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豪门
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缓缓口味自然能带来与众不同的感受,就如同叶芜道和纪浅夕秧之间只有*的暧昧关系一样,无论是纪浅夕秧还是叶芜道都不会愚蠢到奢望与对方生点其他的关系,纪浅夕秧需要一些东西,而她需要的东西恰恰只有叶芜道能够给她,于是交换便顺其自然地生了。.
那一段录音结束之后因为没有按下停止键所以一直都在循环播放,拓本道哉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他清楚,这一段音频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他将拥有正面舆论的支持,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一位*自己亲生母亲的董事长来领导自己,同样,也没有人会敢让这样一个人来做家主。
“这”拓本道哉沉吟着犹豫。
“这当然是假的。”叶芜道冷笑一声,看着拓本道哉眼中闪烁的疯狂光芒,他当然清楚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在想什么,他现在考虑的恐怕不是怎么把同父异母的弟弟拓本润日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而是在计划怎样借助这个机会彻底将身为家主夫人在拓本家族内同样拥有不可小觑能量的清浅纪香连根拔起。
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到,那么拓本道哉就没有活到今天的可能。
拓本道哉惊愕抬头,看着叶芜道,眼中的目光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不定。
“不过你也可以认为这是真的,因为其中的主角的确是清浅纪香,不同的是另一个男主角不是拓本润日而已。”叶芜道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极其邪恶的笑容,联想到之前在房间内和清浅纪香玩的这一段“角色扮演”游戏,叶芜道的笑容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拓本道哉眉头下意识地一跳,赶紧低下头不敢与叶芜道对视,道:“太子,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去吧。”叶芜道靠在沙上,对拓本道哉淡淡道。
拓本道哉点点头,站起身来,叶芜道将手机的内存卡拔出之后扔给拓本道哉,微微皱起眉头,道:“下一次,你和拓本润日,我只希望看到一个人,不是你,就是他。”
拓本道哉毫不犹豫地接过内存卡,他清楚,一旦接了下来,那么就证明他必然要和拓本润日进入一条你死我活的死路了。
咬牙点头,没有过多的废话,拓本道哉转身离开。
眯起眼睛看着拓本道哉的背影消失,叶芜道带着满意的微笑起身走到窗户便,俯视着拥挤而妖娆的东京,张开手掌仿佛要把这座城市抓在手心里,猛然打开窗户,因为住在高楼,强劲的冷风袭入房间,窗帘和纸张如同群魔乱舞一般四处飞扬,站在风口,叶芜道微微仰面闭上双眼,轻轻呢喃道:“东京。”
半个小时之后,站在拓本家族幽静的庄园前,望着这座自己从小到大无数次进出的庄园,还有庄园大门旁,真正将拓本家族带入辉煌的先人拓本正雄亲笔写下的拓本两个字,拓本道哉的眼神冰冷而幽深。
此时,已经近夜了。
拓本润日听手下报告消失了许久的哥哥拓本道哉忽然回来之后便有些坐立不安,他考虑的当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拓本道哉回来做什么,但还来不及找到合适的方法去探究这个原因,他就现拓本道哉竟然去了母亲清浅纪香的房间。
微微眯起眼睛,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拓本润日摆摆手,对恭身等待他下达命令的手下淡淡道:“加紧监视所有拓本道哉那一系的人,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至于那对狗男女那边,就不用管他们了,我自有办法处理,还有,给我联系丰臣家族。”
心腹点头应声而去,拓本润日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厅中,寂静得如同死了一般可怖。
拓本道哉礼貌的求见并没有遭到拒绝,清浅纪香允许拓本道哉进了她所在的院落。
“母亲。”拓本道哉当然要恭敬地喊清浅纪香一声母亲,跪坐在踏踏米上的他脑海中不断地飘扬着之前在酒店里的那副场面。
清浅纪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和服,搬来一套茶具,从茶盒中用小勺放入一勺茶叶进茶壶,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拓本道哉,淡淡道:“你的心很不宁静。”
拓本道哉摇摇头。
清浅纪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拓本道哉也未曾开口,两人之间的沉默显得有些尴尬和陌生,无论如何,从拓本道哉四岁之后清浅纪香便嫁入了拓本家,第二年生下了拓本润日,可以说两人之间二十多年除去非不得已的正式场合之外根本就不会有过多的交集,而从清浅纪香以拓本道哉后母的身份嫁入拓本家族开始,从拓本润日出生开始,两人之间的敌我关系就已经注定了。
数分钟之后,清浅纪香端起一杯茶,放倒拓本道哉的面前。
凭心而论,拓本道哉接过那杯茶的时候还真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让父亲的其他女人都几乎守活寡一样不受宠,除去这个女人的美貌之外还有一项令父亲津津乐道的就是泡茶的功夫,在这个家里,可不是谁都能喝到她亲手泡的茶的。
轻轻吹散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啜了一口,清香四溢。
“这是来自于中国的茶,名字就不说了,味道是不错的。”清浅纪香平淡道。
点点头,拓本道哉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他将怀中的那张内存卡拿出来,放在两人之间的桌上。
眉毛微微扬起,清浅纪香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整个事情的十之**。
“你都知道了。”清浅纪香淡淡道。无所谓惊慌,对于清浅纪香和拓本道哉这样的人而言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因为双方都心知肚明利益的交换是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
身体?如果贞洁能当饭吃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搔弄姿的**了。
拓本道哉当然能够跳起来指责清浅纪香不知廉耻,但他敢吗?不敢,因为,她的立场几乎可以决定之后他和拓本润日之间角逐的胜负,这似乎有些可笑,因为拓本润日可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之前的二十多年,她也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儿子那一边,拓本道哉不奢求清浅纪香会忽然转变立场,因为那根本就不符合她的利益。
除非,她还想要更多!
正是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猛然惊醒,因而拓本道哉今晚会出现在这里,他要做的就是触碰底线。
“怕我抢了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吧。”清浅纪香冷笑,能够将丰臣家族取而代之在拓本家族和丰臣家族两个庞大势力之间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阵营力量,更是亲手策划将自己的妹妹送到了提义明的身边,这样的女人如果说没有智慧那也太过于可笑,而有智慧的人和没有智慧的人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前者的精力从来不至于浪费在愚蠢的问题上。
“一旦这份录音公布出去那么在我的*作下相信没有人会去追求其真实性,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份比真实更加真实的证据,但一旦公布出去之后对母亲带来的影响也是可想而知的,在公众舆论的哗然之下,母亲自己想要掌权是决然不可能的事情。”拓本道哉冷静地分析道,他所说的当然是事实,但两人都很清楚,很多事情并不一定要自己站在明面上去接受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攻击的,更何况数十年来一直都习惯于站在暗处默默布局的清浅纪香?对于这样的女人而言找一个傀儡代言人被推向前台并不难。
第603章 第一道雷
清浅纪香仔细地听着拓本道哉所说的话,听完之后便带着玩味的浅淡笑容,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喝了一口,道:“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母亲根本就没有想过得到拓本家族。”拓本道哉猛然开口,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清浅纪香,语气中带着一种玻璃和玻璃摩擦的尖锐。
清浅纪香闻言,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
深谙进退之道,拓本道哉并没有继续步步紧*,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其实自己的心里也足够忐忑,他很少对一个女人抱以这样近乎敬畏的心态,然而对面的清浅纪香显然足够这个资格,无意识地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这个细微的动作掩盖了他其实**得并不多的紧张。
“你就不怕茶里有毒?毕竟有很多问题用死亡来解决会显得快许多。”清浅纪香放下茶杯,淡淡道。
捧着茶杯,拓本道哉的手下意识地一抖。
茶杯中的茶水泛起涟漪,虽然仅仅是短短一瞬,但却已经足够**出拓本道哉心中的不安。
清浅纪香轻笑。
笑容很浅,却俨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
拓本道哉摇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主动竟然被这个女人短短一句话就瓦解,不懊恼那是不可能的,但很快调整好心态的拓本道哉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庸人自扰,反倒是用一种相对自嘲的语气道:“如果真的有毒,那我早就死了几次了。”
点点头,清浅纪香道:“你果然是要比润日聪明一些的,从小便如此,只可惜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看明白这一点。”
“就算看明白了又有什么用,他毕竟是您的儿子不是吗?”拓本道哉淡淡道。
“儿子?”清浅纪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道:“佛禅中有一句话我的印象很深刻,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忏悔罪障,后不复造,是为正知见。如果说真有因果和循环,那么生下拓本润日就是我这辈子所犯下罪孽的一个报应。”
拓本道哉眉毛微微扬起,想到从小便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抱有一份非分之想的拓本润日嘴角笑意玩味。
“母亲不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希望将他培养成一个真正能够为了利益抛弃一切的枭雄吗?在我看来,虽然无论是手腕还是心机城府他距离真正的枭雄都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无论如何在面对感情的冷血方面他已经及格了。”拓本道哉冷淡道。
清浅纪香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拓本道哉这番话就是针对她而来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清浅纪香蹙拢的眉头转瞬便松开,看着对面的拓本道哉,淡淡道:“是我生下的他,因此我也可以亲手抹杀他。”
好狠!
拓本道哉低下头,微微眯起眼睛隐藏眼中的神色。
两人之间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一个小时拓本道哉就退出了清浅纪香的房间,由始至终,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到叶芜道的名字,但他们却知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才让他们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子的对面。
达成默契之后,并没有留在这个所谓的“家”,拓本道哉离开了庄园,他在临走时对清浅纪香说,一天没有成为这座庄园的主人,那么他就一天不会留下来。
拓本道哉的身后自然是跟着拓本润日派出来跟踪的人,而拓本道哉并没有对此采取任何动作,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只即将被猎杀的猎物临死之前的挣扎罢了,根本就不足为虑。
如果说真要担心,他真正担心是始终都隐藏在那座庄园内真正狠辣的女人,这个城府深似海的女人。一想到这个女人他便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那个来自于华夏的男人,这个男人的手腕有多恐怖?看看那个能够轻松地说出抹杀自己亲生儿子这种话的母亲对这个男人的妥协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而那个女人?她又想要什么?拓本道哉转过头看着路边光怪6离的景色,太阳**微微疼的他竟然破天荒地感受到了疲惫。
拓本润日从一个被折磨昏过去的女人身上爬起来,一只手被砍掉的他赤身**的时候显得格外恐怖,配合上他脸上苍白阴郁的脸色根本就让人不敢正视。
看也不看躺在床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伤痕不省人事的女人一眼,拓本润日低沉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一个偻着背的男人走了进来,躬着身子的中年男人脸上尽是谄媚的表情。
“这是你的老婆?”拓本润日指了指床上的女人,冷笑。
“是,是的。”中年男人一脸巴结的笑容,躬身讨好道。
甚至他也没有看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妻子一眼,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换取一个被家主看上的机会那么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女人对于他而言更多时候就是向上爬的垫脚石!
而且向家主奉献自己妻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殊荣,为了这个机会他甚至将自己的妻子让三个家主的心腹享用过。
“带走,滚出去。”拓本润日冷笑一声,随意披了一件睡袍遮掩住他瘦骨如柴的身体。
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地应是,跑上前去弯腰抱起自己的妻子离开。
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拓本润日看着中年男人弯腰的姿态忽然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感,心理畸形到近乎扭曲的他竟然走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一只手放在了男人的**上。
男人身体僵硬起来。
“知道怎么伺候人吗?”拓本润日俯下身,在男人耳边狰狞道。
男人僵硬地点头,深吸一口气的他露出一个习惯性的谄媚笑容。
“那就伺候伺候我,伺候舒服了,有你的好处。”
房门缓缓关上。
拓本润日这边的情况当然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清浅纪香的耳朵里,挥挥手让前来报信的人离开,清浅纪香转过身站在窗口,望着天空的皎洁明月冷笑道:“拓本神伍,或许这一切当初你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吧?拓本家族的四分五裂就是为了报复我和你的亲生儿子吗?而你,看到你的亲身儿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相比在九泉之下也得以瞑目了!等吧,等到你的两个儿子都下地狱来陪你,我会亲手送他们上路的。”
缓缓伸手抚到了脖间,清浅纪香拉开了左边的衣领,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清浅纪香肩膀上的肌肤镀上了一层令人心跳加的月白光芒,而在那雪腻的肌肤上,一个深深的吻痕如同烙印般刺眼。
看着肩上显然是被故意吻上去的吻痕,清浅纪香轻轻道:“他比你可是强太多了呢,就算是在床上也是,你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一个男人,就算是没有见过面,但你也是被他间接*死的,拓本神伍,你让我拿什么瞧得起你?”
一场阴云在叶芜道的遥控下正在拓本家族的上方缓缓聚拢,而当这片阴云爆出第一声炸雷将看似平稳的拓本家族炸翻时,那就是叶芜道对日本下手的前兆!
