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重回旧军
齐国郡郡城南面五十里处北路军临时驻扎地,整个军营大帐已经人满为患,到处躺着重伤和轻伤的士兵,并且不断有士兵因重创而得不到医治死去,士兵尸首被不断拉出去焚烧掩埋。
秦戈和满宠刚进城,一个头上裹满纱布的人突然冲过来过来拉住秦戈哀嚎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你救救我们吧!我的三万精锐部队损失殆尽,你再不来我们要死光了!”
一声无比凄惨的哀嚎传来,只见此人扑过来抱住秦戈的大腿嚎啕,能如此贱者,除了小狮子座还有谁。
很多伤兵闻讯纷纷围拢上来,被小狮子座的言辞触动,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围着秦戈各个抱头痛哭起来。
韩森在秦戈耳边低声道:“主公!龚都和管承率军借助齐国地势掩杀,我们虽然现在已经夺取了齐国郡城以外的十一个县,但整个兖州大军伤亡三分之二!兖州军团已经被重创!”
秦戈嘴角一抽,他本来以为刘岱遇挫就来找他,结果谁知刘岱死要面子,不想比他秦戈差,即便连战受挫,这反而让他更加的疯狂,命令部队不断的出击,结果部队损伤惨重,现在大军围困住了齐国郡城,结果久攻不下,而且损伤惨重,差点激起了兵变,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向秦戈低头。
秦戈拍了拍小狮子座的脑袋,这家伙一直偷奸耍滑,只干占便宜的事,本来在泰山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现在跟着刘岱,遭到了黄巾军的袭击,被打成了光杆司令,想想也悲催,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众将校闻讯纷纷赶来,同样是征缴黄巾,跟着秦戈一路上顺风顺水、百战百胜,所到之处打得黄巾匪抱头鼠窜,而且每次攻城略地,都能分得大量的战利品。
而跟着刘岱以后,黄巾匪瞬间从绵羊变成了恶狼,一次次的血战,不仅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自己也受重创,而且一个子的战利品都没有,想到悲惨之处,整个县城的兖州部队纷纷被感染,都捂住脸开始抽泣,如今他们才发现秦戈有多么好,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
满城将士将积压的悲痛直接宣泄出来,一时间整个大营一片悲哭声,着实壮观也将秦戈吓了一跳,秦戈看着满城悲凉暗道:“这都是刘岱这头蠢猪造的孽啊!”
众人悲哭一段时间后,秦戈抬起手,众人知道秦戈有话说,纷纷止住哭声,秦戈站到一个粮草垛上道:“兄弟们!你们受苦了!在你们血战之时,秦某人却被贬于后方,听闻兄弟们受难,我每日心如刀绞,恨不得那刀子砍在我身上啊!”众将士听闻,触动心中哀痛,纷纷抽泣起来。
而这时,张邈和鲍信正推搡着于禁前来,看到秦戈站在草垛上慷慨激昂的陈词,二人脸皮子剧烈的抽动,这姓秦的也太不是东西了,直接将所有责任推给他们,而且搞得自己也被千刀万剐一般。
秦戈激昂的声音继续道:“我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临行军前,秦某人曾向你们许诺,只要与我并肩作战,就全是我的兄弟,我的手足!如今看到众兄弟蒙难,我秦戈真是无颜活在这天地间,秦某愧对你们!”说完跪在草垛上,向众将士行了一礼。
“大人!你被奸人所害之事大伙都知道,你战功赫赫却被人诬告,被贬后勤,要是您在,我们早就灭掉了齐国的黄巾匪,大人!我手下三百个兄弟就剩下十几个了,您这次来可一定要救救众兄弟啊!”一个重伤的部将跪下来哀哭。众将士纷纷跪在地上哀嚎声一片。
秦戈眼睛通红道:“诸位放心,我一定会替兄弟们讨回公道,你们流了血,不会再让你们流泪,我向你们保证,死去的兄弟他们的血不能白流,兄弟们的抚恤金和杀敌赏钱一分都不少的发给你们!”众将领听闻后纷纷感动的流泪。
秦戈从幼年便投身军旅,军营可以说是他的家,对这他有天生的归属感,也格外看重战友之情。
老爷子一直给他说的话就是:“战场上所有将士都是手足兄弟!”这句话已经深深烙印在秦戈的灵魂。
如今看到满城哀嚎,秦戈双目有些红了,这些人虽然都不是自由领的弟兄,但一个战壕里待过就是手足。
秦戈跳下粮垛开始询问军情,远处的张邈和鲍信二人看到秦戈竟然不直接来军帐商议,二人心急如焚,当日为了帮刘岱夺秦戈的军权,二人可是和刘岱在朱隽面前签订了军令状。
看到秦戈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两郡,本以为黄巾匪就是纸老虎一捅就破,怎知道黄巾兵如此生猛,而且如今兖州军团损伤惨重,这可都是他们家族出重金打造的,而且因为伤亡过大,下层官兵竟然出现畏战情绪。
如今虽然将黄巾匪团团围困但是想要攻下齐国郡城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而当初订立的夺下三郡的时间快到了,若是三人无法交差,本来大好的局面被他们搅的一团糟,以朱儁的脾性必然会拿他们三个祭旗。
所以现在三人才如此着急,毕竟涉及到身家性命。
鲍信咬着牙道:“该死!都被刘岱给害死了!文则,你去请秦大人,就说我们有军机要事相商?”现在秦戈的言语挑拨起了将士的怒火,他们二人此时去找秦戈,恐怕会被愤怒的将士围殴,甚至引起哗变,所以鲍信先让于禁去请秦戈。
于家因为与鲍家是世交,而且在州府时鲍信对他多有照拂,于禁叹了口气道:“秦将军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他天不怕地怕,做事连天都敢捅个窟窿,但是吃软不吃硬,我隶属于泰山兵团,泰山兵团应劭大人已经将部队的指挥权交予秦大人,我一个下级去说恐怕会适得其反!”
于禁心中憋着一股怨气,当日,泰山本土派联合刘岱将秦戈挤出军营,联合打压秦戈的手段太卑劣了,于禁现在总算认清这些人的真面目,若不是因为私交,他不忍撕破脸,他早就将二人轰出去了。
说完转身向秦戈迎去,张邈二人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于禁言外之意,鲍信咬着牙恨恨道:“刘岱竖子不可信!当日我等真是瞎了眼!现在让我们折尊给他擦屁股!”
张邈人老成精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们就去求求秦伯玺吧!”毕竟有军令状在,脖子上悬着刀,二人不得不屈服!
秦戈视察完伤兵营后,便回到泰山军团的驻地,刘岱为了防止秦戈抢功便将泰山军团调配到后方负责后勤调度,所以泰山军团可以说毫发无损!
“这刘岱真是个废物!”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大帐不远处的物资储备处响起,只见梅公子摇着一面白色的梅花折扇立在物资储备处看着泰山军团的中军大帐。
狂猩浑身满脸长者浓密的黑毛,身穿黑色重甲,活脱脱的一个从远古蹦出的野人,别看他长得野蛮粗狂,却是闻名起义军的统帅,麒麟擅长谋略,所以麒麟部的军团主要由狂猩统领。
狂猩打趣的道:“这次你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你不仅没有打压到秦戈,反而让他声名鹊起!名震兖州,若是此次秦戈率领兖州军团攻下齐国郡城,到时他就更是名震天下,在原住民中影响力日盛!”
梅公子露出一抹冷笑道:“名震天下?我看是死期将至!这秦戈算是有点才,但是太狂了,太傲了,不懂得收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泰山崛起的,只能说是星耀太废物了!如今我利用秦戈,已经接近刘岱,并取得了他的初步信任,而秦戈如此喧宾夺主,他的每一次辉煌便让刘岱对他的恨意加深一层,而现在他为了接济青州难民和为那些受伤将士和战死的战士谋取福利,得罪了兖州士族,他秦戈还有何资格在兖州立足!等黄巾之乱后,秦戈将遭到整个兖州群起而攻,我真想不到他的活路在哪?到时候离死也不远了!”
狂猩深邃的眸子露出一抹精芒道:“我倒不这样觉得!我反而认为此人必将龙飞冲天,成为搅动华夏风云的人物!”
梅公子眼中阴霾一闪,因为狂猩从来不说虚言,就凭狂猩两个字,他的话必然有分量,“不知狂猩上将有何依据?”
狂猩摇了摇头道:“没有任何依据,我在他身上看到故去白虎老元帅的影子!而且相对老元帅顶天立地的豪气,秦戈行事虽然霸道但是却带着城府韬略!光凭此次他能稳坐钓鱼台,就说明他绝对不简单!”
梅公子摇扇笑道道:“那他就更该死了!”说完语气一转道:“你们千机宫也藏得更神秘了!到现在不显山不漏水,甚至连你们支持那一派都不知晓,怎么不如我们联手来攻略兖州如何?”
狂猩没有回答,因为他的目光被一道身影吸引,不远处走过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披着一件黑袍,正向泰山军团大帐中行去。
“大哥!”狂猩失声道。
黑袍男子身躯一震,愣了片刻,回过头只见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庞,神态憨厚挠着脑袋奇怪的打量着狂猩。
狂猩看到此人的面容眼中露出失望,抱拳道:“尊下恕罪,我认错人!”
黑袍男子咧嘴一笑,转身走进泰山军团大帐中。
梅公子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狂猩,起义军当年与贵族签署合约,闹得最大的无异于现任白虎失踪,其次便是麒麟的左膀右臂乌鸦与麒麟决裂。
狂猩被触动了心中的伤痕,脸色阴沉道:“千机宫的任何谋略都由麒麟元帅做主,我只是代为执行!我现在的目的只是赚黄巾功勋!”说完没有说话的兴趣,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开。
梅公子摇着扇子看着狂猩离去的背影冷笑道:“都以经选择了卖身贵族,就别再惺惺作态了,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恶心!”离去的狂猩浑身剧震,然而没有说什么快步离开。
梅公子收起羽扇,看着泰山军营大帐声音低沉道:“姓秦的!看来不能让你活的太长,我去找刘岱那个蠢货!”
梅公子羽扇摊开,上面的白色梅花图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鲜红的血色梅花,熟悉梅公子的人知道,血梅一开就要死人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起义军辛秘
“怎么?多年的兄弟相逢,你真就如此冷血?”泰山军团中军大帐内,只有秦戈与刚进来的乌鸦二人,秦戈看着进来的乌鸦打趣道。
乌鸦掀开风帽,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丑恶的脸,冷冰冰的叩首道:“属下一时疏忽,未能隐去身形,差点暴露身份,还请元帅责罚!”
秦戈挥挥手道:“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没那么冷血,你和狂猩一起共事有五十多年了,经历过无数次同生共死,是从一个战壕中走出的铁血之情,如此做是不是太绝情了!”只有上过战场的军人才能体会到那种兄弟之情,即便现在已经形同陌路,但秦戈明显对乌鸦面对狂猩冷漠的态度有所不满。
乌鸦眯着眼盯着秦戈道:“那当年你与其他四个战区元帅决裂不也绝情吗?”
秦戈神色一冷道:“说实话,当年继任白虎战区元帅之职时我只有十八岁!我成为白虎也不过只有两年不到的光景,加上当时因为师父以及母星毁灭的血海深仇,让我对贵族恨之入骨,所以在当上白虎的那两年,我一直在疯狂的寻找贵族战斗,对于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加上那三个不成器的东西四处掣肘,自然与很多起义军首领也谈不上什么深厚的交情!”
乌鸦罕见的露出一抹苦笑道:“你还真是个自闭儿童啊!还真是对自由军的情况一点都不过问!怪不得你当初能走的那么干脆!准确来说,起义军中很早就有了大大小小的派系,大体上分为鸽派和鹰派,鸽派讲究的主张是以暴动赢的贵族的妥协,而改革政治体系,实现和平共治!而鹰派则主要推翻贵族的统治,建立一个自由平等的新世界!本来贵族们不想轻易的妥协,将高阶宇宙的名额平分给平民,然而由于你的激进作战,鹰派趁机拥护你,四处挑动战火,而鸽派也因为战争全力投入战场,贵族们损失惨重,而贵族们不得不接受与鸽派的合作,才有了后来的高层和谈!”
秦戈有些尴尬的摸着鼻子道:“既然我如此不靠谱,那起义军当时在推荐白虎战区新任白虎时怎么会推荐我,难道是因为子承父业?我能驾驶师父传下的白虎圣战机甲?”
乌鸦表情古怪道:“是!也不是!因为当时白虎老元帅战死之后,你和锦毛虎、霹雳虎、奔雷虎作为老白虎元帅的义子,都有作为白虎元帅的资格,起义军四脉分别支持你们四人,是黑虎大人力排众议,将你搀扶上位的,黑虎老将军与白虎元帅一样都是白虎战区创建者之一,二人并称为‘昼夜双虎’!”
秦戈陷入思考道:“嗯!老叔的确对我非常好,想到他我就想到他的炸酱面,当日我是没有从老爷子去世中恢复过来,加上与那三个家伙勾心斗角,怎么忘了老叔!唉!我已经没有面目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身体还好吗?”提到以前的旧事,尤其是与老爷子有关联的,让秦戈心情低落起来!
乌鸦苦笑道:“你还真是稀里糊涂就走进了起义军的决策层啊!当年是黑虎将军力排众议推荐你为新任白虎,同时亲自召开白虎分部会议,说服白虎分部的各位将领,当然包括你的三位兄弟,举荐你为白虎!可以说若是没有黑虎大人的一力支撑,偌大的一个起义军绝对不会推举一个只能驾驶圣级机甲的毛头小子当白虎,当年玲珑虽然也年轻当选,但毕竟其家族三代为起义军做出杰出贡献,才破格成为青龙的!不过当年陷入狂暴的你,不顾一切的寻找贵族决战,就连白虎分部的大会也缺席,不过当年你还真是悍勇,独自驾驭白虎圣战机甲,在猎户座星域几乎以一人之力摧毁了整个轩辕家族的机甲部队,轩辕家族的圣战机甲“人皇”更是被你击毁,轩辕家的天之骄子最年轻的圣级机甲师轩辕涉被你废掉!此战堪称千古未有之战争奇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我赶到战场时,只看到昏迷的你,以及满星域漂浮着各式的机甲碎片,那一战堪称奇迹之战!你更是被称为霸王重生,整个起义军军心大振,因为我们的白虎又重生了,而且是更强的白虎!正因为此,很多鹰派将士纷纷支持你,加上黑虎将军的举荐,你便继任新任白虎,你继任白虎后,不负众望,起义军趁着你的威势,强势反攻,我们的大局一片良好!但是这不过是表象,因为我们的连番血战背后,起义军正在分崩离析!我此次亲自来见你,除了向你汇报齐国郡军情,更重要的是想和你谈谈当年起义军的事,因为作为起义军的眼睛,我看到了很多!”说到最后,乌鸦的语气变得阴沉,甚至语调都有些颤抖。
乌鸦是那种泰山崩于面而不色变的人,就连刚才遇到狂猩情绪也没有多大的波动,但是现在整个人呈现这种状态,这事情一定非常重要,而且是涉及到起义军内部的肮脏勾当。
秦戈如今一手创立了自由领,而随着领地壮大,一些内部的肮脏也逐渐出现,以秦家为首的各大势力在自由领创建时是领地的支柱,但是自由领的阶层也开始出现,秦戈虽然在秦家率先打破了嫡长子继承制,推动霸道理念,虽然有积极作用,但是派系以生,有太阳的地方就有阴暗,秦戈有些玩味的看着乌鸦道:“那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乌鸦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着秦戈道:“以前的你,行事偏激倔强,霸道蛮横,这天下你只认老元帅,其他人更本入不了你的眼,而且你心思单纯胆大包天,当年就敢孤身驾着白虎圣战机甲独闯猎户座星域,那可是轩辕家族的大本营,你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若是告诉你,你非得把起义军整个天翻地覆,你是照亮起义军最耀眼的太阳,不能受到丝毫的玷污,所以还是不要让你涉入暗夜!”
秦戈眯着眼道:“那为何现在要说呢?”
乌鸦抬起头看着秦戈道:“因为现在你勉强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领袖,一个能扛起自由意志大旗的领袖!这也是你必须要承担的!”秦戈心中一凛,他如今扛起了整个自由领百姓的,已经让他不堪重负,为了这些百姓生计,他可以说是黔驴技穷。
秦戈有些疲惫的摇头道:“当年我看到起义军狂欢,而我们的兄弟是用战死兄弟的鲜血,来庆功!我已经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了,现在的我不是虎翼,是秦戈!”
“不!你骨子里流着老元帅的血,你灵魂中深藏老元帅的自由意志!如果你想告别以前,那你为何要将领地命名为自由!不是我们背弃了自由之信仰,而是他们早就被权利腐蚀,使他们背弃了信仰!随着起义军的壮大,我们也建立了政府,然而随着政府的建立,有些人获得了权利,他们开始谋私,他们成为了新的贵族,正如那句名言‘骑士杀死了恶龙,然而身染龙血,看着脚下的财宝,张出了龙鳞!’,随着起义军高层的建立,自由之魂逐渐被玷污,而白虎老元帅,他便是我们的自由之魂,他一直秉持着自由意志,然而随着高阶宇宙的研发,我们中有些人暗中已经与贵族沆瀣一气,老元帅在军队中拥有无与伦比的威望,他成了和谈的阻碍……”乌鸦声音近乎有些颤抖的道。
秦戈听到这,心中涌起了无限的煞气,双目更是变得猩红,一把抓住乌鸦的衣领眼中带着血色道:“你说什么!老头子他是被人陷害的……”秦戈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颤抖,他脑海中那个被尘封的影像再次浮现,那个总是喜欢留着短寸平头,胡子拉碴的白发老头,一下战场总是提着一个酒瓶。
秦戈在每次心中被仇恨遮蔽,一个人孤僻的仰望星空时,是他那张爽朗的笑脸过来逗弄他,每次让他异常的烦躁总是冲着他大吼大骂,看到秦戈急眼了就挠着后脑勺求饶,每次秦戈总是生气的骂一句:‘老不正经!’但是因为亲人的丧失的哀痛和对轩辕家的仇恨也在那一刻被冲淡。
秦戈虽然从未叫过白虎一声父亲,甚至连师父也没叫过,但白虎对他如山岳般的父爱让秦戈在哪个战火横飞的战场上心灵没有扭曲,白虎早就如他父亲一般,秦戈崇拜着、敬仰着。
直到那场战斗,那张浑身是血的面容和身影永远定格在秦戈脑海,白虎在孤军陷入敌军时开启了‘入圣’!入圣是成为圣级机甲师的标配,机甲师可以通过入圣燃烧灵魂而驾驭机甲,能将机甲的力量发挥至十倍百倍!然而入圣的代价非常大,因为陷入暴走的机甲师等于是在燃烧生命驾驭机甲冲杀!
