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9解衣遇困www.
张鹏飞抱起女孩儿,把她平放在长椅上,让她两条腿很自然地垂下来。然后解开女孩儿衬衫的扣子,把她的衣领向下拉了拉,直到文胸包裹住一对娇乳露出中间一条诱人的**才停手。
“啊……你要干什么!”旁边的同伴不乐意了,赶紧按住张鹏飞的手。
“哦……”张鹏飞认真地解释道:“她可能是高原反应,呼吸不畅,有点缺氧,她穿的衣服是紧身的,胸部束缚得太紧,太压抑,影响她的呼吸,只能……”
“对不起,我懂了。”女孩儿歉意地松开手,“先生,您看着办吧。”
“好,不过……我还要把她的文胸带子解开,要不擂台勒得太……太紧了。”张鹏飞也有些尴尬地请示道,现在的女人也真是的,为了挤出所谓的“事业线”,变着法虐待自己的身体。
“这个……”
“喂,你们都让开,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要不然你们过来帮忙?”李钰彤站在旁边,回身指示道。
“散开,别看了!”林辉也明白了李钰彤的意思,伸手一推,看热闹的人就退后好几步。大家也都知趣,各自走回了座位。
李钰彤又看向那个女孩儿说:“没关系的,救命要紧,我想她醒过来也会理解的,他……是我男朋友。”李钰彤说着,拉了一下张鹏飞的手臂。
“哦……”女孩子一听这话,立刻放心了不少,感激地对张鹏飞说:“那谢谢您了。”
张鹏飞暗想还是李钰彤了解女人,这个借口确实不错。他把女孩儿的衣领解开,然后稍微把她的身体抱起来一点,伸手到后背,从衬衫内部想把文胸的扣带解开。可是解了半天怎么也不行,急得一身是汗。
“笨蛋,她这个在前面……”李钰彤看着张鹏飞那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心说玩过那么多女人,解个胸罩都不会,笨死了!
“呃……”张鹏飞一脸不好意思,赶紧把女孩子放在椅子上,又解开衬衫的一粒扣子,可仍然不知道这胸罩怎么解开。
同伴见状,上前说:“我来吧,我们的是一样的……”说完脸色一红,醒悟到多说了半句话。
张鹏飞只当没听见,看到她双手在两个蓝色的罩杯之间轻轻一动,两只罩杯就分开了。同伴把罩杯往两旁一拉,一对圆润的白色乳峰就露了出来,胸前樱红的一点,粉红如豆,晶莹发亮,并没有色素积沉,看起来还是处子之身。张鹏飞吓了一跳,他只是想解开文胸,留些空隙,不要包裹得太紧,没想到被那女孩儿全给拉开了。他手急眼快,看了眼餐桌上的毛巾,拿起直接盖在了她的胸口上面,然后双手按着他柔软的胸部,重重地压了下去,这时候车厢广播也响了,说有人发病,需要医生之类的。
张鹏飞狠压了几下,女孩儿吃疼地咳嗽起来,无力地睁开了眼睛。
“好了……没事了,她醒了。”张鹏飞松了一口手,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面,说:“她心脏是不是有毛病?”
“先生,您是医生?她心脏确实有点问题!”
“我不是医生,不过我以前碰到过这种情况。我小的时候,母亲有点心脏不好,着急上火容易休克,和她现在的症状差不多。她可能受到高原反应的影响,心脏一时间有点承受不住了,呼吸困难。”
“您真厉害。”
张鹏飞把女孩儿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问道:“你能说话吗?哪里不舒服?”
“我……我怎么了?”女孩儿的声音很微弱,呆呆地看着张鹏飞:“你是谁?”
“回音,是这位先生救了你,你刚才晕倒了!”旁边的同伴提醒道。
“哦……”女孩儿免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我没事了,就是没力气。”
林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药。看到人已经醒来了,他便说:“不吃也没事了。”
张鹏飞看向怀中的女孩儿,问道:“心脏还不舒服?”
“嗯……”
“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有……”
“我知道!”同伴马上拿起女孩儿的小包翻找出来,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葫芦瓶,交给张鹏飞。
张鹏飞接到手里给她喂下,说:“先含着。”
“嗯。”女孩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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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轻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让她舒服地斜靠在自己怀中,让她的双腿也平放在椅子上。这时候彭翔和几位列车的负责人也走了过来,这么半天也没有医生过来,可见车上没有医生。
“怎么样了,有没有问题?”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问道。
张鹏飞摆摆手,说:“抢救过来了。”
身后一位女列车员说:“看来没有医生。”
“哎,就是真有,也不见得会过来。”中年男子叹息一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幸好没事。”
“谢谢你们了,没事了。”张鹏飞回答。
“行,有事叫我们吧,好好照顾他。”车上的工作人员还算客气。
“我……我没事了……”等工作人员离开后,女孩开口说话了,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
“你心脏病是天生的吧?”张鹏飞按住她的手,脉相永远很微弱,小手冰凉。
“嗯,遗传。”女孩儿点点头。“先生,谢谢您,我没事了……放我下来吧。”她的脸红了。
“不行,再等一会儿,你身上没有力气,座位上太硬,先靠我身上一会儿吧。你的手也凉,你们两个……把她的鞋脱下来,捏捏她的手脚,最好捂热。”张鹏飞指着她的同伴还有李钰彤说道。
李钰彤捏着她的手,同伴脱下她的鞋子,替按摩脚底。又过了一会儿,女孩儿脸上多了一些红润,手脚开始发热。张鹏飞松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来,正巧看到对面的座位上有个靠枕,便让她靠在了上面。
“先不要动,呆会儿吃些东西吧。你这种情况最好休息一下,你到哪儿下车?”
“我们在玉门下车,快到了。”
“嗯,那还好,你叫什么名子?”
“林回音。大哥,谢谢您。”
“呵呵,我姓张。”张鹏飞微微一笑,“下车后我们一起走吧,我也是到这边旅游的,你们两个女孩子到这里不安全,人生地不熟的。”
“嗯,谢谢您,那我们就一起走吧。我这边认识了一位网友,她可以帮我们带路。”
“那更好了。”张鹏飞笑道。他又转向另一个同伴:“你叫什么名子?”
“叫我笑笑好了,大名不太好听。”
“林回音,笑笑,你们两个人的名子都这么好听,呵呵……”张鹏飞看着两个阳光少女,年轻真好。
李钰彤鄙视地看了眼张鹏飞,心说色狼书记的花痴病又发作了,得想办法把他拉走,要不然呆会儿就要祸害两个少女了。
林回音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可能是脖子后面不太舒服,扭动了两下身体。不料意外此时出现了,盖在她胸口的毛巾突然脱露,露出了一对雪白温润的乳。
“啊……”林回音发觉到下方不对,低头一瞧大叫出声。
张鹏飞手快,赶紧拉着毛巾盖上,脸胀得通红,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这……怎么回事啊?”林回音急得要哭了,满脸羞涩,不安地看向笑笑,更不敢看张鹏飞。她确实是处子之身,还没被男人碰过,却没想到被张鹏飞看到了如此重要的部位。
“对不起,我刚才……”张鹏飞抓了抓头发,把脸扭开,不知道说什么。
“回音,你听我说。”笑笑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贴在她耳边说了一下刚才的紧急情况。
林回音越听脸越红,最后低下头,吱唔着说:“张大哥,不怪您。”
“回音,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坐了。”张鹏飞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看起来这是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担心她见到自己就有阴影。
李钰彤心里得意,跟着张鹏飞走了回来,小声对他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小了点,不够成熟。”
张鹏飞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道:“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李钰彤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脯,刚才的紧张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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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林回音不高兴地看向笑笑,说:“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我忘了嘛,看你醒来光顾着高兴了!”笑笑嘿嘿笑着,拉着她的手说:“没事,人家是你的救你恩人,被看就看了呗,有啥大不了的!”
“去你的!”林回音气急败坏地拧着笑笑光洁的脸蛋:“你怎么不让他看?”
“他又没救我啊,要是救我……我就给他看!人长得多帅啊,还那么成熟,你不说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吗?”
“去去……再说我不理你了!”林回音拉了拉胸前的毛巾,红脸道:“过来帮忙啊……扣上吧,我没事了。”
“呵呵,有始有终……要不让他回来帮你穿上胸罩?”
“你去死!”林回音狠狠地拍了笑笑一掌。
“呵呵……”笑笑真怕她生气,知道她脸皮薄,赶紧帮她穿上了文胸,借机还在上面摸了两把。
“死丫头,等你洗澡的时候,看我不掐你!”林回音的小脸红红的,看上去像个大苹果,甚是可爱。
“喂,你的小乳 头好嫩啊……”笑笑还在打趣,“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品偿到……”
“女流氓,不要脸!”林回音又羞又气,虽然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寝室里经常相互抚摸开着玩笑,可这必竟是车上,她有点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了。”笑笑又替她把衬衫扣子扣好,说:“我说真的,那男的……帅不?”
“是挺帅的,可是……瞧你这花痴样,都要流口水了!没看到人家有女朋友吗?”
“我敢说,那个女的……肯定不是他女朋友!”
“为什么啊?”
“哼,猜的!怎么……你是不是也动了心思?”
“去你的!”
“回音,说真的,我们下车后在一起怎么样?”
“还是不要了吧,那个……”林回音的脸红了:“能碰上再说吧。”
“怎么……不好意思?”
“你要是被他看光了,你好意思?小贱货,小**!”
“呵呵,怕什么嘛,我还巴不得呢!”笑笑捧了捧自己的飞机场,“哎,可惜我没有料,谁像你那么**啊!就是给人家看,人家也未必看呢!”
“切,瞧你那不要脸的样!”林回音咯咯笑着:“何必妄自菲薄啊!再说……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不是啦,就是觉得他不但长得帅,还很有气质,谁不喜欢和这样的男人同行呀!”
“嗯,这个人好像是不简单。”林回音回忆着张鹏飞温柔的目光,小脸又是一红。
“还说我呢,瞧你……一脸陶醉,这次给人家看了上面,下次是不是给人看下面啊?”
“你去死,笑笑……我再也不理你了,哼!”林回音把笑笑推开,一脸愤怒。
“老婆,乖啊,老公疼你……”笑笑又用上了她们上学时的称呼。
“死样!”林回音忍不住笑了。
这时候,车厢广播播音说快到玉门站了,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半个小时以后,列车停在了一个小车站内,远远望去是无边的大漠隔壁,还有黄色的沙石山。玉门正是大漠中的一片绿洲。到了玉门距真正的大沙漠也就不远了,但这只是从地理特质上划分,其实要想到达沙漠,还要坐一整天的火车,人不过相距只有一站地,两站之间便是无边的大漠。
张鹏飞很早之前就听说过玉门,这里曾经是丝绸之路的重镇,有着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在这里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对许多人来说,玉门是他们心中的向往。张鹏飞趁此门机会,正好在玉门停一停,这里有许多的旅游景点,可以体会到大漠风情,更可以近距离地与当地民族接触。
但是张鹏飞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看到林回音和笑笑先行离开后,这才从另一个门下车去了。林回音回头看了眼张鹏飞的方向,轻轻地挥了挥手,她相信如果双方真有缘,他们就会相见。玉门不大,除了每年过来的中外游客,本地没多少人。
“回音,就这么走啦,你不和恩人道个别?”笑笑回头失落地扫了一眼。
“你要是喜欢他,就跟着他走好了!”林回音没好气地说道。
“我还是和老婆在一起吧!”笑笑拉住林回音的手臂。两个女孩子背着很大的旅行包,看起来有些吃力。
“哎,这个男人很知趣……”林回音又回头扫了一眼。
“为什么,怎么知趣了?”笑笑不解地问道。
林回音叹息一声,说:“你想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女孩子再见他能好意思吗?他明白我们怎么想,所以一直也没过来打招呼,就是怕我们尴尬。”
“是你,不是我!”笑笑纠正的“语病”。
林回音不满地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可见他是一个智商很高的男人,而且身份还不一般。”
“哦?”
“你想啊,这一路上有多少男人和咱俩套近乎?他明明有机会……却没有这么做,可见我们在他心中也只是一路过客,他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你说得很有道理啊!”笑笑更加的失落了,“哎,真是一个好男人啊!”
林回音也有点失落,说:“人啊不能太聪明,其实他如果真和我们在一起游玩,我不会反感的,顶多……”看到笑笑准备取笑自己,她聪明地不说话了,板着脸说:“走吧,米拉应该在站外等我们,她会带我们到乡村客栈,今天下午随便走走,明天去看石窟。”
“好吧!”笑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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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饿了!”一下火车,李钰彤就开始撒娇,虽然她没提东西,可还是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
“先找住的地方,然后再去吃东西。”张鹏飞说道。
“哎,再也不坐这破车了,真难受啊,腰疼死了……全身都疼!”李钰彤抱怨道。
“我让你来了吗?”张鹏飞停下脚步,戏谑地盯着她:“是你非要跟着来的吧?”
李钰彤不说话了,暗暗后悔。确实是她自己非要跟上来的,听张鹏飞要去旅游时,她就闲不住了,哄了好几天张鹏飞才同意她也跟着。可是等知道坐的是这破车之后,她后悔得想撞墙。早知道就听冰冰的话好了,冰冰来过西北,说这里一般人受不了。
“咳咳……”大漠空气干燥,头顶还有太阳晒着,李钰彤刚下车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嗓子要冒烟了,眼睛都晒得睁不开。她庆幸地想,多亏下车前擦了防晒油,要不然这可怜的白肤还不晒干巴了?
“少说话,保持水份,戴帽子吧。”张鹏飞从彭翔手里接过防日晒、防风沙的帽子,还配着面罩,只露着眼睛,再把墨镜戴上后,张鹏飞立刻感觉好受多了。
李钰彤也赶紧武装上,笑嘻嘻地说:“好酷啊!”扭头看到彭翔和林辉没有武装上,问道:“你们的呢?”
彭翔笑道:“这也是一种训练。”
“翔哥,看看你能挺多久!”林辉咧开牙笑了。
“臭小子,少瞧不起人!”彭翔擂了他一拳。
几人走出小站,一阵大风吹来,刮起了厚重的黄土,呛得人不敢说话。几人都被过身来,顺着官道看到了一家宾馆,赶紧走过去。
一连找了十多家宾馆、酒店,四人已经走出了一公里,可还是没找到住的地方。原来现在正是旅游旺季,大酒店的客房早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前就订好了。张鹏飞这些年很少外出,更没有亲手订酒店的经验,早就忽略了这些事。
刚从眼前的这家“塞外大酒店”进去,就又灰溜溜地退了出来,李钰彤看着张鹏飞想发火,郁闷地说:“你怎么不提前预订啊!”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张鹏飞也没好气地说道。
“哼,那你说怎么办?”
“把你卖了!”张鹏飞气道。
“你……”李钰彤不敢出声了,求救地看向彭翔和林辉。
彭翔看向林辉说:“林子,有没有办法?”
“这是车站周围,酒店满了不足为怪,我们再到市中心看看,如果那里的酒店也满,只能找农家旅馆,客栈之类的。”
“怎么去啊?”李钰彤看着满地尘土,看不到尽头的黄沙问道。
“打车。”
“你……你怎么不早说!”李钰彤差点倒地上。
张鹏飞也一拍脑门,笑道:“我们都忘了这回事,叫辆出租车,让他把我们往市区拉,一家一家的问,我就不信找不到!看来啊……这高原反应的确让人变笨!”说着看了眼李钰彤。
李钰彤知道张鹏飞什么意思,恨得咬牙切齿。林辉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市区方向。其实路程没多远,但是当地的出租车业务很不正规,漫天要价,也没有计价器。再说这是旅游城市,这个时候不宰客,那还等到什么时候赚钱?林辉本来还想还价,可是被李钰彤拦下了,她像个小富婆似的大手一挥:“别管多少钱,拉着走就行!”
张鹏飞几人大笑,出租车司机更是高兴。
然而车是找到了,可是出租车在市区转了一圈,碰到酒店就停,结果不是已经客满,就是被人预订了。
一会儿的功夫,打车钱花了三百,张鹏飞让李钰彤付了钱,把车打发走了。几人站在街边,望眼欲穿。
“怎么办啊?”李钰彤都快哭了。
林辉想了想,说:“到市郊找一找,看有没有家庭旅馆乡村客栈什么的,就是条件要差一点。”
“能住就行,走吧……”张鹏飞说着还要拦车。
可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停下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门打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出来:“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吧?上车跟我们走……”
李钰彤一看车中人,差点喜极而泣。张鹏飞也是面露喜色,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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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远离了繁华的玉门市区,其实也就十分钟的路程,眼前便又出现了大漠。玉门市确实很小,除了显得拥挤的市区,周围便被大漠所包围。仿佛是农村,大片大片的葡萄园出现在眼前,此时正是葡萄的成熟期,看着那些绿色的,紫色的葡萄,众人都流出了口水。
“这里的葡萄很便宜,你们一会儿可以偿一偿,10块钱能买好几斤,要懂得杀价。”一位妖娆的安族少妇说道。
她叫米拉,便是林回音和笑笑所说的网友。她是西北人,正好到玉门办事,便自告奋勇充当了林回音和笑笑的导游。当然,林回音和笑笑要付给她一定的拥金。其实她们知道,米拉也许就是一位纯粹的野导游。但不管怎么说,看起来她人还不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们也需要有人帮助。
米拉刚到才去火车站接她们,还叫了朋友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同时还有另外一对情侣。米拉已经帮她们联系好了住的地方,因为价格便宜,这几天的行程又由她负责,所以大家都很高兴。这样就省得自己问路找车去景点被宰花冤枉钱了。因为玉门是沙漠中的绿洲,有很多景点都在周边的大漠深处,想要过去很不方便。如果自己找车,当地的黑司机肯定会痛宰游客。
说也来巧,当面包车驶到市区时,笑笑眼快,看到了站在街边一愁莫展的张鹏飞几人,停车一问,就把他们也拉上了车。米拉也不敢保证她之前联系的客栈是否还有空房,但说带着他们过去试试,郊外有不少的家庭旅店。
“米拉姐姐,真这么便宜?”李钰彤问道:“我们那边这种葡萄差不多十块才一斤!”
张鹏飞解释道:“从这里运到内地,确实需要那个价了。别看葡萄贵,可是我想当地的果农是赚不到什么钱的。你没看到这里市区都以餐饮业为主吗?全是做生意的多,要说真正的居民并没有多少。这些市郊的果农应该才是真正的本地人。”
“张大哥说得不错,”米拉点点头:“玉门有三多:酒店多,车多,商人多。市区的楼房,百分之八十都是酒店饭店,市中心就靠着著名的玉门夜市来支撑着。”
“嗯……”张鹏飞点点头,好奇地打量了米拉几眼。
“张大哥,您真厉害,刚到就发现了这些情况。”笑笑拍马屁道。
林回音也笑道:“您是做什么的?”
张鹏飞想了想,说:“我是搞研究的,呵呵,这次是过来考察,看看西北的传统民间艺术。”
“哦……”林回音若有所思,也没有多问。
张鹏飞的目光又看向米拉,这个女人长得很妖娆,又穿着安族人的传统服装,好像是一位古代安族的公主,又有点像是伊斯兰国家的贵族。看到这个漂亮的艳妇,张鹏飞脑中就出现一个词:埃及艳后。
米拉并没怎么化妆,艳丽是因为她秀丽妖娆的五官,还有那对与内地人完全不同的眼睛,这对眼睛很迷人,眼球微微散发着蓝色的幽光,长长的睫毛仿佛在遮掩着她眼中的秘密。
“张大哥,这么说,您不是来旅游的?”米拉见张鹏飞看着自己,便出声问道。
“是旅游,也是考察,呵呵,我喜欢传统文化,更喜欢西北复杂的历史。”张鹏飞回答。
“哦,您是一位学者?”
“学者谈不上。”张鹏飞摆摆手。
米拉上下打量了张鹏飞,微笑道:“我感觉您像是一位大老板!”
“呵呵,他就是一位大老板啊,我们的老板!”李钰彤拉着张鹏飞的手臂,指了指自己还有彭翔林辉。她见到这个艳丽的安族少妇和张鹏飞说话,心里就不太高兴了。瞧她那对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眼睛,李钰彤就不敢和她对视,仿佛这对漂亮的眼睛有着摄人心心魄的力量。
幽灵……还是巫婆?李钰彤每次看到她艳丽的脸,心里就有一种恐惧。
“呵呵……”米拉笑了笑,看向李钰彤说:“小妹,你是张哥的什么人啊?”
“我……我是他的部下!”李钰彤得意地说道。
笑笑撇撇嘴,小声道:“姐姐,在车上你不说他是你男朋友吗?”
“呃……切,我能找这么老的男朋友吗?”李钰彤一脸鄙视,“在车上那是特殊情况,为了……救人嘛,怕你们当时误会,所以就一时情急……”
“好了……”张鹏飞不安地看向林回音,打断李钰彤的话。
李钰彤不敢再说,看到林回音的脸已经红了。正好面包车已经停下了,他们清晰地看到了沙山,再往前走已经没有了建筑物。几人陆续下车,看到面前是一排破旧的两层小楼,正中央挂着一块牌匾,上写“鸣沙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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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么破啊!”李钰彤一下车就失望了。
“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拦着。”张鹏飞说道。
“呃……”李钰彤不敢再抱怨。
“好了,大家可以进去了,订好房间的交上身份证就行了。张大哥,你们跟我进去,我帮你们问问还有没有房间。”
“好,谢谢了。”张鹏飞客气地道谢。
李钰彤没和他们进去,早就被不远处的沙山吸引了,拿出相机拍照,然后又跑到葡萄园跟前**。张鹏飞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身边有个女人陪着旅游,总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笑笑她们和另一对情侣先回房间了,等李钰彤拍好照走进前台时,看到张鹏飞几人正一脸为难地和前台的中年妇女说着什么。
“怎么了,没房间了吗?”李钰彤问道。
“只有两间。”张鹏飞回答。
“没事,没事,你们正好四个人,两人一间,我们这都是标准间,两人能住得开。”中年妇女热情地说道,有客人上门,她当然高兴。每年就指着这个季节大赚呢。
“什么叫没事啊!”李钰彤一听就来火了,“我们是四个人,可我是女人啊!你说……让我跟哪个男的睡?”李钰彤说完之后感觉这话有点别扭,赶紧补充道:“我是说……你让我跟谁一个房间?我是女的!”
“呃……这个……”米拉看向中年妇女,问道:“花姐,真的不能再腾出一间吗?”
“米拉,我和你说实话,的确还有两间空房,但是已经预订出去了,他们今天晚上到,所以……”
米拉看向张鹏飞,说:“这个时间确实不好找房间了,其它客栈也够呛,而且条件还不如这里呢。相比之下,这里的条件算不错的了。”
李钰彤一听就苦了脸,琢磨了一下,看了眼彭翔和林辉,又看了眼张鹏飞,郁闷地说:“那我和你睡一间吧。”
张鹏飞点点头,为难地说:“暂时就这样,那我就对付几天吧,等有了空房再说。”
李钰彤瞧他那表情,气得真想揍他……如果能打得过的话。她生气地说:“是我对付你才对!”然后扭头看向中年妇女,问道:“是两张床的,还是一张床的房间?”
“两张床的,怎么……你想要一张床的?那我们能帮你调换,方便……”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钰彤脸皮再厚也红了,“我又不是他的女人,我是说要两张床的,不要一张大床的那种!我……我怕他晚上对我动手动脚!”
“哦哦……”中年妇女却一脸鄙视,心说小丫头装什么装啊,现在的小姑娘十几岁就和男人睡觉了!
“行了,你不睡就自己找地方,我们上去了。”张鹏飞怒道。
“好吧!”李钰彤免为其难地点点头。
这时候林回音提着暖水瓶走了下来,问道:“张大哥,还有房间吗?”
“嗯,凑和着住吧。”张鹏飞笑道。
“怎么……房间里连饮水机都没有吗?”李钰彤看到林回音出门打热水,更加的失望了。
“没有,这边水一定要喝开水,否则会拉肚子的。”林回音耐心地解释道。
“你现在还可以改变主意,你要想走,我让彭翔送你。”
“算了,算了……姑奶奶就陪你睡几晚!”
“什么……你们?”林回音一听脸红了,惊讶地看着她。
张鹏飞又气又想笑,连忙解释道:“没办法了,只有两间房,我两个朋友住一间,她只能和我在一起了,她……刚才开玩笑呢,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呵呵……”林回音丝毫不怀疑张鹏飞的人品,看向李钰彤笑道:“姐姐你可真逗!”
“哼,你姐姐我危险了,要是半夜听到我喊救命,那肯定是惨遭非礼了,你和笑笑别忘了过来救我啊!”李钰彤继续卖乖,其实是想向大家证明她和张鹏飞关系非同一般。
林回音哈哈笑道:“李姐姐,我们要真进去救您,您不怪我啊?”
大家都笑,中年妇女更加鄙视了。
“我……小丫头,别乱想,我才看不上他呢,又老又丑!”李钰彤白了张鹏飞一眼。
林辉已经办好了手续,其实所谓的手续就是交一些押金,中年妇女开张白条,将两把钥匙交到了他们手里。
“走吧。”林辉说道。
米拉看向林回音说:“小林,你们一会儿出去吃点东西,下午可以到处转转,晚上还可以到夜市吃烧烤,不过不要回来太晚。还有,从这边打车到市区最多二十块就够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过来接你们去看石窟。”
“嗯,米拉姐,你去忙吧。”林回音笑着回答,扭头看向张鹏飞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米拉停下脚步。
“米拉姐,何不叫上张先生他们呢,那个……要不我和他们说说,让他们给你一些劳务费?”
米拉马上拒绝道:“不用了,人多了讲解不方便,我就专心给你们两个讲吧。”
“那……那对小两口也不跟着我们吗?”
“嗯,不跟着。他们明天想去看玉门古城,和你们不是一个路线,我找朋友带他们。”
“哦。”林回音点点头,失落地走了。
米拉站在原地,等林回音走了之后,才对中年妇女说了一大堆别人听不懂的安族语。
“我明白,你放心吧。”中年妇女点点头:“我一定看好这两个姑娘。”
“那我出去了,记住我的提醒,少理那几个男的,他们不简单。”米拉这次说的是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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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从下火车开始就失望,那么当李钰彤走进她和张鹏飞所谓的标间时,已经失望不起来了。两张又窄又小的床并排摆列,宽度看上去只有七八十公分,连她都觉得小,更别提张鹏飞了。
两张床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的过道,床单和被单看起来都不太干净,原本白色的墙壁也不知道多少年没补刷过了,出现了黄斑和脱落。床脚摆了一个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台25英寸的老式彩电,看起来很臃肿,背后鼓个大包,好像是罗锅。李钰彤记得这种彩电是自己小时候家里用的,这都多少年的东西了,还能看吗?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卫生间很脏,地砖都裂了不说,角落处全是灰尘,马桶里有着黄色的污垢,淋浴器是可怜的一个小小的莲蓬,都不知道能不能挤出水来。她捡查了一遍之后,苦着脸走回到床边,低头一看垃圾桶,连垃圾袋都没有换,更为主要的是,在最上层明晃晃地露出两个乳胶袋,里面还有白色的液体……**的,看来昨天晚上住在这里的人没干好事啊!
李钰彤真想破口大骂了,她指着那东西说:“你瞧瞧,脏死了,一想到有两个人在这床上做那恶心的人的事情,你能睡着吗?”
张鹏飞也皱起了眉头,早就听说虽然每年到西北旅游的人不少,旅游业更是西北除了农业以外最大的收入,但是服务标准真是太差了。像这样的旅游胜地,当地应该严格规范才是!再想想刚才所去的那些大酒店的服务态度,他不禁摇头。
“你说……这怎么办啊?”李钰彤指了指垃圾桶里用过的套套,还有脏被单。
“要不对付睡吧?”张鹏飞为难地说道。
“哼,不行,我要出去找老板!”李钰彤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迎面碰到彭翔和林辉,两人诧异地看向张鹏飞,问道:“李大小姐又发火了?”
张鹏飞指了指垃圾桶,彭翔看后大笑,林辉看完竟然脸红了,傻傻地问了一句:“翔哥,这个……就是安全套?”
张鹏飞被他逗得大笑,问道:“林子,你……还是处男?”
林辉不好意思地笑,搓着双手说:“打……打过飞机,没搞过女人,这……还能算处男吗?”
张鹏飞和彭翔笑得前仰后合,张鹏飞止住笑,说:“放心,到了西北,我给你找一个异族女孩儿怎么样,喜欢不?”
“嘿嘿……这边的女人是挺漂亮的,那大 奶 子晃啊晃……”林辉醒悟到当着领导说这话有点粗俗,赶紧闭上了嘴巴。
“哈哈……”张鹏飞看着这个单纯的大男人,笑道:“那我就给你找个**点的!”
“嘿嘿,胸大**大……我妈说这样的女人能生儿子,奶水也不会缺……”
张鹏飞和彭翔笑得差点趴在床上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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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李钰彤就把刚才的中年妇女请了过来,指着垃圾桶说:“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恶不恶心啊,你们平时不打扫房间吗?”
“打扫啊,可能是这间忘了,呵呵……没事,我拿走。”中年妇女低头就拎起垃圾袋,“我一会儿再给你换上新的。”
“还有床单……被子……我全要换干净的!”
“这个……我们这条件有限,床单不能保证天天洗……”
“什么?你们的这里的床单都不是天天换的?”李钰彤越想越恶心。
“我们这里缺水,哪能天天洗啊!”中年妇女理直气壮地说道:“别说我们了,就是市区的大酒店了也不是天天换洗的。如果客人提要求,要另外付费换好的!”
“好吧,”李钰彤彻底被打败了,说:“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要钱嘛,说吧,我们四个人的床单被单,全部换干净的……要多少钱?”
“这个……”中年妇女想了想:“一人二百,总共八百。”
“什么?”四个人全都张大了嘴巴。
李钰彤气道:“换床新的才多少钱啊,你们……”
“我们这也是小本经营,这可是旅游城市,贵也有贵的理由嘛!”中年妇女很有理地说:“再说了,既然几位身份高贵,需要特别的高档服务,还在乎这点钱?”
“好……换,必须是干净的!”李钰彤疯了似的喊道,掏出六百块钱说:“我们四个人的!”
“可你这……只有六百啊?”
“他的自己付!”李钰彤指着张鹏飞。
张鹏飞看向李钰彤,笑道:“我哪有钱?”
