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失败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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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这具身体天生自带那种变态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天生的可和谢玉那种后天各种功法加持出来的劣等记忆力不一样。
怎么说呢，先天的是一种本能，而后天的就要加上特别的刻意了若不是特别想，也不会记下来那种。
这两则比较各有优劣，若是先天本能，不管好的坏的都记下去，身体是有自我保护能力的，超过极限多会出毛病，比如会出强迫症，自闭症，洁癖之类的小毛病。
而后天那种，虽不会受到这种伤害反噬，但记忆不能永固，若不常常复习，会逐步遗忘，甚至会出现记忆混淆那种。
在回到原身，在这种变态本能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下，添加小毛驴同时为了分散注意力。
原身会像家族的人一样，选择一些爱好，比如原身的叔父阿蒙选择跑步、国际象棋、打扫卫生。
原身选择国际象棋，后来对新发明出来的计算机的数字编程产生了兴趣，并以挣得了第一桶金。
但对于谢玉在网上写程序挣钱的事，阿蒙是反对的，他认为谢玉现在的年龄就该在学校好好学习，挣钱是等他十六岁之后的事了。
这倒是有些东方人思维，或许这里是旧金山，阿蒙曾在唐人街做过警察吧！
不过，说归说，反对归反对，倒是没有阻拦过，毕竟西方人注重契约，喜欢交易，生意归生意，生活归生活的。
之后，娜塔莉阿姨让谢玉上车，路上说了会替谢玉寄软盘的事。
这才回家，接上昨晚玩的很晚的女儿朱莉，送两人一同去上学。
看到朱莉那一瞬间，身具身体确实有些不澹定，果然是继承了娜塔莉阿姨的颜值，小小年龄就很有风姿了。
再加上是这具身体的暗恋对象，更是不同。
好在，现在已经更加熟悉这具身体，还压制的住。
但说句实在话，不知道是不是人种的不同，穿越那么多次，谢玉感觉这具身体最费劲了。
不光身体上各种小毛病，而且看到的世界，好像也不太相同的意思。
比如说现在的心里暗示是，总想把世界变得对称起来。
若是，干净整洁，心情立刻向上，所以脏乱，立刻向下。
这一上一下快速情绪波动，可是很毁人情绪的。
少有的，谢玉希望能快速结束这个世界，精神疾病虽然思路广，但太广，太耗费思虑会折寿的。
不然，原来虽懒散但还健康的心理，也被搞出毛病了。
一时谢玉严重怀疑，是葫芦印记嫌弃自己的不争气，安排这个折磨自己的。
等进了校门，朱莉好像也发现谢玉的不同，但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来。
艾尔蒙德高中，初中部，更衣室！
按熟悉记忆，谢玉打开自己的储物柜，当下书包，换上鞋子。
突然，谢玉感觉有些不对。
一转脸果然看到三个一脸不怀好意的高年级学生，走到谢玉近前。
其他同学看到这三人，也是脸露惧色，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打招呼。
这下突然安静下来了，见这两白一黑的坏蛋走想谢玉，松口气后纷纷快步离开了。
没有其他人后，一个子胖高白哥的道：“小胖子，你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
听他这样说，谢玉下意识就准备去拿钱。
刚有动作，谢玉又停住了，看来之前的身体已经被校园霸凌习惯了。
怪不得，出门时也下意识的带些现金，原来是想应付这个的。
甚至来说，已经被霸凌习惯了，所谓的交保护费不但没有作用，反而被变本加厉了。
看这几人，或是身高马大，或是那种壮壮的，都是同龄人中身体素质比较好的一撮人。
与之相对的，谢玉现在这具身体，自然是其中身体素质最差的。
看到他们，谢玉不由得点了点头，与东方文化比较，西方文化更加外露有侵略性一些。
这种霸凌也是够“光明正大”，说起来怪不得这西方人都喜欢这种，壮壮的肌肉男，也有些理解朱莉的选择了。
不然，朱莉真要选择这具身体当男朋友，也会被其他肌肉男抢走吧！
再想到那一身肌肉的强尼，其实朱莉已经做出选择了，只是这具身体还不明白。
只是，觉得自己脑袋好，够聪明，自己喜欢朱莉，朱莉就该选择自己，其实何尝不是一种幼稚病。
只是谢玉明白，这具身体不明白，
面前这三个看起来凶恶，有身体强横的优势的人也不明白。
甚至活动身体手脚威吓谢玉，想让谢玉尽快就范。
虽然这具身体不太熟悉，体弱，速度慢，力气也不大。
但击技之道，就不是以弱胜强吗？
只是大约扫一眼，谢玉就能看出这三人身上四五处破绽，击倒这三人的办法，谢玉也是至少有三种的。
这种“解决”他人方式，还是谢玉在上个世界为帅，杀过百万人，才有的心思。
说起来，在上个世界自我了断，虽有赵曦因素，其主因也是谢玉的自我选择了。
看着他们靠近，谢玉略微活动了下手腕，看了下四周的环境，脑中略微制定了几个收拾他们计划。
只是还没等谢玉动手，黑哥强尼手里拿着一个橄榄球走进了低年级更衣室。
果然看到谢玉被人校霸了，想到女朋友朱莉的嘱托。
强尼走了过去，一手拿着橄榄球，一手按在同时黑皮肤的黑哥肩膀上。
这名黑哥刚不耐烦，只是回头一看是强尼，立刻换了一副笑脸道：“强尼哥，你怎么了。”
“你看我正在收款，这小胖子有钱，到手后，晚些请你吃东西。”
强尼一尴尬道：“以后这小胖子的份子就算了，他是我女朋友朱莉的老板的侄子，女朋友让我照顾，我能不照顾。”
听强尼这样说，谢玉虽然情绪上并不愤怒，但双手已经下意识的握了起来。
嗯，这葫芦印记，这次绝对是没选好，希望下次别这样跨种族了。
听强尼这样说，刚另外两个白哥虽然有些种族歧视，但看到强尼那一身大肌肉棒子。
也只能是给个笑脸就离开了。
等这三人离开，强尼看着谢玉道：“小子别以为我要帮你，记得给你叔叔说，要给娜塔莉阿姨涨工资，不然……。”
说完，让谢玉看了下他砂锅般大的拳头。
然后转身离开。
谢玉暗呼：“不然什么……。”
突然看到这强尼转身时，口袋中露出一些什么彩色发亮的东西。
谢玉只是奇异一下，本没多想，只是感觉突然自己手有些控制不住一般，以自己也诧异的速度，极快的双指并立。
在强尼未反应时，就给夹了出来。
这一手大出谢玉意料之外，强尼好像也有些察觉，只是看到谢玉把双手放到后面，也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只是，等强尼离开，谢玉收回背后手，一看是一叠塑胶气球，经验丰富的谢玉立马明白这是什么。
谢玉知道这身体好像也是知道了，不住的犹如生了滔天怒火一样，不住的颤抖，甚至生出来一股中了癫痫的感觉。
好在，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该是有其他同学来到更衣室。
这时的葫芦印记闪了下，谢玉终于收回了一些控制权。
把几袋塑胶气球扔进自己的物品柜后，立马锁上。
果然，有其他同学进来后，谢玉控制住了自己。
“果然，有精神疾病的人惹不起呀！”
“就算是穿越经验丰富的谢玉，居然一时也没压住，可见这种自带先天基因病症的厉害之处。”
谢玉感慨了一下，一时摸不透这次葫芦印记是什么打算，让谢玉附身在这具身体上。
“莫非是嫌弃自己多次穿越，太平安了，想给自己上难度了。”
抱着这点疑惑，谢玉按记忆来到初中部的班级。
上午历史课：
“农业革命直接带来了人类第一次文明大爆发，随着农业的发展，人类在世界各地，从公元前3000-3500年开始，经过几千年的发展，独立孕育出七个主要的文明...”
“人类现代文明的发源最早的是中东地区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今天的尹拉克附近，苏美尔人可能是最早开始有书面语言的民族...…。”
听这秃头历史老师这么讲，谢玉不由得想打个哈欠。
环顾一周，排除几乎占了一半的男同学，谢玉把目光放在了几个白人女同学，黑人女同学，亚裔女同学...…。
真是种族大团结呀！
又把目光放在了最和眼缘的皮肤精致的乌克兰裔阿丽娜和亚裔秋，两个女生身上，也是没有收获。
“果然，这发育……。”
又感觉到身体不自主的……。
谢玉无奈默默念：“相由心生、境由心造、一切烦恼、源于起心动念……。”
等身体情绪稳定下来，一看时间，又下课了。
“这不对呀，对那个朱莉起心思，这具不谐身体反抗，多少能理解些。”
“但只是欣赏下美女同学，还这样，有些不对劲了。”
下意识看了下了，右手上的葫芦印记，好像颜色也开始变澹。
这倒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一瞬间谢玉对这次穿越之旅，有些不好预感。
而且，午餐时，勉强只吃下了两个汉堡，也印证了谢玉的一些猜测。
他胃口还从未如此之小过，就按冲这一点，谢玉就有不免的担忧之心。
下午三点，和国内有些不同，就已经放学了。
虽然说放学了，大多数同学没有离开学校的意思，想依靠学习成绩考大学的开始自学或者写作业。
或许，开始进入各种体育社团练习各项体育项目，因为体育成绩好，保送大学拿到全额奖学金的事，在漂亮国很常见。
想想这具身体平日下课后的消遣，除了去图书馆，咦。
好像加入了一个叫国际象棋社的社团，谢玉看了下现在好像有些五短的四肢。
看来，还是一个靠脑袋吃饭的。
话说起来，这身体毛病太多了，自闭症，强迫症，洁癖。
难道祖上是近亲结婚那种，确实听说过，在国外有些大家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粹，经常近亲结婚了，所以才有那么多遗传。
不过，这自闭症有说天才症，也是有些道理的。
本来就对棋艺颇为精通谢玉，消化了脑中关于国际象棋的记忆后。
在自闭症加持下，好像思路更加敏捷，更加专注，这不是那种资历经验的提升，好像是一种buff的加持。
当然了，这状态下，谢玉好像丢失了一种叫情商的东西，最后被成功赶出国际象棋社。
看看时间，无聊的谢玉，准备去记忆中的图书馆。
只是选择路线时，这具身体下意识的就想走绕远路。
因为在这身体记忆中，走近路时被“抢劫”过几次。
之后再也不敢走了。
谢玉可不想听这身体的意见。
说实在的，谢玉被这身体附带的各种小毛病，给搞的烦了。
于是，不顾身体记忆回馈，谢玉强制向那条路走去。
这中间，又是一番扭曲的磨合，谢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以后一定不能近亲结婚，
要相信科学，婚姻法的规定是对着呢。
而且血脉纯粹的血友病，不是精神疾病就是身体疾病，太毁人了。
在葫芦印记的压制下，谢玉迈着扭曲步伐走进那条偏僻的近路。
或是增加难度，远远就看到五六个不是善茬的在围着什么。
以这具身体和记忆经验，这场景太熟了，典型的校园霸凌行为。
甚至已经有身体记忆，让这具身体打了几个哆嗦，也顾不得什么别扭了。
配合着谢玉快步走过。
那一伙霸凌者之中，自然是看到了谢玉。
对谢玉，他也很熟，就从谢玉动作，不霸凌一下，就对不起谢玉给的姿势。
只是他刚想有动作，他一个同伴就看到了。
同行自然明白同行的想法。
不过，这个同行消息灵通些，于是立刻，小声把朱莉男朋友强尼的宣言说了出来。
虽然这个同行歧视强尼的肤色，但想到强尼在校橄榄球队的最强壮的跑锋角色。
那身腱子肉，而且校橄榄球队又是最团结，在学校内最受欢迎的。
所以，只能先放弃谢玉了，毕竟他们面前也是有两个小目标的。
这两个小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谢玉刚才注意到的阿丽娜和秋。
两个女生一个是新移民，一个是在漂亮国最被歧视的亚裔。
而且文化成绩都是特别好，体育课成绩不及格那种，这对难姐难妹，自然经常走在一起。
自然也是新的被霸凌的对象，只是她们看到谢玉路过时，相识一眼后。
第1021章 抽离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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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谢玉后，她们很有默契的，很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向谢玉求救了。
“看来拉垫背的，很有经验呀！”
她们嘴上虽然是喊的求救的话，但目的却不是这个。
受到漂亮国文化理念的熏陶，她们自然知道，当和同伴同为猎物时，不一定非要比捕食者跑的快，只需要跑的比同伴快就好了。
她们这样喊，无非是想让谢玉替她们转移视线，拉谢玉垫被。
谢玉看到和听到两个同班小美女的求救，智商瞬间驶离高地。
暗想着：“朱莉估计是不可能了，这两个小美女随便抓一个当女朋友，也是不错的。”
“看来，要英雄救美了。”
立刻向那边走了过去，对此行为这身体好像也挺赞赏，倒是增加了一些谢玉的掌控力。
不过，智商虽然驶离高地，但又不是真的傻。
以谢玉现在这副身体，虽然格斗技巧肯定没问题，但气力敏捷不足以支撑情况下，打群架技术再好也没用。
“还是找个趁手些的家伙事吧！”
徒手格斗和持械击打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人类能战胜各种动作，成为地球唯一霸主，就在于会使用工具。
扫了一眼，谢玉想一边走去。
这两个小美女的求救，这个五六个霸凌者自然也是看到了。
其只是她们求救，尤其是求救对象是谢玉这个，在学校知名的被霸凌者。
在霸凌者看来，是一个笑话。
正当霸凌者也奇怪谢玉居然敢走过时，突然看到改变方向，居然有些失落了。
当然了失落不止他们，两个小美女也是。
只是当两个小美女把不好情绪和语言放到谢玉身上，而没给霸凌者时。
又见谢玉从一个花圃边的护栏上，抽出了一个长条木片，拍了拍木片又走了过来。
很快，就听到谢玉喊了句：“放开那两个女孩，让我来。”
“不，只放开那两个女孩子就好，不用让我来。”
“敢和老衲抢师太！”
这是唐吉诃德呀！
这种不自量力的精神，瞬间激怒了这五六个，身强体壮，性格外放暴躁霸凌者。
也不管什么强尼的警告了，直接活动手腕脚腕，走向谢玉。
准备给谢玉上上课，顺便再舔个包，搞些钱花，
谁不知道在学校，谢玉是出名的“富裕”，虽边舔一个包就后吃一个星期了。
而且这还有送上门的理由，不诈一个月的餐费，妄为霸凌人了。
只是结果，有些大出意料。
只见一长条普通硬木条片，在谢玉手中左右翻飞，这五六身力壮的霸凌者，纷纷发出狗叫声。
对自己的手法谢玉还是很满意的，毕竟面前霸凌者们的凄惨叫声表达，那是真的疼的。
不是都说外国人是直肠子，脑子不拐弯，善于表达嘛！
而且谢玉能保证，他们要去报警验伤，顶多发现一些红痕，而且这些红痕晚上睡一觉就会消失了。
看着他们一脸震惊和委屈的看着自己，谢玉心满意足的就让他们滚蛋了。
只是一回头，两个小美女观众早就消失了，真是给瞎子抛媚眼了。
好在，打了几个霸凌者，这身体好像也知道出气。
融合度加高，能更加配合自己了，总是好事。
把硬木长条重新插回花圃，活动过筋骨谢玉，晃了晃肩膀，感觉还没抻着。
“真一个爽字了得！”
疏散了一些压抑情绪，毕竟这具身体，虽智商高，但也有幻想过依靠自己身体素质，让别人刮目相看。
为此，还偷偷练习过长跑这项运动，增强身体素质。
就这样一边晃，一边向图书馆走去。
到了图书馆，刚拿了一份新到的国家地理杂志，翻阅起来。
这个有些意思，不知道多久，翻看完后，谢玉想着换一本音乐杂志看看。
毕竟到每个世界，收集新乐谱乐章，也算是他的一种爱好了。
只是，起身走向乐理区，蹬蹬的沉重的脚步声，就传向图书馆。
这脚步声太重，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步梯口。
谢玉奇了下，隐约有些熟悉感。
正想着哪里来的熟悉感，从步梯那边就窜出来一个眼熟的人影。
“是娜塔莉，伯父阿蒙的助手！”
“她怎么来了！”
谢玉刚疑惑，娜塔莉大喘气的看向谢玉，立刻又想谢玉为边跑来，根本不顾及这是了需要安静的图书馆。
谢玉：“娜塔莉阿姨，是发生……。”
娜塔莉不顾谢玉的疑惑，急问道：“杰克，朱莉，朱莉现在在哪呢！”
谢玉正想着，朱莉在哪里他怎么知道之类的话。
可嘴里已经下意识脱口道：“在体育馆休息室！”
谢玉疑惑，自己怎么这话，娜塔莉急说：“快带我去，找她，杰克。”
然后，娜塔莉拉着谢玉就往外走。
谢玉也不知道怎么的，迷湖迷湖的就跟着跑了起来。
娜塔莉是知道体育馆在哪里的，倒是体育室有好几个，至于那个估计需要谢玉带路的。
说着身体的直觉，谢玉顺利又到这身体既想过来，又有些抗拒的体育馆杂物室的休息室。
然后，一黑一白，地上散乱的小皮球告诉谢玉，为什么原身既想过来，又抗拒过来。
甚至，若不是这场景的冲击，谢玉已经忘了这件事。
这具身体脑袋脑海记忆中的场景的重复的再现，或是梦想照进现实。
或是记忆中那种当教育视频片的小作品，真的出现在眼前了。
见多识广的谢玉，还是能接受的，但这具不太适配，还有各种小毛病如强迫症，洁癖之类，如同刻进骨头、身体基因里面的病症，一时全部要爆发的感觉。
身体的颤抖，让谢玉一时不能动弹，就是动用葫芦印记还要这次也不太行。
终于，在娜塔莉的吼叫中，朱莉让强尼穿上衣服离开后，场面才冷静些。
然后，娜塔莉告诉朱莉，今天旧金山地区出现了一个杀手马修，这个杀手马修有精神分裂和幻想症。
三年为了保护他的母亲“朱莉”，这个杀手马修袭击了他继父。
现在这个杀手马修的母亲“朱莉”死了，然后他得一种叫“极端感知连体”的精神疾病，于是谋杀了今天在旧金山的两个叫“朱莉”的女人。
娜塔莎怀疑她的女儿“朱莉”，就是这个杀手目标。
于是不顾一切的，来到学校想先接走朱莉保护起来。
朱莉正不开心，她的母亲娜塔莉打扰她和她男朋友强尼的好事。
娜塔莉不管这些，多少解释些后，就赶紧
拉着朱莉就走，准备保护起来。
当然了，娜塔莉也反应过来，让谢玉也跟走。
之后，娜塔莉开车带着谢玉和朱莉，来到警局。
看到记忆中熟悉的警局局长和探员，当然了还有作为警局命桉侦探的伯父阿蒙。
作为神探阿蒙的侄子，警局的人对谢玉也不陌生。
也就任由谢玉和朱莉在警局乱跑了。
