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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与炮灰男配狼狈为奸全文阅读

作者:方知无意     穿书后我与炮灰男配狼狈为奸txt下载     穿书后我与炮灰男配狼狈为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其中隐情

    “那可真不像呢。”

    安凝砂抬了抬眼皮,看着徐世杰暴躁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她今日见到徐世杰总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张夫人那样一个善于伪装的笑面老虎培养出来的儿子或许不比她强多少,但是至少不会是这个样子。

    看着像一个炮仗一样的徐世杰。

    安凝砂表示难以理解。

    “说了让你闭嘴。”

    看着安凝砂竟然还敢说话,徐世杰更怒了。

    笑面老虎生了一只炸毛狗。

    安凝砂默默的想到,不过她这一次却是没再说什么话嘲讽徐世杰了。

    她今天主要的目标是张夫人。

    还是不要多什么麻烦了。

    她也挺怕麻烦的。

    “等会儿你见了我母亲,记得给她跪下来磕头认错。”

    快到昌德院的时候,徐世杰停下来对着安凝砂威胁的说道。

    哼,跪下?她只跪死人。

    她翻了个白眼,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出声怼回去。

    一行人走到昌德院门口,徐世杰就停了下来,让里面的婢女去通传。

    “还说你是亲生的,你进你亲娘的院子里面还得通传?”

    “我现在长大了,自然得通传。”

    徐世杰不自在的说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呀。”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安凝砂的眉头微微拧了拧,状作不经意的问道。

    “你管这个干嘛?”

    徐世杰奇怪的看了一眼安凝砂。

    “就是想知道你对长大的定义是什么,我看你现在母亲长母亲短的,感觉也没长大。”

    她胡诌道。

    “我今年已经十七了。”

    徐世杰翻了一个白眼。

    “呵呵,真没看出来。”

    安凝砂勾出了一个极其敷衍的假笑。

    就在徐世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夫人的贴身婢女走了过来。

    “三少爷,夫人请您进去。”

    “劳烦姐姐了。”

    徐世杰对于昌德院里面的人,看得出是非常尊敬的。

    安凝砂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走进了内院,进到了房间,床上帷幔层层散下,只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其他的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可是安凝砂却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

    “母亲,杰儿来看你了。”

    徐世杰待在距离床一丈的地方站定。

    看着这个距离,安凝砂对于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测又多了几分自信。

    “你这孩子,不是刚刚来过吗?你今年也十七了,好好的跟着老师读书,你哥哥今年就已经要准备大考了,你可不能落下。”

    张夫人依旧是她那副温温柔柔的嗓音和语调,任谁听起来都是一个实打实的慈母。

    “我知道了母亲,杰儿从大哥那里将安大夫带过来给你赔罪。”

    说完,徐世杰就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凝砂。

    还真的想让她跪下,在做梦吧。

    她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前天的事情让夫人受惊了。为了表达歉意,今日我特意来给夫人请个平安脉。”

    安凝砂说的不卑不亢,仿佛前天将张夫人“吓晕”的人不是她自己。

    “你!”

    徐世杰听到安凝砂的话,当即转过身来对着安凝砂怒目而视。

    “那就劳烦安大夫了。”

    床上之人温婉的声音成功的让徐世杰偃旗息鼓。

    安凝砂挑衅的看了一眼徐世杰,然后拿着自己的药箱走到了床边。

    她取出脉枕,随后床上就伸出了一只洁白的皓腕。

    “夫人是最近忧思过度有些气虚,回头我给夫人开个方子,夫人喝个几幅就能大好。”

    将手从张夫人的手腕上拿下,安凝砂根据自己从脉象得出来的情况说道。

    “多谢安大夫了。”

    依旧是张夫人温婉的声音。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

    安凝砂也笑着,只是笑容比起刚刚,真诚多了。

    看着徐世杰在一旁都已经黑下去的脸,她更高兴了。

    今日是孩子的洗三礼,是徐家添丁的大事。

    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作为徐府的女主人她不出面还能说身体不好,可是若是传出她苛刻儿媳妇的大夫,她长久以来营造的良好形象恐怕就要坍塌了。

    所以安凝砂料定张夫人什么都不会对她做,相反,肯定还会对她更加礼遇。

    “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等到安凝砂写了药方交给了张夫人身边的婢女,走出了昌德院,随后也被赶出来的徐世杰快步跟了上来,挡住了安凝砂的去路,语气非常不善的问道。

    “徐三少爷,我一直跟着你,刚在也在你的监视下,我能做什么?”

    安凝砂抬眼看向徐世杰,然后反问道。

    “那为什么我母亲对你会那么好,明明是你将她吓病的。”

    徐世杰怎么都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我可爱聪明善解人意美丽大方还有才华。”

    懒得跟徐世杰这个怨种多说,安凝砂往旁边绕了绕,想要措过徐世杰回云海院去。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徐世杰又追了上来挡在了安凝砂前面。

    “我跟蠢货不说话。”

    安凝砂翻了个白眼。

    她不知道徐世杰的脑子是怎么长得,自己的亲妈被换了都不知道。

    是的,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张夫人可不是她见到的那个张夫人。

    习武之人都有特殊的气息,她那天感觉到了张夫人身上的气息,很强大。

    可是刚刚那个女子,虽说好像也练过武,可是和张夫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两人并不是一个人。

    可是看着她与张夫人相同的语气语调说话方式,这个人肯定不是临时当张夫人的替身的。

    这个替身恐怕有些年头了。

    想到这里,安凝砂对于张夫人身份更加的好奇了。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竟然敢骂我,你才蠢货。”

    徐世杰没有想到安凝砂竟然会骂他,当即就有些恼羞成怒。

    今日他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将安凝砂从云海院带到昌德院,原想着将其教训一顿给自己母亲出气。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两人竟然如此和谐甚至有些相谈甚欢。

    “好狗不挡道。”

    为了防止陆南歌担心,她要赶紧回去了,不想再和徐世杰在这里扯皮了。

徐家主

    “你,你……”

    徐世杰气的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凝砂越走越远。

    他当然不是追不上,只是这半天他没有从安凝砂那里讨来半分便宜,就算是追上去,他很大几率还是被怼。

    回到云海院的安凝砂没进主屋就听见了里面喜气洋洋的嘈杂声。

    看来徐陆两家的亲朋来了不少。

    洗三是古代的大吉之礼,仪式感是非常强的,新生儿的亲近之人都要来观礼。

    “安大夫,您回来了。”

    陆南歌身边的婢女手中拿着托盘,刚打了帘子出门就瞧见了安凝砂,忙招呼道。

    “嗯。”

    安凝砂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不过却是没有准备进里屋,现在里屋人正多,她还是回她房间呆一会儿吧。

    “凝砂。”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却是有声音叫住了她。

    “姐夫。”

    陆南歌听见外面的动静让徐世影出来叫安凝砂了。

    徐世影先将安凝砂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没事儿,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派人跟着,知道安凝砂没受什么为难,但是还是亲眼见到更踏实一点。

    “等会儿就要吃午饭了,可别走远。”

    徐世影看得出来安凝砂想要离开,但他也没有阻拦。

    屋内如今有很多徐陆两家的亲戚在,安凝砂现在进去恐怕也不自在。

    但是已经将近午时了,该吃午饭了。

    “好,我回去放了东西就来。”

    安凝砂笑了一下说道。

    洗三礼是要在午饭后进行的,而且有讲究中午的午饭需要吃面条,也称作洗三面。

    因为从来没有吃过洗三面,想要看一下洗三面是什么样的,安凝砂也没多停留,将药箱放下。就来到了主屋凑热闹。

    不过这次她进门倒是看见了主位之上坐着一个有些陌生的面孔。

    之所以说有些陌生而不是陌生是因为那张脸和徐世影有三四分相似。

    这样的相似程度又坐在主位之上,对方的身份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徐家主呢!

    没有他想象中的俊美,和徐世影不太一样。

    但也算是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举手投足之间有种封建大家长的感觉。

    就在安凝砂默默站在角落里面打量徐家主的时候,徐家主突然间抬头朝着安凝砂看了过来。

    眼里快速的闪过了一抹暗芒。

    安凝砂感受到徐家主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是她也感觉出来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徐家主好像有点讨厌她。

    虽然两人到现在也没有说过话,但她就是觉得一些不舒服的感觉,她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确的。

    就在她还想要再看清楚一些的时候,徐家主已经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

    她也就将疑惑暂时压在了心底。

    吃过午饭之后,洗三礼就要正式开始了。

    洗三必须由接生的稳婆来主持,其他人是不可以代劳的,但是因为接生的人是安凝砂,而安凝砂并不算是稳婆,最后还是用了陆家带来的一个五福嬷嬷。

    洗三的第一步就是祭拜神灵。

    下人们准备了一公一母两只鸡端了上来。

    陆南歌在床前放上红色的公鸡、母鸡各一只,然后焚香祭拜床公、床母。

    随后祭拜催生娘娘、送子娘娘、云霄娘娘、琼霄娘娘等各位神灵。

    最后,那位五福嬷嬷摆出观音像,陆南歌再对观音像进行祭拜。

    这一圈的祭拜看下来,看的安凝砂头脑发胀。

    不是说陆家不兴这些吗?

