第180章 限制再临怎么办？
一番不咸不淡的扯淡打闹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所有的东西也卸得差不多了，大家伙正忙活着放置这些东西，比如跑步机放哪儿，木人桩放哪儿，比如说厨房布置在哪儿，卧室又该在什么地方。
“跑步机放这边，木人桩也是，以后这就是大家早晨起来挥洒汗水的地方”
“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放在这里，以后这就是大家伙儿的食堂”
“床和衣柜放这边，嗯，在这里当卧室最好，可以开个窗户，到时候采光肯定不错！”
“……”
指挥官当然是在场唯一的女人阿娜尔了，在空间分布和布置这方面她们有男人没有的天赋。
在她的指导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半个之后，天彻底暗了下来，所有的工作也差不多弄完了，萧毅喘着大气站在门口，望着这间大屋，嘴角缓缓上扬，没来由的升起一种自豪感。
想必京都的鸟巢设计师看到鸟巢问世后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嗯，肯定是！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满身大汗，有些疲惫，但是却挡不住他们发自内心的欣喜和愉悦。
没什么比亲手筑造一个家更令人兴奋的了！
哪怕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七尺男儿。
“明天我再找工人把每一间房隔离出来，然后在造个厕所，以后大家就可以安心的住下了！”阿娜尔将挽起的袖子放下，微笑着对大家伙说道。
“谢谢大嫂！”
烟鬼强子等人集体弯腰，躬身说道。
阿娜尔一怔，随即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烟鬼和萧毅相视一笑，现在这种状态还真是不错。
“现在不再怀疑我的眼光了吧？”烟鬼道。
萧毅道：“什么眼光？”
“当然是挑房子挑老婆的眼光！”烟鬼颇为自得。
“这点眼光倒是遗传得好”萧毅努了努嘴。
烟鬼的脸色顿时茫然了起来，思量了片刻才明白萧毅的意思：“我祖上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一定有他的目的，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
“不然呢？”萧毅白了他一眼，愤愤道：“要不是他的话，我现在要么是一个小有成就的个体经营户，要么就还是一个乖乖的大学生。虽然日子平淡了些，但不用提心吊胆啊，更不用担心这条小命会在什么时候丢掉！”
烟鬼叹了口气：“抱歉！”
“哈哈，扯犊子呢。你看你，一点幽默都不懂，真不知道阿娜尔怎么看上了你这坨木疙瘩！”萧毅忽然大笑，见烟鬼似乎还在蒙圈，遂解释道：“你祖上挑中我那肯定是因为我是万中无一的人选。我现在的做的事情换个人肯定不行，他的眼光好得很呐，所以我说你这点遗传得很到位！”
半晌后，烟鬼抬起了头，一脸无语的看着萧毅：“感情你在这挖这坑等我呢？”
“这伏笔够深远不？”萧毅抬了抬下巴问。
烟鬼不和他说话了。
萧毅耸了耸肩，不说话就不说话呗。
现在天色已晚，到了饭点，阿娜尔不知什么时候围上了围裙，款款走来道：“今天我下厨，会的进来搭把手！”
所有人都停下了步子。不敢上前一步，开玩笑，做饭这事儿对大多数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都不会吗？”阿娜尔问。
刷刷刷！！！
除了萧毅和阿娜尔之外，烟鬼和铁奎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阿光和方块俩人的身上。
“进来搭把手！”阿娜尔对着两人说道，随即转身走向了厨房。
阿光和方块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的跟了上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烟鬼铁奎等人一眼，关键时刻还是被兄弟出卖啊！
“他俩会做饭？”这一点萧毅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一个声音跟娘们儿一样，另一个除了长得黑点壮点跟娘们儿也没啥区别，他俩不会做饭。俺们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得饿肚子啊？”铁奎走来说，要知道他们以前执行的任务大多都是私密性极强的，甚至在外面吃一顿饭也得小心翼翼的，以免身份暴露。所以为了安全，他们都是自己弄饭吃。
可是谁来弄饭呢？
一群大老爷们儿聚在一起能弄饭？
情况只有一个，那就是众人合力，一致对外，强迫俩人来弄。
很不幸，阿光和方块成了众人的目标。
而理由。就是现在铁奎跟萧毅解释的那个。
萧毅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替他们默哀。
“诶，你这么快就不尴尬了？刚才谁从嘴里放屁来着？”萧毅忍不住打趣铁奎。
铁奎脸色一僵，默默的走来了。
三人在厨房做饭，剩下的人已经在坝子上摆起桌子弄好灯光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下酒菜什么的，从来就不是事儿，花生米什么的不就是最好的下酒菜吗。
一群人一边喝一边聊。
“童战离开后，我估计会有其他的势力忍不住对我们动手，毕竟现在的天戈是他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敌人，越早除掉当然越安心！”强子后脑勺的辫子已经解开，长发在风中披散着，看上去有些凌乱，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放松，是难得的放松的时候。
“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扩展势力！”说话之人脖子上有一块淡红的疤痕，那是祛除纹身之后留下的。
这个人叫做阿文，据说以前是个社团老大，因为某些原因参军，然后阴差阳错的加入了獠牙，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社会蛀虫变成了********。
阿文长相普通，身材理所当然的健硕，平日里不爱说话，甚至这么长时间萧毅也没和他说上过几句。
不过这家伙的脑子敞亮得很，什么事情都了然于胸，所以时常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所有人都暗自点头，颇为赞同阿文的观点。
这个时候烟鬼一手搭在萧毅的肩上：“扩展势力的事情不能草率，得细细把关，不过在此同时，我还有另外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萧毅问，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得跟着我们修习磐手，就当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天戈，你必须要清楚，你现在肩上的责任很重！”说着，烟鬼忽然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如果下一次你的限制又出现了，不能使用异能力怎么办？”
此话一出，萧毅猛地一惊，瞪大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181章 考虑得怎么样了？
烟鬼说到了萧毅一直未曾考虑的点上。
限制！！
所谓的限制其实就是流量不足，在那种情况下，萧毅等同于丧失所有异能力，变成一个真正的凡夫俗子。
这种情况不止出现过一次。
现在萧毅身上的流量接近两千兆，所以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等到烟鬼这么一说，他才猛地惊觉。
是啊，有一天万一流量又没有了呢？
虽然这两千兆流量听上去很多，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根本不经用。
简而言之，萧毅犹豫了。
“限制，什么限制？”
虽然烟鬼的声音很低，但是却没能逃过铁奎强子等人的耳朵。
“好好考虑！”
烟鬼拍了拍萧毅的肩膀，随即转过身举起啤酒，对着众人大声嚷嚷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听到他这话，铁奎强子等人也没再追问下去，如果对方想说的话，他们不用问，如果对方不想说的话，问了也白搭。
不再多想，众人同样举起了啤酒：“干杯！”
酒瓶重重的碰在一起，声音很清脆，但是萧毅却在一旁低头沉默了。
“来来来，上菜喏，诶，你们怎么就喝上了？”不多时，阿光和方块端着盘子走来，见众人已经在开喝显然很是不满。
“来来来，坐下一块喝”烟鬼招呼他们坐下。
“嫂子还在里面忙活呢！”阿光道。
“那还是别坐了，赶紧进去吧！”烟鬼话锋一转。
阿光脸一黑，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重色轻友能不能别这么明显？
带着不悦的情绪阿光重重的将那一盘回锅肉甩在桌上，然后拎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之后，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往厨房走去。
方块同样如此，将一盘红烧芋头仍在桌上之后，拎着一瓶啤酒就走了进去。
俩人那憋屈的表情令得大家伙哄堂大笑。
萧毅却始终还在思考着刚才烟鬼的话，神色专注，与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方块和阿光时不时会端一盘菜出来仍在桌上。只不过对于桌上的菜大家伙儿连筷子都没动，倒不是不相信阿娜尔的厨艺，相反，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满满，可这不是还有人没到吗？
大约二十几分钟之后，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菜，阿娜尔也脱下围裙走了出来，微笑道：“菜齐了。开动吧！”
“终于可以开动了！”
阿光和方块十分兴奋，这一路上他们一边在厨房打下手，一边端菜，面对如此美食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了，可只能看不能吃，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偷吃？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偷吃没吃够现在才表现出来这样，亦或者是为了展现出他们没有偷吃所以才故意这么表现。
不管了，大家伙儿齐齐拿起筷子，风卷残云的扫荡起来。
酒？
先吃饭再说！
酒足饭饱到了他们这儿却是饭饱酒足。
“他怎么了？”阿娜尔见萧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遂开口问烟鬼。
烟鬼夹起一块回锅肉放进嘴里。笑道：“说到了一些严肃的问题，他现在正在思考呢！”
“是么？”
“嗯！”
“……”
酒菜的香味四溢，从坝子上飘了出去，正赶上附近这些工厂下班的时间，竟让不少人闻香而来。
“请问还有吃的吗？”一个穿着蓝色厂服带着眼睛的男子探出脑袋，轻声细语的问道。
众人一怔，烟鬼摇了摇头笑道：“我们就是自己聚聚，不是餐馆！”
“哦，打扰了！”那人转身离开，语气中带着一股明显的失望。
这可把阿娜尔乐坏了：“怎么样。我做得菜不错吧，都快赶上餐馆的味道了！”
“有谁说不好吗？”烟鬼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含糊道。
“嫂子厨艺威武，嫂子威武”强子抬头，高高的举了两下手。
阿娜尔被逗得仰头大笑。在很多时候忽略阿娜尔的外貌，她跟一样男人没什么差别。
“俺感觉这比那晚颐和楼的东西还要好吃！”铁奎嘴里包着饭菜，嘿嘿道。
“咯咯咯，还是铁奎会说话”阿娜尔笑眯眯的给铁奎夹了一块肉。
大家伙儿都忙活了一下午，虽然都是习武之人，不过还远远没到辟谷禁食的地步。这一下午的汗水到了现在都变成了一种饥肠辘辘的饥饿感。
不到十分钟，桌上这十几道菜已经被洗劫一空，大家拍着肚子打着饱嗝，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满足。
“现在，才是开始喝酒的时候，来来来……”烟鬼站起身，将三箱啤酒推到跟前，然后大手一挥。
“干了”
众人一人从箱子里拎出一瓶啤酒，开瓶器都不用，直接用手指甲盖就撬开了。
这种手法完全可以去我要上春晚表演了，因为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办到，而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大家伙儿开始碰杯喝酒，这些都是白酒拿瓶干的人，和这点啤酒还不跟喝白开水一样？
喝到后面，大家伙儿开始划拳助兴，好不热闹。
这个时候，烟鬼从人群中溜了出来，来到萧毅面前，指了指头上的天台：“聊聊？”
“嗯！”萧毅点了点头，放下就酒瓶。
虽然他一直在和大家伙和喝酒干杯，但是眉宇间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愁色，灯光昏暗，大家伙儿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这儿，所以没人发觉。
当然，让萧毅有这种表情的追魁祸首烟鬼除外。
二人悄然离开的人群，走进厂房内，然后一路来到天台。
这个过程，铁奎等人谁都没有发觉，只有阿娜尔注意到了，不过她知道，这两人现在有事要商量，她不能干扰。
天台上一无所有，除了那满地锈痕的地面和那些固定在水泥当中的螺丝钉。
想必这里原本应该放着几台空调风机，那如长蛇一般蔓延的锈迹应该就是管道，只不过这些东西都被拆除了。
