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 金盆洗手
第二天,大年初二,宁远整整在四合院接待了一天客人,自从地宗的何云堂被宁远收拾了之后,九玄门在各大宗派自然是声望大涨,同时随着唐宗强回归,九玄门已经再次隐隐有了原本天下第一门的威势。
因此,凡是距离燕京不远的宗派都来到了四合院百年,同时还有燕京的斗家,天京市的东华帮,以及乔松年几人。
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宁远和欧阳莎莎刘东三人就直接去了燕京机场,登上了飞往沙市的航班,去给欧阳振德拜年。
沙市是南省的省会, 宁远还是第一次来, 一行三人下了飞机,到达沙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沙市也是历史名城,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可谓是历史悠久,风水极佳。
作为南省的省会,沙市自然是南省的经济和文化中心,眼下虽然正是春节,沙市的热闹却一点不减。
欧阳家在沙市的市东郊区,宁远三人拦了一辆出租,到达欧阳家门口的时候,早已经得到消息的欧阳振德带着欧阳家的人已经在门口早早等着了。
虽说宁远算是欧阳振德的未来孙女婿,但是欧阳振德可一点也不敢托大。原本算下来他和宁远其实应该是平辈,然而欧阳家和九玄门可不能比,若不是当年清平道人订亲,欧阳振德还真没资格和九玄门攀上亲戚。
宁远三人从车上下来,刘东负责拿礼物和行礼,宁远则和欧阳莎莎迎了上去。见到欧阳振德。宁远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
之前在东南鉴宝会。他倒是称呼欧阳振德欧阳师兄,奈何今天前来,他可是以未来孙女婿的身份来的,再叫师兄貌似有些不合适,可是若让他叫爷爷,宁远又有些叫不出口。
倒是欧阳莎莎直接扑到了欧阳振德的怀里叫着爷爷,自从东南鉴宝会之后,欧阳莎莎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欧阳振德了。
“宁远。快里面请!”欧阳振德也看出了宁远的难堪,倒是没什么介意的,笑呵呵的邀请道。
“怎么敢让欧阳爷爷亲自迎接。”宁远有些尴尬的笑道,已经准备娶人家的孙女了,宁远也不再矫情,这爷爷两个字总算是叫出口了。
听到宁远叫自己欧阳爷爷,欧阳振德是老怀甚慰,脸上的笑意挡也挡不住,原本是师兄,这辈分平白的升了两格。对欧阳振德来说自然是倍有面子。
按说未来孙女婿叫他一声爷爷,那也是无可厚非。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奈何宁远的身份不凡,天下第一门的门主,整个江湖有资格让宁远叫爷爷的,欧阳振德绝对是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欧阳家是武术世家,人丁也不怎么姓王,虽然三世同堂,却也不过五六个人。领着宁远进了客厅,欧阳振德才给宁远介绍了欧阳家的另外几个人。
欧阳莎莎的父亲,宁远的未来岳父欧阳卓明,今年正好五十岁,也是暗劲高手,欧阳莎莎的母亲丁倩也是习武之人,以前是武当派的外门弟子。
欧阳莎莎的二叔欧阳卓勋今年不过三十岁,依旧是单身汉,欧阳莎莎可以说是欧阳家的独生女,因此众人对宁远这位未来的女婿是格外的看重。
除了欧阳莎莎的家人,在场的还有刘东的父亲刘轩,刘家事实上以前是欧阳家的家奴,好几代都在欧阳家当管家和护卫,只不过新中国之后,家奴自然是不允许存在了,不过刘家一直都跟着欧阳家,刘轩对欧阳振德也是十分的尊敬。
欧阳振德对刘轩也是视如己出,把刘东当做是亲孙子,要不然也不会把家传的碧游掌教给刘东。如今刘东拜入九玄门,刘轩早就乐开了花,见到宁远也是热情异常。
宁远和众人见过礼,欧阳振德吩咐下去的家宴就已经准备好了,一群人依次落座,在这个饭桌上,宁远九玄门掌门的身份可就不好使了,自然是以未来女婿的身份落座,和欧阳莎莎坐在末席,至于刘东原本是没有上桌的资格,不过眼下刘东已经是九玄门的人,原本的身份就不能算了,坐在欧阳莎莎的下首。
“宁远,你和莎莎也认识的时间不短了,要不找个时间,先把婚订了,等莎莎和你毕业,就把婚事办了?”欧阳卓明笑呵呵的提议道。
作为武林世家,欧阳家择婿的标准自然和其他人不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然是不能要的,门当户对暂且不提,最不济对方也要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年轻英豪。
眼下欧阳莎莎是欧阳家的独生女,若是以后欧阳卓明无子,欧阳卓勋也无子的话,欧阳莎莎那可就是欧阳家的继承人。
在眼下江湖,要说年轻人中,宁远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么优秀的女婿,欧阳卓明自然要早早的栓牢了。
“爸,吃饭。”欧阳莎莎就坐在边上,即便是脸皮再厚,也有些局促和脸红。
“欧阳叔叔,这个事暂时不急,一方面,我和莎莎还小,再者当年我跟随师父上山的时候,师父有过交代,我二十二岁之前,尽量不能和家里人太过接触,要订婚,到时候我自然要带着莎莎回家,所以……”宁远客气的解释道。
对于和欧阳莎莎先订婚的事情,宁远自然是没意见的,且不说欧阳莎莎本就长的不差,性子不错,单说江湖中人想找一个身份差不多的妻子本就不容易,最起码和欧阳莎莎在一起,宁远不用操心欧阳莎莎担惊受怕。
“你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欧阳振德闻言惊声问道,一直以来,他还以为宁远是孤儿呢,没想到宁远的父母竟然还在世。
“没有回去过。”宁远点了点头道:“玄门中人,五弊三缺,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这倒也是。”欧阳振德本就是江湖中人,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江湖中人大多都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这五弊三缺确实不能不忌讳,这也是欧阳家选择女婿不选择普通人的原因。
欧阳家在南省立足,自然不乏得罪一些南湖的江湖中人,若是欧阳莎莎的女婿没什么能耐,到时候欧阳家怎么立足,找的女婿最后反而要成为欧阳莎莎的拖累。
“对了宁远,还有件事我要给你说一下,十天之后,我打算举办金盆洗手大典,估计你要在沙市待一段时间。”闲聊了一阵之后,欧阳振德沉吟了一下,向宁远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欧阳爷爷打算金盆洗手,我自然要留下来观礼。”宁远笑着点了点头。
欧阳振德如今已经七十岁了,这辈子想要突破化劲几乎没什么指望了,一旦不能突破化劲,随着年龄增大,气血自然是一年不如一年,趁着眼下金盆洗手,倒也合适。
江湖中人吃的是江湖饭,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自然不免会有仇家,年轻的时候仇家忌讳,老了身体大不如前,有人寻仇往往不得善终。
这金盆洗手就是用金盆洗去手中的污秽,原本站满鲜血的双手金盆洗手之后就不能再碰血腥,也就意味着从此退出江湖。
金盆洗手大典,要邀请武林同道作见证,不仅仅要邀请朋友,同时还要邀请仇人,以前的所有恩怨,都必须在金盆洗手大殿上了解,一旦金盆洗手,原本的仇家就不能再寻仇,同时自己也不能再管江湖中事。无论那一方违反规矩,见证的武林同道就有权利出手。
正是因为如此,金盆洗手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找麻烦,原本的仇家若是心中不甘,自然要阻止或者了解恩怨,因此死在金盆洗手大殿上的江湖中人不少。
很多人因为打算退出江湖,在金盆洗手大殿上都会忍气吞声,甚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旦有仇家下死手,后果会相当严重。
所以金盆洗手往往都会邀请江湖上很有名望的人来主持,这样一来就是防止有人下死手,欧阳振德选在十天后金盆洗手,看样子是打算借助宁远的面子。
对于这一点,宁远倒是没什么反感的,他和欧阳莎莎订了婚,欧阳振德自然也算是他的爷爷,即便是欧阳振德不金盆洗手,出了事他也不能不管不顾。
“爸,您真的要金盆洗手?”欧阳卓明和欧阳卓勋两人之前可是没有听到一丁点的讯息,此时自然惊讶不已。
如今他们欧阳家在南省也算是不小的势力,欧阳振德若是金盆洗手,很多产业就要退出去,在道上的影响力也会小很多。
“我老了,也该退出江湖了。”欧阳振德笑呵呵的道:“如今莎莎也已经有了归属,我是了无牵挂,有宁远帮衬,即便是我金盆洗手,也不会有人太过为难我们欧阳家。”
“不知道欧阳爷爷打算请谁主持金盆洗手大典?”宁远问道,按说以他的身份,是有资格主持这个金盆洗手大典的,不过眼下他可是欧阳振德的孙女婿,这个大典他就不能主持。
“我打算找柯泰岳那个老家伙,不过还要你出面邀请。”欧阳振德笑道,柯泰岳那可是元神高手,若是有柯泰岳出面主持,这个金盆洗手绝对会很完美。(未完待续。。)
第三四六章 吃掉
柯泰岳按辈分算,和宁远欧阳振德都是一辈,不过欧阳振德却绝对没有面子请得动柯泰岳。
且不说柯泰岳是九宫门的前任门主,单说柯泰岳眼下元神高手的身份,江湖上就没人不敢不重视。
金盆洗手大典,主持的人身份越高,越有面子,就好像剪彩一样,你请得动省长和请得动市长,意义绝对是不一样的。
而且这个主持金盆洗手大典的人,就是主要负责主持这个公道的,若是金盆洗手之后有人寻仇,这个主持人要负责出面,同样,若是对方已经金盆洗手,还继续插手江湖上的事情,这个主持人同样要出面。
所以,主持金盆洗手大典的人,威望一定要高,而且还要有实权,这样才不会有人阳奉阴违。
原本欧阳振德也想过请宁远或者宁远的几个师兄弟,比如唐宗强主持,可是因为宁远和欧阳莎莎的事情,九玄门就算是和欧阳家结亲了,这种事自然要避嫌,要不然岂不是显得不公允。
除了宁远师兄弟几人,剩下的自然就是柯泰岳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元神高手,少林和武当的那两位早就不问世事多年,即便是宁远也不见得能请得动,剩下的也就只能请柯泰岳了。
“我试试看,柯师兄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宁远点了点头,金盆洗手大典几乎是江湖中人身在江湖的最后的一次盛典,自然由不得半点马虎。
人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金盆洗手大典虽然能让江湖中人脱离是非。但是却也是一个大门槛,只有顺利的过去了,才有可能安度晚年,过不去还得继续提心吊胆。
“有你出面,我就放心了。”欧阳振德笑着点了地点头,心中很是有些得意。
说实话,若不是宁远已经接受了欧阳莎莎,欧阳振德还真不敢办这个金盆洗手大典。欧阳家在沙市立足,仇家自然不少,他要真放下屠刀,自然有人挑出来,眼下有了九玄门撑腰,欧阳振德自然放心。
吃过饭,时间已经不早了,宁远陪着欧阳振德喝了一会儿茶,就被佣人带下去休息。
进了房间,宁远刚刚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猛然回头,就看到欧阳莎莎擦着头发。身上围了一条浴巾,从洗澡间走了出来。
正在擦头发的欧阳莎莎下意识的一愣,身子退后几步,这才看清是宁远,鼓着嘴道:“你怎么来我房间了,进来也不敲门。”
“你爷爷安排我住这儿的。”宁远呵呵笑道,看到欧阳莎莎,他就反应过来了,欧阳振德压根就没有给他另外安排房间,而是直接让他谁在欧阳莎莎的房间,这老家伙早就把自己的孙女给卖了。
“房间那么多,干嘛来我这儿,另外找一间去。”欧阳莎莎翻着眼皮笑道,双眼却含笑的看着宁远。
“既然来了,哪能就这么走了。”宁远笑嘻嘻的走了上去,伸手就要抱欧阳莎莎,欧阳莎莎急忙一闪,一溜烟钻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的,笑骂道:“宁大哥,你的节操呢,男女授受不亲,这张床可是我的。”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老夫老妻了。”宁远厚着脸皮走过去,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把欧阳莎莎抱进怀里上下其手,欧阳莎莎的身子使劲的挣扎,宁远却趁机直接吻上了她的红唇。
“唔!”
