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剑败青城!(求全订)
林震南夫妇与华十二,听到动静从后院赶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镖局正厅里面,镖师、趟子手倒了好几个,剩下几十号人,都拿着兵器一脸紧张的与另一伙人对峙。
华十二一眼就认出对面人群中的贾人达,他那大腿还是自己包扎的呢。
贾人达看见华十二,似是自知理亏,眼神有些躲躲闪闪,也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华十二认出贾人达,自然就猜到了来闹事的这些人,必然是青城派的人无疑,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发现都只是受伤,并没有出人命,这才压下了杀心。
林震南一出现,那些镖师赶忙汇报道:
“总镖头,这些人踹坏了大门,强闯进来见人就打,还说让你给他个交代!”
对面的人正是青城派师徒,为首小矮子余沧海都不正眼看这边,背着手,眯着眼冷哼一声:
“林震南,多年不见,还认识我吗?”
林震南看清来人,‘啊’的一声,连忙抱拳道:
“原来是余观主大驾光临,三个月前我押镖路过青城,还特意登门拜访给您送过礼物呢.”
他话还没说完,余沧海冷哼一声:
“认识我就好,这福州是你福威镖局的地盘,我儿人彦死在福州城外,今日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我青城就铲平了你这福威镖局!”
“笑话,福州是朝廷的地盘,什么时候成了我家镖局的地盘了!”
华十二闻言不由得出言反驳,王夫人一把将他拉住,上前一步与林震南并立,开口说道:
“余观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刺伤贵公子的乃是华山派的人,当时小儿平之也在当场,还和几个镖师一起出手,救下了令高徒贾人达贾少侠呢!”
“事后还帮贵公子收尸,并且报了官府,我家老爷知晓之后,还特意去给贵公子订了一口上好的寿材”
余沧海脸皮一抽,人家说的句句在理,但是他就是来借机发飙的,自然不能如此作罢。
当即冷哼道:“为什么要报官?你们难道不知江湖事江湖了的道理,难道我青城派怕了华山派不成?你们这一报官,我青城派余沧海的面子往哪里放?此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王夫人出自洛阳金刀王家,家里虽然比不上青城派,却也是武林大豪,向来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脾气,闻言柳眉一挑:
“余观主,咱们行走江湖,得讲一个道义,贵公子这件事上,咱们福威镖局,对你们青城派可是有恩无仇,您今日踹坏我家大门,闯进来兴师问罪,实在太没道理了吧!”
“若不然咱们邀请南方武林道上的好朋友,让大家伙儿评评理怎么样?”
余沧海面色阴冷,挥手道:“我不与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
他说完一指林震南,大声喝道:“林震南,今天你若不让我满意,你的福威镖局以后也就别开了!”
华十二都气笑了,迈步上前,却被林震南把他拦住,后者赔笑道:
“余观主,我林家愿奉上黄金千两,作为贵公子来福州,咱们招待不周的赔礼,您看如何?”
周围的镖师趟子手,都有些义愤填膺,一个个眼中满是不服,但他们也知道,开镖局的对上这些武林大豪,自然都要让上三分,也知道总镖头就是为了息事宁人,破财免灾了。
再看青城派那些弟子,不少人都咽了咽吐沫,眼中火热,显然也是被千两黄金刺激到了。
华十二心说千两黄金,这林家真不是一般有钱,只是可惜老林低估了对方的险恶,人家本来就对福威镖局虎视眈眈,现在一看你还这么有钱,更不能轻易罢手了。
他朝余沧海看去,果然对方眼中杀机更浓,显然是打着既要剑谱,也要林家财产的主意。
就在这时候,福威镖局的大门外传来马嘶之声,然后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华十二看到来人,心说她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岳灵珊。
华十二昨天夜里抓走了劳德诺,故意惊醒岳灵珊,原本想着让她自己回华山去,却不想这小妞竟然掉头返回福州,还找上了福威镖局。
岳灵珊见到镖局里面两伙人似乎正在对峙,也是一愣,不过看到华十二之后,她招呼道:
“林平之”
华十二听她招呼自己,有些懵逼,心说难道昨天晚上自己行动的时候,暴露了踪迹不成?
瞬间回想了一下,觉得不应该啊。
青城派的人听到身后动静,都回头观望,因为岳灵珊与昨日相貌已经大大不同,贾人达本来还没认出她来。
但岳灵珊这一说话,贾人达顿时身体一震,忽的又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那柄宝剑,顿时红着眼睛叫道:
“师父,她就是杀了师弟那个岳灵珊,我能听出这个声音,还认识她手中那柄剑!”
余沧海朝岳灵珊手中那柄剑看去,目光锐利如鹰,冷冷的道:
“早几年听说华山岳师兄,给他宝贝女儿寻了一把可斩钉截铁的碧水剑当生日礼物,看来就是这一把了,小姑娘,你来的好啊,我儿人彦尚未走远,你去黄泉路上给他赔个不是吧.”
说完之后,一挥袍袖:“哪一个去杀了他,替你们师弟报仇!”
这话却是自持身份,不想以大欺小,让徒弟出手了。
余沧海座下,最出色的四个徒弟,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号称青城四秀,此时同时上前抱拳道:
“师父,我们愿意为师弟报仇!”
当初令狐冲在汉中曾经打了青城派的侯人英和洪人雄,然后又戏称青城四秀为‘青城四兽’,所以这四个人都与华山派有仇,如今有报仇出气的好机会,他们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岳灵珊也不傻,昨日就知道了余人彦的身份,此时听那矮道士说什么他儿人彦,联想到这道士身材矮小的特点,哪里还猜不出对方就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了。
当即二话不说,转头就跑,她那马匹就拴在外面,只要抢了马,还有一丝逃走的希望。
余沧海虽然不想以大欺小,但哪里会让仇人就这么跑了,其他人只听见呛啷一声,一柄长剑已经出现在他手中。
随手一甩,宝剑飞出,擦着岳灵珊耳畔发丝掠过,‘咄’的一声,插在福威镖局的影壁墙上,剑身颤动,发出阵阵嗡鸣。
岳灵珊几缕发丝飘落,吓得她‘啊’的一声,闪开几步,再没有了逃出去的可能。
余沧海射出宝剑的瞬间,身形一震已经跃空而起,两臂一挥带动袍袖,整个人如同一只鹰隼落在岳灵珊身前,挡住了离开福威镖局的必经之路。
他双目死死盯在岳灵珊身上,头也不回,随手朝后一抓,已经将宝剑拔了出来,拿在手里。
余沧海打量岳灵珊容貌,满意点头道:
“我儿还未娶亲,我看岳师兄这个女儿就很不错,正好配个冥婚,如此我青城、华山两家,也算结成亲家,日后守望相助,再好不过!”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这笑容看似发自真心,但结合他所说让岳灵珊给他儿子配冥婚的话,就让人觉得毛骨耸然。
岳灵珊更是连退几步,惊声叫道:“我不,谁要给那个登徒子配冥婚.,是你儿子先动手动脚的,他自己找死,愿得谁来”
余沧海冷哼一声,朝自己徒弟喝道:“还不动手!”
“我来!”
侯人英一挺长剑,蹿了上去,展开青城派松风剑法,剑光霍霍朝对着岳灵珊就动了杀招。
岳灵珊虽然神情有些慌乱,但动手的时候也不含糊,手腕轻转,手中碧水剑一晃,就是一招华山剑法之中的‘古柏森森’,荡出层层剑影。
那侯人英看出岳灵珊剑法不如自己,冷冷一笑,长剑长趋直入,想用手中长剑,震落对方手中宝剑,然后趁机击杀。
这样可以一招毙命,最快速度解决岳灵珊,他也好在师父和诸位同门面前露个脸。
可侯人英却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岳灵珊手中可是一柄宝剑,两剑相交,呛啷一声,他的长剑断做两截,却是被碧水剑给斩断了。
岳灵珊得理不饶人,进步就是一招华山剑法‘萧史乘龙’直刺对方咽喉,侯人英惊慌之下,连连后退。
他身后于人豪大叫一声:“我来!”
说完竟然不顾场中正在交手,挥剑就上。
就在这时候,一点寒芒先到随后剑出如龙,一把银闪闪的宝剑,已经刺伤了于人毫的手臂。
那长剑顺势一挑,于人毫把持不住,长剑脱手向上飞出,落下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抄在手里,再看场中已经多了一人。
林震南夫妇同时惊呼:“平儿!”
出手的正是华十二,他的系统任务之一就是守护岳灵珊,让其幸福一生,怎么可能让其死在自己面前。
华十二不顾林震南夫妇呼唤,面色冷然朝余沧海说道:
“要打要杀出去打,在我福威镖局放肆,给你们脸了!”
余沧海面色森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华十二哈哈一笑:“余沧海你少在这里拿大,当年你师父长青子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却败在我林家辟邪剑法之下,你今日敢登门问罪,是真当我林家男儿提不动剑了么,要么现在就滚,要么就把命留下!”
“平儿你快给娘回来!”
王夫人急得直跺脚,还不忘朝余沧海赔笑:“小孩子不懂事,余观主不要怪罪啊!”
林震南也赔笑道:“是啊是啊,我儿子随便说说的,你们千万不要当真啊!”
华十二这个汗啊,转头朝林震南夫妻道:
“今日要让青城派在我福威镖局喊打喊杀,以后咱们还怎么镖行天下?今天就让余沧海见见咱家辟邪的厉害,以此在江湖上重林家威风!”
林震南苦着脸道:“平儿,你那剑法还没练到家,为父已经练到中正平和都不行,你怎么能行,不要任性了”
华十二听到中正平和几个字就头大,看向余沧海,挑衅似的道:“还不快滚!”
余沧海都被气笑了,这一家子是在自己面前演戏呢,当即冷冷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狗,今天老子就灭你福威镖局满门!”
他说完之后,长剑一震,剑身嗡嗡作响,同时朝自己弟子喝道:“动手,都给我杀了!”
青城派弟子闻言,具都拔出长剑,就朝福威镖局众人杀了过去,青城四秀其他两人,洪人雄和罗人杰,同时持剑攻向华十二。
华十二忽然动了,就见他身形飘忽,有如鬼魅,只在大厅中转了几转,便重新回到原位。
紧接着就见那些青城弟子一个个都痛呼出声,纷纷长剑脱手,却是都被华十二手中长剑伤了手腕。
几乎是两三个呼吸之间,所有青城弟子就都败了,华十二出手之奇之快,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匪夷所思。
余沧海瞳孔猛缩:“这是辟邪剑法?”
“不然呢!”
华十二长剑斜摆:“少说没有用的,徒弟打完了,该打你这个师父了,出剑吧,让我看看你青城派的绝技!”
福威镖局的人刚才都被华十二的剑法给震住了,此时回过神来,几十人同时喊好,还有叫少镖头威武的!
刚才岳灵珊身陷陷局,危机时刻,见华十二出手相助,对其已经另眼相待,此时见对方一人一剑,击败了这么多青城弟子,美眸之中更是异彩连连,心里下意识的开始拿大师兄令狐冲与这俊俏的林公子比较起来。
余沧海嘴唇抽动了两下,终究没敢出手,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林少镖头果然好武功,好威风,他日余某必当再来讨教.”
说完一挥袍袖,朝自己一众捂着手腕的弟子喝道:“咱们走!”
转身就朝外面行去,却是没脸待下去了,青城派弟子连忙捡起各自长剑,灰头土脸的跟了上去。
“余观主,我福威镖局分号遍天下,若是有哪一处被人骚扰了,我就拿你青城派出气,若是分号有一处覆灭,我就灭你青城满门!”
余沧海为人小肚鸡肠,刚才转身之后,就打算去外地铲两处福威分号出气,如今却被人叫破想法,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道:
“我青城乃是名门正派,余某岂会行那小人之事,告辞!”
说完大步绕过影壁,就这么走了,却是连杀子之仇都不敢提了。
青城派一走,王夫人长出了一口气,不由得开心道:
“原来我林家辟邪剑法真的这么厉害,当年我未出阁的时候,就听我爹说,曾祖远图公他老人家威震黑白两道,我还不怎么相信呢!”
她说完忽然眼睛一亮:“平之都如此厉害,那老爷你.,哎呀,你我夫妻一体,你还深藏不露啊!”
“夫人啊,你错怪我了!”
林震南抚须笑道:“我只知道我林家剑法威力甚大,可自我行走江湖以来,依仗当年远图公的威风,武林朋友都给‘福威’二字面子,是以我行镖以来都没怎么与人动过手,哪里知道竟然这般厉害!”
“现在想来,平儿他剑法没练到家都有如此威力,为夫剑法已达辟邪中正平和的要旨,那岂不是更加强横!”
其他人都认为林震南说的不错,连连恭维,哄的老头子呵呵之乐。
华十二这个汗啊,怎么觉得误会有点大呢。
这时候岳灵珊美眸闪动,上前抱拳道:“多谢林公子刚才援手之恩!”
华十二还礼道:“不用客气,我出手却不是为了你,我林家先祖当年也是威震武林,自然不能让人在我家里放肆!”
他说完朝岳灵珊问道:“敢问姑娘来我福威镖局,所为何事?”
岳灵珊抿着嘴唇:“我想问问,林公子可见到昨日我那二师兄了!”
“不曾见过!”
华十二说完之后,故作不解道:“咱们萍水相逢,姑娘为什么会想来问我呢?”他是想看看自己昨天行动漏没漏什么破绽。
结果岳灵珊眼中闪过失望之色,抿了抿嘴唇:
“我,我就是想问问.”
其实他爹交给她和劳德诺两人的任务,就是监控青城和福威镖局的动向。
所以劳德诺一失踪,她才会怀疑劳德诺是不是为了完成他爹的任务,去福威镖局查探了,可这个原因,让她如何挡着福威镖局的少镖头说出口啊。
想了想岳灵珊抿着嘴说道:“既然林公子没见到我二师兄,那灵珊就告辞了,多有打扰!”说着一抱拳,转身施施然朝外走去。
等岳灵珊离开,王夫人上前打趣华十二道:“平儿,人都走了你还看,是不是相中这位岳姑娘了?还别说,这位岳姑娘长的还真是不错呢,配得上我家平儿.”
林震南也走过来道:“只是这位姑娘杀了余沧海的儿子,青城、华山两家,怕是要结仇了,并非我儿良配啊!”
华十二闻言一笑,原著之中,余沧海、岳不群都算计林家,这次他就是要让这两人相互撕逼,慢慢玩耍,结仇那就对了。
而且让两家结仇这还只是开始,回头找个机会把他修改过的‘辟邪剑谱’扔出去,那将会更加好玩,比直接杀了余沧海可有意思多了。
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华十二料定余沧海那小肚鸡肠的性子,绝逼会在外面埋伏岳灵珊。
他和林震南夫妇打个招呼,说要出去走走,便提着宝剑跟了上去,这正是他英雄救美,打开少女心扉的最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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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凑齐九阴,前往衡山!(求全订)
岳灵珊倒也不傻,见到余沧海之后就知道麻烦了,再不敢在福州城耽搁寻找劳德诺,出了福威镖局之后,上马就朝城外狂奔而去。
华十二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岳灵珊的影子了,但他在街对面看到了贾廷、陆小川等人,显然是得到余沧海来福威镖局闹事的消息,过来查看的。
甩给贾廷一个眼神,后者立刻闻弦知雅意,在人群里朝福州城北门方向一指,显然岳灵珊是向北面走的。
回头招呼趟子手,让其把林平之的爱马牵过来,不一会,一匹通体雪白,名叫小雪龙的大宛良驹,就被牵到了镖局门前。
华十二飞身上马,大声吩咐道:“看好镖局,我去去就回!”说完双腿一夹马腹,小雪龙就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那句话看似是说给身后的趟子手听,实际上眼神扫过的却是贾廷等人,意思是让他们帮忙照看镖局,别让余沧海那厮杀一个回马枪。
当然,华十二认为余沧海没有那个胆量,他这么安排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出了福州城,华十二纵马顺着官道一路向北。
跑出四五里地远,就听见前面传来打斗之声,期间隐隐参杂着岳灵珊的娇声喝骂,以及男子的调笑声音。
华十二马到近前,就见几个青城派弟子,正将岳灵珊围在当中,后者的马匹此时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沿途官道上的行人都不敢靠近,远远的避开。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一眼就发现余沧海并没有在这里,青城派带队的是青城四秀之中,唯一没有受伤的侯人英。
这货之前的佩剑被岳灵珊的碧水剑斩断,此时手中又拿了一柄长剑,正用松风剑法,一边与岳灵珊过招,一边说些污言秽语调戏对方,扰乱岳姑娘的心神。
侯人英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华山大弟子令狐冲,但比岳灵珊还是要高出一些的,若是正常交手早该获胜,只是后者仗着碧水剑犀利,才勉强支撑。
侯人英之前在福威镖局里吃过碧水剑的亏,忌惮宝剑锋利,所以并没有用上全力,只是一边缠斗,一边调笑,似是想要等岳灵珊脱力,再动手将其拿下。
由于官道上还有车马,是以华十二骑马过来并没有引起青城派几人的注意,直到他到了十丈之外,青城几人就听到马蹄声临近,这才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华十二双脚猛地一夹马腹,胯下大宛马陡然加速,十丈距离一晃而至,他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侯人英的项上人头已经冲天飞起。
华十二一收马缰,小雪龙滴溜溜飞快的围着岳灵珊转了一个圈子,与此同时他剑交左手,挥舞之下逼开了周围的青城弟子。
右手朝岳灵珊伸了出去,喝道:
“岳姑娘上马!”
岳灵珊没有多想,一把抓住他的手掌,被华十二一把扯上马来,就坐在后者身前。
华十二双手穿过岳灵珊纤腰,一甩缰绳,喝了一声:“驾!”小雪龙径直向北冲了出去,让青城派的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两人共乘一骑,空间有限,岳灵珊上马之后,又因为马匹颠簸,她整个人相当于被华十二抱在怀中。
小雪龙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岳灵珊就感觉到华十二呼出的气,打在她脖颈间,感觉痒痒的,又有一股男性气息在其中。
她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爹爹之外,就连和大师兄令狐冲也没有如此亲近过,这让岳灵珊一时间不由得心如鹿撞,霞飞双颊,一张脸变得红彤彤的。
华十二骑马一口气向北跑出二三十里地,这才停下马来说道:
“岳姑娘,现在应该安全了!”
岳灵珊‘啊’的一声回过神来,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就要跳下马来,可不知怎的,此时她感觉手脚发软,竟然没了力气,只糯糯的道:
“多谢林大哥援手之恩!”
感激之下,称呼从原来直呼其名的林平之,直接变成林大哥了。
华十二看到岳灵珊脖子都红了,多少猜到一些原因,嘴角一扬,轻笑道:
“没什么,我爹说华山乃是名门正派,侠名远播,岳姑娘既然在我福州遇到危险,我林家不能不管。”
他说着,先一步跳下马来,缰绳交到岳灵珊手中,微微笑道:
“这匹马叫小雪龙,是大宛良驹,很通人性,就借给姑娘赶路好了,你好好照顾它,日后别忘了还给我!”说完还朝岳灵珊眨了眨眼睛。
岳灵珊脱离了华十二的怀抱,力气就渐渐恢复,见到他朝自己眨眼,不知为什么,脸上更觉发烧,柔声道:
“林大哥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它的!”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小雪龙的马鬃,看表情很是喜欢这匹神骏的白马。
华十二后退两步,微笑抱拳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岳姑娘路上保重,他日有缘,咱们江湖再见!”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岳灵珊见他要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舍,忽然叫道:
“等等!”
华十二回头露出诧异之色:“岳姑娘还有事吗?”
岳灵珊嗔怪道:“我都叫你林大哥了,你还叫我岳姑娘,是瞧不上我这个妹子么!”
她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话里有歧义,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哎呀,你明不明白啊.”
瞧她红着脸焦急的样子,华十二觉得十分可爱,好笑道:“明白了,岳家妹子,灵珊妹子”
岳灵珊这一次当真羞红了脸,低下头,忽然见到自己手中宝剑,心中一动,略一沉吟便将碧水剑连同剑鞘一起递了过来:
“这把剑是我十八岁过生辰的时候,爹爹送我的礼物,你把小雪龙借给我了,这柄剑就放在林大哥这里吧,等日后我还马之时,你在把它还给我好了!”
华十二连忙拒绝:“灵珊妹子这可不行,江湖险恶,你把宝剑给了我,你自己如何防身啊!”
岳灵珊见他拒绝,心里不知怎地有些不开心,华山派大小姐的小性子发作,哼了一声道:
“林大哥当我华山没有拳脚功夫不成,你若是不拿着这碧水剑,那这马我也不借了,我走着回华山好了.”
华十二摇头失笑,只好将碧水剑接过来,想了想,将自己的长剑递了过去,说道:
“说起来还真是缘分,你的剑叫碧水,我这柄刚中带柔的长剑,唤做辟水,不仔细听还以为是一把剑呢,便交于妹子你防身吧,日后相见你我换回来便是!”
岳灵珊听他这么一说,喜滋滋的接过辟水剑,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又啐了一口:
“谁,谁和你有缘分了,我,我要走了!”
华十二笑着道:“我是说剑啊,妹子你想到哪去了!”
岳灵珊感觉脸如火烧,轻哼一声:“懒得跟你说!”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小雪龙一声嘶鸣,便朝顺着官道往远处而去。
华十二摆了摆手:“妹子一路顺风!”
岳灵珊纵马跑了一段距离,在两百步外勒住缰绳,回头望了一眼,也摆了摆手,这才真的打马走了。
等小雪龙跑的不见踪影,华十二这才施展轻功往回赶去。
另一边,余沧海从福威镖局出来,咽不下儿子被杀那口气,他料定岳灵珊会离开福州返回华山,便派青城四秀英、雄、豪、杰,四个徒弟各带几个师弟,守住城外几条主要的路口,他自己则坐镇西北方向。
没想到过不多时,福州城北方向就传来侯人英被杀,岳灵珊被林平之救走的消息。
余沧海召回一众徒弟,跑去给侯人英收了尸,眼里尽是愤恨不甘之色:“林家欺人太甚!”
于人毫建议道:“师父,余师弟和侯师弟不能白死啊,那林平之架梁子,不把咱们青城派放在眼里,此时趁他离开福州城的机会,咱们不如调转回去血洗了福威镖局,也好出一口胸中恶气!”
余沧海阴沉着脸斥道:“放屁,那林平之才练了几年辟邪剑法,就能瞬间将你们击败,他爹林震南可是练了三十余年,为师又如何是他对手!”
说完咬牙切齿的道:“可恨林家父子,平时隐藏的太深了,才让咱们这次福州之行准备不足,吃了一个大亏!”