第604章妾意系君心
拓本家族的一个女人两个男人还在为那个家主的位置争得你死
我活。山口组还在忙着四处刹灭在日本各处燃起的太子党火焰。而
太子党则忙着到处给山口组找麻烦,不过让人意外的到时以东京为
中心的整个关中地区都保持着往日的平静,无论是黑道还是商界都
充斥着一种一如既往的宁静,一龙一虎两者相争的核心却是如此平
兼
在去往东京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正在疾驰。
车内,叶羌道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随意扔给了
对面面色不善的端木子房。
“别板着一张脸跟我欠你几百万一样,不就是打扰了你和青衣
的二人世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说我没看见什么。就是看见你
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我也不会介意的。”叶芜
道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呕哑嘴,说实话,和死瘸子这厮喝酒真的不适合喝红酒,因为两个家伙都是喜欢糟蹋所谓经典的东西,例如
两人手中的的这瓶。旧,旭坯虽然出身没有号称酒中之王的法国口那样夸张但也绝对是行内
人士爱不释手的珍藏品,可这两头牲口就是喜欢开了瓶盖把这种以
盎司作为计量单位的液体黄金当成一块钱一斤的老白干喝。
眯起眼睛,叶芜道想到了十分钟之前在端木子房的房间内见到他和青衣手忙脚乱地穿着睡衣跑出来开门,还有青衣脖子上的吻痕就一阵忍不住大笑,很少能够见到这个永远一副老谋深算表情的瘸
子能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叶芜道一开口,原本就面色不善的端木子房脸色更加难看,对
叶芜道不怀好意的笑声耳充不司,就着瓶口狠根濯了一口,端木子房不阴不阳道:“快说!早上五点半把我叫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要告诉我你是良心发现了打算回来帮我处理一大堆子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不计较你刚才打扰我的事情。”
“没什么事,我马子今天回国。我跑来送她。”叶羌道笑嘻嘻
道,完全无视端木子房脸上一副被刮削的劳苦阶层表情,那笑容要
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我实在想不到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端木子房眼角在抽搐。
“这怎么能跟你没关系!?”叶羌道惊讶道。转而有底下头,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我马子身边可是有三个不错的妞。虽然不能
算是一盘正餐但偶尔来点甜点也还算不错哦。最重要的是,那三个女孩据我目测都是处。”
深吸一口气,虽然早就习惯了叶芜道的无耻但这种时候端木子房还是感觉一阵崩溃。摇头苦笑的他只好认输:“算了,我也难得
出来体假,我管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反正卖也卖不掉我。就跟着你乱跑算了。”
叶羌道大笑一声。坐到了端木子房的身边,伸出手勾着端木子房的脖子,一脸坏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被青衣吃得死死的连偷腥都不敢去偷。”
根本就假装没有听见的端木子房压根就没有回话的意思,只是
管着自己一口一口濯酒,他从很早开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要是和叶芜道这种歪理一大堆却偏偏能说得你哑口无言的家伙争论的话
恐怕会活活把自己气死。
叶羌道耸耸肩,见到端木子房装聋子也不和这个没情趣的家伙
开玩笑。转过头皱起眉头看着车窗外倾盆的暴雨,带点玩味地轻笑道:“再大的雨都冲刷不了罪孽。再亮的光明,也无法让身处黑暗
中的我们感到温暖。”
“卢梭,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端木子房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对叶羌道这个家伙实在不感冒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方面两
人的确是天衣无缝的搭档。正如同小时候那样,叶芜道统领全局而他则负责为这个对局部的细节把握永远不如对宏观的把握那样精准的家伙扫尾。用这个家伙的原话来说就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只用掌握好大的方向和航线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该扬帆什么时候该转舵
那是大昏应该考虑的事情。
东京国际机场的门口。
梁晓倩走到一只不停地对着来来往往的群人和车流张望的柳道茗说:“道茗,说不定他很忙没时间来了。只剩下二十分钟飞机就
要起飞了。马上就要过安检了。要不我们去里面等吧?”
在机场之外,大雨倾盆,在这样大的雨下人的视力不及平常的
一半。因而站在机场入口的柳道茗只能勉强看到无数的出租车还有
机场大巴或者私家车冲雨幕中缓缓行驶出来,停在机场的机场的入
口之后车内的人用手挡雨狼狈地从雨幕中窜入了有遮蔽的机场内,
因为站的位置靠外。外面的水汽和旁边行人走过溅起来的水花已经让柳道茗的裤脚被打湿了。
“你们先进去办理登记手续吧,我再等等。”柳道茗对梁晓倩轻轻一笑,低声说。
梁晓倩还想坚持什么,但旁边的周小米却摇摇头,对柳道茗说
:“那十分钟后,我们安检处见。”
三个女人带着行李箱进了机场。而柳道茗则微微失落和黯然地站在机场入口。就如同她一如既往二十年来的生命一般,仿佛站在
人生的旅途中始终都是为了等待什么。但恰恰是因为等待的久了。在那件仿佛出生之前就已经铭刻在她命运之中的东西来到眼前时会
显得惊慌失措一般,她已经习惯了等待。对于接受。显得如此害怕
和陌生。
柳道茗承认自己向来都是一个很安于现状的人,用姐姐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有一些不思进取。她喜欢安静。喜欢一成不变的简单生
活。或许会单调。但那在柳道茗的眼中看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偶尔去一次咖啡厅喝一杯拿铁就足够让她的生活增添不少的调味
剂。前虽然她理直气壮地告诉姐姐并且说服自己是为了寻找一种新的不一样的生活经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这种“莽撞”的行为充满了
后悔和自责,她担心姐姐会因此而牵肠挂肚,实际上姐姐已经为此
牵肠挂肚了。因为她每天都必须要在早上下午晚上三个时间段给姐姐发消息,有时候姐姐没空会可能会由助理或者经济人帮会,但她
明白姐姐必须时时刻刻都知道她是安全的。
如果说对于这一次半途而废的日本之行有什么是最大的收获那
么无疑就是能够见到叶羌道了,虽然她也很清楚叶芜道的出现就是她的生活中最大的颠覆者。
她不喜欢改变,却偏偏没有办法躲开这样一个很可能改变她全部的男人。
或许他真的不会来了吧?或许他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这么大的
雨,路上又练柳道茗一直都在不断地找理由说服自己相信叶羌道不会来了这个事实,但身体却不想移动一步,她还在奢求哪怕有那么一点点机会,或许万一可能叶芜道来了,又见不到她,岂不是会很失望?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在等人吗?”一个熟悉的温醉嗓音在柳道茗的耳边响起。
走他!
柳道茗惊喜地抬起头。叶芜道那张温润的脸庞此时正在她的眼前。不过此时的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干燥的地方,浑身湿透了的叶
芜道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惊喜还未来得及升起就被巨大的歉意所覆盖,柳道茗梧着嘴,道:“你全身都淋湿了!”
“外面堵车,我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就跑来的。”叶芜道风轻云淡道,伸出手握住了柳道茗的小手,轻笑道:“丫头,惊喜不?”
柳道茗使劲地点头。点完头之后赶忙低下头来隐藏自己快要滴
下来的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感动,她只是明白,现在的她好想哭。鼻子酸酸的。喉咙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有一天酸
涩要喷涌而出。
“看把我们家傻妞给感动的。”叶芜道轻笑一声,原本想要拥
住柳道茗的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现在估计都能拧出水来,于是
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拉起柳道茗的手走进机场。
“你会感冒的。”走进机场大厅内,柳道茗执意从自己的行礼
小包中拿出一条御寒用的围巾,踮起脚尖的她帮叶羌道围上围巾,
看着叶芜道湿润的头发还有身上冰凉的凉意。委屈地檄起小嘴。她
恨不得自己代替叶芜道去承受。
虽然这样的月份带围巾有些奇怪,但叶羌道又岂是会在乎别人
眼光的人,把那条围巾握在手中,轻轻在柳道茗耳边说:“是道茗贴身的吗?”
柳道茗俏脸绯红,轻轻点点头的她低声说:“保管好哦。”她没有说出来的是,这条围巾可是她亲手织的。
網
第605章 攘外?安内?
离别两个字,让五千年历史沉淀中的多少文人墨客为之长吁短叹,以至于现在的我们即便深处在这样浮萍一般的城市之中,在快餐文化和利益观念不断地冲击几乎快要没有立足之地的婉转柔肠在听到这两个字时也会被轻轻触动内心深处那根带点酸涩带点悲伤的弦。
古时的长亭外古道边,现在的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虽然后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而且与诗意恐怕毫无关联,但却终究是引出人一把眼泪的悲情场所。
进机场之后,那空旷的大厅和匆忙的人流,抬眼见到的不是灿烂的阳光甚至不是那阴暗正在下着大雨的天空,而是一块巨大的显示着航班信息的电子屏幕,这样的环境让原本就因为要离开而显得有些不乐意的柳道茗更是悲伤起来。
“下这么大的雨,航班就算是不延误也会延长临飞前的飞机安全检查程序,因而我们大致会多出十五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叶芜道拉着低着脑袋不说话的柳道茗轻声道。
“真的吗?”柳道茗惊喜地抬起头望着叶芜道,清澈见底的眸子中满是一种被意外之喜砸中的惊喜。
“当然。”叶芜道微微眯起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让柳道茗心安的温暖,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是叶芜道此时的温暖相对平日的阴冷简直就是最慷慨的赋予,在她的认知中,叶芜道就是一个身处在她不能想象的层面中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男人,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如同磁铁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巨大吸引力的男子让她很害怕。
害怕什么?女性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作祟,她害怕自己会泥足深陷。
没有谈过恋爱,但她也知道,叶芜道这样的男人和她想象中的伴侣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她原本想象中能够渡过一生的伴侣形象,不需要太高的收入,能够支付生活的开支就好,不需要懂得太多的浪漫,有一些情趣就好,不需要太慷慨激昂的志气,有些上进心就好,不需要太强烈的自我,懂得照顾她就好,不需要太高的地位,能体体面面的就好。
“人呐,越长大越孤单,不过通常说出这种话的大多都是十**岁二十岁出头懂得一点利益现实却没有真正踏入社会,在最后的象牙塔里伤春悲秋的小孩子。因为踏出了校门进入社会的大门之后他们很快就明白,这个社会上是没有人有资格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大家都在为了生计奔波,所谓孤单,那只不过是懦弱的人在这个竞争激烈到需要用血肉模糊来修饰成功的社会中被淘汰的自嘲。”叶芜道拉着柳道茗的小手,另一只手拖着一只并不大的行李箱缓步走在机场大厅内,因为外面下着大雨的关系所以百分之八十的航班都有延误,加上一些送机的人因为雨太大短时间不能离开所以机场内的人流显得很拥挤,在这种时候想要找到一个座位简直就是奢望,于是叶芜道便和柳道茗一步一步地在国际机场大厅内压地板。
“真的有这么残酷吗?”柳道茗扬起脑袋,虽然出生算不上大富大贵之家,但从小到大柳道茗始终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压根就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的柳道茗只知道自己的银行卡里的余额从来都不会少于六位数,要这样一个女孩儿去明白为了一份月薪两千的工作数百人乃至上千人去竞争的残酷未免太苍白。
因此,叶芜道微笑摇头,不像是否认,却也不肯定。
“我是不是很无知。”柳道茗仿佛从叶芜道流淌着细润温暖的眸子中找到了一种令她自卑的情绪,低下头轻声委屈道。
轻抚这个心思玲珑女孩的一头青丝,叶芜道的笑意在此时渐渐从他盈润的脸庞上扩散出来。
“傻丫头,无知是福,那些肮脏和污秽的东西,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是我姐姐呢。”柳道茗不知觉间将自己的半个身体都依偎进了叶芜道还湿漉漉的怀里,轻声呢喃,其实就算是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他们简直就是完美的情侣典范。
虽然很想知道柳婳这个始终都让他十分感兴趣的女人在私下里会怎么评价他,但此时在最后的时间内叶芜道能够为柳道茗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她,于是便没有提柳婳。
“我回国以后,你会来看我吗?”柳道茗忽然停下脚步,扬起小脸一脸希冀地问。
望着眼前这张纯净的脸蛋,叶芜道当然没有理由说不,轻轻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柳道茗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安心地把重新依偎到怀中。
站在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前,透过模糊的窗户能够看见外面整个天地之间都弥漫着一片茫茫的雨气,两人走到这里之后就没有继续向前走,柳道茗便和小孩子一样充满兴趣地趴在窗前朝外面张望着。
窗户的外侧,从机场顶棚流下来的雨水形成一层水幕模糊了视线,而穷极视线之外,能够看到露天外的机场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声音,还有闪烁着大灯开来的接机巴士缓慢而蹒跚的身影。
望着眼前这一幕,柳道茗忽然感觉周围的嘈杂都瞬间离自己远去了一般,就这样,站在这幅画面的前面,整个世界都被眼前的水幕给扭曲了,变得迷离而抽象,让人看不清楚另一边,到底是什么。
一辆正在转弯的大巴打着大灯,光线穿透过了水幕和玻璃刺入柳道茗的眼中,正处于一种静谧状态的柳道茗忽然惊醒。
惊醒之后的柳道茗第一时间便想要找茫茫人海中唯一能够带给她眷恋和安静的脸庞,一转头,那张带着温润笑意的脸庞此时正静静地凝望着她。
那一刻,就在那一刻,全身都被暖暖的窝心所包围的柳道茗甚至感觉这一切简直就如同童话故事一般的唯美。
“傻妞,知道什么是孤单了吗?”叶芜道的眸子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咬着嘴唇使劲地点头,柳道茗把自己柔弱的身躯隐藏在叶芜道的怀抱中,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怀抱才能够给她这样惊心动魄的温暖和安全感,这种特殊的意义是就连姐姐都不曾带给她过的。
“之所以说所谓的那些孤单不过是一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说法,但并不是说这个说法是错误的,真正懂得这种孤单的人,是不会将孤单说出口的,只是偶尔,在一个安静的时候忽然见到了一些能够触及心中许久未曾拿起过的感动,在那一个时刻,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孤单了。”叶芜道怜惜地将这个单纯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的小丫头抱在怀里,所幸,这个肮脏的世界还保存着这样纯澈的一瓢清泉,或许也正是因此,这个世界才显得如此多姿。
是上帝的疏忽吗?没有让伊甸园的禁果沾染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还是这个女孩纯澈到了连上帝都不忍心去亵渎的地步?
