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返幽州,挨两棒
扶起了双枪将,替他抹干眼泪,拍静尘土,笑道:“我的陷阵中郎将,哭什么?十余年不见,见面何故要哭呢?”
后面,张清也来了,皂色甲胄,胡须也出来,和董平一样,吃了塞外十几年的风雪,略显苍老。
董平和张清,一起郑重的行了军礼。
“胜定军陷阵师统制官董平参见侯爷!”
“胜定军突将师统制官张清参见侯爷!”
“伯颖、元基,免礼。”
注意到后面还有个扎古将铠的人士,白雪问道:“伯颖、元基,这位是…………”
张清介绍道:“大帅,这位是熟人,是胜捷军统制官柴进柴绍宽,当时绍宽所师驻于金川城,事件发生时幸免于难。后来让出了金川城,与末将和伯颖汇合。”
柴进一掀甲裙,行军礼道:“末将柴进,参见侯爷!”
“大帅,我等率精骑三万,步卒一万,来与大帅汇合。”董平骄傲的说道。
十余年在草原上呆着,董平他们硬是成了一支部落,有民众,有钱粮,他们回来,是带着整个部落一起回来。
坚持十余年,不向野利萧低头,只等待着白雪。
一颗赤胆忠心,可昭日月!
“大帅,末将向您推荐个人。”
白雪哦道:“伯颖,草原居住久了,发掘出了个勇士来?”
董平道:“大帅,您误会了,不是勇士…………”
“是个小姑娘,对吧伯颖。”张清挪噎道。
“大帅,自从这个小丫头来了之后,伯颖是天天陪着,还求我把飞石的本事交给这丫头,疼爱的不行不行的。”
白雪喜道:“是吗!伯颖何日成婚?雪定到场祝贺!”
“大帅您别听张元基胡说八道。”董平认真道:“那个姑娘今年才七岁,俺董平岂会是那种人?这可是个孩子!”
“我是觉得这个丫头挺有一套的,不单单习武的好苗子,还粗通家务,洗衣做饭都会。末将想请大帅您,收为使唤丫头。”
白雪道:“使唤丫头就不必了,我还没有到四体不勤的地步。我现在已经有两个徒弟了,就再收一个,收之为三徒弟。”
“说半天,人呢?”
把人叫了进来,一个厚实的丫头,装扮扎古式,而草原女儿特有的特征明显,黑黄的皮肤,丰韵的身材,美貌上差强人意,还算的中庸。
问及姓名,丫头名叫兰莉,依照姓名,应该是个兰氏部落的人,不知董平是兼并还是如何,到了董平的手中。
安排帐篷安置,等回去的时候送到厉州去,给白睿去洗衣服…………
董平、张清的回归,原胜定军系里不服从扎古帝国一派的人马已经全部重新团结在白雪的旗下。老部下的回归,白雪实力,极速膨胀!
白雪此刻的地盘、兵力,与卡拉迪亚帝国国内一诸侯王不相上下!
董平带来的步兵全归柴绍宽调遣,化为一营兵。那三万精骑,编制上犯了难,董平三兄弟,三支陷阵营,一万五千骑,张清突将营,五千骑,还有一万骑无人统领。
思忖着,现有的部将里,把章郃提溜出来,安排进了一营骑兵中;南宫逸提溜出来,安排进一营骑兵中;两万步卒,横竖比较交给了章扬、章茂,两个弟弟该练练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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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长大了,错非他瞳孔里罕见的双眼珠,白雪恐不认识这个四眼狗了。
“屈突通,长大了,壮实了!”
屈突通大拜道:“拜见恩师!”
白雪鼓励道:“你做的不错,好好的干,让天下人知道,你屈突通,是名将!”
屈突通谦虚道:“恩师,您别夸在下了,我统帅千军万马作战还行,但武力上,就不如慕容兄弟了。慕容兄弟两个,现在是部落中数一数二的勇士!”
白雪好奇道:“慕容兄弟?”
“故慕容得龛老谋客的两个儿子,慕容延钊和慕容实垂…………”
屈突通大赞起两人来。
白雪深深的记下这两个名字。
…………
五月一日,谈判达成,白雪帅十三万大军回到幽州,在幽州,当头就挨了两棒子。
最早的是奉承河南边的军报,卡拉迪亚军高歌猛进,扎古军一个冬天搭起来的架子被推翻,禁军、边军胆气丧,无战心;州县兵、效用士又懒驴上磨屎尿多,废物点心无用,轻松的全取了奉承东路余下州县,战火烧进了南路。
攻略奉承南路,各军一开始顺风顺水,后来攻打祁州,用这位于三条河流枢纽,奉承道重镇把扎古军禁军将领史进、石秀、雷横、素擎、杨志、查大受、段煨、牛皋、高琳、丁原等大小十余只兵马给吸引过来,近二十万臃肿的扎古军簇在祁州野外,被秦赵韩三军野战打崩,斩获颇非,祁州城守军畏敌,开城。
卡拉迪亚军士卒疲累,决定休整一夜次日再战。入夜,士卒安歇,就出事了。
潜伏在附近的董卓董仲颖冒头,与牛辅奇袭祁州,多次胜利兵成骄兵,大意下城墙易手,董卓数万兵马两面猛攻,城中大火熊熊。
卡拉迪亚军及时应对,但还是被董卓所败,饮恨撤出祁州。
就这一晚上,扎古军竟折损兵卒三万!前番激战所获得的战果连带着辎重补给全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补充了董卓的裤腰带。这一场夜战,是卡拉迪亚军登陆以来的首次大败!
万幸的是还有大司寇安颉,狼刀打瞎了董卓的眼睛,两万燕军突袭祁州,斩董卓三千人,复夺城池。
董卓先胜后败,自有人为他出气。
扎古军将领徐荣盘了五千兵,追击扎古军打,咬住了钱恬。与其交战,钱恬竟不能胜,战死了七千将士,营将三员,钱恬本身差点战死。
可以想象,两份胜利送到赵桓处,董卓、徐荣两人会有怎样个嘉奖。
另一份,是奉承西路的。
公山狃三万军出襄州攻打奉承西路,连破三州,途中抓到了奉承北路扎古军将领沈彤的踪迹,大破之,围在了昆城(昆州)。公山狃四面围城猛攻,可姚顾这老将军临老居然雄起了把,以急行军千里攻公山狃,公山狃不想援军突距自己不过二十里,没来及准备好就被姚顾援军杀败!沈彤又趁机偷了一把,三万大军所剩只八千,退守鞍州,遣人向公孙胜告急。
公孙胜又把这告急文书摆在了白雪的案头。
第315章章辽扬威上
两处败仗,白雪招来了朱武商讨。
行辕书房中,茶壶咕嘟咕嘟的作响,热水出壶,一股浓浓的茶香。白雪给朱武斟了杯,询问起对策。
房中摆设,一壶茶,数碟瓜果、点心,两处战场损失了五六万兵马,白雪的心一点都不急,行为一点都不急。
“现南面战场,有祁州之败,三万兵卒或死或伤,大将钱恬差点身死;西面,公山狃三万兵马还剩八千,正死守着鞍州,防御着姚顾的攻打。此间幽州左近,还有十余万将士在,是向南?还是向西?若般怎么看?”
朱武闻声应答道:“明公,您不是已经选择好了吗?前番伯约将军十万大军南下,南面虽有祁州之败,然则主力大军犹存,我军仍然优势。倒是西面,公山狃将军遭大败,就不知道公孙胜将军十万兵马能破姚顾大军了。”
白雪感叹道:“知我者,若般也!”
“这个姚顾,本以为是和刘法一样的,没有想过这老头还会这样战!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啊!”
“既引起了我的兴趣,那就要看看,姚顾这老将的本事!”
克日,白雪点兵,一十五万大军发兵西进。
出兵前,许西老将军来找白雪。
“大帅,老夫老了,不堪再经戎马之事,奉承北路已经拿下,故特来向大帅请辞。”
“老将军真要退伍?”
白雪玩味的问道。
轻笑一声,在许西开口前命道:“老将军,今河人势大,边塞重地,要好好防备着。我给老将军留下八千士卒,再予老将军征募新卒的权利,请老将军不辞辛劳,替卡拉迪亚,守住边陲。”
许西面色转喜,拜领之。
人老越贪权,许西岂会真的飘飘然退出,了无牵挂,无案牍之劳形?
以退为进的伎俩。反正白雪还要用他发挥余热,老人家守了一辈子的边疆,后半生接着守,最好化作边墙上的一根朽烂的枯骨,永远永远守卫着才好!
许西推荐了个族人加入。
许褚,表字吃虎,颇有勇力,与董平交手能不分胜负。虎将不嫌多,越多越好,白雪喜纳之。
5月5日,先锋军李应、章茂两个至莫州,给大军传回了一封军报。
…………
跪坐草地上,摊开着地图,白雪诱人的红唇上一抹淡笑。
“肤浅!”
肤浅二字,是白雪发出的,足见轻视之心。
朱武沉声道:“明公,这是疑兵之计!姚顾先破鞍州,逐公山狃与公孙胜将军汇合,再虚做主力与公孙白马对峙,最后派出三万轻兵绕过车里镇(公孙胜军处),攻打襄州。襄州若破,则我军十万西征将士粮道断绝,以面前所控州县,不能供养十万大军。”
白雪这时问道:“若般,你有感觉到吗?”
“???”
朱武迷惑不解。
“姚顾这次的用兵,透着一股朝气。”白雪说道。
“一个迟暮老将,何来朝气?”朱武先惑,后明白道:“明公是说,扎古军指挥官,不是姚顾!”
“我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白雪承认道,“千里而来,神兵天降,姚顾一老朽,就是敢做,身子骨能撑得住?所以姚顾手下,有个〔智囊〕辅佐啊!”
朱武分析起来。
“要是这样,就绝不能坐看襄州失陷。扎古军的目标是我十万西征军,明公,当下速速命李德武、章明远星夜兼程,驰援襄州;再遣人通知公孙白马,令其分军北上,与我军夹击,先保后路无忧。彼使疑兵,兵力必逊色于我,深沟高垒,待主力回返。”
“若般,急了?”
“明公…………”
抬手制止,白雪自信道:“襄州州县,有章辽、孔杰、扈輒三将镇守,有白缨重骑五千,步军两万。以三万轻兵,能破我两万五千步骑将士守卫的襄州?我料扎古军必败北于襄州城下!”
“至于白马那边,怎么说都是沙场老将,疑兵之计,想必也是看出来了。……嗯!遣人通知他,襄州必安,宁息其心,能让白马全力对敌!”
“属下这就去办!”
………………………………
襄州城下,激战正酣!
姚字将旗下,一员红甲将领眺望城头攻击态势,面露焦急之色。
只见攻城部队,咬牙承受着滚木雷石、粪汁的攻击,终于有一伙的扎古军攻上城头。红甲将还没有欢喜完,就看到登城的士卒被一将领挥刀一个一个砍杀下城墙,重新夺回失陷地方。红甲将见之暗恨一声。
“直你娘的!这孔杰当真是厉害的扎手!妖女帐下,猛将真是多如禽鸟呀!”
登城失败,未几,攻城扎古军潮水般退下,两员扎古军将领灰头土脸、盔歪甲斜的联映而来,向红甲将请罪。
“末将郦琼(郦商),攻城不利,损兵折将,请姚将军责罚!”
红甲将名叫姚古,乃是姚家下一代里的佼佼者,老将军姚顾的亲子!
“唉~~不怪二位将军,二位将军免礼,快快治伤去吧。”姚古轻吐一声,温和说道。
前面每一次攻城失败,姚古都会大骂郦琼、郦商一顿,但这次,郦琼、郦商亲自登城搏杀,也被打了回来。姚古没有再骂人的理由。
郦琼、郦商松了口气,退下。
两将走后,姚古叹气道:“孔杰守城,还真难攻陷。这次给父亲的谋划,算是夭折了。”
姚古自爆,姚顾的军事行动,都是他为老爹谋划的。
副将张锦提醒道:“少将军,既不能胜,还是早点退兵为妙。夜不收侦报,襄州这般可有妖女亲族大将章辽数千骑在,都是原逆贼王禀的白缨骑,一马平川,受敌千骑突阵,我军三万将士未携器械,熟难挡矣!”