晚风徐徐，路边的杨树枝桠被风压得很低，工业区的空气在一天当中恐怕只有这个时间稍微有点清爽，其余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机械味。
翻山坐上围墙，看着这块陌生的地方，萧毅继续沉默着，烟鬼则是迫不及待的掏出一根烟点燃。
“考虑得怎么样了？”深吸了一口，烟鬼悠悠问道。(未完待续。)
第182章 拜师学武得下跪
抬起头，望着那漆黑如墨的天空，深吸了一口这还算清爽的空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萧毅郑重其事的说道：“行吧，我答应你！”
烟鬼并不意外的嘴角一扬，显然，这是他早就猜到的结局。
萧毅望着烟鬼，眼中有些诧异，朦胧的灯光下，烟鬼的脸看上去异常俊朗，那烟雾缭绕下，深邃的眼神带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想了一会儿，萧毅释然，以烟鬼的头脑要想猜到这一点并不难。
因为他们都深知那则限制的重要性。
这时，烟鬼弹了弹烟灰：“其实对你而言，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我知道！”萧毅点了点头。
这时，烟鬼望着远方悠悠道：“八大势力，就门功法，这些都是不传之秘，现在有机会，当然要抓住！”
“我知道！”萧毅又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那就跪下吧！”烟鬼淡淡的说。
“你说什么？”
“我叫你跪下”烟鬼回过头，凝睇着萧毅，声音淡漠，神色认真。
萧毅急不得已经多久没见到他这幅表情了。
萧毅眉头微挑：“你疯了吧？”
“当然没有，学武当然得拜师，拜师就应当磕头行礼！”烟鬼认真的说道。
“……”
萧毅无语，摆了摆手：“那我不学了！”
烟鬼眉头一挑：“就是拜个师而已，用不着这样吧？”
“男人膝下有黄金，男人流血不下跪”
“好吧，我就破例一次”
“这就破例了？”萧毅又诧异了，说好的原则呢？
“谁叫你是我们的门主？”说着烟鬼掐灭烟头，翻身从围栏上跳了下来。
萧毅哼哼一笑。
“好了，下去喝酒！”烟鬼头也不回的说。
萧毅连忙招手道：“等等”
“什么事儿？”烟鬼问。
“我学习磐手的事情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以后你负责教我就行了！”为了谨慎起见，萧毅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必要保密。
烟鬼诧异的看了萧毅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明早开始训练。训练期间，所有的事情你都必须听我的安排！”
“明天我上午有课”萧毅道：“下午信不信？”
“你把早上的尿憋到晚上在撒行不行？”烟鬼没好气的说。
萧毅努了努嘴不再多言。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晨练是绝对必不可少的。如果换个时间段的话，那么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事倍功半！”烟鬼解释道。
“看来以后早上的课只有旷下去了”萧毅嘀咕道。
“你那么坚决的要回去上去，现在又旷课，折腾着很好玩吗？”
“不好玩。可不然怎么办？”
“重新规划安排自己的时间”
“妈的，你以为这样xx挤挤就会有啊？”
“那今晚就别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们直接开练，练完之后你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一个大男人要求我在他家留宿？”
“滚……”烟鬼怒吼。
萧毅连忙逃窜离开，虽然烟鬼的办法乍一听有些别扭，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那貌似是当下最适合的办法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二人回到楼下坝子上的时候大家伙儿还在那儿划拳。眼尖的阿光忽然瞄到了赢面走来的萧毅和烟鬼：“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两个大老爷们儿偷偷摸摸的去干嘛了，头儿，嫂子还在这儿呢，你可不要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啊！”
烟鬼脸都黑了：“去去去，喝酒喝酒，瞎扯什么淡”
阿娜尔看见烟鬼吃瘪的样子却是忍不住浅笑。
萧毅也坐下加入了“战场”当中，不过就酒量而言，这些牛鬼蛇神的面前，他顶多算是一个虾兵蟹将。
……
“有消息了吗？”观音这一天都未曾离开过这间酒吧。而这间酒吧已经两天都未曾开业了。
在他面前，那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摇了摇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间小酒馆，不过等兄弟们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观音问。
“七小时之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说道。
观音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长吁了一口气：“其余的药仓没出什么状况吗？”
“我联系了72家药仓的负责人，要他们迅速转移并且一定要小心谨慎，到现在位置，还没有收到其余的人受到伤害的消息！”
“警方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已经潜入警局销毁罪证，无论是潜水艇的案子，还是村屋的案子。都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总算是听到一点好消息了啊！”观音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
“门主，您歇息一会吧，您这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在这么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戴眼镜的斯文男子抬起头，扶了扶眼镜，一脸担忧的说。
观音哼笑：“这个不用你操心，你的任务就是把我交代给你的这些事情办妥，明白吗？”
“属下明白！”
“下去吧！”
“属下告退！”
……
这是一条长达十七公里的隧道，在岛国来说算是最长的隧道，没有之一。
一辆不起眼的丰田汽车随着车流驶入隧道当中，车速不快也不满，车子本身也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已经行驶到隧道的一半，这个时候，丰田车忽然转向，后面的一辆大巴车差点追尾。
“神经病，不要命啦，就算要紧急停车，也要开转弯灯啊！”大巴车司机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大声骂道。
丰田车却在紧紧停车带静悄悄的停着，熄火关灯后，久久不见有人下车。
大巴司机古怪的挑了挑眉，不过却没有多想，毕竟他现在还在开车。
就在大巴司机离开之后，丰田车的天窗忽然打开了，一道人影从天窗上方钻了出来。
在漆黑悠长的隧道中，几乎没人注意到这紧急停车带还停着这样一辆车。
“嗡嗡嗡！！”
忽然之间，轻微的震动传来。
仔细看去才能发现那趴在车顶上的人手中正握着一台小型电钻，他正在钻墙！
偶尔一辆车辆驶来，灯光悠扬，映照在那人的脸上。
此人俊朗无双，气质非凡，眼神深邃却冰冷，而这人，赫然便是武生石禹。(未完待续。)
第183章 仁慈与悲悯（上）
不多时，微型电钻已经将墙壁凿穿了一个洞。
短短三五分钟内这个微型电钻竟然已经在隧道上凿穿了一个洞，是这电钻威力太强，还是这隧道的墙壁太薄？
后者定然是不可能了，如果说这里是岛国的房屋墙壁的话，那还存在墙壁太薄一说，可现在这里是隧道啊，是穿山而过的隧道，所谓的墙壁就是在山体内抹了一层水泥，可打穿了水泥还有山体啊，怎么会出现打穿一个洞的情况？
这完全不科学！
莫非，这隧道的另一面别有洞天？
一束微光从洞口投了过来，光线是橘黄色的，显然不是正常的太阳光，而是灯光！
由此以来，最后一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看到那一束橘黄色的微弱灯光，武生的嘴角掀起一丝冷冽的笑意。
弯腰俯身，从车内拿起一部电锯、一副护目镜和一顶鸭舌帽，先是小心翼翼的将护目镜和鸭舌帽戴上，然后高高的扬起电锯并开始沿着那一个洞的周边切割起来，电锯一触及墙壁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石屑飞舞，火光四溅，烟尘漫天，好在武生带着护目镜，要不然下场肯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不多时，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出现了。
武生将所有工具一股脑的抛进了车内，随即钻进了那脸盆大小的洞里。
一进入之后，武生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原来，我们就是靠这些东西，苟且活着的……”烟鬼自顾自的低喃了一声，声音苦涩。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前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工作间，分隔成无数的单间，而武生所站的位置应该是走廊，所以他能够将现场的环境尽收眼底。
橘黄色的灯光来自于顶上的吊灯，吊灯摇曳。灯光舞动，看上去如同烛光，摇摇欲坠。
离他最近的那一间单间内空无一人，武生一闪身便溜了进去。入眼处，一张张工作案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学药剂，一台台精密的仪器有序的排列着，这些连贯的仪器最末端是用奶粉桶盛装的白色粉末，不用想武生也知道那绝不是奶粉。
因为没人会将奶粉厂秘密修建在隧道当中掩人耳目。
那是毒品。是洛因，也是整个千手门主要的经济来源，更是所有千手门徒的衣食父母。
而这里，便是一间从事生产与包装的洛因制造点，也就是警方口中常说的“制毒点”。
只是应该没人见识过这种规模的制度点吧，宛如一个工厂，工人们各司其职流水线生产，量化生产毒品。
很难想象这里一天所创造的财富会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
以前，武生从未插手过外线成员的事情，因为身为内线成员的他有自己的任务去完成。
江湖！
到底什么才是江湖！
肝胆相照。两肋插刀，侠肝义胆，那才是江湖！
可现在武生忽然明白，他所理解的江湖不过是单方面的憧憬和想象而已。
江湖，早就被染缸染成了世俗的颜色，如同一面镜子，有了裂痕，无法修补，更不可能复原。
言归正传，武生以前是不屑去理会这些事情的。作为内线成员而且还是最出色的，他当然知道药仓的存在，只是并不了解药仓到底有多少，分布在哪儿。
不过这一次回来。他做好了调查，并且详细的计划过，万无一失的推演过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所以直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回到岛国之后，他摸清楚了所有药仓的位置。并且在每一个药仓的某些成员身上都装上了追踪器，也就是说，无论他们怎么转移，最终的行径还是在武生的眼里。
这是千手门的第70号药仓，也是最大的药仓之一，粗略估计，每一天为千手门至少赚几百万人民币，一个月下来就是上千万，一年下来不敢相信。
正是这72间药仓，所以千手门的洛因才能打量生产，要不是又这样的底蕴，当初发生在螺蛳湾的沉船事件也不会发生，后续的鱼群发狂差点让萧毅等人丧命的事情更不会出现。
72间药仓原本是分成两份分别有观音和佛陀两人管理的，不过自从佛陀翘辫子之后，观音已经全面接手了。
他似乎很想做出点什么成绩，所以前段日子才会下令让72间药仓的人员加班加点的赶工，这段日子，千手门的洛因生产量成倍增长，远销世界，据说这段时间洛因的单价都下降了不少。
正因为药仓对于千手门而言重要如此，所以武生才会挑它下手。
蛇打七寸，要打就要打到对方喊疼，对方求饶，对方长记性，要不然的话这就叫做打草惊蛇，而后可能还会引火烧身。
“什么人？（岛国语）”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穿着生物防化服全副武装的男人出现在工作间的门口，他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皮箱，看样子是准备收拾东西的。
想来，他就是这单间的主人了。
武生！
曾经那个冷酷的刽子手，与入意境只有一个契机的距离的决定高手，在千手门内线成员当中，他的名声如雷贯耳。
一些好事的外线成员也有所耳闻，但却并不是人人都知道。
不过现在，在连续捣毁了两个“制毒点”之后，武生在千手门中名声大噪，无论是内线成员和外线成员，他的名字在这些人当中如雷贯耳，甚至武生的模样也被他们通过照片的方式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
因为这个男人，是千手门的梦魇。
武生刻意低着头，对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你是怎么进来的？（岛国语）”通过生物防化服武装到牙齿的工作人员声音一震，不过一问完，他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漆黑的大洞。
洞口有脸盆大小，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掠过，那是通过隧道的汽车。
“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岛国语）”武生低着头，声音沙哑，淡淡的问道。
