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怔了怔，“您说笑了。”
之后，她跟两个小家伙告了别，赶去了公司。
公司大会上，部门总管一一发言，到了南兮，她懒懒散散地转动手里的笔，就一句话:“没什么好说的。”
正位上，郁振宏脸色不是很好。
她是Nacy，确实嚣张是有嚣张的资本，可在他这个老板面前，她是不是也该收敛一点？
郁音看过来，“南总监，这是总结大会，大家都按照要求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下个季度的安排，怎么到了你这里，一句话就没了？”
隔着宽大的会议桌，她在最接近末尾的位置，而郁音却在郁振宏身边，两人相隔甚远，目光却不期而遇。
郁音隐隐含着挑衅，南兮不大在意，“很简单，没什么好说的意思，就是以前你们做过的投资都是烂账，不值得提起。”
这话一出，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好看。
“南总监这话可就严重了，我们香郁能走到现在，全靠郁总一手带领，你这意思，是在讽刺我们郁总和各位高层的无能？”
“就是，你一个黄毛丫头，涉世未深，真以为顶着个金融顾问的名头，就能对我们指手画脚？真是无知！”
“……”
众人嘲弄，郁音在心中偷笑。
她还以为需要她出手，没想到南兮自己就先得罪了所有人，真是个蠢货！
面对众人的言语攻击，南兮施施然道:“我无不无知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业绩，香郁这几年虽然表面上是在盈利，但事实上诸位也很清楚，做出的香水风格固化，没有爆款，对于高奢和大众的定位不清晰，至于投资方面更是一塌糊涂……”
她声音不大，且很平淡，还夹带着一丝慵懒。
细数完各种漏洞之后，南兮嗤笑，“这么多的问题，难道各位还要假装视而不见？”
大家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郁音自己都没想到这群老东西这么不禁吓，这么一番话下来，还真没人再说话了。
她狠狠咒骂了那群人不中用，双手搁置在桌面，颇具傲慢地盯着南兮:“你说得或许没错，不过香郁本身走的方向就是老厂牌，宣传也是以回味过去为主题……”
“所以这不就是注定失败吗？”
郁音被打断，表情很难看，“你说什么？”
南兮拨弄着笔帽，还是那副轻松的模样，潋滟的眸都泛着懒意。
“跟不上时代潮流，注定会被淘汰，再不改变，我们香郁能存活的时间也不久了。”
这样的话在会上说出来，简直是大逆不道。
何况是当着郁振宏的面。
他当初是白手起家，凭借对香水市场的敏锐认知和超前思想，很快就出了名，可他年纪大了之后，反而是开始故步自封，不愿意接受新的事物。
这是南兮早就知道的事。
郁音掐着掌心，皮笑肉不笑，“……南总监，我知道你在国外呆过，思想偏西化，可能比较激进，但你也要考虑我们目前的状况，转型是很难的。”
南兮反问:“很难，所以呢？不转等死？”
郁音气闷，她旁边的郁振宏突然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