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御龙氏(采一)
书上有豢龙氏和御龙氏之说,意思是说的两个姓氏,都和龙有关。
一是喂养龙,一是操纵龙,是两个不同的行当。但也许能操控龙的不一定会豢养,能豢养龙的也许会操控,只是不能去操控,这和“身份”有关。
身份这东西很奇怪,有自封的,有一言而定的,更多的是荣耀,后来成了鸿沟。
可以名不副实,但确立了名不正言不顺的“道理事实”,被固定下来,它就充满了力量。
无关痛痒的是富、贵二字,有痛痒的是权势和威风,有抬轿子的人,抬的是为民的劬劳,后来却是为了身份。
不信神不信鬼,还有情可原,眼睛被堵住了。自己的堵和他人的堵,好心的堵和正中下怀的堵,但龙不能受到这个待遇。
华夏子孙,龙的传人。
君问归期未有期,按照道理来讲,是身上有龙族血液的人才会看到龙,但不一定能够真的看到龙。五芒星出现之后,事情容易了一些。借助于五芒星可以看到龙。
这是一个约定。
就像一个谶语一样,龙族和华夏人有缘。
在很早是龙蛇混杂的,有了龙的概念和传说而不知道什么是龙,蚯蚓是龙,鳄鱼是龙,蜥蜴也是蜥蜴龙,长蛇是龙。龙的出现很早,但渐渐固定下来很晚,才慢慢有了骆头,蛇脖,鹿角,龟眼,鱼鳞,虎掌,鹰爪,牛耳的样子。
必须是五爪的。
或者爪的形状不同,但不是五爪的,绝不是龙,是龙也不是龙,是伪龙,是有伪龙的。
龙的样子出现很早,就算是神谕吧,不知道它是啥,就和各种存在的动物比较,听说是龙的时候才知道叫龙。
怎么知道它是龙的?
一个人站在你的身旁指着龙池中的一群龙说,这是黄龙,只是赤麟龙,这是指的它们的颜色。前提有二,一是龙是听话的,任意指点,你也任意看。一是空间是辖制了之后的,就像水缸里面的金鱼儿,没有危险。
如果不是“现实”,而是梦境,身梦、心梦或者灵梦,一个看不清楚他是谁的人指着一头怪物说,这是龙,然后你看到了龙。
为什么是龙?龙这种生物是做什么的?我为什么要看到它?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然后就有了龙的故事,它的行云起雾或者大雨瓢泼,变幻莫测和没有痕迹和淹留,人格化和不容易见到。
那个人已经找不见了,他是谁?他为什么认识龙?
说“见龙在田,利见大人。”的那个人又是谁,利西北,又为什么是西北?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它自己有自己的模式,但在我们,他指的是身世界,心的意识界还是灵的纵横界?
归期千载鹤,是御龙?天上佳期贪眷恋,是不是因为豢龙?
即便没有好龙的叶公先生那么精湛,但我们认识龙吗,真的知道龙吗?见了龙,我们会怎么样?被它吓坏了还是感觉到深深地蕴藉,就好像获得了呼吸一样?
它狞恶还是我们狞恶?
是它不见我们还是我们见不得它?
龙的子孙应该怎么样?我们想没想过我们可以是龙,我们本身是龙,而在长久的诋毁之下,消灭了自己的“冲动”。或者龙是我们的伙伴,龙曾经是我们的战友?
我们会不会喂养龙和骑龙、操纵龙?
就像小说中写到的,游戏中演示的,我们想当然的,也把孩子们惯坏的。不用管它的吃喝和它的习性,它需要什么东西和需要什么样的情感,它自己完全可以解决。让我来为它辛劳,我还不想要它呢。
拔一毛而利天下而不为。
这就是赤果果的现实。有父母呢,父母办不到,那将是他们的过错,我的父母为什么不是别人的父母,你看看人家,高官厚禄,豪车豪宅,有多少多少矿有多少多少公司。有多金的哥哥和新潮的姐姐,要不就是谁谁谁死了,自己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从此可以胡天胡地。
而后的态度就是龙是我的奴仆,不听话我有紧箍咒,尥蹶子我有鞭子和刀剑,唯我独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句话害苦了少年人,还在继续害着。
没有一点的怜悯感恩和同情。
有人多说几句就会遭到呵斥:我的龙要你多嘴?
这样的龙只能是恶龙,因为人是恶人。
龙还是留了下来,它是一条好龙。给人的印象,就和好人一样,好龙会遭受误解,会受到屈辱,会被别灵的排挤,或许会在贫病交加中死去。身心灵,你不以身饲我,不用情感养我,更没有灵力驱动我。
我只是你的一个荣耀的象征,但这对我其实是耻辱。
龙族、龙人的结合曾经是不可一世而是三世百世千万世的存在。
如今,龙过世间是一个什么态度?
一条龙“摔”下来了,在一座山岗上,巨大的头颅使山岗上又多了一个山岗,身子趴伏在另一侧的山坡上,使得那里成了山峦,尾巴搭在一条水上,水从龙尾经过,原先东去的水流改向西流了。
先遇到举着手机的人,继而是专业和非专业拍摄的人,胡编乱造报道的人。
然后有闻风而来烧香和磕头的人,甚至蔬菜瓜果粮食供奉的人,声嘶力竭和状若疯癫的人。
有人想通知国家,不知道怎么通知,110,120,东啊西啊的都有,“专家”慢慢启动,来了之后就是驱逐围观的人,动用了城管和警察。
查看伤势和观山观水,对于龙一直闭着眼睛大惑不解,明知道它是活着的。
报道在持续进行中。
上下掀起了一股龙热,各种各样的龙晒出来,龙的属性被一一罗列,龙的传奇故事被各大报刊登载。屠龙术这时候不能提,但有没有人会使用龙语呢?
炎黄子孙都是龙族,这个龙的意义也许还会更早。龙现在看到了,它为什么摔在国内,它要做什么?
然后简易的凉棚悄无声息地搭了起来。
龙好水,抽水泵源源不断地把山脚下的水抽上来,喷在凉棚上,任何人不得靠近龙。
终于打听到会使用龙语的人,费尽了周折。看样子是一个穷困而潦倒的人,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年约五十余岁,但眼睛很年轻。
他自己没有设防,也对任何人充满了敬畏。
是被担架抬着来的。听说他有病在身,疝气很多年了没有钱治,走路不对就得斜着身子弓着腰走,非常无奈。
没钱是他的过错,也不完全是他的过错,但又是他的过错。
妻子死了,守着一个十六七的男孩过日子,男孩上不起学,靠打工,也只有打工才维持父子二人的生活。
在山下它就悲呼了一声,貌似不是“龙语”,而是一声声音忧伤的“哥——”。
他们那个地方,不喜欢用叠词,哥哥就是哥,姐姐就是姐,妈妈是娘(nia音),只有父亲才是大-大-。
“哥——”的声音被传送到山上,就像龙吟。
龙吐一口气,面前的山岗出现了一个土坑,睁开眼睛,眼睛瞄到了山下。它摇摆摇摆头,头忽然一伸,一定是使用了空间之法。会龙语的人趴在龙头上,担架还停在原来的地方。
“搁”、“咯”、“葛”、“个”、“戈”这被记载为龙语。
人从龙头上出溜到地上,他摸着龙腮。他已经知道不用高声,而是低声说,“这种方式过来看我,还是头一回,没必要吧。”
不用再故弄玄虚,龙是贵雷妆,懂龙语的人是他的兄弟,叫刘振奎。
客官说了,小说中有名有姓是应该的,但不能一个名字用两次或者有两个意义吧。看客诸君,事情偏就是如此,打个比方吧,铁锅下烧的是火,这是一层;铁锅里熬炖或者翻卷的食物,又是一层,有粥中的豆子和芹菜叶,也有大颗的豌豆和花生米;冒出的馨香之气又有不同,那是我们心的归向,只有这时候你怎么对待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怎么对待你。
人世间没有秘密,就是因为这些香气,心的牵挂。
一个刘振奎是魔王第七把刀或者三十八号的兄弟,为人很好,但被人不耻。穷人在穷人面前和在富人面前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若不贫穷到底,你不会知道,在穷人面前比在富人面前更加不堪。
是地狱的地狱。
怜弱只是我们的情怀,意味着可以救赎。如果没有发布善心的机会,已经烂泥扶不上墙,人们的态度是更加的看不起,昂首而去。
这也就意味着善心必须有价值,理解或者在理解的范围内,如果不是,我们会大面积的逃离,用帽子阵法独挡追上来的穷苦之气。
说明白了,善良都在善良的范围之内,恶心也必须是我们可以承受的恶心。
你不会见过最直不起腰来的人,你绝对会打压的而不是去理解和怜悯,因为你不会也说服别人不会,去理解真正的恩慈或者怜悯。
但这个刘振奎是知道和分裂着贵雷妆的,他不知道,我们知道,贵雷妆在魔王第七把刀的故事中是一个穿越者,随时随地的穿越,它是眼睛,又是灵性的游历。
在现在的故事中,贵雷妆就是贵雷妆,是一个人物。
但是他会在未来的道路中,觉醒到它是那个穿越者,等他遇到了自己才会发现,至少他自己是注定的,他是他,但又不是他。
而刘振奎,作为当年的写书人,成了故事的提携者,一个现实中的人物。
他必须在进入了境界之后才有自己的自觉,备案,为长街上的魔七备案,才有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生还的故事,在子虚匮大展身后,在穿越乱时空的时候首先为祭。
理解这些很重要。
但也可以根本不用理解。
即时性是我们人生的少年准则,理解的就是存在,不理解的以死相抗,你没有了我,或者我没有了你。
曾经去过贵雷妆乡下的张磊是个有心人,他发现这个龙语人就是贵雷妆老家的兄弟,当时对贵雷妆的采访采问都是在他的院子中进行的,他当时指着院落说,这个地方,有我兄弟的一半。
兄弟,兄弟,兄可以称呼弟为兄弟,弟也可以称呼兄为兄弟。
兄弟没有莫逆。
在灵性的意义上就是长养和提供。
意义只有一个,从来意义只有一个,没有两个提供,也没有两个解说。只有一者对另一者的述说,也说了对对方反驳的话,其中的前提就是我们是一致的。
我们是御龙者。
“刘振奎”呜咽了,他的哭很像是在表演。就算他闭着眼睛哭,他也好像有另外一只眼睛在睁开着,一点也不诚心。
在过了至少二十年之后,你才会理解那个沉痛的哭声。
原来他不仅仅是在哭他自己。
92,御龙氏(采二)
龙族是指龙这一族群,各种各样的龙,有龙的本性,也有不一样的特性。在说到胎卵湿化的时候,人们热切地说那是卵生,因为有龙蛋化石的存在。
的确有卵生的龙,或者在“自然界”这占据了极大多数,但不仅仅是卵生,也有胎生、湿生、化生的龙。越往古代推理,化生的龙越多。
“事实”是一个误区。
人们说到祖龙,以为是最始祖的龙,但其实不是。祖龙的出现代表了龙这一仪式的完成,有非常多成熟的龙可以出现了。
也就是“密码”的已经各就各位,在皮肉筋骨、内在精蕴、传承和沿袭方面可以笑傲江湖了。
然后有的龙生有的龙死。
不是生老病死的生死,而是烈战而死,捐身而死,从没有一条龙安逸而亡。就算是病了、伤了,也只会死在战场上,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非关龙血,龙血透明而善变,在玄黄中就是玄黄,在青苍碧火中就是青苍碧火。
或者专一到底,黑白赤橙黄绿青蓝紫,血色不一定是鳞片或肤色的颜色,其内有玄机。可达可收,可散可聚,就和大小变化一样,圆转自如。
这些变化需要血色也需要呼吸,也就是气血的转换。正是因为气血的转换,龙的存在领域才拓展到了心、灵的层面。
或者反过来说也一样,龙诞生之日起它就具备了这些变化,自由地出入于意识界,也飞翔于灵界之间。
见首不见尾说的就是这个,它可以很大,能遮蔽三分之一、之二的天空,甚至是全部,改朝换代。也可以很小,入于忽微之间。有某一条蜈蚣或者蚰蜒,也可能大有来头。
现在的世界需要龙吗?人们对龙有过迫切吗?曾经呼唤过龙吗?就像叶公那样。
或者龙的传人只是说说而已,我们谦卑,我们谦卑成了奴隶;我们高傲,我们忽视了现实。而且在这中间,很有一部分的人的确是华夏人,但只是顶着一个皮而已,他们不再是龙人。
他们将不再与龙有缘。
龙不是不存在,也不是灭绝了,它们只是藏起来了自己,它们不被需要。“不存在”也是一个牢笼,在这个牢笼中“不存在”是一个“法则”,念叨的人越多这个牢笼就越是捆绑龙。或者也是在拒绝龙。
龙在意识界的不管什么地方出现,都是便于相见的地方,山谷、雷池、瑶水、太空,禁止之地。
在灵界自由通行,不必要颁发龙行证,有它龙灵的底子担保,龙为灵物。并列的还有麒麟、凤凰和灵龟。
御龙氏就是龙族人,是可以乘龙、驱龙的人,又是可以和龙一起变化的人,说到底也就是可以变化为龙的人。
龙族人是华夏人,这有一种血脉相连的关系。
血是密码,这个密码是可以通用的。不用顾忌血型,每一种型号都有相应的对应,你是哪一种龙。
龙到了灵境,这个相应则有了更多的成分。
龙是气血之属的先辈,没有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龙,人是对万物的恩赐,万物也是对人的恩赐。
对华夏人的恩赐是独一无二、拔天毁地的龙。
人要想变成龙或者成了灵,方法很简单,从气血上下功夫。
先气后血。
身有身心灵,心有身心灵,灵有身心灵。呼吸从身身到心身到灵身为第一阶段,是气的通达、平顺和安住。
通达的是气,气还要更放开一些,在身体来说它有时候不够用,或者不充分。气血的运行是被动的运行,它自己的运行,我们不愿意或者不懂得,没有参与过,无法走到每一个角落。
现在气要努力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在我的身体之中,我是我身体的主人,至少在现在我是主宰,我要开垦我的土地。我要播种,我要歌唱,我要勤勉,我熟悉这片土地就像熟悉我自己一样。
这是一个有我的过程。
平顺就是放下焦躁,不提前也不落后,也就是“农时”,携手并进。跟随是有感情的跟随,我在这里。
单枪匹马,这时候就需要单枪匹马,餐风露宿,枕戈待旦,山高月小,洪水干涸,身残志坚。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独一人,尽西风憔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安住则是与君同行,我又在别处。我在别处,我也会在这里。须臾不离,周流不息。我受到了“眷顾”,我可以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我有借处。我有纲,也有目,纲举目张。
从身心到心心到灵心是第二阶段,这个阶段并不是只有这一个阶段,可以一、二阶段并行,也可以随意行止,从虚到虚。
就像忙起来的时候忘记了呼吸那样,呼吸一刻不停。深忘是知道忘,呼吸的范围也扩大了。从天地到万物,从实实在在到冥冥之中,从口鼻到全身和心。
冥冥,指的是必有的源起和道路的天空,意识的另一个别称,有共同的规定也有个别的路经。
呼吸不仅仅是缥缈的气而是一件东西,一个硬性的存在,后天是呼吸,先天是灵的一个功能,是内呼吸。
是意识的摄取,像极了能量。
不实的时候用虚,不虚的时候用实。蝴蝶绕花墙,是缤纷和自由如海的那一个意境。
身灵、心灵、灵灵又是一道墙,灵中的身与心像是一个具体,身是小小的我,也是大大的我,这个存在是不能朽坏的存在。心是记忆和情感,对于“我”存在的所有证明。也是自灵而来的证明,我是我的时候我不仅仅是我。
在异地忘了家乡,在工作的时候又背离了自己的窝,但我知道我是从哪儿走出来的。世根天根都一样,有重力轻力有愿力,轻重力是表现,愿力是独特的基础。
这个呼吸是朝最深的内呼吸,也是朝向最上最邈的外呼吸,以至于没有呼吸,灵在我的身心灵中呼吸,风过山岗,雨湿中庭,一切的流转都是情感的呼吸。
呼吸就是存在。
呼吸如此地作为一种纽带,血液是生命的维系,就像情感来源于新的和旧的情感一样,有所提供,那么血液就是命运的象征。
刘振奎哭了。
与龙失去了联系,失去了心中的那一份真情感,就成了通往圣殿两则的石人和木人,朝晖夕晖下,烟雨低迷,不复是瑞虹三千条的绮丽景象。
一位眼睛翻白的的登记者,叫沙利叶,把一本簿子放到了案桌上。人名很多,支持者七名,配合者五十九名,点到为止者十三名,龙族四名,穿越者一名。
案后大头婴儿眼睛忽闪了一下,发出童音:只为了一名石人?
