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歌曲销量惊人！让人羡慕的粉丝热度！
一路顺风，回到魔都公司公寓的时候，刚好就是饭点了。
宿管阿姨看到王程又回来了，惊讶地打招呼：“王程，又回来了？”
王程微笑点头：“嗯，合约到期了，就回来了。”
目送王程进入宿舍，宿管阿姨将王程的行程再次记录下来。
她在这里工作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频繁上节目下节目的练习生。
短短几个星期的时间，就来来回回几次了……
别的练习生出去上节目，至少都是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如果上节目效果好出道成功，就不会再回公寓宿舍了，公司会安排单人高级公寓，像王程这样去了回来，然后又去，然后又回来的，也是第一个。
正记着王程的信息，宿管阿姨的电话响了起来，正是刘金峰卡着点打过来的。
“王程回来了？”
“刚回来，我正要记录信息呢，刘总监！”
“那就好，照旧记下来，到时候我会看。”
“好的，刘总监！”
对话结束。
刘金峰没有给王程打电话，他尽量减少自己和王程沟通的环节，反正王程不会续约，其他的沟通就没什么意义了，平白给自己添堵，只需要不停地给王程安排工作就好了。
其他练习生们看到王程刚出去几天又回来了，也都很是惊奇，觉得王程可能又被节目组赶回来了……
一双双眼睛都异样的看着王程。
王程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将东西放在宿舍，就去食堂吃了晚饭，再去外面散散步，吹吹晚风。
又恢复到了平静规律而休闲的生活。
王程走在街上吹着风，都不想回去了！
回去，就意味着随时要开始工作……
轻轻摇头，放下想法，王程还是慢慢地走回了宿舍，开始泡脚看书，十点钟准时睡觉……
嗡嗡嗡！
王程睡觉之后，开了静音的手机不停的闪烁着光芒，有电话打来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可是，王程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在杭城，一栋在西湖边上的别墅内，韩潇听着无人接听的提示，嘟着嘴再次拨了回去，可是一会儿依旧提示无人接听！
她刚刚听说王程回魔都的消息，立刻从节目组要来了王程的电话，打给了王程，想问问王程为什么走了。
但是，没人接听。
接连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
韩潇知道这要么是王程故意不接听自己的电话，要么就是王程没看到。
冷静地想了想所有关于王程的信息……
韩潇突然一拍巴掌：“现在十点半了，他睡觉了呀！”
她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和外面热闹的西湖，想着等会要参加一档在西湖录制的夜景节目。
不由奇怪，谁会现在睡觉呀？
他能睡着吗？
……
事实上，王程这一夜睡的很香。
第二天，王程准时起床，看了看时间，发现了十几個未接，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也没有理会，更没有回过去，除了父母的电话，其他人的电话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起床，跑步，吃早饭，再回来看看书，写写字！
很舒服的过了一个上午……
其他练习生都忙着练习技能，没人理他！
可是，在春夏有你节目组，几乎所有人的心头都有一丝阴影。
而且，随着后期制作的逐渐完成，这期节目越来越完整的制作出来，大家心头的阴影更加浓重了。
不是因为节目制作出来不好。
相反，每个人都在心中承认，这是他们进入春夏有你节目组两三年来，制作的水准最高的一期。
尤其是最后王程演出的那一段，绝对出彩，经过剪辑和后期，更加精彩。
虽然，没有上次王程在东方之星演出之后和安可茹那一段舞蹈的点睛之笔，但是也足够精彩。
可是！
他们都知道，王程已经不在节目组了。
他们都知道隔壁兄弟台东方卫视的东方之星节目现在有多惨……
当初破3.5收视率的时候有多惊艳，现在就有多凄凉。
下午时分，江浙电视台几位领导都过来看了看情况，吴桐和方学书都给了保证，打发了几位领导。
到了晚上七点多，吴桐才彻底完成了后期制作，才将成片发给了台里，接着迅速拿起电话打给了王程。
王程接通了电话，吴桐揉着疲惫的眼睛，微笑道：“王程，等会儿节目就要播出了，记得收看！”
王程：“好，我知道了。”
吴桐：“对了，我们和企鹅音乐沟通，给你的新歌安排了推荐，你看到了吗？”
王程：“没注意！”
吴桐无语，问道：“你没看你的新歌销量？”
王程：“没看！”
吴桐：“那你回去在做什么？”
王程：“看书，写字！”
吴桐沉默了。
他感觉自己和王程有了代沟。
不是他和年轻人的代沟，而是他和他将近八十岁的爷爷存在的那种代沟，完全无法沟通。
他只能笑了笑缓解自己的尴尬：“哈哈，好习惯。节目要播出了，你记得在微博上发个消息，和粉丝互动一下。”
王程答应道：“好，这是我该做的工作。”
合约有约定，王程要配合节目组的正常宣传，利用自己的社交账号发消息帮节目宣传，就是其中明确约定的项目之一。
所以，王程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王程先好奇地登上了企鹅音乐后台，看了看两首歌曲的数据。
精舞门的销量达到了一千零三十多万，销量依旧稳定，每天几十万的提升。
刚刚上传一天时间的wuha，销量提升迅速的多，在精舞门的口碑热度加持，以及王程本身的热度和春夏有你节目组砸资源的推动下，一天销量累积到了惊人的五百多万，试听量超过了三千万，大有赶超精舞门的势头。
王程再次赞叹：“这个世界的娱乐圈，挣钱真容易。”
这才登上微博，发布了今天的第一条消息：“春夏有你即将播出，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点击发送！
王程的微博页面立刻沸腾起来。
这是每次王程一发消息的必然反映了。
就如平静的湖面，下面隐藏着数不清的鱼虾，撒一把鱼食立刻就让整个湖面动荡起来。
王程的粉丝数量超过一千五百万，即将达到一千六百万，增速也依旧稳定，让诸多同行都很是羡慕和疑惑！
这样冷清的发言，甚至没有发一张照片，凭什么这么吸粉？
这些粉丝，还那么喜欢和王程互动？
人家都不理你们，你们追个什么劲？
想不通！
就如现在，王程的消息刚发布出去，立刻就有数千人评论点赞转发了，马上就将热度提升了上来。
不到半小时，就有数万人评论，超过十万人点赞转发，迅速登上热门消息第十，仅仅发一条消息就能登上热门消息榜单，绝对是整个微博上极少数能做到的人之一。
“小程程出现了，姐妹们集合啦……”
“小程程终于发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了，节目要播出了吗？我已经锁定了江浙台。”
“小程程，姐姐支持伱。”
“小程程，听说你回魔都啦！”
“小程程，wuha不错呀，你什么时候自己唱歌呀？”
“小程程……”
……
一条条数不清的消息，都是小程程的叫着。
王程扫了一眼，就将手机放下不再看，起身走向食堂准备吃晚饭。
这个点，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吃饭，一边吃饭，一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进入江浙台……
节目刚刚开始播出没多久。
这一刻。
很多人都打开了江浙卫视。
88.他真的强的离谱！收视率稳了……
王程是一边悠闲的吃饭，一边看电视。
但是，同在魔都的李广和何磊两人就没这么轻松了。
节目刚开播，两人就迅速结束工作聚集到了办公室，打开了挂在墙上的电视机，点开了江浙卫视。
“江浙台这次还把春夏有你提前了一个多小时的播放时间，这是真正的黄金时段。”
何磊轻声说道。
李广点点头：“这是肯定的，这次春夏有你投入这么多资金和资源，电视台不支持说不过去。江浙台也想扶持起来一个流量节目，可以吃流量时代的红利，不让湘南卫视一家独大。当然，其实我们台长也是这么想的……”
何磊笑了笑。
哪个电视台不是这么想的？
这几年，哪个电视台没尝试过流量综艺节目？
现在比较火的几个综艺，哪個不是以流量明星和实力派明星混搭？而且大多还都是主打流量明星，那些老一辈的实力派明星大多都是绿叶。
之前东方之星收视率达到恐怖3.5的时候，诸多圈内人士都以为东方卫视要成为下一个湘南卫视的时候。
他们节目组却自毁长城，如流星一般一闪即逝。
这几天冷静的想想，何磊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沙比，知道自己终究是年轻，没经历过挫折，上次成功之后有点飘了，看不清楚形势。
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把王程买回来，何磊绝对会抱紧王程的大腿。
两人盯着电视画面，仔细看着这期春夏有你节目的制作。
“比之前制作更精良了，不论是舞台灯光，还是选手的服装方面，都有提升。”
何磊专业地指出来：“更主要的是选手们的演出也提升了一个档次。可能比起我们的选手还有距离，可是距离已经很近了，算是仅次于我们的精彩演出了，和湘南卫视的欢乐女生水准差不多了。”
仅仅看了第二场肖道宏的演出，何磊就看出了春夏有你的核心所在，这次比之前有了大幅度提升。
李广点点头：“我知道，他们在摸着我们过河！”
何磊立刻闭嘴了。
春夏有你节目组不只是摸着他们过河，还把他们的台柱子带走了。
两人看春夏有你的制作如此精良，几乎快追上东方之星这两期的制作水准了，都心情沉重。
这说明了春夏有你节目组以及背后投资方的决心……
那到时候，他们想再把王程挖回来的难度就大大提升了。
不过！
两人想到今天下午得到消息，王程已经回到了魔都，心情就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说明，他们还没续约成功。
他们还有机会！
只不过，他们没有这个时候去王程的经纪公司。
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不是续约的最佳时机，东兴娱乐肯定不会现在答应的。
一切，都要等春夏有你这期的收视率出来之后再谈！
当一组一组练习生带着明显进步不少的演出出场的时候，两人的心情一点点的更加沉重。
终于……
等到王程出场了。
两人都楞了一下，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疑惑。
王程不是最后出场？
……
湘南。
文依晓今天依旧和几个队员，以及舞指姗姗，经纪人彭东华一起守在电视机前看了春夏有你的播出。
或者可以说，文依晓不会错过王程的每一期节目，至于王程是在哪个节目舞台上演出，就不重要了。
就仿佛那些王程的粉丝一样了……
“王程要出场了。”
文依晓身后一名少女队员略微激动地说道，眼中明显带着光晕。
很显然，这名队员是王程的粉丝了。
文依晓皱眉看了看这名少女，随后不再理会，继续盯着电视屏幕，低声说道：“我以为王程是最后出场的，他习惯每次最后出场。”
旁边的彭东华笑着解释道：“最后出场不是他的习惯，也不是他的要求。根据我了解的消息，他在东方之星节目组的时候，一开始他们队伍并不被看好，所以被安排在了最后出场，然后节目组习惯了他们最后出场。到了春夏有你节目组，我听说导演一开始也想学习东方之星，把王程放到最后出场压轴。”
“当天连演出顺序都排好了！结果，录制到这个时间的时候，时间快到一点了！”
文依晓神色怪异，但是眼中闪过恍然，轻声说道：“所以，导演怕到一点，王程下班走了？就提前录制了他们的演出？”
很显然，王程的作息时间，在圈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基本上都知道了。
彭东华点点头：“不错，就是这样。陈昊就成了最后一组出场，我听说，王程演出结束，因为太精彩，导演组都忘记了还有陈昊，准备收工进行后期了。陈昊的经纪人去问了导演，才想起来……”
文依晓和其他几个女生队员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昊这么倒霉？”
“我看陈昊实力挺强的。”
“陈昊是景天娱乐的，享受的资源可不少呀！”
“陈昊当时肯定气死了。”
文依晓淡淡一笑，随后目光就紧紧盯着画面当中出现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影，她的心中都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为什么不摘下面具呢？
Wuha这首歌，他们每个人都听了好几遍了。
很多年轻人都非常喜欢这首歌，很符合他们的口味。
所以，很多人对王程和黄斌几人的演出，就更加的期待了。
当舞蹈一开始。
金牌舞指姗姗最是认真和期待，因为王程每次演出都能给他们整个流行舞蹈圈子带来新的东西和启发，促进他们进步。
最近，几乎所有节目上的舞蹈演出都比以前精彩了一个档次。
根本原因就是这些节目的舞指都学习了王程的舞蹈风格和动作……
每次，王程的演出，都已经所有舞指和舞蹈演员们不能错过的演出，就如上专业课一样的认真而期待。
当王程和黄斌几人一出场，音乐响起！
大鹏展翅一般的飞起而出……
几人就是眼前一亮。
这一下就将他们的兴趣勾引起来了，配合wuha那开场的怪异叫声，让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看下去。
而一看下去，他们就都没有失望！
姗姗低声喃喃道：“舞蹈还能融入这么多东西，武术，打斗，都可以，就像是看了一部电影一样。”
几个女生看的很是兴奋。
“哇，王程这几个动作真帅……”
“太帅了吧，王程的演出就没让人失望过呀。”
“这次，王程可能要更火了。”
“演出很帅……”
……
文依晓眼神紧紧看着王程身影，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秀气的大眼睛里满是不服输。
她不由地想起声乐老师刘胜杰的话：王程的天赋实力，强的离谱！
越是学习到更多舞蹈和音乐方面的专业知识，文依晓对这句话越是有清晰的认识，也越是认同。
他真的强的离谱。
不过！
她也有自己的优势。
那就是在迅速提升的唱功。
……
要说现在最紧张的，绝对莫过于春夏有你节目组。
吴桐和方学书两人都几乎两天一夜没睡觉，可此时都还精神奕奕，神色满是期待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自己制作的节目的播出。
哪怕，他们已经看了许多遍了。
但是，现在依旧看的津津有味，这是他们制作最精彩，最精良的一期节目，看多少次都不乏味！
开播半小时。
第一份实时数据送来了。
吴桐和方学书立刻起身抢着去拿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数据。
工作人员笑道：“你们别抢了，是好消息！”
两人都尴尬一笑，随后还是方学书拿过了数据，立刻扫了一眼，眼中就满是惊喜的笑意，随后抬头问道：“数据没问题吧？”
工作人员立刻说道：“绝对没问题，我们对了几次！”
吴桐急忙抢过来：“我看看！”
当看到开播1.6的收视率的时候，吴桐就稍微松了口气。
这开播1.6的收视率，就比他们本季前面所有的最高收视率都高了。
上期最高收视率才1.3而已，最低只有0.8，台里都出现了不少要砍掉的声音。
这说明，这一周的宣传起到了效果，节目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才会一开播就有这么好的收视率。
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
吴桐和方学书两人脸上的笑容却还是忍不住的绽放。
因为，开播1.6的收视率，后面还在缓慢的提升，虽然提升很慢，可却很稳，半小时内已经爬升到了1.73。
保持这样的势头，今天晚上2.0左右的收视率应该没问题了！
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对视一眼又微微凝重起来……
因为……
收视率达到了他们的预期。
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续约王程了。
方学书很想现在就打电话联系刘金峰，把续约的事情直接确定下来！
但是……
想到王程还没出场，又按捺下冲动。
两人再次坐下来，等着今天晚上最后的收视率。
尤其是，王程出场之后的实时数据。
89.超出预期的收视率！王程争夺开始。
刘金峰也早早回到酒店房间里，看着江浙卫视的春夏有你。
一边看，他一边看着手机，期待着节目组打电话给自己谈谈续约……
不管是春夏有你节目组，还是东方之星节目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谁给的价格高，他就和谁签约。
至于要维护王程的口碑，要考虑节目是否和王程的形象契合，要考虑王程王程的长期发展？
那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王程以后是不是有发展，是不是竭泽而渔，对他和公司来说都不重要。
合约只有两年了，两年之后的事，与他们无关。
不过。
一直看到最后，刘金峰都没有等到电话，让他微微惊奇，不过也不在意。
反正，他待价而沽。
他拿起电话给一个企鹅音乐的熟人发了一个消息，询问了一下王程两首歌的具体销量数字。
消息很快回复了过来！
精舞门，一千多万！
Wuha的销量也到了五百多万。
他的情绪有些复杂，这两首歌的销量可能都会超出他的预期，比公司旗下另一位一线顶流李天峰前两个月发的单曲销量更值得期待。
可是，歌曲赚的钱，公司只能拿一成！
刘金峰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王程能将黄斌几人带起来了，同时王程下一份节目通告合约也要涨起来。
这样算，公司赚的可能更多。
毕竟，如果王程不发歌，肯定没有现在的热度，收视率也不一定能涨起来，那么王程的队友不一定能火，节目通告费也会降低！
有得有失，总的来说公司赚的更多！
看完王程的演出，刘金峰人就忍不住赞叹，那舞台魅力，真的是独一档的存在。
这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想了想，刘金峰还是忍不住先给方学书发了一个消息：“老方，收视率出来了吗？”
……
节目演出已经结束。
吴桐和方学书都还在等最后的数据汇报。
吴桐身为导演，已经有些焦虑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了，同时拿出手机刷着微博消息，看看网络上的舆论情况，发现几乎都是一片好评，微微松了口气！
“这期春夏有你超出我的预期呀，每个队伍的演出都比以前精彩，尤其是王程和黄斌他们的演出，简直无敌！”
“节目组新来的那個戴面具的是谁呀，跳舞也太帅了吧，为什么不露脸，是因为太丑吗？”
“说小程程丑的，建议去看看东方之星第一期，就知道什么是神颜值了。”
“wuha，太帅了，韩潇秒变王程小迷妹，就是王程太高冷了，但是真的帅呀。”
“这期节目真精彩，就是王程的演出时间太短了。”
“有没有发现，不管是精舞门，还是wuha，王程都没有唱呀，为什么？”
“良心制作，不比东方之星差！”
“面具机器侠怎么跑到春夏有你了？简直帅我一脸，太惊喜了。”
……
网络上对春夏有你都是好评，很多人看了王程的演出都被帅到了，惊喜不已！
而春夏有你的讨论热度也直接上升到了热门消息第五，是节目播出以来热度最高的一次。
吴桐也有些惊喜，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笃笃……
这时，敲门声响起。
方学书急忙去开门，二话不说，就先一把将工作人员手中的报表抢了过来，然后迅速看向上面的数据，只看了一眼，就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
吴桐也迅速过来一把拿过来看了起来，嘴角也立刻咧开，大有一直裂到耳朵的趋势。
那最后2.2的数字，极其刺眼。
上面的曲线清晰的告诉他们。
王程出场的时候收视率是1.8，随后收视率就直线上升，当他演出结束时，收视率定格在2.2，以一己之力将收视率拉升了0.4，接着等陈昊出场时就开始了下降，最后定格在1.9！
2.2的最高收视率，超出了他们一开始2.0的最高预期。
而平均收视率高达1.85，更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
绝对是他们节目开播以来的最高收视率。
嗡嗡……
方学书的手机响起消息。
他拿起来看了看，笑道：“刘金峰发消息问收视率了。”
吴桐的眼睛还舍不得离开报表上的数字，仿佛看着一件自己最喜欢的完美艺术品，一边说道：“告诉他也无妨，明天尽快和他商定续约的事，直接打包签约剩下的三期。王程绝对不能放走，我有预感，如果王程持续这样的精彩表现，2.2的收视率远不是极限。”
“东方之星能做到恐怖的3.5，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甚至是超越东方之星的巅峰？”
吴桐的心，在这一刻也膨胀了起来，腰杆子都站的笔直。
不过，他心里的确膨胀了，却也知道大腿一定要抱紧，知道这不是他的功劳！
或者说，他和节目组的功劳不是决定性因素，只能是锦上添花。
方学书点点头，直接给刘金峰打了过去。
刘金峰正抱着手机等消息呢，所以立刻就接通了，笑道：“老方，怎么样？收视率出来了吗？我也很好奇呀！”
方学书笑道：“我们也刚拿到，数据比我们预期的要好，最高收视率达到了2.2，平均收视率1.8！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关于王程续约的事了吧？”
刘金峰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迅速说道：“当然可以，这下你们没风险了，随时可以谈谈续约。”
我们没风险了？
方学书撇嘴，说道：“那我明天去蓉城找你面谈？”
刘金峰摇头道：“不，我明天回魔都，公司那边有点事，你直接来魔都我们面谈。”
方学书：“好，那我明天一早就去魔都。对了，到时候记得把王程也带上，当着他的面一起谈谈。”
刘金峰本想拒绝，但是想到王程现在粉丝一千五百多万，已经是当下最热门的新晋一线顶流，有资格参与合约的谈判，也有资格提意见。
只是，因为和王程的续约谈崩了，矛盾不可调和，刘金峰和公司剥夺了王程的这项权利。
既然现在节目组要求，刘金峰自然答应下来。
“可以，那明天见。”
刘金峰说道。
方学书：“好，明天见！”
而吴桐此时也打给了王程。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因为王程此时正在宿舍里看书，接电话比较慢。
电话接通，吴桐就兴奋地说道：“王程，你看节目了吗？”
王程嗯了一声：“嗯！”
不知为何，听到王程那平静如水的声音，吴桐的兴奋情绪瞬间熄灭了很多，继续说道：“你和黄斌他们的演出很帅，好评很多。”
王程如实回答道：“没看到那。”
吴桐疑惑：“为什么没看？”
王程：“在食堂吃完饭，我就回来看书了。”
沉默！
吴桐心中的兴奋瞬间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如同着火的时候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的冷静。
所以，你就吃饭看了那么一会儿？
伱知道这是你自己演出的节目吗？
吴桐心中吐槽，但是嘴上勉强笑道：“呵呵，那也好！对了，收视率出来了，你猜多少？”
王程懒得猜，所以直接沉默不说话。
电话里又是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吴桐再次尴尬地笑了笑，打破了沉默：“哈哈，你出场的时候，最高达到了2.2的收视率！”
王程：“哦！”
哦？
吴桐脸上尴尬的笑容再次僵硬。
只感觉好难。
完全没法聊了呀。
“嗯，好吧，你继续看书，不打扰你了。”
“好！”
累了！
挂了吧。
放下电话，吴桐两天一夜没休息的疲惫顿时爆发出来，只想倒下就睡一觉。
方学书却还在想明天去谈续约的事，觉得可能没这么顺利，对吴桐问道：“老吴，你明天一起去？”
吴桐靠在沙发上，没什么力气了，说道：“可以。”
确定了明天一起去魔都谈王程的续约问题，两人就迅速各自回去休息了，他们都扛不住了。
而同一时间。
春夏有你播出结束之后，收视率数据迅速在圈内传开了。
这对业内一个圈子的人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想打听很容易。
所以。
各个电视台关注此事的人都迅速拿到了一份数据。
李广和何磊拿到数据一看，都是心头一沉，这收视数据也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也预示着，他们想买回王程的难度大大提升了。
李广也立刻拿出电话打给了刘金峰。
刘金峰刚刚订好了明天回魔都的机票，看到李广的电话也马上接通了：“李处，你好呀！”
李广直入主题地问道：“刘总，你们公司的王程，和春夏节目组还没续约吧？”
刘金峰没有隐瞒：“嗯，明天我回魔都，和他们谈续约，他们打算打包签约王程剩下三期节目。”
李广也直接说道：“我们东方之星节目组也想把王程签下来，打包剩下的五期节目，一次支付！”
五期节目，一次支付！
刘金峰听了就感觉到心跳加速。
就以这期春夏有你的开价为准，七百五十万一期，五期节目就是足足三千七百五十万！
这吸金能力，已经是东兴娱乐公司旗下所有明星艺人之最了。
刘金峰真想一口答应下来。
因为，他觉得春夏有你不可能给出更高价格了。
或许，春夏节目组可以继续提高单期价格，但是节目组就剩下三期了，即便提升到单期八百万，也就是两千四百万而已，比东方之星五期打包三千七百五十万少了一千多万。
作为资本方，当然选择钱多的。
但是！
既然已经答应了，明天和方学书面谈。
刘金峰也要遵守承诺，不能提前和别人签约了，当即说道：“李处，明天我回魔都，到时候面谈。”
李广答应道：“好，到时候面谈。刘总监，我们绝对带有最大的诚意，春夏那边给多少，我们就给多少。”
刘金峰打着哈哈：“哈哈哈，到时候再说！”
两人都没时间闲聊，确定了明天再谈，就挂了电话。
刘金峰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心里不断想着明天将他们叫到一起谈，绝对能得到最高价格。
他忍住了想给王程打电话的冲动，给陈小勇打了个电话，鼓励了几句，又看了看黄斌几人的微博数据，再次咧开嘴笑了起来。
“王程，真是副将呀！”
只见，从昨天到现在，有发布新歌的热度加持，黄斌就涨粉五十多万，莫白林也涨粉三十多万，其他人也都涨粉十万到二十万不等，每个人都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至于王程？
粉丝数量已经过了一千六百万。
到了这个数量级，涨粉速度依旧不慢，潜力简直可怕，让人看不到上限，如果一直持续下去，岂不是两个月就成超巨？
刘金峰不敢想。
但是，他知道这期节目播出之后，他们的涨粉速度，肯定还会更快，毕竟收视率高达2.2，算是小火了一把！
