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9班底出事
789班底出事</p>
张鹏飞刚到刘老的四合院外面,手机就唱起了动听的歌声,正是徐志国打来的。他没有马上接听,按掉后对彭翔说:“你回去吧,给你半天假,去给冰冰买点礼物。”
彭翔红脸问道:“您下午不外出了?”
“我外出就联系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失职的。”张鹏飞对待彭翔,就像亲兄弟一般。
“行,那我就到京城逛逛。”
“有钱没?”
“有,我带着卡了……”
张鹏飞不等他说完,掏出支票交给他说:“买个大的钻戒吧,也应该求婚了吧?”
“这个……”彭翔摆手不肯接。
“拿着吧,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张鹏飞硬生生塞进了彭翔的怀中。
“嗯,那我收下了。”彭翔虽然没说一个谢字,但感谢之情添满了他的心。
张鹏飞挥挥手,转身向爷爷的院中走去,陶出手机给徐志国回电话。
“老板,我现在掌握了几个线索,正在一一排查中,相信会有结果的,赵光达不敢骗我。”
张鹏飞漫不经心地问道:“他老实不?”
徐志国笑道:“这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以后也不会出现问题的。”
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说:“不管如何,还是注意着点他的安全,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您放心吧,我留下两位弟兄,不会出问题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志国,我在京城开会呢,你要回京了,把满月带出来,我们碰个面。”
徐志国兴奋道:“行啊,满月也总唠叨您呢。还有国辉,我也想让他和涵涵见一面。我想好了,等国辉长大了就让他去参军,让他保护涵涵……”
“哈哈……”张鹏飞放声大笑:“你想得有点远啊,不过……假如涵涵真是这块材料,那就按你说的办!”
徐志国开心地笑了,又问道:“我要是查到马五的藏身地怎么处理,交给省厅?”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交给省厅不好,马五的人脉关系太广,你想法设法将这个人直接送到老崔面前,嗯……别让老崔知道是你干的,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行,有您的指示我就明白了, 这事好办,等我的好消息!”
张鹏飞放下电话,抬头看到涵涵已经迎了出来。
“爸爸, 你回来了。”
张鹏飞拍了拍涵涵的头,问道:“太爷爷好不好?”
“还行,医生说心脏不是很好。”涵涵小声回答。
“那是他的老毛病。”张鹏飞听到爷爷病了,微微有些担心。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家里人都明白,爷爷时日无多了。
张鹏飞拉着涵涵走进房间,看到爷爷坐在那张藤椅上,张丽正在给他擦脸,看意思是午睡刚刚起来。刘老又瘦了很多,眼睛也不似过去那么有神了。老爷子看到张鹏飞走进来,眯着眼睛问道:“你回来开会?”
“嗯,爷爷,要不我这几天回来住吧?”张鹏飞上前拉住爷爷的手,心中一酸,差点落泪。看到爷爷憔悴成这样,他心里非常的难受。
“扯蛋,开会重要还是看我重要,你小子就不知道守个规矩!”刘老瞪眼睛骂道,然后又说道:“不用替我担心,我现在还死不了……”
“爷爷……”张鹏飞的声音有些哽咽。
“行了,坐下我们说会儿话。”刘老挥挥手,望向张丽说:“泡杯茶吧,那是老战友送的,让鹏飞偿偿。”
张丽笑道:“老爷子,你就知道疼孙子!”
刘老咧开嘴笑了,口水流了出来。张鹏飞吓了一跳,想上前去擦拭。张丽却偷偷瞪了他一眼,拿起毛巾不动声色地再次擦了擦老爷子的脸,然后转身去泡茶。张鹏飞连忙跟上,走出客厅才问道:“妈,爷爷这是……”
“有点轻度中风,”张丽伤心地说道,“不过意识很清晰,医生说这是老年人最常见的特征,当然……会越来越严重,只能缓解。你没发现,他一点知觉也没有吗?”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也就是说不能根治?”
“傻孩子!”张丽拍了下张鹏飞的头:“你也不想想老爷子多大的岁数了,医生说,只要他的大脑不混乱,那这个就不能算是病。”
“那就好……”张鹏飞嘴上这么说,可心情仍然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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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端着茶壶走回来。张丽倒了两杯,涵涵也凑上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张鹏飞笑道:“儿子,你也喜欢喝茶?”
涵涵点点头,有些羞涩地说道:“爷爷喝茶的时候很有风度。”
“风度?”张鹏飞哑然失笑,“你小子才多大,就知道风度了!”
“呵呵,好孩子,喝吧,以后天天陪太爷爷喝茶!”刘老哈哈一笑,望着涵涵满脸的幸福,转向张鹏飞说:“最近,你们双林省闹得很凶啊!”
“您知道平城的事情了?”
“略有耳闻,怎么说呢……这又是一个窝案?”刘老看向张鹏飞,聊起政治,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彩。
张鹏飞笑道:“是啊,估计要进行一次大清洗了,本来我也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之前就是一个**案,可是越查问题越多,也许这就叫法网恢恢吧。”
老爷子瞄了他一眼,说:“真要牵扯到省里的干部?那个邓志飞……这次是不是有点悬?”
“爸爸应该清楚吧,马中华给中央写信说明情况了,邓志飞自己也写了检讨,这件事的影响很不好啊。”
“那就拿下,自从你到双林省后,那小子没少给你找麻烦吧?”
张鹏飞摇头道:“其实我宁愿他继续干这个副书记,他留下对我没有任何的啊处,在我心里,他是不配成为我对手的。”
刘老开心地笑了,口水又流了出来,他说:“这种话我爱听,你是担心如果他真被拿下,外调进来一个强势的副书记?”
张鹏飞点了下头,说:“爷爷,您很清楚我省政坛的现状,邓志飞一走,马中华肯定向中央要人,这个人不可能向着我吧?”
“你分析得很对,那……保下邓志飞?”刘老眯着眼睛问道。
张鹏飞不忍心看到爷爷流口水,正好趁着他喝茶,拿起手帕擦了擦他的嘴角。刘老没有拒绝,他在等待着张鹏飞的回答。张鹏飞放下手帕,这才说道:“这件事我是说不准的,其实当初下大力度调查平城,我没想着要拿下邓志飞,谁知道他儿子就是那个**犯!我本以为……”
“马元宏是吧?”刘老立刻猜出了张鹏飞的用意,“你爸不止一次说过,这个马元宏是马中华第二啊,不好对付!”
“是的,他是平城的老领导,所以当初我的劲头儿才那么大。可是半路杀进来一个邓志飞,反而让马元宏没什么责任了。要不是有邓志飞父子,平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马元宏这个组织部长就别想再干了!”
“失算……失算啊……”刘老呵呵地笑着,“那接下来怎么办?”
“中央的事可不好说,谁知道上面是什么意见。不管怎么样,爷爷,我这次会安安稳稳的在双林省干几年。”张鹏飞抬起头,眼中射出坚毅的目光。
刘老知道张鹏飞这是在表态,他闭上眼睛想了想,说:“平城出事之后,我想马中华对你会更加谨慎吧?”
张鹏飞分析道:“可他毕竟年纪大了,双林省总出事端,中央对他也不会没有看法吧?我如果是他,肯定会消停一会儿,不会再去挑事。”
“你这么说也对,”刘老若有所思地说,挥手道:“去陪陪你妈,她也想儿子啊。”
张鹏飞知道爷爷坐得得乏了,便说:“我陪您出去走走?”
“用不着你,”刘老望向涵涵,说:“小家伙,走吧?”
“我准备好了,”涵涵跳起来,走过去将太爷爷扶起,一老一小向屋外走去。
张鹏飞看到爷爷日渐弯下去的腰肝,眼睛湿湿的。张丽走进来,拉着张鹏飞坐下,说道:“儿子,你也不用太伤心,医生说了,依照爷爷的身体状况来分析,如要不发生意外,一两年内是没有问题的。”
张鹏飞心中稍安,苦涩地笑道:“我只是希望他能看到我成功那一天,既使走了,他也会安心的。”
“爷爷一直在等着呢,要不然……他这辈子也值了!”张鹏飞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热闹起来,听声音就知道是全家的开心果,妹妹刘娇回来了。刘娇推门而入,看到张鹏飞就扑了上来,笑道:“哥,我就知道你回来开会,肯定先来看爷爷!”
“都结婚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张鹏飞将她推开,问道:“蒋正民呢?”
“出国去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住了!”刘娇又扑向张丽,喊道:“妈,我想吃红烧肉了!”
“行行……晚上就给你做红烧肉!”张丽爱怜地搂着刘娇笑道,就像一对亲生母女。
张鹏飞原本悲伤的心情,被刘娇这么一闹,好了很多,笑道:“一个女人就知道吃肉,看你吃成一个大胖子,蒋正民不要你了!”
“哼,爱要不要,他不要我再找一个,像你一样搞一堆不是也挺好的?”刘娇反唇相讥,一点也不把张鹏飞这个省长当回事。
张鹏飞的脸一红,一时间无话可答。张丽笑道:“鹏飞,娇娇真的应该多吃点肉呢,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是两个人了!”说着,指了指她的肚子。
“啊……有了?”张鹏飞吓了一跳,满脸的不相信,看向刘娇的肚子,伸手去摸道:“我当舅舅了?”
这次轮到刘娇脸红了,她拍掉张鹏飞的手,说:“刚一个多月,你怎么能摸出来!”
张鹏飞窃喜,说:“你不是说不想要的吗?怎么被正民给拿下了?”
“讨厌,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骗人!”刘娇羞涩地说着,幸福之情却表露无疑。
“傻丫头,你坐下歇一会儿吧,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还像个孩子!”张丽哭笑不得地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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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坐在刘娇的身边,却没有心情闲聊,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异常的烦乱。王云杉的话总在他耳边响起,张鹏飞心想,难道南海要出事吗?
正在此时,手机很突兀地唱起了歌,把张鹏飞吓得跳了起来,他稳定心神,看到号码显示是伍丽萍。看到是她给自己打电话,张鹏飞仿佛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萍姐,你也到京城了吧?”身为南海省人大的常务副主任,她自然同南海代表团一起到达了京城。
“嗯,到了,我刚才去酒店找你,听说你回家去了。”
“你找我有事?”
“有点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萍姐,你说吧,我们之间不用客气,是不是江洲出事了?”张鹏飞的心感觉被人揪了一把,大脑短暂性的有些供血不足。
伍丽萍长叹一声,很失望地说道:“是丁书记和崔建林省长之间,自从崔建林从浙东调到南海省之后,这两人就有点水火不融,不说底下的小动作,在常委会上当面争吵就有很多次。不久前,丁书记在参加一次活动时,竟然公开批评省政府的工作方针存在错误,结果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连修书记都对他不满了……”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张鹏飞的头有些疼,问道:“事情很严重?”
伍丽萍说:“崔省长抓住了这次的机会,把丁书记批评得狗血淋头,现在是……凶多吉少啊!”
张鹏飞半天没有说话,他现在才明白为何王云杉多次在他面前提起丁盛了。崔建林是浙东干部,更是乔炎彬的盟友,而徐浩辉与乔家老二又是好朋友,因此,王云杉偶尔参加他们之间的聚会,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对丁盛不利的消息。恐怕在乔家人看来,将丁盛拿下一定会打击到张鹏飞,他们言语间肯定还有更难听的话。可徐浩辉必竟是她的丈夫,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帮助张鹏飞,只能暗示他注意丁盛。就像她当初暗示邓远与山本正雄的关系一样,她已经在暗中帮助张鹏飞好几次了。
得到王云杉的提醒,张鹏飞曾经给丁盛打过一次电话,劝他不要过于心急,稳定更加的重要,可是却没想到心急的他还是出了事。丁盛这几年总是往京城跑,想早点解决正部待遇,在一些领导心里的地位本身就不好,现在又公开和省长顶牛,也难怪伍丽萍分析称他凶多吉少了。自从吴和平调任浙东之后,丁盛就看上了南海省省长的宝座,可是却被崔建林抢了去,张鹏飞理解他的心情,却没想到他急中出事,惹了这个大乱子。
“鹏飞?”听不到张鹏飞的回答,伍丽萍轻轻唤了一声。
“哦,萍姐,你接着说,他……到京城没有?”
“没有,最近他的压力也很大,我曾劝他给您打个电话,可是他……”
“不好意思?哼!”张鹏飞难免会有怒气,丁盛浮躁的性格由来已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改变。早在很久以前,刘系内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丁盛,现在恐怕更没有人替他说话了。
“鹏飞,您帮帮他……”
张鹏飞怒道:“萍姐,他这事谁也帮不了,只能靠他自己努力!崔建林这个省长是组织上定的,他还想怎么样?年前还想着去北江省,他的心太急了,我早就担心会出问题的!”
听到张鹏飞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伍丽萍也不好再说什么,试探性地问道:“省长,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崔建林这次是下决心要整他了吧?”
“嗯。”
“修书记什么态度?”
“修书记没表态,不过……我想他偏向于崔建林。自从崔建林到了之后,丁书记没少给他上眼药,有些事确实太过分了。修书记曾经找他谈过,可是他……铁了心要把崔建林挤走!”
“崔建林在浙东发展得那么好,岂是他丁盛想挤走就能挤走的?他怎么就这么天真!”张鹏飞拍了下墙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江洲其它干部没参与吧?”
“没参与是没参与,不过您走以后,丁书记就是江洲干部的主心骨,他要是出事……”
“那就让毛爱华把担子挑起来,我看爱华能行!”张鹏飞不禁想到了那位亲手调教的干部,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伍丽萍心中一凉,听老领导这意思,似乎是准备放弃丁盛了。她不好直接问,只是说道:“省长,您放心,江洲干部,还有不少人听我的劝,如果丁书记出事,我想大家都会支持爱华的。”
“你告诉丁盛,毛爱华是我看好的干部,希望他再拉扯一把,就这样吧。”张鹏飞感觉头疼的厉害,他曾经在南海布下那么大的局,如果只因丁盛一人而让乔系反扑成功,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张鹏飞清晰地记得当初到江洲时举步维艰,处处受到方少刚等乔系干部的制约,通过几年的努力,当他终于打败乔系,在江洲站稳脚跟,并且成功打造了张系班底。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离开三年而已,老班底就出了问题,他又怎么能不头疼!江洲是属于张鹏飞的,江洲的干部也早已烙下了张鹏飞的印记,现在一但丁盛出事,以崔建林为首的江南派乔系干部,肯定想将张系干部清洗干静……
伍丽萍知道张鹏飞现在的心情不会好,说道:“我会转达的,鹏飞,我和您一样信任江洲的干部,既使丁书记真的惹了麻烦,江洲还是我们的!”
“大姐啊,把你留在那里,我还能稍微放点心!”张鹏飞无奈地放下电话。
还不等张鹏飞回转身体,就听身后有人说道:“是江洲的干部吧?”
“爸,您回来了?”张鹏飞刚才专注听电话,没想到刘远山已经在后面听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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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刘远山指了指沙发,自己先坐下了。
张鹏飞坐在父亲对面,知道他有话要讲,并没有说话。
刘远山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正要和你谈丁盛的问题,我想江洲的干部已经告诉你了,是不是?”看到张鹏飞点头,接着说道:“具体原因我就不详谈了,现在来看,丁盛的行为太过,令很多人都不满,因此……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爸,您的意见呢?”
“我想他这个省委副书记、江洲市委书记的职位,别想再干下去了。”
“这事已经定了?”
“他现在惹了众怒,和省长对着干,这种事……不能放任不管啊!”刘远山也很心痛,“鹏飞,我知道你对江洲的感情,但这件事……我无法帮你,也无法帮丁盛。”
张鹏飞很严肃地说道:“爸,我已经想清楚了,但我必须提醒您,丁盛除了性格不稳,能力还是有的,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我们的干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他的。”
“那就好,”张鹏飞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到曾经在江洲的风风雨雨,他的心痛到了极点。
“我觉得丁盛……”
“爸,不提他,您能不能告诉我,上头对邓志飞是什么态度?”张鹏飞打断父亲的话,不愿再谈伤心事。
“说到邓志飞,现在还没有定论,别看邓志飞能力不怎么样,不过他家的故交还是不少啊,替他说话的人很多。现在他的未来很大程度上要看马中华的意见。”
“我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马中华现在的意见也说不准?”
“嗯,他的态度不好说,我正准备代表组织,抽时间和老马谈谈,他的意见至关重要,当然,我也要听听张省长的意见。”刘远山笑了。
张鹏飞也笑了,说:“爸,我的意见很明确,留下他这个草包对我没有什么坏处,不过如果组织有合适的人选,有利于双林省的发展我举双手拥护。另外,假如邓志飞真的不能再干下去了,我希望能在省内选一位副书记。”
“在省内选?你小子心有所属了吧?”
“呵呵……如果你们确定将他拿下,那我会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的。”张鹏飞站了起来,说:“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江洲,爸,丁盛已经这样了,可我不希望江洲的干部受到牵连!”
“你小子真像老头子一样,护犊子!”刘远山欣慰地笑了:“你没有被打倒,我很高兴。”
张鹏飞走出室外,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思绪飞到了南海……江洲、江洲!</p>
790剑拔弩张
790剑拔弩张</p>
上午九时,大会正式开幕,先由内务院唐先生作政府工作报告,会场内响起了唐首长那威严的声音。张鹏飞坐在台下,思绪有些乱。没有想到离他不远,就是贵西省代表团和南海省代表团,他侧头就能看到乔炎彬。其实两人在进入会场时就走了个碰面,双方只是点点头,谁也没有说话。乔系与刘系这几十年来的纷争,国内熟悉政治的人都很清楚,早就有人将他们看成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张鹏飞偷偷地扫视了一圈,在南海省代表团内并没有看到丁盛的身影,看来他确实没有来参加会议。丁盛没有联系张鹏飞,张鹏飞也没有主动找他,这足以表明丁盛确实凶多吉少。
每一年的人代会,政府工作报告都是重头戏,从中可以分析出未来一年内的国内经济走向,也能看出国内政坛的变化。报告内容每位代表手中都有,因此对他们而言,也就无关紧要。但对那些新闻媒体而言,才会真正显示出它的重要性。张鹏飞捏着报告时心中就想,不知道国内的政治何时能做到真正的民主。当然,他也十分的清楚,民主本身就是政治家忽悠百姓的鳌头。
张鹏飞坐在会场内有些失神,目光不时地看向列席人大会议的政协委员内的解放军代表团。按照常理,政协会议在人大会议两天前召开,当人大会议召开时,政协委员们将列席人大会议的开幕,并听取政府工作报告。下午,也将会同人大代表一样分组讨论政府工作报告。在解放军代表团内,坐着张鹏飞的爱妻陈雅,虽然两人已经见过面,但张鹏飞在这几千人的会场内,突然感觉孤单,心里很思念陈雅。当然,张鹏飞思念的女人不单是陈雅,还有辽东代表团的张小玉。
唐首长做完政府工作报告之后,大会又审查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纲要草案;内务院关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的草案报告;还有内务院关于中央和地方预算执行情况的草案报告等。下午将召开代表团全体会议,审议政府工作报告。
中午休会的时候,张鹏飞本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这一上午看似什么也没干,但是他却感觉十分的劳累。然而,当张鹏飞离开会场时,南海省江洲市市长毛爱华却找了上来,将张鹏飞堵在门口,说:“老领导,您有时间吗,我想向您汇报一下思想……”
张鹏飞点点头,指着前方说:“跟我去休息一下吧。”
毛爱华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默默地跟在张鹏飞的身后。毛爱华做出的这一切并没有回避任何人,甚至像有意让别人知道他和张鹏飞关系似的。大会刚刚宣布休会,他便在门口迎住了张鹏飞,南海省代表团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举动。南海省省长崔建林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望着毛爱华的背影,阴沉得可怕。看似平静的南海政坛,似乎正面临着一场暴风雨的清洗。
南海省委书记修福贵看向崔建林,明白毛爱华的举动无疑表示向崔建林宣战,这种宣战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是一种立场的表现。处在毛爱华现在的地位上,或许他也会这么干。修福贵把手搭在崔建林的肩上,笑眯眯地说:“建林,好好休息一下吧,人老喽,坐了一下午就不行了!”
“呵呵,修书记谦虚了,您还精神得很啊!您先回去,我去和乔书记聊两句……”崔建林说着,指了指一旁刚刚走出来的贵西代表团,乔炎彬正走在前面。
“好好……”修福贵点点头,心里不禁有些担忧,难道说以乔系为首的江南派和以刘系为首的北方派,要围绕着丁盛展开新一轮的斗争吗?修福贵清楚这两大派系的能力,他们要是真斗起来,南海必竟成为其主战场,不管最终谁胜谁负,南海省的声誉必将受到影响。
身为南海省委书记,更令修福贵为难的是站队的问题,他可以保持中立,但是他的上位确是政治妥协的产物,他不得不替自己的位子考虑。如果不发生丁盛这件事,以他对张鹏飞的了解,铁定是支持刘系的。可问题是现在丁盛错在先,崔建林劳劳掌握着主动权,未来的走向令人难以捉摸。站队,历来是政治场上最为关键也最为困难的选择。修福贵若有所思地离开大会堂,他没有找到一条思考问题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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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把毛爱华带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昨天赶到京城的孙勉立刻给两位领导泡上茶,转身正要离去。张鹏飞吩咐道:“小孙,来人你帮我挡一挡,今天就不接待别人了,我和毛市长聊聊。”
“我知道了。”孙勉点点头。
毛爱华心里一阵激动,感觉到了自己在老领导心中的地位。
“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电话联系。”张鹏飞不得不补上一句,他之前那句话自然是说给毛爱华听的,但他又担心孙勉完会领错意思,所以又点了一下,让孙勉有一个拿捏的尺度。
孙勉会意,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毛爱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到张鹏飞闭上眼睛翘起了二郎腿,似乎真的很累了。他抱歉地说:“老领导,真是不好意思,这么保贵的休息时间,还被我打扰了。”
“你说你的,爱华啊,我不把你当外人,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张鹏飞睁眼示意了一下,笑道:“眼睛可是心灵之窗,我让它休息一会儿,可不代表大脑也休息了!”
毛爱华笑了笑,说:“我想和您谈谈丁书记的事,这次人代会,他没有来,请了病假,我想具体原因您已经知道了。领导,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今天要说的是江洲以后该怎么走,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张鹏飞暗想毛爱华果真是聪明人,没有让自己失望,听这意思,他对待事情的结果,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毛爱华的思路很开阔,也很有远见,已经在思考将来的事情了。张鹏飞见到毛爱华如此,对江洲的担忧之情减轻了很多,笑道:“先说说你的想法。”
“老领导,江洲不能群龙无守,如果丁书记真的……我建议,那就把和平市长调回来吧,让他领导我们继续干下去!”
“呵呵,我可不是中组部长啊,想调谁就调谁!再说……你真的想把和平调回来?”
毛爱华点头道:“江洲要有一个主心骨啊,要不然今后……我们的干部就要危险了!”
“主心骨需要培养,也需要团队的支持,你说是不是?任何一个领导班子的核心,其实都是打造出来的,现在没有了,我们为何不能打造一个全新的?爱华啊,我明确地告诉你,和平回不来了,他还有他的工作。”
“那……您从双林调人过来?”
“呵呵,你有没有好的人选?”
“我……”毛爱华犹豫了一下,抬头盯着张鹏飞的眼睛,说:“如果您已经有了人选,那我就不说了。”
“那如果没有呢?”
“那……”毛爱华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沉吟了良久才说:“老领导,我愿意替您分忧,也愿意替您保住江洲,保住江洲的干部!”
“好,说得好!”张鹏飞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明亮起来,他甚至觉得丁盛出事也未必是坏事,最起码让他又发现了一位人才。虽然他早就知道毛爱华有战略眼光,却没有想到他有如此大的担当和勇气。这种话,特别是在这个危急时刻,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说出口的。这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信心。毛爱华的眼神告诉张鹏飞,他有这个能力!
“省长,您知道我不是官迷,更不会主动要官。但现在这种情况……”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张鹏飞缓缓点头,“你没有选择退缩,没有想到离开,我很满意。我讨厌要官不假,但有时候官位确实需要主动争上一争!”
毛爱华看到张鹏飞没有生气,悬着的心放下了,说:“省长,反过来再谈丁书记的问题,对于他……您现在有谱没有?”
张鹏飞摆摆手:“这件事由上面决定,我们就不要谈了吧。”
毛爱华明白,自己的问题有些越界了,他马上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已经说清楚了,就这么点事,您觉得怎么样?”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另外……我也需要听听老丁的想法,还有江洲其它干部的意见,你说是吧?”
“嗯,我明白。”毛爱华站了起来,“省长,我当然希望丁书记没事,但如果他有事,我愿意挑起重担。”
“放心吧,轮到你的时候,我不会拦着。”张鹏飞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无论如何,我对江洲还是放心的。”
“老领导,您休息吧,等哪天有空,咱江洲的干部请您出来聚聚。”毛爱华握着张鹏飞的手说道。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说:“还是不要把动静搞得太大了,大家的心意我都理解,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下次……你可不能就这么找我啊,爱华,你们要记住,我现在是双林省的省长!南海的省长是崔建林!”
毛爱华知道领导这是在批评自己,他的脸有些红,连声说以后会注意的,再也不犯同样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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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毛爱华之后,张鹏飞掏出电话打给陈雅,笑眯眯地说:“老婆,过来我这边转转?”
“不了。”陈雅直接拒绝道。
“为什么,现在是休会,谁不知道我们是俩口子啊!”
“那样不好,还是等回家的吧。”
张鹏飞知道陈雅害羞,担心别人说什么,便不再坚持,而是玩笑道:“你不来,老公想你了,怎么办?”
“先忍着吧。”陈雅很认真地说道。
“呵呵……”张鹏飞失口大笑,“你啊……干什么呢?”
“困了,坐了一上午好无聊,要不是爸爸让的,我才不会当选什么政协委员呢,没意思。”陈雅满嘴的委屈。
“傻老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这个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呢!”张鹏飞被她逗得开心不已,“那你睡觉吧,我也休息一会儿。”
“鹏飞,我在会场看到小玉姐了……”陈雅突然补上这么一句话。
“哦……”张鹏飞心里一紧,停顿了半天,说道:“老婆,你是不是还在乎?”
“我……困了,先不说了。”陈雅很突兀地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握着电话一阵发呆,他心里明白,陈雅其实这是在提醒自己,别在人代会期间和张小玉闹出什么绯闻。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一定以为他现在想女人, 所以担心他和张小玉约会,这才开口提了提。这到这一层,张鹏飞心里有点酸酸的,对于这样的女人,今生今世也无法报答完她的爱了。
张鹏飞正在发着呆,手机又唱起了歌,这次是张小玉打来的。张鹏飞微笑着接听,暗想如果人大代表都像自己这样,也难怪老百姓会破口大骂了。
电话接听后,张鹏飞还没等说话,就听到张小玉骂道:“臭小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回京好几天了,也不说联系我!”
