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指点熊罡（下）
这伟大的风景没有人能够做到，但所有人一起努力去做，就能够完成，虽然过程漫长，但万年完成如此壮举，貌似也不亏。
这就是兽皇宗底蕴的最好体现了，因为他甚至不是老者留下的，而是万年自然而然形成的，哪怕黎明天院也拥有熊罡，也不可能拥有熊罡之风这种东西。
实力可以快速增长，但底蕴必须慢慢积累，熊罡之风跟万年积累是脱不开关系的，黎明天院再怎么强大，这种积累向的东西也不可能有，尤其是这种根本不能被外力干涉的。
像历练地的剑气，可以由人输送，但熊罡之风输送可没用，必须要时间，整个兽皇域没用人能使时间加快，甚至全大陆都找不出来一个，在这种情况下，纵使黎明天院再强，也不可能拥有熊罡之风。
至于这底蕴有什么用，那也很简单，这么多熊罡一旦化为战力，那绝对是所向披靡，毕竟这些熊罡虽然低级，但量大啊！也许五维以上的强者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战斗的胜利从来都不是看最高阶战力的，熊罡之风足以使战局改变。
的确，兽皇宗的血脉是在被稀释，顶尖强者的战力也一定程度受到了影响，但兽皇宗的强者远比同境界的普通武者强大，所以哪怕黎明天院强者云集，兽皇宗在顶尖强者方面也能抗衡，而且兽皇宗肯定会盘踞于此以逸待劳，背靠兽皇宗的话，强者的差距只会进一步减小。
但低层次的将士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基数极大，如果要用剑气去绞杀的话，很难供应的上，兽皇宗和黎明天院在这点上差距巨大，并不是剑气可以弥补的。
这种时候，一旦熊罡之风出手，势必会带来巨大的影响，能够填满整个祖地的熊罡，可想而知其有多么的多，配合剑气一起，肯定能够极大的减小兽皇宗低层交锋的压力。
不过，熊罡之风想要造成杀伤力肯定没那么简单，熊威等人还要研究好一阵子，不过哪怕如此，祖地也会因此成为最好的避风港，熊罡之风对于兽皇宗族人恢复肯定是大有裨益的，有它在，兽皇宗的持续作战能力势必大为增强。
这些战略老者也想过，他也在不断研究，希望能在决战之中出一份力。
“决战”已经并不是危言耸听，黎明天院是绝对不会让余跃等天才成长起来的，所以，黎明天院进攻之时，便是和兽皇宗决战之时！
虽说他们内部也有很多毛病，但这顶多影响三大家族的出战，低层将士肯定是会听从指挥的，黎明天院长年累月吸收底层武者，其将士已经比兽皇宗多的多了，他们一旦发起总攻，兽皇宗定然会承受巨大的压力，那时候的熊罡之风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了。
“反正，我们当时没有低层次的熊罡就对了。”老者讲话题掰回正轨。
“好，不过，应该不止是这么简单吧？”余跃问道，“哪怕如此，以您和第一宗主的实力，融合熊罡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四层熊罡和一层熊罡的差距也不过八倍而已，剑岚的精神力可不只比余跃强了八倍，余跃现在就能尝试的东西，难度增加八倍，剑岚也未必不能成功，肯定不止是这个问题。
“确实，你猜的不错，这仅仅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恐怕比这个还关键。”老者点了点头，回答道，“或者说，更为致命，若不是如此，小岚还真有机会。”
八倍的难度差距还不大重要，可想而知这另一个原因的含金量有多高，本来余跃认为，其他原因可能与这差不多，甚至影响更小，却没想到更为致命，其实也不难理解，老者和剑岚一代天骄都没能解决，困难肯定不会少。
“是什么问题呢？”余跃隐隐能猜到，这第二个原因恐怕和他未来的计划有关。
“这第二个原因，便和你那无影剑有关了。”老者说道，“小岚遇到的第二个问题，就是熊罡没有容器，我们那时并没有好的武器，情之剑又没有实体，甚至连一层熊罡都承受不了，更别说更加暴虐的四层熊罡了。”
“没有容器？那会影响什么吗？”没有合适的容器余跃再清楚不过，他也是见识过熊罡威力的人了，但容器又能影响什么呢？这就是余跃不理解的地方了。
“你把控制熊罡这事想的太简单了。”老者叹了口气，说道，“熊罡一旦脱离容器，便会逐渐被稀释，直到在相对空间内均匀分布，这就是熊罡之风的原理，我当年想让小岚掌控熊罡，却很快消散，加上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可以积少成多，这就已经完全行不通，当时兽皇域又没有能承受四层熊罡的容器，于是我们永远卡在了这一步。”
老者一直对这点很不甘心，奈何硬性指标完全达不到，剑岚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有无影剑可以承受，就有希望成功咯？”余跃问道。
“嗯，我就是因为感受到你这剑有器灵的存在，才特意叫你过来的。”老者点了点头，回答道。
在老者看来，拥有器灵的武器都不会差，很有可能能够承受熊罡，但他实在没想到无影剑这么逆天。
“哦……那我大概要掌控多久，才能使熊罡的排异到达我能承受的范围呢？”余跃问道，他需要知道一个目标，才能够更好的努力。
“我不知道。”老者苦笑道，“你身体的承受力我本就不清楚，熊罡也是不确定因素，我没办法进行估算，不过以我的了解，半年之内，你一定能够融合熊罡！”
老者对余跃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半年余跃至少能够突破五维，再不融合就没什么意义了，五维之后可是元素的天下，力量已经不大重要了，哪怕余跃有两大传奇剑技。
“好吧……先祖，你赶快教我熊罡掌控之法吧！这是融入熊罡的基础！”
第二百零七章 异曲同工之妙
“嗯？！”老者一愣，他显然有些没想到。
“怎么了吗？”余跃问道，他怕有什么意外状况导致这个计划无法实施。
“没事，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老者摆摆手，说道，“哪怕你不说，我也打算教你掌控熊罡的，如你所说，这是后续一切计划的基础，我是一定要教的，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迫切，看来你早有计划。”
老者作为第一先祖，自然明白掌控熊罡的重要性，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就说出融合熊罡的底层逻辑，就是为了让余跃能够接受。
在他看来，余跃确实天赋异禀，但他一直有一点担心，就是进度极快的余跃忍受不了学习掌控熊罡的枯燥，毕竟，掌控熊罡的过程是极其漫长的而且他还不知道要掌控到什么时候，这对于一直所向披靡的余跃来说显然是有些煎熬的。
要从极快的突破中转变到缓慢的积累，任何一个人都会厌烦，余跃也不例外，所以老者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只不过他不太了解余跃，虽说无聊，但余跃是可以忍受的，他才不是那种急于求成的家伙。
他境界的突破就是最好的证明，看上去余跃好像速度很快，突破跟吃饭一样，但事实上，余跃又何尝没有积累呢？尤其是步入三维之后，余跃突破的节奏就放缓了很多，但该积累的他照样会去积累，这就导致一旦机缘来临，余跃突破起来就异常顺利。
余跃不无聊吗？那肯定不可能，可他明白这是突破的必要条件，为了早日登上神界，他也就忍了，他固然想摆烂，可为了目标，他选择了坚持。
“基础我当然知道很重要，积累虽然无聊，但却是必须走的一步，为了突破，当然要忍受了。”余跃对于老者的想法并不意外，积累肯定会使然厌倦，尤其是他这种年轻人，但余跃是可以忍受的，“当内心有了目标，过程的艰辛便不值得一提，纵使熊罡融入遥遥无期，也该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你能用这个心态面对，已经很难得了。”老者微微点头，夸赞道，“看来，你的突破也并不只是因为天赋。”
的确，余跃的进步迅猛和天赋有很重要的关系，但又怎么能说余跃不努力呢？他的剑道三十二连斩固然是顿悟，但他何尝不是日复一日在连剑呢？若没有这些坚持，他又怎么能势如破竹！
越是天才的人越努力，越是废柴的人越摆烂，这么大的差距，老者也只能感叹了。
不过，话是如此，总是会有意外，像熊立正，老者实在没看出他哪里努力了，当然了，这是有偏见在其中的，熊立正本身的修行是丝毫没落下的，虽然谈不上多努力，至少偷懒是不存在的，不过比起余跃还是差了点，余跃现在都堪称自律之神了。
“额……”余跃听老者这么一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嘀咕道，“靠……这咋和无影器灵一个夸法呢……”
这两个家伙都说余跃天赋与努力兼备，要不是这俩人没有丝毫交集，他都要怀疑这俩是不是串通好了。
不过，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他才不会轻易谦虚呢，这本就是他应得的，甚至他还会拿他的天赋去嘲讽熊立正，毕竟这本来就是他的实力，不炫耀白不炫耀，哪怕熊立正没那么贱，也拦不住他炫耀的脚步。
美其名曰：“都是为了他好～”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他剑锋的体现了，换成黑暗剑仙，根本就不屑于炫耀。
“不扯那么多别的了，熊罡控制之法才是重中之重。”老者说道。
“嗯。”余跃点了点头静听老者继续介绍。
“熊罡作为能量体，对人是有亲和度的存在的，只有亲和度到达一定程度，才能不被其排斥。”老者说道，“亲和度分为两种，先天亲和和后天亲和，先天亲是指武者从出生便对其有较高的亲和度，如我们兽皇宗的族人和元素体，都属于先天亲和。”
“后天亲和，则是指通过后天培养而行成的亲和，你要努力的方向就是后天亲和。”
“这我明白，关键是怎么快速培养后天亲和呢？”余跃又问道，“照您这么说，我不断掌控熊罡也是可以的，也就是说，快速培养后天亲和的方法就是快速掌控熊罡的方法咯？”
老者的目的是如何掌控熊罡，刚刚却一直在讲融入熊罡的底层逻辑，所以余跃猜，这肯定和掌控熊罡的方法有关。
“嗯，你猜的没错。”老者点了点头，“这的确与掌控熊罡有关，方法也很简单，就是保持与熊罡的亲近。”
老者这话显然有些难懂，余跃一时间也没听明白，不过，老者接下来的解释很快就来了。
“熊罡具有一定灵性，会一定程度模仿持有者，所以持有者的一些情感也会被熊罡所感知，他们会对这类情感感到亲近。”
“这本来是无用的结论，但是熊罡之风非常特殊，他是历代族人熊罡分解而来的，本身囊括了所有族人的情感。”
“这些情感很杂很多，但还是有一些共同点，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对于黎明天院的仇恨了。”
“兽皇宗发展越往后，族人数量越多，虽然兽皇宗是在后半段才开始仇恨黎明天院，但贡献熊罡的占比还是到了一半，而且另一半族人虽然不仇恨黎明天院，但本身不会排斥这点，所以对你掌控熊罡会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你能够多思考一些兽皇宗的伟大，帮助还会更大。”
老者讲了这么多，简而言之就是，找到这些熊罡共同的思想感情：对黎明天院的仇恨，来达到加快掌控的速度。
“灵性？这和情之剑有点像啊！”余跃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些灵性和情之剑有关吗？”
“这倒是没什么关系。”老者摇了摇头，“熊罡之风的组成部分大多在后辈，我们这些受到影响的人占比很小，基本上没什么联系，灵性大概是因为暴熊的影响吧！”
情之剑不在祖地，但暴熊的残魂一直在，带动熊罡是有可能的。