姚古驳斥道:“张将军所言是对,然则非也!正因敌有骑兵在,我军才断不能撤!后有骑兵追杀,前有公孙贼子大军阻拦,帝国三万将士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只有打下城池来,有城池依托,三万将士方能转危为安。”
“可是敌将防守严密,不能攻克,似此怎生奈何?”
经不起犹豫,姚古残酷道:“孔杰军兵不过万余人,本将有三万将士,就是耗!也能耗死对方!”
“传令下去!再战!!”
第316章章辽扬威下
襄州城西五十里处,茂盛的树林中,五千骑卒舒适的躺卧着,头盔兵器丢散在地,偶尔还传来嬉笑的声音。
统帅者章文远也是摘下了凤翅盔,月牙陨铁戟放在手边,靠在棵树旁假寐。
踩着泥土的声响,尚恭按剑而来,在章辽耳边嘀咕了几句,章辽眼睛随之爆睁开。
“哈哈!那个臭小子还在打城子?好胆色!”
章辽起身,戴好凤翅盔,命士卒整备上马,道:“歇息许久,走,去会会姚古这小子!”
当即五千白缨营骑卒翻上马背,寒甲重刀,白缨点点,疾驰而去。
章辽在西,本意是要趁姚古久攻不克,识相撤兵时攻杀一把,未想到姚古的决心,必要破襄州城池而不休!章辽只好提起发动了。
五十里路,骑兵不过一眨眼的事儿,等骑兵到了襄州城下,姚古已接到预警,背城列阵。
章辽伫马观望观望,而后对尚恭道:“可喜,你帅四千骑卒在这儿守着,一会儿敌军阵形若有变动,则可踏敌阵之!”
尚恭应声诺道。
而后问道:“文远,我帅四千留在此处,那你呢?你要带一千骑卒去做什么?”
章辽答道:“可喜,你看那边。”
尚恭循着月牙陨铁戟的方向看去,正见荷叶兜的扎古军士卒在攀爬城墙,攻坚城池,与孔杰营兵马打的稀里糊涂,甚为激烈。
尚恭明白过来,说道:“文远是要攻击扎古军的攻城部队?!”
“正是!溃其攻城兵马,溃卒必乱军阵,到时姚古必败!”
尚恭正要言语,章辽则道:“可喜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对方土鸡瓦犬尔,不用担心。”
言语毕,便率千骑而去。
千骑掠阵,找到一处破绽后,章辽就召唤一旁的将佐。
“章球!”
名叫章球的武将一夹马腹,跟了上来。
“末将章球在!”
“章球,本将要击败敌人的攻城部队,势必要击穿敌阵!尔领两百骑兵为我卫后,保本将退路不失!”
章球恳切道:“将军,您是白缨营主将,还是元帅的同族亲人,刀剑无眼,冲锋陷阵还是让末将来吧!”
章辽笑骂道:“鬼扯!你章球就不是厉州章家人了?何况我这主将要畏首畏尾,士卒怎会死战力敌耶!不要多说,听从军令!”
“末将遵令!”
一扬月牙陨铁戟,章辽走马冲锋,扎古军箭簇来射,章辽手起戟落将箭簇一一击落,几息间八百骑冲至阵前,一声声撞击,手持圆盾的扎古军兵卒被撞飞出去,戟光闪闪,章辽手舞月牙陨铁戟大杀四方,血肉横飞,扎古军卒无人可敌。章辽率八百骑突入阵中,左右冲杀,每至一处,扎古军都倒死无数,敌人的鲜血染红了八百骑卒的衣袍,殊死之战,白缨营气势赫赫,在扎古军阵中狂碾狂压,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向前,时而向后,白缨所至,扎古军不敢轻战,只后退。
扎古军将领孙吴见章辽勇猛,必知要击灭当面之敌,必先要将章辽斩落马下!觉得自己的本事像是能拿下章辽的,就领一伙兵卒扬刀拍马而上。
章辽见来敌,月牙陨铁戟格挡住孙吴大刀,一引,将大刀挑飞,猿臂轻探,一把将孙吴生擒过来。
看到将领被擒,扎古军士卒赶来救人,章辽不屑一顾,月牙陨铁戟一扫,十数兵卒被击倒死地,一手挟持孙吴,脚踹马腹,纵马向前冲。
“报!!!少将军!敌将章辽击穿我军左翼军阵!左翼死伤无数!孙吴将军被擒!”
姚古嚯的站起,不可置信道:“什么!被击穿了!我观之章辽也就千骑左右,竟破阵擒将!”
想到了孔杰的强悍,姚古叹道:“妖女兵马战将,恐怖如斯哉?”
张锦劝道:“少将军,现下不是赞叹敌人的时候!军阵被击穿,如让章辽冲溃攻城兵马,溃军再冲乱我军军阵,三万儿郎危矣!还请少将军速下决断!”
姚古当机立断道:“张将军,劳烦将军率数千精兵挡住章辽的攻击,拖到郦琼、郦商二位将军反应过来未至!”
“末将遵令!”
张锦一抱拳,速度的去点起一校兵马,去阻拦章辽了。
张锦走后,姚古更加的鼓舞兵马,团结军心。
张锦率一校兵冲来时,章辽已斜攻进郦琼、郦商攻城部队中,给攻城部队造成了撼动,扎古军反应迅速,将领郦商率三四千兵卒过来阻挡。
后有张锦赶来,前有郦商阻击,章辽果断的继续向前,冲击郦商所率。
战马发出沉重的悲鸣,士卒发出呜咽的遗音,郦商简单排列的军阵被八百白缨重骑冲的七零八落。高坐马背上,章辽铁戟猛挥,如有神力臂助,单臂一击,就将郦商头颅斩下!
“杀!!!”
八百儿郎高喝咆哮,前方再无阻拦,扬刀杀入,撼动阵脚!郦琼指挥兵卒反身迎战,孔杰见此良机,打开城门亲率三千步卒杀出,人数虽少,但亦如一把刀砍在脆弱的扎古军攻城部队身上。遭前后攻击,扎古军混乱,章辽铁骑当先,斩落将旗,而后混乱转变为溃败,扎古军溃,朝外围冲走。
张锦率兵至,反而遭受乱军冲击,竭力的安抚组织乱军,接应的章球率二百骑赶上,突击张锦,再造混乱,一击而走。
章辽率骑卒冲来,击破,满是血迹污秽的月牙陨铁戟重砍,阵斩张锦于马下。
目的达到,一千骑还剩三四百人,章辽率之驱赶溃军冲阵,姚古够狠,命士卒攻击己方溃兵。
章文远见了,当机立断让出一条生路,姚古趁机退走,而后尚恭追逐之。
孔杰所营打扫战场,安排医者给章辽千骑余卒治伤,章辽下马,这时才发觉前面被擒获的孙吴,竟然被自己生生掐死了。
孔杰赞叹道:“文远兄以八百骑破万敌,携死一将,阵斩讨杀无算,真乃盖世虎将啊!”
章辽谦虚道:“有德严重了,我的武艺,比及原胜定军背巍师统制官林飏林云籍,差的太远呢!林飏之勇,才是盖世虎将!”
三个多小时后,见尚恭还没有回来,章辽、孔杰正要打算派出夜不收去查找呢,尚恭率四千白缨营骑卒斩获颇丰的返回。
问及,尚恭告知,追击途中他把姚古追的太死,令对方慌不择路的踩进了扈輒的埋伏圈中,与扈輒合力,大破姚古。骑兵放开追杀,姚古亲卫殊死护卫,幸免于难。
三万扎古军,全军覆没,俘获甚多。
第317章捕获谭氏族人
5月8日,白雪十五万大军至云州,在补充粮草时候,接到了章辽的捷报。
“文远,未让我失望呀!”
朱武道:“恭喜明公,姚顾一战亡三万兵卒,更不是我军对手。”
“现在车里镇公孙将军十万大军,足以击破姚顾了,明公往之,更是手到擒来了!”
白雪笑道:“二十五万兵马,夺取奉承西路轻而易举!待下奉承西路,一路兵马渡奉承河直攻熙河路,我自亲自南下,合攻奉承南路,取潞安诸州,渡丰河渡,直至帝京扎古城!”
“我要在扎古城下,活寡了耿恭老贼!一报仇怨!一清怨仇!”
朱武顺着话道:“我军势如破竹,明公一定能做到的!”
…………
在云州补充完,5月10日至襄州,接见章辽等将。
5月11日下午,军至车里镇,镇子左近已经没有了士卒,在这里,白雪收到了公孙胜的军报。
公孙胜大军主动出击,与姚顾交战,各有折损。等到襄州之败后,姚顾撤兵退回鞍州,公孙胜追击,两方数场野战,不胜不败。
后来是打听到了白雪亲至的消息,再加被公孙胜打的士卒损失严重,战力呈直线下滑状态,主动撤出鞍州,退往昆城守卫。
公孙胜也就进驻鞍州了。
收到这则消息,白雪将主力大军交给朱武指挥,自率陷阵三营、突将营两万骑兵在天黑前赶到鞍州。
风尘仆仆到达,安置兵马,立时就钻进个浴盆里洗澡,休息一晚。
5月12日,朱武统帅步军赶到,众将齐至,白雪升帐军议。
“公孙将军,公山将军,西征将士,现还剩多少?”
两人拱手答道:“禀大帅,西征将士原有先锋军三万,主力十万,共十三万人;经数场血战厮杀,于鞍州等数州补充过兵源,现共有九万人马,悉听大帅差遣!”
“目前姚顾动向如何?”白雪又问道。
“禀大帅,现姚顾军合防兵、戍兵、诸州县兵卒、效用士,有七万余人;据夜不收查探,其大将孟谷领三万余人守昆州,大将沈彤领两万兵守钦州,姚顾自守金州。又派人往南边州县,招募兵卒。”
地图上查看,姚顾分守三州,互为犄角,抗拒自己。保守的用兵方式,另白雪一丝冷笑蹦出。
“九万人马,要能赶在我之前击败公孙将军,亦或以奇谋野战,反分兵守城,这才是姚顾用兵!”
“前番出谋划策败我军的,查到是谁了吗?”
公孙胜答道:“经侦训俘虏查证,是姚顾之子姚古无疑。”
“姚古?是攻我襄州城的那个家伙呀!”
白雪沉声道:“现在敌军分兵而守,诸位将军,我军应当如何取胜?”
朱武答道:“明公,优势在我,我军兵马深厚,敌既分兵三路而守,我既分兵三路而攻就是了。”
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白雪当下应允,即命公孙胜攻昆城,章任领兵六万攻钦州,自己攻金州,董家兄弟三营与章郃、张清清理散兵游勇和敌军援兵。
5月14日,公孙胜包围昆城。
5月15日,章任包围钦州。
5月16日,白雪到金州。让朱武先领着四万兵马去围困金州城,白雪领黄勇、扈成两营兵,拐了个弯,包围金州属县之——谭县。
一座县城,县中兵马都被姚顾抽调走了,还能挡得了两万大军?四面围城,黄勇、扈成不避箭矢,一个小时便破了城池,全据县城。
帅帐外,一支兵卒压着一群老老少少过来,白雪坐在虎皮帅椅上,定睛一一看遍,果然没有她亲爱的伯达兄长的身影。
“谭氏族人都在这里?”
黄勇答道:“禀大帅,县城内外,所有谭氏族人全部压至,无一漏网。”
但看谭氏族人,要么白发苍苍,要么黄发垂髫,乌泱泱一群人,只有老弱妇孺,没有见到青年人。
其实白雪想想也知道,要是谭扬在,谭县再不济,又怎么只是一个小时就破城了!
况且谭扬是鹰扬将军,怎么说也是领兵的,要在这里,必定是沙场相见,总归白雪是空欢喜一场了。
“诸位父老,不要紧张,我不是什么恶人!”
说完这句话,明显的人群开始惶恐。无奈一笑,示意黄勇一眼,后者一发威,总算安静了。
白雪继续演讲。
“我这个妖女,早些年……就是在隆庆元年前,还是谭伯达的好友。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你们是谭伯达的亲人,本妖女不会伤害尔等,也不会做出赵桓那般,诛九族的恶政!自然,前提是你们要乖乖的,不要给我闹事!”