“五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先回答你的问题了，快说，你到底是谁！（岛国语）”看样子这是个迷糊的人。
武生听到五年两个字的时候，嘴角轻轻上扬，那气息一松，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味道：“这样以来，心里就不会再有那些负担了啊！”(未完待续。)
第184章 仁慈与悲悯（下）
在动手之前，武生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各种各样的结果。
为了花旦和那未曾谋面甚至不知现在身在何处的檩雅，为了这两个对他最重要的女人，他不惜一切，哪怕毁了这个世界。
可是……
在连续捣毁了两个制毒点，夺走了数十条人命之后，武生心里竟然产生了诸如愧疚、不安、烦躁等这样那样的负面情绪。
因为从某个角度而言，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只不过是那人钱办人事而已。
他们其实跟普通的工人并无多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生产的东西性质不同而已。
也正是仗着这一点不同，才能让武生心中那些诸多的负面情绪稍稍安宁一些，他潜意识当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些人罪有应得，为了钱出卖灵魂，祸害同袍，这样人活着就是毒瘤，就是危害社会。
可转念一想，除掉他们又能如何？
没了他们，幕后黑手也就是观音会再找一批人来扮演他们的角色。
真正的毒瘤不是他们，而是观音！
可惜的是，以武生现在的实力并不能撼动观音分毫，他能做的只能是敲山震虎，逼得观音妥协。
而这些人，不过是他复仇路上的一个垫脚石而已。
以前的武生冷酷无情，只要是任务，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哪怕这个任务是让他屠杀一个村庄，他可能也不会眨眼。
也就是说，如果武生还是那个武生的话，他根本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些垫脚石的死活。
可是……
武生已经不再是那个武生了。
在经历了和挚爱生离死别的痛苦之后，在经历了和骨肉至亲天涯相隔之后，他变了。
他变得柔弱，变得脆弱，他变得优柔寡断。他变得开始去在意这些垫脚石的死活。
原来……经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
“你说什么？（岛国语）”武装到牙齿的工作人员凑近了一分，问。
武生不再说话，嘴角的冷冽笑容更甚了。在那人的目光下，他缓缓的抬起乐头。
安全防护头盔下，那名工作人员的眼睛顿时瞪大，整张脸都白了。
他脚步连连后退，伸手指着武生。手中的皮箱掉落在地上：“你……你……你是……武生？”
“嗯哼，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有的只是惩罚！”武生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森寒的杀意，手心一翻，那铮亮幽暗的匕首出现，手臂一扬，那人只感觉脖子一股冰凉，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冰凉。哪怕隔着厚厚的防化服，他也很直观很清晰的感受到了。
“别杀我……我求你了……别杀我，我的孩子刚满月，她还要上学，还要……”那人浑身都在颤抖，他毫不怀疑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只要他一动就会立刻让他没命。
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甚至不敢下跪。
武生没来由的怔了一下，随即仿佛魔怔了似的，问：“女儿？”
“嗯，我的女儿刚满月。她还很小，她不能没有爸爸”男人似乎看出武生有所犹豫了，连忙道。
“是啊，女儿不能没有爸爸！”武生似在对那人说。又似在对自己说。
说话的音量不自觉压得很低，语气也变得十分柔和。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看准了机会，一把推开武生，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
冷丁之下被人这么一推，饶是武生也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两步，不过两步之后，他立即就稳住了身形，那原本泛起柔色的目光再度被冰冷和杀意所覆盖。
入微境大圆满的气息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双腿一用力，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先前****而去，眨眼便来到了那人的面前，挡住了后者的去路。
那人瞳孔猛缩，骇然失色。
“你应该感谢你的女儿救了你一命，不过可惜的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话音落下，武生手一扬，顿时鲜血泼洒，那人捂着脖子，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工作服，玻璃制成的防护面罩瞬间被鲜血填满，看上去格外瘆人。
嘭！
男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
武生看都没看一眼，忽然，耳中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显然，是刚才这人的呼喊起了作用，所有人都朝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
“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的去找你们！”武生转脸一想，笑了出来。
很快，三四十个穿着统一的人来到了走廊的另一端，他们手中都拿着各种各样打包的东西，显然，他们也在收拾东西准备转移，不过是因为听到了刚才的那一声呼喊所以才赶了过来，可是这一赶来却只敢站在这块地方，遥遥的望着武生，因为看见了那倒在血泊中的同事，所以不敢贸然上前。
除此之外，他们还感受到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人浑身上下散发的一种冰冷的煞气。
他们都不是江湖上的习武之人，并不能明确的感受到杀气之类的气息，不过他们能感受到气场。
就对面那人而言，气场绝对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强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站在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的旁边吧！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武生低着头，声音沙哑却又平淡。
几十名员工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三年以上工龄的站左边，三年以下的站右边，可以吗？”言语之间尽是礼貌的请求，可是那语气平淡得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你是谁？”
“对啊你是谁？”
“我们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
武生插话道：“不是要求，是请求！”
“都一样，你是谁？”
“那很重要吗？”
众人一下子僵住了，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可是谁都没有动一步。
“一个选择，一种人生，你们错过了……”
武生高声长吟，语气中透着一种孤寂和悲凉，一边开口，他一边缓缓抬起了头。
在他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瞳孔猛缩，长大了嘴巴，骇然失色。、
武生嘴角一掀，身影化作一条黑线急速向前掠去，眨眼，便来到了走廊的另一端，也就是众人所在的位置。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手中的匕首如同精灵般在他之间跳动，只是每一次跳动，都会有一抹鲜红为其伴舞……(未完待续。)
第185章 焚毁
血光飞舞，在摇曳的灯光下，如同来自黑暗中的幽灵，妖艳诡异，连绵不休。
每一次的血光绽放，都会有人倒下，武生飞速的穿梭在众人当中，手起刀落，性命瞬丢。
不多时，三十余人全都倒在了血泊当中。
走廊上血流成河，墙壁上是一朵朵刺目的血花，甚至天花板的吊灯上也有鲜血滴落，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武生脚下，而他，是这里唯一还站着的人。
“一个选择，一种人生，这都是你们的选择，与我无关！”武生低着头望着那些被鲜血充满的头盔，轻飘飘的说道，似乎只有说出这句话，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站在血泊当中，武生整个就宛如一个血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地方，蹲下身，在某一具尸体的身上扯下衣角，然后认认真真的将他的匕首擦拭干净，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三分钟由于。
这是他的刀，他不允许有一点无痕。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悠悠转身，走到走廊尽头那个脸盘大小的洞口面前，一翻身，钻了出去。
可是不到两分钟，他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手中拿的不是匕首，而是两桶十八升的汽油。
拧开瓶盖，他将汽油泼洒在工作间的每一个角落，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将血腥味掩盖了。
拍了拍手，随意的将汽油桶扔了出去，嘴角一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
再次来到脸盆大小的洞口面前，双腿一发力，他如同狸猫般矫捷的翻越了过去。
很快，汽车的引擎点火声响起，这是武生在点火。
洞口外，那不起眼的丰田汽车缓缓的行驶起来，等他绕过紧急停车带回到隧道中的时候，车窗摇下。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个打火机，食指一用力，打火机被他弹了出去，并且准确的钻入了那个洞口当中。
与此同时。武生脚踩油门，开始加速。
下一秒，一声惊天巨响传来，并不是爆炸，更像是一桶汽油被瞬间点燃。
那薄薄的墙壁开始龟裂。裂痕如同蜘蛛网一眼蔓延，下一秒，轰然瓦解。
行驶在隧道当中的司机们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先是那一声巨响，不明真相的人们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爆炸了，等他们不知不觉间来到事发点之后才发现，不是爆炸，而是着火。
待到墙壁龟裂瓦解之后，他们才看见了70号药仓，顿时被震惊了。
这隧道当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工厂？
熊熊大火当中。摇曳的火光当中，他们隐约能看见一个类似工厂结构建筑。
所有的毒品在熊熊烈火当中变成了灰烬，刺鼻的汽油味道当中，另一股更难闻的味道传来。
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如同榴莲和大便混合着臭豆腐一样，人们压制住心中的好奇，赶紧开车离开，实在是受不了了。
当然，有人在离开的时候报了警，报的火警！
……
“长龙隧道着火了？（岛国语）”岛国警察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警察从办公桌上惊坐而起。
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小警察点了点头，弱弱的说：“就在五分钟之前！”
“走，去看看！”
小胡子警察是这里的队长，看上去倦态百生。不过却强震精神。
没办法，这两天先是潜水艇发生爆炸，后来小村屋当中又发生命案，最重要的是，这两个案发现场都搜查到了大量的毒品洛因。
这是在他的辖区发生的事情，如果仅是爆炸和命案的话。他可能会受到上级的处罚，可万幸的是，在案发现场还收藏到了大量的洛因，这有种功过参半的感觉。
如果说，他再抓到行凶之人的话，那所谓的过可就没了，只剩下功，而且还是大功。
所以这两天他几乎没怎么合眼，挖空心思的在搜查凶手的下落。
现在听到有发生了大事，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感觉在这个案发现场也能搜藏到大量的洛因。
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所以他现在很积极，哪怕两天没怎么合眼，依旧很积极。
等到他们感到现场的时候，消防员已经先一步到了，火势已经得到了全面的控制。
“我的天，长龙隧道什么时候被凿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屋子？（岛国语）”小胡子队长看着眼前的废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眼前，虽然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成了灰烬，但是建筑的轮廓架构还在，这篮球场大小的空间也摆在眼前，无论是谁，哪怕是那些消防员，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长龙隧道的墙壁里面，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
