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4张泉受辱
(猫扑中文 ) ”>张鹏飞分析得没错,针对西海省宁北市矿企发生的西北安族员工与当地员工数百人群体斗殴事件,媒体比警方更在意真相。这可是造成五人死亡,百人受伤住院的大事件,西海方面草草公布了调查结果,并且声称很快就稳定了局势、安顿好了涉事员工。如此大事件处理得如此简单,也怪不得媒体们深挖。
这天早晨,宣传部长热西库利亚手捧文件走进了张鹏飞的办公室。
“热西部长,有事吧?”张鹏飞自从和阿布爱德江“结盟”之后,对热西库利亚也十分客气。
热西库利亚把手上的一堆文件摆在张鹏飞面前,担忧地说道:“张书记,西海的那件事并没有结束,网上闹得很凶,您看我们要不要出面辟谣处理一下?”
“热西部长,你这个宣传部长很合格啊,时刻关注着同西北有关的事情!”张鹏飞微微一笑,并没有马上答话,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来。热西库利业羞涩地摆摆手,静等领导的指示。
这是热西库利亚安排人整理后的文件,集合了各大媒体以及网上的新闻报导、评论,她把所有同这件事相关的报导、评论整合在一起,也是为了让张鹏飞判断,看起来也容易一些。
张鹏飞把内容大致都扫了一遍,抬头问道:“按照媒体的说法,西北方面的调查结果有问题?处理得也过于草率?”
热西库利亚回答道:“这上面有西海省官方公布的新闻,从字面上分析,也难怪媒体不满,西海方面似乎不太重视这件事。而且按照媒体的调查,西海省在后续处理上似乎也有些歧视安族工人,对本地工人到是很体贴照顾。”
张鹏飞沉思道:“热西部长,你觉得这是省委的意思吗?”
热西库利亚思索了一阵,摇头道:“我想应该不是省委的意思,就说赔偿吧,完全由企业负责,可能是企业单方面的行为也说不定。但是,有一点不能否认,西北省委对本地工人是有一些偏心眼,否则企业也不敢这么干。说得直白一些,他们从上到下对安族工人不够重视,事发后光想着尽快消除影响,而没有从根上解决好问题。”
“嗯,你说得这些都有道理。”张鹏飞又低头看起了文件,热西库利亚知道张书记应该是在思考。
热西库利亚琢磨了一会儿,大着胆子说道:“张书记,当初司马副省长从西海归来时传达了西海省委的意图,他们既然主动要求处理后面的情况,我们就有理由对他们的处理方法提出质疑,现在此事已经对我们西北省委产生了不利影响!”
张鹏飞重重地点头,无奈地说:“我们同西海省是邻居,这件事处理不好也会令两个省的干部心存芥蒂。我想西海方面既然答应了会处理好此事,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出声了吧。”
热西库利亚诧异地看了眼张鹏飞,她没想到张书记会选择退让,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鹏飞指着桌上的文件说:“网上……闹得很凶?”
“是很凶,特别是关于调查结果……媒体的说法同西海官方公布的出入很大,这个……”吾艾肖贝抬头瞄了一眼领导,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琢磨着这事您心里不是清楚吗?
张鹏飞:“既然我们能收到情况,我想西海方面也会知道的,再等等吧,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措施。”
“可是……”
“怎么了?”
“这起事件让安族人很不满,一些激进的安族青年还在网上发表了些不当言论,我已经安排相关部门把帖子删除了。”
“你做得很好,但是你能堵住他们的嘴,却改变不了他们的心,这事还要看西海方面的处理。”
热西库利亚感觉张书记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似乎仍然很忌惮张泉,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处了。她起身道:“张书记,那您忙吧,我先回去了。”
“热西部长,谢谢你。”张鹏飞诚恳地说道。
热西库利亚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要感谢自己什么,难道只是随口一说?
张鹏飞拿起桌上的文件,冷笑着翻了翻,又扔在了桌子上,其实这些情况他早就想到了,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办公室外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政法委书记郑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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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见郑一波面带喜色,笑道:“有什么好事?”
“确实是好事,”郑一波看了下张鹏飞桌上的文件,说道:“这是热西部长送上来的吧?”
“嗯,你可以看看。”
“不用看了,您先看看我的!”郑一波从包中取出卷宗交到张鹏飞手上。
张鹏飞已经猜出这是什么,说:“整得好像国安似的!”
郑一波苦笑道:“实不相瞒,我现在的工作还真和国安差不多!”
张鹏飞含笑把卷宗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结案报告,这是西北方面出示的报告。张鹏飞一边看着一边听郑一波的汇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没有想到实际情况比预料中更让人难以接受。
按照西海方面的说法,安族工人长期骚扰西海本地的女工,后来又进行挑衅,才导致最后事件的发生。然而,事实情况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安族工人不但是被冤枉的,事发时也和本地工人有关。
郑一波气愤地说道:“就像之前我们了解的那样,自从这五百名工人进入矿区之后,当地员工就对他们产生了不满,因为安族工人赚得钱多。前段时间,有位安族工人确实与当地的某位员工出现纠纷,安族工人抢了当地员工的女朋友,当地人气不过上门去挑事,结果被安族工人打了。随后,那小子就在矿区散步谣言,说安族工人**了他的女朋友,害得他女朋友不辞而别。谣言迅速在矿区传播,导致当地员工对安族工人更加的不满。随后,在那小子的提议下,当地员工又以安族工人专挑单身女性下手为理由,下班后还组成队伍保护女员工下班、逛街。其实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和女员工攀上关系,反而有监守自盗的嫌疑。”
“哼,说到底还是嫉妒啊!”张鹏飞无奈地说道。
郑一波点点头,接着汇报道:“事发时,有一伙本地工人看到一名安族女员工很漂亮,就围在大街上起哄说了一些流氓话,后来那小姑娘的哥哥带人冲上来和当地员工打在一起。这时候逃走的当地员工跑回厂区叫人,说安族工人正在骚扰女工,大家一听就全扑了过去,双方人越聚越多,最终酿成惨剧,而参与的大部队分人还不知道真相。安族人体格强壮,所以本地员工受伤比较多。在我们华夏人的普遍观念里,两个人打架,往往同情那位弱者……”
“是啊,其实双方的责任是一样的,听你这么一说,西海方面的这个结论可就有些可笑了!”
郑一波说:“这还不算呢,最近在矿区里还有一些员工散布谣言,甚至把消息发到了网上,说什么安族工人在这次事件中打死了好几十人,政府为了保护安族工人,才没有将事实公开……”
“这不是添乱吗?”张鹏飞气得拍了拍桌子:“看来西海方面的处理也太不认真了!”
郑一波说:“西海方面的做法已经激怒了矿区的安族工人,我现在有点担心。好在安族工人有不少也受了伤,都在养伤期间,还出不了什么事。媒体上面闹得也凶,他们也在质疑西海方面的处理。”
“虽然媒体不认可西海的处理结果,但是所爆料的也只是扑风捉影,还不是真实情况。”
“嗯,”郑一波点点头,“张书记,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
“说吧。”
“是这样的,我没想明白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张泉是针对您个人,还是针对整个安族人?”
“兼而有之吧,他的地方保护主义色彩很浓厚,这个人的性格有点容不下其它人的感觉,你发现没有?”
“如果这样说来我就明白了,想一想他替本地工人说话到也正常。”
“是的,他主要还是从工作出发,要是针对我……他没那么糊涂!”
“还不糊涂?”郑一波冷笑道:“我看他已经够糊涂的了!”
“一波,我有一个想法,你分析一下。我觉得或许连张泉也不知道案件的真实原因……”
“您是说公安在调查的时候就有所隐瞒?”
“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人嘛,一层瞒一层,到了最上层,也许张泉知道的只是很少一部分情况罢了!”
郑一波连连点头,说道:“按照雷副厅长对他们政法委书记的看法,您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
张鹏飞满脸无奈:“可悲啊,这就是华夏官场的现实!其实很多冤案都是由最底层造成的,但往往影响了最高层!”
“张书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张鹏飞微笑道,“我们再等等消息。”
“等什么?”
“你会明白的!”张鹏飞一脸的高深莫测,小声叮嘱道:“安排人偷偷盯着那边,一有什么反常情况马上汇报。”
“明白了!”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张鹏飞摆摆手。
郑一波满脸疑惑,不明白领导还有什么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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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翻看着他和热西库利亚送上来的材料,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应该让这件事尽快发生。想到这里,他掏出电话打给东小北。
“哟,亲爱的,有事啊?”
“呃……”张鹏飞被她这个称呼搞得没头没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啦,你不是我的老情人嘛,这就受不了了?”东小北咯咯笑起来。
“呵呵……”张鹏飞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借着前段时间的绯闻开玩笑呢。
“有事吧?”过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东小北也比过去成熟了。
“是近很忙吧?好像除了央视,还和其它电视台合作搞了评论性的节目?”
“这还要拜你所赐啊!”东小北大笑道。
张鹏飞不解地说:“这是你的能力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要不是前段时间我和你的绯闻,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我,现在我的身价已经七位数了!哈哈……”
张鹏飞苦笑了一声,虽然东小北在笑,但是他能感受到她不是真的高兴,或许很无奈吧,可这就是那个圈子的现实。
“找我有事吧?”
“作为一位社评家、媒体人、作家……”
“好了好了,你有事就说事,别扯那些没用的,那些头衔现在和我无关,我现在叫……艺人!”
“哈哈……”张鹏飞大笑起来,“艺人都是出来卖的,你卖的是啥?演技还是歌喉?”
“我说卖身给你,你要不要?”
“我可不敢要!”张鹏飞开了几句玩笑,开始谈起正事:“小北,最近西海发生那事你注意了吧?”
“嗯,我注意到,正准备搞一期节目呢。”
“你有资料吗?”张鹏飞的声音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这……”东小北的心思马上活泛起来,声音也温柔了:“亲爱的,身为老情人,你就透**消息呗?”
“那你怎么报答我啊?”
“以后见面,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东小北将骨子里的媚意展露出来,女艺人嘛,诱惑男人那是基本的功课。
“呵呵……”张鹏飞顿时全身酥麻了,说道:“行了,我可受不了你撒娇,说正事,我可以把消息透露给你,但是你的节目稍微晚两天播,你先把部分信息替我散播出去……”
张鹏飞说到最后把真实目的说了出来,东小北在媒体圈路子广,单是记者就有一大堆朋友,这项任务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哼……”东小北冷哼一声:“这就是你透露给我消息的真实目的吧?”
“那个……”张鹏飞还想委婉地解释一下。
“行了吧,你也不用解释,我帮你可以,不过这就算报答了,下次见面可不许你怎么样都行了!”
“哈哈……成交!”
“哼,我就那么不值钱啊!”东小北到有点后悔了,心里难掩失望。
“好了,说正事吧,我把整件事讲给你听……”张鹏飞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嗯,我听着呢……”东小北也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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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泉在京城逛荡了几天,最终才不得不来“拜见”苏伟。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张泉还不想来见苏伟,虽然他和于书记已经说好了,但是这个面子还真拉不下来。这几天张泉面见了一些高层人氏,希望通过他们向苏伟施压,从而达到目的。然而,或许是他的心思被人猜到了,外人并不想卷入进来,都找个借口推掉了。
张泉总不能去找最上面的那几位首长,无奈之下,只能来见苏伟。苏伟同意的见面地点是在办公室,这更让张泉别扭,到有一种上门请罪的感觉。他知道苏伟这是故意的,这位小小的副部级干部现在是拿捏起来了!可是儿子在人家手里,张泉想硬也硬不起来。随着事件的闹大,媒体那边也不得消停,这更加大了张九天和钟家胜的危险。
张泉在秘书的引领下走进了苏伟的办公室,手里还拿着礼物。苏伟好像很忙,正埋头在那日理万机呢。张泉一见他那模样,心里不禁有气,见面时间都约好了,你还在我面前装蒜?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爽声笑起来:“苏书记真是忙啊!”说着话,把礼物放在了墙角。
“啊……张书记,您来了!”苏伟“慌张”地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快走两步伸出手,受宠若惊地说道:“首长来访,未曾远迎真是让我过意不去啊!”
“苏书记,不用客气嘛!”苏伟的这个表态到是很让张泉满意。
“您看我说去接您,您非不让,这让我心里不舒服啊!您是首长,我是下属,您过来视察工作怎么说也……”苏伟讪讪地客套道。
张泉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说要接我来着?
“来,快请坐,欢迎您过来视察指导!”苏伟满嘴的官腔。
“苏书记,你太客气了,今天我可不是来指导工作的,而是来负荆请罪请您指导我的!”
“哟哟,我可不敢当!”苏伟连连摆手,从秘书手中接过茶放在张泉面前,笑道:“张书记,请喝茶。”
“谢谢。”张泉端起茶杯吹了吹,却没有喝茶,心里很郁闷。正常来讲,除掉在基层调研工作,他这个级别的首长来到副省级干部的办公室,应该是绝无仅有的。
……
两人闲谈几句,张泉不愿意久坐,既然到了,脸面也就无所谓了。他端起茶杯浅浅地偿了一口,放下后说道:“苏书记,我确实是上门请罪的,说句实话不怕违反纪律,我是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九天啊!”
苏伟笑了笑,说道:“张书记,请您不要误会,我和张九天并不认识,可不是故意找他的麻烦。而是接到举报所以就……没想到一查之下才知道是您的儿子,后来……说实话,他在经济确实有些问题!”
“是啊,这小子不争气,我也没想到!可是这……这怎么又弄出刑事案件了?”
“哎,别提了!”苏伟愤愤不平地拍了下大腿:“还不是下面那帮混蛋弄的!我是后来才知道,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咱们这关系……内部处理不就完了嘛!谁知道调查科那帮犊子先斩后奏,直接把卷宗转到了公安那边,事后给我气的啊,都没脸见您了!”
张泉气得差点吐血,你小子在这演戏呢?要不是你的命令下面的工作人员敢胡来?这时候也没办法,只好忍气道:“苏书记,这件事也不怪你,一切都要按照正常手续办嘛!只是我不相信九天会杀人,这……是不是查错了?”
苏伟摆摆手上的文件,道:“您看,我正在看卷宗呢,您说得对,现在只是怀疑同他有关,并没有说他就是凶手。这事啊……其实也不难办,呵呵……”
不难办你不放人?早干什么了?必须等我来?张泉心里有很多的不愤,脸上还笑道:“真的不难办?”
“您看这么点小事还用您亲自上门?其实接到于书记的电话后我就想和您说一声,后来就给忘了,只要您和于书记一句话,这边的事我就能安排,哪儿用得着您亲自来啊!您是首长,我是下级,这要传出去……我可是要被骂的。”
被骂的是我吧?于泉低头不说话,任由苏伟表演着。
“张书记,这事来源于人家举报的经济案件,所以……”
“我明白,当初九天在经济上不干净,现在赔偿点损失也是应该的。”
“那就好办了,我再和那边沟通一下,不过不能马上放人。您想啊,你刚一来我就放人,这要传出去……”
“嗯,你说得有道理。”
“等两天吧,我这边先把案子结了,公安那边也就快了。”苏伟说道。
“那就多谢苏书记了!”
“还谢啥啊,都是自己人,九天也算是我的世侄,对吧?呵呵……”苏伟晃着一张白脸,尽显奸诈本色。
世侄?
张泉的头有些晕,你这个辈份搞得也太高了点吧?虽说按理而言,九天是比你辈份低,但我是什么身份?你敢和我攀兄弟?
“张书记,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那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张泉可不想再坐下去了。
“那啥……咱一起出去吃点?”
“不不……算了,我那边真的有事。”张泉起身就要走。
“哎,那好吧,我送送您……”
“不……不用送了……”张泉心想你还算懂事。
“那就不送了,反正也不是外人,再见啊!”苏伟又笑呵呵地坐下了。
“呃……”张泉差点没噎死,人家只是客气一下,你小子还真不送!
张泉愤怒地离开了苏伟的办公室,刚走到楼下,秘书长就急忙冲了过来。
“怎么了?”张泉没好气地问道。
“家里……家里出事了……”秘书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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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流血事件
(猫扑中文 ) ”>西海省宁北市矿区的安族工人又爆发了骚乱,这次不是群殴,而是围堵省委大楼。几百安族工人在省委大楼门前静坐绝食,现场画面被网友发在了网上后,前段时间安族工人与本地工人群体斗殴事件再一次被提起。安族工人拉起的“控告西北省委歧视安族工人!”、“草菅人命、血债谁给偿还!”等白底黑字的横福极为显眼。
这本是一次正常的请愿行动,类似事件近几年总有发生,关键就在于请愿的是安族人,这就吸引了大众的目光。前几天发生的群体斗殴事件还没有在媒体上消失,接连又出现了安族工人在西海省委静坐事件,这令此事持续升温,似乎有失控的前兆。
之前,媒体就在议论此事的处理是否有问题,虽然在网上一些对安族人有偏见的网友替西海本地工人说话,但是大部分人还是阐述了同情安族人的看法。现在,安族工人举着横幅在西海省委门前讨要说法,更加博得了大多数人的同情。正如张鹏飞所说的那样,这是华夏的现状,在是非不清的前提下,人们往往更同情弱者。
张泉从秘书长手里接过电话,听说是这么回事时,还没有太担忧,可是接着政法委书记李进城说的话气得他犯了心脏病。原来发现大量安族工人在省委门前集结时,李进城还以为他们闯入省委大楼闹事,同省长商量了一下,立即把特警和防爆警察叫了过来,想驱散省委门前的工人。可是没想到全副武装的特警出现后激怒了安族工人,他们不但没有撤退,反而还上前推搡,反抗情绪更加严重了。
由于对安族工人的印象不好,特警当时没忍住,一下子就把他们当成了恐怖分子,采取了最严厉的措施,双方随后爆发冲突,很多安族工人受伤。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吸引了更多的安族人。省长和李进城一见事态不对,立即命令所有警察退到院内,死守电动门,事态这才没有继续发酵。可是,更危险的事态等待着他们。原来受前段时间事件的影响,西海省最近吸引了不少记者,事发时现场就有很多记者,还没等西海省方面公关,记者们已经把图片、视频资料发出去并公布在网上,一时间引起了渲染大波,西海省委受到了强烈的谴责。
“李进城,你糊涂,省长也跟着糊涂!”张泉握着电话大骂,身体晃了晃,心口窝一阵疼痛。
“书记,书记,您没事吧?”秘书长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张泉。
张泉全身无力,额头冒出了虚汗,有气无力地说道:“快……快扶我进车里,不能在这儿丢人!”如果被京城市委的干部看到,他的脸丢的就更大了。可这一切,已经被楼上的苏伟看在了眼里。苏伟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被人搀扶着的张泉,嘴角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地说:“老家伙,你惹谁不好啊,连张太子也敢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伟已经接到了张鹏飞的电话,知道西海出事了。这就更替他留出了时间,他还想让张九天被关几天。
苏伟扭头看到了张泉拿来的礼物,当时他就假装没看到,张泉也没有提。苏伟走过去打开袋子一看,原来是一件珊瑚材料的艺术品摆件,看上去十分漂亮。
“哈,老子发财了!”苏伟笑着捧起来,他可是知道珊瑚的价值。
张泉被秘书长扶着费力地坐进车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手还捂着胸口,心脏病发作了。
“药……”张泉脸色惨白。
秘书长连忙从包里找出急救药帮他服下,又解开他的衬衫,**着胸口。司机也吓傻了,不知道怎么办。
“还不开车,傻愣着干什么!”秘书长气道。
“去……去医院吗?”司机还以为张泉不行了。
“先开车,离开这里!”
司机发动起车子,缓缓驶向了街上。张泉吃过药好受了一些,推开秘书长的手说:“这帮混蛋,怎么把事情办砸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啊,完了,这下可完了!”
“书记,您放心,一定是他们先攻击的……”秘书长解释道。
“没用的,大家看到的只是结果,更何况现场还有记者!”张泉咬了咬牙,“快给我联系李进城,刚才没说完。”
“好的……”秘书长担忧地看了一眼领导,刚才话说一半他就心脏病发作,手机早就挂断了。
“书记,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您……您没事吧?”李进城握着电话道歉,他也知道张泉肯定气得老毛病犯了。
“进城,省长怎么说?”
“我们刚开完会议,省长的意思是分两路走,一路稳住记者,另一路同安族工人谈判,尽量满足他们的条件,给予大量的补偿,争取先将他们劝走,伤者送进医院。”
“什么?伤者还没有送医院?就在现场……等死呢?”
“这帮安族人……他不讲理啊,我们说是给送医院,可是他们不相信,宁可躺在地上流血也不……”
“放屁,还是你们工作没做到位!一定要先把这件事落实了,伤者必须马上送进医院,现场那么多记者……你们不想活了?”张泉的眼前有些发黑,他现在能想象出现场的情况,伤者还流着血……
“书记,您请放心,所有常委都分派了工作,省长现在来不及向您汇报,让我先和您说一声,让您不要着急。”
“省长刚才说得那几点是对的,你们就按他的意思办吧,其余的……等我回去,我马上去机场!”
“我知道了。”李进城点点头。
“还有,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人劝走,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对上次事件的赔偿不满意,我们给补,反正……你转告省长,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明白吗?”
“嗯,明白!”李进城完全明白“不惜一切代价”代表着什么,看来张书记完全认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相比于之前的群体斗殴事件,此事对西海省委和张泉本人的震动要强过百倍!
张泉把手机扔给秘书长,喃喃道:“马上订票,我们要立即赶回去,现在上面还不知道我在京城……”
“明白。”秘书长点点头,虽然张泉说得隐晦,但是他知道领导更担心什么。张泉在没有任何公务期间跑到京城,结果西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说得严重点,他这叫擅离职守。
秘书长刚刚订完了晚上的机票,张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秘书长看了眼号码,皱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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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张泉问道。
“好像是……京城……”秘书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泉打了一个机灵,马上坐直了身体,接过手机一看,脸色大变,赶紧接听了电话。
“喂……”
“张书记,您好,我是老金!”
“金主任,有什么事吗?”
“西海出了点麻烦吧?”
“是的。”
“首长想了解一下情况,您稍等。”金主任把电话转给韦远方。
“张泉同志,西海到底怎么了?这件事影响很坏啊,什么原因造成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向zhgyag汇报?我还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流血事件……西海省委门前成战场了吗?是谁让你们向请愿的安族工人动手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张泉同志,西北的工作刚刚有所好转,你们西海那边又闹起来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我……”张泉被韦远方一连串的批评搞得无话可说,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张泉同志,请你向我详细介绍一下情况!”韦远方的语气十分严厉。
“韦书记,”张泉清了清嗓子,心又颤抖起来,“那个……详细情况还在调查当中,很有可能是误会所引起的,这个事……”
“你不是就在现场吗?前段时间刚刚闹过,现在又闹了,你就不知道原因?”
张泉知道不能再瞒着了,他甚至怀疑韦远方知道他不在西海……
张泉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韦书记,我不在省委。”
“哦,外出视察了?”韦远方的语气稍缓,“那你赶紧回去吧,马上把事情调查情况!”
“韦书记,我……我在京城,过来办点事,马上……马上就回西海……”
“你在京城?”韦远方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之声,“你怎么会在京城?最近……京城要开什么会议吗?”
“没……没有,”张泉抬手擦了下汗,“韦书记,要不……我去见您,我们……”
“算了,你不用过来了,还是赶紧回西海吧。既然你也不知道情况,那以后再说吧。不过我可叮嘱你,安族人的工作不好搞啊,西北那边……”韦远方话没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韦远方看了眼金主任,叹息道:“这个张泉,这种时候跑京城来了!”
“应该是为了他儿子的事情……”
“哼,为了他儿子连工作都不干了!”韦远方没好气地说道。
金主任微微一笑,说道:“西海省在这起群殴事件中的处理似乎存在一定问题,这几天媒体上闹得很凶。”
“奇怪了,如果真存在问题,以张鹏飞那小子的性格不早就闹起来了?”
“事情发生在西海,完全由西海方面处理的,所以张鹏飞应该有所避讳,总不能和西海唱对台戏。”
“按你这个意思,这个连部队都赶开到境外的张书记从良了?”韦远方微微一笑。
金主任也笑了,说道:“或许他觉得还不到闹的时候吧,他为什么不闹……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啊……”韦远方指着金主任微微一笑,看起来多少有些高深莫测。
张泉的脸颊有些火热,在他的印象中韦远方从来没批评过什么人,特别是像对他这种很有可能再进一步的干部,韦远方一向是很温和的。可今天他反常态的严厉,可以想象对西海这件事十分不满。
“书记,我们……”秘书长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去机场,呆会儿你再给省长打个电话,看看情况怎么样。”张泉安排道。
“我知道了。”
“不对啊……”张泉皱了下眉头:“上次的事基本上处理好了,安族工人怎么又去请愿?”
“书记,”秘书长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都担心,公安那边的调查结果似乎……”
张泉宽慰地说:“地方上的调查对本地工人有所偏颇是可以理解的,那也不会导致他们这么大的不满吧?上次群殴事件可是由他们引起的,要不是他们先犯了错,怎么又会……”
秘书长叹息道:“书记,会不会矿区那边有所隐瞒,这两天我看了一下网上的议论,似乎最后的调查结果与事实有很大的出入……”
“真的?”张泉立即想到了什么,他当初暗示李进城在调查当中照顾一下“本地人”,完全是以先入为主的概念认为错误由安族人引发。但如果安族人是被动的,那么……他的暗示一级一级传达下去,很有可能就变了味道,所引发的后果自然是很可怕的。
想到这里,张泉的心又突突地跳了起来,一切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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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闹翻了天,西北也没有闲着。吾艾肖贝是从司马阿木口中得知的消息。这件事是司马阿木代表西北省委去的西海,所以他回来后对这件事也很关注,有空就上网看看。这天他刚在网上发现有关西海省委门前的骚乱,立即跑来找吾艾肖贝。
吾艾肖贝正在和秘书长谈工作,司马阿木就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当时吾艾肖贝很生气,可是当他看到电脑上的图片和视频时,一下子就安静了,也就不怪司马阿木的冒失了。
“省长,这事可严重了!”司马阿木担忧地说道,他多少也算是参与者,害怕担责任。
“我明白了!”吾艾肖贝拍了下桌子,微微一笑。
“怎么了?”司马阿木不解地问道。
“你不一直都说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张书记过于胆小吗?现在……还不明白?”
“你是说这件事是他操纵的?怎么可能!”
吾艾肖贝听了司马阿木这幼稚的话差点栽倒,无语地说:“你好好想想!”
“呃……”司马阿木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蠢,讪讪地笑了笑,随后说道:“您是说张书记早就怀疑西海方面的处理会激怒安族工人,所以就……”
“我看很有可能!其实我们大家当时不都有这样的担心吗?但是他坚持让西海方面处理,看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步,张泉这是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啊!”
“现在怎么办?”
“不管,静观事态进展,看来有人要反击了!”
司马阿木疑惑道:“可是我怕……”
“放心吧,没有人会怪你,没准张书记心里还要感谢你呢!”吾艾肖贝笑道。
“呵呵……”司马阿木抬手擦了擦汗,摇头道:“张泉有点悬啊,竟然在省委门前搞出了流血事件,这在政治上的影响太坏了。”
“司马,你说接下来张书记会做什么?”
“这个……”司马阿木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他现在有很多种选择,我要是他的话肯定去西海,表面上帮忙处理,实际上过去落张泉的面子!”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不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是我……我就不去西海,哪也不去,但要针对此事发表一些看法,表明西北省委的立场,同时维护安族人的尊严,这样会加深他在底层的威望……”
“嗯,高……实在是高啊,这是一个好办法!”司马阿木赞叹地点点头。
“但是,张书记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呢?”吾艾肖贝的眼睛眯了起来,“我还真拭目以待呢!”
司马阿木点点头,通过这件事,让他清楚地见识到了张鹏飞的狡猾。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吾艾肖贝伸手接听,听了几句,说了声:“我知道了,马上就到。”便把电话挂上了。
“怎么了?”
“走吧,开会去。”吾艾肖贝笑道。
“开什么会啊?”司马阿木有些迷糊。
“你说呢?”
“啊……”司马阿木反应过来,拍着脑门笑道:“省委会议,看来张书记也知道消息了。”
“他应该比我们早知道的消息!”吾艾肖贝伸了个懒腰,“下面就看看张泉还有没有反击的余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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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把没有外出的省委常委都请过来了,这件事对西海重要,对西北也同样的重要。只不过重要的侧重点不同罢了,西海方面要急于善后,而处在西北的角度,他们要为安族人讨个说法。不少人都觉得这是张鹏飞叫大家过来的目的,一定要为安族人正名,这样一来张书记会赢得更多的支持声。
张鹏飞先到的会议室,等其它常委都到了之后,白世杰和江小米才走进来,他们手里拿着不少文件,看样子是刚打印出来的,大家都明白了秘书长晚来的原因。江小米不是常委,但像今天这种会议,身为省委办主任的她自然要列席的。
张鹏飞看到两人进来,指着大家说:“不用废话了,先发下去吧,这是最新的资料,我想有些人应该接到消息了。”
张鹏飞说完看向吾艾肖贝问道:“省长知道了吧?”
“嗯,刚才我正上网呢。”吾艾肖贝沉重地点点头,眉头拧成了川字。
其实能坐到省委常委这个级别的干部,像这种事自然都知道了,所以大家只是简略地看了下材料。
张鹏飞扫视全场,说道:“谈谈吧,大家怎么看?”
吾艾肖贝第一个发言,严厉地说道:“先不说事件是如何造成的,单从现在的资料来看,西海方面在这个事情的处理上欠妥当,他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没错!”司马阿木附和道:“当初他们还口口声声告诉我要处理好这件事,没想到留下这么大的尾巴,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张书记,我也有责任,我去了现场,结果还……”
“好了,司马省长,这事可不怪你。”张鹏飞摆摆手,“其它人的意见呢?”
