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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秘史之偷天换日全文阅读

作者:犄角哥     三国秘史之偷天换日txt下载     三国秘史之偷天换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章 意外收获

    这时,高览也跑了过来,慌张地说道:“主公,后军好像出现了情况,似是营中起火,恐遭偷袭。”

    “定是遭到张燕的偷袭,主公莫慌,现如今立即带着骑兵到安平县城东三十里坡设伏,料想张燕能绕过我们偷袭,肯定是从三十里坡那个地方过去的,现在截杀还来得及。”不知道郭嘉什么时候出现在王蒙身边,并向王蒙建议道。

    王蒙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敌军情况,贸然出兵是不是有些弄险,一旦陷入敌军圈套,恐怕损失会更大。”

    郭嘉说道:“现如今后营已经遭袭,而中军并没有什么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中军和后营之间有敌军伏兵,企图围点打援。二是敌军正伺机袭击中军,但中军的营地设置和防卫岂是后军能相较的,我留在中军,必保主公大营无忧,还望主公放心。”

    王蒙说道:“难道后军的兄弟我们不去搭救吗?”

    郭嘉回道:“后军现在战况已经明了,即使我们过去了,也不一定能改变战局,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相信后军的兄弟自然能够尽量保全自己,待战后我们再收拢将士,如今已经折了一节,如果再失战机,恐影响全军士气。”

    王蒙仔细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或许这一招围魏救赵可能会出现奇效,只是苦了后军兄弟了,但这就是战争,想通了就立即点兵出发,这也是王蒙这些手下佩服他的地方,心思缜密,勇敢果决。

    王蒙本想留下高览和郭嘉一同守卫大营,但郭嘉担心王蒙的安危,有高览在身边郭嘉还是会稍微放心一些,便让高览同王蒙一同出战。

    王蒙立即带着五百骑兵出南营门,向三十里坡方向开进,三十里坡是一个小山丘,不陡峭,但有所起伏,距离安国县三十里,故名三十里坡。

    王蒙全军人衔枚马裹踢,小步疾行,尽量隐蔽,毕竟骑兵行军的动静还是比较大的。

    随即向后营方向派出了十几个斥候,沿途打探敌军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一旦张燕那边的行动与料想不同,王蒙好及时变换方略。

    临近天明,王蒙帅军到达三十里坡,随即按照地形兵分两路,王蒙带着三百骑兵隐蔽在坡后,高览带二百骑兵向后营方向行三里埋伏在坡后,待敌军回兵先放过,如果有步军,高览主要负责击杀步军,如果没有步军,就在前军王蒙发起攻击以后随后夹击敌军骑兵,令其首尾不能相顾。

    安排已定,各自行动。

    待到东方天大明,北边隐隐听到马蹄嘶鸣的声音,全军戒备,王蒙命令全军偃旗息鼓,即使是冲锋也不鸣战鼓,越突然越好,毕竟自己的人少方便指挥。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北面缓缓过来一队骑兵,迤逦而行,从前面旗面上看,军旗上赫然出现了醒目的“张”字,定是张燕军队无疑。

    看军队行进的样子和队列排列的整齐程度,王蒙判断张燕像是征战了一夜,现在正是人困马乏的阶段,那昨晚偷袭自己营寨的肯定是张燕了,周围不可能再出现其他的军队,能有如此胆略也让王蒙对这个黄巾军士兵起家的头领刮目相看如今还有了旌旗,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正规军队一样培养了,这是有大志向的表现呐。

    可眼前这张燕还是自己的敌人,王蒙静待张燕前军从眼前走过,悄悄搭弓准备射杀张燕,不过张燕距离自己这边太远,无法暗杀,便准备给他来个下马威。

    只听弓弦响处,执掌军旗的军士应声落马,指引军队前进方向的军旗突然倒下,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坡顶与天际相接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排战马,典韦为首,呼啸着向张燕的军队冲了过来。

    坡顶与官道的距离也就是几十米,骑兵转瞬即到,随着王蒙骑兵“哦——嗷……”呼喊的冲锋叫喊声没落下之际,张燕军队这边便有几十人落马。

    骑兵最需要的是冲锋,停在原地战力会大打折扣,王蒙先发制人,占据了绝对优势,一个冲锋过后,敌军大乱,前后相互干扰,没有统一的军令,有的向前逃,有的向后躲,还有的左右乱窜,一时间乱作一团。

    虽然骑兵对骑兵,但王蒙占据着绝对的地利优势,有以逸待劳、出其不意,瞬间占据了战场的绝对主动。

    典韦一马当先,拖着长刀直冲敌阵,后面的骑兵跟着冲了下来,三百骑兵分成若干小队,以一股横扫千军的气势冲了下来,喊杀声震天,马蹄声颤地,借着山坡冲下来的骑兵有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威慑力。

    王蒙带着骑兵横着冲出敌军的行军队列后,犹如拿着一根棍子,顺着冰柱的方向打了过去,被打倒的冰柱立即粉碎折断,不复存在。

    冲过敌阵以后,王蒙绕个半圆直取后面慌乱的敌军,往来冲杀,好不痛快。的骑兵就像是一个织布的楔子,在一条很长的绳子上不断的穿梭,每到一处,绳子便被斩掉一截,很快这绳子便被冲的没了形状。

    张燕的后军听到前面遭到袭击,刚要整军备战,却遭到了高览同样的冲杀。

    但张燕的骑兵也算是能征惯战之辈,虽然被王蒙的猛冲暂时混乱,但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便规整了许多,一部分骑兵组织起了小型的抵抗,一部分骑兵有序撤离。

    骑兵对骑兵,以少击多,以弱击强,胜算倒是有,但却不可久战,久战必败,王蒙心中清醒地告诉自己,切莫贪功,更何况在短时间内这队遭袭的骑兵便能迅速调整,这种战场经验,恐怕自己亲自训练的这只骑兵部队都自愧不如,要想彻底取胜难上加难,现在趁着敌军疲累,不能力战,尽量的迅速扩大战果。

    于是,全军的目标非常统一,只打乱军,不打逃兵,逃走的就不追了,毕竟敌我兵力差距很大,一旦让对方大部队缓过神来,那才是胜负难料。

    战斗进展的及其顺利,又很短暂,敌军也是骑兵,逃走的速度当然也是很快,王蒙并没有追击。

    半个时辰,战斗结束,战场上凌乱地散落着几百匹军马,其余的都向各个方向逃窜了,王蒙自然是顾不得那么多,快速离开这里为好,否则敌军一旦整顿完毕,冲杀回来,那自己就危险了。

    高览开路,将缴获的战马围在中间,王蒙和典韦带着一队骑兵断后,快马疾行,直奔大营。

    回到大营,郭嘉出营来接,看到王蒙喜出望外,就像是一直担心自己出行的亲人,终于回到身边一样。

    随后郭嘉向王蒙报告了军情,王蒙走后,郭嘉便坚守营垒不出,同时派出斥候向后营打探消息,一共派出三波,但却回来了一波,另外两拨应该是在路上遭到的截杀,看来当初二人判断的没错,中军和后营之间确实是有股敌军设伏。

    后营伤亡不小,现如今只搜寻回三百多人,其他的人还在收拢,后营的大火已经扑灭,战死近三百人,粮秣尽被大火烧毁,可谓损失不小。

    但还有一个好消息,张郃见中军和后军起火,便拔营启军,直奔安平县杀过去,正巧在半路上碰到了一股似是逃窜的敌军骑兵,连续截杀两阵,击杀敌军几百人,缴获战马二百多匹,目前已经送往中军,毕竟骑兵是要经过训练的,不是有马就是骑兵,所以张郃便将战马送回来了。

    目前张郃已经连夜行军几十里,距安平县三十里安营扎寨,与敌军对峙,等王蒙大军与其汇合。

    一夜作战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前后共计缴获五百多匹战马,击杀敌军骑兵近千人,本来张燕的骑兵就是王蒙最为忌惮的,骑兵突袭非常了得,而张燕这两年也打出了名声,人送绰号“飞燕”,这就从侧面上说明了张燕骑兵的神出鬼没,进退有度,能取得这样的胜利自然是非常了得,况且自己也只损失了几十名骑兵的代价。

    刚刚点验完此次作战的情况,突然战马急速冲到王蒙面前,斥候下马来报。前军张郃遭遇敌军全力攻击,张郃坚守营寨,但却有所不支,特遣人求援,目前胜负难料。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郃生死难料,让王蒙心中稍稍有些莫名的紧张。

第92章 猛将出征

    听到张郃前面传递回来的战报,王蒙心中稍有不安,张燕的兵力远在王蒙之上,虽然这次总体看双方互有损失,但都不会伤筋动骨,而张燕逃走的骑兵多数都会回到安国县城,整顿以后还可再战。

    现在张郃遭到围困,情况肯定不能乐观,况且张郃现在是孤军深入,离中军大约有六十里左右,王蒙恐鞭长莫及,心中默默祈祷张郃能够坚持住。

    出战之前,王蒙和郭嘉都以为张燕的军队不过是聚在一起的流寇,张燕虽然有名,不过骑兵也就两三千人,多数还都是没经过训练的匪寇,况且兵器也不足,而王蒙虽然只带领六千人,但这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兵,排兵布阵,战场策应,听令而动等肯定都在张燕军队之上,所以应该可以和他周旋,甚至还应该稍占上风。

    但两军第一次交手,王蒙便领教了张燕的厉害,这被人称为“黑山贼”的“飞燕将军”确实还真有两下子,能够悄然绕过王蒙的前军和中军不被发现,而直接偷袭王蒙的后军,并取得了惊人的战果,自己的骑兵损伤极小,王蒙的后军基本被打散,营寨被摧毁,可谓高下立判。

    虽然王蒙事后经过的补救,也算扳回一城,不过紧接着张燕并发现了张郃远离中军,便出兵直接进攻张郃,虽然张郃凭借这营寨坚守不出,但如果攻击急切的话,恐怕也会凶多吉少,毕竟兵力差距太过明显。

    随即王蒙便和郭嘉短暂商议,最终决定王蒙立即带领骑兵前去救援。郭嘉、高览二人领军立即拔营进军,争取天黑之前赶到张郃营寨,大军连夜起营。

    指派一个副将带着二百人将五百战马送回高阳,留下三百人继续收拢逃窜的军队,并传令田丰召集乡勇,支援前线作战,要一万人差不多能和张燕的军队僵持一战。

    商议已定,王蒙和典韦立即带领骑兵出营,为了防止被敌军偷袭,王蒙骑兵分为两队,第一队由一个小校指挥,既带路、又探查敌情,防止被敌军偷袭,王蒙相聚三里左右紧随其后,两队都是全力奔袭,商定距张郃三里处汇合。

    一路急行军非常顺利,并没有遇到敌军,一个多时辰,骑兵在距张郃营地五里的地方汇合,王蒙之所以选在这个距离,一是离敌军有一段距离,不至于暴露自己的行踪,二是奔袭一个时辰,骑兵已是强弩之末,要是直接和敌人遭遇,不但失去了骑兵的冲击力,反倒容易让自己陷入重围之中,进入兵家所谓的死地。

    军队汇合后进行休整,先头的小校已经派出去了斥候打探情况,王蒙也借此稍微休息一下,筹划接下来如何作战。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斥候先后回来报告消息,好消息是张郃还在坚守,敌军并没有攻进大营,也不能近前侦查,但张郃凭借坚固的营寨抵消了张燕骑兵的冲击力,贼人步兵进攻了几次都没有得逞,营寨之中的强弓劲弩还是发挥了重要作用的。

    坏消息是张郃的营寨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可以说是三面围定,因为张郃的营寨是在一个小山脚下。敌军至少在五千上下,张郃一时也难以脱身,敌军久攻不下,现如今战事虽停,但两边也是剑拔弩张,张燕那边也在整顿军队,随时可能有下一次进攻。

    王蒙思忖,张郃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还能应对,至少张燕没有占到便宜,而现在才却围而不攻,想必是在调兵遣将,或者是休整再战,而张燕并没有可靠的据点,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是休整再战。

    看来自己现在还有点时间,而解救张郃的最好时机就是双方交战,注意力集中的时候,王蒙来个突然袭击,肯定会事半功倍一举定输赢,如果这个时候张郃能够里应外合,那取胜的概率更大。

    但自己也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张燕既然来攻打张郃,肯定会不停地向王蒙中军方向派出斥候,说不定王蒙的行踪已经暴露,而张燕正等着王蒙去攻击呢。

    这个时候应该让张郃知道王蒙来救他,怎么通知呢,看来只能挑选一支敢死队,冲过重围,进入张郃营寨。

    王蒙立即召集身边的几个小校,问道:“如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但却要让张郃将军知道外面的情况,我们这边大军将至,很快便能解其困境,但却需要有勇之人,率队杀进张将军的营寨,将这个消息通知张将军,让他坚守不出,待战况有变,里应外合,杀退敌兵,不知哪位敢赴险境?”

    话音刚落,一人应声而出,朗声答道,“末将愿往。”

    王蒙一看,这人稍微有点面生,不过身材魁梧,器宇轩昂,到像是一条汉子,眉宇间隐隐有些英雄气概。

    王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人不卑不亢,坚定而谦逊地说道:“在下姓于,名禁,字文则,现在骑兵队二队什长。”

    王蒙的骑兵少,所以骑兵和步军的军中职位有些不同,队长就是掌管五十人的骑兵队,每十人为选一个什长,也算是骑兵中的骨干力量了。

    王蒙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于禁,说道,“勇气可嘉,你可有什么要求?”

    于禁思路清晰地说道:“请主公允许我从二队挑选二十人,由我统领,保证进入张将军营寨。”

    王蒙问道:“二十人够吗?”