“谁说女人的心思是世界上最难猜的?其实男人的心思同样可以多变,只是太多笨女人和笨男人都不懂而已。”坐在机场二楼的小型咖啡厅内,从她们的位置望出来恰好能够见到站在一楼大厅角落一侧的叶芜道,柳道茗两人,吴晓彤的声音带着冷漠的嘲讽,喝了一口咖啡,热气腾腾的咖啡却只会让她的语气更加冰冷。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嫉妒呢?”梁小倩搅拌着手中的咖啡,手边还放着她的护照和机票,笑嘻嘻道。
“嫉妒?”吴晓彤愣了愣,继而摇头轻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今天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她搭配了一条白色的雪衫,而几件并不算名贵的装饰品也能够最大限度地点缀出她身上洋溢的知性美,放下咖啡之后,她的眼睛便不再向叶芜道所在的方向望,只是淡淡道:“或许有那么些的嫉妒,但我更多的是庆幸,这样的男人,一旦沾上了,想要戒掉就难了。这种纠缠一生的爱情谁想要?是你梁小倩?还是小米?反正我是不敢的。”
半个小时之后,果然如同叶芜道所说只是延误了十五分钟的飞机准点起飞,叶芜道面带微笑看着柳道茗跟在她的三位同伴后面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登机通道,静静站了足有十分钟。
“我敢打赌,你现在脑子里转的绝对是杀人放火之类的勾当。”端木子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到了叶芜道的身边,今天早上被叶芜道揶揄了个够的他终于知道了反击的机会。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面目可憎的形象?就连葛朗台都能大方一回而我就不能真情流露一下?”叶芜道脸上带着温馨的笑意,无论什么时候,身边的兄弟总是能够带给你非同寻常的力量,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根本就不是女人可以揣测的,而叶芜道和端木子房之间的兄弟之情,更是常人所不能了解的。
“说吧,在这样的场合把我大老远地拉来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段时间你告诉我打算以一支奇兵逆袭东京我就开始为了这件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无论是地缘还是人心都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作为客场,我们想要在对方无所不在的监视下做到真正的瞒天过海简直太困难了,而你这个家伙又从来都是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的苛刻追求完美,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我一一来处理,如果说你真的闲的无聊把我拉来可别怪我跟你翻脸。”端木子房郁闷道。
叶芜道嘴角微微扬起,自动忽略了端木子房的抱怨,淡淡道:“中国人博弈向来讲究一个攘外必先安内,后院起火,而在外面又被掣肘,你说会不会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要知道,中国历史上可有不下十位皇帝就是在这种时候被掀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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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太子党
一个接着一个紧紧环扣的圈子构成了一个位面相等的阶层,而又是一个和一个的阶层构建成了一道人类社会的阶梯,这阶梯叫什么?我们可以叫他王朝。
历史上无数的惨痛教训告诉我们任何一个王朝都必须要面对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来自于另一个王朝的挤压,还有王朝内部的忧患,因为王朝归根究底还是由人组成的,士农工商,四个阶层是由百态人,千万颗人心相互维系起来的,既然有人心存在,那么就会有利益和权谋。
而熟了二十四史的叶芜道则对一个王朝的帝王所要面对的问题比更多人都要领悟得透彻。
外忧可以成为遏制一个王朝发展的重要因素,但纵观整个历史,真正被灭亡的王朝永远都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能够做到统驭上下,集合整个王朝的力量对外的帝王是绝对不至于沦落到做一个亡国皇帝的凄凉境地的,因此,叶芜道向来就认为内患才是真正地导致一个王朝彻底崩溃的罪魁祸首。
最近从国内传过来的一些异常情报让叶芜道从看似平静的局面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虽然只是一丝,但却足以引起叶芜道这样堪比世界上最狡猾野兽的警惕了。
在刻意地调查过国内的一系列情报之后,这一丝不安已经被叶芜道证实一点,那就是中间的确有人搞鬼。
在确定了确实有这样一个心怀不轨的人之后,叶芜道反倒不急于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有林傲沧的经历在前,经过数次的大清洗太子党内竟然还是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到让叶芜道真有些好奇起来,虽然没有继续调查下去,但有一点到是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人在太子党内绝对处于一个特殊的位置。
能够做到做一切并且直到现在还隐瞒得天衣无缝,并且有这样好耐心的特殊人物,整个太子党内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看来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端木子房淡淡道,瞟了一眼机场嘈杂的环境,眉头微微皱起。
“我知道,你这家伙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且成大事者不谋于众,我也不认为这里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叶芜道心中了然,轻笑道。
十分钟之后,两人又回到了那辆一直都停在机场入口处等待的SUV中,只是这一次,开车的人竟然变成了青衣。
进到车内,叶芜道见到青衣之后笑容越发玩味,用眼睛斜睨着端木子房,不怀好意道:“我说瘸子,你不是这么急吧?”
“别人,我不放心。而且想必你这个家伙也不会愿意让其他人听到接下去我们谈话的内容。”端木子房面色不善地硬邦邦道。
叶芜道大笑。
“青衣,开车,随处转。瘸子,你说说吧,要知道一个人的思想无论如何都有极限,就算是我再多出一个脑子也不可避免地有疏忽遗漏的地方,而这个时候,你这个最佳狗头军师就有用了。我现在很需要别人的意见,很需要。”笑过之后叶芜道的表情便重新回复了平静,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就已经微微皱起。
端木子房耸耸肩,眼中的欣赏毫不吝啬。
实际上端木子房眼中的叶芜道并不是没有缺点的,在他眼中叶芜道同样有着致命的缺点,但这在这个男人极为特殊的光环下完全被掩盖了,然而叶芜道作为一名领导人和其他的领导人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他敢放权,就算是叶芜道明明知道这个家伙第二天就会背叛他但今天他仍旧会给他最大的权力做最多的事情,因为叶芜道确信,在这个人彻底背叛之前,他能够榨干这个人身上最后一分钱的利用价值。
并不是每一个领导人都敢这样放权的,因为这些领导人怕一夜之间自己就一无所有的,下放过大的自主权和决策权给下属不是没有好处,但缺点就在于权力的分散,能更进一步,谁不想?谁愿意一辈子做奴才?
但其他的领导人不敢,而叶芜道敢,他能够下放权力最为重要的是他能够将最核心的至高领导权捏在手中,不是没有人企图和叶芜道争夺过对太子党的控制权,但是哪个成功过?那些原本不可一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在起了背叛的念头之后哪一个不是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这并不是因为叶芜道能够遇见未来看见哪一个人以后会背叛而哪一个人不会,而是因为叶芜道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人心,他对于任何一名手下在给于权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人背叛自己之后会带来的影响,他能够将所有未曾发生但可以预见的事件所造成的影响控制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这就要体现一个领导人对帝王术的领会有多深了。
权谋,这就是权谋。
而这也是端木子房能放心在叶芜道手底下办事的最根本因素,说白了,跟小花办事,爽快。
“虽然我对太子党内的管理模式一直都保持高度的欣赏,但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绝对完美的,正如同太子党现在的这种模式虽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支撑起每天都在蓬勃发展的太子党成长需要,但有一点必须要清楚,那就是太子党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任何一套稳健的体系都需要时间的雕琢来慢慢迎合,相信这一点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太子党最好的参照物就是之前覆灭的龙帮,但你我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一个历史契机的到来和政府的默认态度,太子党是否能够真正地取代龙帮?即便是取代了,龙帮是否能真正这样轻而易举地束手就擒?换而言之,如果这一代龙帮掌权的不是柳云修而是另外一个为了利益完全可以丧心病狂的人,那么三年之前的中国就不会这样顺利地完成黑暗世界的权力交接,届时最有可能出现的局面就是国家内乱,最后出来收拾局面的自然是国家,那时候,无论是谁都救不了太子党,龙帮。”端木子房的话当然算不得客气,甚有些正逢相对的意思在里面,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这样的批评坐在对面身为太子党掌门人的叶芜道是否会心生不满。
端木子房当然明白叶芜道不会,如果不懂得如何分辨批评,从逆耳之言中吸取对自己真正有用的信息那么叶芜道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事实上也正如端木子房所想的那样,只要对方提出来的问题切实存在,叶芜道从不会在意对方所谓的语气和态度。
“太子党的确需要一个保持客观态度站在整个局外默默观察的人,就像是病人和外科医生之间的关系一样,虽然是自己的身体但是病人永远都不如医生那样了解自己的病情,旁观者清,旁观者清啊。”叶芜道看着窗外磅礴的大雨,阴沉的天空就像是此时他的心情一样,在与山口组进入巅峰对决的最后时刻竟然出了后院不稳的事情的确有足够的理由让叶芜道愤怒,但就如同对待神话集团一样,站在叶芜道如今的高度看待这一次的事件早就已经不将目光停留在问题的表面,任何一次背叛牵引出来的都是整个利益集团的连锁背叛,叶芜道考虑的是如何借着这一次根治太子党内部的问题,起码五年之内不会出大乱子。
“不是太子党需要,而是你。”端木子房摇摇头,淡淡道。
叶芜道扬眉,他清楚端木子房不是靠着危言耸听来吸引注意的人,仔细琢磨这句话,叶芜道的眉头皱的更深。
“你能看到太子党的问题,却看不到你自己的问题,这就像是你刚才对我所举的那个例子一样,你就是那个病人,我算不上是医生却是你身边的人,对你的状态,当然清楚。”端木子房轻声道。
“继续。”叶芜道淡淡道。
“你有没有意识到,无论是太子党还是神话集团,数次问题的根源其实都出在你的身上?就太子党而言,这一次是谁做的先不考虑,之前最大的一次清洗无非便是至今还被太子党内部的人三缄其口的小太子林傲沧的背叛事件,林傲沧是什么人?他是缺了荣华还是富贵?为什么要背叛太子党?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他背叛的不是太子党,而是你,叶芜道!”
第607章 白骨苍茫
端木子房转过头,和叶芜道的习惯不一样他在任何地方都不喜欢向旁边看,他更加喜欢的是将目光集中在前方,因为他很清楚只有前方才是他所需要走的路。
说出这样一番话,无论是任何人包括端木子房自己说是不忐忑是不可能的,自古向来伴君如伴虎,即便是确信叶芜道不会因此而有芥蒂,但端木子房同样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绝对的事情,他不希望因此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感情毁于一旦。
“瘸子,还是你看的明白。”叶芜道嘴唇抿紧成一条缝,目光阴沉地盯着窗外,实际上从小开始表姐叶琰就说过他是一个在某些方面很执拗的人,尽管后天刻意培养的圆润让这种执拗在很大程度上被掩盖了但叶芜道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始终隐藏在他的性格最深处,叶正凌曾对他说过,一个没有办法看清楚自己的人是永远不可能看得懂别人的,因此叶芜道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反思,反思自己。
圣人尚且每日三省己身,更何况叶芜道?
恰恰是这种持之以恒对自己的冷静反思让叶芜道很清楚自己身上的问题,这种隐藏在基因中的执拗在对神话集团和太子党的*作中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在集团内部建立绝对的权威,让中下层对自己只能仰望,而上层则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这种和集团内部疏离开来的领导方式固然能够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但在公司凝聚力和团结精神方面却永远让自己和集团内部划开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
从神话集团的陈影陵到萧聆音,或者太子党内的李玄黄戴计成这一批人中,不是没有人委婉地劝诫过他这种领导方式日后可能产生的问题,但叶芜道却始终我行我素,不是叶芜道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光环,而是其中的门道实在不足以为外人所道。
若说真正能够了解其中玄妙的,除去眼前的端木子房,恐怕就是凤凰了。
“不是只有我看的明白,而是你自己心中有数,却从来不说而已,如果说你真的是一个病人,那也是那个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的病人,医生遇到你,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端木子房苦笑着摇摇头,听到瘸子这个称呼时候心中终究还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神情温润。
“我曾经仔细研究过神话集团和太子党的发展曲线,发现无论是神话集团还是太子党,两者虽然身处在不同的领域但发展轨迹却是惊人的相似,同样是高起点,同样是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始入手,太子党起源于明珠学院,在这所国内最著名的私人贵族学院内不是没有拉帮结派的现象,应该说是从建校伊始这种小集团的情形就存在,但是只有太子党真正地走出了明珠学院并且以一个帮会的形式将其管理得井井有条,谁会想到满是名门贵族之后的私人贵族学院内竟然会出来一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再说神话集团,如果说黑道可以借用你本身强大的政治资源和人脉资源在短时间内迅速发展壮大的话,那么在商业上即便是自身拥有极其丰富的政府资源但没有自己的起步基础别人不可能白白把钱送到你的口袋里,而且你叶芜道似乎也不是这样的人,因为无论是太子党还是神话集团的发展过程中很少动用到你家族的资源,恰恰也是这一点才是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地方。”端木子房感觉车厢内有些气闷,于是轻轻按下了窗户,仅仅是一条细缝,但外面的风雨却如同找到了逃生的出口一般汹涌而至,强大的气流包裹着雨水从窗户之间的缝隙狠狠灌进车厢,而原本平和的车厢内温度瞬间下降,充斥着水汽和凛冽。
“说白了,无论是太子党还是神话集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现在灌进来的这些风雨,完全打破了以往的规则,以至于将坐在车内的人们从原本平和的环境中狠狠抛到了外面风雨交加的世界,神话集团真正脱离普通意义上的高速发展而进入一种别人不可能复制的发展模式是从飞凤集团并入神话集团开始的,据我所知,当时神话集团的市值恐怕还不及已经有数年创业历史并且在G省酒店业占据龙头地位的飞凤集团吧?从那以后,神话集团接二连三的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姿态兼并包括月涯在内的这些发展潜力和它们原本的女主人一样惊艳的公司直接奠定了神话集团如今俨然以商业航母姿态横行中国商界的资本,说白了,小花,如果说要颁发中国近代最出彩的最佳小白脸奖,那肯定是非你莫属了。”端木子房神情有些激动,实际上能够站在暗中默默地关注着这样两艘在各自领域内决然不可能再被复制的巨舰从一艘小舢舨茁壮成长又何尝不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呢?