    虽说陆南歌现在嫁到了徐家,但是陆家人这一脸认真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凝砂并不知道上一次窃运阵的事情陆父和陆母已经都知道了,他们现在可是对于这些事情敬畏的很。

    拜完神灵之后,就是洗三的第二步添盆。

    五福嬷嬷将盛有艾叶、槐条等中药浴汤的盆子,放到炕上,再将孩子抱起。

    随后陆父陆母,徐家主等孩子的长辈和亲戚们开始依照尊卑长幼的顺序,没人往盆里添一勺清水,也会有人添一些钱币、桂圆、红枣等物件。

    安凝砂手里就被安排了一把金叶子。

    看见手中的金叶子,安凝砂不由咂舌,不愧是徐家,真是大手笔。

    大家一边添着水和东西,五福嬷嬷一边说着相应的祝福语。

    添清水的时候,五福嬷嬷说:“长水流,聪明伶俐”。

    添红枣、桂圆,五福嬷嬷会说:“早儿立子,连生贵子”。

    到安凝砂的时候,安凝砂将一把金叶子放进去,就听见五福嬷嬷扬着声音说:“多财多福,衣食无忧。”

    她当然不会认为那是因为五福嬷嬷看到她声音大了。

    五福嬷嬷看到的是自己手中的那把金叶子。

    因为洗三礼仪结束之后,这个盆里的东西都是她的。

    “你,你……”

洗三礼成

    添钱的话,收生婆最为高兴,因为,盆里的钱币是归收生婆所有的。

    响盆

    添盆结束后,就是响盆。收生婆拿起棒子,在盆里搅和,同时伴有祝福词:“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搅完之后才开始正式给孩子洗澡。

    收生婆一边洗一边说:“先洗头,作王侯,再洗肩,当大官;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洗澡的时候,孩子们一般都会哭,这时的哭声,会被大家认作吉祥,所以这个步骤也称为响盆。

    4、打扮

    洗完澡之后,开始给孩子打扮。收生婆先是拿一个艾球点着,在小孩额头上放上一块姜片,然后把艾球放在姜片上,象征性的给孩子做炙。然后开始给孩子梳头:“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女婿)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最后,用一颗煮熟的鸡蛋,在孩子脸上滚一滚,同时接生婆会说:“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

    、纳福

    孩子打扮完了之后,收生婆开始一系类的纳福流程。比如用一颗大葱在孩子身上打三下,同时伴有祝福词:“一打聪明,二打伶俐”,打完之后,将葱扔到房顶上,寓意聪明绝顶(葱与聪谐音)。

    拿起秤砣比划比划,寓意孩子将来能像秤砣一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拿起锁头比划比划,寓意孩子将来能手紧脚紧,稳重谨慎;拿上金银放在孩子身上,寓意孩子将来财运兴旺;用烘笼筛纸花,孩子不出天花,健康长大;最后,给孩子喝一口大黄熬的,寓意:“三日尝得黄连苦,终身富贵不受穷”

    6、收尾

    洗三的流程走完之后,需要将床公/炕公、床母/炕母的神牌,以及香根,放置院里焚烧,烧完的灰用红纸包住,放在炕头,寓意神灵将永保一家平安。

    收生婆主持洗三礼仪,前前后后也忙活的不少,所以添盆的钱币以及祭祀的小米、鸡蛋、油膏等,全归收生婆,也当做是做事的酬劳。

    添钱的话,收生婆最为高兴,因为,盆里的钱币是归收生婆所有的。

    响盆

    添盆结束后,就是响盆。收生婆拿起棒子,在盆里搅和,同时伴有祝福词:“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搅完之后才开始正式给孩子洗澡。

    收生婆一边洗一边说:“先洗头,作王侯,再洗肩,当大官;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洗澡的时候,孩子们一般都会哭,这时的哭声,会被大家认作吉祥,所以这个步骤也称为响盆。

    4、打扮

    洗完澡之后,开始给孩子打扮。收生婆先是拿一个艾球点着,在小孩额头上放上一块姜片,然后把艾球放在姜片上,象征性的给孩子做炙。然后开始给孩子梳头:“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女婿)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最后,用一颗煮熟的鸡蛋,在孩子脸上滚一滚,同时接生婆会说:“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

    、纳福

    孩子打扮完了之后,收生婆开始一系类的纳福流程。比如用一颗大葱在孩子身上打三下,同时伴有祝福词:“一打聪明,二打伶俐”,打完之后,将葱扔到房顶上,寓意聪明绝顶(葱与聪谐音)。

    拿起秤砣比划比划,寓意孩子将来能像秤砣一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拿起锁头比划比划,寓意孩子将来能手紧脚紧,稳重谨慎;拿上金银放在孩子身上,寓意孩子将来财运兴旺;用烘笼筛纸花,孩子不出天花,健康长大;最后,给孩子喝一口大黄熬的,寓意:“三日尝得黄连苦,终身富贵不受穷”

    6、收尾

    洗三的流程走完之后,需要将床公/炕公、床母/炕母的神牌,以及香根,放置院里焚烧,烧完的灰用红纸包住,放在炕头,寓意神灵将永保一家平安。

    收生婆主持洗三礼仪,前前后后也忙活的不少,所以添盆的钱币以及祭祀的小米、鸡蛋、油膏等,全归收生婆,也当做是做事的酬劳。添钱的话,收生婆最为高兴,因为,盆里的钱币是归收生婆所有的。

    响盆

    添盆结束后,就是响盆。收生婆拿起棒子,在盆里搅和,同时伴有祝福词:“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搅完之后才开始正式给孩子洗澡。

    收生婆一边洗一边说:“先洗头,作王侯,再洗肩,当大官;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洗澡的时候,孩子们一般都会哭,这时的哭声,会被大家认作吉祥,所以这个步骤也称为响盆。

    4、打扮

    洗完澡之后,开始给孩子打扮。收生婆先是拿一个艾球点着,在小孩额头上放上一块姜片,然后把艾球放在姜片上,象征性的给孩子做炙。然后开始给孩子梳头:“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女婿)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最后,用一颗煮熟的鸡蛋,在孩子脸上滚一滚,同时接生婆会说:“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

    、纳福

    孩子打扮完了之后,收生婆开始一系类的纳福流程。比如用一颗大葱在孩子身上打三下,同时伴有祝福词:“一打聪明,二打伶俐”,打完之后,将葱扔到房顶上,寓意聪明绝顶(葱与聪谐音)。

    拿起秤砣比划比划,寓意孩子将来能像秤砣一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拿起锁头比划比划,寓意孩子将来能手紧脚紧,稳重谨慎;拿上金银放在孩子身上,寓意孩子将来财运兴旺;用烘笼筛纸花,孩子不出天花,健康长大;最后,给孩子喝一口大黄熬的,寓意:“三日尝得黄连苦,终身富贵不受穷”

    6、收尾

    洗三的流程走完之后,需要将床公/炕公、床母/炕母的神牌,以及香根,放置院里焚烧,烧完的灰用红纸包住,放在炕头,寓意神灵将永保一家平安。

    收生婆主持洗三礼仪,前前后后也忙活的不少,所以添盆的钱币以及祭祀的小米、鸡蛋、油膏等,全归收生婆,也当做是做事的酬劳。

招供

    “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想要徐陆两家的孩子不好,你应该出去打听打听我张陈氏,我可是从来没有接生意外的,我为什么要故意砸自己的招牌?”

    “那这就要问你了?你最近一段时间忧思过度,还被人打过吧。”

    安凝砂将张陈氏上下打量了一番,别有深意的说道。

    “你……你胡说。”

    听到安凝砂的话,张陈氏明显有一点心虚。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你很需要钱吧。”

    虽然她好似是在不经意的猜测,可是却在她话音刚落得时候盯向了张陈氏。

    而张陈氏的反应她也不意外,她既然能说出来就不是无的放矢。

    “虽然你名声很好,有很多大户人家找你接生,可是你也只是比普通人家过的好了一些。”

    “原本你应当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你的家里有人在赌钱吧。”

    安凝砂按照自己观察到的慢慢推测着,她说一句,张陈氏的脸色就差一分。

    “最近应该输了,欠了很多钱,债主找上了门,而你没有那么多钱再给他还债了吧。”

    “还不上钱,对方就将你们打了,打伤了你的右腿吧,你的右腿稍微有一些不自然,你在站立的时候会稍微往左倾,这是你无意识的条件反应。”

    看着张陈氏眼里的慌乱,安凝砂轻轻地笑了笑。

    “你最近在想办法筹钱,所以你晚上也睡不好觉,而且因为害怕债主再找上门,每日都很惶恐吧。”

    “虽然你施了粉,但是气色差有时候说的并不是面色沧桑,你的表情会无意识地展现出来忧虑和愁思。”

    看着张陈氏脸上厚重的脂粉,她像是能看到那脂粉遮掩下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一样。

    “还有,你身上的衣服虽然布料很好,但是却不是时兴的花色,而你作为稳婆,主家有子这种大喜事,往往会给很多布匹。

    出入大户人家要体面你不会不知道,但是你却穿了一件过时的衣衫,只能说明你没有更好的衣服了,你最好的衣服就是这件。

    你没有时兴的衣服吗?自然不是,只是你将那些衣服都卖了,而这件因为过时没能卖出去。”

    将视线移到张陈氏的身上,她继续说道。

    “你很缺钱,所以当有人拿着很多钱,足够你还债的钱来找你的时候,你就答应了为对方做事。”

    “因为徐家大少夫人身体不康健在世家大族里面不算一个秘密,这件事情你自然知道,所以你不觉得这会破坏你的好名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徐大少夫人产子之时应该就会油尽灯枯,很有可能和孩子双双殒命。”

    原书的情节就是陆南歌因为难产大出血,最后孩子和大人都死在了产床上。

    她不知道在原书里,陆南歌究竟是被窃运阵害的,还是被眼前这个蛇蝎妇人害的。

    可眼前这个人怎么也逃不脱干系。

    “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也没有人可以怪在你的头上,所以当你来到徐家发现陆姐姐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羸弱不堪,你慌了。”

    “若是陆姐姐出不了意外,平安产子,你就拿不到钱,所以你决定铤而走险。”

    安凝砂微微眯着眼睛,研判着张陈氏的心理活动。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稳婆,这一点我也承认,你仅靠抚摸就可以让陆姐姐肚子里面的孩子移位,出现难产的情况,按理说谁都不能怀疑到你的头上,你说对吗?”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我就是喜欢往斜着站,就是没有好衣服了,把布料都拿去卖钱了,毕竟缺钱又不是一个稀奇事。”

    张陈氏多年出入高门大院,自然清楚这些世家的规矩,她更加清楚若是自己承认会遭受什么,即使安凝砂说的每一点都正确,她也不能承认。

    “证据自然是会有的,只要派人去你家查查,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对了,这次你没成功应该没钱还赌债了吧,就是不知道这次的腿还能不能保住,欠债的人还能不能保住性命。”

    安凝砂并不是想要在这里跟张陈氏争一个结果,这件事情最后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即使报官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是对方再怎么说是白家请来的,怎么样都得有一个交代,对白家也对陆家。

    “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能证明那个我动了徐大少夫人的肚子?而且她现在不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安凝砂威胁的话,估计是触碰到了张陈氏敏感的神经,突然她癫狂的说道,竟是承认了。

    “其实你也不用反应这么大。”

    说着安凝砂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往张陈氏走去。

    “你在这些世家里面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这些世家的行事风格吗?”