沙利叶:我主我王,是一名活着的人。
婴儿稍一蹙眉,眼睛看望一个方向,忽然笑了。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作为三界的眼主,他已经看到了一切,原因过程和结果。这个三界是人类的世界,意识界和灵界。
意识不仅仅是人类的意识,也有非人类的意识。
灵界更是一个大杂烩。
更加难以言喻的世界是人类界。
婴儿一推簿子,面向沙利叶说,你办理吧。就大人一样背着手走进了身后厚厚的帷幕。他忽然感觉到心情很沉痛。
人类的历史上有或者将有五次革新。第一次发生在人类出现之前,那是对环境的更新,就好像创新创世一样,之前就假定没有生命存在。存在也肯定是不存在了,一切都是新的。远古的生命被封印在某些特殊的时空中。
地球是一个新的,一切都是新纪元,被记录为七天。
最后一天休息,为了纪念,前六天就是新世界的开始,第六天才有了人。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行的一切昆虫。
这个时候就有了龙。
全地就是三栖,海里,空中和陆地,也对应着存在、变化和灵应。龙的身份一再改变,万物之一,传达意念和情感,深入人的灵地。最早的称呼是龙华使者,后来才简称叫做龙。
龙是最早的护法,这就和“历史”上龙的出现一样,有好有坏。
龙终于出现了好坏,好是坏的投影,坏是好的投影。存在就是对不存在的投影,不存在投影在存在上也是投影,存在只要出现就具有了两面性,是一方面对另一方面的倾覆留下的残影。
消灭存在,就是不存在,不存在一样是存在,就和意识的正反一样,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依然具有辩性。只有不存在也不存在,才是实有的存在,消灭了投影。而更大的投影在另一个地方桀骜不顺。
不如都聚集到一起来,一个平面上,最坚实的就是灵界。这里只有一个方向,甚至没有方向,灵界没有影子没有方向,无法创造出第二映像,在这里生也在这里死亡。
而只要眷顾,就和爱是一个薄弱环节一样,总被利用。利用的意思就是把好的变成不好的,不好的伪装成好的。
在这样的地方没法表达爱。死生都不会留下意义,意义不会挪作他用,在这个地方死也在这个地方生,是瞬生瞬死也是长久的生和长久的死。
但没有意义。
灵界没有意义。
它唯一的意义就是对于意识界和人界的意义。
爱和联系都是偏颇的结果,是必有的倾斜和不平衡,倾斜就有了空子。所以自从有人类开始以来,这个空子已经水到渠成了,有创造就有反扑,有存在就有毁灭,有意识就有意识的幻灭和禁锢。
我不能有,我有是你的灾难。
你可以有,你有,你可以达到我的面前。
这个有终于导致了第一次的“人类”毁灭,那时人神是一体的。并没有神奇的法术使人是神,神是人。人可以不是神,但神可能是人,就有了一些大能和勇武的人,上古英武有名的人。
实际上这把上进的路堵死了,就和没有科举一样。人不能是神,神可以是人,就和现今某些区域的特权一样,这是毁灭。
第二次革新是第一次毁灭。
是对于神在人间的毁灭。
是洪水之灭,大部分的龙已经因应而灵、灵而应不在了世间,少部分在这一场洪水中陨灭。
它的象征意义有两条,一是古代传说中神话的战争,有关于龙的。一是不管战胜战败龙都鸿飞冥冥,它们一体消失,不存于世间。
龙的消失,是一个疑问。
93,御龙氏(采三)
龙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它不再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其实是人的视野,也是人世的视野。
第二次革新是洪水灭世,这又是一次清理,等人无可挽回,濒于灭绝的时候,已经顾不了结果或者结果陷于泥坑,会加速堕落,不可能再返回的时候,人的所谓的掌控就是一个笑话。
人的本性不是掌握在人的手中,而是恶者的手中。
此间最大的正义都是因为不正义。
而偏偏人们,很多的人们,选择了这种不正义。正义必将是陪葬品,不正义败坏世间,正义也只能败坏世间,否则就是早死和先死,尸骨无存。
彪少了,是人入侵彪的领地过多,中间不可能相安无事。彪的不相安,就是它灭绝的理由。
彪吃人啦!
不管消息来自于哪里,都是彪的灾难,没有人管三人市虎还是三人市彪的道理。
相安,这个理想真的很纯美,我的花儿跑到了邻家,邻家的瓜果漫过了我的墙,姓孟也姓姜。
没有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相见只有笑脸。
无事,天地无事,人也无事。
姜芽做过一些实验,同样都是在不知道天命的情况下,相邻的甲国和癸国。癸国在满足魔民基本衣食的情况下,举全国之力把国家打造成花园国家,像梦中的天堂一样。山清水秀,小桥流水,白云可人,青山披绿,草木丰茂,江河腾浪。
魔民安居乐业。
但这种情况不可能长久,魔心就和人心一样,内心有一个心,是黑洞的心。人心里面有魔鬼,魔心之中有魔迹,这个魔迹就是对人间的毁坏。
它有更早的起源,人间只是它们染指的一个区处,目的还是在人。把人弄得不像人是第一步,人放弃了抵抗,任“人”宰割。
这个不抵抗是两个不抵抗。一是没有天外来客,没有上帝,没有神明,没有追求,不存在半点一丝的希望。二是在孤旅的生涯中服从于命运,服从于命运的安排,以为那就是安排。这是矛盾百出,不信有安排,又想相信有安排。
思想和文化,强者和弱者,贫和富,把人栓得死死的。想不这样,不得不这样,这就是人生的痛苦,有的人说,这就叫无道和无料。
然后甲国来了,好像歌曲中唱过的一般,在一个美丽的早晨,侵略者占领了我的家园。
强盗逻辑也是逻辑,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占领你的地方,奴役你的魔民。然后把魔民变成非魔民,连魔都不是。甲国的精力都用在磨砺牙齿上,也武装到牙齿,把占领地变成地狱,永远不要见到太阳。
强盗们一字排开十二把椅子,或者九把,八把,论功行赏,而后再自相残杀。
最后要的是魔的灵魂,也就是生命的那个残留。
也只能苟且地无所不用其极地要一些残留,因为生命自有主宰,他们不管怎么杀戮和流血,都无法左右真正的生命。
要的这个灵魂有三种状态,一是依附于他们的鹰爪,供于驱策的已经出卖的灵魂。二是已经死亡的生命没有获救的灵魂残留,当然灵魂中有很多的懊悔和遗憾,他们需要这些痛苦。地狱的存在有某种说法,就是为了收集。
三是无主的游魂。这样的不是太少,而是很多很多,不是死了,而是活着。活得不成个人样,人们说的活出个样子来,不是衣锦还乡和权势滔天,而是像一个人的样子,最早某一个人的样子。
好好不起来,坏又坏不下去。有善良有邪恶,有帮人助人也有害人伤人,好像很满足,但也很空虚,似乎拥有了什么,但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心里不痛快,但又不是不痛快,不痛快成了痛快。
不是把距离拉远,那样痛苦太多,而是趋之若鹜地一头扎到前面来,做事情,捞钱,经营家庭和经营权利,经营娱乐,忘了自己就是忘了本。
癸国的正义成就了甲国的不正义。不正义的流行,一是这是试金石,看出人心、魔心来,一是不正义只能用不正义来抵挡。
穷兵黩武那就穷兵黩武,大肆开发那就大肆开发,你消灭我、我一定要有能力也消灭你。如果不想不正义就没有正义可谈。
孤立不正义,这个法子不是没有人想过,但想出来的法子遇到了制约。
那就是随大流的人太多,看不开的人很多,没有受到医治的人太多。让他们“心蒙油脂,耳朵发沉,眼睛昏迷;恐怕眼睛看见,耳朵听见,心里明白,回转过来,便得医治。”
看开和看不开,拿不起也放不下,说的是生命,真生命。
而医治,医治的是心里的黑洞,也叫人性的弱点。不是有些弱点都是弱点,不是有些弱点就可以置之不顾,而是生命,这才是一个中心。
不正义那就不正义。
这是强权带来的恶果,也就是人神的互相掺和和影响,也就是巫术的结果。
事不可为时,那就来一番清洗和涤荡吧。
大雨下了四十昼夜。
是全球都在下雨,那时候有另一种天包围了地球,也就是俗语的天开了口子了。平地起波澜,水势浩大,在地上共一百五十天,据说只有八个人逃出了生天。
洪水灭世,灭的是人世,也有爱之深责之切的意思。
还有其他的世,也就是其他的世界,其他的空间的很多眼睛都在关注着这场从没有过的暴雨和洪水,窝在山洞中,负手在大殿中央,站在乌云之上静静而立,或者推算验算。
这些存在者之间,有人族的超脱者,也有龙族。
空间就像屋子,除了全能者你屋子里的事情别人不会知道,除了全视角,别人屋里子的情感演变,你也不清楚。有一个人正在打老婆,快六十的人了,打起来老婆来劈头盖脸,心中应该积累了多少的仇恨才会下得去手。
有的弄点钱就给儿子,不顾女儿的死活,心里得是多么的扭曲才这么理直气壮,就和强盗逻辑一样。还有的人正在出卖,他会去讨好坏人,而不是怜悯弱者。
死亡只有一次失败,人们看得很轻。生存却有多种误区,我们并不在意行差踏错。
龙是三界之物,自然可以存留下来。
它又是高洁之物,它不能入于那些腐烂的眼睛。
有人逃出生天,就一定有后人入于龙境,看到这些龙,喂养这些龙和化身为这些龙。人和龙的化身化合,才是人中龙凤的意思,有的是凤凰而不是龙。
但龙有龙独特的作用。
水火无情,但龙有水龙也有火龙,无情只是对它们的养育。
水火无情,其实金木土也都无情,无情于人的生命,就像是对于“无知”的刑罚。
水火无情在于一个悬字,就在水深火热之中,无由超脱,那是水海火海。没有土踏足,没有木攀附,没有金可以创造有利条件。
水中沉浮,火中焚毁。
感受到生命的同时,送走生命。
就像某一个人那么做的,把人揿在木桶里,大大的憋气。水里的感觉,就是你追求“知识”的感觉,此外无他。
洪水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人们冷静下来,开始抛开神魔思索人生,这是一个进步,也是一个退却。要退就赶紧退到边沿啊,就像死亡的感觉一样,却痴痴地不肯跨出最后一步,只是临时抱佛脚,那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有一支人一路往东,在两道水的岸边定居下来。他们创造了图画的字符,其中就有龙的传说,他们就是最早的华夏人。
龙族寂寞着,它们的使命它们从未忘却。
没有龙族人就没有龙,没有龙也就没有龙族人。隔着厚厚的冰花,在冰上画一条龙。隔着时空的膜,腾挪一下身影,寄托一下梦,我们紧密相连。
龙的真正觉醒,也就是它们做好准备了,或者说它们接到了某些指令,是在第三个革新之时。
原谅我说,那个时间很短,只有半个时辰。
是历史的噩耗,也是历史新的起点。
是历史上死亡的瞬间,全体的人类在那一刻都死了,也在那一刻获得了新生。太阳消失了,云雾遮挡了尘寰,天地人的联系一下子有了某种丝丝入扣的关系。
龙族属于龙族人,龙族人有了对龙的渴慕和要求。一点也不远,你以为远的时候就遥不可及,你以为它就在不远处的时候,它正凌厉而威严、亲切和温暖地望着你。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不仅要看到我,还要融化了我,我就在你的心中,更在你的灵中。
还有第四次革新,那是人,只要还是人,是人最大最荣美的荣耀,也应该是人的朴实无华。没有坏人和坏的制度,各安其命各负其责,在为整个人类做贡献。人人都不会缺少什么,生命的供养很难,现在非常简单。
吃了不饿,喝了不渴,呼吸不在内外,是作为人的基础,可以活一千年。灵性的作用已经不大了,每个人的一个灵就是人类的灵,没有任何一个人忤逆。安详和谐,自由自在。每一件工作都有意义,每一件工作都是必须。
是在享受生命。
不是挣扎生命,和为生命付出代价。
时间不永,空间不空,说的是这个阶段。时间和空间已经没有意义,我在这里,我就全部在这里。我的所思所想,就是我的全部,天地可鉴。鉴是镜子,我是所有的镜子,所有的镜子是我。
人具有无限的大能。
没有敌人和敌对,一个人轻松就跨龙消灭了,建立了新的秩序。
存在就是自由,也是智慧,也是能量。一是全部,全部是一,不会再有分离。
这是人类最舒畅的日子,善良永存,邪恶不存,人就是人。没有魔鬼的影子,没有人的分裂和判别。
人抬起头来,只有神人、人神,没有魔鬼。
人是干干净净、自自由由的人,这是人的最伟大的尊崇。
我是你们的神,你们是我的子民,所有的灵就是这一个自由和欢乐。
第五次革新就是人的审判。第四次的人是已经超脱了的人,不是人的人。
人的超脱和愚昧,自由和拘形之间有多远?是念起念灭的时间,是放下屠刀的刹那,是人认人归宗的开始,是世界大同的启动,往来聚集和清平的喧嚣。
这一次是严肃的。
任何关于审判的传说这里全包括了,它不是指向善恶,而是你对于生命的态度。善恶是行为方式,而生命才有主人。
生命的主人你当至少一半的家。
你不看重生命,生命就不被看重;你朝夕在生命上,生命就是你的赏赐。
生命才是全部。
生命是一样的,不是生命的有千万种不一样。
我不是生命,生命是你的,是你对于生命不一样的态度。
可以说除了匪首,大多数人的生命只是对打理自己生命的差别。
生命的关联性就是爱人。
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够最终解放自己。
一无所有你怕什么,不怕,不怕,只是我们悄悄有了很多有产,财产名声和自以为聪明的愚昧。
94,采风
我只是不服气。
这个不服气和另一个不服气一样。
不是生命的不服气,而是争抢争夺和付出的不服气。在地狱乌压压的鬼群中,有一道光墙闪烁在南城隍城门外的广场上,虚幻的彼岸花在此岸也有了姿影,忘川无声地流淌。七月十五,一部分记忆恢复了,鬼们穿上节日的盛装,游荡在“无归”广场。
南门也叫无归门。
在阴暗处还有一些偷偷贩卖鬼物的鬼影。
据说在看不见的地方,那不是鬼鬼都能参加的,还存着这一个集市,叫归晚集市。是十八层地狱中的专场,都是一些映像,是唯一的选择,只有一次。
“你确定你的所有的子女中,不管他们幸福与否,只有一次机会,决定给他?”
“就是他。”
“为了获得这个权利,你确定要去身受万苦,心受千苦,灵受百苦?”
“只有他。”
“答应你了。但你知道什么是回向吗?”
“什么是回向?”
“任何一个回向,比如你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它有三个后果,好的,坏的和你的。就是你的心意,要知道心意都是心的法则的力量,这个力量不可收回,已经运行就与你无关了,就算有关也只是接收而没有任何的作为了。”
“我愿意。”
人生总会有一次郑重其事的选择,父亲的血曾将染在五芒星上,他刚直不阿,他嫉恶如仇,就算他是平民百姓了,那些地富反坏右的分子,他们并不是都被冤枉的,看到他也会战栗和溜着墙根走。
历史有一部分是虚假的跟踪。
人生有正气,非关成与败。
一朝御龙行,人间不平事。
那是铿锵的杀气,是血与火的复仇之气,是人间天堂的意气,是生死两重天的刚烈之气。保家卫国就为国,年老蹉跎就为家,一生为义,一生不曾为名为利,战死犹为香,这样的先烈处处皆有,比比皆是。他们的荣耀不容抹杀。
苟活也会开出生命灿烂的花朵。
他们是华夏国的底蕴所在。
是土花而不是钢铁之花,开出钢铁之花者他们也是土花,如两弹一星,或者科学的先驱者,不是没有道理的推崇和羡慕之花,他们的土接受了他们的血,是血的娇艳之花。
再换一个环境,就算是地狱,他们也会痴心不改,正所谓十万旌旗斩阎罗。
为了生者,为了托起那个必将巍峨的国度。
在人的祝福中,真正的人,祝福中也有诅咒。一者是我的期望,期望有穿破时空的力量,最后的焦点在于着落还是不着落。不是以生命开始,但是以生命结束。不是以生命为结束,而是以生命未开始。
触及到,不是纯碎的心思意念和凡梦身梦,而是在生命的光辉之下,对生命的颂扬讴歌和砥砺。我们的周围有英气有灵气,有信念之气有生命追踪的浩瀚之气。我们之所以孱弱,是因为我们只生活了一半,可怜的一半。
一者是天的期望。天期望么,其实它仰仗的是人,人是它的旨意,人是它的体现。
一者是恶魔的力量,防不胜防,几乎就等于了是生活。
另一大部分就随手送人和随波逐流了。
生命只是消耗,我们没有能量可以补充。我们的“智慧”让我们或者不让我们看到这个能量,子虚乌有,无稽之谈,我们是辩证唯物主义者,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
类同狡辩,但至少这也是意识的力量。
就如民心向背一样。
对善的力量是建设,对恶的力量就是拆毁,每一份心愿都是流动的河流。
根据心多心少,也有的心深有的心浅,有的牵动的力量大,有的牵动的力量少,决定河流的水大水小和流动速度。
这样意识的河流有三份心愿就可以启动起来,至少是三份。
两个人形成不了圈子,除非灵人你不能说我把我自己围住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有。三个人就有了循环,每一个人是另两个人的中间,又是另两个人的边缘。道路不是只有一条线,而至少有两条。
有去有来,有远有近,有心酸有甜蜜,有第一人格也有第七人格。
身心灵任何一界,对于个人来讲都有三种不同情况的存在,我爱的,爱我的;与我陌生,不相关的;恨我的和我恨的。
往往不会正好,我恨的也恨我,爱我的我也爱他,漠不相关却不一定就真的漠不相关,不相恋也不相欠。
道理不同、道德不同,有分歧有争吵,有的人活成了孤家寡人,有的苟且而随声附和,是要来抽走人们心里的某些东西,或者要栽植上某些东西的,受到万人拥戴。
别说身心灵三界了,在心界,也难以动荡出一个标准来,实际情况是先有标准然后才有标准,也就是追求,有追求才会有可能遇到同类。
标准才会成立。
所有的意识都充塞在意识界的天空,就像图书馆,也许有人分门别类,有人制定了索引,可以按图索骥。思潮、系列、华夏国内外,古代中代近代现代,巫还是筮,祝福还是诅咒,禁锢还是释放。
爱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另一种情怀,对美好存在的祈求和加固,宁愿为之献身。这里的献身,身心灵都包括在内,身体最大的作用是死亡,从生到死的拥有,面临死亡。
生前自己不知,死后别人不知。
一生劳碌或闲暇它,为它疼痛或为它欣喜,被它负累但也幸亏有它。
身苦心苦有相交集的一部分,大部分各不相同。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炽盛,色受想行识,人是主宰,人又是牵绊。
不同的人不同的苦不同的苦的程度,是荒原是深渊也是流浪。
至于进一步的苦,以前的苦为甜为喜庆,也有了转身的时间和地方。转身都是从最深处的地方转身,痛苦成了依靠。
或者已经无法再坚持,没有力量可以支持这个坚持。
前面的那些身影都已经痛苦成像,站在各个路口,回首的时候反而觉得是一种收获。
身后怕遗忘,身前忘放手。
这个放手不是个人的情愿或不情愿,而是一个综合指数,有时候是灵数。一是个人的愿意和不愿意,一是操纵者的愿意和不愿意,一是基础性底色上的愿意和不愿意。
基础性底色大于他人的愿不愿意,又大于个人的愿不愿意。
天理,环境和人欲。
天理的这一层天空越来越远,几乎走出了人们的视线或者被人们驱逐出了视线。在心头也许还有一丝痕迹,但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已经风烟俱净。
你不能、不想背上这个“污点”。
当人们以为自己很壮烈,前有狼后有虎,前有伏兵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在枪林弹雨中才突围至此。其实这是一件很悲哀的故事,不是在内灵的作用下也不是在外灵的作用下,而是凭着己意和人意,他人之意来完成这个人生。
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一样在使用生命,就怕至此都不明白生命为何物,不知道它的内蕴。
生命和生命就会有所不同。
生命不是痛快到底,爬山越岭、爬冰卧雪后就一定春和景明,花明柳暗。
一开始就是在漆墨一片的“地底”穿行,除了人本身的亮光,没有其他的光亮。也一开始就在天外巡游,在光与明中寻找温馨的影子。遮挡光明或吸收光明的才有影子,那是对人的驻留。
黑体和白体都是一体,在黑暗中是明体,在光明中是暗体。是人们,这处于阴阳两界,也就是横跨身世界和心界的互相穿插和交融之后,才最后“形成”和发现了灵界。
一半从深处往外来,一半从天边往里面走,走到相遇。又遇到意识的天空,这就是生命的世界。
载体在身体的世界里,承托着也离去着心的世界,遇到生命也就是灵界的婉容,才是长久的驻留。
在魔王第七把刀的的心目中,这得益于老父亲的心中,老父亲的心中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对应着他所有子女的世界。
对一个子女的祝福,其实就是在不同的世界中对所有子女的祝福。
我的祝福千真万确。
你的世界将来必将和我的世界一样是不同的世界,你理解了我不同的祝福,那是你得到的我的爱的不同。
拆毁是同样的道理,可以感觉得到,也可能感觉不到,是这个人这么做,也可能是那个人那么做,我们魔鬼的基业正在被悄悄消融。
有些账要记下来,记在这个人的头上或者记在那个人的头上,其实都是记在一个人的头上。但千万不能这么说,他们会学聪明的,知道有一个人在替他们顶缸就失败了。
“请问你不服气什么?”