“小玉,冤枉我了是不是?你知道原因的……”张鹏飞死皮赖脸地笑道。
“哼,花言巧语!”
“要不我现在过去找你,向你交一份家庭作业?一定让你满意!”
“去你的吧!你要真敢过来,早就过来了!”张小玉慢悠悠地说道,“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说说别的事情,你跟楚涵是不是吵架了?”
“你……怎么会知道?”
“她昨晚突然给我打电话聊了很多,还说以后不想和我一样了,说她要回归自我,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鹏飞,这次的事挺大啊!”
张鹏飞的心底一凉,皱眉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嗯,我骗你干嘛!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哎,这事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一时性急没注意好分寸,可是她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她太较真了!”
“张鹏飞,你是男人,怎么能和一个女人计较!”
“小玉,你知道她的性格,太敏感了,总想挑错……”张鹏飞也十分的无奈。
“不管怎么样,我劝你还是早点哄哄她,要不然……有你后悔的那一天!虽然……她离开你对我没什么坏处,可是我不忍心你们两个伤心。这么多年了……大家都不容易,你说是吧?”
“嗯,我一会儿打个电话……道歉!”
“那我们……”张小玉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抽空我会去看你的,对不起,不能天天陪你了。”张鹏飞闭上眼睛,心想如果贺楚涵真的选择离开自己,也未偿不是件好事。也许对身边的女人而言,把她们留在自己的身边,反而限制了她们的未来。
“你心里有我就行,宝贝,我等你哦!”张小玉甜密地吻了一下。
张鹏飞嗯了一声,挂上电话打给贺楚涵,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他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张鹏飞惆怅了好一会儿,看看表已经快到了下午会议的时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准备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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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炎彬坐在客厅内惬意地吸着烟,脸上没有一丝的疲惫,而且还饶有趣味地喝起了功夫茶。崔建林望着他悠闲的样子,笑道:“心情不错吧?”
“呵呵,你的心情更应该好才对!”乔炎彬又看向另外一位中年人,说:“我感觉压着心头的一块石头没有喽!”
“老崔有手段哪,佩服!”中年人微微一笑,向崔建林竖起了大拇指。他正是北江省常务副省长,乔系的后起之秀胡常锋。
崔建林谦虚地说道:“现在还说不准啊,不能高兴太早。话说回来,胡省长在北江省的发展也不错嘛,北江省省长……迟早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胡常锋摇头道:“一切为了工作嘛,什么位置不一样?”
“你啊……一点也不老实!”崔建林哈哈大笑。
乔炎彬看向崔建林,提醒道:“你说得没错,现在还说不准,可以高兴一下,却不能掉以轻心。”
“希望我能替方少刚报仇吧!”崔建林的语气颇为自豪,如果真能拿下丁盛,那他在南海省的未来将会太平很多。下一步,他就准备向江洲的干部动手。
乔炎彬收起笑容,又泡了一道茶,才说:“建林,这件事你也不能太急,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对手的背后……可不简单啊,我们不能轻视。经验告诉我们,他不会袖手旁观。”
“你放心吧,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他,”崔建林点点头,“不过东北有胡省长在,他的未来也不会那么顺利吧?哈哈……”
“我还真想看看他沮丧起来是什么样子,他……会哭吗?”胡常锋满脸的挖苦。
他们同今天的张鹏飞相比,在气势已经胜利了三分。张鹏飞今天在会场上的状态低迷,每一个细心的人都看在眼里。
乔炎彬看向两人,江南派内新组建的年轻一代铁三角,这次真的会给那个人致命的打击吗?乔炎彬皱着眉头,别看他表面上轻松了很多,但心里仍然不敢过于的放松。多次明里暗里的交手,他太清楚那个人的能量了,隐忍不发,后发制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戏!</p>
791庆典舞会
791庆典舞会</p>
第三天的会议结束之后,张鹏飞没想到马中华走到他的近前,说:“省长,去你房间喝杯茶?”
张鹏飞笑着说好,知道他肯定有事情和自己说。双林省的两巨头一前一后来到张鹏飞的房间,孙勉跟进来泡茶,张鹏飞对他摆摆手,拿起茶杯亲自泡了两杯大红袍。
极品大红袍,这是母树上的,前两天刘老给张鹏飞包了一小包,总共也没有多少。茶香四溢,马中华端起来闭上眼睛嗅了嗅,笑道:“好茶啊,省长泡的茶就是香!”
“呵呵,就这么点啊,您想要也没有喽!”张鹏飞开着玩笑坐下,“老人家送我的。”
“放心吧,君子不夺人之美啊!”马中华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说:“我刚刚接到通知,刘部长要在一个小时之后请我吃饭,你也参加吗?”
张鹏飞摆摆手,苦笑道:“刘部长可是没说要请我吃饭,看这意思是要找您单独聊聊了。”
“是啊,多半是老邓那事,你们之间谈过没有?”马中华试探性地问道。
“谈过了,”张鹏飞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刘部长在家里问过我的想法,当初……他就说要和您谈谈。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他说您的意见很重要。”
马中华倒是没想到张鹏飞会如此坦白,愣了一下,问道:“那省长的意思呢?”
张鹏飞说:“我的意见很明确,犯错的是邓远,邓书记又没犯什么错。”
马中华更加的疑惑了,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张鹏飞,说:“你真是这么说的?”
张鹏飞笑道:“马书记,这确实是我的想法,平城案件影响是大,邓书记有责任不假,但情有可原啊!”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马中华微微一笑,“老邓要感谢你啊!”
“呵呵,大家同是双林省的干部,马书记,您说是吧?”
“嗯,省长说得好。”马中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和你聊一聊,今天晚上和刘部长会面,我心中没底啊!”
马中华本以为他这么一说,张鹏飞肯定会问他的想法,却没想到张鹏飞直接岔开话题,说:“马书记,我想等我们回到省内之后,平城班子的调整应该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了,您说是不是?”
“省长,有合适的人选就提嘛,平城案件,组织部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元宏有失误啊。我相信省长慧眼识才,像之前江平工业区班子的调整,还有松江班子的调整,你点的那几个将,现在来看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书记,您就别夸我了,”张鹏飞谦虚地摆了下手,说:“咱双林省的干部,还不都在您马书记的肚子里?”
“呵呵,省长真没什么人选?”
“我看您和组织部商量着来吧,元宏部长对平城了解很深,我相信他能为平城市选择一个不错的新班底。”
张鹏飞迟迟不做选择,反而更令马中华为难,自从邓志飞牵扯进平城案件后,马中华对于新班子的组建,早就有过打算,自然不可能全部用马家帮的人。有必要选两位张鹏飞看好的干部添进去,用以堵住他的嘴。可张鹏飞明显不接招,他需要再好好的思量一下。话题谈到这,马中华决定再转向邓志飞,便说:“提起平城,在这件事情上老邓和元宏都有责任,当然,老邓的责任更大一些。我不是指邓远的案子,而是说平城班子的腐败。这些年,如果没有老邓的偏爱,平城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张鹏飞深有同感地点头,说:“您说的这点我承认,作为领导干部,有时候偏爱某些表现好的干部,是可以理解的。要说责任,老邓也是被陶思民等人骗了。”
“是啊,但这个监督不力的责任就不小啊!”
“马书记的意思是?”张鹏飞终于问到了马中华的想法。
马中华喝了口茶,说:“省长,我也想保下老邓,可是我担心的是,平城这件事在省内的影响太坏,如果没有人承担这一切,那么……”
“您是怕难以消除民恨?”
“是啊,我不想老百姓戳我们的脊梁骨!”马中华的表情似乎很痛心,“今后如何,也只能看他的命了!”
张鹏飞不再多言,默默地点头,表情同样的肃穆。马中华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本以为张鹏飞会支持抛弃邓志飞,却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发言支持,似乎还有意保下。马中华回去后不得不好好的考虑一下,张鹏飞这么做有何目的, 对他又有什么样的好处。
马中华走后没多久,孙勉就同王云杉一起过来敲门。今天是京城双林省商会成立十五周年的庆典,京城双林省商会挂靠在双林省驻京办,驻京办主任孙艳蓉为显示出自己的面子大,很久以前就同张鹏飞的秘书孙勉打了招呼,孙勉在得到张鹏飞的同意后,便为省长做好了这个安排。
看见他们俩个进来,张鹏飞就看了眼手表,问道:“到时候了?”
孙勉点点头,说:“孙主任已经来接了,知道您会参加商会的周年庆典,京城商界以及其它各省市商会的重要人物都会出席。孙主任说,这将是双林省商会在京城成立以来最隆重的一次!”
“呵呵,这样隆重的商会,也要花不少钱啊!”
孙勉不明白领导是什么意思,没敢说话。张鹏飞接着说:“当然,这种商业性质浓厚的场合,花些钱也是应该的。”
王云杉笑道:“省长,只要有您出场,我看不管花多少钱都值!”
“云杉主任,你也学会拍马屁喽!”张鹏飞指着她微笑,披上外衣说:“走吧,既然答应人家了,就不要再摆什么架子,早点去也好。”话虽这么说,但是张鹏飞清楚,时间早就由孙勉和王云杉商量好了,一分一秒都不会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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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林省商会的十五周年庆典在京城龙凤会馆举行,金碧辉煌的宴客大厅内汇集了众多名流,双林省、京城、其它各省市商会的代表人物纷纷出席。听说张鹏飞出席后,双林省副书记、政协主席孙常青也答应了商会的邀请。当然,今天到现场的,大部分还是全国各地的著名商人、企业家。这些富可敌国的企业家,大部分是看着张鹏飞的面子而来的,在商界,张鹏飞这位开明的政治家有着雄厚的号召力,这些商人能够参加双林省商会的周年庆典,自然还是想到日渐发展起来的双林省投资。
除掉张鹏飞,双林省一些与商会相关部门的领导干部也出席了。同其它庆典一样,今天的活动由现场会议及酒会举行。庆典仪式正是开始,先是由主办方向一些企业家颁奖,随后请双林省省长张鹏飞上台讲话。张鹏飞没作任何准备,当商会方面将秘书准备好的演讲稿交到孙勉手上时,孙勉摆摆手,很是调侃地说:“你让省长拿着稿子讲话,反而不流利了!”
张鹏飞也笑道:“是啊,我这人就是不擅长拿着稿子讲话。”
驻京办主任孙艳蓉站在一旁对商会秘书长说:“老孙,你这可真是多此一举!”
张鹏飞摆摆手,看向商会的孙秘书长说:“秘书长也是好心,这个安排没有错。”
孙艳蓉这才不说话了。张鹏飞说得没错,身为省长,平时要参加的活动很多,一般他的演讲稿都是由活动主办方提供。但张鹏飞同别人不一样,很少用稿子讲话,基本上都是张口就来。但商会方面可不敢不作准备,宁可多费些力气,也不能忽略了任何一件小事。
张鹏飞走上讲台,微笑着看向台下,说:
“尊敬的各位来宾、企业家朋友,女士们、先生们:
今晚,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我们欢欣鼓舞,相聚于美丽的龙凤会馆,庆祝京城双林商会成立十五周年。我与孙常青主席出席庆典,体现了双林省委、双林省人民政府对商会的关心和对双林企业家的殷殷之情。受马中华书记委托,我代表双林省委、双林省人民政府对商会十五周年诞辰和刚才获奖的各位企业家表示热烈祝贺!向前来参会的京城领导、社会各界精英等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
作为双林异地商会领头羊之一,双林商会成立十五年来,率领广大在京企业家砥砺奋进,成就了辉煌业绩。五年来,京城双林企业家在京城市委、市政府领导下,在京城人民尤其是京城赴双林插队知识青年的关心、支持与帮助下,在双林籍在京人士的精心呵护和无私援助下,取得一个又一个骄人业绩………”
商会孙秘书长坐在台下,捏着手中的演讲稿,感觉脸上热热的,他终于明白省长为何不用讲稿了,这篇稿子同省长的讲话相比,差了可不是一个档次。他越想越自卑,自己润色后的讲稿还不如省长的现场发挥,这个打击着实不小。
“朋友们,加快发展、改善民生,需要我们继续艰苦努力;而发展的加快、民生的改善,更需要双林省企业家的壮大与繁荣,二者始终紧紧扭在一起,不分彼此。只有在经济发展、民生改善上获得的价值才是我们永远追求的价值。让我们用**与梦想,点燃新时期双林商人创业的新火花,为双林崛起与振兴再干几十年,将双林的强省之梦在我们手中圆满实现。只有这样,若干年后,当我们的子孙后代问起,在新时代双林商人崛起征途中你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骄傲与自豪地回答:我们付出了毕生智慧、汗水与创造,为双林省商人在历史与时空的交替中演绎过人间永不凋谢而又壮丽耀眼的精彩一幕!”
当张鹏飞在讲台下挥舞起手臂的时候,台下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张鹏飞的讲话本已经结束,但是看着台下的企业家,他突然又补充道:“在此,作为双林省的省长,我很想说,过去我们盼着企业走出去发展壮大;但是现在,我更加的希望你们能够带着自己的成功走回来,为双林省的崛起贡献你们的力量,双林省委、省政府,全体人民热切期盼各位回家发展!”
王云杉坐在第一排,看见张鹏飞眼中的**,暗暗地想,如果不投身政界,张鹏飞或许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演讲家。而身为一位出色的青年政治家,以他的演讲能力,又会给他增分不少。他仿佛有一种魔力,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吸引众人的目光,他很普通的一句话就能带动起每个人的**,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张鹏飞结束了他的谈话,之后由孙常青等领导相继发言。孙常青捏着讲稿自嘲地笑道:“咱没有张省长的出众口才,只能照本宣科了,呵呵……”
在笑声中,孙常青开始了他的讲话。本来孙常青是不想来凑热闹的,但听说省长都参加了,他这个政协主席理应参加。必竟政协是与商会对口的单位。
庆典仪式结束之后,便是交际舞会。在这些男男女女之中,王云杉自然是最为出众吸引人的一位美女,她穿了一身高贵的红色礼服,在双林商会会长的邀请下,和他踏进舞池翩翩起舞。虽然礼服过于保守,但雪白的香肩和**的**仍然显示着她的成熟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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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没有跳舞,直接坐到了休息区,有几位女企业家有意请省长跳舞,但又担心调不起年轻省长的兴趣,也就放弃了。台湾商会的女会长端着红酒走到近前,笑道:“张省长,能否敬您一杯酒?”
“呃……冉会长,呵呵……当然可以。”张鹏飞笑着站起来,刚才双方介绍过,但只有一面之缘,张鹏飞只记得她性冉。
对面的女人看样子和张鹏飞的年纪差不多,但按常理推算,真实年纪应该比他大几岁。瓜子脸,丹凤眼,腥红的嘴唇性感而丰润,身材高挑玲珑剔透。弯腰的时候,性感礼服露出了一对**的**,深深的雪白**。美人,还真是位美人。刚才只是匆匆见面,张鹏飞并未有细看。如此美人,再配上她那台湾特色的声音,真是千古绝配。在张鹏飞的印象里,美女首先一定要有一个动听的嗓音。
两人碰了一杯,张鹏飞下上打量着,突然有种眼熟的感觉,微笑道:“冉会长,怎么感觉……眼熟啊……”
“呵呵,说来也真怪,我见省长也很眼熟……”冉会长小手掩着嘴痴痴地笑着,然后说道:“请不要叫我会长了。”
“好,那我叫你冉小姐。”张鹏飞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她坐下。张鹏飞对她的了解并不多,要不是今天来参加商会的周年庆典,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说来也怪,在商界,这个女人似乎低调的很。但张鹏飞清楚,如果没有半点能力,年纪轻轻又如何会被推举为会长?
美女整理一下长长的礼服,坐在张鹏飞的对面,说:“本来我没想到参加今天的活动,正准备回台湾呢,但听说张省长今天要亲临现场,我临时改了行程。”
“多谢冉小姐厚爱,还希望以后多多照顾我省的发展啊,欢迎您来投资。”张鹏飞客套地说着,扭头看向舞池中的王云杉,真是赏心悦目。
“张省长,我对您可是早就有所耳闻了!”美女微微一笑,“我知道双林省启动了国企改革,也很有兴趣过去参观学习。”
“张某随时恭候大驾!”张鹏飞又举起了酒杯,问道:“我们……难道之前见过?”
“呵呵,没有见过,但好像见过……也许这个就是冥冥之中的缘份?”
“那我们是否为了这缘份再干一杯?”张鹏飞很兴奋地笑了。
“是啊!”冉会长举杯又和张鹏飞碰了一下,说:“小茹与张省长真是一见如故,等您回到双林省,我一定亲自去拜访!”
“来之前打声招呼,我们要准备迎接贵宾!”张鹏飞伸出手来,心想原来她叫冉茹,人美名子也美。
“张省长,您客气了,君子之交,一杯香茗足矣!”
“嗯,冉小姐说得好啊!”张鹏飞点点头:“我今天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作一见如故!”
正好一曲毕,冉茹起身相请道:“张省长,小女子可否和您共舞一曲?”
“省长……可是不能轻易和女人跳舞的!”张鹏飞看着冉茹的目光微笑。
冉茹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说:“那我以朋友的名义请张先生跳舞,如何?”
“当然可以。”张鹏飞伸手捏住冉茹的小手,两人迈进了舞池,这让走过来的王云杉一阵失落,她本来是想请省长跳舞的。
音乐声响起,张鹏飞一只手握住冉茹如葱的五指,一只手轻轻触及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她的腰仿佛无骨一般,一碰到男人的手便得更软,就像倒在张鹏飞的怀中一般。
张鹏飞心想,揽着这位高挑精致的女子,恐怕任何男人都会紧张,她的脸太精致了,就是同梅子婷那种妖冶的女人相比都不落后。两人随着音乐舞动,张鹏飞苦笑道:“我的舞跳得很不好,又长时间不跳,更加的生疏了,冉小姐请不要见怪,一会儿要是踩到您的脚,您要原谅我啊!”
“呵呵,作为一名省长,舞跳得不好其实是一件好事。”冉茹的嘴贴着张鹏飞的耳边,胸前的高耸不时地摩擦着张鹏飞的身体,那颤抖的胸乳,仿佛充满了魔力。
“哦,冉小姐此话何意?”
“省长,您想啊,不会跳舞,不是代表您清正廉洁?特别是……一定不会犯生活作风错误!”
“哈哈……”张鹏飞大笑,搂着她有些忘情,心想这个女人到是挺会调节气氛,一般女人可是不敢和自己这么说话。
冉茹陪着她笑,说:“我说得对不对?”
“冉小姐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并不绝对,现在的干部啊……都有好几张脸呢!”
“哦,那请问……您现在面对我是……哪种脸?”
张鹏飞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了,反问道:“你问的是张省长,还是张先生?”
“如果是张省长呢?”
“那还用说呢,当然是一幅讨好的脸啊,因为你是大财主,我想把你骗去投资,呵呵……”
“呵呵,省长真幽默。”冉茹笑得很夸张,身体又向前了两步,两人仿佛就要抱在一起了。
远处休息的王云杉看到张鹏飞不但和冉茹搂在了一起,而且还有说有笑的,心里不禁想到那晚上的自己,一个丰韵的少妇,只穿着内衣裤被他搂着……脸红的同时,也很气愤。
“哦,真是对不起……”张鹏飞正笑着呢,不小心踩到了冉茹的高跟鞋。
“没关系,看来您的舞技确实不怎么样,”冉茹笑得很甜,拉着张鹏飞的手,变得主动一些了,这样能够弥补张鹏飞的错误脚法。
“谢谢。”张鹏飞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关系。”冉茹抬头望着张鹏飞的脸,张鹏飞也在望着她,两人同时在想,是否真的曾经见过?
典终人散,冉茹向张鹏飞告辞道:“张省长,我还要赶飞机,不能久留,先走一步了。”
“我送送你……”
“省长请留步。”冉茹极力挽留。
张鹏飞自然只是说说,握着她的手说:“我们随时盼望冉总光临双林省。”
“我一定会去的。”冉茹用力捏了一下张鹏飞的手,转身离开。
张鹏飞看向孙勉,说:“代我送送冉总。”
张鹏飞重新坐下之后,感觉心里不是很平静,似乎有股欲望被冉茹激发了,这让他不禁在想今晚的去向。酒店是不想回了,家也不能回,小雅还住在酒店。张鹏飞想到一个人,然后发过去一条短信:我在外面,一会儿在家里见面吧。
对方回了一个好字,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张鹏飞想到,也许男人和女人的爱确实不一样,就说自己吧,平时也会思念红颜,但只有在欲望来临之时才会更加的强烈。他对她们的爱,是欲望多一点,还是感情多一点呢,男人都是这样的吧?张鹏飞又想到了贺楚涵,十几年的种种往事徘徊在脑中,他知道自己错了,楚涵性格是不够完美,但自己就全是对的吗?等回到双林,真要同她好好谈谈。
王云杉不知道省长在发什么呆,上前道:“省长,我陪您跳一曲?”
张鹏飞很不给面子地说:“累了,我先回去了,你们玩……”
王云杉心里恨恨的,咬着牙说:“好吧。”看着张鹏飞的身影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p>
792误会升级
792误会升级</p>
孙勉陪着张鹏飞在会馆门口等着彭翔把车开过来,等了很久也没有消息,却等来了彭翔的电话。孙勉接听说了几句,挂断后对张鹏飞苦笑,说:“省长,我们到这边休息一下吧,彭哥出了点小麻烦。”
“什么小麻烦?”张鹏飞边走边问,坐到了休息区。
“没多大事,他刚才在停车场取车,结果后面有人抢道,要不是他反应快,两辆车就撞在一起了。不过,后面车撞在了两旁的护栏上,拉着他不放要讨个说法,听他那意思,那个人应该喝酒了。”
“呵呵,彭上校碰到这种麻烦,也真够他倒霉的了!”张鹏飞看了眼手表,心里有些急了,男人就是动物,想女人的时候就不能等啊。
孙勉也觉得好笑,说:“以彭哥那性子,还不被气死了,可偏生又是领导的司机,要不然啊……拳头早就轮上了!”
“哈哈……”张鹏飞大笑,说:“彭翔在他们的战友里边,性子还算温和的。”
漂亮的女服务员送来两茶咖啡,张鹏飞道了感谢,随口问孙勉:“这两天给家里打过电话没有?”
“啊?”孙勉先是一愣,随后明白领导这是关心孩子呢,马上说道:“高烧退了,有点轻微的肺炎,问题不大。”
“那就好,你们两口子工作都忙,可不能亏了孩子啊。”张鹏飞听到孙勉的孩子病情好转,脸上有了笑意。
两人闲聊着,张鹏飞不禁想到了刚才同自己跳舞的冉茹,便说:“小孙,回去之后你找找台湾商会会长冉茹的资料,不要通过驻京办或者双林省商会,用其它渠道了解。”
孙勉会意,点头道:“您放心吧,等回去之后我了解一下。”
“这事不急,别声张。”张鹏飞侧头,看到换掉礼服的王云杉穿着大衣从会场走出来,她脚步有些飘,应该没少喝酒。王云杉也看到了张鹏飞,原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又在这里碰面。王云杉看到他就有气,想到他刚才在会场上拒绝自己,心中十分的不平衡。本想对他点点头就先走了,却没想到张鹏飞招手道:“王主任,怎么不多跳会儿?”
王云杉听到他主动和自己说话,只好不耐烦地走过来,说:“我也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回酒店,你不回家……小两口难得一聚。”张鹏飞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很浓,知道她是借酒消愁。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他提起自己和徐浩辉的关系,王云杉更加不高兴了,板着脸说:“他现在还不知道搂着哪个女人逍遥呢,我回去也是独守空房!”
“呃……”张鹏飞没想到王云杉会向自己抱怨,一时间没了话,颇为尴尬地说:“话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正因为你不回家,他才……”
王云杉刚才随口一说,说完有些后悔,好像自己是个没人疼爱的怨妇一样。现在又听到张鹏飞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更不高兴了,语气就有些强烈:“我不回家是因为工作,难道老婆不回家,男人就有借口出去花天酒地,省长……您这是什么逻辑!”
张鹏飞呆住,孙勉更是满脸的错愕,印象中还没有哪个干部敢当面顶撞省长。王云杉一时间气不顺,发泄完之后,瞧着张鹏飞那惊呆的表情,暗暗后悔,连忙补救道:“省长,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就是一个不争气的男人!”
张鹏飞点点头,说:“你的火气可是不小啊,云杉,我要是徐浩辉,也不敢回家了,呵呵……”
王云杉听到张鹏飞的挖苦,脸庞火辣辣的,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孙勉坐在领导身边更难受,起身道:“省长,我去看看彭哥。”
张鹏飞没理会孙勉,而是看向王云杉,摇头道:“你们现在给我的感觉……真是水火不容啊!”
王云杉没想到张鹏飞会对自己的家庭评头论足,又没反驳的话可说,这必竟是事实。她低下头,懒得再理张鹏飞,心想找个借口溜掉。
张鹏飞哪里知道王云杉是难以忍受他的训导,还以为她低着头自责呢,接着说道:“你这么下去,早晚会影响工作的,家和万事兴啊!”
王云杉实在听不下去了,抬头,皱着眉头说:“省长,您怎么像孔夫子一样!”
张鹏飞看着王云杉像一个堵气撒娇的少女,那倔强的表情甚是可爱,笑道:“不爱听了?”
“没……没有……”王云杉扭开头,转移话题道:“省长,您和台湾商会的冉会长认识?”
“不认识,怎么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刚才看见你们在一起跳舞,聊得……很开心。省长就是有人气,到哪里都能引来关注。”
张鹏飞感觉她此话别有用意,但也不愿和她计较,理解她心情不好。正好此时孙勉回来了,他便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王云杉跟在张鹏飞身后,既使再不情愿,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时候张鹏飞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号码,正是张小玉打来的。
“喂……”
“臭小子,怎么还不来,人家想你了!”张小玉在电话里撒着娇,媚态十足。
“呃……”张鹏飞吓了一跳,想到王云杉就跟在自己身后,马上不动声色地说道:“哦,我在外面呢,一会我再向我汇报吧。”
张小玉一听,就知道他身边有人,小声笑道:“你就装吧,有能耐今晚别上我的床!”
“啊……这个事情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我等会儿给你指示。”张鹏飞面无表情地挂上了电话。
王云杉在身后偷着乐,其实刚才张小玉说的“人家想你了”那句话,她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后来又听到张鹏飞假装谈工作,笑得肚子都疼了,要不是强憋着,声音都笑出来了。通过件事,王云杉突然觉得,表面上老气横秋的张鹏飞,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
张鹏飞到外面看到彭翔,问道:“处理好了?”
