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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倾咔     弃妇当家:带着萌宝去种田txt下载     弃妇当家:带着萌宝去种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6章 可疑的桂花糕

    呦,三郎也有聪明的时候啊,他是吃准了白若竹不会出来,白若竹很好奇,如果她真的出去,三郎会不会为了报复她而不顾自己的名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动手呢?

    直觉告诉她会的,三郎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之前又传出偷堂姐东西,名声肯定受到影响了。再说他敢冒险又来白若竹家打击报复,就已经豁出去了。

    所以白若竹决定不跟疯狗一般见识,继续吃鱼干看好戏。

    三郎的话确实让人愣了愣,但李奶奶并不相信,秦氏也同样不信。

    “我看着若竹丫头长大的,她就不是那种人,人家现在坐月子哪有空对付你?”李奶奶不屑的叫道。

    秦氏也赞同的说:“是啊,谁会傻到坐月子的时候引仇人上门,不是让自己陷入危险吗?你这个说法漏洞太多!”

    白若竹为李奶奶和秦氏叫好,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三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也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有人盯着他也不好去翻找什么了,他便狠狠的瞪了李奶奶一眼,说:“就是她害我的,一直都是她在算计我,懒得跟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废话!”

    说完他手脚并用,动作利索的翻上了墙头,然后翻出了白家院子,一溜烟的跑了。

    “这么理直气壮干嘛逃跑?还不是心虚了。”秦氏啐了一口骂道。

    白若竹这才明白三郎是怎么进来的了,她倒没想到三郎爬墙还这么有一手,以后得防备一些了。她本来想出去朝李奶奶婆媳道谢,但想想以后多的是机会,万一三郎还没走远,或者铁了心想报复呢?她一旦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就不能突然进入空间了,否则她最大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好在没过多久,白义宏和林萍儿回来了,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村里人说你家出事了,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几乎是飞奔着回家的。

    一进门两人就喊白若竹的名声,然后冲去了她的屋子,看到她和蹬蹬母子平安之后,两人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若竹,我怎么听人说家里出事了?”林萍儿觉得谁没事会乱吓唬人啊,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若竹叫她爹娘坐下,然后把三郎来家里寻仇的事情讲了一遍。

    “还好蹬蹬之前哭闹,我就觉得不对劲,抱了他到后院玩,赶在三郎进来的时候躲了起来。说来蹬蹬这孩子也聪明,坏人一来他就不哭了。”只是白若竹编了个谎话,说自己躲起来没让三郎找到。

    林萍儿听的只拍心口,“我的天哪,真要是被他发现了,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三郎这孩子真是彻底没救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老宅,好好跟爹说说。”白义宏气的手都抖了起来,起身就要去老宅找三郎算账。

    “爹,你先别冲动,三郎没有偷到咱们什么东西,不过是十几个铜钱,就是毁了二哥的一些书,我觉得这事你不要管了,二哥回来不会饶过他的,反正考完乡试,二哥就能清闲一些了。”白若竹觉得这事她爹去处理,最后肯定得不到最好的效果,不是她小瞧她爹,实在是老爷子压在那里,她爹也是没治。

    可她二哥出面就不同了,她总觉得只要二哥愿意,他会让三郎得到教训的。

    而且她能够理解二哥,如果是她的医书被人毁了,她一定会亲自动手,好好的修理修理对方,所以她觉得二哥肯定是想亲自动手的。

    当然,她也不会这么轻饶了三郎,只是要等她出了月子再慢慢清算。

    “老二最近也怪累的,还是我去吧?”白义宏有些不太确定。

    林萍儿白了他一眼,“你两个儿子的脾气都不清楚啊?二郎肯定是要自己动手的,否则他心里也堵得慌。你说这三郎缺德不?翻找咱们家银子也就算了,找不到银子就去毁二郎的书,他那个童生爹白教导他圣贤之道了。”

    “看看爷爷听到这种毁书的行为会怎么说,我很好奇他还会包庇三郎不。”白若竹说着冷哼了一声,当日她被三郎偷了东西,老爷子一直包庇三郎说是拿了玉佩,还说只是三郎在开玩笑,反倒成了她小肚鸡肠,小题大做了,这样偏心连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

    “好,就等二郎来处理,那些书不能白毁了。”白义宏压下了怒火,同意了女儿的观点。

    ……

    话说安远镇上,白泽沛准备早点歇下,这时有伙计敲门,说:“客官,我们掌柜的得知你明日参加乡试,特别送上一道点心,预祝你取到好成绩!”

    白泽浩开门接过了点心并朝伙计道谢,说:“代我们谢谢掌柜的好意。”

    伙计退了出去,白泽浩把点心放到了桌上,是一盘常见的桂花糕,闻着还挺香的。

    “二弟,你来尝尝,这家店还挺贴心的。”白泽浩笑着说道。

    白泽沛已经上床了,头也不回的说:“我都刷过牙了,就不吃了。”

    白泽浩见他累了,也没再多说,自己就着茶吃了两块,然后也按白若竹交待的方法刷牙,刷完也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白泽沛起的很早,早早就去了考场,原本要去送他的白泽浩却没能同行,因为白泽浩拉肚子了。白泽沛听了不由皱眉,心里也有些怀疑,但考试在即,不好耽搁时间。

    “大哥,你去医馆看看吧,然后找店家打听一下昨晚的桂花糕。”白泽沛说道。

    白泽浩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的说:“你是说店家给了咱们不新鲜的点心?”

    “我怀疑那点心就不是店家给的,甚至那伙计也不是店里的。咱们出门的时候小妹交待过要住好的客栈,这家是镇上名声最好的大客栈,我想不会出现这种事的。”白泽沛说完就走了,留了白泽浩愣在了原地,他好像还记得那伙计的模样。

    “哎哟,又来了……”白泽浩叫了一声,再次朝茅厕奔去。

    白泽沛去了考场,很快就看到了白义博,白义博还打量他多看了几眼,似乎有些吃惊。白泽沛眼睛微眯,大概想到了什么,白义博见白泽沛看他,呵呵笑了两声,走过去说:“二侄子,借大伯只毛笔吧。”

第107章 借笔,让给大伯?

    白泽沛对他十分厌恶,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发作,便冷着脸说:“不好意思大伯,我就一只笔,借给你就无法考试了,家贫,见笑了。”

    他本以为白义博听了就会走,哪知道白义博腆着脸继续说:“大伯考了这么多年了,好容易有了机会,而你还年轻,就不能先让着大伯吗?”

    丹梁国重视孝道,所以他这话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些不了解白家情况的考子都看向了白泽沛,似乎他不答应就违背了孔孟之道一样。

    白泽沛微微皱眉,他大伯还真是不死心,临考前都要来找他麻烦。

    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大伯你又跟我开玩笑了,前几日去爷爷那边还看到你有三支毛笔呢,又怎么会无笔可用?就是爷爷也有两支好笔,断然不会让你空手来考场的,你不会想看我是否大方吧?”

    有人听了笑了起来,“这位大叔是想活跃考场气氛,怕你紧张吧。”

    白义博想说自己忘带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白泽沛继续说:“大伯,我要去座位上了,我事先答应过爷爷一定要考出好成绩,食言于他就是不孝,所以笔真的不能借你了。”

    说完他径直离开,留了白义博在原地干瞪眼睛,拿了对爷爷的孝道来压住他,他是怎么也无法说白泽沛不孝了。

    “跟那丫头一样,牙尖嘴利,哼。”白义博小声嘟囔了一句,也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考试没多久就开始了,白泽沛十分沉稳,不慌不乱的答题,连考官路过他身旁时都不由多看了两眼,一则是他答的内容丰富,一则是他的字非常漂亮。

    你想想,不舍得笔墨,天天拿水在桌子上练字,写秃了多少毛笔的人,能没练出一手好字吗?这时候字就好像一个人的门面,如果同样成绩的两人,最后排名起来,一定会让字体优美的人排前面。

    考试十分顺利,结束后白泽沛没有理会白义博,直接出了考场打算找他大哥,没想到大哥已经等在外面了,原本晒黑的脸有些蜡黄。

    “大哥,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白泽沛关切的问道。

    白泽浩苦笑着说:“没事,你走了我就去福寿堂吃了药丸,现在好多了,也怪我嘴馋要吃那桂花糕,我找店家打听了,他们根本没让人送过桂花糕,也没找到那个伙计,还好昨晚你没吃,不然……”

    “怪我大意了,没想到在咱们这种小镇上还有这种是非阴谋。”二郎摇头说道,语气颇为无奈,“大哥,我们雇车回家吧,你还是得回去好好休息两天。”

    白泽浩可不敢逞强,他现在腿肚子都打颤呢,于是两人雇了辆驴车,赶回了后山村。

    进村一下车,就有人热心肠的人围着白泽沛打听考试如何,白泽沛礼貌的一一回答,然后朝所有人致歉,说:“我们在镇上遭了恶人算计,我大哥被人下药一直跑肚子,我得先送他回去休息了,改日再来谢谢各位叔伯婶婶。”

    说完他也不多耽搁,扶着大哥就往回走,后面的人表情格外的精彩,都猜测起来,这镇上还有人下药啊,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

    两人一进家门,林萍儿和白义宏就迎了上来,问白泽沛养的怎么样,结果还没等白泽沛回答,就发现白泽浩的不对劲了,白若竹也抱了小蹬蹬出来说话,如今她月子坐了二十多天了,院子里走动一下还是可以的。

    白泽浩刚要讲,看到白若竹过来,就担心白若竹生气,说:“我没事,晚点再说吧。”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让人着急,就好像听秘密听了一半,卡在那里让人不上不下的难受。

    “大哥,你就讲吧,三郎摸到家里要打我,我都没生气呢,还能什么能气到我?”白若竹嗔了她大哥一眼说道。

    “什么?”这下子轮到白泽浩跳了起来,就是一向稳重的有些变态的白泽沛也急忙扭头看向白若竹,请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若竹耸了耸肩膀,这下子好了,本来是她要听故事了,现在反成了她先讲了。没办法,她只好把三郎来家里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依旧是讲她躲了起来,包括三郎被人发现还倒打一耙。

    “二哥,你心里可有个准备啊,你的书被三郎糟蹋了不少。”白若竹瞧了二哥一眼,果然二郎的脸都气红了。

    二郎没说话,径直回了自己屋里,白泽浩也跟了上去,那屋子也是他住的,也有他的一些东西。好在汪彩月送他的东西都是随身带着的,万一要被三郎找去了,好不知道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白泽浩想去收拾一下,二郎却拦住了他,说:“哥,你先不要动,我去一趟老宅见见爷爷。”

    “爷爷偏心三郎,去了有用吗?”白泽浩露出些许不屑之色,不知道是对三郎不屑,还是对那个糊涂的老爷子不屑。

    白泽沛冷笑了起来,“这次不一样,毁书是有辱圣贤,其中一本还是当今圣上的老师所做,三郎的行为足够谋逆大罪了。”

    说完他也不理会已经愣住了的爹娘,拿着书大步朝外走去。

    白若竹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挑了起来,二哥果然是二哥,一下子就找到了整死对方的关键点,够快、够准也够狠。

    二郎走了,白义宏和林萍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围着白泽浩讲在镇上发生了什么,影响到白泽沛参加乡试没有。

    白泽浩把事情讲过详细的讲了一遍,听的老两口心都凉了。

    “这、这会是谁干的呢?真的是老天保佑,要是老二吃了那桂花糕,今天的考试怕是……”林萍儿气的直跺脚。

    如果白泽沛跟白泽浩一样拉肚子,即便来得及参加考试,但因为身体情况,肯定难以正常发挥。

    “大哥,那些桂花糕你留了吗?”白若竹皱着眉头问道。

    白泽浩急忙从身上拿出小包袱,哪里包了两块桂花糕,是他吃剩下的。

    白若竹看了一眼,鼻子微动,她一闻就知道里面掺了巴豆粉,虽然量不是很大,却足够人吃了拉肚子了。

第108章 用证据打脸

    “大哥,等下二哥回来问问他,如果他没有意见,你们就拿着这桂花糕去衙门报案吧,另外让店家做证明,别把事情扯到店家头上,能在安远镇开客栈也是有背景的。”白若竹说道。

    “这、这还能查到人吗?我都找不到那个小伙计了。”白泽浩有些犹豫的问道。

    白若竹笑了起来,“能不能查到就是官府的事情了,即便那人隐藏的好,最终不能把他抓出来,至少也给他敲了警钟,让他以后想还咱们的时候掂量掂量,是否每次都能逃过官府的追查呢?”

