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容耀是对的！（大改加更1）
“算她还会办事。”
虽然这不是婷姐预料到的，但是已然如此，她自然也不会装假又去劝。实话实说那小子真的很气人。
不然她虽然脾气暴也不至于脏话脱口而出，让他抓到话头把柄一通喷。不过张萦心的事，显然章橙梁媚有默契，婷姐都没放在心上。这就是高层的视角和考量。
“呵。”
梁媚笑了一声，看着婷姐：“自作多情，你以为人家是因为你才开掉助理的？”
婷姐愣住：“不然呢？”
梁媚靠在一边：“你要是有容耀的本事，我也没今天这样的事。”
婷姐惊愕：“所以你不但不怪他，反而怪我？！”
梁媚询问：“他说的不对吗？帮我避嫌那些我不想接近的同事，不是你助理该做的？而且你不止是我助理，章橙管公司之后，我的工作活动都是你管。”
婷姐点头：“好。很好。”
起身开口：“正好不是被开了吗？你欣赏他你雇回来不就得了？”
梁媚呵呵笑着拽住要走的婷姐：“就你这头脑和城府，你照比一个18岁孩子差远了，还好意思发脾气？”
婷姐瞪眼：“我维护你和一个毛孩子吵成这样，差点没打起来。你反而还质疑我？”
沉默一会，婷姐突然也笑出来：“我真是……我居然从来没见过这号的。真是个人才。”
梁媚轻叹：“你说对了，他真是个人才。”
“恩？”
婷姐是感慨容耀的脾气和口才，但听着梁媚的意思，好像有点认真。
梁媚起身抻着懒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小黎，会后悔的。”
回头看看婷姐：“他如果继续在小黎身边，不用我，不用公司，她早晚都能红。”
婷姐惊讶：“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指着门外：“就凭他那点小聪明？蹭热度……”
“谁不是蹭热度？”
梁媚看着婷姐：“这个圈子，艳压，通稿，蹭热度，巴结关系和人脉。谁不是这样？经纪人干的就是这个事，经纪人没本事才要艺人自己没皮没脸去做的。”
靠在窗口：“今天我敢放话，在娱乐圈除了韩糖，没有任何谁看着光鲜亮丽，却真的能单纯清高到私下没有过撕资源，没有过丑恶嘴脸。”
停顿一下，梁媚出神：“包括我在内。”
婷姐愣住，随即安慰：“韩糖还说什么了？她简直……不对。”
婷姐惊讶：“你说他是经纪人？”
梁媚白她一眼：“你看他做的事和气场，像助理吗？”
婷姐点头：“这么个角度来看，助理身份他是有点太跳了。但是如果从经纪人来说……”
看着梁媚：“他不是经纪人啊。”
梁媚开口：“因为小黎如今也和没经纪人差不多。容耀不是不知道，自然要多做一些。”
婷姐嘀咕：“那这么说我多管闲事了？”
梁媚揽着她：“我没有这个意思。”
示意婷姐：“只是他一不是要艳压踩我，第二只是为了住我近点，找机会和我多接触。最后，我是自己人，我还是当家艺人甚至是老板，我有提携旗下新人的义务。”
婷姐皱眉：“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是他不怕在你心里留下坏印象吗？得不偿失啊。至少通稿艳压别人，也要想着人家有机会报复。黎若婼就是自己公司的，容耀这么一弄，惹得你不高兴直接就打压，还用找机会？”
梁媚无奈：“要么说你总不服气宋一瑶，你也没强哪去。”
看着婷姐：“你这什么逻辑？不管我用不用得着，不管容耀是不是说过那样的话，可你质问工作人员给他安排房间，人家打着帮我避嫌的名义，不算是害我，更不是害容耀。第二，即便他根本是为了小黎。但是人家只是想找机会和我多接触一下，私人关系搞好，这难道是坏事？人家也没说打扰我没说影响我什么。你直接就不让人家住，会不会显得架子太大？我被黑的还不够惨？”
婷姐低头不语。
梁媚坐在她身边：“最后。如果我真有那么小心眼因此不舒服，我也没今天这个地位和成就。那种心胸的艺人走不到这一步，有一个算一个。针锋相对厮杀惨烈从来不会是因为个人恩怨，只会因为利益。表面笑嘻嘻私下动刀枪的事不是常见吗？”
婷姐沉默许久，摇头开口：“我还是不信他一个小毛孩子能算得那么细？”
梁媚轻笑：“这才是他最大的本事。什么事如果百分百的把握，轮得到你吗？总要冒点风险的。在娱乐圈这个职场什么事你敢说十拿九稳？能有一半几率都抢破头。”
看着婷姐：“再说了，他讲的一句话我信。就是李飞昂，张晖晖，林瑞溪的助理，你以为就没有找剧组安排住宿的工作人员争取住我房间旁边？”
李飞扬，张晖晖，林瑞溪，都是乘天娱乐的新人，和黎若婼同期或者前后没隔多久被乘天在各大艺校签进来的。而且也都在这部戏里有一些大小角色，和黎若婼依然一样。
这个婷姐也了解过，不用问都知道，肯定会的。
所以婷姐一开始也没对容耀多生气，说几句搬走就得了。
没想到他非得硬顶。
“恩……”
婷姐点点头：“机会摆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也都尝试过。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资源就那么多。他有胆量，也有能力。难得的是年纪还小……”
呵呵笑着看着梁媚：“哎呀~我这是惹到什么人了？才18就这样，呵呵……”
梁媚也笑：“你信不信，我和你打赌，如果有机会再见面，他会跟忘掉这件事一样，好像没发生一般，跟你婷姐长婷姐短的。倒是或许三十岁的你可能反而不如他一个孩子情绪转换那么快。”
婷姐被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早上一起取东西的时候，人家就是那热情，还很纯真呢。
要不是自己多那么一嘴，可能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我怎么居然还有点愧疚？！”
婷姐笑得：“哇这小子好神奇啊。”
梁媚跟着笑：“这就是本事。你们都小瞧他当他是小屁孩……”
婷姐不解：“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梁媚摇头：“不管是当家艺人还是老板身份，我只有赞赏。不会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吗？”
婷姐疑惑看着她。
梁媚看看门口，轻声示意：“公司签了不下十个新人，但是从来不敢保证每一个都红。因为资源就那么多……”
探身看着婷姐：“你自己想一想十个梁媚在一个公司，会是什么样？”
“我……”
婷姐只是这么一想就吓一跳：“好兄弟和董仲花……”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道理就通了。
好兄弟集团是京圈娱乐大佬集合，也是国内第一家上市经纪公司。董仲花是国内第一经纪人，两者曾经都是独一无二，俾睨天下。标志就在于他们手里的艺人，几乎囊括半个忠国的顶级艺人。
四大花旦，姚婧婧和吕晶晶。
都在他们手下带着的。
后来最鼎盛时期甚至两大势力合作在一起。就是董仲花带着手下艺人加入好兄弟集团，那时候真的是，日全食的感觉。对其他经纪公司来说，简直是暗无天日。
但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先是董仲花和好兄弟集团分道扬镳，然后就是聚集了这么多的顶级艺人，纷纷出走。有的自己开工作室，有的就是加入别的有潜质却规模小的经纪公司。
然后才有现在群雄逐鹿，百花齐放的年代。
这是趋势，娱乐圈就好像宇宙一般。爆炸开始就一直在膨胀。因为资本进入越来越多，国民的生活水平日渐提高。可以在娱乐这一块的支出越来越多。
那么资源再也不能是一个或者几个势力霸占。根本吃不掉。
新人或许自己知道，或许不知道，都没关系。但总之能出头的永远只是一小撮，每一个都做梦自己是。
你不争不抢？你争了抢了都未必是你。
想清高去别的职场，娱乐圈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清高和超然。
即便有也是年纪大了，或者是横空出世的天才。
天才在哪都会发光发亮，不局限娱乐圈，所以没有参考性。而年纪大的老艺人，你又知道他年轻时候经历过什么？
只是梁媚出神看着门口：“不过小黎倒是好心好意……看容耀领不领情了。”
婷姐讷讷看着她，这个她是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开掉他还是好心好意？
不过也不愿意想了，好累啊。
她真的第一次发现，自己不如一个孩子。
第五十八章 你不拽着我点？！（大改加更2）
“怎么样？”
当黎若婼回到房间的时候，容耀坐在那里晃悠着腿，期待询问：“媚姐没让你搬走吧？”
黎若婼看看他，平静摇头：“没有。让我继续住在这。”
容耀笑着过去：“我就说嘛。咱俩第一天一起工作，这默契不用提前招呼，直接就打配合了。”
伸手示意：“give，me，five。”
黎若看着他等待击掌的手，照头给了他five。
“你干什么？！”
容耀揉着头皱眉：“还入戏了？”
黎若婼看着容耀：“收拾东西吧，我一会亲自给你订票。你如今已经不在征信黑名单，可以坐高铁和动车。”
容耀愣住，打量黎若婼：“再演就过了啊。”
看着周围：“有摄像头？”
黎若婼别过头发，坐在一边大眼睛看着他，就这么看着。
容耀不解后退：“搞什么？”
黎若婼开口，语气轻柔：“你太小了。太年轻，你现在不该工作，你还不适应。你应该接受一下系统教育，回去高考。这里不适合你。”
容耀平静点头：“我以为这件事我们早就达成共识的。目前的阶段，还有我个人的想法，面对主观和客观的现实，我不会去高考。”
黎若婼一顿，随意摆手：“随便你。但是我这里不用你，至于你是愿意回老家，愿意在哪打工，都随意。”
容耀失笑：“合同假的吗？我们可是签了的。”
黎若婼轻笑：“你自己也经历过官司的，你该知道，你个人和背后站着乘天的我，打官司没用。何况这个合同……”
“你到底搞什么？！”
容耀打断她：“媚姐章总都没说什么，何况你是不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在下面和那位工作人员说过媚姐坏话。我只是要求换房间而且前提是，不会惹麻烦。”
黎若婼点头：“实际上你是不是惹麻烦了呢？”
容耀还要说话。
黎若婼不耐摆手：“行了行了！我累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你也回去吧。”
容耀胸口起伏看着黎若婼，半响点头：“好，明天在谈，你冷静一下可以吧？”
说完转身就走，黎若婼开口：“不需要冷静，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订票。”
看着容耀：“你身份证号码我记得，手机号我也知道。注意查收信息。”
容耀身子一顿，没回头，没回应，关门离开。
第二天……
————
“你是下午六点的火车，我看看有没有时间送你。”
“……”
早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黎若婼若无其事对着对面的容耀开口。
容耀眉头紧皱看着她，随即当啷一声，筷子丢在餐盘里，端起摔进回收车就走了。
周围都好奇看着，甚至路过进来一起吃饭的梁媚时候，容耀都目中无人一般直接过去。
婷姐张口要呵斥，没礼貌，心情好就媚姐媚姐的叫又擦狼黑又要搬过来住近点，心情不好见人都不会打招呼。
结果被梁媚拉住。
倒是唯独黎若婼从始至终低头吃饭，并没有特别情绪。
示意婷姐去打饭，这里坐着的都是剧组人员，大概都到齐了。
一边打招呼，一边坐在黎若婼对面。
黎若婼疑惑抬头，赶忙开口：“媚姐早。”
梁媚恩了一声，支着下巴看着黎若婼：“你得请我吃饭啊。”
黎若婼萌萌眨着眼睛，很是不解。
梁媚轻笑：“我可从来没说让你开了容耀给交代，甚至我都觉得他做的非常不错。以至于我都想让他给我做助理……”
黎若婼咬着嘴唇没回应。
梁媚开口：“结果你借着给我交代的理由，就真给他赶走了？”
探身询问：“不后悔？”
黎若婼一顿，平静开口：“我没说他做错，我只是觉得他不适合我，而且他欠管教，少约束。进入社会还太早，会容易走偏路。”
梁媚笑：“你是他母亲，还是他姐？或者是什么？责任感那么强。”
黎若婼扯起嘴角：“他太能闹腾了，我怕早晚把我折腾死。让他回老家闹腾吧，那里是重工业基地，扛得住。”
“呵呵。”
梁媚笑出来，看着黎若婼的表情，慢慢收起笑容。
因为黎若婼是说笑，但她自己的情绪，肯定多少有些低落。
估计也只有梁媚看得出来。
“小黎。”
梁媚开口。黎若婼抬头。
梁媚示意：“你知道张萦心要进组演个小角色……”
黎若婼抿起嘴角，恩了一声。
梁媚轻叹：“我说过我不管你了，但我从来没说过不让你自己努力争取上进。太听话你去做文秘，做公务员，去为人师表，但别混娱乐圈。你心里知道只是你不太适应，但容耀没做错什么，反而出乎意料的出色。”
黎若婼没说话。婷姐拿过饭菜过来，去了一边吃。
梁媚喝了口稀饭，看着黎若婼：“当然我也知道你是想成全他？让他有个好前程？不用因为背着官司还跟你一起受苦度过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黎若婼轻笑：“说一千道一万……媚姐。”
黎若婼看着梁媚：“他也的确不合适这个职位。之前你随口和我说你在砝苑提出的解决办法，我只想他能早点解决官司，没想过后续。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少。”
梁媚轻笑：“和你有什么关系？办法是我想的，实际上来说我也认为赶走他是你的损失。”
黎若婼没说话。
梁媚开口：“任何人都有优缺点，艺人更是如此。做不到的事需要别人补全，才会有助理和经纪人存在的价值。你自己不努力不争取，还否定他们存在的意义，当然我不只是说容耀。可你以后也不要经纪人和助理了？”
黎若婼抬头：“公司短期内也不会给我派助理了吧。”
梁媚没回应，示意黎若婼：“吃饭。你自己想好，我说过我不管的。看你自己的运气如何。”
黎若婼咬着嘴唇，收拾盘子：“媚姐你慢用，我吃好了。”
梁媚没说话，黎若婼转身离开，将盘子放在回收车里。顺势也看到容耀咋进去的餐盘，散乱在车里。
黎若婼一顿，随手慢慢把容耀餐盘都摆好，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
“第5集，第2场，第3组戏……准备。”
“开始！”“啪！！”
周围没了声音，在一个内景，豪华别墅的卧室，同时也是吴安柏的卧室。万嘉身为闺蜜和同学同吴安柏在一起。
这场戏是吴安柏因为康子锐的误会在家里患得患失。
容耀默默站在外面看着，其他还有很多里面演员的助理。
但不说这部戏本身容耀就觉得一般的同时，黎若婼的角色不但戏份不多，还不算讨喜。
实际上他的思绪也并不在这里。
看看一旁一边化妆一边也在观看的梁媚，容耀犹豫片刻，慢慢走过去。
“媚姐~”
容耀开口，语气放轻。毕竟在拍戏，不过好在离现场远，还隔着门，倒是不会影响。
梁媚似笑非笑看着他：“看得见我了？早上的时候刚起来？眼睛被眼屎糊住了？”
容耀惊愕：“媚姐你这么美这么有魅力一个女神居然说什么屎怎么污秽的字眼？”
梁媚笑着没回应。
容耀一顿，语气诚恳：“媚姐，我没有为了换房间说你坏话。”
梁媚恩了一声：“这点分寸我相信你肯定有的。”
容耀看着她：“你能和黎若婼说说，让她……”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梁媚打断：“我也说过我不再管她了。”
容耀疑惑：“所谓不再管她的意思是……”
梁媚笑了笑。
容耀探身：“媚姐，不是说签合同，留在身边看着吗？这就放心让我走了？”
梁媚点头：“合同签了就行。当时砝苑我也没说一定让你在谁身边，你提过高考，我让你和她谈……”
“你一边去！”
婷姐刚刚离开不在，此刻走回来看到他，直接不耐烦推开：“拍戏呢不知道安静点？！在这问什么问的！？”
容耀看看婷姐，没多说转身重新站回去，继续看着黎若婼拍戏。好像从始至终没有刚刚的插曲发生过。
————
“cut！！”
或许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所以演的戏份也都是过场戏，没那么重要。一遍过，演员下来补妆，场景继续布置整理。准备下一场。
没有真正见过是不知道的，拍戏从来不会从第一集第一场第一组开拍。原因就在于场景的使用。
统筹学应用特别广泛，在许多职场甚至生活中的细节都能体现。
最简单就是，下面条等待烧水的时间你准备撕包装，准备碗筷。或者说下饺子煮着的时间你剥蒜弄蒜酱。
这都叫统筹。
同一时间可以不耽误的尽可能做更多的事，场景也一样。
一个场景最好可以拍摄所有涉及到这个场景的戏份，然后挪到下个场景继续，就自然不可能按照集数顺序前后拍摄。
今天就已经算是提早了，从第六集开始拍。因为最先布置的场景就是内景。
外景麻烦，牵涉到方方面面。不像内景，可以随便布置。刚开拍大家要磨合要适应，所以选择相对比较容易进情绪的这个房间。
吴安柏的戏份自然也排到前面。
“喝口凉茶。”
助理都跟过去了，自己服侍的艺人都已经下来休息。
容耀把杯子递过去，示意黎若婼：“去火。”
黎若婼随手接过，听容耀一说，有平静放在一边：“我没火。”
容耀一顿，将手里的一个小保温盒拿出来，里面是切好的水果：“润润喉……”
黎若婼摇头：“染上口红不好。”
容耀：“……”
深吸口气，剧本递过去：“我画好了，下场戏你的对白用红笔标注。走位还有……”
“不要乱动啊。”
黎若婼拎过剧本，皱眉打开嘀咕一句。
“……”
容耀眯着眼睛，看着黎若婼。
黎若婼似乎察觉到，转头看着容耀，随意开口：“你下午就要走了。回去收拾东西吧，这里不用你了。”