    于禁答道:“二十人足矣,人多了反倒目标过大,人少了冲击力又不够,只要二十人保证让张将军收到主公的指令,若不成功,愿献上项上人头。”

    敢拿生命作保,王蒙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股自信,自己也跟着信心倍增,便同意了于禁的要求,当即擢升于禁为骑兵队长。

    于禁本是山东人士,早年读书习武,文武双全,后来家道中落,又有贼兵作乱,便带着家人北迁,于今年夏天才来到高阳县,后来加入了骑兵队,郭嘉见其颇有能耐,对军事又有些见地,便直接任命为什长,由于于禁在军队时间很短,也没有太多的机会崭露头角,所以两个月过去了,依旧担任什长。

    于禁也是不甘落后之人,他深知王蒙这次的危急,现在这种时候正是危难之际,一旦他能够帮助王蒙解决眼下困难,展露自己领兵作战的才能,以后军中肯定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于禁从二队中挑选了十九个人,队长并不在列,这二十人皆是普通士兵,于禁这个举动让王蒙眼前一亮,按理说这些什长和队长都是军中马术武艺相对高超一些的,而于禁却都没选,那就只有一种目的,以损失一定战力为目的,保证自己的绝对权威,即使现在王蒙已经任命他为队长,但毕竟威信有限,其他的人并不一定能够真心听从他,反倒是这些普通士兵更容易指挥,王蒙对于禁又是另眼相看了。

    再者,于禁挑选这些人的速度很快,这说明他是一个有心的人,对骑兵队这些人都有大致的了解,这样心中有数的人也让王蒙的信心更进一步。

    王蒙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于禁便大人出发了。

    一路沿着隐蔽之地缓缓而行,并没有骑马,而是牵着缰绳走的,这样隐蔽性能更好一些。

    于禁带着人沿着山谷缓缓向前,距离张郃营地还有大约一里的时候,这些人翻身上马,朝着敌军两营间隙直插过去,敌军听到后面马蹄急促,发现于禁的时候已经来到一箭之地了。

    敌军将台之上,手旗摆动,两边的军队立即准备对于禁进行合围。

    可于禁并没有受到敌军的影响,一马当先,朝着敌军直接冲了过去,敌军还没来得及合拢,于禁已经冲到了敌军中间,战刀左挥右劈,骁勇异常,为后面的兄弟杀出一条血路,在敌军腹地,敌军也不敢冒然射箭,不然很容易伤到自己的士兵。

    敌军兵器老旧不足,也只能有一部分人用长枪来从侧面攻击战马和马上的士兵。

    于禁攻势迅猛,战刀或攻或防,及其得当,敌军倒是没有什么机会攻击他,倒是后面的兄弟身手差一些,不断有人被击中,或是战马被刺中坠马被杀,或是直接被长枪刺中而战亡。

    于禁也不回头、不停顿,准确找到敌军各营之间的缝隙,在最弱的点突破。待冲过敌军列阵后,身后也仅剩五六个人了,而且身上或者战马上多少有点伤痕。

    见自家衣着的人在敌阵中冲杀出来,张郃立即命人开门。但警惕性还是非常强,当于禁等人刚刚进入营寨,大门便立即紧闭,而守营的士兵立即将于禁等人团团围住,向对待敌军一样抓捕,待一番解释后张郃才相信于禁的话。

    王蒙甚为感叹,于禁有勇有谋,能根据战场形势选择最恰当的方式。

    张郃为人谨慎,虽然于禁穿着自家的衣服,又在敌阵中杀了不少将士,但也绝不马虎,还是仔细盘问,防止敌军趁机打入内部,里应外合。

    此二人皆是良将,王蒙心中默默告诉自己。

    但于禁的行动却引来了张燕军队的愤怒,贼兵开始大举进攻张郃的营寨。

    这次攻势凶猛异于以前,第一个冲锋差点攻破张郃营寨,后面的贼人如浪潮一样向营寨涌去,张郃危险了。

第93章 意外频发

    张郃将王蒙救援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寨,士兵立即士气大振,奋起抵抗。

    但耐不住寡不敌众,一个时辰过后,渐渐失去了守城的优势,南面的营寨几次差点被攻破,营寨的大门和哨楼已经被打倒,张郃情势危急。

    冬天的白日比夜晚要短,因此,天黑的也更早一些。王蒙看看天色,已经下午,只要再坚持一个时辰左右太阳便会落山,现在已经距离王蒙出发过了四个时辰了,想必郭嘉的军队也离此不远了,按照急行军的速度,应该还有十几二十里路,两个时辰应该能赶到。

    随即,王蒙立即下令,全军上马,准备突袭。

    这次王蒙并没有分兵,敌军兵力过多,攻城阵势已经摆开,士兵的位置相对分散,骑兵的冲杀更能发挥作用,必须攥紧自己的拳头,直接把敌军打疼了,只有这样才能解张郃的危局。

    战场的吵杂声、战鼓声和喊杀声给王蒙一个很好的掩护,虽然大队骑兵行动起来声势浩大,但王蒙这些骑兵还不至于让人有地动山摇的感觉,因此,在王蒙真正接敌之前,敌军根本就没有察觉。

    待敌军发现的时候,想调转矛头已经来不及了。

    王蒙一马当先,单手拖着战刀便冲向敌阵,后面的骑兵成楔子形随后跟上。

    敌军根本就没有防备,而且这次攻打营寨,属于攻坚,骑兵作用不大,因此也就没有派遣骑兵过来,再者,张燕的骑兵多用于偷袭王蒙的营寨,还被王蒙反偷袭一次,根本就没有想到王蒙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所以这边没多少贼兵的骑兵。这也算是王蒙这次作战最大的运气,也给王蒙积攒了作战的经验。

    没有敌军骑兵的干扰,骑兵的楔子形突击就像是一个锥子插入松软的泥土之中,阻力并不大。

    王蒙带着骑兵冲入敌阵之后,立即向敌人中军的将台方向冲杀过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打得敌军措手不及,应对慌乱,王蒙推进迅速,待离将台不到一箭之地的时候,王蒙放慢了速度,周围的护卫也都左右冲了出去,将王蒙围在了中间。

    王蒙将战刀的握把插入马背上的一个皮带之中,夹在大腿和马背中间,拿起弓箭,瞄准将台直射过去,本想直接射死敌军的将领,没想到敌军的旗语兵非常忠诚,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王蒙的弓箭。

    敌将一看王蒙箭术惊人,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一击即中,顿时有些慌乱,赶忙下了将台,骑上战马。可能是因为王蒙刚才暗箭伤人,此时敌军的将领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带领身边的护卫,直接朝王蒙冲了过来。

    王蒙不敢怠慢,急忙收起弓箭,抽出大刀迎面冲了过去,双方要以硬碰硬,以强克强。

    二人交锋,皆用一口长刀,双刀互砍,火星四射,金属的碰撞声异常刺耳。双方策马而过,王蒙顿感双手户口发热,心中立即警觉非常,这人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膂力过人,很难对付。

    典韦紧跟着王蒙,看到敌将身手不凡,怕王蒙有所闪失,便想直接迎战敌军主将。王蒙觉得这人自己应该还能应付,便立即命令典韦带着一队向张郃的寨门方向冲杀,尽量解张郃的危难。

    王蒙顺势挥刀砍杀几人,立即调转马头,这时,敌将也将战马调转过来,高声喊道:“来将可敢报上名来?”

    王蒙并不做声,提刀便冲了过去,敌将见王蒙对自己非常轻视,怒火中烧,高喊着奔了过来,两人又接着战到一起。

    这一次王蒙没有和敌将力战,而是顺势一挑,巧妙地避开了敌将的一击,敌将随即又是一挥,长刀直奔战马前腿,王蒙急提战马缰绳,这匹战马也算是跟随王蒙“久经沙场”的有经验的战士了,随着王蒙的力道,直接立起了身子,后退直立,前腿高高抬起,躲过了敌将的挥砍。

    王蒙看准机会,左手拉着战马的缰绳,右手由后向前,单手挥将自己的长刀抡圆了,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敌将劈了过去,敌将还没来得及控制自己挥出去的战刀,头顶上便感觉到刀势的威胁,但却无法抵挡,只能顺势一躲,但却为时已晚,随着战马前足落地,王蒙的战刀也劈了下来。

    敌将虽然躲过了身体的要害,战刀还是从敌将的右臂、右腿上划过,直穿过战马腹部劈到地上,方才停了下来。

    敌将的战刀带着半截断臂飞了出去,鲜血迸流。一条腿随着随着黑色战马的皮肉落在地上。

    由于这一招速度太快,直到敌将随着战马倾倒才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众人一看,敌将脸上和身上满是鲜血,痛苦的哀嚎,只有从身上的铠甲和头上的瓒缨才能辨认出是自己的主将。

    贼将已经被砍下马,身边的人立即开始慌乱,王蒙趁势带着骑兵朝着张郃寨门方向冲了过去。

    贼兵人数众多,而且刚才已经知道王蒙带着兵士冲了进来,一部分人已经调转方向,典韦带着人冲了两个回合都没冲过去。

    王蒙心中非常着急,毕竟张郃那边的人还不知道这里的战况,而且已经到了危急时刻,遥看已经有人冲进了营寨,再耽搁,恐怕营寨不保,只能力拼。

    王蒙一边冲,后面跟着的人一边喊着敌军主将已经被杀,速速投降等打击敌军士气的话。

    虽然和张郃交战在一起的敌军对后方的变化影响不大,但稍微远一点的敌军却受到了影响,这影响不是听到了王蒙等人的喊声,而是看不到传令的旗语兵,也看不到主将的瓒缨。

    战场上,一般情况下主将都会在头盔上按上一个又长又高的瓒缨,不单单是要现实将军的威严,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主将带队冲锋的时候,让自己的士兵能随时发现主将,接受将令作战。

    可现在几千军队却看不到主将的位置,也收不到主将的旗语指令,战鼓声也开始凌乱,进攻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了。王蒙趁势冲向敌军将台,从将台旁边飞速略过,顺手砍断将台的两根柱子,将台轰然倒塌,敌军的指挥中枢算是彻底被摧毁了。

    王蒙并没有停止进攻,后面的骑兵队长也心领神会,直接冲向了敌军安放战鼓的高台,也将其摧毁。

    这些敌军是彻底混乱了,各自为战。

    匪军的劣根性终于显现出来了,这些人本来就是为了吃饭,并没有什么为谁而战的思想,一旦自己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便开始有人逃窜,而这种行为便会向瘟疫一样迅速传开。

    典韦那边也终于有了进展,不过身边的士兵却越来越少,看着也就剩二十人左右,看来攻打寨门的这股敌军还真有两下子。

    王蒙趁势继续向前冲,前面突然一个盾阵挡住了去路,王蒙心急,并没有考虑太多,直接就跃马冲了上去。

    战马立起前蹄直接踏上了前排的两个盾牌,王蒙也顺势劈下了战刀,马蹄落地,战刀到底。

    但令王蒙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收回力道,一个长枪直接从斜前方刺了过来,王蒙躲闪不及,一枪刺在了胸口,被长枪的力量推开,王蒙应声落马。

第94章 请君入瓮

    后面跟着的亲兵心中一紧,王蒙被刺中,跌下战马,生死未卜,好在是这些亲兵始终紧跟着王蒙,还没等下面的敌军士兵朝地上的王蒙再次动手,后面跟上的骑兵便将敌军击退,将王蒙围在中间。

    王蒙倒在地上并无动静,像是死了一般,一个亲兵立即将王蒙负载到在自己的战马之上,一部分亲兵立即将他们围住。

    王蒙被这一下的袭击落马不要紧,自己的士兵却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毕竟王蒙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其余的骑兵虽然勇猛,却几乎都没参加过战斗,跟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却只有一个信念——誓死保住王蒙,不管死活,都要将王蒙带出去,就算只是一个尸体也要对高阳的官军百姓有个交代。

    众人围着负载王蒙的亲兵,改变了进攻方向,朝敌军力量薄弱的方向向外开始冲。

    刚冲了不远,负载王蒙的亲兵的腿被用力拍打了一下,低头一看,顿时激动不已,原来正是王蒙拍打了他,王蒙并没有死。这亲兵刚要大喊。

    王蒙立即制止他,并小声说道:“不要声张,我没事,你快看看张将军营寨那边的情况。”

    原来刚才王蒙受到的那一枪确实是刺中了身体,不过自从王蒙的高阳县有起色以后,王蒙的战甲也得到了升级,虽然还是以前的皮甲,但皮甲之内却加了一层铁板,虽然很小,只在胸口之处,但巧就巧在刚才被刺中的位置正好在王蒙的胸口,而正好被钢板结结实实地挡了下来。由于敌军的长枪已经穿透了王蒙的皮甲,所以枪头刺中铁板的钢铁碰撞声音并不是非常明显,导致多有的人都以为王蒙受伤严重,但王蒙刚才确实是背过气了,原因是长枪的冲击力不小,王蒙胸口收到撞击,在家上从战马上跌落,背部着地,一下子竟然昏死过去了。

    被亲兵这么折腾几下,反倒是清醒过来了,亲兵低头仔细一看,确定王蒙真的没事,因为他的战马之上并没有大块的血迹,说明王蒙并没有流血。

    亲兵不知道王蒙为什么不让自己告诉身边的人他没有事,但却很坚定地执行了王蒙的指示。

    亲兵回头看了看张郃那边的战况,回王蒙道:“主公,张将军那边好像已经将敌军击退出营寨了,典韦将军已经和张将军汇合了,敌军也很混乱,并没有非常强烈的攻势,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和张将军汇合还是冲出去?”

    王蒙低声道:“看来张将军那边应该问题不大了,敌军主将已经战死,战心不稳,我方也以为我死了,毕竟也会深受打击,双方基本上会撤兵罢战,况且现在天色已完,我们冲出去,去和奉孝汇合。”王蒙想快点与郭嘉汇合,利用自己的大部队继续扩大战果。

    亲兵便呼喊着指引其他人向外冲了出去。

    并不是王蒙的亲兵有多大的威望,能够指挥的动其他的队长,但王蒙在这个亲兵的马背上,其他的人都誓死保护王蒙,所以才跟了过来,并且将这个亲兵围在中间保护。

    其他的骑兵看见了也向这边聚拢,越聚越多,冲击力也是越来越大,而敌军无心恋战,很快便冲了出去。

    谁知王蒙刚刚脱困,“轰”的一声左前方传来一声炮响,随即战鼓雷动,喊杀声四起。

    王蒙心中一惊,没想到张燕还是派援兵过来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战场离安国县不过三十里,王蒙这边已经和敌军交战有近一个时辰了,这边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城中,但按照时间算,现在收到的消息应该是刚刚交战的消息,恐怕主将被杀,全军被打乱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城中,但如果敌军为了稳妥的话,增派骑兵也未必能到达战场,难道是张燕早有预感,提前派兵来增援了。

    正思忖之间,只听亲兵高兴地叫起来,“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

    王蒙突然意识到,应该是郭嘉到了。

    来的正是郭嘉带着的军队,但却不是中军的主力,而是郭嘉调拨的一千轻装军队,由高览带领,辎重都留给了后面。就是为了防止这边吃紧而导致败仗,大部队还都留在后面,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能到。

    这一千人奔袭这么长时间,骑兵都不行,何况是步军,基本上都是强弩之末,要是真和敌军硬碰硬的作战,估计是必败无疑,可好在敌军已经被王蒙等打乱了,高览也是看到这种形势,拼命杀了过来。

    敌军已经大乱,看到王蒙这边的生力军,听到震天的战鼓声,都吓得魂飞魄散,彻底没了战心,纷纷四散逃走,很短的时间便奠定了胜局。

    高览带人杀了一阵,赶走了敌军,但也不敢追杀,士兵的情况他心中有数,便和张郃合兵一处。

    骑兵这边带着王蒙的“尸体”回到营中,众将一看王蒙这个样子,顿时大乱,哭喊声和悲伤的情绪瞬间蔓延到整个营寨。

    就在刚刚,王蒙在马背上想到了另外一个计划,因此,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没受伤的消息,也就这样一直演下去了,也和身边的亲兵交代了一番,让他帮助自己做好掩护。

    随后,亲兵将王蒙的尸体抬到中军大帐,王蒙这才突然起身,正在悲伤自责的典韦、张郃等人吓了一跳,得知王蒙无恙的消息后,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便呵呵地傻笑出来,各个像是重生了一样。

    战场打扫完毕,张郃等人点兵回来,郭嘉也领兵汇合。

    此战王蒙损失也不小,斩敌两千余人,张郃带过来的一千人战死六百多人,重伤一百多,能继续战斗的也就两百人左右。高览来的时候基本上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损失了几十人。骑兵损失也不少,五百骑兵就是下将近三百人,死了将近二百人,王蒙这个机动性最强的军队伤亡的比例最大。郭嘉收拢后营的士兵一共五百多人,死伤四百多。

    总地算下来,此战王蒙损失步军一千三百人,骑兵二百人,回去送战马的三百人。加上郭嘉的军队,现在总共也就只有骑兵三百,步军四千三四百人左右。好在敌军逃跑,辎重战马等损失并不多。

    从战俘的口中王蒙了解到了城中的情况,敌军主将号称“飞燕”的张燕果然在城中,除了今天作战的这六千人,城中还有将近两万步卒,五千骑兵,今天王蒙斩杀的敌将是张燕最得力的两个副将之一,名王当,此人颇有战功,张燕手下还有一人名孙轻,其才能与王当相仿,主要是负责张燕的骑兵。

    这些俘虏当然不知道王蒙昨晚已经杀掉了近一千骑兵,现在城中的骑兵应该在五千多一点,不过也是一个庞大的力量,和王蒙的总兵力不相上下了。

    看到自己战损这么大,众将都暗自伤心,面对张燕城中的约两万步军,几千骑兵,显得信心不足。

    王蒙见众将的表情便猜出一二,说道:“诸位,我们都是为了高阳的百姓,将生死置之度外,虽然今天我们损失了不少兄弟,但我们还算是取得了小胜,战争死人是在所难免的,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牺牲,现在并不是我们应该伤心的时候,应该立即着手看下步怎么办,各位有什么看法。”