白虎驾驭着圣战机甲,带着秦戈冲杀出重围。
“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敞开心扉……唯有充满阳光……才能活出精彩的人生,白虎就交给你……留个念想吧……”老白虎入圣之后耗尽生命而亡。
乌鸦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生活在黑暗中,能看到深渊的更深处,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老元帅是被陷害,但当时,是起义军与贵族罕有的蜜月期,作为鹰派的首脑,老元帅阵亡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双方议和很有必要,之后你继任白虎后疯狂的对贵族展开进攻,虽然在正面战场上大军节节胜利,表面上看起来鹰派占上风,其实鸽派已经与贵族暗中交流,随着战争的推进,我们和贵族双方都损伤惨重,这样让起义军很多人都投向了鸽派,而贵族受到重创以后,他们也趋向于和谈,也可以说是白虎元帅战死促成了和谈!在老白虎元帅战死前,我们军裁处接到一份调查白虎元帅的密令,我当时因为非常崇敬老元帅,所以曾向高层提出过质疑,之后此事不了了之,我便被派去敌后执行间谍任务,而就是在那段时间老白虎元帅出事了!事后我曾有所怀疑,虽然有些蛛丝马迹但因为战争又起,我不得不调查军情,而当起义军高层与贵族达成协议后,他们接受基因改造,我便重新对老元帅的死因产生怀疑,便暗中开始调查,但当时所有人都准备进入高阶宇宙,因为能量封闭,空间跳跃虫洞被全部关闭,我被困在远星域,至于当年的事情,现在随着我等进入高阶宇宙早已尘封!”其实以乌鸦的手段,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但是他的原则是可以怀疑一切,但凡事要讲究证据,所以他只是点到而止,的确一切证据都已经消失,但却当事人都来到了高阶宇宙,乌鸦暗自发誓此事他不调查清楚誓不罢休。
秦戈死死的盯着乌鸦,良久摇头道:“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秦戈根本不愿意面对这一切,老头子为了起义军的事业奉献了一切,甚至亲手击杀了自己的爱人,而为此内疚一生,他不敢相信白虎为之付出的终身事业,会是一个肮脏的藏污纳垢之地。
第三百三十三章 破敌之策
乌鸦毫不避讳的盯着秦戈的眼睛道:“不错!这是我的一面之词,但是我乌鸦以人格起誓,我说的并非是胡诌,而证据我迟早会查出来!我今天告诉你这一切,是要告诉你,老白虎元帅为之奋斗终生的自由之业是什么!老元帅最无私的为起义军奉献了一切,是起义军最崇圣的自由之魂!失去了老元帅,起义军便失去了灵魂,而我现在有些明白当年老元帅战死,在鸽派向鹰派开始夺权的关键时期,黑虎上将力排众议,让毫无威望的你上位,随着跟随你在自由领发展,我也解开了心中的这个疑惑,我终于知道了他的用意,这些时日在自由领,不管是你的秉性,还是你推行的霸道盛世,虽然在这个等级和思想桎梏严重的时代与起义军大不相同,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老白虎元帅的影子,你继承了老元帅的自由之魂,我们起义军能否延续,就在于你,而你也必须扛起这面大旗,不负万千兄弟的自由之志,不负亿万战死沙场的自由之魂,不负老元帅创立的白虎之名!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性叛逆的少年,你应该真正继承白虎,延续老白虎元帅之志!”乌鸦双手按住了秦戈肩膀,低声近乎咆哮的道。
秦戈已经并非当年,遇事冲动有时甚至会失去理智,自从建立自由领,他不得不与各方势力打交道,而随着锤炼心智逐渐成熟。
秦戈脑海中那个可以被自己尘封的白虎的音容再也挥之不去,不知何时白虎以如他父亲一般,秦戈开始有意无意模仿他的行为,开始崇慕他的事业,去理解他的志向,只是那一切在那血肉模糊的面庞下,被击得粉碎。
从那一刻起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就成了秦戈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失去了老爷子是那么的彷徨和无助,他在逃避白虎,不愿再想起他的一切,因为每一次都被那恐怖的一幕用血淹没,那时秦戈犹如被圈养的恶兽,疯狂撕碎着他的一切理智。
而现在透过了鲜血,以往的一幕幕逐渐清晰。其实不知不觉老爷子已经融入他的身躯,秦戈闭上眼睛,遮住泛着湿润的眼睛,喃喃道:“老头子……”
秦戈眼睛缓缓睁开,眼中的悲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毅,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握成拳头举起齐眉,道:“为了自由!”说着拳头按在心口道:“以白虎之名!”
乌鸦退后三步,跪在地上拳头按在心口一拜道:“为了自由!”
乌鸦神色激动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要竖起自由大旗?召集兄弟们前来,重振起义军!”
秦戈摇头道:“现在自由领虽然有起色,但是我与刘岱和各士族矛盾激化,加上宵小之辈在后面推波助澜,我的处境不妙,此时用不着再树大旗招风!”乌鸦没有说话,作为天生的军人他只要服从命令便可。
“老爷子的死!跟他们三个没关系吧!”秦戈声音有些发颤的道,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甚至不敢看乌鸦的眼睛。
“从我掌控的情报来看,跟锦毛虎、霹雳虎和风云虎没有关系!而且他们三人都拒绝了基因改造,我已经找到了线索,锦毛虎在幽州组建了一个小山寨,似乎加入了燕云十八寨,名声不打,发展规模很小!”乌鸦点了点头道!
秦戈大舒了口气,似乎心中的巨石落了下来,有意转移话题!
“听闻菊公子是你的得意学生,这次她很活跃啊!你可别被自己的学生给干掉了!”秦戈看着乌鸦偷耶道。这次圣盾会在他眼皮子低下闹事,秦戈岂会不知,要不然乌鸦就真的该下岗了。
乌鸦嘴角一抽,圣盾会这次趁着大军进入牟县,大批量的间谍渗透进来,而圣盾会的间谍首领便是四公子之一的隐世菊公子,乌鸦带的第一届间谍培训班的学生!这个学生还真是让他手忙脚乱了一阵子。
乌鸦面皮抽动道:“从那一刻,他们选择接受贵族身份时,我们便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她到了我的地盘,那我做教官的就给她上最后一节社会实践课!”乌鸦那阴森的脸庞让秦戈心中一寒。
乌鸦摒弃杂念接着汇报齐国郡军情道:“齐国郡目前虽然据城而守,但是他们也是伤亡惨重,而且管承和龚都二人惧怕将军,如今听闻将军重回部队心中惴惴!如今朱儁大军大破黄巾军主力,张梁和卜己退回青州龟缩在安丘大本营,二人隐隐有驰援张梁的打算!”这次能压着青北两郡的黄巾匪打,这与乌鸦的情报不无关系,秦戈能够根据准确的情报制定出行军战略,打得青北两郡的黄巾匪毫无还手之力!
秦戈点了点头道:“一会我要在此商议军事会议,你列席吧!”乌鸦点了点头,用面罩遮住了脸,站在秦戈身旁不发一语,因为此时帐外满宠、于禁、毛玠等人已经到来。
秦戈让典韦放众人进来,众将坐定,孙观咧开嘴笑道:“主公!早上张邈和鲍信那两个混账东西灰溜溜的来找于将军!现在他们知道主公您的厉害了,没有咱们,就凭他们那几个料能平的了黄巾匪,简直笑话!”这段时间,泰山兵团被兖州各部打压,秦戈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就算人家拿刀砍你,你就跑,绝对不能还手,众将憋屈异常。
“如今左路军伤亡惨重,加上黄巾匪本来善于固守,现在黄巾匪龟缩在城池中,若是强攻恐怕……”廖化摇了摇头,从战局分析接下来的战局。
于禁也点头道:“黄巾匪利用黄巾祭坛施展黄巾道术,依据坚城而守,黄巾匪多数是农夫征召,未接受正规的训练,而在以往的战斗中,我们利用的便是黄巾匪最不善于运动战,我们必须想办法将他们引出城,然后利用运动战将其歼灭!”
众将开始商讨战略,最后一致认为,支持于禁的计划将黄巾军引出城歼灭。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场中众人虽然不是神级谋士,但都是能征惯战之士,还有满宠、毛玠等人也是高智之士,所以集合众人之智,秦戈即便没有神级谋士,也能用兵如神。
满宠结合众将意见道:“不如我们施展减灶计,将敌军引出城决战如何?”
乌鸦摇头否决道:“主公的威名震慑青州,龚都和管亥二人早就丧胆,现在听闻主公来到前线,早就惶惶,此计无法成功!”众将有些诧异,乌鸦自从他们进来便如木头人,他们也对此人非常陌生,但是此人能站在秦戈左手边,必然是秦戈的心腹,所以乌鸦说话分量就很重了。
秦戈眼中神光一闪道:“我倒是有了灵感,不如我们施展增灶计,文则,你速派骑兵到中路军,到中郎将处申请调一万御林军!以及五万御林军的武器装备,然后你组织御林军带上身穿武器装备的五万将士,每日清晨从徐州方向行军,下午便抵达我们营地,而伯宁,你则负责为抵达的御林军修建营帐以及造饭的锅台,而到夜晚,御林军再潜回徐州,如此往复,同时乌鸦,你在齐国郡散布消息,就说朱儁准备亲率大军联合北路军歼灭齐国郡反贼!同时,你尽快渗透进他们的情报部门,找准机会假传张梁的求救信,这种事你最擅长我就不说了,将敌军引出城一举歼灭之!”
众将闻言纷纷举手称赞道:“主公神机妙算,智谋鬼神难测!”场中除了于禁,全部都是秦戈的心腹之人,被众人称赞秦戈也有些兴奋笑道:“廖化、秦继武听令,你们率领自由军本部二十万精兵埋伏于宜都、朱虚两县沿线,依地形狙击败逃的黄巾匪,势必要在这一带活擒龚都和管承!”这是黄巾匪兵败而逃的必经之地,所以秦戈派遣心腹之将以及自由军亲自把守!
廖化和秦继武二人多次一起搭台唱戏,廖化战法灵活多变,更擅长山地战,而秦继武深思熟虑,擅长防守战,二人每次配合都天衣无缝,而且二人都非常的年轻成长潜力无限,都是罕见的统御之才,秦戈想将二人培养成左膀右臂。这次秦戈准备将收尾之战交付于二人。
廖化二人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而且如果能活擒黄巾渠将,必然能闻名天下,顿时干劲满满,出列抱拳接令!
秦戈看着于禁笑道:“文则,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于禁在官场厮混多年,自然知道秦戈所指抱拳道:“在战场上,于某隶属于将军统帅,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
秦戈笑道:“文则不要紧张,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我只是想问问兖州士族的反应?”
于禁愣了一下,心中也暗骂自己,秦戈又不是刘岱这等人物,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道:“如今各大家族私兵受创严重,基层将士战意低落,对作战有很强的抵触情绪,此时,刘岱、张邈和鲍信三人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全仰仗大人你了!”
秦戈哈哈笑道:“我便知他们会去央求于你,看来他们是真急了?”众将无语,能不急吗,三人可是立了军令状,如果再不剿灭齐国郡的黄巾贼,恐怕真的要脑袋搬家!
秦戈摩挲着手背道:“此次我要重夺军事指挥权,到时文则,三军统御大权将全部交予你,你的目的是统帅部队,赶着黄巾匪跑就行了!这事你最熟,我就不多说了,你做好战前谋划!孙观、王双、尤镛、赵建刚等将全听你号令!”于禁与众将纷纷抱拳领命。
秦戈看着满宠道:“而至于北路军中的其他进化者各部,由伯宁统筹,配合文则击退黄巾匪。而大军后勤,则由孝先调度。”满宠和毛玠出列领命!
众将心中豪情顿生,如今兖州高层焦头烂额,而秦戈却在未出兵前已经制定好了破敌方案,那些豪门贵族与秦戈根本有云泥之别,众人对秦戈的高深莫测更是敬佩。
这时,门外典韦传信,说是张邈和鲍信求见,秦戈挥挥手道:“当日我在他们帐前站了一个时辰,让他们先站着吧!”众将闻言纷纷漏出畅快的大笑。
第三百三十四章 约法三章
毛玠眉头一皱道:“主公!张邈和鲍信乃是兖州士族的魁首,若是得罪此二人,恐怕到了太平时节,他们……”
秦戈抬手道:“我当日为了牟县百姓向他们卑躬屈膝,换来了他们的施舍!而我又为了青北三郡的百姓有条活路,和他们剑拔弩张,他们就想要我的命!这些士族我算是看透了,咱们在他们眼中就是夜壶,在晚上尿急的时候那是最要紧的玩意,如果在白天,他把你搁到床底都嫌臭!”秦戈此话说的有些粗鄙,但是众人听完纷纷漏出敬佩的眼神,这话真是一语点破自由领与兖州士族之间的关系。
秦戈眼中神光闪烁道:“所以,老子不陪他们玩了!常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我们要掌握主动权,牵着牛鼻子走了!”
秦戈这话说的提气,毛玠此刻发现秦戈的精气神和原先都不一样了,以前的秦戈虽然也是英勇刚直,但是行事有些迷茫,有着一股蛮劲,但是现在似乎有了某种一往无前的目标。
毛玠有些担忧道:“所谓刚极必折,在政治场上更是如此,主公这样很可能引起群起而攻!您在朝堂没有任何根基,陈宫先生曾提醒你,堤防朝廷,如果如此得罪兖州士族,恐怕……”
秦戈抬起手道:“孝先!欺软怕硬这是人的本性,而且如今这天下,能太平的了吗?孝先放心,我已经有谋划,这个时代,只有拼命才能活下来!”
毛玠看着秦戈,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秦戈的思想与他儒家中庸思想差别非常大,但随着跟随秦戈,他的一些想法也有了变化,就如同青北三郡百姓,若是秦戈不豁出去,这青北百姓恐怕将要饿殍遍野,或许秦戈说的对,这个时代,只有拼命才能活下去。
秦戈在大帐内继续与众将商议各项战斗细节,包括如何提振军心,如何开展增灶计战略,如何行军以及行军路线,由于战事繁杂,这一商讨就是一个多时辰。
辕门处,朝阳已经升到中天,由于进入初夏,太阳的热量还是很足,张邈和鲍信二人在晒太阳,二人乃是兖州士族代表人物,兖州士族的魁首,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鲍信大怒道:“他秦伯玺是什么东西,就连刘岱汉室宗亲也没有如此慢待我等!”
张邈取出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拉住鲍信道:“鲍将军!息怒!此时我等命脉都捏在其手,秦伯玺定然是想报复我们上次在辕门敲打于他!故而让我们晒在此!”
鲍信大眼圆睁怒道:“一个乡野竖子,安敢如此!”
“嘿嘿!”张邈发出一声冷笑道:“老夫现在虽然站着辛苦,但却心中却是一片安和!说实话我倒是有些喜欢上了这个秦伯玺!”
鲍信不可思议道:“此话怎讲?”
“因为他傻的可爱呀!”张邈盯着中军大帐发出冷笑道:“秦伯玺虽然猛如项籍!但是当年项籍号称一人可与天战,但是结果如何?还不是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说句不好听的话‘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秦戈战场上犹如猛虎一般威震青兖,但是在政治场上,他就是一个莽夫,一头猛虎冲入闹市,也不过是牢笼中的玩物,就连狗也会吠上两声!”
鲍信眼中精光灼灼道:“难道大人是想说……”
张邈捋着胡须笑道:“秦戈只要进了朝堂,远离了牟县,就真的是落毛凤凰不如鸡!这种莽夫,倒是最好利用,而且使得顺手!”鲍信眼中精光一闪,漏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这时,大帐掀开,于禁等人纷纷出账,典韦向二人抱拳道:“二位,我家主公有请!”张邈和鲍信二人对视一眼,跟随典韦踏进了大帐,只见帐中只余毛玠,其他众将已经出账离去。
由于毛玠出身没落世家,与各大世家都有交集,况且毛玠乃是兖州名士,只是毛玠却不同于其他世家子弟,他一直主张取才于寒门,士族应该给寒门子弟提供进阶的渠道,而且为人清廉清高,在士族眼中一直是个异类,但由于曾在颍川学宫求学,才名响彻兖州。
看到秦戈坐在主位上面色如寒铁,到是毛玠对二人持晚辈礼,礼节周到,温文尔雅。
张邈看着上首正生气的秦戈,内心不屑道:“这毛玠虽然不上道,自命清高,散布歪门邪说,但还算个人才,不知为何跟了这等莽夫!”
张邈是在官场厮混半辈子的老狐狸,一身养气功夫早已炉火纯青笑道:“秦老弟,我和鲍家主来向你赔罪了!老哥我老耳昏聩,听信了刘公山那黄口小儿的离间之计,错怪老弟你了,今日我为之前之事为你道歉!”说完竟然像秦戈躬身一拜。
秦戈眯着眼看着张邈道:“秦某人是一个粗人,不懂你们那些所谓的小肚鸡肠,我只知道现在你们的项上脑袋寄在秦某此处,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鲍信看到秦戈竟然不领他们的情顿时大怒道:“姓秦的,我们是签订了军令状,但我等也是有功于社稷……朱大人……他……而且别以为自己有点功勋就翘起尾巴……”
秦戈哈哈大笑起来道:“枉你还是一郡太守,愚蠢!我可听说卢植大人在冀州剿匪不利,圣上已经震怒,本来北路军在秦某的率领下连战连捷,但是却落到你们手上连战连败,若是无法形成合围战术,以张梁之能借助地利之法,朱大人就算能击败他,但却无法击败有战略纵深的张梁!到时候这天大的锅谁背?尔等误了朱大人的整个青州战略,还在此大言不惭,试问朱大人不斩你们斩谁?”听到秦戈的话鲍信一张脸憋得涨红。三位大儒虽然掌握龙脉百战百胜,然而使用龙脉可对于刘氏皇族来说是釜底抽薪,龙脉调度越多,朝廷对龙脉的束缚越少,所以卢植在冀州耗费大量的龙气,但收效甚微,所以才激怒了天子和朝堂重臣,前两天已经被罢官夺职,此事天下皆知!
秦戈冷笑道:“如今能收拾齐国郡这烂摊子的除了我秦某人还有谁,若是我向朱儁大人要三位的项上人头以振军威,你说朱大人会不会斩你们!”
秦戈此话一出,二人勃然色变,但是眼中闪过惊惧,和秦戈打交道,他们知道面前此人就连天也敢捅破,如果真的惹怒秦戈二人只觉的脖子上凉飕飕!
秦戈俯视着二人道:“现在你们除了依仗我,别无他法!告诉刘公山,今天下午在我帐中升帐议事,若是他不来,后果自负!送客!”秦戈直接一挥手,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典韦直接伸出手道:“二位大人请!”
秦戈如此简单粗暴让话语让张邈二人憋了一肚子的话都压在心口难受,但是秦戈如此强硬的态度让二人顿时手足无措,秦戈这直接是撕破脸皮的节奏,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回旋的余地,二人心中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是此时要想活命只能听从秦戈吩咐!张邈和鲍信二人神色阴沉的退出大帐。
毛玠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叹道:“主公!如此真的好吗?”
秦戈看着门外淡淡道:“我们进化者世界中有句话叫做‘宁教人怕,莫叫人爱’,便是说的与这种人打交道!”
来到辕门外,鲍信怒气冲冲道:“这姓秦的欺人太甚,我就不信这没有他我们摆不平齐国郡的匪贼!”