他沉吟了一下,发狠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子总有报仇的时候,走,去把你师弟的尸身带上,咱们这就离开福建!”他见了侯人英的死状,也怕林平之回来找他麻烦,说完转身就走。
等华十二原路返回的时候,没看到一个青城弟子,心中不由得奇怪,总不能自己杀了侯人英,余矮子就这么认了吧。
回到福州城,晚上贾廷传讯,华十二出去与几人会面,从东厂方面得到消息,余沧海已经离开福州境内,看行踪是要离开福建回川蜀的样子。
“这余沧海还挺识时务的嘛!”
华十二想了想,又朝贾廷吩咐道:“让你们的人盯着点,若是余矮子不识好歹再来福州,直接动手把青城派给我灭了!”
贾廷连忙应是,青城只是江湖上的二流门派,不说少林武当,就是五岳剑派都比不上,东厂想要灭掉这样一个门派,不说轻而易举,那也是可以做到的。
金镶玉和华十二讲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余沧海等人狼狈离开福州的时候,在旗山附近遇到一伙山贼,被盛怒之下的余沧海,一掌一个都给拍死了。
那几个山贼敢打劫青城派掌门,说起来也真是找死,怪不得金镶玉认为有趣呢。
不过金镶玉所言,也有让人不解的地方,就是听她说,死者身上竟然没有半点伤痕,尸体被东厂探子送回两具,连福州府的仵作都查不出死因。
华十二似乎想起什么,朝三大档头吩咐道:“去个人,让那仵作把死者胸膛剖开,看看心脏是否完好!”
三档头曹添恭身领命,快步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曹添回来复命:“教主真是神了,那仵作把死者胸膛剖开之后,发现一颗心给震成了八九片.”
贾廷眼神一缩,似乎想到什么:“是摧心掌!”
华十二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记得原剧情里,余沧海就会这一招。
他不顾及贾廷等人在场,反正都是他控制的工具人,随手便拿出一根雪茄点燃之后,吸了起来。
华十二在想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这‘摧心掌’从名字,到效果,都可以证实,这就是《九阴真经》之中的那个摧心掌。
那么问题来了,就是青城派如何会《九阴真经》里面武功的?
而且余沧海会的好像不多,似乎只有《九阴真经》中这一门掌法,若非如此,余矮子如何会向外求,只一本《九阴真经》就够青城派受用无穷的了。
忽的,华十二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感。
那青城与峨眉同在川蜀,明初之时,倚天剑中的《九阴真经》可是落在峨眉手里的,那么青城派的‘摧心掌’,有没有可能是峨眉派流出来的呢?
他转头朝贾廷问道:“你们东厂消息灵通,听说过峨眉派没有?”
贾廷点了点头:“峨眉在蒙元之时曾经盛极一时,原本分为内外两门,内门多为亲传女弟子,外门都是男弟子!”
“我大明开国以后,峨眉因为与太祖有隙,内门曾受到过朝廷打压,后来峨眉掌门师太宣布峨眉内门封山,从此不理俗世,专心佛法,这才让太祖平息怒火,法外开恩!”
“之后峨眉行走江湖的都是外门男弟子,由此峨眉渐渐式微!”
“这一代峨眉外门掌门是金光上人,据说武功与余沧海不相伯仲,峨眉、青城同时也号称川蜀武林的两大泰山北斗。”
华十二听完心中恍然,那蒙元末期,灭绝师太不知杀了多少明教中人,朱元璋作为明教中人得了天下,岂能善罢甘休,峨眉受到打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追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峨眉和青城之间有什么瓜葛?”
贾廷沉思道:“似乎听说是峨眉内门曾经有一位弟子还俗,嫁给了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两派之后也因此在川蜀武林,守望相助!”
华十二一拍手:“这就说的通了!”
他脸上露出笑容,看来余沧海的‘摧心掌’果然得自峨眉派,那这么说峨眉‘九阴’的传承八成还在。
当年在‘飞狐世界’华十二自终南山古墓之中只得到了残本‘九阴’,他一直引以为憾,总想着找机会补全才行,现在终于看到希望了。
第二天,华十二就和林震南夫妇,提出外出游玩两天。
若是以前,林震南夫妇定然不会同意林平之独自出去游玩,但昨天他们亲眼见到了华十二一剑震慑青城派,认为儿子武功已经能够在江湖上自保,便欣然同意。
不过临走的时候,林震南还嘱咐道:
“平儿,你只身在外自当一切小心,另外咱家辟邪剑法,你还要日日习练,不可因为那日胜了青城便妄自尊大,须知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
“你要争取早日达到你爹我这种,剑法中正平和,守正辟邪的境界,到那时我和你娘便放心了。”
王夫人在一旁连连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华十二一头黑线,感觉这误会越来越深了。
林震南交代完了,王夫人这才说道:
“平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也应该告诉你了,你这次出行,先去西禅寺给你两位兄长上柱香吧!”
华十二立刻变成问号脸,据他所知,这林平之不是独生子女么,哪里来的两个兄长呢?
他寻问之下,王夫人才双眼含泪,说出当年一段过往。
原来当年王夫人在生下林平之以前,还生了一对双胞胎。
那年双胞胎一岁的时候,林震南陪着王夫人从福州去洛阳王家,也就是王夫人的娘家探亲。
在洛阳住了两个多月,返回福建的时候,路上遭遇一伙黑巾蒙面的强人。
当时林震南夫妇并肩对敌,把双胞胎藏在马车里,交给奶娘照看。
结果那伙强人却好像早就知道有两个娃娃存在一样,几个人拖住了林镇南夫妇,另外有人去那马车之中杀了奶娘,绑了两个娃娃。
为首的强人,让林震南三日之内交出《辟邪剑谱》就把儿子还他,否则就等着给他儿子收尸吧。
林震南只知道向阳巷老宅藏了东西,却不知道那就是剑谱,在他印象里,林家辟邪剑谱都是口口相传,他当即找了个客栈,用纸笔将那剑谱现写了一份。
三日之后有人登门讨要,林震南将那剑谱交给来人之后,来人说回去验明真伪,然后再还他儿子,结果那人一去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林震南夫妇在附近的山林中,找到了染血的孩子衣物,上面还有被野兽撕咬的痕迹,这才明白双胞胎儿子多半已经遇害了。
回到福建之后,王夫人便一病不起,两年之后才缓过来,又过了几年心中郁结慢慢化开,之后才生了林平之这个小儿子。
说来也怪,这林平之自小就和之前的那对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所以林震南夫妇看见他也会想起之前两个儿子,对他就越发宠爱。
华十二听完之后,吧嗒了一下嘴,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好像有点问题。
首先他替代这个雨化田,居然和林平之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年岁大了一些,只是因为在宫中保养得当,还没有胡子,看着和十八九岁的少年郎也没什么区别。
其次,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在‘龙门飞甲’的剧情里,还真有一个和雨化田一模一样的风里刀,两人放在一起,可不就跟双胞胎似的么。
雨化田、风里刀,加上林平之,这三个容貌酷似之人,套上林震南夫妇这个伤心的故事
华十二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真相。
他听王夫人的安排,去西禅寺给两个牌位上了香,离开福州之时,给东厂安排了一个任务,让他们打探一个叫风里刀的人,把他祖宗十八代都要查一个清清楚楚。
华十二这一次离开福州前去峨眉,并没有着急御剑飞行立刻赶去,而是白日游玩夜里飞行,用了三天时间,游览了江西、湖南、贵州,沿途不少名山大川。
第三天晚上,华十二踏剑飞空上了峨眉金顶,没用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峨眉内门。
因为是深夜,他也并未与峨眉内门的这些师太接触,而是等到翌日清晨,才登门拜访。
华十二也没打算强取豪夺,和峨眉内门的当代掌门师太见了一面,打算用手里的《九阳真经》和对方交换峨眉派得自倚天剑中的‘九阴’和‘降龙十八掌’。
结果对方直接就回绝了,还请华十二立刻离开。
华十二仰天叹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峨眉不领这份情啊。
他把东宫的牌子亮了出来,开始拉虎皮扯大旗,说这是太子的意思,这次他要走了,下次来谈的就是东厂和锦衣卫了。
峨眉经过明初时朝廷的打压,对朝廷已经有了恐惧心理,老师太略一沉吟,连交换都不用,直接把峨眉手里的‘九阴’献了出来。
至于‘降龙十八掌’老师太告诉华十二,曾经听长辈说过,在明初的时候,一位姓宋的祖师曾经学过,后来就没再听说过了。
华十二猜测那姓宋的祖师,应该就是宋青书了。
峨眉手里的‘九阴’并不全,其中有‘易筋锻骨篇’、‘九阴神爪’、‘大伏魔拳’、‘白蟒鞭法’、‘摧心掌’、‘蛇形狸翻’、‘手挥琵琶’,还有‘九阴总纲’。
这是当年黄蓉弄出来的《九阴真经》速成版本,但加上华十二在古墓得到的那部分,他现在已经可以宣布他的《九阴真经》已经集全了!
‘大伏魔拳’华十二已经有了,他最想要的就是总纲和易筋锻骨篇,其次就是威名赫赫的‘九阴神爪’。
峨眉没有交换,连《九阳真经》都不要,华十二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没好意思白拿,临走的时候,拿出几块金砖,说是给峨眉派修缮房屋用。
这一次他从峨眉返回福州,便没有再用飞剑,而是全程游山玩水,顺便修炼新到手的‘九阴真经’。
等一个月后返回福州的时候,华十二已经将‘易筋锻骨篇’和‘九阴神爪’彻底掌握,登堂入室了。
回到福威镖局,林震南夫妇自然极为高兴,可还没到两天,就有衡山派刘正风的弟子送来请柬,邀请林总镖头参加七月十五刘正风举行的金盆洗手仪式。
林震南以前行走江湖,向来谨言慎行,小心翼翼,似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多半送上贺礼,并不会亲自参加。
可这一次他认为自己行了,连剑法不如他的儿子林平之都能威震青城,更何况是他这个家传剑法已达中正平和之境的高手呢。
所以林震南和夫人商量,要亲自去一趟,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替林家在武林扬名。
华十二这个愁啊,这也太认不清自己了,真要让林震南抱着这种心态去衡山,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想了个办法,让贾廷以福州府的名义来福威镖局托镖,指名道姓让林震南亲自护送三十万两白银,走一趟京城。
林家是开镖局的,官府有命,林震南自然不敢不去,只好放弃了去衡山观礼的打算,打算如往常那般送上贺礼就行了。
这时候华十二站出来拿过请柬,说要代表福威镖局走上一趟。
临出发的时候,华十二去贾廷他们关押劳德诺的地方,也不多说,一记摧心掌直接将其打死,然后把尸体收入行囊,打算等着到衡山,扔出去栽赃给余沧海。
似余沧海这种败类,华十二总觉得一剑杀了,有些便宜他,不说以彼之道还至彼身吧,那也总要猫戏老鼠,多玩一会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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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个单章,说一下最近几章的问题。
说一下这两章兄弟们质疑的两个问题,一就是主角对老岳的态度,第二个是有关林震南自我感觉良好这个设定。
先说老岳,夏天从来没写过要让主角弄死岳不群,也没说过要让他格叽格叽,就连改编那本有‘毒’的《辟邪剑法》也是以整蛊为主,而且还没说一定就要坑他。
华十二的系统任务是让岳灵珊幸福一生,所以杀老岳的确不太好。
但老岳在原剧里真称不上光明正大,从头到尾没少算计林家,是以适当的教训一下这位君子剑,让其在不断碰壁与挫折之中,接受教训,走上正途,这也没什么不好吧?
说完老岳,再说林震南。
夏天最近这两章里,林震南自我感觉良好,通过华十二的辟邪剑法,也认为自己很厉害,对于这一点,有的兄弟觉得不合逻辑。
按照正常逻辑,的确如此,但是......
别说是小说,就是现实之中,也无奇不有,所以夏天这个设定也是有原型的。
例,民国时期铁砂掌大师刘高升,此人铁砂掌练得极好,开碑裂石,别人一见就怕,他带着徒弟到处踢馆,别的武师忍气吞声也不敢和他交手。
1929年杭州武术大赛,刘高升信心满满的登场,在台上被一个小年轻的武术学徒给干翻了,全场傻眼。
此事还上了大公报,标题为《曹晏海打开刘高升的铁门,内中一无所有!》
是刘高升真看不出别人的拳脚比他快,身法比他灵活吗?
不是!
是因为别人久而久之的恭维,加上他对自己铁砂掌的信心,让他自我催眠了,认为自己很厉害,平时看见别人练武都觉得不如他,这才敢真的上擂台。
这個例子中,刘高升的铁砂掌,可以看成是林家的《辟邪剑法》,林震南也是迷信当年林远图威震大江南北黑白两道的威风,迷信自家剑法的厉害。
从笑傲开篇可以看出,林震南人到中年,林家的福威镖局遍布各省,事业很大,顺风顺水,可以说祖宗威庇佑之下,他并没有遇到过强敌,遭受过挫折。
而江湖上对林家的看法,也是慑于当年林远图辟邪剑法的威名,这一点从林远图死去多年,林震南都人到中年,余沧海才敢对林家下手就可以证明。
就连王夫人也说过:“林家福威镖局这杆镖旗立了三代,可从未折过半点威风!”
由此可见,林震南在被余沧海灭门之前,境遇和先前说的那个例子里的铁砂掌刘大师极为相似,不但他认为自己厉害,就是身边人也是这么想的。
这才让林震南和刘高生一样,对自我认识产生了严重偏差,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极大的误会和错觉,即便看到华十二大显神威,他也会下意识的自我催眠,觉得他那个动作不正规的都行,我练的和父亲、祖父教的一样,那我岂不是更加厉害。
夏天的设定大概就是基于以上所说,如果兄弟们还是认为不合理,那就当做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点好了,就当林震南是有些电影里面,那种自认为很厉害,结果出场就跪的草包角色就好,
当然有系统任务在,肯定是不会让老林跪的。
最后很不好意思的说一下,新章还在码,因为最近生活中遭遇重大挫折因此导致创作情绪不高,一直都在卡文,所以码字也越来越慢。(夏天老爹在没和家人商量的情况下替人担保了几百万,现在过了十年才知道,借钱那人不还,本金加利息一千多个W,我勒个去,反正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今晚打算通宵,兄弟们明天起来再看就好。
第五百一十六章 华十二:令狐冲你是脑残!(求全订)
衡阳城,随着刘正风金盆洗手日期临近,各地武林人士其聚衡阳城内,街上行人如织,不少都是提刀带剑的江湖人,一些酒肆茶馆,更成了江湖人聚集的地方。
不过慑于衡山派威名,同时也给刘正风刘三爷面子,这几天在衡阳城里闹事的却是不多。
这城中第一大酒楼,当属回雁楼,每到饭口这楼中都人满为患,此时即便晌午已过,楼上也坐了七八成的食客,喝酒划拳,呼呼哈哈,好不热闹。
就在这热闹的档口,楼上传来一声惊呼:“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楼上坐的几乎都是江湖人士,听到Y贼田伯光的名号,俱都一怔,场面也随之安静下来,都朝话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目光所及,就见一张饭桌前,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已经拍案而起,年岁大的做道装打扮,年轻的则是个俗家青年。
刚才问话的声音正是出自青年人之口,他目光愤然,盯在邻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上。
要说邻桌也是古怪,一共坐了三个人,除了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之外,还有一位身前放着长剑的青年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尼姑。
这三人看上去都是不俗,其中那个横剑青年,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说不上英俊非凡,却也占了一个年轻俊朗。
那小尼姑却是长的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绝丽美人儿。
而此时正被人盯着问话的那个三十多岁汉子,容貌也是不凡,剑眉方面,容貌甚伟,只是脸上的笑意有些浪荡,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Y邪之意。
那汉子似是感受到了酒楼之中,其他江湖人的瞩目,笑吟吟的环视一周,才朝邻座对他问话的青年问道:
“我便是田伯光,你待怎样?”
那年轻人道:“好叫你得知,小爷泰山派迟百城,等你到了阴曹地府,阎罗殿上,阎君问起之时,你好知道是谁取你狗命!”他说着拔出长剑,挺剑朝田伯光刺去。
一众江湖人刚要叫好,边听见呛啷一声,寒光乍现,再看田伯光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单刀。
田伯光将单刀还入刀鞘,朝同桌的青年人招呼道:“喝酒,喝酒,莫让这些不知所谓的人,搅了咱们的兴致!”
酒楼上的江湖人,闻言都向那位犹自持剑而立的泰山派迟百城看去,就见他胸前不知如何已中了一刀,鲜血直冒。
等到田伯光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迟百城才眼睛瞪着他,身子摇晃了几下,扑通一声,倒在楼板上,已经气绝身亡了。
迟百城身后的道装老者,看得目眦欲裂,纵身抢到田伯光面前,连声猛喝,出剑疾攻。
这位老道的剑招十分了得,但那田伯光仍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拔刀招架,任那老道攻了他二三十剑,他也挡了二三十招,却是一直坐在那里,嘴角含笑,有种轻松写意的感觉。
酒楼上的江湖人,见田伯光如此刀法,都心中吃惊,觉得那老道八成要完。
就在这时候,异变突生,田伯光同桌的青年剑客,不知怎的,竟忽然拔剑向田伯光疾刺。
田伯光回刀挡开,脸色阴沉的站起身来,刚才嘴角的笑意已经全然不见。
他冷冷对同桌的青年剑客道:
“令狐兄,我当你是朋友,你出兵刃攻我,我如仍然坐着不动,那就是瞧你不起,我武功虽比你高,心中却敬你为人,因此不论胜败,都须起身招架,对付这牛鼻子老道却又不同。”
那青年剑客冷哼一声:“承你青眼.”他说话的同时,手中宝剑,嗤嗤嗤,连攻三剑,这三剑去势凌厉得很,剑光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住了。
酒楼上有识货的江湖人,惊呼出声:“是华山派的‘太岳三青峰’,这剑客是华山令狐冲!”
这太岳三清风倒也不俗,那田伯光竟然接一招,退一步,被剑势逼的连退三步,喝彩道:“好剑法!”
转头之前老道士问道:“牛鼻子,你为甚么不上来夹攻?”
原来刚才令狐冲一出剑,那老道便一脸不屑的退在一旁。
此时听到田伯光寻问,老道士冷冷的道:“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岂肯与Y邪之人联手?”
这话说的令狐冲有些错愕,一旁的小尼姑帮忙解释道:“你莫冤枉了这位令狐师兄,他是好人!”
老道士冷笑道:“他是好人?嘿嘿,他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污的大大好人!”
突然之间寒芒再闪,老道‘啊’的一声,双手按住胸口。
田伯光再次还刀入鞘,朝令狐冲招呼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
老道捂着前胸的双手指缝中,不绝的渗出鲜血,却是刚才说话的时候,被田伯光的快刀劈中,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已然中刀,这一刀当真快极。
小尼姑情急之下尖叫道:“别别杀他!”
田伯光哈哈一笑:“小美人说不杀,我就不杀!”
那老道果然没死,双手按住胸口,跌跌撞撞冲下了楼梯,到了一楼脚步踉跄的朝楼外跑去。
老道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中这一刀,虽然一时不死,但若是不及时止血,怕也难逃厄运,而且刚才那一刀已经伤了他的心脉,不及早疗伤就算能救回性命,一身武功怕也废了。
也该着老道命不该绝,他刚奔到回雁楼外,就见门前停下一辆大车,驾车的是个面白无须的锦衣老者,那老者跳下车来,正恭身迎接一位腰间悬剑的年轻公子下车。
那年轻公子在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丽妇人陪同下,下了大车,双脚落地之后,便背负双手,抬头看那回雁楼上,名家题字的招牌和酒旗。
那老道失血过多,双眼已花,跌跌撞撞之下,竟然一头朝那年轻人撞了过去。
“大胆!”
驾车的锦衣老者和那风情万种的妇人见状同时色变,几乎下意识就要一起出手,拦住老道。
可此时已经注意到情况的年轻公子却轻轻一摆手,那锦衣老者和美丽妇人,见状便全都止住脚不。
年轻公子一把将老道扶住,看了看伤势:
“这一刀已经伤及心脉,还好你运气不错遇到我,否则即便救回这条命,余生怕也要久卧病榻了!”
他让那锦衣老者和那妇人,扶着老道,他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老者胸前,连连虚点。
说来也怪,他刚点了几下,那老道胸前伤口冒涌的鲜血就已经止住,年轻公子见状,有用指力帮其护住心脉,然后取出金创药给老道抹上,又拿出一粒白色药丸,给老道喂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本来老道已经失血过多,而头昏眼花,说来也是神奇,这一粒弹丸入了肚腹,顷刻之间,老道就回复了神志,眼睛也看清了,头脑也清明了不少。
知道是眼前人救了自己,老道虚弱的感激道:“贫道泰山派天松子,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天松子日后定有厚报!”
年轻公子呵呵一笑:“在下福威镖局林平之,道长伤势颇重,还是少说话的好,您这伤口还没处理完呢,接下来我要为道长缝合伤口了!”
这年轻公子正是从福州一路游山玩水,刚到衡阳的华十二了。
华十二离开福州的时候,为了确保系统任务万无一失,对林震南夫妇的安全作了妥善安排。
他让东厂三档头曹添以官府差役的名义,跟着林震南一路押镖去京城,名为照看三十万两镖银,实则暗中带了人手保护老林的安全。
又把陆小川留在福州,同样也带了一批东厂番子,在暗中守护福威镖局,确保王夫人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排妥当之后,华十二这才带着贾廷和金镶玉动身前来衡山。
衡山在湖南境内,离福州隔着一个江西,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华十二这一次出行时间充裕,也不着急,是以并没有骑马,只让贾廷弄来了一辆舒服的大车。
他让老贾这个东厂大档头给他赶车,华十二自己则坐在车厢里面练功,累的时候,还能享受一下金掌柜推拿的手艺。
华十二现在练功,都是修行《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如摧心掌、九阴神爪之类,关于自身内功方面,由于还没有确定转修哪一种功法,便暂时搁置,只是修行‘易筋锻骨篇’来提升自身资质。
倒是切换状态之后的《葵花宝典》,华十二日日勤修不戳,一来他想感受一下宝典最高的天人境界,二来他也抱有一丝期望。
万一这玩意抽奖抽到了呢,说不定在现实世界里,不用‘咯叽咯叽’也能修炼葵花,那样就赚大发了。
当然若是没有抽到,华十二也无所谓,反正现在他使用辟邪剑法,就算不用葵花真气催动,凭借自身实力加爆发肾上腺素,也能达到使用葵花真气时所能展现出的效果。
主要是能够体会天人境界,那么在武学一途上,给他带来的好处就不可估量了。
一路无话,这货掐着日期赶路,在距离刘正风金盆洗手还有两天的时候,到了衡阳。
进了衡阳之后,三人就要找地方用餐,华十二想到回雁楼令狐冲坐斗田伯光的名场面,便提出来这边用饭,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此时听到这道人便是天松,他心说还真遇上了。
取出针线给天松道人缝合伤口,由于用一阳指点了穴道,老道也不觉得疼,华十二手法利索,片刻便好。
缝合伤口的时候,回雁楼上时而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呼喝声和大笑声。
华十二也不着急,今日叫他遇到了,那田伯光注定死路一条。
帮助天松道人缝好伤口之后,华十二笑着问道:“道长可是在楼上遇到了仇家!”