“算我借你!”李钰彤最终还是掏出了二百,她知道张鹏飞确实从来不带钱。
“好……八百,我马上就安排人给你们换!”中年妇女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说:“这里有安全套,一个20块……可以随便用……”
“什么……一个破套套值20块钱?找你这样的小姐才多少钱?”李钰彤真的怒了,倒不是因为一个套套20块,而是听中年妇女的意思,好像自己肯定要和张鹏飞上床似的!
“你……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中年妇女听出李钰彤话里的讥讽,气呼呼地说:“我这样的不知道多少钱,不过像你这样的,打一次炮,估计二百块钱吧。”
“你给我再说一遍?”李钰彤从下车后就憋着火,现在被中年妇女一刺激,就想发作。
“好了!”张鹏飞制止两个人,看向中年妇女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客人,你收了钱……就要办事吧?”
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张鹏飞那股非凡的气质和威严的模样,中年妇女就有点惧怕,陪着笑说:“我和这位小丫头开个玩笑,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妈的,太气人了,我何时受过这份气!”李钰彤气呼呼地说道。
彭翔也苦笑道:“什么旅游城市啊,这**的也太欺负外地人了!虽然说旅游业发达,但是这么搞下去,真正的游客,来过一次……还会再来吗?”
张鹏飞点点头,说:“要比做生意,这边人的头脑差太多了!”
林辉笑眯眯地看着床头柜抽屉里的安全套,拿地手里看了看,说:“不就是一层塑料布嘛,怎么那么贵,和女人睡觉必须用这玩艺吗?”
彭翔咳嗽道:“可以不用,不用……”
“那还花个屁二十块!咱们不用!”
李钰彤听完哈哈大笑,指着彭翔说:“你俩……你俩难道……搞基?”
彭翔闹了个大红脸,踢了林辉一脚,气道:“不懂别**乱说!”
这时候两位大妈级服务员走了进来,换好了床单被子,又被彭翔带去了他们的房间。李钰彤关上门,对张鹏飞说:“我先冲个澡,然后出去吃饭,你不许偷看想别的!”
张鹏飞倒在床上,很认真地说:“我想也不敢做啊!”
“啥?”
“没钱买套……”
1151谁喜谁忧www.
张鹏飞陪着众人行走在玉门的闹市之中,望着那些手工艺术品前的商贩,还有熙熙攘攘的游客,思绪不禁飘在了几千年前。这里曾经被称之为通往西域,中亚和欧洲的交通要道,曾经拥有着繁荣的商贸活动,可是后来受到历史、地理,以及西北沙漠化的延伸等等影响,这条商路衰败了,而在这条路上的几座重镇也随之衰退甚至消失。
玉门全市经济主要以农业为主,旅游服务业次之,它因曾经的辉煌和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而闻名于世。玉门市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大沙漠的边缘,这里曾经是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地,所以当你置身于这里的时候,会感觉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张鹏飞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很有兴趣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玉门的地理位置不但重要而且特别,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南面是气势雄伟的南山冰川,高耸入云,山顶终年积雪。北靠嶙峋蛇曲的关山,东峙峰岩突兀的老黑山,西接浩瀚无垠的西昌海,只不过现在的西昌海已经没有一滴水,曾经内地第二大的咸水湖,现今只是一片盐壳。
玉门日照充分,在这个靠近沙漠戈壁的天然小盆地中,冰川雪水滋润着肥田沃土,绿树浓荫挡住了黑风黄沙;粮棉旱涝保收,瓜果四季飘香;沙漠奇观神秘莫测,戈壁幻海光怪陆离;文化遗存举世闻名,人杰地灵英才辈出……
玉门是块富饶、神奇、诱人的土地。张鹏飞联想着有关这里的种种传说和故事,以及这里所隐藏的大量历史文物,能有幸来到这里他感觉很幸福。虽然玉门只是通往西北的窗口,与真正的西北风情还差太多,因为这里并非完全是安族人,但是张鹏飞已经感受到了西北的某些特别。
玉门夜市只有在晚上才热闹,但白天并非没有人。看着那些人群,张鹏飞感受着刺眼的阳光,不禁在想,延着玉门市这条大路,向这无边的沙漠出发,那里到底消失了多少座城,死亡了多少人?再往西去,很难寻找到玉门市这样的绿洲了,在这样干燥的环境中,有多少探险者化为白骨?而又有多少从政者在这里吃了败仗?
西域,古往今来,乱多稳少。
张鹏飞走在最前面,边走边思考,身后跟着李钰彤和林回音她们。几人在客栈里收拾妥当后就相约出来吃饭逛街。张鹏飞说要请林回音和笑笑吃饭,可最终结账的时候还得李钰彤出面。李钰彤看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心里就不愤,泡妞还要别人买单,张鹏飞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李钰彤吃过饭之后消停多了,拉着笑笑和林回音说话,彭翔和林辉跟在身后,不远不近地保护着领导。张鹏飞私人出行,对外没有公布身份,理论上没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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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看了眼前面的张鹏飞,拉住李钰彤的小手,说:“李姐,你真要和张大哥睡一起啊?”
“不是睡一起,而是在一个屋里睡……两张床!小屁孩儿……思想太不健康了!”李钰彤心想为了不让他胡乱泡妞,只能委屈自己的清白之身了。
两个女孩儿哈哈大笑,林回音推了推面额上的墨镜,小声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怎么说呢,我和他之间没有那种关系,我是他的……下属。”
“他真的是老板?”
“算是吧。”
笑笑问道:“他今年三十几了?”
“啥?”李钰彤撇撇嘴,笑道:“他都四十多了,还三十几!”
林回音和笑笑面面相怯,停止了脚步,林回音不敢相信地问道:“他真的四十多了?”
“哼,他儿子都比你高了!”李钰彤想打消两个花痴女孩儿的妄想,接着说道:“他啊……别看打扮得年轻,其实快五十了吧。”
“五十?”两个女孩子的脸更加振惊了。
“谁快五十了?”张鹏飞回头望着李钰彤冷笑,要不是大家都戴着墨镜,李钰彤肯定能看到他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
“嘿嘿……”李钰彤没想到被他听了去,立刻说:“老板,我……我开个玩笑嘛!”
笑笑拉住张鹏飞,笑嘻嘻地说:“你到底多大啦?”
“反正比你大!”
林回音打量了几眼张鹏飞,说:“你都有儿子啦?”
“嗯,儿子出国了。”张鹏飞老实回答,他可不像李钰彤想得那么龌龊,这两个丫头刚出校门,还很单纯。
李钰彤心想不但有儿子还有女儿呢!
“回音,你和笑笑刚刚大学毕业吧?”张鹏飞问道。
笑笑抢着回答说:“其实去年就离开学校了,只不过今年才拿到学位证书,我和她刚刚通过……”
林回音怕笑笑说真话,打断她说:“最近我们休息,所以就想出来转转。”
“你们不是西北人吗?”张鹏飞是多么老练的人,看到林回音不愿说出他们的身份,就转变了话题。
还是笑笑回答说:“我们的身体里流着一半西北人的血,我们确实是在西北长大的,不过一直在外面上学,所以也是第一次到玉门旅游。”
林回音补充道:“我们的爸爸都是当年被分到西北的知青,后来就留下了,娶了我们当地的母亲。”
“你们的母亲是安族人?”
“她妈是安族人,我妈是乌族人。”笑笑说道。
“我听说,乌族的祖先其实是阿拉伯民族,后来迁徙到西部,与中原人通婚,后代渐渐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民族,但是长相还继承了祖先的优点,笑笑……你们两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特别的美,这是中原女孩儿所没有的。”
“嘿嘿……”两个女孩儿高兴得笑了,惹得李钰彤一顿白眼,心说要论身材和脸蛋,自己哪里差了?不就是长得像外国人嘛,这就比自己强了?色狼书记什么审美观嘛!
“那你们家在那里?”
林回音回答:“我们的爸爸都是沪海人,不过我们现在都住在哈木市,今后也会在哈木市工作。”
“为什么不去沪海工作呢?”张鹏飞问道,沪海可是比西部发达多了。虽说哈木是西北的中心、又是省会城市,但可是无法与华夏明珠经济中心沪海相比。
“我们两人在这里出生长大,后来上学才离开,可是根还在这里。而且父母都在这里,我们也离不开这里了。大城市虽好,却并不是我们的家,我们还年轻,当然要建设自己的家乡啦!”笑笑一脸天真。
“年轻人真有抱负!”张鹏飞佩服地点点头:“年轻人不能整天吃了睡,像个懒猪似的!”说着,看了眼李钰彤。
两个女孩子儿笑,林回音问道:“张大哥,您下一站去哪?”
“呵呵,我们要去哈木。”
“哦?过去旅游吗?”
“也是也不全是,今后……可能要留在哈木了。”
“真的啊?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笑笑兴奋地拍着手。
张鹏飞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两张名片交给两人,说:“我的电话,拿着吧。”
两个女孩儿如获至宝,捧在手里看了一眼,只不过是一张洁白的硬卡片,上面印着电话号。林回音拿着名片若有所思,她早就听说过,一些大人物的名片很简单,眼前这个帅气的成熟男子,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张鹏飞说:“以后如果在哈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可以找我。”
笑笑说:“张大哥,哈木可是我们的地牌,没准你以后要有求于我们呢!”
“呵呵,说得也对啊!”张鹏飞点点头。
“张大哥,你去哈木做生意吗?”林回音问道。
“嗯……算是吧。”张鹏飞暗想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身份,却变着法的套他的底。
张鹏飞突然想到了米拉,那个**的安族少妇,便问道:“回音,你和米拉是在网上认识的?”
“嗯,是一个旅游的群里,听说我们要到这边旅游,就有朋友推荐了米拉,她在这边挺熟的。”
“她就是专职的野导游吧?”
“应该是的,好像没听她说有什么工作。”
“你知道米拉在安族人的语言里是什么意思吗?”
“我也问过她,她说是神的使者的意思,象征着正义、勇敢、光明和未来。”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如果这么解释的话,我感觉这个名子和她很搭配,米拉给人的感觉……还真有点像神灵。”
“嗯,确实如此!”林回音点点头。
李钰彤看这两人聊得火热,在一旁说道:“我走累了,能不能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林回音指着前面小广场上的木椅说:“这应该是露天酒吧,我们去坐坐,我请你们喝点东西。刚才你们请我吃饭,我请你们喝饮料,怎么样?”
“行,不过我要提醒你……”李钰彤认真地说:“是我请的你们吃饭,和他无关!”
“呵呵……”林回音拉住李钰彤的手臂,别看她说话直来直去,但是她很喜欢李钰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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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围着小木桌坐在木椅上,头顶有太阳伞,大家都摘下了眼镜。林回音去买饮料了,张鹏看着小市场内的特色建筑,叹息道:“其实真应该摘下眼睛欣赏,可太阳真毒!”
笑笑说:“这才哪到哪啊,您如果真正到了大沙漠,才知道这里简真是人间天堂!”
“你去过?”
“都说了我这就在哈木,哈木就在是大沙漠的深处啊!”
“对了!”张鹏飞一拍脑门,笑道:“西昌海……你们去过没有?”
“不要命了?”笑笑张大了嘴巴:“西昌海被称之为死亡地,除了探险家,其它人也只敢在边上转转,没人深入。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从古到今死的人太多了!”
“真有那么可怕?”张鹏飞一脸好奇:“我听说过西昌海的故事,这是一个实际上存在的地方,可却传成了神话,你了解多少?”
笑笑说:“我有一阵也很好奇,买了好多书看,有一年暑假偷偷地去了,结果刚到边上,就受不了退了出来。那里的温度有六七十度,真能把人活活晒死!唐僧取经路过时,在日记里就写到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许多人竟渴死在距泉水不远的地方,不可思议的事时有发生。这么多年来,有解放军,还有探险者,有的失踪,有的死亡,而且出现了很多诡异的事情。”
几人听得很认真,李钰彤惊讶道:“那么厉害?”
“是啊,大沙漠里还有那种若隐若现的古城遗址,可有的时候能发现,有时候就消失了!我想沙漠里有很多神秘的地方还没有被发现呢!”
李钰彤一脸期盼,说:“那一定很好玩!”
“不好玩,你要进去啊……肯定出不来了!”
李钰彤满脸失望,叹息一声。林回音捧着饮料走回来,说:“大家偿偿,这是玉门特有的自制饮料,去暑止渴的。”
张鹏飞品偿了一下,感觉确实不错。酸甜可口,十分冰爽。
林回音坐下后问道:“你们明天怎么安排?”
“听说玉门有一个古城,我们想过去看看。”
“哦,不去看石窟吗?”
“后天去。”
“哦。”林回音一脸失望,说:“那我们明天不能一起走了,米拉要带我们去看石窟。”
“没事,还有见面的机会,反正我们住在一起。”张鹏飞说道。
“谁和你住在一起啊,是她……可不是我们!”笑笑红着脸指了指李钰彤。
众人大笑,张鹏飞自知失言,说:“笑笑,你是故意的!”
林回音害羞地说:“张哥,我们回去爬神沙山吧,这个时候去,可以看到柳叶泉。”
张鹏飞早就听说过神沙山和柳叶泉的名气,点头道:“正有此意,我们坐会儿就回去吧。”
笑笑看了眼天,说:“今天晴空万里,一定可以看到最漂亮的柳叶泉!”
李钰彤不解地问道:“什么叫柳叶泉?什么是神沙山啊?”
张鹏飞懒得理她的白痴,郁闷地说:“和你在一起出门……真丢人!”
李钰彤小脸一红,拉着笑笑说:“妹妹,你跟我说说。”
“我们住的地方,不是能看到一座沙山吗?那个就是神沙山,神沙山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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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座神秘小院的客厅。
乔炎彬等在外面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但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耐烦。他抬头看了眼时间,一脸的沉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一位秘书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客气地说:“乔省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首长醒了吗?”
“醒了,正在擦脸,马上就出来了。”
“好……”乔炎彬站起身迎接。
没多久,就有一位银发老者缓缓走了出来,看他走路的步伐,就能猜到身体不是很好。当然,都这岁数了,身体再好也好不到哪去了。
“李老……”乔炎彬恭敬地打着招呼。
“炎彬啊,久等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
“嗯,坐吧。”
等李老先坐下,乔炎彬才坐下。秘书奉上茶,消消地退了出去。李老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看向乔炎彬叹息道:“想走?”
“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乔炎彬的神色很不安。“李老,您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当着您我就说实话了,蒋老书记看起来不会被调走了,那我还要无限期地……等待。我不是不能等,而是等的时间太久了,已经被人落下了。”
“嗯,我明白。”李老点点头,说:“可惜啊,当年老大哥听你意见,放你去贵西,我就不同意,现在……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乔炎彬低下头,说:“李老,我现在知道错了,这确实是一招败棋,本以为能剑走偏锋,可是没想到对手更是技高一筹啊!”
“这个小子……确实不简单,我真有点欣赏他了!”李老若有所思地说:“他最聪明的地方在于,同当今一号拉好了关系。说句实话吧,你如果再想不出办法,那可就被落得远了!”
“我明白,可是一号首长好像并不待见我。”
“那还不怪你自己?西南几省大联盟?想法虽好,可是你……怎么就不能从中央的角度想想呢?”李老一脸的不满:“要是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错了……”乔炎彬抬起头:“李老,现在只有几位能帮我了!”
“胡扬国怎么说?”
“他?”乔炎彬摇摇头:“恐怕还需要几位老人家出面。”
“我们出面不太好啊,现在不是二十年前了,老人政治不管用喽!”李老为难地说:“炎彬,还是要胡扬国出面,必竟他还在任上,说话方便。”
“可是他……”
“我明白他太怕事,不想麻烦,这事我去找他吧!”
“您出面找他?”
“那又能怎么办?”李老叹息道:“江南干部散了,这一代人只能看你的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再帮你一把吧!但能不能行可就说不准了!”
乔炎彬面露喜色,说:“我相信有您出面,胡首长肯定能帮我说话的。”
李老说:“可关键就在于他的力量太小了,你啊……在上面的支柱太弱了!”
“那您说我今后怎么办?”
“多多走动吧,这是唯一的机会,另外……不要再把他当成对手了!”李老提醒道。
“为什么?”乔炎彬不禁想到了胡常峰当年的提醒。
“因为……你们已经不是对手了!”
“您什么意思?”
“炎彬啊,你要相信现实,你现在只有退才能进步。说句实话吧,张鹏飞……他的对手是自己,是时局,而不是某个政坛中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炎彬的脸红了,他很失望,但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其实李老的意思很简单,张鹏飞已经凌驾于他们之上,乔炎彬已经不配和他做对手了,他们的地位已经不在一个级别之上了。
李老接着说道:“你现在不要有什么妄想了,只要能保住一席之位……那就是成功,你能理解吗?”
“李老,我不愿意接受,但我理解,从今往后也按您的意思做事!”
“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李老点点头。
乔炎彬看向李老,似有话说,但没敢说。
“有话说。”
“李老,如果爷爷在世,我……也没有机会吗?”
“没有……”
乔炎彬点点头,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不得不相信,乔家已经败给了刘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失败,但却是属于张鹏飞的胜利!这些年乔家……败在了他一个人的手里!
乔炎彬听说张鹏飞要调动的消息后,他终于在西北忍不住了。反思这几年的失败,他不禁想到了胡常峰三年前的话,他有点屈服了。乔炎彬现在想离开贵西,寻找另一条出路,否则他怕老死在贵西!他想到了曾经爷爷的那些故旧,也想到了江南的大佬,现在看情形,自己还没有被放弃。
乔炎彬现在才明白,只有不把张鹏飞当成对手,为了自己而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虽然张鹏飞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但是乔炎彬已经感觉到了压力。他坐在李老面前,满脸忧伤。
乔炎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张鹏飞正和几个女孩子在戈壁滩上游玩。有人欢喜有人忧,无论是从政治还是从生活上来比较,乔炎彬都是一个失败者。
1152沙泉遇险www.
神沙山,其实就是鸣沙山。从远处看,张鹏飞所住的客栈就在沙山脚下,然而实际上还有几公里的路程。沙山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金色的光茫,伟岸而壮丽,看到它就看到了沙漠。
在斜阳的照射下,山峰上拖出一排长长的黑影,几人近了才看到,这就是传说中的驼队。当然,眼前的驼队可不是商队,而是景区发展的旅游项目。骑着骆驼在松柔的沙地上逛一圈,再拍照留念,游客就需要付出不菲的金钱。
张鹏飞等人下了车,买票走进景区。迎面的风已经不在火热,太阳正在下山,天空蓝蓝,的确是出游的好天气。买票时候的工作人员就说今天非常适合欣赏沙山的美景和柳叶泉。
“需要穿鞋套,大家把衣服也收拾好,否则一会沙子弄身上不舒服。”林回音提醒道,他虽然没来过玉门,但对沙漠的了解还是挺深的。
在路上,笑笑已经对大家进行了科普知识的普及,这鸣沙山并非玉门市独有。在沙漠中,由于气候和地理因素的影响,造成以石英为主的细沙粒,因风吹震动,沙滑落或相互运动,众多沙粒在气流中旋转,表面空洞造成“空竹”效应发生嗡嗡响声的地方称为鸣沙地。在西北地区鸣沙地主要是沙漠,沙丘堆成山状,因此又称为鸣沙山。笑笑他们曾经去过沙漠中的鸣沙山,只不过不如玉门的漂亮、壮观。
鸣沙,是一种奇特的却在世界上普遍存在的自然现象。据说,世界上已经发现了100多种类似的沙滩和沙漠。这种自然现象在世界上不仅分布广,而且沙子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多种多样。据说在美国有一处鸣沙,会发出好像狗叫一样的声音,被人们称之为“犬吠沙”。而如果在玉门的鸣沙山滚下来,沙子会像发出轰隆的巨响,像打雷一样。
鸣沙山已经形成3000多年,它长久矗立在大漠之中,并没有消亡,生命力反而越发的持久了。站在它的脚下,想着它的历史和个性,张鹏飞感觉心情沉重。其实几千年前的西北,并非如此。那时候的西北沙化还没如此严重,拥有成片的绿洲,繁华的城市,热闹的人群,茂盛的胡杨林。真正的大沙漠离这里还比较远。但由于人类并不懂得保护环境,造成水源的流失,使得胡杨,也就是沙漠中惟一的乔木树种成片的死亡,最终导致河流改道,湖水干涸,城市消失。
现今的玉门,也有小片的胡杨,但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原本它们大片生长在沙漠之中,见证了西北干旱区走向荒漠化的过程。而今,虽然它已退缩至沙漠河岸地带,但仍然是被称为“死亡之海”的沙漠的生命之魂。它见证了西北的繁华和衰落,更见证了华夏文明与西方文明交融的历史,更为重要的它为人们对大自然的破坏提供了现实依据,敲响了警钟。
想着人类对西北环境的破坏,张鹏飞一阵心痛。其实他更清楚,虽然西北沙化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但是在建国之后,如于高层对环境不够重示,发动当地垦荒造田抽水灌溉,导致地下水位急剧下降,等人们认识到危害时,已经在西北造成了不可修复的创伤。
张鹏飞想着关于西北的种种,一时间失了神,忘记了所在的位置,更忘记了身边的人。对于政坛中人,即使是所谓的旅游,他还是能同工作联想在一起。
“老板,看这里!”
张鹏飞愣了一下,顺着声音看过去。李钰彤迅速按下快门,在张鹏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抓拍了好几个镜头。
“干嘛?”
“拍照留念啊,你在干什么?跑过来发呆?”李钰彤咯咯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张鹏飞也笑了,收回思绪,暗想自己真是一天也闲不住。
“笑笑,过来……给我和老板拍个照!”李钰彤把相机交到笑笑手里,然后跑到了张鹏飞身边,搂着他的腰,依偎在怀中,又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干嘛……”张鹏飞的脸竟然红了。
“拍个照啊,你干嘛?”李钰彤白了他一眼:“怎么……想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装纯?”
张鹏飞无言以对,只好任由她摆布合影。原本李钰彤还喊累,可是碰到吃的玩的地方,欢快得像脱笼的玉兔。李钰彤为了在笑笑和林回音面前捍卫自己对张鹏飞的“主权”,对他极为亲密。
笑笑替她们拍完照,又对彭翔说:“翔哥,你也给我们拍一个!”说完拉着林回音就跑到了张鹏飞身边,一左一右把他包围,李钰彤被挤了出去。
彭翔先给他们三人拍了合影,李钰彤着不爽,又挤进来合拍了两张。彭翔感到好笑,但也习惯了领导的女人缘,见怪不怪了。到是林辉满脸的羡慕,红着脸傻笑。
“张大哥,咱俩单独来张合影。”笑笑把张鹏飞拉到一旁。
张鹏飞当然不好拒绝,就搂着她的肩拍了一张。李钰彤看着张鹏飞搂着美女笑得开心样,一肚子气,心说刚才让他搂自己,他装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一转脸就成了色狼,这人太虚伪了!
“回音,过来,你也和救命恩人合张影!”笑笑扯着张鹏飞拍完,又把林回音拉了过来。
“不了……刚才照过了。”林回音羞涩地说道,她的性格很害羞,脸都红了。
“你们俩个拍张单独的!”笑笑硬是把林回音推到了张鹏飞身边。
林回音看向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张鹏飞笑眯眯地说:“来吧,留个记念,说着就把手很自然地落在他肩上。”
林回音开心地笑了,露出一对小虎牙。瞧着他们的幸福样,李钰彤心中有气,说:“走吧,一会儿天黑了,我们爬上去吧,不是说有柳叶泉嘛!”
“对,现在爬上去正好能看到最美的柳叶泉!”笑笑点点头。
“切,看起来也没有多高嘛,一会儿就上去了!”李钰彤自信满满地冲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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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租了鞋套,套上去之后开始向沙山上爬。看着鸣沙山并不高,但一脚踩下就是松柔的沙子,没有借力点,整个人就往下陷,好像陷在沼泽地里。迈出一步,很难再迈出第二步。李钰彤本来站在最前面,可是迈出去不到十步,还只是在山脚下的位置停留呢,她就已经气喘吁吁,双脚拔不出来了。抬头再看,沙山仿佛迎面倒来,这才感觉到它的高大。
“不好玩,太累了……唔……这怎么爬啊?”李钰彤都快哭了,一**坐在了沙子上面,不料身子一滑,整个人就像做滑梯似的滑了下去。顿时她的**下面发出一些怪声,但由于距离短,很快就掉到了下面,所以声音消失得也快。
“哟,李钰彤替我们亲身体验了一回鸣沙啊!”张鹏飞低头看着摔得七荤八素的李钰彤,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笑,彭翔只好下去把李钰彤拉起来,说:“来吧,我扶你上去。”
沙山下面可没有上面松软,掉在上面很疼。李钰彤捂着**,看到张鹏飞率众取笑自己,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彭翔拉着李钰彤,落在了最后面。林回音和笑笑也好不到哪去,半条腿埋在沙子里面,抬头看着山顶,欲哭无泪。虽然鸣沙山充满了魔力,可是想要征服它并不容易。
“回音,我拉你,林子,你拉着笑笑。”张鹏飞也低头喘气,知道单凭这些女孩子的力量,是无法爬上去的,二话不说拉住了林回音的小手。
“不了,张哥……你也挺累的。”林回音的小脸又红了。
“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其实也没多高,你低头看,不要抬头。”
“哦。”林回音顺从地答应着,
“林子哥,你拉着我吧!”笑笑主动拉住了林辉的手。
林辉傻傻地笑,心脏紧张地砰砰跳,捏着林辉柔软的小手,脸胀得通红。
“好好……我带你上去!”
张鹏飞拉着林回音在最前面,彭翔和李钰彤断后。李钰彤从下往上看,能够清楚地看到张鹏飞和林回音相互搀扶“搂搂抱抱”的场面,她也只能干瞪眼,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逞强了,应该装得像小鸟伊人似的。
“张大哥,谢谢你。”险些栽倒的林回音再次被张鹏飞拉入怀里,她羞涩地道谢。
“呵呵,谢什么!”张鹏飞气喘道:“真没想到这沙石如此难爬,真是难以想象过去行走在沙漠里的商队克服了多少恶劣的环境!但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终点,我们只不过面对一座沙山而已,我想很快就会爬上去吧。”
林回音嗯了一声,心想这个男人的思想总是想得很宽广,那双眼睛看起来充满了智慧。
又前行了五六分钟,笑笑一**坐了下去,撒娇道:“不行了,不行了,腿都麻了!”
“我也不行了!”李钰彤在最下面,看到笑笑倒下了,她也躺在了沙坡上。
张鹏飞看到林回音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便说:“我们也歇会吧,又不着急,看看美景,我发现站在每一个角度向下看,景色都不相同。”
“嗯……”林回音在张鹏飞的搀扶下,虚弱地坐了下去。
张鹏飞的腿也酸了,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伸手抓了一把沙子,说:“这应该就是五色沙了,红、黄、蓝、白、黑五种颜色,晶莹透亮,一尘不染。”
“嗯,好漂亮!”林回音捏着细沙,若有所思地说道。
张鹏飞举目四望,说:“还没有到真正的沙漠,但是我已经感觉到它就在我的身边。你看它四季金黄,千百年来没有人改变过它单纯高贵的色彩和壮丽的容颜。春荣秋枯,春花秋实它从不羡慕,始终以一种恒定的美,向世人预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哲理。不到西北,就不知道华夏有多么的广袤!回音,我们现在就像坐在沙漠的怀抱中一样,蓝天白云,清风细沙,这就是我们全部的世界。可是我知道,当我们爬到山峰,站在那里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天与地的宽广,这也是驱使我们爬上去的动力。正所谓困难是眼前的,我想人的一生当中会碰到很多的困难,但是对成功的期盼,对未来的渴望,使我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攀爬它。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头,当我们站在山顶的时候,更会看到连绵的沙丘,那个时候我们就胜利了!你看这脚下水波样的曲线,我们踩在这美丽的波浪上面,凶狠地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看似是对它的破坏,也是对它的征服。而它呢?它用柔软的个性消耗吞噬着我们,即使我们倒下,甚至从高处摔落,它也不会伤害我们,只会温柔的接纳。这便是沙漠的个性,它好像很恶劣,但是却拥有着宽广的胸襟,用温存的微笑抚慰我们。千百年来,它总是用永不变的容颜看着我们,直至消耗掉我们身体里的所有力气,无可奈何地躺在它柔软的怀抱里,两眼直楞楞地望着幽深碧蓝的天空。这个时候,我们是胜利者,它也是胜利者,是它让我们产生了征服的力量,也是它最终消化了我们。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沙漠对探险着来说拥着着迷人的力量了!当我坐在这上面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一种吸引和魔力。在这里,任何欲望都是空虚的,会让你切实地感受到人生是为何物,更会让我们感受‘天理法道’的存在……”
林回音呆呆地看着张鹏飞,侧而倾听,她的目光融化了。这个男人好像在作诗一般,讲出了优美的词句,每个字都那么的有道理。他是思想家还是哲学家?林回音目光闪闪,完全被他所征服了。
“回音,”林回音的表情鼓舞了张鹏飞,他接着动情地说:“我们现在就像是一颗沙粒,与沙漠融为了一体,不同的就是我们的思想和眼睛。我们走在上面寻找着成功,我们可以把脚下踩出的沙坑当成是成功的影子,可是当你想捕捉它时,却发现它转瞬即逝。”
“嗯,”林回音抓起一把细沙,向上面一洒,传来一阵“瑟瑟”的响声之后,便消失了。
张鹏飞叹息道:“这便是沙漠的魔力,我真想永远呆在这里!”说完之后,他才发觉到不对,原来不知道何时,身边已经坐满了人,李钰彤他们也坐到了他的周围,都被他那长篇大论所吸引了。
张鹏飞看向几人,并没有觉得意外,说道:“你们想想看,当我们爬上山顶后,最终还是要再下去,那个时候一阵清风就会抹杀我们在这鸣沙山上所创造的功绩。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把细沙带到山脚,可是千百年来,沙山还是站在这里,任何人也无法摧毁它,这是为什么?”
笑笑像个学生似的举手说:“我知道!”她一脸崇拜地看向张鹏飞。
李钰彤郁闷地低下头,可恨自己见识太少,没法在人前卖弄。就听笑笑说:“这里的风很怪,它会把山底散落的细沙重新吹到上面来,扶摇直上,还原于山顶,所以无论来了多少人,在沙山上也别想永远地留下痕迹!这也是为什么在鸣沙山的包围中,还有一眼清泉存在的理由,柳叶泉千百载永存,永不被黄沙吞食。”
张鹏飞点点头,说:“这和生命的道理一样,人生下来谁能活着离去?”