彭翔满脸的怒气,点头道:“一个醉汉,让我打发了。领导,对不起,浪费您的时间了。”
“没事,走吧,先回酒店。”张鹏飞摆摆手,闪身对身后的王云杉说:“王主任,请吧?”没有具体问彭翔是怎么处理的,他相信这小子的能力。
王云杉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也懒得和他客气,点点头就上车了。她刚坐进车里,车厢里便充满了酒气。张鹏飞看出她心理有火,紧随其后上了车,可能上去的急了点,手不小心落在了王云杉圆润的美臀上面。王云杉回头,张鹏飞尴尬地笑了,说:“对不起。”
王云杉还以为他是有意的,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张鹏飞在她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大色狼,哪怕是身体不经意被他碰到,都觉得他是故意的。孙勉坐到了前面,彭翔随即发动起车子。汽车驶离会馆,上了高架,张鹏飞眼望着京城夜色的繁华,说:“如果有一天江平市能变成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了!”
王云杉笑道:“张省长年纪轻轻,志向远大,一个双林省又怎么会让您停下脚步,说不定明年就上调中央了!”
“呵呵,”张鹏飞摆摆手,没有说话,想起彭翔在停车场和人发生遭遇那事,问道:“小彭,刚才是怎么回事?”
彭翔回答:“那小子喝多了,从后面挤上来和我抢道,要不是我闪的快,咱这车就被刮花了。过道太窄,他糊里糊涂撞在了一侧的护栏上,这不就怪我抢了他的道,上来还想打我!”
“呵呵,还有人敢和小彭师傅动手?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王云杉笑道。
张鹏飞也笑道:“后来呢?”
“正巧那小子好像有急事,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临走前还说不会放过我的,以后找我算账。”
“哎,”张鹏飞摇摇头:“那种醉汉,上路也是危险啊,自己出事不算,还害了别人!”
王云杉笑道:“省长可真是忧国忧民!”
张鹏飞总感觉今天晚上的王云杉有点针对自己,好笑地看向她不再说话了。正巧王云杉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来一看,脸色就变了,很不情愿地说:“干嘛?”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就听王云杉回答:“我现在没空,要睡了。”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徐公子?”张鹏飞问道。
王云杉满脸是气地回答:“又和一帮纨绔子弟在一起,总是想让我出去陪他们,就好像我是他的收藏品一样!”
张鹏飞说:“其实你可以反过来理解,他这样对你,表示你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假如真是收藏品,那也是一件珍品,只有珍品才拿出来给别人炫耀,你说是吧?男人嘛,都喜欢对朋友们说自己的老婆多么漂亮、性感……”
“男人都是这样?省长也是?”王云杉借着酒意反问道,要不是今天多喝了几杯,她是不敢说出这话的。
张鹏飞听到她语气不善,便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就拿我说吧,小雅在我心里也是珍品,但是我喜欢藏着,不给别人看……呵呵……”
王云杉笑了笑,说:“是啊,省长就喜欢金屋藏娇!”
此言一出,彭翔和孙勉强忍住笑意,这话的引申含意,任何人都听得明白。张鹏飞自然也听出来了,把脸贴近王云杉,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王云杉得逞地坏笑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我知道。”张鹏飞对她很宽荣。
王云杉看到张鹏飞没有生气,反而不好意思了,歪着头拍马屁道:“省长,其实您挺平易近人的,这要是换成其它领导,早就对我的玩笑生气了。”
“那也要看什么人,今天在坐的没有外人,我又怎么会和你生气,但要是换个场合换个人……我这个省长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哦!”
王云杉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他知道张鹏飞所言非虚。王云杉看着张鹏飞那俊俏的脸,心里一阵伤感,如果自己的男人也能如此,那该有多好!想到这里,心情有点难受,正好看到车子下了高架,旁边就是酒吧一条街,她马上说:“小彭,麻烦你把车停下了,我随便走走。”
彭翔依言将车停下,王云杉和张鹏飞说了句再见,便拉开车门下车了。张鹏飞知道她想喝酒,担心她出事,对彭翔说:“你们先找个地方停下,我去看看她。”
…………………………………………………………
张鹏飞下了车,快跑几步抓住王云杉的手臂,说:“你想干嘛?”
“不干嘛。喝杯酒……”王云杉冷冰冰地说道,身体有些摇晃,酒劲儿发作了。
“你今天喝了不少,回去吧。”张鹏飞拉着她想往回走。
“不用你管!”王云杉甩开张鹏飞,瞪着眼睛说:“你平时管我工作,难道还想管我的私生活,你这个省长管得也太宽了!”
“云杉,你喝多了!”张鹏飞又拉住她,将她拉进怀中,“跟我上车!”
“我就是要去喝酒!”王云杉挣扎着。
“那好吧,我陪你……”张鹏飞的话还没等说完,就听到对面有人喊道:“张鹏飞,你**的把我老婆放开!”
张鹏飞愣了一下,王云杉的酒意也吓醒了,两人望向不远处。只见徐浩辉和六七个纨绔子弟走过来,看模样刚刚从酒吧喝完酒。张鹏飞心想坏了,这小子一定是误会自己和王云杉有什么了,刚才自己抱住王云杉,被他看在眼里……
张鹏飞必竟见过世面,也没当回事,笑呵呵地走过去。与此同时,停好车的彭翔和孙勉发现那伙人似乎要对省长不利,早就飞奔而来了。
王云杉跟在张鹏飞身后向徐浩辉走去,心想如果他真误会自己,向张鹏飞动手,自己就是豁出去也要保住省长,可不能让领导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这要是传出去,难免令他声名扫地。
“你们……你们……什么关系?”徐浩辉指着他们气得说不出话,刚才和京城的几位公子在一起喝酒,本想让王云杉过来祝兴,没想到她拒绝了。拒绝也就算了,他刚从酒吧里出来,就看到张鹏飞搂着王云杉在争执,瞧那意思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在这么多狐朋狗友面前,被自己夸成像天仙一样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这让他的脸没地方摆了。
“浩辉,你误会了,我们刚参加完商会活动,省长看见我喝多了,担心我的安全,所以……”
“参加商会活动?你**的哪句话是真的?”徐浩辉冲上来就想打王云杉一个耳光。
张鹏飞上前拦下,拉着他的胳膊说:“浩辉,你别激动,确实误会我们了。我们真的刚参加完商会活动,要不你现在去核实。”
“核实个屁,我明明看在你们抱……”
“徐浩辉,你喝多了!”王云杉害怕他对省长动手,想上前分开两人。
“你**的才喝多了,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是怎么说的?准备……睡觉?你**的和谁睡啊?”
身后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大笑,有的甚至出言讥讽道:“徐哥,嫂夫人真是有魅力啊,哈哈……”
“你们少说两句!”王云杉伸手指向那几个人。
彭翔和孙勉也跑过来。彭翔直接就把徐浩辉推开了,说:“我们可以做证,省长和王主任是清白的,刚才她接电话时,我也在场。”
徐浩辉打量着彭翔,问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是中警卫上校军官彭翔,有责任保护首长的安全!”彭翔逼视着徐浩辉,“你家里的事我管不着,但如果想伤害首长……”
徐浩辉听到彭翔要挟自己,心中更加愤怒了,但是出身军人家庭,知道中警卫的厉害,正在半信半疑时,就听身后有人说:“徐哥,妈的,刚才就是这小子害我撞车,今天咱们人多,揍他姥姥的,您就是部队里的公子,还怕一个小兵不成?”
彭翔望着身后那个胖子冷笑,说:“胖子,真是巧啊,又碰到你了!你真想动手?咱俩的事咱俩解决,拉到旁边单练?”
张鹏飞没想到这么巧,和彭翔在停车场发生不愉快的人还是徐浩辉的朋友。那胖子知道自己不是彭翔的对手,所以狡猾地调拔徐浩辉,说:“老大,这帮人太装了,京城是咱们的地牌儿,还怕他们不成,兄弟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揍死他们,给你出口气!”
王云杉知道胖子的用意,灵机一动,上前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徐浩辉的脸上,骂道:“徐浩辉,你小子王八蛋,难道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信任?我说这是误会,你还闹个什么?”
一巴掌将徐浩辉打傻了,他呆呆地看向王云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王云杉接着说道:“你不相信我也就罢了,难道还不相信张省长?他要是今天在这里出点什么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这个……”徐浩辉似乎有点明白王云杉的意思了,感觉王云杉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知道他发火是因为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所以奋力证明她的清白。
“徐浩辉!”王云杉掏出电话:“你现在就打给龙凤会馆,你问问那的经理,我们是不是去参加商会的活动,是不是刚刚离开不久!对了,这个胖子不是在龙凤宾馆的停车场碰到小彭了,你问他不就知道了!”
徐浩辉看向身后的胖子,问道:“亮亮,真是这么回事?”
胖子狡猾地说道:“我确实在龙凤会馆碰到那小子,不过……”
徐浩辉听到胖子这么说,里子面子都有了,马上拉着王云杉说:“老婆,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哼,你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你就休了我!”王云杉气得哭了,擦了下脸说:“你还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徐浩辉拉着王云杉的手,“走吧,和我回家……”
张鹏飞目睹着事态的转变,暗叹王云杉的聪明,马上说道:“浩辉,你能来就好了,要不然留下王主任一人,我还真不放心。”
“张省长,对不起……误会您了……”
“好了,过去就算了。”
王云杉拉着徐浩辉的手娇媚地说道:“要不是张省长,你老婆喝醉都没人管,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对对……”徐浩辉连声点头,说:“走吧,我们回家。”
王云杉点点头,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鹏飞一眼,说:“省长,刚才谢谢您。”
“没事就好,你们回去吧。”张鹏飞知道,王云杉的心里是苦涩的,别看现在徐浩辉原谅了她,但回到家里等待她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从王云杉的眼中,张鹏飞看出了不舍和不情愿。不情愿可以理解,但不舍……她不舍什么呢?
徐浩辉搂着王云杉上车先走了,留下一帮兄弟。彭翔走到那个胖子身边,笑道:“胖子,刚才事故的责任呢,你明天去龙凤宾馆调出录像看一下,如果真是我的责任,那我赔你修车的钱,你看怎么样?你今天喝醉了,我们不方便谈事。”
胖子知道彭翔这是在给他面子,便板着脸说:“知道了,老子还不缺你那几个臭钱!”知道了张鹏飞的身份,他当然不敢再张扬。
张鹏飞一挥手,说:“小彭,我们也走吧。”
张鹏飞猜出来徐浩辉回家要对王云杉下手,却没想到在路上他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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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辉开着车离开不远,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看向王云杉,用力挥出去一耳光,王云杉本来可以躲的,但是他没有躲,怔怔地看着他说:“发泄完了?”
“还没呢!”说着话,徐浩辉又是一耳光,“刚才是还你的,现在才是我的发泄!”
“发泄完了,我们回家!”
“去你妈的,我刚才是给你面子!”徐浩辉又是一耳光:“你骗谁呢,我问你……和张鹏飞什么时候好上的,你们睡过几次了?”
“你胡说!”
“你当我是瞎子啊,妈的,你看他那眼神都不对!上次被你骗过去了,这次别想再骗我!”
“随你怎么想!”
“你还狡辩!”徐浩辉扑上来疯狂地解王云杉的裤子,一边解一边骂道:“让我看看,你刚才是不是被他干过了……”</p>
793马五被抓
793马五被抓</p>
“你疯了,这是在路上!”王云杉眼中含着泪,试图按住徐浩辉的双手,但是在他有力的臂膀下,她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路上?”徐浩辉被酒精燃烧的眼睛仿佛射出嗜血的光茫,他松开一支手捏住王云杉的下巴,冷笑道:“刚才在路上,你不是说要和张鹏飞睡觉吗?”
“我说了和他没有关系,你怎么就是不相信!”王云杉扭头甩开他的手,奋力挣扎道:“你要是想……我不拦你,我在法律上还是你的女人!那也要等到回家再说!”
“回你姥姥的家!”徐浩辉双手扯着她的腰裤,“是不是已经被他干过了,担心被我发现什么,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王云杉没想到他会是一个这样的男人,他的冷漠无情彻底令她寒了心,也就放弃了反抗。徐浩辉很快就扯掉了她的裤子,瞧见里边那条诱人的黑色蕾丝N裤,怒道:“臭婊子,穿这么骚!”
王云杉呆滞地靠在椅背上,双目失神,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一滴眼泪,他的心已经完全死了,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如果可以哭,那还证明对他有些感情,可是面对他,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徐浩辉扯下她的N裤,王云杉甚至还附和地抬起了**,同时分开了两条**。徐浩辉看到她美丽的器官,伸手用力地摸了一把,骂道:“我操,还是湿的,你**的真和他干过了?”
“呵呵……”王云杉满不在乎地冷笑着,似乎是嘲讽地说:“女人的下面本来就是湿的……”
“**,婊子,贱人……”看到王云杉这样对待自己,徐浩辉突然感觉自己的发泄失去了意义,就像重拳击在了棉花堆上。
“哈哈……来啊,反正在你心里,我被那么多人干过了,还不怕多你一个!”王云杉的话果真像一个做皮肉生意的**。
“我操你妈!”徐浩辉气得肺子都要炸掉了,挥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得王云杉嘴角流出了鲜血,然后解开裤子,掏出东西就顶了进去,一边**一边骂道:“你就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王云杉把头歪在一边,眼望着身前男人的运动,很配合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徐浩辉并不知道,看似这是他在发泄怒火,但其实真正享受的却是王云杉,抛去其它的不说,身体被添满的感觉,总是少了些许落寞,只不过王云杉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啊……妈的……”徐浩辉的身体很快就颤抖起来,王云杉甚至能感受到身体内流进了几滴热流。
“这么快就不行了?没用!”王云杉将死狗一般的徐浩辉推到一边,拎起一旁的N裤擦了擦下边,打开车窗,顺着北风,高高地抛向了高空,就见那条精美的蕾丝N裤,随着大风飘向远方,上面还散发着男人和女人合体后的味道。
“你疯了?”徐浩辉眼望着王云杉的举动,侧过头扯住她的衣领。
风力减弱,身后不远处,那条蕾丝N裤落了下来,正好一辆摩托车经过这里,不偏不巧落在了车手的安全帽上。把摩托车手吓了一跳,停下车捏在手里看了半天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骂一声:“我操,真**的晦气,这是哪个婊子的!”骂完之后, 本想把N裤扔到地上,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塞进了外衣口袋。
“反正在车里都能干,我还有什么怕丢人的?”王云杉一边说着,一边提起外裤,鄙夷地对徐浩辉说:“同张鹏飞相比,你那也就像一支喂狗的火腿肠!”
“你**的……”徐浩辉冲上来还想打王云杉,可王云杉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徐浩辉此刻突然感觉自己好失败,看似争服了她,可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王云杉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地挫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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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怀中的玉女,张鹏飞长长地叹息一声,脑子里浮现出了王云杉临走时看向他那幽怨不舍的眼神,心里一时间有些发空。
“喂,又想哪个女人呢?”张小玉拍拍他的脸,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了,人家等你那么辛苦,你这么快就完事了,满脸的心事!”
张鹏飞侧头看着她,好笑地问道:“你能看出我的心事?”
“废话,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我就白活了!”张小玉拉着被子坐了起来,但**的上身还是暴露在空气中,一对粉奶傲然挺立在胸前,两粒红豆如同成熟的果实。
张鹏飞侧头看向她,伸向她的饱满,捏在手里把玩着,说:“小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出我的心事,你明白吗?”
张小玉呆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抱着他缩进胸口,说:“我明白,你在外面是光彩照人的省长,你的心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但是对于自己爱的女人……你就会放下一切,对不对?”
“嗯……”张鹏飞点点头,吻了吻她的红唇。
“那你今天是怎么了,能告诉我吗?”张小玉问道。
“其实没什么,不是我的事,是别人的,我只是有点感触。”张鹏飞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刚才……不满意?一会儿再来一次吧!”
“哼,少岔开话题啊,”张小玉打掉他的手,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关于女人的事?我太了解你小子了,总为一些女人多愁善感,整得像贾宝玉似的!”
“和你说也没什么。”张鹏飞换了个姿势,脸贴着小玉的胸口,一边把玩着她的身体,一边将王云杉的家庭生活讲了出来,着重讲了今天晚上的事。
“这种事……不在少数啊!”张小玉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话音一转,笑道:“不过,我更关注的是,你俩之间……到底有没有啥?”
张鹏飞也笑了,捏着她的红豆,说:“你觉得我还敢招忍女人吗?”
“是啊,你是不敢了,但却有一身的骚气,要么害得女人们家庭生活不幸,要么就害得她们成了怨妇!”
“你这话……别有意思吧?”张鹏飞的手伸到了下面。
“讨厌,往哪摸!”张小玉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拦他,反而还扭动了两下**,接着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光顾着想别的女人,自己家里的女人也要照顾好吧?”
“你是说贺楚涵?”
“这孩子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你要是不主动,她是不会主动的!你还不记得当年她远离京城?”张小玉拍打着张鹏飞的胸口,劝道:“你是男人,省长怎么了?你想玩那么多的女人,就要付出应有的责任!”
“说什么呢,我是爱她的……”张鹏飞脱口而出,转而又一想,担心张小玉吃醋,连忙补救道:“你们我都爱,我是想说……”
“好了,我和她们不一样,只要懂得你的心,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去找谁,反正我是你的。”张小玉盯着张鹏飞的眼睛:“我已经不小了,不想争什么,只想有机会就和你在一起过几天幸福的日子,为了你,我已经放弃了政治上的抱负,鹏飞,你知道吗?”
“我都明白,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是一省之长了!”张鹏飞捏住她的手,“我和楚涵的事你不用着急,等回去后,我找她谈谈。”
“千万别忘了,她可是说要和你分手了,我不希望你们将来后悔。”
“嗯,”张鹏飞点点头,笑道:“上次求你帮忙那事,我说过要感谢你,现在就来谢你……”
“你是说替周敏发表文章那事?呵呵……我们的宣传部门可是有很大的压力啊!贺叔叔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是他也知道肯定和你有关系,那天还把我叫去谈了谈,说什么这次是我们辽东为了双林的内斗付出了宣传部门的声誉!”
“呵呵,他这是有意让你说给我听啊!”张鹏飞哈哈大笑。
“鹏飞,我和你说这个,不是想说这件事本身。”
“我知道,你是想说,贺叔叔是因为楚涵的关系,才对这件事不管不问,任由发展,间接地帮助我,对吧?”
张小玉摇摇头,说:“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想想看,我怀疑他已经猜出了什么,应该知道你和楚涵已经……”
“啊……”张鹏飞拍了下脑门,“我明白了!你是说贺叔叔已经看出来了,但是没有点破,还把我们当成是一对普通的好朋友?”
“没错,或许他不想面对,或许不知道如何处理,更或者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受伤。鹏飞,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别看楚涵那么的有个性,那么强硬,其实他也顶着很大的压力。她曾经和我说过,几年前,家里还逼她结婚,但是现在没有人再提这些事了,这个……也许算是默认吧。”
听了张小玉的话,张鹏飞心中百感交集,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拉着张小玉的手走到张耀东面前坦白一切时,他的愤怒和伤心。张鹏飞想起这些,深感对不起贺楚涵,再想起那天自己对她说过的话,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
张小玉看到张鹏飞完全醒悟过来,便笑道:“行了,别人的事情说完了,你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的,怎么样?”
张鹏飞收回思绪,看着张小玉的眼睛笑了,低头**她的红唇**着,双手像流水一般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她的敏感地带。张小玉双腿高高的架起,双臂搂着他,把他拉向自己,恨不得两人融化在一起。
“小玉,”张鹏飞抬起头。
“嗯,怎么了?”张小玉微眯着眼睛。
张鹏飞的手伸向她的两腿之间,说:“下面湿了,床单上都是。”
“我知道,快进来吧,我受不了,你硬了……”张小玉摸索着他的东西。
“我想和你换个动作,让你感受一下其它的……”
“什么?”
“来……”张鹏飞张开被子,整个人都缩在了被窝里,然后就听张小玉大叫一声,双手捏住被角,攥得紧紧的,面部表情扭曲,好像被送到了云端,口中喃喃道:“你……你怎么能……吹……啊……再用力点……”
最后四个字,表达了女人对幸福感的追求。只有彼此真爱,才能达到欢爱的最美境界。
………………………………………………………………………………
第二天,张鹏飞正准备去参加会议时,孙勉告诉他说王主任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了。
张鹏飞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走了一会儿,才回头问道:“她去找你了?”
“没有,刚才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向您转达。”
“好吧,”张鹏飞知道昨天晚上,王云杉一定是身心都遭遇了巨大的伤害,要不然就不会如此。
孙勉也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因此不再多说。离开酒店后,张鹏飞给王云杉打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好久才被接听。
“省长……”王云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虚弱。
“身体……怎么样?”
“还好,问题不大,休息一下就好了,多谢省长关心。”
“工作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好休息,这边暂时用不到你。”
“嗯,我知道,谢谢省长。”
“那就这样,我快到了。”张鹏飞收起手机,心里仍然沉沉的。
上午九时,第二次全体会议正式召开,人大常委会议最高长官孟金生向大会作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工作报告。听着孟金生的汇报,张鹏飞的思绪并不在这上边,他在想丁盛和邓志飞的事情,目光也就不时地会扫向南海省代表团的方向,还有贵西代表团的发现。乔炎彬精神抖擞地坐在那里,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如果丁盛倒下,那将是他和张鹏飞这么多年的争斗中,最大的也是唯一一次的胜利,他的心中一定很高兴。
中午,散会之后,马中华同张鹏飞走在一起,笑眯眯地说:“昨天刘部长自掏腰包,可是请我吃了不少好东西啊,要不是你去参加商会的活动,我就把你也叫去了!”
张鹏飞笑道:“刘部长自掏要包请客吃饭可是少有,据我所知,他这个人扣门的很啊!”
“哈哈……”马中华大笑,却没有提邓志飞那事。
用餐的时候,郝楠楠凑到了张鹏飞的身边。张鹏飞每次看到这个女人贴过来,心里就难免紧张,甚至有点条件反射般的害怕。郝楠楠不管他做何想法,坐在他身边说:“省长,明天休会,大会休息一整天,您是不是同发改委的领导谈谈?”
张鹏飞扫了她一眼,表面上不高兴地说:“我说郝书记啊,你这是要命令我的工作?”
郝楠楠妩媚地笑了,偷偷地伸脚在桌下踢了踢他的小腿,小声道:“省长,我是真的急,什么消息也没有,我……”
“好了,这件事不要说了,现在大家都在研究大会的事情,哪有时间想其它的?这件事放在我心里,以后再说。”张鹏飞明白的很,郝楠楠不是心急,而是利用这件事为借口,找自己说说话。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总是有一大堆理由接近自己。
郝楠楠答应一声,又问道:“省长,现在是国企改革的关键时期,您不是说过要召开一次省级的招商大会吗,主要推销国有企业,这个招商会什么时候举行,我提前做好准备?”
张鹏飞心里好笑,她的话还真是多。摆手道:“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定呢,我再说一句,现在一切工作都要以两会为主,其它的事情都暂缓。”
“哦……”郝楠楠这才不说话了,眼里写满了失望。
……………………………………………………………………
下午散会之后,张鹏飞没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来到了王云杉的房间,王云杉开门见是他,很意外地问道:“省长,有事吗?”满屋子的酒气,看样子她又在酗酒。
“没事,过来看看你……”张鹏飞盯着她的脸,惊讶道:“这是他打的?”
“嗯……”王云杉艰难地点点头,感觉到站在门口说话不方便,闪身道:“您进来吧。”
张鹏飞望着她红肿的脸,关上门说:“他怎么下手这么狠!”
“一个没用的男人,就只能打女人了!”王云杉摸了下脸。
“擦药没有?”
“我这样……如何出去见人买药?”
“这个……”张鹏飞掏出电话。
“你要干嘛?”
“我让彭翔去买……”
“不行,我……”王云杉按住了张鹏飞的手。
张鹏飞知道她担心什么,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是给你用的,另外就是告诉他了也没事,他是我的警卫。”
“谢谢。”王云杉不再拦着他,就听张鹏飞说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是我对不起你。”
张鹏飞让彭翔去买药后,看向王云杉问道:“他……怎么对你了?”
“怎么对我?哼……”王云杉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认为自己不需要别人的关怀,可是一听到张鹏飞的关心,她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张鹏飞一时慌了手脚,抱着她的双肩说:“怎么了,你别哭啊,快告诉我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王云杉更大的哭声,她紧紧抱着张鹏飞,好像他是一块海棉,可以吸收她全部的泪水。王云杉忍了一天一夜的委屈,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全部发泄出来。
张鹏飞不知所措,只好拍着她说:“想哭……那就哭吧,云杉,你就把我当成……大哥哥……”
“唔……”王云杉搂着张鹏飞的头说:“我难受,我伤心,他可以不争气,可是怎么能不相信我,怎么能怀疑我出轨,还在大街上就把我……”
“他把你怎么了?”张鹏飞问了一句另他十分后悔的话。
“他……他在车里脱我的裤子,和我发生关系,他那就是**!”王云杉抱着张鹏飞喊道:“您说……有这样的男人吗?他知不知道这是对我们女人的不尊重,我可是他的老婆啊!”
“呃……”张鹏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过事后徐浩辉会教训王云杉,却没想过是这种方式。
洽巧这时,彭翔打来电话说药买回来了,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张鹏飞不想让他看到王云杉,就说出去拿,没有让他上来。张鹏飞对王云杉说了一句,虚掩着房门出去了,没多久就跑着上来了,此时的王云杉已经不哭了。清醒后的她想到刚才说的话,颇感不好意思,红着脸说:“省长,对不起,我不该对您说这些的,我……”
“好了,不要说了,我给你擦点药。”张鹏飞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整理着她脸上的头发,然后倒出药水轻轻擦在她的脸上。
消肿的药中有薄荷,擦在脸上,令她火辣辣的脸凉爽舒服了很多,大脑也更加的清醒了。王云杉看着张鹏飞细心地擦着她的脸,又升起一股热量,这次不是因为疼,而是害羞。
“瞧瞧,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呵呵……”张鹏飞将药收好,打趣地说道,有意逗她开心。
王云杉微微一笑,很羞涩地说:“让您担心了。”
“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情了,一会儿叫点东西上来吃饭,知道吧?”
“嗯,我现在好多了,说出来……就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张鹏飞站起来,说:“我……我先回去了,药放在这里,明天再擦一点,应该就会好了。”
“嗯,我……”王云杉似乎有话说不出口。
张鹏飞指了指一旁的酒瓶,说:“酗酒可是美容的天敌,你这样是害自己,不要喝了。”
“我……”王云杉咬着嘴唇,“省长,您……再陪我喝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向您保证,好不好?”
