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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昏庸无道     续世枭雄txt下载     续世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二章 蔡羽绾2

    很多时候叶无道许下的承诺都不太会容易实现,并不是说叶无道许下的承诺不会去兑现,事实上他的一生几乎都在为兑现自己许下的承诺而努力,从答应慕容雪痕要让教皇在他们的婚礼上主婚,在到答应夏诗筠会为她摇一园的桃花。叶无道许下的承诺不多,但是却绝对会兑现。

    当叶无道和蔡羽绾缠绵的时候也并没有闲着,确定蔡羽绾的头疼病只要好好休息就会痊愈之后叶无道下了让蔡羽绾一个星期上三天班的死命令,若不是蔡羽绾的抗议,或许这个时间只有可怜巴巴的两天。

    出了蔡羽绾的公寓叶无道回到玉皇大酒店,在这里还住着被他冷落了一天的萧聆音和澹台经藏。

    当叶无道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阔别三年的玉皇大酒店,这座飞凤集团随着青帮的倒戈强势入主上海的第一家五星级酒店以其优秀的服务和无可挑剔的精致赢得了上海本土人的普遍好口碑,而这也让凡是进入上海的“外地”酒店几乎难逃全军覆没命运的赌咒不攻而破,玉皇大酒店进入正门上面就有一副时任上海市市委书记亲笔提的字:兴来,兴归。而这四个字被称做是对玉皇大酒店最中肯的评价。

    这风光无限的玉皇大酒店背后,叶无道能看见蔡羽绾的辛苦疲惫。

    进入总统套房,却正好撞见匆匆要出去萧聆音,今天的萧聆音一身正统的职业装,身上精明强干的气息不但没有因为三年的沉寂而削弱,反而更有一种升华之后的超脱意味。

    萧聆音见到叶无道,启唇笑道:“我要去考察一下神话集团在上海的几个部门,为以后的事情做准备。毕竟纸上的资料太过苍白。”叶无道理解地点点头,继而说道:“我让人陪你去,否则有些部门恐怕你进不去。”自然,辞职之后的萧聆音在神话集团没有任何职务,一些比较敏感的部门自然是不能进去的,而且有一个了解的人在身边陪同也比较有利于深入的考察解剖。

    叶无道拨出陈影陵的号码,不顾这个因为重要会议被打断而大雷霆的家伙牢骚,直接让他指派已经是飞凤集团CEO的赵云仰陪同萧聆音考察神话集团,而陈影陵这厮通道萧聆音这三个字的时候直呼苍天有眼,终于有吃喝玩乐好好的时间。

    有了赵云仰的陪同送走萧聆音之后,叶无道转身却见到澹台经藏冷兮兮地看着他。

    “看着我干什么?”叶无道走进房间,而澹台经藏也跟着他走进房间。

    “你今天没有喝药。”澹台经藏现这件事情之后脸上的表情似乎更冷了一些。叶无道一愣,继而嘿嘿干笑:“忘了。”只是那戏谑的眼神和让澹台经藏平静的心境莫名晕开一丝涟漪的莫名笑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希望以这种方式延缓我杀你的时间来临,我会对你很失望。”澹台经藏丢下一句话之后飘然而去,香风浮动,原先澹台经藏站着的地方丢下一张药方,而佳人却已经离开。

    叶无道拿起那张又一次改良的药方,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又拨出一个号码。

    “太子。”电话那边恭敬而卑微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达出来,叶无道道:“交代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张展风这条上海狗王在上海青帮总部恭敬地站立着身体不顾众多的手下在场低头腰部微弯以一种恭敬得近乎卑微的姿态回答:“已经完成了,到晚上可以全部准备就绪。”

    叶无道点点头,眸子中闪过一道深情的温柔,说:“很好,政府那边我会处理,你只要算准时间把东西准备好。”

    挂下电话之后叶无道玩弄着手里的那张药方,三年之后从未有些许波澜,即使在朱载德家逼得那个老头几乎要开枪嘣人的地步也未曾有过丝毫起伏的心境微微浮动,诗筠,欠你的一树桃花今天我还你一塔的桃花。

    接下来给太子党的星组几个成员打去电话,又兴师动众地给自己的外公打去电话,最终得到上海市政府会在半个小时候宣布东方明珠塔紧急检修关闭一天的答复之后满意收线。

    当月涯网络的夏诗筠携带着400亿隐性资产的身价宣布月涯网络并入神话集团的时候,这家业界寒冬之中一枝独秀的公司以足够高的姿态俯视国内绝大多数的同行,陈天桥曾经笑着说:“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兴许也会加入追求夏诗筠的大军之中,因为追到夏诗筠就等于最起码少奋斗了三十年。”

    李凌峰的风云企业在并购以陈影陵为的多家公司之后以巨人的步伐南下却被彗星般崛起的神话集团配合管逸雪等草根阶级以摧枯拉朽的气势直接横扫入死亡深渊的时候,神话集团,这四个字就已经足够有了让人仰望的资本。

    如今的月涯网络掌管神话集团的网游,动漫包括周边产品部门,俨然就是神话集团数一数二的会生金蛋的母鸡。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眉宇间带些忧愁,带些怨愤,更多的是庭院深深深几许的中国式幽怨。

    这时敲门声响起。

    女人的眉头微皱,这三年来公司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是什么日子每天的早上八点到八点二十分这段时间是绝对不能打扰夏诗筠的,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夏诗筠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办公室干什么,但是因为反了这条忌而被毫不犹豫地裁掉几个部门主管之后公司门就把这条潜规则奉若圣旨。

    转过身夏诗筠重新恢复到那个叱咤上海商界创下让无数男人汗颜事业的女强人。

    “进来。”夏诗筠的话语中不温不火,听不出她到底是生气与否,忐忑的秘书开始后悔刚才居然被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帅哥花言巧语几句就给骗的冒着被裁员的危险进来。

    “外面,外面有一个说是欠总裁东西的人要见总裁。”秘书诺诺地道,和夏诗筠工作这么久,虽然没有见过几次总裁的笑容,可是这么严肃还是第一次见到,是因为自己打扰了她吧,小秘书有些自责。不是害怕,是自责。

    夏诗筠想也不想就回绝:“让他离开。”一直以来以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方式追求她的人已经让她从原本的厌烦感到彻底的麻木,男人的嘴脸被她看透之后对那些看似绅士的人夏诗筠已经连厌恶都不屑厌恶,而这种自以为以出奇能够博得她注意的幼稚方法更是被夏诗筠成堆扔进垃圾桶的货色。

    秘书眨眨眼睛,开始惊讶那个帅气得很有一种男人味道的人的神机妙算,竟然连总裁的语气神态都猜对了呢!

    “可是他说他叫叶无道。”秘书用那个青年告诉他的方法回答总裁,并且忐忑不安地注意着自己偶像的反应。

第十三章 为你摇一园桃花

    一座城市没有一个爱着的人,再怎么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也是孤单寂寞。

    见过叶无道玩世不恭纨绔天下过,见过叶无道泪流满面狼狈不堪过,见过叶无道霸道傲气唯我独尊过,见过叶无道含笑杀人把血腥暴力升华为艺术时终究带给她难以磨灭的记忆,更是见过叶无道在雷雨夜抱着她用体温温暖她被这个冰冷肮脏的世界压迫得瑟瑟抖的身体,还有叶无道喝下一杯血茶告诉她他没有失约。那一夜,始终带着不屑和落拓的眸子为她泪光闪现。那一杯茶,满室的血腥浓缩成一口血茶将原本的清香驱尽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君临天下,站在巅峰的他为她命在旦夕。

    夏诗筠猛然抬头,阔别三年叶无道带着独特的微笑如同一个邻家的男孩般纯净笑着地站在她的面前,夏诗筠静静地立在原地,看着叶无道。那双曾经让她愤怒,憎恨,复杂,慌乱,爱恨难明,心慌,心疼的眸子此刻满是浓郁得溢出来的深情,还有深深的歉意。

    小秘书识趣地退出房间,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还是悄然无声地空间留给了这对让天地都不忍的情侣。

    叶无道走到夏诗筠面前,没有深情拥抱,没有激动兴奋,有的只是小桥流水人家般的淡淡温馨萦绕在心头。微微颤抖着,叶无道轻轻拿起了夏诗筠的手,颤声道:“诗筠,我回来了。”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海枯石烂,有的只是平淡的简单孕育着的似海情深。一行泪为苍生,一行泪为美人,这个如今站在中国巅峰的男人终于体会到叶河图的那句两行泪为美人的境界,面对英式弈,和歌无忧,云玲这三个世界顶尖的青年高手联手挑战,几乎去掉半条命的叶无道没有低头过,面对青龙,曹秋水,曹天鼎三个代表中过武道绝对巅峰的联手叶无道杀一人,废一人,重伤一人终究以狂傲的君临天下姿态让整个世界颤栗,被打得几乎成为一个废人失忆三年仍旧没有让他退缩过,但是此刻,他却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夏诗筠抬起手抚摸着张让她从未平静过的脸庞,从憎恨到不可自拔的深爱,这其中的坎坷又有多少人能够读得懂。

    “回来就好,若是还没有回来,诗筠等你,等你一年是等,三年是等,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还是等。”夏诗筠的眼眸忽然流溢出止也止不住的泪水,与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的泪水随之涌出的所有痛苦,彷徨,悲伤,还有那刺骨的疼痛,叶无道也伸出手在夏诗筠的脸上轻轻摩挲,说:“我要还给诗筠一个承诺!”