    众将都还没从今天的战斗和刚才的伤心中回过神来,自然没有什么战法能够提出来的。

    闷了半晌没人说话,见大家都不说话,郭嘉缓缓开口,“主公,筹划明日战事所言尚早,不如想象今晚的事情更为合理。”

    王蒙看着郭嘉,二人忽然相视大笑,众人不解,二人也并没有和他们解释过多,随即便开始向众将布置任务,这就是王蒙白天被打晕清醒后想到的战法——瓮中捉鳖,不论是王蒙战死还是重伤,这对于张燕来说都是极佳的机会。

第95章 巧取安国

    张郃、高览等众将领命而去,打仗中只剩下王蒙、郭嘉和典韦了,经过白天作战的教训,典韦真的不敢离开王蒙,生怕王蒙在有什么闪失,虽然王蒙的身手也算不错,但典韦的身手绝对在王蒙之上,没有什么任务的话自然是要尽量保护好王蒙的安危,毕竟典韦带兵打仗的能力还是有限。

    典韦看到王蒙的布置后深感不解,随即问道,主公怎知敌军今晚会出兵,我刚才看主公布置的样子好像是算定了敌军的行踪。

    郭嘉笑而不语,王蒙解释道:“今天我在战场上中枪落马,敌军的士兵都看到了,回到营中之后,你们又哀嚎遍营,敌军的斥候怎能不知?而我身为军队主帅,主帅战死,必将军心大乱,这时候我要是张燕,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定然一鼓作气,直接灭掉你们。”

    典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王蒙深知典韦英勇,每当有行动和练兵的时候都会从旁指点,所以对典韦的问题也是耐心的解答。

    王蒙和郭嘉的意见相同,所以也没有什么异议,跟典韦解释一番之后,王蒙便和郭嘉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把这个中军帐留个洪膂,让洪膂感受一把三军主帅的压力,也好历练历练,啊,哈哈哈……”

    郭嘉也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王蒙带着郭嘉和一众士兵从营地后方撤了出去,典韦是王蒙留在营中里应外合的,整个中军大营之中全是士兵,周围的几个营帐之中也埋伏了士兵,大寨外面自然是不用说,只要是敌军敢进来,那必然是全面包围,典韦中心开花,料想敌军必败无疑。

    王蒙和郭嘉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丘之上,这里可以通观整个战场,方便调度指挥。

    其实王蒙和郭嘉并没有敌军必来偷营的把握,不过要是敌军真来了,王蒙自然就能够大获全胜,要是敌军不来,这一天的急行军,在加上连夜的兵力调动,明天要是继续大战的话肯定是要吃亏的,不过这也是最稳妥,收益最大的计略了。实在不行也可以领军撤退,徐徐而战,毕竟补给是张燕最大的问题,也是官军底气所在。

    王蒙身边只有三百骑兵和二百步卒,步兵主要是中军护卫,而骑兵才是王蒙在这里的机动力量,虽然少了点,但却也能够出其不意,在等待的时候,这些人也趁机吃饭休息。

    王蒙也寻了这么一段空闲的时间倒在一旁休息一会,作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脑力、体力、毅力都将受到考验,几年的军旅生涯,也让王蒙养成了倒头便睡,醒来就能精神百倍的能力,很多人都羡慕不已。

    前夜无话,丑时刚到,营寨前面便隐隐有异动,哨兵立即叫醒王蒙,王蒙和郭嘉起身一看,敌军果然行动了,一队骑兵随着一声响箭划破夜空的声音,径直冲向了王蒙的中军大营。

    王蒙距离营寨不过三里的距离,在加上夜深人静,声音听起来非常清楚,听着战马的嘶吼和马蹄踏在地上的震动声,敌军这次的偷袭还真是下了大力气了,人数果然不少。

    随着前面的敌军接触营寨,挑开障碍冲进营寨的时候,后面的骑兵已经开始点起火把。

    夜袭基本都是这个战法,冲进营寨放火,让敌军慌乱,然后趁乱冲杀,毁营杀敌。

    看火把的数目,对方的骑兵少说也得有近两千人,如果在算上一些没有火种的,估计这伙人应该在三千人以上,这么说,除了张燕的中军护卫基本上骑兵都来了。

    王蒙既欣喜又紧张,欣喜的是张燕不仅中计了,还为王蒙送来了这么一份大礼,紧张的是张燕的礼物虽然丰厚,但王蒙的力量有限,不知道能不能将这礼物吃掉,一旦弄巧成拙,最后受伤害的还是自己。

    不过当敌军杀入到没有任何抵抗的营寨之中便心中慌了,意识到了可能中计了,但却很难回头,毕竟后面的人跟的很紧,一时难以停下来,直至冲到中军大帐前才停了下来。

    敌军刚刚到达中军大帐,四面便飞来了无数箭矢,大帐周围的人纷纷落马,敌军顿时慌作一团,根本不知道王蒙的军队在什么地方攻击,想退又退不了,胡乱的凭借感觉向前冲,寻找自己的生机和战机。

    一阵箭矢过后,来袭的敌军也都分散到各处,或是散兵,或是分成小股往外冲突,但后面的敌军并不知道营中的情况,再加上骑兵的速度又快,转瞬间大部分军队已经都进入了营寨。

    局势越来越乱,只听“轰”的一声,大帐却突然像爆炸一样四散开来,几十人拿着长枪、长刀和盾牌冲了出来,敌军一愣,没想到刚才被箭矢射成刺猬的中军大帐竟然出来这么多人,并且几人一组直奔敌军,敌军虽然是骑兵,但都搅在一起,根本发挥不出优势,反倒是不灵活的缺点暴露无遗。

    盾牌在前,盾牌手手拿短刀在外围,长枪兵在战阵中间,专刺马上的士兵,一个个小团体就像是一个个移动的圆形堡垒,敌军一时难有应对之策。

    王蒙埋伏在外围的军队也按照计划冲进来,将张燕的军队包围了,喊杀声更是响彻夜空,再加上周围的战鼓齐鸣,就连王蒙都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的士兵都不下万人,更何况是不知详情的敌军了。

    时机已经成熟,王蒙立即起身,脱掉身上的大褂,露出了张燕骑兵的装束,其他的骑兵也都一样,这也是王蒙早就安排好的。

    王蒙和郭嘉说道:“此处劳烦奉孝调度,不求全歼敌军,力求争取最大战果。”

    郭嘉拱手坚定地说道:“请主公放心,嘉必不辱使命,还望主公一切顺利,马到成功。”

    王蒙点点头,立即上马,带着自己的三百骑兵便冲下山去。

    王蒙并没有进攻大寨,而是绕过营寨直奔安国县城,三十里路的距离,转瞬即至,路上遇到敌军撤退回来的骑兵散兵,王蒙便与其合为一处,这群惊魂未定的敌军也并没有考虑太多,都以为王蒙也是逃出来的,便一同奔向安国县城。

    来到城边,逃出来的骑兵大叫开城门,并简要说明遭到伏击的情况,城门上的守卫看到果然是自家的服饰,再加上城下士兵慌张的样子,便信以为真,并没有过多的排查,便打开了城门。

    王蒙见城门打开,抽出箭壶中的一支响箭,朝向天空,满弓射箭,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过夜空,身后突然战鼓雷动,冲出上千人,直奔城门。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郃带领的军队。

    敌军察觉不对,便要关上城门,可为时已晚,王蒙已经带领骑兵占领了城门,跟着回来的敌军也都没有防备,被身边王蒙军队的人击杀,后面的张郃很快便冲了进来,王蒙也不犹豫,兵贵神速,在敌军还没来的及反应的时候,直奔县府。

    张郃直奔军营,二人分工明确。

    城中的军队根本就没有防备,或降或逃,遇到的抵抗并不激烈,张郃很快便占领了军营。

    王蒙杀到县府的时候,县府的门是敞开的,县府中只剩下一些家丁和下人,经询问,张燕是在王蒙破城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几个护卫逃跑的,逃出去的方向不明。

    王蒙也不想继续追击,毕竟自己手中的士兵不多,城中可是有两万步卒和大约上千人的骑兵,要是这些人组织起来会很危险,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人控制住。

    一切进展顺利,临近天明,整个县城被王蒙和张郃控制住了,王蒙顺利占领的安国县,虽然没有抓到张燕,但却也算是大获全胜。

    张燕的一部分亲兵和骑兵跟着张燕逃出了城。

    王蒙坐在县府,各个方向的千夫长、校尉纷纷来报告战况和收获,王蒙边听便让身边的参军记下。

    正在所有人都在兴奋的时候,门外突然来报。

    守卫慌张地说道:“报主公,城外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人数不详,正在向这边进发。”

    众人皆惊,善后还没有完成,难道张燕这么快又组织出一支力量打回来了?

第96章 霸道韩馥

    王蒙也有些紧张,虽然昨晚的所有战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但自己的兵力劣势还是回避不了的话题,而料想此时郭嘉应该是不会过来,即使是胜利了,那打扫战场,清点物资的时间也不能太短,毕竟是野外作战,而且缴获的最大收获是能够活动的战马。

    王蒙来到城门之上,这时“来袭”的军队已经靠得很近了,隐约可以看到对面的旌旗,这时,旁边的士兵突然高兴地叫起来,原来他看清了对面的旗帜,那正是王蒙的战旗,看来这不是敌军,而是王蒙的军队。

    但王蒙却不敢大意,毕竟昨天晚上他就是用这个方法占领的安国县,现在必须将事情弄清楚才能开门。

    对面的军队越来越近,王蒙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高览率军归来,王蒙看的清楚,立即命人打开城门高览带领军队迤逦进城。

    王蒙立即下城迎接,高览见王蒙来了,立即下马行礼,王蒙搀扶住高览,说道:“敬志辛苦了,看来收获满满呐。”

    高览说道:“全赖主公筹谋得当,我按照主公的安排埋伏在城东,没想到还真有不少敌军从这边过来,不知道是从哪里逃过来的,混乱不堪,战力平常,我到是没费什么气力,便缴获了许多物资,还俘虏了一千多人,我怕尾大不掉,带着这些俘虏和物资就赶紧离开,听到主公占领了县城,为了安全起见,便过来了,没有按照主公的将令坚持到午时,还请主公责罚。”

    王蒙拉着高览的手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战事转瞬即逝,自然要根据战况及时调整方略,方才是为将者所为,而今你能审时度势,作出最有利的判断,我怎么会责罚,我还要提全县的百姓感谢你,走,我们回城。”

    王蒙和高览并驾齐驱,并没有上下之分,这让高览非常感动,对王蒙的敬佩之情更深一些。

    诸事安排妥当,已经临近午时,郭嘉和典韦也带着胜利的军队缓缓回到县府之中,由于人数众多,兵马太盛,城中已经驻扎不了,便安排一部分军队驻扎在城外。

    王蒙在安置战俘,收缴物资的时候,也对一些职位高的敌军战俘进行了审问。

    张燕的主力便是这些骑兵,但张燕是黄巾军的一部分,黄巾军都有个传统,带着自己的百姓作战,张燕这次是被迫来到这里,自己的大本营还在并州和冀州交接的地方,想必张燕是逃回去了,只有在那里张燕才能重整旗鼓。

    至少附近百里之内,再没有张燕的军队了。看俘虏的数量,王蒙基本上可以断定,短时间内,张燕在高阳附近很难再掀起大风浪了,这一战虽险,却也算大获全胜,而对高阳百姓来说更加意义非凡,这将会直接增加全县百姓的信心,王蒙的威信也将空前高涨。

    张燕之所以逃到这里,是因为北面的黄巾余党张纯向张燕相邀合兵,以壮二人的威势,张纯承诺张燕为首,所以张燕才犯险进入冀州,没想到韩馥却出兵讨伐,虽然并没有经历什么战事,但粮草却被截了,所以只能沿途抢掠,这样便开始不断树敌,遭人鄙夷。但张燕做事也算小心,本身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辈,只要能够满足军队的用度,张燕基本上不会对百姓做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没想到他却招惹了王蒙,也没想到王蒙短短几年能有这么大的发展,竟然将他击败了。

    战果清点完毕,此战王蒙损失不小,共计战死一千两百人,重伤三百多人,轻伤不算,共损失了一千五百人,只剩下两千五百多人了。

    此战收获颇丰,敌军虽然军械差一点,缴获的不多,而且还有很多破损的。但王蒙还有两万多战俘,四千多匹战马,这战马可是王蒙梦寐以求的,王蒙的几次作战都是以少胜多,要么以谋胜,要么以奇胜,但归根结底,骑兵在这几次作战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王蒙在作战的时候就想着要建立一支骑兵,现在战俘和战马都是现成的,王蒙心中自然高兴。

    贴好告示安抚百姓之后,王蒙便要帅兵离开安国返回高阳。

    城中百姓一听说王蒙要离开,全都自觉的来到县府拦着,泪流满面地恳求王蒙留下来治理安国县,能够击败张燕是王蒙最大的成绩,让被吓破胆的平民百姓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一个县城经历过近三万人的驻扎,可想而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惊吓,再者,虽然张燕治军还算严格,但黄巾军毕竟改不了一些乱军的陋习,还是会对百姓有所伤害,县中的百姓也是为了自己的生计和将来,才恳请王蒙来治理县府。

    其实王蒙受到许攸的影响还是不小,心中也曾有过一丝丝想治理安国县的想法,毕竟高阳的人口众多,土地有限,要是再有安国县就更加完美了,但这样的话容易落人口实,最终结果很难预测,所以还是选择放弃,离开这个旋涡泥沼。

    无奈百姓誓死不让,王蒙根本走不出去,直到最后折中,王蒙答应县中百姓,再有什么难处便可向高阳县求救,王蒙一定前来帮助。

    辞别了安国县的百姓,王蒙带着战俘和缴获的战马、辎重回到了高阳县,高阳的百姓都知道王蒙大了胜仗,纷纷自发地夹道欢迎,箪食壶浆,举县欢庆,自不赘述。

    回到县中,王蒙便和张郃、郭嘉等人开始征编军队,组建骑兵,为了能够让军中更加稳定,不让这些黄巾的贼兵占据军营的主力,而影响军队的战力和军纪,王蒙又从这些人中进行了筛选,挑选精壮的青年留在军中,共得成军八千人,又从乡勇中挑选士兵一万人,组成了王蒙的常备军,高览为主将,擢升此战有功的于禁为副将。

    按照王蒙以前的思路,组建军队尽量不要给县中百姓造成负担,成军一万人是最佳方案,但经过这一仗,王蒙却深深体会到自己实力不强,必定存在风险,这次幸亏是筹划得当,又加上张燕轻敌,所属的军队军械老旧不全,战力低下,才侥幸获胜。否则按照军力对比,遭殃的肯定是县中百姓。所以王蒙还是艰难决定,让百姓再苦一段时间,吃饭是保命,安全同样是保命。

    将其他人剔除的人,重新建立一方,并从县府中派出了一些骨干力量来统领,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人劣性不改,和原来的人发生矛盾,让县府的人治理他们,也能最大限度地让他们遵纪守法。

    除了县府必备的马匹,斥候营的马匹用度以外,还剩下五千多战马,张燕的军队挑选出两千人充盈到骑兵之中,又从全县乡勇之中挑选骑术精湛的三千人组建了新的骑兵队,分为三营,每营两千人,第三营一千人,张郃为骑兵主将。

    王蒙又挑选了一个二百人的骑兵护卫队,由典韦总领。

    军队编制基本完成的时候,王蒙已经回到高阳半个月了,这天,王蒙正在县府和郭嘉总结这次和张燕的作战经验。亲兵突然来报,城门外一小队人前来求见,说是冀州牧韩馥派来的。

    由于天色已晚,田丰先生已经将这些人安排到了驿馆,答应他们主公明天会亲自接待他们,田丰先生打听到他们是来要张燕的战利品的,便派亲兵前来报信,田丰还在和他们周旋,想更多地了解他们的底细。

    郭嘉立即向王蒙嘱咐道:“韩馥此番派人前来,绝非善类,主公应早做准备,想必是他知道我们击败了张燕,收获颇丰,这是来敲竹杠了。”

    王蒙微微点头,说道:“看来这韩馥果然不是善类,我们从来没有往来,今番来此定是为了此事,一兵一卒不发,还想拿到好处,我若应允,岂不是枉费了牺牲的军士,这韩馥果然霸道。”

    而郭嘉这时候又抛出来一句让王蒙担忧的话:“据说韩馥抵挡张燕的军队迟迟未退呀。”

    这是赤裸裸的威逼呀。

第97章 巧退韩使

    知道了韩馥派人前来的目的,王蒙和郭嘉又商量了一番对策,直至深夜,田丰匆匆赶回来。

    田丰一进屋,王蒙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元皓,情况如何,韩馥想要什么?”