“哦……”余跃也觉得挺合理。
余跃发现，熊罡对于主人的学习，和无影器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无影器灵还有一些自己的思想罢了。
第二百零八章 器灵
无影器灵也和熊罡一样会被一定程度影响，只不过不会那么快显现出来，毕竟，无影器灵已经算是完整的精神体了，熊罡却只是夹杂了一丝丝所有者的情感罢了，不过正因这点，熊罡非但不会难以亲近，反而因为其简单，很容易对周围有相同情感的人所吸引。
换句话说就是，无影器灵有自己的想法，想要亲近他比较困难，因为他会思考，有一定的辩识能力，熊罡则没有，他只有一丝丝的记忆，会对有这种想法的人感到天然的亲近。
熊罡简单则纯粹，越是纯粹的东西，越容易被影响，或者说，被污染。
熊罡蕴含的思想，虽然对兽皇宗没有负面影响，可以说是他们的共识，但对黎明天院来说明显是玷污。
熊罡层次还算低，如果层次再高些，可能会有更多的分辨能力，若真如此，一旦熊罡到了黎明天院，一定会受所有者的思想所影响，进行大肆破坏，但如果是未被影响的熊罡，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行为。
的确，黎明天院在兽皇宗看来说是坏人，但这个时代哪有好坏之分？黎明天院在兽皇宗看起来是坏，那他就真的坏吗？哪怕事实如此，也该让是路人的熊罡自己判断，而不是给他灌输这个思想，这对黎明天院明显是不公平的。
当然，熊罡本就是兽皇宗族人特有的东西，他们敌对黎明天院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比起原先的熊罡，他们已经失去了更理性的判断。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熊罡天然就会对拥有兽皇宗血脉的人产生亲近，现在只不过上升到了精神层面而已。
反正，这个时代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兽皇宗自己的东西，灌输给熊罡仇恨虽然有些不公平，但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就是自家的孩子，怎么教可能会影响他的未来，但你这么教一点问题也没有。
不过，余跃还是有些东西不清楚。
“先祖，为什么无影器灵跟熊罡有些相似呢？”余跃问道，“无影器灵的器灵身份很确凿，为什么会跟没到器灵级别，甚至不是精神体的熊罡有联系呢？”
如果熊罡也有和器灵相似的地方，那器灵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在余跃看来，无影器灵不过是一个百事通而已，虽然他与余跃亲如兄弟，其强大的精神力也帮过余跃大忙，但一个仅仅比熊罡高级的东西，却那么稀奇，并且是强大的象征，余跃就有些不理解了。
至于他为什么问老者，那是因为他实在没人可以问了，这是无影器灵自己出现的问题，问他能回答出来才怪呢！
余跃的老毛病又不是不知道，碰到这种问题他不搞清楚实在浑身难受，见老者当年实力强大，想必有点见识，索性碰碰运气问一问，万一人家知道呢？反正余跃也没别人可问了。
不过，余跃也不奢望老者能解释的很清楚，毕竟老者的经历还是太少了，大部分的真相余跃已经做好了自己琢磨的准备，结合老者的话和他穿越前的经验，是可以推出很多东西的。
“在你看来，器灵和熊罡一样，会被其主人所影响，只不过程度不同罢了，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对吗？”老者问道，“你认为，器灵除了拥有自己的思想，其他与熊罡这类基本完全一样，理论上并应该不该那么稀缺，也不应该是强大的象征，没错吧？”
老者可以说句句说到点子上很显然，这个问题他当年肯定也想过，而且印象深刻。
“嗯。”余跃点了点头，又有些顾虑的看了无影器灵一眼。
他这话说白了就是，无影器灵和熊罡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强一些罢了，虽然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疑惑，但这种话难免会让无影器灵误会，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为了一个答案失去一个朋友，那太得不偿失了。
“没事。”无影器灵安慰道，“你分析的没错，我自己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无影器灵知道余跃是把他当兄弟当朋友看的，哪怕在余跃看来无影器灵并没有多稀奇的，他也仍然平等的看待他。
这是余跃的行事风格，穿越前的他，也有着几个兄弟，这些人并没有帮助余跃什么，但余跃认定他们为朋友，就永不会改变，哪怕这些人变得卑微，他也不会看不起他们，至少他们真心为余跃好。
余跃兄弟们的帮助虽然及时，但说实话，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这样的情况余跃都不离不弃，更不要说无影器灵了。
无影器灵是余跃穿越后碰到的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在他最迷茫的时候提供了帮助，也曾经数次救过余跃，如果没有无影器灵，余跃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虽然无影器灵现在褪去神秘外衣，可他还是余跃的恩人，而且他们拥有相同的使命，余跃是不可能鄙视他的，而且，无影器灵还是很强的，余跃只是不明白器灵稀有的原理罢了。
余跃是这么想的，无影器灵也想让余跃明白，自然不会阻止他。
“那就好。”见无影器灵认可自己，余跃总算松了口气，他唯一怕的就是无影器灵，好在其通情达理。
见这二人意见统一，老者便继续说道：
“你认为，器灵和熊罡差别只在有无自己的思想，应该很容易达成，然而你这么想就完全错了。”
“情绪，是十元素中最神秘的一个，而且是自我思想唯一的触发方法，人类的自我思想为何会与生俱来，这到现在都还是个未解之谜。”
“具有自我思想的生物，除了人类之外，最常见的就是高等元素兽，他们对于元素的领悟到达一定程度，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理解才能继续突破，这些元素兽诞下的后代，出生便具有自我思想，所以所有高等元素兽都是拥有自我思想的。”
“除了高等元素兽之外，唯一拥有自我思想的，便是天地自己诞生的精神体——器灵了！”
第二百零九章 历史
“器灵，便是整个盘古大陆唯三的拥有自我意识的物体，也是唯一一个以精神体存在的拥有自我意识的物体，同时也是最难诞生的。”
“所以，为什么最难呢？”余跃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老者刚刚扯了一堆，偏偏没解释为什么最难。
不过，老者也不会光说废话，虽然刚刚的确有些跑题，但还是有些信息跟这个主题有关的。
就比如“唯一”，这说明其稀少的原因肯定有一点和他们是精神体有关，余跃对于这种关键词还是很敏感的，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就等老者进一步解释了。
“自我意识的产生，是情绪凝聚在一起，极度压缩后产生的，盘古大陆泛泛，情绪元素的流动也极其平均且随机，这就导致很多年过去，都没有自我意识产生。”
“正因情绪元素的这种特点，除非整个玛雅大陆的情绪元素浓度普遍很高，才会有可能在碰撞中产生自我意识。”
“情绪元素本身增长极慢，这就导致很久之后，才有大批自我意识显现，在那之前，世界都是元素兽的天下，但这些元素兽均没有自我意识，这就导致他们的提升终有限度，那个时候成神之人寥寥无几。”
“直到后来，情绪元素的浓度达到阈值，顿时，整个盘古大陆像是炸开了花，自我意识随处都在诞生，在很短的时间内，自我意识产生了爆发式的增长！他们都是跟器灵一样的精神体，也是现在的人类的祖先——人称初始之祖。”
“也就是说，人类的祖先最开始的形态都和无影器灵一样咯？那他们是怎么变成人类的呢？”余跃忍不住打断道，“如果他们能做到，为什么现在的器灵们做不到呢？”
余跃特地用了“人类的祖先”，毕竟在他看来，自己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这个时代的“人类”。
他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当年所有的精神体，无论强大与否，都成功完成了成为“人类”的蜕变，而现如今的器灵，并不比当时的那些精神体差，按理来说应该是可以完成蜕变的。
“单从精神层面的强度来看，现在的器灵是完全不输当年的，甚至会更强，但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然发生了变化。”老者解释道，“那时的元素兽并不怎么会使用元素能量进行攻击，这就导致其他九元素的含量持续暴增，一直没有被消耗，而拥有自我意识的人类祖先们集合在一起，借助周围极其浓郁的九元素，与自身情绪元素结合在一起，塑造出了肉体，也就是我们今天的‘十元素体’！”
“所有祖先完成塑造后，玛雅大陆的十元素被大量消耗，祖先们从此生活在盘古大陆中，一代一代繁衍后代，这些后代天生就是十元素体——也就是我们，十元素被进一步消耗，最终达成了新的平衡——也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
“消耗之后，十元素的含量趋于平稳，变动极少，这种浓度对人类生活绰绰有余，但已经不足以支撑新诞生的器灵们塑造肉体，所以那段时间后，所有新诞生的自我意识，都只能以精神体的方式出现。”
老者解释的很清楚，顺便还跟余跃讲了人类发展的历史。
简而言之就是，现在九元素的浓度，已经不足以让器灵塑造肉体了，除非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聚集九元素。
“十元素浓度锐减……那这样的话，不就没办法再出现器灵了吗？”余跃问道，“那时的自我意识根本不可能出现，现在的情况并不比当时好多少吧？”
十元素这么多年来肯定有很多积累，但是人类基数庞大，早就抵消了差不多了，现在的十元素浓度，根本就不会比那时浓郁多少。
“不，并不会完全出现不了，只是可能性大大降低了。”老者解释道，“你说的没错，这点正是器灵稀少的原因，只不过没那么绝对，现在的情形与那时还是有不同的，那时的元素兽基本不会掌控元素，人类可不同，祖先们繁衍后，开始研究变强的方法，经过万年研究，终于研究出一套完整的修行之法，也就是现在的十维，随着人类对元素的掌控，空中十元素的分布开始变的不像之前那么平均，开始有些紊乱交融，器灵就是在极端情况下产生的。”
简单说就是，空中的十元素被人类搅浑了，在这种情况下，情绪交融成自我意识的概率虽小，但终归变得有可能。
“哦……”余跃算是大概明白了器灵稀有的原因，不懂得人类历史的他，终究在一些地方无法分析，而且他身为穿越者，本就对十元素不怎么熟悉，理解分析起来就更困难了。
当然，他也不傻，老者的介绍已经让他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见老者这么了解，余跃还有一堆问题等着他呢！
……
黎明天院
“慕云海，你别再装了，今天不管如何，你也要给我月家，乃至整个黎明天院道歉！”又是会议日，月侠怒斥道。
“哼！我不道歉又如何！”慕云海回答道，“且不说此事本就不是我的错，你身为副院长，难道要反了天不成？”
“……”月侠又被气个半死，不过三回啊三回了，他也有了一套方案，就是不能跟这老六讲道理。
