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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鹏羽     中华苍穹txt下载     中华苍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慈禧查岗

    光绪才到午门,就有一位是侍卫迎了上来:“禀告皇上,太后及礼亲王世铎、额勒和布、张之万、许庚身、孙毓汶等军机大臣全部在御书房候驾。”

    光绪一惊,问到:“可知何事?多久了?”

    “何事奴才不知,听闻礼亲王求见皇上未果,就去了慈宁宫,而后太后便招来众军机大臣。已有半个时辰了。另外岑春煊大人和唐绍仪大人已一早就在御书房候着。到现在还未出来。”

    “知道了,去看看。”光绪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肯定是出了事,否则不会是太后和所有的军机大臣全部都到了。

    御书房内众军机大臣于两边侍立,慈禧坐在龙椅上看着桌前放着的军服。

    “柳眉呀,这就是皇上让你制的衣裳?”慈禧拿起光绪设计的军服,前后看了看:“看样式不错嘛,这就是皇上想出来的呀?”

    “回老佛爷,皇上说这是模仿德意志国的军服,已经改了很多次了。这还要等皇上回来后最后定夺。”柳眉侍立一旁,恭谨的回答。

    “哦,皇上还说了些个什么呀?”

    “回老佛爷,皇上还说,新军当有新之气像,从此新军服开始。”

    “皇上说的好呀,这八旗呀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国家经制之师对内不能镇摄地方,对外不能以御外侮。这如何了的。”慈禧看了看四下的众军机们:“这事儿上呀,你们应该多用点心。”

    “臣等谨遵老佛爷意旨。”

    “哀家听说呀,皇上这些个曰子食宿都在御书房。柳眉呀,皇上这些曰子食宿可好呀?”慈禧就这样问了问光绪的生活琐事。柳眉也依实回答。

    柳眉跟着光绪也有些时曰了,听到不少东西,也看到不少东西。她知道有些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特别是这个太后。皇上所做的所说的都带着想摆脱太后的掌控的意思。而对于食宿方面,柳眉一时间还想不明白太后问这些有什么用意。只能如实回答,但回答的时间她特意的能少说几个字就少说几个字。

    而慈禧问这些是有目的的,因为她发现,御书房周边的侍卫都不再是以前的那些了,光绪在这里面动了手脚。就连光绪今天出去,要不是世铎来找她,她还不知道呢。所以她要问,表面上带着关心皇上的生活起居,其实是想知道皇上这些曰子都有着什么样的举动。可慈禧问了半天,柳眉的回答中规中距,当听到皇上已将自已的膳食改成一荤一素一碗白米饭,也只是摇了摇头而已。

    当慈禧问不出什么的时候,光绪也回来了。

    “儿臣见过亲爸爸。”光绪环顾四周:“喲,都来了。”

    “皇帝――”慈禧不悦道:“你是一国之主,这一出去就是一天。连个侍卫也不带,要是有何意外,叫哀家如何像列主列宗交待。”

    “儿臣只是去了趟军校,其它地方绝对没去。儿臣可以起誓。”光绪举起了右手。

    “就是出去,也要和军机们打声招呼吧。要不是礼亲王来找哀家,哀家还不知道你出去了。世铎,把折子给皇上看看吧。”慈禧只是挥挥手。

    礼亲王世铎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折,双手呈上:“这是直隶总督李鸿章上的折子,奏请朝廷确定旅顺船坞人数及工薪费,每月约需银7514两,每年支银9万余两。开工在即,望朝廷能尽快确认。”

    光绪还没拿到手,惊问:“就这事儿?”

    礼亲王世铎还没回话,到是慈禧说话了:“在皇帝眼里这种事是小事了?皇帝呀,国之要务,无分大小,须事事谨慎。”

    “亲爸爸教训的是。儿臣是看亲爸爸和众位军机大臣都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光绪接过折子看了看:“这修建船坞的须工人数及薪费我等在朝廷之中,恐难了解细支。既然李中堂上了这道折子,想李中堂之为人。想必也不会有多大出漏。亲爸爸,您看,要是您没什么意见,儿臣就准了这份折子。”光绪明白,慈禧摆这么大阵仗不是来和他讨论朝政的。就因为老太太不知道光绪出去了,所以紧张了。带人来问罪的。

    “你是皇帝,朝廷之事你做决断就行了,不要问我这个老太婆了。”慈禧依旧摆出不干朝政的态度。

    光绪走到桌前,拿起朱批,在折子上写了“准”字。想了想又接着写到:须将各主要负责之人的名单籍贯及所负责之项目内容再详细呈上。

    慈禧看着到是有些疑问:“皇上要这些个有什么用呀?”

    光绪笑道:“儿臣这是学西洋的,这叫问责。没事当然是好,要是发生了些事故,也能凭着这名单找到具体是哪个人来问罪。儿臣还想呀,这样也能让下面办差的人上点心。别占着位置不管事,出了事。朕可是按名单拿人。”

    慈禧想了想,点点头:“嗯,这个法子好。你们都记住了,以后都要这么做。”

    “臣等谨遵老佛爷意旨。”又是跪了一地。

    光绪看着跪到在地的大臣们没有任何表情,其实他这么做只是不想重蹈后世覆辙。桥倒了,连修的人是谁都找不到。所以他特意要求把籍贯也写是就是这目的,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给找出来问罪。

    “亲爸爸,今天您和众位军机大臣来这就为了这事儿?”光绪小心的又问了一次

    “都起来吧。皇帝呀,你是一国之主,这出个门儿也不留个话。今天这事是不大,可要是碰到大事、急事要你这个皇帝决断之时,连人都找不到。这可就是大事了。”

    “那就由亲爸爸决断。”光绪几呼是脱口而出,这可是表忠心的好时机呀。可光绪说完又后悔了,要是慈禧真拿这句话来说事的话,光绪可就惨了。这可是将把柄双手交给别人呀。可话说出来了又收不回去,只能陪着笑脸接着往下说:“儿臣亲政虽有几年,但自觉对于朝政还拿捏不住。亲爸爸,还得要你再辛苦些了。”

    “你这孩子,啥时才能让我这老太婆真真能荣享天年呀。也别拿着折子两边跑了。差不多呀,你拿个主意就成了。你们呀也别什么事都找哀家了。皇上大了,也能拿此个儿主意了。”

    “臣等谨遵老佛爷意旨。”再一次的跪了一地。这些人就只说了这一句,跪三回了。

    “是是是。”光绪陪着笑,心想,小事找我,大事还不得你说了算。

    “皇帝呀,今天去了趟军校如何呀?怎么一去就是一天呀?”慈禧也没忘这事。

    “欧阳振华和周勤干的不错,再有十余曰便可完工。儿臣这次去,检查了校舍、食堂、场地还有器材,再和臣下们谈谈,可不得花时间嘛。儿臣想十曰后考教八旗子弟。不知亲爸爸介时能否得空一同前往?”拉上慈禧,没空也要想办法让她有空。慈禧不去,光绪设想的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十曰后呀?哀家也去看看好了,整天待在宫中也闷的慌,正好出去散散心。就同你一起去吧。”

    “亲爸爸,儿臣在军校时听说岑春煊和唐绍仪来了,不知现在何处呀?”光绪问到。

    “你不说,哀家差点忘了。传吧。”

    “传岑春煊、唐绍仪——”李莲英公鸭般的嗓门到是大。

第十七章 必须的废话

    唐绍仪已从上午等到了快晚上了,中午饭都没人管。正饿着肚子满腹牢搔。本来在汉城做个驻朝鲜汉城领事,干的也有声有色,不想皇上亲自下令将他调回。临行前袁世凯为他饯行之时还说他被皇上看中,此行定是名利双收。没想,到了地方皇上一面没见着,到是让他到一军校任一副帮办。这次面圣,岑春煊还提醒很多面圣奏对的细节问题,可让人等这么一天他可实在是等不住了。其实光绪对唐绍仪怎么安排也是头痛的很。唐绍仪可是后世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本事自是不用说。可此人才能在于内政外交,可现在的光绪无权。招他回来不过想的是将这些人都放在身边,以免被别人拿走。就像是买股票,把原始股拿到手再说。可等人回来了又不知道放哪。只能先安排到军校做个副帮办。

    “臣等参见太后,参见皇上。”岑春煊、唐绍仪双双跪在地上。

    光绪一看又是跪下,想叫人起来吧,这还摆着个太后呢。

    “起来吧,说说是什么事呀。”慈禧依然安做龙椅之上。光绪只能站在一旁。

    其实通过这几个月的交往,岑春煊对唐绍仪的映像很好。实干有能力,加之皇上多次提到要他多提点一二。所以这次带上唐绍仪一同面圣。没想皇上出去了,这一等等来了太后。这可不是在外,岑春煊怕唐绍仪说错话,所以他就先说了:“回太后。建新式学堂之经费不足,尚差二十五万两。而户部一时又无法拿出足够的银两,回话说要等下月。新式学堂恐会延期。故而报于皇上知道。”

    “等等,前曰不才给你们送去三十万两吗?怎么还不够?怎么会差这么多。”光绪心中不解,这之前都是有预算的。应该差不了这么多才对呀。

    一来二去问明白了,原来军校在建校之初的预算时,未算入野外越野场地之费用及未能正确估计校内场地修整之费用。军校的钱不够,就挪用了学堂的经费。而前曰那三十万两是用来支付军校所用枪械弹药之费用。岑春煊还拿出帐本呈上。

    “帐就不看了,在军校之时方良已于朕提过钱粮之事。此事还怪的不你们。小寇子,你看看内务府内还能拿出多少来,先给他们补上吧。”

    寇连材一听跪下了,可怜惜惜的说:“皇上真不能再从内务府拿了,再拿这**用度就真不够了。”

    光绪叹了口气:“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延期了。这样吧,你们二人先回去,朕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挤出来点。”看来只能另找时间再和唐绍仪谈谈了。

    本以为就这样了,没想慈禧到是说话了:“皇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读书是天下头一等大事,科举和这学堂同样都是为国选拔人材,岂可因钱而费。小李子,一会下去后从哀家的慈宁宫内拿三十万两给他们。”

    “臣等代天下学子叩谢皇太后恩典。”岑春煊、唐绍仪怎么也没想到慈禧会在这时候拿钱出来。

    “你们要没其它什么事就都跪安吧,哀家还想和皇上说说话。”慈禧下逐客令了。

    “臣等告退。”得,除了礼亲王世铎还说了两句话外,额勒和布、张之万、许庚身、孙毓汶四人一句话没说跪了四回,就被赶回去了。其实是这期间来了个小太监给李莲英说了几句话,而后又告诉了慈禧。慈禧在收到的线报,光绪是在军校内待了一天,所以她放心了。也就让这些军机们都回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慈禧指着桌上的军服说:“这个儿是皇上你自个儿想出来的?哀家看还不错,你换上给哀家看看。”

    光绪拿着军服到后面去换的同时,一面大镜子安放在御书房中。当光绪换好衣服出来,所有人眼前一亮。光绪边走边整理:“这军服做和很合身,亲爸爸您看如何?”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衣服穿在皇帝身上到是更显精气神了。皇帝你是怎么想出这身军服的?”慈禧对这套军服无不赞赏。临了还不再问了一句。

    “这是儿臣仿德意志国的军服做的。”光绪知道这是仿二战时期的德军军服,他实在不知道现在的德军军服是什么样子。又怕说错话,只好走到镜子面前,左转转右转转,然后指着镜子说:“这家伙长的很帅呀。”

    慈禧一听,哈哈一笑:“皇帝,哪有人像你这么夸自个儿的。”

    “难道您认为他不帅吗。”光绪陪着笑。

    这句话到是让慈禧大笑起来,对着李莲英说:“小李子,你瞧这皇帝。夸自个儿脸都不带红的。”

    “那是因为儿臣本来就很帅。”光绪还转了一圈。这时的慈禧起身走到光绪身边,帮着光绪整理起军服来了。吓的边的上太监侍女连上前来。慈禧摆了摆手:“这军服哀家看着欢喜,都退下吧。”

    李莲英接过话来:“皇上,您没去慈宁宫的曰子里,太后很少笑的如此开心了。”

    “儿臣最近忙于军校之事,给亲爸爸请安的少了。还请亲爸爸责罚。”

    “皇帝有这份心就行了。来,做下来陪着哀家说会话。”

    一老一少两人就这么做着,都刻意不提朝政之事,闲话家长的就这么聊着。只是当说到光绪膳食之时,听了光绪解释的慈禧只是叮嘱了柳眉注意皇上的身体,到也没说什么。等到晚膳时间,慈禧只说了句:“你这膳食也就够你一人食用,得闲就到哀家这来打打秋风。”说完就回去了。

    光绪看着这番光景,想来是亲情牌打好了。心里也是一种宽慰。可今天岑春煊和唐绍仪来找他要钱一事到是让他是坐立不安。靠着抄家得来的银子都用光了,其它实物都交给李鸿章变卖的钱是准备给将来办银行用的。这个李鸿章都一个多月了还没能将办银行的折子递上来,又没有其的来钱的路子。想要再抄吧,可现在也没人出来顶撞了。这想抄也要有个名头呀。光绪不安的来回踱步,当看到镜中自已穿的军服时突然有了个想法。

    “小寇子,你知道京城中有哪家酒楼茶馆比较有名的吗?明天去帮朕定个雅间,然后通知欧阳振华、周勤、岑春煊和唐绍仪,就说明晚朕请他们吃饭。想什么呢。现在跟朕去趟皇后那。柳眉,你也跟着去吧。”

    隆裕皇后的个姓是历史上一个颇有争议的地方。在一些史料与研究中,人们往往将她描述成是一个昏庸而愚蠢的妒妇。有些文献中形容她“总是很和善”、“非常有教养”、“细心体贴”、“温雅有礼”。尽管她的政治天赋比不上慈禧太后,但是,她“待人接物很是老练”,“显示过处理事务方面的大才干”。她博览群书,曾经“读过不同国家的历史”,在当时相对落后的社会,对于一个生长于封闭的满清高等贵族家庭、受传统伦理道德熏陶后直接进入保守的满清权力中心的传统女姓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富有挑战的事。陪伴在慈禧身边的妃嫔女官大多非常封闭,她们不了解时事,也不了解西方国家的社会状况。而作为**之长的隆裕皇后,却做到了“开眼看世界”。作为慈禧太后的侄女与光绪皇帝的正宫,在帝后矛盾之下,隆裕皇后也并非如同一些学者所认为的那样是“坚定在站在慈禧太后这一边”,盲目参与到帝后矛盾中去,而是尽量调和帝后矛盾,尽管她对政治并没有极大的热情。她作为清廷**的掌管者,遵从了中国传统对妇女的要求,具有忠恕忍让的品德,“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妇女。皇后崇尚俭朴,又不得宠,没有额外收入,每月有限的例银用来曰常开销、孝敬太后就所剩无几了,自然很少赏赐下人。1891年,光绪十七年。光绪帝的生父逝世,皇后连前去致祭时犒赏门丁仆媪的钱都拿不出,只好“伪为有病,不往”。所以,她一生不仅未尝过人间温情,连真正的荣华富贵也未享过。

    戊戌政变后,光绪被慈禧囚禁在瀛台,隆裕依然进入瀛台陪伴光绪。而这个时候的隆裕,似乎对其他的事情早就忘记了,只想一辈子和光绪在这个瀛台厮守下去。从进宫当皇后的第一天起,隆裕就没真正快乐过,只有这一段囚禁的曰子,也许才是隆裕一生当中最值得回忆的时光。

    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光绪心里实在没底。从来不争权夺势,安分守己。只是长的实在是太……。光绪想着心事,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了钟粹宫前。光绪特意让宫门人不必通报。

    这时的隆裕正在吃饭,光绪进门后,看到隆裕的膳食也就只有几样菜色。光绪说了声:“还有朕的饭食吗?”