几人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没有明白,但是他们的心都变得沉重了。
林回音喃喃道:“这沙山以无尽的能力,埋葬过无数力求征服它的探险者,可它温柔的淡忘的个性,又产生了许多深邃的思想。当人倒下的时候,目标就全部消失。你刚才说得对,沙漠的可怕就是用无边无际的温柔,去一点点的耗尽我们的意志,随后又迅速地掩埋,不留下任何的印记。好像生命在这里永远都做着无望的努力,当你觉得征服了它时,成功却转眼被风吹散,被沙掩埋。可即使这样,还有人愿意来到这里,我想这就是生命的力量。也是一种宿命,就像孙武空大闹天宫,却逃不脱如来佛的五指山,最终还要保唐僧西天取经。每一条生命的来临,冥冥中早安排好了路,抗争似乎是无意义的。”
“可是人一直在抗争,和别人,和自己……直到生命的消失。”
“嗯。”林回音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完全变了,这就是智者吧?
李钰彤撇撇嘴,说:“大思想家们,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
“哦,不好意思。”林回音的小脸又红了,第一个站起来,很自然地向张鹏飞伸出手来。
张鹏飞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随后林回音才感觉到不好意思。笑笑痴痴地笑,也拉着林辉开始向上攀爬。李钰彤郁闷地拉着彭翔说:“瞧见没有,你首长刚才装得像个思想家似的,又把那个小姑娘骗到手了!”
彭翔笑而不语,他可不敢背后说领导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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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爬爬停停,在高耸的鸣沙上留下了一排脚印,但又很快消失,差不多用了半小时,终于爬到了山顶。可是正如张鹏飞所说,这只是他们当初认为的山顶,站在这里,还可以发现更高的沙峰。
张鹏飞起来环望四周,微笑道:我们站在下面的时候,总以为上面的景色最好,可是当站在这里,不禁回望,其实我们所经过的都是最美的风景,真正得到了胜利也不过如此,美好的永远都是回忆中的风景和历程。”
“是啊,可成功就是有这么大的魔力!”
“你们看,那就是柳叶泉,好像弯弯的月亮,太漂亮了!”笑笑欢天喜地指着下方的月牙形泉水跳跃起来,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劳累。
“哇……好漂亮啊!”众人看下去,怪不得人们都要爬到高处,俯视脚下,确实能看到一汪清泉的美景。
在鸣沙山群峰环绕的一块绿色盆地中,有一泓碧水形如弯月,这就是柳叶泉。历来水火不能相容,沙漠清泉难以共存。但是它就像一弯新月落在黄沙之中。泉水清凉澄明,在沙山的怀抱中娴静地躺了几千年,虽常常受到狂风凶沙的袭击,却依然碧波荡漾,水声潺潺!
柳叶形的清泉,泉水碧绿,如翡翠般镶嵌在金子似的沙丘上。泉边芦苇茂密,微风起处,碧波荡漾,水映沙山,蔚为奇观。
李钰彤拿起相机咔咔个不停,可是拍出来的相片仍然无法与现实相比。她摇摇头,郁闷地说:“效果太不好了!”
张鹏飞笑道:“如此美景,只能印在心里啊!”
李钰彤摆开着相机,交给彭翔说:“不管怎么说,这泉水太漂亮了,你给我们拍下来。”
彭翔站在高处,指挥道:“只能看到一点泉水,你们都蹲下来。”
众人听话地蹲下来,彭翔选好角度,拍了好几张相片。张鹏飞抬头看着月亮,低头看着泉水,手捧细沙,轻轻扔向空中。
“啊……头发都脏了。”李钰彤气呼呼地说道。
“真开心。”林回音兴奋地说道。
笑笑就站在她身边,小声道:“是不是找到如意郎君而高兴啊?”
“别胡说!”林回音推了一下笑笑。
“要不要再去联络一下感情?”笑笑说着就把林回音推向张鹏飞。
“啊……”林回音大叫一声,由于脚踩在细沙之中,脚步移动不如上身那么快,整个人摔倒在地,直向山脚下滚去。
“不好!”张鹏飞大叫一声,扑过去虽然抱住了林回音,可是由于向下的惯性太重,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向山脚下滚去。
细沙飞扬,响声大作,如同雷鸣一般,又像是奇妙的音乐。这声音很动听,也很诡异。所谓的鸣沙现象出现了,众人一时间被陶醉,好半天之后彭翔才反应过来,连滚代爬地追了下去。
“他们……没事吧?”笑笑软倒在地,人都吓傻了。
1153干与不干www.
如果你看过武侠剧,如果你看过台岛偶像剧,就一定见过一男人搂着一女人从悬崖上摔下,男的或女的失忆,女的和男的摔伤,然后坠入爱河……
那是很惊险的一幕,但总是有惊而无险。而且他们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通过了剪辑,实际上一点也不危险,或甚者滚下来的只是替身。
如今,张鹏飞亲身体验了一把这样的惊险刺激。伴随着鸣沙的雷鸣,伴随着两人惊恐的叫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从鸣沙山上滚下来。黄沙飞舞,弯月当空,如同是一对流亡大漠的鸳鸯侠侣,用身体选择了对大漠的最后一击,以别样的方式殉情……
张鹏飞一手搂着林回音的腰,一手托在她的脑后,以防她受到伤害。感受到耳边的响声仿佛电闪雷鸣,感受着向下冲的速度与**,两人的肾上腺素爆发,裤档都有点湿了。高 潮来的很快,林回音抱着张鹏飞,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奇妙的图画。
“砰!”的一声,两人摔在沙山脚下,张鹏飞的身体被弹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松手,好在细沙的松柔,等他们再次落地的时候,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害。
张鹏飞只觉得后背有些疼,沙山脚下有些散落的石块,可能咯伤了后背,幸好林回音被他抱在怀里。他爬起来把林回音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脸问道:“怎么样?”
林回音半眯着眼睛,出现了短暂的幻觉,呆呆地注视着张鹏飞,目光中充满了柔情。此时的彭翔等人还没有下来,他们下来的速度无法与滚落的速度相比。
“回音?”见她不说话,张鹏飞有点慌,抚摸着她的额头还以为哪受伤了。
“嗯,我没事。”好半天之后,林回音终于回答了一声。
“你哪受伤了?”张鹏飞低头检查。
“没受伤,真……真刺激……”林回音一脸的回忆。
“呃……”张鹏飞终于松了一口气,忍着背后的疼痛,扶着她站起来,拍打着她身上的细沙,苦笑道:“沙子进衣服里了吧?”
“嗯,没事。”林回音羞涩地一笑,她没好意思说,小内内里有些湿,难道自己被吓得小便失禁了吗?
张鹏飞拍打完她的衣服,又弄干净自己身上。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林回音心疼地问道:“张大哥,你受伤了吗?”
“没事,可能后背被咯了一下。”
“我看看……”
“不用了。”
“不行,我必须看看,不看不放心!”林回音强硬地站在张鹏飞背后,把他的衣服揭起来,看到他后背上有多外挫伤,皮破了,还流了点血。
“啊……出血了!”
“没事,破了点皮,呵呵……”张鹏飞把衣服拉下来。
这时候彭翔第一个站了上来,也是流滚带爬。
“领导,怎么样了?”彭翔情急之下,叫错了称呼。
“没事,没事……”张鹏飞摆摆手。
领导?林回音皱了下眉头,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板,你怎么样了?”李钰彤也围了过来,担忧地看着张鹏飞。
“没事,没事,挺有意思的。呵呵……回音,好玩吗?”张鹏飞含笑看向林回音。
“嗯,很刺激……”林回音拍拍胸口,一脸惆怅地说:“很惊险,不过……如果没有你,我很害怕。”
“你刚才不害怕?”
“嗯,我……说真的,一点也没害怕,谢谢你。”
“哎呀,好羡慕你啊,回音……刚才幸福吧?”笑笑看到林回音他们没事,也不自责了,又开起了玩笑。
“去你的!”林回音一脸羞涩,不安地看向张鹏飞。
李钰彤撇撇嘴,拉了拉张鹏飞,问道:“英雄救美的滋味不错吧?”
“闭嘴!”张鹏飞严肃地说:“刚才很危险,如果是她自己……万一摔在那边的硬地上,肯定会摔伤的!”
李钰彤不敢再说,拉着林回音说:“真的没事?”
“嗯,就是张哥……他后背受伤了。”
“什么?”李钰彤又走回张鹏飞身边:“我们去医院吧!”
张鹏飞心中一暖,不管怎么说,李钰彤十分关心自己。他摆手道:“没事,我有点饿了,现在玉门夜市应该开始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小李……你请客,我的伤就好了。”
“哼!”李钰彤没应声。
林回音马上说:“张哥,我请你吧,谢谢你第二次救我!”
笑笑掩着小嘴,偷偷地说:“第一次救命脱了胸 罩,这第二次就搂入怀中了……”
“笑笑!”林回音脸涨得通红,狠狠地打了她一掌。
张鹏飞也颇为尴尬,说:“走吧,天都黑了,我们吃完东西就回去休息吧。”
大家见林回音害羞,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走出景区,打车直奔玉门夜市。六个人叫了两辆车,笑笑硬是把林回音推上了张鹏飞的车。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林回音坐在张鹏飞身边,偷偷打量了他,每看一眼,心脏就砰砰地跳动着。
“你的伤……真的没事?”
“没事,回去擦擦就好了。”张鹏飞对她笑笑。
“对不起,全怪我。”
“说什么呢。”张鹏飞摇摇头:“我也觉得很好玩,呵呵。”
林回音宛尔一笑,看到他的笑容,心里不那么担心了。玉门夜市,果然名不虚传。同张鹏飞白天来时相比,热闹多了,人声鼎沸,各种手工艺人也开始现场表演,木质品,玉质品,木雕、彩刻、夜光杯,琳琅满目,多姿多彩。张鹏飞站在闹市中间,思绪又飘到了几千年前的西域的商贸交易。在小广场当中,有一支美丽的舞者正穿着安族服装翩翩起舞,一对恋人打扮的歌者正**地演唱着:
把鸣沙踩在脚下 头顶狂风吹
一个人孤单地穿梭在地的上头
太阳下面 唱着属于沙漠的歌
把忧伤释放 放逐在柳叶泉边
五色沙的梦幻 是上帝的恩赐
一望无际的旷野是天堂的怀抱
苍海边 上古的遗迹早已萧条
胡杨木虽枯了 但它没有倒下
石窟顶 诉说千年轮回壁画醉
魔鬼城 流沙慢舞狂风吹杀伐
啊……啊……
玉门关早已破碎 只剩空土堆
残阳如血 残垣断壁英雄泪儿
长城万里 岁月刀削烽火已灭
大漠吹萧 烈酒高歌醉卧沙河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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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鹏飞趴在床上大叫,恶狠狠地骂道:“你就不能轻点啊!”
“哼,你英雄救美,搂着美人唱歌的时候怎么没喊疼?”李钰彤坐在张鹏飞的**上面满脸不愤。
“放屁!”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刚才没抹紫药水啊,这药有消炎作用,我能不疼吗?”
“那不抹了?”
“不行,还是抹吧,万一感染呢?”张鹏飞强忍着疼痛:“你慢点,别一下子全倒上去,你想谋杀啊?”
李钰彤撇撇嘴,说:“要不换个人抹,我把林回音叫来?”
“嗯,我看行,你把她叫来吧。”张鹏飞知道李钰彤心中有气,故意气她。
“你……要叫自己叫去,我才没空呢!我再问你一遍……让不让我抹?”
“你都把我衣服脱了,还还能不让你抹?”张鹏飞无奈地说:“好了,你慢点抹。”
“哼,我知道了!”李钰彤一脸的不屑,坐在他**上扭动了两下。
“哦……”张鹏飞呻吟出声,被她性感的臀部压在上面,真是舒服极了。
李钰彤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仍然气愤地说:“这个林回音……她就是不给你买药,我也会去买的,好像我这个保姆不担心你似的!”
李钰彤一回想起几个人离开夜市的时候,林回音突然跑进药店,买了一些挫伤药回来。之后红着脸交给她,小声说:“李姐,回去帮张哥擦点药吧。”
虽然林回音很淑女,也很温柔,更加的羞涩,可是李钰彤感觉自己被“命令”了。当时不好发作,回来把张鹏飞按在床上说擦药,就把火撒在了他身上。
张鹏飞这才醒悟,原来李钰彤的气愤并不完全因为吃醋,而是因为林回音“抢”了她的工作。
“啊……”张鹏飞又大叫一声,碰到了一个大伤口。
李钰彤心疼地说:“她一点伤也没有,你的伤怎么这么重?”
“钰彤,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那丫头,你说她以后万一喜欢你了,她不就倒霉了吗?”李钰彤认真地说道。
张鹏飞气得半死,说:“什么叫喜欢上我就倒霉了?”
“哼,要么成你的情妇,要么就……成了怨妇!”
“那你是什么?”
“我是……”李钰彤瞬间反应过来,马上说:“我又不喜欢你!”
张鹏飞笑了笑,说:“那我更应该感觉你照顾我了。”
“不要以为我照顾你是喜欢你!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李钰彤撇撇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扯出安全套说:“要不我出去,把林回音叫进来,我可以借给你20块钱买套!”
张鹏飞气道:“20块钱不够……”
“那老板娘都说了20块钱一个!”
“一个只能办一次,你怎么知道我就能干一次?”
“你……”李钰彤气呼呼地把安全套扔在地上,又往他的背上倒了点紫药水,疼得张鹏飞大叫。
“别叫了,别人还以为……你不要清白,我还要呢!”李钰彤揉搓着他的伤口说道。
“咚咚……”房门被敲响,就听有人小声问道:“李姐,你睡了吗?”
李钰彤听出是林回音,下床去开门,回头对张鹏飞说:“你的小情人来看你了,怕我照顾不好你!”
张鹏飞苦笑不语,心里甜甜的。
“回音,还没睡啊?”李钰彤面无表情地问道:“找我有事吗?”
林回音见她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想看看张哥的伤怎么样了。”
“哦,那你刚才问我睡没睡,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呢,进来吧!”李钰彤转身让开。
林回音满脸羞涩,小脸红彤彤的,跟在李钰彤身后走进了房间。
“张哥,你没事吧?”林回音看见张鹏飞半裸着身体趴在床上,后背紫红一片,早忘了害羞,快步走过去:“啊……这么多伤口。”
“没事,就是破了皮。”张鹏飞解释道。
“张哥,疼不疼啊?”
“不疼,小事一桩。”
李钰彤不高兴地说:“还说不疼呢,刚才大喊大叫的,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装伟大!”
林回音伸手在张鹏飞的伤口上抚摸着,心疼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林回音揉着眼睛,竟然哭了。她拿起旁边的药用棉,轻轻地擦在张鹏飞的背上,同李钰彤刚才的“凶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擦一边落泪,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姑娘。
李钰彤是刀子嘴豆腐心,看人家哭得此如伤心,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劝道:“回音,他死不了,这点伤算什么啊!”
“真的?”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看……这样他都不疼!”李钰彤说完一掌拍在张鹏飞的伤口上面,笑嘻嘻地说:“老板,是不是一点也不疼啊?”
张鹏飞疼得呲牙咧嘴,苦笑道:“不疼,真的不疼……”
林回音擦了擦眼泪,看向张鹏飞说:“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张鹏飞爬起来,说:“你不用感谢我,那种情况,一个外人也会扑过去的,更别说……我们是朋友啊?对不对?”
“嗯,谢谢你们,能够认识你们,我很高兴。”林回音看了眼时间,说:“今天就不打扰了,明天我和笑笑要一早出发,晚上回来我们再见吧。”
“好的,你和笑笑小心一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晚安。”林回音微笑着挥挥手,扭身就要走。
脚底下有点不对劲儿,林回音连忙跳开,不好意思地说:“我踩到什么了,真是不好意思,这是……啊……”
林回音弯腰刚想捡起来,可当她看清地上的东西时闹了个大红脸,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原来地上的正是之前李钰彤扔下去的安全套,林回音虽然清纯,但是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心里不禁在想,难道张哥他俩真是那种关系吗?她弯腰在那里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一时之间很尴尬。
李钰彤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她一把捡起安全套,板着脸扔在张鹏飞身上,气呼呼地说:“瞧你……把这东西乱扔,讨厌死人了!人家回音还是大姑娘呢,你这人真是的!”
“呃……我……我……”张鹏飞欲哭无泪,怪不得别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李钰彤这招也太狠了吧?
张鹏飞的脸也红了,知道这种事不能解释,只能吃了个闷亏。
“那个……你们忙,我不打扰了。”
“回音,没事,再坐一会儿呗,别理他……你又不是外人。”
“不不……我困了,回去睡觉。”林回音逃跑了,站在门后拍了拍胸口,突然有点失望。
他们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啊,可是那安全套……她叹息一声,劝自己不该想的不要想,扭头回房了。
李钰彤得意地看着张鹏飞笑,看着他那委屈样,别提有多高兴了。李钰彤刚才确实耍了一个小聪明,她这么一说,就在林回音面前做实了她和张鹏飞的关系。她当然是故意的,就是想让那丫头不要对张鹏飞有什么“非份之想”,免得被张鹏飞抓住机会。
“你背不疼了?”
“被你气疼了!”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有那样的事吗?”
“我怕她乱想,所以就断了她的念相。”
“哼,你这样她更乱想了!”张鹏飞愤怒地拍了拍床。
“好了,我们也睡吧。”李钰彤劝道,“你慢慢躺着,我先去冲个澡。”
张鹏飞没理她,扭头靠在床头生闷气。李钰彤拿着换洗的衣服进去洗澡了,等她洗完走出来,张鹏飞还靠在那里。
“睡觉吧?”
“怎么睡?”
“你说呢?”李钰彤妩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了另外一张小床上面。
张鹏飞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坏笑,下床走到她身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脸贴过来说:“你刚才在林回音面前不是说我要和你那个了吗?那我是不是应该证实一下啊?”
说完,就要把她扑倒在床。
“啊……不要,我没准好!”李钰彤胡乱地挣扎着:“我……我大姨妈来了……”
“少骗我了!”张鹏飞直勾勾地盯着她两条光洁的大腿:“大姨妈来了还不穿内裤?”
“呃……你流氓,偷看我洗澡!”李钰彤立即合上双腿,紧张地说道。
“呵呵……你身上湿,睡裙贴在上面没有内裤的痕迹……我是猜的。”张鹏飞解释道。
“你……”李钰彤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自己的胸口。
“不用了,胸前两点凸起,挺性感的嘛……”
“啊……”李钰彤无力地向后一倒,整个人非常诱人地睡在床上,彻底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说:“那你就来吧……轻点,我怕疼。”
张鹏飞冷眼看着她诱人的姿势,突然扭回身爬上自己的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李钰彤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动作,睁开眼睛一瞧,意外地说:“你……干不干了?”
“都说了……没钱买套。”
“你……”李钰彤这次真的想哭了,对于女人来说这是最大的侮辱啊!你半裸的身体躺在他面前,他竟然……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哼,胆小鬼!”李钰彤无奈也拉上了被子,其实心里在说:我可以借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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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李钰彤裹住被子躺在地上。这傻丫头,半夜由于床太小滚落在地都不知道!可能是这几天坐车太累了,她困极了。张鹏飞弯腰把她抱起来,李钰彤睁开了眼睛,傻傻地问道:“还干吗?”
张鹏飞笑着拍了下她的头,说:“你还要不要脸?”
“我……”李钰彤的脸红了,整晚都在做春梦,被张鹏飞压在身下死去活来,没想到睁开眼睛看到他抱自己,竟然把梦和现实连在了一起。
“你掉床下了!”张鹏飞把她扔到床上,低头看着她睡裙一角露出的雪白翘臀,还真想干了。
“啊……”注意到他的目光,李钰彤赶紧拉好衣服,也不害羞了,而是一脸坏笑地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说:“不管你干没干,在别人的眼中……你肯定干过了!哼哼……”
张鹏飞大脑一晕,直勾勾地瞧着她的坏笑。这一刻,他才有点发现,其实这丫头一点也不傻,而且还很聪明。
“起床吧,我们出去吃早饭。”张鹏飞穿好衣服。
李钰彤坐在床上,看向张鹏飞说:“你转过去,我要换……内衣。”
“就那么换吧,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你有什么好在乎的?“在乎你那两粒干巴豆?还是在乎你那没毛?”
“你……”李钰彤想撞墙自杀,委屈地说:“你昨天晚上趁我睡着……”
“拜托,是你自己不盖被子的。”
“哼,我就是让你**焚身而死!”李钰彤反而想开了,直接猫在被窝里穿内衣。
这次轮到张鹏飞郁闷了,他确实有点**焚身。
两人梳洗打扮之后,张鹏飞发现了门下的小纸条:
张哥,我和笑笑先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祝你玩得开心。谢谢你的两次救命之恩,认识你很开心。张哥,我和笑笑晚上不一定回来,勿念。认识你是缘份,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回音字。
张鹏飞望着娟秀的字体,内心有些失落。李钰彤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心里有点发虚,叹息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走了?她……不想再看到你了?”
“还不是因为你?”
李钰彤没敢说话,说:“我陪你。”
张鹏飞叹息一声,回想着昨天的一切,仿佛是在梦中,这个女孩儿真的出现过吗?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短暂的分离,促成了他们今后千丝万缕的联系。张鹏飞如果知道林回音和笑笑会出事,说什么也不会分开。
1154回音遇难www.
一整天张鹏飞总是在失神,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个诗意的女孩儿。尽管李钰彤一直在逗他笑,可他仍然高兴不起来。他们来到大漠深处的古城,望着那里破败的城垣残骸,他的心情更低落了。
下午,他们回到了玉门,被烈日炙烤了一上午,大家都有些累了,嗓子都哑了。张鹏飞提议回客栈睡觉,大家也都没说什么。说来也怪,少了笑笑和林回音,他们的情绪都有点低落。林辉一直念叨着笑笑,后悔没留下电话。
张鹏飞躺在床上,情景一个接一个的浮现,正当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幻的时候,手机的铃声把他惊醒,他第一时间抓起来接听。
“张哥,救我啊,我们被绑架了,千万不要报警,警察危险!”
对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电话就挂断了。电话里是林回音的声音,说完就仓促地挂上了,可见她们的形势有多么的危险。张鹏飞从床上跳起来把李钰彤摇醒,然后又把彭翔和林辉叫进来。
张鹏飞说了一遍刚才的情况,看向彭翔说:“你怎么看?”
彭翔分析道:“以林回音的性格,肯定不是恶作剧,那么……我想她们肯定出事了!问题在于玉门是国内知名旅游城市,治安在西北来说是不错的,怎么能发生绑架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恐怖分子?”李钰彤惊讶地张大嘴巴,后悔地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许她就不会和我们分开了。”
“你先别自责!”张鹏飞没好气地打断她,又看向林辉说:“你觉得呢?”
林辉看了眼手表,说:“现在是四点,她在五分钟之前给您打的电话,我想肯定不是刚刚遇险,应该是正巧找到了机会打电话。按照她们的行程,这个时间应该看完石窟归来了。我想可能是在归途中出的事,我们现在要知道,是她们俩个出的事,还是有别人?”
“对啊!”张鹏飞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说道:“米拉,记得米拉不?”
彭翔和林辉纷纷点头,彭翔说:“那个米拉和她们在一起,肯定也遇险了!”
张鹏飞说:“米拉在当地应该有一些关系,我们要从她入手,或许能查出一些线索。”
“可是……”李钰彤突然皱了下眉头,看了眼张鹏飞有话不敢说。
“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张鹏飞气道。
“我是想那个米拉看起来像妖精似的,会不会是她把林回音卖了呢?”
张鹏飞惊得站了起来,不安地看向彭翔和林辉,两人纷纷点头。彭翔说:“小李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类似的做案手段不是没有,如果是这样,我们找到米拉就行了!”
“车……那个白色的面包车,她说是她朋友的,会不会是同伙?”李钰彤聪明起来时,让人人刮目相看。
“西j85什么22……”林辉回忆着车牌号,因为前面的j8很容易让男人联想起什么,所以林辉当时就多看了两眼。
“那赶紧报警,让警察帮忙!”彭翔说道。
“不能找警察,我不明白林回音为何这么说。另外,我们现在无法判断米拉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要想调查,只能调查米拉和林回音的社会关系,先找那辆白色面包车,然后再……”
“还有一个人!”李钰彤一脸兴奋:“客栈老板娘啊!我们的客房都是米拉帮着联系的,她按排林回音住在这里,她和老板娘肯定认识!”
“对对……”张鹏飞的脑子都有些乱了,兴奋地说:“差点忘了这件事,可是我们现在的身份,如果不能找警察……还真难办。”张鹏飞一脸的为难。
“陈将军!”林辉说道:“她不就在西北吗?据我所知,她的行动小组在西北各地都有联络点,如果她出面,让军方帮忙呢?”
“嗯,我试试。”张鹏飞打了陈雅的电话,把情况简单一说。陈雅问了下他的住址,就让他们在原地等着,她会安排人过来。
张鹏飞看向彭翔,指了指楼下说:“你去和下面那个女人谈谈。”
彭翔知道领导是让自己缠住客栈老板娘,顺便套套话,便点头下去了。
“哎,西北……好危险啊!”李钰彤叹息道。
张鹏飞脑子里回忆着林回音那多愁善感的脸,低落地说:“如果是普通的绑架案,那还好办,如果真如你所说是什么恐怖分子,那么……”
林辉看领导心情不好,忙说:“放心吧,一定能查出来的,不是没有线索。”
“等等看吧,希望小雅能帮上忙。”张鹏飞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精灵一般的少妇,米拉,难道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系?
“绑架?”李钰彤若有所思地跑进了洗手间,然后翻出两张皱巴巴的报纸,交给张鹏飞说:“这是我们来时我在车上买的小报,您看。”
张鹏飞接过来一看,是一篇小字文章,文章中写道最近两年来,西北不少地方都发生了少女神秘失踪案件,官方报导有十几位本地或者外地的少女在西北消失,至今也没有调查到任何线索。
张鹏飞手捧报纸陷入了沉思,就听李钰彤说:“我本来也没当真,还以为是小报瞎写的,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或许有什么联系,”张鹏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林回音的失踪真和系列案件有联系,那么情况更加的危险!”
“领导,不用着急,我相信陈将军会有办法的。”林辉安慰道。
张鹏飞抽出一支烟,神情紧张,真没想到刚到西北就发生这样的事。西北,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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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小时,两辆越野车停在了客栈门前,从中下来五位青年男子,还有一位年轻的女人。他们看起来很普通,放在人堆里一点也不起眼。但是他们一下车就就呈警戒队形,身上散发出一股只有军人才能够体会到的气息。为首的是女人,她回头命令道:“大龙跟我走,其它人等着。”
女人是这支小分队的队长,外号大炮。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妙龄女人,却拥有这样一个野蛮的名子。
大炮领着大龙走进客栈,正在和老板娘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彭翔一眼就看到了她们,偷偷地指了指楼下。大炮会意,也没有说话,直接上楼,走进了张鹏飞的房间。
“首长,大炮小队前来报道,我是大炮,他是大龙。”大炮在张鹏飞面前敬了个礼。
“大炮?呵呵……”李钰彤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的名子真好玩啊!
张鹏飞怒目看向李钰彤,吓得她赶紧止住了笑声。
“呃……大炮,”张鹏飞叫起来也有点别扭,说:“情况已经知道了吗?”
“嗯,已经解单了解过,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有我负责,首长有什么指示?”
张鹏飞看向林辉说:“你把我们已知的线索介绍一下。”
林辉就把情况说了一下,大炮没有任何的意外。听完之后便说:“这应该不是普通案件。最近,有好几起外地来的女游客失踪,我们也正在追查。你们说的线索很重要,这间客栈和老板娘必须控制起来。”
“交给你了!”张鹏飞说完,随后又补充一句:“方便吗?当地公安机关……”
“他们听我们调遣。”
“很好,”张鹏飞点点头:“林回音在电话里说警察不安全,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也许警察真的不安全,”大炮分析道:“沙漠组织对各部渗入的很严重,我想这个林回音或许发现了什么。”
“嗯,能查到那辆面包车吗?”
“首长,这件事交给我们了。”
“好。”张鹏飞知道自己是个外行,也不好参与其中。只是问了一句:“这样的行动……要不要和当地打声招呼?”
“陈部长说这完全是军方行动,与地方政府无关。”
“好。”张鹏飞心想陈雅还是挺聪明的。
“首长,我到下面把老板娘带上来问一问,顺便安排人检查一下这家客栈。”
“大炮,这里所有人都听你指挥,包括我在内!”
大炮不喜欢多话,带人下去了。很快,就和彭翔把老板娘带了上来,大龙下去与其它人对客栈进行各类检查。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我又不是坏人,我要报警!”女老板的态度很嚣张。
“闭嘴!”大炮从腰间拔出手枪,直接拉上了枪栓,对着木门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子弹穿过木门**出来。
“啊……”老板娘和李钰彤都吓了一跳,谁能想象看起来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会如此彪悍,动不动就拔枪射击?
连张鹏飞都有些惊讶,随后一想,这些人都是从枪林弹雨中活过来的,他们办事总是能找到最简单的方式。
“啊……杀人啦,杀人啦,救命……”老板娘从椅子滚到地上,爬起来向门口跑去。
“你跑试试……”大炮把枪顶在了她的额头。
“我……我不跑,别开枪!”老板娘吓得双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
“坐下,我有话问你!”大炮就像拎小鸡似的,把这个高大肥胖的中年妇女按在了座位上面,用枪指着她说:“我问你答,答错或者不说……我就开枪!”
“你凭什么杀我?”中年妇发脸色惨白地问道。
“凭这个,还有这个!”大炮摇了摇手中的枪,又掏出一张红色的本本,介绍道:“我杀你不需要理由。”
说得轻瞄淡写,李钰彤一脸崇拜,心说如果自己面对张鹏飞的时候说出这句话,那多牛啊?
“我全说……你问吧……”老板娘吓得全身哆嗦,再也不想反抗了。
张鹏飞满心的佩服,如果政治也能有这种方法解决就太好了!
“米拉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
“嗯?”大炮的枪口指了过来。
“我说……米拉是我们客户,她帮我联系住户,我给她提成。”
“她是专业干这个的?”
“对,她带人去参观,还联系吃住,从中拿回扣。”
“她是哪里人?”