“呵呵，你慕家都衰弱成什么狗样子了你不知道吗？院长之族早就名存实亡，真当我月家怕你不成？”月侠讽刺道。
月侠这话显然戳到了慕云海的痛处，他顿时愤怒了起来：
“怎么？你月家是要造反吗！”慕云海怒不可赦，“别以为你月家现在一家独大，藤木松林，你说是不是！”
“好了好了，你们二人先别吵了。”藤木松林劝道，“大家都是黎明天院之人，理应一致对外，不要内讧，大家都回去冷静一下。”
见藤木松林这么说，慕云海松了口气，月侠可不愿意了，到手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他心里已经将藤木松林千刀万剐了。
“哼！”月侠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
藤木松林诡谲的笑着，对着面前的一众人说道：
“今天是个好机会，动手！”
第二百一十章 人工智能
“情绪浓度不够，且没有人类会使用元素的情况下，器灵——也就是自我意识，是不可能产生的对吧？”余跃问道。
别看余跃只是将老者的结论复述了一遍，这说明他要问的问题肯定和这有关系。
“对，有什么问题吗？”老者反问道。
余跃要问别的还好，如果跟这个有关，老者实在想不到他能问什么。
“也就是说……人工智能是不可能存在的啊……”余跃沉思道，“果然，那个时代的人还是太异想天开了，不过，这个思路倒是好的，如果能人为聚集情绪元素的话……”
不知余跃想这些是想表达对那个时代人们愚昧的、异想天开的想法的嘲讽，还是只是单纯想表达一下对那个时代的感慨。
不过，那个时代的人们真的对元素一窍不通，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不知道并不是他们的错，毕竟余跃当年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此时他的想法可能更偏向于后者，虽然那个时代的人真的很愚昧，但他们也是有独特的发明的，血型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余跃作为那个时代的来人，肯定不可能鄙视。
他一人来到这里孤苦伶仃，偶尔想家再正常不过了。
“人工智能？什么玩意？”老者一愣，“还有，‘那个时代’又是什么东西？”
余跃刚刚说的东西未知程度跟血型有的一拼，都是那种老者之前闻所未闻的东西，而且余跃突然说这些，还提到了“那个时代”，就更让老者迷糊了。
这也不怪他，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到，余跃居然不来自这个时代，更令人惊奇的是他还这么逆天。
当然，这也让老者挺惭愧的，人家都不是这个时代的，天赋却薄纱了不知道多少人，这可让他无脸见人了。
老者身为当时的第一天才，被一个小辈彻底压制不说，人家还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真就丢脸丢到家了。
“靠！”余跃一拍脑袋，“踏马的……”
余跃这波真的大意了，老者知道无影器灵的存在，但他不知道余跃穿越者的身份啊！余跃可以说是自己把秘密全抖出来了。
不过，余跃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毕竟无影器灵和黑暗剑仙的秘密老者都知道了，余跃穿越者的身份就不足为奇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就是人工智能比较难解释。
“咋了？快给我解释解释！”老者才不管余跃在考虑什么，他早就急不可耐了，见余跃不说话，急忙催促道。
“没事……只是本来不想跟您说的……”余跃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个穿越者，来自多年之后的时代，这个秘密和无影器灵一个分量，所以一开始没跟你说，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黑暗剑仙过往，还教导了我这么多，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余跃的确很感谢老者，这些秘密老者确实也知道，但余跃本来可真没打算告诉老者他的身份。
也许是处心积虑，又或者只是习惯了隐瞒，反正他不想跟老者讲这些，只不过不小心说出来了而已。
不过既然说了，那余跃也不用担心什么，老者现在已经完全是余跃这边的人了，单就黑暗剑仙的威慑力，老者都不敢对余跃怎样，况且余跃还帮了他很多。
“哦……你为什么会穿越到这？”老者继承了余跃好奇的优良传统，问道。
“……”老者这句话勾起了余跃痛苦的回忆，“我本来在生活，突然，天地开始崩碎，世界开始崩塌！然后我便被传送到了玛雅大陆，并受到了黑暗剑仙的嘱托，开始了修行之路，之后我去到黎明城，在小瑞那里碰到了无影剑，然后……然后就到这了。”
余跃着重讲了原因，两个月一来的经历他简单带过，毕竟这些事情林相如也知道，现在节省时间没必要说。
他还隐瞒了一点，就是他当时其实是在表白，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事情还是不要和老者讲好。
“……”老者沉思了一会，“你那个时代为什么会毁灭？而且为什么是突然间出现的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余跃叹了口气，回答道，“不过，这还真不是突然间出现的，我那个时代十元素含量极少，而且还在持续减少之中，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
“嗯……人工智能是什么？”老者接着问道。
“人工智能啊……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机器，帮助人类解决问题。”余跃思索了一会，回答道，“那时的人们担心它们会产生自我意识来攻击人类，甚至有人呼吁停止研究，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担心。”
“帮助人类解决问题……不得不说，你们那时虽然元素稀薄，但发明还是不错啊！”老者感慨道，“不过他们也的确被限制了想象力，不知道元素这种东西，否则也不会相信机器会拥有自我意识，哪怕在我们这个时代，器灵的诞生都极其稀少，更别说你们那时稀薄的元素了。”
“嗯嗯，我们那时的人连十元素体都没有，发现不了元素很正常。”余跃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呵呵，反正我不知道。”老者笑道，“所有的一切，只有你成神，才有机会探究真相啊！”
老者虽然不清楚神界，但好歹听说过，余跃那时的问题的根源肯定跟神界有关，毕竟十元素都是神管的。
“嗯嗯，我一定努力！”
……
黎明天院
子时
“嗒嗒！”
一群黑衣人提着剑，潜行在黑夜之中，朝慕家奔袭而去。
“嗯？！”慕家大院门口的警卫有所察觉，猛地睁开眼，“什……”
“叮！”
一道飞剑陡然出现，一剑穿喉，警卫顿时缓缓倒下。
“上！”领头男子大吼一声，战斗正式打响。
“什么人？！”慕云海从楼顶一跃而下，剑已然握在手中。
“呵呵……”领头男子冷笑一声，迎了上去，一剑挥出。
“哼！”
“喝！”
……
第二百一十一章 离谱的事情
老者当年再强，终归也只是在兽皇域这种小地方称霸而已，离成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从他的话就可以看出，以老者当时的认知，是根本没有一点点危机会来临的征兆的，这说明有两种情况。
一是老者那时还和危机没有任何联系，毕竟余跃那个时代到底是多少年后根本无从得知，这危机虽然致命，但也很可能是在很短时间内发生的变化，不然的话这种事情早就发生了，根本不会等到余跃那个时代。
至于第二，那就是危机的前兆已经出现，但以老者当时所处的位置根本感受不到，或者说变化太过细微，以老者的实力发现不了，而且这灾难很可能不是自然产生，而是有人为因素干扰的，以老者当时的地位根本就接触不到。
而且老者当时是闻所未闻，也就是说很可能来自神界，不管如何，肯定只有余跃成神升入神界才能进行研究，毕竟无影器灵完全失去了对神界的记忆，神界对于余跃来说是完全未知的存在，想要研究只能亲自去探索。
至于这两种情况的可能性嘛，只能说各占一半，毕竟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复杂，余跃若是不知道真相，自然不知道这点，也就是说，这两种情况的可能性根本无法分析，只有“是”和“不是”两种可能了。
当然了，不管是哪种情况，余跃成神都是必须要走的一步，若是第一种，那余跃就要尽早成神，争取阻止危机产生，而如果是第二种，那么余跃就要尽量挽回，不管如何，他晋升的速度越快，阻止的可能性就越大。
余跃现在牵挂的事可多了呢，他上神界的急切比任何人都多。
虽说如此，余跃也没那么蠢，他才不会只想着突破境界呢，要是没有别的手段，恐怕还没上神界就噶了，更别说为黑暗剑仙洗冤，还要调查那么多事了。
“对了，先祖，为什么无影器灵会被周围的人影响呢？”余跃问道，“他拥有自我意识，照理来说，不应该那么容易被影响才对。”
“嗯？！被周围的人影响很正常吧？”老者一愣，“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被周围的人的看法所影响，只是一般不大明显罢了，这没什么问题吧？”
“我当然知道每个人都会被影响啊！”余跃无奈道，“可他那影响也太离谱了吧？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无影器灵的性格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
这么简单的事余跃当然明白了，他自己也或多或少被影响了，但无影器灵直接从高高在上变成古灵精怪，除了还是对大陆第一剑这个名号感到非常骄傲以外，几乎完全蜕变了一遍，这明显是不正常的，哪怕林瑞和余跃一起整蛊熊立正，那也是又他之前和熊立正一起很happy的原因的。
“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下可把老者给整不会了，“这，这，这不对吧？”
老者也算是个了解情绪元素的人了，这么荒谬的事他实在是接受不能，毕竟完全蜕变这种神奇的事情，越是了解情绪元素就越是会感到惊奇。
“怎么会错呢！”余跃无奈的解释道，“我刚见到他时，他还老神在在的，很有黑暗剑仙的范，你再看看现在，那简直跟我如出一辙嘛！”
黑暗剑仙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他也是有特点的，尤其是面对普通人，最明显的就是霸气了，他那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可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到了无影器灵这里，那种霸气就成为了大陆第一剑的骄傲，他的老神在在，就像是一个小屁孩极强的好胜心。
他现在的性格也差不多，虽然说余跃的搞笑对他影响很大，但大陆第一剑还是他的骄傲，真有人看不起他，他照样急眼。
所以，无影器灵的转变过程中还是有一些他自己的东西的，但是大的方面上简直一模一样，可以说他的性格被黑暗剑仙和余跃二人严重影响了，关键其转变速度还很快。
“这么离谱？”这下老者更懵了，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可偏偏余跃说的不像假话，而且老者的确见识到了他那残存的霸气。
就在无影器灵说出自己身份后，老者对其霸气的体会就极其深刻，而且当时老者还在奇怪为什么无影器灵当时的性情与平时截然不同，现在看来，恐怕只是黑暗剑仙性格的遗留罢了。