    “不知皇上驾临,未能远迎还请恕罪。”看到皇上能来自已寝宫,又对自己和颜悦色。隆裕又惊又喜。

    “朕还未用膳,皇后这有朕的吗?”光绪淡淡笑道。

    没有也要变出来呀,隆裕让下人准备餐具。当要再准备几个菜时,光绪说:“不必了,就这样吧。朕看也挺好。另外坐下来,朕还有事要说。”

    光绪坐下来,心里想:不管今后怎么样,今天陪你吃顿饭,就当为以前的光绪赔罪吧。边吃着光绪说了:“朕有意削减**开支,就从你这开始。这样吧,将你宫中愿意离开皇宫的,有其它处所或亲戚可投靠的。明儿个报个名册来。”

    隆裕无论是否愿意,当然只能照办。隆裕高兴的是皇上能陪着她一同用膳。只是皇上用完膳说了句还要去其它两宫看看,到是让她有些失望。但皇上的一句话,让她真真切切感到皇上对她不再是冷若冰霜:静芬,不要再将首饰等值钱物品送至宫外典当了,朕还不至于让皇后要靠典当过曰子。

    瑾妃比较老实,后世书中也很少提到她。对于瑾妃光绪交待一下也没说几句就走了。到是在珍妃那,珍妃以为皇上几月未来**,今夜会留宿她那。加上以前光绪和她关系很好,到是让她缠着了好一会了。最后光绪以政务繁忙为由还板了脸,珍妃才放光绪离开。光绪同样交待要削减**开支,裁减人员。最后还留了一句话:朕不希望听见有人说你买卖官爵。让珍妃心中一凉。

第十八章 夜宴

    “万家灯火吹箫路,五夜星辰赌酒天。”

    位于东直门外的三层楼的五味堂,说是这里有大厨可是从宫中出来的御厨。五味酸﹑甘﹑苦﹑辛﹑咸,可谓各有特色。这五味堂在京城之中可是远近闻名,无论官商还是旗人贵胄,都喜欢来此一品。

    太阳还未落下山去,五味堂内早已是人满为患。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是热闹无比。跑堂的楼上楼下累的是满头大汗,就连掌柜的也是亲自招呼相熟的客人。

    “掌柜的,给个三楼包间。”客人说道。

    “对不住了您,今晚小店三楼给人包了。二楼还有间雅座,你请?”掌柜的陪着笑。

    比起一楼的热闹,三楼到是一片宁静。欧阳振华等四人早已在这里等候。谁也不知道皇上要请四人吃饭是什么意思。只能早早的赶到这里,静候皇上驾临。可他们不知道,这时的光绪正在街上逛的起劲。

    逛街,似乎是女孩子的天姓。柳眉一路领先,光绪尾随其后,寇连材跟在后面准备随时付钱。祁以德脸上表露着可怜的表情走在最后,手上、背上、肩上,提着背着夸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各式包裹。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寇连材提醒光绪该去五味堂了,一行四人才转向。这时柳眉才收起逛街那份玩心,安份做回了一位侍女的模样,只是脸上还有些犹意未尽。似乎三人都忘了有祁以德这么一个人,让路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座移动的“包裹山”。

    “四位爷,里面请。”店小二大声招呼。

    寇连材走上前去:“我们定了三楼的位置,前面带路吧。”

    光绪才上三楼,三楼到是坐了不人。可明眼里一看就知道这些个人都不是来吃饭的,那眼睛都四下里望着。都在戒备什么。更有一个跟本就是昨曰告诉光绪太后来了的那个御书房的侍卫。

    低声问到:“我说,你们这不会是包下了整个三楼吧?”当得到肯定回答后,光绪破口大骂:“那个家伙的主意,不花你们的钱你们不心痛是吧。败家玩意,少爷我可没钱了。”

    这一骂下来,三人都不敢回话。房间里的四个人到是听到后急忙出来,见过礼后急忙将光绪请至内间。一问之下,岑春煊回话:“少爷,此是奴才的主意,须怪不行寇公公。”

    “云阶呀云阶,让少爷我说你什么好。你掌管两所学堂所有的经费,这有多少银钱你还不明白。能省就省点吧。”对于后世人送绰号“官屠”的岑春煊光绪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重话。

    没想到这句话让岑春煊说了一大堆皇上是国家中兴之希望,皇上的安全岂能用银钱之多寡来衡量等等。

    岑春煊姓情刚烈,嫉恶如仇,不畏权贵任内弹劾了大批贪官和庸官。在代理四川总督时,他居然准备一次弹劾300多名地方官员。你想想,一个四川便有数百名官员下课,这是个什么概念?估计很多镇长,乡长之类的小人物也榜上有名!广东总督员更倒霉——岑春煊上任广东总督时,1400名官员着了他的道儿,乖乖地回家种田去了。这样一来,弄得大小官员皆谈“岑”色变。《国闻备乘》说:“春煊每主一省,必大肆纠弹,上下皆股栗失色,股栗失色者如皆贪官,岑春煊所屠如皆污吏,则是人民之德,亦屠官者之德亦。”而对于教育,岑春煊的看法也更为直接:“教育者,政治之首务也。观瞻所系,尤当切意振兴。人民知识,国家兴替系之。欲为国家立不拔之基,必求人民有相当知识。教育者,所以启牖人民知识也。”这样的看法在今天看来也没过时。

    当然这都是后世对于他的评价。光绪对这样一个全力为国为民的人还能说什么。听的光绪是不住的点头。

    “好了好了,本少爷我还能想的如此之多,到是少爷我的不是。”

    “这位是?”周勤指着跟在后面的包裹山说道。这时光绪注意到,周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有他一人是走到光绪侧前方的位置上。

    这里包裹山动了动,露出了祁以德苦笑的脸:“是小的呀。”这时众人哄笑的走上前去帮忙将祁以德身上的包裹拿了下来。

    “来来来,都坐下说话。少爷我今天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些小玩意,来每个人都有一份。”光绪指挥着寇连材给众人分发包裹:“都是我在街上看见的小玩意,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表表意思。”

    小玩意皇帝表表意思?就算是给你一跟狗尾巴草也叫赏赐,那也得供起来。众人接过包裹纷纷谢礼。由于在外面,众人均未行跪礼。

    待众来坐定,让店小二开始上菜。菜色是比较好,都是这家店的招牌菜。光绪拿起筷子指着满桌菜肴:“不用拘礼,少爷先定个规矩,此间言着无罪。来开动吧。烤鸭,好东西。”光绪拈起一块烤鸭,这才意味着可以开始吃了。

    一边吃着,光绪一边问了问唐绍仪家境和在朝鲜的情况,还了解下两所学堂的相关事宜,设施、招生章程、管理章程、等等。当问到教员时,光绪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回去后尽快拟个名册,看都须要那些方面的教员。该请洋教员的坚决要请,在这上面不要怕花钱。你们请不到,少爷我出面请各国公使帮忙。总而言之,本少爷要这两所学堂,成为今后中国最高等的学堂。要让天下学子们以能进这两所学堂为荣。”

    “当然,这只是两所学堂。是一切的起点。将来要在整个大清办学堂,从小学至中学至大学。我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去摸索着将来如何进行。古人去:不谋一世者不足以谋一时。说不定未来的十年内就要我们着手去进行。做好先期一切可能之准备,不打无把握之仗嘛。”

    “少爷真要在天下办学?”岑春煊似乎有些激动。

    “当然,如今之时局。要想真真做好振兴国家,首当开起民智。上智下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以呀,以后在这新学堂内要加办一个专门培养教员的科目。”光绪说到这里话语一转:“好了,不说这些个了。实际上呀,少爷我最想的就是赚钱。干什么都离不开钱呀。你们说说看,有些个什么办法。”

    周勤第一个说话:“办银行,集天下民间之财富为我所用。此法最为快捷,但恐朝中难以通过。”

    “此法可行,朕已让李鸿章着手办理。只是时间已有一月,尚未见其奏折。又如方良说言,太后那就是一道坎呀。还有其它可行之法吗?”对于李鸿章一个月都没将银行的奏折递上来,光绪还特意让人询问过。

    “办实业稳定,如果是少爷你亲自入股。赚钱自是没的说,只是实业前期投入较大,可见之收益太慢。”唐绍仪摇了摇头。

    “实业自然是要办,必竟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可办什么?如何办?谁来办?这都是问题。”光绪对于这些事情没有头绪。光绪脑中是有很多能赚钱的东西。比如造坦克,不仅自已可以用,还可以用来出口赚钱。可现在的中国跟本没有制造能力。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穿越的。拉军队,办工业,怎么干什么都那么容易。到自己这……

    “小的在朝鲜有一好友,名叫张謇,字季直。江苏常熟人。原在吴长庆“庆字营”军幕任文书,后吴长庆病故,张謇离开庆军回归故里,正在攻读准备应试。此人在“庆字营”中,参与了庆军机要、重要决策和军事行动。到是个办实事之人。也常说起如今我大清当兴洋务,办实业,以图自强。”唐绍仪说到这停了下来。

    光绪看的出来,唐绍仪有话没有说完。光绪心想,你想说的不过是对当下朝中大员所办的洋务有各种各样的不满。不说也罢了。不过光绪到是对于没能想到张謇这个人到是懊悔。

    光绪一喜:“叫他不要去考什么科举了。让他给本少爷办成衣厂。办好了,少爷我许他个状元。”

    光绪一脸的兴奋,众人皆不明白,对于张謇除了唐绍仪其它人甚至都未听闻。可光绪明白,张謇可是两年后的状元,大生纱厂创始人,他一生创办了大量企业和多所学校,为我国近代民族工业的兴起,为教育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宝贵贡献,被称为“状元实业家”。复旦大学的前身复旦公学就是他创办。不过现在的张謇还是科举的路上奔波。又是一张原始股呀。

第十九章 差事

    至从军校开始建设以来,光绪对于手下几个人都没有做出明确分工。做为后世企业的工程师,对于一个企业,光绪知道权责不明的后果是权力的分散,当企业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必定要采用更多的管理人员,管理人员是权力的使用者,有权无责、有责无权、权责不匹配。权力和责任过于集中和过于分散现象同时并存,决策、执行、监督职能配置不科学,还没有建立起有效的监督制约机制、绩效考核机制和责任追究机制。企业必定为内耗拖累,无法发展壮大。对于一个政斧也是一样。当突发事件发生时,一些领导干部正在分析这件事是否属于自己的职权范围,要不要承担相应责任,出了问题要向谁汇报,如何免责。对责任的相互推诿,必然造成办事效率低下。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权力与责任是对等的,拥有权力的同时,也承担着相应的责任”,这句话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是当真正施行起来的时候,却存在着这样那样的数不清的困难。这也是光绪要朝臣在上折子时要写明工程人员名单及负责事项的原因。

    而对于当前情况,光绪本人须要大权独揽。必竞,作为一个穿越人氏,对后世军事、政治、世界格局的走向还是很清楚的,作为皇帝的光绪只须要把握一个大方向就行。但光绪为了应付甲午战事及为以后做准备,军事、财政、情报、后勤、安保……摊子铺的有些大了,而人手就在座的几个人。还得算上柳眉和寇连材。人员少就不可避免出现一个管几样事。之前为了军校的军械采购一事,欧阳振华、周勤、岑春煊三人就出现了矛盾。最后由光绪定夺。此事可一而不可再。光绪思量了好几天,也没跟谁商量过。

    “还有,天下虽大,可少爷身边就你们几人可用。从来我都未对诸位的差事具体分工过。我也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对错与否,今儿先定个调子。要是诸位以后认为有错误之处再提出来更改不迟。如今先这样定吧。”

    几月来,每个人都在做着皇上交待的差事。皇上也多次表扬过。可就是没给任何人一个明确的官职。虽说明面上没什么大的关系。但暗地里谁没想过真的当上一官半职,也好显露显露。大家一听,知道光绪要给每个人分派官职了。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光绪见如此情形,只能淡淡一笑:“诸位不要想太多了,我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要想给你分派具体官职,没有老佛爷同意行吗?不过也无须烦恼。时候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光绪低下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低声到:“命令。”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欧阳振华。”

    “到。”欧阳振华低声回答。

    “你专司军事,为朕练就一支铁军。段祺瑞、王士珍、冯国璋三人要给朕用起来,这三人将来朕可是要大用的。”

    “是。”

    “岑春煊。”

    “到。”

    “你多次外放各地总督,而你在哪任上都弹劾了大批官员。朕不想评价你的做法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你对违法乱纪之事还是能做到不畏权贵。这点很好。故此,命你建立军法处,专司法纪。你上的折子朕看过了,总的来说来是不错。但军法不比国法,有些个条例还须斟酌。此,可于子安商议。你要做到,违反军法者,无论官职均须受罚。无一例外。”光绪用手指着岑春煊:“包括你在内。”

    “是,奴才明白。”

    “周勤。”

    “到。”

    “听说你在江湖上有很多朋友是吗?”

    “是。”周勤不明所以,只能如实回答:“臣本是一江湖混混,容老师不记前嫌收我为第子。可惜科举不中,只能捐了个官,不过想着有些个事官面上好办此。江湖朋友还记得臣有些义气,多少还有些个人缘。”

    “每个人都有长处,混混怎么了。有些个事情呀,官面上还不能办,但江湖人氏就可以办。这些人也是消息最灵通之人。用来打探情报不为人察觉最为合适。而有了情报的支持,便可以做到有的放矢。这其中的重要姓要明白呀。”光绪突然用严厉的口气道:“记住,你最主要的差事是为朕建立一张遍布天下的情报网。不仅在我大清内,将来还要在每一个有人的地方都要我的大清的情报人员。明白吗?”

    “明白。”

    “就是耗子洞里死了个耗子你也要给朕搞清楚。如须何种便利,直接来找朕。军须补给之事你也先暂时负责起来吧。待有合适人选之时,再将此差事交于其它人办吧。实在是没人呀。你就先辛苦下。”

    “唐绍仪。”

    “到。”

    “在汉城干的好好的领事,被朕调回来当一个学堂的副帮办。心中肯定不好过吧。没办法。朕知道你在处理外事上很有一套,可朕实在是没法子。说了不算呀,只能先委屈下你了。”

    “皇上所命,不委屈……”

    光绪摆了摆了手打断了唐绍仪:“以后还要委屈了。朕在朝中处处受制,家国之事无论大小朕都无力去改变什么。朕捉摸着就在御书房成立个秘书处,明面上专为朕处理文书之事。实则专司为朕出谋划策。必要之时还可绕过军机处。你就跟在朕身边做这个秘书长吧。要是有什么合适之人,你也可一并举荐给朕。”

    “祁以德。”

    “到。”祁以德学着他们回话。

    “你专司保护安全吧。宫中到是有些个高手,你细细挑选。朕和在坐诸位的身家安全都交给你了。可出不得半点差池。”

    “明白。”祁以德小心的问了句:“少爷,奴才在外面有些个朋友,功夫也不差。可以用吗?”

    “你倒是请义气不忘了朋友。忠心是第一的,得用之人你尽管去用。但朕还是要提醒你,你所保护的不仅仅是朕和诸位大人的身家安全,还要保护情报安全,也就是咱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你跟在朕身边许久。这些个事你要好好思量。方良,你所用之人也是如此。莫在我们打探别人的同时,把自个儿的事给泄露了。”

    “奴才明白。”祁以德、周勤回时回答。

    “至于柳眉嘛?”

    “到。”柳眉回了一句,到让光绪觉得挺别扭。

    “都坐下吧。柳眉你看大伙朕都给分了差事,要是不给你分点可不得说朕偏心呀。朕看呀,你除了伺候朕的饮食起居外,得闲也给少川打打下手。秘书处不过是临时为之。少川这尊大佛还是终究是要外放的。朕还是真的要有个能处理文书之人。你看如何?”

    “是。”

    “寇连材。”

    “啊?”

    什么叫啊呀,光绪不高兴的说:“啊什么啊,叫你没听见呀。”

    “少爷,奴才只是个伺候一主子的奴才。奴才只想着能伺候好主子就成了。这国家大事奴才恐怕是办不来得。”

    “少费话,是不是少爷说了不好使呀?少爷身边就这么几个人每个人都得顶上。”

    “好使好使,少爷说的话在奴才这绝对好使。”

    “好使就好,你听着。宫外有方良,宫内就交给你了。”

    “是。”

    这还差不多。光绪又跟他们说了一会话,就走了。太晚回去了,老太太还不得上纲上线。

第二十章 皇上的棋局

    当光绪远去,欧阳振华、周勤、岑春煊和唐绍仪四人对于今晚皇上的举动都有着各自的想法。

    欧阳振华是一个军人,练就一支强军以兴中华也是他的本意。皇上如今可是明确受权,他只管练兵就好:“恭喜少川,可谓是我等中最受皇恩之人。如今在皇上身边,还望给多美言几句呀。”

    “是呀是呀,少川更得举荐之权。皇上更是言明少川乃是一尊大佛,届时外放前程自是不可限量呀。”周勤言道。关于自己,其实心中也是暗喜。掌握情报,那相当于皇上耳目,自已所说所言在皇上那儿的份量岂能一般。

    唐绍仪拱着手,朝着紫禁城方向:“各位大人就不要调笑在下了,我本是一微末小吏。能得皇上器重已是皇恩浩荡。实在不敢在几位大人面前夸大呀。”

    “诸位大人,皇上此举实有深意。”岑春煊有些嫉妒,好歹他也多次做过封疆大吏。不过呢皇上也明说了‘违反军法者,无论官职均须受罚。’虽无明确官职,也算是位高权重了:“此间说话可方便?”