欧阳莎莎的唇很是敏感,宁远吻上去的时候,她的身子下意识的一僵,只是脑袋左右的摇晃着,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宁远趁机用舌头撬开了欧阳莎莎的牙关,贪婪的润吸着欧阳莎莎的香舌,一双手也同时撕开了欧阳莎莎身上的浴巾,攀上了她胸前的凸起。
欧阳莎莎的凸起并不大,宁远的一只手就覆盖住了,他的大拇指轻轻的在凸起的小点上扫过,欧阳莎莎就像是触电一样,身子就是一颤,眼中已经柔情似水。
看着欧阳莎莎纯洁的眸子已经有了雾水,宁远更是浴火高涨,整个人都禁不住陷了进去,一边疯狂的和欧阳莎莎激吻,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欧阳莎莎的身子非常敏感,宁远轻轻一碰,她就是一个激灵,更是让宁远爱不释手,心中是越发的得意。
“嗯啊。”突然,欧阳莎莎发出一声惊呼,两人已经合为一体,宁远也禁不住差点叫出声来。
看着欧阳莎莎有些紧皱的眉头,宁远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吻,之后慢慢从额头转移到了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宁大哥,你是坏人。”欧阳莎莎发出一声好像是哭啼的呻吟声,整个人彻底沉沦了,白皙的玉臂仅仅的抱着宁远,眼睛已经有些微微的泛红,迷人的脸庞因为情.欲显得是越发的迷人。
“莎儿,我爱你。”宁远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呢喃,也彻底沉浸在了这种美妙之极的快感中,两个人瞬间滚在了一起,房间只剩下了剧烈的喘息声和欧阳莎莎时不时的呼喊声。
四十分钟后,烟消云散,风停雨歇,宁远躺在床上,轻轻的拦着欧阳莎莎,欧阳莎莎斜趴在宁远身上,用明亮的眸子打量着宁远。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宁远嘴角含笑,一边拨弄着欧阳莎莎长长的秀发,一边问道。
“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会躺在一起,你不是应该在自己的房间么?”欧阳莎莎一边在宁远的胸口画圈圈,一边道:“感觉到很奇怪的样子。”
说穿了,欧阳莎莎也不过十九岁,对男女之事虽然不能说懵懂,却也知道的不多,第一次和一个的男人躺在一起,赤身**,她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
看到欧阳莎莎天真的样子,宁远禁不住哈哈大笑,仅仅的把欧阳莎莎抱在怀里,一只手在欧阳莎莎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
闻着宁远身上的味道,本来就很敏感的欧阳莎莎,不多会儿就被宁远摸得气喘吁吁,宁远探下脑袋,再次找到了欧阳莎莎的红唇。
“宁大哥,不要……唔……”欧阳莎莎的话没说完,宁远就已经翻身而起……
在陈雨欣身上初尝禁果,宁远也算是食髓知味了,然而这一段时间却几乎没有捧过女人,遇到欧阳莎莎这么迷人的小妖精,宁远真是难以自控,一晚上足足折腾了三次,还是因为欧阳莎莎初尝禁果,实在承受不住,这才没有继续。
第二天早上醒来,宁远睁开眼,胳膊随意的一动,就感觉到自己碰到了一处滑腻,回头看去,欧阳莎莎正背对着他睡着,黑色的长发散落在白皙的脊背和洁白的床单上。
宁远轻轻的凑过去,一只手从欧阳莎莎的脖子下面穿过,从后面抱住了欧阳莎莎,双手下意识的摸到了欧阳莎莎的胸前。
“嗯啊!”欧阳莎莎睡觉很警觉,依旧闭着眼,脑袋却已经清醒了,低声嘟囔道:“宁大哥,再让我睡一会儿。”
昨晚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被宁远折腾了三次,欧阳莎莎确实累的不轻,宁远轻轻的抱着欧阳莎莎,用嘴唇在欧阳莎莎的脖子上亲吻着。
“宁大哥,你是坏人。”欧阳莎莎低呼一声,翻身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宁远,嘴巴鼓起,表情更是迷人到了极点。
宁远是强忍着没有再次把欧阳莎莎就地正法,坐起了身子,欧阳莎莎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早上八点了,自然又是一阵抱怨,急忙起身。
一边起身,宁远一边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抹嫣红,坏笑着看向欧阳莎莎,欧阳莎莎拉过床单盖住嗔骂道:“不许看。”
“我就要看,我打算把这条床单带回去,留作纪念。”宁远笑呵呵的道。
“宁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节操。”欧阳莎莎气呼呼的看着宁远了,脸上带着些许娇羞。
“节操是什么,能吃吗?”宁远笑着回了一句道:“不过某人比我更没节操哦,嫌我动的不给力,还自己动。”
“宁大哥,你再说……”欧阳莎莎羞得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听着宁远的话,她下意识的就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看到欧阳莎莎的样子,宁远得意的大笑一声,这才进了洗手间,冲了澡出来开始穿衣服,欧阳莎莎白了宁远一眼,围上浴巾,像是做贼一样,也跑进了浴室。
“躲什么躲,我又不是没看过。”宁远还不忘在背后出声调戏。
等到两人从房间出去,就已经是八点半了,欧阳振德等人已经在饭桌边上等着了,见到宁远和欧阳莎莎进来,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怪笑。
欧阳振德作为内劲高手,虽然不通秘法,却也懂得一些粗浅的看相,昨天晚上宁远和欧阳莎莎回来的时候,他自然看得出欧阳莎莎依旧是处子之身,这才故意安排宁远和欧阳莎莎住在一起。
此时看到欧阳莎莎眉眼已开,欧阳振德的心中和吃了蜂蜜一样,眼下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不信宁远以后敢不认账。
纵然两人早有婚约,欧阳振德还是不放心,宁远这么优秀的孙女婿,自然是早早栓牢了才好,真要跑了,哭都没地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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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章 沙市胡家
吃过早饭,欧阳振德就叫过欧阳莎莎道:“你胡爷爷身体不好,宁远难得来一次,你和宁远去看看你胡爷爷,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胡爷爷生病了?”欧阳莎莎明显有些吃惊:“胡爷爷比您还小几岁,我当初去上江市上学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人上了年纪,哪有不生病的。”欧阳振德叹息道:“你走了没多久,你胡爷爷就病倒了,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看了很多医生都无济于事,年前快过年的时候,他又死活嚷嚷着要出院,说是不能在医院过最后一个年。”
“您怎么不早说。”欧阳莎莎抱怨道:“宁大哥就是医生,而且医术很不错,而且他还和谢国强谢老认识,针王陈鹏冲陈老在针灸上都输给了宁大哥。”
虽然前一阵欧阳莎莎一直在上江市上学,但是却没少听古凤林说宁远的事情,大年三十谢国强病危,还是宁远治好的,若说医术,宁远绝对不比南省的大多数医生差。
“啧,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欧阳振德一拍额头道:“想当年清平前辈就是医道高手,宁远继承了欧阳前辈的衣钵,医术应该也不差,这样,我和你们一起去。”
欧阳振德口中的胡爷爷名叫胡群东,在南省也是知名的企业家,沙市疾风集团的创始人,和欧阳振德算是发小。
胡群东小时候也没少跟着欧阳振德习武,功夫比不得欧阳振德,但是比起普通人来却也强了不少。勉强算是外家巅峰的高手。
虽然也会功夫。胡群东却算不上是江湖中人。他十八岁参了军,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争,因为功夫不错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当时沙市很多人敬仰的大英雄。
战后胡群东因为军功,已经升任了团长,不过却因为出身问题,在后来的动乱中被拉下了台,劳动改造了很多年。
改革开放之初。国家就给胡群东平了反,允许他重回部队,而且升任他为副军长,少将军衔。
不过胡群东的性子犟,死活不愿意再回部队,反而下海经商,短短的几十年就创建了偌大的疾风集团,资产数十亿,成为了沙市人人皆知的企业家。
同时,胡群东为人豪爽。再加上以前部队的老下属不少都都晋升了,关系很硬。在整个南省的影响力可以说首屈一指,即便是因为他的脾气得罪了不少人,却也没人干招惹胡群东。
欧阳振德和胡群东的关系一直很好,两家常有来往,若不是清平道人早早就给宁远和欧阳莎莎订了亲,说不得欧阳莎莎很有可能嫁给胡群东的孙子。
胡家住在沙市的郊区,靠近香河,周边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欧阳振德和欧阳莎莎宁远三人在胡家的别墅门口下车,胡家的门房就急忙迎了出来。
“欧阳老爷子来了。”
欧阳振德本就是沙市的名人,再加上和胡群东关系不错,胡家的门房和佣人都认识欧阳振德,自然是客客气气的。
“来看看老胡。”欧阳振德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老胡这一阵怎么样了?”
“老爷子还是老样子,整天魂不守舍。”提起胡群东的情况,门房就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个门房也有六十多岁了,算是胡家的老人,以前是胡群东的警卫员,跟了胡群东几十年了。
说着话,门房就带着欧阳振德和宁远欧阳莎莎来到了胡家别墅,胡家的两个个儿子都迎了出来的招呼:“欧阳伯伯,莎儿也回来了?”
“胡伯伯好,胡叔叔好。”欧阳莎莎向胡群东的两个儿子打了招呼。
胡群东的大儿子胡保国比欧阳卓明还大两岁,二儿子胡保民比欧阳卓明小几岁,两人都身材魁梧,精神气十足,看上去倒不像是商人,像是军人。
“呵呵,莎儿是越长越漂亮了。”胡保国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宁远道:“这位小兄弟是?”
“这是莎莎的未婚夫。”欧阳振德笑着介绍道,说着话给宁远和胡保国兄弟做了介绍。
听到欧阳振德说宁远是欧阳莎莎的未婚夫,胡保国和胡保民都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多看了宁远两眼。
别人不知道欧阳振德多么宝贝他这个孙女,胡保国和胡保民却清清楚楚,沙市乃至整个南省,多少人都曾向欧阳振德提过亲,欧阳振德都不同意,看不上眼,宁远能被欧阳振德看重,自然应该有过人之处。
宁远客气的和胡保国兄弟打了招呼,几人一起进了客厅,胡保民正要吩咐人上茶,欧阳振德摆了摆手道:“喝茶就不用了,我今天来一则是陪着莎儿和宁远过来看看老胡,二则,宁远也是医生,而且医术不凡,正好让他给老胡看看。”
“宁远是医生?”胡保民和胡保国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以为然,以他们胡家在沙市乃至南省的影响力,这半年来没少请有名的医生以前来。
别说沙市和南省,胡群东的几个老部下甚至还请过燕京和军区的专家来看过,这一阵胡家还托关系让人请过谢国强和范康明。
谢国强因为生病,所以来不了了,不过范康明却已经应承了,说的就是今天来,胡家兄弟今天之所以都在家,就是在等范康明。
看宁远不过二十岁出头,即便是会医术,又能有多厉害,难不成比范康明,别说比范康明了,就是比起以前的那些名医专家也绝对差的很远。
纵然心中不以为意,不过看在宁远是欧阳莎莎未婚夫的面子上,胡保国两人倒也不好不给面子,很是客气笑道:“既然宁远会医术,那自然再好不过,不过我爸刚刚睡下,要不欧阳伯伯先在客厅喝会茶,等会儿我爸醒了,再让宁远去看看。”
欧阳振德之所以亲自跟着来,就是怕胡保国两人轻视宁远,听到胡保国说胡群山睡了,欧阳振德倒这才点了点头,和宁远欧阳莎莎暂时坐在客厅。
胡保民和胡保国让人泡上茶水,亲自作陪,宁远实时的拿出了礼物递了过去笑道:“第一次来看望胡爷爷,一点心意,胡叔叔不要介意。”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胡保民接过宁远递过去的木盒,正打算放在边上,口中还在客套着,眼睛随意的在木盒上一扫,惊讶的道:“紫檀木!”
原本胡保民下意识的以为宁远带来的礼物也就是在外面买的保健品之类的,口中客套,却也不至于不敢收,以他们胡家在沙市的地位,前来送礼的人多了。
不过看到紫檀木盒子,胡保民就知道这个礼物绝对不一般,单看这个盒子,做工精致,就价值连城,至少也在十万人民币左右,那么盒子里面的东西可想而知。
几人猜到这礼物不简单,胡保民就下意识的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又是大吃一惊:“百年老山参!”
胡保民看上去五大三粗,见识一点也不差,打眼一看,他就能看出紫檀木盒子中的人参绝对超过百年,而且还是才挖出来时间不长。
这一阵胡群东身体不好,胡保民两兄弟也没少给胡群东弄上年份的野山参,然而却绝对没有弄到过这么好成色的野山参,这一颗野山参至少也价值上千万。
“宁远,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价值几万甚至十几万的东西,胡保民自然不会推辞,可是这价值上千万的东西,他还真不好就这么收了。
别说这礼物是宁远送的,宁远只是第一次登门,即便是这礼物是欧阳振德送的,胡保民都不敢收。
“一点心意,胡叔叔您就不用客气了。”宁远笑道,这百年野山参自然是他临出门的时候从芥子空间取出来的。
原本宁远倒是没打算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后来听了欧阳振德说了他和胡群东的关系,这才拿出来的。以欧阳振德说的,胡群东以前没少疼欧阳莎莎,对欧阳莎莎比对自己的亲孙女还好,有了这一点,拿出一颗人参,宁远还不至于舍不得。
“这……”胡保民苦笑一声,把盒子推到了胡保国面前:“宁远这礼物真是有些贵重了。”
胡保国也吃了一惊,开口推辞,欧阳振德笑着插话道:“既然是宁远给的,你们就收下吧,宁远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既然欧阳振德都说话了,胡保民两人这才收下,不过看向宁远的眼神是更加的热情了,要说之前,他们两人还觉得宁远有些配不上欧阳莎莎,此时可不这么想了,这就是那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几人闲聊了一阵,门房再次领着两个人进来了,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大概七十岁左右,脸色红润,步履稳健,正是范康明。
“范老!”胡保国和胡保民两人急忙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道:“您老一路辛苦了,大过年的还让您老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胡总不用客气。”范康明笑着道:“治病救人不分时候,不知道胡老爷子在哪儿,我先去看看病人。”
说这话,范康明下意识的向客厅一扫,惊讶的道:“宁远,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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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章 相思病
“范老!”宁远站起身,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和范康明打着招呼。
“范老您和宁远认识?”胡保国讶异的问道。
“认识!”范康明笑着点了点头道:“要是早知道宁远在这儿,我就不来了,要是老爷子的病宁远都治不好,我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范康明这话自然有客套的意思在里面,若说之前宁远和陈鹏冲的比试只是让范康明看重宁远的话,那么给谢国强治病,范康明算是和陈鹏冲一样,把宁远放在了和他们一样的高度,说句难听的,宁远治不好的病,范康明即便是能治,也绝对不会很轻松。
“什么?”范康明的话音落下,胡保国和胡保民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范康明是什么人,那可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名义,杏林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放眼全国,也就谢国强,陈鹏冲,林佑铭等寥寥数人可以和他比肩,然而此时范康明却说出这样一席话来。
说这话的若不是范康明本人,胡保国两人绝对认为是吹嘘,可是这话是范康明亲口说出来的,那么就绝对不容忽视,最不济宁远的医术也绝对和范康明相当。
想起自己之前还有些瞧不上宁远,胡保国两兄弟就有些尴尬,他们为了请范康明前来,可是拖了不少关系,宁远这样一位和范康明医术差不多的名医,他们却差点得罪了。
“范老您就别笑话我了。”宁远笑道:“我也是刚来一会儿,还没见到胡老爷子。既然范老来了。等会儿正好一起斟酌。”
“呵呵。好,有你在,我心中也有底了。”范康明笑着点了点头道:“若不是我年龄大了,要不然一定拜你为师,学你的金针绝技。”
“嘶!”胡保民两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这次连欧阳振德也动容了,他们都看得出,范康明这话绝对不是客套。而是真心实意的。
欧阳振德听说过宁远和陈鹏冲的事情,倒是还好一点,胡保国两兄弟却惊讶的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范康明这样的人,竟然说出要拜宁远为师的话来,那宁远的医术该有多厉害。
这也是胡保国两人不懂中医,没听出范康明的意思,范康明要学的自然是宁远的针灸,不过在外人看来,无论是针灸还是方剂都是一回事。
“您老就别寒颤我了。”宁远笑道:“不过您老要是有兴趣。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几人客套了一番。胡保国又给范康明介绍了欧阳振德和欧阳莎莎,几人就坐在客厅说着话,大概聊了一个多小时,就有佣人来汇报,胡群东醒了。
胡保国两人这才带着范康明和宁远几人一起去了胡群东的房间。进了房间,宁远就看到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斜靠在床上,整个人脸色苍白,消瘦不堪,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眼神也无精打采,正是胡群东。胡群东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个木雕,双眼紧紧的盯着木雕愣神。不过让宁远意外的是,胡群东身上的气血却相当的旺盛,比起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不遑多让。
宁远几人走进房间,胡群东却没有丝毫的察觉,还是胡保国走过去高声道:“爸,欧阳伯伯来看您了,还有天京市的范康明范老和欧阳伯伯的未来孙女婿。”
“啊……哦……”听到胡保国的话,胡群东这才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向欧阳振德和宁远几人,慢吞吞的道:“欧阳来了,都坐。”
一句话说完,胡群东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手中的木雕上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老年痴呆症患者。
“范老,宁远,我爸就是这个样子。”胡保国苦笑着向范康明和宁远道:“半年前开始他就经常出神,然后开始精神不振,记忆力减退,胃口下降,整个人是越来越瘦,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刚开始还偶尔出去转转,到了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连下床也不行了。”
自打进门,宁远和范康明就在仔细的观察着胡群东,听到胡保国说完,范康明皱了皱眉道:“我先检查一下。”说这话就走上前去查看胡群东的眼皮和舌苔,然后给胡群东把脉。
范康明查看胡群东舌苔和眼皮的时候,胡群东依旧傻呆呆的,还是盯着手中的木雕出神,对于范康明的检查无动于衷,范康明拉他的胳膊准备把脉的时候,胡群东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甚至有些反抗,不过最后还是被范康明把胳膊拉到了边上。
把完脉之后,范康明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从脉象上看,仅仅只是营养不良,食欲不振,精神不济,可是症状却……”说这话,范康明看向宁远道:“小宁你再去看看。”
宁远点了点头,走上前,却不查看胡群东的舌苔也不把脉,直接伸手抓向了胡群东手中的木雕。
宁远的手刚刚碰到木雕上,胡群东就猛然抬头看向宁远,原本毫无精神的眼中闪过一道很是犀利的光芒,脸上甚至展现出一丝杀机。
“宁远。”胡保国急忙上前道:“这个木雕你可不要乱动,谁要是动了这个木雕,我爸会找谁拼命的。”
宁远原本只是有些猜测,听到胡保国的话,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收回了碰到木雕上的手道:“老爷子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他这不算病,算是失魂症。”
“失魂症!”胡保国兄弟齐齐一愣,范康明看向胡群东手中的木雕若有所思,试探着开口道:“宁远,你的意思是,胡老的情况和他手中的木雕有关?”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手腕一翻,手中猛然多了一枚金针,金针一探,迅速的扎在了胡群东的脖子上,胡群东顿时双眼一闭,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宁远……你……”胡保国和胡保民大惊,宁远笑着解释道:“没事,我只是刺了老爷子的睡穴,让他睡过去了。”
说着话,宁远再次伸手抓向胡群东手中的木雕,然后胡群东的双手却紧紧的抓着木雕,毫不松手,宁远只好又用金针在胡群东的两个手腕处刺了一下,这才把木雕拿了过来。
木雕雕刻的是一个女人,雕刻的栩栩如生,甚至连脸上的皱纹都清晰可见,乍一看木雕就像是拥有生命一般,活灵活现。
宁远一边打量着木雕,一边向胡保国问道:“胡叔叔,这个木雕是?”