张邈此时早已慌了神连忙拉住鲍信道:“你疯了!那秦戈就是个疯子,疯起来不顾一起,此时我等只有万事顺从于他才能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鲍信也不过是一句气话,如果真的豁出性命他还真没那个勇气,听到张邈此言,只能叹道:“刘岱误我等啊!”
下午,天空中阴云密布,一场大雨似乎要袭来,泰山兵团军帐中战鼓响起,整个兖州兵团众将闻讯赶来,包括兖州各郡将军,以及众进化者。
秦戈回归让很多进化者看到了希望,尤其是炎黄城和圣盾会,他们可是将全部兵力压在齐国郡,如今损伤惨重,然而秦戈对他们的到访统一回绝,让他们下午与原住民一起议事便可。
刘岱、张邈和鲍信等人脸色阴沉的来到泰山兵团点将台,秦戈不在主军大营内点兵,而在此点军明显是打他们的脸,但是此时命脉被捏在秦戈掌中他们不得不听命而来。
秦戈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三人到来后脸皮子都没抬一下,刘岱三人虽然面沉似水但不好发作,只能坐在一旁,这次战鼓一响,各军将校踩着点如潮水般涌来,没有人再敢延误军机,众将全部到场后。
梅公子看着大马金刀而坐的秦戈,以及刘岱要咬碎的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道:“就算你再英勇,不会玩政治也不过是个莽夫!”
秦戈直接站起来向场中将校以及辕门外聚集的各路军马抱拳道:“今日秦某召集大家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商议如何剿灭齐国郡之匪!所谓蛇无头不行,而要先灭匪,必先推举一位首领,不知三位大人意下如何?”
秦戈目光突然转向刘岱三人,三人也是吃了一惊,此时在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张邈轻轻的推了一把刘岱。
刘岱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戈,平复一下心情道:“秦校尉威震东岳,乃是我兖州猛虎,今日当为他统领大家再破黄巾匪!”秦戈目光看向张鲍二人,二人此时心中五味陈杂,最后纷纷出言赞同。
秦戈笑道:“如此秦某人就却之不恭,统领兖州军团!重掌北路军,但在此我要约法三章!第一,将在齐国郡缴获的物资取出七成,分于众将士以及作为战死的士兵的抚恤金!”秦戈此言一出,场下众将士纷纷激动的发出欢呼声!
秦戈没有理会面色苍白的诸位兖州各士族领袖继续道:“其二!向朝廷表功时,表功状上要有每一位参与战争将校的名字,而没有踏入战场者一律不得获得封赏!”
“其三!郡内三年以内,举廉取士名额皆要从此次上战场将士中选取!”
“其四,诸位大人指挥失利,是造成此次齐国之祸的罪魁祸首,三位大人必须向三军将士谢罪!此四事若是依我,我便率军剿灭齐国郡黄巾匪!”
秦戈一字一句用了天威啸,声震数里,整个大汉军帐听得清清楚楚!秦戈话一出口,顿时整个军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戈。
“混账!姓秦的!你不过是一个乡野小民,刘刺史乃是大汉宗亲,他让你掌军你敢不从?”梅公子踏上擂台,从腰间拔出长剑递给刘岱低声道:“刺史大人,此时你若不以杀伐之威,让姓秦的屈服,恐怕从此你将在兖州威信全失!”
梅公子眼中闪烁着精芒,他知道秦戈已经踩到刘岱的底线,若是借助刘岱之手灭掉秦戈,兖州其他进化者对他来说将易如反掌,至于大汉的命运,跟他没有关系好不,那不过是历史剧情而已。
刘岱握住手中的剑,手有些颤抖的指着秦戈道:“秦校尉,我将此重任托付于你,若是你不识好歹休怪我不客气,即便是朱大人斩我前,我也必杀你!”
秦戈看着刘岱突然咧开嘴一笑,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剑尖刺进了他的胸膛!众将见此一片哗然,张邈、鲍信等兖州士族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道:“刘公山!你绝我等命矣!”
典韦瞪着血红的眼睛提着战斧冲上台吼道:“狗官!胆敢伤我主公,我剁了你!”
刘岱早就慌了神,秦戈若是出事,恐怕大军会哗变,朱儁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加上典韦犹如上古凶神一般带着绝世凶煞之气,那要将自己活吞的眼神。
吓得连忙松开手中的宝剑尖叫道:“不是我!是……他撞上来的……不关我事……”刘岱声嘶力竭的尖叫,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双股间屎尿齐流,早就骇破了胆。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天生霸主
秦戈捂着胸口抬手按住典韦,从胸口中将剑拔出来,血从胸口流了下来,秦戈嘴角流着血,咧开嘴笑道:“刘刺史,你的剑刺的不太准啊,偏了一公分!”
看到秦戈那双眼眸,刘岱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恐慌,甚至比面对典韦更恐慌,战战兢兢的道:“你……你是个疯子!”
秦戈用衣袖将沾满血的宝剑擦干净,将宝剑递给刘岱笑道:“哈哈!刺史大人,这种战场见血的事情还要我们来,你认为如何?”
刘岱心中依旧惊魂未定,吞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颓废道:“好!我答应你所求,但是你必须率军在预定时间内击退黄巾匪!”
台上的事情变化太快,就连众进化者首领都惊呆了,所有将校看着秦戈眼神都变了,军中本来崇敬强者,而秦戈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为将士谋利益,这等将军简直千古罕见!
而且刘岱此时屁滚尿流,这种废物让所有人都生出鄙夷,这真是流血汉室宗亲血脉的一头蠢猪!
秦戈拔出腰间的碎牙强忍着剧痛吼道:“兄弟们!我实现了我的承诺,你们愿意随我冲锋吗?”此时秦戈浑身是血,提着碎牙爆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悍勇!
“愿随将军!”于禁等将出列纷纷吼道,众将士纷纷随着呐喊。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秦戈一字一句的唱起了秦军战歌,语调悲怆,充满了血煞气,加上刚才的渲染,秦戈唱一句,众将士跟随唱一句,一开始只有泰山兵团跟着唱,后来整个兖州军团开始跟着唱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数百万人的呐喊声集结在一起,犹如天空中的惊雷响彻天地!
战歌响起,声音最后随着秦戈的呐喊,凝聚成一个声音,数百万将士包括那些疗伤的将士似乎受到军歌感召,拿起武器跟着唱了起来,场中就连铁血军魂等很多炎黄城军官纷纷取出兵刃,数百万将士战意腾腾唱起战歌。
战意腾腾的声音混杂着战意凝结出一只血色傲立天地间的千丈长着羽翼龙鳞的战虎,正是秦戈的战魂显化!
所有战歌声化为虎啸,战虎怒啸天下,顿时间天空中的阴云直接被虎啸声冲散,天地间风雷滚动,山川晃动、似乎连天地也在虎啸下颤抖!
“恭喜你!领悟军团技‘虓虎啸天破’!”
虓虎萧天破:凝结全军将士战意,发出破阵之吼,可以震散一切术法!同时震慑敌军,敌方战意大幅下降,振奋三军军心,我方战意大幅提升!
齐国郡城,只见突然天地间传来呐喊声,声震千里,黄巾军大惊,连忙开启道术防护罩,然而后来一声虎啸犹如晴空霹雳,道术护罩直接被震碎!
龚都和管承骇然,那种声音带着令人心颤的声音,管承声音有些颤抖道:“是秦戈!”二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惊惧。
于禁则眼中闪着惊骇,作为超一流巅峰统帅名将,他自然识得军威之啸,听闻只有天生的霸主才能发出这种霸啸,历史上能施展霸啸者能数的过来,第一个创造霸啸者乃是兵主蚩尤,当年霸啸之下,五帝之首的黄帝神军闻风丧胆。第二位则是商纣王,曾用霸啸击溃仙道神兵,第三位则是楚霸王项羽,当年即便十面埋伏,项羽一声霸吼,大汉千万精兵不敢逆其锋芒!
张邈、鲍信等人士族吓得捂着耳朵,张邈骇然道:“此子有项籍之威也!”
……
兖州军州府军队大帐内,刘岱来回在大帐中着急的踱步,梅公子和北堂家族的高层正侍立在帐中,刘岱喃喃道:“这姓秦的到底给朱大人灌了什么迷药,为什么他掌军后,朱大人会派大军前来相助。而我大败之后便不闻不问,自从进泰山郡,朱大人就对这家伙格外的关心和提携,要不然一个杂牌校尉怎么能当上左路先锋,这二人之间不会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梅公子也是满腹疑窦道:“刺史大人,这绝对没有这个可能,秦戈是进化者,怎么可能会和朱大人有关系!而且朱大人率军前来并且在十日后对黄巾匪发动总攻的消息虽然疯传,但大军却分批次前来,而且大军驻扎后再无动静,秦戈又派泰山兵团,与东郡兵团日夜把守大营,里面除了造饭的炊烟以及军鼓声便再无其他响动,而且秦戈这几日神出鬼没,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就连月神数次求见也没有见到,这真是奇怪之事!”
刘岱沉思了一会道:“你说会不会朱隽大人已经秘密来到大营,所以张邈和鲍信才蛰伏起来?”刘岱越想越觉得是,给梅公子等人安排道:“这段时间你们给我安分点,朱大人对我等早就心存不满,现在去触他的眉头简直是找死!”梅公子等人又不像是秦戈那般铁头连连点头。
……
齐国郡城,虽然这些时日,大汉军营没有任何举动,但每日从徐州方向会有五六万的正规御林军列队而来,御林军可是护卫京师的精锐部队,是清一色的金品后期部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以一当十!
如今已经六七日了,来到齐国的御林军已经有三十多万,几乎是此次随朱隽出征御林军的三分之一!加上朱隽借助大汉龙脉有毁天灭地之威就连张梁也难以抵挡,若是和秦戈合兵一处,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压得二人喘不过气来,龚都看着不远处的管承道:“看来这次我二人要为天公将军尽忠了!”
这种等死的感觉也让管承差点疯掉,恶狠狠的道:“那姓秦的再厉害,我也要溅他一身血!”管承的语气有些发虚。
这时一个头裹黄巾的文士匆匆赶来道:“二位渠帅,地公将军急报,让你二人尽快率兵支援安丘!合兵一处共抗朝廷!”文士手持一张道符,低着头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惶恐,眸子中带着血红色,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文士乃是龚都的心腹,叫做贾似,乃是齐国郡郡丞,龚都攻下齐国郡后加入黄巾道,由于是罕见的文士,而且办事激灵勤恳,龚都对其还是比较信任,让你掌管文案工作。
龚都接过黄巾道符,从中传递出一个声音,正是安排二人退守安丘与大汉军团决一死战!
管承闻言不由漏出喜色道:“地公将军果然用兵如神,此计甚好!”龚都也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真的不想面对秦戈。
“贾似!你下去传令,让兄弟们饱餐一顿,我们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突围!正好东南方向是秦伯玺包围圈的薄弱点,我们现在撤退,他秦伯玺不是三日后要总攻吗?我们打他秦伯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扑个空!”想到自己让秦戈吃瘪,龚都和管承抚掌大笑起来。
管承拍了一下贾似的肩膀,贾似浑身巨震,差点跪倒在地,管承皱眉道:“贾兄弟,你这是?”
贾似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渠帅!这秦戈统兵,这些日子我没睡过一个好觉,让人胆战心惊!”
龚都笑道:“贾似你们文人胆子太小了,秦伯玺还没打来你就丧胆了,有什么好怕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其实他心里也慌得一笔。
管承也是暗松了口气道:“我们现在整军,今天晚上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而在远处角楼中,一个手持长枪守卫城防的普通黄巾兵,正暗中关注着这边一举一动,他不远处的角楼停驻着一只乌鸦。
……
夜晚,月色如勾,整个天地陷入一片漆黑,突然两尊魔神像出现在朝廷驻军之所,在百米高的魔神率领下,黄巾兵在各种黄巾道术的加持下,犹如潮水一般杀向大汉军营!此处由兖州州兵云甲军守卫。
刘岱在睡梦中被惊醒,数万黄巾道士组成的道士军团围拢在魔神像四周,不断的施展道术给黄巾兵加持道法,而且不断祭献信徒的生命,将一道道道法力量注入,三头魔神和山鬼魔神大发神威,三头魔神一只头喷吐火焰,一只头喷吐风暴,火焰夹杂着风暴席卷整个大营,火焰冲天!
而山鬼则是不断施法从大地中不断生长处恐怖的荆棘,犹如蛇一般,荆棘带着剧毒,士兵被缠住会逐渐丧失知觉,最终被纠缠的血肉模糊!
刘岱兖州军本来有百万大军,秦戈从中抽到了五十万统一指挥,而现在加上圣盾军团调集的百万进化者部队,一百五十多万部队,然而此时两尊魔神大发神威大杀四方,一路所过兖州大营化为死亡之地。
刘岱在数位将校的护卫下,逃出大营,梅公子也浑身焦黑,刘岱看着冲破大营远遁的黄巾匪有些发懵道:“如此多的黄巾匪要去哪?”
梅公子是起义军的高层熟稔兵法,咬着牙道:“我们都被这姓秦的给忽悠了!这混账把我们调到东南方向,根本就是让我们堵枪眼!这家伙造如此大的声势目的是为了逼黄巾匪出城,什么朱大人率军前来肯定都是假的!”梅公子幡然醒悟,但是秦戈的此计太过于烧脑,他现在才领会过来!
刘岱依旧脑袋有些发懵,这时从东南方传来惊天的厮杀声,刘岱等人连忙登上大营不远处的山丘,只见在十数里外,于禁正凝结出巨大的霸下军魂正与黄巾匪激战,由于刚才已经施展过魔神神通,冲击刘岱执掌的军营,龚都二人暂时无法再施展,失去了压箱底的神通,只能依仗黄巾道术率领黄巾兵激战,然而黄巾兵刚冲出大营封锁,耗费了大量的精力,现在又在黑暗中,一片混乱之中阵型涣散,于禁的霸下横冲直撞,杀得黄巾匪落花流水!
第三百三十六章 势如破竹
龚都和管亥二人见此,纷纷让黄巾道士施展黄巾道法,给部队加持移速道法,率领黄巾匪四散而逃!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黄巾匪死伤惨重,而且大量的黄巾兵被活擒,战损直接高达三分之一!
刘岱看得目瞪口呆道:“就这么败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在自己眼中犹如魔神般的黄巾匪,此刻在秦戈手下简直就是土鸡瓦狗!
梅公子眼神深处漏出阴狠,秦戈用兵鬼神莫测,就算他效忠的玄武元帅,也不如这秦戈,这等人物如今在泰山经营多年,而自己想鸠占鹊巢,必然与其发生血战,想要在兖州立足,并且图谋青州,秦戈必须要除掉!
梅公子哀嚎道:“大人!这秦戈包藏祸心啊!他必然是早就料到黄巾匪在东南方向突围,所以让你安营在此,准备想置你于死地啊!幸亏大人你洪福齐天,否则将被此贼所害也!”
所谓杀人诛心,其实秦戈无法料到黄巾匪在那突围,只是料到他们必然向东南山区逃遁,因为那里是最善于逃遁之地,所以让于禁事先统兵在东南方驻守,至于大汉军营将郡城围了个圈,黄巾匪至于从哪个方向突围鬼才知道,而梅公子则是趁机挑唆秦戈与刘岱之间的关系。
刘岱本来就对秦戈恨之入骨,如今不用想必然是秦戈所为握拳道:“姓秦的!我刘岱不灭你誓不为人!”
梅公子漏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抱拳道:“大人!秦戈虽然猛如虎,但是要弄死他,就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刘岱眼前一亮道:“你有何计策?”
梅公子轻笑道:“大人乃是汉室宗亲,必然在朝堂上树大根深,有认识的大人,此次黄巾之乱,姓秦的必然功勋卓著,大人可以暗中使关系,将他调往一个陛下心中紧要处的副官,到时你买通主管,想要整死一个秦戈易如反掌!”
刘岱咬牙切齿道:“也曾有人建议我,只要将秦戈调离兖州,他就是没有牙的老虎,今日你之所见相符合!目前陛下正在建造长生台,我可举荐其为工部右仆射!这可是从五品的高官呀,相当于一郡的曹撰(二把手)!我与左仆射乃是发小,到时弄死秦戈易如反掌!”
梅公子抚掌笑道:“妙!妙计也!”就算刘岱整不死秦戈,只要将其调离泰山,那泰山郡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
秦戈正率领部队打扫战场,刘岱等泰山郡高层联袂而来,张邈看着满地黄巾匪尸首,一切犹如都在梦中道:“朱儁大人何在,我等前去参见!”
秦戈骑在破军身上笑道:“何来的朱儁大人,朱大人在百里之外在安丘与张梁匪贼对阵,此地只有我秦戈!”
张邈等人依旧不敢相信,鲍信语气不悦道:“秦伯玺!你还想瞒我们,御林军只有朱隽大人能调动,这三十多万御林军到此,朱隽大人岂有不来之理?”
秦戈此次打了大胜仗心情敞快笑道:“三十万大军?嗯不错!那是我向朱隽大人借了五万套羽林卫的甲套,便变出了三十万大军!诸位大人,我去追击敌军,你们就打扫战场吧!”说完坐下破军发出虎啸,大军列队开拔,向黄巾匪离去的方向追击。
张邈等人依旧云山雾罩,刘岱便将梅公子分析秦戈战略给众人讲述了一遍,张邈和鲍信纷纷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升起了一股由衷的惊叹,这秦戈虽然是一介莽夫但是打仗还真是不含糊。
张邈眯着眼低声道:“允诚,如今天下大乱,贼匪四起,尤其是白波军更是凶恶,你我二人虽然为一郡之首,然而你性情暴烈,我是守城不足,若想在这乱世生存,必须要拥兵自保,而秦戈虽然出生微末豪强,但悍勇不可阻挡,再怎么说秦家是本地人,与我等有血脉联系,此人可以助我等守土!”鲍信眯着眼陷入沉默。
刘岱看着趾高气扬的秦戈,差点恨得咬碎牙道:“姓秦的!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由于乌鸦的情报网已经渗透到黄巾高层,即便在群山中,龚都和管承的行军路线和部队所在全部被秦戈摸得一清二楚,若是像刘岱等人必然被绕晕在群山中,而然秦戈熟知地形,加上对敌方动他了如指掌,群山反而成了龚都等人的劣势,因为由于地势加上黄巾匪军阵涣散没有大将统兵行军缓慢,而兖州兵团则不一样,有于禁等历史名将统御,施展疾行军阵,速度远超乱哄哄的黄巾匪,加上文丑率领一万炎黄城铁骑和英招率领五千白虎军团不断追击袭扰。
黄巾匪一路丢盔弃甲,并且不断施展黄巾道术奔逃,然而道法有限,终于在逃遁十日后,于禁在廖化、秦继武的配合下,突袭了黄巾军主力,一举全歼俘虏了三十万苟延残喘的黄巾匪主力,龚都和管承仗着魔神之勇,带着几百人马狼狈逃窜。
秦戈派遣了文丑和英招分别率领军团追杀,不消一日,文丑活擒了管承,而英招活擒了龚都,青北三郡黄巾匪至此全歼。
……
在北海郡山麓临时军帐内,秦戈与刘岱等人升帐,此时兖州众人喜笑颜开,因为压在他们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
管承被几个壮卒五花大绑押进了主账,刘岱见龚都不在皱眉道:“秦大人!龚都贼子何在?”