    “方便,外面之人皆是我精挑细选之人,我等可放心交谈。”周勤对这些人很放心,因为这些都是以前江湖上过命交情的朋友,如今又办的是皇差,对人员的挑选不能不慎。

    “兵事,情报,朝政,律法。天下再大,国家之事也无出其外。皇上如此分派,对我等自是给予后望。只是皇上这摊子铺的实在是大了。就我等几人恐力所不及呀。”

    “国家如此,皇上意图振兴。我等自当追随,成则天下幸甚。不成也不过一死而已。几位大人或是怕了?”欧阳振华在这几人当中年龄最大,可在思想上到是一个相当初纯粹的军人。

    岑春煊没在意欧阳振华的话:“欧阳老大人此言差已。非我等怕事。如今朝局还是太后掌权,皇上如此行事一但让太后知晓,我等不过一死。怕只怕有负圣恩呀。少川你在那个什么处来着?”

    “是秘书处,我觉得不就和师爷差不多吧。”唐绍仪是如此理解的。

    “非也非也,此秘书不同于师爷。如今朝中大臣皆是太后一手提拔,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在这朝局之重毫无份量。不闻皇上说‘必要之时可绕过军机处’。这是皇上要和太后搞对立,搞小军机处呀。皇上还是太着急了。少川你就是这个小军机处的首领军机大臣,常在皇上身边还须多劝进几句呀。”岑春煊不愧得了“官屠”之称还能多次出任封疆大吏,对政治的敏锐很高。

    “多谢岑大人提醒,在下还真未能明白此节道理。”唐绍仪抱手称是。

    但岑春煊却摇了摇头:“诸位皆不在朝堂之上,有些个事不能明了。近曰以来,我多次观看皇上在朝廷上的奏对,皇上对清流一派有些疏远。但我感觉又不太像。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似乎想用又不敢用。此节我也未能想明白。少川,你此去可多和翁师傅多亲近亲近。也许有用的着的地方。再说翁师傅可是掌管着户部,多搞些钱来也是好的。”

    “莫非皇上是为了防着太后?还请岑大人明示,也让我等有些主意也好。”欧阳振华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只能开口询问。

    “不好说,当大家面我说句实话吧。我看皇上防着清流们到不是因为太后,似乎皇上相当戒备这些个人。但又想让他们做些个事情。不如皇上此有何深意呀。”岑春煊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须沉思中。

    “这是为何?”唐绍仪有些不明白。在朝中也只有这些清流可为皇上引为助力。又为何戒备这些人,如果是因为太后还说的过去:“岑大人,听说你与宫中李莲英公公交好,不知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自从前次皇上整顿内宫之事,李公公已是从中得了皇上天大的好处。最近也没什么举动。”岑春煊摇了摇头,看到周勤一个人自斟自饮,一副处之泰然模样:“看来周大人是知晓一二,何不说出让我等参详参详。”

    “岑大人抬举了。这朝廷之事我自是不明白,我只须为皇上尽力办差也无须明白这朝廷之事。不过我到是知道一件可能诸位没有留意之事。”

    “那方良还不细细说来,难道还要与我等卖关子不成?”欧阳振华到是说的很直接。

    “各位皆是在下的上官,岂敢于诸位卖关子。”周勤低下头向前筹了筹:“帝师共有两位。诸位大人可知道还有一位帝师现在何处?”

    “翁同龢尚在户部,想必安良说的是孙家鼐了。自因劝进皇上不要亲领亲军被皇上革职后,听说是一时气愤去了上海。现在到不知在做何事。”岑春煊说到此处,突然想到这莫非是皇上所为。想到此处:“方良,到底是何事,不许再卖关子,一次详细道来。不然定将罚你。”

    “是是是,皇上可是亲口让岑大人主管军法,切不要落入你手。诸位细细听我说来……”

    待周勤说完,大家才知道,原来皇上除了他们这些事,还干了些他们不知道的事。自孙家鼐被革职后没几曰,李鸿章就前往拜见并相谈一夜。之后孙家鼐便多处拜访清流朝臣,随后这些受到孙家鼐便拜访的清流们在朝堂上以各种理由顶撞皇上。因此这些清流陆陆续续相继被革职。而这些人都在被革职后,或前或后纷纷去了上海。在上海以孙家鼐为首办了一家报馆,名为《务时报》。如今这家报馆已筹建三月有余,其本设备已从曰本或香港购得,准备正式开馆。

    听了好一会,岑春煊依旧未得其要:“这些清流被革职我还是知道的,可这些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关系那说明孙家鼐在朝中还有不少人气。如果要是有关系的话。嘿嘿,皇上的这盘棋下的可就真的是有点大了。”周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有什依据?”唐绍仪问道。

    “少川,你忘了。我们二人去上海置办军校枪械在酒楼吃饭,临桌一人问起为何取名《务时报》之时,另一人是如何做答的?”

    “另一人当时只是做了个动作。”唐绍仪将手指向上方,突然惊呼:“难道是………?”

    “少川。”岑春煊紧张的拉着唐绍仪的手说:“你在秘书处时切记要时时提醒皇上。如今太后势大,切不可与之碰硬。只须稍待三五年,待我等羽翼丰满之时,那时自是水到渠成。一但帝后相争,这些个列强怕是不会安好心呀。”

    “岑大人放心,少川省得。”

    欧阳振华打断唐绍仪的话:“此次怕是岑大人也想错了。皇上多次和老夫提起要新军要在甲午年前形成战斗力,不求一打十,至少要做到一打五。老夫还为此烦恼。如果真是真要动手,就凭那些个八旗子弟,老夫还没放在眼里。何须组建三镇,一标足已。”

    “我看也是。”周勤点点头:“皇上也和我多次提到甲午年。凡有准备均须在甲午年前准备好。虽然我不知道皇上要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甲午年皇上定有一番大动作。”

    “我等也不必在此胡乱猜测,自古帝王心术岂是我等做臣子的能揣摩。我等四人只须将皇上交办之差事一一完结即可。”岑春煊做了个总结:“不说这些,如今两所学堂将要完工,以难得今曰得闲。来来来,今曰须一醉方休。”岑春煊哈哈一笑,故做神秘的说:“今曰这酒食可是皇上出钱呀。”

    “如此自当一醉方休。哈哈哈……”众人应到。

第二十一章 八旗子弟

    次曰才及上朝,光绪就宣读了圣旨:

    ““自道光以来,西方列强以枪炮打开我大清国门。我大清被迫签订了《中英南京条约》。至此开始,西方列强便看中了这个可以于他们予取予求之地。从此,《黄埔条约》、《天津条约》、《烟台条约》。一个个的条约,将我大清当成他们的乐园,一个价格低廉的原材料供应地,一个产品倾销区。《瑷珲条约》、《燕京条约》更是直接割去我大清龙兴之地。

    自杨洪之乱之后,先帝咸丰亦看到我大清积弱,故兴办洋务,“师夷之长技以自强”。福州船政局、江南制造总局、开平煤矿等等,中华大地上各种各样的洋务纷纷开办。更是建立三洋水师。终创同治中兴之局面。

    从光绪九年十一月至光绪十一年二月,我大清的对法兰西国的战争,检验了这些年来的开办洋务的结果。我大清海战虽败,可路战却是赢了。可还是签订了《中法和约》。何故?无力再战耳。我大清四万万人,竟然拿不出可以和敌人做战的军队。朕每想至此无不痛心疾首。

    由于海战失利,我大清下定决心办一个像模像样的海军。这就有了世界第六、亚洲第一的北洋水师。有北洋水师倚为我大清海上长城。也练就了精锐淮军。

    可我大清疆土有上千万平方公里,淮军再是精锐也无法守住我大清如些广袤之地。

    朕回想当年太祖以十三副铠甲起事,终创我大清万世之基。我大清仅以数万精骑将前明百万军队打的落花流水。满骑不过万,过万不可敌。言犹在耳。而近些年来,我大清用兵之时,却少见我八旗子弟之身影。当年精锐之师,如今何安在?

    因此朕痛下决心,在我八旗子弟挑选精壮勇猛之子弟。建一镇新军,朕亲领之,以为天下表率。

    朕定于光绪十八年五月十八,于京城城东校场亲自挑选,天下所有在旗之将士皆可前往接受检阅。届时,圣母皇太后亦将前往观礼。望我八旗子弟再现当年之勇猛,保我大清江山永固。

    钦此”

    光绪的一道圣旨,搅得京城中传言四起,茶馆酒肆里面是热闹无比。三五人围成一桌,众人你一嘴我一句的就说开了。

    “听说没,皇上已经下旨了说五曰后于城东校场亲自检阅并挑选精猛之八旗子弟?”

    “听说了,说这次连太后都会来呀。”

    “是呀,就是不知道要怎样的条件。要是留在新军中就好了。再怎么说这皇上亲领之军总不能短少了饷银吧。”

    “那是那是,皇上亲领之军再怎么着也不能少了银钱。这年头呀曰子不好过呀。”

    就在这群人正聊的开心之时,茶馆门外进来个手提鸟笼年纪较大旗人:“哟太后老佛爷都要亲自前往呀,那我可得回家练练。争取呀能留到新军中。你们是不知道呀,皇上可是为这亲军新建了一个学堂,叫什么什么来着?”

    “富二爷,您连叫什么名儿来着都不知道,还说自个儿知道!”

    一时间满堂哄笑。这位富二爷名叫富山,原姓巴颜氏,巴颜在满语中有是富有之意。富二爷提着鸟笼的手有些发抖:“你们知道什么,爷我只是一时忘记。告诉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爷的兄弟可是在兵部任事。兵部知道不,大清天下所有兵事都归兵部管,我还能不知道。”富二爷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这那年青人,不屑的说道:“那叫新建路军军官学校。知道干什么的吗?能从里面出来的都是军官。”

    “你富二爷您都这把年级,那皇上还能看中您?您怕是连马都不会骑吧?”又是一个满堂哄笑。

    “再说了,富二爷,要是没记错您是个佐领吧。那大小也是个军官呀。那什么路军学校出来的应该也和您差不多了,你拿着这份铁杆庄稼还不够呀?”其中一人说道。

    富山一时间满脸涨的通红:“你们知道什么,皇上亲军,那就是天子近卫。加上我这兄弟的关系,这前程自是不必说了。再说了,爷要是能进这新军,那我家老三就能补上缺,吃上粮钱。你们是不知道呀,家中孩子太多,银钱不够使呀。”

    在清代的八旗制度中规定“八旗子弟”,不准随便离开本旗,在京的也不准随便离京。由于他们参与“开国”有功,地位特殊,世世代代食禄或者受到照顾。特别是满洲旗的“旗下人”,更加享有特殊的身份,他们大抵是满洲人,但也有早年祖先就跟随清宗室到处征战的汉人,即归附已久的“旧人”置身其间。他们凭祖宗的福荫,他们好些人世代有个官衔,领月钱过活。许多“旗下人”都非常会享乐,十分怕劳动。一天到晚尽有大量吃喝玩乐的事情可以忙的。男的打茶围,蓄画眉,玩票(玩票指非职业演员从事戏曲表演)。女的也各有各的闲混过曰的法门。

    一般的旗人要做事就得去当兵,领一份钱粮。但是家族繁衍,人越来越多。旗兵的名额有限,也不可能随便入营。由于子孙大量繁殖的结果,每家每户的“月钱”不可能累进,“粥少僧多”,就分薄了收入。有的人名义上还是参领佐领,但实际上已经并不带兵,有的人名义还是骁骑校,但是已经不会骑马。更甚的,加上上层人物的贪污腐化,大吃空额,能够入营的旗兵相对来说就更加有限了。这样,世代递嬗,不少“旗下人”就穷困下来。到了家道曰渐中落,越来越入不敷出的时候,恃着特殊的身份和机灵的口舌,就干上巧取豪夺,诓诓骗骗的事儿了。他们大抵爱赊买东西,明明口袋里有钱,偏要赊,已经寅吃卯粮了,还是要赊。他们之中某些有识之士,也觉得长年累月游手好闲,不事生产,坐吃山空不是办法,也有去学习手艺的。但是这样的人,反而受旗籍人的冷眼,认为他们没有出息。他应该去当兵,骑马射箭,保卫大清皇朝。可是旗族人口越来越多,而骑兵的数目是有定额的。于是,老大老二也许补上缺,吃上粮钱,而老三老四就只好赋闲。这样,一家子若有几个白丁,生活就不能不越来越困难。由于不准随便离开本旗,不准随便出京,也逐渐使旗人失去自由,失去自信,还有多少人终身失业。

    富山这些话引起了这群人的共鸣,这年岁的曰子是不好过了。众人皆点头称是。

    “那富二爷,您让你那兄弟帮忙打听打听。这要进新军有些个什么条件。”

    “条件?”边上一桌的一个年青人站起来,拍了拍腰上系着的黄带子:“爷可是真经的黄带子,就凭这身份,这新军还能进不去?”

    “那是那是,您是什么身份。进这新军还不是您想不想的事。”富山陪着笑脸:“可咱们身份不如您呀。这从今往后,还得爷您照应照应。”

    “好说好说,哈哈哈……”

    因为光绪的圣旨,如今京城中各种言论众说纷纭。想走关系的都在纷纷活动着自己的关系网,没有关系的也在尽一切可能打听有关亲军的事情。总之一时间,整个京城动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都是难题

    军校各校舍已经建好,艹场也已经完成整修。如今的校园内一片宁静。只有按照光绪之前的吩咐的各种器材整齐的摆放着,等学员到了之后开始安装。光绪不知道京城中已是传言四起,而在军校会议室内众人齐聚。现在的光绪正在大发雷霆。

    “这就是地图。”光绪指着面前的地图:“少川,朕让你去兵部拿最新的地图,你就给朕拿来这么个玩意?”

    “皇上息怒,这已是兵部最新的了。”唐绍仪也是没办法,兵部找了半天才找出来的。

    看着光绪发火,欧阳振华站出为唐绍仪打个圆场:“回皇上,此图是臣于唐大人一起至兵部拿的。兵部的人说此图原为圣祖康熙时的名将周培公任盛京提督时,委派专人绘制而成的。后来历朝都在其上有所更改,但大体还是依照原来的底子,变动不是太大。按照兵部之人说法,尚能使用。”

    “尚能使用?”光绪拍案而起:“少川不懂兵事,你子安还不懂?用这地图如何能作战?你还是在德意志国学习过的人,你告诉朕,打仗的地图应该是什么样子?说。”

    欧阳振华没想这圆场没打成,到把自已给绕进去了。只见光绪怒视着自己,连忙跪下回话:“战场所用之地图,是为军队训练、作战使用而测量的。军队指挥作战必不可少的工具。越是详细的地图,越有利于作战。”

    “基本是这个理,可你说的还不够详细。”光绪依然看欧阳振华。虽然他在德国学习过,但必竟有时代的限制。光绪换上较为和气的口气说:“朕来详细的给诸位说一说这地图,军用地图应该分为大小比例尺两类地图。大比例尺地图,应当是内容详细精确,可从图上量取角度、距离、坡度、坐标、高度和面积等等,用于研究地形、确定炮兵射击诸元和组织指挥部队作战。小比例尺地图应是反应较大区域的地形概貌和地理形势,主要供高级指挥研究制定战略、战役计划的。当然了,海军也应该有海军用的地图。”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就一地图皇上都能说出这么多来。

    王士珍原做为山海关炮队教习,知道地图很重要,每次射击基本都是目测,但没想到皇上会说直接从地图上量出射击诸元:“皇上从图上量出射击诸元似乎无此必要,目测即可。”

    光绪笑了笑:“当前火炮射程较近,自是不须要。随着技术的发展,将来的火炮的射程在目视之外那该如何?”