    林萍儿皱起了眉头,“若竹,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数了?”

    “娘,二哥平日里在家闭门读书,得罪的人能有几个呢?”白若竹耸了耸肩膀。

    林萍儿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说……”后半句她没说出来,只狠狠的跺了跺脚,气愤的说:“这人自己考不上秀才,还不让旁人考了,这都什么道理!”

    白义宏也明白了过来,急忙说:“不要声张,不是还没证据吗?免得传出去他们又来闹腾。”

    林萍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瞧瞧你家那起子什么亲人啊。”不过她到底顾忌白若竹还在月子里,深吸几口气忍了下来。

    ……

    白家老宅里,老爷子此刻脸色发青,一只手拿着藤条,另一只手拿着二郎带去的那本书,也就是当今圣上还在

    做皇子时拜下的老师吴学甫的诗集,瞪着三郎骂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简直是有辱圣贤!”

    三郎梗着脖子不认账,说:“他说是我做的就是我的了?他都不在家,还不是白若竹煽风点火的?我本来就是白若竹骗去的,很明显是她栽赃陷害我的。”

    如今老爷子对白若竹的印象很差,一方面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在白若竹跟三郎起了冲突的时候,他自然就选择了三郎;另一方面是他觉得白若竹不懂事,不知道为了白家隐忍,害家族丢尽了脸面,甚至他觉得是白若竹挑起了那日的纷争。

    这样一想,连偷东西的三郎他都能够“理解”了,因为三郎说是跟白若竹开个玩笑,又不是不还给她。

    这样的说法老爷子都信了,不知道该说他是天真呢,还是天真呢?

    此刻一提到白若竹,老爷子立即选择相信了三郎,他手中要打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白泽沛问:“你来前没问你妹子,她叫人喊了三郎过去,给三郎下套做什么?”

    白泽沛眼中的鄙夷之色一扫而过,他为老爷子可怜的判断力默哀,然后说:“小妹没托人喊过三郎,而且即便真是小妹喊了三郎过去,他也没必要毁坏我的书吧?爷爷,今天还是我把事情压了下来,如果传出去,三郎毁坏吴学甫的书,那可是要下大狱的。”

    “说了不是我做的,你怎么就信那个女人不信我呢?”三郎叫了起来。

    白泽沛冷笑起来,“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更相信证据。”

    老爷子看向白泽沛,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白泽沛见三郎还要狡辩,抢先说道:“据我所知,咱们庄户人家没有多余的鞋换着穿,三郎的鞋子最近一直在穿吧?”

    三郎愣了愣,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鞋,嘴硬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换的?”

    白泽沛笑了笑也不回答他,只是指了指老爷子手中的那本书,说:“鞋子的大小,鞋底的纹路可不是每双都相同的。这书被人狠狠的踩过,上面留了鞋底的泥印子,拿三郎的鞋子对对就知道了。”

    这下子三郎的脸垮了下来,他眼珠子转了转说:“是白若竹陷害我,她故意把书扔到地上,我没看到才会踩上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白泽沛嘴角挑的更高了,“三郎,说谎可不是好行为,如果不是故意踩到的,踩一脚就知道躲开了,可你踩了何止一脚?让爷爷看看光这一本书你就踩了多少脚了,更不要说别的书了。当今圣上老师的作品啊,你这样糟蹋,真的会下大狱的。”

    他越说到后面越有语重心长的味道,可三郎却觉得这明明是打脸,赤|裸|裸的打脸!可是他已经失去了辩解的机会。

    老爷子再次举起了藤条,指向三郎骂道:“你这个不肖子孙,做了错事还撒谎,你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

    三郎缩了缩脖子,刚好见他爹进屋,就往他爹身后躲,一边躲还一边说:“爷爷,我错了,都是白若竹设计骗了我去,还大喊着我要害她,我当时是气糊涂了,她是想咱们白家丢尽脸面,我又拿她没办法,才多踩了书几脚。”

    白泽沛冷笑了一声,三郎的口供已经翻盘几次了,这样还有说服力吗?当然,也要看老爷子到底偏心谁了,说到底三郎毕竟是长子嫡孙。

    “你不要找藉口,毁书就是有辱圣贤,还是圣上老师的书作,如果传出去可是谋逆大罪,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免的你以后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偷瞟白泽沛,可惜都被白泽沛看在了眼里,心下便知老爷子是做给他看的,如果他不在场,或许这顿打都是虚的。

    白泽沛站的笔直,眼睛直盯着老爷子手里的藤条,就看老爷子会打多少下了。

    白义博拦了上来,扶住了老爷子的手,说:“爹,小辈们不懂事你别气坏了身子,三郎不听话我来打,不能累着了你。”

    可惜三郎没有他爹会演戏,一听他爹来打,脸上立即露出送了一口气的表情。

    “大伯,你考好回来了?你在考场说没有笔,还当众问我借笔,后来可有笔答题了?没耽误考试吧?”白泽沛声音轻飘飘的,也听不出什么感情,就好像只是问问这件事一样。

    白义博急忙朝老爷子瞥了一眼,讪笑着说:“大伯跟你开玩笑呢,自然不能耽误了考试。”

    老爷子没做声,却已经听出来怎么回事了,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不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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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敢再无耻点吗?

    白泽沛回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他面色依旧,看不出事情是否顺利。

    “若竹,三郎被打了二十下,爷爷亲自打的。”二郎看向抱着孩子出来的白若竹说道。

    白若竹笑了起来,“那爷爷肯定累坏了。”

    “心累。”白泽沛做出无奈摇头的样子,倒是把全家人都逗笑了。

    老爷子就算心累也是活该,当初三郎偷东西的时候,他就该好好教训的,或者往远一点说,早些年三郎不务正业的时候,老爷子就该好好管教管教他,否则三郎也不会长歪成这样了。

    当然,白若竹觉得老爷子的问题不是出在三郎身上,而是出在白义博身上。他有心培养长子,就更该严格要求,而不是把白义博宠的读书不怎么样,农事也不做,所以上梁不正下梁歪,三郎也成了那副样子。

    “二哥,桂花糕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如果还有力气,不如再去趟镇上。”白若竹对他眨眨眼睛,这般那般的讲了一遍。

    白泽沛抬头看向白若竹,眼底已经带了笑意,他一直觉得小妹聪明,却不想小妹是真的配称为女中诸葛。

    “好,我这就去一趟,大哥先在家里休息,不忙着去衙门。”二郎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林萍儿有点担心的问白若竹,“这样真的行?”

    “这没几天乡试成绩就能出来了,这事最终结果如何,还要看二哥的乡试成绩了,我看二哥信心满满的,想来成绩肯定不会差。”白若竹笑着说。

    等白泽沛再次返回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间了。

    他坐下先喝了一大杯茶水,才开口说:“已经在衙门报案了,李大人自会还我个公道。”

    说着他笑了起来,“那门朝东客栈的掌柜也是个精明人,我按你的话说了,他自己会意,主要帮我作证,还说一定协助官府抓到那害我们的歹人。”

    白若竹也笑了起来,她之前让白泽沛去一趟客栈,跟掌柜的说可能这事是对方竞争对手搞的鬼,不查个水落石出岂不可惜?即便不是,也是惩奸除恶的好事,叫那些敢到他们客栈害人的趁早打消了念头。

    掌柜的是聪明人,一个可能扳倒对方的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呢?即便不是对手做的,也好敲打下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叫他们就是想害人,也挑好了地方,别以为门朝东是好欺负的。

    李大人得知此事后十分愤怒,当即就派了官差出去查找送桂花糕的“伙计”,但一时半会不可能立即找到人,就叫白泽沛先回家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等乡试结果出来。

    白义宏听完二郎的讲述,心里有些担忧,忍不住问:“要是这事真是你大伯做的,他会不会下大牢,被革去功名啊?”

    没等白泽沛回答,林萍儿就先跳了起来,指着他鼻梁大骂道:“你现在还操心你大哥的死活,他跟他儿子害我闺女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闺女和外孙的安危?他害我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我儿子的前程?”

    白义宏被妻子当着孩子的面大骂,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他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也不是担心他,他要是真的作恶,那也是该他受惩罚,我、我就是怕、怕咱爹、娘受不了这个刺激。”

    “那是你爹娘,别扯我身上,受不了这么刺激早干嘛了?你看看你爹那话,三郎偷东西叫拿,叫跟他堂姐开玩笑,成了咱们若竹小题大做,偏心成那样了,你还有什么好操心的?他们如果没这么偏心,你大哥一家能长歪成这样?”林萍儿憋了好一阵子了,简直就是不骂不快。

    最后,还是白若竹拉了拉她胳膊,她看白若竹的面子才停了下来。

    说起来白义宏也挺可怜的,他也不是愚孝,但多少有些担心老人,可是老人完全不通情达理,他干着急都没用。

    “好了,好了,爹也不想这样的,谁能选择的了父母?娘,咱们吃饭吧,不然待会蹬蹬该饿了。”白若竹急忙打圆场,把话题差了过去。

    蹬蹬伸着小手乱抓,他手还不灵活,听到白若竹叫他名字,似乎意识到在说他,嘴角还挑了上去。

    蹬蹬要是饿了,白若竹就得抱他回屋喂奶了,就不能跟大家一起吃饭了,所以林萍儿白了白义宏一眼,急忙去整治饭菜了。

    晚饭的时候,谁也没再提那些糟心事,而是谈起了二郎参加乡试的考卷内容。二郎讲了些题目,又讲了自己如何作答的,白若竹听的不住点头,虽然她不是古人,但基本内容是想通的,她能听出来,她二哥答的很好,考上秀才基本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白泽浩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他听的不住叫好,大声说:“二弟这次肯定能考中秀才,真是比大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了!”

    林萍儿和白义宏听了他这话高兴了起来,二郎如果真的考上秀才那就太好了!

