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一十七章 失去的将军
81_81540等到自己醒来时,通过屋外射入的光线来看,现在已经是天明。
拖着疼痛的身体,我从小孔中向外看看了,看日头应该是第二天的中午时间,而此刻屋外的院子里充斥的全是哭天抹泪的哀号声,估计是他们在给张井路办丧事。
不去管那些,查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外伤虽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想完全恢复还需要两三天时间,内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这次受的内伤并不严重,而且经过龙灵淬体后,我的身体恢复力极强,现在估计可以用出七层的实力,这样的实力面对九星斗者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行,我还是要给谭英送信去,现在张井路虽然死掉了,可不知道张井绕会不会再派其它人去刺杀谭英。”
心中焦急,知道这事儿耽误不得。
“可现在外面必定有大量士兵,大白天的,现在出去我就等于是送死!”
想了想,我无奈得只能等到晚上天黑时再行动,估计张井绕现在可能就在这个府中,他弟弟死了,他一定会来哀悼和调查这次事件。
我现在出去,如果遇上张井绕那个大斗师级的家伙,自己一招都难敌过,所以只能等到晚上再想办法出去。
储物戒指中有食物和水,吃饭问题我倒是不用担心。
密室中没什么事情,我把张井路的储物戒指拿了出来,查看了下里面的东西,金币倒是有不少,估计储物戒指里足有十万金币,还有大堆的房产地契,古董字画及衣物等,我重点要找的是秘籍,可在他的这枚储物戒指里我居然一本秘籍也没看到。
“奶奶的,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没有秘籍?”
我愤愤的骂着,很是不甘。
我一直希望就是有几个强大功法的组合技能,而张井路的这个《万剑索狱诀》已经被我相中了,它的威力我更是深有体会,很是霸道,看看我身上的伤口就可以知道这功法的强悍之处,可居然没有在张井路储物戒指中找到这功法的秘籍,让我很是失望。
“这秘籍是他们家的祖传功法,想来应该会在他大哥张井绕那里!”
毕竟这么好的秘籍他们兄弟不可能人人都抄一份放在手中,那样很容易流传出去,那秘籍应该会放在他们兄弟中实力最强的那人手中。
“可张井绕的实力却是大斗师,那样的实力根本不是我能触及的。”
叹了口气,暂时只能把这事先放在一边,现在我还真不敢去招惹张井绕那个家伙,这秘籍叫《万剑索狱诀》,而张井路在用这功法时,只用出大约百柄飞剑,就把我伤成这样,如果张井绕给我弄出个千八的飞剑,相信我会被直接轰成渣渣。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技不如人还能怎么办,叹口气,这事儿只能以后再说,不过这次有了十万金币的收入还是可以让我小小的开心一下。
接下来我便开始在这密室里继续修炼,等待着时间,顺便养养伤。
待到晚上夜幕降临时,周围的哀号声都已经停止,此刻夜深人静,我见这个卧室内没有人过来,于是便悄悄的推开了密室的门走了出去,相信这屋内昨天刚刚死过两个人,到了晚上,没有人敢停留在这里面。
这屋子内此刻是漆黑一片,但外面院子里却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小心的到了门前,我举目向院子中看去,必须要找个机会出去才行。
可看到院子中的情景,我顿时暗叫不好,整个院子到处是灯光,而且外面增加了很多站岗的士兵,几乎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很多阴暗的角落里都被安排了士兵在把守,此刻那些士兵也全部是瞪圆了眼睛在警戒着周围。
这明显是戒严了,重兵把守。
顿时我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实,不会是张井绕在这里过夜吧!
暗暗叫苦,但我又想了想一定是这样,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士兵?再说,张井绕的弟弟刚死,他们兄弟第一晚应该会给他守棂,这一晚都会在这里,不会睡觉。
“他奶奶的,这怎么办?”
“虽然我回密室再躲藏一晚也不打紧,可现在谭英危险呀!万一张井绕再派其它人去容城,谭英那里会凶多吉少!”
“不行,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去通知谭英!”
心中焦急,张井绕原打算是让张井路今天上午启程去容城的,而我如果今天晚上出发,快马加鞭的,我再赶一赶路,应该能追上他们派出去的人,可如果再等一天的话,就完全来不有了,那必会让谭英落入危险境地。
“可怎么出去呢?”
“必须要出去送信才行。”
“硬冲,恐怕不行!张井绕在这里,这里必然是高手云集,本来张井绕兄弟几人就在恼怒的找着凶手,现在突然冲出来个刺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样。”
“况且,我现在的状态还没恢复到全盛,硬冲就是死。”
手在用力的揉着脑袋,急得我在屋里团团转,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安全的离开这里呢?我必须去通知谭英!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什么办法能让我安全的出去呢?
转着转着,我突然站了下来,眉头紧锁,眼珠乱转,牙齿咬得咯咯的响。
想了想,狠了狠心,此刻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冒险试试,救人要紧,只要让我能安全的跳出府去,到时往街上的胡同里一躲,就可以顺利的出城,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只要能顺利的出府就好。
有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后,我立刻回屋,拿出张井路的储物戒指,从里面翻找了一阵,挑出了一身衣服,这应该是张井路的将军服,我把它穿在身上。
系紧衣服,挎上张进路的战刀,我表情凝重。
这是个非常冒险的举动,但我必须要这样做,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
走到门口,我深吸一口气,狠了狠心,然后沉重的迈着雄壮的步伐,哐哐的脚步跺得山响,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出了这个屋子。
周围到处是灯光,到处是人,想躲也躲不过这些人的目光,况且院里的士兵太多,最少有几百人。
我一脸的怒容,眉头紧锁,面色冰寒,这样子就好象似周围人都欠了我钱似的,有谁敢看我,我就瞪圆了眼睛,用愤怒的目光狠狠瞪看回去,直瞪到对方低头为止。
士兵刚刚听到马靴声,就知道,有大官要到,只是不知道从哪个屋里出来。
“哦…”
周围的士兵突然目露惊悚,让他们意外的是那们将军……
也有些士兵没发觉什么,只是见到有将军出来,见到一位将军出来他们想说点什么,或者最少敬个礼,但等看到来人时,这些士兵全傻了眼,因为这位将军太陌生,他们谁也没见过这位将军,再加上那位将军凶悍的目光,他们不知道要说什么。
众士兵只知道今天路将军死了,今天这里来了很多的客人,到府中的将军们今天脸色都不太好看,而这位将军表现得尤为突出,就好象他死了儿子一样。
很多士兵只是‘哐哐’的立正敬礼,眼睛怔怔的看着前方,却不知道要问候什么。
我铁青着脸色,板着身子,表情严肃,气势威严的大跨脚步,直奔侧面花园方向而去,这是我的府邸,路我熟,相信这里应该没有士兵把守,或者很少。
身后不时传来那些士兵们小声的窍窍私语议论声。
“这位将军是谁?”
“我哪里知道,我也没见过!”
“是不是有其它将军来这里拜访,还没走?”
“没听说呀!”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穿的衣服好象是,路将军的衣服?”
“你别吓唬我,我可看到了,他是从路将军死的那个屋里走出来的!”
“难道是我眼花了?”
……
当大官的感觉其实挺好的,我旁若无人的哐哐的走到侧面花园这里,总算找到一个没有士兵站岗的地方,我再不迟疑,一纵身,嗖的下就跳出了院墙。
落到墙外,踩着将军的大马靴,哐哐哐的,我撒腿就跑。。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一十八章 问路送马
81_81540当我拐过胡同时,府门方向的士兵好象还没回过味来,不知道这位将军受了什么刺激,什么事情急成这样,这时也有士兵发觉了不对,但,他们也不敢直接去追一位将军,忙回府中去禀告。
快速跑过了两条街,看到路边有人骑着马在赶路,我冲过去一抓将他揪了下来,然后丢给他一大把金币,道:
“你小子运气好,本将军征用你的马!”
随后跳上马我就向城外疾速奔去,再不迟疑,一骑绝尘。
被揪下马的人以为自己被打劫了,但随后看到满地的金币他又大喜过望,这足够买了三五匹马的,他立刻开始噘屁股捡金币。
现在有了这身将军服,再有了战马,我更是威风凛凛,煞气逼人,跃马扬鞭再无顾忌,所过之处令行人无不为我侧目,就算遇到巡逻的士兵也纷纷为我让路,惶恐不已。
街上的士兵非常多,看得出来,全城都在加紧盘查,如果没这身将军服,我想出城必会大费波折。
见此我更是催马快跑,不能耽误一点时间。
到了城防边缘,黑暗的街道上,前方已经到了出城的哨卡,那里有上百的官兵在战岗,盘查过往行人,搜查得很紧。
哨兵很快发现有急促的马蹄声朝这里快速奔来,众士兵立刻严阵以待,随后他们看到远处有一人跃马扬鞭,来势凶猛,今天得知省督大人弟弟死亡的消息,全城都已经戒严,不知是谁还敢以这样的声势来硬冲哨卡。
“站住!省督大人有令,所有出城人必须接受检查,快快下马,否则我们的魔法箭可不客气啦!”
“放你娘的狗臭屁!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快把路让开,本将军有军务去办,耽误了时间,老子杀了你们的狗头!”
我的吼声比他们还要硬气得多,大喝道,斗师级的断喝声极为震撼,锃亮的将军服在月光下煞是醒目,相信他们很容易看得清楚,马不停蹄,我依然用怒目死瞪着哨卡上的那个军官,就好象,他本就应该认识我一样。
不认识我,那是他的错。
“哦…,将军……”
那个军官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位将军一路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路呛鼻子的灰尘。
“头儿,这位将军你认识?”
“好,好象有点眼熟!”
“我看着也眼熟!”
……
当通缉犯也有好处,先混个脸熟,到哪里都会被大家认出来。
出了城后,我更是加快速度,一边骑马一边脱衣服,出了城后就再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太得瑟,太过醒目,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意,很容易暴露我的行踪,所以脱下这身衣服后我毫不停息,昼夜不停的向容城方向快速奔去。
两宿一天的路程,一刻不停,跑死了一匹马后又换了一匹,第三天快中午时间我终于来到了容城,也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我必须要救下谭英才行。
“知不知道李校卫的家在哪里?”
进了容城后,我勒住马的缰绳,立刻问向街边的一个七八岁的满脸脏兮的小乞丐。
对城中路最熟的,应该就是乞丐,所以我进城就直接问他们。
点了点头,但小乞丐闪着大眼睛却伸出了小黑手,那意思是我得先给他点东西才会告诉我。
在马上一低身,拱背低首我伸手就抓向小乞丐的小脏胳膊,微一用力,也顾不得他身上脏,救人要紧,我把小乞丐直接提到了马背上:
“你带我去,回头给你报酬!”
说完,我载着小乞丐催马继续向城内疾行。
周围的乞丐和行人全都露出惊异的眼神,很少人会和乞丐如些接近,有时这些乞丐都嫌弃他们的同行身上脏。
马背上的小乞丐微微一怔,他本以为那人低头要给他钱,却没想到被人提到了马上,小乞丐倒不担心自己被人绑票,也不怕被勒索,只是满脸的不解,待听到那人说要带路时,小孩立刻兴奋的点点头,坐在马上还一颠一颠的,很是开心的样子,看样子就算是能骑一回马都值了。
在小乞丐的带领下,我左拐右拐的快速向市中心方向行去。
“就是那座大院子!”
走过十几条街后,小乞丐伸出脏脏的小手,指着前面一栋大府宅说道。
见此我立刻跳下马,对着马屁股拍了一掌,让马继续向前走去。
“咦!报酬呢?”
小乞丐在马背上惊慌,伸着小脏手吃惊的回头问着我。
“这匹马就是,给你了。”
说完后我转身迅速向李校卫的后院方向奔去。
依然是速度如飞,到了这府的后院花园僻静位置,来不及探知里面的情况,顾不得那些,我一纵身就直接跃进了花园,这个李校卫与张井绕有勾结,而且听说谭英就住在他的府中,谭英处境肯定十分危险,所以我要抓紧一切时间,尽可能早的找到谭英。
“啊!!”
待到我的身形如苍鹰般落到后院的花园中时,突然旁边传来两个少女的轻呼声,显然是被从天而降的我给吓到了。
那应该是正好在花园中游赏的小姐和丫鬟两人,她们吓得还欲喊人。
“不许喊叫!”
落地后,我低吼一声,然后怒目提着明晃晃的战刀立刻猛冲了过去,
见我如此凶神恶煞的动作,那个小姐吓得雪腻的粉脸骤然一紧,眼白一翻,直接吓昏了过去,娇弱的扑倒在地,而那个丫鬟虽然没昏过去,也是浑身酥软的一下坐进了草丛里,浑身颤抖,站也站不起来。
“别害怕,你不要喊,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就不会有事!”
冲到那丫鬟面前,我用寒刀指着她快速问道:“我问你,你们府上是不是有个姓谭的客人。”
“我,我不知道……”
“你敢说不知道!”我怒目把寒光闪闪的战刀直接压到了丫鬟的脖子上。
“我…,我是说,我不知道他们姓什么?有,有两批客人!”
那丫鬟惊得立刻颤声快速的继续说道:“前两天来了一批客人,今天上午又来了一批客人,两批客人,现在都在府中。”
“他们住在哪里?”我立刻追问道。
“都在东侧的客房。”小丫鬟用手指了指东面的几间房子道。
看来就是这里,而且张井绕派来的人应该是在今天上午到了这儿,想了想,我用刀背轻轻的拍了下丫鬟的后脑,将她拍晕,然后立刻毫不犹豫的向东侧房间快速奔去,丝毫不理会再被这府中人发现。
不过此刻见到这里没有出现打斗的场面,估计事情与我想的有些出入,还没来得及动手,于是我先把刀收进了储物戒指中,以免打草惊蛇。
快速到了东侧客房处,我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第一间屋子不是,这里面没有我认识的人。
“你找谁?”
第一间客房中,有个大汉瞪着眼睛粗声问道,这家伙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狠辣角色。
我不理他,直接去到第二间客房,到这里我第一眼看到了谭家的九星待卫,张大哥,呼!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还没事,见到这情景,我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两天一宿没合眼,让这一刻松驰的我都有些眩晕,不过喜悦写在了脸上。
“凌公子?你,你怎么会这里?”
张大哥见到我当然惊奇,走上来,很是吃惊的问着我道。
不过事情还没到彻底放松的时候,我忙快速问着张大哥道:“谭英呢?我有事找他。”
可就在这时,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几个人走了过来,那几人中走在前面的那人笑容满面的样子,他一边走还一边用着稍显嘶哑的声音,很豪放的嚷笑道:
“哈哈哈!两位贵客,今天你们来我府上,大家难得相遇,我请两位吃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哟。”
说话的人۰大约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面容是青白的颜色,他身穿一身紫红色员外服,虽然那人说话很客气,但他说话时的眸中透着的却是阴冷和狡诈,听他说话的声音是二星斗师的实力,这人必是李校卫。
跟在李校卫身后的应该是两个保镖,看那两个保镖虽然不是九星斗者,但一定都有着不错的身手。
李校卫笑着说过话后,却正好看到我,猛然怔住,惊得他立刻站下,眼前的陌生人让他面容骤然一紧。。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一十九章 别无选择的战斗
81_81540此刻,谭英听到李校卫要请吃饭的话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到了门前恰好看到我,他也是微微怔神,很是奇怪,随后他又是惊喜:
“凌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表情肃穆,立刻用传音方式对谭英说道:“李校卫私通张井绕,他想今天谋害你,我恰好听到这个消息,所以从长盛沙赶过来的。”
谭英当然不会怀疑我说的话,看我风尘仆仆及满眼血丝的样子他应该也知道这其中原由,快速想了下,他忙用传音方式对我说道:“对方有两个斗师,有三个九星斗者,可能还有其它埋伏,我们先稳住他们。”
“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校卫此刻看到我,顿时勃然大怒,立刻凛声对我暴喝道,显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不希望有人来打搅自己的计划。
“我是他的朋友,找他有点事儿!”