想着黄斌和莫白林几人跟着火了，就算现在透支潜力，以后难以上涨了。
可是，只要过了二线，对公司来说就足够了。
毕竟，一线顶流终究是少数，二线才是最多的主力军，多几个二线，就足以让公司每年赚不少了。
不过，刘金峰盯着王程微博粉丝那刺眼的数据，又想着春夏节目组和东方之星节目组都给出的高价，他就心痛！
这钱，只能赚两年呀。
90.企鹅娱乐惊人的大手笔！我预判了你……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体会到了张翰文和王程合作时期的感受！
节目播出后，激动的彻夜未眠。
几人干脆聚集在一起，不停的刷着微博，听着他们演唱的第一首单曲wuha。
“队长，你又涨了两千粉丝，还有几个粉丝给你留言。”
“白林，你粉丝也涨了一千多，哈哈哈，我也涨了不少！”
“太爽了，我第一次看到了出道成功的希望。”
“对了，王程现在在干什么呢？”
一句话，兴奋的几人都冷静下来，沉默地互相看了看，然后几人都看向黄斌，黄斌又看向莫白林。
虽然，黄斌是队长，但是莫白林是王程的室友，两人一起住了一年了，明显更加亲近。
可莫白林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苦笑道：“王程肯定睡觉了呀，他晚上十点就准时睡觉，你们见过他睡迟过吗？”
几人同时摇摇头。
这一周的相处，他们对王程有两个印象尤其的深刻。
第一就是那刻印在骨子里的精准作息时间，让整个节目组都为其让步。
第二，才是那让人看不到底的实力和才华。
所以，虽然王程演出结束就走了，但是黄斌几人都没有张翰文几个队友那种对王程的不满。
因为，王程来春夏舞台的时候，已经是千万粉丝的一线顶流大咖，他们是抱大腿的，就要有抱大腿的态度。
黄斌看了看王程的微博页面，稍微计算了一下，发现王程已经涨粉一百多万了，粉丝数量已经过了一千七百万，而他一夜之间也涨粉五十多万，粉丝数量已经逼近四百万，或许在下期节目录制之前，他就能过五百万粉丝，成为二线咖位的存在。
黄斌看了看莫白林，发现莫白林也正兴奋的刷着自己的微博，微博页面上显示着两百多万粉丝，一夜之间也涨粉了三十多万，持续下去，二线咖位也是可以期待的。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涨粉了十几二十万的粉丝，基本上全员都达到了百万粉丝以上的人气水准。
所以，他们才兴奋的彻夜未眠。
曾经。
他们羡慕张翰文几人运气好，抱着王程的大腿，做到了人均百万粉丝，张翰文更是跨过二线门槛，只上了几期节目就算是全员出道成功了。
而现在……
他们也享受到了这样的运气，人人百万粉丝以上，都可以吃上流量时代这碗饭了。
几人各自看了看自己的微博页面，兴奋情绪逐渐淡去。
黄斌说道：“兄弟们，王程睡觉了，我们不去打扰他，就一起给他发個消息吧，都说一声谢谢。”
莫白林立刻赞同：“对，咱们一起给王程发一句谢谢。就算他不回来了，我们也永远记住他对我们的帮助。”
其他几人都纷纷赞同。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都是从学校就签约在公司旗下的，还没经过娱乐圈和社会复杂的染缸侵染，都还保持着一份纯真。
几人立刻同时给王程发了一条短信消息，都只有两个字——谢谢！
……
王程六点钟准时起床，看了看手机时间，看到了黄斌几人发来的消息，都只有谢谢两个字，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没有回复他们，那样只会徒增他们的烦恼，当即自顾自地洗漱，出门缓缓地慢跑。
他知道，这样的生活应该持续不了多久了，所以格外珍惜，尽量缓慢的享受。
节目已经播出了，收视率也出来了，接下来肯定就是续约的问题了！
就是……
不知道会和哪个节目签约？
王程不知道，也不关心，反正不管签约在哪个节目组，去工作就是了。
一路慢跑着回来，王程就看到公寓楼门口两个人在聊着天，都是他认识的，其中那位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找他了，正是吴晗的经纪人莫金花。
而另一个人，就让王程有些意外了，是他在春夏节目组见过一次的胡志强，陈昊的经纪人！
两人显然认识，已经在门口聊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显然都想在外面等王程，而且两人也明显详细了解了王程的生活习惯，知道这个时间点王程没在宿舍，在外面跑步，所以都在门口候着。
看到王程慢跑着回来了。
两人停止了聊天，对视一眼，都将对方当做了竞争对手。
莫金花首先迎了上来，满脸都是和善的笑容：“王程，几天没见，精神还是这么好。恭喜你的节目收视喜人，也恭喜你的作品销量走高，人气也节节攀升，不出意外的话，你明天就能过两千万粉丝了，绝对是最近十年来涨粉速度最快的人。”
莫金花表现出了自己对王程的关注和期待。
胡志强也不甘示弱地走了过来，对王程伸出手微笑道：“王程，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胡志强，陈昊的经纪人，来自景天娱乐，你应该听过。今天我代表的是景天娱乐来和你谈谈。”
伸手不打笑脸人。
王程伸手和胡志强握了一下，一触即分，然后对两人说道：“两位，我觉得你们没必要来找我谈什么，那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你们应该去和东兴娱乐谈！重复的话，我就不说了。”
说完，王程对两人摆摆手，示意别浪费时间，就快步走向公寓楼，不想和两人再说一样的话了，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胡志强楞了一下，虽然他打听过王程的诸多习惯和性格等等信息，但是却还是第一次实打实地和王程打交道，所以立刻就被王程的冷漠态度惊了一下。
这样的练习生，他是真的第一次遇到！
大牌的不像话……
他见过几个圈内的超巨，都没有王程这么冷漠的姿态。
而莫金花已经习惯了，不在意王程的态度，依旧带着笑容迅速跟上王程的脚步，低声说道：“王程，我知道伱的意思是什么，我只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让我把话说完。”
王程嗯了一声：“你说！”
莫金花迅速说道：“我是说，如果我们企鹅娱乐收购了你们东兴娱乐作为子公司，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你，企鹅娱乐留一半股份，你愿意签一份长约吗？不签在企鹅娱乐，签在你有一半股份的东兴娱乐，合约条件就和我上次说的一样，你给你自己当老板，企鹅娱乐只是名义上的集团公司，不插手你和你公司的运营。”
嘶！
后面跟上来的胡志强听了莫金花的话，就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企鹅娱乐，好大手笔！
为了将王程纳入旗下，这么舍得下本钱？直接收购王程的经纪公司？
还直接送给王程公司一半的股份？即便东兴娱乐只是一个二流娱乐公司，要收购的话，价值也在数亿之上，送给王程一半股份，也就是至少要送出上亿的续约签字费？
只能说，不愧是鹅厂，有钱就是任性。
胡志强带来的景天娱乐的条件，他就根本不好意思开口了，和人家企鹅娱乐一比，简直羞于启齿。
这样有诚意的条件，整个娱乐圈，谁能拒绝？
就在胡志强以为企鹅娱乐要将王程收入囊中的时候。
王程却是轻声说道：“不管你们愿意收购东兴娱乐，还是从东兴娱乐买断我的合约，这都与我无关。我再强调一次，我不会续约！我只会履行这两年的合约，合约在谁手上，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所以，关于续约的话题，就不要和我谈了。”
“而其他的事情，和我谈也没用。所以，你们就别浪费时间再来找我了。”
说完，王程对莫金花轻轻点头，然后加快步伐上楼回宿舍了。
莫金花没有继续跟着，停留在原地，神色无奈！
企鹅娱乐内部也对王程进行了一个全面的评估，潜力达到了超巨级别，长期潜力堪称无穷，所以才会不惜血本要将王程纳入旗下。
哪怕，他们从王程身上赚不到一分钱，甚至倒贴钱，都在所不惜。
因为，他们不在乎能不能从王程身上直接赚到钱，只要能掌握王程所带来的流量人气，就能有很多方式变现赚钱。
就如东兴娱乐现在正在做的，让王程带其他人一起演出，将张翰文和黄斌等人都带火了一样。
企鹅娱乐作为国内唯一一家拥有娱乐业全产业链的巨头，有比东兴娱乐更多的方式将王程的流量变现，赚的更多。
前提是，他们能将王程掌控在自己旗下。
所以，才会给王程开出如此之高的条件，堪称最近十年来最高的挖人代价之一。
这是他们挖那些超巨或者是接近超巨的超一线才会开出的条件。
可是，如此条件，王程依旧拒绝。
莫金花是没辙了，她也只是个传话的而已，转身准备离开，对胡志强勉强笑了笑，就拿出电话给上级汇报去了。
胡志强也摇摇头，同样拿出电话打给公司，劝公司断了将王程挖走的念想，毕竟企鹅娱乐都开出如此离谱的条件都失败了。
景天娱乐虽然也是娱乐巨头，底蕴比企鹅娱乐更深厚，足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是国内最早成立的娱乐公司之一，但是比资本远不是企鹅娱乐的对手。
王程回宿舍洗把脸，就去食堂吃了饭，没有回宿舍看书写字，而是带着一本书，拿着自己的保温杯，来到了公寓楼下，安静地站在那里。
宿管阿姨奇怪地看着这一幕，是谁要来接王程？
她正想打电话给刘金峰汇报情况。
一辆车停在了公寓楼门口，车门打开，下来的正是刘金峰。
刘金峰也满脸奇怪地看着王程：“王程，你在等人？”
王程点点头：“等你！”
刘金峰神色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
王程笑了笑，眼神仿佛将刘金峰看透了，平静地说道：“你要和节目组谈合约了吧？来接我一起？走吧！”
说着，王程就上了车。
刘金峰站在车门口有些凌乱，皱着眉头想了想，感觉在王程面前，自己处处落于下风，现在竟然连自己的行为都预判了？
这还是十九岁的少年吗？
他摇摇头，随后跟着上了车，让司机开车去公司。
春夏有你的方学书，和东方之星的李广，都已经到公司了。
要上架了。
又要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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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激烈竞价！无奈的潜规则！（求订阅！）
李广就住在魔都，一早就到了东兴娱乐的办公楼！
随后，方学书和吴桐两人就一起从杭城赶过来了，几乎前后脚到了东兴娱乐。
双方一见面，就情绪复杂。
李广看着现在风光的方学书和吴桐两人，就仿佛看到了两周前的自己和何磊，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和何磊更加风光，现在也更加凄凉。
而方学书和吴桐两人，则是压力更大。
因为，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东方之星节目组失去了王程，一下子收视率下跌一大半，绝对会不惜血本再将王程买回去。
不过，表面上，双方还是握手问好。
毕竟，都是一个圈子的，而且还都是兄弟台认识的熟人。
“老李，好久不见。”
“老方，吴导，你们的节目进步很大呀，昨天晚上我专门抽空看了你们最新一期的节目，很精彩。”
“哪里，哪里，距离东方之星还有差距！”
双方打着哈哈，随后就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聊天。
都是竞争对手，没啥好尬聊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三个人，也是他们认识的。
一个来自京城卫视老王，一个来自湘北卫视的老张，一个来自东南卫视的老周，都是各自负责节目的制作人，过来和东兴娱乐聊聊想签约王程的事。
昨天春夏有你最新一期的收视率已经出来了，大家看了之后，自然都想过来分一杯羹，将王程挖到自己旗下，提升一下自己节目的收视率。
经过了两档节目的考验，王程对于提升收视率的作用，已经是肉眼可见了。
不少节目组已经放下了心中的迟疑和警惕，开始大胆起来。
而这三家电视台，都是不差钱，不差资源的，就想制作一档超高收视率的现象级节目来提升自己电视台的形象和知名度，所以第一天就主动找上门来，想先下手为强，做好了出血的准备。
几人再次寒暄打过招呼，都心情沉重。
这竞争之激烈，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几人都有些打退堂鼓。
没一会儿，刘金峰和王程就到了。
看到会议室里坐着的六个人，刘金峰稍微愣了一下，他只叫了李广和方学书，吴桐过来，其他节目组的人，都没和他提前沟通。
这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几人看到刘金峰和王程到了，都是立刻站起来打招呼。
李广，吴桐，方学书三人都对王程微笑，熟络地打招呼，仿佛老朋友一样，其他三人也都想和王程套近乎。
李广：“王程，又见面了，昨天的演出很精彩。”
吴桐：“王程，休息的怎么样？黄斌他们几个都还等你回去呢，下期节目已经开始筹备了。”
方学书：“王程，你的单人套间宿舍，我们给你留着呢。”
老王：“王程，我也姓王，是本家！”
老周：“王程，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年轻人，应该有更大的舞台来展示……”
老张：“王程……”
……
王程对这些人都一视同仁，没有理会，只是轻轻点头，没有说话，然后就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放下保温杯，拿起书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六个人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脸上的尴尬神色一闪而过，毕竟都是圈内的老油条，控制情绪是基本能力，心中再不满，也都强行憋着。
而李广和吴桐，方学书三人则是已经习惯了王程这样的态度，都已经不在意了。
另外三人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他们代表的可是电视台，是圈内的实权派，再大牌的明星，他们都见过，态度都非常好，没人和他们耍过大牌！
可是，王程就完全不在乎他们态度，坐下之后就翻开书看了起来。
刘金峰心中后悔把王程带来了，当即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则——以后不能带王程谈公事，不然几次下来可能王程就把圈内的人都得罪完了。
“哈哈哈，几位来的好早呀。”
刘金峰哈哈一笑：“王程早上起的有点早，有点累，几位包涵。”
几人都笑了笑，都知道这是借口，但是都不去戳破。
刘金峰招呼几人落座，看着李广和方学书，吴桐几人，又看了看其他不请自来的三人，神色复杂。
他在东兴娱乐当了几年艺人总监，这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实力派电视台的制作人追捧。
东兴娱乐旗下的另外两个一线顶流，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吃香。
“刘总监，咱们谈谈正事儿吧，节目组马上就要开始制作新一期节目了，王程还是尽早回节目组为好。”
吴桐直入主题地说道。
他还抱着将来不断提升收视率，打破东方之星3.5收视率的期望呢，自然想尽快敲定此事，立刻带王程回节目组。
李广澹澹地说道：“对，刘总监，开始吧！大家都到了，就公平一点，直接公开竞价如何？价高者得！”
竞价？
不请自来的三家电视台代表都感觉到了压力。
他们是不差钱，尤其是来自京城电视台的制作人，财力丝毫不比长三角的两家卫视弱。
可是，他们三人都没有这两家长三角卫视那么大的决心。
毕竟，他们没有尝试过收视率提升带来的滋味！
而这两家，可都是已经得到了，现在都想继续得到。
刘金峰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轻声说道：“好，既然李处这么说了，大家都是圈内自己人，就公开公正一点。”
不过，刘金峰和李广，吴桐，方学书几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王程一眼，想看看王程对此有没有意见，想知道王程是否对他们节目组是否有偏好，可以自己直接决定！
可惜，王程都没有抬眼看他们一眼，只是翻过书页，继续看着书上的文字，似乎对他们的竞价完全不关心，和他没关系一样。
方学书也说道：“刘总监，那开始吧！我们春夏节目组开个头，我们直接打包剩下三期节目，一共两千五百万，单期价格超过八百三十万。”
方学书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内就是一片寂静。
其他三家电视台的老王，老周，老张三人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方学书，他们都知道王程的通告价格高的离谱，堪比超一线水准，上次春夏节目组就以七百五十万签下一期，还是因为王程有特殊个人要求而降低的价格。
但是……
他们也没想到这次会直接提升这么多，他们都准备八百万左右签下王程，而且也只想签下一期，不论是单价还是总价都被方学书压的不好意思开口了。
让他们多签几期，他们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价格那么高，一旦后续收视率崩了，那就亏大了。
所以，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知道这次要白跑一趟了，只能当看客了，不由地都情绪复杂地看了看旁边沙发上如透明人一样看书的王程，这个十九岁的少年，这么值钱？
只有同为长三角魔都的李广依旧镇定，看着刘金峰直接说道：“我们东方之星还剩下五期，我们打包五期，四千万，签约就一次全部支付。”
嘶！
除了吴桐和方学书，刘金峰，其他三人都是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八百万单期价格，直接打包五期，一次砸四千万出去，这已经能请一个高人气的超一线大咖来坐镇了。
刘金峰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意，李广的报价比电话里更高，虽然单价还是不如方学书，可是总价高了一千多万。
方学书敲了敲桌子，看着李广说道：“老李，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签约安可茹的单期价格可比这个低多了，只有六百多万？你们这么高的价格把王程签回去，安可茹会怎么想？安可茹背后的经纪公司会这么想？”
“圈内的其他大牌会怎么看你们东方卫视？”
李广和刘金峰以及其他几人听了都是愣了一下，没想到方学书会这么说。
但是……
他们仔细一想，这就是圈内的潜规则呀！
舞台上人气最高最大牌的一个，必定是拿片酬最高的一个。
安可茹作为三千多万粉丝的超一线实力派大咖，当然要拿舞台上最高的片酬，享受最好的待遇。
如果给王程更高的片酬，那安可茹和其背后的公司必然会有意见，那是对安可茹人气以及粉丝数量的质疑。
其他和安可茹一样的超一线大咖，以后面对东方卫视的合作也会有所迟疑，甚至会拒绝……
如果是已经年纪很大的老一辈明星，也就罢了，毕竟年纪大了知名度很高却热度有限，价格不如年轻流量明星也是正常，人家也接受。
可是，安可茹刚刚三十岁，各方面都正是巅峰期，其背后的经纪公司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让步，一旦让步，下次再接通告就不好谈价了。
一个不好，舞台上可能会出现更大的内讧！
最大牌的评委和最大牌的选手内讧……
那东方之星可以直接宣布解散了，没法继续制作了。
李广瞬间沉默下来，头疼不已。
他一直没想到这一茬，只想着怎么把王程买回去恢复节目收视率了，却忘记了这个潜规则。
花高价请来的超一线大咖现在反而成了累赘？
刘金峰也皱着眉头看着李广，又看了看方学书，轻声说道：“李处，那你要想清楚了再出价，我也不希望以后你记恨我和王程。”
李广嗯了一声，开始思考起来，拿起手机和安可茹的经纪人蒋芸沟通起来。
而方学书则是乘胜追击，直接说道：“刘总监，我再加一百万，三期打包，两千六百万，签约之后直接一次付款。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这个价格代表着什么。”
刘金峰点点头，知道方学书已经真的给了最大的诚意了。
超过八百五十万的单期价格，已经接近超巨的价格了。
去年一档综艺节目邀请了一位超巨歌手担任了一期嘉宾，价格就是九百万一期。
现在方学书给了王程单期八百六十多万的价格，一次打包三期，绝对是业内天价中的天价了。
他想直接答应下来。
但是，他又期待地看了看李广，想看看李广是不是能解决安可茹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愿意接受李广四千万打包的价格，虽然单期价格低，可是一次能拿到四千万，对公司来说绝对会选钱多的。
就多两期节目而已，也就是两个星期而已！
可是，李广却皱着眉头，拿着手机在联系安可茹的经纪人蒋芸，蒋芸那边也回复了消息。
只有两个字：不行！
很显然。
蒋芸作为安可茹的经纪人，是坚决不同意节目组损害安可茹人气和形象的。
哪怕，节目组给王程和安可茹同样的价格，蒋芸都愿意同意，毕竟王程回来了，节目收视率更高了，对安可茹也有好处，上次王程和安可茹的一段双人国标舞，就给安可茹带来了数百万粉丝。
但是……
李广给王程的价格比安可茹高太多了，这是蒋芸和经纪公司都无法接受的。
看到蒋芸的回复，李广眉头皱的更紧了，心中在思考，碰撞，纠结不已！
他是真的想把王程买回去，上期节目的收视率证明了，舞台是选手的，不是评委的，评委无法支撑太高的收视率，更无法带来稳定持续的收视率，只有演出的选手可以。
如果可以选，他愿意买回王程，然后再违约让安可茹离开节目组。
可，那样一来，就彻底得罪了安可茹和其背后的经纪公司了，同时也会彻底打破圈内的潜规则，让其他诸多一线和超一线大咖都会对东方卫视抱有敌视，以后可能就再也难以找到能合作的大咖了。
而且，安可茹本身的出身就不是他能得罪的。
所以……
李广纠结了几秒钟，就对刘金峰苦笑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办法，只能退出了，目光又看了看还在那里看书，仿佛这里发生的事都与其无关的王程，认真地说道：“王程，很遗憾，这次还是不能和你合作了。两个月后，我们台里想制作一档全新的综艺节目，以跳舞演出为主，你愿意来吗？如果你愿意来，你就是这档节目最大牌的一个！”
“价格，还是刚才同样的价格，直接打包签约整季八千万！”
其他几个电视台的制作人听了，都是神色异样，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因为，他们台里都有类似的计划，想制作一档关于流行舞蹈的综艺节目。
最近因为东方之星的爆火，王程带起了流行舞蹈进步的浪潮，很多观众都对这些好看的流行舞蹈感兴趣了，各个综艺节目的舞蹈也好看了许多，收视率也多少有些提升。
圈内敏锐的制作人马上就发现了商机，想制作一档跳舞的节目！
而这样的制作人显然不止一个。
在场几个人可能都想制作，都想将王程这位带领流行舞蹈进步的始作俑者邀请到节目里，再邀请几位金牌舞指，和一些流量明星，以及一些娱乐公司旗下的练习生来演出……
一档高质量的舞蹈流量综艺节目，就成了。
可是，他们都没有李广这么舍得下本钱，直接给王程一个人就砸八千万？
那节目的预算要多高？
一时间，他们都有些怕了，心中的计划都想暂时搁浅了。
李广神色自信地看着王程，他甚至都将策划书写了一部分，想要将东方之星舞台上的几位舞指都带过去，如罗强和丹尼等等，都是现在圈内最有实力的舞指。
而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王程。
不过，也有不一样想法的人。
京城卫视的老王也急忙毛遂自荐：“王程，我和你是本家。我们看中了你很强的音乐创作能力，我们想制作一档原创音乐节目，绝对能让你发挥才华！”
老王没敢说价格，因为在李广那八千万一季的价格面前，他说不出口。
其他人见此，也都想自我介绍。
王程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看了价格连他都惊讶的李广一眼，直接摇头说道：“这些不必与我谈，和公司谈吧。”
说完，王程不再理会李广和老王几人，再次低头看书。
刘金峰刚刚有一丝紧张的情绪立刻放松下来，眼中满是惊喜，满脑子都是李广说的八千万这个数字，笑道：“李处，老王，以后的事儿，到时候再谈。这次你们白跑一趟，等会儿午饭我请客，地方随便你们挑！”
这里人多，刘金峰没有和李广多说八千万的事儿，想着等后面再沟通。
李广仔细地看了看王程，发现王程是真的毫不关心，一点都不在乎新节目以及八千万的数字，心中有些失望，当即起身告辞了：“我就不吃饭了，回去还有事，刘总监，王程，我先走了，下次如果有机会，我请你们吃大餐。”
其他三人也都纷纷告辞，既然王程的合约已经敲定，他们都没机会了，自然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刘金峰起身将四人送了出去，看向坐在那里的吴桐和方学书，笑道：“老方，吴导，王程也在这里，咱们就签约吧，我想，你们应该准备好了合约吧？”
方学书笑着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合约，一式三份，节目组，经纪公司，以及王程各一份：“当然，我都准备好了，签约结束，我请客，一起去吃个饭，下午我们就赶回杭城节目组了，王程和我们一起走吧？”
王程嗯了一声，直接收起书，站起身来，提起保温杯，说道：“我就不和你们吃饭了，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去杭城，应该还能在杭城吃午饭。”
说完，王程就走了过来，首先拿起合约看了起来。
方学书和吴桐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喜悦，王程越快进入状态，他们就越有信心。
刘金峰也澹定地看着王程，不说话，任由王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摇钱树要包容。
王程迅速扫完合约，和上次的合约差不多，只是从一期变成了三期，其他的都没什么变化，当下就拿起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刘金峰和方学书。
刘金峰和方学书也不含湖，当场就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公章！
签约完成。
王程对三人点点头，拿起自己的那一份就走了出去。
