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欲动不止
579欲动不止</p>
就那么抱了一会儿,张鹏飞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郝楠楠双眼有些迷离,头靠在张鹏飞肩头,惆怅地说:“这几天……能陪陪我吗?”
张鹏飞的身子颤了两下,他深知郝楠楠所说的“陪陪”可不止“陪陪”这么简单,这其中包含了更深层面的意思。
“我……现在不是就在陪你嘛,呵呵……”张鹏飞聪明地把话岔到了单纯的“陪陪”上面。
郝楠楠已知他的心思,点点头,有些无奈和恼怒地说:“你……还是那么冷漠!”
“谁说的啊,我现在抱着你,已经强忍着男性的冲动呢!”张鹏飞的手拍了拍她柔软的**,说道:“楠姐,你是辽河市的一把手,知道吗?”
“可我还是你的楠姐啊,不是吗?”郝楠楠抬起头,吐息如兰。唇贴着张鹏飞的脸,“我记得你当年离开珲水的时候说过,只要我努力……”
“我没忘记,可是……我们现在都变了。你不是珲水的郝楠楠,我不是珲水的张鹏飞,我们都成熟了,对不对?”
张鹏飞双手放在她的腰际,身体有意向后退去,要不然与她柔软的小腹和大腿贴在一起,已经渐渐起了反映。他不止一次领教过郝楠楠的媚力,这个女人是那种一经男人挨身就软成棉、化成水的角色,更何况她原本对自己就有意,那还不使出浑身解数来迷惑自己?
“你的意思,过去说的话……不算数了?”郝楠楠感觉到张鹏飞的身体有意向后退,反而上前一步,也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双手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四目相对,唇就要贴到了他的嘴边。
既然她的情早已挑开,那就没必要再畏首畏尾。又不是十七八的大姑娘,她要的只是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温存和**。
郝楠楠,自从离开珲水郎世仁的怀抱以后,就已经没有让男人碰过了。很多年了,那份女人对生理需求的苦楚,只有默默地埋在心底。但是那种渴求每当她遇到张鹏飞,就会自发地从心底涌出,让她斗起精神想要征服张鹏飞这个小男人……
在郝楠楠心底清楚,张鹏飞对自己是感兴趣的。他在维持着一个男人的底线,别看这小子花心,但是他不烂情;虽然他不只一个女人,但是他已经在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了,要不然没准将有多少女人倒在他的身上。
郝楠楠是自愿的,也不想得到他,只是想让自己喜欢的男人送给她一次**而已,当然……能永远保持这种肉体的关系更好。虽然她也明白,也许这不可能。
张鹏飞把脸向一侧扭头,唇线稍微碰了一下她的粉唇,湿滑温热的气息,令他的大脑不禁一热。下腹处更是传来阵阵的热感。张鹏飞感觉到了她那柔软的小腹,以及高高的耻骨,臀部努力向后必免着摩擦,可是退一寸,她就前进一寸,搞得他狼狈不堪。
似乎,今天的郝楠楠豁出去了。
他说:“楠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我……现在对你还不够信认吗?再说……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很好?”
郝楠楠笑了笑,脸又向前移了半寸,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妩媚笑道:“如果我说再进一步,你会怎么样?”
张鹏飞发觉有些摆不平这个女人了,双手滑到她的臀部,又忙抬起来。不料他这不经意的举动却是令郝楠楠误会了,她以为他心中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碍于脸面不便说出口。
郝楠楠的胆子更大了,唇吻了上来,狠狠地嘬着他的唇。张鹏飞在那一瞬间感觉到窒息,猛地一张开,不巧一条柔软香甜如水蛇一般的舌头凶狠地探了进来,贴着他的舌头打转、绕圈、双唇用力直到把他的舌头吸到了她的口腔。
张鹏飞一时不能自腔,双手贴着她的臀部抱紧,手掌用力捏着她两瓣结实的臀肉揉搓,前胸被她的**胸乳挤压着,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张鹏飞已经把持不住了,所有的血液都被她调逗起来,阵阵热流一点点击退着他的理智。
郝楠楠心中偷笑,唇上用力吻着,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衫衣,令那对饱满的**更加开放地压着他的胸口。张鹏飞的手完全无意识地滑到了她的胸部,郝楠楠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缩进他怀中,小手在下面摸索着他早已坚硬起来的东西……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手机的歌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张鹏飞猛地惊醒,连忙缩回手,目瞪口呆地望着郝楠楠,把她推开。
“鹏飞,不管他,我们继续……”郝楠楠情欲高胀,再次拥着她,又吻上来。
“不行,很重要的电话!”张鹏飞态度很坚决,意识早已清醒了,用力地把她推开。又担心自己太粗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上,同时接听了电话。
是刘远山打来的。前几天,张鹏飞与他勾通过李小林的事情。
“爸,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没回家呢,还在办公室。”刘远山的语气显得很劳累,“鹏飞啊,现在说话方便吧?”
张鹏飞看了眼郝楠楠,点头道:“我在辽河考察呢,身边没有外人,您说吧。”
郝楠楠原本有些伤心,听到这话,满意地笑了,把张鹏飞拉到身边坐下。张鹏飞知道她受了伤害,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一个女人被拒绝,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自己需要安慰她,免得她失去自信。所以没有反驳,就坐在了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安慰。
“鹏飞,前几天你向我说的李小林的事情,我大概地问了问情况,的确是中纪委得到了举报,然后转交给双林省纪委的。据说举报人找的是副书记陈一河。”
“陈一河?”张鹏飞虽然听到过这个名子,但不是很了解,感觉十分的陌生。
“对,陈一河,他父亲曾经是华东局的……”
张鹏飞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华东局不就是乔老曾经的工作地吗?“爸,这么说来李小林这件事的确是有计划的向我们进攻?”
“嗯……可以这么说吧,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爸,我相信李小林,更相信辽河的干部,他们经得起考验!”
“你确定?”刘远山当然明白儿子的话代表着什么。
“我确定,我相信他们!”张鹏飞看了眼郝楠楠,手握紧了。
郝楠楠眼中流露出幸福的惊喜,张鹏飞的意思很明显,他要保下李小林,更要保下辽河市所有的干部。
刘远山在电话那头沉思了一会儿,传来叮当的响声,也许是在用手指有力地敲击着桌面。过后,他才说道:“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挽回,只要他们经得起查……我们就不怕!”
“爸,我也是这个意思,双林省委还有金淑贞在……”
“呵呵……”刘远山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想好办法了?”
“爸,难道说负责调查李小林案件的双林省纪委副书记孙太忠是陈一河的人?”
“不对,你想得过于简单了,应该是双林省的省长马中华扮演了一个角色。鹏飞啊,双林省我们家的底子太厚,别人来不好干工作啊,所以需要动动刀子……”
“哦,我似乎明白了。”
张鹏飞现在才明白李小林案件的始末,看来是乔系的那个人要给自己后院点把火,便借助了中纪委副书记陈一河的力量。而双林省委书记孙太忠也想着把双林“去刘化”,所以双方一拍即合,采取了一个无声的合作。现任双林省委书记于声干不了两年就会退休,他只是一个过渡性的人物,自然不会干预省长马中华的计划。在者说刘系在双林省的力量的确过于庞大,于声坐视不管、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李小林一倒,那么倒下的就不只李小林一个人。接下来辽河的班底一但被打散,那么刘系在双林省的力量就会薄弱。同时,更会削弱金淑贞在双林省的领导力,这对马中华而言一举多得。看似他是在为乔系忙活,其实他本人得到的好处最大。
众所周知,等于声退休后,马中华应该会顺利接班。而金淑贞不出意外,也会成为省长,那时候双方的较量将会白热化。马中华现在对李小林下手,等于替未来铺路。
想了一圈,张鹏飞终于明白之前把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了,看来乔系、马中华等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啊!
电话另一头的刘远山一直没说话,默默地等着张鹏飞,他知道需要给儿子一个消化的时间。
“爸,看来对手……有备而来啊,如果处理不好,这一次还真有些麻烦!”
“是的,不能轻敌,李小林事件绝不是偶然。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李小林的身上,只要他一口咬定没问题,经得起调查,那么我们是可以做些事的,你可以让辽河的干部同金淑贞联系。我在上头再活动活动,我们双方共同施加压力,可以把小林保下来!”
“爸,我也是这个意思,双林省这边的工作我来做,中纪委那边交给你了。但是,事情完了以后呢?”
“完了以后?”刘远山越发感觉儿子真的成熟起来了,他考虑事情不再单一,难道还想着还击,留有后招?
“爸,据我所知,春节以后,党内干部还会有一个大调整吧?”
“是的,中组部的确在拟定大批量的干部交流活动,你的意思?”
“我想我们可以做点什么,当然……前提是我们要把他们的进攻化解掉。”张鹏飞缓缓说道。
刘远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轻声说了句:“那就以后说吧,来日方长……”
“好,那您早点回家休息,多陪陪妈妈,不要总记着工作。”张鹏飞嘿嘿笑道。
“臭小子,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嘛!”刘远山和蔼地骂了一句。
放下电话,张鹏飞望着身边的郝楠楠,笑道:“李小林没事!”
郝楠楠点点头,仿佛像想起什么事似的,成熟的香躯又拥了过来,双手环着他,妩媚地压上来:“鹏飞,小林没事了,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刚才没完……”
“楠姐,不不……”张鹏飞轻柔地把她的脸推开,胸口虽然被压住,但这次已经把**控制住了,“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郝楠楠停住了,点点头,把脸埋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倾听着他的心跳。然后又把头抬起头,说:“好吧,你的心告诉我,你还不想。那么……我回去了。”
“好姐姐……”张鹏飞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脸,“起来,我送你到门口。”
郝楠楠起来,发现自己衣服头发都比较凌乱,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你帮我看看,哪里……需要整理一下。”
张鹏飞起身帮她整理着头发和衣服,苦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哪来的勇气和胆量?”
“你又笑话我!”郝楠楠抬手打了张鹏飞一拳。
张鹏飞正整理着她胸口,她这么上前来,双手不小心便抓到了她的**,那种柔软惊得他暗暗心动,赞叹道:“你这里……到是保养得很好,还是那么软,人瘦了……这里还没瘦啊!”
郝楠楠更加羞愤了,娇滴滴地说:“那有什么用,又没有人爱!”
“我喜欢,但是只能停留在喜欢的层面上,楠姐,其实你明白……你对我很有杀伤力……”张鹏飞的手背贴着她的高峰摩擦了几下,然后松开手说:“好了,你回家去吧,明天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嗯,我走了,鹏飞,再抱姐一下好吗?”
张鹏飞依言抱紧她,说:“这回行了吧?”
“再紧一点……”郝楠楠似乎很陶醉地闭上眼睛,用力嗅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
送走郝楠楠,张鹏飞心情有些沉重,事业、感情,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而言,是比较困惑的事情。而对张鹏飞来说,感情更加的困惑,身边的女人中,郝楠楠无疑是特例,这让他不知如何决断。
…………………………
江洲,盘龙山庄宴会厅,方少刚与来宾一一握手告别。他以市政府的名义,邀请了不少商人到此聚会。现在已经到了散场的时刻。
伊凡站在他面前,小手轻轻拉着他的手说:“方市长,我提的那个项目您可要留心哦,希望得到您的大力支持。”
“伊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研究。”
“呵呵……”伊凡一阵娇笑,上前一步,笑得像一朵花,“方市长,有您的这句话,我的心可就放在了肚子里!”
方少刚点点头,脸上含笑。
远处,李明秀远远地望着伊凡与方少刚亲热地握手寒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明白了当初为何张鹏飞劝自己与伊凡保持距离。
“哎,伊总真是风情万种啊,呵呵……”李明秀身后突然传出了一个男子低低的声音。
李明秀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可等她回头一瞧,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道:“吴总,你见识过伊总的风情万种吧?”
“呵呵……”吴德荣大笑不止,“李总啊,你又笑话我了!”
李明秀浅浅一笑,看了眼窗外的远方,说:“领导不在啊……”
“他不在……也没事。”吴德荣目光充满了自信。
近处,伊凡还在向方少刚卖弄妩媚。
“哟,这里脏了!”伊凡惊恐万状的表情,抬起双手轻柔地拍打着方少刚的胸口西服,也不知道是在拍着他衣服的灰尘,还是在抚摸着他的胸口。
“谢谢,”方少刚对他点点头,轻轻向后退,自己拍了两下胸口。
“方市长,这个周末不知道有空没,我想请您去打高尔夫,主要是谈谈新项目的发展。”
“这个嘛……现在不好说啊,你和我秘书联系吧。”
“好的!”听到方少刚没有把话说死,伊凡就知道有希望,声音柔媚入骨,娇气横生。“那我就先走了,周末再约您!”
伊凡说完,身体贴着他胳膊绕到方少刚身后,胸乳贴着他的手臂上下摩擦了几下。方少刚浑然不在意,就像没感觉似的。
“伊总,周末我有时间,您要不要约我啊?”吴德荣摇摇晃晃走过来。
伊凡微微一笑,上前暧昧地把手搭在他的肩头,笑道:“周末没空,今晚到是有空……”
“那我请您去喝两杯……”吴德荣揽着她柔媚的腰肢,缓缓走出盘龙山庄。
方少刚与商人们分别以后,也回到了盘龙山庄的办公室。刚刚坐下,怀中的手机就响了,名子显示一个字“乔”。
“喂……”
“少刚,他去辽河了?”对方和他通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对,去辽河考察。”
“只是考察?”对方的声音听起来若有所思。
“这个不清楚啊……”
“哦,”对方随意的答应一句,又问道:“你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局面算是打开了。”方少刚很有信心地说。
“那就不错,不错啊……”男人说得意味深长:“辽河的案子,你知道吧?”
“知道,了解得不多。”方少刚的眼皮耷拉下来。
“少刚,你慢慢来,不急……”男人似乎很有自信。
“辽河的问题……很严重?”
“难说啊,看情况……也许不妙吧,呵呵……”
“呵呵……”方少刚也陪着他笑起来。这个“不妙”自然不是在指他们。
…………………………
第二天,张鹏飞代领江洲市的干部们在郝楠楠等人的陪同下,来到辽河市新农业示范区考察。这是当年发改委东北司的一个计划,在全东北搞了几个完全机械化农业发展的示范区。几年下来,发展得不错。但是与张鹏飞的农业改革却不相同。
新农业示范区只是单一地提出了农业机械化改革,在示范区内完全采用机械化种值、生产,把劳动力降到最低,让多余的劳动力外出打工。并没有在根本上改变农业发展模式,只是增加了农业科技化的含量。而张鹏飞所提出的农业改革,是以公司、集体化共同发展,农民把土地交公司管理,自己可以继续在公司里工作。由公司统一管理,农民只要上班赚工资就可以了。年底还有红利可分。等这个模式成熟之后,便可以深入改革,完全把农民变成农业的产业工人。
而张鹏飞之所以来到这里实地考察,只是想补充一下改革建议书中的实例,利用这个示范区来进行解说,让上层领导更清晰化地认清农业改革的好处。
就在张鹏飞考察辽河的同时,京城正发生了一件大事。当天的《为民日报》关版头条刊发了张鹏飞所写的“论我国农业现状与发展困境及改革之必要性”的署名文章。
文章中详细地论述了当今农业、农民的发展困境,以及发展模式的不足,又以他在炮台乡的实地考察为例,一条条地道出了农业发展的弊端,和农民的生活之苦。在文章的末尾,他甚至提出了“农业改革刻不容缓,不早日进行改革,今后必将引发农业发展的大退步,导致农民对政府的不信任,会对国家发展造成严重损害”的尖锐性文字。
所有关注报纸的人都看到了这篇文章,有的叫好,有的引以为忧,更有人深思不已。
京城红墙内,大首长的办公室。
大首长放下《为民日报》,轻轻伸了下胳膊,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模样。他面前站立着一位戴着眼睛的中年人,正是高层办公厅主任孙令公。
《为民日报》正是他拿过来的。
“农业改革刻不容缓,不早日进行改革,今后必将引发农业发展的大退步,导致农民对政府的不信任,会对国家发展造成严重损害……”
大首长轻声念叨着文章中的词句,不致可否。
“还有这个,您看看……”孙令公又拿出一份报纸摆在大首长面前,是《辽河日报》。
大首长拿起《辽河日报》,报纸的版面上刊登着几张张鹏飞的照片,背景人山人海,条福随风飘动,正是辽河机场隆重的欢迎场面。
“大首长,这个张鹏飞……不简单!”孙令公上前一步,指着报纸上的相片,还有周围的文字。
“老唐最近也挺关心刘家这孩子……”大首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仍然停留在报纸上张鹏飞的相片。“他真是很不错,刘老后继有人啊!”
孙令公望了大首长一眼,看不透他的表情。他低头,默默思量着领导的话。
高层办公厅主任,说得难听点,那就是过去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看似职位不起眼,但其权利大得惊人。过去有很多朝代的大内总管都可以代理皇帝批阅奏章。现在上头的许多文件、工作都要经他之手。当然,能甘当此大任的人,都是大首长的决对心腹。
孙令公默默地想,看似大首长对张鹏飞很欣赏,刚才那几句评价里头是不是还隐藏了些什么?
刘家历经三代,刘老虽然退休了,但是其在党内、军中的支持者仍有很多。第二代刘远山在决策层的排名也很靠前,第三代张鹏飞又是赤手可热的政治明星、经济能手。看起来,刘家是不会中落了。
这几年刘系在干部上的种种运作也可以看出来,第二代已经掌握实权,第三代逐步接班。这种接班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有可能是一届,更有可能是两届。
想到这些,孙令公突然想到,大首长如此评价张鹏飞,是不是有向刘系示好之意呢?不会只是对张鹏飞欣赏吧?
如果大首长看好刘系,并且有扶持的意思,那么在未路的仕途中,孙令公也要调整他的策略。必竟大首长还只能干一届,等大首长退了以后,以他现在五十几岁的年纪,如何继续在官场中占有重量级的位置,这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大首长的接班人以及大首长所支持的政治派系。
如果大首长真的要与刘系建立某种关联,那么他在辽河的问题上,又是持什么样的态度?李小林的案件,看似不起眼,但其实引起了党内很多人,很多派系的关注。李小林代表着刘系,辽河代表着张鹏飞,这一次乔系的反击,大家都看在眼里。
孙令公心思有些乱,政治总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见分晓。
“这样的年轻干部,我们要适时的保护。”大首长突然开了口,“他对经济的建议,对农业改革的思路,都很有前瞻性!”
孙令公似乎明白了领导的意思,但没有马上说话。他深知大首长的性格,应该还有话没说完。
“有时候总冲在前面,容易受到伤害啊。稳一稳,稳一稳是有好处的,我看……先磨磨他的性子,让他去学习几个月的马克思。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吧。”
“我明白了。”孙令公明白了大首长的观望态度。
此时的张鹏飞并不明白,红墙内的这次谈话,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未来。高层的决策有时候很有其深远目的。
…………………………
作者题外话:推荐《一夜繁华》
简介:孟想才华横溢深受富家儿媳美女老板萱姐的器重,两人在一次聚会上意外碰面后,他把醉酒的宣姐送回家中……
从此,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陷入了萱姐所设计好的阴谋之中。他借助萱姐的帮助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可是却不断地受到感情上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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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领导吃醋
580领导吃醋</p>
当天下午,张鹏飞从示范区回到了桃园宾馆。具体工作由下面的干部和工作人员负责,不需要他亲自在场。
简单吃了些东西,张鹏飞便把李小林带到房里,想和他谈谈。郝楠楠也知趣,知道他们昨天没怎么谈,主动退出。只是在临走时,笑道:“张书记,晚上的宴会您必须参加,市委市政府召集了辽河市的一些颇有份量的商人,大家想请您吃个饭。”
张鹏飞笑着说好,自然不能反对郝楠楠的造势活动,说什么也要给她一个面子。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服务员送上茶水,张鹏飞默默地饮茶望着窗外。这里曾经是他工作过的地方,此行辽河,又把他安排到这里,正合他的心意。
就连房间里的摆设,按照郝楠楠的要求,依然是几年前的样子,私毫未变。郝楠楠对张鹏飞威信的维护要胜过李小林。当然,现在的李小林已经把张鹏飞当成顶头上司了。
张鹏飞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深深地向后陷进沙发里,手指和中指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手。“小林,你觉得他们掌握到了什么东西?”