“特殊的发展轨迹需要一条行之有效又不可能走寻常路的管理体系,所幸的是这一点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规划好了,因此无论是神话集团内还是太子党内,神秘的最高领导人员工的感觉更多还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通过偶像,甚至神化领导人的方式让你的员工就像是被主人驱赶的骡子一样不停地为你创造利润,你不需要誓言甚至不需要忠诚,你需要的只是利润,当华尔街的冷血资本家们开始逐渐对自己手下的员工用软策略增加企业内部的凝聚力和团结力时,你却以这种方式强势崛起,这一点还真有你爷爷的风格呢。”端木子房忽然想到了远在美国华盛顿的全球叶氏财团创始人以及掌舵人,那位自己也没有见过几面的老人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冷血,刻板,前者枭雄,后者独裁。
“一将功成万骨枯,站在最巅峰的人之所以能够以绝对高的姿态俯视天下,就是因为他们脚下堆积着累累的白骨,有敌人的,更有自己人的,太多人只看到了巅峰的不可一世,却看不到爬上这堆白骨的辛酸。”叶芜道冷笑道。
“所以特立独行的管理方式能够支撑太子党和神话集团发展到现在的需要并且太子党如今君临天下而神话集团能够击退华夏经济联盟。”端木子房点头赞同道,这妖孽横行的世道,如果没有点独辟蹊径的能耐恐怕早就被塞在了那堆白骨的最下端,而能够站在最巅峰处的,不但要耐得住寂寞和辛酸,更是要有大智慧大手段的,而这一点也恰恰是端木子房最看中叶芜道的地方。
“你是说我在太子党内绝对的权威让人背叛?”叶芜道淡淡道。
木子房点点头,并不否认。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种人不甘屈居于人下的,就算是暂时的屈服也只会是刘备对曹*的韬光养晦,一旦有机会,他们会如同出笼的猛虎一样去闯下自己的天地,吞食原本的主人更是他们出笼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叶芜道冷笑。
“所有的背叛背后都只有一个词,那就是利益。但还有一种,不是不甘屈居人下,而是不甘寂寞。”端木子房轻声玩味道。
叶芜道眼睛猛然眯起,原本一直都在脑海中盘旋的几个名单中间忽然冒出了一个几乎要被忽略的名字,嘴角扬起,叶芜道的笑容竟然如此温和。
“林傲沧的确是不甘屈居人下的人,但他不是刘备,所以他死了。但现在这个人,他要做的,只是一种证明。”端木子房似乎遥想到了某些始终都被国家以绝密档案封存起来的过往,那个动荡的年代早就出什么样的英雄枭雄都不为过,摇摇头,那一段历史纵使对这个人有所偏颇,但补偿他的,已经足够了。
第608章 仕途
此时,远在中国国内。
实际上,有那样一句形容中国官场的笑言,大致意思便是在中国当官,你可以没有行政能力可以没有迎上驭下的手腕,但有一点是中国为官者所必不能缺的,那就是人脉。
中国身后的文化底蕴决定了这个国度丰富到令外人匪夷所思的人文内涵,对于中国人而言,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并非是出于感情或者利益那么简单,或许你今天的一次结识在日后不经意间就能够帮上一个忙,恰恰是这种内涵极为丰富的交际手段才会让这个国度变得如此多姿,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始终都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不停上演。
正是因此,在中国才会有做刚正不阿的清官比做圣人更难的笑言,虽是一句笑言,却深刻地反映出了中国官场的本质。
正如时任南京市市委秘书长兼市长助理的苏惜水,她的办公桌上除去一张并不张扬的叶芜道照片之外就是一行小小的被镶在透明玻璃相框内的字,装饰并不华丽反而显得有些简朴,棕色的色调,内里的底衬是金黄色的底色,黄纸黑字,上面写着:既为官,当为民。这是苏惜水的爷爷堪称中国政界不倒翁的南方数得上大佬苏存毅在她正式踏上仕途上任的第一天送给她的。
没有多么花哨,简单而直白的道理,却是如今绝大多数的从政者一生都不会明白的至理名言,这一行字,始终是苏惜水为官的至高目标。
此时的苏惜水,站在福建省省委委大院一幢并不起眼的楼前。
这一次,她是跟随南京市市长的市委副书记前来福建进行一个会议的,而早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忐忑了起来,毕竟在福建做省委书记的可是自己那个“他”的母亲,说白了,就是自己的“妈”。每想到这个令她自己都面红耳赤的心跳,那颗在政界摸爬滚打数年随着阅历和生活的磨练愈发沉淀的心情都会忍不住砰砰直跳。
跳开这一层关系不说,在中国政界真正能让苏惜水敬佩的女性从政者无非也就两位,一位和自己爷爷是同一个时代的,只是随着权力的更迭作为中央“那个人”一系的她也渐渐走到了政治生涯的尽头,而如今真正如日中天的中国从政第一女性不用说,就是自己即将要见面的杨凝冰杨阿姨了。
轻轻敲门,苏惜水的手上提着一份并不名贵却很到位的礼物,以前曾听叶芜道在不经意间说过他的妈妈不喜欢太铺张的东西不过对江南的手工刺绣到是情有独钟,而手上这份被她自己亲包包装的刺绣正是她走访了好几位刺绣名家之后历经千辛万苦得来的,中间甚至为了和一名同样来头不小的竞争者竞争她不惜动用了爷爷的人脉。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值得的。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保姆模样的妇女习惯性地仔细打量了一下苏惜水,礼貌却充满戒备地问:“小姐,请问你找谁?”
能在市委书记家里做保姆的自然是需要一些眼力劲的,之前为杨凝冰挡下了不知道多少冒昧的拜访者,这名中年妇女当然要比普通保姆多了一份审慎,当然,她的态度无论如何都算的上客气和礼貌,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进省委大院的,而且是这样年轻的女人,阅人不知凡几的中年妇女当然能看得出来苏惜水身上与众不同的卓越气质。
“我找杨阿姨,请问她在吗?或者叶叔叔也行。”苏惜水微笑轻声道,既然在书的时候她就没有身为名门之后的骄横,那么现在在政界磨练了数年的她当然也没有纨绔子弟的那种跋扈,面对这名保姆,苏惜水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觉高人一等,也没有一种可以表现出来的做作和蔼,一切都发呼于自然。
“好的,您稍等。”保姆的语言不自主地用上了敬语,在省委书记家做了快半年的保姆,她还真没见过能叫杨书记为杨阿姨的人,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是杨书记的家里人,她当然不敢怠慢。
苏惜水站在门口片刻之后,再次出现在门口为她开门的不是保姆而是一个大叔。
中年男人并不给人惊艳感觉的脸上充满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和蔼笑意,只是这种笑意中有一种苏惜水如今的境界还看不明白的深意和玩味。
能出现在杨凝冰家的中年大叔,当然是叶芜道口中万恶无耻的老头子,叶河图了。
“叶叔叔。”苏惜水礼貌地先开口。
“苏家的丫头,你可算是来了,半个月前就说你们天津有几个人要来福建开会而名单中就有你,你杨阿姨就天天念叨着要你早些来,这不好不容易把你给盼来了。”叶河图看着眼前粉嫩水灵的丫头嘿嘿笑道,心中就想兔崽子哪来这么好的艳福,这样水灵的丫头怎么就一个个地都无怨无悔地跟着自己家兔崽子跑,不过随即叶河图就平衡了,兔崽子的艳福再好,那也是老子教的好,没老子从小到大孜孜不倦的灌输,哪里来兔崽子这么潇洒的风流债?
带着苏惜水进门来,两人刚坐下,保姆就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放在茶几上之后就离开了,客厅中就剩下了苏惜水和叶河图。
“叶叔叔,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找了一块手表,你可不要推辞哦!”苏惜水从自己带来的礼品中拿出一份格外精致的礼品盒,交到了叶河图的手里,脸上满是欢欣的笑容。
“这不算贿赂吧?”叶河图一眼看去就清楚手上的这块手表恐怕要上六位数,不过他当然不会做出拒绝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在他看来反正是自己儿媳妇的东西,儿媳妇买的礼物,不收白不收。
见到叶河图脸上一副心照不宣的狡猾笑容,苏惜水会心一笑,眨眨眼睛,俏皮道:“叶叔叔,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给过你哦!”
叶河图大笑,一个劲地夸奖苏惜水懂事。
“杨阿姨呢?”片刻之后没见杨凝冰出现,苏惜水疑惑地问,按照这个时间应该下班了才对,她当然不会在上班的时间来到杨凝冰家里,只是此时却还不见杨阿姨出现,这到让她有些疑惑。
“你杨阿姨去你们住下的酒店了,说是今天直接把你从酒店带回家里来,不过没想到你直接过来了,她到时白跑了一趟。”叶河图看了一下挂在客厅墙壁上的时间,琢磨着这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回答道。
苏惜水当然明白依杨凝冰如今的地位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数次在和爷爷的交谈中无意间了解到杨阿姨此时虽然身为省委书记但恰恰是因为近些年极受瞩目也让她成为了许多人的众矢之的,之前从G省市长的位置调任到直辖市,再在短短两三年的功夫里以共和国最闪耀的女性政治新星姿态调任福建省省委书记,杨阿姨可谓是近年来中国政界的一朵奇葩了,不过在爷爷有意无意的提醒和她自己的领悟中,她也明白杨凝冰在天津的一段时间可以说是被中央考察的重要时间段,考察杨凝冰是否能够承担重任,而后来的调任省委书记则证明杨凝冰不但经受住了考验而且让中央十分满意,至于为什么会调任到福建省这样一个极为敏感和特殊的省份做书记,苏惜水从爷爷三缄其口的口风中多少探到一些上面的意思,大致上就是杨凝冰做省委书记头几年的表现如何决定了她是否能够进入中央位列共和国权力核心层的关键时刻了。
省委和中央,是多少官员终其一生都只能仰望的龙门啊。
跃过了,成龙,跃不过,一辈子终究只是一名地方官而已。
但就是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杨阿姨竟然不顾影响到酒店亲自接自己,要知道,这样明显的动作但凡是有些政治智慧的人都不愿意去做的,就算关系再好,从政者都只会在地下发展,虽然不至于刻意隐瞒,但也不会招摇过市,更何况是南方苏家和杨家这两家原本就关系很复杂的家族?
这或许会被政敌拿出来作为攻击杨阿姨的理由,念头及此,苏惜水便有些自责。
叶河图一直都在观察苏惜水,虽然苏惜水如今的手腕城府远胜同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例如政治嗅觉这一点上比起叶芜道都大大的有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比起叶河图这样近乎成妖的老狐狸还是嫩了些,将苏惜水的心理变化和反应一一收入眼底,叶河图对这个苏家丫头更是满意。
对身为杨家人,省委书记的杨凝冰恭敬可以理解,但能对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大叔都这样得体诚实,就十分可贵了,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
实际上,所有人包括叶晴歌都不知道的是,在叶河图眼中,叶芜道最合适的媳妇是叶琰,最得力的助手是吴暖月,最完美的红颜是慕容雪痕,最恰如其分的知己,就是眼前的苏惜水了。
第609章 答应过的事
苏惜水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而在这段其实也并不长的时间里有叶河图这样一个总是能够从不同的话题中找到让苏惜水感兴趣的谈资的老狐狸在,气氛更是绝对没有冷场的可能。
当苏惜水正一脸兴趣地听着叶河图爆料叶芜道小时候的一些糗事时,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他们停下了交谈。
进门来的是杨凝冰。
一身得体的职业装,在杨凝冰如今的位置上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当然不会显得招摇,但其实就算是杨凝冰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她的穿着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福建省中年职场女性模仿和学习的对象。
“杨阿姨!”苏惜水站起身来,对面带笑容走进门来的女人微微激动道,这可是她最崇拜的女性之一,更何况还是他的母亲。
“苏家丫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用紧张。”杨凝冰将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走上来握住苏惜水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水灵灵的丫头,赞道:“女大十八变,我记得第一次在你爷爷家里见到你的时候还只是一点点大的黄毛小丫头,后来虽然陆续见了几次面但时间都不久,现在一看,就好像还在昨天一样,不过闺女到真是长得越来越标致漂亮了,难怪芜道那孩子每每在我面前总是要提到你。”
“杨阿姨,你就爱开玩笑。”苏惜水有些羞赧道,酒入香腮半边红,原本就极有江南女子婉约气质的苏惜水一直都堪称是南京政界的一大亮点,听说苏惜水入职南京市委秘书处之后原本在秘书处工作的一些单身男公务员一个个都神魂颠倒的,中间追求苏惜水的人当然不少甚至可以称之为过江之鲫,但却从都没有听说过谁能让这朵江苏省最美公务员的鲜花有过丝毫动心的,如果此时南京市委里那群嗷嗷直叫的牲口们见到了苏惜水的娇态,恐怕要发誓终生不娶了。
“来,坐我身边。”杨凝冰当然清楚眼前的水灵女孩跟自己儿子那些纠缠不清的事情,但她的底线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拿出来了,那就是不准欺负了慕容雪痕,不是说她觉得苏惜水这样的女孩不好,相反,无论是苏惜水还是她知道的几个在南方极为出名的女人,她都是很满意的,如果说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对上海那个女人的心存芥蒂,但无论如何,杨凝冰考虑的始终都比叶芜道要实际一层,杨凝冰当然不是那么刻板的母亲,在中国,男人可以有情人可以有*,但是,妻子始终只能有一个。
看着眼前的苏惜水,温婉中透着一股子只有从政的女人才有的低调内敛,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一个标致的女孩,现在看来,却已经是一名羽翼初丰的政客了,杨凝冰是过来人,当然明白一个年轻女孩走这条路有多么的不容易,杨家和苏家的能量在大,但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她自己亲身经历之后才能够渐渐成熟的,看着眼前低头浅笑的苏惜水,杨凝冰很清楚眼前这个女孩要吃多少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杨阿姨,本来早就想要来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正好前段时间听说市委里要有一个代表团来福建开会,我就要求参加了,顺便给你带来一件礼物哦。”因为苏家和杨家的私交原本就极好,而两家的老人杨望真以及苏存毅的铁杆关系那是共和国老一辈人都心知肚明的,所以经过起初的紧张和忐忑之后苏惜水很快就放开了,拿出了那份精心准备的刺绣,笑容浅淡。
杨凝冰收下那份精致的礼物,握着苏惜水的手,轻笑道:“人来了就最好,哪里还要带什么礼物,难道和杨阿姨还要客气吗?”