    田丰答道:“本来韩馥的人说非主公不谈,但我知道事关紧急,便想尽各种办法,最终探查出了他们的底细,韩馥知道我们击败了张燕,也知道我们俘虏了他们的骑兵和战马,这正是韩馥当初出工不出力的原因,韩馥忌惮张燕的骑兵,所以潘凤也只能是将张燕驱离,却不曾真正的力战。这次韩馥的人是想让主公将缴获张燕的骑兵和战马交给他,不然的话,韩馥将会以王蒙不听诏令而兴兵讨伐。”

    王蒙沉思了一下,问道:“来人是什么身份,军中将令还是州牧文官?”

    田丰答道:“州牧幕府文官。”

    王蒙随即又陷入沉思,大家都知道这是让王蒙在割肉,更何况这些战利品可是王蒙的士兵用生命换来的,怎可这样转手他人,但韩馥竟然以军力相威胁,让王蒙左右为难。这也更让王蒙看清如今这些地方官员的嘴脸,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地盘、强实力,公然发展自己的小圈子。

    不过高览这等武将却比较直接,气愤地说道:“大不了再和他打一仗,量他也不敢胡来,如今我们手握上万士兵,骑兵也初有成效,钱粮充足,看他能奈我何。”

    听到高览的话,王蒙突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随后立即嘱咐众将回到军营,准备为韩馥的手下表演一番,让其知道王蒙的厉害,知难而退。

    第二天一早,王蒙便召见了韩馥的手下,此人高冷自傲,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不过王蒙的胸襟对这些并不在意。

    几番简单的对话,王蒙也亲耳听到韩馥的意图,和田丰打探的并无两样。

    随后王蒙便和韩馥的人说道:“大人远道而来,本不应劳烦大人,但由于我为了组建军队加重了县中百姓的赋税,与县中百姓约定好今天要给大家一个交代,至于交割的事情能够暂且先放一放,待我和百姓交代一番。大人来的时候恐怕也看到了,高阳县虽然地方不大,但人口众多,现在有近五十万,成年男丁就有十几万,要是这些人爆动起来,这是多大的力量啊,我还一时控制不了,所以还请大人见谅。”

    王蒙虽然用恳求的语气,但却在五十万人口和十多万男丁的地方放慢了速度,加重了语气,韩馥的人自然明白王蒙的意思,王蒙这里有五十多万人口,随时可以成军十万,这是王蒙要传递给他的意思。这样的实力,莫说是一个县城,就算是一个郡城也很难做到,高阳的情况很多人听说过,但却很少有人来真正探查一下,所以王蒙能低调地在这样的社会生存。

    而张燕这次杀人抢粮让王蒙不得不出手,这才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才让韩馥真正的将王蒙放在心上,还企图从王蒙手中捞到好处,但王蒙绝不能让韩馥得逞。

    韩馥的人在王蒙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让人不敢拒绝的霸气,刚刚那种目中无人的姿态也收敛了许多,只能答应王蒙,而且还应王蒙的邀请前去观看。

    王蒙带着韩馥的人来到了校场,众人坐定,校场周围围了很多百姓。

    王蒙轻轻对张郃低语几句,张郃领命而去。

    随着令旗兵令旗挥动,突然间整个校场战鼓雷动,号角震天,轰隆隆的战鼓震天动地,低沉沉的号角悠远流长,寨门开处,地动山摇之感随之而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随着战鼓的节奏和号角的召唤,呼啸着穿过校场,东门入,西门出,于禁一马当先,威风凛凛,后面的战马行动有序,快而不乱,连绵不绝,足足转了半个多时辰,才缓缓停下。

    韩馥的人都傻眼了,看来王蒙不光是传说中的实力,这一阵的骑兵算起来至少有一万人,一万骑兵,而且看着都训练有素,这一点连韩馥都有所不如。

    其实这是王蒙的计策,骑兵还是只有五千,只不过本来队伍就挺长,然后从西门出去的骑兵迅速从县城中穿出来又从东门进入,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在校场中过了两次,所以看着不下一万人。王蒙的骑兵刚刚成立,自然不能行动自如,但校场地方有限,骑兵只有这个通道,所以看着像是非常整肃。

    王蒙不想给韩馥好处,自然要向其展示实力,而能让韩馥望而却步的自然是王蒙的实力超过了韩馥,或者和他相当,就算是他想动武也得仔细掂量一番,所以王蒙便用这个办法夸大了自己的能力。

    步军倒是没有那样的速度能够在校场来回两次,不过王蒙新组织的步军也有将近两万人,根本就不用走两次就足够震撼。虽然甲兵不足,但人数上足够让韩馥的人心生敬畏了。

    这些士兵都操练完毕以后,一个上午也过去了,王蒙带着心有余悸的韩馥的手下回到了县府之中,韩馥的人惊魂未定,他们真的没想到王蒙有现在这样的实力,这哪像一个县域的实力呀。随即说话的态度都有很大的缓和,颐指气使的气焰彻底没有了。

    王蒙说道:“刚才总算是给高阳的百姓有所交代了,不然这些流民可不管那些,要是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浪费了他们上交的钱粮,恐怕我也担待不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民变,到时候恐怕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对了,大人,不知道韩大人想要我这边上缴什么物资,数量多少?”

    韩馥的人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保留着上官的威严,说道:“我家主公出兵剿灭张燕贼人,不想让王县令捡到便宜,我家主公并不想过多的物资,只想得到应得的那一份。”

    王蒙客气的问道:“不知州牧大人有何要求?大人尽可直说。”

    韩馥的人说道:“我家主公向要县令交出缴获张燕的骑兵和战马即可,其他物资算是对王县令出兵的奖励。”

    听了这话,王蒙身后的张郃立刻怒了,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州牧大人说话倒是轻快,你们的士兵可与张燕贼人有过交锋?我们一个县城独对三万贼兵,血战得胜,现在州牧大人却来得现成的,难道我们的士兵就白白战死吗?”

    王蒙假装喝退张郃,向韩馥的人致歉,韩馥的人确实被张郃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缓和过来,说道:“县令大人能有如此见识,自然是好,若是县令大人不想交出战马,想必我家主公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还没等王蒙回答什么,张郃又一次冲出来,一脚踏在韩馥的人身前的桌子上,右手顺势抽出佩剑,一剑插在桌子上,大声吼道:“难道只有州牧大人手上有刀兵,我们的刀剑也不是白给的,你看张燕贼人的污血干了否?”

    王蒙立即名人将张郃轰了下去,郭嘉立即上前给韩馥的人说好话,张郃这次是真的把这人吓坏了。

    王蒙趁势说道:“请大人回复州牧大人,在下并不是目无上官,怎奈城中百姓和军中将士不听号令,此事暂缓一些,到时候我安抚手下将士和城中百姓,然后再亲自将所有物资运送交接到大人手上,还劳烦大人先回去给说些好话。”

    韩馥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恐怕也会怀疑整个事情都是王蒙的主仆做的戏,但却不敢发作,毕竟王蒙手握重兵,极难对付,只能悻悻退去,回去禀报韩馥。

    韩馥知道王蒙的实力以后,心中也有不安,但却不敢再为难王蒙,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王蒙便开始抓紧时间练兵,田丰负责筹措甲兵,皮具、铁骑,制造战甲和兵刃。

    几个月过去,王蒙的军队不管老旧,基本上人手都有兵刃了,这其中还包括缴获的张燕的武器,和高阳库存的一些。

    几个月的训练,军队基本形成了战力,只是步军的结阵能力还稍显不足,毕竟军械不足,人才不够,特别是军中的关键中转和中坚力量的千夫长人选不够,所以军队的战力稍微差一些。

    千夫长是军队作战的骨干力量,要认识军中旗语,懂得军中号令,带领士兵结阵、进退、行军、转阵等等,还要有勇敢的战心,这样才能算是合适的人选,目前军中的千夫长只有一半左右还算合格,其他的也只能算是将就,只能慢慢培养。

    这天,王蒙正和许攸等人谈论今后的出路和发展策略,毕竟王蒙已经成为不少人心中的“大患”了,所以王蒙要及时调整自己的策略,尽量让自己得到最佳的发展机遇。

    突然,斥候来报,县城北境大军压境,敌军来犯。

    王蒙的危机又来了。

第98章 支援刘虞

    听说有强敌来犯,王蒙立即调集所有斥候力量探寻,同时也开始整军备战。因为王蒙那些酒馆的耳目都放在了南面,北面还真的没太注意,这次也算是给他一个提醒,以后一定也要关注北方的情况,这样突然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经过一番打探,这股敌兵有两万多人,但却不是官军,而是从幽州过来的贼兵,追根溯源还是黄巾军的余党,在贼首张纯的统领下,这几年一直在幽州附近活动。

    去年朝廷给幽州刺史刘虞下达命令,命刘虞剿灭这伙贼寇,几经征战,贼寇稍落下风,逐渐向南退让,这才来到了高阳北面,直接威胁到高阳百姓安危。

    境内作战,王蒙自然是最不想的事情,这几年的经营,高阳县开垦了很多的荒地,又建造了很多的民居,如果在境内开战,那很多的东西都要被毁,得来的大好势头将不复存在。

    众人商议以后,田丰主张守境安民,力驱敌兵,防止其来犯,采用韩馥的策略,只要赶出高阳即可,这样既不损兵力,又不至于与张纯结怨,毕竟黄巾贼寇四处都有,而且很多都勾结在一起,前段时间的张燕便是要和张纯合兵一处,要是都得罪了,以后安生日子恐怕不多了。

    郭嘉和许攸力主出兵,理由是王蒙的实力已经不是秘密,至少在击败张燕的时候便被知道了。再者,张燕本就要与张纯合兵,二人关系密切,张燕虽败,但其根基还在,再次成兵来犯很有可能,若是让张燕和张纯有机会合兵,那高阳的危险更大,还不如在其羽翼未丰之际将其击溃。第三,高阳按理说是归刘虞管辖的,虽然乱世各种管制遭到破坏,可那毕竟是王蒙的上官,尊敬还是要有的。

    最后,也是这些人的私心,不过却不明说罢了,王蒙率领正义之军,消灭贼寇,也是王蒙树声望的时候,到时候朝廷有可能还会封官,王蒙的官职越大,手下的这些人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所以他们也极力想让王蒙变得强大。

    最后经过讨论,王蒙决议出兵,协助刘虞剿灭贼寇。毕竟田丰的驱逐如果把握不好的话也可能转入到县域境内战斗,那是王蒙绝不允许的,还不如彻底剪除张纯的威胁。

    正待王蒙点兵备战之时,刘虞的信件来到,请求王蒙出兵协助剿贼,王蒙也得到了一个正式出兵的理由,自然不必细说。

    田丰、许攸坐镇县府,调度各方,筹措粮草,统领八千步军巩固域内防御。

    王蒙、郭嘉、张郃、高览、于禁、典韦率骑兵五千,步兵一万,征讨张纯。

    高览率两千步军为前锋,王蒙、郭嘉、典韦、于禁、张郃为中军,后军由一名千夫长率一千人为后援,安排已定,大军出发。

    三天以后,王蒙大军出了高阳境内。

    斥候回报,此时王蒙已经与张纯相距不足百里,由于刘虞的兵力压迫,张纯节节后退,再加上这一段平原居多,张纯只能在野外平地安营扎寨。

    这就给王蒙和刘虞机会了,一般安营扎寨都会选择一个或两个方向的天然屏障,这样营地防御会容易一些,但现在张纯也是没有办法。

    但也从中可以看出张纯也和张燕一样,是一个难得的将才,这两人带兵都和普通的贼寇有所区别,军纪虽然算不上严明,但行军打仗、列阵对垒还是很有章法,军队的战力自然也不是黄巾贼寇盛行时可比,只是军械上稍微差了一些,这也是他们和王蒙军队的劣势之一。

    王蒙带出来的着一万步兵,战甲虽然不全,但军械倒是齐整,只是攻坚的军械稍差,毕竟攻伐他人势力暂时不可能发生,所以也没有花心思制造攻坚军械。

    骑兵自然不必说,军械齐全,这可是王蒙精心打造的一支军队,是王蒙赖以作战的核心,只是战甲稍有欠缺。

    张纯也探查到了王蒙的军情,还特意着信使送来书信,大致意思是张燕和张纯是好兄弟,王蒙之前将张燕击败,都是一些误会等等,希望王蒙不要搅进张纯和刘虞的战斗,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若是一意孤行,后果难料。

    意思很明显,张纯先说了一些好话,无非是不想王蒙参与这场战斗,这样张纯也不至于陷入被夹击的被动局面,而王蒙带来的这些军队也是让张纯颇为担忧,一个刘虞就已经很难对付了,更何况是打败了三万张燕军队的王蒙又来了。最后又说了一些硬气的话,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意思说的很透彻,王蒙若是还继续发兵,那张纯肯定是要对王蒙开战,到时候王蒙也肯定会受到损失。

    王蒙自然不会随意收兵,不过却也不敢贸然进兵,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慢慢向张纯靠近,同时,向刘虞打听了张纯军队的情况,毕竟双方交战多时,双方的战力和基本兵力都应该掌握的差不多了,从刘虞那里肯定能得到张纯的第一手资料。

    但令王蒙意外的是,刘虞对张纯的情况并不是完全了解,只是知道个大概,比王蒙的斥候知道的也多不了多少,原因是双方并没有经过大规模激烈的战斗,张纯为了保存实力,基本上是力求避战,刘虞攻的也不急切,要不然怎么能让张纯在幽州辗转了半年多还没有彻底摸清敌人的情况呢?