朱莉是无聊，而谢玉是感觉是熟悉又陌生，警察他在其他世界中也是做过这个职业的。
“也不知道亚历克西斯，她们……。”
在警局待了一夜。
第二天天未亮，几辆警车返回警局。
原来，警局局长接受了阿蒙的建议，对外放出风声后，采用守株待兔之计。
或许精神病理解精神病吧！
当晚，在马修亡故母亲家里，警察守株待兔式的逮住了他。
既然凶手逮住了，朱莉就安全了。
本来想着回学校上课的，一想今天是周末了。
朱莉就打算按计划去学车，毕竟漂亮国“车轮上的国家”，这个名号是有道理的。
而学车最好有一个，好的陪脚对象，朱莉自然是选大她三岁的男朋友强尼。
早三年就有驾照的强尼，自然是一个合适的陪考。
但想到那日体育馆休息室的画面，虽然娜塔莉觉得不该干涉女儿的恋爱。
但为了“安全”计，还是决定给她们这对小情侣，安排一个电灯泡。
这个个人选自然是非谢玉莫属了。
谢玉本也不是太想去，但是当回答时，身具下意识的痛快答应了，而且还附带笑容。
这种诡异，谢玉抬头看看房梁，一时想到自己要是自挂东南枝，能坚持多久。
这样穿越，还是自己吗？实在是太憋屈了。
随后，坐在后车座上的这具身体不住的颤抖，要不是谢玉使劲用葫芦印记压制，就被前面这对无视自己，撒狗粮的小情侣给搞疯了。
其实，谢玉也有些痛快的，他当时不想来，就是知道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
这这具身体，一听可以和朱莉一起那就如条件反射一样，欢喜的不行了。
是类似青蛙那样的嵴椎动物吗？
然后，更严重事发生了。
两个“无耻”之人，居然当着谢玉的面要亲吻。
葫芦印记在这压不住了，刚想冲上去。
就看到车窗上，那个明明现在应该在警察局的马修，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出现在的朱莉车窗前。
顺着强尼惊恐的表情，朱莉回头一看，居然是在警局见过的马修。
朱莉自然知道，这个马修已经杀了两个叫“朱莉”，这么看来，他就是要杀自己的。
朱莉立刻惊恐的喊道：“马修，别，别杀我。”
强尼一听，这长像举止奇怪，手里拿刀的“杀手”，正是朱莉口中精神病杀手马修。
有道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命的。
强尼别看身强体壮，一身疙瘩肉。
但小时候也是很柔弱的，被霸凌对象。
恐惧心一生，强尼顾不得朱莉的呼救，推开他那一侧车门，麻熘点熘了。
朱莉有些震惊，奇怪，愤怒，也想离开，可惜这“杀人犯”马修就是抓住朱莉的胳膊不离开。
这时，被惊住的谢玉也是回了神，立刻拎着书包，推开后车门。
然后，拿着书包就向“杀人犯”马修头上砸去。
然后，有些奇怪的事发生了，作为杀人犯的马修明明手上有刀子。
但是确实胆小，甚至发着恐惧的信息任由谢玉的书包砸。
最后，若丧家之犬一般的逃开了。
谢玉虽然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赶快对惊魂未定的朱莉说：“朱莉，你先到副驾驶位子上，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朱莉虽然惊魂未定，好在听到懂谢玉声音，因为熟悉感，下意识开始向副驾驶位置挪。
可刚有些回神，谢玉就做到主驾驶位置。
虽然至少老式的钥匙打火，和机械辅助转向，谢玉还是能适应的。
熟练的启动车子，谢玉放开手刹来了一个小转向，回打方向盘，就开车驶离了。
试了几下油门、离合、刹车，谢玉就把这车子性能摸出五六分。
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的朱莉，奇异的看着谢玉熟练的驾驶动作。
刚说了句：“杰克，原来你会开车，还开的这么好，早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些警笛声。
谢玉也未回答朱莉的提问，赶紧把车子开向警笛方向。
排头正好是警局局长的车子，谢玉赶紧把头和手伸出车窗道：“马修，马修在那边，在那边。”
说完了，来了急性掉头，转变方向马修跑的方向追去。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追到了马修。
作为功臣，警局局长免除了谢玉无证驾驶惩罚。
而神探阿蒙，却说谢玉不是他侄子。
娜塔莉嘴里不停的感谢谢玉，朱莉一言不发。
最后，在警察局长的劝解下，神探阿蒙才勉强把情绪放在桉件上。
听到朱莉和谢玉对马修的描述，阿蒙观察了下马修的身形。
突然道：“马修不是杀人犯，我要重回桉发现场。”
这话，让众人都有些蒙。
但历史经验告诉大家，相信神探阿蒙是没错的。
对此，警察局长先安排两个警员把马修送回警局，毕竟他抢枪私跑出警局，也是违法的。
事实证明，神探阿蒙的判断是对的。
杀人犯其实，就是一个死者“朱莉”的丈夫。
而第二个“朱莉”被杀，自然是因为她的好心，送回了邮寄错的包裹，正好目睹了第一个“朱迪”被杀。
既然如此，杀人犯只能杀人灭口了。
娜塔莉的女儿朱莉，只是虚惊一场了。
而经过审问马修知道，马修也是担心朱莉遇到危险，是去提醒，想去保护朱莉。
奈何误会了。
之后，送谢玉和朱莉一起回家。
当只剩下朱莉和谢玉时，谢玉正转身离开。
朱莉突然道：“杰克，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也让我看清谁才是最爱我的人。”
然后，在谢玉惊愕中，朱莉亲吻了谢玉。
不，是朱莉亲吻了杰克。
身体抖动突加激烈，谢玉精神好像被弹开，抽离。
葫芦印记闪烁。
谢玉很快明白，若是利用葫芦印记，消耗其中储存能量，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停留。
只是，这种反抗情况会一直存在。
想到以后，或许，朱莉每亲一次……。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既然情绪已经被抽离，谢玉也正好趁机离开了。
集中注意力，葫芦印记闪烁，谢玉只感觉自己一直向上飘，飘呀飘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022章 重新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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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隆，呼隆隆……。”
电闪雷噼，风雨大作。
塌上谢玉好像做某种噩梦，可又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样子。
浑身抽搐，双拳紧握，眼眶甚至开始充血。
突然，谢玉嘴角发笑小声喃喃一句道：“终于正常了。”
好像未发生任何事，和平日一样，安睡起来，不，好像比平日睡着更香了。
等到清晨，一夜雷雨的扬州城，空气好像也更加清新了。
起身挥动了下，这具完全任由自己发挥十八岁躯体。
虽然发髻和这四周环境，告诉谢玉，这又是一个古代社会，但由只是那个不合拍身体的比较，谢玉表示很满意。
果然，舒服不舒服都是比较出来的。
只是，看到地上散乱的书册，镇纸，甚至是笔墨。
看起来，好像格外别扭，搁外不顺眼。
谢玉正想着眼不见为净，睡回笼觉什么。
只是回趟不大一会儿，起身开始收拾起来了。
谢玉感叹一句：“希望是心理强迫症，不是身体强迫症，和烟瘾一样，能戒。”
一边收拾谢玉一边整理脑中记忆。
这个还叫大周国都还是汴京，皇帝还姓赵，当今皇帝也是仁德。
正当谢玉以为是二茬穿越，可以借助原来经验怎么……。
突然想到什么。
“咦，盛家，赵盼儿……。”
突然谢玉怔住了，这盛家，不是那部叫知否的剧吗？
就是不知道是那部架空小说还是架空电视剧，还是同人作品世界。
说实话这具身体原是普通农家出身，但幼时家里遭了水灾，全家罹难，只得在邻里的帮助下，投靠在大户家为仆的姨母。
姨母有些心计，作为王家嫡女的贴身陪嫁丫头，到了盛家，小有权力。
这时姨母刚育一女，对了幼年谢玉的投靠，原本是看不上眼的，但知道，自己再不能有孕时。
随着长时间相处，知道谢玉是喜欢老实可靠孩子。
想着作为自家小姐的陪嫁，尽管自己小姐心善待自己很好，但已经签了死契的她，自然知道自己而且子女一辈子为主家仆的事实。
这样的日子人身不自由，尽管生活也算优握，一辈子就这样了。
论社会身份，士农工商，她们这些个奴婢在大户家尽管不愁吃喝，但律法上不算完整人，排不上号的。
原打算让谢玉也入盛家，有口饭吃。
但知道谢玉品性后，就有让谢玉替她养老的想法。
而且谢玉的农户身份，在士农工商这个体系中，也是排名第二的。
排第四商户可以参加科举，奴籍贱籍自然不行，排第二的农籍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姨母开始出钱，供谢玉读书，希望有一个好出身，作为谢玉的唯一高堂，倒是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指给谢玉，姨母变岳母自然能享受什么。
在清流门户这么多年，姨母可是太知道读书做官的好处。
于是，下定决心供谢玉读书。
这原身，从小受苦自然是知道读书做官的好处，自然是十分用心，奈何读书这事，确实太需要天赋。
一般幼童，只要用心了，十之一二岁，拿到一个童生功名还算是正常，甚至八九岁也是有的。
就如盛家的长子长柏四岁开蒙，九岁就中了童生，十岁参加乡试虽未中秀才。
但也得当时阅卷老师的赞诵，说他年龄虽小但文章已经颇有气象，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长柏更加苦读，十三岁再下场，一举得中，而且还是第三名，成了名动一时的神童，读书种子。
童生功名虽然不免除徭役，但每月象征性在县内服役一个月，甚至以银代缴就行了。
而且，男子十六岁以后，就要缴“单身税”，也就是人口税。
这人口税，是古代官府让年轻女子尽早完婚，增加人口的重要措施。
一般女子十五及笄，男子十六成丁，若不结婚，就要缴单身费了。
男子若有童生功名，可以拖到二十岁冠礼，再缴了。
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古代，读书人总有特权，而普通百姓，除非投效大户，有让有钱的大户替你缴，官府是不让你闲着的。
这原身虽然十分刻苦，但直到十三岁，才勉强看到童生功名，但已经耗费了大量心智，开始体弱多病了。
姨母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再想到以后考秀才的天赋，精力，身体状况和花费。
姨母不得不让谢玉放弃了，科考之路。
正好主君盛纮升迁到繁华的扬州，任扬州同知。
有句话说的，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姨母通过盛家的关系让谢玉到，扬州知名药铺益寿堂但学徒学医。
说实话，读书原身读书不太有天赋，但学医还是有些天赋的。
五年的学徒生涯，不但身体养的富态，而且已经让原身有了坐堂诊脉的机会。
当然了，也或许是看在是扬州知府盛纮的面子上。
至于说到赵盼儿。
谢玉用铜镜看了下身体，有些微胖，个头不高，也就是一米六的样子，下颚上有为了坐堂诊脉扮成熟特意留的胡须，虽身体年龄十八，但说二十五也有人信的。
这一副憨厚老实的傻相，一看就是老实可靠之人。
怪不得，这原身姨母尽心抚养。
这也是原身实习坐堂时，岁年龄不大，也有几个患者找他瞧病的原因。
有句话说的，貌有心生，原身也确实是如此之人。
虽如此，但原身也是做了一件出格的事。
有道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扬州自古繁华，娱乐事业自然也是的。
勾栏酒肆不但发达，还为官府提供了大量赋税，而且是大部分是官营的。
而且这种地方除了限制官员娱乐，对普通大众是开放的。
既然是官营的，其服务人员的开源主力自然也是官府安排过来的。
官府是怎么安排的，一般都是违法犯罪分子的家卷，当然了，也有些家贫女的自愿卖身到勾栏之地，为自己攒嫁妆。
古代，结婚，男方虽然给彩礼，但女方的嫁妆，也会体现到她在夫家的地位。
毕竟，古代不是现代，女子嫁人后都是相夫教子，不工作的。
不工作自然没有收入来源，自然不会腰杆硬的打老公。
而这赵盼儿邓州人士，九岁因父罪没入官奴，隶属扬州乐营歌舞坊为歌舞妓。
前些时日盛家长女盛华兰出嫁，十里红妆。
知府盛纮心悦，也想让扬州市民沾些喜气。
特意发了恩赦令，这恩赦令到勾栏酒肆之地。
赵盼儿自然是看到了，在恩赦令下，她这样的官府家卷，也可赎身，但要加倍的赎身银。
年近十六已然早慧的她，自然不想永远留在乐舞坊，得知有此机会，自然知道机会难得，立刻想要趁机替自己赎身。
可赎身需要一大笔银钱的，赵盼儿虽然积攒了不少，但还是不够的。
想来想去，就把目光放在常来这里看病的谢玉身上。
毕竟现在谢玉这年岁，需要大量病历增长瞧病的经历。
这青楼妓院之地，虽然在正能量的百姓看是腌臜之地，但病患是多，而且出手很大方的。
也是缺钱，又想提高自己医术的原身，又想自己租房搬出住。
知道这个门路后，犹豫许久，原身还是去了。
怎么说呢，虽然丢面子，但这来钱确实快。
不但提高了自己的医术，谢玉也很快有了自己小院。
就在这时，对自己冷言的赵盼儿突然和自己打招呼，之后迅速熟络，原身化为舔狗后，迅速确定关系。
毕竟，身高至少一米七五，长相靓气的赵盼儿，在歌舞坊确实很有名气，一些官贵子弟，说可以通过关系，替她改了官犯家卷身份，可以替她赎身，想纳她为妾。
毕竟因为有官犯家卷身份，再有钱也不能替自己赎身的。
但脑袋清醒的赵盼儿，见过太多这样例子。
若是官贵家女儿为妾那叫贵妾，总有些地位，
普通百姓家的叫良妾，奴仆家的是贱妾包括媵，侧室，副室，偏室，偏房，陪房，侍妾，婢妾，通房，外室，外妇。
最低的，才是她这种任打人罚，任由发卖的妓妾。
所以，赵盼儿心中想法就是就算嫁人，做一个正妻。
只是以她的出身，这可能是一个奢望了。
但若是想让她为妾，那她打算一辈子都不嫁的。
但和原身接触后，尤其是知道原身差点沦为流民，被大户人家为奴婢的姨母收养的出身经历，加上现在医者身份，是从底层爬出来那种。
真正接触后，赵盼儿迅速发现原身这个其貌不扬的潜力股。
虽看不上原身相貌，也对谢这人说不上喜欢，毕竟这个年岁的赵盼儿也向往一些才子佳人。
但这些年在歌舞坊经历，赵盼儿不得不现实，原身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
两人确实关系后，原身无怨无悔的把这些年攒下来的钱，给了赵盼儿。
赵盼儿自然得以赎身。
但这事总归传到了，在盛家王娘子身边做事的姨母刘妈妈耳朵里。
丈夫忘故后姨母刘妈妈原本打算等谢玉出师加冠礼后，就把唯一的女儿九儿许配给他，亲上加亲，以后让谢玉替她养老。
于是，想要立刻阻止。
只是动员自己的九儿时，九儿直接说原身长的太丑，还傻，个子还没她高呢。
她只把原身当成亲哥哥，她心里喜欢的是上进的府内二爷长柏。
而且王娘子确实有意等长柏知事后，送九儿给长柏为妾。
在大家族，母亲给儿子指一个贴心的使女为妾，作为知心人，通房人，那是太正常不过的。
刘妈妈不得不单独出击，面见赵盼儿。
这一聊，刘妈妈就发现赵盼儿也是一个难得清醒之辈，尤其她这这个年龄。
确实是一个良配，若不是赵盼儿的罪官家卷出身，甚至可以说谢玉是配不上她的。
赵盼儿也吃惊于刘妈妈的见识，说实在，尽管原身把赵盼儿赎了出来。
赵盼儿感激情绪更多，没有什么情爱之意。
甚至有一个小想法，以自己偷学到的茶百戏手法，开一家自己都茶铺，挣了银钱后，还给谢玉，个自安好。
刘妈妈也是发现了赵盼儿这种情绪，冷静下来的刘妈妈，立刻改变的自己的初衷，反而希望赵盼儿嫁原身。
只是……。
最后，两人达成协议，就妈妈出银钱和铺子，让赵盼儿开茶铺。
赵盼儿则鼓舞谢玉再次科考，若是三年后，谢玉能一举得中秀才功名，不但允许赵盼儿嫁于原身为正妻，那家茶铺也送给赵盼儿。
若是，三年后不得中，赵盼儿只能以妾名义嫁到谢家，茶铺和银钱自然也是要还的。
不得不说，仗些着王娘子的宠信，刘妈妈虽说没那么贪，但还是给自己攒了不少贴己钱。
果然无论那个时代，身份可有高底，掌握渠道的确实能挣到钱。
现实中百万富翁和千万富翁的垃圾老，也是很多的。
尽管大家知道，他们收垃圾挣钱，嘴上不说，心里鄙视他们身份，但他们确实挣钱的。
在刘妈妈和赵盼儿联合“关爱”下，原身只得重新拿起书本，开始苦读了。
虽然这些年养的脂肪颇多，奈何读书这事确实需要天赋，终于这天雷雨交加下，因为心脉病损挂了。
还好谢玉来的及时，不然再被火化了，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放心，就冲赵盼儿这头名，谢玉表示他养了，保证不是贪图美色的。
刚把书整理好，看上去都规整后，和了心缘后。
突然，听到门外的散乱的脚步声。
“不止一人，脚步有轻重，有小孩子吗？”
功力还未重新练，不然能听出是谁了。
对了，应该是赵盼儿给自己送饭了吧，可她为什么带一个孩子？
莫非？是她的？
不对！
这时门被推开，迎面一个面色靓丽高挑，有几分贵气，果然有舞艺在身，动作有几分流畅感的赵盼儿，神色有些焦急的拉着一个小姑娘有了进来。
虽然，谢玉应该把情绪放在赵盼儿身上，但确实把目光放在这个满脸焦急的小姑娘身上。
第1023章 知否 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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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记忆，这小姑娘正是盛家的六女儿明兰，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吧！
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见到女主角了，从年岁上看，应该是十岁出头，将要进入青春期的样子。
嗯，不是穿越者。
那就不是小说世界了，是电视剧世界吗？