我很随意的指了指谭英说,听到对方有两个斗师我也不急着将事情挑破,虽然我有信心能逃出两个斗师的围追,但谭英和他的待卫张大哥不一定能逃出这里,他们只是九星斗者,所以还是希望有其它的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李校卫看了眼谭英,见谭英在点头,他表情阴情不定的变了几变,也不好再问我是如何进来的,而且他显然在犹豫和思量着,听那人说话的声音明显是斗师级,突然多出的变数很可能让他的计划泡汤。
这时隔壁客房的人也走了出来,就是我刚刚看过有个虬髯大汉的那个房间,他们一共三人,那三人看到我在这里,他们的眼神也在疑惑和忽闪,向李校卫那个方向望了眼,三人中间的那人应该是斗师级的实力,身上带着一股威压,此刻他看着李校卫方向,相信他一定在与李校卫用传音的方式在商量着什么。
谭英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也很激灵,见那两人的表情,他忙对李校卫拱手笑着说道:
“李校卫,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这位兄弟刚刚来通知我,家父已经来到容城,就在府外,让我去接他。”
“谭炎开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校卫吓得面色骤然一惊,目光颤动不停,身子都在抖动,谭炎开!那是大斗师级的实力,又是大魂士,实力高出所有人太多,如果他来到这里,那局面想都不用想,必会逆转,李校卫已经不敢轻举妄动,忙向旁边三人中间那人望去。
李校卫看的那人面色削瘦,右腮上有颗硕大的黑痣,那痣上还长了几根长长的黑毛,那人微一锁眉头,用手捋了捋痣上的黑毛,随后他抬头眸中射出一抹寒光,转而哈哈一笑道:
“谭公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据我所知,令尊今日应该是在林州,那里距这里几百公里,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来这里?”
“谭省督就在府外,这样吧,我们出去看看便知。”
我凛然抬头说道,显然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谭家父子的行踪,所以才敢来动手,但现在我只能就着谭英的这个话题,继续咬死这一点说道,只要能出了府院,我们逃走的希望就会大增。
“不必了,哼哼,看来你们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那个右腮上有黑痣的家伙再不掩饰眼中的杀意,扫了眼李校卫,点点头,然后又把冰寒的目光扫向我们,冷冷的说道:“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兜圈子了,你们束手就擒我们还可以给你们留条生路,否则……,哼哼!”
此刻的李校卫目光也变得阴冷,微微点点头,之前他们只想更稳妥些,能用灌醉谭英的方式再杀他们会更省事,他之所以让张井绕派帮手来协助杀掉谭英,就是想用绝对的实力碾压,将其一杀击毙,不想留下任何痕迹,然后抛尸荒野,那样就没有人知道是谁杀了谭英。
否则的话,谭炎开的愤怒也不是李校卫能吃得消的,可现在事已至此,并且暴露了他们的目的,他们只能强杀这三人,既然已经暴露了就绝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见事情已经彻底摊牌,我也不用再有丝毫犹豫。
脸上微笑着,我嘴唇不动,立刻用传音方式对谭英快速命令道:
“右侧黑痣那三人,片杀魂力技能!”
对方实力强,人又多,现在我们只希望先下手为强,先杀几个,能先干掉对方几个高手,这样或许还有逃生的希望。
谭英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有转机,他立刻低头一凝神。
我心念一动,双刀已经在手,猛的对着脸上有黑痣那三人暴冲过去,如果能将这三人斩杀,我们的形势会非常有利。
可,那三人显然都知道谭英是魂者的身份,而且他们也是训练有素,一直戒备着,看到谭英一低头时,那三人就立刻向后撤去,不过魂力攻击快捷无比,他们三人还是中了谭英魂力的片杀技能,脑子昏昏沉沉的,他们脚下已经变得拖沓。
我扑出去的气势十分坚决,对我们来说,只有这一次突然袭击的机会,必须把握,而且从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这件事还有什么转机,来了就是拼命的!
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我狂奔的冲到一个离我更近的九星斗者面前,手起刀落,血光飞溅,一刀就将他斩成两段。
黑痣那家伙是一星斗师,他动作相对要快,受魂力攻击的影响也小,他直接跳出了我的攻击范围。
能多杀一个就是一个!已经斩杀一人我就不可能再停手,脚下不停继续向第二个九星斗者冲去,飞起一刀。
“噗!”
出奇的顺利,我同样将第二人也斩得尸首分离。
这让我的心情好多了,现在我们已经与对方的实力接近,如果对方只有这些人,我们小心些逃走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让我看到了希望。
“来人!缉拿叛匪!”
可突然,就在我刚杀掉第二人时,李校卫恶狠狠的断喝了一声。
“是!”
顿时周围响起一片回应声,然后从这府中的前后左右猛然跃出来二十几人,看身形步法,这二十几人的身手都不弱,而且都有武器,显然他们是早已经埋伏好的,听到李校卫的信号,他们立刻提着刀就冲过来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麻烦了!两个斗师级的强手,一个九星斗者,再加上二十几个帮手,这已经把我们三人逼入了绝境。
“李校卫,你个卑鄙的家伙,你个认贼作父的狗东西!”
谭英见此更是明白对方的用意,这是早有准备,没想过让我们活着离开,他怒目愤骂着李校卫。
“哼!没什么卑鄙不卑鄙的,这是各为其主。”
李校卫阴冷的脸上不自然的僵笑了声,随后他已经将一柄寒色大刀擎在手中,恶狠狠的道:“如果你们愿意受降,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如果反抗,就让你们死无全尸。”
“投降?做梦!”
谭英目光冰冷,凛声怒喝道,投降这想都不用想,他就是死也要像个省督的儿子。
站前一步,我挡在谭英前面,然后用传音对他道:“不用跟他们废话,你们撤退,我来掩护!”
谭英咬了咬牙,虽然不愿,但他知道我有这个实力,战斗经验也丰富,现在成为斗师实力会更加强悍,由我来断后确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忙对身边的张大哥使了个眼色后,猛然转身,他们二人急向后方那些人杀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突破对方的包围。
可当他们一冲上去后更是无比震惊,周围那二十几人居然全是六七星级的高手,再加上对方人多,他们冲上去根本不可能立刻突破对方的包围圈,立刻陷入了混战中,这真是的陷入了绝境。
“想走?死了这条心吧!”
黑痣那个家伙怪吼了一声,随后对着谭英就冲了上去,挥刀就砍。
对方另一个九星斗者直接缠上了谭英的待卫。
“你也留下命!”
李校卫已经看出我是斗师级的实力,而且实力不俗,只有他这个二星斗师才能缠得住我,说完后他提着刀,并没有冲向我,而是双手一张,周身猛然金光大盛,倾刻间一个金色狰狞熊冥傲然跃出。
吡起寒齿,金色熊冥直向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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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章节 别无选择的战斗(二)
81_81540我暗道,李校卫是个狡猾的家伙。
现在是混战场面,而李校卫只是远远的用熊冥参与战斗,自己躲得远远的,这样他就可以躲在外围,只让周围人替他卖命,他用熊冥缠住我,他就可以免受乱战波及。
想了想,现在我也不急于去追杀他,以那家伙二星斗师的实力我很难用一两招杀掉他,现在还是要想办法逃走为主。
熊冥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我见得多了,接连挡下李校卫熊冥的几次疯狂袭击,我边打边向谭英他们的方向迅速撤去。
此刻,谭英已经与一星斗师的黑痣交上了手,他那里明显处于下风,斗者与斗师交手显然非常吃亏,而且周围还有很多士兵不停的在出刀,在骚扰着谭英,让他的情况更是窘迫。
而谭英的侍卫张大哥那里也面临着同样的情况,与张大哥交手的同样是个九星斗者,他的身后也有士兵不停在挥刀向他猛砍。
“必须先是救援他们。”
想到这里,双刀猛然一架,用力将金色的熊冥向后一推,摆脱他的纠缠,转身就向谭英身后那几个士兵冲去。
双刀凝成两道五米长的黄۰色刀芒,黄光猛闪,疾向那几个士兵砍去。
“呼呼~~”
斗师级的强力一击,如雷如雳,声势惊人。
那些六七星的斗者面对斗师级的强力一击,毫无反抗之力,再加上我是突然返身扑回来的袭击。
“噗!噗!”
“当!当!”
直接砍死两人,还有两人用刀挡了下我的刀后,但却被我的巨力直接震飞了出去。
“啊!”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我回头望去,居然是张大哥受伤。
此刻,张大哥被人从后面偷袭了一刀,那一刀差点砍下他半条胳膊,鲜血淋漓。
而与张大哥交手的那个九星斗者,趁这个机会已经恶狠狠的冲了上去,他显然想趁这机会结果了张大哥,那家伙抡圆了胳膊,挥刀就要砍下去。
此刻我离张大哥有十几米远,已经来不及赶过去,可绝不能让张大哥死掉,我们只有三人,任何一个人倒下都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魂力攻击!
远距离,我最好用的就是这一招,忙用出魂力帮张大哥解围,对方那个九星斗者身子猛然一颤,急收脚步,被魂力攻击到可是很容易送命的,那个九星斗者吓得踉跄着脚步忙撤了回来,狼狈得狠。
这才让张大哥稍稍摆脱了困境。
此刻,李校卫的金色熊冥狰狞着,已经再次吡牙咧嘴的对我扑了过来,我不得不继续与之纠缠。
战场上再次呈现了三片混战的区域。
打得不可开交,我们三人虽然处于劣势,但我们都是在拼着命,都用出浑身本领与对方战斗,所以暂时战场打得呈胶着之势。
面对这样的结果,对方显然不能满意。
与谭英交手的那个一星斗师黑痣已经发起飚来,他当然希望早些结束战斗,他是带着张井绕的命令来的,周围这些高手也是张井绕指派给他的,眼下死掉四五个高手,如果不拿下对方,他已经没办法回去交差,他不想再继续拖下去,而且,他对谭英应该是现在场面上实力差距最大的战斗,毕竟他是斗师。
“去死吧!”
黑痣猛然暴喝一声,他要抓紧时间,想尽快结速战斗,突然抡圆了重刀他横着,猛向谭英扫去。
六米长的刀芒如一道红色扇面猛然展开,发出啸叫,携着狠辣之势直袭向谭英的腰间。
谭英面对黑痣的重击,他最佳的选择是后撤,躲开对手的蛮力,可他后面此刻正有几个六七星斗者在向他出刀进攻,给他周旋的空间极为有限,退不得,谭英不得不举刀硬接黑痣这一记实打实的重击。
“当~~”
刺耳的金戈相交锐响击荡开来。
在死拼力量的对撞下,九星斗者遇上斗师,非常吃亏,谭英被震得闷哼一声,险些吐出血来,急退了两步,这时身后几人看到了机会扑上来纷纷出刀进攻,谭英不得不回身再去应付那些人围上来的乱刀。
黑痣擦了下嘴角,脸上现出寒笑,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一定要给对方震出内伤,震得失去抵抗力,而且此刻他发现,谭英被手下人缠住这又是一个机会,如果再给谭英一刀,相信他绝对会吐血。
提刀,黑痣恶狠狠的正欲冲上去再砍一刀,突然感觉脑子一晕,随之出现了剧烈的刺痛,吓得黑痣忙后撤两步。
很是惊讶,黑痣惊恐的忙看向四周,可周围的三个敌人都在战斗,没见到谁停下来,他又向四周看了下,也没人,这是李校卫的府中,相信也不会有外人可以进来,最后他不得不把目光再次看到谭英身上,这里只有他一个魂者,没想到这谭英在打斗中还可以用出魂力攻击。
这更是不能留他,见谭英马上要冲出包围圈,黑痣又冲了上去挥刀继续缠住谭英。
看到场上这样的形势,我心急如焚,虽然我偶尔可以用魂力帮他们解下围,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现在谭英和张大哥都已经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估计再过一会儿,这样耗也会被对方活活耗死。
“这样打不行呀!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突围出去呢?”
第一意识在战斗着,第二意识我在快速的想着办法。
必须尽快,否则我们三人都会葬身在这里。
此刻的战场已经倒下了五六具死尸,血流满地,场面十分凌乱。
必须借用乱势才可能找到冲出去的机会,看到这么乱的战场,死尸遍地,我还是要尽快有个办法才行,脑子中快速一闪,有个主意从我脑子中跳了出来,虽然这办法有些旧,但绝对实用。
“雾影海!”
猛然,从我右则刀上涌出一团黄۰色的迷雾,迅速弥漫开来,黄۰色的雾气同时将我的双刀包裹缠纠,周围雾气升腾。
李校卫瞳孔紧缩,身子僵了僵,立刻警觉起来,现在他的对手只有我一个人,对方用出这么诡异的功法让他看不透对手的目的,对手明显是要用什么怪招,这让李校卫很是紧张,不过让他稍稍放心的是自己离对手距离较远,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对手有什么手段,他也可以有时间做些防范。
我在用出雾影海后,将手中的雾刀挥臂一阵舞动,黄۰色雾气翻涌,不但把我半边身子罩住,同时黄۰色雾气也把我脚下的一具尸体盖住半边,趁这机会,我手中的一柄斗气飞刀已经在黄۰色雾气掩护下藏到了地面那具尸体下面,静止不动,这等于是埋下了颗雷,等着李校卫来踩。
“当~~”
旁边又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巨响。
黑痣又找到了机会与谭英对拼上了一刀,这一刀下去,谭英不但被震退了四步,甚至他被震得嘴角已经流下了鲜血,显然受了内伤,不断接到斗师级对手的重击,已经让他感觉吃不肖,他那里的局面已经岌岌可危。
“休得猖狂!”
把斗气飞刀埋伏在尸体旁后,我暴喝一声,收起雾影海,转身再次向黑痣扑去,救援谭英。
此刻我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可以救助谭英,同时也想吸引李校卫跟上来,只要他走到那柄斗气刀的旁边,我一定可以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要解决了李校卫,对方实力最强的人物死掉,相信对方的阵线会瞬间崩盘。
可没想到那李校卫却是狡猾如狐。
他看到我在那里用出一个诡异功法,一直警惕着,就算见我转身扑向后方,他的眼中依然精光猛闪,显然是感觉出来了什么,见我要远离他,这家伙居然绕着半个圈向我靠近,不去接近刚才我站过的地方,然后继续用熊冥来纠缠我。
“这个老狐狸!”
气得我一边猛劈黑痣两刀,一边心里暗骂道,见李校卫不上当,我也不想浪费了自己辛苦布的雷,我忙对谭英和张大哥喊道:“我们向后花园方向突围。”
后花园方向就是我埋飞刀的方向,喊完后我挥舞着双刀,先砍倒了一个挡在这个方向上的士兵,带着谭英和张大哥向这个方向杀过去。
“李校卫,缠住他们,别让他们跑掉!”
黑痣气得对李校卫大吼道,他当然早就看出了,李校卫没出全力,那家伙一直小心翼翼的游走在战场的边缘,如果他肯出全力,如果战场上再多出他二星斗师的一柄刀,可能战斗早就结束了,不过李校卫官职在那里,比自己高,黑痣倒不能命令对方,只能是提醒。
吼完后,黑痣自己先暴冲了上去。
黑痣绝对不能让谭英跑掉,就算别人可能跑,谭英必须留下,这是张井绕给他下的死命令,如果拿不下谭英,自己脑袋就要搬家。
李校卫并没有因为黑痣的叫喊而改变自己的小心,这家伙谨慎得很,绕出了半个圈,绕过地上的死尸,继续只用他的熊冥追着我们。
“小心!!!”