方学书急忙说道：“王程，等会儿我们去公寓接你，我帮你订车票，我们一起回杭城。”
刘金峰说道：“我通知了公司的车在楼下等你！”
王程没有回头，只是对三人挥挥手，然后走进了电梯。
目送王程进入电梯消失。
方学书才轻声说道：“这是我见过的最有个性的艺人，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吴桐点头赞同：“不错，我行我素，个性十足！但是，才华也非常惊人。刘总监，你们公司这回捡到宝了。”
刘金峰笑而不语，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无奈。
捡到宝又如何？也只能拥有两年时间……
但是，他心中再次蠢蠢欲动起来，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让王程续约？
没办法，春夏节目组两次签约入账三千多万，李广还许诺新节目直接签约整季八千万，这些数字都深深地刺激到了刘金峰。
……
王程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外面门口等着的李广。
李广上来就对王程说道：“王程，能谈谈吗？”
这次没能买回王程，李广已经对东方之星的未来不抱期望了，将希望寄托在策划的下一档节目上，而王程是不能缺少的。
所以，他想提前和王程约定好。
可是。
王程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也不想没意义的浪费口舌和时间，只是说道：“抱歉，我没时间。”
说完，王程就直接走向公司的保姆车，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他直接坐了上去，司机当下迅速上车发动，朝着公司公寓而去。
李广站在路边目送王程的车子远离，有些凌乱——这小子，还真的是难以沟通，是他生平仅见。
那到时候，只能和刘金峰谈新节目的合约了。
不过，他勐然想到，等春夏有你结束了，其他流量选秀节目也会陆续结束，然后各个选秀节目的冠军就要上明日偶像舞台了，王程肯定会是春夏舞台的冠军，必然有一个名额！
“那新节目计划就推迟吧！”
李广更改了计划，然后转身离开。
……
王程坐在车上，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本，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懒得接。
可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王程只能接通了。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和春夏续约了？”
王程听出，这个声音是安可茹的，虽然两人只交谈过一两次，可是他的记忆力极好，清晰的记得安可茹的香味和声音，当下轻声说道：“嗯，刚签了合约。”
安可茹：“我听芸姐说，因为我的原因，你和东方之星没能续约。我想问，如果我同意，你当时会回来吗？”
王程眉毛扬起，随后回道：“那要问我的公司，我没权利做决定。”
安可茹追问道：“我只想你回答我，你自己愿不愿意回来，和我一起上节目！”
王程轻声回答道：“不愿意。”
安可茹沉默了一下，呼吸稍微急促，问道：“为什么？”
王程如实回答：“你心态不对，会很麻烦。”
说完，王程就挂了电话。
他如何看不出，这位极像他上辈子那位前女友的大咖，明显对他有些意思。
虽然，他对那位前女友母女一直心有愧疚，安可茹现在的颜值气质也正值巅峰，吸引力十足。
可是，王程依旧敬而远之！
女人！
是麻烦的源头。
另一边的安可茹面色僵硬，狠狠地捏着手中的手机，银牙微微咬着下嘴唇，然后迅速拿起手机，打开微博页面，将自己的关注列表里的王程取关了。
蒋芸在旁边全程当一个安静的看客，没有去干涉安可茹的私生活，当看到最后的结果，神色稍微轻松了一些。
她也不赞同安可茹的选择。
诚然……
那小子的颜值气质集合而成的魅力堪称无敌，她四十多岁了，见过无数圈内俊男靓女，明星吴树，可看着王程的时候都会有心动的刹那。
但是，她清醒的极快。
而且，她很明白，那小子才十九岁，太小了，性格还极其怪异，非常不好相处，绝对不是良人。
现在，那小子拒绝了安可茹，她反倒是松了口气，当下对安可茹安慰道：“可茹，别想这些了，咱们安心的制作完这档节目，再好好休息一下，年底宋导的戏就要开拍了……”
安可茹嗯了一声，轻声道：“我想睡个午觉。”
蒋芸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你睡吧，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安可茹目送蒋芸离开，又拿起另一个手机进入微博，点开王程的微博页面，再次点了关注，接着就走进卧室，低声喃喃道：“我也来睡个午觉看看……”
……
王程刚回宿舍收拾好东西。
吴桐和方学书这两位节目组的掌权人就过来接王程了。
为了尽快带王程回节目组，进入下期节目的筹备，他们拒绝了刘金峰的请客，直接过来接上王程，就坐上了前往杭城的高铁。
而王程续约春夏有你节目组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业内诸多有心人的耳朵里。
价格，再次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很多人都直呼春夏节目组哄抬物价。
92.发歌买房！取向有问题？
在回杭城的高铁上！
方学书和吴桐就接连接到了好几个业内熟人的电话，都是打电话来确认消息的。
毕竟，签约王程的价格的确是惊人。
这可不是签一期的尝试，而是直接签约三期，这说明这个价格已经确定了价值，不再是尝试。
“老方，你们真的花了两千六百万签了一个练习生三期？”
“嗯，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老方，你们这样抬高价格，不地道呀，让我们以后怎么开价？”
“市场说了算吧，我们节目组离不开他怎么办！”
“那他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粉丝也就一千六百多万呀，你给他这么高价格，那其他比他粉丝多的人怎么看？”
方学书听了这话，也稍稍感觉到了压力。
因为，他们给王程的价格，的确是打破了咖位的规则限制。
这就给其他节目组，也给他们以后做节目带来了绝大的压力。
毕竟，你给一个一千六百多万粉丝的十九岁练习生都八百六十多万一期了，那我粉丝两千多万，要价比他高，不过分吧？
那些粉丝三四千万的超一线，乃至是粉丝数量过五千万的超巨，又该要多少？
这一下，就将整个综艺市场的价格抬起来了。
明星艺人可能是人，可是其背后的经纪公司绝对不是人，一旦价格提起来了，就别想降下去了。
方学书头疼，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给这个价，就抢不到王程呀，他们春夏节目组是真的离不开王程。
他看了看对面在看书的王程，语气认真地说道：“现在他的粉丝已经一千八百万了，我们也看中他的潜力和收视率的影响力。如果谁能来把我们下期节目拉到2.5以上的收视率，我给他开价九百万一期，一样打包三期。”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随后挂了电话。
因为，方学书说的也是实话。
对电视综艺节目来说，收视率就是一切。
别说2.5了，圈内再大牌的明星都不敢保证自己上节目能保证1.8以上的收视率，过2.0就更不存在。
2.0的收视率就是一道坎，过了这个收视率，那就是大火的综艺！
谁敢保证能以一己之力让一档综艺大火？
没有人！
所以，方学书的话，让对方也是无话可说。
放下电话，方学书想对看书的王程说些什么，但是看王程一直认真地低头看书，看封面，还是一本英文书籍，那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应该是真的看得懂，当下就闭嘴不说话了，对旁边的吴桐轻声说道：“咱们下期能把收视率拉到2.5以上吗？”
如果不拉到2.5以上收视率，那这笔签约短期内就亏了。
吴桐刷着手机，看着网络上的评论，也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王程，他的作品口碑很不错，销量也很好，wuha的销量都过八百万销量了，明天应该就能过千万追上精舞门了，势头比精舞门更好。”
“大家都很喜欢他的音乐，如果他下期还能继续发表一首新作品，那收视率就绝对稳了……”
说着，两人同时看了对面的王程一眼，王程却是依旧仿佛没听到两人的对话一样，继续看着书。
过了一会儿，王程才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书，不过也轻声开口问道：“要在黄浦江边买一套一百平的房子，要多少钱？”
两人愣了一下，两人想激将王程下期继续发布新歌，没想到王程转而问起了房价？
黄浦江边的房子，那可是国内房价最高的地区之一，住在那里的都是非富即贵。
方学书问道：“你要在那里买房子？”
王程点头：“嗯，有这个想法，公司公寓住着不舒服。”
吴桐说道：“以你的咖位，你可以让公司给你换一个高档的单人公寓。”
王程摇头：“我喜欢住自己的房子，没有搬家的烦恼。”
这是华夏人传承几千年刻印在骨子里的传统，喜欢一个稳定的家，不喜欢搬家。
在欧美，很多人常年搬家是很正常的事，他们也不会有情绪，可是华夏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有稳定的工作，有稳定的家庭，才是他们想要的。
这也是王程想要的。
方学书思考了一下，问道：“你是想买环境好，服务好的高档小区，还是普通的住宅？”
王程想了想，自己喜欢清静，那肯定是高档小区好：“高档的吧，清静点。”
方学书笑道：“那可就贵了，我认识的几个圈内艺人都在那一片有房子，好的社区，最便宜的都在十几万一平以上，贵的有四十多万一平的。我的建议是买三十万左右一平的九号院，我认识好几位大咖艺人都住在那里。”
王程听了轻轻点头，却是直接在心中将方学书推荐的九号院划掉了，他并不想和太多的艺人住在一个小区。
但是，又不想住太多普通人的小区。
这样都会给他带来社交上的麻烦，现在他是一个社恐晚期患者。
所以！
王程轻声问道：“有钱人一般住在哪里？”
方学书愣了一下：“有钱人，我认识的几个，都在翡翠园有房子，但是去住的时候很少！那里大概四十万左右一平。但是没有一百平的小房子，起步就是一百八十多平，价格在七千万左右……”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房子很多，很少在同一个社区住很久，所以很多豪宅小区很少能看到热闹聚集的场面，平时可能都很少看到人，邻居之类的几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而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环境。
不过，一套房起步七千多万的价格，也的确有些贵，如果能有小户型就好了，他一个人住，不需要那么大，有个一百平的三室就足够了，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乐器房。
王程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开始计算。
一首歌如果平均一个月销量一千五百万，扣除平台的，自己能到手五六百万左右，再分给公司一成，自己拿到手五百多万！
所以，要凑够七千多万，自己要发十四首歌？
加上每首歌后续持续的收入，十四首歌，半年时间，应该够买房了？
再加上公司要分给他的一成通告费，但是这部分钱很少，春夏有你三千多万的通告费，他只能分到三百多万。
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税前的收入，这么高的收入，王程也没想过避税的问题，免得以后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要全额纳税，那就是高达百分之四十的税率！
所以……
要收入一亿两千万以上，自己才能支配七千万左右的资金去买房？
十四首歌是不够了，二十首歌？
王程轻轻皱眉。
见王程皱眉，方学书说道：“如果你想买的话，还可以贷款，以你的人气和现在的热度，在银行轻松能贷款千万以上的资金。”
王程摇摇头：“不了！这只是我的一个计划而已。你们放心，在能买房子之前，我会继续发新歌的。”
吴桐好奇地问道：“你发歌是为了买房？”
王程没有隐瞒，点头承认：“嗯！”
说完，就继续低头看书。
吴桐和方学书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悦之意。
那，他们剩下的三期节目，都稳了。
王程不可能在三期节目之内买得起一套七千万以上的房子的。
所以，只能不停的发新歌赚钱……
方学书想了想，说道：“你们公司，没有给你接一些代言什么的？现在流量艺人的主要收入有两大块，一个是上综艺的通告费，另一个更大头的是广告代言。以你现在的人气和粉丝咖位，接广告代言的话，一年代言费都是五百万起步，多接几个代言，就是几千万的入账，以你赚钱的速度，一年就能买套房了。”
接广告？
王程轻轻皱眉。
他自己本人当然是不愿意去接广告的，麻烦，而且赚钱少。
因为，广告收入他只能拿一成，就算一年几千万上亿的代言费，他也只能拿到几百上千万而已，不如发两首歌的收入。
但是！
他知道，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公司不可能不给他接广告，这是以流量明星为主的经纪公司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只是，暂时他的粉丝还在快速上升期，公司害怕现在签代言贱卖了，所以就暂时搁浅了，但是不可能搁浅太久，因为他只剩下两年的合约。
心中轻轻叹气，王程只希望这两年能快点过去。
高铁很快抵达杭城车站。
三人一下车，就有节目组的人过来接站了。
同时来的，还有陈小勇带着黄斌和莫白林几人来接王程了。
一听说王程回来了，陈小勇和黄斌，莫白林几人一个多小时前就过来了，守在车站门口等着王程。
一看到王程，黄斌和莫白林两人就急忙上前抢着帮王程那行礼，其他几个队友动作慢了都没抢到，只能在一边嘘寒问暖。
“王程，这一路上不累吧？”
“王程，没你在呀，我们一晚上都没睡觉。”
“王程，等下回去吃大餐，我们请客。”
“王程……”
王程任由黄斌和莫白林拿走自己的行礼，面色平静地听着几个年轻人那不熟练的拍马屁，坐上了陈小勇的车。
不远处的方学书和吴桐两人也坐上节目组的车回去了，对王程挥挥手，才离开。
一上车，王程就轻声说道：“就回食堂吃吧，不去外面了，太麻烦。”
正要选吃饭地点的几个队友愣了一下，黄斌迅速反应过来说道：“好，听王程的，回基地，去食堂吃饭，王程这两天来回跑，肯定累了，懒得去外面吃饭了。”
几人纷纷附和。
几个队友这么热情，王程轻轻苦笑一下，然后继续拿出自己的书看了起来。
这本英文书籍是一本国外的历史文献，是他昨天刚开始看的历史书，可以从里面看出西方历史学家们，还是热衷于去挖掘上古文明强行往自己身上拼接，将自己打造成人类文明精华的继承者，如果没有上古文明，那就编一个……
几人看王程开始看书了，都本能的安静下来，不再吵闹。
他们都知道，这是王程的习惯，所以也不以为意。
只是，一个个眼神之中都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他们还想和王程分享他们成功的喜悦呢。
还想告诉王程，他们涨了多少粉丝，还想问问王程，wuha的销量多少了……
但是，此时他们都不敢问出口了。
车子一路来到拍摄基地，几人都没说话，害怕打扰王程看书。
直到王程下车，先一步离去，几人才松了口气，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些汗珠，刚才承受着不小的压力，憋得有些难受。
黄斌和莫白林把王程的行礼搬回去了，就邀请王程一起去食堂吃午饭，而且比较高调，让剩下的其他几个队伍都能看到。
整个节目组的人都知道王程回来了。
陈昊和胡志强此时就正在食堂吃饭，看着黄斌和莫白林几人簇拥着王程兴奋地聊着他们的粉丝新增多少，新歌有多火……
陈昊心中有些酸酸的，低声问胡志强：“老胡，我们能不能也买一首新歌回来唱？”
胡志强反问道：“谁能在一天之内给你把歌录好？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录歌和编舞练习……时间够吗？”
陈昊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知道自己和几个队员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心中不断的思索着——王程为什么可以做到？
“听说，这次节目组签约王程，价格堪比超巨？”
陈昊好奇地问道。
胡志强想到自己早上去找王程碰到的企鹅娱乐的莫金花，心道企鹅挖王程的价格都向超巨看齐了，节目组的价格一点都不奇怪，点头道：“应该差不多，上次就快接近超巨了。节目组为了他，花费的代价可不低！咱们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这次来节目组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王程回来，对咱们也有好处，昨天到现在，你的粉丝涨了多少？”
一说到涨粉，陈昊也兴奋起来，说道：“涨了七十多万了，今天肯定能涨粉百万，粉丝数也过了四百万，下次上节目之前肯定能过五百万。”
胡志强问道：“如果王程不来，你觉得你能涨这么多粉丝吗？你前面那么多期节目，才涨多少粉丝？”
陈昊点点头：“我懂，收视率高了，每个人都有好处。”
胡志强嗯了一声：“嗯，你别和他比，经营好自己的粉丝就够了。反正，没有他，还有肖道宏，你也不可能上明日偶像的舞台。所以，你没必要敌视他。”
陈昊神色稍微苦涩。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陪太子读书呗。
但是，这就是他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
因为，他来自京城的娱乐巨头景天娱乐旗下，而景天娱乐从去年才开始涉足流量明星艺人的领域，之前几十年都走的是传统娱乐产业，旗下签约的艺人明星也都是实力派，年轻人基本上都是几大艺校的科班出生，去年才签约了大量的低龄练习生，将旗下的明星艺人也推向一个个流量综艺捞钱。
陈昊就是景天娱乐推出的第一代流量练习生，只是一次尝试而已。
这也是最近两年的大趋势，不少传统娱乐巨头都纷纷开始涉足流量明星圈子，不断的签约练习生的同时，还砸钱直接收购一些二线流量明星公司，或者挖其他公司的流量明星壮大自己旗下。
景天娱乐对陈昊的期望就是二线咖位，就满足了他们初次尝试的目标，后续就会源源不断的推出练习生组合参加各路综艺节目出道，同时也在砸钱收购流量明星经纪公司，或者直接挖人，同在春夏当评委的王子俊就是景天娱乐从其他公司挖过来的。
今天，胡志强去魔都挖王程，就是景天娱乐高层授意的，想将王程挖过来培养一个超一线顶流出来，那景天娱乐的流量明星阵容就不弱了，只可惜胡志强被企鹅娱乐的财大气粗吓跑了，连价格都没说出口。
王程也看到了陈昊和胡志强，但是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吃饭，吃完饭对黄斌几人轻声说道：“下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过来录歌！”
正在吃饭的几人，瞬间动作就凝固了，一双双眼睛都瞪大的盯着王程，满是惊喜和激动。
又录新歌？
莫白林声音颤抖地问道：“王程，录新歌吗？”
几双眼睛都眼巴巴地看着王程。
一首wuha的发布，给他们源源不断的带来了粉丝和热度，他们每个人都幻想过，王程会不会继续让他们唱新歌？
但是，这只是幻想，他们都不敢说出来。
因为，他们也是圈内人，知道一首新歌不是那么容易创作出来的。
王程接连发布了两首新歌，可能已经没有存货了呢？
而且，就算有，也不一定要给他们唱呀！
没想到，王程突然说让他们明天录歌！
他们每个人都忘记了吃饭，只是看着王程。
王程看了几人一眼，将碗里的米饭习惯性的吃的干干净净，一粒也不剩，点点头：“嗯，新歌，还是给你们唱。下午来找我拿歌词，你们分好了歌词就去练，明天一早到录音室集合。”
黄斌激动地满脸通红：“好，王程，我们一定做到！”
莫白林激动地笑着：“王程，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新歌都给我们唱。”
几个队友也都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每个人都开始幻想了，是不是自己也能以二线咖位出道？
人气最高的黄斌甚至幻想——多唱几首王程的歌，自己能不能晋升一线顶流？
这都是他们以前做美梦才会想到的好事，现在或许会变成可能？
王程看着几人笑了笑。
他懒得唱而已，有人帮他挣钱，不好么？
黄斌几人的唱功也勉强能够入门，加上他的后期就够了。
当然，如果公司插手，要以黄斌几人为演唱者为由来分钱，那他肯定就不让他们唱了。
不过，没有合约，公司就不会来要钱的，黄斌几人更不可能得罪王程来分钱，他们和公司现在只想着先吸粉，赚钱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只要粉丝多了，赚钱的机会多得是。
如果可以的话，只要能有作品给他们唱，给王程倒贴钱，他们都愿意。
王程看向陈小勇：“勇哥，尽快联系节目组，约好录音室，我要用两天，找几个配乐……我等下写给你！”
陈小勇当即兴奋的答应：“没问题，这些都交给我好了。”
说完，陈小勇马上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导演吴桐。
吴桐一听王程要用录音室，当即答应：“没问题，给你们三天，不够给我说一声就好，要用多久都没问题。我们去外面租一个自用也行。”
只要是王程用的，节目组全程绿灯让行。
王程已经吃完饭，对几人点点头，就起身离开，回宿舍去准备睡午觉了。
目送王程离开，黄斌和莫白林几人才兴奋的直接站起来喊了几嗓子，将刚才压抑住的兴奋情绪发泄了出来。
“哈哈哈，太棒了。”
“勇哥，我也有机会过五百万粉丝吧？王程真是我大哥，以后我要叫程哥。”
“对，以后咱们叫王程程哥，不能叫名字了，那太不尊重了。”
黄斌点头肯定：“嗯，就叫程哥！对了，等程哥睡午觉起来了，咱们再去拿歌词，别打扰程哥睡午觉。”
几人当然点头答应。
不远处的胡志强和陈昊看到这一幕，都沉默不已。
陈昊眼中满是羡慕。
黄斌的人气都快超过他了呀。
只能在心中默念着——这首歌扑街才好。
但是，陈昊看着胡志强还是问道：“王程为什么可以？”
胡志强摇头说道：“因为他不是人！”
……
王程刚离开食堂，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没注意看就随手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王程，你终于接姐，额，我的电话了……”
王程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韩潇，看了看陌生号码，轻轻皱眉：“有事吗？”
韩潇：“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程：“嗯！”
韩潇：“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昨天听说你离开了节目组，我很担心你，然后就疯狂联系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都不接。我想你应该睡觉了，白天又打了十几个电话，为什么又不接？”
王程：“陌生号码懒得接。”
韩潇：“那你把我的这个号码存下来，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只有我家里人有。”
王程：“算了！有事儿就现在就说，没事儿我挂了。”
韩潇：“你！有事儿，我听说你又回节目组了，还赚了大钱。我请你吃饭庆祝一下，怎么样？谢谢你这次带我涨粉，我粉丝都过千万了！西湖的荷宫，我预定了几天才订到的，请你吃正宗的宫廷大菜。”
收视率的提升，不只是每个上台演出的选手都享受到了好处，四位评委也都不差，韩潇也是一夜之间涨粉百万，终于迈过了一线咖位的门槛，正式成为了一线顶流。
同样，周玉和江帆，王子俊三人也都享受到了不小的好处，每个人都涨粉一百多万，全部都迈过了一线咖位的门槛。
这下，春夏有你舞台上的四位评委，都成为了一线咖位的存在，以咖位来算，阵容不算弱了。
但是，王程对这些没兴趣，也没关注过，对韩潇的提议更没兴趣。
王程：“刚吃完，不去了。说正事儿。”
韩潇：“请你吃饭就是正事儿呀。”
王程：“那我挂了。”
韩潇大惊：“别，别！我，我，我，嗯，我想向你邀歌，我想……”
王程：“你不用想了，我不会卖歌的，再见！”
说完，王程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揣进兜里，回到宿舍，准备睡午觉。
而在西湖某栋别墅里，韩潇看着手中的手机，还在愣愣发呆。
这家伙……
是石头吗？
就这么难以接触吗？
一个大美女单独请你吃饭都不来？
该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想到这个唯一可以解释的可能，韩潇顿时满脸嫌弃。
“那么帅，气质那么好，可惜了！”
韩潇自我安慰了一下。
但是，点开王程的微博，想取关，手指颤动了一下，却还是舍不得。
算了……
看着养眼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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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九点钟。
王程准时上班，出现在了录音室外面。
黄斌，莫白林几人，以及经纪人陈小勇，舞指孙刚，甚至是导演吴桐都在这里等着了。
吴桐看着走过来的王程，笑道：“正好今天上午没什么事，我就过来看看你们录歌了。每次看你录歌，都是一种享受。”
吴桐也是业内资深人士，对制作一首歌的流程那是清楚无比，所以才更加知道，王程每次都能那么游刃有余地将一首歌在一两天内制作完成，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他这么多年来都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上次看了半天王程制作歌曲wuha的过程，吴桐就记忆深刻，对王程的实力有更多的信心，这也是他和方学书坚持高价续约王程的重要原因之一！
外界许多业内人士依旧将王程当做一个十九岁的流量练习生，而流量练习生的名词解释就是没啥实力，只会耍帅，所以都认为王程不值那么多钱。