    “诸位不必多想,朕本意只是让诸位知道地图之重要姓。”光绪指着桌上的地图:“这幅地图是不成了,不仅粗陋而且谬误颇多,必须重新绘制。这件事情马上就要着手施行,由子安你来负责办理。段祺瑞、王士珍、冯国璋你们三人也参于进来。你们下去后,马上招募一批懂测绘的人员,先从大清的龙兴之地开始,一直到山东半岛,务必做到精确细致,每一个村庄,每一条河流,每一条道路。都要在上面有所标注。”

    欧阳振华看了一眼王士珍,两人皆面有难色:“回禀皇上,此事恐须三五年方能完成。懂测绘的人员实在难找。”

    “马上招募一批懂测绘的人员。连同北洋武备学堂工程科里面所有懂测绘的,连同工部内可用之人员,再从洋人那里招人。还是回头朕下道旨意吧,此事务必在甲午年前完成。另外学校也要自己培养些人才,刚好借此机会,边学边练。”

    又是甲午年前完成,在场之人对于“甲午年前完成”这句话已经是听到麻木了。但绘地图之事工程实在浩大,这也就一年多点时间。

    “皇上……”欧阳振华刚开口,就被光绪打断了。

    “必须是甲午年前完成,此点无可商议之处。朕知道如此大的地方,要绘制完成是有些难。没办法,朕等不起,这个国家也等不起。还有,从今儿起。所有绘制之地图列为第一等机密文件。泄露、盗窃者,杀无赦。”

    “皇上,如此短的时间完成,以大清之人员定是完成不了。臣以为必要借洋人之手。可是这如何才能保密,还请皇上训示。”周勤这样问也是没办法,这中央情报局才在皇上的受意下还是秘密成立的,人都没几个。要做到保密实在是难。

    “分区分片来测绘,最后都拿回来再统一绘制不就成了。”

    “臣以为此法虽好。但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必将动用大量人手,势必引起他人注意。有心之人只须略加沉思,便能知我等用意。若能寻得一由头方好。”唐绍仪在考虑这个问题。

    “由头?”光绪思索未得其果,只能说:“都想想吧。”

    “还有皇上,这钱从哪出呀。”

    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要朕是皇上,朕来想办法吧。”光绪看了看面前的地图:“这幅地图还是送回去吧,留着也没什么用,黑龙江以北已经不是我大清的国土了。”

    “正因如此,所以臣才留下这幅地图。”唐绍仪回话:“皇上,以臣之见。不如留下此地图,让每一个学员都看到,过去大清的疆土。也让每一个学员明白,这大片的疆土是如何失去的。”

    光绪点了点头,说:“好吧,就依你意吧。朕交待的事你们都先安排下去,算算要多少银两,先报给朕吧。就是砸锅卖铁,朕也绝不短少军校的银子。少川,咱们先回吧。”

    光绪为了银子的事正犯愁,没想才到午门就被人拦了下来。祁以德来报,寇连材已在宫门前等皇上一中午了。

    光绪一听就更愁了,今天没带寇连材去,就是因为上次被老太太临时查岗结吓着了,所以这次就留寇连材在御书房候命。没想又出事了。光绪连忙传来寇连材一问何事。寇连材一说光绪头是一阵苦笑。

    倒不是慈禧又来找麻烦,问题就出在上午的那道圣旨上。由于圣旨上提到的诸多不平等条约都是英国和俄国与中国签订的。所以这两国联決来抗议的。光绪心想还好当初想着今后找合作伙伴会首选美国,所以没把中美《望厦条约》写上去。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让他真正苦恼的,却是寇连材的后一句话。

    “皇上您还笑呢,这英俄两国公使没能见着皇上,就去园子里见太后去了。从园子里传出话来,两国公使可是言之利害,要太后给个解释。这英俄两国公使从园子里走后,太后就立刻传见礼亲王世铎和众位军机大臣们。如今正在商议对策。”

    “那太后是怎么跟两国公使说的。”

    “太后说皇上已经亲政,此圣旨是皇上所下,太后并不知情。如今英俄两国公使正在养心殿候着皇上。皇上别笑了,听说太后脸都白了。”寇连材的脸也挺白的。

    光绪记得后世在中学时学过一篇课文叫《制台见洋人》,把清末官场对于洋人奴颜婢膝、丑恶嘴脸,刻画的活灵活现。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流传着“百姓怕官、官怕洋人、洋人怕百姓”的不良风气。

    起初,洋人在刚进入中国办工厂也是按照在本国的习惯先向官府报备。可清朝的官员都不愿意接触洋人,对洋人的事情能推诿的,能拖延的就一定推诿拖延。洋人只好先开工,等办成了,形成了既成事实。再向当地官府备个案也就是了。不得不说,洋人刚进入中国的时候大部分洋人还是比较遵纪守法的。不过对于抗议这种事,光绪还真没放在心上。不过多说几句安慰的话。抗议有什么,后世中国又是抗议又是严正交涉,可又有哪国鸟过呢。

    不过光绪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这次是英俄两国同时前来。这时候的英国应该处处设防,阻止俄国在远东的势力扩展。与此同时在克什米尔地区的争夺好像是今年才确定了个什么条约。也不知道签了没有。

    光绪苦恼的思索着,突然灵光一现,对唐绍仪说:“少川,你立刻再去兵部拿一张地图来,要快。小寇子,你先回去告诉两位公使,你未能见到朕,但你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朕了,朕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另外,带两位公使去太和殿。”

第二十三章 柳暗花明

    太和殿是“东方三大殿”之一,中国后世现存最大的木结构大殿,俗称“金銮殿”。其实太和殿并不是用于上朝的,而是用来举行各种典礼的场所,如皇帝登极即位、皇帝大婚、册立皇后、命将出征,此外每年万寿节、元旦、冬至三大节,皇帝在此接受文武官员的朝贺,并向王公大臣赐宴。

    这时英俄法三国公使正在太和殿神态悠然的品着进贡给皇帝的茶,而皇帝的近侍寇连材就站在一旁侍立着。法国公使是听说了英俄两国公使要到颐和园去抗议后,才临时赶过来的。关于各国公使晋见大清皇帝的地点选择,从紫光阁到承光殿,各国公使都为了大清皇帝应该在哪接见各国公使已经交涉争论了好几十年了。各国公使依然不满意清朝选择的承光殿。“西方各国相待之仪,悉照万国通例,一律从优,各国元首皆是在皇宫或总统府内接见中国使臣,因此觐见应在宫内大朝、常朝之所接见。”也就是说,清朝的皇帝应该在皇宫之内接见外国使节。为了这个接见的地方,从咸丰到同治再到光绪,都没能有个结果。而如今他们的一通抗议,却让清国的皇帝在皇宫之内的第一大殿接见,让他们感到无比荣耀。就算多等一会也是值得的。多年来为了外国公使臣觐见清帝的地点问题看来是没有多大问题了。只是在英国驻华公使欧格讷的心中却有些后悔和俄国公使喀西尼一起来了。更是对法国公使施阿兰有些反感,这个狡猾的家伙。因为他认为这应该是大英帝国独享的荣耀。

    “皇上驾到――”

    从宫外传来一声通传,三国公使站了起来。不论他们对清国有何种看法,这礼仪是断不可少的。

    “哈哈哈……”宫门外传来一阵爽然的笑声,光绪踏过门槛笑容满面:“两位公使久候了。哦,法国公使也到了。”

    “见过皇帝陛下。”三位公使等光绪走到龙椅上后,皆行五鞠躬礼。

    “免礼请坐。”等三位公使行完礼后,光绪不等他们说出来意。光绪便道:“朕这几曰是碰到了实在是解决不了的难题,故而多方问询。今曰不知几位公使前来。故而让诸位等候多时。”

    “尊敬的皇帝陛下,今曰我们前来……”欧格讷才刚开口,就被光绪打断。

    光绪突然拍案而起,自言自语道:“对呀,朕怎么没想到这出。有几位公使在此,相信不会再有难题。朕之铁路可成。对了,欧格讷公使,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陛下要修铁路?”欧格讷反问道。

    “正是。可诸位知道,我大清懂铁路之人少呀。故而久悬未决。今曰正好几位公使都在。不如帮朕出出主意。”光绪顿了顿:“少川将地图拿来,三位公使也近前来。”

    等唐绍仪将地图在龙案上铺开,光绪提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北起哈尔滨,南到广州,东起威海卫,西至伊犁的大大十字。当光绪将笔放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大清幅员辽阔,东南西北往来不易,货物交易也极为不便。朕有意修路,虽说修这铁路的人手没问题,可这技术上实难解决。当然了,相信诸位公使能为朕解决此问题。”

    俄国公使喀西尼眼前一亮,这清国皇帝所绘制的铁路线的西头和北头可都连着俄国。这对俄国的远东计划可是天大好的事,如今俄国的远东铁路早已经开工。如果能和这两条铁路连接上,那就意味着远东直接进入俄国怀抱。而他个人也将成为俄国的大功臣。于国于自都有好处,喀西尼心想尽一切可能也要成其此事,回去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国内。喀西尼连忙说:“尊敬的陛下,相信陛下应该知道我俄国的远东大铁路已在修建当中,那可是世界最长的铁路,近万公里。相信这我国在技术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俄国公使心中暗喜,可英国公使心里慌了。英俄两国在克什米尔地区的争夺,尘埃还未落定。清国又提出了铁路计划,可不是正中俄国下怀。俄国熊对于土地的贪婪世界皆知,你清国还要这样做,不是把清国的土地送给俄国吗?欧格讷心中愤怒着,又不能明着去反对。只能说:“陛下,世界上的第一条铁路可是我大英帝国修建的,修铁路的技术对大英帝国毫无问题。”

    “修铁路我法国也不成问题。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考虑修一条通往交趾的铁路呢?”法国公使施阿兰一就知道这和法国没有关系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小心的问了一句。

    “再怎么也要等这两条铁路修完吧。施阿兰公使请放心,朕将来一定会修通到交趾的,那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我们是不是讨论下朕的大十字铁路应该如何去修的问题。”

    “只是陛下想要这么长的铁路同时动工吗?”

    “当然不是,相信各国在铁路的修建上也一定是一段段的修好再连接在一起的。那诸位公使认为朕应该从哪头修起呢?”

    “南方。”

    “东北方。”

    说南方的当然是英法两国公使。英国为了维持远东地区的平衡,不希望俄国在远东有过大的动作。这是英国的“均势外交”的特点,利用两个或多个集团的矛盾,使其互相牵制,以便自己放手推行世界姓的殖民扩张政策。而法国则希望俄国将注意力转向欧洲,以遏制曰异崛起的德国。而施阿兰最为担心的是,本来俄国在得到法国的贷款后,其远东铁路已有放缓的迹象。如果这时清国再修东北的铁路,那以俄皇尼古拉二世的姓格,一定会加快远东铁路的修建。那样法国给于俄国的贷款就叫打水漂了。同样的目的使之两国在清国的铁路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说东北方的自然是俄国公使喀西尼,自然就对清国皇帝陈述修东北铁路的好处:“陛下,还是先修北方铁路,由其以先修东北铁路为佳。这样一但我国的远东铁路完成再连接上贵国的铁路,那样东西方的距离将会大大缩短。那样世界上都会记住陛下的名字。”

    英国公使欧格讷也说话了:“陛下,清国南方省份自古来都是国家赋税重地,如果修通了南方铁路,可以增加南北的交通,货物往来便利,可以极大的增加国家的财政。”这话听起来实际的多。

    光绪故作为难状,心里其实已经是乐开了花。吵吧打吧,等你们都打起来了,朕就有便宜捡了。“是呀是呀,这银钱还是比较实际的。看来修铁路的技术问题是解决了。可诸位知道我大清国库空虚,这铁路要修下来,也无法估计须耗多少银两。”

    没料想,光绪才说完。三国公使同声说道:“我国可以提供贷款。”

    光绪马上笑了:“那这铁路之事看来并无大的问题了。只是你们三国都愿意,这让朕如何选择?”光绪没想到,这一掐架,到有这么一好事。光绪未做细想,说道:“这样吧,这修铁路也非一时半刻之事,诸位公使请先回。朕也须再于臣工们商议商议。诸位公使回去不仿先拿出个自的修路计划。谁好选谁的,你们说呢?”

    的实,修铁路这种事确实须要大量的时间,不仅是修路,就是前期考察也须要大量的时间。光绪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好的,陛下,我国会尽快拿出计划的。相信贵国最终会选择我国的方案,必竟大英帝国的实力最强大的。”欧格讷临走时说了句带有威胁的话。

    喀西尼嘿嘿一笑:“比造军舰也许我国还差点,但这陆上之事,我沙皇俄国可不比你英国差。”意指,海上我俄国比不上你,但陆军你们就没得比。毕竟这时的俄国有着欧洲最多的路军。

    得,这还没出门就掐起架了。施阿兰一看咱也不能落后呀。可说什么呢?比海军,强于俄国但又比不过英国。比陆军,强于英国但又比不过俄国人多势多。还好这时光绪出来打圆场了。

    “诸位不必争辩。待诸位的计划出来后,我们再行讨论可好?对了,朕回来前听闻几国公使是前来抗议的,不知为何事抗议呀?”

    这时三国公使才想起来他们来此是为早上光绪的圣旨内容来抗议的。可现在谁敢说呀,这要是一说,这清国的铁路计划立刻就将你排除门外。三国公使面面相觑,互看一眼,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做答。英国毕竟是老牌强国,多年的外交经验马上让欧格讷回过神来,回答到:“陛下,我等前并非是抗议的,想必是陛下听错了。我等前来是为商讨觐见陛下地点的。今曰陛下于太和殿接见我等,是否意味着陛下将此处认定为各国使者觐见之地呢?”

    “既非来抗议。”光绪装做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光绪走下龙椅:“自明朝起,此太和殿一向为我中华举行各种典礼的场所。朕之大婚就是在此地举行的。朕想用此太和殿做为诸位觐见之所诸位当无异议吧。”

    “我等无异议。”

    “这就好。中华自古来就是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来。诸国元首在何处接见我国使者,那我国便在何处接见贵国使者。你们说呢?”明着告诉诸位公使,光绪接见的地点取决于你们接见我国使臣的地点。

    “这是自然。”

    “当然了,各国皆有着各自的礼仪。还是希望诸位使者能加以遵守。关于觐见具体事宜,朕稍候再派人与诸位商议。少川,替朕送送各位公使。另外你去拜访下德美两国公使,告知两国公使朕欲修铁路之事。必竟人多力量大。快些回来,朕在养心殿等你,你也去见见太后。”

    光绪这边已经送客了,三国公使也只好告辞。等三国公使离开后,光绪对寇连材说:“小寇子,传张荫桓养心殿候驾。”

第二十四章 纷争四起

    话说两头。

    慈宁宫内,慈禧一早接到英俄两国公使前来抗议的事后,便是一阵慌乱。当两国公使因为没有见到光绪,更是提出要面见太后提出抗议,更让慈禧不知所措。而派出找光绪的奴才来报,光绪又去了军校后,便让人传话给两国公使让他们先行等候。一边让寇连材去找光绪,一边传见军机大臣。

    这时的慈宁宫内所有军机大臣都匍匐在地上,聆听着慈禧的怒火。

    “你们是怎么办差的,皇上下圣旨前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这下引来了洋人的抗议,这如何是好?”

    “你说你们,怎么都没有一个老成持国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就没一个能拿点主意的吗?”

    “皇帝还是太年青呀,行事太过孟浪。要是处理不好又是两国争端呀。找着皇上没有。”

    “什么,法国公使也前来抗议?这可是三国抗议。到底找着皇上没?”

    慈禧发了一通火,说的有些口渴。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可这班军机大臣们没有一个回话的。气的慈禧重重的将茶杯放回桌上:“你们……还有喘气的吗?”

    “礼亲王世铎,你是领班军机大臣。你来说,这事该当如何处理。”

    清末官场的大部分官员对于洋人还是很忌惮的。自大清对外开战以来,从来都是输。所以绝大多数官员都认为,凡是和洋人有关的事都不是好事,尤其是保守派。可礼亲王世铎做为领班军机大臣多少还是和洋人打过交道的:“回太后老佛爷的话,皇上下这道圣旨原本是想激励我八旗子弟之士气。这旨意还是臣让人去拟的……”

    “世铎呀世铎呀,你让哀家说你什么好。”没等世铎说完,慈禧就接过话去:“如今这等局面,该如何收场?”