容耀深呼吸站起，半响又蹲下：“我还要蹭顿饭呢。中午不是要供个盒饭？”
黎若婼恩了一声：“好歹也算进剧组了，蹭顿饭也好。回去有得吹。”
我特么……
容耀看着她的侧脸，曾经是那么美的侧脸，大眼睛，长睫毛，红润小嘴。
如今怎么看，怎么冷漠。
容耀呼出一口气，呆在一边不说话。
等下一场戏之后，容耀看了一会，终于还是转身提前走了。
一顿饭也没蹭。
而黎若婼也第一次NG，因为她的眼神不对，无意中，甩到了场外……
第五十九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大改加更3）
“那我走了啊~”
“恩~”
“你……保重。”
“你也是……”
“……”
“我真走了啊？！”
容耀皱眉看着她，目光带着催促和期待。
此刻已经在上嗨火车站，因为杭粥没有直达哈市的动车和高铁。反正今天黎若婼没什么戏份，就提前开车送他来这里上火车。不过只有一趟高铁还是早上9点的，已经错过了。
干脆买了那趟Z开头的，晚上18点始发，全程24小时抵达哈市西站。
黎若婼低头沉默，半响别过头发：“走吧。”
容耀看着黎若婼，就这么看着。探身询问：“就……真的一点拦我的意思都没有？就不想拽住我扑我怀里对我哭着说其实你有苦衷你不想我走，你希望我留下？”
“呵。”
黎若婼检查一下行李箱：“写小说里吧。说不定能多打赏你一个盟主呢。现实是怎么都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
容耀鼻息憋出一口气，看着黎若婼：“就这么绝？说开掉就开掉？就因为我稍微跳了一下给你争取个好的房间，就这么容忍不了吗？”
黎若婼推着他进去：“无所谓，怎么都好，随便你怎么想。我买票让你回老家，之后你愿意去哪去哪，和我没关系了。记得两年后还钱。”
容耀看着黎若婼，就这么看着。
很多事没有影视剧小说上那么多回合互动，和他看到想到的都不一样。此时此刻他第一次觉得老板很陌生，或者说原本就没那么熟。以为相处的几天好像了解了她，一个有点呆萌记性不好自理能力还差，又有些任性又很体贴善良。
也许那都只是一面而已。
此刻开掉他，让他走，没有什么真情流露，没有什么大吵大闹。就是很平淡的，通知他，订票送他过来，然后等着他进机场。因为
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容耀呼出一口气，从背着的包里拿出合同。两人签署那一份，看着黎若婼：“就是说这个没什么效用了呗？”
黎若婼没说话。
容耀看着她，就看着，突然将合同撕掉，丢在地上。
身旁有保洁阿姨皱眉看着要说几句，黎若婼已经平静捡起，整理好放在容耀包里还拍了几下：“发泄一下也好。然后就回去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容耀恩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还没打开过。厚厚的，是黎若婼给他的生日5000元。
然而一直很平静哄孩子一般语气情绪的黎若婼瞬间脸色撂下指着容耀：“你敢给我，我真敢抽你，你不信就试试。”
容耀愣住，因为看着黎若婼瞬间眼圈都有点红，甚至有一些跃跃欲试，洁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嘴唇咬得发白不过血。
容耀看看黎若婼，很是无力放回去叫着：“你到底搞什么啊？！”
周围人都看着两人，黎若婼收回情绪，给他衣服扣子系好，行李箱和随身背包整理一遍。
容耀拽开她的手：“我可以做舔狗但我不做癞皮狗。你如果真的不想我留下，我不会赖着不走。有话你说清楚，到底为什么？”
看着黎若婼：“就是想我去高考？”
黎若婼看着容耀：“是啊。就是，怎么样呢？”
容耀瞪眼：“只是这样是吧？我以为我们早说好的，我不高考了。你不也没说什么吗？”
黎若婼笑：“我得找机会啊。”
容耀惊愕：“就是昨天的好机会是吧？趁着我换房被媚姐助理针对，你顺势踢我走？”
黎若婼恩了一声，整理他衣领：“回去之后好好的。做我助理只是媚姐解决官司的一个办法，不是非得要这么执行。”
容耀还要说话……
“各位旅客请注意。开往哈市西的Z172次列车即将到站，请各位旅客到相应候车室等待检票……”
黎若婼推着他笑着：“去吧。如果有机会，请你坐飞机，坐高铁动车，这次就算了。”
容耀其实已经在候车室，此刻是几步一回头的过去排队检票，黎若婼都挥手带着甜甜笑容。
队伍一直向前，容耀也越来越接近检票口。然而每次一旦回头有要走向黎若婼的动作态势，黎若婼第一时间脸色撂下指着他。
容耀再次停住，就这样几个来回后，已经排到检票口。
按理说检票不需要车票递过去的，但是容耀几乎递票的手全覆盖车票，人家检票员不拽过来根本检不了。然后想拽呢，又拽不动。
容耀从始至终就是看着黎若婼而已。
“松手啊！！”
直到检票员很不耐烦叫了一声，容耀下意识松手。检票结束递回去还催促他进站。
容耀站在那里迎着检票出来的人不动，隔着人群，容耀和她对视。黎若婼再次挥手让他去坐车的动作，容耀最终被人群推着夹着，消失在过道。再也看不见。
倒是黎若婼一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才默默放下挥动的手，倒退几步，转手离开，朝着出口而去。
————
“这边……”
上火车，到自己车厢，上去有乘务员指着方向。
容耀一切都是机械式的跟随指令，到了卧铺所在，包和行李丢在上面，然后坐在过道的椅子上，通过窗口看着站台。
稀里糊涂的惹上官司，稀里糊涂的做了咖啡厅服务员，稀里糊涂的又解决官司，做了她助理。
最终，又是迷迷糊糊的，又被开了，然后就遣返回老家？！
在火车开动的一刻，他没有跳火车的心情。
他实在想不出也看不到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苦衷以及隐藏的意义，一定要将她开掉。就真的只是想他高考？好好说不行吗？进组之前说不行吗？
但他只是知道，她不想说没关系，她一定要他离开，是非常确定的。那么一切好像就真的已经注定，他也第一次，或者说又一次，对一件事，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别人去决定，他只能听着？只能执行？
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尤其是来自于她。
“哎呀妈呀……东西这么多……”
“在哪啊？”
“这边这边！！”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包括容耀所在的卧铺都已经占满。
没多久，火车开动起来。看着窗外站台慢慢后退，一切已经确定，无法挽回。
“呼~”
容耀呼出一口气，趴在小桌上。
已经这样的情形，自己和她再见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或许……就是电视上吧。
或许……是自己还钱的时候？
容耀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穿越至此和她认识后的经历。也不得不，思考自己以后的生活。
他已经为助理工作做了长远打算的此刻，第二天居然再次失业。
如同咖啡厅的工作一样的。
是不是他的职业注定总是会如此的命运，他不知道。
但她一定要中断这一切，他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埋怨，暗念她的名字。
算你狠……
——
“黎若婼！”
黎若婼走出去的时候，朝着停在一边的车而去。
突然有人叫她，黎若婼随意转头，随即愣住。
一个戴着墨镜，此刻是放在头顶的，高挑凹凸有气质女人，朝她走过来。
上下打量，带着撇嘴不屑的笑。
张萦心。
“过来接我吗？”
张萦心抱肩看着她：“挺懂事呢。”
黎若婼扫她一眼，无视一般要上车。
“哎呦我的姑奶奶~不坐飞机坐高铁你还抱怨什么？真的是……”
“孙哥就是让你多点时间看剧本，之前你得罪媚姐，如今机会给你争取来进组拍戏，多不容易……”
一个有点娘有点嗲的声音传来，黎若婼都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回头，不由惊讶。
认识，不熟。
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男孩……吧。
于铁刚。
名字起的特阳刚，结果……
“走那么快……呦。”
前面话是对张萦心说的，后面这句自然是因为看到黎若婼了。
“给我们送车来了？”
于铁刚笑着扭捏上前打量那辆车，皱眉嫌恶看着张萦心：“孙哥就给你这辆车吗？”
黎若婼皱眉：“什么……给谁？”
于铁刚一愣，突然咯咯笑着。看着张萦心：“她还不知道？”
黎若婼看着张萦心，张萦心开口：“孙哥说了，你的车收回。宋总知道，章总也没意见，这种小事她不管。我在杭市用车就用这个，你自己问他要不？”
黎若婼沉默，抬手将车钥匙丢过去。上车拿走自己的私人物品，转身就走。
“送你一程啊。不是回酒店吗？”
于铁刚对着黎若婼叫着，黎若婼已经招手叫了出租车直接离开。
于铁刚撇嘴：“脾气不小。怪不得给孙哥宋总气成那样。”
“嘁~”
张萦心嗤笑：“就知道装。”
示意于铁刚：“上车~”
“好嘞~”
于铁刚殷切给张萦心开门，张萦心对这个新助理也满意。可周到可贴心了。
上车坐车关门开走，好巧不巧的，还真路过黎若婼坐的那辆出租车。还按了一下车迪，然后就越过。
黎若婼看着那辆车，随即低头，一直到回了酒店，都沉默。
第六十章 宋立飞（大改加更4）
“这小伙，咋那么能睡？”
“长得多精神？”
“现在孩纸营养贼好，你看俺家外甥那生活条件真是……”
一觉醒来，听着好像是议论自己的。在对面铺有几位“叔叔阿姨”。容耀没多说，起身去洗漱。此刻上车后已经过了二十个小时，算是第二天中午了。
晚上九点就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睡得还挺香。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对了倒是好像有五千块钱在怀里。
时间过得也挺快。一觉睡那么久之后，就已经到了东北了。没几个小时估计就会到哈市。看看风景啊，吃个泡面啊。坐在过道椅子上。偶尔还听听乡音，有多久没听到正宗东北话了，不记得了。五六年最少是有的。
很亲切，也很想笑。普通话听多了，东北话那股大碴子味特别赤几。容耀莫名还有一种自己居然能听懂的自豪感。
波棱盖，马路牙子，老鼻子，背不住，晒脸，呵呵，呵呵。
别说，来到这个世界，坐火车的二十多个小时反而是最惬意，最能沉淀让自己融合于世的时间。从来就奔波到现在，背着官司如今又解决后回老家，回到最初的原点。
见过明星，怼过老板。
闹过记者会，然后做过助理，还有……
被老板赶走。
都是特别违和欠缺真实感的，需要沉淀。
发生存在即合理，就要接受。
只是……或许这样也能压住对曾经南方那些回忆和留恋。
“……”
洗漱完毕泡面等待的时间，容耀坐在那里又发呆。
已成定局，他下意识的就不愿意再想。舔狗不得好死，他知道的。
但突然就不让他舔了，如同曾经写书有人也喷过他，写成这个B样，做为网文写手，也得要点脸啊。
不让舔就别死气白咧，别死皮赖脸。至少有一点说的对，未来的路还很长。就当是一段不算美好却深刻的回忆。
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将那些抛在脑后，未来要重新开始规划了。
前世今生都没上过大学，这不是一段经历。不是没有兴趣就不去的。而是必须要去完成的必然过程才能步入社会。都差点忘了初衷就是来打工赚学费，既然现在被人家赶回来，那就应该重新列为第一发展目标。
突然愣住，容耀脑海闪过没进组前她一些奇怪表现。
当时没在意，现在串联起来……
容耀似乎想到什么。
不过随即闻着面前泡面传来香味打断思绪，容耀将盖子打开，挑着热气扑鼻的泡面，继续思考。
既然高考必考，大学要上，关键是学什么？
只是没办法，莫名脑海又闪过那双大眼睛，还有被他收起的那缕发丝……
面快坨了。
——
“容大装。”
“尼玛……”
车，慢慢驶入哈市西，天已经快黑了。说过没有直达牡单江的车。
不过哈市容耀也生活过大概四五年，下车就去买票，要从哈市坐车去牡单江，只是这样的话，就快很多了。因为哈市到牡单江是有高铁的。而且18:31分正好有一趟。
终于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容耀抵达了牡单江市。
深呼吸一下，他有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虽然是北方不大的城市，可是十几年的变化还是不小的。
站在火车站没急着走，他想多看看。多感受一下……
就有人背后拍他肩膀一下还叫这么个名字。
自然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个朋友，宋立飞。
容耀内心就是草泥马奔腾，之前电话里他也这么叫来着，只是当时没来得及思考。此刻他也记起了为什么宋立飞这么叫他。
宋立飞自然不是儿童村的孤儿，有父有母好像还有个姐姐。
学霸嘛，加上容耀敏感扭曲的性格很高冷很酷，关键有几次去宋立飞学校找宋立飞的时候，很多宋立飞女同学包括班长和校花目光始终留恋在容耀身上。
本来这应该是很有面子的事，可惜，宋立飞暗恋的学习委员，居然第一次主动和宋立飞说话。
原因就是……询问容耀是不是宋立飞的朋友？在哪上学？
宋立飞很是悲愤，无意中很酸的和容耀提起。容耀想了半天，很平静表示，你们学校没有漂亮的，劝他安心学习，去大学找。
给宋立飞气尿了，从此不忿就起外号叫他容大装，一直叫到今天。
而容耀之所以和他认识是因为，当时租的房子，就是他家的。
两人的事真是说来话长。
当时容耀没有身份证，正常来说宋立飞父母见他，肯定不会同意租。也不那么巧，当天宋立飞父母不在，宋立飞去带容耀看的房子。看好谈好要身份证，容耀没有。
那当然不行了，但是容耀说可以付现钱，多给一百都行。就当是中介费。
那得是四年前了，100不多，但对于14、5岁孩子也是外财。何况宋立飞不缺钱家里条件好，这么一来也觉得好玩。加上两人居然是同岁，就同意了。
后来到底还是被他父母发现，不过木已成舟，加上容耀就是个孩子，也不像什么可疑人物没身份证，是真没到年龄。
就这么算了。
“真是你啊！”
一个比容耀稍微高点的，也很帅气的男孩，眼睛特别大特别明亮。看着就是标准的北方很精神那种男孩。
拍着容耀肩膀打量：“比以前还帅，就是个头没长……”
容耀推开他手：“容大装？叫得这么顺口的吗？”
宋立飞一愣，笑着开口：“谁让你一直那么能装，而且不是一般能装。一天板着脸，学习好，体育好，什么都好。装酷装帅……”
停顿一下，宋立飞看着容耀：“尤其我们学习委员对你有意思。”
容耀咧嘴，这特么还挺记仇。
“走吧。”
容耀还在记忆人格校正过程中，宋立飞却笑着已经揽着他肩膀朝着一旁而去。初中时候那点事，算个什么？容耀都不认识他班学习委员，宋立飞也只是暗恋。估计还朦胧呢。
“上车！”
一路就这么走着的时候，宋立飞就和容耀闲聊一些事。
结果没聊一会，来到一个帕萨特面前，示意容耀。
容耀惊讶：“你还会开车？！”
宋立飞带着点得意：“当然，上来。”
容耀皱眉：“东四条路，从火车站走着也就五分钟。你开车接我？！”
打量宋立飞：“咱俩谁能装是不是一目了然了？”
“呵呵。”
宋立飞只是笑，挥手示意：“上来！两年没回故乡，不得开车接一下吗？”
容耀叹息，还是开门上去了。
真应该让她见见，什么样的模板才是真正的小屁孩。
这特么的……哎。
第六十一章 宋倾城（大改加更5O(∩_∩)O）
“都开学了，你怎么才回来？”
车上，宋立飞好奇询问：“对了你在外面闯荡得怎么样？学费赚着了吗？”
容耀语气一滞，摇摇头开口：“没赚着。”
宋立飞打量容耀：“看你穿这一身都挺不错的，是不是又装？”
容耀叹口气没说话。
宋立飞一顿，开口道：“无所谓。反正年轻嘛，出去当锻炼一下，不过你肯定世面是见了不少了吧？”
容耀出神笑着：“这点倒是，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也经历了。”
宋立飞茫然：“这么深奥呢？”
容耀一顿，皱眉看着他：“不是……你有驾照吗？你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呢。”
宋立飞带点得意，那种得意还是这个年龄特有的那种，收敛在目光里，但面上很随意：“这算什么？随便考了一下，用我姐车练的。”
他姐，容耀印象不深。只是听说很早就靠了中专出去了，毕业也在外面工作。没怎么见过，也不太了解。
“这就是你姐的车？”
容耀询问：“她在家了？”
宋立飞恩了一声：“早上趁她没醒，听说她今天用车，我就偷偷赶紧开出来了。”
容耀咧嘴，这特么什么熊孩子啊？
看着车开得还挺稳，容耀想着自己好像也要学开车的。
果然啊，外因其实比内因重要，至少对他来说。
“你真有驾照啊？”
容耀看着周围：“我说，牡单江小城市，虽然现在车越来越多，但你这个岁数能开出来，也是挺有面子了。”
宋立飞脸憋通红，死死忍住。
容耀惊讶：“你是在憋着笑吗？可是搔到你G点了？”
宋立飞真的嘿嘿笑出来，随即疑惑看着容耀：“不对啊，你以前话没这么多的，也没这么骚……”
“骚你妹！”
容耀摇头：“开车吧。”
宋立飞嘀咕：“我只有姐，没有妹。”
容耀点头：“好，骚你姐。好好开车！别翻了！”
宋立飞疑惑又看了他几眼，启动汽车开走，容耀看着窗外，他在哪都喜欢看窗外，特别有安全感的心态。