两个女人亲密的交谈中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而叶河图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到了厨房,让那名保姆把他上午去钓来的鱼拿来做菜之后便回到客厅,重新扮演起他扮演了几十年都不会腻的角色,一份报纸,或者一份杂志,坐在沙发上,他能安静地沉默一天。
晚饭的时候,杨凝冰频频帮苏惜水夹菜,时不时地穿插一些话题,整个晚饭的过程气氛一直都很热闹。
“惜水,如果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来找杨阿姨。你爷爷呀,我知道,虽然对你疼的是没话说但一些原则上的事情可是没商量的,所以有些问题你找他可能还要被板着脸说教一顿,放心地来找杨阿姨,不管什么问题杨阿姨一定站在你这边,虽然杨阿姨没有在江苏省任职,但无道的几个舅舅在那边还是有不少人脉和关系的,说不定能帮上不少忙。”杨凝冰为苏惜水夹了一块鱼肉,和蔼温声道。
苏惜水嗯了一声,点点头,她当然能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开口杨阿姨也会全力帮她解决问题,跳开自己和他的关系不说,杨家和苏家,原本就是唇齿相依的两个家族,虽然苏家年轻一代只有她这样一个女丁而且中间第二代,苏惜水的父母位面也没有杨家像是杨阿姨他们这一代这样显赫,但就凭着当年两家老人毫不犹豫地为对方挡子弹的过命交情就足以证明很多事情。
“秘书工作原本就是一个要贴进领导的工作,或许在工作的过程中你会遇到许多不顺心的事情,但既然是秘书,一些该受的委屈还是要受的,虽然我相信你不是浮躁的孩子,但毕竟你现在的位置上,接触到的都是市委一把手二把手的领导,而且是在省会城市做领导,处在这个位置上,做许多事说许多话都是有着很深的政治学问的,但凡是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当然都不简单,所以那,惜水,我建议你在日后少说,多学,多听,多看。明白吗?”杨凝冰目光温和地看着眼前的苏惜水,语气柔和,虽然在她的心目中慕容雪痕永远是最合适的儿媳妇,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在面对和自己同样踏上仕途的苏惜水,那份长辈对晚辈的爱护来的更深切和直接。
“杨阿姨,我知道。”苏惜水使劲地点点头,此时表现得如同一个孩子般稚嫩的苏惜水在外人面前却是一个和省委常委级别的大佬都能面不改色地觥筹交错交际手段活泛完美的女政客,在外人面前的一套当然不会被拿出来放在自己人眼前,更何况,这样直接和毫无保留的教导可不是什么人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就算是有一个最佳的导师爷爷在,但杨凝冰的经验显然是比前者更加适合处于这个年龄段这个位置上的苏惜水。
聪慧的苏惜水并没有寻常年轻人那样顾忌所谓的可笑面子问题而不懂装懂,借着这个机会把一些平时工作上遇到的疑惑都问了出来,这种虚心好学的态度自然得到了杨凝冰更大的好感,两人之间的交谈一直持续到饭后。
“这些天就住在这里吧,去酒店那种地方你一定住不习惯的,反正你就当成自己的家。你领导那里我去和他说,想必这个面子还会给我的。”杨凝冰见时钟上的时间已经推向了九点,对苏惜水道。
苏惜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因为慕容雪痕有时候会抽空带着般若来福建,所以杨凝冰家里一直都备有慕容雪痕的衣服,借着苏惜水洗澡的功夫杨凝冰回来找一套慕容雪痕没有用过的内衣和睡衣。
杨凝冰找出衣服之后放在一边,坐在床边的她拨出了一个电话。
她电话打给了苏家的老人,告诉老人惜水在自己家让他放心之后两人有谈了几句,时间不久挂了电话的杨凝冰眉头皱了起来。
显然,电话里的一些内容让杨凝冰有些顾虑。
“怎么了?”叶河图进了房门见到杨凝冰的表情随口一问。
“又有人要搞鬼。”杨凝冰淡淡道。
“刚苏老爷子告诉我,还有些人对我们家不安分,不过只是一点苗头,这一点连老爷子自己也不敢肯定,不过他透了这个信息给我们想必是有些把握的。”杨凝冰抬起头看着叶河图道。
“杨家不是和那个人了结了嘛。”叶河图把杨凝冰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道。
“不是那个人,具体是谁还不确定,而且动作也不像是对杨家来的,似乎,似乎是冲着芜道去的,这才是让我担心的地方,有人要翻芜道的老账。”杨凝冰的语气多少有些罕有的森寒,无论是谁,但凡是母亲就对自己的孩子充满保护**,在这种保护欲的作用下任何想要伤害她孩子的人恐怕都会遭到这位母亲的攻击,这一点,自古如此。
“要不要打电话给你爸问问?”叶河图背对着杨凝冰的眼睛微微眯起,温纯脸上和叶芜道极相似的玩味笑容一闪而逝,转身的他瞬间又回复了那个寻常大叔的样子,淡淡道。
“还不能百分百确定的事情,还是先不要惊动爸了,不过如果真的有人要对芜道下手,那我绝对不会姑息的。”杨凝冰道。
叶河图走到杨凝冰的身后,伸出手双手放在杨凝冰的肩膀上轻轻揉捏,语气温和道:“这些在台面上蹦达来蹦达去的人永远都成不了大气候,我相信我们不动,芜道自己也会解决的,毕竟他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样?放松一些了没有?为了这一手我可是学了很久的。”
听了叶河图的话杨凝冰却很不满,拍开叶河图的手杨凝冰站起身来盯着眼前她看了几十年都看不懂的男人,平静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你永远不会让芜道再受到伤害,永远。”叶河图无奈道。
“那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杨凝冰的语气不善。
“我永远都不会让别人伤害到我们的儿子。”叶河图语气平静。
“所以我不管什么成长,什么磨练!现在的芜道已经足够让我满意了,我甚至不会要求他有什么多大的出息,他是我的儿子,懂吗?无论他是谁,他首先都是我的儿子,而我则是他的母亲,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像几年之前那样让他危在旦夕!而且,这也是你答应过我的。”杨凝冰控制好自己有些失态的情绪,拿起衣服转身离开房间。
“啪”关门声响起之后叶河图走到窗前,夜色阑珊,望着苍茫的夜空,叶河图淡淡道:“林家..林家。凝冰,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第610章 付出
杨凝冰轻轻敲响客房的房门。
正在浴室里洗澡的苏惜水模糊地应了一声,杨凝冰便拿着衣服进了门,把衣服从打开的门缝里递给苏惜水,杨凝冰就坐在房间里。
换好衣服之后苏惜水走出浴室见到坐在床边微笑望着她的杨凝冰,原本因为浴室内的水蒸气而熏得肌肤微红的苏惜水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其实呐,惜水可是一个正宗的江南美女,气质婉约,五官柔美,不会过媚,也不会过刚,也就你爷爷那样的书香门第才能教养出你这样标致的女孩儿。”杨凝冰看着苏惜水坐在自己身边,拍着苏惜水的手笑道。
“杨阿姨才是真正的美女呢!我很小的时候崇拜的女性除了妈妈就是杨阿姨了,要知道,杨阿姨在我们这一代,这样的圈子中那可是毫无争议的偶像。”苏惜水掩嘴轻笑。
杨凝冰虽然年过四十,但像这样的女人只有到了这个年纪才显得出真正的味道来,从十多年前进入G省当市长开始就被称之为四大美女的杨凝冰到如今依然是中国南方数得上的大美女,像是这种级别的美女当真如同所言的那样,恰如一杯女儿红,越久越醇。
岁月的流淌没有在杨凝冰的身上留下令人惨不忍睹的痕迹,每一方面都显得毫无瑕疵的杨凝冰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时间沉淀下来的阅历和成熟,如果说蹲在街边等美女顺便意*一把的牲口们在见到所谓的系花校花时会眼前一亮脑海中浮现出龌龊的画面,那么当他们见到杨凝冰这种女人时恐怕连亵渎的念头都不敢有。
两个从某种角度而言拥有这同样经历却出生于两个不同年代的女人之间的交谈一直都很平和,杨凝冰的长辈姿态恰到好处,而苏惜水也并未自作聪明,她比许多女人都要聪明的就是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收敛自己的心机和城府。
苏惜水的付出显然是有回报的,对苏惜水的印象分一直都在增加,实际上一直都在观察苏惜水的杨凝冰从开始的满意到后来的很满意,整个过程中她始终都能发现苏惜水这个孩子令人喜欢的地方。
“其实女人呢,就要对自己好一些,惜水,你说男人为什么会对女人追逐不停?而除去极少数男人之外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女孩之后却又兴趣骤减?”杨凝冰很少谈起这样的话题,特别是面对苏惜水这样年纪的晚辈,但今晚她却破例了。
“没有得到的渴望,得到之后男人深深潜藏在基因中的占有**有让他们开始征伐新的领地。”苏惜水抿唇轻笑。
杨凝冰点点头,眸子中尽是一种暖暖的温和,轻声道:“所以说,不要看男人们的嘴上有多么的花言巧语,再多的海誓山盟他们真正的出发点还是隐藏在基因里对异性的追逐和占有**在作祟,不过这并不是错,而是本能。但是我们做女人的要看清楚,一个男人不会永远围着你转,女人不是太阳而男人也不会做那个地球,所以真正需要心疼自己的就是女人自己,惜水你做秘书工作,很多时候工作时间的安排都只能跟着领导的行程安排随时随地的变化,生活作息没有规律,很多时候可能连饭都不能按点吃,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对自己更好,不能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苏惜水咬着嘴唇,轻轻点头,这种以往只有在妈妈的嘴里才会听到的久违温暖话语此时又一次回响在她耳边,虽然不至于痛哭流涕但若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轻轻拍了拍苏惜水的脑袋,杨凝冰犹豫半晌,但还是问:“惜水,你和我说实话,你跟芜道..同房过了吗?”
考虑到女孩子的脸皮薄,杨凝冰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
原本就面色红润的苏惜水霎时俏脸绯红。
她不是不知道有慕容雪痕这样一个连她自己都承认其完美的女人存在,更是不会不知道从小就在这个家庭长大的慕容雪痕在意味着什么,但是当这些问题忽如起来地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阿姨没有别的意思。”杨凝冰看着苏惜水黯淡的脸色心中叹息一声,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芜道不要招惹这么善良痴心的孩子,摸了摸苏惜水的脑袋,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或许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女孩为他付出了多少吃了多少苦心中就一阵愧疚。
苏惜水轻轻点点头,虽然眼前的人是他的妈妈,但承认这种事情还是让苏惜水一阵尴尬。
“惜水,你和芜道想过以后会怎么办吗?”杨凝冰温和地问。
苏惜水茫然摇头,片刻又紧张地抬起头,急问:“阿姨,你会不会阻止我们?”
在这种时候,智慧再高的女人恐怕都会智商暂时为零,如果放在平时苏惜水当然不会问出这样唐突和不经考虑的问题,但现在她除了叶芜道已经搁不下其他。
“不会。”杨凝冰摇摇头,轻声道。
苏惜水显然松了一口气,庆幸电视剧中那些苦情剧情没有上演的苏惜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是多么的可笑,原本急切和黯淡的小脸上也充满一种幸福女人的甜蜜光辉。
“没有人能够剥夺另一个人寻求自己另一半的权力,因为那是连上帝都不会原谅的罪过,虽然我不信基督,但却对这一句话情有独钟,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记住了。其实如今这个社会越来越多的年轻一代开始追求自己所谓的自由,但他们却完全没有看到自己放肆所造成的后果是由他们原本就快要被沉重的社会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父母承担。他们所谓的自由是什么?就好像和未成年人抽烟一样,看到别人抽,觉得潇洒,就学着来了,烟盒上写着的吸烟有害健康在他们看来只是他们用来在异性面前炫耀的一种方式罢了。因此他们所谓的自由原本就是无知而幼稚的笑话,但惜水,我会尊重你和芜道之间的任何结果,因为我知道你们是真心。”杨凝冰语气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温暖对眼前的苏惜水道。
苏惜水安静地点点头,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的她张开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和惜水你说清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是苦是甜女人自己心里有数,但付出是肯定的。”杨凝冰放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站在房门口,杨凝冰看着安静的客厅忽然想到了在芜道小时候经常拿以后不给他找媳妇来威胁他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脑海中浮现出儿子那张愁眉苦脸的稚嫩可爱脸庞杨凝冰竟然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现在她要担心的可不是自己儿子找不到好老婆,她要顾虑的可是自己儿子惹的风流债太多该怎么收场。
在苏惜水的房间中,此时的苏惜水正躲在被窝中,因为天气一冷双脚就会发冷的她习惯于蜷缩起来的睡姿,如同往常一样把自己盖在被窝中,虽然黑暗而狭小,而且还很气闷,但苏惜水却能够感受到这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她还能记得,这是叶芜道告诉她的一个很另类的减压窍门,在心情很压抑的时候把自己闷在被窝里,感受着狭小空间内的氧气一点点耗尽,被窝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再用一支小小的电筒照亮这一片黑暗,能够感受到很神奇的放松感。
不是生理上的放松,因为在氧气缺失的环境内没有人会有这种感觉,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归属感。
翻开手机,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
在莹莹光芒的照耀下,苏惜水的容颜竟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完美和无暇。
目光流转,看着作为手机屏幕的那张叶芜道的照片,苏惜水的笑容甜蜜而温馨。
她知道,或许自己一生都不可能和叶芜道走上前台,而她曾经向往的那本印有她和叶芜道的红色本本也永远都不会属于她,而且她不能让有可能出生的她和叶芜道的孩子正大光明地在所有人面前喊他爸爸,但她不在乎,她一切都不在乎,就如同当初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踏上仕途这条路一样,终生,她都能为叶芜道付出。
第二个盟主果然出现了。行,答应的事情必然做到,牲口们支持,我没有理由不鼎力。
月底十更,最差在十一月五号之前能够兑现。
第611章闪耀北极星
一句敢问人世间爱为何物直教人生洲目许道出了爱情两个字自
人类拥有文明伊始便纠缠不清的痴缠情孽,很多时候,爱情可以高
贵得伟大,但更多的时候。爱情还是显得那样平儿而扑实。
朴实到了没有太多浪漫和美妙的童话梦想,正如此时的苏惜水
。胸腔中一种想要听叶芜道声音的念想自从突不及防地从脑海中出现以后就摧枯拉朽地摧毁了她的理智。这种**急剧上升。躲在被
窝里的苏惜水握着手机,她的手机设置了长按键自动拨出叶芜道
的号码,虽然很少用到,但这却是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习惯。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
在日本。应该是晚上十点吧。
或许他在工作,或许他在忙,或许他在做别的什么事情,也有
可能是在睡觉。小脑袋中一个劲地猜想叶羌道是不是在做什么事情她希望找到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不让自己打这个电话。
她想让他知道,她不是一个很缠人的女人。她懂得默默地等待
,等他回来。
但是,她真的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哪怕只是片刻,也会让她安宁地睡一个晚上。
最后。鼓足勇气的苏惜水终于被自己脑海中对叶芜道的思念征
服了。长按键之后将那只翻盖手机贴在了耳边。
接到苏惜水打来的电话时叶羌道正在和端木子房因为太子党接
下来在东京采取的行动规划部署战略,恰逢其时的是驻守在九村的
萧破军送过来了山口组开始有大规模异动的信息,而被叶芜道扔去
了北海道的陈烽火则同样秘密送上了一份情报。北海道的螃蟹动了
。
山口组,稻川会,赤龙军。
几乎是代表了作为全球都屈指可数的黑社会发达国家日本的整
个黑暗层面力量。
清脆的铃声在封闭的房间内响起。端木子房停下了正说的兴起
的话头。耸耸肩,端起放在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神情闲逸,哪里
有刚才因为一点小分歧而和叶羌道面红耳赤的样子。
房间内。除去端木子房外。还有一个浑身都紧绷起来的陈破虏。
能够进入到这间房间旁听这样的谈话陈破虏到现在大脑还是一
阵发麻。如果此时是舞破军坐在这里恐怕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
陈破虏清楚自己无论是哪一方面比起萧破军都还不够资格坐在这里
。始终都在用眼角偷瞄太子。还有那位神神秘秘的军师。陈破虏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能被允许坐在这里旁听。
如果可以,他还真的希望出去,对于陈破虏这样上位**并不
强烈永远在他脑海中盘旋的只有变强再变强**的男人而言,坐在这里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太子党内的勾心斗角足以编写成
一部字典一样厚的书了,虽然一直都处于太子党的核心层但忽然接
触到了核心层之上的至高权力层让陈破虏不但没有兴奋反倒有些忐
忑和不安。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那串号码,叶羌道微笑站起身来示意会议到此结束,指了指陈破虏。对端木子房道:“虽然有一个青衣在
了。但破虏还是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安全比较好。据我所知。山口
组手上还有不少没有翻开的王牌。加上一直都有亚洲头号恐怖组织名号的赤龙军始终在虎视眈眈,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端木子房点点头。在别人的眼中这道命令兴许有着浓厚的监视意味。但他自己清楚叶羌道和自己之间实在不需要用这种欲盖弥彰
的方式来所谓监视,有了一个青衣,叶芜道这种人不会多此一举。
因而对陈破虏的安排兴许更多的还是考虑到自己的安全。淡淡地应
下来之后端木子房也没有多少感谢的废话。扭扭捏捏的娘们样不是他和叶羌道的风格。涧书哄细甩饱口敌姗)不一样的体骑
原本就紧张的陈破虏站了起来,刚要说什么却郁闷地见到叶芜
道接起电话走出门了。
虽然心机和城府在叶羌道。端木子房这种变态面前没的比。但他也没有傻到追上去的地步。
“特种部队出身?”端木子房扬眉,对陈破虏微笑道。兴许是
因为自己就是部队出身,因而对军人有着特殊的一份感情。这份好
感很好地成为了端木子房与陈破虏之间建立友谊的基础,因而两人接下来的谈话也因为有了这一道基础和默契进行得十分融洽。
“告诉我。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就如同百合在荆棘内。上帝对我说。如果要寻求到真爱,就必须越
过那荆棘的围锁摘下在阳光和微风摇曳下娇艳欲滴的百合。惜水老婆,你愿意做我的百合吗?”叶羌道的声线充满一种令人着迷的磁
性,作为影子时代的他就是凭借这充满磁性的声音还有对无数古典诸集的理解几乎横扫了整个欧洲的名缓贵妇,至今还有不少欧洲豪
门出身的女人们对那个喜欢站在月光下,花固中朗诵泰戈尔诗集的
俊朗亚洲男人念念不忘。
只是此时的叶芜道,比起身为影子的当初,少了一份张扬,少
了一份轻狂,多了一份沉稳,多了一份圆润。
玉不琢不成器。叶芜道趋于大成。这个世界的精彩时代也缓缓
拉开序幕。
“我是不是你的百合我可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在《雅歌》的接
下来一段还说了,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苹果在衬林之中。我欢
欢喜喜地坐在他的荫下。品尝他的果子。甘甜无比。哼,你可不是
我的苹果哦!”在听到那道磁性声线的一瞬间。眼因就忍不住泛红
的苏惜水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带着微笑。一只手拿着手机紧紧贴在
耳边,另一只手梧住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不争气,连听到
叶芜道的声音都会忍不住哭出来,但越是抑制。哭的冲动就越强烈
“如果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会把我的怀抱借给你。希望你的眼
泪滴落在我的衣襟,留下悲伤。我将满满的欢乐还给你。”叶芜道
将自己的房门关上。走到房间外的阳台上,扬起头,看着天空,充满歉意轻声道。
“我可不是来听你那些专门拿来骗女孩子眼泪的情话的。”苏惜水委屈地嘟起嘴。赌气般道。
“惜水想要什么吗?”叶芜道轻声问。
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准备,苏惜水低声说:“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惜水有想要什么,我想我的愧歉感会减轻一点。”叶芜
道柔声道。
紧紧地咬着嘴唇,苏惜水的身体蜷缩起来坐在床头。沉默了片
刻才回答:“羌道不要感觉愧疚,因为惜水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喜
欢做的,只有现在这样,我才会感觉在芜道的身边不会显得多余。
不会显得多余听到这个句子整个心几乎揪起来的叶羌道深
吸一口气,缓缓说:“没有人这么说,也没有人有资格这么说。”轻轻转身。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温暖语言。苏惜水看着透过窗户投射进房间的斑娴月光。心中满满的都是满足的她忽然掀开被子光
着脚丫跑到阳台上。踮起脚,扬起头。仰望星空。对手机问:“芜
道现在能够看得到星空吗?”