“这是我妈。”胡保国道:“我妈去世已经十多年了,半年前我爸过寿,江家送来了这个木雕做寿礼,我爸一见就喜不自胜,从此以后无论干什么,总是把木雕带在身边。”
听到胡保国的解释,范康明恍然道:“怪不得,原来病根真的是这个木雕,如此看来,胡老爷子的这个症状确实是失魂症。”
“木雕!”胡保国不解的问道:“范老,不过是一个木雕,怎么可能让我爸生病呢,难道这个木雕上面有什么辐射?”
“木雕上面任何的有害物质也没有,甚至还有安神的功效。”宁远开口解释道:“这个木雕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而且还在一种特制的药水中浸泡,上面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闻过之后让人心旷神怡,真要算起来,确实是好东西。”
这一下胡保国兄弟更加不解了,连欧阳振德和欧阳莎莎都充满了好奇,欧阳莎莎更是禁不住问道:“宁大哥,既然是好东西,为什么你和范爷爷又说胡爷爷的病根是这个木雕?”
“东西是好东西,然而送这个东西的人却居心不良。”宁远一边把玩着木雕一边道:“这个木雕绝对出自大家之手,雕工在当今算是一流的大失水准,整个木雕雕刻的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然而正是因为毫无瑕疵,这才让木雕变成了胡老爷子的催命符。”
胡保国兄弟越听越迷糊,毫无瑕疵,竟然成了催命符,倒是欧阳振德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惊声道:“难道是留缺?”
“不错,就是因为没有留缺!”宁远点头道:“常言道,水满则溢,月满则昃,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太过于追求完美,因此无论是雕刻还是陶瓷工艺都会留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瑕疵,被称作留缺。”
说着话,宁远把木雕平放在手中道:“但是这个木雕却绝对属于完美,没有丝毫的留缺,而且雕刻的也是胡老的挚爱,这么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别说胡老,就是我第一眼见到也会有些许失神。”
“因为木雕太过完美,胡老就会下意识的把木雕当成真人,从而把对挚爱的感情却不寄托在木雕之上,若是木雕是个人倒也罢了,可是木雕确实死物,根本不会说话,如此一来,胡老越发的不能自拔。”
“这就好比你喜欢一个人,对方若是直接表态,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都好说,即便是拒绝,打击过后也不是不能振作,若是对方一声不吭,你反而会越陷越深,一开始茶饭不思,严重的心神恍惚,再严重的就成了胡老这样子,这样长期以往,别说胡老受不了,就是换一个年轻人也绝对受不了,因此胡老的病说是失魂症也可,说是相思病也不是不可以。”
“这……”众人闻言齐齐表色,越想越觉得宁远的话越合理,可是仅仅一个木雕,竟然能让人魂不守舍,茶饭不思,还是让胡家兄弟难以接受。(未完待续。。)
第三四九章 治疗
看到胡保国兄弟半信半疑,宁远继续道:“聊斋志异想必大家都知道,里面有一个书生进入壁画世界的故事,那个有点吹嘘,然而事实上,若是有人能画出一幅完美的画,宛如逼真,确实能让人沉浸在画卷世界中。”
“宁远说的不错。”范康明点了点头道:“这种事我虽然是第一次遇到,却也听说过,太过完美的东西,确实能让人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到了极其严重的程度,就会成为胡老爷子这个样子。”
“这……”胡保国满脸骇然,然后脸色突变,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江家,没想到竟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江家!”宁远愣了一下,问道:“可是泉市的江家?”
“不错,就是泉市的江家。”胡保国点了点头道,我们胡家和江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两家关系还算不错,没想到这江家竟然暗害老爷子。
“怪不得。”宁远闻言恍然大悟,他之前还在纳闷,什么人能雕刻的出这么完美的木雕,没曾想竟然是江家,这泉市江家正是和燕京斗家一样的,同属于绝门机关一脉,若是江家的人出手,雕刻出这么一个木雕,还真算不得什么。
“宁远,既然知道了老爷子的病因,那么是不是毁了这个木雕老爷子就会康复了?”胡保民问道。
“毁了木雕,老爷子就彻底没救了。”宁远摇了摇头道:“若是刚开始,毁了木雕老爷子自然就能恢复,可是如今却不行。”
“这是为什么?”胡保国不解的问道。
“道家把人的精神分为三魂七魄。失魂症就是因为人的三魂七魄不全。才称之为失魂症。老爷子捧着这个木雕半年,三魂七魄至少有一魂五魄已经进了木雕,若是毁了木雕,老爷子的一魂五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从此以后就只能呆呆傻傻。”宁远摇了摇头道。
“三魂七魄!”在场的除了欧阳振德和欧阳莎莎知道玄门,比较能接受宁远的解释,胡保国兄弟却有些难以接受,范康明也有些皱眉。
“宁远。这三魂七魄真的存在?”范康明出声问道,他是中医名家,不排斥道家学说,不过三魂七魄的说法却依旧让他有些反感。
“三魂七魄只是道家的说法,我只是举个例子。”宁远笑道:“其实三魂七魄也就是人的精神,精神不振就会食欲不振,就会萎靡不振,通俗的说,胡老爷子已经把大半的精神寄托在了木雕上,木雕几乎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若是毁掉木雕,胡老爷子绝对经受不住打击。不仅不会好转,反而会更加严重。”
说到这里,宁远顿了顿继续道:“还是我之前举得那个例子,若是一个人喜欢上了另一个人,用情不深,自然容易挣脱,用情太深,难以挣脱的时候难免会做傻事。”
这么解释,范康明倒是可以理解,事实上很多自闭症患者都是因为感情受挫,从此不愿意相信别人,从而封闭自己,胡老爷子的情况倒是和自闭症患者差不多。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任下去不管不顾?”胡保民急了。
“自然不能放任下去,要想治胡老爷子的病,还要在木雕上做手脚。”宁远笑道:“眼下胡老爷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把木雕当成了真人,把对老太太的感情全部寄托在了木雕上,我们只要让老爷子接受现实,他自然就能恢复。”
“在木雕上做手脚?”胡保国两人面面相觑,范康明也有些犯难,这种心理疾病是最难治疗的,他也是束手无策。
“不错,在木雕上做手脚。”宁远点了点头,再次拿出金针,轻轻的在木雕上面刻画了起来。
金针很软,然而在宁远手中却比钢刀还锋利,不多会儿,宁远就在木雕上刻画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刻画好符文,宁远把中指伸进口中,用牙一咬,把中指咬破,逼出一丝精血,再次在木雕上刻画了起来。
看到宁远的举动,范康明再次皱了皱眉,若不是他见识过宁远的针灸,此时他早就出口呵斥了,此时的宁远哪里还像是医生,倒像是神棍。
胡保国和胡保民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宁远这么救人的,若不是之前范康明捧了宁远,此时他们也绝对不耐烦了。
唯一认真的看着宁远刻画的两人就是欧阳振德和欧阳莎莎,特别是欧阳莎莎,她已经米饭入门,自然感受的到宁远好像在木雕上刻画着什么阵法。
这一次宁远画的很慢,足足划了半个小时,这才画完,画完之后,宁远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在这么小的木雕上面布置幻阵,难度很大,宁远只有以自己的精血为引,这精血可不是普通的血液,而是蕴含真元的血液。
“好了。”画好之后,宁远重新把木雕放回了胡群东手中,然后用金针在胡群东的脖子上扎了一下,胡群东幽幽转醒。
胡群东转醒之后,第一眼就看向了手中的木雕,就在胡群东看向木雕的时候,宁远手中捏印,心中低喝一声:“起!”
随着宁远的一声低喝,看着木雕的胡群东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梦幻的空间,空间中一位和木雕一模一样的女人正悠悠的看着他。
“阿莲!”胡群东的口中发出一声沙哑的呢喃声,站在边上的胡保国和范康明以及宁远几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胡大哥!”幻境中,女人轻轻的走到胡群东身边,给胡群东整理着衣服,眼中全是柔情。
“阿莲,我对不起你。”胡群东哽咽道:“你自从跟了我,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终于熬到可以享福了,你却撒手人寰,我……”
“胡大哥,我不许你这么想。”阿莲伸手摸着胡群东的面颊道:“胡大哥你是大英雄,我能嫁给你这辈子都知足了,我并不苦,我这辈子很幸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阿莲!”胡群东把阿莲佣近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涕不成声:“我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胡大哥,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英雄,怎么可以哭。”阿莲给胡群东擦着眼泪,脸上挂着笑道:“胡大哥,阿莲不要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是什么英雄?”胡群东沙哑道:“我要是英雄,怎么会让你受苦,我要是英雄,怎么会让你早早离我而去。”
“胡大哥,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我不在了,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活着,我会看着你的,你要是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我不开心,你也会不开心。”胡群东喃喃自语,泪水早已经模糊了脸颊。
“胡大哥,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千万要招呼好自己,英雄就应该一辈子顶天立地,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阿莲摸着胡群东的脸颊,身子慢慢的远去,身影慢慢的消散。
“阿莲!”胡群东嘶吼一声,整个人忽然恢复了清明,泪水模糊了双眼。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胡群东才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猛然抬头,就看到一群人正站在边上看着他。
“阿国,阿民,欧阳,你们怎么在这儿?”此时的胡群东宛然已经去清醒。
“爸,您好了!”胡保国和胡保民满脸惊喜,刚才胡群东在幻境中说的话,边上的人都听得真真的,胡保国和胡保民的心中犹如翻起了滔天巨浪,如今胡群东清醒,他们除了惊喜还有震撼。
“我……”胡群东微微一愣,隐隐约约的记起了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叹了口气道:“哎,让你们操心了,你妈去了这么久了,没想到我还是无法释怀。”
“爸,您没事了就好。”胡保国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
“老家伙,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欧阳振德哈哈笑道,老友恢复,他的脸上也难掩兴奋之色。
“看到了我哭鼻子,你是不是很得意?”胡群东笑骂道,他一辈子英雄,从来不愿意在人前示弱,却不曾想今天竟然……
“我有什么得意的,过刚易折,你一辈子就是太强势了,什么话总是藏在心里。”欧阳振德笑道。
“我什么时候要你来教了?”胡群东冷哼一声,看向边上的宁远和欧阳莎莎范康明三人,目光从欧阳莎莎和宁远几人身上扫过。
胡保国急忙介绍道:“爸,这位是天京市的范康明范老,这位是宁远,莎莎的未婚夫,您能恢复,多亏了宁远。”
“范老我认识,我这个病辛苦范老了。”说这话,胡群东游看向宁远笑道:“欧阳老头竟然找到了孙女婿,不错不错,看上去应该是个练家子,欧阳老头眼光不错。”
“胡老爷子快别这么说。”范康明苦笑道:“这次可全是宁远的功劳,我可没能帮上忙。”说着话,范康明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尴尬,他之前可是差点把宁远当成神棍来的,不曾想胡群东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五零章 法海
胡群东刚刚恢复,身子还很虚,宁远几人也没多打扰,又开了一个调理的方子就离开了,至于说胡家是如何和江家结仇,江家为什么要害胡群东,就不是宁远需要管的了。
范康明这次前来沙市,除了给胡群东看病,同时还有一个病人,寒暄了一阵就告辞离去了,宁远和欧阳莎莎欧阳振德三人则留在胡家吃了午饭,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胡家,欧阳振德一个人回家了,宁远则和欧阳莎莎在沙市闲逛。沙市的好玩的地方也不少,宁远第一次来,自然要四处转转。
且不说来了沙市不玩两天说不过去,单说宁远眼下修为已经到了瓶颈,已经是灵识化形巅峰,下一个境界就是元神境界。
想要进阶元神,单纯靠修炼却不行,靠的主要是感悟,若是把灵识化形之前的境界算作是量变的话,那么到了元神境界就是质变,这一步看上去一步之遥,然而却不知道困住了多少人。
要想感悟元神,自然要多走多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事实上到了现在,宁远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去东华医学院上学了。
这倒不是说去学校学不到东西,而是因为宁远进阶太快,如今的学校对他已经造成了束缚。
当初同意去东华医学院的时候,宁远不过是刚刚进阶灵识化形,在宁远看来,他想要修炼到灵识化形巅峰,至少也需要三四年的时间,这三四年正好在学校充实一下自己。
谁曾想他从灵识化形初期到灵识化形巅峰。仅仅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灵识化形境界。宁远靠着之前的积累,还能缓慢进境,然而到了灵识化形巅峰,想要进阶元神,却不能一味的呆在校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元神之路,宁远的元神之路就是感悟天地,游走四方,感悟名山大川。探求自然奥秘。
沙市作为千年古城,宁远早就想来了,眼下来了,自然不能错过,这几天正好四处转转,有欧阳莎莎做导游,携美同游,也绝对是人生一大幸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就是来的季节不对,若是阳春三月前来。那就完美了。
纵然季节不对,因为春节假期。各处地方的游客依旧不少,宁远两人选的第一站是沙市的觉音寺。
觉音寺是佛教南禅五大宗之一沩仰宗的起源地,禅宗有“一花五叶”之说,沩仰宗为五叶之首,觉音寺建于唐代,历史悠久。
沩仰宗是五家七宗中最早形成的宗派,在五家中开宗最先,前后传承约一百五十年,进宋后逐渐衰微。觉音寺创建一千多年来,历经朝代更迭,屡遭兵火,又多次重建,是沙市著名的佛教遗迹胜地。
宁远身为玄门宗派掌门,算是道家一脉,不过却不忌讳佛教,道家讲究无为而治,心性淡然,和佛教不同。
道教作为华夏土生土长的宗教,和中国民族的灵魂息息相关,因此也有中华大国的胸襟,因此道教并不排斥其他宗派,不像佛教,信佛就不能信仰其他,要不然就是入魔。
觉音寺就在沙市,宁远和欧阳莎莎来到觉音寺的时候不过是下午两点,游客不少。欧阳莎莎作为沙市本地人,并不是第一次来觉音寺,一路都给宁远讲解着觉音寺的名声。
作为千年古刹,佛教圣地,纵然如今的觉音寺已经不如往昔,却也有着自己的记忆,一路走来,宁远都悄悄的运转心盘,感受着这千年古刹的历史沧桑。
欧阳莎莎之前虽然来过,来的时候却并没有秘法入门,如今她已经秘法入门,虽然不能运转心盘,然而却另有一番感受。
两人走着走着,宁远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向欧阳莎莎问道:“莎儿,你可知道这觉音寺出过一个很有名的和尚。”
“很有名的和尚?”欧阳莎莎一愣:“最有名的不是建寺的灵祐禅师吗,沙市人大多数都知道。”
“我说的可不是灵祐禅师,而是另外一个人。”宁远笑呵呵的道:“《白蛇传》总知道吧,里面最有名的和尚就和这个觉音寺有关。”
“你说法海?”欧阳莎莎眨巴眨巴眼睛道:“法海不是在金山寺吗,怎么可能和觉音寺有关?再说,《白蛇传》不是传说吗?”
“呵呵。”宁远笑呵呵的道:“历史上的法海确有其人,俗名裴文德,是唐代名相裴休之子,唐代济源地方裴村人,出身名宦之门,世代奉佛,裴休当宰相时对各宗派教旨均有深入研究,少年的裴文德便接受父命,被父亲亲自送往湖南沩山去修行,拜在当时禅门沩仰宗创始人‘灵佑禅师’足下为弟子,觉音寺还是裴休出资修建。”
“啊!”欧阳莎莎明显没听过这个秘闻,不解的问道:“那法海后来怎么去了江浙,还在金山寺担任主持?”
“裴文德剃度时获赐法名“法海”,人称法海禅师,剃度以后,其师灵佑禅师日日命其苦行,法海禅师行单上的苦行生活圆满结束,开始三年的闭关修行,练就佛门六通的三通,天耳通、他心通和宿命通,修为可以比拟玄门的元神境界,因为其修为大进,在佛门中已经算是得道高僧,因此亲朋友好友纷纷拜访,灵祐禅师为了让法海斩断尘缘,这才让其出门游历江浙庐山等地。”
“法海游历到江浙镇.江一处荒山密林,再次顿悟,之后在当地创建道场,开建寺院,在挖掘地基时,却挖出一批黄金,法海把黄金捐赠朝廷,唐宣宗深为感动,敕令将黄金直接拨发给寺院常住,作为朝廷供养,修建寺院,并敕寺院名金山禅寺,法海禅师因而成为金山禅寺开山初祖。”
“原来法海是现在觉音寺修行。”欧阳莎莎听着宁远说完,好奇的问道:“那有没有白娘子?”