来回踱步,战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白雪甜甜一笑,问道:“我想见一见谭伯达,你们即是伯达的族人,当知人在何处,谁来告诉我呀?”
无人应答。
白雪恨恨的把谭氏族人关押在一起,留下人手看护起来。
一无所获。
谭扬的消息,白雪只是知道,一年前的旧事。
【潞州?…………】
【算了,人手不够,还是先压一压吧。】
小插曲结束,回返金州战场。
在朱武包围前,金州城内。
“儿呀,妖女非等闲可比,与妖女对决,要稳,稳重,不能轻率。前番冒险,致使三万军卒战死,吾儿要引以为戒了!”姚顾语重心长。
姚古辩驳道:“父亲!困守孤城,取死之道!妖女兵比我们多,坐困愁城,离败军覆师不远了!”
抱拳诚恳道:“父亲,就算父亲不肯,就请让孩儿出城吧,领哪怕一师的兵力也行。”
犯轴的孩子,姚顾头疼。拗不过,只好道:“也罢,你与郦琼领一千兵卒向南,接收各处兵卒,允你便宜行事,去吧!”
姚古暗叹着接令,与郦琼点起一千士卒,出南门而去。
姚古前脚离开,后脚朱武锁城,飞鸟难进。
白雪到来,城池包围更加严密,金骷髅死亡之旗竖起,昭告城中守敌,白雪白大帅在此,尔等此刻不降,更待何时?!
第318章粮尽,北伐止
昆州、钦州、金州,三座州城城高墙厚,守军极多,强攻不可取,很干脆的围而不攻,在城池下,坐起冷板凳来。
围城困城之际,各方军报一一送抵。
攻势顺利的是藤虎、井仲处,泗水路州县一一敲破,俞涉、陈琳连战连败,魏国武卒铁甲方阵,扎古军正面硬憾根本不是对手。俞涉、陈琳于宿水之阳,运用戚漆的鸳鸯阵大战魏国武卒,鸳鸯阵被正面击碎,彰武道扎古军失去了野战的能力。
藤虎、井仲一路招降纳叛,有五六万扎古人兵卒,威势更盛!彰武江以北地区,泗水之南,只有六个州还在打着扎古国的旗帜,余者在宿水之战后,先后纷纷改旗易帜了。
奉承南路战场,打祁州之败起,原以为有章邯十万大军南下支援后,局势可变,却仍然打的一片焦作、糜烂!进攻步步维艰,防守又令扎古军有喘息之机。扎古军跟脚是稳定了,已经有有组织、成建制的反击了。广阔的平原上,扎古军与卡拉迪亚军展开了十数次交手,其中以董平他二弟董卓最厉害,最能打!兵力是诸扎古军将领里最多的,战力也是诸扎古军将领里最强的,董卓与章邯数次交兵,互有胜负,章邯这白雪家族第一大将竟不能将其拿下。
还有一个能打的,是徐荣。徐荣不是凭运气就冒头出现的简单将领。钱恬之后,白雪的大将麻贵麻休然也险折在此人手里,一万伊县、信县的营兵死伤殆尽,幸好南宫逸骑兵来的快,突击徐荣军,徐荣遁走。
董卓遏制章邯,徐荣击败麻贵,两个光彩闪耀的将军,升官发财,已是必然了。
到六月末,粮秣官向白雪提出警报,军中缺粮,粮草又又又又又又特丫的不足了!粮秣官禀报,大军口粮,还能支撑一个多月,也就是到八月初左右的时间。如果没有粮草车辆送来,大军要在八月前撤军了。
白雪大惑不解,粮草不足,不可能!一个奉承东路的秋粮,又拿下了奉承北路,尽得府库存储,就是兵马多点,章邯十万,潞州二十四万,三十四万人吃马嚼,几十座州府的存储,粮草也不见得损耗这么快!
查探襄州,安全的很,正有一批粮草往前线送。
粮草抵达,一问原由,白雪气的肝爆。存粮是多,但供应三十四万人马,全程陆路运输,一路都是消耗,十斤麦到站了也就剩一斤,要是能减缓损耗,也不至于有粮草危机。
粮草[着火]了,进攻迫在眉睫,不能再拖延耽搁了。兵法云:[力战为下]。但事情紧急,也就力战最果断,最简洁了。反正敌军围的士气也低落了,士卒战意也低下了。
那就破城!那就总攻!
二十四万人里抛去骑兵,有二十余万。二十余万步军齐上,发起对三州的进攻,一开始就是高潮部分,每天不打的日落不罢休!昆、钦、金三州被攻打的如风雨中的扁舟,随时倾覆。
金州攻城上,白雪让章茂代为指挥,锻炼他的能力。
发觉白雪一改方针,姚古急了,此刻他手里有两万新兵,又再劝降几支匪军,十万人来解城池围困。
董家兄弟和张清、章郃两万五千骑兵,合公孙胜六千骑兵,三万余骑军突击姚古十万乌合之众。乌合之众都是好听的,行军散乱,裹挟老幼妇孺,除两万新兵还像个样子,余下的与难民无差异。面对骑兵突击,新兵还好,姚古、郦琼指挥,还能稳住。另外的八万人就临阵就散了架子,背北而逃,追着后背砍,逃跑流向也令两万新兵崩掉,占据转变成三万余骑军漫山遍野的追逐溃敌,杀的尸横遍野。
姚古、郦琼管不了三州的死活了,率两千人南逃,一直向南逃跑。
董平张清诸将俘获人口众多,白大帅大笔一挥,全部农奴屯田了。
7月14日,公孙胜猛攻昆城,折损一万兵马,破城,守将孟谷斩杀。
7月18日,老将姚顾呕心沥血守城,积劳成疾,当夜病逝,城中无人主持。
7月20日,白雪、章任两军同时破钦州、金州,钦州守将沈彤钻狗洞突围,金州守将、连同官员十余员城破自刎。
留公孙胜继续攻略奉承西路,白雪回军,目标奉承南路,身子却停驻邺州、辉州。靠近奉承河,一解补给压力,减低损耗;二随时渡河增援。
………………………
奉承彰武两道保经生灵涂炭,厉州倒进入了歌舞升平、车水马龙、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世景象。
反差之大,令人不适应。
章县,一栋大大的宅邸里,十一岁的安羽正抱着一本《说兵五篇》正在通读。这本《说兵五篇》还是白雪默写下来的,专门为了让儿子、徒弟们研读。安羽读这本兵书,读的津津有味。
“……凡行军之道,无犯进止之节,无失饮食之适,无绝人马之力。此三者,所以任其上令,任其上令,则治之所由生也。若进止不度,饮食不适,马疲人倦而不解舍,所以不任其上令,上令既废,以居则乱,以战则败。……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其善将者,如坐漏船之中,伏烧屋之下,使智者不及谋,勇者不及怒,受敌可也。故曰: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
摇头晃脑,通读一遍又一遍,安羽读的口渴了,茶杯子里空了,便起身出屋。走了三十来步,到前面的习武场,突然一姣叱。
“白睿!你又偷懒!又欺负妹妹们!”
八岁的白睿正坐在石阶上休息着,旁边是粉嫩的扈徽扈小萝莉在伺候着按肩揉腿,手力控制的好极,白睿很舒服。面前,兰莉正抄持着一把长刀舞的虎虎生风,练的久了,面色红润,额头留有许许汗珠。
白睿听声就知道安羽安姐姐来了,刺溜一下站起,笑嘻嘻的答道:“啊~姐姐说什么?偷懒?哪有?我刚才是恰巧累了,休息休息~~~”
安羽哼了声,一脸信你个鬼的表情。
“哦,是吗?没关系,歇就歇了。反正秋收时分要较量武艺,要和本月较量一般无二,白睿,你别怪姐姐哦~~~”
白睿面色不改,笑容满面道:“姐姐放心,小弟哪次让姐姐失望过。”
再看了眼兰莉,安羽叮嘱道:“莉妹妹,注意休息,劳累过度,伤了元气就不好了。”
“姐姐放心,兰莉不累。”兰莉略有气喘答道。
有点担忧,给了白睿一个眼神,扭头离开。
心领神会,安羽走后,白睿说道:“兰妹妹,等一下,你的武功上有几个点错了。”
叫停兰莉,白睿指出错误来,而后道:“兰妹妹你练的也够久了,先观看观看我和扈妹妹的较量,差不缺漏。”
说完,白睿持剑,扈徽持双剑,斗在一起。
第319章秦政要来
卡拉迪亚帝国-秦王国近县-统万城。
丞相释農入殿来,长条桌案上,正摆放着丰盛的菜肴美味,释農走至软垫前,掀裙落座,君臣相对而坐。
“恭贺陛下,战局顺利。以现在的情况,兴许三四年后,扎古国土就是陛下国土;臣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回归故都的那一天。”
一饮而尽,秦政的胡子更长了,更灰了。酒水顺着他渐灰白的胡须流下,湿润了黑红相间的龙袍。
金黄的土豆条蘸上番茄酱,嘴中咀嚼,秦政味同嚼蜡。
见秦政茶饭不思,心事重重的样子,释農插手问道:“陛下可有恙?臣叫太医过来?”
“朕无事!”秦政轻叹一声,拿起筷子随意夹了几口菜,没多少食欲。
释農心思闪烁,让宫人退下,而后道:“陛下还是王储时,臣就与陛下结识,臣能看出来,陛下是心里有恙,若陛下能信任微臣,能与微臣说一说吗?”
秦政思量道:“朕怎么会不信任丞相呢。是星羽呀~~~”
“伊侯?”释農不解。
“明弟给朕送来一封信,星羽现在手里,握着不下三十万的军队。”到这里,秦政不语。
释農懂了,反问道:“陛下不信任妻子吗?”
“可星羽是妻子吗?”秦政反问回去。
“朕看,星羽更是臣子,而不是妻子了。”
“星羽本是扎古国人,一回扎古国,旧部归附,敌军归降,二十万帝国军队进攻,星羽一人就拉起了三十万大军!”秦政道,“释先生呀,三十万大军,三十万!赶得上一个诸侯国的实力了!魏国、齐国,现在有三十万大军吗?宋国、赵国,现在有三十万大军吗?”
释農答道:“陛下,您要是有疑虑,可以御驾亲征呀!”
“御驾亲征??”
秦政呆了半晌,而后说道:“不提此事,不提此事。吃菜,吃菜。。。。”
.。。。。。。。。。。。。。。。。
帝京-扎古城-皇宫。
手一滑,军报掉落。
赵恒的瞳孔里含满了泪水。
“昆州、钦州、金州丢了!姚老将军战死了!!!”
“奉承西路,几十州只剩八州!八个州!!!”
赵恒明白一个道理。
龙椅,很硬,真的很硬。
坐在龙椅上,就是坐在刀山火海上,稍有不慎,就跌进万丈深渊里。
按了按屁股下的垫子,多么的柔软。
还好有董卓、徐荣的胜利,平复心情,赵恒道:“传诏,姚顾大将军,追赠奉承西路节度使,太子少保,国公。其余战死的兵将,全部追赠。”
“进董卓虎贲大将军,郡侯。进徐荣扬武大将军,郡侯。一应有功之臣,全部厚赏!”
群臣一片万岁中,然后鸦雀无声。
“列为臣工,妖女,卡拉迪亚军,已经到奉承河了。随时都能打过奉承河,打进帝京城下。国家危难呀,列为臣工,可有何策教朕?”
沉默,还是沉默。
赵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收获的还是沉默,心头大怒!
“兵部!国都有危,兵部有何办法解困!”
赵恒点名,感受着皇帝的怒火,兵部犹豫的、思量着、寻摸着,说了句:哎呀呀,陛下您的问题太深奥了,微臣不知道呀~~~
赵恒气的血压上升,再点王累的名。
王累正装鸵鸟,听到被点了,别人是慌的一批,宰相大人是不慌不忙的出班,语气沉稳有力,非常的镇定自若。
“启奏陛下,帝京之北,潞州数州,有鹰扬将军谭扬谭伯达领数万精兵镇守,臣以为,以谭伯达之能,帝京可保无忧。臣再启奏陛下,帝国现今,之所以连连败北,盖因无一将帅可敌妖女耳!妖女用兵犀利,往昔诸将无人可敌。陛下,臣以为,能与妖女一战者,唯谭伯达尔,要使谭伯达为将,帝国或能反败为胜!收复失地!”