没等众人想出答案，一声焦急的大吼传来：“快来看看，这里有死者（岛国语）”
小胡子队长带着警员和那些消防员一起冲了过去。
当他们看见地面上那一具具焦黑惨烈的尸体的时候，所有人的眉头都蹙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三十四，我的天，这里整整有三十四具焦尸！”有人数了数，然后惊呼出声。
小胡子的鼻尖一抽一抽的，似乎在闻什么东西，猛然间，他看到了地面上的一点粉末，他大喜，连忙趴在地上凑近了仔细闻了闻，这一闻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站起身，大手一挥：“从现在起，封锁现场，一切等化验组的人来了之后再说！”
“是！”一干警员应道。
消防员的队长和小胡子队长简单交接了一下之后便迅速撤离，他们的任务是灭火，当然，还有追查起火原因，不过现在这些事情有警方代劳，他们也乐得清闲。
“队长，到底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有警员难以忍受现场的味道，忍不住埋怨起来。
小胡子似乎对这味道免疫一般，对这那警员咧嘴一笑，不置可否。
半晌后，他转过身，望着那满地的尸体和到处焦黑，自顾自的呢喃道：“这味道虽然难闻，可对我而言却是前途和仕途的美好香味啊！”
话到最后，小胡子队长的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
……
消息传播得很快，半个时辰之后，观音也受到了风声。
“嘭！”
一掌将桌面粉碎，观音瞪大了眼睛，脸色冰冷：“从现在开始，不惜一切，把武生给我带回来，生死不论！”(未完待续。)
第186章 曙光中晨练（上）
而此时此刻的武生早已经离开这个小镇，前往另一个药仓了。
没人知道哪一个药仓会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也没人知道，他们抓紧时间像逃命般的转移之后，其行踪依旧在武生的掌控当中，就如同孙悟空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一样。
……
翌日，天色尚早，太阳未升。
整个工业区一片祥和，没有半分嘈杂与喧嚣，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欢闹过后陷入沉睡的孩子。
工业区的马路很宽，想必是为了方便那些大型货车而建，公路两边是林荫小道，风景怡人，或是为了掩盖这厚重的机械味道。
“放慢速度，呼吸要有节奏，不要急于求成……”
“现在又慢了，你这是散步不是跑步……”
“就这样就跑不动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时而威严，时而戏虐调侃。
视线从身上往下，越过郁郁葱葱的树叶之间的间隙，在黑暗中，两道身影缓缓的奔跑着。
跑在前方那人看上去有些体力不支，双腿迈得很沉重，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看其面容，除了萧毅还能是谁？
在其后方那人，则是闲庭信步，与萧毅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硬朗的轮廓自然便是烟鬼了。
昨天晚上大家伙儿喝酒一直喝到了凌晨两点，十六人一共干掉了十六件啤酒，平均算下来一人就是十二瓶，要不是没酒了，估计都能喝到天亮，因为到最后关头，除了萧毅有点微醺之外，所有人一点醉意都没有，甚至连阿娜尔也是清醒万分毫无醉意。
从那之后，萧毅下定了决心，以后和这些混蛋出去吃饭。决不能喝啤酒。
以后也绝对不能带这些混蛋去ktv酒吧之类的地方。
这可都是些酒罐子啊，一顿饭下来，就算是喝最廉价的啤酒恐怕没个千八百块也难以满足他们。
带着微醺的醉意，萧毅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谁知道三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凌晨四点左右，他就被人扛起来扔在了昨晚吃饭的坝子上。
是真的用扔的，那一刹那萧毅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散架了似的，艰难的爬起来之后他甚至看不清楚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是谁。因为太黑了。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什么都听我的！”
知道烟鬼说出这句话，萧毅才凭借着声音分辨出了他的身份。
“你大爷的，你张嘴来干嘛，不知道喊一声吗？”萧毅怒气冲冲，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宛如发狂的野兽。
烟鬼努了努嘴，随意的点燃一根烟抽上，不置可否。
“你是想说你的嘴巴长来是为了抽烟吗？”萧毅气冲冲的问。
烟鬼淡然一笑，点点头。
“你大爷……”萧毅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不过却被烟鬼一巴掌给拍回了原地。
萧毅怒了，摊开手心，手心顿时火苗跳动。
“咳咳！”烟鬼轻咳了一声，随即小声嘀咕了两句：“限制……限制……”
就是这两句不起眼的嘀咕，却好似九天梵音一般，瞬间震慑了萧毅的心神，只见萧毅眼神一暗，似乎想到了什么，下一秒，握紧手掌。火苗熄灭，脑袋也随之耷拉下了。
萧毅妥协之后，就被烟鬼拖了出来晨练，那时候还是凌晨四点。凌晨四点啊……
紧接着，就有了一小时之后也就是刚才的一幕。
“你丫说的晨练就是跑步？”萧毅大口大口的**粗气，有气无力的问道。
萧毅的身体本来不弱，甚至在普通人当中还勉强算得上精壮，可是在连续跑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开始体力不支了。因为工业区是一个巨大的盆地，而他们则是一直沿着四十五度角的上坡在慢跑。
这种消耗不但是体力上，更多的是耐力和心情。
萧毅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肺好像被抽干了似的，每呼吸一口空气，都刺着疼。
还有就是这种慢跑就像是蚂蚁蚕食比它体型大几百倍的动物的尸体一样，一点一点的摧毁着，一点一点的啃食着……
只不过萧毅不明白的是，不是说磐手吗，你要说用手撑着跑步我或许还能理解，就这样像个傻子一样跑能有什么用？
烟鬼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悠悠道：“练武先锻骨，你的根骨太过平庸，所以需要加强锻炼，换一个角度而言，如果你连现在这个程度的压力都承受不住的话，你干脆就不要学武了，等着限制来临的时候翘辫子吧！”
“卧……槽……谁承受不了了？”
现在限制两个字已经成为了萧毅的梦魇，也是最能激发他斗志的字眼，当下，萧毅红着眼仰头一吼：“啊……”
那声音如同一只拼命的狼狗，沙哑撕裂，带着骨子里的倔强和不甘。
萧毅那沉重如铅的双腿像是重新上好了发条一样，开始爆发出可怕的速度，弓着身子，努力的向上跑。
烟鬼在其身后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不一会，萧毅已经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了，他不甘示弱的加快了速度。
看见烟鬼轻而易举的就追上了自己，萧毅瞳孔一缩，咬着牙又是一吼，再次加快了速度。
呼吸开始剧烈起来，紊乱起来，他感觉他的肺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不过他依旧在跑，跑到后面像狗一样张开了嘴巴耷拉着舌头，似乎这样更方便呼吸。
烟鬼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随即又加快了一点点速度，他看上去依旧轻松自如。
看见烟鬼又轻而易举的追上了自己，萧毅咬着牙，却没能再吼出来，只是默默的加快了一点速度。
不出意外，烟鬼似乎带着逗趣般的心思，又悄然的加快了一点速度。
汗水伴着脚印被萧毅远远的甩在身后，前方的路虽然黑暗，但却已经被他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斗志之火点燃，他，毫无畏惧。
“看来你的潜力比我想象的要大！”烟鬼望着萧毅，心中暗自思量着。
不知不觉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缕光，抬头望去的时候，漆黑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条分界线，曙光悄然从分界线当中透了出来。
这是清晨的第一缕光！
而，此时此刻，萧毅二人竟然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工业区附近的山上。
望着那神圣的光芒，萧毅不管不顾的躺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那一抹温柔，心神顿时宁静了下来。
“磐手，为先祖伯常远之所创，意蕴深远，博大精深……”就在这个时候，烟鬼的声音响了起来。
忽然间，萧毅明白了，原来真正的晨练是现在……(未完待续。)
第187章 无招无式
“磐手，跟先祖所创立的其余八门武艺一样，分四级，入门、入微、入意、入神，修炼至最高境界双臂坚如磐石，无坚不摧，堪比利剑！”
“磐手不同于你印象当中的其他武学那样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磐手没有招式可言，只需要强身健体，当然，最重要的是强硬双臂”
“在正式修炼磐手之前，我会训练你的体魄，当然，一些有关的东西我也会讲给你听，就如同今天这样！”
烟鬼负手而立，面朝圣光，整个人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透着神秘，看上去有几分绝世高手的模样。
而萧毅则是躺在地上以免沐浴这温柔的光芒，一边精心凝神的倾听并铭记着烟鬼所说的这一切。
在现在这种心境之下，烟鬼的每一个字萧毅都听得特别的清楚，并且都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面。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烟鬼的声音渐渐停止了，萧毅却依旧悠哉怡然的躺在地上，似贪恋这大自然的温柔。
烟鬼点燃一根烟抽上，望着天边那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沉默思量着。
一根烟抽完，烟鬼仔细的将烟头掐灭，毕竟这里是山上，现在又是大热天，万一引起山火什么的可就罪孽深重了。
“走了！”烟鬼用脚踹了踹萧毅。
萧毅翻了个身：“让我在躺会儿”
“六点半了，下山应该得半个小时，那就是七点，等你回到学校时间应该刚好！”烟鬼认真的结算这。
“妈的，老子今天就要去学校弄清楚到底有些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萧毅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在他的推测当中，这间学校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极有可能跟老头儿有关。
“你在说什么？”烟鬼古怪的问。
“没什么！”萧毅随口应了一声。
烟鬼耸了耸肩，不再多问。
原本萧毅想着下山应该容易许多，但是知道经历后他才知道。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下山的时候，不禁要考验体力，而且处处得小心。稍不留神就会像滚西瓜一样滚下去，哪怕他们不是在山路上而是在公路上，这个严肃的问题依旧存在。
就这样，萧毅小心翼翼的跑完了全程，回到厂里面的时候时间跟烟鬼推测的一样。
几天上午的课是九点开始。从工业区坐车过去至少得一个多小时，这个点只能坐公交车，因为类似这种偏僻的地方出租车是只进不出，没人会主动到这里来接客。
还没来得及坐一下歇一会儿，萧毅又马不停蹄的往学校赶。
工厂离最近的公交车站又有一段距离，没办法，萧毅又不情不愿的坐上了那一台老得牙都快掉了的叉车，不同的是，这一次开车的是烟鬼。
到了公交车站，萧毅等了一会。总算是等到了第二班公交车，上车之后，萧毅脑袋一歪就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反正终点站就是学校附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近日，岛国某小镇上连续发生了几宗命案，其中有前两次所提及的潜水艇爆炸、村屋杀人、而这一次，却是隧道失火，据调查，长龙隧道的山体当中被别有用心的人开凿出一个巨大的空间。不法分子利用这个空间制毒出售，这一点，与前两宗答案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公交车上那悬挂在车顶的小电视上忽然插播了这样一则新闻，萧毅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惺忪随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震惊。
“警方猜测，这三宗案件极有可能是一人所为，但是现在有关这个凶手的资料，却一无所知，警方还在努力的调查当中。详细情况请关注本台的后续报道！”
萧毅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三个毒窝？一个凶手？”