“有。”宁远笑吟吟的点了点头道:“据史书记载,法海在江浙曾经遇到一条白色巨蟒,巨蟒在江浙伤人无数,法海和巨蟒斗法,最终将巨蟒赶进了长江,不过许仙却没有其人,而且法海和巨蟒斗法,不仅不是拆散姻缘,反而是一件大功德。”
“阿弥陀佛,没想到施主竟然还知道这件秘闻。”宁远刚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佛号,一位六十多岁的和尚面带笑容走了过来。
“大师有礼了。”宁远双手合十,向老和尚行了一礼道:“我只不过爱看一些书籍,无意中看到过关于法海禅师的故事罢了。”
“这一段隐秘,即便是史书上也很少记载,施主能看到,确实博闻强记。”老和尚笑呵呵的道。
“大师谬赞了。”宁远客气的笑道:“我观大师修为高深,莫不是觉音寺的方丈绝缘大师?”
“宁大哥,这位正是觉音寺的方丈绝缘大师,绝缘大师一项深入简出,可是很少能见到的。”绝缘还没搭话,欧阳莎莎就在边上道,很显然,她认识这个老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正是绝缘。”老和尚点了点头道:“这位施主能说出法海禅师的隐秘,也算和我觉音寺有缘,若是不介意,还请施主前去喝杯清茶。”
“大师相邀,荣幸之至。”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一路跟着绝缘来到了觉音寺后面的小院子,院子不大,很是幽静,纵然如今正是正月初,院子里面依旧绿树成荫,甚至还有梅花绽放。
“两位施主请坐。”绝缘请着宁远两人在禅房坐下,吩咐小沙尼泡上茶水,亲自给宁远和欧阳莎莎倒了一杯道:“这是贫僧亲自炒的茶,两位施主常常味道如何?”
宁远端起茶杯,轻轻闻了一下,只觉得幽香扑鼻,然后轻轻喝了一口,缓缓咽下,只觉得口齿留香,禁不住赞道:“好茶,没想到大师竟然会古茶的炒制,这茶叶应该是用新鲜的雨前狮峰龙井炒制而成,炒茶的时候单靠双手,不加任何东西,完全是纯天然的茶香。”
“没想到施主还是懂茶之人。”绝缘笑着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剃度之前俗家正是炒茶世家,之后遁入空门,却依旧丢不下这个爱好,每天都要喝茶,却不能做到我佛的无欲无求,罪过罪过。”
“大师这才是真性情。”宁远笑道:“佛门讲究五蕴皆空,却不是无欲无求,而是舍小我,成大我,大师喜茶并不算什么罪过。”
宁远和绝缘两人越聊越是投机,绝缘虽然是和尚,却不迂腐,也不大禅机,可谓是博古通今,宁远本身也博古通今,知道的不少,两人的共同语言很多,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多小时,甚至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聊得正兴起,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位小沙尼,双手合十向绝缘行了一礼,看了宁远和欧阳莎莎一眼,见到绝缘没有避讳的意思,这才开口道:“师叔祖,曼谷佛教的那几个人又来了?”
“阿弥陀佛!”绝缘闻言道了一句佛号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几位同门何苦咄咄逼人呢。”(未完待续。。)
第三五一章 小鬼
道过佛号,绝缘向宁远和欧阳莎莎两人双手合十歉意的道:“两位施主见谅,贫僧临时有事,恕不能奉陪了。”
“大师不用客气。”宁远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道:“能喝到大师亲手炒制的香茶,我们已经福缘不浅了,就不打扰大师了。”
说这话,宁远和欧阳莎莎起身就要告辞,不过还没来得及离开,禅房外面就进来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身后是三个打扮怪异的喇嘛,三个喇嘛都长相怪异,鼻子挺翘,眼眸泛蓝,明显不是中国人,倒是那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是正经的华人。
四个人进了门,青年就大咧咧的看向绝缘道:“老和尚,前一阵我和你商量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要是答应,什么话都好说,若是不答应,这觉音寺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步元彭!”看道青年的样貌,欧阳莎莎轻声嘀咕了一句,明显认识这个青年,宁远看向欧阳莎莎,欧阳莎莎轻声道:“这个步元彭是沙市步市长的儿子。”
原来是个官二代,怪不得这么嚣张。宁远眼睛一眯,纵然这个步元彭是沙市市长的儿子,宁远却并不在乎他,倒是进来的这三个喇嘛让宁远心中一突。
从打扮上看,这三个喇嘛应该是佛教密宗的,不过三人却满身的阴气,一点没有得道高僧的样子,显得阴森森的,这种阴气甚至比珍妮儿身上的阴气还重。
“阿弥陀佛!”绝缘看着步元彭苦涩的道:“步施主何必咄咄相逼,贫僧身为觉音寺的方丈。怎么能把寺院的东西让给他人。”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步元彭冷哼道:“老秃驴。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不过这三位大师的手段你也知道,你若是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佛慈悲。”绝缘双手合十,再次道了一声佛号:“既然步施主咄咄相逼,那贫僧就只能奉陪了。”
“三位大师,拜托了。”步元彭冷笑一声,回头向身边的三个喇嘛说道。正说着话,他这才看到站在绝缘身后的宁远和欧阳莎莎,顿时脸上一喜,就像欧阳莎莎走了过去:“莎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欧阳莎莎的性子淡然,纵然早就看不惯步元彭,却不会出言嘲讽,不过是回过头去,懒得搭理他。
步元彭的脸皮很厚,根本不在意。依旧笑呵呵的道:“莎莎,等会儿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多半年没见了,我可是很想你的。”
“谁让你想我。”欧阳莎莎冷冷的看了步元彭一眼,不过她的眼神配合着她的脸庞,这一眼看上去倒是更增添了不少魅力,看的步元彭食指大动,更是心痒难耐,笑嘻嘻的道:“莎莎,大家好歹朋友一场……”
“我说你有完没完?”宁远在边上被忽视了半天,早就有些不耐烦了,没曾想这个步元彭脸皮这么厚,只好出声。
“你是什么东西?”步元彭原本就因为欧阳莎莎不怎么搭理他,有些生气,被宁远打断自己的话,更是火冒三丈,回过头恶狠狠的骂道。
“啪!”宁远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抽的步元彭在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这才摔倒在地,半边脸顿时肿的老高,牙齿也掉了一颗。
“噗!”步元彭吐出一口的血痰,被边上的一个喇嘛扶了起来,恶狠狠的指着宁远道:“你……你敢打我。”
一边吼,步元彭一边向边上的喇嘛吩咐道:“大师,替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步元彭的吩咐,其中的一个喇嘛在自己的腰上一拍,顿时摸出一个奇怪的圆盒子,伸手打开了,盒子中飞出一团黑雾,喇嘛伸手一指,黑雾就向宁远飘了过去。
“阿弥陀佛!”绝缘见状,再次道了一声佛号,手中的佛珠滴溜溜一转,就向那一团黑雾飘去,同时出口道:“三位都是密宗高手,又何必向普通人出手呢。”
“老和尚,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敢多管闲事。”步元彭再次怒骂一声,同时吩咐另外两个喇嘛也同时出手。
另外两人也在腰间一拍,都拿出一个奇怪的盒子,打开来,盒子里面飞出一团黑雾,两人手中捏印,伸手一指,两团黑雾再次向宁远飞去。
绝缘的佛珠原本正在和另一个喇嘛的黑雾纠缠,见到另外两人出手,手中捏印,急忙拦向了另外两团黑雾,然而他的修为毕竟有限,以一敌二尚且要落下风,因此只是勉强拦住了一团黑雾,另外一团黑雾依旧向宁远飘了过去。
“小子,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步元彭恶狠狠的笑道,他可是知道这黑雾的恐怖,此时心中是一阵畅快。
“早就听说曼谷佛宗有人懂得蓄养小鬼,已经堕入魔道,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不过华夏可不是你们可以猖狂的地方。”宁远冷笑一声,单手一挥,面前顿时漂浮了九枚明晃晃的金针。
金针在宁远面前悬空漂浮,组成九宫大阵,直接把那一团黑雾圈在了阵中。
刚才第一个喇嘛放出黑雾,宁远就猜到了这几人的身份,他早就听说曼谷等地有佛教密宗蓄养小鬼,这三个喇嘛放出的黑雾正是他们蓄养的小鬼。
当然,这小鬼只是普通人的说法,事实上三人蓄养的不过是阴灵,所谓阴灵,就是极具灵性的阴煞。这种阴煞是通过秘法温养,然后以自身精血为引,形成的阴煞之灵,阴气很重,普通人见到,自然幻想重生,不能阴灵靠近,就会看到种种幻象,因此被称之为小鬼。
说穿了,这种蓄养小鬼之法,和日本的阴灵师很像,都是温养阴煞之气,阴煞之气随着温养,会越来越壮大,壮大到一定程度,阴煞神州宛若实质,即便是内劲高手被阴煞击中也免不了要被侵蚀神智,很是歹毒。
这三个喇嘛温养的阴灵至少也有十多年了,一般的内劲高手也只能避其锋芒,威力相当于秘法的灵识化形境界。
只是让宁远意外的是绝缘和尚竟然练就了佛门六通的两通,修为也可以比拟灵识化形境界,这才能勉强缠住对方两人的阴灵。
这阴灵虽然厉害,但是万物相生相克,绝缘的佛珠明显是至阳法器,自然占了便宜,同样宁远的九枚金针也是至阳法器,布成九宫阵法,更是威力大增。
宁远出手,在场的几人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宁远竟然也是个高手,特别是绝缘,他和宁远闲聊了半天,虽然看出宁远不凡,却没想到宁远竟然如此厉害,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是灵识化形境界。
宁远的修为比起绝缘还要高出不少,绝对算是元神境界之下第一人,靠着千年煞器血麒麟,如今甚至可以和元神高手斗法,区区阴灵在宁远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就没金针把黑雾圈进阵中,宁远单手捏印,低喝一声:“起!”
九宫阵顿时变化,阵中的黑雾东窜西突,却死活冲不出去,被九枚金针散发的之阳之气逐渐同化,转眼间消失于无形。
“噗!”其中一个喇嘛当下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身子一个踉跄这才勉强站稳,眼中全是骇然之色。
这种靠着精血温养的阴灵,自然有本人的灵识牵引,宁远灭了阴灵,本人自然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走!”
另外两人见状,也是脸色大变,同时收了阴灵,一人拉着步元彭,一人拉着那个受伤的喇嘛,顿时向外面逃去。
仅仅一个照面,宁远就灭了其中一个喇嘛的阴灵,另外两人自然知道遇到了绝顶高手,哪里还敢纠缠,以宁远的实力,即便是他们三人合力也不见得能胜得过。
步元彭不知道华夏秘法高手的恐怖,三个喇嘛却心知肚明,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哪里还敢逗留,万一宁远有别的手段,他们有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个喇嘛带着步元彭遁走,宁远和绝缘都没有阻拦,等到四人离开,绝缘才道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没想到施主竟然是玄门高手。”
“大师无需客气。”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问道:“不知道大师是怎么招惹上曼谷佛教中人的,这些人蓄养小鬼,心性歹毒,早已经堕入魔道了。”
“那里是我招惹他们。”绝缘苦笑道:“而是那位步施主看中了觉音寺后山的一处地方,贫僧不答应,他顾忌贫僧的名声,不敢明着动手,却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三位密宗高手来威胁贫僧。”
说着话,绝缘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宁远两人说了一遍。原来觉音寺后山有一处地方,风景不错,地理位置很好,步元彭就想弄到手开发,建成别墅区,奈何 绝缘不答应,而且还略施惩戒,让步元彭吃了不少苦头。
步元彭作为市长公子,自然不甘心,有心让警察找麻烦,奈何绝缘是得道高僧,在沙市名声很好,即便是步市长也不敢贸然动手,更何况步元彭。明着不行,步元彭却不知道怎么结识了那三位密宗高手,因此上门威胁,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第一次绝缘就吃了不小的亏,若不是步元彭不敢杀了绝缘,绝缘早就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五二章 酒后驾车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宁远和绝缘的对话暂且不提,且说三个喇嘛带着步元彭离开觉音寺之后,就急忙坐车远遁,一直到了步元彭的住处,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个喇嘛确实是曼谷佛教密宗的人,三人不仅是师兄弟,更是一母同胞,老大叫巴松,老二叫巴布,老三叫巴望。
三人原本在曼谷也很有势力,奈何得无意中罪了泰国的无冕之王宿昆,这才无奈远走他乡,来到了中国,正好遇到步元彭。
巴松三兄弟也算是可以比拟灵识化形境界的高手,可是却绝对斗不过宿昆。宿昆是泰国最强的降头师,弟子遍布各地,本人更是可以比拟元神境界的高手,即便是泰国国王也要看宿昆的脸色行事,得罪了宿昆这样的无冕之王,巴松三兄弟在泰国也算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虽然是逃难,然而巴松三人却不是易于之辈,来到中国,也不甘心平凡,认识步元彭之后,得知步元彭是沙市市长的儿子,因此和步元彭交好,希望借助步元彭的势力在沙市立足。
这次对付觉音寺,可以说是巴松三兄弟跟随步元彭之后的第一战,却不曾想竟然遇上宁远,巴布更是被宁远灭了阴灵,受伤不轻。
回到步元彭的住处,巴松三兄弟依旧心有余悸,他们早就听说过华夏藏龙卧虎,却一直以为只是传说,以讹传讹,这次算是深有体会,绝缘就不说了。绝对不是他们三兄弟任何一个人可以单挑的。宁远更可怕。他们三人合力,也不见得是宁远的对手。
最让巴松三人心悸的是,宁远实在是年轻的离谱,二十多岁的青年就如此厉害,那么华夏真正厉害的高人究竟有多么恐怖?
巴松三人也算是见识过宿昆的厉害,然而宿昆也就比宁远强一些,年纪轻轻的宁远尚且如此厉害,华夏真正的高手多么恐怖。可想而知,若是如此,以宿昆的能耐,来到华夏估计也要本本分分的,更别说他们三人。
至于步元彭,更是郁闷的差点吐血,他被宁远打了一巴掌,原本还指望巴松三人给他报仇,不曾想巴松三人竟然也被对方吓得落荒而逃。
“巴布先生,您没事吧?”纵然步元彭气的不轻。此时却也没有失了分寸,他纨绔归纨绔。却也不至于没脑子,巴松三人很厉害,他自然不想因为这件事就和巴松三人失之交臂。
“多谢步少爷关心,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小鬼被对方灭了,伤了元气,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巴布虚弱的说道。
事实上巴布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却没有伤了根本,修养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恢复,只是让巴布心疼的是他蓄养了多年的阴灵竟然直接被宁远灭杀了。
巴松三人一大半的手段,几乎都在蓄养的阴灵上面,阴灵被灭,不亚于斩断了巴布的双臂,他的伤势即便是恢复,实力也大打折扣,这才是巴布最心疼的。
这次前来华夏,巴松三人早就打定了注意,在华夏落脚,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喂养阴灵,一旦阴灵可以比拟元神高手,他们就回泰国找宿昆报仇,阴灵被灭,他们报仇几乎就遥遥无期了,这也是巴松两人不愿意再和宁远拼命而直接逃遁的原因。
“巴布先生没事就好。”步元彭安慰了巴布两句,随即咬牙切齿道:“那个小子是什么地方蹦出来的,竟然那么厉害。”
“他应该就是华夏的秘法高手,而且是很厉害的高手,我们三人加起来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巴松道。
“该死!”步元彭伸手摸着自己依旧肿胀的脸颊,咬牙切齿的道:“难道这件事我们就这么算了?”