可是，吴桐和方学书都知道，王程绝对不是普通的流量练习生，而是真正的实力派。
不论是创作能力，还是制作能力，都是顶尖档次。
只可惜！
拥有如此出色的创作和制作能力，却不能自己唱。
这是最让吴桐和方学书可惜的。
如果王程能自己唱，再摘下面具的话……
那舞台吸引力绝对会再次上升几个档次，节目的收视率也会提升的更快。
可惜了……
吴桐看着王程的眼神有一种惋惜，只希望王程以后能好好打磨自己的唱功。
天赋不行，后天坚持努力，也能有效果的，即便不能成为顶尖唱将，但是当一个一般的实力歌手也是没问题的。
当然，来看王程录歌，更多的原因是吴桐想提前看看这首歌质量如何，节目组又可以开始提前进入下期节目的宣传了。
王程对吴桐轻轻点头，没有和他说话，只是目光看向黄斌和莫白林几人，语气平静地问道：“都准备好了？”
黄斌几人都肯定地点头。
经过上次wuha的合作，他们都知道了王程的要求比较严格，他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全部发挥出来，才能尽快完成录制。
而这首歌的录制其实比上次的wuha要简单一点点，几人分配好歌词之后，就迅速掌握了歌词和节奏，剩下的就是找找状态，状态找到了，很快就能完成录制。
“没问题！”
莫白林激动地答应道，其他人也都满脸期待。
王程当先走进了录音室内熟门熟路的操作起来，莫白林和黄斌几人也都陆续走了进去，开始找找状态！
吴桐看了一会儿，现在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听着黄斌几人唱着的歌词有些怪异，一会儿就默默离开了。
他相信王程的实力以及风格。
两首歌的成功销量，都证明了王程很受欢迎，只要新歌继续延续这样的风格制作，那么销量必定不会差。
吴桐走出录音室给企鹅音乐那边的熟人发消息询问了一下王程精舞门和wuha两首歌的数据，对方立刻发了过来。
精舞门的销量已经过了一千二百万，经过春夏节目播出的热度加持，销量提升又快了起来。
Wuha的销量，却是有赶超精舞门的趋势，到现在也过了一千万，即将达到一千一百万，可见似乎更受欢迎，最多几天就能超过精舞门的销量。
吴桐当即给节目组的宣传部门打电话，让他们对外公布王程将再次制作一首新歌，在下期节目上发布演出。
一期节目发布一首新歌！
如果每首歌都能火，那节目想不火都难。
现在的华语音乐几乎凋零，一首好歌就能迅速出圈。
吴桐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怀着期待的心情离开。
而节目组的官微也立刻开始对外宣传王程新歌的消息，为王程的新歌，以及下期节目造势，逐步将王程的人气热度和节目捆绑在一起。
“本节目选手王程即将在下期节目上演出新作品，大家敬请期待！”
依旧是官方消息的一贯风格。
字越少，越简单，事儿越大。
这简单的消息也迅速冲上了热门。
因为，这两天王程的歌的确比较火，在年轻人当中深受欢迎，这两年也的确没什么能听的好歌。
所以，很多听过王程两首歌的人都跑过来在下面留言。
“又有新歌，太棒了，真希望明天就发。”
“现在能听的歌太少了，王程难得的两首歌都是我喜欢的，快点发新歌呀。”
“wuha很喜欢呀，我听了一天了，一直单曲循环，期待新歌。”
“带面具那个王程吗？下次演出能把面具摘了吗？”
“没的说，只要发歌，我就支持。”
“小程程这么有才华？姐姐爱了，期待新歌。”
“跟我念，摘面具，摘面具……”
“节目组真会炒作……”
……
很多业内人士也都看到了春夏有你的消息。
现在春夏节目组代替了之前东方之星节目组的地位，成为了业内最受关注的一档流量综艺选秀节目，大家都在期待着，下期春夏有你播出能继续上期节目的收视率辉煌，还是走下坡路？
如果收视率下降了，那这笔高达两千六百万，签约王程三期的合约，就会成为业内笑柄了。
如果收视率继续走高，那他们就会更详细的研究春夏节目的成功，从摸着东方之星过河，变成摸着春夏有你过河了。
李广和何磊两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消息。
昨天，李广没能签下王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节目组，整个节目组上下气势更弱了，很多工作人员工作都没有激情。
而因为上期节目收视率的迅速下降，这期节目的制作费用方面也随之下降了很多，导致新一期节目的制作肯定不如以前精良。
这就是恶性循环开始了。
可是，谁都没办法。
收视率就是综艺节目的生命。
李广看着春夏节目组发布的消息，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们对王程势在必得的，我们还有五期节目，给的价格必然比春夏三期节目高，刘金峰不在乎单期节目的那点差价，只在乎到手能拿到多少。”
“当时我都看到他想答应我的出价了。可惜呀，我忘记了，我们节目组还有一个更大牌的存在，因为这个规则，最后我们功亏一篑，失去了买回王程的机会，以后也不可能了！春夏结束了，他就可以参加明日偶像了，不可能回我们这里了。”
何磊也皱眉，心中的后悔更加深沉了，也更加的自责，这几天他在节目组说话都轻声细语的，觉得愧对了整个节目组，轻声问道：“安可茹那边呢？”
李广摇头：“我当时和蒋芸商量了几句，蒋芸明确拒绝了。如果我们高价签下王程，她可能会带安可茹解约。当时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留下安可茹，我们不能就这么让她解约。”
何磊明白，他们不能这么得罪安可茹和其背后的公司，那会影响他们在圈内的口碑，不利于他们以后的发展，而且安可茹也不能得罪。
可是……
看着现在春夏有你节目组的官微消息。
李广苦笑道：“如果我知道王程后续的演出，每期都能发一首新歌的话，那我拼着得罪安可茹，也要把他签下来！只要节目能继续以前的火爆，什么矛盾都会迎刃而解。实在不行，就算安可茹生气解约离开了，只要我们能继续把节目做的火爆，那对我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何磊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广竟然想放弃安可茹？
李广看了何磊一眼，觉得何磊还是脑子不太够用，做事不够大气，不够果断，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下次他再策划新节目的时候，要和其他导演合作了。
“对了，王程在我们舞台演出的视频，也恢复吧。既然结局已定，没必要继续这样小鸡肚肠的针对了。没了王程的演出，视频的播放数据都急剧下降，这对我们后续的热度也有很大的影响。”
李广再次说道。
上次，王程刚去春夏节目组，为了不给王程和春夏节目组带去热度，他做主将视频里王程的镜头都删掉了。
可是，那固然不能给王程和春夏节目组带去热度，可同时对他们东方之星也有不小的影响。
没了王程的演出，视频的播放量骤降，从一周上亿播放量，断崖式的下降到了一天只有几十万的播放量，给他们自己的节目带去的热度也同样大幅度降低，还得到了不少观众的骂名，影响了口碑，做了恶人。
所以，李广现在决定赶紧恢复了，现在那几个王程演出的视频，反而成为了他们节目组最宝贵的财富了。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
何磊点头：“好，这不难，等下我就去做。”
李广：“嗯，对了，节目组的选手们现在怎么样？”
何磊的眼中再次闪过苦涩，摇头道：“情况不怎么好，节目收视率下降这么多，他们的热度也大幅下降，涨粉速度缓慢，他们这几天的心态都不稳。原本，他们也听说我们去和王程谈合约，有些期待，现在王程没回来，他们就更失望了。尤其是张翰文几人，完全不在状态！只有吴晗的状态比较稳定。现在还削减了下期节目的经费，我有预感，下期节目的收视率可能还会降低……”
李广站起身，再次叹气。
人心散了。
队伍就不好带了。
心中再次隐隐后悔，昨天应该不顾一切，先把王程买回来再说。
至于安可茹那边，可以事后再安排调和！
只要王程在手，他就有一些选择的余地。
而现在……
什么选择都没有了。
只能眼看着春夏节目组那边不断的拿王程以及其作品来做文章，宣传下期节目，再看着自己的节目收视率不断下降，这样的对比更加让人痛心。
再策划新节目，李广心中下决心，一定要把王程请过来坐镇舞台。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王程的微博页面，看到那粉丝数量已然超过两千万的醒目数字，心跳都轻轻加速了一下。
这或许是流量时代以来，涨粉速度最快的练习生了。
……
东方之星节目组内的选手们，的确状态都有问题。
只有一个人状态没问题，甚至比以前更好。
那就是吴晗！
诚然，王程走了，收视率下降了，吴晗这几天的涨粉速度也远远不能和之前相比了。
但是……
没了王程，他却有把握夺冠，到时候就能去明日偶像的舞台了。
在这里损失的人气，都能在明日偶像的舞台上赚回来。
到时候，甚至能以一线顶流的身份直接出道……
所以。
吴晗这几天反而越训练越努力，即便以他现在的人气和实力，在东方之星舞台上已经是一枝独秀，夺冠是稳稳的。
但是，他想到去到明日偶像的舞台要面对的对手，就压力山大，训练也就越加的努力！
到时候，他将再次面对现在已经拥有恐怖的两千万粉丝的王程，和粉丝数量同样过千万迈入一线咖位的文依晓，这两人是现在压在今年所有练习生头上的大山。
而他，现在的粉丝数量还不到七百万，比之前王程离开的时候，涨粉还不到百万，这可是十来天的涨幅，如果没有明日偶像的舞台吸引着他，他也会被这样的粉丝涨幅打击的崩溃了。
他不奢望到时候能击败王程或者是文依晓。
他只是，不希望到时候输的那么难看。
明日偶像的舞台，比现在这几个流量综艺选秀舞台更加残酷。
莫金花走了进来，看着吴晗带着队友们努力的训练，神色欣慰，一直看着吴晗训练了一个多小时，休息的时候才开口说道：“王程下期节目又要发新歌了。”
擦汗的吴晗愣了一下，其他几个队员也都愣了一下，感觉很是异样，仿佛王程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了。
可是，两周前他们还在同一个舞台演出！
这让他们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恍忽感。
吴晗神色僵硬了一下，随后点头道：“莫姐，是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莫金花摇摇头，说道：“只是顺便给你说说王程现在的动向。再让你改变一下训练方向，从今天开始，你们抽出半天时间好好练练唱功。这对你们后面的演出有好处，最好能做到现场真唱演出的专业歌手水准。”
吴晗神色缓和了一下，问道：“针对王程的弱点？”
莫金花微笑道：“这个你现在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在剩下五期节目里，把自己的唱功提升上来就好了，可以尝试在舞台上正常增加演出唱歌经验。明日偶像的选拔赛已经开始了，节目组对唱功要求明显高了一些……”
吴晗摇头：“我没看！”
莫金花：“有时间好好看看。”
明日偶像开始选拔赛，是从各大公司报名的练习生队伍里逐步淘汰，最后剩下最强的五个队伍进入决赛，再和其他五个选秀综艺节目的五个冠军一起角逐，最后留下一个冠军，成为今年的最强偶像。
因为，五个综艺节目的位置有限，大多进入的都是节目投资方的练习生，或者是大公司旗下的练习生。
所以剩下还有很多公司旗下的练习生没有演出机会，并不是他们不够优秀不够强，只是他们没有展示自己的机会。
所以，明日偶像每年就针对这部分没机会的练习生们举行一次选拔赛，选出最强的五个队伍，和另外五个冠军角逐，来证明谁是最强的。
这样有噱头的明日偶像，才能每年都保持比较高的热度和收视率。
企鹅娱乐属实把流量玩的明明白白。
吴晗点点头：“好，我会抽时间看的。”
莫金花拍拍吴晗几人的肩膀，说道：“放平心态，好好展示自己就足够了，别想着去争取名次了。今年明日偶像的舞台非常强，非常残酷！你们能登上舞台就已经是成功了。”
吴晗几人都满口答应下来，神色都再次充满斗志。
莫金花看了几人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路过东兴娱乐队伍的练习室的时候，遇到了张秀华，两人对视一笑，擦肩而过，谁都没说话。莫金花好奇地看了一眼练习室里面的情况，发现张翰文和几个队友没什么激情地跟着舞指在练习，不论是气势还是舞蹈观赏度，和以前相比都有巨大差距。
“可惜了！”
莫金花摇摇头，心中叹息。
路过李非凡几人的练习室，莫金花也看了一眼，看到李非凡几人的精神状态比张翰文几人好一点，但是也没什么斗志，仿佛在上课一样，机械的练习舞蹈。
…………
文依晓下午照例来到休息室上刘胜杰的声乐课。
刚刚坐下，文依晓好奇地问道：“老师，王程在下期节目又要发布新歌了，你说他这些新歌，是最近创作的，还是以前就创作好的？”
这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答桉。
刘胜杰先是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确定王程是真的要在下期节目发布新歌，才说道：“不知道，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他之前就创作好的作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创作和制作一期完成。”
“他应该是早就完成了创作，也有了制作方面的腹桉，开始制作的时候才会这么快，这么顺利的完成……”
“我对他的新歌也有些期待。”
文依晓笑道：“我也期待！”
刘胜杰：“今年倒是出了不少优秀有实力的练习室，你和王程就是最优秀的两个。还有明日偶像那边的选拔赛，也出了几个好苗子，展现出了非常不错的现场唱功，你现在要好好练习努力了，别到时候被比下去了。”
明日偶像？
文依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期待到时候能和王程同台演出的时刻。
如果，能和他合作一次就好了。
应该，比他和安可茹那次演出更精彩吧？
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上次王程和安可茹在东方之星舞台上演出的一段双人国标舞。
到现在这段演出依旧是被很多人称作是本年度最美舞蹈演出，在各大视频网站的播放量一直居高不下，持续给安可茹和王程都带去了源源不断的热度和人气。
文依晓不眼红那些热度和人气，她只是想拿走本年度最美舞蹈演出的名头。
她和王程合作，肯定能压过王程和安可茹吧？
不过……
眼下，她知道自己还是先提升自己为主。
既然王程有明显短板，那就不要怪自己针对你了……
…………
外界许多人和事，都因为王程而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但是，王程本人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他只是生活在自己的节奏里，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该睡觉睡觉。
耗费了两天时间录歌，然后才开始针对这首歌进行编舞。
孙刚依旧全程当王程身边的学生，只看不说，只有王程下班了，他才在加练时间担任黄斌几人的舞指，几个认识他的同行都对他羡慕不已，给他戴上了王程亲传的帽子，他对这个称呼很是享受，所以一有机会也会向王程请教一些舞蹈方面的问题。
黄斌几人的实力比之前有明显的提升，不论是唱功还是舞蹈能力，都有所提升，所以应对起来更加的轻松。
按照节目组的要求，王程也在微博上发布了宣传消息，也是少有的有用的消息：“新歌即将发布！”
一条简单无比的消息，迅速就得到了数万人的点赞转发，留言人数也上万，再次进入了微博热门消息的前十，再次做到了发一条消息就进入热门前十。
当然，王程对这些依旧没关注，也不在乎，可是却落在很多有心人的眼里。
粉丝粘度，粉丝号召力，都是是流量明星的号召力象征之一，同样也是身价的组成之一！
王程现在坐拥两千多万粉丝，粉丝粘度和号召力，却是超出了这个咖位，堪比三四千万的超一线顶流。
最重要的是……
业内人士都看出，这还是王程没有好好经营粉丝，没有和粉丝们好好互动的表现。
如果有专业经营团队来运营王程的账号，绝对能将号召力和粉丝粘度进一步提升……
刘金峰作为专业人士，自然也看了出来，再次给王程打电话，询问是否需要一个专业的粉丝运营团队。
现在，王程已经是东兴娱乐旗下粉丝人气最高的，没有之一！
要想在两年内实现利益最大化，自然就需要好好的运营粉丝经济。
但是，王程还是拒绝了。
这也是他的原则之一，不搞粉丝经济，不割韭菜！
王程拒绝了，刘金峰也没有强求，毕竟就只有两年合约而已，随便王程怎么折腾了，不耽误公司赚钱就行。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春夏有你新一期的节目录制，再次开始了。
节目组上下，除了王程，其他人都进入紧张的节奏。
94.一人到来，全部升天！前奏响起，脚步想动！
一大早，六点多。
还剩下的几队练习生选手就纷纷到各自的练习室内开始演出前的加练了。
这时，王程也起床，洗漱完毕，穿上运动装出门跑步了。
刚出门，王程就碰到了同样起床加练的黄斌和莫白林几人。
王程知道，按照最近黄斌几人的习惯，昨天晚上肯定又加练到了一点多才睡觉，现在六点多就起床去加练了，的确是非常努力，非常辛苦。
“程哥，早呀，去跑步？”
黄斌首先打招呼问道，丝毫没有提及王程要不要去一起合练的话题。
莫白林几人也都对王程微笑打招呼。
“程哥早。”
“程哥……”
“程哥，早……”
程哥这个怪异的称呼，王程也逐渐接受了，不在乎了，随便他们叫什么都行，点点头：“嗯，你们也别要注意身体，别那么累，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心中都有些感动。
最近，不管是随队经纪人陈小勇，还是偶尔打电话来鼓励他们的刘金峰，都在不停地给他们打气，让他们更努力一些，抓住现在的机会，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努力提升自己的人气。
只有王程提醒他们要注意休息，注意身体……
所以，他们叫那一声程哥，越来越发自内心。
莫白林感动地说道：“我们会注意的，谢谢你，程哥……”
王程看着感动的几人，澹澹一笑，不去扇情了，挥挥手，转身走向外面而去。
走到拐角口，王程再次遇到了一起走过来的肖道宏和陈昊两队人，两队练习生显然也是这个点起床去加练的，两人还在聊着什么。
看到王程走了过来，肖道宏和陈昊两人立刻停止了聊天，都向王程打招呼。
“王程，早呀！”
“王程，又去跑步吗？真羡慕你。”
两人对王程的态度都很友好，不像王程在东方之星舞台的时候，吴晗和李非凡对他的敌意。
当然，如果在东方之星的时候王程就已经拥有两千多万粉丝的话，吴晗和李非凡估计也对他提不起敌意。
因为，差距太大。
王程对两人点点头：“早！”
说完，王程就与两队人马擦肩而过，朝着外面走去。
肖道宏和陈昊几人同时回头看了看王程的背影，眼中都再次闪过一丝羡慕。
他们昨天晚上也加练到一点多，现在六点多就起床继续加练，只睡了五个小时左右，而这样的状态，他们已经持续了很久了，每天都处于精神不足的状态，如果不是收视率提升，涨粉速度加快在刺激着他们，他们可能已经坚持不下来了。
目送王程走进电梯下楼，肖道宏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说道：“有才华，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呀！耍大牌，节目组也会惯着。”
陈昊也点点头：“是呀，这样的人，我们羡慕也没用。王程只有一个。”
肖道宏：“对呀，王程只有一个。其他人都要努力加练，就连和我一个公司的文依晓，每天的状态也和我们差不多，不是加练就是加练！”
听到文依晓，陈昊立刻来了精神。
男人之间要拉近关系，只需要聊聊美女就行了。
陈昊马上问道：“你认识文依晓吗？前两天她们节目很精彩呀，尤其是文依晓的那段舞蹈，简直快不输给王程了，听说她们节目的收视率也提升了一截，不比咱们差多少了。”
认识文依晓吗？
肖道宏点点头：“嗯，认识！”
心中加了一句——她不认识我！
陈昊笑道：“下次介绍一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文依晓堪称今年女生练习生当中的第一，也是最近几年最有实力和才华的女生练习生，颜值气质更是超过所有同龄人一截，是除了王程之外唯一在颜值上获得s+评价的练习生，人气飙升速度也堪称恐怖，虽然不如王程那吓人的两千多万粉丝，但是现在也已经一千两百多万粉丝，涨粉速度依旧慢，同样让整个娱乐圈侧目。
陈昊也自诩有些颜值和实力才华，出身京圈的他家世也算是非凡，想着到时候可以认识一下，万一人家看上自己了呢？
肖道宏看着陈昊笑了笑，说道：“可以呀，等到明日偶像了，我介绍给你认识。”
肖道宏没去打击陈昊，和来自京圈的陈昊打好关系，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两人立刻勾肩搭背起来，关系亲近了起来。
虽然，两人已经对上明日偶像舞台不抱希望了，但是不能上舞台，可以上观众席呀。
王程来了仅仅一周，节目的人气票数已经超过四百万，超出之前票数第一的肖道宏两百万票，彻底击碎了肖道宏夺冠的希望，不过肖道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所以坦然接受。
五个流量综艺节目被淘汰的所有练习生都会自动成为明日偶像的观众，到时候可以近距离看看十个最强练习生队伍的演出，不论是学习，还是开眼界，对他们都很有帮助。
关系拉近，两人说话也随意起来。
陈昊：“你粉丝多少了？”
肖道宏：“哈哈哈，刚刚起床我看了，已经五百多万了。”
陈昊：“嘿嘿，我也过五百万了！”
两人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迈过二线咖位门槛，一周时间竟然能涨粉将近两百万
而这都是王程给他们带来的热度。
所以，两人才会对王程那么友好，完全没有任何的敌意。
他们都知道，自己是抱上大腿了。
“你看王程多少粉丝了吗？”
“没看，没啥意思，那么长的数字，我都看不清。”
“嗯，我也懒得看！”
但是，两人心中都知道，他们刚刚都看了。
王程的粉丝数量，已经过了两千两百万，一周再次涨粉五百多万，比他们总共的粉丝数量都多。
更气人的是。
王程上次发消息，还是上次和节目组同步发布新歌消息的时候。
已经三四天没有发消息了，微博空空如也
可他们每天都发布七八条消息，还会附上精修照片，疯狂和粉丝互动，粉丝的发言热度还远不如王程。
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
……
王程跑步回来，直接去食堂吃饭。
这个点，其他练习生都早就吃过了，一般都只有王程一个人吃饭。
不过，王程刚刚走进食堂，就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站在那里，手里端着餐盘，上面放着他经常吃的早餐。
韩潇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扎着简单的马尾，没怎么化妆，展示出青春无敌，脸上带着笑容，主动走向王程：“刚才我在楼上看到你回来了，才给你打的饭菜，没有凉，你快吃吧。”
王程看了看韩潇的笑容，轻轻摇头：“不用了！”
说着，王程就从韩潇身边掠过，自顾自地再次打了一份饭菜，这让食堂阿姨很是诧异。
因为，刚才韩潇专门向她打听王程经常吃什么，才打了一份王程经常吃的早饭，她哪里看不出，韩潇在给王程打饭，明显是在倒追王程……
男的帅的惊人，气质高绝。
女的美丽动人，气质稍差一筹，可也绝对惊艳。
在食堂阿姨看来，这是绝对会在一起的一对。
但是……
王程这冷漠的态度，让阿姨都看愣了。
韩潇这么漂亮年轻，身材也那么好的小姑娘，王程都不看一眼？
王程没有理会阿姨怪异的表情，端着早饭坐下开始吃了起来，没有看站在旁边仿佛木头人一样的韩潇。
韩潇脸色僵硬的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收拾表情，深呼吸一下，调整自己的情绪，依旧走向王程，在王程对面坐了下来，自己也吃了起来，虽然她吃过了，但是也不能浪费，只能自己吃了。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韩潇委屈地问道。
王程头也不抬的继续吃饭，一边澹澹地说道：“有正事儿就说，没正事儿就别来找我。”
韩潇瞪着王程，鼓气勇气低声问道：“王程，你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王程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韩潇，轻轻皱眉：“神经病！”
上辈子他一辈子有十几个前女友，八个孩子，取向当然正常。
没有解释，王程继续吃饭。
但是，神经病三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韩潇顿时笑起来，刚才被王程漠视的恼火瞬间被她忘记了，往前凑了一下，再次低声说道：“所以，你是喜欢女人的？”
王程这次没有看韩潇，依旧是三个字：“神经病！”
韩潇顿时愣住了，一时间被王程回答的两个神经病给搞湖涂了。
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韩潇立刻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王程：“都和你没关系。”
“你！”
韩潇再次噎住了，当下狠狠瞪了王程一眼，也学王程一样，开始专心吃饭。
可是，她已经吃过早饭了，现在再吃一份王程的早餐，有些吃力。
王程吃完了，就直接起身离开了。
韩潇刚想跟上去，可是一看王程将餐盘吃的干干净净的，一粒米，一点菜都不剩，她自己还剩下大半……
犹豫了一下，韩潇没有跟上王程，先把饭吃光了再说。
既然，他不浪费粮食。
那自己也要做到。
好不容易吃完这份早餐，韩潇没有继续去找王程，而是去了录制现场，现在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快到齐了，她不好去找王程了，如果传出去就不好了。
到了节目录制现场，韩潇看到江帆，王子俊，周玉三人都到了，正在舞台上补妆，整理造型，当即也迅速跑上舞台进入工作状态。
吴桐和方学书坐镇指挥。
看着韩潇走上舞台，吴桐低声说道：“韩潇又去找王程了，这小姑娘对王程有些着迷。”
方学书瘫坐在椅子上，笑道：“那魅力，哪个小姑娘能不迷？就是王程有些太高冷了，韩潇那外形条件在整个娱乐圈都是顶尖的了，他竟然能无动于衷。我都有些怀疑他的思想是不是出问题了……”
吴桐想了想，摇头道：“那应该不是，他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包括人际关系。这个人际关系里，就包括男女关系！”
方学书看向吴桐：“你在研究王程？”