“这对我们安族同胞不公平,是谁给他们权利动手的?我们必须提出抗议,他们这是对西北省委的不尊重,对安族人民的不尊重!”阿布爱德江很有血性地拍了拍桌子。“张书记,我们必须讨要说法,他们太过分了,欺负我们吗?”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阿布书记说得有道理啊,或许人家就想欺负我们吧!”
常务副省长华建敏说:“张书记,我建议马上联系西海方面,要为安族人正名!”
宣传部长热西库利亚也点头道:“没错,之前西海的本地工人在网上发表了很多谣言,他们并没有及时处理,不然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西海方面严重失职,而且调查结果看来也有问题,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张鹏飞看向郑一波,说道:“一波,你是政法委书记,谈谈吧。”
郑一波说:“张书记,别的工作我不懂,但是针对调查结果我们有权要求重新调查!现在线索很明显,他们的调查不准确!如果可以的话,我要亲自带队过去查出真相!”
“那样的话两个省的关系可就搞不好了!”张鹏飞看向吾艾肖贝说道。
吾艾肖贝试探地问道:“那……张书记的想法呢?”
“你们的意见我都认同,为安族人正名,西海要向我们道歉,还要查出真相,是吧?”
大家纷纷点头。
“但是我们大家不方便出面啊,两个省是邻居,关系不宜搞得太僵。我看这样吧,我去一下京城,向首长们当面请罪,把这事说个明白,最后就请首长决定吧!”
吾艾肖贝看了眼司马阿木,两人目光交流着,满脸的钦佩之意。吾艾肖贝差点就拍案叫绝了,他知道这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张鹏飞说是要进京请罪,但是反过来不就是告状吗?一但京城方面替西北出头,那张泉……吾艾肖贝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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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6一盘死局
(猫扑中文 ) ”>张泉乘飞机从京城飞回西海,张鹏飞也从西北出发飞往京城,或许两个人的飞机在空中还能相会……
张鹏飞已经同金主任联系好了,下飞机后直奔韦远方的办公室。韦远方本应在这个时间会见客人,但却因张鹏飞的突然到访,特意推掉空出来在办公室等待。金主任引领着张鹏飞走进来,韦远方抬头看向他,笑眯眯地说:“哟,西北王来了?”
张鹏飞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首长,您这不是挖苦我呢嘛,还西北王呢,现在西北都快乱了!”
“哼,怎么……过来告状?”韦远方翘起了二郎腿。
张鹏飞叹息一声,说道:“首长,我哪还有脸告状啊,今天……是来负荆请罪来的,希望您能出面帮帮我,现在的局面也只有您能挽回大局了!”
“哟,碰到这么大的麻烦?”韦远方看了眼金主任,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张大书记要来了吧?”
金主任忍住笑,右手指向韦远方旁边的一个位置,对张鹏飞说:“张书记,坐下谈吧。”
“谢谢金主任,”张鹏飞一脸苦相,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说:“首长,我今天来真的的请罪来的,最近的事我想您应该知道了,造成这样的局面,身为西北省委书记却没有保护好安族群众,还引起了这么大的乱子,我都没脸见您了!”
“没脸见我?那你今天还不是来了?”韦远方笑道:“我看你的脸啊……到是比过去还厚了一点!”
金主任的心里很明白张鹏飞的来意,也明白韦远方的想法,她扭头偷笑一下,说道:“我那边还有事,先出去了。”
等金主任离开后,张鹏飞才说:“首长,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请您处分,也请您给出出主意。”
“这事是你和张泉同志闹出来的,还想让我出面?”韦远方瞪了张鹏飞一眼:“这又没有外人,你和我演什么戏?请罪?我看你是告状吧?”
张鹏飞讪讪地笑,似乎很有情绪地说道:“人家是领导,我怎么敢告状呢!”
“呵,还有你不敢干的事?”
张鹏飞抓了抓头皮,苦着脸说:“首长,这件事不能怪西海方面,我们西北也有责任。所以,我今天一是请罪,二是请您帮忙。当初您派我去西北上任,咱可说好了,一但碰到麻烦,您……您会帮我。”
“我说过这话?”
“首长,您可不能抵赖啊!”张鹏飞摊开双手,无辜地说道:“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
“真的没办法了?”
“那个……确切地说是不能有办法,关键在于这事不好办。”
“怎么个不好办呢?”
“其实我刚才说了,这件事闹成现在的样子,主要责任在我。但是吧……之前我不是没质疑过西海方面的处理和调查结果,但是我人微言轻,总不能和张泉同志对着干,再安排人过去调查吧?正是这些顾虑,才导致了事件的恶化,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处分!”
“哼!”韦远方撇撇嘴,冷笑道:“你说我要处分你,那么又该如何处分张泉同志呢?他可是西海的书记,事情也发生在西海,他的责任更大吧?”
张鹏飞低头叹息,并没有吱声,似乎很难表态。
“怎么……没意见?”
张鹏飞陪着笑道:“首长,这事主要责任在我,张泉同志是党的领导,我看……什么处分不处分的……”
“你还替他说好话?”韦远方摇头道:“鹏飞啊,你这是让我难做人啊!”
“首长,您千万别这么说,只要把这件事处理好了,比什么事都强。”
“行了,”韦远方身子向后微微一仰,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小子别演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张鹏飞啊,你胆子好大!你刚才有句话说得没错,事件发展到这个地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鹏飞连忙站了起来,垂着头说:“我接受首长的批评。”
“你明明早就可以处理,可你偏偏没有处理,我完全可以处理你一个失职失查!”韦远方皱起了眉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不明白?”
张鹏飞轻声道:“首长,我……我真的没有花花肠子,只是……您说得对,我不是不能处理,而是不好处理。张泉书记是党的领导,我不好对他的意见提出质疑,再说两省又是近邻,这事闹大了会影响两省的关系。当然,我必须向您检讨,当初应该就事论事,而不要考虑张泉同志的地位。我如果早一些对西海方面的处理和调查结果提出质疑,并且派人过去调查,或许结果就不是这个样子。现在闹出了流血事件,影响如此恶劣,我责任重大!”
“哼,放眼全省各地的干部,这话从任何一人的口中说出来都十分有理,我也相信他们的顾虑!但是唯有你……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是不相信!就凭你的胆子……还怕张泉?”韦远方淡淡地笑了。
“首长,我真的不是怕张泉书记,而是为了今后的工作着想,同时也考虑到了张泉同志的颜面,那个……”说这句话的时候,张鹏飞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
韦远方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个分贝。“哼,你小子还知道考虑别人的颜面?你连我的面子都敢不给,还知道考虑张泉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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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呃……”张鹏飞吱唔了半天,最终厚着脸皮说:“首长,可能随着地位的升高,我的胆子确实没以前大了,更多的是考虑政治上的因素。这件事我当初是怀疑有问题,也想和西海方面争一争,但是琢磨了很久,最终放弃了,我相信西海方面的处理结果,但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歧视安族人,这……这是非常错误的!”
“还说不是告状?”韦远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一下,然后,他又用威逼的目光看着张鹏飞,似乎在说你小子大老远的飞到京城就为了请罪?以你的智商自然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情,应该是有备而来。
“首长,我真不是来告状的!”张鹏飞在等待机会,找寻合适的机会把目的说出来。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韦远方已经懂得他的阴谋。
当然,韦远方也在等待,他等待着张鹏飞自己主动说明真正的来意,可张鹏飞几个回合下来,说的话都那么好听,那么冠冕堂皇,什么请罪,什么考虑张泉的面子,这让韦远**得张鹏飞越来越老油条了。刚才发火敲打,就是想提醒他有所收敛,老这么下去可不行。
“说吧,你想怎么解决?你刚才不是说早就有处理的办法吗?”韦远方问道。
此时,张鹏飞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极度殷勤地双手握住韦远方的左手说:“首长……”韦远方把手抽了出来。“行了,你小子给我兜了这么大的圈子,也该说说你的想法了。”
“我国宪法明确规定,各民族一律平等,国家保障少数民族的合法权利和利益,禁止对任何民族的歧视和压迫。可是,西海方面歧视安族群众,他们的处理方式的确存在着问题。现在引发这么大的骚乱,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影响,我觉得高层应该做出一些应对了!要不然,安族人一旦真正被激怒,那么别说西海……我们西北省委也要被围攻了!”
韦远方不耐烦地撇嘴道:“行了,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说了,我还不了解你?什么没胆子,什么考虑张泉的面子,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鹏飞嘿嘿笑,话已经谈到了这一步,他也没必要再装了,便说:“从大局出发,我觉得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首先要还安族工人一个公道,同时调查出事情真相,最后对那些造谣的人进行处理!我恳请首长考虑由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出面解决。”张鹏飞说得十分大义凛然,其实不过是想政法委书记解东方、公安部副部长崔明亮等人介入此事。
想当初张泉强硬对待西北派去的工作组时,他就想到了这个点子。如果他和张泉硬碰硬,也不是没有取胜的把握,但影响很不好。他刚才虽然是“假意”,但所说的话不无道理,张泉可是党的领导人,他张鹏飞凭什么对西海的工作指手画脚?
另外,张鹏飞非常了解安族人的性格,虽然安族人是有血性的民族,但他们并非随意闹事,一旦张泉在上次事件的处理上有所偏心,肯定会激怒安族人。同时自己再利用媒体向西海省委施压,肯定被逼得张泉下不来台。只不过,他当时知道安族工人会不满意,却没料到他们闹得动静这么大。虽然造成了流血事件,但效果反而更好,对张泉的打击更大。
韦远方想了半天,最后指着张鹏飞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是来请‘尚方宝剑’的啊!刚才不是还说请罪吗?现在就要政法委介入此事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干嘛不由西北派工作组过去?”
“我不敢……”张鹏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样的话……不就说回来了吗?张泉书记可是领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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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韦远方气得笑了,这小子厚脸皮的功夫到是有所长进。听到他说张泉是领导时,韦远方感觉很可笑,有这么背后阴领导的么?
张鹏飞一脸认真,说道:“首长,我这全是从大局出方,没有半点私心!”
“行了,我不管你有没有私心,难道真要由我这边派人去?”
张鹏飞马上笑道:“这样才能看出首长们对此事的重视,对安族人的保护!”
韦远方深思了片刻,无奈地说:“那按你的意思,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我可不敢说,首长智慧过人,肯定有更好的办法!”
“确实,”韦远方认真地点点头,“我觉得撤了你的职就是更好的办法,也能让安族人看到我们治理好西北的决心,怎么样……愿不愿意离开这个位子?”
“我不愿意!”张鹏飞迎着韦远方的目光,“首长,西北总体发展形式是好的,我还有很多的想法没有完成,我……”
“好了……”韦远方欣慰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张鹏飞,我真担心你选择退出,你没有让我失望!”
张鹏飞陪着笑,他当然明白首长试探的用意,赶紧说道:“既然您还相信我,那我刚才提出的办法……”
“你不忍驳张泉同志的面子,把这个工作交给了我?安的什么心?”
“首长,一切以工作为重!”张鹏飞说得趾高气扬。
“好吧,抛开你小子的坏心眼不提,要不是张泉本身有问题也不会着了你的道……”韦远方叹息一声:“那就由zhgyag派出调查组,你看让出带头比较合适?”
张鹏飞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最后犹豫道:“您看既然是政法口上的事,为了体现首长们的重视程度,是否应该派一位重量级常委?”
“哼,政法口上的事……那应该派谁呢?”韦远方继续装傻,非逼得张鹏飞主动提起。
张鹏飞无奈,只好说:“我看就让解书记辛苦一下吧,由他带队,从公安部挑一位副部长,您看呢?”
“挑哪位副部长呢?”
“这个……这个就让解书记自己选吧。”
“张鹏飞,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开始安排起常委的工作来了?”
“我……我不敢,我是说……”
“哼!”韦远方不再理张鹏飞,拿起桌上的电话说:“老金,过来一下。”
很快金主任再次走了进来,他特意观察了一下首长和张鹏飞的脸色,知道事情应该谈妥了。
“首长,什么事?”
“老金,你联系一下解书记,看他最近有没有时间,西海的事……我看就让他辛苦一下吧,让他带工作组过去尽快把事情查清楚。”
“行,我马上联系解书记。”
“还有,你就告诉解书记,这是张大书记的主意!”韦远方指着张鹏飞说道。
“呵呵……张书记好手段!”金主任佩服地说道。
张鹏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道:“这是首长的意思。”
“行了吧,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了!”韦远方挥挥手:“走吧,我可不想再看见你了!”
张鹏飞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摆出一幅受教的面孔,弯腰行礼道:“首长刚才批评得很对,我一定改正错误,多谢您的指导!”
韦远方翻了翻白眼,被张鹏飞搞得无话可说了。
张鹏飞笑着和金主任走出韦远方的办公室,金主任停下脚步说:“张书记,事情发生时,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知我者还属金主任啊!”张鹏飞拱了拱手。
“知你的是首长,”金主任笑着拍了拍张鹏飞的肩膀:“不过这招自毁长城的险棋,还希望张书记以后慎用,必竟首长精力有限,有些事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自己处理好。”
张鹏飞明白金主任这是在警告自己以后这样的阴招少用,虽然首长器重自己,但如果自己总想利用首长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这也是今天韦远方敲打他的用意,这种政治手段虽然高明,但是从工作本身出发是不妥的。张鹏飞如今想到这种办法,也是他政治上成熟的体现。但是对于张鹏飞这样性格的干部来说,韦远方更看重他身上的个性,不希望他被政治上大染缸染上别的什么颜色……
“多谢金主任提醒,鹏飞定当铭记在心!”张鹏飞一阵感动。
“呵呵,张书记是聪明人!”金主任伸出手来。
“金主任,再见。”张鹏飞双手握住这位智囊,随着接触的增多,他对这位金主任的印象非常好。
张鹏飞乘车离开红墙大内,夜色已经深了,望着明月星空,他突然有一种落寞的感觉,似乎不知道何去何从。
“领导,去哪儿?”彭翔回过头问道。
“嗯……”
“您好久没看小鹏了吧?”彭翔提醒道。
“好,那就去吧。”张鹏飞微微一笑,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宝贝,我半个小时以后到,记着给我开门。
“不要来了,我不给你开门!”
“你不给我开门我就跪在你家门前。”
“无赖!”
张鹏飞握着手机哑然失笑,他就知道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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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泉回到西海时已经深夜了,长时间的空中飞行使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其实并不全因为旅途的劳累,主要还是心病。张泉在飞机上一直在思索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他才想明白自己被张鹏飞阴了。张泉现在才有些后悔,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张鹏飞不会善罢甘休。可是谁让自己这位对手太年轻了呢,张鹏飞的年龄是很好的伪装品,往往令人忽略他真正的政治能力。
想明白这是一个阴谋后,作为一位政治老手,他就要猜测对手的下一步棋,只要知己知彼才有可能翻盘。然而他想了很多种张鹏飞的做法,只得出一个结论,他似乎很难翻盘。这就像一盘死局,是他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张鹏飞已经跳出了这盘棋之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个打击对一向自傲的张泉不可谓不重,被年轻自己的对手搞到这个地步,他的心里很窝囊。这次的打击也让他正视了张鹏飞的能力,看来这位刘系的第三代领军人物很厉害,难怪被那么多人欣赏了。更令张泉痛苦的是他猜不透接下来张鹏飞会如何进行,好像自己成为了砧板上的肉,张鹏飞还没有想好是横着刀还是顺着切……
这一路张泉想了很多,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明天一早就发表通文公告,向西北省委和安族人民道歉,并且立即把真实原因查清楚,毫不隐瞒地向韦远方汇报。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争取主动端正态度了。同时,他也知道这件事必须尽快找到替罪的羔羊,只要处理了某些人,才能转移公众的视线,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让安族人解恨……
虽然这件事还不足矣捍卫张泉的地位,但这招棋输得有些难看。既然输了,那就要大大方方承认,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应对策略了。有时候承认失败也是一种勇气,俗语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张泉一天坐在这个位子上,就会永远对张鹏飞构成威胁。
下飞机后,张泉并没有奔向省委,省委常委们都在迎宾馆等着他开会。虽然李进城汇报的含蓄,但是张泉能想明白省委门前的模样,那些人还没有退。如果张泉这个时候出现,无疑火上浇油,更会激努安族工人的情绪。好在伤者终于送去了医院,没有人员死亡,这是唯一让他心安的地方。
张泉没有让司机到省委门前看一下,既然省里的主要领导都离开了省委,那么表明这里已经“失守”,再没有去看的必要了。午夜时分,张泉来到了迎宾馆,西海省的常委们都在,大家都忙碌了大半天,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血丝,特别是省长和政法委书记李进城,他们的样子更加狼狈。
“张书记!”
“张书记!”
常委们像看到救星一般同张泉打招呼。
“嗯……”张泉点点头,又冲大家挥挥手,“坐吧,危急关头,客套话就免了,先介绍一下最新情况。”
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省长清了清嗓子,语气沉重地说道:“张书记,在介绍情况之前,有件事我要先汇报一下……”
“什么事?”
“就在不久之前,我接到了金主任的电话。”
“金主任?”张泉皱紧了眉头,声音有些颤抖:“他……他说了什么?”
“他说针对今天的事件,zhgyag开会决定派工作组过来主持工作,由政法委解书记带队,明天一早就到。”
“一早就到?”张泉的眼前有些发黑。
“没错,工作组的专机凌晨出发……”省长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明白了……”张泉紧捏了拳头,他明白了张鹏飞的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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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7男人面子
(猫扑中文 ) ”>张鹏飞进京请罪赚了大便宜,可解东方即倒了霉,又要连夜赶往西海。张鹏飞离开一号首长的办公室,并没有直奔贺宅,而是先接到了解东方的电话。解东方紧急召见,其实即使解东方不打来电话,张鹏飞也要联系他的。他只是没有料到韦远方会安排解东方连夜赶赴西海,这会对西海方面造成强大的压力。同时也传递出了一个信号,高层对西海在这件事情上失去了信任。
张鹏飞接到电话先来到了解东方的家里。解东方原本已经睡下了,现在却要爬起来赶飞机,看到张鹏飞还有些“怨言”。
“解书记,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张鹏飞进门就道歉。
“你还知道给我添麻烦?”解东方“气愤”地哼了一声,“一号说得对啊,你小子是越来越牛了,现在就开始安排常委的工作了!”
“嘿嘿……”张鹏飞傻笑着,摆出一幅无赖的面孔:“解叔叔,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西部发生这么严重的情况,我必须过来请罪,我……”
“行了吧!”解东方气得笑了,“别提请罪那个事,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吧!”
“呵呵……那个……”
“少废话,我呆会儿就要赶飞机!”解东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张鹏飞听他这么说,便不再假装了,从包中掏出材料说:“原本我想明天交给您的,没想到您今夜就要赶过去。这是我方现在所了解到的情况,或许对您的调查会有帮助的。”
解东方没有说话,接过材料粗略地看了一遍,最后无语地扔在茶几上:“你小子这不都调查清楚了?”
“没……没有,”张鹏飞连连摆手,立即说道:“您可千万别误会,这事发生在西海,我们怎么会偷偷调查呢?这只是简单地了解到的情况,还没有正式调查。现在既然由你接手,这份材料就是您查出来的,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解东方懒得和他费口舌之力,说道:“既然是你简单了解到的情况,那可信吗?”
“当然,绝对可信!”张鹏飞说完之后发觉到不对劲儿,又说道:“百分之七八十是可信的,剩下的还需要您的调查嘛!”
“哈哈……”解东方指着张鹏飞说:“你这就是流氓做法,无赖!”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搓在一起,一幅很委屈的模样。
“说吧,把你的意见都谈谈。”
张鹏飞讪笑道:“表面大致就是这样,虽然我们没有正式调查,到是从侧面了解到了不少东西,我想只要您顺着我们的线索挖下去,很快就可以查清楚的。其实这个案子很简单,一点也不难办。”
“确实不能啊!张泉……哎,我怎么说他好呢!”
“这事真不能怪张泉书记,他……”
“鹏飞,”解东方板起脸来:“你这次的做法不好,真的很不好。”
“我明白,”张鹏飞明白解东方的用意,无奈地说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
“幸亏二次事件没有死人,要不然一号是不会放过你的!”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会闹得这么大,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张鹏飞实话实说道。
“不管怎么说,现在把事情查清楚很关键。”解东方摆出思索状,手指敲击着桌面,继续说道:“但是现在的难题在于,查清楚之后既然要还安族人一个清白,那么之前西海方面的调查结果和处理……不就被全盘否定了?你认为该如何处理呢?”
“总不能处理张泉吧?我想总会有人承担责任的,这个人肯定不是张泉。”
“你明白就好。”解东方的语气放缓,“看来你很清楚现状。”
解东方和张鹏飞都明白,即使最终不会处分张泉,但是张泉的名声肯定是坏了,特别是在安族人心中,这对张泉来说已经是处分了。
“解叔叔,其实我最主要的还是想通过此事给其它省份的领导提个醒,安族人或许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足,但是这个民族本身是正义的,请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只要尊重他们,他们也会尊重你。可如果惹怒了他们,那他们的反击是很可怕的……”
“这确实是一个严厉的教训。”解东方再次拿起茶几上的材料:“这份东西很重要,到此为止吧。”
“我明白。”
解东方琢磨道:“你说张泉会怎么办呢?”
“我想他会主动承认错误,并且向安族人道歉,同时配合工作组调查清楚吧。”
“如果是这样,那我还真佩服他,输不怕,但要输得起!”
“以他的地位面言,现在还输得起!”
“呵呵……”解东方抬手指向张鹏飞:“你是不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鹏飞啊,你长远的目光是很多人所没有的,但也因为你长远的目光,一号首长才对你给予厚望,今后不要冒险了。”
“多谢解叔叔指点,我记住了。”
“行了,你回去吧,呆会儿就要走了。”
“解叔,这……我真过意不去,老是麻烦您。这大半夜的……”
“或许这证明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用吧!”解东方爽声地大笑。
“解书记,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张鹏飞起身离开。
解东方微微点头,目送着张鹏飞离开嘴角露出一抹坏笑。虽然现在放眼整个刘系,张鹏飞是最危险的一环,但是他对敌人而言同样危险。张泉选择张鹏飞作为突破口,看来也是无耐之举啊!如果他不能拦住张鹏飞上升的脚步,或许张泉就要晚节不保了,政治还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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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省闹了整整一夜,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而张鹏飞还躺在贺楚涵的床上睡懒觉。张鹏飞夜里赶到贺家已经很晚了,贺楚涵虽然嘴上不依不饶,但也不可能真让他等在门外,这要被外人看到成什么事了?她只好半夜爬起来偷偷替张鹏飞开门,却没料到又被深夜赶回来的陈新刚撞了个正着。贺楚涵又羞又气,就好像被人撞破了奸情似的。
张鹏飞到没什么害羞的,正常和陈新刚打了个招呼。陈新刚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声天晚了,早点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贺楚涵本想让张鹏飞去和小鹏睡,可是这家伙十分无赖,直接倒在她的床上就不起来了。贺楚涵无奈,只好自己跑去和儿子睡了。虽说两人的关系已经做实了,她的病症还没有好,不怕张鹏飞对她做什么,但一想到家里还有父母,她多少有些放不开。张鹏飞也知道她担心什么,也就没强留她。他也真的累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张鹏飞睡得很香,贺楚涵到是一夜辗转反侧,还偷偷爬起来看了他一次。然而很不巧,当她从房里轻手轻脚跑出来的时候,正巧被起床上厕所的母亲碰到了。贺母满脸理解的笑容,责背道:“你这孩子,家里又没外人,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你就和他在一起睡呗……怕啥啊!”
贺楚涵真是欲哭无泪,看着老妈脸上的坏笑,知道她肯定以为自己和张鹏飞办完坏事后又偷偷溜了出来。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贺楚涵气得跑回了小鹏的房间。
“哎,这傻丫头,妈是过来人了,都这个岁数了……我啥不明白?”贺母摇摇头,心里琢磨着张鹏飞这么累,明天是不是给“姑爷”补补身子?
贺楚涵折腾了一夜,早早就爬了起来,看到母亲在忙着早饭,还弄了很多样,郁闷地说:“吃个早饭而已,你这弄的都是什么啊!”
“傻丫头,我这是特意给鹏飞准备的。他起来了吗?”
“没有!”贺楚涵没好气地说道,“睡得像猪似的,我现在就去叫醒他!”
“不用,让他多睡一会儿吧,昨天来得那么晚,又那么累……”贺母的目光有些复杂。
“妈!”贺楚涵小脸通红:“你……你想哪去了!”
“哎,丫头啊,鹏飞……身体没什么事吧?”
贺楚涵满头黑线,郁闷地说:“他身体能有什么事?”
“那个……我是说……”贺母不知道女儿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小声道:“就是……那方面,怎么样?”
贺楚涵其实早就想明白了,没料到老妈问得这么直接,气呼呼地说:“你去问他好了!”
回头碰到小鹏揉着眼睛,兴奋地问道:“妈妈,是不是爸爸来了?”
“不知道!”贺楚涵气呼呼地瞪了儿子一眼:“就知道念着他,什么时候说想我了!”
“妈妈……”小鹏满脸的委屈。
贺母叹息一声,拿这个任性的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贺楚涵把所有气都撒在了张鹏飞身上,来到楼下推开房门大喊道:“几点了还不起床!”
“啊……”张鹏飞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发疼的眼睛。
“起来啊!”贺楚涵上前扯开张鹏飞的被子,没料到这家伙只穿了一条小短裤,下面那东西直挺挺地耸立着,害得她脸红心跳。
“楚涵,想我了?”张鹏飞满脸坏笑,伸手就搂住了她的细腰,轻轻一拉,就把她拉扯到床上。
“你干什么啊!”贺楚涵没好气地挣扎着:“快放开我!”
张鹏飞从睡梦中惊醒,看到面前站着个大美人,怎么会就此放过?他牢牢抱紧贺楚涵的身体,咬着她的耳轮笑道:“这么急着把我叫醒,是不是……想我了?”
“鬼才想你!”贺楚涵伸手挡住他的嘴:“快放开我,吃饭了……”
“我先吃你好不好?”
“别……不行,啊……”贺楚涵一声荡人心魄的叫声害得张鹏飞更加把持不住了。
“爸爸……呃……”小鹏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门口,看了眼在床上滚到一起的两个人,害羞地笑了笑,摆手道:“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呢?”
贺楚涵为之气结,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儿子,过来!”张鹏飞对小鹏招招手。
“爸爸……”小鹏笑着扑上来,“我想你了……”
张鹏飞单手搂住贺楚涵,免得她逃走,另一支手抱住儿子,笑道:“我和妈妈再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
“好啊,我好高兴!”小鹏兴奋地拍起手来。
贺楚涵粉面羞红,推开张鹏飞说:“别胡说,小鹏才多大!”
“我没胡说啊!”张鹏飞捏了下她的鼻子:“你想不想要女儿?”
还不等贺楚涵回答,小鹏先笑道:“我要妹妹!”
“滚一边玩去,我和你爸有话说!”贺楚涵摆脱不了张鹏飞,只好想赶走儿子,她担心自己这“狼狈”的样子被小鹏看在眼里,他以后会不把那个端庄的妈妈当回事了。
“哦……”小鹏不情愿地跳下床,悻悻然地离开了。
“干嘛赶走儿子,是不是不想让她看到你和我……”
“闭嘴!”贺楚涵狠狠地瞪了张鹏飞一眼,“我和你说件事,小鹏好像……有点早熟。”
“早熟?”张鹏飞有点哭笑不得,问道:“怎么早熟?”
“他……他好像对异性感兴趣了,上次还问我为什么女孩子是坐着小便,他要站着小便。而且,我发现我每次洗完澡,他……他都会开我,还殷勤地替我拿衣服。”
“哈哈……一定是你洗完澡时很漂亮,连我都会被迷住,更别说他了……”
“我和你说正经事呢!”贺楚涵狠狠地掐了下张鹏飞的大腿:“我……我怕他以后像你似的!”
“像我有什么不好?”
“哼,你说应该怎么办?我真的担心他……”
“好了,”张鹏飞握住她的手,“你听我说啊,小鹏这个年纪正是对异性产生好奇的时候,这是好现象,不是不正常的。他如果好奇,你有空可以适当的给他讲一些东西,比如男女生的不同什么的。你记不记得,男孩子在一定岁数的时候,总会对女厕所充满好奇?其实这从生理学上来说都是正常的,你这个当妈的也太不负责了,这还出国留学过?我建议你买几本书看看。”
“我这个当妈的不负责,你这个当爸的负责!”贺楚涵的倔脾气上来了,本想和他好好谈谈,谁知道他说了自己一堆不是。
“好了,我不是怪你,就是这事不用担心,放心吧。”
“真的没事?”听到张鹏飞这么说,贺楚涵稍微放心一些。
“真的没事,或许他比其它孩子早熟一些,当年妞妞也是呢,你不觉得妞妞比别的孩子懂得多吗?”
“嗯,”贺楚涵点点头,“这个到是,妞妞好像很懂大人间的事,我看都随你!”
“呵呵……”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笑,大手摸向她的**。
“干嘛!”贺楚涵按住他的手:“下楼吧,要不然我妈还以为……”说着,脸色又是一红。
“以为什么?”
“不知道!”贺楚涵脸红心跳地逃下床,回头却发现张鹏飞很流氓地指了指腿间那东西说:“楚涵,它想你了……”
“我不想它!”贺楚涵说完就逃了出去。
贺楚涵刚来到楼下,就听到小鹏和贺母的对话了。
贺母问道:“小鹏,妈妈爸爸在干什么呢?”
“他们在玩游戏呢,爸爸说再给我生个妹妹,姥姥,你说要个妹妹好不好啊?”
“啊……”贺母先是一阵大惊,随后笑道:“好……好啊……”扭头看到贺楚涵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皱眉道:“这么快?”
贺楚涵险些栽倒,翻着白眼说:“妈,你别听孩子乱说,鹏飞和他开玩笑呢!”