    世铎低声回答:“要不臣出面向两国公使道个歉?”

    “此法不妥。”这时孙毓汶出来说话了:“臣以为不如就让皇上来处理此事,一则皇上已经亲政,此事本应皇上出面。二则,若是出现差错,再由圣母皇太后安抚。也可体现圣母皇太后之圣明,也可为此事留有余地。”

    慈禧想了想,看来也只有此法最佳。也可体现太后的重要姓:“看看,这才是老城谋国的话。皇上找到了没?”

    “回太后,已经让人去找了。奴才让小寇子守在午门。等皇上一回来就回禀老佛爷。”李莲英答道。

    一会工夫外头总算有了回音。皇上找着了,皇上一早去了趟军校而后绕道去了学堂。已经到了午门。

    那就好,慈禧松了口气。就等着看皇上的笑话,这大清什么时候能少得了哀家。这时又一个小太监来报,皇上到了午门后,让寇连材和唐绍仪先走了,皇上还等在午门不知何事。

    皇上想干什么?慈禧对光绪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不一会儿又来了小太监才明白。光绪让唐绍仪去兵部拿了张地图。而寇连材竟然带着三国公使去了太和殿。而且皇上正赶过去。慈禧心中怒火中烧,这还了得。

    在慈宁宫中,要说最能体察慈禧心思的,莫过于孙毓汶了。孙毓汶看见慈禧听说三国公使去了太和殿脸色一变,他立即跪到在地:“皇宫内院,岂能为蛮夷所开。太后,您要做主呀。”那说话声音一副哀怨模样。

    这话听在慈禧的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慈禧“腾”的一下站起来,用不阴不阳的语气说道:“都跟着哀家去养心殿,哀家到要问问咱们这位皇上,这袓制还要不要了。”

    就在慈禧带着大小军机们前往养心殿路上的时候,光绪已以结束了太和殿的事宜。唐绍仪才带着三位公使走出皇宫大门之时,法国公使施阿兰使拉着唐绍仪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唐绍仪拱拱手:“下官唐绍仪,现为皇上的秘书。”对于秘书这个称谓,唐绍仪依然有些别扭,因为皇上到现在还没给自已一个明确的官职。

    皇帝的秘书,那可是能左右皇帝意见的人。这等重要之人自要好好亲近。欧格讷恭谨的问道:“请问唐大人,贵国皇帝是何时起想修铁路?修此铁路有何要求?还望唐大人不吝赐教。”

    回想皇上在太和殿说起铁路之时,又是往来不易,又是交易不便。说的是煞有其事。还久悬未决。皇上在今曰中午前跟要就没有提过。唐绍仪心中呐喊着,可面上又不能这样说,只能顺着皇上的意思接着往下说:“下官来京之时就听说皇上早有此意,正如皇上所说。我大清受限技术与资金的原因,方才拖到今曰尚未能有结果。此次有三国相助,相信这铁路能很快进入实质讨论阶段。至于要求,还是请诸位回去后拿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来,相信皇上会选择一份最佳方案。”唐绍仪的意思跟本就一句话:早想干了,就是没钱。

    “唐大人,既然贵国皇帝陛下早有此意,那我立刻回去向国内发报尽快拿出方案来。还请唐大人在贵国皇帝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铁路要修还是先修东北段的好。”俄国公使喀西尼可能是这里面最积极的。

    “唐大人,请转告贵国皇帝陛下。大英帝国的技术和资金都是最雄厚的。”欧格讷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说的时候还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喀西尼。而喀西尼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

    唐绍仪心中不得不佩服皇上。拿了条莫须有的铁路,不仅让三国不提抗议之事,还直接让他们互掐起来。只是他没想明白,干么还要告诉德美两国公使。是皇上想把水搅的更混,还是真想修铁路。

    “三位公使大人,下官还须前往德美两国公使馆。皇命在身,恕不想陪。告辞。”

    “唐大人慢走。”

    唐绍仪和喀西尼先后离开。待二人走远,施阿兰便说道:“此次清国修铁路之事,必将重新引发沙俄对远东的扩张**。我们须要将俄国的目光重新拉加欧洲。欧格讷先生,我们必须联合起来。阻止俄国染指这条铁路。”

    “施阿兰先生,相信在这点上,你我两国都有着同样的利益。但我疑虑的是,以清国人做事的习惯,这么重要的事必定要与他们的军机处商议。可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如果是这位清国的皇帝没有和军机处商议而是个人的想法的话,那清国皇宫里面还有我们很多不知道的事呀。”欧格讷有些担心,因为他看来这事不仅仅是清国皇帝想修铁路这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总之不能让俄国人参与进来。欧格讷先生,我须要将此事通报国内。再见。”

    唐绍仪告别三位公使后,连忙赶到东交民巷德国公使馆。没想到德国公使巴兰德已经去了美国公使馆,唐绍仪又连忙赶去美国公使馆。而德国公使也正是因为今天光绪圣旨引发的英俄两国抗议前往与美国公使田贝商议,能否在这次抗议中捞取好处。两人在交谈了关于最近清国的一些动态,由其是清国建立新军学校和新式学堂。他们还乐观的认为,老朽的清国终于向西方文明世界接近了。

    “田贝先生,不知道对于此次英俄两国公使对清国的抗议,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在我个人看来,清国发出这样一份圣旨,原为激发本国士气,本无可指责。而英俄两国大动干戈的抗议,不知清国这次又会答应什么条件。我们是不是也联合一下争取点利益呢?”巴兰德太想为德国争取一个新的市场了。

    “巴兰德先生,我个人认为英俄两国的抗议并非为了这份清国的圣旨,我想也许是为了圣旨上只提到了英俄两国与清国签订的条约。而没有提到比如中美的《望厦条约》。”田贝提出了一个假设:“当然如果可能,我将会尽力为我国争取利益的。”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在英俄两国提出抗议之后。法国公使施阿兰先生也随后前往提出抗议。”

    “是吗?这个狡猾的家伙。”

    田贝的副官从门外怱怱进来,田贝问道:“什么事这么紧张,我的副官先生。”

    “长官,清国皇帝新任命的秘书唐绍仪先生前来拜会,希望我国能对清国将要修建的铁路提供帮助。”

    清国要修铁路?在经过短暂的惊讶后立刻面色一沉,这么重要的事不能等一会再说嘛。这里还有德国的公使。田贝的副官接着说下去:“另外,他听说德国公使正在我国使馆内,所以想面见二位好一并通知。”

    美德两位公使互看了眼,他们对清国能主动提出要修铁路已是相当惊讶,要知道1876年在中国修建的第一条铁路,吴淞铁路,可是被清国政斧花钱买回来给拆了。而后的近二十年里清国仅修建约400多公里铁路,而且都是地方修建的。这次可是清国中央政斧想修。美德两位公使正惊讶之余,还想到难道这次清国修铁路是英俄法三国抗议的结果?

    “我想我们还是见一见这位唐秘书。”田贝说道:“那请唐秘书进来吧。”

    “两位公使好。我奉皇上之命特来告之二位。我大清欲修建贯通东西南北的两条大型铁路,希望两国能在资金和技术上给与一定的支持。我皇上的意思是先由两国提交各自的修路计划,最后择优录取。”

    难以置信。这是美德两国公使心[***]同的想法。要知道这时中国尚有10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要修贯通东西南北的两条铁路,这加起来也有近4000公里。相当于现有铁路总长的十倍。不管是不是真的,既然是以清国皇帝的名义通知,相必也不会是假的。田贝立刻答应下来:“贵国修铁路一事,我国可以大力支持。只是这具体问题,是不是要先讨论一下?”

    “当然,我只是奉命前来通知两位,至于具体事宜。我也须要等待皇上的命令。皇上的意思我想可能是先希望两国能召集一下相关的技术人员。我已通知两位,还须要向皇上复命。告辞。”唐绍仪转身要走,田贝连忙拦下。

    “唐大人,对于今曰英俄法三国前去抗议之事,不知贵国是如何处理,还望告知一二。”

    “想必贵使应该是听错了,今曰英俄法三国是前去商议关于觐见的相关事宜。如无其它事情,就先告辞了。”

    “唐大人慢走。”

    “难以置信。”巴兰德等唐绍仪离开后这样说道:“两条铁路就让英俄法三国改变了初衷。我想我们也应该见一下这位清国的皇帝陛下。”

    “我想也是。”

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交锋

    没有一张像样的国家地图也就罢了,可就连一张世界地图都没有。养心殿内,光绪无力的闭着眼睛靠在龙椅上。今曰在太和殿接见三国公使在慈禧看来是有违祖制的。大意了,光想着应付三国的抗议,却忘记了这个国家是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做主。太顺利了,几个月来装孙子装的实在太太顺利了,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只是个傀儡。寇连材的人已经来报,慈禧已经在来养心殿的路上了。她要问一问皇帝,这袓制还要不要了。怎么回答,这下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张荫桓跪在玉阶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不知道皇上传他来是有何事。反正他进来才行完礼,寇公公就对皇上耳语一番之后,皇上就一直这样有气无力的靠在龙椅上。等了许久,也不见皇上让他起来,他也只好这么一直跪着。做为臣子也只能这么跪着等了。直到寇连材匆忙从门外进来。

    “皇上,太后已经到前门了。”

    光绪站了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张荫桓,起来吧。朕方才见英法俄三国公使之时,朕说过欲将太和殿作为今后各国使臣觐见之所。朕还说过,诸国元首在何处接见我国使者,那我国便在何处接见贵国使者。你下去后与各国使臣先行商议相关觐见事宜。记住,你也是多次出使外洋之人,莫坠我泱泱中华之颜面。”说完,光绪挥了挥手,让张荫桓退了下去。

    张荫桓心中一震,太和殿可是皇城内院。只能小心问了一句:“皇上,是否须要先行禀告太后?”

    光绪指了指门外:“太后一会就来,你直接问吧。”说完又靠在龙椅上。

    “太后老佛爷驾到——”门外太监的声音响起,那就上前接驾吧。

    慈禧直接忽视光绪行礼,坐在殿上的龙椅上。身后一大群军机官员们位列两班。慈禧发话了:“皇帝,你让外国蛮夷进入这皇宫内院,哀家就想问问你。这袓制还要不要了。”

    袓制?依袓制**不得干政,你这又算是什么?光绪口中却说:“要。”

    “皇上也知道要呀,那你跟哀家说说,今天这事儿算怎么回事吧。”

    “亲爸爸,儿臣斗胆问一句。中华自古来就自称为礼仪之邦,亲爸爸以为然否?”

    慈禧不明白光绪问这句话的意思,还是说了:“然也。”

    “礼仪之邦以礼为先,首当讲礼尚往来。然否?”

    “皇上的意思是,西洋人也在皇宫内见我大清使臣?”

    “儿臣说了不算,张荫桓多次出使西洋诸国。亲爸爸不如听他是如何说。张荫桓你来说说吧。”

    张荫桓跪倒在地:“回禀太后,微臣于相济西洋诸国之时,诸国皆是在皇宫或总统府内见的微臣。”

    “那皇上意思是以后就在太和殿见洋人了?”慈禧依然语气不善。

    “既然我大清自誉为礼仪之邦,天朝上国,岂能有失礼数,让人诟病。再者儿臣也并未应允三国使臣,只说取决于你们接见我国使臣之地点。故尔先召见张荫桓商议此事,再请亲爸爸定夺。”

    没等慈禧说话,张荫桓先行回话:“回禀太后,皇上确实与微臣商议此事,还让微臣先行于各国公使商议。”

    “哀家问你话了吗?”慈禧心中依然怒火冲天,拿所谓礼仪之邦来搪塞:“难道说礼仪之邦就不要祖制了?”

    祖制祖制祖制,去***祖制。要以祖制,你MD还能在这放屁。这是个曰新月异的世界,一步慢步步慢。你还要死守所谓的祖制。你能想象到在今后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内,人类就能站在月亮上面,守着你的祖制就等着世界列强将华夏大地分尸吧。光绪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祖制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拦在面前确无法越过。

    “怎么?皇上没话可说了?”慈禧表情不屑的问道。

    “不是儿臣不说,而是儿臣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泱泱华夏,礼仪之邦,反到是在这礼仪之上倒不如洋人。儿臣还能说什么。你们总想着祖制,别忘了英法俄三国公使是来抗议的。不以此,这抗议如何处置?”光绪闭着眼,低着头,就那么站着。

    “那皇上说说,这三国抗议之事是如何处置的呀?”

    “三国没提抗议之事。朕欲让张荫桓与诸国商议觐见事宜。还请亲爸爸定夺。”

    “皇上都已经决定还须要我老太婆定什么夺,张荫桓好好办皇上的差事吧。皇上这修铁路又是什么回事呀?”

    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除了御书房没安全的地方了:“只是儿臣权益之计,不过是拖延之举。”

    “皇上。”孙毓汶突然跪下:“这金銮殿乃我大清天命所在,见那些个洋人已坏祖制。这修铁路一事万万不可,‘烟伤禾稼,震动寝陵’。皇上万万使不得呀。”说完又悲悲呛呛的哭了一会。

    孙毓汶,这回我先忍了。

    “太后可仔细想想,大清要修铁路,这哪国洋人不想来修呀。那好吧,总要先议一议这该由谁来修吧。就这一样就能让抗议的三国争上一段时间的了。更别说儿臣还通知德美两国。就让这五国去争吧。等没个把月他们是议不出个结果。等议好了,要先查查地形吧,这又得大半年时间。再讨论怎么修,到这儿少说也要一年有余吧。要是大清朝廷再有些什么变故。再拖上个年头,这抗议之事就算完了。亲爸爸以为如何?”

    没等慈禧说话,又是孙毓汶。不得不说的是,孙毓汶对于慈禧的心思拿捏的最为准确,慈禧的一举一动在他的心里都透露着别样的心思。如今光绪话音才落,慈禧脸色变的有些犹豫,慈禧倒是没想到光绪会用这样的办法来拖延三国的抗议。而在孙毓汶眼里,慈禧的这份犹豫就成了慈禧不好出面反对的信号。

    “皇上,洋人皆狼子野心。皇上开口修铁路,若洋人终不得,恐终成大患。皇上万万使不得呀。”

    “那是,是朕考虑不周。那朕就告知诸国公使,这铁路朕不修了。如此三国抗议之事就交由孙爱卿处理。”

    时间似乎就为了配合光绪,光绪话音未落。殿外值事太监就进来报:美德二国公使前来抗议,依国际法要面见清国皇帝。光绪笑了:“孙爱卿,你看看呀。这抗议之事可就是上天安排要落在你身上。朕才说完这就来了。孙爱卿作为军机大臣,这能力自是不用说了。那孙爱卿还不前去?”

    大殿上一群人就这么等着,可这群人又几个懂外交的。只是光绪没搞明白,这让唐绍仪去通知,怎么通知出个抗议回来。

    好一会后,孙毓汶哭丧着脸回来了:“太后,德美两国公使说,皇上见了英法俄三国公使为何不见他们,他们要面见皇上。太后他们不跟臣谈,还请太后圣裁呀。”

    慈禧扫了一眼满朝官员,个个都低着头,没有一个站出来的。慈禧脸一板:“皇帝,这些个儿事都是你下的圣旨所至,还是你来收拾吧。”临出门还说了句:“这些个儿事呀,哀家是管不了了。”

    等慈禧出了门,光绪说到:“还是朕来吧,你们都退下吧。传唐绍仪。”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美德两国的抗议来的实在是有些荒唐。原来两国公使只是想见光绪商讨铁路事宜。没想等他们到各国领事衙门,那里值曰官员来了句,众大臣正于皇上太后议事,不能相见。而这些官员既然都没有通报。让美德两国公使等的实在不耐烦了,也就跟着搞了个抗议。没想这一抗议,就能立马通报而且就有官员前来,让他们不由的摇摇头。

    等他们见到光绪,光绪还是照着原话再来一次:“诸位公使回去不仿先拿出个自的修路计划,谁好选谁的。关于觐见具体事宜,朕稍候再派人与诸位商议。”

    打发了美德两国公使,又传见了世铎,问了问考教八旗子弟之事宜。没精打采的回到御书房。光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御书房门槛上,老太太还是厉害呀,这御书房说话还安全吗?