“这个……我……”张鹏飞还是转身想走。
“省长,求您……”王云杉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当两人的身体接触在一起时,她又马上松开了,后退一步,好像没想到自己干出这种事,惊慌道:“我没想……”
“我陪你喝两杯。”张鹏飞完全理解她的感受,拉着她的手走向餐桌。
两人刚坐下,张鹏飞的手机就响了,是徐志国打来的。张鹏飞预感到有好消息,立刻接听。
“老板,马五抓到了!”
“办得好,你们好好休息吧。”有王云杉在,张鹏飞也没多说什么。
王云杉隐隐约约听到了“马五”两个字,但她没空细想,而是满上酒,说:“省长,干杯……”
“刚接到好消息,干杯!”张鹏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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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把王云杉哄上床,等见到她安详地睡着后,才悄悄地离开了。此时的张鹏飞并不知道,王云杉还没有睡着,他刚转身就睁开了眼睛,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出神。
张鹏飞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王云杉的事,有心想帮帮她,又不知道如何帮。另外,对于女人,他心底是有些抗拒的,更何况在阴错阳差下,两人还有过不止一次的身体接触,他想必免某些情况的发生。
张鹏飞坐在沙发上,掏出电话打给徐志国,说:“志国,刚才说话不方便,我想问你,人是在哪抓到的?”
“在北江省。”
“他想去俄罗斯?”
“看这意思是了,难怪警方抓不到他,他一路走山道,没走大城市。”
“你是怎么发现的?”
“根据赵晨光的线索,其它几个地方都没发现他,我们最后才来到北江省,没想到真碰着他了,如果再晚一天,也许他就跑了!”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被我迷倒扔在麻袋里了,明天就回双林省。”
“交给崔明亮时,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您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保证他自己连怎么被抓的都不知道。”
“那我明天等老崔的好消息!”
张鹏飞挂上电话,心中不禁在想,马五的被抓,又会给案件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呢?对邓志飞又有何影响?
作者题外话:
今日推荐《升迁韵事:领导女婿》
官场中人,爱情不在资源之内,婚姻有更多的灰色。计生局的小主任杨胜友,在面临再次婚姻选择时被命运垂青,在仕途路上走出了一条另类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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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4住院中风
794住院中风</p>
大会休会当天,军委大院陈家的小别墅里挤满了人,传出阵阵的欢声笑语。一大早上,张鹏飞带着老婆孩子就来到了岳父家,本以为能让岳父岳母共享天伦之乐,却没想到他还是来晚了,刘抗越三口人到得比她还早,另外还有陈军也在场。
张鹏飞有两年没看到陈军了,再次看到他,发现他比过去更加成熟了,很有将军的风采,满脸的威严。张鹏飞开玩笑道:“陈军哪,我现在是不是也该叫你老陈了?”
“呵呵,可不是嘛,不过在陈总长眼里,我还是小陈嘛!”陈军哈哈大笑,转向陈雅,主动敬礼道:“小姑,你好!”
陈雅点点头,仿佛让一个少将主动向一个大校敬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张鹏飞看不下去了,笑道:“老婆啊,人家可是将军,你不敬礼,也该还礼吧?”
没想到陈雅满不在乎地说:“我是他小姑,他没叫我陈师长。”
“对对……”陈军放声大笑,刘抗越也笑得合不拢嘴,就连陈新刚也禁不住笑了。这个女儿,她总会成为全有人的笑料。
陈军看向张鹏飞,说:“张省长,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我刚才确实是给小姑敬礼,可不是向陈师长敬礼!”
陈军话音刚落,没想到陈雅很有喜感地又向他敬礼,嘴上说:“陈将军好!”
“陈师长好!”陈军又回了一个礼。
这两人把张鹏飞逗得大笑,她知道陈雅这是有意逗大家呢,没想到这个单纯的傻老婆,还挺有喜感的。
“都坐下吧,玩笑也开玩了,自己家就没那么多规矩,今天休息,都放松一下。”陈新刚坐在主位上发了话。
张鹏飞面向刘抗越,又问道:“听说上个月在南海出了点小冲突?”
“是啊,还不是渔民那事,要不是我们巡逻艇出击急时,那几艘渔船可就惨了!”
张鹏飞沉思道:“这么说,你确实开火了?”
陈军看向陈新刚,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下了命令,但只是警告,对准了敌舰的旁边,没动真格的。”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这不今天就来向陈总长汇报思想了……”陈军咧开嘴笑了。
张鹏飞还以为因为这事,陈军要挨处分,立刻转向岳父问道:“爸,有那么严重?”
“听他说去!”陈新刚摆摆手,“一件小事,不足挂齿。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是展示了我们的防御底线,同时也初步曝光了我海军的实力。”
“这么说是好事了,陈少将是不是要提中将了?”张鹏飞笑了。
陈军脸红道:“怎么可能呢,想都不敢想!”
刘抗越附和道:“没什么不敢想的,你这个少将挂了多少年了!资历是够喽!”
陈新刚白了刘抗越一眼,笑道:“你小子是借题发挥吧?当初你和军子是同时期挂的少将,自己不好意思提升官,利用他提出来?”
“爸,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刘抗越连连摆手,偷偷看向张鹏飞。
张鹏飞忍俊不禁,笑道:“解决了我老婆的少将,再解决你的中将吧!”
“呦呦……”陈新刚兴奋地扫向几位年轻人,说:“行啊,你们今天是组团逼宫来啦,怎么想集体要官?”
一屋子人都笑了,类似这种谈话,都是半认真半玩笑的态度,大家都习惯了。陈新刚喝了口茶,看向张鹏飞,说:“提到南海,最近江洲那边要出事吧?”
张鹏飞没想到陈新刚身为军界的长官,会关心政界的事,点头道:“是有点小麻烦,但我相信问题不大。”
“小麻烦?我看不是吧……”陈新刚意味深长地说:“江洲可是你奋斗了四五年的地方,我知道你很关心那里。”
张鹏飞只好承认道:“什么也瞒不住您!”
“当然,你能说成是小麻烦,看来对自己的老部下还是有信心的。”陈新刚很宽慰地笑了。
岳母王丽雅心疼女婿,不想再给他造成更大的压力,便说:“今天在家,又不是人大会议,家里的事我做主,谁也不许谈工作了,休息就好好的放松!”
“是,王长官!”陈新刚微笑着向王丽雅敬礼,他这位军队的首长,在家里要决对服从老婆。
几个小辈偷笑,气氛十分的轻松。陈新刚站起来。拉着天佑、涵涵两个小外孙说:“走吧,陪我到外面转转去……”
王丽雅笑道:“又出去显摆去了!”
张鹏飞这才恍然大悟,看来在陈新刚的心中,虽然自己没有儿子,但却以两位女婿为荣。张鹏飞曾经记得岳母说过,以前总有人拿陈新刚没有儿子接班说事,说他在部队里斗得太狠,结果连个儿子都没有,这是上天的报应。任凭他的职位再怎么高,将来陈家也没有人继承他的衣钵。别看他表面上不在乎外人的闲话,但心里还是很在意的。每次张鹏飞等人回来,他都要领着两个小外孙出去在大院里转一圈。陈新刚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别人,自己虽然没有儿子,却有两个好女婿,也有两个好外孙,陈家的事业仍然有人传承。别看他身居高位,但有时候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陈新刚离开后,客厅内的气氛又是不同。别看陈新刚总说让他们在家里随便,但他必竟是一位职业军人,又身居高位,小辈在他面前无形中就会感觉到压力。可王丽雅就不同了,早已退休不说,而且还以母性的眼光看待几个小辈,反而希望他们在自己面前随便一些。
还不等吃中午,崔明亮就给张鹏飞打来了电话,兴奋地向他汇报称马五已经被抓到了。张鹏飞饶有兴趣地问道:“老崔,你怎么找到的?”
“说起来真巧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崔明亮兴奋地说道:“专案组一早接到电话,有人举报称发现一个人,和我们通缉令上的马五很像。接到举报,我们第一时间出警,就在一个桥洞子下面看到了马五,真是想不到他就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张鹏飞暗笑,又问道:“他怎么会躲在桥洞下面?”
“我现在也奇怪呢,整个人很落魄,连外衣都被剥光了,鞋也丢了,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我在现场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怀疑自己在北江省碰到了抢劫的,先把他迷倒,抢光身上的所有钱财之后,又把他当成流浪汉一样扔回了江平!”
“哈哈……这可真是有点意思!”张鹏飞心想这徐志国做事还真是利索,抢劫的身份用得恰到好处,这小子这次估计会发笔小财。马五逃跑,身上一定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是啊,我也觉得有意思!说到底,我还要感谢北江省那帮抢劫的呢!”崔明亮笑道。
“老崔,不管他是怎么回到江平的吧,你们抓紧时间审讯,同时向马书记汇报。”
“由我来汇报?”崔明亮满脸的不解。
“嗯,你来汇报吧。”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崔明亮挂上了电话。
刘抗越看见张鹏飞挂上电话,问道:“你们双林省最近闹得动静也不小啊!”
张鹏飞点点头,说:“是要稳一稳了。”
刘抗越见他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话。
没过多久,张鹏飞果然接到了马中华的电话。马中华头一句便是:“省长,知道了吧?”
“我也是刚刚接到老崔的电话,真可谓是法网恢恢啊……”张鹏飞感慨道。
“是啊,看来案子要结束了!”
“早就应该结束了!”张鹏飞附和道:“马书记,这段时间我省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借着两会的引子,正好可以缓缓。我认为,接下工作的重点,就应该是稳定,您说呢?”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啊,呵呵,我们能想到一起……不容易啊!”马中华意味深长地说道,他打这个电话,就是想探探张鹏飞的口风,听到他提到了稳定两个字,让他也就安心了。
“接下来的国企改革工作很重,稳定才能发展一切。”
“对对,那就这样吧,等回到双林省,我们再研究案子的走向。”马中华挂上电话,心中稍有不甘,无论怎么说,在最近的斗争中,他确实输给了张鹏飞。
张鹏飞放下电话,这才发现一家人都在盯着自己,他奇怪地问道:“怎么……不对吗?”
大姨子陈丽调侃道:“张大省长一接电话就变了,那省长的威风真是吓人啊,看得我们都不敢说话了!”
张鹏飞脸一热,没想到他们拿这个事情说笑呢。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他身上高级干部的气势越来越浓了,无形中就会表露出来。
王丽雅笑道:“鹏飞啊,你现在越来越像刘老爷子了,不知道老爷子看见你这样,做何感想!”
“呵呵……”张鹏飞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单纯得像个小处男。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吴德荣打来的。
“张大省长,您现在有空没,我向您汇报一下思想?”吴德荣怪声怪气地问道。
“吴胖子,你是不是找骂?”
“嘿嘿,您张省长是忙人,我……”
“你再这么说话我挂电话了?”张鹏飞怒道。
“别别……”吴德荣不再调侃,说:“我知道你们今天休会,晚上出来玩玩吧,好久没见了。”
“这个……”张鹏飞有些犹豫,看向了陈雅,他更想和陈雅单独在一起。
“张鹏飞,你个鸟人,你是不是怕老婆不敢出来啊?”电话里传出了另外一个人的怪声,正是苏伟。
“臭小子,还轮不到你教训我,”张鹏飞笑道:“晚上你也去?”
“嗯,我也在场,你出来不,给个痛快话!”
“好吧,告诉我地点。”
“就在凤凰会馆,胖子说你知道的……”
“凤凰会馆……”张鹏飞脱口而出,他确实知道那个地方,因为那是伊凡到京城后办起来的产业,这几年发展得不错。“好吧,我晚上带着小雅去。”
“哟,行啊,你舍得带上陈师长?”苏伟坏笑道。
“少废话,我在岳父家呢,没空和你闲扯。”张鹏飞挂上电话,看向刘抗越说:“晚上出去散散心?你都认识,苏伟他们。”
刘抗越看向陈丽,问道:“老婆,行不行?”
“去吧。”陈丽点点头。
张鹏飞又看向陈军,陈军摆手道:“你们年轻人去吧,我约了军校的老同学喝酒。”
张鹏飞不再坚持,每个体系都不一样,陈军有他属于自己的圈子,只不过他圈子中的一部分和自己交叉到了一起,这便是社交和人脉关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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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会馆并不在市中心,在京城众多高档会馆的包围竞争下,伊凡另辟捷径,在效区选了一块地,以园林风格为主体,建造了这么一处充满绿色、生活气息的会馆,同那些高档会馆相比,一些成功人氏、单身贵族反而更喜欢这里。特别是以伊凡的交际能力,到京城后结交了不少富婆贵族,和她们成为了好姐妹,这使得她的会馆更是名声在外。张鹏飞早就知道这里,但这还是第一次过来。
伊凡知道张鹏飞会来,因此一直等在门口,远远看到他就飞扑过来,热情地拥抱道:“大哥,总算把你这位贵人盼来了!”
张鹏飞也拥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说:“不但漂亮了,也更有气质了,不错不错……”他说不错,自然是说她离开江洲后得到了重生,现在的她比过去好了很多。
伊凡明白他话中含意,微微一笑,又抱向了陈雅。两个女人的话反而没那么多,伊凡知道陈雅的性子,也就不多说废话。陈雅肯过来,对她就是一种支持恳定。身后吴德荣捧着大肚子走出来,嘿嘿笑道:“我说伊总啊,你见到大哥都要抱一下,看到我这个老情人要怎么表示啊?”
他们确实是老情人,但除了张鹏飞,外人并不知道实情。吴德荣说话向来喜欢开玩笑,在这种场合如此说,反而不会让人生疑。伊凡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到京城后,吴德荣也没少帮她。她看向吴德荣,笑道:“吴总,不是人家不想抱你,问题是……您说我抱您哪啊?”指了指他的肚子。
众人大笑,伊凡把大家领到了一个单独的大包厢里面。张鹏飞细心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和装修风格,暗自点头。不难看出,伊凡其实是一个很有才情,懂得生活的女人。
坐下之后,吸引众人的不是会馆里的美女,而是两个小家伙。来这前,伊凡特意告诉张鹏飞,要把涵涵带来,女儿彤彤天天念叨着他。
彤彤满脸伤心地拉着涵涵,责怪地说:“涵哥哥,你怎么这么久也不理我,是不是不想见我了?”说着,小美女哭了起来。
“乖……”涵涵抱着彤彤安慰着,“彤彤,我也想来看你,可是爸妈不在身边,我自己不方便出来,你要理解。”
“那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好讨厌啊!”彤彤虽然还小,可是却有着美少女的妩媚。
“是我不好,以后多给你打几个电话……”涵涵小声说着。
一屋子的大人全都憋着笑,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如此这般,真是有趣极了。伊凡惹住笑,说:“彤彤,这里不适合你们小孩子玩,你带涵哥哥回房里吧。”
“嗯!”彤彤兴奋地点头,拉着涵涵就走:“涵哥哥,我们回房间……”
两个孩子走后,大人们全都笑了,苏伟指着张鹏飞说:“你小子行啊,生出一个这么多情的儿子,这可真是……子承父业,哈哈……”
张鹏飞瞪眼道:“别乱说话!”
苏伟看看陈雅,忍住笑,说:“那我今天就给陈师长一个面子,不揭穿你了!”
大家都是老熟人,谁也不和谁客气。伊凡没理会别人,坐在张鹏飞身边说:“这两个孩子,真像亲兄妹似的!”
“是啊,我还真没想到。”张鹏飞也感觉十分好笑,这两孩子才多点大,怎么搞得像小情侣似的。难道真像苏伟所说的那样……他摇摇头,不敢想下去,可不知道儿子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张鹏飞看到伊凡的脸上有点忧虑,就想问问她,没想到怀中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瞧竟然是马中华。这么晚了,马中华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张鹏飞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省长,家里出事了。”马中华说道。
“怎么了?”
“邓志飞同志……住院了。”
“住院?”张鹏飞脑海中第一个想法便是,他又是装病吗?
马中华接着说:“中风了!”
“啊……”张鹏飞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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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
漂亮女局长:博弈局中局》
市国资委科员刘志远遭遇网络情缘,稀里糊涂的和女网友去开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和自己缠绵一夜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未来的上司——市国资委副处长云曦儿。倒霉男人刘志远差阳错地爱上了这位火辣感性的女上司,并于闯进了她的生活,借助着和女领导的暧昧关系走出属于自己的绯色升迁。
本文非先进文化。品行高洁,以弘扬民族文化为己任者敬请勿进!</p>
795振惊噩耗
795振惊噩耗</p>
省委副书记中风住院,这虽然不是一件大事,但也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在双林省的敏感时期,这件事更有一定的轰动效应。邓志飞是中管干部,出现如此重大的身体状况,必须向中组部汇报,上级要根据他的病情考虑今后工作的安排。政治便是这么的残酷,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位子只能坐一个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下面呢,更有许多人盼着你哪天出门被车撞死。
像邓志飞这种情况,估计已经没有了继续工作的理由,即使病情不严重,根据平城案件的调查,他也是凶多吉少。现在正好趁着生病,反而有了直接退下去的借口。因此,当张鹏飞听到这个情况时,还以他又在玩老把戏——听说马五抓被,预感到不妙,所以才以住院为名,让自己全身而退。
马中华等张鹏飞消化了信息,接着说道:“现在双林省总院的初步诊断得到了一个结果,确切的说法是他的中风还伴随着微量的脑溢血,属于脑中风的一种,情况十分的严重。应该是情绪过于激动所致,当然,他本身就是三高患者。省长,这……不是个好消息啊!”
听着马中华叹气,张鹏飞说:“如果是脑溢血,他现在已经是失去知觉了吧?”
“是的,还在抢救中,我和他爱人的意见一样,送到京城治疗吧,我已经和双林总院打了招呼,他们将安排专家全程护送。”
“我同意这个安排,”张鹏飞立即表态道:“不知道要送到京城的哪家医院?”
“他在402医院有些关系,不过……院方称高干病房已经住满了,暂时只能委屈一下老邓了,这个……”马中华摇摇头,都说人死茶凉,现在邓志飞还没怎么样,就有人不把他当回事了。当然,他也明白中央一些直属医院的高干病房的确紧张,早就被中央直属部委的领导占满了。可是邓志飞也算是高干子弟,又是副省级领导,院方这么办,有点不尽人情。
马中华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很气愤,在他看来,这是院方对整个双林省的轻视。如果是一些重量级省份的领导,估计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了,可他现在又不好出头。更何况,他在上层的根基确实薄弱,现在邓志飞是“有罪之身”,如果强为他出头,又担心上面的领导对己有意见,他现在也很难办。
“这不行,”张鹏飞马上表示反对,他似乎明白马中华说这些的原因,激动地说道:“志飞同志是中管干部,更是我省的常委,怎么能住进普通病房?”
“但是……”
“马书记,402医院不去了,我现在就联系401医院,相比之下,401医院在心脑血管方面的研究,要强于402医院,您说呢?现在就让省委准备好将人护送过来,这边的一切我来安排!”
马中华稍微安了心,看来在大事大非面前,张鹏飞还是很懂得抱团的。张鹏飞这么做,一是出于同僚之情,二来也是为了双林省的声誉。这便是政治,哪怕是生病住院,都要分成三六九等,争上一争。
马中华满意地说:“我看行啊,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安排医院,我向上级汇报。”
“马书记,您看明天我们是不是找时间看望一下?”
“对对,应该的。”
“我会和院方沟通好,志飞同志的病情有任何变化,都要通知我们。”
“那就这样,我现在就通知家里。”马中华目的已经达到,有意挂掉电话。
张鹏飞问道:“马书记,我想知道……志飞同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是因为什么事吗?”
“这个我也说不太好,估计是邓远出事之后,他就一直顶着压力,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啊!”
“我想也是。”张鹏飞点头挂上电话,心中明白,邓志飞突然脑中风,肯定与马五被抓有关。马中华也明知是这么回事,只是不好点破罢了。不过他提到邓远,其实也就等于交待了事实。
张鹏飞马上给401医院的少将院长去了一个电话,向他简单地说了说邓志飞的情况,那边马上答应下来,说连夜做好入院准备,将在家休息的几位心脑血管专家叫回医院候诊,随时可以替邓书记进行治疗。别看张鹏飞只比邓志飞高了半级,但背景并不相同,张鹏飞不但是刘老的孙子,更是陈总长的女婿,401医院现在挂名为解放军医院,是中央直属医院的其中之一,可以说陈总长算是他们的上司。有张鹏飞发话,别说是邓志飞,就是平民百姓,照样可以住进它们的高干病房,这便是高干与高干的不同,现实很无情,也很有讽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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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心情沉重地走回包厢,大家都发现了异常,但都没有问,他们都懂得规矩。可苏伟就是个例外,他拍了张鹏飞一下,问道:“怎么了?”
“邓志飞脑中风了。”张鹏飞淡淡地回答。
“邓……你说是邓志飞?”苏伟满脸的不可信,随后又笑着捶了他一拳:“他脑出血,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你……”
“别乱说!”张鹏飞瞪了他一眼,“他现在是一个病人,我们要尊重患者。”
苏伟看着张鹏飞说得郑重,不敢再胡闹,而后才说:“我不是不尊重他,我是说在政治上……”
张鹏飞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想说什么,回答道:“你目光看得太浅了,其实他生病,对我没有一点好处。”
苏伟一愣,暗暗琢磨着张鹏飞的话,一时间难以理解。
“算了,不提这事,我们玩我们的,大家见一面不容易,别坏了气氛。”张鹏飞摆摆手,暂时将心事压下。邓志飞这么一病,牵扯出的事情可是有不少。
伊凡很理解地说道:“大哥,您要是忙,就先走吧,我留下陪大家。”
“不要紧,我现在回去什么也做不了。”张鹏飞微微一笑,想起自己本来想问她话的,便说:“在这做得如何?”
“一切都好,您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
“没……没事……”伊凡摇摇头,“您不用替我担心。”
“有麻烦就说,”张鹏飞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是我让你到京城发展的,我就要为你负责,别看我不在京城,但关系还是有的。”
“我知道,以后有麻烦就找您。”伊凡笑了,起身道:“您和嫂子随便玩,我去陪陪其它人。”
张鹏飞见伊凡懂得维护自己的朋友,心中稍安。转头看向陈雅,她的脸上好像有些担忧,笑道:“无聊?”
“不是,”陈雅摇摇头,拉住他的手说:“鹏飞,我……有点担心。”目光看向了坐在苏伟身边的伊凡。
“担心什么?”张鹏飞心中奇怪,陈雅知道自己不可能与伊凡有什么的,那是担心何事?
“我在想涵涵与彤彤……”
“他们……怎么了?”张鹏飞吃惊地笑道:“你……不会担心他们两个小家伙早恋吧?放心吧,小孩子的心性我太了解了,就是相互有好感,想找个玩伴而已。”
“不是这个,”陈雅的脸一红,说:“我突然想到了你和梦婷……”
“这有什么联系呢?”张鹏飞大惑不解地问道。
“鹏飞,你想想,刚开始,爸爸为何让我嫁给你?”
“政治联姻……”这四个字从张鹏飞的口中脱口而出,他盯着陈雅的眼睛,终于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陈雅不喜欢说话,表达能力不是很好,看似她在说两件无关的事,但张鹏飞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嗯,刚开始我们在一起,是家里让的,可那时候你已经和梦婷好了很多年。”陈雅看着张鹏飞说,眼神忧郁,“我怕涵涵以后不幸福。”
张鹏飞点点头,认真地思考起来。正如陈雅所担心的那样,现在的涵涵与彤彤,同当年他和刘梦婷是一样的青梅竹马,甚至比他们当年相识时还小了很多。假以时日,长大后的刘博涵自然要承担起刘家政治上嘱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同彤彤的情感能否转化成爱情,可就两说了。然而,身为张鹏飞的儿子,在陈雅看来,涵涵的婚姻多半也是与政治有关,万一刘家出于政治上的合作考虑,替涵涵找一个不喜欢的女孩儿,那她和彤彤之间……岂不是就要重走张鹏飞与刘梦婷的老路?
“鹏飞,要不……以后不要让他们两个孩子见面了。”陈雅按住了张鹏飞的手。
张鹏飞摇摇头,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不相信国内的政治永远和联姻有关系,有些恶习需要改变。”
陈雅诧异地盯着张鹏飞,不解地说:“那涵涵……”
“他的婚事……自己做主吧,从他这代起……也应该有一些改变了。”张鹏飞又笑道:“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会介绍一些体制内的女孩儿和他认识,但最终取绝于他自己。”
此时的张鹏飞也不知道这么说是否可以实现,在他的骨子里,当然也希望儿子将来能和官宦之家的女儿生活在一起。说完之后,他又苦笑道:“这事时间还长呢,我们先在不用考虑。”
“嗯。”陈雅点点头,一直以来她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张鹏飞。他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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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志飞凌晨三点到达京城401医院,他到时,京城的专家已经在他来的路上,与随行的医师进行了沟通,掌握了他的全部情况。因此,病人刚到,在双林省专家的配合下,手术第一时间进行。他最严重的是中风症状,颅脑出血并不严重,只是有微量的一点,也正是因为颅脑出血,才导致他神志不清。手术十分的成功,清理干净了他颅脑中的瘀血,但中风症状并未得到缓解,不但嘴歪眼斜,还半身不遂。病情是否可以好转,有待观察。
另人惊喜的是,等到了第二天傍晚,张鹏飞同马中华赶到时,邓志飞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身体不能行动,但意识已经完全清楚了,甚至还可以讲话,只是他所说的话不是很清楚。望着躺在洁白病床上的邓志飞,张鹏飞的心情很低沉,握着他老伴的手,几欲落泪,那悲痛的表情并不是装的。
老伴看到张鹏飞同马中华一起来看望邓志飞,激动得哭了起来,抱着张鹏飞感谢他帮忙联系医院。张鹏飞好心安慰了一会儿,同马中华一起坐在床前与邓志飞说话。
马中华拉着邓志飞那僵硬的手,看着他仿佛一夜间就老了二十岁的脸,说:“老邓啊,你能听到我说话不?”