贺母半信半疑地盯着女儿的背影,看着她头发凌乱的样子,口中喃喃道:“这也太快了点,难道鹏飞的身子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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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贺母一个劲儿问张鹏飞身体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搞得张鹏飞受宠若惊,还以为她很关心自己。贺楚涵在一旁憋着笑也不说破,心想张大书记被母亲怀疑那方面不行,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鹏飞啊,以后多吃点黑米黑豆黑颜色什么的,这样对身体好,知道吗?”贺母替张鹏飞盛了一碗黑米粥。
“哦,谢谢婶。”张鹏飞一肚子狐疑。
“鹏飞,男人一定要注意保养身体,特别是你这个岁数了,更重要,那个生活上的一些习惯,应当有所节制……”贺母继续唠叨着。
“哦,我明白。”张鹏飞看了眼偷笑的贺楚涵,越想越不对劲儿,似乎贺母在暗示着什么。
陈新刚到是明白贺母的意思,苦笑道:“吃你的饭吧,哪来那么多事!”
“你懂什么!”贺母白了陈新刚一眼。
“我说,你这大早上的……怎么炒了这么多菜?还有这汤……这是什么汤啊?挺好喝的……”陈新刚说着还想喝。
“行了,那是给鹏飞炖的,你偿偿就行了。”贺母说完又给张鹏飞盛了一碗汤,笑眯眯地说:“鹏飞,这是我特意给你炖的……”
“哦……真好喝。”张鹏飞赶紧偿了一口。
“还有这个,多吃点……”张鹏飞又把两盘菜推到张鹏飞面前:“这都是新鲜的羊腰和猪腰,都给你准备的……”
“呃……”张鹏飞这才有点寻思过味来,好像这些菜都有些讲究吧?怎么都和腰子有关?想到这里,张鹏飞讪讪地问道:“婶,这个汤……是什么炖的?”
“那个牛……”贺母不太好意思说。
“哼!”贺楚涵冷哼一声,拿着勺子搅了搅,苦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牛尾、牛腰和牛……牛鞭炖在一起的汤……”
“呃……”张鹏飞的脸红成了猪肝色,诧异地看了眼贺母,心说这个准岳母也有点太那个了吧?
“别管啥了,反正是好东西,多喝点!”贺母给张鹏飞夹了几块腰子,“鹏飞啊,以后常来,你的身子……我看要好好补补……”
“呃……谢谢婶子,其实我的身体还……还好吧。”张鹏飞十分尴尬,不明白准岳母怎么想到给自己补那方面的东西了。
“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个年纪……正常,没事的!”贺母心说你那么多女人,肾要不亏就不正常了。
张鹏飞不敢再说话,只好郁闷地低头吃腰子。如果他现在知道自己在准岳母眼中“不行”,估计说什么也要证明一下的。
“扑哧”一声,贺楚涵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怎么了?”贺母问道。
“没……没什么……”贺楚涵看着张鹏飞一脸苦笑吃着腰子就想笑,还恶作剧似地说道:“你多吃点吧,别辜负了我妈的好心,就你啊……是该注意了!”
“那个……”张鹏飞的头很委屈地低下了,他知道身下的小兄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贺楚涵说出这话,这不是做实了他不行吗?
“对对,鹏飞啊,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贺楚涵她们想想……”贺母继续教导,女儿和他本来就难得见一面,这要是还不能满足……她这个当妈的替女儿心疼。
“好了,吃饭吧,哪那么多话!”陈新刚注意到张鹏飞面子上不太好看,赶紧打住老伴的话。
这顿饭张鹏飞在硬逼之下吃了好多腰子和大补汤,吃完就被陈新刚叫进了书房。两人针对西海的事情交流了一下,陈新刚对张鹏飞这次“挖坑”的做法也不太支持,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劝他今后小心,免得一号对他有想法。张鹏飞又谈了谈今后西北的一些改革,陈新刚到是很支持。
同陈新刚谈完之后,张鹏飞就在贺母的注视下溜进了贺楚涵的房间,进门就郁闷地问道:“你和你妈……是不是说了啥?”
“我没说啥,是她自己发现的……”贺楚涵满脸的无辜。
“发现什么了?”
“发现……”贺楚涵满脸笑意,“发现你那方面不行。”
张鹏飞郁闷地说道:“她怎么能胡乱猜呢,我……我那方面没事!”
“哼,她也是对你好嘛!”贺楚涵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看她是对你好吧?”张鹏飞说着话就扑了上来。
“你干嘛,我要出去了……”贺楚涵想躲开,不料张鹏飞死死抱住她,冷声道:“一个小时以后再出去吧!”
“为什么啊?”
“为了男人的面子!”张鹏飞满脸邪恶地说道,同时心中不禁有些无奈,贺母不会在楼下掐着秒表算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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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8名声受损
(猫扑中文 ) ”>解东方带队到西海调查维稳,反而让当事人之一的张鹏飞轻闲下来。他上京请罪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躲开事非之地,免得让人误会他陷害张泉,虽然他确实陷害了张泉。
贺楚涵陪着张鹏飞行走在京城的街头,看着小鹏拉着爸爸的手那得意的神情,心里就有一些醋意,难道血缘亲情真的如此强大?当然,抛开这些不提,她有些担心。
“鹏飞,”贺楚涵叫住张鹏飞。
“怎么了?”张鹏飞回头看她满脸忧色。
“西北发生那么大的情况,你真的不用回去?”
“你在关心我?”张鹏飞满脸笑意,心中感受到了她的温暖。
贺楚涵气得跺了下脚,扭开头说:“那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哦……”张鹏飞点点头,指着前面的商场说:“再去这家看看,听说这个牌子很适合你这样类型的女强人。”
“鹏飞!”贺楚涵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真的没事?”
张鹏飞摇摇头,说道:“你刚才说错了,事情发生在西海,而不是西北,我这个西北的书记过去能干嘛?”
“可那是安族……”贺楚涵还是没想明白。
“你以为解东方是白去的?”张鹏飞一脸坏笑,“楚涵,你说得道理我不是不明白,这个事我是有责任处理的。但是要处理应该是之前,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连解东方都插手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这是高层和张泉之间的问题,张泉需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是受害方。如果我现在过去……能说什么?你想想看,无论我说什么,别人都觉得我在为自己争取利益,在针对张泉。”
贺楚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道理我明白了,但是你是西北的书记,西北的百姓在西海出了事,你却跑到京城……”
“跑到京城和女人约会?”
“说正事!”贺楚涵最讨厌张鹏飞那油腔滑调的样子,“你不去西海处理,也应该坐阵西北吧?”
张鹏飞捏住贺楚涵的手,温柔地说道:“我这么做是想告诉张泉,我不是一个小人,没有趁机搞他。”
“你还没搞他?”贺楚涵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张鹏飞,心想要不是你张泉能被逼到这个地步吗?
“想知道我留在京城的真正原因吗?”
“是什么?”贺楚涵一阵好奇。
“我想假公济私,陪着老婆孩子逛街啊!”张鹏飞大笑起来。
“谁是你老婆!”贺楚涵的心中顿时荡起片片温柔,似乎他真的变了,比过去更加关心自己了。
张鹏飞带着贺楚涵在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逛了一圈,几人的手上都拎满了东西,除掉贺楚涵和小鹏的衣服,张鹏飞也给贺保国和贺母买了些礼物。
贺楚涵结结巴巴地说道:“鹏飞,你今天花的钱太多了……”
“没事,只要你开心我愿意倾家荡产。”张鹏飞看着贺楚涵那兴奋的神色,心里隐隐有些自责,女人终归是女人,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就会感动,之前也不怪贺楚涵闹情绪,说实话自己对她的关心确实不够。
贺楚涵娇羞的低下头,不知道如何应对张鹏飞的表达,这样的表情在她脸上已经很多年未曾见过了。
“爸爸,我饿了。”小鹏小声说道。
“这都中午了,楚涵,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要不回家吃?”贺楚涵在潜意识里很传统,喜欢丈夫在家一起吃饭的感觉。
“算了,就在外面吃点吧,再去你家吃……我怕流鼻血……”张鹏飞怪笑道。
贺楚涵俏脸粉红,痴痴笑道:“我妈也是为你好!”
“等你‘那里’能用了,再让你妈给我补补吧!”
“去你的,不许这么说!”贺楚涵瞪了他一眼,生怕被儿子听明白。
张鹏飞正视着贺楚涵,慢悠悠地说道:“楚涵,我已经想好了……”
“什么?”
“在你‘那里’能用之前,我禁欲!”
“别胡说!”贺楚涵的心砰砰乱跳,先不管他说的是否真心话,起码证明他比过去更在乎自己了。恋爱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贺楚涵渐渐发现自己得到了所期待的那种感觉。
“我说真的呢……”张鹏飞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好了,吃饭去吧,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饭店,就在前面。”贺楚涵扭开头不敢直视他火辣的目光。
张鹏飞跟着贺楚涵转身,没料到刚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人就在不远处怔怔地盯着他,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张鹏飞稍微愣了一下,那人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低头想走开,假装没看到。
“静秋!”张鹏飞喊了一声,尽管李静秋现在把脸捂得很严实,但他还是能看出来。
李静秋无奈只好走了过来,低声道:“张书记,这么巧。”
“嗯,出来逛逛。你呢?”
“我……我也出来转转。”李静秋向贺楚涵点点头,当初在双林省时,她们有过一面之缘。
贺楚涵也对李静秋笑笑,她早就清楚张鹏飞和李静秋的往事,并没有太当回事。她推了下小鹏,笑道:“还不叫人。”
“阿姨好!”小鹏乖巧地打招呼。
“你好,小家伙真帅!”李静秋疼爱地抚摸着小鹏的脸,心里不禁幻想起来,如果当年自己能和张鹏飞在一起,他们的孩子应该很大了。
“谢谢阿姨,你也很漂亮!”小鹏美滋滋地说道。
“呵呵,”李静秋开心地笑起来,又抬头看向张鹏飞说:“张书记,你们……你们忙吧,我以后再找您,有个事想和您商量。”
“别了,那就现在吧,我们正要去吃饭,走吧……边吃边聊。”
“这……这不好吧,别打扰了你们。”
“没事。”贺楚涵尽管心里不情愿,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李静秋默默点头,她确实有事和张鹏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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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以后,李静秋坐在包厢里向张鹏飞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要封山?”张鹏飞皱了下眉头,思索道:“你忍心放弃吗?”
“只是不在前台演出而已,今后还要培养新人,其实也不算离开这个圈子。”李静秋解释道,这个决定她考虑了很久,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张鹏飞。
张鹏飞当然明白李静秋这是为了自己,前段时间的绯闻对她打击不小,她知道有人盯着她和张鹏飞,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一但她淡出了娱乐圈退居幕后,很快就不会有人再关注她,各类绯闻也就不会有了。
贺楚涵在一旁听了半天,当然明白李静秋的想法,淡淡地说道:“静秋,这是你自己的事,完全没必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这个圈子里有点绯闻也很正常。”
李静秋脸色一红,知道贺楚涵一定听说了前段时间的事。她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也不光是绯闻的事,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几年了,其实我早就厌倦了,之前一直没能下决心就是怕不习惯。可是现在我又有其它的事业了,我真的想安静下来。”
“你可要想好了,”张鹏飞认真地说道:“你们这个行业同其它行业不同,你能丢下那些光鲜的东西吗?”
“过去不能现在能了,我以前只是一个艺人,必须要上位。但是现在我也有其它的事业。”
“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张鹏飞点点头:“静秋,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一切就听你自己的吧。”
“谢谢你。”
“呵呵,不用谢我,我可不习惯干扰别人的人生。”张鹏飞颇为尴尬地说道,偷偷看了眼贺楚涵,担心她又误会。
李静秋也觉得自己的道谢有问题,连忙转移话题说:“张九天还没有被放出来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你放心,他即使被放出来以后也不敢骚扰你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不会在京城经商了。”
“真的?”李静秋对张鹏飞的实力感到不可思议,虽然早知道他的能力,但还是很意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霸气?
“当然。”张鹏飞微笑点头。
“你真厉害,竟然能把在京城叱咤风云的张公子赶走,近几年好像都没有人敢惹他!”李静秋由衷地说道,满脸的崇拜之意。
贺楚涵看得有些吃醋,冷哼道:“那是这位张公子没出手,他要是早点出手,张九天早就滚蛋了!”
“呵呵……”李静秋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李静秋感觉自己有点像电灯炮,便起身说:“你们聊着,我去下洗手间。”
等她离开后,张鹏飞说:“她八成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你啊!”张鹏飞笑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贺楚涵扭开头说道,多少有些做贼心虚。
刚说完张鹏飞的电话就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正是李静秋打来的。李静秋在电话里说看到一个朋友,先和朋友走了。
张鹏飞放下电话望着贺楚涵笑了,他说:“我猜对了吧?”
“哼,我看你们是心有灵犀,怕我知道什么吧?”贺楚涵还不想承认,反而要欲加之罪。
张鹏飞举手道:“天地良心,我和她真的是朋友!”
“爸爸,那个阿姨真好看。”小鹏擦着嘴说道。
张鹏飞捏着他的脸蛋问道:“她和你妈妈谁好看?”
“妈妈好看!”小鹏不暇思索地说道。
张鹏飞抬头看向贺楚涵,笑道:“你看儿子不也向着你吗?你还总说他偏心!”
贺楚涵白了这爷俩一眼,尽显妩媚的风情,这位女强人在张鹏飞的体贴和关怀下终于渐渐软化了。
张鹏飞吃过午饭接到了苏伟的电话。
苏伟在电话里笑嘻嘻地问道:“老大,你说张泉现在被你阴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我们是不是给他一个心里安慰,把张九天放出来?”
张鹏飞忍不住笑了,说:“你看着办吧,我想是上头有人说话了吧?”
“嗯,是有人说话了,那意思是咱差不多就得了,也别太过分,我想应该是张泉求人了。”
“那是肯定的,不过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他放点血,知道吧?”
“那你放心,通过这个案子他也剩下不了什么钱了!”苏伟坏笑道。
“饶了他一命!”张鹏飞有点感觉这个处罚偏轻,他相信那个灭案应该就是张九天指使的。
苏伟无奈地说道:“那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让张泉断后吧?”
“呵呵,说得也是,我在京城呢,晚上……晚上在伊凡那聚聚吧,把冉总也叫上。”
“好啊,我来安排!”苏伟已经把张鹏飞当成了主心骨,一听要见面就兴奋了。
张鹏飞放下电话,看着贺楚涵说:“领导,下午怎么安排?”
贺楚涵美滋滋地说道:“回家好不好?你难得有空,就在家里陪陪小鹏吧。”
“你就不用我陪?”
贺楚涵扭头不语,那娇羞的模样令张鹏飞食指大动。张鹏飞越来越发现,其实哄女人开心也是一种幸福,可惜他过去未曾想过。贺楚涵以前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对于女人张大书记只懂得索取,关心确实太少。当然,反过来想,要不是张鹏飞身上独特的人格魅力,那些红颜之己也不会爱上他。
爱情向来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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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东方刚到西海就在省委门前代表最高层发表了讲话,劝解安族工人们先回去休息,zhgyag工作组一定会给大家讨回公道,如果西海省委在上次事件的处理上存在问题也将一并解决。同时,解东方也向安族工人表达了关心之情,没说一句怪他们的话,对他们的过激行为表示理解,当着众人的面表态不会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解东方最后的话才是重点,大家之所以聚集在一起没有散开,也是害怕一但分散回去之后被秋后算账。
安族的工人们从解东方的到来看到了希望,但他们也害怕工作组和某些人是一丘之貉,先稳住安族工人,再随着时间的推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终不能还安族人一个公道。现在听到解东方的保证,他们的担心也就没有了。再说解东方的地位比张泉还高,当他们看到恨之入骨的张泉只能陪在解东方身边时,就知道上头应该要动真格的了。
接着,张泉也当着大家的面鞠躬道歉,同时承认上次的处理方式有些草率,没有充分考虑和照顾到安族工人的情绪,也没有急时消除网络上对安族人的偏见言论,他要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张泉还表示西海省委一定无条件的配合zhgyag工作组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如果最终结论同之前的调查结论有出入,一定要处理相关责任人,并且要加大对受伤人的补偿……
连张泉都低头说出了这翻话,现场还有那么多的媒体记者作证,省委门前聚集的安族工人终于有所松动。后来,解东方又走下高台,走入人群和大家握手并关心他们在西海的生活和工作,这一做法感动了所有人,一些安族妇女都哭了。解东方发现人群中还有安族小孩,还把那位小孩儿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蛋,这一温情的画面完全被记者捕捉到了,大家都看到了高层领导对安族人民的关心和爱护。
当然,这一情景看在张泉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之前他根本没料到解东方会走进人群和大家面对面的接触聊天,甚至还抱起了安族人的小孩儿,这等于是**裸打了他的脸。相信所有人都会有同样的解读:既然连最高层的领导都能放下身段和安族人民打成一片,只不过说了几句贴心话就能处理问题,那么你张泉为什么不能?这说明你心里根本就没把安族人放在心上,目光短浅,眼里只有西海省……
张泉虽然跟在解东方身后陪着笑容,也想和安族工人亲切地握手,但是通过之前的事情,安族工人对他多少有些抵触的情绪,有些人拒绝和他握手,而和他握手的人也比较免强。张泉好不尴尬,没想到会在这件小事情上面栽跟头。解东方带着众人在人群中走了一圈,安族工人都渐渐地散开了,他们相信有最高层首长的表态,这件事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解东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身边的干部,又伸手扫向正在散开的安族工人,叹息道:“你们看到了吧,不要以为群众闹事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将心比心,如果我们这些当干部的能够真心对待他们,他们是多么好的群众啊!”
众人纷纷点头,解东方已经用实际行动验证了他的话。群众上访、**看似简单,却是最近几年华夏各级政府都在面临的一个难题。各地上访的百姓越来越多,干部们想得更多的还是维稳、捂盖子,很少有人想真正的解决问题。其实类似事件并不难处理,就看当局想不想处理,今天已经证明了这一切。解东方和张泉代表着两种方式,张泉代表着大多数人,因此解东方才敲打众人。
张泉满脸惭愧,低头道:“解书记,这件事全部责任在我,是我先前没有处理好才导致事件的扩大,您批评得很对,我请求zhgyag的处分。”
“张书记,我也是就事论事没有批评你的意思。但是我希望这件事能给你敲响一个警钟,不要戴着有色眼睛看待安族人,除掉文化上的不同,其实他们与我们一样!”
“解书记,您的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不管怎么说,我错了。”
“在这件事情上西海省委当然有问题,但是西北方面也有不足的地方啊!”解东方看了眼张泉,“当你们的调查结果出来后,明显对安族人不利,可是西北方面对认可了你们的调查结果,他们也有失查的责任!”
张泉脸色通红,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心里明白张泉表面上是在批评张鹏飞,实际上是在保护张鹏飞,有了他这几句话,张鹏飞的责任已经摘除干净了。其实解东方话中的深意无非是说张鹏飞忌惮张泉的职位,同时考虑到两省的关系,所以才认可了西海方面的调查结果,说到底还是张泉的责任。
张泉有苦说不出,现在也只能吃哑巴亏,谁让他当初没看得这么远。当然,他也确实不知道案情的真正原因,否则就不会被张鹏飞算计了。
解东方挥手道:“走吧,我们先开个会,现在请愿的群众已经劝走了,下一步我们就要研究一下案情了。我看要从上件事开始调查。”
张泉说道:“张书记,一切都按您的意见办,我们全力配合工作组的调查,同时我想……是不是也请西北方面介入?”张泉还是想把张鹏飞拉进来。
解东方当然不会上当,摇头道:“算了吧,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西北参不参与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现在不是西北和西海的事,而是我的事,你明白吗?”
张泉默默点头,他早就明白了。从解东方接手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这件事上升到了国家的高度,已经不是他们省级行政部门可以左右的了。也许高层也想通过这件事向安族人传递出一种友好的信号,同时也警告张泉不要乱来。
“我来时看了一眼网上的评论,你现在告诉我一句实话,上次到底是什么原因?”
张泉灵光一闪,立即说道:“解书记,说来惭愧,我所得到的结果就是公布的结果,因此……”
“难道下面的调查人员动了手脚?”
“这事……还真不好说,我现在也想知道真相!”张泉愤怒地说道。
解东方微微一笑,当然不会当面揭穿他的谎言。即使张泉不这么说,最后也会有替罪羔羊的出现。这件事还不能撼动张泉的地位,顶多让他的名声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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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9横刀立威
(猫扑中文 ) ”>第二天,张鹏飞带着陈雅一起来到了爷爷的小院。陈雅的伤已经好了,医生还希望她疗养一阵子。可她实在耐不住寂寞,正赶上张鹏飞到医院看她,她吵着要出院。张鹏飞知道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又见她的伤确实无碍,便同意了她的想法。医生无奈,只好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为了这事,陈雅还偷偷地拉了拉张鹏飞的手,算是对他的表扬。
两人赶到时,刘老正坐在院落当中晒太阳,当他抬头陈雅出现在面前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爷爷,我来看您了。”陈雅蹲在刘老身边说道。
“你的腿没事了?”刘老抬手抚摸着陈雅的头,满脸的和蔼。
“已经好了!”陈雅说着来了个踢腿,“您看!”
“呵呵,好啊……没事就好。”刘老满意地点点头,他对待陈雅像刘娇一般疼爱。
张鹏飞看爷爷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状态比年前好多了。很高兴地说道:“爷爷,您精神很好。”
“是啊,最近精神头很足啊!”刘老露出了像孩子一样的笑容:“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挺一阵啊!”
张鹏飞心中一酸,强颜欢笑道:“这说明您的病全好了!”
“担愿吧!”刘老长叹一声,“鹏飞啊,西海的事我听说了,办法不错,能让张泉消停一阵了。”
“爷爷,您也看到了?”
“嗯,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不过张泉怎么说也是上级领导,以后你要小心。”
“我明白。”
“政治上的事我说不管就不管了,以后全靠你自己吧。”
“爷爷,您安心养身体就行了。”
张丽听到外面的声音,走出来看到陈雅惊呼一声,扑上来问道:“小雅,你怎么出院了?”
“嗯,我好了。”
“真的没事了?”张丽拉着陈雅看了个遍,还有些不放心。
“全好了。”陈雅笑了笑。
“来吧,进屋说,老爷子也该进屋了,别让风吹得太久。”张丽说道。
刘老点点头,笑道:“那就进屋坐坐。”
一家人推着老爷子走进客厅,张丽忙着洗水果,张鹏飞和爷爷闲聊起来。刘老喝了口茶,问道:“鹏飞,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张鹏飞苦笑道:“等两会结束之后,我想在西北做一些改革。西北工作和其它地区不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太着急容易出问题。张泉这件事给我敲响了警钟,一但西北出现什么事,会让一些人抓住把柄的。”
刘老欣慰地笑道:“怎么……你的胆子没那么大了?我记得当初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张鹏飞说:“爷爷,站得位置越高看得越远,考虑的事情也要多一些,我现在一但工作上有什么失误,那就会影响一个省……甚至整个西北,不小心不行。过去我胆子大,那时我是县长、市长,管的也就是巴掌大点的地方,眼界是不同的。”
听了张鹏飞的解释,刘老更加开心了,笑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说你身上有暴戾之气,现在不是没有,而是变得含蓄了。这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你终于没有让我失望。”
陈雅听到爷爷表扬张鹏飞,嘿嘿笑了一声,插话道:“这也是当将军和士兵的不同,士兵一直向前冲就好了,但是将军要懂得进退。”
“确实是一个道理,不过……小雅啊,这话用在你身上不恰当吧?你已经当了将军,还不是拼着命往前冲?”
“我和别人不一样!”陈雅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刘老开心地大笑,“不管怎么说,看到你们走到这一步,已经远远超乎了我的意料。”
“来,吃点水果吧。”张丽端着水果走过来,随后坐在了陈雅的身边,疼爱地拉着她的手说:“小雅,你怎么就一点也不见老呢,看上去还像个孩子,谁能想到你是将军啊!”
陈雅被婆婆夸得脸红,轻声道:“您也不老……”
“哈哈……”张鹏飞大笑起来,挖苦道:“小雅,你也知道拍马屁了?”
“我说的是真话。”陈雅不高兴地白了张鹏飞一眼。
“别提他,就他不会说话!”张丽也瞪了儿子一眼。
张鹏飞抓了抓头发,看向爷爷问道:“爷爷,既然您听说了西海的事情,您觉得这件事怎么样?”
“你这么做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觉得你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哦?”张鹏飞愣了一下,马上问道:“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老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安族工人在西海省委门前的请愿本可以必免,试想一下,如果你像过去一样,在张泉把调查结果拿出来后立即反驳,那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这个……”张鹏飞低头不语,认真地思考起来。他相信既然爷爷这么说,一定就有其道理。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反驳西海方面的调查结果,当时在三思考还是决定了现在的办法,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刘老继续说道:“你觉得当今一号最看重的是你的哪一点?”他抬头看了眼张鹏飞,又自问自答道:“那就是你与众不同的个性,在你眼中工作永远高于政治,对吧?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你把政治目的排在了首位,工作排到了后面,看似你设计得非常漂亮,但是你也丢了分啊!”
张鹏飞恍然大悟,爷爷说得对,自己确实没考虑到这一层,由于考虑的问题太复杂,反而把简单的事情弄麻烦了。如果他选择前一种方式,就不会有安族工人的二次**事件。
“小雅,我们上楼说话。”张丽见他们聊起了工作,拉了一下陈雅。
陈雅点点头,跟着张丽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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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没理这两个人,低头思考着。他当初觉得如果一开始就反驳张泉,外人会有想法。但是现在用了这样的办法,外人就不会有质疑吗?现在听了爷爷的话,他如梦方醒,或许自己把张泉看得太重要了,导致判断失误。
“鹏飞啊,成熟是好事,但要坚持本性,明白吗?”
张鹏飞默默点头,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下了一步臭棋。
刘老接着说道:“我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不然也不会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做事首先要考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后再选择一个最合适的处理办法,只有这样才不会出错。就拿张泉这件事来说,是你想得太多了,这件事本身就是张泉错了,你当时就据理力争,就没有安族工人二次闹事了吧?当然,我也明白你的目的,如果一开始就反驳张泉,这件事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说这些,不是说你做得不对,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后碰到类似的事情要坚持本性。”
“我明白,”张鹏飞说道:“爷爷,那您说一号首长会不会对我有看法?”
“呵呵,不会的,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以爷爷的身份讲的,如果我现在还在位子上,就不会讲这些,因为你的做法并没有错啊!而且一号首长明白你的用意,知道你想利用这件事让人们对安族人转变看法,是吧?”
“啊……我现在才明白!”张鹏飞猛地拍了下脑门,爷爷就是爷爷,他以为刚才就听明白了,其实现在才听明白。老爷子说得没错,他讲这些不是说他办了错事,而是要提醒他别忘了本,要继续合理地坚持自己的个性,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被一号首长所喜欢、支持。
“呵呵,所以说啊,你这件事办得不错,从结果来看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这个结果也是一号首长想看到的!通过此事,安族人应该会看到高层对他们的关心,对吧?”
“是的,这正是我的想法。”
“嗯,那么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很矛盾?一会儿说你错了,一会儿又说你办得对……”
“爷爷,您说得一点也不矛盾,如果按照您的想法,我一开始就和张泉对着干,我想一号首长会更加喜欢我……哪怕我没斗过张泉,高层还是会出手!”
“呵呵,看来你真的明白了!”刘老松了一口气。
“爷爷,您又给我上了一课,在这个时候您这一课很关键。您说得没错,我还是那个张鹏飞,没必要过多考虑外在的因素,而是要坚持本性,坚持从工作出发,不为了政治而政治,是吧?”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现在是你的转折期,这一点至关重要,你只要明白了这一点,今后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爷爷,我会进步的。”通过爷爷这翻充满“矛盾”的教导,张鹏飞感觉自己对政治了解得更深了。或许这便是人生经验的伟大吧,寥寥数语却隐含了深刻的道理,难怪人们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自己的那点计策同爷爷相比,真是太嫩了!
“爷爷,您还有什么想法,都……讲讲吧?”张鹏飞嬉皮笑脸地问道。
“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这就算是最后一课吧,如果非要给这堂课起个名子,那我就告诉你工作永远比政治重要!”
刘老这翻话语重心长,听得张鹏飞心里怪怪的。
“好了,我要去睡觉喽。”刘老打了个哈欠,他今天已经说得太多了。
张鹏飞刚要送爷爷去休息,手机这时候响了,是苏伟打来的。
“小伟,什么事?”张鹏飞问道。
“张九天放出来了,我亲自去把人提出来的,呵呵……”苏伟笑得有些得意。
“他没事吧?”
“还好吧,里面的人也没收拾他,就是精神看起来不好。”
“他和你说话了吗?”
“说了啊,那个白痴让我转告你,这件事没完!”
“哈哈……”张鹏飞也被逗笑了,没想到张九天蠢到了这个地步。
苏伟担心道:“他不会真找你报复吧?这些公子哥一但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会的,张泉不会让他办蠢事的。”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放心吧。”张鹏飞知道苏伟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
张鹏飞放下电话后不禁想到了西海的张泉,麻烦缠身的他如果知道儿子被放出来了,心情应该会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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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省委办公室里,正在进行着一段秘密的谈话。
“你现在知道张书记的计划了吧?”吾艾肖贝看着司马阿木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司马阿木点点头,“他的手段还真是高啊,竟然想到利用高层,他却置身事外。”
司马阿木满脸的钦佩,他是再也不敢小瞧张鹏飞了。连狠辣如张泉都被张鹏飞算计了,可见他的政治智商多么高。
“是啊,张书记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永远和高层保持一致,他很清楚高层对少数民族的政策,所以……一直处于不败之地。”吾艾肖贝眯着眼睛,想想整件事的经过,他也有一种当了学生的感觉。
司马阿木苦笑道:“张泉这个跟头栽得可不轻啊!”