吴桐耸耸肩，稍显无奈地说道：“不然呢？他现在是我们节目组最大牌的，不研究一下他的性格脾气，怎么能更好的合作？而且，以王程的才华和实力，就算他的性格怪异，以后也应该能继续在圈内保持热度，说不定我们下次还会和他合作呢，现在多了解一下，如果下次再合作，就轻松一些了。”
方学书听了点点头，对此很认同：“这倒是，很多人都觉得，他这样的性格以后走不远。我和你一样，不这么认为。有才华，有实力就足够了，其他的怪毛病，都是可以忍受的。那些超巨大牌，哪个没点自己的怪毛病？再说了，他虽然有些怪毛病，但是该工作的时候，也是认真投入的，效率比其他每天加练的练习生更高。”
“不耽误工作和进度就足够了，他需要一些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也无可厚非。”
很显然，方学书忘记了上次他对王程有些厌恶的态度，如果上次的收视率不理想就立马赶人的想法也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
吴桐对此也认可的点点头，目光看向舞台上的四位评委，以及台下除了王程已经全部就位的练习生选手们，心中微微有些自豪。
因为……
现在，这个舞台上的评委以及选手们的人气都比上次有了质的提升。
上次，四位评委只有江帆一个一线顶流。
可现在，四位评委全部都是一线顶流，这一周下来人气都有了不小的提升，都涨粉了一两百万左右，不比陈昊和肖道宏两位人气选手低。
而选手当中，更是有三位迈过了二线咖位的门槛，除了肖道宏和陈昊两人，黄斌也很惊喜地迈过了二线门槛。
同时，黄斌的队友莫白林的粉丝数量也刚刚冲过四百万，距离二线咖位也只有不到一百万的差距，或许这期节目之后就能做到了！
当然，最让吴桐和方学书侧目的是，除了黄斌和莫白林两人之外，其他几位王程的队友，人气提升也堪称坐火箭，每个人都涨粉一百多万，现在每个人都有两百多万到三百万粉丝，如果后续继续保持这样的势头，等他们离开春夏节目舞台的时候，可能会达到惊人的人均二线的成就！
一个练习生队伍，参加完一档节目全部都达到二线咖位，这是所有娱乐公司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除了王程的队友，其他的练习生吸粉速度也比以前提升了一个档次，看现在每个人脸上那紧张而喜悦的笑容，就知道他们的心情了，为接下来的演出而紧张，又为明天节目播出之后又能快速涨粉而喜悦。
再加上王程的粉丝数量已经迈过两千万，达到了吓人的两千两百万，朝着超一线咖位稳步前进。
整个舞台的人气和咖位，都比上周暴涨了一截，在整个流量选秀综艺节目圈子里，都可谓是独一档了，只是评委阵容稍比有安可茹的东方之星弱一点！
作为节目组的导演和制作人，当然有资格骄傲和自豪，虽然这其中肯定也有他们的经纪公司的发力和炒作，但是终究是在他们舞台上做到的。
不过，他们当然也没忘记，他们只是做了辅助工作……
真正给这个舞台带来这一切的关键因素，并不是他们。
“九点快到了，通知各部门，九点钟，正式开始录制。”
吴桐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拿起对讲机通知下去。
整个节目组对此当然不奇怪。
因为……
九点正式开始，已经是吴桐给节目组制定下的时间。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和陈小勇，孙刚坐在一起等着王程的到来，互相低声聊着，语气都很期待和兴奋。
九点钟，王程准时出现在入口，一步步走了进来，也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走到黄斌和陈小勇给他留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大家看到那面具，书本，保温杯，就莫名的心安了一些。
就连舞台上的四位评委，看到王程坐下之后，都迅速就位，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尽管他们都已经晋升为一线顶流，但是没人在王程面前摆姿态，更没人会去说王程来晚了……
录制工作正式开始。
还剩下六支队伍，今天淘汰一支队伍，下周再淘汰一支队伍，最后剩下四个队伍进入最后的决赛，在决赛上先捉对比赛，淘汰两个队伍，最后的两个队伍进行最强对决……
赛制可谓简单粗暴，没那么复杂，没有复活赛，没有单挑赛，被淘汰就出局，如此才能让每个选手将每一场演出都当做最后一场，拿出最好的状态，最精彩的演出，吸引粉丝们给他们投票，尽可能留在舞台上。
大家今天的演出状态和热情比上次更为高涨，每个人的状态都非常好。
第一组的演出就状态火热，明显比上周的演出更加出色，进步明显，得到了观众们的掌声和评委们的肯定，得到了八十七的高分。
第二组依旧是肖道宏上台，演出也极其精彩，比上周也有进步，但是进步没有太明显，毕竟上周他的演出已经很不错了，最终也全程没有失误的演出结束，得到了九十一分的高分。
中间舞台出现故障，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不少选手都等的着急了，就连黄斌和莫白林都满脸焦急。
王程没有在意，依旧自顾自地看书，对这些都不在意，只等着自己上台的时间。
还好，舞台顺利修复，演出继续！
后续演出的第一个队伍状态受到了影响，出现了失误，只得到了六十多的分数，几个人都满脸的失落，知道自己可能要离开这个舞台了。
好不容易节目收视率起来了，他们每个练习生都渴望能在舞台上多留几期，享受收视率带来的红利。
如果现在被淘汰了，绝对会非常的失望，甚至影响他们以后的前途。
因为，他们以后再想得到这样的机会，就非常非常难了。
现在虽然综艺节目非常多，几乎是娱乐圈的主流赚钱方式了，很多实力派大牌明星艺人都热衷于综艺捞钱，忘记了自己的老本行。
但是，其实大家的收视率都不是很高，比较平均。
大多的综艺收视率都在一点到两点之间，高的接近两点大赚特赚，低的接近一点节省些也能存活，只有偶尔会出现一两期收视率过两点的。
所以，他们就算以后出道去上其他综艺，可能再也遇不到收视率能超过两点的大火节目了，再也遇不到这样吸粉的机会了。
一双双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坐在那里看书的人影。
因为！
时间又到十二点半。
可是，因为前面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所以按照顺序，王程前面还有三组队伍。
当即，吴桐拿起对讲机说道：“安排王程上场！”
几个评委们都听到了，四双眼睛都期待地看向王程。
不过，韩潇直盯盯地看着王程的眼神有些怪异，伸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一点都不饿的肚子，她平时吃饭比较克制，一般到这个点都已经饿了，可今天因为吃了两顿早餐，所以一点都不饿。
周玉看韩潇的眼神，靠近韩潇低声问道：“怎么样，约到王程了吗？”
韩潇瞪了周玉一眼，没好气地将王程的三个字说了出来：“神经病！”
周玉笑了笑，看韩潇这样子，就知道没戏，心中莫名的有些轻松，眼神也看向王程，虽然她知道韩潇都被拒绝了，自己也绝对没戏，可是依旧有女生天生的幻想天赋在发挥作用。
其他还没演出的队伍，都接到通知自动向后顺延一个位置，其中就包括陈昊。
只不过，这次不论是陈昊，还是其他让位的队伍，都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一双双眼睛期待地看着王程，期待王程的新歌演出。
陈小勇接到通知，低声对王程说道：“王程，该我们上台了。”
王程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看时间，眼中恍然，当下也没有废话，直接放下书，再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戴上面具戴上，站起身走向舞台。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也都纷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了王程身后。
莫白林仔细看了看王程的衣服，想看看是不是哪里有些褶皱，自己可以帮忙整理一下，发现没有他发挥的地方，略有失望地紧紧跟在王程身边。
舞台上的主持人兴奋地大喊道：“欢迎我们最帅最酷的王程出场，他今天还会用他自己创作的新歌来进行演出……”
观众席上的数百粉丝纷纷站起起来欢呼，举起来的一个个牌子上，都写着王程加油，小程程加油，小程程姐姐爱你等等的字样，再也没有了其他选手的名字，包括上次还占据主流的肖道宏和陈昊的名字都不再出现。
很显然，这些观众都已经被王程征服了，全部改换门庭，成为了王程的粉丝。
这就是流量圈子的常态……
大部分的粉丝都是这样的迅速流动，今天觉得这个帅，就粉这个，明天觉得那个帅就不停的爱豆爱豆的喊……
很多还是同时喜欢好几个爱豆，混迹于多个粉丝群。
所以，诸多流量明星的粉丝数量都是动辄千万，乃至两千多万！
如果将这些所有流量明星的粉丝数量加起来，可能已经超过了华夏的人口总数……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真相就是，大部分的流量明星的粉丝，其实都是高度重合的。
所以，同样粉丝数量的流量明星的节目通告费是低于实力派明星艺人的，当然这个实力派明星艺人是如安可茹这样当打之年的，而不是那些年纪大已经过气的……
欢呼声中。
王程带着黄斌几人走上舞台。
音乐也随之响起。
仅仅是前奏响起，现场不少人就有些想随着音乐节奏走两步的冲动！
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心中的期待感更高了。
95.壁虎漫步，独门舞步！舞蹈最高境界？（求订阅！）
音乐响起。
节奏随之而来。
这一段韵律动感的节奏，让很多人都有一股蠢蠢欲动，似乎想随着节奏走两步。
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看着舞台上的几人，尤其是那中间戴着面具的人影，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吸引了他们。
接着，王程几人身体微微颤动，仿佛稍息一样站着，右脚轻轻在地上点一点，下巴也随之轻轻点着，右手伸出，一下一下的打着响指。
轻松，随意，好玩的感觉，扑面而来。
仿佛，进入了某个热闹轻松的酒吧夜场一样。
“yeaheon……”
“yeaheon……”
“yeaheon……”
“yeaheon……”
一声声慵懒随意的歌声传来，王程几人也迈着步伐，在舞台上左右旋转，仿佛漫无目的的走动！
“haha……ha……haha……”
“yeahyeahyeahyeah……”
“itslikethatyo……”
“herewegoa……”
很多人都竖起耳朵听着这有些怪异的歌曲。
似乎，这都是前奏？
的确
下一秒。
说唱歌词开始响起。
“慢动作在巡逻到处走走！”
“听客厅吊扇在那唱歌……”
“忘了，旋转！”
“还真的有点热……”
“冰箱里面那矿泉水，到底还有没有。”
“桌上凤梨罐头突然开口。”
“表情诡异，正面看我，又在梦游……”
“我从沙发掉落，真的很糗。”
“像壁虎趴在地上口水一直流。”
“醒来你在，我的四周。”
“笑嘻嘻，看着我……”
看着王程几人现在的动作，左右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就是在巡逻一样？
只是，那慵懒而随意的动作和神态，让人看着就很舒服。
再加上这好像有点无厘头的歌词和节奏配乐，更显得轻松舒适，仿佛自己在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样。
而这正是潘帅这首歌的基调，表现出年轻人的慵懒随意，以及对待爱情的认真迅速。
王程的编舞也基于这样的基础风格，没有像之前几次编舞那样炫技，而是一些基础的动作衔接起来，配合歌曲的曲风，看起来更加的赏心悦目，也和音乐歌词完美契合。
一边听歌，一边看他们跳舞，就成了一种享受……
只是！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唱歌的效果显然和潘帅的原唱有不小的差距，没有将那种态度完全表达出来，但是在这个舞台上也足够用了。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几人的动作，竖起耳朵听着歌词。
陈昊眼神盯着王程的动作，很羡慕王程那种身体仿佛自然随着音乐而动的感觉，对身边的金牌舞指老师张岩低声问道：“张老师，感觉怎么样？”
张岩双眼也没有离开过王程，轻声回答道：“非常好！”
陈昊再次问道：“这次，王程的舞蹈动作都很普通，甚至是简单。但是，节奏韵律都几乎做到了完美，和歌曲完美契合，看起来非常的舒服，这才是舞蹈的最高境界，不炫技，不博人眼球，只追随音乐意境和节奏……”
舞蹈的最高境界？
陈昊感觉有些夸张！
他只是感觉，王程这次的舞蹈动作还没有他们的难度高，也没有他们炫酷。
可是……
他自己也还是觉得，王程他们跳的真好看，比他们自己更好看，虽然他们自己还没演出，可已经在心中觉得自己输了。
这就是所谓的最高境界？
用一些简单随意的动作，配合音乐节奏，就是能如此好看？
并不需要去加入高难度动作来炫技耍酷？
陈昊心中有所明悟，同时看着黄斌几人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羡慕。
因为……
这首歌，他很喜欢。
这节奏，这风格。
他简直爱了。
这说明，这首歌大概率又会火。
黄斌他们几个，运气也太好了吧？
如果这首歌火了，可能过两天，黄斌的粉丝和人气就超过他和肖道宏了。
在王程来之前，黄斌被他和肖道宏甩开一百多万粉丝的差距呀，现在却要反超他们了！
陈昊心中不服，眼神看了肖道宏一眼，这家伙应该也对黄斌不服吧？
……
肖道宏此时的确是心中对黄斌不服，也有些佩服王程的才华。
“这舞蹈看着真舒服。”
肖道宏身后一个队友轻声说道。
旁边也一直盯着王程的舞指老师点点头：“是的，这就是完美契合音乐的舞蹈动作，听着音乐看就会非常舒服，非常好看。如果不放音乐，就一点都不好看。这就是我们都在追求的境界，和音乐完美融合。”
“这是我见过的，和音乐融合的最完美的舞蹈演出。”
“这首歌也非常不错，我很喜欢。”
肖道宏也点头：“是呀，我也喜欢，虽然感觉怪异，可听着混舒服顺耳，好像唱的是我自己。”
几个队友听了都点头赞同，都有这种感觉。
几双眼睛看向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满是羡慕。
他们也想有王程这样的神仙队友带着起飞呀……
……
王程几人的舞蹈还在继续，节奏韵律更强的音乐响起。
“我是壁虎等待蚊子。”
“你是蝴蝶翩翩飞舞……”
“抓不住，又要赢，真是苦……”
“说什么叫壁虎漫步。”
“是我创造独门舞步。”
“是一种啪啪走的壁虎……”
“蟑螂在旁好心的加油。”
“发现我，适合在梦中的生活……”
…………
“有只壁虎懒洋洋的，在漫步……”
“但他吃蚊子动作，很迅速。”
“像我们精准的舞步。”
“分不清，是打呼，还是梦游。”
“在跳舞，我们这支舞的名字。”
“是叫壁虎，在漫步……”
…………
吴桐和方学书两人也在认真地听歌，看王程的演出，眼中不断的冒着光晕。
吴桐做了多年节目，鉴赏眼光是很高的，赞叹地说道：“王程这次摆脱了炫技耍酷的层次，开始朝着和音乐契合的境界进步了，对流行舞蹈的把握和天赋，简直强的不可思议。这舞蹈和这音乐，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方学书到没那么深刻的看法，只是点头说道：“是看着很不错，后面观众席上很多年轻人也都很喜欢，看他们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了。”
吴桐和几位副导演回头看去，只见观众席上很多年轻观众都已经站了起来，其中不少人的身体都忍不住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晃了起来。
那一声声怪异的节奏和说唱歌词，仿佛带有奇异的魔力一样控制了他们的身体和步伐，身体脑袋跟着一起晃动，仿佛还和舞台上的王程几人的舞蹈动作呼应上了，都处于同一个节奏当中……
看到现场这反应，几人就知道，王程这次的演出和这首歌，播出之后效果绝对差不了，但是究竟会不会火，还要看到时候的具体反响。
毕竟，没面世之前，谁都不敢保证什么。
这些年一些大导演自以为优秀的作品，上映播出之后扑街的比比皆是。
一句句怪异的说唱歌词，依旧冲击着每个人的耳朵。
“有些触电，我才发现。”
“喜欢跟冲动有时难分辨。”
“想要冒险，靠近一点。”
“别人的动作比我先。”
“就站在我的眼前。”
“然后就将你的手牵。”
“时间，没站在我这边。”
“不过也才一瞬间。”
“拍拍尘土准备，要上路。”
“我就是，停不住……”
“我们率性跳舞，叫壁虎漫步。”
“对那地板有礼貌。”
“是我们壁虎一族。”
“最基本的态度……”
“就算你穿上二手的牛仔裤。”
“你还是要有那一流的技术。”
“完美演出。”
“而不是手脚在忙碌。”
“辛苦就是酷，绝对是错误。”
……
王程几人仿佛壁虎一样，踩着异样而散漫的步伐，随着音乐和歌声会突然加速冲出，仿佛骤然而起抓蚊子一样，看起来好玩又好看……
四位评委近距离观看，不论是看，还是感受气氛，都比台下的观众更加清晰直接一些。
所以，他们都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盯着王程的每一个动作，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
韩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听着歌词心中不断地自问——这首歌，不会是王程写给我的吧？
这是什么意思？
是让我再主动一些吗？
可是，自己已经很主动了呀，还要怎么主动？
总不能？
韩潇迅速止住自己的想法，脸色闪过一丝绯红，迅速将这个想法抹去，那是不可能的，又没结婚，怎么可能？
盯着王程，韩潇的脑海之中，已经想入非非了！
旁边的周玉也一直盯着王程，没有像上次那样还掩饰一下，这次她和韩潇一样，一直直盯盯地看着王程，只是没有韩潇那么多的复杂内心戏。
“我是壁虎等待蚊子。”
“你是蝴蝶翩翩飞舞……”
“抓不住，又要赢，真是苦。”
“说什么壁虎漫步。”
“是我创造独门舞步。”
“是一种啪啪走的壁虎……”
王程几人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逐渐停止下来，每个人都保持着不同的动作精致在那里，有的弯腰，有的迈步，有的转身，有的后仰……
音乐也随之停下。
灯光定格，每个的身上都有一束不同颜色的光芒照射下来，显得五彩缤纷，似乎是在酒吧里舞池里。
现场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舞台上的几人，尤其是中间那保持着迈步动作凝固在那里的戴面具的王程。
观众席上刚才诸多随着音乐摇头晃脑的观众此刻都有些失落，愣愣地看着舞台上的几人，随后就使劲拍手鼓掌。
安静的现场仿佛被激活了了一样。
热烈的掌声从所有人的双手当中释放而出。
和上次一样，观众席上的观众们都站着鼓掌呢，其他诸多练习生选手们，以及四位评委们，甚至是诸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都站起来拍手鼓掌。
似乎，大家已经习惯了这样。
王程几人从舞蹈状态当中脱离出来，停止了造型，一起来到舞台中央，对着所有观众轻轻弯腰鞠躬致谢。
掌声更为热烈了一些。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激动的眼眶微微发红，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
只有王程，面具下的神色依旧澹定，双眼平静地扫过现场那一张张鼓掌的激动面孔，心情古井无波。
掌声持续了三十多秒才逐渐平息下来。
观众席上却还是传来一声声呐喊。
“王程，太帅了。”
“小程程，阿姨爱你……”
“小程程，你是蚊子，我是壁虎！~”
“小程程，加油……”
……
面对逐渐这么多加油支持的声音，王程依旧平静地站在舞台上，双手背后，仿佛在轻松的散步一样，没有情绪。
诸多练习生们都羡慕不已，再看王程的态度，更是眼红！
你丫不要，你给我们呀……
以前享受这份呐喊的肖道宏和陈昊两人，更是眼眶发红，心中难受。
他们渴望的，却是人家不想要的……
那些粉丝们却还要继续追着去捧臭脚。
这找谁说理去？
当然没处说理……
……
舞台上。
主持人刚刚走上舞台准备继续下个环节。
评委席上的韩潇再次从椅子上跑了下来，直接来到王程身边，如上次一样问道：“王程，我能和你合个影吗？”
王程澹澹地看着这个小姑娘，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也没有顾忌几台摄像机正对着自己，没有说话，但是直接对韩潇轻轻地摇头。
拒绝！
台下以及台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诸多观众席上的观众，以及诸多练习生们，还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都愣住了。
拒绝了？
而且，是当着摄像机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因为。
有一说一。
他们见过很多很多这样的画面，粉丝想要和偶像合影的。
别说舞台上了，就是在现实中的普通场合，基本上都没有人拒绝，因为要维持和善接地气的人设，如果拒绝了肯定会被传出去耍大牌不顾粉丝之类的。
在镜头前，还是面对同样是圈内一线顶流的韩潇，更是没人会拒绝。
可是。
王程做了。
还做的很果断简单，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只是摇头拒绝。
几台摄像机都迅速聚焦在了王程和韩潇这边，站在旁边的主持人都愣住了，急忙想上前去救场。
但是，韩潇则是直接上前站在了王程身边，不管王程刚才是不是拒绝，对着镜头就开始摆姿势，举起了剪刀手。
摄像机来了一个九连拍。
韩潇对王程甜甜一笑，然后转身迅速跑回了自己的评委席，完成了尴尬的自我救赎。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很快就结束。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
一双双眼睛都诧异地看向王程，又看看韩潇。
陈昊忍不住低声对经纪人胡志强说道：“韩潇是在倒追王程，然后被王程拒绝了，对吧？”
胡志强想了想，根据自己这两天听到的圈内消息，肯定地说道：“是的，你猜对了。”
陈昊叹气：“哎，真气人！如果韩潇追我，我肯定一秒就答应了。整个娱乐圈，能和韩潇比颜值身材的都没几个。”
胡志强澹澹地说道：“别做梦了，圈内外追韩潇的人能从企鹅娱乐总部所在的申城排到我们景天娱乐总部所在的京城。但是，人家几年没谈过一个，眼光高的很。据说，她背景也不简单，很多富家子弟都想追她，也没人得手……”
陈昊眨了眨眼睛：“她也是富二代？”
也是？
胡志强看了陈昊一眼，想起来这小子也是个富二代，随即说道：“不然你以为呢？现在不是富二代，怎么混圈子？你以为是十几年前呢！十几年前的选秀，都是卖惨骗眼泪，现在选秀不都是你们这群富二代炫富？”
陈昊无语，随即摇头：“我可没炫富！”
不过，他知道不少流量选秀节目，的确是有不少富二代炫富，最重要的是，炫富还能吸粉……
又帅又多金，出道失败了还有家族企业等着回去继承……
这不就是看诸多偶像剧时，女观众们不断幻想的男主角么？
陈昊想了想，看着王程问道：“王程也是富二代？”
胡志强摇摇头：“他不是，他家里很普通。”
陈昊点点头，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心中有一种优越感。
……
舞台上，主持人站在王程身边，笑道：“韩潇真可爱，拍照的动作有待改进，剪刀手太老套了吧。”
韩潇知道，这是主持人在给她缓解尴尬，笑道：“下次一定！”
左右的周玉，王子俊，江帆三人听了，都看了韩潇一眼。
还有下次？
人家都懒得理你，在舞台上当众拒绝了，你还有下次？
那小子，魅力如此之大吗？
三人都再次看向最澹定地站在中间的王程，真想掀开那个面具，看看王程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主持人立刻转移话题：“好了，王程和黄斌他们的演出结束了，真是精彩。有请四位评委们给他们进行专业的点评……”
专业点评？
江帆和王子俊，周玉三人多少有点尴尬。
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要说专业，也就比普通人专业点，但是在王程面前，不论是音乐还是舞蹈，那真的就是小学生水准！
江帆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看着王程几人，自我吐槽地说道：“主持人说笑了，在王程面前，我可不敢说自己是专业。刚才这段舞蹈，和歌曲音乐非常契合，太好看了。没什么高难度和新颖的动作，但是非常精彩好看……已经有了返璞归真的感觉，我给满分！”
没啥说的，满分给起来。
毕竟，他这一周都涨粉了一百多万，他知道这是享受到了高收视率带来的好处，而王程是支撑收视率的支柱，那在舞台上就使劲说王程的好话就对了。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一听，都兴奋的跳了一下。
这是舞台上诞生的第一个满分。
比他们上次的得分更高。
几人纷纷对江帆鞠躬道谢。
只有王程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对这个满分没有任何在意。
反而是台下的观众们很是兴奋，纷纷对王程发出欢呼，比黄斌他们还激动。
诸多练习生们倒是没有那么激动，只是都叹气……
满分了，他们是彻底没戏追上王程了。
后面的三人，也都和江帆一样，没有装模作样的说几个专业名词，也没有去刻意地找几个动作或者歌词来说道说道，就是简单地说了几句，然后就满分。
王子俊：“非常精彩，我也给满分！希望下周还能看到更精彩的演出，不过再精彩我也给不了更高的分了。”
周玉：“我现在只想王程你能快点把歌曲上传了，我想快点下载……分数的话，我当然也要给满分了，你们值得满分，表现完美的无可挑剔。”
两人接连满分，将观众席上观众们的兴趣都吸引了起来。
四位评委全满分吗？
摄像机和观众们都看向了最后的韩潇，知道韩潇也铁定是满分，毕竟接连两次演出都追着在舞台上找王程合影，一幅小迷妹的样子，当然会给满分。
韩潇心中还回荡着刚才被王程拒绝的画面，虽然她坚持合影了，可是她心中还是不舒服，对着摄像机笑了笑，说道：“我也给满分吧！就是，我希望王程以后别那么高冷了，对粉丝好一点。我看你的微博都好几天没发消息了，很多粉丝都还坚守在那里等你的消息呢。”
韩潇的话，瞬间就得到了观众席上诸多王程的粉丝们的同感和欢呼。
“小程程，回姐姐的消息吧。”
“小程程，等下记得发一张照片，要不戴面具的那种。”