“这个不知道,听口音不像是玉门本地的。”
“你认识她多久了?”
“一年……呃……不到一年。”
大炮玩弄着手中的枪,审视着老板娘,又问道:“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电话,打电话!”老板娘抢着说道,生怕那枪口对准自己。
大炮低头思索着,良久,抬头道:“米拉现在在哪?”
“啊?在……不知道,可能带人出去旅游了。”
“你现在能不能找到她?”
“不能……能……我试试……”中年妇女说完就掏出了电话。
“我没让你动!”大炮喊道。
“啊……我没动。”老板娘双手一颤,手机掉在了地上,手机壳都摔散了。
大炮又低头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问道:“多少号?”
老板娘报了一串数字,大炮开始拨号。
“等……”张鹏飞感觉大炮的做法有些鲁莽,想打断她但是已经晚了。就见大炮把手机放在耳边,很快就放下了,一脸狰狞地看向老板娘,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老板娘的半边脸就红肿了,脸上浮起了几条血印子,可见用力多么的猛。
“啊……”老板娘疼得哇哇叫。
“怎么是空号?”大炮不高兴地问道。
“不……不会的,我记得是……”老板娘又重复报了一遍。
“还有没有其它的号了?”大炮的手又扬了起来。
“还有一个……”老板娘又报了一个号码。
“你刚才报的是什么号?”大炮又问道。
老板娘被她折腾得晕头转向,又重新把第一次报的号码报了一遍。大炮像个可爱的小姑娘似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挤出一丝笑容说:“不好意思, 刚才拔错了。”
“扑哧……”李钰彤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这次张鹏飞没有怪她,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他现在终于明白面前这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为何被称为大炮,又能当上队长了,这丫头机灵着呢!她其实是在试探,进行威慑,以防止老板娘说假话。虽然做法狠了点,但确实有用。
“你……”老板娘委屈得想哭。
“怎么,要不你打我一下?”
“不不……我不敢……”老板娘扑通一声跪下了,求饶道:“求求你,我……我和米拉都没干过坏事, 就是……”
“就是什么?”
“米拉有时候带一些男的过来,还找一些小姐……”
张鹏飞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这个米拉还是多种经营,不但干导游,还拉皮条,看来米拉很有商业头脑。西北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除了安族、乌族,还有很多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过的民族。这里的女人都带着些异国风情,中原过来的游客自然要品偿一翻,这样的买卖可是比干导游赚钱多了。
这时候大龙从外面走出来,对大炮摇摇头。他刚才带着弟兄们搜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疑点。
“带她出去,看严点!”大炮命令道。
“是!”大龙把老板娘带了出去。
大炮看向张鹏飞说:“我想她刚才报的这两个号码都是真实的。”
“下面怎么办?”
“我马上安排人对这三个号码进行跟踪定位,然后再查找那辆面包车的下落。”
“三个号码?”
“还有林回音的那个。”
“哦。”张鹏飞点点头。
大炮起身道:“首长,您等着,我们的设备都在车里。”
“你们去忙,不用管我。”张鹏飞捏了捏额头,大脑有些疼。
李钰彤见状,直接站到他身后替他做起了头部按摩。张鹏飞没有拒绝,感受着头顶的酥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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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炮就拎着一部电脑走了上来,汇报道:“张书记,已经找到信号了,她们确实在一起!”
“什么?难道这个米拉真不是好人?”张鹏飞站了起来。
“不一定,也许她也是受害者。”
“嗯。”张鹏飞点点头,还是大炮心细。
大炮说:“我已经向总部汇报过了,那辆面包车的底子已经查到了,他们会调查玉门市的监控录像,争取找到那辆面包车,同时希望能从石窟景区的监控中找到一些线索。同时,我们要立即赶往发现手机信号的地方,这样行动就会快一点。”
“我和你们一起去!”张鹏飞说道。
“这个……”
“如果有危险,我不参加战斗,就在车里等着,我身边有两个警卫。”张鹏飞明白她担忧什么。
大炮打量了彭翔和林辉几眼,眼里有点不屑。她的目光把林辉激怒了,他冲上去道:“怎么……瞧不起人啊?下去比试比试?”
“没空。”大炮懒得理他,对张鹏飞说:“好吧,我们一起走,但是你们需要听我的安排。”
“好。”张鹏飞看向李钰彤,李钰彤马上说:“我也去!”
张鹏飞心想把她留下还真有点不放心,便点了点头,看向大炮说:“老板娘怎么办?”
“我的人留下一个看守。”
“好。”
“走吧。”
几人来到门外,坐在车上,按照卫星的指示前进。
大炮、张鹏飞、林辉、彭翔、李钰彤挤在了一辆车里,另一辆在前面引路。很快,两辆越野车就离开玉门市区,驶向茫茫的大戈壁,一条窄小的公路延伸向远方,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是去哪儿?”张鹏飞问道。
“汉阳镇的方向,在大戈壁深处,远离玉门市区,人烟稀少,分布很散,居住在那里的是当地农民。”大炮解释道。
“卫星信号还在动吗?”
“对,一直在动。”
“是不是太容易了些?”有了线索,张鹏飞反而皱起了眉头,“类似案件那么多,难道在我手里就破了?”
大炮笑了笑,说:“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今天的案子和之前的案子不是同一个案子。而且也有点巧合,如果林回音不认识您,我们会去找她吗?”
张鹏飞听后黯然失色,这便是**裸的现实。过去失踪的那些人,或许在失踪很久后与家人失去联系,才有人报的警。而林回音无疑是幸运的,要不然谁能知道她们的失踪呢?
夜已经来了,除了车队,茫茫大戈壁上没有一丝亮光。天与地黑沉沉地压下来,伴随着车窗外呼啸的烈风,让人毛骨悚然。风声很怪异,好像鬼哭狼嚎一般,李钰彤吓得缩在张鹏飞身上,拉紧他的手臂说:“好吓人啊!”
大炮回头扫了一眼,对张鹏飞说:“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什么?”
“那个林回音的号码是专线。”
“什么意思?”张鹏飞一脸不解。
“卫星专线电话,”大炮解释道:“而且还是很高级别的,有加密,一般部门的权限都无法监听。”
“什么?”
“我们可以。”大炮平淡地说道。
“林回音怎么会有这种电话啊?”李钰彤满脸好奇:“她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啊!”
“可能家世不简单。”大炮补充道。
张鹏飞点点头,回忆着林回音的种种,这个女孩子确实不简单。大炮的电话响了,她接听说了几句就放下了。回头对张鹏飞说:“那辆面包车找到了,但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那种长期提供出租服务的,也许米拉也是租的他车。他今天早上把她们送到石窟,然后就返回到市区,又接了其它的活,她和米拉并不熟。”
“这么说……也许米拉也是受害者,可奇怪的是……她们在景区怎么会被人控制起来呢?”
大炮点点头,突然指着一旁的电脑说:“他们停下不动了!”
1155地下魔窟www.
汉阳镇的风貌,让张鹏飞见识到了更加真实的西北。如果说当初他们刚刚来到玉门,对那些所谓的大酒店、星级宾馆失望时,此时与汉阳镇相比,玉门确实可以称为西北的天堂。
汉阳镇还留有大漠古煲似的住房风格,略带些欧式,和安族人的特色。不知道这些建筑屹立了多少年,只知道它被戈壁上的寒风吹得破败不堪。汉阳镇是一个镇,可是居民很散布,张鹏飞眼前,看到的是大片的荒地,还有葡萄园,剩下的就是几处土堡,火光照上去焦黄一片。
李钰彤撇撇嘴,说:“这也叫镇啊,还不如一个村子呢!”
大炮苦笑道:“要论地理面积,汉阳镇有你们的两个市大了!可是人少,全镇只有一万人,通常还都看不到!”
张鹏飞借着车灯看过去,黑茫茫一片,仍然一眼望不到边,也许这就是西北特色了。
“那两个手机的信号消失了。”大炮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
“这边有些地方没有信号塔,手机信号很弱。”
“那林回音那个……”
“她的是卫星电话,现在静止不动了。”
张鹏飞松了一口气,问道:“还有多远?”
“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吧。”
张鹏飞不再说话,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心里沉沉的。
“嗷……”远处传来鬼魅般的怪叫,李钰彤吓得一哆嗦。
“这是……狼?”张鹏飞也一脸吃惊。
“嗯,西北狼,总在夜间出来活动,不用怕,离这边很远。估计是独狼,饿坏了。”大炮说道。
“不会是发情的公狼吧?”李钰彤很**地说道,她的话直接被其它人无视了。
张鹏飞叹息道:“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到这种地方,将来回忆起来一定很有乐趣!”
大炮说:“西北人还保存着那种彪悍、古朴的性格,但是有一小部分人好斗,非常野蛮。当然,大部分都是善良的,有些人遗传了古老民族的基因,骨子里不服管教。”
“是啊,一小部分害了整个民族!”
两辆车又前行了一段路,最终一前一后停下了,周围是看不到边的瓜地,前方不远处有间土屋,看起来不像人家,也许是看瓜人平时住的。
“怎么不走了?”李钰彤问道。
“到了。”大炮说。
“到了?”张鹏飞大惊,指着外面说:“这什么也没有啊?”
“是有点奇怪,”大炮皱起了眉头:“可确实是在这里。”她指了指一旁电脑上的小亮点。
“是不是电脑坏了?”李钰彤说道。
大炮没理李钰彤的白痴,推开车门下车,和前面的部下会和。张鹏飞也下去了。大龙带人围上来,请示道:“队长,怎么办?”
大炮四处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说:“小把戏而已,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巴林碰到的对手吗?”
大龙会意,回手道:“把探测仪拿过来!”
有战士回到车里拿出一样东西,悄悄溜进瓜地前先走了一会儿,然后又跑了回来,指着探测仪上的小红点点说:“队长,你猜得没错,但这里不是入口。”
“我命令!”大炮很有气势地说道,“唰”的一声,大家全部站好,就连张鹏飞也受到感染。
“分三个方向搜索,找到入口和出口,不要声张,回来集合!大龙,留下待命。”
“是!”三人快速消失在夜色中,大炮站在车边抽出一支烟却没有吸。
“怎么回事?”张鹏飞问道。
大炮指了指地下,说:“在下面,现在还没找到入口。”
“下面?”张鹏飞睁大了眼睛。
“西北过去为了储藏东西,也为酿造葡萄酒,喜欢挖地下沙窖,冬暖夏凉,也能住人。后来这种技术渐渐被一些不法分子所利用,很多勾当都在地下进行。”
“我明白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张鹏飞真不敢相信。“怪不得他们选择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可这里……他们绑架女人到底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地下妓院吧。”
“什么?”
大炮说:“有一些犯罪分子拐卖诱骗妇女后,往往是胁迫她们卖 淫赚钱。”
“有这种事?”
“全国各地都有,”大炮面色不动,就像在说一件平常事,她说:“从这往南几十里,有座大煤矿,那里的工人休息之后……怎么打发时间?个个都是成年男人,找女人是必须的。一般在大型工厂附近就有这样泄火的地方。”
“那林回音她们……”张鹏飞心里一紧。
“不会,新人……当然要调教,否则她们总要逃跑,现在应该不会有‘那种’危险。”
“希望吧。”张鹏飞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看来西北之行,任重道远,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啊!
大约过了一刻钟,三名战士陆续跑回来了。
“报告队长,已经发现入口和出口,在前方一公里左右。”
“一公里?”张鹏飞有点听糊涂了,不是说就在脚下吗,怎么入口在一公里之外?
“不足为怪,”大炮解释道:“他们都很狡猾,这样更不容易发现,走吧,上车!”
大家重新坐上车,这次很快就到了地方。瓜地没有了,是大片土沟荒地,看样子过去也种过庄稼,不过后来沙化严重,这里被人放弃了。大炮下车观察了一下地形,说:“和我分析得不错,我猜他们是利有了这里的地形。”
“出口呢?”张鹏飞问道。
一人指向侧面的黑石山,说:“就在那石山的背后,对方很狡猾,地下的通道绕了一个大圈,应该还有很多支流陷阱,不是熟人进去肯定会迷路的。”
“好厉害啊!”张鹏飞看向大炮:“下面怎么办?”
大炮有些为难了,说:“我留下一名队员在客栈了,否则现在就能攻进去,按照我们的作战习惯,缺少一个人,成功率降低了百分之三十。”
“我不是人啊?加上我吧!”林辉自告奋勇。
“他也是好身手,没问题。”张鹏飞说道。
“嗯……那好吧,但是你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林辉不高兴地点点头,说:“算上我,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了吧?”
“你……只能加百分这五,仍然有点冒险。”大炮回答。
“你……少看不起人!”林辉气得差点吐血。
张鹏飞马上说:“林辉,听大炮的吧。”
“是……首长!”林辉只好低下头,彭翔笑道:“我留守,你们去吧。”
大炮说:“我们分成三组,两人一组,你……大个头跟我一组,下面我详细布置一下。”
林辉郁闷地点点头,他曾经也是一支小分队的队长,现在却被一个女人使唤, 自然很别扭。张鹏飞没有参与他们,站在一边环望四周。过了五分钟,大炮走过来说:“首长,由于事情的必要性,我已经通知了总部,会有人过来支援,但为了人质的安全,我们小队先攻进去查看地形。”
“总部的人什么时候到?”
“应该很快,部长说带人过来。”
“小雅要来?”张鹏飞面露喜色。
“首长,请您一定要等在这里!即使我们下去后没有任何的消息,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在这里等部长的支援!”大炮看向张鹏飞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的行动增添麻烦的!”张鹏飞温和地说道。
大炮见张鹏飞懂得自己的意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带人冲了过去。很快,六条人影消失在夜色中,张鹏飞暗暗捏了一把汗,看向彭翔说:“没问题吧?”
彭翔说:“地下情况不知,不是没有危险。”
“等吧。”
“好冷啊!”李钰彤两条腿上只穿着**,被夜风一吹,冻得直打颤。
“上车去!”张鹏飞把她推了上去,李钰彤感受着他霸道的温柔,心里很甜。
张鹏飞和彭翔坐立不安地在车外徘徊,一脸的紧张,谁也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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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的动静,张鹏飞还能稳得住。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张鹏飞稳不住了,看向彭翔说:“这是什么情况?”
彭翔为不让领导担心,说道:“我想人可能是摸进去了,但没有急着行动。必竟下面况情况不明。”
“不会出事吧?”
“如果出事了,应该会有人冲出来,可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就说明他们进去了,但没有行动。”彭翔分析道。
张鹏飞点点头,认可了他的分析。就在此时,天空中传出轰鸣的巨响,好旬风爆一般,另外还有几束射灯远远地**过来。
“这是什么?”
“直升机,是直升机!”彭翔大喜:“小姐他们到了!”
张鹏飞兴奋地跳了起来,握拳道:“太好了!”
两架直升机很快就到了,落在了不远处的荒地上面,两队人马快速集结向张鹏飞这边跑来,为首一人正是全副武装的陈雅。
“小雅!”张鹏飞激动得大叫,这个老婆太可爱了,要不是有外人在场,真想捧着她的脸蛋亲一百下。
“嗯,”陈雅答应一声,说:“我们现在就下去。”
“等等……大炮她们……”
“她们已经基本控制住了要塞,在等我行动。”陈雅比张鹏飞还清楚下面的情况。
彭翔说:“入口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
“留下两人!”陈雅回头安排道,带着人就冲过去了。抢救人质要紧,但保护老公更要紧啊!
张鹏飞心安了,每次看到陈雅,他都会觉得十分安全。很快,陈雅的大部人也消失了,很快传出了枪声……
十分钟之后,彭翔首先跑了回来,兴奋地说:“领导,我们过去吧!”
张鹏飞点点头,拉着李钰彤走进了地下沙窖。下面修建得很整齐,只是通道略显有些窄小。正如大炮所分析得那样,地下通道错综复杂,要不是每个路口都有军人把守,张鹏飞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很快,彭翔就把张鹏飞带进了一间小屋。
披头散发的林回音和笑笑看见张鹏飞,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了他的身上。
“好了,你们安全了,他们是军人。”张鹏飞安慰道。
“张哥,我就知道你会救我们的,你一定会来的……”林回音哭得很伤心。
“现在没事了,你们怎么被骗到了这里?”
“我们和米拉姐吃饭的时候……对,还有米拉姐,”林回音像是想起了什么,“张哥,米拉姐应该也在这里,快去救她!”
张鹏飞回头看向陈雅,陈雅说:“发现了一些女人,我不知道谁是米拉,这里有很多密室。”
“走,带我去!”
陈雅在前方带路,走了几个小房间后,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精神恍惚,甚至有的连衣服都没有穿的女人,张鹏飞愤怒到了极限。最终,他们终于找到了米拉,米拉的模样很惨,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身上还有大片的伤痕,全身上下只裹着一张破床单,她趴在那里嚎啕大哭。据陈雅的人介绍,他们冲进来的时候,米拉已经被强暴了,她**地被一个男人绑在床上抽打。张鹏飞把她扶起来,床单不小心脱落了,张鹏飞看到她的下腹处,就在黑色三角区域的上方,绣着一个古怪的图形。张鹏飞赶紧把床单把她围上,说:“米拉,没事了。”
米拉直勾勾地盯着张鹏飞,一言不发,连羞耻都忘记了,可见她的精神受到了严重打击。
“我要把她们全部带走,你也先跟我走吧。”陈雅说道。
“好。”张鹏飞点点头,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会相信。事情还有很多的疑点,需要进一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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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张鹏飞伸手一挡,暖洋洋的很舒服。他看了眼楼下正在操练的士兵,伸了个懒腰。陈雅正在翻看文件,她轻轻把文件扔在桌子上面,说:“看起来这伙人只是罪犯,但不是恐怖分子。”
“能确定吗?”
“表面上是这样。”
“什么意思?”张鹏飞拍拍陈雅的小脸。
“我们从来不相信表面。”
“那怎么办?”
“现在也调查不出什么了,他们组织很严密。即使这伙人与沙漠组织有关系,他们也是最基层的参与者,根本不知道上面的事。”
“也就是说……对你们没有什么价值?”
“可以这么说。”陈雅顿了顿,“不过我发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
“什么?”
“太容易了。”
“什么太容易了?”
“说不好,就是感觉这件事太容易了。”陈雅叹息一声,摇头道:“我也搞不清楚。”
“怎么……还有我老婆搞不清楚的事?”张鹏飞把她抱在怀里。
“别乱动……穿军装呢!”陈雅把他推开。
张鹏飞笑了,问道:“米拉怎么样?”
“没事了,被我们心理辅导师治好了。”
张鹏飞心情低落地说:“治好了能怎么样,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被人糟蹋了,真是可惜了!”
陈雅古怪地看向张鹏飞,秀眉闪了闪。
“呃……”张鹏飞的脸红了,说:“我去看看林回音。”
陈雅没应声,只是望着他的背影笑了。张鹏飞走出陈雅的房间,来到楼下,敲响了林回音和笑笑的房门。这里是部队的营房,当晚陈雅把他们安排到了这里。幸亏张鹏飞赶到的急时,也幸亏她们是处子之身……她们的第一次能卖个好价钱,所以地窖里的看守不敢对她们怎么样。
这是一个长期存在黑暗中的卖淫组织,有着深厚的历史,其组织网络应该很深,但是其组织又很严密。小雅在行动时击毙了几个打手,最后剩下了几个人,本以为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些线索。可是他们只是像工人一样,按月领工钱,除了可以玩弄女人外,其它的一概不知。
笑笑打开房门,看到是张鹏飞,笑嘻嘻地说:“张哥,您起来了?”
“早起了,这边天亮的早,你们……没事吧?”
“没事,幸好你们来的及时,张哥……您爱人……好厉害!”
“没事就好。”张鹏飞走进房间,扫了一圈没看到林回音,问道:“回音呢?”
“回音她……”笑笑一脸笑容,笑得有些诡异。
“她怎么了?”
“她……”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洗手间的房门被推开了,随后飘出来一阵香风。张鹏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穿着内衣,近乎半裸的林回音擦着淋水的头发走了出来。没有衣服的包裹,她的身材看上去更加性感。虽然她不那么成熟,还有些少女的青涩,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散发出成**人的气息了。胸不大却很挺,臀部娇小却圆润,再配上这套粉色的小内衣,好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特别是那粉色的小内内上面还有草莓一样的斑点,可爱极了。
“啊……”林回音看到张鹏飞之后刚想打招呼,可是发现他的目光不对,这才反应过来,大叫着跑回洗手间,气道大喊:“死笑笑,你怎么不提醒我!”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笑笑忍着笑:“张哥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出来吧。”
“你去死!”林回音气得大骂:“我没拿外衣,你快拿进来。”
笑笑见张鹏飞也很尴尬,不敢再闹,替她找了衣服送进去。好半天林回音才满面红光的走出来,更不敢抬头看张鹏飞。
张鹏飞也很不好意思,说:“回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没事,全怪笑笑。”
“哎呀,又没看光,就当是比基尼好啦!”笑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林回音偷偷地拧了她一把,看向张鹏飞说:“张哥,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张鹏飞摆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真没想到……”
林回音脸色又是一红,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您……不是老板,对吗?”
张鹏飞点点头,反问道:“你也不是普通的毕业大学生?”
林回音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您的,可是我……”
“不用解释了,”张鹏飞微笑道:“回音,每个人都有言不由衷或者说不出真话的时候,这不是欺骗。就像我也一样,我没想骗你,只是不方便说出真实身份。”
“嗯,您能理解就好。”林回音点点头:“我今天就想回哈木……”
“这么急?”
“我怕家里不放心。”
“也好,我让小雅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还是不要麻烦了吧……”
“不麻烦,这是应该的。”
张鹏飞现在已经知道林回音的真正身份了。她是西北首富林建业的唯一千金,林建业是西北的名人,不是因为他的身家,而是因为他对公益事业的支持。这些年,林建业不但配合政府支持西北的建设,更拿出巨资帮助贫苦群众。由于林建业多年来的功绩,早在几年前就被选举为了西北政协副主席。
林回音的母亲也不是普通人,曾经是西北安族贵族部落的后代,相当于内地公主一样的身份。只不过后来祖国统一,林回音母亲的祖父归顺了。虽然现在的西北早就不是封建社会了,但是林回音成长在这样的家族当中,仍然可以说是位贵族的千金小姐。
这些事情都是小雅告诉张鹏飞的,林建业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有情报说明,沙漠组织总想对林建业动手,想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以威胁那些支持政府的富商。至于其它的,关于林回音的种种,张鹏飞就了解得不是很详细了。
三人谁也不说话,房间里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儿,林回音说:“张哥,我还能见到你吗?”
张鹏飞暗想这丫头的聪明,他没有问自己的真实身份,却问了这样的问题。他笑道:“我说过了要在哈木长住,我们以后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林回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张鹏飞还想说话,怀中的手机响了,他抓起来一瞧是贺保国打来的。张鹏飞不由自主地起身接听:“贺叔叔……”
“鹏飞,你在西北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一号让我问你……还要游玩多久?”
“呵呵……我尽快回京。”
“嗯,鹏飞啊,你的遭遇让一号下了决心!”贺保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最近乔炎彬在京城活动……”
“好吧,我回去详谈。”
1156前途凶险www.
林回音要走,张鹏飞也要走,陈雅调了一辆中巴送大家去机场。去时与来时不同,李钰彤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坐火车回京了。而林回音通过这次的受难,也会直接坐飞机飞回哈木。张鹏飞通过火车上的长途跋涉,完成了他的民风考察,对西北的初步情况摸索得也差不多了。所以双方又走在了一起,前往玉门市机场。
坐在车里,李钰彤拍打着俊俏的小脸,不满地说:“皮肤都干了,回去要做spa了!”
身后的笑笑偷偷地捏了一把她的脸,说:“姐姐,还是那么漂亮啊,不用担心。”
李钰彤心里得意,嘴上说:“皮肤没以前好了呢!”
“谁说的,很嫩!”
李钰彤看了看前面正在和陈雅说悄悄话的张鹏飞,回头小声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们,是怎么被她们抓到的?”
“哎,别提了!”笑笑回想起来仍然不愤,说:“这帮人真是王八蛋,米拉姐带我们从石窟出来后,我们都饿了,就找地方吃饭,谁知道那家餐馆和他们是一伙的,在饭里下了药,我们几人吃完就感觉全身无力,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们带走了!”
“你们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把他们吸引住了!”
“哼,下次再碰到那群王八蛋,我一定要捏碎他们的**!”笑笑握紧拳头说道。
林回音脸色一红,拉住笑笑说:“怎么说话呢,女流氓!”
李钰彤打趣道:“笑笑,你见过男人的……**了?”
“去你的,我看你才是流氓!”笑笑的脸也红了,推了下李钰彤,撇着嘴说:“我可没见过,我和回音刚出校门,连男朋友都没有呢!不过李姐……你一定是见过吧?”
“我……我也没见过!”李钰彤没想到自掘坟墓。
“哼,真没见过?”笑笑满脸的不相信,目光扫向张鹏飞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说:“你都和人家睡过了……还说没见过?”
“别乱说!”李钰彤吓了一跳,立即捂住笑笑的嘴巴,她也敢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可是有小雅在呢,她可不敢让女主人误会。
“唔唔……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笑笑挣扎道。
“不是!”李钰彤的脸有些热,解释道:“我们是睡在了一个房间,但是并没有怎么样,真的!”
“切!”笑笑撇撇嘴。
“我……我和你们一样。”李钰彤红脸说道。
“什么一样?”
“我……我也是处……女。”
“啊……不会吧?”笑笑瞧了瞧李钰彤那发育成熟的乳,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飞机场,摇头道:“那你的胸部怎么这么大,不是说被男人摸过了就会大吗?”
李钰彤真想撕烂这家伙的小嘴,扫了眼林回音,突然说道:“回音也没被男人摸过,不是也很大?”
“这个……”笑笑看向林回音胸前高耸的小山,突然诡异地笑道:“她没被摸过,可是被……男人看过啊……”
“哈哈……”李钰彤掩着小嘴笑起来。
“笑笑,我不理你了!”林回音的脸红成了大苹果,她在一旁听着这两个“腐女”谈话, 万万没想到又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嘻嘻……”笑笑搂着林回音,摸了她的胸口一把,说:“呦,好像比过去还大了一点呢!”
“笑笑!”林回音推开她,把头扭向了窗外。
李钰彤也不想让林回音尴尬,又转移话题道:“回音,你们被抓住了,怎么还能打电话啊,手机不是被没收了吗?”
“他们只抢了我们的手机,但是……没发现我还有另外的通信设备。”林回音解释道,小脸仍然红润。
“什么通信设备啊?”李钰彤好奇地问道。
“是这个……”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猪模样的毛绒玩具,轻轻一拉小猪的尾巴,小猪的肚子就开了,出现了数字按键。
“啊……这么好玩!”李钰彤抢在手里看了看:“你从哪弄到的?”
“我爸爸帮我准备的,就是以防万一。”林回音解释道。
李钰彤捏着小猪,嘿嘿笑道:“你还有吗,多少钱……能不能帮我买一个?”
林回音摇摇头,说:“这是爸爸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哪儿有卖的。”
“哦……”李钰彤一脸失望。
“要不……我这个送给你吧?”林回音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不不……这可不行,”李钰彤还给林回音,说:“我以后要是再碰到危险,还要向我老板求救呢!”
林回音的小脸又害羞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姐姐,你老板到底是做什么的?”笑笑问道。
“他是……”李钰彤敲了敲笑笑的脑袋,神秘地说:“这是国家机密。”
“不能告诉我吗?”
李钰彤摇摇头,说:“不过……我相信你们很快就能知道的。”
笑笑神往地说:“他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连军队都能叫来!”
“军队……差不多就是他家开的!”李钰彤帮忙吹牛,在她看来张鹏飞越不简单,她这个小保姆也就越厉害。
“那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啊?”
“呃……”李钰彤有点犯难了,说是保姆吧,有点低级。她想了想,努力解释道:“我是给他打工的,就算是助理……不是写文件的那种助理,算是……生活助理吧。”
“生活助理?”笑笑皱了下眉头,脱口而出:“那是二奶?”
李钰彤憋得小脸通红,真想掐死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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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女人聊天打闹的时候,张鹏飞正在和陈雅谈着西北的现状。张鹏飞望着车窗外的苍茫大戈壁,还有远处成片转动的风车,回想着林回音受难的经过,他有点明白了那天晚上岳父同他的谈话。
“这件事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虽然营救下来的这些女人有的已经神志不清,不知道家是哪里的,但我们会努力把她们送回去的。”陈雅说道,他知道老公在担心什么。
张鹏飞长叹道:“我们只能救一部分,可是不能救全部啊!警方怎么说?”
“我们核对了一下,有些受困人在警方那里没有备案,只有三个能对上。另外,按照林回音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控制了汉阳分局的警官,他们参与了这个地下卖淫组织。”
“是啊,林回音还是挺聪明的!”张鹏飞说道。林回音她们被抓后,也想过报警,可是那些人很猖狂,对她说报警也没用,汉阳镇的警察是他们的自己人。还劝她们老实点,否则就让人强暴她们。因此,林回音用卫星电话与张鹏飞联系时,提醒他不要找警察。如果张鹏飞真的报了警,那么他们肯定会通过内线早有准备,进行转移。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上面的重视,公安部会有所行动。”陈雅说道:“我们军方也会配合。在西北,他们警方的很多线索都是由我们提供的,只是他们太不可靠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伙人与沙漠组织有联系?”
“不能,没有任何的线索。”
“王八蛋!”张鹏飞骂道。
陈雅安慰道:“西北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你也不要太着急。”
张鹏飞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天你爸为何问我想没想过当军人了,在西北,没有军队的力量就不行啊!”
“你怎么想?”
“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看上面的意思。”张鹏飞低声说道。
“也对。”
“老婆啊,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知道见面的机会很少。西北太大了,一眼望不到边啊!”
“这是你和我的挑战!”
“是啊!”张鹏飞紧紧捏住了她的手,眼神不禁扫到了过道旁边的女人。
张鹏飞扭头看向米拉,心里很难受。她静静地听着张鹏飞和陈雅说话,可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虽然通过军队的心理医生及时治疗,但是她就像变了人似的。她一脸的冰冷,面无表情,呆呆地看着前方。同第一次见面时相比,她沉默了许多,脸上也憔悴了不少。
张鹏飞想了想,主动打招呼道:“米拉,你的家就在哈木吗?”