——
“还行，打给你就接通了，我还以为你会拒接呢。”
五分钟肯定就不是先回家了，宋立飞要开车绕城转一圈显摆。容耀也当没注意，反正他也想看看这个家乡小城。
一边开着，宋立飞还开口询问。
容耀没回应，只是询问：“你有我电话？”
宋立飞咧嘴：“管李校长要的。你知道他和我家住一个小区，他说他打电话你屏蔽不接，让我试试。”
看着容耀：“你在外面是不是经历什么事了？”
容耀一顿，没说话。
宋立飞笑：“一猜就是。你以前那么能装，老子天下无敌的感觉。现在去外面闯荡，回来之后话也多了，也开朗了，没那么能装了。是在外面碰到茬子，知道厉害了吧？”
“是。”
容耀出神：“被人开了两次，每次都只做了两天……”
宋立飞撇嘴：“活该，让你装。”
容耀面无表情：“所以你就开车过来接我跟我显摆压我一头？”
宋立飞呵呵笑着没说话。
容耀开口：“那么幼稚呢？孩子就是孩子。”
宋立飞嗤笑：“你不是孩子啊？”
随即一顿：“不过我挺佩服你的。”
轻叹开口：“我也想出去闯闯，家里非得让我考学……”
说到这，恨恨开口：“尤其那女的！自己考个中专，还非得让我上大学！”
容耀失笑：“你偷开你姐车，还称呼她是‘那女的’？”
宋立飞瞪眼看着容耀：“我跟你说。对你的能装如果只是看不上，对她的装我简直……”
“你先看车！”
容耀指着他前面：“你看不上我，车你也看不上要直接撞啊？”
宋立飞平复情绪开车看着前面，却还是压抑着情绪对着容耀：“她也就是在外面做个群演，然后回来好像就能上电视以为自己是艺人。赚钱买了房子给我爸妈还买了车。家里好像什么都听她的，我爸妈也是有事就问她意见。就连我的事也想摆弄，一天天的站立坐行如同千金小姐似的可有样了，说话还说普通话，还纠正我。”
容耀惊讶：“你扯淡呢？！群演能挣套房子挣套车？！你知不知道群演的生存现状什么样？”
宋立飞一愣，语气讷讷，随即瞪眼看着容耀：“你敢说我姐当小三？！”
“我特么……”
哎呀~
容耀暗自叹息，真是一见如故。明明“容耀”是和他第一次见，偏偏跟这个B是没招没招的。
宋立飞也发现自己有点敏感了，嘿嘿笑着：“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她那样，长得倒是还算有点模样，就是性格，谁能忍得了？”
容耀摇头：“所以你发现你姐比我能装，就重新看得上我了？”
宋立飞抱怨：“反正我才不听她的！自己混得多好似的，对我指手画脚！！不让开车怎么了？我就开出来！！！她房子收拾好，新房给爸妈，自己一个人要住老房子，我就要住进去！”
容耀失笑：“我说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么叛逆呢？”
宋立飞看着容耀：“我肯定混出个样来。她说供我上学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去。我要和她一样，高中毕业就出去混。将来我也能给爸妈买房子，我买车比她还好……”
“哎呀我去……”
容耀嘴咧得老大，自己就够跳脱幼稚轻佻浮躁的了，但也没亲身亲眼见过这种熊孩子。说的话简直了。
宋立飞皱眉对着容耀：“你还别看不起我。你自己都能出去混，虽然没混好。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咱俩两个男的，还不如那个女的？”
容耀点点头：“好好，你开心就好。”
宋立飞瞪眼：“你还是看不起……”
“看车看车我靠！！！”
容耀真吓到了。因为宋立飞回头自己也第一时间踩刹车。
“啊~”
就真的撞到人了。
“哎~呀~”
容耀无语了，第一时间下车嘀咕：“我就活该看不起你！”
宋立飞也吓一跳，上前就要去看人。
幸好呢，对方挣扎一下，坐起来了。看样子是没什么事。
容耀也得问问啊，因为宋立飞已经有点麻爪了。
“你没事吧？”
对方戴着口罩，也正常，现在天还冷。
对方揉揉头发，很柔顺，是个女孩。
没等说话，突然看看车牌。将目光投向那边有点畏缩的宋立飞。
容耀无奈：“不是……你有事送你去医院，咱们私了好吗？”
哪怕容耀宅男也没多成熟，可到底早早出去做宅男，而且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就经历官司，好像真的至少比宋立飞这个“同龄人”要立事多了。
结果对方声音很好听，只是看着宋立飞：“看来真得私了了。”
宋立飞惊讶，从畏缩中回过神，不确定看着女孩。
女孩摘下口罩，大概二十一二岁的年龄。
怎么说呢？漂亮是肯定的，而且是非常漂亮！
但是类型属于清纯可爱娇小的气息，偏偏气质和表情是特别成熟淡定优雅的感觉。然而没办法，颜值特点太明显，简直是比DNA还要坚挺的那种，哪怕没怎么笑，表情还有点严肃也压不住。就是那种一看心情就特别好的，小圆脸特别喜兴。
当然还是要强调，非常漂亮颜值超高是必须的。
但是容耀是没觉得稀奇，他一直觉得牡单江水土养人，美女天下无双（O(∩_∩)O）
然后……
“宋……宋倾城？！”
容耀茫然看着宋立飞表情怪异的模样，也姓宋？
站起看着两人，没那么巧吧？
女孩站起，扑扑裤子，打量宋立飞：“你偷着开我车出来，出了车祸，还是撞到身为车主的我……姐都不叫一声的吗？”
容耀不敢置信看着偏头不语的宋立飞，又看着那边目光平静望着宋立飞的美女。
半响开口：“宋立飞你……呵呵。”
容耀实在没忍住，背身笑出来。
这次倒是同时吸引姐弟俩的目光，一起看向容耀。宋立飞是带着愤懑的情绪，宋立飞他姐是带着打量和审视。
而容耀呢，知道这样笑不好。蹲下，捂着脸，肩膀发颤。
却是宋立飞他姐，好奇走到他背后，然后轻轻一脚支在他屁股上，让他失去平衡倒在一边……
“哎呀~”
————
“呵，呵呵……”
这回容耀就坐在后座了，前座副驾驶是撇嘴看着窗外的宋立飞，驾驶位置是宋立飞他姐，宋倾城。
就是刚刚宋立飞口中“那个女人”。
回忆起来了，虽然不熟。但知道，92年的，比宋立飞大四岁，比容耀也是大四岁。
今年也的确才22而已。
不过从宋立飞口中的描述，没上过大学还出去做什么“群演”，估计没他说的那么差。混了楼房一栋，哪怕在牡单江房价不贵。还有一辆帕萨特，也没多少钱，但是这就很不错了。
这个年龄这个学历来说，应该已经不是群演那么简单。普通群演是赚不到这些钱的。估计已经是跟组的演员，只是还没有签约公司和经纪人而已。
倒是容耀如今也算接触过娱乐圈的人了，而且还是乘天娱乐这样的大公司。虽然接触过程不是那么和谐，工作的时间也才……一天半。
所以对宋倾城的职业没多好奇。只是觉得巧而已。关键刚刚的事实在是把一切都压住了，容耀裹着大衣挡着脸，还在那偶尔忍不住喷出笑声。
宋立飞当没听到。
倒是宋倾城看着后视镜，询问一句：“很好笑吗？”
“呵……咳咳。”
容耀伸出脸，哪怕脸有点笑得发红，还是轻咳正色：“恩……还行。”
说完又想笑，宋倾城却是也突然弯起嘴角，轻笑一声：“是挺好笑。”
随即询问：“你倒是变了……比以前开朗很多。”
容耀点头：“是，宋姐也变了，两年不见这么漂亮了。”
宋倾城看着后视镜打量他：“我以前不漂亮？”
容耀呵呵笑：“以前我小，审美观还没树立，没见识。”
宋倾城弯起嘴角：“出去闯闯是好。两年不见外向很多，会说话了。”
宋立飞拍手：“所以我……”
被宋倾城横了一眼，撇嘴又看向一边不说话了。
宋倾城开口：“听说你两年前打工赚学费，过年都没回来。现在这是快高考了，回来了？”
容耀随口应了一声，事很复杂，不过没必要详细说。
宋倾城看了他一眼，对着宋立飞：“人家出去赚钱是为了上学，你不想上学就要出去赚钱。你不觉得你脑子有问题吗？”
宋立飞撇嘴：“你才有问题。你不也没上学吗？”
宋倾城开口：“就是因为我没上大学就出去闯，知道其中的辛苦。所以不能让你也不上学。”
看着表情不屑的宋立飞，宋倾城开口：“虽然我是你姐，但是爸妈都把你当做以后家里的顶梁柱。你也的确是男的，女人不上学还能嫁人。男人不上学，以后你怎么成家立业？如今的年代，还以为以前高中文凭自己创业开买卖就足够混了？早晚头破血流后悔都来不及……”
“哎呀你烦不烦啊？！”
宋立飞不耐：“你是我姐，又不是我妈。你也就大我四岁。”
随即指着一边：“到了。我给人送回家。”
宋倾城看看宋立飞，没说话。
容耀回过神：“你们到家了？我下去自己坐车回我租的……”
“回什么学校？”
宋立飞看着容耀：“李校长让我直接送你去他家。”
容耀一顿，没有说话。
车停在路边，容耀道谢开口，下车拎着包站在一个不算新的小区楼单元门前。宋立飞推着他，容耀呼出一口气，迈步进去，跟着宋立飞，上了四楼。
第六十二章 校长爷爷
“进去啊，还想什么呢？！”
被宋立飞推了一下，就进去了。
因为敲门后是门开了，但容耀只看到一个背影，走进厨房。
闻到了香气，也看到了桌上已经摆着的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
如同电影特效一般，不夸张。
当容耀走到客厅的时候，就仿佛走进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场景。
是先陌生，再熟悉，顺序不能错。
而随着他脚步的迈入到客厅，许多画面随着记忆开始在他周围环绕着。
“校长爷爷~校长爷爷，骑大马~”
“腰不行啊，怎么骑~”
“我要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好好，骑脖行不行？！”
“行~”
“校长爷爷~琴弦断了~”
“叫你不要弹得那么用力……去练钢琴！”
“校长爷爷你陪我练~”
“我要修吉他~”
“你陪我练~你陪我练~”
“呵呵，好好好~”
容耀眼角不受控制的，闪现出泪花。吸吸鼻子，画面重新好像重新转动。
“你最近怎么不练钢琴也不练吉他了？”
“……”
“话也不爱说了，我在学校忙，也没和你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你最近在干什么？看你总往外跑。”
“打工。”
“什么？！”
“我要打工赚钱，然后搬出去。”
“……”“你再说一遍？！”
“我要搬出去租房子，自己住。”
“哼！！你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学校越来越不合群就算了，还嫌弃自己孤儿身份是不是？！”
“……”“是！”
容耀泪水已经流过脸颊，落到嘴边，咸。
“你说你干什么？！”
“我要休学！去外面打工赚学费！”
“……”“你是儿童村的孩子，考儿童村的高校有助学金还有奖学金！为什么要打工赚学费？！”
“我想自己交学费！”
“……”“好，我可以准备！”
“我不用你的钱！你是校长！！！你是儿童村的校长！！”
“呵。现在怎么了？翅膀硬了？！不用助学金奖学金，也不用我的钱？！”
“我只想自己交学费！我会靠自己打工赚！”
“你……”
“……”
“你能干什么？你才16岁，刚有身份证，你出去能做什么？”
“我可以给人补习。”
“所以说你是孩子。你补习？知不知道补习班要有执照，补习老师要有资格证？”
“我可以去教钢琴和吉他。我英语也不错，可以做翻译。”
“你多久没练了？再说了，这些都是我教给你的，都是学校教给你的。你想切割孤儿身份，切割和儿童村的关系，不还是要用到你学的这一切？！”
“……”
“……”
“…………”
“我不用行了吧？！！你教的我都不用！！！”
————
“砰！”
一声门响，把容耀惊醒。回过头才发现，居然是宋立飞关门的声音。原来他进来后真的只是一刹那的时间，所有记忆恢复就是他进门走到客厅的时间，仅此而已。
但是已经泪流满面。
“你……”
宋立飞是看到了，容耀第一时间背过身擦着脸。
但此刻厨房已经走出一个端菜的身影，看起来六十多岁不到七十岁，然而头发梳得整齐。很有气质特别精神，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老人，就是一种帅大叔的感觉。
肖恩康纳利？！容耀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形象。
当然，肯定是亚洲脸孔。
SOS儿童村学校校长，李正兴。
“去把汤端出来。”
容耀张口要说什么的时候是千言万语堵塞在喉头。
然而李校长却只是随口吩咐放学回来的孙子一般那么自然。根本不像两年没见甚至不接电话的情绪。
容耀一顿，默默的就放下行李箱，脱掉外套去了厨房。
这里盛汤找抹布，还能听到自然而然外面宋立飞和李校长的对话声传进来。
“谢谢你了小飞，接他回来。”
“谢什么？我也就这么一个发小，高中那些同学一个个都幼稚。做不了朋友。”
容耀听到这话汤差点没端洒了。
看着坐在那里已经拿着碗筷盛饭的宋立飞，走出厨房将汤放下：“要不你在这吃点？”
宋立飞愣愣看着手里的饭，又看看容耀，又看看手里的饭……
“没礼貌！”
李校长皱眉看着容耀，示意宋立飞：“吃！你看这么多菜，两个人怎么吃得完？就是带你份的。”
宋立飞呵呵笑，还对着容耀眨眨眼一脸得意。
容耀没理会，坐下盛汤，然后放在李校长的面前。
李校长愣住，目光闪过一丝欣慰：“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以前都是我来做，你来吃。”
容耀点头：“今天也是。”
李校长没多说，反而热情招呼宋立飞：“多吃点。对了你姐也回来了是吧？多听你的姐的话，她在外面闯荡，还给家里你爸妈买了房子，有见识有本事。一个女孩在外面，没有学历去打拼很困难，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
“哎呀校长啊！”
宋立飞无奈打断：“你怎么跟我姐跟我妈一样一样的！这饭我都吃不好。”
李校长失笑：“行行，不说了好吧？”
随即看着低头吃饭的容耀，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尝尝，我闷了几个小时的。”
容耀咬了一口，他不吃肥肉的。哪怕强忍着胃的反刍，也咽下去。
但心细的李校长看到，却疑惑：“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
容耀赶忙开口：“就是……有点不习惯了。”
宋立飞下意识停口，李校长也是轻叹口气看着他。
容耀愣住，随即失笑：“没那么夸张，我不是吃不起肉。我是……不吃肥肉。”
李校长惊讶：“可你……以前不挑的啊。”
宋立飞嗤笑：“我还以为你变得没那么装了，结果现在更讲究了？肥肉不吃那么多毛病。”
“……”
容耀眯着眼睛看着他，半响开口：“你吃好了就先回去吧。”
“嘁~”
宋立飞哪理会这些，吃得更香。只是之后一顿饭，就没再有谁多说什么。只是偶尔闲聊。毕竟李校长说的宋立飞不爱听，而有宋立飞在，容耀和李校长说话也不方便。
好在宋立飞不至于那么没眼力见，吃完起身就走了。
“去送送他。”
李校长示意容耀，容耀跟着一起，宋立飞客气说不用送，不过容耀还是出去了。
“明天我找你。”
容耀示意宋立飞：“今天我有话和校长说。”
宋立飞点头：“我知道。我怕我走校长不让，不然你以为我真缺你那顿饭？”
容耀愣住，打量宋立飞，宋立飞挥挥手就下去了。
容耀一顿，回身开门进屋的时候。
李校长在收拾碗筷。
“走了吗？”
李校长看他一眼，随意询问。
容耀站在那里，突然鞠躬行礼。
“这是干什么？”
李校长愣住，容耀开口：“校长。以前是我不懂事，今天我回来了。我会好好努力高考，报什么学校还有专业，只要是省内的，您做主。哪怕去齐大格迈纳尔学院都好，助学金绿色通道我申请困难生免学费。毕业赚钱还。”
李校长看着容耀，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轻笑点头：“先不说这个，你好好休息……”
“不用了。”
容耀过去将李校长手里的盘子碗都放下，拉着他去沙发坐着打开电视。又去拿了茶水：“我收拾。”
李校长看着容耀开始忙碌，倒也没多说。只是喝着茶水，笑着看着电视。
在厨房收拾碗筷，容耀在这一刻，记忆重叠，然后融合。
顺序依然不能错，先重叠，再融合。
是前身还是这一世的容耀都不重要了。前身十八岁，今生十八岁。前生是孤儿，今生是孤儿。前世叫容耀，这一世，他依然是容耀。
或许唯一不同的只是曾经普通的脸，变成现在有点帅呆了。
仅此而已。
没有任何一刻让他觉得其实帅不帅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世他不是宅男了。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他的经历，更广阔。
并且以后，还将继续扩散。直到人生终结，没有遗憾。
他就是他自己，那些记忆，那些感触，那些情绪，是真实的。融入骨子里血液中每一个细胞。
他总认为一个道理或许就是，古代的时候人们总认为思考的器官是心脏，所以才有心思心窍之说。现代证明思考的器官是大脑，然而容耀觉得，大脑负责思考。
情感，是在心头。
他不知道前身怎么可以扭曲极端矫情到那种程度。有亲人可以不管不顾，疏远甚至叛逆，只为了那一点自卑和自尊而左右自己。
他坚信他一定不会这么做，因为人世间最悲苦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幸运的是，他还有机会改正。
他不敢保证一定更成熟，毕竟他在嗨宁经历的那一切，包括互动和误解，他成熟不到哪去。甚至多少似乎在和前身某些极端的气质重叠。
可至少这一方面，对待老人这方面，他可以保证。
“校长，吃水果。”
容耀洗了碗后，擦手又削水果放在盘子里端出去。
李校长点点头，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先给了容耀。