    走到张陈氏的身边,安凝砂在对方的耳边悄声说道。

    听到安凝砂的这句话,张陈氏一下吓的坐在了地上。

    她当然清楚世家处理事情的方式,她甚至曾经亲眼见过。

    “她没事,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看着颇有些疯癫的张陈氏,安凝砂转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姐夫,你们都听到了吗?”

    她话音一落,门便被推开了,徐世影和陆北霁相携走了进来。

    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人,张陈氏匆忙的往后缩,直到缩在了墙角。

    “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看着好似有些疯癫的张陈氏,徐世影脸上的愤怒已经转变成了平静。

    “来人,将她带下去。”

    徐世影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家丁冲了进来,堵住了张陈氏的嘴巴将人架了出去。

    至于将人带下去,带到那里,徐世影没有说,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清楚,张陈氏是没有办法好过的。

    “舅兄,白家那边还有劳你去说一声,这件事情暂时也不要让南歌知道。”

    安凝砂看着这样的徐世影,觉得对方好像有了一些变化。

    “白家那边你不用担心,姑姑出嫁之前最疼南歌,若是知道那稳婆想要伤害南歌和孩子,恐怕也得大发雷霆。”

渊源

    其实现在陆北霁的脸色也不好看,真正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之后,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妹妹经历了什么。

    若是没有安凝砂,恐怕今日就不是在办洗三礼了。

    “安大夫,南歌的事情多谢你了。”

    虽说上一次陆北霁已经对于安凝砂有些刮目相看,但是现在他对于安凝砂就是极度的敬佩。

    不止因为安凝砂医术高超,还因为她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对于事情的推断能力。

    陆北霁不是白身,他在地方做官,虽然官职不大,但是主要办一些情形很恶劣的案件。

    他太懂一个人若是拥有见微知著的能力是多厉害的一件事情。

    刚才他和徐世影在门口,听着安凝砂一点一点的推断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从极其小的事情,甚至很寻常的事情上还原整个事件。

    最后用语言利用人的心理来击溃对方,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现在将安凝砂完全放在了和他同等的地位上,甚至比他更高的地位。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我说过一定会保陆姐姐母子平安,自然不能食言。”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谢谢你。”

    陆北霁非常真诚的说道。

    “凝砂,另外两个?”

    徐世影还想问问安凝砂这件事情到底是张陈氏一个人做的,还是还有别人。

    “那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保险起见,也可以去询问一下。”

    虽然安凝砂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别人插手了,但是三人同为稳婆,还是都调查一下显得公平一些。

    三人一起往另外两个稳婆的房间走起。

    依旧是由安凝砂进去询问,徐世影和陆北霁在外面等着。

    “没有什么异常,她们应当不知道这件事情。

    从屋内走出来的安凝砂说道。

    这两个嬷嬷是徐家和陆家早都备下的,对方估计也没有机会去更换或者收买两人。

    “那就好。”

    陆北霁点了点头,张陈氏算是他们娘家送过来的,这两个有一个也是陆家派来的,若是再出什么事情,他陆家面上也不好看。

    “至于那个张陈氏,若是陆大少爷与白家那位姑奶奶关系好的话,可以问问为什么她选了这位稳婆。”

    徐陆两家已经准备了稳婆,白家那位又是出嫁的姑奶奶,想必并不会做这种锦上添花的事情,所以若是从这个方向查下去,恐怕还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虽说能查到幕后之人的可能性极低,但是若不动动,或许还有什么险恶的事情。

    “多谢安大夫提点,我回去之后会亲自上一次白家。”

    “陆少爷,大少爷。”

    “安大夫,家主让您去一趟他的书房。”

    这边陆北霁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朝着陆北霁和徐世影打了一个招呼。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徐家主遣来请安凝砂的。

    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面面相觑。

    按理来说安凝砂和徐家主也没有交集。

    不过安凝砂倒是心里有些猜测,毕竟徐家主在洗三宴上看她的眼神并不寻常。

    “即是父亲寻你,那你就先过去吧。”

    徐世影略微思索了一番,开口说道。

多了个舅舅

    “那我就先过去了。”

    安凝砂说完便朝着两人行了一礼,跟着小厮就往主院的书房走去了。

    大概行了有两刻钟的样子,安凝砂站在了荣昌院的门口。

    看着荣昌院三个大字,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安大夫,咱们进去吧,家主在书房等你。”

    小厮看见安凝砂停了下来,也停了下来说道。

    “好。”

    她暂时将疑惑压在了心底,跟着小厮一路走到了徐家主的书房。

    小厮上前轻轻地叩了叩门。

    “进。”

    里面传来了一声略微有些威严的声音。

    “家主,安大夫来了。”

    “徐家主。”

    徐家主抬头看了一眼安凝砂将手中的笔放下,随后找出了一枚玉章,在纸上落款。

    “徐家主这字,与门外牌匾上面的字瞧着并不是出自一家之手。”

    徐家主现在正写的这字为楷书,其结构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

    而门外牌匾上的那三个字线条沉著有力,如棉裹铁,瘦硬刚劲,看似妩媚却见儒雅。笔意中淡,笔力劲健。肆意放纵,得于率真。神情灵动,藏巧于拙。

    “眼光不错。”

    闻言,徐家主有些惊讶的看了安凝砂一眼。

    “你是锦绣的女儿?”

    徐家主将笔墨放在了一边,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安凝砂的面前,似有些随意的说道。

    “徐家主认识我的母亲?”

    虽然徐家主是随意一说,但是这句话却是在安凝砂的心里翻起了波浪。

    她从安家离开之后,清扫了所有的线索,自认为即使再厉害的探子都没有办法将她和安府那个丑陋单薄的安五联系在一起。

    即使她买回了安府,并改名为赵宅。

    这件事情陆南歌倒是知道,但是无论是她还是徐世影肯定是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徐家主的。

    而且徐家主称赵锦绣为锦绣,这样的称呼足以说明,赵锦绣与徐家主是旧识。

    那么门口荣昌院三个字也有了解释。

    那字迹她刚开始瞧着就是赵锦绣的。

    她在安五的记忆里见到过赵锦绣的字。

    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与赵锦绣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联,让徐家主看了出来。

    她看过赵锦绣的样子,两人并不相似。

    “若是要论辈分,你恐怕得叫我一声舅舅。”

    ……

    看着徐家主脸上“慈祥”的笑容,安凝砂嘴角抽了抽。

    她为什么一朝之间多了一堆长辈。

    “徐家主姓徐,外祖家姓赵,想必是没有什么联系,再说我记得你外祖父就我娘一个女儿。”

    “不错,我确实不是你的亲舅舅,但是也确实是你舅舅。”

    听着安凝砂的话,徐家主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

    “年少的时候,我外出游历,被你母亲所救之后与她一同结伴而行,后来就结成了义兄妹。”

    感情这儿还有这么一回事呢,美救英雄。

    “兄妹?”

    安凝砂反问?

    徐家主人身长八尺,相貌虽然没有徐世影昳丽,但是也是难得的美男子,家世又这么好,为什么赵锦绣最后嫁给了安正那样一个人呢?

    也不是她乱点鸳鸯谱,她敢保证徐家主一定对赵锦绣动过心。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赵锦绣没有选择徐家主而是嫁给了安正。

    “有什么不可信的吗?”

    “听着就挺不可信的。”

    就算是现在,女子一人外出也会非常的危险,赵锦绣并没有绝世武功,十几年前她是怎么样外出和徐家主相识,结成异姓兄妹的?

    她不认为徐家主骗她了,但是徐家主肯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和你娘一样,牙尖嘴利的。”

    听着安凝砂的话,徐家主有些失笑,有一瞬间陷入了回忆之中,像是在透过安凝砂看另外一个人。

    没有疑问,徐家主在透过她看赵锦绣。

    这让安凝砂更加笃定了,两人并不是单纯的兄妹关系,起码徐家主对于赵锦绣不是。

    “徐家主今日叫我来就是认亲的?”

    “不行吗?我是你舅舅,世影是你表哥,别姐夫姐夫的整天叫。”

    说起来徐家主就生气,他不过是晚见了安凝砂那么一下,就叫陆家把人给拐走了。

    “还有,陆家人你就伯父伯父的叫,我都给你说我是你舅舅了,你还叫我徐家主。”

    突然,徐家主听着安凝砂叫他的称呼,突然间反应过来,更加气急了。

    看着这样的徐家主,安凝砂有些懵。

    “我娘已经死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蒙我的。”

    陆家那只是客气一下,做个晚辈应该叫的。

    与徐家主这边这舅舅可不是一个性质的,这若是认了,就真的是亲戚了。

    “你身上应该有一块莲花纹的玉佩,上面刻了平安喜乐四个字,不过那个乐子还没刻好,当是少了一笔。”

    这下安凝砂没话说了,不管徐家主瞒了她什么,但是他和赵锦绣应该真的是义兄妹。

    “对了,你玉佩呢?”

    将安凝砂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家主奇怪的问道。

    “被人拿走了。”

    她说的无所谓,不过徐家主的面目倒是有些扭曲,看着徐家主的样子,安凝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心,还是在失落亦或者在幸灾乐祸?

    “你前天将世影院子里面的蛇都抓走了?”

    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徐家主突然间换了一个话题。

    “啊?”