李小林抬头有些愕然,没有料到张鹏飞如此直截了当,迎着他的目光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应该是捕风捉影的东西吧,可能有人之前偷偷调查过我,虽然相信我有问题,但没有确实的证据。”
“那你……到底有没有问题呢?”张鹏飞仍然一脸笑意,目光深邃。
“呃……”李小林的脸有些红,喉咙发热,偷瞄了张鹏飞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拿起茶杯润了润嗓子,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小林,沈慧茹还好吧?”张鹏飞话峰一转,转到了他的情妇沈慧茹的身上。
李小林紧张起来,双手交织在一起,轻声答道:“她……很好……”
“呵呵,红梅跟孩子也可以吧?”红梅自然就是关红梅(详见辽河卷),她是李小林的另外一位情妇,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李小林点点头,声音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见:“都好,都好……”
“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张鹏飞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有些无奈。
李小林抬起头,默默地思量着张鹏飞的话,一瞬间眼前一亮,似乎懂得了领导的意思。大家都是男人,对于某些事,自然勾通起来容易一些。
“专案组那边和你谈过什么?”
李小林老实回答道:“慧茹今年秋天购进了桃园宾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准备对桃园宾馆扩建,独立出一部分修成旅游度假村。专案组怀疑她低价吞并国有资产,怀疑我从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同是也怀疑我们之间有不正当的……”
“我明白了,”张鹏飞把手扬了扬,打断他的话,“也就是说,专案组对于你其它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
“对,可以说他们只怀疑我与沈慧茹有关系,其它的……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想往我身上套……”
张鹏飞抓抓头发,笑道:“他未免太急了些啊,没有真凭实距就想对付我们!”
“他?”李小林好奇地抬起头。
“没什么……”张鹏飞摆摆手,沉思道:“小林,你确信他们没有掌握有用的证据?”
“我确信,如果他们有证据,早就把我双规了吧?”李小林轻蔑地笑了笑,专案组现在拿他确实没什么办法。他们采用的是心理战术,想让李小林自己交待。但李小林在官场中混得年头比张鹏飞还要长,又怎么会轻易屈服?
张鹏飞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省纪委副书记孙太忠亲自带队,不知道焦书记是什么态度啊!”
焦书记,指的就是焦铁军,当初是双林省监察厅的厅长,现任省纪委排名第二的副书记,比孙太忠有实权。江山退休以后,虽然纪委书记换成了别人,但焦铁军人脉很广,没有人动他。
焦铁军与张鹏飞的关系也不错,张鹏飞可以说是他的老下属。因此在这件案子上,焦铁军的态度至关重要。
“焦书记似乎没怎么发声,”李小林搭拉着眼睛,他与焦书记也是老识人,对他在此案上的不帮忙,有些不满。
“焦书记……老谋深算,小林啊……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他。”张鹏飞微微一笑,看出了李小林的心思。
焦铁军在双林省政坛算是长青树了,虽然级别不高,但是历任三朝仍然没有倒下,可见其左右逢源的能力。
李小林点点头,和张鹏飞聊了这么久,仍然不见领导聊到正题,谈谈如何解决自己面临的难题,这让他有些心焦。
“小林,你要主动,最好主动一些。”张鹏飞眯着眼睛,“对专案组,你要强一点,再强一点,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我们不怕闹大!”
“可是……”李小林心中有疑问,却被张鹏飞挥手打断了。
“省里的关系,我来疏通,焦书记,金省长那里等等……我有把握。”张鹏飞的脸上透露着自信,虽然听起来他的话逻辑有点乱。
“我明白了,”李小林笑了,“明天专案组还会找我谈话,我就和他们吵,拒绝合作!”有了张鹏飞的支持,他的态度强硬起来。
“呵呵,那是你的事情啦,你看着办吧。”张鹏飞瞄了一眼腕表,“明天,如果有空,我争取到省城看看。”
李小林知道自己该走了,张鹏飞早已不是他能够平视的了。他起身,说:“晚上你还有应酬,休息一下。”
“好。”张鹏飞起身与他公式化地握了下手。
李小林迟疑了一会儿,补充道:“专案组里有位副处级干部,叫陈喜……”
“陈喜?”张鹏飞微微一笑,点点头,没做表态。
话已经讲完了,李小林转身告退。
张鹏飞坐在沙发上,脑中想着陈喜,回忆起了当年初入官场时的一些旧事。他记得当初刚到监察厅上班,副科长科喜把他当成了情敌,怎么看也不顺眼。后来渐渐清楚了他的身份,才不敢再刁难。
而后,等张鹏飞在珲水任职到期回到监察厅时,陈喜几乎就把他当成领导看待了,对他俯首听命。后来张鹏飞到辽河任职,把陈喜提为正科,算起来他也算自己的老部下了。
陈喜现在成为了副处,说明他还混得不错。以他的年纪,在没有任何深厚背景的情况下,肯定是走了一些关系。
李小林自然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才会提醒自己。张鹏飞思索着,到底应不应该利用这层关系,默默地琢磨了一会儿,他心中有了主意,想先示探示探。必竟与陈喜多年没有过联系了,他还能否把自己当成领导,这可说不定。官场中人可是比较善变的。
张鹏飞拿出电话打给郝楠楠。
“鹏飞,你有事找我?我就在楼下呢!”郝楠楠十分兴奋地说道,很显然误会了这个电话的含意。
“楠姐,我想晚上的宴会你们市委是不是应该对专案组的同志也表示一些尊重,不应该单独请我吧?”
“专案组的同志?”郝楠楠不太理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把他们也请来……”
“楠姐,场面上该表示的还要表示嘛,呵呵,酒桌上……一切好谈,没有忌讳。顺便也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辽河干部的团结嘛!”
经这么一解释,郝楠楠心中马上想到了“鸿门宴”三个字,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笑道:“那好说,我亲自去请纪委孙太忠副书记和工作人员。”
“这就对了嘛!”张鹏飞呵呵笑着,马上挂上了电话,他可不敢再和郝楠楠聊下去。
放下电话,张鹏飞去冲了个澡,刚想上床睡一觉,手机便响了。拿起来一瞧是刘梦婷打来的,已经有四个未接来电了,看来都是她打的。
“大书记,您忙什么事呢啊,连接电话都没有时间!”刘梦婷阴阳怪气地撒娇。
“刚才去洗澡了,梦婷,你到辽河了?”来辽河以前,张鹏飞就通知了刘梦婷。
“嗯,我在集团呢。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接见我啊?”刘梦婷痴痴笑。
“明天吧,明天陪我一起去省城,今天晚上有事。”
“好啊!”刘梦婷飞吻了一个,“那明天见!”
张鹏飞挂掉电话,笑了笑,心中甜蜜一片。
…………………………
当晚,在桃园宾馆的小礼堂内,辽河市几位大公司的老总相约出席拜见张鹏飞。如果说老百姓对张鹏飞是一种尊敬的心态,那么这些企业家对张鹏飞就是一种爱慕了。如果没有张鹏飞当年的种种举措,他们又如何能把公司发展得这么快速?
张鹏飞一一与众位企业家握手寒暄,瞧见张鹏飞身边的热闹,再瞧瞧专案组工作人员那边的冷清,小礼堂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鹏飞偷眼扫了下省纪委副书记孙太忠的脸色,心中暗笑。他与面前的双娇集团总裁刘梦婷小姐握手寒暄。握着她的手,张鹏飞这才明白小妮子为什么下午会给自己打电话。
“张书记,我想这位您应该认识吧,这可是我们辽河资产最雄厚的公司双娇集团总裁刘梦婷大美女!”
郝楠楠知道他们间的关系,如此介绍,那就有些恶搞了。
张鹏飞抓着刘梦婷的小手,刘梦婷偷偷地挠着他的手心,脸上却很稳重地说道:“张书记,您好,当年要不是有您在,我们集团也不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刘总,您客气了!”张鹏飞微微一笑,也偷偷地抓了几下她的手心。
与众位商人客套完以后,张鹏飞对郝楠楠说:“我去和孙书记聊聊。”说完,向孙太忠座位的方向走了过去。
瞧见他过来,孙太忠不太自然,但也只好起身相迎。论级别,一个副部,一个正厅,张鹏飞还是高层委员会候补委员,相差比较悬殊。
“孙书记,您好啊!”张鹏飞满脸堆笑。
“张书记,您好,您现在可真是年轻有为,意气风发啊,呵呵……”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孙太忠表面功夫做到了家。
接受郝楠楠的邀请,来到现场以后,孙太忠就知道自己是不应该来的。过来干什么,看他张鹏飞甩威风吗?他已经断定,今天的晚饭是不会令自己愉快了。辽河的干部在张鹏飞的经营下,团结得就像一块铁板,素有“张家班”之称,可见一斑。
专案组来调查李小林问题,到辽河以后处处碰壁,不但半点线索查不到,辽河方面更是没有人配合,无论找谁问话都碰一鼻子灰。要不是省长吓了死命令,不查出问题不让回去,孙太忠早就想撤了。
孙太忠心中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回看似得到重用,其实是被当枪使了。他在省纪委本没什么实权,现在又过来查辽河的问题,摆明了是被人利用。手中有证据还好一些,公事公办。可只是一些传言和捕风捉影的东西,这个案子怎么查?
与孙太忠客套以后,张鹏飞又与专案组其它的工作人员握手打招呼,自称自己也是纪检干线走出来的干部,惹得大家哄笑。人群中有陈喜的身影,两人也握了手,但是并没有表现得过份亲近。必竟现在站在对立面上。
打完招呼,张鹏飞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孙太忠说:“孙书记啊,辽河现在正是发展的重要时期,虽然我已经离开了这里,但对这里有着很深的感情啊!希望专案组的同志能够早日查清这里的问题,还干部们一个清白,再这么拖下去,可是影响辽河的招商环境啊!”
孙太忠气得直骂娘,心想你小子的大帽子扣得也太严厉了吧?我们调查李小林,和招商环境有什么关系?心里虽这么想,嘴上也只好客气道:“张书记,您放心,我相信李小林同志,我们会早日还给他一个清白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啊……”张鹏飞意味深长地笑:“孙书记,来到辽河了,您可要多喝几杯啊,查案之余,也要关注一下这里的风景嘛,比如玉香山、宝珠寺,这都是不错的旅游景点……”
“那是,那是……”在张鹏飞的奚落下,孙太忠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辽河的干部们暗暗叫好。
酒席正式开始以后,孙太忠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作鸿门宴!辽河的干部们轮翻敬酒,口中满是奚落之词,令他难以招架。
李小林更是举杯笑道:“孙书记,我的清白现在可是就抓在你的手里啊,是抓我还是放我,您一句话的事!事情重大,您可不能徇私枉法啊,哈哈……”
众人大笑,孙太忠板着脸没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在场的都是辽河干部,很显然大家今晚的目的就是在针对他。他如果聪明就只能受着,要是受不了反驳几句,对方的攻势会更强的。敬了几圈酒,孙太忠借口说不胜酒力,早早退席了。
看着孙太忠狼狈的离开,张鹏飞心中不禁浮现了“可怜人”这三个字。其实孙太忠的确很可怜,他与李小林无冤无仇,此次被人利用当枪使,这滋味可不好受。
“自作自受!”郝楠楠幸灾乐祸地笑了,同时也不禁感慨在整人这方面,自己与张鹏飞相比差得太远了。张鹏飞的手腕那才叫高,不动枪炮就把人整得颜面无存。
张鹏飞没理身边的郝楠楠,目光一直偷偷地观察着旁边那桌的陈喜。他欣喜地发现,陈喜似乎也在偷偷地看他。略微一想,张鹏飞心中就有了办法,起身去洗手间,而另一桌的陈喜,也跟了上去。
两人在洗手间的门口碰面,张鹏飞假装很意外地说:“哟,你也出来了!”
陈喜笑着点头:“老领导,刚才有外人在场,我就没敢和您说话,您别见怪啊!”
听到陈喜如此说话,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说:“最近还好吧?”
“嗯,还好吧,监察室的人马还是您在时的老班底,大家都比较给我面子。”陈喜感慨道:“这次李市长的问题……”
“陈喜,我们还是不要谈工作了。”张鹏飞左右看看,“这样不太好吧?”
陈喜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没有证据的东西。”
“谢谢了。”张鹏飞点点头,听懂了陈喜的暗示,“我先回去了,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好的,那就再见。”陈喜激动地点点头,张鹏飞肯说出这话,那就说明仍然会罩着他。
张鹏飞重新回到席间,有了陈喜的交底,心完全放下了。这为他明天的省城之行增添了筹码。
…………………………
酒桌上,张鹏飞没怎么与刘梦婷交谈,但是却发现了一幕他不想看到,也最担心看到的情景。双娇集团副总林成顺在酒桌上频频对刘梦婷示好照顾,不但帮她挡酒,而且还端茶倒水,夹菜送汤。种种做法,明眼一看就明白他对刘梦婷有意。
本来很高兴的张鹏飞,看到林成顺对刘梦婷的殷勤,心便沉到了谷底,脸上闷闷不乐的。吓得大家不敢大声说话,也不知道领导为何不高兴。刘梦婷到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心中偷笑的同时一阵得意。
林成顺追求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她表明了拒绝的态度,但他就是不死心。今天在酒桌上,刘梦婷对他的殷勤已经很反感了,也表现出了抗拒。可是此人好不知趣,偏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他与刘梦婷的关系不一般。
瞧见情郎心情不好,刘梦婷就有些心疼,脑中盘算了一会儿,就有办法了。她起身倒满一杯酒,对张鹏飞说:“张书记,我敬您一杯,您说什么也要喝下,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当年双娇集团在您的扶持下一手发展起来,我这是代表着全体员工。”
瞧着她对自己飞眼,张鹏飞知道小妮子是在道歉呢,心情果然好了不少,笑道:“那好吧,我就陪你喝一杯。”
不知趣的林成顺望了刘梦婷一眼,似乎有些心疼,那可是满满的一杯五粮液啊。据他所知,刘梦婷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这么一想,他便大着胆子说道:“张书记,刘总不胜酒力,我……我代她敬你,我……饮三杯……”
张鹏飞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冷冰冰地望着林成顺,而其它人也不解地盯着他。心想此人也算是场面人,难道这么点礼数都不懂?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给领导敬酒?张书记起身是因为看在刘梦婷的面子,你突然跑出来代替,这可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梦婷也一脸恼怒,气道:“林总,这里没你的事情了,我要亲自敬张书记一杯,你少说两句,是不是喝多了?不会说话就先回家吧!”
刘梦婷的一张脸冷若冰霜,看得人一阵心寒。就连张鹏飞也被唬住了,心想这小丫头原来如此有魄力啊,看来也就是在自己面前展现出居家女人的风彩。这么一想,张鹏飞的醋意消失了,他明白刘梦婷在用这种方式表明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其它男人在她眼中空无一物。
在刘梦婷的呵斥下,林成顺囧到了极点,脸红到脖子根,唯唯诺诺低下头,深知刚才的确一时冲动犯了大忌,怎么就这么傻,干出这种蠢事!
郝楠楠微微一笑,看出了张鹏飞与刘梦婷心中的小九九,说:“刘总倾城倾国之色,人间少有。林总啊,我劝您还是不要太上心哦,要不然失望得可是自己,呵呵……开句玩笑嘛!”
郝楠楠的话更令林成顺尴尬难堪,他的眼神越来截越黯淡,似乎明白了自己与刘梦婷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刘梦婷俏脸一红,知道郝楠楠在帮自己,对她点点头,又对张鹏飞甜甜一笑。这笑容就如一屡春风拂过张鹏飞的心,一时间春暖花开,令他忘记了所有不快。
郝楠楠望着林成顺冷笑,心想这个男人太自不量力了!
虽然说林成顺也算是成功人氏,是双娇集团花重金从江南挖过来的,但是刘梦婷我见犹怜,风情万种,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更何况还有张鹏飞的存在,又岂是你林成顺所能追求得了的?
不说林成顺吧,就是市委书记,省委书记,他们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与张鹏飞相比?郝楠楠深知他们之间的故事。这对苦命的情侣青梅竹马,走过了十几度春秋,不提张鹏飞的身世,单凭这份感情,你林成顺就望尘莫及!
话又说回来,现在的刘梦婷早已出落得不是18岁大姑娘,一颦一笑间尽性成**人的本色,早就出卖了她以为人妇。脸上久经雨露滋润的光泽,骗不了成年男女。你林成顺就是傻子吗?连她有男人都不知道?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能拥有她的男人就是你十个林成顺也比不了啊!
郝楠楠脑中思乱想着,突然有些羡慕起刘梦婷来了。虽然她与张鹏飞不能朝朝暮暮,可是只要此情长久,又岂在天天见面?不知不觉间,郝楠楠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多了些幽怨。
刘梦婷不理林成顺的悲哀,继续对张鹏飞笑道:“张书记,临河西城的整体项目已经全部完工,我想您应该去看看,那里是您的心血,就像您的孩子一样啊!”
张鹏飞也受到感染,点了点头。他发现刘梦婷在说话的同时又把椅子向一侧拉了拉,距林成顺更远了一些。张鹏飞心中笑开了花,心道小丫头,你还是我的,还是我的刘梦婷!
林成顺起身去洗手间,瞧见她那落寞的身影,郝楠楠柔软的两片香唇,轻轻挑起一抹笑容,望向了刘梦婷。
刘梦婷的脸有些红,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继续找话题与张鹏飞聊着。张鹏飞明白,小丫头在没话找话,她是担心自己受伤,害怕自己误会,所以才主动打开了话匣子。平时,刘总的话少可是在商界出了名的!
而洗手间里的林成顺,此刻往脸上打着冷水,他似乎终于醒悟了。虽然过去也明白刘梦婷一直在婉拒自己,但他不愿相信。可今天亲耳听到刘梦婷对自己冷漠的话语,以及对自己热情的抗拒,似乎让他的酒醒了。
郝楠楠的话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虽然很痛,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确实为了他好。
林成顺越来越发现,刘梦婷终究不是那些凡尘女子,可是身边放着那么一位女人,自己又不得到,这让他万分痛苦。林成顺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控制力很强,可是在刘梦婷面前,这种自控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刘梦婷面前,林成顺发现自己很渺小,相识她这么久,仍然无法摸清她的底。更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身家。似乎天底下就没有刘总办不成的事情,难道真像传言中的那样,她是高层领导的亲戚,或者是高官的情妇吗?
如此优秀的女人,可惜啊!
林成顺连连摇头的同时,自不知道张鹏飞正与刘梦婷交谈甚欢。。。。。。。</p>
581排兵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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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就抓,要罚就罚,我李小林不陪你们玩了!整整一个多月我都在应付你们。半点工作没做,你们已经严重影响了辽河的工作!”
