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摸错了
第106章摸错了
看着下人们忙得一塌糊涂,叶天怔道:“哇,都是一家子人,用不着如此客气隆重吧?”
他的话却招来了韵月等人娇嗔的白眼,你好久都没过来看人家,不知道人家心里想念你么?尽说风凉话。
不过,韵月等女此时的心中只有惊喜,全无半点责怪之意,她们以为叶天一直在埋头苦读呢,下月初,便是开科大考的日子,天下学子已经云集皇城,拼命的看书学习,为的就是能够金榜题名。
叶天只能苦笑,哥是当今皇帝啊,用得着参加科考么?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表明自已的真实身份,只有含糊其词蒙混过去。
很快,厨子便弄好两桌丰盛的酒席,凤霓裳也给韵月等女硬拉着同坐一席,卫无计、言从虎等人在外边另坐一桌。
才一坐下,五双筷子不约而同的夹着鸡肉鸭肉猪蹄放到叶天的碗里,把他面前的瓷碗装得满满的。
韵月等女都羞得玉颊飞红起来,她们给公子夹菜是出于关怀与疼爱,只是没想到几个姐妹都存有同样的心思,这下,糗大了。
玉颊满是羞赧红云的白绫轻咳一声,柔声道:“公子埋头苦读,但也要注意身子,千万别累坏了。”
说着话,她给凤霓裳也夹了一块鸡肉,“霓裳妹妹,你也要多吃点呢。”
淡淡的一句话,充满无比的关怀,无形中也化解了这其中的尴尬,不愧五女中的大姐。
“谢谢白绫姐……啊……”凤霓裳突然浑身一颤,惊呼出声,惹得五女都疑惑不解的看过来。
叶天轻咳一声,“吃饭吃饭。”
看到他的左手臂垂在桌下,凤霓裳的面颊通红,神态忸怩,联想到她刚才受到惊吓的本能反应,五女立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全都低头扒饭。
不过,强忍着没有失笑出声的感觉,还挺难受的。
对于某人经常在偷偷摸摸在桌底下揩油吃豆腐的无耻行为,五女早已领教,也不知道被吃了多少回豆腐,早就已经习惯了。
反正,迟早都是公子的人,就差个仪式而已,偶尔的亲昵行为,她们倒是能接受,也理解某人这种偷偷摸摸的无耻行为,毕竟,当着姐妹们的面,实在不好意思表露情感,何况是亲昵的动作?
其实,自已的心里也渴望,所以,对于某人这种偷偷摸摸的无耻行为,她们没有丝毫的反感,相反,认为这是公子对她们的宠爱。
不过,在没有正式成婚之前,这些亲昵的小行为也只能仅限于此,不能再逾越,否则,洞房花烛夜若没有落红,会被人骂不贞的。
想来某人又习惯在桌底下揩油吃豆腐了,不过,这一回却摸错了对象,摸到了霓裳的腿上,小妮子第一次被袭,吓得尖叫出声,也是女子的本能反应了。
凤霓裳本来就是公子的贴身丫环,里里外外侍伺着公子,公子要了她的身子也是很正常,更是理所当然,她们心中根本就没有半点醋意,相反,对凤霓裳更加客气,甚至羡慕她能够时刻公子的身边服侍公子。
她们三从四德的观念根深蒂固,贴身丫环里里外外服伺主子,理论上就已经是主子的人了,只是看受宠程度多少而已,命好的生下一男半子,麻雀变成了凤凰,有了妾的身份,多少有了一席之地。
就象那些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出嫁时,都带着贴身侍女出嫁,陪嫁过去的侍女一般也就是主子的通房丫环,通房丫环与贴身侍女都一个性质,都是主子的女人。
凤霓裳拼命的低着头,玉颊通红,小心头儿突突狂跳,俏面上的显得颇有些复杂,娇羞、紧张,还有些许的不安。
在她心中,早当自已是皇上的人,她倒不是贪图荣华富贵,而是先由救命之恩而感激,早存有以身相许的念头,随时时间的推移,皇上所做的种种,更令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由崇拜转为了爱慕,若皇上不让她服侍,她必定伤心。
她没想到在用餐之际,皇上的手竟然……竟然……在桌底下伸过来……
她确实给吓了一大跳,尖叫是本能的反应,这会儿,心中可复杂了,皇上原来也喜欢她?若叫她侍寝,她是千肯万肯,为什么要如此偷偷摸摸呢?
当着五位姐姐的面,实在是羞煞死人,只是,她的本能尖叫,却让皇上难堪了,令她心中又生出不安,害怕皇上责罚,从此不再让她服侍。
“霓裳,怎么不吃饭?”
胡思乱想中听到皇上的声音,凤霓裳浑身一颤,连忙端起碗筷,见皇上给她挟了一块鸡翅,这才悄悄了喘了一口大气儿,皇上没生她的气。
“谢谢公子。”她低着头,轻咬着皇上挟给她的鸡翅,心头里甜滋滋的。
叶天瞪着她,“客气什么,都一家子人。”
“是,公子。”凤霓裳喜得手中的瓷碗差点脱手,皇上说都是一家子人呢,这心中越发的甜蜜。
这丫头……
叶天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吃饭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右手抓起一块红烧猪蹄啃了起来,味道不错,挺合他的口味,这厨子的厨艺挺不错呢。
唔……
叶天的脸上突然显出古怪的表情,他能感觉到一只温软的小手搭在他的右大腿上,有些颤抖,感觉得出那只小手的主人一定很紧张。
平时都是他揩油,吃五女的豆腐,今儿可是反过来了,轮到美人儿来吃他的豆腐?感觉还是挺爽挺刺激的。
不对啊,五女当中,飞烟最小,人也最单纯,敢恨敢爱,她敢反摸也不奇怪,只是今天她坐在对面,手不可能伸得这么长。
韵月坐在他的左侧,且不说她的手够长,能够伸到右边,依着她的性子,打死她也不会这么主动。
那么,这只小手的主人应该是坐在他右边的凤霓裳了!
叶天朝她看去,凤霓裳心虚的低下头,整张玉颊通红如初升的朝阳,娇羞无限。
不用猜,只看她的反应便知,女淫贼就是她了!
第107章又是寡妇
第107章又是寡妇
好吧,哥承认哥对小妮子存有坏心,但哥不是萝莉控啊,哥喜好熟女人妻,小妮子是清纯可爱,但还未成年啊。
在古代,女人十四便可以出嫁,十五六岁当妈妈很正常,二十岁还没出嫁,便算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霓裳今年刚好满十四岁,论习俗,也正好合了出嫁的年龄,可看看她的身子,虽然娥娜动人,可还没完全发育好呢。
叶天虽然有收藏美女的嗜好,但还至于BT到摧残未成年少女,嗯,先养成吧,有时间的话,好好调教一下,还是蛮有前途滴。
他在桌底下伸手,握住凤霓裳温软的小手儿,轻轻捏了两把,然后一副正人君子样,跟着美女人边吃边聊。
吃过饭后,侍女端来茶水和水果,大家坐着聊天说话,其乐融融,那种家的感觉,让人感觉温馨幸福。
这样的日子,实在惬意,嗯,再过几年就可以实现了,哥还得努力奋斗啊。
时间很快便过去,看看太阳快要落山,诸女都心中都无奈的叹了口气,公子又要走了,贴心的话都藏心底,当着姐妹们的面,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科考临近,她们都认为公子在努力苦读,为的是高中状元呢,这也是她们所期望的,在她们看来,凭公子旷世才学,状元郎非他莫属。
看到众女对自已如此期望之高,叶天有点头痛了,哥是当今天子,总不能用惜花公子的名号去参加科考吧?
再说了,哥对那些什么之呼者也之类还狗屁不通呢,更别说做什么治世文章之害的,真要考的话,别说秀才,便是最低级的乡学恐怕都考不上。
与五女依依惜别,叶天又转到顾大美女的豪宅,无须小玉通报,他直入顾大美女的香闺。
“你……还没吃饭吧?”顾昔韵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又惊又喜,这些天来,这小冤家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害得她这些天来茶饭不思。
叶天搂着她上下其手,笑眯眯道:“我饿了,现在就想吃。”
顾昔韵没有半点拒绝,甚至还主动,这些天来茶饭不思,还不是因为心里想着他?人如今就在眼前,犯不着故作姿态装模作样,先慰藉相思之苦再说。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自然是熊熊燃烧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谐,只不过动静大了些,让躲在门外偷听的小玉听得面红耳赤,两腿发软。
激情过后,顾昔韵服侍叶天穿衣,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化作一声幽幽叹息。
相思难耐的时候,她派人打听过,可却打听不出叶天住在哪,这会想询问,不知为什么却最终没有询问出声。
她知道自已的身份,一个寡妇,根本配不上人家,即便叶天肯娶,她嫁过去也只能是妾的身份,依着她的性格又怎肯屈居小妾的地位?
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干脆不嫁,就保持现有的状况,永远这样下去,她也心满意足,只是担心他有一天对自已厌倦,这心里,充满了矛盾。
叶天在她娇嫩的脸蛋上狠狠的啃了一口,正要离去,顾昔韵突然想起什么,忙道:“等等,明天中午,湘茗姐在醉月楼请客,你一定要来。”
“湘茗姐?”叶天怔道:“我好象不认识她吧?”
顾昔韵低声道:“还记得五灵山那一场……大雨吧?”