    这一点让王蒙也深感头疼,更加对这个朝廷失望,对这些官员失望,乱世之中都想保存着自己的实力,结果遭殃的却是百姓,就连刘虞这个皇亲国戚都这么干,现在对韩馥倒是理解的更多了,可见天下官员已经心中达成了一种卑鄙的默契,这些官场老手,政治老油条,对这个朝廷恐怕早有自己的一个判断了。

    这次刘虞之所以这么想灭掉张纯,只是因为朝廷又给刘虞下命令了,让刘虞尽快解决掉张纯,而刘虞自然也和朝廷说了一大堆的困难,也让朝廷给了不少的好处,这才准备动手的。刘虞也不想自己和张纯硬拼,所以才将王蒙也拉下水。

    王蒙并不想和刘虞争抢,不想最后出现缴获物资双方争抢的情况,所以缓缓进兵,如果刘虞能够在王蒙赶到之前解决掉张纯自然就更好了,而张纯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在营寨中死守不出。

    两天时间,王蒙进军了七十里,和张纯相距二十多里下寨。

    第三天,王蒙准备到张纯营寨挑战,顺便勘察地形准备配合刘虞强攻,可还没等王蒙点将完毕,斥候便来报告军情,刘虞败退,现情况不明。因为昨天晚上,刘虞军队偷袭张纯的营寨,没想到遭到了张纯的埋伏,损失惨重,还让张纯追击了一段时间,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

    这简直就是给王蒙出难题,本来王蒙还想着自己的兵力牵制张纯的注意力,让刘虞趁机将张纯击败,没想到刘虞竟然被张纯击败,而且现在竟然情况不明,而王蒙也没有退路,两军对垒,后面便是高阳百姓,可谓是退无可退,只能自己应战,期待刘虞没有溃败,整军归来。

    随即,王蒙点领三千骑兵,并典韦、于禁向张纯营地进发,留张郃和郭嘉守卫营地,两千骑兵策应。

    辰时刚过,王蒙便领着军队来到张纯寨前,张纯果然是行军打仗的好手,营寨布置前后照应,左右呼应,经过了多天的打造,营寨坚实,易守难攻,看来张纯已经做好了刘虞和王蒙夹击的准备,没想到刘虞就这样退走了,现在只剩下王蒙了。

    见王蒙领军前来,张纯也没有退缩,领着五百步军,出营寨和王蒙搭话。

    两军射住阵脚,张纯首先上前搭话,“王蒙,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屡屡紧逼?”

    王蒙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尔等乃乱贼土匪,为祸一方,我自奉命剿灭你,有何不妥?”

    张纯又道:“正邪之说荒诞不经,如今这世道,手中有兵,家中有粮便是王道,你竟然还不知足,先是害我兄长,如今却又来与我作对,本来我就欲为兄长报仇,今日送上门来,我自然是不能客气,你我明日整军一战如何?”

    王蒙心中产生疑虑,张纯被刘虞追了这么远,想必粮草自然是他的大问题,速战速决肯定是他最好的办法,而今天王蒙并不是倾巢而出,他为什么不与王蒙作战,反倒是要等到明天。

    突然间王蒙想到一种可能,眼前一亮,立即说道:“好,大丈夫一言九鼎,明日我自领兵来战,一举剿灭尔等。”

    张纯也厉声喝道:“明日定让尔等狂妄之徒有来无回。”随即转身带着军队回到营寨。

    王蒙也带着自己的军队往回走,刚刚走出五里左右,王蒙立即勒住阵脚,众人对王蒙的做法都有些迷惑,王蒙却鬼魅地一笑:“好戏开始!”

第99章 两战皆胜

    王蒙离开张纯的营寨以后,立即分兵准备攻击张纯的军队,而这也是王蒙从张纯极力今日避战的反常情况来分析的,张纯不战,应该是他还有一部分军队追击刘虞未归。

    因为昨晚发生的战斗,要偷袭敌营,最好的时间便是凌晨,而双方混战一场,刘虞败走,追兵出击,想必也差不多天亮了,而王蒙辰时就到了,并没有遇到敌军,想必是张纯的军队已经追出去了,而张纯不想今日作战,也是要避免自己的军队长途奔袭,战力不足。

    想到这里,王蒙便同意退兵,明日再战,离开张纯视线以后,王蒙立即让于禁分兵一千,绕到张纯营寨北侧五里的择地设伏,如果遇到贼兵,疾击其后,不能迎面出击,防止被张纯营寨中的军队包围,受到两面夹击。遇有营寨前来救援的贼兵,拦腰奇袭,不许恋战,冲杀两阵便向东撤退,王蒙已经和于禁商量好汇合的地点,于禁领命而去。

    而张郃和典韦带着两千士兵,绕路直奔北方,如果王蒙猜测不差的话,半路上应该能碰到“满载而归”的张纯军队,王蒙自然是能够占到便宜,杀敌一阵,即使战果不大,也能锉一锉张纯的锐气。

    商议已定,分兵行动,王蒙不敢冒进,派二百骑兵分成若干小队,边探路边行进,并撒开了寻找敌军。

    一路无话,向北约走了二十几里路,前哨士兵回报,前面发现敌军大量士兵,正在向这边开进,虽然人数众多,但队形不整,骑兵和步兵多有混淆,看样子是“得胜而归”。

    王蒙二话不说,骑兵和步兵搅在一起,自然骑兵不能发力,一鼓作气,直接冲过去,解决掉这些人,抢了物资再说。

    随后王蒙便率军直接冲杀过去,典韦这次是不敢造次了,紧紧跟在王蒙身旁保护王蒙的安危。

    敌军本来就没有防备,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没想到王蒙突然杀出来,根本就没有像样的抵抗,骑兵也没有发挥出战力便被冲撒了。王蒙冲杀几阵,斩获不小,也不追击,贼兵死伤至少上千人,地上物资军械无数,王蒙便命人收拾物资,随即向东绕了几里,然后才向南折回。

    而被王蒙击溃的贼兵还真是运气不好,好不容易逃出了王蒙的冲杀,一些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残兵被一些校尉和千夫长集中起来,向营寨方向快速撤退。

    没想到半路还遭到了于禁的一阵冲杀,又损失不小,最后根本就是溃不成军,一团乱麻,乱糟糟地撤回了营地。于禁也不敢恋战,毕竟这里距离张纯的营寨太近,张纯带着骑兵一个冲锋就能到,所以于禁便按照王蒙事先的安排,向东快速撤退。

    为了保持军队的灵活性和战斗力,王蒙将所有战利品集中起来,让其中的一千军队带着这些战利品,还剩一千军队作为战力保护,以防不测。

    不久,王蒙便和于禁在相约的地域南侧相遇,于禁先到的,也没有死等王蒙,而是一边向南缓慢行军,一边向四面派出斥候探查军情,防止敌军偷袭。王蒙听到于禁汇报以后,又对于禁大加赞赏,觉得于禁行军打仗确实还算很有章法,也很谨慎。而于禁的一千军士都是在追击敌军,根本没有遇到抵抗,自然只有占便宜,而没有损失,更让王蒙感到惊讶的是于禁的军队竟然没有一样战利品。可叹于禁治军之严,军令执行的非常坚决。

    王蒙典韦在前,于禁在后,将携带战利品的一千骑兵夹在中间,缓缓地向营寨进军,虽然没有和张纯正面交锋,但今天的收获却不错。王蒙也没有掉以轻心,多次的作战经验告诉他,战场上容不得半点疏忽,不然倒霉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他还是向四面派出了斥候,特别是自己行军的右侧和后侧。

    快到营寨的时候,王蒙突然听到了战鼓声声,喊杀声不断,像是两军作战。

    这时,前军斥候慌慌张张地前来报告,我军营寨遭到攻击,看旗帜是张纯的军队,从战况上看应该是两军刚刚交战不久。

    王蒙立即想到,这是受到伏击的士兵回到营寨将事情告诉了张纯,张纯一气之下,前来寻找王蒙复仇,也想半路截击王蒙,一解心头之恨。没想到王蒙就是为了防止被偷袭,向东方绕行了很长一段路,张纯的追击根本就碰不到。也正是因为这样,张纯便领兵来攻打王蒙的营寨。因为王蒙绕路,张纯便早于王蒙来到了营寨,而且已经展开了进攻。

    王蒙知道张郃和郭嘉在营中,自然没有心急,再加上张纯所带的兵力毕竟有限,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攻打下来营寨,而双方一攻一防,正好给了王蒙这个生力军绝佳的机会。

    王蒙命带着物资的一千人按兵不动,并留五百骑兵作为护卫,自己带着典韦、于禁并一千五百骑兵慢慢向前,不久便来到敌军身后。

    王蒙找准机会,带着骑兵从后面直冲敌阵。

    张纯以为没遇上王蒙是因为王蒙的骑兵快,没有追上,根本就没想到王蒙比自己还慢,自然没有提防后面可能出现的王蒙,后军顿时大乱。

    后军一乱,前军自然也受到冲击,本来猛攻营寨的士兵听到后面遭到偷袭,被前后夹击的战场情况他们这些将军校尉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的,他们心中不稳,军心自然大乱,对营寨的进攻也顿时弱了很多。

    王蒙、于禁、典韦分三路直插敌军腹地,敌军被分割成若干部分,各自为战,张纯的将令难以统一,前军攻打营寨也停顿下来,反身准备迎击王蒙。

    郭嘉和张郃看准战机,认得王蒙的战旗,便让张郃率领军队冲杀出来,里应外合,大杀张纯一阵。三千多骑兵对张纯的军队一阵绞杀,张纯也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只能率领自己的骑兵从侧面冲出去,将自己的步军留在了战阵之中,自然是顾不得了,不然的话恐怕连自己都很难出去。

    冲突两阵,眼见是不敌王蒙了,张纯只能歇斯底里地率败兵向北逃窜,张郃主张追击,王蒙为了巩固战果,并没有拼命追杀,全力围剿速度不快的步军。

    一战全胜,至晚方才停下。贼兵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王蒙鸣金收兵。

    一天两战,虽然是意外收获,但也多亏了王蒙抓住了战机,谋定而后动,打得张纯措手不及,想来张纯现在应该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兄弟张燕三万人能败在王蒙几千人的手上了,刘虞与眼前这个对手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王蒙损失寥寥,张纯却损失极大,逃兵不算,王蒙两战击杀张纯士兵三千多人,战俘三千多人,缴获战马一千多,军械无数,这其中大部分当然是属于刘虞留下的,张纯的骑兵大多数还是逃回去了,只有王蒙第一阵的时候击杀了几百人。

    打扫完战场,自是整军休整不在话下。

    第二天寅时造饭,卯时发兵,高览留守大营,营中留下五千步兵并所降张纯的士兵。

    王蒙决心一举击败张纯,料想张纯昨日折了两阵,损失上万人,本来双方兵力相当,王蒙略占优势,经过昨日一战,无论是战力还是战心,此消彼长,王蒙完全占据绝对优势,自然要趁势进攻。王蒙甚至带上了仅有的攻坚器械,直奔张纯营寨。

    为了防止张纯偷袭营寨,王蒙又派于禁带领两千骑兵在张纯营寨南侧十里的地方作为策应。

    安排已定,两军对垒。自古攻坚是下下策,何况王蒙的攻坚器械又不精良,所以首选在寨门外叫阵。从昨天的交战情况看,张纯似乎是一个性如烈火的将领,被埋伏了就立即想着追击报仇,而且追到王蒙营寨了还不放手,用疲惫之师攻打坚固的营寨,致使兵败逃亡,所以让士兵去叫骂,估计这个性如烈火的家伙肯定会出兵。

    士兵一阵叫骂,张纯果然坚持不住,被士兵的言语讥讽的受不了了,领兵出战,双方射住阵脚,一字排开。

    张纯拍马上前,大骂王蒙:“奸诈小人,出尔反尔,你答应我今日再战,没想到却半路偷袭我军队,如此小人怎配领军,竟然还有脸再来此地。”

    王蒙哈哈大笑,上前搭话道:“君不闻兵不厌诈,你折损一阵却还不知教训,今日我就来教你如何用兵。”

    没想到王蒙正在说话,张纯突然冲杀过来,直取王蒙,威势迅猛,王蒙一时震惊,这张纯的武艺似乎不在张燕之下,加上战马脚力了得,转瞬间就来到了王蒙眼前。

第100章 天下震动

    王蒙见张纯突然冲过来,想要和力拼,立即拉住战马,托起长刀,准备迎战。

    王蒙意虽然有些意外,但却也能瞬间想明白。

    张纯征战沙场多年,身手了得,这样突然袭击王蒙,胜利的机会非常大,一旦王蒙有失,王蒙的军队不战自溃,由此可见,张纯也绝非等闲之辈,虽然这样的打法有些上头,但却也是此刻他的最好选择,王蒙之前能够多次以少胜多,也都是采用的这个战法。

    还没等张纯靠近,一个身影便从王蒙身边略过,“敢动我主公,纳命来。”

    王蒙定睛一看,却是典韦,上次王蒙被偷袭落马,典韦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始终有愧疚的心理,现在张纯正好过来了,典韦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不会让王蒙在受到威胁。

    原来郭嘉早就想到了王蒙的安危问题,虽然没有想到张纯会直接冲过来,但也让典韦做好了准备,典韦见张纯有动作,便立即冲了出来,迎在王蒙之前与张纯交战。

    两人兵刃一交锋,张纯便知不敌,立即便落了下风,随即辗转腾挪,渐渐向本军撤回,王蒙恐典韦有失,便立即挥军掩杀,两军战作一团。

    张纯只带出来五千军队,王蒙却有马步军一万人,双方实力相差甚远,张纯也自知不敌,边战边退,有序向后。

    王蒙正率军在敌阵中冲杀,忽然后面收兵号角响起,王蒙知道这是郭嘉下达的指令,虽然不知道情况有什么变化,但这就是命令,将台指令高于一切,战阵中王蒙的军队边战边退,有序撤退。

    回到军中,郭嘉便和王蒙解释道,张纯边打边撤,后方情况不明,以免张纯有后手,王蒙身为三军主将,以身犯险此乃万不得已而为之的方式,现在是乘胜追击,一定要稳中求胜,为了防止王蒙陷入险境,只能退兵。

    经过郭嘉的解释,王蒙也觉得自己稍显鲁莽,以为张纯出营寨不容易,这一阵自然要痛快地杀一场,却没想到自己可能遭到张纯的暗算。

    撤回营寨之中的张纯,短时间不可能再出来了,两次想偷袭王蒙不成,自然是要守在营寨,这才是他最大的胜算。王蒙便令全军进攻。

    张纯营寨坚固,一时难以攻下,直至天色渐晚,王蒙也没能攻下营寨,稍有灰心,便和郭嘉商议对策。

    郭嘉倒是并不着急,说道:“主公今日攻打营寨甚是急切,张纯自然也感到了危急,我们两次攻破营寨,只差毫厘,这便是我们的胜算。”

    王蒙不解。

    郭嘉解释道:“主公若是张纯,现在最想怎么办?”

    王蒙想了想,说道:“战不过,自然是想办法脱身。”

    郭嘉问道:“如何脱身?”

