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于善和陆怀韫就走了。
因为要送孩子上学，没有过多停留。
每到周五周日这两天，于宅上下佣人就会按时放假休息，程纸柔平日里很勤快又爱干净，于善他们走之后，她默默无闻把厨房里的碗洗了，取下围裙回房简单收拾收拾就去了她和于嘉年的新房。
于父于母不在，于嘉年有家不回，如此一来，于宅显得非常空荡，孤独。
其实她回新房也是独来独往，但比起于宅，新房待的舒服自然。
…
从于宅到她和于嘉年新房中间路程也就十来分钟，程纸柔没学过驾照自是不会开车，出别墅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到家她倒床大睡一觉，这一觉醒来下午六点，太阳都尽数落山回家。
“嗡嗡——”
“嗡嗡——”
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在震动，程纸柔没穿鞋脚踏在柔软地毯上接起电话。
“纸柔，你和……赵盛分手了？”
“……”
岂止是分手，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嗯，怎么了？”
闺蜜大吃一惊，喃喃自语下去。
“你和赵盛谈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分手？你们俩感情多好啊，在一起那会儿，大家都在打赌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怎么……我今天去南大逛街，无意间撞见的，要不是看见赵盛身边有陌生女人和他手挽手买衣服，我也不会来问你。”
“陌……陌生女人？！手挽手？”
赵盛恋爱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程纸柔的心蓦然一紧。
像蜜蜂细细蛰的疼。
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么快……才多久？
还没两个月吧！
“唉，看得出来赵盛待他新女友不错，很用心。纸柔，你是没看见，赵盛给他女朋友买的衣服简直手上大包拎小包拎不完。起先我不知道你和赵盛分手的事，我以为他光明正大出轨了，就一路默默跟上去探个究竟，结果，唉……赵盛和他女友可谓是走一路亲一路，看的我恶心死了！”
走一路亲一路。
看来赵盛和他新女友感情很好。
程纸柔听完长长睫毛扑落，遮住眼睛里的黯然失色和悲伤，“我知道了。”
“没事儿没事儿，分了就分了吧！其实我觉得赵盛真不爱你，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给你买过啥？都不舍得给你花钱。再看看他新交的女朋友，才认识几天啊，他就带着新女友买买买花花花，买的东西还都是名牌，区别一瞬间就出来了！”
“不说了。”
“……”
“抱歉抱歉，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闺蜜自己打自己的嘴，呸呸呸……纸柔现在肯定伤心死了！
她还……还火上浇油！
不管出于何原因导致分手，听语气伤感，纸柔对赵盛肯定还没死心。
“没。我和赵盛已经是过去式，都分手了，人家找新女朋友很正常。”
“纸柔，三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所以，别伤心啦，以后你会遇见更好的。”
“嗯，借你吉言。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
…
挂断电话，程纸柔义不容辞给赵盛打电话询问情况。
电话是接了，不过……是女人接的。
“喂？谁啊？找赵盛干嘛！哦，他在浴室洗澡，等会儿再打吧！”
“我……你是赵盛女朋友吗？”
电话那头女人很不耐烦的语气，感觉脾气不是多好，“对，找我男朋友有事吗？”
“没事了……”赵盛真的恋爱了！
临挂断，程纸柔隐约听见赵盛声音。
“是程纸柔吧？赶紧把她删了！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是不能留着前女友联系方式！我赵盛再没有原则也不会要一个爱慕虚荣，贪得无厌，只会靠男人上位的女人！”
心死莫过于此刻！
程纸柔死死握紧手机。
“哦～原来是你前女友啊！啧，我就说程纸柔这个名字像女生。程纸柔，麻烦请你离我男朋友远一点，都分手了还来缠着他干嘛！赵盛现在是我的了，至于你……哪来的滚哪去吧！”
“……”
程纸柔抱着手机跪在地上，眼圈泛红。
始于脸红，终于眼红啊！
不等她过度伤心哭泣，门外意外响起阿五的声音。
吓的程纸柔连忙擦干眼泪起来。
“少夫人，您在吗？”
“嗯……在，有事吗？”
“总裁在楼下找你有事商议。”
于嘉年回来了？！
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商议事，什么事？是她弟弟的事吗？
“好，我知道了，我就下去。”
“嗯。”
…
“啪——”
一份文件摔在茶几上，不等程纸柔抬头问于嘉年什么意思，男人朝阿五瞟一眼，阿五递给程纸柔一支黑笔。
“少夫人，在这里签字即可。”
“签字？签什么字？我为什么要签字？”程纸柔保持警惕，她要翻开看看，看看是不是离婚协议书。
结果。
“别浪费时间。”于嘉年冷冷道。
“……”
程纸柔一脸茫然，“于嘉年……”
“签字。”
【嫂子，你是我哥法律上的妻子，我哥是你日后可依靠的丈夫，我哥怎么可能会害你？你弟弟的事我哥绝对不是故意的！所以，嫂子，放心啦，哪怕我哥待你再冷淡，再无话可说，也请你相信他！】
程纸柔牙一咬签下自己名字。
虽然不知因何签字，内容她也没看，但她要相信于嘉年，弟弟进监狱就是她质疑于嘉年，没有听进于嘉年的建议，造成不可避免的挽回。
“好了，我签完了。我什么时候走？今天还是明天？”八成是离婚协议书！
于嘉年理都没理她，拿起文件起身。
“唉……？”
阿五看出程纸柔疑惑，过去好心解释。
“少夫人，您弟弟因打架，闹事，故意伤人才进的监狱，现在双方达成协议私下把这事私了，所以少夫人明天上午十点就可以去警局保释您弟弟出来。”
“啊？保……保释我弟弟？刚才签的文件难道……”
“是的少夫人。”
程纸柔不可置信看向于嘉年的背影，完全没想到他会……很意外。
“于嘉年，你——”
“作为报答，以后别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