提起五龙山那一场大雨,她的面颊不由得飞红起来,那一场倾盆大雨,那一间茅草小屋,那一次令她脸红心跳的绮旎……
湘茗便是那天带着一个顽童的少妇,姓李,叶天赠伞之恩,她一直记在心里,她不认识叶天,但却认得近来艳名最盛的顾昔韵,事后便登门感谢。
交往中,两人聊得颇为投缘,便以组妹相称,李湘茗大顾昔韵一岁半,自以姐姐自居,闲聊中得知雨中赠伞的公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惜花公子,李湘茗有心见识,顾昔韵便居中安排。
文人当道的年代,文采出众的才子自然最受女性的青眯,李湘茗也不能免俗,她真的很想见识一下名动大周的惜花公子。
从顾昔韵的口中,叶天也了解到李湘茗些许情况,李湘茗是皇城人氏,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在皇城中有才女之称,丈夫娄飞扬原嘉宁关总兵,被刺客刺杀身亡,案子至今未破。
照理,李湘茗本应留在夫家侍奉公婆,以尽妇道,却不知什么原因,回了娘家后再没回去。
其实,这种事不用猜都明白,李湘茗嫁给娄飞扬几年,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子延续娄家的香火,早让公婆不满,娄飞扬死后,李湘茗倍受公婆的白眼,李湘茗气不过,一怒回了娘家。
“你的面子,我哪敢不给?”叶天呵呵直笑,心中却寻思着,不知道那个李湘茗长得怎样?哥好象与寡妇挺有缘份的嘛。
顾昔韵白了他一眼,嗔道:“贫嘴。”
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头却乐滋滋的,就算某人只是为了哄她开心,她这心里头也感觉很开心。
情人间的甜言蜜语,谁个不爱听?何况是已经坠入情网完全不能自拔的女人。
叶天搂着她,过足了手瘾,这才飞吻离去,顾昔韵倚在门口,凤眸迷漓,痴痴的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这才转身回房。
真真正正的爱过一回,纵是粉身碎骨,她这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叶天回到皇宫,第一件事便是跑到乾清宫,钻进他专门用来做试验的小厨房。
厨房里摆放了两口装满水的大缸,这是他特别交待的,那些黑衣卫把整个皇城的墙硝都搜刮得一干二净,依着他的吩咐,分成两半缸,加水溶解,先去掉杂质,之后才能提纯,制成硝晶,之后慢慢碾碎成粉末,与木炭粉、硫磺粉搅拌而成的混合物就是黑火药。
不过,具体的比例记不住了,还得慢慢试验,这两半缸墙硝大把够他做试验的了。
第108章君子
第108章君子
第二天的早朝,散朝之际,叶天下了一道让群臣怔愕的圣诣,命各地洲府县衙召集有名气的采矿师进京面圣。
大病了一场之后的皇上,经常发出一些莫明奇妙的圣诣,做出令人惊讶的事,见惯了也就不奇怪,皇上要召集天下有名气的采矿师,想来跟采矿有关,只是,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散朝后,叶天立时溜出皇宫,直奔醉月楼,他可是记着顾大美女所说的事,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自已宠爱的女人,这面子必须给,天塌下来也不能爽约。
李湘茗在二楼订了雅间,这会正在顾昔韵坐在桌边说话,酒菜正陆陆续续的端上来。
“见过二位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叶天一进来便一副文绉绉的酸样,惹得顾昔韵忍噤不住,掩嘴低笑,凤眸翻白,这小冤家呀,表面上厮厮文文的,骨子里头却邪恶无比,不过,她喜欢。
“湘茗见过叶公子。”李湘茗屈身福礼,同时偷偷打量着这个名动大周的大才子。
人如传说中的那般年青英俊,潇洒风流,文质彬彬,和蔼可亲,没有丝毫的傲慢,这才是真名士!
第一印象,给李湘茗的感觉很好。
她也听闻了叶大家与妹妹顾昔韵的种种传闻,而且,顾昔韵没有半点隐瞒,与她坦陈了两人之间确有暧昧关系。
李湘茗没有丝毫轻视之心,反倒替他们祝福,心中更羡慕顾昔韵的命好得不得了。
她与顾昔韵一样,同是苦命令的寡妇,所谓同病相怜,这也是她俩很快便能交好结为异姓姐妹的原因之一,顾昔韵不畏强权,敢于与世俗争斗,自立门户,更令她钦佩不已。
要知道,一个寡妇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难过,即便是官宦世家、门阀世族出身的千金小姐,成了寡妇,不知要遭受多少的白眼,面对多少的流言非语,这其中的艰苦可想而知,更别说什么自立门户这种惊世骇俗的壮举。
至少,她就没有这个勇气与胆量,所以,她对顾昔韵充满了无比的钦佩敬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顾昔韵虽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却碰到叶公子这么好的男人,那是她前生修来的福份,她只有羡慕与由衷的祝福,心中没有丝毫轻视之意。
寡妇怎么啦?就不兴许寡妇改嫁么?寡妇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渴望有一个安定的家,渴望幸福美满的生活。
在与顾昔韵交往的这些天里,听了顾昔韵不少惊世骇俗的话与理念,她的思想也在慢慢的转变,只是没有顾昔韵的胆量与勇气而已。
落座之后,李湘茗端起酒杯,轻声说道:“小女子敬叶公子一杯,以谢公子赠伞之情。”
她一个寡妇,在酒楼约请未婚男子,主动敬酒,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这完全是受了顾昔韵的影响,否则,依着平时,她就算想真心感谢叶天赠伞之恩,也最多只能派人带着礼品登门道谢而已。
当然,她也存了想一睹当世最年青,文采最出众的叶大家的绝世风采之心,别忘了,没出嫁前,她在皇城也是小有名气的小才女哦。
“湘茗姑娘客气了。”叶天举起酒杯,呵呵笑道:“只是举手之劳,换谁也会这么做的。”
小冤家的言行举止都很得体,没有流露出半点轻狂之态,顾昔韵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小冤家骨子里的邪恶,她可是深刻领教过,你要表现得好,回去后,本小姐好好奖励你,嘻。
想到某些事儿,她就感觉面颊滚烫,心头儿突突狂跳,那股熟悉的热潮在体内深处潜滋暗长。
不过,她仅仅开心了那么几秒钟,某人下面的话让她差点没把刚入口的酒水喷出来。
“何况,象湘茗姑娘这般羞花闭月,仪态万千的佳人,不知多少男子抢着讨好送伞呢,呵呵。”叶天脸上的神态很坦然,举杯仰头,先干为敬。
顾昔韵狠狠的瞪了一眼,有些不安的看向李湘茗,这死人,才夸奖他一下,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湘茗姐是出了名的端庄贤淑,你竟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轻薄话?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李湘茗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叶大家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得一怔,待见他神色坦然诚恳,一副君子坦荡荡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话,若换是别人说,必令她着恼,拂袖离去,但观对方神色,是那般的坦然,似乎没有存有调戏之意,而是由衷的赞美。
天下女子,谁又不爱惜自已的容颜?对于自已的容貌,李湘茗还是有几分的自信,某人看似唐突的赞美,令她心中涌起丝丝莫明的喜悦。
“公子见笑了,奴家已是昔日黄花,人老珠黄了……”李湘茗发出一声幽幽叹息,女人的容颜再美,过个十年八年的,便也成了黄脸婆了,到时候,还会有人称赞么?
“谁敢说胡说八道,我揍他!”叶天恶狠狠的挥舞拳头,完全没有了刚才温文尔雅的君子风度。
李湘茗的姿容很不错,当得上沉鱼落雁羞月闭月,气质端庄高贵,与瑾妃颇为相似,但比瑾妃多了一分灵秀,还有几分的落漠,却越发的若人怜惜。
叶天这么大失风度的做作,当然是为讨美人欢心。
“……”顾昔韵差点没吐血,这小冤家莫非得了失心疯?
李湘茗又是一愣,虽然某人的表情动作都很夸张,夸张到有失谦谦君子的风度,存有献媚的嫌疑,不过,却没有引起她的丝毫反感,相反,却让她感觉新鲜,还有几分的刺激,心中更存有几分的感激。
没想到,堂堂的叶大家,竟然还这么风趣。
讨好也罢,夸张也罢,总之,人家都是为了她好,怎不令她心存感激?
她微微屈身,盈盈福礼,“奴家谢谢叶公子。”
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顾昔韵悄悄喘了一口大气,白一某人一眼,更伸脚在桌底踢了他一脚,警告的味道十足。
“在下失礼了,见笑见笑。”叶天连连长揖陪不是,目的已达到,是该见好就收了,相信李大美女对他的印象应该蛮不错滴。
第109章我不想嫁给他
第109章我不想嫁给他
接下来,除了一些场面上的客套,三人边吃边聊,李湘茗除了略显紧张外,倒也不怎么生份。
女子抛头露面,本就容易招来非议,何况,寡妇门前,是非更多,顾昔韵又是近来艳名最盛的寡妇之一,而叶公子又是名动大周帝国的大家,万众瞩目的大名人,李湘茗既便没有感觉压力,也难免生出几分的紧张不安感。
不过想想心里也就释然,人家一点都不在意外边的风风雨雨,她又何必替他俩紧张?
光明磊落,真名士也!
在李湘茗心中,又把某人看高几分。
叶天不因与李湘茗初次见面而拘于小节,更不因顾大美女在一旁而安份守已,他是口若悬河,偶尔不小心漏出一些新鲜的词儿,越发引得李湘茗好奇。
顾昔韵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经常语出惊人,但仍然听得兴致勃勃,心中越发的钦佩与爱慕,这冤家在她心中,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李湘茗本想在诗词上讨教一番,但却被叶天款款而谈治世之道所吸引,只是眨着一双秀眸静听,偶尔出声询问几句。
重文轻武的年代,那些文人最爱谈事论事,大谈自已的抱负与理想,一个个口若悬河,说得头头是道,可实际全是空话大话,没有一点实际作用,听多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李湘茗今次可是听得动容不已,叶天说的也是平常士子们所说的治世之道,但没人象他这般说得很具体很详细,许多是她听都未听过的全新理论,偶尔还有从未听说过的新鲜词,而且,说得很在理,细细一想,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与现实挺贴近呢。
这怎不令她动容?
这年头,年青还未出嫁的女子,经常学着才子们举办诗社诗会啥的,大家聚在一块,吟诗作赋,也谈论一些国家大事,李湘茗有小才女之称,也经常被邀请,才子们所谓的长篇大论的治世之道,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叶公子确有真才实学,若不参加科考,入朝为官,造福天下百姓,岂不可惜了?
如此人才,一定得推荐给哥哥才行!
“科考临近,想来公子这些天来一定闭门苦读吧?”李湘茗说道:“凭公子才学,必定高中状元。”
她说的不是恭维话,而是真的相信,凭叶天过人的才华,考取状元应该不是难事,至于门路,她会想方设法说动哥哥再助一臂之力。
“科考……”顾昔韵如同石化一般,动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哎哟,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这冤家的才华,不容置疑,用旷绝当世来莆容也不唯过,官居宰相,那是迟早的事,科考便在下月初,我当督促他更努力才是,却整天想着与他缠绵欢好,那岂不是害了他?
她再是叛逆,恩想再开放,但三从四德的观念根深蒂固,象所有人的想法一般,读书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做官,且不说什么造福一方,名垂青史,这官袍加身,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在别人面前都高人一等。
又是科考?
叶天打了个哈哈,含糊吱唔,打算蒙混过关。
李湘茗却锲而不舍道:“叶公子不必担心,妾身虽一介妇人,但仍可为公子引荐。”
“啊,真的?那太好了,拜托姐姐了,妹妹在这里先谢过了。”顾昔韵激动得忘乎所以,便要起身福礼,突觉不对,整张面颊窘得通红。
她与某人什么关系啊?便是某人真心待她,那也只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她刚才的话,怎么听都是女主人的口吻呢。
顾昔韵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这会儿窘得拼命的低下头,满地找裂缝。
好在,桌底下伸来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还轻轻捏了一下,带着笑意的目光充满了感谢与疼爱,这才让她狂跳不已的心稍为平静。
两人眉目传情,李湘茗又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来?