又是那种感觉，那种心神不宁，好似这件事情与他有紧密联系的感觉，可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又说不清楚。
“暂时先不去考虑这个，还是弄清楚海港大学到底和老头儿有什么联系吧！”萧毅甩了甩头，继续睡了过去。
大约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之后，终点站到了，萧毅被公交司机不耐烦的叫醒，然后直奔学校而去。
刚到学校外面的停车场，他就遇见了王娅和大莽。
王娅叉着腰，嘟着嘴，一脸愤怒：“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去烟鬼那儿了！”萧毅弱弱的解释了一句，随即望向大莽。
大莽拍着胸口笑道：“放心，我也是这么说的！”
萧毅松了口气。
“好啊，你们早就统一了口径，联合起来蒙我是吧？”王娅气呼呼的说。
萧毅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委屈的说：“姑奶奶，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你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呢？”
“实话？如果真是去烟鬼哪儿，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本来也想着去坐一会儿就回来的，谁知道那群家伙刚搬了新家硬要拉着我喝酒，一喝酒，我就啥都忘了”
“搬新家，新家在哪儿？”
“这个……”
“看，你说不出来了吧”
“我……”有关烟鬼等人的住所的地址是绝对的秘密，他当然不能说出去，当下，咬着牙脸一板：“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爱信不信！”
说着，径直往前走去，与王娅擦身而过的时候，面色冰冷。
王娅呆在了原地。
大莽对萧毅竖起了大拇指：“一哥威武！”
“威武你妹，我抽你！”王娅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对着大莽一顿拳打脚踢。
大莽委屈得脸都红了：“姑奶奶，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干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在我生气的时候站在我身边”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大莽捂着脑袋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大吼，声音凄凄惨惨。
萧毅走在前边，脑袋里一直在想从那个方向入手调查老头儿和这间学校的关系，走着走着，一张纸单忽然吹到了他的怀里。
“啥玩意儿！”萧毅一把抓过来瞧了瞧，顿时脸色剧变，忍不住啐了一口：“真特么晦气！”
这是一张化验单，上面有几个小字格外的眨眼——肺癌晚期！
当他准备扔掉的时候，忽然想到，现在他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怎么着也不能落下一个乱扔垃圾不爱护校园的名声啊，想到这里，他将化验单握在手上，准备找一个垃圾桶扔掉，而他则继续低头沉思着刚才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188章 萧毅和老头儿的故事（上）
不远处，刘教授夹着一本摄影教材迎面而来，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萧毅，正当他准备开口打招呼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后者低着头，一副苦恼怅然的模样，时不时还会长叹一声，这让他十分奇怪：“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老头儿到底会和这学校有什么联系呢？”
“他一个贪杯的醉鬼如果没什么联系的话，那留给我的海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是怎么搞来的？”
“找办证的弄的？”
“要真可以的话，我一定找到那办证的人然后拜他为师，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萧毅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甚至把找垃圾桶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忽然，他迎面撞到了一个人，抬起头才看清面前这人的长相，顿时谄媚一笑：“刘主任，早，嘿嘿！”
刘主任扶了扶眼镜，一脸关切的问：“你小子怎么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萧毅干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这是什么？”
刘主任瞅见了萧毅手里的那一张化验单：“这是什么？”
“这啊，就是……”开口的同时萧毅正好瞥见了身边的垃圾桶，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准备把单子往垃圾桶里扔，可是话还没说完，化验单还没仍出去，就被刘主任截胡了。
刘主任低着头扶了扶眼睛，定睛一眼，顿时瞪大了双眼，胳膊夹着的摄影教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怎……怎么可能……”
“刘主任，这……”萧毅开口准备解释。
“跟我来！”刘主任抓着萧毅的手就往前拽，不给萧毅开口的机会。
萧毅蹙着眉，一脸诧异的看着刘主任。
很难想象一把年纪又骨瘦如柴的刘主任怎么会爆发出能强行拖着萧毅走的力量。
好吧，要说他宝刀未老，身强体壮也不是不可能。
可……为什么会爆发呢？
他为什么看了一眼化验单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萧毅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姑且看看其中曲折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萧毅也干脆不说话了，就这么半将半就的跟在刘主任的身后。
不多时。刘主任拖着萧毅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前，推开门将萧毅拉进去之后又关上了门，还反锁了。
如果刘主任不是个男人的话，萧毅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要对他图谋不轨的节奏。
尼玛！
大白天的。孤男寡男，锁着门，这也太那啥了吧？
萧毅刚想张嘴，刘主任猛地转过身：“别说话，坐下。听我说！”
摊开手，萧毅乖乖的闭上了嘴。
刘主任见萧毅闭嘴遂转过身径直朝着他的书架走去，他来到了某一台相机面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轻喃道：“有些事情超出了你的预料，现在我不得不提前告诉他了！”
萧毅诧异的看着刘主任：“这老头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嗤啦……”
刘主任滑开书柜的玻璃门，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台相机捧了出来。
缓缓来到萧毅面前，并将那一台相机递给了后者：“看看吧！”
萧毅怠慢，毕竟这是刘主任看重的东西，稳稳的接过之后。抬起头蹙着眉头一脸诧异的望着刘主任。
这是08年岛国产的尼康d90，就当时而言，它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这是第一台可以摄像的单反，哪怕放在现在，d90也是一代经典，入门首选，可也仅此而已，如果放在这个年代的话，d90除了让一些刚接触摄影的人有必要购买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是感光元件还是机身本身，都已经落后了太多。
这就像是现在买苹果四的人多半都是为家里的老人或者小孩买的一样。
“刘主任，您这是？”萧毅不解的问。
“看看吧……”刘主任神色怅然。取下眼镜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如果看得仔细的话，可以发现，刘主任的双眼已经是水雾朦胧。
萧毅越发感觉事情诡异了起来。
再次低头将目光放在d90上面，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全方位的看了个仔细。
除了泛旧之外，依旧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难道里面有什么特别的照片？
萧毅脑海里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扭动了一下开机按钮，相机打开了，小小的屏幕开始亮了起来。
虽然萧毅不是很在意摄影，也不怎么感兴趣，但他毕竟是一个名牌大学摄影系大二的学生，要是连入门机d90都玩不了的话，那岂不是笑掉大牙？
“这些人是……”
相机里面全是人物肖像的照片，而且竟然都是一些名人政客，经常上新闻联播的那种，里面照片最多的就是上一任的主席。
很显然，这台相机的主任曾经是一个很牛逼的人物。
可是萧毅还是没想明白刘主任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
抬起头，准备再次开口发问的时候，萧毅忽然看见一滴水从低着头擦眼镜的刘主任面前落下。
那是……眼泪？
刘主任在落泪？
萧毅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收回了再次发问的念头，他继续翻看起相机里面的照片
相机里面的照片有几百张，而且有一些照片并不是直接拍出来，而是通过这一台d90去拍的更古老的那种黑白封胶的照片，越到后面，照片看上去就越是古老，甚至在里面萧毅还看见了许多上世纪的名人。
终于，那古老的黑白照片翻完了，接下来的照片是对一所老房子的拍摄，仅是这一座老房子，就有多大八十张的照片，从整体到局部，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几乎从每一个角落在记录这一间房子。
渐渐的，一些沉寂在萧毅记忆深处的画面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件瓦房，屋檐下，一个老头总喜欢坐在太师椅上一边扇着蒲扇，一边抿着小酒哼这曲儿。
在老头的身边，一个模样清秀的孩童在肆意的奔跑，打闹，嬉戏。
孩童一个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老头紧张的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连忙将孩童扶起抱在怀里，并仔细的询问有没有伤到。
又一天，孩童来到瓦房边的田野上，被忽然窜出来的野猫吓得惊慌失色，嚎啕大哭。
老头拎着酒瓶跑了过来，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将孩童抱了起来，指着水田当中的鸭子道：“你要记住，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你要都冷静面对，就像那只鸭子一般——水面上保持沉着冷静，水面下拼命划水！”(未完待续。)
第189章 萧毅和老头儿的故事（中）
萧毅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整个呆若木鸡。
那应该是十五年前的画面了，画面当中的老人和孩童，正是萧毅和老头儿，而那破旧的瓦房则是十五年前的滨江路333号。
无数被岁月蒙尘的记忆瞬间冲破了那薄薄的屏障，在萧毅的脑子里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似的肆意翻滚。
刘主任依旧低着头，静静的擦拭着眼镜，双眼朦胧，眼泪一滴滴的落下，佝偻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谁都没说话。
良久，萧毅抬起了头，此刻才发现，他的眼眶竟然已经通红：“这里面为什么……会有这间房子的照片？”
刘主任沉默着，没有作答。
萧毅有些不甘心的又问：“这是……谁拍的？”
“我师傅！”刘主任头也不抬，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师傅？”萧毅瞪大了眼睛，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完心中的情绪之后，由衷赞叹道：“拍得很好，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拍得这么有感情，全角度拍摄所有的细节，这里的每一张照片都能让观众感受到摄影师的用心良苦！”
刘主任沉默。
见状，萧毅连忙道：“主任，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之所以拿自己和主任的师傅作比较，完全是因为那间屋子是我曾经的家！”
“所以，你觉得我师傅的这一份情有独钟很难得？”刘主任依旧低着头。
萧毅点了点头，笑道：“是这样的，毕竟这就是一间普通的老屋，对我而言可能意义非凡，可对一般的人而言却没有任何的价值和意义，但是主任的师傅却用了几十张照片来记录，所以……”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的家呢？”
萧毅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半晌后，开口问：“刘主任，您是什么意思？”
刘主任长长的吁了口气。将擦拭眼镜的丝巾小心翼翼的叠好并放进上衣衬衫口袋，随即，这才缓缓抬起头。