赵恒脸色黯淡下来,颓然落座于龙椅上。
“......董卓,徐荣不行吗?”
王累沉默。
“此事容后再议。”
赵恒拒绝了。
散朝,私会,赵恒问了早朝上同样的问题。
“国都有危,丞相可有解困之法?”
王累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鹰扬将军,谭伯达。”
“朕不要谭伯达,莫非董卓、徐荣,就真的比谭扬差吗!”赵恒有点火气。
王累直言道:“陛下,谭伯达的能力,臣不如陛下清楚。但董虎贲、徐扬武的能力,臣要比陛下清楚。董虎贲连妖女的族兄章贼都不能击败,何况击败妖女?徐扬武表现惊艳,但两场胜利,都是击败万余敌军;使其统十数万、数十万大军对战妖女,臣不知徐扬武能胜否。”
“帝国良将辈出,这一代只有个谭伯达了?!”
王累再以沉默以对,赵恒只觉得浑身暴躁烦闷,挥退王累。
有些事情,赵恒知道是对的,却不能去做。
在王累告退后,赵恒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交战着谭扬是否能用。
一边是从你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你好,你知道他的本事,用他一定出现奇迹!用他准行!为什么不能用?
一边是私控州县,吞并禁军,擅招兵卒,招降纳叛,谭扬的所作所为,已经诠释了他的勃勃野心。一个野心勃勃的狂逆之徒,就算再有能力,也比妖女还要可怕!这样的人,不能用!
脑袋死疼死疼的,赵恒红着眼睛回了后宫,去和妃嫔们玩撕名牌大战了。
撕名牌,可要比怀疑这,怀疑那轻松多了。
赵恒,远不如其父。
江山飘摇,心有猛虎,扎古帝国,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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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都有一支扎古军开拔东出,打禁军折戟奉承东路后,扎古帝国就开始重招禁军。
人口最多的奉承、彰武两道成了战场,招兵就在西北道、京禁道、山南道进行。其中京禁道,本来就没怎么开发,人少,一招,人更少了。
战争的原因,再加征兵失血过多。京禁道田园荒芜、人口微寡。
曾经的扎古城,人口两百余万,有不夜的街市,繁花似锦、烈火烹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现在的扎古城,人还是那些人,但街道清冷,买卖铺子里鲜有顾客,鳞次的店铺还在,但很多都关门歇业。
站在丞相府门外,望着萧瑟的帝京,谭懿的心里,失落。
门开,引领着,谭懿步入府中。
第320章谭扬兴兵踏雪来
入冬,天气转寒,谭扬紧了紧皮袍,搓搓僵硬的手指,继续提笔,处理事务。
“今岁的冬装要备好,军中要有破损,即刻替换。诸州县里悉心点看,这个冬天本将不希望有冻死的百姓出现。”
“组织军队上山砍柴,若有贫困家庭生不起火,军队送柴与之。”
“..........”
事无巨细,谭扬一一吩咐。
负责粮秣、后勤补给的小舅子宁成赞叹道:“姐夫,您要是做了刺史县令,定然是个清官!”
钟况嘻笑而不语。
谭扬平静道:“爱护治下百姓,军民一心,古之圣贤能做到,这要做不到,是领兵者的不称职!”
“而遍观天下,伯达仅此一份!“
大大咧咧的声韵,人未入就知道是谁了。钟况、宁成向林飏行礼。
“伯达,帝京传来消息,又失败了,不过意见略有松动。兴许第三次,就能成功了。”
谭扬停笔。
“我们没有第三次了。现在情况严重,如果等陛下的旨意,奉承两路就真完了!”
谭扬透露出一股决然的劲头。
“不等陛下的旨意了,全军星夜兼程!直扑沂州!”
秋收后,公孙胜有粮了,油料加满了,蚕食攻打余下八州。八州里,沂州守将刘喆、邳州守将左贵、高唐州守将邓通三人软禁、袭杀刺史,暗中投降,回文往来书信都被谭扬截获了。
获悉这一情报,谭扬急,急不可耐!
林飏郑重道:“伯达兄长,你要考虑清楚了,无旨出兵,攻杀目前还是帝国的兵马,王丞相是压不住的!”
“以那位的心思,只怕要以为是谋反了。”
谭扬平静道:“我知道,朝堂攻讦,君王疑心,古之未绝。但云籍,帝国多事之秋,先有许西降敌带路,后有公孙胜、公山狃之叛,若不能刹住这个变节投敌的风气,帝国其余军兵有模有样的学,帝国不战自溃!”
“这次刘喆、左贵、邓通三人叛变正好,要用他们三人的首级,刹住这个风气!”
“伯达既然决定,我照做!”林飏道:“我为先锋!斩三贼首级!”
“有云籍在,叛贼必落首!”
.........
十一月,谭扬四万八千大军北上讨敌,行军路半,天公不作美,降鹅毛大雪,雪下的都看不见眼前的路。
部将薛举拎着方天画戟,眯的眼睁开困难,走在官道上,马蹄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晃晃悠悠,如有随时马失前蹄的危险。
“将军,风雪太大,前路难行,还是等风雪稍停歇,再进兵不迟。”薛举建言道。
谭扬固执道:“风雪来,正当其时!大雪掩护,我军星夜疾驰,直驱沂州,攻刘喆之不备,一战则克!命令大军,全力向前,不停歇,等到了闵县,本将请全军将士喝热粥!”
命令不可违背,违反军令者战!谭扬全军冒雪进军,雪越下越大,道路积雪,难走难行。还令进军,士卒多有怨气。谭扬处置,下马与步卒步行,士卒未进餐,谭扬也不进餐;大雪阻碍,林飏亦下马,亲自同士卒清理积雪;林冲、谭仁、谭洪、谭惇、谭渊等将领也有学有样的同甘共苦,士卒眼见将军们都一起了,没有例外,哪还抱怨,继续埋头赶路。
提到过好几次,谭扬用兵,谋定而后动。谭扬在做军事行动前,会根据目标,做出许多个设想,每个设想都会做出许多个应对计划来。比起白雪只有个大方针、大计划,然后再临场发挥的铁憨憨,谭扬做的准备,要多的很。
喝风咽雪,四万八千谭家兵抵达闵县城下。闻悉谭扬兵到,闵县守将金鼎开城迎接,熬得热乎乎的麦片粥一碗一碗的承好,发到士卒手里。
金鼎就是告知谭扬刘喆有变消息的人,他为人忠义,厌恶刘喆变节叛国,所以告发后,做了谭扬的内应。
“鹰扬将军,您来的可真快,若非将军通知,末将根本不知将军已经到了。”金雕真心摩拜。
谭扬不以为意,道:“平息叛乱,要的就是一个快字!慢慢悠悠、拖拖延延,叛军早就打草惊蛇了,叛乱还会到了危害最大的地步!”
“如何,刘叛可有戒心?”
金鼎答道:“将军放心,大雪覆盖,刘喆全无戒备之心。”
“将军,是现在出兵吗?”
谭扬重重点头。
可一看士兵们,又摇摇头。
“士卒太冷了,雪地行军,消耗甚大,回复些体力,再平乱。”
午夜三点时分,四万八千谭军与金鼎两千兵行进到沂州城下。
潜伏着观看到城墙上刘喆军稀稀疏疏的火把,谭扬一挥手,一队士卒攀爬上城墙,而后,金鼎出面,前去叫门。
“城下何人?!”
“闵县守将金鼎,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将军!”
“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将军明日再来吧!”
金鼎〔怒道〕!
“大胆狗才!本将有天大的事,安敢在此拖延?快让本将进城,速速禀报将军知晓,否则旦有危机,将军怪罪,要了尔的脑袋!”
守门士卒一听,缩了缩脖,只好命人开了城门。
吱呀呀的城门打开,金鼎搓马上前,猛然拔剑击杀守门士卒,控制城门。谭扬见着,下令进攻,军卒潮水般涌入,城墙上士卒动手,瞬时夺了城门。
“谭仁镇守此门,谭渊、薛举、李典攻夺余下三门,林冲去夺粮仓,谭洪去夺武库!云籍随我擒拿刘喆,其余各厢,靖安城中,扫清残敌!”
诸将依令行事,林飏一提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左持燕翅鎏金镗,右持紫金开天刀,率三百背巍士骑兵当先冲向沂州官衙。
衙门里,刘喆被喊杀声惊醒,意识还未恢复,自己的亲兵队长的血就喷洒在窗台上,有外力的尸体撞了进来。
刘喆赤条条的身子就被掀起,跪地受缚。
虎吼刀压在个降卒脖上。
“可是刘喆?”
“是……是我家将军…………”
“压走!”
押到谭扬面前,林飏拱手道:“伯达,幸不辱命,刘喆生擒。”
谭扬居高临下喝问道:“刘喆,尔为帝国守将,为何要反,可曾悔过?”
刘喆一脸不服道:“狗贼!你使诈!有本事面对面的干上一场!”
“斩!”
噗呲~~~~
第321章一剑挥平三州叛
天明,钟况步入血气腥臊的衙门禀报道:“主人,州城叛乱已平,凡是作乱兵卒业已全部击杀,刘喆一干亲信将卒已经全部处死,沂州下属诸县叛军也全部清剿完。……主上,沂州已复!”
谭扬问道:“消息可有走漏?”
“主人放心,四门控制,各县也都禁闭城门,消息绝无走漏!”
“好!”谭扬拍案道,“接下来就是邳州之叛了!”
捋捋颌下美须,谭扬再道:“子玉,再去给高唐州邓通一封信!”
“高唐州?”
口中含疑,钟况立即准备好纸笔,开始书写。
“帝国平叛军主帅鹰扬将军扬致高唐州州将邓通将军,邓通,你与刘喆、左贵之谋,帝国已经知晓,现刘喆授首,帝国将士克日既灭左贵。……本将深闻邓将军很识时务,何去何从,本将在邳州城下,静候将军答案!”
钟况写完,呈给谭扬浏览。谭扬草草一看,便命信件发出。
“子玉有何疑惑?”
钟况道:“属下确有疑虑。”
“主人一开始星夜兼程,平灭刘喆叛军,占了一个快字!兵贵神速,快刀击毙,使沂州无乱;后又封锁隔绝消息,隐蔽沂州乱平,好打左贵一个措手不及!可为什么要向邓通泄露?邓通岂不告知左贵?两叛不就都有防备了?”
谭扬解惑道:“要是寻常的将领,一定按子玉所言行事。”
“而邓通这个人,我所知,其人,有勇力而怯身。是个外表看着很厉害,心里面却胆小的家伙。”
将火烧的更旺,谭扬意有所指。
“邓通投降,是想火中取栗,是想换一场富贵。他要是知道,火把人给烧了,他还会火里获利吗?他会跳出这个火坑!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不让火烧到一点点。”
钟况恍然大悟状道:“所以主人给邓通一封信,是要邓通为我所用!”
“偶然的一个闲招罢了。”谭扬淡淡的说道,“就是没有邓通,左贵,我亦能破之!”
谭扬:“要点在黄将军身上,黄将军没有暴露吧?”
钟况:“主人放心,打确定之后,就一直联系着黄将军,非常隐秘。左贵一粗大武夫,只有黄将军本身没有破绽,左贵就绝不会发现!”
“……事不宜迟!再过两小时,全军将士打着刘喆的旗号,向邳州进发。全军的夜不收都洒出去,尽可能的不被暴露了!”
“诺!!”
留下三厢的兵力驻守沂州,混上金鼎兵,三万八千军雄壮出发。
快,又小心翼翼。
连破邳州数县,一点一点的把左贵的羽翼敲掉,途中消息走漏,左贵知道了。暴露了,谭扬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打起谭字大旗,把左贵的最后据点,邳州州城给围了起来。
诸多将官簇拥协同,左贵急急慌慌的戴起凤翅盔,登城一看,城池之下,无数荷叶兜士卒甲胄齐整、手持枪盾各种兵器,肃杀的在城下列阵。
部将黄鉞最后登城来,张嘴就道:“将军,州城四门均被围困,每门兵马相差不多,观之敌军得有四五万兵马哪!”
进一步,再问道:“将军,此刻城中只有八千军卒,这可如何是好啊!”
“闭嘴!鬼叫个毛毛!”