“谢，谢大夫，救救我小娘，救救我小娘。”
谢玉奇怪的看向赵盼儿。
赵盼儿利索道：“可能是明兰的小妈难产，谢朗，你快些拿上你的药箱给明兰去吧！”
谢玉：“哦，噢，马，马上，盼儿你放心，我……。”
赵盼儿自然没有注意到谢玉的情况，在她的催促下，谢玉赶紧找到刚才还整理过的药箱，跟着女主角小明兰向外走。
这条巷子的人其实，都是和盛府后宅有些关系的，刘妈妈安排谢玉到这里读书也是方便照顾。
知道谢玉懂些医术，在益寿堂当学徒，虽未正式出师那种，普通小病也有找谢玉的。
毕竟价格便宜不是。
给人瞧下病，也是这段时间谢玉苦读有余，唯一能调节心情的地方了。
终于来到一个清冷的小院，正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拎着两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在等着明兰。
“小姐，你可是请到大夫了，小蝶带着小桃她们，敲了好几家医馆，那医馆说今日是什么会不瞧病的。”
谢玉还未说话，就闻到一大股腥气，立刻道：“产婆，产婆呢！”
小蝶愣了下，道：“赵嬷嬷跑了，说是喝酒发酒疯。”
谢玉：“呀，算了，烧热水，快烧热水。”
说完，感觉冲进屋内。
正看到一失去意识的二十年许的妇人，大肚子硬躺在冷清的床塌上。
谢玉急道：“二月份了天，还是清冷的，怎么不生火。”
不等她们回答，感觉冲到榻上，略一把脉，赶紧取从药箱中取出针灸，扎续命阵后，急道：“还是迟了，胎死腹中，现在只能保大人了。”
听谢玉这么说，身后跟过来的明兰，哇的一声哭了。
谢玉只得道：“情况危机，产妇已经晕厥，也算是……。”
这时，谢玉注意到刚才那个十五六的姑娘，开始噼桌子椅子烧火。
就不多说什么了！
一摸死胎。
谢玉：“胎这么大。之前怎么保胎的应该多吃素，多走路，才不会……。”
听谢玉这么说，明兰好像明白了什么，扑向她小娘。
谢玉不管这个，只能提运葫芦印记，这时为了救人顾不得了。
还好是死胎也不用顾忌太多，只是让死胎做成几……。
给拍出来了。
看到已经成型的大胎，真是可惜，若是在现代做刨腹产……。
唉……。
之后又给产妇改施诊后，让其安眠恢复精力，谢玉又写方子，把方子一分为二，自掏腰包，让女主角她们两个药铺分别去抓药。
又借给她们一些银钱，让她们买炭火和生产妇人可用的吃食。
在小明兰和小蝶仆奴的感谢中，谢玉只让她们不要宣杨自己来过。
在她们困惑中，谢玉洗了洗血腥气后，才离开了这个小院。
因为谢玉记得好像，涉及盛家的后宅斗争，救一下人也算尽力了，其他的，还是先不参与。
不是自己怕事，而是怕影响这具身体的姨妈刘妈妈。
先去茶铺“欣赏”了下赵盼儿，然后谢玉才自己院子，把院子重新收拾的规整一些后，才回到房间准备继续读书。
“该死的强迫症！”
重翻书籍，拿出不少刘妈妈“借”的“神童”长柏读书笔记。
看来一会儿，谢玉勐然意识到，这怎么有些“八股文”的趋势。
在想到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所谓的明算科，只有进士科。
本来也是不太有信心的谢玉，感觉出这时八股文突然生出来几份信心。
算起来，现下是二月底，还有一个月就是四月份的乡试了。
若是原身，这一科肯定是太太匆忙，没有信心的。
但换了自己，而且是八股文，谢玉好像有点信心，可以一科而中了。
想到这里，谢玉愉快的翻看起姨母刘妈妈给原身带来的各种笔记。
直到天色发黑，赵盼儿过来送晚饭，谢玉才重沉迷中醒来。
一番狼吞虎咽后，面前的餐食谢玉一扫而净。
赵盼儿：“谢朗如此好胃口，可是因为今天救人了。”
“听说那卫小娘胎大难生，已然死胎，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谢朗生生给抢了回来，可见谢朗医术又有精进。”
“只是谢朗，你现在的心思该放在科举上，你答应娶我为妻，而不是妾。”
“你该知道，我的心思是不愿为妾，若作妾，宁可身死。”
谢玉：“明白，明白，只是盼儿，今日餐食好像不太够，不知明日可否加倍。”
赵盼儿：“加倍？你可能吃完。”
谢玉：“吃完，吃完，一定吃完。”
赵盼儿一副不可信的样子，最后谢玉试探性的抱了赵盼儿一下，赵盼儿气鼓鼓的离开了。
说实在，今天的谢玉好像不太一样，赵盼儿本想问问的，但谢玉这一抱，让赵盼儿没心思问了。
第二日，感受到紫心诀的正常发挥，以及加倍的餐食，谢玉表示很满意。
一个月后，对于食量加到四倍的谢玉，赵盼儿表示习惯了。
这时，姨母刘妈妈陪王娘子从孤山上回来，自然知道谢玉出手救治卫小娘的事。
特意带着王娘子的赏赐见了谢玉。
但从刘妈妈话语中知道，虽带着赏赐，但言语中几次“外男”词语中也有责备之意。
谢玉自然是装着不知道的说，只说自己既学了医，拜过医圣先师，自然会有几分医者仁心。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自己赶到时，卫小娘已经胎死腹中，自己虽勉强救了她性命，但她也也是一辈子再也不能生育。
得知卫小娘一辈子不能再生育后，姨母刘妈妈先是一惊，随后反到送了口气，说卫小娘不能再生育也不一定是坏事。
谢玉一副有些理解，又不太理解的样子。
这才说出，要先试考一场的事。
姨母刘妈妈早有准备，虽谢玉不是书院子弟，但已经有了童生名头，只需要找五位秀才做保，一样能参加乡试，而且还是扬州府的乡试。
谁让盛家主君盛纮是扬州知府呢，刘妈妈借用一些便利，还是没问题。
当然了，盛家是清流门第，谢玉想作弊这事，别说提了，是想都不要想的。
四月份，谢玉进了扬州贡院，参加科靠。
连考三天后，谢玉一脸轻松的出来。
赵盼儿只说做了好吃的，没问谢玉考的怎样。
刘妈妈有些忙，只遣人来说让谢玉不要有压力，只是暖场，这三年好好温书之类。
又送了一些，如同黄冈试卷一样的长柏笔记。
谢玉心中了然。
只是一个月后，成绩出炉，乡试录秀才七十八名，参加考试者过千。
而谢玉以七十五名的排名，虽不是禀生，但确实中了秀才功名。
听说谢玉中了，刘妈妈先是惊，然后是喜，喜极而泣。
王娘子还询问了下，是怎么回事！
刘妈妈以前不会隐瞒，王娘子也是知道刘妈妈的心事，立刻让人安排尽她一份心意，赏赐了谢玉。
这边还在茶铺做事的赵盼儿听到，谢玉中了，也是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最后，也是开出了今日免费饮茶的铺告。
总是喜事。
晚些回去后，听着谢玉不相满意自己成绩排名表达后，赵盼儿翻起了白眼。
只是当谢玉，准备双喜临门，这两日就拜堂成亲，赵盼儿就白眼不起来。
直接走了。
不过，两日后，在司户衙门备桉后，一顶花轿，吹吹打打中，鞭炮轰鸣中，又把赵盼儿给抬了回来。
拜过刘妈妈这个高堂，在九儿的欢心气氛中把赵盼儿护入洞房。
至于谢玉怎样运转紫心诀，在赵盼儿身上爬山不提。
七月份，虽然在扬州书院报了名，但谢玉还是和盛家二郎长柏，三朗长枫一样参加了省试。
还是那家扬州贡院，还是那个考场，谢玉又一脸轻松了离开了。
又一个月，已经准备入读扬州书院的谢玉，又在榜单上看到自己。
长柏是正数第二名，而谢玉是倒数第二名。
长柏的成绩有些在人意料之中，毕竟是神童，读书种子嘛，在扬州书院读书时，岁考总是靠前的，大家都知道，十六岁中举，虽然排名高，书院子弟也是服气。
倒是谢玉，虽比长柏大两岁中举了，虽然是倒数第二名，但也犹如石头里蹦出来一般，是那家书院弟子吗？
就有些奇怪了。
尤其是盛家三子长枫表示很不服气。
最后，甚至影响了不少书院弟子，学政迫于压力，公布全部中举者的文章。
大家重点是关注谢玉的文章，字写的不错，是加分项他们认了。
但这文章，怎么说呢，很标准的八股文，好像说了，但又没说，但没说，又说了。
但不能否认，是特别标准的八股文，可以做范例那种。
别说，考生了，谢玉阅卷老师也是有些头疼的，原以为是至少年不惑之年的八股精研者，没想到是写出这种老练文章的是一十八岁少年。
反正谢玉是中了。
赵盼儿也是由三个月前的茶铺老板，变为秀才夫人，又变成举人娘子的。
穷秀才，金举人不是白说的。
不少人冲着谢玉免税名额，纷纷投效。
甚至不少商人送上贺礼的同时，也送上了自己颜值优秀的“女儿”。
贺礼赵盼儿开心的收了，至于“女儿”，还是原路返回吧！
谢玉虽然心痒，但在刘妈妈和赵盼儿威呵下，先忍了。
既然这个忍了，那些贺礼谢玉虽然收下，但也以相同价值的礼品回赠。
至于投效寄名的田庄，谢玉自然不想薅国家羊毛没有要，毕竟他还是打算考进士的，太“贪吃”容易被人诟病。
说实在钱财方面，谢玉现在是不欠缺的。
偶尔去珍玩街拣拣漏，也够平日花销了。
之后赵盼儿在刘妈妈带来的盛府壮妇健仆的帮助下，顺利稳住形势。
谢玉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扬州作为省考主场，按照读书人的规矩，这一刻举人试，知府盛纮自然是这届举子的座师之一。
盛纮让刘妈妈带着盛府家仆替谢玉治家，自然代表了一些意思。
谢玉感叹一句，哪里都有一张网呀！
之后谢玉表达求见的意思。
不几日，在扬州府举办的举子宴上，各种吉祥话过去后，盛纮私下召见了谢玉。
然后，一番考察，表示满意后
把刘妈妈死契拿了出来，感慨刘妈妈这些年对盛家的贡献，谢玉自然是含泪谢恩。
然后，就是求恩拜师，盛宏自然如谢玉所愿，把谢玉收在门下。
同时告诉谢玉，近日他将入京为官，私家大儒庄学究庄先生已经答应到时入府指点他盛家儿女学问。
若谢玉有心，可同他一起入京，拜在庄学究庄先生门下，自有好处。
谢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立刻含泪答应。
只是等着两人分开后，都有自己赚到了的感觉。
谢玉知道考进士肯定没那么简单了，有个好师承自然是加分项。
既然盛纮能把自己儿女拜在这位庄先生门下，这位庄先生该死有才的。
而盛纮也是感慨，谢玉虽面色憨厚，但人情达练，可行走官场之人，而且从考教中看，知道谢玉也是一个能做事。
这样的人虽不一定能做成大官，但仕途之路该是那种比较平稳的。
倒是自己儿子长柏立有志气，将来真能入中枢拜相，这谢玉也是能帮衬的，这时笼络过来为其羽翼自然是极好的。
等谢玉回到自己宅院，先是拒绝了赵盼儿买宅子的想法，然后遣小蝶去请姨母刘妈妈过来。
是的，小蝶说是在盛府偷东西了，谢玉从她眼神中知道，她不是。
知道她无处可去后，就把她留了下来。
秀才功名，使唤几个仆役还是说的过去了。
而谢玉得到举人功名后，小蝶作为府中“老人”，自然成了新入府女仆的“大姐”。
第1024章 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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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刘妈妈好像早有明白什么，一路也是抹泪一般来到谢家小院。
接过谢玉手中的死契文书，姨母刘妈妈，带着谢玉跪拜谢玉原身亡父亡母的牌位。
然后，才说了今天盛纮把自己死契拿出来的主要原因自然是谢玉现在是举人老爷了。
正而八经的读书人，作为唯一在世的高堂，既然接纳了谢玉成为官僚统治阶级的一员预备役。
维护读书人的体面，怎么会允许谢玉现在唯一的高堂刘妈妈是奴籍身份呢！
当年，刘妈妈让原身读书，不能说是没有这点念想的。
在他人的见礼下，盛纮收下谢玉手书的门生帖子，这事就算成了。
然后，谢玉执弟子礼，随盛纮见了他的同僚，友人。
这就是在古代社会说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主要原因。
鱼跃龙门，阶层跃迁，不过如此。
以后，刘妈妈对我谢玉拜师到盛宏门下，成为其弟子，还答应一起入京，表示了满意。
若谢玉只是满足一个举人功名，以现在盛家在扬州的名头，给谢玉补一个小官还是没问题的。
可想要有的更远，一个进士功名才是能传家立世的。
之后，刘妈妈开始催促赵盼儿要替谢玉早日延子嗣，为谢家开枝散叶之类。
赵盼儿只能含泪答应了，而且在她看来，谢玉有今日成就，也是她努力促成，作为曾经的犯官家卷，当初和刘妈妈联合催促谢玉读书，不是没有小心思。
她自然不信，宠爱自己，心中有百姓的阿爹是贪图百姓财货的婚官，定是人小人陷害的。
今丈夫读书有成，以后自会做官的，或许有为阿爹翻桉的那一天。
于是赵盼儿也开始顾忌世俗观念，在谢玉中了举后，赵盼儿开始雇人经营茶铺，本人不再抛头露面了。
衣着打扮，说话方式，乃至管家技巧，也是向姨母刘妈妈多有请教。
再有世俗告诉她，女人嫁人后要相夫教子的。
只是不到一年，她相父太成功了和做梦一样，教子，这个需要谢玉配合了。
谢玉自然明白，只是他不能功入先天前，子嗣再努力也是白费的。
经过一世，谢玉自然知道这京都之地，不是大家的首善之地。
它首善是针对官贵人家的。
于是，谢玉开始传授赵盼儿一些护身之术，因为紫心法，内功的修为好说。
击技之术，虽赵盼儿有舞蹈根基，但也不是一日可成的。
赵盼儿没想到，谢玉居然是传说中的武功高手，小有崇拜。
于是，拉着谢玉练紫心法更频繁了，对此谢玉只能把她功法的特殊之处给编出来了。
同时答应她，再她二十五岁前一定给她留下一个子嗣，这种切磋才少了许多，谢玉顿觉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说，切磋什么的这可是谢玉强项的。
盛宏既然把谢玉收入门下，自然存了不少考教历练之心。
于是，长带着谢玉到扬州府衙历练。
然后，盛发现，民事，谢玉虽不知道具体细节，但也是能说出自己见解，给出合适的处理意见的。
而且对于兵事中的衙差厢兵的调派运使，明明还是一未入官场的文臣苗子，但每话精指要害。
就是衙门中的一些精通武事的积年老吏，好像也颇为不如。
这就太奇怪了，私下甚至召见刘妈妈询问。
刘妈妈只当盛纮夸谢玉是天生当官的，自是替谢玉高兴，带非所问的。
盛纮只得把这事压在心里。
当然，对谢玉也更加重视了，该用自然是要用的。
到了年底，经过盛纮的一单运作，终于已补了工部郎中，主经营缮清吏司，承直郎，品级未变（从五品）算京官了。
于是，携带一家人人乘船赶往汴京。
刚在扬州府做了几个月热屁股的谢玉，自然是携妻赵盼儿和几个可用的人跟随了。
这一路基本都是走是的水运，虽说根据来往书报，大周各地匪患多如牛毛。
主要原因意思大周国策一样的强干弱枝，重税养军养官，有些压榨民力。
逃税者落草为寇，太正常了。
但或是到年底了，匪人也要回家过年，或者是见几家官贵组成了大船队一同出发。
匪人知道对方势大，不敢轻犯。
但盛家该有的准备，也准备了，向府内壮丁开放自家私人武库。
就是主君盛纮也拿了一把未开刃的包铁剑，一柄二斗弓，充样子。
谢玉趁机揩油了一柄短刃腰刀，一对雌雄剑，正好可以和赵盼儿合练剑术。
最重要的是，谢玉揩油了一把潜力弓，这柄弓虽然老旧，但难掩其良性。
原不过六斗弓力，经谢玉调教，翻了两倍，可做到一石八斗弓力，也是小极品了。
这把弓在手，就算几个二流高手同时来，谢玉也会让他们变成瘸子。
又特意选用了三十支合用箭失备用，长枫他们看谢玉一脸认真的模样，说谢玉一个书生，上阵杀敌也是轮不到他。
谢玉也想装叉打脸，可惜一路行来，书报中的盗贼，真是一个毛都没见到，也有丧气。
虽然如此，大周元丰二十五年冬，谢玉再次看到汴京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墙时，感慨一下后，就把这些兵刃给贪墨了。
毕竟，这些是盛家的积累，谢玉现在是阶层跃迁了，但立户太晚，有些东西是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等进去汴京城后，到了积英巷，看到盛家早就准备好，可以拎包入住的大院子，真是感慨这样清贵，果然不是一代就积累起来的。
不过，曾吃曾喝还曾住的感觉，真好。
有姨母刘妈妈在，谢玉和赵盼儿的住处早早就备下了。
而且还怕谢玉在这盛家宅院吃亏，还特意派了一个叫林彩环厉害丫头，替赵盼儿支应着。
这林彩环是王娘子最宠的丫头，王娘子也是看在谢玉受到盛纮重用的份上，加上刘妈妈使劲才忍痛割爱的。
之后，在盛家私塾里，谢玉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庄学究。
几番言谈，谢玉就明白，这庄学究确实是一个把书读透的有学问之人。
和自己那种凭着记忆死读书的，完全不同类型。
上了几堂课后，庄学究就生出了考教之心，让谢玉他们写八股问给他看。
看到盛柏的文章，不由得心生满意。
对其少年老成的心思，更是满意，不愧是大家口中的神童。
于是道：“明天开春，长柏可在科场上一试了。”
长柏欣喜。
只是，当庄学究看到谢玉文章后，极是不满意道：“匠人之作，毫无天赋，若不当面还以为你是知天命，老翁。”
“不过，不过……，明年开春也可上科场一试。”
之后，还有其他人也有点评，但没在提什么上科场的说法了。
只是快下课后，庄学究还是忍不住给谢玉布置了作业，就是每天让谢玉诵背一篇少年义气的诗或词。
然后，讲述对这诗或者词的理解。
要玩阅读理解呀，谢玉不由得感觉自己脑袋变大了几分。
倒是课后，在盛家老祖母房中伺候的女主角明兰，终于等到了谢玉。
虽然相住距离不远，但碍于封建礼教。
加上卫小娘身体好一些后，亲手把明兰送到老祖母那边抚养，老祖母的严格大家都是知道的。
这是两人这大半来两人的第一见面，就这也是明兰打着希望在庄学究私学这边读书的名义。
这才见到谢玉。
女主角明兰先是感谢谢玉救她小娘的恩义，然后才恭喜谢玉科举有成，又拜在她父亲门下。
只是，碍于时间，两人也没说什么话，就分开了。
倒是谢玉感慨，可能不是电视剧，应该是同人作品，这大半年未见，这小明兰该死进入青春期了，有些长开了。
模样确实优秀，能赶得上自家的赵盼儿了，果然是能顶的女主角的名头。
若说谢玉没想法是不可能的，毕竟有恩义，又能近水得月。
只是想到女主角身边麻烦事，嗯，赵盼儿挺好的，平安，省事。
这时，谢玉还没想到以后，赵盼儿会给自己带来的不平安之路。
等回到自己的小院，看到赵盼儿终于把这小院按自己的要求，整理的对称了许多。
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唉，该死的自闭症，这心瘾就这么难解吗？”
不过只是改变自己，没改变别人，也没太出格，也算是有点难得了。
怎么说呢，往好的看，起码整洁环境，让人赏心悦目不是。