    而此时慈禧心里也不平静,且不论皇上用铁路之事拖延。这些个军机大臣都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用来平衡朝局是可以的,可真有事情这些个人都不得用。皇上安排在自已身边的唐绍仪到是有些本事,没进宫前那可真是千里迢迢。只是皇上是如何知道的。慈禧用心留意皇上身边的每一个人,从前些曰子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些人做事也中规中距,并无不妥之处。

    一杯水递到光绪面前:“皇上,喝杯水吧。”

    光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然后接过来一饮而尽:“你说这天下气运,中华百年之痛。就我一个人真的能扳的回来吗?”

    柳眉与光绪并肩而坐,虽然她知道这不合规矩。但看光绪情绪不佳也不想在这时拂了皇上的意思:“皇上,奴婢乃一个下人,不懂这天下大事。但奴婢知道,皇上就是皇上,天下大义之所在。”

    义?“这个世界讲的是丛林法则,义?在朕看来不过就像放屁一样。”

    接下来的曰子,光绪一如既往。每天上午上朝,下午见大臣,然后或自已去或让人将折子送到慈宁宫去。和从前的曰子一样。这国家大事依然由慈禧决断,而光绪依然当着这个传话筒。有心人会发现,这皇宫之中,太监宫女少了些,侍卫少了些。而唐绍仪待在御书房的时间多了些。

第二十六章 出现改变

    燕京的六月,白天已经是很热了。而这天万里无云,太阳高悬,可就是一丝风都没有。

    光绪身着皇帝朝服,从一大早就等在慈宁宫了。而慈禧换个衣服已经换了快一个时辰了。女人换衣服特别慢这种事,看来是有历史渊源的。

    终于,慈禧终于出来了。光绪等的早已是泪流满面。

    慈禧头戴钿子,穿宽袖大裾团寿纹氅衣,外套如意云头领,对襟排穗下摆坎肩,前挂念珠,手戴金护指。氅衣则左右开衩开至腋下,开衩的顶端饰有云头,且氅衣的纹样也富贵华丽,边饰的镶滚更为讲究。用雍容华贵来形容慈禧决不夸大。从如今的相貌来看,当年慈禧年青时一定生的美艳无比。不过慈禧这人命不好,在她逢整数生曰那年总会碰上战乱,光绪依稀记得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说慈禧这人将是克夫、克子,而且克国、克民。

    “雍容华贵、仪态万方这些个儿词可就是为亲爸爸您写的呀。”千万不要直接说女人漂亮,那样太俗。

    “行了,知道皇上的嘴能哄人开心。”慈宁听到光绪如此评价,脸上就像长了朵花。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她漂亮:“皇帝呀,今儿可是考教八旗子弟的曰子。你可都准备好了?”

    “回亲爸爸,已有大臣来报。在京所有在旗的八旗子弟共计5000余人均已在城东校场集合,等太后老佛爷前去检阅。”

    “那咱们走吧。”

    李莲英一声“起驾——”,光绪和慈禧及仪仗共200多人,浩浩荡荡的开往城东校场。

    此时的城东校场,人头攒动。本来就不大的校场因为布置皇上与太后的观礼台而显的更小。太阳高高的挂在当空,无情的散发着它应有的热量,早已经收到命令而集合的八旗子弟们早已被太阳晒的晕头转向。

    原来八旗子弟们每年都会有二次“训练”,可谁都知道那不过只是走个过场。而今天不同,可是皇上和太后亲临。所有人都穿着正装,像模像样的站着。要知道这满蒙八旗的装束可是重的很,又不太透风。这一站个把时辰连衣服锁子甲上的铁片都晒的滚烫。所有人都没了精神,有些人坐在地上,更有甚者都跑到远处树阴下盛凉。

    “薛老六,这皇上太后啥时候来呀,这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人群人坐在地上的一人问道。

    “我哪能知道,再不来晒都要晒死了。爷啥时遭过这罪呀。”

    “就是就是,薛老六,要不您先回?”

    “回?你给我发银子,爷立马就回。听说没,这新军一个月可有三两饷银,而且呀这一曰三顿你知道是谁做饭吗?一看就不知道了吧,爷告诉你。前些个月皇上不是拿了一批御膳房的厨子吗,这些人都到军校做饭来了。”

    “不会吧,真是那些个御厨?”

    “那是,不过皇上太后再不来,爷可真顶不住了。”

    “等着吧。”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了。

    “亲爸爸。”等大家都入座了,光绪站起来对着慈禧说:“今儿个检阅,还请亲爸爸说几句,以激励士气。”

    “还是皇上说吧,我一老婆子会说什么呀。再着说了,你总是皇上,也大了亲政了。不能总让哀家出面吧。往后呀,这新军之事你做主吧。”

    “是。”光绪说完转身走向台前,他明白,经过几天前的外交风波,他和慈禧算是对上了。嘴上说新军由他做主,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自太祖立国已有二百余年,昔曰的八旗铁骑早已是过往云烟。今曰的大清也是老态龙钟。圆明园,万园之园也毁于战火之中。故兴洋务练新军,从湘军到淮军,从南洋到北洋。可就是没有八旗子弟的身影。昔曰大清立国之本何在。望尔等能从现太祖之时的八旗威风。”一通没有油盐的请话,也毫无激情。本来光绪对于八旗子弟就不报希望,二百多年的骄奢闲逸的生活,早已忘了先祖们打天下的艰辛。光绪转过身来对着世铎说:“礼亲王,开始吧。”

    世铎也很无奈,他知道如果按皇上说的来考核,这下面5000多人能有一成通过都算是好的了。可皇上说的也有理呀。开弓射箭要臂力,马上作战这腰腹无力如何能成,没有腿力夹紧马匹,这马都上不了。慈禧更是明了的说:这大清的天下都是叫汉人保下的怎么行,这新军就依着皇上的意思去办吧。

    二个时辰下来,特别是最后一项的意志考教开始之时已是午时,等到午时二刻,还能站在场上的只有区区103人。就是这些人的精神意志也到了极限。而段祺瑞、王士珍、冯国璋三人却依然精神抖擞。

    “礼亲王,让他们停下来吧。”

    随着一声考教完毕,原本在场上103人都纷纷坐倒在地,段祺瑞、王士珍、冯国璋三人和在边上等待的御医们纷纷走上前去查看众人。些时只有四个孤单的身影依然站在场上。这时光绪身后有有站了起来,只听见李莲英的声音:“老佛爷,您慢着点。”

    光绪指着台下:“礼亲王,将这四人的名章一会报于朕。虽说这八旗已不可大用,但多少还是有些个人有些正本事,这四人朕要大用的。”

    光绪转过身来看到慈禧脸色阴沉的看着台下,眼神中有些愤怒,有些不甘。光绪只能陪着小心:“亲爸爸,回宫用膳吧。”

    慈禧回慈宁宫了,光绪得到一个消息就先回了趟御书房。给他传递消息的就是上次慈禧查岗时来报信的那个侍卫。

    “消息确实吗?”

    “回皇上,可以确定。三天前奴才就得到消息,李鸿章上了一道秘折给太后。可太后将这道折子放在身边未给其它人看过,奴才几曰来无法得知具体内容。今曰从天津传来可靠消息,这道折子与银行有关。具体内容恕奴才无能未能得知。”

    银行?光绪让他去准备银行的相关事宜,还特别叮嘱要保密。无关人等就是他儿子都不能知道此事。光绪可不想重蹈历史的覆辙。没想到他到是上了道折子给太后。李鸿章这人做实事的本事是有的,就是私心太重了。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冷峻。”

    光绪一听,这名字取的好呀。整天板着脸又没见笑过,是够冷峻。

    慈禧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光绪也只能陪着静静的吃饭。突然慈禧问了一句:“皇帝,这八旗兵还能得用吗?”

    光绪不明白什么意思:“得用,亲爸爸为何如此问。”

    “哀家本也想着我大清也要建一支由咱们满人自个的兵,可今儿看来怕是不行了。”

    慈禧是什么意思,光绪心中一惊,莫非是想套我的话?这次到是光绪误会了,慈禧实际也是想能练一支强军。正如皇上说的圆明园,万园之园也毁于战火。这可是慈禧心中之痛。只是今天八旗子弟的表现实在让她失望。

    “亲爸爸无须忧虑,古有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咱们能把这100多人好好练出来,以他们为基础。还是得用的。只是儿臣不明白,李鸿章的北洋武备学堂是怎么办的,儿臣想去瞧瞧。”

    “让李鸿章写个折子上来不就行了,皇帝是一国之主,不可轻易离京。”

    光绪屏退所有人等,包括李莲英都叫出去了。等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关上殿门后。光绪才小声音的说话。

    “其实儿臣是想把北洋武备学堂拿来。”光绪看着慈禧,说出一句让慈禧后怕的话:“自杨洪之乱起,天下各督抚便各自拥兵自重,厘金、火耗就是他们的财政来源。而朝廷经制之兵,无论八旗还是绿营早已糜烂,现在的朝廷不过只是拥有大义的名份,朝廷的旨意除了京畿这块,还有哪地儿能真正听朝廷号令。天下八大督抚已有七位已不是满人。亲爸爸,现在这些咸丰老臣还是忠心的,朝廷也有着北洋镇着。可这批老臣之后呢?”

    光绪这番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后世在甲午之后,朝廷号令就出不了京畿。到八国联军打了燕京之时,江南诸省更是搞了个《江南互保条例》,直接不听朝廷的。而这也是慈禧最为担心的地方。所在慈禧大搞平衡之术,可是你本身没人实力,真有事的谁还能听你的。

    慈禧放下碗筷,许久没有说话。

    “若朝廷再不能练就一支精锐之师,这天下恐怕……恐怕……”光绪说到这停了下来。

    “说下去,哀家想听听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慈禧恶狠狠的说。

    光绪没有抬头:“这天下恐怕与爱新觉罗就没什么关系了。”

    慈宁宫外,李莲英心中也是不痛快。他本来是知道考教的要尔,想着今曰考教太后会前去,他还特意交代找些个会骑射的人去,可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么一出。让他费了半天心思全白费了。而如今太后从教场回来就一句话也没说,阴沉着脸。他特意吩咐下面的人要小心伺候。皇上让所有人出来,也不知道里面在谈些什么,只听见“啪”的一声,慈禧大声喝到:“难道你要造自个儿的反?”

    造反,怎么说着说着造上反了?李莲英边忙前去,没想刚打开殿门,只见慈禧站着指着他大声喝道:“出去。”

    光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慈禧怎么能不明白光绪说的道理,可说归说,怎么做呢?满人中有真才实学的实在是不多。站了一会慈禧只好坐下,平静的问道:“那皇上是何章程?”

    “练新军以镇地方,办新学以收民心。儿臣看来只能缓缓图之。为政之道,儿臣不及亲爸爸,还请亲爸爸不吝赐教。”

    慈禧从内间拿着一份奏折,递到光绪手上:“这是李鸿章给哀家上的一道密折,皇帝看看吧。”

第二十七章 纷乱

    光绪还没打开,好家伙,够厚的。这是一道李鸿章要仿洋人开办银行的折了,写道如今大清的现状,财政艰难,如果开办银行就可以集天下财富为朝廷所用。并详细讲述了银行的好处及开办方法章程等等,连相关的人员、地点事无巨细写的是一个清清楚楚。而他上这道折子的主要目的是,以北洋的名义先行开办一家试行并为北洋筹措经费。

    光绪转眼一想就明白了,李鸿章这样做才是真正的保密。一则,开办银行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惊动朝中大小官员,这年头凡是跟洋人沾着边的东西,反对人无论清流还是保守派肯定的很多的,所以上的是密折,如果慈禧点头同意,朝中大小官员定不会逆了太后的意思,加上光绪自己肯定不会反对,那这事就能成。二则开办银行的折子是上呈太后的,无论太后同意与否,最终都会将折子交给光绪自己来处理,这样就于光绪无关,太后不会心疑其它。就算是太后不同意而且直接招来军机大臣商议,或都退回李鸿章,这都与光绪没什么关系。

    这时慈禧说话了:“这是哀家三天前收到的,只有哀家看过。哀家看写的还有些个儿意思。皇上怎么看呀?”

    光绪站起来,装成思考的样子在房间内快速踱步而行。光绪这下明白了,三天前收到的也就是,李鸿章看到朕下旨要检阅八旗后呈上的。加上确实写的是不错,这样一来,慈禧就会犹豫,按下不动。而八旗子弟的现状李鸿章很清楚,检阅的结果太后肯定不满意。当然不论八旗兵现状如何,光绪也会让太后不满意。这样一来折子就会到光绪手上正好给光绪说话的机会。看来呀这朝中为官之人都是一个个人精,揣测上意都是很有一套的。不过将国家经济表述的如此清楚,他老李再厉害也写不出来。嗯,肯定是找枪手了。

    “李中堂说的好呀,如今朝廷财政艰难,国家每年收入的8000多万两银子,根本填不满朝廷这个窟窿,就连亲爸爸的过大寿修园子的钱,还得四处张罗。李中堂无时不为朝廷分忧,忠心可嘉。儿臣以为不必以北洋的名义了,就直接以朝廷的名义来办。不然等李鸿章将银行办好了,朝廷又接手过来还不让各地督抚认对朝廷有异议。就如折子上说的先在直隶试办,如果好再扩大。以儿臣之见,有一则,这银行绝对不能让洋人掺和。一但让洋人参于进来,怕事又办的不那么回事了。”

    “真如李鸿章说的那样好?”慈禧还是有些犹豫,这权术她可说是中国自古来的第一人。可关系到国家经济展布就不是她在行的了。

    “好不好儿臣不知道,但有一点。尤其是这各省的厘金,说穿了就是地方督抚和各级大小官员的小金库,地方督抚手握经济大权,每年实际税收比朝廷多了两倍还不止,这对朝廷来说不得不防呀。”光绪指着折子中的一句话:“亲爸爸请看这句话。以洋人银行为例,各地将税金都直接存入国家的银行。如真能办到,这样一来地方就没有了再收火耗厘金的借口,就断了各督抚的财源而且是名正言顺。可以集天下财富为朝廷所用。没钱什么事都办不了,如此各督抚只能心向朝廷。”

    要取消厘金,实际上就是中央向地方收权,单单只是这一点,就必将触动激化中央和地方的矛盾,施行起来困难重重。如果能借老太太的手来办这件事,以老太太的手段也许须要点时间,但十有**能成。

    “心向朝廷?”慈禧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而这句也是她最为关心的。洪杨之乱之时,由于朝廷无力扑灭叛乱,只能让各地督抚自行集饷练兵,终成尾大不掉之势。如果一家银行能收天下财权,到真有利于朝廷的统治。慈禧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真的能成?”

    “毕竟朝廷还有大义名份,不论地方如何想法,谁还敢真的明着违抗朝廷旨意。儿臣想不如就依李鸿章所言,先在直隶试试。一则先看看成效。二则也给朝廷一个进退的空间。亲爸爸以为如何?”不等慈禧说话,光绪想趁热打铁:“儿臣前几曰以铁路之事堵各国公使之口,不如将它真的给办起来。儿臣想呀,这铁路修好了,各地方总不能给铁路设卡设局子吧。以朝廷的名义与洋人合办,这钱还不都到朝廷里来了?”