萧毅看到刘主任的表情的时候怔了怔。
此时此刻，刘主任眼眶泛红。神色严肃至极，那种严肃带着几分庄重，几分不容忤逆和反抗的庄重，萧毅从未见到过刘主任的这种表情。
“我的师傅……叫做……萧……震……北……”刘主任目光炯炯的看着萧毅，终是开口。
轰！
此话一出。如同一枚炸弹在水里爆炸一样，萧毅的脑海里面响起了惊天巨浪，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耳腔内，萧震北三个字在不断的萦绕回荡。
没人知道那三个字对与萧毅而言代表着什么。
萧毅呆在了原地，如同石化，瞳孔张得很大，死死的瞪着刘主任，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刘主任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萧毅，也没说话。他知道，后者的确需要一个过程才能接受他所说的话。
大约六七分钟之后，萧毅总算是回过了神，不过依旧不敢置信：“刘主任的师傅是老头儿？”
“你是这么叫他的吗？”
“嗯！”
“我的答案跟你一样！”
“这不可能啊……”
“你是说我和他年龄相仿，不可能是这种师徒关系，对吗？”
萧毅重重的点头，老头喝酒上脸，脸一红，看上去甚至比眼前的刘主任还要年轻呢！
刘主任笑了笑，似乎早就猜到了萧毅会有这样的疑惑。转身，走向书柜，端来凳子，站了上去。
“主任。您取什么，我帮您吧！”不知不觉，萧毅开口习惯性的带上了尊称。
“不用！”刘主任头也不回。
萧毅连忙上前扶住刘主任的凳子，以免发生意外。
刘主任很快便从最高一格的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书，翻开书页，书里面夹着的照片掉了下来。萧毅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刘主任，照片掉了！”
“不正好掉你手里吗，本来就是要拿给你看的”
“额……”
萧毅以为重点会在那一本充满了岁月痕迹的书上面，却没想到在这张照片上。
扶着刘主任从凳子上面下来之后，萧毅才拿起照片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照片是彩色的，是在安天门前面照的，看周围的建筑，那应该是两千年左右的时候，目光渐渐下移，萧毅顿时瞳孔一缩。
“老头儿？”
仅此一眼，萧毅便忍不住惊呼，因为照片下方的人物之一赫然便是老头儿。
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就算老头儿化成灰萧毅也认得，更何况，照片当中的老头和萧毅记忆当中的老头根本没什么变化。
照片是两个人的合照，两个男人的合照，其中一个是老头儿，另一个则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带着一副眼镜，长相斯文，穿着将就，不过却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古板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这个年轻的男人让萧毅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将照片拿近了几分，萧毅仔细的瞅了瞅，几分钟之后，猛地抬起头盯着刘主任，惊呼出声：“这是您？”
刘主任点了点头，神色肃然，继续道：“这是二十年前的照片！”
“我总算是明白我那海港大学的毕业证书是怎么来的了！”萧毅低声嘀咕了一声，由此铁证，他不得不相信面前这个地位崇高的主任是老头儿的徒弟这个事实。
“我可没那个能耐，那都是大师兄办的！”刘主任的耳朵还是很尖的。
“还有大师兄呢？”萧毅诧异。
“嗯，我们师兄妹一共三人！”刘主任应道。
“能弄来海港大学的毕业证，大师兄的身份不简单吧？”
“岳云龙！”刘主任脱口而出。
“好熟悉的名字……”萧毅想了想，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不会是那个岳云龙吧？”
“应该是！”刘主任点头。
“还真是那个全球摄影协会兼寰球地理董事长——岳云龙？”萧毅站了起来。
刘主任缓缓点头。
“我去！”
萧毅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了。
“等等，不对吧，岳云龙现在比您都还大一些啊，老头也是他的师傅？”萧毅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刚才给你看的照片看来是白看了”
“当然不是，我很认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二十年前安天门城楼上就是挂的我们伟大的**的头像了！”
刘主任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二十年前，我三十四岁，师傅六十七岁，二十年后，我五十四岁，师傅理应八十七岁，可在你的印象当中，他有变老过吗？”(未完待续。)
第190章 萧毅和老头儿的故事 下
readx(); 萧毅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就像是没有想过今天会不会停水，明天会不会停电这类的问题一样。
两年前，他和老头那就是大宝天天见的关系，根本就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变化。
但现在听刘主任一说，萧毅开始努力的回忆很早以前的时候老头的样子，其实也不用努力，因为刚才D90里面的相片的缘故，那些蒙尘已久的记忆已经潮涌而出，那个抱着他指着田里面的鸭子对他说“遇见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要像个鸭子一样，在水上保持着平静，双脚在别人看不见的水下拼命……”的老头。
猛然间，他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是啊，这十八年来，老头的样子好像真的没有变过。
要说老，他一直都是这么老，没有更老。
按照刘主任的说法，萧毅记事起老头儿应该就已经七十岁了，萧毅十几岁的时候老头儿就应该是八十岁了，可是老头的精神状态一直都这么好。
你看见过八十岁的老头整天和两三斤白酒的吗？
你看见过八十岁的老头有事没事还去租小黄碟来看的吗？
你看见过八十岁的老头闲来没事的时候还去田里抓虾来吃的吗？
这尼玛越想越不对劲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吧？”刘主任的声音传来，将萧毅从紊乱的思绪当中拉了回来。
“的确……没有”萧毅犹犹豫豫的说。
“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看起来不像是师徒的原因了吗？”刘主任问。
萧毅点了点头。
虽然他现在是一名异能力者，也知道了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接触的江湖，按理来说，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他应该比较容易接受，可现在，不知为何，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老头儿现在在哪儿？把他的地址给我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已经离开了”刘主任道。
萧毅：“我知道他离开了，我是说他现在去了哪儿，你把他地址给我。我要杀过去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别说你不知道他现在的地址！”
“我知道，也能给你，可是你去不了”
“去不了？”萧毅挑了挑眉。随即哼笑：“不会是在白宫里面吧？”
刘主任摇了摇头。
萧毅放心的大笑，如果真是的话，他还真去不了：“既然不是，那我怎么就去不了了，反正你甭管。天涯海角你把地址给我就行”
“你要问师傅什么事情，问我就好！”
“想问的多了去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那就慢慢说”
萧毅抬起头古怪的看了刘主任一眼，后者此刻脸色平静，波澜不惊，那眼神仿佛普度众生的玄奘，充满了包容，慈爱、智慧。
“我想问他为什么想方设法的弄一张海港大学的毕业证书给我”
“第一，你以后能够自食其力，哪怕不能大富大贵。也能衣食无忧；第二，他不想你卷入江湖琐事！”
从刘主任口中听到“江湖”两个字的时候，萧毅瞳孔一缩：“您……”
“我说过，你想问什么就问！”刘主任淡淡说。
“那他为什么不像我卷入这江湖？”萧毅努力的平复下心中的震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刘主任居然还知道江湖。
这么说来，老头儿也跟江湖有所联系喏？
“他说，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一盘以时空为盘，苍生为子的棋，若你一旦卷入江湖。那棋子便不在是苍生，而成了你！”刘主任静静的望着萧毅。
萧毅瞪大了眼睛。
时空为盘，苍生为子！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刘主任点了点头。
萧毅深吸了一口气。张嘴道：“老头儿现在在哪儿？”
刘主任苦涩的笑了出来，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被萧毅给绕到了这个问题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已经已经说了有问必答，他自然没理由在反悔。
深吸了一口气，刘主任开口道：“另一个世界！”
“什么意思？”萧毅摇着头。嘴角在笑，眼神透着一股偏执：“你不说就不说嘛，没必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吧？”
“就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我并没有开玩笑！”刘主任一本正经。
“不可能！”
“是真的，师傅两年前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就在我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是不会老吗？”萧毅疯狂的摇着头。
“的确，他不会老，因为他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这几十年，只是依靠一股能量维持着皮囊不老而已，这是师傅离世之后医生给出的死亡结案，师傅体内没有心脏！”刘主任一脸认真的说。
萧毅扬天狂笑：“刘主任，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你，因为你值得尊敬，可如果你再继续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中伤我在乎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到后面，萧毅咬牙切齿。
这个世界，没人能够中伤老头，因为对他而言，那是最最重要最最值得守候的人。
刘主任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害怕或者意外，他转身从书柜当中拿出一个塑胶袋子，袋子上硬着华夏首府医院的字样，这是华夏最好的医院。
“这是检查报告，你可以看看！”刘主任从塑胶袋子里面抽出一张纸单递给萧毅。
萧毅接过，将信将疑的看了刘主任一眼，见后者表情严肃，他这才低头望去：“患者，萧震北，死亡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零七秒，死亡原因不详，类似于机体正常死亡，却又有所不同，死亡后检查，死者体内无心脏，而且并无新鲜切割的痕迹，应是很早以前就没有了，且心脏周围的皮肤一片焦黑，如被电击……”
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萧毅彻底崩溃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同名同姓对不对，同名同姓对不对？”
刘主任摇头，脸色严肃。
嘭！
萧毅突然跪在了地上，脑袋沉沉的磕在地板上，阵阵令人心碎的抽泣声传来。
刘主任刚想向前迈一步却不知为何又缩了回来，他吁了口气，叹道：“其实师傅的意思是这些事情要等你毕业后才能告诉你，可我觉得你现在的身体应该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未完待续。)
第191章 怎么走都是辜负 上
“另一个世界！”
“什么意思，你不说就不说嘛，没必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吧？”
“就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我并没有开玩笑！”
“不可能！”
“是真的，师傅两年前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就在我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是不会老吗？”
“的确，他不会老，因为他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这几十年，只是依靠一股能量维持着皮囊不老而已，这是师傅离世之后医生给出的死亡结案，师傅体内没有心脏！”