容耀接过也不在意，咬了一口。
李校长也吃了一口，看着电视：“侵犯名称权的官司……解决了吧？”
啪嗒。
容耀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沉默半响，容耀捡起，平静仍在垃圾桶。
只是他没有看校长，校长却已经给电视静音，看着容耀。
他不催促，却也不挪开目光。
他等待他讲述，他也期待，他应该会讲。
第六十三章 俱往矣
容耀没想过会瞒过李校长。
哪怕两年没联系，电话都不接。那都是前身，不是他。
如今融合在一起的记忆，容耀最终很平静抬头，将官司从头到尾，和李校长讲了一遍。至于两年来的经历，他不知道，只有记忆。也不重要。
李校长静静听着，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容耀。
就只是奇怪，没有失望，没有心疼，没有同情。
“最终我就回来了……哪怕不管怎么回来的，至少现在我也不打算再出去。我要好好考试，争取助学金和绿色通道。考上格迈纳尔学院。”
目前黑省只有齐大有，哈市的高校没有。
看着李校长，容耀也察觉他的目光，在等待。
李校长看了他许久，笑了。
“法苑要调查你的背景资料，不可能不找你的监护人。虽然你已经十八岁了，但是户口还是挂在我这里的。”
容耀恍然，这的确是，自己忽略的。
李校长摇头：“不过这些不是我关注的重点。你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要自己承受。我年纪大了，我没法照顾你一辈子。你一个男孩要靠自己去闯荡……”
停顿一下，李校长笑：“反正长大后你也不听我的了。”
“校长……”
容耀抱歉要说什么，李校长摆手：“你知道吗？我最欣慰的不是你能解决好，或者你遇到贵人，也不是你有什么能力手段倒逼对方的大公司。”
看着容耀：“而是你居然可以平静坦然把你经历的这些挫折告诉我。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打死也不会说一句。”
容耀不解：“这……有什么深意吗？”
李校长看着他，出神开口：“说明你学会了面对，不再逃避。”
容耀愣住，没有说话。
李校长轻叹，起身过去将墙上的吉他拿下来，递给容耀。
“试试。”
容耀失笑：“我不会啊。”
李校长皱眉：“很多年没弹，你不会也正常。”
容耀惊讶：“我……”
然后记忆又恢复了，吗的。
他会，不止吉他，还有墙角的钢琴。但是很多年没弹了，为什么？
“你学什么都快，都好。”
李校长看着容耀：“我年轻时候爱玩，留过学，会的也多。你对什么都感兴趣，我也愿意教你，甚至带你参加比赛。你都获得了第一名。”
容耀静静听着。记忆和回忆，不一样的。
李校长慢慢收起笑容：“但是每次获得第一名，你看到第二，第三，甚至没有成绩的小朋友，都有父母替他们高兴，安慰或者鼓励，庆贺。开心的笑容就会消失，就会失落。哪怕我会一直鼓励你，跟在你身边，你却没有和别的孩子一样满足。你觉得那还不够。”
容耀皱眉：“我……”
李校长笑了笑：“后来你就不学了。明明可以做好的，你也故意做不好。我问你你也不说，我工作忙，没时间没有太多精力去照顾你的情绪，是我后悔遗憾的事。等我最后弄清原因，已经晚了。你已经走了极端。”
容耀询问：“我这么偏激吗以前？！”
李校长惊讶：“你自己不记得了？”
随即笑着摆手起身，将吉他挂回去：“这样也好。都过去了，你能这么问，说明你心里不再这么想。我也不该再提。”
容耀还想说点什么，李校长示意：“去你房间，洗漱一下休息。”
容耀看着离开的校长，打开行礼拿出换洗衣物洗漱用具，去洗澡。
————
“哗哗哗~”
水冲刷在他身体上，容耀承受着水流。
其实校长想说什么，他现在结合记忆有了结论。
逃避现实，用极端的方式。
他各方面做得越好，越会突显他孤儿的身份。所以他扭曲，叛逆。甚至自己租房子住要从李校长家里搬走。自己早早学完高中课程，不想要助学金奖学金想自己交学费，去打工赚钱。
为的只是极端的想要人去忽略他孤儿的身份，只为这个。
容耀不想评价他的做法是对是错，他从来也不是愿意对别人的事品头论足指手画脚的性格。
但现在这个他，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李校长说不提了，也好。俱往矣，还看今朝吧。
虽然他不敢保证以后就真的比前身有出息或者思想成熟性格平和。但他敢保证，他不会对这个世界上，养育他的老人，伤心难过，甚至失望。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最遗憾的。
最幸运不过的，是他还有机会弥补。
————
“咚咚咚。”
“容耀！”
“容大装！！”
当容耀睁眼的一刻，天又亮了。奇怪为什么说又？
昨晚洗澡后，李校长也回房间休息。容耀自然也就躺了一会，回味一下曾经住过很久的家，就睡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火车上睡那么久，还怕晚上睡不着，怎么偏偏就睡那么早还挺香的。
此刻被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李校长已经不在房间，只有自己一个。找他的，自然是宋立飞。
“还说找我，不还是我找你吗？”
容耀开门放他进来，他就抱怨。
容耀看看时间，七点半……
“你精神这么好啊？”
容耀打量他：“年轻火力壮？起这么早干什么？”
宋立飞笑：“没什么。早上晨练，我妈又看到李校长了。李校长难得开心，让我找你。说不着急上学，反正复习也是在家就好。现在去听老师讲，你该学过的早就学过了。看他准备的资料就好。也放松一下，去四处转转。”
容耀不解：“我说……你们怎么对我高考这么有信心？我两年没复习了，现在就剩下不到两个月而已。”
宋立飞不解打量容耀：“你不记得了？”
容耀疑惑：“记得什么？”
宋立飞撇嘴：“容大装就是容大装。”
示意容耀：“你是做了高考题得了650分以上，李校长才无奈放你出去打工的。虽然说两年时间考题可能会变，但其实也变不到哪去。”
“我靠？！”
吗的学渣变学霸一点缓冲都不给你？！
容耀指着自己鼻子：“我？！高考650分？还是高一时候？！”
宋立飞不耐，很烦他装，起身开口：“赶紧的吧！出去溜达！！就烦你这样的……”
容耀其实有点急想做题，因为说过的。记忆和回忆是两回事。
尤其考试这种事，知识点不是说死记硬背就行啊。
奈何宋立飞估计也故意不想他考好，拽着就出去了。
依然到了楼下，四月份的东北，尤其黑省，日均温度1-15，也是要穿外套的。哪像南方好像可以穿得少一些了。
“又开车啊？！”
容耀失笑看着宋立飞：“又是趁宋姐没起床，偷着开出来的？”
宋立飞嘿嘿笑摆手：“上车上车。”
容耀叹息开门上了副驾驶：“我是用生命在支持鼓励你练手。”
将安全带系好：“也不你和宋姐谁傻。车钥匙那么好拿吗？”
宋立飞一愣，看着容耀：“也是啊。”
容耀咧嘴看着他，半响很无力挥手：“走……走吧。”
宋立飞启动开走。
其实也没什么可逛的。内陆城市照比沿海的发展，肯定差很大一截。东三省也就大联比较好一些，因为靠海嘛。
而且重工业城市的定位和基础也决定了不会像其他省份尤其南方的省市经济那么发达。
牡单江其实就算黑省第三大城市了，其实市区也不大。而且这些年发展也一般。标志性建筑还有其他都不多，人也都去外地打工了。
然而不管如何，容耀已经好多年没回去了。
亲切，自然，听着乡音，偶尔还能看着有街边的家乡小吃，容耀都要停下买一些。至少留着给李校长吃也好。记忆印象中，他好像自从叛逆极端后，已经封闭内心，包括对李校长。
现在的容耀自然不可能如此。哪怕第一次见这个老人，但容耀已经内心孺慕他就是自己的亲人，独一无二的。
“在外面好久没吃家乡特产了吧？”
宋立飞看着容耀摆弄那些小吃，开口询问。
烤冷面，五香豆腐卷，烧饼，枣糕，现在这温度居然还有糖葫芦。水果的那种。估计过不久就该没有了。
容耀放好看着他：“那边的菜是当地风味，本地人吃的习惯，我就自己做呗，对付一口。不过开锅烂肯定是没有了，就普通芸豆，没味。而且那边有特色是粽子，可惜我走的急，也没带回来。”
“粽子？”
宋立飞好奇：“哪？你在南方那个地方？”
容耀示意：“佳兴啊，你不知道？佳兴粽子出名，不过蛋黄和鲜肉的还是更主流一些。”
“哈？”
宋立飞惊讶：“粽子……鲜肉？蛋黄？！”
容耀笑：“2014年，信息那么发达，你这都没听说吗？”
宋立飞摇头：“没听说。就吃过果脯，红枣，豆沙粽子。要么就是什么都不放，蘸糖……粽子也能咸的吗？”
容耀开口：“汤圆都能是咸的，少见多怪了吧？”
宋立飞恍然：“长见识，长见识。”
容耀没再多说，因为一想也是，他要是没去嗨宁，都不知道佳兴粽子，和信息发达不发达没关系。
结果……
“吱嘎！”
“我艹！！！”
“……”
容耀差点撞上挡风玻璃。幸好系了安全带，不过由此可见这急刹车的惯性。
“我没撞到！！差点！！！”
宋立飞要下车的时候先叫出来。
容耀也感觉撞到人，但是其实是吓倒的，没碰到。不过即便如此，也可能要处理一下。
然后……昨日重现？！
容耀表情怪异看着那个戴着眼熟口罩被宋立飞扶起身的女孩，刚扶起身抬脚对着宋立飞就踹。
“前世有冤今世有仇啊？！”
“偷我车开就算了！牡单江这么大！！你追着你亲姐撞？！”
“啊宋立飞？！”
宋立飞一边忍着拳打脚踢，一边对着容耀眨眼。
容耀实在没忍住，扶着车盖蹲在那笑倒在轮胎旁。
宋倾城！
又是她，被宋立飞开车不知道开到哪，又撞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第六十四章 解锁新技能
呵，呵呵呵。
这个你不能说宋立飞2B，真不能。
这种几率真的，比外星人入侵还低。连着两天撞人都算了，撞的都是一个人，还都是他自己亲姐，车的原主人。
除了笑，容耀也给不出别的情绪了。
重新上车，宋立飞也呵呵笑。容耀在后面脸躲在大衣里笑得浑身发颤偏偏声音要压低。
昨日重现，哈哈。
“明天开始你还要偷拿我钥匙开车吗？”
宋倾城一边开车一边面无表情看了宋立飞一眼，宋立飞撇嘴嘀咕：“那你闲着没事在家呆着多好，非得出来找撞，还非得找自己车撞。”
容耀轻咳一声：“可能宋姐对自己车的辨识度超过别人的车。”
“你也起哄是吧？”
宋倾城看着后视镜瞪着容耀，容耀呵呵笑着摆手，表示自己不参与了。
宋倾城很是无力呼出一口气，看着宋立飞：“我可拿你怎么办呢。”
宋立飞嘀咕什么不说话，宋倾城开口：“我就是平时对你督促的严一些，你也不用撞我这么极端吧？我是你亲姐……”
“哎呀！”
宋立飞不耐：“还说呢？我能是故意的吗？再说你又没事。”
容耀恩了一声：“宋姐别怪他。昨天是晚上，今天是白天。”
宋倾城回头：“对，白天黑夜这么撞，人生才完整是吗？”
容耀呵呵笑。
宋倾城回头询问宋立飞：“你们今天去哪？”
宋立飞摇头：“哪也不去，就是随便溜达。”
宋倾城看看后座上的一些小吃：“追忆家乡生活？”
容耀一顿，好奇询问：“宋姐。小飞说你做群演？但是你肯定不是单纯群演了吧？是不是群头或者已经是特殊跟组演员？”
宋倾城惊讶：“你还知道这个呢？”
宋立飞也好奇：“你怎么了解这个？”
容耀开口：“这个不需要多内行，群演的生存状态都知道的。”
宋倾城一顿，平静开口：“其实我已经可以到物色经纪公司的状态了。只是我这种非科班出身的，都是人家挑你。你说外形吧，我也不错……”
“呵。”
宋立飞笑：“这么不害臊？自己说自己外形不错。”
然而容耀没笑，认真听。
宋倾城只是看了宋立飞一眼，没理他，车反正开得慢，本来牡单江人也不多。
继续道：“但是外形好的，年轻的有的是。我的选择机会都不大。”
容耀沉吟着，好奇询问：“那……最起码应该有个经纪人了。如果你这样还单打独斗，也不符合你现在身份。慢慢的人家看你自己都不正规，也不会太拿你当回事。”
宋倾城点头：“我也这么想。我现在好像对比工薪阶层可能赚得多一些，但是对比哪怕新人有经纪公司的，我就是比群演强而已。还不能算是正规艺人。经纪公司我暂时不想了，但是我也是至少要找个经纪人，这是必须的。不然我也不会突然休假回家。”
宋立飞惊讶：“你回家是因为这个？你在牡单江怎么找经纪人？”
宋倾城无奈看看宋立飞。
容耀对着宋立飞开口：“总不能四处跑去找，那多掉价。娱乐圈的艺人，真的活得就是一张脸面。”
宋立飞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即好奇：“你俩怎么还挺聊得来的？”
宋倾城也笑：“你以为人家容耀像你呢？就知道开亲姐车撞他亲姐继承那辆车？”
“呵呵。”
容耀又笑出来：“可能还有花呗和Q币。”
宋倾城抿嘴笑，宋立飞也不忿：“别说了行吗？你俩还一唱一和的。”
停顿一下，宋立飞嘀咕：“狼狈为奸……”
宋倾城瞪眼要说什么，容耀摆手打断，语气诚恳对着宋倾城：“宋姐。这个机会你留给我好吗？我忍很久了。”
宋倾城看了宋立飞一眼，没说话。
容耀对着宋立飞照头推一下：“跟么谁俩呢？！就让你好好学习，成语都不会用！”
“呵呵。”
宋立飞笑，宋倾城轻叹：“就知道窝里横，就知道跟我俩犟。”
宋立飞撇嘴不说话，突然看到路边有个店面，宋立飞拍着车窗：“停车，吃饭了。”
宋倾城疑惑看了看，随即停下。
容耀茫然：“什么就吃饭？撞完人压压惊啊？”
“嘿嘿。”
宋立飞不好意思笑着下车。
宋倾城笑着停下：“就得你怼他，我说什么他都有对付的。”
容耀也下来，一看店面，就亲切了。
独一处饺子馆，他得有……算算，反正很久没吃过了。里面有一款三鲜馅的饺子，其实就是把鲜虾剁碎了，加上一点别的。煮熟后，饺子里有清汤，而且陷是粉红色。
入口即化的感觉。
进去坐下，变化肯定不小的。但是店面还在，其他变化都无所谓。
“三鲜？”
宋立飞坐下示意容耀，容耀点头。宋倾城开口：“我要西葫芦鸡蛋的。”
宋立飞去点单，顺便要叫几个小凉菜拿饮料。
容耀看着宋倾城：“宋姐你的人脉，没有合适人选吗？”
宋倾城摇头：“我的人脉涉及不到，况且这种事你也说了。你太上赶着，人家也未必拿你当回事。”
容耀轻叹：“这是实话。哪怕你是科班出身的新人，怎么讨好大咖还是经纪人都无所谓。因为你就是新人定位。可是宋姐你不是科班出身，人家一眼就会看出，不管你怎么巴结为的就是上位。太露骨不说，人家也就用有色眼镜看你。”
宋倾城笑：“俗称的上赶着不是买卖。”
正好宋立飞回来坐下，也没再多聊。
等着饺子上来后，容耀搓着手，弄着酱料，咬了第一口……
不夸张的说，容耀回味了大概十几秒钟。你不要以为十几秒很短，你试试咬一口饺子后十几秒回味不动。吃饭时候你试试什么感觉。
————
“对了给校长打包的。”
终归一顿饭嘛，而且容耀已经回来了。想吃有的是机会。以后这就是他的生活了。
其实容耀还是觉得即便没有了金手指，他的未来一定也比前世好。前世没有金手指虽然做为网络写手不算大神，可他终归也受到他书友的认可，他自己写的书。
何况这一世更帅，可以重新来过的话。他还有更多选择。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他会有些彷徨和茫然。
“谢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已然如此，就先走下去再看吧。
拿着宋立飞打包好给校长带回去的饺子，容耀上车等待。
宋倾城去开车，宋立飞坐在副驾驶回头：“还去哪玩？”
容耀摇头：“回家复习。”
宋立飞撇嘴：“你学习那么好……”
“还玩啊？！”
宋倾城打断他：“你还知道人家学习好？人家学习好还复习，你学习呢？！什么成绩自己不知道？还玩玩玩就知道玩？”
宋立飞看着宋倾城，半响开口：“我真后悔刚刚……”
“你后悔什么？”
容耀在后面搂头给他一下。
宋立飞揉着头看看容耀，又看看宋倾城，没说话。
宋倾城似笑非笑：“后悔没撞死我是吧？！就没人唠叨你了？”
容耀看着宋立飞：“我发现你怎么也有点反社会反人类倾向？”
宋立飞惊讶回头：“也？！那意思你也有？”
容耀失笑：“你这反应倒是挺快的啊？！”
宋倾城启动开车，将容耀送回去。
宋立飞对着进单元门的容耀还叫着，明天还找他玩。被宋倾城拽回去关上车窗，开走了。
容耀也是笑，半响出神。这样的生活，和宅男迥然不同。是一种另类的体会，他好像从来没有。
很亲切，或许这就是平淡生活中幸福的滋味？只是如同白开水一样，细细品才能明白那才是最佳的饮料。
“咔嚓，哐。”
开门关门进屋，饺子放冰箱。
容耀看着桌上的复习资料，赶忙丢开衣服就坐过去，其他什么都没考虑。
就是一瞬间，又是一瞬间，进屋看到资料之后，感觉热血沸腾。
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扑在书籍上，如同憋了三十多年的老畜男趴在啰柚上一样的饥渴。
他忍不住压抑不下去的那种情绪！！
我好想学习啊！！救命我好想做题啊的那种！！！
然后容耀就真的开始了，他主要还是想知道，前身在他来到这一世，哐一口官非大锅就砸到他扑街后，有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遗产”。
“我靠！！”
有。
而且给容耀吓一跳。笔都丢一边去赶忙站起退到一边，刚刚还让他饥渴的复习资料，转眼变成洪水猛兽一般。
他前世数学渣到什么程度呢？！就是，150分的题，他最后得了6分。
恩，就是这样的，是真的。
语文好点，也只是作文好。英语更是渣，他口语读音还算标准，或者说语感很不错。其他什么语法啊，听力啊，都烂得一比。更别说文综里，地理历史政智，都没眼看。
但是，就在刚刚。
数学题他简直如有神助一般，解题思维超强。就是一种，身体被支配都算了，就当是鬼压床。然而大脑都有一种被支配的感觉，是什么体验？
而且英语，语法，阅读理解。
语文，文综，等等都不提。
好恐怖！！
“感觉如何？”