其实英招已经活擒龚都,秦戈怜其才,让人秘密将其押回自由领,耸了耸肩道:“秦某人初到齐国,不熟悉山形地势,龚都此贼已经逃遁!”
这根本是敷衍,刘岱冷笑道:“你会不熟悉山形地势?分明是不用心剿匪,与匪徒串通一气!”如今大军胜利了,军令状的枷锁消失了,刘岱想趁机刁难秦戈,夺回军事总指挥之权,到时北路军的剿匪之功依然是自己的。
秦戈冷笑道:“我这个与匪徒串通一气者,能灭掉齐国悍匪,而有些忠君为国者,却草菅将士性命,我就想问问,谁是逆贼!”
刘岱正欲发言,张邈站出来道:“刺史大人!如今黄巾匪还未征缴完毕,秦大人之功兖州人所共知,切不要被那些挑拨离间的奸逆蛊惑!”鲍信等将纷纷出言,他们被刘岱这个坑货给坑惨了,差点连命都没了,谁还敢再信刘岱,除非脑子进水。
梅公子眯着眼走到管承面前,管承是前天被押回来,梅公子便为鲍信定了毒计,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梅公子昨天夜里暗中探视了监禁的管承,挑起了管承对秦戈的恨意,同时许诺,只要他指控秦戈,则不仅保他不死,而且让他下半生享尽荣华富贵!管承被梅公子说服,并效忠了梅公子。
梅公子皱着眉头向管承使了个眼色,让他指控秦戈,然而此时的管承目光有些呆滞,梅公子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依旧向管承使了个眼色,这时大帐外突然传来一声乌鸦的呱叫声,管承突然发狂的冲着刘岱吼道:“你这无耻小人,让我诬陷秦大人,我管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给你这种小人卖命,来啊!杀了我吧!”
管承此言一出,满帐将校神色怪异的看着刘岱,这刘岱可以说是恶迹斑斑,他还真能干出这种事。
刘岱看着稳坐的在主位正一脸戏谑看着他的秦戈,现在他不明白秦戈动了手脚那就真是二傻子,刘岱暴怒但此时无法对秦戈发作,提着剑冲着管承吼道:“逆贼,你敢污蔑我!”
管承被锁住琵琶骨,一身修为被废,此时犹如发疯的野兽一般,突然绑缚他锁链突然断裂,管承直接咆哮的冲向刘岱,帐中皆为于禁等秦戈的心腹之人,暗中将刘岱的心腹将领挡住,而各郡校尉则是冷眼旁观。
刘岱被管承一头撞倒,管承如发疯的恶狗般扑了过去,但是手脚被绑,便一口咬在趴在地上刘岱的屁股上,犹如疯狗般疯狂的撕咬,刘岱臀部顿时血肉模糊,刘岱痛的惨叫连连,提起剑用力的狠狠刺击管亥,将管亥给捅死,但管亥眼睛依旧疯狂,咬着刘岱的屁股不放。
梅公子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不知道这管承为何突然发疯发狂,刘岱屁股已经血肉模糊,疼的已经昏死过去,指着秦戈道:“姓秦的!你玩阴的?暗害刘刺史?”
梅公子的一系列举动怎么能逃过乌鸦的法眼,昨夜乌鸦用手段控制了管亥,同时也自然撬开他的嘴,秦戈心中冷笑连连道:“梅苏,听闻你的一张嘴能够颠倒阴阳,今天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的铁齿铜牙有多硬!大汉军典,下级侮辱上级不尊军威该当如何?”
满宠出列道:“视情节轻重,执行掌嘴刑!”
秦戈向一旁的许逹使了个眼色道:“此逆贼狂悖,吊在辕门掌嘴一百!同时吊上一天一夜,以振军威!”
许逹是秦戈的亲卫,对于这种侮辱秦戈之人可以说是恨到骨子里,带着两个虎贲,钉了梅公子的琵琶骨,将梅公子绑了起来。
梅公子风度翩翩,是起义军有名的美男子,擅长谋略更擅长辩论,可以说风靡万千少女,现在秦戈竟然要当众掌他的嘴,而且许逹目露凶光,长得犹如一尊铁塔,让许逹执行掌嘴,恐怕半条命都没了!
梅公子看着秦戈咬牙道:“大人!你既然识我必然与起义军有莫大的干连,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大人不如给我个痛快吧!”
秦戈挥挥手道:“大汉军典岂能讨价还价!押下去!”
许逹将梅公子直接压到辕门,绑在军柱上,顿时很多军健过来围观,梅公子感到天大的屈辱,怒道:“姓秦的!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必然将你碎尸……”话还未说完,许逹直接一个大耳帖子甩上来,梅公子半张脸直接被抽烂,半排牙齿直接飞出去!梅公子知觉大脑晕厥,差点昏死过去!
许逹摸着有些发疼的手掌,一个虎贲道:“老大!你这样把他打昏这小子就感觉不到掌嘴之刑的耻辱和疼感了!”
许逹想了一会道:“这混账玩意辱骂主公,我恨不得将此贼活吞了,刚才气愤之下没忍住!要不你们来!来人准备一桶冰水,我要他清醒的挨完这一百巴掌!”
……
大帐外,清晰的耳光声响起,秦戈看着地上屁股已经没有好肉的刘岱,忍住笑意道:“向三军公示,逆贼管承发狂啃咬刘岱大人臀部,刺史大人奋而斩杀此贼,此等悍勇我辈当共勉之!来人快扶刘大人去医疗大帐!”
杀人诛心,刘岱被如此对待本来就是奇耻大辱,而现在秦戈以军令昭告三军,加上这样堂而皇之的将他抬到军医所,刘岱烂屁股之事恐怕将人尽皆知!
又看着被活活捅死的管承,管承死后竟然化为一道黄光遁入天际不见踪影,而身躯快速腐朽犹如七八十岁的老者,让秦戈更是惊叹黄巾道术的诡异。秦戈挥挥手道:“管承也算一方人杰,找出地方掩埋了吧!”
张邈等人也不再理睬刘岱的破事,与秦戈商讨了一会军务后,决定修整两日,便整军出发。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五绝阵
大帐外,清晰的耳光声响起,秦戈看着地上屁股已经没有好肉的刘岱,忍住笑意道:“向三军公示,逆贼管承发狂啃咬刘岱大人臀部,刺史大人奋而斩杀此贼,此等悍勇我辈当共勉之!来人快扶刘大人去医疗大帐!”
杀人诛心,刘岱被如此对待本来就是奇耻大辱,而现在秦戈以军令昭告三军,加上这样堂而皇之的将他抬到军医所,刘岱烂屁股之事恐怕将人尽皆知!
又看了看被活活捅死的管承,管承死后竟然化为一道黄光遁入天际不见踪影,而身躯快速腐朽犹如七八十岁的老者,让秦戈更是惊叹黄巾道术的诡异。秦戈挥挥手道:“管承也算一方人杰,找出地方掩埋了吧!”
张邈等人也不再理睬刘岱的破事,与秦戈商讨了一会军务后,决定修整两日,便整军出发。
……
大军营帐内,秦戈很好奇的专门将乌鸦招来道:“我真想知道,你是如何控制贾似和管亥的,贾似且不说,而这管亥乃是三流历史名将,而且修炼魔神之道,你是如何掌控他的!”
乌鸦沉默了一会,生出手,只见上面闪烁着一缕森白色火焰道:“这是我利用满宠大人的红莲业火、您的曦火以及我在原世界执行酷刑,千万被我折磨之人的痛苦凝练出来的火焰!此火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但却能让人体验万般痛苦,同时随着燃烧痛苦越多,便越是强大!用痛苦撬开对手的嘴,这是我追寻的真谛,即便是神将他体会痛苦也是和普通人毫无分别!只要沾染到此火,便会坐上我的刑讯椅,痛苦会让任何人真诚!而且我也可以将此火埋入对手的灵魂深处,再以刑讯手段对其进行催眠,让他的魂魄永远烙下痛苦的印记,只要他听到我乌鸦的鸣叫,他将条件反射般的激活蕴藏在灵魂中的此火,他们可以再次品尝极致痛苦的滋味,当然为了享受痛苦的乐趣,这火焰是我灵魂的一部分,他身上的痛苦我能一样体会到!”怪不得管承会疯狂,一定是被乌鸦折磨的意识崩溃。
秦戈嘴角一抽,乌鸦竟然鼓捣出如此让人毛骨悚然、变态的东西,插了一句道:“如何能解此术!”
秦戈曾听玲珑说过乌鸦的事,当年少年时的乌鸦只是一个普通的情报员,结果被贵族抓进了监狱,当时贵族监狱的典狱长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乌鸦在监狱中受尽了各种酷刑,后来起义军攻破了那座监狱,解救出了乌鸦,而乌鸦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和那个典狱长关在一起,听闻乌鸦让典狱长和他一起互相用刑,一起体验痛苦,那个典狱长被这样活活的折磨致死,而已经被酷刑折磨的伤痕累累的乌鸦则一脸满足的走出刑讯室,自此他变态了!
当时幼小的秦戈,被玲珑经常用这件事一直恐吓,说乌鸦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专门喜欢虐杀人取乐,尤其是喜欢吃人肉,乌鸦因此成了秦戈的童年噩梦。
乌鸦毫无保留道:“只要你比我更享受痛苦,用痛苦反制我!”秦戈嘴角一抽,怪不得贵族有句话,宁愿死也不愿见乌鸦!
……
安昌县,朝廷收复了黄巾匪沦陷城池,城前,数百万黄巾匪徒的首级垒成了京观,高如山丘,蝇虫飞舞,腥臭之气扑鼻冲天。
秦戈率领兖州高层以及众将领站在这座京观前久久移不开目光。
月神脸色有些难看道:“这朱隽还被称之为大儒,如此行径与魔鬼何异!”场中一些文士如应劭和桥瑁等只觉腹中翻滚作呕,这场面简直太震撼了。
满宠心中有些难受道:“彰政之威!这位朱大儒的手段倒与我法家相似,儒者有如此手段者罕见矣!”
秦戈触动了心中的伤痛长叹道:“即便如此,但也不能枉顾生命!朱大人做的有些过分了……”
秦戈的脾气众人早已摸准了,毛玠连忙拉了拉秦戈的衣袖低声道:“主公慎言!此处人多耳杂,朱大人从入兖州后,对你一直另眼相看,而且赏识主公之才,将你举荐为北路军先锋,对主公有知遇之恩,而且此次主公大破青北黄巾匪,对朱大人来说也是面上添光之事,如今主公已经得罪死了刘岱,又和兖州士族有隙,此时进军朝堂,若能得朱大人照拂,必然得到儒林认可,可以说靠上了参天大树,不用再忌惮谁!”
秦戈握紧拳头,咬了咬牙,最后点了点头,他作为主公要为长远考虑,不能图一己之快!秦戈轻拍了一下破军的脑袋,带着众将进城。
……
安昌县衙内,朱儁正在升帐,董卓、曹操等列座,而在其上首坐着一位中年老者,其后树立这一班文臣武将!
曹操此时站在大帐地图前,指着地图道:“张梁此贼擅长天平天书地书!有拿捏乾坤,操纵地脉之力,此地黄巾匪经营日久,张梁利用各地黄巾祭坛,在此地折叠空间,以山形地势为基础,以山河地脉为经络,建造了此五绝阵!此阵乃是古阵,分为风吼阵、木瘴阵、洪水阵、火焰阵和崩山阵!风吼阵顾名思义,里面风暴如刀剑,必须以快打快穿越而过,木瘴阵中毒雾漫天,遮蔽五感,必须要有精通数术者,掌握五行方位越过其中,否则一旦陷入其中千军万马将逐渐化为白骨。洪水阵和火焰阵中充斥着水火,洪水阵需要抵御强大的洪水冲击,而烈焰阵则要抵御无穷的火焰,最后是崩山阵,必须要承受山崩地裂之威,然后方可抵达阵眼,进入安丘城!”
“孟德对古阵颇有研究啊!我等该如何破阵?”坐在朱儁下手的老者捋着胡须道。此人正是徐州刺史陶谦。
…………
如今青州黄巾匪呈现出溃败之势,朝廷大军趁势攻击安丘黄巾大本营,然而在五绝阵内差点全军覆没,幸亏朱隽调动地脉将大军传送而出,否则他们早就粉身碎骨了。
曹操神色阴晴不定道:“操却有破阵之法,但即便我等破阵,也将伤亡惨重,到时如何攻陷安丘城恐怕难上加难死伤惨重!”曹操还有一句话没说,此时大汉御林军在五绝阵内已经几乎伤亡三分之二以上,唯一可依仗的便是兖州军和徐州军,而这些却又都是州郡士族的私兵,一旦遇上硬仗恐怕会畏首畏尾,到时……
朱隽等人陷入沉默,这时一个小校冲进中军大帐道:“北路先锋秦戈率领兖州军众将在外求见!”
此战,兖州军团剿灭青北三郡黄巾匪早已威震青徐,曹操眼中一亮笑道:“秦伯玺来了!我等攻取安丘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朱儁盯着无绝阵地图,依然面色如铁道:“请兖州众将议事!”
秦戈带着兖州众人入帐,朱儁眉头一皱道:“刘岱何在,为何不入帐?”
张邈连忙出列道:“中郎将恕罪,三日前在中军大帐内,被俘虏的贼首管承突然发狂,袭击刺史大人,大人的臀部被重创,奋力之下刺死了贼首!如今正在养伤,无法觐见!”
此事朱儁早有所闻,老实说刘岱还曾是他的弟子,不过这次剿匪对这个弟子,朱儁充满了失望,他掌握大汉十三州中繁华的兖州,这里更有颍川霸道学宫,人才犹如过江之鲫,更是有张家、鲍家这等世族人才,更有秦戈、于禁这等豪杰,然而刘岱活生生的将这群人才逼到了对立面,而此次本来他可以借着着剿灭黄巾的时机,可以闻名天下,然而活生生的作死,完全成了秦戈的背景墙,而自己则在兖州威信尽失,朱儁眼中闪过一抹悲怆心中悲鸣道:“大汉真的要亡了吗?汉室江山皆毁于这等不肖子孙之手!”
“兖州何人主事?”朱儁收起心中的悲凉,他现在要做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根除黄巾之乱。
刘岱抱拳道:“中郎将明鉴,秦戈悍勇无双,众望所归,我等公推其为兖州兵团首领!”
朱儁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指着坐席道:“既然如此,剿灭青州最后一战由秦伯玺全权负责!请列席!”如今大帐内除了朱儁的主座外,还有四个座位,三个分别给陶谦、董卓和曹操,而秦戈听了朱隽的话后,直接坐到了第四个座位上。
儒家最擅长养气,朱隽从出现时便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其实他的那双眼睛已经看破了一切。此时秦戈的表现,让朱儁暗自赞叹,他刚来时,秦戈身上带着浓烈的豪强气质,有着他这个年龄阶段的冲劲,虽然锋芒毕露,但却刚极必折,而经历北路军一战,秦戈明显成熟了很多,而且心性变得更是坚毅,以前就像一把出鞘的剑,而现在这把剑开始收敛锋芒,但是威势却欲盛。
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磨砺见效了,朱隽暗叹了一声:“孺子可教!”
曹操看到秦戈欣喜异常道:“我等正在商议如何破解张梁布置的五绝阵,如今伯玺你来了,真是天助我也,我等破阵的几率将大大增加!如今由董大人率领西凉铁骑负责破风吼阵,而我率领进化者军团破解木瘴阵,由伯玺负责破解洪水阵,陶使君负责烈火阵,最后由朱夫子破解崩山阵!”说完开始将破阵规划给众人讲解。
这时,大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中郎将朱儁何在?还不速来接旨!”这时,一个小校推开营帐跪地道:“大人!天使带陛下诏书而来!”
朱儁眉头微皱,而坐在其一旁的董卓则斜眼看了一眼李儒,二人会心一笑。
朱儁正襟看着众人道:“我等先去迎接天使!”说完率领众将士出了辕门,只见辕门外听着一家金碧辉煌的车驾,上面正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面如敷粉的太监,在一众羽林卫的护卫下,正趾高气扬的看着赶来的众人。
第三百三十八章 对立
朱隽率领众将士跪地叩首道:“臣!接旨!”
太监很是轻蔑的扫了一眼众人,摊开圣旨开始念了起来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黄巾贼起,为祸大汉,朕提携尔等,加官进爵,意图剿灭匪祸,然而卢植软弱昏聩,剿匪不利,解除其职,押送回京问罪以儆效尤!偏将军董卓战功卓著,横扫青州,杀敌建功,加封其为右中郎将,代替卢植征战冀州,寡人特命尔等两个月内解除匪祸,合兵巨鹿,剿灭匪贼!”
朱隽听闻圣旨眉头紧促,此时有些摸不透天子刘宏心中的想法,他们三人临危力挽狂澜,卢植独战冀州,面对的是黄巾老巢,自己的这位老友兄弟竟然如此下狱,除了使用龙气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三儒力挽狂难,儒道学宫犹如回光返照,让天子、外戚、宗亲、宦官等势力所不容,没想到大汉都已经行将朽木,朝堂内争却愈发激烈,朱儁心中升起一股悲怆和绝望,双目中露出狠绝,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朱隽起身接旨,天使从袖中取出一方粉色的丝巾捂住嘴娇笑道:“咱家一路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甚是辛苦,中郎将……你看如何……”那声音犹如公鸭一般,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朱隽面色铁青,皇帝公开卖官鬻爵,而上行下效,这些宫中的腌脏更是贪婪,每次下派各处,都要搜刮一番,如今大汉已经是危急存亡关头,这些家伙竟然依旧本性不改,朱隽冷冷的道:“在下军务在身,天使自便!”
太监顿时气的牙痒痒,不过朱隽的脾气出了名的臭,心中虽然暗恨但也不敢当场触怒朱隽,董卓则哈哈笑道:“天使远来劳顿,董某略尽地主之谊!”
太监看到董卓娇笑道:“原来是董中郎将啊!如此甚好,我也要恭祝你高升!”
董卓则向朱隽一抱拳道:“朱将军!现在董某继任为右中郎将,要提领冀州战事,就不再叨扰大人了!”董卓一升官,便趾高气扬起来,连称呼也变了,而且听口气是要马上撤兵。
朱隽冷冷的道:“请自便!”说完转身进了营帐。秦戈等人正要跟随进入营帐。
“伯玺且慢!”董卓突然喊住了秦戈。
秦戈有些诧异的回过头道:“董中郎将有何事吩咐?”
董卓让李儒去先陪着天使,走过来揽住秦戈的肩膀道:“伯玺啊!董某一生最喜欢的事情便是结交天下英雄,这次兖青一行,能结识你这等豪杰真是人生快事!说吩咐就见外了,其实也是件好事,老夫看仲章是个好苗子,甚是喜爱,想将其收为义子,带在身边如何?”
秦戈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董卓竟然看中了秦继宗,不过如果秦继宗能跟着董卓,那对他自己来说是天大的好处,必然能学到很多东西。
不过秦戈向来比较民主,虽然他的话秦家弟子没人敢忤逆,但是他还是想见见秦继宗让他自己做决定笑道:“董大人厚爱,是仲章之福!不过仲章自当日追随大人,我兄弟二人还未见一面,我想听听仲章的想法?”