    倒是安凝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哦,对,你知道啊。”

    不是说徐家主是今天才回来的吗?

    “这座府邸可是姓徐。”

    徐家主似是看懂了安凝砂的疑问,浅笑着说道。

    “我倒是没有想到,锦绣的女儿能长成如今这般模样,医术不错,身手也不错。”

    徐家主说的很是欣慰。

    “比你娘强。”

    紧接着又补充道。

    “原以为你没了母亲,应该会过平淡的日子,可没想到你这么有出息,林邑城困不住你。”

    说着,徐家主竟有几分唏嘘。

    “但若是你不在林邑城了,舅舅我鞭长莫及也没办法护着你,你可知道你面临的危险吗?”

    “在林邑,您也没护得了我。”

    想起安五悲惨的遭遇,对于徐家主的话,安凝砂有些不敢苟同。

    ------题外话------

    哎呀,想开新地图,突然想到林邑城还有些事情没写完呢。

    齐临兆:想念媳妇的第一天,第十天,第一百天,为什么还不让我媳妇来。

    亲妈:你是在凶我吗,我觉得砂砂还得在林邑城住一年,顺便换个男主。

    “男n号”齐临兆:我错了,不催了,我可以长腿来找媳妇。

凝砂原来爱财

    “可是你没有性命之忧不是吗?”

    徐家主说的别有深意。

    安凝砂猛然间树起了防备,徐家主的这话别有深意。

    可是,谁会想要一个孤女的性命呢?

    “那我谢谢你的多年相护。”

    “我没有护着你,若是我出手护着你,恐怕还会给你带去灾祸。”

    徐家主摇了摇头。

    一瞬间,安凝砂便想起了昌德院的张夫人。

    “我期待你在涉足京都的时候,能更强大,起码能在任何境遇下保护你自己的安全,你娘当年没有做到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

    徐家主这番别有深意的话,安凝砂一时之间竟然理不出一丝头绪。

    但她也从徐家主的话中明白了,赵锦绣恐怕并不是一个很简单的女子,可是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徐家主怎么知道自己要去京都,京都有什么?

    “舅舅不能明说吗?这哑谜我听不懂。”

    为了知道徐家主是什么意思,安凝砂决定要认了这门亲戚。

    虽说她不是真正的安五,不是赵锦绣的女儿,但是她现在用了这个身体和身份,一切的阴谋和危险也会冲着她来,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等着别人来算计她。

    “你若是想知道的话,你就去将赵家拿回来,你从中可以找到一部分的答案。”

    安凝砂这一声舅舅叫的徐家主很是受用,没兜什么圈子,直接的说道。

    “一部分?”

    “你知道了一部分,完整的还远吗?”

    “世影和南歌那边我会照看着的,那也是我徐家的嫡长孙,你最近要好好的提升一下自己。”

    没给安凝砂什么思考的时间。

    徐家主的又跳跃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面。

    看得出来徐家主对于威胁她安全的人讳莫如深,非常想让自己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后来,安凝砂从荣昌院出来的时候,面色复杂的拿着手中徐家主赐给她的墨宝。

    “凝砂,父亲他叫你做什么?”

    徐世影看见回到云海院的安凝砂迎了上来问道。

    “徐伯父让我去给他请了个平安脉,给了我一张字做报酬。”

    “啊?就这事?”

    徐世影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主要是去找我认亲。

    安凝砂倒是想要这么说,可是能说吗?当然不能。

    这院子里面不知道谁是内奸呢,她直觉这件事情不能让张夫人知道。

    想到这里,安凝砂突然想起来她被徐家主绕晕了,忘记问他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下次见面一定要问,安凝砂默默的想道。

    “姐夫给你算诊费,三千两白银怎么样。”

    徐世影还是那样的温润,金钱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显得一点都不俗气。

    “这多不好意思的,谢谢姐夫。”

    突然,安凝砂一下就高兴起来了。

    她最近都成了穷光蛋了。

    虽然齐泽文那里还欠着自己三千两银子,可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京都啊。

    都怪齐临兆,三千两他又不是没有,齐泽文问他借的时候他就是不给。

    让她只能亲自去京都要这笔银子。

    徐世影看见突然高兴起来的陆南歌,仿佛明白了什么。

    自此之后,徐世影和陆南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成了给安凝砂钱。

    在徐府待了五六天之后,回到赵宅,那名被林九救下来的婢女已经醒过来了。

    “你不好奇这里是那儿?”

    安凝砂看着婢女看见自己没有一丝的好奇,对于自己所处的地方也没有一点好奇,有些奇怪的问道。

    正常人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是姑娘救了我吗?”

    婢女平静的问道。

    “不错,是我救了你。”

    “能从夫人手下救我,姑娘很有本事。”

    ------题外话------

    齐泽文:皇叔,你借我三千两我回京都就还你。

    齐临兆:没有!

    内心os:(你把诊费结清了,我媳妇万一不来京都了怎么办)

易容之术

    “能在这里波澜不惊的与我讲话,你也很不简单。”

    听着婢女的话,安凝砂挑了挑眉头。

    “我叫鸢兰,多谢姑娘救我。”

    鸢兰从床上坐起,自爆了家门,跪坐于床上,双手相参,高举过头顶,往下一拜朝着安凝砂行了一个大礼。

    “鸢兰,倒是很雅致的名字。”

    安凝砂似乎真的是在夸赞这个名字,但是鸢兰听着总觉得有一丝的怪异。

    “你身上有一种毒素,每个月会发作一次。”

    看着鸢兰脸上血色尽退,安凝砂笑了笑。

    “别紧张,那个毒我能解,不过我有个条件。”

    在得知鸢兰身体里有那种毒素之后,安凝砂就已经筹划好了今日的谈判。

    那种毒素很像是来控制人的,并不常见甚至算是稀有,她也是从毒经里面看到的。

    所有她猜测鸢兰不是昌德院的一个普通的婢女。

    从她这里她应该能知道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好,我答应你。”

    鸢兰垂眸思索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

    “你不问一下我的条件是什么吗?”

    见此,安凝砂有些奇怪的问道。

    无论答应还是不答应不是都先要听一下她的条件是什么吗?

    “总不会比现在的境况更坏了,何况我猜的出来姑娘想要问什么,是问我有关于夫人的事情吧!”

    鸢兰大概十九二十岁的年纪,一张脸平常到甚至让人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但是刚才她抬头看安凝砂的那一刻,眼睛里面却是有洞察世事之感。

    “你是故意被蛇咬的。”

    安凝砂并不是蠢笨之人,她当即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将蛇放进昌德院竟是给了鸢兰从中脱身的机会。

    “不错,我知道那蛇的蛇毒并不至死,但是我也知道若是我被蛇咬中,夫人肯定会将我扔出去让我自生自灭,她不会给一个奴婢费心救治的。”

    鸢兰对于安凝砂能猜到这一点有一点点惊讶,但是她也没有否认。

    “那你如何知道你就会得救呢?”

    对于这一点安凝砂有些奇怪,她自信不会有人发现她和林九的。

    “我并不知道我会得救。”

    鸢兰摇了摇头:“我只是在赌而已,赌我命不该绝。”

    “情况总不会再坏了。”

    良久她又怅然的说道。

    “你赌赢了,并且看起来运气不错。”

    安凝砂点了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想要知道张夫人有什么秘密。”

    坐定之后,安凝砂淡淡地开了口。

    “我说完我知道的,你给我解了毒之后,能不能放我走。”

    鸢兰看着安凝砂,眼里有一丝祈求。

    “当然。”

    看着鸢兰,安凝砂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鸢兰甘愿做出这样的牺牲。

    要知道,若是她遇不上自己,那蛇毒很可能会导致她的腿断掉,身体里面的毒素也会在一个月的时候爆发,没有解药她就只能等死。

    也就是说,她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鸢兰听罢吐出了一口气。

    “我并不是府中的婢女,我父亲早亡,母亲在前些年也去世了,成为了孤女,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很好的人,就在我们结亲的那个晚上,我被人打晕带走了。”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鸢兰开口说道。

    不过却是没有先说张夫人的事情。

    “我算是有几分特殊的本事,我会易容,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她们让我做一个女子的脸。”

    许是曾经的记忆太过于痛苦,鸢兰的脸上竟然带上了几分茫然无措。

    “我并没有答应,我的母亲曾经告诫我不要将这门手艺展露人前,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关了很久,后来她们抓来了我的丈夫威胁我。”

    “你答应了?”

    听到这里安凝砂大概知道鸢兰不惜重伤跑出来的原因是什么了。

    “对,我答应了,后来我被灌下了毒药,每个月十五都会发作,全身似万只蚁虫噬咬,只能向夫人求取解药。”

    “所以院子里面的张夫人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不是?”

    既然对方千方百计的将鸢兰送到了张夫人跟前,那么肯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不,没有真正的张夫人,如今的张夫人也不是真的。”

    鸢兰摇头否定了安凝砂的猜想。

    “夫人行事是很神秘,她的房间除了贴身的嬷嬷,我们不能在夫人不在的时候进去。”

    “可有一次我不小心发现,那位张夫人也并不是真正的张夫人,她那张脸也是假的,不过因为她许是与真正的张夫人很是相似,只需要化妆就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并不需要我的易容术。”

    “你可以完全依靠你的易容术变成另外一个人?。”

    听到鸢兰这么说,安凝砂挑了挑眉头,虽说她曾经也对于易容之术有些好奇,甚至还钻研过一段时间,但是换皮换脸难换骨,亲近的人总能认出来的。

    “不错,我的易容术可以将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但是身形身高需得相似,不过我自己可以变成任何我想要变成的样子。”

    说到这里鸢兰有些自豪。

    “你将这个告诉我,不怕我起歹心吗。”

    安凝砂笑着问道。

    “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人,眉宇之间尽是高贵之气,你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鸢兰对上安凝砂浅笑着的眼睛,很有自信的说道。

    “那按你这么说,你也很重要,即使张夫人并不想为奴婢寻医,但你是她千方百计寻去的,她应当不会放你走才是。”

    “因为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十六岁的时候进入徐府,如今已经四年,四年间家主也鲜少踏足昌德院,她需要易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也是鸢兰敢放手一搏的原因,她能感觉到她已经不重要了。

    “尤其是最近,她只让我做了一个人皮面具。”

    说到这里,鸢兰的神情突然间变得奇怪了起来。

    “姑娘,你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鸢兰有些不确定和试探的问道。

    “没有什么关系。”

    安凝砂摇了摇头,除了她是陆南歌的大夫,与张夫人在立场上可能有些不同,她们并没有什么关系,算起来是仇人?