叶芜道抬起头,望着天空微笑道:“可以。”
“那就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在这样干净的夜空中人类的肉眼
最高能够看到距离地面十公里以上的天空哦,虽然我们的距离很远
。但却能够看见同一片天空。你看见了挂在星空中永恒不变的北极
星了吗?”苏惜水的声音从手机另一边响起,叶芜道在星空中找到
北极星,望着那颗闪耀的星星,微笑道:“看到了。”
“羌道,你会不会爱我到永远?就像是北极星那样,这个人世
间有再多探寻的。仰望的目光,但始终都不会变化,周围星光灿烂
。无论是月亮还是太阳,周围的星座。都在变换着位置,但只有北
极星,恒久地悬挂在那一处。微笑静默,不张扬。却如同潺潺的流
水一般永不阻断。”苏惜水的声音近乎呢喃,叶芜道几乎都能够想
象的到苏惜水那张小脸上此时此刻闪烁着的圣洁光挥。
点点头,叶羌道温和而郑重地回答:“会。”
第612章 天坛
远在东京的叶芜道与苏惜水之间相隔海洋的对话还在持续。而
中国大地的另一边。在共和国政治权力核心城市。
就如同往常一样上演着无数勾心斗角的城市进入黑夜的笼罩显得更加肆无忌惮,光明和执法者一样在夜幕降临时将秩序交到了黑
暗与犯罪者的手中。于是这个世界的**寻找到了最合适的土壤开始疯狂滋生。哭喊声。笑闹声。种种瞳孔麻木表情夸张的风霜脸庞
构成了这个光怪陆离社基本的因素,人。
一个年轻男子双手插在裤兜中,背靠着一辆奥迪,而挂着社科
院牌子的奥迪在北京这种大神横行的城市并不算显赫,年轻男子拥
有着人们能够想象的出来的富家子弟所拥有的一切气质,除了嚣张跋扈。
并不是每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都和中。电视中所描述
的那样嚣张蛮横的,就像是格林斯潘曾经说过的那样。真正的富人
最大的财富并不是懂得如何聚拢金钱。而是教育自己的后代如何将
这种技能绵延流传下去。
让人第一眼望去就感觉不同寻常的青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是淡淡地看着前方,他的前方,是北京天坛公园的入口。
在这个时间。原本已经关门的天坛公园门口没有了白日的喧嚣
和热闹,冷冷清清和白日的车水马龙形成最鲜明的对比。独自一人站在天坛公园的门口前。青年的神情淡然。
保持这个姿势持续了很久,从黑暗的远处。两道车辆大灯的光
芒照射过来打破了原来的黑暗和平静。
车子行驶的声音由远而近,最后缓缓停在青年的奥迪车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
她不是那种让人一眼便惊艳无比的女人。但却令人心情宁静,凝望一眼,便久久不能释怀。
这个女人,曾经在淅江大学和叶羌道结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
杂关系,她有一个安静的名字。柳浅静。
“我以为你不会来。”青年转过头,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女人,
微笑道。
“原本没有打算来,后来想想也就来了,毕竟在某种角度而言
,你只是一个可怜人。”柳浅静的语气很轻,也很淡,就如同她一如既往的形象一般,仿佛从来不会为外事动烟火。
“可怜人?”青年的笑容充满了一种华丽的魅力,一种不需要
太多辞藻来修饰的魅力从这个青年的言行和举手投足之间迸发出来
,这样的青年。对年轻女人的威胁几乎是致命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的暗讽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承
受得起。”青年并没有介意柳浅静的语言,反倒笑容轻松道。
“既然来了,那么就进去看看吧。天坛。这可是中国神权的最
高代表呢。”青年抬起头,看着公园门口那一排红砖琉璃瓦,正是极具特色的中国皇宫式建筑,不似西方建筑的以高大取胜,中国建筑更加讲究一种气度上的恢弘,宽广,无边。而皇宫,自然是集其巅峰之作。
柳浅静淡淡地看了青年一眼,却也没有异议,走在青年的身边
,跨入这历朝历代皇帝供奉上天诸神列祖虱宗的祭天场所。
“黄帝于此告天,遂感九天玄女、西王母降授《九鼎神丹经》
《阴符策》,遂乃克伏黄尤之党,自此天坛之始也”自黄帝始,历代皇帝来泰山玉皇顶祭天,直到明成祖朱橡碍于交通不便,就在地球同一轴线上在北京建起了天坛祭天。
如果说。紫禁城。故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中国古代皇权的炭峰
和极致的话,那么天坛给人的感觉就是神权和皇权的完美结合,站涧书哄加姗不一样的体骑在二十世纪的我们没有办法体会到在封建社会时期神权对于中国百姓而言象征着什么。但你只要翻开沉重的史书看一看。哪一朝,哪
一代起初推翻旧朝统治时煽动百姓最根本的核心思想不是以天意为
中心的。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骄横如当年黄巾
军亦打出这样的口号。而后在整个中国历史上都留下浓重笔墨的白
莲教更是将神权的思想扭曲成一种邪教的教义。但恰恰是以上天之名。他们才能够在老百姓的心目中跟妖魔鬼怪划清界限。
曾经有人说过。中国的封建社会是人类历史上持续时间最久,也是最璀璨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封建制度。在古代中国所建筑的皇权
与神权的完美结合是西方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达到的。最具有代表
性的物品就是历朝历代所流传被整个中国历史奉为天子象征的玉奎
。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拥有和氏璧便拥有了立天下的根本,和氏璧在更大意义上代表
的是百姓眼中的天意。这种深深扎根在百姓思想中的神权比任何一
个朝代的皇权更加根深蒂固,因而历代皇帝想方设法地证明自己才
是“真命天子”为的不过是顺天下大势得天下民意而已。
北京天坛占地孙万平方米。整个面积比紫禁城还大些。有两重垣墙。形成内外坛。主要建筑祈年殿、皇穹宇、圆丘。圆丘建造在南北纵轴上。坛墙南方北圆,象征天圆地方。圆丘坛在南,祈谷
坛在北,二坛同在一条南北轴线上。中间有墙相隔。圆丘坛内主要
建筑有圆丘坛、皇穹宇等。祈谷坛内主要建筑有祈年殿、皇乾殿、祈年门等。
“明朝之前。真正使天下归心的贤君圣主会在泰山玉皇顶进行
祭天,而自从明朝以后。祭天的活动便限定在京城周围,天坛便是
以代替泰山封禅的建筑物。”青年背负双手。广阔的天坛广场给人
极为辽阔的视野。虽然因为是黑夜的关系可视范围受到很大的限制
,但身处其中你还是能够感受到胸腔中鼓荡的豪气,但凡是个男儿
,便无法抑制。
“的确是一个能够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历史沉重感的地方,这个
广场的肃穆和恢弘依然如往。但却已经物是人非。当年作为皇家最
为严密和神圣的祭天场所如今却也已经沦落为每个人十几二十元的
门票便能进门来随意观赏的景物。”柳浅静淡淡道,两人一直顺着
平坦的走道向前走。进入两人眼前的便是祈年殿。望着远远可及黑
暗中沉重而肃穆的影子,轻轻叹息历史的凝重。
“这又何尝不是历史的一部分?”青年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看不清楚表情,但语气却充满一种冰冷的稀讽意味,背负双手,青年在黑暗中的身影显得格外诡异和冰冷。
柳浅静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深意,却没有再开口,两人静静
向前走。
“马里奥博塔在观看了故宫的建筑之后曾经说了一句令整个中
国建筑师都羞愧的无地自容的话,他说你们没有必要生微西方的东
西,只要把故宫研究透就够了。你看,故宫只有两三种色彩、两三种建筑材料,就是用这么简单的东西就营造出如此震撼人心的建筑
环境!然而随后他在观看了天坛,却一言不发地回国了,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办法形容这种强烈的震撼。我曾经从马里奥伯塔的一名贴身经理人处了解到。那一次回国之后他将自己锁在房门中长达三
天之久没有出过门一步。最后,他折服了。”两人缓慢的前行。当
到了丹陛桥前时青年停住了脚步,丹陛桥前三条路。分别是王道。
御道。神道,而在古代时对这三条道路拥有着严格的权限界限。王
公大臣走王道。皇帝走御道,神走神道,站在这三条路前,青年和
柳浅静同时停下脚步。
“霍金来天坛的时候选择走的是神道。而你呢?”柳浅静饶有兴趣地问。
青年轻笑一声。摇摇头。道:“你认为我会选择哪一条?”