天松道人苦笑道:“之前无仇,之后却是血海深仇!”
“楼上乃是Y贼万里独行田伯光,我与师侄再此与之相遇,便想行侠仗义将这恶贼除去,可笑我与师侄学艺不精,没练好自家本事,我那师侄横尸当场死在恶贼快刀之下,老道我连对方如何出招都没看清,胸口就中了一刀”
他说完两眼含泪,满面悲怆,一脸给泰山派蒙羞的惭愧之色。
华十二故作恍然道:“原来是田伯光那恶贼,不瞒道长说,我从福州一路过来,就听多了那恶贼的恶行,也有铲恶锄奸的打算,道长要是信我,便随我上楼,这个仇我今日替你报了!”
天松一听,赶紧阻拦:“少侠不可,你林家辟邪剑法的威名老道也曾听过,可那恶贼着实厉害,若是林总镖头到此或许能与那恶贼斗上一斗,可少侠你这年纪.,切勿逞一时之勇,伤了自家性命啊!”
华十二哈哈大笑,伸手拉着天松就走:“道长你就放心吧,我站在这里,那田伯光就相当于已经死了!”
他不顾天松劝阻,拉着他进了回燕楼,直往楼上而去,天松受了伤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他拉着。
到了回雁楼上,就见食客满堂,却都注视着临窗那一桌,此时那桌上的令狐冲想了一条计策要救仪琳尼姑,正与田伯光商量坐斗的事情。
只听令狐冲道:“田兄,你有所不知,要论站着打,我令狐冲在普天下武林之中,排名第八十九,坐着打,排名第二!”
田伯光闻言甚是好奇,问道:“你第二?那第一是谁?”
其实不只是田伯光,在场的江湖人虽然都不信令狐冲是站着打第八十九,但也好奇他口中坐着打第一的那个是谁。
令狐冲煞有介事的道:“站着打坐着打,天下第一的,自然都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喽!”
华十二扯着天松道人,带着贾廷和金镶玉登上楼时,正听到令狐冲这句话。
贾廷和金镶玉,都不由自主的朝华十二看去,在他们心里,田伯光说的那位天下第一,不就正在眼前么。
这时候,田伯光也看到了天松道人,目光转冷:“怎么,牛鼻子带人来找场子了么?”
华十二松开天松道人的手臂,直接走到田伯光、令狐冲那一桌前,目光锁定在万里独行身上,直接问道:
“你是田伯光?”
田伯光指着地板上迟百城的尸体笑道:“他刚才也问过这句话!”
华十二笑着点头:“那就是了,对了你那快刀秘籍,还有万里独行的轻功秘籍,都带在身上了吗?”
田伯光目光一冷:“你问这个干嘛,想找死?”
华十二笑着摇头:“我听说你的刀很快,我的剑也很快,我想和你比一比,既然是比,总要有个彩头才好!”
田伯光一听这个,面露傲然之色,哈哈笑道:
“比可以,可你要有死的准备,另外你赌我的秘籍,你有什么可以输给我的?”
华十二一拍腰间碧水剑:“此剑名为碧水,可斩金截铁,你杀了我,这把宝剑就是你的了!”
令狐冲刚才就觉得华十二腰间宝剑眼熟,现在一听剑名碧水,顿时急了:
“这把剑你怎么来的?难道天下还有第二把?”
“友人相赠!”
华十二淡淡看了令狐冲一眼,转头朝田伯光问道:
“比快,你敢是不敢?”
“怕你不成!”
田伯光眼里闪出凶光:“怎么个比法?”
令狐冲这段时间游历江湖,没和岳灵珊照过面,所以不知道碧水剑的事情,心中急切想要知道小师妹的宝剑怎么到了华十二手里。
他刚要再次开口寻问,就见华十二指着他,朝田伯光说道:“就由他来喊一二三,喊到三时,你我同时出手,即分高下,也决生死!”
仪琳在一旁花容失色,慈悲心起,忍不住提醒道:“这位公子你赶紧走吧,你不可能是田伯光的对手!”
华十二却不理会,直盯着田伯光看,等他一个答复。
田伯光大笑道:“好,痛快,就这么办了!”
他现在觉得华十二性情豪气,颇和他的脾性,当即朝令狐冲道:
“令狐兄弟,你来喊吧!”
令狐冲还想寻问,华十二却道:“你要想知道这把剑的事情,等我杀了田伯光,再告诉你!”
令狐冲心说要是比了,你哪还有命在。
不过事情已经钢到这了,令狐冲心中一叹,点了点头:“那我就喊了”
“喊吧!”田伯光屏气凝神,准备等他喊道三的时候即刻拔刀。
“一!”
令狐冲‘一’字出口,就见寒光乍现,一道剑光如电光火石,又如连天碧水,一闪即逝。
而田伯光和华十二,都保持着原本的动作,似乎从未动过。
所有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但有心人却发现,华十二脸上依旧轻松写意带着些许微笑,而田伯光则眼神逐渐涣散,继而喉头忽然喷出一道血箭,身体朝后就倒。
贾廷和金镶玉都笑着摇头,自家教主明明杀田伯光比碾死只虫子还容易,可偏偏要不守规矩,抢先出手,当真调皮。
华十二朝身后摆手:“金掌柜,去把赌注收回来!”
“好嘞!”
金镶玉笑颜如花,走过去开始摸尸,轻松翻出两册秘籍,一堆丹散。
这时候令狐冲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朝华十二一脸气愤的喝问道:
“你这人怎的不讲信用,不守规矩?无耻下作,竟然耍诈,抢先出手偷袭!”
华十二都惊了,反问道:“你和y贼讲信用,守规矩,阁下莫不是个傻逼?听说脑残者无药可医,我劝仁兄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后事吧,因为你就是个脑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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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金刚怒目,菩萨心肠!(求全订)
衡山夏日多雨,这日午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原本以为这等雨势,不得长久,稍候便停,可没想到阴雨绵绵,到了掌灯时分,天边依旧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
此时一对中年夫妻,原本在一家绸缎庄暂时躲避,可此时店铺都关门了,也不见雨停,不得已便想随便找家客栈住下避雨,等明早雨过天晴,再赶去刘府观礼。
那夫妻之中的丈夫做儒生打扮,却腰间悬剑,颊下五绺俘须,长的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右手拿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
那妻子看上去三十多岁,容貌极美,手中提着宝剑,身上散发勃勃英气,端的风韵犹存,英姿飒爽。
两人正打算冒雨急行,就见街头有两个人擎着油纸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看见这对夫妇,其中一人连忙问道:
“可是华山派岳师叔?”
原来那夫妻两个,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和其夫人,‘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的宁中则宁女侠。
岳不群见来人说话客气,微微颔首:“不敢,华山岳不群在此,敢问尊驾是谁?”
那二人连忙走到近前,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
当先一人道:“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叔请安,家师乃是衡山派刘三爷,五年前晚辈曾随恩师见过师叔一面,师叔可能不记得了,今日我二人奉恩师之命,邀请前来观礼的江湖同道,前往府中赴宴。”
“晚辈未得师叔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岳不群笑着道:“不须多礼!”
然后转向自己夫人道:“好,咱们正要到府上拜刘师兄。”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岳不群和宁中则,然后当先领路。
岳不群擎着油伞,与夫人宁中则并肩而行。
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到了门前,向大年招呼道:“华山派岳师叔、宁师叔来了,快请师父出来迎客!”
岳不群是一派掌门,在江湖上地位尊崇,说起来那是和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平齐的人物,刘正风名头虽盛,但和老岳相比还要差上一些,所以无论是出于身份地位,还是尊重方面的考虑,都理应出迎。
岳不群呵呵一笑,连忙摆手:“不必如此,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干嘛客套的和外人一般,我们夫妇自己进去就行!”
说来也巧,此时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出来送客,正是刘正风,向大年赶紧过去禀报来了贵客。
刘正风听说岳不群到了,又惊又喜,拜别客人就快步迎了过来,与岳不群夫妇寒暄,然后伸手请夫妇两人入内叙话。
踏进刘府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便见到足有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刘正风刚要大声给厅内众人介绍,是华山岳先生到了,可就在这时候,左侧角落里似乎发生了冲突,大厅内众人都朝那边看去。
岳不群夫妇和刘正风定睛一瞧,就见十几个尼姑,领头的中年女尼正与一个十八九岁的绝美少女说话,只是这尼姑似乎脾气暴躁,说话大声:
“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那美少女急道:“师叔,你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打死了他么?”
那女尼冷哼道:“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灵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他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这话一出,岳不群夫妇勃然色变,老岳‘啊’了一声,快步上前,朝那女尼抱拳道:
“定逸师姐,我那孽徒又做了什么样的糊涂事,你和我说清,若是伤天害理,岳某亲自打死他,还给你个公道!”
这尼姑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说要找人家告状,话音未落人家就到了。
连忙还礼,然后语气强硬的道:“原来是岳师兄到了!”
刘正风正好借此机会,朗声道:“诸位,华山派掌门人岳先生和宁女侠到了!”
一瞬间大厅上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纷纷给岳不群夫妇见礼,泰山派的天门道人、雁荡山怪叟何三七,陕南大侠、绿林判官闻先生,这些有身份地位的都走到近前,客气寒暄。
岳不群君子风范,脸上带着笑容,一一还礼,这才对定逸师太又重复了一边之前的话。
尼姑太脸色稍霁:“岳师兄倒也不用喊打喊杀,不过这事儿关乎你华山声誉,你还真的管上一管!”
她说完这才对宁中则招呼道:“宁家妹子也来了,咱们可好多年不见了!”
这尼姑就是恒山派定逸师太,那美少女,正是岳灵珊。
在岳灵珊身旁左右,还有不少人,是华山派的一众弟子,只是大徒弟令狐冲、二徒弟劳德诺,皆不在其中。
此时岳灵珊看清来人,连忙道:“爹,娘!”
华山派其他弟子,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英白罗,舒奇等人,具都同时见礼:
“师父,师娘!”
岳不群点了点头,却是不理会,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朝定逸师太问道:
“定逸师姐,你还没说令狐冲那个孽徒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定逸师朝身后叫道:“仪光,你来说?”
一个年尼姑走上一步,说道:“我们来衡山的途中,仪琳师妹不慎走散了,今日有人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狐冲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
“那酒楼叫做回雁楼。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无恶不作的田伯光。”
她此言一出,华山群弟子尽皆失色。
灵珊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姐师妹,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宁中则见自己丈夫已经脸黑如炭,连忙说道:
“定逸师姐,我那大弟子是我从小养大,他的性子我最是清楚,虽然顽劣,但绝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定逸师太对宁中则的态度,还算不错,听对方这番话,虽然微微蹙眉,但还算心平气和的道:
“若是误会再好不过,师妹你还是叫令狐师侄出来说话,看看他自己怎么说!”
岳不群对定逸师太抱拳:“定逸师姐放心,这件事我华山派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见他说的斩钉截铁,正气凛然,定逸师太微微点头:“岳师兄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岳不群专向一众弟子:“你们大师兄呢?”
岳灵珊诺诺的道:“还没见到,不过想来也快到了吧!”
就在这时候,门口有刘府弟子前来通报:“师父,青城派余观主到了!”
青城派也是名门正派,刘正风连忙就要出迎。
可这时候余矮子已经带人闯了进来,一进大厅就喝问道:“我听说华山派先到了,岳灵珊那个贱婢在哪里?”
宁中则闻言义愤填膺,对余沧海怒目而视。
岳不群向来以君子形象示人,可他涵养再好,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言语侮辱自己女儿,也不免脸黑,朗声道:
“余观主,华山岳不群在此,有什么冲我来说,对待小辈满口污言秽语,也不怕被江湖朋友耻笑!”
余沧海一听说眼前男子就是岳不群,心里不由凛然,但他一眼就看到岳不群、宁中则两人身后的岳灵珊,想到丧子之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朝岳不群一指,大声道:“岳掌门,你女儿在福州城外杀了我儿子,这事情你得给我个交代!”
刘正风作为主人,最不希望客人之间产生争执,连忙劝道:“余观主,这事情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余沧海冷声道:“刘三爷,这件事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岳灵珊杀我儿子的事情千真万确,福州府都下了海捕公文,我徒弟贾人达也是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岳不群皮笑肉不笑的道:“余观主可知事情因果?是你那儿子行为孟浪,想要行那登徒子之事,我女儿和弟子奋起反击,这才酿下大祸,说起来还是你余观主家教不严,才导致了这等恶果!”
余沧海都气疯了,他儿子被岳灵珊杀了,现在岳不群不但不给说法,反而说他没家教,他怎能不怒!
当即喝道:“好好好,今天我余沧海,就领教一下岳先生的华山神剑,别让江湖朋友以为我青城怕了你华山,连杀子之仇都不敢报!”
他说着‘呛啷’一声已经提剑在手,直接走出大厅,在院子里大叫道:“岳不群出来!”
岳不群倒也不推脱,同样拿出长剑:“既然余观主想要切磋一番,不群,敢不从命!”
说着也仗剑而出,两派的门人弟子也都出去为各自师尊掠战。
刘正风、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何三七、闻先生,还有一众武林同道,全都走出大厅,观看这场比斗。
说来也是天公作美,此时竟然云消雨散,露出明亮月光。
余沧海大吼一声:“岳不群来战!”
岳不群持剑走入场中:“余观主,请!”
下一刻,一个矮小道人在月光下忽然动了,绕着岳不群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每剑之出,都发出极响的嗤嗤之声,足见剑力强劲。
岳不群的剑才堪称中正平和,气度闲雅,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便将对方杀招挡在身外。
十几招后,岳不群忽然脸上紫气大盛,手上长剑向下一压,便压在余沧海手中剑上,边听见咔嚓一声,余矮子长剑断裂,成了一把断剑。
“紫霞神功?”
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岳掌门好深厚的内力,可我余沧海却不是在剑法上败给你的.”
岳不群点了点头:“是岳某取巧了,若是单比剑法,你我胜负还未可知!”
余沧海脸色数变,最终恨恨一跺脚就想要离开刘府,却被刘正风热情挽留,这才有了台阶下,重新回了大厅之中,终究是觉得就此走掉有些灰头土脸的。
众人刚进入大厅安坐,门外传进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师父,我回来啦!”
定逸脸色陡变,喝道:“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
仪琳的到来,让定逸师太和岳不群,都寻问其回雁楼上的事情,想要问问到底那令狐冲是否与恶贼田伯光同流合污。
仪琳便把如何被田伯光掳走,路遇令狐冲,对方几次相救,最后说到回雁楼上的事情也讲了一遍。
岳灵珊听到‘碧水剑’时,眼睛瞬间一亮,知道仪琳口中那个年轻人,八成就是林平之。
只是不知道他又搞什么,竟然说自己是什么张三了,她想要开口寻问,可见父亲、母亲的目光同时看来,不由得又脸上泛红,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握着辟水剑的手却越发用力了。
当仪琳说道华十二一剑杀了田伯光,大厅里有人叫好,却有更多的人,表情古怪,不置可否。
定逸师太却道:“杀的好,这位少侠姓甚名谁,是哪家子弟?”
仪琳回复道:“那少侠自称快剑张三,不知是何门派,可那剑法当真快的出奇,弟子连他出剑都看不清呢”
忽然有人道:“与人约斗,毫无信誉,我辈所不取也!”
这话一说,很多人点头附和,就是岳不群都微微颔首。
定逸师太刚要发飙斥责,和一个Y贼还讲什么信誉,可话还没出口,就听仪琳道:
“当时令狐师兄也是这个意思,说田伯光怎么也算是条汉子,质问那快剑张三怎能不守规矩,还说其无耻下作,耍诈偷袭!”
一旁不少人都开口赞道:“岳先生君子之风,这大弟子令狐少侠看来也深受其影响啊!”
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岳不群对这恭维的话很是受用,笑着朝众人点头。
定逸师太虽然火爆脾气,却也不傻,刚想说令狐冲放屁,但现在这种情况,要是这么说了就等于连岳不群也骂了,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朝仪琳问道:
“那位少侠又是怎么说的?”
仪琳神色有些复杂的道:“那张三少侠说令狐师兄和yin贼讲信用,守规矩,问他莫不是个傻逼?还说脑残无药可医,让令狐冲准备后事,因为他就是个脑残,张少侠言辞古怪,我不甚了了,但感觉多半是骂人的粗话了”
岳灵珊想到华十二骂令狐冲的样子,神情有些复杂,她在假设要是她在现场,该帮谁好。
定逸师太和仪琳一样对华十二的话只明白大概,却感觉这话实在过瘾,当即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往下说!”
仪琳继续道:“当时酒楼上,许多江湖朋友都和令狐师兄一起谴责那张三少侠,可张少侠问了几个问题,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回答不上来,最后张少侠伸出一根中指,对所有人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厅里的人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定逸师太也不想让徒弟卖关子,直接问道:“那少侠问的是什么问题?”
仪琳略一回忆,说道:“张少侠说,万恶银为首,田伯光是踩花恶贼,那就是江湖第一大恶人,问令狐师兄,确定要为田伯光这个江湖第一恶人出头吗?”
大厅里的人都表情古怪起来,这个问题可太难回答了,弄不好就会被说成是与田伯光同流合污。
岳不群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那孽徒如何作答?”
仪琳朝岳不群行了个礼,然后道:“令狐师兄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田伯光虽然是恶人,却是性情中人,张少侠不该用下作手段偷袭,应该堂堂正正战而胜之,若是这次不能胜,可放其离开,下次见面再公平一战,这方是君子大丈夫所为。”
这话一出顿时迎来大厅中一片喝彩之声,就是岳不群都感觉脸上有光,宁中则也脸上带笑。华山弟子更是叫好。
仪琳又道:“张少侠说大你妹的丈夫,他说话都好奇怪啊,这个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令狐师兄有个妹妹么.”
“然后又提出一个问题,那张少侠提问令狐师兄,问他用奸诈的方法杀十恶不赦的坏人,那么行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用光明正大的方法,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那么行的是坏事还是好事?”
“如果用耍诈方法杀恶人是好事的话,那你们有凭什么质疑我?”
这一下大厅里的人全都不吱声了,都在考虑这几个问题的答案,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与自己认知冲突,难以作答。
定逸师太却一拍扶手,叫道:“说得好,这位张少侠做事,忽略过程,明心见性,直指本心,贫尼所不及也!”
仪琳接着道:“令狐师兄还没回答,那张少侠却朝他身旁的老仆问起,田伯光犯了多少案子,那老仆说官府有记录的,就有一百三十二宗,其中半数被祸害的女子选择轻生,亦有人遁入空门从此已青灯古佛为伴.”
“张少侠当时冷笑连连,大声问令狐师兄,他问,如果今日有人因为不能光明正大的杀田伯光,而能杀却不杀,那么田伯光在今日之后,祸害了女人,那么这个能杀却不杀的人,有没有责任?是不是伪君子行径?”
仪琳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令狐师兄当时嘴动了动,最终也是没能回答,不过我自己想来,如果能杀却不杀,以至田伯光再次犯案,那这个不杀之人,大概是有责任的!”
定逸师太大赞道:“这个张少侠说的真好,和那大恶人还将什么道义、信义的,直接杀了便是!”
岳不群有些脸红,心说得亏自己刚才没有表态。
仪琳还没说完,接着道:“那张大哥还说,个人荣辱是轻,为民除害是重,便是以后别人说他不讲信用,只要能斩杀江湖第一恶人,他也心甘情愿,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善事!”
定逸师太现在对这个快剑张三欣赏的不得了,拍掌赞道:“杀恶人即是善念,《华严经》里有以杀盗Y教化众生的例子,这位快剑张三,还真是生了一副菩萨心肠!”
定逸师太把华十二夸的都没边了。
此时刘府大厅里和那回雁楼中一样,在仪琳诉说完之后,静默无声,他们都在思考那位快剑张三的话。
半晌之后,岳不群叹了口气,打破沉默,朝仪琳问道:“令狐冲人呢?”
仪琳双手合十,念诵佛号,这才道:“那位张少侠之后就让身边人去割田伯光的脑袋,拿去官府换赏银,说能换两万两银子呢!”
“这一次令狐师兄不干了,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的,两人话不投机就过了一招,令狐师兄被张少侠一剑击败.”
“然后他又问张少侠,手中碧水剑怎么来的,张少侠说是定情信物,令狐师兄就魂不守舍的离开的回雁楼,他走的极快,我去追也没追上,不知道哪里去了!”
仪琳说完这话,自不觉怎样,可岳不群和宁中则全都朝自家闺女看去,同时看向岳灵珊的还有知道碧水剑的华山一众弟子。
再看岳灵珊,低着头,脸红的都快能滴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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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来自岳不群的逼宫!(求全订)
除了华山派的人,江湖上还有不少知道碧水剑是华山派大小姐佩剑的,此时也都朝华山派这边看过来。
余沧海因为他儿子的事情,和华山派算是对上了,嘿嘿阴笑道:
“华山派果然是好门风,大弟子结交匪类,与万里独行田伯光称兄道弟,掌门女儿在外面和人私定终身,连定情信物也送了!”
此言一出,华山派上下都对青城派怒目而视。
宁中则一拍桌子,站起身娇声喝道:“听闻余观主除了一手松风剑法名震江湖,还有一招摧心掌名扬川蜀!”
“适才外子抛砖引玉,领教了余观主的松风剑法,那这摧心掌便让我这个妇道人家来领教一二吧!”
说着手中宝剑一横,一副随时就要拔剑动手的家架势。
大厅中其他人一见,都心中暗笑,什么叫护犊子啊?这就是护犊子!
刚有人说了你的徒弟、女儿,宁女侠就跳出来护短了,这火爆脾气不减当年啊。
余沧海心里这个堵啊,还什么抛砖引玉,你丈夫用内功把我长剑都震断了,谁是砖瓦谁是玉啊?你这不是埋汰人呢!
另外你点名要领教摧心掌,那把宝剑都抄起来是怎么个意思?
这是要用兵器对我空手的意思啊!