替两人真诚祝福的同时,她心中也充满了无比的羡慕,还有几分的落漠。
想到自已不幸的命运,她不由的幽幽叹息一声,昔韵妹妹的命真好,碰上叶公子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男人,自已的命呢?唉……
一想到自已的不幸,李湘茗心中充满千般愁绪,但俏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强颜陪客。
她秀眸里流露出来的落漠哀伤神情,又怎逃得过叶天与顾昔韵的眼睛,顾昔韵握住她的一只手,柔声安慰道:“湘茗姐姐,会好起来的。”
叶天笑眯眯道:“嗯,面……面条会有滴,铜板会有滴,爱情也会有滴。”
李湘茗与顾昔韵忍噤不住,失笑出声,这话虽然很粗俗,便细细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说得很贴切,这民间的疾苦,一般的有钱人家是无法体会到的。
离去时,顾昔韵与李湘茗同乘一辆马车,叶天则步行。
顾昔韵心里是很希望与叶天同乘一辆马车,但这种场合,她再是胆大也不敢这么做,而且,她得顾及叶天将来的名声与前程。
“妹妹怎么啦?”李湘茗好奇询问,顾昔韵登车后便一言不发,柳眉轻皱,脸上布满愁容。
“唉……”顾昔韵幽幽叹息一声,她突然担心自已会影响的声誉与前程,更担心叶天当了官之后,因为种种顾忌而疏远她,甚至与她断绝关系。
这一时间,内心可是百般的纠结,万千愁绪,涌上心头。
李湘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她柔声劝解,“妹妹可是担心叶公子?姐姐看得出,叶公子是重情之人,定不会辜负妹妹的一番情义。”
虽然,昔韵妹妹是寡妇,也许配不上叶公子,昔韵妹妹要嫁给叶公子,阻力一定非常的大,但她看得出来,叶公子对昔韵妹妹是真心实意的,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她坚信两人终究会长相厮守,白头携老。
她心中也略感奇怪,自已怎么会对叶公子这般有信心?
“谢谢姐姐……”顾昔韵低声道:“可我……我不想嫁他……”
第110章抱错了
第110章抱错了
“你说什么?”李湘茗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低头沉思了半晌才发出一声叹息,“妹妹,姐姐知道你是为了叶公子着想,可你想过没有,象叶公子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了,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只是短暂的接触,她凭着女人的直觉,能够断定叶公子是世上少有的好男人,年青,英俊,会赚钱,才华横溢,风趣幽默,重要的是前程无量,重情重义,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没有半点的傲慢,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碰到了却放手,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也明白顾昔韵是一番苦心,宁愿牺牲自已,也不愿误了叶公子的锦秀前程,可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一些,这可是终身的幸福呀。
女人再怎么有才,再怎么能干,最终都是要嫁人,相夫教子,女人一生所期盼的,不就是嫁一个好丈夫,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么?
昔韵妹妹如此百般纠结,想必也是难以取舍,心中才如此的犹豫痛苦吧?换作是她,也委实很难做出选择。
“湘茗姐姐……”顾昔韵的俏面浮起一抹红云,声音低若蚊呐,“我……我觉得……只要这样……这样子就好了……”
意思说得很明白,我不嫁给他,只要保持现在这种秘密的情人关系,我就很知足了。
“妹妹呀,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李湘茗柳眉大皱,顾昔韵这想法看似两全齐美,其实大错特错。
男女私会偷情,为世人所不耻,但这种事却多得数不清,见多了也不奇怪,只要没闹大,多是私了,更关系到颜面问题,便是世家大族也会千方百计的遮掩。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两人做得再隐蔽,总有暴露的一天,叶公子的妻室能容忍么?这一闹将起来,必定东窗事发。
如果叶公子只是一般的才子也就罢了,问题是叶公子是名动大周的大才子,当世最年青最有前途的大家,这名声大得能压死人,这一闹,只怕要害得叶公子身败名裂啊!
顾昔韵顿时给吓得俏面惨白无血,她光往好的一面想,却没想到这一层,如果真是这样,她便是千古罪人了,这该怎么如何是好?
一时间,车厢内一片寂静,浓重愁意压抑得顾昔韵几欲崩溃。
良久,李湘茗才幽幽叹息道:“这事……唉,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务之前,还是让叶公子安心读书,考取状元再说。”
顾昔韵也发出一声无奈的幽幽叹息,“也只能这样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误了冤家的锦绣前程,将来……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她唯有忍痛慧剑斩情丝了,与其三人都痛苦,冤家前程被毁,倒不如她一个人全承担了。
唉,只望那冤家能够明白她的一番苦心就好……
李湘茗本来是要回家,但担心顾昔韵一时想不开,坚持要送她回家。
到了顾家,顾昔韵让李湘茗随意,自已去澡堂淋浴,她心情烦乱,只希望温水能够让自已清醒,理出个头绪来。
李湘茗在顾昔韵的香闺里坐了一会,便起身出门,让侍女小玉领着她去顾昔韵的书房看看。
这年头,但凡有钱人家,不管认得几个字还是大文盲,都会学着文人弄一间书房,罗购一些书籍来收藏,算是附庸趋雅。
顾昔韵虽出身一般的富户人家,但从小也读书识字,爱好诗词,偶尔还能写一两首诗抒发一下情感,自然设有书房。
小玉领着李湘茗到了书房后便退出,服侍自家小姐淋浴更衣去了。
书房不是很宽大,前边摆设了桌椅,上有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几个书架贴墙安放,上边摆放书籍,排列得整整齐齐,且一尘不染,看得出有下人天天清扫。
李湘茗仰头看着书架上的书籍,昔韵妹妹的藏书还蛮多的,不过,那些书,她几乎全都看过了。
正浏览中,突然身后异样,人还没反应过来,突觉身子一紧,已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吓得她本能的发出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啊……唔……”
嘴巴被一只手掌封住了,惊恐万状的尖叫声音仅是发出一半便被封住。
极度的惊恐及羞愤之下,李湘茗张口便咬,她这也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
“哎……昔韵你……还真咬啊……”身后传来男人的惨哼声,李湘茗乘机挣脱,跑到一旁,慌乱的整理绫乱的衣裳,俏面惨白无血,羞恼的瞪着眼前的大恶人。
若不是因为认识,她这会早大呼救命了,只是这人……这人……
李湘茗眼中的大恶人便是才刚刚分手的叶天,此刻,他一副手足无措的“啊……怎会是你……我……我以为是昔韵……对……对不起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湘茗又羞又恼,此刻的心情极复杂,还有几分的慌乱不安,现在是大白天,外边艳阳高照,书房光线充足,怎么可能认错人?故意的吧?
可是,某人的表情及眼神,尴尬不安中又带着歉然,而且,显得很诚恳,似乎又不象是说谎。
“这事……你敢说出去,我……我跟你拼命……”李湘茗狠狠的瞪了叶天一眼,低头匆匆走出书房,跑回顾昔韵的香闺,砰的关上门,倚在门上直喘粗气。
“湘茗姐姐,你怎么啦?”顾昔韵从内间出来,看到她脸上表情有异,不禁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李湘茗极力使自已恢复镇定,这会,她的心头仍在突突狂跳不已,两腿有些发软。
“身子不舒服?”顾昔韵走过来,伸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量了一下,确认她没有问题,这才收回手。
有些心虚的李湘茗偷偷瞟了她一眼,悄悄喘了一口大气儿,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看在昔韵妹妹的面子上,看在你诚恳道歉的份上,暂且原谅你一回。
“小姐,公子在外边,手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呢……”外边传说来贴身侍女小玉惶恐不安的声音,小妮子第一次见人血,何况是她崇拜的叶大家,自家小姐的意中人,自然是紧张得不得了。
“啊……”顾昔韵吓得直蹦起来,冤家受伤了?还流了好多血?
第111章我会负责的
第111章我会负责的
流了好多血?
李湘茗的俏面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当时,某个坏蛋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极度惊恐与羞愤交加的她情急之下张口便咬,好象……好象自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咬了一口?至于流没流血她当时没注意。
好象……好象流血了吧?嘴巴咸咸的有股怪味呢……
她突然感觉胃部一阵抽动,有种要呕吐的感觉,慌忙跳起来,抓起几上的茶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嘴巴里灌,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外吐茶水。
顾昔韵的心神全在某人身上,哪会注意到李湘茗的异常,便被她的突然疯狂举动给吓了一大跳,湘茗姐姐怎么了?她可是端庄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失淑女风度的举动?
李湘茗此时哪还管什么淑女风度,拼命的用茶水漱口,直至感觉呕吐感减弱了许多,这才拍着胸口,低声道:“妹妹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叶公子包扎伤口啊。”
“湘茗姐,你真没事吧?”顾昔韵经她这么一提醒,才记起正事儿,边跑出去回头,不放心的询问。
“我没事,你快去罢。”李湘茗怕她追问不止,连忙催她快去,见她离开,这才喘了一口大气,拍了胸口好长一阵时间,她才跟着出去。
叶天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顾昔韵与小玉正手忙脚乱的替他清洗伤口,伤口还没包扎上,两女的手上倒先弄得全是血。
李湘茗从内堂出来,神情不安的走过去偷偷瞟了一眼,羞点没给吓得叫出声来,急忙用手捂住自已的嘴巴。
叶天的左手掌一片血肉模糊,痛得他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嘶嘶的直吸冷气。
李湘茗这一口咬得确实太狠了,差点把手掌的肉都给咬下来,哥疼啊,呜呜……
“很……很疼吗?”李湘茗紧张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出声询问,心中充满了歉意,倒忘了他之前对自已的轻薄行为。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顾昔韵可是心疼得眼睛发红,冤家这手可是一片血肉模糊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洗口大至用清水清洗了一下,顾昔韵往伤口倒上金创药,小玉拿着干净的布包扎。
“公子这伤好象是被什么咬的,有齿印呢……”小玉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咬痕,只是说出自已的看法。
“咬的?”顾昔韵一怔,望向叶天,满脸疑惑不解的表情,凤眸泪花闪现,心疼道:“谁咬的?这么狠心啊,肉都快咬掉了哎。”
叶天瞟了神情古怪的李湘茗一眼,苦笑道:“我看到一只小白兔,以为是平时认识的那只,就过去抱她,谁想……抱错了……结果……就是这样了……”
李湘茗此时面颊满是羞赧红云,恨不得找条裂缝钻进去,她现在可是尴尬之极,这会儿,心中对叶天的恼恨完全消除,还多了几分的不安与歉意。
叶天手掌上的伤,对男人来说,只是小儿科,但对她来说,可是触目惊心,吓人之至,加上某人很痛苦的表情,越发令她感到不安和内疚。
“你呀……眼看就要科考了呀……哎……”顾昔韵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的她,完全就象一个妻子在数落粗心的丈夫,脸上充满疼惜与关怀的神色。
李湘茗则象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低头看着自已的鞋尖。
“呵呵,这不包好了吗?没事,一点小伤,不打紧,过几天就好了。”叶天反过来变成了安慰别人,这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呢,怪难受的,抱错人的结果就是这样了,唉,算哥倒霉。
不过,那手感还真是有点要命,没想到李湘茗的比顾大美女的还要大一些,真是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啊。
他本是想过来胡混一通,但手掌受伤,还在隐隐作痛,什么兴趣也没了,便找了个借口开溜。
“科考为重,别再乱跑了呀。”送别时,顾昔韵百般提醒,其实也是在暗示,科考为重,你好好在家用功,这阵子暂时不要过来了,等考完了再过来,人家不会怪你的。
话虽说得隐晦,但聪慧的李湘茗又怎么听不懂其中的深意?再且,顾昔韵与叶天本就没有隐瞒什么,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呢,叶天在书房里的那一抱,更说明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对于两人的将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她觉得,当务之急,叶天还是应以科考为重,儿女私暂且先放一边。
“妹妹,姐姐也要回去了,出来太久,怕家里人担心。”她也找了个借口离去,是想跟叶天道个歉,叶天走的是后门,她得赶上截住人。
“那妹妹就不送了,姐姐好走。”顾昔韵站在大门口挥手道别,直至目送李湘茗乘坐的马车远去转身回房。
叶天才转出胡同,李湘茗的马车从另一侧驶来,四大龙虎禁卫虽认得出是她的马车,但仍凝神戒备,以防不测。
叶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太紧张。
马车缓缓驶近,车帘掀起,露出李湘茗秀美的面孔。
“叶公子,你……我……对不起……”
李湘茗低声道歉,声音低若蚊呐,秀美的面庞上带着几分的不安与歉意。
叶天微笑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要不是我……”
李湘茗吓得连忙打断他的话,“你……不许说。”
这事要传扬出去,她还有脸做人么?都说好了,这事不许再提的,这人真是的……
“抱歉抱歉。”叶天呵呵笑道:“嗯,对不起,我当时……”
“……”李湘茗玉颊通红,狠瞪着他,秀眸翻白,才刚说了不许再提这事,这人……真是的,非得逼得我走投无路,悬梁自尽啊?