猛然,李校卫几乎是用撕破了嗓子般的厉啸道,他一直认为我刚才的举动诡异,怀疑我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他一正在关注着那片区域。
果不其然,就在黑痣刚刚冲上去时,猛的从黑痣跨过的一具尸体旁,一道黄۰色流光从一具尸体下面骤然跃出,划出一道弧线,疾速如闪电般袭向黑痣的后腰。。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一章 别无选择的战斗(三)
81_81540黑痣完全不明白李校卫喊的小心是什么意思,敌方的三个人都在他的前方,都在他的视野范围内,自己看得很清楚,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如今他有再次重创谭英的机会哪能放过,这一定是那个胆小的李校卫,小题大作。
此刻的黑痣,眼中凶光不减,重重的一刀继续向谭英落了下去。
“当~~”
黑痣如愿以偿的一记重刀将谭英击退了五步,并且他清楚看到谭英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是喷出来的,一大口,相信这次谭英伤势更重,更难逃脱。
可还没等黑痣嘴角上的狞笑勾起,随之他撕心裂肺般的‘嗷~~’的猛的叫了出来,如同被砍断了命根子,随之众人看到黑痣的身子从腰间就垮塌了下去,下半身和上半身折成了大约90度角,侧着的。
惨叫过后,黑痣扑嗵声摔倒在地下,瞪着铜铃大迷惑而又惊恐的眼睛,死不瞑目。
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冤呢!
就连谭英捂着胸口擦着嘴角的鲜血,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相信场上应该只有我和李校卫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李校卫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但猜到这个结果后他感觉,仿佛有股阴风从脚后跟直窜到脑门子,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后怕呀!幸亏自己小心,否则死不冥目的就是自己。
“啊~~”
突然旁边又传来一声惨叫,这居然是谭英的待卫张大哥发出来的。
原来这里的变故也吸引了张大哥的目光,迟疑间他被人偷袭得手,是的,对方十几人并不都会被黑痣的死所惊到,有一家伙趁这机会冲上去就给了张大哥一刀,立刻砍断了他一条腿。
“老子跟你们拼了!”
张大哥重伤后怒喝,自知已经没有活路,他用单腿猛然跃起,对着那个偷袭自己的人就扑了过去,完全是拼命打法,拼出全力的一刀落了下去。
“噗!”
虽然将那人砍死,但只剩下一条腿的张大哥,落地后也站立不稳,扑倒在地,瞬间周围七八片刀光闪过,立刻将张大哥淹没。
“张大哥!!”
悲恸大吼着,谭英已经泪流满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谭英哭。
他们家在外流荡了这么久,身边剩下追随的人已经不多,剩下的每一个人他们对待都像亲人一般,此刻见到张大哥惨死,谭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流着泪,他怒吼着,身子如豹子般猛的向回冲去。
“我要让你们都给张大哥陪葬!都去死!去死!”
已经受了内伤的谭英此刻却突然暴发出了惊人的速度,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眼中泛着红光,如闪电般冲了回去,刀光绰绰,重新又杀进了士兵的人群。
那些士兵被去而复返的谭英杀个措手不及。
“噗!噗!噗!”
斩死三人,其它人吓得慌忙急退。
本想给张大叔收尸的谭英,冲了过去却只看到满地已经被砍得零零碎碎的尸体,已经没了人形,他顿时又是痛哭流涕,哭得身子已经软下,蹲在地上,他几乎泣不成声。
“快走吧!人死不能复生。”
我不得不再次冲回来,见谭英情绪已经失控,站不起来,我不得不单手将他拦腰抱起,向外冲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此刻的李校卫突然发疯般的狂叫道,狞眉他转身对着周围还剩下的十几个士兵怒吼道:“现在他们只剩下两人,还有一个受伤,相信他们坚持不了多久,而且我相信张省督一定告诉过你们,如果今天让姓谭的跑掉,你们只能提头去见,所以现在听我命令,一定要缠住他们,累也要累死他们。”
吼过之后,李校卫的金色熊冥又龇着利齿对我扑了上来。
其它那些人士兵还剩下十人,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穷追不舍,况且他们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回去报告,被三个人杀得只剩下这么几个人,而且还没完成任务,那样回去真的非被杀头不可,所以他们立刻嚎叫着再次将我围住。
这些人不停的出刀,试图偷袭。
抱着一个人,我只能用单刀战斗,又被熊冥重击了两次,同时还要防着周围的人,我已经有些吃不消,对方毕竟是二星斗师,这么与我死拼力量,这是要耗死我的节奏。
“放我下来!”
谭英还在流着泪,他猛擦了把眼泪,悲愤着低吼道,同时身子挣了挣。
我当然希望谭英已经恢复,不再冲动,况且我如果一直抱着他根本就逃不出这些人的围捕,于是我松开手放谭英下来并叮嘱道:“不要再难过了,你不要再回去,否则我们都得死!”
“我要把他们杀光!”
恶吼一声,谭英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脚一落地他立刻冲向了那些士兵人群中。
眸中变得赤红,仿佛只剩下杀戮的凶光,我从没见过一向文雅的谭英会露出如此暴虐的眼神,看来这真的触碰了他的底线。
我记着以前谭英身边的侍卫也死过,当时也没有表现得这么激愤,可现在他却表现得过于悲恸,让我很是吃惊。
也许是长期在外的飘泊让他意识到了亲情的可贵,以前他是世家公子,对身边的人呼来唤去,视为当然,而当他的家世变为一介流民时,他才意识到亲情的可贵,以至于变得像现在这样激动得不能自拔,人总是会变的,我认为这算是好事。
可是,他现在已经受了内伤,我看到谭英一边拼命挥砍着,同时嘴角在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
“他这是要拼命!”
“可我抱着他也很难逃掉。”
“现在我让谭英走,恐怕他也不会听我的!”
“好吧!现在我好象只剩下了一个选择,只能是把他们全部杀光!”
看到李校卫还是小心翼翼的躲在二十米之外,我知道,只有杀掉他,对方的阵线才会彻底完蛋,那样我们才能真正的逃离这里,而且必须要快,看谭英的样子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每一刻他都是在忍受着内伤在作战。
再这样打下去,他会直接废掉的。
现在我必须用出我所有的本事,李校卫等着受死吧!
再次猛劈一刀,击退李校卫熊冥的攻击,我心念沉静,口中微念,一片白色水雾样亮闪闪的光泽在我面前急闪,随之,那些水雾样的亮点闪着莹光便全部附着在我的身上。
风乘悟!
这是我许久都不舍得用的技能,我是不能让人知道我已经学会了大郎帝国人的密技,更重要的这是从风影客那里得来的功法,大郎人一直在追查着这事儿,但我一旦用出这技能,就代表着我要把看到我用出这技能的人全部杀光。
心念再一动,我手中光线猛的一阵变换,突然变得炫光迷闪,璀璨夺目,一把银色刀体金色刀柄的离幻宝刀出现在我的手里,同样,见者必死。
这一刻的李校卫惊得眼珠子快要弹出来,一样样的惊奇让他嘴都已经合不上,当然他更是害怕,刚才我用出雾影海那样诡异的手段杀掉黑痣让他记忆犹新,现在见我又拿出这么多的宝贝,他的身子已经侧了过去,只准备逃跑。
嗡嗡!
还没等他转过身来,李校卫惊愕的猛然感觉到脑袋又是一阵强烈的刺痛袭至,就连他驾驭着的熊冥都不再听他的调遣,头脑中的惊恐、慌张、胆怯、畏惧等负面信息像开了闸的洪水般灌进了他脆弱的意识防线里。
这让本就胆小的李校卫几乎就要崩溃。
随着这些负面信息涌来,他还想到了一个字,‘死!’,轰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是的,因为李校卫猛然看到对面那人几乎以流星般的速度,如光影般冲到他的面前,李校卫自知自己此刻蹒跚的双脚和绵弱的软腿根本逃不掉,所以他条件反射的用手中钢刀去挡。
“铿!!”
这是钢铁被瞬间切割断裂时,才会有的锐响。
李校卫看到自己手中此刻只握着一个刀柄的断刀,上面的刀体飞了出去,刀的断面整整齐齐,新鲜雪亮,然后自己好象还听到了‘噗’的声!
随后李校卫感觉到身体已经不再听自己的指控,因为刚才胸口处明明有一片寒冷掠过,他的身体已经被分开,上下两截身体在缓缓的错开。
最后,李校卫扑倒在地,或者说是断裂残破。
这一刻的李校卫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再害怕,自己已经没有害怕的权利了。
杀掉李校卫,我利用身上还有风元素在附着,返身向谭英周围那群士兵冲去,本就是斗师,速度快出他们太多,再有风乘悟配合,我对于这些六七星斗者的士兵来说,就是场噩梦,而我手中的刀更是他们的梦魇。
绝望的嘶嚎和惊恐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再配以快刀斩断钢铁的声音不绝于耳,倾刻间花园内尸横遍野,最后剩下的几个想分散逃走的士兵,也在我魂力攻击下也都停下了脚步,被我用快刀疾掠,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见周围士兵已经死绝,谭英再也坚持不住,又猛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他直接倒地晕死了过去。。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二章 不能松懈的神经
81_81540收起了刀,我快步走到谭英身边,抱起他我就要跃出院墙。
这时,花园树丛中两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扭头看去,原来是我之前进入府中见过的那两个女孩子,那个小姐和那个丫鬟,此刻她们正用着惊惧的目光看着我这个方向,但发现我如利剑般的目光扫向她们时,那小姐吓得美目瞪圆,随之眼白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爷爷饶命,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那丫鬟慌张的说道,头都不敢抬,小脸吓得惨白。
我撇了撇嘴角,深吸了口气,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说:“我相信你,同时告诉你的小姐,忘掉你们刚才看到的一切,否则必死。”
见那丫鬟不住的叩首回应,我不再理会,直接跃出了院墙。
出了府院,外面居然一片平静,与刚才血腥相比,外面就好象是另外一个世界。
街头人们或是讨价还价,或是在做自己的事情,或是在谈笑风声,一派祥和景象。
估计李校卫没有想到过我们会逃脱,二十多个高手没有理由杀不死我们的,所以没有再在外面设伏兵,而没想到,结果却是恰恰相反。
我到街上卖了两匹马,期间甚至还在路边铺上喝了碗热汤,这两天赶路赶得太累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实在难受,喝上碗热汤后身体舒服多了。
尽管这个小城市里,斗师级的高手寥寥,相信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但为了尽快脱离险境我还是载着谭英快速出了容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第二天谭英才醒来,他从马车上坐了起来,我已经卖了辆出租的马车载着他,这样会平稳很多。
我们的车子在林间的小路上悠然的缓行,就像似游览观光的游客。
苍白的脸色,憔悴的目光,谭英的样子倒更像似去治病的病人。
“你是怎么知道张井绕要杀我的?”
醒来后,谭英虽然精神还低落,但外出流浪了这么多年,他经历了很多的艰辛坎坷和悲欢离合,心绪调整的也很快,现在他显然只想聊天,忘掉那些让他烦心的话题。
“我从张井路那里知道的。”
我笑笑说道,尽可能让氛围轻松些,然后我给他讲了我杀张井路的过程。
“咳咳!张井路原来是你杀的,看来你晋升斗师实力提升很大。”
惊讶得先是一阵剧咳,谭英表情愕然,但随之想到李校卫也是二星斗师时,他的表情又转为是无奈的羡慕。
“运气好而已。”
说这句话时,我真的不是谦虚,每每想到张井路那个万剑索魂的大招时,我依然是后怕。
看到谭英已经能自己坐起,我与他商量立刻改变了行程,以坐船的方式回上盛海,这样速度会快很多。
两日后,我疲倦的搀扶着谭英来到了上盛海他们家的门前,叩响了房门。
“少爷回来了,大喜,英少爷回来啦!”
给我们开门的张姨见我和谭英回来,惊喜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立刻对着楼里大声喊道,就像似见到了十几年未见的亲人般。
见到张姨如此剧烈的反应,我们才想到,显然他们一定是都知道了谭英去的容城那里出事了,那是四天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不知那里的情况,又四天不见谭英的踪影,应该是一直在等着谭英的消息,甚至是怀疑他……
呼啦!从楼里涌出一大群人,都是焦虑中透着喜悦的样子。
谭炎开、谭娇、谭英的老婆及家仆,甚至,谭雅居然也紧张的快步跑了出来,她白嫩的雪脸上现出紧张的神色,焦急的美目中此刻泛出一丝水润,待看到是我搀扶着谭英时,她的表情又是一怔,嫩白脸上的疑惑一掠而过,然后她又微微侧头,不敢与我对视,把目光看向了谭英。
“哥哥怎么样?你受伤了!”
此刻谭雅的眼中只有对哥哥的担忧。
谭英苦笑了下,刚想站直身子做个随意的行走姿势,不想让家人担心,可随之又是一阵剧咳,让他只能无奈的再趴回我的胳膊上。
“你们总算回来了!从报纸上看到容城出事,我就怀疑是你那里出了问题。”
谭炎开也赶了回来,能看到谭英活着回来,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看到我才想起我和谭英并不是一路,他忙吃惊的问我:“凌锋?你怎么会和英儿在一起?你不是在长盛沙吗?”
还不等我说话,谭英看到家人显然开心,同时也想表现自己不是个病人,就把我说的发现张井绕阴谋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说出我已经晋升斗师的喜讯。
当谭英说到我是在谭府老宅密室中得到这些消息时,这时我注意到谭雅那长久不变的白皙脸色上,微微的泛起了一丝红晕,我想她应该对那个密室也会有特殊的感情吧,那是我们之间的开始,那里有属于我们的秘密。
我出现在那里,在她看来,应该不是个偶然。
谭英啰啰嗦嗦的说着我救人的过程,众人听得也是心惊肉跳,看谭英身上的伤就知道当时的危险。
“谭雅!”
就在众人扶着谭英躺在床上时,谭英突然用微弱的声音喊了声妹妹的名字,那语气与刚才吹牛的姿态完全不同,像个真正的病人,生命垂危的那一种。
待看到谭雅焦虑的看向自己时,谭英继续又摆出一副濒死最后一口气的样子,用微弱的众人仅仅能听到一丝的语气说道:“谭雅,凌锋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救了你哥一命,你说我,我应该怎么报答他呢?”
周围一静。
随即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谭英是在开玩笑,这家里的人自然都知道我和谭雅之间的关系,他这是想让妹妹用以身相许的方式来感谢我。
我无奈的狠狠瞪了谭英一眼,我当然也想谭雅以身相许,可,这种近似于要挟的方式,谭雅怎么能同意?这不是在给我上眼药吗!
谭雅显然也没想到哥哥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气得她那张美丽而白皙的脸上红晕飞扬,纠结过后她又用那双水汪汪大眼睛死盯着那个垂死模样的哥哥,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片刻后,她板着羞红的脸,猛的转身,轻咬红唇向外快步走去。
“哎哟!”
这时却传来谭英的一声惨叫,他此刻正揉着脑袋,还哀号着道:“是谁用魂力攻击一个病人呀!”