    当然他们想的可不是光宗耀祖,而是二郎的仕途之路会更顺利一些,前途也会一片光明。

    因为李大人那边查案需要时间,说是一有消息会派人到后山村通知白泽沛,所以之后两天白泽沛也没出门,而是把被三郎糟蹋的书整理了一番,让房间恢复了原样。

    而白泽浩起屋子又继续起来,再有个两、三天就能竣工了。

    来往的人会笑着问白泽沛考的如何,白泽沛得了空闲就去帮助一起干活,也会笑着回答叔伯们的问题,显得既谦虚又有礼,没少得那些人的赞扬。

    只是,私下里有人跟白泽沛讲,说村里如今有一些不好的传言,是针对白若竹的,叫他心里有个数,多防备一些。

    能说这话的人是知道白若竹的为人,可无奈村里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些传言对白若竹对白家都不利,甚至还会影响白若竹的孩子。

    白泽沛有些吃惊,白若竹生了孩子在家坐月子门都没出,怎么会有不好的传言?结果仔细一问他脸色都变了,这些人敢再无耻一些吗?

第110章 放榜,老天无眼

    白家二房东边的邻居姓李,一家人都蛮不错的,两个媳妇跟林萍儿关系也很好。而西边的邻居姓姓郑,一家人也是不错的,只是如今村里传出来的流言就跟这郑家有些关系。

    因为这郑家的四姑娘郑桂桂出面作证,那天是白若竹托了她喊三郎去帮忙的,根本不是人家三郎私闯民宅,都是白若竹下的套!

    这话本有人听了不太信,就问这郑桂桂当时怎么不出面给白家三郎作证,直接戳穿白若竹啊?郑桂桂说她本以为传个话的事情,说完就去找好姐妹做针线活儿了,所以当时不在家,否则她肯定会出面作证的。

    这样一说,众人的疑虑就小多了,加上郑桂桂这姑娘平日里行的正坐的端,既能干又知礼,又跟白若竹无仇无怨的,村里人就更加觉得她没必要说谎了。

    而且人家郑桂桂眼看到嫁人的年纪了,如果事情不是真的,她没事瞎搀和什么?就不怕出了事影响她说亲吗?

    事情慢慢在村里散步开来,而白若竹还在坐月子,林萍儿又在家里忙活,并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所以等她们发觉的时候,王氏已经在村里添油加醋的乱说好一阵子了。

    林萍儿气的手都抖了起来,也不管白若竹会不会被影响了,直接骂道:“平日里郑家四姑娘还不错,怎么这会子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她嗓门很大,肯定传到郑家那边了,不过郑家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根本不想惹事。

    白若竹倒是冷静得很,事情经历的多了,真的已经很淡定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就叫虱多不怕咬了。

    “娘,算了,随别人怎么说吧,回头我慢慢找他们清算。”白若竹拉了林萍儿进屋,跟郑家吵起来也没意思,幕后主使人又不是郑家。

    她如今首要任务是做好月子,不过出了月子也不能生气,也得照顾好身子,否则奶|水不足了怎么办?此时可没有奶粉,如果她奶|水不好,蹬蹬就只能去喝米汤了,孩子长的能好吗?

    一想到孩子的健康,白若竹就把什么都放下了,以前没做过母亲可完全不知道,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真要按她以前的性子,可没这么冷静的。

    因为郑桂桂帮着三郎造谣的时候,晚饭一家人都有些闷闷不乐的,直到饭后白义宏抱了小蹬蹬逗弄,结果小家伙撒了他一身童子尿,众人才忍不住哄笑起来,气氛也没那么低沉了。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起来洗脸刷牙吃早饭,林萍儿就一脸喜气的说:“二郎,赶紧吃了去镇上看看,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哪知道人家二郎根本不在意,低头不紧不慢的吃饭,然后慢悠悠的说:“马上到秋收了,地里事情多,我早上跟爹和大哥去下地,午后在去看吧。”

    白义宏拍了拍二郎的肩膀,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农事,依旧肯吃苦,这点让他十分欣慰,曾经他不止一次担心儿子会长成白义博那样,如今看来真的是他多虑了。

    “二郎,也不在乎这一天,你去看榜,我们下地去忙就是了。”白义宏笑着说道。

    “爹,榜单就贴在那边,也不在乎早这么半天,我还是下地回来再去吧。”白泽沛十分坚持,之前因为读书他一直躲在屋里,他爹跟大哥都累瘦了,如今他考完试得了空闲,恨不得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去补偿一下。

    “孩子一个个都懂事的很,就随他吧。”林萍儿说着偷偷擦了擦眼角。

    白若竹也为家里有两个这么出色的大哥感到骄傲,不过她很快转头一想,就想到了他们在临江村的地了。

    “爹,那王老馍走的急,把这一季的收成卖给了邻居,咱们说好是秋收后开始正式播种,可我想了想,咱们还得去个人看着些。”她提议到。

    白义宏拍了拍脑袋,“我倒把这个给忘了,那地还不错,如果收割的时候不注意,把地给糟蹋了,那就不值当了。”

    “这样一来,咱们家人手怕是不够吧?万一我奶又来喊咱们帮忙,就更忙不过来了。”白泽浩皱起了眉头,好在屋子已经起好了,把农忙时间给错开了,可即便是这样,人手还是不够啊。

    庄稼活上面,白义宏绝对是地道的专家,他想了想说:“头前几天咱们忙着自己地里的收成,后面几天老大你去临江村盯着,主要是后面几天可能会糟蹋土地。”

    这法子倒是可以,只是一家人肯定要累死累活一阵子了,说来白若竹肯定还是最轻松的那个,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她那时候刚好出了月子几天,她就负责给家里人做饭送饭。

    商量好后,白义宏就带着白泽浩、白泽沛兄弟拿了工具准备下地,结果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人热热闹闹的叫着什么,紧跟着是村里不知道哪处传来的放鞭炮声。

    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看向她二哥,问:“不会是老宅那边传来的吧?今天可是放榜的日子啊。”

    白义宏已经开了门,探头朝外面看去,然后扭回头说:“好像真的是老宅在放鞭炮,难不成大哥……”

    他顿了顿又看向白泽沛,如果是白义博考中秀才了,怎么没听说二郎上榜没?这、这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门外传来村里人的声音,有人大嗓门的喊道:“义宏,恭喜啦,听说你大哥终于考中秀才了,你们老白家有两名秀才了,可真是光宗耀祖啦!”

    白义宏急忙朝对方道谢,然后扭头看向家人,问:“咱们要不要去道声喜?免得不太好看。”

    林萍儿牙齿都咬酸了,那白义博明明不学无术,考了这么多年都没考上,怎么偏偏现在考上了,这是什么道理啊?

    “他大伯去看榜了?那不说说看没看到咱家二郎的名字?”林萍儿想了想问道。

    一家人都沉默了,二郎却十分淡然,说:“我自问考过没问题,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也只是天不遂人愿,大不了三年后再考,爹娘不会太过挂怀。”

第111章 峰回路转

    白若竹为二哥此刻的沉稳感到骄傲,别看她前一世比白泽沛多活了几年,可这事要是搁她身上,她保准没他这么冷静,没他这么看得开。

    白义宏夫妇听到二儿子这么说,也不好太过担忧了,只是心里还是堵了一块似的,有些喘不上起来。

    “爹、娘,你们别担心,或许大伯就托了人看他的名字,他那人自私,也不是不可能的。”白若竹想了想安慰了爹娘一句。

    林萍儿又来了精神,“还真有可能,算了,先去老宅道喜吧,不管怎么样,这么多乡亲看着呢。”

    一家人点头出了门,白若竹很庆幸自己还在月子里不用出门,不用面对白义博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

    可是想想白义博不知道会怎么挤兑她家人呢,她不能过去火力全开,也多少有些着急。

    ……

    白家老宅大门口,一串鞭炮放完了,老爷子有些意犹未尽的抱怨了两句,说鞭炮买短了,响数不够多什么的。

    白义博则穿着直裰站在大门外朝过往的人作揖,那姿态还真有些书卷气,只是他脸上表情得瑟,摇头晃尾巴的样子破坏了整体效果。

    老爷子此刻红光满面,衬得头发都没那么花白了,他眼眶微红,似乎非常的激动,脸上的笑容浓的将褶子都挤到了一起。

    老太太更是笑的脸都开花了,得意的跟旁边婆子说:“我儿子考中秀才了,怎么样,我就知道他是个出息的,将来他做大官,我就是官家老太太了。”

    乡下人大都不懂这些,听着十分厉害,只是有婆子看不惯白老太太的张扬,小声嘀咕道:“秀才要是能做官,白家老头怎么不去做官?她还能当诰命夫人呢,忽悠谁啊。”

    只是那婆子声音小,直接淹没在了贺喜声之中,白家两位秀才了,她也不想没事去得罪人家,话小声嘀咕过就算了。

    “各位乡亲,这是我们白家天大的喜事,白某打算摆几桌酒庆贺,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啊。”白老爷子一边作揖一边文邹邹的说道。

    看热闹的人就等着这句话呢,纷纷叫好,说先写过白老爷子了。

    这时候村长跟几位耆老也赶来道贺,将白家好一顿夸赞,老爷子高兴的差点没飘起来了,盼了这么多年,都以为无望了,没想到老大还真给考中了。

    王氏、三郎、白若兰都站在门口笑脸迎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只有小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躲在一边的树上脱了鞋子晒他的脏脚丫。

    看白家老宅如今的样子,真的是门庭若市,喜气冲天啊。

    白义博一边跟人说着客套话,一边伸长了脖子朝白义宏家过来的方向看着,他眼中闪过不屑之色,他就不信老二敢不来道贺了,等他们来了,就让他们好好看看他如今的风光。

    他看了近一刻钟,终于看到老二夫妻带着两个儿子出现在了大路上。他急忙热情的朝白义宏招手,大声喊道:“老二,二郎,快点过来,爹等你们半天了!”

    白义博搬出了老爷子,白义宏一家人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快步走了过去,先朝老爷子见礼,再朝白义博道贺了几句。

    白义博更加得瑟了,得意的人都抖了起来,还很大肚的拍了拍白义宏的肩膀,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老二,咱兄弟哪有隔夜仇的,以后大哥发达了肯定照拂你一二的。”

    老爷子听的直点头,“你们兄弟就该相互扶持,这样兄友弟恭才像样子,我老了也放心了。”

    白义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强挤出笑容,点头称是。

    白义博又看向二郎,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二郎,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你不用太看重得失,不如把圣贤书好好读读,切忌心浮气躁,沉稳点儿的好。”

    瞧瞧这话说的,听着好像是安慰二郎没有中榜,可再细细听听,人家说二郎心浮气躁,该好好注意品德修养呢。

    “大伯说的是,我不急。”白泽沛十分淡定的说。

    白义博盯着他使劲看,发现他似乎真的不是装的,好像一点儿都不沮丧,突然觉得十分无趣,他不是该把白泽沛打落在泥里,狠狠的踩两脚吗?