大周虽风气开放,女子的穿着类似于古华夏的大唐,颇有些暴露,但还是很讲究贞节,贞节比性命还重要,失贞的女人,要么抹脖子上吊维护名节,要么苟活世上,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
当然,还有另一种选择,就是嫁给夺去她贞节的那个男人,但大多女人选择的是维护名节。
某人虽然是无意,但严格说来,她也等于是失节了。
叶天脸上露出一副很认真很严肃的表情,“湘茗小姐放心,我会负责的!”
第112章一步登天
第112章一步登天
“你……说什么?”李湘茗当场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以为自已的耳朵听错了。
叶天调动面庞的肌肉,露出很诚恳很认真的表情,一副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的英雄气概,大声说道:“我说,我对负责的!”
负责?负责什么?
李湘茗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整张俏面满是红云,她秀眸翻白,嗔道:“你……胡闹,当奴家是什么人?又置昔韵妹妹于何地?”
羞恼之下,她放下车帘,命车夫驾车离去,身后传来某人的喊叫声,“喂,我是认真的。”
目送李湘茗乘坐的马车远去,叶天摸了摸了鼻子,然后步行回宫。
卫无计凑前几步,低声道:“公子,要不要查查湘茗小姐的底细,比如,性格嗜好什么的?”
跟在后边的凤霓裳在心中叹息一声,皇上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漂亮的女人,幸好他不是见异思迁,有了新人,便把旧人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哪个不好色?
三天之后,一些有名气的采矿师在官差的护送下,开始陆陆续续的抵达皇城,这些先抵达的采矿师都是住在距离皇城较近的洲府县镇。
上头一句话,下边忙死人,何况是皇上的圣诣?各洲府县镇的大小官们到衙差都忙得一塌糊涂,把辖下所有稍有名气的采矿师象抓壮丁一样,把人全往皇城拉。
对于这些采矿师,叶天很看重,亲自在偏殿接见他们,甚至一反以往的吝啬,大鱼大肉招待,令那些采矿师们受宠若惊,一个个感动得泪水稀哩哗啦的直掉。
叶天把黑衣卫从墙壁上刮下来的墙硝拿给采矿师们看,询问他们开采时有没有看到这东东。
一个肤色黝黑的年青人跪伏地上,恭沟沟敬敬道:“皇上,草民开矿时见过这硝石。”
硝石在当时,人们还没有发现有什么用处,开采时都把它当成是石头随处扔弃。
叶天大喜,右手虚引,“起来说话,来人啊,赐座。”
“谢皇上。”那年青的采矿师把头叩得砰砰作响,能得皇上接见,并赐予宴席,已是莫大的荣幸,如今民,皇上还赐座,小伙子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叶天细细询问,年青的采矿师叫赵来福,西北赵县人,从小到大一直跟着父亲采矿,父亲老了之后,他便接替父亲的工作,替人找矿开矿,科技落后的年代,开采矿石无非是铁矿与铜矿为主。
听赵来福所说,西北一带的硝矿石似乎不少,他们曾经开采过的矿洞,就挖掘出许多硝矿石,扔得满地都是。
“好!”叶天高兴得站起,找到了硝矿石,经担纯之后,就能生产出大量的硝晶,制成黑火药,到时候与敌国开战,土制手榴弹砸进敌军密集的方阵里,一定爽歪歪。
“朕要开采硝矿,赵来福,朕封你为械造监佥事,专门负责督办此事,相关人手及费用,你拟报后,朕亲自审批!”
“谢……皇上……”傻愣了半晌,直到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赵来福这才反应过来,先在自已的大腿上扭了一把,痛感传来后才慌忙跪下谢恩,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
一个小小的采矿师,突然跃升为正五品的佥事,坐电梯都没这么快呢,简直是一步登天了,换谁都以为是在作梦,赵来福的反应让人觉得好笑,但想想也很正常。
侍立一旁的所有采矿师看得眼睛都发红了,这赵来福踩了狗屎了,运气好得让人忌妒啊。
如果他们对官场稍为了解一些,那更眼红得直吐血,佥事是正五品官,但未必有实权,赵来福这个佥事负责督办开采硝矿一事,不仅真正的握有实权,而且还是皇上钦点,这份殊荣,便是朝中的大臣都眼红。
人家的名字本来就带来福两个字,这下真的应验了呢,他的,以后老子的儿子(孙子)也要取个来福、富贵什么的名字才行。
当天,赵来福便由宫中小黄门领着,到吏部报到,算是直接走马上任,把他乐得路不小心,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找到硝矿,叶天心情大好,那些来到皇城的采矿师,还有一路护送来的衙差士兵,每人都领到了五十两赏银,一个个乐得眉开眼笑,直呼皇上圣明。
赵来福在吏部报到完毕,领了官服印信,叶天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西北群山连绵起伏,苍云山脉更是横跨数个洲府,赵来福所说的硝矿便是苍云山脉的西部,西北重镇虎门关设有械造局,叶天就是打算在那提纯硝晶。
火药可是秘密大杀器之一,不仅得严密防守,以防泄密,还得派一个可靠的人坐镇,且享有特权,不受虎门关刺吏及总兵的节制。
牧淳风推荐的是黑衣卫的第五号人物,绰号猴子的侯耀宗,侯耀宗头脑灵活,心思慎密,忠心耿耿,派他过去再适合不过,顺便可在西北虎门关设立黑衣卫分署,构筑大周帝国庞大的情报网络。
叶天用人的原则是:首先必须忠心,没有才能不要紧,勤能补拙。
就这样,侯耀宗武官官职不变,仍是黑衣卫校卫,负责黑衣卫虎门分署所有事务,兼任械造监右侍郎,皇上亲自委派,坐镇虎门械造局的特使。
如何开采硝矿,那是赵来福的事,叶天把如何提纯硝石的方法,所要注意的事项全都告诉他,具体事宜由他操作,并通令虎门关的地方最高长官,务必全力配合,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挠干扰硝矿的开采,否则,抄家砍头!
如今,黑衣卫的权势越来越大,令朝中大臣既忌妒又恐惧,有言官上书弹劾,但皇上龙威日盛,其独断专行的霸道决议,便是三朝元老,内阁首辅张廷登张阁老也不敢触及锋芒。
如今,北方因为有大量的粮食运送过去,极大的缓解了灾情,目前局势已趋于平稳,留下协防的虎豹骑奉命回京,柱国大将军鱼桐罗也奉命率本部人马回京复命,只留下威武将军唐锋及所部留驻北地。
第113章谎言
第113章谎言
赵来福只在京城呆了两天,之后,便在一众黑衣卫的护卫下,快马直奔西北虎门关,他现在是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了,扬眉吐气了,自然是迫不急待的要赶回家报喜,让乡亲邻里看看,他赵来福发了。
这几天,叶天没有出宫,都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或行功打坐,除了镇阳险关的战报,还有北方的局势,基本都是些不大重要的琐事。
金国的百万大军仍驻扎在镇阳险关城下,偶有战事发生,任金军叫骂使诈,使尽诡计,武功候常青山以不变应万变,死守镇阳关不出战,碰上这种以稳固防守出名的老将坐镇险关,纵是大陆最有名的几大统军元帅也无可奈。
双方大军都进入了漫长的对峙状态,每天消耗的粮草不计其数,就看谁承受不住。
两个月之内,金国的百万大军必定退兵,光是百万大军每天消耗的粮草就无法承受得起,现在是秋天,入冬之后,大雪封山,那时候退兵不仅麻烦,还得提防大周骑军袭扰。
北方局势趋于平稳,叶天知道自已的家底少得可怜,但仍咬牙拨发了大量的银两,鼓励当地百姓开荒,兴修水利,为来年开春做好准备。
接下来,叶天便是整日呆在乾清宫陪着瑾妃,因为瑾妃怀有了身孕,把他乐得喜笑颜开。
当然,最开心的要数兵部尚书独孤晋了,宝贝女儿可是给他挣了气了,不仅得宠,而且抢在丽妃之前怀上了身孕,如果产下龙子,皇后的宝座非宝贝女儿莫属了。
宝贝女儿一旦入主东宫,独孤世家必定水涨船高,他能不乐么?做梦都发出呵呵的笑声。
宫中有杏林第一高手赵太医,有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但独孤夫人仍然不放心,时不时的进宫陪伴宝贝女儿,产前产后要注意什以,可是说了一遍又一遍,千叮嘱万吩咐,连叶天都听得耳朵起老茧了。
九月初,科举开考,天下学子云集皇城,他们闭门苦读,等的就是这一天,只希望自已能够金榜题名。
开考当天,韵月等女一大早便来到国子监大门外,希望看到她们未来的相公,为他打气加油,便是顾昔韵拉上李湘茗躲在一旁观望,可惜,她们都没有看到某人的身影,也许,某人早先一步进了国子监院备考了。
十数天后放榜,金榜题名的学子喜不自禁,许多落榜的学子黯然伤神,悄然离京,回家再闭门苦读,准备来年再考。
韵月等女没有看到未来相公榜上有名,立时坐不住了,让随行护卫的家丁跑回叶家询问原因。
那些护卫都是公子派过来保护她们的,自然知道公子住哪,这个时候,五女才发觉,她们未来的相公虽住在京城里,但住在哪一条街,哪一条巷,还真是不知道。
面对五女殷切期盼与关怀,叶天逼不得已,只好给自已封了一个从七品的闲职,说是皇上破格任用,无须参加科考,但目前仍是闲置,在宫里学习,等候有缺才外放地方。
这个谎言成功的骗过了韵月等女,五女吩咐下人杀鸡宰羊,为她们未来的相公庆贺。
但这个谎言在顾昔韵这边却差点穿梆,顾昔韵只是个商人,对官场之事一无知,但李湘茗却出身官宦世家,她的哥哥李晋可是当朝户部尚书大人,对官场之事可谓一清二楚。
且不论叶天的“旷世才华”便是看在顾昔韵的面子上,李湘茗都会尽力帮忙,何况之前,她就承诺过,只要叶天金榜题名,门路的事,包在她身上。
出于对某人盲目的崇拜,她坚信某人凭着“旷世才华”考取状元应该是轻而易举,但张榜之后却榜上无名,她比顾昔韵还要心急,不等顾昔韵登门求助,便先找自已的哥哥打听情况。
才华横溢的惜花公子,被誉为当代最年青最有前途的叶大家落榜了?