“唔唔……”邓志飞的头动了动,老伴连忙在一旁翻译道:“马书记,他能听见,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好啊,老邓,你的病情好转得非常快。刚才医生和我说了,你是一个奇迹!”马中华继续拉着邓志飞的说:“今天我和省长代表省委省政府看望你,表达对你的慰问,你要安心养病,不要想着工作,身体要紧哪!”说着,马中华又看向张鹏飞,说:“省长知道我生病后十分的着急,是他亲自联系的医院,替你找了最好的专家,只要好好养病,就是对他最好的感谢。”
邓志飞又唔唔了两句,没有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眼角却流出了眼泪。张鹏飞怔怔地盯着邓志飞,他知道那绝对不是感动的泪水,他的流泪代表着什么……恐怕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楚,但谁也不会说破。在邓志飞的心中,张鹏飞是他的对手,可是在他最为危险的时候,又恰恰是张鹏飞伸出了援助之手,甚至亲自到场看望,张鹏飞那关切、同情、悲伤的表情,并不是装的。不管邓志飞是不是清楚,马中华可是很明白,张鹏飞的这种情感是真实的。然而对邓志飞而言,张鹏飞对他越是同情,他心中越是难受。这是一种失败,**裸的失败。张鹏飞用一种大爱或者说大智慧将他彻底的打败或者说成是征服。
张鹏飞盯着邓志飞的眼睛,伸手轻轻拭去他的眼泪,说:“邓书记,大家都很关心你,希望你尽快的好转起来,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工作,双林省离不开你啊!”
“唔……不……”邓志飞似乎是摇了下头,看向两人艰难地说:“不……不成了,唔……唔不干,找……找人替……替唔工作……”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他却说了很久。马中华同张鹏飞听明白了,他是说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快点找人接替他的工作吧。
“老邓,这些事你都不要急,这是组织上要考虑的事,你好好休息。”马中华握着他的手用力抖了抖,心情也很低落。看到昔日的同盟者变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不会触景生情。
张鹏飞也拉住了邓志飞的手,说:“老邓啊,我们都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人,一定会恢复的,你自己也要有信心!”
“唔……射射……”邓志飞想说的是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他对张鹏飞复杂的情感,眼泪再次溢了出来。
张鹏飞又伸出手擦干他的泪水。
马中华看向邓志飞的老伴,拿出一个信封交到他的手上,说:“弟妹,不要推辞,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鹏飞也如法炮制,邓志飞的老伴除了哭还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马中华同张鹏飞一同走出病房,张鹏飞突然停下了脚步,仿佛一丝力气也没有似的,低沉地说道:“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
马中华很意外地看向张鹏飞,说:“这话可不像你说的!”
张鹏飞懂得马中华的意思,苦笑道:“是啊,又有谁能真正了解另外一个人呢,您说是不是?”
“这个……”马中华更加的意味了,点头道:“你说得对。”
“或许……或许有人以为我盼望见到这样的场景,”张鹏飞看向马中华,一字一句地说:“自从我来到双林省之后,老邓是给我制造了很多麻烦,我们的很多意见也存在矛盾,但这是出于工作,出于意见的分歧,我和他个人之间……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马中华盯着张鹏飞,一言不发,到没想到他突然对自己敞开胸怀。
张鹏飞接着说道:“是,我承认,在工作上我很反感他的一些做法,但这只限于工作,说到底,我……只是想做点事情,没有任何的目的。有人说我要把他挤走,挤走他又有什么用?难道新来的省委副书记就一定和我的观点一致?我们的干部啊,太喜欢捕风捉影了!”
马中华明白了,张鹏飞的自白看似在说邓志飞,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话中的含意很好理解,这令他有些动容。是啊,大家不都是为了工作,为了做点事情吗?自己和张鹏飞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马中华转而一想,如果张鹏飞想用这个机会,这种方式向自己示好,希望自己今后支持他的工作,未免有些小儿科了。无论怎么样,有些东西是早已经确立的,他们永远不会站立在一起。
“省长说得是啊,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做点事情。”马中华点点头,“走吧,我们也应该回去休息了。”
张鹏飞没有理会他的话,接着说道:“马书记,您也要注意身体。”
“呃……当然。”马中华听到张鹏飞的关心,差点发火。在这种时刻,这小子说出这种话,到底是何意思?马中华到是没想到张鹏飞阴起来,比那些老家伙还有狡猾,甚至可恨!
张鹏飞走在马中华背后,心中冷冷一笑,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心境会转变这么快。他之前的那席话确实是肺腑之言,可马中华并不感冒。张鹏飞在气愤之余,这才说出了那句关心的话,但这句关心就像咒语一样刺激到了马中华。回去的时候,两人没有走到一起,马中华的父母一直住在京城,他是个大孝子,直接赶去看望父母了。他这么做,也许是故意不想同张鹏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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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没有想到,他回到酒店后,意外地碰到了两个散步的女干部,她们是王云杉同郝楠楠。看起来,这两个女人还交谈得不错。张鹏飞刚刚下了车,就看到她们两人行走在树影下,显得孤单和寂莫。
两人也看到了张鹏飞,只好漫步走过来。
“省长,这么晚了,您去哪了?”
“这么晚了,你们不是还在散步?”张鹏飞长叹一声,“我去看了眼邓书记。”
“邓书记……情况如何?”王云杉问道。
“不是很好,但以这个病而言,恢复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哦……”两个女人答应一声,心情都很沉重,谁也没有想到邓志飞说倒下就倒下了,而且还是这种病。
“你们……在谈什么?”张鹏飞之前可没想到她们俩个能谈到一起。
“闲聊,没什么。”王云杉看了眼郝楠楠,脸色有些红,其实她在这之前,也没想到自己能和郝楠楠聊得如此投机。她一直都把郝楠楠当成风**干部的典型。
“那你们继续。”张鹏飞转身,可他刚要迈步,怀中的手机又响了。
接下来的这个电话,差点吓得张鹏飞瘫软在地上,幸亏有郝楠楠和王云杉将他急时的扶住。两人都惊奇的发现,省长刚刚接听电话,便脸色苍白,身体向一旁倒去。张鹏飞扶着两人站了好一会儿,大脑才有点清醒过来。
这个电话,又让张鹏飞马上赶去了比401更加高级的中央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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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是不是都回家过年,没人看书了,呵呵。感谢一些朋友们的长评,谢谢你们。)</p>
796惊魂一夜
796惊魂一夜</p>
刘老在晚饭过后,在涵涵的陪同下到院里散步,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心绞痛的老毛病发作了。病症来得很快,当他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时,就几乎没有了迈步的力气。幸好涵涵发现的急时,他虽然什么也不懂,但第一时间扶着太爷爷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喊来了刘老的保健医生。医生闻讯赶来时,刘老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大家飞快地将老爷子送到医院,经专家初步判断为轻微的心肌梗死,要不是发现急时,或者身边没有人的话,刘老这次……
医生说,多亏涵涵一直陪在老爷子的身边,不断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如果刘老过早的陷入昏迷,那么是很难抢救过来的。涵涵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必须让太爷爷的大脑保持清醒,所以说了一大堆平时很少说的“心事”,这些事情很好地调动起老爷子的神精中栓,也就初步保持了他大脑的清醒。另外,涵涵在照顾老爷子的同时急时叫来了医生,这又为老爷子的病情多了一份保障。
张鹏飞的路程较远,是最后一个赶到和谐医院三楼高干病房的。医院的三楼守卫森严,此时布属在这里的兵力,就是拉来一个连的野战军,短时间内都难以攻下。张鹏飞通过关口,远远就看到了刘家的其它子女。母亲张丽回头瞧见儿子,首先迎了过来。
“妈,情况怎么样?”张鹏飞来不及客套,焦急地问道。
“专家正在治疗,幸亏发现得急时,应该能挺过去。”张丽小声说着。
“治疗?”张鹏飞愣了一下,这个措词有点奇怪。一般情况,都只会说急救、抢救,而张丽却有意说成了“治疗”,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张丽见到张鹏飞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把他拉到一边说:“刚才你爸和你大伯同主治专家聊了聊,表明情况还没到急救的时候,一会儿有人过来……统一口径,就这么说。”
张鹏飞点点头,他完全明白了,他本以为自己通过这十多年的磨砺,已经变得“老谋深算”,但是同父亲和大伯相比,确实还差了一个火候,他眼中的政治还是有些低级。刘氏兄弟在老爷子重病的紧要关头,还能想到这一点,这表明他们的思想已经完全融入了政治,或者说这就是政治大脑。
治疗与急救,看似是一个意思,但其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特别是在政治人物的眼中。很明显,刘远山兄弟不希望老爷子被“急救”,如果刘老被“急救”,那将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从上到下,全国各路政治体系也许都要针对刘老的“急救”,内部召开会议,研究对策,无论是敌是友,他们研究的东西自然对刘系不利。像刘老这样的人物生病入院,党和国家领导人是肯定赶过来看望的,刘远山兄弟二人在他们来之前,将刘老的病情统一口径,这确实是一个正确高明的做法。
急救表明人已经不行了,正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但治疗效果就好多了,表明没有任何的危险,就像感冒发烧一样,简单治疗也就可以了。这种说法,会必免很多不利的传闻,对刘系拖延时间很有利。今年秋季是党的换届年,如果刘老在此刻身体状况出现危险,那么刘系的未来将难以预料。确切地说,在刘系第二代没有完全掌权前,还要依靠老爷子的威望支撑着整个派系。
张鹏飞边走边想,已经来到了父亲的身边,对于刘老此刻的病情到底如何,他仍然没有底。涵涵也站在刘远山的旁边,看到爸爸过来,很懂事地走过来,拉着他的衣角说:“爸爸,太爷爷没事,他说心口疼,我就叫人把他送来了医院。”
“你叫的人?”张鹏飞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好奇地问道。
“嗯,我叫的人。”涵涵点点头,“太爷爷没事,他告诉我了。”涵涵仰起天真的脸。
“好孩子……”张鹏飞摸着儿子的脸,想把他抱起来亲亲,但现在不适合做出这样的举动。
张鹏飞看向父亲,问道:“情况如何?”
刘远山看了眼周围,说:“人送到医院已经不能说话了,但意识是清醒的,多亏有涵涵在,一直和老爷子说话。”
张鹏飞稍微松了一口气,又问道:“现在……医生说没事?”
“医生没说。”刘远山盯着张鹏飞的眼睛回答,给了他一个真实的信息。张鹏飞的心口一紧,看来所谓的“治疗”,现在也只是一个代名词,确切的说法,爷爷还是在“急救”。
刘远山看到张鹏飞的脸色变了,转念一想,又补充道:“不过,医生说像心梗这种病状,有很多在第一时间就……所以,如果初期情况不严重,差不多可以恢复过来。”
“放心吧,老爷子没事。”刘远海说道,他看向张鹏飞:“下午我来看老爷子,他今天挺高兴的,吃了不少东西,还喝了二两茅台。医生说由于今天晚上突然吃的东西多了,暴饮暴食后,血脂浓度突然升高,导致血黏稠度增加,血小板聚集性增高。但老爷子问题不大,一是情况不算特别严重,二来得到了急时的治疗……”
张鹏飞沉重地点点头,看向旁边的休息室说:“大伯,爸,你们去旁边休息一下吧,我在这盯着。”
“哪有心思休息啊,算了……”刘远海摆摆手,现在别说是刘家的子孙,就连整个刘系以及上级的首长们都会把心思放在这里。
几人正聊着,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陈新刚夫妇和小雅赶了这来。陈新刚是军人的性格,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王丽雅和陈雅有些跟不上,落后很远。再往后便是陈新刚的警卫。
“怎么样了?”陈新刚满脸担忧地问道。
“正在治疗……”刘远山指了指抢救室。
身后,王丽雅和张丽站到了一起,陈雅看了看,向张鹏飞走来,无论何时何地,她眼中张鹏飞是最重要的亲人。涵涵看到妈妈也赶过来了,心情好了起来,但想到太爷爷,刚刚好转的心情又低落了。
“治疗……那应该没什么事。”陈新刚点点头,看向张鹏飞说:“接到鹏飞的电话,可是把我吓了一跳啊。那个……‘老板们’都通知了吧?”
“通知了,”刘远山回答:“首长们一会儿就会到了。”
现在刘远海已经退了,刘远山等于是刘家的发言人。所以刘远海一直没有说话,在这种事情方面,即使是自家人,也要注意。按照封建的说法,刘远山就是刘家的当家人,、长,刘远海虽然是大哥,但也要以兄弟为准。
陈新刚看了眼手表,叹息道:“希望会没事啊!”
“老陈,坐下吧。”刘远海说话了,拉着陈新刚坐下,刘远山也跟着坐在一旁。
陈雅拉了拉张鹏飞的手,小声道:“爷爷肯定没事的。我那天去看他,他还对我说再活十年。”
“嗯,爷爷没事。”张鹏飞点点头,拍着涵涵的头说:“多亏小家伙发现的急时,相信爷爷为了涵涵,也会没事的。”
“很好。”陈雅也拍了拍儿子的脸,这让涵涵满脸的自豪,妈妈的夸奖可是比爸爸有份量多了。
……………………………………………………………………
一家人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不算太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几位专家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虽然在这里接待的都是国家领导人,但刘老与国家领导人的身份又有区别,给他治病,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紧张再所难免。
“许院士,情况怎么样?”刘远山第一个站起来,看向走出来的第一位老者,他是两院院士。
“老首长的身体很硬朗,我在此宣布,首长已经脱离了危险!”许院士面带微笑地说道。
“吁……”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那种紧张过后充分放松的感觉,让人非常的舒服。
刘远山上前双手握紧许院士的手,笑道:“许院士,谢谢你们大家,谢谢……”
“刘部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还好没有让党和人民失望。”许院士整天给党和国家领导人治病,言谈举止很懂得规矩。
接下来,刘远山、陈新刚等人也分别与参加治疗的专家们握手,刘远山特意将张鹏飞拉到了后面,他代表着刘系的第三代领军人物,让他与参加治疗的坝家见面,更能体现出刘家的感谢之情。
张鹏飞握着许院士的手,笑道:“许叔叔,万分感谢。”
“小首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听到张鹏飞叫了自己一声叔叔,许院士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许院士,我们现在可以看望老人家吗?”刘远山问道。
“可以,但不要说太多的话,老人家恢复得不错,但需要休息。”
刘远山想了想,马上说:“你看能否把人推回病房,在这里……”
许院士会意,回身与参加治疗的同事们研究了一下,点头道:“好吧,我们安排两人盯着,暂时推回病房吧。”
刘远山、刘远海、陈新刚的脸上都有了笑容,他们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如果等领导人来时,刘老还躺在急救室,那么意义又是不同。张鹏飞有些反感父亲们的做法,在他看来,现在的一切都要以爷爷的身体为主。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等自己到了父亲的年纪,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接下来,在医生的帮助下,众人将刘老推进了高干病房。刘老虽然看起来很憔悴,但意识很清醒,面对着家人的关切,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还没事。”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大家都明白,他在养精蓄锐。
许院士也有七十岁的高龄了,他不可能守在医院里,院方留下两位相对年轻一些,但经验丰富的心脑血管专家,他们的年纪也有五十多岁了。两位专家先去休息室休息去了,留下家人围绕在刘老的身边。
“你们出去吧……”刘老闭着眼睛说道。
刘远山等人皱了下眉头,不明白刘老是什么意思。
“爷爷……”张鹏飞轻轻唤了一句。
“你们围得这么严,空气不好啊……”刘老的嘴角笑了一下。
“呵呵……”紧张的氛围得到了缓解,大家都明白,老爷子用玩笑证明着他没事。
“涵涵呢?”
“太爷爷,我在呢。”涵涵趴在刘老的跟前,拉起老人家的手。
“好孩子,太爷爷要谢谢你。”刘老艰难地抬起头,按在了涵涵的头上,看得出来,他仍然没有什么力气。
就在此时,一位中年男子走进了病房,正是最高办公厅主任孙令公。他说:“远山,首长们来了!”
刘远山等人立刻迎出了病房,张鹏飞跟在后面,刚走出来,已经看到最高首长与刘远山的手握到了一起,说着关心询问的话。在最高首长的后面,依顺序站列着决策层的众位常委,由于正是开大会期间,所以九人全部到齐,在后面一字排开。无论是谁,见到这隆重的场面,内心都会压抑不住激动、震撼的心情。一般而言,除非参与特别重要的活动,要不然这九位首长很难出现在一起。平时接待外宾,外国元首,都不会凑得这么齐。但是今天,听到刘老入院的消息,在一号首长的带领下,所有常委全部到齐。
在一号首长的带领下,九人像电视上所见到的那样,依照顺序分别与刘老的家人握手慰问。而刘老的家人也是一字排开,张鹏飞站到了最后面。当一号首长握住张鹏飞的手时,微笑道:“鹏飞不错,刘老应该高兴才对。”
“谢谢首长。”张鹏飞颤抖的声音回答。
随后,一号首长走进了病房,此时的刘老在护士的搀扶下已经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有精神,与刚从急救室推出来时的状态判若两人。大家都明白,刚才刘老一直闭着眼睛,所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他不希望当今领导人看到他憔悴的一面。张鹏飞站在门口,亲眼目睹着爷爷要强的性格,他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宽敞的病房里一下子挤进了这么多人,显得十分的拥挤,刘家的女眷们站到了外面,屋内只留下了最高委员们。张鹏飞站在门口,他的身前便是办公厅主任孙令公。孙令公回头看到张鹏飞,说:“老首长的状态不错,我想大家都可以欣慰了。”
“谢谢孙主任。”张鹏飞点点头,目光仍然望向床上的爷爷,听着他与最高首长的交谈,他强忍着没有流出泪水。可以看得出来,爷爷努力让他的声音显得清楚有力,但仍然显得十分的飘渺。刘老要了一辈子强,虽然现在卧病在床,但也要显示出他当年在战火硝烟中的魄力,他似乎是想向别人证明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他仍然是最强大的人!
常委们在病房里坐的时间并不长,十五分钟而已,孙令公上前低声对最高首长说了几句,那意思似乎在说刘老需要休息,不能说太长时间的话云云,请几位首长离开。其实大家都明白,九位首长自然不可能留下太长的时间,这个时间的拿捏,自然要由孙令公这位大管家来掌握。有他这样的一个人在,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随后,刘家人又将九位首长远远送走,张鹏飞相信,现在整栋病房大楼已经被警备力量包围起来了,别说一个人,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九大常委的警卫,再加上刘家的护卫队,还有陈新刚的警卫力量,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如果这里出现一点意外,估计会引起整个国家……不,是整个世界的轰动!
大家一直将贵宾送到楼下,等九人的小车离开后,刘远山同刘远海对视了一眼,两人点了下头。刘远山对陈新刚说:“老陈,你也回去吧,明天还要开会,我们先在医院对付一夜。”
“不,你也回去,由我和鹏飞留下。”刘远海说道。
刘远山略微一想,点了下头,又说:“我再上去和老爷子说会儿话。”
陈新刚带着夫人直接回去了, 陈雅留了下来。大家重新上楼,走回病房。刘老已经躺在了床上,面色蜡黄,失去了刚才面见最高首长时的风彩。张鹏飞的心很沉重,刘老在那短短的十五分钟里,仿佛过多地消耗了他的生命精华。他现在就像一株枯萎的花。
“爸,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开会。”刘远山拉着刘老的手说道。
“唔……”刘老试图睁开眼睛,但是他的眼睛只睁开一半,手突然一松,头一歪,又失了知觉。
“护士……医生!”张鹏飞见到爷爷再次昏厥,冲出病房的同时高喊着,心沉到了最底……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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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我是高干
797我是高干</p>
两会结束了,闭幕式当晚,陈雅光明正大地来到张鹏飞所在的双林省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张鹏飞在酒店门口等着陈雅,陈雅开着一辆军车来接他,两人先去医院看望爷爷,随后再回爷爷的老宅度过难得的二人世界。
张鹏飞刚跳上车,就看到王云杉也走下了酒店的台阶,他马上招呼道:“云杉主任,去哪啊?”
王云杉宛尔一笑,说:“去婆婆家。”
“上来吧,顺路。”张鹏飞招呼道。
“不了,我还是自己过去吧。”王云杉看到了陈雅的身影,连连摆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雅和张鹏飞呆在一起,她心里很自卑。
“客气是不是?”张鹏飞含笑问道。
“那……那好吧。”王云杉只好坐在了后座上,这才看到后座上坐着涵涵。
“阿姨好。”涵涵主动打着招呼。
“涵涵好,真乖。”王云杉微微一笑,这孩子真懂礼貌。
陈雅发动起车子,王云杉礼节性地问候道:“陈师长,这次能休几天?”
陈雅摇摇头,目视前方回答:“明天就回去了。”
“哦,你们难得见一面,又要分开了。”王云杉惋惜地说道。
“部队有演习任务,最近忙。”陈雅耐心地解释着,这对她而言,已经是破天荒了,她很少对外人说这么多话。
王云杉好奇地问道:“听说你的部队是特种作战?你可真厉害!”
陈雅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张鹏飞在一旁接话,问道:“云杉,这是回去吃饭?”
“嗯,婆婆说回家聚餐。”王云杉很不情愿地回答。
“浩辉他……你们没事了吧?”张鹏飞回头盯着王云杉的脸,脸上的伤早就好了。
“哎,就那么回事吧。”王云杉看了眼陈雅,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主动问道:“刘老没事了吧?”
“没事了,真是虚惊一场,吓了我们一跳啊!”张鹏飞开心地说着。
那天晚上刘老在治疗后再度昏迷,可是把全家人吓得不轻。索性并无大碍,专家解释称刘老是体力消耗过大导致的昏迷,身体虚脱,睡一觉就好了。专家也很意外,毕竟老人家刚刚清醒过来,怎么会虚脱呢?他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刘远山等人也没有详细问,他们很清楚,刘老在同一时间面见九位常委,这对他的身体而言,确实需要消耗体力。
通过这几天的休养和治疗,刘老的病情已经得到充分控制,有了食欲,也就恢复了体力,每天都可以下床走一走,其恢复的程度十分惊人。就连许院士也说,以老首长的年纪,得了心梗之后还能恢复成这样,这简真是一个奇迹。但刘老的好状态并没有让刘家人放心,他们都清楚,老爷子时日无多,现在的好精神也许就是回光返照。他还能挺多久,谁也说不准。
“没事就好,老人家年纪大了,小毛病也就多了。”王云杉点点头。
“是啊,岁月不饶人。”张鹏飞长叹一声,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云杉,突然说道:“云杉主任,谢谢。”
“省长,您……怎么老是谢我呢!”王云杉俏脸一红,颇为不好意思,悄悄地瞄了眼陈雅的背影。
“南海……呵呵,多谢你的提醒啊!”张鹏飞笑道。
王云杉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说:“丁书记这次都没有来参加人代会,是不是……”
“犯了错误,自然就要受到处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们党内的干部!”张鹏飞的语气很重。丁盛现在的处境很难,但他突然沉得住气了,事发这么久,仍然没有主动联系张鹏飞,反让他高看了丁盛一眼。
王云杉默然,没想到张鹏飞是这个态度。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张鹏飞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所考虑的自然不是丁盛的个人未来,他要思索的是江洲和南海的走势,要为曾经自己的整个团队考虑。
陈雅很快就将车停在了军委大院的门外,王云杉道了感谢下车。张鹏飞抚摸着陈雅的脸,笑道:“要不我也带你回娘家看看?”
“先去看爷爷。”陈雅摇摇头,然后又补上一句:“她挺漂亮的。”
张鹏飞的脸就有些热,别看陈雅不喜欢说话,但偶尔冒出来两句话,往往令人深思。张鹏飞微笑道:“怎么……吃醋了?”
“没有啊……”陈雅发动起车子,等车子上了高速之后,才接着说道:“我相信你。”
张鹏飞长吁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陈雅的个性,她总是一语中的,令人没有解释的必要。张鹏飞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晚上回家……要好好洗个澡啊……”
不料听到此话,陈雅的脸突然一红,下意识地回头瞄了眼儿子,娇嗔地瞪了张鹏飞一眼,不再说话了。认识张鹏飞这么久,她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当然明白洗澡是什么意思。
……………………………………………………………………
“不吃,不吃,我要回家!”
张鹏飞一家三口刚走到病房外面,就听到刘老在里面大喊,想来也是闹着出院。自从老爷子脱离危险期之后,他天天吵着要回家,弄得照顾他的小护士很无奈。
张鹏飞苦笑着摇头,走进病房一瞧,果然是一位小护士在照顾老爷子用餐,老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堵气,什么也不吃。小护士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瞧是张鹏飞,立刻委屈地站起来,差点哭出声音:“小首长,老首长说什么也不肯吃,我……我劝不动。”
张鹏飞看着堵气的爷爷,心中好笑。爷爷知道耍脾气,就充分表明他的身体确实有所好转。张鹏飞说:“爷爷,人家护士妹妹也是为了您好,您怎么能拿人家出气啊!”
“我不是对他出气!”刘老望向张鹏飞:“臭小子,把你爸找来,我要好好教训这个混账!”骂完之后,老爷子又看向小护士,说:“小姑娘啊,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老首长,没事的……您说得哪里话,我就是负责照顾您的。”小护士红着脸摆手,心说有这个小首长在,还真是管用,“老头子”还知道向自己道歉。
“太爷爷,您又不听话了!”涵涵走到床前,拉着太爷爷的手,望着餐桌上的营养配餐,像个小大人似地说道。
“小东西,你也想批评我!”刘老不高兴地说道。
“太爷爷,您不是告诉我不要挑食,你自己怎么还和护士姐姐闹呢,是不是饭菜不合您的味口?”
“胡闹,太爷爷才不挑食呢!”
“那你这是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想用这种方式表示抗议对不对?可是这种方式太……那个了……”涵涵低着头,仿佛是深思熟虑地说道。
护士小姐憋着笑,心说这小子真有意思。
“我哪个了?”刘老板着脸问道。
“我有几个同学,每次家里不给零花钱,不给买玩具,他们就闹着不吃饭,您这个……”涵涵顽皮地吐了下舌头,话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张鹏飞扭开头去,对陈雅挤眉弄眼地笑了。他心中很安慰,儿子才这么大就知道用激将法了,其智慧自然没得说。
“胡说!”刘老咧着嘴,“小东西,你怎么把我和你们那些同学比,你知不知道太爷爷今年多大岁数了,我难道还不如你们的同学?”
“反正现在……”涵涵指了指小餐桌,没吱声,似乎在说事实摆在这里呢。
“好好……我现在就吃给你看!”刘老当然不是真的“中计”,而是因为被这个小家伙逗得开心了。他看向小护士,招手道:“小姑娘,来……我们继续用餐,谁说我不吃晚饭了!”