“我从不做猜测。”柳浅静淡淡道。
“我也从不做结局是一样的选择。这三条路。最终的结局是一
样的。都是一样的。”青年看着三条路。冷笑。“可是你已经选择了。就算是你知道了结果。”柳浅静的神情
有些遗憾。若是这个青年始终都保持着不选择的态度。那么兴许在她的心中到还真算的上是一个令人刮目的人。
“我要的不是结果。”青年淡淡道。
“在政治方面。林家不占优势。为什么你会选择这里作为切入
点?如果说在之前我认为你的目的是要窃取叶芜道的成果取代他。
那么现在。我承认。我看不懂了。”柳浅静轻轻呼出一口气。望着
祈年殿之下高6米的白石雕栏环绕的三层汉白玉圆台。她忽然想起
了叶芜道曾经和她说过的关于祈年殿内部关于那二十八根支撑起整
个祈年殿的楠木柱所蕴含的风水学问。
“我的回答已经给你了。”青年忽然对祈年殿拾阶而上,他选
择的,是御道。
看着青年的背影,柳浅静想到那一句我要的不是结果,眉头微
微皱起。
網
第613章 赵家清思
青年的确已经动手了,正如同苏家老爷子察觉到的一些妹丝马
迹,还有那个一生都甘心蛰伏在杨凝冰身边原本可以君临天下的男
人。不同于苏家老爷子的是他对幕后的人已经了然于胸。
青年一动。中国原本因为三年之前杨家和北京那个老人的最后
对话之后就趋于平静的政局开始荡开一圈涟漪。很轻微,甚至不处在这个核心困子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但却是确实存在。并且埋下
了不稳定的因果。
从独立创业的伊始,叶芜道的家底就绝对不干净,黑道上的太
子党当然是母庸置疑,能够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瞬间崛起太子党是站在无数的尸骨之上用鲜血染红猩红的太子党荣誉微章,而商业上
的神话集团。任何一家企业的原始积累都是残酷的。在利益面前法
律和道德相对就太苍白,中国没有几家企业的底子是干净的。这一
点几乎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事实。在神话集团整个发展的轨迹中触碰
的灰色地带数不胜数。而一些被命令禁止的法律底线也并不是没有逾越过。寻常这些被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所谓污点并不是太大的问
题,但在中国,如果有那么一批人专心对付某一家企业,某一个集
团,恰好这群人又拥有足够大的权力,那就是令人十分头疼的事情
了。
而这些污点。也足以成为致命的硬伤。
实际上。在整个事件的影响范围之内。赵家绝对是最早察觉到
这件事情的家族。
赵师道掌控中国情报将近二十年。就算是如今赵师道已经去世
。但赵家在情报系统中的影响力在整个中国也没有几人能够申衅。
有人要翻叶芜道的旧账。作为赵家年轻一代被寄予厚望的继承
人。加上她和叶羌道之间复杂科葛的关系。赵清思没有理由不最先
知道这件事情。当她从爷爷的口中得到这一信息的时候。作为一名政客敏锐的政治嗅觉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扩大。
“爷爷,幕后是谁?据我所知,国内敢对杨家下手的人不多,
而有这个能力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能力又舍得付
出这个代价的人又要将这个范围再缩水,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对杨家下手。”赵清思站在找老爷子的书房内。此时上
身穿一身月白色唐装的赵老爷子正闭目养神。“幕后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赵老爷子抬起眼皮。满含深意地看了自己孙女一眼。说实话。在赵清思真正踏入仕途之前他其实对她并不是很满意的,因为性格喜
欢走极端的赵清思并不适合作为一名政客,更何况在这大环境和平
的时代作为赵家的继承人更是一个不佳的选择。但赵家年轻一代男
丁稀少,另外几名子嗣不是天资太差就是嚣张跋扈完全是一个纨绔
子弟。相比之下拥有天才智商完美政治头脑的赵清思便是相对最好
的选择。
为了磨砺赵清思的性子。赵老爷子煞费苦心地将赵清思安排在赵师道的身边,就是希望不愿接自己班的儿子能够磨平赵清思性子
中的棱角,所幸,如今的赵清思那股极端的性格已经渐渐收敛。而她的发展轨迹也开始趋向于一名领导人。
“我需要足够的信息,没有足够的情报前提下做出的决策无疑是荒谬并且莽撞的。”赵清思淡淡地摇摇头,虽然整个赵家包括自
己都对眼前的爷爷极为敬畏。但也恰恰是因为这一点使得这个家庭
里的亲情渐渐淡化,实际上这一点早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明白。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拥有了十三亿人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仰望
的财富和权力,那么作为交换,当然要失去一些东西。
“果然是跟在你搞情报工作叔叔身边十多年的丫头。”赵老爷
子苍老的脸庞上露出笑意。点点头,难得赞赏道。“说吧,想要知道什么情报,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不弄明白想要知道的事情不会罢体的。就连爷爷都不放过。不过有一点,那就是你不要问幕后是谁。一名政客,甚至一名政治家,在面对政治问
题时最先考虑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人。”一生戎马的赵老爷
子经历过建国以来大大小小无数的**。能够亲身走过十年浩劫并且在之后迅速确立赵家在北京无法替代地位的赵老爷子其政治智慧当然母庸置疑。只是处于半隐退状态中的他现在把更多的时间
用在培养家族的下一代身上。
“国家的外交在之前因为钓鱼岛问题,和以华盛顿为首的西方
国家抑制中国发展的政治诉求为核心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而引起
这一系剩变化的就是北京政府逐渐变得强硬的外交策略,逐渐改变
的对外策略是让国家处于国际政治环境风口浪尖的罪魁祸首,一个
国家的外交策略转型时期是极重要的,现在国家的精力应该放在应
外而不是对内上,任何企图扰乱大环境的人都应该遭受到最严厉的
打击。这一点。动手的人既然足以发动这一次攻击那么他就不会看不明白。既然如此他还是动手了。那么无疑只有两个原因,其一这
个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过将叶芜道置于死地反倒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
目的,其二就是他已经丧失理智为了对付叶芜道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来。”赵清思微微皱眉,半晌之后流利地回答。
赵老爷子用言点点头,道:“你看问题的很高,但却不实
际。”赵清思看着老爷子,询问的意思不言而喻。
赵老爷子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走到赵清思面前。道:“这一次
事件还不足以被拉高到国家的程度。这是一次私人恩怨。而且是针
对叶芜道而并非杨家的恩怨。我从始至终告诉你的就是有人要对付
叶芜道而不是杨家。这一点你当然察觉的出来。之所以这样说。你
是希望赵家出面保叶芜道吧?”
赵清思抿紧嘴唇。不语。
“清思,你叔叔临走之前已经给了叶芜道最大的保护,他已经
看到了日后必然有人要从政治污点着手对付叶芜道,所以他送给你
最后的礼物就是将叶羌道所有不干净的记录都销毁了。但终究还是
有些东西没有办法磨灭的。当初的钓鱼台风波就足以让中南海永久保留一份叶芜道从出生起的所有相关资料,你叔叔当然不可能插手
中南海,他能做的已经做了,虽然没有完全彻底,但有一点我可以
告诉你,只要叶羌道的大原则不变,不做出叛国的事情。那么二十
年内中国就没有人能从政治上抹杀他,这还是在杨家不出面的前提
下,因此你的两种猜测中,第一种是正确的。”赵老爷子意味深长
道。
”不抹杀。就意味着还是能制约他,毕竟国家也不走没有做过
为了大局将一些人终生软禁的事情。”赵清思冷笑道。
赵老爷子的眉头皱起,看着眼前的孙女,脸上的笑容消失。军
人特有的凛冽气息让这位戎马一生的老者充满威严。
赵清思目光与老爷子对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身上最像我的地方就是从来不知道低头两个字怎么写。”
良久,赵老爷子终于让步了,摇摇头。叹息一声。
“你爷爷我早年就是因为这一股子倔劲吃尽了苦头。有敌特的
,也有自己人的。”“但爷爷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能带着赵家崛起不是吗?”赵清
思淡淡道。
赵老爷子一愣,哑然笑着摇摇头,确实,这一点他无可辩驳。
说来话长,年轻时代的赵老爷子就是因为当年共和国建国主席
的一句:这个小赵。到有一股子用到实处的倔劲。才真正被纳入国
家元勋名单。
“说吧,你要爷爷怎么做。”赵老爷子道。
“依我对叶芜道的了解。他一旦察觉到有人对他产生威胁了就
绝对会下死手,而能牵引出这样一场事件的人背景必然不凡。我的
要求就是叶芜道将事情做绝的时候如果要表态,赵家不
站在叶芜道一边”。赵清思咬牙道。
赵老爷子面色一沉。
…很累了。没想到这条路走到现在还是有那么多的艰难和坎
柯。有时候真的会很迷惘,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好。
从最开始的在《一世枭雄》书评区发贴写续,被唾弃。被骂。
家常便饭的事情,但那个时候依然可以写的很快乐,后来在自己的
空间发。我记得那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上传之后一次又一
次地刷新空间的日志页面。看着点击每次都会发生变化就忽然觉得
辛苦点也没什么。
后来到了,总算安了下来,从免费到收费,最后到现在的
免费,林林总总跌跌撞撞地走了两年了。
七百多个日夜。续陪我走来的,你们陪我走来的。
现在,我真的累了。
忽然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不知道未来怎么办。
再有热情。我也是一个要吃饭的人。一个临近毕业的学生而已
允许我给自己找的懦弱的理由。但我真的只是一个寻常人
。不是圣人。
但我会把这个月承诺的十更写完。一直到月底,这是近期的目
标。其他的,无论如何,续会坚持到完本的。或许没有了生存的空
间,回归到我的那个破破旧旧的空间。我也会继续下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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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偶遇
在中国。站队是一门极深的学问。
站好的队,就算是没有多少能力多少才学。但至少可以保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结局,但若是站错了队伍,就是再惊才绝艳当政者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历史上不知道多少天资聪颖的天才就
是因为跟错了主子而惨遭横死,这一点在封建时期存在,而到了新
中国,依然存在。
大的时代背景例如当年的十年浩劫,但凡是站在四人帮一队的
固然可以风光一时,但到了最后却无一不是落了个被清算的下场,
然而坚持信念的老革命即便是受了再多的苦,最后却大多都得到了
平凡,就算身死,也福荫了子孙后代。正如其中的代表白家。
而在最近的一次。杨家为首的整个力量与北京的那个人相抚衡
时,赵家,掌握着京畿戌戌防卫力量以及大半个中国情报系统的赵
家选择
然对北京的那个人,还有杨家双方的党性与觉悟没有任何怀疑但谁都不敢说当事态进一步升级之后不会影响到国家的根基,有赵家和
燕家为首
的力量。
虽然燕家在这件事情上同样
有着不同的看法,因此在中国,真正稳定不动
而是赵家。
赵
“爷爷,我不要赵家表明政治立场,而是要让赵家在力所能及
的时候出面站在叶芜道那一边,这并不是站队也不是政治表态,其
实你以及中央的老人看的都很清楚,叶芜道的存在对国家而言是虽
有小害却有大益的,不是吗?”赵清思虽然和家里的关系一直都并不算融洽,但这样当面与老爷子正刮目对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如果不是叶家的小子大原则上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当年中央就不会手软。”赵老爷子冷哼一声,膘了一眼自己的孙女,淡淡道
:“看你的样子是要学燕家的女娃非他不嫁了?”刚要说什么的赵清思川言如遭雷击,默然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清思,你叔叔弥留之际请求我答应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让你不要沦落为政治的交易品。让你自己去选择你的爱情。我答应他了
,你知道,爷爷这一辈子。说出去的话就是军令,绝对不会违背。”赵老爷子的身影委顿了下来,摇摇头。站在书房的窗口。道:”
虽然你的政治悟性很高。但你终究还年轻。等你到了你叔叔的个置
。到了我的个置才会知道,对于赵家。对于国家而言。一旦开口。那就表示着站队了,赵家从来都是
立下的规矩,而是那公立下的规矩,所以新中国建立赵家崛起以来
经历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赵家没有和其他的家族一样沦落为历史的碾尘。相信爷爷。赵家开口,带给叶羌道的不是好处,而是坏处。叶芜道的实力足够了,再大,就真的要让人忌惮了。”
赵清思抬起头向爷爷的位置望去,她从未听过爷爷用这样沧桑
缓和的语气说过话,在她的印象中,即便是爷爷最疼爱的儿子,叔叔去世的一天爷爷的身板都依然那样坚强和刚硬,正如同爷爷戎马一生给世人的印象。军人!
但此时。站在窗前。黑暗衬托那略显得抠偻的背影。那哪还是那个任由什么事情都压不倒的爷爷?这分明只是一个寻常的老头子
而已。
沉默良久之后,赵老爷子摆摆手。道:“你出去吧。如果没事
,就留下来过夜。”
赵清思点点头。转身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正要出去,忽然转
身。对屋子里的老人轻声说:“爷爷。您早点体息,年纪大了更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您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孙女敬爱的爷爷。”涧书吧细甩姗)不一样的体骑
房门轻轻关上,赵老爷子在黑暗中略微颤抖的手抬起来放在玻
璃上。安静的房间中响起老爷子喃喃声音:师道,看到这一幕。兴
许你也可以瞑目了吧。走出了书房之后赵清思望着安静的家里,因为后代都大了而且
大多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以前的大家子现在都分开居住到了各地,这间面积不小的军区四合院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会显得热闹起
来,寻常,这里更多的是冷冷清清。
双手环抱手臂,赵清思忽然感觉有些凄凉起来,老爷子辛苦,
劳一生,即便他出了门便是那位大军区司令员,是能够随时邀请到
四总一把手,政治局常委那样通天级别大佬喝茶聊天的权柄将军,但更多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仅此而已。
赵清思忽然想到了叔叔在病房里满含深意的那一句有空就经常
回去看看爷爷的话,她现在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叔叔随口的一句话,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在他走之后照顾老爷子。
心中溢出一股酸涩的赵清思无疑是地走出院子。
军区大院在夜晚时很安静,其实即便白日的时候也很少有喧闹
的声音,毕竟住在这里的人可以称得上真正的中国上层位面,权高
为重。
走在幽深的走廊。旁边是遮天的村荫,赵清思还记得小的时候
最喜欢的就是绕着这些大村跑。还有就是在中间这条水泥路上跳方格,想到了童年的一些趣事赵清思的嘴角也悄悄爬上了久违的微笑
。
一阵夜风吹来,材枝摇晃发出莎莎声响,感觉到一阵凉意的赵
清思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但脚步却没有停一直朝外面走去。
大院门口,岗哨上两名站岗的士兵见到有人出来立正赵
清思在士兵满含崇敬的目光中走出军区大院。
这样的时节北京的夜晚很冷,一阵阵的夜风吹来让人浑身都打
一个激灵。然而精神也因为冷风的刺激而格外清醒。
街道上人并不少。人来人往伴随着车辆行驶而过的声音,站在
街角。赵清思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静静看着眼前一幕,这是她十七
岁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
人生喧嚣。说着家长里短。车流不息,从谁家出来到哪一家去
。仿佛每一段都是一个不同的独立故事。
赵清思从很早开始就坚信。一个人想要真正地出众。首先他的
思想就要与众不同。一直都很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赵清思喜欢
以这样旁观者的身份静默地看着。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重温这种感觉了。
走到路边一家小卖部的门口,小卖部的老板正坐在店内看电视
,电视内的新用播放着是近期关于河北大学的事情。
“这世道,有个官爹就他妈不可一世,还大学,如果我手上有权力,第一个枪毙的不是肇事者,而是河北大学的整个领导层!”
小卖部的老板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对赵清思道:“小姐,你要买点什么?”
赵清思皱起眉头看着电视,半晌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不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兴许因为赵清思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的原因。那老板也难得好态度地送上一句走好,看着赵清思的背影。摇摇头赞叹道:”这样的美女。恐怕也是坐在那些达官贵人的宝马奔驰里吧。”
没走出多远,一个有些不确定的声音却叫住了赵清思。
“你是,赵清思?”