“嗯,”米拉点点头:“那是我的婆家。”
“你丈夫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死了。”
“啊……不好意思,”张鹏飞到没想到她还是一位年轻美丽的俏寡妇,叹息道:“人生啊……就是这样不公平,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吧?”
“二十八了,我们这边结婚都比较早,我们结婚五年,他死了三年。”米拉注视着张鹏飞同情的目光,苦涩地说道:“一个人也习惯了。”
“哎,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张鹏飞越发的同情了:“他是……生病还是?”
“意外。”米拉明显不愿意多谈。
“哦,真是不幸。”张鹏飞摇摇头,看向米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米拉淡淡一笑,说:“张先生,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了。我更不需要同情,我们安族女人不喜欢哭泣,也不愿意被同情。”
张鹏飞被她说得愧疚了,真诚地说:“对不起,看来是我低估你的能力了,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我要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米拉摇摇头,说:“就当是被狗给**,洗洗澡就过去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张鹏飞说:“你不需要同情,但也许需要帮助。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或者找回音。”
“谢谢你们。”
“不客气,萍水相逢总是缘。米拉,我很喜欢你的名子,它是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花开怒放。”米拉总归是女人,听到他夸自己,脸上的笑意深了。
“花开怒放?”张鹏飞愣了一下,痴迷地说:“你就是那朵正在盛开怒放的小花,今后的路还很长,你很年轻,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米拉思索道:“这次的事让我想了很多,我这几年也赚了点钱,准备改变一下当地贫苦地区妇女的生活,免得她们走上一条不归路。”
米拉指的是当地卖淫的妇女,因为安族女人的异国风情,她们很能只吸引男人。这次受难,让米拉感受颇深,她亲身体会到了弱势群体的痛苦。
“哦,你这个想法不错,有具体的思路没有?”张鹏飞来了兴趣,这也是他思考的地方。
“还没有,我会认真想想的。”
“嗯,我知道你会成功的。”张鹏飞支持道。
“谢谢,谢谢您和爱人救了我。”
“她是军人,这是应该做的事情。”张鹏飞摆摆手。
米拉看向陈雅笑了,说:“她很漂亮,您很幸福。”
“呵呵……”张鹏飞美美地笑了。
米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淡淡地说:“我很羡慕你们,受难也能在一起。”
张鹏飞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看起来她们的感情很好。他伸手道:“为什么不试着寻找新的天地呢?”
“我会试的。”米拉握住了张鹏飞的手。
玉门市区不大,并不代表辖区面积也小,事实上机场距市区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玉门市的机场很小,为了开发旅游才开通了几条主要航线。
张鹏飞要和林回音等人一起到哈木,然后再回京城,这样会绕远。西北的首府,政治、经济中心哈木距玉门还有一千公里,还在玉门以西的大漠深处。张鹏飞这样的行程等于多走了一千公里,其实玉门就有直达京城的航班,但是他要到哈木办事,不得不这样安排。
当飞机在传说中的沙漠上空飞行的时候,张鹏飞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憾了。今天天气不错,能够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金色的大漠。瞭望地面,无边的沙漠如大海里的滔滔波浪,向天际无尽延伸。沙丘向阳的一面金光灿灿,一道道弯曲的线条柔美层叠,舞动跳跃。这个时刻,张鹏飞很想跳下去在沙漠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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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四十分钟,飞机在哈木机场降落。一行人走出大厅,迎面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两位彪形大汉走到林回音身边,激动地问道:“回音,你没事吧?”
“嗯,爸爸,我没事。”林回音回答,来人正是他的父亲林建业。
保镖接过林回音和笑笑的行李,林回音指着张鹏飞说:“爸爸,是张先生救了我。”林回音是一位很体贴细心的姑娘,没有外人她叫张鹏飞哥哥,可是难道还让张鹏飞喊自己的爸爸叔叔?因此,她就叫出了正式的称呼,免得双方尴尬不知道怎么叫。
林建业激动地看向张鹏飞,伸手刚要道谢,却盯着他的脸愣住了:“张……张……张先生,谢谢您救了我的女儿。”
张鹏飞对林建业的表情很意外,细细一琢磨,心里有点明白了,握着他的手说:“我也是刚巧碰到,不用道谢。林总,您……认识我?”
“这个……”林建业有些为难,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位军人,低声道:“在下确实见张先生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所了解的那位张先生。”
张鹏飞心中有底了,微笑道:“我想林总身为西北商业巨子,又是政协高官,应该不会认错的。”
“啊……真的是您?”林建业简直不敢相信:“您这是私下来访?”
张鹏飞点点头,说:“林总,您说得对。”
林建业微笑道:“早有传闻,看来不假了。张……先生,欢迎您到西北!”
“呵呵,谢谢。”
“不知道是否方便,建业想尽尽地主之宜,可否?”
张鹏飞摆手道:“下次吧,这次行程匆忙,已经约好了人谈事。”
“好好,那就不打扰了,以后再联系。”
“爸爸,您认识张先生?”林回音很意外父亲对张鹏飞的热情。
“就算是吧,但是第一次见面。”林建业笑了笑,又向两位军人道了谢,身后早有人把红包塞了过去。两位军人自然不要,最后张鹏飞发了话,两人才不推辞。他们把林回音安全送回家中,林建业想表示感谢也是情理之中。
张鹏飞已经看到了来迎接自己的人,指了指后面,说:“林总,在此别过吧。回音,笑笑……以后注意安全。”
“嗯,再见!”两个漂亮的女孩儿有些不舍。
身前走过来一位中年男子,笑嘻嘻地对张鹏飞说:“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吕老板等您多时了!”
“走吧!”张鹏飞对林建业点点头,挥手而去。
“吕老板……”林建业喃喃自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是什么人?”林回音摇着林建业的手臂问道。
“他……连军队都能请动,你说他是什么人?”
“那是他老婆,他老婆是军官,一颗星的,那是什么级别啊?”林回音回忆起陈雅威风八面的气势,十分佩服。
“傻丫头,那是少将……将军啊!”
“将军?”林回音睁大了嘴巴:“这……那么年轻,还是个女的,听说还是特种部队,这个……”
“女儿啊, 你这次遇险……好啊,捡到宝了!”林建业兴奋地说道。
“爸,您到底在说什么?”
“傻孩子,你早晚会明白的!你们一定还有见面的机会!他是不是叫张鹏飞?”
“你怎么知道?”
“呵呵,走吧,我们回家。”林建业没想到自己能碰到这位大人物,他简直不敢相信。最近西北政坛传闻不少,他也有所耳闻,但是并未当真。,这一刻他全明白了,看来传言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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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坐在车里拍了拍身边的黑脸大汉,笑道:“黑了不少啊!”
“哈哈……”郑一波大笑:“我这还算不错的呢,人家夸我保养得好,说我脸皮白。”
“谁?”
“曾三杰……政法委书记。”
“脸皮白?哈哈……”张鹏飞大笑,说:“他是想说你脸嫩,年轻没经验吧?”
“还是领导厉害,一语道破玄机。这个人……异常霸道,怎么说呢……您能想象出黑帮老大的威风吧?”
“这么厉害?”
“嗯,谁也看不上。”
“看来你这两三年过得不好啊!”张鹏飞有感而发道:“我知道让你受苦了,放着海风不吹,我把你叫到这大沙漠,你后悔不?”
“后悔过,”郑一波实话实说,虽说他这个公安厅长兼任着副省长,但与曾三杰这地头蛇相比,他在安公厅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过现在总算是挺过来了,我一直在等着您!”郑一波十分激动。
“呵呵……”张鹏飞摆摆手,很有深意地说:“恐怕我也不能改变现状,咱们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啊!”
“张书记……”
“一波,”张鹏飞打断郑一波的话:“我在玉门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说起来惭愧,”郑一波叹息道:“我和你说实话吧,这种情况我不是不了解,也不是不想改变,可是没有人听我的!省厅组织了好几次类似的行动,但不是小打小闹,就是抓不到人。每次也不是没有收获,但成果太小。我知道内部有问题,他们每次都是牺牲一小部分来做表面的成绩,让我无话可说。后来干脆没人听我的了,所谓的行动也只是走走过场。”
张鹏飞沉重地点点头,说:“吕老书记也不好说什么?”
“他的局面更难,这两三年一直被动,要不是他有影响力,早有人反了他!”
“有这么严重?”
“要不然能逼得他辞职?其实这对他来说是种解脱,现在的形势也不能怪他,对手太狡猾了!”
张鹏飞眉头紧锁,难道说自己和乔炎彬当年远走贵西一样,真的走了一招败棋?他现在正在四处活动想脱离苦海,而自己……却主动往苦海里跳。或许上天冥冥中早有安排吧,他不禁想起了爬鸣沙山时与林回音所谈到的人生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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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波把张鹏飞几人带到酒店,李钰彤他们回房间休息了。郑一波把张鹏飞领到一间套房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房门很快就拉开了,一位穿着白色衬衫的老者站在门口。他看到张鹏飞双目放光,伸出手来说:“鹏飞同志,路上辛苦了!”
“吕老书记,您好!”张鹏飞表达着对政坛前辈的尊重,双手握着他的手很用力。
“来,快请进,我本来想亲自去迎接的,但不太方便,你也知道……”吕老书记说得很委婉,姿态放得很低。
张鹏飞知道吕老书记说的不是客气话,他本来确实想到机场迎接的。但是张鹏飞此行必竟是私人出行,不方便被外人知道,所以他就让郑一波去接了。
“吕书记,您客气了,我是晚辈,理应过来拜访您。”
吕书记摆摆手,请张鹏飞坐下,郑一波替两人倒上茶,说:“我去隔壁。”
两人只是对他点点头,并没有挽留。吕书记端起茶杯吹了吹,并没有喝,放下后说:“你过来有几天了,有什么感觉?”
“感觉?”张鹏飞皱眉想了想,摇头道:“感觉很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始的震憾和愤怒,现在经历得多了,反而麻木了。这种麻木不是不在乎,也不是麻木不仁,而是司空见惯。或许在我的潜意识中认为,即使再发生比这更严重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意外。在西北,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出现。”
吕书记明白了张鹏飞的用意,苦笑道:“我知道你这是在给我面子啊,其实你说实话……我也不会脸红。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西北的实际情况比你眼前所看到的还要严重,是吧?”
“呵呵……”张鹏飞叹息道:“您认为呢?”
“我在西北工作二十年,直到现在仍然没有看清对手的底,甚至连真正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西北的对手有很多,也都很厉害,稍不留神,或许怎么败下来的都不清楚。”
张鹏飞从吕书记的话中听出了他对现实的无奈和对自己的凄凉之感,西北的问题是不小,他身为一把手自然有责任,但把责任完全怪在他身上是不对的。可这就是政治,他必须要担起这份责任。如果他不主动提出辞职,结果会更加的可悲。另外他主动提出辞职,也分担了韦远方的压力,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身为高层委员的他,本有机会更进一步,但是因为在西北的失败,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鹏飞,这这个摊子很大,不好铺开啊,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总也做不完,总也做不好。我在西北二十年,每天睡眠不超过六个小时,可结果呢?”吕老书记倾刻间仿佛又老了许多,曾经他也风光过,可谁又能想到结局会如此失色?
张鹏飞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明白像这种政治老人是不需要安慰的,你的安慰是对他的讽刺。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能告诉您两件事,第一您的辞职还没有被批准,即使被批准了,您也没有退休;第二,如果中央选择我到西北,我会努力比您做得更好。”
吕老书记目不转睛地望着张鹏飞大约有十几秒的时间,突然放声大笑:“哈哈……说得好啊!鹏飞,你有这份自信,这就说明我的离开是正确的!”
张鹏飞浅浅地喝了一口茶,说:“您的离开是否正确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您的离开是棋局的需要,那么如果我的到来……也是棋局的需要。”
“嗯,没错。”吕老书记抬眼看向张鹏飞,说:“后生可畏!鹏飞,人在仕途身不由己,属于我的时代已经结束,我已经离开了棋局,下面要怎么走就看你的了!”
张鹏飞微笑道:“我努力让您放心吧!”
“我会放心的。”吕老书记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你需要,有人帮你。”
张鹏飞会意地点点头,说:“时间有点匆忙,我没想到这么快。”
“这盘棋等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呵呵,可惜我能帮你做得太少了!”
“问您一个人,林建业……您了解吗?”张鹏飞想到了林回音的父亲。
吕老书记想也没想就说道:“这个人应该没问题的。”
“那就好。”张鹏飞松了一口气。
吕老书记说:“送你一句话,我刚到西北时,觉得可以信任很多人,但是现在我觉得谁也不能相信,你一定要记住!”
张鹏飞点点头,没有觉得惊讶,而是微笑道:“我一定牢记于心!”
“还有,不要轻易动谁,除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张鹏飞有些意外,没料到吕老书记会和自己直接谈这些问题。他叹息道:“主要问题解决不了,动几个人是没用的。”
吕老书记赞许地说:“嗯,你说得没错,看来很清醒!”
张鹏飞说:“这次在玉门的遭遇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表面上是人的问题,但实际上还是体制的问题,西北的环境……整体落后,当然,这不是您的过错,而是时代造就了这样的问题。一直以来,中央对这里都太容忍了!这些年沙漠组织势力也养得差不多了,所以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作乱!”
吕老书记眼前一亮,佩服地说:“刚刚来了几天而已,你就能看得这么远,看来一号的眼光是对的!”
“呵呵,吕老书记,我想您之前……对我还是不放心的,否则就不会要求提前和我见面吧?”
“哈哈……”吕老书记放声大笑,笑过之后难掩脸上的悲凉。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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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扬国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对面的乔炎彬,感觉头有些疼。要说天底下他最不想见的人,那就是乔炎彬。胡扬国不是讨厌这个人,而是不好意思见他,感觉有愧于他。
胡扬国是位老好人,不然也不会被上层认可,以江南代表的身份入主高层。但这个人太老实了,不愿意参与任何纷争,只想安心做自己分管的工作。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让人放心。可是他上任之后,江南的一些传统干部对他颇为不满,因为他并没有为江南派系带来实惠。胡扬国也知道他们对自己不满意,其中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乔炎彬。
乔家是江南的创使人,乔炎彬的爷爷更是江南干部的主心骨,心中的政坛神话。可是随着当年的走私大案,接着乔老的去世,江南干部就完了。好容易到到了韦远方这一代,胡扬国被拉上位,他们以为江南会得利。可是没想到,现在胡扬国都快要退下来了,也没对江南做出什么有利的事情。这其中对胡扬国最不满的就是乔炎彬,乔炎彬的爷爷当年拉拢过胡扬国,是他政坛起步的第一位伯乐。现在乔老归天,胡扬国应该帮一帮乔炎彬,可他连说句话都不敢。
胡扬国心中有中愧意,所以一直躲着乔炎彬。可是这次躲不开了,乔炎彬此次进京是铁了心要挪挪地方,发动了不少政坛原老,乔系故旧,江南前辈,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胡扬国也不能再拒而不见了。
看着面前这位永远是一张死鱼脸的乔炎彬,胡扬国尽然不敢看他。此时终于有点明白了,为何韦远方等人也不太喜欢乔炎彬了。这个人永远不如张鹏飞真实,也不如张鹏飞随意,给人的感觉过于的深沉和小心,这样的部下……哪个领导也不敢放心了。
在官场中,下级在上级面前,自然要表现得优秀才能得到赏识,但是也要偶尔露出一些缺点、破绽,只有让上层看到你的缺点和不足,才有可能被重用,因为领导自认为可以控制你了。但是你总是一张假脸,永远那么谨慎小心,越让领导看不透,就越让人烦。
胡扬国叹息一声,说:“炎彬喝茶吧。”
“哎,谢谢首长。”乔炎彬的姿态摆得很低。
“炎彬,不用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
“嗯,胡叔叔,”乔炎彬看了眼胡扬国,见他没对自己有什么反感,这才说道:“现在爷爷不在了,您就是我的亲人。”
胡扬国点点头,说:“乔彬,这里没有外人,咱就说实话吧。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满,我也有苦衷,有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不……”乔炎彬立即站了起来,“胡叔叔,我对您没有任何的不满,这些年您帮了我很多。”
胡扬国摇摇头,这是他最不喜欢乔炎彬的地方,现在的政坛已经不是过去的政坛了,一切都在变化,有些话其实说开了更好。如果换作是张鹏飞,他肯定把一切想法都敞开了说。
“炎彬,你这是干什么,坐下吧。”胡扬国有些不高兴了:“我都说这里没有外人,不是我说你……你太谨慎了!”
乔炎彬猜不透胡扬国的真正想法,见他不高兴,便又坐下了。
胡扬国接着说道:“几位老人家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我想问你真正的想法。”
乔炎彬想了想,说:“胡叔叔,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这几年在贵西很努力,呆得年头也不短了,所以想换个环境,挑战一下自己。”
胡扬国听乔炎彬这个时候了还不坦诚,便板着脸说:“我是说谈谈你的真实想法,这些……我都不懂吗?”
“胡叔叔……”
“炎彬,你如果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表面文章,那还是算了,我也没什么和你谈的了。你的事我会办,成不成两说。”胡扬国已经有要送客的意思了。
“胡叔叔,我不想这么等下去了!”乔炎彬不得不说出实情,“贵西的进展不大,中央近期也没有要调整干部的意思,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头。希望上面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努力振兴江南干部,这就是我的想法!”
“江南干部……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啊!”胡扬国有感而发,“可是你想过没有,时不与我啊,现在和过去不同了,我可以试试,但是你自己也要努力。”
“叔叔,只要您和高层的几位首长表个态,其它的我来想办法。爷爷虽然不在了,但是……乔家并不是没有支持者。”
“嗯,你这么想是对的。”胡扬国欣慰地点点头:“炎彬啊,这么说话不好吗?”
乔炎彬脸色一红,吱唔着不知道说什么,十分尴尬。
胡扬国接着说道:“你的那一套现在不行了,一号不喜欢,张鹏飞那一套……才是大势所趋!”
乔炎彬点点头,心里有些伤感,难道自己真的不行了吗?
胡扬国见他不吱声,又说:“你是看到张鹏飞要动,才想动的吧?”
乔炎彬答应一声:“是的,他可以动,我为什么不可以?”
“哎,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你要想成功,就躲着他。”
“我……”
“好了,你去吧。”胡扬国摆摆手。
“好吧,那我先走了。”乔炎彬垂着头离开了,心里很难受,为何所有人都说他比自己强,他到底强在哪呢?虽然乔炎彬认清了现实,但是他仍然不承认自己比张鹏飞弱。
看着乔炎彬离开,胡扬国起身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然后亲自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老头子?”胡金宝有些意外,老头子何时给自己打过电话?
“老二,”胡扬国顿了顿:“最近和张鹏飞有联系吗?”
“啊……没有啊,怎么您有事?”提起正事,胡金宝正经多了。
“也没什么事,我是想……以后这个人或许能帮上你,我啊……混不了几年喽!”
“爸,您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刚才乔炎彬过来坐了坐,那个……我想你没事就和张鹏飞多联系联系。”
胡金宝是多么聪明的人,一想到乔炎彬和张鹏飞的关系,就明白了老头子的用意,笑道:“我估计人家早知道了!”
“他知道是他的事,我们说不说是我们的事。”
“嗯,我明白了。”
“那就这样。”胡扬国以高层首长之尊,却让自己的儿子向小辈示好,可见张鹏飞在他心目当中的地位。
胡扬国老实不假,但是不傻,而且可以说是大智若愚。他早就看透了未来,所以这才送给张鹏飞一个并不需要的礼物,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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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乘坐的飞机刚刚落地,就接到了胡金宝的电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张鹏飞心中发笑,替乔炎彬感到可怜。他没有回刘家,而是直接去了贺家。现在有了儿子小鹏,去贺家就有底气了。
小鹏见到爸爸还是那么高兴,还展示妞妞姐姐送给他的玩具。听说妞妞对弟弟的宠爱,张鹏飞忍俊不禁,这是最他想看到的儿女间的关系。小鹏已经去幼儿园了,贺楚涵结婚的消息早在三年前就传了回来,所以对她带着孩子回来,也没有人感到意外。
小鹏给张鹏飞唱了一首歌,把他高兴得都快哭了。贺母看着张鹏飞对小鹏的疼受,心里有点发酸。她不止一次劝过自己的女儿,可是楚涵的性格就那样,不是一般人能更改的,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
没多一会儿,贺楚涵下班回来了,看到张鹏飞也在,原本微笑的脸立刻板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和儿子。”张鹏飞有意说得亲近一些。
“看儿子……我管不着,看我……用不着。”贺楚涵冷冰冰地说道。
“楚涵!”贺母拉了拉她的衣服。
“你们聊,我马上要洗澡了。”贺楚涵不愿再多看张鹏飞一眼,转身离开。她心里很明白,每当碰到他那关切的目光,她的心就柔软一分。贺楚涵不是不想接受他的悔意,只是她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对于小女人来说,她的追求还未到。
“鹏飞,你别怪她,她就这个臭脾气!”贺母盯着女儿的背影劝道。
张鹏飞摆手道:“无论她对我怎么样,我都不会生气的。她对我这样,说明心里还有我,我当她是撒娇。”
贺楚涵的脚步停了停,眼中闪烁着晶莹,又快步离开了。
贺保国也很快回来了,指了指楼上,没说话就把张鹏飞带进了书房。
“乔炎彬的事你怎么看?”贺保国开口就问。
“他真的知道错了吗?”张鹏飞反问道。
“错?”贺保国的表情凝住,顿了顿,一时间无话可说。现在张鹏飞的智慧已经达到了一种高度,就连贺保国听他说话,都要细细琢磨。张鹏飞与乔炎彬所不同的是,他与领导的讲话总是用最简单的字,却讲出深远的道理;而乔炎彬是用很难的字来说简单的事情。两人的区别不是水平上的差距,而是理念上的不同。
“贺叔叔,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错,”张鹏飞解释道:“当年原本应该他张扬的时候,他选择了沉稳低调,他是想以高姿态面对一切;而现在原本应该是他稳住气的时候,他却沉不住气了,又选择了低资态‘屈尊’为自己活动。表面上,他似乎看清了现实,其实他仍然不懂。”
贺保国这次听明白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他是一步错,步步都错啊!”
张鹏飞叹息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可又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人。他这种人不清楚自己的能量,不清楚自己的价值。但如果稍微对他重视,他就会跳起来忘乎所以,他心里从未屈服。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给他阳光,他就会灿烂,给他雨水,他就敢泛滥!”
贺保国说:“你为何如此了解他?”
“我对他的了解来源于他的行动,”张鹏飞解释道:“其实如果他这次什么也不动,稳稳呆在贵西,您说一号能不考虑他的将来吗?”
贺保国脸色大惊,怔怔地盯着张鹏飞好像在看一个怪物。就在不久前,韦远方确实和他谈过乔炎彬的事情。当时韦远方问他乔炎彬这个人怎么样了。还没等贺保国回答,韦远方又说他稳了这么多年,应该差不多了吧?贺保国立即问道您的意思是给他一次机会?
韦远方摆摆手,微笑道:“看他还能不能稳得住吧,再等等!”
当时,贺保国并未听懂韦远方的意思,直到现在他才有点明白。张鹏飞说得没错,如果在张鹏飞将有大动作的时候,乔炎彬还能稳得住,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可是他再次犯了错,如此高调来京活动,正是韦远方不愿意看到的现象。
“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出任这个组织部长!”贺保国自嘲地笑道。
张鹏飞很失落地说:“可惜啊……我还是高看他了!”
贺保国说:“既然这样,他这件事我们就不用管了,随他活动吧,一号心中有数就行了!大的人事调整还要等在年后。”
张鹏飞摇头道:“不,恐怕在关键时刻还需要你们说话,特别是你……”
贺保国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张鹏飞的用意,说:“你说得对,这件事一号不会表态的,有些话他不能说。”
张鹏飞试着问道:“中央会给我多大的支持?”
“上面还再讨论,有点不同意见,不过有小雅爸爸在,那事应该没难度,军队的事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他们心有不满也没办法!”
张鹏飞心中安定,说:“那我先去看看楚涵……”
“你有一个好岳父啊!”贺保国苦笑道。
“不是一个……”张鹏飞头也没回地说道。
“呵呵……”贺保国笑得很开心,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暖意。
1158全新思路www.
贺楚涵没有锁门,张鹏飞一推就开了。他进去后没看到人影,到是听到洗手间有哗哗的水声。张鹏飞把房门关好,直接走到洗手间门边,用手试了一下,里面也没有挂上。
张鹏飞心中一喜,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自己会来,又不好意思主动服软投怀送抱,所以有意留了门?这么一想,他心里上也就没负担了,推门而入。其实他真的误会贺楚涵了,哪有在自己家洗澡还锁门的?她是习惯成自然,根本没有多想。
张鹏飞首先闻到了沐浴液的芳香,透过氤氲的水雾,终于看到了她那久违的身体。贺楚涵虽然生过孩子,但是身材变化并不大,与张小玉那丰硕的身材没法比,还好是一如既往的苗条,只不过**比过去大了,更增添了她女人的气息。张鹏飞最喜欢成熟的女人,刚看一眼就砰然心动了。更何况此时的贺楚涵分开双腿,厥着臀部清洗私处,正巧被张鹏飞捡了个大便宜,前后全部看光了。
“啊……你干什么!”人在专心做某件事的时候容易分神,等张鹏飞看光了之后贺楚涵才预感到有人叫进来。抬头见是张鹏飞,一脸羞愤,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冲过来。
张鹏笑倚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她惊慌的模样,说:“连孩子都生过了,还怕被人看?”
贺楚涵一想也是,自己的哪个部位他没看到过?虽然他有四年没碰自己了,可是两人之间还有什么怕看的呢?但是必竟分开时间太久,贺楚涵感觉很别扭。
“出去!”贺楚涵没有挡住自己的身体,厉声喊道。
“我干嘛出去,你洗你的,我看我的。”张鹏飞很流氓地耸了耸肩:“要不我们一起洗吧。”说着就要脱衣服。
“你要是敢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贺楚涵的脸色很难看,恶狠狠地盯着张鹏飞。
张鹏飞被她的目光吓住了,很郁闷地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在乎什么?楚涵,闹一闹就行了,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
“闹一闹?”贺楚涵这下真的翻脸了,难道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和他开玩笑?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但她不愿意承认。她说:“你不要以为我和你玩过家家呢,张鹏飞,你出去!”
张鹏飞的倔脾气上来了,你的女人脱光了衣服洗澡被你看到了,你就好意思出去?张鹏飞上前一步,歪着头说:“我不但不出去,我还要进来……和你一起洗!”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张鹏飞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身体,伸手道:“来,先摸下咪咪,好久没摸了,真想你……”
说时迟,那是快,只见贺楚涵抓起莲蓬对准了张鹏飞。
“啊……”水喷到了张鹏飞的身上,他吓得赶紧倒退。张鹏飞郁闷地瞧了瞧自己被淋湿的西装,苦笑道:“我……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弄得我衣服裤子都湿了,我还怎么出去?”
“要怪就怪你自己,出去!”贺楚涵不愿意再看他那委屈的样子。
张鹏飞悻悻然地离开,正巧碰到小鹏溜进来。小鹏看到爸爸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问道:“爸爸,妈妈呢?”
“妈妈在洗澡。”
“哦,那你……”小鹏上下打量了一下爸爸被淋湿的衣裤,问道:“你刚洗完吗?”
“嗯,”张鹏飞点点头。
“你和妈妈一起洗的呀?”小鹏天真的笑了。
“嗯。”张鹏飞把儿子拉入怀里,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儿子知道自己被赶出来的事实,这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妈妈也帮我洗过,”小鹏嘿嘿笑道:“爸爸,是不是你淘气了,把裤子都弄湿了?”
“不是,是不小心弄上的。”张鹏飞解释道。
“哦,”小鹏歪着脑袋一转,起身道:“我先下楼啦!”
张鹏飞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房门没关,他就听到楼下传来小鹏的喊道:“姥姥,姥爷,爸爸和妈妈一起洗澡呢!”
张鹏飞捂着肚子笑起来,心说完了,这下贺家二老肯定要误会了。不过细想之下,这误会也并非不好。看来在小鹏的潜意识里,他是知道爸爸妈妈之间存在问题的,要不然就不会见到他们洗澡而高兴。
贺楚涵正擦着头发走出来,听到儿子在下面大喊大叫,气呼呼地看向张鹏飞说:“你跟小鹏胡说什么?”
张鹏飞无奈地摊开双手说:“是他自己看到的……”
“你……你怎么越来越无耻了!”贺楚涵拿张鹏飞的厚脸皮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鹏飞走到她近前,不容分说就把她香喷喷柔软的身体抱进怀里。女人洗过澡之后不但香,而且身子和皮肤也会特别的柔软,张鹏飞轻轻地地抚摸着她的臀部,喘着粗气说:“楚涵,我受不了了,我们合好吧,求你了……”
听他求自己,贺楚涵的心柔软了几分,但仍然强硬地说:“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的……我想做什么。”张鹏飞把她搂得更紧了,吻了吻她的耳轮。
“不要……”贺楚涵的身子越发的软了,用手推开他的脸:“不行。”
“你要……”张鹏飞直接吻上了她的嘴:“楚涵,所有的错我来承担,但是你愿谅我吧,继续做我的女人,好吗?”
“唔……不要……”
“你要……你想要……”张鹏飞嘿嘿笑着,低头看了眼她胸前挤在一起的一对粉肉,强硬地说:“今天我一定要和你……”
“你……”贺楚涵发现自己的挣扎很无力,任由他抱在怀里接吻,一丝力气也没有。
就在此时,门口发出一声怪响,两人扭头去看,都吓了一跳。小鹏好奇地趴在门口,然后坏笑着离开了。张鹏飞大脑反应快,叫道:“完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小鹏跑到楼下继续现场直播:“爸爸和妈妈在亲亲……”
“小鹏,别乱说!”贺母上前赶紧捂住外孙的小嘴,心说他们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别被人打乱啊。
楼上的贺楚涵又羞又气,推开张鹏飞说:“瞧你干的好事!”
张鹏飞无奈地把她拉住,说:“你现在下去……怎么说?”
“我……”贺楚涵一时间没了办法。
张鹏飞把她拉到床边,说:“坐下说会儿话吧,有些事……没有解释的必要,在他们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女人,不对吗?别说亲你,我就是和你上床……也是应该的吧?”
“你不要脸!”
“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会不要脸?”张鹏飞一边说一边脱西装解裤子。
“你要干嘛?”