李晋也不免好奇起来,凭着他的关系,很快就弄清楚了,所有参加科考的学子当中,没有一个叫叶天的学子。
待叶天说谎蒙混过关,李湘茗回家后又跟哥哥提起此事,央求哥哥帮忙关照一下,象叶公子这样才华横溢的人,不为朝廷效力,造福一方百姓,岂不可惜了?
这一次,李晋听了妹妹所说之后,眉头皱成了一团,皇上亲点任命从七品官员?我怎么没听到有这事?
但凡官员任用升降,在吏部都备有底案,李晋亲自到吏部查问,将近任用提拔的从七品官没有叫叶天的人,这几年所任用的官员也都没有姓叶的。
“我叉,该不会是碰到凯子了?”李晋不顾斯文扫地,低声咒骂,然后对妹妹吩咐了一番。
李湘茗不疑有诈,但亲自安排,让顾昔韵带着叶天到她府上一叙,认识一下她的哥哥。
有尚书大人帮忙铺路,顾昔韵高兴得合不拢嘴,精心挑选了不少高档贵重的礼品,强行带着有些不情愿叶天前往户部尚书府第。
幸好叶天之前早让黑衣卫查了李湘茗的底,一查之下还真是吓了一跳,李湘茗竟然是户部尚书李晋的亲妹妹,李晋整一个大肉球,却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妹妹,真让人难以相信呐。
一听李湘茗邀请自已过府一叙,再联想到这两天两女所说的话题,叶天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提前把户部尚书李晋叫了出来。
“朕就是惜花公子!”
叶天开门见山,把个李晋吓得一愣一愣的,惜花公子才华横溢,可是清流公认的当代最年青的大家,皇上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印象中的皇上,可是昏庸无能,荒yun无道,只是近来才稍有改变,皇上心情大好的时候,也会偶尔诗兴大发,做出几首蹩脚,群臣却叫好的烂诗出来,这与传闻中才华旷绝当世的惜花公子也差别太大了吧?
不管李晋的表情如何,也不管他还傻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叶天瞪着他,恶狠狠的威胁道:“这事,你要保密,连你妹妹都不许说,否则,抄家灭族!”
第114章朕看上了你家妹子
第114章朕看上了你家妹子
户部尚书李晋给吓得脸色苍白无血,豆大的汗珠子的不停的从脑门上滚落,全身的肥肉都紧张得抖动起来。
这……这昏君只怕是祸害一个顾寡妇还不够,还要祸害自已唯一的亲妹妹,苍天啊,我……我该怎么办?
他是朝中二品大员,自然很清楚被抄家的结果,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斩首,年青的女子全部被充作官妓,剩下的发配人烟稀少,鸟都不拉屎的苦寒之地,最终也难逃一死。
不管李晋的脸色有多难看,叶天笑眯眯道:“李尚书,朕……嗯,看上了湘茗姑娘。”
李晋两腿一软,扑嗵一声,坐倒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皇上后面再说什么话,他已经听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回到家里。
“哥,你怎么啦?”李湘茗正在府中指挥下人准备酒席,等候叶公子与顾昔韵到来,看到哥哥一副失魂落魄样,不免担心起来。
“没……没什么……”李晋垂头丧气的摇头,却又不敢对妹妹说明原因,心里不停的咒骂昏君荒淫无道。
“湘茗,以后,你不要见这个叶公子了。”李晋不敢说明原因,唯有劝说妹妹远离昏君,也许,时间一久,昏君会忘了这事,看上别的女人了。
“为什么?”李湘茗柳眉紧皱,担心道:“哥,你这是怎么啦?说话颠三倒四的,魂丢哪了?”
“你别多问,湘茗,你应该知道,哥一向最疼你,听哥话,哥是为了你好,不会害你的。”李晋不想自已的示掉进火坑,但又不能说明了原因,也只能以这样的口吻劝解妹妹,不要再跟那个顾寡妇和昏君再相见。
“湘茗知道哥哥是为湘茗好,哥哥放心吧,湘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李湘茗轻轻叹息一声,她的确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都已经二十五岁了,换是一般的女人,只怕早已是三四个孩子的母亲了,可她却未能给夫君怀上身孕,想起婆婆那恶毒难听的话,不禁沧然泪下。
“你看你看,又想过去的事了是不?”李晋急得手足无措,他最疼惜这个唯一的亲妹妹,希望她开心快活,妹妹被亲家赶来回,令他非常的恼怒,只是,他不是蛮横无理之人,只能把这口恶气积压在心里。
这年代的女人,不管你多贤惠,如果不能生孩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被夫家休掉是很正常的事,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何用?这也是李晋没有发飚,找亲家论理的主要原因。
李湘茗心中低叹一声,轻声道:“哥,叶公子才华横溢,湘茗相信他日后必能官居一品,造福天下百姓,哥你就帮一帮人家吧。”
官场上的事,她多少也懂一些,除非你是金科状元郎,否则,若没有门路,不知道要亲闲置多长时间,象叶公子这样的人才,不能造福百姓,那岂不是大周的一大损失?
李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什么官居一品,那混蛋是当今的圣上,不是造福天下百姓,而是祸害,连你也被他祸害了!
正寻思着如何开劝妹妹,管家来报:叶公子与顾小姐已到府外。
“哥,他们来了。”李湘茗高兴得出门迎接,当然,她更希望自已的哥哥能够礼贤下士,出门迎接,以显示他爱才的诚心与气量。
皇上驾临,李晋哪敢不出门迎接?
“小生见过尚书大人,湘茗小姐。”叶天抢先施礼,顾昔韵也同时屈身福礼,若不知情,还真让人以为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李晋慌忙躬身长揖,“不敢不敢,请进请进……”
叶天倒也不客气,负手昂然而入,李晋则在后边偷偷用手帕擦抹额头上冷汗珠子,一副大祸临头的愁眉苦脸样。
李湘茗牵着顾昔韵的手坐在一边低声说话,叶天则略略浏览了尚书府,李晋的府第虽然宽大,但装饰普通,比起一般的大户人家还不如。
朝中每一个官员的档案,在黑衣卫那里都有详细记录,叶天看过李晋的资料,确实一位清廉的好官,除了每月的俸禄,但靠着死鬼皇帝赏赐的百亩良田过活,这对堂堂的二品大员来说,实在够清廉了。
朝中还有不少品秩低的官员,月俸更少,生活更清苦,唉,等国库充裕,哥再整调官员的俸禄了,当然,那些贪官污吏,哥也必定要严打!
唔,目前的局势,已经逐渐平稳,黑衣卫也已暗中发展壮大,等到狐啸云的虎豹骑回京,是该整治一下朝纲了。
户部尚书李晋可不知因为自已的清廉,在朝中又引发一场血雨腥风,见皇上脸色阴沉得吓人,越发的提心吊胆。
“李爱……大人……”叶天差点说漏嘴,瞟了李湘茗一眼,见她正陪着顾昔韵低声说着什么话,没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口气。
“臣……呃……”李晋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见皇上狠狠瞪了自已一眼,不禁吓得打个了个寒颤,“公子……何事……”
叶天缓缓道:“大周上下贪污**成风,军备松驰,军纪败坏,想必尚书大人也有所耳闻,但不知尚书大人有何良策助皇上整顿朝纲?”
李晋一怔,心中猜测不透皇上的用意,沉吟了半晌才小心翼翼道:“收集证据,再交由刑部,严惩不怠,以敬尤效。”
叶天苦笑,这家伙滑头得紧,官套话谁不会说?不过,也只能这样了,让黑衣卫暗中查探,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后拿抓人抄家,砍头示众,杀鸡敬猴之后,谁还敢贪污?
不管古代现代,官员的贪污之风,屡禁不止,如果不大开杀戒,狠刹不正之风,那些混蛋不会害怕。
这一场酒席,李晋可是如同咀蜡,完全不知什么味道,他此时心中的悲苦,只有他才有深刻的体会。
明知昏君荒淫无道,自已却要配合他演戏,把最疼爱的妹妹推进火坑,这心里的凄苦感受,语言文字都无法描述啊。
第115章送你一个大礼
第115章送你一个大礼
席中只有叶天、顾昔韵与李家兄妹四人,但却显得颇融洽热闹,当然,还有一丝的诡异。
席间,叶天口若悬河,款款而谈,这一次,他说的是当前的学舍、科举问题,不仅李湘茗动容,便是熟知他真实身份的李晋也是一脸惊愕讶然的神态。
顾昔韵自是不必说了,她的身心早被某人征服,俏面上扬溢的笑容里充满了无比的崇拜与爱慕,看看,这冤家就是有本事,把个堂堂的户部尚书大人愣是给说得惊讶无比,她心中感到无比的骄傲,越发爱煞死某人了。
当前的学堂,有官办的,也有私塾,官办没有蒙学,直学是乡学,之后是县学,县学之后便是考取秀才的功名,成绩优秀方能进入府学深造,之后便是参加科考,皇城有国子监生,那等于是现代的北大清华级别的高等学府了。
单说这进京赶考,许多学子远在天涯海角,路途遥远,想要参加科考,必须得提前几个月动身起程,赶赴皇城准备,且不说这一路上有没有发生意外,就是上路的盘缠都要一大笔,如果是家境贫苦的学子,光是上京城赶考的学子,只怕要倾家荡产方能筹集够路费。
如果在当地设立高等学府,到时候直接举办科考,岂不是极大的方便了天下许许多多的学子?
再说这教学与中举之后的任用,为什么民间会有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说法?那便是天下学子为了金榜题名,闭门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从有一身才华,但外放地方,未必能够胜任,因为,他们读的全是死书。
虽说你清正廉洁,刚直不阿,被地方百姓誉为青天大老爷,但你读的是死书,不能真正治理所辖之地,让老百姓丰衣足食,青天大老爷又有屁用?
就好比一个官员,他的专长在于水利工程建设,你非得要他去管理别的事,这不仅封闭了人家一展特长的舞台,断送了他的锦乡绣前程,更误朝廷政事,误了当地百姓的生计。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特长,倒不如因人而异,因地施才,专人专科学心,到时候唯才任用,但是外放地方,也不会误了当地百姓的生活。
叶天的这些话,是评击朝政,有大逆不道之嫌,不过大周风气开化,这种话题,清流士子聚会,类似的话题多了是,一般根本没人在意,除非有奸臣要弄什么文字狱之类的冤案。
端坐一旁的李湘茗听得聚精会神,俏面上充满了崇拜与好奇,针对国学科举,不是没有人提起过,但根本就是空洞之谈,全是空话大话,没有半点实际意义,而叶天今天所说的第一句话,都是针对此类问题的弊端,并且提出令人耳目一新的改革举措,怎不令她芳心震撼,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晋脸上的表情比妹妹更夸张,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整个大馒头了。
眼前这个口若悬河,款款而谈,提前种种令人震惊的革新举措,就是他每天早朝必须参拜的昏君么?