众人又是一阵笑,大家都知道他们兄妹关系好。
看着谭雅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却不是个滋味,知道谭英的好意,他想促成我们,不过看到谭雅的反应我心里也很清楚,谭雅现在依然还跨不过心里这道坎,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启谭雅的心扉,总感觉她好象是在…忌讳着什么。
谭炎开看着谭雅走出去后,也是无奈的叹口气,随后又看了我一眼,见到我深陷的眼窝和漆黑的眼圈道:
“凌锋应该是几天没合眼了吧,你今天在这里休息,谭英我让张姨来照顾,你好好的休息休息。”
笑了笑,我点点头,真的感觉很累,这几天一直在奔波,之后为照顾谭英也没有好好的休息,现在脑子都是昏涨涨的。
不过利用张姨帮我准备房间的时间,我与谭炎开他们聊了一会儿。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得知,界石蒋最近来到府中较少提到谭雅的事情,不过,他追求宋美的事情也遇到了很大的波折,听说,宋家人几乎是集体反对宋美与界石蒋交朋友,他们当然是觉得界石蒋现在无论哪方面,都还不够资格。
那宋美可是逸仙孙的小姨子,只有谭炎开这做过省督的人,才有身份配得上她。
看来,界石蒋想靠上宋家这棵大树,很难,而现在他又不好再来追求谭省督的女儿,这棵树也靠不上,所以现在他的情况有些尴尬。
想靠大树也不容易呀!这绝对是门技术活儿!
我不去管他,只要界石蒋不来找谭雅我就放心,其它的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过了一会儿,张姨告诉我房间已经准备好,并且把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好。
我真的有些累了,非常疲倦,于是与他们告辞,缓步走到了给我准备好的屋子外,站在门外就能看到,屋内放着一个大的木制浴盆,而且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洗澡水,热气腾腾,蒸汽袅袅,让人看了心中舒爽而又温馨,就仿佛到了家一样。
劳累了几天,想到马上能洗个热水澡,我心中无比畅快也无比温暖。
见此情景,昏涨涨脑子有些迷醉,紧绷了几天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脑子也彻底休息下来,我需要好好的泡一泡,要把自己几天的疲劳全部驱散,美美的笑笑,进屋回手关上门,几乎是闭着眼睛我来到浴盆前,利落而快速的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赤条条的,光溜溜的,我就要踏进浴盆中,可恍惚间已经放松的神经突然发现,这屋里好象不只是我一个人。
门后的角落里,悉悉索索有声音传来,而且好象还有一束慌乱的目光在惊愕的看着我。
屋里居然有个人!
“什么人?”
几天紧绷的神经重新速度恢复了最佳战斗状态。
也顾不得自己此刻一丝不挂,双手张开,左手平伸,右手高举,脚下马步大叉四开,我摆出佛山黄飞鸿的姿态,如电弧般的目光立刻扫向了角落里。。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三章 赤果的表白(求订阅!)
81_81540正当我准备大打一场时,可身后的情景……
惊愕!震惊!身后的人让我一时间呆愣在这里,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姿,凹凸有致的身形很是曼妙,只不过此刻她拼命的侧着脸,只能看到她的那条纤长雪颈已经变成了绯红的颜色。
“谭雅!”
我十分惊讶,谭雅居然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她之前一直不想见我,现在来我这里是要干什么?
“你,我,你,我想和你说一句话!”
谭雅干脆把整个身子转了过去,把比例绝佳的三围背影留给了我。
这时我才清楚自己的状况,自己大马金刀的一幅拉开架式模样,实际一丝不挂,就像个看见了极品美女的暴露狂,并且张开双臂,叉开了腿,这成什么样子,转身惊恐得我立刻抓着浴巾跳进了浴盆里。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藏在浴盆里,我只露出个脑袋,看着谭雅,不知道谭雅要和我说什么,现在我就像似在等待着审判的囚徒,本来自己因为梦柔的事情已经让谭雅误会了自己,现在自己又是以这么不简点的姿态让人家难堪,我的罪孽大了,又一桩罪孽。
“不,你,我,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所以,没有通知其它人。”
谭雅依然侧着脸,此刻她的那侧脸绯红的颜色就像似一朵喝醉了酒的桃花。
我猜得出来,一定是谭雅想私下里和我说一句话,又不想让周围人知道,所以就先到房间中来等着我,却没想到,我第一时间把我的所有展现给了她,更让我担心的是,她有什么话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呢?是害怕众人不同意,还是怕,让我难堪?
我蹲在木桶中,小心脏嘭嘭的乱跳不止。
“我,我想说……”
谭雅很难启齿的样子,侧着脸吞吞吐吐,脸色羞红。
我看到谭雅的在剧烈的起伏着,她在挣扎着,我十分担心她会说出我再也不想见你这个臭流︶氓或者是你别再等我的这些话,不行啊,那不是我的所想呀!见谭雅马上要开口,我忙阻止道:“谭雅,你别激动,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更不想冒犯你,而且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我真的……”
“你不用再说了!”
莺声,谭雅用力的甩甩雪手,打断了我的话,这句话让我的心骤然一凉,但,随后她又是仓促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瞎猜了。”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更是一头雾水,心里紧张得已经是七上八下。
又是剧烈的喘息了几下气后,谭雅涨红着脸,像似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的说道:“我想对你说,我……,我,我今生都是你的人了,只不过,我现在还……,你别给我压力,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说完谭雅转身羞涩的快步向门口跑去。
“慢!”
忙轻喝了一声,我慌忙的叫住谭雅,我错乱的脑子里有些捋不清个头绪,茫然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或者是不是我听错,喃喃的我慢慢的捋顺道:“你是说……,你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这…这是真的?”
微微顿了下后,谭雅轻声嗯了下后娇羞得又要快步向外走。
“慢!”
此刻的我颤声的再次叫住她,我不想她走,谭雅怎么会……,她,她居然已经亲口,把她的人已经许给了我,她说她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她居然主动向我许了终生,也就是说,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只是她需要调整一段时间心里,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激动,当然我更可以猜到谭雅心里的一些苦衷。
她心里有我,却又接受不了我已经有了个老婆的事实,她在挣扎,她在痛苦,可她却又怕我等得心焦,所以才来提前告诉我这样的个结果,她居然还在体量着我!这股又是喜又是伤感又是激动又是难过的复杂感情瞬间冲得我睁不开眼睛,或者说是泪眼朦胧,多少年不知道激动为何物的我居然声音哽咽起来:
“谭,谭雅,我谢谢你的理……,我,我现在……我,我,我……,我只想,拉下你的手,好吗?我,我好想你。”
娇弱的身子颤了颤,谭雅突然低下了头,身子一抽一抽的,她显然也在流泪,但身子震了震在犹豫着,但她最终没有再往外走出去。
见此我围上浴巾,轻轻的走了过去,咬了咬牙,很神圣的一点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摸到了谭雅那嫩滑纤细的手指。
感觉到谭雅的手上一颤,可我还紧紧的握住了那滑如温玉般的细手,但我的心中却没有一丝不敬,就像似握着一件对我期盼已久,今天终于得到的,无比珍贵致宝一样,然后再也不松开。
抓住谭雅的手后,不知为什么,突然,我的泪水居然如开闸的水阀样的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没有哭,我告诉了自己不会哭的,我拼命的告戒自己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流过泪,现在也不能流,可就是控制不住,越是想控制它,那泪水却越是狂流不止。
太他妈的丢脸了,这算什么?我从没有这样狼狈过,想回身去擦眼泪,可又怕谭雅走,只想多握一会儿她的手。
也不知道我哪根弦搭错了,我流泪流的甚至情不会禁哽咽起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谭雅早就已经流泪,听到身后我哽咽的声音,她更是扭过脸去抽咽了起来。
差不多有四年时间了,我们都没有彼此见到对方,这两次见到了对方却又是这样的情景,甚至都不敢多看对方一眼,今天终于握到她的手,难道是因为这份难得的珍惜吗?这应该是高兴吧,可我为什么哭成这么个狼狈的模样。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他娘的!想挣扎着止住,还是不行,最后干脆放弃了。
这就算是哭吧,哭又能怎么样?反正已经被谭雅看到了,我索性哭个够,站在那里侧过身去,右手抓着谭雅我不放手,把头埋进左手掌间,我尽情的哭着,仿佛能把几年的思念和心酸以及此刻的欣喜全哭出来,我从没想到我个大男人会哭成这个爷爷孙子模样儿。
哭了一会儿,倒是谭雅强先忍住哭泣,她扭过头看向侧着头的我,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想抽回手,可手被抓得死死的,她又不忍心用力,她当然知道我不舍,其实她自己就舍得吗?如果舍得她又何必提前把终身许给我?
可她毕竟是在我的屋里,而且我还只穿了条浴巾,想了想她只得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
“我,我该走了!”
听到谭雅说话,这时我才回过神来,此刻我的情绪已经好多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估计把几十年的眼泪都哭完了,现在心情也舒服多了,我用力的擦了把眼泪,转过身,但手上还没放松,一直在握着谭雅纤细的手,当把我眼中的泪水全哭干后,现在我眼中只剩下火辣辣的目光,我勇敢的看着谭雅。
谭雅见此忙扭过脸去,挣了挣手,还是没有挣脱。
“既然你把今生许给了我,谭雅,我也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我对着谭雅羞红的侧影,很是郑重的说道:“我当然会等你,一生一世,而且我还想对你说,我会用一生来爱你,呵护你。”
那细滑的纤手又挣了挣,还是没挣脱,我把这只如玉雕般的纤手缓缓的抬了起来,直放到我的鼻唇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嗅着这醉人的体香,我感到无比的充实,不理会那只雪白的纤手还在挣扎着,我又重重的吻向了这只雪香的手背。
当完成这一切后,我才缓缓的松开手。
“你…”
谭雅早已经惊慌得不成样子,终于见我松开她的手后,她羞涩得又恼又羞,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然后满面绯红,快速打开门,飞野似的跑了出去。
不过,她刚刚跑出去后,我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张姨的声音:
“雅小姐你怎……,你…,你,你好!”
然后就是谭雅那慌不择路的凌乱脚步声,快速冲回了她的房间,又传来了急促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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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四章 我们村儿的教育方式(3200+)
81_81540张姨见谭雅一个女孩子刚刚从我的房间出去,门开着,她当然也可以进来,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这应该是好事,于是她拿着壶热水笑盈盈的直接走进来,道:
“凌公子,没想到你和……,啊!我……,我没想到,你…,你没穿衣服。”
“没事,我有浴巾。”我无所谓的说。
脑袋已经完全错乱了,张姨惊愕的站在那里,左想右想了一阵子,看了看我赤膊的样子,又回头看了看走廊谭雅屋的方向,完全理不出个头序来,这两人,是在搞什么?不会是……,应该不能,但其在是想不明白。
之后张姨见我不在意,她有我母亲大的年纪更是不在意,想了想,然后笑盈盈的忙进来给我浴盆加热水,一边加水一边偷笑问我道:
“凌公子,雅小姐来找你了?”
“嗯!”
我有些害羞的说。
听到这话,张姨立刻兴奋起来:“她来找你是啥事儿?”
“哦…,她来,是和我商量,定个日子!”
我想了想,觉得这么说更合适,是的,谭雅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只是还需要一点儿时间,这不就是日子还没确定的事儿了吗。
“啥?这么快,都开始定日子了!”
这一刻张姨的眼睛突然瞪到灯泡那么大,欣喜着,她焦急着忙又走过来问我道:“定的哪一天?我好准备准备!”
“不一定!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十年以后,还没定好呢?”我继续苦笑着道。
“臭小子,拿我开涮。”
张姨狠狠的拍了我后背一巴掌,然后笑着走了出去,不过她应该也清楚,相信谭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放下心里的包袱,就会投入我的怀抱,这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节奏,值得期待。
我也希望如此,张姨走后,我美美一笑,再次泡进浴盆中,心中没了负担,更有了谭雅的许诺,现在我真的是全身彻底放松了下来,嗅了下右手,那里还有谭雅手上留下的余香,现在我只需要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或是再给她些时间,那样就可以彻底除去谭雅心里那所剩不多的负担。
泡个澡后,我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感觉肚子异常饥饿,少吃了两顿饭,不饿才怪,下了楼看到谭英已经在楼下餐厅正吃着,估计他也是刚醒来,他受的是内伤,只要不用斗气就不会有碍,行动还不受什么影响,我立刻过去和他一起开吃,我们两人都像似饿死鬼投胎一样,吃得不宜乐乎。
“之前,你的愚拙刀练得怎么样了?”
一边吃我一边与谭英聊天,我已经把愚拙刀的密诀告诉了他和谭炎开,相信他们已经开始在练那功夫。
“小成吧!那功夫练起来很需要时间。”谭英含着饭,浑沦着答了句,然后继续吃。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两个人轻盈的脚步声,门口处人影一晃,谭雅和谭娇两姐妹走进了餐厅。
谭雅和谭娇看到我后,都是微微怔了怔,以往我在谭家时,谭雅总是尽可以避开我!
见到是她们我立刻端着盘子站了起来,正当我想要主动离开之时,没想到谭雅居然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了我的斜对面,面无表情,谭娇在后面吃惊得直吐小舌头,还对我做了个鬼脸。
谭英见此则立刻抓住我胳膊,没让我走,又把我拉回来,按到椅子上,同时笑着看向谭雅道:
“我就说,我这个妹妹对我最好了,最是给我面子。”
黑宝石般美丽的眸子抬起,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谭雅羞红着脸做了个魂力的起手示,道:“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信不信我……”
“哎,哎,我闭嘴,我什么不说。”
谭英立刻摆出一副求饶姿态,不过脸上却乐开了花。
这一刻谭家上下都开心的笑了起来,为我和谭雅高兴,只是谭雅脸色红红的只是吃饭,并不说话,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表明态度,但大家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吃我和谭雅的喜酒了,最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开心得我幸福满满。
这段时间,我继续留在上盛海这里,和谭家人增近着感情,尤其是谭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再次看到了复燃的希望,我当然不想就此再冷淡下去。
谭英在家养伤,我在这里过得也很轻闲,平时就是修炼。
在上盛海这里,可以买到长盛沙唯一的报纸就是《无私报》,这是长盛沙最大的报纸,在上盛海这里也有售,从这报纸上我可以了解一些长盛沙的消息,了解那边的局势。
之前我杀掉张井路,的确让长盛沙氛围紧张并戒严了一段时间,但当李校卫那里刺杀谭英未能成功,并且损失大批人马后,相信张井绕很容易就把这两起事件联系到了一起,他甚至公开在报纸上叫嚷,暗示众人,这是谭炎开针对他们张氏兄弟的刺杀行为,他要与谭炎开势不两立。
其实两股力量早已经是不共戴天了,只是张井绕装着知道凶手是谁的样子,可以让他省督的颜面上好看些罢了。
不过这成全了我,他们把这次刺杀事情上升为省督之争,必然会淡化对我的追查。
从报纸上也可看出,仅仅几天后,长盛沙城内追查杀手的氛围就散去了不少。
而且也没有人知道,刺凶张井路的凶手就是我,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儿。
我的身份没有暴露,这让我以后回长盛沙也不会遇到太大的麻烦。
当然,看《无私报》我又有了另一个发现,因为我在那报纸上面看到了润东哥的文章,润东哥果然如他自己承诺的那样,他又让自己的文章见了报,他还是要在报纸上发出自己的声音,而且我在报纸上看到,润东哥成了《无私报》的责任编缉。
从润东哥随后的来信中我也得到了证实,润东哥的确进入了《无私报》的报社,做了编缉,张井绕不让润东哥办报纸,润东哥就给别人做编缉,他是一定要表达出自己对社会的意见,他这个直肠子还是希望改变社会的现状,他在疾呼,他不会放弃。
不过看过润东哥的文章后,我又为润东哥捏了一把汗。
是的,润东哥现在的文章更加犀利,针对性更强。
从润东哥现在的文章和以前的对比,我可以看出来,以前润东哥的文章中,可以说更多是在抱怨和疾呼,他之前的文章中多半会说些,现在社会有哪些不会平,有什么不合理,然后倡导大家如何来打破这些不合理。
而现在,他完全是用自己报社的遭遇和经历,来控诉着现在的时事。
应该说现在他看到了社会中更深刻更黑暗的一面,用他的话说,这是更需要改变的一面,他把矛头干脆指向了现在社会被军阀统治的怪现象,这更是直接。
军阀割据,这当然是现在盛华最大的社会问题。
这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报社被查封,等于是让润东哥真正认清了现在社会的现状,但以润东哥那倔强的性格,他凡是看到不合理的地方,必会说出来,而且还希望把不合理解决,他会与不合理进行‘死磕’到底。
润东哥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是学究和书呆子的性格,但他每在社会上遇到一个问题,重重的摔了一跤后,就会深刻的反思,反思总结后,他会将之上升为社会问题来向大家疾呼解决,他自己也必会参与解决,更要命的是,他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现在他明显对军阀统治的社会有了新的更深刻的认识,所以他已经现在开始叫板军阀统治社会的怪现象。
可这问题哪里是他能解决的?