第二天,李小林在专案组的办公室里,对着办案人员大发雷霆,把烟灰缸重重摔在地板上,甩袖而去。
座位上的孙太忠脸色铁青,对于李小林的突然发飙,有些无所事从。但是他明白,李小林突然的转变,应该与张鹏飞的到来有些关系。
门外,李小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明白成败在此一举,现在只能看张鹏飞的了。
同时,江辽高速,一辆黑色的悍马商务车行驶在路上。江辽高速是京辽高速的延伸线,又是“京边高速”的主线。当年张鹏飞所计划的大纵深高速线路,仍然在修建当中。现在已经贯通双林省边境,延伸到了黑省境内。
封闭的车厢,前面的司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刘梦婷幸福地缩在张鹏飞的臂弯中,仰脸望着张鹏飞紧锁眉头,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说:“怎么,你还在生气啊?要不我回去就开除林成顺?”
“啊?”张鹏飞回过神来,大脑迟钝,先是没反映出来她在说什么。默默地在心中重复了一遍,才明白过来,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小心眼。林成顺是个人材,留着他对你有帮助。”
“那你不生气啦?”
“昨天……他都看明白了,我想今后是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张鹏飞摇摇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你在想什么啊!”刘梦婷说完,一下子聪明了,从他怀中坐起来,愤愤不平地说:“你原来不是在想我,害得人家自作我情,哼!”
“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嘛……”张鹏飞重又把她搂入怀中,他一直都在想是先见焦铁军,还是先见金淑贞。从级别和亲近程度上而言,自然要先见金淑贞。可是张鹏飞总觉得这样不对,自己应该先见焦铁军。
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原因,所以有些困惑。
刘梦婷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眨个不停,忽闪的眠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男人的心。张鹏飞看她实在可受,就把心中的困惑讲给她听。
刘梦婷听完,咯咯一笑,顽皮地捏着他的脸说:“这还用想,多么简单的事情啊,当然先要去见焦书记!”
“你也这么认为?为什么?”张鹏飞在她的樱唇上小吸一口。
“讨厌,亲人家一嘴唾沫!”刘梦婷娇柔做作地说道,抬手擦了擦嘴角,又伸出小舌尖轻微地舔了一下,看得张鹏飞半边身子都麻了。
“快说,为什么?明明我和淑贞大姐的关系更近一些。”张鹏飞忍住冲动,想转移自己大脑中的邪恶思想。
“正是因为你与金省长的关系近,所以才要先去拜访焦书记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刘梦婷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悦耳动听,张鹏飞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门,说道:“是啊,多简单的事情,反而被我想复杂了!”
“你们这些当官的啊……总是把一些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见自己帮上了忙,刘梦婷极为得意。
“宝贝,来……老公好好慰劳慰劳你……”张鹏飞把刘梦婷压在车座上,双手搂着她的纤腰,大唇便吻了下来。
“嗯嗯……”刘梦婷在他身下扭捏地呻吟着,“不要嘛,这是在车里,不要这样……”
“反正没有人看得见……”张鹏飞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她的**。
刘梦婷的手欲拒还休地抗拒着,摇头道:“真的不行啊,这里又不能洗澡,弄完了……会被发现的……”
张鹏飞心想也是,反正今天还有时间,便松开手。嘴上却装傻道:“什么弄完了?弄什么啊?死丫头……满脑子的不良思想,我只是想亲亲你嘛……”
“哼!”刘梦婷知道他在捉弄自己,气得直翻白眼,“你记住现在说的话,今天不许干别的!”
瞧见她的认真样,张鹏飞自然百般讨好,逗得刘梦婷咯咯笑个不停。看到怀中美人娇笑的模样,张鹏飞似乎回到了十年之前。在延春二中的校园里,自己牵着刘梦婷的小手,偷偷摸摸溜进了后山……
…………………………
南海江洲,方少刚的办公室。方少刚握着电话,一脸木纳,认真地听着对方讲话,然后问道:“去江平了?”
“张书记是去了江平,他只是第一天和我们在一起考察,然后就与辽河的干部们呆在一起。”对方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确定?”
“是的,他是独自去的,连铁秘书都没有带。”
“知道他去干嘛,去见什么人吗?”
“这个不清楚,他的出行很保密。”
“我知道了。”
“方市长再见!”
听到这五个字时,方少刚木纳的脸皮**起来,似有不满。心想这个人还是太嫩啊,干嘛非要把这几个字说出来呢,难道不明白隔墙有耳吗?
没多久,方少刚便又把手机打了出去。
“他去了江平。”
“江平?看来……他想保下李小林了!”
“也许吧,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双林省纪委……没用啊!”对方的语气中似有不满。
在这不满的语气中,方少刚已经听出了他的无奈。没遇到张鹏飞以前,可是很少见到他的无奈。难道张鹏飞注定将是他无法逾越的吗?
“少刚,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当前要稳住,还是要稳住……”对方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明白……”方少刚放下电话,心情有些低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这个人总在自己的耳边重复着“稳住”两个字,其实方少刚才最无奈啊!
江洲市委书记的位子,他已经幻想了好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手里。
…………………………
焦铁军做梦也没有想到张鹏飞会亲自拜访自己。现在以张鹏飞的身份,主动到焦铁军的办公室,真可以说成是屈尊了。虽然是自己的老下属,虽然自己年长,但地位、身份必竟相差太大。
“老领导啊,我这次到辽河,一直都想抽空过来看看您啊。今天这不……终于跑出来了,呵呵……”
“鹏飞,你太客气了。我不知道你过来,要是知道你来啊,我早就赶到辽河去了!”焦铁军拉着张鹏飞的手,很是动情地说。
张鹏飞微微一笑,也不拆穿他的谎言。虽然说是谎言,但是焦铁军能说出这话,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说白了,官场中人的相互来往,也就是个面子问题。如果有些人对你连假话都不愿客套,那就说明你在他心中实在没什么地位。
“老领导,您可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身体还那么健康!”张鹏飞望着焦铁军乌黑的头发说道。
“呵呵,老了,老了,这个世界啊还是你们年轻人的!”焦铁军感慨万千地说道,曾经手下的小科员,眨眼间就成为了副部级的干部,一切都是昨日黄花,宛如梦一场。
“哎,时间过得好快啊!”张鹏飞也客套地说着,淡淡地品着茶,又苦笑道:“焦书记,我冒昧来访,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不打扰,呵呵……我也喜欢和你聊聊。”
张鹏飞点点头,说:“那就好啊,那我就多坐一会儿,一会儿再去看看淑贞省长,也快一年没见过她了。”
“哦,那是,那是,你和金省长是老搭档了,应该去看看啊……”听到张鹏飞先来拜见自己,焦铁军心中极为受用。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倾刻间令他对张鹏飞心生好感。
看出了他的高兴,张鹏飞暗想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如果先去看望了金淑贞,再来看他。也许焦铁军就没有这么兴奋了。
两人随意地聊了几句,张鹏飞试探性地谈了谈双林省的时下政局,焦铁军也隐晦地表达了一些看法。张鹏飞心想看来焦铁军还是把自己当盘菜的,不然他大可不必发表看法。
“鹏飞,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吧?”焦铁军主动谈到了主题。
张鹏飞点点头,苦笑道:“老领导,实不相瞒啊,今天过来,一是想看看您,二来还真有事想请您帮忙。”
“你说吧,我看能不能办。”其实焦铁军心中,已经猜出了一二。
“哎,最近辽河不太平啊!”张鹏飞长叹一声,打开了话匣子:“焦书记,李小林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查了一个多月也没有任何进展,省纪委是不是应该拿出个意见?我和他谈过,我相信他不糊涂,不会轻易犯错的。为了他的事情,这阵子辽河干部人心惶惶,都说省里是要打散辽河的班底,如果不早日有个结果,这可不利于辽河的团结和发展啊!”
“你说的事情我都了解,但这件案子是省长亲自抓的,所以……”
张鹏飞打断他的话,拍马屁道:“焦书记,我想来想去,省里边能和上面说上话的,也只有您了。您在双林省纪委有威信,有地位,更有话语权,你的话上面十分重视。”
焦书记脸上果然有了得色,其实张鹏飞的马屁也算是事实。他想了想,说道:“可是鹏飞啊,我人轻言微!”
张鹏飞笑道:“焦书记,李小林的为人您也清楚,为了他,前段时间辽河的干部还集体向省委施压,如果省里还没说法,辽河就一日不得太平啊!只要您肯发表意见,金省长那里……”
焦铁军会意的点点头,说:“那我试试吧。”
“焦书记,我相信有您的话,再有辽河干部的力量,省里会重视的。”
“辽河的干部?”焦铁军望了张鹏飞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会和高书记、孙书记研究研究的。”
高书记就是现任省纪委书记,也马上就要退了。孙书记,指的就是在辽河调查李小林一案的孙太忠。
“那太谢谢您了。其实到不是我有私心,也不是辽河的干部动不得,而是我不希望辽河的发展态势有所变化。”张鹏飞忧心忡忡地说:“我对辽河的感情,您是知道的。”
“我明白,”焦铁军点点头。
“那就拜托了!”张鹏飞握着焦铁军的手,又重复了一遍:“焦书记,我相信李小林!”
有了张鹏飞的保证,焦铁军不会再犹豫了。
…………………………
金淑贞的办公室里,同与焦铁军的会面相比,两人就随意多了,室内不时传出笑声。
“鹏飞,焦书记那只老狐狸真这么说?”
张鹏飞点头道:“我相信他不会忽悠我的,他明白李小林这件事也只是个顺水人情。”
“这样一来,我就有话说了……”金淑贞脑海中盘算着计划。
看了一眼金淑贞劳累的脸色,张鹏飞关心道:“现在的双林省,不比以往了吧?”
“是啊,局面很难打开。”金淑贞抬手整理了下碎发,“不比你在江洲啊!”
“我在江洲?呵呵……”张鹏飞一阵冷笑,“淑贞大姐,你太抬举我了,江洲的凶险在暗处,双林的困难在明处,大家都不容易啊!”
“鹏飞,说正事吧。”金淑贞话峰一转,“我对李小林不太了解,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没怎么发言,你确信他没问题?”
“我相信郝楠楠。”张鹏飞从侧面回答了问题。
“我也相信楠楠她的能力。”金淑贞笑了,“按照你刚才的意思,辽河的干部还会让省里难堪?”
“有些人似乎有点高兴过头了,我想应该让他明白有些事不是想干就能干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说是吧?”
“你是指……”金淑贞,喝了口茶,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
“淑贞大姐,你在双林省隐忍了这么久,也应该露露尖了吧?呵呵……”
“呵呵……”金淑贞陪着笑,点头道:“你说得对啊,不能让某些人太得意了!”
“中午我约了孙书记,我们一起吃个饭。”张鹏飞说道。
“孙常青书记?”金淑贞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张鹏飞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这次我们让他来一个马失前蹄!”
金淑贞明白,张鹏飞口中的“马”,指的正是省长马中华。
…………………………
中午,孙常青如约前来,三人把酒言欢,谈了不少事情。孙常青也算是双林省的老字号人物了,身为省委副书记、延春州委书记,他的话在省委很有力量。张鹏飞这次调动了所有可以联络的刘系力量,就为了让马中华以及隐藏他背后的乔系见识到,刘系虽然不像过去那么在双林省有权势,但仍然不是他们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酒席散后,张鹏飞并没有马上回辽河,而是让彭翔带着自己来到了刘梦婷的住处。干柴碰到烈火,一点就着,两人压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缠绵。
张鹏飞褪去两人身上的束缚。刘梦婷如一只洁白的羊羔,满头的秀发披散着,斜落在修长的脖颈上、圆滑的肩膀上。她的腰纤细,盈盈一握,显得胸部更加高耸挺拔。
张鹏飞半跪在刘梦婷身边,看着浑身散发着诱惑人心气息的玉体,微微一笑。刘梦婷爬起来,双手勾住张鹏飞的脖子,趴在张鹏飞身上。一张小嘴鲜红如血,诱人无比,似乎正在对张鹏飞发出召唤。
“宝贝,想我了没有?”
“想啊,周身都想呢……”刘梦婷羞答答地说着,咯咯笑着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张鹏飞不想她的脸逃掉,低头在她嫩白似水的脸上,如狂风暴雨般吻着,倾刻间挑动得她身体软绵,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子,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
刘梦婷的娇喘对男人更是一种异样的诱惑,看着她已经泛红的雪白肌肤,张鹏飞知道她情动了,春情一但发作,便如涛涛江山袭击着她的全身。
张鹏飞捏着她的**,有意拖延着时间,笑道:“婷婷宝贝,你真的想我吗?”
刘梦婷娇羞地笑了笑,红唇主动压在他的脸上,细心地吻着,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移动、抚摸。
张鹏飞被她调逗了一会儿,实在忍耐不住,低吼了一句:“小妖精,让你不老实。”说完,捧起她的俏脸,深深吻了起来。
刘梦婷抵不过张鹏飞那充满男性气味的侵略,在他身下展转承欢。
张鹏飞尽情地吮吸着她的嫩舌,那种甘甜、芳香引诱着他涌起了想要探索她身体里奥秘的冲动。手慢慢下滑,在她整个身上游移。时轻时重,时快时慢,极尽挑逗。
她的喘息、渴求的声音越来越大。
“鹏飞,我要你进来,快……”刘林婷分开双腿,向他发出了邀请,那种低低的唤声,令张鹏飞无法再调逗下去,终于提枪进去,与她开始了爱与性的交融。
“怎么样?”张鹏飞的大力冲刺突然停下,热情地问道,他需要证明自己很强。
“嗯,好舒服……”刘梦婷半眯着眼睛,幸福地说道。
张鹏飞埋下头,在她饱满的胸脯上狠狠地吮吸起来,鲜红的小草莓令下身有些把持不住了。而刘梦婷受到他的**,身体阵阵痉挛,**,一浪高过一浪的**,漫及全身的快感……
再一次快感以后,张鹏飞终于倒在她的身上。自从陈雅离开以后,张鹏飞就没偿过荤腥,这阵子可算是憋坏了,不然也不至于在车里就想把刘梦婷拿下了。
“亲爱的,你累了吧?我来帮你舔干净……”刘梦婷娇笑着爬起来,一阵害臊。
这句台词是张鹏飞很久以前在**过后告诉她的,起源于一个笑话。没想到她记在了心里,还想亲身体验。
张鹏飞笑着把她搂在怀中,说:“不用舔了,你的下面已经帮我舔完了……”
“下面?”刘梦婷呆想了一阵才明白过来,羞得打着他说:“死鹏飞,坏鹏飞,你太坏了!”
“梦婷,对不起……”张鹏飞的目光深沉下来,“我晚上不能留在这里,免得被怀疑,一会儿就要回辽河。”
“哦,”刘梦婷的目光果然黯淡下来,却很体贴地说道:“那……那你就休息一会儿吧,我没事。”
“谢谢你的理解,”张鹏飞苦涩地笑了,每次与红颜们见面,无不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等我退休了,就把你接到身边,天天见面。”张鹏飞搂着她闭上眼睛,畅想着未来。
“嗯,”刘梦婷乖巧地点头,私毫不认为他在说慌,也不怀疑这话能否成为现实。在她的心中,他说到就可以做到。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仍然是。
…………………………
回到辽河,张鹏飞的全盘谋划也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只有看其它人的了,成功在等待之中慢慢前行。政治博弈就像是下一盘棋,或者是为对手布下的一个阵。张鹏飞所需要的助手,就像是阵中的各各要害,只要他们发挥出作用,这个阵,这个局才能够成功。
张鹏飞刚回到桃园宾馆,就把郝楠楠叫了过来,告诉她:“明天去找省委书记,向他诉苦,向他施压!你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全体辽河的干部,还……代表着我。”
看到张鹏飞严肃起来,郝楠楠重重点下头,她深感张鹏飞的话多么有份量。代表着他……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代表着刘系。
在这个阵中,如果金淑贞、焦铁军等人代表着各生死门,那么郝楠楠所扮演的就是一个引子,一个引对手慌乱接招、进阵的引子。
“带着李小林的辞职信去,你要亲自交给省委书记!”张鹏飞冷冷一笑,令人生寒。
“这个……”郝楠楠面色惨白,“鹏飞,这样过了吧?”必竟省委书记的态度仍然不明显,这么做过于冒险。
“楠姐,相信我!”张鹏飞抬头,双眼露出坚毅的目光。
“好吧,我一会儿去找小林。”郝楠楠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心提了起来。
“明天我就带队回江洲,剩下的留给你们了!”张鹏飞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郝楠楠看着他,眼里是不舍,是惆怅,是幽怨……
(前两天想多写点,结果手腕写肿了,今天只好恢复6千字的更新,手不太灵活,疼痛难忍,还更晚了,实在作孽啊,对不住大家了。)</p>
582喜忧参半
582喜忧参半</p>
蓝天白云,浩瀚无边,一架波音747在云朵中穿行,超音速的轰鸣声令人的耳膜不是很舒服。
座位上,张鹏飞默默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这是在辽河考察期间,考察团的干部和工作人员按照他的要求,所整理出来的全部资料。
张鹏飞看得很仔细,辽河这个成立有好几年的新农业示范区无疑增加了他农业改革的实例,他决定回去再整理出一份意见,转交给农业部的领导。
张鹏飞伸了伸脖子,拉开机窗的挡板,看了眼外面的云层,心思飘到了辽河,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
…………………………
双林省江平市,省委书记的办公室中,郝楠楠声嘶力竭、气绪异常激动地批评着省纪委专案组的种种做法。她摆在省委书记面前的有两份东西。
一份是李小林的辞职信,另一份是辽河市全体常委的联名信。
郝楠楠的语气颇为激动:“书记,此案调查了一个多月,至今没有任何的结果,专案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拿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进行调查,这已经影响了辽河的政局!希望您能出来为我们做主,我们辽河市全体常委不怕和省纪委打官司,如果李小林真的有问题,我们全体常委都辞职!”
“楠楠!”省委书记打断她的话:“你说得这叫什么话,这是一个干部应该说出来的话嘛!”
语气虽有不满,但是他并没有多么生气了。他脑中一直都在想这件事如何处置,确切地说如何操作才能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想当初,省长马中华提议要对李小林进行调查的时候,省委书记就没怎么发声。他知道这是马中华与刘系的较量,他不想参与其中。
而现在,郝楠楠到他面前“逼宫”,把这件事推到了**,他必须出手管管了。要不然他这个省委书记,还不等退休,就会在下面干部眼中提前退休了。近来马中华作为颇多,似乎他这个省委书记成为了摆设。要退休不假,但他仍然是双林省的省委书记,不是摆设!
“楠楠啊,李小林到底有没有问题,不是你们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要由专案组说了算!”省委书记开了口。
郝楠楠苦笑道:“书记,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专案组现在什么也调查不出来,为了一个面子问题,又如何开口?这件事只有您能介入了,要不然一些人太嚣张了,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
“哦?”省委书记抬脸望了郝楠楠一眼,眼皮挑了挑,他可是知道郝楠楠此话犯了大忌啊!
郝楠楠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深感这么做有些悬,“逼宫”可不是谁都能做,谁想做就能做的。她不怀疑张鹏飞的指示,但是她担心省委书记的态度。自从到双林省任职以后,这位过渡性的人物就几乎对马中华放任不管。在他态度不明确的时候,郝楠楠这么做是冒着风险的。
郝楠楠想了想,接着说道:“书记,这段时间双林省风波不断,我们的发展需要平稳啊!”
“平稳?是啊……是需要平稳!”省委书记重复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深深地刺激了他。想当初上面派他这个马上退休的一方大员过来,也只是提出了两个字的要求,那就是“平稳”!
马中华上任以后与金淑贞扳手腕,抢班夺权,在一些位置上换上了自己的人,确实搞得风波不断,人人自危。
看到省委书记的眉头挑了挑,郝楠楠接着说:“书记,其实我们辽河的干部也不是不守规矩,但是我们不希望被人当着钉子一样除掉!如果专案组还不能消停,我们只好请求中纪委介入,不怕把事情闹大!有些人把我们辽河逼到了绝路!”