“你要穿这身湿衣服下去……你爸妈还以为咱俩洗鸳鸯浴呢!”
贺楚涵俏脸一红,不再说话了。
“楚涵,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变过,你好好想想。”张鹏飞脱下湿衣服问道:“有我能穿的衣服吗?”
贺楚涵没说话,起身在衣柜里找出一件。
张鹏飞换上干衣服,还挺合身的。他并不知道,这套名牌西装,就是贺楚涵替他准备的。
“楚涵,我希望你早点清醒过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张鹏飞说完就下楼了。
贺楚涵呆呆地站在床边,是啊,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
张鹏飞下楼的时候,发现二老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他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是尴尬地笑。二老偷偷地观察着张鹏的脸色,想从中窥探他和女儿的进展。大家都是过来人,二老不免有些失望,看起来没办什么事嘛!
吃饭的时候贺楚涵才上来,一句话不说,连对小鹏都爱理不理。贺母又偷偷地打量着女儿的神色,可惜再次让她失望了。贺楚涵知道母亲的意思,没好气地说:“你们不要听小鹏乱说话,我们什么也没做!”
张鹏飞正在喝汤,呛得差点吐出来,心说有你这么解释的嘛,这不是越描越黑吗?果然,贺家二老全都忍着笑,摆出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贺保国摆摆手说:“什么做不做的,鹏飞又不是外人。”
贺楚涵一听这话哪还有心情吃饭,放下碗筷说:“我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贺保国摇摇头,歉意地看向张鹏飞说:“鹏飞啊,她都让我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张鹏飞点点头,说:“我相信她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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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在贺家用过晚饭,便出来面见韦远方。韦远方的办公室晚上永远都亮着灯,在古朴的氛围中,散发着首长永不停歇的工作精神。
韦远方没有看文件,而是在办公室里散步,倒背着双手若有所思,看样子在想事情。看到秘书把张鹏飞领进来,韦远方伸出手来说:“西北的风很大吧?”
“嗯,比我想象中还大。”张鹏飞双手握住首长的手。
“你刚回来也没让你休息,我知道你很累。”韦远方很体贴地说道。
张鹏飞摇摇头,说:“和首长比起来,我这点累算什么啊,您忧心的是整个国家,而我呢……只不过是您手下的一员冲峰的将军而已!”
张鹏飞一脸微笑,几句话而已,便拉近了他与韦远方的关系。这便是马屁与马屁的不同。
“呵呵,来吧……我们休息一下,下盘棋。”韦远方首先坐了下去。
张鹏飞坐在他的对面,两人相视一笑,并不像上级与下级,更像是一对好朋友。两人展开棋局,缓慢而认真地排兵布阵,偶尔交谈几句。
韦远方先开的口:“这次回来不用再等了吧?我想以你的智慧,情况应该了解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赴任?”
如果外人听到韦远方现在的语气肯定会大惊,因为他是商量的语气,而不是命令的态度。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摇头道:“能再等等吗?”
“还等什么?”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过去,没人当回事,怎么也要拿过去一些礼物,让大家感觉到首长对我的支持啊!”
“呵呵……你到是会挑时候开口!你说得有道理,中央对你的重视就是对西北的重视。”韦远方点点头:“有什么条件说吧,我和振国同志商量一下。”
张鹏飞先没有谈这个话题,而是说:“首长,我觉得对于西北的方针策略要改变,现在不是稳定大于一切的时候,现实表明所谓的强硬手腕所创造的稳定只能保证一时,没有从根上解决问题。”
“看来我没有选错人,”韦远方对张鹏飞的态度很满意,“你详细说说吧。”
张鹏飞说:“我们国家通过了很多的磨难,建国时间并不长,对于边境的一些少数民族治理,在初期缺少经验,从一开始的军管,到后来的支援——也就是中原民族移民边疆,发展支持建设,再到后来的大开发战略,其实我们的根本目的或者说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只有一条:稳定压倒一切。在一段时期内,这甚至是我们整个国家的战略。”
“嗯,确实是这样,我们的前辈经历了战乱,好不容易打出了和平,稳定自然是首要任务。”韦远方很喜欢和张鹏飞谈话,能谈到要点不说,还直来直去,好像在张鹏飞的心中就没有什么顾忌。
张鹏飞接着说道:“是啊,那个时候稳定是必须的,但如果永远单一实行这一政策,而不是有效地才取根治的办法,从法理上进行制约,稳定也只是暂时的。社会发展到现在,发展与稳定并重,甚至要排在稳定之前。这一点中央近年已经有所考虑,就像支持延春的建设一样,只有在发展起来之后才能解决民生和遏制分裂,这应该是我们的新思路。”
韦远方看了张鹏飞一眼,摆手道:“国家对于边疆地区的发展一直都很看重,几十年来投入的钱可不少啊,同时也扶持了很多产业,但效果并不明显。”
“这还是因为对边疆的治理思路问题,其实在我们的骨子里,当年所搞的发展并不是为了发展而发展,而是为了稳定而搞的发展。请恕我直言,我们当年的思路很简单,觉得只要让群众吃饱饭,有房住,他们就会稳定下来。这是最基本的要求,现在也基本上达到了这一要求,可是呢?各路反对势力通过几十年的休养,反而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因为我们没有满足他们精神世界的需求。长久以来,我们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深入他们的心。长久以来,我们把边疆当成了一个异类,并没有同中原民族融为一体,这种现实令少数民族不满。我们所谓对他们的优待,其实是一种拉拢。从他们的精神层面上来讲,我们搞的发展是为了我们自己,而不是为了他们,这与他们的精神需求是背道而驰的。”
张鹏飞的话就像子弹一样射在韦远方的身上,这话可是犯了大忌讳,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不敢讲。这是**裸的打脸,张鹏飞直接否决了之前的政策,这不是与大家对着干吗?但是韦远方并没有生气,而是反复咀嚼着他的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鹏飞喝了口茶,说:“要想得到他们的认同,就要在他们的聚居地实行适合他们的法律,但不是偏袒。另外,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处理好发展与稳定的关系。吕老书记的手腕很强硬,在西北二十年,保证十几年的平稳,然而现在的群众所求已经不是单单吃饱饭这么简单了。其实说句不该说的话,民族歧视,在哪个国家都存在。”
“我们要想改变现状,就要从他们的精神层面出发,想他们所想,与他们结为一体,从各个层面上让他们觉得与中原民族没什么两样。虽然他们落后,但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们要让他们恢复自信。”
“你的意见我明白了,中央也考虑到了发展思路上的问题。你在延春的成功给我提了醒,”韦远方说道:“我支持你的想法,下面说说具体做法吧。”
“还是要借用舆论传达我们态度的转变,让他们明白我们对西北足够的重视,并已经改变了发展策略。另外要加深对外来企业的控制,西北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可几十年来越是资源丰富的地方越是贫穷,在不少当地人看来是外来人掠夺了本属于他们的财富。还有我们对他们感观上的认识也有问题,总之需要改变的东西有很多,只要摸对了方向,就要进行一条条政策的实施。”
“那你就一条一条的说……”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西北以安族人为主,这个民族近年外出打工的也不少,可是同其它省份的打工族相比,他们受到了不公等待遇。有些大城市的招工企业,直接在招聘广告中写到‘安族人除外’,您说……这表示着什么?”张鹏飞痛心地说道。
韦远方沉重地点点头,说:“你的分析刻骨铭心啊,我没想到内地对安族人的反感会这么深!我知道,安族人到内地后,有很多干起了偷盗、拦路抢劫等,这让内地人对他们产生了恐慌。”
“小偷难道只有安族人?其它的民族其它的地区就没有?可是为何单单对安族人如此反感?这与政策有关,另外我们的法律也促使了这种现状的形成!”
“哦?”
张鹏飞叹息道:“其实从您刚才的态度上,我们就可以知道,您、我……等等,所有的内地干部,对安族人都存在误解。一提起他们,我们首先想到的是不好的事情,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当然,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错,这是几千年来,中原民族文化观念所造成的偏见。”
韦远方佩服地说:“鹏飞啊,你真的没有白学哲学,你的分析抛开了单一的政治观点,而是从民族、文化等多个层面进行了系统的解释,理论非常站得住脚!看来我以后有机会,也得让穆老给我讲讲课!”
“当然,也是因为我们在法律上对他们的宽荣,促始了犯罪的行成。”张鹏飞看了眼韦远方,解释道:“改革开放以后,我国出台了一份文件,称为两少一宽,对少数民族中的犯罪分子要坚持‘少杀少捕’,在处理上一般要从宽。这样的条例使得各地警方在处理少数民族特别是一此敏感民族的犯罪分子时心存压力,不敢放开手脚。”
“嗯,这方面我知道一些。”
张鹏飞皱眉说:“这套政策出发点是以温和的方式处理安族等少数民族犯罪的问题,以求得到善意的回报,加强民族团结。但实际上,却得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边疆民族文化水平低,他们理解为犯罪也不会受重罚;而公安机关也不深入追究免得引起所谓的民族问题,因此部分少数民族不法分子越发猖狂。”
“就比如刚才我说的小偷小摸,街头打架强买强卖等问题吧。这些人只要不是杀人等重罪,抓进去之后教育一番即无罪释放而不用承担任何社会责任。等他们出来后便越发胆大,什么事情都敢做。再被抓进去,仍然是以教育为主,可这种教育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问题也就越来越突出。在法律不管的情况下,受害者对这个民族自然产生了不良心理,对他们歧视。这样的现象一环套一环,说到底还是政策的失误,渐渐使中原主体民族对一些少数民族产生了怨恨,这种怨恨又让少数民族不满……”
韦远方端起茶杯,叹息道:“说了这么多,谈谈你的改变方针吧,鹏飞,我知道你已经想好了对策,今天先简单的谈谈,回去后写出来让大家研究一下。”
张鹏飞心中一喜,微笑道:“这就是对我的支持了!”
“我们把这个难题交给你,就一定百分百的支持!”韦远方一锤定音。
“首长,我心里是有点想法,那就和您谈谈……”张鹏飞说了一大堆铺垫,现在终于开门见山了。
1159天子之命www.
接下来的日子,张鹏飞这个闲人比有职有权的干部还要忙。他同韦远方谈完之后,便躲进了爷爷的四合院,闭门谢客,准备把心中的想法写出来。这份长达六万字的针对西北及全国少数民族未来稳定发展的报告,被史学家和政治家称之为“张三十”,因其内容涉及三十项,又被称为“新三十条”。
“张三十”今后发挥了史无前例的作用,不但是华夏一直坚守的针对少数民族地区所施行的国策,也被世界其它各国所学习引用,解决了不少民族、种族歧视等重大问题。“张三十”的出台,成为了张鹏飞从政生涯中又一座丰碑,也是最被人称诵哲学经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一日,阳光普照,张鹏飞推着刘老在外散步,祖孙二人缓慢地在林间穿梭,时而被太阳直射,时而阳光又被树叶枝干遮挡。张鹏飞抬头望着地面上明亮的斑点,感慨道:“爷爷,这种日子真好!”
“蠢蛋!”刘老半眯着眼睛骂道:“你刚四十几岁就想过这种日子了?你小子还要工作,为国家和人民,你的时间不是自己的!”
“爷爷,您说我将来能有您这样的高寿吗?”
“呵呵,要是女人少点……估计差不多吧。”刘老浅浅一笑,鄙视了孙子一句。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停下脚步,拉了拉盖在他膝上的毛毯。虽然是夏末秋初,京城仍然很热,但是老爷子的膝盖当年受过伤,怕见风。
张鹏飞说:“爷爷,女人多了不一定就减寿啊,人家都说欲望使人年轻!当然,这欲望不一定是指**女爱。”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刘老点点头,:“我现在已经没有欲望了,当年的欲望是你爸,后来的欲望是你,现在……无欲无求。”
“为什么?”
“你的成长超过了我的预期,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的指导了,你知道应该怎么走路。翅膀硬了,随你怎么飞吧!”刘老叹息一声:“我活着该见到的事情都见到了,现在死而无憾。”
张鹏飞说:“爷爷,话也不能这么说,活着总比死了强。”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已经没有了任何追求,活着不就浪费粮食吗?”
张鹏飞沉默不语,爷爷曾经与天斗与地斗,与自己斗,现在他真的已经没什么好斗的了。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位老寿星已经活腻味儿了。
“再说我过去活着对你有利,但如果永远活着对你就有害无利,反而会成为你的麻烦。”刘老笑了笑:“你说是吧?”
张鹏飞也笑了,说:“我不怕。”
“你不怕,别人怕啊!”
张鹏飞又不出声了,爷爷说得没错,如果自己还想往更高层次发展,活着的爷爷自然会成为他的障碍。刘家三代如果都如日中天,不说外人,就是自己人都会恐惧的。
“哎,晒晒太阳真好啊!”刘老艰难地抬头迎着阳光,闭上了眼睛。
“爷爷,恐怕我以后没时间陪你晒太阳了。”
“这一世太阳我都看够了,黑暗有什么不好?”刘老自嘲地笑了:“你的报告写得怎么样了?”
“快完了,正在修改当中,我想再找穆老师聊聊。”
“嗯,找他聊聊也行,小穆身体还行?”
“呵呵,还好吧。”张鹏飞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瞧,就有点郁闷,不安地接听了。
“大侄子,我到了!”电话中传出铜铃一般的声音。
“嗯,让彭翔带你进来吧,他知道我们在哪。”
“好啊,那一会儿见啊!”冉茹咯咯笑着挂上电话。
张鹏飞收好手机,看向刘老笑了笑,轻声道:“我约了冉茹。”
“胡闹!”刘老一脸的不高兴。
“爷爷,没什么。”张鹏飞推着爷爷向回走,他知道老爷子时日无多了,有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想,他只能替他做了。
刘老不再说话,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过了几分钟,林间的小路上就出现了彭翔和冉茹。如果没有彭翔,冉茹是进不来的。
冉茹远远看到刘老,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而彭翔适时地离开了。
“首长,您好!”冉茹打着招呼。
“嗯,来了就来了吧。”刘老点点头。
“我来……”冉茹从张鹏飞手里接过轮椅。
张鹏飞并没有拒绝,主动给她创造了机会。虽然他知道爸爸和大伯对冉茹没什么好感,可是他知道爷爷的想法就够了。别人不方便做的事情,只能由他来做了,不管怎么说那段历史已经过去,虽然永远不能被外人知道,可他知道冉茹与刘家的血缘关系是不能磨灭的。
“最近在忙什么?”张鹏飞主动引出话题。
不料冉茹看也不看他,就像没听到似的。
“我说你最近在忙什么,挺长时间没你的消息了。”张鹏飞重复道。
冉茹这才歪头看向他,问道:“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
张鹏飞脸色一红,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无奈地说:“小姑……”
“呵呵……”冉茹开心地笑起来。
刘老的身体猛烈地颤动,随后恢复了平静,嘴角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关于冉茹的一切,一直都是他的心病,如果这件麻烦事能在张鹏飞手里解决,他死而无憾了。
冉茹回答说:“回家了。”
“哦,老太太还好吧?”
“嗯,还行吧,最近恢复得好多了。”冉茹看了眼刘老。
刘老的心在跳动,他们所说的那位老人……曾经是那么的年轻、漂亮,她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刘老的心融化了,几十年后再回想,他并没有回悔过。
张鹏飞微笑道:“如果有机会,我去看看她人这。”
“恐怕不方便啊,你能出去吗?”
“是啊,眼下我是没办法出去,但总会有一天出去的!”张鹏飞信心满满地说。
“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两岸可以自由通行!”刘老终于开了口。
冉茹笑道:“首长,两岸一家亲嘛!”
“呵呵……”刘老明白冉茹的意思,思索良久,最终拉住了她的手,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放在她手心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你拿着吧。”
冉茹捏在手里看了看,眼圈红了,又拉着张鹏飞放到他的手里,说:“既然是属于我的,那么我就送给鹏飞了,他就是我的儿子。”
张鹏飞郁闷摆手道:“我可不敢要。”
“你就是我的继承人,”冉茹霸道地放在他的手上。
刘老点点头,说:“你拿着吧。”
张鹏飞只好接下,冉茹看他红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笑嘻嘻地说:“你那么多孩子,想没想好下一代交给谁啊?”
“你……”张鹏飞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说:“不许乱说。”
“哟,生气啦?”
“你……你唯老不尊!”良久之后,张鹏飞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哈哈……”冉茹大笑,就连刘老也开心地笑了。
张鹏飞看到爷爷笑了,心情大好,看来自己没有做错。不管冉茹的母亲当年做了什么,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她也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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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把爷爷送回去休息之后,同冉茹一同离开了,他要去见一个朋友。张鹏飞上了冉茹的车,彭翔开车跟在后面。冉茹上车后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歪头亲吻张鹏飞的脸。
“啊……你干嘛!”张鹏飞吓了一跳,躲闪不及,被她吻个正着,赶紧擦脸。
“呵呵……谢谢你。”冉茹开心地说,“怎么……让姑姑疼一下都不行吗?”
张鹏飞委屈都快哭了,别开脸不说话。
“小家伙,我是真心谢你的。”冉茹的嘴又贴了过来,这次吻得更狠了,把张鹏飞的老脸都吮红了。
“你……”张鹏飞捂着两边脸,发傻地看向冉茹一点办法也没有。阅女人无数的张大书记,此刻显得十分可怜。
“嘿嘿……香吻,怎么样?”
“喂,有你这样的长辈吗?”张鹏飞一脸痛苦状,在她面前只有被欺负的份。
“这是对你今天的感谢,”冉茹动情地说:“谢谢你为我提供这样的机会。”
张鹏飞知道她的感激之意,叹息道:“其实你还是要谢谢爷爷,如果没有爷爷的默许,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你带进去。”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自从爷爷让我处理你的事情之后,我就明白他的想法。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其实他心里还是惦记你的,必竟你是他的骨肉。”
“我明白……是他的身份不允许,是你父亲和大伯不允许。”冉茹点点头,抚摸着张鹏飞的脸说:“我虽然没有儿子,却有一个好侄子。”
“咳咳……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张鹏飞无奈地说:“在我心里还是把你当成一个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后来,十分不好意思。
“怎么,你不会也想对我xx吧?”冉茹放肆地大笑。
“我说……小姑,你能不能别这样折磨我,你是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还是对自己吸引男人的魅力不自信啊?总拿我试验?”
“喂,问你个问题,如果我脱光了站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硬起来?”
张鹏飞无语地盯着这个所谓的姑姑,这话题也太重口味了吧?
“你不回答……是不是就默认了?”
“你觉得姑姑应该问侄子这样的问题吗?”
“有什么不应该的啊,我们年纪相当,也是朋友嘛!”冉茹天真的像个小姑娘:“我要不是你姑姑,你小子会不会把我**?”
张鹏飞恐惧地盯着冉茹,猜不透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哈哈……”冉茹笑得很放浪。
张鹏飞摇摇头,明知道她在逗自己,可她刚才说话的神情却又很认真。这样的妩媚女人,一般男人都无法抵抗。他无语地说:“你知道大伯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我知道,他是不是觉得我很**?我会给刘家丢脸?其实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做人……你知道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平时更不**朋友!”
“我知道并不代表他们知道你的真识性格,你要想回到刘家,就必须有所收敛,知道吗?”张鹏飞板起脸来说道。其实他能够理解冉茹的心思,每当她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和自己开玩笑。在她的心里,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孩子,这是她因为没有儿子而留下的感情遗憾。也因此,张鹏飞很可怜她。她越是如此,越让张鹏飞明白要改掉她的“不良习惯”。
“我不会收敛我的性格,我受的苦太多了,难道就不能给自己找点乐子?飞飞,我对你这样,并不代表对所有人都这样。至于能不能回刘家,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现在……不是已经回了吗?你的认可,老爷子的认可……我已经很满足了。和你在一起,就是和刘家在一起,所以你可不许不理我这个姑姑哦!”
张鹏飞点点头,她发现自己并未真正的了解冉茹,其实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坚强。在冉茹的心里,确实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亲人。
“你放心……”冉茹拍了拍张鹏飞的小脸蛋:“我不会在你面前脱光衣服的,这点自尊姑姑我还是有的!”
“你好像已经脱过了吧?”张鹏飞撇撇嘴,他记起了上次冉茹走进他房间洗澡的事情。
冉茹俏脸一红,推开他说:“没大没小的,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呵呵……”张鹏飞瞧她害羞,一脸得意。
“这次要去西北?”
“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小心我当你是间谍!”
“切,有这么漂亮的间谍?”冉茹撇撇嘴:“大家都在议论啊!”
张鹏飞无奈地耸耸肩,现在关于西北干部面临调整的事确实传得满城风雨,谁都知道西北要调整,可中央在表面上没任何动静。其实上面不是没有动静,而是按照张鹏飞的意思,正在暗中准备着。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
“和朋友吃饭,你就往前面走吧。”
“把我带去行不行?”冉茹抛着媚眼,一脸撒娇的模样。
“不行,谈公事,你去不方便,而且……你太性感了,我不喜欢男人盯着你乱看。”
“呵呵……”冉茹心中甜甜的,拉着他的手说:“你在关心我吗?”
“嗯。”
“好飞飞。”冉茹眼中含满了柔情。
张鹏飞手机响了,是胡常峰打过来的。
“张书记,我是常峰。”
“呵呵,我都不是书记啦,胡部长有事?”张鹏飞笑着自我调侃。
“接到通知了,后天开会,您心里都有数吧?”
“嗯,我知道。”
“我猜这肯定是您的主意,否则中央不会这个时候召开西北发展会议。”
“嗯,是有点想法,也是想趁机放出风去。”张鹏飞点点头:“面对这样的局面,不好好准备不行啊!”
“是啊!”胡常峰感慨道:“我知道您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还有别的事吧?”
“嗯,老乔请我吃饭,他……最近挺活跃的,哎,您都知道了吧?”
“他是你的朋友,这些事你不用和我讲,不过我谢谢您告诉我。”张鹏飞的意思向来直来直去。
“呵呵,那我就赴宴,后天大会上见吧。”
“好,有空再聊。”张鹏飞挂了电话。
“我好佩服你的政治才能,把这个胡常峰教育得好啊!”冉茹在一旁说道。
“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插嘴!”张鹏飞严肃地说道。
“哟,和我来这一套?”冉茹伸手捏住了张鹏飞的耳朵:“我是你什么人?”
“姑姑……啊,疼!”
“哼,以后不许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冉茹松开了手。
“我知道了。”张鹏飞揉着发疼的耳朵,并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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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要见的人是丁盛,对于这位老朋友,他一直表达着应有的关心。现在的丁盛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退二线的状态,张鹏飞一直在等机会为他谋出路。丁盛通过最近几年的磨练,整个人脱胎换骨,修身养性,到是在京城结交了一些权官朋友。
“最近忙吧?”丁盛举杯示意了一下。
张鹏飞也举杯示意了一下,两人在一起吃饭,并没有搞那些俗套。双双喝了一口,张鹏飞才回答:“是挺忙的,刚去了西北。”
“呵呵,我听说了,您在西北搞的那事……让当地干部很难为情啊!”
“你消息到是灵通!”
“在京城就有一点好,消息知道的快。”丁盛说道:“全国任何地方一有风吹草动,肯定有消息先传到京城。”
“是啊,活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去西北……看来大家的传言都是真的?”丁盛试探性地问道。
张鹏飞点点头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准备。”
“是你们都在准备吧?”丁盛微微一笑:“鹏飞,最近上面对于西北出奇的安静,可是下面对西北却议论纷纷,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就在酝酿大动作了!”
张鹏飞心中一喜,说:“老丁,看来你是时候出山了。这几年大有长进啊!”
“呵呵,还有机会吗?”
“有,”张鹏飞点点头:“年后会有干部的大调整,等吧。”
“真的?”丁盛面露喜色,握着酒杯的手晃了晃,看向张鹏飞说:“干!”
“我陪你干!”
两人擦了擦嘴,放声大笑。丁盛说:“困难不?”
“应该不算难,你现在看起来还不老嘛,能力在那摆着,我觉得问题不大。”
“希望吧,我就想有个正经事干,别的也没什么想法了。”
“我明白,放心吧。”
“听说乔炎彬在活动,你知道吗?”
“我知道,”张鹏飞点点头:“随他怎么活动吧!”
听张鹏飞这样说,丁盛就知道老朋友心中有数,他也就不再多话。
“你怎么看西北的事?”张鹏飞问道。
丁盛说:“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到是能看到关于这方面的一些分析,我觉得只要抓住一点,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那就是改变对这个民族的看法,这是最根本的!”
张鹏飞点点头,丁盛的意见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我知道你早就想好了。”丁盛笑道。
“呵呵,其实我在写一份报告。”
“嗯,就知道你有两下子!”
“说到乔炎彬,”张鹏飞微微一笑,指了指天说:“此时此刻,决策层正在召开会议。”
“哦?”
“一个是关于我的,另一个就是关于他的。”
“我明白了,也许他注定就是个悲剧!”丁盛叹息一声,苦笑道:“这个人也真可怜!”
“是啊!”张鹏飞点点头,他替乔炎彬感到惋惜。
张鹏飞并不知道,就在同一家饭店,乔炎彬也在和胡常峰聊天。
“常峰,这次需要你帮忙!”乔炎彬动容地说道。
“我想帮可是帮不上。”
“你只要不反对就好。”
“你太看得起我了!”胡常峰摇摇头:“你的事我不会插手的,但是我可以对你说说我的看法,我不赞成你这个时候活动。”
“为什么?”
“不是时候,这个时候你最不该动,可你却动了,还用这样的方式,太敏感了!”
“凭什么他可以高调我就不可以?他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他就敢在西北动兵,他就不怕犯忌讳?”
“你和他不同,人家可是天子之命!”胡常峰看着这位老朋友,突然觉得所有的话都没用了。
“天子之命?呵呵……”乔炎彬喝了一口苦酒。
双方都吃完饭,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起。四人相视都有些意外,张鹏飞先是笑了笑,对乔炎彬点点头,又对胡常峰说:“和老朋友吃饭吧?呵呵,大家都一样?”
胡常峰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庆幸今天打了那个电话,不然可就被误会了。正如张鹏飞说,他不在乎胡常峰与乔炎彬的来往,但是他在乎胡常峰的态度。
丁盛扫了乔炎彬一眼,微笑着伸出手来。同过去相比,现在的丁盛就是一尊笑面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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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撞在了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粉身碎骨,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乔炎彬一手拿着电话,气得浑身发抖。
“大哥,怎么回事?”对面的乔炎鸿吓了一跳,瞧他接完电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在会上……大多数人都反对……”乔炎彬叹息一声,想起白天见到张鹏飞时他那平淡的表情,看来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谁,韦……一号反对?”乔炎鸿不安地问道,这次乔炎彬可是发动了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如果仍然没有成功,打击太大了。而且这并不只打击这样简单,人人心里都有一笔账。通过这件事可以反应出乔系或者说江南派在上层的力量多么薄弱。可以想象,今后的乔炎彬越发人微言轻了。
乔炎彬摇摇头,说:“韦远方都没有表态,以刘家为首的那伙人就上来了。我以为他们这次会沉默不管的,这个时候反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是我没想到,不但刘家人反对,连中原、京城的人也反对!”
乔炎鸿冷笑道:“要是上面支持,刘家那些人再反对能怎么样?关键还是在韦远方那里!我想其它人反对,也是向韦远方示好罢了!”
乔炎鸿的话更触痛了他的心事,乔炎彬握拳捶着桌子说:“我想不通,他们连这个面子都不愿意给我吗?”他满脸痛苦,不解地说:“我活动了这么久,刘家一直没什么态度,而他……早就不把我当回事了,这次为何不顾脸面还要反对呢?他就不怕别人说他小心眼?”
乔炎鸿看了眼哥哥,悲哀地说:“大哥,你是真的这样想,还是自我安慰,你觉得他真的能阻止你前进的脚步?”
乔炎彬愣了一下,明白了兄弟的话,苦笑道:“是啊,以他和一号的关系,自然是明白一号怎么做了!”
“他当然不会高兴你动地方,不过我想他也是看透了一号的心思,所以才发动大伙反对。一号不好说的话,他们就没什么顾及了!至于说那个姓胡的……你真不应该怪他,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上,你愿意和一号斗吗?”
乔炎彬低下头,弟弟说得没错,张鹏飞也只不过利用了韦远方的心理罢了。这让他更不明白了,韦远方为什么就不喜欢自己呢?
“大哥,我们应该看清现实了,如何让高层喜欢才是重点!你要搞的那个西南大联合……太可笑了!”
乔炎鸿的话**裸地打在乔炎彬的脸上,他叹息一声,无言以对。几年过去了,双林省如日中天,延春发展更是独占鳌头。可他的贵西呢?虽然也在进步,但是同张鹏飞相比就太慢了。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乔炎彬摇着头说:“我走了一条不归路……”
“现在明白还不晚……”
乔炎彬又抓起一个杯子,看了眼金碧辉煌的会所,对弟弟说:“我郁闷,这里……听说女人不错?”
乔炎鸿明白大哥的意思,替他感到心痛。当他选择用这种方式发泄不满的时候,同普通人还有何区别?一直以来,他都高高在上,何时瞧得起那些放纵的京城公子?不过,乔炎鸿也很高兴,这表明大哥要接地气了,这从反面来说也是一个好现象。
不知道有多久,乔炎彬似乎与正常人的生活脱节了。他以政治家自居,洁身自好,一直在走一条特别的路。可正是由于这条特别的路,拉开了他同别人的关系。现实越发使人惊醒,一个想要成功的人,身边没有朋友是不行的。真正的成功者,不是自己多么强大,而是要把所有强大的人掌握在自己手下,这才是真正的帝王!
乔炎鸿起身拍了拍乔炎彬的肩,说:“这才像我的大哥,其实你这样大家都喜欢。有时候一张假脸……谁都烦你!”
乔炎彬苦涩地笑了,类似的话他听得太多了,可是从来没有当回事。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更改的。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性格决定命运。
乔炎鸿很快就走了回来,领进来十位妙龄女人。这都是高级会所,里面的女人都是人间极品。乔炎彬抬头一瞧,随便挑了两个,懒得仔细看。此时对他来说,女人都一样。乔炎彬发现,他有些思念贵西的那个女人了。乔炎鸿也留下了一个女人,便把其它人打发走了。
乔炎鸿指着美女说:“今天晚上大哥心情不好,你们要把他伺候高兴了,我给红包!”
“没问题!”两位美女一左一右缠住了乔炎彬。
“陪我喝酒!”乔炎彬捏着左边这位光滑的小脸说道。
“老板,您是想让我上面喝还是下面喝啊?”