董卓点了点头,回头对一个手下道:“去请秦将军!”秦戈与董卓闲聊间,秦继宗跟着将校匆匆而来,秦戈看到秦继宗眉头微皱,因为此时秦继宗虽然实力暴涨,竟然突破了三流进入二流之境,但是面目憔悴隐隐带着一丝魔气,眼中竟然隐隐带着一种冷漠,这是一种漠视生命的冷漠,秦戈暗自一禀。
董卓则是哈哈大笑道:“仲章,你长兄让你自己做决定?”
秦继宗则有些迟疑难做决定,秦戈叹道:“董将军,仲章能跟随你是他的福分,只是我秦家自来人丁单薄,如今在这兖州遍地贼匪,而且兖州士族视我为异类,我手下正缺少臂膀,继宗乃是我的臂膀之一,若是失去他,我们秦族恐怕处境艰难,我还是希望继宗能留在我身旁辅助我!”
作为进化者自然知道董卓未来将要掌握朝纲,如果此时让秦继宗成为其心腹,未来对秦戈价值无穷,然而秦戈一直视秦继宗为亲弟弟,看到其心性变化,不由得揪心。
董卓这个魔王什么德行,这次青州战场表露无遗,秦戈再清楚不过,他不想让秦继宗成为那样的人,更不会为了自己的霸业,牺牲自己的弟弟!
秦继宗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秦戈向董卓抱拳道:“多谢大人厚爱!继宗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永不离族!”
董卓愣了半天,最后长叹道:“你们秦族男儿可敬啊!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二位就此保重!”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董卓消失在辕门的背影,秦戈长叹道:“你也应该听说了吧!董卓乃是天下雄主,未来将是这天下霸主,仲章!跟随他,你的成长将无可估量!”成为董卓的心腹,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秦继宗如此错过了着实有些可惜。
秦继宗有些诧异的看着秦戈道:“兄长,你不是不愿我跟随此人吗?”
秦戈拍了一下秦继宗的肩膀长叹道:“董卓虽然是一位不世出的霸主,论豪气与当年楚霸王相似,然而此人嗜血好杀、漠视生命,如果你成为了那等人,我更希望你做个普普通通的人!”
秦继宗陷入了沉默,迟疑了半天道:“大哥!你英雄盖世,但却受到小人欺辱,你心系苍生,但是却要卑躬屈膝,如果没有那些狗屁规则,刘岱他们怎敢如此欺辱与你!”
秦戈心中暗自皱眉,秦继宗跟着董卓这几个月真的变了,揽住秦继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仲章!你错了,我们守的不是规则,而是底线!自从我们立志夺取天下,我们的确做了不少血腥之事,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突破底线!那便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肆意妄为!如果你突破了那道底线,那和刘岱他们又有何区别,甚至比他们更疯狂,更残暴!董卓便是如此!他为了自己,可以泯灭人性,可以冷酷无情,可以视苍生为草芥,那不是人,是魔!”
看着秦继宗的面,秦戈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道:“秦家男儿,要活的顶天立地,如果泯灭人伦,躲入魔道,我会第一个清理门户!这是秦家人的底线!”
秦继宗浑身一震,向秦戈俯身一拜郑重道:“哥!我知道了!”
秦戈拍了拍秦继宗的脑袋道:“这段时间你一定辛苦了,带着兄弟们好好休整吧!”秦继宗抱拳离开。
秦戈看着秦继宗离开的背影沉默了一会,掀开大帐,只见大帐内众人愁眉苦脸。
陶谦眯着眼道:“秦校尉,跟董卓很熟稔吧!董卓一高升,你就巴不得上去祝贺?”
陶谦作为士族首领,儒林大儒,对董卓天生有种厌恶,而且秦戈一个乡野小子,却处处与汉室宗亲刘岱为敌,而且公开对抗士族,如此离经叛道之辈,在他眼中与董卓无异。
秦戈冷笑道:“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行’,董将军虽然出生草莽,但是他最起码不在人背后犹如泼妇般乱嚼舌根,秦某自然愿与这等人交往!”陶谦一张老脸气的铁青,早就听闻秦戈忤逆善于以下犯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陶谦浑身发抖的指着秦戈道:“汝等草莽竖子,乱了纲常伦理,以下犯上,与贼匪何异,你这是蔑视我等吗?”
秦戈抱拳道:“对于朱大人这等为国为民的君子之儒,秦某人是打心底佩服,而对于那些整日寻章摘句,却暗中龌蹉的小人之儒,秦某人一向是避而远之!”秦戈本就在气头上,他娘的,刘岱踩自己,兖州士族踩自己,你个外州老王八,也过来踩自己,什么玩意。
陶谦气的浑身发抖结结巴巴,朱儁正色道:“好了!这里是军营大帐,不是菜市场!诸公当勠力同心,商议共破黄巾之事!”秦戈和陶谦虽然愤愤,但是不敢忤逆朱隽之言,坐回了座位。
曹操有些尴尬的打破僵局道:“如今西凉军撤出战斗,我等该如何破阵!”场中众人纷纷皱眉,西凉军和御林军一直是剿灭黄巾匪的两大主力,而现在西凉军撤离不参加战斗,失去这一强大的战力,大汉部队犹如失去一条腿,要破张梁的五绝阵更是难上加难!
陶谦人老成精,不想徐州兵损耗过甚,轻捋着胡须道:“是啊!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看到场中各地方军首领退缩的目光,朱儁神色微变,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军心一旦涣散到时犹如山崩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回过眼扫了一眼秦戈,发现他面色平静,神色中带着轻蔑,秦戈虽然没有曹操足智多谋、能学多才,但往往有力挽狂澜之策,轻咳一声道:“伯玺!你似乎有破敌之策,可否说来?”众人听闻此言看向秦戈。
而秦戈则踟蹰不言,朱儁似乎有看破人心的能力直视着秦戈道:“大丈夫当为天下苍生为先,而计较自身得失者,难成大器!”
秦戈看着朱儁那眼中带着鼓励的神色,心中充满纠结,这位大人对自己的态度真是‘暧昧’,你说他滥杀无情吧,然而他能舍弃建木这等圣物拯救莱芜县和盖县两地百姓,说是赏识自己才能吧,的确提拔自己为北路军先锋,但是刘岱三人看到他获取战功眼红,夺取北路先锋指挥权时,朱隽没有丝毫犹豫,默许三人落井下石,要知道当时秦戈如果输了,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现在秦戈是有计策,但此计必然会得罪在场所有权贵以及徐州和兖州士族,而朱隽却鼓励他,秦戈总有种被当枪使的感觉。
不过抬头看到朱隽那对没有任何杂质的眸子,秦戈没来由的对此人生出信任之感。
秦戈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暗道:“算了!死就死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刀!”秦戈向场中众人抱拳道:“恕在下之言,场中诸位皆是大汉之才俊,集众人之力,剿灭张梁不费吹灰之力耳!”
听到秦戈如此之言,众人闻之犹如痴言,陶谦冷笑连连道:“简直胡说八道!我等与黄巾匪鏖战如此多长时间,黄巾匪之悍勇众将皆有所见,此等哗众取宠之言简直可笑之至!”
朱隽抬手道:“诸公且慢!秦伯玺!你且说计,如果能破黄巾,我必然上报陛下,计你首功!”
朱隽压下众人,秦戈清了清嗓子道:“秦某刚才所言之意是如今大人账下聚集了无数奇人能士,然而这些人多数身居微末之职,才能无法发挥,若是让这些人能够一展龙虎之才,区区黄巾兵犹如土鸡瓦狗,譬如曹都尉拥有统御千军万马元帅之才,只有成为三军统帅之位可展其才!猛将如夏侯惇、文丑、典韦等神将,而帅才者如夏侯渊、于禁、乐进、李典皆为各军统帅之才,而善谋者如东郡陈昱、徐州陈登等名士,若是能让这些人执掌三军大权尽展其材,激发我军之威,覆灭黄巾匪不过举手之劳耳!”
秦戈此言一出,满场鸦雀无声,这话秦戈也敢说出口,这等于是地图炮,打所有人的脸。曹操暗中给秦戈竖了个大拇指,这秦戈真是胆大包天,真的是连天都敢捅破,对于这一点,更让曹操由衷的钦佩!
朱隽则陷入沉默,因为秦戈的话简直太……。
“混账!姓秦的!你是什么意思!认为我们是尸位素餐之辈吗?”助军校尉冯芳暴怒,拍案而起。
其他大汉各军将校纷纷怒目而视,秦戈让那些下人顶替自己的职位,这明显是讥笑他们能力不行,这让众人如何能不怒。
张邈和鲍信虽然没发言,但秦戈的话已经触到了士族的底线!士族阶层正是凭借举查制,才发展起来的,而秦戈的话无疑是打破他们的特权,这犹如刀插入士族们的心脏,他们绝对不能忍受。
陶谦愤然而起道:“朱大人!秦戈此人乃是狂徒,与魔类何异!上纲下效此乃天道纲常,而我等之职更是陛下钦点,秦戈此子,如此之言,有违纲常伦理,与禽兽无异,而且他说我等无才,这不是在说陛下无识人认人之才吗?此等狂徒魔贼,应当乱棍打出!”说完跪地抱拳恳请,场中众将纷纷下跪请求,就连兖州士族也跟着下跪。
唯独曹操依然坐在主座上,颇有兴趣的打量着秦戈。
秦戈面无表情,在发言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要捅马蜂窝,但对朱隽的尊敬,他还是说了出来。
秦戈看着满场跪地的高官大臣和士族贵胄,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可笑之感,而同时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渺茫,因为未来他要走的路与这些人背道而驰,未来他将站在这些人的对立面。
朱隽胸膛剧烈起伏,他的养气术差点被破掉,此刻他心脏剧烈的跳动,这秦戈还真是敢想敢说,这种事情,其实众人也不过平日里在心中有个念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秦戈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而且还要付诸行动!
朱隽看着秦戈,只见秦戈无畏的盯着自己,眼中甚至带着一抹嘲讽似乎在说:“我敢为天下苍生舍去这一生剐,那朱大人您呢?”
朱隽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道:“诸公谬矣!伯玺之言不过是献言进策,尔等不采纳便可,何必做如此之态?好了!诸公战事繁琐,今日议事便到此为止,我等明日升帐再议!”
第三百三十九章 探营
夜晚,秦戈营帐内显得有些冷寂,秦戈与众将坐着,白天秦戈在主帐中提出的方略已经传遍整个军营,很多士族视秦戈如魔道,唯恐避之不及。
满宠露出一抹苦笑道:“主公!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英明神武呢?还是说你莽撞!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这可是有违纲常人伦!下克上,自古是大逆不道,被视为魔道,而下忠于上,此乃忠义大道,你的建议已经触及到了士族乃至整个天下的红线了!”
毛玠也点头道:“大人所举者虽然皆是罕见的奇才,但是他们身份微末,无威信也无能力执掌权柄,下克上自古是悖逆人伦之道,尤其是儒家正统,大人要慎言!”
“狗屁!大哥说了又怎么样!高祖也不过是一亭长,他能逆袭当皇帝,这不是下克上是什么!狗屁!”孙观很是不忿怒怼满宠和毛玠!
满宠脸色立变怒斥道:“胡说八道!此言不可再语,此乃取死之道,你难道要陷主公与大义不道之地!”说完起身走到帐篷边掀开帐篷,警惕的打量是否有人偷听。
孙观跟着满宠学习过经典,满宠如此态度吓了他一跳,缩了缩脖子。
秦戈长叹了口气道:“我们那边有句话叫做‘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事大家都知道,但是既得利益者却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弱者则为了依附强者上升而不敢捅破,我的话只不过戳到了众人的神经罢了!”
环视众兄弟一圈,秦戈长长叹了口气道:“此事关节我岂会不知,朱隽大人乃是当世大儒,儒者最重的是名节,他一路行来手段残忍,必然为天下所诟病,杀戮如此之重很可能会晚节不保,他为何如此行事我揣摩不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想尽快结束黄巾之乱,甚至为此不惜一切,舍弃自己的名节也在所不惜,我是被他这种敢为天下放弃一切的精神所感染!所以才献此计策!你们知道吗?此次黄巾之乱大汉就有十亿百姓丧生,相当于三个州的百姓人口总和!我们自由领庇护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如果再乱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我只是想为结束这个乱世出一份力罢了!”
众将听闻后,陷入了沉默,毛玠握紧双拳低下了头,而满宠看着秦戈眼中多了一种异样的神采。
“伯玺!你日常不是对我们说,要尽人事听天命吗?你能不顾自身受千夫所指,胜于那帐中为了私利碌碌之辈千倍万倍,我等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于禁起身看着秦戈。
满宠等人出列跪在地上叩首道:“我等誓死拥护主公!”
秦戈看着满帐众兄弟笑道:“有你们,秦某粉身碎骨又如何?让我们在这个诡乱的时代,轰轰烈烈燃尽最后一滴血!”不管前路如何黑暗,不管未来如何诡谲,只要看着这帮弟兄,秦戈无所畏惧。
而众将也被秦戈的一往无前的豪气感染,此时他们心中来自士族的压力早就被抛诸脑后,跟着秦戈就是如此热血,每时每刻他们的血液都在沸腾。
秦戈将众人搀扶起来道:“今日兄弟们聚在大帐,就是谈谈心,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我也心烦意乱,就想将心中的事和兄弟们吐露一下,否则我会憋疯的,现在我觉的好多了!”
……
中军大帐内,朱隽手中拿着儒家经典《中庸》正在大帐中踱步夜读,可是此时心中早已经思绪难平,最后长叹一口气,将经典扔到桌上叹道:“沙场真的不是治学之所也!”
这时,大帐外传来一个声音道:“督骑尉曹操拜见!”
朱隽皱了皱眉道:“有请!”
曹操一身甲胄推开营帐踏了进来,笑着看着朱隽道:“操知中郎将思绪纷乱,有一剂安神药奉上!”
朱隽打量着曹操,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便笑道:“孟德何时改学医道了?竟知老夫心神不安!”
曹操含笑道:“大人往日读经,必然正襟危坐,然而今日孟德巡营时发现大人大帐内来回踱步,大人连经都无法安神研读,可见必然心乱如麻!”
朱隽捋着胡子笑道:“人人都言你曹孟德精的像是一只脱毛猴子,此言非虚啊!我倒是很期待你的这剂安神药!”
曹操正色道:“大人所犯病之结症在于优柔寡断,既然大人一开始已经下定决心,现在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难道大人想打退堂鼓?”
朱隽长叹道:“孟德啊!你果然要成精了!老夫既然已经行路九十,岂会有折返之意?只是我怕秦伯玺给我的这剂猛药虚不受补啊!”
曹操也被朱儁的话逗笑了,能让威震大汉、至刚至猛,令朝廷各方势力畏之如虎的朱夫子虚不受补,这秦戈还真是第一个,哈哈笑道:“大人虽然曾在地方州郡从政半生,而又在学宫治学,虽然大半生混迹官场和士族,但却不知其秉性!民间有句谚语‘吠犬不凶’,意思是那些爱狂吠的犬虽然声势大但却不凶!大人可知当日曹某的‘五色棒’?这些士族虽然凶恶,但大人只要不将其逼入绝境,他们虽然对你叫唤的凶,但却胆子小的出奇,就犹如吠犬,只要你提起棍,他们便会夹着尾巴奔逃,谁还敢反抗作乱!至于聚兵哗变,他们还真没那个胆子!大人应该听说过秦伯玺整治北路军的事情吧,刘公山堂堂汉室宗亲被吓得屎尿齐流,这便是士族人的胆量,他们早就没有了先祖血性,一帮蠢猪罢了!”
朱隽最担忧的便是此事,随着征战,御林军损失惨重,如今部队主力是兖州兵和徐州兵,这些都是各地士族的私兵,朱隽其实白天就认可了秦戈之计,但是他看各大士族反应如此激烈,心中也有些发虚,生怕激起士族之怒,引起哗变,而现在听曹操如此一说,顿时醍醐灌顶、心中大定。
朱隽心中一禀,想到秦戈今日所言:“曹操有统帅千军万马之才!”想到曹操跟随自己行军,一路行来很多重大定计都是曹操在暗中影响他,此时他才猛然察觉此人的不凡。
朱隽不由得上下打量曹操苦笑道:“老夫真是老眼昏花,眼界到不如一个小子!孟德!若是让你执掌三军,破敌你可有把握?”
曹操自得的一笑道:“既然秦伯玺敢做出如此惊天之事,那我曹孟德岂能输于他!我可以向大人立下军令状,若是让我执掌大军,再用秦伯玺荐人之策,破掉五绝阵不费吹灰之力,难者在于攻克黄巾匪的青州老巢,最怕的是那些士族,如果战事焦灼,很可能会临阵退缩,到时,我便如前段时间执掌北路军的秦伯玺,被他们群起而攻,大人你就只能舍弃曹某了!”
朱隽眼中神光一闪道:“只要你能破掉五绝阵,我便豁出一切支持你掌军又如何!”曹操眼中神光一闪。
……
大军营帐内,秦戈与众将谈心,一时间众人将这段时间的苦闷全部倾诉出来,心安了不少。
“继宗!听人说西凉兵吃人肉,你小子该不会跟着吃人肉了吧,来之后你都变得让我有些心惊胆寒!”秦继贲半是开玩笑的调侃一直沉默的秦继宗道。
“我们怎么可能会吃人肉!西凉兵简直就是魔兽,他们烧杀抢夺、奸淫掳掠,所过之处将一切化为废墟,那吃人肉的场景简直太恐怖了,成千上万的尸首被吊起来犹如屠宰猪羊一般开膛破肚,尤其是董卓那个恶魔,喜欢啃食人头,我现在每天晚上还做噩梦!”秦继忠一张脸吓得铁青,想起那恐怖血腥的一幕幕,整个人都轻微的颤抖。
跟在其后的臧舜也是脸色发青。看来董卓真的给二人留下了心理阴影。
秦继宗轻喝道:“继忠!当日我等答应董将军不宣扬此事,你怎可背信!”
秦继忠毕竟年轻缩了缩脖子道:“我和众兄弟惶惶不可终日,今日见到兄长就想说说心里话。而且大兄和众位将军又不是外人!”众将听闻此事神色各异,但无一不胆寒,这董卓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魔兽。
秦戈也被这事给震惊了,作为现代人,他也遇到过变态之事,但部队集体吃人肉,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看着狼骑兵的几个将领,秦戈看着一旁的冷空气道:“你不是纠结了一帮心理学人才吗?我看应该给狼兵兵团进行心理干预,别让他们留下魔念!”西伯利亚冷空气抱拳应是。
说完揽住秦继忠和臧舜的脑袋安抚二人。
毛玠双拳紧握怒道:“此等人魔竟然能身居高位,简直是苍生之祸!骇人听闻!”
满宠也是义愤填膺道:“这董卓只是明面上吃人,而那些满朝士族,他们抽百姓的血、枉顾苍生,他们是暗地里吃人,这朝堂真是无可救药!”