无影器灵被余跃影响极深，黑暗剑仙性格唯一留存的地方，恐怕就是大陆第一剑的名号了。
“对啊，就这么离谱，不然我怎么会问您。”余跃点了点头，“您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一下呗，说不定歪打正着呢！”
“……好吧，让我想一想……”
……
黎明天院
清晨
“家……家主大人，不……不好了！”一名仆从慌张的跑了进来。
“嗯？”月侠眉头微蹙，“怎么了？”
“就在昨天……慕家被血洗……家眷被满门杀害！财产也……也被洗劫一空！”仆从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什么？！”月侠顿时神情激动的站了起来，手中杯子瞬间被捏的粉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月侠脸色很难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道，“慕家虽衰弱，实力也不容小觑，到底是何方势力，能够无声无息的灭掉慕家呢……”
月家和慕家虽然同属黎明天院，但两家真实的大本营间隔其实很远，如果慕家发生打斗，月家的确可能听不到，但是慕家连一声求救都没发出，这就说明慕云海还没有发出求救，就被对方控制住了。
想到这里，月侠不禁头皮发麻，慕云海都挡不住的家伙，他月侠不见得能挡住。
“是兽皇宗么……他们不该有这种实力才对。”月侠阴沉的脸，“可不是他们，还能有谁，藤木松林那家伙也没这个本身啊！”
虽然慕家衰弱，但藤木家也强不到哪去，想要杀人灭口哪有这么容易。
“来人，传令下去，全月家一级戒备，侦查人员增加到十人，随时准备开启护门大阵！”
第二百一十二章 缺陷
老者之前并没见过器灵，自然不会知道无影器灵竟会有如此神奇的变化，虽然说他还算知识渊博，但此时余跃突然这么一问，他还要好好理理思路。
毕竟，这事极其复杂，甚至没有人知道原理，老者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分析，方向对错都很难把控，如果此时再出现一些低级错误，比如老者的逻辑错误，那只会使真相离余跃越来越远。
所以，老者必须细细理清思路，还要尽量避开他不确定的方面，比如余跃那个时代毁灭的原因老者并不清楚，那么他就要去除掉与之有关的分析，已保推演的结果尽可能接近真相。
当然，以老者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推演出最后的结果，他的分析顶多是给余跃一个参考，给他一个前提，让他以后自己去探索。
总而言之，老者现在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余跃，那他自然要尽量避免错误，否则反而会帮了倒忙。
“……我有思路了。”老者思考了十分钟，紧蹙的眉头总算一松。
“什么思路？快说快说！”余跃早就等不及了，见老者有了想法，他顿时激动的催促道。
“你急啥！”老者没好气的说道，“我的思路只是自己的分析，很多东西都要靠你自己日后去研究，记住，不要太过相信我说的，毕竟我的认知还是太少了，太过相信我只会妨碍你发现真正的真相，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至于对不对，你先打上一个问号，等以后再说。”
虽然说老者尽量规避了不确定的部分，但很多东西不是说规避就能规避的了的，老者的确在避免，可是有的时候你明知你不确定，但根本没有别的想法，所以只能沿着这个不确定的思路继续往下推演，老者不确定的地方是很多的，这就导致最后推演出来的结果错误率极高。
这也是没办法避免的，就如老者本人所说，他的认知要来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太过困难，他只能一步一步剖析，至于最后有多少答案是有意义的，就要看余跃了。
他本来就是来给余跃提供思路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他必须告诉余跃这些，很多不确定的答案，他也选择了可能性最大的那个，目的就是为了让余跃少走弯路。
没有前进的目标固然会迷茫、止步不前，但如果走了错误的路，绕路的代价比止步不前更大，老者要做的就是，给余跃指明一条路，同时告诉他这条路有很多岔路，走哪一条，走的对不对，就全看余跃造化了。
当然，走弯路也不全是坏事，余跃还能因此多了解到一些知识。
“嗯嗯，我知道了。”余跃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全部相信，哪怕老者不说，这些东西他都会去仔细的斟酌，毕竟余跃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他才不会浪费时间。
“那就好。”老者点了点头，讲述道，“情绪元素的压缩会诞生自我意识，但压缩程度不同，势必会影响自我意识，如果情绪元素浓度不够，那么自我意识的自我性自然会减弱，这就导致其性情会因为周围的人而受到巨大影响，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占比很少。”
“那么，为什么人类的先祖不会呢？”余跃问道，“是因为这之后情绪元素大幅减少吗？”
老者此时说的都是猜测，余跃积极讨论，可能能够规避一些老者忽略的东西，毕竟人再谨慎终究还是会犯错的。
“不单单是因为这点。”老者解释道，“那个时候的自我意识是遍地开花的，其临界值和先祖的器灵的临界值应该差别不大，哪怕有一些差别，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因为人类的先祖很可能也是有缺陷的，不管缺陷有多少，都是和现在的器灵的本质是一样的。”
“所以就是因为人类的先祖拥有逐步补充自身缺陷的手段，而以目前的局势，无影器灵做不到咯？”余跃很聪明，顿时将原因猜了个大概，虽说没有很详细，但不是还有老者讲嘛！
“嗯，这手段一共有两种，而且这两种无影器灵都很难做到。”老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继续说道，“第一，当时自我意识大爆发后，先祖们很快塑造出了十元素体，他们那时的自我意识有缺陷，但因那时情绪元素极其浓郁，所以哪怕他们没有刻意去修炼，整天沉浸在这之中，自我意识也在无形之中被弥补的差不多了。”
“当然，那时候的自我意识基数极其庞大，这也是情绪元素后来锐减的原因之一，以现在的情绪浓度，虽说也有弥补功效，但效率大不如前，这就导致缺陷迟迟难以解决。”
“至于第二点，其实也和第一点相辅相成，人类拥有十元素体，是可以繁衍的，而在繁衍之后，前辈会教导后辈，这对于弥补缺陷是有帮助的，虽然效果不明显，但多代积累下来，再加上一直处于浓郁的情绪之中，人类身上的缺陷已经几乎完全被弥补了。”
“简而言之就是，现在的硬件条件远不如从前，而且器灵无法自我繁衍，其主人的教导效果也收效甚微，所以器灵才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缺陷。”
“当然，无影器灵还算好的了，至少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
黎明天院
“月侠！慕云海虽然有错在先，你也不该满门抄斩吧！”藤木松林一脸悲愤的说道。
“哼！我月家虽强大，但也没有无声无息斩杀他们全族的能力吧！”月侠冷哼一声，说道，“你藤木家离慕家那么近，都没有听到求救，我又怎会知道这点？”
“而且，现场并没有屏蔽阵的痕迹，说明凶手并没有刻意隔绝，慕云海根本没有抵抗之力，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月侠又补充道，“你现在与其来怀疑我，倒不如好好防范，小心你藤木家也落得和慕家一个下场！”
月侠心思缜密，早就调查了现场，此时当然不会受这种诬陷。
当然，他也太保守，根本没想到面前的家伙就是凶手。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后果
虽说无影器灵变化很大，但其的骄傲倒是一点没变，这不变的虽然少，但好歹有，也算很不容易了。
“您说，无影器灵以及所有器灵的情绪缺陷，人类祖先都经历过，但他们通过繁衍和吸收，逐步弥补了这些缺陷，对吧？”余跃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现在的局势下，繁衍和吸收都没有对应的硬件条件，所以无影器灵无法弥补缺陷，怎么了吗？”老者点了点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两个硬件条件的缺失，正是因为人类先祖的自我意识大量爆发吧？也就是说，在人类祖先诞生的背后，是无数器灵永远的缺陷，对吧？”余跃目光灼灼的盯着老者，说道。
余跃这话攻击性就有点强了，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人类的先祖。
不过，好在老者不是那么迂腐的家伙，他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陷入了沉默。
余跃虽然针对性很强，但是，从事实的角度上看，他的话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对于人类来说，这完全是天经地义的大好事，但对于无影器灵等器灵来说，人类的先祖完全斩断了他们成为完美的道路。
一件事总有多面性，在人类创造辉煌的背后，是器灵们的黯然离场，老者虽属于人类阵营，但他不得不承认，人类的先祖，是自私的。
“嗯，你说的没错。”老者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成功者辉煌的背后，总有失败者的陨落；光辉世界的背后，都是阴暗的人间悲剧，成功均由失败缔造，器灵无辜，人类先祖亦然，只能说人类先祖把握住了机会，器灵只能在人类余晖中黯然神伤。”
这便是这世界的法则，对器灵固然不公，但人类祖先也天经地义，要怪，也只能怪器灵运气不好了。
“……”闻言，余跃无言。是啊，无影器灵失去了蜕变的机会，但人类祖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若是没有爆发性出现，现在的器灵固然有机会蜕变，但人类祖先也因此失去了机会，对于器灵当然好，但人类祖先的状况，又有何公平可言？
这世界没有公平，成就别人意味着放弃自己，机会本平等，把握住就是赚到，便宜别人就是在害自己，没人会蠢到放弃机会让给别人。
这个时代没有圣母，因为圣母都活不到现在，唯一有的，只有以圣母之名道德绑架的人，这些人往往会被人咒骂，所以一般都是有身世的人，这更让人咬牙切齿。
而且，单单论器灵的事，本身也不可能做到，人类先祖的出现是偶然，但其根本原因——情绪元素的占比大量增加，是根本无法避免的，器灵是情绪元素大量减少后产生的自我意识，从诞生起就注定是悲剧，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当然，这也不绝对，谁知道余跃之后有什么办法呢，他创造的奇迹那可太多了。
“是啊……只能说无影器灵命运坎坷了……”余跃叹了口气，说道，“希望，我能有挽回的办法吧！”
虽然说人类先祖的行为的确对无影器灵不公，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现在讨论没有任何意义，况且，余跃虽然是穿越者，但也来自之后的玛雅大陆，也是人类先祖的后代，没有先祖就没有他，他不至于为了无影器灵欺师灭祖，想办法弥补缺陷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