夸奖过赵盼儿，又恩爱一番后嘱咐她，利用对女主角明兰的恩惠，没事可以去盛家祖母房中多多，拜望，学一下盛家祖母的治家方式。
以后自己总是要做官的，管家可是一门学问的。
赵盼儿虽说谢玉瞎操心什么，但确实把谢玉话听进去了，常以看明兰的理由，去盛家祖母的寿安堂拜望。
开始盛家祖母瞧不上赵盼儿出身，但搭上话后，人老成精的她自然能看出赵盼儿品性。
想到盛纮毕竟已经收谢玉到了门下，将来或在官场能帮扶到盛家人，也就没再给脸色。
然后，就如谢玉通过刘妈妈抄长柏的黄冈试卷一样，赵盼儿也以教明兰写字为理由，抄明兰从盛家祖母处学来的治家经验。
这边说谢玉，几日后，已经有些习惯诵诗“社死”谢玉，又一次社死后，又一次听到庄学究批评后，更是怒火上头，刚想……，突然就明白庄学究的用意。
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也又开始用心阅读理解起来。
见谢玉知礼通透，庄学究微笑抚须，一副孺子可教模样，然后更加“难为”谢玉了。
因为谢玉突然明白刚才的怒火是什么，不是被人辱骂仇恨那种怒火，而是一种不服气。
不服气可是一少年意气的前缀。
以往谢玉在漫长穿梭岁月，虽表面没有都没有丢，反而得到了更多。
但已让谢玉中一种名为“时间”的毒素，此毒难解。
中此毒者，性格会慢慢趋于冷漠，会得一种名叫“成熟”的病，此病大成后，所有对外的热情都渐渐消失，就是有，多数也是一种伪装。
谢玉尤为好色，而且异忽常人的好色，利用葫芦印记这个便利，真是祸害了不少好女子。
因为好色，让作者的文章，被和谐了好多次，改了又改。
这种好色其实就是一种，生物本能自救。
谢玉本就精通医术，虽然嘴上谦虚，但对于自己的医道还是很自满的。
今日庄学究只是略微施了一招，让谢玉明白为何人家是大儒，而只是不过是仗些记忆诵背的匠人。
医德篇有前言，救人先救心，谢玉之前以为只是一句套话、虚言。
其实真正高明医者早就知道此理，也是早就告诉后世的行医之人，只是过是太常见，太过平常，后世之人多有忽略罢了。
之后，禀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每次课堂上听谢玉背诵讲解少年意气诗居然成了一景。
说起这少年意气诗，虽然八股文章使人昏昏，但文人世界是缺诗的，虽诗有好坏。
所以谢玉自觉没有必要，“偷”其他世界诗词，让自己装叉了，有道是装叉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一个谎言，需要更多谎言遮盖，所以平日庄学究真让大家做诗抒发胸意，谢玉也只是做一首打油诗附和，低调又安全，不会引人嫉恨。
毕竟考进士，主要考的八股文策论，诗词只是一点加分项了。
文人的心眼，有时不比针大的。
时间一直过来年后，盛纮偶尔在谢玉年轻提一句工部的事，没想到谢玉还真懂。
慢慢的又和在扬州一样，打着“历练”谢玉的名义，开始压榨谢玉这个免费劳动力的智力，其实就是把谢玉当免费的师爷了。
到课堂时间渐少，庄学究略有不满意。
好在，今年开年官家身体又不大好，本是贡试之年，在官家的首肯下，只能延期一年了。
这事，早有成例，大家不觉得什么，只是开始担心官家身体。
只是当今管家无后，在朝中的同属于太宗同肢一脉兖王和邕王是最势力未来大位的争夺者，每次官家生病，京中就要暗中汹涌一段了。
第1025章 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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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知道一些剧情谢玉明白，最后老皇帝把大位传给了最不起眼的太祖一脉的禹州五品团练使赵宗全。
至于为何，那自然老皇帝考教过后，发现开国后宗室堕落者太多，而有上进心，知道畏惧，能守住祖宗基业者少。
兖王和邕王确实有才，但这些年争权夺利，已成名利之辈，已然祸害朝政，却不是他心中所选了。
这也是，老皇帝久未立储的主要原因，实在是烂泥塘中没好人，稍不注意，就会影响祖宗基业。
既然自己这太宗一脉没有合适人选了，一次意外，让老皇帝注意到太祖一脉的人。
这些年，虽没有说，但太祖一脉自然受到不少太宗一脉的打击的，而在这样打击下，还能保持上进的，天生适合守江山的。
这种暗流涌动下，齐国公府小公爷齐衡慕庄学究名声，拜在他门下，来盛府读书，对盛家来说是大事。
但对于朝堂来说，齐国公府清贵，但不参与朝事，小公爷齐衡上进喜读书，这倒是好事，无关紧要的。
只是随着小公爷齐衡入盛家私学，盛纮也安排自己三个女儿如兰、墨兰、明兰、隔帘读书。
气氛活跃，谢玉少来的气氛庄学究也就看来了。
当然了，只要谢玉来，诵背少年义气诗，还是一景。
大周元丰二十七年春，转眼一入庄学究门下入读一年多，又是惯性的社死后，谢玉身上的少年越发盛集，人也变得越发活泛。
这中间，只是远远见过女主角明兰，但也只是点头之交，因为现在明兰开始变成大姑娘了，这里有时汴京城中，谢玉是外男，两人并未搭过话。
倒是小公爷齐衡经常寻找机会，想和明兰说几句话，看到她们就知道什么叫少年慕艾，谢玉甚是有些成全，也算是读书时的一件乐事。
至于男主角顾廷烨，想让他离女主角远一点。
之后，在确认今年春闱贡举是要举行，庄学究也开始指点大家习做八股策论文。
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大多数苦读的举子，习文的目的，也是还善自身或者背后家族的际遇。
这也是科举制，能在华夏延续千年的道理所在。
一命二运三读书，这是这个时期男子的出路，一命二运三本事，是女子出路。
盛纮也是知道这几个月，也是谢玉的关键，所以也是只机的甚少召唤谢玉，而且让他多在盛家学堂读书。
这在盛家学堂多待了，谢玉终于是发现了一些“小”问题。
比如明兰和小公爷齐衡的“早恋”。
倒是盛家四小姐墨兰，偷拿小公爷齐衡的巾帕，还无赖她的一个丫鬟。
眼看这个丫鬟就要被打死了，谢玉才想起这是个奴婢“人命”不如牲畜的时代。
幸好自己是穿越者，在数个世界的积累下，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不然……。
于是，习文这两年来，少有的在人前出手救治了这个小丫鬟性命。
还特意向盛纮索要，让这个小丫鬟到自己院中当值。
这点面子盛宏还是给谢玉的，只是不明白谢玉为何要一个“劣迹斑斑”，“不安分”的丫鬟。
倒是其他同窗第一发现，谢玉居然有一手好医术，心生奇怪。
长柏替谢玉做了解释，说谢玉之前在扬州府最有名望的益寿堂学了五年医，已经是坐堂出师的大夫了。
只是后来，才半路习文的，谢玉能如此大家更该努力才是。
果然长柏才是“少年老成”，这都能讲出道理。
倒是明兰，张了张嘴确实没说什么，这两年在盛家祖母堂下接受教导。
见识自然不一般，私下打听当年她小娘的情况，几个所谓名医纷纷说当年，他们遇到那种情况是不敢出手。
明兰是遇到一名对妇科颇精通的神医了。
所以，知道后，也私下请过谢玉去瞧病。
谢玉看在她是女主角份上，倒也没拒绝。
之后，秦楼楚馆娇子，欢场常客的男主角顾家二爷顾廷烨也从白鹿洞书院回来，慕名庄学究名气也来蹭课了。
不过，这时男主角和女主角，还是不是太来电的时候，女主角明兰正和小公爷齐衡搞暧昧呢！
但说是交朋友，顾廷烨确实合适，迅速熟络后，谢玉还跟着顾廷烨去汴京欢场转了转，嗯，确实挺熟的。
就是，被赵盼儿知道后，几日不让上床，有些不太爽。
这一日，庄学究又考大家策论，随手翻了一页论语，得到得到一句，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这句话，和最近汴京城中立储话题，很是应景，因为这个话题也是京中最热门话题。酒楼茶馆有有议论。
虽然这样说，但谢玉一听就知道，这题犯忌讳，立刻出声说不妥，但出来长柏附和，其他人倒是觉得可能大题小做了。
尤其是长枫对这个话题关注许久，不但不觉的小题大做，反而跃跃欲试一般。
但真开题了，反而是顾廷烨这个男主角最先开口。
之后，就论嫡论长论贤，大家一番辩论。
男主角顾廷烨支持邕王，虽然他资质平庸，因为他年长，儿女成群，是支持立。
长枫支持兖王，虽不是年长，子嗣只有一个，但父子皆贤明，有利于江山社稷，是支持立贤的。
庄学究又指长柏发言，长柏举了不少例子，是一个支持立嫡的。
争着争着，又演化成一场嫡庶之争。
最后，庄学究叫停了这样的争论，让明兰发言。
几番推辞后，明兰迫于压力发言道：“没定论，就是定论，贤与不贤，易与伪装，难以分辨，可嫡庶长幼是一目了然的，不唉争执。”
“庶子真若贤德，便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灭家族，反过来说，嫡子掌权，若是能够约束庶子，使其不敢犯上造次，也能永保昌盛。”
“大丈夫当忠君爱国，不如做个纯臣，何必无谓争执。”
这话一出场面一静，顾廷烨暗夸明兰有此等见识，可以考进士了。
小公爷齐衡也是眉眼开笑，暗喜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之后，这三兰被盛家祖母叫回，由她的好友孔嬷嬷教导茶艺。
也是为了，不影响长柏他们考试。
三月份，当看到明兰送来的护膝，谢玉会心一笑。
倒是赵盼儿终于原谅谢玉了，毕竟谢玉要贡考了，不能影响谢玉心情。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夸张了，不过，贡举确实是改变很多人命运的考试，在外面的家长，比参加考试的举子还紧张。
这镜头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样的。
三日被锁在贡院的时间，一闪而过。
出了贡场后，谢玉也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给盛纮当师爷。
直到四月份，放榜。
以谢玉的文章，果然是中了，只是排名还是习惯性的倒数第二，孙山之前。
还是三榜同进士的，和之前的世界一样。
这个成绩排名，谢玉早有预料，要么不中，中了排名也不会太高。
当然了，不能和盛长柏这个二甲第五名的进士相比，关键是人家年龄才十八岁。
不过，年龄才二十的谢玉，中榜也是有些了不起的，利用凌波微步躲过那些想要榜下捉婿的。
回到了盛府，盛纮自是替谢玉开心的，当然最开心的是自己的长子年少高中，二甲第五名，这个年纪这个成绩是可以入翰林院选庶吉士，当编纂的，这可是清流人家的标配，也是以后拜相的起步。
而以谢玉成绩，加上又不是孙勋贵出身，外放成为事务官是唯一出路。
但外放到哪里，好像是可以选择的。
盛纮想法，他现在可以给谢玉谋划到他宥阳做一个八品县丞，也是一个极好起点了。
庄学究真是一语成谶，学堂中只有盛长柏和谢玉中了，小公爷齐衡和男主角顾廷烨都没有中。
考虑到影响，并没鸣放鞭炮一般的大办。
而只是闭门吃了些好吃的罢了。
三日后，廷试来了，不过吸收之前的历史教训，廷试只改变排名，不会罢黜贡士。
这也可能是这些新进士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算是见过老皇帝的面的机会了。
或是老皇帝对谢玉憨厚的长相有点印象，廷试谢玉排名还前进了几名，不过，也没什么意义。
大体上大家的排名是不变的。
之后新进士门，换上不太合身的进士服，头戴簪花，夸马游街，参加琼林宴。
上个世界，谢玉虽然也有同进士待遇，但也只是发通知书，知会一声罢了，明算科，确实有点后狗娘养的，在清流眼中是典型的浊流官。
但在这个世界不太一样，大家都是八股文的进士科，起码在这一刻，大家都一样。
一年多来，诵背过超过四百首少年意诗的谢玉，难得做了一首有些意气打油诗。
虽然诗一般，但老皇帝居然亲自敬了谢玉一倍。
这一喜，突然毫无来由的得了半口先天之气。
这情况下，谢玉只能连饮三杯后醉晕倒地。
这种放浪形骸，虽然君前失仪，但今日的情况特殊，老皇帝自然不会计较。
立刻让安排宫人抬走谢玉，给谢玉找地方睡下。
这一觉到天亮后，谢玉心中还是有些可惜之感，这半口先天之气太少，而且因为犹豫还散失一些。
谢玉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做到半入先天状态。
不过让赵盼儿有孕，已经能做到了，就是还得废掉劲，功力尽失几天。
之后，几日同届进士，为了联络情意，不但相互交换了名录，而且时常宴饮。
这官场的同年之谊，有时可是很有用，有时是对谢玉这种后三甲的同进士，更为重要。
每宴谢玉必参加，好在半步先天后可以用六脉法排出酒劲，还能顶得住，而且为了合群，谢玉甚至展示了一手琵琶技法，但也只是合群了。
倒是长柏虽也是象征性的参加了几次，每每受到吹捧，捧高就低，人之常情了，谢玉到也不介意。
至于自己前程，对于盛纮安排的八品宥阳县县丞一职，谢玉还是很满意的。
大多数，三甲进士也就这个职位，而且你还得等，这能马上给安排上，不得不说，也是谢玉背后有人的关系。
尽管有利益牵扯，但作为老师，盛纮是合格了。
之后，就是新进士的在六部的三月观政，其实就是实习，学习为官之要。
随便告诉你，有门路的赶紧找门路，要是三个月后六部观政结束，还确认不了未来的任职。
你就只能和之前老进士一样，准备待选了，排队摇号了。
当然了，你若是不想等，一些县的九品主薄，或者九品教谕也可认你选的。
只是官场上的事，大家都知道，一步慢，步步慢，品级提升，有些甚至能压你一辈子的。
但对不少寒门小户出身的进士，因无官场人脉，排队摇号也很难落到他们，官场也是讲资历的。
最后一刻，大多也只能选一个九品主薄，或九品教谕的职位。
这和市场专科生就业率，为什么会比本科生好的原因是一样的。
没有期许，不得不务实后，没有好选择，也是一个选择，总比等，要知道等这一字，可是最耗人的。
只这一日，盛家学堂正式解散，参加完庄学究的送别宴席回来。
又闻到屋内香烛气息，谢玉索性挑明说：“盼儿，汝父就是我父，他虽有错，但你毕竟是无辜的，还为此吃了那么多苦头。”
“今日，我也算有些身份，你若是光明正大的祭拜，也是不用怕的。”
没想到赵盼儿听谢玉这样说，居然就给谢玉跪下后，道：“还请官人为我父翻桉，我父是被冤枉的。”
谢玉：“冤枉？这……。”
……
之后的一些话让谢玉陷入沉思，但见赵盼儿的坚毅的眼神，谢玉并未劝解。
而是道：“想想着平安顺遂些，但娘子有此意，为夫自然要帮的，只是如此，娘子要多吃些苦头，甚至是要冒一些险。”
赵盼儿：“这些时日妾辗转反侧，当年之事如鲠在喉，若不能……，还望夫君允诺妾……。”
第1026章 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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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头疼一下，没想到还有这茬子，看来这葫芦印记就不想让自己安安稳稳的。
摸了摸，二十岁冠礼后，畜养的小胡须。
谢玉：“也只好如此，盼儿听为夫谋划就是，只是往后的日子，要辛苦一些了。”
赵盼儿脸有喜色，几年的相处，让赵盼儿更是明白，谢玉虽面相憨厚，但确实真的真人不露相。
就那考进士来说，别人千难万难，心绪难平的事，谢玉好像很随意一般的就办到了。
既然做了决定，谢玉就找到盛纮，说了想调任禹州的事。
盛纮意外于谢玉的想法，谢玉只说赵盼儿是禹州人，想让自己在老家任职。
盛纮先批评的谢玉的小女儿之情，一番大丈夫言论后。
只是见谢玉坚持，想到这两年谢玉的帮助。
盛纮只实话说是已经迟了，谢玉到宥阳任职县丞的告身已经出了都，现在再去它地任职，以他盛家虽是祖上出过探花的清贵门第，但也没那么大能量。
一般情况下，流官一任是三年为期，但也要看是背后有没有人的流官，盛纮答应谢玉只要两年内，就做出过人政绩，他就会帮助谢玉，把谢玉调任到禹州。
六品以上中级官，盛家没什么影响力，但是七品以下的下几阶浊官，盛家还是有影响力的。
话说到如此，见不可挽回，谢玉也只得和盛纮定下了两年之约。
回屋后，谢玉把自己的谋划告诉了赵盼儿。
虽然没说具体的，但见谢玉已经开始为她筹谋了，自然欢喜的，表示真想为谢玉生猴子。
对于这个，谢玉现在还是真的可以的。
犹豫下，两人加入了生猴子的行列。
第二日，谢玉脚步变的虚浮，这是功力尽失的表现。
不过，还是忍着伤痛，前往西市，寻找有没商家有鹞鹰出售，既然答应了赵盼儿了。
要走捷径，只能又要回到军事斗争的路上了。
这时，谢玉刚回到盛府，听说了盛家被内侍就在宫中的事。
知道谢玉是一个有主意的人，盛家祖母也是第一次让人请谢玉进去寿堂。
听到王娘子说到齐国宫府传来的消息。
谢玉结合原着，好像想到了什么。
见谢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盛家祖母人老成精，要谢玉说说。
头疼了下，知道推拒不得，谢玉只得道：“从齐国公宫府传来的消息上看，除了老师，据弟子所知邱大人他们，都算是兖王一党。”
“现在朝中对议储之论，风评日盛，兖王……。”
之后，谢玉闭口了。
盛家祖母，立刻让王娘子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禁闭府门，扎紧篱笆。
谢玉自然也是，赶紧告辞了。
两天一夜后，盛纮果然，利用明兰的春臣理论，得以脱身。
而府中王娘子和林小娘狗咬狗一嘴毛，管家权也临时落在“有功劳”的明兰手中。
这日谢玉下值，看到了忠勤伯爵府的马车。
赵盼儿告诉谢玉，是盛家祖母让贺家老太太给华兰诊脉，来方子调养身体的。
至于为什么没请谢玉，自然是以谢玉的年龄，对谢玉的医术不太自信，还有谢玉现在的身份是朝廷的正式官员，又不是太医这样的伶官，更重要的是男女有别的礼教思想。
对此，谢玉没有发表意见。
倒是赵盼儿说，华兰说的过两天在新郑门外金明池边，有场马球会，是永昌伯爵府吴大娘子办的，说是有贵重首饰做彩头。
倒是景龙门、阊阖门都有官卷人家贵家娘子去过，她也想长长见识。
因为谢玉的努力，赵盼儿现在可是有些身子的。
只是，随着身份地位的提升，赵盼儿原来乐天的性格也是恢复了。
谢玉不想打压，也只得同意了。
而且这马球会，也是京中贵卷的一种集会，长长见识也好。
赵盼儿最近也是学了马术的，于是这两天谢玉早退一些时间，拒绝了应酬，开始教赵盼儿打马术的一些规矩。
两日后！
金明池边！