秦戈看着众将道:“董卓是大汉权利扭曲,士族造下的恶果,我等当引以为戒,严守底线,而此事既然继宗答应过董卓,就别再宣扬了!”
“伯玺在否?”营帐外曹操的呼声传来。
秦戈满脸疑窦,此时他犹如瘟神,众人避之不及,这曹操抽哪门子风如此高调的找自己,起身道:“大家回到各营,约束好弟兄,这段时间,切不可发生不必要的摩擦!”众将领命抱拳离开。
秦戈走出军帐,只见曹操身穿甲胄,走过来笑道:“是老哥我孟浪了,原来老弟你在开军事会议!”
秦戈将曹操迎进帐苦笑道:“什么军事会,不过就是现在天寒地冷,兄弟们抱团取暖罢了!倒是孟德你,来此污秽之地,不怕染上一身霉气?”
秦戈带着曹操入账,曹操入座后笑道:“曹某有时真羡慕秦兄你,有如此一帮心腹之人,到任何时候都不会孤寂!至于霉气!我倒是不觉得,反倒来到这里,犹如暖春阳光,让人浑身舒泰!”
秦戈给曹操倒了一杯热茶道:“我知孟德喜欢饮酒,然而如今身在军营只能以茶代酒了!”
曹操端起茶杯笑道:“伯玺,你一直对我似乎有所隔阂,如今为何如此亲切?”
秦戈苦笑道:“孟德取笑我也!我对你只有尊敬,至于你所说的隔阂,因为在我们那个时空,你可是千古第一枭雄,我是被固定思维给影响了!而现在,我秦戈就如同一只臭虫,他们踩死我都嫌臭,唯有你此时能来,秦某只有感动了!”
第三百四十章 结交曹操
曹操喝到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指着秦戈摇头道:“秦伯玺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曹操在洛阳与各家子弟逢场作戏,秦戈如此肺腑之言,倒让他无所适从。
秦戈坐回主位笑道:“孟德此时找我来不是来说肺腑之言的吗?难道你真是想喝口热茶?”
曹操愣了一下哈哈笑道:“爽快!”其实曹操作为三国罕有的圣级历史名将(统帅),天生便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但是在大汉这种政体下,也只能跟在袁绍手底下混饭吃,一身才华无所施展,其实心中非常需要得到认同,而秦戈白天对他的评价,让曹操生出知己之感。
而且遇到秦戈,曹操就被他豪杰之气感染,那是一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概,与那些京城中勾心斗角、醉生梦死的世家公子完全不同,而秦戈身上的某些品质正是曹操最钦佩的。
京城时,曹操就好结交各方豪杰,而秦戈这等英雄人物曹操如何不想倾心相交。
曹操饮了一口茶叹道:“世人皆醉,伯玺你独醒啊!这次青州一战,你必将扬名天下,然而你却绝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太平时节兖州非你栖身之所呀!”
秦戈品着茶水的苦涩笑道:“本来我只不过是想结众在这乱世中自保,以前活在臧霸的余威之下,臧霸虽然号为匪,但却是个忠肝义胆的豪杰,我不忍背义便得罪了刘岱!而在青北之战,我本来想借机与兖州士族靠在一起,结果为了那些难民将缴获物资全部散了,也彻底将那些士族给得罪透了,而现在孟德也知道,整个大营的将领都被我秦某人给得罪了,如果朱大人采取策略,即便打了胜仗也是我秦戈要背锅,现在想想我活的真是欠揍!”
曹操则竖起大拇指道:“硬!刚!猛!天下有如此魄力者唯你秦戈!曹某佩服!”
秦戈苦笑连连道:“孟德!我现在是穷途末路,心里烦闷,向老哥你吐露点心事,何必嘲笑于我呢?”
曹操正色道:“老弟,老哥我说的是心里话,自从梁冀篡权开始,大汉皇族便昏暗软弱,士族趁势崛起,多少英雄想要出头只能投身于士族门下成为摇尾之犬,如今大汉龙权分崩,未来天下各大山川孕育出灵气,到时天下将不再由朝廷主事,大争之世必将到来,而天下野心勃勃者如过江之鲫,到时天下百姓民不聊生,而天下正需要老弟你这种英雄来拯救,老哥来此一来是与伯玺诉钦慕之情,二来则是怕伯玺这等英雄因此沉沦,此乃天下百姓之失也,今日一见我是多虑了!”
秦戈心中烦闷有所减轻笑:“秦某做了这个出头鸟,但是不知中郎将为何意?”
曹操举着茶杯道:“我刚才就去拜见了中郎将,我觉得秦兄的建议应该有九成要被采纳!如今董卓率军离去,我们剿匪部队作战实力大幅度下降,只有用伯玺你的计策,才能彻底整合这部队,而作战效果,北路军就是最好的例子,同样的部队在你手中猛如虎,但是在刘岱手上却是屡战屡败,蠢如猪!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非常明白!”
秦戈心中一动,曹操乃是大汉四大圣级历史名将之一,拥有圣级的统军作战能力,这次前来定然是与他商议行军之事,秦戈趁机道:“不知孟德对战阵一道如何看?”
曹操胸中有万千谋略,但在京师与袁绍等辈相交所谈皆为烟花柳巷之事,所以与秦戈相交给了他特别的新鲜感,如今秦戈问行军打仗之事。
曹操顿时来了精神道:“用兵与战阵如出一辙,殊途同归,本为一体,所为作战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圆转如意!”曹操开篇便开始讲《孙子兵法》军争篇军势七道,而大和区历史上的军神甲斐之虎武田信玄,只领悟风林火山四道便纵横大和区战国,而曹操不仅能掌握七道的精髓,而且领悟出了第八道‘圆转如意’,可见其统军作战能力之强。
毕竟历史上曹操可是著作了《孟德新书》军事典籍,可以说是兵家的巨头。
曹操直接取出了推演的阵盘,竟然是安丘山形地势图,正是张梁的五绝阵,看来他对此阵精研已深,秦戈则近身前躬身聆听,曹操一腔才华难以被人赏识,如今看到秦戈对自己竟然持弟子礼,如此谦恭的受教,顿时心中激昂难平,唾沫星子横飞,从五绝阵为秦戈讲述军争篇!
……
近五日以来,军营中陷入沉寂,朱隽陷入沉默,而各士族则集体失声,没有人敢做出头鸟去征缴黄巾匪,而秦戈则每日和曹操厮混在一起,求教兵法之道,曹操的兵法理论深如慧海,秦戈是发自内心的崇慕。
曹操对此似乎也乐此不疲,二人白天论道战略,晚上演化军阵,并同塌合衣而睡,二人互相了解也越深,而秦戈也逐渐揭开了这个千古第一枭雄的神秘面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一晃过了五日过去,在沙盘前,秦戈身上突然一种气息涌动,秦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光,跟随曹操听兵法之道,他的统帅属性突破了瓶颈,竟然当先领悟了军势,迈入三流之境。
曹操见此哈哈笑道:“伯玺果然是天生的征伐之神,军势犹如武者的内劲,领悟军势你算是入了兵法一道之门!”
而秦戈的军势是由“风林火山阴雷意”八种军意凝结,恐怕任何一个历史统帅名将没有如此浑厚的根基。
秦戈知道自己是占了曹操的天大便宜,自己偷师,曹操不仅不以为许,而且倾囊相授,这等胸怀领秦戈敬佩,秦戈单膝一跪行拜师礼道:“今日授道,秦某没齿难忘!”
曹操哈哈一笑,将秦戈从地上搀扶起来道:“伯玺此言就见外了,你从我处学习了兵道,而我从你身上学习了军魂,我二人是共赢!而我曹操也希望有如伯玺这般的知己携手,共同扬我大汉威名!”
秦戈知道曹操说的是真话,此时的曹操充满雄心壮志,有匡扶宇内、振兴万民的大志,而篡汉自立的野心,秦戈倒是没有察觉到,因为人总是会变的,就如他秦戈,他现在已经跟以前的虎翼判若两人,而面前这位知己弟兄,未来在这乱世熔炉中将如何,谁也说不清,秦戈想到未来很可能刀兵相向,不由的生出感慨。
这时,震天的擂鼓声响起,曹操眯着眼听着鼓声笑道:“鼓声平稳有力,看来朱夫子是下定决心了!”
看到曹操爽朗的笑容,秦戈想起曹操的一句口头禅:‘享受今天的太阳,管它明天是云是雨!’
曹操伸了个懒腰,对发愣的秦戈道:“伯玺!请把!三通鼓后,可要触犯大汉军典,这你最清楚吧!”
此时曹操心情大好,竟然用北征军之事打趣秦戈,秦戈翻了翻白眼,如今深处火山口,这家伙还有闲心开玩笑,整理了一下衣甲,与曹操二人携手向着中军大帐走去。
第三百四十一章 曹操掌军
秦戈与曹操来到中军大帐,各郡首领纷纷而来,此时朱隽身穿一身甲胄,手持青虹剑而立,曹操和秦戈识趣的立在下手。
待所有将校全部到场,朱隽让淳于琼开始点卯,所有将校都到齐后。
朱隽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道:“这是昨晚陛下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件,赦令我等按期剿灭黄巾匪,否则让老夫提头去见他!诸位!老夫以经没有退路了!”
台下众将窃窃私语,但是却无人应答,反正点人头的不是自己,一众州郡高官纷纷抬头望天!
看到这些事不关己的士族,朱隽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这些士族世代食大汉俸禄,而现在他率军将黄巾匪赶出徐州和兖州,这些当地士族武装便不打算出力,这些混账尸位素餐,只顾自身利益丝毫不顾国家大义。
“铿锵!”朱隽直接拔出青虹剑,剑身上龙吟响彻天地,一道青龙在天地间盘旋,众将大惊纷纷附跪在地。
秦戈虽然感受不到多强的威压,但是跟着曹操跪在地上,这是大汉礼节。
朱隽俯视着众将道:“尔等世食汉禄,而今天下崩坏,大汉危在旦夕,我等作为汉臣当为大汉肝脑涂地!今天朱某将话给各位撂到这,谁敢阻挠或者不服军令,在朝廷取老夫首级之前我先斩了他!”
陶谦干咳一声道:“中郎将大人,此事要从长计议啊,黄巾匪之悍勇,五绝阵之杀伐,您老也有所见,我等应该将实情禀明陛下……”
朱隽挥手打断了陶谦的话,制止了陶谦在说下去道:“从现在起,兖州军和徐州军全部征召入剿匪军团!诸位可有异议?”
众士族面面相觑,张邈出列道:“启奏中郎将,我等所率部队乃是地方武装,非上级部门不能调度,我等只是助中郎将破敌,而非中郎将统帅范围!”
朱隽摊开密信道:“陛下授我临机专断之权,各州郡县部队皆由我自行调度,凡是忤逆者,我可以青虹剑斩之!怎么张太守可不服?”
张邈脸色一变,连忙道:“我等谨遵大人号令!”
朱隽握剑而立道:“圣人云:‘物尽其才’,老朽本是治学教书的儒生,因天下纲常崩毁,临危受命做了左中郎将,老夫之职在于教书育人,沙场征战实非我所长,老夫不过是年长资历深而坐上了此位,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诸公能列于此位,皆是国家栋梁之才,然而人有力穷时,所以老夫决定,任命曹操为此次攻克安丘统帅,以青虹剑为印信,曹操可敢接之?”朱隽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陶谦连忙出列道:“启禀中郎将,此战关乎国家存亡,大汉生死,岂能让一个后辈小子担此大任,此举过于草率,而且圣人云:‘以上率下,天道纲常’,而曹孟德乃是腌宦之后,为人轻率,在京城时纠结一帮纨绔子弟声色犬马,此事天下皆知,而将此重任交付于这等轻贱之人,大人不可啊!”淳于琼、冯芳等朝廷众将也纷纷出列阻拦。
听到陶谦竟然当众辱骂其祖宗而且揭他的短,曹操一双眼中眯起来,露出冷芒暗道:“陶谦老匹夫!以士族名门自居,如此小瞧于我,简直欺人太甚!”曹操以前跟在袁绍手下混吃混喝,因为出生一直被世族名门子弟鄙视,甚至就连屠夫出生的大将军何进也多次以腌宦之后取笑于他。
曹操这些年一直对此总是洒然一笑,似乎不以为意,但是这却给他留下了一块心病,对人看低他总是特别敏感,他为何喜欢和秦戈相交,因为秦戈出生与他差不多(秦戈出生草莽,更有人谣传为山匪),加上二人都有一种傲视天下的野望和豪气。
而且秦戈对自己非常尊重,他能感受到秦戈那种发自内心尊崇的感情,所以他和秦戈是性情之交,而和袁绍等名门士族子弟则是利益相交。
秦戈扫了一眼身穿华丽铠甲的陶谦,嘴角一抽暗道:“这老头历史上撩拨的曹操差点屠掉整个徐州,原来二人早在此时就解下了仇怨,这老头貌似忠厚,但是所说的话,却字字犹如尖刀,任谁也受不了!”按住差点要跳脚的曹操的手腕低声道:“孟德!英雄不问出处,高祖还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呢,既然他们瞧不起你,这次你就更应该向天下证明自己!”
曹操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轻声道:“或许你们进化者的预言没有错,若是让这等庸碌之辈执掌天下,这是大汉之悲,我等之悲!”秦戈似乎听到曹操的思想在变化,默然不语。
朱隽刚猛率直,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之势,俯视着满场跪在地上的众士族喝道:“此时我等已经没了退路,诸公若是还为所谓的面子而执迷不悟,我等此次作战若是功败垂成,到时大汉真将危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众人都是士族出生,他们世世代代接受大汉俸禄和灵气修炼,天下祸乱最先威胁到的便是他们,毕竟那些想称霸天下者还是少数,至少目前如曹操一般也没有称雄之心。
朱隽回头喝道:“曹操!此乃大汉之权柄,你敢接否?”
曹操没有任何迟疑,踏步上前跪在朱隽脚下道:“曹某愿接剑,并立下军令状,不破贼匪,提头来见!”
朱隽举着青虹剑,曹操算是他的门生,当年曹操曾在他门下听过讲学,而这次随军而来,作为自己的主簿,协助管理军阵,对曹操之才朱隽深知,但是曹操能否执掌这千万大军,他心中还真是没底,只是被秦戈的决心所感染!
曹操跪地道:“不过在下在掌军前,要先于诸公约法三章!”
“首先,统一号令,我既然执掌讨贼大军,所有将士包括朱隽大人你也要听我调度!”
朱隽点了点头道:“你执掌青虹剑,若非陛下亲临,无人敢忤逆你!”
“其次,我要重新编制军团,将各军打散,重新安插将校!”
朱隽皱了皱眉,而冯芳出列道:“启禀大人,我等曾攻击过五绝阵,此阵之厉害众人皆知,临阵变将本来是行军大忌,而曹操此时重新编制各军团,简直是自毁长城,有违古之名将用兵之道!”一众朝廷将校纷纷出列阻止,曹操此时受到的待遇比他们高太多了,不知是否真是为公,而是私心嫉妒。
曹操这几日与秦戈商议战事,对于打散重新编制军团曹操也曾有疑虑,因为军团一旦散掉很可能军心也会涣散,尤其是各郡的私兵,然而秦戈的建议是如今大帐内名将如云,名士如雨,这些人皆有大才,但是因为职位太低,而无法显现,而且曹操这些日子演化出了一套阵法,专门用来破解五绝阵,如果不让这些大才掌兵,到时他的阵法无法运转,破解大阵就无从谈起!
朱隽虽然是大儒,但是也修读过兵书,也算是军法行家,低头看着曹操,曹操深吸一口气,直视着朱隽道:“将帅用命,部队焉敢懈怠!”
朱隽眸子一缩,如此刚猛带着杀气腾腾的话可不像出自曹操口中,斜眼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秦戈,心中有些了然,朱隽暗道:“难道我还没有一个后辈小子有魄力?”
朱隽一挥手道:“大军由你执掌,如何统军作战由你负责,若是将校不听令,难道大汉军典是摆设不成?”
曹操闻言大喜,再拜道:“最后,我要求大人任命秦戈为我的副手,协助我共同掌军,有此三点,曹操愿立军令状!”
秦戈有些愕然的看着曹操,这些日子虽然与曹操一起论道军事,然而他只不过充当的是学生角色,准确的说是向其讨教,而此战必然名扬天下,而曹操此时竟然能想到他,这让秦戈不由得有些感慨,如此重义气之人如何能说出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名言。
朱隽点头道:“然也!”
曹操起身接过青虹剑,将剑举过头顶,抬手拔出青虹剑,顿时整个大地震颤起来,从大地中散溢出无数的金色气流,在天空中凝结出一只千丈身长双翼的应龙,应龙怒啸苍天,整个天地间风云变色,恐怖的威压从曹操身上激发而出,满场将校包括朱隽也纷纷跪倒在地。
就连秦戈也感受到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力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若是他再抵抗必然被龙威撕碎。
秦戈看着曹操眼中精光闪烁暗道:“不愧是三国第一雄主,曹魏的奠基者,如此轻易的用青虹剑调动龙脉灵气,凝结出魂源之象,而曹操的魂源竟然是应龙!”
看到满场跪拜的各路将校,曹操突然间有种气吞天下的豪气喝道:“今日曹某掌军,乃是奉旨讨贼,青虹剑在此,犹如陛下亲临!”曹操的声音犹如雷霆震荡。
众将校根本不敢直视,纷纷俯身跪拜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操持剑喝道:“我欲重组三军,整合为五军,第一军,抽调所有骑兵和风系将士组建金战军团!第二军,抽调木系兵将集中组建木战军团!第三军,抽调水系将士组建水战军团!第四军,抽调火系将士组建火战军团!第五军,抽调土系将士组建土战军团!各军团打散,各将士按照军令归属各军团,秦戈副元帅!你宣读各部队的任命!”
秦戈愕然,不过他与曹操早就在这几日,商议好了各将任命。便出列从怀中取出任命文书,走到曹操身侧高声道:“朱隽听令!任命你为火战军团军团长,由鲍信和淳于琼分别任左右副军团长,孙观等十三人为直属将校!夏侯渊听令!”朱隽上台恭恭敬敬的从曹操手中取出令旗。
听到竟然念到自己的名字,夏侯渊愣了一下,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曹操。夏侯渊出生夏侯一族的庶族,虽然是夏侯惇的族弟,但和出生嫡族的夏侯惇在族中的身份相差甚远,不久前天下大灾,夏侯渊家绝粮,夏侯渊为了抚养亡兄之女,甚至饿死了他的亲子,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投奔夏侯惇,此时的夏侯渊不过是跟随曹操的乡勇,充其量是曹操的客将,连正经的职位都没有,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能在这场合能被点将!
“去吧!此刻的掌军时机不是你我兄弟日思夜想的时刻吗?妙才!别让孟德失望!”夏侯惇在夏侯渊肩膀上用力一拍,说完手上一用力,夏侯渊被一把推了出来。
第三百四十二章 群星璀璨
夏侯渊一来是因为震惊,而来不差之下,踉踉跄跄的被夏侯惇一把推到点将台前,低声喃喃道:“哎呀!真是让人伤脑筋啊!”众将看到一副散漫模样的夏侯渊纷纷大摇其头。
秦戈一板一眼的念着委任状道:“兹任命夏侯渊为金战军团军团长,陈登、冯芳为左右副军团长,秦继宗等十三人为直属将校!”