左贵焦躁的呵止黄鉞,左顾右盼,愤恨的一铁拳砸在墙垛上。
“你奶奶个熊!谭扬是怎么知道的?谭扬在千里之外的潞州!是怎么到沂州、邳州左近来的?”
左贵子左赓阴恻恻道:“父亲,不会有其他原因了,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机密,引来了扎古的围剿!”
这话,黄鉞心底微微一颤。
左贵部将陈现这时出声发言。
“将军,还是安排防守事宜要紧,至少还有高唐州兵马,若令谭扬击破城池,大势去矣!”
“陈老弟说的是!”左贵沉声道,“传达军令!四门严加守备,组织城中百姓上城协防,一定要撑到高唐州援军到来!”
诸多将领齐声应道。
左贵被围十日,这十天左贵从热锅上的蚂蚁状态冷静下来,一边守城,边调查泄密事情,每一天过去,黄鉞的心就紧缩一分,生怕自己在黎明到来前,就成了烈士了。
凌晨时分,黄鉞仍旧巡防城池,然后一支箭过来。黄鉞眼前一亮,悄悄的取下箭杆上的书信,心下大定!
挨到天亮,黄鉞就要回去补觉,突然的一支人马杀了过来,击穿了谭扬军阵,和谭军厮杀起来。
黄鉞立马把左贵叫来,左贵登城一看,大喜道:“是高唐州兵马!高唐州兵马来了!”
噌愣愣拔剑,左贵激动道:“众将士!随本将杀出城去!破狗娘养的谭扬兵马!”
诸将领群情激愤,吼叫的杀将出去。没有人注意到,黄鉞满脸振奋的跟着,步子越来越缓慢,直到留在了城中。
招来心腹,关闭了城门。
左贵尚且不知,提刀搓马领着兵卒杀了出来,与邓通汇合。
看着满脸征尘的邓通,左贵心里有着说不完的感谢话,恨不得倾尽奉承河水一吐为净…………
“多谢兄弟出兵相助!”
左贵提刀抱拳,邓通二话不说一枪直刺左贵面门。
左贵武艺强悍,邓通远不是他对手。虽然无备,左贵还是一刀打开枪头,质问道:“邓兄弟,这是何意?”
邓通大义凛然道:“呸!叛国逆贼!谁是你兄弟!还不早降!”
舞枪再战。
左贵明白了,上当了!
邓通这浓眉大眼的背叛组织了!
大怒挥刀,只几下就把邓通打翻落马。两家士兵夹击攻来,左军士卒死伤大半。
左贵奋力舞刀应战,与儿子、部将一起杀出到城门下,大叫开城。
城头,黄鉞万箭齐发,哀嚎声起,许多兵将射翻在地。
“左贵逆贼!还不下马受缚!”
左贵眼中喷火。
“狗娘养的黄鉞!背叛老子!老子杀了你!!!”
扎古军包围欲紧,左赓死战,大叫道:“父亲!快撤!”
部下死伤殆尽,没剩几个了。左贵心头滴血,挥刀拼命杀出。
谭军大将乐进来擒左贵,反被左贵逞勇击败。林飏见状来拿,陈现不知所谓的来挡被一刀劈死。左贵跟林飏碰了一下,就被四象之力揍得哇哇吐血,左赓护卫左贵死战,亲信部将死尽,方得拖。
大军进城,秋毫无犯。
“黄将军,多谢了。”
黄鉞连表惭愧。
谭扬乐呵呵的看向满头大汗蜷曲着的邓通,也道了声谢。
而后身旁侍立着的谭恩一剑杀了,部将全数杀死,高唐州兵马被谭扬吞并。
裁汰老弱,留强兵训练。谭扬以降将金鼎、黄鉞再建两厢兵马,又以豪杰郝琮再编练一厢,彻吞三家部众。
现谭扬拥十四厢兵,六万之众!
第322章斩公山狃
官道上,一支数万人的队伍臃肿着走着,很少能见到这支队伍的士兵里有穿精良的铠甲的,大部分都是一层显得破旧的皮甲。缺少棉衣,不少兵卒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骑乘在高头大马上,公山狃鼻息里冒出一缕缕白烟,哪怕是艳阳高照,冬天它冷还就得冷!
公孙胜冬季蚕食用兵,公山狃作为先锋,破州夺地,名头一时无量。他招募、强征、裹挟,已经拥兵四万余。比在云州时多了一万,战力反倒落下。
“还有多远到高唐州?”
“将军,还有二十里路,就能望见高唐州的城墙了。”左赓策马上前答道。
邳州突围后,左贵父子幸运的撞见了公山狃一行。左贵投诚公山狃是知情人,看到一番凄惨的模样问询起来,解答后,公山狃颇为意外。
左贵伤的重,就留下医治,左赓随同先锋公山狃,去取最后的三州。
“二十里路…………”
公山狃蹙眉道,“加快速度!”
催促前进,到下午,公山狃围高唐州。
往城北立下幕府本阵,公山狃召集众将道:“诸位,我们面前的敌人是谭扬,大帅口中提到的那个谭扬。此人厉害呀,诸位要小心!”
“诺!”
在坐将领,包括公山狃,都怎么的…………不以为意。
建立营地,赶造攻城器械…………第二天来报谭扬的先锋成廉来挑战。
公山狃遣一偏将领五千兵马应战。
成廉〔苦战〕许久,不敌撤退。
偏将领兵回营,公山狃庆贺一番。
又一天,谭扬部将曹性来战,公山狃再遣兵将去,再击败对手。
又一天,谭洪领兵嚷嚷来报仇,也被击败。
…………
就这么的,公山狃连败谭扬六次,见识到谭扬不堪,全军上下骄傲放纵,全然不把谭扬放在眼里。
终有一日,谭扬点起三万两千大军来与公山狃野战。公山狃全军出战,两方在旷野大肆杀戮。谭军一开始只到了两万七千人,谭扬摆守势,公山狃大举四万兵猛攻,谭扬六厢兵卒顶住攻势。时间的推移,公山狃迟迟不能击破谭扬的战阵,军人的第六感警觉起来,锐气以丧,公山狃派精兵护卫,全军撤退。
谭扬等的就是这一刻!
下令总攻!
公山狃以为谭扬就那么两万七千兵力,等林飏五千步骑兵马到达战场后,公山狃就傻眼了。
林飏出现在公山狃的后背方向上,一出现就亲率一千背巍士骑兵突击公山狃中军。公山狃军抵抗,林飏奋勇当先,紫金开天刀、燕翅鎏金镗左划右劈,两把神兵利器挥舞的如两个玩具般。马蹄所过,阻拦皆成碎肉,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一跃冲天,杀到公山狃面前。
公山狃挥刀砍向林飏,林飏左手一扫,切断大刀;右手再一挥,当即把公山狃拦腰斩断!
公山狃不可置信的死了。
把公山狃死不瞑目的首级挑起高悬,再把将旗斩下,公山狃全军不出所料崩溃掉。
谭军斩获极多,缴获兵器、甲胄不少。
左赓死里逃生,领着公山狃的残兵败将找公孙胜主力了。
公孙胜获悉公山狃败亡,表情无与伦比的绝了!
连带败报和左贵父子一起,送入邺州,请白雪白大帅,解决。
中间的时间,公孙胜派族将公孙越领一千白马义从出击,骚扰谭扬。
谭扬相对的派出背巍士出击应对。
林飏和公孙越战了一场,一千白马义从全军覆没,公孙越战死。
林飏几乎没有损伤。
将尸体归还公孙胜,公孙胜从高唐州退兵,终止了冬日里的军事行动。
…………………………………………
邺州。
方在卧房接见了王英,领教了王矮子小钢炮的威力;后就在书房接见了左贵父子,知悉了三州投诚全被打掉,大将公山狃战死的事情。
“大帅,求您为我父子报仇!我父子愿永生永世追随大帅,至死不渝!”
左贵脸庞极其狰狞,被谭扬欺负坏了。
“将军放心,好好养伤,等春暖花开,我还需将军襄助呢…………”
好言好语安抚住了左贵,哄走,白雪立马走到地图边,比划起来。
“邳州三将,公山狃四万大军……伯达兄长一出手,就让丫丫肉疼一下了。”
用朱红色往邳州方向大大的一圈,打掉她起码十万大军,白雪兵虽多,可也经不起这种折损。损兵折将,来年连本带利息的收回来!
“伯达兄长……对付伯达兄长,我要出动多少将士呢…………”
白雪充满了忌惮的喃喃自语中。
“襄州的文远要南调……文烈也要领一只兵过去……伯约……抽不开啊…………”
奉承南路,秦明、麻贵等将正与史进等人鏖战,章邯十万大军成了一股重要力量,战力最强的董卓董仲颖就是章邯在牵制着,调离的话,会影响到鏖战的结果。放出董卓这头虎,其余各部队压力必增!
若败,白雪预估要连丢河南数十座州县,这代价不能承受!无法承受!
三面战场上都是压制着扎古军打,有一面不再是压制着打,情势将一变。
自己的后方还稳定,是因为贵族。
刀子让他们选择自己,刀子要不中用了,就是遍地烽火的爱国者。
公孙胜起码十万兵卒,合公孙胜、章辽、章任三兵一处,二十多万近三十万人。
谭扬能有几个人?
他有几个师?
绝对的兵力优势前,绝对的力量前,谭扬再强,岂无含恨败北之理哉!
【伯达兄长…………你就要和丫丫,见面了。】
红圈中,打下一个大大的叉。
【不过,是在大牢里。放心吧,丫丫不会杀兄长的,只是软禁…………!】
第323章肮脏龌龊
考测,要用一周的时间,尽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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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州,刺史府。
晚冬的冷风呼啸一吹,吹散白雪腿间靡靡的气味。清醒清醒,魅态稍退,两颊仍有嫣红。
腿软塌塌的无法走路,坐马车回到帅府行辕,搀扶进去,白雪脸色阴沉聚雨中。
“陛下他来,为何没有些风声?”
荆济老神在在的道:“主上,陛下此来……您要小心了……尤其是最近的一段时间里…………”
荆济的发须是一年比一年白,精神头还有,倒还有日子活。
白雪:…………
坐半个小时,白雪一拍桌案。
“计划不变,3月15,出征沂州!”
起身回房,晚上还要陪睡,背冲荆济说道:“老头,你年岁不小了。沙场征战,刀剑无眼,这次出征你就不用跟着了,留守,颐养天年吧。”
“谢主上体恤,属下遵命。”
荆济插手而谢。
“霞,从亲卫营里抽调些兵卒来,调给荆济,要手艺好的,好好伺候老头的日常所需。”
“诺!”
松明霞点头应道。
入夜前,白雪起床,拿起床边松明霞放下的记事簿,夕阳余光相伴,查阅起来。
重新合上,白雪怔怔的发呆,直到门外响起催促声,这才穿衣出来。
…………
合上门,守卫离的远远的,秦政大胆的扎人的胡须在胸口剐蹭,白雪屡有不爽之意。
风雨三个小时后,两人软绵绵的纠缠在一起,调戏一把白雪的脸蛋,秦政露出了男神的微笑。
“……朕想看看星雨的养子,就自作主张的命人把孩子带过来了。爱妃不怪朕吧?”
白雪装作一幅第一次听说的样子,然后不以为意道:“当爹的想看孩子,这有什么了…………”
“爱妃体谅朕呢…………”
拉着小手道:“辛苦爱妃了。”
白雪魅笑着,快四十的女人勾人的气息。
“陛下是指哪方面呢?”
“爱妃,你在撩朕啊…………”
略做惩处,秦政道:“当然是国事了。打下这么大个地盘,收拢这么多的兵马,不愧是朕的爱妃!”
白雪这话听得,很刺耳朵。
“昔年旧部,收拢来,也是不易的。事前我都以为,他们因我之故,兴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爱妃曾经是扎古国的将军,手下良将颇多啊~~那个章邯,表现的十分不错,是个将才!”
“臣妾代家兄谢陛下赞。”
秦政语气感慨道:“扎古帝国,能人奇多!那徐荣,连钱恬、麻贵都不能胜,爱妃,这样的徐荣,在扎古国有多少,在爱妃手下有多少?”
白雪微笑着,道:“徐荣这种人,有识人之明,遍地都是;没有识人之明,哪里都没有。一如,先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
“那为什么,就连败两位大将呢?是我大秦的将领,不如扎古?”