    上海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上海市的标志性建筑东方明珠塔在很大的程度上就代表了上海这座有着东方明珠美誉的城市,而从建成至今,除去几次意外之间之外东方明珠塔第一次忽然宣布关闭一天,然后迎接上海人甚至整个中国各种好奇目光的是让人为之惊叹的神来之笔。

    由军区直接特派三名A级飞行员驾驶三架直升机带着铺天盖地的桃花瓣围绕着东方明珠塔进行环绕飞行,而飞机上面的花瓣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在补充了三次花瓣之后终于把整座高达468米的东方明珠塔外层铺上一层粉红色的娇艳魅力。

    接着,一排二十辆一共四排的大卡车整齐地驶入已经封闭的东方明珠塔,从卡车上面跳下无数的黑衣壮汉,这些黑衣人把卡车上面的掩盖用的油布拉掉,有两排的卡车上面运载着移植的桃花,还有一半的卡车则装载满满的刚从桃花的移植地挖来的土壤,接着这些黑衣人不顾身上穿着西装,分开开始忙碌。

    对于市民的疑惑和外界的疑问,上海市政府马上就临时举办了新闻布会,声称是为了庆祝东方明珠塔建成竣工十四年而作的安排。

    第一时间,无数的媒体开始歌颂赞扬上海市政府这一别出心裁的庆祝活动,并且表示高度的支持,仅有的一点反对和疑惑也很快被歌颂的大军淹没。

    东方明珠塔向来都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丽优雅,何曾有人想过这座闻名世界的东方明珠塔披上一层桃花的粉色外衣之后会有如此的粉色妖娆。

    叶无道牵着夏诗筠站在妖娆的东方明珠塔,看着夏诗筠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小嘴,忽然产生淡淡的满足感,男人玩弄权势,权柄滔天终究难逃一个美人关,或许男人骨子里就流淌着渴望权势的血液,如今的叶无道已经拥有足够偿还夏诗筠一个让整个中国为之谨记的承诺,而他却还欠着慕容雪痕一个让世界为之起舞倾倒的承诺,所以他还要往上爬,爬到踩下整个天下的时候。

    今夜,整个中国的目光都是诗筠的。

第十四章 为你摇一园桃花2

    当我们从社会中读懂了生活,学会了圆滑,拥有了阅历,我们与之相对应地交出了天真,纯洁与梦想。在高中的女生喜欢的男孩子只要够帅就行了,到了大学女孩子们意识到金钱才是更重要的,于是相貌退而求其次,金钱才是第一择偶标准,等出了象牙塔进入社会之后的女人们会恍然,权势才是男人最好的外衣。

    虽然事实很残酷,但是当生活无数遍地强奸理想之后我们戒掉理想成为了迫在眉睫而且理所当然的事情。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难。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多么巨大的无奈和心酸。所以说生活就是侩子手,斩断了我们承载灵魂的头颅之后剩下行尸走肉的身躯麻木而僵化地活着。

    帝师柳云修作为龙帮最具实力的龙主候选人,若是没有叶无道南方太子党的横空出世可以说是整个亚洲的黑道教父也不为过,但是即便这么一个玩黑道玩到亚洲级黑道教父的人物之上还有比他站得更高的存在。

    意大利黑手党。世界第一黑帮组织。司徒尚轩,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

    这个间接控制整个欧洲局势变相的邪异到极致的青年站在空旷高大的哥特式大殿中,身后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不像话的男人,正一脸狂热崇拜地看着身前的银英年,这个身高两米浑身肌肉暴凸的男人证实以来接近上帝谛听神谕的意大利杀手之王,斯康坦丁。而他的身边,一个永远都带着病恹恹无精打采的青年守护在司徒尚轩的背后。

    司徒尚轩前面匍匐着三个人。

    莫耶斯家族的继承人卡斯桥,紫弥叶家族的继承人萨尔瓦托雷还有菲利琴家族的继承人雷利斯普。意大利三大家族的继承人尽数在此,若是意大利警方突袭这里那么他们获得的战果恐怕足以载入史册。

    这三个人代表了黑手党三大家族的三个继承人却以最虔诚的姿态匍匐在银青年的面前,神态卑微而恭谦。

    “卡斯桥,嫡系十六人,分支一百七十二人,萨尔瓦托雷,嫡系二十一人,分支一百五十六人,这一场大清洗在西西里岛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的威力。”清冽而妖异的声线始终带着不为人知的不屑,司徒尚轩的表情谈不上高兴谈不上失望,总之平淡而冷漠。若是你以为这样的司徒尚轩不足以让人感觉害怕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司徒尚轩是在黑手党的颤栗中,国际刑警和意大利政府近乎屈辱的沉默中沾满血腥地悍然崛起,被称做若是阴谋算计可以当成饭吃那么几乎永生不死的她靠有时让叶无道都感觉恐怖的智慧强势上位。

    被点名的两人身体趴伏得愈加卑微,其中叫卡斯桥的看起来人畜无害面目清秀的男人说:“先生,为了迎接伟大银色时代的到来,带领全世界的黑手党走向永恒的光辉,挡路的人渣应当被清理,即使牺牲自己!”

    司徒尚轩终于正眼看了卡斯桥一眼,微微颔:“遥远中国的太子党领袖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所以无所谓忠诚,无所谓背叛,一切只是因利趋势的导向。卡斯桥,萨尔瓦托雷,雷利斯普,当你们认为筹码足够的时候,是否会抛弃卑微的忠诚而选择背叛来恒定义你们的价值?”

    卡斯桥,萨尔瓦托雷和雷利斯普三人身体颤抖,眼中没有忠诚没有卑微没有背叛,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这个用智慧几乎让整个欧洲随之起舞的男人拥有让上帝都害怕的手段,深深的恐惧之后看着这个银的青年,邪魅而妖异仿佛不应该存在人间的堕落天使,三人同时涌动疯狂地崇拜,狂热的眼神如同最虔诚的宗教徒朝圣:“让银色的光辉洒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才是我们的教条!利益!信仰!”

    司徒尚轩终于露出一个能让人瞬间改变性取向的笑容,只可惜三人都深深地低下了头,没有人能够欣赏到。不过若是真的看了,迎接他们的恐怕只有一个字:死。

    “很好。”

    让三个人离开之后,司徒尚轩转身慢慢坐到烫金红木的很有中国风格的太师椅上,椅边放着一盘残局,而司徒尚轩静静地看着残局一会,然后捻起一枚棋子落下,猛然咳嗽几声,挥手阻止了欲上前的病恹恹的青年,司徒尚轩说:“他怎么样了。”

    病怏怏的青年眼中露出深沉的玩味和欣赏,带着微不可为的欣赏道:“自从那一战之后重伤失忆,几乎成为废人的他被叶晴歌带着蛰伏了三年躲避龙帮派出的天罚,而现在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而且,很可能并不是如同表面上的成为一个废人那么简单,而他的敌人,华夏经济联盟死而不僵,似乎随时有绝地反击的可能,但是银狐叶正凌到大陆之后他们便沉默了,龙帮的柳云修已经全面接手龙帮的资源,与太子党迟早有一战。这一战之后,华夏第一人花落谁家就会有一个很明了的答案。”

    司徒尚轩点点头,神色渐渐平复下去了因为提起“他”而产生的一丝微小的涟漪,闭着眼睛捻起另外一枚白字落下,啪的一声清脆在空旷的殿堂中荡漾开来,随着而来的还有一句话:“除了自三年前被废之后一直在家族隐秘疗伤的曹秋水,按照先生的意思,我们已经把曹家满门一百六十七口杀尽。”

第十五章 司徒尚轩

    司徒尚轩始终带着冰点冷傲的眸子终于出现一抹人类的感情,吩咐道:“过段时间去趟中国,这次我要让所有胆敢伤害他的人全都下地狱!包括青龙!还有龙帮!那个修罗!五十年之前的修罗刀锋至今是否仍然犀利,帝释天的血统就要挑战这个修罗!”

    这次不止斯康坦丁,就连那个病恹恹的青年都一改颓势,浑身散出惊人的战意,滔天气势下竟然比斯康坦丁还要强横,在两人的气势下,司徒尚轩如同惊涛骇浪中的礁石屹然不动,一头银无风自动,妖异,邪魅,降到冰点的气息如同上古神祗般尊贵。

    忽然,司徒尚轩的嘴角露出了只有对叶无道才会露出的笑意,见此,两人都很自觉地把头低下。司徒尚轩说:“有客人来了,斯康坦丁,出去迎接。”

    斯康坦丁一愣,摸了摸脑袋实在想不通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会什么说,不过好奴才和笨奴才的区别就在于一个从来都是默默做主子吩咐的事情而不会多问一句,而后多嘴多舌多半是活不长久的。

    斯康坦丁还未有动作,五米多高金碧辉煌的大门忽然被打开,接着一个女人出现了。

    青年和斯康坦丁大惊。竟然能够在意大利黑手党的总部随意进出,而且在房门之外他们竟然没有丝毫感觉,大惊之下两人的冷汗刷地就流了下来,这样的女人要是动手,他们绝对没有半点胜算。

    司徒尚轩暮然转身,盯着门口进来的那个女人:“禅迦婆娑,稀客。”

    蒙面纱,麻衣白纱,身材曼妙,看不清面目,腰间挂着一个金砂酒袋,为这个绝世妖娆的女人平添一丝烟火气息,逍遥如九天之上。

    这是一个牵引着命运宿世轮回的女人。

    手臂上缠绕这一条一米多长,通体雪白的龙图腾。那条龙图腾正吐着猩红的芯子盯着混身上下散着危险敌意的斯康坦丁和那青年。

    估计天底下除了它的主人和那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男人,其余的人类在它的眼中通通都是食物。

    禅迦婆娑轻轻踏开步子,没见她走几步却到了司徒尚轩身边,一步生一莲。

    她和司徒尚轩一起俯视着巨大彩绘玻璃下的世界,开口说道:“红尘世界三千烦恼,十万众生何曾乐的逍遥,你不累?”