风雨欲来

    “可是夫人前不久让我做了姑娘你的人皮面具。”

    鸢兰似乎是纠结了一下,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突然间整个房子变得静谧了起来。

    两人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鸢兰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安凝砂则是在思索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她是怎么给你说的?”

    良久,安凝砂理不出什么头绪,怎么想张夫人都不至于让人做一个自己的人皮面具,她有什么用呢?

    “那天夫人拿来了一张画像让我根据画像上面女子的脸做一个人皮面具,画像上面的女子并不如姑娘貌美,但是我敢肯定那就是姑娘。”

    鸢兰对于人像的把握是超凡的,她既然能说出来这件事情就是确有其事了。

    突然间,安凝砂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可知道在你去到昌德院之前,张夫人何时不让徐世杰随便进入昌德院的。”

    “大概是八年前,我听府里的人无意间说过。”

    八年前。

    八年前张夫人就不是真的张夫人了。

    她不知道她那干舅舅是否知道,但是其他人应当都是不知道的。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在徐府里面做了八年的女主人竟然没有人发现异常。

    想一想安凝砂就觉得不寒而栗。

    而且八年前她六岁,八年前正是赵锦绣去世的时间。

    怎么就会这么巧呢?

    安凝砂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这背后怕是真的有一个大的阴谋。

    “前些年,张夫人还频繁离开徐府,一走就是几个月,可是今年她即使出去也是短短一天而已,所以她已经不需要我了。”

    就像是洗三宴那天,她有事离开让替身躺在床上装病。

    安凝砂有预感,张夫人可能真的和她有什么渊源。

    虽然不知道即将要面对什么,但是她安凝砂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

    即使能感觉得到风雨欲来,但是她也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淡然。

    “我知道了,你身上的毒在给你解蛇毒的时候我已经顺手解了,你已经自由了,等到腿上的伤好,你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鸢兰震惊的看着安凝砂,眼睛中的复杂安凝砂一眼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她是医者,在没有伤害到她自己的时候,她永远会谨遵医者之道,以治病救人为万事之先。

    “对了,走的时候记得去给莫听告个别,最近都是她在照料你,既然你易容术那么高超就不要再用这副面孔在外行走了,回去找人的时候也不要,时过境迁有些事情可能也已经变了。”

    安凝砂别有深意的提点道。

    五日后,鸢兰伤好之后就向莫听告辞。

    她拿着莫听给她的一百两银票和二十两碎银看着赵宅的门口眼里是极度的感激。

    她没有想到安凝砂那天交代她向莫听告辞原来是这个意思。

    萍水相逢,安凝砂给她治伤又去除了身体里控制她的毒素,在她离开时还为她准备了钱财,而她能给安凝砂的不过就是几个并不重要的信息罢了。

    想到这里鸢兰脸上有一抹纠结,不过很快她朝着赵宅的方向行了一礼,就迈着坚定的步子离开了。

    “既然知道她此去恐怕是空欢喜一场,说不定还会再落虎口,为什么还要让她回去呢。”

    莫听看着从你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安凝砂笑着问道。

    安凝砂作为一名顶级的医者,自然很清楚的能够判断鸢兰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所以她今日一早就回了赵宅。

    “有些路是该走的。”

    安凝砂淡淡的说道,诚然,她很欣赏鸢兰,但是她不会去做干扰对方选择的事情。

    人生的沟沟坎坎都是要自己过的,只有自己捱过了这些挫折往后才会更坚韧,更豁然,人生也会更光明。

    若是人生太过平坦,往往会失去应对风险的能力和信心。

    这样的人若想要过的好,最好一生平坦顺遂,否则一点的挫折都是致命的。

    旁人最好也不要想去帮对方添平道路,有时候换来的是指责并不是感激。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你那里来的这些大道理。”

    莫听看着安凝砂的小脸身子微微后倾靠在了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诚然,鸢兰的年纪可是比莫听和安凝砂都要大的。

    “还有一个月我就十五了。”

    安凝砂翻了个白眼。

    转眼间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有五个多月了,林邑城也从初夏变成了深秋。

    “莫问最近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不见他。”

    最近安凝砂很少回赵宅,她恍然自己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莫问和祁童了。

    “我交待了他一些事情,他最近正忙着呢。”

    “那祁童呢?”

    “还不是你教给他那破武功,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在院子里爬高爬低的,吵死人了,我把它赶去东院住了。”

    说道祁童,莫听眼睛一睁就开始数落安凝砂和祁童的不是,气呼呼的指责道。

    “我那那里是破武功,强身健体好吧。”

    看着莫听急破防的样子,她挑了挑眉头。

    “不过,他还挺听你话的嘛,你说让他去东院他就去了?”

    “哼,他敢不去,不去没饭吃。”

    莫听这段时间恢复的很好,整个人也日渐丰盈起来了,勾唇的那个神态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那抹媚意看的安凝砂是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若她是祁童她也不敢反抗啊。

    “对了,昨天清酿

    “

小小姐

    安凝砂一踏进清酿,就看到之前那个接待她的小厮看见她后撒腿往后院跑去了。

    这反常的行为倒是惹得她挑了挑眉。

    她也没多深究,随意的坐在了之前她来的时候习惯坐的那个地方。

    不一会儿,赵掌柜便匆忙走了出来。

    “安姑娘,好久不见。”

    赵掌柜看见安凝砂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瞧着掌柜这样,近来生意当是不错的。”

    安凝砂也笑。

    “这不就是托安姑娘的福嘛,姑娘的那几款酒现如今可是卖的很好。”

    赵掌柜最近的精气神很足,说话声比往常都大了那么几分。

    “那也是赵掌柜经营有方。”

    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逢场作戏安凝砂是一点都不输赵掌柜这个做了多年生意的人。

    “听说昨天赵掌柜去寻我了?”

    安凝砂笑着笑着就将话题引到了赵掌柜昨天找自己的事情上面。

    “对,第一批酒水的资金已经回笼了,想着上次这分成的方式没有敲定,想问问安姑娘有什么想法。”

    赵掌柜很上道,当即就说到了分成的事情。

    “这一次我的分成大概是多少?”

    “第一次产量还不是很大,算下来安姑娘的分成大概在两千三百两银子。”

    这账是赵掌柜早就算好的。

    “这一次我要现银,以后的分成麻烦赵掌柜直接给我在钱庄开一个户头存进去,最好在大齐境内可以通用。”

    她手头现在有徐世影陆陆续续给的将近四千两银子,加上这两千三百两和齐泽文欠的三千两诊费,小一万两应当够她们的花销了。

    剩下来的存进钱庄去也比较保险。

    “好,这没问题。”

    找掌柜很爽快的答应了。

    “多谢赵掌柜。”

    “安小姐现如今的住所为何叫赵宅?”

    赵掌柜好奇的问道。

    “赵是我母亲的姓氏。”

    安凝砂觉得这没什么可瞒着赵掌柜的:“说来也巧了,掌柜的也姓赵,说不定百十年前和我母亲还是一家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能在林邑城里面姓赵的,说不定我与安姑娘的母亲就是一家呢。”

    赵掌柜这话是笑着说的,可是听在安凝砂的耳朵里却是让她稍微收敛了笑意。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安姑娘的母亲是豫北赵家人吧。”

    安凝砂嘴角带笑盯着赵掌柜,但眼里却是没有丝毫笑意。

    “赵锦绣是姑娘的母亲。”

    赵掌柜仿佛没有看见安凝砂已经变得不好的脸色继续说道。

    “你是什么人。”

    安凝砂不高兴了,最近怎么一个两个的仿佛都跟开天眼一样啊。

    先是徐家的便宜舅舅,现在又冒出了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知情人”。

    “你不用紧张,我自然不是害你的人。”

    看着安凝砂脸上的戒备,赵掌柜伸手拿了一瓶酒倒了两碗,一碗放在了自己面前,一碗放在了安凝砂面前。

    “这样说好像有些口说无凭。”

    随后他又自嘲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娘是赵锦绣的?”

    “因为你姓安,还因为你住在当年小姐买的院子里。”

    原来是从这里推断出来的。

    看来赵掌柜确实算是当年的知情人。

    “赵家的产业不是不涉足林邑城里吗?”

    为了防止安正和沈氏对于赵家的产业下手,除过陪嫁的商铺之外,豫北赵家的产业是没有进入到林邑城的。

    “不错,但你母亲害怕你有一天在安府过不下去,我这里就是她给你留的退路。”

    此刻的赵掌柜看着安凝砂,眼里多了一抹慈爱。

    “清酿已经从赵家的商业版图里独立了出来,我是唯一一个进到林邑城的赵家人。”

    赵掌柜给安凝砂解释道。

    “看起来你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保我不死。”

    若说清酿和赵掌柜是赵锦绣为安五留下来的底牌,那么上一世安五的命运就会完全不同。

    “小小姐聪慧。”

    看着安凝砂能想到这一层,且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怨怼,赵掌柜对于安凝砂就又高看了几分。

    “小姐当年说过,小小姐没有经商的天分,若是你长大之后想回赵家,要我鼎力相助,若是你从未提起,那我就一直呆在小小姐身后不必出面。”

    显然,现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出乎了赵锦绣当年的预料。

    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安凝砂与赵掌柜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相认了。

    “不过看来小姐这一次看错了,小小姐分明有青出于蓝的资质。”

    赵掌柜看着安凝砂忍不住夸赞道。

    其实赵锦绣看的不错,安五确实没有经商的天分。

    “原来是这样。”

    安凝砂点了点头说道。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当时随意踏进来的一个酒馆,竟然与她的身份有这样的渊源。

    “小小姐是想要回到赵家吗?”