突然一句话在门口给容耀吓一跳，不知什么时候，校长回来了，进门了他都不知道。
容耀此刻擦擦额头的汗，校长惊讶：“怎么？状态很差吗？”
一边已经坐过去帮容耀检查判题，毕竟后面也有答案，一边还嘀咕：“看来还是要去上学跟着……”
结果都判完卷子对照答案后，校长惊讶回头。
很是不解容耀为什么这个表情。
因为分数不低。
634。
第l六十五章 两成全
“这不挺好的吗？”
校长回头看着容耀：“分不低啊。你都两年没复习了，还能有这样的成绩……怎么跟见鬼似的？”
容耀此刻也回过神，干笑擦擦额头的汗。是真有汗。
“不是……”
容耀呼出一口气，过去冰箱拿饺子：“我是有点想不通以前学习那么好，不好好学习，偏偏叛逆跑出去。”
校长失笑：“果然，出去也不是坏事。至少懂事多了……拿的什么？”
校长走出去询问，容耀过去热饺子：“刚刚和宋立飞还有宋姐出去逛一下，然后去独一处吃饭给您打包的饺子。”
随即示意：“我还买了好多小吃。”
校长笑得慈祥：“好，正好还想回来做饭。那我就等着吃了？”
容耀也笑：“应该的。”
热饺子的时间，容耀坐回去，看着校长吃着小吃。
看着容耀，校长探身：“你说让我选学校和专业你都听我的，我知道你是一个态度。不过具体你想要考哪所学校，或者什么专业，还是要你自己去考虑。”
询问容耀：“有想法了吗？”
“额……”
容耀沉吟：“还没有。”
校长一愣，随即点头：“那看来我得好好帮你想想。”
没等容耀说话，校长突然开口：“对了之前听说你还欠钱是吧？那个帮你的好心人替你垫上了。多少钱？20万？”
示意容耀：“我和我儿子……”
“别啊！！！”
容耀皱眉起身：“校长。我自己的事，我认真的。不要找你子女，他们对你可能没多不好，但是我也知道您自己一个人过得挺舒心的。要保持做父亲的威严，管子女要钱……”
“什么话？”
校长笑着：“管子女要钱怎么了？天经地义。”
容耀无奈：“如今的年代，您说反了吧？父母管子女天经地义，子女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后，父母一般不会给子女增加负担。”
没等校长说话，容耀表情严肃；“校长。这是我自己的事，哪怕你和你子女要钱天经地义，但我不能让你因为给我花钱去管他们要。而且我欠钱的始末也很丢脸，我怕你在你子女那里也会脸上下不来，毕竟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出去做过那么多丢人的事。”
校长一顿，叹息开口：“你就是想太多。”
正好饺子好了，容耀过去端出来。弄好酱汁放在那里。
电视也打开，倒杯茶放过去。
看着一点不像快七十岁的人，但是，终归已经快七十岁了。尤其听宋立飞说进了两次医院。而他居然失联？！
“铃铃铃。”
手机响起，让校长一边看电视一边自己吃饺子，容耀就过去卧室接通。居然是汤宝。
“汤姐？”
容耀疑惑：“手机号换了？”
汤宝笑着：“是啊，肯定要换的。反正我之前在嗨宁工作时候，也不认识几个人。很多同学也都不联系，干脆重新开始。”
容耀点头：“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可能我之后也要换号码。”
汤宝惊讶：“你换号码？”
容耀一顿，随即开口：“我现在在老家啊。”
汤宝恍然：“之前说你要高考来着……”
随即疑惑：“那你也不用换啊？”
容耀开口：“还是更方便一些，不过不一定，我……”
汤宝打断：“算了不说这个，我就是换号码和你说一声。”
随即神秘兮兮示意：“我可是想给你打电话的。若婼都排在后面，不要告诉她。”
“你真是……”
容耀哭笑不得，不过也没多说。只是自然而然询问：“你工作怎么样了？”
汤宝一听这个，语气就有点落下来：“跟着花姐做事了已经。不过你知道，花姐手里那么一摊事，肯定顾不上我。而我呢，人家是有团队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新人都有经纪人和助理负责，我只是打杂先学东西。可你知道……”
容耀打断：“不是……一个新人都没给你吗？这种工作不带着艺人一起练手，只是看怎么学东西怎么适应？”
汤宝失笑：“谁说不是呢？但是花姐在圈子里的地位和资历，即便是新人几乎也没有太新的。都是相对她手里大咖来说而已。不对比大咖，也都是小有名气的，不会给我一个没有经验还年轻的练手。”
容耀皱眉：“那这……”
汤宝一顿，笑着示意：“没什么！慢慢来，我还年轻。况且花姐私下也和我透露，如果我真练出来，直接给我顶上一个一线大咖让我跟着带。这也算是走后门一步登天了。”
容耀无奈：“你别还和以前那么大咧咧的。练不出来到时候带着大咖出事的话，你责任更大。说不定栽跟头起来就不容易了。何况你没个练手的，等你学成之后，大咖说不定过气了。”
汤宝沉默，随即抱怨：“你知道还说出来！！不说给我鼓劲……”
容耀呵呵笑，突然表情凝固。
脑子里灵光一闪：“汤姐！！汤姐你听我说！！”
汤宝疑惑：“说什么？我听着呢啊？”
容耀起身来回走，随即站定到窗前：“汤姐，也许我有个好人选。”
汤宝茫然：“什么人选？”
容耀干脆拿起衣服：“你等会……”
出门示意校长：“校长我去宋家一趟。”
校长吃着叫着，愣愣点头：“什么事这么急？”
容耀笑：“好事。”
说完关上门就下去，一边打电话给汤宝：“就是给你练手的新人。”
汤宝惊讶：“你居然有推荐？”
容耀示意：“你听我说。赶巧了，我突然觉得你俩互相特别合适。她是什么？她是一个群演出身的，文凭不高。但是外形气质条件都好……”
“群演？！”
汤宝哭笑不得：“容耀你别闹。”
容耀开口：“现在不是群演了。你是懂行的啊，她已经自己买房买车，保守估计不到一百万最起码也七八十万。”
“……”
汤宝愣住，语气认真：“那基本是群头了吧？可能群头都未必赚这么多。”
容耀示意：“所以啊。她其实已经算是跟组演员，至少在横惦可能小有名气，绝对不是群演甚至层次早就不在了。”
汤宝不解：“照你这么说应该有经纪公司了，最起码有经纪人了。”
容耀无奈：“汤姐，这个圈子你比我懂。张翠桃那种素质，最起码也是艺校出身。而我介绍给你的，好像中专毕业，而且还不是艺校。自己摸爬滚打混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但是科班出身的好苗子都竞争激烈，谁花心思去捧她啊？”
汤宝恍然：“这样的啊？”
容耀开口：“她现在在老家，是我发小的姐姐。我从小也认识。年纪不大，比你还小两岁。”
汤宝好奇：“这么年轻？”
容耀笑，朝着宋立飞家方向走去：“所以啊汤姐。我和她认识得早，和你也是一起经历这么多是吧？都知根知底，你肯定不会嫌弃她非科班出身，而且你的情况，肯定不好拉花姐公司外的新人去练手培养。她对找经纪公司暂时是没抱希望的，但是她想正经找个经纪人了。不能什么都自己谈，掉价还危险，你明白的。”
“恩恩。”
汤宝欣喜：“这么一说，真是一拍即合。不过……”
汤宝皱眉：“我不敢保证，还是最好见一面再谈。”
容耀示意：“这肯定的。我只是牵线，具体你们自己谈。或许她有什么顾忌或许你有什么不满意，你们自己谈完了自己决定。我只是个人觉得你们是两成全，其余的我一个等着高考的学生，哪有经验和专业水准判断什么决定什么？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汤宝恩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先谢谢。你让我回去想一想，毕竟我也要探探公司口风，你明白吧？”
容耀开口：“了解。我也要和她说，她还不知道呢。”
汤宝开口：“行。那再联系，明后天等我电话。或者你那边有意向，也可以给我电话。”
容耀答应着，正好也来到宋立飞家门前。
挂断电话，敲门等待，宋立飞疑惑开门，容耀却开口：“宋姐在吗？”
宋立飞撇嘴：“不是找我啊？又要和我姐聊什么？”
容耀笑：“好事，我居然还能做出来的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啊？”
宋倾城从房间出来，穿着家居服。容耀换上拖鞋，关门进去。
和她讲述。
第六十六章 进京
“你觉得怎么样？宋姐。”
没废话，进门就把事说了。宋倾城也在思考。
容耀等了半天发现她不表态，惊讶开口：“怎么宋姐？你还看不上呢？”
宋倾城轻笑，看他一眼：“我不是挑人，我还有得挑吗？”
容耀疑惑：“那是有别的顾忌？”
宋倾城表情怪异：“你倒是有什么说什么？直接把练手讲出来？”
容耀不解：“那又怎么了？她的确是新人，你也的确是，这是现实情况。”
宋倾城无奈：“练完呢？我再重新找经纪人？”
容耀恍然，哭笑不得看着她：“所以你真该找经纪人找经纪公司了。赚房子赚车又怎么样？不还是圈外人？都没我懂。”
皱眉询问：“谁告诉你练手练完了就把你丢了？经纪人只能一次带一个艺人啊？！不还是越多越好吗？！”
宋倾城愣住，讷讷看着他：“不是……阶段性的？”
容耀叹息：“你是被练手这个词吓到了是吧？但是我直接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们两边都坦诚一些，那么其实很般配。然而宋姐……”
容耀探身：“主要是你。你占便宜你知道吗？”
宋倾城恩了一声：“你说。”
容耀开口：“她如果找新人呢，老实说真不是非你不可。反正你也不是她自己公司的，找你和找别人都差不多。不过你有优势在于你非科班出身，也没经纪公司。属于自由艺人。那么反而可能她的领导或者同事就未必太在乎。加上没有新人愿意给她一个这么年轻也没经验的经纪人练手。”
示意宋倾城：“但你不同了。你要知道，她虽然年轻，但是她跟着的是谁。董仲花，你该知道的。”
宋倾城表情严肃：“知道。圈内第一经纪人。”
容耀摇头：“这个也别这么说。时代发展，演员总有老去的一天，新人总在崛起。没谁能说自己是第一。”
看着宋倾城：“关键是辈分，是人脉，是资源。尤其汤姐那边还不是说应聘进去的。而是家里和董仲花有关系，就是说以后真有什么事，她能得到第一手或者第二手资料，以及说得上话。你绝对不会受委屈。也因为你是第一个，那么以后不管汤姐发展到多高的位置，手里有多少大牌艺人，你都是她的老功臣。少得了你的资源吗？”
宋倾城笑出来，轻声开口：“相逢于微末。”
容耀拍手：“就是这个意思啊。”
失笑开口：“所以你还犹豫？！你现在应该上赶着赶紧敲定啊。”
示意宋倾城：“我偷偷和你说，不一定。但是她表示，以后练好了，直接给她大咖带着，做经纪人。她如果和大咖配合好，大咖也满意她的工作。关系好之后，大咖手指缝漏掉的资源都够你吃饱的了。”
“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突然一旁插话，容耀愣住，好奇看着宋立飞：“哦你也在啊？”
“！”
宋立飞瞪眼，宋倾城呵呵笑出来，很可爱的模样。
容耀也笑。
不过笑过之后，容耀表示：“当然了。我只是表达我自己的想法，具体还要你们见面谈。”
宋倾城看看时间：“那……她说什么时候……”
容耀也看看手机：“明后天她说要问问，要想想。也要考虑上面的意思，不过应该没问题。话说回来，还是你如今的状况不会有人在乎。或者我们有消息，也可以给她电话。”
宋倾城无奈：“说话别那么直。”
容耀笑，随即询问她的态度：“那怎么着？”
宋倾城犹豫：“最好见一面是吧？肯定不能电话里谈。”
“去苝京？”
宋立飞突然开口。
容耀和宋倾城下意识看着他。
宋立飞撇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懒得管你们。”
说完就要走。
倒是宋倾城和容耀对视一眼，点点头笑着：“去苝京。”
宋立飞惊讶：“真的啊？我随便说说的。”
容耀起身：“那就定下来吧。反正成不成的，就当做去玩了，也不远。”
宋倾城语气一滞，没有说话。
宋立飞皱眉：“你联系的事，你不跟着一起？”
容耀回头：“我？”
然而看宋倾城低头笑，居然没反驳，显然她也是这个意思。
“我倒是……”
容耀想了想：“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校长那里……我刚回来准备复习，就可哪跑。”
“我去和他说。”
宋倾城起身：“去不了几天。而且……对我很重要的事，你帮人帮到底吧。”
容耀一顿，拍手示意：“好！！那就等等，先订机票，晚上我再和汤姐打电话确认。”
没再多说，办事嘛，讲究效率。
宋倾城穿外套跟着容耀一起出去了，宋立飞也跟着。因为明显是想跟两人一起去苝京。只是宋倾城和容耀都看出来，就逗他故意不说带他的事。看他前前后后忙活，容耀无所谓啊。又不是他张罗去，还是看人家姐弟俩自己互动。
去和校长说了一下，果然校长很是无语看着容耀，教训几句。比如你回来至今，行李箱都没说打开呢，就又要拎着走之类的。
不过还是放行了。毕竟宋立飞的话，校长倒是当孩子。可是宋倾城不说大这两人四岁，而且也早就出门做事，为人也稳重。她都开口了，自然要帮忙。
毕竟邻居认识这么多年了。
“机票订了吗？”
晚上的时候，容耀再次来到宋立飞这里找宋倾城。两人如今住的是老房子，新房子给他俩父母住。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宋倾城开口：“等你呢嘛。那边有信了？”
容耀笑：“她已经跟上面说了，上面没问题，还鼓励她。也约好我们去苝京见面谈，她接我们。具体的就看你们自己谈的情况。”
宋倾城也点头：“那我现在订机票。”
宋立飞突然开口：“订几张啊？”
宋倾城看看他，容耀惊讶询问宋倾城：“还玩呢？”
宋立飞不解：“玩什么？”
宋倾城笑，示意宋立飞：“你去订机票吧。订几张你决定。”
“嘁~”
宋立飞是美滋滋的，但跟他姐肯定没法流露出来。
订得第二天早班的飞机，估计中午就到了。也就两个多小时而已。
————
“哇~”
中午抵达苝京首都机场的时候，宋立飞哇出来的。
但其实容耀也想“哇~”一下，他也是第一次来苝京。虽然目前只局限在机场。
和宋倾城一起，以及宋立飞朝前走。
取了行李箱找出口。反正跟着宋倾城呗，她是来过的。什么都不用她做，两个壮劳力呢。
“哇~”
结果又一声哇，容耀下意识看看宋立飞，宋立飞也疑惑看着一边。
“不是你哇的？”
容耀看着宋立飞，宋立飞瞪眼：“我有那么没出息吗？”
容耀点头：“你有。”
宋倾城笑，指指一边：“那里。”
容耀和宋立飞疑惑看过去，一堆人举着牌子接机。都是年轻男女在那，女多男少。
“这是……”
宋倾城开口：“这里是苝京啊。很多艺人经常上机下机，都有粉丝跟着。”
容耀愣住，恍然看了看。没见过，但肯定听说过。
看过去的时候，五六个大概保镖？或者工作人员相送，反正和新闻里看到的一样。
“秦璇！！！”
“秦璇！！！！”
一阵叫，很狂热的那种。
看着一个高挑的身影在工作人员保护下低头朝前走，很酷。但是离得远又有人挡着，看不清的程度基本等于……看不见。
容耀好奇询问宋倾城：“谁啊？”
宋倾城开口：“秦璇……听着是。耳熟。”
“容耀！！容耀这里！！”
突然有人叫，看到不远处汤宝用力挥手。
容耀看到后，也挥挥手，示意宋倾城和宋立飞一起。
“汤姐。”
汤宝笑着打量容耀：“还是那么帅啊。”
容耀失笑：“这才多久没见？”
随即示意：“对了，介绍一下。宋倾城，宋姐。这位是他弟弟宋立飞。”
汤宝对着宋立飞点点头，反而肯定的，要仔细打量宋倾城：“这么漂亮？”
宋倾城也笑：“汤姐。”
“你叫我姐？”
汤宝惊讶，容耀示意：“宋姐92年的。”
宋倾城开口：“显老是吧？”
汤宝摇头：“不是，气质感觉很成熟。”
随即示意：“别叫我姐，就叫汤宝。都同龄人，你以为日韩呢？”
宋倾城也笑。
汤宝示意一边：“走吧我们上车，送你们去酒店。”
几人一起走着，倒是容耀示意汤宝：“汤姐，那边谁啊？听着叫了什么秦璇还是键盘的？”
汤宝看看那边，随意开口：“没谁，一个新人而已。”
那边还在围追堵截呢，这边已经上车了。
启动开走之后，容耀坐在副驾驶，汤宝随意道：“因为颜值超高，所以大一就红了。然后今年可能，和若婼差不多大。已经是人气小花。”
随即撇嘴：“不过口碑好像一般，爱耍大牌摆架子。”
容耀惊讶：“这你都知道？这么红吗？”
汤宝笑：“不是因为红，所以才说口碑一般。好像还做过空姐？”
容耀皱眉：“汤姐我觉得你这样特别不好，你是在诋毁空姐的行业。做空姐怎么了？”
汤宝呵呵笑：“我没诋毁……我也不是很了解，大家都这么说。”
容耀回头看着宋倾城：“宋姐你知道吗？这个秦璇？”
宋倾城笑：“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就是……去横惦拍过戏，听说很高冷。谁都不理。”
汤宝笑：“的确。特别高冷，仗着颜值高……”
容耀皱眉：“到底有多高啊？强调那么多遍……几层楼那么高？”
一路说笑，直到到了订好的酒店……
说正事。
第六十七章 小逛怡情
“就这。”
一家不错的酒店，两个双人间的。肯定宋倾城一间，容耀和宋立飞一间。估计之前是不知道宋立飞来，但是反正即便容耀和宋倾城一起也是一男一女。都要两间房。
先在宋倾城房间，汤宝示意：“条件一般，先住下。主要这里离我公司近。”
宋倾城客气：“已经很好了。”
容耀也恩了一声：“不讲究那些，主要是谈事。”
汤宝看看手表：“不然……去吃饭？”
容耀拽着宋立飞：“我俩去订餐外带，你俩聊。我们顺便也逛逛京城是吧？”
汤宝笑着没多说，宋倾城自然也不是热衷先吃饭。
她回老家时间也不算短了，不能再耽搁太久。容耀不介绍，其实她随后也要开始去忙碌。实际上她也没闲着。
“汤姐，这是我临时做的，我拍过戏的视频集锦，您看看。”
“别客气，我会看什么……”
临出门，听到两人说这些。都客气，但是汤宝还是坐在那里等待宋倾城去打开电脑。然后估计就进入主题。
“去哪啊？”
宋立飞跃跃欲试.