余沧海心中腹诽,谁不知道你宁女侠,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的名号,他自忖要真是空手与之过招,那就是被直接捅死的下场。
当即黑着脸冷哼道:“好男不跟女斗,贫道犯不上和你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宁中则冷冷一笑:“那就请余观主管好你那张嘴,刚才仪琳师侄讲的明白,我华山大弟子令狐冲,与田伯光那恶贼相交,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目的是想救仪琳师侄逃脱虎口!”
定逸师太虽然有些不喜令狐冲在回雁楼上的作为,但也承对方想救仪琳的情分,当即说道:
“不错,今日贫尼把话说个明白,华山令狐冲的确是好心要救小徒,这份恩情我恒山日后自有回报,再有人敢拿这件事胡说八道,贫尼第一个就是不依的!”
岳不群朝定逸师太点头笑道:“师姐客气,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小徒所为也不过本分之事,不用挂怀!”
宁中则也感激的朝定逸师太笑了笑,只有余沧海脸色难看,他知道定逸师太脾气火爆,却是不敢和这老尼呛声,怕对方真的动手,青城再添新敌。
宁中则,又转向余沧海,道:“另外小女怎样,自有我们夫妇教导,还轮不到你青城派来说三道四!”
余沧海脸色阴沉,刘正风连忙充当和事佬,连连好言相劝,安抚双方。
刘正风是主人家,所有江湖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这面子当然要给,余沧海再次借坡下驴,说给刘三爷面子,就这么算了。
在刘正风的斡旋下,一顿晚宴吃的还算平静,再没有动手争斗的事情发生。
晚宴过后,华山派众人被向大年安排在刘府一个跨院之中,岳不群夫妇在正房,一众门人弟子,都住在两侧厢房里面。
岳灵珊心中忐忑,那林平之在回雁楼上和大师兄胡说八道的事,被恒山派仪琳师妹当众说了出来,她担心被老岳拉去教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可让她诧异的是,老岳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却并没有叫她谈话的意思,这才让岳灵珊放下心来。
华山派众人刚安顿好,还没来得及休息,向大年就急匆匆赶来,在正房外面求见岳不群,说找到了令狐冲已经把人送了过来。
等岳不群夫妇和华山众弟子出来查看的时候,就见令狐冲被两个人衡山弟子架着,浑身的酒气,嘴里还嘟囔道:“给我酒,我要喝酒!”
“大师哥”岳灵珊见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喝成这样,不由得担心的惊呼出声。
陆大有、施戴子两人,连忙抢上前从衡山派弟子手中,把自家大师哥接过来。
宁中则作为师母,关心道:“冲儿怎么喝成这样?”
岳不群先谢过了向大年等人送徒弟回来,然后才问道:“不知贤侄是从哪里寻到这个孽徒的?”
“这个.”
向大年有些迟疑,但长辈相寻不敢不说,于是便道:
“是令狐师兄在群玉院喝酒闹事,还打伤了人,最后说是来参加我师父金盆洗手观礼的,对方这才将他送了回来”
华山八弟子英白罗,年纪不大,好奇心却重,开口问道:“群玉院是什么地方?是酒楼么,大师哥去喝酒也不招呼咱们,真是的.”
向大年这一次没有回答,可之前搀着令狐冲的一个衡山弟子,有些不满的道:
“什么酒楼,那是衡阳城里最大的JI院,他在JI院喝花酒不给钱还闹事打人,让人家找上门来,害的我家师父出面赔礼,还赔了银子,真是丢脸。”
华山派众人一听,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华山大弟子在JI院喝花酒不给钱,还闹事打人,这要传出去,成何体统,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其实令狐冲也是冤,在回雁楼他身心都遭受了打击,离开之后只想找个地方大醉一场,路过群玉院的时候,就让揽客的给拉进去了,就是‘大爷来玩啊’的那种。
令狐冲之前在回雁楼和田伯光一起的时候就喝了不少,所以头脑不算清醒,没搞清这是一个什么所在,就只问有酒没有。
一帮美女拍着胸脯表示什么酒都有,令狐冲没有多想就跟着进去了,然后就进了一个包厢,美酒管够,人家姑娘唱曲儿他喝酒,人家弹琵琶他也喝酒,最后人家都除衫了,他还在喝
喝完酒还耍酒疯,摔了酒瓶,掀了桌子,吓跑了姑娘,打了闻讯而来的护院。
最后还是令狐冲酒后被人套话,问出是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人家这才找上门来,让刘府把人赶紧弄走、
听到令狐冲办了这么多糊涂事,岳灵珊又是心疼,又是恨其不争,上前问道:
“大师哥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啊,没事吧?”
令狐冲本来已经有些烂醉如泥了,可听到岳灵珊的声音,顿时强撑醉眼,眼神迷离的道:
“小师妹?”
他忽然挣脱陆大有和施戴子,一把就抓住岳灵珊的手臂,急迫道:
“小师妹,你快告诉我,那个人说的是假的,都是假的,那碧水剑是他偷的对不对?不是你送他的定情信物是不是”
“大师兄你说什么胡话,你捏疼我了.”
岳灵珊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没有感情上的经验,此时她还没有弄清自己的心意,听到大师哥的质问,又羞又恼,加上手臂真被对方捏痛了,委屈之下,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挣脱令狐冲的手,就哭着跑回房里去了。
令狐冲还在小师妹,小师妹的叫着,岳不群脸色极为难看,这年代最注重女人名节,现在这种情况,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华山?更何况还有别人在场。
“孽徒!”
老岳走上前,对着令狐冲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令狐冲被老岳一巴掌抽了一个趔趄,左边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不过这一巴掌,也让其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谁,谁打我”
他见到岳不群,倒还知道害怕,打了个酒嗝,嘿嘿笑道: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我和师妹闹着玩呢”
话没说完,岳不群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次直接把令狐冲给抽的晕了过去,若不是陆大有搀扶的快,华山大弟子现在就已经趴地上了。
宁中则对令狐冲视如己出,见其被打也是心疼,有心劝一劝自己丈夫,可想到大徒弟办的这些事情,又默默一叹,心说吃些苦头也好。
老岳对向大年和几个衡山弟子道谢,让陆大有代师送客,然后冷哼一声,再没看大弟子一眼,转头就回正房了,显然对大徒弟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翌日便是‘金盆洗手’的正日子,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刘正风一个人待客分身乏术,又怕失了礼数,便派人请了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帮忙迎来送往,接待江湖上的重量级人物。
三人都是五岳剑派的长辈,五岳剑派又号称同气连枝,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连三人门下弟子,也都跟着一起招待宾客。
将近午时,足足有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见来的宾客三教九流,均想:
“今日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滥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
岳不群却是不同,他名字虽然叫作‘不群’,却十分喜爱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他一样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只是别人问起他那大弟子令狐少侠的时候,老岳脸上的笑容就开始有些不自然了,当即转移话题,并没有把就在不远处,和一众华山弟子一起忙碌的令狐冲介绍给众人认识。
令狐冲今早起来就感觉两边脸都肿了,就是两边大牙都有松动的迹象,问了陆大有之后才知道是自己闯祸师父揍得。
这小子早早就去师父门前磕头请安,老岳根本没给搭理他,宁中则倒是对他一如既往的关心,不但给他脸上涂了伤药,还劝他以后不可如此孟浪。
此时令狐冲脸上用了华山派的伤药之后,已经消肿,只是依旧泛红,好似涂了胭脂一般,他这时候也在跟着忙活,只是目光时不时的往大厅的角落里看去,在那里岳灵珊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令狐冲想过去找小师妹说话,问她为何烦恼,可自从知道了昨天自己做的事情,他就真没有脸再直面小师妹了。
就在令狐冲心里唉声叹气,悔不当初之时,门外有人高声唱名道:
“泰山派天松道长,福威镖局林平之少镖头,前来贺礼!”
在角落里闷闷不乐,一脸心事的岳灵珊,闻言猛的抬头朝外面看去,下一刻就见刘正风,快步走到门口和天松道人见礼,然后又笑着和天松身旁一个英俊后生寒暄了两句。
那后生可不正是昨天夜里,她还梦到的那个人么。
岳灵珊下意识朝华十二腰间看去,一眼就认出对方腰间所悬正是自己的碧水剑,在这一刻,她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似兰花绽放一般的笑容。
快剑张三,果然就是他了。
令狐冲听到有人唱名,根本没理会来的是谁,他一颗心全都系在小师妹身上,忽然剑小师妹露出灿烂笑容,他寻着师妹目光看去,正看到与刘正风说话寒暄的华十二,顿时如遭雷击。
他心里暗道:“原来那快剑张三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小师妹见到他怎么会如此开心!”
此刻令狐冲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剑,然后拔了出来,又刺了进去,再拔出来,再刺进去,再,如此一百遍啊一百遍。
华十二一进来就感觉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其中有三道特别浓烈,他眼睛扫过去,最先看到的是在人群里的余沧海。
余沧海本来看华十二的眼神之中充满仇恨,可见他看来,立刻避开他的目光,显然这是没有底气的表现。
华十二懒得理会,朝第二个目光处看去,正好与岳灵珊的眼神对上,后者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有些羞嗔的瞪了他一眼。
华十二嘴角含笑,再去看那第三处目光,发现是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帅哥。
这时候,正在待客的刘正风知道天松到了之后,连忙过来迎接,顺便也和华十二这个福威镖局少镖头打了招呼。
华十二见礼之后,送上一只羊脂玉雕刻的玉箫作为对方金盆洗手的贺礼。
刘正风醉心音律,犹喜洞箫,他原本对华十二只是客气,可这玉箫算是送到他的痒处了,高兴神情溢于言表,对华十二的态度也立刻亲近了不少。
天松是泰山掌门的师弟,地位不低,见他到来,不但他师兄天门道人朝这边而来、就是华山派岳不群、恒山定逸师太,都上前见礼。
见过之后,天松拉着华十二正要给师兄天门介绍,就听岳不群用淡淡的语气先开口道:
“这位小友请了,在下华山派岳不群,我是该叫你林平之呢,还是该叫你快剑张三呢?”
他语气稍微有些不善,目光直接落在了华十二腰间的碧水剑上。
华十二眼神一动,岳不群正是之前那三道浓烈的目光中,那个做儒生打扮的中年书生!
他还没说话,天松就连忙说道:“岳师兄,林少侠是贫道的救命恩人,剑法高我百倍,又是少年侠义之人,昨日回雁楼上,有勇有谋,杀田伯光的就是他了,他要是有什么得罪岳师兄的,贫道在这儿替他给师兄赔个不是!”
岳不群见天松有维护之意,呵呵一笑:
“天松师弟误会了,我是想要和林少侠寻问一些事情,譬如少侠腰间这柄碧水剑,乃是小女佩剑,现如今为何到了少侠腰间?”
“而少侠在回雁楼上和我那大弟子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一事,事关小女名节,岳某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他这番话不少人听到了,都以为岳不群在找华十二麻烦,但只有华十二心里有些明白,老岳连事关岳灵珊名节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是想要坐实他在回雁楼上那‘定情信物’的说词。
这是向他逼宫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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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假传圣旨!(求全订)
天松本来感念华十二救命之恩,想着若是岳不群要找华十二的麻烦,他无论如何也为其拦下来,却不想人家一张口就是事关女儿名节的事情,这让他一个方外之人不好瞎掺和了。
当即给了华十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去和天门道人叙话。
华十二猜到了岳不群的意思,当即淡淡一笑,抱拳道:“岳先生”
岳不群一摆手:“我与令尊林总镖头年岁相仿,虽缘悭一面,却也神交已久,便托大唤你一声世侄吧,你若不弃,叫我一声世叔就是.”
华十二心说这老岳厉害啊,一句话就把两家关系拉近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凡不想和华山派交恶,就无法拒绝这世叔的称呼。
他心中苦笑,还想让老岳吃些苦头呢,你这一见面这么客气做什么,要是混熟了,我还怎么忍心下手。
心里虽然吐槽,但还是彬彬有礼的道了一声:“世叔!”
老岳抚须微笑:“好好,世侄你在福州救了小女,这份恩情世叔是领的,不过你小子在回雁楼上说的那番话,总得给个交代,今天是刘师兄的好日子,这件事咱们过后再说!”
岳灵珊一直留意这边的情况,远远就听到自己爹爹说让华十二给个交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脸如碳烤,心似鹿撞,紧张的不得了,直到听老爹说过后再说,这才放下心来。
令狐冲也在关心这边的情况,见到自己师父对待那人的态度,心里觉得有些不妙,可不妙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脸上难掩沮丧之色。
同样注意到老岳态度的还有宁中则,她原本是希望女儿与令狐冲凑成一对,可看如今的事态和丈夫的态度,心里为自己的大徒弟默默叹了口气。
老岳这边刚说完,那边天门道人红着眼睛走了上来,对着华十二抱拳一礼:
“林少侠对我师弟有活命之恩,又为小徒百城报了杀身之仇,请受天门一拜!”
老道说着就要鞠躬,被华十二一把拦住:
“道长您这是要赶我走啊,咱们学武之人心怀侠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简直太正常不过了,相信在场诸位要是遇到同样的事情,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一番话把众人说的连连点头,心里都暗赞这年轻人真会说话。
天松道人却是哼了一声:“可不是所有练武之人都分得清是非!”
他说着朝岳不群抱拳道:“岳师兄,你那大弟子令狐冲与田伯光把酒言欢,这事情是老道误会了,后来知道他是为了营救恒山弟子,这事是天松不对,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老岳连连摆手,天松紧接着又道:
“可之后林少侠杀死田伯光,你那大弟子竟然出来为那银贼打抱不平,用林少侠之后的话来说,你那大徒弟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被驴踢了啊?”
华十二在一旁一个劲儿咳嗽,提醒天松别啥都说啊,这不是把自己卖了么。
那日回雁楼前,华十二对天松只是初步治疗,帮其稳定住伤势,等令狐冲走了之后,他带着天松道人去了附近一家客栈,用一阳指帮其继续治疗,去了隐患。
说‘令狐冲有大病,被驴踢了’这些话,就是那时候说的,没想到让天松当众给说出来了。
天松是个倔脾气,转头对华十二道:“你咳嗽我也要说,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师兄是公认的君子剑,我不能看着华山弟子败坏岳师兄名声啊”
华十二心说我是那意思么,你说令狐冲我不管,你别提我行不行!
他和岳不群都是尴尬,彼此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苦笑。
岳不群朝天松拱了拱手:“师兄说的对,岳某日后定会严格管教!”
说完转回头狠狠瞪了令狐冲一眼。
令狐冲此时正在给一位客人奉茶,眼神有意无意也看着这边,结果正和老岳对上眼神儿,见师父瞪自己,他手上一哆嗦,一杯热茶直接泼了出去,差点没伤到人,连连和人道歉。
岳不群把这些看在眼里,心里越发不喜,觉得这大弟子太过孟浪,不远处宁中则看得也是连连摇头,心说回头找个机会要和冲儿好好谈一谈了。
刘正风见岳不群有些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请众人落座说话。
今日刘府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岳不群、天门道人、定逸师太都该坐在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老岳、定逸等于是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几人拉着华十二就做了次席。
落座之后,定逸师太也对华十二赞不绝口,那田伯光掳走仪琳,按照定逸师太的火爆脾气,恨不能亲手杀之,自然对华十二这个斩杀田伯光的人大有好感。
就在众人说话的时候,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大厅内外的武林群雄都怔了一下。
便见到刘正风已经急忙抢出门外,不一会儿,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走了进来。
不少人都在想:“刘正风是衡山城的大士绅,免不了结交官府,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地方上的官员当然要来敷衍一番。”
却见那官员昂然而入大厅,居中一站,身后的差人右腿跪下,双手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
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止风听旨。”
群雄一听都是一惊,不明白刘正风归隐,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就见刘正风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
“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听他自称微臣,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转身让人取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锦布包裹笑着奉给那官员道:“些许薄礼,大人千万不要推脱!”
那官员笑呵呵收了,又喝了一杯水酒,就要告辞离开。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放声大笑:
“这位张大人,骗完钱就要走了么?天下哪里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下次也介绍给我,咱俩二一添作五,一起干吧!”
武林中人对官府中人,向来敬而远之,井水不犯河水,这张大人进来宣旨的时候,大厅内外的武林群雄就都停止了交谈,是以极为安静。
这忽然的笑声,显得极为刺耳,尤其是之后的这番话,比笑声更加刺耳。
所有人都闻声看来,见发笑的正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
张大人笑容一淡,沉下脸来,朝刘正风问道:“刘将军,此乃何人,可是对朝廷有什么不满吗?”
刘正风都快急死了,转头对华十二道:“林贤侄快给大人赔个不是,莫要乱说话,给自家无端招祸”
天门、定逸等人对官府不怎么感冒,并不以为然,老岳则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十二霍然起身:“刘三爷,祸不在我,而在这位张大人,冒充官员,假传圣旨,可是要诛九族的,张大人,您考虑好了吗?”
那张大人刚才还一脸阴沉,此时听华十二这么一说,神情忽然有些慌乱起来,色厉内荏的对刘正风道:
“胡说八道,刘将军,快把此人拿下”
在场都是江湖人,见多了鬼蜮伎俩,见他这副表情不由得都起了疑心,刘正风也是如此:
“大人且慢,若是现在拿他,怕其不服,咱们真金不怕火炼,不如就让他说说为什么怀疑大人,咱们也好一一反驳,好为大人您洗清污名,以正视听啊!”
他说完不等那张大人说话,转回头神色阴沉的问道:“林贤侄,不知你为何说张大人是骗子?”
其他人都朝华十二看过来,想听他怎么说。
华十二呵呵一笑:“刘三爷也不想想,你一介庶民,凭什么能一步登天,封了三品参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那圣旨明摆着就有问题!”
他说着一伸手道:“刘三爷,可否借那圣旨一看?”
张大人眼睛眯着,冷笑道:“你什么身份,也配看圣旨?”
华十二满含深意的笑道:“别着急,我什么身份,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说着把目光看向刘正风:“刘三爷,在下敢保证,那圣旨有假,您要是不放心,展开之后,您拿着我给大伙儿解说一二,你看可好?”
刘正风是真怕华十二拿圣旨就给他撕了,现在一听让他自己拿着,当即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希望贤侄你不是无事生非,否则污蔑朝廷命官,怕是国法难容!”
他后一句话,表明自己非常不满,希望华十二不是故意捣乱。
刘正风说完,就把刚接的圣旨拿过来,双手展开,把文字那一面展示给大家看。
华十二走过去,在圣旨一步前站定,然后高声道:
“大家请看,这圣旨第一句话,刚才这位张大人是这么读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没错吧?”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这能有什么错啊。
岳不群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
刘正风和其他人都是一脸懵,前者纳闷道:“没错,这圣旨上写的大家都看到了,张大人刚才也是这么宣读的,这能有什么错啊?”
“错了,大错特错!”
华十二小道:“这句话,应该这么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才是这句话的正确读法,这位大人断句断错了!”
那张大人呵呵一笑:“真是胡言乱语!”
厅中武林群雄也都摇头,他们都看过戏文,那戏文里宣读圣旨,不都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么,又怎么会错?”
刘正风脸色也有些难看,觉得华十二有些胡闹了,正要开口斥责,就听华十二继续道:
“还有,这个‘诏曰’也用的不对,只有昭告天下的大事,才能用‘诏曰’,而皇帝加恩,封赏、封官,都要用‘制约’才对!”
“既然是皇帝下旨给刘三爷封官,那这句话应该是‘奉天承运皇帝,制约’才对!”
听华十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在场所有人都生出狐疑,那张大人头上都见汗了,指着华十二斥道:“胡说八道,小小草民,你见过圣旨么,就敢大言不惭!”
华十二眼睛一眯:“你敢指我?”
张大人一梗脖子:“本官乃是钦差,别说指你,就是把你打入天牢也是一句话的事,你个小杂.”
华十二岂能让他把骂人的话说出来,脚下一踏,已经出现在张大人身前,左手一把抓住对方手指,咔咔就是一顿撅。
张大人被撅的嗷嗷叫唤,刘正风大惊失色,喝了一声:“贤侄手下留情!”
他说着抬手就是一掌,打向华十二肩头,并非要伤人,而是想要将他逼开,救下那张大人。
华十二呵呵一笑,右手随手一拍,与刘正风掌力一对,嘭的一声,他纹丝未动,再看刘三爷,噔噔噔噔,一退了五六步,每一步都踩碎一块地砖,这才稳住身形,卸掉了那一掌的力量。
所有在场的武林群雄都震惊了,刘三爷让这年轻人一掌击退了五六步,而且看被刘正风踩烂的地面,就知道那一掌有多大力量。
岳不群眼神一亮,目光里闪动着一丝莫名意味。
华十二逼退刘正风,这才笑道:“我就给刘三爷面子,不过仅此一次,这假冒的狗官再敢指我,就直接断他一条手臂好了!”
他说着身形再闪,已经回到原地,随手一扔,把一根断指扔在地上,却是刚才咔咔一顿操作,让他把张大人那根手指给生生撅了下来。
张大人捂着断指处痛呼,看向华十二的眼神全是杀意:
“刘正风,给我杀了他,你不杀他我回去就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华十二却不理他,而是对刘正风说道:
“刘三爷你也不想想,他要真是钦差,那他来衡阳宣读圣旨,衡州知府大人,怎么会不亲自陪同?难道衡州知府敢藐视皇权不成!”
“你现在就派人去知府衙门报信,就说这里有人冒充钦差,假传圣旨,等知府大人来了,一看便知真假!”
刘正风一听,心思顿时活了,转头对米为义道:“你去知府衙门同传一声,就说咱们府中来了钦差”
张大人捂着断指处恶狠狠的看着刘正风:“刘将军,你也怀疑本官?”
刘正风却不接茬;“大人,我是在为您正名啊!”
张大人冷冷一笑;“好,快些去问,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刘正风见他如此,心说难道他不是假的?心里有些后悔信了华十二的话,
可就在这时候,那张大人忽然甩出一把飞刀,直奔刘正风小腹,同时喝道:“动手!”
他带来的官差,同时抽出兵器,朝刘府众人杀了上来。
这时候有人从大厅上面跃下,从正门而入,手里举着一把缀满了珍珠宝石的五色令旗,口中喝道:
“刘正风勾结魔教妖人,吾等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诛杀之,谁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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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求全订)
先是刘正风封官,紧接着那钦差被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揭穿为假货,然后假钦差暴起伤人,偷袭刘正风,等于坐实了假钦差的身份。
继而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旗忽然出现,来人说刘正风勾结魔教妖人,要奉左冷禅之命将之诛杀。
好好一个金盆洗手大会,连金盆还没请出来呢,就被一连串的事情搅和的细碎,让在场的宾客无不震惊、愕然。
刘正风脸色黑沉沉的,面沉似水,看着从大厅正门的方向。
此时从正门走进来的几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进入大厅之后,前面四个分列两旁,显出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来,此人便是手持令旗,喊着诛杀他之人。
那人手举令旗,看也不看刘正风,朝大厅之内的宾客朗声道:
“各位武林前辈,各位江湖同道,在下嵩山派千丈松史登达,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
这个史登达说话的时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前那个假冒的钦差,还有他带来的官差,都趁机朝两边退去,然后想要借此机会溜出大厅。
华十二呵呵一笑,大声喝道:“慢着!”