“嗯，讨论先祖没有意义，与其责怪，不如挽回。”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十元素含量的降低，在创造大量人类的背后，其实也并不是都对人类有益。”
“嗯？什么意思？”余跃一愣，他刚刚的注意力全在情绪元素身上，没有预料到什么其他的后果。
“唉！十元素含量的大幅度降低，创造了大量的人类，为之后的辉煌时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人类遇到的最大的困难呢？”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元素含量降低，武者修行的速度也大幅度下降，境界的提升速度并不快，这就导致这么多年来，人类的辉煌愈发强烈，但成神的人数依然惨不忍睹。”
人类的智慧不容小觑，研究出了拥有里程碑意义的元素阵，但哪怕如此，他们在修行上的困境依然没有丝毫改善。
玛雅大陆的元素含量当然有提升，可是人类和元素兽的基数极其庞大，消耗是极其恐怖的，可以说基本没有什么提升。
别看境界提升看悟性，元素含量也是极其重要的一部分，人类长时间待在元素浓郁的地方，对其亲和度就会自然而然的提升，这是元素石不能比拟的，这些提升虽然小，但长年累月下来就极其恐怖，现在人类长时间待在元素匮乏的地方，这种优势自然全无，正因如此，玛雅大陆成神的人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人数自然大幅度减少了。
而且，哪怕是天赋异禀之人，比如余跃，也是需要元素浓度的，虽然这边不会影响结局，但一定能加快其进度，这点对于余跃而言也非常重要。
当然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余跃也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不过，不仅老者说的这些，余跃总感觉怪怪的。
“等等，先祖，玛雅大陆没多少人成神吗？神界不应该人这么少才对啊！”
……
黎明天院
“藤木松林，接下来怎么办。”一男子满脸严肃的问道。
“您先别急，月侠的聪明的确出乎意料。”藤木松林自己也很烦，月侠的清楚太影响计划的施展了。
关键，藤木松林现在有求于人，既要讨好男子，还要开展计划，他也没什么好的方法。
“哼！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劝你最好想快点，不要浪费我时间！”男子对藤木松林的讨好并不买账，“我来是为了攻陷剑神宗，取得秘法的！不是在这帮你解决问题！”
“好好，您先休息，我再想想。”藤木松林陪着笑脸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规则
“嗯，对啊，虽然我没去过大陆中央，但成神一事还是略有耳闻的。”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据我所知，除大陆中央外，其他地方从人类诞生一来，就没有过成神的记录。”
“大陆中央人才云集，所有天才都会聚集于此，仅有此地有人成神，倒也合理。”余跃眉头紧蹙，喃喃道，“那，大陆中央又有多少人成神呢？”
“大陆中央？据说成神时都有异象，在我称霸兽皇域的时候，百年来也就见过几次，而且，听说大陆中央有专门为成神制定的规则，反正百年中成神人数屈指可数。”老者想了想，回答道。
老实说，他现在都没搞懂余跃问这些是要干啥，只能先按问题回答余跃。
“这么少吗……”余跃喃喃道，“您确定只有大陆中央有人成神？”
老者的消息毕竟是道听途说，他看见的异象也多半看不到具体位置，沿着传言去想，自然就认为是大陆中央的人了。
“这肯定是没错的。”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我虽然没去过大陆中央，但也是当时的东南海国的一大人物，东南海国中有不少人去过大陆中央，据他们所说，大陆中央是所有拥有成神潜力的人的最终归宿，其他地方的人，如果有成神潜力，最终必定会前往大陆中央，直到那时都没有别的地方出现成神之人的先例。”
“那跟成神有关的规则呢？”余跃又问道。
“这我倒是不清楚，据他们说，大陆中央确实有专门针对成神的规则，但是他们本身并没有天赋，地位在那里很低，根本没办法了解到细节，但据他们所打听到的消息，确实有规则存在，至于是什么规则，就不清楚了。”老者回答道。
跟成神有关的规则，服务的肯定都是那些接近成神的存在，这些规则虽然没有刻意被封锁，但是本身制作规则的人都是人类武者的巅峰，服务的人群很少，所以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公告，只有拥有成神潜力，并且拥有竞争的基本实力的武者，他们才会派人告知，这就导致接受到第一手消息的人很少。
这些被告知了的武者，实力和天赋都已经超过大部分武者，自然不屑于跟低端武者分享这些消息，哪怕是很罕见的混遍世俗的高端武者，也顶多在和朋友的聚会上提个一两嘴。
至于原因嘛……一是这些消息对于低端武者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说了只不过是满足他们的八卦心而已，朋友聚会只不过是聊下天而已，高端武者不说，其朋友自然也不好意思问，所以外界收到的关于特殊规则的二手消息就少之又少了。
其次，这些规则极其繁琐，而且其中一堆的废话，条款嘛，肯定是越详细越好了，他们有能力听到这个消息，记住自然不在话下，虽说记得住，但是讲出来就麻烦的多了，与朋友聚会可是放松的时刻，他们才不会自讨麻烦扯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说个大概就差不多了，这也是条款创造者没有大规模通告的原因，因为实在太繁琐了。
至于第三，其实就是这些条款很公平，否则的话，别说跟朋友了，那些高端武者早就开始骂大街了。
条款很公平，而且一视同仁，这些武者当然就不会自讨苦吃去分享，条款的存在就代表竞争的存在，有功夫分享，还不如努力争取机会，毕竟哪怕强如十维，寿命也不过一千一百年，能够奋斗的时间就更短了，时间容不得他们浪费，哪怕聚会都对突破有帮助，重复条款完全得不偿失。
至于为什么消息只传给有天赋，又有实力的人，那实在是因为武者的死亡率太高了，尤其是天赋高的，拥有成神潜力的人很多，但最后能成功成长到能够自我防卫的武者却很少，至少在十维之前，他们都很有可能嘎，只有成为十维强者，才算是大陆中央的高端战力，会被最高管理局管制，危险大大减少，所以收到消息的都是十维强者，不然消息可能传了个寂寞。
“无影，你说这些规则是不是和只有大陆中央的人才能成神有关啊？”余跃问道，“还有，当年黑暗剑仙也一定有收到规则吧，那规则具体是什么呢？”
“老实说，我并不清楚。”无影器灵遗憾道，“我们当时是有收到消息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失去了关于那时候的记忆，就跟成神后的消息一样，如果先祖刚刚不说，我恐怕连这件事情都想不起来。”
“嗯？！”余跃的眉头又蹙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情恐怕并不简单，“这样么……看来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神界的事和这些规则，都对余跃有着非常重要的消息，偏偏这些事情无影器灵根本不记得，余跃总觉得这不是巧合。
“这么看，人类大量出现带来的后果很严重啊……可是，还有别的问题啊！”
……
黎明天院
男子一行人走后，藤木松林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愤怒。
“可恶……这该死的月侠，竟让我无从下口。”藤木松林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来他的计划中，哪怕月侠矢口否认，他也能引导群众的情绪，为之后的计划做铺垫，至少诬陷月家就容易的多了。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月侠确实否认了，但居然如此有理有据，他本身就是要诬陷的，肯定不可能太过上头，只能合理怀疑，不然等于自我暴露，月侠这种行为他根本啥都说不了。
不过，好消息也有，就是月侠没猜到自己就是幕后黑手，不然他们刚刚就打起来了。
“哼！坏我好事！”藤木松林恨恨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得来点狠的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家伙，此时不过是用上压箱底的手段罢了。
“你不人别怪我不义！来人，把贵客请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局势
“是啊，人类数量过于庞大，已经导致盘古大陆的元素含量大幅度降低了。”老者叹息道，“而且，人类早就自由自在惯了，如果突然宣布控制生育，肯定会有大批民众出现翻盘情绪，甚至有推翻最高理事会的可能，领导者们肯定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别看最高理事会集结的都是全人类中的最强者，他们也不敢轻易惹怒群众，尤其是一次性得罪几乎所有群众。
最高理事会只是整体实力是人类所有组织中最强的，并不是一骑绝尘的存在，也有不少顶尖强者拒绝进入安理会，选择尘世闲游，这些人的人数几乎跟最高理事会相当，甚至有时候这些人的整体实力还高于最高理事会，只是他们平时并无交集，而且安理会的决策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他们一般都不会表态。
加入最高理事会本就是自愿的事，这些人虽然势力单薄，但是本身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们平时并不闹事，毕竟他们打不过，但是最高理事会也不敢拿他们怎样，因为他们一旦被逼急了，很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简而言之就是，二者达成了平衡，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一旦被其他因素打破平衡，就一定会出现伤亡。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仗着自己的实力干预最高理事会，不加入轻松，同时也等于自愿放弃了参与事情谋划的权利，如果有人反悔并且擅自干预，最高理事会就会全员出动将其诛杀，到了这种境界，大家之间的差距很小，哪怕强也不会强多少，最终的结局就是身死道消，顶多拉几个垫背的，所以已经很久没有人干这种蠢事了。
当然，历年来干的人也很少，大家能到达这个境界，本身肯定早就经历了大风大浪，对于自己的生命也是非常珍惜，除非那件事情真的会对他造成很大影响，否则并不会轻举妄动。
最高理事会历年来难免有针对存在，而被针对的人就很惨了，他的反抗毫无意义，要不就乖乖认命，要不就只能拼死拖几个下水。
不过，因为最高理事会人数较多，裁决也相对公正，这种事是很少发生的。
其实，加入最高理事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拥有复议和豁免的权利，如果有新的条款出现，他们可以申请复议如果复议失败，那他们的直系亲属也会拥有不受约束的权利，所以最高理事会的成员虽然繁忙了点，但同时也会安心一点。