    王蒙却略微沉思一下,没有明确答案,因为王蒙已经将张纯四面围定,虽然主攻方向在南面,但其他方向都有士兵围攻,这一点张纯自然也是知道的,要让王蒙说出张纯如何脱身,还真一时难以想到。

    郭嘉说道:“主公将张纯团团围住,张纯只能拼死一战,因为除此以外根本没有出路,如果主公能够放他一条生路,想必此战很快便有分晓。”

    王蒙喜出望外,郭嘉确实是说道了问题的关键,围三缺一,这是兵法中惯用的办法,要是四面围定,对方置之死地而后生,战力不可小觑,给对面一点生的希望,他自然就不会拼死作战,还会让自己有更多的选择。

    张纯若是能够离开,也不可能带走所有的士兵,只能带着一部分精锐和亲信离开,最可能的是那两千左右的骑兵,速度快,突击能力强,最适合撤退转移。其他的士兵肯定都会成为王蒙的战利品或者俘虏。

    王蒙随后立即调遣士兵,缩减西侧围攻力量,主攻正面,留给张纯一个“机会”,而王蒙和郭嘉也在西侧留下了一队伏兵,只截杀,不追击。

    王蒙留西面也是深思熟虑的,因为西面是张纯最放心的,北面是刘虞的地盘,东面离他的老巢越来越远,与死地分别不大。

    张纯即使是逃出去了,也可能遭到整兵后的刘虞的攻击,毕竟他是知道刘虞的情况的,虽然刘虞战败了,但却并没有太大的损伤,张纯的军队斩杀士兵不多,俘虏也几乎没有,只是抢掠了一些物资,还被王蒙截胡了。现在的刘虞很有可能已经将残兵收拢起来了,说不定正赶往这里呢。

    随后王蒙命全军点燃火把,连夜攻打营寨。

    南门进攻顺利,好几处营寨都快要被攻破了,将士们也是士气高涨,喊杀震天。

    突然,张纯营寨中一声炮响,营寨南门大开,一队骑兵从营寨中冲出,王蒙攻打营寨的士兵猝不及防,没想到敌军会突然反杀出来,就连王蒙和郭嘉都感到意外,张纯应该是从西门冲出来才对,没想到南门却冲出来。

    王蒙的士兵被骑兵一冲,瞬间混乱,进攻停滞,好在敌军并没有拼命厮杀,朝着火光稀薄的地方冲了过去,可敌军的骑兵并不是少数,一队骑兵出来以后,城门处又有源源不断的骑兵冲出,前面的开路,后面的紧跟着行动。

    王蒙和郭嘉恍然大悟,张纯虽然看到西侧寨门攻击乏力,知道从西门冲出去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担心王蒙有诈,在城外设伏,所以便没有选择从西门杀出。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从进攻正盛的南门冲了出来,不管怎么说,王蒙重兵攻打的方向,肯定不会有伏兵。

    而张纯的这一招还真奏效了,王蒙的士兵抵挡不及,骑兵很快便冲了出去,前后看着应该有两千人上下,后面还跟着一些步军随之冲杀出来。王蒙料想张纯肯定在其中,立即命令骑兵冲过去截杀。

    敌军并不恋战,径自向西南撤离。

    王蒙的骑兵追上张纯的步军以后便减慢了速度,将张纯的步军冲杀混乱以后,便也不敢擅自追杀,毕竟是黑天,而张纯带出来这些步军就是迟滞王蒙的速度的,现在他也算是达成所愿了。

    张纯逃走以后,敌军士气立即瓦解,王蒙趁机夺下敌军营寨,守军无心抵抗,纷纷投降,王蒙大获全胜。

    随即命张郃带着两千骑兵赶回大营,防止张纯攻击营寨。

    王蒙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张纯本来带出去的士兵就不多,经过冲杀,最多两千骑兵,而王蒙的大营还有五千士兵在守卫,骑兵不是攻坚的兵种,应该问题不大,但为了保险,还是让张郃前去支援。

    第二天,王蒙整军回营。

    而张纯昨晚确实是去攻击王蒙的营寨了,可营寨却没有发生战斗。

    张纯本以为王蒙带了重兵前来攻打,营寨自然空虚,所以带兵冲出去就想去攻打营寨,营寨中自然会有自己被俘的士兵,这样自己的损失还能小一些,没想到半路却碰到了于禁的两千骑兵伏击,损失不小,便改道向西逃窜了,因此营寨并没有遭受攻击。

    王蒙大胜而归,又探听到刘虞的损失不大,得知王蒙战胜,便率军向西追击张纯去了,因为现在张纯只有向西逃窜,再向南行,才能和张燕汇合,刘虞自然是不想放弃抓住张纯的大功,所以便径自追击去了,后来却什么收获也没得到,这种游击战术他和张纯差的还不少。

    王蒙班师回县,得旌旗、军械无数,战马千余匹,战俘总计一万人,这些战俘并没有都编入军中,而是裁汰老弱,挑选了三千多人补充到军中,去掉此战战死和重伤的近两千人,凑够了步军两万。

    又成军骑兵一千,总数三个骑兵营每个营两千人。

    县中安宁,收成大好,转年过去,一个消息,天下震动,王蒙不知何去何从。

第101章 发兵北上

    朝廷传过来的这个消息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皇帝驾崩,举国哀痛,虽然百姓已经被这混乱的天下闹得少了很多对朝廷的认同感和心气,但对于这样的国丧还是很难不让他们难过,甚至有些忠君爱国的志士感觉像天塌下来一样,举国被悲伤笼罩。

    但王蒙这边却有一个人心情大好,不是这人有多么污泥,而是这个人终于看到了希望,这人便是许攸。

    按照常理来将,新皇帝即位,一般都会大赦天下,像许攸这种十恶不赦的人都有可能被赦免,到时候他便可以以正常人的面目示人了,自然心中大喜,虽然不能过分表现出来,却还是存有希望。

    事实也正如许攸所盼,新帝继位,大赦天下,许攸在列,终于可以有自由之身了,许攸也正是拜见了王蒙,成为王蒙手下的一个谋士。

    新帝继位,大将军何进摄政,这是王蒙得到的消息。而王蒙两次战胜黄巾欲孽的事情也传到了朝廷,朝廷给出了嘉奖的圣旨,并调任王蒙为涿郡太守,准王蒙暂缓上任,这也是变相让王蒙继续留在高阳,保存实力,但在名声上却给了王蒙极大的褒奖。

    关键是来传圣旨的不仅仅有宫廷的宦官,主要人物竟然是何进的人,这个消息再明显不过了,何进就是想拉拢王蒙,让王蒙记住何进的恩情,给王蒙太守,又给王蒙郡守,何进摄政,这自然都是何进的所作所为。

    王蒙也不傻,和何进的人也表明了态度,对大将军的恩情自然是千谢万谢,随即也送上厚礼给了来使,便将他们送走了,这些礼仪性的事情自然是很顺利。

    但难办的事情确实皇帝的一个昭命,这应该不是何进的主意,很可能是何进的政敌,宦官集团为了削弱王蒙的实力,不让王蒙成为何进外面的支撑,竟然让王蒙出兵攻打北面的游牧民族,因为他们经常侵入幽州境内掠夺百姓,所以让王蒙出兵以正王师。

    王蒙不敢违抗王命,虽然知道这是朝廷之间势力斗争的一个手段,王蒙是两个势力之间生存的代价,但必须出兵,这是作为臣子基本准则,不管朝廷多么暗潮汹涌,但到自己这里的旨意那就是命令,就得无条件执行。

    至此,王蒙也感觉到了王权的威力和好处。仔细分析,何进和宦官集团都没有完全控制住皇帝的君权,都有机会替代皇帝下达指令,虽然指令误国强国不好说,但却可以让皇帝为自己的利益而说话,而皇帝的圣意便是最好的指令,没人有权力拒绝皇命,如果明目张胆的抗命,那换来的必定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民心尽失,所以权力的斗争还是要掌握核心。

    送走特使,王蒙便着手安排县府中的各项事情,春耕虽然已经结束,但大小事情还是有很多,毕竟王蒙现在的威名在外,很多的灾民百姓也纷纷来此,人口虽然没有陡然剧增,但也在日益增长,这些都需要一个能吏去处理,好在现在多了一个许攸,王蒙便将县府全权委托给田丰主持大局,许攸和田丰一同在家留守,而田丰主要精力在内政,许攸重要在军力配置和守卫上。

    王蒙带领郭嘉、典韦、张郃、高览、于禁,并五千骑兵,两万步兵,迤逦出发,向北进兵。

    大军进发,并不赘述,一切顺利。

    转眼间,王蒙便帅军来到了涿郡,这可是王蒙刚刚被封官的地方,王蒙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涿郡太守。

    大军来到涿郡驻扎,也打算短暂的休整,并征集一些粮草继续向北发兵。

    让王蒙意想不到的是大军即将到达涿郡的时候,在距城三十里外便有人率队迎接。

    经过双方见礼,王蒙才知道来迎接王蒙的人是刘虞派遣过来的,刘虞为了感谢当初王蒙能够不畏刀兵,率军共同攻打张纯,而且刘虞也将在一天以后来郡守府和王蒙相会,并带来相应的粮草,让王蒙在此休息等候。

    第二天,王蒙亲自出城十里迎接刘虞,毕竟刘虞现在是王蒙的上官,而且刘虞还是皇室贵胄,在幽州一年多了,政治清明,百姓拥戴,无论是哪方面都值得王蒙尊敬。

    二人相见,序礼完毕,回到郡守府,众人坐定。

    刘虞首先开口,“怀仁,此次奉命出兵有什么策略吗?”

    王蒙一听,刘虞应该是有什么想法,便立即问道:“下官虽奉命出兵剿贼,但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大人与蛮族交手时间不短了,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刘虞听了非常高兴,知道王蒙是个懂事的人,但也没有托大,说道:“怀仁,我有句话还是说明了好,自从我接手幽州,便和蛮族有所往来,我并不想刀兵相见,这样受伤害的还是幽州百姓,不论胜负,皆会有人员伤亡,更何况游牧民族居所不定,我们永远处于被动局面,这样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他们交好,互通有无,各取所需,反倒是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你认为如何?”

    王蒙终于知道刘虞来找王蒙,并给王蒙粮草的目的了,这是让王蒙贯彻他的执政方针,对待蛮族采取怀柔政策,而现在王蒙得到的圣旨确实要剿灭蛮族,驱赶蛮族,这与刘虞的政策有些冲突,刘虞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却提前来和王蒙打招呼,无非就是想让王蒙走走过场,不要影响他的执政方针。

    王蒙两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刘虞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为难,这也是我与北面公孙瓒的最大政见的不同,公孙瓒崇尚武力,手下更是有一支精锐骑兵,号为白马义从,手下也不乏能征惯战的将令,据说有一个白袍将军甚是了得,蛮族之人每每都会吃亏,但公孙瓒虽然能够战胜蛮族,可每次都会受到更大的报复,得不偿失呀。”

    王蒙一时间对两人的政见不置可否,说道:“大人所见在下谨记在心,此行定会相机行事。”

    刘虞虽然没有得到王蒙肯定的回答,但王蒙也没有拒绝,还算是比较满意。

    不过王蒙却心中闪出一个身影,刘虞所说的白衣将军莫不是自己相熟的那个人,要是有机会见面自然好了,王蒙可是对此人向往已久。

    王蒙休整三天,斥候出去打探消息,得知蛮族正在代郡一带活动,抢掠不少,百姓遭殃。

    大军出发,一路无话,转眼来到代郡境内。

    王蒙素闻蛮族之人以骑兵为主,行动迅速,往来如风,因此不敢冒进,稳步前进,每天都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时间安营扎寨,防止蛮族的骑兵偷袭。

    这天,王蒙刚刚拔营出发,斥候便来禀报,大军东侧五里的地方,有一队蛮兵,人数大约在一千上下,这些人应该是刚刚劫掠完毕,正在向东北方向进发,裹挟着不少的人口和财货,行动不快。

    蛮兵行动迅速,张郃作为前锋竟然都没有发现,可见这次作战不同以往,王蒙不敢大意,但这确是一次难得的好消息,必须先给蛮族一个下马威。

    随即立即点兵,将中军交由郭嘉统领,于禁为辅,王蒙自帅两营骑兵共计四千人,出击敌军,来个奇袭。

    骑兵如风,转眼便追上了斥候禀报的蛮族骑兵。按照常理,这些骑兵看到王蒙的奇袭,即使不是打乱,也会出现一定的意外,导致军令不畅,指挥调度困难。

    没想到蛮兵能征惯战,好战喜战,看到王蒙的骑兵冲过来,不跑不慌,反倒是放下裹挟的百姓,直接迎面冲向了王蒙的骑兵,这倒是让王蒙有些吃惊。

    这蛮族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其勇猛程度可见一斑。

第102章 险象环生

    受到敌军的反冲击,再加上游牧民族嗷嗷叫的气场,有些新兵心理上便处于了下风。

    冲锋的速度降了下来,王蒙见此,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士兵见主将如此,顿时信心大增,跟着嗷嗷叫的冲了上来,这种叫声也是在释放自己内心的不安,稳定自己的情绪,和蛮族人的骁勇还是有些区别。

    典韦见王蒙冲在前面,立即加快了速度,抢在了王蒙身前,变成了典韦冲在最前面了,然后便是王蒙的亲兵营纷纷护在王蒙左右。

    双方很快交锋在一起,虽然双方战力差不多,但王蒙这边毕竟人数是敌军的四倍,一个交锋过后,蛮族人便感受到了王蒙这支军队并不像他们以前遇到的刘虞的骑兵,这支军队的战力确实要比他们想象的强许多。

    战斗虽然短暂,却也十分惨烈,蛮兵留下了几百具尸体撤退了,缴获来的物资也无暇顾及,王蒙见此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自己带过来的都是骑兵,进退自如,趁着蛮兵败退自然是要奋力追击,以求更大的战果。

    随即调拨五百人保护这些人向中军方向靠拢。王蒙率领剩余的三千多骑兵追击敌军。

    追了大约有十里左右,前面地形开始有所起伏,视野并不是十分开阔,再加上蛮人的骑术了得,王蒙和敌军的距离始终没有缩短太多,不过敌人却一路上扔下了许多挂在战马上的物资,这应该是为了提高速度而减轻重量。

    而王蒙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差不多一百匹左右的战马,虽然没有追上蛮兵,但蛮兵出动多数都不只有一匹战马,有的甚至是两三匹战马交换着用,这样才能保证蛮兵能够长时间长距离的行动,而刚刚的逃窜,也让一些战马没有得到自己主人的保护,掉队了,王蒙也在后面将其收拢过来。

    见前面地形有所变化,王蒙也不敢太过冒险,便放缓了脚步,并没有贸然追击,在草原上脱离大部队太远并不是好事,而且还有可能迷路,到时候更加得不偿失了。

    马队刚刚掉头走了不远,前面的斥候又来报,南面又发现了一队蛮兵裹挟着百姓向北行进,人数大约五百左右。

    王蒙看了一下身后的士兵,感受了一下坐下的战马脚力,感觉还能一战,便立即命军队全速冲击,击溃蛮兵,解救百姓。

    战马萧萧,驰骋疆场,王蒙收拢战马又分兵出去大约二百人,现在身后的士兵大约有一千三百人左右,倍则攻之,现在兵力至少两倍于敌军,王蒙心中还是有胜算。

    骑兵在这片燕京之地,驰骋迅速,转眼间王蒙便发现了前面的蛮兵,裹挟着百姓缓缓向北行进,王蒙并不答话,拍马向前直取蛮兵,因为之前战斗的胜利,现在对于蛮兵全军士气高昂,第一战那些怯懦的心理减轻了许多,无形地增强了战力。

    蛮兵本就好勇斗狠,见王蒙他们大军冲上来,不但不惧战,反倒是迎着对手冲了上去。

    双方瞬间交战在了一起,骑兵对骑兵,速度对速度,人声鼎沸,战马嘶鸣,刀剑铿锵,热血翻涌,也直到这个时候,这群蛮兵才发现眼前的这股力量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脆弱不堪,反倒是一根硬骨头。

    其中领头的人心中的震撼更加难以用言语形容,本来他们只是对公孙瓒的骑兵有所忌惮,对于其他的部队也根本没放在心上,特别是那些

    王蒙人数占优,便采取了山字形的战术冲击,王蒙居中在前,左右两翼齐飞,迅速将蛮兵的骑兵围在中间,转着圈的砍杀。蛮兵的马术和作战能力却也不凡,虽然战况上占据了绝对的劣势,但依然奋勇拼杀,企图在这种逆境中用勇武来改变战局,王蒙自然深知这个道理,之前他都有几次是因为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的情况,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生存往往是人的最低级追求,骁勇善战的马背民族依然如此,随着战局的走势逐渐对他们不利,生存便成了他们现在最大的目标,虽然还在坚持作战,但却并不是之前的迎头猛冲、勇往直前了,而是在不停地辗转腾挪、避其锋芒,在游斗中寻找王蒙军队的破绽,以便从战场中最薄弱的地方突围出去。

    但王蒙的军队人数众多,阵型稳固,几次的蛮兵冲锋都被大队的骑兵阻挡,被迫调转方向,只能在有限的空间中打转抵抗,王蒙的军队也逐渐演变成外围包围打击零散冲出来的敌军,而内部和核心作战区域都是百人为一队分割包围吃掉敌军的作战方式,眼见着自己的族人不停的战死,阵营中的敌军也开始心生退意。