早有准备,白雪沉着应对。
“钱恬、休然之败,是运气不好。陛下你看,现在的钱恬、休然,遇到徐荣,还会败吗?”
“呵呵,运气啊……爱妃的运气好吗?”
…………………
夜深了,秦政沉沉的睡下,而白雪,已经睡死。
“星雨,你是否对我,隐瞒了什么?”
〔沉睡〕的秦政突然说起一句〔梦话〕,回应他的,是香甜的呼噜声。
嘴角上钩,秦政继续沉睡。
【好险哪…………】
黎州外军营,又一支人马进驻。
这一天有时间,白雪受邀,不得不去参加酒宴。
不得不的原因,是因为吕方、郭盛在其中,而主人是——宋将导玖。
“参国如何?”操劳国事,一见面,白雪就问询起来。
“大元帅,参国一切安稳。”
“还有多少军力驻扎在岛上?”
“诸国联军,不到十万吧…………”
“不过大帅…………”
郭盛打断对话,倒是悄声道:“参国诸军,只有大帅您的被全数调到这里了,宇文护和鳌拜在后面…………”
“此外还有一事,纪候他,病故了。”
神秘兮兮的样子,白雪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智尧军团长身体不好?”
郭盛道:“末将不知,但纪候暴死是肯定的了。”
“还有,龟虎等侍大将也…………”
“悄悄话回去再说,你们两个莫要缠着大帅,不给其他人交流的机会。”
导玖端着酒杯走来。
被打断了白雪心有不喜。郭盛的话没有说完,白雪知未说完的是什么内容,真的想问是一句,于吉还活着吗?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恭贺大元帅,帅师伐国,战功卓著,不愧白姓。”
端正心态,白雪回礼。
凑近,导玖悄声一句。
“大帅,小心呢!”
完事,导玖去迎接下一位宾客了。
【小心…………】
白雪目光迷离。
夜晚,再回去陪睡,等第二天要再见导玖,询问他知道什么的时候,导玖已经躺在棺材里,永久的沉睡。
………………
【伊候,家父昨夜喝了一杯陛下赏赐的茶水,然后就……就……】
噗通~~~
一个没踩稳,白雪摔了个狗吃屎。
身边的女兵们急忙把白雪搀扶起来。
“我没事,走路没走稳。”
迈着步子,白雪细细的思考着秦政的意图。
把她的部下全部调过来,聚在一起;秦国老将、纪候智尧病猝,实为暴死;宋国宗室大将导玖被毒杀,还要做出旧伤复发而死。
突然的,白雪回想到最近几天,秦政每一次,到关键的地方都后继乏力了,令自己很不开心。
【身体抱恙?】
【不管是不是身体抱恙,现在的情况我应该立即回到军中才是!】
【不行,不行,我是皇妃,就是坐镇军中,也有的是理由把我拽回来。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呀!】
【等等……等等……莫要慌……莫要慌……狗烹要兔死,弓藏得鸟尽。扎古未灭,动了我,谁来灭了扎古!】
心静了下来,白雪的眼神,冰凉不少。
【至少目前,情势看着一片大好。这次要争伯达兄长,不能打灭,要养虎,要纵容,创造价值用处来。】
【兵马,亦要抓紧了!】
【不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回到帅帐行辕处理军务,偷偷的叫来松明霞,耳语间交代一大堆事情。
不一样的交锋,从扎古帝国隆庆14年,卡拉迪亚帝国天耀9年打响。
第324章所谓,心腹,大患
“导玖,死了…………”
传达的内侍低头垂手,穿着黑红龙袍的秦政语气里透露着疲倦。香烟在手中夹着,透白的气体飘的一丝一丝,灰黑的烟蒂已经有了一半,烟叶燃烧出难闻的味道;室中,紫金色的大铜炉子里,名贵的香料热情的挥洒出扑鼻的香气,两种气体的混合,如在室中较量着谁更能吸引人。
饶是秦政君威在此,也镇不住场面。
曾经大败了播候于吉的宋国宗室大将导玖死了,秦政去一心头大患,心中一喜。
这一喜,心就是一阵绞痛。身形猛然的一颤,秦政按在心口的龙咽上,那里有一道箭疤,是还是王储的时候,攻楚,在百人谷中的。
医生说:不能怒,情绪不能激动。只要做到,毒就不会扩散。
可谁又真的是能做到,没有脾气呢?没有喜、没有怒、没有哀、没有乐。
自继承父亲基业以来,因开疆拓土而喜,因《军功田宅制》而怒,因父丧而哀,因抱孙子而喜……毒液随之流淌于全身。
白雪能察觉到秦政身体不对,秦政自己也早早的察觉了,而正因为察觉到了,秦政做事的方式手段改变了。
怀中掏出一份名单,放在心口上的名单。
摊开,重左向右,依次记录着一个个的名字。
于吉、智尧、魏王康、常何、韩涛、赵王景、江续、齐王辉、法正、章隆、宋王庆、导玖…………
引人注意的事,名单的榜首,空着一个人名没有填写。
智尧的名字上已经有了一道黑,莫名的香味里,钢笔轻划,在导玖的名字上轻轻划过。
重新收起,再放进怀中。
心腹大患呵。
……………………………………
扎古帝国隆庆14年,卡拉迪亚帝国天耀9年,3月15。
长长的大片刀从半空中重重落下,晃眼的寒冷光芒一瞬从眼前飞过,入肉破体的声音在耳边是时的响起,这声音在白雪听来,是非常舒服,是非常悦耳,就如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
哐即,砍在了木板中。血红大片刀子旁,耿恭上半截尸体挣扎颤抖,手臂不自觉的四处乱抓、乱挠、胡乱拍打,老脸上的五官挤压的要到了一起;点将台上,白雪饶有兴致的目不转睛,飒爽的凤目里只有大仇得报的爽快。
她幽深的心里,存有着四座石碑,一座叫赵桔,一座叫童路,一座叫王禀,一座叫杨雄。
一身半透明的宽袖大袍遮盖着她丰满的身材,唯独胸前半露出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令人真心想扯烂这一扯就成碎布的衣衫。
“陛下,耿恭腰斩,大仇得报。”
“恩相,耿恭腰斩,大仇得报。”
“廷臣,耿恭腰斩,大仇得报。”
“夫君,耿恭腰斩,大仇得报。”
红莲微唇开,皓齿靓净白,白雪用一种只能自己听到的语气,坟墓在心中,自己在外祭拜。
“魂归兮来…………”
耿恭的半截尸首已经没有动静,给世界留下一张狰狞可怕的丑恶脸庞。刚强的面容重回脸上,左手捏着奇奇怪怪的纹路,右手按在刀柄,一声出鞘,无鞘压制,断危锋芒毕露。
“出征!!!”
“喔!!!”
“胜利!!!”
“喔!!!”
天耀九年3月15日,白雪于邺州腰斩耿恭,十五万将士祭旗出征!
一手按着松明霞的手,一跃上马,威风凛凛的策马而出。
松明霞被按了的手放进怀中,人太多,白雪悄悄给她的东西,要四下无人了再来查看。
誓师出征同一日,公孙胜尽起麾下十万大军,猛虎下山的扑向高唐州。
十万大军围攻州城和临近县城,李典所厢兵马弃城州而逃。
公孙胜进驻高唐州,点查发现,州县内外,无一个百姓,无一粒麦子!
再攻邳州,同样的十万大军不分散死啃城池,邳州守将林冲〔望风而逃〕。邳州也没有一个白雪,一粒粮食。
公孙胜连下两州,反没有补充,心中存疑,再扑沂州。
州城,谭仁紧张的来回踱步。
“报!!!敌军离城还有二十里!”
“知道了!”
谭仁烦闷着,继续踱步,来来回回的转圈圈…………
“将军,敌军距离城池就二十里了,将军速撤!”
圈圈转的副将眼疼,出言提醒道。
谭仁一扭身,大目闪闪,莫名的下了奇怪的决心!
“传令……突袭敌军!”
“诺~~啊?”
副将诧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将军,家主是让我们…………”
“我自会向家主解释!”谭仁不耐烦,“这里我是一厢之将,听我号令!”
“诺!”
军营里列好阵势要撤的谭军就这么的调转枪口,改逃跑为迎击了。
通往高唐州的官道上,王门鲜衣怒马的持刀驾马,顾盼间自大凛然的走在军中。
三万兵卒气势膨胀的践踏着路面,仿佛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也真的是天下无敌了,再战以来,高唐州守敌不战而逃,邳州守敌不战而逃,想来沂州也是了,赶过去,接收城池是此行的目的。
公山狃也是,被一群脓包给弄死了,真的是把一世英名一下给毁了。
官道两侧,是光秃秃的田垄。一眼望去,数百亩田地干净的只有土,应该是春耕的季节,也没见田地里能有一粒种子。
王门了然。
“沂州看来和高唐州、邳州一样,把人口都搬走了,没给我军留下一粒麦穗。”
“这可不太妙啊……坚壁清野,十万大军的人吃马嚼要隔着三个州来运输,压力忒大了。”
说话间,一支利箭朝王门飞来,王门面色大变的一歪脖,腾的射落头盔,发丝飘散。
前军立时传来了惨叫声,道路两侧都有兵卒中箭倒下,各级将佐指挥着盾牌护卫两边,箭矢却又落尽了盾牌之内,又带来了一片伤亡。
翻尘掀土,田垄中埋伏的谭军士卒杀出,与前军展开交火,立即被压制。
谭仁心情激动不已。
首次独当一面,让敌军落入自己的笱中。
成功了!自己成功了!
“帝国将士!斩杀叛贼!杀!!!”
扬刀起马,谭仁身先士卒,挥舞大刀把子朝王门部杀将来。
第325章守于五丈原
闵县。
嘈杂的脚步声随着城门的关闭而暂时消去。
谭仁蓬头垢面的登上城头,再看城池外,这时数万公孙胜军先锋兵卒已经杀至。
长舒口气:“好险,好险,差点把命丢在外头了。”
乡野伏击,谭仁先拿了个先手优势,然后就被王门庞大的兵力给搬回。谭仁见势不妙,急忙撤退。
王门怎会让谭仁跑了,率军追击,半道上被谭仁特意留下的一千人再给伏了一波,争取时间后,脚底抹油。
王门自觉被戏耍了,州县改派军中将佐领兵接收,自己咬着谭仁的尾巴一路追逐,直到闵县城下。
“谭仁!你要是条汉子!就给本将滚出来!”
静看城下〔群情激愤〕的公孙胜军卒,谭仁反倒平静的问及旁边的守将。
“沈将军,要不要出城厮杀一场?”
钦州之战,沈彤城破逃脱,姚顾死后收敛兵众,聚八千南下,在探得南边有谭扬这支实力强大的〔斩妖除魔〕大军在,果断的归附。谭扬也就收下了八千老卒,并令沈彤守卫闵县,命沈彤在敌军来时,立马……扭头就跑。
“不了,还是别坏了鹰扬大计。”
沈彤新来,不敢违背谭扬的军令,对谭仁的诱惑,果断拒绝。
谭仁扁扁嘴,暗道一声可惜。
合沈彤部八千人,能有一万两千人的兵力,可以干一战。
休息了一个小时,谭仁厢步卒恢复过来,与沈彤一道撤退。
王门追击,沈彤纵火把闵县空城点了,阻止追杀。王门也怕再追着遇伏,肉没有吃到反倒一嘴毛,就干脆组织灭火。
头也不回的跑,边撤,沈彤边叹服。
“鹰扬大手笔呀。”
谭仁瞅了他一眼。
“怎么?”
“三个州啊~说弃就弃了。”
“就这儿?”
谭仁轻笑着,“沈将军,就是不弃守,以我军现下不足七万的兵力,能守得了吗?更何况公孙狗贼还是前锋,后面还有妖女不知道多少的兵丁呢,如何守?再说,一片空地,连人都没有,守住了有什么用?”
沈彤慨叹:“丢城失地,依律是要杀头的!鹰扬连弃三州,真有胆量!”
谭仁一脸不屑:“丢城失地者死,这一条都是老黄历了,从隆庆十二年起,帝国丢城失地、损兵折将多了去了,奉承道没了一半了,也没见那个将军被砍头,哪个中郎将被论罪下狱!”