“刘主任，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你，因为你值得尊敬，可如果你再继续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中伤我在乎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脑海中，前一刻的对话在不断的萦绕回旋，如同九天梵音在不断的吟唱，它似乎带着魔力，要将站在悬崖边上的萧毅推下深渊，而萧毅现在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人一样，站在悬崖边上，任凭那股魔力在其后背作祟使坏，没力气反抗，也反抗不了。
两年，音讯全无！
而我却毫不知情，为什么要把我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为什么连最后一眼也不让我看，为什么你要走得悄无声息，为什么……
望着失魂落魄的萧毅，刘主任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这一点，他早就想象到了。
此时此刻，萧毅跪在地上，脑袋依旧下磕着，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不断的抽搐哽咽着，看上去就像是一直受伤之后独自****伤口的狼。
“啊……”
忽然间，萧毅抬起了头，仰天一声长啸，那声音尖锐刺耳却又嘶哑万分，那双眼睛红得快要渗出血来。
刘主任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完全是被那眼神所摄。
那种眼神……刘主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很难相信这种眼神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刘主任忽然一阵怅然，心中暗叹：“终于理解了师傅为什么让我们大家瞒着他了！”
歇斯底里的呐喊之后，萧毅向后倒了过去，整个人躺在地上。血红的双眼却空洞无比。
刘主任呆住了，想要上前去搀扶，但双腿却好像被灌了铅似的，移动不了分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萧毅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嘴角机械似的张合着。像是在问别人，可那声音小的又像是在和自己对话。
“生死各有天命，根据我所知，师傅应该是享年87岁，虽然不知道医生的解释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已经走了，而你才刚刚开始，你应该向前看……”刘主任所指的意思是他所了解的萧震北在离开的时候应该是87岁，至于医生为什么说生命机能早在几十年前就停止了运转，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医生给出的说法太玄乎了！
什么叫被一股奇妙的能量维持着？
什么叫做没有心脏？
什么叫做心脏早就被割了？
虽然医生的说法是经过再三研究之后在告诉他们这些家属的。虽然这意味着那说法九成九是正确的，可是这两年，刘主任依旧无法理解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止一次问过医生！
可医生给出的答案却是他也不是很理解！
这个答案让这个说法成了一个悬案，就像是世界未解之谜一样，确实存在，但却没人能够理解。
萧毅眨巴着干涩血红的眼睛，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可为什么我才刚刚开始，他就离开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刘主任长吁了口气：“其实所有的感情都一样，无论亲情还是爱情……有些路。怎么走都是辜负……”
“有些路，怎么走都是辜负？”萧毅那空洞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神采，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声。
“师傅的愿望很简单，他希望你这一辈子平平安安。不要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刘主任苦心道。
萧毅又不说话了。
他无法接受所听到的一切，他甚至怀疑刘主任是不是别有用心在欺骗他。
不过在刘主任的眼中，他看到的只有真诚就和……关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上课铃和下课铃交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毅忽然开口：“能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能。不过很长，要听吗？”
“要！”
“好”
“谢谢！”
对于这一声谢谢，刘主任显然有些意外，抬起头看了萧毅一眼，不置可否，沉声道：“第一次遇见师傅的时候我记得是二十三年前的冬天，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刚出师的婚纱摄影师，名不见经传，微不足道，有一次和别人发生了争执，在争执过程中将公司的相机摔坏了，赔上所有老本才将这个窟窿填上，老婆可能觉得跟着我没什么前途所以跟我闹离婚，几天后我被公司辞退，大冬天的一个人在馆子涮羊肉喝闷酒，师傅像个乞丐似的就在我旁边坐下了，我二话不说就给他倒满了一杯二锅头，他端起杯子一下子喝光了，是和啤酒的那种杯子，就这么一下子喝光了，当时我醉醺醺的，突然就崇拜起他来”
“我们很聊得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直到馆子打烊我们才离开，那时候我喝得彻底大了，师傅却还很清醒，他站在大雪纷纷的路灯下，忽然盯着我，郑重其事的说‘跪下磕头，拜我为师’当时我喝大了，也没想那么多，咧着嘴就跪了下去”
“就是这一跪，彻底改变了我原本平庸落魄的人生！”
“师傅是真正的摄影宗师，无论是人摄，景摄他都是巅峰的权威，无论是对光线的控制还是对作品内涵的思考，他都得心应手，他的作品百分之八十被收录在摄影百科全书上，每一张都是具有教学意义的圣经，当年在M国的时候，师傅给白宫拍的照片被拍卖出四千三百万的高价！”
说到这里，有必要提一句，摄影百科的撰写者是岳云龙。
对于这些辉煌的事迹，萧毅却没有表现出格外的兴奋或者什么，他躺在地板上，仔细的聆听着，但是表情却是一片平静。
“我跟着师傅之后，对于摄影有了全新的看法，很快，我因为一次摄影大赛展露风头，渐渐被圈内人熟知，而后我又回到了曾经工作的哪一家婚纱店，不过这一次的身份却不再是那个刚出师的新人摄影师，而是——摄影总监！”说到最后，刘主任的眼中亮起了微光。(未完待续。)
第192章 怎么走都是辜负 下
“后来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师兄，而且我的师兄竟然还是岳云龙，那时候我的表情就跟你现在一样，跌破了眼镜，惊掉了下巴……”
“我们师徒三人经常会坐在一起讨论摄影方面的事情，也经常去周游各国，只是每到一个国家，总会有一批或者很多批热情的人来迎接我们款待我们，这些人成群结党，看上去就跟香江电影里面的古惑仔一样，每一个人都带着很浓重的社会气息，但却跟那些争强斗狠装腔作势的古惑仔又有所不同，我很好奇他们的身份，但是师傅一直没有告诉我和大师兄，直到多年以后，我们多了一个师妹，小师妹也经常跟我们一起去周游各国，或许是她也察觉了这个问题，于是便死缠烂打的追问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挨不住师妹的软磨硬泡，师傅终于开口了……”
“从师傅的口中我听到了江湖这个词，这个词语很常见，在电视电影里面是常说的台词，不过从师傅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格外的真实，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骇然失色，而那些热情迎接我们款待我们的人也如我所料，的确不是古惑仔，而是江湖人！”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江湖人这三个字”
“那一天，我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远非我想象的这般宁静平和，而是刀光剑影，暗流涌动，江湖人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他们手腕惊人，能力非凡，仗着武力胡作非为，甚至和国家政府的官员勾结，无恶不作，四处敛财！”
“我们还是疑惑，我们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尊敬师傅。毕竟摄影师不是医生。每个人都有看病的需求，但不是谁都非得拍照”
“这一点，无论小师妹怎么软磨硬泡，师傅都没再松口！”
“久问无果。我们也再没了性质”
“直到许多年后，大师兄打电话告诉我”
“他这些年因为结实过不少江湖人的关系，多多少少打听到了有关师傅的一切事情，有人说师傅是一名强大的异能力者，还有人说师傅掌控着江湖至宝的钥匙。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是真真假假却无法确定！”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师傅在江湖上的地位很崇高，就算是八大势力的掌舵人见了师傅也得礼让三分！”
刘主任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双眼放着怀恋的微光。
萧毅听到这里的时候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的坐直了身子，空洞的眼神当中慢慢的恢复着明亮。
刘主任知道的东西显然比萧毅想象的还要多。
“日子继续过着，我们师兄妹三人的事业蒸蒸日上，合力在海港市最好的别墅区给师傅买了一栋养老的别墅，从此师傅就在里面住下了。时不时我们也会去看看他，不过十有**都见不着他，有事没事儿的时候他总喜欢出去溜达瞎逛，浑身上下总是一股浓郁的酒味，这日子倒也不错”
“直到十二年前的一天，师傅突然打电话给我们，说是他准备领养一个孩子，准备隐居山野过闲云野鹤的生活，然后他就离开了别墅，搬到了那时候还是乡村的滨江路333号。当然，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的下落，自从他走之后我们也没见过面了，直到两年前。师傅奄奄一息的躺在医院的时候，才通知了我们三个！”
海港市就算是现在也是个城乡结合很严重的城市。
“那个孩子是我？”萧毅张了张嘴。
刘主任点头。
从萧毅记事起，他就是和老头儿相依为命的，在他的印象当中，老头儿就是一个好吃懒**喝酒的普通老头儿而已，没什么不同。他从未想过老头儿的曾经这么辉煌璀璨。
一张照片拍卖出四千多万。
八大势力敬畏有加！
萧毅长吁了一口气，沉声道：“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么优越的生活，选择退隐山间，独自抚养我这个孤儿？”
“因为他要阻止那个下棋的人，他要藏起你这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让这盘棋永远成为僵局！”刘主任低头凝睇着萧毅，无比认真的说道。
“下棋的人？”
“嗯！”
“那到底是谁？”
“提到他时，师傅只说过这人以时空为盘，苍生为子，其余的并没多说！”
萧毅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师傅在临终前嘱咐我们，他交给你的两件东西务必要保管好，而且只能攥在自己的手里，千万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人，甚至自己！”刘主任郑重其事的说道。
萧毅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刘主任话里的两件东西无非就是那把生锈的钥匙还有那裱着老头和上任主席的合照的相框。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这两样东西是老头儿仅留的，他可能早就当做垃圾扔了。
可是……
为什么老头儿把它们说得这么重要？
千万不要相信身边的任何人，甚至自己？
“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歇着吧，好好想想这些事情，至于你明天是来上课还是不上课，我都尊重你的意见，还有，你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大师兄和小师妹的人脉都很广，肯定认识许多国内外出色的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
“治好我？”萧毅顿时诧异了起来。
“不要不相信，在医生的帮助下攻克肺癌的患者又不是没有，你不会是第一个！”刘主任看萧毅一脸诧异，遂认真的解释道。
萧毅站起身，仔细的想了想，随即释然：“您误会了，那张化验单是风吹到我怀里来的，我正准备找个垃圾桶扔掉，谁知道就被你抢了过去，然后我就被你拽到这儿来了！”
刘主任的脸色突然一变，青一阵白一阵的，整个人僵住了。
半晌后，他猛地一拍额头，凭空跪下，满脸懊悔：“师傅，弟子不孝，弟子没有完成你的嘱咐，弟子提前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他，弟子该死……”
萧毅走过去将其扶了起来，盯着满脸懊悔的刘主任，他郑重其事的弯腰：“谢谢您！”
“你这是干嘛，使不得使不得啊！”刘主任慌了，连忙扶起萧毅。
“主任，我能再最后求你一件事情吗？”
“不用客气，你只管说！”
“老头儿的墓在哪儿，我想去……想去给他上一炷香！”话到最后，萧毅眼中的泪夺眶而出。(未完待续。)
第193章 谁在妥协 上
萧毅很愧疚，无比的愧疚，因为来不及报答，因为亏欠太多，因为到最后不但没有看到过老头儿最后一眼甚至连栖息之墓也不知在何方。
“师傅的墓安葬在京都浩方陵园，你随时都可以去祭拜他！”刘主任拍了拍萧毅的肩头，认真道。