省委书记明白,有人在逼辽河,郝楠楠又在逼自己。如果这么件小案子弄到高层,他这个省委书记实在脸面无光。更何况,他心中也明白马中华要对李小林下手的真正原因。刘系步步退让,换来的确是马中华的步步紧逼,他感觉马中华确实有些过份了。
刘系代表着什么?如果把其整个派系逼怒,那么马中华可就危险了!省委书记深知这几天张鹏飞来到了辽河,而且也拜访了双林省内的一些刘系将领。他知道,刘系已经运作了反击。但张鹏飞还没有用到上面刘系的力量,而是通过郝楠楠来求自己,这其中似乎隐藏了一些什么。他把这种暗示当成面子。
如果张鹏飞不顾双林省委的安危和领导班子的面子,直接让上面的势力介入,那么他和马中华可就贻笑大方了!
“书记,我只求您能说句话。”说了这么多,郝楠楠感觉嗓子有些发干,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前两天鹏飞书记在辽河考察,他提到了李小林的案件。虽然他自己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已经不是双林省的干部了,无权过问我们的干部。可是当我提出要到中纪委打官司时,他制止了我,他说有您在,让我不要胡闹。他劝我说如果事情真闹到了那一步,丢人的不是我们辽河,而是双林省啊!这让高层怎么看双林省?怎么看待双林省的领导班子?鹏飞书记虽然离开了双林,但是他仍然在替双林省着想啊,在他的心中,对这里有着很大的感情!”
“鹏飞……真的这么说?”省委书记笑了笑。
郝楠楠点点头:“正是因为有了他的话,我才来找您,要不然现在的我恐怕已经去中纪委了!书记,李小林的事情虽然不大,可是却引起了多方关注,您也知道从双林省走出去的领导有不少……”
省委书记点点头,郝楠楠的话又说到了点子上。不说别人,往近了说吧,张耀东、贺保国,这两人就都是双林省出去的干部啊!一位是决策层委员,一位是决策层候补委员,这份力量是不容小瞧的,更何况他们的身后还有刘家的整个派系!双林省之前没出过问题,自己一来就风波不断,这让上面怎么看?
省委书记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桌上李小林的辞职信,以及辽河常委们的联名信,翻看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定。
“楠楠,这两样东西交给我吧,双林省不能再闹下去了,有些人……过份了!”
郝楠楠终于松了一口气,暗叹张鹏飞的计划,看来他把省委书记的心态捕捉得很准,要不然就不会让自己冒这个险!其实只要郝楠楠站在张鹏飞的位子来考虑,就不难理解省委书记的心态。
张鹏飞深知这位老干部只是一位过渡性的人物,他不求无功,只求无过,平平稳稳退休。如今双林省一触即发,在马中华的逼迫下,刘系一但反弹,那么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他这个省委书记的面子将无处摆放。
而张鹏飞没有借用家族的力量,只是让郝楠楠来“逼宫”,这就给了他发言的机会。马中华再怎么强势,说到底也是二把手,而省委书记虽然没怎么抓权,但他要想在常委会上做出某项决定,甚至对省政府的做法提出批评,马中华都要受着。如果真把他得罪了,将来的马中华就别想顺利接班!
正是有种种考虑,张鹏飞才做出了这个大胆的安排!在他看来,郝楠楠手中李小林的辞职信,以及辽河市常委们的联名信,就是双林省委书记将要用到的尚方宝剑!
走出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郝楠楠看了眼天空,她感觉今天的天空特别的蓝,白云也特别的白。
她拿出手机打给张鹏飞。
“喂,楠姐?”
“鹏飞,下飞机了?”
“呵呵,刚下飞机。”
“你让我办的事情办好了,他同意出手。”
“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张鹏飞充满自信地说:“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相信大家都明白怎么做。”
“我明白。”郝楠楠放下电话,感觉手后站着一个男人的感觉真好。
而此时,双林省委书记在办公室里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电话的是决策层委员,沪海市市委书记张耀东。
刚刚放下电话没多久,省委书记没有想到,双林省纪委书记与纪委副书记焦铁军也到访,他们所谈的事情还是李小林案件。
省委书记暗自唏嘘不已,暗想如果选择成为张鹏飞的对手,那是多么的可怕。这个年轻人身后的力量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是在危急时刻,他在短时间内就可以调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此时的他,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看来自己选择帮忙是对的,必竟不是孤军奋战,看来是胜券在握了!恐怕通过这件事,马中华今后也不敢小瞧忽视自己的存在了!
…………………………
在家休息一天,张鹏飞第二天就来到了办公室。方少刚知道他回来,还主动打电话问了好,同时很关心地劝他多休息几天。
张鹏飞嘴中客套着,心中却在冷笑你个老小子巴不得我天天在家休息吧!张鹏飞挂掉方少刚的电话,把去辽河考察的文件找出来,安排铁铭道:“写一篇简短的报告,我要发给农业部。”
铁铭受宠若惊,连忙点头离去。张鹏飞笔杆子硬是出名的,他身边的秘书几乎很少有机会代笔。
张鹏飞起身饶有兴趣地拿着水壶浇灌着办公室内的盆栽,心里却在想发到《为民日报》的文章已经有好些天了,为何迟迟没有任何消息?那篇文章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和讨论。但是,张鹏飞更想看到决策层的关注,以及反映。
他怕的不是批评,就怕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难道这篇文章在上面没得到重视?按道理而言应该不会啊,张鹏飞左想右想,有些心急了。虽然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任何改革都不能心急,但是等了这么久,上面的意见仍然模糊不清,难免有些躁动不安。
过了一会儿,底下的干部纷纷来汇报工作,这些天张鹏飞不在,有许多事情都压下了。张鹏飞接待着他们,心思渐渐转移到眼前。
同时间的双林省,正在召开省委常委会扩大会议。常委们在场、人大、政协、纪委的多位干部也在场。人人都感觉气氛不妙。
省长马中华瞄了省委书记一眼,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几天张鹏飞与辽河干部的活动,他都略有耳闻,难道说省委书记之前旁观的态度发生倾斜了吗?之前,他可是认为省委书记的态度在李小林案件中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结果证明,一些事情的结果往往会因为一些忽略不计的人物才会发生改变。
就在大家都以为人员都到齐了,马上就要开始会议时,省委书记看了眼手表,淡淡地说:“再等等,还有个人,马上就到了。”
马中华的脸色变了,他知道情况有些危险了。
五分钟而已,调查李小林问题的专案组组长纪委副书记孙太忠急匆匆地赶过来,风尘仆仆,满头是汗地说:“让大家久等了,我刚刚赶回来,脸都没有洗。”
马中华满脸的困惑,要知道当初派孙太忠下辽河,可是他亲自点的将。看好的正是孙太忠一直没得到纪委实权,没得到重用。这样的人比较适合当枪使,拉他一把的同时,还可以归为己用。可是他连孙太忠赶回来的消息都不知道,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马中华冷冰冰地盯着孙太忠,可惜孙太忠坐下以后,不顾形象地喝了口矿泉水,理没也理他的目光。
“太忠是我叫回来的,今天的会议与他有关。”省委书记淡淡地说道,仿佛是在帮忙解释。
马中华点点头,神色低沉,一脸黯淡。
“我这有两样东西,大家谈谈吧!”
省委书记说完,让秘书把文件发了下去,一份是李小林的辞职信,另外一份就是辽河市全体常委的联名信。
看到李小林的辞职信,马中华还没感觉到害怕,可是当他看到辽河市全体常委的联名信时,感觉到了担忧。身为一省之长,他当然明白这份东西有多大的份量。他不禁好奇,张鹏飞离开辽河这么久,难道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可以说服所有人,只为了一个李小林冒险?
马中华永远也想不通,张鹏飞的人格魅力到底有多大!
没有任何的悬念,接下来的会议呈一边倒的态势。
常务副省长金淑贞首先发言批评省纪委在李小林案件中的失误,看似在批评省纪委,其实是在批评马中华。她的意见很明确,既然查无实据,马上辙回专案组,还李小林清白,对辽河干部进行安抚,以免寒了底下干部的心。
随后,省委副书记、延春州委书记孙常青发言支持金淑贞的意见,同时还有感而发道:“辽河这几年的发展有目过睹,全省都占了辽河的光啊,不说延春吧,就是江平的经济在辽河的带动下都有了起色,辽河的干部是全省的功臣啊,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
马中华心中哼哼了两声,板着脸没吱声。
省纪委书记在焦铁军的示意下,也发言宛转地表达了建议撤回专案组的意见,可以说他的发言重重打击了马中华。连纪委书记都没有信心查下去,他这个省长又能怎么办?
省委书记望向马中华,心中冷笑,上任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拥有了一把手的权威。他望向孙太忠,说:“太忠,你在调查的前线,讲讲你的看法吧。”
孙太忠点点头,说:“我去辽河呆了一个月,调查了很多人,可以说李小林是位不错的干部,虽然脾气倔了一些,但与举报信中所说却相差很大啊。再这么查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反而会让辽河的干部闹情绪。”
马中华低下头,谁也不看,他明白大势已去。
省委书记清了清嗓子,语气很沉闷地说:“同志们,我想这个问题已经没必要讨论下去了,散会以后马上辙回专案组!还李小林同志一个清白,还给辽河干部一个清白,让他们安心!这段时间有些人听风就是雨,捕风捉影怀疑李小林同志,结果怎么样?事实说明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不能凭主观意向去评论一位干部,我们要相信党内培养多年的干部嘛!这件事为我们大家敲响了警钟,我希望以后类似事件不要发生了!再这么搞下去,会大大降低辽河干部的积极性,阻碍发展啊!省纪委以后也要注意,千万不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省纪委书记点点头,他身侧的焦铁军微微一笑,不用他说半句话,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省委书记扫视了众人一圈,语重心长地接着说:“辽河干部信得过,李小林信得过,这件事不要闹下去了。省长,你看呢?”
“我同意书记的意见。”马中华阴沉着脸回答,他明白自己吃了败阵,被省委书记狠狠地教训了一回。看来以后,在做事之余还要考虑考虑这个老头的态度啊,此次就当是得到个教训吧!
马中华偷偷地看了一眼金淑贞,他明白今后省政府的工作恐怕不会一帆风顺喽!
至此,张鹏飞的全盘反击得到了胜利,未损失一兵一卒,还与双林省省委书记建立了某种互信。马中华在对辽河干部动手失败后,更加反衬出了辽河干部的实力。辽河,将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纪委的禁忌!
而省委书记的突然发话支持刘系,更让马中华始料未及,他的未来之路变数多多。乔系离他太远,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支持。马中华此刻才发现,自己把辽河的势力想得太简单了,之前金淑贞的隐忍不代表着她的无能,而是她在等待机会!
远在江洲的张鹏飞突然插手双林省事务,也让马中华明白,刘系的底线是什么。恐怕如果自己下次再想对辽河动手,那么结果就没现在这么安逸了!双林省的刘系干部看似被打散,但在关键时刻的凝聚力不容小瞧啊!
…………………………
下午,双林省省委常委会结果传到了张鹏飞耳中。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小林。郝楠楠觉得这个消息由李小林通知给张鹏飞,意义非常。
李小林在电话里,很有一些重生的味道:“老领导啊,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结束了吗?”张鹏飞笑了,“小林,一切才刚开始而已!”
“您的意思是说?”
“别忘记我在辽河对你讲过的话!”
“我……随时听候调遣!”
“等等吧,你要把辽河的工作处理好。”张鹏飞笑着挂掉电话。
刚想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父亲,却没想到父亲先打来了电话。
“鹏飞,你自己干得好事!”刘远山当头就是一顿训斥。
“爸……”张鹏飞一头雾水,“怎么了?”
“高层办公厅主任孙令公找我谈了谈,建议你去高层党校学习。”
“孙令公?”对于关注时事的张鹏飞来说,这个名子一点也不陌生。
“他是以高层办公厅主任的身份和我谈的,所以……这是主席的意思。”刘远山的声间有些冷。
去党校学习,大多数时候是好事,但是考虑到张鹏飞眼下的情况,此刻离开江洲,就未必是好事。
“为什么?”张鹏飞十分不理解。
“我也说不清楚!”刘远山长叹一声,“也许和你前两天发表的那篇文章有关系吧!”
“哦,我似乎明白了……”与刘远山的担忧相比,张鹏飞反而有些兴奋。无论怎么样,说明自己的文章得到了高层领导的重视。
“上面有意把你雪藏!”刘远山摇摇头,“所幸时间不长,两个多月……”
“爸,我去。”
“江洲……现在能放心不?”
“应该没问题。”其实张鹏飞也有些担心,虽然说党校学习并非全日制,仍有时间回到江洲,但却不可能天天盯在江洲。考虑到方少刚的沉稳,他相信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出现问题。</p>
583关门弟子
583关门弟子</p>
583关门弟子
京城,晚8点,四辆黑色轿车一字排开,在路上飞弛。一前一后是两辆奔驰,中间是两辆国产高档红旗。四辆车的车牌分别以京V字母开头。京城内地车,一看这几辆车的车牌,纷纷避让。
前后两辆是警卫车,中间两辆是领导坐驾。
第一辆红旗里,张鹏飞望了眼身边的父亲刘远山,满脸疑问,他的手中握着一沓厚厚的文件,那是有关一个人的简单介绍。张鹏飞此行,也正是要去见见此人。
这个人的名子叫:穆喜之。
穆喜之,国学泰斗,著名的哲学家、文学家、语言学家、社会活动家、翻译家。作为学界领袖,他身上仍然兼任要职,为最高政协副主席、社会科学院名誉院长、京城大学名誉校长。
穆喜之被称为当代大儒,阳明先生在世。国内凡是读书的人,对这个名子都不会陌生。
穆喜之堪称是国内学界的1号人物,身上还挂着行政职务,属于国家高层干部的行列。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当今大首长、唐先生,等多位政坛要人都把他推崇有佳。其学子便天下,尊称他为“穆公”,他也是当今唐先生的恩师。正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也有人私底下把他称为“国师”。
昨天晚上,张鹏飞突然得到消息,穆喜之老人要收自己为学生。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令他不知所措。他还没有来得及与父亲深谈,今天便回到了京城。张鹏飞不明白这是家里的意思,还是上面领导的意思。
必竟穆喜之的身份过于特殊,素有“学界完人”,可以说所学文化贯通东西方,不但懂得艺术,更懂得政治,对军事方面也颇有造诣。这样的人,要收张鹏飞为徒,实在有些诡异,之前可是没听到半点风声。
“哲学,乃一切学科之母!”刘远山突然说了一嘴。
张鹏飞望向他,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发出声音。
刘远山看出张鹏飞满脸的疑问,却没有解答。他自己又何偿不是满头雾水。也许上面近来针对张鹏飞的种种作法,只能老爷子能详解其中一二。
就在高层办公厅中任孙令公与刘远山刚刚谈完,希望张鹏飞到党校短期学习之后。昨天,国务院办公厅副秘书长,唐先生办公室主任向仁和突然以私人的关系来拜访刘远山,表达了“穆公”想要收张鹏飞为弟子的意思。
上层一连串的出手,令刘远山始令未及。他不知道这真的是穆喜之的意思,还是唐先生的意思,或者两人还有其它的意思?刘远山当晚便与老爷子勾通,可是老人家只说了四个字:“服从安排”。
老爷子不愿多说,刘远山就不能问。同样,刘远山不解释,张鹏飞也不会问。这一家三代人,在政治面前,有时候也无法做到知无不言。但无论怎么说,能够成为穆喜之的学生,也是一大幸事。
接到指示以后,张鹏飞马上回到京城拜师,现在正要去见穆喜之。
车队驶进了一处守备森严的大院,不需要任何的检查,警卫直接放行。车牌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是有特权的。
在一座独栋古色古香的小楼前,车队缓缓停下。前后两辆奔驰车内穿着西装的警卫人员首先跳下车,四处戒备,抢占有利地形,在没发现异常以后,红旗车内司机别在腰间的小装置传来了信号。
司机回头,对刘远山说:“部长,可以下车了。”
张鹏飞首先拉开车门,让父亲下来。然后转身望着后面也刚刚下车的向仁和。此次穆喜之收徒是向仁和联络的,他自然要跟过来。
“部长,我们进去吧。”向仁和对两人笑道。
张鹏飞让到一侧,无论怎么说,他的资历太浅,只能跟在身后。
…………………………
室内完全中式古典的装修风格,以北方厚重而尊贵的红木为主料,使得室内飘浮着一股檀香的味道,木质古仆厚重,纹理清晰,一看主人品位不凡。更令张鹏飞惊奇的是,屋内简单得令人诧异,除了四周的红木,客厅内除了一张红木桌,几把木椅,什么也没用,空空荡荡,没有多余的装饰。整间房异常的宽大,宛如站立在空洞的树心之中。
会面地点是穆喜之的书房。
这里除了书,还是书,书是这间房里唯一的装饰,书房里侧有不张小木床,纯木床,没有床垫,木质清昔可见,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人躺在上面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书桌上有一方古老的砚台,墨黑色,令人感觉厚重压抑。
“来,大家都坐下。”穆喜之很慈祥地招呼着,满脸的皱纹,脸上每条纹理仿佛都深藏了人间大智慧。
张鹏飞曾经在电视上,报纸的访谈上见过穆喜之,亲眼所见,感觉他比电视上还要苍老,只是双眼更明亮,一看就是饱读诗书。
“穆公,您好啊,早就想来看望您老了,就担心您老没空接待啊!”刘远山伸出双手握住穆喜之,“您座,您座。”
穆喜之也不客气,国家领导人面前,都是他先座,他早就对这种优待习以为常了。他又对向仁和点点头,两人比较熟,所以没怎么客气。向仁和跟在唐先生身边,曾经多次来拜访过穆喜之。
刘远山把张鹏飞拉到面前,对穆喜之笑道:“穆公,这位就是犬子鹏飞,得知您要亲自教导他,我和父亲都甚感欣慰,承蒙栽培。”
听见父亲突然文邹邹起来,张鹏飞并没感觉古怪,必竟面对的是穆喜之,不是别人,父亲这样,也是显得尊重。
“老师,您好!”张鹏飞深深地弯腰鞠躬,脸上的表情十分恭敬。
穆喜之盯着张鹏飞望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好……”话不多,但却字字含着深厚的情义。
一旁的向仁和笑道:“鹏飞,按理呢你家应该摆桌酒席算作拜师宴,而你还要给穆公磕头。但是穆公说现在是新社会了,不搞旧的一套,可是这茶总是要敬的吧?”
张鹏飞点点头,正四处寻找着茶具,却发后身后走进来一位老妇人,手中端着茶具。张鹏飞马上明白,这位就是穆公的结发妻子了。张鹏飞忙上行礼道:“林老师好!”
穆喜之的妻子是国内著名作家林韵声。林韵声对张鹏飞微笑点头,轻轻把茶具摆在了桌前。张鹏飞会意,马上亲手倒了一杯茶,交到穆喜之面前,说:“老师,请喝茶。”
穆喜之微微微一笑,浅喝一口茶,意思了一下。张鹏飞又倒了一杯茶,拉着林韵声坐下,同样说道:“师母,请喝茶。”
林韵声见张鹏飞身为高干子弟,却不像别人那么轻浮,而是如此懂礼,也满意的点点头,说:“喜之学业有继呀!”