“只不过是丢人罢了,还影响不到他的跟基。反过来说,张书记的做法虽然有用,但是难免授人以柄,闹事的终归是西北省的安族人!”
“但不管怎么说,利还是大于弊。”
吾艾肖贝深思道:“你说张书记下一步会做什么?”
司马阿木摇摇头,说道:“这可不好说,我现在想的是他现在怎么不回来处理?”
“处理什么?西海那边有解东方在,张书记回到西北又能做什么?无非是唱唱高调,反而会给人落井下石的感觉,还不如躲出去呢!”
“他是为了这个?”司马阿木有些不太相信。
吾艾肖贝微微一笑,说道:“我说的只是原因之上,或许他还有其它的原因,谁知道呢!”
“先不管他,您说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你是说针对这件事?”
“是啊,难道什么也不做?”
吾艾肖贝反问道:“如果我们要做,无非就是批评西海方面的做法。你和张泉刚交上朋友,我们这个时候方便发表看法吗?我想张书记离开西北,没准还盼着我们能够出声**张泉呢!因此,我们更不能有任何动作,免得张泉不满!”
“张鹏飞好阴险,想让我们得罪张泉?”司马阿木气得拍了下桌子。
吾艾肖贝摆摆手,笑道:“只是我的看法而已,肯定不是他离开西北的主要目的。”
“我想也是,”司马阿木点点头,又问道:“一但真正的结果调查出来了,他和张泉会怎么做呢?”
“我猜张书记不会针对张泉做什么,顶多利用这件事巩固他在西北的地位;至于说到张泉,也只能等待着下次机会了!”
“张泉的机会是什么呢?”司马阿木若有所思,他从吾艾肖贝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东西,但又不是很确定。
吾艾肖贝深深地看了司马阿木一眼,淡淡地笑道:“你不觉得我和你就是张泉的机会吗?”
司马阿木恍然大悟,振惊道:“我明白了,无论张泉对安族人做过什么,我们和他的关系只能越来越好,这才对我们双方有利!”
“没错!我们明白这个现实,张泉更明白,今后……我们机会多的是!”吾艾肖贝说到这里一阵兴奋,起身转了两圈,然后拍了拍司马阿木的肩膀:“这次事件,张书记彻底得罪了张泉,而我们反而可以利用这次事件和张泉搞好关系……”
司马阿木双眼放光,信心十足地说道:“等这件事消停之后,我们应该去西海谈谈合作的事情……”
“呵呵,你终于开窍了!”吾艾肖贝竖起了大拇指。
司马阿木野心勃勃,很想把张鹏飞赶跑或者把他压制住,只有那样他才有更高的上升空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龙也有虫,我不知道张鹏飞和张泉谁是龙谁是虫,我只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在这两个人中间,我们只能选一个……”
吾艾肖贝缓缓吐出一口浓烟,云遮雾罩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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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在京城停留了两天就返回了西北,不管西海的调查到了哪一步,其实都已经和他无关了。结果虽然早在解东方的心里,但是他不可能直接把张鹏飞交给他的材料公布出来,还需要走一走形式。另外他还要代表高层对在这起事件中受到伤害的安族工人和本地工人进行慰问,自然,解东方探望更多的还是安族人。
张泉也说到做到,十分配合工作组的调查,安排公安机关把在网上造谣的人抓了起来,算是用实际行动向安族人示好。张泉心里明白,现在无论他做什么,也很难宛回在安族人眼中的地位,更无法消除这件事的恶劣影响。他现在的做法更多的是给高层看的,事件已经发生了,态度更重要。
陈雅同张鹏飞一起返回了西北,她并没有回家,两人在机场就分开了,小雅要直接赶往基地。张鹏飞孤单地回到家里,一进门米拉就问他是不是去了西海。张鹏飞离开的时候,米拉出门办事了,她并不知道张鹏飞去了哪里。这几天西海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以为张鹏飞去了西海。
张鹏飞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她这么问的原因,摇头道:“我没去西海,去京城了。”
“哦,”米拉微微有些失望,随后又问道:“前几天西海的那件事,您……您知道吗?”
“我知道,上京就是为了这件事。”
“哦,我知道了。”米拉脸色一喜,兴奋地说道:“西海那边的干部太坏了,我们安族人虽然有一些坏人,但是也没像他们说得那样!哪个地方没有坏人?”
“嗯,你放心吧,领导们会为安族人讨回公道的!”张鹏飞说完,又笑道:“米拉老师,没想到你的民族情绪还很严重呢!”
米拉俏脸一红,小声道:“这不是民族情绪,作为一名安族人,我……我也不想被歧视。”
“我明白。”张鹏飞拉着她坐下,问道:“家里事情都处理好了?”前几天米拉说接到家里的电话,有事需要她回去处理。
“嗯,处理好了,真是对不起,要不然这个月的工钱就……”
“不给了?”
“呵呵……”米拉不好意思地笑了。
“米拉,以后有事就和我说,不要把我当外人,我们是一家人,知道吗?”
“嗯,谢谢张书记。”米拉点点头,又问道:“张书记,西海那件事,您想怎么处理?”
张鹏飞没想到米拉这么关心自己的民族,微笑道:“米拉老师想怎么处理呢?”
米拉羞涩地低下头,连连摆手道:“张书记,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我没有怪你,”张鹏飞说道:“这件事确实让人气愤,虽然我不是安族人,但也很生气。我想你们安族人对这件事都会不满,对不对?”
“嗯,这几天大家都在谈这件事,有些人还说如果处理不好,他们要去西海支持自己的同胞。”
“安族人的名誉无人可以侵犯,身为西北省委书记,我有责任维护你们的民族尊严!”张鹏飞盯着米拉的眼睛说道。
米拉兴奋地点点头,张书记在她眼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张鹏飞还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解东方发过来的,只有一句话:
也许责任要算到政法委书记李进城的头上了。
张鹏飞苦笑了一声,他早料到张泉会找替罪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会牺牲掉一位省委常委,看来张泉是想痛下杀手,以此来正名。
张鹏飞也早有准备,掏出电话打给了宣传部长热西库利亚,告诉她把自己之前交给她的稿子发出来。
第二天,几乎西北省委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发表了张鹏飞的一篇文章:
《安族,一个伟大而可爱的民族!》
随后几天,接连有类似的评论性文章见报,对张鹏飞的表态进行了声援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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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0成王败寇
(猫扑中文 ) ”>张鹏飞大肆宣传自我意见,并且针对西海的做法出乎了吾艾肖贝的意料,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吾艾肖贝以为张鹏飞顶多会借势提升他在安族人民当中的形象,却没想到随后,张鹏飞把宣传的舆论导向指向西海,剑指张泉。他一改之前“软弱”的形象,毫不掩饰地对西海省委在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上提出了严厉批评。在张鹏飞的领导下,西北省委宣传部向西海展开了强力的攻势,似乎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吾艾肖贝不明白手握胜券的张鹏飞何苦这么做,他更不知道,几天以前的张鹏飞也没想这么干。通过刘老爷子的一翻教导,张鹏飞才决定找回本性。这件事对张泉来说已经是死局,无张鹏飞怎么做都没有后顾之忧。当韦远方听说他的做法后也没有发火,反而对金主任说这才是张鹏飞!可见刘老爷子的提醒多么重要!如果张鹏飞继续畏首畏尾,过多在乎政治上的得失,那就真的在高层心中失分了。
刘老爷子说得没错,韦远方最看重的就是张鹏飞身上与别人不同的个性,如果他今后完全从政治角度出发干工作,他的印象分会越来越低。
通过几天的调查,事件真相也浮出水面,同之前郑一波的调查结果一样,安族工人完全是被诬蔑的,事件起因源于西海本地工人的报复。张泉反应迅速,不但撤掉了参与办这个案件的基层干警,还提出处分领导干部,同时自己也请求上级的处分。
结果出来后,解东方在西海召开了办公大会,把部分安族工人代表请到了现场,代表高层再次向他们道歉、正名。张泉也向安族工人表达了歉意,并表示今后将加大对安族工人的关心和爱护。
随后,解东方宣布了处理意见,主办这个案件的西海政法委书记、西海省委常委李进城被免职,西海省公安厅副厅长也被免职,其余参与这个案件调查的干部也受到了处分。面对这样的结果,安族工人喜极而泣,这样的处理不可谓不严厉。至于张泉,解东方只是口头提出了批评,并没有多说什么。
会议的最后,张泉做出自我检讨,并向西北省委表示道歉。他表示今后要与西北省通力合作,维护西部的团结、稳定、发展,西海将与西北共同进退,不会因为这次不和谐的事件影响两省关系。张泉表示会重视安族工人在西海的利益,并要求用工企业尊重少数民族员工的信仰和生活习惯,并要做好劳动保障等各项工作……
张泉的做法都在张鹏飞预料之中,他回到西北省后并没有闲着,而是带队深入安族人企业、居民区调研,传达高层对安族人的关心,并且表态今后会更加重视安族人民的利益,同时也对在西海发生的事件向安族人表示道歉,他诚恳地表示没有照顾好西北百姓。
安族百姓对张鹏飞的态度很好,本来他们对这位新书记就给予厚望,再通过这件事,张鹏飞在基层的呼声越来越高了。张鹏飞入职西北以来,虽然没干什么大事,看似没有什么建树,但是确确实实抓了几件小事,这在基层的影响很大。再有前不久对雪狼兵团的剿灭,也让人看到了他凶狠的一面。张鹏飞在西北的声誉正处于一个稳步上升的局面,张泉搞的这件事反而成全了张鹏飞。
张鹏飞带队走访完之后,并没有同意基层政府的宴请,而是回到省委机关食堂用餐。他已经很久没在机关食堂用餐了,这里情形和年前没什么不同,看上去还是那么陈旧,包括西北迎宾馆,装修风格都很老了。
白世杰、江小米陪着张鹏飞,身边没有其它干部。张鹏飞环顾一周,淡淡地说道:“我记得省长曾经说过,好像要对迎宾馆和机关食堂大修吧?”
白世杰心念一动,小声道:“这是去年的工作计划。”
“那怎么还没有修?”张鹏飞皱了下眉头。
“或许没有钱吧……”白世杰看了眼张鹏飞。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道:“是没钱,还是钱用到了别处?”
白世杰明白领导的用意,说道:“要不我跟一跟?”
“算了,先别声张,心里有数就好了。”张鹏飞说道。
白世杰不再多说,他明白领导几次提到这件事,肯定别有用意。他记得张书记年前到机关食堂时还发了火,后来省政府那边表态要对食堂和迎宾馆大修,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难道还有内情?江小米刚过来没多久,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见到两位领导似乎有什么隐瞒,也就没有多问。
饭菜陆续端了上来,张鹏飞指着江小米问白世杰:“这个助手怎么样?”
白世杰笑道:“江主任能力出众,融入陌生环境也很迅速,最近有她调理,省委办的日常工作很顺利,我现在轻闲了很多。”
江小米谦虚地说道:“一切还不都是秘书长领导有方,要不是有您给我出谋化策,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进步。”
“呵呵,还是你天资过人啊!”白世杰听到江小米没有贪功,心里很高兴。
张鹏飞见他们两人合作愉快,也就放了心,对江小米说:“你要认真向秘书长学习,他可是西北的官场教父啊!”
白世杰连连摆手:“张书记您可就别挖苦我啦,我可真没那个能力!”
江小米微微一笑,说道:“秘书长,张书记看人一向很准的,他说您是教父,那就一定是教父!”
“呵呵,不敢当啊!”白世杰有些飘飘然,随后笑道:“西海的事终于有结果了,我们可以放松一下了!”
“是啊!”江小米附和道:“真没想到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原来我们安族人被冤枉了!这种现象其实不单西海独有,我想各地对安族人都有偏见吧?”
张鹏飞叹息道:“没错,这是一个很严重的社会性的****。当然,除掉对一些少数民族的偏见,我们每个地区都有地方保护主义,都有排外的思想。当地人对所有外地人都有看法,这就是现实啊!”
白世杰脸色沉重,摇头道:“这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好在通过这件事,各地对我们安族人的看法应该会有所好转。”
“作用不会太大,安族人在其它省份的犯罪率确实高,特别是小偷小摸案件,其它地方也不好管。”张鹏飞对于这样的现实很无奈。
白世杰和江小米见领导脸色沉重,都主动放下了筷子。
“瞧我,吃饭吧,聊点开心的事!”张鹏飞示意两人边吃边聊,问道:“小米,考古合作那个事谈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件事,江小米的脸上就布满了愁云,叹气道:“虽然对方做出了让步,但是和我们的底线还有一定的距离,我还在争取。”
“不用着急,谈判没有那么容易的。”张鹏飞微微一笑:“再说别看已经开春了,但是西北一些地方的冻土层还没有完全化开,有了钱也不能马上动工。”
江小米说:“我不是急着动工,而是想提前准备一下,没有钱是不行的!”
“哎,这个事怪我!”张鹏飞拍了下脑门,笑道:“让你组建工作组后,还没有给你拨过钱吧?”
江小米点点头,说道:“我是想让对方先拿出一部分资金,没想到谈判这么难。”
张鹏飞看向白世杰说:“省委能不能先垫资?”
“少量是没问题的。”白世杰连口答应下来:“但是后期还要补上。”
“那你先拿出一部分来,后期再让小米给你补上。”
“可以。”
江小米感激地看向张鹏飞,又对白世杰说:“有了省委的支持,先期工作就可以展开了。”
“江主任,以后有什么难题就对我提,我们尽量一起解决。”白世杰说道,想在张鹏飞面前表现一下对江小米的关心,对于这两人的关系,白世杰心里一直都有疑问。对于某种特殊关系而言,宁可信其有。
“多谢秘书长的支持。”
张鹏飞对白世杰笑道:“省委的工作有了你们两个在,我就可以放心啦!”
江小米惭愧地说道:“张书记,我一定努力把合作谈好。”
“嗯,吃饭吧,下午还要工作。”张鹏飞对于谈判的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一切早在他的心里。现在看到江小米为这件事如此上火,他想着回去后和梅子婷打声招呼,让她的人差不多就行了,别把戏演得太过分。
……………………………………………………………………………………
西海省迎宾馆的豪华套房里,张泉正在陪着解东方聊天。
“您……您明天就回去?”张泉显得很吃惊的样子,立即挽留道:“解书记,您难得来一趟,我建议在西海各地看看,怎么样?”
在张泉的心里,巴不得解东方早日离开呢。
解东方认真地说道:“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相信经过这次的教训,你们也明白今后怎么做了,我留下去还有何用?”
“我是想请您视察一下西海的工作……”张泉言不由衷地说道。
“呵呵……算了吧,张大书记啊,我在这里你们还能安心工作嘛?我看咱就别说假话啦,你要真把我劝得留下来了,西海的干部还不骂娘啊?”
“怎么会呢,我……我说的是真心话。”张泉老脸一红,颇为尴尬,没想到解东方这么不给面子。
“西海工作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抛开这件事不提,你的成绩大家都知道,你放心吧。”解东方当然知道张泉害怕什么,所以就打消了他的顾虑。
张泉激动地说:“多谢解书记的理解,还希望您回去后替我美言几句,呵呵,在一号首长面前能替我解释一下。”
“该说的话我会说的,这件事虽然你有责任,但也是一场意外吧,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解东方劝解道。
“我明白,有了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泉心中稍安,知道解东方不会乱说了。
“不过,”解东方话锋一转,“这件事的影响太坏了,你在安族人心中……恐怕是留下案底了,今后一定要注意啊!”
张泉讪讪地点头,说:“我会注意,其实这件事……我也没想到下面的干部会瞒着我,我……”
“上面的干部为何瞒着你,想过没有?”解东方一针见血地问道。
“我明白,是我自己本身对安族人不够重视,对他们不够了解,才导致一些人胡乱揣摩,误会了我的意思。”张泉实话实说道。
“你清楚就好,观念需要改正。”解东方微微一笑。
“是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呵呵……”张泉心想要不是这次的失误也不会被张鹏飞钻了空子。
“九天的事……怎么样了?”解东方冷不防地问道。
“呃……他的事我不太了解。”张泉表情僵硬地回答,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妥,儿子都被公安抓进去了,你还不关心?想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已经被放出来了,在经济上是有一些问题的,全怪我啊,没有教育好他!”
“孩子们的事……没办法,他们这一代人天生优越,希望以后不会出问题吧。我之前听说牵扯了命案,现在被放出来了,那应该说明是没事了。”
“嗯,命案确实和他无关。”张泉点点头,他不明白解东方提到张九天敲打自己是为了什么。
解东方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张啊,你刚才也说过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还年轻,可不能因为一些小事毁了前程。我奉劝你一句,要管好九天。”
张泉抬头盯着解东方看了看,默默地点头,难道他担心儿子闹出更大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西北的张鹏飞。
张泉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件事的发生让西北省对我们有看法了,最近我注意了一下西北方面的报导,看来他们对我很不满啊!”
解东方微微一笑,问道:“他们批评西海了?”
“官方到是没有,只不过……”
“你感到了压力?”
“我想是不是应该和西北的张鹏飞同志解释一下,然后……”
“我看不用吧?”解东方摆摆手:“你已经向西北省委道歉了,事情已经解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泉认真地说道:“我怕张鹏飞同志对我有误会,别以为我是故意针对他们……”
“不会的,张鹏飞还没那么小气,你放心吧!至于媒体上面的报道,过一阵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泉是想提醒解东方,别让张鹏飞太过分,西北的媒体整天骂他,时间久了也不是好事。
“张鹏飞是有分寸的人,这件事让安族人群起激愤,他要再不出声,西北省委也要被围了!”解东方冷笑道。
张泉一阵尴尬,点头道:“是啊,说到底还是我惹得祸,被人骂也是应该的。”
“呵呵,不要那么悲观。”解东方挥挥手:“回去休息吧。”
张泉见解东方不愿意再谈下去,便起身告辞。
…………………………………………………………………………………
张泉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回到了家中,一进门就看到了张九天。张九天也刚刚进门没多久,身边还放着拉杆箱。张泉知道他今天回来,才急忙赶回家看他。张九天脸都没洗,满脸胡茬,好像老了十岁。
张九天看到张泉进门,低低地打了声招呼:“爸……”
张泉点点头,疲倦地坐在沙发上,左右没有看到老伴,问道:“你妈呢?”
“她去买菜了……”
“嗯,是应该买点菜庆祝一下。九天啊,案子全结了吧?”
“没事了,什么也没有了……”张九天双手抱头,恨得咬牙切齿。“爸,这件事一定是张鹏飞搞的,不然……纪委那边不会闹得这么大动静。苏伟……苏伟是就是他的小弟!”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之前你不也搞过他吗?”张泉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这个道理还不懂?九天啊,我希望你能成熟起来!这件事不算什么,要说怪……也应该怪我!张鹏飞针对的不是你,而是我!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参与,结果……是我低估了他,再说……我也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如果你是干净的,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张泉越说越气愤,提到不急气的儿子,无奈地说道:“九天啊,我曾经和你说过,不在乎你去经商,也不在乎你利用我的人脉和地位,但是不能赚不干净的钱,可你呢?”
张九天嘴皮子动了动,无话可以辩驳,自知理亏。
“说到底还是怪你自己!”张泉无奈地说道。
张九天不服气地喊道:“他也太狠了一点,差点要了我的全部身家,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儿子,当初你参与这件事我就说过,政治和商场不同,败了就是败了,你也别怪张鹏飞,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甘心,要不是酒厂那事出了点意外,也不会被他抓住把柄!爸,我不甘心,一定要报仇!”
“放屁!”张泉愤怒地看向张九天:“你胡说什么!老老实实在西海呆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不,我一定要报仇!”张九天挥拳砸着茶几,可见他有多么的气愤。
“你给我冷静!”张泉按住儿子,“不要再给我惹祸了!”
“爸,我不甘心!”张九天双目通红,那是一对杀人的眼睛。
张泉叹息一声,抚摸着儿子的头说:“九天,我明白你的感受,先忍一忍,过一阵就好了。爸以后替你报仇,好吗?”
张九天垂着头没说话,双拳紧握。
“好了,像个男人一样!”张泉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靠在沙发上说:“最近发生的事有点麻烦,我们都要低调一些。”
张九天还是没说话,就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
“等这阵子过去就好了,你还没有失败,钱没了可以再赚,急什么!”
“爸,我想睡觉。”张九天说完,起身回了房间。
张泉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儿子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下,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他高高在上习惯了,突然被打回原形,换成谁也不可能马上接受。张泉看着宝贝儿子那失落的背影,更加深了对张鹏飞的恨意。
外面有人敲门,张泉还以为老伴买菜回来了,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李进城。几天而已,李进城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看到这位老部下变成这样,张泉无颜面对,低声道:“进城啊,你怎么来了!”
“书记,我……我心里不痛快,想和您说说话,或许以后就没机会了……”李进城双目空洞,没有任何精气神地说道。
“进城,不要这么说,我的家门永远向你敞开!”张泉把李进城拉进来,亲手替他泡了一杯茶。
“书记,我……我委屈……”李进城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进城啊,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要以大局为重啊!”张泉心里也很不舒服,其实这件事和李进城没什么关系,谁让他是政法委书记了呢,只能是他替罪了!
“书记,我……我是不是……”
“进城,不要乱想,等这件事缓一缓,我把你调到政协,怎么样?”
李进城点点头,他知道对张泉而言要给自己安排一个政协副主席的位子应该不难。
“哎,这件事怪我,不怪你!”张泉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书记,您别这么说。”李进城看到了一旁的拉杆箱,问道:“九天……回来了,他没事了?”
“回来了,最近……操心的事多啊!”张泉眉头紧锁,说道:“别走了,晚上陪我喝喝酒,你也劝劝九天。”
李进城点点头,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领导要借酒消愁。张鹏飞,真的这么厉害吗?
张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色苍白地说道:“进城,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公道?”李进城苦笑了一声,公道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败了就是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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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1挑衅围堵
(猫扑中文 ) ”>西海事件稳定下来后,张鹏飞开始准备全国两会的工作。当然,他还需要处理一些小事。这天上午,郑一波来找他汇报工作,同时提到了金凤凰的事,她已经绝食了,声称如果看不到张鹏飞,不解除她的禁闭,她宁愿饿死在里面。
张鹏飞知道时机成熟了,同意和郑一波过去看望一下老朋友。轿车在高速路上飞奔,张鹏飞和郑一波在车里聊到了反对势力眼下的局势。自从上次让对手发泄一通之后,以沙漠组织为首的各势力都偃旗息鼓,暂时进入了休养期,这也为张鹏飞的改革提供了时间。
根据郑一波偷偷监视那些人的近况来分析,他们近期是不会有大的行动了。但是西北所面临的形势却越来越危险,种种情况都在表面,反对势力在西北或者西北周边存在着训练基地,这些小基地隐藏得很深,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找到确实方位。而且,他们在境外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骨干人员一但经受境外的培养和训练,他们的战斗力很惊人,可以和雇佣兵相媲美。
“张书记,他们现在越老实,我们所面临的危险越大!”郑一波断言道。
“是啊,他们一定在酝酿更大的行动!”张鹏飞眉头紧锁,“可惜我们现在掌握到的情报有限,他们在不行动时很分散,在行动时又会利用宗教信仰临时发动群众制造骚乱,难以掌控啊!如果不从根上解决问题,他们的队伍只会越来越大,改革迫在眉睫啊!”
郑一波知道老领导在想什么,自从他进入西北的那刻起,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改革的事,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可见他的压力很大。
郑一波点头道:“您说得没错,我也不怕避讳,说句实话在一部分安族人心中,还没有完全接受我们,因此才容易受蛊惑。”
“所以啊,当初我进入西北之前就和一号首长定下了两手发展的准备,一要稳定,二要发展,没有发展何来稳定?几十年了,我们的重心都放在维稳上面,所以一直不稳。”
“张书记,我相信您一定会成功的!”
“呵呵,成不成功还要看你们!我来搞发展,你就搞稳定吧!”张鹏飞拍了拍郑一波的肩膀:“做好了我们一起成功,失败了,我们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郑一波皱了下眉头,还是头一次看到领导有这样的悲观想法,可见压力多么大。他说:“金凤凰是一个重要人物,她是个多面间谍,了解很多东西,如果能让她开口,那么对我们帮助很大!”
“还是要攻心!”张鹏飞说道,“对了,她现在的样子……”
“呵呵……别提了,惨不忍睹啊,您这招太狠了!”
“好啊,我一会儿看看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张鹏飞笑道。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关押金凤凰的秘密地点,直接被带到了金凤凰的小单间门前。猛地一打开门,恶臭扑鼻,张鹏飞还不等寻找金凤凰的身影,整个人先后退了一步。他夸张地挥着手说:“这什么味啊,养猪了吗?”
郑一波也缩紧了鼻孔,房间里的味道确实不好闻。金凤凰属于白种人的后裔,汗腺发达,长时间不洗澡,不能换衣物,而且她本身体味就重,再掺杂汗味,使得整个房间都很难闻。
“张书记,是你吗!”房间里突然冲出一条人影,直奔张鹏飞:“张书记,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干什么!”两门守卫挡住金凤凰。
张鹏飞定睛一瞧,差点没笑出来。现在的金凤凰同性感美丽一点也不搭边,整个人蓬头垢面不说,更没有一点形象可言,身上的衣服胡乱穿着,长发把眼睛挡住了,离得近了身上的怪味更浓。瞧她的样子就好像被皇帝打入冷宫多年的妃子,张鹏飞到有些于心不忍了。
“张书记,张书记,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金凤凰抬起头,伸手整理开眼前的头发,“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行不行?”
“好像她的惩罚还没有到期吧?”张鹏飞看向郑一波。
“是的。”郑一波点点头。
“张书记,我可以透露消息给你,好不好?”金凤凰渴望地盯着张鹏飞:“你们这样还不如杀了我,我……好难受……”金凤凰疯狂地扯着身上的衣服:“你不让洗澡,我就脱给你看!”
“脱吧,不看白不看……”张鹏飞戏谑地笑道。
“你……”金凤凰停下了动作,被他欺负得没了半点脾气,大骂道:“流氓,你是大流氓!”
“哈哈……是你自己说要脱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张鹏飞十分无赖地说道,“说正事吧,你叫我来做什么,我时间很紧的!”
“求您……放过我,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这是对你耍小聪明的惩罚!”张鹏飞捏紧了鼻子,“你身上太臭了,我先走了。”
“不要!”金凤凰猛地推开一名守卫,双手抱住了张鹏飞。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我告诉你们情报,你让我洗个澡,好不好?我……我想和您好好聊聊……”
“你这么臭,怎么和我聊啊?”张鹏飞为难地说:“好难闻!”
金凤凰咬咬牙,再也顾不得女人的面子了,挂在他身上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样吧,我们先聊聊,不过你这个样子……先去洗个澡吧。”张鹏飞不耐烦地说道。
“谢谢,太谢谢您了!”金凤凰连连道谢。
张鹏飞看着金凤凰的样子,不禁想到了那些训兽师和当年殖民统治下的百姓。当你把人逼到一定程度,然后再对他好一点时,有些人就不会再恨你,反而还会感谢你,这种屈服是人性的缺点。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宁死不屈,但必竟在少数。
张鹏飞看向郑一波,说道:“让人带她去洗澡,看着点!”
“明白了!”郑一波叫来两位女看守,带着金凤凰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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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同郑一波坐在审训室里等着,一想到金凤凰刚才的样子他们就想笑。
郑一波佩服地说道:“领导,我真服你了,都能把她降服,太不容易了!”
“一定要注意观察,我发现她有洁癖,而且信仰安教的女人很在乎自身的干净,她们觉得身体的污秽是对神灵的不敬,同时也很在意贞操……”
“嗯,您分析得很对,您要关她禁闭,不让她洗澡,这等于是杀了她!”郑一波笑道。
张鹏飞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逼她,谁让她的价值太大了!”
郑一波说:“您觉得她会开口吗?”
“哪有那么容易,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明白。”
两人在这里足足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焕然一新”的金凤凰才被带了进来。她的头发还滴着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虽然身上并没有香喷喷的,但看上去清爽多了。她雪白的皮肤露出了本色,小脸看上去颇为红润,又恢复了过去那性感迷人的模样。
“哟,还挺漂亮的!”张鹏飞用力嗅了嗅,打趣地说:“看来真洗干净了,没臭味了。”
金凤凰头也没抬,就像没听到似的。
“坐下!”女看守把金凤凰按在了椅子上。
郑一波挥手把人赶出去,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人了。
“说吧,你要和我聊什么?”张鹏飞问道。
金凤凰抬头看向张鹏飞,伸手整理了一下湿湿的长发,目光显得很无助。张鹏飞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
“张书记,”金凤凰开口了,“能把我的禁闭解除吗?”
“为什么?”
“请您尊重我的信仰,您知道我讨厌污垢,我不想亵渎神灵……”金凤凰苦苦求饶道。
“你觉得宗教信仰和法律哪个重要?”
“法律是人制订的,不是吗?而宗教是神的法则,也许在您看来我触犯了法律,破坏了规矩,但是在我看来,这都是神的旨意。抛开这个不提,你把我关起来,不让我洗澡,这就是虐俘!”
“监狱里有一套对付不守规矩犯人的办法,各国都有,禁闭只有其中之一,这个你应该明白吧?所以,还算不上虐俘吧?上次为什么关你禁闭,你心里明白。”
“可是上次的事你们并没有什么损失!”金凤凰气道。
“呵呵,但是你的态度有问题,明白吗?”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不想让你怎么样,只是不希望你耍小聪明,老老实实住在这里,就这么简单。”张鹏飞顿了一下,微笑道:“我想让你明白,现在的你是阶下囚,而不是不可一世的金凤凰!”
“难道你不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情报?”
“我想,但是你会给吗?”张鹏飞摇摇头,说道:“你的禁闭还没有解除,今天允许你洗澡是特赦,我先走了。”
“不行!”金凤凰站了起来,“如果我能告诉你情报,你能否解除我的禁闭?”