哪个军阀手底下不是几万几十万的兵,他一个书呆子能解决什么?
好在现在润东哥只是口头叫板,这相对让我放心些。
之前润东哥的文章是倡导普通大众,用和平方式来推进社会变革,就算是现在他知道现在盛华最大的壁垒是军阀们,但现在他这个书呆子依旧希望的是,唤醒军阀们,希望那些军阀们能够像他一样,觉醒过来,所以他大声的疾呼。
是的,现在他的报社被封了,现在他依然不希望打仗,盛华的军阀内战已经打了十几年了,人人都讨厌战争,润东哥也不例外。
而且,战争着也就意味着杀戮,意味着把一切推倒重来。
而润东哥本身是希望盛华国力变得强大,可打打杀杀的,他担心这会把盛华再次推入战争的泥潭,无法强大起来,他现在还是希望以文治的思维方式,希望盛华民权帝国能一点点的变革,并强大起来。
所以他现在还是在疾呼,希望那些军阀们看清这一切。
我可以理解润东哥,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在报纸上拼命骂军阀的方式,我的理解是,他希望可以把那些军阀骂醒。
是的,是骂醒!
骂的方式,更容易让人记住!
这不能怪润东哥,我们村的人,都是这样的教育方式,包括润员外以前骂润东哥,有点像似家暴的教育方式,无非是骂骂润东哥,希望他多长长脑子而已,润员外是好心。
润东哥也是好心。
嗯!这说得通,润东哥从小接受的是这样的家庭教育方式,长大了他当然也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教育别人,当然现在他教育的方式更文雅,用写文章的方式,希望那些军阀们能醒悟。
只是不知道,那些军阀们是否能接受我们村的这样教育方式。。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五章 天罡六芒星朔阵
81_81540所以这样想想,我的担忧还是存在的,担心着润东哥的安全,只希望润东哥不要把这事情嚷得过激,把对方惑恼了,那样他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在军阀统治下,军阀就是土皇帝,现在的盛华是军阀当道,他们的权利有时比以往的皇帝都大,所以过于激化,对于二星斗者的润东哥来说,是没什么好处的。
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关注着《无私报》,关注着润东哥的文章。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担忧很快就得到了应验,《无私报》突然在上盛海市面上买不到了,一打听才知道,《无私报》也被张井绕给查封了,这家报社再次关闭。
显然,军阀们不能接受润东哥的‘粗暴’教育方式,又不让润东哥说话了,又把他嘴给封住了。
当然,我很快也收到了润东哥来信,这次张井绕又是封报,并没有抓人,这让我稍稍放心些,润东哥只不过是又失业罢了,估计他做编缉期间的收入也不低,所以我倒不必为他的生计担心!
见此,我于是在给润东哥的回信中,劝润东哥到上盛海来找到点事情做。
是的,如果能到上盛海来做个编缉,这样对他来说,安全些,在上盛海这里来骂张井绕,张井绕管不到这里的,而且以润东哥的编缉能力绝对可以胜任。
不!润东哥给了我明确的回答。
这个一根筋居然在回信中对我说,上盛海的报纸在长盛沙销量小,他在那里骂,长盛沙人看不到,他还要在长盛沙继续向张井绕叫板,依然要和张井绕抗挣到底,这个倔种说,香南省落后的根源就在张井绕身上,他不把对方骂醒,他绝不罢休。
而且这次他在信中提出,香南省应该由香南人自己来管理,外省的军阀应该滚蛋!我是支持润东哥这个观点的,因为,谭炎开就是香南人,这是自己人,这与我是不谋而合,我当然希望谭炎开回去当省督。
不过支持是支持,但我却不想让润东哥把这种观点大声说出来,现在的张井绕显然不愿听到这样的言论,如果润东哥说出这些内容来,张井绕不抄他家才怪。
我立刻给润东哥去了信,叮嘱他注意安全。
寄出信后,我心力稍稍有点憔悴,用俺们家乡话说,这润东哥忒不让人省心了!
和一个大军阀叫上了板,他就靠自己一个人,还是二星斗者的实力,这随时会惹恼对方的,会很危险,可现在我不方便回去照顾他,我的身份也很敏感,张井路刚死,我得等长盛沙那边的事情再平静段时间后再回去。
好在润东哥现在依旧是写写文章骂张井绕,这还相对安全些。
当然我也可以理解润东哥,他这个直肠子,发现了问题如果不解决,他闷在心里难受,让他骂出来反倒心里痛快些。
反正润东哥已经被封了两次报社,都没有抓人,见此我只能这样稍稍安慰自己,同时知道润东哥又不缺钱花,我就不必担心他,实际我也约束不了他,所以我把他的事情先放一边。
远隔千里,我担心他也没有用,想了想,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我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修炼。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修炼《天罡星朔阵》,现在已经基本成形了。
《东罡斗气诀》的修炼中,我已经感应到了九颗星辰,现在我已经可以开始修炼《天罡星朔阵》,这是《东罡》这本秘籍很重要的一项能力,只有真正的会使用《天罡星朔阵》才可以说是真正的学会了《东罡斗气诀》,才可以把这秘籍的战斗力全部发挥出来。
我修炼的目的,最主要就是要有超高的战斗力才行。
《天罡星朔阵》的修炼要求,其实只要在穹顶点亮六颗星就可以开始修炼,而现在我点亮的是九颗星,但我现在能练的依然是《六芒星朔阵》,只不过点亮九颗星后,我可以从九颗中选出自己认为更理想的六颗星来修炼。
于是我选的是,天杀星、天雄星、天机星、天富星、天贵星和天巧星这六颗星,因为这六颗星刚好是以天雄星为中心,可以组成一个五边形的图案,这样的六点,可以让我的《六芒星朔阵》有更大范围的活动空间,作战可以圈在一个范围内,更方便战斗。
今天夜里,风轻云淡,夜色静谧。
我站在谭府的后花园内,幽暗的院落内一片寂静,园内飘荡着淡淡的醉人芳草气息。
这个花园很幽静,也很小,但用于修炼《六芒星朔阵》已经足够。
六芒星朔阵正常只需要大约三十米的范围,也就是大约一个擂台的大小,而十二芒星朔阵需要大约五十米的范围,二十四芒星朔阵是需要七十米的范围,而全部练成《天罡三十六芒星朔阵》则可以在百米范围内如闪电般自由穿棱。
那样的战斗力是相当恐怖的。
所以,这项技能必须尽早掌握,必须尽把它转化为自己的战斗力。
之前天罡星辰位我早已经被记住,烂熟于心,而每两颗天罡星之间的地煞星位那是星辰步法的要诀,也早已经被我吃透,六芒星朔阵施展的口诀现在正在我口中缓缓而低沉的念出,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第一次实验《六芒星朔阵》功法。
面色沉静,夜色中我提刀昂首立于草坪之上。
口中默念星辰密诀,念毕,猛然我睁开眼,眸中精芒如璀璨星光般绽放,此刻我头脑内,穹顶上的星辰之力已经被点亮,整个穹顶如同绚烂的星光殿堂。
突然我傲然高举右手,一团刺目的天罡星云在我右心中呈现,用意识索定自己冥想的六颗星辰,猛然催动体内穹顶的星辰之力,让它们喷发绽放!
唰!
一股强大的能量如同潮水般,从穹顶直接向我高举的右手上汹涌贯注。
刺目的星辰光束在我手中绚烂四射,如同节日的爆开的耀眼礼花,随之,六束白光如同六颗小慧星一般从的我手中飞散射出,疾速飘落至我索定的草坪上的六个点,六点白光落入草坪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六点正是一点为中心的五边形,也就是我选出六颗星的位置。
这一刻,我体内穹顶上的六颗星已然亮得如同耀目青阳般夺目璀璨,整个穹顶如同青色光辉圣殿,而此刻我的周身也在发散着一层淡淡的青芒,神彩熠熠,宛如神兵天将。
冲出去!
脚踏草坪,诡异步法踩着地熬星辰位,身形猛然如道白光样的在原地消失。
唰!唰!唰!……
小花园内有道青色光影在那六点间不断穿行,只是偶尔能看到有个人影在一两个点上微微浮现,能稍稍看出个人形,随后青辉色光影再次一晃后又疾速消失。
闪动不断的光影是在疾行,如同一道星光利剑般在六点间不停穿棱,这园中仿佛有一束青光在快速舞动,有时甚至可以听到如同利剑撕裂空气般的穿棱声音,很难看清我的人影,速度如光般飞快。
当我把所有星辰位都走过两遍后,我身形忽闪,骤然停了下来。
嚯!吐出一口浊气,额头上有细细的汗丝浮现,不过我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表的喜悦。
回想了下刚才的身法,除了偶尔有些星辰步法还是不太熟悉,在一些转折地方稍有停顿以外,这第一次的试练已经可以说是完美,效果也可以让我满意。
这功法终于可以拿出去与人战斗了,如果用得再熟练些,这会成为我的一个超级大杀器。。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六章 寻梦游子回家(3300+)
81_81540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天天在练习东罡的身法和刀法,现在终于有了收获。
每晚的《东罡斗气诀》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我从未停过,今天终于可以施展出《六芒星朔阵》,心中喜不胜收。
现在自己可以使用《六芒星朔阵》,这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重大利好消息,虽然六芒星朔还不足以把这阵法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但这阵法如果现在突然用出来,必会有奇效,瞬间可以让自己的战斗力上升两三个台阶。
自己又多了一个保命的绝技,自己向绝顶强者的道路上又走出了坚实的一步,想着都让人开心。
美了一阵后,将气息调整平稳。
然后放平心态,这只是个开始,让我看到了希望。
接下来我还要在园中继续练习星辰步法,这步法练得越熟对实战帮助会越大。
其实这《天罡星朔阵》是很繁琐的,我需要熟记三十六个天罡星辰位,而且每两颗天罡星之间都有两颗地熬星辰位,这些星辰位都要牢牢记住,这才不会在飞快的移动下走错位置,所以我必须勤加练习。
至于《六芒星朔阵》现在我已经不可以进行第二次试练,这功法每一次施用很耗费星辰力,秘籍上提示,在正常修炼中,平均每三天使用一次星朔阵的频率最佳,如果过于频繁耗用星辰之力,会有碍《东罡斗气诀》后期的成长。
练过身法和刀法,快要到零时,我还是要修炼东罡功法,每到夜里我会很忙,而且在夜里对我修炼提升极大,我的目标是把《天罡三十六芒星朔阵》全部练全,并能使用出来,那时的战斗力才叫恐怖。
就这样白天休息夜间修炼,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住在谭家,这些日子我当然也在关注谭雅的变化。
谭雅之前对我冰冷的态度现在正缓慢的融解着,她的心情也慢慢的变得开朗起来。
偶尔的不经意间,她还会和我说上一两句话,但说过后她又会羞得面色绯红,如果不是知道我们之间还有那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我们现在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时的那般温馨,偶尔的四目相视间,我甚至感觉都有火花在跳动。
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再续前缘,对此我很有自信。
这一天清晨,谭英我们正在饭桌上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这时张姨从前门回来,她手中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然后轻轻放在我的桌前:
“凌公子,你的信。”
一束带着醋意的目光,立刻从谭雅的方向扫到了我身上,她现在已经在不经意间有时会表现出护食的举动,她猜这信应该是梦柔来的,这个有些小刁蛮妮子好象正在慢慢的回归着对我的维护。
我快速扫了眼信封后,微微松了口气,然后笑着很随意的举了下信,给众人看,说:
“呵呵,是润东哥来的信。”
谭雅也认识润东哥,因为我们曾经都是同学。
“我们又不认识润东是谁,你给我们看做什么?”
谭英用着奇怪的语调挑笑着我道,说过这话后,他又笑着咬住下嘴唇,同时咕噜乱转的眼睛不停的在我和谭雅之间扫视着,好象我们两人的脸上此刻正在上演着什么精彩节目一样。
发现哥哥目光不善,谭雅当然会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把羞红的粉脸低垂,宛若桃花般的面庞几乎要埋进她丰腴雪白的胸口间。
我美美的笑笑,然后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折开信看了起来,我与润东哥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可看着看着,我的脸慢慢的变得越来越阴沉,很快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表情凝重。
“怎么,长盛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谭英见我表情不对,立刻上前问道。
谭雅也抬起了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得回长盛沙一趟!”
看过信后,我的心里像似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几乎透不过气来,收起信后,我面色凝重的解释道:“我最好的朋友就是润东,他的母亲现在生病,看来病得很严重,她是一个非常好的老人家,以前我家得到过她很多的帮助,现在她病重来长盛沙看病,我必须去看望一下她。”
“可,现在你回长盛沙……”
焦急的说了一半,谭雅忙又咬了咬粉唇收住了口,她也知道我刚刚杀掉张井路,回去会有很多危险。
“没事,只要我小心点,不会有事的。”
我必须要回去,猜得出,润夫人的病应该是相当的严重,以我对润员外的了解,他对金钱非常的看重,如果不是病得很严重,他是万万舍不得花钱让润夫人到长盛沙去治病的,而且润夫人以前对我家那么好,我更是要回去看望她,就算是有危险,我也一定要回去看望她老人家。
谭英拍了拍我的肩,郑重的点点头,随后又无奈的说道: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不陪你去了,以你的实力,你一个人回去还稳妥些,你多注意安全。”
握了握谭英的胳膊,又看了眼谭雅和谭娇,紧抿着嘴唇,我点点头,然后转身立刻上楼,简单收拾下行李我快速下楼,与谭家人告别后快速去往码头,坐船直奔长盛沙。
两日后我到了长盛沙这里。
码头上依然有盘查的士兵在检查着过往行人,不过检查并不严格,我很容易就混了过去。
坐上出租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长盛沙国立医院,这里是长盛沙最好的医院。
来到1209病房,润东哥信上说润夫人就住在这里。
深吸了口气,我缓缓的推开病房的门。
首先投入我眼帘的就是润东哥,他满脸憔悴的坐在一张病床前,他的旁边是弟弟润民,润民比我大一岁,显然他是来这里照顾母亲的,而病床上躺着的正是苍老而瘦弱的润夫人,此刻的她比半年前我回村时的样子更显苍老,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干枯的焦白之色,眼窝深陷,那张脸比之前又削瘦了很多。
看到润夫人此刻的样子,再想想我记忆中那张笑盈盈的慈祥圆润的模样,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抓扯着,隐隐的撕痛不已,我很难接受那么好的一位老人家现在会瘦弱成这个样子。
“凌锋,你来啦!”润民首先看到了我,站起来,低沉而稍显局促的问候道。
“嗯!”我点点头缓缓的走了进去。
此刻润东哥也把头转了过来,用布满血丝的憔悴双眼看向了我,然后抿着嘴对我郑重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看到润东哥的样子,我的心情很复杂,九年了,他终于还是见到了母亲,却是在这样的时候,咬咬牙,我心情难过,想说点什么……,可看到润东哥那应该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我此刻却什么都不好说出口。
见我来,病床上的润夫人也缓缓的转过头来,用浑浊无力而又有一丝惊喜的眼睛看向我,随后她居然露出她那标志性的慈美笑容,那样子依然慈祥而温柔,随后她努力的用着微弱的语气对我说道:
“凌锋来啦,能最后再看到你一眼,我也算满足了,开心了,这些年麻烦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帮助我们这一家人不停的来回捎信。”
“润夫人,您可不要说这样的话?你的身体还好着那!硬朗着那!到了这个医院,您的病一定能治好。”
我忙上前说道,听到润夫人说出见最后一面的话,我的心中像似被刀割的一样痛,这么好的老人家我希望他长命百岁,怎么可能是最后一面。
“呵呵,谢谢你了,凌锋!”