林韵声喝了茶口,便起身道:“你们聊。”
书房里,刘远山、向仁和都坐下了,只有张鹏飞仍然弯腰站在穆喜之面前。国人素来好面子,文人更甚。看到张鹏飞此举,穆喜之心中满意。他已经八十多岁了,这样一来,张鹏飞将会成为他的关门弟子了。
“鹏飞,你前段时间写的几篇文章,唐先生都转给我看了。虽然有思想,但思想不够成熟,仍然有些投机取巧啊,为此,我才有心见你,想亲自教导。”
“让老师见笑了!”张鹏飞脸色一红,深知自己在文章中必重就轻,把自己不懂的理论有意忽视,可以瞒得过寻常人,自然瞒不过这位学界大师。
“不谈之个,先让我考考你,你曾经也算是Q大的才子,对更种学问也了解了一下。”穆喜之微微一笑,开口问了几个问题。
问题都不难,却都包含了人性哲理,社会民生深层次的东西。张鹏飞在思考回答的同时,身边的刘远山、向仁和也在思考。
待张鹏飞一一回答完,穆喜之笑道:“有想法,还算成熟!”
“还算成熟?”张鹏飞脑中念叨这四个字,受益匪浅。一直以来他的耳边充满了掌声和赞美,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出这样的评语。
见张鹏飞没出声,向仁和一旁笑道:“都说鹏飞是才子,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就不错,现在来看此言不虚。有了辽河、江洲的执政经验,我想他会慢慢成熟起来的。”
穆喜之笑意更浓,其实想当初唐先生让他收下张鹏飞时,他还有些犹疑,担心这是刘家为了给张鹏飞脸上贴金,所以求唐先生帮忙叫他收徒。如果真是如此,他万万不会同意。但是当向仁和把这些天张鹏飞所发表的文章和农业改革建议摆在穆喜之面前时,他终于发这是个可造之才。今天一见,心中更喜。
穆喜之对张鹏飞说:“学问,无非就是道理,道理乃破解一切学科的钥匙,只要懂道守理,才能学有所成,融会贯通,学有所长,攻克难题。其实真正的道理并不是在书本中,书本只是一个让人求道求理的过程,道理还是存在于世间,存在于生活和人生啊!鹏飞,这就是所谓的学以致用。说到底,一切科学如果对人生无用,那么它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穆喜之原本十分严肃,但说到“价值”两个字时,突然扫了张鹏飞一眼,眼中似有笑意。
张鹏飞不明白他笑的含意,却是对他的那翻话感慨良多。他知道,从今天起,将会学到此生最重要也最有价值的学问!无论背后那些人做出这种安排是为了什么,他都要跟着穆老师好好的学习。
“鹏飞,从今天起,我就收你为哲学博士研究生吧,关系挂在社科院,对外就说你跟着我做课题,你们说怎么样?”穆喜之望着身边的刘远山和向仁和。
刘远山沉默了一会儿,扫向向仁和。张鹏飞毕业于Q大,经济与法学双学位。而现当今的共和国领导人中,也有不少出身Q大,或者京大。穆喜之身为京城大学的名誉校长,却没有让张鹏飞的关系挂在京大,这就耐人寻味了,似乎不想张鹏飞今后参与两个学派间的争斗。
想到这一层,刘远山点点头,对张鹏飞说:“你觉得呢?”
“一切听老师安排。”张鹏飞颔首,他也猜出了穆喜之的用意。
穆喜之笑了,起身从书柜中取出一副卷轴。张鹏飞忙起身帮忙。
“打开……”穆喜之笑道。
张鹏飞拉开卷轴,见是一副苍劲有力的书法,似王体,又似欧体,等他仔细辨认签名与印章后才发现,这是穆喜之自己写的字!
“读一遍!”穆喜之脸上含笑。
张鹏飞望着八个大字,缓缓而读:“道于心中,理留世间!”
“道于心中,理留世间!”刘远山、向仁向也默默地读了一遍。
穆喜之缓缓把卷轴拉上,笑道:“我活到现在,搞了一辈子学问,直到最近才悟出这八个大字!这八个字就是我平生所学啊!鹏飞,我把它送给你,全当是师父给你的信物,只要你把这八个字悟透,将来定可治国安邦!”
张鹏飞诚惶诚恐地双手把卷轴接下,点头道:“学生记下了,今后定会钻究此八个字!”
张鹏飞手拿卷轴,感觉沉甸甸的。此刻,他终于明白了穆喜之为什么被称之为“学界完人”了,看来他的学问并不是有几门学科就能来概括的。他所学乃是生存之道,治世之道!
“好啊,刘部长,仁和,老婆子已经准备了一桌粗茶淡饭,就当是鹏飞的拜师宴吧,怎么样?”
刘远山点头,心想做学问的人,性格还真古怪。几人刚到时,他可没提吃饭这事。现在才提,就说明他之前有意试探张鹏飞,现在觉得这个学生确实满意,这才留下吃饭。
几人虽然都在家中用过晚餐,但不可能拒绝穆喜之。大家来到餐厅,餐厅与整体风格一样,同样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瞧见张鹏飞环顾四周,穆喜之微笑道:“鹏飞啊,除掉所有不该要的东西,这便是生存之道。人的欲求越少,生活质量越高。”
“穆公真是高见啊!”向仁和感叹道,对张鹏飞说:“鹏飞啊,我现在真羡慕你!”
大家分宾主落座,席间张鹏飞给师父师母端茶倒水,没有一丝高干子弟的傲慢,这令穆喜之与夫人都很满意。林韵声更夸张鹏飞文笔老道,若不是被官样文章所束缚,其在散文发展上苦下功夫,应该会有所成就。
刘远山与向仁和甚是高兴。看着儿子的成长,刘远山颇感心慰。
近午夜十分,大家才告退,所幸穆喜之与林韵声都喜欢夜生活,是不喜欢夜里睡觉的人。临走时,穆喜之拉着张鹏飞说:“你我虽有师徒之名,但你必竟身有职务,不可能天天跟在我身边。幸好这两个月要在党校,有空就跟我到京大吧,我在那边还有课。今后,每月回来几次就可以了。”
“学生知道了。”张鹏飞道了感谢,与师父师母告辞。
走出穆家,张鹏飞本想问问向仁和唐先生对农业改革的意见,但是左思右想,终是没有开口。虽然他不明白上头安排自己到京城党校短期学习的目的,但想也知道最近各方都在观望着自己,也许是自己太尖锐了一些,上头有意磨磨性子,在自己的建议没得到通过之前,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向仁和似乎明白张鹏飞在想什么,分手时笑道:“鹏飞啊,你的农业改革建议,唐先生很重视!”
张鹏飞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他看来,向仁和的暗示其实什么也没说,虽然他什么都说了。但上面领导的心事,可不是他能捉摸透的。
…………………………
回去的路上,两辆红旗分开而行,刘远山与张鹏飞要回刘家的老宅。
“爸,我明天就要回去,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做好安排。”张鹏飞对刘远山说道。
刘远山点点头,“两个多月啊,要做点什么,时间足矣!”
张鹏飞明白父亲在提醒自己要小心江洲方少刚的反弹,点点头,宽慰地笑笑:“还好春节后,党校才开课,我还有点时间。”
“这个春节,恐怕你没什么意思喽!”刘远山目光中有些担忧。
张鹏飞想到了小雅,也担忧道:“是啊,可惜我连她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刘远山的目光动了动,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扭头望着张鹏飞,目光柔和下来,他说:“儿子,想当初,我也有过和你一样的体会。我知道你妈带着你走了,可就是不知道你们躲在哪里!”
“爸……”张鹏飞心中一酸。
“鹏飞啊,想当年你和你妈孤儿寡母,很怪我吧?”
“爸,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鹏飞,我要说的是,男人有时候犯了错,也许不能改变,但要有勇气承担,在这方面……你做得很好……”刘远山很有深意地望着儿子。
张鹏飞恍然,突然明白父亲在指小玉和妞妞,子婷与小叶子,看来他已经谅解了自己的胡作非为,理解了自己与红颜们的感情。
“爸,谢谢您。”张鹏飞的声音突然哽咽了。
“哎,你我都祝愿小雅会平安而归吧!我也知道她此行有危险,但我们刘陈两家的人,都在盼着她回来!”
“嗯!”张鹏飞坚定地答应道。
…………………………
冬天的京城,显得有些萧飒,枯干的树枝,房檐上的薄薄冬雪,令人不由得生起一丝冷意。
刘老院内,小涵涵扶着太爷爷散步,看了眼手表,倔强地说:“太爷爷,到时间了,到时间了,我们该进屋喝茶看报了!”
“小涵啊,今天早上不冷,再转转五分钟行不?”
“不行,不行,这是规矩!”涵涵抓着太爷爷那如枯树一般的手。
“好吧,这是规矩,太爷爷遵守规矩,涵涵要遵守规矩,大家都遵守规矩,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嗯!”涵涵像是听懂了什么大道理似的,点点头,一老一小相映成趣,向房内走去。涵涵跟在太爷爷身边,刘老就承担起了教育的任务,让这孩子有些早熟。
张鹏飞与刘老的生活秘书一直跟在身后,脸上挂着笑。生活秘书对张鹏飞说:“小首长,老首长的身体很好,没什么毛病,这多亏有涵涵在!”
张鹏飞点点头,如果有可能,真希望爷爷能够永远活着。虽然这对大多数领导人而言,是一种巨大的压力。然而对于刘家,甚至整个刘系而言,刘老的存在是一笔政治财富,只要他在世一天,任何领导人都要重视刘系的力量。
来到客厅,张鹏飞为爷爷泡了茶,然后又拿出报纸摆在爷爷面前。爷爷看报也就是看看标题,很少看内容。大概扫了一眼,似乎没发现有兴趣的东西,放下报纸,对张鹏飞说:“老穆还好吧?”
张鹏飞点点头,“老人家看起来很有精神。”
“哎,真没想到,他要收你为徒,”刘老摇摇头,苦笑道:“鹏飞啊,有件事也许你不知道,想当年,他骂过我。”
刘老说得轻描淡写,却令张鹏飞一阵错愕!当年的刘老那可是权势涛天,穆喜之怎么会骂他?
刘老淡淡地品了一口茶,说:“八四事件……你应该知道,我接到邓公的命令,是那次武力阵压的总指挥。”
张鹏飞似乎明白了什么,“八四事件”是共和国历史上少有的乱子,当年为这事失去性命的知识份子,大学生不计期数。至今,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结论,有人说对,有人说错,党内也没有人敢提出这个话题。
张鹏飞问道:“是不是穆公反对陈压?”
刘老点点头,笑道:“他骂我是刽子手,不过……事情过去了几十年,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对是错,结果证明,我们还是从难题中走过来了,你说是吧?”
张鹏飞没想到爷爷身上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点头道:“您说得对,我们要向前看。”
“不管怎么说,穆喜之敢收你为徒,可见他不愧为学界泰斗啊!这个人别看不参与政治,却又挂着政协副主席的头衔。你别看他外表忠厚老实,其实他可称之为政治家啊!如今国内高层,他曾经教导过的学子用一张手是数不下的!”
张鹏飞默默地听着,渐渐懂得了爷爷的意思,也似乎懂得了穆喜之收自己为关门弟子的用意。
“虽然是这样,但是……”刘老的话突然有了转折,“说到底,他仍然是文人的本性,他也有自己的抱负啊!如果能经他之手,培养出一代名君,我想他才会配得上‘完人’这两个字!”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爷爷,我明白了……”
这一刻,他脑中突然忆起了昨天夜里当穆喜之说到“价值”两个字时,眼中的笑意。那笑意也许就是他的抱负吧!
“你不明白!”刘老盯着张鹏飞的眼睛,“上头下了一步妙棋啊,呵呵……当今首长、唐总……”刘老摇摇头。
张鹏飞望着爷爷,的确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总之,你接下来在党校要好好学习马克思!”刘老意味深长地笑了。
涵涵跑过来,拉着刘老说:“太爷爷,吃早餐啦!”
“好好……”刘老缓缓起身,望着张鹏飞说:“下一步,稳住,不要心急,最近……你有些急了。”
“我知道了。”张鹏飞点点头,随着几篇文章的发表,最近的确太过引人注目了。
吃过早饭,老爷子回书房歇着去了。母亲张丽拉着张鹏飞坐下,似有话要说。
“妈,您怎么了?”
“鹏飞,我听你爸说,小雅这次……”张丽欲言又止,十分担心。
张鹏飞笑了笑,不愿让母亲担心,说:“妈,您放心吧,小雅很厉害的,没事。”
“希望是吧,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涵涵……”
“妈,真的没事。”张鹏飞握着她的手,“我今天下午就要回江洲,等春节的时候过来陪您几天。”
“嗯,”张丽笑了笑,“鹏飞,有妞妞和小叶子的相片吗?”
张鹏飞含笑点头,从包里把两个女儿的相片翻出来,张丽越看越喜欢,感叹道:“这两个丫头长大以后,肯定也是小美人!可惜啊,现在不能呆在我身边。”
“妈,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她们怎么说也是刘家的血脉。”
“等你成功那天吧,或者孩子都大了,也许就会明白我们家的特殊性了。”张丽摸着儿子的头,“真没想到你会成为穆喜之的学生,听说那个老头可古怪了,你让妈感觉骄傲!”
“妈,儿子没有让您失望……”张鹏飞的脸贴在了张丽的腿上。就像小时候一样,听妈妈讲爸爸的故事。
他的脑海中想到了儿时那些嘲笑自己为“杂种”、“私生子”的大人和孩子,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如此成功,又会做何感想?
想到这里,张鹏飞笑了。
PS:我喜欢军事,喜欢超音速战斗机,就把所有飞机都当成了超音速的,见到那位朋友的评论,百度了一下,确实客机没有超音速的,谢谢你提醒我。小北知错了,以后会注意一些专业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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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教师的仕途迷情:漂亮女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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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琐事安排
584琐事安排</p>
星夜下的江洲与京城相比,似乎多了几分柔软暧昧的味道。京城再怎么繁华,也必竟是北方,饱受沙尘的吹袭,令整座城市都变得坚硬了。
天气不冷,伴着凉风,海边的沙滩上仍然有不少人。南海的海边,虽然这个季节很少有人下海,但十里银滩上仍然汇集了许多来散步的游客,伴着海风,闻着沙滩上海鲜烧烤的香味,让人的心情颇为放松。
张鹏飞捏着贺楚涵的手,也是游人中的一员。贺楚涵优雅地卖弄着步伐,吃吃地笑道:“你多久没看我了?”
“一个多月了吧,”张鹏飞苦笑,捏紧她的手,“怪我了?”
“哼!”贺楚涵昂着头,一脸的机灵古怪,故意把嗓音显得有些轻浮,笑道:“怪你干嘛啊,反正你我之间只是包养的关系,你要是没空,我就去包别人好喽!”
瞧着她无所谓的模样,张鹏飞恨得牙根痒痒,停下脚步,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双手咯吱着她的腋下,恼羞成怒道:“你真的这么想?你再说一遍试试!”
“啊……不要啊,痒死了,呵呵……哈哈,要死啦……”贺楚涵被他咯吱大笑,花枝乱颤,缠在他的身上耳鬓厮磨。
“快说,还敢不敢这么想了?”张鹏飞托起她尖尖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
“不想了还不行啊!”贺楚涵可爱地厥起红唇,“讨厌啦,人家和你开玩笑呢!你是我包养的男人,终身有效!”
“哼,这还差不多!”张鹏飞把她搂紧,笑道:“以后不许胡说八道,要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我知道了!”贺楚涵缩在她的怀里,**微颤。
张鹏飞感觉到胸前两团柔软的胸肉在颤抖,嘿嘿笑道:“好像**了一点哦……波大了……”
“讨厌,不许这么说,难听死了!”贺楚涵羞得脸红了,又敲着他的后背,小声问道:“真的大了?”
“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了……”张鹏飞双臂环着她的纤腰搂紧,让自己与她的身体贴得更紧。
贺楚涵受不了他这男性气息的逼迫,娇喘息息,身体渐渐酥软,瘫在了他的怀中,双手环着他的肩膀,柔声道:“吻我!”
张鹏飞低头,望着星月下她迷茫的眼眸,缓缓低下头,吻住了她的两片娇艳欲滴的香唇。贺楚涵轻轻开启嘴唇,便感觉一条有力充满着男性力量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口腔。
这条舌头十分顽皮地调逗着自己的香舌,纠缠、环绕,倾刻间勾得贺楚涵全身无力,只能攀在他的肩上回应着他的吻。张鹏飞感觉她的唇很香很甜,她的舌很软很滑,吻着吻着自己也难以自控,下面的东西有了反映,坚硬地顶在贺楚涵的下腹处。
贺楚涵更加难以消受了,娇呼着把他推开,脸红心热,顺着粗气,柔声道:“不行了,我……受不了……”
张鹏飞坏笑道:“是你让我吻的。”
“人家说只是让你吻嘛……又没说让你干别的,是你自己不争气!”说着,瞧瞧左右无人,贺楚涵伸手轻轻拍了下他高高顶起的蒙古包。
张鹏飞憋得脸通红,拉着她手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喂,把话说清楚!”贺楚涵不依不饶地站在原地,翘着脚尖说:“你是送我回家,还是去我家?说不清楚,不许去!”
女人,终究是喜欢撒娇讨趣。张鹏飞无奈地笑,敲着她的额头说:“去你家,请求你的临幸,好不好?”
“嘻嘻……这还差不多!”贺楚涵上前,主动挎上他的胳膊,“你就是我的男宠,现在哀家需要你!”
张鹏飞哈哈大笑,不容分手把她贴胸抱起,扛在肩上说:“这样爽不爽?”
贺楚吓得花容失色,大声让张鹏飞把她放下来。张鹏飞却不管不顾地跑起来,直到车边,才把她塞了进去。贺楚涵蜷缩在车座上,扭头望着张鹏飞开车,伸手轻轻地握住他,柔声道:“鹏飞,你知道吗,自从你和小雅结婚以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这么幸福。我们分开的那几年,是我人生当中最痛苦的几年,但是现在又和你在一起了,哪怕不会天天见面,但是我感觉自己是有男人的女人了。我给你买睡衣,买拖鞋,买男人的内衣,就感觉你永远在我身边陪我一样。谢谢你,让我看明白了什么是爱……”
张鹏飞挂档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温柔地一笑:“除了家,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不,你已经给了我一切,有你在,就有家……”
“嗯,你说得对。”张鹏飞的大手掩上她的双眼,说:“你先睡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贺楚涵果然闭上眼睛,睫毛轻轻地闪动着,仿佛是熟睡着的樱儿。张鹏飞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心中默默地想到了陈雅:我答应你不再招惹其它女人,但我会珍惜眼前人,关爱身边的红颜知己。小雅,你安全归来吧,我还等着看见你升为将军的那一天!
…………………………
江洲宾馆VIP包厢中的晚宴刚刚结束,伊凡轻轻揽着方少刚的胳膊,边走边笑道:“方市长,多谢您今晚给我个面子,这些生意上的朋友早就想见您了!”
“江洲未来的发展离不开你们这些私企老板啊,听听你们的意见是应该的。”方少刚扫了一眼伊凡胸口诱人的**,把眼睛瞧向了别处。
方少刚不喜女色,只爱权利。但从来不反对别人用这种诱惑的方式与他亲近。政治,是讲究手腕的。
“呵呵,方市长,您尽显亲民本色啊,大家都说您是江洲历史上最关心我们老百姓的市长!”
“此话严重,严重啊……”方少刚摆摆手。
伊凡与他的身体更近了一些,**贴在他的手臂上,紧紧压着,方少刚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点坚硬的凸起,暗叹这个女人在对付男人上,还真有些手断!
好不容易来到楼下,方少刚与伊凡挥挥手,轻轻推开她,笑道:“伊见,谢谢盛情款待!”