夏侯渊彻底的懵逼了,用手挠着后脑勺,颇有些不知所措,让他作为金战军团军团长,这太有些不可思议了吧,夏侯渊结结巴巴的道:“秦将军……那个我能问问,你是不是念错行了!”
看到此时的夏侯渊,哪里有历史上那个“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虎步关右”二十四神将之一的风采,而且夏侯渊也是神将中罕见的善使弓的神将,历史上定军山下中了法正之计,在乱军中被老黄忠给阵斩了。
曹操轻咳了一声,眼中带着一抹利芒瞪了夏侯渊一眼,夏侯渊也知道军中无儿戏,连忙正色道:“夏侯渊领命!”上台走到曹操面前领取令旗!
曹操将令旗双手交给夏侯渊,并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低声道:“妙才!今日能否扬名天下,重现先祖之名就看你了!”夏侯家乃是大汉开国柱石之一夏侯婴的血脉。
夏侯渊跪地叩首,郑重道:“渊不会让主公失望的!”曹操看着这个左膀右臂,当时秦戈推荐夏侯渊时曹操大吃一惊,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夏侯渊除了一手如神般的箭术,以及拥有不凡的军事造诣外,平日里总是懒懒散散,为人脾气温和,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还是无法相信他有统帅一军的能力。
秦戈当日则哈哈笑道:“如果说孟德你是宝珠蒙尘,而夏侯渊等人则是烈日下的星月,他们本来都是如星月般耀目的神将,但是曹操自身能力太强,光芒太甚掩去了了众将的光辉,所以让他们显得平淡了!”
曹操当日对秦戈的话将信将疑,因为此话有拍马屁的嫌疑,他虽然听得舒服,但心里面一直犯怵。
“妙才!伯玺说你拥有天空明月一般的盖世神将之才,只是被我所遮蔽,这次你就让我看看你的光辉!”曹操对夏侯渊漏出一抹期许的笑容。
夏侯渊闻言浑身一震,回眸看着目光正投向这的秦戈,二人四目相交,秦戈漏出一抹笑,夏侯渊心中豪气顿生,一扫平日的慵懒,声音虎啸雷鸣般道:“夏侯渊领命!”
曹操被夏侯渊散发出犹如虎豹一般的气势惊呆了,夏侯渊领过将令,走过秦戈身旁时抱拳道:“大人知遇之恩,渊必当谨记!”
秦戈宣读委任状道:“三军统帅曹操兼任木战军团军团长,夏侯惇、李典、乐进为副军团长,朱灵、秦继贲等十三人为直属将校。”夏侯惇等人出列抱拳领命。
“副统帅秦戈兼任水战军团军团长,曹仁为副军团长,典韦、廖化、秦继武等十八名将校为直属将校!”身材高大一直背着盾给曹操当背景墙的曹仁也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台上的兄长,曹操向他点了点头,曹仁深吸一口气背着盾出阵与廖化、秦继武二人叩首领命。
秦戈继续宣读委任状道:“于禁听令!”
于禁似乎早有所预感,神色冷静的出列,秦戈看着此时在众将聚拢下神情肃穆的于禁,心中生出感慨,可以说他见证了于禁的成长,也深知于禁的恐怖,而土战军团乃是此战的核心,秦戈专门向曹操推荐了于禁,
秦戈继续宣读道:“路昭、铁血军魂二人担任左右副军团长,武安国等十五人为直属将校!”紧接着秦戈将各校、都、屯长的任命文书颁发给个军团长!
曹操从怀中取出五份阵图道:“此乃我破五绝阵之阵图,各军团务必要在十日内将此阵图能够操练熟练!”
五位军团长纷纷出列,抱拳道:“谨遵将领!”
张邈看到如此人员布置气不打一处来哼道:“曹元帅,你如此分派,分明是认为老夫等诸位大人尸位素餐,既然如此老夫请求告辞!”曹操差点对这个老东西破口大骂,我曹孟德什么时候得罪你,你要如此拆我的台。
不过曹操在洛阳混迹,早就是官场老油条拉住张邈的手笑道:“老大人乃是我们后辈小子学习的典范,此次作战还需要您老鼎力相助!我在组建五大军团的基础上,组建五大术法部队,而土系术法部队就由您老组织,同时您老作为所有术法部队的总指挥!”说着将一份术法清单递给张邈道:“听闻老大人精通各系高阶术法,此乃此次征战黄巾需要施展的军师术法,还请老大人过目!”只见术法名单上写着天狗食日、拨云见日、风云色变、鹿角十连、地雷星火、铁盾阵地等黄阶军师技。此时曹操虽然满面含笑,真的恨不得掐死这个老东西。
张邈看着这些神级黄阶军师技,捋着胡子道:“此术法皆是融合数种高阶术法而成的军师技,对于你们这些黄毛小子自然是难如登天,但对于老夫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曹操恨不得在这老东西脸上给上一拳,你他娘的不吹牛你能死吗?
曹操强忍着怒气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大人了!”
曹操回过神喝道:“诸将按照安排,各司其职,十日后兵发安丘,若是由谁耽搁此次军事规划,青虹剑下不饶人!”
……
水战军团大帐,秦戈按照规划将各中下层军官任命安置完毕,看着面前的曹仁副军长,因为秦戈能力有限,同时为了锻炼秦继武,所以水战军团多增设了一名副军长。
秦戈将阵图摊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各种军形军势,秦戈对此是两眼一抹黑,而秦继武也不懂,倒是廖化博览群书勤奋好学皱眉道:“此阵图阵型和运转倒像是先周古阵!”
秦戈看着沉默的曹仁,有些尴尬的摸着鼻子道:“子孝!孟德常言,他的一身本事你继承了七成,孟德有天纵之才,相信子孝亦非凡人!”
曹仁沉默了一会抱拳道:“兄长既然让某辅助大人,秦大人尽管吩咐,曹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秦戈倒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曹仁站到阵图前道:“此阵叫做黄河阵!当年上古仙道繁盛,封神之战时,截教仙人曾摆此九曲黄河阵,坑杀万千仙神,我兄长曾得到过九曲黄河阵的残篇,他将此阵融入军阵,此阵可以说是三曲黄河阵!”说着曹仁开始给众人讲解黄河阵的衍化之道。
廖化博学多用,听了讲解对此阵有了初步了解,而秦戈和秦继武二人由于修为太低,听得迷迷糊糊。
曹仁讲完,看到秦戈和秦继武皱着眉、低着头,明显是能力太低听不懂,抱拳道:“秦大人,我等现在如何是好?”
秦戈摸着下巴依旧盯着阵图道:“既然子孝精通此阵,嗯!此阵就由你来负责练军,我就挂个名而已,元俭和子先你们二人全力配合子孝!”廖化和秦继武出列抱拳道:“遵令!”
曹仁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戈,一般人作为军团长,巴不得将所有权柄抓在手中,生怕掉了身份,而秦戈竟然直接将他推到代军团长之位,曹仁沉默,想到兄长曹操之言沉默片刻道:“愿听吩咐!”
看着如此年轻的曹仁竟然拥有大将气度,本来秦戈给曹操的建议是让曹仁独掌水战军团,然而当场便被曹操否决,对于曹仁之才曹操深知,但曹仁太年轻了,只有十七岁,一切东西都只是纸上谈兵,做事缺乏魄力和临大事决断的能力,更重要的是缺少威望和对阵经验,所以让秦戈挂名。
曹仁向秦戈抱拳道:“秦将军,我去思索如何练兵,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校场聚兵开始练阵!”曹仁虽然面色沉稳,但却心中早就慌得一笔,他还从未独挡过一面,现在准备找个地方平复一会心情。
秦戈微笑的点了点头,曹仁抱拳离开大帐。
秦戈看着曹仁离去的背影,道:“元俭、子先!曹仁乃是当世神将,只不过是由于太过年轻,现在不过还未成才罢了,元俭和子先,我这次将你们提拔为他的副手,其实是抱有私心,大军帐中比你二人能力强和资历深者不计其数,而我将你二人调来,便是为了让你们能够跟随曹仁快速成长!你们两个务必要腿勤、手勤、眼勤、嘴勤,能学多少是你们的本事了!”二人连忙躬身应是。
秦戈这段时间悟到了胡昭所言的为主之道,此次利用刘岱与兖州众士族敲打了一下自由领的班子体系,也让他试探出了很多人的真心,这次重组剿匪大军,对于曹操来说是让自己手下臂膀大放异彩的难得机会,而对于秦戈来说,无疑是让自己心腹有一个锻炼平台,让他们接触顶尖历史名将,通过此次战斗,让他们淬火成钢!
廖化和秦继武从征战以来就伴随在秦戈左右,对于秦戈对他们器重和期望岂会不知,秦继武是秦戈的族弟,有此关爱理所应当,而廖化自己,贼匪出生被秦戈俘虏后投效秦戈,对秦戈的再生之恩感激涕零,而现在秦戈倚重他为心腹,此时廖化虽然在自由领算是才能出众,但随着此次剿匪,大汉历史名将纷纷现身,廖化也意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由领众将中,秦戈最欣赏的便是廖化和秦继武,二人都有成为领主型将领的王者潜力,秦继武继承了蒙恬的武魂,而体内血脉返祖虽然没有觉醒历代秦族先王的帝级血统,但是却拥有王级血脉,加上性格成长有目共睹。
而廖化是历史二流名将,由于是蜀汉后期的柱石之臣之一,官至右车骑将军、假节钺,所以四项基础属性非常高,统帅和武力双二流,政治和智力双三流,而随着自由领征战,廖化成长非常快。廖化最大的优点便是“努力和勤奋”,不管军务多繁忙,廖化每天基本上能抽出一个时辰读经,而且每天在军营中,亲自上演练场与将士一同操练,廖化性情随和宽厚爱仁,行事谦虚谨慎,秦戈对其寄予厚望。
第三百四十三章 练阵
“这便是飓风阵的全部奥义,大家各司其职,提起干劲就按刚才的规划行动起来!我们水战军团必胜!”夏侯渊举着胳膊兴奋的呼喊。
场中众将则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夏侯渊,众将中文丑、英招、牵招等人皆是冷傲之辈,完全无法理解夏侯渊的无脑热情。
夏侯渊也感觉有些尴尬,拍了一把身旁秦继宗的肩膀哈哈笑道:“年轻人啊!犹如朝阳,要充满活力,继宗这里最你年轻给大家鼓个劲!”
夏侯渊如此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众将有些不太适应,秦继宗有些尴尬,但是现在夏侯渊是军团长,不得不听令,红着脸扯着脖子有些中气不足的喊道:“水战军团必胜!”
夏侯渊很开心的插着腰笑道:“这样才好嘛!有你们年轻的人鼓励,我已经充满干劲了!呦吼!各位行动起来吧!”文丑等将眉头紧皱,秦戈选了如此轻浮的家伙做军团长,真的靠谱吗?
看着众将充满怀疑的离开大帐,夏侯渊摸着下巴喃喃道:“真是一群无趣的家伙啊!对着他们真让人提不起干劲呢!”
“那个……夏侯将军!”秦继宗有些犹豫的声音传来。
夏侯渊惊了一跳看到秦继宗道:“啊呀!被你小子给听见了!暴露心思了!”
面对这个逗比,秦继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抱拳道:“夏侯大人!刚才你说飓风阵分为正反旋阵,一阴一阳两阵分别由你和文丑将军主持,你让我主持处于风眼的阵眼调度,我恐怕能力有限,无法……”
“怎么刚才还干劲满满,现在怎么像个霜打的茄子?”夏侯渊依旧是满脸笑容道:“来!给你一个充满热情的拳头,点燃你心中的干劲!”说完在秦继宗心口轻轻捶了一下。
秦继宗还是有些无法释怀,夏侯渊收敛笑容,神情变得严肃道:“继宗你知道作为骑兵将领最重要的基本素质是什么吗?要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一往无前魄力!在战场上,只要你的马蹄一乱,停止脚步,那你也就离死不远了!大胆的去干,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一往无前的冲击,狭路相逢勇者胜!”说完夏侯渊神情有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道:“你是秦戈的胞弟吧!别辱没了你大哥的威名!”
秦继宗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动,向夏侯渊抱拳道:“多谢将军指点!”
“哈哈!别那么严肃绷着脸好不好,放心,风眼阵心是整个大阵的枢纽,临战调度的确有些繁琐和困难,但是你放心,大阵方略上我会提醒你的!”夏侯渊漏出温和的笑。
秦继宗看着夏侯渊那双柔和的目光,这个军团长虽然看起来有些逗比和不靠谱,但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怪不的秦戈将他派过来前叮嘱他让他好好的跟着夏侯渊学习,就刚才夏侯渊对飓风阵这种黄品阵法侃侃而谈,就可以看到他恐怖的统帅能力。
秦继宗抱拳一礼准备退出大帐准备军阵之事。
“等等!”夏侯渊突然喊住了秦继宗皱着眉道:“你还有一件事没做呢?”
秦继宗愣了半天,夏侯渊在秦继宗不知所措的时候伸出拳头笑道:“来一次激情满满的碰撞吧!水战军团无敌!必胜!”秦继宗顿时有些无语,伸出拳头与夏侯渊碰了一下,夏侯渊一脸满足的哈哈大笑,秦继宗是被他彻底打败了,抱拳匆匆离去,生怕传染上神经病!
……
“吼!喝!”整个大汉军营热火朝天,曹操将大营分成五部分,五军将士各自演练军阵,而秦戈的黄河阵,由曹仁主持,廖化和秦继武全力配合,逐渐有了气象,运转起来大阵犹如黄河波涛延绵不绝!
随着操练日期过半,秦戈也隐隐有些担心起来此次攻破五绝阵,此阵乃是张梁很久以前便挖山改河以黄巾道术,融合阵法自成一方世界,朱隽调集大汉灵气打得黄巾匪节节败退,本来一路高歌,怎知进入五绝阵,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风暴如刀、火焰漫天、洪水肆掠、山川崩坏、毒沼瘴气,大汉军队顿时死伤惨重,若非朱隽调集灵气震开大阵率军杀出五绝阵,恐怕这近千万将士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曹操率领一众人来到军帐,朱隽竟然也在其中,分别是徐州的陶谦,以及他的左膀右臂陈登和糜竺,曹操的左膀右臂夏侯惇和夏侯渊以及程昱,还有铁血军魂以及政府招募的神将文丑,来者基本上全都是神将或超一流名将。
看到如此大的阵仗,秦戈有些蒙圈,这么多人是来看戏吗?
曹操抱拳笑道:“伯玺!今日我打算与诸位大人再探五绝阵,特地向你来借子孝和典韦将军,以及请伯玺共同探阵!”
秦戈暗道:“曹孟德你还真能沉得住气,现在才探军情,我差点被急死了!”秦戈欣然跟着曹操等人向敌阵走去。
“秦大人!”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秦戈回头只见一个面如白玉,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向他抱拳,此人摸约三十来岁,长着三缕长髯飘飘似仙,正是糜家家主糜竺。
看着糜竺秦戈暗自腹诽,糜芳这小子和他大哥唯一像的便是都长得特别白,那皮肤就如同敷粉的少女,或许人家老糜家基因好,人天生长得白,不过跟他大哥这风度相比,糜芳这小子真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不过糜竺可是刘备的大舅子,听闻其妹国色天香,有“白玉美人”之称,糜夫人当年在长坂坡,为了不拖累赵云,临终托孤,跳井而亡,每每读到这段,都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位乱世佳人的气节,所以不管是因为领地发展利益,还是对糜家的尊敬,秦戈心中都对糜竺还是非常尊重的。
秦戈回礼道:“在下早就听闻糜大人之名,今日目睹风采真是三生有幸!”糜竺一直负责徐州军的后勤,这两日才回营帐。
对于秦戈的印象,在糜竺眼中还算是马马虎虎,糜竺出生于没落士族,凭着一身商道本事创造了无穷财富,虽然号称富可敌国,但是士族对商道本就看不起,糜竺虽然拥有通天的本领,但也只能成为陶谦的客卿,而不似陈登手握要职,所以糜竺最向往的莫过于振兴糜家,重回士族荣耀。
而对于秦戈,本来就出生不高,而且此次剿灭青州,秦戈狂妄悖逆,和兖州士族对着干,这让自视正统的糜竺对秦戈的评价直线下降。
在他眼中秦戈就是一个大逆不到的狂徒。本来对于秦戈糜竺是敬而远之,但是其弟糜芳如今在泰山郡厮混,这段时间徐州军务繁忙,糜竺侍奉陶谦,没有心思理会糜芳,而现在看到秦戈只不过是想问问糜芳的情况。
糜竺抱拳道:“秦大人客气,舍弟在泰山行商,不知大人可有其音信?”
秦戈能感受到糜竺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觉,不过想想糜芳对其大哥的一些评价,秦戈便知道这糜竺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刚才的激动也烟消云散抱拳道:“近来,秦某人忙于军务,对商之小道微末之事,没有察也!”秦戈对商道之看重自由领无人不知,而糜竺既然如此轻贱自己的商道,而去贴士族的冷屁股,秦戈故意贬低嘲弄于他。
糜竺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不过很快掩去,抱拳道:“既然如此,糜某告辞!”
曹操凑过来笑道:“伯玺!如今乱世来临,这些商家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他们却手握大量的财富,有钱就有兵,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就连陶谦这个迂腐的腐儒老儿,也为了利益抛开成见,对糜竺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你为何得罪了这块徐州的金元宝呢?”
秦戈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轻视过商道,反而我泰山数百万百姓是由商道养活,是他自己轻视自己,我只不过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久闻这糜竺乃是大贤之才,今日一见不过是个既自卑又迂腐之辈,他看不上我秦某,我还看不上他!”
“哈哈!”曹操闻言扬天大笑起来,揽住秦戈的肩膀道:“伯玺老弟!和你相交真是痛快!顶天立地!男儿本色!”说着向秦戈竖了个大拇指!
曹操何尝没有秦戈的心思,只是在官场混惯了,他对很多事只能虚与委蛇,而从秦戈身上他看到了一种豪迈,有种大丈夫顶天立地之感,那是最本真的性子,他以前也有,只是被官场给磨没了,看到秦戈,让曹操有种引以为知己之感,用他的话说就是痛快!
第三百四十四章 各展神通
说话间,众人来到五绝阵前,只见面前山脉茫茫,其上阴云密布,阴云上隐隐有雷霆滚动,看到百里的地形竟然被改动,如此壮观的一幕让秦戈惊心动魄!
曹操能体会到秦戈的震撼,低声道:“秦兄以为此就是奇迹吗?当日张角仗法进攻洛阳,那才是神魔的手段,自从秦皇镇封龙脉,仙魔便绝迹于世,而如今龙脉崩散,不久天地间灵气将会逐渐蕴养,大争之世者,人人皆可成神!”
秦戈平复了一下心情,好歹自己也是霸道圣师的亲传弟子,对曹操笑道:“孟德!这是你的舞台,我只不过是个看客!”
曹操哈哈一笑道:“众将听令,探阵!”