世所共知,他是一个坏人,你看看现在的结果。他已经在那个闪烁的墙头上了,成了“贵人”,而我们这些善人、好人却处在墙角的阴影中,这不公平。
采风人在采风另一个人,这另一个人圆圆的一张脸,大鼻子,眼角很长,他以为他是善的,他认为另一个人,他熟知他,他不应该有这么一个好结果。
采风人说,我会叫你看的,因为我是采风者,我有良知,就怕你看了,你反而自愧不如。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事实胜于雄辩,你拿来看看。”
我会给你看的,但你要知道事实不是雄辩,而是我们可怜的一知半解。
95,无道和无料
祝福是容易的,诅咒也是容易的,回向到自己是一定的,但认清这个回向,利用好这个回向才是有些难度的。
栽种和拆毁可以是好的栽种和拆毁,也可能是不好的栽种和拆毁,适得其反的。
拆毁了不应该拆毁的,栽种了不应该栽种的。
拆毁了必须拆毁的,但新的种子发不了芽,后来土壤又变了。
应该是“一正一反”的刚柔相济,拆毁了需要拆毁的,栽种了适宜栽种的。
对自己对他人都同样如此。
对付自己要借用内在的、外来的力量,以内为主。应对他人依然是外在、内在的力量,外力为主,内力为辅。
所有的内力都是生命之力,在灵魂深处,先有了它,才有了我们。
外力是自内力而起的借力。外力是身世界的力量,小到一躯体,大到一宇宙。
这算是人生的白日,成分上只占到三分之一,但在容量上它是最小的。
中间是玄冥的意识界,内外两个箭头。一个箭头指向最核心的物世界,一个箭头指向最外围的硬核之界。
人们在最微小的里面,或者在极遥远的外面。
这样都可以,人的世界并不是孤立的和真的是悬空的,它被层层包围或者被诸多的内在堆砌出来。
人的寻找就是深入其里和云游其外,只有内在或者只有外在,是对人的孤立,也是对人的放弃。
人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受到内在或外在的影响,就是要找到和扩大这个影响。影响至深至远自然最好,若不可能也要有百年大计、十年之计,总好过眼前的寸光和一叶障目那样的把自己贴了进去。
意识假诸于物和意识加诸于人,这是“科学”的两大分支,虽然最终得到的是“人”的作用。但一是仪器一是人,有生命的试验品和没有生命情感的替代物。
不讲生活技能,只讲人心,一个古人来到现在,他未必生活得很好或生活得下去;一个现代人回到过去,他会生活得很好,因为他的人心不古。
他会破坏掉那个时代,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如果明技巧而不用,甚至“智慧”都不用,他才是好人和高人。
真正的智慧是生命的智慧而不是生活的智慧,生命的智慧才是最后的智慧。
这个世界很好,这个世界不好,都是映衬着另一个世界的的存在。
拆毁最切近的是毁人之形,唇亡齿寒,皮之不存,毛亦不附。房屋毁了,房内的内容将不再是内容。是内容也不再是这间房屋的内容,对于房屋是彼此的死亡。你从未属于我,我也将不再记得你。
聚合,聚合之后分散。
在聚合的时候没有搭建或者没有找到永不分散的房屋。
也可以毁人之念,效果慢一些,但一样很彻底。给人一个玩具就可以了,并不能永远地得到,很真也很假。
放开一部分,其余的部分让它镜花水月,说不清道不明,拿不起也放不下,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一是忙,一是欲,一是正邪或深浅的享乐。
进入生活是为了喂养生活中的几头兽,极少有人养成了圣兽,大部分都眼看着进化成了魔兽。
忙是为了找寻食物,一生精疲力竭。或精或细,或粗或粝,或饭钱或饭后,或百步走或不动如龟。
兽本来就善于勾引人的欲望,自己的欲望又化形为兽。享乐是休息,是隔离,也是放弃。
人们生活在两边的世界里。
一边是苦苦的奋斗,一边是退却千里万里的颓废,一边是拾取,一边是心灰意冷的放弃。
不一定非要两边,而最后就是两边,这就是深深的遗憾。形势严峻的时候就是生死,生不安死不宁,说天空没有垂下另外一条线来。
灭人之灵是毒的歹,狠的毒,酷的残,冰的冷。
人是一个水面,有一条青绦垂向水面,水面里也有一条青绦垂向水面,这不是倒影而是真实。
两条青绦是两条线人,她们互不相识,等相识的时候就活了起来,经过你她们活了起来。或者经过你,你使她们活了起来,她们也使你活了起来。
你使她们、她们使你活了起来。
她们本来是活的,经过你的活、使你活,是她们的目的。你获得活水江河,她们是你的源头,你是有关的证明。
你也是你唯一的证明。
除了她们的证明,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也无须再有证明。
在拆毁、栽种之后是回向,有关于你自己。
采风人说:“你看到的是事件,行为言辞或者传说和鉴定。”内里的情形却非外人可以言道。
无道就是没有生命的道路。
无料就是不是那一块材料,雕刻不出生命的龙来。怎么衡量,翻来覆去打量,一下刀木头就碎了,朽木不可雕原来说的是这里。
人本来是圣器,大肚能容,可以装很多东西。现在它残破了,自己的心意销蚀,时间来销蚀,他人来销蚀,金贵的器皿成为了凡物,连一滴雨露也无法盛下。
永久不可能,圣器不永久,里面的东西也不能永久。
有一天,可能是许久许久之后了,捡拾起来,我们悲从中来,它已经残破了,就像我们的一生,以为一生都是要这么残破的。
补还是不补,用什么补?
这是两种人生。我给你看的人生,是我的人生,但只是表面的人生。我是受我左右的,在我是一个良民的情况下,我会沉潜下来挖掘生命的渠道,或者修补这个金碗。
我没有骄傲只有驯服,没有抢夺和获得,而是大量的舍去。我就是金碗和圣器,抽走那些残缺和腐烂,换上我新的人生。
外面的享乐和欢娱已经太低了,我有至高的欢乐。
生命才是主要的航道和船只。
乘船而来,也乘船而去。这条船不能坏掉。我实在不想搁浅和在虚假的码头任意腐烂。没想到顺势而为,却获得的更多,这是意想不到的。
有了的,还要给你,没有的,连你有的也要剥夺。
这就是区别。采风人说。有料,有道,人生是必有的阶段,生而为人不仅仅是为了是这个人,还有这个人要做的事情。
你看看那个老人家,他知道给予儿女什么,至少要有一个人明白。
明白是明白道理,有多少道理就有多少明白。我们不可能明白所有的道理,但又不想听明白道理的人讲,我们蹉跎了岁月,岁月也就出卖了我们。
看到魔王第七把刀沉入往事,玄武提醒说,生命就是龙?
生命就是龙,好多好多条龙,龙要雕刻在生命上,刻画得越多越好,器要承受得住才行。至少也要有一条,才是龙人,才是华夏人。
破摇晃着身子,手里比划着,声音来自于碎那里。“你莫不是?”
七把刀明白他要问的意思,连连摇手,“我不是,我从来不是,先知也算不上,我只是一个农夫,至多算一个蹩脚教师,我来是要讲明白一些道理的。”
那么龙人?这是碎问的。
回答了碎,也就是回答了玄武。“每一国每一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千百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在天地震动的瞬间,也已经驱动了。就为了一千年之前的过渡和一千年之后的归位。”
也就是人的走向。
每个人都应该有必有的准备。
那就是生命之道,真理之道,天地之道。
祝福和诅咒之后的毁灭和不可毁灭之道。
敌人来了你要杀敌人,杂念来了你要灭杂念,魔鬼的驱动来了你要明辨是非。国族和人是一体的,为了安康为了存活,为了生命的大道,个人的得失荣辱算的了什么。小死就是大死,大死才有可能存活。
也就是血性回归,血性回归就是密码回归,密码是另一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以五芒星开启的龙形可以闯出城去?玄武看见过外面那些密密匝匝的敌人和对手。
连你们进来都着了道,你们是故意的。但形势可见一斑。
要不我冒险回去,碎说,开辟一条谷道,也就是人们认为的虫洞,可以全身而归。犯不着在这里拼死拼活。
哈哈,碎师傅,几十年不见你胆小了。我们有龙我们怕什么?龙一定可以破除那些秽物,不管它们来源于哪里,蜥蜴人、小灰人或者其他的存在,人间自有人间的道理。凡所存在都是意识,这方面你和破师傅不是已经捷足先登了么?
玄武大帝咱不用担心,龟蛇又如何不是其中的两种?要知道龙不仅仅是龙形,还有其他的形状。而你们仙窟一族也是意识的某种再现,年代久远,龙是其中的内蕴之一。
意识到就是用到。
说话间,玄武帝化身为一条短龙,臃肿而厚重。破碎变身成一条机械龙,精钢闪亮,圆转自如。七把刀伏地而成为一条土龙,玄武的蛇前移成为龙角,破碎的钢铁融入土龙之中,是筋是骨。
黄土滚滚,有一股明亮的土色。
只有魔王第七护法站在龙首之上,持刀而立。霎时间有无数五芒星闪着各种色彩隐入龙体,周身闪着光辉。
挡我者,死!