“方市长,您太客气了,我还要感谢您给我面子呢,以后啊……让我在朋友面前也能抬起头来了!”伊凡吃吃地笑着,上前一步,紧紧捏着方少刚的手,然后又放下了。
秘书孙文龙早替市长把门打开了,方少刚钻进车里。看见市长的车走了,伊凡才回身与生意场上的一些朋友打招呼再见。这时候,他发现一位身高马大,很有威严的大胖子喝得醉醺醺地引领着一群朋友从江洲宾馆走出来。
伊凡与朋友们告辞,向那位大胖子走去。
胖子也瞧见了伊凡,双眼瞄着她**在外的一抹**,目光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胖子回头与朋友们摇手分别,径走向伊凡走来。
“伊总,您今晚可真是美丽动人啊,美得我头晕目眩!”大胖子张开双臂,似乎是想拥抱一下。
伊凡没有躲闪,轻轻地抱了他一下,笑道:“吴总,您恐怕是喝得头晕目眩吧?”
“哈哈……”吴德荣放声大笑,手捂腹部,略微羡慕地说:“伊总啊,我可真是佩服您,最近与方市长可是打得火热哦……”
伊凡听出了他的悬外之音,冷哼道:“吴总不是与您的老同学关系也不算吗?”
“不行,不行,”吴德荣摆摆手,“我都好久不见张书记的面了!他哪有空理我啊!”
“是啊,说得也是,张书记一天日理万机,哪有空理会你这个大胖子,呵呵……”伊凡掩着小嘴大笑,
“呵呵,”吴德荣陪着她笑了笑,然后正色道:“张书记那里没空,所以伊总便准备与方市长合作?”
伊凡盯着吴德荣的目光,苦笑道:“你的老同学太忙,没空理会我这个小老板,我总要生存吧?再说现在我们商人是由方市长来管,不与他搞好关系,我和谁搞好关系?”
“那你就不怕张书记不满?”
“呵呵,张书记胸怀坦荡,怎么会不满?”伊凡咯咯笑,“吴总啊,张书记可不像您小肚鸡肠,喜欢吃醋哦!”
“我吃醋?哈哈……”吴德荣大笑不止,“伊总乃靓丽佳人,如此美女又岂是我能独自拥有啊,吴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呵呵,只可惜长夜漫漫,无人相陪,实在是无趣!”伊凡斜刮了吴德荣一眼。
“伊总,不知道瞧得起在下不?也许我可以给你在这夜色中增加一些乐趣。”
“吴总的乐趣,小女子领教过,呵呵……今夜,不妨再领教一次!”伊凡说完,上前揽着吴德荣的手臂。
吴德荣微微一笑,搂着她钻进了自己的奔驰。
…………………………
坐在小车里,方少刚眯着眼睛回思着伊凡在酒桌上的话,对于这个女人的示好,他是很想接受的,但又有些不太放心。
前面的秘书孙文龙回头发现领导在深思,口中似乎有话要讲,但琢磨了一会儿,终究是不知道说什么。
“有话……说!”方少刚的声音突然响起。
孙文龙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领导一直在观察着自己。他马上说道:“市长,我听说之前伊总与张书记的关系好像不错,只不过最近很久没见过面了。”
方少刚的脸皮**了一下,微微点头,轻声道:“以后,有话就说。”
“我知道了。”孙文龙有些惭愧。
方少刚满意地点点头:“多盯着点。”
“好的。”孙文龙有了领导的指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方少刚心性多疑,孙文龙是呆在他身边时间最久的秘书,真怕领导对自己有想法。
孙文龙与司机把方少刚送回常委院,方少刚打开房门,发现房门口多了一双漂亮的红色高跟皮靴,一看就是女人穿的。他深感诧异,老婆回家照顾老岳母去了,家里没有女人,怎么会出现一双漂亮的皮靴?再说既使老婆在家,那个老婆娘又怎么会穿这种性感的皮靴!
正奇怪的时候,方少刚耳中突然听到一种不太对劲的声音,仔细一瞧,儿子方文的房门虚掩着,灯光摇曳,里面传出了女人娇笑的声音。
方少刚怒上心头,儿子哪点都好,就是花心。平时玩玩女人也就算了,今天怎么把人给带回家里了!方少刚很清楚,那些少女要不是看上了方文的背景,又怎么会和他搞在一起!
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方文年纪青青,人又长得帅气,方少刚到不怎么管他玩女人。但是在外面搞也就算了,这次怎么给带回家里了!事情要是传出去,这也太丢人了!必竟之前方文与高雅芝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方少刚怒气冲冲走过去,用力把门推开,然后就看到了一幅令他无地自容的画面。儿子躺在床上,一位妖媚身材的女郎骑在他的身上前后摇摆,瞧见这幅恶心的场面,方少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床上的两人也看到方少刚出现在门口,少女惊叫一声,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
方文连忙把少女拉到一边,用被子捂上她的身体。自己也扯了条浴巾围上,红着脸说:“爸,您……您回来得这么早……”
“把衣服穿上再说话!”方少刚扭头便走,这种场面,他不忍再看。
过了一会儿,方文把衣服穿好,拉着那个美丽的少女走了出来。少女低着头,没有勇气看向方少刚。
“爸,她叫许丽,是……”
“姑娘,你先回家吧。”方少刚打断方文的话,扭头望向那个羞涩的姑娘。虽然方少刚不理解时下的年轻人,但是他知道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不可能批评他们。
“方叔叔,谢谢您,我……我是方文的女朋友,不是外面胡作非风的女孩儿,你不要误会。”许丽红着脸说道。
“我明白,我没怪你,但以后……还是尽量注意一点,这必竟是在常委院,知道吧?”
“对不起……”许丽鞠了一躬,“方叔叔,那我先走了,再见。”
“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方文站在方少刚面前,低下了头。
“错了?你错的事情多了!”方少刚重重地说道:“你也算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不要总给我惹事,该做点事情了!你这个年纪交女朋友我不会管你的,但是你要自己有生存下去的本事,不要靠着你老爸!你想想看,你要不是我方少刚的儿子,还会有这么多的女人贴着你吗?”
“爸,您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我会找一份工作,努力证明给您看的!”
方少刚挥挥手:“你长大了,我也不想多说你,总之别给我惹麻烦。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爸,今天是意外,我只是带她到家里看看,然后就……”方文颇为不好意思地笑笑。
“滚吧,我还有些事需要想想!”
“您早点休息!”方文松了一口气,逃回了房里。
方少刚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吸烟,想到了张鹏飞要去党校培训的事情。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如果不做点什么,那就白白浪费了。但是他同样知道,张鹏飞即使不在江洲,他的张系干部仍然是一股很强大的势力。伍丽萍、吴和平、陈静、胡秀林等人都不是可以轻视的人物。
直接对付张鹏飞不可能,要想令他的力量受损,只要从他的身边人下手。
但现在令方少刚不解的是,他没有猜透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去党校学习是要提拔的。可是张鹏飞刚刚成为江洲一号,自然不可以再提拔。那么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了手机,心想那个人应该能猜出一二吧?还没等他把电话打过去,手机已经响了。
方少刚拿出来看了看,正是那个人,看来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
“正要给你打电话,呵呵……”方少刚笑道。
“呵呵,不知道我们要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我想是吧?”方少刚弹掉烟灰,“这次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对他的表扬,还是批评?”
“我也不太好说,不过可是听说穆喜之收他为徒了!”
“穆喜之?”方少刚坐直了腰板,“有点古怪啊!”
“少刚,”对方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不要多想了,你应该想的不是这件事。”
“你是说这次我可以……”
“机会……机会啊!不能总让他太得意!”
方少刚感觉耳膜有些疼,他很少听到这个人如此失态!一直以来,他说的最多的是“稳住”!
方少刚回思着他的话,点头道:“放心吧,我明白怎么做。”
“那就这样吧,”对方挂掉电话。
方少刚呆想了一会儿,扭头望着夜色中的黑暗,暗暗地琢磨又是一年过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几年,他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
温暧的卧室,怡然春色。
贺楚涵满身是汗水地从张鹏飞身上爬下来,恼怒道:“下次还是你在上面吧,累死了……”
张鹏飞咯咯笑,说:“帮我弄干净,下面湿……”
贺楚涵拿出纸巾擦了擦,躺在他身侧说:“说真的,这次去党校,你能放心不?”
“说放心是假的,”张鹏飞搂着她,手滑在她白玉似的背上,“但我要听从上面的安排。”
“真奇怪!”贺楚涵皱着眉头,“我近几年对政治的了解也多了一些,上面这时候让你去党校学习,有违常理!”
“我们是什么?在上面一些人的眼里,也只是棋子而已……”张鹏飞“啪啪”拍着她的后背,“我不在江洲,你帮我盯着点江洲的情况。你在省纪委,应该能盯得住吧?”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贺楚涵爬起来,胸乳贴在他的胸前,“我不懂你的话!”
“你懂的,”张鹏飞笑道:“任何乱子发生以前,总会有些风吹草动。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帮我注意一下就可以。”
贺楚涵想起一事,笑道:“最近到是有人想查查你们常委中的一些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查的人……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
“反正不是朋友……”贺楚涵咯咯笑,“当然,举报的东西也是捕风捉影,但凭我的经验,我相信应该是事实。”
“最好压下来,暂时不要动。”张鹏飞深思之后说道。“楚涵,我不在江洲,无论是敌是友,我都不希望江洲的干部出问题,你明白吗?”
“我试试看能不能压下来。”
“你能行的,”张鹏飞把她拉到怀里,“春节以后,我就不会经常在江洲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好啦,不用担心我,我没事。”贺楚涵嘻嘻笑道:“只要这几天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我这几天要和干部们谈谈,但我会……抽空陪你的。”张鹏飞坐起来,把贺楚涵抱在怀中。“我会安排纪委的苏伟关注江洲的干部,你们有什么消息,可以相互勾通。”
张鹏飞一一做出安排。
“喂,你让我找苏伟?就不怕我移情别恋啊?你知道的……他喜欢我……”贺楚涵眨着大眼睛,一脸顽皮。
“我相信你,因为你爱的人是我。”张鹏飞低下头,深情地望着贺楚涵,“我说得对不对?”
“对,你说得对……”贺楚涵软在他怀中,“亲爱的,天色不早了,我们睡吧。”
张鹏飞拥着贺楚涵躺下,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自己不在的时刻,希望江洲不要出现问题。他不怕敌人的反击,但是他担心有些人会为了私利不顾一切地破坏大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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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车祸,林芷韵邂逅了中海市最年轻富有的大总裁陆子峰,随着他的出现,林芷韵原本单调平淡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赖以赚取生活费的工作丢了,有着丰厚外快的兼职工作也没了,更可怕的是,找工作也是四处碰壁。
最要命的是,陆子峰居然阴魂不散的缠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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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临行施压
585临行施压</p>
张鹏飞坐在办公室里缓缓吸着烟,秘书铁铭走进来泡上茶,又整理了一下他的书桌,轻声道:“领导,您去党校学习以后,不知道多久回来一次啊?”
张鹏飞笑道:“家里有你在,我放心,记住……我在不在,你都要一样工作,明白吧?”
“我明白,张书记,我会把这间办公室管好的。”铁铭谦虚地说道,挺直了腰杆,又补充道:“我会努力负责好。”
“呵呵,家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多和我电话交流。”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哎,我在江洲已经快要度过第三个春节喽!”
铁铭抬头,望向市政府的方向,提醒道:“领导,政府那边正在开会……好像是调整各位市长的工作分工。”
张鹏飞点点头,微笑着望向铁铭,说:“消息到是挺灵通!”
铁铭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张鹏飞挥手道:“去,帮我整理一下常委会上的文件。”
“嗯,我马上就去!”
春节前的最后一次常委会,张鹏飞会主持参加。铁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次常委会,领导应该会有大动作。
过了一会儿,市委秘书长、统战部长白文顺敲门进来。张鹏飞约他来的,想和他谈一谈市委接下来的重点工作。白文顺是现在的市委大管家,负责市委的日常工作,没有他的帮助,张鹏飞不在江洲期间,就很难把握最新动向。
“书记,您什么时候离开?”白文顺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问道。
“快了,等明天的常委会开完,市委主要工作可就要全靠你了!白部长,市委这个摊子,你要与各位副书记,替我扛起来啊!”张鹏飞扔过去一支烟。
白文顺把烟捏在手里转了转,然后才点燃,说:“书记,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如果有些工作需要处理,那我……”
张鹏飞懂得他的意思,自己交给他任务,如果不交给他权利,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笑道:“白部长,你能处理的工作,就直接处理吧,感觉困难的就去找丽萍书记,你们是老搭档了,我相信会合作好的。”
有了张鹏飞的话,白文顺也就放心了,笑道:“书记,那您放心吧,别的话我不敢说,但肯定可以保证市委不出问题!”
“是啊,白部长,你也是老干部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有你在家,我就放心了!”
白文顺被张鹏飞说得有些感动,点点头,没说话。
张鹏飞接着说:“我离开这阵子,会放权给下面,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准备提议由丽萍书记主持市委全面工作,由你来协助,你觉得怎么样?”
白文顺暗叹张鹏飞这个安排的妙处,伍丽萍本身就很强势,谁也不敢惹,由她负责全面工作,再由自己协助内部管理,这种安全简直是天衣无缝。他支持道:“这样更好,只要在会议上确立了这个方针,那么今后丽萍书记也就名正言顺地把市委的工作全面抓起来了!”
“你同意就好,那就这样吧。”
“张书记,您放心吧,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力保市委大院的平稳!”
白文顺心里颇为舒服。其实这个想法张鹏飞完全不需要与他商量,但是领导能放下姿态,和他分析当前的形势,这令他不禁有些飘飘然。
瞧见白文顺的态度,张鹏飞满意地笑了。其实有时候制约干部,并非要用一些强硬的手段,刚柔相济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通过在江洲的历练,张鹏飞的性格中的狂暴收敛了很多,变得更加温润圆滑。
…………………………
送走白文顺没多久,常务副市长项歌,常委副市长胡秀林便气呼呼地闯了进来。两人刚进门,项歌就喊道:“太过份了,张书记,您要出来说句话!”
张鹏飞刚才听到市政府在召开办公会议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两人迟早要来找自己。张鹏飞马上就要离开江洲,在这紧要关头,方少刚提出对市政府的副市长进行重新分工,主要针对人员就是项歌与胡秀林,目的很清楚,想试探一下张鹏飞的态度。
张鹏飞如果放手不管,方少刚就会有更大一步的动作,但如果他想管,也确实不好管。必竟方少刚现在是市长,负责政府全面工作,分管财政、审计工作等等,他有权利对市政府班子的成员进行分工。当初张鹏飞也干过这种事。所以,管与不管都是难事。
方少刚抓住了这个机会,想试试张鹏飞的态度。
张鹏飞先让项歌与胡秀林坐下,笑呵呵地让铁铭倒茶,波澜不惊地盯着两人。项歌性格直,所有事情都显在脸上,而胡秀林责不同,表面上不像他那么激动。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歌开口道:“我这个常务副市长现在快成摆设了,手上没几个分管的工作了!”
张鹏飞点点头,又望向胡秀林说:“秀林,你也一样?”
胡秀林苦笑道:“我也差不多,快成光杆司令了……”
张鹏飞问道:“会上还有什么内容?”
“其它的到没有了,看来老方也很小心,不会一下子就推翻您当初在市政府的那一套管理办法。”胡秀林说。
项歌拍着桌子说:“他敢,他也不想想他要真改推翻,有谁听他的!我觉得……”
“老项!”张鹏飞打断他的话:“说话注意一下,老方怎么说也是江洲的市长。”
“唉,把我气糊涂了!”项歌摇摇头,喝了一大口茶水。
“调整工作,就让他调整吧,我们没必要生气,这样反而着了某些人的道,你们说是吧?”张鹏飞缓缓地开了口。
项歌板着脸没吱声,胡秀林点点头,他知道领导应该早就有盘算。
张鹏飞接着说:“你们手头的工作,我想并不是其它人想拿走就可以拿走的,要知道你们可是市委常委,作为一名常委,你们有责任帮助市长分管其它工作。项市长,胡市长,会议是会议,现实是现实,有些东西没必要非要在口头上争个头破血流。”
两人受到张鹏飞那语气的感染,渐渐沉思起来。张鹏飞的普通话虽然夹杂着东北口音,但是很有吸引力。两人想了一会儿,似乎听懂了张鹏飞的暗示,不约而同地相互望了一眼。
“别忘了,你们是市委常委!”张鹏飞的语气加大。
胡秀林当然明白张鹏飞“冷处理”的意思,他的想法是说虽然方少刚在会议上把他们手上的工作调整给了其它几位副市长,但他们两个是市委常委,只要不把工作交出去,不搞工作交接,其它人又能怎么样?市政府的班子内其它几位副市长都是张鹏飞在时的班底,虽然不全是张系干部,但也会考虑到张鹏飞的影响力,他们自然不会上门主动要求工作交接。
但是胡秀林有些担心,万一方少刚真的强硬起来,要求他们必须把工作接出去,那又怎么办?官大一级压死人,暗中不服,但明里必须要听市长的。
张鹏飞瞄了胡秀林一眼,笑道:“明天就是年前的最后一次常委会了,我们要准备好啊……”
胡秀林豁然开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是自己多虑了,张书记什么时候被人算计过?想来他早就按排好一切了吧?
项歌点点头,说:“说得也是,我与老胡怎么说也是常委常委,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呵呵,注意你的态度!”张鹏飞笑了笑,“一切还是要以工作为主,要注意维护方市长的地位,你们懂吧?”
两人当然明白,明着维护,暗中做手脚,会意地点点头。
“项市长,还有一点,”张鹏飞望向项歌,“财政局的余默工作能力是有,不过有时候过于激进,你要保护好她啊!”
项歌眼前一亮,笑着点头。余默早已成为了财政局长。而市长是抓财权的,所以张鹏飞的意思无疑是让项歌与余默联手在财政大权上面分化方少刚的权利。常委副市长本身就是协助市长处理财政工作,虽然没有批字的权利,但凭借着余默与张鹏飞的关系,他自然要听项歌的指挥。
走出张鹏飞的办公室,项歌笑眯眯地对胡秀林说:“老胡,我发现咱们领导……就是有实力啊!”
“呵呵,我们看到的才是哪跟哪啊……”胡秀林摇摇头,这几年他一直是张鹏飞在市长任上的大管家,亲眼目睹着他一步步走到江洲的一号位置,对张鹏飞佩服得五体投地。
送走两人,张鹏飞伸了个懒腰,他感觉有些累了。心想趁着在党校学习,正好休息一阵,到穆老师那里去散散心。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拿出电话打给伍丽萍。
“鹏飞书记,有事?”伍丽萍亲切地唤道,在江洲市的干部中,伍丽萍与张鹏飞的关系最为特殊,从敌人变成朋友。也许是女儿高雅芝的缘故,伍丽萍在心中渐渐把他当成了亲人。
“伍书记,中午叫上陈静、吴和平,我们在餐厅简单吃点饭,谈点事情。”
“好吧,我来通知他们。”伍丽萍笑着答应下来。
张鹏飞起身站在窗前,远望着江洲市的美景,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异常的平淡。随着阅历的增多,普通事情已经难以调动起他的兴趣了。用吃午餐的时间与这些人聊聊下面的工作,更显得亲近,张鹏飞相信有他们在,江洲不会出问题的。
突然间,张鹏飞心中想到了一个人,他回身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上了QQ,然后向子婷发去了消息。
很快的,子婷就发来了视频。这一刻,张鹏飞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心有灵犀。
“老公,女儿正想着你呢!”梅子婷咯咯地笑着,张鹏飞特意拿出耳朵戴上,免得被人听到市委书记在办公室与情人聊天,这传出去就是笑话了。
张鹏飞没有说话,只能打字,一边望着镜头里的母女。小叶子越来越漂亮了,肌肤像子婷一样雪白娇嫩,就如富家的公主一般。
子婷抱着女儿,说:“老公啊,年后我就回去了,想让她留在这里,你同意吗?”
“我同意,可是你分开她,不会想吗?”