夏侯渊身上泛起一团黑色雾气,雾气中一直诡异的血红色的眼睛若隐若现,凡是被那双眼睛盯上,那种死亡气息让人窒息。
刚才曹操要来探阵,召集了军营中的顶级历史名将光神将便要七八人,秦戈便将自由领的众将招来让他们见识一下神将的风采,免得打了几场黄巾匪,就认不清自己。
此时的夏侯渊一改往日的逗比模样,那双经常笑的眯成缝的小眼睛也睁开了,带着一种隐晦但却致命的气息,犹如一头蛰伏在草丛中的猎豹,正要对敌人发出致命的扑击,那种感觉虽然非常的淡,但让人窒息!所有人身上汗毛炸起。
英招、秦继宗、牵招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出了不可思议,他们三人被秦戈专门分配在夏侯渊麾下,众人私下里虽然觉得夏侯渊看起来不靠谱但却是个让人难以信任的家伙,而现在此时那个微胖的身影,爆发出的恐怖气势让他们惊心。
夏侯渊身上的黑雾猛然炸开,瞬间消失当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千米高空,夏侯渊怒喝一声,手中突然犹如炸开烟花一般,无数的黑色带着黑雾的箭矢爆炸开来直接射向下面翻滚的大阵。
而夏侯渊的箭矢犹如泼到雪地上的墨点,一点点在大阵上空的积云上腐蚀出了一个个黑洞。
羿也是箭道行家,知道夏侯渊的箭术有多么的强悍惊呼道:“万箭术!听闻一瞬间可以激发出一万箭,而且此箭蕴含恐怖的吞噬能力,击中对手可以吸收能量,那大阵上空被射出的一个个洞眼是被吸收掉能量形成的!”
羿作为外族人,天生与汉人有些难以相容,就如同幻妖一族一般,英招除了与秦戈亲近,几乎不跟其他将士往来,不过幻妖族向进化者开放,暝猫等进化者加入幻妖族,加上白泽等人的积极入世,让有些自闭的幻妖族风气有所改善。
而羿却不同,随着征战跟随他而来的弟兄已经死伤大半,而他族人在异界危在旦夕,由于忧心忡忡让他的性格更是孤僻,平日里基本上不与人交流。
羿领悟了风之箭和火之箭,这次秦戈也将他编在风战军团,主要让他跟随夏侯渊习练箭术和骑兵作战能力,任何人都知道最强大的骑兵是弓骑兵,成吉思汗的蒙古弓骑兵横扫世界,风劫猎手是有向弓骑兵转化的潜力的,而对于羿秦戈也寄予厚望。
夏侯渊的箭术让羿看的心旷神怡,就算他在异世界的父亲的箭术造诣也无法与此人相比。
曹操喝道:“元让!进入木瘴阵!”一直扛着刀站在曹操身后的夏侯惇一语不发,身形一闪举着斩首巨刀沿着夏侯渊用箭开辟出来的通道一头扎入大阵。
秦戈直接开启了大衍之眼,然而整个大阵各种能量和元气混沌茫茫,犹如陷入大雾中什么也看不见,而夏侯渊制造出来的空洞就如捅破的窗户纸管中窥豹,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曹操在一旁指点道:“伯玺能在未入流前觉醒第六感,并且获得了神之视感,你眼中内阴阳变化,应该是衍化之力吧!而衍化之力就要察其势,推演其迹,而不是普通的目力!就如我,我血脉觉醒的是神之触感,我站在大地可以沟通大地,立于天空可以感知风,由他们来给我延伸触感!”
秦戈惊得的下巴都掉了,这曹操竟然能感知万物的第六感,奶奶的自己的大衍之眼跟其相比简直就是个渣,怪不得上朱隽等人只攻打了一次大阵,而曹操便知晓整个五绝阵的布阵情况,原来拥有如此恐怖的神之触感!
其实曹操此话颇有些吹嘘之言,他的确拥有罕见的神之触觉,但是他能感知的不是万物,而是天地间的能量,不管是人还是天地间只要能量运转,他便能通过能量运动而感知到。
不过看到秦戈眼中带着崇拜,就这点就让曹操很是满足,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意思是小子你还嫩着呢。
不过秦戈很快平复了心情,毕竟面前之人是曹操,三国巅峰圣级历史名将之一,统帅高达100的猛人,有这种能力也是理所应当。
便按照曹操刚才传授使用第六感的经验,顿时看到大阵内无数天地能量快速的运行,大衍之眼下,各种能量混杂的运行轨迹开始清晰起来,而整个大阵犹如一层层剥开的洋葱,里面的情况开始显现出来。
秦戈也找到了夏侯惇的身影,只见天木瘴阵内,只见大地上全是沼泽,从沼泽中不断喷出毒雾,而且无数的怪木犹如触手般伸缩,着实的恐怖,夏侯惇提着战刀,身形快速的闪动,无数的幻影从身上飞出,不断斩碎藤蔓。
曹操开始关注大阵,眉头一皱道:“典韦将军,入崩山阵!”
秦戈对典韦道:“切不可勉强!”典韦点了点头,提着双斧按照曹操事先规划,沿着夏侯渊开辟出来的轨迹冲入大阵!
典韦一入大阵,只见天塌地陷,无数山峦碎石从天而降直接压向他,典韦怒吼一声,施展出秦家的麒麟金身,同时燃烧心火,整个人犹如笼罩在火焰中的金色神祇,双斧大开大合使得正是胡昭传授的上古魔神斧法。
典韦天生拥有刑天战气,只能通过战斗修炼,不过不知是不是资质太低,只能炼体无法修炼其他的功法,这套上古魔神斧法,其实是胡昭糅合上古魔神的修炼之道以及他掌握的武道创造出来的刑天斧法,可以说是为典韦量身订做的。
只是胡昭天性高傲,而典韦又是个混人,典韦幼年时对其有轻视之心,胡昭便拂袖而去,而在离开器界当日将此斧法传给典韦,很大原因是想给秦戈打造一个超级打手,加上当日典韦服软,胡昭便借坡下驴。
魔神九式虽然是胡昭原创,但是却用心锤炼了二十多年,既是一套顶尖斧法,也是一套上古魔神的炼体之法,上古天地间到处是元气,巫妖两族都是修炼的是锻体之法,而魔神斧法正是锻体法。
典韦在器界受刺激后,回来又跟太史慈大战,对此斧法勤练不缀,如今刑天战气已经凝化为真劲,有二流武将的真劲修为,虽然对典韦来说聊胜于无,但是他的实力正在快速恢复。
看到典韦提着战斧硬碰硬,无数山峦巨石被战斧击碎,典韦之悍勇令人咋舌。
曹操抚掌笑道:“伯玺,你真得了一员猛士也!此将有古之恶来之勇!”
秦戈顿时无语,心里面一万个草尼玛跑过,自己千躲万躲,最终还是没躲过曹操这张臭嘴!
恶来是秦氏的始祖,在祖宗祠堂供着呢,虽然历史上典韦被称作为古之恶来,但秦戈一直避免这个称号,毕竟如果自己属下的名字是你爷爷的名字,任谁心里都憋气。
曹操自然不会想到自己无意中侮辱了秦戈先人,继续喝道:“文丑将军,入风吼阵!”
文丑虽然目前没有职位,上次被董卓怒斥,但他却是名扬河北,加上被炎黄城政府招揽,也统兵百万兵马,看到典韦等人大发神威自然不甘人后,便冲入了风吼阵内。
曹操对身侧的曹仁道:“子孝你随我进洪水阵!”曹仁虽然是神级名将,但却是神级统帅名将,所以没有列入三国二十四神将之一(按照武力排行),实力只有一流巅峰。而曹操武力也是刚跨入一流巅峰。在曹仁的护持下,曹操与曹仁冲入大阵内。
整个大阵内随着众神将闯入顿时掀起了万丈神威,大阵内的各种能量元气犹如暴走一般,秦戈的大衍之眼开始捕捉不到,眼中无数的彩光闪动,朱隽提着青虹剑正要闯入烈火阵,秦戈连忙道:“大人且慢,烈火阵中不知为何刚才杀出一个壮汉!”此时秦戈只能看到大阵中突然杀出一个巨汉手持一柄巨大的战锤,虎背熊腰威猛异常,但是此人长什么样,秦戈就如信号不好的黑白雪花电视,看不真切。
朱隽闻言对陶谦、张邈等人喝道:“一起按照曹孟德所言施展军师技攻击大阵!”
第三百四十五章 愤懑
朱隽仗剑喝道:“泰山星陨!”只见朱隽身上的浩然正气凝结成一座巨大的山峦压在崩山阵顶,而且随着朱隽念决,泰山越长越大,不到片刻由百米长成千米之巨,而且山岳依旧在不断壮大而且上面的纹路也开始凝实!
陶谦则从怀中取出一方印玺喝道:“天星落!”只见从天空飞下无数的火球砸向军阵。
一旁的陈登也捏决做法喝道:“寒龙地涌!”从地脉中涌出一道数百米高的水柱凝结成一条水龙,水龙喷吐出一颗颗直径数十米的巨大水球,水球攻入大阵直接炸裂开来,无穷的寒气从中激发而出,大地上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而陈登竟然是一个罕见的冰系谋士,而且是超一流谋士,陈家是徐州第一士族,陈登不管是出生还是能力都被陶谦所倚重。
陈登此人在历史上曾效忠过刘备,后来归顺吕布,然后助曹操灭掉吕布,之后为曹操驻守徐州,曾经击退过小霸王孙策的江东大军,曹操对其评价是:“惊涛戏龙!”可见陈登机变之无双,历史上陈登似乎从来没有对谁忠心过,因为他毕生为徐州士族谋利益,谁能让徐州士族有利,他便相助谁,所以说三国时的徐州是“流水的主公,铁打的士族”。而现在陈登的这手谋士技着实让秦戈叹服。
在朱隽的带领下,满宠、张邈、糜竺、桥瑁等人八仙过海各展神通,一瞬间整个军师技笼罩住了大阵。
而大阵有所感应开始运转起来,一时间各种激烈的交锋犹如天灾一般,秦戈等人是看的目瞪口呆。
孙观感慨道:“我以为突破超一流便是巅峰武将,今日一见真是井底之蛙也!如此力量我等如何可以匹敌也!”廖化等人闻言纷纷点头。
“大家不要泄了气,主公此次召集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见识一下世界强者的力量,他们虽然是神将,但力量还不是这个世界的巅峰,世界之外有仙界,仙道之力才是巅峰之力!”毛玠怕打击到众将的信心为众人鼓劲。
整个大阵展开剧烈的交锋,秦戈大衍之眼的验算速度根本跟不上各种劲力的交锋速度,秦戈眼中犹如看到万花筒一般。
然而在整个大阵剧烈运行中,秦戈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因为运转过度,双目开始渗出鲜血,朱隽在一旁注意到了喝道:“伯玺!”说完一把将秦戈推开,秦戈一个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秦戈忍着双目的剧痛捂住眼睛,对朱隽喝道:“大人!请快将他们传送出来,不然要出事!”
朱隽正在施法,听到秦戈之言眉头一皱,这次曹操探阵,一切由曹操安排,此时曹操还未发出撤退指令,不过刚才秦戈冒着眼瞎的危险强行窥探大阵必然有所发现,不然不会冒如此大的危险,逐渐沉吟了一下双手捏决喝道:“山岳坠!”凝结的巨型大山猛然撞击在大阵之上,整个大阵剧烈的开始颤抖,整个大阵出现了松动,朱隽双手捏印开始调动龙气,然而手一抖,脸色微变暴喝道:“开!”调动龙脉凝聚龙气施展挪移术将入阵的众将挪移出来。
众将一个个的飞出大阵,只见曹操等人虽然有些狼狈但却毫发无损,但是跟随他们而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壮汉,此人远远看去犹如一个肉球,胖乎乎的扛着一个巨大的战锤,此时一身衣服已经被火焰差不多烧尽,整个人活脱脱的一只烤乳猪,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曹操出阵皱眉道:“朱隽大人,我等正探测大阵奥妙,为何要中途将我等传送出来,贻误战机!”
“我等正全力助你们激活大阵,只是我们的副统帅要求我们这样做的,统帅大人有什么话找他问吧!”陶谦冷冰冰的看着秦戈。
曹操回头看到双眼浮着一层鲜血,整个双眼肿的像两个球的秦戈惊诧道:“伯玺这是怎么了,来人带伯玺去医务营,让吉平太医看看!”
秦戈用一方丝帕捂着眼睛摇头道:“刚才我……”
朱隽抬手制止了秦戈道:“今天的探阵到此为止,各将军回营修整,五日后我等集结大军剪除黄巾匪!”秦戈闻言便陷入沉默,众将也被搞得莫名其妙,不过朱隽发言了众将再不敢忤逆,纷纷回营。典韦将秦戈背起来。
“大个子!你力量很强,可你这主公也太弱了吧!”刚随众人出阵的壮汉看到典韦背上的秦戈腆着肚子调侃道!
“混账!你说什么!”孙观闻言大怒,提着战枪就要上。
壮汉不屑的扫了孙观一眼道:“你太弱了,偶的一拳你都吃不起!”说完挥动沙包大小的肉拳照着孙观挥来。壮汉挥动拳头,猛然发出犹如一头怒象般的冲击力,劲风直接震退身旁的众人。
孙观龙咆上的火焰甚至被劲风给压得熄灭,巨拳挥来,孙观甚至连呼吸都感觉被压得无法喘气!
“住手!”典韦猛然出现在孙观身旁,一把将孙观推开,同时将秦戈抛给不远处的秦继宗,挥动拳头迎向壮汉,二人双拳相交发出雷鸣般的气爆声,壮汉被典韦一拳击退。
壮汉退后三步,揉着有些发疼的拳头,咧嘴笑道:“大个子,你的力量果然很大,偶还是第一次见!”
典韦已经取出屠神战斧,怒道:“辱我主公!我不会放过你!”
壮汉提起肩上的战锤道:“正好,偶想试试你的力量有多强!”
然而壮汉的话犹如引线,只见廖化、秦继武等人纷纷拔出武器,就连于禁也手握斧盾,自由领众将杀气腾腾的列阵,就连满宠也拔出剑,直接要杀向壮汉。
壮汉见此神色凝重,所谓蚁多咬死象,况且自由领众人可不是凡人,但是此人悍勇握着战锤准备拼死一战。
眼看一场血战要开启,曹操横身挡在壮汉身前,夏侯渊、夏侯惇和曹仁等人也护卫在曹操身侧,此时自由领众将明显已经红了眼,看到曹操硬出头,虽然四人都很强,但是于禁等人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开始凝聚力量。
“诸位!且慢!我等刚才在大阵中同舟共济,何必伤了和气?”曹操走过来向自由领众将抱拳道,曹操能感受到自由领众将的杀机,头皮有些发麻,他不想现在和自由领火并。
壮汉摸着后脑勺道:“偶只是看这大个子力气与偶可以一拼,所以想试试他的力量!”
曹操看此人心思纯厚抱拳道:“原来如此,是我等误会了,敢问英雄大名?”
壮汉摸着肚子摇头道:“偶叫做许诸,前面百里外许家庄人,前些日子偶上山打猎,下山后回到庄园,没想到那些该死的黄巾匪竟然洗劫了偶的庄园,杀了偶的好多族人,抢光了偶们的粮食,偶就找他们来算账,怎知道陷入这个鬼地方,要不是你们,偶差点要被饿死了,刚才就是因为太饿了,所以才和这个大个子交手落了下风!要知道比力气,偶可从来没输过!”许诸有些不服的扫了一眼典韦,典韦此时也是怒火中烧,瞪着眼睛。
“哈哈!原来如此!我乃是大汉讨贼统帅,壮士可随我回营,我们共同商议讨贼大计!”曹操看到许诸两眼放光。
“虎卫双雄之一的许诸!”跟随而来的铁血军魂等进化者纷纷发出惊呼,万万没想到这个衣不蔽体的家伙竟然是许诸。
三国曹操最著名的两位护卫,典韦和许诸,二人并称为“虎卫双雄”,如今典韦效忠秦戈,成为其重要臂助,而没想到许诸竟然在此时出现。
曹操笑道:“那是自然!酒肉管饱!”
许诸哈哈一笑道:“那好!偶跟你去!”许诸虽然出生乡野,但眼界却高的可怕,能入他法眼的只有这些神将,就连孙观等人他都懒得瞧一眼,对于他来说典韦如此强者竟然屈服于秦戈如此弱小之人让他非常不解,不通人情世故的铁憨憨,故而有此一问。
铁血军魂等紧随而来的进化者自然不愿错过许诸这等三国顶尖神将,许诸虽然看起来非常憨厚,但却悍勇善战,同时行事蛮横,所以根本将进化者不放在眼中,就像一只熊虎岂能跟蚂蚁纠缠,身上迸发出恐怖的威压直接将众人震开。
许诸挑衅的扫了一眼典韦,扛着战锤晃悠悠的站在曹操身后,许诸如此行为让典韦着实火大,不过久经战阵,典韦已经沉稳了很多,他知道此时必须以秦戈的生命为重,守在秦戈身前握紧战斧。
曹操向满宠抱拳道:“伯宁,刚才是误会,伯玺乃是当世之英雄,仲康也不过是一时失言,还请见谅!”
秦戈因为强行施展大衍之眼已经近乎昏迷,满宠也不想在此扯皮,对孙观道:“你去速请淳于大夫,典韦将军,主公伤势要紧,我等快速返回大营!”典韦看了一眼双目肿胀如球的秦戈,点了点头背起秦戈迈开步子向着大营奔去,孙观虽然冲动好战,但也分得清轻重,跨上年兽飞奔回大营。
满宠向曹操抱拳道:“我主脾性,曹大人也只,我主为大汉付出的血汗,相信诸位也有所了解,这次为了探阵,我主遭到大阵之反噬,我等虽是出生乡野微末之族,所谓主辱臣死,我等不是可欺之人!”
满宠此话不仅是对曹操说的,也是对场中众位朝廷要员所说,这次秦戈率领自由领为大汉立下赫赫战功,但却朝堂高官却嫉贤妒能各种打压,秦戈虽然在隐忍,但自由领众将却心中充斥着一种愤懑,这种怒火恰巧被许诸给点燃了,说完典韦带着秦继武等人跟随着典韦奔回大营。
曹操望着自由领众将拥护着昏迷的秦戈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如此忠义的手下,可敬哉!可佩哉!”
朱隽从刚才目光便没有离开过大阵,此时看着大阵陷入沉思,曹操走过来抱拳道:“是不是秦伯玺刚才发现了什么?”
朱隽没有回答,而是掐着指诀来回踱步,最后眼中有了神采,抬起头望着苍天道:“孟德!你说为人在世应该取德还是取义?”
曹操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抱拳道:“弟子认为大义即大德,至于取舍之道在于自心,先生不是常教导我们俯仰无愧于天地!所以德和义的标准还在于先生自己!”
朱隽闻言那张铁面顿时漏出了笑容扬天长笑起来道:“你和秦伯玺这是在将我的军呀!我现在才知道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如登天,不过你们能践行老夫之言,而老夫岂能自食其言,我真是老了,未来的天下就交给你们了!”
朱隽声音带着一种格外的悲凉之调。曹操看着这位身躯挺拔的老者,突然发现他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