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还望公子出手
段誉本就内力深厚无比,之前更是见景舟演化过这路剑气,此时心中一急,气与心通,便无意中把这路剑气用了出来。
“这。。。这是六脉神剑,我怎么能用出这门剑法来?”
段誉见自己随便一点,鸠摩智便出掌以火焰刀招架,心中大是奇怪,接着又在虚空连点几下,只不过这次却是没有发出剑气。
鸠摩智观摩了片刻,已瞧出段誉的不妥,他瞥了一眼景舟,见眼前这年轻人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心下虽是疑惑,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他霎那间松开段正明,捉着段誉朝寺外奔去。
“这位小施主既然练就了六脉神剑,可见心中记得六脉神剑的图谱。原来的图谱已被枯荣大师焚去,小施主便是活图谱,在慕容先生墓前将他活活的烧了,也是一样。”
这一番变化,不过在眨眼之间,本因几人还在惊乍段誉的武功,等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鸠摩智已经退出了牟尼堂,携着几名属下出了天龙寺。
段正明脸色一急,便要动身去追,却被本因一把抓住,他急道:“师兄,事关国家根本,若是誉儿有个三长两短,则社稷不稳。”
本因点点头,示意段正明朝前看。
枯荣长叹了一口气,这才道:“阿弥陀佛,这六脉神剑乃是我天龙寺的镇寺之宝,敢问施主学得六脉神剑,是否欠我天龙寺一个人情?”
景舟点了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此功妙用无穷,威力莫测,素有天下第一剑法的美称。我确实欠天龙寺一个人情,莫非大师是想要我去做什么?”
枯荣万年不变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缓缓道:“施主有大智慧,心里怕是早已猜到老衲的目的。”
“老衲还请施主出手,将誉儿这孩子救回来,鸠摩智武功之高,除了施主,在场我等几人,便是出手,也不是其对手。若是施主能将誉儿救回,那六脉神剑之事,便与我天龙寺两清,施主意下如何?”
枯荣的话让本参,本相两人不解,这六脉神剑是何等珍贵之物,哪里能如此便简单和那年轻人两清呢?
若是将偷学武功之事当作人情用,那也得多用几次才是!
只是碍于枯荣的辈分,俩人虽是觉得师叔做的有些亏了,却也没有反驳。
段正明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枯荣的心思,暗叹他这一手棋下的妙。
眼前这年轻人既然武功不在鸠摩智之下,况且他们又不知晓这年轻人是否有一颗狭义之心,此人便是拍拍手就此离去,他们几人也拦不住。
人情虽好,却也得看何时用,为何而用。
此时除了调动大理国的军队,也确实只有眼前这法子才是最为稳妥的。
只是调动军队不是片刻之间便能完成的,若是鸠摩智带着人逃到大宋境内,又该当如何。
景舟笑道:“此事虽不易,但终究是我占了段氏的便宜。几位大师且稍等几天,定然能看到段公子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诸位眼前。”
要是按照原著发展,哪怕枯荣几人啥也不做,段誉依旧会活蹦乱跳的回来,这家伙可是天命主角,逢凶化吉,绝处逢生不过是家常便饭,只是天龙寺几人不知道而已。
景舟则是觉得,这买卖相当划算,以后光明正大的用六脉神剑,也不担心惹来麻烦。
听到景舟的承诺,段正明则是松了一口气。
他下面无子嗣,是故段誉虽然是他的侄儿,却与儿子无半点差异,这大理的帝位,迟早都是段誉的。
若是段誉出了问题,那大理段氏的传承便要断在他手里。
枯荣道:“还请施主不要将这门功法传与外人,事关我段氏传承,还望施主理解。”
“哈哈哈,这是自然,还请大师放心便是,我醒得!”
见枯荣这老和尚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再说话,景舟觉得这和尚好生无趣,便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和尚,只见其他几人也是低头不语,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一样,他自顾道:“诸位大师,也不请我我进去喝杯茶水,我等就此论道一番?”
天龙寺里的禅茶可谓是味道一绝,且有一股出尘之意。
上次在寺里住了几天,景舟也喝过两次。
本因没想到这人还有这等心情,他作为方丈,听到这话倒是不好不开口,“阿弥陀佛,施主还是先把誉儿从明王手中救出来。我等虽是方外之人,但是亦是段家子弟,况且,事关国家社稷,此事却是不得不容我等重视,迟则生变,还望公子见谅。”
“古有温酒斩华雄,以公子的身手,想必此事再简单不过,老衲这边让人准备好茶水,等施主回来,想必时间刚好。”
其他人也跟着道:“阿弥陀佛。”
枯荣和尚更是闭上了双眼,仿佛进入了禅定。
即便是几人参禅几十年,此时也不想再多见景舟一眼,多听他说半句话。
“也罢,几位大师,告辞了!”
“这几个和尚具是不解风情之人啊!”景舟心中一叹,不再想禅茶之事,摇着折扇,踩着凌波微步,翩然往外走去。
待他出了牟尼堂,这时耳边才传来一句话:
“不知施主一阳指练到第几品了?”
“功力有限,只是练到第二品罢了,那一品境界,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景舟声音越来越小,渐渐隐入虚空。
心中疑惑解开,本因叹了一口气,当即念起佛家妙语来:“坐亦禅,行亦禅。无穷般若心自在,不尽菩提意如来。。。”
过了一段时间,估摸着景舟出了天龙寺后,本参才道:“师叔,这人一阳指怎么会练到如此境界?二品境界,这一百多年来,除了我段家先祖,往后再也无能能达到过这境界,这。。。”
他们几个人练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才四品境界而已,段正明更是段氏俗家第一高手,天资不凡,即便如此,也没有突破到三品。
哪怕是枯荣,功力深厚,此时也不过才堪堪摸到三品的门槛,至于何时能突破,还得看机缘。
枯荣冷冷道:“诸行是常,无有是处,我等出家人,功夫不过是用来降魔护佛的手段而已。”
“阿弥陀佛,师叔所言甚是,是我着相了!”
第211章 爹坑儿子(谢谢辰∮冰少侠的打赏)
离开天龙寺,景舟一路向北。
按照原著发展,鸠摩智会带着段誉去参合庄。
知道段誉此行有惊无险,最多不过是在鸠摩智手底下吃些苦头罢了,他倒是走的不急,毕竟鸠摩智带着段誉这累赘,且又要避开大路,想要快行都困难。
景舟刚好相反,从大理出来,他便行官道,即便是用凌波微路赶路,怕是也要比鸠摩智骑马要快得多。
这日,他刚好行过襄阳,又想起来独孤求败,便去了一趟神雕所在的山谷,欲一探究竟。
对于独孤求败的身份,景舟也是好奇的很。
欲求一败而不得,这倒是和东方不败有的一比。
可是,独孤求败只是留下了剑冢和独孤九剑,却没有提及自己的生平,这倒是让景舟心里好生可惜,独孤求败的身份也一直是个谜。
此时襄阳城外的谷中,比之射雕时候,更要荒芜,附近也鲜有人的踪迹。
一丛丛叶草长势惊人,他走到谷中深处,都没看到小路的痕迹,菩斯曲蛇倒是遇到了几条。
先是去了一趟独孤洞壁,里面空荡荡的,地上覆着不少灰尘,没有半分人住过的踪迹。
“总不能白来一趟,不如”
景舟来了兴致,从一旁捡起一块树枝,洋洋洒洒在石壁上面书了一首侠客行。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景舟哈哈一笑,将树枝仍在一旁,心里则是好奇不已,独孤求败看到这首侠客行后会是什么感觉。
在石洞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他又朝着剑冢所在的地方走去。
待到来到了谷中的那座峭壁上,只见这上面空无一物,石壁上长满了青苔。
“想来独孤求败此时还没出生,不然何至于谷中空荡荡的。这里本来是剑冢的位置,此时却不见半分人迹,倒是这俩块大石头还在这里。”
解开了心中疑惑,景舟不也在逗留,身子一闪,有如一缕轻烟,朝着襄阳城而去。
这襄阳自古便是重城,行人熙熙攘攘,甚是繁华。
景舟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
“公子请进,咱们家的酒楼,那菜和酒水都是一绝!”
一灰衣小二迎了上来。
他见景舟衣着华贵,气质非凡,当即便介绍起自家的酒楼来。
景舟抬眼望去,只见这酒楼三层高下,虽是有些陈旧,里面倒也热闹不凡。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乳鹅、烧乳猪。。。你菜名报的倒是不错,也罢,公子便进去瞧瞧。”景舟点点头,此时听了菜名,不禁食指大动。
况且,听这小二报菜名的熟练度,人家显然是敬业至极,他也不好拒绝。
“公子里面请~”小二脸上露笑,随即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一楼面积不小,但是此时已经坐了不少武林中人,各个提刀握剑。
只见东边一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人道:“自从前段时间伏牛派柯掌门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下,这段时间,又有几个好手也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的绝学下。”
“谁说不是呢,听说,前几天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也是这样死的。”
“嘘。。。兄弟慎言,那丐帮之事可不是我等几人能擅自讨论的,况且,那凶手也不是好惹的!”
景舟听见有几桌人在讨论着“伏牛派柯百岁”、“死于成名绝技”等字眼,知道这是莫容博这老货又出来搞事了,随口问道:“可是最近风声颇大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慕容家?”
左边靠走道的那人听见“慕容家”三字,瞬间脸上变了表情,摇头道:“这位兄弟你怕是听错了,什么慕容家,我等兄弟不知。”
其他两人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将嘴里的话又憋了回去,唯恐说出来惹祸上身。
那慕容家,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惹得起的,心想:“眼前这年轻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想必是最近没少听慕容家的事,也是,最近江湖上接连有高手死去,慕容家想不被人知道都难。”
“哈哈,慕容家好大的名声,算了,你们不说便不说吧。”
见景舟表情语气,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左边那人道:“祸从口出,公子慎言!”
这种富家公子哥儿出口招来祸事的例子,他见多了,此时也不想看到这年轻人无辜葬送了姓名。
那慕容氏连丐帮副帮主都敢杀,若是知道有人明面议论他们,这年轻人岂能保得住性命!
小二也怕景舟惹祸,连忙开口道:“公子咱们还是先上去,这江湖中的恩怨,有啥好听的。咱们店里,可是有珍藏已久的花雕,那菜啊,味道更是襄阳城中首屈一指,您上去,我这就给您送上来。”
景舟摇摇头,跟着小儿上了二楼。
慕容博假死后,除了隐藏在少林藏经阁偷学绝技,再者便是化作燕龙渊以慕容家手下的身份在暗中活动。
恰巧,这伏牛派便被这老货盯上。
虽然景舟对伏牛派和柯百岁这两个词都不太了解,但是通过慕容博的所作所为,也能猜出一二。
想来伏牛派应该是积蓄不薄,慕容博暗中找柯百岁谈“靠山”一事。
只是莫容博不是天山童姥,更不会生死符这一法门,干的更是造反的大事,柯百岁怎么会给自己找一个“主子”,把门中数百年积攒下的财富尽数拱手他人呢?
慕容博掌控人不成,又怕柯百岁暗中走漏他慕容家欲造反的消息,便杀人灭口,更是用出了自己的绝学斗转星移,把祸嫁给了自己的儿子莫容复。
只是他想不到,自己这一招,却是给慕容复招来了不少麻烦,后面再有人行凶,也是造出一副“死在自己手中”的样子,把祸都推到慕容氏身上。
“慕容博这老货也是好意,想借伏牛派一事,将慕容复卷入江湖,借机磨练一下他,只是没想到这却成了慕容氏被针对的开端!”