一条土龙冲出亚巴城,低低地浮空,往城门而去。
城中的人们远远观看。
96,第七人格
站在龙首之上的魔王第七护法,此时是魔王第七把刀的一个副人格。
人格是性格。
是人的主体意识守护着的,一直在经营着的,趋于完美的性格追求。我是我,我有很多人的共同特征,也有很多的不同,能够区分出来。
性格力求达到一个近乎完美的统一,我在这里,我就全部在这里了,不会丢三落四。这是一个理想,性格、情感、记忆、意志,堕落或者是超脱,没有别的选择,也最好不要有别的选择。
按照常规来讲,我们的性格完全攥在手中,好与坏都接受下来,都在一个精神一个意识的笼罩之下。但意识的情感是我们一生的伴随,会追求那些善美的东西,丢弃或者化解那些邪恶和污浊的存在,苦苦地求而不得,有时候会产生精神或者人格的分裂。
分裂一直存在,这也是一种身不由己。我们期望不仅仅存在一个现实,还有其他的现实,最好存在着一个永恒之美的现实。
那是对我们人生的参考。
有愣神的人存在,有在花荫下读诗集的人,有两手举起盯着天空看的人。有絮絮叨叨不停重复一件往事的人,“往事”是过去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未来的事情。
人在哪里,心在哪里。这时候很清静和穆然,我的心就是一个世界,我营造了我的世界。有时候是心在哪里,人在哪里。不仅仅是现实,但一定是现实引起的,是现实启动的另一个现实。
意识也是一个现实,但意识的这个现实总喜欢把自己绑在某一驾战车上,它就有了用武之地。
极致的思索,翱翔九天,脑洞大开,都是在寻找这个现实之外的现实,接近那个现实,达到和安住那个现实。
或者有时候是对于存在的悔悟。
这有三个章节,说的是时空情。时间不能倒流,一路往下,经过我们自己这个沙漏,就成为了“废物”。我们也没有能力独立出来往回跑,把这个下和上中和,进一步就是超过,赶在时间的前面,到达事情未发生之前的光阴中。
时光不再,我们扼腕叹息。
我们都是时间的俘虏,一生一辈子都穿着它缝制的新衣,被时间斗转星移的是我们,而不仅仅是时空本身。
也许是说,当初如果不遇到那个人就好了,或者说为什么偏偏是在那个地方,一直往东而没有往北去?空间依然不是我们能够挪移的。它非常得软,看不出流动来,你离开了或者在你去之先,那个地方永远在那个地方,是那个地方。
你在那里的时候那个地方才与你有关,它此前此后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发生。
看着是拉开了帷幕的一角,这是骗人的,这样的帷幕有上亿个,这仅仅是一层的一个局部的一个眼界之内的一角。
挖山不止,这是一个砂砾。
空间和时间一样可以被忘记,
要不就是浓缩和稀释,覆盖或者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事不可挽,因为对于我们发生只有一次。空间本来善于隐藏,又被时间怂恿着跑远了,只剩下了猝不及防的当事人在那里追悔莫及。
放下就是冷漠它,连残留的意识都收回来,就当没有发生。或者把它团城一个小球,挂在身上当做佩物,纪念曾经的某一天。而后用这个心去对待未发生的事情。
谁都会犯错,但不是因此就不活人了。
还是不行,还是不行,我们知道这就是善良的人们,劝解没有用处。
那就只剩下了一个方法了,那就是拉个垫背的,但不要看轻了这个方法,这是神奇的一种。这个垫背的在历史上有很多名字,比如赊灵人、策士、圣者、时空之主等等。
不能挽回的事情都交给他。
他是永活的人,只要找他就能找见,只要求告他他就会很乐意地答应。把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股脑儿地交卸给他,他大手一挥或者眨一下眼睛就是把事情抚平了。
把自己从牵绊中解放出来。
也就是心情的放下。说时间和空间,其实最主要的说的是情感,是情感的放不下,不一定是时间和空间。好啊,带你回去,回到当时当地,即使在这中间你已经修炼了三千年,也未必能把当初的事情做得更好。
不可能尽如人意,也不可能符合天意,或者还是不符合你自己的意思。
又怎么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结果不是为了你设计的呢?你是尊贵的人,纵横几千年、牵扯无数的人和事也许都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你的痛苦和懊悔,而是为了让你认识这个人,使事情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对于你的完满的结局。
也许天意的圆满在你并不圆满,而你的不圆满正是为了圆满。
谁都忘记了,只有你还记着。谁都无奈地在时空面前饶恕了任何人,只有你不肯饶恕自己。挽回祭,是祭一个人,只要祭了这个人,就祭奠了全部。
祭的也是你自己。
性格上的不圆满是铁定无疑的,似乎真有一个圆满的自己在活着。分裂严重的时候,就会出现第一第二第三到第七人格。
这里也有两种说法,一是并列人格。坚毅、无私、仁心、义气、悲悯、肃杀、对国家民族的情怀、对家庭的责任、守身如玉、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温暖如春风、急公好义、乐善好施、诚信,都罗列出来,每一种性格是一个人,七十六个人都不够用。
每一项都达到了尽善尽美的程度,也同时代表着还有更多的缺点。
人无法实施或者一步到位地对自己施与拯救,但前提是有这个向善之心。连这个心都不可能有或者不必有,人其实就是兽,情感也只能是兽的情感,感觉不到自己像个人。
这就是毁灭,先是自我毁灭,然后是其他毁灭。
二是分裂人格,这是在毁灭过程中自我抑制和自我毁灭的无奈之举。是意识的中断和情感的分离,尤其是情感的不在原位。
人在酒后不是他自己,据说断篇也就是失忆,那时候的表现是另外一个人,是另外一个人的本能,你的情感可以暗暗地起原始作用,但那毕竟是另外一个人。愤怒的时候也是如此,所谓理智和情感都支离破碎了,只有一种主情感在起作用,是在日常中被隐藏起来的。
贪心的时候,色欲的时候,想要颓废的时候,遭受重大打击的时候,失望的时候,哀伤的时候。
理智不过是被认可的情感。
是有“条理”的“智慧”作用。理智是清醒地死去,而情感是放纵的可以收拾。
正常的想,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人格。绝不是你拥有什么,或者什么能力,是对“能力”的暗示,我现在拥有。
正常情况下的人是一种主人格,但也有例外,那是一种副人格,是为了主人格的出现。
不说灵的作用,那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不好的,只说身、心。身身、身心、身灵,心身、心心、心灵,在这个身心的边缘,第七人格是很重要的一个人格。
成熟都是对于生命的成熟。
七把刀和七护法的大身是三十八号。
七把刀是三十八号的第二人格,七护法是第三人格。但七把刀又有第一第三第五到第七人格,七护法是七把刀“生命”的底线,他也有第一到第七七个人格。
人格在意识界有用,在灵界不值一哂,那里都是灭灵的主,无处躲藏。
人界的人格却管用,人是为情感而活着的,情感就是生命,任何一种情感都指向一个生命,最后是生命的生命。
“百姓虽多如海沙,惟有剩下的回归。”——剩,余剩就是“我灵”,我有灵,我的灵。人最后剩下了什么?一朝四大解体,尘土归位,最后只有灵。
胎死腹中的死灵,和与死灵联系的灵主。
或者已经觉醒的灵,以及和灵主联系的灵。
死而无知的灵将被收走,而一灵不昧,那就是真灵和活灵,相见的灵。这就是生命的余剩。有时候说人格分裂是强行的挤压,没有这么恐怖,但这样的事情是的确存在的。鬼附人其实就是灵附人,灵有鬼灵,寐灵,邪灵,人灵,天灵之分。
花草树木牛羊猪狗狐狸青蛇的灵是寐灵,喜人,喜欢人的气息,喜欢人的血肉之躯。它们的意识是“死”的,只是想要借助人的躯体“活”过来,活出来。
这是最低级的,有宿缘的说法都是后来的说法,是意识对于意识的说法,当成它们有“灵”。这个有灵,一是对于生命的尊重,对于人的生命的向往,想要和人共居一室。一是其他灵借助这一形式的暗下黑手。
人有一种自由是灵的自由,周围的空气,空气中的任何存在都是你的眼睛。你不用役使它们,你只是借用了它们的“眼睛”,或者是用意识交换意识,就能够获得很多“不存在”的信息。
这时候的人格你意识得到,是第七人格。意识不到,也是第七人格,是伪人格。
你要意识得到,而不是被他人意识。
第七人格可以走出边际。
要做的就是不失我,不有我,但是是我,又不仅仅是我。万里时空路,只有一线牵,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有思。
磅礴有大灵,人道是至道。驾“云”邈星汉,深入九黄泉。一朝龙出河,千古须臾还。
97,语言开花
或者另有一说,除了我们正在使用的这个人格,还有一个与我们对立的模糊的人格,不可知人格。
似乎非常陌生,无法与之有某种联系,但又认定它的存在。
这应该是被强说成了副人格,其实不是副人格。
能够召唤出来,是因为某种方法合适了,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方、合适的人。
是唤灵之法。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无缘无故的爱,万千缘法都是因为个人的情感,在情感之下的记忆和认知。
所谓能力是符合某种规则,并不是自己具备了某种能力,可以信手拈来。
能力就是掌握了某种方法,言行举止和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时间、地点、“人物”要求以及应急预案,也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逃跑的用处并不大。
来者不善,它们的优势不胜在速度上,但总是能跟得上速度。
似乎降临了。
扑面不寒的风,一股气,骤冷骤热的感觉,一阵子堵塞,异味,潮湿之气。一幅画,画面上好像有人经过。忽然的沉重,或令人悲伤不能自抑。
能看得见的并不足怕。一团影子,一团人形的影子,一团黑白效果的影子。没有其他的颜色,如红发、绿发,血盆大口,白厉厉的牙齿,已经腐蚀严重的战甲,正在咣咣发出声响,不断有碎片掉下来。
眼睛却非常冰冷,比深潭还要潮湿和无情。
不是“人类”就没有人类的情感,觉得格格不入,似乎非常别扭,有异物和入侵的感觉。
潮湿或者阴暗,是因为来自于“界外”,空间中有很多这样的缝隙存在,不成为一个界,但是能藏身。
它们看到的不是具体的人,而是一团气血,包在一团活动的意识之中。
是气血或意识的功能,它能够开口说话,或借助于这个人体活动,这时候人体是开放和邀请的姿态,是镜子的反射,也是镜子的无知。
语言是交流的难题,但并不形成障碍。
“语言”的使用有三种作用:一是灵语。灵语的特点有三,之一,这种语言非常简洁,但信息量非常大,没有形容词。强调的是道理之语和判断之语,顺理成“章”和顺势而“为”,类似于一种渠道型语言。
完成的形式是传送和接受,内容上却面面俱到,细致如表格。
之二是语言的活性,非常灵敏,涵盖世上所有的语言,被称为语言之塔。
如一个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对话,语系都很小众,很孤远,彼此陌生,没有约定成俗的那种“见过世面”。
但不论白衣人说了什么,黑衣人都能听懂,他听到的是自己的语言。
黑衣人利索地阐释和询问,用的是自己的语言。白衣人听到的也是自己的语言。是语言的自动翻译,使用在人与人之间,人与动、植物之间,人与鬼怪和天神之间。
从这个意义上讲,灵语也叫存在语。是失传的一种语言,失传是失传在意识当中,但根深蒂固,所有的生灵本质上都具备使用这种语言的基础,只是慢慢地被隔断和被遗忘。
之三,灵语是本能语,有时候消灭了这种语言,成了和谐性和补充性的语言。言语道断、直指人心、仁心仁术都有这个意思。灵语不再是一种语言而是运行,是实践中对语言的体现。
无形的降临最多,玄奥莫测,感觉得到,但是看不见。
能看得见的并不足怕,是因为给人一种有形的温暖,至少是一种同在,而不是单方面的孤独和死无对证。
一种是浅显的,一种是深藏的,黑影子是一种显化,它可能无所遁形,聚而成影,散而无踪。白影子的显化几乎都是故意的,站立在空中,树梢之上,楼顶之上或低低地悬浮和移动。
这两种情况都是对透明的反叛,虚而实,实而虚,周边的透明依旧是透明。
降临了,不是纯粹的走一个过场。这种情况也存在,阴兵借道,一片树叶上挂这一个“人”,又忽然腾空飞走了,黄鹤杳杳。
有一股水流从身边经过,或者遭到了“目光”的一击。天空有一座连绵的废墟出现,或者是一片广阔的荒原。
分不清那是什么时候的战场,一群蝙蝠人和一群海底人打得难分难解。在空中的平地,又在平地的水中。海底人身上脸上有永久的水渍,头发如在水中一样飘浮,动作也如在水中。
淡绿色的皮肤,眼睛外凸,定定地看东西很直。
蝙蝠人的声波攻击遇到了对手,水是最柔软也是最坚固的凭仗。长期玩水的已经能在水中分解水,形成不同的水,如泡水,重水,轻水,墙水,隐形水。
远古的气息影响着现在,现在是另一幅人格的冉冉而降。
来是有所为而来,或者是为你而来。
人们一天天地过日子,其实是日子一天天地经过我们,对我们目不暇接地从各个角落筛选。
极少会出现误打误撞的情况,事情说来就来了,而是期望和渴盼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
最好是人类,或者曾经是人类,也最好还有一部分意识存在,但愿它能够明白你的意思。关注和倾慕人类,才有想要变成人类的冲动。
这时候用的是心语,也就是意识语。
“灵”借人说的语言和别人对“灵”说的话,其实都只是声音,呼喝而已。你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明白,真真切切地明白,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假得不能再假,一个是真得不能再真。
假是讲究的配合,真是无与伦比的真,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石头会说话,驴子会说话,平常木讷的人也可以说出石破天惊的话来,明明白白,有问有答。
语言不通时是心意想通,意识的流动。
是意识带来的意思,你想一件事情,你不用说出来。你的思想的波动会形成不同的波纹,其间隔和幅度不一样,表达的意思也不一样。
意识体和意识到了漫步的程度,会对意识产生捕捉。开始的时候可能漫无边际,但时间长了,就会设置门槛,有条件地接收。
有什么样的情感,和你想遇到什么样的存在。
心底的意识是开始的地方,先沉入自己,才能一路升上来,在内与外的交界里行脚和流浪。
如果不是你走,意识就包括在时空中经过你,你的心情、你的理想和追求就是过滤器,也就是语言,一路开着广播。
你不必说,你要说的我都听见了;我不必言,你向我说的时候,我也常向你“说”。
我对我自己所说的话,就是我的心志;我向自己的灵所说的话,也是用一种灵的身份向自己诉说。
灵和灵的对话,在没有独立,没有获得自由之前是心意的往还。
我去了,你来了;我去就是你来的我去,我去就是你来的我去的你来。
你降临了,我们相遇。我们会做什么呢?
这是一个分水岭。
我们认为的“鬼”最多,这是一种鬼灵,是某一种意识体。它知道它的宿命,它只是心有不甘。我们经过它的时候,它也在经过我们,是我们的“黑洞”吸引了它们。我们不知道自己的黑洞,不知道它们可以乘虚而入,事情麻爪的时候,我们无计可施。
是我们呼唤了它们,但我们一点也不会承认。
我们无“法”,只能被借用和被折磨。
他(或者她)已经不是她(他)了,那么是谁在他(她)的身体里面?那是一种意识,这一点我们也可以做到,我们不会做,但我们不能不懂。
意识之语也不能沟通的情况下,使用的是身语。不是隔空打物,不是要挟威胁和借用法宝之力,而是我们自身,从古到今的感同身受。
引渡到我的身上,我用身体的语言说话。
不再和你有关,是我和它的关系。一定的距离,一定的时间,一定的心情。一是奉名之力,一是正气之力,一是柔和的道力,道理之力。
雷霆火怒的毁灭,天地没有移位之前的驱逐,轻轻地你走了的离开。
自己的副人格也可能是邪灵,邪灵是天灵的一种,它是以戕害生命为己任的。是非常霸道的攫取和占有,没有二话,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对于个人是销毁,某一天你不再是你了,你以为你还是你,其实你是他。然后是恶的膨胀,不会顾忌自己的生命,这时候实际上已经没有生命,也不会顾忌他人的生命,而是占有生命,然后向着更多的生命出发,如疫情、战争、理念和信仰。
我们早已经不是我们自己。
很多人因被驱使而活着,走在偏狭的自私之黑路上,收敛了人性之光辉的羽翼,已经失去了向内和向外的力量。
这其实是深陷地狱。
魔王第七把刀的每一次出发,都是为了仰望,我们曾经有这样的人。
不可知副人格的降临是全盘的借口,好像可以为此不负责任。但那不是副人格,连第七人格都不是,就算最后送走了,杜绝了那个平台,但也会在心中长处蒺藜来。
每一天都是一个路口。
不要有污染、教唆和玷污。
98,玷污
分水岭的意思是两条水道在经过了莽牯岭之后,泾渭分明起来。
这是水的问题,岭不过是一个标志,一个地名,莽牯岭、揭阳岭或者叫徂阳岭。
水的基础部分是同根的,但在使用上也就是生命倾向上,开始有了歧义,形成派别。当家做主,当的是什么家,哪一门子的家。
越是本义的东西越加模糊,有的需要说明,有的说明不了。有的无法一下子说明,有的用说明来说明。在身心灵的层次上,有共同的部分,有相异的地方。
把门关起来研究自己,千条万条线穿过自己这个针眼。
门一定会打开,开门见山,外面是清新的世界。从自己的生命到他人的生命,到共同的生命和命运。
生命是人,生命不完全是人。
天命也是生命,可以想象他是一个人,我们的生命来源于他的生命。
自己是一个点,有上中下的关系,生命的灵界,意识界,个人的界域。有左中右的关系,与他人,于国家、民族,与动物、植物、矿物,与地球,与宇宙太空。
善良是这些关系的和谐,尊重生命,提携生命,有益于生命。
分水岭把水犁开了,水各有自己的方向,有自己奔流的趋势。它们从融合里分开,从为生命到怎样为生命,为什么样的生命。
山风在徂阳岭上盘旋,岭是原先的岭,在不同的水的眼睛中有了不同的意义。
世界是一个世界,但又是不同的世界。
人是一样的人,但又是不同的人,一样的汪洋大海,风致景物和组成却不一样。
人是一片汪洋,体海、心海、性海完全不同。
现在就是规定,世界定下来了,人也定下来了。有顺行和逆行两条路,针对的是我们可怕的惯性,有好的养成,也有不好的恶习。
改变也是从现在开始。
此时的角度不处在生命之中,而是处在生命之外,有对生命的纯洁和腐蚀,玷污和还本的区别。
玷污不仅仅是对于女性,也对于人性,必须深较玷污的真正意义。
对男人的玷污是改变他的信仰和追求,也分为身心灵三个部分,身体的压榨,心的不容,没有容,没有空,灵上长久的愚昧和黑暗。
而对女人的玷污,首先是玉体的破璧,不属于互相挚爱的人。心上的放纵和故意的搭上了线和吞下了钩。
灵上就是失去了首脑,没有了首脑,就只为身灵和心上的灵活着。这就是污染,很严重的污染。
不是一时间就能改正过来。
男人终于把女人变成了自己想要的那种女人,但一发而不可收,已经无力再控制,女人们行走在某条惯性的路上。
我们毁坏了我们的基础。
激烈的冲撞发生在战争之时和占领之后,“凡被仇敌追上的,必被刺死;凡被捉住的,必被刀杀。他们的婴孩,必在他们眼前摔碎;他们的房屋,必被抢夺;他们的妻子,必被玷污。”
在人性彻底沉入黑暗之后,对女体的玷污是由来已久的魔鬼行径。
祸患先从女人开始。
土地坏了,庄稼也要长歪,正是人们眼中的歪瓜裂枣。
华夏人遭受外族的践踏、入侵、玷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对于龙的“毁灭”。
不管历史的嬗变是出于什么原因,其背后都有两个情节。对龙是不理解的,是惧怕的,被教唆那是洪水猛兽,红妆祸水。
一是个人的内魔。人只要学会了沉入自己,在接近自己灵和灵性的时候,必先会接触到魔和魔性。
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也是魔性对于灵性的保护,更是对于人心的试炼,是必有的阶段。
就像仙果和猛兽,天堂和地狱,天使和魔鬼一样,经过了最深的苦难才有最忠心的善良,经过了墨一样的夜才有朝霞的出现,懂得了珍惜白天。
把凡都炼尽了,才有了不凡。
一个起源于外魔。这个外魔一是内魔的外魔,是罪恶的“冥冥注定”和受到了征召和谕示,或授书、授话、授“人”,成了某些旨意的代言人。
一是人魔的外魔。
人们的性格都被塑造成器,有多大的器皿装多少东西,有什么样的的器皿装什么东西。
有的装不了善良,有的装不了谦让,有的不懂感恩,有的一生为“奴”,直不起腰来,钱奴房奴权奴女奴,骄傲的奴。
性格一定会遇到点燃,带来冲破极限和“破罐子”破摔的后果。或者旧我死了,新我已生,脱胎换骨,再“世”为人。
或者变本加厉,虎又有伥。本已人魔又加上了“外魔”的导演和结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也让更多的人无归。
这才有了借口,借口总是很容易找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玷污是亵渎的一种,说是“封印”也不为过。
贪恋别人的身子,污己而又污人。加上不为己甚的佐料,世风如此,别人都是这样,这很正常,一旦苟且,就又减少了一层龙族人的光辉。
身体的残花败柳,男人也一样,一世而已。而心情意识上的不屑和玷污,可能要延续到四代,中毒已深的话可能要千代、万代。
而我们沾沾自喜,不知道这个玷污带来的深重灾难,这样就没有灵路可走。
你是一头大象,前面有一门,通往自由和幸福,但门只有针眼大小,怎么过得去呢?大一定要大,但终于不能小下来,也再也不能成风和乘风。
夏虫不可语冰,说的是我们自己,到秋天就死了,看不到冰雪和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冰清玉洁的世界。
积重难返,尾大不掉,我们已经和废墟连接在一起,乐趣和清平只是暂时的,我们懂得那些铺天盖地的黑暗和失去了灵应,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悔都是痛的,叫痛悔,悔的意思是每日每夜的折磨。遍体鳞伤,翅翼被砍掉了,用火烙上了封印,羽毛拔了个精光,呜咽的时候依然有亢丽的声音传来。“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这怎么行呢?