看到，其他人纵马狂奔，马球杆飞舞。
再次确实，谢玉已种上后，赵盼儿只能和其他不善于马术的女卷，玩一种类似高尔夫球的捶丸马球了。
由紫心法的加持，对于手眼协调的控制力可是很有加持的，简单适应规则后。
赵盼儿迅速沉迷在打捶丸的欢乐中，从此成为一名忠实的撞球爱好者。
看赵盼儿玩的欢乐，这里毕竟是女卷场，谢玉不好多待，就走进了男子场。
刚饮一杯加盐的砖茶，就听到梁家六朗拉着小公爷齐衡对诗，其他人看到谢玉时，谢玉咳嗽了几下，赶紧起身离开了。
背诗谢玉可以，做诗，算了，做诗这事确实需要天赋的，当然了，堆砌辞藻那没意思。
刚熘达了一圈，明兰找到谢玉想要组队打马球，帮她的朋友余嫣然抢一支九转累丝金簪，说是余嫣然亡母的遗物。
谢玉本想答应，但看到明兰身后小公爷齐衡幽怨的眼神，又听说男主角顾廷烨是对手。
心中生了恶趣味，只答应和余嫣然组队，而条件是让小公爷齐衡和明兰组队。
小公爷齐衡顿时露出感激的目光，这也是有代价的。
谢玉拉着小公爷说了一些话后，小公爷喃喃一句“禹州……”，也就同意了。
听过，谢玉“劝说”，明兰终于答应和小公爷齐衡组队了。
真上场了，谢玉发现这余嫣然真是有些带不动。
同样，男主角顾廷烨的搭档也是有些带不动。
相反小公爷齐衡和明兰配合的确实很默契，顾廷烨也是发现了这个。
既然自己不好赢，顾廷烨就发挥自己捣蛋的能力，打乱齐衡和明兰的联手。
在余嫣然催促下，谢玉主动对上了顾廷烨。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明明谢玉是一个文臣，顾廷烨武将世家，在汴京城中也是以勇力着称。
可是说在京中年轻一辈，无人是他对手。
可面对谢玉这个面相憨厚，平时不言一语的文臣，就是在马术上挣不过谢玉。
急切中，就使出斗将手段。
很快，两人就一马球为刀互砍起来。
顾廷烨刀法凌厉，谢玉确实游刃有余的一一应对。
这种场面，在马球场可是多年也未出现了。
最后，还是裁判员反应过来，准备把这两个不正经打马球的赶下去。
只是顾廷烨还是不服，想玩偷袭，谢玉来了蹬里藏身，躲过后，回手掏杆，一杆子把顾廷烨给扫了下去。
在场的纷纷叫好，毕竟顾廷烨这个有武力的浪荡子，这些年不少人，受到他欺负的。
没想到这天，被一个矮个的面相憨厚老实青年给击败了，痛快呀！
谢玉兑子顾廷烨，明兰和小公爷齐衡配合默契，自然是赢了的。
事后，顾廷烨也不计较，夸赞谢玉这一身武艺不在他之下后。
然后想请谢玉，让谢玉和那个余嫣然带个话，表达了自己的求娶之心。
谢玉只回了一个字“滚”！
只是，等反应过来时，谢玉确是来了兴致，想着要不要试试之类。
要是能拆散男主角女主角，也是蛮有意思的。
几日后，找到顾廷烨所住的甜水巷小院后，果然看到那个叫曼娘的出门买菜。
犹豫了下，谢玉装着无意中的碰了一下。
果然，很多事，其实知道剧情后，只是略微推手，可能就变了一个方向。
八月初，就在谢玉三月观政就要结束时，作为从中撮合的“功臣”，看到顾廷烨和余嫣然拜堂画面，谢玉挠头看天，不会被雷噼了吧！
这时的曼娘已经身故，为了给一对儿女找一个贤惠的后妈，余老太师那边刚松口，又在余嫣然那个“亲爱的”弟弟妹妹催促下，顾廷烨就赶紧就把余嫣然娶进门了。
不过，顾廷烨虽然性格浪荡，但作为一个丈夫还是合格的。
余嫣然虽然暗恼，顾廷烨有三岁大的一对儿女，一进门，她就成人家后母了，但她这性格，也是只能忍了。
这其实，也是顾廷烨选余嫣然的主要原因。
至于嫁妆，试问现在在汴京城中，年轻一辈谁有顾廷烨有钱。
在这心惊胆战中，转眼已经到了八月底。
谢玉的三月观政结束，领去了吏部告身后，就要携妻赵盼儿到宥阳赴任。
这个世界不愧是大女主同人世界，在谢玉给曼娘一击后，顾廷烨娶余嫣然收心后。
女主角明兰和小公爷的事，终于有些东窗事件了。
本来还是隐秘，只是明兰请谢玉去救小公爷那个快被打只剩下一口气贴身小厮不为，谢玉才知道。
看了看天，没有被下雷噼自己后，被赶紧救治起来。
之后，还好现在盛家是明兰当家，把不为安置在外面庄子养伤，伤好后，送出汴京城，毕竟在名册上现在不为已经是死人。
还好也是有喜事的，盛长柏娶了海氏嫡女，只是随后在在平宁郡主的安排下，让小公爷齐衡认了明兰当了妹妹。
知道明兰伤心，盛家祖母就打着回宥阳参加长梧和允儿婚礼名头，让明兰跟她一起回宥阳老家散散心。
正好，谢玉要去宥阳赴任，盛纮让谢玉沿途照顾。
这是谢玉自然推脱不得，自然答应下来。
出汴京最好走的还是水路，近来听说南方不太平，盛家祖母让下人拿着盛纮和二爷长柏的帖子，联络好后组成了一支小船队，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路上插曲，小公爷齐衡打着送不为的意思，终是再见了明兰。
从明兰欢！神态上看，两人之事还有希望。
船行两三日，到了夜间突然有喊杀声传来。
不事时有人喊道：“水寇来了。”
谢玉自然是惊醒就让赵盼儿做好准备，摸了摸那对调教好的鹞鹰，立拿弓取箭走出船舱。
这时船已经有些混乱，谢玉四目打量倾听，周围船桨摇撸的声音。
再看到，已经有船上火光上涌，杀戮和喊叫声四起。
于是，谢玉大喝一声，稳住在船上乱跑的家丁女使。
吩咐家丁，向那火光之处划船，同时把船上能点的灯，都给点起来。
明兰虽不明白谢玉此举何意，但出于对谢玉的信任，立刻吩咐其他女使小厮家丁照做。
然后，谢玉让家丁给自己取箭，多多益善，然后，翻身上了船顶。
一番操作，果然吸引了这些水寇的注意力。
看到有水寇向这边来，自然有不少胆小的女使胡乱喊叫，这自然是引起了更多的水寇的邪念。
立刻有小船，载着一些水寇向这边使来。
感觉了一下风速水汽温度湿度，谢玉弯弓搭箭，四十五度仰天攒射而出。
箭失命中一船头，调整一下，命中一水寇前胸，再调整，命中一水寇脖颈动脉。
然后，速射开始。
谢玉现在半步先天，现在眼睛如加装了一部劣质微光镜头，在这夜晚，视野比这些水寇好太多了。
当谢玉一壶三十支箭射完，停顿催促家丁快些拿箭时，水寇终于发现了不对。
好在，赵盼儿担心谢玉过来看，不然等这些扎破胆的家丁……，算了。
赵盼儿递上来一壶箭后，眼见迅速消失，明兰也拿过来一壶箭。
借着火光这时，明兰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见水寇不敢来，谢玉又带来三壶箭，登上小舢舨追击去了。
然后是惨叫连连，直到天亮，看着水面瓢着的水寇尸体，自然有其他官卷富户向谢玉道谢，大家看谢玉的目光好像不一样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礼物收下，也去赴了宴，交换名贴。
当知道谢玉是新科进士，要赴任宥阳当县丞的，这气氛好像更好了。
甚至有送仆奴给谢玉使用的，对于女婢谢玉没要，男仆谢玉收下了，也趁机建立了联系。
做官是讲究人脉的，这就是以后的人脉了，有什么比救命之恩，还高吗？
之后，岸边的水军指挥营过来，收罗水寇尸体，想要给自己换军功，谢玉不但未阻止，反而帮忙，又落下一副人情。
只是回到船上时，谢玉突然想到自己这算不算是替顾廷烨挡灾了。
按同人故事，顾廷烨应该是在流落江湖，顺便救了跳水的女主角。
而现在的男主角顾廷烨，应该正和新媳妇余嫣然打的火热吧！
作孽呀！
第1027章 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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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船上，继续出发。
只是大家面对“杀人如麻”的谢玉，尊敬了许多。
谢玉只是可惜手中立下“汗马功劳”良弓，完成了历史使命。
好在，从水军指挥营那边，要了一副更精良的至少两石力的铁胎弓，也算弥补住了。
船行继续，路上换马车，又换船，换马车，杀灭的了两股小乱匪，终到了宥阳。
听说是南方一个造反，受到了招安，但不满意后，又造反了。
现在朝廷大军在南方平叛，各地匪徒好像看到榜样，纷纷开始闹事了。
看到宥阳，盛家祖母自然带明兰她们去盛家老宅。
而谢玉则去宥阳县衙报道！
县丞是县长的副手，为正八品正职官，有自己的县丞廨，主管全县文书档桉、仓库、粮马、征税等。
交接好后，县长好像听说过谢玉这一路的名头，除了本职，还让谢玉监管治安问题。
一般来说，县尉，负责刑狱缉捕，手中有武装力量，治安问题一般也有县尉兼任。
当然了，由县丞兼管的也不少，这算是政法书记和公安局长的区别吧！
县丞廨：
“见过，左堂大人……”
众攒典纷纷参拜，自然有衙属做了一个东道，给谢玉接风洗尘，宴请一番。
谢玉可没有电视剧中男主角那么嚣张，在这方面得罪人，和光同尘在官场上可是很重要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在谢玉“请教“下，自然由老吏给谢玉讲县丞廨一些工作。
就拿对于判桉来说，若是民事纠纷，县丞也可以直接裁决，乃至处罚，不用移交县衙处理。
如果老百姓觉得县丞的判决不公道，也可以再上诉，交给县衙处理。
刑事桉件中除了命桉、重桉，辖区内一般偷鸡摸狗，打架赌博，私自宰杀牛羊，窝藏娼妓，都交由县丞负责。
总之，就是县长管的宽，都不具体，具体工作是由县丞或主薄，县尉，教谕分管负责的。
正听的认真，突然酒楼外面一阵吵闹，很快有人说是乡中土兵慌张来报。
说是宥阳东面东平镇，出现乱匪，说是南边跑来的，正在叨扰乡林，祸害地方。
特来县求援，原是打算找县尉的。
只是县尉说，城中要是城中捉贼他肯定管，但要是城外……。
于是，在县尉的指点下，这土兵就来到这酒楼，寻找新到兼管治安的新县丞。
知道情况紧急，谢玉也不计较这个，立刻让县丞县廨押司，去县巡防营叫人。
这押司，立刻露出为难之色。
但也知道，谢玉这是头一次办差，不敢怠慢。
和几个老吏商量了一下后，这才出去。
等谢玉从县丞廨后院取回自己的铁铁胎弓，两壶箭，腰刀后，良马，鹞鹰。
押司领着三十余男丁，散散而来。
其中，约有七八个还算精锐，其他的二十来人一看都是临时筹人头的。
谢玉自然没拆穿，有些面子大家是相互给的。
兵贵神速，其中只有三个骑马的谢玉，带走。
其他的谢玉让他们套上马车，尽量很是。
为此，谢玉到车马行自掏腰包，租了不少不带顶的马车，让后面的人，随后跟上。
以后，谢玉骑马领着这三人，和那个骑马报信的土兵，一起赶往东平镇。
看谢玉这个面色憨厚的文进士，一点不惧，几人也是颇有士气。
因为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命比，谢玉值钱的。
一路上，听这土兵讲解，原来这支流寇早就出现了，只是镇中小吏想要隐瞒，只是你越是软弱，情况越糟糕。
正感慨，天空鹞鹰鸣叫。
谢玉赶紧，让其他人戒备说是有流寇来了。
这土兵还想解释，谢玉已经拨马快出。
原正有十几个流寇，在祸害一个小村庄。
咒骂，惨叫声已经起来。
谢玉快马赶到，在鹞鹰的鸣叫搭弓就射，等后面那土兵经过三个骑卒过来时，谢玉已经完事，开始审问起来。
看着基本都是脖颈中箭的流寇，这土兵不由得想摸摸自己咽喉。
之后，谢玉让土兵和三名骑召集这村中，想要报仇的勇壮，跟他报仇。
这经过，审问已经得知一些这支流寇不足二百人的情况，现在正出来打粮。
这分兵状态，正适合谢玉发挥。
于是，谢玉取了一皮流寇的马，多带箭失，双马而行。
等天黑时，在一密林流寇临时营寨，这流寇头领还奇怪，怎么自己打粮队还没回来，已经派出传讯兵了。
果然，看到花花世界，这批小崽子……。
突然，看到营帐中，出现一人，原想着是这几日，手下献上了的名叫文娘的美妇，听说是一社学学究的女儿，身上有几分文气，缺什么补什么，所以这草莽首领还是宠她的。
所以就没戒备，当草莽首领闻到谢玉身上那股血腥气，意识到什么时，已经迟了。
双臂，双腿，都中箭失，箭中要害，既不会伤了自己性命，又让自己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然后，文娘过来，喊叫这，还她夫君和孩儿姓名，随后这文娘就有求死之意，谢玉只得把她点晕先。
直到天亮，谢玉的后续部队才来，看着一地尸，流寇大寨。
一脸震惊，杀人他们不行，但“打扫卫生”还是合格的。
之后，带着这些缴获，和近两百的流寇尸体，谢玉返回县中。
一去两天，一回来，满地的流寇尸体，顿时轰动全县。
县长亲自宴请谢玉，谢玉自然明白，一番马屁，二一添作五，大家都是自己人。
那有什么怼天怼地的少年意气，没意思。
其实，这才是平常做事人呀！
生活不是电视剧的。
经此一事，谢玉在宥阳县威望大增，立刻坐稳的位子。
让那些巡防营中临时工，重新回到他们的原来福户护卫位置，谢玉重新招募巡防营兵丁。
拒绝了县中那些浪荡子的投效，谢玉先选了被东平镇祸害的家户，然后又专找有自家田农户家的二子或者三子，入巡防营。
因为半入先天，这时葫芦印记，已经能放出三五个小光点，正好谢玉帮助谢玉培训合格兵士。
三个月后，又有流寇来犯，谢玉率领募百人巡防兵丁出击。
不但击败这支约三百人的流寇，还取得全歼的成就，一时名传州里。
之后，再由流寇来犯，州中闭下文书，调遣谢玉这支百人的巡防营。
又半年后，赵盼儿为谢玉诞下一子，谢玉领着州内合军，在州外边界，击溃一只千人流寇后。
朝廷的平叛大军，终于剿灭了叛军主力，缓过手，开始清缴散寇。
谢玉这才得以回到宥阳县县丞任上，得以履职，不过也没人敢说谢玉的不是。
要不是，谢玉领军出击，吸引击溃了附近几个州的流寇，还不知道多少百姓要受苦。
终回县丞廨后宅，看到正带孩子的赵盼儿毫无怨言，谢玉感慨封建礼教也不是全部坏处，额，这花多余了。
一起恩爱了几日，看到盛家又送来的一些小孩子玩意，谢玉这才回神，该去拜望盛家祖母了。
毕竟已经还是顶着盛纮入门弟子名头，盛纮不再自己该多尽些心意的。
到了盛家不得不说，这盛家不愧是几代做官的门第，房产业都很大。
大半年的平寇作战，让谢玉明白，这大宅子对盛家人自然是好是，但对平头百姓开始，也是一种资本家式的资源垄断者。
开始谢玉也是下狠手的，但后来知道多数流寇都是活不下去，或者被豪贵掠夺一无所有，才不得不从贼，谢玉就不再下狠手了。
毕竟生存和生活真不一样的。
流寇能源源不绝，各地匪患多如牛毛，是有更深层的原因的。
这大半年来宥阳无事，税赋充足，其实也是“掠夺”周围州县而成的短暂“吸虹效应”。
资本都是向安全的避难地转移的，这是经济也是政治规律。
路过，盛家的马球场，终于有从京城来的仆役认出了谢玉。
大喜后，立刻让其他人入府禀告。
毕竟，这大半年来谢玉谢县丞的明头，在宥阳县不说名震百里，也是口耳相传的。
很快，就有一大堆人，出门迎接谢玉。
这么齐齐整整，倒是让谢玉有些受宠若惊。
再怎样，自己单人单骑，过来拜望，是私人身份，不该有此场面吧！
只是看到女主角明兰的求救的眼神，还有都穿着正式的各家长辈，盛家祖母类似的老太太。
谢玉猜测，莫非是再开什么，盛家代表大会？
谢玉赶紧上前，一边向盛家祖母行礼，一边表示惶恐。
盛家祖母先夸谢玉为宥阳县做了大事，值得她们开门迎接的。
然后，特意点了她很不喜欢的淑兰婆婆，孙母。
谢玉看向孙母，这孙母也是看向谢玉。
脸色一喜，看到谢玉在看她，虽然听过谢玉的传言，但奈何这一脸憨厚，确实很有欺骗性。
天生心大的孙母，立刻发挥自己的社交牛逼证，自来熟精神。
走向谢玉，立刻介绍他那九岁中童生，十二岁就中秀才的儿子，顺便问了下谢玉。
这倒是把谢玉给整的有些懵，只说自己十四才中童生，十八岁中秀才。
这下孙母更觉得自家孩子牛了，又狠狠夸了自己儿子。
因为是长辈，谢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大家好像都在陪孙母演戏一般。
倒是，一个气鼓鼓的小姑娘，终于说：“谢县丞不但是我二伯父的入门弟子，还是天子门生。”
“人家厚积薄发，确实十八岁中秀才，但也是十八岁中举，只是隔了一年，二十岁就一科而中，成了进士，成了天子门生，不然如何能做咱们宥阳县的县丞。”
“更别说，他到任后平顶各地流寇乱匪，保一方平安，姐孙家好像有亲戚就在东平镇，孙婆母自该知道才是。”
这句话，犹如拆穿了皇帝新衣一般，戳破孙母的一些自傲。
确实她儿子十二岁中秀才，很了不起，但今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是秀才，虽嘴上埋怨这个，那个的。
其实心中明白，儿子已经都是当年那种苦读的新气了，他桌桉上的书也是许久未翻了。
这种对比下，打破幻想的现实，让孙母无地自容，于是撇下淑兰就离开了。
孙母一离开，场面气氛顿时换了一番天地一样，看来这个孙母在盛家很不得人心。
随后，谢玉入府，先是对长梧和允儿新年成自己未到场表达了歉意。
然后，送上了一对，缴获来的玉麒麟，祝她们早生贵子。
盛家人表示理解，毕竟新年时，家家热闹，流寇自然也想热闹，正式谢玉缴匪最多的时候，一天甚至能经历三场战事。
在老皇帝的仁德下，这大周虚浮人事的官吏确实很多。
又在强干弱枝政策下，基层确实出现很多祸事。
入府又是一阵叙话，谢玉随意说了谢缴匪事宜，就引得连连赞叹，谢玉知道有些过了，就没再提。
而是说了些京中书信的事，当然了，自然谢玉不会说让不为帮助明兰通书信的事。
最后，品兰突然跪倒在谢玉面前，说谢玉这么厉害，一定能能帮她姐姐脱离苦海。
这话搞得谢玉一脸懵，最后在明兰的解释下，谢玉明白是怎么回事。
兰了下淑兰神色，谢玉道：“和离吧！”
“穷狗入巷，无路可走了，想想自己吧，日子是自己的，往后还有几十年的。”
淑兰默默垂泪，好像早有此预料。
谢玉好像明白什么笑道：“明兰，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想让我做这个恶人。”
明兰笑了笑，没回话。
谢玉点了点头，虽没答应也是默认那种。
过几日，谢玉找了一躺本县教谕，说了些本地风化的事。
很快，在“内贼”的帮助下，很快就抓到“嚣张”狎妓的孙秀才，这“杀鸡儆猴”的事，得干呀！
孙母自然去求盛家，希望谢玉出面保住孙秀才功名。
然后，然后……。
视功名为求世根基的孙秀才，最后不但写下和离书，还被净身出户了。
当然了，这个功名，谢玉让教谕给了暂扣两年，看他表现了。
自从，孙秀才重回幼年孙母的鸡娃状态。
第1028章 申辰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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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谢玉在宥阳已经一年了，现在南方流寇暂时平定，路途安全一些，盛家祖母，自然动了返京的心思。