    司徒尚轩轻轻摆头,让那青年和康斯坦丁离开,大厅中只剩下她和禅迦婆娑。

    “累?何曾累过。”司徒尚轩看着身边的印度湿婆家族的女人,神乎其神,似乎能够透彻命运。而她的爷爷,正是能够和梵蒂冈的哪位教皇比肩的老妖怪。

    看不清禅迦婆娑的表情,但是能够感应到主人心情波动的龙图腾确实安静下来伏在禅迦破碎怀里面眯起眼睛打盹。

    “我迟早要杀了迦叶修陀。”司徒尚轩似乎不向和禅迦婆娑纠缠着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用一种很飘忽的语气说着原本应该血腥狠厉的话。

    禅迦婆娑轻轻抚摸着龙图腾的脑袋的手解开腰间的金砂酒袋,打开塞子顿时一股芬芳的酒香飘散出来,不一会就弥漫整个大厅。

    猛然喝了一口平常人闻闻都会醉倒的酒,禅迦婆娑道:“杀与不杀,干我甚事。”

    “只不过应该用不着你动手了。”禅迦婆娑似乎想动了什么,灵动却晦涩,朦胧难明如同最琢磨不透的命运的眸子猛然闪现一种女人想起恋人才有的灵动神色。

    司徒尚轩,挑眉,启唇。

    “他敢独自去中国?也对,前段时间太阳岛黄金之子出现在中国,之后匆匆离开,跑回去和混沌猗玩暧昧去了,你知道他曾经怎么评论这个混沌猗吗?”司徒尚轩出现一抹只有和叶无道在一起时才可能出现的俏皮神色,带着琢磨不透的玩味问。

    禅迦婆娑摇头说:“不知道。”

    “被阉割过的狗。”司徒尚轩轻笑,霎那间的妩媚风情如同天山上的雪莲纯净带着不可亵渎的娇柔,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看不懂这个意思的朋友把猗这个字那到百度知道查一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冷幽默。)

    混沌猗,这个在美洲拥有强大的超乎人想象能力的男人,恐怕世间也就这么一个男人了。

    禅迦婆娑一愣,继而轻叹:“终究是我的男人。”

    似乎对禅迦婆娑的话赶到不满,司徒尚轩道:“迦叶修陀和他之间的纠葛完全就是因你而起,现在他的情况你不会不知道,居然能够容忍迦叶修陀进入中国威胁到他!”

    禅迦婆娑泛起涟漪的心湖平静下来,轻漾开来的眸子也带着不为人知的朦胧,之所以不为人知是因为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有机会,有能力直视她的眸子。

    “他们曾经拿我做赌注,谁征服了我,谁就拥有我。而我所做的只不过也是一个赌局罢了,他胜了,我和他私奔。他若败,我便终生不嫁,守陀曼园终此一生。”

    司徒尚轩立即开始计算这句话带来的风险利弊,闭目半晌终究放下了心中的打算:“他不会败,你不要忘了叶家的那个男人。”

第十六章 叶隐知心

    冰山雪湖,晶莹剔透的冰雪带着超凡的纯净以最圣洁而卑微的姿态覆盖大地。百丈冰壁,一道瀑布悬挂于腰,而瀑布下是一个被周围的雪白映衬得纯净透明的湖泊。

    蝉噪林逾静,瀑布如同匹练般从九天而下制造出的巨大声响在这冰雪世界中却格外有一分宁静的韵味。

    而这瀑布下却坐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孩子,年满十岁的男孩,正着上身咬着牙齿脸色苍白地在瀑布巨大的冲击下苦苦坚持。

    几乎每一秒,这个孩子都会觉得自己的头顶,肩膀,后背都被人用巨力狠狠地砸碎,痛入骨髓的感官把他已经被冻得和痛的麻木的神经再次刺激得亢奋,每当男孩因为剧痛而产生晕厥感时,他的眼中就会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继而暗淡的眸子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继续咬牙坚持。

    冰壁之上,一个仿佛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女子正凝立在冰壁之巅,周围狂啸而过的巨风带起女子的衣裙以及过腰的青丝,如神仙中人。

    “师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要不要叫他先出来?”女子身后还立着一名气质同样飘渺的女子,向冰壁下面看了几眼,露出些许担忧,开口说。

    前面那女子面色清冷,仿佛看透世事的清冷在冰冷的狂风下更加凸显出主人的冰清气质,任何男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都不会生出丝毫的亵渎之心,她是站在神坛上的,理应被人膜拜。

    这就是被整个日本的男人疯狂崇拜的女武神,叶隐知心。

    “在没有激出他的潜力之前任何的心软都是对他未来的抹杀。洞天,你应该清楚这一点。”叶隐知心很独特的清丽声线不带丝毫的波动说道。清丽的声线在死无生机的冰天雪地中平添一丝生息。

    丹波洞天垂,被风扬起的青丝暮然带起一点点暗殇消散在风中。

    “在圣山修炼了三年,这个孩子的坚强让我感动。”丹波洞天回想着那个叫做南宫无锋的孩子每当绝望时的坚强和毅力就会忍不住被触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因为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叶隐知心悄然转身,看着这名最接近自己,也是自己最满意的徒弟,开口一语直指佛心:“他就是你的剑心破绽!”

    丹波洞天脸色一变,她知道解除自己的破绽只有两个办法自己参悟,还有一个就是杀了他。

    “对不起,师父。”丹波洞天知道叶隐知心对她的期望甚高,她没有办法面对师父失望的神色。

    叶隐知心自顾自地向前走去,说:“人无完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没有破绽,不说你,就是我都有一个致命的破绽,杀不得,悟不透,那便输了自己。”想到那个男人,叶隐知心微微失神,已所不欲莫施于人,连自己都败在情之一字上,更别说被着亲情魔障绊骛的徒弟,叶隐知心停下脚步,看着雪山下一片苍苍茫茫的冰天雪地,眼中流露出来彻骨的黯然,宿命二字有多轻?不是轻,是重,沉重得让人无法喘息。

    丹波洞天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能够成为自己师父这样神仙中人的破绽,下意识地,她并没有往感情方面想,在她想来,整个世界所有的男人都不配自己师父倾心。

    师徒二人正在各自思量的时候,骤然,天空中一声嘹亮的鹰鸣,叶隐知心被冰封般的容颜终于露出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

    清啸一声,天空中盘旋着的一只鹰骤然俯冲,叶隐知心伸出手让这只叶无道最为珍爱的海东青停留在自己的手臂上,寻常情况下,这一爪几乎能带走成年男子身上的一大片皮肉,而叶隐知心清瘦的玉臂竟然丝毫不颤地牢牢承受了海东青的冲击力。

    睹物思人,每次见到这神骏的海东青叶隐知心总会想起遥在万里之外的那个男人。

    “三年相处下来你才稍稍肯亲热我,若不是我诚心待你三年,恐怕你连我的手臂都不会站吧?不过即便这样,那个男人在你心目中仍旧是唯一的主人。”叶隐知心看着立在手臂上的海东青,微微失神道,海东青鹰目如电,警觉地扫描四周,尖利如锋的喙可以毫不费力地刺入任何生物的皮肉。

    “忠诚,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如你般忠诚。”叶隐知心猛然把海东青放飞,海东青清嘹一声,振翅入云霄。

第十七章 为你摇一园桃花3

    “过些天我要去一趟中国。”叶隐知心忽然下了这么一个决定。丹波洞天轻声说:“师父,我觉得现在国内各种势力风起云涌,现在并不适宜出国。”叶隐知心依旧是恬淡的气质并没有因为徒弟并不婉转的劝告而产生不悦,在她看来,这时培养丹波洞天成为自己继承人的必备磨练之一。丹波洞天能主动提出来,她很高兴。

    “这次我去中国是解决一些事情,拖了三年,三年之前我晚了一步,而现在,我不想再铸成大错。一些人和一些事情也该去解决了。”叶隐知心说完就已经飘然消失不见,而远远地飘来一句话;“差不多了,让他出来吧。”丹波洞天心摇神曳地看着师父消失的方向,三年的清修,师父的修为更上一层楼,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的男人才能战胜自己的师父?

    丹波洞天摇摇头,抛出不切实际的想法,飘然下了冰壁。

    而南宫无锋现在已经进入精神崩溃的边缘,被丹波洞天救出来之后,南宫无锋喘息着勉强睁开双眼,满目的疲惫中掩饰不了那不屈的意志。

    “师父呢?”南宫无锋虚弱地问,丹波洞天慈爱地看着南宫无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师父走了,看的出来她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南宫无锋欣慰地喘了口气,对他来说,叶隐知心的肯定就是他所有付出最好的回报。

    “你知道师父在中国还有什么没有解决的事情么?刚才她说要去躺中国解决一些事情呢。”丹波洞天坐在南宫无锋的身边,无意识地喃喃问道,南宫无锋身体一颤,每个夜晚都会像是噩梦般在他心中盘旋的那个男人骤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南宫无锋道:“师父要去中国?什么时候?”