“没事的,我争取每个月都飞过来看她。”
“也好,”张鹏飞打字道:“等她懂事了,再让她回国吧,暂时让她接触一下西方的教育,也没有坏处。”
张鹏飞想到了大女儿妞妞,妞妞在美国接受了两年教育,直到现在思想仍然是半中半西的,十分聪明。
“嗯,我也这么想。”梅子婷笑了笑,盯着张鹏飞的身后,惊讶道:“你在办公室啊,不怕?”
“想你们了,”张鹏飞顺便发过去一个接吻的图片。
梅子婷对着镜头也亲了亲,摆手道:“不说了,在办公室里影响不好,万一被人撞见呢,反正我就要回去了!”
“嗯,再见。”
梅子婷抓着女儿的手,笑道:“快,和你爹爹再见!”
小叶子虽然对张鹏飞没什么印象,也不明白爹爹是什么,但却跟着妈妈的手晃了晃小手。张鹏飞笑得很开心,然后关了视频。
…………………………
午餐吃得很愉快,张鹏飞还特批每人喝了点红酒,大家可都知道张鹏飞工作期间是不喝酒的,也不允许别人喝酒。
张鹏飞一边给几人亲手满上,一边说:“制度这东西啊,首先破坏的往往是提出来的那个人。就比说这工作期间喝酒吧,为了这事我可没少批评下面的干部!”
江洲一号,能做到如此坦诚,又如何不受到敬重?几人一脸钦佩,就连一旁的服务员都被领导的气质所折服了。
陈静笑着圆场道:“书记,今天场合不同,您马上就要去京城了,算是大家替您的送行,应该喝点酒的,是不是?”
伍丽萍与吴和平就笑着点头。
伍丽萍更是关心地问道:“哪天走?”
“嗯,还没决定,看情况吧。”
陈静在一旁补充道:“大年夜那天下午的团拜会,您是不是?”
张鹏飞听懂了她的意思,点头道:“那就参加完再走!”他隐约中知道那是市政府搞的,虽然也挂了市委的名,但是主要是方少刚联合了企业家、老干部等人组织起来的。市委宣传部自然会参加,陈静将会向张鹏飞发出邀请。
“我不在期间呢,由丽萍书记主持市委的全面工作,白部长协助她的工作,你们要团结一致,有情况急时向丽萍书记汇报。”
吴和平与陈静点点头。
张鹏飞举杯道:“今天也没什么工作要谈,有事明天的常委会上讲。我就是想和你们聊聊,以后啊……重担可就落在你们的身上了!”
三人同时站起来,轻轻与张鹏飞的酒杯碰到一起。
…………………………
第二天的常委会上,张鹏飞一改之前的温和,突然对市政府近期的工作提出了批评,批评内容包括很多,事先他让铁铭所整理的文件,就是这份批评意见。众人奇怪的发现,他所批评的这几项工作,有不少都是由项歌与胡秀林负责的。
张鹏飞指出让两人吸取教训,不要放松警惕,对手头的工作要无条件无理由的抓起来!方少刚默默地听着张鹏飞的表演,他知道这一次的试探失败了。老虎的**摸不得啊,要想找到他的弱点可是有些难度。
接下来,张鹏飞又提出了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由伍丽萍主持负责市委的全面工作,常委们都表示赞同,没有人不同意。
讲完一切,张鹏飞又笑眯眯地望向方少刚说道:“方市长,我不在期间,你要与伍书记通力合作,你们相互沟通好。”
方少刚沉闷地点头,没有出声,心情不是很好。张鹏飞即使不在江洲,也没有给他放权,他的心情又怎么能好受!
随后,组织部长吴和平突然拿出了一份人事调整名单,共涉及十多个部门的二十几位处级干部,虽然都不是很明显,但这种微妙的人事调动,再次给方少刚敲响了警钟。
在坐的常委们都明白,张书记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方少刚,我不在期间你个老小子不要得意忘形,我有很多办法收拾你。你要是配合我的工作,我就让你舒服地干市长,你如果不配合,我就让你不舒服!
有了张系干部的支持,组织部的意见自然得到了通过。市委副书记孙少功脸色铁青,他这个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已经完全被吴和平驾空。任何人物调动吴和平都没有通过他,而是直接与张鹏飞商量。
方少刚暗暗地望了孙少功一眼,轻微地摇了下头,似乎也感觉他这个副书记干得太窝囊了。
散会以后,方少刚走在张鹏飞身边说:“书记,市政府联合市委宣传部搞了个新年团拜会,您有空参加吗?”
张鹏飞点点头:“好啊,是应该给江洲市的企业家和老干部拜个年啊,呵呵……”
“那正好,正好,呵呵……”方少刚点点头,落后了几步,没有跟上张鹏飞。按照方少刚之前的意思,是不想让张鹏飞出席的。
其实这种活动,市委书记不出席也很正常,往往都由市长来主持。但张鹏飞只要出席,就基本没有了方少刚的地位,他这个副手是很难受的。方少刚明白张鹏飞出席的原因,更明白自己在短时间内好像仍然无法与张鹏飞的力量抗衡,常委会上发生的一切就说明了实际情况。
昨天刚在市政府办公会议上调整完工作,今天张鹏飞就在会议上对政府工作提出了批评,还让项歌与胡秀林负责好所分管的工作。这可让方少刚有些丢脸,他昨天那个市政府办公会完全成为了傀儡,根本没起到半点作用,各市长的工作分工相互间也没有交接改变。
默默地望着张鹏飞的背影,方少刚恨有心生。
…………………………
张鹏飞如期参加了团拜会,这种活动无非是陈腔老调,手都快握酸,说一些拜年话,听说得已经没有了知觉。
方少刚虽然明白自己只是配角,但仍然有意显示他市长的权威,把自己打扮得很精神,西装领带,头发特意染黑还打了摩丝,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张鹏飞却与他正好相反,打扮得更成熟老成一些。李明秀、伊凡这类江洲市重量级的商人自然出席。由于之前张鹏飞与李明秀打过招呼,两人在聚会上就没怎么聊。而李明秀也刻意地显得与张鹏飞保持距离,不了解实际情况的人来看,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冷却。
伊凡一如既往的充当交际花的角色,游弋于各色人等中间,欢笑满堂。只不过今天有点意外,伊凡是先跟方少刚打的招呼,再跟张鹏飞握手的。张鹏飞握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又转变了。这个身上充满传奇的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伊总,在方市长的带领下,你要好好发展公司啊!”
伊凡卖弄地苦笑道:“书记,恐怕以后啊……你不能叫我伊总喽,最近有家香港的公司正和我恰谈,准备收购我的公司进行投资,扩大集团!”
“什么……有人要收购你的公司?”张鹏飞更觉得吃惊了,呆呆地望着伊凡,心底有些不安。
“嗯,还在谈呢,能不能成两说,呵呵……”伊凡笑着挥挥手,好像不愿与张鹏飞多谈,闪身走进人群,去找别人聊去了。
张鹏飞抓抓头发,不明就理。这时候怀中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瞧,是条短信:新年我不在,你要开心。
陌生的号码,却让张鹏飞心中升起了阵阵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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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6只缺一人
586只缺一人</p>
张鹏飞只在团拜会现场停留了半个小时。傍晚他要赶回京城。小雅没在身边,这个年到是可以与家里人一起过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张鹏飞望着活动现场热闹的人群,心中倍感冷落。尽管小雅给他发来了短信,可是睹物思人,联想到她此次任务的危险,又如何不上他担心。
跟随张鹏飞走出宴会厅的还有吴德荣。
吴德荣看出张鹏飞心情低落,笑道:“怎么了这是,不会因为伊凡那个女人吧?”他刚才看到了伊凡对张鹏飞的冷漠态度。
张鹏飞无奈地笑笑,反问道:“你觉得会吗?”
吴德荣摇摇头,到是有些伤感地说:“妈的,我吴德荣玩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可这次确被女人玩了!”
“哦?”张鹏飞脸上闪过一丝惊奇,问道:“怎么了?”
“前天我和伊凡在一起,这娘们干完事以后,冷冰冰地告诉我,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亲热了。我问她为什么啊,她说有了新的目标,想找个男人结婚了!妈的,真是搞不懂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新目标?找个男人结婚?”张鹏飞回思着刚才伊凡与自己的简单对话,立刻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知不知道她公司要被收购的事情?”
“略有耳闻,伊凡看上了那家公司的总裁,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吴德荣点点头。
“原来如此!”张鹏飞微笑道:“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厉害!”
“喂,你春节回京城吧?有空叫你出来玩?”
“再说吧,我先回家了。”陈雅不在身边,张鹏飞对玩也提不起兴趣了。
回到家中,张鹏飞没有想到高雅芝来家里做客了,她与舒吉塔正坐在客厅里闲聊。自从张鹏飞住进常委院以后,这两个丫头的关系到是好了起来。看着她们在一起亲密的模样,张鹏飞也就放心了,他还担心舒吉塔一个人过年没意思呢。
“张市长,”高雅芝起身打招呼:“我来找小舒,想让她晚上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就我和妈,又没有外人。可这丫头不去,说怕影响不好,真是的,你帮我劝劝她!”
张鹏飞对舒吉塔说:“你雅之姐是好心,大过年的应该热闹一些。你去吧,她们家没有保姆,你帮丽珍书记做几个好菜!”
舒吉塔脸红了,羞涩地说:“那……那我听大叔的!”然后又想起一事,跑到卧房拿出皮箱,说:“大叔,你什么时候走,我已经帮你把行李收拾好了!”
“陪你们坐一会儿,呵呵……”张鹏飞看了眼时间,以他的身份,自然不需要提前去等飞机。
张鹏飞对高雅芝说:“你妈这阵子要很忙,你帮着分担一些,如果家务活忙不过来,就来叫舒吉塔,反正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
“嗯,我会的,不过啊……就怕小舒没时间哦,这丫头现在可爱学习了,天天捧着书在家,我拉她去逛街都不去!”
张鹏飞扭头望向舒吉塔,笑问道:“学得怎么样了?”
舒吉塔为了考公务,不给张鹏飞丢脸,这阵子下定决心学习。但是她并不知道,她考得成绩越好,越有可能引人非议。
听到大叔问自己,舒吉塔就有些紧张,低下头,轻声道:“我……我会尽力的……”
张鹏飞发现她这段时间越发瘦了,便关心道:“不要光顾着学习,身体要紧,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我还要保住身体照顾您和小雅姐呢!大叔,小雅姐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她了!”
“快了,快了……”张鹏飞双眼有些茫然,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去说:“这是我和小雅送给你的新年礼物,你自己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谢谢大叔……”舒吉塔弯腰接下,一脸甜蜜,捏着红包就像捏着一件珍贵的文物。
一旁的高雅芝笑道:“张市长,当您家的保姆真是太幸福了,你还缺不缺人了,把我也叫过来吧!”
张鹏飞笑着摆手,说:“我和小雅平时都不在家,家里全靠小舒一个人,理应给她一点奖励啊!”
听到大叔的夸奖,舒吉塔把头垂得很低很低。
张鹏飞接着说:“小雅,春节期间,你可以和雅芝出去转转,就当是我给你放假吧,别一个人闷在这里,知道吗?这是命令!”
“嗯!”舒吉塔点点头,“我买几件新衣服……”
张鹏飞看了眼手表,起身道:“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又转向高雅芝说:“雅芝,舒吉塔还小,你帮我照看着点。”
“张市长,您放心吧!”高雅芝含笑摆手。
去机场的路上,张鹏飞同样告诉彭翔:“你也回老家看看吧,我在京城没有危险,你不用跟在我身边。”说着话,又交给他一个牛皮信封。
“领导,不用了,我……我有钱。”彭翔眼睛有点红,如此有血性的汉子,却是受不了张鹏飞的体贴。
“让你拿就拿着吧,我知道你家不缺钱,但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代我给你父母买点东西。”
“那……那我就收下了!”彭翔不好意思地笑笑。
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着陈雅的美丽模样。与陈雅相识多年,张鹏飞第一次如此的思念。在很多个日夜里,他都觉得陈雅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了。
可是当得知陈雅此次任务是冒着生命危险时,他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他真的害怕永远失去陈雅。陈雅不单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更是他的心。如果陈雅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他的心也就死了。
张鹏飞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她的名子,只盼着她早日归来。
…………………………
年三十的夜晚,繁华似锦,五彩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就连京城远郊,也被烟花照亮如白昼。对于“年文化”的热爱,外国人永远无法理解华夏民族的感情。
张鹏飞怀中抱着涵涵,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饺子。
涵涵瞧见大家的目光都盯着电视,突然抬头望着爸爸问道:“爸爸,妈妈也会吃到饺子吗?”
一家人的心全被孩子的话吊起来,张鹏飞强忍心中的疼痛,微笑道:“会的,妈妈也会吃到。”
“爸爸,等妈妈回来了,我要亲手包给她吃,好不好?”
“好,好,涵涵真乖……”说出这话的时候,张鹏飞感觉眼睛发涩。
“涵涵,过来,奶奶抱你。”张丽擦了擦手,体会到了儿子的心思,他知道儿子肯定更想念小雅。
张鹏飞扭头望了眼满手是面的刘远山,笑道:“您这个级别干部包的饺子拿到市面上能卖多少钱?”
刘远山哈哈在笑,瞄了张丽一眼,满脸是幸福地神色,说:“我这个级别的干部,在你妈眼里可不值什么钱!”
“哪来那么多话,快点干活!”张丽羞涩地笑了。
刘娇痴痴地笑着,伏在张鹏飞耳边说:“哥,咱爸也就咱妈能管得了!”
张鹏飞笑了,心中一阵温暖。看了眼表,已经十点多钟了,房外的炮声越来越响。张鹏飞便起身,擦了擦手对儿子说:“涵涵,让奶奶给你穿衣服,爸带你出去放烟花!”
涵涵并没有像普通小孩子那么开心,只是点点头,拉着奶奶去穿衣服。刘娇也起身道:“哥,我也要看!”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弱小的女婴、少女,那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位哥哥带着自己玩,过年的时候可以给自己放鞭炮。现在虽然长大了,但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大家穿戴整齐,张鹏飞拿着烟花走出来。刘娇缠着张鹏飞的胳膊,就像一个撒娇的少女。瞧见姑姑长不大的小模样,涵涵就有些不屑,独自走出了房门,那意思自己是男子汉,才不要撒娇!
“轰……轰……”
五彩的烟花飞上天空,伴随着炮仗的巨响,刘娇开心得娇叫起来,大喊道:“哥,放最大的那个,最大的那个!”
瞧见姑妈的样子,涵涵低着头一脸无奈,虽然他也捂住了耳朵,可是却没像小姑那么雀跃。涵涵受刘老的影响,性格异常沉稳,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点燃一支12连响的炮仗,张鹏飞也退到后面,发现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门口。在五彩夜色的映衬下,爷爷的脸色充满了红光,他的眼中闪着晶莹,似乎在眼望着一场战争。
放完烟花以后,刘娇兴奋得像个小丫头,缠着张鹏飞说:“哥,这几天给我多放一些,好不好?”
张鹏飞看着妹妹高兴的模样,心中也很兴奋,对陈雅的担心稍微减淡了一些。嘴上开玩笑道:“娇娇,我看你还是找自己的男人去放吧!”
“哥,你坏死了!”刘娇羞得小脸通红,跑到张丽身边说:“妈,哥欺负我!”
张丽笑道:“你哥说得对,你呀……现在是有男人的人喽!”
“我不!人家还没结婚,人家还是少女!”刘娇示威似地挥舞着小拳头,模样还真像个小女似的。
涵涵望着小姑厥着小嘴,叹气道:“女人真麻烦,姑姑永远也长不大!”
一家人听到涵涵的话后全都笑了,张鹏飞呆呆地望着儿子,隐隐有些担心。这个儿子成长得太快,是不是有些过份成熟了?
听见小侄子奚落自己,刘娇却不以为意,低下头,捧着她稚嫩的小脸狠狠地吻了一口,拎着他耳朵问道:“小家伙,你才是长不大的孩子!”
“讨厌!”涵涵擦着小脸,“你……你以后不经过我同意,不许亲我!”
张丽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张鹏飞站在一侧默默地望着远方,心道:小雅,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像你一样可爱,他以后会成为直正的男子汉!
刘娇上前对张鹏飞说:“哥,别忘了,明天接着给我放烟花!”
张鹏飞含笑点头,说:“明天大伯他们全家也会来的,这几天我可以陪你们热闹一下!”说完,又捏着她的小鼻尖笑道:“娇娇,恐怕这是你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吧?”
刘娇的脸又是一红,不满地说:“我……我就是结婚了,也是刘家的女儿!”
“对,对,”张丽拍着她的脸说:“你永远是我的小丫头!”
“嘿嘿……”刘娇笑着又跑到老爷子身边,问道:“爷爷,我如果真结婚了,您有什么礼物送我?”
刘老笑容满面的说:“有的,都有的,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送,大家都有!”刘老说完,又看向一旁的挂钟,感叹道:“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又活过了一年啊,这是上天的恩赐!”
全家人的兴奋因这一句话,都感伤起来。虽然老爷子身体健康,但是家里人都明白,他就像一盏枯灯,这几年仅靠着意志维持着生命,没准哪一天就会燃灭他的生命之火。老爷子早在十年前就说过,接下来的日子全看老天了,每多活一天就是赚了一天!
刘娇上前拉住爷爷,笑道:“爷爷,要我说您呢……长命两百岁!”
“呵呵,娇丫头啊,你爷爷我可不想当老妖怪!其实啊……早够本喽!要不是想看着你们成熟起来,我啊……现在就可以入土为安了!”
“爷爷,您胡说什么呢!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张鹏飞上前,忍着泪说道。
“是啊,不说了,不说了,今天年三十,我们都要高兴!鹏飞啊,小雅不在家,你后天就带着涵涵去给新刚他们拜年,知道吧?怎么说你也是他们的半个儿子!”
张鹏飞点点头,说:“爷爷,你放心,该去拜年的我都会去拜,反正不急着回辽河,年后,党校就开课了。”
“嗯……”刘老满意地点点头。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张鹏飞、刘娇拉着涵涵规规矩矩地跪在刘老面前磕头拜年。望着面前的老人,张鹏飞真心的希望他能够永远的活下去,虽然这不现实,但他希望爷爷挺的时间越长越好。
…………………………
第二天一大早,大伯一家人早早的就过来给爷爷拜年,望着子孙满堂,刘老欣慰地只会说“好好……”
大伯的头发也花白了,瞧见他的模样,张鹏飞一阵心疼。好在大伯的两个孙子东东和北北非常可爱,同样惹老爷子喜欢,三个小男孩儿碰到一起,便跑到室外玩去了。看见三个孩子的感情如此好,很令大人们放心。
这一天,张鹏飞接到了很多拜年的短信,有延春、辽河、江平,发改委的老下属,更有江洲的张系干部。瞧着张鹏飞忙碌的样子,大伯脸上充满了骄傲。
“鹏飞,听说你要去党校学习了,那我们这阵子是不是有机会在一起玩了?”刘武拉着张鹏飞笑道。
张鹏飞点点头,说:“等不忙的时候,叫上抗越大哥,我们出来喝酒。”
刘文一听也兴奋了,他对政治不太懂,问道:“这次在党校学完以后,你还要升?”
“不是,怎么会呢!”张鹏飞摆摆手,无奈地说:“你们想得太简单了!”
“不提了,不提了,提这些太烦!”刘武抽出烟来分给两人。
张鹏飞苦笑道:“你们两个,以后就打算跟着抗越大哥混了?”
“爷爷让我们去军校深造两年,脱产学习啊,我们正在考虑去不去呢!你怎么看?”刘文认真地问道。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还是听爷爷的吧,他的想法肯定不会害你们!”