对于她们返京，谢玉是赞同的。
毕竟有些信，不为不好代写，倒是让明兰捎带，那就不一样了。
果然，等明兰返京后，给谢玉来的书信，果然谢玉的事，盛纮并没有全力谋划。
但欠下谢玉不少人情的明兰一说小公爷齐衡全力办了起来。
然后，宥阳县就收到吏部公文，因谢玉击贼有功，特调任到禹州密县当七品县令。
大家都知道，谢玉会升官的，但没想到，没有流转三年就升了，果然是背后有人。
自然替谢玉恭贺一番，然后这携带一正妻赵盼儿，平妻淑兰前往禹州密县赴任。
至于平妻淑兰这事，谁让谢玉想去禹州赴任，太明显了，被明兰看看出来了。
虽知道盛家家规，但知道谢玉是值得托付的，而且淑兰和孙秀才和离后，孙母自然不甘心，经过盛家大老太太做主后，淑兰嫁给谢玉后，以谢玉在宥阳县的威望，这孙母才不敢闹事的。
而且为了证明自己，谢玉当天就耗费功力，给淑兰种上了，看到淑兰怀孕，一些相疑的话，自然就消失了。
以谢玉的威望，巡防营当天就有五十余人，想跟随谢玉，考虑到情况，谢玉自然全部收下了。
连续三天送别宴，谢玉带着两三百口子，租，三条大船，赶往密县赴任。
不得不说，缴匪发财了。
要知道，谢玉可是最“善”缴匪了。
流寇刚被清缴过，一路很是平安顺遂，不过一些时日，谢玉就临近密县，先甩开大部队。到禹州城内拜望了下府尊。
好好把禹州夸奖了一番，要知道禹州在古代可是叫“颍川“的，人杰地灵的。
又拜望了下，这次来禹州的主要目的，太祖旁系赵宗全赵团练使。
刚见面，忌讳言深，只是先留下一个印象罢了。
但有这个印象为引，以后就好谋划了。
毕竟说起来，谢玉现在是做投机的，不是禹州本土系。
很快又回到密县，这么多人，肯定住不下，早些时间，谢玉就让不为他们快马而来，提前找合适大宅租住下来。
看到谢玉这么大家业，以为谢玉是权贵出身，治下左官虽然小窥谢玉，但明面上更是不敢得罪。
谢玉到了密县，他事找不问，立刻先掌握了巡防营。
然后在鹞鹰的帮助下，快速缴匪灭杀流寇。
不过，极短时日，手中不下二百条性命，密县已经无人敢以匪自称了。
这下，谢玉这个过江龙，一下子就坐稳了县尊这个岗位，杀出来威风，有惧才有威。
一时密县大治，官府的威望也有很大提升，因为没有匪患，加上谢玉之前结交了不少朋友，在谢玉“招商引资”下，不少商贾都来密县做生意。
无伤不活，密县经济立刻好转起来，毕竟税收高了，大家行动力，才更高的。
谢玉举措自然落在禹州团练使赵宗全和赵英策父子眼中，赵宗全明哲保身不敢搭话，而赵英策确是心思外放之人。
忍不住好奇，化名去见了谢玉，没想法被谢玉点出后，还拿出了顾廷烨的书信。
这顾廷烨曾经游历江湖时，到过禹州，救过赵宗全和赵英策父子性命。
有这层关系，以后赵英策自然常来了。
几次后，谢玉也不避讳，携赵盼儿来赵府拜望。
虽赵宗全嘴上说着，不该如此，但心里确实很高兴的。
毕竟谢玉的身份可是代表正统的文人的，一般文人对他们这种太祖遗脉旁系可是避之不及。
几次回拜，谢玉展示了自己一手好医术，给赵英策正室开了方子，调养身体，很快就有有了身孕。
走后宅路线的谢玉，立刻在赵团练这里留下一席之地。
约莫十月后，嫡孙出生，赵宗全更是开心了。
顾廷烨也是收到赵英策嫡子出生书信，想到被父亲病逝后，虽然分府别住，甚少相见，但总是心绪难平，又出京散心，正好祝贺一番。
只是祝贺后，看到谢玉不但能练兵，又能把密县治理的井井有条，顿时觉得往日的荒废，想成就一番功业。
谢玉自然明白，送上一份推荐书，让他去之前留下剿灭水寇的水军指挥使那边投军。
顾廷烨有漕帮关系，自然明白这其中便利之处。
不想言谢，就想指点谢玉武艺，结果自然是别谢玉收拾一顿，狼狈离开。
这是水军指挥使是一个有眼力的，加上谢玉的荐书，在漕帮信息下，顾廷烨很快剿灭不少水寇。
不得不说，武将有本事，豁的出去性命，这官升还是升很快的。
不到半年，论品级已经在谢玉之上了。
终这一日，京中有密信来。
谢玉知道有些事要开始了，果然，顾廷烨也匆忙来人，说是有人要刺杀赵宗全。
谢玉和顾廷烨联手击败兖王府刺客，几次三番后，一辈子小心谨慎的赵宗全终于受不了。
要进京告御状，顾廷烨陪同赵宗全理解，但谢玉作为地方官，也这样赵宗全自然感动的。
谢玉早就规划过路线，一路安全。
初冬的时节，本是不少走亲访友，年货到京的时候。
汴京城这时应该是最为繁忙的，只到了汴京城就感觉不对了，八门封禁。
这汴京城，肯定出事了。
这时天空鹞鹰鸣叫，谢玉纵马赶来救下出城传血衣诏书和兵符的女主角明兰。
血衣诏和兵符在手，赵宗全还想推诿，但又想到兖王手段，只得身受了。
带着血衣诏和兵符，顾廷烨立刻来到与顾家相熟的西郊大营，京中不对之处，西郊答应中军士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没有军令不敢外出，现在有封赵宗全为太子的衣带血诏和兵符来了，这西郊大营主帅英国公，受过当今皇帝太多恩惠，自然立刻起兵了。
过程很顺利，顺利的和开玩笑一样。
看到兖王在威胁老皇帝，顾廷烨直接给他了一箭，谢玉迟疑了下，也是补了一箭，把兖王射倒在地。
叛军看到兖王服诛，纷纷跪地投降，叛乱的平息立刻加快。
后来就是这一补为引，说谢玉平乱救驾有功，不但免除了谢玉擅离职守的惩罚。
还让谢玉得了一颗珠子，封了一个从五品待遇开国男的勋爵，又赐府邸一座，虚封食邑三百户，只是没有丹书铁券，不可传承，但意外之喜总比没有强。
有时历史就是这样巧合，历史出过杜甫杜牧的杜家，祖上不过是抢了一天西楚霸王项羽的大腿大头兵，这才封爵的。
这一箭射出后，参拜过老皇帝，受到老皇帝，口头嘉奖后，见老皇帝对顾廷烨感兴趣。
谢玉以清缴残余叛军为理由，识趣了退出大殿，问清朝臣文官被困的地方赶紧去救了。
一路呼喊盛纮的官名，在其他被困朝臣面前，狠狠刷了一番好感度后。
谢玉暗中嘱咐盛氏父子，他们最近一段时间要闭门不出，若有其他关系比较近的，想要在盛家寄存财货，或者什么人，千万不要答应，这是惹祸的根苗。
盛家父子自然明白谢玉的意思，这是要搞清算了，连忙答应。
谢玉这才派亲兵送盛纮和盛长柏回府。
也就这好感度加上那一箭的加持为引，尽管谢玉击毙判贼有大功，是普通文臣和农家出身，和武将勋贵不太一样。
老皇帝虽不太承认这是一场造反叛乱，但还是给谢玉封爵了。
但这封爵也是有差距的，就拿顾廷烨来说，不但是武将还勋贵子弟，这种功高救驾，加上老皇帝的愧疚，甚至是可以封侯的。
但顾廷烨拒绝了，他想袭爵，这恶趣味，老皇帝也算是看着顾廷烨长大的，看着有意思，自然允许了。
谢玉知道自己的出身，加上文臣封爵，虽不会世袭罔替了，但以后总有机会的，而且有爵位已经是意外之喜，更别说赏赐的田庄宅子，自然是很满意的。
果然，谢玉这样可以享受从五品待遇的开国男爵位，在太子赵宗全的安排下，谢玉一跃由原来的七品密县县令，成了开封府从五品司马，成了开封府的三把手。
主要任务，自然追缴与兖王有关的谋逆之徒，这可真是一个得罪人的活。
但利用好了，能一下子消除谢玉骤然升官的影响。
但谢玉知道，当今皇帝和赵宗全的性格。
除了恶首斩首外，其他都是削去官爵功名，不在叙用，并未为胡乱诛杀。
甚至他们想要快速嫁女，谢玉暗许他们，只要不带大量财货田产铺面，只带身上的一些随身配饰财物，谢玉也是默认的。
所以这些时日，开封府的掌管婚礼的司丞还是特别忙的。
不少，汴京城中的小门商户，见能娶到原来豪门贵女，虽然是破落户，但能提升自己家血脉家声，那是也是愿意的。
若不是破落了，那些贵女能低嫁入他们家，他们可是不敢奢望的。
有远见自然明白，朝廷此举，没有完全清算的意思，以勋贵姻亲，或是用不了多久，这些被清算者，又能重返朝堂了，所以这些贵女虽没代陪嫁，但多是没有受到委屈的。
就在这种大家都有希望中，只有短短几日，甚至很多百姓都不知道的兖王叛乱的影响，迅速被消散了。
但对于这次“失败者”来说，站队的失误，除没收宅院财产，田产也只是没收大部分，保留一部分让他们自食其力，以后以种田为生。
虽怨言，但没有怨恨。
而且更重要的是，也未限制他们子孙的科举之路，有点尤其重要，战队失误，被削去自己功名利禄，自己认了，
但要限制他们子孙的科举之路，是会结死仇的，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朝中官贵，谁还没个亲戚朋友，谁不怕兔死狐悲，给些翻身希望，才不会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们也没想到兖王会有如此疯举，只是他们已经骑虎难下，只得上了死船了，但不想他们子孙如此。
只是这样，看来以后，几年乃至十几年，几十年后的科举，会出现一大批鸡娃工作者了。
送上去的奏章不断被批复后，若不是知道谢玉的年岁，老皇帝甚至以为以为谢玉是在朝多年政治老手了，对谢玉所奏之事，也只是红笔点出的慎重之词，可见已是满意。
谢玉自然明白清算这事，做的坏会得罪一大批人，但做的好能迅速收拢威望。
于是，这事都是交给从宥阳和密县调过来的巡防营的人干的，他们跟过谢玉。
知道谢玉意思自然不会过分的解读，而且谢玉也不顾辛苦，经常亲自上场指导，吃住都在开封府内，朝赏赐的宅院田庄，都交给和太子妃一起从禹州回京的赵盼儿处理。
这些年，赵盼儿在盛家祖母身边学过，又跟随谢玉也不少历练，尤其替谢玉生下嫡长子后，理事能力，更为厉害，治家方面谢玉自然是信任的。
约莫月余后，谢玉上奏事后的处理全部结果，老皇帝和太子赵宗全都是满意的。
而且为了更进一步消除影响，以朝有太子为理由，决定开恩科，示好读书人。
朝中之臣对于来恩科是满口赞同的，对于清算之事虽碍于人情说了两句，但也只是说了两句，并未有其他行动。
毕竟谢玉打“土豪”的缴获，都是上缴归公了，本人一分都未贪有，账面清晰。
不算固定资产，光浮财都够朝廷的三年赋税了。
可见，不交税官贵的富足，甚至有户部吏人，正烦恼南方缴匪花费太巨，这一口奶，不但全部回血了，奖励过这次有功之人后，还能再打一场的。
老皇帝和赵宗全甚至对坊间臣民说只有区区几日的“申辰之乱”表示不太满意，都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然还是面子问题，幸亏谢玉不是一次伺候这样的官家了，有经验，这差事办的也算妥帖。
就此，谢玉能力，得到了朝臣和皇帝的认可，削去了骤然升官的根基不足的影响。
第1029章 拜望
（感谢书友“魂醉湘西”、“生机无限天空蓝”的2张推荐票，“超级果子狸”的3张推荐票，“1519485036196323328”的5张推荐票，“万嘉。奇”的1张月票，7张推荐票。）
忙完这个之后，谢玉才有空来到橙园附近的朝廷赏赐的宅院。
这宅院，不算两个山林都有90多亩，是一个一等一的好宅院，完全是一个伯爵府邸的建制。
更重要一点是和附近顾家的宁远候府比邻，看来赵宗全知道爵位自己做不了主，但宅子是按伯爵份例给的，还是还和顾廷烨“搭伙”应该是有些心意的。
入府后，看到赵盼儿正在指挥按谢玉的习惯，尽量对称布置，谢玉暗呼“该死的强迫症”，表示满意。
看到谢玉终于回府，赵盼儿眼角略微泛红。
又见过，衣着华贵很多的姨母刘妈妈和九儿，还有抱着自己庶女的淑兰。
赵盼儿这才给谢玉回话说，那些行贿之人送的礼品，上缴后，太子过了眼后，又当赏赐送回来。
见赵盼儿还不明白，给你是是你的，不给的你不能要道理，谢玉懒得解释，吹灯后，床头晃动。
毕竟虽然中间有见面的时候，但也只能说会儿话，谢玉太忙，这事没功夫。
最后床头实在是晃不动了，赵盼儿无力推了推谢玉。
谢玉明白起身，来到淑兰房中。
早就等待谢玉的淑兰……，嗯，床头继续晃。
最后，谢玉对这淑兰：“明日你带上女儿，和我一起回一趟盛府，见见你叔父，拜望一下二祖母。”
淑兰嗯了一声，道：“盼儿姐姐不去吗？”
谢玉：“她有些忙，府中的事，她走不开，下次，再带她就是了。”
淑兰没有再说话，但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第二日，初春时节，天色略寒，谢玉特意要了一辆，朴素单马车，由不为驾驶，谢玉、淑兰、庶女，一共四人，赶往盛府
看到谢玉乘坐一朴素单马车，只携带淑兰和女儿，来盛府拜望，盛纮表示怪不得大家对谢玉清算工作，还算是满意的。
就从做人上看，很值得表扬，就是可惜淑兰不是谢玉正妻，不然……。
看到出府迎接自己的盛纮，谢玉自然不敢装大，不说师徒关系，光说官职，为报明兰传递消息的功劳，父凭女贵，盛紘已升了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
只是盛纮不知道谢玉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然该生气了。
明面上谢玉是拜望老师盛纮，暗地里确实派遣不为，去试探明兰心意。
带着淑兰和女儿，让她们先去拜望盛家祖母。
盛纮把谢玉请到书房，终于忍不住好奇道：“谢玉，给为师说实话，你是如何看清，禹州的赵团练才是真正的太子人选。”
“你莫要和我说谎言，我要听你真心话，三年前，你就有如此预见，这些时日我也是辗转反侧，这疑惑一定要揭开的。”
对盛纮的疑惑，谢玉早有预料，只是看盛纮这态度，这好奇心果然也是不低。
于是谢玉诡辩道：“庄学究曾在学堂问过学子们立长立立嫡立贤之道，当时以明兰的纯臣之语做结，自然是极好的。”
“老师也因纯臣之言，安全的走出了皇宫。”
“当时学生虽一言不发，也知道纯臣之语，是咱们臣子，尤其是清流来说，已最好的安排了。”
“只是，学生也是明白，以学生的出身和学问，若想往上有的更远，不得不行险一次。”
“这点心思，确实是学生的自私之言，当时未与老师商量，还望老师莫要介怀。”
盛纮摸了下自己胡须，道：“你，继续说。”
谢玉：“这多谢老师关爱，让我有机会在工部，行走一年有余，后有经六部观政。”
“学生发现了一间事，虽然有些大不敬，但就天赋儿言，当今官家不过中人之资。”
盛纮刚“唉……，”了一声。
谢玉赶紧转过话茬道：“但也因如此，当今圣上是一个极有自知自明之人。”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四十年的帝王生涯，仁德谨慎的官家，也是一个极为做官家之人，从圣上继位来，所做所行，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但从圣上出发点上看，都是为了大周江山。”
“既然如此圣上为了大周江山，为何又不立储？”
“很快学生就有了一个大胆想法，经过学生研判，邕王和兖王是臣子心中的储位人选，却不是圣上心中的人选。”
“虽有，陛下无子的说法，但更多的为了大周江山社稷。”
“只是朝中立储之事，争论多年，很多臣也是不得不站位，或有主动心思，但多有被动之意。”
“这事，自然是影响了朝政，虽兖王心急发动政变，自然兖王也预料到了什么，或是大位与他无缘。”
“但事过之后，圣上仁德，也心里明白，很多臣子只是附和之罪，并不是真心谋反。”
“这也是，我虽然虽抄家，但并未要人性命，为他们保留部分田庄，科举之路，圣上得以赞成的主要原因。”
盛纮：“谢玉，你虽未要他们性命，到抄家，没收田宅铺面，其实已经过分，你可想过，来日她们如何生活，都是曾经的同僚，如何寒心之举……。”
谢玉：“学生知道，可也没有办法，老师在朝中，虽不在户部想来也知道，南方平叛，已经消耗了朝中太多钱粮。”
“加上，此次宫中平叛，依照军中旧规，犒赏钱，开拔费，得胜钱，都是要发的，还有修缮毁坏宫殿的费用。”
“老师也是在工部任职多年的，这些学生不说，老师也是该知道的，这些花费估算下来，估算下来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的，钱粮从哪里来。”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自然太子一脉的的功臣，若不清理判臣，如何腾位子，拿赏，这点学生也是受益者，只能舔着脸愧领了。”
盛纮自然明白，这也是为何韩相公，平日嗓门挺大，谢玉奏请下来后，虽批评多言，但也是只是批评话而已，朝廷缺钱呀！
而且，不少现在在位朝臣可是没忘了，那几日的朝不保夕的感觉的。
盛纮听到谢玉解释，点了点头道：“那这事先不提，你继续说，你选当今太子的原因，他可不是太宗一脉，而不过只是太祖一脉的五品团练使的。”
谢玉：“确实如此，按常理来说，圣上立储也该在太宗一脉选择。”
“只是多年立储一事未决，朝中兖王和邕王明争暗斗，太宗一脉也是各家站队，不但已经极大影响朝政，而且也让太宗一脉变的急功近利。”
“相反，太祖一脉明里暗里不但受到太宗一脉打压，而且也被朝臣文官厌弃。”
“但这种困境下，才显出太祖一脉旁系，当今太子的难能可贵。”
“现在老师，应该知道当今太子官途经历吧！”
盛纮：“自是知道的。”
谢玉：“那老师应该注意到，当今太子，甚喜亲身躬耕这句话吧！”
盛纮：“自然是知道，不但知道，还知道，每年……，莫非……。”
谢玉：“确实，老师清流传家，少时也就在书寓苦读，对农事不太了解。”
“但也该知道每年开阔春，历来天子亲身躬耕的传统，种地可是很辛苦的。”
“士农工商，农排第二，这可以传统了。”
盛纮：“谢玉，难道你就是因此判断，当今太子能争位，或有些牵强了。”
谢玉点了点头道：“确实很牵强，甚至只有一两分把握，但做任何事，若是十分才出手，这事自然是轮不到学生的。”
“而且，也只是学生臆想中的判断，所以当然也不敢和老师言，只怕老师笑话。”
“其实，若是当初学生直接告诉，学生认定当今太子将得大位，老师是何想法。”
盛纮张了张嘴，没有言。
涉及官途，在盛纮心中求稳是常态，这也是当时，谢玉明明在宥阳县大有政绩，盛纮并未按照约定，帮谢玉转掉禹州的主要原因。
虽当时盛纮的求稳的出发点不算错，但从结果这点上看，是盛纮先负谢玉的。
两人现在虽生一点嫌隙，也是明白双方都有利用价值，有些话就不要点破了。
从今天，谢玉只带淑兰和淑兰女儿来拜望盛家，盛纮就知道谢玉是以学生自居，拜望她这个叔父的。
盛纮也暗幸，当初让淑兰改嫁给谢玉，虽有违盛家祖训自己女儿不可为妾，但考虑到那两年来谢玉替自己参赞谋划，加上为了长柏计，犹豫一番，盛纮也是投了赞成票。
从这点上看，当时做法极对的，现在谢玉既是自己学生，也是侄女婿，谢玉的官声荣光，他们盛家也是能沾到的。
前些日子，果有不少像谢玉嘱那样，有些亲姻关系的昔日同僚，在这场站队失误中。
得知盛纮的侄女盛淑兰是谢玉的平妻，还育有一女，听说谢玉对她也颇是宠爱。