“爹坑儿子啊!”
纵观天龙整个世界,前有慕容博,后有萧远山,都是爹坑儿子!
这俩人用的手法还都是出奇的一致。
自己杀人,然后嫁祸给儿子,也难怪这俩老货,最后拜在扫地僧门下,成了师兄弟!
不过乔峰则要比慕容复惨多了,不但被整个武林针对,那些被萧远山杀害的人,更是他的至亲。。。
第212章 下杭州
万劫谷
一匹黑马自北疾驰而来,只见那马身形消瘦,四腿修长,蹄着地甚轻,上面载着一个身形妙曼的黑衣女郎,马蹄起落,便已在数十丈外。
那马奔行如飞,不消片刻,便奔过一大片松林,来到一处山谷。
这马上的人正是木婉清,那日她醒来后,发现崖上只留她自己,呼喊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也没见到那袭白色身形,不禁心里失落不已,随即一个人下了崖头,回到住处。
木婉清关上房门,对着桌上一枝红烛,支臂而坐,心中又喜又愁,思潮起伏:“他一连救我两次,又杀了那好色的恶人,可见是个好人。寒夜冰冷,他见我身子打颤,便捡来树枝生火。”
“那火一夜未熄,可见是他在崖头一夜未眠,一直在我身旁守候着,足以见他体贴入微,不然以他的功夫,连几大恶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想来早已内力有成,不惧寒暑,又何须多次一举。”
“只是我却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木婉清一颗心怦怦乱跳,黑暗中只觉双颊发烧,左手一扬,煽灭了烛火,人上了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是双眼盯着屋顶出神。
一连几日,她都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日蓦地想起来那人身上有钟灵的闪电貂,木婉清便乘马来了万劫谷。
“钟灵那丫头一定和他交情不浅,只要见到钟灵,总能问出他的事来。”
木婉清想了片刻,坐下黑玫瑰已经到了万劫谷前。她下马来到一颗大松树前,左手拨开树下枯草,右手摸到一个大铁环,用力提起,木板掀开,下面便是一道石阶小路。
木婉清走下石阶,转了几步,便听到一句甜甜的话。
“木姐姐,你怎了来了?”
钟灵照常出来给闪电貂抓蛇吃,看见木婉清的身影大喜,一蹦一跳的来到木婉清身旁,抱起她的胳膊,好不亲昵。
“这是闪电貂,他来过这里了?”木婉清头一低,目光落在钟灵的腰间,只见皮囊中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可不就是那闪电貂么。
“他?”木婉清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冰冷,叫钟灵听的好不习惯。
以往她和木婉清见面,从来没听她这样子和自己说过话。
木婉清拿开钟灵的手,心里没缘由的一阵气堵,没好气道:“钟灵你这丫头还在和我装糊涂,难道你不认识他?”
“你的闪电貂可是刚被人送回来?之前我明明见这闪电貂在他手里!”
钟灵豁然开朗,笑道:“木姐姐你是说景大哥啊,貂儿前些日子确实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后来是景大哥把它送了回来。”
说着,钟灵便将闪电貂从皮囊中取了出来,用手轻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佯骂道:“幸亏你被景大哥碰到,没有被坏人捉去。你要是再乱跑,我可就不给你抓蛇吃了~”
木婉清忽得声音抬高几分,“你是如何认识他的?他叫什么名字?”
钟灵笑嘻嘻道:“那日在无量山中,貂儿也是跑到景大哥手中,我便和他结识了。”
钟灵将那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突然一声惊呼:“哎呀,被木姐姐一问,我才想起来,我也不知道景大哥的名字。”
木婉清冷冷盯着钟灵的脸,疑惑道:“你不知道?”
钟灵摇摇头,“不知道。”
木婉清盯着钟灵好一会儿,见钟灵急的要落泪,才信了她的话,“那他离开万劫谷后去了哪里?”
钟灵道:“我不知道,景大哥没和我说,只是往南边去了。”
“钟灵,以后我不许你见他!不然我便射你的脸!”木婉清手一扬,“嗤”的一声,一根袖箭射穿了钟灵的发髻,将上面的簪子打了下来。
钟灵小脸一白,往后退了两步,不知为何木姐姐的脸说变就变。
“我。。。我。。。”
她还没说完一句话,便见木婉清已转身离去。
。。。。。
。。。。。
离开襄阳,景舟又行了几日,到了杭州境内。
这会儿,刚好赶上三月天,绿柳垂堤,杏花夹径,不少年轻人更是挟着一众女眷出来踏春。
“小姐,你一直在看那持折扇的公子哩~”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你再乱说,我。。。我便不理你了!”
“嘻嘻嘻,令仪思春了,那公子我看着也心喜得很呢,就是不知道是否有了婚配,只是瞧那公子的样貌,但是和咱们令仪般配的很。要不然,我们让人去打听一下?”
“你。。。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思。。。思什么了。。。”
几个姑娘在杏花旁打闹着,其中一个更是不忘朝景舟侧头。
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使人醉醺醺的,景舟酌了一口酒,不理会那几个打闹的姑娘,径自往前走去。
之前那几个姑娘的话说的虽低,却悉数落入他耳中。
奈何落花有情,他景公子无意阿~
“暖风吹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杭州,也便是临安,景舟在射雕的时候也来过几次,不论是在北宋还是南宋,这里的景致都是让人流连忘返。
此时的大宋还没失去大部分疆土,失去最大的便是燕云十六州,较之南宋,对北方还有一定的控制权。
姑苏等地还在大宋的疆域内。
只是也不知道姑苏的官员是怎么混上去的,个个都是明哲保身,中饱私囊之人。
大宋境内最大的反贼头子,慕容氏便在苏州燕子坞,几代人都在秘密谋划造反大业,不但没有被人发现,反而过的有滋有味。
要不是慕容复格局太小,只会耍小聪明,说不定便被他复国成功了,且不说他自己本就名声不错,在武林中更是和乔峰齐名。
燕子坞的还施水阁,更是有着天下多数的武学,在慕容家几代人的努力下,里面的武学,怕是比少林藏经阁都是丰富,这一资源,愣是被慕容复浪费了。
至于王语嫣,更是一移动的藏经阁,而且人漂亮无比,最后却白白便宜了段誉。
还有四大家臣,慕容家积攒下来富可敌国的财富。
奈何慕容复这厮一生只觉得自己血脉高贵,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中国人,只当自己还是皇室后代。更是因此,练半个汉字都不学。若是和贾宝玉一比,慕容复可能还比不上,腹内全是草莽。
“慕容复现在应该去了西夏一品堂,去做李延宗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白摸了一手好牌,打了稀巴烂,这表哥当真是做不得啊。。。”
景舟叹了一口气,不再想慕容家的事情,在西湖旁游玩了一番,找了一家附近最大的酒楼,点了一桌当地有名的特色菜。。。
第213章 不请自来
四菜一汤,做得甚是精致。
景舟拿起筷子每样菜夹动一小口,美味不已。
他吃的细嚼慢咽,配着美酒,过了一炷香,也不过才吃了盘子的一点边角而已。
“小二,再换一桌菜~”
之前小儿便留意着景舟,这会儿他一喊,小二赶紧迎了过来,笑道:“好来,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去招呼。上同样的菜还是再给您换一份别的菜呢?”
景舟道:“再换一份你们这里拿手的菜,把这些凉了的菜分给外面的乞丐吧。”
“好来,公子您放心,菜这就来!”
景舟刚进来的时候,小二便瞅见了他手中的折扇。
折扇他自是没少见,往日来吃饭的公子书生自然是不少人都有一把,只是,这白玉为骨的折扇,他倒是第一次遇到。
他之前在帮景舟上菜的时候,又格外多看了两眼桌上的扇子,只见那扇骨上的白玉,细腻如羊脂。
再看一眼这公子身上的白衣上竟无半点儿风尘,小二哪还不知道,这等手持重物独自出门的公子,定然是有高明功夫在身的。
在酒楼做小二做久了,这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功夫,可是被他练得炉火纯青。
小二麻溜地将桌上的剩菜端了下去,暗道“可惜”,这一桌子菜,虽然不多,却足足要五两银子。
可谓是“贵”的很!
这等好菜,都没怎么动几筷子,此时一热,便接着成新菜了。
如此便换下去岂不可惜?
他也不知道那年轻公子是何人,他们店的招牌菜,竟然才被吃了这么一点,想来平时也是吃惯了山珍海味之人。
倒是便宜了门口的那群叫花子。
他按照景舟的吩咐,端着几盘菜来到了酒楼门口。
他都无需呼唤,这会儿,酒楼附近,早已聚着四五个叫花子。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叫花子,身上挂着七个布袋,隔着老远便闻到了那菜的香味。
这叫花子眼睛甚尖,小二刚一下楼,他便看到了小二手中端的剩菜,大喜道:“今儿撞运啊,竟然能遇到贵人,这是翡翠白玉汤,叫花子有口福喽~”
他鼻子一动,又惊道:“这是酒酿荷叶鸭!”
其他的几个乞丐也是一惊,道:“竟然是这菜!可是又把日子没碰到这菜了!”
小二一一将菜分给乞丐,惹到一群乞丐连忙道谢,大呼“善人”。
只见四道菜里果真有那荷叶鸭,几个乞丐均是对老乞丐的鼻子服气不已,这他娘的都快赶上狗鼻子了,隔着这么远,只是闻味都能知道是什么菜,真不愧是要饭的!
酒酿荷叶鸭这道菜可不寻常,单是鸭子便要格外养,每日尽是喂些莲子荷菱,如此这鸭肉中自然有着一股独到的清香。
蒸鸭子所用的乃是酒,而非水。
这酒乃是上好的花雕,单是这酒,便需要小二两银子。
如此做出来的鸭子,没有半点腥味儿,反而清香四溢,美味无比!
所以这道菜虽是有名,寻常他们却碰不到剩菜。
这一盘鸭,怕是便要三两多银子,比其他几个菜加起来都贵!
几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大快朵颐,那老乞丐更是火急火燎,平日里说的最多的“好吃”二字也顾不上,只是看着眼前的鸭子连连动手,甚至连骨头都不舍得吐,愣是嚼碎了连同鸭肉一起吃了下去。
他这样的吃法,倒是一个人吃了大半只鸭子。
小二菜上的格外快,厨房那边刚做好,他便接着端了过来。
不过小片刻过去,景舟眼前又摆好了四盘热呼呼的菜。
菜依旧吃的少,倒是酒已经换了三两壶。
他刚倒了一杯酒一酌而尽,便听见耳后传来一道声音。
“少侠一人饮酒岂不是太过无趣?这酒还是一起喝才有意思。”
说话间便见一个中年汉子从旁拎着一大坛子酒走了过来。
这人五十上下,一身青色儒衫,他一声大笑,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顿时在景舟对面坐了下来。
“兄台不请而来,倒是一个自来熟。”
景舟眼光微垂,片刻间便将眼前这人打量了个遍,最后将目光落在那汉子的手掌之上。
只见他手掌宽厚,指节粗大,一双手较常人大出不少。
“哈哈哈,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这人最好喝酒,这碰到好酒之人,脸皮便格外厚,不请自来之事这辈子是没少干。”
“我见少侠一个人不一会儿便饮了几壶,但是菜却不怎见少,想来也是好酒之人。只是一个人饮酒未免太过凄凉孤寂,大家一起喝上两大碗岂不是畅快?”