    赵掌柜兴奋的问道。

    “不是,没有。”

    安凝砂闻言立即摇头,生怕不真诚一样嘴里还赶忙否认道。

    开什么玩笑,豫北赵家早些年可是皇商,近些年虽说败落了,但也是天下四大商之一。

    有商就有利,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利益体。

    赵锦绣已经去世八年了,这八年间谁知道豫北赵家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出现了那些新的人物。

    她现在一个外姓子孙,还是一个女子,想要回去拿到赵家的家主之位。

    这个难度她觉得也不亚于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上造出一台载人航天飞船了。

    虽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她又不是必须要做这件事情,她也不是真正的安五,这个sss加的任务她选择放弃。

    “小小姐你很有经商天赋,若是您回赵家去,赵家成为整片大陆的第一商号也指日可待啊。”

    赵掌柜没有想到安凝砂拒绝的这么彻底赶忙说道。

    “赵掌柜,我娘已经死了八年了,现在的赵家你敢打包票说还是八年前的赵家吗?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了。”

    安凝砂摇了摇头,她在这里的时间顶多就是六年,六年间她要将赵家完全收回来,然后再去发展,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赵家发展成什么样子。

    六年之后她离开,赵家又重回现在这个样子,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折腾呢?

    看着安凝砂稚嫩的面孔,赵掌柜有些愣住了,他竟然觉得安凝砂说的没有错。

母亲的温柔

    “赵家的产业不是不涉足林邑城里吗?”

    为了防止安正和沈氏对于赵家的产业下手,除过陪嫁的商铺之外,豫北赵家的产业是没有进入到林邑城的。

    “不错,但你母亲害怕你有一天在安府过不下去,我这里就是她给你留的退路。”

    此刻的赵掌柜看着安凝砂,眼里多了一抹慈爱。

    “清酿已经从赵家的商业版图里独立了出来,我是唯一一个进到林邑城的赵家人。”

    赵掌柜给安凝砂解释道。

    “看起来你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保我不死。”

    若说清酿和赵掌柜是赵锦绣为安五留下来的底牌,那么上一世安五的命运就会完全不同。

    “小小姐聪慧。”

    看着安凝砂能想到这一层,且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怨怼,赵掌柜对于安凝砂就又高看了几分。

    “小姐当年说过,小小姐没有经商的天分,若是你长大之后想回赵家,要我鼎力相助,若是你从未提起,那我就一直呆在小小姐身后不必出面。”

    显然,现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出乎了赵锦绣当年的预料。

    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安凝砂与赵掌柜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相认了。

    “不过看来小姐这一次看错了,小小姐分明有青出于蓝的资质。”

    赵掌柜看着安凝砂忍不住夸赞道。

    其实赵锦绣看的不错,安五确实没有经商的天分。

    “原来是这样。”

    安凝砂点了点头说道。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当时随意踏进来的一个酒馆,竟然与她的身份有这样的渊源。

    “小小姐是想要回到赵家吗?”

    赵掌柜兴奋的问道。

    “不是,没有。”

    安凝砂闻言立即摇头,生怕不真诚一样嘴里还赶忙否认道。

    开什么玩笑,豫北赵家早些年可是皇商,近些年虽说败落了,但也是天下四大商之一。

    有商就有利,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利益体。

    赵锦绣已经去世八年了,这八年间谁知道豫北赵家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出现了那些新的人物。

    她现在一个外姓子孙,还是一个女子,想要回去拿到赵家的家主之位。

    这个难度她觉得也不亚于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上造出一台载人航天飞船了。

    虽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她又不是必须要做这件事情,她也不是真正的安五,这个sss加的任务她选择放弃。

    “小小姐你很有经商天赋,若是您回赵家去,赵家成为整片大陆的第一商号也指日可待啊。”

    赵掌柜没有想到安凝砂拒绝的这么彻底赶忙说道。

    “赵掌柜,我娘已经死了八年了,现在的赵家你敢打包票说还是八年前的赵家吗?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了。”

    安凝砂摇了摇头,她在这里的时间顶多就是六年,六年间她要将赵家完全收回来,然后再去发展,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赵家发展成什么样子。

    六年之后她离开,赵家又重回现在这个样子,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折腾呢?

    看着安凝砂稚嫩的面孔,赵掌柜有些愣住了,他竟然觉得安凝砂说的没有错。

    “赵家的产业不是不涉足林邑城里吗?”

    为了防止安正和沈氏对于赵家的产业下手,除过陪嫁的商铺之外,豫北赵家的产业是没有进入到林邑城的。

    “不错,但你母亲害怕你有一天在安府过不下去,我这里就是她给你留的退路。”

    此刻的赵掌柜看着安凝砂,眼里多了一抹慈爱。

    “清酿已经从赵家的商业版图里独立了出来,我是唯一一个进到林邑城的赵家人。”

    赵掌柜给安凝砂解释道。

    “看起来你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保我不死。”

    若说清酿和赵掌柜是赵锦绣为安五留下来的底牌,那么上一世安五的命运就会完全不同。

    “小小姐聪慧。”

    看着安凝砂能想到这一层,且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怨怼,赵掌柜对于安凝砂就又高看了几分。

    “小姐当年说过,小小姐没有经商的天分,若是你长大之后想回赵家,要我鼎力相助,若是你从未提起,那我就一直呆在小小姐身后不必出面。”

    显然,现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出乎了赵锦绣当年的预料。

    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安凝砂与赵掌柜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相认了。

    “不过看来小姐这一次看错了,小小姐分明有青出于蓝的资质。”

    赵掌柜看着安凝砂忍不住夸赞道。

    其实赵锦绣看的不错,安五确实没有经商的天分。

    “原来是这样。”

    安凝砂点了点头说道。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当时随意踏进来的一个酒馆,竟然与她的身份有这样的渊源。

    “小小姐是想要回到赵家吗?”

    赵掌柜兴奋的问道。

    “不是,没有。”

    安凝砂闻言立即摇头,生怕不真诚一样嘴里还赶忙否认道。

    开什么玩笑,豫北赵家早些年可是皇商,近些年虽说败落了,但也是天下四大商之一。

    有商就有利,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利益体。

    赵锦绣已经去世八年了,这八年间谁知道豫北赵家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出现了那些新的人物。

    她现在一个外姓子孙,还是一个女子,想要回去拿到赵家的家主之位。

    这个难度她觉得也不亚于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上造出一台载人航天飞船了。

    虽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她又不是必须要做这件事情,她也不是真正的安五,这个sss加的任务她选择放弃。

    “小小姐你很有经商天赋,若是您回赵家去,赵家成为整片大陆的第一商号也指日可待啊。”

    赵掌柜没有想到安凝砂拒绝的这么彻底赶忙说道。

    “赵掌柜,我娘已经死了八年了,现在的赵家你敢打包票说还是八年前的赵家吗?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了。”

    安凝砂摇了摇头,她在这里的时间顶多就是六年,六年间她要将赵家完全收回来,然后再去发展,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赵家发展成什么样子。

    六年之后她离开,赵家又重回现在这个样子,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折腾呢?

    看着安凝砂稚嫩的面孔,赵掌柜有些愣住了,他竟然觉得安凝砂说的没有错。

安茹莹的婚事

    而此时远在京都的安家,正热闹的给安茹莹举办及笄礼。

    安茹莹比安凝砂只大一个月。

    “胡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正忙着的安正看着从马车上面走下来的胡大人,连忙迎了上去。

    胡大人是安正的顶头上司,兵部侍郎胡瑛。

    “安大人恭喜恭喜啊!”

    胡瑛满脸堆笑,双手抱拳对着安正说道。

    这样的胡瑛是安正没有见过的。

    自从他来了京都之后,才知道在这一个遍地满是王侯子孙三品大员的地方,他这个正五品的工部郎中是多么的渺小和不起眼。

    尤其是他还是从外面外调进京都的,好像更不受待见。

    大家在一起任职,胡瑛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笑脸。

    今日安茹莹的及笄礼他也并没有邀请胡瑛,就是不知道他今日这么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胡大人今日前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不论安正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还是喜气洋洋的,对于胡瑛的到来表达了莫大的欢迎。

    “哪里哪里,安大人不嫌弃我来叨扰的好啊。”

    胡瑛依旧是笑嘻嘻的,仿佛两人是极其好的朋友。

    “怎么会,之前想着胡大人公务繁忙,小女这小小的及笄宴怎么劳得胡大人记挂呢。”

    安正在官场好坏也是摸爬滚打了很多年,自然是知道胡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

    自己没有邀请胡瑛,胡瑛此番上门就算是不请自来,所以他连忙找补道。

    “安小姐的及笄礼我怎能不来捧个场呢?”

    胡瑛听着安政的话,身心舒爽了许多。

    “小女何德何能啊!”

    这个时候安正已经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了。

    今日胡瑛的行为太过反常了。

    “安小姐以后是有大造化的人,安大人往后若是高升可不能忘记我啊!”

    胡瑛别有深意的说道。

    “大造化?请胡大人明示,这大造化到底是什么?”

    安正听着胡瑛这话有些懵。

    什么是大造化,他女儿有什么大造化。

    “你还不知道呢?”