拔了舌,封住了嘴,眼睛也都挖了出来。
只有心还活着,这时候想的是回到过去,回到自己的遗传里,回到原始的始末。
也就是回到意识的深地,进行超度和忏悔,把曾经的病灶拆毁,换上焕然一新的心灵和装束,疏通管道,使原本原本起来。
但这并不代表一定有路可走,愿意去走,只是说可以把路走通。
一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不关己事不开口,现在我们是我们自己。但殊不知还有另一个自己在受苦,那是永远绕不过去的,就像欠下的账,你一定要还,锱铢必较。只要是在这个血脉上,只要是龙的传人,这就是注定的坎。
你救了正在受苦的那条长着十二条翅膀的大龙,大龙也会回来救你,龙是你,你是龙,否则龙人一说就是永远的徒有虚名,也名不副实。
一是长久的误会,受到了阻拦和阻挡。人们最容易犯的错误之一是用缺点解释优点,而不是用优点解释优点,就像我们的解释人生一样。
换个说法就是应该用正确解释正确,但我们却用错误解释正确。因为生命的事情有不少唯心的成分,是从虚出发也在虚上结束的,如果断然的一刀切,那就只有一个人生,受苦难和最后受奴役的人生。
这么说不是不努力不奋斗了,敌对的势力正环伺在周围。
而是这么做的时候,我们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可惜没有一本书叫龙图或龙志,龙的修养大全和御龙之术,豢龙之术。人们也许听说过屠龙技,但不知道为什么屠龙,屠的是什么龙。
就怕有了正法之后,一定会出现邪法和速成之法,有了邪法就一定有邪龙,为祸更烈,屠龙技才应运而生。在另一方面,之所以语焉不详,是无法记载的,只有口授,法不传六耳,需要个人的揣摩。
在行进的过程中遇到魔鬼魔性,在术语上叫做魔鬼的墙壁。
但至少对龙有了一个全观的认识,其习性、种类、技能,龙语和控龙之法。
龙是为我服务的,是我的坐骑,我的灵兽,我的战友。分了彼此,龙的烈威和龙能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而应该是我就是龙。
时间很漫长,但是距离很近,几步的距离就是一万年。这和空间很大,而时间总是不爱动弹一样,被时间遗忘,别的地方一万年,这里只是一瞬;这里的一瞬是感觉的一瞬,其实已经过了一万年。
我会等你的。
真的是在等,一等就是几万年。几万年只是它的一瞬,他还在等,等我们觉醒,等我们来遇见。
有不同的计时方法,在人间时空是衡定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意识界,空间大于时间,以情感的内在时间为主线,就是边界。
以内在的情感时间进行标注,也就是我的存在,我占用外部的时间,对意识界的内在时间进行掂量。
分为已发生和未发生两种,“我的发生”可以触及到已发生和未发生,新的发生又成为新的过去,成为记忆的一部分。
历史传说中的龙,从未“现身”的龙,已经死去了的龙和已存在但未进入时空过程没有发生作用的龙。
回到过去恢复清明的灵台,找寻龙的存在。
这时候我先要成为一条龙,依据喜好和属性。如五行之龙,上古王龙,祖龙,恶龙,征战的龙和镇守的龙,层层把关记忆之门的护法龙。
清洗污点不是轻轻地抹去,像擦拭灰尘那样,一是典当,一是赎罪。
城门是往西的门,魔王第七把刀和破碎玄武是一条土龙,魔王第七护法修罗刀在手,龙首而立。
世界是有中心的,不管在过去和未来,以及现在。
围绕着中心的东西南北都有讲究,往西门而去是为了接近东方。
常理上说东门是迎接,西门是纳福,东西就是物件的“东西”。南门预示着变幻,北门总是逃遁之门,水路和火路,画出了一个十字形。
空气似乎摇晃了一下,西门之中又出现了一个西门,两个门重叠。
99,能量级
玄武大帝传音,“这不是出城门?”
因为当初有过记忆之门的遭际,破和碎心知肚明,替七把刀回答了,“这是入城门。”
七把刀说出了真实的意思:“放着你们三个好帮手,为什么不用?”
出一门入一门,出门和入门同时存在。
两个门是重叠在一起的,但对于蜥蜴人和小灰人来说这不是难题,关于存在的法术中,最低级和最高级的法术就是时空之法。
只是入手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物质入手,意识入手,灵性入手,智慧入手,能量入手,记忆入手,吞吐入手或者运行入手,黑暗或者光明入手。
轮船飞机和高铁,同时拓展了和空间和节省了时间。提高工作效率,观人测人这是意识的作用。灵性指的是窍门,不是不通一窍,没有任何一个窍可通,人在出生很多的窍门都是开通着的,这些窍门是为了开通灵窍。
一窍不通,是指的灵窍不通,那么也就预示着所有的窍都不是真通,而是假通。
假通的意思是假借着开通的窍开通灵窍,有了灵识,接着开通灵窍,在灵上下功夫,接近真生命,而不是最后什么都来不及,达到玉石俱焚的地步。
屈原天问,其实每个人也都在问天,问生命的真谛,如何才是真正的生命之路。
智慧入手,说的是我们的头脑,脑子的学问,没脑子不是真没脑子,有脑子每个人都有脑子。这个脑子支配着我们,又是连接內界和外界的桥梁。
我们自己是一个观照,有自己本身的系统,从外界进入內界,从內界进入外界。
自己就是內界和外界。
智慧就是这个三界的程度。自己的界是我们对身心灵的从新认识,身是什么心是什么灵是什么,它们在各自发挥着什么作用。內界一般是指心界意识界,但也和身界灵界有着割舍不断的关联。
我们的身体里面藏着很多的天空,灵界又是一个独立的天空,但这个灵界还分了几多个层次。单独指內界是意识界,因为很大,比外面宇宙的天空都不遑多让,甚至要大很多。
外界就是物质的世界以及宇宙天空,是物质,但它们也是意识界或者灵界的物质。
物质的极限是意识,意识的极限是物质,连接或者操纵二者之间的权威就是灵。
我认识我自己,这是智慧,有路通到意识界和外界,更是智慧。互相影响和启迪,个人意识和外界。在个人是开发脑力,启动那些从来不发挥作用的力量,我们从没有真正全部使用过它们。
在意识界表现为有形有体的进入,不是空想和遐思,而是投入,真真切切行走在那路上。穿过层层迷雾,触摸到意识的本体,这个一路,就是魔王第七把刀的记忆九区,终于要走到那个起始的境地。
是一个人或者是一座城。
外界也是一条路,因为诸多限制,人是受限的,不可能更远更高和更广,就不得不专注于人本身和他们的意识。
个人和意识的每一次进步,也是外界的进步,最后是时空的尽头。
说白了智慧是一种特殊的情感,一定要做些什么,一定要做成些什么,这是智慧的火。只有火烧得很旺,熊熊不熄,才能烧毁和击碎那些禁锢,获得生命的洞天。
智慧是关于生命的靠近。
光有智慧不行还需要有能量,知道怎么做,还必须能做得出来。也是两翼,在正确的方向上体现效率,但在能力或者“科技”上还得有很多的鼓舞,善于行善道。
吃了不饿喝了不渴,不穿不冷也不热,如果需要可以三年不眠,身体和整个大自然和意识界灵界天外界连接在一起,总是精力旺盛,战志雄天。
一定有人会说这和永动机一样不可能,零点能量的不可能一样,人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但这不是无缘无故达到的呀,在能量上有三个法则,得其之一就会产生飞跃,平衡,循环,转化。
这三位其实是一体的,但也可以根据需要侧重于某一方面。
平衡的方面有个术语叫框架。也叫数的进制,适用于不同的范畴,但在能量是十二进制,古人也早就发现了,十二,廿四,卅六,四十八,六十。框架内是充满,超出了框架就是突破和升级。
难点有二,一是能量的积累,人们一直找的是这样一件东西,永远盈满而自如地达到顶点。积累很难,总想着一口吃个大胖子,而已经有的又难保不失,不能妥善保管和使用的时候不加限制。
一是能量的突破,能量的突破要保证框架不会倾斜倾倒崩溃,顺风顺水安安全全地进入下一个水洼。就像死亡和新生一般,可能要用到护法和祭祀。人们谈到的生死桩不完全是无稽之谈,但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
大能的护法更加的安全。
也就是灵能的导引。
循环法也叫始终法,采取无始无终的意思,进入能量就是进入了能量圈。能量是支持物质和意识的背后力量,物质和意识的能量又可以转化为这种力量。
原始能量是进入的能量,有的人可能一点就透,轻身而入,有的人也可能长年累月,循循而无法善诱,这和智慧有关。
能量的来源处处皆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是时空之力,也就是存在之力,存在之力的存在之力。
就如人的一半儿睡觉,一半儿清醒。花树一半儿荣华一半儿枯萎,太阳的阳刚和月亮的阴柔,时间翻卷和空间动荡。天明天黑和沧海桑田。
既然是能量圈,就有一个中心点,根据圈子的大小有远有近。这个“中心”有时候不是圈子的中心,会有所偏移或者很偏移。或者有时吞吐吸纳不成规则,黑洞白洞,也有时候像极了死亡或者新生,注入和抽走。
一旦进入之后就是能量的转化,这在物理学上被人们津津乐道。
转化的意思是为了隐藏也为了保持,为了发力为了携带更多。存在着消耗,消耗也产生能量,负能量也是能量,依然在圈子之中,逃不出平衡和循环的法则。
能量的转化就是变化,可以知道三十六变和七十二变的原理,天罡地煞和星宿下凡,凡人生天。
没有能量无法附着,附于动植物、物体、意识、梦境和人、神魔。
只是禁制的强弱而已。
从过去可以走向更深的过去,也可能是空间的变换。未来有两个界碑,一个是现实,现实正在缓慢地移动,增加了过去,减少了未来。
而未来不可能减少,只是对个人来说,按照寿数的定数,它是减少的。
死亡是一条冰冷的线。
另一个未来是真正的未来,对未来的路有的短有的长,从过去可以避开现在直接被送到了未来。
自己是一条时间线,他人是不同的时间线,都挂在时间主线的线条上。
五人,一龙一人,正在深入过去。
个人和他人的时间线上结满了累累硕果,是对于生命的记忆。主线是根本的线,像一棵大树自由生长,从矮矮的幼苗到参天摩云。
它可能或不可能一荣一枯,这无关紧要,对于一条枝子上的一片叶子的梦它是无限的。
有飓风把这片叶子上的梦吹到了另一片叶子上,这可能积累了许多年,动用了不少空间,但事情成了,这片叶子上的梦也是那片叶子上的梦。
这片叶子或那片叶子,有一个梦是不重要的,在感觉上已经被消灭,所有的发生都是“窥见”,或者是“经历”。
我已经经历过公元前一百九十四年到三零三四年的时间,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还有一点记得,这会使我很不快乐。
所有的意识界的意识都来源于生灵,它们可以组成我的生命。我在推动意识,使意识松动起来,感动正在偏转。
越来越在外面,也越来越在里面。
在里面我理解,就是更深了,这说明留恋的已经不多。在外面是想要一个证明,你说,我可以等你。
我知道,这个一等可能就是几万年。
外观上看,就是时间紧缩,时间倏忽而过。在经过上是紧缩之后再慢慢打开,犹如铺张,现在是铺张之后的收拢。时间可以取齐,人人相见,但不必各自认识的那一天。
不会你还认识我,我也还认识你,这是少数,是灵命的相认。
到了时间成为悬崖的时候,不是这样,只有清醒的人还记得,很多人如流水一样跌到悬崖下面去了。那时你不认识我,这就是现实。而在你的意识中,你还记得我,意识不等于现实,终于错过了相认的时机。
你说,我没有空,我的心上没有空,后来有很多空,有空的时候都是某种解放的自由。但现在的空没有用了,有的时候才能有,没有的时候绝不会有。
碎对破说:“他们追上来了。”
七把刀知道,却没有说什么,驾着土龙一路狂奔。在接近未成城的时候,天色更加阴暗了一些,远远地一道城墙,废弃成矮墙的城墙蜿蜒如龙。
没有感受到任何阻滞,一滴水回到了大海一样。身后忽然闪烁出阵阵冲天的红霞,仿佛整个未成城都摇动起来。
蜥蜴人和小灰人被一群龙拦住。
是阵法的拦阻也是龙的拦住。
龙无空不在,无时不在,也常在阵法之中。红霞的红光红雾笼罩了城墙,天空中出现了一片龙髓,这又是一个阵势。
阵势中出现了龙爪而化的标枪一样的活物,长着眼睛,纷纷而下。有的龙吐珠,有的龙喷火,有的泄水,有的召唤了龙印,有的是粗大而绞索着的藤蔓,还有那一片地势正弥漫在土黄色的灵魂灰尘之中。
寥寥几个蜥蜴人和小灰人见机不妙退走,龙珠困住了一个蜥蜴人,其他的全部死亡,连渣子都没有留下。
此时七把刀他们已经到了龙墓的入口。
100,你是谁
传言中的未成城每天都在变化,每三个时辰就变化一次。
今天不再是今天,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变化是为了衬托不变,这个地方永远存在。
阴阳使我们一会儿阴,一会儿阳,阴阳说的是体质和性格,以及灵的方向,我的确要告诉你,灵有阴灵也有阳灵,但不是阴灵就一定不好,阳灵就一定全好。
不变的是又阴又阳,偏阴偏阳,阳在阴中现,阴在阳中行。
现在,就是“完美”的,是阴阳的平衡。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们每个人每天也都是新的,新的世界,新的宇宙,走向没落或走向新兴。
我记得住我自己,昨天的我是今天的我。
我也还记得住我身边的世界,我的祖国和我的亲人。
昨天的我是今天的我,有一个记忆住在我的脑海里,只要我去意识,有时候这根本不用表明,我就知道我是我,我还是我。
我一生从未离开过我的房子,我睁开眼睛醒来,我闭上眼睛睡觉,或者闭目养神,就身处在房子之内。
房子就是我的记忆之体,记忆之茅屋。
去出门,种植蓖麻或参加歌唱,行在山下或水滨,都是带着房子一起同行的,我爱我家。
我说我是我的时候,应该说我的记忆是我,我“生活”在我的记忆之中。
“我”常住在我的记忆之中。
也可能是“你”对于我的刷新和眷顾,每天提醒和时时刻刻的提醒。
问“我是谁”的时候提醒,不问的时候也提醒,启动意识,就有了这个自然而然的提醒。启动意识,是专注于这一点,其实一直就开着大门,像是光照和置身于天地之间,存在着就有了这个获得的权限。
不用特别注明。
我是我的躯体,我也有我的辉煌历史,我有我自己的情感,也藏着一些小秘密。
这些东西是我的记忆,但也是你的记忆,是你记忆中的一粒微尘。
你对我的刷新,是你记忆中有关我的那一部分。
这可以解释为主动和被动的两部分,称之为“明”或者是“暗”,你知道从来没有真正的主动和被动,主动和被动都是情感驱使的“道理”的底线。
主动和被动都是活泛起来的主动和被动,在于触发。
就如男人的对于美女,美女不一定是好的,美女可能不美,只有美的心灵才是美的。你看上了她,选择了她,她才会有机会。是你允许了她,给了她走向你的道路,否则她没有“放肆”的机会。
每一个存在都是长久的等待,机会均等,它们的主动和被动在于你的主动和被动。
我端坐不动,身后是亿万水珠。水珠在经过了不同时间的处理之后,是各种颜色的组成,构成了它法的轮相,以及彩霞和烟花,没有见过的漫天鲜花。
你可能没有看见我,看见了也是不同的层次,主要的是看得活起来。
一幅画活起来,山水活起来,人也是各种不同的活。在胸前画一条线,可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可能是一堵墙,一条河,一个阵,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在明处,你在暗处,我的记忆都是在你那里存放的,我将会害怕有那么一天,你携款而逃,把我丢在孤零零的风中,任我枯萎,委顿成泥。
长期都是被动的,我们彼此双方是默契到如同一体的相互被动,河有河床,有高楼就有影子。
我供养你,其实也受你供养,你是我的天外来客,我也是你的天外来客,都是神秘的客人。
主动有两种情形,一是我的主动,我决定要找寻你了,想要明白你究竟是谁。一是你的主动,但愿是好的主动。
当我叩问,当我深陷罪孽和孤独之中,你不会弃我于不顾,而是给我安慰和深刻的理解,对于疑问也会给出答案来,那都是我能够理解的答案。
在我的层次上,答案的超出程度不会多于一倍。
我要问的问题系数是一,答案系数就介于一点一到一点九之间,不会超过二,二超过了我的范围。
学生不能高过老师,老师远远地高过学生,但以具体的人、具体的问题为基准,笼统在认知的辖区之内。
能够理解我,彻底知悉我的只有两个人,我和你。后来我对我自己的知悉产生了疑问,这很悲痛,真正理解我、知道我的原来是你,只有一个你。
脑海中有时候会忽然蹦出一个想法来,或某一个记忆没有来由地悠悠忽忽浮现出来。
我们会以为这是记忆酝酿和发酵的结果,也可能的确有这种可能,就像反刍,往事、往人不是过去就过去了,它们会时不时地启示着未来。
有好的得意之作,有锥心刺骨的懊恼,在这个“迷雾”下是我们的,更是你的见证。
但也极有可能是“你”的暗示和主动的作用。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解释不起来,我们中间隔着语言,我也不可能真的明晰自己。这就需要训练,也就是灵修,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来看待事、人和情。
怕的是你主动的单方面的大撤退。
我没有了墙壁,也没有镜子。我是镜子中的你的影子,没有了镜子,镜花就消失了。
虽然有时候给些徵兆,但我却不信,生命说没就没了吗,可是是的,生命说没就没。
有时候暗示或者生念极为明显,在未成城有一座龙墓,那里关押着一条人龙,叫镜龙。
镜龙的来历有三个传说。
一是华夏说,与龙最具有密切的关系。传说盘古氏觉醒要开天辟地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与之相伴的还有一条镜龙,既是人也是龙,是二人一起在混沌的阵法中开辟出了一方“自由”的天地。