润夫人此刻依然是展现着她那与世无争的慈美笑道,但声音更是微弱,眼帘也如同累了一样的在缓缓低垂。
见此,我忙对润夫人说道:“你老多休息休息,别说太多话,别太劳累。”
当我说过这话后,我看到老人家虽然脸上的慈美笑容还留在脸上,但眼帘已经半垂,她在休息,她在人前给人的永远是这个慈美的笑容,在我家没饭吃的时候,我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这个笑容,只要看到它,我不但心里无比舒服,而且也知道会有了依靠。
可见到眼前的这情景,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转过头,我不好再打扰润夫人休息,扭头我看向润民,轻声问道:“润夫人已经病了很长时间吗?”
微微点点头,润民哽咽了下喉咙,然后缓缓的道:
“我妈的病已经有几个月了,在家那里找药师们开了些病,可也不见好转,身体状况反倒越来越差,前,前些天,我妈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她说,想看我大哥最,最后一眼,就让我到城里来找大哥,大哥回家后说,必须到长盛沙来看病,开始我妈不同意,后来我哥硬背着我妈来的,所以我们才到了这里。”
我完全可以想像当时的情景,以润夫人这清苦了一辈子的人,平时省吃俭用,如果以她的意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到长盛沙这样的大地方来看病的,只有润东哥那倔强的性格,才会把她硬接到这样的大医院。
润东哥终于回家了,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以这样的方式。
尽管润东哥把润夫人带到省城来看病,但我还是恨恨的瞪了润东哥一眼,我是瞪他的倔强,我是在瞪他的坚持,他只是为了赌气,就因为自己心里受了那一次的创伤,结果几年不回家,他的倔强,获胜了吗?他赢得了什么?
他的老婆死去了,他难过,我理解!可他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却去疏远一大群活着的亲人,并与他们赌气,他在坚持什么?他能赢得什么?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看着他更生气,偏执狂!倔种!
如果不是润夫人在这里,我真想好好的骂他一顿。
就算他把他母亲接到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来医治,这也丝毫弥补不了他给亲人心口造成的创伤。。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七章 想要抓住的母爱
81_81540想到这里,想到给润夫人医治的事情,我已经来不及去和润东哥生气,救人要紧,这时候没心情教训润东哥,想了想,我忙站起身和润夫人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来到拐角的医生办公室这里,有个花白胡子的老医生坐在里面,想必他应该是这里的值班医生,我忙上去小心的问道:“请问医生,1209号病床的病人是什么病,她的情况怎么样?”
听到我的问话,他微闭上眼睛,缓缓的摇了摇头,那个老医生用默然而惋惜的口气说道:
“不行了,那老太太就是这几天的事儿,我让他们回家去,准备后事,他们都不肯走,这是绝症。”
“什么绝症?这几天!大夫,这……,不!不!你,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们不怕花钱,花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她治。”
听到是绝症,我的脑子仿佛被雷击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了,木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么快?怎么会这么严重?现在我每每想到润夫人的形象还是她站在村口与众人聊天时慈眉善目的情景,没想到她就要……,我已经变得语无伦次,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嗨!你不用说了,他儿子已经说过了这些话,说过了好几百遍,耳朵都擦出了茧子,现在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如果我有办法,我还能见死不救吗?”
老医生显然已经被纠缠得不奈烦,直接摆着手答复我道。
我木然,更是茫然,这居然真的是来见最后一面的,此刻的我突然感觉脑袋嗡嗡的涨痛,周围的世界已经旋转了起来,头昏目旋的我忙扶住门,深吸了几口气后才缓过神来,而此刻我胸口仿佛被堵上了块大石头,几乎喘不上气来,一阵阵的憋闷。
没想到这么慈善的人居然真的要走了,看来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我眼前的世界已经被一层水雾所遮盖,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变得一片灰暗。
就这样流着泪,默立良久,我脑海中不断的闪过着我所能搜索到润夫人的一切美好的影子,一遍遍的回忆着她的慈祥、她的和善、她那勤快而又笑容可掬的身影,可这一切很快就要画上句号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擦了把眼泪,现在我不能哭,不能让润夫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否则她会更难过,深吸了几大口气,稳了稳心神,再次擦了擦眼睛,然后我艰难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病房。
可当我回到病房时,我却看到润民正在阴沉着脸,收实着东西,把大包小裹的捆在一起。
“这是……”我好象猜到了结果。
“我妈坚持着想回家。”
润民流着泪哽咽着说道,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老人家也意识到了,她想要回到我们的那个小山村,她想回家走完最后一程,她要落叶归根。
此刻的润东哥已经把头深深的埋进双手间,用手掩着面容,可从他手指缝间在往外不住的溢着泪水。
我的心也在揪着痛!看到他流泪,我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哼!现在才想起难过,管什么用?
现在哭管什么用?
早干什么来着!
我心里狠狠的道,让你倔,让你赌气,这回让你一辈子良心受到谴责。
现在我的心里有火没地方发,真想狠狠的训斥润东哥一顿。
“我们走吧,可以回家了!”
这一刻,润夫人突然喃喃的说道,见润民把东西已经收拾好后,她居然挣扎着坐了起来,脸上再次露出了那慈美的微笑,就好象是幸福,甚至她那浑浊的目光仿佛都变得晶莹清澈。
见润夫人艰难的坐起身,润东哥忙上前扶住,然后再不犹豫,流着泪把母亲背在身上向医院外走去,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在不住的流淌,可他低着头,却不敢去擦拭,生怕给母亲看到,就任那泪水在下颌滴嗒滴嗒的向下淌,同时还怕给我们看到,他拼命的走在前面。
“儿子呀,别再赌气了,别再怪我和你爸了,好吗?”
趴在润东哥的背上,润夫人闭着眼睛突然轻声的念出了这句话。
我并不知道润夫人为什么说这话,想必是润东哥和家人以前赌气说了什么,估计这也是润东哥离家几年不回去的原因,这也是他倔强坚持到现在的原因,我立刻看向了润东哥,气愤的死死盯住他,我倒要看看他现在还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他再倔强,我就……
润东哥没有看着我,泪水早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只是用泪眼在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背着母亲,但他那坚毅的脸仿佛已经被泪水融化,他最终重重的‘嗯’了一声。
他终于放下了倔强,他放下他的坚持。
当然,他以前每每在他母亲面前,他总是变得很容易妥协,每每在母亲面前,他就会变成那个听话的孩子,所有他过往的坚强,在他母亲那里都会变得柔软,可是,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
趴在润东哥的后背上,润夫人显然听到了润东哥的回应,她的脸上再次展现出了慈美的笑容,闭着眼睛,趴在润东哥的后背上,她像似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般,笑得那么舒心。
润东哥则再次流下一长串的泪。
就这样,我们四人快速前行,润东哥一直背着润夫人坐着车到了码头,上了船,到了香潭悬,下了船,然后是走路回村,润东哥就这样一直背着润夫人,无论谁要换他,他都不要,连句话也不说的就把人手推开,就这样一直背着自己的母亲。
而润夫人则一直那么很享受的趴在润东哥的背上,有时她好长时间也不出声,当我们吓得把心都已经悬到嗓子眼的时候,她又会突然迷迷糊糊的用微弱的声音再次说道:
“儿子呀,别再赌气了,别再怪我和你爸了,好吗?”
“嗯!”
每听到这声问询,润东哥都重重的大声回应着,润夫人问得声音越是轻,润东哥越是大声的回应,不管润夫人说多少遍,润东哥都在流着泪,重重的回应着。
而每听到润东哥的回应,润夫人的脸上总能出现那一丝慈美的微笑。
我们就这样的走着。
从香潭县到我们村,这一路润东哥就是背着母亲完全是走回去的。
就如同,我和他当年第一次出村时,没钱坐车,只能走出山村时一样。
而润东哥始终背着润夫人不放,有车经过我们身边,他也不问,只是那样走着,不知他是想重新再走回到16岁时,想把时光倒流回去,还是他只想多背母亲多走一会儿,他想陪着母亲走完这最后一程,只是那么倔强的走着,再不想放手。
而润夫人还是在那么慈美的笑着,偶尔嘴唇动一动,看她的口形还是在说着那句:
“儿子呀,别再赌气了,别再怪我和你爸了,好吗?”
她一直都是那么劝慰的口吻,从来见有责怪过润东哥,由始至终也没有责怪过润东哥一句,只是让润东哥不要怪再自己和润员外。
我的眼泪一直在流。
直到我们走回村子,将她老人家放在床上,她脸上依然还留有那丝慈美的笑容,但那一刻,满村子的人却都在哭泣着,村子里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那最美的笑容都痛哭不止。。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八章节 特殊心性下的祭母文
81_81540我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坐在润东哥家门前的石头上,我才发现,他们家居然盖了新房,家里所有的地方都已经修葺一新,可在这里,我却再也找不到润夫人的影像可以停留的位置。
她的笑容真的只能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中了。
我听到了润东哥在屋里痛哭的声音,也听到了全村人的哭声,但无论怎么样都已经无法挽留住润夫人离去的脚步,那慈美的笑容将永远只能珍藏在记忆中了,永远!
第二天,润夫人入葬,润东哥给润夫人守棂。
这一晚我和我的父母也都守在那里,村里家家都有人过来,很多人都围在这里,但这一晚我们都没有哭,大家都在聊着润夫人的过往,众人只要聊到润夫人的事情,都是让大家开心的事儿,都是她的勤快,她助人,她的慈爱,只不过每聊过了一件事儿之后,大家都会再次感叹一声。
润东哥只是坐在棂前的灯下发呆,孤寂的灯光把他的影子留在地下显得特别的萧瑟,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迷茫的眼睛无神,像似在回忆,相信他一定能想到更多关于润夫人美好的过去。
润员外也走了过来,他无声的坐在了棂前,叼着根旱烟不停的吸着,眼睛看着地面,也不说话,偶尔呆在那里,他脸上那深深的皱纹和花白头发的样子就像个木雕的人。
此刻的润东哥显然发觉了这个熟悉的身影的到来。
缓缓的抬起了头,用木讷的目光看了眼身旁的父亲,目光迟疑了下后,然后缓缓的又垂下了头,但他的双手在微微用力的相互捏搓着,像似在挣扎着,搓得手中的一根草茎已经断掉,还在搓着,又过了片刻后,他终于再次缓缓的抬起了头。
“哦…,爸!”
含混不清的一声呼唤,好象某人都快要忘记了这个字应该如何发音了。
正在吸着旱烟的润员外此刻突然浑身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缓缓扭过头去,看向了润东,确定刚才这个声音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这一刻他那干枯的脸庞居然有些颤动。
见到润员外那张苍老枯瘦的脸,和激动中掺杂着不敢置信的眼神,润东哥忙又低下了头,但口中却还是含混的继续说道:“爸,你,你跟我到长盛沙去住一段时间吧!”
此刻,周围极为安静,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的看着那对父子。
我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润东哥终于放下了他的倔强,主动向父亲示了好,看来从润夫人离去的这段痛苦经历中,润东哥已经彻底变得柔软,他放弃了自己心中的伤痕,他已经准备来弥补这个家的裂痕,对待活着的人好一点,远比去计算死去人的谁是谁非,重要得多。
“哦,这个,家,家里还有很多农活,还有很多猪要喂,而且……”
儿子的突然示好,显然让润员外有些措手不及,他语无伦次的搪塞着一些理由,但我们可以听出来,他的语气并不坚强,应该是,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应该是有些慌乱。
“弟弟他们都大了,他们可以照顾家里的,你就跟我去长盛沙,享几天福,到省城去看看热闹吧。”润东哥再次坚持着,此刻他的态度不再是难为情,而是很郑重的对父亲说着。
这是他们这对倔强父子难得的温馨时刻。
知道这两人都是倔脾气,见此我也在旁边劝着润员外道:
“润员外,你就跟润东哥去看看吧,润东哥现在是省城的大编辑,他写的文章经常上报纸的,他现在是省城的名人,顺便你也到省城去散散心。”
父以子为荣,其实润员外对润东哥的成见早已经释怀,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对润东首先的示好显得有些局促。
润员外那干枯的脸僵硬着,想了想点了下头,但还是如讨价还价的计较着生猪价格般的说道:
“行吧,那就去吧,就住几天吧,几天就好了!”
三天后,润东哥带着润员外,我带着我父母,我们五人一起去了长盛沙。
是的,看到润夫人的辞世,我也不想再把对父母的孝顺延期了,虽然,在长盛沙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大房子,虽然在长盛沙我现在是通缉犯的身份,但我还是要带父母去省城逛逛,就当是陪同润员外了,反正我现在也有时间。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通缉犯怎么了?通缉犯也得尽孝道。
我们五人包了一艘船,很顺利的到了长盛沙。
到了这里,我做东,租个间大房子,让两家人都住进去,之后带着几位老人家开始逛大城市,看看省城的风土人情及城容市貌。
带着几位老人家,到了我们曾经学习的学校看了看,欣赏花鼓,还要游览古迹,同时品赏着各色小吃,这几天我们陪着老人家出来尽情的玩,润夫人刚刚离开,相信润员外的心情也不好受,这也可以让他老人家散散心。
而且这一路有我父母陪着,几位老人家在一起,多了两个聊天的伴儿,这一路并不寂寞。
几天后,润东哥回来后的第一篇文章在报纸上刊出,题为《祭母文》。
那是篇如词歌体样的文章,长篇诗歌,字字饱含深情,之前我较少看到润东哥用这种文体写文章,看来润夫人的离世让润东哥心中感触很深,估计是他认为,只有词歌样的语言才能表达他对母亲的敬仰和怀念吧。
以前润东哥的文章都是那种激烈的评论性文章,几乎可以说刀刀见血,字字露锋芒,现在他突然把心性变得朦胧了,用朦胧的方式表达感情,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对人性的重新认识,或是母亲的离世,让他看到了人生的另一面,让他看到了有些东西比锋利的语言更能深入人心,我说不准!