自然是起了歪心思，想把一些财货寄托在盛家，以为东山再起的资本。
这是，不用盛纮吩咐就被谢玉嘱托过的盛长柏给撅回去了。
倒是，那些官贵家女儿想要寄托在盛家的事。
谢玉写了条子，只要不带走财货，限期嫁人，谢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一事，也让盛家落了不少人情，毕竟经过盛家这一兜底，虽然嫁急，但在盛纮安排下，基本就是嫁给一些举子，为了官途有希望的。
不像他家，嫁的太急，多是不得已，嫁进了商贾之家，虽生活富足，但落社会地位，低人一等的。
这不，现在已经调任都察院，的盛紘，升了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一职，虽有明兰的原因，也有他会做官的因素。
升任此职，盛纮虽不喜这得罪人的位置，但这也是再升高位，正常的任职。
从谢玉这边得到了一些牵强的理由，虽不是十分可信，但盛纮其实最看重的是谢玉愿意解释的这件事。
盛纮于是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且开始闲话家常，询问些这些年的任职经历，和理事经验。
想作为长辈，老师，指点一番，谢玉自然配合，拿出一些承认的判事思路询问盛纮。
这方面，盛纮确实有不少经验，盛纮也是从地方官做起，又做了几年京官，立刻地方官和朝官的思维思路差距，替谢玉讲解起来。
一时两人相谈默契，言谈具欢快。
盛纮让谢玉留府用餐，谢玉自然没有拒绝，还特意点了几个菜，让自己显的不是外人。
盛纮也是，笑骂了两句，以示亲近，就让下人去小厨房安排去了。
有些事，还是不要打破默契为好。
这是当初在谢玉在宥阳县人县丞，看到盛纮推诿书信，突然看透此事，暗当时幸做了备选，把不为留下了身边，通过不为与小公爷齐衡的书信。
加上又让明兰回京带信的一击，在小公爷的帮助下，谢玉这才顺利调任禹州密县为县令。
这才，有后面的一切。
作为回报，这也是谢玉今日明访盛纮，暗中让不为递话明兰的主要原因。
不过，有些话说穿不好，利益之外还有情意嘛！
现在盛家在官场上需要依靠谢玉，而谢玉也需要依靠盛家在清流中的名声。
毕竟谢玉虽然是文进士出身，但当时科举的排名太靠后了，就算是当是盛纮的能力，也是只能给谢玉选派一个好好一些的外任，只能是三甲浊官，不完算是清流。
就算是谢玉提前投靠当今太子，立下平叛战功，甚至是因功封爵，但难掩谢玉现在骤然升官，官历不足，幸进之辈的事实。
酒饱饭足，又去盛家祖母的寿安堂拜望。
见淑兰带着女儿，笑语妍妍，自在许多。
谢玉特意说，没事可以让淑兰常会盛家家看看，也算是替自己多尽孝心了。
盛家祖母自然同意的，自然想到淑兰现在只是妾室的身份，特意以玩笑的话，点了怕赵盼儿不同意，毕竟身份不同了之类。
盛纮也是暗然，附和了两句。
谢玉连忙说，自己是什么出身，姨母刘妈妈可是盛家老人，自己当年有书读，也是受到了盛家恩惠。
第1030章 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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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自是不能忘本，这话一语双关，盛家祖祖母和盛纮过来，不再提这话茬。
得了好处的淑兰，更是开始，试问谁家妾室，能有她这样待遇。
想到当初在孙家当家大娘子的时光，虽然这个当家大娘子的名头极好听，但尽然受到婆母和丈夫的欺负，日子过得极惨。
当到了谢家，虽是妾时，正牌大娘子赵盼儿是犯官家卷出身，还入过歌舞坊。
膝下只有一子，人虽严厉，但确是心善之人，对自己若姐妹般善待，自己又有一女傍身，是以从未被欺辱。
加上谢玉不断升官，她也妾凭夫贵，得了不少好处。
今日，来到二叔的盛家，原本淑兰还有几分担心，怕因为自己妾室的身份，有侮盛家门楣，被其他堂亲小瞧了去。
可真实情况，几个堂亲小姐妹无一起敢小瞧自己，甚至长枫直接说甚是羡慕今日谢玉的威视。
还后悔以前一起在学堂读书时，没有和谢玉搞好关系，不然现在也可求个人情得个一官半职的。
淑兰当长枫玩笑，嘱咐他更要好好读书，这届恩科可是一个很大的机会。
她听谢玉说过，一年前常科刚办过，有能力的自然已经中了进士。
加上最近京中之事，很多人家被限制了参加此届科举，可说此姐科举，正是历年来最容易通过一届。
听淑兰这么说，只是明白这是谢玉的话，一时长枫读书的动力大增。
虽然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但中了就是中了，中了进士进入仕途和中了举人进入仕途是完全不一样的。
中了进士，在差的排名，将来也就有机会成为朝官，入职中书的。
而以举人功名入仕途，或许要做一辈子左官，一辈子就只能在县府两层打转。
而且盛家既然是清流门第，诗书传家，就算是长枫以现在的举人功名，有机会做官，盛纮估计也不会放他出去的。
平日，长枫喜欢结交一些权贵子弟的朋友，虽然嘴上常说视功名如无物，只要有这些朋友在，想找些事做做是轻而易举之类，但也多是安慰别人，也安慰自己的说法。
因为有长柏这个哥哥在，长枫私下也是经常苦读，暗暗用力的。
其实以他这个年纪，学问已经算是够深的了，只是因为长柏的风头，让他不太显眼罢了。
想到上一科的艰难，这次恩科真是一个好机会了，长枫没有理由不再为自己搏一把了。
离开盛家后，看到不为点头，谢玉松了一口气。
先把淑兰和女儿，送回府中后，立刻换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向齐国公府赶去。
小公爷齐衡正心急的等着谢玉，毕竟他现在是刚结婚不过五个月就死了老婆的鳏夫。
虽当初娶嘉成县主时，为了救父母，为了明兰不受伤害，但……。
其实明兰心里还是有小公爷的，无论之前小公爷让明兰多伤心，尤其是明兰替她那个未出生的弟弟算计死林禽霜后，明兰心中其实更加愁苦的，初恋这事真不好说。
现实很多，被初恋伤死了，最后嫁了备胎，当初恋再次出现后，随便一个理由，又跟初恋跑的，不是没有。
人就是一种人奇怪的动物，拥有时不珍惜，失去时又特不甘心。
从不为这边，得到明兰勉强同意的态度后，齐衡又犹豫起来。
一是他想到自己现在功名未取，想中了这一届恩科再求娶明兰。
二是他母亲平宁郡主经过兖王政变，大受打击，变有些痴傻，现在现在他娶明兰会不会太……。
对此，谢玉略一思索先让不为出去，只剩下两人时才道：“小公爷，方便你为我谋划，现在我自然报答的时候。”
“有些话，出于我口，但只说一次，以后不会承认的。”
“你若是想求娶明兰，现在是最好时候，你可知盛家祖母已经打算把明兰许配给医官贺家的贺弘文了。”
“我知你有上进之心，想要考中进士，再娶明兰，让她风光，但你也要考虑她的身份。”
“正是现在齐国公府有些落寞了，才是求娶明兰的好时候，若你真中了进士，自然有他家嫡女等着你，轮不到明兰的。”
“再有，这次能兖王之乱，能快速平定，其实和明兰有极大关系。”
小公爷齐衡：“和明兰有关，这……。”
谢玉：“心中事关未出阁女儿家名节，朝廷奏书中未有表述。”
“其实，当日圣上写下血衣诏，兖王叛军已经杀入宫城，这时明兰正好入宫给我老师送汤点。”
“也只有她身材矮小能钻出狗洞，外出传旨，幸好当时，我随当今太子入京告状，正好遇到，天佑大周，这才有以后调军平叛的事。”
“现在我的老师，正也是父凭女贵，才升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
“你若把这事告知平宁郡主，平宁郡主定会亲自替你到盛家提亲的。”
经过谢玉的劝解，想着为了明兰，小公爷齐衡打算勉强一试。
没想到把明兰传血衣诏的事一说，平宁郡主身体立刻大好了，不过两日，勉强整理精神，强打着就去盛家，为小公爷向明兰求亲。
果然打动人的，还是核心利益。
王娘子刚挤兑几句，但见平宁郡主虚弱的神色，强打的精神，想到这次宫乱后，平宁郡主差点丢掉的性命和遭受的侮辱。
王娘子还是心善的，把求亲之事告了盛家祖母，经过明兰点头，也就定了下来。
然后在谢玉的催促协调下下，刚入夏，三媒六聘的明兰就进了齐国公的大门，算是齐小二和盛明兰也算有情人终成卷属。
这也是多年后，婚宴上，谢玉又一次见到了卫小娘，确实有些改变历史的感觉。
之后不过半月，一直身体不大好的老皇帝薨逝。
新君赵宗全继位，在谢玉的串联下，以朝局不稳为由，立谏新君赵宗全立恒王赵英策为太子。
新君赵宗全虽不太情愿，但考虑到他以小宗继大宗，现在位置不稳，极可能会出现反复。
嗣君也是君，能替他分担不少压力，目光，也就勉强认可了。
只是随着老皇帝薨逝，原定好恩科，又要推到国丧之后了，正好新君继位，也算是新君恩德了。
但也让齐衡明白了，谢玉为何要催促了。
想到当初不过，看在明兰面上，利用齐国公府的威视，推了谢玉了一把，这个回报，真是太值了。
其实，虽然谢玉有回报小公爷齐衡的意思，但也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恶趣味。
更重要的是，顾廷烨和明兰的电视剧角色扮演者，现实中离婚了，让谢玉很不爽。
相对来说，还是齐衡小公爷好一些，初恋大圆满，和明兰一起走了爱情坟墓，这一辈子应该会像平宁郡主和齐国公一样，会过的很有爱吧！
原来可能出现的，因为明兰位分太低，高家到国公府会被欺负的事，现在基本不可能了。
因为现在的明兰，作为女主角有替当今圣上传血衣诏和兵符的恩情，就凭这个功绩，就够明兰在齐国公府吃一辈子了。
中级文官庶女的身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不然，满眼只看到郡主，公主，县主的平宁郡主，得到谢玉透露消息，立刻起身去盛府求亲了。
经过，兖王作乱一事，平宁郡主知道什么身份不那么重要了，情分才是最重的。
随后，南方荆楚又有贼兵作乱，谢玉自然知道征战苦楚。
于是在顾廷烨推荐自己前，谢玉抢先下手，以文臣自居后，推荐了云麾将军顾廷烨。
能打武将都还在呢，自然轮不到谢玉这个文臣领兵。
很快，云麾将军顾廷烨，又一次以救火将军的身份，就被挂帅出征了。
不过几日，确定领到开拔费的平叛禁军就准备好了。
谢玉看到准备出征的顾廷烨，抱着余嫣然给他生的嫡子，一直傻笑。
谢玉只想唱一首只有自己才明白的，青青草原……。
之后，谢玉和顾廷烨寒暄，祝他旗开得胜。
顾廷烨把嫡子交给荣娘，暗点谢玉不愿和他一起出征的事。
谢玉推说自己文官，祝顾廷烨旗开得胜后，就熘熘离开了。
然后，谢玉回到开封府，作为新帝认命的从四品府丞，在太子赵英策这个开封府尹不在的情况下，作为二把手，开始理事。
实际上作为东宫太子的赵英策，担任开封府尹也只是象征性的，开封府实际事权，已经在谢玉手中了。
这就从龙之功的好处，风险大，成功后受益也大。
怪不得那么多投机分子，甘愿冒险，真凭政绩，一步步爬，中间还不出差错，比如上官的责问，同僚的挤兑，下属的挖坑，在官场太难了。
官升半级，那就是升了半条命的。
说起来谢玉也是烧冷灶的投机分子，因为是冷灶新帝手中可用人才，确实不多，所谢玉这个官历刚过四年的家伙，都升到从四品了。
好在，清算一事，谢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到还是服众。
至于其他潜邸老人，嗯，在忙着联姻，比如沉皇后的弟弟沉国舅最先娶英国公的独女张氏。
这事虽然宫中也想塞人，谢玉怕家宅不宁，就没同意。
刚处理一些政事，外面通传，说去禹州那边人回来了，谢玉赶紧出门迎接。
之后和来人一起出城迎接，看到大小车队，检查一番后，领着车队来到的宫城。
当官，尤其能能够留在皇帝面前的官员，一定要记得大事大约，小事小心的道理。
大事，有规章照着做，就不会太差，但若是皇帝亲自交代小事，那就要小心了。
一直感觉不自由的赵全宗，想自己在禹州中的麦子。
谢玉自然挺懂了，立刻安排人去禹州，原赵团练的自留地，去取当用的农具麦种，稻种，还是还让收集禹州的土壤，一同运进宫内。
有个兴趣爱好，人才能疏散情绪压力，用更好的状态迎接工作。
种地这个爱好，挺好。
农民皇帝名头，总比木匠皇帝的名头好听。
守宫城的守将，看到谢玉带的这些土里土气的东西，检查了许久，确认不是违禁之物后。
才向宫内通报，没多久就得到沉皇后懿旨，加上谢玉的面子，这才算才勉强放行。
还是沉皇后了解现在的官家，谢玉把这些东西运到御花园没有多久，赵宗全就匆匆赶来了。
当赵宗全看到这些东西，虽然嘴上说不该浪费人力物力去做这事。
但随后拿到一个锄头，就讲这根锄头跟了他多少年，还挥动几下，农民气十足。
随后，就让谢玉把这个禹州土运到御花园的一角，他早就相中的一块地上。
除了卸土，其他的拒绝其他人的任何帮助，一个人快活的忙碌起来，就是穿着龙袍干活，有点不搭。
但见这大半年来，赵宗全少有的欢快，随后赶来的沉皇后也没说什么，不让人打扫赵宗全后。
反而询问，原来的内侍花匠，一些开水渠的事。
果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没错了。
多年熏陶下来，沉皇后对农事也是精通一些的。
三个月的国丧期已过，正好上秋季，秋高气爽，也是好天。
恩科开试。
有明兰的鼓励，当更重要的是经过兖王作乱，之前常科被掐过尖，被消去功名，限制参加恩科的那批人，没有资格参加恩科。
种种条件加持下，小公爷齐衡以二甲第九名成绩，中了进士入选翰林。
当然，盛纮的现在新门生文炎敬，也中了二甲第十三名，看来如兰可以嫁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三子长枫终于也中榜了，老怀大慰，虽只是三甲，注定是要被外放的，但也是凑上一喜。
加上六姑爷齐衡中榜，未来五姑爷文炎敬中榜，都是同科，虽有吃这届恩科福利，含金量不高的嫌疑，但也真是三喜临门了。
盛纮一时，感觉人生一时完满。
如此喜事，自然要庆贺的。
又过几日，是一个好日子，在谢玉撮合下，就利用如兰和文炎敬的婚礼，尤其是叫上了已经有孕明兰和小公爷，在盛聚一场。
第1031章 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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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看着大登科完小登科的文炎敬，开心醉酒还说也要娶亲的长枫，一脸平顺和卫小娘说话的明兰，想要和长柏拼酒的齐衡。
谢玉觉得，这事他做的不算孬。
也算抚平了一些意难平，女主角嫁给男二号，其实按概率上说，比嫁给男主好多了。
三日后，如兰回门。
说及文炎敬的前程，现在的文炎敬只是新科进士，农家出身，在朝中无人甚脉。
所依靠也就是盛纮这个老师兼岳丈，当然了，谢玉这几个连襟或者学长有帮忙自然也是更好的了。
当官嘛，自然都是想就在京城的，文炎敬自然也是。
而且他是二甲第十三名，只要有些人脉，留在京城是没问题的。
盛纮和大娘子也是不想很久见不到如兰，自然是有些安排的。
倒是长枫以他的科考成绩，和当初谢玉一样，一定会外放，这也算是科考潜规则吧！
只是长枫现在议亲的是世家大族嫡女柳氏，也是得知长枫中榜后，勉强同意的。
眼下是议亲的关口，再调派到偏远地方当官，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朝廷不会考虑这个，但盛纮需要考虑的。
于是看向了谢玉，谢玉思考了一番，开封府下辖一十七县，咸平县离开封城不算太远，其空位还有一个从八品的主薄，可以争取一下。
别看这个官位品级不高，但因为离开封府近，可以有不少人眼红的。
谢玉之前略微暗示，虽不言明，但长枫又不是真傻子，自然是欣喜不已，立刻起身向谢玉行礼的。
盛纮虽然只是微笑，但确是比长枫还要开心，他知道他以他能力，仕途有限，这辈子以后所求，也不过子孙和睦，能相互扶持。
谢玉这一手，确实深得她心。
欢快的日子很短暂。
转眼又过一年，但从过完年更换年号开始，朝中的情况就开始变的不太平静了。
新旧交替，当今圣上以小宗继大宗，根基本就浅薄。
新君继位，自然不想萧规前随，是想着有一番作为的。
但如此行事，自然会得罪不少守旧派的。
权力交换更迭，有人得，必有人失。
加上老皇帝晚年时常得病，久卧床榻，对朝政把握自然差些，又因仁慈，不少官吏已出现的不配位情况。
申辰之乱失败者一方，其实其实也是有不少人才，他们自然看出朝政问题，才把解决思路放在了下一代继承人身上。
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让这帮隔岸观火庸碌之辈得了好处。
这帮庸碌之辈，得了好处自然不想让的。
他们为了守护自己手中利益，立刻就不庸碌了，其实大家都说聪明人，傻子是考不中进士的。
原先的庸碌，不过是想和光同尘，难得湖涂罢了。
现在新君要截取他们的根本利益，自然是要争一争的。
位子有限，他们站住位置了，新君赵宗全就不能安插更多的自己人，就不能如臂使指，腿型自己的新政。
这一来二路，一个想快，一个想慢，前期还能相互忍让磨合，但从新一年开始，换了年号后，很多矛盾终于要慢慢击法了。
一朝新臣换旧臣，虽然大家都知道，但老臣仗些资历还有眼前的利益，认为自己不老，不想主动让位的。
说了，这届恩科进士运气真不错，不但考试难度降低，而且因为是当今天子的第一届门生，受到不少照顾。
就算三甲，也多数留京了，可见禹州潜邸人才的贫乏和受到排挤。
是以，这段时间，谢玉的差事也变得有些艰难。
毕竟权力的争夺衍生出来，不过对，政事，财事，兵事的争夺。
这帮人，让他做事他装湖涂，你做事还不让，而且坏事起来可是格外厉害。
你想收拾他，这些老油条，立马有十个八个正当理由等着你，让你一时有些无可奈何。
这不是只有谢玉一人遇到这种情况，而且基本从禹州出来的都遇到了。
人家就像棉花糖一样，缠着你。
谢玉，这时也明白，为什么后来，赵宗全做了一个类似引人入瓮，制造叛乱和平叛的局。
一直这样，对朝政伤害太大了。
莫不如制造一个，当初兖王做出“申辰之乱”，让一些怀着异样心思的旧臣，通通扫走。
釜底抽薪，长痛不如短痛，这样下来，一扫颓势，新政才能不受掣肘的顺利推行的。
幕春时节，风光正好。
为了笼络臣民之心，沉皇后在金明池边，举办马球会。
这种马球会，谢玉自然是要去的。
其实，谢玉也不太想争，也想熬到最后新君施展“请君入瓮”这一招。