混沌的意思是寂灭,涅槃和死亡,是大限和锁闭,没有生命,没有灵智,没有联系。
盘古氏以身为祭,他的身心灵化作了世界的“有”。
镜龙哀哭多日,在未完成的祭台上也毫不惜身地进行了解脱,完成了最后的大业。使得天地之阵势稳定下来,在最后吐出龙珠,才有了后来世间的人。那时的人人首蛇身,就是最悲切的纪念。
是龙也是人,从此龙就成了传说,但在华夏人的血脉中这一基因就因袭了下来。
你是人,你也是龙,你身上有龙的血脉,有龙的味道。
走在路上的春风少年,你对他说,你息了心吧,你要变成一条龙。正在贪恋自己花季的少女,拨开她小小的烦恼,你说,抛弃了世界随我走吧。这无疑都是行不通的,只有知道了世界,知道了自己,知道了生命,知道了人的生而有灵,进入灵的殿堂才会选择是和不是一条龙。
也没有必要,你只要告诉他们,修行都在人的心头就好了,也就是机前,目前。
二是埋伏说。远古的人类与神魔都处在同一个时代中,各自有不同的差事,也就是不一样的宿命。但繁华只要繁华,就有了享乐,而且耽于享乐,不管七宗罪十宗罪还是人性的黑洞弱点,都暴露无疑,神魔也成了人。
神魔是指能力,寿命和受限的范围比人要少,有好有坏。
好坏是天生的阵营,没有一觉醒来,所有存在都变好了或者都变坏了的情况发生,而是在变好和变好的路上才是好的还是坏的。
人处在范围之中,这时候人的范围的好处体现出来。
神魔也处在某些范围之中,但他们的范围是死的,是定性的,已经达到了某种极限,想要突破并不容易。
而人的范围,在好坏的路上,一方面是表现出来,也就是出现了印记。一个方面是可以突破诸多的限制,身心灵哪一个方面都可以,最后归结到灵的性海之中。
身有深处,心有深处,灵有深处。
三个深处最后是一个深处,就会达到绝美的好或者是坏,也就是天国和炼狱。
三个明处对应三个深处,也就是暗处。
这时候有两个世界,一个是我们身处的世界,悲观和乐观的世界,令人生厌也叫人野心勃勃的世界,栖身和埋葬于此的世界,有无限希望和绝望的世界。
另一个世界就是深处的世界,不受到任何打扰的世界。是好的灵界,完全受到护佑的世界,国泰民安和安居乐业的世界。说起来很简单,但外面的世界却容不下,越是简单的要求越是触怒了神条“天”条和魔条和人条。
这时候有两条路走,一个是安居于好的灵界,不知春秋几何,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长生久视和永永远远,是被遗忘也是被记念的人们,人的遗忘和圣灵的记念牵挂。
另一条路是征战的路,知道有一条好的路,从此可以放下一切,安息一切,在美丽的水边悠游度日。而征战的路是钻出来,向着恶魔和一切想要进攻好路的神魔开战的路。
没有因果关系,好路永远是好路,没有任何存在可以寻找到和破除掉。
这里说的只是人生情节和灵命的何去何从。
但宛似有这样一条好的路,你只要把它灭了,人间就再也没有一片净土。如果不这样,世界很无趣,生灵也就没有了恶趣味和目的。
真真假假也适用于天道。
真的天道是人的修行之路,而假的天道就是我们从不抛弃和放弃的“现实”。
以真为真,就不能以真为假;以假为假,就不能以假为真。
但现在以真为真的路,我们还没有,那些以假为真的假象却迷惑了我们的眼睛。非是神仙打架不关世人,而是世人还没有藏身之处,灭亡者十不存一。
这不是恫吓和威吓,十停留不下一停,不要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之叹,而是及早看视和经营我们的生命,不是为了自私而是大度。
邪恶者自有“邪恶者”对付,这也是一个大环境。
后来引来了洪水灭世,不仅仅灭亡的是人类,还有很多很多的神魔。不要羡慕他们,羡慕也应该是羡慕人,是人的和谐共处。
如果不是这样的,放大眼睛看看,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不管国内的还是国外的。
任何时候都不能割断历史,据说存留下来的八个人是好人,也的确是好人。但他们的血脉中有历史,黑洞的遗传依然有所残留,在后世又沉渣泛起。
悲剧就不得不再一次上演。
人需要神,这是对的,但神更需要人,也是铁板钉钉,分别只在于我们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101,废弃之地
大清早,太阳还没有跳出来,在云幕后面梳理羽毛和擦拭战车。薄薄的青色雾霭从花园那边扑过来,在远山的背景下如梦似幻。
还没来得及到木屋前就被撕扯得粉碎,雾霭好像钻进了透明里。有很多存在就像这样,存不多时就消失了。
这没有记忆,这没有意义,生灵才是存在中的目的。
自然界可以生机盎然,平衡而周流,雨水充沛,土地肥沃,生长着粮食和昆虫螟虫,动物和植物。
在淡水和盐水中,沉浮着种类繁多的“鱼类”。
大部分按照本能生活,活着,活着是一种旨意表现出来的态度,奉献给人类,或者灾殃了人类。
那么也是人祸乱天庭和助纣为虐么。
有的具有一些微弱的灵智,会警觉,会逃跑,会传递信号,会觅食,会求偶。
人类是气血之属,在说到气血的时候,范围又小了一个圈子。
但不能只盯在气血之属上,我们不能用本身来解释本身,用灵来分野,就有了无灵、半灵、有灵之说。
从活上来说,就是活身体,活心,活灵。
灵活全活,正常是被动的活,人们不关心灵的世界,只知道身体活着,意识也活着。灵某一天不高兴了,这也是人内作和外作的结果,作业,身体会植物和休眠,意识会混乱和失去,灵真的会很不高兴。
人们无法拯救它,它被羁押在案,再不会有获得自由的一天。
放了一个人出去打探消息,那个人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外面枯黄,里面也枯黄。本来皆为拯救而生,你救了我,我也会来救你,如今迷失了路途,再也找不到这个家。
一家二家三家四家,父母的家是一个家,自己是一个家,灵也是一个家,经过灵,才会回到永久的家,安住之乡。
一大清早,魔王第七把刀捧着一本金册在读,读得入神,身子在窗子上露出来大半。
金册、玉册是形容珍贵,金玉之身,金玉之心,金玉之灵弥足珍贵。
只活身体是不够的,还要活心活灵。
有些动物也知道这个道理,很多动物已经断了传承。我们看不见它们,对我们来说它们永远走了,失去了,在我们的世界中。它们还存在在另一个地方,什么动物都有,包括那些失传的,绝灭的,断种的。
也知道吸收日月之精华,说得简单一点就是种太阳和种月亮。内天空中的太阳月亮同时出现,一在上一在下,或挂在空中。
内外交互辉映,在天上即是在心中,人中。
智慧分为三种,对物的智慧,对意识的智慧,对灵的智慧。
智慧不仅仅是认识到,而是做到,是开启,开启了一扇门,进入了门里面。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没用。总是在事后想起,才后悔不迭。而是应该挂在我们透明的天空,在透明中挖出一个凹陷来存放,是母亲,是血脉,是家族、种族,是我们之所以存在的目的和目标。
我们身后有人,身前也有人,我们不仅仅是我们自己。那些惹怒我们侮辱我们诋毁我们,苦难我们的,正是要让我们断了根,只活自己的,怒发冲冠和怒不可遏,悲观失望和自虐报复,以至于酿成大祸,也就是给魔人以借口和口实。
同时不管情愿不情愿都卖了自己。说是典当过错,其实是关上了灵门,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说的这个无后。
放不下,不进入,就不是智慧。期待着一种美好的预料发生,悬悬垂望,它可能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
预料已经在我的心中扎下了根,它必定要发生,所以我才会在这里预料,并等待它的发生。
这是时间的回望和回头,行进的时间和你的时间凤舞鹤鸣。
金册玉册上无非就是这样一些内容。
有些内容并不记在金玉之册上,是借着册子的形式来表明。字迹浮动,或者册子发出黄黄或青青的光来,光里面有声音。
说的是关于埋伏的事情,就是打个埋伏,挖个坑,前面留下一个线索,在后面水到渠成的时候能前后照应起来,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是啊,无缘无故这种事情并不存在,略过了,忘记了,没有提说缘故的必要,我们所重要的是已发生,也就是存在。
万事万物的因果太冗杂了,连自己的因果都摆弄不明白,注重已发生的发生,这个一生,生之前和死之后的事情连个谱子都没有。
不是看不见,是不相信这个看见的看不见,我们被拐进了一条死胡同。
把自己窝在了一个点中,没有一条直线,上中下左中右、里里外外地连接起来,像是星球那样孤独。
洪水灭世后过了很长时间,这得有很多个世纪,存活下来的人繁衍很快,是大于数的数。这其中有一部分人开始往东迁徙,走走停停,慢慢扩散,落地生根,一直到了华夏国的腹地和山岗、丘陵、海岸、水滨。
往事峥嵘,现在定居下来,怎么向别人说起我们,怎么给后代一个关乎起源的说法。族人们搭建起了一个祭台开始祷祝,上天垂示了,上天有时候是远古的祖先。
说,你们是龙之一族的人。龙人和龙族必将成为一体,在未来之世发挥出不可估量的作用。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相互隔离的,几乎到了陌生的程度,只有血脉中的密码之语在秘密流行。
陌生但是不要忘了。龙也是这样,它们栖住一个秘密空间,在等待着。它们能觉察到龙人的存在,只要出现它们就能知道。
这之前有一把钥匙存在,是序幕,就是祖龙的解救。
在未成城的龙墓之地。
这是一趟必行之旅,没想到事情惊人地顺利,刚心动,破碎和玄武帝就送上门来了。
说是必行,这关系到龙的第三种传说,意识的残龙之境。
在意识界,接近边缘的屏障里存在着三个境界,紧密相连,一境比一境凶险,魔境,残龙境,我境。
残龙之境的意思是说,只有到了这个境界,才会深切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龙人的角色,在气血中能感觉到“龙”的跃动。
就有了寻找龙的热血冲动,最后来到了龙墓的边上。
龙墓的存在是一个见证,也像是解锁,龙的传人的传说找到了“真凭实据”。
和“历史”无关,是意识境的一个本体阶段,觉悟到本体。如果到此地步,华夏人会受到龙的召唤,进展顺利的话也能召唤龙。
不同的民族和种属有不同的本体,这一点都勉强不来,是龙上天,是蛇人草,鹰鹫立于岩壁,白熊咆哮在冰雪之中。
集中的有十二种,然后是二十四种,三十六种,一百零八种。
几乎没有选择,得在破除了我执之后你才有第二种选择的可能。在觉悟到本体的时候,你也可以不选择,继续是一个素人,在破除我执也就是进入灵境之后才有更多的自由。
这时候你看起来是自由的。
有一句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与此相关联的,能力越大自由度其实越小,虽然说起来是在一念之间,但也不过就是非此即彼的意思。背离或者拥有,拥有是好的拥有还是不好的拥有。
即使没有本体,你也一定要加入某一个战营。维护人类或者消灭人类,敬拜魔灵或者敬拜圣灵。
进入龙墓的光圈,这里一片光秃和荒凉,也就是废弃,青草枯干,嫩草灭没,青绿之物一无所有。当时的哀号和哭泣已经随风而逝,喊嚷的声音也已经陷入了沉寂。
在叫声一样的寂寞里却围着一条河,死河,死河的水不见减少,没有了来源没有了去向,被禁闭在这里,水充满了血,是血水。
比沙漠还要荒凉,很高深的沙漠是没有生机,而这里却走来走去着死气,是死机。
在某个未来之日,太阳消失了,它已经不是太阳,是黑太阳,也看不见,但看见的都说它散发着无尽的死亡诅咒和不祥的黑辉。月亮变成了血色,灭绝人的一切念想,都被更长和更粗的楔子楔死了,行尸走肉而已。
河水海水溪水都被血水污染,无法下咽,死亡的火焰无处不在,黑烟滚滚,简直不能呼吸。
灵检阅的时候到了。
这时候所有的生灵都被提升到了“灵”的境界,都是灵,但却一定有着人的感受和绝望。已经活了灵的人是人,走向圣洁的战营。从未活过灵的人在感受到人的痛苦之后成为死灵,没有觉知和认知,成为工具和武器。
其实是已经死掉了,不再活,没有活。
两军对垒,天障打开。
天障打开就是那些看不见的可以看见了,我们的天空我们的周围有无数的路口,那些膜都消失了,无数的生灵纷纷出现,种类繁多难以诉说。
圣灵这方面的队伍依然是少数,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可能是是常理和天理,好人也就是灵人,总是太少太少。
以人类的时间计算,这场战斗至少要进行三年半。
未来来到我们的面前,我们可以认为这是幻象。实话说,意识进入到深层次就会看到未来或者加入了未来。
人们的未来是另一个未来。
未来一定会有重合的地方,这关系到真实和虚假的碰头,那时就会知道时间和空间以我们的心情而定,心情可以触摸就是我们的灵。
还要下地六个八米,才会到达龙穴。
102,死敌
在废弃之地会看到一块木头,这块木头低低地矗立着,上端的一头已经烧焦了,已经碳化。
蹲下身子扒拉一下,魔王第七护法认识它,这是他天空中的东西。
也就是魔王第七把刀天空中的东西,那是它们独享的天空。
人们喜欢提溜着自己不放,掐得窒息,而又不使劲掐死。
目的就是忘了真正的自己,而是打造真情外放的自己,远离生命。
好好不起来,坏又坏不下去。
悲伤不到底,高兴又是浅浅地品尝,到不了乐境,认为那就是自己。
身有碍,心有碍,灵有碍。
总想着法子说服自己,自己不是圣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过错留下了一条退路。也总有办法使自己骄傲,我有夫,我有妻,我有一个家,我没有在流浪,我不是乞丐。
说我们不必有圣人的情怀,也不一定非要是乞法的乞士,只是芸芸众生,是河里的河水,逝者如斯夫,不是河岸,不是河底,也不是岸上的人。
这人,他要越过我们,从此岸到彼岸。
也有从彼岸到此岸来的人。
就像我们的天空。
我们是尚尚而流的河水,伤情和欢快都融入了水里,水是另一种透明。
遮挡肉眼的不透明是物质,遮挡心眼的不透明是意识,而灵眼是要把透明看成不透明。
我们不是忘情的天空。
上不去,下不来,就是苟且。
不是真的上不去下不来,而是不愿上得去和下得来,有时候是不能。非要上上或者下下来试试,就会发现一潭死水活了,有时候是沸腾。
你会发现墙壁,你也会发现孔隙,有鼓励有拉扯,有圣贤的那一份苦涩,有邪魔的瘾一样的热恋与颓唐。远处有数骑黑兽黑衣的冰冷敌人,一眼看去就是敌人,充满了嫌烦和厌弃,大有除之而后快之意。
他们的世界里不会有你,全方位的拒绝就是全方位的包围,恶意不绝如缕,置人死亡才是他们称心可意一心要摘取的果实。
有些影子没有凭借,不是因为光照,是可以移动的虚体,忽而聚形,忽而散开。
你没有选择,也不是因为你的选择,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有了很多敌人。
是生命的敌人。
这个事实很坚强,树欲静而风不止,平安吗?并不平安。我们有世界的敌人,有国内的敌人,身边也少不了敌人,在非常认真地把一件好事办成坏事,非常诚恳地不把一件事情做好。
我们自己也是我们的致命敌人。
这就是内里深处的弱点和黑洞,有意行善行不出来,无意作恶却总是行在恶道的边缘。
最顽强的敌人是死敌,死敌是最强大的敌人。
一句话,有生必有死,就把死之生的路堵死了,门关上了。
这里应该指的是身死,但并不代表全部,有身死,心死,灵死,生命死,死而又死,不生之死的说法。
面对死敌,死这个敌人,逃是逃不开的,遁世遁心不是佳策。有三种做法,迎面直上,巧妙周旋,釜底抽薪。
有时候是对自己身体的外部,有时候是对自己身体的内部。外部很大,内部也不小,外部是我们的敞开,内部是我们的症结。
外部的疑难是因为内部不够通透,内部的疑难有时候也源于对外部的没有明皙。内外有路,是半山坡上的路,而山就是魏巍灵山,另有一个叫法是锡安山。
当“机”来了的时候,战争和天灾人祸爆发之时,就要勇猛精进。一切发动派都是纸老虎,但是你不打,它就不倒。一方面对付的是现象,类似于“物质”;一方面对付的是内心活动,也就是“纸”。
坏机也是好机,恶行是为了善行。
造化的目的是为了把人“造”出来,化出来,一个新造的人。
单是单,双是双,双是两个单。但双就有了照应,不再伶仃和半壁。
而又有了一个单,这个单就是作用,对内或者对外,由它启动阵势。
迎面而上,那是我们的呼吸,也才感觉到了呼吸,是生命的撕裂和尊重,为了珍贵和为了成全。“英雄”就是一些这样舍小义为大义的人,用手托住炸药,一个连冻成了冰雕,让“法”露出残酷的一面来。
法是世间。世间有法,有好法,也有邪法。邪法映衬着好法,好法为邪法而英勇就义。才显明了法,人类的正道和阵眼。
巧妙周旋是“接触”之后的周旋,物质的事情用意识解决,意识的事情用物质解决。光的事情用影解决,影的事情用光来解决,彼此远近大小有无也都是如此。
用灵来周来旋身和心,心之对于身灵,身之对于灵心也是一样。
周旋的意思是不离中心,多角度地接近,并随时改变方向和力度,或者逃逸。
未灵时靠近真相,初灵时刺探真相,已灵时深入真相,老灵时纵横真相,和圣灵结合之后安住真相。
常备不懈,有张有弛,大火小火,温火和冷火。
有一顶大帽子叫读不懂,是我们不想,不用心来想,人的身心灵以及三者之间的关系,为着生命的大纛。身体协调而不累,心清心闲,感觉到诚挚和美真,千古以来的一口呼吸来到了鼻下,却入于脑海之中。
月光微湿,细雨似玉而润。
是火热中的冰凉,冰凉之中的火热,而不是冰中的冰,热中的热,依循着一种内平衡。冷火和温火并不单独,你有一分,我也有一分,在袅袅的蒸腾中看到生命的沉默和喜悦。