那汉子也不尴尬,脸上依旧笑意连连,他摆手对着小二一招呼,喊道:“小二,给这个公子换个大碗,再来一盘酱牛肉。”
这往日喝酒,他素喜与酒量大的人一起饮,只是这酒楼中,能喝的似乎不见多少,此时那汉子见景舟“好酒量”,便再也按耐不住,想要一起“解忧”。
他怕人误会自己是那贪便宜之人,当即从腰间解下一个绣囊,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递给了小二,“这位少侠的酒钱,我请了~”
小二笑呵呵接过绣囊,将几块银子到了出来,看了一眼,赔笑道:“这位客观,虽然您给的银子不少,只是这位公子点的菜,都是本店的招牌菜,还有那酒,乃是上好的花雕~”
说到这,小二便不再说下去,言外之意便是银子少了。
这绣囊里的银子虽然不少,酒也能买几大坛子,可是眼前这公子又是美酒,又是不断换菜的,这些银子显然不够。
景舟笑道:“行了,这银子公子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景舟从腰间摸出几粒金瓜子放在桌上,小二哥眼尖,连忙道好,拿过金瓜子,先是细细打量了片刻,心道:“好精致的瓜子儿,也不知这公子是哪家的贵公子,这金瓜子好似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小二见这金瓜子栩栩如生,他都忍不住要职业性的咬上一口。
将钱财收好,小二一溜烟便跑了下去,这等贵重之物,当然是要先给掌柜的掌掌眼,说不定掌柜的一高兴,这个月的月钱还能多发给他一些。
景舟道:“兄台倒是一个奇人,不错,这喝酒的人越多,喝得才畅快尽兴。不过兄台这一坛子酒倒是有些少,怕是不够你我二人痛喝的。只愿东海水,尽向杯中流,这至少要一人一坛子才尽兴。”
那汉子听到此话,脸上笑意更浓了,脸上不见半分窘色,丝毫没有因为小二的话受影响,当即喊道:“少侠好气魄,如此才痛快!小二,再来一坛子酒!”
第214章 江南掌法第二
待小二将酒肉上好,摆好大碗后,那汉子一拍酒坛子,只见两股清流一前以后落在桌上的大碗中,待到酒要斟满,自酒坛里飞出的两股清流顿时止住。
这时碗里的酒比碗口略低,再多倒一点,便会溢出。
景舟道:“兄台好俊的功夫,这一手怕是要超出不少江湖中人了。”
那汉子哈哈一笑,端起酒道:“少侠过赞了,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本来想要请少侠喝酒,最后反倒是叫少侠掏了钱,这一杯我敬少侠,请~”
他一仰头,举杯而饮,“咕嘟”几声,便将大碗中酒喝了一个干净。
景舟点点头,端起碗亦是一饮而尽。
他此时倒是猜出了这汉子的身份来,笑道:“阁下便是素有江南掌法第一之称的公冶乾吧。”
那汉子一愣,脸上震惊之情一闪而过,继而大笑道:“哈哈哈,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在下的身份的?”
景舟道:“兄台之前不过一拍酒坛,便有两股酒箭飞出倒入碗中,更难得的是,这碗里的酒略低于碗口,一份不多,一分不少,这一手显然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公冶乾大笑道:“倒是叫公子见笑了,不过这能将坛中酒一分为二,装满酒碗,内力有成之人,整个江南怕是不止公冶乾一人吧。”
景舟点点头,笑道:“不错,这份功力虽然深厚,却也不算难的,不过想要做到兄台这边随意,使得倒出来的酒刚刚好,便要难倒不少人。”
“而且兄台手掌宽厚,指节粗大,一双手较常人大出不少,显然是常用双掌之人,再配合上一身高明的内劲,便是用掌好手。”
公冶乾心下暗暗吃惊,心道:“这少年好厉害的心思,倒是和王家舅太太家的小姐有些相像。我在江南一带虽说有些名气,可是初次见面便能一口喊破我的身份,这份思量,能有的人亦不会多。”
思量了片刻,公冶乾道:“少侠见微知著,片刻间便能猜出我的身份,这份心思,着实叫人佩服不已。”
“在苏杭一带,好酒且掌法有成的,作文人打扮的,除了兄台江南掌法第一,我却是想不出第二人来。”景舟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想到了慕容复的四大家将。
这四人是五胡时期便跟随慕容氏的四个家族的后人,若是论实力,哪怕是打架发烧友风波恶、专好与人抬杠的包不同,都可以和丐帮长老打得不分上下,至于邓百川和公冶乾,则是实力远超丐帮长老,后者能接乔峰三掌。
这份功力,即便是放眼整个江湖,能找出来的人也寥寥可数。
公冶乾道:“区区薄名,都是江湖朋友抬爱,虽然我自认有几分功夫,掌力有成,不过却也有些自知之明,这第一是万万不妥的。”
景舟笑道:“为何不妥?难道这江南还有人在掌力上能强过老兄?”
公冶乾干了两大碗酒后,才慢慢道:“这说起江湖势力来,首推少林。天下武功出少林,不说那镇寺之宝易筋经,便是七十二绝技,随便一门便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少侠以为如何?”
“不错,少林立寺千年,高手层出不穷。”景舟点点头,对公孙乾的话不可置否。
少林不但高手多,千百年在少林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高手更多。
这方世界,说少林是天下第一大派,却是无可挑剔,仅扫地僧一人,便让少林但的起这个称号。
公冶乾叹道:“少林不但高手众多,且有那罗汉大阵,若是由一百零八罗汉布阵,天下任何高人,都得饮恨而终。”
“少林是第一大势力,这接下来便轮到有着数万帮众的丐帮了。想必少侠也听说过丐帮帮主北乔峰的名声,一身功夫到了极为高明的地步,年轻一代中也就只有姑苏燕子坞的慕容公子能与之比肩了。”
景舟微微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这几个细微的动作看在公冶乾眼里,他忍不住问道:“少侠这是何意,莫非是觉得在下的话有些不妥?”
他心里则是奇怪,自己到底何处说的不当,这不论是乔峰还是慕容公子的名声,可不是他一个人说出来的,乃是江湖中人给的。
景舟道:“兄台说少林之下便是丐帮,我认为是及其不妥的。”
丐帮看似声势显赫,不过只是乔峰一人支撑而已,若是没了乔峰,偌大的丐帮怕是要沦为二流势力。等丐帮一众人将乔峰逼出丐帮后,可谓是谁都能欺负上几下,骑在丐帮脖子上拉屎的人可不在少数。
公冶乾疑惑道:“若是以丐帮数万之众都不能排第二,又有何势力可排在在少林之后?”
景舟神秘一笑道:“再过些日子兄台自然会知道。如此说来,你的掌法当属江南第二,排在南慕容之后?”
这话说到公孙乾心上了,他将丐帮之事往脑后一抛,将哈哈大笑几下,朗声道:“不错,慕容公子所学甚博,对百家功夫更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实在是一代俊杰,其家传功夫,以彼之道还施彼声,更是叫无数江湖中人赞叹不已,钦佩至极!”
“在下虽然对自己的掌力有些自傲,可是在慕容公子面前,却是相差甚远,所以最多只能算是江南第二。”
说话间公孙乾又是连干几大碗酒,脸上已经有了一抹红光。
景舟笑而不语,慕容复虽然厉害,不过却是擅长剑法和斗转星移,这掌法道也不见得有多精通,虽是擅长百家功夫,也只是得了一个“博”字而已。
这会儿他倒是可惜起慕容复的几个手下来,不论是眼前的公冶乾还是“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的包不同,从始至终都是对慕容复忠心耿耿,可惜最后慕容复的做法,着实叫人心寒。
“少侠不说话,难道是不认同?”
此时公孙乾已经有了一丝醉意,当即道:“不若少侠打我一掌试试,这在江南之地,在下还是有些自信的,虽然不敢排第一,但是这第二倒是当的了。”
之前他便留意到景舟了,见他丰神俊貌,气度不凡,一双眸子里似有精光闪动,显然是年纪轻轻便有着一身高明的功夫傍身。
见这公子似是不认同,公冶乾也不在意,毕竟年轻人,哪个还没几分傲气,不过这年轻人功夫再高,和他家慕容公子一比,也是难以望其项背。
景舟玩味道:“那兄台可要坐稳了,我这一掌可不是那么好接的。”
公冶乾不以为意道:“哈哈哈,少侠尽管出掌便是,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少年人好面子,这等“江湖狠话”自然不被公冶乾放在心上。
景舟抬手推掌,一掌缓缓而出。
“这掌有些不对劲!”
公冶乾脸色一凝,霎时间没了之前的那份轻松。
景舟这一掌看似软弱无力,缓慢至极,甚至连掌风都不曾有半分,却是叫他不敢有半分轻视,凭他多年的经验,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到这看似无半点力道的一掌,带给他极大的威胁。
公冶乾不敢怠慢,内力流转,忙提起一口气,刚欲出掌相迎,蓦地感觉到胸前一闷,呼吸不畅,他心下大惊,脸上露出骇色,瞬间醉意全无。。。
第215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只是那股闷感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呼吸间,便消失不见。
“噫?”
“这是?”
公冶乾惊疑了几声,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若不是那公子将手掌收回,证明已经出过掌,他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正疑惑不已,身子一歪,似要朝后倒去。
“咔嚓”
公冶乾屁股下的凳子发出一声轻响,接着便碎裂开来。
“好厉害,好掌法!”
公冶乾呆了几个呼吸,才回过神来,接连大声赞叹了几句,这倒是吸引了酒楼中数道目光过来。
此时公冶乾哪里还不明白,坐下的凳子被眼前这公子内力所震碎。
这以内力震碎凳子不难,江湖中好手能做到的不在少数,可是这隔着人发出掌劲,能将这凳子再震碎,便让不少江湖中人束手无策了。
更叫公冶乾震惊的的是,这掌力落在他身上,好似风吹一样,没有伤他半分,这种精巧奥妙的掌力,当真是生平仅见!
“少侠好精妙的掌力,公冶乾自愧不如!”
“江南掌法第二,嘿嘿,他娘的狗屁第二,不提也罢!”
这“自愧不如”几字他说的声极大,不但落在了二楼其他人的耳朵里,便是楼门口的几个乞丐也听的一清二楚。
“公冶乾竟然在了楼上,还和人动了手,这。。。”一个小乞丐语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这江湖中的消息,自然是一等一的灵通。
公冶乾掌力不凡,自然被丐帮中人所熟知。
这小乞丐,也是没少听说过“江南掌法第一”的名字。
那身上挂着七个布袋的老乞丐深吸了一口气,接过小乞丐的话道:“不但和人动了手,掌力也不如人,也不知道是何人和公冶乾动的手。数年前我曾和公冶乾交过手,此人功夫高深,掌力雄浑,我仅仅是接了他三掌便落败。。。”
老乞丐越说声越低,渐渐低不可闻。
公冶乾叹了一口气,从一旁拉过凳子,又坐了下来,叹道:“是我坐井观天,小觑了天下英雄。敢问少侠大名,这等掌法,这等功力,断不会寂寂无名才是。”
景舟一点桌子,当即便有酒自酒坛飞出,落在二人碗中,“相逢何必曾相识,咱们接着斗酒罢,这两坛子酒,喝了这么一大会,还没见底,这可不尽兴。”
公冶乾大笑几声,一把端起大碗道:“哈哈哈,是极,是极!相逢何必曾相识,咱们接着喝酒,请~”
。。。。。
。。。。。
缥缈峰灵鹫宫
“可有那浑小子的消息了?再过一段时间姥姥我便到了练功的关键日子,李秋水那贱人怕是数着日子等我虚弱呢,定然不会错过这次!”