反正感觉,润东哥有了些许变化。
也许只是错觉,我还不敢说,不过相信润东哥如果真的有什么变化,他那直率的性格会很容易表露出来的,以后我会很容易发觉到。
文章上了报纸,虽然润员外不认识几个字,但看到刊载着自己儿子文章的报纸被印得满大街在售卖,这一刻,润员外无比欣喜,他把吸了一半的旱烟在鞋底上重重的敲了敲,不吸了,然后走到润东身边凝重的道:
“润东,爸是个粗人,以前阻你上学是委屈你了,看到你有今天,爸很高兴,以后你就在省城这里发展吧!爸不拦着你,只希望你常回家看看。”
出来游玩了几天,这是润员外说话最多的一次,这是润员外彻底承认了,润东哥不应该拘泥于那个小山村里。
“嗯。”
这一刻润东哥紧抿着嘴唇,忙低下了头,虽然他板着脸,但脸上微微涨红的颜色可以说明,来自父亲的承认对他来说,很重要,润东哥重重的应了声。
“到时,你和凌锋你们一快回来。”
我老爸也开心的插上一句,我家里人对润东哥的感情极特殊,一直是把润东哥当成恩人来看待的,能看到润东哥常回家,他们也同样开心。
在一旁,我听着不对,忙说道:
“什么意思?听你们的话,好象似马上要回村儿去了似的。”
这时润员外点了点头,又说了话:“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们在这里也需要时间修炼和写文章,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搅你们了,看到你们一切都好,我们就放心了,我们三人商量了下,我们明天就回村子,有时间,你们回村看我们吧。”
“是呀!你弟媳妇马上要生育,我们也要回去照顾。”我老妈也是无奈说道。
看来他们去意已决,我们也清楚,让这几个老人家离开家乡太久,他们反倒会更焦心,更忧虑,回到家里,他们会更安心些,所以我也不好太久留他们,找机会以后再带他们出来玩玩就是了。
“润东呀!”
平时润员外话语不多,现在他再次开口,估计是一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润东哥交待,唤了声润东哥的名字后,润员外虽然抬着头,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地面上,稍有些艰难的说道:
“以前我和你妈,给你说的那门亲事,你不满意,那都过去了,现在你也28岁了,也到了应该找个媳妇的年纪,无论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你自己看着满意就成,我都没意见,否则你一个人在城里,身边没个人照顾我也不放心。”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听到这里,润东哥迅速把头低了下去,一阵沉默,没拒绝,但这一低头也不像似在点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也在想着说这事儿,知道润东哥为结婚这事儿心里一直在别扭着,我认为现在润员外提这事儿正是时候。
可,润东哥居然没有回应,这让我不解了!
本以为他会因为母亲去世,对于娶妻生子事情的态度上也会有所松动,没想到他现在依然会采取这样回避的态度,正想生气,不要再伤老人的心好不好?可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心里突然‘咯噔’的一下凉了半截。
我猛然想起,润东哥和蔡贺森就在几个月前曾经共同发过毒誓,今生再也不找老婆,再不结婚,那应该就是半年前的事情。。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二十九章 心弦被拨动
81_81540他不会是还在纠结着,自己与蔡贺森发下永不结婚毒誓的那件事情吧!
我很是担心!
而且从他此刻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他现在对于娶妻结婚的事情依然心有抵触。
可是,我认为那时他们发下的誓言充其量只能算是情绪激奋时的一句戏言,如今他父亲盼着早些成家立业,他不会还把那句话当真吧!我很担心润东哥的倔脾气再上来,希望他别较这个针儿,希望他能分清,孰轻孰重!
见润东哥不说话,我老妈不知道润东低头是什么意思,她只当润东哥不好意思,于是忙上前笑着道:“润东,凌姨可等着吃你喜糖那,你爸是盼着当爷爷那,你可要尽早找个老婆哟!”
润东哥对我母亲的好意没办法回绝,只是微微抬起头,生硬的笑了下,但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对于润东哥的倔脾气,我很清楚,强求不得,只要把话说到了,接下来就只能全靠他自己去想通,如果别人说多了,只会引起他的反感,那样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于是我直接岔开话题道:
“你们明天要走,今天我们上街给乡亲们买点东西,正好你们回村给大伙带回去吧!”
“好!”
老妈当然开心,立刻同意道,老爸和润员外也点头。
于是我们再次上街,给村里人采购东西,老妈最知道村里人哪家缺什么,在街上一顿疯狂采购,其实几个金币就可以把全村人的礼物买全,不需要多少钱,村民们更需要些实用又实在些的东西。
第二天,我和润东哥送他们三位老人家来到码头,上船时,润员外站在船的甲板上忍不住又是再次叮嘱了声润东哥,说让他找媳妇的事儿,恐怕只有这件事才能让平时总是沉默寡言的润员外,心急得一再开口。
润东哥只是木然的笑着,然后对缓缓离开码头的船,摇着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应该是需要点儿时间思考,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每做一个决定都要在道理上能把自己说通才行,这个信‘理’的人,就算是感情的事情,他也要给自己找个理论依据,这样才能说服自己。
不过我感觉得出来,润东哥现在应该是在挣扎,以往他都是在给自己不结婚找理由,而现在母亲的离世震撼到了他,父亲的期盼触动了他,现在他需要时间把自己以前的理论推翻,并且建立起新的理论来,让能让他在行动上迈出实质性的一步。
累!这样的人就是累,我和他生不起那气。
不过我知道,润东哥虽然是个慢热型的人,但当他一但将一件事情想通了之后,找到了他的理由,发现了他的理论,他会立刻上升一个层次,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豁达,对这样的人,我只能选择等待,等他自己想清楚。
送走家人后,我没急着离开长盛沙,润夫人离开得突然,我心中也不好受,况且润东哥一个人在这里,同时母亲突然离世,相信润东哥也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心情,所以我留下来正好也可以陪陪他。
于是,这段时间我依然与润东哥住在租来的这大房子里,我们相互可以有个照应。
今天,我正在屋中修炼。
哐啷!突然屋外传来一声急促而响亮的门响,我听了听脚步声,知道是润东哥回来了,只不过我听他进来的脚步声与往常有些不同,很是急促,也很是有力,就像似在跺着脚走路一样,看来情绪不对,我忙深吸口气后,收了功走了出去。
走到润东哥的房间,他的门开着,我看到,此刻润东哥面色铁青,紧锁着眉头,一脸愤世嫉俗的样子,这个直肠子有什么事都会写在脸上,我猜想应该是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怎么了润东哥?”
我好奇的问道。
重重的喷出一口怒气,随后润东哥气恼的拍着他桌上的报纸,愤愤的道:“你看看这个,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气死人了!”
我向润东哥所指的报纸上看去,那是一篇新闻,是一条死人的新闻,这则新闻并没有登在报纸头版头条的位置,在报纸第三板下方的角落里,那里刊载的这条本地新闻。
拿起报纸我详细的看了下,这新闻大概是说:
长盛沙市内有一个漂亮的赵姓女孩子在结婚出嫁的那一天,在结婚去新郎家的路上,在婚轿内用剪刀刺破喉咙,在大喜的日子,自杀而死,经知情人解释,这是因为这桩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女孩不同意,所以女孩最后以这种死亡的方式,做出了反抗的举动。
这样的新闻,在本地并不少见,很多的。
因为本地以前有包办婚姻的习俗,就比如润东哥,他之前的婚姻就是父母包办的,所以这样的新闻在本地并不足以上新闻的头版头条,时有发生,而今天润东哥突然对这条新闻如些愤慨,这是肿么了……
以前经常听说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也没有见润东哥发这么大的火,今天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我相信他发火,这一定是这事儿触到润东哥的某根敏感神经上。
这好象很容易猜到,我知道他最近正在为某件事情烦心。
是的,润东哥以前也是包办婚姻,所以他可以理解那个被包办嫁姻女孩的痛苦,很容易引起他的共鸣。
再一点是,那女孩死了!我想这一定又触到了润东哥那根最痛的地方,他自己老婆也死了,其实他在心里一直是认为,就是包办婚姻害死了自己的那个老婆。
而那件事也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他气恼!
当然,我相信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当然是,之前说过的,他母亲刚刚去世,他的父母其实都希望他再找个老婆,而他自己却又发过毒誓,今生再也不娶,这两种想法一直在煎熬着他,让他非常矛盾,非常痛苦,相信以他那执拗的性格现在一定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在思考着是完成自己父母意愿好,还是遵守那个荒唐的誓言好。
所以才会让他在看到了这条新闻后,更加的激动和暴燥。
“不行!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批判,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们必须要声讨这么迂腐落后的包办婚姻行为!”
说完,润东哥愤愤拿起笔就开始奋笔疾书,他要写文章,他要在报纸上声讨和痛斥。。
...
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三十章节 二十八岁对婚姻的宣泄(3600+)
81_81540我知道,润东哥是那种,有什么事情不吐不快的人,能让他写出来也好,比闷在他心里想要强,就算没有这件事发生,我相信这段时间他也在反复的思考着纠结着婚姻的这些事情。
要强的润东哥,尽管已经接纳了他的父母,不再与父母计较,但不代表他就认为14年前他的那桩婚姻,就是父母正确的决定,他心里其实还在较着这个劲,还是要对那件事情评出个,谁对谁错,他就是个较真的人。
过去的事情虽然过去,但最少他要在自己的心中有个结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心里有一道坎跨不过去,他一辈子都会别扭着这类事情。
当然,此刻他愿意写出来,这样非常好,我认为。
以前的润东哥,关于婚姻的事情,他提都不提,也不希望别人和他提起婚姻和男女之事,现在他敢于说出来或是写出来,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这最少说明他想要去面对这些事情了,他敢于去面对了。
或者说,是他母亲死亡的触动还有他父亲对他娶亲的期望,这些,逼着他必须去面对婚姻这件事情了。
逃避不了的,他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他选择了现在。
我点点头,不去打搅他,让他写去吧,这也可以让他好好的想一想这些事情。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静心修炼。
可我这里的斗气还没运转十六个周天,就听到了隔壁润东哥将笔‘啪’的拍在桌子上的声音,然后他朗声说道:
“写好了,凌锋你来看一看,怎么样?”
这么快!真是没想到,忙收了功,我倒是希望能从润东哥的文章里看出现在他对婚姻的态度,是的,我很想知道润东哥现在的婚姻观,所以我立刻走了过去,去领略润东哥的大作,也很好奇。
接过润东哥的文章我看了起来。
文章的开头,润东哥先是对盛华帝国万年以来流传下来的包办婚姻陋习进行了深刻而犀利的痛斥,旁征博引的列举了很多包办婚姻的害处,由此可以看出,以前他看文章时也很关注这方面的内容,只不过是以前他从不向人提起这些,现在他终于说出了口。
文章的中间部分,他又用大段篇幅说明,包办婚姻是剥夺人权等,是束缚年青人自由的枷锁,全是大道理,略过。
最后,润东哥又用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劝慰着年青人,千万不要用自杀的方式来应对包办婚姻的情况,哪怕是离家出走,哪怕是与家庭抗争而死,也比自杀的方式要强。
这是润东哥的性格,他之前对于婚姻选择的就是抗争这条路,看得出来这篇文章绝对是润东哥心里想说的话。
而且我还可以看出,润东哥对自己老婆有病不医的事件依然耿耿于怀,那件事对他的触动看来是相当的大,他潜意识认为,他的老婆就等于是自杀,现在他终于表了态,尽管润东哥小时候也曾经用自杀的方式要挟过润员外,但今天他已经决定向自杀坚决的说——不!
自杀,那是最差的选择,是最愚蠢的选择。
“你看这文章怎么样?”
润东哥见我看完文章后,忙在一旁问道。
“哦…,挺好的!”
我答道,文章是写得很好,文笔很好,大道理讲了很多,但在这篇文章中我没有看到润东哥自己对婚姻的价值观,没看出他对婚姻的看法,他只是在拼命的渲泄对包办婚姻的态度,这让我稍感遗憾。
“好,我现在就把文章给报社送去,希望明天就让长盛沙市民看到这样的观点,希望包办婚姻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说完润东哥拿上文章,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急着去投稿。
见到润东哥走出去的背影,我无奈的摇摇头,已经没办法继续和他再谈论婚姻的话题,不过我并不急,14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找个合适机会再和他聊聊吧,我当然还是希望他能忘掉自己不结婚的誓言。
现在他已经不再避讳婚姻话题,这是个好的开始,这样的话,我可以过两天再和他聊聊这些问题,那样会更好。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分,还没等我去找润东哥聊天,润东哥就主动走进了我的屋里,步态沉稳,而且手中拿着一篇刚写好的文章,看来他又要向报社投稿,到了我屋里后,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把文章硬塞进我的手中,而是拿着稿,很深沉的说道:
“哦…,关于赵女士自杀的那件事情,昨天晚上我又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昨天的文章论述得不够充分,所以我今天我又写了一份。”
“昨天写的那篇,没见报吗?”
我忙问道,我认为是润东哥昨天的文章没拿到稿费,所以今天又写了一遍。
“见了报,已经登出去了,但…,我认为今天写的这篇内容更成熟些。”
润东哥很郑重的说道。
我点点头,知道润东就是这性格,一个问题他一定要想透彻了才肯罢休,显然昨天的那篇文章内容,并不能完全表达他的心声,所以今天他继续写,我认为,他多想想也好。
接过润东哥的文章,我严肃的看了起来。
这篇文章润东哥把包办婚姻与家族利益联系在了一起,认为美好的婚姻成了利益输送的纽带,把婚姻当成了利益联系的工具,包办婚姻这是社会*的一种形式,这是社会大环境黑暗所造成的,必须摒弃等等。
我认为,润东哥这篇文章有些理想化色彩,过于书呆子气!
把婚姻做为利益链接的这种现象,在现在这个社会太过普遍,包括我自己的那一桩婚姻,都有一些利益因素在里面,想完全回避这些因素是很困难的,也不太现实。
不过看过文章后我认为,这篇文章有两点好,一、润东哥发现了社会的现实,他意识到了包办婚姻的背后一些因素,包办婚姻很多的时候不是想把男女两个人搓和在一起,而是想把两个家庭利益联系在一起,所以润东哥才说这篇文章比上一篇更深刻,其实是润东哥自己更喜欢这篇文章。
二、还有一点好处是,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他写的是,社会*玷污了婚姻!其实我可以这样理解,润东哥在心里还是认为,婚姻本应是美好的事物,所以他才不希望婚姻被其它因素去干扰,去玷污。
我最想看到的是这些,这是润东哥对婚姻的真正看法,他的心底对婚姻没有排斥,认为那是美好的,不应该去玷污的,这不正是我想看到的吗?
所以我立刻表态:
“好,这篇文章是比上一篇好!”
“那好,你说好就成,我现在就把它送到报社去。”
润东哥听到了我的话,立刻兴奋的拿着这篇文章走了出去,又去投稿。
我很开心,终于看到了润东哥的内心,看到了他对婚姻的看法,我很满意,这样的话,有机会我就可以劝劝他找老婆的事儿了,我的心里十分舒坦。
第三天中午,我正在房间内修炼,突然听到门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立刻分出一识,向门口望去,原来是润东哥在门口。
见我睁开眼,润东哥脸上稍稍有些尴尬,步态上更有些忸怩的走进来,语速略显迟缓的道:“凌锋,关于赵女士自杀的那件事情,我又有了些新的想法,所以把它写了出来,要么……,你再帮我看看?”
“噢!啊?……噢,好哇!”