    “所以说年轻人不要说大话,我记得你之前还跟你爷爷保证考上秀才的,以后可不能这么不谦虚了。”白义博还故意加大了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不来取笑白泽沛一样。

    可惜白泽沛依然神色淡定,再次朝白义博行礼,说:“再次跟大伯贺喜了,我还得下地干活,晚点再去镇上看榜。”

    “呵,你看榜做什么?难道还不死心?捎信的人可没说你上榜了。”白义博说着又去拍白泽沛的肩膀,好像安慰他一样的说:“认命吧,别钻牛角尖,以后好好读书,三年后还有机会。”

    林萍儿听的快跳起来了,还是白泽浩死死的拉住了她,她才没发火,白泽浩一个劲的朝他娘使眼色,他知道此时如果闹起来了,只会让二弟更加难堪。

    老爷子听说白泽沛还要下地,忍不住点头说:“不忘农事是对的,田里事情多,你们去忙吧,过去天来喝你大哥的喜酒。”

    白义宏点头应了下来,一家人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村口方向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那声音大的震人耳朵,怕是一队人在敲锣打鼓呢。

    不少人朝锣鼓声响起的方向看去,惊呼道:“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来给白家老大报喜的?这咋这么隆重啊?”

    “我听说三年前旁的村有人考上了秀才,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啊。”又有人不解的说。

    王氏仰着头好像斗胜的斗鸡,白了那人一眼,说:“这秀才跟秀才能一样吗?我家老爷那可不是一般人。”

    被白的人切了一声,是不是一般人,考了几十年才考上,也亏得他老子跟弟弟肯养着他。

    这么一打岔,锣鼓声就近了,众人才看清楚,是一队官差抬着绑了大红绸的礼盒正朝这么走呢,旁边有乐人在敲锣打鼓,打头的似乎是镇上的官老爷呢。

    白泽沛眼睛亮了起来,为首的不正是县丞李大人吗?

    李大人一眼就看到白泽沛了,离的老远就高声喊道:“白贤弟,恭喜,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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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的晚了,跟大家说声抱歉,某咔发现了前文中的一个漏洞,是当初查资料时的疏漏。所以在这里更正一下,白泽沛参加的不是乡试,是童生试,考过了即为秀才,之后参加的才是乡试,考过就是举人了。

    前文中涉及相关的内容我会慢慢更改过来,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了。

第112章 考了第一名

    白义博此刻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已经呆住了,因为他知道那声“白贤弟”肯定不是叫他的,他可比李大人大了不少年纪呢。

    其他人几乎也跟白义博一样,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白泽沛,到底是什么大喜事能劳动衙门的大老爷亲自上门道喜呢?

    “学生见过李大人。”白泽沛恭恭敬敬的朝李大人作揖,李大人却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大笑着说:“我早就看出你这个人才,今日一看榜,果然没叫我失望,你童生试考了案首,这可是千里挑一的好本事啊!”

    围观的大多数人听不懂案首是什么意思,还是老村长见的世面多,激动的叫了起来,“白泽沛童生试考了第一名,不仅考上了秀才,还是这十里八村的头一号,给咱们后山村争了大面子啊!”

    这时众人才明白过来,案首原来就是第一名啊,这可真是厉害,能考中秀才都是天大的难事了,否则白家老大怎么考了几十年才考中啊?这考第一名就更难了,觉得是读书人里拔尖的存在了。

    更何况人家白泽沛今年才十八岁,年纪还小着呢!

    再看向白泽沛,这么大的荣耀,人家却依然沉稳得当,脸上带着谦和有礼的笑容,双目炯炯有神,能看出心情很好,却哪有白义博那种得意劲头?

    白义博得意?不少人捂嘴偷笑起来,白义博此刻脸垮了下来,就好像谁欠了他几十两银子似的,早没了之前的得意劲。

    “我就说泽沛的学问到家,不是空有花架子吧,刚刚是谁还叫人家学的沉稳一些,不要太浮躁来着?”汪耆老大笑着说道,他此刻嗓门很大,一听就是心情好的饿不得了。

    那可不是了,他孙女要嫁入白家二房的老大了,跟着也有面子啊。

    周得顺早看不惯白义博的作派了,跟着附和道:“是啊,咱二郎沉稳的很,考了案首也没跳起来,不像有些人还没怎么样,就开始教训人了。”

    围观的都是来看热闹的,听了此话,看向白义博的目光就更加幸灾乐祸了,把白义博看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考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还没等把这口闷气吐出来呢,二郎就骑他头上了。虽然他心里不想承认,但普通秀才能跟案首比吗?

    林萍儿可没白泽沛那么稳重,她费了半天力气才好容易听清楚又确定了下来,她拉着白泽浩的胳膊,激动的问:“大郎,你听清楚没?你弟考了第一名?”

    见娘这个样子,白泽浩也不由红了眼眶,反过来扶住林萍儿说:“娘,没听错,二弟是考了第一,也是秀才了!”

    林萍儿这才完全相信了,脸上流着泪双手合十拜起了菩萨。

    白泽沛朝李大人道谢,说:“大人,容我先谢过父母。”

    李大人点头,很满意白泽沛此刻的好气度,他这个贤弟可真是没白认下,说起来还不是自己眼光好?想到这里,李大人心里得意起来。

    白泽沛走到白义宏和林萍儿面前,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儿能有今天都是爹娘所赐,感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的栽培,也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和支持。”

    说完他也不等两人有所反应,砰砰砰的连磕了三个响头,旁人听得都是一阵的肉痛,果然林萍儿和白义宏反应过来,急忙扶起他时,他额头已经青肿了。

    “好孩子,爹娘明白你的孝心,赶快起来吧。”白义宏说着眼泪也流了出来,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可今日却怎么也忍不住在村里人面前落泪了。

    这泪水有感慨又激动,也有欣慰。

    白泽沛被扶了起来,又转向白泽浩,深深的作揖鞠躬,说:“泽沛也感谢大哥一直以后的照顾,如果没有大哥照顾家里,辛苦劳作,我也不能坚持到今日。”

    他今日的成绩也有大哥的一半,只是他铭记在了心里,没有挂在嘴上,说出来是给别人听的,能不能做到才是他对大哥的真正回报。

    白泽浩也红了眼眶,急忙去扶白泽沛,声音哽咽的说:“二弟,咱们兄弟还说这些做什么?”

    白泽沛点头,对,大家心意相通,不说也能明白。

    村里人啧啧称奇,就有人嘀咕起来,说:“你看看人家白泽沛,考了案首第一个给他爹娘磕头,然后感谢他大哥,那白义博知道自己考中了秀才,可没给他爹磕头感谢他爹的,就顾着自己得意了。”

    这谁有孝心一看便知,这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最容易暴露出心里的真实想法了。

    白泽沛再次转向老爷子,大步走过去,同样是跪下,给老爷子磕了个头,说:“泽沛还得感谢爷爷的启蒙,让我受益匪浅。”

    只是这次磕头只有一下,也并没有磕响头,孰轻孰重众人自然明白,可人家白泽沛把孝道礼数都尽到了,老爷子能说什么?

    众人不由又想到前些日子,老爷子为了大儿子,在白家二房门外扇了白泽沛一耳光的事情,都忍不住摇头,心道白家老爷子真是老糊涂了。

    白福这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大儿子,又看了眼二孙子,他确实为白家出了案首而感到骄傲,同时也心疼自己大儿子,好容易熬出头了,却偏偏被侄子抢走了风光。

    他付了白泽沛起来,脸上已经挂上了慈爱的笑容,说:“好、好,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咱们白家又出两名秀才,以后你跟你大伯一同赴考场参加乡试,也算是一则佳话了。”

    李大人这时才注意到白义博,笑着说:“原来白家还有一人考中了秀才啊,我倒是不知道他是你大伯,这还真是双喜临门了。”

    白义博见李大人注意到了他,立即打起了精神,凑过去行礼,说:“学生白义博见过李大人。”

    旁边有人忍不住发笑起来,白泽沛人家年轻,自称学生就算了,白义博都快赶上人家李大人爹的年纪了,还自称什么学生了。

    李大人随意的嗯了一声,然后拉上白泽沛说:“白贤弟,不请我去你家喝杯茶吗?这奖赏也得抬到你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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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小虐了渣配一把吧,大家看得可爽?

第113章 给孩子赐名

    白泽沛急忙告罪,说自己怠慢了李大人,李大人笑着摆手,叫他不要总这么客套,于是一行人朝二房屋子走去。

    没想到他们一进门,就发现屋里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茶水,原来白若竹已经得了方桂枝的报信,惊喜的差点没跳起来。

    随即一想家里马上要来客人,赶紧让方桂枝帮忙,一起准备了茶水。

    白若竹向李大人见过礼后,就请他去屋里坐,白泽沛则拉了她一下,说:“小妹还在月子里,赶紧回去休息吧。”

    白若竹怎么不知道二哥是心疼她,担心她落病啊,不过她可是小心的很,沾冷水、拿重物她都没有做,全是方桂枝帮忙的。

    “行,那我就先回避了。”她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妇人在这里也确实不合适,她朝李大人行礼,就退了出去。

    李大人看着她精神不错,笑着说:“你这个妹子已经生好孩子了啊,你去把孩子抱给我看看,让我也沾沾喜气嘛。”

    这个时候,一般朋友家添丁,是要抱抱孩子,然后送点礼的,李大人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虽然白泽沛有些不好意思让李大人破费,但更不好当众拂了他的面子。

    他去屋里抱了蹬蹬出来,白若竹怕蹬蹬调皮尿李大人身上,也只好又跟了出去。

    “呵,还是个胖小子呢,养的可真好!”李大人夸赞了两句,抱着孩子逗弄了一下。

    说起来蹬蹬也很给面子,不哭不闹,还冲李大人笑了笑,这下子李大人心情更好了,直接从身子摸了块银锞子塞给了蹬蹬。

    银锞子倒不大,但小孩子手上没力气,又不晓得是什么,扔掉了反倒不好看了,白若竹急忙上前,接过了蹬蹬谢恩,然后想帮他拿银锞子,哪知道这小家伙简直就是一财迷,紧紧的抓住银锞子不松手。

    李大人被逗笑了,说:“这孩子聪明,喜欢我送的礼呢。今天来的匆忙,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改天让人送只长命锁给他。”

    “大人太客气了,这赏赐足够贵重了。”白泽沛急忙说道。

    李大人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他难到几两银子都出不起吗?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聪颖的,叫什么名字?”李大人问道。

    白若竹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急忙看向二哥,果然二哥也想到了。

    “回李兄,孩子只起了小名,叫蹬蹬。不若李兄帮孩子起个大名?”李大人交待过白泽沛要以兄弟相称,如今身边没有外人了,白泽沛便称起了“李兄”。

    一家人都紧巴巴的看向李大人,李大人毕竟是父母官,给孩子赐名没什么不妥的,反倒还是孩子甚至白家的脸面。

    最重要一点,白若竹不用去求老爷子给孩子起名了。

    即便白泽沛考了案首,老爷子对他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大骂了,可老爷子始终不喜欢白若竹和蹬蹬,一家人是真心不想求到老爷子那里,可谁让规矩是这样,他们自己私下给孩子取了名字就是不孝。

    可如果是县丞李大人取的名字,谁敢说不好?就是老爷子也不敢说个不字!

    李大人倒不知道白家的是是非非,只是让他给孩子起名字也没什么不好,他正想跟白泽沛搞好关系呢。

    他想了想,突然看向白若竹,问:“你对孩子有什么期望吗?是将来希望他像他舅舅一样才华横溢吗?”