“这贱人虽然算得好,但是前两次都被姥姥我躲了过去,只是这次却有些不同,还童的日子有些长,若是那浑小子回来晚了。。。”
天山童姥皱了一下眉,她修炼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虽然威力奇大无比,但是她以女身修炼,却有一个弊端。
修炼此功法每三十年,她便要返老还童一次。
三十年功力需要返老还童三十天,六十年功力便需要六十天。
如今正是到了九十年之期,她更是要返老还童九十天,才能将功力重新修炼回来。
这九十天内,每修炼一日,便得一年功力,所以这段时间,却是她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
一黑衣婢子立在一旁默而不语。
“这浑小子翅膀越来越硬了!”
天山童姥虽是骂道,话语里却带着一丝溺爱。
对于这个徒弟,她是满意至极,只是在这紧要时期,他人又不见了踪影。
当初遇到景舟的时候,她不过是觉得那小孩百脉具通,天资不凡,长得更是一副好容貌,让她觉得有一种当年看到无涯子的错觉,便动了收徒的心思。
只是景舟在武学修炼一途上,展现出来的天资,比她想象的还要惊人,短短不是十多年,便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修炼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
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到了他手中,更是用出了自己的一丝韵味,便是天山童姥,和他对招时也忍不住暗叹“好”!
得此佳徒,可谓是这几十年来最让她舒心的一件事了。
那黑衣婢子恭敬道:“启禀尊主,前些日子昊天部的人传来消息,说少尊主出现在大理一带,还让神农帮的人帮忙找过莽牯朱蛤。后来则是又现身过天龙寺。至于少尊主如今在什么地方,婢子们还在四处探听。”
“莽牯朱蛤?这毒物虽然不凡,却也不值得那混小子专门去一趟大理。”天山童姥倒是知道莽牯朱蛤,此物毒性霸道无比,天下少有。
寻常人听到这毒物的名字,便汗毛倒立,可是这毒物到了她手中,再配以几味珍贵的药材,便可以炼出不下于九转雄蛇丸的灵药。
莽牯朱蛤虽然罕见,但是在天山童姥眼中充其量不过是一味珍贵的药材而已。
她灵鹫宫,最不缺的便是这些灵药。
几百年的野山参、数尺长的鹿角,怕是皇宫里都不一定有,可是这样的药材,在灵鹫宫却有不少。
“莫非这小子在打六脉神剑的注意不成?”
天山童姥之前给景舟推数天下有名的武功时,自然没有落掉这门剑法。
只是她活了这么久,也没有亲眼见过这门剑法到底是何威力。
当年,六脉神剑也不过是当年她从逍遥子口中得知而来。
“只是,六脉神剑虽然是大理段氏的绝学,却不知藏在何处,他去天龙寺一趟,怕是也难以有结果。至于一阳指,虽是不凡,却不值得如此大费波折。”
天山童姥又道:“竹梅兰菊那几个婢子几时走的?”
“竹梅兰菊四人两天前下山的。”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道:“这几个婢子仗着那浑小子的袒护,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一声不吭便溜下山去,愈发没有规矩了。”
侍奉在童姥身边的那妇人听出这话虽然是在责怪,可里边却无半点怒意,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对于竹梅兰菊四人,她也是喜爱的很,若是童姥要责罚几人,她即便不舍,却也没有半点儿法子。
除非少尊主回来,亲自求童姥。。。
第216章 太湖行舟
算了算时间,估摸着鸠摩智快到姑苏境界了,景舟这才从杭州离开,前往苏州。
从杭州往苏州,越往北,人的口音越清雅绵软,煞是好听。
这日他到了太湖边,便在附近歇息下来,见身后一直尾随者几个乞丐,窃窃私语,他也不在意,最多不过是把他错认成慕容复而已。
自从马大元死了后,丐帮变同疯了一般,一股脑的聚集到姑苏,要同慕容复算账。
之后更是发生了叛变夺权之事,将乔峰逐了出去。这也是丐帮走走下滑路的开始。
乔峰在任时丐帮可谓是人才济济,声势达到了顶峰,
这一群叫花子,在景舟看来,除了乔峰,皆是一群无脑之人,虽然有数十万帮众,却当不得武林泰山北斗之称。
萧峰一走,丐帮声势就严重削弱,以至于弄得乌烟瘴气,四分五裂,让丐帮消沉了一百多年。直到洪七公任帮主时才恢复元气,但也达不到萧峰任帮主时的如日中天。
后来不论是鲁有脚还是耶律齐,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倚天得世界,甚至沦为三流势力,在笑傲世界,更是就此销声匿迹。
此时若是丐帮没了乔峰,可以说,这天下第一大帮便是一个笑话。
乔峰有勇有谋,一人便能代表大半个丐帮。
此时也就他一人,觉得马大元死的蹊跷,非是慕容氏所杀。
歇了一日,景舟这才雇了一搜小舟,朝着太湖划去。
这燕子坞参合庄不同于曼陀山庄,外人鲜有人知,倒是曼陀山庄,因为李青萝行事狠辣,倒是有不少人知道其名,只是慑于曼陀山庄的凶残,鲜有人敢靠近而已。
上次景舟为了去曼陀山庄,问了不少船家,虽然有人知道,却无人敢送他前去。
这次到了燕子坞,他一连问了不少人,甚至暗中用上了移魂大法,都无半点所获。
“这参合庄和曼陀山庄原著中应该靠着不远,既然问不到路,公子还不信自己找不到参合庄!”
景舟双掌朝水一挥,小舟无风自动,猛的朝前射去,转眼间便滑行了十几丈远,待到小舟快没了前行的没了力道,景舟再次挥掌,击在水面,借着反震过来的力道,御使小舟极速而行。他这番以掌力代浆,小舟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不一会儿便驶出这片水路。
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座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
这湖虽大,却也难不倒景舟,他朝着曼陀山庄的方向驶舟前行。
“只是此行没带琴,不然在这浩渺太湖之上,奏一曲才好。”
人立在舟头,吹着一缕暖风,闻着菱叶清香,心情自然是极为惬意,景舟一边行船,一边唱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他声音传的极广,隔着远些的渔船都等听到。这曲儿清新脱俗,词儿又朗朗上口,通俗易懂,湖上让不少人侧过身子,凝神静听起来。
甚至还有一些胆子大的小姑娘从船舱内探头出来,想要瞧瞧是哪位公子在唱曲儿。
那些胆子小的姑娘虽未探出头,则是红着脸暗想:“这声音温润无比,唱的曲儿可真是好听哩~听这声音,唱曲儿的公子年纪应该不大,就是不知道长得如何。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这曲儿让不少姑娘眼前仿若出现了一幅画,忍不住想到了这些羞涩之事。
少女们轻啐了一口,敢紧拉住了心神,又身在贴在窗旁,竖着耳朵听起来曲儿。
“初见正总角,晃眼已聘婷。同看青梅青,比翼入苍云。”
待到这温润的声音愈行愈远,渐渐没入空中不再可闻,太湖之上船中的几个少女,才幽幽叹了一下,仿佛心里瞬间失去了什么一般。
甚至还有几个,嘴里则是喃喃重复道:“及笄初展眉,誓同尘与灰~~~”
本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如何不对那才子佳人之事想入非非。
小舟行了几十里,待靠近了曼陀山庄,景舟这才在附近四处搜寻起来。
只是此时水面上生满了荷叶,边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这极大的增加了他搜寻燕子坞的难度。
“此时也不见阿碧那小丫头出来采摘菱子,莫非,这丫头今天穿的衣服不是碧色的?”
景舟自顾道了一句,然后一手抓起水中的一个菱子,用内力削去硬皮,将光洁的嫩肉送入嘴中,顿觉甘香爽脆,清甜非凡。
此时被他打量过的小姑娘已经不下数十个了,不论身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但凡他目光所及的,都细细看了几眼。
可是这些姑娘略丑便是略胖,倒是没有一个符合阿碧的样貌。
按理说,这丫头是爱采菱子的,这会儿应该出现在附近才是。
“果然还是段誉那小子走狗屎运,随便来一趟姑苏,便能碰到阿碧那丫头。”
景舟摇了摇头,搜遍了一条水路,又换另一条找寻起参合庄来。
天色越来越黑,湖面上已经起了一层薄雾。
又过了一会儿,便见天上已经有了群星。
景舟见东方数里外灯火闪烁,倒映在湖面中异常显眼。
小舟越来越近,景舟放眼望去,只见一处岸汀上七八间房屋,中间是两座楼房。
屋内灯火通明,隔着窗映在外面,将一片湖水染成烛火色。
离这那片房屋还有一二里时,景舟便闻到酒气熏天,心想:“莫非误打误撞,自己来到了阿朱的听香水榭不成?”
“阿朱和阿碧虽然是慕容家的婢子,却各自也有着起居之所,有着丫鬟仆人服侍,跟寻常家的小姐也是无甚区别。
慕容老夫人也没将儿女当作寻常下人来对待,更是给儿女备了一份不薄的嫁妆。想来,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阿朱决定和乔峰去塞外过游牧的日子后,孤身潜入少林藏经阁,盗取易筋经送给慕容复的原因。
至于后来慕容复众判亲离,阿碧却始终不离不弃,想必为了偿还慕容家的恩情,是很大一原因。”
他心里思量了片刻,小舟已经靠近岸边。
等小舟滑到离房屋十几丈的距离时,景舟足尖一点,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朝前而去。。。
第217章 水榭之中
此时小屋内聚集着三波人,东边一波是十几个大汉,满脸油腻,还有几人手里还拎着鸡腿、猪蹄,为首乃是一身材魁梧,胡子花白的老者。
西边一波二十多人均是身批白袍,左手握一柄六七寸长的铁锥,右手则是拿一八角小锤,脸上无半分表情,其中两人身上染血,对立而站。这一伙人,乃是青城派之人,前些日子青城派上一代掌门司马卫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他们一群人便来此欲寻慕容氏报仇。
靠门一处则是一男三女四个年轻人。
这时只听东边一魁梧老者狂笑道:“我姓姚的见到金银珠宝,俊童美女,向来伸手便取,遇到如王姑娘这般千载难逢的奇货,如何肯不下手?”
“况且姑苏慕容家祖上,欠我姚家上百万两银子,你是慕容复的表妹,这表哥欠了钱,表妹拿来抵债也无妨。”
这老者乃是云州秦家寨姚伯当,之前见王语嫣随手指点青城派众人几下,便叫青城派几人将手中功夫化腐朽为神奇,不禁叫他动了心思,想要将这女娃娃带回秦家寨。
更何况,这女娃娃还知晓他师门五虎断门刀最后那失传的五招。
这几句话姚伯当说的极其无礼,傲慢至极,叫王语嫣、阿碧、阿朱三人皱眉不已,心下更是焦急,不断思量着对应的法子。
“哦,不知是谁借给你姓姚的胆子?我倒是好奇的很呢,之前在襄阳的时候,几个汉子言语之间,都不敢非议慕容氏,难不成“南慕容”几字,到了北方便不好用吗?看来慕容复的名字还是不够响亮啊。”
景舟如落叶般落在门前,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直到他推门而入,轻飘飘道了一句,才被屋里的一群人注意到。
屋内众人尽数转身朝门口处望去,只见一年轻公子缓步而来,不急不慢地吐着话,姿态甚是从容。
“这人何时到的,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儿声响,如此说来,岂不是身怀高明功夫?”姚伯当则是满脸警惕地盯着眼前这年轻公子,手里的大刀更是紧紧捏出了声响。
他师弟本莫名死在自己成名绝技之下,姚伯当为了报答师恩,便带了秦家寨一群人,来参合庄报仇,想要寻个说法。
若是寻常师弟,他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只是死去的这个师弟,乃是他师傅的儿子,当初便是因为师弟武学资质甚差,他师傅这才把寨主的位子传给了自己。
之前他敢口出狂言,想要将王语嫣擒回去,一是看出来王语嫣虽然博览群书,二是看出王语嫣不通丝毫武功,这会儿他哪里想得到,半路冒出个程咬金,竟然会杀出一个师叔来!