    丹波洞天不明白为什么除了修炼和师父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他现在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下意识地回答:“就近期吧。”南宫无锋强撑起精疲力尽的身体,说:“我要找师父!”

    上海东方明珠塔。

    “上海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由三根直径为9米的擎天立柱、太空舱、上球体、下球体、五个小球、塔座和广场组成。可载50人的双层电梯和每秒7米的高速电梯为目前国内所仅有。立体照明系统绚丽多彩、美不胜收。光彩夺目的上球体观光层直径45米,高263米,是鸟瞰大上海的最佳场所。当风和日丽时,举目远望,佘山、崇明岛都隐约可见,令人心旷神怡。上球体另有设在267米的旋转餐厅(每小时转一圈)、DISCO舞厅、钢琴酒吧和设在271米的20间KTV包房向游客开放。”叶无道向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对于东方明珠塔的参数更是朗朗上口,他对夏诗筠说:“我要蒙上你的眼睛。”

    夏诗筠看着已经被桃花包围的东方明珠塔,忽然转身看着叶无道,说:“这会让你和你的家族欠上海市政府一个很大的人情。不值得。”叶无道狡猾一笑:“还没有进我家的门就开始为我家计算筹划了,看来诗筠老婆你比我还心急。”

    夏诗筠轻轻转身,让叶无道环抱自己,想到了那个称自己为孽缘的女人,心中黯然,忽然感觉心中酸,一种难以言语的后悔和感受从心底开始律动,渐渐这股被挖掘的情感越来越不受控制,渲染得她的眼圈红开。这个时候叶无道的脸靠在夏诗筠的侧脸上,让两人的脸蛋相互斯磨,嘴角轻微的接触成了最暧昧也最牵动人心的触碰,触觉在这一刻取代了所有的感官,用心感受,两颗心在跳跃中相互靠近,背景是漫天纷纷扬扬的桃花瓣,空气中除了桃花的清香还有股暧昧难明的气息游走在两人边缘,似乎触手可及,似乎耐人寻味。

    从十余岁时近乎作孽的方式两人牵扯下不解之缘,到因为夏诗筠而奋起报复,再到重见夏诗筠以近乎强.奸的方式折磨两人的感情,所幸,一切的一切都在两人不用言语的心有灵犀下慢慢融汇沟通,谈不上冰释前嫌,这嫌,两人不想解也不愿去解,与其剪得纹理分明不留一丝余地,不如纠缠相结这一生都沉沦在分不清对错也没有对错的纠葛中。

    十年,女人有几个十年。最绚烂的昭华让你生活在痛苦和仇恨中。叶无道看着夏诗筠,清冷得无时无刻不再计较阴谋得失的眸子破天荒地流露出纯净的温情,淡淡的怜惜,深深的眷恋。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让我接过你的手,不再害怕风雨,因为我为你撑起一片晴朗,不再害怕流言,因为我为你打造一份纯真,不再害怕寂寞,因为我在你身边。不要担心我不开心,因为牵着你的手,就是我最大的守候。

    “我念世间。贪爱嗜欲。堕生死苦,欲得道。当断贪爱。灭除。无为无起。无道知道这话出自哪里吗?”夏诗筠把脑袋靠在身后男人的胸膛上,终于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高贵,当一个女人愿意在你面前袒露最疲惫一面的时候,就是她卸下对你的所有防备的时候。

    “修行本起经卷。”叶无道本就对佛经涉猎颇深,加上三年在叶晴歌身边的耳薰目染,想要不精通也难。

    “佛说,欲得道,当断爱。”夏诗筠嘴角露出一丝调皮,小小地刁难了一下给自己二十多年最温暖怀抱也是唯一给自己怀抱的男人。

    “我名无道,不入六道,得那道不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要的来的,我要的只是抱着我的美人好好研究生命的真谛。”悄然上滑,感受到佳人惊心动魄的曲线和柔软,叶无道轻佻地调戏。

    “佛怜众生苦,故欲普渡众生,但是这芸芸众生,又是有多少能普渡,愿普渡,可普渡的人呢?”夏诗筠露出一丝由骨子里散出的悲哀,与其说是为众生而问,不如说是为她自己而问。

    “很少有机会我们能够真正地审视自己,当以一种局外人的眼光看自己的时候得到的或许不是当局迷旁观清,也有可能一种不再事中不名其情的无奈,这种无奈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成为麻木,社会的浮躁,人们的取向生扭曲的变化,利这一字自古以来有多少人能看得清看得懂看得明,在越来越自我标榜小人与妖魔的现实中,一切与正义沾边的词汇仿佛成了最大的笑话,卫道士充斥,伪君子横行,仿佛只有小人才是传说中的好人,其实好与坏的标准又有谁能够分得清?不过话说回来,你我又何尝不是在扮演一个小丑的角色,花里胡哨的外衣下是孤单还是寂寞唯有自己心知肚明。”

第十八章 为你摇一园桃花4

    当爱情成为信仰的时候,是丧失了自我的执念。爱情是上帝赏给人类的毒药,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逃脱这解药的诱惑,人们一思考的时候上帝就笑,或许,当我们无数次地问头顶上的星空什么是爱情的时候,上帝他老人家正在偷偷笑。

    什么是爱情,夏诗筠曾经问过自己这个小女孩都会问的问题,但是回答她的只有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寂寞和思念,寂寞什么,为了寂寞?二十年的寂寞已经让她把寂寞当成了习惯,深入骨髓的习惯落拓成思维惯性的时候,这种寂寞升华为人格重新定义,不是寂寞才想你,是想你才会寂寞。以前夏诗筠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那个剥夺她赖以为生的寂寞的男人会成为让她想念的男人,但是无法拒绝的是灵魂,潮水般的思念是斩不断的情丝是理不清的缠绵。

    当叶无道把她的眼睛蒙上,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上东方明珠塔,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看不见而潜意识地心慌的夏诗筠竟然现自己没有丝毫的紧张不安,全然只是因为左手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这股久违了三年的温暖。

    通过高速电梯到了直径45米的上球体,叶无道走到夏诗筠身后,缓缓为她拿下了遮住眼睛的手绢,夏诗筠睁开眼睛见到的是满眼开得绚烂的桃树,数不清的桃树密布在这原本是上海为之骄傲的东方明珠塔内,夏诗筠心中猛然被一股强烈的感动包围,这种感动酸酸的,暖暖的,酸意慢慢涌上眼圈,夏诗筠即便是遭到家族所有人的唾弃被逐出家族,被当做物品送给叶无道的时候也没有流过眼泪的的眼睛终于流出了人生第二次泪水。

    夏诗筠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所有的坚强都没有必要了。

    叶无道轻轻附在夏诗筠的耳边呢喃:“在完美的彼岸刚刚上演了一场悲剧,所有的血与泪在枯萎的荆棘蕴育出一个花蕾,它将经历轮回的七场雷雨,然后绽放在潮湿的空气中。”叶无道颤声道:“桃花是我们的源头,中间经历了坎坷,荆棘,断流,干旱,但是我们终究走到了最后,这一园的桃花,可否成为让我赎罪的理由。”

    夏诗筠猛然转身,背对那满满飞扬的桃花,有一种泪,闪烁着的是幸福,有一种哭泣,祭奠的是悲伤,有一种微笑,绚烂的是生命,有一种浪漫,叫做轻舞飞扬。

    夏诗筠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抖的声线诉说:“爱你的人太多了,她们都太优秀,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所以让我继续恨你好么,卑微的恨你,你的恨是我全部的生命,对于她们来说你的爱情就是她们的信仰,但是对于我来说,源于你的恨就是我生命的信仰...”话未说完,夏诗筠已经泣不成声。

    从见到那漫天飞扬的桃花的一刻起,她就明白了,明白了所有,那天的桃花院,那个要娶自己的少年,胸口那串见证她一切痛苦成长的琉璃佛。

    叶无道猛地把夏诗筠揽进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要把两人的身体融合成为一体,一生只为慕容雪痕流泪的双眼再次为夏诗筠湿润。

    “我说过,恨我就好,我要你恨我,很恨我,恨我恨到不能再爱上别人。那样,诗筠就是我一个人的诗筠。”

    夏诗筠抬起头,面露笑容:“那我也要成为唯一恨着无道的女人。就算不是唯一恨着的,也要是最恨最恨的一个。”

第十八章 为你摇一园桃花5

    叶无道轻轻捧起那张布满哀伤泪痕的小脸,灿若星辰的眸子柔情快要满溢出来。

    叶无道制止了张嘴欲说话的夏诗筠,拉着她走到桃树前,背对着慢慢飘落的纷纷扬扬花瓣的桃林,语音哀伤而幸福:“让我为诗筠摇一园的桃花。”

    说完叶无道转身摇晃着繁盛的桃树,原本就飘飘零零的桃树上顿时散下一阵桃花雨,沁入心脾的花香伴随着快要让人醉死的幸福山呼海啸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夏诗筠。