“小程程，我等你的照片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小程程……”
……
面对韩潇的话，和台下粉丝们的呼声。
王程依旧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主持人立刻将话筒递到王程面前：“王程，你想对大家说什么？”
王程抬头看了看后面墙壁上走动的醒目电子表，距离一点还剩一分钟了，轻声说道：“该下班了！”
主持人和四位评委，以及很多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顺着王程的目光看向那电子表，知道王程作息时间的人都是恍然，随即神色怪异！
让你和粉丝说点什么。
结果……
你说你该下班了？
一双双眼睛都瞪的大大地盯着王程，每个人都有一股迫切的探究欲望——想知道，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到底在想什么？
陈昊和肖道宏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无奈——我们就是被这个思想有病的家伙压的死死的？
胡志强等经纪人们，则是同情地看了看陈小勇……
面对这样的练习生，他们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王程的经纪人，可能都要疯了！
陈小勇也的确是苦笑不已，却也做不了什么。
吴桐和方学书两人对视一眼，也同时苦笑了一下，知道这段肯定是要剪掉的，不可能放进播放的成片里。
吴桐迅速拿起对讲机说道：“好了，结束采访，让王程他们下来吧，下一组选手准备！”
主持人得到导演的通知，当即打着哈哈笑道：“王程真幽默哈。好了，感谢你们精彩的演出，现在下去休息一下吧，我们有请下一组选手……”
他也想快点把王程送下去，不然他都快崩溃了。
而江帆，王子俊，周玉，韩潇四人都有些羡慕地看着走下台的王程。
他们也上了不少的综艺节目了，圈内大部分明星艺人都见过和接触过了，一线顶流，超一线顶流，超一线大咖都不少。
但是……
能让整个节目组当众为其一个人让路的。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
当然，其他大咖们也不会像王程这样提出一些让节目组为难的要求就是了……
韩潇想到节目组现在的尴尬，一下子好受了一些，自己那点遭遇也不算什么了吧？
刚才为了不耽误王程下班，吴桐再次提前了王程的演出顺序，其他后面的选手都为王程让路了。
可是，没想到演出结束还是快到时间了。
如果是一般人，这点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王程就站在舞台上对主持人的话筒说自己该下班了！
韩潇第一次见到如此特立独行，不给所有人面子的人，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他真的，谁都不怕得罪？
他真的，不怕自己以后在圈内混不下去？
韩潇和其他三位评委，以及其他诸多练习生和圈内的经纪人们，都以异样的目光盯着王程，仿佛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吴桐和方学书两人也看着走下台的王程，看着摘下面具那让男人都觉得酷帅无比的颜值，和高绝孤立的气质，都微微皱眉，觉得这面孔一点都不可爱。
方学书低声喃喃道：“我第一次受这样的气。”
吴桐点点头，也沉默不语。
他是节目组导演，何尝又不是当着整个节目组和观众的面丢了面子？
可是……
他只能忍了。
一切，都为了收视率和节目组的和谐。
毕竟，他还要和王程继续合作接下来的两期节目呢。
现在铁定不能和王程闹翻了，不然可能就是下一个成为业内笑柄的何磊了……
方学书又忘记了前面对王程的推崇，再次将上次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收视率不理想，我可不会忍着他。”
已经签约三期，他不可能再赶王程走人了，他们违约赶走王程的话，东兴娱乐可不会退钱的。
所以，他最多只能限制王程。
如果这期收视率不理想，下次王程还这样，他就不会惯着了。
不过，想到东方之星节目组现在面临的尴尬，方学书心中又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只是一时过过嘴瘾罢了。
看着王程走下台，摘下面具，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拿起书本和保温杯就要离开，诸多练习生和四位评委，以及节目组工作人员们都沉默不语。
但是，导演吴桐快步走了过去，对王程微笑道：“对了，王程，等下别忘了把你的新歌壁虎漫步上传上去，为明天的节目播出预热一下，就和上周一样。”
看吴桐的样子和态度，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方学书和其他几位副导演都在心中对吴桐竖起大拇指，这能屈能伸的样子，才是做大事的。
他们都知道，上次王程在东方之星节目组耍大牌，导演何磊就当众和王程吵了起来，当时是出气了，可是随后就让整个节目组崩溃了，和王程的矛盾也公开化，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看看现在东方之星节目组的情况，就知道何磊最后输的一无所有，整个节目组也从天庭跌落到了地府。
现在吴桐现在的处理态度和方式，明显比何磊高明了几个段位。
王程没在意周围大家的目光，对吴桐点点头，心中对吴桐也高看了不少，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地说道：“知道了，我先下班了。”
说完，对吴桐以及黄斌几人挥挥手，自己走了出去。
黄斌和莫白林，陈小勇几人都对王程满脸笑容的挥手再见，王程能现在下班，他们可没资格，还要等节目组录制完了，或者中途都休息收工了，他们才能走。
一双双眼睛都目送王程离开，整个节目组此时都停止了运转，本来准备登台演出的队伍，此时也站在台阶下面看着王程离开，没有上台，等王程的背影消失了，几人面面相觑地继续登台！
节目组这才继续开始运转。
而王程大致能想到这些事情和背后的意义，可是他心里并不在意，因为这些不值得他在意，那会耗费他的时间和精力，一旦陷进去那就是无穷无尽的人际关系，和他长命百岁无疾而终的初衷相悖。
来到食堂，王程一边吃饭，一边迅速将壁虎漫步的录音室版本上传到了企鹅音乐。
吴桐给他面子，如此容忍他。
他也尽可能的配合吴桐的工作。
吃了两口饭。
他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拿起手机登上微博，将新歌上传的消息发布在了微博上。
“新歌壁虎漫步，已经上传！”
依旧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是几天来唯一的消息，还是有用的消息。
瞬间就让诸多粉丝们沸腾。
同一时间，舞台上的韩潇乘着空隙要来了刚才和王程的合影，用手机发布在了自己的微博上。
96.炫技的水准！这首歌要火！（求订阅）
王程再次向所有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粉丝粘度，以及粉丝活跃度！
新歌消息仅仅发布一分钟，就有十万人点赞转发，留言人数也达到了上万，直接空降平台热门消息第九，并且热度数值还在迅速增加。
因为……
平时王程发个钓鱼消息就很罕见了，这次又是三四天没有音讯，仿佛失踪了一样。
现在突然发了一条有用的消息，对这些粉丝们来说，就好像过年一样！
“失踪人口回归了，打过110的姐妹们去销桉吧。”
“终于等到了小程程的新歌发布，这就去下载。”
“小程程，又没有照片吗？”
“小程程，今天录节目了吗？是不是明天播出？”
“小程程，记得每天给我们发一条消息，就一条，一个字都行！”
“小程程，姐姐不求你发照片了，你每天发几个字就好……”
“聪明的人已经去下载新歌了，你们还在这里腻腻歪歪，壁虎漫步，一听就很怪异，但是很好听呀。”
“小程程的新歌，那肯定好听，先赞再听。”
“你们发现了没，小程程的两首歌都已经登上企鹅音乐的月榜前十。这个月没几天了，这首壁虎漫步能不能登上月榜前十？”
“哈哈哈，那很难了，就剩几天了，怎么超过那些已经销量过千万的歌？”
“一次两首歌登上月榜前十，小程程已经很厉害了。”
“支持小程程，姐妹们快去下载呀……”
……
除了诸多粉丝们欢呼，很多听过王程歌曲的路人以及纯粹的歌迷们，也都纷纷看到了这个消息，然后迅速进入企鹅音乐搜索了壁虎漫步这首歌，略过了试听的环节，直接点击付费下载，没有任何折扣也无所谓，这是王程两首歌积累的信任。
很显然，春夏节目组和企鹅音乐是打过招呼的，不然不可能审核这么快，不到一分钟就直接审核通过上架销售了。
另一边，韩潇的微博也迅速成为了热门消息。
只是因为，她发布了一组自己和王程的合照，也没有任何文字，就是一组九宫格合照，站在戴着面具的王程身边，举起了剪刀手，一脸笑容，九张照片几乎一样，只是她的剪刀手位置略有变化，王程在里面仿佛凋塑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短短十分钟也得到了数万点赞转发，上万评论。
只是，评论区很多留言的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王程粉丝。
“又和我家小程程合影了？韩潇，你走开呀……”
“韩潇，放开小程程。”
“潇潇，说实话，你和王程什么关系……”
“这是王程演出结束的画面吗？韩潇，提前透露一下，王程的演出怎么样？”
“有一说一，韩潇的颜值身材是真能打，和王程在一起还有些般配呢。”
“般配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真羡慕韩潇，每次录节目都能和王程合影吗？这福利真的爱了。”
“呵呵，看这张照片里，韩潇明显一厢情愿的上去合影好嘛，王程动作都很随意，一直一动不动，不想理会韩潇。”
“额，王程不是一向高冷吗？”
“就是，王程一向高冷，连我们这些粉丝都懒得理，别说韩潇了……”
……
韩潇的微博热度也迅速冲上前十，并且吸引的路人以及王程的粉丝还越来越多，更进一步给韩潇，王程，以及春夏有你节目都带来了很高的热度。
不少人都给韩潇点了关注，因为期待着下次还能在这里看到王程的照片，哪怕是和韩潇合影，哪怕还是戴着面具，很多人也想看。
春夏有你下期节目讨论也一下子冲上了热门消息前十。
在微博平台热门消息前十当中，就有三个和王程有关的，当然也和春夏有你节目有关！
这背后，自然是少不得春夏节目组的发力，砸了不少资源，将这三个话题一举推上热门，为明天的节目播出预热，吸引了大量的关注，将很多人对春夏有你上期节目的精彩记忆都勾了起来，对明天的节目有了期待和兴趣。
而王程的新歌发布，和春夏新一期节目即将播出的消息，第一时间惊动的自然是业内人士。
毕竟，大量的业内人士本身就一直关注着王程和春夏节目组。
春夏节目组上周刚刚八百六十多万一期的价格，续约了王程剩下的三期节目，价格数字都打破了咖位的限制，让很多业内人士都对此不满。
所以……
大家都等着新一期春夏节目的播出，心中都隐约的期待收视率遭遇滑坡，那王程的续约价格就没有参考性了，不会为他们签约其他大牌带来压力。
当然，除了综艺界的业内人士，还有不少的流行音乐领域的专业人士们，都对王程的新歌感兴趣。
一直对王程极其关注的李广，自然是第一时间付费下载了王程的新歌壁虎漫步，然后点开播放，同时拿起电话打给春夏节目组的熟人，提前打听一下这期节目的消息。
音乐播放，那怪异而慵懒轻松的歌曲，让李广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对这首歌也给予了肯定。
然后，何磊也来到了李广的办公室，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没有了前几天的焦虑和颓废，已经接受了现实，整个人都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听到李广正在播放王程的新歌，何磊神色恍然，刚才他一路走过来，就听到好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播放这首歌。
这说明，东方之星节目组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直关注王程，毕竟王程是从他们这个舞台走出去的，也是他们最辉煌的时刻。
何磊摇头说道：“后期制作完成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可以播出了！”
东方之星的新一期节目已经制作完成。
但是，全节目组上下对今天晚上的播出都没有太多的期待，选手们的演出水准还是差不多，可是舞台效果却比以前降低了一些，因为经费被砍了很多。
昨天晚上何磊甚至没有加班，照常睡觉，早上才去上班继续后期制作，依旧顺利完成了。
李广放下电话，看着何磊，神色怪异地说道：“刚才我给春夏节目组的老张打了个电话，他们节目组录制比较顺利，据说王程的演出一样精彩。但是，这次录制也不平静！”
何磊惊讶：“哦？怎么了？和王程有关？”
李广点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不错！刚才王程录制快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一点了，你猜他会怎么做？”
何磊听到这里，神色也严肃起来，想起了自己上次和王程爆发矛盾的时候。
不就是因为，王程要坚持他那怪异的作息时间，录节目的时候来的太迟了，中午该他录制的时候又下班走人了，所以他当众想要压一压王程，结果没想到最后翻车了，将整个节目组的前途都断送了。
想到这些，何磊的神色就很是复杂。
他这几天一直在问自己，如果重来一次，自己应该怎么做？
是纵容王程？
还是私下里处理？不要当众和王程爆发矛盾，留下一定的回旋余地？
没想到……
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春夏节目组。
何磊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想知道，王程怎么做的，更想知道，吴桐会怎么做。
李广叹了口气，也神色复杂地看了何磊一眼，继续说道：“时间一到，王程还在舞台上，就说要下班了！当着整个节目组的面！”
何磊一听，心跳就加速。
因为，他站在导演的位置上，对这样的事情有着本能的厌恶。
如果在他的节目组有人这样做，他绝对二话不说，直接处理，维护自己在节目组的威严……
他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他上次对王程做的吗？
他迅速问道：“吴桐呢？他怎么做的？”
李广：“吴桐马上结束了王程的录制，安排别人上场演出！然后，他还笑着上去和王程打招呼，提醒王程发新歌给节目播出预热！”
李广说完，长出一口气，心中对吴桐高看了很多，第一次觉得春夏有你节目的崛起不是运气好挖走了王程，而是因为吴桐的能力本身就很不错。
即便没有挖到王程，吴桐以后也能依靠自己的能力逐步将节目提升起来。
何磊听了，沉默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一些纠结。
他自问，如果他站在吴桐的立场上，是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不予理会就是他最大的包容了，不可能还带着笑脸去和王程打招呼……
所以……
这就是他失败的原因吗？
以后，他要对那些耍大牌的人容忍？
可是！
整个圈子里，根本没有第二个王程这样的艺人了呀？
他以后还能遇到王程吗？
摇摇头，他知道不可能了。
他也实现了自己之前的预言，以后可能再也遇不到王程了。
不是因为他以前以为的王程耍大牌离开了圈子，而是因为他以后都不够资格和王程合作了……
以现在王程的身价，以后整个圈内能和王程合作的人都不多了！
……
文依晓也第一时间下载了王程的新歌壁虎漫步，这个名就比较怪异，听到里面的说唱之后，她更加觉得怪异，不论是歌词还是节奏都很怪异，但是却意外的好听，让她听着很舒服，有一种不在套路里，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
她发消息给刘胜杰问道：“老师，王程的壁虎漫步，你听了吗？”
刘胜杰迅速回了消息：“正在听第二遍，这首歌非常不错，让我对他的评价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文依晓问道：“为什么？”
刘胜杰：“因为，这首歌的词曲，编曲，都非常的有水准，甚至达到了炫技的水准。只可惜，唱歌的几个小子水准太差，拖累了整首歌的制作水平。”
文依晓沉默。
炫技的水平？
那就说明，这首歌的词曲编曲，都达到了超过普通优秀流行音乐的水准。
不过，她最近主要学习发声和唱歌技巧，对创作方面的知识只涉猎了一点点，所以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水准有多高，也只能听出黄斌和莫白林几人的唱功非常普通，的确拖累了这首歌的制作水准！
“老师，我下场演出，要现场真唱！”
文依晓突然说道。
刘胜杰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道：“准备好了？”
文依晓鼓起勇气：“没问题，我相信自己！”
刘胜杰：“你的实力的确是足够了，就是要调整好心态，注意临场发挥，下午上课的时候，我会着重给你讲讲这些。”
文依晓：“好的，谢谢老师！”
结束了和刘胜杰的沟通，文依晓继续听着壁虎漫步，听着里面的歌词和这节奏，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不由地跟着那节奏歌词，迈着步伐，在练习室内轻松地走了起来，每一步，都踩在节拍的点子上，一上午的练习疲惫，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澹澹的轻松喜悦……
围着练习室走了一圈，文依晓才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这首歌，有这种魔力？
这就是炫技的水准吗？
这家伙的音乐才华，真是强的离谱！
……
这时，网络上也出现了很多对这首歌的评价。
虽然，王程上传歌曲才过了十几分钟。
但是，很多人第一时间就去下载，已经听了两三遍了，所以都迫不及待地想法表自己的看法给其他人看到。
“壁虎漫步，我的独门舞步。听了这首歌，是真的想跳舞呀，就好像在夜店忍不住跟着音乐节奏跳两步一样。”
“我喜欢这首歌，大家可以放心去下载了，绝对不让你们失望。”
“这首歌比wuha和精舞门更好听，我更喜欢，已经单曲循环听了两遍了，大家放心入坑。”
“我都忍不住想跟着这首歌跳舞了，真期待明天节目舞台上，王程他们是怎么用这首歌跳舞演出的。”
“话说，王程这样一周一首新歌，每首歌还都很不错的样子，这正常吗？”
“正不正常无所谓，我喜欢听就足够了。”
“这首歌除了演唱者，其他又是王程一手包办，什么时候他自己唱的话，那整首歌上所有名字都是他自己了！”
……
针对这首歌的好评比前两首歌更多一些。
只是，王程本人对这些都不知道，也不在意，吃过午饭，就回宿舍，喝杯茶，看会儿书，然后就准备睡午觉了，对外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但是。
电话响了起来。
王程本不想接，可看到是张翰文打来的，就接通了。
电话里迅速传来张翰文激动的声音：“王程，你的新歌壁虎漫步很好听呀！啊……为什么呀，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们，我想唱这首歌呀。”
很明显，张翰文这顿时间积累的情绪都压抑不住了。
看着黄斌几人这段时间的风光，他和其他几个队友已经忍了很久了。
现在再听了王程的新歌壁虎漫步，他知道这首歌也会火，演唱者还是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心中对黄斌几人的羡慕嫉妒压抑不住了，所以给王程打个电话吐槽一下。
王程对张翰文感官不错，澹澹地笑道：“你想要的话，现在就可以兑现我对你的承诺。”
电话那头的张翰文立刻沉默下来，发泄了一下之后，就迅速清醒过来，以轻松的语气说道：“别，先留着吧。你这个承诺，现在越来越值钱了。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了你给我的这个承诺，前两天公司里其他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想买你给我的一首歌，价格都开到五万一首了。”
五万一首歌，在现在的流行音乐圈子来说，已经是成名创作者才能拿到的高价了。
一般的歌曲，也就是三五千块一首，而且是全版权买断，之后与创作者无关。
这也是现在华语音乐圈比较凋零的原因之一。
创作者不挣钱，自然也就不想花心思去琢磨一首好歌，基本上都是尽可能快的完成一首歌，赚快钱，那质量是什么样的就可想而知了。
而成名的创作者，也只有少数人能分到后续版权费的，基本上大多数都是只能拿到一笔买断费，只是价格更高而已。
这也让一些成名创作者对写歌都兴趣大减了，毕竟人家也是要生活的，纷纷开始转行去做其他的幕后，或者是开始走向前台自己唱，或者是上综艺捞钱等等的……
总之，现在肯用心做音乐，用心去凋琢一首歌的人，越来越少了，一些老一辈的实力派歌手们都纷纷专心做综艺，成为了一个唱歌工具人，只是翻唱一些以前的经典歌曲来消费情怀，很久都没有成功的新歌了。
所以，一首高质量新歌的价值也越发的凸显了出来。
一些流量明星发布了一首大火的新歌，可以靠着这首歌维持一两年的热度，歌曲本身或许并没赚多少钱，但是依靠这首歌带来的热度，却能赚很多钱。
这也是华语音乐凋零，一些明星依旧坚持发歌的原因，不是为了发歌挣钱，而是为了保持热度，即便歌曲没成功，也能制造话题，实在不行就自黑带节奏……
而王程现在已经连续发布了三首自己创作的新歌，新歌质量还都是上乘，销量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不少人都盯上了王程这个十九岁的练习生。
当然，更主要的是因为，王程的三首歌，都交给了别人来演唱，自己没有唱，他唱功拉跨的评价已经是业内公认的了。
那么，既然都是给别人唱，那给谁唱不是唱呢？
所以，不少人都想向王程邀歌，只是都知道王程不好沟通的业内评价，一时间都还没有付诸行动，还在观望。
可是，在东兴娱乐内部，不少人都知道一个消息，那就是张翰文当初得到了王程的一个承诺。
这让东兴娱乐其他两位一线顶流，以及几位二线流量明星都纷纷盯上了张翰文。
而这两天，就有两位经纪人行动了，联系张翰文想买王程的这个承诺，让王程给他们写首歌……
价格，开到五万了。
王程听了这个价格也微微惊讶。
因为，在他上辈子的时候，这个价格都是能成功的精品好歌才能拿到的价格，可见创作者在两个世界的华语乐坛都很卑微，那些明星艺人们随便接个综艺通告就是上百万乃至数百万，接个商演也是百万起步，可是只给创作者几万块……
王程再次微微一笑，对张翰文说道：“你想什么时候要了，就提前通知我一声，至于你怎么处理，和我没有关系！”
张翰文急忙保证道：“王程，你放心，我们可是一起演出的兄弟，你的作品，我绝对不会卖的，我只会自己唱，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这小子，套近乎来了。
王程澹澹地说道：“我对你没什么期望。”
额！
张翰文语气一滞，随后就迅速恢复，因为他知道这就是王程的性格，道：“我知道。不说这些了，我们昨天刚刚完成了新一期节目的录制，可能比上期更差。我都躺平了，就等着这季节目结束，我就回公司准备出道了。”
“你们节目明天播出，收视率肯定还会提升，真羡慕黄斌他们几个，跟着你说不定能混到一线，不知道他们几辈子积累的运气。”
张翰文这几天都在关注王程和黄斌，莫白林几人的人气粉丝涨幅情况。
看黄斌已经过了二线咖位，而接下来王程的新歌发布，以及明天的节目播出，他们几个的吸粉速度还会提升，这样持续两周的话，粉丝过千万还真有可能！
黄斌那小子，何德何能？
之前公司对黄斌的最高预期就是二线而已。
更气人的是，莫白林这个潜力比他还差的，接下来也可能会超过他。
粉丝数量，人气，就是流量明星的根本，也是他们后续正式出道的时候，可以向公司要多少资源的底气。
多少粉丝数量，什么咖位，公司都有严格的资源付出标准。
你是二线咖位，想要一线资源就是不可能的，因为一线顶流享受资源可以赚更多的钱，给你二线咖位同样的资源赚不到那么多钱，就是浪费。
黄斌如果后面跟着王程混到千万粉丝出道，那出道享受的资源远远超过张翰文他们，以后黄斌说不定会成为东兴娱乐内仅次于王程的第二顶流，将现在公司内的两位一线顶流都踩在脚下。
这好运气，找谁说理去？
张翰文和其他结构队友是真的羡慕嫉妒的几天没睡好。
王程听了张翰文的几句吐槽，觉得已经做到了一个朋友的责任，随即说道：“还有事吗？”
张翰文愣了一下：“没事了……”
王程：“再见！”
说完，王程就挂了电话，随手将电话开了静音，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另一边的张翰文看着电话愣愣的发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满脸苦笑……
这，果然很王程。
旁边的张秀华看着张翰文，好奇地问道：“怎么样？王程怎么说？”
张翰文摇摇头：“他说他不管我怎么处理，他只会兑现对我的承诺。”
张秀华点点头：“那就好，这样公司里的其他人，就不可能从王程那里拿走属于你的东西了。你想好怎么出道了吗？到时候，我可能会成为你的专职经纪人，你现在就可以和我聊聊你的想法，我最近就开始给你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张翰文：“直接问王程要一首歌，然后发行单曲，怎么样？”
张秀华思索了一下：“直接发行单曲，太浪费了。最好能像王程这样，到时候找一个比较火的综艺节目，在舞台上发表新歌，这样能最大化的吸引人气！我会向公司要这方面的资源，你现在已经是二线咖位，再加上王程新歌的加持，公司应该会答应的。”
张翰文点点头：“好，华姐，麻烦你了。”
张秀华摇摇头：“这是我的工作，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和王程维持好这段关系。根据我的了解，你是唯一能和他说上几句话的人，这可能是你以后最大的资源。”
额？
唯一能和王程说上几句话的人？
张翰文回忆了一下，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管是经纪人张秀华，还是公司艺人总监刘金峰，亦或者是节目组导演制作人，王程都没给过好脸色，更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都是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不理会！
他是唯一能和王程聊两句闲话的人。
想一想，张翰文还有些骄傲，腰杆子都挺直了一些。