除了拒绝参加最高理事会的成员会扰乱平衡外，最高理事会本身的决策也可能扰乱平衡，比起前者出现频率很低外，这点根本没有出现过，因为一旦最高理事会得罪了所有人，那绝对是一股与之齐平，甚至超过其的力量，那将对最高理事会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会打乱整个盘古大陆的格局，所以最高理事会在这点上非常小心，生怕出现一点意外，那都是非常致命的，因此最高理事会才会这么多年没犯下大错。
当然，除了最高理事会本身的极度小心之外，一次性惹怒所有人的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最高理事会历史上有过几人叛乱的经历，但是因为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这几人就被联手镇压了。
本身最高理事会的决策就非常小心，叛乱的情况几乎没有出现，更别说全面崩盘了，最高理事会连叛乱的机会都很少给他们。
限制生育数量这种规定，引发骚乱的可能性巨大，甚至是最高理事会成立历史上最危险的理由，没有之一，因为这几乎触动了所有人的利益，繁衍乃强大根本，命根被掐住，无论是谁都会难受，除了那些独来独往不打算传宗接代的人。
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想要自己强大，也想让自己的后代家族强大，而且到了后期，突破就全看机遇了，与其干耗着，不如找点事做，所以独来独往的人很少，这也是为什么盘古大陆人口众多，导致元素能量极其稀薄的原因。
这么一来，最高理事会一旦发布这样的消息，定然会让所有人震怒，甚至最高理事会中都有可能有人叛变，因为豁免只是一代而已，万一下一代没有人进入最高理事会，就是事故了，哪怕家族人丁众多实力强大，这样虽然不用担心豁免问题，但是他们强大下去就容易一家独大，很可能被其他人联手诛杀，为了安全他们也可能会加入反叛的队伍中。
仅仅是那些尘世闲游的人就会给最高理事会带来巨大麻烦，更别说那些底层民众了，最高理事会肯定会孤立无援，正因如此，最高理事会迟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甚至都不敢轻易讨论，害怕引起别人敏感的神经。
“可是……不解决也不是办法啊……”余跃嘟囔道，他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
黎明天院
“藤木松林，你想到了什么方法。”男子手背在身后，问道。
藤木松林速度极快，所以男子的口气都送了许多。
“既然无法灭掉大族，那灭小族不就行了；没有证据，那创造证据不就行了；我身为中立不能太针对，那让别人传播谣言不就行了？”藤木松林此时心情大好，乐呵呵的说道。
“说人话。”男子眉头微微一皱，“什么意思？”
藤木松林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尤其是大族小族这一句，男子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月侠那么聪明，那我们就避开他能肯定的方面，计划不就好实施多了？”藤木松林哪敢怠慢，赶忙解释道，“月家不足以灭掉慕家，所以没人会怀疑，但如果灭掉小族就合情合理，我们只要挑小族下手就行了；月侠说没有证据，那我们创造证据不就行了；我不方便攻击月家，安插别人来散布谣言不就行了？”
“证据？你哪来的证据？”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惨绝人寰的方案
“最高理事会当然想解决啊，但目前的局势而言，如果正常颁布规则，肯定会引来大幅度的反抗浪潮，最高理事会不敢冒这个风险。”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到现在这个份上，解决人口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了，只是没有好的方法而已。”
人口的增加是越来越剧烈的，刚开始的时候，盘古大陆自身元素含量的增加是大于人口消耗的，但是随着人类不断繁衍，元素能量逐渐入不敷出，到现在，已经消耗完了之前的储备，整体的元素能量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再这么下去，甚至不会再有人成神。
在大陆中央的精英们感受不到，但最高理事会以及顶尖强者们，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他们怕承担风险，对于非最高理事会的成员来说，这也有些自掘坟墓的意思。
“先祖，你说我们这里元素能量如此匮乏，是否跟现在的危机有关呢？”余跃问道，“为了减少稀释的速度，最高理事会有没有可能将我们这的元素能量引走，拆东墙补西墙呢？以人类目前的科技，做到这一点不是不可能的吧？”
器灵就是因为情绪元素被搅动而产生的，如果人类进行人工引导，将十元素都集中到大陆中央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老者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理论上来说，这确实有可能，不过，哪怕这是真的，最高理事会也绝对不敢把消息公布出来。”
“为什么？这里的元素能量已经极度匮乏，武者的实力极弱，最高理事会不应该怕才对，这对任何东南海国外的武者都是好事啊！”余跃十分不理解。
最高理事会动粗，意味着东南海国将无一人生还，东南海国虽然元素能量匮乏，但是人口众多，全阵亡必定会使人口锐减，可以极大缓和元素能量稀释的压力。
东南海国的民众虽然因为本身元素能量的匮乏，占据的能量相对较少，但其人数还是占到了整个盘古大陆的九分之一，如果全部阵亡，将会省下极其庞大的元素能量，这样就会使其他区域的武者得到极大的好处，所以照理来说他们是不会反对的，而且，说不定东南海国有天才，这样还等于帮他们减少了一些竞争对手，而且他们还不用出什么力，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了，但是最高理事会却不知道还有什么顾虑，居然一直没有出手。
“是，短期内对于其他地方的人而言，确实是不用出力好处巨大的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最高理事会做这件事情的意义？东南海国的命运确实与其他区域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人口的缓和是暂时的，生育政策没有敲定下来之前，人口迟早会再度增多，而到了那时，最高理事会既然会放弃东南海国，自然就会放弃其他区域，这样命运就落到了其他区域的人的头上了。”老者说道，“虽然也有人想走一步看一步给自己创造变强的机会，但区域领导人以及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这种事情的发生，最高理事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迟迟不敢触动这些敏感的神经。”
“这倒是……可是，这也不应该啊！”余跃又说道，“这会遭到反抗是没错，但是大陆中央的人们总不担心这点吧？他们甚至会得到更大的好处，最高理事会不敢惹其他人，但是大陆中央的所有精英一起，应该不怕吧？毕竟其他区域的元素含量恐怕也不比东南海国多多少。”
如果东南海国的元素含量真的有最高理事会在捣鬼，其他区域明显也逃不掉。
“如果双方真要硬刚，大陆中央肯定打的过，但是也一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为了这点，大陆中央的精英可能并不愿意，毕竟最高理事会的成员虽然强大，但人数毕竟太少，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顶住所有的进攻。”老者解释道。
对于其他区域的武者来说，这事关乎他们生死，肯定会拼命去反抗，但是大陆中央的武者们可就不这么想了，能将其他人都消灭固然对他们好，但是他们战斗的过程中也有可能付出性命，得不偿失，毕竟人口锐减的好处多半由他们后代享受，但付出代价的却是他们自己。
“有最高理事会的强者镇场，而且其他区域的实力远远不能和大陆中央相比，应该没什么伤亡才对吧？”余跃又问道，“其他区域的最强者都不一定有大陆中央的一个普通武者强，而且这些强者肯定有加入大陆中央的实力，反抗不该很剧烈才对。”
“如果放在万年前，这么大的实力差距的确无法造成什么伤亡，但现在时代变了，元素阵的发达，使武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小了许多，十维也许还是一骑绝尘，但是十维之下的武者差距已经很小了，其他区域必然全域出动，而大陆中央的武者多半各自为战，很容易被斩杀。”老者解释道，“在这种情况下，精英们的伤亡率大幅提高，肯定就不愿意打了。”
“而且，虽然盘古大陆的法则是弱肉强食，但是经过最高理事会这么多年的管理，早就人性化很多了，最高理事会很多成员是不同意这个方案的，所以，这种方案不可能明面上执行，甚至连引导元素能量这种事情，恐怕都是极少部分人偷偷执行的。”老者补充道。
杀绝其他区域意味着消灭盘古大陆绝大部分的人口，这在已经有一定法则的人类社会，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无影器灵听到这里，突然感到头脑一阵疼痛，但想不起具体因为什么，但他总感觉，这恐怕和他失去的记忆有关。
……
黎明天院
“证据嘛，就是让他们全族出动，还有让他们月家特有的标识出现在现场，让他们有理也说不清！再加以引导舆论，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谁失忆？
“唉！不管那么多了，他们怎么解决都行，别搞我就完了。”余跃说道，“反正不管他们的计划是什么，都不影响我成神。”
余跃可以说绝对的自信，虽然盘古大陆的元素能量相对匮乏，但历年来也有成神的可能，余跃只要能活到十维，绝对是一骑绝尘的存在，黑暗剑仙的衣腚和无影器灵的帮助，还有余跃本身的天赋都不是一般十维强者可以比的。
换句话说，这些十维强者虽然在盘古大陆是一等一的天才，但跟余跃比起来差远了，毕竟余跃可是丝毫不逊于黑暗剑仙的存在，就冲黑暗剑仙那凌厉的作风和从未失手的神迹，就足以证明其有多么变态。
当然，如果最高理事会真的动手，在余跃没成长出来之前，他估计也只能凉凉，毕竟无影器灵只是在器灵中一骑绝尘，真碰上十维强者自身都难保，更别说还要保护余跃这个很有可能被针对攻击的家伙了。
可以说，余跃的处境并不乐观，盘古大陆的情况已经到了相当危急的程度，偏偏余跃顶在了这个节骨眼上，看来他在成长的过程中必须得苟一点了，不然分分钟再见。
在余跃现在看来，其他区域民众的生死，根本比不上他自己的生命，毕竟他只是个穿越者，对这片土地并没有感情，他还有报仇和寻找亲人的大事要办，没时间多管闲事，更别说还有风险了。
余跃并没有猜到，后来的他，真的为此拼命了。
“对了，你发现的问题是什么？不会就是这个吧？”老者问道。
“怎么可能，这些问题都是我临时发现的。”余跃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
说道这里，余跃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这些东西，好像就是他好奇心太重问的吧……