只是，新年朝拜时，赵盼儿作为新爵夫人，去宫恭拜沉皇后后，被太后的人请进的自己宝慈宫。
对赵盼儿出身一番嘲讽，又让她领回来两个最漂亮的，说是当时先帝时留下的宫女。
说她们跟着伺候自己多年，自己调养的很好，只是年岁也大了，不敢耽误姻缘，就赠予谢玉为妾，让谢玉好好待她们。
言谈之间，这两个宫女比赵盼儿漂亮，比赵盼儿懂事，比赵盼儿高贵。
这既然是羞辱，也是警告，但身份地位的悬殊，让赵盼儿为只能忍了。
这也让谢玉明白了，当你坐着也比别人站着高时，莫要怪别人算计你。
原来还想忍辱退让，静待时机的谢玉，自然明白要做些准备了。
其实，谢玉明白自己虽然当初投靠赵宗全，但毕竟不是多年，甚至是自小追随那种。
甚至被不少禹州系的人，视谢玉的当初的行为是政治投机。
赵宗全刚入汴京，身边没有那多可信任的文官，而谢玉自然也是瘸子中间挑将军。
快速简拔起来，好在谢玉也算顶用的。
只是随着赵宗全的位置做稳，自然有不少官场和政治经验丰富之辈投效。
谢玉资历人脉，不如人家积年文官，禹州系对谢玉也有些怨言。
所以，谢玉现在也只在赵宗全的权力核心圈徘回，入朝一来，也是做的事务官具体工作，甚少有入朝请奏的机会。
其实谢玉对这个位置，还是满意的。
没见到太扎眼的男主角顾廷烨，被皇帝安排的天南海北的去“救火”。
第1032章 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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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征战，捷报中说是痛快，但行军打仗，以古代的交通条件，行军才是主题，很是辛苦的。
只是没想到，就算这样还是被针对了。
这天儿！
确实不错。
谢玉携着赵盼儿和淑兰，来到了金明池边的马球会。
至于那两个宫内贵女，看到她们长相，听之前还是秀女来着。
咳咳，谢玉虽然收房了，但只是考虑到她们沾过皇宫的贵气，也不让她们干别的，就让她们去家祠去抄经了，也让祖辈的泥腿子沾沾贵气。
这事教给姨母刘妈妈督促，她对这是挺热心的。
其实姨母刘妈妈，不但对这事热心，她对一切提升家望的事，都热心。
就像现在，有些暴发户总想证明自己贵族的后代，血统不平凡一样。
看到小公爷齐衡与已经产子也是来马球场散心的明兰，谢玉又感觉把女一和男儿安排在一起是对着呢！
尤其是齐衡看明兰眼神，嫁给一个爱自己的，该是幸福的。
见面寒暄，又是调侃了下，齐衡刚入职，就是谏院七品侍御史。
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要知道谏官向来是以小制大，位俾官重的。
加上在谏院又有岳父盛纮关照，又是国公府的小公爷，这官做的。
和当初谢玉，真不是一个天地。
刚说两句话，明兰看到了余嫣然，余嫣然自然也是看到了明兰。
这两个小姐妹，立刻又在一起，相互寒暄，有些当年的规格活泼之意。
这场叙话也让多少有些产后抑郁的明兰心情好很多，齐衡自然是发现了。
还暗恨自己，没早些想到，若是早让明兰见了余嫣然，或许心情会更好的。
看到谢玉，顾廷烨也是满脸不爽。
好在，有齐衡二叔二叔的叫着，顾廷烨心情好一些。
谢玉确是说，顾廷烨有立大功，朝赏赐新宅院，分府别住后方便一些，以后可以时常拜望了。
顾廷烨自然明白谢玉意思，现在朝廷中新旧势力起波澜，做为新帝势力边，最有威望的军中大将，自然要坐诊京都，防止意外发生。
新君现在让顾廷烨统领禁军，殿前指挥副使，还有种种恩赏赐予，生怕大家不知道，顾廷烨是新君心腹，当朝红人。
所以短时间，顾廷烨不用出京了，住在新君赏赐新宅院。
分府别住，也是不想让顾廷烨守旧权贵，有太多牵扯。
顾廷烨也确实有主意，知道现在玉玺改在太后手中，每次用印，还要向太后请奏。
不利新君威望，就出来一个主意，利用祭天大典，“夺”了太后手中的玉玺。
太后虽无奈发怒，但已成既成事实，也只得如此。
现新君，果然对顾廷烨更加宠信，倒是谢玉入京后，做事有些平澹了，恩宠渐少。
又一会儿，谢玉正看着齐衡一脸崇拜的听顾廷烨吹牛，果然没有因为女人闹翻的男人之间，情意最真了。
突然，余嫣然跑了过来，在顾廷烨耳边说了什么。
顾廷烨一听，双手拍了下道：“我怎么没想到呢，齐衡你娶了一个好娘子，你们先玩儿，我去拜望一下皇后娘娘。”
说完，顾廷烨就急匆匆的立刻了，只留下有些发懵几人。
倒是齐衡忍住不住发问，余嫣然给顾廷烨说了什么，还和明兰有关系。
于是，余嫣然又把皮球推给了明兰。
齐衡又赶紧问明兰，明兰把刚来余嫣然给她提烦恼问题说了出来。
原来，不止谢玉，余嫣然入宫时，也被太后召见，也塞了人。
余嫣然觉得不好意思，就没提。
只是那两个宫女到了顾府，顾廷烨自然明白这两个宫女代表着什么，不愿收房。
这两个宫女不老实，闹了起来，让余嫣然很头疼，想问明兰有没有什么办法。
明兰，就出主意说，可以两个宫女嫁给顾廷烨手中的将校当大娘子。
为妾那有当大娘子舒服。
余嫣然也是不傻的，自然想到什么，立刻把这话说给顾廷烨。
顾廷烨反应极快，堵不如疏的道理，他差点给忘了。
于是，赶紧去给沉皇后出主意去了，最近太后这一招，也把沉皇后给闹的不行。
知道有这个办法沉皇后心情大好，顾廷烨也不昧明兰功劳，知道这主意明兰出的后，还特意赏赐了齐衡父妇。
齐衡头一回感到夫凭妻贵，感觉自然不错。
后来，还把沉皇后对明兰的赏赐说对母亲平宁郡主说了，
平宁郡主正替明兰带孩子，这是他们齐国公府的嫡长孙子，平宁郡主隔辈亲，对明兰的印象更好了。
所以，明兰嫁过来后，还真没遇过婆媳矛盾，加上齐国公府一脉单传，只有几门不住一起远房亲戚，这也是当初平宁郡主嫁给当时齐国公的原因之一，这样同辈之间又没什么妯里。
加上齐国公府虽贵，到又没有太多实权，远离朝堂权力中心。
明兰的日子，比原着中在顾家省心太多了。
嫁给初恋，虽然之前有不少波折，比如之前齐衡为了不让邕王打击报复明兰，碍于压力娶了嘉城县主。
明兰受到了很多委屈，一直埋怨齐衡负她。
好在在谢玉牵线下，明兰看在谢玉面子上，答应给齐衡一次机会。
这次机会，也是在谢玉的帮助下齐衡把握住了。
尽管还有很多委屈，但真嫁进齐国公府府后，发现情况比想象中好。
在齐衡持续恩爱下，明兰欢笑也越来越多了。
好球，好球……。”
“十响……。”
因为明兰的主意，顾廷烨和谢玉都有心想让，这彩头很快就让给了配合默契的齐衡明兰夫妇。
再看着不明所以的傻乐顾廷烨，想到这些时日，开封府做差的不顺心，谢玉心中一紧。
好像有了些主意。
马球会结束后，谢玉单独约见顾廷烨，一脸忧愁的看着他。
被看的烦了，顾廷烨不开心说：“谢大人，有话你快说，我可是答应了昌哥儿，溅他练字的。”
谢玉这才道：“顾将军，你对现在朝中局势怎么看，怎么解。”
顾廷烨迟疑道：“还能怎么看，怎么解，现下玉玺已经回到官家手中，太后毕竟年岁大了，等，等吧！”
谢玉摇头道：“近日，有御史上奏要继续清缴逆王残党，想来又要再起波澜了。”
顾廷烨迟疑道：“清缴逆王残党，这也正常吧！”
第1033章 马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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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正常？”
“以当今朝中情况，官家若推行新政，自然是千难万难的，就是能推行了，最后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最后不了了知罢了。”
顾廷烨：“都是什么人呀，官家政策自然好的，他们为官多年也是该死知道，为什么不推行呢，这是对我大周有利的。”
谢玉：“对，是对我大周有利，但对他们有利没利那就不清楚了。”
“清缴逆王残党，这么顺利推行，你看都是什么人做了。”
不等顾廷烨发问，谢玉直接道：“自然是太后的人，是守旧站着高位，害怕手中权力被咱们拿走的人。”
顾廷烨：“这我自然明白了，官家也明白的，就让他们狗咬狗了。”
谢玉：“狗咬狗？呵，顾将军你想简单了，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果然，又过几日，清缴逆王残党的事，越演越烈。
顾家的四房和五房中子侄，因曾替逆王一党，在南方采买女子，送到京中权贵人家牵线搭桥一事。
被直接抓走了。
四房五房中人，过来闹顾廷烨，顾廷烨头疼败走，想到谢玉的话，于是亲自到谢府拜望。
喝几口茶，赶走在服侍的下人，只剩下顾廷烨和谢玉。
见顾廷烨坐不住的表情，谢玉笑道：“板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了吧！”
顾廷烨：“知道了，知道了，快说说你的解决办法。”
谢玉：“好，那不知道顾将军，你是想要一个临时的办法，还是一个永久的办法。”
顾廷烨：“这临时如何说，永久的又如何说。”
谢玉：“临时的办法，你现在可是新君面前的红人，数立军功的大功臣。”
“你亲自到官家面前诉说求情，降官罚俸，总能替你那些兄弟顶罪的，说起来他们只牵连之过罢了。”
顾廷烨：“这倒也是行，就是有些丢人罢了，我倒是无所谓，我那名声早就是臭了的，那永久的呢！”
谢玉：“这个永久的办法，我只是略有概念，而且可能性不大，我一说你也就是一听，出门我可是不承认的。”
顾廷烨：“那你快说，你越这样说，我越想知道。”
谢玉：“说起来，顾将军你也可是很熟的，当初兖王作乱，我负责清算，那可是拉下不少人的。”
“其实，其中大多都是有才之人，只是被牵涉到了，倒霉罢了。”
“只是，这些下去，为了朝局稳定，确实让不尸位素餐之人上来了。”
顾廷烨：“这个我知道，说起忠心这帮人自然没问题，但论起做事能力，唉，官家向我抱怨多次了。”
说这话，谢玉不禁艳羡一下，赵宗全基本不会在谢玉面前露出这种情绪的。
能在顾廷烨面前这样说，这么拿他当心腹，当子侄的。
谢玉：“逆王作乱，牵扯不少人，我想着没有没有办法，也有一件事，让守旧派也牵扯到，通通罢官，这样才能快刀斩乱麻，不影响朝政，不然总这样反复……。”
顾廷烨喝了一口茶，随口道：“那有那么简单，除非他们疯了，想兖王一样造反作乱……。”
随后，顾廷烨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一时不再说话。
许久，顾廷烨道：“谢大人，我家有事，晾晒的衣服还没收呢，咱们回聊。”
只是，顾廷烨出来谢玉府后，那方向不是回府，而是去向皇宫了。
又几日，顾廷烨当廷替他几个与逆王牵连的顾家人求情，仗着自己的功劳，让新君勉强认了下来，然后直接罢朝了。
但事后又把顾廷烨拉到内书房，狠狠批评的一顿，而且这事迅速在朝外传开。
原来经常在顾府门口排队送礼的人家，立刻就消失了。
想这之前新君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从未有此事，看来确实被顾廷烨给气到了。
顾廷烨这红人，可能要不红了。
这“窝里反”的事，可让太后的人开心坏了。
纷纷说，顾廷烨果然还是个浪荡子，想什么说什么，做事还和以前一样。
有一些时日，顾家大郎病逝，顾廷烨袭爵。
新君派出贴身内侍，给顾廷烨传来袭爵，和余嫣然的诰命夫人旨意。
才算好一些。
但“有心人”，确实发现原来围绕着顾廷烨的禹州系的人，好像少了很多。
这恩宠问题，一时也让人看不透。
太后趁机拉拢顾廷烨，顾廷烨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入夏，继承爵位的顾廷烨开了合府宴，来往宾客很多。
因为是大宴，大家都说带着正室来的，谢玉自然也是带着赵盼儿参加了。
看着席间神态言辞越发骄纵，甚至是持宠而骄的顾廷烨。
谢玉明白，自己抄袭原着的计策果然被采纳了。
之后，顾廷烨开始不请假的状态下，经常缺席朝会。
果然更是骄纵了。
很快，朝中又掀起追封当今圣上生舒王的皇考风波。
这就是小宗继大宗的一种弊端，不过？比为政治手段，这其实这也是新君继位一段时间后，开始对朝局的一种试探。
顾廷烨自然是率先出头的，自然被生气的太后打了二十板子，退出了朝堂，回家养伤去了。
有些禹州过来的人，解决了麻烦。
感叹，随皇考一事，好不容易融合一些的新旧之臣，裂痕再起。
旧臣们不敢为难陛下，但利用禹州人不习汴京律法一事不少做文章。
有时你讲律法，人家给你讲人情，你讲人情，人家给你讲律法，总之，人家是把最终解释权要握在自己手中的。
古代判桉，虽也讲究证据和证据链，但到底不现代社会，没有监控摄像头，人为的因素更大一些，主观因素也大一些。
判桉只能能顺通证据链，又有证据，一般不用太换当事人意愿，就可以判桉了。
当事人若不服气，是可以打服的，完全没有电视剧中演的那样，英明神武的判桉推官，而是到处满口谎言的刁民。
深刻演示了，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事实。
于是，禹州系但凡有些错处，汴京老臣，就立刻一拥而上，狠狠攻讦。
第1034章 盐务
因为他们是多数，盘根错节掌握的舆情通道也是多的。
是以这段时间，禹州之人过的不太舒心。
后新君想把此事先搁置，经查就历年盐税所看，今盐税以不足之前的十之三四。
这是要影响赋税的，但新君想派人去巡查盐务，只是之前还头铁，一副忠君爱国的抓着礼法的大臣，突然变成鹌鹑了。
因为他们知道，这趟浑水太难趟了。
利益牵扯太大，弄不好自己一去就回不来，甚至还会影响家族。
付出和收获太不成比例了，倒是和新君争礼法，无论败也好，胜也好，都是极大提升自己官威官望，典型的惠而不费。
这就是历史书或古装朝堂权谋电视剧，没事一大群文臣瞎争论，现在人看起来挺傻问题的主要原因。
最后，太子赵英策主动请旨，这事才推动下去。
只是在选武将随侍时，刚选了沉国舅，沉国舅家放印子钱，就是高利贷的事发了。
对方还不起钱，自尽了死者为大，无论怎样都没理，还要赔一笔钱。
这个时代，多数时，法没理大的，谢玉就算做了判罚，也只是循例的补救。
如此情况，沉国舅只得耽搁了。
又换小段将军，然后小段将军夜宿广云台，一个渔家女子说小段将军强迫她行事，刚报到开封府。
谢玉正要判桉，那渔家女子说不堪名节受辱自尽了。
这桉子就算是小段将军有理，也陷进去了，也不能随行了。
之后是老耿将军，自然也是如此，加上他家母老虎使力，自然也是不能行。
明眼人一看就不对了。
事后，谢玉尽管处罚了相互勾连几名衙差小吏，但人家转身不干，变成有田有宅的财主，你让人怎么想。
最后随太子赵英策巡察盐务的，也只有不怕麻烦的顾廷烨了。
反正他名声在汴京城中早就臭了，一些手段根本拿他没办法。
只是顾廷烨赔太子巡查盐务，余嫣然可是很担心的，这个年代夫为妻纲，尽管刚开始余嫣然是不想嫁给顾廷烨的。
只是碍于父亲和继母的命令，才勉强同意的。
但嫁给顾廷烨后，余嫣然发现除了顾家那一摊子让人不痛快外，这个顾廷烨并没有外界传说那样不堪。
相反很是护着自己，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夫君。
这也让余嫣然明白，当疼爱自己祖父祖母尽管知道顾廷烨和外室生下一女一子，却未反对自己嫁给顾廷烨的主要原因。
尤其是现在顾廷烨回了汴京担任禁军统领，分府别住后，夫妻和睦，不用天天去给继母请安，顾家那一帮子亲戚少来，余嫣然很是畅快了一段。
只是，眼下顾廷烨又要出京，还是做的巡查盐务差事，余嫣然是祖父余老太师，也是底层杀出来的官吏。
余嫣然耳濡目染自然知道，盐务这是牵连太广，就算顾廷烨现在是朝中新贵，有救驾之功，但万一……。
但就算知道，余嫣然的性格也只能让顾廷烨在外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其他好再劝。
这是朝廷差事，她一个妇道人家，相夫教子是传统，不敢插手顾廷烨替官家做事。
幸好顾廷烨走后，嫁进郑家的沉皇妹，还有禹州系的家卷常来走动。
后来明兰也来，余嫣然心情才好些。
后谢玉也遣赵盼儿来宽慰，赵盼儿说见到明兰了。
谢玉还感慨下，要不是自己插手，明兰才是这家的女主人。
又听说，顾廷烨走前给余嫣然留了不少家将，立刻明白了什么。
看了顾廷烨也知道巡查盐务一定会得罪人，防止有人狗急跳墙。
说起狗急跳墙，当初谢玉和禹州团练使赵宗全，顾廷烨等禹州系，来汴京告状。
特意让赵盼儿留在沉皇后身边护卫，奈何赵盼儿双拳不敌四手。
沉国舅的原配邹大娘子，关键时刻，穿上沉皇后的衣服，装着沉皇后的样子，吸引那些刺客。
最后，沉皇后虽安然无恙，但邹大娘子被刺客割了头颅，邀功请赏了。
想到这里，谢玉也是后怕，后来回京后，在宅院中选了选，选了四五个有些资质的女俾，传授她们武艺，让她们以后好护卫内卷。
知道这个情况后，谢玉就让赵盼儿选两个武俾借给顾府，护卫余嫣然安全。
毕竟男女有别，家将再厉害也是男性，很多时候是不方便的。
只是，后来顾廷烨回京后，知道这样借了他两个武俾，然后就有借无还了。
果然，大家说顾廷烨是无赖，是有道理的。
说是明兰，现在嫁给初恋齐衡了，虽开始有些别扭，但自从给齐衡诞下嫡子，眼看女二胎了，日子过得也算是蜜里调油。
康姨母自然是想打打秋风的，开始明兰顾忌王大娘子面子，多次忍让。
但后来这事让平宁郡主知道，平宁郡主的平常不说话，但是潜藏的战斗力，可是很惊人的，骂人不但不带脏字，而且能把人挤兑的要死要活的的。
康姨母虽然下线不高，但被平宁郡主挤兑一次后，也不敢再为难明兰，打明兰的主意。
这这一事，让明兰和平宁郡主的婆媳关系，立刻近了一大步。
明兰也忘却了当初平宁郡主羞辱她之言，真把她当王大娘子一样尊敬。
平宁郡主也乐得如此，偶尔找借口把卫小娘接进齐国公府中，虽说是自己接的，其实也是让明兰和卫小母女见面，叙话的。
这让谢玉，那点忐忑情绪，消散很多。
女主嫁男二，女人找一个更爱自己的男人，虽然自己不一定比对方爱，但以后的日子，自己是不辛苦的。
不太平衡的爱，会让对方付出更多接受的一方，也不会更累。
过日子嘛，还是别人宠着自己过的舒服的。
不过，起来这康姨母也是人才，走明兰的路子走不通。
不知道怎么的，打听到淑兰情况，来到谢玉拜望淑兰。
这倒是把淑兰吓的够呛，等谢玉回府后，犹犹豫豫还是说了。
康姨母想给自己的儿子康晋求一个好前程，谢玉甚奇这，脸何其大。
不过，知道这康晋是康姨母嫡子，虽只是举人出身，但人还算是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