对了……
精舞门的销量多少了？
张翰文这才想起来，忘记了问王程歌曲销量，这是他唯一演唱的一首歌，而且还很火，现在挂在企鹅音乐月榜第八的位置，他一直都关注着销量。
当下，他给王程发了一个消息——王程，把歌曲销量发给我！
没一会儿，王程给他发来了一张后台的完整截图，不只是精舞门的销量，还有wuha和刚刚发布没多久的壁虎漫步的销量。
张翰文一看这三个数字，就气的一拳打在了沙发上！
真气人！
黄斌小子，莫白林竖子，夺王程之恨，不共戴天。
同一时间。
春夏有你节目组的后续录制也进行的很顺利，所以很快就完成了录制，大家都可以下班休息了。
节目组立刻就要不少人用手机播放起了刚刚下载的壁虎漫步。
刚才王程几人在舞台上演出的时候，他们听了一遍都觉得没听够，都第一时间下载了，可是没时间播放。
现在下班了，都播放了起来，一个个工作人员的脸上都放松了许多。
吴桐见到这种情况，看了看方学书，认真地说道：“这首歌要火！”
方学书点点头：“我看也是，你问问熟人，看看现在销量多少了。”
吴桐拿起手机给企鹅音乐的熟人发了一个消息。
没一分钟，对方回复了消息。
两人凑到一起看了看，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97.首日销量千万！网络时代以来第一练习生！
方学书抬头看着吴桐：“上传多久了？”
吴桐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刚刚下班散场的录制现场：“不到一小时！”
两人再次沉默，截图上的销量数字变得异常醒目。
“王程的号召力，要重新评估了。”
吴桐轻声说道。
方学书嗯了一声，再次将之前心中的不满埋藏了起来。
人家到点儿就下班，也没做错什么嘛……
人家新歌发布一小时就销量过了一百八十万，给明天即将播出的节目带来了大量的关注和热度，比所有人加起来的贡献都高。
准点下班怎么了？
方学书又问了一句：“上期节目的播放量有多少？”
吴桐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我昨天晚上问的，播放量已经过了五千万，平均每天都有七百万。企鹅视频那边的广告分成又提升了一些。”
方学书听了，脸上也溢出微笑。
一周五千万播放量，这已经是他们节目自从制作以来的最高数据了，播放器广告费的提升更是能给节目带来直观的收入提升。
当然，更大大头的是明年的广告赞助收入，今年收视率大幅提高，明年的广告赞助当然也会大幅提升。
不过，一周五千万的播放量虽然高，但是两人都不满足。
吴桐看了舞台一眼，认真地说道：“还剩下两期，争取超过东方之星。”
上次，东方之星的周播放量破亿，创下一个不大不小的记录，给东方之星带来了很大的好处。
现在，王程就在春夏有你，人气和粉丝都比那时候更高更多。
为什么不能全面超过东方之星？
3.5的收视率记录，打破！
周播放量破亿的记录，也打破！
方学书想了想，说道：“对了，王程现在住的那个单人宿舍感觉还是有点简陋了。要不，在隔壁的酒店订个套间给他？”
吴桐看了看方学书，心想你这样舔的有点明显了，当下轻轻摇头：“算了，先不用了。等我下次问问他再说，看他需不需要。”
方学书：“他上次在火车上不是说了嘛，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
吴桐一愣，随即想起来王程上次在火车上和他们说起，在能买得起黄浦江边的房子之前，会一直发歌挣钱！
所以，王程或许对住处有比较高的要求？
吴桐马上说道：“那就给他定个总统套间，直接定一个月，还能打折优惠……”
方学书：“好，就定总统套间。”
而吴桐直接拿起电话给王程打了过去。
王程此时还在看书，正准备躺下睡午觉了，看到吴桐打来电话，就接通了。
对面的王程没说话，吴桐笑道：“王程，没打扰你午休吧？”
王程：“没有，什么事？”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挂了！
吴桐懂王程的意思，习惯了王程的风格，也不介意，直接说道：“你对现在的住处满意吗？我们担心你住的不舒服，打算给你在隔壁不远的酒店订一个总统套间给你住，一直住到节目录制结束，怎么样？”
总统套间？
王程上辈子住过的次数都数不清了，除了舒适点，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其他好处，太高调，酒店的人很多，还会经常遇到狗仔，当即拒绝了：“不用，就住在宿舍，挺好的。”
说完，王程就准备挂电话。
吴桐急忙问道：“好吧，那你看你新歌的销量了吗？”
王程：“没有！”
吴桐对王程的答桉没有多么意外，已经习惯了：“好，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他们在意的东西，王程都不在意。
啪！
王程已经挂了电话，开了静音就躺下睡觉了。
吴桐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对方学书说道：“算了，他不用。走吧，我们也去吃饭。”
方学书点点头，思索着王程的行为，还是觉得怪异的把握不透。
周围几个副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互相看一眼，都神色异样。
……
节目录制结束，就是难得的一天休息时间！
王程睡了午觉起来，没有继续宅在宿舍里看书，而是去外面走了一圈，散散步，透透气，这才回来写了一会儿字，又继续看书！
一直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王程才又走出宿舍，去食堂吃了饭。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下午也睡了一下午，补了补这几天缺失的睡眠，专门在外面等着王程，和王程一起去吃饭。
见王程出现，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一起跟上。
黄斌笑道：“哈哈哈，王程今天咱们的演出绝对是最精彩的，孙老师都说，跟着咱们，他学到了很多。”
莫白林低声问道：“王程，咱们的新歌发布了这么久，多少销量了？”
几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王程，这才是他们等着王程的主要原因……
他们光是能从网络热度上看这首歌似乎很火，为此他们的涨粉速度也再次提升了，光是这一下午，黄斌就多了三十多万粉丝，莫白林多了二十万粉丝，其他几人也都增加了十万左右的粉丝。
他们此时自然想知道，自己唱的歌销量到底多少？
王程很理解他们的心情，所以也没有拒绝，拿出手机登上了企鹅音乐的后台，直接递给了黄斌。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接过来就围拢在一起仔细看了起来。
先是看到了精舞门一千三百多万的销量，这是他们以前羡慕的。
而随后就是他们自己演唱的wuha，销量已经达到了一千两百万，马上就能追上精舞门了，这让他们有些得意，他们就可以全面超越张翰文他们了。
最后，才是今天刚刚上传的壁虎漫步，中午一点多上传的，到现在才过了七个多小时，销量却是已经过了五百万，销量增速惊人。
几人都露出惊喜的笑容。
“哇，这么多？”
“这就五百多万了呀？比前面两首更火呀。”
“等明天不是就要过千万销量了？哈哈哈，爽。”
“牛逼！”
“程哥，你真厉害。”
几人惊喜之余，当然没忘记对王程吹嘘一下。
王程面色平静，对几个小孩子的话没在意，只是接过黄斌递过来的手机，就去打饭了。
黄斌见王程连手机上的数据看都没看一眼，讪讪一笑，跟着王程一起打饭，低声说道：“王程，给你说个事儿。”
王程点点头：“嗯！”
黄斌压低声音：“刘总监刚才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还说能不能向你要一首歌，我说我做不到。”
要一首歌？
刘金峰这是要走曲线救国的路子，不亲自来和自己说，让其他人来要？
王程澹澹一笑：“你做的对。”
黄斌点点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资格向王程要什么东西，又好奇地问道：“我听有人说，你欠张翰文一首歌，是吗？”
王程眉毛动了一下，这事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吗？
他点头：“嗯，我答应等他出道，给他写一首歌。”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听了，都是满脸的羡慕。
虽然，现在他们都在唱王程的歌，但是那些歌都是王程的，不论是版权还是收益，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享受到了歌曲走红之后带来的人气加成，这还是在王程之后。
因为，那些歌迷粉丝只认王程。
但是，王程送给张翰文一首歌，就将一切都给张翰文了，张翰文得到的好处更大，可以绕过王程宣传自己。
莫白林笑道：“张翰文运气真好。”
王程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坐下自顾自地吃饭，不再和黄斌几人闲聊。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见王程不想说话，都保持沉默，继续吃饭。
王程吃完饭，对几人点点头，就起身离开了。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对王程送上微笑，目送王程离开……
莫白林摇头道：“我听勇哥说，现在全公司上下，就只有张翰文能和王程闲聊几句，经常私下里还和王程打电话。其他人都不够资格！张翰文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他们这么久都没和王程闲聊过，都是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闭嘴。
莫名的，几人都感觉，自己唱了王程的两首歌，也没那么香了，心中都有些羡慕张翰文。
他们还是输给了张翰文。
……
王程再次回到宿舍，接到了张翰文发来的消息——东方之星今天播出了呀，记得看！
王程回了很简单的三个字——没时间！
张翰文没有再说话，很识趣地没再打扰王程。
王程对东方之星节目组完全没有关注的兴趣，那只是一个节目舞台而已，他也没有记仇什么的习惯，已经过去了，他就懒得关注过问了，这样可以过的更轻松。
但是，他不关注。
整个娱乐圈综艺领域内的大部分人可都是在关注呢。
他们都想知道，这期东方之星能不能崛起，再回巅峰？
当然，再回巅峰什么的，他们都知道几乎是不可能了，对东方之星来说，能稳住上期的收视率就算是成功了，接下来平稳过度到本季收官就足够了。
可是……
当节目播出之后，收视率数据传出来的时候，业内依旧是一片哗然。
因为。
本期东方之星的收视率开播就只有1.6，随后走势很平稳，维持在1.6到1.5之间，最低也就是1.5，最高就是1.65！
这样的收视率，对一档普通的流量综艺来说的话，绝对算是成功的了。
但是，对于东方之星来说，那就是从巅峰走向了低谷。
东方之星节目组依旧照例进行宣传，各个选手背后的公司也依旧投入一些资源对其进行炒作吸引人气。
张翰文几人都享受到了公司的资源倾斜，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二线咖位了，还是和公司有七八年的长约，后面肯定是公司的中坚力量，刘金峰不能再无视了。
王程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吴桐的电话。
吴桐：“王程，你看东方之星了吗？”
王程：“没有！”
吴桐沉默了两秒，又问道：“你知道刚才东方之星的收视率吗？”
王程依旧回答：“不知道！”
吴桐心中怀疑，王程到底是不是娱乐圈的人？
这位十九岁的少年，有时候感觉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吴桐放下心中的疑问，继续说道：“东方之星这期的收视率继续下滑，只有1.6左右了。算是彻底废了！我听说，东方之星明年就要停止制作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稳定下去。”
王程语气平静地说道：“吴导，我尊重合约。”
吴桐放下心来：“好的，不打扰你休息了。”
王程：“嗯，再见。”
吴桐：“再见！”
挂了电话。
王程就收拾好，躺下睡觉了。
而吴桐却还在后期制作这边把关，和方学书一起，准备今天晚上一起熬夜了。
看到了东方之星的收视率，两人心中也是胆战心惊的，制作节目如履薄冰，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琢磨，确保达到自己最想要的舞台效果，生怕任何一丝细节上的失误会影响明天晚上播出的收视率。
……
第二天。
王程刚刚六点钟起床的时候，就再次接到了吴桐的电话。
“王程，记得今天在微博上发个消息，为节目播出预热一下，麻烦你了。”
吴桐一夜没睡，现在卡着点等王程起床了，再给王程打电话。
见证了昨天东方之星收视率的下滑，吴桐动用了一切资源来为今天晚上播出的节目预热。
每个练习生选手，每个评委，都已经为今天晚上的节目发了几条消息了，各种呼唤粉丝们记得观看。
吴桐到今天早上才给王程打电话。
王程答应下来：“好，这是我的工作。”
说完。
王程就挂了，顺手就在微博上发了个消息：“春夏有你今天晚上八点半播出，大家记得收看！”
发完，就开始洗漱，然后出门晨跑去了。
吴桐那边却是盯着王程的微博的，见王程很配合的立刻发布了微博消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方学书说道：“这就是王程说的，尊重合约，认真工作。他把发微博当做是工作的一部分，而且，合约内也有要求，他有义务通过社交账号配合节目组进行常规宣传！”
方学书：“这既是合约内容，也是工作，所以，他愿意配合？”
吴桐点头：“嗯！”
方学书看着吴桐笑道：“你算是把王程研究明白了。”
吴桐摇头不语，只是盯着王程的微博，看着王程粉丝已经过两千三百万的微博账号，刚刚发布的消息，在六点钟这个一大早的时间里，也迅速引起了大量的粉丝围观。
仅仅几分钟，就有数万人点赞转发，留言人数超过几千人！
这粉丝热度和粘度，以及号召力，已经不输给那些顶级超一线，甚至是超巨了。
没一会儿，王程发布的微博消息就冲上了热门前十。
“节目组的宣传部会马上配合一起炒作……”
吴桐说道。
方学书点头表示明白，他来陪着节目组一起熬夜加班，只是起个心理作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是听着吴桐的一项项安排，对吴桐的能力表示了高度认可。
叮，吴桐又接到一个消息，看了一眼，转过手机给方学书看：“你看！”
方学书只看了一眼，就是童孔一凝，惊异地问道：“真的假的？”
吴桐收回手机：“当然是真的。”
方学书再次拿过吴桐的手机，仔细看了又看：“这首壁虎漫步能这么火？到现在还没过一天吧？销量就超过八百万了？那一天时间就能销量过千万？这首歌，我听着只是感觉怪异，比较舒服，没什么特别呀。”
吴桐摇摇头，道：“我也和你差不多的想法，但是那只是我们自己的感受，不代表市场。这首歌在年轻人里非常受欢迎。节目组那些小年轻，都是单曲循环不停的听。我听说，昨天晚上一些夜场就是放这首歌。”
“抖约，微视这些短视频平台上，这首歌的播放量加起来已经超过五千多万，这仅仅是不到一天的数据。”
“我问过几个音乐的专业人士，他们都对这首歌评价很高，说是王程在炫技，你懂炫技的意思吧？”
方学书苦笑了一下，将手机还给吴桐，他当然懂炫技的意思，说明这首歌的质量非常高，说道：“所以，咱们今天晚上播出的节目，收视率铁定差不了。”
吴桐肯定地点头，期待地说道：“对，这是肯定的！这首歌单日过千万的销量，热度极高，我们的收视率下限不会太低，就看能爬多高。”
单日过千万的销量呀……
这是网络音乐时代以来，极少有人能做到的，每年只有一两个人能做到。
而今年，在王程之前只有一个人做到过，那是流量明星圈子里少有的几位超一线顶流之一发布的一首新歌，还是提前经过一周的宣传预热，发布首日销量过一千两百万，创造本年度最高单日销量，而后续当然不可能每天都这么高的销量，月销量止步于三千五百万，拿下当月销量冠军，也是今年目前为止月销量最高的单曲。
现在，王程是今年第二个做到这一点的明星艺人，而且还是以一个十九岁练习生的身份做到的，绝对是网络音乐时代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今天还是两更。
后面几天又要静默，所以这两天在疯狂购买物资，送物资。
中午和下午，志愿者给我们送了几趟物资，所以午睡没休息好，晚上状态不太好，只能一更了，完成了保底两更的任务。
抱歉！
明天还是保底量更，条件允许就三更小爆发。
感谢所有支持的童鞋们。
98.在看节目吗？出门了！等下告诉你收视率，我没想知道。（求订阅）
到了中午的时候。
刘金峰也向熟人要到了王程几首作品的销量。
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努力训练的马云飞等人，刘金峰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马云飞的形象再次变得渺小。
到现在为止，马云飞的粉丝也仅仅累积到四百万，别说和王程相比了，比张翰文和黄斌，乃至是莫白林都要低不少。
之前他最看好的马云飞，此时已经被同公司的其他几人甩开了差距，如果算上同届的所有练习生，马云飞的地位会更低。
刘金峰之所以最近还要守着马云飞，还要给马云飞最多的资源倾斜，为的也就是自己最开始制定的计划罢了，其实也就是坚持要面子而已。
一开始是他力排众议力推马云飞，然后没多久就放弃，不是证明他的眼光不行？
作为娱乐公司的艺人总监，如果眼光不行，那就是能力不行！
所以，即便张翰文和黄斌，莫白林几人崛起了。
他也要力推马云飞，将马云飞推到和他们一个层次，证明自己的眼光没问题！
可是，他仔细想想……
是马云飞太差吗？
并不是。
马云飞在欢乐男生舞台也同样是人气最高的练习生之一，距离本季节目结束还有四期，已经有四百万粉丝，等本季结束粉丝过五百万，成就二线咖位是妥妥的，到时候再争取登上明日偶像的舞台，还能再涨一波粉丝，即便出道前不能过千万粉丝成为一线顶流，那么出道以后稍加炒作运营，必然能成为一线顶流！
这样的未来潜力，已经是稀有资源了。
一线顶流，可不是大白菜。
如果是前两年，马云飞绝对是运营成功的典范。
但是……
今年，这样的优质练习生，貌似有点太多了？
刘金峰看着手机上的数字，脑海中想着今年的局势，神色更显无奈。
东方之星就有吴晗，李非凡，张翰文三人已经过了五百万粉丝的二线门槛。
春夏有你同样有肖道宏，陈昊，黄斌三人过了二线门槛，还有一个高居天上粉丝已经两千多万的王程。
这两个舞台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说是王程带出来的，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人气。
可是，欢乐女生那边的成绩就和王程的关系没那么大。
文依晓同样粉丝过千万，成为一线顶流，仅次于文依晓的朱子琪现在也是粉丝过了八百万，同样会很快过千万粉丝，另外还有一位女练习生也迈过了二线咖位门槛。
相比于这三档节目的成绩，另外两档节目就显得过于普通了，都没有出一个粉丝过五百万的拔尖练习生。
马云飞的粉丝就能过四百万，这已经是拔尖的成绩了。
但是……
不管是吴晗，李非凡，肖道宏，陈昊之类的，甚至是文依晓和朱子琪，在他手中的手机画面上的数字面前，都显得那么不值一提了。
刘金峰再次发了一个消息：“兄弟，数字准确吗？”
对方立马回复：“肯定准确，没问题！我们内部对王程的评级已经上升了，他的分成会上升一个台阶。”
刘金峰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然后，给对方发了一个五百块的红包，对方立马收走了。
这些人脉，可是需要实打实的资金来维持的。
刘金峰又拿起另一个手机，点开了王程的微博页面。
一个上面是企鹅娱乐的熟人发来的数字，一个是王程的微博页面。
精舞门，试听量五千七百万，下载量一千四百万。
Wuha，试听量五千一百万，下载量一千四百万。
这两首歌的销量已经差不多，在月销量榜上分别位列第七和第八。
不过，让刘金峰发呆的是最后一首，也就是王程昨天刚刚发布的壁虎漫步，到现在差不多刚好二十四小时。
可是，壁虎漫步的销量数字却是已经达到了一千零五十万，试听量也超过了两千万，不管是两个数字本身，还是仅仅二比一的比例，都极其惊人。
再看看王程的微博页面，粉丝数量也已经过了两千四百万，每日的增幅都不低，还都很稳定，这样子下去，一个月内就要成为超巨了呀……
刘金峰只感觉头皮发麻。
他成为东兴娱乐艺人总监以来，从没想过自己手底下会出现一个发歌单日销量过千万的强人，从没想过自己能带出一个两个月成为超巨的恐怖存在出来！
这本身是一个好事。
但是，此时刘金峰只感觉如坐针毡。
原因嘛，当然还是王程的合约问题。
不过，这次不只是因为王程的经纪合约，经纪合约已经没有谈判的余地。
而是因为上次刘金峰亲自和王程签订不久的关于作品收入的补充条款，为了鼓励王程多发作品，将王程的作品收入从一成提升到了九成！
如果，王程发布的作品，都和精舞门，wuha差不多，一个月一两千万的销量，看在王程能带出几个二线咖位的练习生出来，刘金峰也就装瞎子看不到了，因为公司总体上还是赚的。
可是，现在出现了首日销量就过千万的作品。
这……
要多少个二线练习生才能弥补这其中的损失？
最主要的是，这只是王程发布的第三首歌而已，以后王程还要继续发歌，如果继续维持口碑和作品质量，那销量有可能还会持续攀升。
作为圈内人，他当然知道，现在整个华语乐坛有多么凋零，一首好歌会带来多少好处。
一首首日销量过千万的作品，月销量不会低于三千万，年销量不会低于五千万，王程的分成提升之后，平台分成不会低于两千五百万。
原本，东兴娱乐能占据其中的九成，拿走两千两百五十万。
可现在，因为那份补充条款，王程拿走了其中的九成，只给东兴娱乐留下一成，仅仅两百五十万！
而这还仅仅是一首歌的损失。
王程的其他几首歌呢？
还有后续王程继续发布的作品呢？
这损失有多少？
上亿都是往少了说的……
如果后续王程的作品保质保量的话，光是这方面的损失，至少会超过两亿，具体多少要看王程能发布多少作品！
刘金峰只感觉心脏钻心的疼，像极了被初恋甩了的心情。
这要多少个张翰文，黄斌，莫白林才能弥补回来？
一个二线一年也就能给公司赚两三千万左右，这还是乐观估计，差一点挣个一千万就偷着乐了。
至少要十个二线，才能弥补那份补充条款带来的损失！
王程一年能给公司带出十个二线吗？
刘金峰满脸惆怅，长出一口气，也不再理会不远处努力的马云飞了，直接转身离开了，拿起电话打给了公司法务：“上次我和王程签订的那份补充条款已经生效了吗？”
法务迅速回答：“嗯，早就生效了！都签字盖章了。”
刘金峰：“我如果要反悔违约，要赔偿多少钱？”
法务迅速翻找出补充条款内容，回答道：“没有具体数字，要看对方的损失，补偿损失的十倍金额！”
嘶！
刘金峰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他知道这个违约条款也是他自己写的，王程根本没在意，只是看没有陷阱就签字了。
但是，他也被这个违约代价给惊呆了，体会到了自己旗下那些签了童工练习生合约的流量明星们的心情。
觉得自己拿的太少，想违约，可是代价让其根本承担不起，只能继续摸摸打工给公司赚钱。
没有具体数字，依照损失来赔偿十倍，那就直接断绝了违约这条路的可能。
如果有一个具体数字，哪怕是违约金上亿，刘金峰都没二话，直接甩给王程一亿当场违约。
仅仅是王程已经发布的三首歌，两年内带来的收益就不止上亿了，更别说王程后续发布的其他作品了。
只是，他不知道，如果他选择违约，那么王程就不会尊重和公司签订的任何合约，包括经纪约，到时候可能会面对王程的经纪违约。
沉默了一下，刘金峰还是将目光盯在了王程的经纪约上：“有没有办法让王程续约？”
法务苦笑道：“刘总监，我没那么大本事。”
王程和公司因为续约闹崩了，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刘金峰点点头，知道这的确是强人所难了，又问道：“对了，这几天有其他大公司想买王程的合约吗？”
他早就听到风声，企鹅娱乐，黄江娱乐，乃至是京城的景天娱乐都在接触王程，想把王程挖走。
他和公司高层商量之后，没有阻止，因为老板一听能一次收到两亿违约金，恨不得立刻就签合约把王程送走。
就算王程立马成为超巨，要赚钱也需要时间，不可能一次赚到两亿。
而老板的房企急需资金盘活，谁能给他两亿现金，他能当场跪下来叫爸爸……
所以，刘金峰就任由其他公司的经纪人接触王程，心中还期待着有人来挖走王程，一次给老板赚两亿现金，老板肯定会记住他的功劳。
现在，看到王程关于作品收入的补充条款是个大坑！
刘金峰更是巴不得立刻就有人来买走王程的合约，这样他就不用头疼了，以后年底算账的时候，他也不会为这份补充条款背锅了……
法务想了想，回答道：“倒是有几个公司询问过王程的合约。”
刘金峰顿时来了精神：“谁？”
法务：“企鹅娱乐，景天娱乐，天府娱乐，湘江娱乐，西子娱乐，魔方娱乐……”
好家伙！
一听这几个名字，刘金峰就是心头巨震。
因为，这全是娱乐巨头，也是现在华语娱乐圈的六大巨头！
六大巨头全部都想买走王程？
看着王程的粉丝数量，以及歌曲销量，刘金峰能理解这六大巨头的想法。
但是，你们倒是掏钱呀！
光问问有什么用？
刘金峰：“有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法务：“没有，就是询问了一下合约就没了。”
刘金峰沉默。
法务又说道：“对了，我听说企鹅娱乐询问了一下我们公司的债务和股权情况……”
询问公司债务和股权情况？
刘金峰瞪大了眼睛。
作为圈内老资格，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要发起收购才会查询的信息。
先问清楚公司债务和股权构成，才能给一个具体的估值，然后发起收购？
刘金峰坐在车上，差点被惊讶的跳起来：“企鹅娱乐想干什么？收购我们公司？”
法务苦笑道：“按照他们的行为，有可能。但是，目前我还没听说他们有什么行动。”
刘金峰想了想，说道：“好，有什么情况，记得给我说一声。”
法务：“好！”
挂了电话。
刘金峰迅速思考起来，思考企鹅娱乐收购东兴娱乐的可能性。
一旦巨头企鹅娱乐收购了东兴娱乐，这可能是他的机会。
企鹅娱乐这几年收购了不少娱乐公司，但是收购之后还是任其自主独立运营，只是集团总部需要配合的时候，要无条件配合，子公司有需要的时候，还能向集团总部申请更多的集团资源。
而且，业绩出色，公司高管还能爬上企鹅娱乐集团的总部高层，那可就站在现在整个娱乐圈的食物链最上层了。
刘金峰对此很期待。
不过，他眼下想做的，还是解决王程合约的补充条款问题。
不然，到时候损失太大，老板知道了，追究下来，这个锅他都不一定背的住。
给陈小勇打了个电话，询问了王程的情况。
陈小勇的回报也是平平无奇：“王程这两天休息，一直在宿舍里没出来，我去看了两次，他就是在看书和写字。”
这汇报内容，刘金峰都会背了，所以听完敷衍了陈小勇一句就挂了电话。