    一片片粉红色的精灵欢快而按响,涤荡着生命的律动以最虔诚的姿态拥抱大地,很快地上就铺满了一层桃花瓣。

    叶无道一棵一棵地摇着桃树,夏诗筠也调皮地想要进入这片桃林,走进里面却犹豫了一下,她轻轻弯腰脱下了高跟鞋,精美而的双脚踩在柔软的桃花瓣上,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深怕踩坏了这份粉红色的纯净。夏诗筠站在桃林中央隔着无时无刻不在四溢飘洒的花瓣看着不断摇桃树的男人,依稀中,男人的身影和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那个幼小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霎时间泪晕开了花瓣沾染上抹不去的情殇。

    蹲在地上大声哭泣的夏诗筠如同迷路的孩子伤心而悲哀,似乎要哭出一切的痛苦和哀伤,二十年的苦和累二十年的辛酸如今终于被宣泄出来,只为这个男人。

    站在她的身后,叶无道看着身体不断颤抖的夏诗筠,眼神温柔得醉人。

    “谁欺负你了吗,我帮你。”正在哭泣的夏诗筠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身体猛然一颤,勉强制住了哭声抽噎道:“不用你管,我也没有哭。”

    叶无道坐在夏诗筠的身边,轻轻带起一抹青丝。

    “不要告诉我是沙子揉进了眼睛。”一样的对白,一样的情景,一样的人,但是彼此却再也无法保留当时的纯净。

    儿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因为长大了能够有许多的特权,比如可以不吃讨厌的青菜,可以和同学去玩而不用担心晚回来了被爸爸妈妈骂,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再让比人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孩子你还小,不懂。

    等真正长大后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小时候,纯真的棒棒糖为主旋律的年纪。

    佛说,最珍贵的不是没有得到的和已经失去的,而是正在拥有的。但是人们却习惯性地仰望那没有得到的或已经失去的,对于已经在手上的却从来不知道珍惜,等到恍然悔悟的时候,那份珍惜却已经来不及了。

    叶无道和夏诗筠一样,曾经失去过,于是现在的拥有弥足珍贵。

    命运的奇妙就在于当你站在一座高峰自以为掌握了命运的时候,却不知道命运站在更高的山峰嘲笑你的无知。

    夏诗筠靠在叶无道怀里,感觉世界离她是那么遥远,而二十多年从未奢望的幸福和温暖却是来的这么的突然,措手不及间就拥有了让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羡慕的幸福。

    两人就这么坐在桃林的中央,坐在这离地面236米的桃林。

    “无道。”夏诗筠轻声呼唤。

    “恩。”揉着夏诗筠的青丝,如同手工的丝绸般的手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六年前,在你家,我...”夏诗筠知道叶无道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霸道而小气的男人,如果说她现在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只有两件,无法将自己完璧的第一次交给叶无道,而这完全是因为那个雷雨夜,那一个让她想起来身体都会不住颤抖的雷雨夜。

    另一间就是她在六年前对叶无道的上海,虽然不知道其后三年叶无道究竟经历了什么从一个纨绔公子花花少爷变成现在的铁血枭雄,但是从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就能看出,那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艰辛两个字所能表述的。

    “我的第一次...”听到这半句话,叶无道心中一颤,犹豫在说与不说之间,他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从夏诗筠现在仍然对雷声的害怕就能看的出来,那个阴影在她心目中到底是多么的巨大,若是突然揭开这层伤疤,夏诗筠能不能够承受的了?

    但若是不说,背负这么大的心理负担,夏诗筠还是会有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

    叶无道凝眉望着绚烂的桃林,爷爷啊爷爷,你可知道你布下的这局,难解。难于上青天。

第十九章 为你摇一园桃花6

    叶无道没有让夏诗筠继续说下去,而是一个翻身压在夏诗筠的身上,夏诗筠惊慌中带些羞涩地挣扎:“你要做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

    叶无道轻笑一声咬住女人粉嫩晶莹的耳垂,果然如同三年前一样,敏感点受到袭击的女人身体一颤,放弃了挣扎和抗议。

    轻轻摸索中退去女人身上的外衣,当夏诗筠感到身体微凉的时候出一声惊呼,近乎的自己被叶无道压在身上,夏诗筠绕是再如何的动情也没有办法在这种场合和叶无道做这种事情,面对夏诗筠理所当然的挣扎,叶无道笑道:“我这种家伙就是越挣扎我越有快感的,若是某人愿意乖乖配合的话,我们早点在这明珠塔上完成神圣的造人礼仪,但是若是某人反抗,我兴起了恐怕就不止要一次咯。要知道,过了今天,这里就是每天游人如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感受到这份暧昧。”

    听了叶无道极度无耻的话,夏诗筠轻吟一声,闭上双眼,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么霸道,从来都没有问过她的意愿,但是似乎这种霸道下的温柔更加让她如同吸食鸦片一般上瘾,明知是火,飞蛾何尝退却。

    “不要在这里。”最后说出一句话,夏诗筠的身体开始熟悉而又陌生地配合身上不断索取的男人,这种来自本能的配合让两人的身体如同相吸的磁铁完美契合在一起。

    最终,在柔软厚实的桃花瓣的铺垫下,两具阔别三年的身体重新合二为一,那瞬间灵魂的颤抖让两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荆棘,忐忑,坎坷,悲伤,痛苦,憎恨,彷徨,这一切你都承受得够多了,那么剩下的所有,就让我背负吧。叶无道看着身下呼气轻喘急促,双目掩耳盗铃般紧闭,脸颊酡红满是香汗的夏诗筠,有些些的歉意。

    当晚,在267米的旋转餐厅和夏诗筠吃了一顿地地道道的中国式晚餐,之所以说是中国式是因为叶无道知道夏诗筠不喜欢太过奢华的饮食,想必之所有的满汉全席法国大餐,对于夏诗筠来说最好的莫过于小桥流水人家的平静缓和来的亲切,如其说是草根,不如说是返璞归真之后的纯澈。

    怀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夏诗筠回到她的公寓,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夏诗筠安静的睡脸,忽然眉头轻跳,叶无道起身走出房间,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露出阴鸷而冰冷尖刻的笑容,看来这次神话集团的改组要放一放了。

    连夜和陈影陵协商了一个晚上之后,天边微泛起鱼肚白叶无道从神话集团总部大厦出来,一个身高近两米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大个子站在大厦下面,对周围白领们诧异目光下掩饰不住的一丝不屑丝毫没有在意,就是见到叶无道的身影的时候这个大个子似乎一下子就活了过来,挠着脑袋嘿嘿直笑。

    叶无道走到大个子面前,笑着道:“刑天来了。”

    刑天挠着脑袋呵呵直笑:“因为一直琅琊哥,所以就和那个女人来了。”说着向后面看了看,却没有见到人影,不禁有些疑惑。

    叶无道转看着站在大厅前凝视一副水墨的澹台经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是她带你来的吧?”刑天点点头,或许是天性单纯的他本能地感受到了这个神秘兮兮的女人和琅琊哥之间有一种很晦涩的敌意,望着澹台经藏的眼中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走到澹台经藏身边,和她一起望着那副水墨画,叶无道啧啧摇头:“曾经有人评价这幅画笔力有余,已经不足,婆娘,你说怎么样?”澹台经藏头也没有回,只是淡淡地回答:“精气神三达前二,神韵不足。”叶无道嘿嘿一乐:“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我已经很满足,这是我十岁的时候画的,记得那个时候我还一边再背诵《飞鸟集》一边被我妈逼着画画交作业。”

    说完似乎有些怀念,继而叶无道转身问:“为什么会忽然跑去杭州?”澹台经藏终于从那副水墨画上收回目光:“杀几个该杀的人。”

    叶无道看着即便是说道杀人这样个从普通女孩子嘴里绝对不会被正儿八经说出来的两个字也是清淡飘渺的澹台经藏,揉着下巴故作深思状:“是什么人能够让你这种母超人千里迢迢从上海追杀到杭州?难不成是你出去吃饭没有付钱被店主羞辱恼羞成怒上演一出千里追杀?”

    澹台经藏还是那么清逸淡然,若是她会这么容易就被激怒的话澹台经藏也不是澹台经藏了,只是看了眼刑天,说:“这孩子生性单纯,在这物欲横流的大红尘中已然非常难得,若是不善加引导,落入魔道只怕世间又多出一个杀神。”

    叶无道终于收起脸上轻浮的笑意,淡淡道:“他是我兄弟。”

    从叶无道嘴里说出来的兄弟两个字有多重,刑天不知道,澹台经藏也不知道,但是其他熟悉南方太子的人,恐怕在内心会瞬间将刑天提升到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

第二十章 行

    虽然有真人不露相,大海不可斗量这些名言警句,但是现在的人们似乎更加信奉人靠衣装马靠鞍。

    刑天穿着向来朴素,加上憨厚的表情高大魁梧的身材一看就让人第一时间想到进城打工的二愣子,刑天站在叶无道和澹台经藏身边听着他们说自己听不懂的话,忽然,正在交谈的二人听到一阵奇异的声响。

    很是熟悉的叶无道对有些不好意思的刑天说:“没有吃饱饭?”眼角的余光却拼命地瞄一边的澹台经藏,果然,即便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见得会变色的澹台经藏宁静淡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接着装过头假装注意墙壁上的水墨画,刑天倒是很老实,向来不会玩计谋的他在琅琊哥面前更加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路上因为钱不够,所以只吃了很少的一点,不过这个女人自己没有吃,把她的那份给我了。可是我饭量大,还是吃不饱。”

    这话若是别人听来恐怕就是另一番意思了,叶无道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澹台经藏,直到把澹台经藏看的有些不自在,那心理拿捏极准的叶无道在澹台经藏爆前一秒开口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坐在路边的一个很简单的小饭店里面,刑天对他面前的三大碗大份牛肉面埋头苦干,澹台经藏则细细地咀嚼面前的几盘家常素菜。

    看着澹台经藏黛眉轻皱的样子不难看出在叶无道身边习惯了山珍海味的她对这些小饭馆中的普通菜系实在不怎么感冒。

    “还好,你这次没有笨到又把身上的什么东西拿出去便宜别人。”叶无道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鉴于之前的两次不良记录他对澹台经藏这种令人指的行为就很是在意,见到这次澹台经藏学聪明了也松一口气,否则又白白被人捡一个大便宜。

    “你很啰嗦。”澹台经藏保持不食烟火的清淡形象,日久下来对叶无道的嘴皮子功夫也有了很大的免疫能力,叶无道拿起筷子在澹台经藏惊诧的目光下并且在她作之前夹起她碗里面的一根青菜放进自己嘴里,不敢做出陶醉的表情深怕引起在爆边缘的炸药桶爆炸,满脸严肃的叶无道说:“恐怕等会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煞风景的事情。”

    果然,等到刑天满足地吸完最后一口汤之后,叶无道背对着正在算账的老板对两人说:“很抱歉,我身上没带钱。”刑天不为所动,澹台经藏用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叶无道。

    “那你还来这里!”澹台经藏有些不忿,这个家伙该不是想拿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去当掉吧?