“呃……哈哈……”乔炎彬放声大笑,他忽然发现,其实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在压力如此大的时代里,男人需要这样的放纵。
乔炎彬搂住了女人的脖子,狠狠地在她浓艳的脸上吻了一口,说:“先喝上面,一会儿再喝下面!”
“呵呵,老板好帅哦!”女人**的臀部抬起来直接坐进乔炎彬的怀里。乔炎彬搂着女人的腰,轻轻一上滑,按在了那高耸柔软充满弹性的胸房上面。
“哎呀……老板,您好坏啊,都把人家捏疼了!”女人的声音很妩媚,听在男人心里阵阵发麻。
“哈哈……你不错,那你呢?”乔炎彬看向了另一位稍微安静点的女人。
“她下床是淑女,上床是女优……”怀中女人咯咯笑道。
“老板,我的嘴不会说……只会吹……”旁边女人妩媚地说道,好像是一位童话中的公主。
“怎么个吹法?”乔炎彬哈哈大笑。
“就这么个吹法啊……”女人抓着乔炎彬的手指放进口中吮吸着。
“哈哈……我喜欢……”乔炎彬也把她搂进了怀里,女人此时此刻是他的兴奋剂。搂着这两位美女,乔炎彬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乔炎鸿悲哀地看向大哥,叹息一声,希望他只是今晚放纵一次而已,不要永远的消沉下去。
“西北,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选了一个那么破的地方,活该找死!”乔炎彬突然搂着两个女人放声大笑,自言自语地说着疯话,把美女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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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策层的会议有两项人事议题,一项是关于乔炎彬的,另一项就是张鹏飞。乔炎彬的被否决了,张鹏飞却被全票支持。张鹏飞明白,全票支持并不代表真正的支持,其实放眼全国,他的对手越来越多了,只不过他们的敌视都藏在心里,不像乔炎彬那么明显。
张鹏飞早就接到了消息,会议刚结束,他就知道了结果。其实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不怎么关心了。张鹏飞的心早就不在政敌上面了,他全心全意想着的是工作,工作代表着一切,也包含着一切。他比乔炎彬清醒,只要把工作干好了,只要做了上头想做的事情,他的未来就不用考虑。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韦远方的意思,这就足够了。
第二天,张鹏飞在家修改自己的“新三十条”,下午去找了穆喜之老师。穆喜之看了他写的内容,赞不决口,并没有提出任何的改革。当时穆喜之就断定这份报告将被世人所传颂。
晚上,张鹏飞来到机场迎接张小玉,张小玉要出席中央明天举行的西北工作会议。两人直接回了京城的爱巢,吃过饭,张小玉就去洗澡了,张鹏飞研究文件入了神。妞妞回姥姥家了,小玉在双林工作,只能把妞妞安排在姥姥家。妞妞原本很寂寞,幸好现在有了弟弟小鹏,每周楚涵都会把妞妞接到家里和小鹏在一起。别看楚涵对张鹏飞有敌意,但是对他的子女却很好。而妞妞也很会来事,左一个妈妈右一个妈妈的叫,总让贺家人误以为楚涵已经与张鹏飞合好了。
张鹏飞的准备工作,中央正在一项一项的做,随着日子的临近,他明白自己的危险也到了。张鹏飞很清楚现状,那些人支持自己,其实是希望他出错栽根头。越是如此,他越要成功,此次与之前不同,一但失败就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了!
“喂,干什么呢?”张小玉不高兴地在他面前晃了晃小白手,刚刚洗完澡的身上散发着水果的清香,**的身体在白色浴巾的包裹下更显得诱人,胸前的一对蜜乳好像一对活泼的小兔子,她这样一弯腰,险些跳出来。
张小玉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放在平时张鹏飞早就像恶狠一样扑上去亲吻抚摸了,可是他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张小玉有点失望,难道自己对男人没有吸引力了吗?
“呵呵,洗好了?”张鹏飞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光滑的脸蛋说:“我在想事情。”
张小玉看了眼他面前的文件,妩媚地说:“文件比我好看?”
“呵呵,当然没你好看啦!怎么……吃醋了?”
“人家脱光了你连看也不看,你说我能高兴吗?”张小玉不满地撒着娇。
“一会儿就让你高兴……”张鹏飞把她搂紧,抬头吻着她香喷喷水晶般亮洁的红唇,双手肆意地攀在她的胸房上面抚摸,手感极佳。少女的私处,**的胸房,这是女人带给男人的魔力。张小玉就是天使,也是魔鬼。
“啊……”张小玉呻吟一声,双手掐着张鹏飞的后背,张开小嘴,一条湿润的舌头主动滑了出来,与张鹏飞的舌头交织在一起缠绵。四片唇相互咬在一起,两条舌相互吮吸,倾刻间两人就性起,张小玉的身体无力地软成了一团棉花,她感受到了臀下的坚硬。
“啊……喘不过气来了!”张小玉扭开嘴大口地喘息,又恋恋不舍地勾住张鹏飞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没咬坏吧?”张鹏飞吓了一跳,伸手去捂发疼的肩膀。
“咬坏了……怎么办?”张小玉一脸无辜。
“那能怎么办?”张鹏飞拍了拍她**的**:“别人要问,我就说被小姐咬的。”
“去你,我又不是**!”张小玉气得打了一下他的胸口,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简单地翻了几页,摇了摇头。
“怎么了?”
“你这不是等于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政策吗?这样搞下去,你面临的局势很危险啊!”
“危险就危险吧,现在不解决,什么时候能解决?”
“这三十条要全部实施,难度太大了?”张小玉皱着眉头,一脸担心。
“亏你还是省委书记呢,怎么在我面前就变笨了,这点手段还不会?你没发现这三十条里,也有不少是对当地干部有利的?可以由缓入手,慢慢进展。”
张鹏飞抚摸着她的身体,一脸疼爱。这些情人当中,张小玉是最能与他的工作挂上勾的,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我在外人面前是省委书记,可在你面前……我就是你的二奶!”
“你不是二奶,你是一奶。”张鹏飞笑着揉捏着她的乳。
“那小雅是什么?”
“你们都是一奶。”张鹏飞坏笑道。
“那子婷和梦婷都出现的时候呢?”张小玉厥了厥红唇。
“她们两个加在一起就是二奶了。”
“呵呵……讨厌!”张小玉用头顶了顶他的胸口。
“小玉,我现在的地位不同了,”张鹏飞叹息一声,“以后见你们的机会越来越少,而且也要有所顾忌。”
“我知道,”张小玉伸手抚摸着张鹏飞的脸:“你是要进步的人,我们这些女人也该退一退了……”
“小玉……”张鹏飞心里一痛:“不见并不代表不爱,天天见不见得就是爱。”
“我明白,都这个岁数了,我还有什么好争的?”张小玉捂住他的嘴:“我已经对你很满意了,是你让我拥有了男人的爱。”
张鹏飞的心融化了,搂紧她再次吻了上来。
“去床上……”张小玉勾住他的脖子说道。
张鹏飞贴胸将她抱起,说:“不知道还能不能抱动你。”
“你爱我……就能抱动我!”张小玉妩媚地说道,勾人的眸子投在他的脸上,充满了万千疼爱。
“那等我八十岁了……怎么办?”张鹏飞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八十岁了有爱……你也能抱动我,你身体这么好,哪次……不都弄得人家起不来床?”张小玉像头放浪的母狮子,在他怀里扭腰摆臀。
她的话对男人来说是鼓励也是刺激,张鹏飞就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快跑两步冲进卧室把她摔在了床上。她的身体在床上弹起来,浴巾散开了,肉波荡漾,明晃晃的肉体刺激得张鹏飞眼睛散发出**。
张鹏飞扑上去按住她的身体,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这一刻张鹏飞感觉双手有点不够用了。摸她的脸,又惦记着她的胸;揉她的胸,又念着她平坦的腹,吻着她光滑洁白的小腹,又想着她圆润的臀和粉嫩的私处。张鹏飞胡乱地吻着、摸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爱不释手,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最爱。她的全身都那么迷人,每一处都在吸引着张鹏飞的注意。他扑上去,用身体的重量挤压她,想征服,想摧残,又想进入。
“啊……用力,用力吻我……”张小玉腰肢扭动,四肢缠绕着他的身体,好像蛇一样攀附着他的身体。他们对彼此都充满了魔力,两具身体缠绵在一起谁也不愿意分开。张小玉双腿勾住他的腰用力一翻,就把他压在了下面。她的的**重重压在他的胸上。张鹏飞只觉得一阵窒息,双手伸到她的背后,用力地拉进,好像要把两人的身体嵌入对方。
“啊……我不行了,不行了……想尿……”窒息使张小玉满面通红,张鹏飞的双臂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可是这种感觉又很痛快,张小玉就觉得下面在不停地分泌液体,每当张鹏飞下面的凸起之物摩擦到她的下腹处时,她就有一种要**的感觉。
“嗯?”张鹏飞诧异地松开双臂,喘着粗气问道:“什么?”
“呃……我……没事了……”张小玉双手死死抓着张鹏飞的肩膀:“刚才……啊……”一激动,下面一阵收缩,终于有一股液体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啊……这就高 潮了?”张鹏飞爬起来一看,下面一摊水渍,那粉嫩的私处就像被灌了蜂蜜水一样**光亮。
“不许看……”张小玉羞得像个小姑娘,任凭她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觉得丢人。
“嘿嘿……”张鹏飞坏笑着:“你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觉得自己很强……”
“你本来也很强!快……快来啊,不要让我等了……”张小玉伸手握住张鹏飞的腰间:“用它……狠狠地干我……”
“我现在累了,不想干……”张鹏飞突然倒在了床上,指着下面说:“它还不够硬。”
张小玉眼球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娇喘息息地爬起来,把头埋在他双腿之间,张口**了他的粗大之物。
“啊……”张鹏飞身体的肌肉一紧,感受着她用牙在轻轻地咬着,用舌头轻轻地吮吸着,也有一种要**的感觉了,他立即忍住,险些投降。
“哼……看你能挺多久!”张小玉说完更卖力地吮吸吞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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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所盼望的西北发展工作会议终于召开,中央召集各部委,以及全国其它十五个省份的一把手,齐聚一堂共商大计,研究西北的未来发展之路。其实被召来的这十五个省份的一把手心里明白,说是共商大计,其实这是一种委婉的说法。说直接点,就是希望从他们身上捞点好处送给西北。谁让他们的省份比较发达了,帮助帮助兄弟省份也是必须的。
这便是张鹏飞的计划之一,有中央做阵,想必这些一把手再不愿意也要拿出点诚意出来。西北的稳定是国家的头等大事,没人敢反对国家的整体发展思路。在会议之前,韦远方把张鹏飞叫到了办公室,提前和他通通气。
张鹏飞把自己书写的长篇报告交了上去,韦远方看了一眼,点头道:“不错,我不反对你的意思,但是一会儿在会上就不要拿出来了。你只需简单的谈几点想法就可以了,无需全部谈出来。这篇报告等你正式上任之后再交出来吧!”
张鹏飞点点头,他明白韦远方的用意,现在拿出来必竟名不正言不顺。他说:“感谢首长的好意,那我就不推辞了。”
“鹏飞啊,该做的事情我们会做的,你和我都清楚这次会议的目的,你说……能得到多少支援?”
张鹏飞微笑着伸出两根手指。
“两十亿?嗯……应该没问题。”韦远方点点头。
张鹏飞摇头道:“两百亿。”
“什么?”韦远方惊得说不出话,苦笑道:“你在做梦吧?”
“他们……可以拿出一百亿。”
“那另外一百亿呢?”
“姜总给的。”张鹏飞信心满满地说道。
“振国答应你了?”
“我还没说呢。”
“你……”
“我说了姜总就会同意的,又不是不给他利息。”张鹏飞嘿嘿笑道。
“你啊……”韦远方摇摇头:“那……那些封疆大吏们就拿出一百亿吗?”
张鹏飞笑道:“姜总都拿出一百亿了,他们十五位小诸侯还凑不出一百亿?那也太丢人了吧?”
“哈哈……你到是明白他们的心思!”韦远方指着张鹏飞大笑:“这帮人什么时候都喜欢比,像这种事自然不想落于人后!”
张鹏飞点头道:“只要有您在,他们就会出手相助的。”
“鹏飞啊,等会议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到八一大楼。”
“八一大楼?”张鹏飞心头一喜。
“是啊,单单一两百亿的援助是帮不了你什么的,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钱。”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如果被乔炎彬看在眼里,会被气得撞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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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之后,张鹏飞正式上任西北。在此之前,他已经让彭翔和李钰彤安排好了后勤工作。
这天上午,西北召开领导干部大会宣布人事变动,在西北工作二十年,主政十年的高层委员吕老书记正式卸任西北党委书记一职, 由原双林省委书记张鹏飞接任。
胡扬国与贺保国的到场,表明了这是一次高规格的去职和履新。无论是对吕老书记还是对张鹏飞而言,这都是史无前例的。一般来说,普通省级班子上任,又不是直辖市或者重量级省份的一把手(一般由高层委员兼任),中组部派个常务副部长就已经是很高规格了。而这次不但中组部一把手到场,连胡扬国这位高层首长也出席,可谓是给足了吕老书记面子。反过来,也表明了高层对张鹏飞的支持态度。对于西北人事调整,高层布局已久,十分看重。
西北在三年前出事之后,一直就大小事不断,关于吕老书记调离西北的传言不绝于耳。而就在今年,一队边防军在巡逻过程中受到伏击全部牺牲后,关于吕老书记离开的消息也越发真实了。虽然这次事件没有公开报导,但是在一些境外网站上还是散发出了消息。事件几个月之后,上级终于作出决定,吕老书记不再兼任西北党委书记,改为政法委副书记。吕老书记多年在反恐维稳工作方面积累了许多经验,履新政法委副书记一职也可谓“专业对口”。
在宣布人事调整的大会上,胡扬国高度赞扬了吕老书记因身体原因主动辞去西北党委书记一职的作法,称他高风亮节,激流勇退。并且对他在西北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称其大局意识强,政策理论水平高,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旗帜鲜明。近20年如一日辛勤工作,为西北稳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话虽如此说,但大家都明白,吕老书记的去职是逼不得已,那所谓的主动提交辞呈,只是高层为了保留他颜面的一种手段罢了。韦远方被逼得没办法, 只能提前把张鹏飞调了过来。
吕老书记在讲话时称西北面临史无前例的重大机遇,要莫失良机。希望在座各位今后在张鹏飞书记的带领下,共谋发展。他已经老了,不适合再冲锋陷阵,有心而力不足。张鹏飞书记年轻有为,是党和国家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有他带领导大家,他很放心。
轮到张鹏飞讲话的时候,他只是简单地谈了谈稳定与发展的关系,讲话很简短,他最后说:“半个月前,我们与其它各省市的同事们还在研究西北的发展工作,没想到半个月之后,我就从援助西北变成了进入西北。我感激中央对我的信任,也会用努力工作报答大家对我的信任。我的工作任务很简单,保征西北的跨越式发展,打造平安西北,以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
张鹏飞的讲话很务实温和,在坐的各位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他讲话的时候,西北政府一把手,省长吾艾肖贝(安族)一直低头沉思。
干部调整大会上吕老书记和张鹏飞这两位主角都没有过多讲话,反而胡扬国说得话最多。
等张鹏飞讲完话,胡扬国就接过了发言权,笑眯眯地看向大家说:“张鹏飞同志曾经在多个部门任职,又曾主持过大省的全面工作,是一方大员,年纪轻轻能力出众。他在双林省任上尽职尽责,短短几年不但令双林省的经济腾飞,更令延春自治州稳定发展,不仅善于处理少数民族的事务,还处理过群体事件,他有能力掌控西北的全局。”
胡扬国顿了顿,接着说道:“关于张鹏飞同志的履历,我在此就不一一细说了,我想大家对这位年轻人早有耳闻哪!即使刚才贺部长不介绍,大家也都清楚,他曾经在双林,中纪委,发改委,南海等各个位置上都做出过优秀的成绩,没有人怀疑他搞经济、稳定大局的能力!我相信今后在张鹏飞书记的带领下,一定能够送给大家一个‘平安西北!’同志们,张鹏飞同志一直在关心西北的发展,对于少数民族工作更是别有心得,不久前在中央召开的西北发展工作会议上,张鹏飞同志就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也许大家不知道,这次会议正是在他的建议下促成而召开的。”
“同志们,会上时间短,张书记虽然只是简单的谈了谈,但是韦总书记与会上的干部都非常同意他的观点,中央对他的思路表示肯定,接下来将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他在西北的改革。要发展,也要稳定,同过去相比,西北的发展思路将或有所变化,一切都要以张鹏飞同志的意见为准,这是来之前韦总书记再三对我的叮嘱!”
胡扬国此话让大家一愣,就连一直低着头的吾艾肖贝都抬起头,诧异地看向胡扬国。大家都是政坛老油子了,胡扬国这话的意义非同寻常,这就不只是支持那么简单,而是在表达一种思想:中央对于西北的治理以张鹏飞的意见为准!同其它地区的封疆大吏相比,张鹏飞才是真正的诸侯王。这样的待遇不由得不令大家振惊,西北解放的这几十年里,张鹏飞是得到此权利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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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吾艾肖贝的眼皮跳了跳,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安。这是**裸公开默许的一言堂啊!虽然一直以来,吕老书记凭借着他的强势,在西北一直在搞一言堂,说一不二。但是会上与会下完全两回事,私底下西北的地头蛇可没真正把他放在眼里。而且,吕老书记的一言堂并未得到上级的首肯。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韦远方竟然批准张鹏飞这么搞,这说明什么?这完全就是军事化行政管理,只有一位张司令说了算!
在之前的一个月里,吾艾肖贝预感到了中央对张鹏飞的支持,也猜测过对他的支持力度肯定史无前例。就说不久前的西北发展工作会议吧,这是首次召开,也是**裸对张鹏飞的支持。可是吾艾肖贝没有想到,上面对张鹏飞的支持到了这个地步,这简直就像古代封了一个块地给张鹏飞,让他当“西北王”!吾艾肖贝听说过张鹏飞的厉害,但还真未把他放在眼里。必竟他比张鹏飞整整大了十岁!而且,吾艾肖贝家族在西北根深地固,同张鹏飞这样的红色子弟来说,他在西北的影响力超越了任何人。
除掉西北党委书记一职,张鹏飞还是西北省军区党委第一书记,玉门军区国防动员委员会副主任,西北省国防动员委员会第一主任。
注:玉门军区乃华夏七大军区之一,负责防御西北等广大地区。
按照惯例,张鹏飞理应兼任省军区党委第一书记,省国防动员委员会第一主任。但是,他同时兼任了大军区国防动员委员会副主任一职。这就有点破例,反应出了他在军内的支持,以及在西北几省一把手当中的领袖地位。这样的待遇证明了这是一位强势的很有实力的一把手,而且得到了最高层的支持!这样的职务已经让吾艾肖贝心惊了,他更不知道的是,军内对张鹏飞的支持并不只是如此。
胡扬国见自己的话引起到了这么大的反响,笑眯眯地说:“大家不要意外,张书记一直关心国防与军事发展,此次上任,通过综合考虑,总书记已经签属命令。张鹏飞同志已经被任命为西北预备役高炮师的第一政委,授预备役少将军衔。等干部大会结束之后,他还要赶去高炮师同预备役官兵见面。”
“啊……”会场内有些乱了,乱得不受控制,各位都忘了会场纪律,在底下议论纷纷。
“少将?开什么玩笑?”
“预备役高炮师的第一政委?”
“预备役少将不是由一号签属命令吗?难道是……”
西北党委副书记阿布爱德江偷偷拉了一下省长吾艾肖贝,小声道:“预备役少将……这不合规矩吧?”
吾艾肖贝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吱声。他看向省委常委、军区政委陶明,眼里闪过一丝忧郁。这项任命,陶明肯定知道,他为何没和自己打一声招呼呢?当然,从理论上来说,张鹏飞的预备役军衔是合法的。地方政府的主管或者副主管会出任预备役部队的政委,是最近发展起来的潮流。但表面上大家所知道的,一些副省长或直辖市的副市长有出任地方预备役部队政委的,一般师级军官是大校军衔,还没听说过有授少将军衔的。
但是根据我国预备役法律,预备役军官军衔设三等八级: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最高军衔为少将。专业技术军官授予相应军衔。其中,少将、大校军衔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批准授予。
此条法律实施以来,虽然大部分都是大校军衔,但并非没有。之前有一些特殊贡献的专家,还有某些部队主管,原本就是少将,后转到地方工作。但是这样的例子太少。经过韦远方与陈新刚的努力,张鹏飞得到了更全面的支持。
“同志们,今后西北的工作就交给张鹏飞同志了,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我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让我们大家为创立‘平安西北’而努力!”
胡扬国说完,会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看向张鹏飞的目光都有些羡慕同。大家心里都明白在张鹏飞身上那些不太合规矩的军事职务,表明了他在军内的支持力量并不完全是有位岳父那么简单。连一号都批准他为预备役少将,这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思。今后的西北政坛将出现什么样的变化,人人都捏了一把汗。
会议结束后,张鹏飞与西北的干部一一握手。吕老书记拍着张鹏飞的肩膀说:“鹏飞啊,不简单!”
张鹏飞明白他这个不简单是在说自己得到到的高层与军内支持,他微笑道:“吕老书记,今后还需要您的帮助。”
“嗯,放心吧,我虽然离开西北了,但是我的心还在这里!”
张鹏飞点点头,转向了省长吾艾肖贝,用力握着他的手说:“省长,我刚来对情况了解得少,还要去部队那边训练,这段时间你就辛苦了。”
“张书记说得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是我应该做的。您放心的去部队吧,党委还有阿布书记负责。”
“辛苦你们了!”张鹏飞看向阿布爱德江。
阿布爱德江微微一笑,说:“以后在张鹏飞的领导下工作,我们各位都充满了期待啊!”
张鹏飞明白他话里的用意,淡淡地说:“鹏飞尽力不让大家失望吧!”
与众人寒暄完之后,张鹏飞走到胡扬国身边,说:“首长,我就不能陪您了,到高炮师那边去一下。”
“我就不陪你了,让军区的负责同志带你一起去吧。”
张鹏飞点点头,他知道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对于他这位特殊的预备役少将,那边肯定也是高规格。
“张书记,我们一同过去吧。”省军区政委陶明走过来说道。
“陶政委,有劳了!”张鹏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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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鹏飞知道预备役高炮师师部肯定是高规格标准接待他这位第一政委,但是他没有想到玉门军区政委王德上将会到场。张鹏飞已经穿上了属于他的军装,之前他还特意让彭翔教他训练了军姿,敬起礼来有模有样。
这边的仪式就相当简单了,最重要的一项是由王德上将宣布了军委对张鹏飞的任命,然后又播放了在京城八一大楼,韦远方亲自为张鹏飞授衔时的录像。只不是一个预备役的少将而已,却把一号请了出来,这更说明问题了。众所周知,一号一般只给上将授衔。
张鹏飞的此次西北之行,创造了太多的第一,他也是和平年代第一位省委书记成为预备役少将的。其实自从预备役军衔实施以来,少将的人数屈指可数。
仪式结束之后,张鹏飞同几位部队的主管坐在了一起。按照张鹏飞的主动要求,从明天开始,他要在这里同师部的军官接受一个星期的军训。
王德上将听到他的决定后很意外,不解地说:“张书记,其实完全没必要,明天您只是过来意思意思就行了。您刚刚上任,公务繁忙,这个……怎么好为了预备役的军训让您分心省委的工作呢?”
张鹏飞摆手道:“王政委,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这个决定是我综合考虑后与总书记商量后的结果。我想过了,既然军内任命我为第一政委,先不说我的本职工作,理论上我应该履行预备役军官的职责,您说是吧?”
“嗯,我有点明白了。”王德很有深意地看向张鹏飞,被这位年轻人的深思熟虑所打动了。他知道张鹏飞这是向西北的干部乃至那些反对势力表明,他这个第一政委并不是徒有虚名,而是要把预备役的工作认真地抓起来。这是一种决心,一种震慑敌人的决心!
张鹏飞接着说道:“也许大部人分都认为我这个第一政委只是象征性的,就连这个预备役师也是象征性。我此举是想告诉那些轻视我们的敌人,我不但是省委书记,也是一名预备役军人,我时刻准备着和他们战斗!”说到这里,他看向预备役师师长兼省军区副参谋长张群,苦笑道:“首先我们自己就要重视预备役的地位!”
张群点头道:“张书记,实不相瞒,您说到了点上!”
“以后所有预备役军官必须参加例行训练,也要把所负责的工作担起来!张师长,我在此表态,每个月我最少抽出两天的时间到师部参与工作!”
“好,我热烈欢迎!”张群拍了拍手。
王德微微一笑,说:“张书记,您说得不错,首先我们自己就要重视预备役的地位!”
“这方面就要军区的帮助了,”张鹏飞说道。
“这个当然,”王德看向省军区司令员陶明,说:“老陶啊,张书记都表态了,你可要把预备役的工作抓起来!”
“请王政委放心,张书记与军队有着深厚的渊源,他在军内的工作一定得心应手。”
王德点点头,他明白陶明此话的用意。堂堂军内实际上一号人物的女婿,又是西北政坛的一把手,这样的人谁不给三分面子?
大家都表完态,张鹏飞又话峰一转,微笑道:“我刚才说的是我的真实想法,这也是我对预备役官兵的鼓励,但是我当着几位司令的面也要说句实话。我对军事一点也不懂,师部的具体工作当然还要由各位掌管,我这个政委……还是象征性的政委!”
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预备役的师长张群,政委许强都也松了一口气,张鹏飞这话正是他们想要听到的。刚才听了他的表态,还以为他要全权管理预备役师的工作,两人心里都有点叫苦。现在一听就放心了,看来张鹏飞还是很懂得为人处事的。
师长张群马上说:“张书记,您是领导,具体工作当然由我们负责,您只需要向我们传达指示精神就行了!”
“呵呵,什么指示精神,我也就能起到一个带头的作用,认真训练而已!”
王德笑道:“张书记要是坚持认真训练,那全师官兵还不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啊?哈哈……”
“哈哈……”众人大笑。
张鹏飞看了眼时间,起身道:“省委那边还有活动,我就不在此久留了,王政委,陶思令,我们一起过去吧。”
两位点点头,省委的接待宴,他们身为地方军队的代表,自然要出席。更何况现在张鹏飞与军内的联系,他们今后打交道的机会有很多,这个面子必须给。
从办公室走出来,陶明示好地问道:“张书记,西北局势与其它各地都不同,我看就由省军区给您挑两位配枪警卫吧。”
张鹏飞摆摆手,回手指了指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彭翔和林辉说:“有了。”
陶明和王德都好奇地回头扫了一眼,看向两个好似秘书一样的彭翔和林辉,暗自点头。王德佩服地说“好身手啊,连我们都没发现,可见这两位都是高手!”
“呵呵,警卫局的,首长也担心我的安全,我推辞不掉。哎,没办法啊,走到哪都有人盯着。”张鹏飞表面上谦虚,实际上却在表现他的实力。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以往,不需要再低调了,有些事该高调就要高调。
果然,此言一出,王德和陶明对视一眼,眼中流出深深的敬畏,连一号首长都重视张鹏飞的安全,可见他的未来之路将是什么。
王德想了想,笑道:“张书记,您家里可真是出人才啊,出来一对少将!”
陶明一愣,随即大笑,说:“是啊,王政委要是不提,我都把这事给忘了,真是太不简单了,一段佳话啊!”
张鹏飞微笑道:“什么佳话啊,我这个少将还不是高层对我的支持,实际上我哪懂军事!别说军事,就是在家里……我都要看人脸色行事啊,谁让打不过人家呢!”
“哈哈……”张鹏飞这半真半假的玩笑,倾刻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这两位可都知道陈雅的厉害之处,越想越羡慕张鹏飞了。有那样的爷爷,那样的岳父,还有那样的老婆,那么他的地位……还用再说吗?
张鹏飞叹息道:“平安西北,话说得简单,可是要想真正完成这个目标,还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啊!”
王德和陶明也陷入了思考,他们不禁替张鹏飞感到不值,好地方那么多不去,为何选一个这么破的地方?万一失手……他还有机会翻身吗?
1162互相试探
晚宴,是张鹏飞进一步了解西北干部的绝佳机会。早在他接到任命之前,张鹏飞就对西北省委常委班子,以及下面各市、地区的干部有过大至的了解。其实早在三年前,当韦远方让他挑选一位刑侦人才进入西北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号的真正用意。这是一盘大棋,已经等待了三年,原本他以为还要等待两年,可是西北再惹事端,吕老书记不得不提前离开。
西北的干部同内地相比,都很敢说话,这里的干部性格同民风一样,不但看起来彪悍、勇武,说话的时候也不像内地干部那样规规矩矩,小心谨慎,有省委领导在场,下面各市、地区的干部也敢开玩笑,说话很随意。张鹏飞到没觉得意外,早在多年前,双林省官场也是一样,除了比较尊重当时省委的领导外,基层的官员凑在一起也是这副德行。不过随着政治改革,以及文化、教育等各个层面的进步,现在的双林省官员比过去儒雅多了,只是有一些小县城,乡镇干部,还保留着关外干部的原始风貌。
张鹏飞放下了架子,端着酒杯一一走过去与这些干部攀谈,把他们的脸与自己的那份名单进行对照,基本上对每个人都有了初步的判断。张鹏飞这一举动颇令众人意外。原本大家都以为张鹏飞是天之娇子,拥有那样深厚的背景,又得到当今一号的器重,他应该高高在上端着架子。可是张鹏飞却礼贤下士,对每个人都表示出了足够的尊重。
省长吾艾肖贝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越发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威胁。张鹏飞端着酒杯在下面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餐桌边,坐到了胡扬国的身边。
胡扬国指着张鹏飞对其它领导干部说:“当领导就是要这样啊,一年多前我曾经去过双林省,发现那里非常的民主,张书记与众位干部像朋友一样。在工作上,他认真倾听基层干部群众的意见。但是,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面,他又丝毫不会让步,就说干部审核制度实施以来,双林省倒下去的厅官就有几十位啊,有很多都是鹏飞同志的老部下。也因此,干部们都称他为张黑脸,专拿自己人下手。我可给众位提个醒,别看他现在如此温柔,今后大家要是犯了错,他肯定立刻变脸!”