那姓王的姑娘本就对青城派和他两家的功夫如数家珍,那她师叔,想必更厉害,更叫他心惧的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显然不是如同那女娃娃一般,不会半点儿功夫。
不知何时,姚伯当背后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浸透了衣衫,晚风一吹,竟然凉凉的,便是之前的酒意,也瞬间清醒了几分。
“小师侄,这会儿你还觉得学武百无一用吗?若不是师叔我来得及时,你怕是便要被人拐走喽~”
王语嫣耳朵一动,接着嘴角露出喜色来。
“道士公子,你怎么来了!”
她顿时踩着碎步子,跑到景舟身边,神情愉悦,显得极为开心,上次景舟不辞而别,虽说是留了一封信,还是让王语嫣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景舟道:“师叔我神机妙算,算到你被人欺辱,便快马加鞭,一路从千里之外赶来。”
王语嫣被他逗得咯咯一笑,俏皮道:“我才不信你神机妙算,你肯定又在骗人。”
此时王语嫣倒是心神松了下来,又换成了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糯糯道:“道士公子,这武功我是不学的,女孩子家玩枪弄棒总归不雅,况且,便是你不来,他们也欺负不了我。”
景舟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你啊,等你以后出了这一亩三分地,便知道武功的重要性了。”
至于武功的事,王语嫣也不放在心上,毕竟她都没机会出曼陀山庄,外人更是对曼陀山庄恐惧有加。
“若是王姑娘也像对景公子般这样对我一笑,便是死也值了!”段誉看着王语嫣一副小女儿的样子,只觉得心堵得厉害,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发觉自己深慕着王语嫣,而这位姑娘心中,却全无半分他的影子。
不论是之前的阿朱还是阿碧,这些日子来,只要是提到慕容公子,人人无不全神贯注倾听,他之前从未有过羡慕与嫉妒的滋味,此时除了慕容公子,怕是还要再加上一个景公子。
他不禁安慰自己道:“段誉啊段誉,想来神仙姐姐是景公子师傅一辈,他即是神仙姐姐的后辈,值得你羡慕岂不正常?况且王姑娘又是他师侄,俩人早已相识,关系亲密,更不是你能所比的。”
段誉安慰了自己几句,心里又是无比郁闷,景公子叫他羡慕到还好,只是不知道为何慕容公子也如此宝贝,仿佛个个人都是为他生的而已。
阿朱和阿碧则是不断打量着景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姑娘竟然多了一个师叔,而且,她们竟然对此无半分消息。
难不成王夫人家,还有着隐秘势力不成?
见段誉也在这里,景舟笑道:“段公子,赶巧了,没想到自天龙寺一别后,便又在这里遇到你。”
他这般说的随意,仿若丝毫不把众人看在眼里,可是此时屋里的一群人,不论是青城派的司马林还是诸保昆,却无一人敢站出来挑事。
之前诸保昆被王语嫣点破自己的师门来历,司马林和青城派两个长老一同出手对付他,起初把他逼入了绝境,更是打伤了他的右腿,可后来诸保昆被王语嫣一指点,出招间变得不可琢磨,厉害无比,愣是把局面搬了回来,逼得司马林三人畏手畏脚。
单单这一点,几人便知道王语嫣是个有本事的。
况且,他们青城派自打来到听香水榭后便一直规规矩矩,不似秦家寨土匪那般惹事生非,这会儿,他们更是不想平白惹上强敌。
毕竟,单是以彼之身还施彼道的慕容复,他们对付起来都是难事。。。
第218章 逍遥派是何派
段誉此时倒是不好再装鹌鹑,只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先是尴尬笑了一下,然后才道:“景公子,真巧,真巧。每次我遇到你,都是大吉之像。”
说话之际,他双手互合,又给自己卜了一卦,只见卦相此时已经变成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见卦相大吉,段誉也不再为之前自己略有“拍马屁”的话感到惭愧,他不禁心道:“段誉啊段誉,如此你倒也不算是阿谀奉承,全无骨气,说是大吉,这卦象可真变成大吉之像了。”
“如此看来,景公子莫非真是自己的贵人不成?。况且在无量山里遇见景公子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你才见到的神仙姐姐!”
段誉又想:“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心胸怎可如此狭窄?景公子对自己三番两次有德,你又怎能心生妒忌!如此,岂不是成了周公瑾一般的人物?”
景舟不知段誉短短一瞬间,心里便天人交战了仿若数年,“那日你被掳走,你一众长辈,倒是担心你得很,特意托我来寻你回去。现在看来,倒是他们担心过多了,段公子福运不浅,吉人自有天象,能从鸠摩智那大和尚手中摆脱,如此倒是大理之幸了。”
景舟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劫胡,在太湖附近拦下鸠摩智,此时看样子,倒是他晚了一步,不过倒也无妨,反正他只要能把段誉完整的送回去即可。
段誉脸色微红,忙摇头道:“之前那大和尚擒着我,一路到了姑苏,他武功高强,我在他手里无半分博反抗之力,又怎能逃脱呢?后来还是还多亏了阿碧姑娘,略施计谋,我才从那大和尚手里逃了出来。”
他对景舟作了一揖,又道:“麻烦景公子多跑一趟,费心从大理到姑苏来寻我,段誉谢过景公子。”
此时他也不知道鸠摩智那大和尚如何了,说不定还被困在阿碧的琴韵小筑呢。
不过这会儿,段誉倒是安心下来。
之前不论是被鸠摩智擒着,还是在曼陀山庄作花匠,他都只能被迫而行。
别人不认识景公子,段誉可是熟悉的很,就以武功而言,便是那大和尚都不是景公子的对手。现在哪有比此处还安全的地方?
要是王姑娘再对他热情几分那就更好了。
这时再想到之前自己对景公子的那一点儿嫉妒之情,段誉的脸就跟火烧似的。
他向来读书人自诩,信奉君子之道,只是他之前的的做法,却跟君子的“信”与“仁”背道而驰,未免有小人之闲。
阿朱和阿碧暗暗惊奇,没想到,那持折扇的年轻公子竟然和段公子是旧识。
听二人对话,这景公子武功极高,连鸠摩智都不怕!
鸠摩智的功力有多深厚,她俩可是亲眼见过,想来便是比之慕容公子也不差多少!
要不是那大和尚不会水性,她们几人也难以从他手中逃脱。
如此岂不是说,这景公子武功已经到了“南慕容”的地步?
可是眼前这公子长得年轻很,怕是和自己俩人年纪相仿,比慕容公子还要年轻。
阿碧只觉得那景公子人长的好看,武功高强,话语间更是让人如沐春风,舒适得很。
倒是阿朱,暗暗打量着景舟的同时,心里思绪万千:“可惜公子和郑大哥去了那少林寺,不然在燕子坞,若是能和景公子这样的人结交一番,定会大有益处。”
“玄悲死在韦陀杵下,少林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韦陀杵连少林高僧都没几人会用,公子更是不会,这一干事,却也不能怪到慕容家头上。但愿公子此去能解释清楚,不做那无用之功。”
此时不论是青城派,还是秦家寨一众人,都感觉憋屈无比。
之前他们侃侃而谈,丝毫不把阿朱阿碧几人看在眼中,仿若听香水榭的主人一般,而此时,角色恰恰倒转了过来。
“这公子说话不顾及我等一众人,不是初出茅庐不通事物的毛头小子,便是实力功夫高明到不惧怕我等,能将这样岁数的人功夫调教到如此地步,这小子背后的势力怕是也极为不凡。此行来姑苏,不过是要找慕容复寻个说法,却是不值得惹仇家。”姚伯当人老成精,虽是盗匪,却不是莽撞之人,心里不断思量着对策,想要化解之前造成的误会。
景舟目光转向阿碧,见她偷偷打量自己,当即笑道:“阿碧丫头,咱们逍遥派可不是任人给欺负的。康广陵那老头武功平平,想来也只交给了你音律一道。”
“他们师兄弟几个,各精一杂学。康广陵擅琴,范百龄善棋,薛慕华更是号称再世华佗,这音律一道,你师傅倒是学的不差。”
王语嫣眼里闪着莫名的光,咯咯笑道:“阿碧,原来你和道士公子也是同门中人呢,只是你的辈分着实有些低,以后你可得唤我师叔了~”
经景舟这一解释,段誉此时倒是明白了,为何诸多兵器到了阿碧手中,都能化作一乐器,弹奏出精妙的曲子,原来她竟然和景公子也是同门。
“王姑娘你怎么也学阿朱姐姐打趣我~”阿碧轻道了一句,又疑惑道:“逍遥派?我怎么没听师傅提起来过?”
景舟叹道:“你师傅怕给你师祖惹祸上身,自然不会和你提及。”
“无崖子门下除了丁春秋,他的徒子徒孙可谓是性子相像得很,个个都把武功当作旁枝,反而把杂学当作主干。”
“殊不知这江湖,不是你躲得远便沾不上祸的。包括你师傅在内的函谷八友名声倒是不小,不还是被丁春秋逼得如同丧家之犬,有师门而不敢认?苏星河更是装作聋哑人,深居雷鼓山而不出。”
景舟的话让司马林一群人无不震惊不已,康广陵苏星河是谁他们不熟悉,可是那丁春秋,却是臭名昭著得很,即便是他们青城派远在巴蜀之地,都没少听过“化功大法”的名号,这江湖中,不知“丁老怪”名号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丁春秋虽然诸多恶行,可是武功却高的很,天下少有敌手,所以即便江湖中不少人都对他恨之不已,可是又恐惧他的功夫。
毕竟,谁都不想自己苦苦修炼了几十年的功夫,一朝化为乌有,这对江湖中人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和那身着绿衣服的小姑娘,竟然和丁春秋有牵扯。
这天下他们最不想惹的人,丁春秋便是其一,还是赫然居于首位!
那薛慕华,也是大有名气之人,有着“再世医仙”的称号。
这逍遥派又是何等门派,为何门内竟然有这等名声在外的人物!
第219章 你竟然废我功夫
阿碧此时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阿朱,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师傅。她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而且说的还颇为详细。
至于那逍遥派,她也从未听师傅康广陵提过,心想:“等下次再见到师傅,一定要详细问一下才好。莫非,丁春秋也果真是自己的师门中人?只是那星宿老怪为人阴毒险恶,而师傅却如同晋魏先人,这如何能叫人将此二者联系到一起?”
姚伯当上前道:“这位少侠,还不知如何称呼?老夫云州秦家寨寨主,在北方一带也算有些名气,说不定还和你家中长辈有所认识。”
这番话他说的极为客气,以他想来,这年轻人定然不会不给他面子,只要这年轻人说出自己的名号,他便有了话接着往下说,化解之前的不快。
这几句话,可是他琢磨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心下略有得意,只是接着姚伯当便脸色大变。
景舟背着姚伯当道:“一群盗贼有什么资格得知本公子的名号。”
“你!!!”
姚伯当霎时心里大怒。
他是盗匪不假,可是以往谁敢当着他的面直接将这二字说出来,更可况他养尊处优多年,已经不知多久没遇到过对他如此无礼的人了。
心里虽是怒不可遏,但他头脑还有几分清醒,倒是他身后的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家寨主自降身份和你谈话,你小子却出言不逊,真是该死!”