沈彤无言以对,谭仁的话语,映正当今帝国情态。
他自己就丢城失地,照样活的好好的,手里还管着八千兵。史进、石秀、吴成也丢城失地,帝国还不是仰仗着他们在抵抗;还有董卓,败军覆师,又如何?现在可是侯爷,大将军,手里几万兵马在。
【看来帝国是离不开我们武人了,手里有兵,腰杆子就硬气!】
突如其来的灵光开窍,沈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撇向一边正在疾跑的军士们,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
控制了闵县,王门等了等,待公孙胜大军到来后,再出闵县南进。南进三日,行三百里,随即在官道正当中,一座军寨卡在路中。
“这里怎冒出个军寨?”
没人能回答王门的问题,军中将校都是一头雾水。
军寨这东西,是扎古帝国对付铁人、金人等草原民族用的,蚕食战略结出的果实。还是奉承彰武年的时候,边墙以北大小无数的军寨,扎古帝国在草原控制区脚跟扎的稳稳的。
可这军寨……从来没有出现在内地。
命士卒打造攻城器械,策马上前张目。而寨墙上,谭仁〔亲切〕的紧紧注意着王门。
“王贼,老子在此!”
“谭仁?!”
王门咬牙切齿着。
“给我等着!”
扭马回军,扎下营地,派出夜不收查探。
到中午,夜不收们回来,告诉了王门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前方道路上均有军寨,不下数十?”
“正是,将军,敌军的军寨比寻常军寨要小很多,约莫也就能驻扎个千人左右。”
一个老夜不收专业的评判道。
一整个冬日,谭扬迁移三州百姓,同时在南下的官道上,筑造军寨,所筑军寨全都是缩水版,只有守军,没有百姓,彻底的全军事建筑,也可称之——〔要塞〕、〔堡垒〕。这种新军寨谭扬修筑了十座,每座大约驻有千余兵卒,除有一厢兵作为中流砥柱驻扎其中外,余下的都是临时的募兵,放下锄头拿起刀子的兵。
此外离这里最近的五丈原,谭扬亦筑了南北两个军寨,亦有千余兵卒防卫。
官道上的十寨,姑且称谓〔官道要塞群〕,五丈原南北两寨,则称谓〔五丈原南寨〕、〔五丈原北寨〕。
王门不是大军主将,所以飞马报与公孙胜,公孙胜得报,到来,察查,再上报。
直到3月18日,白雪过高唐州、邳州、沂州,面色难看的率十五万大军压着粮草赶来。
“大帅,敌军当道筑设十座军寨,卡住我军进路;在官道之侧,南北两山间,是五丈原,敌军又在五丈原南北两山各设一寨;据向导所说,五丈原两山间的平原,可容纳二三十万大军,故而末将猜测,谭扬主力,应该在这平原的里头。”
白雪:“谭扬兵马几何,可知?”
公孙胜羞愧着低了声音分贝:“禀大帅,不知。”
“不过从我军来时,谭扬连弃三州的举动来看,谭扬应该是兵力不足,想来不到五万人马吧…………”
白雪狰狞笑着:“弃守三州,不足五万,白马,你真是这么想的?”
“谭扬兵力要真的不够!那又为了什么在五丈原修筑这般多的军寨?嗯?”
金孔雀状持杖杵在五丈原,往南,划到了离石镇。
“这里,离石镇,东边是明州,明州再往东,渡河,就是奉承南路战场;南边,过数州,是金鸡岭,金鸡岭之南,是潞州等诸州,再南就是奉承河,过去了就是帝京扎古城;往西走,是廖州、宗州,另一条南进的路;北边就是五丈原。”
“谭扬带走了高唐三州的全部百姓,并在五丈原呃守住了,我军南进之路被阻断,就是能用蛮力破了道路十寨,谭扬还在五丈原,随时能打击我军的粮道!三州无百姓,千里运粮,还要随时会被谭扬劫掠。”
“这场战争的一开始,从现在起,谭伯达,就拿到了先手!”
第326章再见面就是战场的对面
咚!
金孔雀状持杖被甩在桌上,发出的声响如同敲击在诸将领们的心里头。
【伯达兄长~不愧是兄长啊~~】
“文远、文烈两军,传令暂缓到来。组织一批百姓,填补三州空缺,赶紧把地种上。”
“诺!”
传令完,白雪收拾糟糕心情,沉着应对。
首战失利而已,白雪仍有击败谭扬的信心!
想她白大帅,比谭扬早十几年进入军旅,资历丰富。对战的敌军统帅从拓乐突到也柳末,从秃图门到孛尔只斤突伦骼,还有赵王信、韩王玄两大天下名将,都被撂倒了!
本身就牛逼,更加经验丰富,谭扬一初出茅庐的新人,还刚不过了?
“白马!”
“道中十寨,交给你了。”
公孙胜抱拳接令。
“左贵将军!”
白雪点人:“五丈原北寨交给你了,让本帅看看尔的本领!”
“诺!大帅放心,若不能克,左贵提头来见!”左贵下定决心。
次日,21日一早,左贵指挥所部一万兵马猛攻五丈原北寨,激战半日,拔寨。白雪登上五丈原北山,并清理痕迹,设置幕府于此。
五丈原南山山顶,望着天空里最后的烟气消失,全副戎装的谭扬按剑转首回寨。
“鹰扬将军,末将不解!”
扭首瞧了眼忿忿之色的沈彤,谭扬停步道:“沈中郎有何不解?”
“鹰扬何故坐看北寨将士战死,而不发兵营救?”
谭扬反问:“我为何要救呢?”
林冲忍不住出言发声:“将军,北山失守,敌就有了进据之击,战局而言,我军大不利啊!”
“哦,这样啊~~~”
谭扬慢条斯理道:“林将军,你原在她手下听用,你来说说,若我派兵支援,她会退军吗?”
林冲摇头否认。
“那好,如果我耗费兵力保下了北寨,她见此不行,再寻他法;比如主力牵制我们,分军绕道背后,如直破离石镇,毁我大军粮草辎重,又该如何?”
“这…………”
“我把北山丢给她,让她有正面击破我的心思和期盼,能有正面突破的机会,还会绕道吗?”
“且三州之地,空无一物,粮草转运要在千里之外,一二十万兵马的吃喝,压力何等的大!能速度解决,会去浪费时间吗?”
最后,谭扬说道:“用一军寨,一千士卒的性命,换她落我翁中,难道不划算?”
“对阵妖女,将军竟以成竹在胸了!”
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在惊讶。
那可是妖女啊!害的帝国连连战败,损兵折将,不可战胜的妖女啊!居然能有个男人,把妖女给算计的死死地!
“报将军!敌军送来的信件!”
说话间,士卒来到。谭扬拆开一瞧,轻笑道:
“看吧,战书来了。”
一直闷不做声的林飏接过,然后笑了。
“这个丫丫……啊…………”
信上,画着一幅画。
一位美丽的女生,嬉皮笑脸的竖了个中指。
“没想到还有这一手,丹青好啊,绘画的栩栩如生,跟真人没多大区别。”谭扬一点都不介意。
“云籍,你回我回?”
林飏思考了思考。
“这种重要的问题嘛……当然是我来回了。”
“笔来!”
没一会儿,谭扬笑得肚子疼。
谭扬:“哈哈好,就这么着!答复她,明日既便交战!”
信件送回。
“明日交战么~~好!”
白雪拆开回信,内容也是话,不过水平太臭了,白雪仔细辨认,画上的内容,是一个女孩,被按在一个凳子上,一个男孩在后面,拿着鞭子,正在抽女孩的屁股…………
“呵~~”
白雪明媚一笑。
【打我屁股?伯达兄长,你没有这个机会的!】
【不过呢……这行为怎么看也是林飏的行为……林飏……林云籍…………】
白雪的笑容逐渐的僵硬下来。
一夜安生,次日,22号,用过早饭,披挂整齐,十万兵马开赴战场。
同一时刻,谭扬亦率六万大军出发。
早七时,双方于五丈原中央相遇。
天空鸟瞰,两方十六万兵马,把五丈原挤的少有空隙了。
“伯达的兵马,好生雄壮!”
军阵中,白雪偷窥着谭扬的兵卒。
朱武一旁承认。
“谭伯达乃祭子阳之后,练的一支好兵!”
白雪:“有强军方有名将,就以练兵这一项,我这田法章之后,倒不如祭子阳之后了。”
对面,谭扬在干同样的事情。
“威武之师,百战雄兵,丫丫的兵,厉害!咱们的兵卒,尚有欠缺啊!”谭扬点评着。
“丫丫从跟老萧去河部时就上了战场,十多年的将龄,征战无数。她一支百战之师,我有一支雄壮之卒,今日我的紫金开天刀,要饱饮人血了!”林飏非常的亢奋!
“临阵指挥,我不擅长,云籍助我。”
“就怕连我也不是丫丫的对手。”林飏笑谈。
卡拉迪亚军中,百骑越阵而出,为首一将身有朵朵金花,头顶金盔,后有掌旗兵卒,金骷髅死亡之旗激昂的飘扬,不是白雪,还是何人?
“走,别等着被叫!”
主动的,谭扬、林飏亦百骑护卫,越阵而出。
所带兵卒退后,白雪与谭扬、林飏相隔五十步,伫马对立。
“沙场相见,各为其主,丫丫不要手下留情啊!”
白雪嗤笑道:“伯达兄长是怕丫丫说些什么不对的东西,才这样提前堵丫丫的嘴吗?”
“正是!”谭扬一幅一丝不苟的表情。
“那好,那和林将军聊聊,不介意吧。”白雪笑脸如故。
“林中郎,你是我原来的部下,同袍一场,怎么,老上司来了,不行个礼吗?”
【林将军!?这称谓……】
听到语气不对,谭扬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兄弟。
【哎,云籍,你怎么丫丫了?】
【没什么,坑了丫丫一下下。】
林飏道:“丫丫……生气了?”
白雪“然也!很生气,认为遭受到了背叛和欺骗!”
林飏:“丫丫,我是被骗了,你肯信吗?”
一边是饱含歉意的眼神。
一边是犹疑满满的瞳孔。
不多久,白雪认真的道:
“伯达兄长,你不打算加入吗?我能保兄长地位不下于我!兄长的能力,丫丫十分清楚,来我这里,兄长必能一展雄才智略!兄长,来与丫丫并肩而战吧!嗯哼?”
第327章白谭首决五丈原上
“嗯?啊?额~~~”
正聊着林飏问题好好的,谭扬正组织语言给林飏说说话,结果白雪一下子把问题给跳跳了,令谭扬满肚子的腹稿没有用处。
谭扬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一公一母。”
白雪笑意绷不住了。
“咯咯咯~~兄长这比喻……”
谭扬:“别笑,严肃点!”
“好,严肃点…………”
白雪板起脸,说道:“兄长,你应该知道金州破了的消息了吧?”
谭扬淡然道:“你威胁我?”
“我势必要保卫帝国!丫丫,你就算杀了、杀光了我也不可能投降。我的话可能很唐突,别生气,这话我一定要说,你可以尝试着回来的。”
白雪俏脸逐渐恢复了平淡。
“兄长,奉承彰武四十七年,赵桔陛下、蔡丞相、童宣帅、王兵部、梁公公、朱按察使、王龙骧还有伯成,还有北定关下,被毒杀了的白缨重骑将士,等等等等……无数条人命,就在我的肩上!我要不给他们复了这个仇,还能有谁来为他们复仇?”
“兄长,赵桓先是想上我,后来是要杀我,还要把章家九族有关联的全杀了!兄长,丫丫能活到现在非常的幸运,因为我差点就死了,就差一点点!我失去了生育能力,就是那时,被萧让一剑而过!”
“兄长,可知这逃亡一路,我被人睡了多少次吗?……噢,我都记不清了。”
林飏的手已经攥的咯嘣咯嘣响。
“丫丫,对不起…………”
林飏虎目里含着露珠。
白雪未曾有一滴泪,说道:“二位兄长,前事以过,追之无益。只当下,你我对立,各位自家君主征战杀伐,就已经没有了原谅与不原谅了!沙场厮杀,你我杀了你的部下,你也杀了我的部下,仇恨欲深,友尽于此!”