“那就看你提供的消息是否重要了。”张鹏飞淡淡地说道,看起来并不热衷。
金凤凰见张鹏飞雷打不动,转向郑一波说:“郑书记,我想您应该知道西北存在着一些大小基地,为他们训练战士,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哈木周边就有一个基地!”
“不可能!”郑一波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之前也不会想到吧?哈木是西北的首府,相对很安全,他们怎么敢在这里进行活动?但是你们华夏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在你们最想不到的地方……”
张鹏飞看向郑一波,示意他别激动,问道:“你知道具体地点?”
“当然!”金凤凰见张鹏飞终于有所动,颇为得意。
“告诉我吧。”
“那我们刚才的交易……”
“那就算了,我不喜欢和犯人谈交易。一波,我们走吧。”张鹏飞微笑着站了起来。
“等等!”金凤凰急了,马上改口道:“张书记,是我说错了,我这是……立功表现,我……我想立功,好不好?就是想……能让我的待遇好一些。”
张鹏飞心中偷笑,淡淡地回应道:“你这么说我还能接受,不过就要看你提供的情报有没有价值了,我们需要论证。之前对你的待遇很好,可是你却骗了我,所以要接受惩罚。”
“就在哈木西山深处有一片草原,草原的尽头是一片湖泊,就在湖泊的边上。”
“怎么可能!”郑一波摇摇头:“那里我知道,那个湖叫飞天池,周边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哼,我问你,飞天池那里产什么?”
“产什么……”郑一波皱了下眉头,“那里的山土适合烧砖,所以周围有一些小砖窑……”说到这里,他猛然间醒悟,吃惊道:“砖厂?”
“你以为呢?”金凤凰微微一笑。
郑一波抬头看向张鹏飞,他无法做决定。
张鹏飞笑道:“是不是真的我们要调查,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我们先走了。”
“张书记,我……”金凤凰想问禁闭能不能解除,又不敢开口,她现在已经有点害怕张鹏飞了。
“呵呵,怎么说也要先等我们调查清楚吧?你先……等消息吧。”
“哦……”金凤凰一阵失望,心里把张鹏飞骂了个遍。
“我们走。”张鹏飞向郑一波招了下手。
“张书记!”金凤凰又喊了一句,冷笑道:“我所知道的原比你想象得多!就连组织内部的人也未必有我了解得多!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我的消息来源很广!”
郑一波停下了脚步,看见张书记像没听到一样走了出去,他也赶紧走了出去,心里不禁在想自己还是嫩啊。
“哼,我就不信你不动心!”金凤凰气得跺了下脚。
郑一波追上领导,兴奋地说道:“我想应该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应该是个小基地,人员不会太多,也不会是沙漠组织的正统力量,而是一些由沙漠组织培养的小股势力。”张鹏飞分析道。
“金凤凰怎么会说了呢?以她对安教的信仰,难道要背叛自己的组织和民族?”
“呵呵,你错了!首先,她不属于任何组织,另外她也不是安族人,只不过信仰安教而已!全世界信仰安教的国家和民族有很多!你应该明白一个事实,沙漠组织利用安教行动,至于金凤凰也是一样,她们所利用的都是安族人!我感觉金凤凰与我们为敌不是为了安族人人独立,也不是为了安教,而是别有原因!”
“别有原因?”
“对的,她只是在利用安族人的民族情绪而已!”
“我明白了,她不属于任何组织,也不属于安族人,所以……她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是啊!西北的大小组织那么多,损失一两个又能如何?她是不会在乎的!”张鹏飞冷笑道。
郑一波不禁汗颜,皱眉道:“金凤凰为什么与我们国家为敌呢?听您这么一说,好像她比我们想象中更可怕!”
“是啊,这个女人的背后应该有着强大的力量!”张鹏飞苦笑道。
“可惜我们对她了解得太少了!”
“慢慢来吧,我对她越来越好奇了!”张鹏飞眉头紧锁,“她身上也有华夏人的血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波,回去后马上对飞天池的砖厂进行调查,情况摸完之后也不要马上行动,先观察。”
“我知道了。”
郑一波跟在领导身后,不禁为前途担忧起来。连一个金凤凰都这么可怕,那么西北的所有反对势力加起来呢?那将是一支多么恐怖的力量!他再抬头看向张书记,终于明白他肩上的担子到底有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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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刚回到办公室,白世杰就脸色沉重地走了进来。张鹏飞看到他脸色不好,连忙问道:“老白,怎么了?”
“张书记,您看看吧!”白世杰的语气很重,把手上的文件交到了他面前。
张鹏飞接过来一看就笑了,放到一边说:“这是好事嘛!应该支持,你干嘛不高兴?”
“张书记,他们这是……挑衅!”白世杰气呼呼地说道。
那是西海省政府发给西北省政府的公文,如何到了白世杰的手里暂且不深究,关键在于内容。确切地来说这是一份邀请函,由西海省政府举办的草原经济论坛将在周末召开,西海省邀请西北省政府省长吾艾肖贝和副省长司马阿木出席……
张鹏飞理解白世杰生气的原因,西海和西北刚刚发生那件事,这才没过几天,西海方面就邀请吾艾肖贝过去,意思有点太明显了。虽然说是以经济论坛的形式,但谁都能猜出这应该是张泉的主意,只不过是通过了西海省政府发文。
“张书记,这事不简单!”
“老白啊,谢谢你,你的目光很敏锐,”张鹏飞微微一笑,“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能拦着吧?”
白世杰见张书记没想隐瞒,便直接说道:“张书记,张泉这是想围堵您啊!”
“呵呵,我明白他的用意,但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是不能做什么……”白世杰垂着头思考,自从打定主意跟着张鹏飞后,他近来完全处在领导的地位思考问题了。这件事完全是由公事出发,张书记总不能拦着吾艾肖贝不去,更何况这是政府那边的事情。
“草原经济论坛?呵呵……这名子想得有点意思啊!”张鹏飞摇头苦笑。
白世杰冷哼道:“亏他们想得出来!”
张鹏飞叹息道:“老白,两会结束之后就要忙了,那是我们改革的好时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前途艰难万险啊!”
“张书记,改革的事你讲了很久,我明白很重要,不然您应该早就开始行动了。一直等到现在,已经说明了难度。”
张鹏飞笑了,抬手指着一侧的西北地图,说道:“西北的面积超过了很多的国家,在华夏而言,一个地区改革的难度不亚于一次革命,你明白吗?”
“是啊,其实您完全可以不做的,以现在的形式发展下去……”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呵呵……”张鹏飞自嘲地笑了,连连摇头,随后说道:“老白啊,西北走出去了很多省委书记,或许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吧!但是一号首长对我的期待可不是如此,他知道我张鹏飞不是那样的人!既然来了,那就要在西北刻下我的印记!我答应一号首长在西北改革,那就一定要做到!”
白世杰盯着张鹏飞那张认真的脸,渐渐受到了感染,激动地说道:“张书记,今后我就跟着您干了,哪怕是犯错误,我也认了!我活了这把年纪,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好!”
张鹏飞兴奋地站起来,精神抖擞地说道:“无论我们的对手是谁,谁要是想阻挡我的工作,那么……对不起,我一定要让他偿到我的厉害!”
“嗯!”白世杰重重地点头。
张鹏飞回身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冷笑道:“张泉,你是我的领导,但是我张鹏飞办事向来对事不对人!你想联合别人对付我,没那么简单,我不会上你的当!”
白世杰从张鹏飞的眼中看到了信心和憧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抖。这一刻,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选择跟着张书记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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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2隐藏仇人
(猫扑中文 ) ”>吾艾肖贝接受了西海方面的邀请,决定带着司马阿木一同参加所谓的草原经济论坛。临走之前他特意来请示张鹏飞,态度算得上恭敬。其实张鹏飞心里明白,他这是想试探虚实。
省长难得来访,张鹏飞特意让秘书泡上了珍藏的雪山红茶。吾艾肖贝品着香茗,把要去西海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张书记,我也知道现在的工作很紧,还要忙着准备全国两会。不过我又想了想,只是去两天而已,影响应该不大。我们和西海省是近邻,双方如果在经济上能有区域性的合作,对两省都有好处。而且刚刚发生了上次事件,他们现在主动邀请我们,也是有道歉示好之意,您认为呢?”
张鹏飞微微一笑,他早就想到吾艾肖贝会这么说的,一点也不感觉意外。他点头道:“省长说得没错,经济的发展来源于合作,这是好事,其它的你就不用考虑了,这样的活动很好,应该参加。”
“呵呵,是啊,我就知道您会同意的!”吾艾肖贝如释重负的模样,笑道:“我相信今后在张书记的领导下,西北的经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张鹏飞淡淡地回应道:“其实西北的经济最近几年发展一直不错,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贫富差距问题。你比我还清楚,西北贫困地区到底有多么严重,有些农牧地区,人均每年的收入还不到两千元,基本生活都难以保障,是吧?”
“是啊,西北各地的收入差太大了,南北分化严重,这是一个严重问题!”
张鹏飞的脸色很沉重,叹息着说:“那些贫穷的地区往往是少数民族聚集地,西北除掉安族人,还有十多个少数民族,总共生活了有四十多个民族,如果不解决好发展的均衡问题,西北的稳定就无法保障。一般而言,越穷的地方越容易出问题。”
吾艾肖贝附和道:“那就要看张书记高瞻远瞩了,大家都拭目以待!”
“哎呀,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西北的问题复杂啊,一手搞发展,一手搞稳定,最重要的是****,难啊!”张鹏飞一脸苦笑。
吾艾肖贝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张鹏飞想引导自己表述看法,他才不想上当。现在人人都知道张鹏飞要在西北搞改革,具体怎么个改法还不清楚,他这是想试探自己,甚至逼自己主动提到改革的事。
张鹏飞见他不接话,接着说道:“省长,你去西海之后同张书记好好谈谈,把上次的事件说清楚,表明我们的立场和态度,别因为上次的事影响了两省的关系。”
吾艾肖贝刚要说话,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立即说道:“我会和西北省长说明您的意见,至于西海的张书记……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人,这次活动是西海省政府发起的。”
“嗯,希望能见到吧。”张鹏飞看了吾艾肖贝一眼。
“张书记,这两天省政府的工作您就多盯着点,辛苦您了。”
张鹏飞轻轻挥手,笑道:“和我不用客气,你安心去谈工作。”
“那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些事需要交待一下。”
“好好,我就不强留你了。”张鹏飞起身送客。
吾艾肖贝忙说:“张书记请留步。”
“无妨,无妨,我送送你吧。”张鹏飞把吾艾肖贝送到了门口。
“张书记再见!”
“再见!”
吾艾肖贝的秘书听到声音,赶紧从一旁的秘书室走出来,陪着领导离开了。不远处,白世杰也走了过来,他和省长打了下招呼,径直走进了张鹏飞的办公室。
“老白,有事吧?”
“张书记,全国两会工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请您过目。”白世杰把文件交到张鹏飞面前。
张鹏飞接过来看了一眼,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世杰问道:“刚才省长来……”
“汇报一下去西海的事情。”张鹏飞解释道。
“哦……”白世杰的眼睛眯了一下,说:“省长还是很守规矩的。”
“呵呵……”张鹏飞只是笑了笑,问道:“两会期间,家里的工作都准备好了吧?”
“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当然放心。”张鹏飞满意地笑了,“老白啊,你最近辛苦了!”
“张书记说得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跟着您干,我最近精神头很好!”
“嗯,这是我最喜欢听到的话!”张鹏飞说完又想到了江小米,问道:“今天怎么没看到小米同志?”
“啊,她还在和对方谈判,下午应该会有消息了。”
“行,我知道了。”
“张书记,我先下去了。”
“好好……”
白世杰离开后,秘书钱承亮走了进来。张鹏飞抬头看了眼他的神态,就知道有事,问道:“小钱,怎么了?”
“张书记,我……我刚才接到了马金山的电话。”
“马金山?”张鹏飞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他说了什么?”马金山就是金翔收购前原冶金厂的厂长,张鹏飞同他见过几次面之后,就把秘书的电话留给了他。
钱承亮回答道:“他让我问问您金翔的事是不是……就这样了?”钱承亮说完小心地看了下领导的脸色,马金山的原话可是比这难听多了。
“呵呵……他又沉不住气了?”张鹏飞笑道。
钱承亮说:“嗯,他对金翔的现状很不满,虽然大部分工人得到补偿后都不闹了,但是他一直都怀疑金翔有问题,他……”
“他骂我了吧?”张鹏飞可以想到马金山都说了什么,这位正直的知识分子原以为自己会揭一揭金翔的盖子,却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他自然对自己失望了。
“那到没有……”钱承亮脸色一红,吱唔道:“他确实有些情绪,我安抚了一下。”
“小钱啊,你怎么看金翔的事?”
“您知道的,有些事我也不太了解,所以不好判断。但是我想现在大部分职工已经不闹了,马金山仍然坚称有问题,或许金翔真有问题。当然了,这种国企改革引进外商投资的项目,多多少少都存在问题。”
“是啊,所以有些事不能轻易动,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另外还要找准时机,你说是吧?”
钱承亮心中一亮,明白了领导的暗示,点头道:“您说得对,我明白了。”
“你替我好好安抚他,告诉他邪不压正,最近不要闹,该管的事我一定要管的,但我更要从全省出发!”
“您放心吧,他的事我来解决。”钱承亮心中已经有数了。
“嗯,让他把心放宽,船到桥头自然直!”
钱承亮微笑点头,领命而去。
张鹏飞拿起签字笔继续签署文件,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心思都放到了金翔上面。金翔的事他不是不想管,而是还没到一个时机,另外他也替冷雁寒担心。可以很认真地说,他对这个女人有好感,虽然不见得一定要发生什么,但这种暧昧的感觉是很难得的,他也知道冷雁对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张鹏飞曾经多次暗示冷雁寒能主动交待金翔的问题,可她或许考虑的东西更多,也不想麻烦张鹏飞,两人在交谈中,她一直在刻意回避金翔所面临的窘境。
张鹏飞叹息一声,他感觉冷雁寒不是坏女人,她应该是被形势所逼。他很想帮帮冷雁寒,又怕一发不可收拾触犯了他本不该碰到的东西。当然,他迟迟不向金翔开刀,并不是因为他和冷雁寒私人间的关系,而是有着更深更远的考虑。他在西北正在下一盘大棋,金翔的问题很有可能成为他的棋子,这步重要的棋子还没有到落下的时候。
……………………………………………………………………………………
下午,张鹏飞收到了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江小米同文化投资公司的谈判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对方做出了让步,虽然离江小米心中的想法还有一定的距离。但看情形这个口子一开,接下来的谈判会更加容易。
听着江小米的汇报,张鹏飞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着她那张明媚而美丽的脸,真是一种享受。江小米穿了一身紫红色的职业套装,把整个人显得很高雅而成熟,有一股女强人的气势。而在这女强人的背景之下,却隐藏了一具妙曼性感的身姿,高耸的**,圆润的臀部,细长而笔直的腿,总会让人短时间内出现幻觉。张鹏飞相信,同这样漂亮的少妇谈判,对方一定大饱眼福,做出让步也是情理之中的。
张鹏飞猜得没错,虽然江小米在谈判桌上的表现很强势,但是她的性感和优雅很好地调节了僵硬的气氛,特别是那对在白色衬衣掩盖下的**,总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江小米的胸不算大,只能算中等,但是胸形好,高而挺拔,使之看上去十分诱人,单那高耸的外形,便能让男人想像得出双手握上去的美妙手感。
张鹏飞美美地欣赏着,不由看得呆住了……
“张书记,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或许他们也知道以前的条件过于苛刻,所以这次让步很明显,我觉得还有再压一压的可能性!”江小米低着头,看着谈判备忘录兴奋地说道,说完不见张鹏飞回应,抬头一瞧,羞得满面通红。
此时张大书记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江小米同志的胸脯,没有任何的反应,整个人都看得呆住了。
“张……张书记……”江小米又叫了一声。
“啊,你说得对!”张鹏飞好不尴尬,发现被人家看破了,马上收回目光,老脸一红,尽量掩饰着窘态。
江小米瞧见老领导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同时对自己反而更有自信了。女人往往如此,谁不喜欢被自己欣赏的男人盯着看?
“张书记,您……您听到我说什么了吗?”江小米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胆子,尽然敢问出这种话。
“呵呵……听到了,听到了……”张鹏飞抓了抓头皮,讪讪地说道:“小米,你越来越漂亮了。”
“张书记,我都快成黄脸婆了,你还说我漂亮!”江小米一阵羞涩,开心地低下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漂亮就是漂亮!”张鹏飞恢复了正常的心态,“小米,你没发现自己变了吗?”
“变了?怎么变了?”江小米一阵紧张。
“变得……有大领导的气势了!”
“呵呵……”江小米娇笑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张书记,您这是挖苦我呢!您才是大领导,我……我只是你的小跟班!”
“哈哈,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小跟班,走到哪都有面子啊!”
江小米的脸更红了,痴痴笑道:“你要是愿意,我一辈子给你做跟班!”
“真的?”张鹏飞满脸坏笑。
“瞧您!”江小米妩媚地白了张鹏飞一眼,尽显小女人的妩媚温柔。其实张鹏飞说她变了是真的,过去的江小米同张鹏飞在一起时很自卑,总觉得他高高在上,是高不可攀的领导。可是随着自身地位的提升,她现在越来越自信,和张鹏飞在一起时胆子也大了,有些以前不敢说的话现在都敢说了。
“哈哈,开个玩笑!”张鹏飞说:“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发现就轻松了很多,你累不累?”
“还……还好吧。”江小米腼腆地说道,要说不累是假的,她每天回家都给自己加班到深夜。
“也不要太累,西北的工作不能急,要缓着来。”
“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小米,”张鹏飞深情地说道:“就没再考虑找个伴?没有人照顾可不行啊!”
“我现在没那心思……”江小米冷淡地说道,“一个人也挺好的。”
张鹏飞见她突然变得不高兴有些意外,笑道:“怪我多事了?”
“不是,才没有呢!”江小米心虚地摆摆手,“张书记,谢谢您的关心,我真的挺好。”
张鹏飞心说你是“挺”好的,嘴上说:“其实也怪我啊,要不是我把你带到双林,或许你的婚姻……”
“这怎么能怪您呢,一切都是缘尽了。”江小米的脸红了,她心里明白,离婚的事确实和张鹏飞有关系。当初在南海时,她的丈夫就总怀疑她和张鹏飞有关系,后来又跟着他来到双林省,原本就小心眼的丈夫更受不了了,渐渐的两人的感情就淡了。
“哎,不说这些了,看你现在的精神头还好,那我就放心了。”张鹏飞颇为伤感地说道。
“张书记,谢谢您,您让我拥有了自信。我曾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在省委书记的后面……”江小米说到这里眼睛红了。
“你有这个能力!”张鹏飞绕过办公桌,走到她的近前,伸出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江小米一阵激动,身体有些发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张鹏飞低头看着她,正瞧见她的领口,顺着那里看到了一点若隐若现的粉沟,还有那内衣的蕾丝花边。他赶紧扭开头,笑道:“注意休息!”
江小米不知道自己“**”,从激动中平复了心情,起身道:“我一点也不累呢!张书记,我先回去整理材料了。”
“好的。”张鹏飞目送着她优雅的背影离开,一时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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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米离开后没多久,郑一波也拿着大堆资料过来了,他带来了今天的第二件喜事。
“有结果了?”张鹏飞一见他的脸色,就知道他针对飞天池周边砖厂的调查有了进展。
“嗯,看来金凤凰并没有说慌!”郑一波笑着把一大堆相片摆在张鹏飞面前,“您看看,他们的活动十分隐秘,平时就是烧砖的工人,一点也看不出反常。但是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不对劲儿。他们是分班制,换班非常频繁,看似是休息了,其实是利用这段时间进行特训。”
“就在砖窑训练?”
郑一波郁闷地说道:“不是,他们在树林里面。表面上看他们去山中取土烧砖,其实是利用了挖出来的平地。据我们的调查员说,曾经不是没去过那里,但是一看就是砖窑取土,没什么异常的。更何况这是哈木地区,谁能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
张鹏飞点头道:“金凤凰说得没错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发现对我们今后的反恐工作很有帮助!”
“没错,您看这些相片!看起来应该是他们特别挑选出来的,身体素质都不错,而且我调查了一下,这些烧砖工基本上都有前科,大多生活贫穷……”
“那就对了!”
“张书记,我们的人会继续观察,等接到您的命令就行动!”
张鹏飞摆摆手,说道:“行动的事不急,先调查清楚他们的外围再说,这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
郑一波听到领导这么说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之前还担心领导为了立功,要马上解决掉呢。他说:“我也是这个意见,那里平时没有外人过去,只有一些拉砖的车,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同组织总部如何联系的,更不明白他们属于哪个组织。”
“那就继续观察,一定不要被发现,宁可速度慢一些,也不能着急!”
“好的,这事就交给我了。”郑一波摩拳擦掌地说道:“我现在很兴奋!”
“先不要激动,既然这里只是一个训练营,我想他们只是组织内最低层的人员,肯定不知道组织的核心机密。”
郑一波点点头,他也明白是这么回事。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把这颗钉子拔掉,那也是大功一件。
“张书记,那……金凤凰怎么办?她一直在闹。”
“这个……”张鹏飞琢磨了一下,“解除他的禁闭吧,但先不要让她接触外界的消息,明白吗?”
“我知道了。”
“不对,”张鹏飞突然想到了什么,摇头道:“就和过去一样,可以让她接触电视、电脑。”
“什么?那不是……”
“我们要优待俘虏嘛!”张鹏飞笑道。
“可是……”
“不用担心,那里的网络都受监控和扫描过了,不是所有网站她都可以看到。至于电视新闻嘛,让她了解外面的消息有好处。对待她这种人要软硬兼施,现在可以对她好一点。”
“好吧。”
“但是要记住一点,控制她用电脑的次数和时间,每次要对她看过的网站进行记录和审查,别被她发现……”
“啊……”郑一波拍了拍脑门,坏笑道:“我明白了!”
“呵呵,能不能有所收获我就不知道了,她的智商很高啊!”张鹏飞说道。
“希望吧!”郑一波站了起来,“张书记,我先回去安排了。”
张鹏飞伸了个懒腰,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在西北搞改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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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省委办公室,张泉失望地看了眼秘书长,问道:“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应该没有做飞机和火车,查不到他的踪迹。”秘书长垂着头:“书记,对不起,是我没用。”
“这事不怪你,找不到就找不到吧,起码他还活着,只是希望他不要干傻事!”张泉看了眼面前的纸条,心痛如刀割。
那是张九天失踪前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他要出去散散心,没有说具体地点。他在话语中表达了对张鹏飞的愤怒,说早晚都要回来报仇,还请家里放心,他会很安全。
张九天已经消失两天了,张泉偷偷让秘书长去查,结果没有任何的音讯。
“书记,他……您觉得他能去哪呢?”
“或许真的去散心了吧!”张泉握紧了拳头,不由得把愤怒又转移到了张鹏飞的头上,如果不是张鹏飞,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秘书长见领导心情不好,转移话题道:“已经接到了西北省的回复,他们同意了邀请。”
“嗯,很好,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拒绝的!”
“那……”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静静。”张泉把头低下了。
秘书长不敢再说话,缓缓退了出去。张泉起身站到窗前,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儿子的电话,仍然是关机。他长叹一声,脸上写满了失望和愤怒……
张泉并不知道,张九天的消失,一下子成为了张鹏飞隐藏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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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张鹏飞像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钱承亮刚好把茶泡好,抬头同他打了声招呼。办公桌上的文件、报纸也已经分类摆放整齐,这是钱承亮筛选出来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早被他放到了一边,能够摆在桌上的都是他认为重要或者说他觉得领导会感兴趣的文件和报纸。
张鹏飞走到窗边拿起小喷壶给盆栽喷水,钱承亮并没有拦着,他知道这是领导的习惯,他在用这种方式调节工作状态。张鹏飞一边整理着盆栽,一边说道:“小钱,最近会不会觉得给我当秘书有些屈才?”
“怎么会呢!”钱承亮的心猛地一跳,还以为张书记发现了什么,连忙说道:“跟在您的身边能学会很多东西……”
“客套话吧?”张鹏飞微微一笑,放下喷壶,回转身盯着钱承亮的眼睛说:“这半年来,你的工作还不如在政研室好吧?当初在政研室还自由一些,跟在我身边没有重要工作不说,还没有了自由。”
“没有,张书记,我真的没有这么想。”钱承亮脸色大变,这些日子他确实这么想过。
当初两人按照陈静的安静,“意外”来了次美丽的邂逅,然后他就成为了张书记的秘书,那一天他足足等了三年。当初,陈静安排他到西北时,他怎么也想不通原因。直到张书记的出现,他才明白舅妈的用意。张鹏飞的出现燃起了钱承亮的斗志和抱负,他对这位传奇人物仰慕已久了。然而结果让他有些失望,他本来想看着张书记大干一场,却没想到除了那少有的几个闪光点,张书记针对西北全局并未做出什么改变。如果就这么混下去,他感觉没有什么意义。现在被张书记点破,他很吃惊。
“呵呵,最近的生活确实苦闷了点,但是你表现得不错。”张鹏飞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曾经也年轻过,知道在你这个年纪的人想些什么。小伙子,再等等吧,我们要厚积薄发,一但机会来了,那就是你一鸣惊人的时候!”
钱承亮振奋地抬起头,微笑道:“我知道了。”
“那一天不远了,你跟到我身边后还没有发挥出能力,以后会有展现的时候!”
“谢谢张书记栽培。”钱承亮点点头,他明白领导这话代表着什么。
“好了,出去忙吧。”张鹏飞坐到了位子上面。
钱承亮转身退了出去,腰比过去挺得更直了。张书记一席话让他重燃斗志,他明白领导在等待机会的同时,何偿不是考验自己?如果自己这段时间表现得不好,想必今后就别想跟着张书记干大事了。
张鹏飞抬头注意着钱承亮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最会看人,早就发现了钱承亮心里的变化,一直都想找机会敲打一下,今天正是时候。钱承亮在政研室的那几年,几乎跑遍了西北基层,这也是张鹏飞选择他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他对西北不了解,没有工作能力,单凭陈静这层关系,还无法让他成为张大书记的秘书。
张鹏飞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文件和报纸看了起来。他先签署了最重要的几份文件,然后又拿起报纸扫了一遍,随后发现在角落里摆了一个黄色的信封,凭经验这应该是一封举报信。通常来说,这种信件早被钱承亮处理了,可是他今天却摆到了书记的办公桌上,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件。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发现信封已经打开了,看来钱承亮早看过了。他拿起信封掏出厚厚的纸,总共有十多页。内容是电脑打印的,白纸黑字,干干净净。
尊敬的张书记:您好!我是一名沙园地区已退休的老职工,请恕我冒昧给您写信,我不知道这封信是能否转到您的手里,希望安主保佑您能见到这封信。如果您有兴趣,请听一听我讲讲沙园的故事。沙园有一个恶魔,那就是市委书记巴干多吉,长久以来,他在沙园欺男霸女,假公济私,贪污受贿,多次利用上级援助拨款中饱私囊。他在沙园只手遮天,他就是天王老子,不许任何人反对他的意见。他就是沙园的霸主,严重影响了沙园的经济发展和民族团结,这些年来,他……
张鹏飞耐心地看下去,后面例举了很多巴干多吉违法乱纪的事情,言辞凿凿,似乎对内幕很了解。其中一条引起了张鹏飞的注意,信中提到了几个月前沙园市盘门县的案子,那个案子张鹏飞是经手人之一,他对情况很了解。当时沙园受到雪灾,张鹏飞过去视察灾情,直升机临时降落在盘门县,使得他发现了一些盘门在救灾时滥用职权和占用公款、瞒报多报等种种行为,后来省纪委介入,不但撤了县委书记的职,盘门县多位干部受牵连。这个案子办理得很快,几天就有了结果,但其实只调查了一半。当时省纪委书记田小英接到张鹏飞的暗示,并没有深挖下去,只把案情控制在了盘门县。张鹏飞心里明白,盘门县的事肯定与沙园市有关。
在这封举报信中详细地说了一下那个案件的情况,并且把黑手指向了巴干多吉。特别提到了在那场雪灾中受损的房屋,那些都是省政府实施的‘定居兴牧’工程中新建的房子,当初设计时这些房子可以抗八级地震,可是却被一场大雪压垮了,张鹏飞也知道存在问题。
信中说在这项工程当中偷工减量,巴干多吉伙同“兄弟”揽下所有工程,暗中赚了一大笔钱,而盘门县的那位县委书记只是巴干多吉的一条狗……
张鹏飞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无法想象一位退休职工怎么会对这些内部情况如此了解?先不说这些事是真是假,巴干多吉是否存在问题,到底有多大的问题,单是举报人对沙园市的各种工程了解就很惊人,似乎他了解很多的内幕。
张鹏飞明白钱承亮为何把这封信摆在自己桌上了,当初盘门县的案子影响很大,钱承亮就在现场,他对内幕也相对了解,知道领导一直暗中关注着沙园呢。今天看到这样的信件,自然要交给领导处理。
可惜这是一封匿名信,无法找到举报人。对于信中所列举的内容,张鹏飞只了解盘门那件事,其它的事情都不知情。而且那些事都是陈年旧事,像什么国企改制,各大工程,有的股东已经换了好几批,要想查就更难了。越是这样,越能看出举报人身份的不简单,可见他并非一名简简单单的退休职工。举报人是在有意隐瞒身份,但是他所了解的内容已经出卖了他的身份。
张鹏飞默想了一会儿,把钱承亮叫了进来。
……………………………………………………………………………………
“张书记,有什么事吗?”钱承亮看到领导把信打开了。
“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吗?”张鹏飞摇了摇手中的信件。
“嗯,昨天晚上送过来的,我今早看了一下。”钱承亮说道。
“转到了收发室?”