    胡瑛看着安正,颇有些惊讶的说道。

    “还请胡大人明示。”

    安正连忙后退了一步,弯腰拱手朝着胡瑛再行了一礼。

    “岐王看上了你家姑娘,有意让你家姑娘做他的续弦,安小姐及笄之后恐怕就会上门提亲了。”

    胡瑛虽是笑着,但这一字一句落在安正的耳朵里就宛如一个个惊雷,炸的他脑子嗡嗡的。

    “安大人不知道吗?前不久在延福路边岐王英雄救美市井里面都传遍了。”

    看着安正的脸色发白,胡瑛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他瞧不上外来的官员,也瞧不上安正用peng女儿博上位的手段。

    他已经接到了调令,他现在这个位置几日后就要换给安正做了。

    他今天就是特意来恶心安正的。

    不过看安正的样子好像是并不知晓内情,不过也许是装的。

    这些都不是胡瑛关心的。

    他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今日我还有些事,没办法留下来观礼了,还请安大人不要见怪,我先告辞了。”

    说完胡瑛就离开了。

    但是胡瑛扔下的炸弹还在安正的耳边嘭嘭作响。

    他不知道胡瑛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安府的。

    他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娇媚的坐在桌前,沈氏站在女儿的身后,来来往往的婢女妇人,屋子里面好不热闹。

    “老爷!”

    沈氏的一声呼喊让安正将眼神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沈氏脸上显而易见的喜悦,安正沉了脸色。

    “你跟我出来。”

    沈氏看着安正率先走出去的身影,有些莫名。

    “莹儿,娘出去看看你爹去,你听夫人们的话。”

    说完沈氏便也赶紧出去了。

    “老爷,怎么了。”

    一路走到安正的书房,沈氏连忙问道。

    “前院的宾客到齐了吗,怎么还来书房说话,莹儿那儿我还得去盯着呢。”

    看安正没有说话,沈氏一句接着一句说道。

    “大半个月前,你和莹儿那次出门去遇见什么事情了。”

    安正此时的面色已经没有那么难看了,他甚至已经变得心平气和了。

    “啊?没什么事情啊,就去转了转脂粉铺子,给莹儿裁了两身衣裳。”

    沈氏脸上一瞬间的慌张被一直紧盯着她的安正看在了眼里。

    “撒谎。”

    安正将桌上的砚台扬手就砸到了地上,怒吼出声。

    “啊!”

    砚台在沈氏的脚边炸开,沈氏吓得往旁边跳了一下。

    她认识安正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安正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你今日将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与我细细说一遍。”

    良久,安正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

    但是沈氏仿佛是被吓住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说啊!”

    看着沈氏默不作声地样子,安正心头的火气又冒起来了。

    “就,就出了门去了西市逛了脂粉铺子,出门之后又去了银楼,后来去了首饰铺子,再然后去绣楼给莹儿定了今日穿的衣裙。”

    沈氏回过神来带着哭腔说道。

    “然后呢。”

    市井里面传的岐王当街英雄救美,还赠玉簪定情地事情他不是没有听说。

    他听到也只是当一个笑料,可是谁知道这个笑料的主角之一竟然就是他的女儿。

    “然后,回府的时候,有个崽种冲到了路上惊到了马车,莹儿就被摔了,谁料到对方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要送莹儿去见官。”

    说着说着沈氏就生气了。

    安正听着这番描述闭了闭眼睛。

    市井之中传的是那女子要掌箍那个惊了马的小孩子,路人仗义出手阻止了女子的行为。

    两人就起了冲突,最后路过的岐王叫人将路人和孩子都赶走了。

    说欣赏女子的真性情,想要求娶女子,那女子竟然当街就答应了。

    所以市井之人说这样也好,那女子蛮不讲理蛇蝎心肠嫁于岐王也算是相配。

    可是他是万万都没有想到,那蛇蝎心肠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儿。

    “然后呢?”

    此时安正已经不想说话了,他回想起来这半个月,总有人偷偷打量自己,原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被笑成什么样子了。

替嫁

    “然后,岐王出手帮莹儿解了围,还说喜欢莹儿,想要求娶莹儿做王妃。”

    说到这里,沈氏言语中都带上了雀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个做父亲的答应了吗?”

    安正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蠢到当街答应一个不认识人的求亲呢?

    还是一个女子,这从小学的女德都学进狗肚子里了。

    “你答应?你能答应?你只会将莹儿嫁给一个穷书生,像嫣儿一样。”

    突然,沈氏变得有些癫狂。

    “那不然呢?只要对方上进,有何不可,嫣儿现在不也是官太太了?做人能不能看的长远一点。”

    安正也吼,他看着眼前的沈氏,眼里都是陌生。

    “长远?我跟你了二十年,你现在不过也是一个五品罢了,嫣儿她那相公现在只是一个九品官,九品芝麻官,要多长远啊!”

    “我不要,泼天的富贵,锦绣前程摆在面前,我的莹儿会成为王妃,我也会是诰命夫人,我为什么要拒绝。”

    沈氏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只觉得是安正太过于假清高了。

    安正瞳孔微微放大,仿佛不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会从安正的嘴里说出来。

    “你知不知道岐王是谁?”

    过了很久,两人都冷静了一下。

    “岐王不是皇室中人,二十年前,先帝北征,岐王在战场上救了圣驾,挣来了异姓王的封号和泼天的富贵,可是代价是岐王变成了一个废人,双腿残疾不能人道。”

    没有等沈氏的回答,安正自顾自地说道。

    “二十年前?”

    沈氏仿佛没有听到后半句,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二十年前。

    看着沈氏甚至不知道岐王的真实年龄,安正的眼里流露出了一抹可悲,也不知道是在同情谁。

    “岐王今年已近耳顺之年了。”

    二十年前能随身伴驾的将军年纪都不小,那一年岐王三十有八,现如今应是五十八岁了。

    “岐王先后已经死了六任妻子了,府里的妾室通房更是不计其数,他不能人道却喜欢虐打少女,那儿那里是锦绣前程,那是吃人的魔窟,你将自己的女儿硬生生的推进去了。”

    看着脸色一点点变白的沈氏,安正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老爷,老爷,可那撩起帘子来的分明是个年轻俊朗的公子,会不会是听错了,不是岐王,是别的王爷。”

    沈氏踉跄的跑到安正面前伸手拽住安正的衣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像是在维护一个易碎地梦境一样。

    “岐王还喜欢长相俊俏的公子,养了不少在府上。”

    安正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今的几位皇子还都没有封王,如今年轻的王爷只有先帝的小儿子安亲王,可安亲王三日前才与四皇子一起回京。”

    安正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狠狠的戳破了沈氏的美梦。

    “老爷,老爷,莹儿还年轻,她今日才及笄,她才十五岁啊,正是好年华,她不能嫁给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老爷,你想想办法。”

    沈氏一边摇头,眼泪一下便流了出来,整个人瞧着狼狈不堪。

    “你授意莹儿当街答应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这京都城的世家贵族有名声的小姐那么多,一个王爷怎么会当街求娶一个不知名的小姐,当街求娶这件事情不奇怪吗?正经人谁家说亲在大街上说的?”

    安正此时也很绝望。

    安茹莹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想要让女儿嫁得好,过的舒心,谁能想到现在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五品官员能有什么办法?岐王再怎么说都是王爷,他干的荒唐事情即使是陛下都不说什么,因为他对皇家有恩。

    若你当街没有答应,那这件事情怎么都有转圜的余地,过后可以推脱说莹儿有婚约了,可现在你已经答应了,我们没理由反悔了。”

    一瞬间安正像是老了十几岁。

    “不行,莹儿不能嫁。”

    “莹儿不嫁就只能去做姑子。”

    安正非常无奈的说道。

    “莹儿不能嫁,让安五,让安五代替莹儿嫁去岐王府。”

    不得不说,人在疯狂的时候,智商能变高。

    “老爷,老爷,可那撩起帘子来的分明是个年轻俊朗的公子,会不会是听错了,不是岐王,是别的王爷。”

    沈氏踉跄的跑到安正面前伸手拽住安正的衣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像是在维护一个易碎地梦境一样。

    “岐王还喜欢长相俊俏的公子,养了不少在府上。”

    安正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今的几位皇子还都没有封王,如今年轻的王爷只有先帝的小儿子安亲王,可安亲王三日前才与四皇子一起回京。”

    安正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狠狠的戳破了沈氏的美梦。

    “老爷,老爷,莹儿还年轻,她今日才及笄,她才十五岁啊,正是好年华,她不能嫁给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老爷,你想想办法。”

    沈氏一边摇头,眼泪一下便流了出来,整个人瞧着狼狈不堪。

    “你授意莹儿当街答应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这京都城的世家贵族有名声的小姐那么多,一个王爷怎么会当街求娶一个不知名的小姐,当街求娶这件事情不奇怪吗?正经人谁家说亲在大街上说的?”

    安正此时也很绝望。

    安茹莹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想要让女儿嫁得好,过的舒心,谁能想到现在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五品官员能有什么办法?岐王再怎么说都是王爷,他干的荒唐事情即使是陛下都不说什么,因为他对皇家有恩。

    若你当街没有答应,那这件事情怎么都有转圜的余地,过后可以推脱说莹儿有婚约了,可现在你已经答应了,我们没理由反悔了。”

    一瞬间安正像是老了十几岁。

    “不行,莹儿不能嫁。”

    “莹儿不嫁就只能去做姑子。”

    安正非常无奈的说道。

    “莹儿不能嫁,让安五,让安五代替莹儿嫁去岐王府。”

    不得不说,人在疯狂的时候,智商能变高。

周怀鹤

    “我姓周字怀鹤,水凝姑……你也可以叫我名字。”

    慢慢的,周怀鹤也放松了下来,报上了自己的性命。

    他浅笑着的样子,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人如其名。

    ……

    不过安凝砂听到这里,突然间沉默了下来,表情还有点奇怪。

    没人知道,此时她在内心已经开始咆哮的问:她这到底是什么剧本?

    为什么她不是要做男女主的踏脚石,就是要与大反派产生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是说她已经是女配了吗?还是白的。

    为什么还会遇到反派啊!