    正在蛮兵逐渐被杀,胜算全无的时候,东面忽然冲出来大股骑兵,王蒙大惊,因为自己的骑兵在什么地方自己自然是知道的,这些骑兵肯定不是自己的。

    刘虞本来就不想和蛮兵起过激的冲突,而且在王蒙出兵的时候刘虞也没有出兵支援的意思,所以这些骑兵也不可能是刘虞的士兵,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蛮兵的另外一只军队,这是王蒙最不想看到的,被敌军反包围战况可能就不受自己控制了,眼前的阵型绝对不适合迎击这突如其来的军队。

    为了减轻自己的压力,给自己留下一个调整的空间和时间,王蒙立即着令典韦率领一队骑兵迎击过去,防止被地方骑兵从侧面冲击自己的队伍,至少是要减缓敌军的行军速度。

    典韦立即率领一队骑兵冲了出去,迎击来犯之敌。

    这样一来,被未在中间的蛮兵压力骤减,士气大振,往来冲突更加凶猛,而且这些人也改变了战术,并不是一味地找机会突围,而是找王蒙的弱点进行攻击,想里应外合,形成一个反包围或者小范围的夹击,击溃王蒙的一点好影响王蒙的整体阵型和战场形势。

    蛮兵眼光独到,但王蒙也是经验丰富,立即发现了战场上的微妙形势,带着一队骑兵向典韦身后饶了过去,增加阵型的厚度,同时,调转军队的进攻方向,在刚才的包围圈西北侧给蛮兵留下了一个空隙,方便蛮兵从这个地方突围。

    这也是王蒙给自己留下的最好的机会,敌军虽然有生力军,但从典韦与其交手的情况看,敌军的总体兵力和王蒙的兵力数相当,而刚才被围的蛮兵骑兵也损失过半了,现在看双方无论是人数还是战力方面都是旗鼓相当,王蒙要是一味地想将之前的蛮兵围歼,恐怕难度很大,弄不好还会撑破自己的肚皮。而将被围的蛮兵放出包围圈,凭借蛮兵那点兵力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被围的境地。

    被围的蛮兵看见西北侧的空隙,果然放弃了夹击的打算,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兵力,奋勇夹击也只能是奋力一搏,很有可能是飞蛾扑火,因为王蒙已经调转了阵型,所以他们也转头向力量薄弱的西北方向冲了过去。

    王蒙这边压力骤减,便增拨一队骑兵支援典韦,自己率领骑兵紧追从包围圈窜出去的二百多蛮兵,王蒙是不想让这对骑兵掉头,要是他们掉头就会对王蒙的军队形成一个东西夹击的态势,只有咬住他们才是最好的办法。

    王蒙还是占据优势,典韦顶住了蛮兵的冲击,而王蒙这边又紧追不舍,蛮兵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头撤兵,要不然等王蒙歼灭这小股蛮兵的话,调转马头恐怕后来的蛮兵也很难再逃出去了。

    可战场形势往往变化迅速,还没等王蒙这边围歼小股蛮兵,西南方向蓝天与绿草相交的地方又黑压压地出现了一队骑兵,王蒙心中打鼓,现在如果再抽调一部分力量去迎击,恐怕眼前的局势都很难维持住了。

    看着架势不少于五百骑兵,恐怕王蒙的优势会荡然无存,甚至有破军身死,全军覆没的危险,怪不得蛮兵虽少,却极难剿灭,现在看来这样的敌人果然是最难对付的。

    王蒙减缓了追击的速度,留着势头准备对付来犯之敌,西南面的军队越来越近,王蒙心中不断想着应对的策略。

第103章 危机不断

    由于西南方向来了一队骑兵,战场的形式突变,王蒙本来是占据优势的,但现在典韦被东面的骑兵缠住,王蒙又不敢死追逃出去的二百多骑兵,这队蛮兵又变成了生力军,现在西南方向又来了大队骑兵,不论是从兵力上,还是战场的形势上,王蒙都处于劣势,从吃定敌军到现在的形势逆转,所有士兵的心理上都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被裹挟的百姓已经刚才趁乱向南跑出去了一段,现在西南又来了一队蛮兵,这伙百姓又转头向东逃窜。

    王蒙也顾不上那些百姓了,现在自己都陷入了危急,要是西南方向的蛮兵过来,刚才的骑兵再转头,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种情况下王蒙也不敢撤退,一旦这边撤出去,典韦就会被团团围住,更加危险,只能硬着头皮向西南方向迎着冲过去,并分出一小队骑兵在右侧策应,防止逃出去那二百多骑兵从侧面进攻。

    骑兵对骑兵,转瞬交锋,王蒙所料不差,那二百多人见到战场形势有利,立即调转马头,向王蒙的侧面攻了过来,策应小队也迎着冲了过去,这样,战场上三个方向双方陷入了胶着,死战硬抗,谁也不能退缩,毕竟骑兵的速度都是差不多的,一旦兵败屁股给了敌人,那只能是任人宰割,现在也唯有死战才有获胜的可能,军中的骨干也在不停地鼓舞士气,指挥士兵,如果没有这些中坚力量,恐怕王蒙的新兵都已经四散逃跑了。

    正在此时,正南方向轰隆隆的又来了一队骑兵,王蒙心中隐隐不安,一丝丝凉意涌上心头,没想到刚刚来到塞外便遇到了敌军这么大规模的遭遇战,自己准备的根本不算充分,现在这是危急又见危急,被动加上被动,这外族蛮人多年存在又无法彻底剿灭,自然又他的道理,真正交战在一起才知道他们又多么难缠,凶狠、暴烈,来去如风,身经百战的王蒙心中甚至都产生了一丝慌乱。

    士兵也被这远来的骑兵影响了,阵型已经开始散乱,不断有人跟不上冲击的队伍而落单被杀。

    王蒙边战边观察战场形势,一边想着应对之策。

    南面过来的骑兵越来越近,待能看清旌旗的距离,王蒙心头一震,喜上眉梢,来军骑兵约一千上下,旌旗上隐约瞧见了“汉”字,这是大汉的骑兵,是王蒙的友军呐,看来真是天不亡我,王蒙心中感慨。

    随即大喊:“援军已到,痛杀贼人。援军已到,痛杀贼人。”

    身边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王蒙军心大振,重新夺得战场的主动。而刚才王蒙的转头向北,也让西南面攻过来的蛮兵被调动过来,面朝北,背朝南。歪打正着地给支援的汉军留下了最好的进攻机会。

    战场形势几经转折,优势又回来了。王蒙迅速调整队形,两侧分边,成彩虹形同时迂回,就像两个半圆环将蛮兵的骑兵锁住,而后面的汉军援军也是直插腹地,将蛮兵一分为二,围而夹击。

    转过马队,王蒙才看的真切,援军马队白马居多,各个军械战甲齐全,旌旗高举,队形齐整,士兵之间相互配合默契,战术极佳。而最令王蒙称道的是为首之将,白马白铠白袍,手握银枪,往来冲入如入无人之境,纵使蛮兵单兵作战能力突出,但却奈何不了这位将军,蛮兵只有挨打的份,并没有还手之力。

    此将往来冲突,转瞬便将已经被分割的敌军冲的七零八落,阵型混乱,王蒙抓住战机,趁势冲杀,就像是被白袍将军的战力点燃了心中的战心和勇气,一骑当先,飞入敌阵。

    两将一黑一白,交相辉映,一南一北,左右冲突。后面尾随的随从士兵,就像一白一黑两条龙搅动这蛮兵的阵型,蛮兵纷纷落马,根本组织不起来集中冲锋的队形,死的死、降的降,零星的跑出去一些,也是慌不择路,朝着没人的方向乱逃,散兵游勇不足为虑。

    经过了刚才的心理波折和战场转折,王蒙也不敢继续追击了,稳中求胜才是王道,要记住草原是蛮族的家,他们已经在此生活了几百上千年,对草原地形的利用绝对在王蒙之上,决不可大意。

    很快,这边的一千多人便被解决掉了,而典韦那边也像是受到了感染一样,士气倍增,蛮兵也看到了战场上的变化,甩开了典韦的攻击,在还没被围困之前,趁机向北逃窜,留下了五百多具尸体,逃命去了。

    激战一个时辰,这方天地终于安静了许多,喊杀声逐渐消失,战马的嘶鸣也不再是撕心裂肺了,唯有手上的军士和蛮兵俘虏偶尔会痛苦的喊叫,战事落下帷幕,王蒙全胜。

    战场情况已定,王蒙命人开始打扫战场,便立即趋马向友军奔去,王蒙要向友军感谢,自己这些人的性命可都是友军相救的,而且说不定这些人还能成为王蒙剿贼的支援呢。

    两人见面以后,王蒙在马上拱手行礼,这是军前行礼,并不是不尊重对方,毕竟战场形势随时可能变化,这些也都是约定俗成的。

    可白袍将军见王蒙行礼却并未回礼,而是惊奇地盯着王蒙,王蒙也感到奇怪,对方战将白袍已经被染红,脸上也是血迹斑斑,但这斑斑血迹却让白袍将军显得更加英气勃发。

    而王蒙看到对方的样子,自然也能想象到自己的样子,血迹遮挡了面容,确实很难辨认,但仔细一看,王蒙不仅兴奋的大为惊叹。两人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也顾不上战场的危险,立即下马,将兵器深深插入土中,四手相执、四目相对,兴奋异常。

    原来这白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王蒙去洛阳途中,解救王蒙于危难的赵云,赵子龙。

    二人的感情自不必说,当年就惺惺相惜,现在竟然在战场上相见,看见双方都是领军战将,自然为对方高兴。两人激动不已,得知赵云一路追击蛮兵至此,营地距次差不多有五六十里,王蒙便邀请赵云回自己寨中休整,为伤员疗伤。赵云自是应允,随即也派出通讯兵向自己的上官公孙瓒报告情况。

    赵云和王蒙上次分别以后,便来到了公孙瓒这里,由于身手了得,浑身是胆,作战勇猛,便受到了公孙瓒的器重,做了手下的一员偏将,但赵云每每感到与公孙瓒稍有感情上的差别,似乎公孙瓒对自己并不是时分信任,也可能是赵云的能力太强,公孙瓒始终有防备之心,但赵云却也没有过非分之想,只想建功立业。

    王蒙和赵云商议已定,便来安抚收拢百姓,如果将这些百姓放在荒郊野外,恐怕还会遭到蛮兵的侵扰或者伤害。

    来到百姓中间,上千人的百姓队伍,齐刷刷地给王蒙跪下磕头,感谢王蒙的救命之恩,王蒙立即下马,让所有人起来,声称自己承受不起,让百姓感谢皇恩浩荡等等一些大气的话。

    待王蒙安抚完百姓,准备交给士兵带路回营的时候,百姓中有一人走了出来,高声喊道:“将军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还望将军通报姓名,让我们知道恩人是谁。”

    百姓有情有义,王蒙的手下自然也感到荣耀,还没等王蒙说什么,便将王蒙的官职、名号通报了两遍。

    王蒙自是谦虚一番,可这人又上前一步,向王蒙躬身行礼,王蒙见此人礼节通晓,不像是普通百姓,便也回礼。这人朗声道:“在下陈留卫弘,经营着北地与陈留的皮货、盐铁生意,本来也从不亲自出来,这次是因为这边的交割除了一些问题,我这才想到这边和对方谈谈,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幸好有将军搭救,在下感念之至,无以为报,在下手中正好有刚刚运回来的一些盐铁,以资军用,还望将军笑纳。”

    卫弘向旁边侧身,后面的很多人都纷纷向两边闪开,给王蒙的视线让出一条通路,让王蒙看清楚人群中的盐铁车辆,这些人多数都是卫弘的随从,应当有十几人。

    起初,王蒙自是不收,怎奈卫弘情真意切,再加上其他百姓的请求,王蒙也只好收下。

    见王蒙收下了这些东西,卫弘高兴不已,说道:“将军今后若有需要,尽管差人来陈留找我,我自当竭尽全力周全将军,以报将军恩德。”

    王蒙也知道这人是陈留的大财主,但却也当做是卫弘的一些客套之言,便也没有完全上心,客气几句也就着人带领这些民众往营寨方向去了。

    清点战况,这次虽然胜利,但却也是惨胜,交战一千三百骑兵,战死、重伤五百多人,虽然斩首一千余,缴获战马近两千,但也算得上是惨胜了,王蒙心疼不已。

    安顿好百姓,天色已晚,王蒙便和赵云彻夜深谈,双方皆有倾慕之心,王蒙也几番试探,赵云自然也有倾向于跟着王蒙的意思,毕竟二人相熟很早,王蒙的大致情况也算了解了,再加上张郃、于禁等人和赵云一见如故,郭嘉又了解王蒙的心思不断的敲边鼓,赵云当真是动心了。

    第二天一早,王蒙等人刚刚收拾妥当,准备拔营北上,王蒙与赵云暂时合兵一处。

    斥候便急慌慌的来报,东南方向有大股骑兵向这边开来,人数大约在两千上下,目的不明,是敌是友情况也尚未探明,地方斥候行动范围广泛,没有太靠近。

    一入北境,危机不断,王蒙现在才对刘虞的策略有些理解,但也并不认同,不能一味地进,也不能一味地退,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让他不敢挑战自己的权威,这样的状况恐怕是最好的了。

第104章 以功换将

    王蒙立即点验军马,出寨门列阵,准备迎敌,这是在自己营寨旁边,弓弩手、盾牌手都很齐全,王蒙自然心中有底,两千军马不足为虑,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昨日一战王蒙可算是真正了解了蛮兵的战力,与以往黄巾贼兵交战有很大不同。

    王蒙摆开阵势,敌方大军也来到寨前,这才看清楚对方的身份,确实汉朝官军,王蒙不免有点尴尬,自己确实是有些慌张,有点谨慎过分。但也自感自己斥候的缺陷,这样的军情竟然探查不清,今后一定要在这个方面加强训练。

    大军来到,王蒙自然是上前迎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云的上官公孙瓒。

    王蒙心中大喜,没想到盘算一晚上的事情,有可能今天就能实现,真是天助我也。

    王蒙热情地将公孙瓒迎到寨中,而赵云见公孙瓒来此,也按规矩见礼,随后二人分宾主入座,而赵云这个时候也站在了公孙瓒的身后。

    王蒙是涿郡太守,和公孙瓒同为刘虞手下臣工,一个是地方军政大员,一个是军中翘楚,二人身份地位差别不大,又不是同在一个军队之中,所以便分宾主入座。

    公孙瓒一表人才,威风凛凛,出身贵族,但却是庶出,因此一路也算是坎坷波折。

    公孙瓒对王蒙的出身也略知一二,虽然没有表现出一些反感和轻蔑,却也并不十分热情。闲话中随便问了赵云几句,兵力折损多少,缘何而战,缴获多少等等,王蒙据实回答,但在缴获这一块却将功劳归于王蒙,自己并未言明功绩。

    公孙瓒知道自己兵力有折损,但却没有得到什么战果,自然心情也不是十分高兴。

    王蒙见此,心中的成算又多了几分,毕竟公孙瓒还是想要往上爬。

    王蒙刚刚被委任为郡守,一时间恐怕很难再次擢升,所以这次战功只能是给自己加分,却得不到更加实在的收入,但眼前却有一笔大买卖王蒙觉得更加合算。

    想到这里,王蒙说道:“伯圭将军,这次与蛮族作战,我算是终于长见识了,将军能和这些蛮族之人征战多年,并能凭借威名震慑外邦,实属不易,令在下敬佩。”伯圭是公孙瓒的表字。

    公孙瓒听后,心情稍好,脸上不悦的情绪也舒缓了不少,说道:“都是手下将士用命,才让北疆稍显安宁。”

    王蒙说道:“将军不必过谦,将军的威名在下早有耳闻,将军任职时间也很长了,想必凭借这样的战功,朝廷必然会重用,加官进爵也不是不可能吧。”