    叶无道露出山人自有妙计的表情:“怕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亏。”听到这句话澹台经藏顿时更加不忿,她到现在还心疼那块玄武之璜。

    叶无道走到还在算账的老板娘身边,也不知道和老板娘说了几句什么,老板娘的脸色从原先的戒备不满到后来的开怀大笑,后来甚至主动拉着叶无道说着什么,最后甚至从抽屉里面拿出好几张一百面值的人民币,但是却被叶无道千推万辞推掉了,整过过程用去十多分钟之后叶无道重新回到位置上,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人越来越难忽悠了。”

    半个小时之后,坐在开向南京的车上,澹台经藏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你刚才和那个老板娘说什么了?”

    叶无道正在闭目沉思这次苏北傅家孤注一掷竟然绑架纳兰红豆,而更让他心起杀机的是朱家竟然对此不闻不问保持默许态度,正在考虑这次去南京到底要在江苏这一亩三分地上掀起多大的滔天血浪的叶无道听到澹台经藏的话,露出一个笑意:“没什么,我只是告诉那老板娘店里的风水位置罢了。周易中随便拿出一段就足够她用一辈子的了。”

    澹台经藏忿忿地坐回去,投机取巧!

第二十一章 315国道特大杀人抢劫

    雨果告诉我们,落入俗套的高贵再平庸不过。但是很遗憾的是绝大多数人还是致力追求表面浮华的高贵,高贵与庸俗或许也只是在左右摇摆的一线之隔。反过来说,能够把平庸做的卓尔不群的人,即便是再平庸也会让人眼前一亮,高贵不是身上带着多少黄金珠宝饰,手指上套着多么大的钻戒,而是一种由骨子里露出的华丽,深沉低调而雍容的华贵。前让人生厌,后让人生敬。一线之隔而已。

    坐在由神话集团临时派出的一辆从外形到牌照都很普通奥迪上,叶无道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劫道这种事情。

    当感觉到车停下来,叶无道闭上沉思的双目缓缓睁开,适逢前面的伺机忐忑的声音传来:“先生,我想我们遇到劫道的了,看来这次要破财了。”伺机并不知道自己送的是什么人,但是仅仅临行时上司对这个男人近乎卑微的阿谀就足够让每个月拿两千块钱工资养家糊口的他提心吊胆了。

    澹台经藏还是半闭着眼睛一副老僧坐禅的样子,对外事不闻不问。

    倒是刑天挠着脑袋转过身问:“什么是劫道?”

    估计是觉得坐在自己身边的大个子看起来危险但是人满憨厚,伺机好心地解释:“劫道的就是附近村子里面的农民组织起来对国道上的车辆进行拦截,然后敲诈勒索的事情,这些事情在很早以前很猖獗,但是后来国家严打几次,就彻底偃旗息鼓了,不知道怎么的,这条路上最近又兴起这档子破事!”

    叶无道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几份资料上面,头也不抬地说:“给他们些钱了事,回去向集团报销。”或许等着就是这句话,伺机乐呵呵地点头答应,然后起身下车。

    但是没多久,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奥迪的引擎盖上出一声闷响,是人脑袋撞上去的声音,几声叫骂声传来,继而就是伺机的求饶。

    叶无道挑眉,打开车门说:“刑天,我们下去看看。”

    打开车门,见到二三十个或老或少的男人拿着木棒棍子刀片,甚至有几个还拿着自制的土枪,正把包括叶无道所在的奥迪在内的两辆车团团包围。

    叶无道看了看旁边的车,梅赛德斯奔驰S350,叶无道不禁摇头有了一丝笑意,还真是会挑人,把自己最多价值四十万的奥迪和这辆售价114万的奔驰放在同一个档次上。

    很明显,这群人是有目标地行动的,路上来来往往的卡车和客车不找,专门找豪华轿车。靠在车窗边,看着血流如注蹲在前轮旁呻吟的伺机,叶无道眼神谈不上怜悯和愤怒。除了亲人和自己的女人,叶无道很少对之外的人动多余的感情,而怜悯和愤怒,这两样奢侈品,早就被他在那三年称斤卖掉了。

    刑天的出场给这群农民很大的震慑力,毕竟以刑天两米多高的身形加上浑身壮实的肌肉给普通人的震撼力还是无与伦比的,二十多个农民一阵骚动。

    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乏出头鸟。比如现在。

    奔驰车的驾驶室被打开,一个二十出头一头染得花里胡哨的青年男子站出来,虚浮苍白的脸色现在满是阴沉,盯着这群农民眼神闪过浓重的不屑,他站在车门边手上拿着钥匙敲打着车顶:“要多少钱,开口,但是你们拿钱的同时保佑自己有命去花。”

    二十多个人一阵比刑天出场更大的骚动,一个领头模样的拿着土枪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带着浓重的口音说:“哼!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么嚣张!看不起我们穷人!你们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人看,你们把我们当成什么?狗!”

    这个男子的话带起了很大的裙带效应,周围的农民顿时纷纷响应,一时群情激动,而那名站在风尖浪头的男子眼中始终带着浓重的不屑,听了带头中年男人的话,更是毫不犹豫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道:“狗?我家的狗每天吃的狗粮都够你们吃一个月的饭了!你们也配?”

    叶无道听了这话露出一个笑容,低头对着车里面装死的澹台经藏说:“婆娘,要是等会刑天带着我跑了,你被这群人先奸后杀怎么办?”

    澹台经藏抬起眼皮看了叶无道一眼,古井不波的脸上始终没有太多人类该有的情感:“站在社会最顶尖的你看着这群在最底层挣扎的人会有优越感?或看着这群在你眼里或许是狗咬狗的好戏,会有所谓的快感?”

    叶无道轻佻得纯净的眸子渐渐收敛起玩世不恭,带着些悲哀,带着些遗憾,说:“鲁迅给中国人最中肯的评价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座城市的达程度应该看这座城市的贫民区,一个社会的文明应该看这个社会最基层的人,成功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能够在一大群普通人中脱颖而出,如同弱肉强食的定论一样,一个人的成功必须由一大群人的失败来衬托,而这群人的失败是为什么,天生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世界上没有天生既定的事情,先天固然重要,但是的定位并不代表终点的成绩,想我杨家,偌大中国谁敢说不显赫,不彪炳?但我外公上面一代是什么人?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而已,杨家之所以就今天的显赫就是因为我的外公,我杨家的显赫就是我外公拿生命在战场上面用枪膛离的子弹凝结出来的显赫!用鲜血凝结出来的彪炳!所以说上帝给任何一个人的都是一样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看你究竟是整天指着富人的鼻子骂富哭贫还是默默隐忍等待抓住机遇的时刻。”

    澹台经藏似乎有所感悟,思考良久,终于喃道:“难怪乎哑爷爷说外面的世界太乱,太复杂,乱得让人心酸,复杂得让人心疼。”

    叶无道扬起一个彻彻底底的不屑,他不知道他今天对澹台经藏灌输的话会在以后起到什么影响,这么一张白纸他曾经认为下笔就是败笔,但是现在,他还是下笔了,为的不是妙笔生花,也不是画龙点睛,就是两个字:亵渎!

    “与其说现实过于残酷不如说自己的懦弱来的更加卑微彻底!”

    暮然,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音传来,附带这人声的嘲笑,叶无道转,继而却见到刑天高大的身体被一群人围住,那些人对刑天拳打脚踢,似乎欺负这么一个大个子给他们带来极大的虚荣心和满足感,刑天就是站在人群中纹丝不动,就是担忧地看着他的琅琊哥,生性单纯,固然六识更加敏锐的他能够感受到刚才琅琊哥身上让人心中寒之后忍不住怆然泪下的悲怆。

    叶无道眼神冰冷,澹台经藏从来没有见过叶无道现在的眼神,冰冷得似乎连冰块都会被凝结,不屑,愤怒,都已经被摈弃,有的只有彻底漠然无视之后浓重的冰冷。

    “小天,别人打你一拳就要狠狠地揍回来两拳,别人用手打你耳光你就用刀连他的手和脑袋一起砍下来。”叶无道不带丝毫情感起伏的声音说道。

    刑天听了之后用力地点点头,说:“琅琊哥,我知道了!”