“不错,你可知我家寨主是和身份!小子还不快给我家寨主赔罪,不然今日断然叫你走不出这小屋!”
秦家寨一众人接连亮出来了刀剑,明晃晃的兵刃映着烛光,煞是刺眼。
“阿碧丫头,记住了,我逍遥派门人不可辱。”说话间景舟十指连弹,瞬间便有十几道指力朝着秦家寨一群人的丹田笼罩而去。
姚伯当之前听到景舟那句“我逍遥门人不可辱”时便知道大事不好,口中连忙大喊一句“小心!”
只是他虽然反应的快,但是那十几道无形的指力更快。
姚伯当刚喊出“不好”二字,惨叫声便彼此起伏,紧接着他便感觉腹部一痛,仿佛有一柄利剑在自己丹田搅动一般,然后面色一白,刹那间感觉整个人仿若大病了一场,手中无力,原本紧握着的刀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景舟动手与秦家寨一群人的惨叫声不过是在电光石火之间,便是青城派掌门司马林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大汉一个个惨倒在地上。
姚伯当双手哆嗦地指着景舟,不感相信道:“你。。。你。。。你竟然如此心狠,竟然废了我数十年的功力!”
感受着自己浑身上下乏力,姚伯当面色惨白,心下凄凉无比。
这可是他苦苦修炼多年的结果,此时片刻间便化为灰灰。
这年轻人心怎如此狠毒!
“寨主,我的。。。我的功力也没了!”
“我的也没了!”
一众秦家寨的人反应过来,顿时悲嗥不已,抱头大哭,仿若死了爹娘。
“你。。。你!!!”姚伯当身子颤抖,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秦家寨一群人竟然被人一瞬间尽数废掉了功力!
司马林等一众青城弟子面面相觑,之前还和他们势力相当,言语相讥的秦家寨众人,在这年轻人手底下竟然无半分抵抗之力,被人废去了一身功夫。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功夫如此之高!
那年轻人脚步连半分都没有挪动,甚至他是怎么出手的司马林几人都没看清。
若非亲眼所见姚伯当一群人的惨状,他们是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等人在那年轻人面前,可谓是“不值一提”!
“操你姥姥的,小子你废了老子一身功力,去死吧!”
“去死!”
两个秦家寨的人从地上捡起刀,照着景舟砍来,脸上愤恨无比,似要吃人。
这废了他们一身功力,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聒噪!”
景舟双手微抬,“嗤嗤”两下,两道剑气应声而现,霎时间穿过那两人的身子,接着便是“咚咚”两声,两具身子软绵绵地跌倒在地上。
“这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
屋里除了段誉,却是无人知道秦家寨那俩人是如何被杀的,青城派的人又恐又惊,这次那少年如何出的手,他们依旧是没有看清。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功夫,鬼神般地手段?
“至于你们青城派,来此为何倒是与我无关。倒是你们这些匪盗,莫非还想留下来再吃两杯酒?”
景舟这话不怒自威,姚伯当几人却是猛然心头涌上来大恐惧,脸上不满愤恨顿时消散于无,连屁都没敢放,一群人“嗯嗯哼哼”地惨叫着,从地上拾起兵器,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
此时他们也不再想着寻慕容复质问报仇了,现在一身功夫被废,能活着回去便是烧高香了。
若是按照往常,秦家寨几人定然要留几句狠话,诸如“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云云,即便立刻动手拚命,也得订下日后的约会,决不能在众人眼前受此羞辱而没个交代。
只是景舟那一手,直接吓破了几人的胆子,连场面话都敢没留半句!
尤其是“留下来吃酒”那一句话,落在众人耳边,好似来自幽冥黄泉,心头只被无边的恐惧占据,哪里还敢放屁半声。
青城派的人松了一口气,若是那逍遥派的年轻人对自己等人动手,怕是他们和姚伯当几人也无二区别。
王语嫣则是轻哼了一声,不满道:“道士公子,你怎么不帮我们赶走所有不想干的人呢?”
在她心里,只要是来找慕容复麻烦的,都是不想干的人!
阿碧虽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逍遥派的前辈”,但是也一双美眸,颇为期待的看着景舟,希望他出手,将青城派的一群人也赶走。
司马林、诸保昆几人,刚松下去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生怕这年轻人应了那姑娘的请求,将自己等人赶走。
景舟笑道:“他们是来找慕容慕麻烦的,又没惹到我,我为什么要管?再说我跟慕容复一不亲,而不熟,若是什么事公子我都插上一手,那岂不是要累死?”
第220章 世子气堵
“不错,不错,若是景公子什么事都要插手管一下,可不是要累坏?这慕容公子的事还是留给他自己来处理的好。”段誉听到景舟这话,心里极为爽快,此时终于有人不是为慕容公子而生的了!
这几日他遇到的人虽然都对他有礼,却是“漠不关心”的那种,反倒是一提到慕容公子,所有人便恨不得为慕容公子赴汤蹈火。
也不知道那慕容公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人都当他是天上凤凰一般。
段誉从小便给人当作心肝宝贝,自大理国皇帝、皇后以下,没一个不觉得他是了不起之至。可自打慕容公子几个词出现后,不说是王姑娘,便是阿朱阿碧也没拿他当回事儿。
若不是此时不合适,他都想跳起来双掌大拍一下,高叫一声“说的好!”
景舟隔空吸过地上一把被人遗漏的宽背大刀,右手两指在上面一弹,一声脆响传出,只见那精铁打造的钢刀,从尖头断下来寸长。
司马林和诸保昆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一个人作为青城派掌门,一个人师从两处,身兼青城派和蓬莱派两家之长,见识还是有的。
二人倒吸一口气,不禁感叹逍遥派的这年轻人武功之高。
这一手不同于之前姚伯当几人被废功力,那虽然震撼,但是却不直接,更多的是对那鬼神莫般手段的忌惮。
而这指断兵刃,倒是让二人对那年轻人的功夫,有了几分猜测。
隔空取物他们没见过,不好下定论,但是想要手断铁刃,需得有极为深厚的内功才行。
就他二人而言,若是一般的兵器,他们也能用掌击断,无非就是多打几下而已。
但是精铁打造的刀剑,他们绝计难以用肉掌损伤。
要做到像那年轻人一样,只是用两指随意敲打一下,便让长刀断开,那更是绝无可能。
二人自忖,便是再连上二十年,他们功夫也达不到指断刀剑的地步。
此时几人心里生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莫非眼前这人,是霸王转世不成?不然即便是打娘胎里练功,功力也达不到这种地步啊!”
只是二人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北冥神功这样的功夫,可以短时间内造就一个拥有百年功力的人,在场功力达到这个层次的,还有那段誉。
王语嫣则是看到的更多,想要敲断刀剑,想来以她表哥的功力也能做得到,不过若是他表哥全力出手,怕是那柄刀要断成数节,而不是仅仅从刀尖断下来,这需要对内力的控制到极其细微的地步才行。
“别躲在后面看了,出来吧!”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除了窗外吹拂着的凉风,哪里有什么人,当即有几人转向景舟,心里困惑不已。
景舟将断下来的刀尖往西边窗一扔,猛然一阵破空声响起,只见那窗后面人影闪动,果真藏着一个人。
王语嫣担忧道:“包叔叔,是你吗?”
虽然景舟只是随意一掷,但是王语嫣还是担心不已。
此时她对景舟的功夫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远超自己的表哥。
况且,只要内力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捏花摘叶都可伤人,何况是兵刃!
暮地烛影一暗,一人飞跃进来,只见他容貌瘦削,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满脸警惕的看着景舟。
阿朱眼尖,惊呼道:“包三哥,你受伤了!”
“非也,非也,这点口子,如何能算得上伤呢!”
这时众人才把目光转向“非也非也”处,只见那中年汉子肩膀稍下处划出了一口子,鲜血不断往外渗着,染透了大半个衣袖。
阿碧赶紧从怀中摸出一瓶金创药,又拿出一块帕子,给包不同包扎起来。
王语嫣怕景舟再出手,拉着他的胳膊,急忙道:“道士公子,这是包三哥,不是外人!”
景舟识破了她的小心思,无奈笑道:“我是那种嗜杀之人吗?先前不过是觉得有人在偷窥罢了。”
段誉见这汉子极为豪迈,竟然不将这等刀伤看在眼里,心里佩服无比,换成是他,肯定要哼哼痛叫几下,这叫他忍不住想要结交一番。
段誉当即作了一礼,笑道:“在下段誉,不知这位老兄尊姓大名?”
包不同向他横了一眼,冷冷道:“你小子是谁,胆敢跟我罗里罗唆的?我的鼎鼎大名,又岂能告诉你这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老兄,我。。。”,段誉自讨了没趣,蹭了一鼻子灰,登时满脸通红,尴尬不已,原本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他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粗鲁!
一时之间,他竟生出来要离去的念头,只觉但凡和慕容公子牵扯上的,不论是人还是地方,都是他的克星,只是又舍不得王语嫣,再三踌躇,朝着门外迈出的半只脚又收了回来。
阿碧忙道:“包三哥,这位是段公子,不是坏人。”
包不同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阿碧妹子,小白脸最会油嘴滑舌,你可要当心,不要被人骗了去。”
段誉登时气堵,脸色涨红,心道:“这人无缘无故,与我作对作甚?他那大名不告诉我也就罢了,又何故说我油头粉面是小白脸?我若是小白脸,那他岂不是粗鄙村夫?”
他自从大理出来后,这些日子也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可是像眼前这位“非也非也”的汉子,却是头一次碰到,只是这一次,便叫他觉得世上再无如此令人讨厌之人。
段誉刚要反驳几句,好不让自己在神仙姐姐和阿碧、阿朱前丢了面子,便听包不同又道:“王姑娘手拉着外人,不怕我慕容兄弟喝醋吗?”
要是按照包不同本来的性格,定然要讥讽一下景舟,顺便在教训一下这个靠着王语嫣如此之近的人,好让他知道“癞蛤蟆吃不得天鹅肉!”
只是之前那一块铁片,差点要了他的命,若非包不同早有警觉,又闪得快,此时怕是要插在他的心脏。
即便是这样,那铁片还是划伤了他的臂膀,这倒是叫他说话多了一些思量和顾虑。。。
第221章 这就是江湖
王语嫣顿时抽回了自己的双臂,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妥,姑娘家家的,如何能拉着外人的手臂呢。
她心里则更是担心,若是被慕容复知道了这点,不知道会如何怪罪她。
王语嫣只好低着头解释道:“包三哥,他。。。他是我小师叔!”
最后三个字王语嫣咬的及重,唯恐包不同听不见。
包不同之前便对王语嫣身旁的年轻人忌惮不已,此时听到这番解释,便不欲再起风波,倒也没有“非也,非也”地再顶撞几句。
他名为包不同,性格也确实不同,处处与人对着干,别人说东,他非要说西。
不论别人说什么,他都要“非也,非也”地反驳一二。
只是包不同虽嘴贱,却并非无脑之人,做事也知道已大局为重,事事以助慕容复复兴大燕为首任。
他知道景舟武功高明的很,远胜自己,此时恰逢又有人诬陷慕容氏,倒是不想再给慕容复平白树立强敌。
包不同身子一转,对着青城派一众人冷声道:“听说你们到姑苏来,是为了替司马卫报仇。这可找错了人。你父亲司马卫,不是慕容公子杀的。”
事关弑师之仇,不容得司马林不重视,这等大事,他又如何只会相信包不同的片面之词,随即问道:“包先生何以见得?还望详细告知!”