一个昏庸无能的大昏君,能说出这样令人震惊感叹的话题么?
李晋此时的心中充满了太多的震惊与疑惑,难道……难道,皇上真是传说中那个名动大周的惜花公子么?
“哥哥,妹妹给你举荐的人,还可以吧?”李湘茗笑得很开心,叶公子今天的表现,实在太让她满意了,只看哥哥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家的哥哥才叶公子旷绝当世的才华给震住了,嘻嘻,可是第一次看到哥哥这样一副表情呢。
自家哥哥的才华,她可是一清二楚,当年皇城三大最有名的大才子之一,金科状元郎,否则,若没有真才实学,又岂能坐上户部尚书的官位?
半晌,李晋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对着叶天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底,“李晋受教了。”
他不是谄媚讨好,要拍皇上的马屁,而是皇上刚才的一席话,令他茅塞顿开,拨云见日,他是发自内心的钦佩,便是一般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大礼,他同样要敬。
“不敢不敢。”叶天站起还礼,他现在的身份是惜花公子,在李大美女家中作客,自然要客客气气,在她面前尽量留下好印象。
“尚书大人若能详细整理一番,上奏皇上,想必皇上一定很开心。”叶天微笑着一展手中折扇,端是说不出的潇洒,令顾昔韵看得心神俱醉。
“李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晋再度长揖到底,但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悦,他明白这是皇上把这份大功送给他,条件就是自已的亲妹妹,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公子……”李湘茗惊道:“这怎么可以?”
如果叶公子把刚才所说的整理好,上奏朝廷,必定引起轰动,从而引起皇上的注意,必受重用,这等于是他步入仕途的大杀器,怎能如此送与哥哥?那不是误了他的前程么?便是投桃送李也不能如此大方吧?
叶天洒然笑道:“李大人乃是当朝尚书,德高望重,由他出面上奏最适合不过了。”
李湘茗呆了一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明白叶天的意思:我官低言微,根本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的。
见自家的哥哥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她柳眉轻皱,哥哥今天怎么了?老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李湘茗起身盈盈福利,轻声道:“那湘茗就代哥哥谢过叶公子了。”
“不敢不敢,湘茗姑娘折煞在下了。”叶天装模作样的作揖还礼,心里却偷着乐呵,今天的表现,已经李大美女崇拜得五体投地了,嘿嘿。
装,你就装吧,你个荒淫无道的大昏君!
李晋心中咒骂着,脸上堆满了无奈的笑容,便是把真相告之妹妹又如何?自家妹妹的习性,他可是清楚得很,外柔内刚,认定了的事理,谁也劝说不了。
如果皇上是真心喜欢她,下旨纳为嫔妃,以后纵是厌倦了冷落她,总好过被抄家砍头充为官妓,就怕皇上只是一时的猎艳之心,玩过之后随手抛弃,依着妹妹的性子,那真是要抹脖子上吊了,唉……
第116章公子好坏
第116章公子好坏
“湘茗,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叶公子?”送走皇上,回到大厅之后,李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妹妹。
“哥,你瞎说什么?叶公子他喜欢的是昔韵妹妹。”面颊微红的李湘茗嗔怪的白了哥哥一眼,心中却想起在胡同里某人说的话,心头儿莫明奇妙的突突狂跳起来。
“可我感觉,叶公子喜欢的人是你。”李晋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不敢对妹妹说明惜花公子便是当今圣上,依着妹妹的性子,极可能因为皇上的蒙骗而感到被羞辱,一怒之下断绝与皇上交往,那可就是大难临头了。
李家就他们兄妹俩个,家财就那么一点儿,抄家无所谓,他被砍头无所谓,但可怜的妹妹被充作官妓,受尽凌辱,这是他最害怕的。
“哥,你今天尽说糊话,不跟你说了。”李湘茗跺着脚儿,跑回自已的香闺。
她坐在床沿边上,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老是砰砰乱跳,某人在胡同里所说的话老是回荡在脑海中,回想到在书房里被他突然一抱,心中竟又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哎,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尽是胡思乱想?她捂着滚烫如火面颊,心头越发跳得厉害,似乎要跳出胸膛。
李晋呆立大厅半晌,才垂头丧气的走回书房,他不能说明真相,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妹妹,心中唯有祈祷,只希望皇上不是只抱着猎艳之心,对妹妹是真心实意的。
呆坐半晌,想起皇上在席中所说,一时间心中翻江倒海,百味杂陈,难以理清头绪。
一转眼,便到了中秋佳节。
人们杀鸡宰鸭,全家老少欢庆一堂,庆贺节日,晚上在后院摆上水果月饼,开开心心的赏月。
十五月圆,这赞美中秋的诗词不知凡几,大周的清流士子们更是磨拳擦掌,准备在大众场合一展才华。
今夜,这皇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举办了诗会,文人士子云集一堂,便如阳春三月竟放的百花,争奇斗艳。
叶天子今天更是忙得一塌糊涂,他要连赶三场,与美人幽会。
第一场,便是他金屋内的韵月等五女。
宅子后院的凉亭里,摆设了几方矮几,上边摆满月饼、各种水果、点心小吃等东东。
韵月、白绫等五女跪坐锦垫之上,抬头仰望着负手站立的叶天。
一轮明月悬挂空中,繁星点点,清风徐徐,端是赏月的好时节。
叶天今晚穿了一袭白衫,负手站立院中,如银月光轻洒在他身上,泛起一轮洁白的光芒,更增几分洒脱,令韵月等五女凤眸迷漓,心神荡漾。
叶天负手踱步,剑眉轻皱,一副沉思的神态。
他知道今儿是中秋月圆,若不作出一首咏月的好诗,绝计是脱不了身,五个未来的媳妇可都是好诗之人,也定然不依不饶。
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下,他摇头晃脑道:“床前明月光。”
韵月等五女都抬头痴痴的望着他,凤眸迷漓,第一句虽然朴实无华,但却道尽了这月光的皎洁,道尽了这夜月的美妙与意境,此景此境,当真令人心神迷醉。
叶天接着摇头晃脑道:“地上鞋六双。”
众女俱是一怔,前面一句词词澡朴实,但道尽了夜月的美妙意境,这第二句么,却有如一幅美丽的画,滴下一滴黑墨,有如画龙点晴,令人眼镜大跌。
这第二句诗可是大失水准,公子怎么啦?
众女怔愕之际,心思敏锐的韵月突然轻啐一声,羞声道:“公子好坏。”
这是一首带有颜色的歪诗,心思敏锐的她第一个反应过来,光洁玉颊滚烫如火,心头儿突突乱跳个不停。
白绫等四女一时未反应过来,缠着她询问不休,“哎,韵月姐,你倒是说说怎么一回事呀。”
韵月以袖掩脸,只是伸出一根如葱玉指,分别指了指四位姐妹,然后伸出手掌晃了晃,再指了指某人,食指、中指、无名指收拢,做了个六的手势。
白绫先行反应过来,面颊腾的飞红起来,嗔道:“公子……好坏。”
她、韵月、青玉、翠云、飞烟正好五个人,也就是五双鞋子,另一双么,自然是指某人了,加起来就是六双鞋子。
这两句诗的真正意思就是:她们五个姐妹,外加上一个某人,同睡一张大床之上……
虽说都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都同时爱上同一个男人,都愿意嫁给他为妾,彼此间默认了微妙的默契,没有争风吃醋,相安无事,但要同时五人一起服侍相公,这未免太荒唐了,这让人情以何堪?
弄明白了诗的真正含义,五女大羞,一时间都低头不语,一个个面颊通红,心头儿突突狂跳。
她们心里头虽知道公子是故意调戏,可这让人好难堪啊,想象着这么一幅画面,姐妹几个坦陈相见,而且还那啥,真真是羞死人了。
叶天轻咳一声,摇头晃脑道:“那下句便改成疑是地上霜吧。”
他堂而皇之的剽窃李白的《静夜思》,脸不红心不跳,看到五女一副意乱情迷的崇拜样,越发得洋洋样,哥是史前第一文化大盗,哈。
举头望明白,低头思故乡。
虽与当前的气氛格格不入,说不上应景,但却道尽了游子对家乡的无尽思念,让人悄然落泪。
五女不是孤儿便是小时被人押卖,便是因家境贫困,实在难以养活,才迫不得已卖给别人,几经反复,最后被卖到了留香居,家与亲人,在她们的记忆之中,早已模糊不清,完全没有一点印象,此时突然提起,自然是心绪如潮,哀伤之极。
我叉,如此良辰美景,哥却剽窃李白这首《静夜思》,把那气氛全给破坏了,害得媳妇们一脸的悲伤,哥有罪啊……
他狠狠的抽了自已一记耳光,却把五女全吓了一大跳,齐声惊呼,“公子……”
叶天苦笑,“我破坏了这良辰美景的气氛,该罚,实行在该罚!”
第117章公子的家法
第117章公子的家法
“我甘愿受罚,这订下的规矩可不能坏了,就罚我被你们一人亲一口吧,嘿嘿。”
叶天闭上眼睛,伸长脖子,嘴唇翘起,一副心甘情愿受罚的神态。
“……”五女大羞,这算惩罚么?便宜都让你给占尽了呢。
不过……不过,要是单独相处,这样的处罚,倒是让人心跳与期待呢……
想到公子经常将家法挂在嘴边,说起家法时那令人心跳的邪恶笑容,想来那家法一定……一定很邪恶,让人心跳,让人好奇,让人期待……
还是飞烟大胆,拿起一粒葡萄,塞进某人的嘴里,然后逃命一般逃回自已的席位。
叶天怪笑道:“处罚的时间过了,你们不实行家法,后悔也没用了,但你们若犯错,本公子肯定不会心滋手软,一定重重的罚,狠狠的罚!”