说着话,步元彭再次看向巴松道:“巴松先生,你们还认不认识更厉害的高手,若是认识,大可以请来,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尽量满足。”
步元彭哪知道什么秘法高手,不过他却见识过巴松三人的厉害,宁远比巴松三人还厉害,他想要报仇,除了向巴松三人求助,还真没什么办法。
“步少爷,高手哪有那么好找。”巴松摇了摇头道:“不过对付那个年轻人,倒不一定要找高手。”
“什么意思?”步元彭不解的问道。
“步少爷,如今可不是以前了,身手再厉害,也抵不过枪械,那个和尚在沙市名气不小,您不敢动用其他手段,但是那个年轻人就不同了,以步少爷的身份,找人把那个年轻人抓起来,我就不信他敢袭警。”巴布阴森森的提议道。
“对啊!”步元彭闻言一拍大腿,高兴的道:“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他再厉害,难道还敢和国家对抗?他要是真敢袭警,以后就是通缉犯,中国之大,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处。”
“若是他真没有立足之处,以他的本事狗急跳墙,你们步家一个人也别想活。”巴布在心中嘀咕道,不过这话他可不会说出来,宁远灭了他的阴灵,他自然对宁远恨之入骨,治愈步元彭,他们管他死活,步家真要是被宁远杀了,他们大不了再次远遁,事实上见识到宁远的恐怖之后,巴松三人已经有了退出华夏的心思。
步元彭虽然不是白痴,却也不知道秘法高手的恐怖,自然不可能猜到真正惹恼宁远的后果,宁远打了他一巴掌,这个仇他怎么能不报。
安抚了巴松三人之后,步元彭就进了卧室打电话去了,正如巴松所说,在沙市这一幕三分地,宁远即便是再厉害,难道还敢和政府对抗不成?
宁远和欧阳莎莎在觉音寺,一直和绝缘聊到下午,并且在觉音寺吃了晚饭,这才离开了觉音寺。
两人的车子离开觉音寺大概十多分钟,在一个路口,两个交警突然上来拦住了宁远的车子。
宁远摇下车窗笑问道:“警察同志,有事?”
“下车,例行检查。”其中一个交警板着脸公事公办的道。
宁远也没多想,直接和欧阳莎莎两人下了车,并且拿出烟盒,递过去两根烟道:“警察同志辛苦了。”
“我们不抽烟。”刚才说话的那个警察打掉宁远手中的眼,拿过一个仪器递到宁远面前道:“吹一下!”
“酒精测试仪!”见到交警拿出来的东西,宁远就知道这是差酒后驾车的,他在觉音寺吃的晚饭,还真没喝酒,倒也不怕,对着仪器吹了一口气。
“滴滴!”然而让宁远意外的是,他吹过之后,仪器竟然发出一阵滴滴声,上面亮起了黄灯,这明显是带有酒精的测试结果,也就是说,仪器显示宁远酒后驾车。
自己喝没喝酒,宁远自然心知肚明,且不说他今天确实是滴酒未沾,即便是喝了,这世上也没有仪器能测得出来,因此仪器上的黄灯闪烁,宁远就知道这是有人借此收拾自己,至于对方是谁,根本不用猜,他来了沙市不过一天,也就得罪了沙市步市长的公子。
“酒后驾车,跟我们走一趟吧。”交警依旧冷着脸,冷冰冰的道:“胆子不小,大过年的不要命了是吧?”
“宁大哥!”欧阳莎莎上前,轻轻的拉了拉宁远的衣袖,今天一天,欧阳莎莎都和宁远在一起,自然知道宁远有没有喝酒。
“没事。”宁远向欧阳莎莎摇了摇头道:“酒后驾车而已,不过是扣点分,最多十五天拘留,罚点款而已。”
“哈!”纵然交警是故意为难宁远,听到宁远的话也被气的不轻,酒后驾车,这位是最牛逼的一位,瞧瞧说的这话,最多十五天拘留。
当然,单看宁远开的车,交警也知道宁远来头不小,宁远开的是欧阳振德的座驾,一辆最新款的宾利,价值一百多万,这样的车放在沙市燕京也算是豪车,更别说在沙市。
不过交警知道自己的背后是谁,却不敢不奉命行事,直接带着宁远去了交警队,至于欧阳莎莎,交警倒是没有为难。
临走的时候,欧阳莎莎告诉宁远,她会让欧阳振德想办法,尽快把宁远弄出来,却被宁远拒绝了。
说实话,长这么大,宁远还没进过局子呢,这次权当是体验生活,如今到了灵识化形境界,宁远需要的就是感悟,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以他的能耐,还真不怕步元彭背后搞手段。
欧阳莎莎知道宁远的本事,见到宁远成竹在胸,也没有坚持,宁远被带走之后,她就开着车独自回家了。
宁远被带回交警队,交警就给步元彭打了电话,听到宁远很是配合的去了交警队,步元彭就是一阵得意,任你再厉害,来到沙市,是龙你也得盘着,是虎你也得卧着。
原本步元彭是打算立马赶去警局亲自收拾宁远出气的,不过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天京市来的名医范康明今天下午一直再给老爷子治疗,然而却越治越重,眼下老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得到这个消息,步元彭只好让交警先把宁远关在临时看守所,自己则急匆匆的去了医院。(未完待续。。)
第三五三章 宁医生
步家的老爷子步长春以前也是部委的高官,如今虽然已经退了多年,影响力却不小,可以说是步家的顶梁柱,步元彭的老爸步东海之所以能在沙市担任二把手,和步长春的影响力脱不开关系。
步长春生病已经有好几个月了,病的虽然不轻,却也一直没有持续恶化,这次范康明前来沙市同时也收到了步家的邀请,给胡群东诊治过后,他就去了步家。
经过范康明大半天的治疗,步长春的病情不仅没有缓和还开始逐渐加重了,如此一来,步家自然是乱成了一锅粥,步元彭也没心思收拾宁远了。
步元彭赶到沙市市中心医院的时候,一群医生正在会诊室会诊,步东海在边上急的是火急火燎的。
“爸,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步元彭来到会诊室门口,就见到步东海满脸愁容,急忙问道。
“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步东海叹了口气,也没有看到步元彭脸上的不同,唉声叹气的道。
“怎么会这样,范康明不是医术精湛吗,怎么还越治越重?”步元彭不解的问道。
“不怪范老。”步东海摇了摇头道:“前一阵你爷爷病情没有恶化,是因为沙市的众多医生都不想担责任,不敢随便用药,所以一直拖着,范老治疗之后病情恶化也是正常的。”
步东海能走到沙市二把手的位子上,见识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虽然步长春的情况是范康明治疗之后开始恶化的。但是确实不能怪范康明。
步长春的情况若是一直拖下去。时间越长。治疗的难度就越大,范康明打破了原本的状况也只是让步长春的情况提前暴露了出来,并不能说他的医术不行。
当然,这也和范康明的名气有关,范康明那可是全国名医,即便是步东海也是拖了不少关系才请到的。范康明名气很大,弟子遍布全国,也不是步长春可以随意得罪的。要是换一个没名气的医生,此时步东海绝对不会这么想。
会诊室里面,范康明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步长春的情况,范康明原本也是有把握的,可是他却没想到步长春的体质不同,这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凡是名医,都珍惜羽翼,范康明自然也不例外,步长春真要是在他手中出事。对他来说也是很糟糕的,说是晚节不保一点也不为过。
会诊室坐满了沙市乃至南省的名医。范康明的医术无疑是最高的,范康明都没办法,其他人自然也是束手无策。
足足商量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没有商量出对策,范康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了会诊室。
“范老!”步东海急忙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老爷子的情况还有没有办法?”
“我是无计可施了。”范康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过我知道有个人就在沙市,他要是愿意来,说不得还有办法。”
“不知道是哪位名医,我这就亲自去请。”步东海急忙道,听说范康明都没办法,步东海原本已经失望了,如今竟然有人比范康明还厉害,他那里敢怠慢。
“对方是欧阳振德老先生未来的孙女婿,名叫宁远,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但是医术精湛,胡家老爷子的病就是他治好的。”范康明道。
说实话,若不是实在无计可施,范康明真不想请宁远,虽然他在心中已经把宁远放在了和他同样的高度,可是宁远毕竟太年轻,范康明成名多年,最后反而要找年轻人帮忙,他实在是抹不开脸面。
“欧阳老先生未来的孙女婿!”胡东海一愣,急忙道:“我这就去胡家,亲自请宁医生前来,还希望范老您多多操心。”
“步市长您放心去,宁远没来之前,。我保证老爷子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范康明点了点头。
得到范康明的保证,步东海急匆匆的出了医院,坐着车直奔欧阳家。此时欧阳莎莎也刚回家不久。
欧阳振德得知宁远因为酒后驾车被交警扣留,原本还有些压抑,等听完事情的经过,顿时火冒三丈,伸手一拍茶几道:“步元彭,他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沙市就是他们步家的?”
“爷爷,宁大哥说让我们不用管他,他自己有办法。”欧阳莎莎道。
“宁远是有办法,别说他只是被交警抓了,即便是进了军区监狱,他也能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只是这个步元彭太嚣张了。”
欧阳振德的想法自然和宁远不一样,欧阳家在沙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宁远是他们欧阳家的未来孙女婿,步元彭让人抓了宁远,绝对不亚于打了欧阳振德脸,欧阳振德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最主要的是,今天欧阳振德已经把他要金盆洗手的消息发了出去,这个消息刚刚传出去,自家的孙女婿就被抓了,知情的人倒还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欧阳家要倒霉了,这消息要被坐实了,自然少不了有人落井下石。
欧阳振德还正发着火,门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老爷,步市长来了。”
“步东海!”欧阳振德豁然起身道:“他们步家还真是了不得了,小的才威风完,老的就登门了,真以为我们欧阳家是泥捏的。”
说这话,欧阳振德就迈步往外走,口中还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步东海要干什么?”
欧阳集团在整个南省都是知名的大企业,再加上欧阳振德本来就不是本分的人,说一句在南省黑白两道通吃,一点也不为过,他还真不怎么惧怕步东海。
当然,要是平时,欧阳振德也不愿意和步东海闹翻了,步东海毕竟是沙市市长,若是铁了心收拾欧阳家,欧阳家不死也要脱层皮,没必要闹得两败俱伤,可是眼下,步元彭才抓了宁远,欧阳振德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客气。
步东海进了欧阳家,并没有看到欧阳振德的脸色,见到欧阳振德迎了出来,急忙笑道:“怎么敢让老爷子出来,冒昧登门,还望老爷子见谅。”
“步市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今天来我们欧阳家所为何事?”欧阳振德根本没有请步东海进屋子的意思,就站在院子里,语气不善的问道。
步东海这才听出了欧阳振德语气不善,不过他眼下心急火燎,自然没心思和欧阳振德客套,笑着道:“我确实是有急事,听说老爷子找了一个孙女婿,名叫宁远,不知道他人……”
步东海的话还没说完,欧阳振德就冷笑道:“哈,步市长真当我们欧阳家是泥捏的,你儿子前脚抓了我的孙女婿,你这后脚就登门,什么个意思?”
“啊!”步东海足足愣了一分钟,这才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宁医生被抓了?”
“你不知道?”欧阳振德反问道,此时他也听出步东海的语气不对了,并不像是前来找事的,要不然没必要对宁远用尊称。
“我哪里知道这些事。”步东海急忙陪笑道:“今天天京市的范康明范老前来给我们家老爷子治病,我一下午都在医院,如今老爷子病情恶化,范老给我推荐了宁医生,我这才登门拜访,还希望宁医生能前去。”
“宁远被你们家的兔崽子抓了,如今正在交警队关着呢。”听出了步东海是有事相求,欧阳振德这下倒是释怀了不少,不过语气还是不怎么好。
“元彭抓了宁医生?”步东海愣了一下,急忙赔罪道:“老爷子,我想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这就给那个兔崽子打电话,带着他亲自去给宁医生赔罪。”
一边给欧阳振德陪着不是,步东海在心中已经把步元彭骂了个半死,且不说眼下他们家老爷子还需要宁远救治,单单宁远是欧阳振德的孙女婿,步元彭这么做就有些过了。
老爷子病危,步家人心不稳,不少人都虎视眈眈,这小子还给步家找事,真是……
给欧阳振德配过小心,步东海就急忙拿出电话,给步元彭拨了过去。步东海前来欧阳家的时候,特意让步元彭在医院照看。
电话接通,步元彭刚刚说了一个字,步东海就破口大骂:“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马上给我滚过来。”
“爸,究竟怎么了?”步元彭很是委屈,他是真不知道又怎么惹了步东海生气了。
“怎么了,你给我干的好事,是谁给你的胆子,把欧阳家的孙女抓进交警队的?”步东海怒吼道。
“欧阳家的孙女婿!”步元彭这才想起当时在觉音寺,欧阳莎莎是和宁远在一起的,他之所以被打了一巴掌,还是因为欧阳莎莎,可是即便对方是欧阳家的孙女婿,又不算多大点事。
步元彭很是委屈的道:“爸,我还被对方打了一巴掌,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呢,牙也被打掉了两颗,我只不过是打算教训教训他而已。”
“你除了会给我惹事,还会干什么,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关着?”步东海高声道。
“在新区交警队!”步元彭小心翼翼的道,心中却很是愤怒,欧阳家竟然为了这么点事给他父亲告状,真是……
之前范康明给步东海推荐宁远,步元彭并没有听清,因此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
“马上给我赶去新区交警队,我马上就到。”步东海怒声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三五四章 这个牢我坐定了
挂了电话,步元彭纵然心中无奈,却也不得不急匆匆的赶去新城交警分局,步东海向欧阳振德连连道歉,也和欧阳振德欧阳莎莎赶去了新城分局。
然而此时的新城分局却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因无他,而是宁远刚刚被带进交警分局,却无意中遇到了一个熟人。
权林是今天上午抵达的沙市,前来沙市办点事情,订的是晚上九点多飞往燕京的飞机,原计划是当天返回。
刚刚吃过饭,权林一行几人开着车,正好路过新区交警队,车子刚刚开过去,权林就急忙喊停。
和权林同行的还有郭康,郭康私底下是权林地下拳场的拳王,明面上却是权林的私人保镖,见到权林要求停车,郭康不解的问道:“权少,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宁远!”权林皱了皱眉,还回头看向不远处的交警队门口,交警队门口停了两辆警车,正好几个交警拥簇着进了里面。
“宁先生?”郭康一愣道:“宁先生也来了沙市?”
“不仅仅是来了沙市,如果我没有认错人,宁远应该遇到了点麻烦。”权林淡淡的道,说着话,他就吩咐司机掉头,车子在交警队门口停稳。
权林和郭康两人下车,另外两辆车上的两个中年人也都下了车,两个中年人都四十多岁,这两人也不是普通人,一人是沙市的副市长白喜成,一人是警察局的副局长胡宗国。
有胡宗国陪同,权林几人自然很轻易的就进了交警队。值班的交警队副队长程虎急匆匆的就迎了出来:“胡局。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胡宗国冷哼一声道:“刚刚你们交警队带进来一个年轻人,把人给我带来。”
“年轻人!”程虎闻言,脸色就是一变额头隐隐已经渗出了汗水。大过年的,交警队这一阵几乎很少直接带人进来,遇到一些超载酒驾之类的,几乎都是当场罚款,大过年的,总要给值班的民警一些油水。因此胡宗国一开口,程虎就知道胡宗国是奔着谁来的。
刚刚抓进来的宁远,正是程虎亲自下的命令,这人前脚才进门,后脚胡宗国就来了,程虎即便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这次惨了,纵然他身后有步元彭,奈何这神仙打架,他这凡人岂能不遭殃。
程虎一边小心翼翼的请着胡宗国几人进了里面。一边急忙吩咐人去带宁远,开玩笑。他一个交警队的队长,哪儿敢和市局的副局长扳手腕。
宁远进了交警队,正被人带着向临时看守所走,身后就急匆匆的跑来一个民警,向押着宁远的两个交警嘀咕了两句,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这位先生,刚刚多有冒犯,那个,我们局长来了,要见您。”一路上一直板着脸的那个交警急忙向宁远陪着不是。
“局长,我不认识。”宁远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认为是欧阳振德找的人,并没有在意,淡淡的道:“酒后驾车,我认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何必见你们局长,你们局长很清闲?”
“我……”交警都快急哭了,之前看宁远的车子,他就猜到宁远来头不小,不过仗着有市长撑腰,他倒是不怕,奈何他们前脚抓了人,后脚市局的副局长就到了,这来头可不是一般的小。
再听听宁远的话,不认识局长,连局长的人都懒得见,要说之前,交警还觉得宁远是装逼,那么此时人家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酒后驾车最多扣点分,罚点款,还不至于拘留,即便是公事公办,您也先跟我们去大厅做一下笔录吧。”交警一边擦着汗,一边陪着不是。
“罚款扣分?”宁远笑呵呵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一个大耳巴子就抽了过去:“那么加上袭警呢?”