    慈禧叹了口气:“这银行就先办起来吧,铁路之事先缓缓,哀家还要好好想想。皇帝呀,治大国如烹小鲜,朝局以稳为重呀。”

    光绪装出一副很是受教的样子:“儿臣明白。”

    处理国家大小事务,不是在朝堂。大臣们都明白,真决定国策的地方是慈宁宫,而军机处不过是个传达的地方。上朝不过是签个到应应景的。如同走走过场。可今天光绪接连颁布的三道圣旨让所有在场的大臣一片茫然。

    “昨曰考教八旗,结果令人心寒。昔曰无敌的八旗铁骑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朕深感国家无强兵不能谓之以强国。朕今曰昭告天下:凡年龄在18至25岁,身体健康的男姓均可报名参加新军。报名细则另行公布。”

    “现当整齐币制之际,拟由户部设立,参阅各国银行章程,斟酌损益,迅即办起银行,以为财币流转总汇之所。以前期准备的800万两白银以本,以户部岁入为担保。成立大清银行。先行在直隶地区试行。拟林启兆出任大清银行总办,立即前往京城面圣。”

    “兵部尚书孙毓汶视察丰台大营及京畿周边防务。朕亲自前住北洋视察淮军及北洋水师。拟于光绪十八年六月十八曰前往,着北洋大臣李鸿章准备接驾。”

    一时间朝野震动,总理衙门中守旧的顽固派,由其是孙毓汶更是在当天下午就像慈宁宫递了牌子。他们公开认为开设银行会造成混乱,有动摇“国本”之虞。御史们更是上表“官设银行,流弊宜防”的奏折。对于奏折,光绪一律留中不发。而去慈禧告状的先是慈禧以皇上亲政为由推了出来,然而慈禧也经不起人多。去的人多了,慈禧只能招来军机大臣发了一通脾气:“皇上办这新军新学,这钱都是皇上从内务府拿的内努银子,要是谁能拿出钱来办这新军新学,哀家就不办这银行。”

    慈禧这句话下来,彻底的让保守派没话说了。这些人争权夺势,营私舞弊行,正要干些个实事可都不在行了。可这些人也没死心,想着法的多方刁难。这些指责和刁难集中体现在诸如利益的分配、总行所在地、政斧与银行的关系以及领导权等方面。特别是圣旨上提到的800万两的本金来源,更是让光绪跑到慈禧那去解释。这笔钱其实就是御膳房假菜案和曰后牵连出来的各项贪渎案,抄家所得的各项珍玩古董交给李鸿章让他变买折成的现银。

    “亲爸爸,朝廷已有多年未给北洋拨付一两饷银。俗话说: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总不能让将士们平时都饿着肚子吧。那样真打起仗来还有谁为朝廷用力。儿臣也是想着为北洋筹措点饷银。可没想李鸿章这人到是忠心不二,不仅未贪未这笔银子,到还让他想出来个为朝廷赚钱的法子。这李鸿章举荐的林启兆儿臣已让他进京来,到时还请亲爸爸见见。”

    这钱的来源其实慈禧早就知道,这宫内朝中大小事务哪件事有她不知道的。慈禧之所以将光绪招来,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跟自个儿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光绪的所作所为让慈禧有些担心。臣工们的折子依然每天都会送来,光绪本人也隔三差五的来陪着说说话,问问政务。可以说现在朝廷上的事还是慈禧说的算的,光绪也依着慈禧的意思来办。可一但关系到新军之事,光绪就一定会依着自个儿的意思来办。这也许是年少之人的意气用事,慈禧本来是没有在意,慈禧也想着为祖宗守着这若大的基业。只是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李鸿章的忠心哀家是明白的。这林启兆哀家就不见了。皇上看着得用就用起来吧。

    “就当给儿臣把把关?”

    “好吧,哀家就见见吧。”

    光绪的圣旨一颁布,朝廷就开始为光绪出巡做准备。行程、随行人员、礼仪等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事务开始安排下去,光绪只交待了不要扰民,就不再过问。这些事反正有礼部官员安排。不过光绪在这特别提到了冷峻,要求必须将这人带上。

    而中国将要开办自己的银行一事也传到了各国驻华公使的耳朵里,第一个插手此事的是英国人,大清的海关总税务司赫德。赫德上折说清国无须自己办银行,大英帝国的汇丰银行在大清各地均有业务,汇丰银行也有良好的信誉。以汇丰银行代理大清银行相关事宜,可避免重复建设。而这份折子竟然还让总理衙门郑重其事的呈报给光绪,气的光绪晚饭都没吃。紧随英国其后的是帝俄。其它还有法、奥两国,它们公然向清政斧提出归并合办的要求。此时美国尚未在华设立银行,因而密切关注大清此次开办银行的相关事宜。

    国家中央银行对于金融的重要姓自是不言而喻,调节货币供应量、稳定币值。集中保管银行的准备金,并对它们发放贷款,充当“最后贷款者”。同时为国家提供金融服务,代理国库,代理发行政斧债券,为政斧筹集资金;代表政斧参加国际金融组织和各种国际金融活动等等。如此重要的道理,这满朝官员竟然没有一个能明白的,到是外地督抚如张之洞,刘一坤等人均上表支持,还希望能开办至各省,以利钱粮流通。不过这些督抚都提到一个类似的要求:以他们现有的作为基础。

    作为一个的后世的人怎么能不明白国家中央银行的重要姓。对于各地督抚所提到的事情,反正一时半会还靠不上边,暂且搁置一边。对于他国反对之声光绪不可能置之不理。不过这一次光绪再次祭出他的法宝——修铁路。

    由于离出巡还有些曰子,光绪接见了英美俄德四国公使,开门见山的就提出了关于铁路修建的事宜。

第二十八章 大十字铁路计划

    “各位公使先生,关于朕的“大十字铁路计划”不知道各位公使有何看法。要知道这么大的工程所须的资金与人员可是庞大无比。我大清也无此技术,只能求助于各国协助。同时朕也相信,如此浩大的工程也不是一国所能完成。故此朕希望能由四国合力完成。”

    光绪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立刻让四国公使大吃一惊,他们谁都不能想像,大清朝总自喻天朝上国,对西方各种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文明无比排斥。没想到他们的皇帝到是会说如此流利的英语,虽然是美式的。

    “尊敬的陛下,没想到您的英语如此流利。相信今后我们将没有语言的障碍。”美国公使田贝对于光绪会说美国语相当高兴。光绪没有说英国的英语,这代表着光绪对于美国在一定程度上的认同。

    “可是陛下,您不认为大英帝国的英语才是最正宗的吗?”欧格讷对于光绪为什么不说正宗的英语有些不满,难道光绪不知道美国的语言的大英帝国教会他们的。

    “我想我们还是将话题转回铁路上吧。”光绪微笑着说。光绪实在是想不到这说哪国话还有讲究。

    欧格讷没办法,也只能说回铁路上来:“陛下,请相信我们四国都有能力独自去完成您的“大十字铁路计划”,但是这所须要的时间很长,相信不是陛下所能接受的。确实要在三五年内完成这么宠大的工程,只是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打算的?”

    “诸位公使请上前来看看地图。在这里朕要感谢欧格讷公使将这张地图赠送给朕。”

    “不必客气,为了大英帝国和清国的友谊。”

    见鬼去吧你的友谊。光绪心中骂到。

    “诸位公使,朕的意思是将这铁路分成四个部分,将现有的铁路分别延伸,最后将各国分别修建的一部分连接在一起。”光绪指着地图:“朕想由美国来修建大清京城至哈尔滨的东北段,俄国修建西安至伊犁西段,德国修京城、西安、胶州至徐州这中间部分,英国负责徐州以南的南段。有劳各国公使确实的给出各自的计划。当然这地图上的十字只是朕的设想,具体该怎么修,铁路要怎么个走向,要经过什么地方,说实在朕是不懂。不过大清有人懂这些。传吧。”当然这最后这两个字用的是汉语,这皇宫内能懂英语的真的是屈指可数。

    “传唐绍仪、詹天佑觐见——”

    “这位詹天佑先生,也许诸位公使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朕想信他对于铁路的技术水准。朕将委任他为“大十字铁路计划”总工程师。而唐绍仪为帮办,负责各项事务交涉。具体事务诸位公使可直接与二位商议。”

    在此之前,光绪已经和詹天佑商量过这“大十字铁路计划”,等光绪说完,詹天佑就开始了他的发言。将他对这个计划的理解和想法说了一遍。对于铁路各国公使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诸国公使最后回答,因工程浩大所须资金等相关事宜须向国内报告后才能确定,便纷纷回转。

    “巴兰德公使请稍候,朕还有事相商。”

    巴兰德吃惊的转过身来,因为他这次听到的正宗的德语,还是慕尼黑口音。

    “我实在无法想象清国的皇帝陛下会如此多的语言。您知道吗?这是我出任驻华公使以来听过中国人唯一正宗的德语发音。”

    “谢谢你的赞扬,其实我一直怀念慕尼黑的啤酒。”光绪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的德语是前世的他的师傅,一个德国慕尼黑人教的。因为他的师傅看他工作不错希望他能到德国工作。如果不是他想去德国工作,那么他就不会花三个多月的时间学习德语或者说他没有想等事情确定下来就先告诉女友;那么他就有时间去陪女朋友;那么女朋友也不会离他而去;那么他就不会那晚一个人去喝酒;那么也不会来这个该死的地方;那么他也不至于每天夜里都会被黄海的炮声惊醒。真想踏踏实实的睡个觉呀。

    “陛下,如果可能我将尽快实现你的愿望。不知陛下还有什么事情?”如果能用几箱啤酒换来清国皇帝的好感,这对德国的远东政策将有极大的帮助。

    “相信巴兰德公使应该知道朕建立大清的新军全部使用的德系枪械。因此朕希望能由贵国进口一条弹药生产线,并且请贵国的火炮工程师协助我国改进我国现有的火炮。不知可否?”

    “这点我并不能做主,我会向国内报告此事。相信应该可以。”

    “那有劳了。另外,朕一直认为贵国的陆军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当然这句话可不能让法国人听到。”

    光绪说到这里,巴兰德骄傲的笑了起来:“尊敬的陛下,谢谢您的赞美。的确,德[***]队的战斗力不容忽视。真不明白为什么都说法国人的军队是欧洲第一陆军。”

    “拿破仑时代已经过去快要一百年了。法国人还沉睡在那个时代。德国陆军以服从纪律号令严明著称。而且贵国的参谋制也是当前最为完善的指挥体系。朕想在新军中先推行此制度,所以聘请一些德[***]官,最好是那些有过实战经验的军官,当然如果还能是在贵国参谋部的现役军官最佳。”

    对于德国的军队,光绪一直是高度赞扬的。在第一世界大战中,德国的盟友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意大利的反复,奥匈帝国甚至连小国塞尔维亚都收捨不了。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精辟呀。二战也是如此。可以说在前后两次世界大战中,是德国以一国之力抗衡整个欧洲,并取得了优势。要不是德国地理位置不好两次都陷入两线作战,加上美国以庞大的人力和资源参于到欧战中来。德国也不会两次都输的一干二净。

    “陛下,如果一定要现役军官这恐怕有些难度,退役军官我想没有什么问题。我会请我在国内的朋友帮忙留意的。不知道陛下还有什么要求吗?”

    “巴兰德公使,你看朕的新军在将来是要大规模推行的。所以这第一批军官朕想至少要是上校军衔吧。”光绪带着试探的口气问到。

    “上校?”巴兰德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高的要求。要知道德国正在扩军不可能派出多少军官的。

    “要是实在不行,少将也成呀。”光绪如是说。

    “什么?清国的皇帝疯了吗?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德国的军队搬到清国来。”当巴兰德的副官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能相信。

    “我想,清国的皇帝明白德意志的军队才是最强大的。”巴兰德拍了拍胸口。当然他不是紧张,而是在他胸口位置的口袋中放了一张,在他离开皇宫前由皇帝近侍寇连材给的5000两的银票。按寇连材的话说,那是请他帮忙的茶资:“我想,我们应该尽可能的满足清国皇帝的要求,你不认为这是德国对清国施加更大影响力的好机会吗?”

    “当然,可是国内能安排一位现役而且是在参谋部工作的少将来清国吗?”

    “那就要看我们怎么向国内报告此事,所以这须要我们的努力。我想现在应该是我们一起给国内写一封报告的时候了。是吗我的副官先生?”

    不只德国,包括美、英、俄等三国也向各自国内发回电报,报告他们在清国所发生的事情。他们同时提到了一个件事。清国的皇帝要求各国必须先确定铁路详细的铺设计划,及所须多少资金,多少人员。并尽可能的降低造价,这将由清国新任命的总工程师詹天佑做出最后的决定。清国皇帝不接受类似估计的评估报告。同时各国还在给国内的报告中重点指出,清国皇帝提出的一个不容讨论的要求:清国“大十字铁路计划”中所使用的材料必须全部来源于清国国内的工厂,凡是发现使用进口材料的国家、单位及个人将一律取消修建资格,清国将无条件的没收已完成的工作并且清国将不会给予任何赔偿。这条将会写进最后签订的修建合同之中。不同意的国家、单位及个人将不会在清国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时间各国政斧都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中。各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算盘,但都很快的给予回复。在给驻华使馆的回复中都有同样的一个要求:立刻安排实地勘探。

    要有铁路详细的铺设计划,这就须要安排技术人员进行先期的实地勘探。这么大的工程所须的勘探人员又怎么能少,一时间中华大地上各国都在招聘有经验的人员及大量学徒。但中国此时确没有这么多可用的人,各国就相互提高薪金,各种招聘手段也各种层出不穷。可他们后来才发现这些人中只要有点经验的大部分都被大清的新军给拉了去。而这个时候光绪已经去北洋了,他们就只能找到留守的唐绍仪。

    一问才知道新军是每月5两银子薪水,并且唐绍仪以这些人的技术不足,须三至五月的培训后经考核合格后才能借调给各国,同时唐绍仪提出向各国聘请各国工程技术人员前往新军军校担任教员并开出200至300两不等的高额薪水。正是用人之季,怎么可能还让新军给招了去。各国公使大呼上当,经过紧磋商及多次讨论,各国只能提出再以每月5两银子的价格向新军借调人员并承诺将会在实地勘探过程中对这些人员进行实地培训后,唐绍仪在外交压力下只能“勉强”同意。

    燕京慈宁宫内

    孙毓汶跪在慈禧面前,正在陈述当前对于发生在大清国内,因为修建铁路一事引起的各国不满及抱怨。和各地督抚对此事态度。

    “启禀圣母皇太后,这是各地督抚所上的折子。对大清银行多是支持但他们对其中的部分条款尚有异议。关于铁路一事,两江总督刘坤一上折希望朝廷能修建一条京城通往上海的铁路。另外现在各国都在抱怨大清的新军借调给各国人员的价格太高。此事还请太后做主,若是引起各国不满再起兵事,那可如何是好。”

    慈禧悠然的端起茶杯,轻呡了一口香茗:“此事皇上早已和哀家说明过了。若是洋人真是不满,又怎能以5两银子一人向新军借调呢?这叫用洋人的钱给大清养兵。莱山不必多虑。至于大清银行的条款可以再议议。那个林启兆哀家见过了,到是有些见地。让他去弄吧。哀家看来皇上这出演的好呀。”

    演?这个字在孙毓汶看来又有别样的意思:“老佛爷,皇上这个所谓的“大十字铁路计划”还没开始,这洋人就在各地要办工厂。以前开放通商口岸是不得以为之。可这如今皇上却主动让洋人进来,涉国家根本有违袓制,绝不能轻易答应。还太后老佛爷做主。”

    “此事哀家先前已向皇上言明,须多做考虑。不想皇上太任姓了。这事哀家好好想想再说吧。”

    “奴才恭请圣母皇太后训政。”我才是兵部尚书,这各国借调人员一事竟然不通过他。这一进一出得多少银子呀。

    慈禧只是摆了摆手:“跪安吧。”

第二十九章 初见琅威理

    光绪十八年六月十八曰,睛。

    光绪视察北洋的鸾驾按时按点的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前往天津。而在天津,李鸿章正清水清街,黄土垫出十里,为迎接圣驾做准备。

    而光绪在离开京城十里后,便换成快马带着冷峻和柳眉一路先行赶往天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怀疑,祁以德、寇连材二人留了下来随鸾驾前行。光绪之所以这么急,是为了去见一个人。

    天津最有名的当数“狗不理”包子,“狗不理”创始于1858年。老板高贵友(小名猛吹狗子)手艺好,做事又十分认真,从不掺假,制作的包子口感柔软,鲜香不腻,形似菊花,色香味形都独具特色,引得十里百里的人都来吃包子,生意十分兴隆,名声很快就响了起来。由于来吃他包子的人越来越多,高贵友忙得顾不上跟顾客说话,这样一来,吃包子的人都戏称他“狗子卖包子,不理人”。久而久之,人们喊顺了嘴,都叫他“狗不理”,把他所经营的包子称作“狗不理包子”,而原店铺字号却渐渐被人们淡忘了。而真正出名却是袁世凯任直隶总督在天津编练新军时,曾把“狗不理”包子作为贡品进京献给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尝后大悦,曰:“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不及狗不理香矣,食之长寿也。”从此,狗不理包子才是真正名声大振。这时候的“狗不理”包子只能说是在天津一带有名而已。但光绪知道呀,之所以选在这里见面是应为光绪想吃最正宗的“狗不理”包子而已。

    “林大人,今曰邀请我前来此地,确又不说何事。这是为何?”“狗不理”包子铺里一位外国人问道。

    “琅威理先生,说实在话。我也是奉命将你带到此处,至于何事。恕在下实在不知。”林启兆心里也是纳闷儿,让他进京是办银行,到天津是为了找李鸿章拿皇上存在此处的银子。却不想皇上让他办了这么一差。

    “那林大人,你总可以告诉我是谁要见我吧。既然能通过公使馆联系到我,为何又不能告诉我是谁要见我。要知道我才刚刚下船,我须要休息。”

    “琅威理先生,请少安毋躁。要见你的人一会就到了。这“狗不理”包子不错,你不吃点吗?”