“是的。”
“看来找不到写信人哪!”张鹏飞失望地说道。
钱承亮说:“我看了一下邮戳,确实是从沙园邮过来的,要说找写信人可就难查了。”
张鹏飞问道:“你怎么看他列举的这些事?”
钱承亮回答道:“看起来他了解得很详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证据。”
“这么说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没看到证据之前不能确认,但是关于沙园市的一些传闻到是不少,特别是对巴干书记,他在当地……名声好像不太好。”
“何止在当地啊!他在整个西北都是名声在外!”张鹏飞苦笑道:“早就听说西北有两虎,伊力巴巴现在进了监狱,还剩下巴干多吉!他应该是西北最老牌的市委书记了,连给他副省长都不干,就要在沙园退休!除了巴干多吉,还有一个余问天,这都是比较有资格的市委书记!”
钱承亮点点头,这些话就不是他能表态的了。
“好了,你去把秘书长叫过来。”张鹏飞吩咐道。
“好的,我马上就去!”钱承亮一振兴奋,看来张书记真的把举报信看进去了。
秘书长白世杰很快就来了,一进门眼睛就扫到了张鹏飞桌前的信件。
“张书记,有事吧?”
“老白,你看看这东西?”张鹏飞把信递到他面前。
白世杰接到手里,刚看了一会儿就惊讶地抬起头,苦笑道:“这是举报巴干多吉的?这次怎么到了您手里!”
“经常有人举报巴干多吉吧?”张鹏飞问道,他之前就从田小英嘴里了解过情况,但调查之后都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是的,举报他的信可多了呢!”白世杰说道。
“但是这封信似乎不太一样,你接着看。”张鹏飞伸手示意了一下。
白世杰愣了一下,既然领导对一封举报信感兴趣,那就说明一定有问题。他不敢怠慢,认真地看下去,越看越吃惊,随后皱起了眉头,好半天之后才全部看完,看得十分仔细。
“怎么样?”
“确实不太一样,信中提到的每件事都提到了点子上,而且很详细……”白世杰说道。
“说说你的看法。”
“张书记,这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说。”白世杰一脸为难的样子:“差不多从十年前就有人举报巴干多吉,调查了这么多年,他是步步升迁,这种事……我怎么说?”
“呵呵……”张鹏飞微微一笑,说:“他甘愿放弃副省长的位子,宁愿在沙园退休,这事确实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啊!”
“他是省长最器重的干部,这些年沙园还真没出过什么大事,但是关于他的丑闻却有不少,甚至有人说他利用公安杀人,谁反对就杀谁……”
张鹏飞说:“那到不至于,或许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对于这样强势的干部,要么他很正直,要么他就有很大的问题!”
白世杰默默地点头,说道:“话说回来,抛开那些不利的传闻,单从经济发展上来看,巴干多吉这几年做得很不错,沙园地区在整个西北的经济实力是名列前茅的,市区的建设也可以。”
张鹏飞笑道:“要论gp,除掉西北首府哈木,沙园是很喜人的。但是沙园的贫困人口也不少吧?沙园在矿业、石油、天然气等资源的储备上很多,国企对资源的开发令gp增值很快,但是沙园百姓并没有得到实惠。综合来算,不见得巴干多吉的能力有多么出众,而是他选择了一个好地方!”
“没错,您分析得很对。这几年沙园的经济增涨完全靠资源税收,其本土的实体经济并没有多么发达,贫苦地区一大片,您的分析真是一针见血啊!”
“这是一个聪明人,不然就不会那么霸道。”张鹏飞给出了结论,“我虽然和他深入的接触只有一次,但也看出来了,想要调查他应该很难!”
白世杰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有点像伊力巴巴,他在西北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最后还不是?所以我觉得只要他有问题,早晚都会暴露出来的!”
张鹏飞笑道:“相比于伊力巴巴,巴干多吉比较懂得收敛,伊力巴巴是有点狂得没边了!”
“嗯,是这样。”白世杰深深地看了一眼领导,小心问道:“张书记,您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呵呵,你觉得呢?”
“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马上就进京召开两会了,我们都不能分心。这个时候要动难免打草惊蛇,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而且巴干多吉是省长十分欣赏的干部,要查他……难度不小啊!一但查不出什么,那么他要跳起来……”
张鹏飞笑了笑,白世杰说得没错,如果是他主张调查巴干多吉,结果有没有证据,那么省长肯定要反击,对他将会产生十分不利的影响。他又问道:“老白,这里没有外人,你和我说一句实话,你觉得巴干多吉有没有问题?”
白世杰颇为尴尬地笑了笑,不暇思索地说道:“我只相信一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到这里,张鹏飞的脑海里努力回忆着几个月前去沙园时发生的一切。突然,记忆中浮现出一个风情女人的画面,那是一位妩媚的成**人,她很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和领导搞好关系,正是沙园的市长拜黑拉。
想到那个女人,张鹏飞问道:“老白,你怎么看沙园的市长拜黑拉?”
“这个……”白世杰的脸有些红,拜黑拉在西北的名声可不是很好,和不少省委的领导都有些关系。
“怎么了?”
“下面对她的传言不是很好,虽然我认可她当市长的能力。”
“什么传言?”
“就是那方面的……”
“呵呵,树大招风,女人漂亮了……绯闻就多啊!”张鹏飞笑道。其实他心里明白,像拜黑拉这种没背景的女干部能在这个年纪出任市长,多多少少和省委的大领导有关。或许这也是官场的现实吧,到不能说她是谁谁的情人,只能说她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做过一些不齿的交易,是对还是错还真不好说。
白世杰心中也奇怪领导为何谈到拜黑拉,他相信领导应该听说过有关拜黑拉的传闻。想到这里,他心里也就没什么负担了,接着说道:“一些干部都说她是公共汽车。”
“公共汽车?”张鹏飞一下子没听明白。
“谁都可以上……”
“啊……”张鹏飞无奈地拍了下脑门:“有些人的嘴巴太缺德啊!”
“是啊,虽然她风评不好,但也不至于谁都可以上。”
“好了,这件事先压一压,两会后再说,你去忙吧。”
白世杰站了起来,临走前又说道:“拜黑拉自从去沙园之后被巴干多吉压得死死的,应该不会太痛快。”
张鹏飞愣了一下,白世杰这个时候说这话绝对不是偶然,应该是想表达什么。张鹏飞捏着举报信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手机的铃声打扰了他的思路,是他的私人手机。张鹏飞拿起手机一看,微笑着接听:“我是张鹏飞。”
“呵呵,知道你是张鹏飞,猜猜我是谁啊?”电话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
“雁寒,有事吧?”张鹏飞笑道。
“晚上有空吗?”冷雁寒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怎么,又想请我偿偿你的手艺?”
“呵呵,赏脸不?”
“可以,下班后我过去?”
“那我等你啊!”
“好的!”
“那就晚上见吧!”冷雁寒开心地挂上了电话。
能够接到冷雁寒的电话,张鹏飞很高兴,他最近总能想到这个充满忧郁眼神的女人。即使冷雁寒不主动约她,他也想打个电话问问她的近况。说来也怪,接到她的电话之后,张鹏飞的心思也平稳下来,不像之前那么浮躁了。
张鹏飞喝了口浓茶,心思又飘到了西海。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张泉应该会和吾艾肖贝会晤。
……………………………………………………………………………………
张鹏飞想把举报信的事压一压,暂时不通知纪委书记田小英。然而,他没有想到田小英却主动上门了。
下午,张鹏飞看到田小英不请自来,马上就想到了举报信的事情。双方先是客套了一翻,随后张鹏飞问道:“田书记,有事吧?”
“张书记,我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这个……”田小英一脸的疑惑,从包中掏出了一张纸。
张鹏飞微笑着把纸接过来,展开一看不由得笑了。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盘门县的案子没有结束,详情请问省委书记。
署名是“知情人”。
“知情人?”张鹏飞摇摇头,他相信这和那位退休职工应该是同一个人。
“张书记,我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好手段啊!”张鹏飞把上午接到的那封信找出来递给田小英。
田小英好奇地接到手里,展开开了一会儿,笑道:“我明白了,这个人还真是狡猾!”
“估计他是怕我把这件事压下来,所以让你来逼我……”
田小英满脸尴尬,不好意思地说:“张书记,真是对不起,我……我没想干扰您的思路,就是……反而被人利用了!”
“这事不怪你,有没有这封信,我早晚都要告诉你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的。”张鹏飞摆摆手:“田书记,我到是很好奇他的手段,如果是一般人接到这样的信件,我相信他是不会找我的。但是他发给你就相信你会来找你,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这……”田小英一点就透,笑道:“此人对省委的局势很了解啊,她知道我一定会找你问个明白!”
“是啊,这事有点意思,可不像简单的举报!”
“那怎么办?”
“无论怎么办,现在也不是时候,马上就要进京了。”
“是啊,沙园的事不好查,曾经成立了多少个专案组,都没有什么结果!”田小英无奈地说道。
“田书记,这封信你先拿着,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或许对你们的办案有帮助。”
田小英迟疑道:“这……这不好吧?”
“我说过了,这件事我早晚都要找你,不是因为你来找我我才提起。”
田小英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去研究一下。”说完,把举报信装进了包里。
张鹏飞说:“田书记,此事先不要声张,等我们最终确立了再说。”
“嗯,不能打草惊蛇。”田小英明白张鹏飞担心什么。
“这个举报人有点小聪明啊,呵呵……”
田小英皱了下眉头,附和道:“他也不是什么好心。”说完起身道:“我就不打扰了,您忙着。”
张鹏飞将她送到门口,回身就发现手机上多了条短信:
晚上等你,不许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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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1354夜宴结盟
(猫扑中文 ) ”>下班后,张鹏飞如约来到了冷雁寒的家中。整个下午他都如坐针毡,老盼着天快些黑下来。可是等天真的黑了,他又有些心虚,就好像初恋的男人,有些茫然无措。
张鹏飞到的时候冷雁寒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房间里响着肖邦的小夜曲,夜灯昏暗,她坐在张鹏飞面前显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张鹏飞的眼皮有些重,似乎不敢正眼看她,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光芒,害得他不敢睁眼。
冷雁寒没有化妆,头发随意地绑了个马尾吊在脑后,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米黄色长款睡衣,下面光着两条长腿,总会让人误以为下面什么也没穿。张鹏飞知道她穿了底裤,因为刚才冷雁寒端菜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的印痕。
“你怎么了?”冷雁寒替他倒上红酒,很奇怪地问道。
“没……没什么,”张鹏飞大窘,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忙说:“这音乐真好听。”
“呵呵,我喜欢,有时候一个人无聊就在家里听听,或许这是排解寂寞的方式吧。”冷雁寒微微一笑,目光说不出的迷人,两道弯眉如画,红润的嘴唇好像水蜜桃的尖。
张鹏飞环顾四周,问道:“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我们这种人,生活很少属于自己,就那么回事吧。”
张鹏飞抬头看她,发现她的眼神又变得犹豫了,笑道:“雁寒,你不适合当商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为了妈妈,我也只能……”冷雁寒叹息一声,“或许这算是那个男人给我妈妈的回报吧,可是这能代替妈妈付出的感情吗?女人的爱情很真挚,付出了就是付出了,没有任何等量的东西可以交换。”
“你不小心说出了哲理,来……就为了这句话喝一口!”张鹏飞感觉心情怪怪的,又补充道:“也许大多数男人对待感情只懂得索取吧。”
冷雁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举杯道:“你是那种男人吗?”眉头有些轻挑,带着些许的高傲。
“你觉得呢?”张鹏飞同她碰杯,喝了口红酒,感觉有些苦,皱了下眉头。
“我不知道,但你不是坏人。”冷雁寒喝了一大口,笑道:“感情就像这酒,只有真正品偿到了,才知道有多苦……”
“相不相信一句话,苦尽甘来?”
“呵呵,”冷雁寒一阵娇笑,“我还以为你要说苦中作乐呢!”
张鹏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表情有些尴尬,夹了口菜细细品偿起来。
“怎么样?”冷雁寒认真地问道,看样子有些紧张。
“很好吃,我喜欢你做菜的味道。”
“真的?”冷雁寒一阵兴奋。
“真的!”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啊?”说完,冷雁寒忽然又失落了,淡淡地说:“我可没那样的机会!”
张鹏飞忽地发现,她今天对自己没有任何的称呼,什么张书记,什么大哥之类称呼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你”。
“只要你有时间,我也有时间。”张鹏飞笑了笑。
“你……”冷雁寒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张鹏飞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冷雁寒挤出一丝苦笑,侧身翘起了二郎腿,及膝的衣摆露出了大腿,丰润洁白。
张鹏飞看得一呆,一下子就慌张了,这双腿真是漂亮,没有一点瑕疵。冷雁寒的手落在大腿上,这才觉得不妥,小脸一红想放下双腿,可是又有些犹豫,最终尴尬地笑了笑。
“你很漂亮,非常的迷人。”
“迷人?呵呵……”冷雁寒开心地笑了起来,“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恋爱过呢!这能叫迷人吗?”
“迷人和有没有恋爱没有关系,那是你不想恋爱。”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冷雁寒又给两人满上酒,满脸的惆怅,歪着眼盯着张鹏飞:“哪个女人不想恋爱不想被人爱?可是又有哪个男人愿意真心爱我?”
“不敢……”张鹏飞默默点头:“因为你母亲的事?”
“嗯,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相信男人,除了你……”
“除了我?我们之前并未见过,为什么你见我第一面后就……愿意和我聊天?”
冷雁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看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说不好。”
“呵呵,我长得像个好人?”
“你是好人吗?”冷雁寒抿嘴一笑。
“难道不是吗?”
“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喝酒吧……”张鹏飞举杯道。
“好,”冷雁寒和他碰了一杯,一仰头全干了。
“雁寒,你今天怎么了?”张鹏飞放下碗筷,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吃饭吧,一会儿能陪我跳支舞吗?”
张鹏飞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低头吃饭,可却有些食不知其味。两人都不在说话,无聊地调戏着碗中的菜,静静地听着音乐。
“你……”两人又同时抬起头来,相视一笑。
“你先说……”
“没什么,”冷雁寒摆摆手,“她……她是不是不常回来?”
“她……”张鹏飞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她问的是小雅,回答道:“她太忙了,是很少回家。”
“你很爱她,对吗?”
“嗯,”张鹏飞笑了笑。
冷雁寒感叹道:“你们真幸福。”
“其实当初……我们并不相爱,你也知道这是家里老人订下的亲事,我们不能反对,但是都不愿意接受对方。”
“那后来呢?”冷雁寒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是她感动了我,还是我感动了她,总之就那么好起来了。婚姻这事说来奇怪,我们两个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我发现她很了解我,而且每当我有危险的时候,她总会出现在身边,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张鹏飞回忆着和陈雅的点点滴滴,嘴角挂着笑容。
“她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女人……”冷雁寒低下头,“或许我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爱情,更没有男人这样对我……”
“雁寒,你是一个好女人,一定要相信自己!”张鹏飞大着胆子捏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冷雁寒的身体颤抖起来,起身道:“这支曲子我喜欢,陪我跳舞吧。”
张鹏飞也站了起来,两人走到客厅中间,冷雁寒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头,张鹏飞也搂住了她那如若无骨的纤腰,两人随着音乐扭动起来。两个人的身体很近,张鹏飞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出的香味,甚至每个肌肉的跳动都能感受到似的。
冷雁寒歪着头嘴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以前应酬,总有人请我跳舞,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说吧又不礼貌,怕得罪权贵。今天没有外人,我就是想静静地感受一下跳舞的味道。”
“嗯。”张鹏飞点点头,不小心走快了一步,一下子撞到了她怀里。
“啊!”冷雁寒叫了一声,却并没有分开,直接把头枕在了他的肩上,双手搂住他的身体,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随着音乐动起来。
张鹏飞一阵诧异,低头却看不到她的目光,他不再犹豫,就这么搂着她跳起来,心如止水,异常的平静。两人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多久,直到音乐变了,冷雁寒才把他推开,坐到一旁喝酒去了。张鹏飞看出她心情不对,也不知道是怎么变坏的,又不能问,只能陪她坐下喝酒。
看着忧郁的冷雁寒,张鹏飞想劝劝,可又不知从何劝起。两个人相对而坐喝酒,就好像掉入了一个荒无人烟的世界,总是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正在张鹏飞发呆的时候,所然发觉肩膀一热,原来冷雁寒站到身后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张鹏飞抬头看着她,问道:“雁寒,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喝多了。”
“那我陪你醒醒酒?”
“我醉了很久了,或许一直都不会醒来了!”冷雁寒咬了咬嘴唇,怔怔地盯着张鹏飞。
张鹏飞站了起来,一颗心好像无处安放似的。他猛地把冷雁寒抱在怀里,冷雁寒闭上了眼睛,身子好像一下就失去了力气。张鹏飞的心砰砰跳着,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冷雁寒抬头盯着他的脸,双手摩挲着他的后背,两人的嘴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了一起,热烈地亲吻着。良久后,冷雁寒好像是睡着了,只是紧紧抱着她。
张鹏飞正想说点什么话的时候,冷雁寒的头从他肩上抬了起来,柔声道:“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张鹏飞发现她的脸已经挂上了两行清泪,急道:“雁寒,你怎么了,我……”
“你走吧,再晚……就……”
张鹏飞明白了她的心思,扭头就离开了。冷雁寒追到门口,背靠着门哭起来,喃喃道:“今天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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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在回去的路上心情很复杂,直到家门口还没有好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冷雁寒惹人心疼,是一个十分可怜的女人。伴随着金翔的事,这个女人的身上隐藏了很多的秘密,而她的个性与这种生活又格格不入。
“书记,到家了。”彭翔见领导没动静,回头提醒道。
“好,回去休息吧。”张鹏飞默然地下了车。
米拉早听到了动静,直接把门拉开了。张鹏飞冲她点点头,走进了屋里。米拉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笑道:“您喝酒了?”
“嗯。”
“我给您泡杯茶吧。”
“好的。”张鹏飞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打给冷雁寒,害怕她出什么事情。
电话等了很久才通,张鹏飞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冷雁寒的声音很冷淡。
“我……”
“你早点睡。”冷雁寒直接挂了电话。
张鹏飞内心十分的失落,魂不守舍地看着走过来的米拉。米拉发现了他与平时不同,但也不敢问,只是说:“张书记,喝茶吧。”
“谢谢。”张鹏飞的心里十分不安,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张书记,您不舒服吗?”米拉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喝得有点多,头疼。”张鹏飞摆摆手。
“哦……”米拉答应了一声,也不多问,走到他身后捏起他的头来。
张鹏飞舒服地闭上眼睛,脑海里乱糟糟地想着在冷雁寒家里发生的事,他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抱在一起,甚至还发生了疯狂的亲吻。至今想想有些后悔,难道冷雁寒在怪自己吗?
米拉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头,不知不觉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胸口上面。张鹏飞枕着她的高耸并没有什么知觉,而是问道:“今天没去教会吗?”
“我平时很少去过,周末才去。”米拉回答。
张鹏飞说:“我记得你说过,这个顺和门教虽然是安教的分支,但是和安教的信仰有些区别,是吧?”
“嗯,顺和门教……基本上都是女人……”
“哦?”
“您也知道,在安教宗义里面,我们女人是没有什么地位的,所以就……”
“呵呵,我明白了。”张鹏飞点点头,这才发觉脑后的柔软,立即想到了什么,不禁有些尴尬,但是他并没有马上抬起来。
米拉柔声道:“张书记,我们安族人以男人为主,女人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我虽然不信教,但是也尊重信仰,只要是正确的信仰那就是好事。西北要想平稳发展,就要尊重少数民族的文化,并且使之发扬下去,只有这样少数民族才能接受执政党。”
“张书记,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米拉说话的时候手上就没注意,直接把他的头按在了胸口。
“说吧。”
“我觉得现在的学校教育对安族人的文化传播得不够,只是教一些语言和文字,对于安族的历史讲得很少,现在的一些孩子已经不会说母语了。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啊!”
“原来您都知道了……”米拉把张鹏飞的头稍微抬了抬,心有些虚。
“米拉,我有信心把西北治理好,也希望让安族人繁华下去,可惜那些反对者不给我时间啊!看似他们打着本民族的幌子,其实很多人都别有用心,他们是被外国势力利用了,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安族人,制造混乱时干嘛也伤害安族人?”
米拉没有接话,在那一瞬间有些失神。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西北会越来越好的!”张鹏飞站了起来,拍了拍米拉的手背说:“早点休息吧。”
米拉站在原地点头,直到张鹏飞离开也没有动地方。
张鹏飞寂寞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忽然手机有一条短信进来。张鹏飞赶紧拿过来手机,打开一瞧,是冷雁寒发来的:
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谢谢你,我很想你。
张鹏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发过去四个字: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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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艾肖贝和司马阿木参加了一下午的活动,晚饭过后张泉就来到了吾艾肖贝的房间,这是计划之外的私人会面。
吾艾肖贝把张泉请进来,客气地说道:“张书记,我应该去拜访您的!”
“呵呵,我是东道主,也应该过来看看你嘛!”张泉就像看到了多年未见到的老朋友,十分的亲热。
吾艾肖贝请他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张泉先谈了谈白天活动的事,又问了一些生活上照顾周到不周到的话,十分的体贴。
“张书记,我很高兴能参加这次论坛,如果西北和西海省两省联手,对我们双方都有利处!”
“呵呵,我们两省是近邻,以后应该多走动走动啊!吾艾省长在西北多年,更是安族人的代表,你有这样的能力!”
“多谢张书记的夸奖,今后的工作还希望您的多多支持。”
“呵呵,那当然啊,我很喜欢结交朋友,尤其是你这样的朋友!”张泉对着吾艾肖贝微笑,“不过,上次的事件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啊,这事全是我的错。”
“张书记,过去的事就算了,这只是一件小事,不会影响我们两省今后的发展,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张泉听明白了吾艾肖贝的暗示,伸出手来说:“那我们今后……就算是共同发展了?”
“那当然,张书记可是党的领导人,今后我还需要您的提携啊!谁不知道张书记前途无量,呵呵……”吾艾肖贝赶紧拍马屁。
“过奖了,以后的事可不好说,我们还是着眼于现在吧!吾艾省长和司马省长都是老实人,我非常喜欢!”
“能和张书记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那个……你这次过来,张鹏飞同志没捎什么话过来?”张泉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啊……”吾艾肖贝笑道:“瞧我这记性,他让我给带好,对这次的交流很支持!”
“他支持就好啊!”张泉笑得意味深长。
吾艾肖贝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鹏飞同志主抓党务,对政府这边的事他是不怎么管的,一般的事我都能做主,他对我们本地干部也很尊重。”
张泉的表情更高兴了,他明白吾艾肖贝的他意思。他是说张鹏飞还没有完全掌握西北的政局,而他自己在当地的威望还有很高,这就方便了他们今后的合作。一但张鹏飞完全掌握了西北的局势,那么吾艾肖贝在张泉的眼中也就不值钱了。
“鹏飞同志进入西北之后,好像没什么太大的举动,是不是?”张泉面露讥讽之意。
吾艾肖贝撇嘴道:“虽然说现在喊的口号是发展与稳定,但是稳定更重要啊,西北可不像其它省份,乱搞不得!”他的语气很重,显示出了对张鹏飞的不服。
张泉听出了吾艾肖贝语气中轻蔑,这更加重了他与之结盟的心思。一念即此,便说道:“吾艾省长,以你的年纪今后才真正前途无量呢!我看进京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吾艾肖贝拱手道:“那就需要张书记的支持了!”
“大家都是朋友了,今后就坐在同一条船上,这话好说啊!”张泉放声大笑。
吾艾肖贝也笑起来,这次西海之行收获太大了。也许他并不看重张泉本身,但是张泉背后的那几位却不得不让人重视,如果真能和那几位扯上关系,吾艾肖贝相信自己的前途会更好。
送走了张泉,漂亮的女服务员进来收拾了一下屋子,害得吾艾肖贝不禁想到了家中的娇情。他并不知道,此时的乌云还没有回家。张泉离开后没多久,司马阿木就敲门走了进来,一脸神秘的模样,说道:“来过了?”
“嗯,刚走。”吾艾肖贝点点头。
“省长,他……”司马阿木有些激动,一下子有些语无伦次。
“你啊……激动什么!”吾艾肖贝苦笑道:“我和他就是闲聊了一下。”
“闲聊?”
“嗯,聊了该聊的事……”吾艾肖贝说道。
司马阿木兴奋地问道:“那他……”
“我们今后就是朋友了!”
“太好了!”司马阿木搓着双手,“省长,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吾艾肖贝说道:“如果张泉看不到我们的实力,他……”说着摇摇头。
“我明白,那就看下一步张鹏飞的棋要怎么走了!”
“嗯,你终于开窍了。我相信我们今后的路子会宽一些,而他面临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那就看看他要怎么改革吧!”
“好了,今天不早了,明天还有活动,你回去休息吧。”
“嗯。”司马阿木兴奋地离开了。
吾艾肖贝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打给了家里,想和乌云聊几句。然而家里没有人接电话,他又拨打乌云的手机,却发现关机了。吾艾肖贝的心“突突”地跳出来,嘴里很不是滋味,眼前浮现出每次床弟之事后乌云的不满足,身体不由得颤抖了。
好半天之后,吾艾肖贝努力让自己振静,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心想时间这么晚乌云应该是睡着了,所以才没听到电话的响声。而手机肯定是没电了。这么一想,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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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5假公济私
(猫扑中文 ) ”>每一年的春天,华夏国都要举行重要的两会,这是华夏执政党和人民代表的近距离接触。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每次两会前后,国内政商界都会有一些大事件发生或者重要改革出台。如果赶上换届年,那么影响将更大。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如此盛会总能吸引全世界的关注。
今年不是换届年,但却是比较重要的一年,以韦远方为首的班底经过前期的铺路,其威望正处在一个稳定上升的趋势。韦远方与姜振国的合作也日渐成熟,据说内务院在两会之后会加快政经改革的速度,还有人说今后韦远方将重点关注军队建设,要投巨资投建航母和高科技军舰,补充华夏的海军力量,保卫领海。同时还要研发高端武品,力保华夏军队在新时期仍然存有强大的竞争力。
抛开这些话题不谈,单是全国省、直辖市、自治区的代表团进京入住会议指定招待宾馆,就已经是一件大事了。如此重要的会议,会集了全国党、政、军、商、艺等等各个行业的精英。可以说,在两会期间京城汇集了华夏民族当中最优秀的人,当然这只是在表面,实际上这些人当中并不完全优秀。但有一点不可否认,这些天华夏政坛最有分量的人物都在京城,他们都是华夏政坛的核心参与者,其中的一些人更有可能成为将来华夏的领路人!
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纯属意外,西北和双林、贵西、南海等代表团的代表被分到了同一家宾馆。张鹏飞刚到驻地,昔日双林省的老部下就接到消息,纷纷前来探望打招呼,虽然有的是单独来,有的是结伴,顶多呆上个三五分钟,但是这场面仍然触动了西北省的干部。
西北的干部亲眼目睹着来来往往的双林省干部,终于明白了张鹏飞在双林省的影响力,这些老部下丝毫不避讳对张书记的思念和尊重,那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张书记对每个来访的人都同样客气,亲热地送他们到门口。这种场面在西北干部看来十分触动人心,他们无法想象原先的干部会如此对待离任的领导,难道张书记的个人魅力就这么大?
这个下午,张鹏飞见到了不少老朋友,但是最想见到的两位却没有见到。或许是为了避嫌,张小玉和王云杉都没有过来。
相比于张鹏飞房里的热闹,吾艾肖贝这里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司马阿木在房间里坐不住,就跑到了省长的房间。吾艾肖贝打开门见是他,笑道:“你不累啊?”
“哎,不累!”司马阿木烦躁地坐在沙发上,看到吾艾肖贝在品茶,郁闷地说道:“你还有心情喝茶!”
吾艾肖贝被逗笑了,反问道:“那你说我应该干什么?”
“您就不知道?人家那边可是热闹死了,左一个部下又一个部下的!”
“呵呵,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他这就是故意的!”司马阿木抓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唠叨道:“这事在干部心中会有一定的影响,他就是要给我看!”
“看就看好了,他还能把在双林的那一套拿到西北来吗?”吾艾肖贝冷笑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嘛,要我说他还真不是故意。他在双林省的影响力不用假装,世人都知道,没必要这么稿。这只能说那些干部是真的服他啊,说到底我很佩服他!你我在西北干了一辈子,可曾有这样的影响力?”
司马阿木郁闷地垂下头,放眼整个西北,虽然他们身后有一大推支持者,但同张鹏飞这样的影响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一提!
吾艾肖贝说:“司马啊,这几天我也在反思,我们在西北这些年做了哪些事?是不是还有很多不足?为了与外来力量抗衡,我们必须为本民族做一点事情了!”
司马阿木点头道:“省长,我听您的!”
“嗯,好了,回去休息吧,我有点困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司马阿木离开省长的房间,发现不远处张鹏飞又在送客人,他假装没看到,扭头回了自己房间。
张鹏飞看到了司马阿木,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张鹏飞回房间坐了一会儿,打通了张小玉的电话。
“喂?”
“你在哪呢?”张鹏飞问道。
“在酒店啊。”
“我马上去找你!”张鹏飞兴奋地挂上了电话。
“喂,我这……”张小玉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小脸有些红,眼中却闪过一丝狡猾。
“张书记,有事吗?”对面的人问道。
“没事,你接着说。”张小玉摆摆手,心里主意已定,并没有说张鹏飞要过来的事。
面前的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张小玉,继续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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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张小玉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正是张鹏飞。两人在门外没有任何交流,张鹏飞免强控制住冲动,可是刚把门关上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捏着她的小脸说:“好久不见啦,想死我了!”
“哎,别……有人!”张小玉气得粉拳打在他身上。
“啊……”张鹏飞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把张小玉松开,目光看向室内。这要是被外人看到,那事情可就大了。他心里不禁好奇,明明都打过招呼了,她怎么还没安排好?