五女又是一阵大羞,公子的笑容,要说有多邪恶,便有多邪恶,只怕他口中的家法,不仅非常的邪恶,而且,很荒唐,虽然令人期待,可真要犯了家规被处罚,只怕会被姐妹们当成笑话,还是莫要犯了为好,免得羞死人。
这些话,这些表情,若换是别人,只怕早被五女轰将出去,命家丁乱棒打死,但从某人的口中说出来,虽然邪恶,令人羞死,但这心里头却充满了另一种甜蜜的滋味儿,还有一种骚动的情愫,只是,当着几个姐妹的面,谁也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公子。”言从虎突然从外边进来,一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要禀报的表情。
叶天剑眉微皱,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要连赶三场,每一场的时间都计算好了,言从虎的出象,便是提醒他,第二场的时间快到了,是该与五位未来媳妇道别的时候了。
“公子自放心去罢,我们没事。”白绫柔声安慰,象这种家人团聚的节日,本就该留在家中陪着长辈亲人,公子能抽空过来看她们,她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以后过了门,有的是相聚的时间,急也不急这一时。
“理解万岁!”叶天高兴得蹦出这么一句,见五女俏面上一副怔愕的神态,忙轻咳一声,缓缓吟念: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门,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五人呆立不动,俏面上俱都是一副沉醉于诗中意境的痴迷神态。
叶天暗乐,乘机悄悄开溜,这一首咏月诗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构思奇拔,畦径独辟,笔致错综回环,摇曳多姿,被誉为中秋咏月词中的千古绝唱,五女不被当场震住,那才是怪事。
叶天上了早准备好的马车,直奔顾氏大宅。
顾氏大宅的后院,顾昔韵与李湘茗端坐凉亭之中,边赏月边低声交谈。
见顾昔韵不时望着院门,一副魂不守舍样,李湘茗低笑道:“昔韵妹妹莫心急呀,叶公子是守信之人,既然应来,那便会来的,姐姐这会明白了什么叫望眼欲穿,嘻嘻。”
她原是皇城有名的小才女,今夜家家户户赏月,更有不少文人墨客参与聚会,举办诗会,邀请她参加,她找借口回绝,却跑来这里与顾昔韵一起赏月,目的自然是得见识一下某人的咏月诗。
顾昔韵的面颊浮起羞赧红云,嗔道:“姐姐。”
她知道自已有些心急了,可却无法按耐住内心的那一份焦急,什么叫望眼欲穿,只怕便是现在这感觉吧。
总算看到某人施施然走来,她激动得不顾失态,起身快步迎上前,喜滋滋道:“来了,快坐吧。”
“嗯,想我没?”叶天笑眯眯问道,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他却能感觉到顾大美女内心的无比喜悦。
顾昔韵面颊一红,啐道:“鬼才想你。”
李湘茗掩嘴低笑,她已经习惯了某人这种近乎轻佻的见面方式,于情侣之间,透着几分的亲切自然,更多的是浓浓的情愿,只看顾昔韵此刻的表情便知,她心里不知该有多开心呢。
“嗨。”叶天对着李湘茗微微一笑,盘膝坐下。
李湘茗微微一下,随即回以友善的微笑,心头却是莫明奇妙的狂跳了一下,这种另类的打招呼方式,她还是第一次见识,看似有些唐突,可却让她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友善、随和。
也许,只有熟悉的好朋友,才当得起这种看似另类的新鲜招呼方式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某人的眼神太过闪亮,有些灼人,令她莫明奇妙的心跳加快,微微有些紧张感,这种感觉,有些奇妙,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却在心间缠绕,挥之不去。
顾昔韵殷勤的替李湘茗削水果,惹得李湘茗哧哧低笑不已,她知道顾昔韵的心思,想给某人削水果,可又不好意思,先给自已削一个,第二个么,也就理所当然的削给某人了,怎不令她忍噤不住,失笑出声。
吃了几个水果,喝了几杯水酒,说了些话儿之后,接下来,李湘茗便提出了要某人咏月一首助兴。
叶天早有心理准备,这种时候,若不赋诗一首,绝计说不过去。
在二女期盼的目光注视下,他站起身,在园中负手踱步,脸上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态。
嗯,好歹得装一下,这样才能吸引美人的眼球嘛,嘿嘿。
的确,他白衫飘飘,站在如银的月光之下,端是显得格外的潇洒,令人心神俱醉,至少,顾昔韵此时便是凤眸迷漓,心神荡漾,恨不得依在某人怀中,让他狠狠的疼爱一番。
不过,今夜良辰美景,某人踱步良久,却迟迟未出声,反常得令顾昔韵有些紧张起来,不自觉的端起岂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
冤家今夜是怎么啦?怎么那么久?
第118章低头
第118章低头
良久,负手踱步的叶天才缓缓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
李湘茗的呼吸微微一滞,这诗虽朴实无华,却道尽了月夜的意境,只是,却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明的愁绪,第四句,只怕更让人倍感思愁吧?
“低头吃葡萄。”
“卟——”
叶天话音未落,顾昔韵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直咳得她凤眸翻白,喘息不已。
这死人,竟然……竟然当着湘茗姐姐的面调戏她,要死啦?
某人诗中的葡萄,可不是矮几上摆放的那些新鲜葡萄果子,而是……而是……
一想起某人狼狼的啃着葡萄的情形,她全身就有些发软,体内深处更涌起一股难耐的燥动,只是,这死冤家,那种事,竟然也敢……真真是羞煞死人了……
李湘茗被顾昔韵的失态吓了一大跳,旋即柳眉紧皱,前三句,虽词澡朴实,但恰到毫巅,第四名怎的这般大失水准?
不对,他是故意的,昔韵妹妹刚才的失态,绝计不是偶然的喝茶呛喉所致,只怕跟这第四句大有关系呢。
唔,应该是葡萄这两个字……
她的目光落到摆放在矮几上的葡萄果子,一时猜测不透其中的深意。
叶天呵呵笑道:“低头思故乡吧。”
李湘茗愣了半晌才低声道:“这才对呢,好诗,只是不应景呢。”
她能体会到诗中月夜思念家乡的那一份伤感愁绪,绝对是名篇佳作,只可惜,有些不应景呢。
但若拿到诗会上,她相信这首诗必引起轰动,叶大家便是叶大家,一出手便是名篇佳作,令人好生钦佩呢。
顾昔韵凤眸翻白,俏面上流露出嗔怪神色,唉,你就不能作首开心点的么?这浪漫氛围都让你给破坏了呢。
“此诗虽好,但不怎么应景,得再罚一首。”李湘茗被叶天才情所折服,心中钦佩不已,却又余意未尽,当下便以不应景为借口,逼着他再作一首方才善罢甘休。
“湘茗姐姐说的是,当再罚作一首。”顾昔韵拍手附和,她的身心早被某人折服,更想欣赏某人低头沉思时的那种神态,男人认真的那一刻,最为动人呢。
叶天耸肩摊手,“好吧,如此良辰美景,更有二位佳人相伴,若不能让佳人尽兴,便是小生之过了。”
顾昔韵早被他的绝世风采迷得心神荡漾,倒没注意他所说的这句话,李湘茗却是心头突的一跳,当着昔韵妹妹的面,你竟敢调戏人家?
不过,他耸肩摊手的动作,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洒脱与不羁,哎,不知多少女子为他茶饭不思,受尽相思之苦?
接触到叶天望过来的灼人目光,她心头又是突的一跳,慌忙垂下眼帘,端起矮几上的茶杯佯装喝茶。
叶天再次走出凉亭,负手踱步,装出一副沉思的神态。
他发觉这动作很吸引美女的眼球,一向以吸引美女眼球为乐的他当然要拼命的装。嗯,装B,不是人人都会装滴,恰到好处,那才是真正的牛B,哥是此中高手呐,嘿嘿。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诗仙李白奉旨为杨贵妃所作的《请平调》,把杨贵妃喻为仙子下凡,狠狠的拍了杨贵妃的马屁,令贵妃娘娘凤颜大悦,这会,叶天剽窃出来,大拍某美女的马屁。
“湘茗姐姐可是满意?若作得不好,再罚他重作。”顾昔韵笑靥如花,冤家竟把她比作仙子,把她喜得眉开眼笑,直恨不得现在就投怀送抱,让这冤家狠狠疼爱一番。
李湘茗抬手摸了摸面颊,飞快的看了叶天一眼,随即垂下眼帘,低声道:“叶公子才情卓绝,姐姐恭喜妹妹了……”
她神色淡然,心中却涌起丝丝异样感觉,一时间百味杂陈,万缕千丝,难以理清。
她能感觉到,这诗应该还没作完,也许是某人故意而为之,她还明白,这诗,是某人特地而作,一时间,心中才会如此的纷乱,她恭喜顾昔韵有此佳婿,只是出于本能的提醒某人,你已经有了昔韵妹妹了,别再移情别恋,让她伤心断肠。
不过,她心中在瞬间涌起一丝的失落感,恭喜时的语气,多少有些牵强。
顾昔韵再是精明,也难以觉察出其中的异样,她痴痴的看着叶天,柔声道:“湘茗姐姐满意了,算你过关。”
她端起酒壶,替两人酎酒,此刻,心中的万般柔情,都倾注在这一杯水酒里了。
叶天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公子,家里有事,老爷催您马上回去。”言从虎急匆匆进来,忠实的扮演着他的角色。
顾昔韵心中幽幽叹息一声,微笑着柔声道:“赶紧回去罢,天黑,路上小心。”
她的心思也如韵月诸女一般,这团圆夜,公子能过来陪她一起赏月,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只可惜,良辰美景,总是短暂,难慰这相思之苦呀。
李湘茗站起身道:“昔韵妹妹,姐姐也得回府了,免得哥哥心中挂念,妹妹原谅则个。”
顾昔韵嗔道:“湘茗姐姐,你这是拿妹妹当外人看了,罚你赋诗一首,改天拿来,嘻嘻。”
李湘茗盈盈福礼之后,先行告退,叶天与顾昔韵送她登车先行,随后,两人进入一间偏房,关上房门,叶天伸手,把人狠狠的搂入怀中,就着那诱人的丰润红唇,狠狠的啃了起来。
早已情动的顾昔韵极力迎承,直至鬓发凌乱,罗裳半解,这才娇喘着,依依不舍的分开。
叶天这会火大得不得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把人抱起,朝内间的小房冲去。
顾昔韵明白他想干什么,不禁吓了一跳,忙提醒道:“老爷子不是……唔……唔……”
叶天吃吃低笑,“你想我现在就走?还是想我留下?”
顾昔韵此时媚眼如丝,玉颊绯红含春,鼻息咻咻,早已是春情泛滥成灾,她一翻身,反客为主,娇喘道:“奴家要你留下!”
第119章刺客1
第119章刺客1
当叶天的马车拐出胡同时,路旁停候多时的一辆马车车帘掀起,露出李湘茗娇美的面庞。
叶天没想到她竟然会等在路边,只是微微一怔,便跳下马车,言从虎及四大龙虎禁卫很识趣的散开,提着风灯站在不远处护卫。
“湘茗小姐。”
叶天走到马车前,抱拳长揖,一副酸书生的文绉绉样,惹得李湘茗娥忍噤不住,这人呀,有时候没个正形,有时候又一副谦谦君子样,若要说他装,可给我的感觉又是那般的正正经经,教人好难琢磨。
人在车厢内,不方便施礼,但李湘茗仍屈身还礼,低声道:“叶公子……奴家觉得……那清平调……”
她本想问,为什么耽搁这么久,刚你家老爷子不是有说急事,派人来催的么?
不过,这话最终没有询问出口,她能够理解,两人分别是,肯定依依不舍,甚至小小的亲妮了一回才分开,她的鼻子灵得很,能隐隐嗅到某人身上沾有昔韵妹妹常用的脂粉香味儿。
叶天不等她说完,咧嘴一笑,直接把后面两首吟念出来。
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清风无限恨,胡同路口倚香车。
在叶天吟念出声时,李湘茗便缩车厢,放下车帘,借着朦胧的月光,仅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倩影端坐车厢内。
叶天吟念完,便负手站立,车厢内的倩影仍端坐着一动也不动,也没有说话,四周一片寂静。
良久,车厢内才传来李湘茗的一声幽幽叹息,“飞燕何人?”