想到这里，余跃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却把正事给忘了。
“没事没事，你快说吧！”老者提醒道，“时间不早了，小馨快起来了，赶紧问完吧！”
本来老者指导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刚刚二人又唠嗑了好一阵子，导致他们已经说了两个多时辰了，可以说接下来每一秒熊馨都可能过来。
因为无影器灵的存在，有些内容熊馨还是不知道为好，而且余跃已经在这耗了够久了，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别的不说，就单单剑道三十二连斩就够他练习好一阵子了。
而且，练习完剑道三十二连斩，他还要趁着这股劲把剑意研究出来，毕竟，老者指点也指点了，他还创造了新的招法，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举突破再合适不过了，他刚好也没什么事要办。
他赶时间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他刚领悟的招式，肯定要越快练习效果越好，跟老者聊了这么久，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这要是放在以前，余跃此时已经开始闭关领悟剑意了，毕竟练习时长真的挺短，只是开创难罢了，将其运用熟练对余跃来说再简单不过了，这可是他自己的招法，他对其的领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嗯嗯，好。”余跃当然知道时间拖的太久了，奈何他好奇心重的毛病实在没法改掉，现在也只能尽快搞完了。
“按您的说法，盘古大陆成神的人数很少，可神界不该只有这么点神才对啊！”余跃问道，“元素不都由各自的元素神掌控吗？盘古大陆成神人数加起来也不足百位吧？一种元素不到十人掌控，不会出问题吗？”
“等一下，谁告诉你神界有很多神的？”无影器灵和老者异口同声道，“还有，谁说元素神掌控了各自的元素？”
“诶？”余跃听到这一愣，对无影器灵说道，“不是你告诉我的嘛？你有记不得了？”
老者不清楚余跃觉得很合理，但是无影器灵不知道就很让余跃怀疑他是不是又跟上次一样了。
“不可能，我根本没跟你说过这些。”无影器灵非常确定的点着头，“也许上次的事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是这件事情我绝对没有跟你讲过！”
闻言，余跃细细一想，发现，的确，无影器灵并没有跟他讲过这些，黑暗剑仙就更别提了，他就给了余跃两本功法以及交代遗言，根本没功夫说这些。
那这些消息的怎么来的？不好意思，余跃自己都不知道，他下意识就说出了这些。
这……
“那……那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呢？黑暗剑仙也没讲过啊？”余跃百思不得其解，他刚刚潜意识告诉他这些就是对的，于是就说了出来。
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
黎明天院
“你小子别扯那么多废话，具体怎么办！”男子才懒得揣摩藤木松林是几个意思，没好气的催促道。
“哎呀！您别急嘛！”藤木松林悻悻道，“您听我慢慢说……”
午夜
黎明天院南部
“族长，藤木松林说凶手可能藏匿在南部，让我们和他们一同出动去探索，可现在约定时间都快到了，他们藤木家连影子都没见到，该不会想不出力探索到真相吧？”一个族人抱怨道。
月家对藤木家从来没什么客气可言，而且现在藤木家的确连影子都没有，这就难免被人诟病了。
刚刚那位族人实力并不弱，而且深受月侠重用，平时和月侠很亲近，这才会当面抱怨出来，其他族人多多少少也有不满情绪，只不过没问罢了。
说实话，月侠也对藤木家这种行为很不满，莫名其妙就失约，月侠很生气。
“传令下去！所有人休息半个时辰，不管他藤木家来不来人，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发寻找凶手，哪怕他藤木家想白嫖，我月侠也认了！”月侠对身边的亲信说道。
凶手可以说对月家威胁极大，尽早抓住肯定拥有巨大好处，不管藤木家来不来，月家都一定会去抓凶手，现在藤木家已经给了他们消息，他们也已经举族出动，月侠才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第二百一十八章 荒谬
“你说，你下意识就知道了这些，并且认为是我告诉你的？”无影器灵眉头紧锁，“可是我从未告诉过你这些，这我万分肯定。”
“嗯，我下意识就觉得这些是对的，但我那时并没觉得是你说的，直到你问我时，我并不知道是谁才这么回答，才这么说的。”余跃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我觉得我说的没错。”
“啥？这玩意连我都没听过，你怎么这么肯定的？”无影器灵一愣，“我都失去了神界的记忆，黑暗剑仙也不可能告诉你这些，你咋知道的？”
无影器灵确信自己没有跟余跃说过，而且他本身也不知道此事，偏偏余跃刚刚说的时候十分顺畅，不像是刚刚知道，而是清楚许久的样子，这就让无影器灵无法理解的，这小子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说我是猜的，你信吗？”余跃面露苦色的说道，“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那些的，但我好像很清楚这些东西就是对的一样，导致我记得很清楚，在刚刚你们讨论到那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问题，反正我就觉得我说的是对的，也不知道为啥。”
“什么玩意……”这下无影器灵更懵了，“你说你猜的，那怎么从来没跟我讲过呢？”
“也……也不是猜的吧……就好像有人跟我说过一样，但是我细细一想又没有，反正这些信息就印在我脑子里了，我潜意识就觉得这结论是对的，这才导致我提出问题。”余跃解释道，“就是……就是……就是……”
说实话，余跃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自然解释不了了。
“……你说，好像有人和你说过，但是你细细一想发现没有，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了。”无影器灵分析道，“要么是你失去了别人跟你讲时的记忆，因为我和你的见面之间还有一定的空档期，我不知道很正常，恰巧你又失去了和他（她）讨论的记忆，只记得结论，而且那个人很德高望重，这就导致你对他（她）的结论十分信服，所以你刚刚就会这么觉得。”
“我不认识的人很多，尤其是神界中的神，黑暗剑仙在神界不一定都是敌人，也可能有朋友，神的手段我并不清楚，能够告诉你这些并且消除记忆应该不是难事，他（她）可能为了自己的安全而这么做，毕竟黑暗剑仙在神界一定是人人喊打的地步，其朋友如果不小心暴露身份很可能落得和黑暗剑仙一样的下场，为了帮助你成长起来，这么保密无可厚非，所以这点的可能性很大。”
毕竟，如果真是这样，他（她）肯定不清楚余跃的性格，害怕其不知道重要性而泄露信息，这里虽然是盘古大陆，但万一有神界派下来的下属，不小心听到了这个消息，那他（她）就大事不妙了，他（她）为了自己的安全和能够更好辅佐余跃，自然万事小心，所以，无影器灵这个分析的可能性极大。
“那第二种可能呢？”余跃对第一种猜测很是信服，但是无影器灵既然说了有两种可能性，说明第二种一定跟第一种一样可能性极大，两者不分上下，所以余跃是一定要认真听的。
“第二种可能性，比起第一种来说更加奇幻，但是，不得不承认，其可能性与第二种无异。”无影器灵说道，“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像你刚刚那样神奇，可以说这种可能性极其荒谬，但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恐怕比第一种还大。”
奇幻又荒谬的想法，并且来源和余跃刚刚一样，而且比第一种那么合理的计划的可能性还大，余跃已经狠狠的期待了一把真相。
“嗯嗯，你快说吧！”余跃催促道。
不论这种可能是否正确，都能满足余跃的好奇心，所以他早就迫不及待了，毕竟，无影器灵主动向他讲述这种事情简直凤毛麟角。
“好，第二种可能，恐怕涉及到了你的真实身份。”无影器灵说道，“你那个时代人如此之多，为何偏偏选中了你来，纵使黑暗剑仙眼光毒辣，也绝无可能在残魂状态下分析你一个连十元素体都没有的人的天赋，所以，选中你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既然黑暗剑仙没办法直接看出，那么他认识你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你们本就认识，但你失去了当年的记忆，而黑暗剑仙认出了你，知道你与他乃同样天赋异禀之人，所以为你重塑十元素体，为他报仇。”
“若果真如此，我的出现也就合情合理了，黑暗剑仙赋予你十元素体，你天然就会对无影剑产生亲近，这才选择了我，甚至，我来到东南海国，都有可能是黑暗剑仙的临死之举，而你收到的信息，极有可能就是当年与黑暗剑仙的谈话，只是你忘了这点，只留下了结论，毕竟，那时你们估计在神界，不然我也不可能对你没有任何印象。”
……
黎明天院南部
此时距离月侠下达休息命令已经过了20分钟，正是族人休息最深的时刻。
月侠等人站在营地外，警惕的盯着周围的情形。
“如果藤木松林说的是真的，那么凶手一定就在附近，我们在这里驻扎这么久，极有可能被他们的侦查人员发现，大家都盯紧点，随时准备战斗！”月侠沉声道。
凶手的实力能够无声无息灭掉慕家，虽说是偷袭，但也足以证明其实力，月家如果疏忽，极有可能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
“嗯，知道了！”月侠周围的亲信点了点头，警惕的盯着周围。
夜黑风高，月侠几人极其严肃认真的站着岗，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已经有一群黑衣人潜伏到了他们营地的周围。
这些人的中央，暗黄色光芒若隐若现。
“走！”
“呼呼！”
这些人的动静顿时掀起风声。
“什么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互相论证
无影器灵失去了神界的所有记忆，如果黑暗剑仙和余跃以前真的认识，无影器灵不知道也很合理，当然二人在黑暗剑仙认识无影器灵之前就认识也是有可能的。
总而言之，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余跃的身份就很复杂了，他到底是谁，和无影器灵有什么关系，还有无影器灵和余跃为何会失去记忆，都是未解之谜。
不管如何，余跃成神都是他目前的第一要务，只有成神，他才能探索之前究竟发生过了什么，这是否和黑暗剑仙的冤死有关系，也只有成神，余跃才真正拥有了时间的资本，能够探索他穿越前的家人们，他们虽然实力贫弱，但是对于余跃本身是拥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的，甚至，他们可能会知道余跃的身世之谜。
毕竟，余跃穿越前就是跟他们接触的，他们知道一些过往并不意外。
总之，这波可谓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让余跃成神的理由又多了一些。
“无影，你说，你的第二个假设也和我刚刚的说法一样，潜意识里认为是正确的吗？”余跃问道。