容耀一顿，看着宋立飞：“不知道。我也没来过，不过随便走吧。记住这家酒店就好。找不到地方就打车回来。”
宋立飞开口：“这里这么大，一点方向都没有。”
容耀拿出手机：“不是有地图吗？”
打开一看，所在地是如雅商业酒店。然后前面不远处有个北小河公园，在东南有新世界百货。西北好像离奥林匹克公园不远，还有网球场。以及中农大。
不过太过知名的标志性建筑就没有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苝京同仁堂就在朝前走拐角就是。这个是比较出名的了。
而且说是不远，只是在地图上。
容耀叹口气：“大到不想走啊。”
宋立飞示意：“先把吃的搞定了，女生好像最在乎这些。”
容耀恩了一声，就闲逛吧。只是走着走着，路过苝京同仁堂。宋立飞赞叹：“同仁堂啊。广告里总听说。”
示意容耀：“这里最正宗了吧？进去买点药留作纪念？”
容耀斜眼看着宋立飞：“你去吧，你是该吃药了。”
“呵呵。”
宋立飞呵呵笑，随即开口：“我爸妈有点小毛病，给他们买几贴药膏之类的。”
容耀惊讶，随即点头：“这个我绝对赞成。孝顺的人绝对坏不到哪去。”
宋立飞不高兴：“什么话？你看我就像看坏人似的？”
容耀笑着推着他：“进去吧。”
两人一起进去，真的好大。而且进去就有一股药香，很好闻。
宋立飞没买多少，两人就当超市逛了。非常可以。
最后宋立飞给父亲买了马如龙痔疮膏，给母亲买了肩周炎的虎骨膏。想了想，又买了乌鸡白凤丸……
“呵，呵呵。”
容耀背身笑，宋立飞脸颊有点红：“笑屁啊。”
容耀开口：“你还知道乌鸡白凤丸呢？”
无奈看着宋立飞：“你知不知道你姐才22，你真特么……脑子有病。”
宋立飞赶忙放下，好奇询问：“不好吗？”
容耀摇头，询问店员：“阿胶，有好推荐吗？”
店员一口苝京话，倒也很热情给容耀推荐阿胶。容耀讲述一下宋倾城的大致年龄体质和身材。对方表示，中成药和中药大多数就是比较温和的，介于药物和保健品之间。有病能滋养，没病也能调理。而且没年龄要求。
宋立飞自然信容耀的，只是还是好奇询问店员。乌鸡白凤丸不合适女孩吃吗？
店员笑，合适。不过一般年轻女孩和停经期妇女是要在医生指导下使用的。就是说吃了都没事，但是相比阿胶，乌鸡白凤丸有点稍微成熟一些。
没多说，就付了钱一起出去。容耀帮他拿着阿胶，他自己拿着爸妈的药。反正不空手拎着玩呗。
宋立飞看着容耀手里的阿胶：“你咋懂那么多？”
容耀恩了一声：“厉害吧？”
随即打量周围：“吃什么？”
宋立飞看着四周：“不知道啊。好像没有什么，听过的苝京……烤鸭附近没有吧？比如全聚德？好像不在这一块。”
容耀拿出手机：“有分店的……你看。”
把手机给宋立飞：“不过在我们酒店西边，咱俩现在是在东边。”
宋立飞凑近：“吃的不少。酒店下面还有肯德基呢。”
容耀开口：“还有……香河肉饼，这个是出名的。”
宋立飞示意：“去吗？要不打车吧，走着走累不说，太远了。”
容耀点头：“那就……恩？”
突然抬头看到路牌。容耀表情怪异又看看手机。
“奇怪……”
宋立飞不解：“怎么了？”
容耀看看路牌，又看看手机，又看看路牌：“望京……这么耳熟呢。”
宋立飞询问：“什么望京？”
容耀站定，四周转了转，示意宋立飞，朝前走。
“你去哪啊？”
宋立飞跟着追问，容耀没说话。溜达了两个街口，基本就得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不过两个大小伙子，第一次来苝京，逛呗。
然后，走到望京国际商务区。
宋立飞好像明白什么：“你有目的地啊？不像随便走的。”
容耀恩了一声，收起手机：“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熟了。”
宋立飞询问：“为什么？”
此刻站在阿里巴巴大厦下面，然后继续走就看到一个老山咖啡厅。
这栋办公楼，白领进进出出。
一起走进大厅，倒也没人拦着。然后在墙上的公司分布图，容耀看到了，乘天娱乐崭新的标识牌，是在13楼的一层。
“乘天娱乐……”
宋立飞顺着容耀目光看去：“你知道啊？”
容耀出神看了一眼，摇头转身：“走吧。”
宋立飞疑惑又看了一眼，好奇跟着出去还问：“乘天娱乐你有认识谁吗？”
容耀一顿，随意开口：“我和汤姐……先后都算给乘天娱乐打工。”
宋立飞惊讶：“那个汤姐也是乘天娱乐的人？怪不得说公司在附近了。”
容耀看着他：“听不懂先后的意思？曾经。”
宋立飞看着容耀：“你居然也在这里打工？你别说两年时间你就是在人家娱乐公司里赚学费。”
容耀朝宋立飞丢了盒阿胶，并且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吃什么？”
叫了出租车上去，宋立飞询问容耀。
容耀失笑：“你问好几遍了。”
随即示意司机：“麻烦师傅，我兄弟饿了。先去香河肉饼，再去全聚德。”
司机苝京人，苝京口音：“怎么着？尝尝鸭子和肉饼？”
容耀恩了一声：“附近反正就这两样比较出名。”
司机笑：“那是你们外地人。我们本地一般不吃这个，吃腻了。我们去鼎丰吃包子，或者街边吃炸菜，炸糕，春卷。你去夜市，去王府井，有的是小吃。这季节，糖葫芦都有，保证不化。”
宋立飞好奇：“这天也不冷啊，能不化？”
容耀看着他：“在家不还买过糖葫芦吗？”
宋立飞开口：“咱那冷啊，当然不化，不过也快了。”
司机开口：“我跟你说，你俩看着还年轻……”
布拉布拉布拉……
一路闲聊，先后买了肉饼烤鸭还要了一些素菜凉菜。反正聊什么宋立飞瞎聊，跟人侃豆角鍋包肉酱大骨酸菜炖粉条，大馅饺子，独一处。容耀听着笑，思绪却不在这。
苝京……苝京……
“唱什么呢？”
往回走都快到地方了，宋立飞打断容耀遐想。
付钱下车，宋立飞好奇：“什么歌？没听过啊？”
容耀茫然：“我唱歌了？”
宋立飞开口：“你就唱苝京，苝京的，还挺伤感。”
擦。
容耀心想，不小心可能文抄了，不过一想系统的德行，容耀拍拍宋立飞肩膀：“你就快听到了。”
宋立飞不解：“怎么感觉你再回来之后神秘兮兮的。”
容耀摇头：“那是你从来没进入过哥的内心世界。”
“嘁~”
宋立飞不屑撇嘴，两人说笑就上去。
——
“反正如今的圈子，以后市场肯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成熟。”
“是，我在横惦，就感觉一年时间，连年翻倍的剧组在那里驻扎。真是拍不完的戏，不过群演数量也是几何倍增加。”
“能混出来的没几个。如今的条件好了，科班出身都是最基本的。你有点年纪大了，毕竟还是女孩，没法再去深造。”
“那汤宝你觉得……”
进门就听到她们已经不看视频了，电脑放在一边。
两人坐在那里热聊。
看到容耀和宋立飞回来，也就停下话头看。
容耀坐下示意：“烤鸭，肉饼，还有素菜和凉菜。”
看着汤宝：“汤姐，可以吧？”
汤宝笑：“我本来就是苝京人，而且我以后都在苝京，你问我干什么？”
示意一旁：“你问城城。”
“哎呀？”
“哎呀~”
容耀咧嘴看着笑着的宋倾城：“都城城了？”
将阿胶递过去：“你好我姓许，字文强。”
“呵。”
宋倾城接过来：“什么啊~”
随即惊讶：“阿胶？”
汤宝表情怪异看着容耀，容耀摆手：“别看我，她弟弟买的。”
宋倾城弯起嘴角看了宋立飞一眼。宋立飞跟没听到似的，将饭菜都拿出来。
那边有桌子，大家可以一起坐。
突然汤宝电话响起，接通之后说了几句，抱歉回来：“我要赶回公司有点事……晚上过来请你们吃饭。你们先休息一下？”
几人起身表示没什么，让她去忙。
汤宝看了容耀一眼，容耀会意起身：“我去送。”
宋倾城送到门口，容耀跟着汤宝，一起下去了。
显然，肯定是有事说。包括容耀，也有事问。
第六十八章 初步达成，就很奈斯~
“怎么样汤姐？”
等电梯的时间，正好也要聊。
“都挺好。”
汤宝笑着：“简单谈一下，感觉气质的确很成熟。”
看着容耀：“而且因为是非科班出身，反而演技有点野路子，看着很接地气，很有新鲜感。不像科班的，总是捏腔拿调，她很特别。”
容耀点头：“我没看过。但是宋姐外形和气质，真的不像群演出身。性格方面也很沉稳，也不像这个年龄的女孩。而且很有想法。”
汤宝开口：“容耀，未来的娱乐圈，恐怕热度和流量即将当道。国外偶像组合的忠国籍艺人即将解约回国。不短的一段时间将是流量爆炸时代。国内也将侧重培养艺人在热度流量这两方面快速上位。”
容耀皱眉，这点他比汤宝清楚。只是宋倾城……
“你要推她做流量和偶像明星？”
汤宝摇头：“正相反。有时候实力和人气，很难兼顾。即便可以也很少。这个看运气，所以我既然有这个计划，反而手里就要先有有作品和业务能力扎实的艺人，不然地基打不稳就飘了。早晚散掉。”
容耀恍然，随即笑着：“那随你啊。你看好就行，至于怎么发展计划，就是你经纪人的事。”
汤宝开口：“当然，在演技基础上，也可以试试流量和热度加成。也没谁说这是矛盾的，不过那些就随缘了。我很看好她。”
容耀点头：“不枉我撮合你们一场。”
汤宝没笑，低头沉思。
容耀疑惑：“怎么了？还有问题吗？”
汤宝看着容耀：“我是这么想，你得替我了解一下。”
容耀恩了一声：“你说。”
汤宝开口：“她呢，可能中专毕业，17、8岁就出去闯了，四五年的时间到现在。赚得不多，但发展的确有潜质。然而在那种底层复杂的环境，长得年轻漂亮，背后有没有点复杂的事……”
容耀一点就通，什么复杂的事？
就是剧组夫妻啊，群演夫妻啊，或者为了点什么角色潜规则啊。
说的是比较委婉，但问的是很直接了。
“这个嘛……”
容耀开口：“你担心也有道理，不过你直接问她呗？”
汤宝白他一眼：“我怎么问？再说我问了，真有这事，她能说吗？”
容耀皱眉：“我问她也不一定说啊。”
汤宝摇头：“你不一样。你和他弟弟从小长大是朋友？对了你不是说你孤儿吗？”
汤宝好奇询问，容耀张张口，电梯来了。两人一起进去接着说。
“算了。有朋友也正常。”
示意容耀：“不过你侧面问问，私下是你介绍带来的，肯定能说出一些什么。何况我也不是说有这方面的事，我就不要。只是什么程度，给我个底。别以后捧起来突然一堆黑料，到时候就得不偿失，还被动是吧？”
容耀想了想，点头答应：“好。事我做到底，回去我给你问问。”
对着汤宝：“别的呢？”
汤宝笑：“这一点我有底的话，其他真的都很不错。只要她愿意，我很乐意和她合作。”
一起下楼，汤宝示意：“我先走了，你回去和她聊聊。估计她也有什么不懂或者没谈透的地方，不好和我说。”
容耀点头：“行吧。你忙你的……”
随即突然想起，轻笑开口：“我刚刚去了乘天娱乐的新地址，原来离得这么近？你说你公司也在这周围？”
汤宝呵呵笑：“这算什么？我公司就是和乘天同一楼，只不过我们在7层，他们在13层。”
容耀惊讶：“真这么巧啊？”
汤宝撇嘴：“上下班还看到过好几次孙正。嘁……假惺惺打招呼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轻叹开口：“不过暂时嘛，他个人人脉的确很强。和我们花姐都说得上话。”
随即皱眉看着容耀：“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请假过来的？”
容耀一顿，看着汤宝：“我要高考啊？”
汤宝讷讷看着他：“高考……是好事。不过我记得你之前说不高考了？”
容耀恩了一声：“我被黎若婼开除了，在陪她进组的第一天。”
“什么？！”
汤宝惊愕：“为什么啊？干吗开除你？”
容耀摇头：“因为她是助理杀手。她不配有助理。”
“……”
汤宝张张口，手机又响起。拿起看了看，却没接，示意容耀：“晚上接你们再谈。”
容耀恩了一声，目送她开车离开。沉默一会，转身上楼。
————
“就等你了。”
容耀进屋的时候，两人坐在那看电视。见到容耀，宋立飞就没忍住示意。
容耀一顿，对着宋立飞：“飞哥，你去隔壁吃吧？我和咱姐说几句？”
宋立飞愣住，哼了一声撂下东西：“我不吃了行了吧？”
宋倾城看着他：“小孩一样，发什么脾气？”
“我……”
宋立飞转身要顶嘴，容耀失笑拽着他：“行行行。你别走……”
皱眉看着宋立飞，容耀语气诚恳：“你也该听点事了。”
宋立飞挣脱他手臂：“容大装，我和你同岁。”
容耀点头，看着宋倾城：“宋姐。汤姐说都很好，真的。”
宋倾城恩了一声看着容耀：“你说但是吧。”
容耀斟酌语言，示意开口：“只是她，终究和你只见一面。你不是科班出事，社会闯荡四五年，小小年纪就出去的。她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会不会对以后如果捧起来，被人挖出一些黑料，就被动了。你能理解吧？”
宋立飞一顿，突然瞪眼：“什么意思啊？！说我姐在外面……”
“你行了。”
宋倾城示意宋立飞，宋立飞撇嘴嘀咕。
容耀却一直看着她，宋倾城想了想，看着容耀笑：“她到底想知道什么？需要很具体吗？”
容耀摇头：“她表示说，不一定非得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心里要有底，是不是到时候能压下去，或者有洗白的可能。别搞得事特别麻烦的话，那爬多高，就摔多狠。”
宋倾城恩了一声：“我理解。”
看着容耀，宋倾城突然开口：“我还是处女，你告诉她……”
“哎？！”
“哎？！！！”
容耀跳起后退哭笑不得看着她：“宋姐！！别这样！！你要真这么豁的出去完全不需要我转达，你晚上直接和她说就好。”
宋立飞都咧嘴看着宋倾城：“你怎么跟铁憨憨似的？这么不害臊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当着两个弟弟的面？！”
宋倾城难得的脸有点红，不过还是那么淡然的语气：“这有什么不害臊的？更说明我洁身自好。”
容耀慢慢坐回去，赞叹开口：“我一直以为宋立飞是特立独行叛逆，现在看来，你们姐俩都够人喝一壶的了。”
宋立飞的嘴哪有容耀那么锋利。
宋倾城这次不是有点红，脸是真红了。抬手比了一下：“赶紧吃吧，该凉了。”
容耀没再多说，宋立飞也吃着。
烤鸭和肉饼，其实吃个新鲜。2014年了，生活条件都不差。至少吃的方面，没有什么说是吃不起的。只要不是什么天价饭菜。
“对了宋姐。”
容耀吃了几口，看着宋倾城：“人家也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担心的，或者是不太明白的地方又不好直接问……”
宋倾城拨弄素菜，显然是真的有。
容耀示意：“我是中间人，我好人做到底。你们都可以从我这传话，就有很大缓和余地。”
宋倾城靠在一边，看着容耀：“别的都没什么。虽然感觉她年轻，但很有能力。而且性格很泼辣，有她做经纪人，我很有安全感。”
随即示意容耀：“飞机上你还和我说她的性格，包括她怎么从之前公司辞职的。”
宋立飞茫然，这个他飞机上倒是没听到。刚刚去乘天娱乐才得知两人先后在乘天娱乐打工过。
“资源还有其他的……”
宋倾城开口：“暂时没成熟经纪人那么人脉广，我不在乎。你知道我就是要个正规经纪人帮我处理一些事，不想跑单帮掉价。其他我们都可以一起慢慢来……”
容耀点头：“所以你的顾忌是……”
“不是顾忌。”
宋倾城不确定：“她的意思是和我个人对个人合作，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就剩下这个问题，分成怎么分？这个我不好参考圈内的某些比例，多了我可能不好负担，少了怕她又不满意。”