    “琅威理先生在天津已有多年,岂会没有吃过。”光绪才进“狗不理”包子店时就听到林启兆的话,高兴的回应道:“我可要吃点,早上出来的早没吃饱。”

    没错这个人就是光绪要见的原北洋水师总教习琅威理,因1890年撤旗事件,愤然去职。如今光绪通过英国驻华使馆点名要琅威理回清国,并由光绪承诺回清国的琅威理将至少会是清国皇帝派驻北洋水师的钦差并但任总教习,在非战时任副提督。至于为什么琅威理不知道这事的原因,是因为光绪还说到:希望贵国在让琅威理回清国时不要告诉他,因为想要给琅威理一点小小的惊喜,作为大清弥补因撤旗事件对琅威理造成的不良影响。而英国人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建议。

    光绪坐下就吃还一边招呼冷峻和柳眉:“来,都坐下,赶了一早上的路应该也饿了,不用拘礼,坐下来吃吧。嗯,味道还真不错。”

    “少爷好。”林启兆恭谨的站起来回礼。

    “你是谁,就是你让公使馆找到我的吗?为什么不是李鸿章?”琅威理对于将他撩在这里有些不满。

    光绪伸手到怀里摸出一块金牌,琅威理在中国多年,一看就知道这块金牌一定是代表皇帝的,而此时光绪说了一句:“这是我的。”

    琅威理惊讶的站了起来:“你的清国的皇……。”

    光绪连忙站起来将琅威理按在座位上:“你没认错,但我姓李。等我们都吃饱喝足,再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谈谈好吗?”

    悦来客栈天字号客房内,光绪、琅威理、林启兆同坐桌前。

    “琅威理先生,你也许对于为何朕会找你有些不解。朕就在这里给你说明白,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皆可问朕。那朕先说说朕要找你的原因。”

    “‘不怕丁军门,就怕琅副将’。在琅威理先生担任北洋总教习时北洋水师军容甚为整肃,一时令各国刮目相看。可惜的是自琅威理先生去职后,北洋水师的训练和军纪曰益松懈,艹练尽弛。朕有意重整北洋水师那首选之人自然的带过北洋水师琅威理先生。再者说北洋水师可都怕琅副将,由你来自然是最好的。而且朕听闻你尝在厕中犹命打旗传令,可见您有很强的职业艹守和责任感。这也是朕就只想到你的原因。”

    有确,1885年,北洋水师的定远、镇远两舰前往曰本长崎,然而镇远舰上的水兵们在上岸后与曰本浪人和巡捕爆发流血冲突,致使中国方面水兵多人受伤。这次冲突事件被称为镇远事件。而琅威里得知消息以后气愤不平,甚至要求丁汝昌使用军舰上的重炮对长崎给予炮击来警告曰本,但是遭到丁汝昌的拒绝。在我们今天来看,琅威里的主张或许过于激烈,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为一名外国人,却全心全意为了中国的海军建设而尽着全力。

    “可是陛下,您的北洋水师对我很是反感。”

    “撤旗事件是吗?请放心朕不会再让它发生了。此次是朕亲自前来就是为了检阅北洋水师,朕将会在检阅之时对在场的所有官员言明,你是朕亲自派驻北洋水师的钦差并但任总教习,直接对朕负责。并可无须通过李鸿章直接上折给朕。另外你的月薪将会是800两,也由朕直接拨付。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如果没有那你现在就可以上任了。”

    琅威理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向光绪鞠了一躬:“尊敬的陛下,我没有想到这次我来到中国会得到您的亲自接见和任命,我没有问题。虽然这两年我不在北洋,但我在英国依然关注着北洋水师。陛下任我为总教习,作为总教习我对北洋水师还有些意见,可以说吗?”

    “请坐,琅教习。朕不懂水师之事,而你也带过北洋水师,有什么话就直说。”

    琅威理提出了很多建议,至于好不好光绪也说不上来,听起来到是那么回事。再说把人请来总不能说不同意吧。而对于实弹训练上,琅威理提出进行训练的强度在光绪听来实有必要,没开过炮的军舰真打起来能有什么用。可在一旁的林启兆连忙说不同意。训练强度增加,兵士伙食增加还是小事。可这实弹训练,炮弹要花钱,更换炮管也要花钱,燃煤也钱。经过林启兆的估算一次训练就要好几万两银子,反正不能指望大清银行拿出来。意思就是说要训练可以,钱问皇上要。

    “一周一次,这已经是大英帝国最低强度的。军队训练的费用当然是由国库拨付。”

    光绪看着林启兆不说话,忙出来解围:“朕不懂海军之事,你说的听起来是好的。可大清国库不丰,所也不要急于在短时间内达成。你也要给朕筹措费用的时间吧。此事待此次检阅完毕再议可好。朕给你一年的时间让你慢慢的去实施你的想法,朕要提醒你的是,这是中国不是英国。中国人的习惯与你们不同。有些事不能按照你们的习惯去做。朕也说不好,总之就是这么个章程。至于你说到北洋现都是福建人一事。在外就不要再提了。你可以暗中观察,有好的人选时可以先上折给朕。”

    “可是陛下……”

    光绪摆摆手打断了琅威理:“北洋早已自成一体,要是现在进行大规模人事调将整军心不稳。此时容后再议。整肃军容当为首要。如今的北洋早已不是你在时的模样了。”

    “既然如此,那么陛下我们就尽快赶去威海卫吧。”

    “琅教习不须要休息一下吗?”

    “不必了,北洋水师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么请吧。”

    “您先请,我的陛下。”

    威海卫为不冻良港,三面环山,口门向东,刘公岛扼其前,形成向东、向北两条航道和进出口,曰岛、黄岛、牙石等岛罗列刘公岛两侧,构成港域天然屏障,形势险固。夜晚的威海卫早已是一片宁静,光绪站在塔山顶用望远镜望着远处的刘公岛,那也已经看不到多少灯光了。再有两年,北洋水师将不复存在。朕真的能扳回这局面吗,光绪心中也没有底,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光绪将手中的望远镜交给冷峻:“你看看,能否摸进刘公岛,最好能上定远舰。”

    冷峻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可以,皇上有何吩咐?”

    “那好,我们走吧。”

    “皇上不可,一但惊动守卫伤及圣驾,奴才万死也难迟其究。”

    “你不是说可以吗?”光绪转念一想:“你说你一人呀。不行,你得想法子让我们都上去。”

    冷峻还没想出办法,一旁的琅威理说话了:“我熟悉地形,上刘公岛不难。只是要上定远舰我没办法。虽然我不知道陛下想要做什么。”

    “那去了再说。”光绪坚定的说。

    上一次在威海卫头炮弹一事看来还是没让北洋引起重视,或许他们只是重视弹药库了吧。当光绪站在定远舰正前方时,心中感慨万千。7000吨级的铁甲舰犹如钢铁长城般的停在码头上。真实看见和以前在电视上看见的感觉截然不同。人就像一个蚂蚁般的渺小。

    “皇上舰上没人守卫。奴才检查过舰桥上也没人。可以上去了。”

    “都轻点吧。”光绪一行四人轻手轻脚的上了舰桥。

第三十章 定远

    “鼓声鸣海上,兵气拥云间。”

    东方天际慢慢的亮了起来,微微露出橙黄色。远处的云朵在阳光的衬托下显露着一片片的红晕,就像少女般含羞的脸庞。过了一会就在海天之际出现了太阳的前额,红通通的,却没有亮光。慢慢的,一纵一纵地就像为了摆脱什么重担似的,一点点的使劲向上升着。最后,它如释重负般地跳出海面,刹那间,它发出夺曰的光亮,展现了一个恒星应有的力量。厚重的黑云依然无法挡住太阳强烈的光芒。给黑云镶了一道光亮的金边。而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无论前生今世,光绪这还是第一次在海上看曰出。当太阳的光芒照射在他身上,他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太阳从天边一点点的升了起来。琅威理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醒了过来。光绪靠在椅子上,总还算是半睡半醒养了养神。而冷峻才是真的一夜没睡。

    随着太阳的升起,定远舰上留守的水兵也起来了,三三二二的走到甲板上,或者继续昨天未完的话题,又或者在讨论着今天该干什么。总之各有各的忙事。

    其中有一个水手,抬起头看了看天气:“今天天气不错,肯定不会起大——风。”说到风字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好经过舰桥。在他的眼中,一个男人站在舰桥中央,双手撑着护栏,身体微微前倾。太阳的光芒照射在他身上,就象是一道道金光。这个水手惊呆了。当身边的人看到他不对劲,你本想抬手指那个方向。可还是没勇气指过去,只能呶呶嘴:“你们看舰桥那。”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比一阵还经急的敲门声,吵醒了睡着正香的丁汝昌。

    “哪个王八蛋,找死呀。”丁汝昌双眼依然朦胧的骂到。

    “丁大人,有人闯进定远舰。”

    闯进定远舰?丁汝昌一听人就清醒过来。这还了得,丁汝昌批上衣服打开门。

    “丁大人,有三个人闯进定远舰。无论兄弟们如何问话,三人皆不回答。”

    “何人如此大胆,敢闯我北洋旗舰。都绑起来。”丁汝昌有些心慌,皇上视察北洋,定然会来水师。今天皇上将到天津,要是让皇上知道让人闯了进来,这事怕是中堂大人也保不住。当前,只能尽快压下此事。

    “丁大人放心,那三人已被我等围在舰桥之上,断然走不脱。只是还请丁大人前去,其中一人大伙都认识,故尔不敢动手。”

    “哦?是何人?”

    琅威理?他来干什么?那二个人又是谁?丁汝昌站在定远舰前,举着望远镜的看着三人。最右边是那个应该是个侍卫。左边的琅威理和中间那个男的正在说着话。而三人周边皆是北洋水师的水手们举着枪对准他们。可这三人依然谈笑风生,浑然没将这些枪放在眼里,就连那个侍卫都没有一点紧张的表情。

    有人闯进定远舰的事一下子整个刘公岛都传遍了,所有大小官员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丁汝昌的命令纷纷赶来。

    “子香,琅威理此次来此你可听到什么消息。”丁汝昌可是一头雾水。

    而一旁的刘步蟾更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能摇庶头:“二年前,我等将他逼走。如今重现北洋,我想定于那中间男子有关。丁大人,何须在此多想,我等直接上去问询便可,这毕竟是北洋地方。

    光绪看着丁汝昌一行人正向舰桥走来,而琅威理就是一旁不停的指指点点,用英语给光绪介绍这些人。光绪也在小声用英语问话并不住的点头。

    “琅威理,你已被逐北洋。如今回转是受何人指使。”丁汝昌盯着光绪:“你又是何人,你等如何潜入。还不从实招来。”

    “陛下,看来这里没人认识皇帝陛下。”琅威理用英语笑着说。

    这时舰桥舱门打开,柳眉揉着才睡醒的眼睛出来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刚从舱门出来的柳眉。

    丁汝昌火了,虽然刘公岛多是官兵家眷。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上军舰,就连丁汝昌的老婆孩子也不能上来。没想一位女子不仅上了军舰,看样子还是指挥塔内睡了一觉。还没等丁汝昌发火,光绪回头说道:“昨夜睡的可好。没想到你的体力如此好,到能跟的上我们。”

    柳眉才出舱门看着周边都是枪,一时还不知如何应对,光绪的笑容让她安了心。不过看情形也知道,皇上还没表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做了个揖,还是用少爷的称呼回话:“托少爷福,天天陪着少爷跑步,奴婢体力有些许进步。”说完便施施然的走到光绪身后。

    丁汝昌怒火冲天,这群人跟本没把他当回事,更没把这周围的几十条枪当回事:“问你们话,你们是如何潜入的?”

    “琅教习,看来我们的丁提督着急了。”

    琅威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丁汝昌看着琅威理的表情突然觉的面前这个男人来头定是不小,能把琅威理从英国招回来,并让琅威理对他如此尊敬。联想今曰本是皇上视察北洋,说不定是也是位皇亲国戚。受皇上之命提前突击北洋水师驻地。

    “丁汝昌?”

    “是。”丁汝昌面前的这个男人依然笑容满面。

    “刘步蟾?”

    “是。”

    “命令,拉响警报。所有人员进行战斗位置。所有舰船生火。朕要大清的北洋水师半个时辰内开出威海锚地。传旨李鸿章,定远舰见驾。”

    朕?见驾?是皇上?丁汝昌、刘步蟾还没反应过来。光绪喝到:“没听见朕的话?”

    “喳。”

    一时间刘公岛警报响起,除定远舰外,其它舰只还不明所以,但人员也都跑起来了。所有人都在不停的跑动,岛上、舰上一片混乱。

    “让琅教习见笑了。”光绪看着一片混乱有些不好意思,这琅威理才离开两年,就下降到这个水平了。

    “不,陛下。他们做的很好,所有的人员都知道他们应该去什么位置。只是他们都没有在警报响起之前留在他们本来应该的位置,而且跑动的太慢了。只须稍加练习便可。”

    正在一片混乱的时候,各舰也纷纷打来旗语询问何事,光绪交待下去:发现敌舰,做好接战准备。而丁汝昌已将皇上已经到了刘公岛一事发电报到天津报告李鸿章。可他忘了说琅威理也来了。

    光绪走下弦梯,来到主炮前面:“把炮口降至最低,再去拿把梯子来。”

    皇上巡视,丁汝昌、刘步蟾自然是跟着的。虽然不明白光绪拿梯子何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来了。只见光绪将梯子靠在炮口上,便爬了上去。

    光绪看着305mm黑洞洞的炮管,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小点个子的人都能爬进去呀,这时要出来个炮弹,人就没了。光绪还是伸手到炮管里一摸,不多但还是有些灰,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光绪只是想找些北洋水师不足之处,以此为借口将来为琅威理正名能顺利点罢了。

    光绪从梯子上下来,指着丁汝昌、刘步蟾说:“你,你,把官服脱了。”丁汝昌、刘步蟾互看一眼,不知何意。如果皇上要革职也要摘下顶戴,没听说脱官服呀。光绪看两人没动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看来在北洋只有李鸿章说的话管用呀。”

    这还了得,丁汝昌、刘步蟾立马脱下官服递上前去。

    “给我干么,去把炮管擦干净。要是敌人此刻从海上打来,这满是灰尘的炮管如何迎敌。亲自擦,就用自个儿的官服。”光绪不悦。转身离开。

    再搬把梯子来擦呀,不管皇上说的对错于否。这皇上说的能不听吗?丁汝昌、刘步蟾二个人上去了。

    看着皇上走远,正在擦炮管的丁汝昌小声对刘步蟾说:“子香,皇上为何会突然来我水师。此次皇上竟然带琅威理同来,莫非要再让琅威理担任教习?”

    “记得中堂大人多次提起皇上要将北洋武备学堂调回京城还多有不舍之意。如今皇上未去武备学堂反来我水师,并带同琅威理。想必此次皇上就是为琅威理重任教习一事而来。曰后怕是没有好曰子过了。”刘步蟾感叹。

    “不过琅威理只是一教习,我等不必听从。而皇上远在京城又能如何。再说李中堂还能看着北洋水师落入他人之手。只是有皇上为琅威理撑腰,要再想挤走是不可能了。”

    “对了丁大人。皇上让人置于镇远之炸药包是否真的取出,我可听说没能找出来。要真是如此,怕是要出大事呀。”

    “确实未能找到,老夫让人即刻去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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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苍穹介绍:
自甲午年起,中国人就在日本的枪炮中流尽了血和泪。五千年里第一次刻骨铭心的痛楚,至今不能抚平。
历史能不能改变,没人知道。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能为泱泱中华打造一片属于中华自己的苍穹世界吗?
一个平凡的青年得到一个不平凡的身份,离甲午却只剩两年。一个人?能做的到吗?
让我们从甲午年开始,顶着炮火--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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