釜底抽薪是经营一个天空,这个天空也许本来是有的,现在是重新劈出来,不再让它闲置。
火不能断,薪火相传,抽出来的薪挪移到这里来。
而釜自然还是“现实”中的釜,不再被它煎熬蒸煮,要蒸煮也是到里面来蒸煮,为了生命,为了生命的安宁和有意义。
我们奉行的人只有三个,一是好的神人,一是好的自己,一是好的“人”。
不是见佛就拜,见神就烧香,没有主见也就没有主心骨,没有了生命的寄托,或者说那不是寄托,是一个终其一生都虚幻的假象,就像一些木偶和柱像。
好的人是我们抬起头来,出来的时候要服务的,但不是任人驱策,他们只是为了奴役。我们服务于神性和人性,好的神性和好的人性。而不是你受气了,受辱了,心里不平衡了就来撒泼使气的出气筒。
或者走在大路上也有人冲上来大骂一通。
或飞来横祸。
好的自己在自己的天空中修炼,在世界的天空中展现,在灵界的天空中经过一番鏖战获得生命的实实在在。
自己的天空就是意识的天空。
闲几乎就是高贵的品质,但我们闲的时候,我们总是喜欢把它填满。
所谓充实也就是自己把自己堵住,或者被他人、他物堵住。
心中没有空地,也就没有圣地,一直在向外朝拜。
闲和工作一点也不矛盾,说的是心中的闲,心中的有空有容,朗朗的乾坤,微风和草地,人的善美和物的善意。
外面的世界花天酒地和纸醉金迷,把我们的心牵引到未必是我们的本意要去的地方,但后来成了正常的地方。
哲学上的词汇叫停止进化。
身体是,心情是,灵性是。
不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但自己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在自己的天空中一是在日月星三光之下长吸长呼,好的方面归到天上去作为存留,积累资本。不好的方面丢到地狱里去,不受到任何打扰,翻来覆去地煎熬,有一点渣滓也要提炼净尽。
天堂和地狱紧邻,他们互相隔壁。
某一天天开了,天堂和地狱的膜也永远存在,只是它们会变成透明的,在地狱能够看到天堂,在天堂可以看见地狱,面面相觑,中间的膜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鸿沟里的深渊化作了天象。
天象是对于人的启示和表达,俨然就是两个宇宙和两个时空。
在天堂,楔子成了圣殿的支柱,支撑着华丽的大厦,上面雕刻着龙虎凤和树枝鲜花和水泉。支柱很多,大大小小的都有,闪着彩霞和虹霓。
地狱里的楔子只有一个,很大,大到是一个整体一个世界,地狱就建立在楔子之上。
人类的楔子就是阻挡在智慧之路上的那二百八十五根黑木楔子,全部清除掉就可以直达天堂,智慧通达。
废弃之地的楔子是其中的一根,这是意想不到的。
极有可能这就是那遁去,或者必须虚化的那一根。种族血脉不同,这根楔子出现的地方也不一样,各有机缘的巧妙。但意识界是相似的,也必须是在抵达镜龙之境,也就是镜像之境之后才会遇到。
在接触人、接触事情的时候,都会虚一道,留下一个缺口,不可也不能把路都封死了,好像十拿九稳似的。这个留一线,有很多表现,如祭天祭地祭祀神灵,或者是对物、对人、对事情的尊重,对心的勉勉强强。
就是心里有所指,不可能一了百了,没有那样的好事,而是虚一遁一。
不祭天不祭地,不以人本为出发点,或者在劳民伤财的时候祭天祭地呼求护佑都无济于事,是根本错了。
邪恶的存在也有祭祀,也管用,但就怕管用,一旦管用就没有回头路了,改弦易辙会受到天道的惩罚和鞭笞。
这就等于犯了两个错误。
好人难做,其实坏人也难做。
103,救世情结(之一,恶人的幌子)
魔王第七护法直起腰来,说,是楔子,我把它拔掉了。
楔子在七护法的手中消失,七把刀的某一个存储之地就多了一根。接着这一根不见了,贵雷妆感觉到了,他的“武器”增加了一份法力,他的人也多了一份通慧。
楔子取走就是塌陷,一个圆形的地皮忽然陷空。
够七护法腾空几步站在了龙首上,土龙吹动长须,随着下陷掌控了身体。塌下来的是一个深洞,泥沙纷纷俱下之后就是黑黝黝的洞壁,越往下来地洞越大,几百米也不止,后来是几千米,数十公里。
龙从下冲之势调整为平衡,折冲往返游动着往下行。
地面怪石嶙峋,张着尖利的牙齿。地洞成为一个似乎不曾有的白白痕迹,龙在这个天空飞行,停在了一处宽敞的区域,那里靠近最大的一座山。
山有五个尖峰,四个尖峰围绕着中间的尖峰,这最大的尖峰上有亮光一明一灭就像是路标和导航,给人和龙以目的的意义。
徐徐停下来,正对着一个山洞洞口,按说这不是海底,但门口的守卫却是虾兵和蟹将,分列两边。中间立着一个高瞻远瞩的鸡人,帽子上的大红缨子似乎就是它的鸡冠子。
铛啷啷,一把红色的蛇矛一顿,“雄鸡一唱天下白,来者何人?龙人?”
土龙解体,七护法跳下来,魔王第七把刀,玄武帝,破和碎现身。玄武大帝往前,“万方乐奏有于阗,于阗一别,星官别来无恙?”
星官匆匆见礼,面色一整,“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真人何事而来?”
玄武亦公事公办,“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龙人而来。”
星官的三问是出了名的,“春风不度玉门关,今日何日?”
“一片冰心在玉壶,机动即我动,你我皆系龙人,何规矩至此?”玄武在人屋檐下,也施了一礼。
有劳真人了,这四位是?
星官放下架子,把蛇矛丢给一旁的蟹将,和玄武把臂言欢,诉说几个世纪的沧桑和变迁,后来圆圆的眼睛才像发现了四个人似的动问,宛如没有看到他们乘龙而来。
虽然龙是他们自己。
玄武知道他的习性,几个世纪过去了,他的谨慎一点也没变,切口也没有变,幸亏没变。然而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人的切口也是一个人的修行,公鸡在黎明的时候引吭高歌,但平时也嘀嘀咕咕,哲人的神态和哲人的脚步,并且与时俱进。
玄武一一引见。
星官的眼睛在破和碎之间游弋,他们也是?
七把刀也上前见礼,他们本来是,不过后来他们走向了另一途,就是我们所说的外星人。
星官却突然说:“我听说过你。”
七把刀:“哈哈,小子无能。”
星官却不藏着瞒着,是晦和朔告诉我的,你们知道么,晦朔是望帝的别体。接着黯然说,天越来越没用了,或者说人们原来越不信天了,人们信自己,信自己规定的法条和规则,以为那代表着真理,但真实情况却是这是一种试炼,试炼人心。
是,人心需要试炼,就是为了让天看见中间的曲折,孰好孰坏。所谓经一事长一智就是这个道理,但有的人得着,有的人没有得着,他们不信。
星官:你的确是你,名不虚传。你们是来救龙救世?
七把刀斩钉截铁:救龙也救世。
星官:龙可以救?世可以救?
七把刀:龙不必救而可救,世不可救而必救,一者钥匙的秘密在每个人的身上,会觉醒血脉,会有人走到龙这一步;另一者,钥匙只有一个人拥有,但正因为如此才必救,为了澄清事实本身。
星官:有见地。那么如何救?
七把刀:事实是救龙的人少,救世的人多。救龙是走到了这一步,而救世却可以张口就来,什么标签都可以贴上。龙必救,但龙未必就一定属于龙人,有些人不想有这个资格。世不必救,但我们不能只看到沉沦,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瞬就有人醒悟过来了呢。
星官:这是你的态度,我问的是方法。
七把刀:因为和五芒星有关,如果可能是关口的话你这是一关,或者是五个事件五个人,这是救龙之法,你看咱们来了五个人,算上你就是六个。而救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总有人会从河里爬到岸上的。上岸的人以后怎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他们已经在岸上了,希望上岸的人越来越多,这也是一个环境。
多人的祝福总比一个人的祝福要强很多,这是大于常数的一个数,你知道。
星官: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总要拉上老夫?
七把刀笑笑:因为你是一个人啊!
星官瞥瞥玄武,似乎是打趣自己:老夫是鸡,老夫怎么是人了?
七把刀:就算你是鸡,那你的内里也是人的灵魂。而且据我所知,你是人,你只不过是取用了鸡的形式。拟人化是一种形式,但也是一个真谛,只是,很可叹有的人没脸见人了,无地自容才不想承认自己是人,宁肯以魔以兽自居。
玄武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七把刀才发现口不择言了,赶紧摇摇手说,我不是说你。
星官,也就是昴日星官,其名黄仓,属二十八宿中的西方白虎,七姊妹星团。笑着说,如果我不帮你,我都不是人了。不过我的意思是宁肯救世,而不是救龙。
为什么?七把刀问。
星官:你救的未必一定是值得你救的,你不救的也许正在渴望你去救,只是它们都在说假话,它们说不了真话。先不说这里面有禁制的问题,一个人说真话和一直说真话,需要很大的勇气,也可能要付出很多代价,外来的压力、冷眼和蔑视真够人喝一壶的。
而说假话就轻松很多,虽然也会遭遇到内来的折磨,但一而再再而三就习以为常了,自己筑了一座城,是一座变形的城市,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凋敝和民风强悍,四野荒芜,有一报还一报。就算日子还可以过得下去,但已经没有了未来。
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一件实事,但不是全部的事实。
七把刀:我听得出来,你不是仅仅在替他们说话,而是说的事实。问题是这是自己做下的,没有人可以代替,其情可悯,部分的事实也是事实。我知道在不明步的情况下人们会行差踏错,以好人的身份打击好人,但看着好人受苦,就没有一点可怜的心肠吗?
是,生活中需要抢夺,但不是只有抢夺。
就算井水不犯河水,但井水边有坏人,河水边也有坏人,再狭小的范围内都有指手画脚的人,以认识“真理”而自居,而那不过是僵化,从一开始就僵化的教条。
也不是真正的指手画脚。
指手画脚是说的法术,在意识界的后期和灵界都是大能,也叫指天画地。
这说起来都是邪魔的作祟。
星官:谢谢,你总算听出来了。好好的一个场地被弄得污染了,但正因为人世间是一个大污场,才不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需要有人来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情。即使是现在不理解,说不定过个半载,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就是人们求之不得的东西。
有人曾经这样经过过。
也是你要经过的。
七把刀:小子受教了。我只是有些不愤所谓的救世其实是一些歪门邪道,是魔者的幌子,只在教唆一些身上的东西和浅层次上意识的东西,完全置灵命于不顾,开着很大的戏台,说学逗唱,自傲或者自卑。
经过你一说我明白了,世界就是恶者的世界,等于是每个人都把黑洞的世界拿了上来,深陷其中并且以为真实。
“你说了他们不会听。”正是这样,但是不能不说,谢谢。
救世的黑气愈重,救世的必要更要不可松气。但现在?
星官:呵呵,小子,急不得,一点也急不得,情感是金钥匙,但情感也是误区。亏你还是对时间有所涉猎的人,时间是一条布幔,可以随时收起来,也可以无限制地接续。这才是那个真念,你以为现在未来和过去是说着玩玩的?它们可以融合在一起,也可以分开。
不在这里发生,就在另一个地方发生,最后都是“历史”,是可以诵读的文章,也叫册子。
也就是说,过去,现在,未来都是现在,也都可以是过去和未来。未来里有现在和过去,现在之中也是过去和未来之中,过去是未来和现在的总称。
远古并不远古,未来也不是未来。现在也有好几个现在。
七把刀:前辈指教,另在下茅塞顿开,茅塞就是那些要命的楔子,生于斯,死于斯,古人诚不我欺。醍醐灌顶也是,醍醐不是琼浆而是灵气,灵气是智慧的一种属性。灵气和智慧力成正比,伸缩性很大,前瞻性很大,接受力很宽。
比如看到“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这句话,就会想到军就是民,民就是军,民藏于军中,军带头于民中。军是圣军,民是圣民。主要的是“如一人”,如最早的那个人,是圣君也是圣灵,没有敌人打不倒,没有困难克服不了。
星官:正如你所说也所知,世不可救而必救,龙可以救也一定要救。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走一遭。
七把刀怔住了,还有担忧,“可你是执法者。”
星官:你怎么还在迷雾中?我任职于西天门就是永生永世吗?永生永世的只有一人,我们都只是机缘的产物,也都是长久的等待,人服从于真理而不是特有的规定。
遇见龙人,自然一切冰雪瓦解了,哈哈。
玄武帝伸出了大拇指,星官,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星官。
救世不用打一个招牌,而是我们的心,我们想的,然后才是我们做的。想没有更改,做却有千法万法,主题是生命。龙也是生命,被禁锢的祖龙是一个真相,它也看到过远古的真相。
星官知道一些龙的事情,他不便细说。
祖龙知道的更多,它现在已经连话也说不出了。星官借口的晦朔其实是龙片言只语中的消息,它现在情况堪忧,星官顾不上了。
第一层的把守是动物,尤其是那些被人类“消灭”的动物的残灵。
六人进入洞口,沉重的大门沉重地打开。虾兵蟹将好似完全听不懂刚才的一些语言,它们没有追随也没有阻止,它们听不懂那些语言。
也不用听懂。
动物听得懂的出口的语言都是语气,没有内容。但不要小瞧了,它们最直接的交流方式是心语,意识语,你怎样对待它们,你的心意怎样,它们会全部截获。
就像对待一个幼童,他还不会使用语言。
但你迎面而来的气息和心里的表达,他一定会懂,判定出你是好意还是恶意,他会哭或者会笑。一种自由的安全和芒刺在背的不安,世界平衡还是不在平衡上。
他在不在那个平衡的点上。
104,意识几多重
睁着眼睛,金鸡独立,世界是一个平衡。也是你对世界的平衡,平衡进入你的所有感觉,树的枝干往上生长,根系往下扎根。
人行走在大地上,或者蹦跳,也在河里游泳。
世界所以平衡因为它是展开的、实在化的意识,平衡也是物质的一大定性。
合上眼睛继续金鸡独立,总是站不稳,东倒西歪,前仰后合。物质的世界“消失”了,类似进入了“意识”。
要站稳可能需要经过很长期的训练,那是对于一只脚的落点,这个点的平衡,没有平衡找出平衡来。也可以很轻松地控想意识,用意识的平衡来达到平衡。
人的意识的运动,有时候就像这样,没有点要找到点,没有平衡要找到平衡。点就是心点,意识支点,这来自于我们本身。平衡就是用物质世界所得到的经验去平衡意识世界的存在。
而有时候我们会自觉地消失掉我们自己的这个点。
不管是行走坐卧,思绪飞了,我们也跟着一起去飞,根本不顾忌“行走坐卧”这个“真实”的依靠,更多注意的是飞的那些经历和体验。
“真实”就是记忆,那些飞是情感,是情感的雕刻。
我们自己是物质世界和意识世界的路口和交叉口。
意识世界的发生也是“真实”的发生,我们曾经那么和这么想过,羡慕和痛恨过,甚至建立了唯美的“世界”,按照我们所能达到的理想高度编纂成一部“历史”。
除非你表达出来,不论用什么方式,别人才会知道,从看不见转化成看见。
意识的世界缺少欣赏。
几乎无法看到或者感受到,表现出来的是特别微小的一部分。一是受到保护,二是难以披露,意识是一种“高级”运算,这是内在灵力提供的帮助。我们认识到的,只是适合我们个人认识到的那一点点。
有私人意识,也有公共意识。
公共意识有三个特征,一者是人人有份,不偏不倚,每个人都有一架意识的仪器。二是内置和外置的不公平性,内置的不同来源于遗传和密码,外置的不一样是学习和实践的程度不一样,内置、外置互相影响。
三是空山不见人,只闻人语声。我们看不见运算,不懂得那运算,也不知道那是谁的运算,是现成的借给我们用的。
公共意识有三个方面,一是“器质性”的,这得通过“接触”才行,是“身”的范畴,如肖像、影像、气味、偏好、经过和曾经经过过。一是散逸的意识性的,不管人想过什么,这些什么既属于个人的记忆,也属于能量的扩散和运行,也归于对存在的记忆的总把握,称之为记忆之门。
第三个方面尤为重要,是灵性的灵不灵,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人世间的人和事都没有秘密,或者说没有涉外的秘密,只有涉内的秘密。内在的秘密就是人本身的身心灵,而人参与和涉及的秘密都不是秘密,只是秘密的载体。
“其实这些动物们也是秘密,也是秘密的载体,在相互关系中才能呈现秘密。”碎如是说。
动物有地上跑的,空中飞的,水里游的。有气有血,没有气会死,没有血也会死,无所谓灵或者不灵,至多是半灵,少半灵,或者没有灵。
没有灵就没有驾御意识的工具。
牛会开口说话,蛇会蛊惑人,蜻蜓在点水自照的时候会吟两句诗:碧嶂隔数重,露花结秋红。
狐狸步履蹒跚转过墙角不见了。
世界的秩序中人最灵动,秩序要求各安其位,井然有章有序。人首先要的是不安分,这个意思是说人要先找到自己的“分”。平平常常就得了分,安分下来,这样的情况有,但是不多。
或者要折腾,或者先观察,仰观天俯察地,日升月落,涨潮落潮,叶生叶落,岁荣岁枯,乃至生老病死。
是什么在指使它们,它们有什么意义,全是为了人类吗?它们的一生能叫一生吗?死了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人吃素吃荤,素和荤对人有什么影响?身体上的,意识之潜伏的,还是灵海之上的?