容耀恍然：“没错，这也是实际问题。”
想了想：“分成是你俩自己的事。”
示意宋倾城：“不过你可以把理想价位和我说一说，然后呢，我去问问她。如果接近，就挑明。如果还有差距，就先不谈。各自再商量。”
宋倾城示意容耀：“五五？算过分吗？”
宋立飞插话：“谁过分？”
宋倾城看他一眼，没说话。而是等待容耀。
容耀咂咂嘴：“你过分。你至于这么卑微吗？这就一半一半了？”
宋倾城不确定笑着：“我要少了？”
容耀开口：“你这是和经纪公司分的比例，而且后期随着你红了后还会调整更高。但是如果是和她个人的话，尤其她也是新人。那这个比例你吃亏的，而且她不是很在意钱，她家庭背景不错的。”
宋倾城赶忙开口：“我还是希望……毕竟你知道我的情况。我能谈的优势不太多吧？”
容耀开口：“当然，我也不懂，我只是说说个人感觉。我替你和她沟通一下。”
宋倾城点头：“那拜托你了。委婉点……别搞得没退路。”
容耀失笑：“你这价位，不可能没退路，缓冲区给的太富裕了。”
宋倾城也笑，不过不多说了，都没太大问题，吃饭之后休息一下，等着晚上汤宝下班后，就能正式敲定。
差不多可以的。
第六十九章 宋立飞的想法
“烤鸭、肉饼你们吃了。尝尝苝京涮羊肉吧。”
女孩不少都爱吃火锅，而且苝京的涮羊肉是有名的特色。
地道的涮羊肉，肉要入口即化。不过容耀也不懂，跟着去就行了。在晚上的时候，稍微晚点，避过下班高峰期。
东来顺，著名涮羊肉的店面。在望京附近有分店。华彩商业中心。
开车带他们一起去，定了个小包间。
位置嘛，桌子也大。容耀特地安排他和宋立飞坐在中间，最左边是汤宝，最右边是宋倾城。正常来说应该她俩挨着，但是已经谈差不多了，这也不是什么经贸磋商需要好几轮，现在就是有点私下问题，容耀负责沟通。
两人也都会意，没说什么。
正常上肉，上菜，问了宋倾城几人，其实都不是特别在意吃。
宋立飞比较感兴趣，倒也没什么。
“来吧，别客气，涮着。”
汤宝示意几人：“自己动手啊。涮羊肉就是自娱自乐的。”
宋立飞和宋倾城也没客气，正常来呗。
容耀这边也是动手，然后小声和汤宝嘀咕：“汤姐，问过了。”
汤宝恩了一声：“怎么说的？”
容耀轻咳一声：“就是……肯定没那些事。”
汤宝犹豫着：“这保证跟没有一样。”
容耀想了想，开口道：“那你要什么保证啊？”
示意汤宝：“做体检？”
汤宝茫然看着容耀，随即突然捶他一下：“小哥哥你学坏了你！”
容耀笑：“说的我以前有多好似的。”
随即收起笑容：“但宋姐也是明白人，她是直说的。”
汤宝咬着筷子：“直说什么？”
眼睛瞪大：“说她……她是……”
容耀点点头。
汤宝看看那边吃着东西，给宋立飞夹肉的宋倾城，笑了一声：“这我是没想到。”
容耀开口：“所以啊。可以体现诚意了。不然一般女孩怎么会这么说对吧？”
汤宝表情怪异看着他：“当你面说的？”
容耀不解：“不然呢？她和他弟弟说？他弟弟能把话递过来吗？”
汤宝轻笑：“你现在可以啊。都能牵线了。”
容耀收起笑容：“我走了啊。带人走信不信？”
“呵呵。”
汤宝给他夹肉：“不用这么心虚……”
“我心个……”
容耀瞪眼，看看旁边看过来的宋立飞和宋倾城，对着汤宝：“我心虚什么？反正就这情况，很多事没法用言语说。之后你们可以慢慢了解，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汤宝点点头，随即好奇：“行。就当她表现了诚意，给了保证。那她有没有对我这边……有什么疑问的。”
容耀摇头：“别的都没什么。也觉得对方互相都是很合适，唯独一点……”
示意汤宝：“是和你个人对个人的合作，那么分成怎么分？”
“这个啊。”
汤宝嗤笑：“你知道我不是很在意钱，虽然我不算大富之家。”
容耀开口：“我也这么说。但是两人一起合作，你说为梦想也对，但体现在成功的，谁赚钱谁成功。就这社会了。实质问题，还是在一开始讲明就好。省得以后……你懂的。”
“恩恩。”
汤宝吃着东西：“我明白，明白。”
看着容耀：“她是什么想法？比例方面……”
容耀笑：“我想还是你提吧。”
汤宝嗤笑：“怎么？她提得太高？”
容耀摇头：“不是，是太低。我打赌你提多少都没她提的给分得多。”
汤宝惊讶，又看看那边宋倾城，宋倾城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笑了笑，继续吃东西。
汤宝示意：“那……三七？我三她七？不过分吧？当然我也会体现出我经纪人的价值，值得这份分成。”
容耀开口：“你确定吗？那咱就一口价呗？”
“别你等一会。”
汤宝失笑：“什么情况？我提得还不高吗？这是私人对个人又不是经纪公司对个人，这价不低了。”
容耀笑：“所以我觉得你们很合适的同时，也互相珍惜对方。”
收起笑容：“汤姐你懂我意思吧？”
汤宝沉默片刻，点头开口：“我懂。就这么定了。”
容耀拍手：“那这两个问题，是不是就算过了？没什么了吧？”
汤宝恩了一声，拿起饮料杯和容耀碰一下：“谢谢你了。”
容耀没理会，起身示意宋倾城：“宋姐，咱俩换位置，我这边热。”
宋倾城一愣，起身端着碗盘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宋倾城目光示意容耀，容耀语气很轻：“三七，你七她三。”
宋倾城笑，不过也就一瞬间，宋倾城已经坐下。
互相心里有底就更好办了。一晚上两人吃吃喝喝，就能感受到明显的说笑声。好像眨眼间就很熟的感觉。
宋立飞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看容耀。
容耀也笑：“是。她们比男人早熟。”
宋立飞撇嘴没说什么，示意容耀：“你不喝酒啊？”
容耀看着他杯里的啤酒：“你这自己还来上了？”
宋立飞开口：“你又不喝，一直在那谈事。”
给容耀倒了一杯，容耀笑着拿起：“好，那哥陪你喝一个？”
宋立飞也笑：“你谁哥啊你。”
容耀看着宋立飞，也有点感慨。四个人，三个是办事的。他跟着，大家却容易忽略他。
放下杯，容耀看着宋立飞：“飞哥。以后怎么打算？”
宋立飞皱眉：“你不是也想劝我上大学吧？”
“我没劝你。”
容耀摊手：“可你看看我。我出去闯荡一圈，怎么样呢？一个小屁孩，没人会信任你，认可你。都觉得你不行。”
示意宋立飞：“不怕和你说，你知道我没混出来就回老家了。我和汤姐一样，先后在乘天娱乐做过，先后不做了。她不同，自己大学毕业有本事，家里也能帮忙。我能怎么样？除了回老家，就能高考。上大学，争取以后自己奔命。”
宋立飞一顿，没有说话。也没吃东西，只是晃着杯子，将酒喝干。
“你条件比我好多了。”
容耀开口：“即便。我是说即便你有本事，你不想学，没关系。你去上大学拿个文凭回来是吧？不用去学什么，去大学感受一下那种氛围，思维开阔一些。进入社会，到时候宋姐也需要你帮忙。你看她多难？找个经纪人都找那么久，连那种话都说了。平时看着特别沉稳，其实我们不知道她内心也很焦虑。压力比我们大。但她却肯定不会把在外面的辛苦和你们说，只是给你们买房，买车给你开，用来撞她。”
“呵呵。”
宋立飞笑，随即挠挠头：“我也不是抗拒上大学……我真不是那块料关键。”
容耀恩了一声：“我理解。其实以前我也不是……”
宋立飞斜眼看着他：“又装？”
容耀笑了笑。
宋立飞看看那边和汤宝热聊的宋倾城，沉默许久，轻声开口：“以前烦她能装，但来了一次苝京，亲身感受她自己的工作和事业。我也能知道她很难。”
看着容耀：“今天她当咱俩面，说她是处女的事。一开始我还不理解，但后来越想，心里有点难受。平时帮不了她，反而让她操心。还要照顾家里……”
容耀惊讶，好奇探身：“怎么？想帮帮她？”
宋立飞倒酒开口：“不说这些。”
容耀失笑：“别啊。”
示意宋立飞：“难得你懂事一回。”
宋立飞撇嘴：“才不想让她觉得我是靠她。”
容耀点头：“无所谓。那就让她觉得是靠你，离不开你不就行了？”
似乎脑海闪现某个身影，容耀沉默片刻，开口道：“但是要学东西，文凭其实好弄，但是不管你去不去，要多学东西。假如你以后，不用非得要文凭去社会找工作，只是帮着宋姐开车做个助理都好，至少是自己人。她肯定需要。而你多学一点，就能多帮她一些。到时候不是你靠她，是她依靠你。”
宋立飞皱眉：“学什么？”
容耀示意一旁汤宝：“那么首先你要知道助理和经纪人的区别。经纪人帮艺人去拿资源，找代言，找剧本。又或者出名后，剧本代言资源找上门，怎么筛选。但不是每个行程经纪人都跟着。因为经纪人一直跟着艺人怎么找行程？”
看着宋立飞：“助理不一样了。助理几乎不离开艺人的，艺人的衣食住行，工作生活，镜头内外。助理都要跟着。做司机，做保姆，做保镖，做一切。是最贴近艺人的，艺人肯定有隐私，能被公众知道的少，不能被公众知道的多。虽然现在大势所趋，并不是局限自己亲朋好友做，但艺人肯定希望有更亲近更信得过的。”
指指宋立飞：“你是最好的人选，对宋姐来说。”
宋立飞愣愣看着容耀，半响小口抿着酒，皱眉思考着。
“聊什么呢？”
那边宋倾城突然开口：“看给我们家大少聊得借酒浇愁了。”
容耀笑，宋立飞也有点不好意思。
倒是汤宝开口：“差不多了吧？”
容耀点头：“差不多了，中午吃的太多，不饿。”
也聊了不短的时间了，汤宝起身：“那走，我去结账。”
宋倾城示意宋立飞：“小飞你去。”
汤宝摆手：“我东道主啊。别和我抢……”
宋立飞看看宋倾城，容耀揽着他肩膀：“走吧。来这了肯定汤姐请客。”
说说笑笑的，结账送容耀几人回酒店。
汤宝就走了……
不过临走之前，却是笑着邀请容耀去她苝京的房子坐一坐，认认门，问他……敢不敢？
第七十章 真相不难理解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
当容耀跟着汤宝一起到她苝京住处的时候，很是撇嘴进屋打量房间和周围。
刻意强调苝京住处是因为，相对于上嗨的那栋房子。
“这里也这么大？”
容耀很是感慨，装潢还有面积，格局，看着就很高大上。虽然有点旧是真的。
“进来坐吧。”
汤宝笑着去冰箱拿饮料：“晚上了，我惦记你那么久，不怕我吃了你啊？”
容耀轻叹：“怕有什么用……”
捂着脸突然哽咽：“我知道我早晚逃不出你手掌心的……555”
“哈哈。”
汤宝抬手比了一下，饮料递过去。
容耀也笑着接过拧开，不过先递给汤宝的。
汤宝弯起嘴角：“我们小哥哥总是这么细心懂事。”
容耀“嘁”了一声，算是回应。
客厅很大，沙发也很舒服。靠在一边，容耀干脆就歪着。
不是外人嘛。
“你们算是谈成了吧？”
询问汤宝，汤宝点头：“恩……算是。具体签合同，之后就是她会来苝京跟我一起。我给她具体规划一下以后发展路线，然后就是找资源，拍摄影视剧，或者小代言。这些都慢慢来。”
容耀开口：“行，我也算有功德。给你们牵上线了。”
汤宝摆弄饮料瓶，皱眉看着他：“中午你说什么？你是被若婼开除了？赶回老家的？”
探身询问：“具体因为什么？”
容耀沉默，半响看着她：“我和她进组。有安排房间的剧组工作人员，我想让对方帮忙，给她房间调的，离媚姐近点。”
汤宝不解：“这不很正常吗？李飞昂还有张晖晖他们在剧组的乘天新人肯定也想。”
容耀点头：“反正我说通了，也安排到媚姐对面住。结果媚姐助理看到不高兴，就说，意思是故意巴结耍小聪明安排的。让我们搬走。那我肯定不搬，然后她就下去找工作人员。回来就发脾气，说我故意和工作人员讲了对媚姐有影响的话……就吵起来了。”
汤宝惊讶：“讲什么？”
容耀无奈：“她说工作人员讲的，说我故意以助理名义，让给男一号房间安排远一点，然后把应该给男一号的房间还给她住。”
汤宝失笑：“怎么可能？是工作人员推锅吧？”
容耀轻叹：“正吵着的时候，她直接就把我开了。我回房间等着，以为是以退为进。结果她回来后，表示她是认真的。当天晚上订票，第二天上午我又陪着一起，最后也没让她改变主意。那我就只能回来了，没有什么转圜余地。”
汤宝收起笑容，看着容耀：“那她……她肯定不是不信你吧。才把你开掉的。”
容耀轻笑：“她说想我好好回去考试，我现在太年轻，做事太跳太偏激布拉布拉的。”
看着汤宝，容耀摊手：“我想做舔狗的机会都不给，简直太打脸了。”
汤宝没有笑，喝着饮料沉思。
看着容耀，欲言又止。
容耀摆手：“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傻，她这可能就是个借口。”
想了想，容耀笑：“进组之前在上嗨你房子呆了几天，她总是问我高考的事。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就说不能高考的人有的是。谁让我摊上事了，就这样挺好。她也就没多说。我以为她就算了呢，没想到……”
呵呵笑着看着汤宝：“没想到，她平时看着好像和温和了，偶尔还有点呆萌。真想做事，干净利落，直接果断，一点缓冲都没有。”
汤宝扯起嘴角：“若婼是这样的。对谁都不说重话，自己也不争不抢，但是心里主意很正。”
呼出一口气，汤宝起身：“不早了。住这吧……我给你拿洗漱用品。”
容耀摇头：“不了。我回去了。”
汤宝嗤笑：“怎么着？还说没什么敢不敢的，这就不住了？”
容耀哭笑不得：“这话让你说的，真的是……孤男寡女的，住一起不好。”
汤宝面无表情：“和你老板就能一起住，住得可开心了。和我就孤男寡女？咋的啊？你老板不寡呗？”
容耀无奈看着汤宝：“虽然如今男女很开放，但是总要避讳一点……我住哪间？”
“呵。”
汤宝笑出来，白他一眼，指着一旁：“随便挑。”
容耀皱眉：“哪间是你住的？”
汤宝挑挑眉毛：“随便挑~”
“你别这样好吗？”
容耀开口：“你这样我走了啊。”
汤宝呵呵笑，指着一旁：“那间吧。客房。”
容耀走过去开门一看，整洁干净，就不多了。汤宝取洗漱用品，之后天也不早，容耀给宋立飞发个消息。还被宋立飞一通调侃，不过他无所谓。和汤宝也不是那关系。
躺在床上，还喝了点酒。虽然可能就一两杯，但容耀感觉这一世酒量也一般。
没多久就睡了。
然后……
“吱嘎~”
门轻轻拧开，再轻手轻脚，恐怕也有声音。尤其万籁俱寂的此刻。
“谁啊？！”
容耀下意识坐起从床上，台灯瞬间打开。
穿着睡衣的汤宝站在门口，正好看着他。
“汤姐？！”
容耀抱着被子：“非得挑破是吧？我真是那种人！！”
随即呸呸呸拍嘴：“我真不是这种人。”
汤宝眨眨眼，噗的一声笑，把门口大灯打开。
容耀起身：“我走了！！不用送……”
“你站住！”
汤宝失笑：“你想哪去了？”
容耀斜眼看着她：“你觉得我得往哪想？半天偷偷跑进来，什么情况？”
汤宝出神看着他，将门关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容耀点头：“你可不是睡不着吗？终于下定决心了是吧？”
“呵。”
汤宝比了一下：“别闹，正经的。”
容耀皱眉：“到底什么事啊？你好好敲门不行吗？哪怕再重要的事……”
汤宝出神：“我就想着，我悄悄进来，如果你睡了，我那以后都不说了。我没想到也没发出什么声音，你居然瞬间就醒，那么警觉？”
容耀坐在一边：“这不叫警觉，只是神经衰弱而已，觉轻。”
随即一愣：“你想说什么？为什么给自己设置障碍？倾向于不想说？还要过来。”
汤宝抿起嘴角，也坐在一边。
容耀看着她：“之前我倒是感觉你欲言又止的，但我没多想。是和她有关？”
汤宝点头：“我给自己设置几乎不用说出口的障碍，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不该说出来，坏了她一番苦心。”