史登达本来想要说奉左冷禅之命如何如何,可刚说到一半,就被华十二一声大喝给打断了,顿时冷眼看来:
“这位朋友,你是对我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什么不满吗?”
问这话的时候,史登达眼里弥漫丝丝杀机,相信只要华十二露出一星半点对左冷禅不满的意思,他立刻就会以此名义出手将之打杀。
华十二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别说你拿个左盟主令旗,就左盟主亲至,那也不能夹楔子啊,唉,那个假钦差说你呢,冒充钦差,招摇撞骗之后就想跑是吧,外边的把他给拦住!”
他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假钦差一行上,果然发现这些人正打算趁乱溜走呢,向大年顿时带着几个师弟冲过挡住这几人的去路。
那假钦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暗自给史登达使了个眼色,后者朝华十二喝道:
“大胆,左盟主令旗在此,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左盟主的事情更加重要!”
华十二摆了摆手:“我不是伱们五岳剑派的,你们左盟主就是在五岳剑派里面称王称霸也跟其他人没半点关系,你非要夹楔子说你们五岳剑派的事情也行,可这几个人不能走!”
“冒充钦差,乃是诛九族的罪名,要是因为你们嵩山派的事情,放走这假钦差,那你们嵩山派也脱不了干系.”
史登达听华十二这么说,顿时眼神一寒,手按剑柄:“胡说八道,他自己要走,和我们嵩山派有什么干系!”
华十二呵呵一笑:“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除非你把在场人都杀了,否则这几个人要是趁乱走了,就是你们嵩山派的责任,到时候让左冷禅去和朝廷解释吧,看看你们嵩山剑法,能不能挡住朝廷百万大军!”
史登达呼吸有些粗重,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不是怕,而是气的。
那几个假钦差是谁,史登达清楚的很,他知道万万不能让他们落在官府手里。
也是正因如此他才会提前现身,打算给那假钦差制造机会,让他们趁乱溜走。
却没想到这个福威镖局的少镖头,竟然丝毫不怵左盟主令旗,咬死不放,这可难办了。
史登达心里把林平之恨得咬死,他不知道之前快剑张三斩杀田伯光的事情,心里只想着,错过今日定然要让福威镖局吃不了兜着走才行。
就在这时候,大厅外面黄影晃动,一个人跃过史登达等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
在场的宾客,很多都识得此人,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
之前史登达出场毕竟是小辈,现在费彬到场,恒山定逸、华山岳不群、泰山天门道人,都纷纷见礼,就是刘正风也施礼道:
“原来是嵩山费师兄到了,快请就坐,喝一杯水酒!”
费彬皮笑肉不笑的嘿嘿的两声:“喝酒不急,先把左盟主交代的正事儿办了再说!”
他转向华十二,冷冷一笑:
“小友说的对,这几人冒充钦差,乃是大罪,我费彬代表嵩山派保证,有我在他们走不了,咱们先处理完刘正风的事情,之后我嵩山派亲自将这几人押送官府,你看如何?”
华十二点了点头:“好,就按费前辈说的办!”
此时他哪还看不出,那假冒钦差的人,即便不是嵩山派,也定然和嵩山派脱不了干系,不过嵩山派此时真实意图还未暴露,他也不介意再看一会戏。
费彬转向那假钦差,冷冷道:“几位,还请给费某一个薄面,不要轻举妄动,等在下办完事情,将几位送到官府,是非曲折,相信官府自有定论,若是不然,我这大嵩阳手也不是吃素的!”
那假钦差装作害怕的样子,拱手道:“全听费大侠安排就是!”
费彬满意点头,转回头看向华十二:“如此,你可满意?”
华十二似笑非笑的道:“费大侠处事公允,在下自是满意的!”
“满意就好!”费彬笑容有些冷,这个林平之在他看来已经是死人了,而且福威镖局,呵呵,回头一起铲了便是。
他转头朝刘正风道:“刘师兄,我们查明你勾结魔教,你认是不认?”
定逸师太是火爆脾气,刚才就想说话了,可是华十二提到假钦差她又忍了一会儿,现在听费彬重提此事,不由得开口朝费彬问道:
“费师兄,敢问你们嵩山派说刘师兄勾结魔教,可有什么证据?”
天门道人和岳不群,都是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此时也纷纷表态,表示这等大事,还是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证据确凿才能定论。
费彬呵呵一笑:“想要证据还不简单,那就让刘正风他自己说吧!”
他说着拍了拍手,下一刻,后堂便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的后心。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费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解释道:“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
“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忽然要金盆洗手,还自甘堕落,买了官做,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虽然钦差可能是假,但他做官的心是真的吧!”
“想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
刘正风不怒反笑,说道:“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嵩山派其他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
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定逸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各自报了姓名,然后才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丁勉、陆柏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眼见嵩山派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只怕刘正风非吃大亏不可。
丁勉、陆柏见完礼都呵呵朝刘正风笑道:“刘师弟,你就认了吧,左盟主冠宏大量,只要你认罪,还是能保住家人性命的!”言下之意,他们打的竟然要将刘府全家杀光的主意。
刘正风面色冷然的道:“嵩山派几位师兄,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费彬冷笑道:“你是人是鬼,自己心中有数!”
他说完冷声喝道:“你认是不认?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先杀了你家夫人,再杀你儿子、女儿,你的这些亲人重要,还是那魔教妖人重要,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抬起手,顶着刘正风夫人后心的那个弟子,握紧了匕首,只等他手一放下,便结果了刘夫人的性命。
定逸师太一看,嵩山所谓的证据,居然是现场逼供,顿时大怒,气忿的道:
“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嵩山派一意孤行,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天门道人和岳不群,也都纷纷点头。
费彬没想到他都请出盟主令旗了,这些人还敢与嵩山对着干,顿时面露不喜,可忽然他看先之前那个林平之正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对方问道:“你笑什么!”
华十二一脸诧异:“嵩山派这么牛逼吗?行事如此霸道,连人家笑都不让,怪不得说绑架就绑架,说要杀人全家,就要杀人全家!”
他说完转头朝岳不群、天门、定逸,拱手问道:“几位前辈,有件事情晚辈有些糊涂,你们五岳剑派不是名门正派么,怎么看这行事作风,就和绿林黑道仿佛,如此霸道残忍呢?”
原本一众宾客慑于嵩山派的威名,没人敢说话,可有了华十二这个出头鸟,众人顿时议论起来,都觉得嵩山派行事过于霸道了。
定逸师太冷声道:“费师兄,你看看,你们嵩山派如此行事,让别人把咱们都当成魔道看了!”
费彬看向华十二,双目微眯,冷然不语,少顷他微微转身,看向别处,就在这一刻,他左手边的托塔手丁勉抽出长剑,狞笑着上前:
“其他的事情先等一会,我丁勉自幼嗜武成痴,早就听闻福威林家的辟邪剑法威震天下,今日见到林少镖头,见猎心喜,就先讨教一二,林小子出来与我比划比划,然后再说其他!”
这场面看在在场宾客眼里,显然是嵩山派恼羞成怒,说不过人家,想要杀人灭口,当场报复了。
丁勉说话的时候,已经走了两步,话音一落,长剑一抖,舞出一朵剑花,分刺华十二胸前三处要穴,都是奔着致命的地方下的手。
天松道人刚想要救,忽然想到华十二武功比他高的多,那丁勉自也不是对手,顿时放下心来,手捻胡须,安心看戏。
呛啷一声!
华十二长刀出鞘,单手握住刀柄,轻轻一抖,功力到处,钢刀寸寸崩断,断裂的刀刃如同满天花雨,朝丁勉罩了过去。
“不好!”
丁勉瞬间就发现那些刀刃又急又快,根本难以闪躲,他只来得及用长剑挡开两片断刃,其余七八片断刀尽皆打在他的身上。
众人就听见噗噗噗噗,一连串乱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再看丁勉,仰天倒下,身前多出七八个血窟窿,呼呼冒血,已然不能活了。
华十二这一手,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之中属他左手边那仁兄最为震惊,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刀鞘,心说你杀人就杀人,碎刀就碎刀,可你借刀杀人干什么玩意,可惜了老子这五百两银子买的百炼钢刀啊!
嵩山派的人大惊失色,费彬大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华十二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朝外挥了挥:“放个烟花看看!”
正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时候,大厅外院子里的席位上,有人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用火折子点燃引线,用手举过头顶。
三息之后,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嘭然炸开。
下一瞬,四周传来喊杀之声,刘府大门,轻易就被撞开,一队队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拿着绣春刀冲了进来,刘府四周的墙头上,冒出一个个弓箭手,挽弓搭箭指着里面的江湖群雄。
有人喊道:“厂卫办事,敢妄动者格杀勿论!”
江湖群雄顿时就炸庙了,有几个身上背着命案的想要逃走,可刚一动作,就被弓箭手射成了筛子,其他人再不敢动。
贾廷和几个锦衣卫官员,快步走进大厅,同时朝华十二跪下,叩拜道:
“参见大人!”
嵩山派的人都傻了,被上百厂卫包围,其中还有用火铳的,他们根本不敢乱动。
华十二走到那个假钦差身前,用手拍了拍对方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轻笑道: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当着本官的面还敢冒充钦差,等回头把你八辈祖宗都拷问出来,上表朝廷,诛你九族!”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看向的却是嵩山众人,只把刚才还嚣张无比的费彬等人看得冷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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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掌控厂卫,布局江湖!(求全订)
华十二说完话,后撤一步,淡淡的道:“绑起来!”
十几个厂卫冲上去,锁胳膊踹膝弯,将假钦差一行全都五花大绑,让他们跪在一旁,为了防止这些人咬舌自尽,还把嘴都用麻核堵上。
此时贾廷亲自搬来一张太师椅,请华十二坐下,他刚落座就看见堵嘴这一幕,笑着摇头,这时代人就是不懂科学,咬舌自尽几乎就不可能。
当即如同大明白似的摆了摆手:“不用堵嘴了,没什么用!”
那些厂卫一愣,然后麻溜把麻核取出来,那个假钦差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就开口就骂: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这个狗官,你要敢动老子家人一根汗毛,你不得好死,我艹你八辈祖宗.”
华十二一头黑线:“赶紧堵上!”
他觉得自己就是欠,装什么有学问啊,就多余开这个口,非挨两句骂贱不贱啊。
厂卫无奈又把麻核塞了回去,然后两个大嘴巴子打的那个假钦差满口是血。
华十二转头朝一旁贾廷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说着伸出手来似是讨要什么东西。
贾廷连忙恭身递上一块令牌,然后在华十二耳边低声道:
“大人,时间太紧,上面没有空缺,只给您安排了一个从三品的指挥同知,不过您放心,如今锦衣卫指挥使门达,门大人,就是咱们东厂养的一条狗,如今锦衣卫上下还不是您做主吗?”
离开福建的时候,华十二就让贾廷飞鸽传书发回京城,给自己讨要一个官位,好方便行事。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辅政,曹少钦死后,万喻楼更是成了掌印太监,暂时提督东厂,就这关系,这门路,华十二当一个锦衣卫大都督丝毫不过分吧,可没想到只给了一个锦衣同知。
华十二接过令牌,发现果然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令牌,顿时不喜,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怎么办的事情,这能一样吗?连一声‘督主’都担不起的位置,别人还以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呢!”
贾廷连忙讨好道:“大人实则早已掌控厂卫,不如我等以后就以督主称呼大人可好?”
华十二挑了挑眉毛:“不过一个虚名罢了,我像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吗?以后叫我陛下!”
贾廷一开始听得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脚下一软差点没跪了,心说这是教主要反啊!
华十二哈哈一笑,拍了拍贾廷肩膀:“瞧你那点胆子,我开个玩笑罢了!”
他的确是开玩笑,否则也不会这么小声怕人听见了,可贾廷半点不信,心里已经认为这位教主大人有了反意。
两人肆无忌惮的在这耳语,嵩山派来人,和大厅内外的江湖群雄都坐立不安,最后自持和华十二关系不错的岳不群拱手道:
“平之贤侄.”
正和华十二聊天的贾廷顿时不乐意了,转回头瞪着眼睛道:“闭嘴,你什么身份,贤侄也是你能叫的!”
贾廷根本不知岳不群的身份,即便知道也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这话说的极不客气。
一句话把华山派上下说的都怒目而视。
“你才给我闭嘴!”
华十二没好气的踹了贾廷一脚:“这位是华山派的岳先生,你给我放尊重点!”
这可是他未来丈人,当着这么多人不给对方面子,岳灵珊那边也说不过去。
他这一句话,岳不群、天门、定逸同时松了一口气,没有翻脸不认人就好。
华十二起身,走到岳不群身边:“世叔,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
岳不群眼里闪动莫名的光彩,极为客气的道:
“贤侄,你怎么就成了大人了呢,另外咱们江湖人历来敬官府而远之,你现在弄的是哪一出啊,能不能和大家伙好好说说,也别让在场的各位英雄闹出误会才好!”
华十二朗声一笑:“世叔、诸位,大家伙不必担心,今日之事也是恰逢其会,朝廷并没有对付大家伙的意思,大家先各自落座,让刘三爷把仪式完成,我再和大家说一说前因后果,你们看可好?”
大厅内外的江湖群雄,看了看周围那一队队的厂卫,还有外面的弓箭手,火铳手,心中苦笑,这种情况下,说不好能行吗?
定逸师太忽然开口道:“就按你说的办,林小子,贫尼原本看你顺眼的很,可你要是投靠官府,出卖这些江湖朋友,贫尼第一个就和你过不去!”
华十二心说这定逸还真是性格火爆啊,这都十面埋伏了,还敢这么说话呢,当即笑着点了点头:
“师太放心好了!”
定逸哼一声,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这一坐,恒山弟子全部落座。
岳不群朝华十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也坐了回去,华山派众人见状,亦都纷纷落座。
岳灵珊看向华十二的眼神的,有些担心,还有些莫名的复杂情绪。
令狐冲则越看华十二越不顺眼,在他看来,这人之前化名快剑张三,不守信用杀了田伯光,又砍了对方脑袋换钱,是没有信义的贪财之辈。
然后又成了他的情敌,在令狐冲想来定然是华十二用花言巧语骗的他小师妹移情别恋。
现在竟然又投靠官府,残害武林同道和江湖朋友,简直是罪不可恕。
是以令狐冲坐在那里,就恶狠狠的瞪着华十二。
华山、恒山两派落座之后,大厅内外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落座,天门道人也是耿直的性子,非要问个清楚明白,就想上前和华十二理论,结果被天松道人拉了回去按在椅子上。
天松在天门道人耳边道:“师兄你还信不过我么,林少侠绝非恶人,您就坐在这里,安心听他怎么说就是了!”
天门瞪了自己师弟一眼,叹了口气,终究没有继续闹下去,朝后面摆了摆手,泰山派众人也纷纷落座。
等众人都坐好了,华十二这才朝一脸懵逼的刘正风笑道:
“刘三爷,参将你是当不成了,不如来我北镇抚司,做个锦衣千户怎么样?”
贾廷连忙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大人,现在千户位置上没有实缺儿啊?”
华十二转头瞪了他一眼:“锦衣千户,哪个不贪?随便找个罪大恶极和咱们不一条心的杀了,那不就有缺儿了吗?”
贾廷露出笑容:“大人高见!”他觉得教主做事简单直接,比跟着曹少钦还要痛快。
屁颠跑去端来茶水,给华十二倒了一杯香茗。
刘正风此时满脸纠结,难以做答,他花钱捐官也不是真想当官,只是想算弄个闲职,有官衣护身就行,然后和曲洋退隐江湖,寄情山水,好研究音律。
可锦衣千户,那就不是闲职了,说不好还要给面前这年轻人当刀使对付武林同道呢。
华十二接过香茗咂了一口,见刘正风表情,多少猜到他的心意,笑吟吟的道:
“刘三爷,今日情形想来你也看清楚了,所谓的捐官,八成和嵩山派脱不了干系”
费彬此时早已经没了心气儿,和斗败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不过听到华十二说这话,还是硬着头皮抬头解释道:
“大人明见,什么假钦差和我们嵩山派没关系啊大人”
贾廷是太监出身,惯会服侍人,看人眼色,此时一见华十二脸上露出不耐,顿时朝后喝道:
“掌他嘴,大人面前,哪有他说话的份!”
一个东厂番子上前就是好几个大嘴巴子,把费彬抽的满口是血,几次都想暴起反击,可看着周围明晃晃的钢刀,还有几个锦衣卫手中拿着火铳对着他,顿时又压下了心思。
华十二摆了摆手指:“把嵩山派这些人也都绑了吧!”
下一刻几十号厂卫冲上去,就要如同刚才绑假钦差那样,对付嵩山派的人。
仙鹤手陆柏忽然抽出宝剑,唰唰两剑,斩杀了两个厂卫,同时朝四周群雄大吼一声:“朝廷要对武林下手了,被抓住就是个死,大家伙一起杀出去吧!”
这个时候,火铳响了,砰砰砰砰,一连串的火光伴随着硝烟的味,七八个想要反抗的嵩山弟子,全都中弹倒下。
陆柏肩头中了一颗弹丸,不过似乎不影响行动,身体晃了晃,就要继续杀人。
而那些刚才被华十二安抚的武林群雄,本来也都动了心思,想要一同出手,可是火铳一响,又把他们惊了一下,按下心思打算先观望一下再说。
正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就见华十二身边那个老头贾廷动了。
寒光一闪,长剑出鞘,身体如同鬼魅冲了出去,一剑就抹了陆柏的脖子,身形闪动间又出现在史登达的身后,不等其反应过来,长剑已经从其后心刺入,从胸口冒了出来。
这两人一个受伤,一个本领不济,都没在贾廷的‘辟邪剑法’之下走过一招。
华十二的声音响起:“留个活口!”
费彬中了两颗弹丸,一颗打中胳膊,一颗打在腹部,本来贾廷也想捎带手把他解决了,可听到华十二的话,立刻收剑。
下一瞬,贾廷已经重新回到了华十二身边,微微躬身,神态恭敬的像个老奴,似乎从未动过。
看到贾廷的武功,有人脱口而出:“辟邪剑法!”
岳不群眼角抽搐,眼神在华十二和贾廷之间来回移动,似乎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然后眼神越来越亮。
华十二朝贾廷说道:“莽撞了啊,你要是把人都杀了,事情没有真相大白,还以为咱们冤枉好人,出手灭口呢!”
贾廷其实对此并不以为意,厂卫做事还管什么真相吗?更别说怕别人冤枉了,不过既然教主说了,他就要认真对待,连忙道:“是贾廷鲁莽了,还请大人责罚!”
华十二摆了摆手:“这倒不至于,下次办事长点心眼就行了!”
他和贾廷说完,又转向刘正风:“刘三爷,你和那谁家那个小谁的事情,想来嵩山派已经知道了,人家这次来就是奔着灭你满门来的,而且看那假钦差的事情,说不定早就开始布局了!”
“你来我锦衣卫,有事儿的时候帮我做些事情,没事儿的时候,你想干什么干什么,还能受朝廷庇护,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刘正风的小儿子刘芹,在原剧情里,相比于刘家其他人,显得有些贪生怕死,在嵩山派的屠刀下瑟瑟发抖,甚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埋怨他爹。
此时刘芹也被吓得够呛,他们可是知道刘正风真的和魔教长老相交莫逆的,此时他有些埋怨的道:
“爹,你就答应吧,难道你真想看着一家人为你而死吗?”
“孽子,闭嘴!”
刘正风不敢惹嵩山,不敢惹华十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没想到自己儿子也来反对自己,登时大怒。
“刘三爷,蝼蚁尚且偷生,我觉得令公子说的没错啊!”
华十二都看不下去了,看原著的时候,别人觉得刘正风和曲洋两人于心相交,以乐会友,寄情音律、伯牙子期、把音律看得比性命还重,凡人纵有百般不解,又如何?何为正邪?我自天涯狂客,拂弦弄箫,相知心灵,只有一曲‘笑傲江湖’。
很多人会觉得这是一种性情高洁的表现。
可在华十二看来,呀呀呸的,什么玩意!
为了一个魔教长老,牺牲全家人的性命,成全自己的友谊、喜好、追求,这特么是极度的自私好不好,哪有半点性情高洁可言。
华十二一开口,刘正风就不吱声了,显然是畏惧他的武功权势。
华十二却不管,继续说道:“老刘啊你可长点心吧,也不是我说你,你要是行侠仗义,精忠报国而连累家人,那你还能占住一个道理,也情有可原,可你因为自己一个喜好,就要全家陪葬,是不是把家人看得有些轻了啊!”
“如今本官给你这个机会,你即便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你的夫人和儿女打算吧!”
刘正风的表现,和华十二说的话,刘家人能听懂,外人却听不懂。
定逸一拍桌子:“林小子,你要是逼迫刘师兄,贫尼可不答应!”
对于定逸,华十二也不生气,这老尼姑是真性情,之前也是这么维护他的,当即笑道:
“您老等着看吧,我这是救他呢,可不是要害他!”
刘家人都知道刘正风与曲洋的事情,今日凶险也都刚刚经历过,几个妇人都泪如雨下,刘夫人嘴唇动了动,终于开口道:
“老爷,这位大人说的不错,你不为我想,也要为菁儿、芹儿想一想啊,他们还年轻”
刘正风终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朝华十二抱拳恭身:“刘正风,参见大人!”
华十二满意一笑,收了刘正风,那曲洋还跑的了么,有了这个日月神教的长老,就可以进一步对日月神教下手了。
满意的点头:“刘三爷,继续你金盆洗手的仪式吧!”
刘正风当即让人取出金盆,转身向外,朗声说道:
“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可惜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江湖上的恩怨是非,从此随风飘散,一笔勾销,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说完从弟子手中取过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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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求全订)
礼成之后,刘正风让人撤去金盆,又让向大年带人护送他家人返回后宅,这才走过来神情复杂的站在华十二身边,以示归顺。
华十二忽然抬头,朝大厅上面西北方方向的位置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便不再关注。
这个时候满堂的武林群雄都在等华十二一个说法,本来让这些桀骜不驯的武林群豪乖乖等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无奈现在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这就是拳头大带来的好处了。
华十二环视一周,目光看到岳灵珊的时候,看到对方带着关心的神色,朝其微微一笑,后者立刻脸红心跳的低下头去,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华十二不知道,这就是他在回雁楼上,刺激令狐冲那一句戏言带来的效果了,不知不觉就让岳灵珊对他的感觉产生了一些莫名变化。
轻咳一声,华十二开口澹澹的道:“先说说我吧,在下的身份想来在场各位英雄都知道,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就是我了!”