    在原书里面,周怀鹤可是卖国的国贼。

    他的家族也是大齐国里有名的世家。

    但后来因为在所在城池土地兼并严重,逼得农民都没了活路,被联合起来的农民告到了京都。

    当今天子震怒,派了钦差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将周家抄没了。

    随后直接御批了圣旨,诛了周家九族。

    上至八十岁的周老太爷,下至刚出生二十多天的婴儿,男女老少,无一例外全部斩首。

    周家人的血将这个城池都洗刷了一遍。

    没有人对这一行为提出质疑,说斩首上千人太过残忍,因为周家是自作自受。

    他们兼并土地,将农民变成隐户,终日劳作,有些人家活不下去,只能卖儿卖女。

    所有人都对这个结果拍手称赞。

    当人们将这件事情渐渐忘记的时候。

    四年之后,周家的嫡子却突然间出现了。

    原来当年他在外游学躲过了一劫。

    四年间他多方筹谋,掌握了很多大齐国内的信息。

    他联合燕蜀两国,对大齐发起进攻,给了大齐国狠狠一击。

    大齐当时正在夺嫡,正是内忧外患之际,根本不堪一击。

    那场战役,大齐被燕蜀两国夺走了大半的土地。

    他是大齐被燕蜀两国瓜分了整整二十座城池的罪魁祸首。

    大齐人人都想诛其而后快。

    通缉令即使村子里都贴满了。

    最后对于他的描写是他被江湖侠义之人抓住,带到了周家旧宅,将其和周家旧宅一把火烧了。

    这样的结局不得不说是足够解气的。

    但是她总觉得事实应该不是那样。

    她更倾向于周怀鹤千方百计地回到了周家,放火烧掉了周家最后留在大齐的痕迹,在火海里坦然赴死。

    比起反派,她认为周怀鹤更像是一个极致悲情的角色。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将那样一个人与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甚至还有一丝腼腆的少年联系起来。

    看着周怀鹤的脸,她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他后来会做出那样千夫所指的事情。

    “水凝?”

    看着安凝砂有些走神,周怀鹤停了下来出声问道。

    “啊?不好意思啊,我在想等会儿演奏的曲子呢。”

    回过神来的安凝砂连忙说道。

    “哦,对,你等会儿还有曲子要演奏,那我就不多叨扰了。静待你的乐声。”

    周怀鹤听罢,站了起来提出了告辞。

    “好,若是有机会再和你讨教。”

    刚刚两人一直在探讨乐理,不得不说,周怀鹤对于音乐的认知是非常超前的,与她的一些看法甚至持有相同的观点,两人也算相谈甚欢。

    可自从知道他是周怀鹤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这样一个人,一个注定会在音乐史上流芳千古的人,为什么要去做与整个国家为敌的事情,为什么不惜背负千万年的骂名。

    她想不出来。

    这本书虽然关于男女主的剧情都有些夸张,但是其他的剧情在她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基本上都能自洽。

    她不觉得一个对于音乐如此热爱,纯粹的人,后来会恨不得毁掉生养他的国家。

    这件事情一定有书里没有体现出来的隐情。

    否则就算是家族被屠,可有因有果,周怀鹤也不会那么极端。

    不知道最后导致周怀鹤做出那些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送走周怀鹤之后,安凝砂的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好了起来。

    算起来,距离周家被屠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了。

一首曲子

    “水凝。”

    “萧管事。”

    看着推门进来的萧管事,安凝砂收拾了一下心情。

    “有事吗?”

    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还不需要她登台呢。

    “是这样,你现在的名声已经快速的传出去了,主人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去京都,毕竟那里才是文化繁荣的地方。”

    由于看不见安凝砂的表情,萧管事语气里面有几分试探。

    “且还想请水凝姑娘帮东家一个忙。”

    萧管事说的东家就是凤乐楼幕后的老板。

    “帮忙?”

    安凝砂对于凤乐楼背后的老板还是很有好感的。

    凤乐楼能将一个乐坊经营成上层人士争相上座的高雅之所,还没有人敢闹事,其背后之人的身份手段都不一般。

    且擂主之争公平公正这一点非常的难得,毕竟荣月是凤乐楼的人,她并不是。

    最关键的是他给银子很大方。

    若是它背后的老板想要她帮一个忙,力所能及的她也不会拒绝。

    “是这样,你看看这本乐谱,能够听一曲这个曲子是东家家里长辈的夙愿,东家寻了很多人都没办法完成,想要看看你能不能演奏。”

    萧管事拿出了一本有些泛黄的乐谱,递给了安凝砂。

    听了萧管事的话,安凝砂也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曲子竟然没人能演绎出来。

    安凝砂是很喜欢音乐的,也很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拿到那本谱子便翻了起来。

    一边翻,那些谱子就已经变成了乐声回响在了安凝砂脑子里。

    突然间她停下了翻曲谱的动作,盯着里面的某一段旋律发起了呆。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安凝砂好久都没有动作,也没有反应,萧管事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

    回过神来的安凝砂抬头看了一眼萧管事摇了摇头,继续往后面翻去。

    “这个我能演奏。”

    说罢,她将曲谱放在了一边,顺手拿起了放在手边的琵琶,伸手拨了拨弦,随后手一动,一串流畅的乐声便倾泻而出。

    虽是第一次弹奏,但是流畅的不可思议。

    萧管事自己也是通乐理的。

    她听过不少顶尖的乐师演绎这首曲子,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安凝砂这样如此的流畅意境深远。

    最重要的是,那曲谱安凝砂就只看了一遍。

    竟然就可以演奏到这种程度。

    “我过一段时间确实要去一趟京都,你可以和东家说一下,这个忙我可以帮。”

    她昨日还收到了齐临兆的来信,虽说没提让自己赶紧去京都的事情,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齐临兆的焦急。

    最近陆南歌那边也很安稳,孩子也长得很好,她确实已经在计划要去一趟京都了。

    “多谢水凝姑娘,那我去给东家写信。”

    萧管事脸上漏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好,届时还请东家将地点提前给我,我去京都找也方便。”

    “水凝。”

    “萧管事。”

    看着推门进来的萧管事,安凝砂收拾了一下心情。

    “有事吗?”

    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还不需要她登台呢。

    “是这样,你现在的名声已经快速的传出去了,主人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去京都,毕竟那里才是文化繁荣的地方。”

    由于看不见安凝砂的表情,萧管事语气里面有几分试探。

    “且还想请水凝姑娘帮东家一个忙。”

    萧管事说的东家就是凤乐楼幕后的老板。

    “帮忙?”

    安凝砂对于凤乐楼背后的老板还是很有好感的。

    凤乐楼能将一个乐坊经营成上层人士争相上座的高雅之所,还没有人敢闹事,其背后之人的身份手段都不一般。

    且擂主之争公平公正这一点非常的难得,毕竟荣月是凤乐楼的人,她并不是。

    最关键的是他给银子很大方。

    若是它背后的老板想要她帮一个忙,力所能及的她也不会拒绝。

    “是这样,你看看这本乐谱,能够听一曲这个曲子是东家家里长辈的夙愿,东家寻了很多人都没办法完成,想要看看你能不能演奏。”

    萧管事拿出了一本有些泛黄的乐谱,递给了安凝砂。

    听了萧管事的话,安凝砂也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曲子竟然没人能演绎出来。

    安凝砂是很喜欢音乐的,也很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拿到那本谱子便翻了起来。

    一边翻,那些谱子就已经变成了乐声回响在了安凝砂脑子里。

    突然间她停下了翻曲谱的动作,盯着里面的某一段旋律发起了呆。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安凝砂好久都没有动作,也没有反应,萧管事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

    回过神来的安凝砂抬头看了一眼萧管事摇了摇头,继续往后面翻去。

    “这个我能演奏。”

    说罢,她将曲谱放在了一边,顺手拿起了放在手边的琵琶,伸手拨了拨弦,随后手一动,一串流畅的乐声便倾泻而出。

    虽是第一次弹奏,但是流畅的不可思议。

    萧管事自己也是通乐理的。

    她听过不少顶尖的乐师演绎这首曲子,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安凝砂这样如此的流畅意境深远。

    最重要的是,那曲谱安凝砂就只看了一遍。

    竟然就可以演奏到这种程度。

    “我过一段时间确实要去一趟京都,你可以和东家说一下,这个忙我可以帮。”

    她昨日还收到了齐临兆的来信,虽说没提让自己赶紧去京都的事情,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齐临兆的焦急。

    最近陆南歌那边也很安稳,孩子也长得很好,她确实已经在计划要去一趟京都了。

    “多谢水凝姑娘,那我去给东家写信。”

    萧管事脸上漏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好,届时还请东家将地点提前给我,我去京都找也方便。”

    “我过一段时间确实要去一趟京都,你可以和东家说一下,这个忙我可以帮。”

    她昨日还收到了齐临兆的来信,虽说没提让自己赶紧去京都的事情,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齐临兆的焦急。

    最近陆南歌那边也很安稳,孩子也长得很好,她确实已经在计划要去一趟京都了。

    “多谢水凝姑娘,那我去给东家写信。”

    萧管事脸上漏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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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4988/ 第一时间欣赏穿书后我与炮灰男配狼狈为奸最新章节! 作者:方知无意所写的《穿书后我与炮灰男配狼狈为奸》为转载作品,穿书后我与炮灰男配狼狈为奸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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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与炮灰男配狼狈为奸介绍:
一朝穿书,安凝砂成为了自己吐槽的烂文里连名字都没有的女炮灰。
助攻男女主后下场实惨。
安凝砂表示死像太难看,男女主咱不约。
身无分文?
咱在现实世界可是总裁,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爹没妈没有靠山,不虚,自己凭本事当自己的靠山。
乡下来的穷酸丫头什么都不会。
诗书画乐样样精通亮瞎一群人的狗眼。
还有牛逼哄哄的中年男子来认亲。
“女儿,我才是你的亲爹呀!”
安凝砂在烂文里过的风生水起的时候也没忘记帮助剧情丰满。
“不能让男主太容易的办完这个差事了,一点看头都没有!”
“男女主现在是不是得需要有点矛盾呀!该有个小高潮了!”
安凝砂给自己找了一个盟友,天天指挥盟友给男女主的任务增加难度设置路障。
直到有一天盟友哑着声音问安凝砂,愿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安凝砂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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