“太爷爷,我陪您吃。”涵涵懂事地坐在了一旁。
“好……好……”刘老欣慰地笑了。
张鹏飞和陈雅坐在会客沙发上,看着爷爷脸上开心的笑容,心里也很高兴。现在全家上下,能说动老爷子的,估计除了涵涵就是陈雅了。说来也怪,爷爷特别疼受陈雅,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无论陈雅说什么,他都会言听计从。
趁老爷子吃饭的时候,张鹏飞的大脑并没有闲着,两会期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南海江洲遇到乔系打压,随后邓志飞中风,现在爷爷又生病住院。一系列的现实逼迫得张鹏飞不得不往深了考虑。他现在知道,整个刘家的权利核心还没有顺利完成过渡,如果现在爷爷撒手人寰,刘系未来还将会面临着很多的凶险。现在爷爷还没有去世,乔家的同盟者便趁着丁盛的失误,有意端掉整个江洲的张系团队。可见眼下的国内政治体系,并非刘系一家独大,只能说刘老的影响力太大。乔家这些年受到张鹏飞的打击,虽然损失惨重,但并未触动根基,最重要的一点,乔家老爷子虽然不能下床,但却仍然坚持着。
涵涵陪老爷子用过晚饭,小护士高兴地抚摸着他的头,又亲热地捏了捏他帅气的小脸,感谢道:“小小首长,谢谢您哦,以后您每天晚上都过来吧。”
“姐姐,请不要叫我小小首长,叫我涵涵就可以了。”
“好的,涵涵同学。”小护士抚摸着涵涵的大耳朵,贴在他耳边说:“以后帮姐姐劝老首长吃饭,好不好?”
“嗯,我答应你。”涵涵脸色红红的,漂亮的护士姐姐紧紧贴着他,这让他小小的心肝扑扑跳个不停。更何况,小护士由于是蹲在地上和他说话,从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可以顺着漂亮姐姐的领口看到里边性感的蕾丝内衣,还有两坨白嫩的乳肉。涵涵虽然还小,但却知道女人的妙处。
“涵涵同学真好。”小护士哪知道自己被看光了,仍然亲昵地抚摸着她的脸。
涵涵感觉有些渴,这个成熟的姐姐真好,可是比班上的那些**学知道疼人……
……………………………………………………………………
张鹏飞正在思考,自然不知道儿子有点“**控”。涵涵依依不舍地送小护士出了病房,不料妈妈开口说道:“涵涵,你和她说什么了?”
涵涵小脸一红,胆怯地望着妈妈,小声道:“我们……”
“是秘密?”陈雅又问道。
“如果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可以不说吗?”
“可以。”别看陈雅看似什么也不懂,但是对于教育儿子,到是独有一套。
“谢谢妈妈。”涵涵上前,说:“其实我们也没说什么。”
“妈妈知道。”
“知道什么?”张鹏飞惊醒过来,侧头问道。
“没什么。”陈雅摆摆手。
张鹏飞心回思绪,这才发现爷爷已经吃完饭了,便关心地问道:“爷爷,您感觉如何?”
“好了,完全好了,可你爸就是不让我回家!”刘老提起这个,还是一脸的不满。
张鹏飞也知道,心脏病正是如此,发作起来可以要了人的命,但如果挺过去,看起来还像正常人一样。张鹏飞笑道:“您再熬几天,等检查确实没问题了,您就可以回家了。”
刘老清楚自己的现状,别看人家一口一个“老首长”的叫着,但他现在可是要听家里人的摆布,哪还有半分首长的权利?
“对了,我那天听你爸说,邓志飞那小子……中风了?”
“嗯,他的病情比您可严重了,说话都不利索。”
刘老点点头,没有针对邓志飞说出太过分的话,必竟他对张鹏飞没有任何的威胁。他说:“看来接下来的这盘棋要好好谋划啊,最近事情不少。”
“爷爷,还有我和爸爸呢,您不用操心了。”
“鹏飞啊,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现在没有了,你们怎么办?”刘老提起正事,又恢复了他的严肃和认真。涵涵躲在了太爷爷身后,轻轻敲着他的背。涵涵平时就喜欢听太爷爷谈政治,老爷子也不回避他,似乎有意向他幼小的大脑灌输一些官场知识。
“我想过,”张鹏飞如实回答,“爷爷,今年党的换届,竞争空前的激烈,如果您现在没有了,恐怕有些位子就不稳,是不是?”
刘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所以啊,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快不行了,今年党内换届,我就是要死,也要等到明年!”
“爷爷,通过您这次生病,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当您已经不存在了……”张鹏飞说出这话的时候,陈雅看向了他。
“这个……”刘老明白张鹏飞是什么意思,却摇头道:“我觉得不是时候。”
“那您觉得什么时候是时候呢?如果您现在……那我们没有任何的准备。”
“哦,我懂了,你是让大家做好准备?”
“嗯,您别误会我的意思,你的身体虽然没事,但是……”
“用不着解释,我不忌讳这个。不就是死亡嘛,只要事情都办完了,我不会留下遗憾的,呵呵……”刘老微笑着说道。
张鹏飞不再多话了,有些事点到即可。他相信有了自己的这个建议,老爷子会认真考虑的。刘老似乎在思考,他看着张鹏飞好久,突然问道:“鹏飞,你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
“我的问题?”
刘老点点头,说:“是啊,你现在能以全局的目光看待未来,这很好,但也不能忽略了你个人的进步。特别是这次生病,让我想到了很多啊。”
“爷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张鹏飞皱着眉头,不知道老爷子提到自己的用意。
刘老刚想开口,就听身后的涵涵说:“太爷爷,先喝点水吧。”
“好好……”刘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这位斗争了一辈子的老人,只有在最近几年才真正享受到天伦之乐。年轻的时候闹革命打小日本,随后又要打国民党。本以为建国后一切都好了,可是国家初建,百废俱兴,有些人忙着建设,还有些人忙着政斗。国家太平之后,刘老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政敌,好不容易安全熬到退休,并且组建了属于自己的政治派系,可人也老了,享受不到几天好日子了。多亏有张鹏飞的出现,有涵涵的出生,让老人家在弥留之迹感受到了普通老人的生活。
刘老喝了一口白水,涵涵细心地擦了擦太爷爷的嘴角。刘老解释道:“鹏飞啊,我过去一直都觉得你年轻,有些事不需要急,可是最近我才发现,随着干部年轻化的广泛实施,全国上下像你一样年轻的干部可是有不少,而你……只能说成是这些人当中的佼佼者。”
老爷子停顿了一会儿,等着张鹏飞消化这些信息,接着说道:“与这些出色的年轻人相比,你的学识并不是最高的,现在博士硕士一大把,虽说大部分都是冒牌的,但你的学历在将来已经算不上是什么优势。你的优势是你的眼界以及多年在各地的执政经验,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因为你是我老刘的孙子!如果你没有这个出身,任凭你的能力再好,眼界再高,那又何用?你不妨想一想,这些年的路是怎么走过来的?省纪委、珲水、辽河、江洲等等,我不得不承认,你天生就是一位出色的政客,但是如果没有与生俱来的人脉关系和政治资本,你小子恐怕现在顶多是个辽河的市委书记!”
张鹏飞的脸绷得紧紧的,老爷子像在说事,可是他感觉这是一种批评。一直以来,他都比较回避“高干子弟”这个身份,可事实证明,从政十多年来,他的任何进步都无法摆脱“高干子弟”的身份。张鹏飞没有说话,继续听着爷爷的训导。
“如是没有我,你小子能在外面耀武扬威?能喜欢哪个姑娘就哄人家上床?你能把张耀东那么强势的人物打败?这些年你惹过多少事?没有我……你小子早就被人打倒了,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鹏飞啊,说到底,我就是你最大的资本!什么狗屁学问、能力、资历,在现行体制下,通通是个屁!”刘老挥舞着手臂,异常的激动。
涵涵原本正在给太爷爷捶背,可是当他听到老人家说到“喜欢哪个姑娘就哄人家上床……”时,双手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下意识地看了眼妈妈。可陈雅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仍然静静地坐着。
张鹏飞站了起来,直立在刘老的床前,低着头说:“爷爷,您批评得对!您……不要激动,请慢慢说。”
“不,我不是在批评你。”刘老摆摆手,缓和了下语气,“我是很激动,但还不要紧。”
陈雅也站了起来,似乎是和张鹏飞一起受过。
“鹏飞啊,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你的身份是事实,无法摆脱,你个人再努力也摆脱不了我的身影。当然,如果没有我的影子,你的努力也得不到现在想要的结果。”
“我明白。”
“那么下面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一直以来,不但是你在逃避这个身份,就是我,还有你爸,都有意想让你保持独立,想让你凭个人的能力去打拼、历练。我们担心的也是怕别人说三道四,说你是靠着我们刘家的背景才取得今天的成就。因此,在你的发展道路上,我们甚至有意压制着你的进步速度,让你的上升之路显得正常一点,不要太过另类。如果不是这样,当初你在江洲完全可以直接跳到省长的位子上。我们总觉得你还年轻,经得起失败,有点小麻烦不要紧。既使碰到真正强大的对手,还可以等上几年。可是这次生病让我明白,其实你已经不年轻了!现在全国上下,四十岁的副部、正部级干部也有不少!我们的关系,你的背景现在是明摆着的,我和你爸就是对你不管不问,你仍然是我的孙子!这是既定的事实,我们为何要逃避?话说回来,这是你的资本,为什么不用?”
“这个……”张鹏飞抬起头,他有点明白老爷子接下来想说什么了。爷爷说了这么多的铺垫,其实只是在表明一个事实,张鹏飞也许可以等,但是他却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长久以来,无论是张鹏飞,还是刘家的其它人,都想打破“世袭”的政治套路,想让张鹏飞以个人的能力征服所有人。但现在老爷子想明白了,张鹏飞的能力再强,他也是刘老的孙子,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刘家的继承人,这个身份无法摆脱。那么,事已至此,逃避又有什么用?就因为他的年轻,限制他本来可以拥有的地位,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果不其然,刘老接着说道:“所以,我现在想通了,我以后要光明正大的辅佐你、支持你,年轻就年轻吧,在外国,四十几岁当国家元首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你也有这个能力!我过去担心你过早上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成为政敌攻击的对象。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已经不行了,如果能亲眼看到你上位,我才能够放心。那么从现在起,你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是我老刘的孙子,你的上升之路就必须要快,因为你的背景高于其它人,你有理由比他们强!相反,如果你在拥有这么强大的背景下,还要同别人一样按步就班,那才说明你是失败的!”
“哪怕你现在从省长的位子上直接上调中央,这也没什么不行的!鹏飞啊,我不会再躲了,不会再限制你的发展。我现在支持你早日将双林省拿下!虽然你干省长还不到一年,但是没有人规定一定要等几年才能当上书记!林司令23岁就当军长了呢!”
老爷子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他说:“你就是高干子弟,你就是太子D,你就是英雄之后,这没什么可丢人的,别人想有这么强大的背景还没有呢,你就是我老刘指定的接班人!这将是公开的事实!”
“扑通”一声,张鹏飞跪在了爷爷的面前,是啊,自己就是太子D,虽然一直不喜欢这个称呼,可这是事实!他就是在双林省多等几年上位,别人也不会否认这是刘老的功劳,爷爷睿智的话点醒了梦中人。
“爷爷,从现在起……我将以您孙子的身份去打拼!”张鹏飞流着眼泪说道。
身边的陈雅也跪下了,紧紧捏着张鹏飞的手,她要与他一路前行!刘老望着跪在自己床前的张鹏飞,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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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危机欢爱</p>
通过爷爷的教导,张鹏飞感觉自己的大脑一时间豁然开朗了。一直以来,虽然他的从政之路基本上是一帆风顺,但是他有意压制着自己的风头。这不但是他个人的想法,也是爷爷的意思。现在,他才知道过去他们的思想陷入了一个误区,其实无论何时何地,从他进入官场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代表着刘系,他的身份是刘家第三代子弟。
回家的路上,他没有说话,陈雅和涵涵知道他在想事情,也没有和他说话。三人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了,张丽忙着弄吃的,陈雅忙说在医院吃过了。刘远山坐在客厅里看报,抬头看了眼张鹏飞,问道:“老爷子和你谈过了?”
“谈过了。”张鹏飞坐在了父亲的对面,看来老爷子也同父亲谈过了。
刘远山也没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和老爷子的意见一样,既然有这个能力,何必再去等几年呢?”
“我没说要等,”张鹏飞微微一笑,“爸,您要知道,现在的马中华还没有打算退。”
“他是没到六十五岁,不过再有两年不就是到了吗?”刘远山冷冷一笑。
张鹏飞摇头道:“问题是,他还想再干满两年,我们没理由让他提前退休,是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
“我争取吧!”张鹏飞长叹一声,到双林省快一年了,他一直努力维护着与马中华的关系。但是今天听了爷爷的话,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向马中华的省委书记宝座展开攻势。要想上位进京,这个省委书记必须拿到手。官场就是这么的累人,刚刚坐稳省长的位子,眼睛就要看向省委书记的宝座了。
张鹏飞当初的打算是安安稳稳干上两三年,等马中华年纪一到,自己再按顺序接班。然而,今天老爷子一反常态,主动要求张鹏飞利用手中的特权将马中华挤走。其主要原因便是,老爷子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他等不下去了。张鹏飞的优势也已经不够明显,正如他所说,全国上下年轻干部已经逐渐走上重要领导岗位,如果不提前冒头,未来的竞争更加的激烈。更何况,贵西的乔炎彬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是下届的省长。老爷子虽然没说,但张鹏飞也清楚,他最担心的还是江南派、乔系。这次江洲的变故,就向他们敲响了警钟,不得不重视昔日的手下败将。
见张鹏飞表明了心迹,刘远山点头道:“很好,那你就卯足劲干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早日把双林省的经济搞上来!”
“嗯,我有信心。”张鹏飞点点头,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石头似乎没有了。什么“私生子”,什么“太子D”,这些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想到这里,张鹏飞突然饶有趣味地看了眼一旁和陈雅说悄悄话的张丽,笑道:“爸,感谢您在年轻的时候看上了一个乡下的姑娘……”
“嗯?”刘远山一愣,不明白张鹏飞这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张丽也扭回头,诧异地盯着张鹏飞。
张鹏飞接着说道:“要不是您先斩后奏,这世界上也许就没有我了。其实……私生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呃……哈哈……”刘远山放声大笑,红脸看向了爱妻。
张丽的脸更红,上前回手拍了一下张鹏飞,怒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事实,我要感谢您和爸爸,要不是童年的特殊境遇,我也不会变得如此坚强。”
听到儿子终于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原谅了父母,张丽喜极而泣。张鹏飞擦了擦母亲的眼角,看向刘远山说:“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远山摇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上去吧。大会刚刚结束,趁着这个机会,可以休息几天了。”
张鹏飞回头看向陈雅,暗示了一下,起身拍着涵涵的头说:“儿子,你也早点睡。”
“我陪爷爷杀盘棋再睡。”涵涵摆好棋盘,看向刘远山说:“爷爷,请吧。”
刘远山微笑点头,正襟危坐。张丽送上茶水,静静地坐在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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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对陈雅挤眉弄眼的,生拉硬拽把她拉回了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刚刚关上房门,张鹏飞就把陈雅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脸说:“老婆啊,你真的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陈雅茫然地望着他。
“怪我……有别的女人,这些年你受苦了。”张鹏飞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
“你是因为爷爷的话吧?”陈雅很聪明地问道。
张鹏飞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一直以来,他都感觉陈雅有些笨,大脑反应迟钝,仿佛与这个社会隔隔不入。当初刚认识她的时候,甚至感觉到她有些“二”,可是随着接触的深入,张鹏飞才真正对她有了了解。她知道陈雅并不笨,甚至很聪明,他的思维总能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甚至只用一句话,就能概括张鹏飞的很多话。这也是一种能力,或者说是她的魅力。
张鹏飞捏着她的手,说:“爷爷今天的话让我想到了很多事,抛开工作不谈,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我没怪你。”陈雅拉着张鹏飞坐在沙发上,“鹏飞,其实……我一开始就喜欢你了。”
“一开始就喜欢我?”张鹏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他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陈雅是女扮男装去珲水职行任务,那时候的自己就与刘梦婷、贺楚涵、梅子婷三人纠缠不清,她当时十分的鄙夷,甚至对男人表现出了十分厌烦的心理。他清楚地记得陈雅看自己时的眼神,难道那都是装的?
陈雅看出来张鹏飞的疑惑,解释道:“那时候我很在意你和刘梦婷她们在一起,所以……”
“所以就用那种方打击我,想让我自醒?”张鹏飞啼笑皆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没能了解她的内心深处。
“嗯。”
“你很在意我和刘梦婷在一起……那现在……”张鹏飞没有问下去。
“我也是女人。”陈雅淡淡地回答,“可你又是我的丈夫。”
陈雅的回答很矛盾,却很清楚,张鹏飞的心里一痛,搂着她说:“你的心里会不会很难受。”
“事情已经这样了,难受又能如何呢?”陈雅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郁,“我已经学会了接受现实,用爷爷的话来说,你是太子党,你有权利拥有更多的女人……”
“不是的,其实只要你一句话,在我认识你的那一刻,或许我能够……”
“我不会让你抛下她们,因为你的心已经印上了她们的影子。我所能做的就是把我的影子像她们一样,也印在你的心上。”
张鹏飞振动了,这像是一个“傻大兵”说出来的话吗?自己这个乖老婆什么时候像个哲学家了?他动容道:“那你现在成功了吗?”
“我觉得成功了。”陈雅笑了,“你对我很好,让我很开心,我很满意。”
“那现在……你一点也不怪我?”
“不知道,”陈雅摇摇头,打个哈欠道:“不说这个了,我们睡觉吧,天天开会困死了呢!”
张鹏飞心想,也许这就是陈雅的聪明之处,看似她对待男人向来都是顺其自然,从来不和自己说一些敏感的问题。但这种顺其自然,其实也是一种态度,一种策略。他对待男人的收放自如,可是很多女人都学不会的。陈雅没有说怪,也没有说不怪,反而让张鹏飞不好意思了,这个女人到是越来越精明了。看似她不懂爱情,可是处处都在制约着张鹏飞。正像她说的那般,她的影子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张鹏飞的心中。
“老婆啊,你最近还在看爱情小说吗?”张鹏飞开玩笑地问道,本想和她敞开心扉地好好谈谈,可是谈着谈着他才发现,其实陈雅远比自己想得高明,他们在一起十多年了,有些话已经没必要谈了。
“不看了,一个人看没意思。”说到这里,陈雅的脸红了,连忙转移话题道:“以后不许对我说对不起,用不着。”
“嗯,不说不说,以后天天对你说,我爱老婆……好不好?”
“嗯。”陈雅开心地点头。
张鹏飞又问道:“为什么一个人……不爱看爱情小说了?”
“也……没什么,看书的时候会……会想你,你又不在我身边。”
“想我?”张鹏飞的眼睛一转,一下子明白过来,笑道:“是不是看到**就……”
“不许说……”陈雅封住张鹏飞的嘴,羞涩的仿佛是新婚的小媳妇。
张鹏飞捏着她的小脸,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好意思?”
“这是我的性格,你不是很喜欢吗?”陈雅像个小精灵一般笑了。
张鹏飞诧异,别看自己对她了解很少,可是她对自己却了如掌指,好像心中的一切都被她看在了眼里。张鹏飞不再多想,拉起她说:“老婆,我真的想你了,走……咱洗澡去……”
“我自己去,你先等着。”陈雅仍然拒绝着夫妻鸳鸯浴。
“嘿嘿……”张鹏飞满脸的坏笑,同爷爷谈完之后,心情大好,厚着脸皮跟在她身后说:“别这么生分嘛,两口子就应该……”
“哼!”陈雅捏着他的手腕向后用力一拧,张鹏飞痛叫一声,不敢再动。就听陈雅说:“老实不?”
张鹏飞疼得脸通红,喊道:“快放手,我不跟着你还不行嘛!”
陈雅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才放开手,美滋滋地去洗澡去了。张鹏飞等在浴室的门外,听着老婆在里边宽衣解带的声音,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恨不得撞开门冲进去,一堵她沐浴时的风彩。这要传出去张太子可是有点丢人,和老婆结婚这么多年了,连她洗澡时的样子都没有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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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张丽好奇地问刘远山:“老爷子都和儿子谈什么了?”
“能谈什么,老爷子担心看不到鹏飞成功的那一天,所以想让他的进步快一点。”
“老爷子以前不是说他还年轻嘛,不能太显眼?”
“老爷子现在想通了,”刘远山欣慰地笑了,“更准确的说法是,他认可了鹏飞的能力,觉得他可以再上一步。”
张丽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说:“难道他现在要当书记了?”
“哪有那么快,现在只是形成一个决议。”刘远山拿出了官威。
“德行!”张丽白了他一眼,看到孙子在眼前呢,就没有实施“家法”。
涵涵装模作样地捏着棋子说:“爷爷,您快点,我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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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等在浴室门口,期待着小雅美人出浴。与此同时,在401医院的病房中,马中华坐在邓志飞的病床前,两人低声交谈着。邓志飞恢复得也还不错,虽然口齿不够流利,但总算不用老伴帮忙翻译了。他度过了危险期,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马中华是重感情的人,虽然这段时间对邓志飞的种种做法十分令他不满意,甚至在工作上还有致命的失误。但身为同路人,他仍然念及到昔日的旧情,会议结束后,他吃过晚饭就赶了过来。邓志飞看到马中华关切的眼神,咧开嘴想笑,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的意思。他说:“马……马书记,都……都说患难见……见真情,这……这话不假啊!”
“别想其它的了,你这一病算是解脱了,可是我还要继续工作啊!”
“他……他马……马元宏都没……没来看唔。唔……唔对……对他不薄,可……”
马中华听着邓志飞磕磕巴巴地说话很费力,知道他在埋怨马元宏,便打断他说:“你也不能怪元宏,元宏最近忙啊,还要照顾着家里,还要研究着平城班子的布属。”马中华的意思是想告诉邓志飞,由于他的工作失误,导致了平城班子连根拔掉,马元宏没怪你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怪他?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邓远参与其中,平城的班子也不会烂成这样。平城是马元宏上升的地方,现在被人一网打尽,他心里自然十分的气愤。
邓志飞脑中风后,智力明显不比从前——(当然,从前也不见得有多么聪明)。他没听懂马中华的暗示,接着说道:“他……他要是帮……帮帮我,平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马中华有点不耐烦了,摆手道:“老邓啊,这个事情先不说了,你啊……以后就不要管了,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看看病情。”
“上边……有消息没有?”邓志飞问道。
马中华摇摇头,心想不管上面是什么态度,难道你还想干下去?他只能说:“不管如何,你今后好好的休息吧。”
“平城……班子,张鹏飞怎么说?”邓志飞提到张鹏飞,便恨得咬牙切齿。
“他没意见,现在交给马元宏研究呢,你……还有什么想法?”
“没……没想法,我……还能说什么呢?他马……马元宏,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我……我是副书记,他……他是组织部,可他……”
听到邓志飞又念叨起马元宏的不是,马中华没好气地说:“老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平城这件事……一点也不怪马元宏!”
“不……不对,他……他早就……清楚,如果……能帮帮,那结果……”邓志飞的眼里似乎闪动着泪水。
马中华知道邓志飞想说什么,对于这一点,他也有点怀疑。自从山本正雄**案开始,他就感觉马元宏的态度有些古怪。以马元宏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可奇怪的是,对于这件案子,马元宏一开始就没有表态,甚至当马中华争求他的意见时,他也没说什么想法。现在想来,如果马元宏知道邓远参与了平城的腐败,或者清楚山本正雄的**案到底怎么回事,那么他之前的不言不语可就耐人寻味了。难道说他有意对这件事放任不管,就是为了让邓志飞下马?
马中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却很有可能。如果邓志飞下马,那么另外一位副书记很有可能会在马元宏与秦朝勇之间产生。马元宏稍微比邓志飞小两岁,他不可能不想上位……
邓志飞看到马中华不说话,接着说道:“听说那位老人……也生病了?”
“已经好了。”马中华回答道。
“马……马书记,您想……想没想过,下一步他……他对您……”
“不用担心,”马中华神秘地笑了,“我心中有数,看眼下的情形,他不会针对我的,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只是想做一点事情。”他不禁想到那天离开邓志飞的病房时,张鹏飞所说的话。
“哼,他……”
“志飞,你觉得元宏能不能接你的班?”
邓志飞的脸**着,无论是谁,面临这样的时刻,心情都不会好受。他默默地想了很久,微微点头道:“如果……是您的……您的意见,我……我没得说……”
马中华点点头,拉起邓志飞的手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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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乔炎彬在家中招待几位朋友,分别是南海省省长崔建林、北江省常务副省长胡常峰,以及浙东省省长李志学,这几位都是江南派的实力干将,也是乔炎彬的得力助手。乔炎彬很少把朋友请到家里,有人说是因为他有一个残疾人的老婆,还有人说因为此人性格过于阴沉,不喜欢别人钻进他的小天地。但不管怎么说,他的性格确实有些古怪。
但今天就不同了,大会刚刚结束,他显得很兴奋,主动邀请各位封疆大吏到家里喝酒。在酒桌上,乔炎彬也一改往日沉闷的面孔,主动挑起了很多话题。虽然他没有说明情况,但大家都知道,乔炎彬的高兴和刘老的生病有关系。刘老生病,受益最大的自然是乔家。说句难听点的话,如果刘老一病不起,或者离开这个世界,乔炎彬估计会高兴得跳起来。
这么多年,刘家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这几位同仁一想到在张鹏飞名不经传之前乔炎彬在政坛的辉煌,就替他惋惜。要不是有张鹏飞的后来居上,乔炎彬现在早已经是某省的一把手了。虽然后来听说刘老问题不大,可病了就是病了,这足以说明刘老的身体大不如从前。
南海省省长崔建林笑眯眯地说道:“最近刘家……事情不少啊!”
胡常峰附和道:“到底是什么病,听说不是很重,但是……你们清楚不?”
李志学摇头道:“他们拒绝别人控望,真实情况说不好。”
乔炎彬摆手道:“不说这些,今天聊些别的。”
“聊别的?那聊聊丁盛?”崔建林笑得更开心了, 很明显这次抓住丁盛的把柄,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乔炎彬看了他一眼,说:“这事也不提,今天只喝酒。”
虽然乔炎彬不让提,但是大家都明白,最近一段时日,刘系的那个年轻人的压力应该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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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正搂着陈雅生龙活虎的张鹏飞突然打了个喷嚏。
兴奋中的陈雅,慵懒地抬手擦了擦他的鼻子。张鹏飞张嘴**她的手指,双手抬起蜷缩在腰间的双腿,说:“老婆,换个样子……”不容分说,就把陈雅两条修长的**驾到了脖子上,低头去看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圣地。
“啪……”此时却一片黑暗,灵巧的陈雅在那一瞬间光了电灯,害得张鹏飞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在失望中叹息一声,老婆的那个地方,虽然进去过的次数不少,但一直都没说看个仔细,这令他异常的失望。
对手们怎么会知道,张鹏飞现在正和爱妻在床上死去活来,搂着身下陈雅那宛如仙子般纯洁性感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到达欢爱的**。他在黑暗中亲吻着像水晶一般的娇乳,把一切政治上的烦恼都抛到了脑后。相比之下,他的兴奋点同对手相比,未免显得有些不务正业……</p>
799新的挑战
799新的挑战</p>
彭翔将车稳稳停在了京城国际机场内部通道内,张鹏飞先下车,打开车门,将慵懒的陈雅似搂似抱的搀扶下来,陈雅半眯着眼睛,仿佛还没有睡醒。张鹏飞一阵心疼,搂着她纤细的腰,说:“飞机还有半个小时,早知道让你多睡一会儿了。”
“没事,睡久了骨头更软……”陈雅伸了个懒腰,娇媚地看向张鹏飞,小声道:“都怪你,累死人家了!”