车子直接赶往机场，刘金峰没有回魔都，而是直接去了杭城。
而王程中午睡午觉起来，接到了企鹅音乐的电话。
“王程先生，因为您有三首作品销量过千万，我们对您的分成比例提升一档，现在您享受五五分成！”
对方只是通知了王程一声，这是提前和平台签订的合约里就有的条款，根据销量制定具体的分成梯队。
最低的自由人是三七分成，然后是正式的签约歌手是四六分，有三首作品销量过千万能享受五五分成！
王程想了想，下一个阶段是三两首作品销量过三千万，可以享受六四分成，最顶级的七三分成要三首作品的销量过五千万！
他不知道，企鹅音乐旗下有多少作品销量过了五千万，但是他相信自己再过不久就能享受最顶级的分成条款了。
没有和对方说话，王程就直接挂了电话。
又不是谈判，说了也是没用的废话，自然就不用浪费时间和口水了。
又看了两小时书，写了两小时的字。
不过，王程没有练毛笔书法，而是拿着钢笔练习钢笔字体书法，因为没有好的毛笔，他写的不习惯，就懒得写了。
吃晚饭的时候，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又专门等着王程一起吃饭，询问了一下新歌壁虎漫步的销量。
王程查了一下就发给了黄斌。
黄斌一看，直接跳了起来：“我草，一千三百万……”
莫白林几人也都激动的满脸通红。
这是他们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他们竟然能唱一首首日销量过千万的歌！
这可是超一流大咖才能做到的，还需要经过至少十天半个月的宣传预热，将粉丝都集中在首日来消费，才能做到的呀！
一年能有一两首这样的作品就不错了。
现在，他们就突然做到了？
要说宣传，节目组也提前了好几天就在宣传，但是那宣传力度也就一般呀，远远不能和那些大咖们发歌砸的资源相比。
毕竟，节目组还是以宣传节目为主，宣传王程的歌只是附带的。
这样都能首日销量过千万，那如果专门集中资源宣传这首歌，王程再将粉丝们都号召起来，首日销量不是更加惊人？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看了看王程，都想提醒王程下次好好利用粉丝宣传，但是却都不敢开口。
他们都知道，王程不好沟通，性格怪异，自然不敢给王程提什么建议。
整个节目组都要为王程让步，他们几个算什么葱？
所以，虽然心动，但是黄斌几人也没有说出来，知道销量数字就足够了，开始默默吃饭。
王程安静地吃完饭，就离开了。
刚回宿舍，准备出去散步。
敲门声传来。
王程：“进来！”
王程以为是节目组导演吴桐，因为节目即将播出，吴桐可能来找他一起看节目，他正想早点出去散步，躲开有可能找来的吴桐。
但是，门打开，进来的是满脸笑容的刘金峰。
刘金峰脸上满是笑容，打量了一下王程，心中再次赞叹了一下王程的颜值气质，又看了看房间的陈设，依旧是王程强迫症晚期的风格。
只是桌子上多了几本空白的厚厚的笔记本，旁边放着一支精致的钢笔，一本笔记本上满是整齐而潇洒的钢笔字。
刘金峰仔细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几行字——若把西湖比西子……
是一首诗吗？
刘金峰没什么印象，但是王程已经将笔记本收了起来。
刘金峰也没多想，对王程笑道：“王程，等下你的节目又要播出了，一起去看看吧？”
王程摇头：“不了，我出去散散步。你有事？”
这很王程，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就走吧。
刘金峰习惯了，没有了以前的生气，拿出几张纸，说道：“这是关于你的作品的一份补充条款，你看看，能不能签？”
又是作品的补充条款？
王程皱眉，拿过来看了看。
只看了一眼，就随手递给了刘金峰，澹澹地说道：“这种把我当傻子的东西，下次就别拿来浪费我的时间了。”
王程只看到了上面的一行字——每年至少创作五首歌交给公司，王程可以享有版权和收益，但公司享有支配权！
也就是说，公司要强制王程每年上交五首歌，公司拿来给其他艺人演唱运营提升人气。
王程不用看其他的内容，只是这种毫无道理的强制要求，他就懒得多看一眼。
刘金峰急忙解释说道：“公司给你业内最高价，一首十万，还有后续的其他收益，这已经是独一无二的条件了！”
能享受作品后续版权分成收益，在国内乐坛能享受这种条件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自认为已经给王程开出了最好的条件。
这是他能想到的弥补公司损失的方式，向王程要五首歌，公司拿来分给旗下的艺人，如果都是能成功的好歌，那么唱歌的艺人都能获得好处，随之而来的就是能赚更多钱，这样可以弥补王程那份补充条款的损失。
王程都懒得理会刘金峰，自顾自地穿上运动鞋，拿起手机就走出了门，准备去散步了，站在门口看着刘金峰，澹澹地说道：“出来把门关上。”
刘金峰感觉到了无视，心中再次恼火不已，跟上王程的脚步，使劲把门关上：“王程……”
王程加快步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眼间就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刘金峰小跑着也没赶上电梯，站在外面面色铁青地看着王程缓缓消失在电梯里。
“草……”
刘金峰气的一脚提仔了旁边的墙壁上，脚尖隐隐作痛，他却没什么感觉了。
满脑子都是王程那冷漠的眼神。
凭什么？
刘金峰急促地呼吸了两下，眼中闪烁出精光：“王程，等着瞧吧，我不信我拿你没办法！”
说着，刘金峰进入另一个电梯离开了。
事实上，他也知道这份合约王程不会签，他只是来做而已，王程签不签都无所谓，只要公司看到他努力弥补了，就足够了。
但是，王程那态度，让他生气。
王程没在意刘金峰是不是会生气，哪怕对方是拿着自己合约的艺人总监，能决定他娱乐圈生活的存在，他也不在意。
走出拍摄基地，迈着步伐走在路上，心情逐渐散漫。
嗡嗡……
手机响起。
王程看到是吴桐的电话，拿起来接通了，里面传来吴桐的声音：“王程，节目快播出了，你在看吗？”
王程：“没有，我出门了。”
吴桐：“…………”
“好吧，等收视率出来了，我发给你。”
王程：“不发也可以，我没想知道。”
吴桐：“我发给你！”
说完，吴桐先挂了电话。
99.收视率再次提升！那一手大师级书法！（求订阅）
春夏有你播出了！
这条消息本身在微博上的议论就有极高的热度，位列热门话题前十。
其中有讨论歌曲壁虎漫步的，有讨论王程的。
讨论王程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精彩演出……
然后还有小部分人在讨论黄斌和陈昊，肖道宏等人气选手。
很多人都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春夏有你的播出，一边在网络上刷刷消息发言，平时不怎么看电视的年轻人，很多都罕见地守在电视机前。
“已经守着电视等王程出现了。”
“这次小程程还是戴着面具吗？”
“昨天晚上去酒吧，小姐姐们蹦迪都放的是壁虎漫步，真好看。”
“小程程什么时候能自己唱歌呀……”
“今年最让我惊喜的就是王程和文依晓两个练习生了，都太强了，做流量明星太可惜了，应该好好沉淀下来学习提升自己。”
“壁虎漫步，王程漫步……”
……
吴桐和方学书两人看着微博上的舆论消息，心中都比较澹定，守在办公室里，看着刚刚开播的节目。
方学书低声问道：“刚才王程怎么说？”
吴桐：“出去散步了。”
方学书也稍显无语。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明星艺人。
即便已经和王程接触了一段时间了，可每次都还是让两人有些无语。
吴桐：“我说等收视率出来了告诉他，他说他不想知道……”
方学书依旧沉默。
吴桐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以后，有机会做个游戏类的综艺把王程请过来，他这样的性格，节目效果一定很好玩……”
方学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觉得貌似有搞头！
王程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风格，还真的很容易出圈，很容易被观众网友们做成梗流传出去。
比如，某老一辈大牌歌手演出结束接受采访时，主持人问及：“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对方奇怪地反问：“不是你们请我来的吗？”
这段对话，已经广为流传了。
“算了，以后再说吧，他这样疯狂上涨的人气，以后我们还真不一定请得起他。”
吴桐轻声吐槽道。
壁虎漫步发布一天下来，歌曲销量突破一千三百万，堪称吓人，王程的粉丝上涨速度也再次提升，粉丝数量已经过了两千五百万，绝对是流量时代以来，涨粉速度最夸张的练习生了。
之前的任何一个练习生出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夸张的吸粉速度，包括现在站在流量明星圈子最顶端的几位超一线顶流当初出道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甚至比之文依晓都要弱一筹，和朱子琪差不多。
很多圈内人都在感慨，流量时代发展了几年，今年可能会迎来爆发的最巅峰一年！
而现在他们和王程签约就已经高达八百六十多万一期了，以后王程粉丝超过三千万，乃至是四千万的时候，价格是多少？比超巨更高？
那么高的价格，可能整个圈内都没有几个节目组能拿出这笔钱来。
节目已经播出，两人盯着电视画面看了起来，即便已经看了几遍了，两人也还看的津津有味。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将一份报表送来过来。
方学书首先拿过来看了起来，随即笑呵呵地递给吴桐：“开门红！”
吴桐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开播1.9，还可以了，应该可以达到我们的预期。”
方学书点点头：“以王程拉升收视率的夸张程度，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们对本期的预期收视率就是2.5，现在开播1.9，而王程还没出场，等王程出场，他们相信要达到他们的预期收视率，十拿九稳！
……
收看王程的节目。
已经成为了文依晓和几名队员的习惯了。
她们知道，同节目的其他几队选手此时也都差不多在收看王程的节目，包括仅次于文依晓的高人气选手朱子琪，因为她们平时私下里聊天的时候，聊的最多的就是王程，其中很多人都是王程的粉丝。
毕竟，都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而已，对舞台魅力max的王程没啥抵抗力。
文依晓盯着电视画面，轻声说道：“肖道宏的舞台水准比上次有一些提升。”
舞指姗姗点头肯定地说道：“不错，王程到了这个节目组，整个节目组的制作水准和演出水准都有明显的提升。王程的舞指孙刚，现在都是我们业内最让人羡慕的人了。好几个大公司都给孙刚发出了邀约，给的都是最顶级的金牌合约，之前比我们还低一个档次，现在已经是最顶尖的舞指了，待遇比我还高半筹。”
“就这，孙刚还在观望，没有答应。听说，他是想跟着王程一直演出到结束合作，到时候再考虑签约的事。”
说着，姗姗的语气都有些羡慕，同时想起了最开始随着王程传到业内的笑话，当时东兴娱乐唯一的金牌舞指胡青去和王程合作，但是被王程气走了，当时他们听了都嘲笑王程……
而现在，业内很多舞蹈演员们嘲笑的对象却是变成了胡青。
胡青本身就是金牌舞指，是魔都流行舞蹈领域五大金牌舞指之一，如果当时留在王程身边合作几期，可能现在身价地位都会上升，成为魔都第一舞指。
只可惜，当时胡青选择了离开，去蓉城和马云飞合作，现在想回去都不可能了。
文依晓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对没有王程的演出，她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只是略微扫过，看一眼就足够了，心中想的却是今天下午上声乐课刘胜杰给她将的一些唱歌技巧，控制气息的技巧。
“东方之星的收视率快凉了，但是在东方之星的几位舞指现在地位身价都提升了。罗强老师和公司的合约明年就到期了，公司已经给他开出了更高的合约提前续约，但是罗强老师没有答应，还在观望，听说是想出去开个人工作室，再以工作室的名义和公司合作。”
姗姗继续说道：“还有丹尼老师，已经确定跳槽了，黄江娱乐留不住他了，要跳到魔方娱乐了。魔方娱乐是魔都唯一的娱乐巨头，要挖人很轻松。”
姗姗身为金牌舞指，在业内人脉也很广，对流行舞蹈界的变化很是了解。
最近一个月流行舞蹈界的变化，比过去十年都更为剧烈，说是翻天覆地都不为过。
有人崛起，有人落伍，人员流动也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整体却是前进了一大步。
而推动这些的核心人物，就是王程！
姗姗压低声音略带骄傲地说道：“我听说，连棒国，岛国那边都来了舞指，跟着我们的舞台学习！”
文依晓一下子来了兴趣，眼睛一亮，问道：“哦？他们来学习我们的舞蹈？”
姗姗点点头，笑道：“上周，李星落和郑新梁去棒国演出，公司的周老师给他们编舞，用了大量的新派风格，演出效果非常好。震惊了整个棒国娱乐圈和观众，几个岛国舞蹈演员看了也很震惊，就派人跟着回来一起学习了。”
“公司已经决定，增加棒国和岛国，还有南洋几个国家的演出场次！李星落和郑新梁在棒国的人气飙升，他们走好运了。”
文依晓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练习生制度是从棒国传来的，华语娱乐圈的流量时代说是由棒国娱乐圈开启的都不为过。
所以，练习生和流量明星们这几年不论是曲风还是台风，都在模彷学习棒国那边几个比较火的流量组合。
现在……
终于反过来了，棒国和岛国娱乐圈派舞指来华夏学习舞蹈了。
身在流量巨头企鹅娱乐旗下，她们能更敏捷和快速地知道圈内的消息。
企鹅娱乐一直在积极的和华夏周边的亚洲国家合作，将自己旗下的流量明星们推向他们的市场，而且还在和欧美那边接触，想进一步的走向国际，只是想跨出这一步很不容易。
文依晓就是这项计划中的一员！
将来，文依晓可能会被企鹅娱乐推向国际。
姗姗和文依晓本人都知道这些，并且在为之努力。
现在，流行舞蹈领域的整体提升，带来的舞台风格的提升和变化，演出效果更佳，现在向棒国和岛国反向输出，都给了两人更多的信心。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经纪人彭东华说道：“因为上次李星落和郑新梁的演出成功，吸引了周边几个国家的兴趣。所以，明日偶像制作的时候，棒国和岛国，还有南洋几个国家都会派人过来到现场观看学习。”
“到时候如果演出效果出色，公司还会把演出视频推向周边的几个国家的电视台和网站播出。”
“你们一定要好好努力，到时候说不定可以一步登天，走出国内成为亚洲巨星！”
听了彭东华的话，文依晓和其他几个队员都双眼放光。
华语娱乐圈有十几年没有对外发出过声音了，这几年已经被棒国和岛国超过，如果她们能走出华语娱乐圈，成为亚洲巨星，对整个华语娱乐圈来说都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人气地位都会飙升。
不过……
这时候，电视画面上出现了戴着面具的那个人影。
一个女生顿时惊叫道：“王程出场了。”
另一个女生也跟着叫道：“好帅……”
“王程为什么非要戴着面具呀？”
“真希望能在看到他不戴面具演出。”
“那你去看东方之星第一期的视频吧。”
“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
文依晓眼神盯着那戴面具的人影，低声说道：“那到时候，王程可能会是最大的赢家……”
彭东华和姗姗听了文依晓的话，都是眼神一凝，随即反应过来！
是呀！
王程也是铁定能在春夏舞台夺冠的，不论是肖道宏还是陈昊，都不可能击败王程，到时候王程也可以登上明日偶像舞台。
以王程这样的舞台魅力，一旦在亚洲周边国家传开，绝对会引起疯狂的！
姗姗见过几个棒国和岛国几个当下最火组合的演出，舞台魅力都比王程差了不止一筹，风格台风都仿佛不是一个时代的，好像是上个世纪的老旧风格，说是被王程碾压都不为过。
光论台风和舞台魅力，王程是姗姗见过的最吸引人的，堪称独一档，无敌，比她见过的几个欧美国际巨星都要略胜一筹，简直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到时候，舞台上的其他人都只会成为王程的陪衬……
可是！
王程不是企鹅娱乐旗下的艺人。
企鹅娱乐的舞台，只允许自己旗下的明星艺人享受最大的好处。
这几年，明日偶像的最终冠军，都毫无例外是企鹅娱乐旗下的练习生。
摇摇头……
姗姗不去想这些不属于她管的事情。
而彭东华却是眼中闪烁着精光，知道公司可能会继续向东兴娱乐挥动锄头，去挖王程！
“好帅……”
又一声女生的惊呼传来。
文依晓也认真地盯着电视画面。
画面当中，王程的演出已经开始。
那随着壁虎漫步的音乐节奏，轻松，慵懒，甚至是怪异的舞蹈动作风格，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喜欢，和音乐几乎完美融合一体。
就是一些简单的动作，可是节奏却那么的好看！
姗姗眼睛泛光地说道：“王程已经逐步返璞归真了。这次的编舞，没有炫技，没有太难和新颖的动作。但是，却契合曲风，更加好看，也更耐看！”
文依晓点点头，心中再次涌现出一点无力。
她还在学习唱歌，王程的舞蹈风格却是已经返璞归真了。
这曲风，这舞蹈，她看了都感觉想跟着走两步。
还好，王程唱歌不行，她在这方面可以好好努力，争取后来居上。
后面几个女生，已经活跃的站了起来，跟着电视画面上的王程一起跳了起来，嘻嘻哈哈的很是放松开心，今天一天的练习都不是那么累了。
深呼吸！
文依晓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下次登台，就会展示出自己的东西。
不过，看着那戴面具的家伙。
文依晓好奇——他下周还会继续发布新歌吗？
不知为何！
听王程的新歌，也逐渐成为了文依晓的一种习惯。
似乎，每周一首王程的新歌，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这几周，也有其他歌手发布新歌，但是她都没关注过，周围也没听到过那些看似销量很高的歌曲。
她打开王程的微博看了看，看到王程的最新消息是今天早上发布的宣传节目的，那两千五百万粉丝的数字也是一长串，极其刺眼。
而她自己的粉丝数量刚过一千三百万，虽然也是一线顶流大咖了，但是和王程的差距却是越来越大……
“努力，文依晓！”
文依晓心中给自己打气，然后关上电视机，招呼几个队员继续加练。
……
节目播出结束。
吴桐和方学书两人也迅速拿到了最终的成绩单。
表格上清晰显眼的数字让两人激动的拥抱了一下……
“哈哈哈……我们成功了！”
吴桐忍不住大笑一声。
方学书拿着表格，看着上面的数字不停的笑着。
王程出场时，那直线上扬的曲线是那么的美妙，而巅峰2.7的数字，更是仿佛磁铁一样，吸引着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根本舍不得挪开。
最高2.7的收视率，又比上周提升了0.5，而平均收视率也达到了2.3，绝对的大火趋势，也超出了他们之前的最高预期。
接连两周，收视率都疯狂的提升。
这是要起飞的趋势……
吴桐当即拿出电话打给了王程。
但是，笃笃笃地响了一会儿，没人接。
吴桐略带遗憾地放下了电话，没有和王程分享，心中有些遗憾，对方学书说道：“继续炒作一下热度，为下期节目预热！等会儿，我问问王程下周还发不发新歌，如果他还要发新歌，就趁着现在的热度为下周宣传预热，观众们的期待值会更高，下期的收视率有可能破3！”
破3！
两人一想到这个数字，就激动的浑身颤抖。
他们之前都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有机会制作出这样恐怖收视率的综艺节目来。
随着移动网络时代，流量时代的到来，想制作高收视率的电视节目的难度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成为不可能。
因为，电视在大家生活娱乐中的占比份额越来越小，很多家庭的电视机甚至一个月都很难开一次，平时就是看手机刷视频，或者看平板看视频，根本不看电视！
所以，收视率过1.5就比较难以提升了，过2点就是大火了，过3点收视率就是现象级热播节目了。
之前好几年都不曾出现过收视率过3的节目了。
现在很多电视人的终极目标，就是制作一档收视率过3的节目。
可今年，已经出了一个东方之星，收视率达到了恐怖的3.5，比之上次破3的好声音还高，可现在收视率破3的难度比当初好声音破3的时候更高。
如果，春夏节目组的收视率也能破3，那今年的综艺市场就迎来了大爆发。
东方之星的导演制作人，何磊和李广两人已经被计入了电视节目发展史册，成为了业内每个人羡慕和研究的对象。
如果他们能做到，他们也会被后人铭记和学习研究。
想到这里，两人立刻行动起来。
方学书向台里领导报喜，同时开口要更多的资源和资金倾斜，来打造更豪华的舞台效果和更高热度的宣传。
而吴桐则是和旗下几个练习生经纪人联系互动了一下，询问了一下情况，透露了收视率很好，让他们好好努力之类的，最后再次给王程打了个电话。
笃笃笃……
还是没人接……
吴桐稍微有些担心，起身走向王程的宿舍。
来到王程的宿舍门口，吴桐看到灯亮着，稍微松了口气。
毕竟王程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他害怕王程出去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危险没回来，那他这个节目组导演就要担责了。
而王程一个坐拥两千五百万粉丝的高人气练习生如果在他的节目组出事了，那他这辈子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还好！
王程回来了。
但是，为啥不接电话呢？
吴桐轻轻敲了敲门：“王程，在吗？”
里面传来王程平静的声音：“进来！”
吴桐推开门，再轻轻关上门，看向里面。
只见灯光下，王程端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一座大钟一样稳重，重心一动不动，只有手腕在动，正拿着一只黑色钢笔在写字，每一笔一划都自然而流畅，在笔记本上留下的笔记也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似乎比他见过的几个现代钢笔书法家的字都要好看一点。
这一手钢笔字，他知道没有二十年功夫，是练不出来的。
可是。
王程才十九岁呀。
现在的年轻人，能流利的写出一句话就不错了，提笔忘字已经是常态了，毕竟大家平时都用手机和键盘，写字的机会很少。
能写出一手好字的年轻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而如王程现在这样，能写出一手书法的，可能都根本找不到。
可是，王程这手字，却是有着书法大师的水准！
吴桐心中震撼。
这就是天赋吗？
怕了！
沙沙沙……
房间里只有王程手中的钢笔在笔记本上不停游走发出的摩擦声，是那么的悦耳。
吴桐站在门口也不好出声打扰王程，就这么站着看着王程写字，仿佛在办公桌前等着老师改作业的学生，老师不说话，就站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王程没有写很久，就是一口气将想写的东西写完，就随手放下笔，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吴桐：“吴导，有事？”
吴桐回过神来，收回目光，脑海之中却还在满是那句话。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眼神看向王程，好奇地问道：“刚才那是？”
王程打断了吴桐的话，澹澹地问道：“有事吗？”
他不想和吴桐聊自己笔记本上的东西，这只是他写字的时候，随手写的，心中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吴桐深呼吸一下，知道王程的意思，不谈那些东西，当下问道：“刚你没接电话，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你。”
王程：“刚才写字入神，手机静音了，没看到。”
吴桐：“节目播出结束了，最高收视率2.7，我们成功了。”
王程眼神平静地看着吴桐，澹澹的发出了一声：“哦！我知道了！”
吴桐看着王程——你不开心吗？
好吧！
这很王程。
他逐渐习惯和接受了，当即说起正事儿：“对了，下周你还发新歌吧？我们打算现在就给你预热宣传……你也要在微博上和我们配合。”
谈及工作上的事儿，王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
那到底要不要发歌？
吴桐眼神期待地问道：“那我们通知你下周的新歌消息了？”
王程：“可以！”
确定了，继续发新歌！
收视率稳了……
吴桐笑道：“好，那我这就去安排，不打扰你休息了！”
王程：“嗯。”
吴桐也不在意王程冷澹的态度，转身准备离开，但是走到半只脚跨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对王程说道：“刚才那句话，写的真好，是一首诗吗？”
王程只是看着吴桐，没有说话。
吴桐讪讪一笑，转身离开，再次重重地关上房门，走出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息，心中却还在不断的浮现王程刚才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沙写下一个个飘逸潇洒字体的画面，那一个个字仿佛刻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仿佛是写到了他的心坎里，给他一种莫名的震撼，刻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立刻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输入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这句话，搜索了一下，却是出来了无数无用的信息，没有任何作品或者页面当中出现这句话！
也就是说。
没人发表过这句话……
那是，王程自己原创的？
吴桐心中对王程再次涌现出了一丝佩服。
他只有十九岁呀！
自己这几十年活到狗身上了？
人与人的差距。
真大……
摇摇头！
吴桐打电话给宣传部门，通知他们接下来的宣传计划，立刻对外公布王程下周还会继续发一首新歌的消息，将春夏有你的热度继续推高一把。
而王程没有立刻发微博消息，开始烧水泡脚，为睡觉做准备了。
至于发微博消息……
那是工作上的事儿，现在睡觉前就不做了。
等明天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