    继而偏头躲过一只打向他脸颊的直拳,抓住那只拳头冲那拳头的主人狞笑:“琅琊哥说了,联手和脑袋一起砍下来!”反手抢过一片刀片,银光乍闪,血色迸现!连惨叫都没有留给世界,一颗脑袋和一只手臂冲天而起!

    澹台经藏轻轻闭上眼睛,心境轻缓而平和。

第二十二章 315国道案

    在国道边上正在上演一场屠杀。

    刑天犹如浴血战神一般站立在场中央,而旁边的男人一个个瑟瑟抖,毕竟,亲眼看见自己的同伴连脑袋带手被别人砍下来这种刺激对于这些平头百姓来说太过于难以接受。

    “杀人啦!”一个精神崩溃的四十来岁的男人抛下手中的棍子转身就跑,他的逃跑带动了周围原本就底气不足吓得两股兢兢的人跟着他跑,刑天把手上的刀片猛地扔出,刀片如同流星般飞出插进第一个带头跑的男人的背上,巨大的力量让刀刃从后背刺入前胸刺出还不算晚,把整个身体都带着向前飞了四五米,巨大的力量让人指。

    叶无道知道若是自己不说停止恐怕刑天会把在场所有的人都给杀了,于是制止还想追上去的刑天:“小天,够了。”刑天制住身形,举着满是鲜血的双手不知道怎么处理,东张西望的他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哪里还有刚才杀神般的恐怖模样。

    让吓得有些呆滞的伺机找出几瓶矿泉水,叶无道拧开盖子把矿泉水倒下来让刑天把手上的血迹清洗掉,而一直没有做声的奔驰主人开口了:“喂,那个大个子,跟我混怎么样,跟我混我保证你今天杀的两个人屁事没有!我爸就是南京市武警支队的政委,到时候再让我爷爷给你在上面疏通疏通,包你该吃吃该喝喝。”

    对于那嚣张的声音刑天没有理会,只是很快地把手洗好就站到叶无道身边说:“琊子哥,你快走,要不然警察来了把你也带走了。”

    叶无道正眼也没有看一眼因为刑天的不理会而有些恼羞成怒的年轻人,对刑天说:“没关系,警察不会追究的。”

    听到叶无道这么说,刑天顿时安心下来。在他心中,只要琊子哥不被追究责任就行了。

    这个时候头上还有血迹的伺机想偷偷逃跑,对于普通人来说,杀人,这两个字眼终究是难以想象了些。叶无道的开口彻底让伺机的心提了起来:“若是你跑了,警察就会把你当成嫌疑犯追捕,老实地做自己的本份,会相安无事。”伺机艰难地转身,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见到刑天庞大的身体还有那具无头尸体以及趴在不远处死不瞑目的中年人,心惊胆战地说:“我们的车走不了了,刚才他们把轮胎打爆了。”

    十分钟之后,刑天把那青年男子一把抓住扔到路边的尸体上,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男子顿时鬼哭狼嚎地爬起来,吓得连走路都走不稳,叶无道对这窗外的男子笑道:“谢谢你的慷慨。”

    恼羞成怒的男子大声吼道:“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明天就要你们蹲监狱!妈的!看老子怎么玩死你们!”说着就从裤兜你们摸出电话,叶无道拿过一本在车上现的慕容雪痕的杂志,细细地看了一阵,抬起头说:“你这种渣滓怎么配看雪痕的杂志。给你十分钟打电话给你所有能够拉得动的关系,包括你那个当政委的老子,还有你那撑死市委一级的爷爷。”

    那青年冷笑几声,拿出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继而收起电话指着叶无道的鼻子道:“你他妈...”还未说完,整支手臂已经被不正常地扭曲过来,是刑天!

    刑天站在那青年身后,轻松无比地抓住青年被扭曲上翻过来的手指把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如同大人和小孩子一般。

    想象一下,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被支撑在三根手指上面被提起来,那种滋味可不是能够轻易享受到的。

    刑天猛地手腕内翻,把男子的整支手臂从手指骨开始寸寸拧断,男子被疼得昏死过去又清醒过来,短短几分钟男子仿佛觉得自己经历了从地狱到地狱十八层反复的来往穿梭,疼得满脸苍白,和头上鲜艳的颜色成为鲜明对比的男子已经连喊的声音都没了,刑天按照叶无道的吩咐用皮带把男子掉在附近的一棵树上,上了车扬长而去。

    当这辆奔驰在暮色下进入南京地界的时候,南京省委秘书处一辆奥迪悄然驶出省委政府。

第二十三章 苏家惜水

    这辆省政府专用的奥迪进入南京凤霞冠酒店的停车场之后,车内下来一个气质婉约的女人。

    粉脸淡妆,把素妆薄试铅华亮充分挥到了极致,一副精致的细边金框眼睛赋予女人原本就不弱的知性气息,身上是月白色职业套裙,不张扬,却也不刻意地平庸,这个女人拥有在如今的南方政界小有名气的名字。苏惜水。

    走进隶属飞凤集团的凤霞冠酒店,进入旋转门是金碧辉煌的大厅,和普通意义上的金碧辉煌,凤霞冠酒店大厅虽然以金色为主调,但是奢华的背后却不难看出一丝儒雅风范,正对着旋转门,一副巨大的泼墨图被绘在墙壁上面,几乎占了正正一面墙壁,巨大的泼墨图描绘的就是百鸟朝凤。

    人来人往,莫不以此图称道,在经过国内画家方月墨一次偶然机会驻足三分钟内连连惊叹了六个好字之后这副百鸟朝凤的名头彻底叫响了大江南北,成为了凤霞冠的一个标志。

    而进入大厅的苏惜水却并没有在这副脍炙人口的百鸟朝凤前驻留,匆匆地到前台问了几句什么,接着露出难以掩饰的幸福和急切匆匆地向第十六层跑去。

    十六层,凤霞冠的总统套房。

    苏惜水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进了大厅,见到一个上身,下身仅仅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双手抱胸俯视脚下的车来车往。

    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惜水猛然捂住了嘴,精明婉约的眸子开始渗出泪水,无声地抽噎身体靠在门上缓缓滑落,直到跌坐在地上。

    叶无道转身看着抽泣的苏惜水,走到她面前轻轻蹲下身体,捧着她精致无暇的俏脸,缓声道:“我是琅琊的时候,站在你的面前,你在哭,我却不为所动。现在我是无道,你在哭,我痛彻心扉。那个时候你应该打我一巴掌,让我也痛,痛进心里。”

    苏惜水忽然笑了出来,还带着眼泪的笑容已经不再是局限于表象的美丽,升华之后能够引起共鸣。

    破涕为笑。

    “傻无道!坏无道!臭无道!”苏惜水笑着笑着又哭了,猛地把脑袋扑进叶无道的怀里面汲取着久违的温暖,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失去这怀抱,嗅不到这温暖,她从来不认为等待的漫长会让她失去耐心,她心疼的是叶无道的心疼,她落泪为的是叶无道的苦难而落泪。

    把苏惜水拦腰抱上床,叶无道躺在床上让苏惜水靠在自己身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久违离别之后的重逢。

    若说离别是为了再聚,平淡的感情需要距离和时间来酝酿新的激情的话,叶无道和苏惜水不要这种浮华的艳丽,温润平淡如潺潺流水,不澎湃,不激昂,但是却能够伴随着时间的流淌慢慢渗进心田,这种平淡的中雕琢着伟大的感情才是苏惜水想要的。

    但是很快,苏惜水的平静就保持不下去了,红着脸抓住已经伸进自己胸衣的爪子,苏惜水红着小脸求饶:“现在不要好不好。”叶无道若无其事地用手做收缩动作,感受这全天下只有自己一个男人才能感受的温润,装傻道:“不要什么?”

    苏惜水小脸红红:“我今天不方便...”淫荡指数从来就不低的叶无道马上明白了,难以置信地非常不爽地说:“你今天月...例假?那么惨?”见到苏惜水俏脸血红的样子,叶无道换了一个比较婉转的说法,苏惜水羞不可抑地点点头,咕哝道:“什么惨不惨嘛!原来你就打算做坏事!”

    叶无道嘿嘿淫笑,在苏惜水耳边说:“不是我惨,是你惨,那里不行还有很多地方啊,比如...”叶无道没有继续说下去,手轻轻捏起苏惜水的下巴,食指缓缓滑过湿润丰满的红唇,脸上的露出的表情。

    被欺负得不行的苏惜水赶忙抬出杀手锏:“我来可是告诉你一件事情的!整个龙组前天刚刚到达杭州,接到你来南京的消息正在往这里赶,龙五,龙四今天上午就动身了,应该快到了。”

    叶无道的动作陡然一滞。

    傅家阿傅家,这算不算天要你亡呢?

第二十四章 苏北傅家

    凤霞冠大厅。

    一个高大魁梧,面容英俊,非常阳光,阳刚之气的男人站在巨大的百鸟朝凤图前,丝毫没有把周围熟妇们火辣辣的目光放在眼里,但是他的目光也没有集中在百鸟朝凤图上,而是不断地在周围搜索他感性趣的猎物,被他的眼神扫过的男人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旁边的冷艳女人见到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些惆怅说:“龙五,不要乱来,等会要见少主了。”

    龙五忽然笑眯眯地对女人说:“是不是要见少主了很兴奋很激动?”