    白若竹朝李大人微微福了福,说:“我倒不要求他一定要出人头地,只求他善良、诚恳,能够踏踏实实的做人,一生平安喜乐足矣。”

    李大人听的有所触动,“你倒是想的开,那就叫白诚泰吧,诚是诚恳的诚,泰是否极泰来的泰。”

    “好名字!”白若竹由衷的赞道,人家李大人不愧是文人,起名字起的恰到好处,把她的希望都寄托在里面了。

    白泽沛跟家里其他人也纷纷称赞,然后去逗弄小蹬蹬,“你叫白诚泰,白诚泰,好不好?”

    也不知道小蹬蹬能不能听懂,可偏偏眉眼带了笑意,众人立即拍手说孩子喜欢的紧呢。

    解决了心头大事,白若竹高兴的抱着蹬蹬再次行礼谢恩,然后告退回了房间。

    方桂枝在她房里等的都着急了,是既好奇又有些害怕,民怕官倒是蛮常见的。

    “怎么样?大人喜欢咱蹬蹬吧?”方桂枝问道。

    白若竹笑了起来,“喜欢,还给孩子起了名字,叫白诚泰。”

    方桂枝听的眉开眼笑,羡慕的说:“蹬蹬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官老爷赐名了呢。”

    白若竹跟她笑着聊了几句,然后哄了蹬蹬睡着,这才从小手里拿了那块银锞子出来。

    方桂枝看的啧啧称奇,说:“你儿子比我还财迷哪!”

    白若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知道这小子随了谁呢?难道是他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总念叨没钱,所以他早早就记下了?

    那说起来还是她胎教没做好了?白若竹偷笑,财迷也没什么不好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行了。

    因为李大人还有公务,所以没有留在白家吃饭,跟白泽沛聊了一会儿就返回了镇上,走前交待他们已经抓到了当日送桂花糕的假伙计了,店家有人见过,已经辨认过了,就等白泽浩第二日去衙门也辨认一下了。

    白泽浩急忙说没问题,第二日一大早就去衙门。其实他本想现在就去的,可无奈于家门口围满了人,待会上门道喜的人肯定多,家里会忙不过来的。

    李大人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叫他第二日在去辨认。

    李大人带着官差一离开,村里人就开始往白家二房挤了,有来贺喜的,也有来攀关系的,不管谁来了,林萍儿都给人倒了杯茶喝,结果家里的茶杯都不够用了,还是去隔壁借了些才勉强够用。

    与二房相比,本来又出了一名秀才的老宅却几乎无人踏足,因为村里人都跑去二房贺喜了,就是再不懂科举的人也能明白第一名跟随便考上的秀才有多大区别了。

    白义博在老宅喝起了闷酒,红着眼睛把酒杯给摔到了地上,看得老太太一阵阵的肉痛,他却抱起酒坛子猛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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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5感冒加重,头痛鼻塞咳嗽胸闷,好想请假一天,但是看到大家的加更和打赏,我就不好意思了……

第114章 堂姐家的小胖孩

    白家二房热闹了一整天,等傍晚人都散尽了,除了还在坐月子的白若竹,每个人都快累趴下了,可心情却是激动,甚至亢奋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白泽浩则只身去了镇上,白泽沛跟着白义宏下地干活去了,地里的活计总得有人来干,白泽沛可不想再因为他耽搁时间了。

    就在白泽沛下地忙活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就听到地头有人喊“二郎”,抬头看过去,是大堂姐白若梅。

    白若梅是白义博的大女儿,前几年嫁到了镇上鲁家,倒是跟二房极少来往,也不常回后山村。

    “二郎,你怎么都考中了案首还下地啊,害大姐好一通找你。”白若梅笑着说道,然后还拉了一把身旁的男子,白泽沛这才注意到,大姐夫鲁明也跟来了。

    “娘,我要累死了,到底还要走多久啊?”白若梅身后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不满和埋怨。

    白泽沛知道那是白若梅的儿子鲁东海,今年快三岁了。他探头看过去嘴角不由抽了抽,他多镇定一个人啊,结果看到鲁东海还是吓到了。

    这孩子也实在太胖了吧?难怪喊着走不动了。

    “见过堂姐、堂姐夫,你们去看爷爷了吗?或者先去家里坐坐,我娘在家,我这里农活做完就回去了。”白泽沛朝两人行礼,然后客客气气的说。

    白若梅挥了挥帕子,赶走了飞到她跟前的苍蝇,这田地里有粪肥,就是爱招蝇子,恶心死了。要不是来看白泽沛,她才不来这地头呢。

    “说什么呢?你都做案首的人了,怎么总猫地里下苦力,不怕人笑话啊?赶紧跟堂姐回家去,咱们雇两个人帮你做活。”白若梅夫家在镇上是开点心铺子的,生意不错,也是雇了两个伙计,所以口气大的很。

    白泽沛停了下来,朝白若梅作揖,说:“爷爷一直希望咱们做耕读世家,我这才考中了秀才怎么能不务农?堂姐先去家里歇歇吧,我待会就能好了。”

    白义宏听了动静从田那头走了过来,笑呵呵的同白若梅夫妻打招呼,他虽然不喜欢白义博,但对待晚辈还是很和善的。

    “二叔,你快说说泽沛,叫他别下地了,免的失了身份。”白若梅朝白义宏撒娇起来。

    白义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让自己垮下脸来,怎么下地就叫失了身份了,那他种了一辈子的地还丢人了?

    “二郎考出了成绩也不忘本,这是好事,你们去歇着吧,不用管他。”白义宏笑着说。

    白若梅见没用,只好跺了跺脚,拉着鲁明和鲁东海离开了。鲁明眼里光芒闪烁,对土里刨食的人似乎很看不起。

    白若梅一家人子已经去过老宅了,然后也不管王氏的反对,一定要去见见白泽沛,对于这个可能前途无量的堂弟,白若梅可比王氏聪明,宁愿拉拢也不愿得罪了。

    一家三口还是去了二房家,林萍儿热情的领了他们进屋,还给他们倒了茶水喝,然后喊了白若竹抱蹬蹬出来给他们看看。

    白若梅对白若竹说不上热络,白若竹也算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堂姐了,在前身的记忆中接触也不多,倒也没有针对过前身,所以即便不熟络,她对白若梅也是客客气气的。

    “呦,这孩子长的可真好看。”白若梅嘴皮子厉害,立即把蹬蹬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一样了,倒弄的白若竹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打算也夸夸人家的孩子,结果这么仔细一看,吓了她一大跳。

    鲁东海太胖了,胖的有些吓人,她记得鲁东海还不到三岁的,可体重看着能有四十斤,个子也比较高,脸上的肉都横着长了,只是因为太胖了,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好像一碰就要倒一样。

    这孩子怎么吃成这样了?就好像用催肥剂催出来的一样!

    也不怪白若竹目瞪口呆了,搁现代生活条件好,有的人家就给孩子拼命吃,吃的过于肥胖,可这古代条件落后,尤其是乡下人家,哪有把孩子吃这么胖的?至少后山村绝对没有。

    作为一个前世学医,又是学过中医的人,白若竹真的很为鲁东海很担忧,这样下去孩子就算长大了,也会有许多心脑血管的问题,很可能将来不长寿的。

    就在她还震惊的时候,白若梅递了几包点心给林萍儿,笑着说:“二婶,这是我家店里点心,值不了几个银子,你可别嫌弃了。”

    林萍儿笑着收下,连声道谢,心里却嘀咕起来,这往年过年过节白若梅可是从来没送过点心呢。

    就在这时,鲁东海突然就跳了起来,大喊大叫的说:“我要吃点心,我要吃点心,娘你诓我,不给我点心吃!”

    他这一喊叫嗓门也挺大的,把白若竹吓的一个激灵,怀里的蹬蹬也大哭了起来。

    哪知道鲁东海竟然躺到地上开始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哭喊着要吃点心。

    林萍儿大概也没见过这样的孩子,直接吓愣住了。回过神来急忙打开了一包点心,说:“点心本来就是小孩子吃的,赶紧过来吃吧。”

    鲁东海这下子终于不滚了,从地上费力的爬了起来,然后也不管手脏不脏,直接去抓了块点心,大口吃了起来,竟然连声道谢也没说。

    白若梅脸面有些挂不住,赔笑着说:“二婶莫见怪,东海是长孙,平日里在家被娇惯的多了,性子有些急。”

    白若竹悄悄撇嘴,这跟性子急不搭噶吧,如果是她的孩子,她肯定不会让她在客人家这样闹着要东西吃的,更不会连教育都不教育,更何况孩子都胖成这样了,还吃点心?

    她看了眼怀里的蹬蹬,哄了几下蹬蹬也不哭了,可她心里默默决定下来,将来一定要做个严母,绝对不能让蹬蹬变成鲁东海那样。

    就在她这么一走神的功夫,鲁东海已经开始吃第三块点心了,速度快的简直令人惊讶,白若梅在旁边无奈的给他递茶,说:“喝点茶,仔细别噎着了。”

    鲁东海狼吞虎咽的又吃了一块,然后就着白若梅的手让她喂了一口茶,哪知道他刚喝到嘴里,就噗的一声全喷了出去。

第115章 绝好的机会

    鲁东海这么一喷,刚好都喷到了坐在对面的林萍儿身上,好在他个子低,否则就是喷林萍儿一脸了。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白若梅叫了起来,朝林萍儿投去一个歉意的笑容。

    林萍儿急忙那帕子擦了擦,笑着说:“不要紧,小孩子又不是故意的。”

    两人就一对话的功夫,白若梅没盯住鲁东海,鲁东海再次横躺到地上打起滚来。

    “我要喝蜂蜜水,我要喝蜂蜜水!”鲁东海一边打滚一边叫了起来。

    白若竹揉了揉额角,这孩子怎么这样啊,要喝蜂蜜水不能好好说吗?干嘛直接就躺地打滚了?这都怎么惯出来的毛病啊?

    “家里没蜂蜜,这、这……”林萍儿也有些头痛,以前家里还买了点蜂蜜,可白若竹喂奶之后就说不喝蜂蜜水了,所以也没再买。

    “这里没有蜂蜜,你别闹腾了,回家再给你喝。”白若梅觉得脸面挂不住,一个劲的朝鲁明使眼色,示意他也管管孩子,结果鲁明假装喝茶没看见,明显是一副不想管的样子。

    白若梅只好自己拉孩子,可鲁明死活赖着不起来,嘴里继续叫:“那我要喝糖水,我要糖水!”

    林萍儿听的头痛,起身去灶房给他冲了杯汤水,小胖子这才爬起来,抓了糖水就喝,依旧是连声谢都没有。

    白若竹悄悄看向白若梅,见白若梅也没有说孩子,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这家人可真惯着孩子啊。

    喝了茶水,白若梅就跟林萍儿拉起了家常,白若竹则抱着蹬蹬坐在一旁听着,并不随便插嘴。

    “蹬蹬倒是乖的很,也不哭不闹。”白若梅说着看了鲁东海一眼,说:“我们家这个从小就皮的不行,睡觉都得人抱着,一会儿没人抱就醒了哭闹,家里公婆只好轮流抱到一岁多,会走路了才好些。”

    林萍儿也不好说什么,就笑着说:“你家东海说话清楚的很,一看就是聪明孩子。”

    这一夸白若梅心里得意了起来,笑着说:“这孩子虽然闹了点儿,就是比一般孩子聪明,身体也壮实,长的都比其他孩子好。”

    白若竹再次听的目瞪口呆,敢情人家没意识到自己孩子过于肥胖啊,还觉得长的壮实,长的好呢。

    果然她看白若梅的神态还隐隐有些骄傲的味道,没文化,真可怕!