赵清思转头。身后停着一辆挂着国务院牌照的奥边,而奥迪旁
边。一名气质绝佳的女人正望向她。
“是你?。赵清思略微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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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平庸是罪
从很早开始,北京的公子哥儿们就流传着一句话了,教育系统的韩韵,在政府工作的赵清思绝对是如今的北京城炙手可热的才超级大美女,然而能够真正地让这群太子爷公子哥们这样趋之若鹜的单凭美貌当然不够,更加令人垂涎三尺的是这两个女人背后足以通天的北京。
中国国务院下设除去国务院办公厅之外二十七个大部委,这二十七个部门基本上统领了全国民生的全部范围,没有人会否认这一部之长的位置就代表其统驭全国一部的最高权力,这其中的财务部,教育部从来都是举足轻重的两个位置。
而在教育系统中的第一美女韩韵,她的父亲便是如今共和国的教育部部长,兼任国务委员,省级正部职,放在清朝时言,这便是正三品的大员了。
如果说寻常人并不理解这省级正部职是一个概念的话,那么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国务院总理是国家级正职,副总理是国家级副职,再往下就是省部级正职,因而才有官从三品的说法。
拥有这样一位父亲,不要说韩韵本身就是一名值得男人魂牵梦萦的女人,就算是没有任何姿色也足以让男人们趋之若鹜,桃李满天下的教育部部长不说权力,单单是手上的人脉资源就足以任何一个人少奋斗起码二十年。
另外一位赵家的魔女不同于从南方调任国务院之后才渐渐在北京出名的韩韵,她从小便在北京长大。燕清舞,赵清思这两个名字在北京的太子党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比之下,不同于燕清舞的神化,赵清思就如同她魔女的称号,敢为了锻炼自己的克制力去尝试毒品的女人再怎么看都有一股子令寻常男人望而怯步的强大。
只是不少人还在叹息,燕家的清舞女神自从去了西藏从政之后就很少回到北京,除去偶尔过节的时候有人能够在燕家的大院惊鸿一瞥之外就再也没有听说这位让北京不知道多少公子哥扼腕叹息的女神回到这皇城来,否则的话,北方最美的三个女人全部在北京,也不至于让北方人在面对南方惜水,蔡羽绾,夏诗筠这种令人毫无反驳之力的女人时直不起腰杆来。
无论是韩韵还是赵清思,追她们的人从来都是数不胜数,甚至有不少人抱着撒大网抓大鱼的心态,今天跑去找韩韵明天跑去找赵清思,只是无论他们的算盘打得多么响却始终都逃不过一个闭门羹的下场,其中不乏一些背景深厚和这两个女人足以堪称门当户对的男人。
虽然许多人在吃闭门羹的时候都免不了的郁闷但却也释怀了,要是这样的女人这么容易追恐怕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自己吃不到,别人也别想要,在这种心态下他们到是满足于在旁守护着自己的女神,起码不能让别的猪拱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不是?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一些人考虑用过歪门邪道的点子,只是这些人无论背景多强大是中央哪位大佬的后代但后果却不一而同全部是被人狠狠教训一顿送回家,有些倒霉一点的甚至一送回家就要办丧事。
不是没有对方家里的人找过幕后黑手,但最后却无一例外,全部偃旗息鼓了。
渐渐地北京城内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这两位倾倒北方的美女其实都已经名花有主了至于是谁,目前神秘的新晋太子,也是唯一一位从南方搏击北方成功的风流太子呼声最高。
或许这些人永远都不知道,只有在最夜深人静没有人看得出来他们秘密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梦中的女人真地同时和叶芜道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这样的两个女人相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剑拔弩张?在各自领域内同样属于最优秀的女人,同样属于最美貌的女人,当然有剑拔弩张的理由。
惺惺相惜?不是只有英雄和英雄之间才能对酒当歌的,谁说女人和女人之间就必然要有勾心斗角和争风吃醋?
实际上,任何带着幻想的猜测都没有发生,两个并不认识却早就对对方的名字如雷贯耳的女人在这样巧合的时间和地点下见面,仅是相视一笑。
“我记得我在南方教书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你的大名了。赵家魔女,一个智商恐怖的天才。”韩韵人如其名,即便是笑容都带着浓郁的书卷气息和馥郁芬芳,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之间散发出来的浓烈女性魅力让周围的人不由为之侧目。
“年少轻狂,年轻的时候做的一些蠢事罢了。”微笑过后便是习惯性的淡然,不是刻意冷漠,而是面对韩韵,赵清思没有刻意亲和的理由。
“不介意的话上车吧。我也刚下班,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同样是散步,多一个人也多一些话题。”年长几岁的韩韵当然能够感受到赵清思区别于寻常富家子弟而更加内敛和来的强烈的高傲,性子原本就柔润,韩韵并没有介意这种在她眼里更多是一种年轻和青涩代表的高傲,笑容依然无暇。
原本想要拒绝的赵清思忽然瞥见了韩韵脖上系着的一条暗红色和黑色交叉的条纹围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的她微微皱眉,最后还是上了奥迪。
韩韵上车之后启动奥迪以匀速在道路上行驶,便开车便注意身边的赵清思,韩韵却发现赵清思一直都在假装有意无意地看自己的围脖。
最后忍不住好奇的韩韵开口道:“怎么,你也有一条花色一样的围脖?”
这条围脖可是叶芜道送给她的,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用的韩韵只有在极少数心情不错的时候才会戴出来,却没有想到这条围脖引起了赵清思的兴趣。
“是叶芜道送给你的吧。”赵清思忽然冷笑。
韩韵略微皱眉,她不喜欢别人在提及叶芜道的时候蕴含着嘲讽和冷漠的语气,这比直接针对她更令她反感。
“不要介意,我只是确信了外界你和叶芜道是情侣关系的传闻而已。”赵清思转过头看着侧面窗外的她并没有让韩韵有机会看她脸上的表情。
“看来同样也是传闻的你和芜道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可以从此得到证实?”韩韵淡淡道。
“别人感兴趣的东西我不一定感兴趣,就算是感兴趣也不会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的就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赵清思冰冷道。
“男人从来就喜欢征服有挑战性的女人,只是绝大多数男人都只能把这种**放在心里,而芜道却是恰好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男人罢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你这样的心态会让你很危险的,因为你的挑衅会激起他的占有**,你应该明白,即便嘴再硬,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男人真的很少有征服不了的事情,或者韵将车驶入一座公益公园内,占地面积并不小的公园内人流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相互依偎着处在黑暗之中,而这辆奥迪也保持一个缓慢的速度在林荫道中缓慢行驶。
“难道你就不会吃醋?你应该很清楚叶芜道除去你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女人。或者说用吃醋这个形容词会显得很庸俗但前提是并不是只有男人才有占有**的,我没有办法想象忍受一份需要被用来和无数个女人分享的爱情到底会是怎么样一副恐怖的画面,而你竟然能够堂而皇之地坦诚相待?”赵清思终于转过头,这一次她不再注视那条让她莫名愤怒的红黑色围脖,虽然这条围脖是她曾经看中的款式,等待她要去买的时候却被告知最后一款也被买走了。虽然这种冲动很幼稚,但一想到叶芜道拿这条围脖去讨好另一个女人赵清思就感觉一阵烦闷。
“当然。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同样无法想象这会是怎么样一副恐怖的场景,但是,正如基督所言,爱情是上帝为人类立下的第一条制度,它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玄妙的契约,这个世界上再聪慧的人也没有办法解爱情是什么。而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希望拥有一份我爱的人能够像我爱他那样爱我的女人,我的野心不大。”韩韵伸出手无疑是地轻轻抚着脖间的围脖,嘴角的笑容有一种令赵清思匪夷所思的幸福。
“你觉得你能忍受一个成天奔走于各种女人各种情人之间的男人?”赵清思皱眉问。
“那你愿意守着一个没本事一辈子都过着上班和回家这两点一线生活的男人过日子吗?”韩韵反问。
祝小舞为首的这个月YY过生日的书友们生日快乐,今日三更,不影响月末十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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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我要杀她
宁愿高傲地腐烂,也绝对不迁就地成全。
用这句话来形容赵清思的爱情观绝对名副其实。
在韩韵一句话之后,赵清思猛然意识到一个令她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一个浪荡却不得不承认他有足够令自己心动理由的男人,还有一个一生平庸,没有丝毫出彩的忠诚男人两者之间她到底会选择谁?
前者,她要和很多不同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后者,意味着她将下半生亲手送进坟墓。
“这算是一个霍布森选择吗?”赵清思那恐怖的智商让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从这个问题上逃脱了出来,就算是这个问题现在仍旧还在纠缠她,但她绝对不会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出来。
“不能选择的选择?”韩韵当然霍布森选择效应,给出两个实际上已经被人为限定过的选择,让要选择的人面对一个其实不是选择的选择,实际上那是一个陷阱,这就是霍布森选择。
“你真的爱他?我是说爱,不是喜欢。”赵清思靠在副驾驶柔软的座椅上,转过头来看着坐在旁边的韩韵,身为同一个层面的女人她大致能够清楚韩韵这样的女人并不是寻常男人能够征服的,就算是很清楚叶芜道这种男人的魅力所在但因为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赵清思实在很难接受韩韵这样无论和哪一个男人在一起对那个男人而言都是天大幸运的女人竟然会选择上这样一条路。
韵将车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赵清思,点点头,用微笑却不容置疑的语气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赵清思皱起眉头,不再说话。
“其实对于女人而言,爱真的很简单,你爱他,而他爱你。这样,便是了。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叶芜道从来没有给过我所谓的海誓山盟,因为他曾经说过,太多的海誓山盟给了海洋和大山太多难以承受的尴尬,当时的我将这句话当作笑话听,现在的我明白了,其实我和他之间,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当爱情需要用承诺来捆绑的时候,那已经不是爱情,而是变质成枷锁。”韩韵所幸将车停了下来,放下车窗,冷冽的空气从窗外涌了进来,车厢内的空气顿时一阵清新。
“爱情不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吗?”赵清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韩韵,黑夜中的她脸庞上带着一种寻常即便赵家的家人都不曾见过的迷惘,此时此刻的她真的很想念叔叔,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叔叔会给她最正确的答案。
不由自主地扬起头,坐在车内,透过窗户,天空一片漆黑,没有叔叔充满温暖的笑容,赵清思的世界孤单得可怕。
“女人的眼泪太少,只能用以偿还一个男人。”韩韵摇摇头,换了一种温和的方式道。
“男人的感情却很泛滥不是吗?我永远都不会让自己爱上这样滥情的男人!”赵清思冰冷道,说完之后便下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从后视镜看着赵清思离开,韩韵缓缓按上了车窗,轻轻叹息道:“如果你真的不爱他,就不会这样决绝了。因为在乎,所以才愤怒。”
奥迪车从反方向离开,赵清思双手抱胸,独自离开了公园。
从车上下来之后就失去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趣,赵清思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军区大院。
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或许只用一秒钟,而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却注定要用一生的时间去遗忘。
随着夜色渐深,花园内低垂的树叶上渐渐地开始凝聚出露水,清亮的露水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驰的光芒,只是这只有在黑夜中才能够见得到的璀璨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没有人能欣赏得到。
人声渐渐歇落,北京那永远都不会荒凉的街头只有车辆在昏黄的路灯下快速行驶过的声响,人们回归了自己的家里,关上门,关上灯,黑暗中人们开始入眠,总算过去了一天,他们开始为第二天的奔波养精蓄锐。
人声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偶尔几声犬吠在黑夜中格外悠远,也让这座被钢筋和水泥覆盖的城市平添了一份苍茫。
夜色渐深,远在东京的叶芜道在被剥削了数百元的国际长途话费之后终于哄着不愿意挂电话的苏惜水睡去,独自站在阳台上的叶芜道眉头深皱。
“龙玥,出来。”叶芜道淡淡道。
在叶芜道的身后,黑暗中走出一道猩红的身影,柔弱而纤巧。
龙玥走到叶芜道身后,默默地看着眼前叶芜道的背影,抿紧嘴唇。
叶芜道转过身来靠在阳台,伸出手拉过了龙玥,将龙玥柔软的身体拉进自己怀抱中,深吸一口气,道:“龙玥你嗅到了没有?阴谋的味道。”
把身体隐藏在叶芜道怀中的龙玥摇摇头,只要呆在这个怀抱里,龙玥的警惕性就会降低到最低的程度。
“人呐,总是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的野心,没有**的人是不存在的,但很多聪明人都懂得怎么样去克制自己的**,一旦克制不住了,就是害人害己。”叶芜道嗅着龙玥一头青丝淡淡的发香,冷笑道。
“杀掉他们!”龙玥淡淡道,对于如今的龙玥而言,杀人实在是再家常便饭不过的事情,而且在她的心目中,任何阻碍少主的人都应该死。
“有时候,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叶芜道抬起龙玥的下巴,轻轻在那柔软的红唇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嘴唇扬起,充满邪恶道:“虽然那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就像是*,如果没有之前红牙玉板的*直接就进入铁板琵琶地进入主题的话,那岂不是大煞风景的事情?”
龙玥绯红的俏脸飞起一抹红晕,轻轻低下头,咬紧嘴唇的她努力克制自己的身体不在叶芜道邪恶手指的挑逗下颤抖。
“玥玥成熟了哦。”叶芜道在龙玥的耳边邪恶道。
龙玥隐藏在红袍中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僵直片刻之后就是柔若无骨地放松,如果没有叶芜道的怀抱,恐怕此时的龙玥连站立的力气都不会有。
“玥玥你好坏。”叶芜道在龙玥的耳边轻笑,放在下面的手掌抬起,手指上尽是亮晶晶的液体。
龙玥死死地咬着嘴唇,陪伴在叶芜道的身边比任何人都要久的她当然明白这种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否则说任何话都有可能被少主拿来羞人。
叶芜道并没有继续侵犯龙玥,用双手环抱住龙玥细嫩而充满弹性腰部的他扬起头,望着天空,叹息道:“忙忙碌碌不顾一切地往上爬,抬起头,天空却还是那片天空,巅峰的位置还有什么意义?站的再高也依然只是被天空压在脚下而已。”
龙玥细微的喘息渐渐平复,布满潮红的脸庞上从来不泛滥的春情极为浓郁,闻言抬起脸庞,仰望着叶芜道的脸颊,轻声说:“我记得少主曾经说过,人不与天斗。”
“那时候与人斗就足够让我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敢想着和天斗?”叶芜道玩笑道。
“少主说的都是对的。”从来就自认少主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龙玥的思维中压根就不会出现反驳少主的念头,就算少主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龙玥也会肯定。
“就你这丫头聪明。”叶芜道拍了拍龙玥翘挺的臀部,微笑道。
“少主。”龙玥轻轻呼唤一声,踮起脚尖,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叶芜道。
“是不是玥玥又想对我使坏了?”叶芜道低下头,望着眼前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心中慢慢一腔都是感动的他嗓音柔和。
轻咬嘴唇,但龙玥还是忍着被少主挑逗出来的羞意,坚定地说:“我想杀了清浅纪香!”
祝小舞为首的这个月YY过生日的书友们生日快乐,今日三更,不影响月末十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