    女人冷哼一声,不知道到底是承认还是否认。

    而这个时候,312国道上海到南京段上,救护车正载着一名伤风驰电掣地向南京解放军医院奔去,而车上躺着的男子神志已经模糊不清,紧紧地抓着身边穿着军装中年男人的手,眼神一片阴鸷狠辣,旁边的中年男人见到自己儿子的惨状,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轻声说:“儿子,放心吧!今天不管是谁我都要把他抓出来!就算拼去这身军装不要我也要枪毙了他!”年轻男人听候放心地闭上眼睛。

    见到自己的儿子闭上眼睛昏迷过去,中年男人一边咆哮着让医护人员赶快救治,一边掏出电话。

    对于312国道上海至南京段生特大杀人抢劫案,南京市政府当即做出明确指示,务必要抓住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并且于当天成立312事件专案小组,由南京市副市长,江苏省公安厅厅长作为领导进行紧急专攻。同时,南京武警支队出动数百武警对南京市进行拉网式排查,同时,江苏省省委办公室,一个老愤怒至极的电话直接打给忐忑不安的南京市市委书记,表示对此案件的严重关注,当即,南京市市委书记立下军令状,表示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将罪犯绳之以法。

    老挂下电话想了想,又致电给南京军区。

    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开来,其中波及到了江苏省的军,政两界高层领导的密切关注,而其中的始作俑在叶无道并不刻意隐瞒身份的行径之下立刻被查出,这个消息立即传到南京军区南京军区朱家,苏北傅家,立刻在这起事件中自以为抓到了最好不过的把柄,于是密切部署下,一张大网向凤霞冠大酒店笼来!

    而这个时候,正当这个阴谋正在悄悄酝酿的时候,312特大抢劫杀人事件的经过,真相,全都被交往中央,同时,天津市市委办公室,成都军区长大院,西藏对藏族人民特殊事件处理办公室,浙江省省长办公室,广东省委办公室,同时都派人密切询问了事件经过。

    一场暗战风云正在酝酿。

    而这场即将上演的没有硝烟战争的中心,凤霞冠大酒店。

    叶无道正抱着苏惜水在极尽一切手段调戏着怀里娇羞躲避的女孩儿,忽然苏惜水包里的手机响了,苏惜水给了个抱歉的眼神,正要挂机却现是自己的领导打来的电话,叶无道示意让苏惜水接电话,忽然他自己的也响了,接起电话,叶无道的眉头悄然皱起,继而手指轻轻敲打床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挂下电话之后一一给自己的家人打去安慰的电话,在被杨凝冰轰炸了好久之后叶无道总算放下已经热的手机,却见到苏惜水皱着眉头。

    苏惜水张张嘴,终究叹了一口气,说:“刚才爷爷也给我打电话了。”叶无道抱着怀里的女人出了门向楼下走去,说:“都说了什么?无非就是教训教训我这个孙女婿吧。哈哈。”

    苏惜水轻轻皱着鼻子,说:“没有,相反爷爷说你这招很高明呢,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叶无道一愣,继而大笑,无视同一电梯上的中年女人看神经病的眼神,叶无道说道:“那为什么惜水还皱着眉头?”

    苏惜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男人甜言蜜语哄几句就能够躲进他的怀抱让天塌下来都心安理得地让男人帮她扛的女人,在政界摸爬滚打了三年,虽然有着实力不可小觑的靠山做后盾,她的爷爷自是不用说,杨家也是对这个小丫头极尽照顾之能,但是毕竟中国的官场不同于其他,在其中三年,苏惜水明白了许多许多。

    “苏北的傅家和朱家都和无道有恩怨吗?”苏惜水抬起头问,叶无道嘴角露出醇和的笑意,轻声说:“有一点。不过很快就没有了。”苏惜水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叶无道是把所有的累所有的苦都给自己咽下去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有一点担忧牵挂的人,只是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和无道是敌人的人,惜水都要帮无道杀掉!

第二十五章 朱家态度

    “惜水老婆,要不我们打一个赌吧!”叶无道忽然开口说道,并且靠在电梯的金属壁上面把苏惜水面对着自己揽在怀中,暧昧的姿势让苏惜水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苏惜水俏脸一红,说道:“什么赌?”

    见到两人亲密的姿势,那中年大妈果然受不了下了电梯,电梯中只剩下两个人,叶无道更加肆无忌惮地让苏惜水的身体和自己斯磨,说道:“这次认证物证俱在,情况对我非常不利,天时地利全都在他们那边,而我们就堵,这一次他们会输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

    苏惜水抿唇轻笑,虽然阔别三年,事故和经历让他变了很多,但是有一点还是没有变,嚣张自信。骨子里的嚣张,嚣张仿佛是这个男人灵魂的标志牌,随着灵魂流淌入血液浸润每一寸骨髓,还有让人惊叹的自信,不是自大,是自信,没有实力的狂妄叫自大,有实力的嚣张那叫做自信!

    “那赌注是什么。”虽然明知道自己一定会输,但是在他面前,苏惜水永远都是输的心甘情愿。

    叶无道轻轻附在苏惜水耳边说出两个字,还不等苏惜水红着小脸抗议就拉着她出了已经打开的电梯门。

    一出电梯,站在旁边的就是肃立的龙五和龙四。

    如同亘古就守护着神祗的神仆,两人脸上没有了玩笑,没有了严肃,没有了冷血,有的只是崇敬,高山仰止之后现天外有天的崇敬。

    见到龙五,叶无道顿时露出笑意,说:“龙五,可惜了,之前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小子,不过你没在,不过没关系,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有很多了,到时候我再送份大礼给你。”

    太子党只是他的一个玩物,证明自己的玩物,但是龙组却是他的同伴,永远的同伴,交生死的同伴。

    龙五脸上的崇敬立刻收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哀怨:“少主,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和老四在一起,她不许我出去找男人,还威胁我要是我在她面前做出那种事情要阉了我,少主你是知道没有男人的身体对我来说是多么巨大的煎熬,少主,你不介意借你温暖的怀抱安慰安慰可怜的...嘶,好大一只火鸡!”

    一边说着恶心的话一边张开双手作势要抱叶无道的龙五面前暮然一阵道光闪过,停在龙五的命根子前面,龙四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长刀,面无表情地看着龙五。于是向来很识相的龙五把注意力转向了墙壁上的凤凰,并且出好大一只火鸡的感慨。

    叶无道眸子里面洋溢着平时看不到的快乐,伸出手摸了摸龙四仿佛带着凉意的脸蛋,说:“女孩子这么冷冷的可不好,不过我就喜欢。”龙四俏脸破天荒地一红,收起刀站在叶无道身后如同一个害羞的小女孩。叶无道轻声说:“龙玥就在这里,有空你们姐妹聊聊吧。”龙四轻轻点点头,长长的丝披散下来遮挡住她幸福的神情,她和她的妹妹龙玥一样,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陪伴,只需要偶尔的一个微笑,偶尔的一点点温馨就足够她们去温暖回味一辈子。

    而这时候,凤霞冠大酒店钱被拉起了警戒线,整条路被紧急封锁,接着数十辆警车和防爆车呼啸而来,从车上跳下来无数的警察严正以待,而同时酒店的工作人员开始疏散安抚莫名其妙的客人。被告知是紧急演习,只要配合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行了。

    叶无道走到大厅右侧的茶座坐下,向一个服务员招招手,让她去拿一套茶具来,要开口让叶无道回到房间的服务员看着叶无道的眸子,心中下意识地一颤,她不知道怎么去表达那种语言和文字难以描述的感受,只是觉得三个月前集团的余总经理来视察的时候都没有眼前这个男人来得深奥玄秘。

    等到服务员拿来茶具,苏惜水做到了叶无道身边,帮叶无道泡一壶茶。

    透明玻璃窗外,甚至还能看见如临大敌的警察们纷纷乱乱地跑来跑去安排布防工作,是不是背着微冲的武警跑过,闪烁的警灯透过玻璃窗照耀在空旷的大厅里面,金碧辉煌的大厅只剩下了叶无道,苏惜水,龙四,龙五四人。其他人都紧急撤离了。

    一杯茶的好坏因素会有很多,当其冲的自然是茶叶本身的质量,随着近年来茶道的兴起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富豪商贾似乎都有了有事没事喝杯茶的习惯,不管是附庸风雅还是有心而,总之传说中的龙井大红袍等名茶被炒得身价甚高,虽然喝名茶喝贵茶难免有追求奢华的嫌疑,但是总是有那么一群人是真正懂得其中的真谛的。

    自茶叶而后,茶具,泡茶人,泡茶的水都有极高的要求,甚至古人有天时地利人和心境四个讲究。

    苏惜水的泡茶功夫绝对是能够和慕容雪痕比肩的,在叶无道所有的女人中都是数一数二。此时的她心境格外宁静祥和,外面的喧嚣反复营造出一种蝉噪林逾静的奇异境界,虽然茶具不是上等,茶水不算上等,茶叶更是只能勉强算是一流,但是她的心境却有前所未有的升华提高。

    一种张扬的圣洁在她脸上熠熠生辉,宁静祥和的气息如同坐禅的老僧般纯和祥正,浩大磅礴地影响着周围人的心性。

    叶无道从苏惜水的手上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闭目半晌,道:“好茶!”仿佛得到奖励的孩子,苏惜水笑得十分纯澈。

    大厅里大厅外,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叶无道现在在等,等那些所谓上层的人物来找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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