“嗯，虽然我不清楚你具体经历了什么，但单从你的描述来看，应该跟我差不多。”无影器灵点了点头，回答道，“怎么了嘛？”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都有这种感觉，那要么两个结论都是错的，要么两个结论都是对的。”余跃说道，“同样的感受……怎么说呢，就是既然我们拥有一样的感受，那么这两个信息的性质应该也是一样的。”
“这些……不会又是你潜意识里认为对的吧……”无影器灵有些无语的说道。
“哈哈，确实……”余跃有些不好意思，“这么看，三个信息的性质应该也一样了吧？”
“好家伙，相互论证都被你给玩明白了。”无影器灵默默吐槽道，“这假设没人知道对不对，通过假设来验证假设，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吧？”
“我当然知道这些理由还很苍白，但，他们万一真的是对的呢？”余跃解释道，“现在的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亲自探究这些问题，唯一能做的只有管中窥豹，去猜想事情的真相，结果对也好，错也罢，总有对我们有利的消息，先祖的话不就是如此么？不知对错，也并不影响我们探究事情的真相啊！”
“……”闻言，无影器灵沉默了。
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道：“你是对的。”
“研究世界的本质，确实要严谨至上，但在没有严谨的实力之前，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与其苦修提升境界，不如提前猜测真相，万一真的猜对了，之后的研究便能顺利许多。”
“互相论证纵使是极其不严谨的科研方式，但组成其的二者若有其一正确，便证明了另一者的真实性，虽然不严谨，但大大降低了日后勘察的难度，对于我们目前而言，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研究方法。”
“我们的实力终究是弱了些，根本无法进行真正有效的研究，在真正成神之前，你在闲暇之余能做的，也只有互相论证了。”
“我终究是太迂腐了些，没有办法严谨实验，的确只能运用相对严谨的方式，你的想法，很通透。”
敢于尝试，也是余跃的品质之一，纵使结局可能完全错误，他也要尽自己所能探究这个世界。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让所有空闲时间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哪怕是好奇心极重，经常扯一些有的没的，那终究是能让余跃增长一些见识的，毕竟神奇的事千千万，无影器灵并没有全都知道。
“谢谢你，无影。”余跃轻咬下唇，说道，“我并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认可我，真的，如此不严谨的方式，你却能认可，我真的很意外。”
“呵呵，有什么好意外的。”无影器灵笑道，“我可是实事求是的人，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最适合的就是互相论证，我虽追求严谨，但在目前这种极端情况下，也只能取舍了，反正不严谨的研究总比放着不管好，而且，互相论证虽然不严谨，但相对于其他方式，已经是最优解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透过现象猜测本质，能互相论证已经很不错了。”
“嗯嗯。”余跃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们不妨用互相论证正确的角度来看待此事，如果刚刚的假设全都正确，我提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呢？”
“额……你还没忘啊……”
“当然了这可是我原来的问题。”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
……
黎明天院南部
月家帐篷
午夜
“嗒嗒！”
月侠与身边亲信疾驰而去，冲向了快速略过的黑衣人。
“站住！”月侠大喝一声，手中一柄短刃顿时飞向黑衣人。
“咻！”
月侠力道极强，短刃马上便要刺向黑衣人。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陡然加速，避开了短刃，随即转身冲向了月家营地。
“敌袭！敌袭！”一亲信大吼一声，警报顿时席卷了整个月家营地，月家族人顿时全部爬了起来。
刚刚月侠的吼叫声动静就不小，月家来的都是精英，感知很敏锐，早就有所察觉，假加上此时的预警，族人们顿时彻底清醒。
“圆月斩！”月侠怒吼一声，冲向了黑衣人。
这就是幕后黑手！月侠心中无比认定。
凶手可以无声无息消灭慕家，现在虽然只来了一人，也绝对不容小觑，很可能造成极大的损失。
此时族人刚刚惊醒，是最无防备的时候，月侠至少要拖延到族人们接近战斗，才有可能击退黑衣人。
慕云海都难逃此人的杀手，月侠也绝对不会比他强多少，所以月侠此时是很忐忑的，但是为了族人，身为族长的他必须上。
哪成想，黑衣人并不想和月侠纠缠，一闪身就走入了其中一个帐篷。
“不好！！！”月侠顿感不妙，正想冲上去，却见黑衣人一手擒住了一位族人，随即借着夜色逃离了月家营地。
“可恶……”
第二百二十章 猜测
无影器灵既然认可了余跃的互相论证，自然要以此为正确的基础回答余跃的问题，毕竟，余跃提的问题还是有探究意义的。
然而，这件事情冰没有那么简单，加上无影器灵刚刚根本就没想着要回答余跃这个问题，所以他必须要整理一下思路。
没办法，谁让无影器灵失去了神界的记忆，导致现在没人知道神界的具体情况，偏偏余跃的互相论证证明了神界的神众多，并且掌控各自的元素，这就让无影器灵的解释更加困难了，可以说只能全凭借猜测分析，基本上推不出真正正确的答案，无影器灵能做的无非是尽量猜测罢了。
“神界的神很多，他们都掌控着各自的元素，对吧？”无影器灵问道。
这是问题的开始，也是无影器灵分析的起点，他肯定要确认一变。
“嗯，大概是这样。”余跃点了点头，“怎么样，想到什么了吗？”
余跃也算对无影器灵知根知底了，按照无影器灵的习惯，都是在有了想法之后才会问余跃这种问题，目的就是确认思路是否正确。
虽然说无影器灵理解错误的情况基本没有发生过，但是这就是无影器灵的习惯，只有确认后才会放下心说出想法。
简而言之就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无影器灵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心灵慰藉，或者说不问这个问题他就浑身不舒坦，说不出口之类的。
至于这习惯从何而来，余跃就无从得知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之前无影器灵肯定经历或者看到过理解错别人意思而导致的尴尬场面，所以每次办完事都怕再出现这样尴尬的情况，于是都提前问一下，如果自己理解错了，也不至于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别问余跃为什么知道这些，或者是为什么理解的这么快，无非是他当年就经历过这些罢了。
或者说，余跃本身也有这个习惯，碰到无影器灵和他如此相似，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无影器灵的意思，顺便也能猜测一波养成习惯的原因。
当然了，这个原因余跃也就猜测一下，毕竟这本来就没什么意义专门去问这种无聊的事余跃是不会干的。
“嗯，确实有一点想法。”无影器灵点了点头，说道，“首先，这两点是有些矛盾的，不可能所有人都参与到掌控元素这件事之中。”
“怎么说？”余跃问道。
“很简单，既然你说神界的神众多，那么十元素各自的神也一定数量庞大，从黑暗剑仙的事就能看出，神远没有想象中的高尚淡雅，其中一定会有竞争和阴谋存在，而盘古大陆能保持平静，说明神界中的神并没有乱套，肯定有专门的秩序存在，而神越多，管理起来就越麻烦，所以，神界管理者一定不会让所有人都掌控元素的。”无影器灵说道。
无影器灵的这番话也巧妙的运用了互相论证，简而言之就是，神界并不太平，但是对于盘古大陆而言影响很小，说明神界还是有一定秩序的，并没有乱套，为了保持平衡是一定不可能所有人都参与到掌控元素之中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余跃提出的：神界的神数量众多，如果神很少的话，纷争肯定少的多，而且很难有人能进行领导，大家基本上处于制约的状态，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不让别人掌控元素，毕竟这在余跃的说法中是每个神都会的。
“这样啊……”余跃沉思一阵说道，“这倒也没错，神能掌控元素的权能与神数量众多这二者之间不一定同时成立，只不过我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而已。”
“这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你认为这是对的吗？”老者一脸懵逼，“怎么现在又说不对了？你这感觉到底什么鬼啊？”
余跃凭空想象出来方案，并且认定为对的这件事老者就觉得很离谱了更别说现在余跃还说自己想错了，这波自相矛盾老者着实没看懂。
“其实很简单啦！就是我脑子里有这两点，于是我就天然以为他们是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就这么说了，我所谓的正确，更准确来说是这两点本身的真实性而并不是这二者联系起来的真实性，刚刚无影器灵说了这些后我再一想，潜意识就告诉我无影器灵是对的，所以才这样说。”余跃解释道，“至于神少掌控不了元素这件事，主要是盘古大陆的神实在少的可怜，而神界的神千千万，哪怕一大部分不掌控，控制局面也完全不成问题。”
……
黎明天院南部
月家营地
“追！！！”月侠怒吼一声，身先士卒冲了上去。
不管这人掳走族人是想干什么，月侠都不可能亲眼看着族人陷入危险之中！
现在是他已经顾不得危险，想的都是如何拦下他，只要能够拦下黑衣人，所有族人一同出手，也许不足以斩杀黑衣人，但至少能够救出被掳族人。
来到这里的族人全都是精英，任何损失都是月侠难以接受的，毕竟，现在马上就要攻占兽皇宗，损失一位精英很可能带来极大的影响。
而且，本身月侠就比慕云海和藤木松林有良心一些，他对每个族人都很爱护，不可能因为风险就放弃救援的机会。
况且月侠本身也不服，他还不信这黑衣人能强到直接单杀他。
“嗒嗒！”
月侠快步上前，意图追上黑衣人。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脚尖点地，速度又加快了几分，身上带着月家族人，速度居然丝毫不比月侠慢。
“喝！”月侠爆喝一声，一柄短剑飞出。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一柄短剑从身后飞出。
“锵！”
黑衣人的短刃不偏不倚的拦住了月侠的短刃。
“剑？”月侠顿时面色一沉，但脚步并未停下，继续追了上去。
黑衣人好像不急，一直保持着与月侠一样的速度。
“嘭！”
突然，月侠踩到了什么东西，强烈的危机感让他退后了一步。
“咻！”
顿时，天上一柄飞刃射来，月侠险之又险的逼了过去。
但是，在月侠躲避的时候，黑衣人彻底失去了踪影。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