王云杉从沙发上站起来,满面羞色,不好意思地说:“张……张书记,您来了!”
“呃……是云杉啊,呵呵……”张鹏飞为了掩饰之前的尴尬,也上前轻轻抱住她,说道:“在这能看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张小玉站在身后冷笑,心说你就装吧!
“我也很高兴……”王云杉还是很尴尬,当着张小玉的面被张鹏飞抱了一下,感觉全身不自在。
张鹏飞把王云杉松开,笑道:“我想过来看望大家,没想到你们在一起。”
“张书记,你们先聊吧,我还有事!”王云杉说完就逃走了,也不等张鹏飞挽留。
张鹏飞叹息一声,狠狠地捏了一下张小玉的鼻子,“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张小玉无辜的摊开双手,谁知道你进门就……就这么热情啊!
“你还说!”张鹏飞弯腰把她贴胸抱起,然后坐在沙发上,拍着她的嫩脸说:“好重啊!”
“是不是胖了?”
“是胖了一点,不过我喜欢。”张鹏飞摸了一下她柔软的腰,“还是那么软,也不算胖,过去的你太瘦了,只有这里一直不瘦……”张鹏飞像吃奶的孩子似的把脸贴在她胸口蹭了蹭。
“啊……呵呵,痒死人家了!快别闹,我一会儿还有事呢!”张小玉被他闹得花枝乱颤,娇喘息息。
“那你老实说,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张鹏飞才不会放过调戏她的机会,双手仍然在她诱人的**上面游走,那胸前的柔软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人家……人家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嘛……”张小玉厥起嘴来,满脸的委屈和不公平。
“哼,你还不承认?”张鹏飞坏笑着把手伸向她的裙下,“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弄成喷泉?”
张小玉感受到他的手指正在试图挑开自己的底裤,明白他想做什么,忙说:“不要,羞死人啦!”
“哟,已经湿了?”张鹏飞哈哈大笑起来。
“讨厌!”张小玉白了他一眼,“不知道我这个年纪的女人的需求很大吗?你要是再不找我,没准我就找别的男人解决了!”
“你敢!”张鹏飞抬手在她的**上面狠狠地拍了一掌,“不要转移话题,咱还说刚才的事!你明知道我要来,故意留下云杉,就是想让我出丑,也想让她看看我和你的关系是多么亲热吧?”
“我……我才没有……”张小玉被道破心事,不好意思地低头下。
“还说没有!”张鹏飞低下头吻在她的嘴上,张小玉双手抱住他的头,张开嘴唇含住了他的口,随即吐出香舌探进他的口腔,唇舌嬉戏,两人柔情蜜意地纠缠在一起。
热吻了好久,大脑缺痒的张小玉才把张鹏飞推开,喘着粗气,柔情万种地搂着他的脖子说:“***。”
张鹏飞把她抱起来,就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说道:“你这么做不是让云杉伤心吗?她原本就是一个自卑的女人,你还打击她!”
“我……我错了行不行?”张小玉求饶道:“等哪天我们回家,我再正式道歉,怎么样?”
“如何道歉?”张鹏飞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用我的肉来道歉,好不好?”张小玉满脸的妩媚,目光充满了迷离。
要不是呆会儿还有事,张鹏飞真想现在就办了她,这女人真是越活越有魅力,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情、欲。
“小玉,我真喜欢你……”张鹏飞盯着她半天,最说吐出来一句很俗的话。
可是这话听在张小玉耳中欢喜得不得了,捧着他的脸又是一顿猛亲,开心道:“鹏飞,我很高兴。”
“记住了,以后不许搞小聪明,云杉是一个好女人,她受过伤害,内心很自卑。”
“嗯,我以后不敢了,要不你现在就去打她一炮,算是个安慰?”张小玉咯咯笑道。
“去你的,胡说什么!”张鹏飞老脸一红,仔细想想,也有半年没和王云杉在一起了,要说不想是假的。
“哼,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嗯,我还想着把你俩放在一起脱呢了呢,呵呵……”张鹏飞美美地幻想道。
“流氓,你敢!”这次轮到张小玉脸红了,那种场面她连想都不敢想,却被张鹏飞说了出来。
“哈哈!”张鹏飞大笑起来,捏着她的小手说:“小玉,我们哪儿天回家?”
“看情况吧……”一提到回家,张小玉的身体就颤抖起来,幻想着能和张鹏飞在一起亲热。两人都有公职在身,总不能就在酒店里干那事。
“要不你先回去吧,时间久了不好……”张小玉从张鹏飞身上爬起来,双腿有些软。
张鹏飞双臂环住她的腰,依依不舍道:“我还想抱一会儿……”
张小玉的脸好像盛开得花朵,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她任由张鹏飞抱了一会儿,然后才轻轻推开,羞答答地说道:“好了,要不然人家……受不了,你不想让我……难受吧?那种感觉来了又不能解决,很难受的……”
“好吧,”张鹏飞知道再抱下去,他自己也受不了了。
张小玉努力不去想那事,转移话题道:“西北没什么事吧?你和张泉……”
“现在没什么事,或许以后就有事了!”提到张泉,张鹏飞就不禁想到吾艾肖贝。
吾艾肖贝几天前从西海归来后,特意替张泉捎话过来。张泉让吾艾肖贝转达了他对上次事件的歉意,并且表示希望此事不要影响两省关系等等。张鹏飞明白,这话明显只是敷衍,如此重大事件,他要是真心道歉,那就应该直接打来电话。他让吾艾肖贝捎话,这是明着敲打他,告诉他以后小心点。
张小玉担心地看着他,说道:“我看你最近的精神大不如从前,是不是太累了?”
张鹏飞宽慰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什么,不用担心,你歇一会儿吧,我……我走了?”
“就这么走了,不去看看其它人?”张小玉眼中闪着笑意。
张鹏飞伸手在她丰满的**上面拧了一把,气道:“我去找王云杉打炮!”
“你敢,我呆会儿就带人去抓奸!”张小玉笑道。
张鹏飞挥挥手离开了她的房间,径直走向王云杉的住处。他也不怕被外人看到,以他和双林省干部之前的关系,已经不用避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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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杉听到敲门声就跑了过来,她就知道张鹏飞会来的。如果张鹏飞今天不来,她会很失望。张鹏飞笑眯眯地走进来,就和在张小玉房里一样,回手刚把门关上,就把王云杉搂在了怀里。
“干嘛,不要这样!”王云杉仿佛受到了惊吓,挣扎了一翻,最后敲着他的胸口喊道:“坏蛋!”
“呵呵,侄女,怎么了?”张鹏飞调笑道。
“叫谁侄女!”王云杉瞪了他一眼,随后咯咯笑道:“你还有空来看我?”
张鹏飞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红,惊讶道:“你……你哭了?”
“没有,你才哭了呢,刚才……有风!”王云杉把他推开,回身倒了一杯水,不敢抬头看他。
“云杉,不开心了吧?”张鹏飞坐到了她身边,搂着她肩膀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了什么,我劝你要明白我心里怎么想,知道吗?”
王云杉怔怔地点头,哭腔道:“我……我也是女人,我也有面子,我……”
“这些我都知道,小玉也是无心的,正如你所说,你们都是女人,为何不能理解一下?我已经批评过她了。”
“真的?”王云杉听到张鹏飞肯为自己批评张小玉,一阵兴奋。
“嗯,我怎么会骗你呢!其实她也是开个玩笑,必竟我和你的关系一直没在她面前挑明,知道吗?”
“我知道,她也没有主动提起过。可我到底算你的什么呢?”王云杉满脸的茫然。
“当初你选择和我在一起时是什么,那还是什么,你还是那个独立自主的王云杉,你不是任何人的情妇,而是我的爱人,明白吗?”张鹏飞揉搓着她的小脸,擦干她眼角的泪水。
“嗯,”王云杉咧开嘴笑了,“我爱你就足够了,没必要在乎别的什么。”
“你可以生活得很自由,懂吗?”
“我知道。”王云杉点点头,靠在张鹏飞怀里说:“就是刚才又想到了一些伤心事,过去……”
“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你现在多风光啊?”
“风光什么啊!”王云杉嘿嘿一笑,“要不是工作当中有小玉姐帮我罩着,我也不会这么顺!”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混到哪一步算哪步吧。”
王云杉思索了一会儿,问道:“那你说,我们……能永远保持这样的关系吗?”
“主要你愿意,我便不离不弃,哪怕我们只能一年见一面,或者两年见一面,你都是我爱的女人,懂吗?”
“有你这句话,心里也有个寄托,多久的守候都值得了,也不会觉得无聊。”王云杉主动吻了吻张鹏飞的脸,“如果有一天西北缺人了,你会把我调过去吗?”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会的。但是我不想你去冒险,这事再说吧。”张鹏飞真挚地说道。
“嗯,我听你的。”王云杉揉了揉眼睛。
“不舒服吗?”
“没有,现在好多了。”王云杉笑了笑,搂紧张鹏飞说:“看到你就好了。”
“傻女人!”张鹏飞不禁想到了当初王云杉暗恋自己,两人没正式发生关系之前的那段时日,至今回想都充满了幸福和甜蜜。或许爱的结果不重要,过程才最让人幸福吧。
“鹏飞,你这次进京开会,能碰到不少情人吧?”王云杉嘿嘿笑道。
“哪……哪有……”张鹏飞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我不会吃醋的,反正你是我的就足够了。”王云杉顽皮地抚摸着他的大腿说:“我看你这个书记当的真是好,明着进京开会,实际上跑来会情人,这才叫假公济私啊!”
张鹏飞被她摸得有了反应,小兄弟昂然挺立,看得王云杉一阵发笑,伸手隔着裤子抚摸道:“你刚才没……没解决?”
“找谁解决?”张鹏飞笑道。
王云杉小脸一红,扭开头说:“我怎么知道啊!”
“要不你帮我解决?”
“我才不呢!”王云杉俏皮地扭开头,手却摸着那东西不放开。
“你不想?那你手干什么呢?”
“摸着好玩不行吗?”王云杉咯咯地笑起来,“人家只是想摸摸而已……”
张鹏飞也把手伸向她的腰间,坏笑道:“那你也让我摸摸,这才公平……”
“啊……不要,***……”王云杉怪叫着扑倒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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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在王云杉房里闹了一阵,两人并没有怎么样,王云杉在这里实在放不开。可是张鹏飞憋得实在难受,王云杉没办法,只好用嘴巴替他弄了出来。发泄完之后,张鹏飞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琢磨着哪天把王云杉带出来,也解解她的相思之苦。
离开王云杉的房间,张鹏飞又去见了秦朝勇。秦朝勇年纪大了,这半年很见老,头发白了不少。张鹏飞已经替他打点好关系了,他将在这次大会上当选政协副主席,算是对他多年辅佐自己的报答。当初张鹏飞离开双林省,秦朝勇就卸去了常委和副书记的职务,只保留着省政协的位子。他的本意是到岁数就退了,不过张鹏飞不忍心,这样的好助手实在难得。秦朝勇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挤身领导人的行列,虽然政协副主席只是一个职称,但这个职称可是多少省部级高官梦寐以求的!
再次看到张鹏飞,秦朝勇显得很激动,拉着他的手就不放,回忆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张鹏飞也有感而发,在双林省的那几年如果不是有秦朝勇这样的**帮忙,他也不可能发展得那么顺利。
张鹏飞离开秦朝勇的房间后,意外接到了苏伟的电话。
苏伟在电话里说:“你听说了吗,张九天失踪了!”
“失……失踪?你开什么玩笑!”
“千真万确,这个消息不是假的,他和家里不辞而别!”
“我怎么没接到消息,你听谁说的?”
“那你就别管了,总之我觉得这事不太妙啊!”
“怎么说?”
“你说他为何选择离家出走呢?”
“这……”
“他是想表明他所做的一切都和张泉无关,我估计他要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对象很有可能就是你!”
张鹏飞明白了苏伟的意思,点头道:“你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我会让冉茹小心的。”
“你也要小心!”
“放心吧!”张鹏飞有些惴惴不安,往往隐藏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张九天连家都不要了,可见他和亡命之徒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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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6背后暗算
(猫扑中文 ) ”>今年两会不是换届年,却是换届前最重要的一年,张鹏飞能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在平静的外表下隐藏了风暴。两年后是“小换届”,除掉韦远方、姜振国等少数人外,其它年纪到站的常委都将退休,现在高层精英有不少,到底是谁能取得那为数不多的位子还是个未知数,因此上面这些委员急需各地、各派的支持,一但取得了大数多派系和集团的支持,那么上升的脚步也容易一些。
大会还没有开幕之前,张鹏飞就已经感受到了一些高层首长对自己的拉拢示好之意,这些人都是下届的热门人选。他们主动联系张鹏飞自然知道他在刘系大集团当中的地位。虽然张鹏飞还没有完全掌控刘系,但已经得到了刘系大佬们的认可,还有他自己打造的刘系内的小团队“张家帮”的存在,如果能够得到他的认可,自然就代表着刘系的支持,能够取得他的好感十分重要。
这些首长主动联系张鹏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一年后随着“小换届”到来,如果不出意外,以张鹏飞在西北和在党内的地位,也应该上升一步,例来的西北一把手都应该是决策层委员。这些人也是想让张鹏飞明白,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如果张鹏飞支持他们,那么在他上位时就会少了一些阻力。
张鹏飞对这些首长也很客气,虽然现在还不是表态的时候,但也不能得罪他们。在这些高层人物中他已经得罪了一个张泉,如果树敌过多将对他的发展不利。到底如何选择,他还要再看看情况,更要和刘远山等刘系大佬商量。必竟刘系内部,贺保国等人也需要其它势力的支持。
当然,抛开常委的位子不谈,大家更为关注的就是一年后谁能成为副主席,这将代表着韦远方的接班人是谁。随着期限的临近,竞争也更显得白热化。现在最为热门的人选无非是现在的宁副总和党校的赵校长,如果不出意外,韦远方的接班人就会在这两人当中选出。
这两人的背景都不浅,宁副总是韦远方一直都在培养的“小兄弟”,而赵校长虽然名不见经传,也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但其根基很深,很早之前就从基层调入了京城,是老派干部大力支持的人选,也是曾经一号选定的隔代“种子”。关键在于,这两人现在又是合作的关系,张泉也是他俩力推和刘系斗一斗的先锋官。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们这么干,一是想削弱刘系这个大集团在未来的影响力,同时也想早点逼着刘系表态。
如果刘系早日选出支持的人选,那么被选择的那个人自然也就会退出对张鹏飞的打压。但问题是,如果这个人选选错了,几年之后才是刘系真正退步的时候,如果不能和一号搞好关系,那说什么也没有,这是刘系面临的最大难题。从眼前来看,当今一号与刘系关系好,那么刘系也应该支持宁副总,但又因政见的不同,以及对张鹏飞过于“冒进”的不满,宁副总同刘系的关系一直都不冷不淡。
至于赵校长,这个人实在过于低调,自从进入高层后很少公开发言,没有人知道他的脉搏。要在这两人当中选一个,很多人都不会马上做出决定,必竟还有一年的时间,一切还要看未来的局势怎么走。或许将来政坛上一点小的变化就会影响全局。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一年才是赵校长真正发挥力量的时候,他之前的低调或许只是一种策略,但如果继续低调下去,那么一年后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在这个关键时期,他肯定会做一些动作的。
张鹏飞在关注着高层,而高层和其它派系也在关注着刘系。张鹏飞当年对双林省的掌控可是极为突出,如今他又带领西北代表团入京,代表的人数也不算少,西北代表团能否完全贯彻他的意见,这还是一个未知数。过去的江南、中原、新京帮等传统的势力集团已渐渐走弱,唯有刘系还延续着强势的传统。,比较起来,无论张鹏飞在哪个代表团,都是一股不能忽略的政治力量。
当然,这种现象并不是好事,正如前些日子张鹏飞同刘系大佬开会时,刘远山所说的高处不胜寒,刘系越突出危险也就越大,无论谁能成为一号,刘系都会是众点关注的对象。其实张鹏飞心里明白,随着**进程的加快和干部交流的增多,一些所谓的传统势力集团都将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真正的**应该是全国范围内政治上的“大统一”和发展上的“小独立”,一但形成某个所谓的派系,这是后退和不**的体现。不过,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事,势力集团的出现也是必然,很好地维护了政治上的统一。
这次人们最为关注的人无疑是张鹏飞,随着他在西北的落足,他的未来怎么走也成为了人们热议的对象。历届两会,也是一次各政治团体和各地方之间的一次较量,张鹏飞首次带领西北团入京开会,他在西北的影响力到底如何令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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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前一天,张鹏飞抽出时间和老朋友们吃了顿饭,有齐越华、丁盛、吴和平。张鹏飞并没有叫金淑贞,金淑贞现在的位子十分敏感,一但被外界看到如此规模的聚会,会延生出很多没必要的猜测,这会给她带来麻烦。
这些人都是刘系第三代的中坚力量,也是张鹏飞的铁杆追随者,同他们坐在一起是无话不谈的。虽然刘系内部也存在竞争关系,但这种竞争是健康的竞争,而且地位上早有区分,刘系内部是很团结的。当然,这一切也多亏张鹏飞对他们的态度,一碗水端平,因才培养,他们也别无二话。
就拿丁盛同齐越华来说,原本丁盛的发展是在齐越华之前的,可是他后来在南海犯错被逼下野,好不容易得到复出的机会,将来也顶多坐在正部的位子上了。丁盛如今在政治下也没多大的奢望了,就是想着能有机会执政一省,展现一下多年的抱负,到时也能帮一帮张鹏飞。
席间,众人自然谈到了现在的局势以及张鹏飞和张泉之间的问题。齐越华先开口道:“鹏飞,我就没想明白,张泉父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和你对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张鹏飞和张泉之间关系的微妙演变,也不怪他们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刘远山提醒,张鹏飞自己也没想明白。
丁盛皱眉道:“听说张九天被赶出京城了?这事闹得动静可是不小,这几年那小子在京城很牛气,都快赶上胡金宝了!”
吴和平并没有说话,几人当中他的资历最低,只有倾听的份。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道:“有些事是没办法的,也不怪别人,大家都在政坛混着,就算为了利益吧。”
齐越华明白张鹏飞的用意,不解地说:“张泉疯了吗?”
“他没疯,而且很清醒。”张鹏飞指了指在坐的几个人,说道:“因为我们在一起,所以他们才感觉到危险。”
三人面面相怯,暗暗琢磨着这话的含意。丁盛通过这几年的磨砺,成熟稳健多了,他第一次反应过来,说道:“我明白了,有人觉得我们势力太大了!”
“哦……”齐越华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笑道:“看来张泉也只是一个先锋官嘛,我到是高看他的胆子了!”
吴和平看了眼张鹏飞,说道:“这应该和明年的换届有关……”
张鹏飞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微笑道:“和平说得没错,看来你这几年进步很大!”
“呵呵,有几位领导的提携,我要再不进步那就是蠢蛋啦!”吴和平笑了笑。
齐越华说:“和平这两年非常能干!将来浙东书记的位子肯定是他的!”
吴和平摆手道:“我的将来不重要,只要更位的将来好了,那我的将来就不愁了!”
“哈哈……”齐越华微笑着看向张鹏飞:“那就要看鹏飞的了!”
张鹏飞道:“做好眼前的事要紧,和你们说句实话,我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着西北工作,只有把西北搞好了,其它的才有机会。”
众人点头,张鹏飞说得没错,西北之行是上级交给张鹏飞的考卷,他能否交出一份满意的答案,这与他的未来相互挂勾。
丁盛问道:“鹏飞,张泉对你……难道真是受了某些人的支持?”
齐越华代为答道:“张泉的位置很尴尬,不上不下的,如果再不拼一拼那就真没机会了。我想这一点也是背后之人看上他的原因吧,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姓什么呢?”
张鹏飞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你们猜呢?”
丁盛这些年在京城深居浅出,对时局了解得很透,他先笑道:“从形势上来分析,只能是姓赵的或者姓宁的,但是从根上来说,张泉同马副总颇有渊源。不过,以马副总现在的局面看,他肯定不是主谋。”
张鹏飞很佩服丁盛的分析,看向三人说:“这件事没有主谋,只能说一拍即合,我们或许真的太强大了吧!”
“哈哈……”齐越华这次完全明白了,点头道:“我能理解他们的做法,今后无论是谁当‘皇帝’,你都是要重点关注的!都说树大招风,功高盖主,太能干也不是好事啊!”
张鹏飞无奈地说:“这也为我们敲响了警钟,综合来看,并非是坏事。”
吴和平问道:“关于那两位,你们更看好谁?”
张鹏飞摇头道:“我接触都不深,不好说。”
齐越华分析道:“要我看宁副总的胜算大一些,必竟是一号认可的人物嘛!至于赵校长,这个人不知道是高深莫测,还是故弄玄虚,别看他是党校的校长,但是听说私下里很少和干部们接触。”
丁盛微微一笑,说:“要我看这才是赵校长的聪明之处,要我选……我就选他!”
“为什么?”张鹏飞问道。
丁盛解释道:“我去年有一次开会,碰到过他,和他交谈了几句。感觉他的大局观很强,是那种看得比较远的人,或许他不如宁副总懂经济,但是一把手更多的是抓全局。你们别看他这几年好像没什么动作,但也正因为他没什么动作,才让人挑不出毛病。你们觉得这个位子的竞争比的是什么?你们能挑出他身上的毛病吗?”
齐越华皱了下眉头,苦笑道:“我对他根本就不了解,何谈挑毛病?”
吴和平说:“这话是事实,这几年他是常委中最低调的一个,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可却无人能抹杀他的地位,这确实是高明!”
张鹏飞微笑点头,他已经明白了赵校长的计策,叹息道:“他是担心过于高调一号对他有看法,老一辈人再怎么支持他,现在当家的还是一号。如果一号不喜欢他,万一他出了什么出错,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断了他的前程!”
“嗯,是这个道理。”三人点点头,齐越华说:“也许一号巴不得他高调一些,等着他出错呢!”
张鹏飞挥挥手,笑道:“这些事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了,还是不要多谈。”
大家会意,便都聊起了别的话题。结束了会面,几人一同来到地下停车场,饭店的安保人员如临大敌,早就把人流控制住了,一些客人被挡在通道外面,好奇地盯着张鹏飞几人的背影,都在猜测是哪几位高层的首长。
张鹏飞过去对这种行为不支持,但是现在也已经习惯了。他们在众人羡慕好奇的目光中坐进了商务车,几辆车一字排开,缓缓驶离。安保人员终于松了一口气,解除了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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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灯光璀璨的京珠大厦仿佛是一颗闪耀的星星。
张鹏飞正坐在套房的书房中看着文件,以他现在的级别,自然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他手上是西北代表团准备提交审议的提案和建议,他想在最后确认一下,免得到时候真的有不识相的人闹出什么事来,那样的话抹黑的就是他的脸了。
书房一侧的沙发上,一身军装的陈雅也在敲打着手上的电脑,她在玩一款军事游戏,轻闲得有些无聊。
张鹏飞放下代表的提案,抬头扫了眼陈雅,看着她安静地陪在身边,心中涌起了柔情万种,笑道:“老婆啊,在家里干嘛要穿军装?”
“习惯了。”
张鹏飞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文件,沙园代表提出的提案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说的是建议提高少数民族地区领导干部的工资标准。少数民族地区干部工资都低,这会加大**等等。
张鹏飞没想反对,他相信这确实是不少基层干部的呼声。据他的了解,西北地区的基层干部工资确实不高,有的甚至还不如出外打工的,可他们的生活却不像工资那么低,经济上自然有其它的来源。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华夏基层的现状了,真要说指着那点工资生活,连请客送礼拉拢关系都不够。他只是对题案进行了一些修改,在措辞方面更简洁了一些。
修改完之后,张鹏飞伸了个懒腰,看向陈雅说:“不困吧?”
“不困。”
“到下面花园走走?”
“好啊!”陈雅立即放下电脑站了起来,可以相象得出她陪着张鹏飞办公有多么的无聊。
张鹏飞看到她的动作哑然失笑,说:“在我身边憋坏了吧?”
“没……没有……”陈雅扭开头,掩饰着她的窘迫。
“哈哈,幸亏咱儿子不像你,要不然肯定不爱学习了!”张鹏飞挖苦道。
陈雅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张鹏飞拉着他的手刚要走,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门。他皱了下眉头,只好起身先出去了。陈雅微微叹息一声,没有马上出去,她不太喜欢应酬。
张鹏飞拉开房门一瞧,站在门口的正是江小米。江小米看上去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好意思,柔声道:“张书记,对不起,打扰了!”
“有事吧?进来说。”张鹏飞把江小米请了进来。
江小米打量着客厅,并没有其余人的身影,心里不禁奇怪,秘书长不是说陈将军过来了吗?本来这件事应该是白世杰亲自过来的,可是他知道陈雅来了,不方便过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江小米了。起初江小米也不愿意来,可是想想似乎也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了。
江小米穿着长外套,看上去很俏丽。张鹏飞给她倒了杯水,问道:“什么事?”
江小米说道:“是秘书长接到个消息,有几个地方的干部想闹。”
“闹什么?”
“他们想提出资源本土开发,把国有企业赶出去……”
“胡闹!”张鹏飞气得拍了拍桌子:“简直是胡闹,这是谁的主意?”
江小米看到张鹏飞生气,赶紧说:“好像是沙园的巴干多吉联络的,他们想让西北的地下资源归本地所有,自主开发,然后还说……”
“这个巴干多吉!明摆着是给我找事!”张鹏飞已经明白了,这个主意背后肯定还有人,他们不是真的要这么干,无非是找个理由闹一闹。他们想让外界知道西北局面的失控,张鹏飞没有稳定西北的政局,这才是主要目的。吾艾肖贝应该不屑用这样的办法,只能有一个人,那便是司马阿木。
江小米担忧道:“张书记,如果他们真当面提出来,那高层首长们也……”
“首长们只能把责任算到我头上!”张鹏飞说道。
江小米说:“秘书长也正在想办法。”
两人正在聊着呢,书房门一响,江小米抬头一看,书房里走出一位女将军,漂亮得好像仙女,除了陈雅还能有谁?那身军装更增添了她的美丽,一下子江小米就觉得自己的美在她面前失色了。
“陈……首长,您好!”江小米赶紧起身打招呼。
陈雅摆摆手,柔声道:“你们聊,不用管我的。”
“打扰了。”江小米歉意地说道。
张鹏飞没理陈雅,问道:“秘书长怎么说?”
江小米说:“他想去做做那些人的工作,实在不行只能向省长汇报了。”
张鹏飞想了想,说道:“这些人都是省长那边的干部吧?”
“嗯,以巴干多吉为首,都是安族干部……”
张鹏飞又问道:“秘书长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也是安族干部……”
“呵呵……”张鹏飞微微一笑,他已经想明白了。
“张书记,他们……”
“小米,不用担心,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他们真要这么干,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么会提前放出风来?”
“这……”江小米满脸疑惑,没太听明白。
“明天就是大会开幕,这个消息传出来的的时机巧不巧?”
“您是说他们故意放出风来?”
张鹏飞一锤定音道:“你去告诉秘书长,这件事不用着急,就当什么也没发现,但是他要向省长和阿布书记汇报一下,只说事别的话不用说。”
“这样就行了。”
“嗯。”
“好吧,那我去了。”江小米起身对陈雅点点头,赶紧离开了。
张鹏飞眯上了眼睛,自言自语地说:“想吓唬我,还没那么容易!”
“这不是暗算吗?”陈雅问道。
“你觉得他们真敢暗算我吗?”张鹏飞拉着陈雅的手:“走吧,不想这些了,我带你出去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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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7首长交谈
(猫扑中文 ) ”>上午大会开幕,代表们听取了姜振国的政府工作报告。张鹏飞看到了坐在台上的老一辈领导,老首长,唐总等一代人悉数到场。望着日渐苍老的老首长,张鹏飞心里无法平静,不禁回想起了多年前老首长对自己的教导。当年双林省在国企改革上大刀阔斧,随后又进行了政治体制改革的试验,这一切都离不开老首长和唐总的支持。
他还记得,当年老首长对自己给予厚望,他说过有些事他做不到了,希望自己今后能有机会替他完成,转眼间首长已经退休,张鹏飞在党内的地位也越加深厚。当年,张鹏飞还只是政治新星,由于老首长的特殊照顾,让不少人都误以为张鹏飞会提前上位,其实那又怎么可能。政治有政治上的规矩,无论张鹏飞再怎么优秀,他的执政资历在那摆着呢,年纪又太轻,如果不多些时间磨砺,就不可能完好地掌控这个庞大的国家。更何况未来到底如何,连刘系自己都不敢夸下海口,外人又怎么分得清?
现在张鹏飞不敢去想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他只知道如果西北的工作做不好,想其它的都没用。看着老首长和唐老的满头银发,他心里很不舒服,一下子涌起了很多想法,记起了他们当年的一些谈话。他恍然间觉得好像又拥有了过去的那种血性,年轻的张鹏飞又回来了。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很久,或许是西北的工作太复杂,考虑的事情一多,做什么事都不像之前那么勇武了。然而,此刻当他看到主席台上的老人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斗志,坚定了在西北改革的决心。看着精神不错的老首长,张鹏飞萌发出想和他聊一聊的冲动。
张鹏飞的目光从老首长身上转移到韦远方的脸上,又从韦远方那里转到宁副总和赵校长那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自从上届开始,刘系就与高层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现在又到该他选择的时候了。如果他选对了人,能和下届一号继续保持好那种关系,那么这对他在西北的工作和将来的上升都有帮助。张鹏飞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转移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中午休会的时候,老朋友李金锁和李小林找到了张鹏飞。张鹏飞明白两人的来意,就在休息室和他们多谈了谈。
他们关心的无非是娇娇的公公,贵西蒋老书记的去留。蒋老书记的年纪已经到站,如果不能再上升一步,就将在省委书记的位子上退休。以他在党内和贵西的威望,再上一步的希望很大。可是这就延生出一个问题,谁来接任省委书记?难道是乔炎彬吗?