叶天柔声道:“古时的一个美人,传说体态轻盈,可在宫人托的水晶盘中歌舞。”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才又听到李湘茗柔柔的声音,“昔韵妹妹对公子一往情深,公子莫要负了她。”
叶天答道:“我不是那种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的薄情人。”
李湘茗心头突的一跳,心中越发纷乱,良久,她才一咬银牙,低声道:”公子珍重。”
见马车开动,叶天急道:“清平调是特地为你作的。”
马车突然加速,快速淹入黑夜中,只有轰轰蹄声在夜空中回荡。
叶天挠了挠头,登上马车回皇宫。
乾清宫的亭台里坐了不少人,有瑾妃、喜昭容、凤家姐妹,黑衣卫大佬牧淳风,虎豹骑指挥使狐啸云夫妇,他们都是被皇上邀请入宫,一同赏月的。
不过,N久时间,大家都吃得饱饱的,可正主儿一直没有现身,这让大伙儿纳闷不已。
喜昭容坐不住,对侍立一旁的小太监道:“小桂子,你去承德宫打听打听,皇上是不是在那边?”
宫内全无皇上的踪影,十有**是在狐狸精那了,邀请大臣一同赏月,人却跑狐狸精的宫殿里,这不是玩人么?
“是。”小桂子应喏一声,匆匆离去。
瑾妃怀有身孕,正是妊娠反应期,她感觉有点不舒服,凤家姐妹搀扶着她回宫,一群宫女小太监前拥后呼随行,十几盏宫灯把四周照得雪亮。
将近宫殿大门,房檐上突然射下一道黑影,闪电般扑向瑾妃。
“有刺客!”搀扶着瑾妃的凤飞舞娇喝一声,把瑾妃往妹妹那边一推,自已飘身迎上前,右手中食指并拢,虚捏成剑诀,瞬间便攻出数指。
她在喘息间已与扑来的刺客交手五六回合,不分上下。
扑向瑾妃的刺客轻噫一声,双手在腰间一探,掌中已多了两柄寒光闪闪的短刺,闪电般袭刺凤飞舞。
她潜伏在屋檐下良久,本以为凤飞舞只是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大意之下,猝然一击失败。
有刺客突然行刺瑾妃,那些宫女小太监吓得尖叫着四处奔逃,宫灯扔了一地,很快便燃烧起来,把四周照得雪亮。
凤霓裳的反应没有姐姐快,见姐姐缠住刺客,便拖着瑾妃往后跑,连跑边大声高呼,“有刺客,保护瑾妃。”
凤飞舞在刚才的快速交手中已试探出刺客的功力,自已略逊半分,此刻,刺客双刺在手,疯狂攻来,要逼迫她闪避让路。
凤飞舞知道自已若是避让,瑾妃便会被刺客追上,她唯有紧咬银牙,迎着漫天寒芒冲上去。
嘶嘶的裂帛声中,几片破布在半空中飞舞,凤飞舞脱出漫天寒芒,踉跄退后两步才止住身形,她此刻披头散发,右袖被削断,左肩衣裳破开了一道大口子,所幸没有受伤,不过有些狼狈。
刺客手中有兵刃,又狠施杀手,她为了阻挡刺客,只有硬挡硬接,半步不退,故吃了点小亏,不过,也成功的阻挡住了刺客追杀瑾妃。
只是这么一耽搁,巡值的宫中甲士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亭台内的牧淳风与狐啸云更是如狂风一般飞掠而来,护在瑾妃身前。
“保护瑾妃娘娘!”牧淳风大声呼喝,潮水般涌来的甲士把瑾妃围护在中间,围了一层一层,一部份甲士把刺客连同凤飞舞在内,团团包围住。
牧淳风正要上前帮助凤飞舞拿下刺客,屋顶上突然射下一道黑影,闪电般朝瑾妃扑来。
密密麻麻的甲士举枪乱刺,刺客在枪林中飞速穿梭,身形极诡异,所经之处,甲士纷纷惨呼倒下。
牧淳风吓了一大跳,这名扑来刺客可比跟凤飞舞交手的那个刺客还要厉害数倍,他不及思索,刺客已迎面扑来,他大喝一声,右手五指成爪,凶狠抓出。
砰的一声震响,两人硬对一招,牧淳风的身体晃了一晃,只觉气血翻涌不畅,心中惊骇不已,刺客的身手竟然不在他之下,甚至还高过他半分。
那刺客被凶狠的力量反震得飘退三步,心中的吃惊不亚于牧淳风,这宫中禁卫竟有藏有如此可怕的高手?
一时大意,错失良机,更有这等超一流的高手护卫,想要刺杀瑾妃已经不可能,刺客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朝着凤飞舞冲去。
阴阳怪调的怪笑声突然响起,“丽妃娘娘不在承德宫歇着,跑乾清宫来了?咱家付侍候你!”
第120章刺客2
第120章刺客2
声音阴柔刺耳难听,令人毛骨耸然,那是太监特有的阴阳怪调声音,在这后宫之中,除了内侍监首席大总管苏子伦外,无人敢自称咱家。
他一现身,便诡异的出现在与凤飞舞交手的刺客身后,右掌轻飘飘按在刺客的背后,那名刺客好似被巨锤狠狠的击打了一下,娇小的身体飞抛而起,人还没有落地,已被如林的长矛刺成蜂窝,鲜血飞洒一地。
“一群笨蛋!”苏子伦气得破口大骂,他本意是要生擒活捉刺客,才没痛下杀手,刺客已被他一掌重创,不能运用内力,甲士只要等人落地,一拥而上,把人摁倒捆上就行,谁想这帮笨蛋却用长矛把刺客给刺死了。
剩下的刺客似乎知道苏子伦的厉害,一见同伴惨死,立刻转身飞掠逃窜,几名阻拦的甲士都被她以重手法击杀。
顾家姐妹及大批甲士已护着瑾妃与喜昭容撤离,牧淳风与狐啸云长啸一声,分头截击四处逃窜的女刺客。
苏子伦怪笑道:“丽妃娘娘,你逃不了的,还是乖乖束手就缚吧,皇上也许会念在往昔的情面上,留你全尸。”
投降也是死,傻瓜才会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
女刺客武功诡异阴毒,阻挡她去路的甲士非死即伤,一眨眼便倒下了十几个,但面对重重刀山枪林,一时间却无法突破重围。
只是略一耽搁,便被苏子伦敦、牧淳风、狐啸云三大高手围住,想要脱身,除非奇迹出现。
一听女刺客是丽妃娘娘,牧淳风与狐啸云半信半疑,心有顾忌,都不敢下重手,只是死死的把她缠住,苏子伦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出手阴狠,招招夺命。
女刺客虽武功超群,但被牧淳风与狐啸云牵制,修为深不可测的苏子伦凶狠攻击,立时处于下风,全凭诡异的身法与阴柔邪门奇功强撑着,勉强能够支撑一时。
叶天回宫时,正好看到瑾妃被行刺,有惊无险,言从虎与四大龙虎禁卫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他便隐藏起来,直至局势得到完全控制,这才从藏身之处钻出来。
叶天站在远处,身前有言从虎及龙虎禁卫,外层是密密麻麻的甲士,想要冲杀过来,比登天还难。
“你……真是丽妃?”叶天沉声询问,如果真是丽妃,这打击未免太大,要说心里的天秤,还是倾斜向丽妃居多,只是丽妃的媚功太厉害,每次都是他丢盔弃甲投降,让他大感没面子,才忍着暂时不去承德宫而已。
女刺客在苏子伦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全无还手之力,败象已完全显露,力竭被擒只是时间问题,但她一直紧闭嘴巴,一声未吭。
苏子伦倏然怪笑一声,右爪疾扬,把女刺客遮在脸上的黑巾扯下,露出一张妖媚异常的面庞。
“爱妃,真是你,为什么?”叶天只觉胸口一震,气血翻涌,难受得几欲吐血。
女刺客真是曾经集后宫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丽妃,所有的甲士都傻眼了,其中的原因,牧淳风等人当然明白,瑾妃怀上了龙种,入主东宫已是大势所趋,一心想坐上皇后宝座的丽妃自然要除掉瑾妃,方能挽回败局。
行刺计划没有问题,唯一的变数便是凤家姐妹及牧淳风、狐啸云这等超一流高手被皇上邀请入宫赏月,加上出手行刺的女刺客一时大意,把凤飞舞当成了一般的宫女,已失败一着。
丽妃同样大意,没有想到牧淳风的武功竟不弱她半分,再次失去刺杀瑾妃的机会,机会稍纵即逝,结果成了死局。
拼斗中,丽妃左肩吃了苏子伦一掌,身形踉跄退后,苏子伦正欲乘胜追杀,站在远处的叶天忙道:“老苏,不可伤她性命。”
这道圣命却给苏子伦出了难题,他的武功确实高过丽妃几分,杀人倒是容易,但想要生擒活捉可不容,毕竟,两人的修为相差不是太远,一个束手束脚,一个以命搏命,一时间重又变成了僵持的局面。
不过,丽妃重陷重围,更有牧淳风与狐啸云两大高手在一旁牵制,久战之下,必定力竭被擒。
局面已完全控制,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甲士,宫灯无数,把整个乾清宫映照得雪亮如白日。
一些甲士正在拖走战死的同伴尸体,伤者也被人扶着退到一旁医治包扎。
叶天正要挪前几步,左面的甲士群中却突生异变。
一名身材矮小的甲士突然暴起发难,手中长矛当成铁棍抡圆横扫,十几个甲士措不及防,被挥舞的长矛扫得四处飞抛,筋折骨断,惨死当场。
“有刺客,保护皇上”言从虎大声呼吼,一把抓住叶天便往后退,听到脑后风声甚急,凌厉劲气已飞袭而至。
他把皇上往外一推,咆哮着急速旋身,右拳轰出。
两股强劲无匹的劲风猛烈撞击,迸发出刺痛耳膜的怪响啸声,言从虎庞大的身躯向后飞抛,鲜血飞洒,重重摔倒在地,左肩窝被铁矛洞穿,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异变突生,苏子伦吓了一大跳,纵身跃起,直扑那名身材矮小的甲士,“大胆老妖婆,敢行刺皇上?”
那名身材矮小的甲士混在甲士群中,突然大开杀戒,乘慌乱的甲士还没有反应过不,她纵身跃起,袭刺叶天,不想言从虎彪悍异常,拼着老命不要,硬挡了她的至命一击。
言从虎的修为仅排牧淳风之下,已接近宗师级的超一流高手,他虽被一矛洞穿左肩窝,但凶狠霸道的拳风亦把对手霸得飘退丈远,待她再度跃起时,皇宫大内第一高手苏子伦已纵身杀到,双方斗成一团。
一见皇上遇险,牧淳风与狐啸云也双双丢下丽妃不管,飞掠而来护驾,已精疲力尽的丽妃乘机杀开一条血路,消失在重重门户之中。
叶天被言从虎猛力一推,站立不稳,往地上摔倒,几名龙虎禁卫慌忙伸手扶住,护着他拼命的挤开慌乱的甲士往外退。
混乱当中,叶天只觉有人往自已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本能的紧紧抓住,他想看清楚那人是谁,但场面太过混乱,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甲士,虎龙禁卫更是护着他拼命的往外撤离,根本看不到是谁往他手里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