    本来白若竹还想提醒说小孩子不适合吃这么多甜的点心,更不适合一直喝糖水,可是听了白若梅的话,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这时候鲁东海又叫了起来,“喝完了,我还要糖水!”

    林萍儿又起身去冲了一杯,白若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她怕自己好心反倒人家爹娘要不高兴了,最后反倒觉得她小气。

    鲁东海又喝了一杯糖水,然后就跑出去尿尿,回来又喊着口渴,没一会儿又去尿尿了。

    白若竹就实在看不下去了,试探的问:“大堂姐,东海经常口渴外加尿频吗?”

    “天气热他就喜欢拼命喝水,喝了水自然也就尿多了,不打紧。”白若梅随意的说道。

    “大堂姐还是注意一些吧,甜的点心少吃,糖水也要少喝,否则可能会有患上小儿消渴症的危险。”糖尿病在古代就叫消渴症,不是她危言耸听,鲁东海真的离小儿糖尿病不远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开口的是鲁明,他盯着白若竹看过来,视线直勾勾的,看的白若竹浑身不太舒服。

    白若竹躲开了他的视线,看向白若梅说:“我学了些医术,大概知道一点儿。”

    因为就一个孩子,白若梅倒不会完全听不进去,她瞪大了眼睛问:“真的吗?”

    “大堂姐还是带动画去福寿堂让大夫看看,有问题就早点调理,没问题也求个安心。”白若竹觉得自己能说的就到这里了,对方要是实在听不进去,她也没有办法。

    “好、好,回去我就带他去福寿堂。”白若梅说着有些走神,不知道是担心孩子,还是在想什么其他事情。

    没一会儿功夫白泽沛和白义宏回来了,林萍儿急忙给他们打水擦洗,下地身上都是泥土,又都出了一身的臭汗。

    两人跟白若梅夫妇打了身招呼,就在院子里擦洗起来。

    白若梅大概怕耽误了跟白泽沛套近乎的机会,便从屋里去了院子,凑过去跟白泽沛聊了起来。

    白若竹抱了孩子正准备跟出去,却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鲁明了,就是因为鲁明在这里,她觉得不方便才要出去的。

    鲁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然后笑着小声说:“若竹妹妹还会医术呢?听说你识文断字,倒是一点都不比大家小姐差啊。”

    “姐夫谬赞了,我过去陪堂姐了。”她早听说鲁明好色,白若梅日子并不好过,却没想到鲁明已经色急到这种地步了,连妻子娘家的妹子都想勾搭。

    想到这里,白若竹就觉得一阵恶寒,不由加快了脚步。

    鲁明看着白若竹的背影,嘴里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装什么清高,还不是男人扔了的弃妇?我就不信你没那种需求。”

    白若竹虽然走的快,但耳朵很尖,她把鲁明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脸色直接黑的不能再黑了,她恨不得转身就给鲁明一巴掌,最后她深吸了几口气忍了下来。

    哼,这种事情不好放明面上说,但总有整治他的机会。

    她听到身后脚步声,是鲁明跟过来了,她急忙凑到了林萍儿旁边,找了个安全的位置,不是她想的多啊,这种色|狼最喜欢背后偷袭人了,她还不够恶心呢。

    “二郎你现在是生员了,准备去哪里的学宫入学呢?”白若梅开口问道。

    二郎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另外,我打算去拜访了恩师,跟他商量后再说。”

    白若竹这才想起来,丹梁国的童生试被今上改的简单了许多,没有了县试、府试、院试这样过三关的形式,只是难度更高了,录用名额也有限,说是可以大大节省人力物力。

    然后考过的生员也就是秀才可以去府、县的学宫读书,为来年考举人做好准备。

    白若竹眼睛亮了起来,这会不会是个绝好的机会呢?

第116章 收拾色|狼

    其实白若竹早想离开后山村了,一方面作为一名现代的灵魂,她并不喜欢窝在一个小地方,更想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另一方面老宅的人实在太恶心了,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当然,她更想去大城市生活,因为她觉得对与蹬蹬来说,在大城市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

    可是这个时候有个说法叫父母在不远行,加上她爹又特别看重她家那几亩地,所以她一直觉得离开后山村不太容易,至少近期不太容易。

    不过,现在机会来了。二哥考了案首,肯定到省府的学宫入学,如果家里条件有限,肯定是只能他一人去了,可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她又有赚钱的法子,为何不能全家人一起去呢?

    想必她娘也不放心二哥一个人在外面吧?

    只是她爹可能是最难说服的。

    白若竹把自己的小心思掩藏了起来,二哥那边还没确定消息,她说早了反倒不好,如果想打动她爹,她现在开始就得做些买卖了,让她爹知道即便离开了土地,一家人也不会挨饿受冻。

    既然打定了主意,白若竹就觉得有了奋斗的目标,浑身充满了干劲。

    突然,她觉得脖子后面有热乎乎的气喷过来,她一下子就猜到是谁了,急忙朝前走了两步,对她娘说:“娘,你们配大堂姐先聊着,我送蹬蹬回屋睡觉。”

    林萍儿没注意到鲁明的举动,只以为蹬蹬快睡觉了,急忙说:“快去吧,待会吃饭我喊你。”

    白若竹急忙快步走掉了,否则她真怕自己忍不住用出前世学的女子防狼术,狠狠教训鲁明一顿,说着踢的他不能人道。

    林萍儿说完话一扭头看到鲁明在旁边有些吃惊,她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白若梅缠着二郎套近乎,林萍儿给几人又添了茶,这才去了白若竹屋里,问起了刚刚的事情。

    白若竹把鲁明骚扰她的事情讲给了林萍儿听,林萍儿蹭一下跳了起来,张嘴就骂了起来:“臭不要脸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以为他是谁啊!”

    白若竹急忙拉了拉她娘,说:“娘,别生气,这种事情真嚷嚷起来还是女人吃亏,不知道又怎么被人嚼舌根子呢。”

    林萍儿叹了口气,也知道女儿说的对,只是心里怎么都不舒坦,恨不得立即把白若梅夫妻赶走。

    “娘,我有办法,待会就这样……”白若竹凑到她娘耳边,悄悄讲了几句。

    林萍儿听的眼睛亮了起来,一个劲的点头,“好,就这么办,量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母女俩都奸奸的笑了起来,对付这种贱男绝对不能手软,更不能只想着拆招,还得一次就把他打残,吓的他不敢再毛手毛脚。

    两人商量好后,林萍儿心情大好的去做饭了,白若竹给蹬蹬喂了奶,哄他睡着,然后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饭菜就要上桌了,白若竹跟林萍儿端了饭菜上桌,几盘菜之后,白若竹又端了一大盆热汤上桌,因为她之前刻意摆盘,把鲁明面前的桌子空了出来,所以这汤肯定就要从鲁明那边上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嘴里说着:“汤来了,大堂姐看看合不合胃口……”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哎呀叫了一声,然后手一歪,一盆汤直接朝鲁明倒去。

    那可是热滚滚的汤啊,要不是林萍儿怕把事情闹太大,让汤凉了一会儿,白若竹是非得用滚汤的。

    果然鲁明惨叫起来,叫的好像杀猪一样的惨,一边叫还一边捂住了他的下体……

    白若竹见白若梅瞪起了眼睛,急忙抢着叫了起来,“堂姐夫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好像什么东西碰了、碰了我……我一下,我吓了一跳才手滑了的。”

    她还故意在停顿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自己屁股后面,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说她屁股被人摸了,才吓的把汤脱手了。

    白若梅是知道自己丈夫的德性的,已经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真是鲁明毛手毛脚,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她如果一味责备白若竹,弄的白若竹要把事情讲明白,最后也是她自己没脸。

    白若梅暗暗的叹气,她怎么命这么苦啊,都嫁了什么人啊,连自家堂妹都不放过,简直猪狗不如!

    鲁明已经痛的脑袋发晕了,根本没留意听白若竹说了什么,否则他肯定要大呼冤枉,他是想毛手毛脚的,但他也忌讳白若竹端着热汤呢。

    “大堂姐,真的对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脚的。”白若竹说着就抽泣了起来,“不然我去找大夫给堂姐夫看看?”

    白若梅快步走到了鲁明跟前,发现他胳膊上也被汤烫到了一些,皮肤只是红了,并没有起泡,这才松了口气。

    “应该没事吧,我先带你姐夫去冲洗下吧。”白若梅扶了鲁明离桌,不过真得说鲁明这人太怂了,一点痛都受不了,用的叫那么惨吗?

    鲁东海似乎也不担心他爹,只是笨拙的挪着身子,出去看热闹去了。

    白若竹急忙给她娘使了个眼色,林萍儿也跟了出去。

    等人一走,白若竹脸上那种愧疚的表情一下子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

    白义宏看的一愣一愣的,低声问:“若竹,这、这……”

    白若竹急忙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爹,回头跟你解释。”

    二郎看了白若竹一眼,然后朝外看了眼鲁明的背影,脸寒了下来,白若竹心里再次感叹起来,二哥就是个人精,肯定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白若梅拿了水给鲁明冲洗,没一会儿林萍儿拿了一套衣服过来,递给她说:“这是二郎的衣服,你让鲁明换了吧,也好把脏了的衣服洗了晒干。”

    本来白若梅看不上二房的衣服的,可一听是二郎的,正想跟二郎套近乎的她立即接了下来,这衣服肯定今天是要穿回去的,回头也就有了还衣服当借口,方便再次来拜访了。

    林萍儿重新回了屋里,冲着白若竹眨了眨眼睛,白若竹则悄悄冲她娘翘起了大拇指。

第117章 强敌,线索断了

    白泽沛摸了摸鼻子,低声说:“你把娘带坏了。”

    白若竹差点没噗哧一声笑出来,她还能把娘带坏了,人家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搁他二哥来说还反过来了。

    林萍儿给了白泽沛一个白眼,“一边去。”

    没一会儿鲁明去二郎屋里换好了衣服,一家三口又回了堂屋继续吃饭。

    白若竹立即换上一脸愧疚、害怕的表情,再次朝白若梅、鲁明道歉,白若梅已经看过鲁明的伤处了,虽然烫红了但没有起泡没有破皮,算不上严重,也就没怪白若竹什么。

    当然,她审问鲁明是否动白若竹了,鲁明发誓自己没摸过白若竹,白若梅却是将信将疑,毕竟鲁明不是第一天对女人毛手毛脚了,也不是第一次打死不承认了。

    白若梅也不好跟夫君真的闹翻,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此刻毕竟在外做客,也不好深究,真要吵起来,最后丢人的还是她,这里可是她娘家亲戚家。

    饭吃过不就,白泽浩就回来了,他看到白若梅夫妇还愣了愣,回过神来才打了招呼,却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提去认人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鲁东海吃的很少,大概因为吃点心都吃饱了,然后没吃多少又喊着口渴要喝糖水,还好白若梅有点担心,最终没给他冲糖水,倒了白开水,结果这熊孩子一口都不肯喝。

    因为鲁东海一直在闹,加上鲁家点心铺还有事情,饭后白若梅就告辞了,走前推了推鲁明,鲁明急忙笑着对白泽沛说:“二郎,改日我来把衣服送还给你啊。”

    二郎谦和的笑笑,说:“不用这么麻烦,堂姐夫不嫌弃就留着吧。”

    “那怎么好意思,我们过来一趟也没多少功夫。”白若梅笑的格外的谄媚。

    白若竹偷偷撇嘴,她记得以前白若梅可是一年难得回来一两次的,回来就说公婆的铺子忙,要她帮忙打理,回来要惹婆母生气什么的。

    二郎没继续跟白若梅客气,送了他们到门外,然后重重的出了口气,才回到了屋里。

    “怎么二郎你觉得很累?”白义宏看他这样,忍不住问道。

    “不累,就是怕我忍不住会揍鲁明一顿。”二郎冷冷的说,语气中已经到了杀气。

    “啊?”白义宏还是没明白过来,倒不是他笨,而是他太过老实本分,所以内心觉得姐夫就不该去调|戏小姨子,所以根本没往那块想。

    林萍儿打了他一下,小声把鲁明做的事情讲了一遍,白义宏听的一掌拍到桌子上,叫了起来:“你们怎么不早说,我揍死那个龟|孙|子!”