没想到这件事情让润东哥连续想了三天,看来他真的很纠结,毕竟之前他二十多年都没想,现在多想想也正常。
而且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事儿如果想不通,他是茶食无味的,能多想想也好,我应该支持,于是我又郑重的接过了第三篇稿子,并仔细的观看。
这篇文章中,他又把包办婚姻中女方处于弱势地位的一面也写了出来,尤其对大男子主义现象进行了痛斥,我感觉润东哥就是在说他父母的关系,他父亲润员外就很强势,而润夫人属于善良的逆来顺受性格。
他写的是自己家里的情况,不能欺负女人,对此我表示认同,给予了润东哥赞扬。
于是润东哥又把这篇文章送到了报社。
第四天中午,我想找润东哥吃饭,还没等我走出去,润东哥又拿着篇文章走了进来。
润东哥脸色有些微微的涨红,没有看我的眼睛,他低着头,像似自顾自的说:“哦…,关于赵女士自杀的事情,我又有了些新想法……”
我很是无语,什么也不说,我拿过来立刻仔细的观看,他又把一些社会现象联系了进来,这人…,他想得可真多呀,结个婚,至于的嘛!
我实在想不通,但还是说好,润东哥把这文章也送走投稿。
第五天我在我的窗台上发现了一篇笔墨新鲜的文章:“关于赵女士……”
第六天我在润东哥吃饭桌上发现了墨水未干的一篇文章“关于赵女士……”
这几天,我真的有点要抓狂了,要凌乱了,但我又不敢发做,怕伤了润东哥刚刚建立起来对婚姻的美好看法,但是,我心里更加害怕,我害怕润东哥直接魔障了,润东哥不是真的是要钻到牛角尖里去吧!
哪有这么想问题的,连续想了六天,这会把人想疯的!
现在不是他结不结婚的问题,他真的要魔障了,他想结婚,哪个女人敢嫁给他呀!
而且就算他心里强大,不会魔障,那他关心下我好不好,关心下读者好不好,我会魔障的,读者也会抓狂的!
第七天在我和他出去吃饭时,他默默的,悄无声息的拿出篇文章:“关于赵女士……”
第八天他不经意间从兜里掉出一篇文章“关于赵女士……”
第九天他没来找我,我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我在第十天的报纸上又看到了润东哥写的一篇全新的,关于赵女士自杀事件的论述,当看到这篇文章时我几乎要崩溃了,我要疯了,我要受不了了,我真的希望赵女士能活过来,还是别死了,来救人那!
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自杀,有可能要步她的后尘。
好在第十一天的报纸上我没有再见到润东哥写的关于赵女士的文章,否则我非离家出走不可。
再也不敢找润东哥聊关于结婚的话题了,太折磨人了!
我快留下后遗症了,现在每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每每想到婚姻时,再不是以前那些美好的柔情惬意画面,而总有种想要挠墙根的冲动。
好在润东哥不再写了。
而且后面几篇润东哥写的关于赵女士的文章中,我明显可以看出,润东哥有了很多对美满婚姻的倡导,他在文章中甚至多次呼吁青年男女,要用自由婚姻的方式向传统婚姻方式宣战,倡导大家破除旧有社会现象,用新的社会现象破除旧有的社会力量。
太好了!他通于想通了,否则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关于润东连续写了九篇文的解释,请见作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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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P章节_第五百三十一章 新视角的世界(3800+)
81_81540尽管知道润东哥已经想通了婚姻的这件事情,但这段时间我却不敢再找润东哥聊关于结婚的话题,因为这个话题已经给我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真没想到,结个婚,居然关乎到帝国繁荣、国运昌盛、百业待业、街坊里短、林林种种,铺天盖地,所以我短期内都不会和润东哥再聊这些,我需要好好的缓上一阵子,我要反思,是不是这段时间把润东哥逼得太紧了,大家都要缓一缓。
当然我知道,这应该也是润东哥攒了十几年的苦水,这一刻终于有机会倒出来了,所以他会宣泄不止,可没想到他这一倒就连倒了九天,还不重样儿的,居然把所有社会现象都和婚姻扯到一起进行讨论,我算是服了这个人。
不理他了,这段时间都不能理他了。
现在静下来后,我想了想。
我应该是知道了润东哥思考问题的方式,只是这样思考问题的方式太过恐怖。
他是把问题想通了一个点,然后从一点上全面开花,去想这个问题与其它所有事情间的关系。
这样好累的!他能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好在润东哥把这个问题想通后,他已经绝口不再谈这些,这让我总算是轻松下来一段时间。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我修炼,润东哥继续写他的文章。
当然,这些天我看报纸,除了在留意润东哥的文章是不是还在写婚姻话题以外,也看到了更多针对张井绕的痛斥文章。
是的,现在的张井绕已经越来越不得民心,几乎是让整个香南省民不聊生,香南省从上到下都在骂他,各行各业都在都把他视为敲骨吸髓的魔鬼,现在不仅仅是那些平头百姓对他的税负承受不起,就连很多达官贵人也不堪重负,叫苦不迭。
各大报纸对此也不甘平静,都纷纷表态,痛斥张井绕的恶劣统治。
这个家伙在香南省待了已经将近三年时间了,可依然用过路军阀的心态在拼命压榨当地人的财富,完全没有治理本省的意思,只有压榨,压榨得民不聊生,很多报纸都表露出明确态度,要把香南省归还香南省人自己来治理。
这其实就是在说,让张井绕滚蛋!快滚!
于是这段时间,长盛沙市内又有很多的报社被查封。
长盛沙内的氛围再次变得紧张,如同戒严,可以说是变得风声鹤唳。
今天,我正在修炼,突然在屋里又听到了润东哥那种急促而愤愤的脚步声,回到屋里后,不等坐下他就将提包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然后大骂道:“这张井绕是什么狗东西,居然连说话的权利都给剥夺了,这样的人也配做省督,就应该早点下台,早点滚出香南省!”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忙走出来关切的问道。
拍着桌子,润东哥气得脸色通红,他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门外继续愤愤吼道:
“今天我写了篇文章,想送到报社去发表,可没想到连走了七八家报社,他们都不肯给我登,后来我通过熟人侧面了解后才知道,原来是张井绕那个狗东西居然下令,把好多作家发表文章的权利给封了,那其中就包括我,说无论我们发表什么文章,都被禁止,不许我们再涉足报刊行业,这真是欺人太甚,完全是土匪作风!就是土匪!”
“还有这事儿!”
我十分吃惊。
这可真是大问题,润东哥现在就靠写文章吃饭,而张井绕那家伙,先是把润东哥的报社给封了,现在就连文章都不让润东哥写,这等于是砸了润东哥的饭碗,以润东哥这强硬的性格当然会愤怒,甚至是暴跳。
是的,润员外及我们村儿的人刚刚知道润东哥是报社的编缉,不知有多高兴,多荣耀,结果回头润东哥连文章都发表不了,这不仅仅是让润东哥失业,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自尊,他在乡亲们面前的自尊。
当然,我心里更是知道,其实最最重要的这是在切断润东哥的那个救国的梦想。
从16岁走出我们村子时,润东哥一直就在坚持着想让盛华帝国强大的梦想,当时从我们村走出来时,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国,认为多学些知识,多掌握些修炼技能就可以救国,但他出来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之后他又想着教育救国,所以考了香南省第一师范学校,并且在学校期间他还开办夜校去向普通市民传授功法。
同时,在香南省第一师范时,他从杨老师那里掌握了思想体系的观点,他当时认为思想觉醒可以救国,有了思想体系最少可以让很多像他这样的人觉醒,所以他才办报纸,这可以说是另一种教育,报纸可以让更多的人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思想,目的就是唤醒国人,因此他才一直在写文章,在不停的唤醒国人。
他甚至是想用报纸唤醒那些军阀们。
可以说,润东哥已经把报纸看成了是他现在可以实现救国梦想的一条途径。
但,现在张井绕不让他说话了,不让他发表文章了,不让他去唤醒国人了,这等于是断了他梦想道路一样,他当然会生气,要发火。
“不行,我必须要去讨个说法。”润东哥气恼得再次拍案而起。
我忙拦住润东哥:“你要找谁去讨说法?”
“当然是去找张井绕!”
“你不要命啦!这样去找个军阀理论,不等是去送死吗?”
“放心,我不会这样去的!”
愤愤的润东哥凝神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心里有数,这个张井绕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这段时间被封的报社有几十家,他们也要申冤的,我去联合他们,再联系些其它行业的人士,还有学社的同学们,我们一起去!去!去!”
“这,这太危险了,你还是忍忍吧!”我当然不想让润东哥去冒险。
“没事的,这口气咽不下,而且张井绕把香南省治理得这么差,还不让人说话,这绝对不行。”
“哦……,那,你别弄得过激,否则会很危险。”
“知道,我心里有数!”
……
润东到底还是愤愤的走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他,润东哥是在为他的梦想而奋斗,他要传播自己思想,他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可别人不让他传播,他当然要去找对方说道说道,以他的倔脾气,就算是我拦他,他都会和我急,所以还是让他去吧,让他试一试。
而我的身份太过敏感,不方便陪他去闹事,我混在他们之中,如果被人发现了我这个叛乱份子,会让张井绕以为是叛乱份子在挑事儿,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这事情可能直接就变成叛乱了。
而且润东哥找的人,只是群书呆子和学生,只要他做的不过火,最多被士兵驱散了就算是了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润东哥不是一两次了,他有经验的。
这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让他知道解决不了问题时,他才会想其它的出路。
无奈叹口气!
润东哥的梦做起来真是不易,他的梦想坚持起来也是不易,14年了,本以为他当时是年少轻狂,口出狂言要救国,可没想到现在他快30岁了,依然坚定而执着的坚持着,这个一根筋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超乎寻常的倔强!
但他的这条路注定坎坷而艰难。
以前我认为他是一点希望也没有,那是遥在天边,根本摸不着,看不到的,现在看他在报刊行业混得好,一篇文章可以传天下,这让他的梦想有了那么一丝希望,最少可以唤醒国人的思想,可没想,结果现在又让张井绕把这条路也给断绝了。
这真是命运多桀。
想想都为润东哥叫屈,但他的梦想与我走的路差距太大,我真帮不上他,很是无奈。
转身,本想回房间修炼,忘掉这些烦恼,可润东哥说去,我的心也悬着,为他担心。
心静不下来,修炼也不会有好的效果。
想找些其它事情做,平复下杂乱的心情,可又不知道做些什么,这时正在我低头叹气时,正好看到润东哥桌面上放着他还没有发表出去的文章,索性拿起,看了起来。
这篇文章润东哥写的是现在讨论得最热烈的,关于张井绕统治的内容,不过这篇文章写得非常长,满满三篇纸,三篇,这不是润东哥以前那爽朗快言的风格。
很是好奇,也有些奇怪,不知润东哥为什么改风格了,所以尽管他的这文章很长,我还是将它一字一句的看下去。
这篇文章的语言也如润东哥以往的文风一样,犀利而透骨,一针见血,这让我更是奇怪,他这次的文章为什么会写这么长?也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内容。
文中的开头我看到,他首先直接指出张井绕行政中林林种种的问题,但之后文章的内容已经有所转化,他不担写出张井绕的问题出在哪里,还写出了如何改变,我看到他这次的文章重点写的是如何从规章制度上进行改变,甚至在制度上还写出要倡导什么,不倡导什么,具体做法等,他写得非常细致,这与以往完全不同。
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在制度上进行改革呢?
这让我很是好奇,这并不是润东哥以往的思路和文风。
以前,润东哥那种文风如同其它文人骚客一样,近似于报怨般的论述下社会现实,最后再发出些不怕死人,不怕鬼,不怕军阀的呼吁等等,而他的这篇文章少了报怨和呼吁,但多了很多对制度指导性的建议和作法。
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为什么润东哥的文章变风格了?
难道是润东哥看到什么文章,受到了启发?
这也很有可能,但在报纸上像这类具体写到制度详情变革的文章并不多见,我猜测多半还是源于,润东哥自己的觉醒,我很了解润东哥,只有源自于他自己内心的东西,他才会如此仔细斟酌的写出来。
这样的文风让他的文章变得平和了,理性了。
虽然文中少了些以往的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但感觉他现在的想法与社会现实有了结合,再不是那种空泛的呐喊,显得应该说更有人情味了!
是什么让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呢?
我并不清楚,但我想极有可能是关于赵女士自杀那件事情,因为他最近只有在那件事情上想得最多,最投入,并且思考得最透彻。
这两件事看起来好象,毫无关系!
但我想了想,这并不重要。
一个结婚的事儿,润东哥可以写出九篇文章,他可以把各种社会因素都给写了进去,可以把各种社会现象都联系在一起,他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呢?
而且润东哥写的关于赵女人自杀事件反思的内容时,后面几篇文章中明显提到了制度,并说了旧有婚姻制度对于社会的危害,他写出了要废除旧制度并倡导新的婚姻制度,并且明确的说出了倡导新婚姻制度的作法,要自由恋爱等。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看来润东哥的思考方式真的很奇妙,他把一件事情与各种社会问题联系到一起,想过一遍后,就等于是捋顺了社会的各种关系,其实这也就是在捋顺着社会制度对人的影响,这是润东哥在重新认识着人类社会。
他换了一个更加人文的视角,来重新看社会。
是的,以前我总是认为,他的梦想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那是当然,他没结过婚的人,他一个连男女之情的事情都没经历过的人,没有想过人和人之间关系的人,如果真的给了他一个治理国家的机会,他能治理好吗?他根本不知道社会人都在需要什么,不知道社会大众都在以什么样的方式生活,更不知道人和人的关系是怎样,他怎么可能治理好国家?
所以,我认为以前润东哥的救国梦理是建在天上的,不接地气。
而这段时间,经过母亲的去世及他与父亲关系的重新弥补,还有现在他对婚姻的重新思考,让他看到了帝国除了有外族侵略的危机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在帝国内人们之间如何相处,如何来构筑和谐的生活环境,这同样是人们所需要的梦想。
以前的润东哥应该很少去留意这些,甚至是在避讳着这些。
可当他真的坐下来思考这些时才发现,婚姻、关系、利益等等,这些都是人们生活的基础之一,非常重要,有了它们才有了社会,所以他连写了九篇文章。
这等于是润东哥又发现了另一视角的世界。
所以当时他疯狂写文章,一个全新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有太多的事情要写。
而且润东哥在疯狂的探索着婚姻和利益及人类结构等复杂关系后,这让他对社会有了全新的理解,有了重新的认识,所以,现在他可以更仔细而全面的来论述张井绕的不妥之处,并给予有针对性的建议。
这就是我眼前这篇三大页纸的文章出现的原因。
这上面提到的制度,其实就是润东哥对他认识社会的一个行为规范。
摇头,我不禁苦笑!
看来这是润东哥在连续九天想过赵女士事迹后的一个小小收获,我不禁莞尔,这个一根筋钻透了一个牛角尖,收获还是不小的,看来有时钻钻牛角尖还是有好处的,这个牛角尖钻的还是蛮值的!
这可谓是疯子的思考方式,但绝对透骨而深刻。
而且润东哥在发现了个全新视角的世界后,实际也是对润东哥之前他救国梦想的一个强大支撑。
是的,理顺了人类关系,他的那个远在天上的梦想就会慢慢的变得与现实靠近了,开始接地气了,现在他等于是找到上层社会制度建设与底层社会文化之间联系的纽带,对此,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为他担心了。
他应该不会再来魔障我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个特点,把一件事琢磨透了,这类事就不会再掣肘他,而且他还可做到变通和灵活。
所以……,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既然润东哥把婚姻的事儿想通了,改天我应该可以找他聊聊关于娶媳妇的事情了,他老大不小了,28岁也该找个媳妇了。
可这个大龄倔强剩男,找谁好呢?
(这一章写得太累了,到现在还头晕眼花的,这两天还有点发烧,今天就一更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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