宁远可不是好招惹的,既然步元彭玩花样,那么他就奉陪到底,刚刚进来,哪有那么容易出去,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牢呢,今天正好见识见识。
交警被宁远抽了一巴掌,是越发的小心翼翼,麻痹的,见过这么嚣张的吗,宁远越是嚣张,他越是不敢得罪,忍着疼道:“您开玩笑了,这儿就我们两个人,您哪有袭警。”
“是吗?”宁远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交警道:“袭警既然不算,那么杀人呢?”
感受到宁远突然露出的杀气,两个交警都是一个哆嗦,差点没吓尿了,他们最多也就在大街上查查交通事故,查查酒驾,哪儿见过真正的亡命之徒,宁远身上的杀气可比亡命之徒厉害多了。
“告诉你们领导,我袭警,这个劳我坐定了。”宁远冷冷的看了两个交警一眼,哼道:“助纣为虐,白瞎了你们这一身警皮。”说这话,宁远径自来到一个临时看守所门口道:“开门!”
“究竟你是警察还是我们是警察?”两个交警的表情就不用说了,前来传话的那个警察也是满脸苦涩,他们见过嚣张的,还从来没见过宁远这么嚣张的。
听到宁远让开门,两个交警对视一眼,哪儿敢真的关宁远,前来传话的警察急匆匆的跑回去汇报去了。
权林和胡宗国几人在大厅等着,等了十多分钟,却见到传话的警察一个人来了,顿时火冒三丈,程虎更是背后冒汗,冷冷的质问道:“带的人呢,怎么还不带过来?”
“程队,那个年轻人打了刘哥一巴掌,说他袭警,一定要刘哥把他关起来。”传话的警察哭丧着脸道。
“什么!”程虎直接傻眼了,他原本就心中恼怒,后悔自己听了步元彭的话,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此时闻言更是心胆俱裂,来了警局还敢打警察,堂而皇之的要坐牢,这……这得要多大的来头?
胡宗国也愣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权林,胡宗国并不知道宁远的来头,不过他却知道权林的来头,权林的朋友,那自然应该不简单。
权林闻言,苦笑一声,看向郭康道:“看来应该就是宁先生,换个人绝对没这种霸气,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说着话,权林一马当先,胡宗国和白喜成两人紧随其后,传话的交警带路,领着几人向后面的临时看守做走去。
见到白喜成和胡宗国竟然走在权林背后,称呼的双腿都开始打开了摆子,白喜成和胡宗国两人他就万万招惹不起,更别说他看不出深浅的权林了。
几个人来到看守所,宁远还和两个交警站在一间看守间门口,宁远身子站的笔直,脸上无喜无悲,两个交警却耷拉着脑袋,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不知情的乍一看绝对会以为是领导在训斥犯错误的手下。
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宁远回头一看,见到是权林,微微一愣,笑呵呵的上前道:“权少怎么来了?”
“宁先生。”权林客气的笑道:“我就说刚才在门口看到像是您,果然没有看错人,您这是……”
“有人说我酒后驾车。”宁远扫了一眼两个交警,不屑的哼道:“我要是酒后驾车,就他们两个能查得出来?”
宁远这话,权林几人或许听不懂,郭康却听得懂,急忙在权林耳边嘀咕了几句,权林就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找茬。
明白了因果,权林是更加的兴奋,他一直想着如何和宁远拉上关系,多多交好,却总是没有机会,这次若只是酒驾,那不过是小事一桩,若是有人故意找茬,他帮了忙,宁远岂能不领情。
“宁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沙市市局的副局长胡宗国,这位是沙市的白喜成白市长,具体怎么回事,胡局长和白市长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来人,把酒精测试仪拿来。”胡宗国也是人精,见到权林对宁远这么客气,就知道遇到大人物了,急忙吩咐道。
边上自然有交警急忙拿来了究竟测试仪,宁远对着吹了一口气,绿灯亮,根本没有丝毫的酒精,当然,即便是有,此时也绝对测不出来,别人能高贵,难不成胡宗国这个副局长就不能。
“宁先生带进来多长时间了?”见到测试仪显示正常,胡宗国冷冷的向两个交警问道。
“不到半小时。”其中一个交警小声答道。
“不到半小时,半小时能测出酒精,半小时后就测不出来?”胡宗国冷哼一声,高声质问道。
“胡局,这都是步市长的公子交代的。”跟着来的交警队队长程虎再也扛不住了,急忙认罪:“步市长的公子打来电话,让我派人拦下这位先生……”
“哈!”白喜成怒笑一声道:“什么时候市长家属也可以指使的动交警队了,你们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市长服务?”
白喜成身为沙市的常务副市长,一直和步东海不和,此时得到机会,哪里还肯放过,即便是扳不倒步东海,能讨好权林,他也算是赚了。
权林宁远一群人就站在看守所质问,此时交警队的门口,步东海和步元彭几乎是一前一后同时到达。
步元彭下了车,来到步东海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步东海就一个大耳巴子抽了过去,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等会儿再找你算账。”说完话,就和欧阳振德欧阳莎莎急匆匆的进了交警队。(未完待续。。)
第三五五章 准备后事吧
步元彭原本半边脸就肿的老高,再次被步东海打了一巴掌,疼的龇牙咧嘴,却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跟在步东海身后进了交警队。
来到交警队的办公大厅,里面除了一位正在值班的民警,竟然空无一人,值班的交警此时也是全神贯注的工作,丝毫不敢怠慢,听到又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就是一个激灵:“步……步市长!”
“你们值班的领导呢,让他滚出来见我。”步东海哪里有功夫和小民警多说,直接怒声吩咐道。
“步……步市长,程队去了后面的临时看守所,胡局长和白副市长也来了。”民警小心翼翼的说道。
“咯噔!”听到交警的话,步东海的心下意识的就往下一沉,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妙。
步东海身为沙市市长,自然不想步元彭那么没见识,他原本就觉得,欧阳家的孙女婿,应该来头不小,要不然欧阳振德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同意这门亲事,眼下闻言胡宗国和白喜成两人已经先他一步到了,越发的证实了他的猜测。
“还不带路。”心中胡乱的猜测着,步东海急忙怒喝一声道。
小民警急忙前面带路,步东海几人紧随其后,很快就到了交警队后面的临时看守所。
看守所的走廊,宁远和权林几人依旧站在那儿僵持着,宁远依旧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两个交警和交警队队长程虎是不停的打着摆子。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天程虎算是见识到了。他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啊。宁远这么一个能让白喜成和胡宗国出面的人。竟然就那么轻易的跟着他的人来了交警队,却是算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奈何人家进来,压根就不想走。
可以预见,真要是把宁远继续关在交警队,后面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到了此时,程虎真是连凑步元彭的心思都有了。
宁远不愿意走。别说程虎犯难,就是胡宗国也有些犯难,看权林对宁远的态度,胡宗国就知道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真要是让宁远关在交警队,把事情闹大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劝说道:“宁先生,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您看我们是不是先出去。这地方环境太差。”
权林也也劝说道:“宁先生,您又何必和自己置气呢。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权林也开口前劝说了,宁远倒是再不好一意孤行,正打算点头,不远处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步东海和欧阳振德欧阳莎莎几人来了。
进了看守所,步东海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权林,眼睛下意识的一眯,恨不得回头再给步元彭一个巴掌。
权林来沙市办事,并不是一次两次了,步东海早就想和权林套上交情,奈何却没有门路,眼下权林竟然在场,为什么在场自然是不言而喻。
“步市长!”白喜成和胡宗国两人急忙向步东海打着招呼,不管他们心中如何幸灾乐祸,步东海都是沙市的二把手,他们的上司,他们可不敢在人面上给步东海把柄。
“你就是沙市的步东海步市长?”权林看向步东海问道。
“我就是步东海,见过权少。”步东海急忙陪着笑,眼睛在人群中一扫,就定格在了宁远身上,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就连忙赔笑:“这位就是宁远宁医生吧,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说了,都是我教子无方,让宁医生受罪了。”
步东海也是人精,在场的这些人中,权林纵然身份斐然,但是主角却是宁远,因此步东海也顾不得其他,先安抚宁远,且不说他们家老爷子还等着宁远救命呢,单说宁远能让权林出面,他就不敢怠慢。
事实上见到宁远本人,步东海已经对宁远可以救他们家老爷子不抱什么希望了,宁远毕竟太年轻,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医术能有多好,至于范康明的推荐,步东海直接就忽视了。
“步市长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哪儿敢老家步市长如此。”宁远淡淡一笑,看向欧阳振德和欧阳莎莎道:“不是不让你们操心吗?”
“是步市长一定要来的。”欧阳振德苦笑道,来了交警队,见到这个场面,欧阳振德也有些苦笑连连,宁远的人脉真不是一般的强大,来了沙市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步东海见到宁远对他只是敷衍,就知道宁远没解气,一把从身后拉过步元彭道:“宁医生,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就交给您了,您随便处置,我绝无二话。”
“我一个平头百姓,哪有资格处置步少爷。”宁远淡笑道,他才不会上步东海的当呢,步东海这一手看似有诚意,实际不过是打太极,宁远处置步元彭,名不正言不顺的,还容易落人口实。
“不争气的东西。”见到宁远不接手,步东海再次给了步元彭一脚,看向胡宗国道:“胡局长,这个孽子勾结交警队,私自陷害宁先生,您看着办吧,我不管了。”
“那就先把步元彭关起来。”胡宗国淡淡的道,他是市局的局长,自然有权利处理这件事,步东海都低头了,他有什么好怕的。
见到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权林也懒得再理会步东海,看着宁远道:“宁先生,这下我们总该出去了吧,我原本是今晚回燕京的,这下可错过航班了,住处可要你安排。”
“没问题。”宁远呵呵笑道,说着话把欧阳振德给权林介绍了一下,权林早就知道欧阳莎莎是宁远的未婚妻,得知欧阳振德是欧阳莎莎的爷爷,丝毫不敢怠慢,急忙行礼道:“原来是欧阳老爷子,您的大名我可是耳闻已久了。”
欧阳振德也听过权林,知道权林是权老的孙子,可不敢托大,急忙笑道:“权少客气了,既然权少今晚上回不去了,那就去我家,我们家空房间多得是。”
要说权林今晚回不去燕京,住处也多得是,他刚才和宁远那么说,不过是借机套近乎,欧阳振德相邀,他自然求之不得,笑着应道:“那我就打扰了。”
说话间,权林和宁远欧阳振德几人就向外走去,胡宗国和白喜成紧随其后,却没人搭理步东海。
步东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也急匆匆的离开了,他们家老爷子还在医院生死不知,他可不敢耽搁。
经过这么一耽搁,步东海回到医院,就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范康明见到步东海回来,急忙问道:“请到宁远了吗?”
“这……”步东海微微一愣,苦笑道:“哎,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和宁医生发生了误会,我……”
步东海压根就没认为宁远有能耐治得好他们家老爷子,不过面对范康明,他却不好直说,只是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范康明听完,有些不悦的道:“宁远怎么可以这样,医者仁心,怎么能把自己的私人感情带进来,我给他打电话。”
“范老,我看宁医生不过二十岁出头,难道比您还厉害?”见到范康明这么推崇宁远,步东海好奇的问道。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范康明道:“宁远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但是他的针灸绝对无人能及,即便是陈鹏冲也把自家的针王牌匾输给了宁远,前不久谢国强谢老病危,也是宁远力挽狂澜。”
“这……”步东海顿时大惊,差点没郁闷的吐血,他见到宁远年轻,下意识的觉得范康明的推荐有些不靠谱,所以后面就没提治病的事情,没曾想宁远竟然这么厉害。
“人不可貌相,宁远虽然年轻,医术却精湛。”范康明一边说着话,一边摸出手机拨通了宁远的电话。
宁远和权林几人此时刚刚进了欧阳家的大门,就接到了范康明的电话:“喂,范老,有事吗?”
“宁远,我知道你和步市长发生了误会,不过人命关天,医者仁心,有些事就先放下吧。”范康明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人命关天?”宁远听得晕晕乎乎的,不解的问道:“范老,有什么话您直说,我怎么听不懂?”
“步市长没给你说步老爷子病危的事情?”范康明疑惑的问道。
“没说啊。”宁远愣了一下道:“我是和步公子发生了误会,不过还真不知道步老爷子病危。”
听到宁远这么说,范康明下意识的向步东海看去,步东海满脸尴尬,范康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叹了口气道:“步老爷子病情危急,我已经在这儿一下午了,却没有什么办法,要不你过来一趟?”
“好,没问题,我马上过来。”宁远应道,宁远身为江湖中人,并不是单纯的医生,自然没有范康明那些医者仁心的思想,即便是仇人也会去治疗,不过范康明开口,宁远却不能不给面子。
挂了范康明的电话,宁远就急匆匆的向市中心医院赶去,于此同时,步长春的情况进一步恶化。
宁远赶到医院,步长春已经剩下半口气了,宁远上千仔细的给步长春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道:“晚了,若是我早来一个小时,或许还有办法,可是现在……哎,准备后事吧。”
“噗通!”步东海闻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早来一个小时,若是他之前不小看宁远,在交警队就邀请宁远,时间正好来得及,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未完待续。。)
第三五六章 控水印
宁远要是说上一句,自己也无能为力,步东海或许还能好受点,可是宁远偏偏说了一句,晚了,要是早一个小时……这话无疑于用刀子在步东海的胸口扎了一刀。
到了此时,且不论宁远这话是真是假,步东海心中的悔意那也是挡也挡不住,明明有机会治好老爷子,却因为他的轻视,因为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捣乱,最后耽搁了老爷子的病情,这种事情别说步东海接受不了,换一个人也绝对接受不了。
此时的步东海真恨不得掐死步元彭,在步东海看来,若是没有步元彭和宁远的误会,即便是他轻视宁远,也绝对会开口邀请,而不会张不开嘴。
范康明淡淡的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步东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依旧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宁远,真的就无计可施了?”
“范老,步老爷子的情况您也知道,是心肌缺血造成的,再加上年纪大,身体机能消退,时间越长,体内供血越严重,身体的不少器官都因为供血不足而坏死,若是早一个小时,我用阎王针还能挽回,可是拖延了这一个小时,坏死的器官已经不可能恢复生机了,除非转阴阳,可是这转阴阳我如今也施展不出来。
针灸五种绝技中,转阴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真要说起死回生或许有点夸张,但是若是心脏刚刚停止,亦或者停止时间不长,转阴阳确实能重新让心脏勃起,同理。人体的一些机能也是一样。奈何转阴阳太难了。宁远虽然懂得法门,如今却也施展不出来。
“哎!”范康明自然知道步长春的情况,他只是不甘心罢了,但是他也知道宁远说的是实情,只能感慨步长春没有那个命。
“宁医生……”
宁远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步东海更是懊恼交加,急忙站起身抓住宁远的双手道:“宁医生。还请您再想想办法……”
“步市长,我只是医生,不是神仙。”宁远叹了口气道:“准备后事吧,步老爷子如今也七十多岁了,也算寿终正寝,节哀顺变。”
说着话,宁远睁开步东海的双手,看向范康明,两人一起出了病房,走出病房之后。范康明再次叹了一口气道:“也怪我,要不是我抹不开脸面。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至于……”
“范老,您已经尽力了,不用如此。”宁远知道范康明什么意思,出声安慰道:“即便是扁鹊华佗,也不敢保证包治百病。”
范康明行医多年,倒也不至于钻牛角尖,只是有些惋惜罢了,宁远和范康明聊了一阵,也就告辞了。
回到欧阳家,欧阳振德几人还没睡,正在客厅闲聊,见到宁远回来,欧阳振德笑问道:“怎么样,步长春的情况严重吗?”