    “爹,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过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有他苦日子受的了。”白若竹笑着挽了她爹的胳膊。

    白义宏气还是没消,不高兴的说:“才烫他一下,教训的太轻了。”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坏笑着说:“爹还记不记得我配了一种驱蚊的药粉?”

    “记得啊,驱蚊效果确实不错,就是如果不小心弄到身上,身上会痒。”白义宏不知道白若竹提驱蚊粉做什么,突然他长大了嘴巴,“二郎那件衣服上有、有……”

    白若竹点头,得意的说:“那粉末无色无味,少量并不会让人太过瘙痒,可谁让鲁明皮肤被烫过呢,此刻不明显,怕是明天他会痒的死去活来了。”

    一家人都大笑了起来,林萍儿急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这事可不能传出去,免得外人说咱若竹的闲话。”

    白泽浩本来也很气愤,可此刻心里的气全消了,一边大笑一边说:“还是小妹有办法,他都烫到哪里了?”

    林萍儿白了他一眼,说:“腿上,反正是他活该。”

    白若竹心里偷笑,可不仅是腿上哦,还有要害呢,保证让他好一阵子不能人道,要是忍受不住瘙痒用手去抓,可是会破皮哦。

    而且白若竹十分有信心,即便鲁明去找名医看病,都无法看出被下了药,只会说是皮肤过敏,肝火过旺什么的。

    “大哥,赶快说说去认人怎么样吧。”还是白泽沛想起了正事,急忙问了起来。

    白泽浩露出气愤之色,“别提了,确实是送桂花糕的活计,可是他死活说是一个小孩给了他桂花糕和银子,让他那么做的。李大人说会对他用刑,也会去找他说的小孩。”

    白若竹突然想到前世看电视剧里,有人给小孩银子,让他帮忙传话给某个目标。如果最后被查到,小孩子往往说不清楚到底谁找他的。

    “搞不好真是有人找了小孩传话,恐怕找到那个孩子,孩子也无法讲清楚谁让他做的了。”白若竹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又编了借口说:“我有次在镇上看了个话本里就有这种法子。”

    一家人都沉默了,难道就只能查到这里了?

    白若竹却想的不同,如果幕后主使真是白义博,那说明他十分聪明,一直以后她都小瞧了他。可如果不是白义博,那她二哥、或者说她家还有个十分恐怖的隐藏敌人。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对白若竹家不利,这些是白若竹完全没想到的。

    之后又过了两天,李大人让人给白泽沛捎信,说最后查到了那个孩子只有五岁,根本不记得找他的人叫什么了,只记得那人给他了一串糖葫芦。

    李大人甚至找了卖糖葫芦的,问了几天前有什么人找他买过糖葫芦,可实在日子过的久了,加上卖糖葫芦的每天到处走,又卖了许多糖葫芦,所以根本记不清楚有什么特别的人买过他的糖葫芦。

    李大人还说会继续查下去,只是让白泽沛做好心理准备,可能很难查清楚。

    一家人都十分失望,可也只能这样了,白若竹却十分不甘心,打算出了月子亲自去一趟镇上,试试找找有没有丐帮,或许乞丐知道官差都不知道的线索。

    ……

    话说白若梅一家回了镇上,就带着孩子去了福寿堂,虽然鲁明一直说白若竹是瞎说的,鲁东海不要太健壮哦,白若梅还是本着看看放心的态度,这一看果然出问题了。

    而紧跟着第二天,鲁明也出问题了……

第118章 我想害人,你信吗?

    福寿堂的大夫在镇上的口碑还是很好的,一看鲁东海就叫了起来:“你们怎么把孩子养这么胖了?到底懂不懂啊?这是想害死他啊!”

    人家大夫平日里打交道的人说,说话也不用看白若梅夫妻的脸色,可就直接多了。白若梅和鲁东海一听脸都变了,只是依旧不太相信。

    “自古不都是孩子养的越胖越好吗?怎么是害他呢?”鲁明不解的问。

    那大夫瞪了他一眼,就好像看个白痴二傻子一样,弄的鲁明十分下不了台,差点就发了脾气。还好大夫没再理他,给鲁东海检查了起来。

    “孩子太胖,心脉已经受损,还有已经是小儿消渴症初期了。”大夫让鲁东海张开嘴看了看,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孩子是吃了多少糖啊?牙齿都开始蛀了,虽说以后要换牙,但牙根不好了,以后迟早还得蛀。算了,你们去杜家药铺买那个牙膏给他先用着,看看来不来及吧。”

    大夫噼里啪啦的说着,白若梅哇的一声就哭了,消渴症在古代可是绝症啊。

    大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骂道:“嚎什么嚎,现在知道伤心早干嘛去了?小儿消渴症也不是完全治不好,可你们再纵着他,后面不用给他减食,他也要因为病重变瘦了。”

    白若梅吓的连连点头,一个劲的保证一定听大夫的话,最后大夫又训了两人一番,才开了药方出来,说了许多忌口的项目,白若梅听的脸都绿了,几乎都是鲁东海平日里喜欢吃的。

    最后两人带了鲁东海回家,把看大夫的事情讲给了鲁家二老听,鲁家老太太还死活不信,只骂那大夫是庸医,危言耸听,说要第二天带鲁东海去城里医馆好好看看。

    于是第二天,鲁家一家人雇了车去了北隅城,一家人颠地七晕八素的,突然鲁明身上就开始痒了,不,不能说是身上,主要是要害部位。

    鲁明是鲁家的独苗,从小就没吃过苦,这痒一点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于是去医馆诊治的就多了一个人。

    白若梅和鲁明不是没有怀疑过二郎那身衣服有问题,只是让大夫看了,大夫说是肝火过旺,皮肤过敏什么的,他们还问了大夫会不会有人下了药,大夫直接摇头,说:“怎么可能?要是下药了,老夫一眼就能看出来。”说完还嫌恶的看了鲁明一眼。

    这一眼看在白若梅眼里就有了其他想法,她猜想鲁明是不是在外面鬼混沾染上的毛病啊,只是这话她却是问不出口的。

    另外鲁东海也让大夫看了,鲁老太太不死心,还去了两家医馆,结果得出的结论都一样,甚至有一家的大夫说的更严重更吓人呢。

    老太太当时就坐人家医馆门口嚎了起来,“我的乖孙啊,老天咋这么狠哪,我这是做了啥孽啊?咋能这样对我的乖孙儿啊?”

    医馆的伙计毫不客气的出来赶人,“要鬼嚎回家嚎去,你孙子还没死呢!还问做啥孽,好好的孩子被你们养成这样,还有脸嚷嚷什么?”

    鲁老太太嚎的时候已经围观了不少人了,听了伙计的话,视线都不由落到了鲁东海身上,这一看不少人都吓了一跳,怎么能把孩子喂这么胖了,这养孩子能跟养猪一样吗?

    鲁东海毕竟年纪小,发现这么多人看他,他突然就害怕起来,一下子倒在地上,再次使出了他的打滚功夫,一边打滚一边哭喊道:“这里都是坏人,我要回家,我要吃点心!”

    最后喊的重点直接变成了要吃点心,鲁老太太急的在旁边一个劲的小祖宗的喊着,最后从身上摸出了点心递给了鲁东海。

    白若梅冲了过去,一把抢过了点心,叫了起来:“娘,大夫刚交待了不能吃点心了。”

    鲁老太太今天心情很不好,这会子又格外心疼孩子,结果被儿媳妇一喊,脾气就上来了,直接甩了白若梅一个耳光子,嘴里骂道:“你还跟我叫起来,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带出毛病了,你个扫把星!”

    鲁明在旁边时不时的抓自己要害,却根本不管白若梅被打的事情,也完全不劝着老娘,就好像他是个路人一样。

    泪水在白若梅眼眶里直打转,最后还是忍了下去,她没哼声退到了一边。

    围观的人看到鲁东海在吃点心,就窃窃私语起来,到底是谁把孩子惯出了毛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

    白若竹家这边自然是不知道北隅城里发生的事情,可白若梅夫妇带孩子去福寿堂的事情,却从村里去镇上的人口中传了回来。

    “哎哟,若竹你不知道你家老宅那边,你奶奶急的直打转,说要去镇上看看呢,至于你大伯,还是在喝闷酒呢。”来看白若竹的方桂枝叽叽喳喳的说着,如今白若竹出不了门,家里人也都下地去了,方桂枝就好像她的眼睛一样,去村里打听消息,然后回来讲给她听。

    “喝闷酒?”白若竹坏笑着朝方桂枝挑了挑眉毛。

    “若、若竹你想干啥?你笑的怎么这么渗人呢?”方桂枝直接傻掉了,以前的若竹哪有这样子过?

    白若竹这会儿已经在做报复计划了,外人害她,她会反击,可大房那边她凭什么就只能一味的见招拆招?那她岂不是很被动?她也该是时候小小的还击一把了。

    “没想什么啊,我就是想又有生意可以做了。”白若竹说着从床下面拉出两只酒坛子来。

    如今方桂枝一听说有声音,眼睛都直放光,也不管白若竹笑的又多坏了,立即拉着她胳膊问:“什么生意?卖酒?”

    “对,你拿这两坛酒去村里的老酒家卖,说是从异域跑商人那边买来的,可是醇度高的好酒,让他给你出价。老酒家童叟无欺,倒也不会坑了你的。”白若竹指了指两坛子酒说道。

    方桂枝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干嘛要卖到老酒家啊,卖到镇上不是更能卖到好价格吗?”

    白若竹冲她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我要说我想害人,你信吗?”

第119章 半夜耍酒疯

    “啊?”方桂枝再次傻掉了,“害人,你不是逗我吧?”

    白若竹朝她眨眨眼睛,说:“你猜!”