他说着拿出刚才的锦衣令牌:“实则小子还有一层身份,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得太子信任,目前掌管厂卫!”
他这番话说完,厅中众人表情各异,羡慕者有之,心情复杂者有之,不屑、鄙夷者亦有之。
但无论心里怎么想,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念头,那就是以后定然不要找福威镖局的麻烦,锦衣卫大老家的买卖,谁碰谁死啊!
华十二把众人表情都看在眼里,澹澹一笑,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他只在乎自己怎么想,继续说道:
“今天的事情,本官也是恰逢其会,原本接了衡山派的帖子,是代表家里来参加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可是锦衣卫那边收到消息,有人假冒朝廷官员卖官,此乃重罪不得不查,这才布下天罗地网!”
“没想到这些人胆子不小,不但假冒朝廷官员卖官,还敢假传圣旨,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啊,呵呵...胆子真大,待本官查清前因后果,一干人等,少不了法场上走一遭了!”
“至于嵩山派,区区一个武林门派,就敢绑架行凶,还要杀人全家,何等的猖狂!”
“这件事本官遇到了,自然也要管管,待审问明白了,究竟是这些人个人所为,还是左冷禅的意思,到时候朝廷自会有个说法!”
他说完在场群雄都松了口气,丐帮副帮主张金鳌穿着一身补丁长衫,起身抱拳道:
“林大人,那照您这么说,今天的事情和我们其他人无关,现在刘三爷礼成,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这句话问出了在场多数人的心声,江湖人基本上都不想和官府来往,坐在这里如坐针毡,恨不能立刻就走才好。
华十二摆了摆手:“别急,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我有些想法也想和你们聊聊!”
不少人都在心里暗骂,谁和你有什么缘分了。
张金鳌在他这么说,看了看周围手持钢刀的厂卫,不情不愿的又坐了回去,道:
“敬听大人高论!”
“高论谈不上,就是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大伙儿研究研究!”
华十二笑了笑,正色道:“锦衣卫皇权特许,有监察天下的职责,可对于江湖武林的监督能力,着实弱的可怜,这也导致了武林之中,常有血桉发生!”
他朝身边的贾廷吩咐道:“和大家伙说说去年江湖上都有什么桉子!”
贾廷微微躬身,然后从袖口取出一张册子,展开念道:“去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湖北郭家堡一百二十八口被屠,家中金银米粮全部被抢!”
“二月初七,盐帮、漕帮、海沙帮、巨鲸帮,在苏杭一带发生多帮派械斗,死伤无算,造成百余无辜百姓伤亡!”
“二月初十,青城派与人当街械斗,杀死三人,凶手潜逃!”
余沧海自华十二出现,就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此时听到这个眼皮一抽,却是半点不敢反驳,华十二看他那怂样,呵呵一笑也不说话。
贾廷的声音还在继续:
“二月十九,泰山派玉音子在杭州青楼与人争斗,杀害商人顾永光之后潜逃至今,事后杭州府查明两人争斗是为争夺花魁起了争执......”
天门道长满脸通红的斥道:“胡说八道,我泰山名门正派,我师叔他又怎么会杀害普通人?”
不少人纷纷点头,觉得天门道长说的有道理,然而如定逸、岳不群这等沉稳持重的老江湖,却注意到天门只是否认玉音子杀人,却并未对其去青楼这件事进行反驳。
贾廷微微一笑:“天门道长,这件事可不是本官信口胡言,这桉子在杭州府还没结呢,人证物证俱在,你师叔因为竞价不过那顾永光,怒而杀人,临走之时还把那花魁掳走三日方才放回,不得不说,令师叔真是人才啊!”
“你.....”
天门道人性情刚烈,嫉恶如仇,见对方说的如此详细,再想想自己师叔往常那个德性,想来此事八成不假,顿时气的浑身多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松道人赶紧给他柔胸口顺气,华十二也对贾廷斥道:
“说话就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泰山是名门正派,可人多了,难免会良莠不齐,天门道长的为人我是敬佩了,想来这事儿道长是不知情的!”
泰山派众人刚才都面红耳赤,玉音子什么人他们这些晚辈知道的清清楚楚,平素沉溺酒色,脾气还不好,做出愤而杀人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被人家当众点出来,感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华十二这一番话让他们有了台阶下,对其感官也不由得大好。
天门道人终于顺过了气,对着华十二拱了拱手,红着脸又坐了回去。
贾廷继续往下念:“三月初一,华山派令狐冲,于陕西境内,夜入当地刘员外家打劫白银五千两......”
华十二听到这个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这令狐冲还真是个人才啊,明朝一两银子相当于后世600-800块,就按底线600块算吧,这就等于抢了三百万啊!
这要是放在后世,搞不好够枪毙的了。
华十二丝毫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因为这年头侠客劫富济自己的贫,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另外在原着里令狐冲也做过这样的事,带着恒山一众女尼去打劫富户,手法熟练得很,显然早就做过。
此时令狐冲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岳不群面子挂不住,冷喝一声:“孽徒,还不跪下!”
令狐冲赶紧站起来跪在岳不群身前,低头道:“师父!”
岳不群指着他喝问道:“说,人家说的事情,你做没做?”
令狐冲连忙道:“师父,事情是有,不过此事另有原由......”
岳不群真想一脚踹过去,他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这个孽徒,我华山派第五条门规是什么?”
令狐冲低着头不敢与师父对视,但还是说道:“我华山第五条门规是‘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
岳不群恨其不争的道:“那你是怎么做的?说,有什么原由,要是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把你逐出我华山派!”
“师兄......”
“师父!”
“爹!”
华山派自宁中则以下,听老岳说要把令狐冲逐出门墙,顿时都急了。
华十二也不开口,就笑吟吟看着他们表演,老岳毕竟不是演员,而且还没黑化,这表演的痕迹略微有点重了。
令狐冲解释道:“去年陕西大旱,不少地方都颗粒无收,我下山游历的时候,见许多士绅富户都拿出钱粮来接济百姓,只有那姓刘的只是开设了粥棚,每日施舍些稀粥,清汤寡水根本填不饱肚子,徒儿觉得他为富不仁,这才夜里潜入对方府中,抢了五千两银子分给那些贫苦百姓......”
本来堂内群雄听到华山大弟子竟然行强盗之事,都不免露出鄙夷之色,现在一听,纷纷点头,认为这样为富不仁的人,也该当教训,令狐少侠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岳不群见状脸色稍霁,宁中则、岳灵珊,还有一众华山弟子,也为令狐冲说好话。
老岳没用做声,而是将目光扫向华十二。
华十二笑了笑,朝贾廷问道:“是这种情况吗?”
贾廷笑着道:“表面上和令狐少侠说的差不多,实际上,大有不同!”
岳不群一愣,他不信令狐冲会骗他,抢先问道:“这位大人,不知道哪里不同,可是我这孽徒说谎了不成?”
令狐冲急道:“我令狐冲光明磊落,你们莫要冤枉好人!”
华山派众人纷纷点头,显然他们都是相信令狐冲为人的。
贾廷似笑非笑的道:“令狐少侠,凡事都有正反两面,断桉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就说一说锦衣卫调查的情况,你来听听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
他朗声道:“事实上,令狐少侠说的那些施舍钱财的富户,都是趁机逼迫百姓用很低的价钱,卖儿卖女卖土地的,只有他口中那位为富不仁的刘员外,才是真正的做善事!”
“锦衣卫记录刘员外一家,十年来行善积德大大小小善事,一千两百余件,桩桩件件都有据可查!”
令狐冲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那姓刘的身价百万,施粥就清汤寡水,都吃不饱肚子,怎么会那么好心?”
华十二插口道:“令狐兄,我这可都听不下去了啊,有钱也不是人家的罪过是吧,就因为行善太小,就不算行善,反而有过,成了你打击报复的目标,这说不过去吧!”
贾廷接口道:“那刘员外也是一片好心,他施粥三月,救上万灾民,若是顿顿管饱,身家百万也顶不了那许多时限吧,到时候还有人要饿死,大灾之年能保证有口吃的,饿不死,已经是天大的善事了!”
华十二点头道:“说的不错,做善事也应该有计划,细水长流!”
令狐冲被说的满面通红,哑口无言,他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只顾一时痛快,哪里会调查那么许多,现在听这两个狗官一说,怕是真冤枉好人了。
华十二朝令狐冲问道:“令狐少侠借的那五千两银子呢?是都施舍给灾民了吧?”
他虽然对原剧情的令狐冲没什么好印象,但眼前这个他觉得还不错,兴许还能抢救一下,所以给对方个台阶下,也不让华山派的面子太过难看。
岳不群见令狐冲不说话,喝问道:“没听到林世侄问你话么,赶紧说,银子你干什么了?”
令狐冲红着脸道:“徒弟拿了三千两给了灾民买粮食,剩下的钱,都......”
“都怎样了?”
“都用来喝酒了!”
老岳好悬没气死,这次真没忍住,一脚踹过去:“你这孽徒!”
令狐冲被踹了一个趔趄,没敢吱声,这事儿摊开来一说,真是他办的差了。
令狐冲之后,贾廷又念了许多有关江湖人的做下的桉子。
只去年厂卫记录在桉的,几乎每个月都有,涉及的门派不但有五岳剑派,还有少林武当的俗家弟子,还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最后贾廷满含深意的道:“俱厂卫统计,去年魔教做下的桉子三百二十七宗......”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刚才被点名灰头土脸的门派,此时一个个义愤填膺,都说没想到魔教做下做么多桉子,简直丧尽天良。
贾廷笑了笑又道:“正道门派涉及到的桉子,供一千零五十八宗......”
瞬间鸦雀无声,华十二正在饮茶,听到这句话差点就喷出来了,放下茶盏笑着道:
“正道人士做的桉子,竟然比魔教还多,这哪个是正派,哪个是魔教啊?”
他说完轻咳一声,意味深长的道:“我觉得这样的江湖有些太过纷乱了,就如今天,名门正派的嵩山可以绑架别人全家,叫嚣灭人满门,再这样下去,正邪难辨,是非不分,事态很严重啊同志们.....,咳咳......”
却是说顺嘴了,把上学那会听领导讲话的腔调都用上了。
华十二用手指敲击太师椅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的意思呢,是要在锦衣卫里单独成立一个千户所,其中的锦衣卫都从江湖各派选拔,专门负责调查并处理江湖上的纷争和一些江湖人做下的桉子,以后有江湖人犯法了,就由这个千户所负责法办,如此也算江湖人管江湖事!”
华十二说完站起身,嘴角带着笑意,俯瞰全场:“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他虽然是寻问,但语气霸道,却是半点不容拒绝。
第五百二十三章 提亲灵珊,丐帮低头!(求全订)
“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华十二这句话问的霸道无比,加上他身上锦衣同知的身份加成,在场即便都是野性难驯的江湖群雄,此刻也都陷入有些怪异的沉默之中。
没人说话,是都同意了吗?
显然不是!
说实话,在场的江湖人没有一个人心里愿意的,在这些人看来,什么江湖人管江湖事,那还不是你说了算么,他们可不愿意在自己头上弄一道紧箍咒。
这些人不说话,是等着别人当出头鸟,是以都沉默不语,有的更是双眼低垂,如同老僧入定。
华十二看到这种情况,忽然笑了:“若是没人反对,那这件事我看”
他话还没说完,丐帮副帮主张金鳌最先沉不住气,站起身抱拳道:
“林大人,实在抱歉了,我们丐帮十戒之中,就有一条是戒勾结官府,祖宗之命不得不从,您说的事情我们丐帮就不参与了,告辞!”
说完提着一根竹杖,迈步就要离开,十几个坐在其他席位上的丐帮弟子,全都围了过来,聚拢在他身旁,一脸警惕的护住这位副帮主,朝大厅外走去。
“慢着!”
“我让你走了吗?”
华十二气笑了,他气势摆的多足啊,好好一个名场面就被这要饭的叫花子给破坏了。
他眼睛一眯,话说这要饭的是不是有问题,这都第二次提出想走了吧,怎么没见别人那么着急,这货心虚啊。
张金鳌身形一滞,停下脚步,看着华十二,沉声道:
“林大人,您刚才说过并非要对付我们,只是恰逢其会,怎么,现在出尔反尔了?”
华十二摆了摆手:“张副帮主不要误会,您想走没问题,可还要经过一道步骤!”
张金鳌本来是打算抓住华十二的话茬,让其不敢太过分,他好借机脱身,可现在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忙问道:
“什么步骤?”
不但张金鳌关心这个,其他江湖人也是如此,因为如果前者能够顺利离开,那也证明他们也是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华十二呵呵一笑:“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本官今日布下天罗地网,自是要除恶务尽,不能放走一个坏人,想要提前走的,总得让厂卫查一下档案卷宗,看看是善是恶”
“当然张副帮主光明磊落,本官相信这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张金鳌神情一动:“既然是走个形式,何必如此麻烦,我看不如”
华十二直接打断他的话,朝贾廷一摆手:“查!”
张金鳌本想说不如就这么算了,可华十二根本不听他的,后半句被憋在嘴里,顿时脸色铁青。
贾廷却是恭身道:
“大人不用查了,这江南八府一州,丐帮坐地分赃,无论在东厂还是锦衣卫都是记录在案的,这些叫花子啊,尽做一些拐带妇女、孩童,采生折割,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
“至于这位张副帮主,手底下养了几十个拍花子帮他赚钱,当真是家财万贯,便是在这衡阳城里都有一处宅子,养了一对双生姐妹做小妾呢,去年还给他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可谓富贵荣华,春风得意。”
一番话说出来,在场的群雄顿时哗然。
恒山仪琳小尼姑,这一次跟着定逸师太来参加金盆洗手,还是第一次江湖历练,不知道江湖绿林的鬼蜮伎俩,好奇问道:“师父,拍花子是什么啊?”
定逸沉着脸解释道:“就是一些乞丐在走街串巷讨饭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便在手心涂抹迷药,在那些玩耍的孩童头上一拍,那孩子就会迷失神志,听其摆布!”
说起来华十二这个现代人都听自家老人说过拍花子的传说,在现代有很多人都不信,他也是半信半疑。
不过在进入这方世界之前,华十二在手机上刷到了一则新闻,说有人在市场推销膏药,给一位摊主后腰贴了一帖,那摊主五秒就晕倒在地,然后卖膏药的从容翻取钱财。
要不是有好心人帮忙,那人就得手了,由此可见拍花子之事并非虚构。
仪琳听完顿时恍然,然后厌恶的瞪了张金鳌一眼。
张金鳌脸色铁青,怒喝道:“你们血口喷人!”
贾廷嘿嘿冷笑:“伱那宅子可就在衡阳城里,要不要厂卫登门,将你那两个小妾,还有一岁大的儿子带过来当面对质啊?”
张金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忽然分开身前丐帮弟子,气势汹汹上前两步,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这位丐帮副帮主,扑通一声,跪在了华十二身前。
“大人,我张金鳌愿代表丐帮入大人麾下,效犬马之劳!”
华十二不屑一笑:“给你脸你不要,现在后悔,晚了!”
张金鳌本来也没想服软,只是借跪下来的机会想靠华十二更近一些,顺便分散他的注意力。
此时猛然暴起,狞笑道:“狗官,拿命来吧!”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要拿下这姓林的,就能让那些厂卫投鼠忌器,他好趁机挟持对方逃出生天。
到得那时,再反咬一口,说什么拐带妇女、孩童,采生折割的事情,只是官府为了迫害丐帮,而罗织的罪名罢了,凭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以及武林同道对官府的反感,不怕没人信他。
张金鳌根本没把华十二放在眼里,觉得他小小年纪,武功再高也有限,他一出手,自然手到擒来。
“大胆!”
见张金鳌竟然对华十二出手,贾廷瞬间动了,如闪电般长剑出鞘,直刺张金鳌眉心。
却没想到这张金鳌实力不俗,左手竹杖倏地伸出,杖头搭在贾廷长剑上,轻轻向下按落,然后手腕一转一拨,用了个巧劲儿顿时将长剑荡了开去。
这一招有个名堂,是丐帮绝学,打狗棒法第五式‘肩压狗背’!
本来丐帮的‘打狗棒法’非帮主不传,但张金鳌曾经立过大功,又和帮主解风是过命的交情这才得传了两招保命用的棒法,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张金鳌见一招得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右手擒拿去抓华十二的脖颈。
华十二这一刻就好像被吓傻了一样,眼看着这位丐帮副帮主的五根手指就要触碰到他脖子了,他竟然还没有半点反应。
岳灵珊本就留意着华十二,见状惊叫道:“小心!”
华十二这时候嘴角一扬,眼睛朝岳灵珊看来,右手却忽的点出一指,边听见‘嗤’的一声,一股气劲正中张金鳌丹田气海。
张金鳌丹田被废,体内经脉瞬间痉挛,整个人如遭雷击,惨叫一声就要倒飞出去。
华十二化指为爪,手掌自下而上一记翻转抓拿,在张金鳌倒飞出去的刹那,五根手指噗的一声插入其肩胛骨之中,扣着骨头又把其抓了回来,单手一按,让其重新跪在身前。
张金鳌带来的丐帮弟子,见到自家副帮主一招被擒,刚要动手,周围的火枪就响了,呯呯之声不断,顷刻间就将这些叫花子放倒在地。
华十二挥了挥手示意停止攻击,吩咐道:“还活着的都绑了!”
转头又对贾廷说道:“传令江南所有厂卫,给我扫荡丐帮势力,以后不许再有采生折割的事情出现,另外让丐帮帮主解风,十日之内赶来见我,若是不来,那以后这大明天下就没有丐帮了!”
贾廷没挡住张金鳌,此时额头上都是冷汗,见华十二并未追究而是吩咐他做事,这才放下心来,恭身领命,转头安排事情去了。
张金鳌也是武林大豪,一身武功只比岳不群等人弱上一些,却被华十二随手抓拿,废去武功,在场江湖群雄都是或震惊,或惊恐的眼神。
就是老岳看华十二的眼神此时也都是闪烁不定。
华十二将众人神色都看在眼里,轻笑一声道:
“诸位不必担心,大家行走江湖,难保不会行差踏错,只要真心悔改,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像刚才那要饭的那样冥顽不灵,就别怪本官秉公执法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矮瘦身影第一个跳出来,抱拳恭敬的道:
“大人,我青城愿派弟子加入锦衣卫,帮大人管理江湖事物”
却是余沧海自从知道林平之是锦衣同知之后,就心中发怵,又看到华十二武功深不可测,厂卫行事霸道绝伦,他怎么都觉得自己得罪了福威镖局是死路一条。
此时第一个跳出来打算站队,也是给华十二卖个好,争取一条活路,能够对他宽大处理。
华十二淡淡笑道:“余观主,你们青城想加入锦衣卫,你觉得你们配吗,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余沧海原本满脸堆笑,此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感觉脸皮火辣辣的,就好像让人家用鞋底子一顿抽,都抽肿了那种感觉。
他硬着头皮,还想道歉求情,就见华十二朝他挥了挥手:
“回去吧,本官执掌的锦衣卫,也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你回去等消息好了,等我们商量完了,会派人通知你!”
说完朝贾廷吩咐道:“让余观主离开!”
贾廷一挥手,包围刘府的厂卫让出一条通道,两边厂卫都一脸嘲讽的看着青城派的人灰溜溜的离开刘府。
看着余沧海和青城派众人,被准许离开,在场群雄没人羡慕,因为他们都知道这货得罪了这位林大人,八成是死定了!
有了张金鳌的前车之鉴,接下来的谈话轻松多了。
华山岳不群,恒山定逸,泰山天门道人,还有其他帮派的头目,都表示赞同华十二的提议,同意派门人弟子加入锦衣卫当差,帮助朝廷维护江湖秩序。
刘正风也表示会将此事汇报给他师兄莫大先生,相信有他劝说,衡山派自然也不是问题。
有了这几大门派带头,其他的小门小派,绿林帮会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华十二趁热打铁,吩咐贾廷当场写下文书,让同意的门派、帮会,都签字画押。
然后约定九九重阳,在嘉兴烟雨楼,由朝廷举办武林大会,邀请各大门派共聚一堂。
到时候把少林、武当这样的武林泰斗,最好连日月神教都请来,黑白两道聚在一起,彻底把此事商定下来。
群雄签字画押之后,华十二也不为难他们,都让厂卫放行。
恒山定逸是沉着脸走的,估计是觉得华十二有逼迫之嫌,心里不爽。
华十二却不管那许多,你不爽归不爽,只要签字画押,配合他就行。
最后只剩下了华山派,岳不群开口就道:“贤侄,那日回雁楼上,事关小女名节的事情,是不是该给岳某一个交代了!”
岳灵珊以为老岳要为难华十二,怕两人冲突,连忙急道:“爹”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中则拉倒一旁,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华山派一众弟子都义愤填膺,在他们看来令狐冲和小师妹才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华十二说出定情信物什么的,实在万万不该。
可只有少数人看得清楚,老岳嘴里虽然是在要交代,但说话的时候手捻胡须,嘴角含笑,哪里有半点问罪的意思。
华十二此时哪还不懂老岳的意思,当即说道:
“世叔,小侄在福州见到灵珊妹子,就觉得她兰心蕙质,聪明可爱,不由得心生爱慕!”
“那日在回雁楼上虽然口不择言脱口而出,却也是心中所想,小侄决定负责到底,等我修书一封,禀明父母,备下三书六礼,去华山提亲,不知这样的交代,世叔是否满意?”
岳灵珊哪曾想华十二竟然是这么个交代,此时已经羞得把头埋在母亲怀里不敢抬头了。
岳不群抚须微笑:“好好,岳某就在华山恭候林总镖头大驾.”
他话还没说完,不成想身后的令狐冲就跳出来,对着华十二叫道:
“不可能,小师妹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岳灵珊猛然抬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令狐冲那血灌瞳仁的眼睛,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即脸色有些发白,只有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宁中则拉着女儿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岳不群脸色一沉:“放肆,自古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灵珊的婚事有我这个当爹的做主,又哪里轮到你这个做师兄的插嘴,还不给我退回去!”
令狐冲瞪着华十二,又看了看岳不群,忽然跪倒在地:
“师父,此人违背信义,又投身官府残害武林同道,实是大奸大恶之辈,绝非师妹良配啊,还请师父三思!”
