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几年里，严锦尧极少来公司，现在他每天早九晚五按时准点地坐在办公室等郁莞琪来给他汇报每日的工作行程。
郁莞琪公式化地汇报完就离开，一上午或者一下午都不见她人，除非他打电话叫她。
除了工作，郁莞琪不会回答他任何一个私人问题。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月。
严锦尧决定要跟她好好谈一谈了，好几次他都鼓起勇气正待开口，一看到她那冷如冰刀的眼神，他又生生地给止住。
他怕事情没谈好又火上浇油，矛盾就永无止境了。
这天下午赶上下班的点，严锦尧给了郁莞琪一摞子资料，让她立刻打印出来，郁莞琪抱着一大摞资料翻了几页，问，“打印它做什么？”
都是最近这几年公司的盈利情况，进账出账，在郁莞琪看来就是一张张废纸，打印出来没有丝毫作用，毕竟钱已经到他腰包了。
严锦尧却板起脸正色道，“每年收入几百上千个亿我多打几份自己没事拿出来翻翻看看怎么了？郁小姐有意见？”
“……没意见，我这就去打。”
郁莞琪心中腹诽他是个自大狂，挣钱了不算还要打印出来每天拿出来欣赏，这不是脑子有坑么。
她倒是不心疼那几张纸钱，主要是耽误她下班。
郁莞琪将资料打印出来是一个小时后了，才打印一半，将打印好的往他办公桌上一放，她说，“打了一半，剩下的我明早来打印。”说着她还轻轻敲了几下桌子。
因为严锦尧已经扒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还有轻微的鼾声。
严锦尧睁开眼，看着半摞资料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正要问猛然惊醒，这是他没事找事故意拿来拖延郁莞琪下班的幌子。
将半摞资料拿过来，随便翻了几页，他满意地说，“嗯，打印的非常好，郁小姐辛苦了。”
郁莞琪对他今日毫无意义的行为感到疑惑，却也没说什么，公式化地说，“那老板我就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转身要走，严锦尧手机突然响了，就听他对着手机说，“杨总啊，你好你好……”一听是工作上的事，郁莞琪停了脚步，直到他挂下电话，她才准备离开。
严锦尧说，“郁小姐，刚刚你也听到了，杨总约我去景天酒店，我刚刚喝了一点红酒不能开车，能不能麻烦你送我过去。”
郁莞琪自然是听到了，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红酒味，自家公司就是生产红酒的，作为老板没事喝几口也属正常。
郁莞琪说，“好。”
严锦尧心中窃喜，但脸上不显分毫，依旧公事公办的样子，“那就麻烦郁小姐了。”
黑色越野行驶在闹市街道，郁莞琪开车很稳，但遇到故意别车插队的也不手软，按喇叭提醒对方，甚至在超过对方时，从车窗里用眼神刀对方。
严锦尧坐在副驾驶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却五味杂陈。
相较于五年前现在的她满身都是女强人的势头，在公司她精心尽力地办事，即便是给他泡一杯咖啡也会问他几分糖加不加奶，没有刻意诱他，而是真真正正的在工作。
好像他们真的只是上下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