“很严重,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若是我早去一个小时还有希望,可惜。”宁远摇了摇头。
“步东海估计肠子都悔青了。”欧阳振德很是有些幸灾乐祸,他是知道步东海一开始来的目的,之后离开的时候步东海没吭声,欧阳振德就知道步东海有些不相信宁远,如今也算是自食其果。
宁远和欧阳振德几人在欧阳家闲聊,此时在市中心医院的步长春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撒手人寰,步东海双眼无神,整个人就好像苍老了数十水。
步长春这位步家的守护神去了,以后的步家在沙市自然会大不如前,然而此时在交警队临时看守所的步元彭却不知晓,还在兀自的咒骂着。
然而这一切却和宁远没什么关系,闲聊了一阵,欧阳振德亲自给权林安排了房间,宁远也和欧阳莎莎回房休息了。
食髓知味,孤男寡女,宁远和欧阳莎莎回到房间,自然免不了胡天海地,欧阳莎莎虽然还不到二十岁,不过却从小习武,倒也经受得住宁远的鞭挞,两人梅开二度,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步元彭被抓,步长春去世的消息传开,还依旧呆在步元彭住处的巴松三人更是吓得不轻,一大早就登上了飞往香江的飞机,急匆匆的离开了沙市,远遁而逃。
巴松三人的航班刚刚起飞,宁远和欧阳莎莎两人也送着权林到达了沙市机场,权林原本是打算昨晚返回的,不过却因为宁远的事情,耽误了航班,这才改签到了今天上午。
送着权林上了飞机,宁远和欧阳莎莎两人再次在沙市各处闲逛,一连几天,宁远总算是转悠完了沙市的各处景点和名声。
沙市这座千年古城,带给宁远的感触不少,不过宁远如今已经到了灵识化形巅峰,想要再进一步,跨进元神境界,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转眼间时间就过去了一个礼拜,到了正月初十,距离欧阳振德的金盆洗手大典也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收到邀请的江湖同道有的也陆陆续续的抵达了沙市,不过宁远却没有出面。一方面,宁远也算是客人,他虽然和欧阳莎莎有婚约,毕竟两人还没有订婚,再者,宁远辈分很高,一般人也不值得宁远出面接待。
因为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前来,宁远也搬到了欧阳家的另外一处别墅居住,这一处别墅在沙市的郊区,靠近香河,同样风景秀丽,景色宜人,算是欧阳振德送给宁远和欧阳莎莎的新房,虽说宁远不可能当上门女婿,但是在沙市也要有个地方落脚。
早上吃过饭,宁远站在别墅的阳台,眺望着远处的香河,不由的想起了一首词: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漫山红遍……
这一首词是伟人所作,说的正是香河,宁远如今看着滚滚香河,不由的想起了这一首词,细细品味不由的觉得其中豪情万丈。
默默的诵了一遍,宁远一时间只觉得心中触动,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渐渐的升空而去。
霎时间,整个别墅方圆千米范围,都在宁远的感知当中,宁远只觉得自己的灵识更加的凝实,下意识的双手捏印,手中手印不停的变幻。
随着宁远手中的印法变幻,远处的香河竟然无风起浪,一浪接着一浪,翻滚而来,一时间整个香河变得是波涛汹涌。
“怎么回事……”
香河上此时还有不少的渔船和货船,原本平静的香河突然间水浪滚滚,吓得不少人纷纷惊呼。
“呼!”猛然间,宁远睁开双眼,灵识回到体内,香河上的水浪消失,再次恢复平静,而宁远的脸上则露出一抹喜色。
“控水印,没想到竟然无意中练成了控水印。”
这控水印正是宁远从完整的九玄门传承《金篆玉函》中领悟的,《金篆玉函》里面除了修行法门之外,同时还有符箓印法和炼丹法门,同时也有奇门遁甲手段,可以说包罗万象。
不过宁远境界太低,这一阵能参悟的也就是里面的五行印法,五行印法虽然是比较粗浅的法门,却也不是宁远一时间能够学会的,不曾想刚才吗,猛然间感悟,竟然让他学会了控水印。
玄门中人修炼精神,感悟天地,自然也衍生出不少的玄门手段,其中印法就是玄门中人施展秘法的一种法门。
比如宁远以前施展的引煞入体,转阴缠煞等等,都要有相应的印法配合,驾驭法器也是一样,只不过随着进入末法时代之后,全国战乱,不少印法都已经失传,很多大威力的印法都早已经成为传说罢了。
如今宁远无意中领悟控水印,自然是喜不自胜。宁远的修为如今已经是灵识化形巅峰,靠着千年煞器血麒麟,绝对算是元神之下第一人,不过想要真正和元神高手抗衡,手段却太单一,仍人有些力不从心。
然而学会控水印之后,宁远等于再次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即便是遇上元神高手,只要不是化神境界,他也可以和对方正面抗衡了,若是凑巧在大海活着河流附近,战而胜之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能完全领悟五行印法,即便是面对化神高手,我或许也能抵抗一二。”感受到控水印的威力,宁远的心中是越发的火热。
随着对《金篆玉函》上面的东西了解的越来越多,宁远的眼界也越发的高了,如今他不过灵识化形巅峰,就能靠着控水印无风起浪,他若是能进入炼神返虚,靠着五行印法,翻云覆雨,排山倒海或许也不是难事。
“呵呵,小师弟真是会享受,竟然一个人躲在这么优雅的地方。”宁远还兀自沉浸在连城控水印的喜悦中,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调笑声。
宁远回头看去,原来是唐宗强贺正勋姚鑫年几人来了,欧阳振德金盆洗手,按理说九玄门派一个代表前来,也绝对给足欧阳振德面子了,不过因为宁远的关系,他们几人全部来了,这种殊荣,整个江湖估计也没有几人能够享受。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来了,怎么不早早打个招呼,我好去机场接你们。”宁远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怎么敢让掌门师弟迎接。”贺正勋笑呵呵的道,一边说着话,他还一边打量着宁远,啧啧道:“几天没见,小师弟看上去又有所不同了,有了些返璞归真的感觉,难道小师弟摸到了元神境界的门槛?”(未完待续。。)
第三五七章 九星门来人
常言道,水无常形,宁远修成控水印,整个人的气质确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看上去有了些许返璞归真的感觉。
灵识化形原本是秘法修行中的后天巅峰境界,整个人看上去应该是锐气十足,然而此时的宁远却明显已经磨平了棱角。
“进阶元神境界!”姚鑫年唐宗强几人下意识的一愣,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宁远,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宁远这才多大,竟然就触摸到了元神境界的门槛。
“还远着呢。”宁远笑着道:“我只不过是领悟了一种印法,至于元神境界,现在是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小师弟已经灵识化形巅峰了?”听到宁远的解释,唐宗强依然吃惊不小,试探着问道。
“不错,已经灵识化形巅峰了。”宁远点了点头道:“不过元神境界和灵识化形却是一道鸿沟,那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啧,二十一岁,就灵识化形巅峰,你这是……”姚鑫年和李炎几人忍不住纷纷感慨,他们如今已经七八十岁了,却依旧只是灵识化形巅峰,然而宁远如今才不过二十一岁,修为却已经赶上他们了。
“小师弟果然了不得,不出五年,绝对会进阶元神境界,炼神返虚有望了。”唐宗强唏嘘道。
唐宗强自认自己也算是天资聪颖,六十岁不到就进阶化境,灵识化形巅峰,如今更是进阶元神境界,成为毫无疑问的炼神返虚之下第一人。如今江湖。炼神返虚高手几乎绝无仅有。炼神返虚不出,唐宗强就是首屈一指的天下第一高手,却也免不了被宁远打击的体无完肤。
“不能再等了。”唐宗强心中下定决心,等到眼下的全国严打结束,尽快在三两年之内彻底把千机门整合成铁板一块,完成自己的目标。
宁远眼下才二十一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巅峰,而且还有那一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巨鹰。若是再放任宁远这么成长下去,那么宁远将会成为他最大的绊脚石。
请着唐宗强贺正勋来到楼下的客厅坐下,佣人给几人泡上茶水,几个人闲聊了一阵,贺正勋话题一转道:“小师弟,这次欧阳振德金盆洗手大典可不轻松,据说九星门的人也会前来。”
“九星门?”宁远眼睛一眯道:“他们前来干什么?”
“当年围剿九星门,欧阳家也有参与,如今欧阳振德举行金盆洗手大典,九星门的人前来也是名正言顺。各大派也无话可说。”姚鑫年道。
“啧!”宁远闻言禁不住砸吧一下嘴巴道:“这九星门真是阴魂不散,有没有听说这次是谁带队前来?”
“依旧是齐宝山。”贺正勋道:“欧阳振德的金盆洗手能不能顺利进行。还要看有多少人寻仇,齐宝山前来,也算是符合江湖规矩,欧阳振德要是扛不住,这个金盆洗手也就会不了了之。”
这一点宁远倒是知道,金盆洗手就意味着退出江湖,以前的仇家就不能再寻仇,如此一来,金盆洗手大典上,以前的仇家前来找茬也算是理所应当的,九星门这次前来参加欧阳振德的金盆洗手大典也符合江湖规矩。
九星门和内地各大宗派都有仇怨没错,然而这一次却只是欧阳振德的事情,其他人没办法插手,除非欧阳振德取消金盆洗手大典。
可若是被逼取消金盆洗手大典,欧阳振德也就彻底颜面扫地了,不得不说这一次九星门给欧阳振德出了一个难题。
“齐宝山是元神高手,而且绝对不会给柯泰岳面子,而欧阳家绝对没人能扛得住齐宝山,欧阳振德这次千算万算,唯独算露了九星门。”唐宗强也插言道。
这次欧阳振德举行金盆洗手,知情的都知道欧阳振德是打算借助九玄门的威慑,震慑一些仇家,若是内地宗门,还真没人敢贸然得罪九玄门,可是九星门却不在乎,他们原本就和九玄门有仇,这次这个机会岂能放过。
“到时候再看吧,别人不能出面,我却可以,上次齐宝山把我赶的那么狼狈,这次正好给他长点教训。”宁远冷哼一声道。
这金盆洗手大典,仇家寻仇,外人是没法直接插手的,最多也就是劝说,若是别人给你面子,自然是万事好商量,若是别人不给你面子,那么就只能由欧阳家的人接着,接不住那就取消金盆洗手。
宁远虽然和欧阳莎莎没订婚,却已经有了婚约,勉强也算是半个欧阳家的人,确实有资格出面,只是宁远的修为也不过是灵识化形巅峰。
“小师弟,你考虑清楚。”姚鑫年急忙劝说道:“你虽然有资格出面,但是却也不是齐宝山的对手,你不出面,齐宝山不会主动找你的麻烦,你若是出面,到时候万一不死不休……”
贺正勋几人也都看着宁远,姚鑫年说的不错,宁远也只是勉强算半个欧阳家的人,他若是不出面,齐宝山自然是不会找事,寻找宁远的麻烦,可是宁远若是站出来,齐宝山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欧阳莎莎和宁远若是成了亲,唐宗强等人自然也有资格插手,眼下他们却不能管,一旦插手,那就是坏了规矩,到时候力抗齐宝山的也只是宁远一个人。
虽说有唐宗强贺正勋几人在场,齐宝山没胆子杀了宁远,但是让宁远颜面尽失却还是可以的,宁远失了面子,就等以九玄门失了面子。
“小师弟,实在不行让欧阳振德取消金盆洗手也就是了,你没必要当出头鸟。”李炎也劝说道。
这取消金盆洗手大典,虽然有些丢人,但是总归比送命强,一旦欧阳振德取消金盆洗手大典,那么唐宗强等人就有资格插手了,九星门也就失去了护身符。
“到时候再说。”宁远知道几位师兄担心的是什么,淡淡笑道,心中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之前宁远不过灵识化形中期,暗劲境界,就能在齐宝山手中逃命,如今他进阶内劲,灵识化形巅峰,又领悟了控水印,还真不怎么惧怕齐宝山。
再说,修为的境界并不能说明一切,灵识化形战胜元神高手的例子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宁远也很想知道自己眼下和元神境界有多大的差距。
而且,宁远还有大礼给九星门,九星门前来,自然不可能仅仅只是齐宝山一个人,上次在燕京的事情未尝不可以重演。
上次在燕京,是宁远亲自出手,现在画卷已经到了烈手手中,烈手可是已经进阶元神境界了,元神境界的烈手靠着画卷,不敢说能悄无声息的刺杀了齐宝山,但是让齐宝山变成光杆司令却绝对不成问题。
反正因为冰精魄的事情,九星门已经和九玄门不死不休了,宁远也没必要心慈手软,他就是要杀的九星门不敢踏足国内。
和唐宗强几人聊了一阵,宁远就抽空给烈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悄悄前来沙市,以防万一,齐宝山本分倒也罢了,若是不本分,宁远绝对不介意在沙市再次大开杀戒。
下午五点,一架从香江转飞沙市的飞机在沙市机场降落,齐宝山再次踏上了中国内地的地面。
这次齐宝山前来,同来的只有五个人,五个人全是九星门的灵识化形高手,上一次跟着齐宝山在燕京逃出生天的唯一一名灵识化形高手高云宗也在其中。
上次燕京之行,齐宝山带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回到纽约之后,几乎是颜面尽失,虽然陈道全并没有训斥齐宝山,然而下面的人看齐宝山却没有了之前的恭敬,这一次欧阳振德金盆洗手,齐宝山再次争取到了机会,为的就是一雪前耻。
只不过再想杀上九玄门,齐宝山可没有了那个胆子,唐宗强回归,别说齐宝山,就是陈道全也忌惮不已,然而让欧阳振德吃瘪,齐宝山自信还是能做到的。
“齐爷,我们是在沙市找一家酒店住下,还是直接去欧阳家?”出了通道,高云宗就小心翼翼的向齐宝山请示道。
“直接去欧阳家。”齐宝山道:“欧阳振德举办金盆洗手大典,我们九星门前来,他难道敢拒之门外?”