他这么一说,陆大有、施戴子等华山弟子,也全都跪了下来,纷纷请求岳不群收回成命。
一旁刘正风为首的衡山派的弟子,都看呆了,心说华山派大弟子是不是脑袋有包,带着一众师兄弟,当众逼迫自己师父更改女儿的婚姻大事。
这都不是僭越了,这是大逆不道啊!
华十二被令狐冲逗笑了:“令狐兄,我杀银贼田伯光,在你看来是违背信义,我为国效力想要平息江湖纷争,在你看来就是大奸大恶残害江湖同道,你这思想大大的有问题啊!”
“另外我这种为国效力的你说我是大奸大恶,那你去别人家里抢劫五千两银子又算什么?喝酒就花了两千两,真当你自己是劫富济贫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
说起这个,令狐冲瞬间底气不足了。
岳不群朝一众弟子喝道:“都给我滚起来,是不是想让为师把你们都逐出华山啊!”
见到老岳发狠,这些弟子才不敢再行逼迫,一个个施施然站了起来。
令狐冲被两个弟子架着去一旁休息了。
岳不群提出邀请,请华十二一起去华山住一段时间,等林总镖头上门。
华十二惦记华山《紫霞神功》和《独孤九剑》自然顺水推舟,欣然同意。
当天华十二就在刘府休书一封,让贾廷送去京城给林震南,让其先别回福州了,直接转道去华山。
然后又在衡阳等了几天,这几天整个江南的乞丐窝点都遭受了厂卫无情打击,解救被拐妇女孩童数百人,一时间乞丐在江南变得人人喊打。
第五天头上,江湖十大高手之一,丐帮帮主解风,匆匆赶到刘府来见华十二。
见面之后,华十二直接就道:“你丐帮虽是名门正派,但帮众太过良莠不齐,作恶也不少,我给你丐帮一条生路,交出‘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然后内部肃清,去恶存善,我就让你丐帮继续留在这世上,否则你就等着丐帮覆灭吧!”
解风硬着头皮道:“大人,吃不饱的时候就有乞丐,天下乞丐无数,你杀的过来吗?”
华十二轻轻一笑:“我只说对付丐帮,又没说要杀绝乞丐,你今日若不同意我的要求,那我就下令通缉你和丐帮的各大长老,之后官府自然会选出一个乞丐头子,协助朝廷管理天下群丐的!”
解风冷汗之流,再三沉吟,最后终于低头道:
“我答应了,不过降龙十八掌早就不全,如今只剩六招,倒是有一招擒龙手流传下来,我丐帮愿意全部奉上,只求大人手下留情,收回成命,给江南的丐帮弟兄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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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八荒六合,灵鹫传承!(求全订)
解风号称江湖正道十大高手之一,可面对华十二这位锦衣卫同知,他还是屈服了,这不由得让后者多少有些失望。
当然这也不怪解风,毕竟他可不是洪七公那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丐头,别看他也穿着满身补丁的乞丐装,可人家这是工作服。
解帮主刨除职务关系,那也是江南有数的富家翁。
真要让其和朝廷对着干,当场和华十二翻脸,解风就算不为几十万丐帮弟子考虑,那也要为自己现在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考虑一下吧。
所以解风来之前就已经怂了,只是怂的还不彻底,有一丝帮主的傲气,而在华十二展现出强硬姿态之后,他彻底的怂了,将丐帮绝学全都拱手奉上,保证带领丐帮,痛改前非。
丐帮绝学,在帮内的传承一向口口相传,不落文字,解风亲自给华十二演练,心法口诀也和盘托出,传授的极为仔细,比教徒弟还认真。
华十二学了几遍也就差不多记住了,接下来全靠自己练习。
见解风这么上道,华十二也吩咐贾廷停止对丐帮的行动,不过提出要与这位正道十大高手之一,切磋一下武功。
华十二并没有忘记他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的系统任务呢,那任务要求可是要击败天下高手,公认武林第一人!
这解风是正道十大高手,绝对是任务目标之一。
解风因他身份推辞不过,只能答应下来,不过提出要闭门切磋。
其实解风不是为了自己名声,若论地位权势,他自认不如华十二,可若论起武功,他还没把这位年轻的锦衣卫同知放在眼里,之所以要闭门切磋,是想给这位大人留点面子。
林家的‘辟邪剑法’虽然在几十年前享誉武林,可他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几百年前就威震天下了,他修炼丐帮绝学几十年,他不信自己还不是个青年人的对手。
华十二同意闭门切磋,和解风两人就在房间里交手。
没看得起华十二的解帮主,一共就出了六招,就是丐帮仅存的六招‘降龙十八掌’。
见龙在田、飞龙在天、潜龙勿用、震惊百里、神龙摆尾,和降龙十八掌的第一招也是最为厉害的一招,亢龙有悔。
这六招掌法刚猛无铸,气势惊人,前五招华十二都用一阳指、摧心掌、九阴神爪等武学化解,最后一招他感觉对方掌力陡然霸道起来,不由得见猎心喜,一招大伏魔拳全力轰了过去。
结果拳掌撞在一起,解风直接被华十二从房间里轰的破门而出,人落在院子里,右手手臂都被震骨折了。
贾廷、岳不群、刘正风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就见解风右臂变形,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此时解风一脸震惊,相对于肉身的伤害来说,精神上带来的震撼更让他吃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几十年功力,还用的是号称天下第一掌,至刚至强的‘降龙十八掌’,怎么可能让一个年轻后生一拳打飞,震断手臂呢!
解风走了,带着被废掉武功的张金鳌和十几个丐帮弟子离开了刘府。
等回去一问他才知道,原来人家林大人,废掉他的副帮主,也不过才用一招而已,如此看来,之前切磋,对方还是留手了的。
从此开始,解风心服口服,全力整顿丐帮,同时开始为朝廷,为锦衣卫,更重要的是为华十二认真做事。
华十二这边送走了解风,就要和岳不群前往华山,临行之前,他把刘正风找来单独谈话。
那日金盆洗手之后,华十二写了三封书信,让贾廷通过东厂渠道送到京城。
一封是给林震南,信中说了与岳灵珊的事情,让其将镖银送到京城之后,直接去华山与岳不群提亲,定下两家婚约。
第二封是给万贞儿,这封和情书差不多,说了一堆肉麻的话,最后说他要延迟一段时间再回京城。
第三封是给万喻楼的,在信中,华十二说了要在锦衣卫之中,再设一个千户所,管理江湖大小事宜,这件是就交给万喻楼去办,信中说明若是太子那边有什么阻碍就去找万贞儿说项。
新千户所,要管理江湖,是以职责重大,华十二一开始考虑过让刘正风当这个锦衣千户,不过想想又给否了。
刘正风虽然人脉广博,但其金盆洗手之前是衡山二把手,武功也不入江湖一流,地位和武功怎么看都差一点,这个位置华十二考虑之后,还是打算再和岳灵珊定亲之后,交给岳不群去干,算是给未来丈人的好处。
至于刘正风,华十二答应他的锦衣千户也不食言,他在给万喻楼的信中提到了这件事,让其找个由头,把现有十四个锦衣千户,随便挑一个弄死,让刘正风接任。
就在昨天,东厂那边的秘密渠道已经收到回复,华十二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任命刘正风的圣旨和公文已经在前来衡阳城的路上了。
这次华十二临走之前,叫刘正风过来说话,见面第一句就是抱拳恭喜:“恭喜刘三爷,你升任锦衣千户的公文,已经在路上了!”
刘正风脸上没有喜色,只是说道:“不敢,大人直接称呼卑职姓名即可!”
华十二满含深意的道:“我等了这几天,不单单是等解风一个人,还在等刘千户你那个知音啊,他藏身你府上数日,我等同为客人,不出来见上一见,怕是不太礼貌吧!”
刘正风瞳孔一缩:“大人,我家里只有您和岳先生一行,哪还有其他客人了!”
华十二呵呵一笑:“我说的就是你金盆洗手那一天,藏身大厅西北角房檐上那一位啊,刘千户,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要继续替曲长老遮掩下去吗?”
他说到后面,脸上笑容渐渐收敛,从始至终华十二都没对刘正风和曲洋表现出半点恶意,如今话说到这个份上,刘正风要还是继续装,那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刘正风察言观色,也知道再不说实话怕是要得罪了华十二,当即苦笑躬身:
“大人恕罪,实在是我与曲兄相交为江湖武林所不容,不得不隐瞒,既然大人都已经知晓了,我这就去带曲兄过来!”
刘正风说完走了出去,去了刘府最里面的一个院子,曲洋和其孙女曲非烟,就住在这里。
见面之后,刘正风对曲洋苦笑道:“曲兄,那位林大人早就发现你的存在了,这次他要离开衡阳前往华山,临行之前,点名要和你见上一面!”
曲洋蹙眉道:“他是朝廷官员,我是魔教长老,他找我做什么?”
刘正风沉吟道:“我看他不像对曲兄抱有恶意,曲兄不妨随我去与那人见上一见,若是他真要对付曲兄,正风豁出这条性命,也要保证曲兄安全!”
“贤弟言重了!”
曲洋感动的道:“我这就陪贤弟去与那人见上一见!”
结果一旁的曲非烟也闹着要去,一开始曲洋本不打算带上孙女,但一想到那人的厉害手段,想着自己和刘正风要是都折了,自己这个孙女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同生共死,当即便点头答应下来。
刘正风带着曲洋祖孙,重新到了华十二住的院落。
见面之后,曲洋只是微微拱手吗,淡淡道:“曲洋见过大人!”
华十二点了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下:“坐!”
曲洋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华十二的对面,他孙女曲非烟也坐了下来,好奇的打量着对面那个让自己爷爷和刘爷爷都十分重视的年轻人。
许是魔教之人都是真性情,曲洋刚坐下就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大人找在下过来,所为何事?”
华十二也没打算绕弯子,直接道:“我知道你正被日月神教通缉,一句话,你加入锦衣卫,日月神教那边的事情,朝廷替你扛了!”
曲洋沉默了,他背叛日月神教,也是厌倦了江湖厮杀,想要和刘正风笑傲山林,寄情音律,入锦衣卫为朝廷效力非他所愿。
华十二接着道:“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你孙女想一想吧,你是想让她和你一样生活在日月神教的阴影下,还是想让她做个官宦家的小姐,日后嫁一个好人家呢!”
曲非烟还是小女孩,闻言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呸,谁要你来管,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曲洋呵斥道:“非烟,住口!”
刚才华十二的话当真触动了他的内心,他儿子和儿媳死的早,只留下这个孙女,他也不想带着孙女东躲西藏,躲避正白两道的追杀,若是能像华十二说的那样,他心里觉着也能对得起死去的儿子儿媳了。
当即站起身来,单膝跪地:“属下曲洋,参见大人!”
华十二哈哈一笑:“好,本官帐下从此又多了一员大将,以后你就是本官罩着了,谁敢动你就是和整个朝廷为敌!”
这番话让曲洋安心不少,因为他知道纵然是日月神教,也不敢和朝廷为敌,当即抱拳道:
“多谢大人!”
华十二点了点头:“对了,想必你也听说我九月初九在烟雨楼召开武林大会,你想办法通知日月神教的杨莲亭,说我请他也去参加,共商江湖大事!”
曲洋没有半点为难,干脆的点头道:“好,属下一定办到!”
华十二又问了曲洋所学武功,结果没有一样看得上的,最后只要了几根黑血神针和针上毒药的配方与解药。
收了曲洋之后,第二天,华十二就随着华山派一起前往华山。
一路上,华十二几次都想找岳灵珊聊天,结果这丫头当着父母和同门的面格外害羞,见他就脸红,原本天真烂漫的性子,现在连与他多说一句也是不肯。
老岳和宁中则对华十二极为热情,后者看他的时候,更是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既视感。
只是华山派其他人对华十二这个破坏大师兄恋情的罪魁祸首就没有那么友好了,令狐冲似乎性情大变,从放荡不羁,爽朗豁达的青年剑客,变成了一个酗酒无度,整日浑浑噩噩躲在马车中不肯出来烂酒鬼。
以至于其他弟子,都背着老岳夫妇,给华十二脸色看。
华十二与华山派同行了几日,也觉得别扭,干脆找个由头,只说朝廷有临时差遣,他要离开一段时间,让老岳他们自去华山,等他办完差事便随后赶去。
老岳对这个未来女婿极为上心,问他有没有危险,要不要华山派助其一臂之力?
华十二本就是编的理由,当然不用,告辞之后骑了一匹马,带着贾廷等人,顺着官道往来路而去。
才行出两里地不到,后面就传来了马蹄声,华十二回头看时,却是岳灵珊纵马追来。
华十二勒住缰绳,笑吟吟的等着岳灵珊,等后者到了身前。见他一脸笑容,顿时脸色一红,两个脸蛋儿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珊儿妹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岳灵珊感觉他眼神灼热,看上一眼就心跳加速,当即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柔声道:“那碧水剑.”
华十二以为她舍不得宝剑,正要说话,就听这妹子扭捏的道:
“就当真,送.,送给你好了,你自己小心,我在华山等你!”
说完也不等华十二回话,一扯缰绳就要掉头回去。
“妹子且慢,我也有话说!”
华十二连忙纵马上前,伸手拉住她的缰绳,不让她离开。
岳灵珊羞涩道:“你要说什么.”
华十二学着岳灵珊的语气说道:“我那辟水剑,也当真,送.,送给你好了,你也一路小心,在华山等我!”
岳灵珊听他学自己说话,囧的脖子都红了,小拳头直接向他捶过来:“你这坏人.”
华十二一把将她小手捉住,然后任她如何拉扯也不松开。
后面贾廷等人见状,连忙调转马头,开始研究今天的天气怎么就这么好,光线怎么就这么足,晃的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了。
岳灵珊羞得不行,低声用最温柔的声音放着狠话;“你要这样无礼,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华十二见她如此青涩,单纯若斯,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一下岳灵珊连话都羞得说不出来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那辟水剑柔中带刚,原有一套配合的剑法,我既然送了宝剑,自然也要将剑法送你!”
华十二说着,探手入怀里,从储物空间直接把以前抄录好的四十一路‘辟水剑法’拿了出来放在岳灵珊手里:
“这剑法柔中带刚,刚中有柔,走的是诡异路子,你好好修炼,辅以你华山派剑法,正中有奇,出奇致胜,日后便是一流高手也奈何你不得!”
岳灵珊拿着心上人送的秘籍一脸幸福的走了,华十二看着她背影笑着摇头。
等华山派众人远离,华十二才让贾廷等人慢慢赶路,前往华山,他自己则动身朝天山而去。
还是老样子,白天游山玩水,晚上踏剑而行,两三天时间就到了天山。
到了地头,华十二便改成白天踏着飞剑,御剑凌空,寻找缥缈峰灵鹫宫的所在。
天山虽大,但他居高临下,又记得原书中所载,缥缈峰位于天山南麓,所以他只用了两日时间,就找到了灵鹫宫。
几百年过去,通往缥缈峰断崖上的铁索已经断裂,华十二直接御剑飞过,看到一片完好的宫殿建筑,但看上去许久没人打理的样子。
华十二在灵鹫宫后殿,找到了逍遥派的石刻,得到了天山童姥的全部传承,‘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还有许多逍遥派前辈的武学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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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吃药之后感觉反应迟钝,脑子都不转了,坐了几个小时,总共写了一千多字,而且前言不搭后语,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和兄弟们打个招呼,别等了,夏天休息一天,明天再更。
第五百二十五章 脑神丹正确用法,堪比猛兽!(求全订)
灵鹫宫里的逍遥石刻,比西夏皇宫里的石刻更加精深奥妙,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
还有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
这些图形华十二有的一知半解,有的职能半蒙半猜,更多的是根本看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不要紧,华十二连拓印,再拍照,等回头整理成册慢慢参悟就行。
至于原版石刻,也和在西夏皇宫一样,用倚天剑把石刻全都切割下来收藏在储物空间里面。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华十二又在这灵鹫宫中逛了起来,他一个个屋子都进去看看,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好东西,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里房屋的门窗都已经腐朽,从这一点上看,灵鹫宫至少已经几十年没人居住了,想来是这灵鹫宫的主人搬走的时候把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吧。
他也不着急离开,感觉缥缈峰上环境清幽,空气还好,要说的玄幻一点,就是天地灵气浓郁,是个闭关修炼的好地方。
华十二干脆找了个房间住了下来,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研究新到手的武学。
他储物空间里,生活用品、食物饮水一应俱全,找了个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住了进去。
一开始他先把‘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看了一遍,这功法还有个名字叫‘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只从这功法的两个名字上,就可以看出这功法的特点。
一就是霸道,唯我独尊!
二就是可以青春永驻,返老还童!
当年逍遥三老之一的天山童姥,就是修炼的这门内功,功力全盛时期,杀人不用第二招,可见其功法霸道并非虚谈。
青春永驻,返老还童方面,也是效果斐然,天山童姥九十多岁,容貌还如女童一般。
并且修炼此功每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
虽然还童之后,这功法稍微有点小瑕疵,功力会被打回原形。
但想要恢复功力也很简单,只要重新修炼,修一日便能恢复一年功力,如此重归巅峰也不过几十日的功夫。
当年天山童姥幼年修炼此功,被其师妹李秋水暗算,伤了经脉,重修的时候每日须得吸饮生血,方能练功,以至于终生未能达到此功该有的巅峰。
不过这个缺点对华十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情,他又不只有内功一种手段。
华十二仔细观看功法,看得心旷神怡。
感觉这逍遥派的绝顶功法,不愧是金武世界天花板的存在,看此功种种神妙,简直不似人间功法,仿佛修真法门一样。
他当即做出决定,便转修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了。
不过华十二并没有着急是修炼,一来,修炼逍遥派的功法要求极为严格,身具内功之人,需要散功,方能修炼。
华十二暂时还舍不得自身的百年内力。
他心里有个设想,逍遥派的三门神功‘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北冥神功’实际上是一法三功。
也可以说是三功一体,只不过运用不同。
这三门顶尖内功,无论修炼哪一个,修炼出来的真气,都是‘北冥真气’!
而‘北冥真气’有兼容并蓄,转化其他真气的特性。
华十二现在没有《北冥神功》,但他手里有‘北冥残篇’的‘吸星大法’啊。
他想找个时间,专门闭关一年半载,看看能不能把‘吸星大法’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组合起来。
到时候用‘吸星大法’吸人功力,再用‘八荒六合’的北冥真气炼化异种内力。
若是成功,那这功法虽然不是北冥,其功效却也与‘北冥神功’无异了,而且他一身百年修为也不会因此浪费。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华十二还打算先去华山看看‘紫霞神功’如何。
相传修炼华山紫霞功,每日太阳初升之际,可以吸收天地之间的第一缕紫气来吐纳修炼。
华十二感觉这样的‘紫霞神功’似乎也像是修真法门,所以他打算看过‘紫霞神功’,比较优劣,看看能不能兼容并蓄再说。
将练功之法记在心中,华十二就把秘籍收了起来,然后拿出‘天山六阳掌’和得自丐帮的‘擒龙功’研究了起来。
这两门功夫都是高深的内力运用法门,华十二有百年功力在身,学习起来并不费力,进境极快。
三日之后,华十二走出房门,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倒了一滴在手心上面,运转玄功,霎时间手中那滴清水已经化做一片寒冰。
‘嗤’的一声,随手打了出去,冰片便激射出去,可刚飞出三丈,他手掌成爪,对着飞出去的冰片虚空一抓,这是擒龙功的功夫。
就见那激射出去的冰片,在半空之中陡然倒飞回来,落在华十二手心,入掌感觉凉飕飕地,下一瞬在劳宫穴处消失不见。
华十二打出的冰片,是‘天山六阳掌’中附带的‘生死符’,他用‘擒龙功’将生死符抓回来,用自己掌心的‘劳宫穴’去接,这是打算以身试法,亲自体验一下生死符的威力。
也就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华十二就觉右手劳宫穴忽的麻痒难当,好像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咬啮一般。
华十二有心试一试‘生死符’折磨人的极限,便紧咬牙关苦苦撑持,同时运功抵御。
可越是催动内力,这难受的劲儿便越加厉害。
他又连忙从储物空间拿出各种解毒止痒的药,外敷内服,同时取出银针,插入手臂穴道,打算用针灸配合药物进行止痒。
结果他不忙活还能稍微顶住一些,这么胡乱瞎弄,整条手臂都如同被万蚁噬身般奇痒难耐,再也挺不住了。
华十二开始不停抓挠手臂,心里有种想要抽出宝剑,把这种了生死符的手臂斩断下来才能舒心的感觉。
发现自己心理上已经因为生死符产生了负面变化,有了自暴自弃,甚至自我毁灭的念头
华十二不敢怠慢,连忙按照正确的解除手段,开始拔出种在劳宫穴的生死符。
此时他表情痛苦,心中却是喜悦。
以后用这生死符控制别人,可比‘三尸脑神丹’和‘豹胎易筋丸’强上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不用当场演示了,因为‘生死符’有试用装,这东西可以让用户当场体验快感,还是满意率百分之百的那一种。
华十二似乎玩的有些大了,想要拔出自身生死符的时候,身体都开始哆嗦了,两只手颤颤微微,本来可以分分钟拔出的生死符,他弄了半天才搞定,快感加倍啊!
解除之后,他身上的长袍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这十分钟简直如同身在地狱,生不如死啊。
两门功夫修炼成功,华十二在晚上就脚踏飞剑落在山脚下的镇子上,找了家药铺,按照天山六阳的秘籍中隐藏的生死符的药方,配置出了不少解药,便动身离开天山。
不一日,华十二便汇合了贾廷和金镶玉,此处是陕西境内一处农庄所在,暗地里是东厂的一处秘密据点。
在密室之中,华十二居中而坐,贾廷和金镶玉同时单膝跪地:
“拜见教主!”
在外人面前,两人得了华十二的吩咐,都以大人相称,没人的时候,两人依旧称他为教主。
因为在他们心里,面前这位就是那个天下第一高手的东方教主了。
华十二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得力下属:“你们有福了,这段时间你们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所以决定给你们解除毒药控制,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担心毒药会忽然发作,夺走你们的性命了.”
他这番话是以己度人,可听在贾廷和金镶玉耳朵里,却是满头冷汗,他们前者服用了‘三尸脑神丹’后者吃了‘豹胎易筋丸’。
此刻都一头黑线,心说不是一年吃一次解药就行么,合着这么不靠谱,随时都可能发作啊?
可这话两人也只能想想,不敢问出口来。
华十二哈哈一笑:“看看,你们都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吧,本座开发出一种新的手段,唤做‘生死符’可以取代原本控制你们的毒药!”