包不同被景舟用刀片打伤,本就心里不岔,有一股怒气憋着,此时见司马林还敢多嘴,当即大怒道:“我既说不是慕容公子杀的,自然就不是他杀的了。就算真是他杀的,我说过不是,那就不能算是。难道我说过的话,都作不得数么?”
他是不敢招惹景舟这样身分不明的高手,不愿意替慕容复惹上强敌,可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他头上吠两声。
这青城派,在他眼里,便是那阿猫阿狗。
司马林冷哼一声,冷冷道:“包先生好大的口气,你说不是便不是,那我等来此岂不是白跑一趟!难不成这这天下事,便事事都按照你的意愿来吗?先父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除了姑苏慕容氏,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手段?”
“放你娘的狗臭屁!”
包不同身子晃动,欺身到司马林身旁,左手抓住他后颈,右手抓住他腰间,大声道:“慕容氏也是你们青城派可以欺辱的?你老子司马卫那点儿微末武功,哪里用得着我慕容兄弟动手,即便是我,司马卫再练上二十年都不是对手。不说你老子不是我慕容公子杀的,便是,你又能如何!”
司马林心下骇然,这人武功竟然也如此之高,片刻间便将他擒在手中。
“滚你妈的罢!”
包不同双手往前一送,立刻将司马林扔了出去,转眼身子连动,如法炮制,将青城派一群人尽数赶了出去。
景舟笑道:“师侄你瞧,这就是江湖,弱小便是一种罪,武功低微了,难免要受人欺负。你若是功夫有成,才有资格和人谈判,仁义道德,有些时候就像是一个笑话,还不如一招一式令人信服。”
王语嫣道:“可姑娘家舞枪弄棒的总归不雅。。。”
这时王语嫣的语气已经弱了几分,心里对武功也不是之前那样排斥。
段誉也不禁思考起来,自己当初不学武,是不是错了:“虽然打打杀杀的素不为自己所喜,但自己若是有着景公子这样的身手,又岂会平白受人侮辱。王姑娘说的不错,舞枪弄棒总归不雅,不过自己只用来防身,不与人动手,那又该如何?”
“你!!!”
一众青城派弟子听见那年轻公子对自己等人侃侃而谈,借机和自己的师侄阐述道理,感怒不敢言,支吾了一半声,又沉默下来。
以往他们以为自己算是好手,可是此时在再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最多只能在川蜀一带称逞威风。
司马林心里尽管气愤不已,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
况且自己十几个人,好手尽出,都不是慕容家一个下人的对手,那慕容复若是真的想杀自己的师傅,也确实无需自己动手,更不会用出成名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来暴露自己。
再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我们青城派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师傅不是慕容氏杀的,我们走!”
司马林留下了一句场面话,带着众人一窝蜂般而去。
听香水榭中再无外人,原本乱哄哄的场面也安静至极。
阿朱笑道:“天色这么晚了,想来大家也都饿了。”
她这一笑,恍若春风,令段誉原本不舒服的心,又好受了几分。
景舟点点头,笑道:“还是阿朱心细,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
阿朱莞尔一笑,嗓音又提高几分,朝外叫道:“老顾,给我们弄点精致的小菜来!今晚有逍遥派的贵客,你可要上点心!”
阿碧看向景舟,一脸好奇道:“这位公子,阿碧该如何称呼你呢?不知道你和恩师又是什么关系?”
之前她就想问了,只是当时有诸多外人在,这些话不适合开口。
阿朱打趣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个急性子,不若先让大家坐下,然后再让景公子说,岂不是更好?嘻嘻,我们可不想陪你站着。”
阿朱招呼听香水榭的婢仆在花厅收拾了一下,又摆上茶水各色糕点。
几人入座,一群人具是看着景舟,想要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景舟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便像一颗颗小珠,生满纤细绒毛。
“好一个碧螺春,满嘴清香,舌底生津。”
王语嫣笑道:“什么碧螺春啊,这是我们太湖的特产,叫做吓煞人香。只是碧螺春三字倒是也雅致。不过我们可不是看你喝茶的,你还没说说阿碧的事哩~”
“你若是再不说,阿碧怕是要等不及了。”
景舟道:“原来是吓煞人香,这名字听着却是有几分别扭,为何不叫那云雾醉,又或者那雨雾翠?”
段誉暗暗称赞,觉得景公子说的这俩名字和这杯中茶甚是相配。
包不同此时倒是没有打岔,之前几人话语间透露出的信息不少,他不知道,阿碧竟然还有个师傅。
看样子阿碧的师傅还和那年轻人关系不浅,如此倒是替慕容公子搭上了一根线,若是那年轻人背后势力再不小,倒是值得好好拉拢一番。
王语嫣笑道:“道士公子,你倒是快说,别再打岔了,你瞧阿碧都急成什么样了~”
“王姑娘,你又打趣人家~”阿碧佯作生气,只是她声音既糯又苏,哪怕是一副带生气的口吻,也叫人听着舒心无比。。。
第222章 离去
喝了两口茶,景舟才缓缓道:“阿碧这一脉,乃是我逍遥派掌门一脉。除了我那掌门师叔,再往下便是阿碧的师祖苏星河了。”
包不同惊道:“莫非是人称聪辩先生的苏老先生?”
他不似阿朱阿碧几人,对外界之事所知甚少。
这聪辩先生他也有耳闻,是那聋哑门的掌门。
这聋哑门可是怪异之及,凡事拜入门中的弟子,都要刺聋耳朵,割断舌头。
此时包不同一本正经,一改往日与人顶嘴的样子,倒是叫阿朱、阿碧、王语嫣三人好不习惯。
只听阿朱打趣道:“包三哥,你如今变成包相同了,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咯咯咯。。。”
包不同晃了晃脑袋,解释道:“非也,非也,阿朱妹子,只是我包不同觉得眼前这公子所说在理,包不同依旧是包不同,若是像那小白脸一般,说的尽是油嘴滑舌滑舌之话,那我定要和他辩论几句。”
包不同不知道,也多亏了他以大局为重,一心想帮慕容公子和景舟牵线,不然若是他嘴再贱,说几句臭屁不响的话,便有幸能见识一下生死符的厉害。
这话他虽未提名道姓,只是场中在坐的不论是阿朱还是阿碧,具是兰质慧心之人,如何听不出包不同言讽段誉,二人急忙将头转过去,只见段誉一副没听到的样子,自顾盯着杯中的茶叶出神,二人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们和段誉,也算是半个朋友。
景舟接着道:“苏星河门下有八,康广陵便是八人的大师兄,师兄弟八人合成函谷八友。我则是苏星河师伯门下,康广陵须唤我一声师叔,阿碧须得称我为师叔祖呢,哈哈哈。。。”
“师叔。。。叔。。。叔祖。。。”
阿碧没想到两人辈分差的这么大,这句师叔祖,她羞答答的含在嘴里半天,才喊出来。
阿朱笑道:“阿碧,原来你的辈分如此低,看来以后果真要喊王姑娘师叔了~”
王语嫣咯咯笑个不停,和景舟认识久了,她也有些想做师叔,感受一下为人师长的样子,不禁学着景舟的语气,对着阿碧道:“师侄,你快喊我句师叔听听。”
只是她这话学的似是而非,叫人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
阿碧笑了好一会儿,才白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王姑娘~”
段誉此时觉得自己便是可怜虫,无人在意他,只好又转头,看起桌上的点心来,心里则是想道:“我既然已经给神仙姐姐磕头千遍,那自然是拜在了她门下。景公子又说过,神仙姐姐是他师门长辈,如此,我不也算是逍遥派中人?”
“只是神仙姐姐又为何要我杀尽逍遥派人呢?像阿碧这样灵秀温润的姑娘,我是定然下不去手的。而像景公子那样武功高强的,即便是再多上几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又如何能杀的了呢?”
段誉越想心越乱,好在此时酒菜已经端了上来,他才将心头思绪放下。
段誉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笑道:“这菜炒的虽不错,但是比之阿碧妹子还差一些。”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老顾和阿碧妹子各有各的好,这叫各有千秋,你说阿碧妹子手艺高出一筹,不见得是那真心话,反而说不定是那奉承之词。”
段誉气急道:“非也,非也,我这话便是真心话,子非我,安之我话真假?阿碧妹子的手艺,便是要好一些!”
包不同冷哼一声,“你不过是个外人,阿碧妹子也是你能喊的?”
眼看气氛尴尬起来,阿朱忙打圆场道:“本来还以为包三哥改了性子,现在一看,果然还是与众不同,喜欢和人辩论两句~”
包不同大笑道““哈哈哈,阿朱妹子说的不错,我这人虽然喜欢与人辩论,但是也需得看这那话说的在理不在理。”
阿碧替段誉倒了一杯茶,解释道:“段公子,包三哥他性子素来如此,你勿要放在心里。”
段誉长吸了一口气,又笑了出来,不再理会包不同,心里却是打定主意,找个机会就此离去。
几人说笑间又上了几个菜,只是段誉被包不同挤兑的憋了一肚子气,即便是佳肴美酒在前,他也觉得如同嚼蜡,没有半分兴致。
恰巧此时传来“玎玲、玎玲”两响清脆的银铃之声,空中飞来一信鸽。
阿碧伸出手,那鸽子盘旋了两圈落在她的纤手之上。
“二哥有秘信传来呢~”,阿碧解下鸽子腿上的一个小竹筒,到出一张纸来。
既然是秘信,段誉知道自己若是再旁听下去,不免惹人之嫌,当下狠心,起身道:“王姑娘,阿朱、阿碧两位姑娘,既然几位有要事,在下这便告辞,后会有期。”
景舟将酒饮尽,也笑道:“罢了罢了,主人家有事,却是不好多待,如此我便也随段公子一起去吧。语嫣可要一起,随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
段誉听到这话欣喜无比,一脸期待的看着王语嫣,他自然是欢迎至极,希望王语嫣一起走的。
王语嫣心里一动,想要答应下来,可是又想到慕容复,虽是不舍,终究还是摇头道:“不了,我若是私自出去了,妈妈若是知道了,委实不好。”
她知道景舟不喜慕容复,言语间便把慕容复省了去,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为何会这样子做。
阿碧虽是也不舍,但是知道信鸽传来定然是要有大事,便也没有再挽留二人。
在她想来,“师叔祖”武功高强,昼夜行舟倒也无一二区别。
阿朱道:“既然如此,不若我派人送你们出去。这太湖水路本来就不好走,夜里更是叫人辨不清方向。”
景舟笑道:“无需多麻烦,来时我便是乘舟来的,这方向么,我倒是还记得,夜里行舟,到也是一件雅事。”
阿朱笑着点点头,“公子果真是个雅人,如此我便不留公子了~”
若是段誉独自走,阿朱还有些担心。
和段誉接触了大半天,她也知道段公子人虽心善,只是却不通俗物。
说毕,景舟带着段誉来到水边,踏上小舟,掌力一挥,扬长而去。
王语嫣看着离去的小舟,一时之间心里又有万千言语涌了上来,这短短见了一次面,她还有许多话没和道士公子说。
“别看了,你那师叔祖早已没了身影,莫非,我们阿碧想追出去不成?”