“对不起……”张鹏飞捏着她的手,昨天夜里,自己确实有些过了,变换着各种姿势,销魂到深更半夜,别说陈雅那柔软的体质,就是他今天早上都有些起不来。
“你昨天答应我的……”陈雅俏脸微微红润,好像新婚的小妻子即将独自去远行。
“嗯,我答应你了,刚才忘了。”张鹏飞微微一笑,拉着她说:“走吧,我先陪你进去休息,等飞机。”昨天夜里,她答应过爱妻,再也不说对不起了。
彭翔去办登记手续了,张鹏飞两人走进了休息室。两人坐在沙发椅上,张鹏飞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说:“你先睡一会儿吧,到时间我叫你。”
“不想睡了。”
“那怎么办,看你好憔悴啊。”张鹏飞心疼地说道。
“这里累了呢,怎么办?”陈雅苦着脸,伸手偷偷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腹。
张鹏飞暗笑不已,这个傻老婆,说话的时候总是这么肆无忌惮,她可不会想到这么说话,会让张鹏飞的下腹处又是一阵火热。陈雅的那个地方对张鹏飞而言,简真比圣地还令人沉醉,虽然……他从来没有看得仔细。
“以后……你也要注意身体。”陈雅把头贴在张鹏飞的心口,惹得贵宾休息室的一些男人羡慕不已,可是当看到陈雅那一身笔挺的军装,以及肩上的二杠四星时,吓得收回了猥琐的目光。
张鹏飞知道别人注意自己呢,善意地提醒道:“老婆,你穿军装呢,这样不好。”
“不管他们,又没规定军人不可以结婚!”陈雅歪着头笑了,很调皮的样子。
半个小时之后,张鹏飞将爱妻送上了飞机,直到飞机起飞他才离开。看着那庞然大物飞上蓝天,他心里万分不舍。
“省长,我们去哪?”彭翔发动起车子。大会结束之后,马中华给代表团放了三天假,这也是惯例了。张鹏飞有心去看看小玉和女儿,可是又一想,昨天劳累过度,再跑到张小玉那里,岂不是自找罪受?更何况刚刚送走陈雅,现在再去找别的女人,他心里不能接受。
刚张口想说去医院看爷爷,怀中的手机就响了,是郝楠楠打过来的。张鹏飞按下了接听,笑道:“郝书记,有什么好消息要汇报?”
“省长,是一个坏消息。”郝楠楠出奇的冷静,并没有在电话里开玩笑。
“怎么了?”
听着郝楠楠的介绍,张鹏飞的脸色越来越差。真是没想到那帮家伙欺负自己上瘾了,难道还想轮流欺负吗?他放下电话,对彭翔说:“去酒店接郝书记。”
“好的。”彭翔看到领导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没敢多问。
“胡常锋……哼哼,我不去找你,你反而来惹我!”张鹏飞怒气冲冲地说道,抬手拍了下座椅。
彭翔越发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令领导如此生气?张鹏飞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会儿,然后掏出电话翻找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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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楠楠就等在酒店门口,她今天穿得比较素,一身黑色正装,将她**的身体包裹得很严实,但却掩饰不住她的无限媚力。郝楠楠的身边跟着秘书,秘书的手上提着两盒礼品,很简单的烟酒。
等郝楠楠上车后,张鹏飞才问道:“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我从发改委内部听到的,应该不像假的。”郝楠楠急切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跑跑关系!”张鹏自嘲地笑了,随后告诉彭翔一个地名。不久前,郝楠楠在电话里汇报称辽河升格那事很有可能泡汤了,挤掉辽河名额的是北江省的黑水市。
黑水市是北江省的第二大城市,是内务院批准的具有独立立法权的城市。是北江省西部地区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教育、商贸和交通的中心,与蒙自治区和双林省交界,是北江省工业走廊的西端。由于这里盛产丹顶鹤,又被称为鹤城。
很早以前,黑水市就挤进了此次升格的大名单,但是张鹏飞并没有把它当成是竞争对手。确切地说,他认为辽河在整个东北都不会有对手。原因很简单,北江省除掉省会是副省级,另位一座石油城市虽然没有明确为副省级,但其一把手已经是省委常委。而辽东省也是有两个副省级城市,相比之下,双林省只有一个副省级城市,再加上辽河的现代化城区的发展,已经与南方的延海经济强市不相上下。他对辽河很有信心,以致于一直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却没想到现在突然起了变故。
刚才郝楠楠打电话称,从内部得到确实的消息,经内务院连合各部委组成的关于此次国内城市升格的工作小组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具体城市,在东北报名的城市当中,最终选择辽河与黑水,要在这两个城市当中选择一个,而根据一些消息分析,支持黑水的干部要超过辽河。造成现在局面的原因,很大程度上都与北江省的常务副省长胡常峰有关系,是他主动请缨带头做的这件事。如果黑水真的能够打败辽河,那么无疑胡常锋将会成为北江省的英雄,在他未来的省长竞选的道路上也会增添一笔很重的华彩。最重要的一点,这将是胡常锋代表乔系的又一个胜利,而张鹏飞的刘系则会遭受打击。
郝楠楠听到消息之后吓了一跳,马上向张鹏飞报告。张鹏飞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被胡常锋硬生生给搅和了,他不气愤才怪。这才决定拉上郝楠楠去拜访张森,详细地了解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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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后,张鹏飞同郝楠楠来到了张森的家里。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张鹏飞第一次为了某个项目“跑部前进”。
张森开门,瞧见门口站着的是张鹏飞和郝楠楠,十分的意外,但意外只是一闪即逝,上门就是客,他微笑着将两人送进屋内。
“张主任,您难得休息一天,打扰您了。”张鹏飞客气地说着,他这次没有称呼为老领导。
郝楠楠也打了招呼,顺手将礼品放在了角落。张森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似的,邀请两人坐下。保姆过来泡了茶,张森端起茶杯吹了吹,放下说道:“两位,今天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有事吧?”
“是有事啊,没事也不敢登您的三宝殿。”张鹏飞微微一笑,指着郝楠楠说:“郝书记听到一些消息,我感觉很重要,就带她来看您了。”
“什么消息?”
“关于城市升格的消息,听说基本上已经定了,是这样吗?”张鹏飞今天的语气有点古怪,过去同张森谈话,他是以一种老下属的姿态,而今天他不但摆出了同级的态势,甚至在语气上都有一种质问的意思了。
张鹏飞今天的变化,郝楠楠能感觉到,张森也能感觉到,这就表明张太子是有意如此的。
张森盯着张鹏飞的眼睛,推了推他面前的茶杯,笑道:“不要急,先喝口茶嘛!”
果然,张森的表现是张鹏飞计划中的。他相信只要自己对这件事稍微表现出一丝不满,张森肯定会就温和下来。张鹏飞沉重地说:“本来我没急,可是现在不得不急了!”
“你啊……满肚子的怒火,我还第一次看到你气成这样!”张森笑了笑,随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你们说得没错,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只剩下个别的城市……”
张鹏飞冷笑道:“用黑水拿掉辽河?”
“呵呵……”张森笑了,抬手抓了抓发光的头皮,长叹一声:“鹏飞啊,你这么问我……让我如何回答?”他看向两人,“这是不合规矩的!”
郝楠楠担心地看了眼张鹏飞,他注意到张森的目光中有了一丝不满。
“不合规矩?呵呵……所以老领导得到消息之后,没有通知我?”张鹏飞微微一笑。
“我想你张省长用不着我通知,也会知道的,对不对?”张森也笑了,看向郝楠楠说:“我就知道郝书记肯定会知道的!”
郝楠楠尴尬地笑了,同时想到看来自己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她立刻醒悟了,张森这不是已经告诉自己答案了吗?原来他和张鹏飞两人用了一种巧妙的谈话方式。
张鹏飞得到了答案,刚想说话,不料张森主动说道:“我知道,何保密的消息早晚都会传出去,我想……郝书记也是从我们内部知道的消息吧?”
郝楠楠更加的尴尬了,讪讪地笑,还以为张森这是批评之意。而张鹏飞却没这么想,他现在明白张森没有通知自己的原因了,看来他早就有意放出了风声……
“张主任,我想问问您的意见,在辽河与黑水之间,您更喜欢哪座城市?”张鹏飞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我的意见很明确,可是却不重要。”张森摇摇头:“黑水这座城市,是典型的重工业城市,又是北方的粮仓,其根基是雄厚的,而且地理位置优越,城市扩张有着先天优势。但是,我更加看好辽河,辽河的现代化已经超过了任何一座北方城市,它的发展理念,它的整体城市规划,以及高科技产业对环境的保护等等,这是黑水不能比拟的。这么说吧,黑水就像一块钢,而辽河就是一块钻石。”
郝楠楠松了一口气,兴奋地看向张鹏飞。张森接着说道:“可问题是,我的意见说了不算啊!”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这个胡常锋,还真有点手段!”
张森说:“张省长,对于这点,我不得不批评你了。对于这件事的付出,你确实没有人家做得多,给人感觉,这个升格的名额对你而言可有可无……”
“我现在知错了,”张鹏飞低下头,从这件事情上他吸取了沉重的教训,看来都是自信惹得祸。他之前感觉辽河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没有人敢来拆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不管自己有多高的能力,多么深的背景,在这件事情上,他需要同普通人一样到各部委“跑关系”,这也是张森批评他的重点。另外,这件事也从侧面验证了刘老的话,现在的张鹏飞产非一枝独秀,想打败他的人太多了。
看到张鹏飞知道了失误的地方,张森又微笑道:“不过,辽河还有机会,黑水的城市风格太钢硬了,其粗线条的发展模式不比辽河精细,这与现代化发展不相符。”
“谢谢老领导。”张鹏飞知道,张森这是在给自己出谋划策呢。
郝楠楠也是眼前一亮,她心里有了盘算。
张森接着说:“另外一点,也许你们没有关注此次城市升格的主旨,其中有一条说的就是,选择开放、发达、拥有现代化城市素质的高新科技城市,面向世界,与全球接轨,展现新时期改革开放的新面貌。相比之下,黑水虽然也是经济强市,但是在国际上的声誉可不比辽河有影响力啊!再者,你们不要忽视了辽河与朝鲜接壤,他的地区影响力在东北而言也是首屈一指的!在这方面,你们都可以作作文章。”
张森说的这些,张鹏飞心中都有数,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自信。他现在想知道的是,那些部委领导支持黑水的原因是什么,便问道:“老领导,为什么黑水的呼声会越来越高?”
“你问到点子上了!”张鹏飞竖起大拇指,说:“老实说,你们辽河并没有被黑水比下去,而且在选拔初期,辽河的得票数一直很高,可关键在于……你们犯了一个原则性问题,或者说路线性问题。”
张鹏飞看看郝楠楠,两人面面相怯,这话可就有点听不明白了。
张森神秘地笑了,说:“简单来讲,那就是在选拔的过程当中,辽河太低调了,不够热情,这种害羞让人感觉它太软!两会前期,工作组去过黑水,同辽河的低调相比,那边的宣传动作就比较高调了,只举个简单的例子,黑水的大街小巷挂满了条福标语,各种争取进步的广告牌也是比比皆是,在气氛上很热闹。相比之下,你们辽河就太软棉了,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名额可有可无,没有破釜沉舟的气势。说白了,这是因为你们太过自信!可你们不要忘了,我党是如何取得天下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党的宣传力度?现在虽然不是喊口号的年代,但这是我们的根啊,你们追求现代化没有错,可是也要迎合上面领导的口味吧?”
“在这方面,胡常锋就做得很好,你们不要瞧不起他的这种做法,事实证明很有用!”
“我明白了,”张鹏飞看向郝楠楠,有点自责地说:“这个事怪我,是我告诉郝书记不要太高调,是我错误地估计了形势,我该检讨!”
“正式宣布要到四月份呢,你们还有机会!”张森结束了自己的谈话。
心中有数的张鹏飞没必要再久留,看了眼郝楠楠,起身向张森伸出手来,笑道:“多谢您的教导,真是令我醍醐灌顶啊!”
“呵呵,你啊……千万不能忘了我们的根!”张森笑眯眯地拍着张鹏飞的手,说:“虽然我喜欢辽河,但是现在你们已经慢了半拍,前景可不好啊。”
张鹏飞沉重地点点头,还真没想到被胡常锋钻了空子,最近内部体系总是出事,看来需要反思一下个人的失误了。带着郝楠楠离开张森家,刚刚来到楼下,张鹏飞没有想到碰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有一位中年男子刚刚从车上走下来,身后秘书模样的男子手中提着很多礼物。张鹏飞看到这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他微笑点头。此人正是胡常峰,他看到张鹏飞也是一愣,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同样点点头。郝楠楠满脸的诧异,眼望着中年男子和秘书上了楼。
“他……怎么会来了?”
“呵呵……张主任不是说了嘛,人家的功课做得可是比我们足!”张鹏飞冷笑道,看来胡常锋确实照顾到了每个人的情绪,这不送礼都送到张森家里了。
“哎……”郝楠楠满脸的忧心。
“不用担心,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话虽这么说,但张鹏飞也很紧张。如果辽河不能升格,那么将来他在双林省的威望会遭受巨大的打击。
郝楠楠又换上一幅笑脸,说:“省长,我请你吃饭吧?”
“好。”张鹏飞点点头,两人确实需要好好的沟通一下了。
半个小时以后,张鹏飞后悔了。他没有想到郝楠楠请他吃饭的地点竟然是她睡觉的酒店……</p>
800不要拒绝
800不要拒绝</p>
张鹏飞同郝楠楠坐在辽河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内,感觉气氛有点古怪,周围坐着的都是一对对情侣,这让他浑身不自在。很明显,郝楠楠是刻意为之。菜陆续上来了,当侍者将轩尼诗XO摆在餐桌上的时候,张鹏飞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来郝楠楠是有备而来了。西方的烈酒可不像我国的白酒,如果喝不习惯,是很容易醉的。
郝楠楠妩媚地瞄了眼张鹏飞,温柔的神态哪还像辽河市的市委书记,反倒更像是怀春的熟妇。她指了指那瓶XO,轻轻咬着红唇说:“鹏飞,今天这瓶酒要全喝干,你怕不怕?”
听到她叫自己“鹏飞”,而不是“省长”,张鹏飞心里直打颤,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多亏你消息灵通啊!”张鹏飞望着郝楠楠举起酒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面:“要不是我限制了你的思想,辽河也不会限入被动。你提醒过我多次,但我一直也没放在心上,这是我的错。”
“讨厌,说什么呢,您可是省长!”郝楠楠痴痴笑着,抬起高跟鞋轻轻踢了下张鹏飞的小腿,接着说道:“现在我不想谈工作,听我的好吗?”
“呃……好吧。”张鹏飞硬着头皮点头,别看自己是她的顶头上司,可在眼前的情形下,还真得听她的。
“这就对了!”郝楠楠得意地笑着,举杯和张鹏飞碰了一下,说:“先走一个。”
张鹏飞心想完了,今天的话语权完全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郝楠楠一口酒下肚,脸就变了色,可爱地伸了伸舌头,苦笑道:“这洋酒还真不如咱自己的五粮液!”
张鹏飞幸灾乐祸道:“这可是你自己点的!”
“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可是在这样的气氛下,非常适合喝洋酒,你说是吧?”郝楠楠的眼神仿佛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令张鹏飞不敢直视。
张鹏飞躲闪着她的目光,摇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何苦?是啊……我是真的苦!为了一个男人苦苦等了十几年,你说我为了什么?”郝楠楠的眼圈红了,满脸的幽怨。
“呃……楠姐……”每当她提起此事,张鹏飞心中便充满了愧疚,当年说下那些话,其实只是想让她安心工作,他觉得时间长了,她早就忘了自己。可是却没想到,郝楠楠不但没有忘记,反而还把那些话当成了是“威胁”他的借口。
“鹏飞,我等这样的机会好久了,你今天可不能临阵脱逃。”郝楠楠反手握紧他的手,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你今天可是我的!”
张鹏飞大感头疼,说:“我们边吃边聊,先谈谈辽河的事情吧。”
“行啊,只要你不跑,你今天想谈什么就谈什么,我是你的了!”郝楠楠说这话的时候像个热恋中的少女一般,眼神仿佛是醉了。
张鹏飞感觉大腿处一阵酥麻,原来是她的脚落在了上面。“别闹!”张鹏飞伸手拍掉她的脚,正色道:“我饿了,先吃东西。”
“好啊……”郝楠楠亲自给张鹏飞夹了一些菜,说:“省长,对于辽河的下一步工作,我有这么几点想法,第一点,大张旗鼓搞宣传,同时做好京城各部委的公关工作;第二点,回去之后,同朝鲜咸境北道地区合作开展一个交流会议,把商务部、发改委等相关部门的领导请去参会,告诉他们在对朝经济上,辽河市的地位举足轻重;第三点,我们将开展旅游文化节活动,主要针对国外游客,借此表现我市的国际地位;第四点……”
张鹏飞连连点头,暗想别看郝楠楠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会刻意隐藏她身为市委书记的能力,只注重表现**风情。但要真谈起工作,郝楠楠的头脑是很清晰的,其眼光同其它同级别的干部相比,确实高了一个层次。想到这里,张鹏飞颇为欣慰,看来当年选择郝楠楠留下为自己坚守辽河,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她不但把辽河发展得更好,而且能力也得到了提升。不说别的,就以她现在的水平,确实应该成为一名副省级的干部了。
“你笑什么?”郝楠楠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张鹏飞有些溜号,甚至嘴角浮现出了笑意,这令她很气愤。
“哦……”张鹏飞回过神来,很认真地说道:“楠姐,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高兴。我当年的选择没有错,你让我很满意。”
郝楠楠颇有些害羞,闪烁着美瞳,激动地说道:“我刚才说的那几点,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很好,还有另外一点……”
“另外一点,那就要请刘部长帮忙了!”郝楠楠顺着他的话说:“省长,刘部长可是北江省的老领导。在北江省,他胡常锋还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吧?”
“呵呵,你是让我爸徇私舞弊?”
“别说得那么难听!”郝楠楠微微一笑:“刘部长心中很明白,黑水市哪点比我们辽河强?在我眼里,黑水市就是一个大老粗、土老帽!”
“哈哈……”张鹏飞被郝楠楠逗笑了,说:“你能有这份自信,那我就放心了。 造成现在的局面,一是因为胡常锋的努力,二来就是我们太过轻视了,说到底,怪我啊!”
“不许这么说!”郝楠楠嘟着小嘴,撒娇般地说:“你是省长,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既使不是省长,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从来不会怪你。”
“别这么说,你有你的自由。”
“不,自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没有自由了,张鹏飞,从你离开珲水,从你那天说了那些话开始,我的下半生就交给你了……”
…………………………………………………………………………
张鹏飞的脸红了,不知道如何反驳。郝楠楠的心意他早就清楚,如果她要真摆开阵势,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不可能弥补她为了张鹏飞所奉献的青春。两人刚才说得兴起,半瓶OX早已下了肚,现在都有了些酒意,在这种情况下,张鹏飞更觉得大脑犯混。他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呆滞地盯着郝楠楠,舌头有些打转地说:“你的下半身没有交给我……”
郝楠楠“扑哧”一声笑了,羞涩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来……再走一杯。”
“不能再喝了……”张鹏飞的眼睛都红了。
“我们说好了,您今天听我的!”郝楠楠倔强地坐在张鹏飞身边,又给他满上一杯。
张鹏飞盯着酒杯,说:“好吧,我喝,算是对你的道歉,怎么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郝楠楠的头歪在了张鹏飞的肩上,嘴贴着他的耳朵,声音黏黏地笑道:“一会儿跟我走吧?”
“去哪?”
“回房间,接着聊……辽河的事情。”
张鹏飞预感到不妙,但思维能力却很差,大脑像不听使唤似的。他强让自己振定下来,说:“在这里接着聊。”
“先把酒喝完,不着急,我们慢慢喝……”郝楠楠也有点醉了,但是她比张鹏飞要清醒一些。
张鹏飞侧头盯着那瓶瓶OX,笑道:“你……你计划好了……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你还想对我发省长的威风?”
“不敢,”张鹏飞捏着她的手,“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今天我省长的威风。我可以对别人发火,唯独不能对你发火……”他脑海中浮现出十多年来郝楠楠为了他所付出的一切,难道她注定受苦吗?张鹏飞盯着她饱满的胸脯,如果说拥有她就可以让她开心,那为何……不!他猛烈地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惊出一身的冷汗,大脑清醒了很多。
“鹏飞,我……”郝楠楠刚想说话,就听到张鹏飞的手机唱起了歌。
张鹏飞听到手机的歌声,精神了不少,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张森打来的,马上接听。
“鹏飞,是我。”
“老领导,有事吧?”
“呵呵,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打电话是什么事。”
“哦?莫非与胡常峰有关?”
“哈哈,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张森大笑道:“他刚离开不久。”
“我想胡省长肯定是大手笔吧?”
“当然,相比之下,你送的那点烟酒可就有点寒酸啊,不过……我可没敢要,呵呵……”
听到张森表明了态度,张鹏飞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很感动地说:“大恩不言谢,我记在心里。”
“没必要谢我,你了解我的为人,一切都是从工作出发嘛。虽然……刚才胡省长提到了辽河的一些弱点,但我还是坚定不移的支持辽河。”
“谢谢您……”张鹏飞控制住大脑中的酒精,努力去想张森说这句话的用意。
张森接着说道:“鹏飞啊,我是想告诉你,辽河拥有黑水不具备的优点,比如说在环境保护上面,可以说是全国之最。但也有一些不如黑水的地方,相反,呵呵……就这样吧,我不说了,你们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张鹏飞捏着手机半天没反应过来,嘴里重复了这四个字,张森的电话有些莫名其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省长,张主任说什么?”郝楠楠提起正事,收回了刚才那妩媚**的表赙。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辽河的弱点。”
“弱点?哪座城市没有弱点,真是笑话,一定是胡常峰说的吧?”郝楠楠满脸的怒容。
“你刚才说什么?”张鹏飞眼前一亮,但由于酒精的作用,不如平时灵活,一时有些迟钝。
“我……我说哪座城市没有弱点,您想想看……”
“打住!”张鹏飞兴奋地打断郝楠楠的话,“你先别说话!”
“哦……”郝楠楠不知道张鹏飞在思考什么,不解地盯着他。
张鹏飞在回忆着刚才张森在电话里说的话,他相信张森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要透露什么,重点应该是在城市的优点和弱点上面。刚才张森说辽河拥有黑水不具备的优点,但也有一些不如黑水的地方,相反……
“我知道了!”张鹏飞猛然拍了下大腿,兴奋地对郝楠楠说:“楠姐,刚才你提到辽河升格要做到几点措施,其实这些都是软性条件,我们还要做一些硬性条件,比如说……不能总提辽河的好处,还要提一提……对手的坏处,你说是吧?”
郝楠楠一点就透,恍然大悟道:“那要从哪几方面入手?”
“我想想啊……”张鹏飞边想边说,越说越兴奋。
郝楠楠听着张鹏飞的分析,一边深思,一边点头。等他说完了,笑道:“那我就这么干!胡常峰会干的事,我们也会,而且保证比他干得还要好!”
“对!”张鹏飞主动倒满了两杯酒,说:“庆祝一下!”
“是应该庆祝!”郝楠楠扫了眼剩下的半瓶酒,补上一句:“不醉不归!”
张鹏飞此刻也没有多想,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顺嘴说道:“不醉不归!”
……………………………………………………………………
半个小时以后,张鹏飞与郝楠楠相护搀扶着回到房间。张鹏飞醉了,郝楠楠也醉了,但是两人醉的程度并不相同,郝楠楠有点半醉半醒。
“楠姐……我困死了,扶我到床上睡一觉。”张鹏飞迷迷糊糊地说道。
“嗯,我也累了。”郝楠楠摇摇晃晃地扶着他的胳膊,两人走进卧室,一个跟头栽倒在床上。
张鹏飞只觉得身体被柔软的床垫托着,触可手及的软柔,用力一捏,更加的舒服了,耳边听到一声呻吟。他睁开眼睛一瞧,原来双手正握着郝楠楠的高耸峰峦,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只是坏笑道:“楠姐,好……好**啊……”
“漂亮吗?”
“漂……漂亮……”
“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不?”郝楠楠诡异地笑了,拉着他的手用力摩擦着自己的胸部。
“嗯?你醉了吧?呵呵……”张鹏飞咧开嘴笑了,并没有完全理解郝楠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来……看个清楚……”郝楠楠缓缓解开衬衫的扣子,双手用力一扯,衬衫的双襟便敞开了,露出了黑色的蕾丝内衣,还有平坦的小腹,小肚脐圆圆鼓鼓,仿佛是一粒贴在身上的水晶纽扣。一对饱满的**在黑色内衣的包裹下,挤出了一道深而迷人的**。郝楠楠拉着张鹏飞的手按在左胸上面,媚笑道:“你曾经说过,这里最美……”
“嗯……”当张鹏飞的手碰触到郝楠楠火热皮肤的时候,不由得缩回,痴痴呆呆地盯着她,很傻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呢?”
“我不明白……”张鹏飞贪婪地盯着那对**,只感觉那一小片黑色的罩杯有些碍眼。
“你还不明白?”郝楠楠再次拉着他的手按在高耸上面,引导道:“解开吧,可以看到你喜欢的东西……”
“不,”张鹏飞摇头,把脸扭开闪身一滚,躺到了另一侧。
“你回来……”郝楠楠翻身压上来,**压在他的脸前,“你太客气了,怕什么?”
“躲开……我有点缺氧……”张鹏飞感觉脸前的这对肉馒头压得他有些窒息。
“嗯?”这次轮到郝楠楠发懵了,“你说什么?”