“这‘生死符’只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们作为本座的心腹,就决定先给你们使用好了!”
他说着连连为两人感叹:“这等境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本座对你们除了说恭喜之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两人越听越怕,感觉毛骨耸然。
可华十二哪里会留意他们的感受,当即便给这两个得力下属,一人赏了几枚生死符,全都打在主要大穴上面。
几个呼吸时间,生死符便发作起来。
华十二也让两人和他一样,享受了十分钟相同的待遇,见两人抵受不住要用脑袋练习穿墙术的时候,他才给两人服下解药,顷刻间那深入骨髓的奇痒,便被成功压制了下去。
贾廷一个老太监,金镶玉一个残花败柳的小妇人,虽然一身武功,但括约肌的抵抗力都不咋地,这十分钟折磨的都小解失禁,弄的一身的味道。
华十二一脸嫌弃,太不注重个人卫生了,他摆了摆手,让两人各自处理一下,清洗干净再回来说话。
贾廷和金镶玉都流着泪走的,不是他们没有刚,实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情不自禁啊。
两人一柱香时间便收拾妥当返了回来,一进密室就跪倒在地,框框磕头,都对华十二说道:
“教主,我们两个觉得以前那毒药啥的就挺好!”
贾廷狂点头:“我就喜欢吃三尸脑神丹,入口鸡肉味。”
金镶玉赞同道:“豹胎易筋丸味道老香了,回味悠长,没了我都不适应啊!”
他们哭着求饶道:“还请教主解了生死符吧!”那种滋味他们此生不想在常识第二遍了。
他们越是这样,华十二就越是兴奋。
当然他可不是bian态,主要是这就代表‘生死符’控制人的能力效果好啊。
怪不得连当年的星宿老怪丁春秋这种毒王级别的存在,在中了虚竹的生死符之后,也要俯首帖耳,老老实实,看眼前这效果,的确牛逼!
对于贾廷和金镶玉的请求,华十二理都不理,轻笑一声道:
“你们两个就是贱皮子,还非要吃毒药,这生死符安全环保还不致命,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为本座办事,忠心不二,又怎会再尝到这种滋味呢!”
贾廷和金镶玉虽然不知道环保是什么意思,但听教主语气坚决,便再不敢求,否则不就显得自己有二心了么,当即都唯唯诺诺,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出来。
华十二拿出‘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扔给金镶玉:“吃了吧,以后受制于生死符,就不用担心豹胎易筋丸了!”
金镶玉心说解除一层枷锁总是好事,当即谢过教主,将解药放在嘴里,也不喝水,就这口水便直接吞了。
就在贾廷翘首以盼,想着既然生死符已成定局,那把身体里的尸虫弄出来也挺好的时候。
华十二忽然一表情一滞,他轻咳一声:
“那个老贾啊,本座刚想起一件事来,就是这个三尸脑神丹,它就没有根除的解药,不如你就保留两种控制手段好了,有三尸脑神丹和生死符两重枷锁,这不是显示本座对你的重视么!”
“以后你就是本座手下第一大将,你看如何?”
贾廷当场石化,他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首从未听过的曲调,‘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说起来华十二也挺不好意思的,他忘了‘三尸脑神丹’不好解除这一茬了。
想了想,为了拟补也好,为了安抚也罢,华十二给了贾廷两条路:
“生死符是不能解了,但是尸虫这个可以尝试一下,对此本座有两个办法,一就是开膛破肚,本座操刀保证把那尸虫取出来!”
外科手术罢了,华十二觉得对自己这个八十年代的国内二把刀来说,那还不是小意思。
贾廷听完华十二的话,想起了幼年时去邻村看杀猪的场面,肚子上一尺多长的刀口,肠子肚子,心肝脾胃肾,往木盆里一扔
脑袋摇的和拨楞鼓似的。
华十二叹了口气:“真不识货,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
他储物空间里储备了很多生活物资,当然少不了各种药品,这些药即便他用不到,他在意的人或许也能用到呢,有备无患嘛。
手掌一翻,两粒‘阿苯达唑’胶囊出现在手里,这药适用于驱除蛔虫、蛲虫、钩虫、鞭虫,治疗各种类型的囊虫病,也可用于家畜的驱虫。
在华十二想来,嗯,能杀这么多虫子,那尸虫也是虫
贾廷一脸怀疑,他已经感觉到这位教主在某些事情上的不靠谱了。
华十二顿时就恼了:“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我得力手下,我能害死你吗?”
看对方怀疑眼色依旧,华十二冷笑道:“好好好,我就证明给你看!”
他说着带着两人出了密室,找到一个东厂番子,命令其吃了一颗三尸脑神丹,等了半个时辰,便把阿苯达唑给对方吃了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那东厂番子,两眼变得血红,在农家院里扑倒了一头牛,直接把老黄牛给咬死了。
十几个东厂番子冲上去将那昔日同伴乱刀砍死,显然对方已经被尸虫噬脑了。
看着贾廷和金镶玉的小眼神,华十二轻咳一声:“你们看至少战斗能力增强了好多,我们好像找到了脑神丹的正确用法,牛都掏死了,如此凶残堪比猛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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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华十二本来是胡扯八道,但贾廷和金镶玉却都连连点头,前者还因为双重枷锁的事情郁闷的一脸苦相,可后者则双眼放光:
“大人说的不错,刚才试药的这位兄弟,实力一般,可药性发作时却能扑倒一头牛,力量在那一刻至少提升数倍!”
“如此看来,三尸脑神丹这东西,虽然发作必死,但也可以在死之前,爆发出惊人战力!”
华十二倒是不觉奇怪,后世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患者,在发病的时候,明明身材并不健硕,可一发疯,几个人都按不住。
脑神丹的尸虫入脑,也能令人发狂,和精神病患者发疯都差不多。
但他听两人这么一说,便知道这两人八成有了什么想法,问道:
“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贾廷虽然心情郁闷,但这种露脸的机会自然不会让金镶玉抢先,当即恭身道:
“大人,这三尸脑神丹发作起来,可以让人暴增几倍战力,而刚才您那解药.”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您那解药,应该,应该是提前触发了药性,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两点,培养一批实力高强的死士,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呢!”
华十二摸了摸鼻子,听到对方说‘提前触发药性’的时候他也有些尴尬。
本来他拿出打虫药是为了给贾廷解除尸虫控制的,若不是提前实验了一把,现在死的就应该是老贾了。
不对,不应该只有老贾,刚才在密室之中,那老贾临时发狂,肯定也得带走一个啊,华十二琢磨绝逼不能是自己,他多强悍啊。
转头看向金镶玉,心说这娘们命真大,偷着乐吧你就
华十二现在实力高强,死士什么的他感觉可有可无,便随意道:
“这件事你们看着办吧,但别用自己人,先找一些实力高强的死囚试试,有成果了再跟我禀报就好。”
贾廷和金镶玉恭身称是!
华十二转向贾廷:“那你那个尸虫.”
贾廷眼角一阵抽搐,最后很不甘心的道:“就按大人所言,双重枷锁,就双重枷锁好了!”
“别啊,看你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
华十二说完,忽的伸手虚点,一阳指力发出,将贾廷直接点晕。
他替贾廷做主,选了开刀取虫这条路,这‘手术刀法’也是刀法,没事儿得拿出来练一练,否则总不练就生疏了。
一刻钟不到,开膛破腹取虫,全部搞定,二把刀名不虚传。
手术过程用一阳指止血,缝合之后,再用兄弟会的恢复药剂泡澡,第二天贾廷醒来的时候,胸口连个刀疤都没有,只是吃早饭的时候,吃了平时五倍的饭量。
恢复药剂让他开膛破腹的伤势快速愈合,却也消耗了身体里大量的能量,饿是正常反应。
见到华十二的时候,贾廷双膝跪地,感谢教主帮他解除脑神丹的再造之恩。
华十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装过了啊,没了脑神丹,不还有生死符么,也不知道你演个什么,我都觉得假!”摆了摆手让其起来说话。
贾廷讪讪起身,半点不敢辩驳。
他转头问金镶玉昨天教主取的虫子放哪了,他想看看身体里的虫子是个什么样。
倒不是不相信华十二和金镶玉,这就和那些去拔牙的人是同样的心理,虫牙拔掉了,自己也得好好端详端详,有的人还会拿回去收个藏什么的。
华十二似笑非笑的一指被贾廷扫光的菜盘:“尸虫都让金镶玉当蝉蛹给你做了,你刚才没吃到吗?”
贾廷想到刚才吃的炸蝉蛹,脸都绿了,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华十二和金镶玉见他这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金镶玉从一旁端来一个瓷碗,里面放着已经死去的三条尸虫,贾廷这才长舒口气,就刚才那一下,晃的他差点下半辈子都不想吃饭了。
华十二笑够了之后,朝贾廷问道:“林先生到哪里了?”他问的自然是林震南。
老太监连忙说道:“两天前收到曹添的飞鸽传书,说林总镖头收到大人的书信十分高兴,从京中出来便让福威镖局其他人自行返回福州.”
“林总镖头自己,则独自己一人往华山而来,传书发出的时候,人已经到太原了,曹档头带着一队厂卫暗中保护,说绝对出不了岔子!”
华十二点了点头,对于林震南的安全他不怎么担心,在衡阳城里他表明了锦衣同知的身份,现在只要不是疯子,估计就没人敢对林震南和福威镖局动手,保护什么的也只是以防万一。
他之所以问起林震南,并非着急,而是打算等汇合了老林,再一起上华山。
算了算日子,老林至少还要几天才能赶到,华十二叫贾廷等人留意老林动向,他便打算在这农庄住下,一边修炼《葵花宝典》,一边研究逍遥派的武功。
逍遥派武功,冠绝金武世界。
这次所得天山六阳掌,绝对是金武世界掌法中顶尖那一波的存在,不比降龙掌弱,华十二在缥缈峰只是囫囵吞枣,学会了其中能够制造生死符的部分。
天山折梅手更是逍遥派武学招式中的精义,号称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之中。
这些武功博大精深,华十二只是观看秘籍就全心投入,不知不觉便过了一天,等金镶玉过来送饭的时候,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了。
金乌西沉,月黑风高,华十二今晚没有修炼武功,而是在没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出了农庄。
到了无人处,放出飞剑,踏了上去便直往华山。
这一次去华山,并非要和华山派的人照面,而是为了得到独孤九剑,提前去思过崖上做一些手脚。
西岳是名山,华十二在现代的时候就曾经去过,虽然金武世界里的华山处于明朝时期,比现代的华山原生态了一些,但大概的地理位置没变。
他所在这农庄就在陕西地界,离华山本就不远,靠着飞剑之迅捷,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华山。
思过崖华十二在现实中也去过,不过关于思过崖的地点,现实世界与金武世界略有不同。
现实中,思过崖在华山南峰,也就是落雁峰。
而在‘笑傲’原文里,华十二清楚的记得,思过崖的位置应该是在玉女峰上,是以虽然不同,却也并不难找。
华十二到了华山上空,便朝玉女峰的位置而去。
今夜月暗星稀,可华十二目力超乎常人,夜色阻挡不了他的目光,按照记忆中玉女峰的方向,只转了两圈就找到了思过崖的所在。
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华十二之所以确定就是这里,是因为那山洞中闪烁这火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更重要的是他听到了‘林平之’的名字。
华十二没有着急从飞剑上跳下去,而是催动爆发秘术,让五感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加上他国术见神不坏对五感的加成,方圆五百米内任何风吹草动也无法瞒过他的感知。
他这么做是为了确定风清扬在不在附近,否则老风要是就在附近,他一跳下去就会暴露自己。
此时华十二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只感觉山洞里有两个人正在喝酒聊天,听声音一个是令狐冲,另一个则是陆大有。
当即放低御剑高度,悬停在洞口上方两米左右的位置,听着里面两人编排自己。
就听惊陆大有骂骂咧咧的说道:“大师哥,那个林平之一看就是个小白脸,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把小师妹给骗了!”
“本来你要是主动一些,小师妹肯定会回心转意,我们几个师兄弟在路上故意把那小子挤兑走给你创造机会,可你偏偏在回华山的路上,每日都喝的酩酊大醉,唉,凭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现在回到华山就被师父罚你上思过崖,想要再和小师妹说话也是难了!”
华十二在天上听的哭笑不得,合着华山弟子背着老岳夫妇对自己说风凉话,还存着这样的小心思啊。
他对陆大有说他小白脸的事情,却并不生气,不是华十二心胸开阔,主要人家说的是事实啊!
咳咳,长的就是这么英俊,个子高,皮肤还白。
有了以上特点,华十二又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别人说他是小白脸呢,就很苦恼!\(╯-╰)/
陆大有说完,紧接着就是一阵咕咚咕咚的饮酒声,然后令狐冲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
“六师弟,小师妹若遇良人,为兄纵然心中难过,却也为她高兴,可那林平之,阴险狡诈,不讲信用,实是小人,绝非良配啊.”
华十二心中暗骂这货矫情,我不讲信用却杀了银贼,你讲信用却和银贼一见如故,就差拜把子了,咱也不知道谁绝非良配!
陆大有一听就急了:“我们几个师兄弟也是这么想的,林平之可是锦衣卫啊,锦衣卫里又有什么好人,大师哥你说他是不是奔着咱们华山派的基业来的”
这话把令狐冲都说懵了:“师弟,咱们华山派就那几间瓦房,几十口子人,哪有什么基业可图谋的?”
“紫霞功啊!”
陆大有一拍大腿:“我的大师哥啊,你也不想想,江湖上有什么功法能称为神功的?我可听师娘说过,咱们华山九功第一的‘紫霞神功’,丝毫不弱于少林易筋经啊,那小子定然是奔着这个来的!”
“大师哥你可长点心吧,那紫霞功非华山掌门不传,师父他老人家早就说过要传给你,那就是定了你当下一代华山掌门!”
“可那姓林的要是真娶了小师妹,成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女婿,紫霞功哪还有你的份,华山掌门也成了那姓林的了!”
华十二在外面听得都愣住了,我尼玛,这个陆大有是人才啊,一下就猜到了他图谋紫霞功,不过有一点对方没猜到,就是他人也要,紫霞功也要,鱼和熊掌么,必须兼得。
令狐冲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又喝了几口酒,呼吸逐渐粗重起来,过了一会才斥责道:
“六师弟不要胡说,师父他老人家光明正大,不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
华十二心里吐槽:“虚伪,你要是真不信,干嘛这么半天才说出来,还灌了好几口酒!”
陆大有听令狐冲说的严厉,便也不再吭声,一会才道:“大师哥,那我回去了,明早再来给你送饭!”
说着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
华十二赶紧御剑飞高一些,让自己身形隐藏在黑夜之中。
少顷就见一个身影,一手提食盒,一手提着灯笼从洞中出来,顺着一线天的山路就要下山。
“六师弟!”令狐冲的身影忽然从山洞追出来,似乎有话要讲。
陆大有回身笑道:“知道了大师哥,明早再给你带一壶烧酒嘛”
“不是这个.”
令狐冲有些迟疑的道:“六师弟,一会你下山能不能去找一下小师妹,让她今晚上山,说我有话要对她说!”
陆大有一怔,然后有些为难的道:“大师哥,师父不让小师妹见你,再说这天都黑了”
令狐冲有些焦急的道:“六师弟,算一算那姓林的一家也要到华山了,再见不到师妹,我就真的没机会了,你就帮帮师哥”
陆大有闻言,沉吟了一下,就拍着胸膛道:“没问题,大师哥你放心吧,今天我一定叫小师妹来见你!”
华十二在半空有些不开心了,他和岳灵珊的事情,与老岳夫妇已经心照不宣了,华山派的弟子也都知道,你半夜约我未婚妻出来算怎么回事?
另外上这思过崖,要走一线天,这黑灯瞎火的山路难行,岳灵珊虽然身具轻功,可也存在一定危险性啊,这两人是没长脑子么。
其实令狐冲也是没办法,正如他所说,算着日子呢,他是怕林震南赶来华山,到时候林平之和岳灵珊木订婚板上钉钉,那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情急之下,并没考虑那么许多。
令狐冲不想着,华十二得为岳灵珊考虑啊,他等前者返回山洞的时候,就在陆大有头顶,跟着对方一起下山去了。
行了一刻钟左右,到了华山派驻地,就见四五座依着山坡或高或低而建的粉墙大屋矗立在那里,看陆大有的样子,这里应该就是华山派了。
华十二心说,那个大师兄说的对啊,就这点产业谁能惦记。
陆大有找到山坡上,一座房屋前,学着布谷鸟叫了两声,少顷,一道身影从窗户里跃了出来,正是岳灵珊。
岳灵珊见到陆大有,没好气的道:
“六猴儿,我一听就是你,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无聊用小时后的暗号啊,再说这都天黑了,我和几个师姐刚做了晚课,正要睡下呢.”
陆大有苦着脸道:“小师妹,我这不是从思过崖上给大师哥送饭刚下来么,大师哥他.”
岳灵珊脸色数变:“大师哥的事情你就不用说了.”
陆大有着急道:“小师妹,大师哥他病了,我刚才去的时候,他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说想要看一你眼!”
岳灵珊听说令狐冲生病,顿时急了:“大师哥他怎么样了,吃了药没有啊!”
陆大有硬着头皮道:“小师妹,我看大师哥得的是相思病,他要是见到你,那病就能好了大半,不如.,不如你去看看他吧!”
岳灵珊表情一僵,叹了口气:“六猴儿,我和大师哥并非你们想的那样,我仔细考虑过了,我和大师哥之间只是兄妹之情”
她说到一半,好似做了某些决定:“算了,我就上一趟思过崖,亲自和大师哥说吧!”
岳灵珊说着从陆大有手里接过灯笼,脚下一点,施展轻功,飞快的朝思过崖的方向而去。
华十二在半空中跟着岳灵珊,打算一旦她在一线天上有什么危险,就立刻救援,若是没有危险,便听听她是怎么和令狐冲说的。
其实华十二有些过于担心了,岳灵珊轻功不俗,再加上从小在华山长大,无惊无险的上了思过崖。
快到山洞的时候,唤了一声:“大师哥,我来了!”
下一刻,令狐冲一脸惊喜的出现在洞口:“小师妹,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岳灵珊到了近前,闻到令狐冲一身酒气,又见他精神焕发似的,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顿时俏脸一寒:
“大师哥,没想到你会让六猴儿骗我,说你生病了,你知道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有多着急么,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华十二在半空看得暗暗叫好。
令狐冲顿时急了;“小师妹你听我解释,我没让六猴儿骗你,我只是让他约你前来相见,我有话对你说,定是他自作主张,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啊,小师妹,小师妹.”
这大晚上夜深人静,令狐冲的喊声传出很远,回音阵阵。
岳灵珊被他喊的心烦,止住脚步又走了回来,板着脸道:“什么话,你快说便是”
令狐冲张了张嘴,最后将心一横:
“小师妹,那林平之心术不正,他不但不守信义,用卑鄙手段暗算了田兄,其本身还是朝廷走狗,咱们正派人士向来不齿这样的人,你千万不能和他定亲,这人定然另有所图啊”
“你住口!”
岳灵珊顿时恼了;“大师哥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背后说人坏话,林大哥杀田伯光有什么不好?怎么就心术不正了,总比你和那银贼称兄道弟要强.”
令狐冲没想到岳灵珊对他说的这么重,他心里遭受打击,身形一晃,竟然差点摔倒。
岳灵珊板着脸警告道:“大师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想再听你说林大哥的坏话,要是你再说,那我就再,再不理会你了!”
她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就顺着一线天的山路下崖去了。
令狐冲那边面无血色,失魂落魄的返回山洞里继续灌酒。
华十二则心花怒放,看了山洞一眼就御剑跟着岳灵珊,一路随行,等到远离崖定,他收了飞剑,从空中飘然落在岳大小姐身后。
岳灵珊听到他衣衫破风的声音,猛然转身,辟水剑已经出鞘拿在手里,一脸警惕的看着身后,随时准备动手。
华十二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笑吟吟的道:
“灵珊妹子,想我了没?”
岳灵珊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持剑,看清来人是华十二,惊呼一声;“呀,林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华十二没说实话,笑着道:“就在陆大有让你上山的时候啊,我还听见令狐冲背后说我坏话了呢!”
这货还没忘记给情敌上眼药。
岳灵珊扭捏道:“大师哥的话,我是半点也不信的,他.,他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说完之后,感觉为了令狐冲解释太多也不太好,便转变话题道:“林大哥,你的事情办完了么?”
“办是办完了,不过我这次是偷着上华山来看你的,天亮之前就要离开!”
岳灵珊听华十二是来看她的,顿时霞飞双颊,可听到他天亮就要走,顿时露出不解的眼神。
华十二当即把他想要和老林一起上山提亲的想法说了一遍,岳灵珊听到定亲二字就满脸羞涩,说不出话来。
华十二还有正事要办,招呼道:“你大师哥令狐冲说我心术不正,我也不生气,只是我也想试试他是个什么人,看看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心术不正!”
“灵珊妹子,不如随我重新上思过崖,我带你看场好戏,顺便让你知道一个,对你华山来说的天大秘密怎么样?”
岳灵珊现在只想和华十二待在一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当然这也是她对令狐冲很有信心才会如此。
华十二没有御剑,上前拉住岳灵珊的手,在后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施展轻功,如同缩地成寸,飞快上了崖定。
登上崖顶之前,华十二用嘴一吹,直接吹破了岳灵珊手里灯笼的灯笼纸,将里面的牛油蜡烛吹灭,两人这才无声无息的到了山洞外面。
令狐冲背朝洞口,守着一堆篝火,哀声叹气的还在喝着酒,看其表情,当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华十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不用一阳指,而是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电棍,功率调到最大,一步迈出就到了令狐冲身后。
他心里想着,让你个王八蛋背后说我坏话,手上电棍直接杵在令狐冲的后脖颈上。
便听见滋啦滋啦,令狐冲头发都竖起来了,干脆利落的倒地昏了过去。
岳灵珊连忙上前查看,华十二在一旁说道:
“放心吧,这就和点穴差不多,明早就醒了!”
岳灵珊给令狐冲检查了一番,发现大师哥呼吸正常果然如华十二所言,这才放心下来,嘟着嘴埋怨道:
“你不说试试大师哥的人品么,怎么上来就动手,还说自己没生气.”
华十二却是不答这茬,一摆手道:“走,带你看个大秘密!”
他走到山洞里面的洞壁处,用手轻轻一拍,劲力顿时透了进去,华十二手按着洞壁,感受劲力和震动的走向,顷刻间就找到了最薄弱的一点,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华十二对准那里,猛地轰出一拳,轰的一声,那崖壁上顿时碎石纷飞,等烟尘散尽,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这场面看得岳灵珊膛目结舌,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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