阿碧红着脸解释道:“阿朱,你就会打趣我,他终归是师门长辈,此时不能亲自送他,已经是我失礼了。”
“包三哥,还是快打开信笺,看看发生了何事。。。”
第223章 我竟也会功夫
太湖上晚风阵阵,夹杂着菱叶清香,虽是夜里行舟,倒也不减趣味。
段誉垂头坐在舟尾,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郁闷至极。
“太湖水上行扁舟,昼也行舟,夜也行舟,景色如舟。”
蓦地舟头传来一声话,到是将段誉的心思引了过去。
“景公子倒是好情致,太湖上行舟,说的可不就是我俩人么。他名景舟,这对联即是在说此时此景,又是再说自己,一语双关。”
段誉也是报读诗书之人,略微一思量,便想透了这景舟话的含义。
只是不考虑名字二字,倒是还好,他叫段誉,即便是把自己的名字加进去,可也不似“景舟”一般映情映景。
所幸他也是心胸宽旷之人,只要不和“神仙姐姐”太过相关的事,段誉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当即也喊道:“天龙寺下种茶花,春不种花,秋不种花,风光似花。”
这一句他喊得声音不小,仿佛把心中的郁闷之情一喊而空,心里更是佩服眼前那袭身影。
包不同自吹自擂什么英雄好汉,可是却满口脏话,说的更是狗屁不通,在段誉想来,这英雄二字,当是如眼前这人一般,允文允武才是!
那“非也非也”的包先生,实在是狗熊是也。
之前段誉只知道景舟武功高明,比之鸠摩智都要厉害,此时更是想不到,原来景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景舟笑道:“段公子倒是对的极为工整,天龙寺外景色确实风光似花,幽美得很。”
段誉知道自己对的差了一丝,忙道:“景公子过誉了,只是不知为何之前在下心里郁闷不已,还是景公子的联子将我拉了回来。倒是叫景公子见笑了。”
段誉接着又自嘲道:“段誉啊段誉,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
景舟猜到了段誉心中所想,心道:“你小子出的丑样我看到的还少吗?在听香水榭的事,和你给李秋水的雕像磕头百遍一比,却也不值一提!”
“月明移舟去,夜静魂梦归。”段誉道了一句诗,便敞开心胸,也欣赏起太湖的夜色来。
此时尽管夜色漆黑,但是湖上却一片灯火,更是有来往的舟船,上面传出丝竹之音。
这种景象,是段誉在大理不曾见到过的。
这吴地的繁华富庶,由此可见一般。
景舟知道段誉念的乃是唐朝王昌龄的诗句,只是不知为何,数百年来古人留下的诗词不在少数,可是咏太湖美景的倒是没有几首,而王昌龄的这首“太湖秋夕”,却是仅有几首中颇为有名的一首。
大理虽然是小国,却处处学习汉人文化,段誉也是学识不浅,这倒是让景舟暗暗点头。
不似慕容复那厮,整天做梦想复国,却大字不识一个。
若非三国时十八路诸侯间厮杀太过惨烈,造成十室九空,千里无鸣鸡的惨象,安能又有后面的五胡乱华?
三国时期,慕容复祖上也不过是辽东鲜卑一部落而已。
别说是其祖上,便是整个鲜卑,那时都被公孙赞的白马从义压的抬不起头来。
奈何慕容复那厮却看不上汉家文化,殊不知他鲜卑一族,文字都无传承半个。
想到此行的目的,景舟道:“段公子不知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虽然是离开了王语嫣几人,但是段誉此时心里依旧满是不舍,听到景舟的话,一时间又踌躇不已,不知道接下来又该去何处。
若是回大理,想要再见到王姑娘便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段誉想了一番,犹豫道:“我欲打算在姑苏一地先游玩一番,书上说苏杭之地,人间胜境也,此时到了这里,不体验一番,倒是可惜得很。”
景舟点头道:“如此也无不可,不过段公子还是先修书一封才是,言明此间情况,也好让你伯父等人安心。”
反正此时段誉从鸠摩智手中脱困了,如此景舟此行便算是有果了。
不论段誉是如何逃出来的,只要休书一封言明自己安危,那之前与天龙寺的和尚作的约定便成了。
段誉用力拍了一下手,幡然醒悟,大声道:“景公子所言甚是!在下还需休书一封言明安危才是。”
景舟笑道:“合该如此。”
此时小舟也不知道行到了何处,景舟见远方朦胧见有一片庄子,灯火连成一片,好似一条火龙,他暗中记在心里,脚尖一踩舟头,小舟便朝着前方激射而去。
段誉“哎吆”一声,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没坐稳,掉下舟去。
他见景舟依旧站在那里,浑身连动都没动,忍不住问道:“景公子是如何让小舟飞速而行的?”
景舟笑道:“不过是些内力运用的小把戏而已,以你体内的内力,倒是足够了,只等你能随意的控制它们,便也可以做到这样。”
“我也可以?”
段誉惊呼一声,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
景舟道:“自然可以,之前在天龙寺,你不是用了六脉神剑?你可知这六脉神剑有着天下第一剑法的美称,想要练就,可不是那么容易。”
听道景舟赞扬他段氏的绝学,段誉自然是高兴至极,附和道:“也难怪那大和尚想方设法想要夺取六脉神剑。”
景舟道:“所以你既然能用出六脉神剑,体力已经有着寻常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内力。你天龙寺的几位长辈,也不过是才个自练就了一路剑法而已。”
“我。。。我。。。怎么会有如此功力?”
段誉有些不敢相信,他自己功夫若是真的高,尤岂会被鸠摩智擒去。
别说是鸠摩智,便是那令他讨厌的包不同,他也断断不是对手。
“你以为之前我给你的那功夫是寻常功夫?北冥神功乃是我逍遥派三大绝学之一,可以吸人内力为己用,你此时体内已经不知道吸取了多少人的内力。”
语毕,景舟一指点在段誉背后。
“阿!”
段誉大叫一声,直觉胸口闷涨无比,似有东西要从里面跳出来,紧接着便感觉一股热流从胸口朝着臂膀流去,他不禁抬起胳膊,朝前一点,“嗤”的一声,一道凛冽的剑气射出。
“咚!”
剑气与湖面相接,猛然发出一声巨响,砸起好大一片水花。。。
第224章 参合庄
一圈圈波浪朝着小舟袭来,将小舟吹的上下巨晃,段誉一个狗吃屎,又跌倒下去。
景舟脚一踩,将舟身又平稳回来,对这段誉笑吟吟道:“如何?可是感受到了?你早已内力有成,我只是帮你稍加引导,便能用出这六脉神剑。”
段誉从舟上爬起来,兴奋道:“原来我也会功夫。”
“这是自然,不过你想要顺利用出六脉神剑,还需要自己能控制经脉中的内力,只是这内力好得,想要自如的控制,对你来说却不简单。”景舟一句话,顿时又叫段誉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段誉不禁问道:“景公子,那我该如何控制,又需要多久才能控制?”
这话段誉说的略有急切,离开大理这些日子,他所吃的委屈比以往十几年都多,段誉这会儿也不觉得武功令他厌恶了。
景舟道:“你细细体会之前胸口感受到的那股热流便是了。”
“世人练功,皆以丹田为主,而这北冥神功,却是以胸口的膻中穴为主,闲暇之时,你只需细细体会,自然有会用的那一天,只是这时间么,说不得要许久才行,除非你遇到生死之危。”
“人在生死之时,往往能挖掘出自身的潜力,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只是这生死之危,想来你也不愿遇到。”
段誉哑然失笑,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况且,他死了,那神仙姐姐交代的任务又该如何?
王姑娘又该如何?
听到需要许久才能自如用出六脉神剑,段誉意兴阑珊,话题一转,又和景舟谈论起诗词来。
越谈他越惊,不论他说什么,景舟都能轻松的接上,反而是景舟说的一些,他倒要考虑一番才能说个一二。
俩人先是从诗词谈论到易经,再从易经到棋艺,再从棋艺到音律,便是连医术都有涉及,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有了一丝亮光。
但见前方隐隐已经有了城郭的样子,景舟又用力一摧小舟,将段誉送上了岸,开口道“既然段公子欲在此游览一番,我们就此别过。”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和其光,同其尘,似或存。要想解决体内的麻烦,段公子还需多读一番道经,至理便在其中。”
俩人在舟上所聊甚广,此时段誉已经被景舟胸中所装折服,隐隐有了一丝不舍,忙道:“城郭已在眼前,景公子难道不进城游玩一番吗?”
“况且行舟半夜,人也乏惫不堪,景公子还是进程稍作休息的好,待饱餐一顿后再走也不迟。”
吹了半宿凉风,段誉此时已是饥肠辘辘,由己推人,他觉得景舟也该如此。
况且之前在听香水榭的时候,他就有过留意,只见景舟动筷子甚少,比之自己还有不如。
景舟摇了摇头,道:“这城我便不去了,段公子自己游玩便是。”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景舟手一拍湖面,小舟又飞射般离去。
段誉只听声音愈渐飘渺,不一会儿,那小舟便没了踪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暗叹一句可惜,若是能一起进城,二人找个酒楼,高谈阔论一番岂不是美哉?
段誉驻足望了一会湖面,然后又照着水面整理了一下衣襟,沿着岸边进了城,心里则是琢磨着景舟的那句话。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景公子这句话又是何意呢?”
“景公子让我去读道经,也罢,反正无事,改日去趟道观,想来神仙姐姐也是熟读道经的。”
段誉自幼喜佛,对道经倒是接触不多,此时为了神仙姐姐,倒也起了学道的心思。在他想来,既然神仙姐姐所熟之物,他若是一窍不通,则是极为不妥。
景舟御舟又原路返回,心里则是惦记着之前留意的那片庄子。
“之前那座庄子不小,靠着听香水榭又不远,莫非是参合山庄不成?”
他此时功力有成,不同于段誉,只是空有其力而不得其用。
功力越高,他对饭量的需求便越少,即便三日不食,也不会觉得饿的慌。
那庄子若真的是慕容复的参合庄,他倒是想去打打秋风。
毕竟,那金瓜子也早已经用完了不是。
之前在天龙寺,他便送出去了大半数,后面又去酒楼换了几次酒,待到昨日的时候,囊中早已无半粒瓜子。
不然,他也不会拿刀片投掷包不同了。
打人用惯了金瓜子,此时却换成其它的暗器,这倒是叫景舟愈发发觉出,乌老大那狗腿子的作用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待返回到那庄前的时候,“参合庄”三个大字正入他眼帘。
只见庄子内房屋接连成片,即便隔着甚远的时候,都能看见庄内的亭台楼阁。
“反正慕容复你也复国无望,合该让公子打打秋风。再者,慕容家这诺大的家财,又有几分不是抢夺而来的?”
最近江湖中不少人死在自己成名绝技下,单是景舟知道的,就有数人乃是被莫容博所杀。
这里面除了玄悲是发现了慕容博的秘密,被其灭口,其它几人,大概都跟慕容博的“拉拢”脱不了关系。
若是拉拢成了,想要为慕容氏复国出一份力,除了肝脑涂地,也自然是少不了奉上万贯家财。
此时景舟在参合庄内打起秋风来,是心安理得的很。
庄子虽然甚大,守卫也不少,但是在景舟面前,却如同虚设。
“也就是参合庄位置隐秘,再加上少有人知,不然,还不知道被多少贼惦记!哪怕归云山庄都有着阵法守护,可是这参合庄,却只是依靠人力。”
“想来也是,慕容复看不上汉家文化,连大字都不识,又怎么会去琢磨那五行遁甲之术?看来不光是慕容复,便是慕容博那厮,也是对汉家文化不屑一顾。”
景舟略一琢磨,便知道了这庄子的守护为什么形同虚设。
人家少林寺不设阵法,是因为寺内高手众多,若是连一众僧人都拦不下,其他的手段也不见得会起作用。
况且,少林的武功可不怕人偷学!
原著中阿朱即便是偷走了易筋经,也就游坦之巧合之下一人练成而已,鸠摩智强练,最后却落得个走火入魔。
若非段誉吸走了他一身功力,鸠摩智只怕当场便要去见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