张鹏飞缓缓放下茶杯,微笑道:“也是时候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李小林担忧地说:“难道就无法更改了?”
“为何要更改呢?”张鹏飞摇摇头,“也应该算是众望所归吧?如果他不接班,谁更合适?”
李小林的头垂下了,似乎还真没有更好的人选。乔炎彬在贵西多年了,除掉蒋老书记外他的资历最深,按理也应该接任省委书记一职了。外界一直在传言,刘系当初调动蒋老书去贵西站岗,就是为了给张鹏飞赢得时间阻击乔炎彬的进步,不然乔炎彬完全可以早几年接任省委书记一职。
李金锁大大咧咧地说:“当书记就当书记吧,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那老小子最近很老实,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老李说得对,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敢保证,只要你们不给他找毛病,他就不会找你们的事。”张鹏飞分析道。
李小林问道:“张书记,我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也不为,以他的能力也应该当上这个书记啦!”张鹏飞不禁替乔炎彬惋惜,他的资历可是比自己还要深,可其仕途越混却越缓慢,这和江南派受到刘系的打压有很大关系。
“呵呵,愣是压了他这么多年,够本啦!”李金锁大笑道。
张鹏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李小林说:“别关心他,你应该关心一下自己了!”
李小林老脸一红,被张鹏飞说中心事颇为不好意思。乔炎彬若能当上书记,那空闲的省长之位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李金锁拍着李小林的肩膀,对张鹏飞说:“鹏飞啊,小林有希望没?”
“再等等,两年左右。”
“两年?”两人全愣住了,这个时间概念让人无法理解,如果新上任的省长不是李小林,怎么会只停留这么短的时间,难道是部委下来镀金的?
“我也是估摸着,呵呵……”张鹏飞微微一笑,蒋老书记上调,乔炎彬接班,刘系自然有其它考虑。
“我说,能不能透露消息给我们,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吧?”李金锁翻着白眼说道。
张鹏飞琢磨了一下,笑道:“或许用不了两年,小林当省长能力是没问题的,不过现在还要等一等,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谁啊?”
“宣传部的陈姐在京城呆得年头也不少了,能力出众,各方面关系也很顺,大家都希望她能下去锻炼一下,增加一些基层的经验。”
“什么……要重点培养陈静?”李金锁很惊讶。
李小林苦笑一声,点头道:“我明白了,陈部长确实是不二的人选,同时也可以制衡一下乔炎彬。”
张鹏飞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其实这是他的意见。刘系大佬们的本意是直接扶李小林上位,但是张鹏飞总觉得他还不够沉稳,性格上有所欠缺,就好像当年的丁盛。如果过早的让他兴奋起来,或许会害了他。同时他就想到了陈静,陈静这几年不但受到高层首长的表扬,也得到了刘系大佬的认可,他和刘远山、贺保国一说,又征得了陈静本人的同意,姜振国也表示了支持的态度。
自然,这些内部的秘密张鹏飞不可能告诉李小林,免得他失望。其实按照刘系当初的想法,准备再让陈静在京城呆上一两年,下地方后直接就可以出任一把手。但是张鹏飞想的是先下地方,然后再回京,或许会有更快的晋升渠道。如果她将来能在宣传口站稳脚跟,前途无可限量,也能很好的帮助张鹏飞。
陈静在贵西就是为了镀金,呆的时间肯定不长,李小林心里还有希望。
“到是你啊,”张鹏飞指向李金锁,“你有什么想法,就在贵西养老了?”
“在贵西养老也不错啊,那边的娘儿们水嫩水嫩的,哈哈……”李金锁一脸猥琐相。
张鹏飞瞪了他一眼,说:“我说正经事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怎么……不需要我留下了?”
“你留下去意义不大……”张鹏飞摆摆手。
李金锁郁闷地摊开双手,苦笑道:“完了,人老就不值钱了,张大书记是看我不顺眼了!”
“扯什么蛋!”张鹏飞不满地说道:“老李,我想让你换个环境,你副部的时间够长了,难道真想就这么退了?”
“还……还有希望吗?”李金锁满脸放光,“那个……我……我能行吗?”
“哦,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那就算了,过几年看看能不能当上贵西的政协主席吧,我也省得操心了!”张鹏飞冷冷地说道。
李小林看着好笑,能把张鹏飞逼得这样说话的,在他们圈子里也就只有李金锁了。有时候他很羡慕李金锁,他那粗犷的外表和野蛮的个性成了很好的保护伞。而且说话办事也会方便很多,有时候文明人不方便讲的话他都敢讲,外人又不好说什么,谁让他就是这种性格呢!但是大家都明白,谁也不敢小瞧这位政法委书记。贵西政法委在他的治下好像铁桶一般,外人很难渗入。
李金锁感觉张鹏飞话里有话,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认真地说道:“难道我还有机会?”
“那就看你自己的想法!”
“我……我还不算老嘛,在副部的位子上资历也够深了。再说这些年我可是多次受到公安部的表扬!”李金锁讪讪地笑道。
“想不想换一个更有挑战性的工作?”张鹏飞神秘地问道。
“什么工作?”李金锁搓着双手,“我……我精力是够的,但是只懂政法、刑侦这一套,你让我去当省长抓经济,我可不懂!”
“想得美!”张鹏飞气得笑了。
“哈哈……”李小林也放声大笑,“老李要是当上了省长,那不搞得政府像土匪窝似的?”
“嘿嘿……”李金锁也陪着笑。
“嗯,”张鹏飞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就问你想不想再挑战?”
“想!”李金锁这次回答得很痛快。
“很好,还真有一个适合你的位子,也挺有挑战性,不过是一个清水衙门,不像你这个政法委书记风光,而且要很低调,甚至在公众面前消失!”
“什么工作啊,搞得像抓特务似的!”李金锁郁闷地说道。
“哈哈,你还真说对了,确实是抓特务的!”
“什么?难道是国安?”李小林张大了嘴巴。
“嗯,怎么样……考虑一下?”
“这个……”李金锁兴奋地搓着双手说:“不用考虑了,如果有机会,那我就上了!我早就想明白了,以我这个性格继续这么混下去,或许得不了善终。但如果在国安系统,没有了政治博弈,我的经验还能发挥作用!”
“嗯,还算你明白!”这也是张鹏飞担心的地方。李金锁这些年得罪的人有不少,这么发展下去结局是不会好的,应该早做打算了。
李小林羡慕地说:“虽说是一个清水衙门,但是……那是一个好地方啊,没有人关注,也就不会出大错!”
“现在还不一定,你也别再想这件事。”张鹏飞又给李金锁泼了盆凉水。
李金锁点点头,他明白张鹏飞的性格比较稳,一般事情在没确保之前,他都不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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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代表团全体会议,审议政府工作报告。由于不是分组会议,并没有什么太个别的声音喊出。西北代表团很平静,他们想闹事也没什么机会。张鹏飞断定他们是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至于白世杰听到的那些消息,应该是司马阿木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就是想让张鹏飞紧张,甚至慌中出错对西北干部做出一些许诺来缓解压力。
张鹏飞猜想按照司马阿木的设想,他们传出这样的消息后张鹏飞肯定害怕慌乱,会在第一时间找西北干部谈心,为了不让他们闹事,会同意他们的一些要求等等。但果说当着首长的面提出这样的题案,他们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虽然能抹黑张鹏飞,但是也同样影响到吾艾肖贝。
想到这些之后,张鹏飞才没有紧张,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让白世杰去找了阿布爱德江和吾艾肖贝。阿布爱德江在西北多年,也有一定的威望,他出面会起到一定的作用。而吾艾肖贝听到这件事后肯定就会想到是司马阿木,一定不支持他这么干。再说张鹏飞让白世杰去传话,吾艾肖贝也就明白了张鹏飞的用意,既然司马阿木的诡计被看破,再实施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当天审议结束后,首长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纷纷走过来同各代表团寒暄,借用这种聊天的方式拉近上下关系,同时也了解一下各地方大员们对政府工作的看法。
同过去相比,中央越来越重视地方上的意见了,而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地方上也会对中央的一些政策提出质疑,甚至地方出台的政策会与上级产生矛盾和摩擦。近几年房价高升,贫富差距拉大,事实上全社会对政府都有怨言。虽然这种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是当代领导人承担了过去的责任。但是谁当政谁就要准备挨骂,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走到张鹏飞身边的是胡扬国,张鹏飞早早就伸出手来,攀谈道:“首长红光满面,精神真不错啊!”
“呵呵,不行啊,不比你们年轻人啊!”胡扬国抓着张鹏飞的手紧紧一握,“未来还要靠你们啊!”
“没有首长们指路,我们这些年轻人可不行啊!”
“鹏飞啊,怎么样,对政府工作报告有什么想法没有?”胡扬国试探地问道。
“我支持首长们的意见,就是希望今后对我们少数民族地区能够继续加大支持。”
“你啊……就知道替自己说话!”胡扬国笑了:“当年在双林省,你就专注东北的发展,现在去了西北,又想着为少数民族同胞要些好处了!”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西北太穷了,如果没有首长的支持,发展起来就会缓慢。”
“大家都相信你,甩开膀子干吧!”胡扬国拍了拍张鹏飞的肩膀。
“谢谢首长支持!”张鹏飞说完之后话峰一转,微笑道:“当然了,我觉得国企在资源开发上多少要照顾一下地方上的利益,当年全国各地支援沿海地区,现在一些地方发展起来了,国家也有钱了,应当适当做出一定的补偿。”
张鹏飞说的这个意见同一些西北干部的想法类似,其实他很理解西北干部的想法,但要说本地开发,把国企赶出去,那肯定是不现实的想法。但是如果高层的政策做出一些倾斜,其它发达省份加大对贫穷却资源丰富地区的援助还是可以考虑的。
“嗯,我会把你意见告诉大家的。如果有机会,你也可以和姜总谈一谈。”
“我会的。”张鹏飞点点头。
“鹏飞啊,最近和金宝有联系吧?那小子自从认识你之后转性了,有进步了!”胡扬国趁此机会聊到了私事,想拉近彼此的关系。
“那是金宝自己成熟起来了!”张鹏飞笑道。
“好啊,以后看你们这一代人了,有空你们多多交流,让他多向你学习,还能改掉身上的臭毛病!”此时的胡扬国已经不是一位首长,只是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
“首长请放心,我和金宝很能聊得来。”
“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了!”胡扬国又拉起张鹏飞的手握了一握。
张鹏飞一阵感动,虽然胡扬国在政治上平庸,也未能让江南派重新崛起,但事实证明,这位江南派的大佬还是做了一些事的,他重点推荐培养的那些江南年轻干部,都有所作为。他还是一个好人,一个很难得的好人。
胡扬国又走进人群同吾艾肖贝等人聊了几句,自然这种聊天比较客套,三言两语也就结束了。
张鹏飞缓缓离开会场,正巧碰到了党校的赵校长。赵校长也是刚和人谈完准备离开,抬头看到张鹏飞就停下了脚步,微笑看着他。
“首长,您好!”张鹏飞立即快走几步冲过去,知道他是想和自己交谈。
“鹏飞同志,你好!”赵校长的手轻轻握住张鹏飞,点头微笑。
“首长,很难得能够见到你。”张鹏飞说道。
“呵呵,是啊,最近太忙了,也没时间和你们年轻人聊聊!”
“我很期待首长的教诲!”
“教诲谈不上,我还真想去西北看看呢!鹏飞同志,等有空吧……我们找机会谈谈。”
“好的,谢谢首长!”
“那就这样。”赵校长点头离开,三言两语,看似没表达什么,却意义非凡。
张鹏飞站在原地,心脏紧张地跳了跳,这次偶遇到是难得。两人这次短暂的交流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同了,特别是赵校长主动停下脚步等张鹏飞说话,这个细微的动节值得深深的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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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刚刚离开会场,迎面就是扑面而来的记者。张鹏飞现在不愿意和记者多谈什么,想钻个空子逃出去。他现在只想低调做事,还不是到处宣扬什么理念的时候。
然而,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娇声道:“张书记,您别急着走,能采访您两句嘛?”
张鹏飞听她对自己撒娇,似乎采用了美人攻势,心里就有些不满,冷声道:“对不起,我还有事,你找别人吧!”说完,甩袖就想离开,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刚才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呵呵,真不给面子,哎,这美人计也不好使啊!”身后之人松开手,失望地说道。
张鹏飞停下脚步,欣喜地回头道:“是你?”
“干嘛不能是我?”一身大学生装扮的东小北微微一笑,甩了甩马尾。
“我没想到你也关注两会。”
“我是关注您嘛!”东小北指了指一旁,说道:“去那边聊聊?”
“好吧,那里人少点。”张鹏飞点点头,周围都是记者在采访省长、部长,说话还真不太方便。
两人走到人稍微少一些的空地,好在现在都是记者在访问,也没有人关注他们。
“说吧,想采访我什么?”
“这个……我想知道您觉得本次大会对西北的发展会有什么作用?”东小北认真地问道。
“好像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张鹏飞实话实说道。
“哦……”东小北点点头,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说:“那我就如实发文了!”
张鹏飞笑道:“那我这个书记就当不成了!”
“呵呵,还没开呢!”东小北按了下录音笔说:“下面正式开始,请您谈一谈对政府工作报告的看法。”
张鹏飞认真地说了一些比较官方的看法,当然,其中也融入了一些对西北发展的建议。东小北这次全都记录下来,既然见到张鹏飞了,总不能劳而无获。两人聊完了工作,东小北问道:“你这几天不会有空吧?”
“怎么……想和我约会?”
“是啊,有空吗?”
“没有……”
“真不给面子!”东小北撅嘴道。
“呵呵,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张鹏飞伸出手来。
“好吧!”东小北握住了他的手。
正聊着,张鹏飞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苦笑道:“看来晚上不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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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8算命大师
(猫扑中文 ) ”>夜色下的凤凰会馆灯光璀璨,好一派金碧辉煌。贵宾包厢内,胡金宝正陪着身边一位穿着青色唐装的中年人说话。苏伟、吴德荣、伊凡坐在另一侧,也在认真听着他们说话。中年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表情飘乎不定。
胡金宝指着众人说:“今天能把天算子林大师请来,那是你们的福份,我告诉你们,林森大师已经封山多年了!要不是我从朋友那里得到他的音信,这辈子或许都见不到了!”
苏伟上下打量着唐装男子,瞧了瞧他那八字胡,不禁皱了下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本是私下的聚会,没想到胡金宝却带来了一位所谓的周易大师,据称这位天算子可以“请仙”,求医问药、占卜未来无所不能,甚至还能隔空取物。
吴德荣笑道:“素闻天算子大师的威名啊,今日难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道能否帮兄弟看看前途?”
天算子林森拱了拱手,淡笑道:“天算子不敢当,无非是江湖称号,那是大家看得起在下。各位都是权贵之家,我看也没什么好算的。”
“大师,既然来了,那就帮他看看吧,这都是我的好弟兄!”胡金宝陪着笑说。
“这个……”天算子好像很为难的样子,琢磨了一会儿才说:“好吧,你想测什么?”
“就帮我看看未来的人生和事业吧。”吴德荣嘿嘿笑道。
伊凡听吴德荣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认真地看向天算子。天算子成名很早,几十年来同政商各界的名人都有来往,能被称之为“天算子”,自然有其两下子,要不然追捧他的那些人都是傻子?
苏伟也微微一笑,说道:“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大师的能力吧!”
似乎是看出了苏伟对自己的半信半疑,天算子有些不高兴,并没有理他,而是看向吴德荣说:“那就请吴总随意说两个字,在下测测看。”
吴德荣抬头琢磨了一下,笑道:“这里是凤凰会所,你我在这里见面也算有缘,我看就测凤凰两个字吧!”
“很好。”天算子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辞,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很快就睁开了眼睛,说道:“凤凰在高处,又是鸟中之王,可见吴总现在是人生比较顺当的时候。但是高处不胜寒,我再送你四个字吧……亢龙有悔!”
“亢龙有悔?”几人重复了一遍,面面相怯,都有些不太明白。
吴德荣却先拍了下脑门,笑道:“这不是降龙十八掌里的第一招吗?”
“哈哈……”苏伟放声大笑。
伊凡也掩嘴轻笑,好奇地看向天算子。
天算子对大家的表现不太满意,板着脸说:“天机不可取笑,还望各位明白。”
“大师,这四个字到底什么意思,能否解释一下?”胡金宝陪笑道。
天算子也想显示一下,便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道:“已上山城又上楼,使君高宴最**,佳节本该多歌舞,却与友人话昔游。”
吴德荣说:“大师,我越听越糊涂了,麻烦您说得清楚一些。”
“好吧,在下就破一破这天机,罪过啊!”天算子长叹一声,说道:“这四句诗是对凤凰两字的注解,也是亢龙有悔的延伸意。我这么和你说吧,亢是至高,悔是灾祸。从卦面而言,已位至极点,再无更高的位置可占,孤高在上,犹如一条乘云升高的龙,它升到了最高亢、最极端的地方,四顾茫然,既无再上进的位置,又不能下降,所以它反而有了忧郁悔闷了。这一爻,在物理而言,便将有物极必反的作用。在人事而言,便将有乐极生悲的现象。希望吴总今后在生意场上要深思熟虑,免得导致最终的失败或是惨祸。总之人到至高点,危险啊!”
“不过……”
“不过什么?”吴德荣的脸色不太好看,其它人的目光也被天算子吸引了,听他这么一解释,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天算子见大家终于信了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了,佳节本该多歌舞,却与友人话昔游!在你顺畅高兴之时,多想想身边的朋友,友情是你的唯一出路!”
“哦……”吴德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他说得还真挺对的,这些年如果不是融入了张鹏飞的圈子,自己的发展能这么迅速平稳吗?
胡金宝拍手道:“好,说得太好了,怎么样……我就说大师厉害吧?我告诉你们,大师见过的大首长有好几位,你们几个今天就是运气好!吴胖子,我今天介绍大师认识你,你们今后就是朋友了,这不就像刚才的那句诗吗?以后你还要靠着大师这位朋友帮忙啊!”
“呵呵,多谢大师,改日自当重谢!”吴德荣真诚地说道。
苏伟低头不语,还真没有什么反驳的话可说了。
天算子笑眯眯地说道:“今日有缘相见,就拍张照留念吧,怎么样?”
“好好,那是必须的!”胡金宝连忙附和,在他看来能和大师合照,那是他们的福气。
苏伟想说什么,但终于没反对。几人就靠在一起,天算子掏出手机照了几张相。
伊凡听到他刚才的测字,兴奋地说道:“大师,您……您能帮我看看吗?”
“这个,”天算子为难地看向胡金宝说:“胡大少,您是知道我规矩的,一天只算一次。”
“大师,您今天就帮帮忙,看我面上……怎么样?改天有空,我带您去见见家里的老爷子。”
“那……那好吧。”天算子点点头,仔细地打量着伊凡的脸若有所思,突然皱起了眉头,“咦”了一声。
“大师,怎么样?”伊凡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看伊总的面相似乎……算了,算了,不说了。”天算子摆摆手。
“大师,您就告诉我吧,我能挺得住。”伊凡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伊总最近恐怕不太顺啊,面有大凶之相,非常不吉啊!”天算子叹息着,连连摇头。
“大胸之相?”天算子说话的同时,包厢门被推开了,张鹏飞诧异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等他发现坐在正中间的天算子林森时,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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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伊凡站了起来。
胡金宝大笑道:“老大,你来啦,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天算子林森大师,也有人叫他‘五木大师’。大师,这位是张……张先生。”
“呃……这个……”张鹏飞扭头看向八字胡的天算子林森,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愣什么啊,这位可是能请仙的大人物,多少人想见他都见不到呢!”胡金宝对张鹏飞的态度大为不满。
天算子上下打量着张鹏飞,语气淡淡地说道:“这位朋友高官之相,定从西方而来吧?”
“扑哧”一声,苏伟没忍住笑了出来。
张鹏飞也笑了,点头道:“林大师说得真没错,我就是从西方来的。”
天算子上下打量着张鹏飞,还是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张先生天庭饱满,身材魁梧,此乃英武之相。张字加三点为水就是涨字,我想明年您定会更上一层楼!今年或有权利之争,胜者一定是您,张弓搭箭,无往不胜嘛!”
张鹏飞这次终于明白眼前的大师是做什么的了,单凭这几句话,换成旁人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可他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很明显此人早就认识他,故意挑官场中人爱听的话来说。他微微点头,笑道:“多谢大师吉言了!”
胡金宝搓着双手说:“大师,我还没向您介绍他,您怎么知道他是仕途中人,又是一位高官?”
“在下这些年见过的高官有无数,他们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此乃天机!”
“哦,林大师见过很多仕途中人?”张鹏飞好奇地问道。
“当然,除掉官场中人,就连……”林森接下来报了一连串的名子,有很多名人竟然都是他的徒弟,有一些高官还和他学习过“功法”。
胡金宝看到几人有些惊讶,得意地说道:“这些可都是真的,大师这几年闭关,已经归隐好几年了,一般人可找不到他的行踪!”
张鹏飞微微一笑,看向伊凡说:“你刚才测了什么,什么大胸?”
“是大凶之相……”或许是听出了张鹏飞的戏谑之意,伊凡连忙解释道。
林森看了看伊凡漂亮的脸,点头道:“是的,从伊总的面相来看,她要有血光之灾啊,最近还是要小心点。”
胡金宝连忙说道:“大师,有没有破解之法。”
“这个嘛……也不是没有,不过……这种事情是要折寿的啊,我一般轻易不做的,不然老天会惩罚我的!”
“大师,求您了!”伊凡诚恳地说道。
“大师,你就帮帮忙吧。”胡金宝劝道。
“这样吧,我看伊总也是一个好人,改天有缘去我府上,我单独替你破解。”天算子林森歪着头说道。
“多谢大师了!”伊凡感动地说道。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以他的见多识广,自然能猜测天算子林森请伊凡去家中的用意。他微微一笑,看了眼苏伟,说道:“林大师,您是不是替很多人做过破解之法?”
“这个……没办法啊,都是受人之托,商界、娱乐圈的不少人都找过我,比如……”林森又报了一些娱乐圈内的女名人。
听到这里,苏伟明白张鹏飞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了,忍住怒火笑道:“林大师,我也想给您测测,怎么样?”
“这个……”天算子林森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冷笑道:“苏先生,您这是何意?在下闯荡江湖多年,难道你把我当骗子不成?”
“是啊,苏伟,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啊?”胡金宝不高兴地骂道,大师可是他请来的。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给大师测测,感觉大师也是大凶之相啊,特别是这两撇胡须,仿佛两把尖刀插在嘴上,对您今后的发展大大不利啊!”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想这些年林大师把大明星小戏子玩过不少吧?是不是也看我们伊凡漂亮,准备把她骗过去?”
“那叫开光懂不懂?你什么也不懂,不和你说了!”林森气得拍起了桌子,起身欲走,他行骗多年,没想到今天碰到两位不识骗的。
“开光?哈哈……我看是在床上剥光吧?”苏伟大笑道。
“你……信不信可以由你,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这是要遭天谴的,你知不知道?家有家法,行有行归,老子不奉陪了!”天算子林森甩袖就要走。
“开个玩笑而已嘛,大师何必当真,您要真是世外高人,还在乎我这几句话?”苏伟挖苦道。
“哼,我敢断言你五年之后不会再升了!”天算子林森口中念念有辞,对着苏伟摆出了几个奇怪的姿势。
“这算什么?诅咒?哟,吓死我了!”苏伟装腔做势地拍着胸口。
“苏伟,还不向大师道歉!他说话很准的,难道你真想五年内不升了?”胡金宝拉住苏伟:“很多官员都信了,你为什么不信?”
张鹏飞拍掉胡金宝的手,望向天算子林森微笑道:“林大师,今天您出门之前,就没好好算算会碰到什么人吗?您就不怕出个意外什么的?”
“你……张书记,比你大的官我都见过,你这是想要挟我吗?告诉你,高层首长我见得多了,一个区区的省委书记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您认识我?”
“哼,张书记谁不认识啊,红色子弟,刘老的……”
“怪不得你知道我是仕途中人,还是从西方而来,搞了半天不是算命,而是你提前搞了情报工作啊!”张鹏飞大笑道。
天算子林森没想到中了张鹏飞的计策,一下子被点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对胡金宝拱手道:“胡先生,后会有期吧,我劝您还是离这几位朋友远点……免得灾星附体!”
“大师,大……”胡金宝被张鹏飞说得也有些将信将疑,但是大师成名多年,容不得他不相信。正如大师所说,他见过的权贵太多了,那些人凭什么相信他呢?胡金宝现在有些拿捏不定。
天算子林森拿起自己的大黑包就要离开,却被张鹏飞按住了。
“你还想怎么样?”林森急了。
“大师就没算一算,我会让你留下一些东西?”张鹏飞微笑道,说完他走出包厢把彭翔、林辉叫了进来,指着林森说:“搜,看看他都带了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搜我!”林森想跑,可他又怎么能挣脱彭翔和林辉的控制?
很快,彭翔就从他的身上搜出一支录音笔,黑色的公文包里还有一个小型的摄像机。天算子林森没料到会被张鹏飞识破,一时间无话可说,求助似地看向胡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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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宝现在才有些明白了,打开摄像机一瞧,里面不但有他们在一起的画面,还有林森和其它权贵人氏在一起的影像。同时,他还发现了让人血脉贲张的情节,天算子、五木大师搂着一位女人在床上“开光”,那女人还是一位名气不小的明星……
苏伟手里拿着的是林森的手机,他从中翻出了很多相片,其中也不乏有一些限制级的。苏伟把相片拿给伊凡看,打趣道:“伊总,他不是看出你的大凶之相了,而是看上你的大胸了!”
“无耻,骗子!”伊凡又羞又气,真没想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差点就被他给骗了!
胡金宝脸上讪讪的,看向张鹏飞说:“老大,您怎么知道他……”
张鹏飞苦笑道:“你想没想过,他为什么专能骗一些精英?高官、富商、明星都能相信他的话,你真觉得他的骗术很高明?”
“他……他成名三十年名了……”胡金宝红着脸说道。
“哎,可悲啊!”张鹏飞摇摇头,看向林森说:“你以为就凭你说我几句好话,我就相信你了?我问你,你去见那些首长时,是不是也是投其所好?”
大师的样子现在有些狼狈,他扭开头没说话,似乎很不屑。
“你他妈的说话!”林辉上来就是一拳。
“啊……”林森痛得叫了一声,愤怒地看向张鹏飞,“你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我背后的朋友多了,张鹏飞……别以为我怕你!”
“你背后的那些朋友知道你拍下这些东西吗?知道你偷偷录下对话吗?知道……你在骗他们吗?”张鹏飞微笑着问道。
林森垂下头不说话了。
胡金宝紧张地说道:“鹏飞,他……他见过的首长太多了,如果这事闹出去……”
张鹏飞点点头,看向彭翔和林辉说:“送他回家,那个……”
“我们明白怎么做。”彭翔领会了领导的意思。
“我再打个电话……”苏伟掏出了手机打给市局的朋友,这种事看似无关紧要,但如果林森手上的东西流传出去,那对华夏政坛的影响很坏,而一些女明星更有可能**裸地暴露在公众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苏伟打完电话,同彭翔出去说了几句,随后林森先被带走了。张鹏飞看向苏伟说:“这事你管一管,别让他手上的证据流传出去。”
“嗯,我明白。”
胡金宝脸上讪讪的,不好意思地对张鹏飞说:“我……我他妈的真傻!”
“不是你傻,而是你们这些人太聪明了!他只不过是钻了空子,想你们所想,做你们所做,正合你们心意,所以才……”
“是啊!”胡金宝点点头。
伊凡也很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我真蠢,可是刚才听他给老吴测字,感觉有些道理啊!”
吴德荣红脸点头道:“没错,他说我现在正站在高处,或许以后要走下坡路,还说让我重视身边的朋友,然后……”
张鹏飞气道:“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他这种人交际圈都很广,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他可以从各个圈子了解很多东西!我想他来之前一定调查过你们!知道你是我的老朋友,所以……测出这翻话一点也不难!你现在写一个字,我也能给你测出来!”
“嘿嘿……”吴德荣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拍着肚皮,叹息道:“妈的,骗子也要学习啊!”
“这话没错,他确实有些手段,不然怎么连高层的那些首长都能相信他?”
胡金宝解释道:“他见那些首长时,他们还不是首长,顶多是省长、市长级别。他今天见了你,如果有一天你当上首长,那么他今后又可以对别人吹嘘了!”
“是啊,这就是他能一直不倒的路子,交际很重要!”张鹏飞笑道。
“不过他没机会了!”苏伟笑道。
伊凡红脸道:“真应该杀了他!”
苏伟玩笑道:“小伊,假如你去了他的府上,他要真给你开光,你怎么办?”
伊凡气得打了他一拳,说:“你再提我不理你了!”
“哈哈……”大家都笑了。
很快,彭翔那边就有了消息,从林森京城的别墅里发现了大量的相片和影像光碟,还有大段的录音。林森在各地都有房产,相信其它地方也有类似的东西。张鹏飞和苏伟商量了一下,也只能交给警方低调处理了,相信那些首长们了解情况后,也会感激张鹏飞的。
随后,张鹏飞又和解东方、张耀东等人通了电话,把此事简单的说了说。首长们都同意张鹏飞的处理方式,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公开的。
张鹏飞离开会所的时候,接到了一位老首长的电话,那位老首长在电话里表达了感谢之意,一个劲儿夸他这件事办得好……
第二天,分组讨论审议政府工作报告,首长们将分别加入各个地区代表团,听取代表们的讨论和意见。张鹏飞没有想到,分到西北代表团的竟然是宁副总,这是两人在此种场合下的第一次碰面。他相信这绝不是偶然,应该是一号首长的特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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