拱手道:“诚如谭将军所言,沙场相见,各为其主,望谭将军,莫要手下留情!”
谭扬、林飏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沙场相见,一分高下!”
扭马,就要归阵,谭扬叫住了她。
“丫~白元帅。”
“谭将军还有何事?”
谭扬从怀中取出一份包裹精美的礼物,丢给了白雪。
“白元帅,这是谭某的好友章采妹妹的物品,她走的匆忙,落下了,有劳元帅转交。”
白雪疑惑的应了句好。
两边各自打马回阵。
“传令第一阵,出阵!”
卡拉迪亚十万军布成六列方阵和四支游击军势,其中第一阵是吕方、郭盛两营老军,人数两万;第二阵是丁奉一万兵;第三阵是留赞一万兵;第四阵是柴进一万兵;第五阵中军,司梅一万兵;第六阵预备军,徐宁、黄勇两万兵。中军待命四营游击,陷阵两营,董平、董先;先登一营,章郃章儁乂;还有疾风营,虎将宇文护。
命令传达,吕方、郭盛一声令下,两万卡拉迪亚军出战,边走,边摆出两个天门阵来。边行军边变阵,阵容丝毫不乱,是精兵!
谭扬一方,见卡拉迪亚军压上,号令一下,前军三厢兵马顶了上去。
谭扬六万大军,以谭恩亲卫军和林飏厢共八千步骑为中军,前军为谭洪、谭惇、薛举三厢一万两千步军,左军为林冲、成廉、曹性、郝琮四厢一万六千步军,右军为谭渊、李典、乐进、金鼎四厢一万六千步军,后军为沈彤的八千兵卒。
谭洪、谭惇、薛举三厢一字排开,三个方阵向敌压去,穿着步人甲的战兵高举着高大的塔盾,在清早初升的骄阳下,是多么的威武伟岸。扎古军列的近战搏杀的阵势,刀盾兵在前,长枪手中之,弩兵居后。
“喝!喝!喝!”
“喝!喝!喝!”
见敌来,卡拉迪亚方,前军的所有刀盾兵立时高喝,手中的战刀击打着盾牌的表面,砰砰砰的击打,数千人齐发出巨大的声响,震慑着面前的敌人。
“呸!好强的气场!玛德!”
未接阵,就落了下风,谭洪暗骂,十分不爽。
薛举见状,举戟高呼:“将士们,杀光外敌,保卫我们的帝国!”
“杀!杀!杀!杀!”
三厢军卒高声大呼,战气澎湃,可气势也只是扳平了而已。
吕方、郭盛见之,应对起来……
“赳赳老秦!!”
“赳赳老秦!!”
“赳赳老秦!!”
击打着盾牌,两万军卒大吼高叫,气场再一次的压过。
气场的较量,不自觉两军已经进了弩具的射程范围之中。扎古军的神臂弩射程要远,谭洪耍诈的让敌先射;卡拉迪亚军没有犹豫的扣下扳机,因是横向常阵的缘故,卡拉迪亚军弩具全面发挥出来,全力一波,腾飞的箭簇遮盖了阳光的普照。
“竖盾!!!”
咚咚咚咚咚~~~
扎古军的塔盾面积够大,一竖,箭簇大多落在表面,零星的几支箭也就射伤了几人。
箭矢接下,谭洪就喊了声冲!所厢兵马闻令快速贴近,弩手攒着的攻击释放,而后拔刀冲锋。
谭洪这样做了,谭惇、薛举也跟着这样做,吕方、郭盛嘴角皆知的笑容。
“极速射!!!”
扣下扳机,黑甲红带的弩手们九支箭簇立刻出弦,抛射飞跃,在扎古军大骇的脸色中,落下。
木有盾牌再严防死守,扎古军如被割断的麦子般的齐刷刷的倒下,冲在最前的兵卒已然变成尸体。前排区域,被卡拉迪亚军凶猛的火力清理的一干二净,满地都是插满箭簇的士卒遗骸,白色尾羽的箭簇插的满地都是。
这一击,三厢一万两千步军,起码倒下了一二千人。
谭洪等将佐已经沙雕了,尼玛?连射的弩具?!
“富贵在沙场!富贵在眼前!斩首既贵族!杀!!!”
卡拉迪亚军如野兽一样的红彤彤的眼睛,发起冲锋。边冲,天门阵转变为近战的军阵,转变之机,少有破绽。
“为了帝国!!!”
高叫着,同袍的死伤唤起扎古军的愤怒,对攻开始。
咚咚咚咚咚的,黑甲红带的卡拉迪亚军与荷叶兜帽的扎古军撞在一起,盾牌发出闷重的声响,就像两头猛虎在角力一般。
卡拉迪亚军卒杀上,持刀的士卒撞上了长长的枪刃,红缨垂摆,寒白的兵器扎进身体,血液湿润了黑色的衣甲。而令扎古军寒颤的是,被捅进了的卡拉迪亚军士卒凶悍的挥刀斩断红缨枪杆,尽使枪头留在体中,挥刀砍上去,荷叶兜帽被飞溅起的血染红。
卡拉迪亚军的战力,让扎古帝国军将们——〔耳目一新〕!
谭惇马槊戳死一个兵卒,那兵卒死前竟还在想着斩下谭惇的脑袋,谭惇躲避了还在脸上留了一道,后背发汗,立即挥走死尸。
“玛德!敌兵是一群疯子!”
谭惇道:“悍不畏死啊!”
谭洪和薛举朝他这里靠拢过来,谭洪肩上渗着血,薛举胳膊上红岑岑的,三个一厢之将,都挂了采。
“元让,老薛,我们要想个法子,这种对面对拼杀,我们三厢兵不一定打的过这帮疯子。”
谭洪说完,薛举提议道:“我有主意!收紧兵马,列坚固军阵,一厢顶住压力,两厢侧击,三面齐攻之!”
“好!我兜底,二位侧面进攻!”
“元让,兜底压力巨大,兄弟你可以?”
“子廉放心,你们放心就成!”
谭惇是在排着胸拍保证着啊…………
第328章白谭首决五丈原中1
战场中,面对着吕方、郭盛两营兵的攻击,谭扬前军三厢不敌,遂改使用战术,来抵挡两营兵的攻击。
扎古军中军,帅旗之下,谭扬脸色难看,手中的马鞭在手里快速的拍着,目视一接战就被压着打,还是三个厢的兵力,心中肯定难受。
“伯达莫气,这般凶悍的兵,必然是丫……白雪军中的精英,将士们表现的是很出色的。”林飏见状宽慰道。
“云籍多心了,我没有气,只是……算是被震惊了吧!”
谭扬感叹一句。
“彼军甚强,我军仍有不足啊!先有强兵,再有名将……白雪的起步,比我早,比我强悍,也是应该!”
“我出手?把这支精英击溃!”林飏跃跃欲试。
谭扬手一伸,“不着急,云籍你是我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我是不会打出来的。”
略做思索,下令道:“传令!左右军齐上,合攻敌军!”
“再命后军,上前护卫中军。”
林飏肃容道:“伯达,左右军都去?那可是八个厢的兵力,十一厢兵马已经是六万大军的大部了,只击其一部,伯达可有考虑过之后?”
“当然考虑过!”谭扬郑重道。
“云籍,我们兵不如对方多,士卒素质看来是差强人意,两个方面都不如敌,若以添兵之术,则互相添油,互相加码,我必不是对手!反倒是一鼓作气,先吃下她一部兵马,短暂的先压制着,再做应对!”
“伯达,没想到你会和白雪一样,要行险。”林飏微惊。
谭扬苦笑:“她现在不也会谋定而后动了吗?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嘛~~”
令下,扎古军左右两军,出动。
“明公,谭伯达两翼出了。”
朱武询问道:“明公,是否出动兵马,拖住扎古军两翼兵马?”
白雪:…………
见白雪没有说话,朱武疑惑的看向她。
“我第一阵两万兵将,难道还挡不住倍己的敌军?不用管!”
白雪选择了不管。
“!!!明公,这…………”
“若般!”白雪沉声道:“阵战,拼的是什么?拼的是谁的后手多!我有余力而敌未有,那就是我军的胜利!”
“明公三思!两万之数战数万之敌,着实危险哪!”朱武劝诫。
白雪闻语,婉儿笑道:“若般,白雪不就是个爱冒险的人吗?”
朱武语膛目结舌。
扎古军增兵,卡拉迪亚军不相对应的增兵,固守观望,战场局势就向扎古帝国方倾倒。
“杀!!!”
狂躁的喊杀声,乌漆漆的荷叶兜帽或持长枪、或持短刀、或拄锋锐的斩马长刀,朝向两万卡拉迪亚军卒冲来。
三面迎战,秦军悍不畏死,满场都是兵兵邦邦的兵刃击打声。时而溅起的血雾,更活灵活现的彰显出战斗的残酷!随着左右军的到来,同老秦军激战的人数达四万四千人,一倍多的敌人,非但没有让老秦军气泄,反而战意更盛!就像塞外草原上嗷嗷叫的狼崽子,嗜血!凶狠!
谭扬十一厢兵马,四万余众,竟只战平!
谭字帅旗下,一滴又一滴的汗珠从谭扬头顶的凤翅盔内留下,不时已大汗淋漓。
上午九时,两营兵与十一厢兵激战成僵持状态,谭扬的心开始打鼓了。
“云籍!”
“嗯?”
谭扬轻呼口气,让自己放松些。
“做好恶战的准备!”
上午九时,白雪加码,不过却满腹心机的下达命令。
“传令!”
一群传令兵跑来,齐刷刷的四排单膝跪在百阶前面。
百阶很享受的哼了哼…………
“命令!第二阵是丁奉、第三阵是留赞、第四阵是柴进,三万兵马越过前方激战,直插谭扬中军所在!”
“命令!董平、董先,迂回至前敌之后,协助吕方、郭盛击破正面之敌!”
“命令!先登营章郃,绞杀残敌!”
“宇文护!”
白雪一声沉喝,宇文护一拉青鬃马,至白雪面前。
扑面而来一股神威无敌的气息,白雪凤目中闪过的是满意的色彩。
【许天下间,能与林飏一战者,非宇文护莫属了!】
“给你个艰巨的任务,敢不敢接?”
宇文护豪气道:“有何不敢!”
“好!”
白雪马鞭一指,对宇文护道:“对面的敌阵里,有一员敌将,名叫林飏!此人武艺神鬼皆惧!万夫莫敌!麾下还有一支久经沙场的背巍士骑兵,都是积年悍卒!本帅要你在战中,把林飏死死的钉住了!可有信心?”
“必战林飏首级!献于帐下!!!”宇文护掷地有声。
“好!那便开始吧!”
传令兵齐齐下去传令,身旁的骑兵营四将立即应声诺道,擢马而出,马蹄卷起颗颗的泥土粒子,一股熊虎之势,若虎入羊群的冲锋!
陷阵,已经不再是白雪初任胜定军总兵官时的陷阵了,在草原上的摸爬滚打、生活熟悉,每一个骑卒都有着优良的骑术,不再需要排列成一堵墙,肩靠肩的平面冲锋。
且看董平、董先两个,万骑卷平冈,扬起尘沙,绕到了扎古军十一厢兵的背后,向着背后的金鼎、郝琮两厢人马发起骑兵突击。
“有骑兵!!!”
“慌个蛋!长枪手出列,弩兵列阵,竖起盾牌来!”
金鼎、郝琮两将沉稳的指挥,立刻就决定摆出了迎战骑兵的阵势来。可决定是对的,但临敌变阵,是危险的。董平、董先两个老将,见此情形,丝毫不给机会的下令全力冲刺!
阵势未成,马蹄以至。
“冲来了~~冲过来了~~跑啊!!!”
“混蛋!不要跑!列阵!快列阵!!”
..........
若是谭洪、谭惇等将领的厢兵,久经训练,如遇骑兵突击,尚不会这般的慌乱不堪。
可惜是金鼎、郝琮两厢兵,这两厢兵,都是新收降的降兵,在当降兵之前,或是承平已久的州县兵,或是新募的新兵蛋子。这样的部队,训练不足,战力差了一个档次,所以在面对骑兵突击,表现出来恐惧、惧怕。
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一万陷阵靠近,将手中的长枪投掷而出,落洒在金鼎、郝琮两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