吃了上次的亏,齐宝山也慎重了不少,只要他们一群人住在欧阳家,那么出了事就是欧阳振德问题,住在外面,万一又遇到了上次的事情,那可真是哭也没地方哭去。
听到齐宝山说直接去欧阳家,高云宗也松了一口气,上次的燕京之行,真是让他吓破了胆,这次若不是齐宝山强行要来,高云宗是打死也不想再踏进内地了。
齐宝山一行人出了机场,拦了两辆车直奔欧阳家,车子还没到欧阳家门口,欧阳振德就得到了消息。
“爸,齐宝山带人前来,我们要不要招呼?”欧阳卓明向欧阳振德请示道。
“招呼,怎么不招呼?”欧阳振德也有些头大,他是万万没想到九星门的人竟然会前来,不过既然人家已经来了,他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吧,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完待续。。)
第三五八章 金盆洗手大典(上)
“齐山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欧阳振德和欧阳卓明几人迎出门外,热情的向齐宝山一群人打着招呼。
“哈哈,估计欧阳老哥心中正在骂我这个恶客呢吧。”齐宝山打着哈哈,真要算起来,齐宝山还算是欧阳振德的晚辈,比宁远等人第一辈,不过齐宝山这次是来砸场子的,也早就不怎么顾忌内地宗门,他年龄也就比欧阳振德小几岁,直接老哥称呼上了。
“来着是客,齐门主里面请。”欧阳振德笑呵呵的说道,这金盆洗手大典就是这样,原本就是喜事,而且和一般的喜事还不同。
一般的喜事,也绝对不会邀请仇家上门,然而金盆洗手大典说穿了就是了解恩怨的,来着是客,哪怕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能把对方拒之门外。
金盆洗手之后不仅仅是仇家不能再上门寻仇,同时自己也不能再去纠缠以前的仇恨,一旦金盆洗手,那怕是仇人,见了也不能再纠缠。
正是因为如此,这次齐宝山前来,欧阳振德即便是心中不喜,却也不能把对方拒之门外,只能陪着笑脸招呼。
齐宝山到来,顿时轰动了不少人,且不说齐宝山是九星门中人,单说齐宝山是元神高手这一点,就足够引起不少人的重视了。
从某一方面说,齐宝山身为元神高手,能前来参加欧阳振德的金盆洗手大典,也绝对算是给足了欧阳振德面子,欧阳振德不过是内劲高手。若不是欧阳莎莎和宁远有婚约。九玄门绝对不会让齐宝山出面。来一位灵识化形的高手,也算是看得起欧阳振德了。
欧阳家地方不少,但是也绝对住不下这么多前来的客人,欧阳卓明早就包了欧阳家附近的一家酒店,但是以齐宝山的身份,绝对是有资格住在欧阳家的。
随着齐宝山的到来,前来的人是越来越多,第二天。各大派的代表也都纷纷到来,武当派的的虚名,少林的一嗔,三合派的方东来,山峦派和流云派的掌门何锡年和张峰河两人亲自前来,地宗的信任宗主齐云山也亲自到了。
除了江湖的一流门派,二三流的门派和欧阳振德有关系的也都纷纷到场,沙市道上有头有脸的一个不落,稀稀拉拉上百人。
不得不说,这一次欧阳振德的这个金盆洗手大典办的很是风光。江湖各派凡是数得上名号的都派人前来了。
原本以欧阳振德的身份,少林和武当绝对是不会派人前来的。三合派山峦派这样的宗派,派个弟子来意思一下九成,没必要掌门亲自来。
然而东南鉴宝会上,各大派都知道了欧阳振德的孙女欧阳莎莎是宁远的未婚妻,眼下九玄门风头正盛,不仅仅压倒了地宗,同时又有唐宗强这位元神高手坐镇,风头可谓一时无两,这些宗门前来自然都是看在宁远的面子上。
南省附近一些和欧阳振德有仇怨的势力,见到这个阵仗都吓得不轻,不曾想到一项低调的欧阳振德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第二天下午,主持金盆洗手大典的柯泰岳带着柯慕华和柯振国也到了,算上唐宗强,单单一位内劲高手的金盆洗手大典就来了三位元神高手,这个阵仗比起一般门派的掌门接任仪式还要隆重,要知道当初的东南鉴宝会,除了地宗本宗的高一凡,可是连一位元神高手都没到。
当然,一些知情的也知道这种风光背后有着什么猫腻,齐宝山前来,可不是给欧阳振德祝福的。
欧阳振德要是化劲或者元神高手,齐宝山前来自然没什么,奈何欧阳振德只是内劲高手,齐宝山这位元神高手登门,那乐子可就大了。
柯泰岳只是主持金盆洗手大典的,大典没有完成之前,柯泰岳可没有义务帮欧阳振德挡雷,事实上若不是宁远出面邀请,柯泰岳压根不会前来。
除却欧阳振德在江湖上脸面大涨,在商界也同样脸面大涨,眼下江湖各派都已经商业化,有着自己的产业,前来的众人明面上的身份都是这总那总,这么多人前来,自然让欧阳振德名誉双收。
正月十二,早上八点,欧阳家的院子里面就摆上了流水席,院子附近早已经被人封锁,不是江湖中人不得登门,院子里面挂着横幅:沙市碧游掌传人欧阳振德老先生金盆洗手大典。
欧阳振德穿着一身崭新的唐装,满脸带笑,亲自站在门口招呼客人,欧阳卓明和欧阳卓勋也都焕然一新。
宁远和唐宗强贺正勋等人一大早就到了欧阳家,在一间的房间喝茶,听着门口刘东的父亲刘轩高声在门口唱诺。
“山峦派掌门何锡年何掌门和门下弟子前来恭贺!”
“流云派掌门张峰河张掌门带门下弟子前来恭贺!”
“九星门战门山主齐宝山带门下弟子前来恭贺!”
前来的无论是敌是友,名头总是恭贺的,总不能来一句九星门战门山主齐宝山前来找茬,那乐子可就闹大了。
一些南省的小帮会小门派不知道山峦派和流云派的都纷纷打听,得知是全国一流的大宗门,都禁不住一阵唏嘘,看向欧阳振德的眼神立马变了。
无论是原本住在酒店的,还是原本住在欧阳家的,都派人专门递上帖子,刘轩在门口唱诺,然后欧阳振德活着欧阳卓明等人迎着客人进门。
这唱诺正是江湖中大型活动必不可少的流程,为的就是告诉前来的人,都有那些人前来捧场,江湖中人图的就是一个脸面,有时候为了面子绝对不惜生死相斗。
现今社会还好,特别是以前,凡事闯江湖的,哪一个没有名号,什么赛秦琼,赛张飞,小吕布等等,一旦名号打出去,无论到了什么地方,报出名号就有人知晓,这才算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报出名号若是无人知晓,那就是小瘪三。往往一个名号响亮,那几乎都是靠着拳头打出来的。
眼下虽然讲究越来越少,但是在一些特定的圈子里,规矩还是不能少,欧阳振德这个金盆洗手大典原本就是江湖上传下来的规矩,因此该有的礼数那是一点也不能少。
迎客足足迎了两个多小时,欧阳振德和欧阳卓明几人的脸都笑的有些抽筋,刘轩也喊的是口干舌燥,前来的人才慢慢的少了。
到了上午十点半,门口再没有客人前来,欧阳振德这才来到了院子中央,向前来的众人抱拳道:“感谢各位武林同道前来参加老朽的金盆洗手大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我已经年近七旬,江湖恩怨也该了了,只希望前来的江湖同道能给老朽一些面子。”
欧阳振德说罢,边上就有人端上洗脸架,同时有人端上了一个纯金打造的洗脸盆,脸盆里面放着清水。
在古人眼中,金子是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杂质最少的金属,用金盆盛放清水洗手,寓意洗去手上沾染的鲜血,从此退出江湖,安享晚年,放弃一辈子拼搏得来的东西,不问江湖事。
江湖中人大多都是打打杀杀,手上沾满血腥,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就拿欧阳振德来说,在沙市的黑道上依旧占了很重的分量,一旦金盆洗手,他在沙市黑道上的份额就要全部退出,这也是金盆洗手的代价。
金盆洗手,从此不动刀兵,双手再也不沾染血腥,有些类似于佛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
等到金盆放好,刘轩再次高声唱诺:“有请九宫门柯泰岳柯老先生主持金盆洗手大典,众江湖同道观摩。”
随着刘轩的唱诺,柯泰岳也是一身崭新的唐装亮相,笑容满脸,来到场中向众人抱拳道:“老夫九宫门柯泰岳,这次一代碧游掌宗师欧阳振德的金盆洗手大典由我主持,不知道在场的各位同道可有异议?”
这一问是必须问的,柯泰岳主持金盆洗手,以后若是有人违反江湖规矩,比如在欧阳振德金盆洗手后寻仇活着欧阳振德金盆洗手后依旧插手江湖事,他都要出面主持公道。
这一问,就是问在场的人是否认可他这个公证人,若是认可,以后就要遵守规矩,若是不认可,就必须在金盆洗手之前提出,再选一个众人都认可的人主持。
以柯泰岳的身份,在场自然无人有异议,即便是齐宝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唱反调,他是奔着欧阳振德来的,没必要得罪柯泰岳,因此柯泰岳话音落下,就有人道:“柯老先生身为元神高手,德高望重,我们自然没有异议。”
“既然众位江湖同道给老夫面子,那么老夫就厚颜主持这次的金盆洗手大典,第一项,立誓!”
柯泰岳高声喊道,喊过之后,欧阳振德就面向众人,高声道:“老朽欧阳振德,立誓从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之后,不问江湖事实,之前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欧阳振德立誓过后,柯泰岳再次面向众人问道:“碧游掌宗师欧阳振德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前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在场的江湖同道若是有什么异议尽管提出,若是无异议就进入下一项封兵。”
“我有异议!”柯泰岳的话音落下,人群中就传出一声高喝,众人闻言都纷纷回头看去。(未完待续。。)
第三五九章 金盆洗手大典(中)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缓缓的站起身来,汉子身高一米八五,身材魁梧,身上杀气凌厉。
“孟晨虎!”
现场有认识这个汉子的,都禁不住惊呼出声,这孟晨虎也算是沙市一代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沙市开了两家武馆,练得是祖传的八极拳。
俗话说太极十年不出师,八极一年打死人,八极拳走的是刚猛的路子,短时间内就可以有效果,修习一年左右,普通人就可以打三五个大汉,因此孟晨虎的两家武馆在沙市也算是小有名气。
纵然如此,孟晨虎也不过是暗劲高手,和欧阳振德比起来差远了,众人惊呼倒不是惊呼孟晨虎的来头,而是惊呼孟晨虎的胆量。
孟晨虎这样的人,柯泰岳自然是不认识的,不过依旧笑呵呵的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八极拳传人孟晨虎。”孟晨虎向柯泰岳一抱拳道:“当年欧阳振德打伤我父亲,让我父亲郁郁而终,这个仇岂能就这么算了,他欧阳振德想要金盆洗手,我孟晨虎第一个不答应。”
孟晨虎不认识柯泰岳,不过刚才已经听不少人说了柯泰岳的身份,知道柯泰岳是比欧阳振德还厉害的高手,因此对柯泰岳却是很客气。
“晨虎,当年我和你父亲只是切磋交流,不过拳脚无言,一时失手罢了,当然我欧阳振德也不会逃避责任,晨虎你有什么要求,我欧阳振德都接着。”欧阳振德笑着向孟晨虎道。
“好。看你欧阳振德倒是个人物。你要是敢不闪避不接我一拳。我们之间就恩怨两清。”孟晨虎喝道。
“爸,不可!”欧阳卓明急忙出声道,虽说欧阳振德是内劲高手,比孟晨虎高出一个境界,但是欧阳振德毕竟年纪大了,人常说拳怕少壮,这孟晨虎除了是暗劲高手,修习的更是刚猛的八极拳。这一拳下去欧阳振德即便是不死也要重伤。
“不妨!”欧阳振德摆了摆手,笑着向孟晨虎道:“当年我失手打了你父亲一掌,今天受你一拳也算公平,来吧。”
“爷爷!”不远处的欧阳莎莎闻言也是一声惊呼,就要上前却被宁远一把拉住了。
“宁大哥,爷爷那么大年纪了,怎么受得了这一拳。”欧阳莎莎担忧的道。
“欧阳爷爷选择金盆洗手,就应该有这种准备,这个孟晨虎也算厚道,这种事我们没办法插手。”宁远叹了口气道。
这金盆洗手大典。就是这样,要想退出江湖。哪有那么容易,大典上免不了要受到刁难,欧阳振德这一拳是不得不受。
宁远和欧阳莎莎说话的时候,孟晨虎已经起身来到了欧阳振德面前,欧阳振德深吸一口气,在原地站稳,笑道:“来吧。”
“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孟晨虎爆喝一声,气势瞬间拔高,双拳紧握,猛然一拳夹杂着呼呼风声,就向欧阳振德的胸口打去。
欧阳振德眼睛微迷,在孟晨虎的一拳即将碰到他的胸口的时候,他猛然间深吸一口气,胸痹瞬间陷了进去……
“碰!”于此同时,孟晨虎的一拳狠狠的打中了欧阳振德,欧阳振德的身子也不由的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站稳。
“咳咳!”纵然欧阳振德靠着巧劲,化解了孟晨虎一半的力道,却依然被打得气血翻腾,忍不住咳嗽两声,不过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欧阳振德,这一拳,我们两清。”孟晨虎也说话算话,打过一拳,就回到了座位上坐下,算是了解了恩怨。
欧阳卓明和欧阳卓勋急忙扶住欧阳振德关切的问道:“爸,您没事吧?”
“不碍事,我还不至于那么不堪。”欧阳振德挥了挥手,再次面向众人,柯泰岳也再次高声问道:“还有哪位江湖同道有异议?”
“我!”
孟晨虎领头,原本一些不敢出头的人也都心思活跃了起来,之前没人吭声,不是说再没有人对欧阳振德有意见,而是到了现今社会,举办金盆洗手大典的已经越来越少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不知道其中的道道,生怕欧阳振德之后找茬,同时见到欧阳振德请到这么多江湖同道,心中惧怕。
然而孟晨虎出头,打了欧阳振德一拳,欧阳振德不闪不避,依旧笑呵呵的,这下众人心中就有底了,不趁着这个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岂不是傻子。
因此柯泰岳的声韵落下,下面就响起了好几个声音,依次有五六个人站起身来,年龄大的五六十岁,年轻的也四十多岁。
“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有什么异议尽管开口。”站起来的这么多人大都是南省附近各大帮会的,柯泰岳依旧是一个人都不认识。
“在下漕帮帮主同羽。”其中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朗声抱拳道,说起漕帮在前数十年绝对算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帮派。
江湖上历代漕帮都不可小觑,掌控者长江流域附近大小河流的运输,绝对算是内地江河流域的霸主,算是水上的飞龙。即便是朝廷也多依仗漕帮。
不过到了现代,漕帮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大不如前,但是依旧搞着水上运输和货物搬运等营生,在南省乃至江浙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帮会。
三十多年前欧阳振德起家的时候也搞过水上运输,和漕帮发生过冲突,三十多年前欧阳振德就是暗劲高手,欧阳振德的父亲欧阳千帆也是内劲高手,压得漕帮几乎喘不过气来,后来欧阳家放弃了水上运输,不过和漕帮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同羽报出自己的名头,欧阳振德就笑着抱拳道:“既然是漕帮的兄弟,这个恩怨我认了,不过我们欧阳家已经退出漕运多年,还希望同帮主给条退路。”
“我同羽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既然欧阳前辈说了,我自然不会把事情做绝。”同羽高喝一声,起身来到欧阳振德面前,上下打量着欧阳振德,足足看了欧阳振德三分钟,突然向着欧阳振德吐了一口浓痰。
“你……”
欧阳卓明大怒,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同羽向着欧阳振德吐痰,这明显就是很大的侮辱。
欧阳振德却依旧笑呵呵的,伸手拦住了欧阳卓明,看着面前的同羽,同羽吐过浓痰,却猛然向欧阳振德一抱拳道:“欧阳前辈果然气量非凡,之前的恩怨就此揭过。”说罢转身向座位走去。
“宁大哥,那个同羽太过分了。”欧阳莎莎气的脸色铁青,恶狠狠的说道,欧阳振德一直就很疼欧阳莎莎,见到欧阳振德受辱,欧阳莎莎自然气不过。
“同羽已经算是客气了。”贺正勋笑着开口道:“江湖恩怨,一口痰就了解了,说起来欧阳师兄算是占了便宜,当年漕帮死在欧阳师兄手中的人可不少。”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俗话说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想退出江湖哪有那么容易,在金盆洗手大典上受辱,并不算失了面子。”
宁远这话却是不错,金盆洗手大典,讲究的就是肚量,若是没有这点肚量,在金盆洗手大典上依旧何人针锋相对,那么又谈什么退出江湖,谈什么不问世事。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金盆洗手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江湖,一方面是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看透了很多东西,能忍能让,换个四五十岁的人,即便是想退出江湖,多半也受不得孤独和闷气。
果然,欧阳振德被人吐了一口浓痰,依旧笑呵呵的,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让不少人肃然起敬,欧阳振德能请得到这么多人前来参加金盆洗手大典,自然不是易于之辈,然而却忍气吞声,说明他确实是有诚意了解恩怨,退出江湖。
同样是忍让,却也要看身份,一个要饭的忍让,那叫忍气吞声,一个亿万富豪忍让,那叫大度,叫胸襟,欧阳振德眼下表现出来的就是胸襟。
除却同羽,另外还有意见的几人此时也都纷纷抱拳道:“欧阳前辈气度非凡,之前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一口浓痰,换来众多人的让步,不得不说欧阳振德刚才的忍让很是划算,要不然这些人都纷纷刁难,和之前的孟晨虎一样,一人给欧阳振德一拳,欧阳振德即便是不死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刚才出声的众人纷纷落座,柯泰岳再次问道:“还有没有人有异议,若是没有,就进入下一项。”
“有!”
再次有人高喊出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站起身来,朗声道:“我九星门有异议。”
这次站起身的不是别人,正是九星门的战门山主齐宝山,齐宝山起身,现场顿时传来一阵切切私语声,毫无疑问,这次欧阳振德这个金盆洗手大典,最大的阻力就是齐宝山。
金盆洗手,了解恩怨,前来的人即便是刁难,也不能赶尽杀绝,要给出一个解决恩怨的方法,要不然若是逼得金盆洗手的人狗急跳墙,取消大典,那么人家就毫无顾忌了。
然而齐宝山却是元神高手,即便是给出解决方案,欧阳振德能不能接得住,若是接不住,就不能怪齐宝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