    “猜什么嘛,你别跟我卖关子了。”方桂枝拉着白若竹的胳膊甩了起来。

    白若竹倒不想瞒着她,方桂枝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只是白若竹有些不想让方桂枝牵扯到做坏事里来,便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把酒卖到老酒家吧,你记得叫他保密,否则以后有好酒就不卖给他了,他肯定会照做的。”

    方桂枝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找了张包袱皮把酒包了,直接去了老酒家。

    那两坛子酒其实是白若竹产前就捣鼓出来的,因为她想到生产后消毒问题,可这时候的酒度数都太低了,所以她在空间里捣鼓了些酒精度数高的酒出来,这会还有些没用完呢。

    至于这东西管不管用,就只能看运气了。

    方桂枝按白若竹说的拿了酒去了老酒家,老酒家在后山村世代酿酒,也是有些名气的,就是附近村子的人都找他买酒,他也确实像白若竹说的那样童叟无欺。

    他闻了下方桂枝拿去的酒,立即激动了起来,盯着方桂枝问酒从哪里来的。

    方桂枝被老酒的表现吓了一跳,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去镇上赶集,碰到个跑商的换的,想看看能不能卖点银子。”

    老酒听了没再多问,而是给了她两百文钱。方桂枝心里窃喜起来,像这么小坛的酒,她帮她爹在老酒家买过,也就二十几文钱而已。

    方桂枝把铜钱藏了起来,高兴的回去找白若竹,走在路上就看到了白义博,她发现白义博去的方向正是老酒家。

    方桂枝突然觉得身上冷了起来,白若竹说要害人,不会是她算准了白义博会去买酒,而那酒里加了什么吧?

    妈呀,这可是要做大牢的!方桂枝不由加快了脚步,她的赶紧去劝劝白若竹,劝她不要冲动,为了这种人惹上官司不值得。

    等她找到白若竹,关了房门就劝了起来,白若竹听完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伸了青葱一般的手指头去戳方桂枝的头,嗔怒的说:“傻丫头,如果我真是做那惹上官司的事情,我会拉你下水吗?”

    方桂枝想想也是啊,白若竹可不会让她犯险,而且看白若竹此时笑眯眯的样子,似乎是她想歪了?

    “难道就是更香醇的酒?没加东西?”方桂枝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白若竹问道。

    白若竹笑的肚子都有些痛了,使劲点了点头,说:“对,就是好酒,其他没有,你想多了。”

    “那怎么害人啊?”方桂枝郁闷的挠了挠头,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白若竹了,明明年纪都差不多,白若竹怎么一下子比她聪明好多了,难道真的是生娃就不同了?

    “害人又不犯法那才叫高明呢。”白若竹冲她眨眨眼睛,“不是我不告诉你,还不知道行不行呢,要是行了,你自然会知道了。”

    方桂枝又问了半天,见白若竹不肯说,心里好奇的要命,却只能悻悻的回家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就想早点出门看看有没有白若竹说的事情,尤其去了白家老宅附近转悠,结果她还没走到,就看到不少人在路上悄悄议论着什么,那些人脸上带着或是鄙夷或是幸灾乐祸,反正看起来真是有事情发生了。

    方桂枝激动了起来,白若竹的“坏事”做成了?她难道真的能料事如神?

    “婶子,这是咋了?有啥事吗?”她看到三名妇人聚在一起聊天,就走了过去询问。

    “呦,桂枝啊,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跟若竹关系好,也好给她报个信儿啊。”其中一名妇人说完还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方桂枝眼睛亮了起来,还真的成了。她急忙向三人告辞,加快了脚步,结果还没到白家老宅门口,就看到一些栅栏上被人用墨汁画了什么,她以前跟白若竹认了些字,但也不算多,加上这些字太潦草了,所以在她眼里就成了鬼画符。

    村里有文化的人没几个,用毛笔、墨汁的也不多,这是谁干的一目了然了。

    她努力辨认了一下,才看出一个字是“死”,好像还有“你”。其他真的看不出来了。

    等她走到白家老宅门口,院门已经闭的死死的了,外面却围了好多人看热闹,院子里面静悄悄的,突然传来白老太太的叫声。

    “白养你这个吃闲饭的了,自己男人有事都不知道,你咋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呢?”

    紧跟着是王氏的声音,“娘你叫唤什么?还嫌丢人不够吗?”王氏的语气很冲,她觉得委屈的很,昨晚喊了白义博睡觉,他还凶巴巴的骂了她几句,然后去院子里喝酒赏月了,说什么这是文士风雅之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王氏想老爷子都不管,她能管的了吗?于是就去睡了,哪知道一觉睡到大天亮家里就出事了。

    白家老宅院子里又静了下来,方桂枝也没听出来个头绪,忍不住小声问旁边的婆子,“大娘,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那婆子一脸的兴奋,说:“哎哟,你不知道啊?白家那位秀才公昨晚喝高了,跑大路上耍酒疯哪,今早下地的人出门才看到他躺在路边睡着,手里还拿了支毛笔。那些栅栏上的字都是他写的呢。”

    “都写啥了,我看不懂呢。”方桂枝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脸上却镇定的问道。

    “我哪能看得懂啊,不过听识字的人说都是诳言,还叫老二一家都去死呢,老二不就是他弟弟吗?”那婆子说着露出了鄙夷之色,“这人还秀才公呢,背地里这么咒骂自己弟弟,还不是嫉妒人家儿子考了第一名?”

    方桂枝急忙点头,“可不是嘛,人家考第一名也没碍他的事情,自己不好好读书,反倒怪人家比他读的好了。”

    “就是就是,不过他也就那点本事了,否则也不会考了几十年了。”那婆子低低的笑了起来。

    方桂枝跟婆子告诉,兴奋的朝白若竹家走去,她大概想明白了,白若竹用了一坛子酒让白义博原形毕露了,可是她怎么能算的那么准呢?

第120章 做一辈子寡妇

    “若竹,若竹,你大伯出事了!”方桂枝一边拍白若竹家的院门,一边叫了起来,好像生怕旁边邻居没有听到一样。

    给她开门的是林萍儿,林萍儿一脸惊奇的看着方桂枝,问:“桂枝,若竹大伯出什么事了?”

    “婶子,我也是听了个大概,说是半夜耍酒疯睡到了路边,还用毛笔在外面乱写字。”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好像是骂你们,说什么去死之类的话。”

    “什么?”林萍儿叫了起来,不知道是被白义博醉卧路边的事情惊呆了,还是被白义博写的话惊呆了,反正就是有些消化不了。

    方桂枝这会儿心急的很呢,急忙跟她打了声招呼,就朝白若竹的屋里跑去。

    白若竹早听到她的大嗓门了,躲在屋里得意的笑了起来,还好让她算着了,也算是白义博运气不好,这计划刚实施,他就自己入局了。

    “若竹,若竹,快说说你是怎么算到的?”方桂枝冲进门急忙关了屋门,然后压低声音问道。

    白若竹见她急的不行了,笑着说:“首先,我听说我大伯最近总去酒坊买酒,他如今是秀才了,以他的性格,大概每次都说:拿你这里最好的酒给我!”

    “好像真是这样。”方桂枝挠了挠头,“所以你要卖酒给老酒家?可是你怎么知道你大伯喝了那酒就会耍酒疯呢?”

    这一点白若竹不好解释,就好像一个人习惯了喝度数低的啤酒,一次能喝一瓶也没点问题,结果突然换成了白酒,他自己并不清楚,只觉得酒不错,照平时的量也喝了一瓶,能不醉吗?

    “我给你那酒度数高,我大伯以前肯定没喝过,喝了保准醉。你没见老酒家也爱那酒吗?所以我给了你两坛,老酒自己留一坛,另一坛肯定还是会卖给他的。”白若竹解释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耍酒疯呢?”方桂枝又问道,她还是觉得很神奇。

    白若竹冲她眨眨眼睛,样子有点骚包,“猜的!”

    “就是随便猜的啊?”方桂枝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怎么随便猜就中了啊。

    白若竹笑的极为得意,“他最近心情不好啊,没听说他天天喝闷酒吗?好多男人一喝醉酒就藏不住心事了,他没有半夜在村里高歌就不错了。还有,没听说酒后吐真言吗?他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白若竹越说越想笑,“只是我没料到他是用写毛笔字的形式说了出来,还写到了别人家的栅栏上,那墨汁可不好擦掉呢。”

    方桂枝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这下子他丢人丢到家了,酒醒了也来不及擦了,就是去擦也擦不掉,哈哈。”

    白若竹逗了逗在旁边还挥着小手笑起来的蹬蹬,说:“想想我也不算害人,那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我可没逼着他去说去做呢。”

    “对,对,所以说你太高明了,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方桂枝朝白若竹翘起了大拇指,就连五体投地这个成语也是她跟白若竹学的。

    “其实我也是碰运气,是他自己太背了,或者说他坏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白若竹又说道。

    方桂枝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里面稍微有一点变故,酒就到不了白义博手里了,比如被其他人买去了,又或者白义博喝了酒根本没出门,只在自家院子里发了酒疯,可偏偏他就是出门了,还上演了那么一场闹剧。

    还真是老天有眼了,方桂枝这么想到。

    很快,林萍儿把听到的消息跟家里人讲了,脸上还带着兴奋之色,二郎听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待会下地路过的时候,我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

    白若竹跟方桂枝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她满脸的羡慕啊,天知道她多想出门走一圈啊,可是就差几天了,她娘还是死活不让她出门。

    “二哥,你好好看看,都记下来说给我听啊。”白若竹一脸谄媚的给二哥又承了碗小米粥。

    白泽沛白了她一眼,“要不要我拿上纸笔都给你拓写下来?”

    白若竹嘿嘿的笑了两声,她还真想拓写下来留个证据,以后没事拿出来乐呵乐呵呢,当然,这种事情当众做起来也不好看。

    “大哥真是越发没样子了,耍酒疯能耍到村子里去了,真是丢人啊。”白义宏更多是愤慨,觉得丢了老白家的人。

    白若竹是没太多家族荣誉的概念,所以根本不在乎,她眼里的家人只包括她爹娘和两个哥哥,以及将来进门的嫂子。

    饭后白义宏带着两个儿子去下地,白若竹在家给蹬蹬缝小衣服,林萍儿则出门买了些红纸回来,村里孩子满月不兴摆酒洗三这些的,就是要给村里人发发红鸡蛋,红纸就是给鸡蛋上色用的。

    好容易等到了白泽沛下地回来,白若竹就去缠着他问写了什么,哪知道他竟然闭口不语,白若竹直接拉了大哥问:“大哥还是你对我好,你来讲,二哥现在学会摆架子了。”

    白泽浩摸了摸鼻子,说:“不是二弟不告诉你,实在是有些话太难听了。”

    “难听也得说,都说酒后吐真言,我得听听他心里怎么恨我们,以后好防备些呢。”白若竹说道。

    白泽沛坐到了桌边,端起凉茶一口气喝了干净,然后声音冷冷的说:“那些话大哥不好说出口。”

    白泽浩叹了口气,也去倒了碗凉茶喝。白若竹看向她爹,见她爹也是一脸的好奇,就知道白泽沛并没有讲给她爹听。

    这时,白泽沛突然开口,冷冷的说:“他写的很潦草,但我大概能看懂一些,有咒我们全家去死,还有咒我做一辈子秀才,还有……”

    白若竹见二哥说不下去了,直接问:“还有骂我的吧?咒我做一辈子寡妇?”

    白泽沛猛然抬头看向白若竹,他没想到小妹这么聪明,因为方桂枝可是看不懂“寡妇”二字的,只能是白若竹自己猜的。

    大概因为天黑,又或者因为酒醉,那两字写的乱七八糟的,他也是因为涉及自家妹子,才费力的看了半天,看明白后就一直气到了现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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