容耀皱眉，半响沉声开口：“汤姐，说吧。不管这件事多虐……看你的态度，我都得扛下来。”
汤宝扯起嘴角，没笑。而是看着容耀：“你知道，我公司和乘天在同一楼，只不过差了基层。我以前在乘天时间也不短，一年多。得罪人也是得罪高层，孙正或者宋总，下面助理同事，也有关系不错说得上话的。毕竟孙正那种人，指望有谁真心拥护可不容易。所以这次也重新遇到很多同事，有的还问我是不是工作找得不错，总之就是也算有联系。”
容耀不解：“所以呢？”
汤宝沉默片刻，开口道：“所以我了解了很多，我走之后，小黎的一些情况。”
看着容耀：“很不乐观。”
容耀看着她：“从何说起呢？所谓的不乐观。”
汤宝开口：“还记得我说，公司在梁媚去砝苑解决官司之前，其实是要报复你教训你的。”
容耀点头：“我记得。不过我没和王砝关说。怕他们认为是你说出去的。”
汤宝轻叹：“实际上他们也知道了。”
容耀皱眉：“知道什么？知道我也知道要被教训的事？”
汤宝开口：“我是辞职的。我愧对你，因为或许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只能做到不去执行，但没法也没有能力解决。”
看着容耀：“甚至之后我还劝若婼不要管，因为她的境况比我还难。我最起码可以辞职走，而她一个新人，想走都难。不听话是什么后果？走不了，还不给你资源。等于雪藏你封杀你。”
容耀脸色一变：“可是媚姐……”
“你以为梁媚去砝苑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吗？”
汤宝打断容耀：“其实是若婼坏了规矩，做了极大的牺牲，越过孙正，越过宋一瑶，甚至越过章总，给梁媚写了信。把你经受的遭遇，把他们要对你进行教训的事，和盘托出。”
容耀被子滑落，慢慢走下来到汤宝面前，定定看着她。
汤宝也仰头和容耀对视，点点头。
容耀后退，坐在地板上，胸口起伏，呼吸不平。
他是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事。他一直还想那一天为什么媚姐会亲自去砝苑，还抽刀断水的直接把事解决掉。
现在这么一说，他早该想到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安排给她做助理然后签合同算她个人的。
这里一定有她的关系。
“也因为这个……”
汤宝无奈：“小黎在公司，几乎除了梁媚，包括章总都要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更别说孙正和宋一瑶。这部戏拍完估计就要雪藏她一段时间。”
容耀表情凝固，看着汤宝：“她早就知道？”
汤宝点头：“你和梁媚还有官司，还闹了记者会。她不但越过那么多高层直接找了梁媚，还是帮着你这个外人。我辞职之前见过她，我还劝她不要走上层路线，会让管理层和行政部门很敏感。加上资源方面，孙正早就得罪了。她几乎除了媚姐，站在公司所有高层对立面。”
容耀抿起嘴角，低头沉默。
他就说有些事串联没想通，现在，都通了。
包括婷姐对于黎若婼换房间的敏感，包括梁媚说不再管她。自己当时都听不懂，现在已经很明白。
她是用替自己说话，跳火坑坑了她自己。
或许……包括张萦心揪下来她一绺头发……
都是她告密让张萦心被责罚的结果。
汤宝犹豫一下，开口道：“你还年轻，我也能理解她的意思。在上嗨的时候，你们也没说。我以为的确是你俩一起就互相依靠往下走，但现在看来，若婼是不想耽误你的前途，也不想你和她一起跳坑。”
容耀没回应。
汤宝张张口，起身示意：“之前你为了宋倾城联系我，我还以为你回老家待一阵会回去，今天你和我说她把你开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听乘天娱乐的以前同事说，张萦心好像又去杭市进组了。若婼那部戏。”
“什么？！”
容耀站起：“她怎么还能……不是说媚姐给她一耳光让她滚。她已经被责罚了？”
汤宝无奈：“孙正还是有点人脉和本事的，同花姐都说得上话。乘天来了苝京之后，他的人脉比以前更广。乘天娱乐毕竟成立时间短，靠章橙一个人去维持人脉肯定不行，尤其她已经开始管行政。具体经纪人这一块的业务，要喂那么多新人资源，离不开孙正。包括梁媚多少也要给他面子。”
容耀失笑：“就那么个玩意，怎么就当宝似的？我就纳了闷了。”
汤宝也笑：“没办法。张萦心有一百个不好，再能惹事，但她听话啊。若婼你自己看，我以前也不知道，外柔内刚。越过那么多人，把事捅到梁媚那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但还是那么做了。现在自然就要承担后果。”
看着容耀，汤宝轻叹：“再临跳进坑里前，还是决定给你推出去。”
容耀再次沉默，汤宝起身：“是我多嘴，所以我推门想看你睡着，我就不说了。结束我内心到底告不告诉你的挣扎。因为我怕你以后知道，更后悔。去闹乘天娱乐记者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脾气没想的那么好。性格和若婼其实有点像。”
开门出去，关门声，让容耀回过神。
闭灯躺在床上，但这一次，不用因为神经衰弱，他也再没睡得着。
一直到天亮……
第七十一章 这个误会好大各位~（大改加更7）
然后校长就觉得很奇怪。
去苝京也没呆几天，回来之后的容耀看起来一切正常。
也回学校报道。虽然一如既往和同学关系几乎都不怎么交流来往，但他以前也这样。
并且还很积极主动找宋立飞帮忙学开车，学的还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学得有模有样。
现在已经开始准备考驾照了。宋立飞找找人，容耀自己学得也快，都没问题了。
估计很快驾照就能下来。这种东西，学的有快有慢。
宋立飞还特地借了手动挡车教容耀。
宋立飞别看和容耀一样18岁，真的挺有点关系在外面。其实大多数都是他父母的亲朋好友，或者战友同学之类的。
他也就在容耀这里好像挺够着够着的，在其他他父母同学好孩子那里，那是有名的飞哥。而且最重要一点，他不像其他孩子，习惯和同龄人玩，不喜欢和长辈接触。
宋立飞正相反，和父母同学朋友战友这些长辈，反而处得好。这在如今真的很难得了。那些他父母朋友都喜欢宋立飞，宋立飞求着办事几乎都是他们。
比他爸妈有时候都和那些长辈更亲。至少这些社会面上小事，真的让容耀刮目相看。
当然，宋倾城就真的没回来。留在苝京了。听说容耀也真的把事办成了。可是这也是校长奇怪的原因。
起初觉得容耀回来又上学复习，又学驾照，这都是上进的，积极向上的态度。
但是校长吸取以前的教训，加上如今年纪大，即便不退休发挥余热，但工作也很多就交给了别人。对容耀比以前更上心。
他发现，容耀没有了笑容。
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起吃饭的时候话还少。
偶尔自己去他房间就看他要么坐在窗前发呆，要么就是低头看着什么出神。自己进去他第一时间就把东西放进抽屉。
校长可以感受到，他当然不是如同以前小时候那样，是针对自己，和他对抗。那么显然，他就是有心事。
——
“咚咚~”
“……”
“吱嘎~”
晚上去给学校看着晚自习的校长，反正闲来没事嘛。回来就有点晚。不过牡单江本来就不大，走路都不用多远的。
回到家十点多，以为容耀睡了。却看到门缝有光亮传来。
敲门没人应，校长轻轻推门进去。
容耀趴在桌上睡着了，灯亮着。桌上还有一些复习题。
笑着摇摇头，校长走过去。想要叫醒他，让他去床上睡。结果先看到桌上有散乱的纸，是撕碎的。下意识以为是复习压力大？又觉得不对。他学习一直很好，哪怕耽误两年回来的模拟测验分数都不低，不应该是因为这个。
而且看着边角看着，似乎也不是复习题，是类似合同。好像还有娱乐演艺类似职业的字样。
第一时间他想到的，就是宋倾城。没办法，宋倾城的职业，加上刚给她送过去苝京还签约经纪人。
当然只是想想，不确定。
但是突然目光一凝，看着容耀手里攥着一绺头发。看头发长度，不算握着的部分就不短了，何况握着的部分加起来，明显就是一个女人的头发。
“唔~”
容耀似乎感受到什么，揉揉眼睛醒过来。看到校长，突然愣住。随即顺手把头发和碎纸放进抽屉里：“校长你回来了。”
校长恩了一声，不动声色示意：“累了？那就去睡吧。”
容耀起身：“还行……今天去考驾照，科目四已经考完。就去请小飞喝酒庆祝一下。”
询问校长：“宵夜吗？给您煮个面……”
本来校长是不想吃的。年纪大了，晚上吃太多不消化。
但是想了想，校长走到客厅：“少煮点，喝口汤就行。”
容耀答应一声，也快，先烧水等着。
容耀走到客厅：“您年纪不小了，以后我看晚上就不要去了吧？那么黑走夜路。”
校长笑了笑：“那你也不说去接我。”
容耀无奈：“我哪天没去啊？就今天喝多了，没起来……”
校长示意容耀坐，看看容耀，随意开口：“最近，看你闷闷不乐的，是有心事吗？”
容耀一顿，笑着摇头：“没有啊。一切都很好。”
校长看看容耀，好奇询问：“小飞姐姐，就留在苝京了？”
容耀开口：“不一定的。艺人哪有留在一个地方的？只是主要工作环境，不再是四处飘。苝京是基地，其他地方有戏拍，哪有工作，就去哪呗。”
校长点点头，随即笑着：“要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说你，小飞姐弟俩，长得都不错。小飞那么精神，小飞姐姐也漂亮。”
“啊~”
容耀愣住，附和开口：“是……”
笑着示意：“所以要做明星嘛。可惜她总说自己不是科班出身，不好出头。如今有了经纪人，应该不一样了。”
校长仔细打量容耀，感觉好像不是宋倾城。
不怪他多事，这么大年纪，关键容耀无父无母，自己真是，至少努力想又当爹，又当妈，实际上他是爷爷，还是校长，更是校长爷爷。
他也为难。
不过这样看来，倒是挺好。不过头发是谁的？合同怎么回事？
“水开了。”
容耀起身过去，下了面，没多下，就一包康师傅。
“你吃面，我喝汤。”
校长示意容耀，容耀也没都说，挑了一筷头面给校长，大多数是汤。两人就这么吃着，也很惬意。
“容耀。”
校长开口，容耀恩了一声。
校长示意：“其实都十八了，也是恋爱的年纪了吧？”
容耀一顿，摇头开口：“暂时不想这些。”
校长无奈：“我以为你回来后懂事成熟了，不再那么在意自己的出身，不再那么敏感。这怎么……”
容耀失笑：“我没有。”
校长点头：“不过你还年轻，尽量不要找大你年纪太大的女孩。现在我倒也放心……”
容耀下意识开口：“大四岁也没什么吧？”
校长惊愕，愣愣看着容耀：“我……我有说大几岁吗？”
容耀一愣，干笑开口：“我吃不下了有点。分您一些？”
校长放下碗：“我也有点吃不下……”
容耀咧嘴：“您只是喝了汤啊？”
校长看着容耀，就这么看着。没再多说。
洗碗后就休息了，各自回房间。第二天容耀等宋立飞过来，等半天没等到，疑惑打电话的时候，才看到就在小区，出门的校长碰到宋立飞，给他拦住聊天。
这很正常，容耀也没多说，就等着呗。毕竟说实话，这两年时间，校长和宋立飞家更熟。经常一起买菜之类的，他不在多少都是宋家和宋立飞照顾他。
只是容耀不知道，这并不是闲聊。
——
“小飞啊。”
“校长。”
要找容耀的时候，宋立飞遇到校长打了招呼就要进单元门，结果被校长拦住，说去一边坐坐。
那就坐呗。
小区活动区的长椅上，校长沉吟片刻，随意询问：“你姐呢？”
宋立飞茫然挠头：“不是说签了经纪人在苝京了？您知道的啊。”
校长恩了一声，直接询问：“你姐……有男朋友吗？”
“哈？！”
宋立飞讷讷看着校长：“没……没吧？您要给她介绍啊？”
校长失笑：“我介绍什么？”
犹豫一下：“那容耀去苝京，有没有什么发生……奇怪的事？”
宋立飞想了想：“没有啊。”
随即不解看着校长：“您到底要问什么？又是我姐有没有对象，又是容耀的。”
随即惊讶：“您不会是觉得容耀和我姐……”
校长没笑，而是看着他：“你觉得呢？”
“没有吧？”
宋立飞开口：“虽然他俩挺聊得来的，反正小时候是没发现。他俩一个比一个能装，现在反而一聊起来，我就插不上话。偶尔两人还开玩笑，感觉比我更像亲姐弟。”
说着说着，宋立飞表情淡下，皱眉思考着，不确定看着校长：“您……您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校长摇头：“你没发现，也正常。容耀本来就心思重，这几天我经常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闷闷不乐。我以为有什么事，后来无意中我看到，有一份撕碎的什么合同，又有一缕长头发。他今年也十八了，我就想是不是喜欢什么女孩了，和女孩有关才有这样的情绪。昨晚我侧面问了一下，起初问了几句关于你姐的事，他回答都很正常。我以为我想多了，就想多嘴让他考虑同龄人，别考虑年纪太大的，对谁都不合适。其实就是多嘴，确定他不是对你姐有心思，自然就巩固一下。结果没想到……”
宋立飞探身：“没想到什么？”
校长看看他：“没想到他脱口而出，大四岁也没什么。”
宋立飞惊讶，校长探身：“你姐是不是比他大四岁。”
宋立飞讷讷开口：“是……是啊。”
随即站起：“不会吧？我怎么……没发现啊？！”
校长摇头：“我也不确定。”
宋立飞想了想，示意校长：“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姐？！”
校长疑惑：“你姐不是没回来吗？”
宋立飞开口：“明天回来。因为之后她经纪人汤姐已经给她找了部戏，还是女二。所以她要去横惦拍摄，可能几个月回不了家。这次回来收拾东西走，最后和我爸妈告别。”
突然拍手：“不对。那个汤宝……就是容耀介绍给我姐的经纪人。她和容耀关系很不一般，去苝京的那晚，就是他去她家住的。虽然第二天早上回来，我还开玩笑，他就情绪不高。然后表示就是住而已，没什么。”
校长愣愣看着宋立飞：“那……那是这个叫汤宝的吗？”
宋立飞皱眉：“不是吧。她比容耀大不止四岁，肯定比我姐大。”
校长失望：“那看来还是你姐……”
看着宋立飞：“不然好像也没谁了？”
宋立飞搓手：“校长。大四岁的确没什么？虽然感觉怪怪的，不过我不认为有问题啊？”
打量校长，宋立飞笑：“校长您思想很封建，不喜欢女孩大男孩太多？”
校长无奈：“我封建什么？只是……”
看着宋立飞：“我这么大年纪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不会多管的。”
轻叹口气：“可要是顺利的话，怎么会闷闷不乐？尤其容耀的性格本来就偏激，这次回来好很多了，我真怕……”
疑惑询问宋立飞：“是不是你姐……”
宋立飞摆手：“都还不确定呢。我问问再说。”
校长点头：“的确，还不确定呢。”
起身示意：“你去吧，容耀等你呢。”
宋立飞开口：“校长您先别说啊。等我问问的。”
校长轻叹：“我也不想问，看着他的样子，都挺难受。”
宋立飞皱眉：“真的吗？平时和我学开车都不这样啊。”
校长挥挥手没多说走了，宋立飞抬头看看容耀住着的楼层，迈步走向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