    王蒙说完,向身后的郭嘉使了个眼色,郭嘉心领神会,从案头拿过来一张绢帛,轻轻放在公孙瓒的案头之上。

    公孙瓒一看,脸上顿时一喜,稍微有些兴奋的慌乱,问道:“不知怀仁将军这是何意?”公孙瓒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郭嘉拿来的东西他扫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赵云已经说了不是他的功劳,现在王蒙却把这个东西放在自己的眼前,那肯定不是坏事,毕竟王蒙没有必要在他公孙瓒这里显摆邀功。

    王蒙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将军与我都是朝中之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样的战功虽然看着不大,但却影响不小,这次我们解救了几个地方的商队,想必这些人的口碑都是一个很大的战功,只要稍微解释的明白一些,呈报到朝廷,估计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公孙瓒稍微有些不高兴,像是突然失去了什么一样,说道:“怀仁将军此功确实不小,想必朝廷肯定又会有封赏,刚任新官,这次恐怕能够进爵了吧。”

    王蒙莞尔一笑,轻轻地摆摆手,说道:“这并不是我的战功,还是将军调拨得力,让子龙将军痛击了蛮族,方才取得这样的战果,在下只是从旁协助,这还是将军的功绩。”王蒙边说边抬手示意了一下送给公孙瓒的战果目录。

    公孙瓒心领神会,心中大喜,也有些不敢相信的意思,但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安奈不住了,说道:“怀仁这话从何说起,在下寸功未见,何来战功可言。”公孙瓒似乎有些预感,王蒙并不是在戏耍自己,而是真的要将这个战功拱手相让。

    王蒙说道:“将军不要过谦,将军经营北地多年,今日白马义从的战力也令我等见识大涨、钦佩至极,这次缴获这么多财货人口战马,也可补充军资。在下自然不敢和将军争功。”

    公孙瓒见王蒙如此坦诚,便说道:“怀仁胸襟坦荡,今子龙虽有参战,却并非主力,不知怀仁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助,在下定全力周全。实不相瞒,这次的战功果然不同以往,刚刚我看了一下这里的人员情况,解救的百姓之中便有代郡的几个财主损失的物资,还有几个财主的家人,想必可能也在这里,这不仅能让朝廷高兴,也能让这里的士族满意,今后我再战蛮族也算是有了底气。这次来犯的是鲜卑族人,进入我大汉境内已经一月有余,烧杀抢掠,恶事做尽,我誓死要剿灭他们。怀仁能与我站在统一战线,感激不尽荣幸之至,但有需要尽管开口,我必竭尽所能。”

    王蒙一听,公孙瓒是接受这次馈赠,至少能够从这些战功之中拿到王蒙都没有想象到的好处,这也可能是那些士族和公孙瓒的交易。现在看来这次的战果对公孙瓒的意义非常大,想必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了,事情已经有转机,王蒙便趁热打铁。

    王蒙说道:“既然将军话已说明,在下确实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将军周全。”

    公孙瓒听王蒙这番说辞,心中更加高兴,并不是公孙瓒喜欢让王蒙和自己提要求,而是王蒙果真提要求,那就说明王蒙是真的想将这个战功转手送给他,他自然是高兴非常,“怀仁有话但讲。”

    王蒙起身拱手说道:“在下此话本无对他人不敬之意,只是在下首次率军进入北境,对蛮族还不是非常了解,战场应对恐有不及,损兵折将事小,波及百姓事大,因此,想从将军借一人,助我破贼。”

    公孙瓒一听,更加高兴,似有怀疑地问道:“仅一人?”

    王蒙笑着说道:“只一人足矣。”

    公孙瓒大笑,“只是这个条件怀仁岂不是有些吃亏?”

    王蒙说道:“我还怕将军吃亏,军中将领杀敌立功,将军能够让手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公孙瓒爽快地说道:“怀仁但说无妨,全军上下,任你挑选。”

    王蒙说道:“在下只需一人帮忙足矣,只在将军身后,子龙将军,怕伯圭将军不舍呀!”

    公孙瓒脸上稍微有些凝滞,不过瞬间便恢复了,问道:“你确实是想让子龙将军帮助?”

    王蒙坚定地说道:“正是。”

    公孙瓒笑着说道:“好,既然如此,就让子龙助将军一臂之力。”

    王蒙问道:“不知伯圭将军所属期限几何?”

    公孙瓒笑着说道:“一将之力,怀仁随意处置,直至剿贼立功。”

    王蒙起身向公孙瓒行礼,说道:“多谢将军成全,在下无以为报,但不知子龙将军何意?”

    公孙瓒立即回身,急切地问道:“子龙不会是不同意吧?”言语中并没有对赵云应有的尊敬之意,只是将赵云作为自己的一个手中的筹码一般。公孙瓒本人原本并非如此,不然也不会带出能够和蛮族交战的白马义从,但他对赵云却还是心存芥蒂,唯恐赵云威胁到他的地位。

    赵云说道:“谨遵将军将令。”言语中没有任何感情,根本看不出赵云是高兴还是悲伤,但却略有失望之情。

    赵云答应了,众人皆大欢喜,王蒙向公孙瓒说道:“今日在营寨之中设宴,请将军莫要推辞。”

    公孙瓒爽快地回道:“怀仁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王蒙顺便看来一眼赵云,此时赵云脸色铁青,甚是难看。

    王蒙也顾不了许多,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心中自然高兴,至于用战功交换赵云,是在是有些对赵云不太尊重,日后弥补就是了,至少王蒙对赵云的心思和情感是公孙瓒比不了的,赵云也肯定能在自己这里找到心灵的归宿。

    王蒙和公孙瓒决议,王蒙从西侧向北进发,公孙瓒从东侧向北进发,双头并进,合围蛮族。

    二人刚刚议毕,外面一个急切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随后一个斥候慌慌张张闯入营帐。

第105章 针锋相对

    斥候禀报,营寨北面二十里左右突然出现了大批蛮族骑兵,大约一千人左右,动向不明,但行动方向却是营寨这边。

    王蒙摆摆手,示意斥候退下去。

    斥候着急是想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王蒙,但区区一千骑兵对于王蒙这坚固的营寨来说,还不会造成伤害,如果敌军真的敢来攻击营寨,那后悔的肯定是他们。

    现在最主要的是蛮兵的意图不明确,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士兵没有探查到,这才是关键。

    公孙瓒似乎是看出了王蒙心中所想,缓缓说道:“怀仁是不是担心蛮族之人有什么阴谋?”

    王蒙见公孙瓒话中有话,便立即问道:“实不相瞒,第一次与蛮族之人打交道,还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套路,但草原部落来去如风,倒还真不敢小觑,还请伯圭将军不吝赐教?”

    公孙瓒朝王蒙拱拱手道:“蛮族多以部落为单位,平时放牧围猎为生,战时全民皆兵,虽有统一号令,但部落与部落之间配合却不够,除非让他们有灭族之危,蛮族统领方才集中各个部落统一作战。”

    “现如今怀仁不过是刚刚来到草原外围,虽然取得了首战胜利,但应该也是击败了一个部落,至于草原上的大部队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进行反扑的,想必是败军到附近的部落求援了,而草原部落分布广泛,按常理不会再有其他的援军了。”

    公孙瓒已经说的很透彻了,敌军多半是孤军,只有一千人左右,是攻是防全看王蒙如何决断。

    王蒙低头沉思:现在自己的相对力量绝对在这批蛮兵之上,但却刚刚经历大战,士兵并未得到有效休整,现在若是骑兵倾巢而出,战胜敌军倒并不算是难事,但损失却并不可控。

    想到这里,王蒙抬头看看公孙瓒,微笑着说道:“久闻伯圭将军白马义从能征善战,我军刚刚与蛮兵作战,并不熟悉其作战方式,不知将军可否带领我军再次杀一杀蛮兵锐气,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将军的风采?”

    公孙瓒略有迟疑。

    王蒙继续说道:“此战胜券在握,我军可出三千骑兵,缴获尽归将军所有。”

    公孙瓒眼神一亮,虽然还是很淡定,但这细微的眼神却没能逃过王蒙的眼睛。

    公孙瓒有些盛情难却地道:“怀仁将军抬举我了,带领将军作战实在不敢当,但蛮族乃我军之宿敌,如今胆敢来到边境,我自当全力将其击溃,还请将军助阵。”

    随后,二人立即整顿军马,一场没有悬念的伏击骤然间打响,只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敌军便扔下六七百具尸体逃窜了,王蒙和公孙瓒也并没有大举追击,缴获的几百匹战马也让公孙瓒大为欢喜。

    两军就此分别,赵云也简单与公孙瓒寒暄一番,也算是了却了主从之谊。由于战场离王蒙的营寨比较近,所以战死战伤的战马便由王蒙带回营中宰杀劳军了。

    公孙瓒走了以后,王蒙又发动所有人安抚了一遍赵云,让赵云能在这里找到一些感情上的寄托,至少让大家知道这里的人对赵云都是欢迎的。

    而张郃、高览和于禁等人,更是以诚相待,赵云感觉到了和公孙瓒那里不一样的情谊,这样的主公他倒是非常喜欢,而且他与王蒙也算是有故交,很快便与所有人都熟络起来。

    因为赵云的到来,王蒙重新调整了军队的将领职责。

    郭嘉为军师,张郃为都尉,统军主将,统领王蒙所辖的五千骑兵和两万步兵;高览为步军主将,职同副都尉;于禁为步军副将;赵云为骑兵主将,职同副都尉;典韦为中军护卫;王蒙自从升任郡守以后还没有明确的将令封赏,如今战事一开,各将领自然是论功行赏,相应地升官,张郃跟着王蒙时间最长,个人的能力也完全可以统帅这些兵士,所以武将便以张郃为首。

    田丰和许攸也各有升迁,不过是郡守府中的文官,但田丰的官职要在郭嘉之上,任命田丰为功曹,掌管郡内一切人事;许攸为主簿,掌管文书,实则还承担一定的军士和谋划职责,只不过王蒙还是要给他们一个官职。而王蒙和郭嘉关系最为密切,也根本就不用拉拢,所以就给了郭嘉一个虚职——军师,食邑和田丰一样,这个职位可大可小,甚至可以与王蒙平起平坐,但也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职权,因为他不是正式的官职,是王蒙自己创造出来的。

    一应人等分拨已定,王蒙便令人将任职的书令传回高阳,向在家留守的田丰和许攸公布,王蒙便帅大军出发。

    高览为先锋,领着先锋营兵马探查地形,打探敌军消息。蛮族的骑兵神出鬼没,又对地形和环境十分熟悉,王蒙不敢掉以轻心。因此,这次向外派出的斥候非常多,遍布方圆十里以上,只要有敌军的动向,王蒙便能立即做出相应的部署。

    大军走走打打,鲜卑人并没有再次出动大规模的骑兵来犯,但小股敌军并不少见,毕竟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是北方民族入境抢截多发的季节,他们的兵力也分成很多的小部分,一时间恐怕也不太容易集结,但想必王蒙的两次大胜仗应该已经引起了草原各个部落的重视,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难而已。

    这些小打小闹并没有影响王蒙的进军速度,按照原定路线一直朝着俘虏供出的鲜蛮族老巢前进,而敌军的老巢如今这个季节应当在北方的一个草场,这与王蒙得到的消息正好吻合,所以就按照这个俘虏的指引前进。

    王蒙越走越谨慎,自己的目标这么大,早就被敌人察觉了,敌人很可能已经收拢集中兵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场大战便会猝不及防地发生。

    而郭嘉也在此期间然步兵演练了几个阵法,其中一个便是专门为了对付骑兵冲杀的八门金锁阵,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八门环环相扣,相互支援,军中主将自然是张郃,也只有张郃才能稍微对此有所掌握,但也很难得心应手,其他的将领却还不能领悟,可见此阵的复杂性。

    这天行军至中午,大军正在原地休整,突然前军传令兵来报,前锋营遭到敌军大股骑兵冲击,目前战况不明,高览将军感觉这股敌军和以往不同,特来报告情况。

    王蒙知道高览也是经过几次大阵仗的将领,身为先锋,自然是有擅自决断的权力,现在却急慌慌地来报告情况,凭借高览的战场嗅觉,王蒙觉得这次可能非同小可。

    平时进兵,前锋营和中军自然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好让中军有所缓冲,但这次在北境作战,王蒙一改常法,采取了郭嘉的建议,缩短前锋营与中军的距离,至少骑兵半日能够到达,这样便能更好的相互支援,毕竟蛮族的骑兵可不是吃素的。

    王蒙立即命令斥候营加强向四周的探查,命张郃为主,于禁为辅,郭嘉居中调度,大军就地安营扎寨,防止敌军偷袭。

    自己亲率四千骑兵,并典韦、赵云前去支援高览,一马平川的北境,还是骑兵的威力最大。

    赵云率一千骑兵为前队,奔袭支援,王蒙作为后援紧跟其后。

    行至天色渐晚,王蒙才和赵云汇合,但却没有发现高览的踪影,按照斥候的报告,高览应该就在此处与敌军遭遇,但现在却音信全无,令王蒙无限担忧,心中惴惴不安。

    但也令王蒙感到有些奇怪,毕竟这一路上一直在接到斥候报告的情况,高览虽然被围,但却也依靠着一个河湾据险而守,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击溃,而且现在已经到了河湾,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由于晚上,王蒙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悉,只能原地休息,多派出斥候打探消息,特别是高览的下落,毕竟高览还带着两千兵马,要是都被鲜卑的骑兵击杀了,那对全军的士气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王蒙毕竟是骑兵,所以不能像高览那样将步军安置在河湾处,骑兵需要机动,如果这时候遭到敌军偷袭,那骑兵根本就没有施展的空间便被窝在河湾之中消灭了。

    因此,王蒙找了一个稍微开阔的离河湾不远的地方休整,四外多派出斥候,全军士兵不离战马,战甲不卸,军器不丢,编制不乱,随时准备作战。

    安排已定,王蒙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便带着典韦和二十几个亲兵护卫向河湾的上游巡视,蛮族已经祖祖辈辈在这里,王蒙在地利上落于下风,必须要熟悉这里地形,避免落入死地。

    向上游行了几里,王蒙突然觉得不对,自己刚才走的路线好像并不是直线,由于天黑并不敢非常确认,但刚才的风向明明是在变化,王蒙突然眼前一亮,原来草原上的河流都是九曲十八弯,而高览被围困的地方肯定是一个河湾之中,只不过斥候对这里的地形不清楚,将王蒙等人带错了地方,毕竟草原上的景象是在是太像了,牧民的迁徙都是在一些老人的带领下完成的。

    想到这里,王蒙立即回到军中,又分别向河流的上游和下游派出几波斥候,王蒙断定高览被围的地方肯定是在这条河的上游或者下游,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已,越早找到越好。

    直至寅时,下游的斥候终于来报,高览被围困在下游三十里处,蛮族擅长夜战,高览还在拼命抵抗,军队还在。

    王蒙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但斥候营的兄弟却回来的不全,王蒙知道这个消息是斥候营拼了命才传出来的。

    王蒙立即动身,奔袭而出。

    天明时分,王蒙终于见到了敌军的一队骑兵,正向王蒙这边开进,应该是为了阻止援军的,王蒙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出发泄,便命令赵云帅一千骑兵,直接冲杀。

    骑兵战骑兵,针锋相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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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秘史之偷天换日介绍:
一个不了解历史的小白,带着前世的不甘、怨念,穿越到了汉末乱世,迷茫、求生、抉择、冒险,逆天改命、不甘平凡,坚韧的心性造就了不平凡的一生,在战场沉浮之中体味百态人生,在乱世征伐之中畅舒前世心中块垒。三国秘史之偷天换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秘史之偷天换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秘史之偷天换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