供养人类,这不仅仅有关于生命的等级,也是相互依存,食用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是人借着动物说话,或者是灵依托着动物讲话。人能借物传音也已经到了灵的层次,所借着的,灵性愈少愈好。
比如坐骑可以有点灵性,但不要太多,否则会和主人驱策的灵相冲突,得不偿失。
折腾是折腾自己,身体的组成以及功用,意识的层次和功能。意识不光是意识的意识,而是身和灵共同参与的意识,也就是言之有“物”,是有物的凭空。
给意识以生命,它才能走得更远,有鼻子有眼有腿脚有翅膀,翱翔或者跋涉。
见和证一路的风光。
证就是“亲身”参与,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人。
灵任何时候都是重点,念念不忘的就是它,所谓的行走坐卧,不离这个。是色亦是空,色是空的,空中有色,是属性和本质的统一。
就是意思,意的思,思的那个意。
一头猎豹生长,地域洞穴,阳光空气,口食和对幼崽的养育,这些是对猎豹的意,猎豹本身是这个意的思。
我们看到的猎豹不是猎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它又是猎豹,其意其思构成了观赏、观玩、观猎者的灵性,和人和人不同。
猎豹的“灵”是它的属性和习性。
它不像人一样可以有思考,它达不到思考。
思考的本质是情感作用下对于正在接触到和记忆中的意识对象的求解。可以进得去,可以出得来,在思维的天空之板上形成新的印记。
具体的或者是模糊的,如一些数据和一些感觉。
印记又会成为记忆,可以有意地把它拿出来作为思考的对象。有时候是触发,进而产生联想。
有时候是记忆本身的作用,记忆本身也遵从一定的规则。
能够调动意识才叫思考,意思是意识是活的,拥有意识的多少,有时候这表现为情感,总体上形成“智慧”或者叫智慧力。
意识的多少不是唯一的参考,还有意识的深度,每个人的分法不一样,进度也不一样。第一层意识叫框架天,我们知道,动物也知道,有一个意识的天空。
朝朝暮暮,水流云行,意识皆盛放在这里,就像摆放一些物品,仅此而已,前面放下后面就忘了。有时候印象深刻,色彩比较明亮,如动物的“记仇”,这不是它们学会了思考,而是意识本身的作用。
也就是本能。
气味、路径、繁衍、食物的吸引,或迁移。或人的“身上”携带的某些“东西”,人看不见,有些动物可以看见,听见,闻见。
灵是智慧的高度意识,关于自己,关于环境,关于灵。
动物的意识只在框架天生存,不具备灵智。
灵智是灵的允许度和智慧开发度的结合,或者不被有灵,或者无法智慧。
当然,也可能灵而不慧,或慧而不灵,不灵不慧,又灵又慧,这就是人的,也是动物的千差万别。
灵随着智慧而走。
灵、慧可以往上走,从不灵不慧到灵慧。在关系到运用的时候也可以往下走,从灵慧到不灵不慧,一者是神一者是魔。智慧首先应对的是灵,心次之,身又次之。从下往上说,物质的、世界的,意识的、心灵的,灵命的、自由和通达的。
第二层意识叫有喻天,比如我们华夏国的修辞方法都是智慧的结晶。一是发现了意识需要用来说明,用存在的事物来解释意识的某些本质特征。
二是意识受到意识本身的支配,现在作用并不明显,但越到后来越显示出它强大的力量。
三是人的意识受到“智慧”的制约,不是我想怎样就能够怎样,而是我能够这样才能够那样。这个智慧和信仰,和信仰的信度有很大的关系。
感觉到前方有一个东西在等待着,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自己,也许是一个世界,就有了探索的动力。
荒野无人,没有开化,没有路。
但只要走就有路,路也会活起来。意识的路点石成金,走过了,路是你的,金子是你的,记忆也是你的。
第三层意识叫情感天,此路宜常至,他处不堪行。就是心有所系,心在这里,人们一直说的要给心找一个安住的地方。此处的情感,不管是什么样的,可以羁留,可以徘徊,更是映射。
情感之微妙,有起有落,它是特殊和强烈的意识。其实任何意识都是因为情感,情感是带动。
第四层是飘渺天,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山水穷尽,坐看云起。也叫陷区,风是石墙一样的坚硬,一斤水一百二十斤重,直直地掉入深渊。
空气正在被腐蚀被污染,一残天消失,一残天新生。
也叫断,断念断想的断。
就像是对于死地的模拟。
是一场严格的筛选,没有桥,没有路,也没有天空。一切意识都在堕落,而堕落是甜蜜的,就此分别,从此不再想起。
苦苦挣扎,挡不住人生是一场梦,说的就是这里。
这里不是一次一次的冲锋,前仆后继,悲歌长吟,而应以毅力为车,长火为轮。此火也叫永火,长明灯,一路伴随。
此火也叫偏火,是有限度的明亮。就像冷中有热,热中有冷,而冷热都不是全部的,是冷中的一点真冷,热中的一点真热,具有穿透性和带动性。
集中于一点,一点也是一个世界。
在意识天,总是在一段行程之后有一个阻挡或者空落,来收拾一下或破坏一番,也算去芜存菁存真吧,有的留下,有的继续前进。
留下的是我和我失散了,永远在找寻另一个自己,永远找不着。一个瞬间拉扯成万年之久,而另一些万年却瞬息就完成了。
耽搁在各自的意识界,后来那就是土壤,树木,青草和动物、矿物。
传说中的“转生”、“轮回”即来于此,那是意念的念相。偶然短暂的觉醒皆是残梦,化“身”为形形色色的物什。
此后有存在天,生命天,世界天,楔子天,魔意天,镜像天,我相天,真相天,自由自在天。
意识是必有的存在,似乎伸手就能够薅出来,它是有生命的。是活的,等于是世界的再现,但可以皱褶和折叠,压缩和延展,随你要怎样就是怎样。楔子天也叫黑意识天,包括后面的魔意、镜像和有我天,是一连串的黑暗时期,这时候只有苦苦地奋战。
毅力为车,常火为轮,还得有拉车的两条龙。一条是我的灵龙,一条是应我的天龙。
没有龙,或者说没有本体、真我,没有意识之天背后的应天,也就是没有信仰、没有要死要活的心的呼唤,就达不到后来的自由自在和体用无二。
人都患上了不治之症,随时都会倒下,现在是诚心的去求医。
我们正走在这条路上。
105,生后而不是死后升天
入了洞口,是一处丘陵地带,前方极远处的地势很高,一路慢坡下来。斜坡上这儿一簇大象,那儿一群白狼,又是一团羚羊,有个洼处挤满了不同的蛇类。
没有规则,不是合理的分布,像是随手洒出来的豆子,豆子很多。
一道水流很脏,汩汩地留下来,油腻而缓慢。
从洞口要走到丘陵的高地,那儿立着一座石像,是一个人,很高大,冷冰冰地观望着一地的动物。
没有现成的路,还没有踩出来,得从动物的中间绕过去。
一上路就发现了两个问题,一是禁飞,人飞不起来,而兽禽却不受影响。有鹞子在空中飞得正起劲,还有巨大的蝙蝠。
这其实是禁灵,禁灵就是禁止某一种意识,没有飞的概念和想法,不知道自己会飞。我怎么能飞得起来呢?
就像我们不怎么相信我们都天生能驱鬼,是大法师一样。
二是某些地土是软的,草路,泥路,石子路,沙子路,叶子和树枝的路。人的脚踏上去,地皮眼看着往下陷,而动物站在上面却没事。
要走就得朝着动物群走去,这些路是坚硬的,得试探着,左右不能偏得太远。
动物挡路,最好是驱散开,不能见血,这好像是那个石像人的意思。它一言不发,但星官、破碎、玄武和双七却明白那个意思。
有时候我们面前空无所有,但一侧的窗玻璃上却有人或者动物在经过。可能玻璃就是路,也可能是一些映射的影子,就像梦境一样。
兽语有不同的兽语,有共同的部分,也有私下的部分。不能说有共同的语言,但语言之下有相通的某些粗陋的认知,如吼叫,如奔跑,如散步,如偷袭。
示警或者展示“自我”的存货,对上天的敬意。
私下的语言是一些“标志”,发现了食物,遇到了敌人,亲昵示好,聚集或者遣散。
恐惧是比较有用的一种,庞然大物和撕裂与嗜血。
推开和驱散。
不是像人一样是死的威胁,临近身的死亡之气。
破碎二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变化出一辆战车来,车头上是一块硕大的玻璃。这块玻璃是一面放大镜,放大十七八倍,在动物的眼睛中,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填不满的世界。
在刺猬的眼中只看到刺猬,在斑马的眼中只看到斑马。
一只叫做“狞”的怪兽正在攻杀刺猬或者斑马。
这是播放出来的映像,在动物的眼中被搏杀的都是同类,豺只看到豺,熊只看到熊,所遇见的狞有所差异,色泽、体型、或者容貌。
狗身而鹰爪,四翼,蛇颈,河马的头,头顶有双角。
打着不走,牵着后退,散开四蹄或者震翮欲飞,这就是遇到狞了,是所有动物的天敌,遇到了狞才有了死亡的意识。
这个意识是多种意识的集合,动物的颤抖,人的绝望,植物的枯萎,矿物的成灰。天道的断绝,时空的断裂,情感的消失。
狞身上有倒刺,两只角有三百步百发百中的一刺就中,大口张开,十倍大于口的体积都一口吞下。蛇尾一摇,是对于一切存在的毁灭。
不仅仅是意识。
或者说每一层意识天都居住者一头怪兽,而人们都视而不见。
这是很好的福祉,因为你背负着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人背负着你,这些主宰兽们都逃走了,避开得远远地。
前进有时候就要后退,左冲有时候就要右突,到了石像人的面前。
石像人说,你们不要看我的眼睛。
奇怪的话,在很多人是会走过去的,不看就不看,就如同说你不可亵渎你的祖先,那就不亵渎。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的后裔下死手,这其实就是亵渎。
往前翻看天书地书和人书,祖先越来越少,人们共同很多个祖先,最后是有数的几个祖先。
六个人就非看不可了。
不完全是好奇心作祟,也是有金刚钻,所以敢揽瓷器活,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置生死于度外。死生实在不算什么,他们可以有多个死有多个生,如身生,身体中心和灵的生,心生,心中身和灵的生,灵生,灵中身和心的生。
你们不要看我的眼睛,因为你们都是一些俗人。
这句话还没有演绎完毕,石像人就闭了嘴,这些人原来不是俗人。
“俗人”这不是人骂人的话,甚至也不是瞧不起人的话,只是一个分界。最先被不是“人”的人使用,后来被人使用,似乎骂人“俗人”自己就高人一等了。
人分为三种,一种是食五谷杂粮的人,就是一般正常的人。
而这种正常,有时候是异常,就是固定不变了。如果真的正常,他不但以粮食为食,也以“气”为食,以“话语”也就是语言为食。
一种是服食气的人,这还是有形之物,也就是餐霞饮露,以气致血,用气的气来换血的血,使气不是气血不是血,改变了气血之属的本质,达到身的或者是心的完全改观。
气是世界的本源之一,是所有组成和存在的介质。
至于气大气小,也就是空气层和非空气层的不同,气要从外部完全收回到内部来。这未必是氧气瓶或者氧气系统,而是自己的一丝气息不绝,永远够“呼吸”之用。
呼吸的作用是供给脑量和心量,身量。
也就是身心灵,皆有所藏,以一者的不动来使二者皆动。以能源能量来说,身能供给心灵,心能供给身灵,灵能供给身心。
这不是一个外圈,而是内圈。
另一种就是以“灵”为用的人,服食的是道理,也就是话语、语言,有能量的语言,或者就是道,道是一个人,是这个人的道理和话语。也就是从后天进入了先天。后天的作用是人事,离不开不容糟蹋的粮食。
到了先天就是在道理之中运行,我相信你,我依靠于你,而你也给了我力量和能量。
内圈的能量来自于先天,这时候无处无时不是能量,给我深深地呼吸。
有时候也叫二分法,黑暗是能量,光明也是,愚昧是,智慧是。光是,影也是。被动是,主动也是,情感是,记忆是,想是,不想也是。
所有的能量叫存在。
只要有存在,就一定有与之相应的能量。
存在是关于能量的维系,是有关智慧的凝结,是物质和意识的平衡、循环和转化。
这三种人称为俗人,萃人和灵人。
平平淡淡做一个常人俗人,如果认为没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很好。很多人这样生活,但大难临头的时候,我们也只能是俗人,别说救人了,自救都稍显不足,这时候不是很多钱和很多权就可以的。
出类拔萃是出人类这个类,拔精粹这个萃,也就是成为所谓的人上之人。
真正是人上人是掌握自己的命运,并对此有深刻的认知和接受。说得明白些,不是魔就是佛,不是神就是魔,不是看起来像坏人的好人就是看起来像好人的坏人。
俗人是自由的,今天是王二小,明天也许还是。
萃人的王二小只能是王二小,好的或者是坏的,这也是没有选择,至少在自己看来是这样。
灵人的王二小也只能是王二小,是好里面的偏颇或者是坏里面的偏颇,有很多选择。
俗人站在路口,路口就是世界。萃人站在心口,心口也是世界,是意识界。灵人站在灵口,是有益于人的灵还是毁坏人的灵。
灵才是一块蘸血的馒头。
骄傲是萃人灵人的通病,人是世界上和所有心界、灵界上唯一的救赎。
不是俗人就能看出一些不是俗世的东西来。
大家来看啊,某高道高佛高人即将兵解或者圆寂或者驾鹤西归,白虹贯日,死后升天。这是一种预判或者预知,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没有任何虚伪或者正是虚伪的产物。
是人死后升天吗?错了,是人生后升天。
这个升,不是仅仅是灵魂的升,当然也是灵魂的升,实际上是灵命的升。
升天的人可以不死。
不死有三类,身不死,心不死,灵不死。
灵的不死是真的不死,意识还在,灵性还在,至少是灵身的不死,心身的不死,某些情况下也有身身的不死,“历史”上有很多先例。
心的不死就是灵魂,有记忆有情感,一些小说家说的正是这种情况。
如果附着就是人的“再生”,记忆的“觉醒”。人世之间这样的事情很多,是故意的疏漏,证明有这些事情存在。
没心没灵,没心没肺,死了就死了。意识还存在着,但没有一个固定的拥有,它们在飘忽,已经是无主之物,有一天就来到了人的梦中。
这是相遇,其实是单方面的相遇,是你的相遇。
以为这不是自己的功劳,只是单纯地做梦,其实在人们的意识中,有四种不一样的存在。自己想过他们,自己没有想过他们。记忆提醒你想过他们,记忆没有提醒过你。
自己没有想过他们,又分为拒绝想起和偶尔想起。
记忆没有提醒过你,又分为假性的不提醒和真性的不提醒。
真和假,在真和假中,我们已经习惯了,不喜欢真也不喜欢假。真不是真的真,是我们认为的真。假不是真的假,是我们认为的假。
我们的有限局限了我们,也出卖、抛舍和作弄了我们。
灵魂就像天边的星星,它存在,但不知道它何以存在;它存在,不知道它以什么情况存在,与我有没有关系。
根据灵翼效应,都是有关系的,只是我们小看了自己。
达到灵的境界,是生了,新的一个自己诞生。这个自己,只是一部分自己,或者说是意识的自己,灵意的自己,这个灵意与天地的灵意结合,成为“天道”的一部分。这个时候,极少有可能,是连着身体一体“生”的。
有它不多,没它不少。
人的存活,或者说人的生命,活的是灵命,而不仅仅是自己的身命。
换句话说,人死了,身体死亡就意味着全部的死亡,从此万事皆休。人死了,但意识还在,“自己”还活着,只是没有身体了,不知道有没有人选择。又或者,在你需要的时候你会“复活”,再一次拥有身体,不知道你怎么取舍。
永远有身体,永远“生活”在另一个界,不知道对于人世,是否还有眷恋?你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
使放不下的都放下,你是否还有拥有?
“死后升天”这个说法本来就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