“困了,睡觉。”
“鹏飞,我就那么差……让你没有一点反应?”郝楠楠伸手向下探去,他那小**明显是硬的。
“嗯……”张鹏飞一阵呻吟,命根子被人抓在了手里。
郝楠楠骑在张鹏飞的身上,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趁着酒醉把他那啥了。可万一他醒过来怪自己……不怕他怪,就怕他今后再也不理自己了……
“压死我了……”张鹏飞感觉身上有一股其怪的热流四处乱串,双手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一个可以发泄那股热流的东西,双手再次攀上了那对**。
这个动作令郝楠楠会错了用意,还以为张鹏飞接受了她,索性二话不说抽掉张鹏飞的皮带,一拉裤子,野蛮地将那东西掏了出来……再一次亲眼看到男人的东西,她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双手握住,仿佛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
“啊……好舒服啊……”张鹏飞只感觉下面被一处温暖、湿润的处所紧紧包裹住,那种紧致的吸力,柔软的感觉令他整个人都酥软了。可是……他总感觉有点不太对较,他努力抬起头,低头望去,只见有一个女人埋在自己的双腿间,张开嘴吞吐着那令男人舒爽的东西,还抬头妩媚地笑着。那件内衣不知道何时解开了,而自己的双手已经捏上了那粒饱满的果实。
“啊……不要……”张鹏飞吓得一哆嗦,下面那东西立刻就软了。他仿佛刚明白发生了什么,缩回手的同时打了个滚,躲闪到一边。
“鹏飞,不要躲了,你刚才不是很舒服吗,来……姐接着帮你吹……”
“郝楠楠,别忘了……你是辽河的市委书记!”张鹏飞怒目圆睁,酒意已经醒了一半。
“那又怎么样,我宁愿做你的女人,也不要这个市委书记了,今天我豁出去了!”郝楠楠像母老虎一样扑上来,裸着上半身试图控制住张鹏飞……
“你……你要强……”张鹏飞这一刻有点小郁闷,堂堂一省之长,难道真要被她强行占有?最关键的是,刚才那感觉……令他不忍再反抗了!
可就在此时…………</p>
801营救路上
801营救路上</p>
彭翔开着车在高速路上飞奔,额头上的青筋跳起来老高,两只锐利的眼睛睁得仿佛像铜铃,杀气腾腾。车速还在飙升,眼前的车一辆辆被甩在身后,他瞄了眼时间,声音严肃地说:“领导,只要二十分钟……不,只要十五分钟,我就能赶到!”
这辆车并不是双林省驻京办给配的,而是当初军委总参配给小雅的私车,是可以随意出入红墙大内的,这还不算,最重要的还是其性能,这可是北方第一重工与美国悍马公司合作生产的军车,质量和速度都是超一流的,其发动机是原装进口的。陈雅远在西南雨林,张鹏飞回京时就用到了这辆车。平时除了其迷彩外形以及车窗前的各类通行证多少可以引人注意外,速度基本上不显山露水。身在京城,行驶在路上的军车不记其数,它还不够引人注目。但今天当彭翔把它的速度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它飞一般的感觉令人炫目。
张鹏飞坐在后座,同样阴沉着脸,淡淡地说道:“注意安全。”
“放心吧,这车的性能好。”彭翔咧开嘴,拍着方向盘骂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也是干部,刚才伊凡在电话里说得急,我还没有细问,到了就知道了。”张鹏飞抽出一枝烟缓缓点燃,心情难以平复。伊凡不是张鹏飞的情人,也不是亲人,但张鹏飞对她却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感,当听到她身陷困境时,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彭翔稍微将车速放缓了一点,他看出来领导今天有些失常,难道说是喝酒的缘故?彭翔现在也不清楚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伊总非常的危险。面对这种情况,如果是平时,领导肯定会在赶去的路上做出一些安排布属,可今天的领导感觉有些迟钝,似乎没有完全清楚。彭翔偷眼观望着领导的表情,心里有话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正在犹豫着。
彭翔哪里知道,如果不是伊凡的求救电话,张鹏飞恐怕难以逃脱郝楠楠的魔爪了。说得矫情一点,在那种氛围下,张鹏飞已经决定放弃了抵抗,在这种事情上面,男人往往比女人更容易被拿下。当时的情况剑拔弩张,张鹏飞已经扑到了郝楠楠的身上,两人的身体已经摆好了最标准的男上女下的姿势,龙头对准了凤口,郝楠楠的小妹妹已经望着张鹏飞的***流出了口水,可就在张鹏飞用力前进的时候,伊凡的电话打了进来。
强烈的电话铃声吓退了张鹏飞心底的欲望,同时也让他的大脑清醒过来。张鹏飞的大脑闪过一个念头:他还没有准备好接受郝楠楠。他立即从她的身上爬起来,提上裤子,温柔地扯开被子裹住郝楠楠,抚摸着她的脸说:“我先接个电话……”
郝楠楠没有理他,一双秀目怨恨地盯着他的手机,她心里很清楚,计划中的好事将被这个电话打断,别看他没有拒绝,但一切已经结束了。郝楠楠恨不得跳起来砸碎张鹏飞的手机,她气愤得咬破嘴唇,咸湿的泪水与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张鹏飞心里也不是滋味,整理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说道:“别着凉!”
“不用你管!”郝楠楠愤怒地发出声音,一把扯开了被子,任凭白花花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
张鹏飞手中的电话铃声越来越刺耳,他不忍再看郝楠楠,强硬地拉开被子盖住郝楠楠,同时接听电话,随后,他便听到了伊凡求救的声音。伊凡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虽然没亲眼看到当时的场面,但张鹏飞从她的声音里就能听出现场多么的危险。张鹏飞立即挂断电话,告诉躺在床上的郝楠楠说碰到紧急情况,转身就要走。伊凡呼救的声音很大,郝楠楠躺在床上也听到了,她知道张鹏飞的朋友确实碰到了麻烦,除了点头还能怎么样?张鹏飞的身体已经转回来了,但他感觉这样不对,又回身搂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郝楠楠,拍着她说:“如果没有这个电话……看来这是天意啊!”
“下次……我就关你的手机!”郝楠楠扑起来搂紧张鹏飞的脖子,狠狠地吻着他。
张鹏飞没有拒绝,迎合了她一阵,才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中轻轻将推开她,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就走了。郝楠楠坐起来,看了眼床上的皮带,刚想说话又止住了,笑着拎起皮带藏进了被窝。随后又觉得不太舒服,从一旁扯了些纸巾擦干净小妹妹,这才老实地躺下了……
…………………………………………………………………………
张鹏飞坐在车里,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对郝楠楠充满了歉意。彭翔虽然开着车,但一直打量着张鹏飞。琢磨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做好了打算,清了清嗓子,问道:“领导,刚才伊总……都说了一些什么情况?”
“这个……”张鹏飞的眉头皱了一下,回忆着伊凡在电话里说的话,不知道彭翔问这话的用意。
彭翔解释道:“领导,我们必须做好打算,应对既将发生的情况。可是现场情况未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张鹏飞脑中灵光一闪,喃喃自语道:“伊凡在京城也发展好几年了,在当地结识了不少朋友,也有一些人照顾她。如果对方势力一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这么说对手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所以,您最好也找找人。”彭翔说着话,车速却没有放慢,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轿车。
张鹏飞考虑了一下,沉思道:“是要准备一下,有些情况我不好出面,万一碰到危险,那可就不值了!”
彭翔没有接话,而是把车速加快,他心里清楚,只要领导醒悟过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张鹏飞拿出手机,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无论是什么人敢对伊凡下手,他都不会答应的。既使对方有再深厚的背景,他也要依靠着刘家的强大背景,以京城最大“太子D”的名义拿下对手。自从那天与爷爷长谈之后,张鹏飞已经重新确定了方向和地位,他今后就是要显示出高干子弟的气度,展现“太子D”的特权。
彭翔静静听着张鹏飞打完电话,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领导的安排很全面,这让他心里有底了。彭翔是张鹏飞的警卫,协助他工作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保护他的安全。无论何时,彭翔永远把张鹏飞的安全摆在第一位。张鹏飞手里捏着电话,望着车窗外的繁华世界,暗暗为伊凡捏了一把汗,希望她现在是安全的吧!
……………………………………………………………………
彭翔说得没错,不满二十分钟,他和张鹏飞已经赶到了凤凰会馆。幸亏郝楠楠居住的地方距离凤凰会馆较近,要不然任凭车的性能再好,彭翔的车技再高,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
彭翔的高度警觉性已经在路上就挥发出来了,到达凤凰会馆的外面,他没有马上停车,而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要把车停在一处距离出口最近的地方,方便遇到紧急情况时,带上领导出逃。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卫员,他必须事先就将逃跑路线选好,这是必备的素质。
彭翔在观察地形的同时,张鹏飞也没有闲着,他也在打量着凤凰会馆的外表。如果事情闹得真的很大,现在的凤凰会馆肯定闹翻了天,可是现在会馆的门厅处十分安静,两位漂亮的迎宾小姐,可见眼下会馆内应该是安全的。张鹏飞虽然心中很急,恨不得马上就冲进会馆看到伊凡,但是他也知道彭翔在干什么,即使再急,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他尊重彭翔的工作也是对自己的安全负责。
彭翔终于选好了位置,把车停在了距会馆门口以及公路最近的地方,如果会馆内突发意外,他会第一时间带领张鹏飞离开现场。至于说伊凡的安全,那对不起……他无暇顾及。
“领导,您先等一下……”彭翔将车停好,看到张鹏飞急于下车后,马上提醒道。
张鹏飞拉着车门的手停住了,没有再动。彭翔跳下车,四处观望了一阵,这才拉开车门将领导请出来。
彭翔走在前面,机警地看着四周,低声道:“领导,你跟在我身后,看到情况不妙就跑!”
“我相信你。”张鹏飞微笑着拍了拍彭翔的肩膀,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那股高干子弟的威风显了出来,既然是“太子D”,那就要摆出最牛“太子D”的架势。
两人走进凤凰会馆,看见保洁员在打扫地砖,隐隐约约能看到血迹,一直延伸到电梯……
作者题外话:
今日推荐《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
草根医生欧阳志远喝醉了酒,睁眼一看,怀里躺着高贵典雅的绝美女院长,还有床单上点点鲜艳的梅花,从此,他凭借自己精湛绝世的中医针灸,闯进了风云变幻的险恶官场,他的仕途前面,漂亮性感的女记者、羞涩灵动的小护士、成熟风情的女老总、前卫刁钻的台湾大小姐,一起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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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2落魄伊总
802落魄伊总</p>
彭翔看到地上的鲜血时吓了一跳,神态立刻紧张起来,机警地四处打量着,他担心环境对领导有危险。张鹏飞看到地上血迹的时候,心中也很紧张,他的紧张不是自己,而是担心伊凡的安危。他匆忙拉住一旁的迎宾小姐问道:“伊总受伤了?”
“啊……”张鹏飞的神态将迎宾小姐吓了一跳,花容失色地边说边笔划:“不……不是的,是个男的……不知道是谁,满脸是……是血……”
“人呢?”张鹏飞用力捏着小姐的手。这时候的彭翔已经观察好地形,同时按下了电梯。
“啊……”迎宾小姐望着眼前的男人睁着通红的眼睛,手腕传来阵痛,吱唔道:“走……走了。”
“那伊总呢?”张鹏飞都快要气疯了,迎宾小姐半天也没讲出他想要听到的消息。
“不……不知道,哦……在上边吧……”小姐胆怯地抬起左手指了指楼上,又龇牙咧嘴说:“先生……您捏疼我了……”
“对不起……”张鹏飞松开手臂,见到电梯的门已经开了,转身就要冲过去。
身后的迎宾小姐下意识地又补充道:“那个……那个男的,刚……刚说回来要伊总的命……”
“那说明伊总是安全的!”彭翔补充道。
“对!”张鹏飞沉重地点点头,跨步迈进了电梯,彭翔按下了顶层的按扭。
张鹏飞坐在电梯里分析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什么男人会满头是血的离开凤凰会馆,听刚才那位迎宾小姐的意思,是伊凡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争执,难道说是伊凡打伤了那个男的?
……………………………………………………………………………
电梯“叮”的一声响,停在了顶层。张鹏飞刚要冲出去又被彭翔拦下了,他首先跳出去,证实安全后,这才请领导走出来。张鹏飞直接走向伊凡的办公室,彭翔紧随其后,并在张鹏飞走到门口前,提前一步冲到前面敲响房门。
“不要进来……我杀了你!”房间内传出了一个女人的怒喊。
“小伊,是我!”张鹏飞也抬手敲门。
“王八蛋,老娘跟你拼啦……”伊凡好像没有听到张鹏飞的声音,仍然疯狂地骂着。
“撞开!”张鹏飞知道伊凡现在一定非常的紧张,觉得自己是伤害她的人,所以不敢打开门。现在这种时刻,一分一秒都不能再等了,立刻命令彭翔将门撞开。
彭翔得到命令,拉开张鹏飞,后退几步飞身上前临空一脚,房门砰的一声,只是裂开了一道缝,却没有被踢开。彭翔这次后退飞起来,整个人撞了上去,然而房门还是没有被撞开,暗锁发出了几声脆响。
“不行,锁死了!”张鹏飞站在一旁看得真切。
“啊……不要啊,我杀了你……”随着彭翔的两次撞击,房间内又响起了伊凡的喊声。
彭翔皱了下眉头,伸手到腰间摸出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
“不行,会伤到人……”张鹏飞握住了他的手腕。
“没事,这是金属锁,我只想把弹簧嘣开。”彭翔自信地说道。
张鹏飞这才松开手,躲闪到一旁,他相信彭翔的枪法。
“砰砰砰……”三枪,全部命中暗锁的重要部位,就听“咔咔”两声,暗锁内部的弹簧被嘣开了。
彭翔没有半秒停顿,飞起一脚将门踢开,率先冲了进去。彭翔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感觉一阵风声向自己冲来,他下意识地弯了下腰,这才看清是伊凡举着一件艺术花瓶砸下来。他反手抓住伊凡的胳膊,顺势借力绕到她身后,控制住她说:“伊总,你现在安全了!”
“啊……”伊凡疯狂地叫着,试图挣扎逃脱,可是当她的眼前出现张鹏飞身影的时候,动作仿佛像电影定格一样定在了原地,随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彭翔知道她清醒了,松开双手。伊凡冲向张鹏飞的怀抱,搂着他痛苦地哭诉:“大哥,你终于来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伊,你……呃……”张鹏飞这才注意到伊凡衣衫凌乱,外衣没有了,衬衫也被撕破露出了里面的内衣,文胸的吊带垂在腋下,左边的罩杯脱落,**已经露在了空气中,白嫩的**明显有被抓过的痕迹,乳粒处有点破皮红肿,稍微流出了一点血,将她饱满圆实的**显得异常可怜。下半身比上半身更惨,外裤没有了,只剩下一条红色的N裤,档部还破了一条口子,露出了会阴处的毛,两条洁白的腿上全是伤痕,看起来是被人抓破的。张鹏飞的手正落在她的**上,直接触摸到了她的皮肤,冰凉阴冷,仿佛刚从太平间里走出来。
现在的伊凡,已经将三分之二的身体暴露在张鹏飞面前,令他有些尴尬。张鹏飞原本搂着她安慰,可是双手又没处放,只能接触着她的皮肤,好一会儿才问道:“小伊,不要激动,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我……”伊凡刚要说话,又是一阵痛哭,紧紧搂抱着张鹏飞的脖子不想撒手,好像一撒手就会失去靠山,独自面临危险。
“听话,慢慢说,不要害怕了,现在没事了……”张鹏飞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稳安静下来。
彭翔并没有闲着,把伊凡交给张鹏飞之后,四处打量了一圈,确定屋内没有危险后,这才重新走到领导身边,低声道:“您安抚伊总,我到外面等着。”
张鹏飞知道彭翔是想给伊凡留个面子,以她现在的样子示人,今后肯定会不好意思的。这种场景可以说是她的耻辱,看到的人越少越好。张鹏飞轻轻点了下头,彭翔退了出去,随手关上被自己撞开的房门,虽然锁不上了,但仍然可以关严。
“小伊,不要激动,哥在呢……”张鹏飞一眼看到长条沙发空着,上面有一条裤子。他抱起伊凡就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有了张鹏飞这个依靠,伊凡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他搂着张鹏飞说:“哥,吓死我了……”
“已经没事了……”张鹏飞抚摸着她的脸说:“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欺负你?是干部吗?京城的还是中央直属部门的?”
“我……啊……”伊凡擦了擦眼泪,刚想说话,却痛苦地叫了一声,脸皮都疼得扭曲了。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张鹏飞焦急地问道。
“身上……疼……”伊凡缩在张鹏飞的怀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危险消除后,她渐渐恢复了往日迷人少妇的风彩。
“哪里疼……”张鹏飞把伊凡的身体向外抱了一下,低头望着她的身体。
伊凡没有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摸住疼痛的地方,说:“这里……好疼,您帮我揉揉,或者吹吹……”
“哦,好的……”张鹏飞边说边顺着伊凡的手指看过去,可“的”字刚说完,他的表情就变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吱唔道:“这个……我……”
“嗯?”伊凡受到强度惊吓,大脑的反应有些迟钝,不明白张鹏飞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才低头去看。此时她的手指正捏着自己**上的肉粒,疼痛就是从这里传来,刚才不知道是抓还是咬的,这里都破皮出血了。
“好疼啊……”伊凡模样乖巧痛苦地抚摸着,随后才醒悟到什么,尖叫一声,把耷拉在下方的罩杯拉上来盖住,脸红得像个大苹果,痛苦地说:“我……我是太疼了,忘……忘了……”
“没事,这里没有外人。”张鹏飞又担心伊凡太害羞,安慰道:“我是你哥……”
“那……如果你不介意,帮……帮我看看伤到了什么程度,我……我怕保不住这粒乳……头……”
张鹏飞心想女人还真是爱美,都在这种时刻了还想着美观。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那……我就先看看。”
伊凡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满脸的单纯,又把罩杯拉了下去,露出白嫩的**,头却扭到了一旁。她本身就不是风流的女人,当年是被爱情欺骗,生活所迫,才被胡一白利用,现在早已改邪归正。这样的场景,换作任何一个女人,自己最隐秘的部位被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看到了,都会害羞甚至感觉到耻辱。
伊凡如此相信自己,张鹏飞也不能再做作,伸手轻轻接触着她的乳粒查看伤口……
可就在此时,忽听得外面警笛声响起,张鹏飞的心一颤,不知道是敌是友……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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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欺犯重演
803欺犯重演</p>
张鹏飞听到警笛声有些走神,手指捏得很紧。
“啊……”伊凡的口中发出呻吟,仿佛是一声莺鸣,令人感觉她可怜的同时也很动人,美丽的女人,连痛苦的样子都这般令人着迷。
“哦,对不起!”张鹏飞赶紧松开手,说道:“很疼吧?”
伊凡委屈地点点头,胆小地缩在他怀中:“哥,怎么办,这里……会不会掉?”
张鹏飞有点哭笑不得了,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她还有心思担忧自己的小乳粒会不会掉下来。
“外人又看不到!”张鹏飞哭笑不得地说道,替她拉好衬衫,拎起一旁的裤子说道:“现在……是不是也把裤子穿好?”
“啊……”伊凡仿佛刚想起下面只穿着一条破了洞的N裤,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从张鹏飞怀中爬起来,站在沙发上穿裤子,张鹏飞张口结舌地扭开头,刚才一不小心全看光了。
伊凡厥起小嘴,脸已经红到了不能再红的程度。不是她有意要这样,而是刚刚脱离危险,大脑正处于兴奋的状态中,还想不到自己现在衣不遮体。警笛声突然停了,下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外面……是不是来人抓我了?”伊凡醒悟过来,匆忙提上裤子。
张鹏飞皱了一下眉头,刚一回头,彭翔就已经冲了进来,严肃地说道:“领导,对手上来了!”
“对手?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敌人?”
“杀气。”彭翔回答得很认真。
“张哥,我该怎么办?”伊凡又躲在了张鹏飞的身后。
“噔……噔……”下面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迎宾小姐的叫喊,同时伴有砸东西的声音。
“完了……”伊凡心中一凉,突然挺身而出挡在张鹏飞的面前:“张哥,您先走吧,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受到伤害!”
“说的这叫什么话!”张鹏飞让自己镇定下来,紧紧拉着他的手说:“不管对方是谁,我今天都要会会他!欺负我的妹妹,那就是欺负我!”
“我知道您什么也不怕,可是现在情况危急,对方的来头也不小,万一……您……”
“不用说了,我今天一定要管一管,别看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我张鹏飞的名子顶得上千军万马!”张鹏飞不容分说地拉着伊凡坐在老板桌的后面,对彭翔说,“你就坐在这边老老实实等着!”
彭翔见领导信心十足,稍微放心,但却不敢放松。伊凡站在张鹏飞的身边,仍然慌张地说道:“张哥,邓虎是个不讲理的人,他要是发起狠来,万一偷偷把您……”
“邓虎?”张鹏飞的眉头皱了一下。
“嗯,欺负我的男人叫邓虎,您……认识?”伊凡的中心升起希望。
“不认识,可是……我听着有点耳熟,”张鹏飞努力思索着,但这些年有太多的人名在他脑中一晃而过,他又怎么能想起来?
“咦……”彭翔也发出古怪的声音,看向张鹏飞。
“小彭,怎么了?”张鹏飞问道。
“我也觉得有点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了!”彭翔有些气愤地说道。
“管他是谁呢,他敢在京城惹事,看来这人不简单!”张鹏飞沉思着说道,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又看向伊凡问道:“他……是不是想对你……”
“嗯,”伊凡悲伤地点点头,“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有空就来烦我,我知道他有背景,又不敢得罪,只能好脾气哄着。今天他喝多了,说进来找我谈事。他说如果我同意成为他的女人,以后就会在京城罩着我,我当然不答应,他就……”
“骚婊子,你**的给我滚出来,老子现在就办了你!”走廊里传来一声怒喊,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伊凡听到后吓得一哆嗦,仿佛勾起了刚才痛苦的回忆。但是害怕一闪即逝,她马上又挺直了腰肝,该面对的总是躲不过去,更何况还有张鹏飞这个主心骨坐在身边。
“人来了!”张鹏飞四处打量着伊凡的这间办公室,忘着天棚心中一亮。他看向彭翔,彭翔也看向他,四目相对,随后同时看向了天棚,两人会意的点了下头。不管对手是谁,他到底想来干什么,这个办法总归对己有利。张鹏飞拉了伊凡一把,贴在她身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随后起身同彭翔一起坐在了侧面的沙发上,位置很不显眼,要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伊凡的神情不似刚才那么紧张了,也抬头看了眼天棚,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侧身坐在老板椅上。
“**,你邓爷爷我来了!”就听房门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头部包着纱布的中年男子冲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警察。
张鹏飞趁这个时机打量着他们,这些警察确实是京城公安局的。中年男子冲进来之后,看到伊凡一身破衣镇定地坐在老板椅上,显得很惊奇,冷笑道:“小婊子,你没跑?”
“邓爷,我为什么要跑?”伊凡反问道,同样抱以冷笑。中年男子正是刚才欺负他的邓虎。
“哈哈……”邓虎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啪”的一声摔在老板桌上,是一把锃亮的手枪,问道:“臭婊子,你就不怕我?”
“邓爷,我怕您,非常的怕您……”伊凡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在邓虎的面前,接着说道:“可是跑有用吗?”
“嗯?”邓虎愣住了,不明白一个小时之前还像个母老虎一样凶猛的伊凡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难道她想回心转意了?邓虎摸摸头上的纱布,疼痛让他的色心消退了很多,再次愤怒地骂道:“**娘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无论你跑不跑,老子都能把你找回来!”
“我知道,所以才没有跑。”伊凡盯着邓虎的眼睛,“邓爷您是什么人,在整个京城还有您找不到的地方吗?”
“算你聪明!”邓虎颇为得意地笑了,“你什么意思?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能放过你?告诉你吧,你这个凤凰会馆就是一个卖淫的窝点,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实的证据,你现在犯了法!”
身后的干警发现了躲在侧面的张鹏飞和彭翔,上前拉了一下邓虎的手臂,轻声道:“老大,那……”
“你们先出去,这里我能解决!”邓虎不知道手下要表达什么意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泡了一辈子妞,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伤,他必须要在下属面前争回这口气。他把手下赶出去,自然是想完成刚才未完成的事情……看到伊凡穿着破衣站在自己面前,那***的风情实在令他燥热,更何况之前已经占到了不少便宜。
手下还想告诉领导旁边有两个“观众”呢,没想到邓虎直接发了火:“傻愣着干什么,难道我连一个婊子都治不住?”
“是是……”手下不敢再说话,只能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在邓虎的心中,堂堂正规警校毕业的职业警察,连房间内有几个人都没发现,可见其毕业证的含水量有多高。邓虎望着伊凡,笑道:“你不怕,还想等人营救不成?我现在就告诉你,任何人都帮不了你了,你这个‘鸡头’已经做定了!”
“邓爷,我打伤您没错,可是我的会馆是干净的!”
“干净的?哈哈……你有什么权利说干净的?只有我才可以说……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我从外面找来了十几个**,她们现在将会成为你们的正式员工,随后被我们扫黄行动抓捕……”
“你这是诬陷!邓爷,您就不怕事发?”
“我怕?哈哈……整个京城还没有我摆平不了的事情,更何况你一个小娘们了!”
“邓爷,请您放过我!”伊凡跪在地板上,“我错了,刚才不是有意的,我……我道歉……”
望着伊凡的两行泪水,邓虎真的心软了,如果把这样的小娘子压在身下,那么……他清咳一声,装模做样地问道:“你以为道歉就完了?也太小瞧我邓虎了吧?”
“那我……我给您钱,我……”
“放屁,老子不缺钱,给我送钱的人多了去!老子也不缺女人,不过嘛……你是个例外……”
“邓爷,您……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只要你点头……”邓虎托起了伊凡的下巴,“行不行给个痛快话,下面的兄弟都等不及了,再晚一会儿,你这个会馆全被砸了!”
“我……”伊凡似乎在做着坚难的决定,痛苦地说:“难道……你非要得到我的身体?”
“没错,老子就是想玩玩你,忍你多时了,老子就是想干你!”邓虎笑了,双眼射出**的光茫。
躲在侧面的张鹏飞与彭翔松了一口气,伊凡还真是聪明,一点就透,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邓虎这句话太重要了!
“我……”伊凡还在犹豫,抱住了邓虎的大腿说:“请……请给我一点时间,我没有男人,也想找个依靠,可……让我们相互有一个了解的……”
“放屁,老子是玩女人又不是谈恋爱,还了解个屁!把裤子一脱,两腿一分,半个小时就完事了!”邓虎等不及了,疯狂地把伊凡扑倒在地,恨不得将她立刻剥个干净……
“救命……救救我,不要这样……”伊凡挣扎着喊道。
“住手!”邓虎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威严的声音,声间之哄亮当场吓得邓虎心头一颤,下面那东西也软了下来。
“**的!”邓虎气愤地回头扫找着声音的来源……
祝大家龙年快乐,谢谢大家一年又一年的支持。今天写到现在,虽然字数少,但小北还是更新了,大过年的,字数少也请大家理解。已经是午夜两点了,呵呵,睡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