“呵呵……”众人陪着笑,心里当然明白胡扬国的敲打之意。
张鹏飞对胡扬国微笑点头,心里对他的作法却不以为然。他知道胡扬国想告诉西北的干部,张鹏飞今天的表现温柔,并不代表他真正的温柔。在张鹏飞看来,这完全没有必要,要想让西北干部正视他的存在,还要看他今后的表现,今天说再多的空话也没什么用处。西北这些干部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像小诸侯似的,你没有点真正实力,谁能把你放在眼里?
张鹏飞正是考虑到这些复杂的因素,之前才大着胆子做了一系列准备工作,并且敢张口向韦远方等人要好处。要不是心里没有点货,他在西北的工作很难展开。张鹏飞来之前,特意了解过吾艾肖贝,他知道这个人可不是简单的一省之长。从历史上来说,人家的地位可是比刘家还要深厚呢!
省长吾艾肖贝是地道的西北人,其家族更是西北政坛的常青树。其祖先是西北安族某首领的儿子,与其它西北几家贵族一样,几百年来,吾艾家族是西北的统志者之一。
早在十五世纪的时候,吾艾家族便成为了西北的贵族世家,传承了几百年,其家族世代的居住庄园“吾艾古堡”更是见证了吾艾家与西北的历史。当然,曾经的“吾艾古堡”现在已经成为了哈木的著名旅游盛地,早就充了公。没有解放之前,西北地区也一直属于华夏的版图,只不过虽然听命于中央政府,但实际政坛一直由几家贵族把持。吾艾家族正是其一,长久以来掌管着西北,后来随着全国大解放,吾艾家族的继承人吾艾肖贝的叔父归顺了中央政府,并且被任命了首任西北政府的主官,后来又上调中央,随后吾艾肖贝成长起来,成为了整个西北原始贵族的代表人物。可见此人在西北的地位。
长期以来,吾艾家族对西北的稳定和发展付出了努力。其叔父一直挂着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职务,虽然只是象征性的职务,但从中也可以看出上面对其家族的重视。如果不是上头考虑他们家族的地位,就不会给予此殊荣。
二三十年前,吾艾家族在西北的地位比现在更甚,那时候他们可以直接与高层对话,而高层对西北的政策,如果没有以吾艾家族为代表的贵族首领的支持,就不会顺利的实施下去,要不是如此,其家族也不会受到高层的隔外重视。但现在不同以往,几十年过去了,所谓的贵族之家正在消亡,其影响力也不如从前。
但是抛开西北贵族血统的影响力,吾艾肖贝仍然是一位比较特殊的西北代表人物。原因很简单,他不但是吾艾家族的继承人、西北贵族的代表,又是高层任命的政府主官,他有着双重的影响力,无论是对西北民间,还是对高层领导,都能说上话。虽然贵族没落了,但其在政治上的影响力有增无减。因为过去的西北是由几家贵族说了算,但是现在单一的来讲,对西北本土干部群众来说,只有吾艾肖贝一个人说了算。
当然,西北的矛盾根源并非在吾艾肖贝甚至以他为代表的贵族身上,西北的问题在于历史积累,无论是农奴社会,还是封建社会,以至现代社会,中央政权都没能完好地、彻底地解决民族问题,这才导致各朝各代,西北都要发生点事情。另外一个客观因素也是因地理位置的原因,西北远离中原,在大漠的深处,交通的不便大大影响了商业、文化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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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干部好饮,三杯两杯是不够的,因此酒宴的时间也就很长,大家喝得都很畅快。酒宴结束后,张鹏飞同西北的几位高官一起送胡扬国与贺保国回房。张鹏飞正想要离开的时候,贺保国拉住了张鹏飞,说:“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吾艾肖贝见状,自然带着大家知趣地先告辞了。
张鹏飞走进贺保国的套房,看了眼房间的摆设,说:“看起来地方上是精心布置过了,但是与内地相比,还是略显寒酸。”
贺保国明白张鹏飞不是在挖苦当地,笑道:“你说得没错啊,这就是现实,西北的落后不单指经济,而是整体层面文化上的落后。”
“贺叔,您找我有什么事?”
贺保国没说话,而是从里间找出一本白皮书,交给张鹏飞说:“这是一号让我交给你的。”
“先秦以来西北政治史研究以及少数民族生活全貌概况?”张鹏飞看了眼标题,有些不明就理。
“对于西北的历史,我想你早就了解过了,但是一号说这本书或许能让你增加对西北的了解。”
张鹏飞恍然大悟,有些惊讶道:“这书并非公开出版,难道是……”
贺保国知道张鹏飞猜对了,点头道:“没错,早在几年以前,一号就安排他的智囊班子系统地研究西北的政史及民族生活全貌,这是刚刚出来的结果。我翻了翻,有些观点是之前没出现过的,还有一些和你的想法很接近。”
“太感谢了!”张鹏飞摊着手上的白皮书,感觉它越发的沉重了。
贺保国喝了口茶,抬头问道:“你怎么看吾艾省长?”
张鹏飞摇头道:“什么也看不出来。”
“连你也看不出来?”
“现在的我已经不敢相信眼睛了,”张鹏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苦笑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温和,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我觉得吧他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您发没发现他和任何一位西北干部都不同,这个人的性格收得很紧。”
“收得很紧?”贺保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的分析很中肯。那……阿布爱德江呢?”
“有点草莽之气,很有点古代游牧民族首领的意思。”
“哈哈……”贺保国大笑,叹息道:“总之啊……西北的本土干部都不简单!”
张鹏飞点头称是,说:“慢慢来吧。”
“好了,你去休息吧,其它的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贺保国挥挥手。
张鹏飞摇了摇手里的白皮书,说:“请您转达一号,我一定认真拜读。”
“嗯。”
“您早点休息。”张鹏飞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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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没有想到吾艾肖贝带着众人还等在楼下,不由得对此人又高看了几分。西北省委常委整齐地坐在楼下沙发上聊天,看到张鹏飞下来,在吾艾肖贝的带领下,全都站了起来。
“张书记,没事了?”吾艾肖贝问道。
“没什么事了,大家这是……”张鹏飞指了指众人。
“领导都没走,我们怎么能先行离开呢,请您指示。”吾艾肖贝客气地说道。
他越是客气,越证明他的处心积虑,可见这个人异常谨慎。
“呵呵,哪有那么多规矩啊!”张鹏飞摆摆手:“大家都喝了不少,回去休息吧。省长,你要没什么事,陪我坐一会儿喝杯茶?”
“好,那我就陪张书记聊聊。”吾艾肖贝微微一笑。
张鹏飞看向其它人,意思你们可以离开了。可是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吾艾肖贝的脸上,只见吾艾肖贝抬头就像才看到他们似的,挥挥手说:“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众人这才和张鹏飞打了招呼,依次离开。张鹏飞猛然间惊醒,这是……示威?看来这个吾艾肖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在用这种方式表现他在西北的权威。他越想越好笑,并没有避讳,而是直接笑道:“看来大家都很拥待省长啊,这样我以后的工作就好做了,呵呵,有什么事和你打招呼就可以了嘛!”
吾艾肖贝脸皮动了动,他料到张鹏飞会看破自己的用意,却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坦荡,而且还有自我奚落之意。一时间反倒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表情有些尴尬。
张鹏飞摆摆手,长叹道:“我知道西北政坛和其它地区都不同,省长是安族人的代表,更有着大家族的尊贵血统,西北需要一位您这样能够和广大干部群众说上话的领导,有您在,我的工作能轻松不少。”
张鹏飞这翻话仿佛是对之前那些话的解读和注释,这样一解释,就显得他之前的那些话是肺腑之言,并非挖苦之意了。吾艾肖贝不禁汗颜,没想到张鹏飞的语言犀利到了这个程度。经此一翻试探,也让吾艾肖贝心里有了底。
吾艾肖贝淡然地笑道:“张书记言重了,我就是您手下办事的人,以后在您的领导下,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办事。因为我是安族人,所以与地方干部群众接触会方便一些,呵呵……”
“嗯,你比我多会一门语言文字啊!”张鹏飞笑道。
“呵呵……”吾艾肖贝陪着笑,对张鹏飞的能力再不敢轻视,过去只知道他手腕强硬,却没想到在文化方面更是位才子。
张鹏飞一直占据着谈话的主动权,他叹息道:“我来之前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但等我真正到了西北,还是两眼一摸黑啊!省长,今后就需要你的帮助了,近期我还不能马上把工作挑起来。”
“张书记能力出众,您太客气了。”吾艾肖贝嘴上应付着,心里不禁奇怪,他这是什么意思?示好还是示弱?他初来乍到,对基层不了解是当然的,可是以张鹏飞的才智,要说两眼一摸黑,不能立即把工作挑起来,这就完全是客套话了。省委书记与政府一把手不同,并不主管实际经济发展工作,抓的是宏观党建,管的是舆论,治的是社会平稳。
他领导的是整个省委班子,而不是下面的基层干部,这是领兵与领将的不同。那么张鹏飞为何这么说呢?他身为西北一把手,说这种话未免过于谦虚了。吾艾肖贝相信张鹏飞不至于这样自谦,那么他肯定别有用意。
就听张鹏飞说:“省长,我说的不是客气话,近期我的工作分两项,一是了解基层干部群众的生活,另外就是参加军事训练,所以我在会下不是说了嘛,近期工作还得由你挑起来啊!”
吾艾肖贝皱了下眉头,他有点明白了,张鹏飞这意思不是没能力马上接手现在的工作,而是没时间也不愿意接下眼前的工作。张鹏飞潜意识里仿佛在说,西北这个烂摊子,暂时还是交给你们自己处理吧,我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这样就把难题交给了吾艾肖贝,替张鹏飞把现在的工作抓起来吧,等于是帮他扫清了障碍。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原本他正等着看张鹏飞的好戏呢。可要不帮他接手吧,又没什么理由。新书记正大光明要参加军事训练,还要了解基层群众生活,这种作法对上对下都有个交待,他不好反对。
吾艾肖贝知道自己还是轻视了眼前这位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年轻人,原本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在西北的份量,可万万没想到人家不但没有当回事,却又反将了一军。不过,吾艾肖贝身上流着西北贵族的血,有着千百年政治基因的积累,自然也不是吃白饭的。
他略微一想,淡淡地笑道:“张书记,您就不要太客气了。我知道您近期工作多,可能无暇分管省委工作,在这点上请您放心,省委班子这个集体都会努力替您分忧的。但是西北的问题上头了解得很深,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您派过来,这是对您的看重和信任。我想西北的大麻烦还需要等待您最终来解决啊!”
你不想马上就接手工作管下这个烂摊子?那也好办,我现在可以把日常工作抓起来,但是话要说明白,真正的困难我们是无法解决的。我们要是能处理,还用高层派您来干嘛?所以您也别躲,难题永远都留给您,就看您什么时候处理了!
张鹏飞设计的陷阱轻而易举就被吾艾肖贝给堵住了,他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省长说得没错,西北的问题由来已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需要慢慢解决,不可能一气之下全部处理,这会起大乱子的。”
“嗯,张书记说得有理啊。”吾艾肖贝点点头,这一关算是度过了,两人打了个平手。
张鹏飞抽出两支烟,交给他一支。吾艾肖贝立即替他点燃,就听张鹏飞说:“吕老书记在西北工作了二十年,兢兢业业,他把所有的智慧都献给了西北,他舍不得西北啊!”
吾艾肖贝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说:“我们大家也舍不得他,但是我相信今后的西北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的!”
“我也希望!”张鹏飞微微一笑,“省长,此生能来到西北是我的幸运,我真的很高兴迎接这里的挑战。我知道这里充满了敌人,但是我不害怕,我是国家和人民任命的干部,我有信心和敌人战斗,我们要并肩站在一起,只要不违背党性原则,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哪怕我们的发展意见有分歧,我们也要商量着解决。省长啊,你是西北干部的代表,在此我也表个态,我是个外来人,对于本地的了解不如你们,如果在一些问题上出现错误的想法,你们一定要及时指正。当然,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执政思路。”
“这个当然,当然……”吾艾肖贝一边点头,一边暗自佩服起张鹏飞来了,此人简真把官场语言练成了一门艺术。原本不太好直接开口的话,可是经他这样一讲,感觉上坦荡多了。
张鹏飞说:“你不知道啊,我在双林省的时候,每次常委会上都会有争论,总有人跳出来反对我还有省长的意见,只要是从工作出发,都可以提反对意见。当然,只要不是恶意的,我就喜欢。”
吾艾肖贝认真地听着,这次没有表态,他知道张鹏飞这是在自我介绍。同干部大会上的简介相比,这种自我介绍更加真实和立体。
“省长,我来之前首长就发话了,对于西北来说,发展与稳定都要抓,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是啊,有了高层的指示,我们基层的干部也就不再迷茫了。有很多年了,是重在发展,还是重在稳定的问题上大家争论不休,现在我们就有了方向!”
“嗯,你是西北的原老了,应该清楚,关于西北的政策问题,一直都有所变化。这次高层派我来,也是希望我能进行一些改革。不久前的西北发展工作会议上,我提出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等有时间我会写一份文件,和大家交流一下的。”
“那可太好了,我们都拭目以待啊!”
“呵呵,西北的工作大家一起来,我希望大家都能做得开心,做出成绩,这是我们大家的理想。西北成功了,这是我们共同的荣誉。”
吾艾肖贝已经理解了张鹏飞的意图,他仿佛在说:我来西北就是为了工作,为了发展的,希望你们大家配合。只要不是原责性问题,我会尊重你们本土干部。但是也希望你们不要挑起无谓的战争。当然,你挑起争端我不怕,但是后果自负!
政治不就是争斗吗?几股势力和平相处……可能吗?吾艾肖贝在心里不禁摇头,看来这位年轻人有点乌托邦啊,难免对他又有所轻视。如果他知道张鹏飞的真正想法,如果他知道张鹏飞这几年和胡常峰的真正关系,或许就不这样想了。
西北,张鹏飞只不过刚刚上任,却已经火花四**。
1163年轻娇妻
张鹏飞回家的时候,被站在门后的李钰彤吓了一跳,人被惊得倒退了两步。房间内飘出不知名的琵琶曲,在夜色中有种幽灵的意味,再配上李钰彤那张贴了面膜的白脸,带来了一种鬼魅之感,把正在思考的张鹏飞惊得大叫一声。
“你有病啊?”张鹏飞抚摸着胸口说道,好半天他才恢复正常。
“张……张书记,对……对不起,我听到有人敲门,怕来晚了……”
“行了!”张鹏飞走进房间,看到客厅开着昏暗的五彩灯,茶几上摆了一些零食,这个李钰彤还真是会享受!可是这琵琶曲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种毛骨悚然,怎么会如此吓人?
“这是什么曲子?”张鹏飞郁闷地坐在沙发上问道。
李钰彤不安地站立在张鹏飞对面,知道他被吓得不轻,脸都白了。她解释道:“我逛街的时候看到的,据说是古曲,一百多年前从玉门石窟里发现的,当时人们不懂古谱,后来经过研究才翻译过来,我觉得挺有历史感的,就买了回来,初听之下有点吓人,可是听了一会儿就挺有感觉的,好像……掉入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当中……”
“哦?”张鹏飞诧异地看向李钰彤,挖苦道:“你还懂音乐?我怎么感觉这好像是在表达古代战场上两军将士厮杀时的惨烈呢?鬼哭狼嚎,杀声阵阵呢?”
“嗯,这首曲子名叫七杀。”
“七杀?”张鹏飞皱了下眉头,苦有所思地说:“七杀是一种命格,是一颗凶恶残暴有不吉之兆的孤星,如此说来……这音乐给人的感觉到是挺相符的。”
“也不全是这种,还是柔和一点的,您看这介绍……”李钰彤见张鹏飞的脸色有所好转,赶紧把光盘的包装拿了过来,内附一本目录小册子。
张鹏飞打开一瞧,共有二十首琵琶曲,名子都很特别,像什么:梵天、空门、无相、八尊、苦乐、艳桃……
“挺有意思……”张鹏飞还真来了几分情趣。
“我从头开始放……”李钰彤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光盘重新播放。
这次张鹏飞没觉得惊奇,反而被那荡气回肠的琵琶曲迷住了,李钰彤说得没错,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伴随着耳边的古音,脑海中确实浮现出了另一个世界。张鹏飞好像回到了几千年以前,眼前是古代西北民族的生活情景,有战场上的刀枪,还有胡杨树下恩爱的小两口……
渐渐的,张鹏飞的思绪被这奇妙的音乐带走了。
“怎么样?”李钰彤见他半天不出声,赶紧问道。
“啊……是不错。”张鹏飞不由得从包中掏出了那本白皮书,在这样的音乐背景之下,让他产生一种想深入了解西北历史的想法。
李钰彤见张鹏飞听得入了神,心中得意,故意问道:“您看书?是不是太吵了,要不我关掉吧。”
“开着吧,不错。”张鹏飞抬头一看,李钰彤已经扯下了脸上的面膜,整张俊俏的脸显得湿润晶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又湿又黏,好像抹了精油一般。
“啊……”李钰彤娇媚地叫了一声,一对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他。
“什么玩艺……脏死了!”张鹏飞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手。
李钰彤气得差点吐血,占完便宜还这么说,有你这样的人吗?她气呼呼地说:“您慢慢看,我去洗澡洗衣服了,这里风沙太大,衣服穿一天就黑了!”
张鹏飞没理她,低头看白皮书。
“哼!”李钰彤转峰就要走。
“等下……没看到我喝酒了啊?”张鹏飞没好气地捏了捏发干的嗓子:“弄点茶喝!”
李钰彤无奈,只好先给他泡了一壶茶,然后才去洗澡。张鹏飞喝了两口茶,让自己的心思在音乐声中安静下来,然后打开了白皮书。韦远方是一位智者,也有很强的隐忍力。就拿对西北的治理来说,他在三年前选好张鹏飞,却不动声色暗中布棋,直到现在才把张鹏飞调过来。而同时,他也在做准备工作,对西北从古至今的历史研究得十分透彻。对于张鹏飞来说,要想真正与西北融为一体,白皮书中所介绍的知府有助于他快速地了解当地。
琵琶曲悠悠,为张鹏飞体供了不错的背景音乐,看着手中的材料,他很快就入了神,眼前浮现出了西北的历史政治和民俗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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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并非一个省,而是一个地区,从西汉开始就属于华夏版图。古称西域,不时被北方游牧民族侵占,但最终仍属华夏。最晚在六七千年以前,这里已经有人类活动。在古代历史上,其中有一些民族早已消失,与其它民族融为一体。安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其祖先是塞人,它能够流传几千年而不消失,却能越来越繁华,可见这个民族的文化有着可取之处。相比于那些早以消失,或者远迁的民族,安族有着深厚的底蕴。
在西北这块古老的土地上,曾经不知道建立了多少个政权和国家,但是都不得长久,最终全部归依华夏中原管辖,有此也可以说明从古至今,这里都是华夏的国土。不能因为这里部分少数民族与中原文化不同,就独立而去,这是不科学的。
西北是一块大宝藏,还有很多的死亡地没有被人类挖倔,近一百年来已经发现了不少文化古城,考古工作更是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据专家分析,在这广袤的土地之上,还藏有大量的秘密。那些荒无人烟的地下,不知道埋葬了先人的墓穴,还是古人的宝藏。关于这里的传说太多了,东西方文化在这里发生碰撞,要想在这里稳定发展并非易事。
安族人只是西北少数民族的代表,属于西北的土著居民,人口众多。但是西北并非只有安族,一共有少数民族四十多个,可见这里多么的复杂。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和信仰,幸好随着历史的发展,除掉一些个别历代生活在偏远荒芜之地的少数民族,其它与安族人的信仰没什么不同,他们共同信奉圣教,就连那些反对集团也是圣教的忠实信徒,并且利用曲解教义来麻痹那些文化落后的居民,为我所用。
“咯吱”一声,房门响动,李钰彤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张鹏飞的思绪被打乱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李钰彤不禁一阵失望,姑奶奶我长得这么漂亮,又是美人出浴,难道就不能吸引你多看两眼?
“张书记,您洗澡吗?”李钰彤问道,其实是没话找话,故意上前“**”。
“啊……”张鹏飞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眼面前出水芙蓉般的美艳女人,说:“是应该冲冲,身上不太舒服。”他说完之后才感觉到不太对劲儿,抬头疑惑地看向李钰彤,皱眉道:“我洗不洗澡关你什么事?”
李钰彤随口说道:“我洗完了,就叫你洗啊!”
“呃……”张鹏飞身上的某根神经一跳,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李钰彤坐在了他对面,很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两截白腿露了出来,泛着青春健康的光泽。张鹏飞不安地看了一眼,心里尽然有点怕了,他面对女人的时很少有这种感觉。他的目光摇摆不定,在李钰彤的身上打量着。
音箱中正播放着古曲《艳桃》,这是一首描写青年男女恩爱的曲子,曲风温柔充满了浪漫之意,令人陶醉。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空间仿佛静止了,气氛有些微妙。
“我……”
“我……”
两人竟然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张鹏飞懊恼地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自己怎么连面对一个小小的保姆都无法淡定了?他气愤地看向性感的李钰彤,这一切都是她捣的鬼!
“你想干什么?”张鹏飞没好气地喊道。
“没想干什么啊!”李钰彤一脸无辜,望着他那张拿自己无可奈何的脸,心中偷笑。
张鹏飞的内心有些浮躁不安,越盯着她那张俏脸看,越是坐立不稳。他免强控制住体内的欲望之火,最终说道:“我觉得……你不能再当我的保姆了。”
“为什么啊?”李钰彤一听就急了,站起来扑到他的面前,胸前的一对玉兔颤抖个不停,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呃……”张鹏飞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白光,气道:“你干什么,好好说话!”
“我不想离开,我就要和你住在一起。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我是奔着你来的,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听说安族的男人很厉害,万一我被拐走了,被人轮 奸怎么办啊?”李钰彤快哭了,使劲儿摇晃着张鹏飞的身体。
这样的情形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朝思暮想的,这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张鹏飞拉住李钰彤的手,说:“我是说你不能再当我的保姆了,没说让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
“我对别人介绍时……没说你是我的保姆,我是觉得应该给你更多的时间,你应该融入西北这个社会,出去和冰冰做点事情。家里找别人收拾吧,你说呢?”
“我……”李钰彤心说这样一来,最终我不还是被要赶走吗?她摇摇头,说:“我在外面可以做事,在家里也可以照顾你,一点也不耽误事,你放心吧,就像我在双林省时一样!”
“这个……”张鹏飞闻着她身上的花香,烦躁地摇摇头说:“这事……那以后再说吧,我……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张鹏飞所住的房子是常委院里的老书房,并不是一号别墅。虽然吕老书记已经走了,但是他并没选择搬过去,可是选了一个空闲已久的房子。房子的装修也没有改,略显寒酸,只有一间浴室。
张鹏飞走进去的时候,闻到了同李钰彤身上一样的香味,随后就看到放在洗衣机上还没有来得及清洗的内衣裤,应该是她刚刚换下来的,望着那套性感的蕾丝,张鹏飞越发的心烦了,难道与李钰彤之间……是上天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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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吾艾肖贝回到家里的时候,党委副书记阿布爱德江,政法委书记曾三杰已经在等着了。两人看到省长回来也没有动地方,吾艾肖贝看来也习惯了,直接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吾艾肖贝年轻漂亮的妻子乌云走过来,心疼地解开他的西装,埋怨道:“这么晚,阿布书记和曾书记已经等你半天了!”
“和张书记聊了会儿天。”吾艾肖贝笑眯眯地说道,顺势脱掉西装交到她的手里,“你去吧。”
乌云点头而去,妖娆的身影看得人眼亮一亮。高挑,**,浑圆的臀部扭动起来别有风情。少数民族的女人就是与内地女人的做作不同,她们妩媚与**不是假装出来的,而是天之本性。
吾艾肖贝喝了口茶,看向两人问道:“其它人都回去了?”
“嗯,大家商量了一下,我们过来看看。”阿布爱德江回答。
吾艾肖贝点点头,说:“这个新书记有两下子!”
曾三杰哈哈大笑道:“省长,他不就是红色子弟嘛,能厉害到哪里去,我看就是过来镀金的,过几年人家好有资本入主中南海啊!”
吾艾肖贝沉思道:“镀金不假,以他现在的政绩,如果再添上一笔西北的履历,肯定会增分不少。但是通过我和他的交谈,他并非来镀金这么简单,看起来他身上背的担子不轻,他可不是来混日子的!”
阿布爱德江点头道:“省长说得对,从高层对他的扶持力度来看,对他的希望很大。而且他身后还有深厚的军内背景,现在又搞了个少将,呵呵……上头想得出来啊!”
听了阿布爱德江的话,吾艾肖贝的脸色更加低沉,点头道:“他现在不但有军权,手里还握着援助资金,不好对付啊!不过听他那意思,并不想伤害本地干部的利益,只是想做点事,但是我们要支持他的工作。”
“呵呵……哼哼,他说的这叫人话吗?”曾三杰满脸不屑,撇嘴道:“党堂一把手尽然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要不是您说出来的,我都不敢相信!”
“确实很幼稚,傻的可笑!西北问题多了,他想做什么?要我们的支持……笑话!”
吾艾肖贝看了两人一眼,严肃地说:“这话听起来很可笑,不应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他偏偏就说了,你们真觉得他是很幼稚的人?不见得吧?他敢这么说,这就表明他和其它人不同!”
“这个……”吾艾肖贝的话令阿布爱德江的神色有点变,他皱着眉头说:“难道……他这么说算是提醒或者警告?”
“不管是什么吧,总之没那么简单!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幼稚,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值得寻味了!”
曾三杰冷笑道:“年纪轻轻,他能有多少把刷子?”
“老曾,你不能大意,别忘了郑一波……就是他的老部下。”
“那又如何?郑一波现在还不是像孙子似的?”曾三杰大大咧咧地说:“咱那一亩三分地,谁也别想插手!”
“上头对你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有我压着,再有考虑到西北问题的复杂性,他早就取而代之了!”吾艾肖贝提醒道。
曾三杰点头道:“这点我明白,可是反恐的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再说他们要想换人,也要惦量惦量这一摊子如何接手吧?”
阿布爱德江笑道:“省长,对于老曾那一块您就放心吧,他的权威没人能触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家还是要小心为上。”
两人纷纷点头,他们相信吾艾肖贝的眼光。阿布爱德江问道:“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准备?”
吾艾肖贝摇摇头,说:“和正常一样好好工作吧,没什么准备可做。”
两人有些意外,曾三杰不解地问道:“他都向我们发出警告了,难道我们什么也不做?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是现在搞人事调整,我们不好阻拦吧?高层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封他当了王,如果一开始我们就和他对着干,真惹怒了高层,不好收场啊!”
吾艾肖贝赞许地笑了,别看曾三杰表面上很鲁莽,其实他粗中有细,办事谨慎着呢,要不然能稳座西北政法委书记的宝座没人敢动?他说:“三杰说得不错,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不准备马上接手工作,他现在什么也不做,我们如何准备?对于他的想法,今后的工作思路、风格,我们全摸不透啊!只能等等看了,保证这段时间不要出太大的问题!”
“什么?”阿布爱德江拍了拍脑门:“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不接手工作?那要他这个一把手干什么用的?”
“一把手本来就不是实际办事的,”吾艾肖贝回想着张鹏飞同自己的谈话,越发感受到他的厉害之处。他解释道:“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也许他缺少经验,也许面对政治显得太嫩,但是他并不傻。他近期一要参加军训,二要了解基层民众的生活,党委的正常工作可能无暇顾及,还交给我们打理。这就说明他想看看我们是怎么做的,用这种方式来摸我们的底。”
听了吾艾肖贝的话,原本没把张鹏飞当回事的曾三杰开始认真对待了,他抽出烟来分给两位,自顾自地点燃,说:“如此说来,他是担心刚刚上任,我们给他出难题,索性暂时不接手,想软着陆?”
“嗯,我想应该是这样。另外他也是想给自己争取时间。他在上任前虽然有准备,但从时间上来说还是很急,老吕走得急,不得不让他立刻上马。他深知这里问题的严重性,更明白我们大家对他的态度,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方式。”阿布爱德江叼着烟分析道。
“所以我们就先给他一个面子,他不准备向我们动手,我们就别逼他,暂时把工作捡起来,他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帮助,让他专心军训。”吾艾肖贝笑着说道。
“那以后呢?”曾三杰问道。
“以后再说吧,他虽年轻,但不会硬来的,如果他真想和平相处,我们就退一步。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天之娇子啊,而刘老……也是我尊重的老前辈,连我叔叔见了他老人家都要行礼。”
吾艾肖贝这么一表态,两人心中也就有数了。曾三杰想了一会儿,说:“就怕郑一波不老实,他在这里忍了两三年,现在好不容易来了靠山,万一他……”
“那是你们政法委的事,外人能说什么?”阿布爱德江笑道。
曾三杰会意,笑道:“也对!”
吾艾肖贝看向两人,专心吸烟,脑海里却不如脸上那么平静。如果说张鹏飞上任之后就烧火,他反而不怕。可对手现在保持安静甚至是退让,这就令他无法放心了。虽说他是西北团体的领袖,在西北的地位高过张鹏飞,但是他不能轻视对手。
“三杰,咱们回去吧,让省长早点休息。”阿布爱德江看了眼又从卧房走出来,换了身睡衣的乌云,笑着说道。
“好好……”曾三杰也看到了乌云那性感的身影,站了起来。
“不再坐坐了?”吾艾肖贝客气地挽留着。
“不了,再坐下去嫂夫人可就要赶人啦!”阿布爱德江笑道。
“呵呵……”吾艾肖贝尴尬地笑笑,并没有生气,扫了扫年轻的娇妻,瞪了她一眼。
“两位领导,着什么急啊?”乌云过来送客。
“我们不急,怕是嫂子急吧?”阿布爱德江打着哈哈:“嫂夫人留步,再见!”
“阿布书记,您真讨厌哟!”乌云娇媚地白了他一眼,毫不避讳地轻轻一推他的胸口。
“呵呵,再见,再见……”阿布爱德江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吾艾肖贝对娇妻的性格了如指掌,也没生气,看着她微笑。
“这个姓张的不简单?”乌云走回来坐进他怀中。
“是啊!”吾艾肖贝环住爱妻的柳腰,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不管谁来,西北都是我们的!”乌云娇哼道。
“呵呵……”吾艾肖贝抚摸着她柔弱无骨的身体,并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