萧毅点了点头：“谢谢！”
说罢，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明天还来学校吗？”刘主任问。
“来！”萧毅转过脸，通红的眼眶异常坚定。
望着那坚定的眼神，刘主任的嘴角缓缓上扬。
自此之后，萧毅的出勤率始终保持在百分之百，任何一堂课，无论必修选修，他从未迟到早退过，直到毕业。
望着那缓缓退去的背影，刘主任忽然开口问道：“萧毅，你能做到师傅所期许的那样吗？”
刚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僵住了，脚步也顿在了空中。
萧毅知道刘主任的意思。
他是问萧毅能不能做到像老头儿期望的那样不要卷入这江湖的是是非非。
可是……
事已至此，他如何能全身而退？
如果他退了，天戈怎么办？
所以，他没得选择，就算刘主任提前三个月告诉他这一切，他依旧没有选择。
因为这一切是从大莽将他的作品上交到摄影展览上并取得冠军的时候开始的。
大莽代替他并以他的名义接受了媒体的采访。
有心人因此就找到了他，并且还欲将其杀害。
那个时候，萧毅就知道，如果不反抗的话，就只有灰飞烟灭。
所以，他只有反抗，他没得选择。
停下脚步，萧毅背着身苦笑：“天命至此，何以违背？”
刘主任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一脸诧异的看着萧毅。瞪大了眼睛：“难道说你已经……”
“对不起！”
萧毅转身，附身弯腰，恭声道歉，像是在对刘主任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更像是在对天上的老头儿说。
说罢，他拧开门把手，跨步走了出去。
刘主任伸出手臂准备招手，张了张嘴想要喊住萧毅。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高高举起的手也放了下来。
“终究是天意啊！”望着萧毅离开的方向，刘主任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
“一哥，你去哪儿了？”刚出刘主任的门，萧毅和大莽就撞了个正着：“怎么上午的课没来，王娅那妮子正在到处找你呢，哭得稀里哗啦的，说是你不要她了！”
“你这也真是的，电话也关机了。去哪儿也不说一声，你这样的确是挺让人担心的！”大莽一本正经的说道。
萧毅诧异的看了前者一眼，这是记忆当中大莽第一次帮着王娅说话。
大莽却是猛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半晌后才开口哆哆嗦嗦的问道：“一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萧毅别过脸去：“没什么，下午有课吗？”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希望在任何面前流泪，除非情绪崩溃，就比如刚才那样。
“还有一堂选修课。我不准备去了，咱们回去吧！”一边说话大莽一边拿出手机：“先给我妹打个电话，她再这样疯下去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诶诶诶，一哥。你去哪儿？”
大莽说着说着已经快要把电话拨过去了，却忽然看见萧毅转身离开，并且还不是朝着校门方向去的当下就急了。
“食堂！”萧毅头也不回。
“嘿，去食堂干嘛啊，今天我老子刚给我打了生活费过来，哥哥带你去吃一顿好的！”大莽拍了拍胸膛。豪气万千。
“不了，下午还有课！”萧毅依旧没有回头。
“没有啊！”大莽一脸惊讶。
“你刚才不是说有吗？”
“嘿，我不也说了那是选修课吗？”
“那不就是课吗？”
萧毅说话的同时脚也并没有闲下，一步一步的望着远处的食堂走去。
望着那消瘦的背影，大莽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萧毅变得有些陌生了，他犹豫了一会，连忙跑了上去。
萧毅的声音带着一股平静传来：“你不是要回去吗？”
大莽笑道：“我突然想起上选修课的老师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反正回去也是闲着，没事去赏赏花也挺好的！”
萧毅的嘴角缓缓上扬。
……
“有线索了吗？”观音双手杵着太阳穴，说话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力一股期许，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还没有，不过……”戴着眼镜的男子忽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观音很快就察觉到了眼镜男子口中的话。
“不过又有一个药仓……”眼镜男子鼓足气道。
“混蛋！”
观音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巴掌将那大理石茶几拍成了粉碎：“联系京都的人，让他们把这个女孩带给我，我要亲自和武生对话！”
谁能想到，短短三个小时之内，又一个药仓被武生捣毁。
就在萧毅和刘主任对话的这段时间内，岛国和华夏的边境处，又一个深藏的药仓被武生屠戮焚毁了。
“是！”眼镜男子浑身一震。
说罢，他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将那女孩……”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想尽一切办法务必要找到能联系武生的办法！”
“找不到吗？”
眼镜男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忽然咆哮道：“那就准备提自己收尸！”
“不用强人所难，将那女孩绑起来录一段视频给我，然后告诉他们想办法进入咱们的东金电视台把视频放上去就好了！”观音忽然开口。
戴眼镜的男子顿时恍然：“门主英明！”
观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于他的奉承，观音并不买账。
不敢犹豫，眼镜男子连忙按照观音的吩咐行动了起来。
“虽然不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的事情，不过试一试总归不错的，毕竟你已经把我快逼到无路可走了！”观音阴冷的笑了出来。
……
武生站在一间出租屋内，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鲜血的人，面容冷冽，没有表情，洗了个澡换了声衣服，他走了出去，背着大大的行李箱。
当他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广场上的巨幕电视忽然闪现出一个诡异的画面。
“呜呜呜呜……”
画面里，一片漆黑，一个五六岁的女孩蜷缩在一起，嚎啕大哭。
看到那个女孩的瞬间，武生心神一紧，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抓住了一般。(未完待续。)
第194章 谁在妥协 中
readx(); 原本巨幕电视上是在播放某品牌的手机广告的，但是忽然之间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漆黑的背景，幽暗的灯光，小女孩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哭泣的声音更是令人揪心，路人们全都驻足观/br>“这是什么啊（岛国语）”
“不知道，不像是广告啊（岛国语）”
“嗯，那小女孩是不是被绑架了啊（岛国语）”
议论声纷纷不觉。
呆呆的望着那广场上的巨幕电视，武生整个人如同石化，微风席卷着风沙扑面而来，武生的眼眶忽然变得通红。
他一早跟观音通话的时候就故意表达出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檩雅存在，只是没有想到他一早就埋下的钉子还是被观音给拔了出来。
被观音识破了？
不可能。
更有可能的是……他在试探。
可是这种试探，对于武生而言是致命的。
怎么办？
武生的思绪在飞快的旋转着，思量着对敌之策。
联系观音，和他谈判？
这样一来他就会从主动落入被动，从而被观音牵着鼻子走，彻底落入下风。
但如果不这样，观音一怒之下杀了檩雅的话怎么办？
可如果这样的话，自己便真的再无反抗之力了，别说为花旦报仇，甚至自己和檩雅也会死于非命！
怎么办？
一时间，武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如同一只被围捕的狼，怎么走似乎都是死路。
三分钟之后，巨幕电视上的画面恢复了正常，显然是技术部门已经经济修复了某些BUG。
围观的路人们也都一边议论一边离开了，但是武生却始终站在原地，久久未曾离开。
……
“有消息了吗？”观音问，这是他在五分钟内问的第七次。
戴眼镜的男子焦急的望着手机，弱弱的回答道：“还没！”
这是他在五分钟内第七次回答相同的答案。
话音落下。二人都沉默了，底下的众人也都秉着呼吸，一句话都没说。
观音现在的做法的确是在试探。
如果武生不知道视频里那个女孩就是他女儿的话，那么一切都是徒劳，亦或者说武生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但是却不知道视频里那个女孩就是他女儿的话，一切也是徒劳。最坏的可能就是武生压根就不知道他自己还有一个女儿，那一次东帝汶之行只不过是查清楚了花旦的死因。
而从武生回朝之后和他联系的对话来似最坏的可能才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不过观音管不了那么多了。
千手门和武生如果用一种恰当的关系形容的话就像是一直苍蝇和一个成年人，无论苍蝇干什么，始终不可能伤己成年人本身，但如果苍蝇一直在你耳边嗡嗡嗡的话，你能不烦吗？
所以，这个世界才有了蚊香！
况且，随着时间的退役，武生所发挥的实力正远远超乎一直普通的苍蝇。
72间药仓是千手门的根基，根毁树倒。树倒猢狲散，一切都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的，现在武生到处点火烧根，如果再任其胡作非为的话，指不定有一天就真的能扳到千手门这棵大树。
所以，观音才会出此下策。
就像是人们想法设法的用各种蚊香，各种驱蚊水来驱蚊一样。什么方法总得试一试才知道效果如何。
他现在报的就是这种驱蚊心理。
……
华夏国，海港大学，食堂！
萧毅和大莽端着餐盘相视而坐，萧毅心事重重，一口一口像个机器一样在咀嚼，大莽则是一边玩手机一边“敷衍了事”。俩人甚至没有一句交流。
当然，这种场景放在现今社会那简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很多时候同学聚会，公司聚餐大家都是各玩各的手机，整顿饭下来甚至零交流的都有。
不过放在大莽和萧毅之间却显得有些古怪了。
其实大莽一直在关注萧毅的表情，一直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萧毅从坐下来之后就一句话都没说。他自知没趣也就不再多问了，无聊之下就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一哥，你个岛国小镇又发生大事儿了！”大莽将手机推到萧毅跟前。
萧毅淡淡的扫了一眼。
手机荧屏上，一个穿着和服的岛国女人正在丢丢不休，虽然萧毅一句都没听懂，不过好在这不是广播，而是视频，萧毅一眼就那视频里的女孩，当下原本惆怅的脸色变得越发难来。
因为那种似有所联的感觉又出现了。
虽然这事情发生在另一个国度，但是他总感觉这和自己有着十分密切的关联，以至于让他心神不宁。
“这镇子是被贞子吧，三天两头就闹一处”大莽咧了咧嘴。
萧毅不置可否。
“诶，一哥，还有两个星期就放假了，暑假你想干嘛？”大莽问。
萧毅没有抬头，但却回答了：“去京都！”
“京都？”大莽蹙了蹙眉，随着想到了什么，大笑：“这么着急赶着去见老丈人啊？我告诉你，我爸可不是一个善茬，要是让他知道你睡了我妹，要么让你们马上结婚，要么就是拿菜刀剁了你！”
本以为这番话会让萧毅大惊失色，但是让大莽没想到的是，整个过程当中萧毅一点反应都没有，该吃饭吃饭，该沉默沉默。
“一哥，你到底怎么了？”大莽感觉萧毅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萧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浆糊，老头儿刘主任还有刚才那个视频里的小女孩。
……
滨江路，颐和楼。
肥大：“阿爸，我想回家了！”
肥二：“阿爸，我也想回家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笑面虎游锋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了，透过窗户望着天边的流云，悠悠道：“曾几何时，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啊！”
……
华夏，京都，某咖啡厅！
西装笔挺的宁耀长裙优雅的童曼，还有一个暴发户打扮的中年胖男人同坐一台。
“美女，不介意我坐这儿吧？”暴发户打扮的中年胖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三颗金牙。
“你已经坐下了！”童曼不冷不热的说道。
“哈哈……”
暴发户打扮的中年男人忽然仰天大笑：“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童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暴发户打扮的中年男人笑容收敛，双手撑在桌上，靠近了几分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童曼，无比自信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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