刘武望着刘文苦笑,说:“哥,你瞧见没有,我猜对了吧,鹏飞肯定是这个想法!”
张鹏飞感叹道:“我们必竟还年轻,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能有所作为就不错了,所以你们……为何要自暴自弃?在爷爷的心里,他希望子孙个个都有出息啊!”
文、武兄弟受到张鹏飞此话的感染,默不出声。
张鹏飞笑着拍着两人的肩膀,说:“当兵……仍然可以建功立业!”
一家人团圆了一天,初二,张鹏就带着涵涵去陈家。正巧刘抗越也来拜年,兄弟相见,分外热情,两人聊得不可开交。刘抗越与文武兄弟不同,是位有学问的将领,到是很能与张鹏飞聊到一块。
中饭以后,陈丽拉着张鹏飞,笑道:“妹夫,你问没问老爸?”
张鹏飞先是一愣,随后摇头道:“算了,不问了,问了……也没用。”
“那可不一定啊,你怎么说也是小雅的老公!”陈丽不服气地说。
刘抗越也补充道:“小丽,这事你就别管了,鹏飞说得对。”
陈丽说的事情,是希望张鹏飞能从陈新刚嘴里套套话,了解一下陈雅到底身在何处。张鹏飞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可以告诉自己,岳父早就通过岳母王丽雅告诉自己了。现在就连王丽雅也不知道女儿身在何处,就可以看出来,陈雅这次任务是绝对的秘密。
陈丽叹息一声,担忧道:“说真的,我这个妹妹啊从小性格就古怪,我们的关系不是很亲,可是现在看不到她,我还真想她。”
“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更何况小雅结婚以后,性格变换很多,是不是?”刘抗越笑道。
陈丽点头道:“是啊,也不知道鹏飞这小子哪里好,把我妹妹迷成那样,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张鹏飞听了此话,心中一片温暖。陈新刚慢腾腾地走过来,望了张鹏飞一眼,说:“小雅现在很安全,你们不要担心。”
张鹏飞松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陈雅忍不住,问道:“爸,小妹这次到底是什么任务?”
陈新刚就像没听见一样,对张鹏飞说:“我的女儿,我相信她的能力,你也要相信。”
“我相信。”张鹏飞回答。
陈丽一脸沮丧,不满地望着父亲。
陈新刚接着说:“鹏飞啊,你别怪我狠心!”
“爸,小雅是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这怎么能怪您呢!”
“其实让小雅去职行这个任务,是……是我点的将……”陈新刚默默地说道,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张鹏飞突然明白,其实陈新刚比自己还要难受。明知是危险,还要按排女儿去职行,他所忍受的痛要大于任何人。这一刻,张鹏飞发现自己了解岳父更深了一些。
张鹏飞望着岳父的眼睛,淡淡地说:“爸,我们都要相信小雅,她是最合适的人!”
“是啊,我相信自己的女儿!”
“我也相信妈妈!”身后传出儿童稚嫩的声音,涵涵走过来,欢快地说:“我昨晚梦到妈妈了,妈妈说很快就会回来陪我。”
陈新刚把涵涵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稚嫩的小脸,欣慰地笑了。
…………………………
接下来的几天,张鹏飞忙着给亲朋好友拜年,过去几年都有小雅陪着,可是今年却是他孤身一人,这更令他感觉冷清。挨家挨户,走访了一些爷爷的故交,老干部,老将军。
最后一站,张鹏飞来到了老师穆喜之的家里。到不是张鹏飞有意把老师排在最后,而是穆喜之提前给张鹏飞打过招呼,他太忙,没时间接待客人。张鹏飞没有办法,只有在党校开课的当天晚上,来给穆喜之拜了个晚年。
穆喜之把张鹏飞领进书房,夫人送上水果便退了出去。穆喜之指着书房内的书说:“鹏飞啊,这里面的书,你感兴趣的就可以看看,以后有空就可以来,我不在家,你师母也在家。”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张鹏飞默默点头,心中无比振惊。世间能得到允许可以自由出入穆公书房的人恐怕不会超过三个。
“鹏飞啊,学习就要学习,不要想着江洲的事情,那样你会静不下心的。我瞧你虚火上升,脸色发黄,应该是焦虑江洲的事情吧?”
张鹏飞脸色一红,没想到老师连这个也能看出来,他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人人都说你成熟,其实啊……你还是孩子的性格!”穆喜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摆在桌上说:“最近有空,看看这本书……”
张鹏飞拿起来一瞧,原来是本《大学问》,这是明代著名哲学家王阳明的教典。张鹏飞摸索着负有沧桑感的书皮,心里感觉沉重起来。
穆喜之老人坐下,张鹏飞为他倒了一杯清茶。
穆喜之说道:“我看过你上阵子因农业改革所写的几篇文章,虽然你没学过哲学,但是你所提出的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哲学问题。”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头:“老师,请您明言。”
“呵呵,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啊到是想和你谈谈这次你为什么会被扔进党校!”
张鹏飞注意到,穆喜之用到了一个“扔”字!他没有回声,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穆喜之接着说:“其实你是聪明人,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明知道凡是有大的举措或者改革,都必须是上面说了算,由上面主导,又为什么偏偏顶风作浪呢?”
“呃……”
“我知道你心急了,但心急也不是这个急法!你的建议书如果上面不重视,直接反对了,又何必会拖这么久?”
穆喜之的话点醒了梦中人,他似乎明白了穆喜之说这些话的真正原因。
“鹏飞啊,你只是一个市委书记,要干也只能干市委书记应该干的事情,有些东西是应该上头领导来做的,还轮不到你!”
“看来……是我做错了……”
张鹏飞完全明白了穆老师的意思,看来之前把农业改革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穆喜之说得对,自己只是一个市委书记,在上面的眼里只是一个小人物。最近的做法虽然出于好意,是为了干点实事,但是在上面某些人的眼里,未免就有些过份嚣张。在适当的时机,他们出手压制,让他稳一稳,其实是在保护。否则如果他还不开窍,继续为农业改革的事情奔走,那样就真的危险了。
“你还年轻,不要急!该做的事情早晚都会做成!”
“我明白了,谢谢老师提醒。”
穆喜之温和地笑了笑,“在京城这些日子,多交些朋友吧。我知道你瞧不上那些京城子弟,可你要想有所作为,还真离不开他们。说到底,你们总归是一类人!”
“我会的。”张鹏飞细心地倾听教诲。
穆喜之抬头望向张鹏飞,长叹一声道:“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明明可以做,但却不要能做。而有些不能做的事情,千万不要去做!”
张鹏飞的眉毛挑了挑,想反驳老师的话,但终究没有出声。他的神色没有逃过穆喜之的目光,穆喜之微笑道:“我知道你不同意我的话,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从穆喜之家走出来,张鹏飞还在回想着他的话,却怎么也想不通。
怀中的手机响了,是张小玉打来的。
“鹏飞,我在京城呢,你在哪?”
“在哪都无所谓,我马上就去见你!”
张鹏飞振奋起来,他开着车在夜色中奔驰,心想这个春节过得还不错,只可惜缺少了一个人。如果小雅可以在身边,那么此次京城之行就会圆满了。</p>
587夫妻翁婿
587夫妻翁婿</p>
在京城市区的一栋高档公寓中,张鹏飞见到了风情万种的张小玉。暗淡的客厅灯光,张小玉一身真丝睡衣包裹着丰韵的身体,仿佛如贵妇人一般,气质绝伦。
餐厅一角,红烛正在闪闪发光,把墙壁照耀得一片火红。张鹏飞有些讶然地环视一周,上前,环住张小玉的腰,双手轻轻抚摸着她**而光滑的**。
“你这是干嘛啊,今天怎么有空搞得这么……”张鹏飞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形容这里的气氛。
“再不浪漫,我就没机会浪了!”张小玉娇嗔着撅起小嘴,“让你给我补过一个新年,不过分吧?”
“不过分,”张鹏飞笑笑,怀中柔软的身体就像珍贵的文物一般,令他爱不释手,双臂不由得加紧力气把她搂紧。
“哦……嗯……”张小玉夸张地摆出一幅诱惑无限的表情,一声媚到极至的舒吟从口中飘出,满脸红似火,就如同餐厅的红烛一般,燃烧得正浓。
“小妖精!”张鹏飞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女儿怎么不在?”
“在我妈那呢,我过几天就回去,所以没领着。”
“哦,”张鹏飞略微有些失望,想起女儿的可爱,甚是思念。
“反正你最近有时间,抽空去看看她。”张小玉轻轻推开他,又拉着他手说:“来,我们先吃点夜宵,陪我喝点红酒,怎么样?”
好的女人,就像一杯上好的红酒。坐在餐桌的对面,望着张小玉,张鹏飞的脑中不知为何想到了这句话。
“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精神不太对,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小玉把高脚杯放在他面前,心疼地问道。
张鹏飞暗叹她对自己的了解,摆手道:“没事,可能太累了,这几天学习累的!”他不想令张小玉替自己担心,在这种场合下讲出小雅的事情未免不妥。
“呵呵,坏蛋,学习也好,修身养性!”张小玉咯咯笑着,“来,我们夫妻二人共饮一杯。”
张鹏飞心中听到“夫妻二人”四个字时,心里一阵火热,抬头迎着她的脸,望着在烛光摇曳中她的眼,感觉到丝丝柔情。
两人小饮了一口,似乎是想了很久,张小玉才说:“打不打算去……给我父母拜年?当然……顺便可以看看女儿。”
“我……”
“你如果不想,就算了,我不逼你。”张小玉轻挑地笑了笑,难掩失望。
“我去!”张鹏飞抬起头,“为什么不去?他们怎么说也是我的岳父岳母,你说是吧?”
“嗯,你说得对!”张小玉把椅子拉近,坐在他身侧,淡淡地说:“我爸说了,他最近几年感觉特累,要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他都想退了。”
“退?”张鹏飞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张耀东是什么人,那位曾经令刘家老爷子都头疼的强势人物,如今既然说累了,想退休了,这可真是意外。
“嗯,我也发现了,爸爸好像越发把权利看得淡了,其实他这一生,已经完成自身价值!”张小玉说得有些伤感。
“是啊,张书记他……这辈子太累了!”
“鹏飞,你不要让他失望,我爸不止一次说过,他把你当成了儿子,真的。”
“我明白他的心思,”张鹏飞点点头,“是我对不住他。”
“也不要这么说,我们做子女的,又如何让他们事事满意?我们之间的事情……人间少有,他心中存在芥蒂也很正常。”
“我们之间……呵呵,我也没想到会发展成现在的关系。”张鹏飞眼望着面前的丰润美人,似乎回忆起了当初在京城街头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情景,亭亭玉立,一身薄衣站在雨中踢着汽车的轮胎,**的身体十分引人注目……
“喂,你什么意思,讨厌我了?”张小玉恼羞成怒道。
“不是,怎么会呢!”张鹏飞摆摆手,“我是想到了从前,一时间有感而发而已!想当初遇见你,对你想入非非,没想到这一切会成为事实啊!小玉,你知道嘛,那个时候的我可是血气方刚,初次见你那么诱人,当天晚上都……”
“好了,好了,别提你的丑事了,那件事我知道!”张小玉的脸红了,把脸轻轻趴在他的腿上,笑道:“老实说,我也没想到这辈子会和你在一起,小东西啊,你要了姐的命!”
“姐……”张鹏飞有些哽咽地叫道。
这个称呼,他们已经有好久没有提及了。
“哎,鹏飞,说真的,我也和我爸一样,有时候感觉累了,什么也不想干了,在家里呆着把女儿养大算了,但是我和我爸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为了你!我们都知道,现在或者将来……你都需要我们,不是吗?”
“你爸真的这么想?”
“你不是说明白他的心思吗?其实……你不明白,你永远无法理解父亲的心思!鹏飞啊,当你在他面前公开我和你的身份时,其实他就已经看淡了一切,失去了再奋斗的目标!还好你很优秀,你的存在现在是爸爸奋斗的力量!”
“姐……”张鹏飞抚摸着她湿热的脸,“你放心,等他退休的时候,我会像照顾自己的父母一样照顾他们……”
“你错了,爸爸要的不是这个,他是想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在仕途中步步向前……”张小玉抬起头,“鹏飞,我今天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你的张书记,其实他很难,作为父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这件事,你要理解他的苦衷。”
张鹏飞突然想到多次挑战张耀东的权威,想到那位花甲之年的老人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低下头,他恍然间明白了张小玉,明白了张耀东。是啊,经历了种种,张耀东真的看透了一切,对权利早就失去了之前的迷恋,要不是为了替自己保驾护航,现在的他,真的可以休息了!
“来,不提这个,我们把这点酒喝完……”
见张鹏飞在沉思,张小玉见好就收,不想再聊这个问题。她偶尔看到越来越苍老的父亲,心中不忍,这才对情郎说出了这翻肺腑之言。
“喝完以后呢?”张鹏飞笑着眨眨眼,满脸的坏意。
望着面前的大男孩儿,犹如往昔,还记得他坏坏的笑容,永远含着精明的目光,张小玉倾刻间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是被这个男人迷醉的。
“坏蛋,喝完以后……我不说!”张小玉扭着身体,同如一条水蛇盘在他身侧。
两人仰头,把杯中酒喝完,张鹏飞轻轻放下高脚杯,搂着她说:“我想你了……”
“嗯,鹏飞……我也想你,来吧……姐要你……”张小玉顾不得女人的矜持,扑倒在他的怀中。
“你就是我的小妖精!”
张鹏飞搂着她的**,身体燃烧起来,两人就像两堆干柴在一起摩擦,渐渐自燃……
张鹏飞不再控制**,把张小玉的身体按在墙上,手指头轻轻勾起她那柔润光洁的下巴,埋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如同轻风拂柳,轻轻地吻着,尽显温柔。随后,随着张小玉两条手臂在他身上的盘旋,他不再轻柔,渐渐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吮吸。
一阵耳鬓厮磨下来、弄得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身体火热,张小玉更是缩在他身上,渐渐体力不支似的,难以把持。
张鹏飞的唇痴痴地埋在张小玉的发梢,用力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成**人的味道,与少女的清香不同,成**人的体香仿佛是一杯浓烈的威士忌,配合着她成熟妇人特有的柔软和温情,张鹏飞可以感觉到她D杯的**飘出诱人的魔力。
当张鹏飞的双手,轻轻将她肩头两条细细的吊带,从肩上顺着光滑地手臂慢慢下拉的时候。张小玉的脸变得滚热,身体更猛烈地贴着他扭动。身陷情欲不可自拔的她闭紧了双眸。
罩杯渐渐脱落,那对雪白的玉兔活泼地跳了出来,又像是一对淘汽的皮球,颤颤微微地跳动着。
张鹏飞的手指轻轻划过张小玉丰腻柔润的**。张小玉的呼吸随着张鹏飞指尖的下滑旋转忽急忽缓,渐渐地,她的鼻尖冒出了些许甜腻的细汗。**的胸膛更是由于张鹏飞的抚弄调戏,涌起了阵阵颤栗。
“去床上?”
张小玉的俏脸已完全被红潮覆盖,只听她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双手已不由自主地勾上了张鹏飞的脖颈。
张鹏飞坏笑一声便把张小玉横腰抱起,张小玉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神情呆呆,仿佛早已迷失。
张鹏飞快速抱着她来到床边,已经气喘吁吁了,这个女人的身材实在……令男人手足抚措得很,那份肌肤的细腻,就是令男人死一活,也值了!
张鹏飞把她压在身下,双手抚摸着软弱如泥的香躯,望着她那含羞带媚的迷蒙神情,心中一荡。这个女人,就是拥着她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鹏飞,答应我,爱我一辈子……”热情之余,张小玉突然娇艳地说道。
“永远,爱你永远……一辈子……”张鹏飞已经有些语不成调了,精神完全被她的身体所吸引了。
张鹏飞慢悠悠地把手伸到张小玉柔软的小腹,向上轻轻托起她的身子,而后把如丝般柔顺的睡衣从纤腰一直拉到下面,两瓣丰腻诱人的俏臀,再无一物可以遮掩,完全出现在他的眼前。
张鹏飞宽大的手掌从对张小玉**的侵袭中抽身而出,转而进攻她那浑圆紧俏的**。他的手反复揉搓,时不时用中指刺激一下那略显得害羞的神秘之处。
张小玉不依地扭动起水蛇一样的腰身,紧缠着张鹏飞的身体,将高耸的胸部、丰腴的大腿直往他的胸前下腹磨擦。张鹏飞也不再主动控制,尽情地享受起她的香躯带来的愉悦和激奋,分开她的腿,完成了情侣间最神圣而满是力量的一挺……
一场鏖战下来,两人的身体都被汗水完全浸透。两人没有分开,仍然紧紧缠在一起。张小玉也极喜欢这般缠绵,半闭美眸,梦呓般地低声哼着,张鹏飞明白,她异常的兴奋。
“鹏飞,姐爱你,永远爱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良久以后,兴奋之余的张小玉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耳边诉说着。
“我也爱你,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永过的大宝贝!”张鹏飞拍着她光滑的身体,同样深情地说道。
“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吗?”
“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女儿的妈妈……”
“嗯……”张小玉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
接下来的张鹏飞,把自己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虚心学习的学生。在党校里他也尽力地保持着低调,抛掉了江洲市市委书记的身份,对待任何人都客客气气。他往返于党校与京大之间,有时候晚上就睡在穆喜之的家里。
穆喜之对这位关门关子十分喜爱,谆谆教导。他所教给张鹏飞的并不是哪门学科,说是哲学,但真正给他上哲学课的时间少之又少,相反,总是对他讲一讲中西方几百年来政治的发展,一个个他精挑细选的实例灌输到张鹏飞的大脑,令张鹏飞越发充实起来。
其实归根到底,穆喜之要教给张鹏飞的无非是两个字:“道、理。”
正如他当初送给张鹏飞的那八个一般,这是他毕生的感悟,他准备把此生最大的智慧传给张鹏飞。当然,这一定程度上还要看张鹏飞的资质。
而党校的课程与穆喜之所教就不同了,这里坚持以学习我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中心,要求干部提高理论素养、世界眼光、战略思维、党性修养。一旦进入党校学习,短则两个月,长则一年,在这段时间里,党校为学员提供一个认真思考自己走过的历程的机会。用学员的话说,就是给他们提供了在工作“热运行”当中“冷思考”的机会。
在接受党校学习的过程中,张鹏飞更加懂得了上头把自己放在这里的原因。其实在党校,学习知识是次要,反思自己,解剖自己才是主要的。要想今后更进一步,这种反思十分必要。修身养性不见得非要弄花弄草,有时候坐在课堂里,听着教授讲课,张鹏飞仿佛回到十几年前上学时的情景。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也倍加的珍惜。他明白对自己而言,这种放松心态的机会以后越来越少了。
当然,放松归放松,他并没有对江洲的政坛放手不管。每天晚上,秘书铁铭都会与他电话联系,汇报一些当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政府那边的事情。或者传真过来一些材料文件,需要张鹏飞签名的,他再传回去。
生活看似与在江洲时一样的忙碌,但状态却不同了。远离江洲,仿佛远离了那里的喧嚣,张鹏飞的心更加沉静,脑子也平静下来,回思着自己在江洲的种种做法,张鹏飞最多只能给自己打七十分。他知道,在江洲闯了三年多,看似得到了胜利,但现在回思一下,也做了不少错事。
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局外者清吧。
江洲的张系干部起初也总打电话过来,汇报一些工作。但渐渐的就没有人给他打电话了,原因很简单,这些人受到了张鹏飞严厉的批评。张鹏飞告诉他们,当初常委会上已经一致通过伍丽萍代理自己的工作,所以他们要汇报工作也应该去找伍丽萍汇报,再由伍书记统一与他沟通,必免这种越级汇报发生。
事后,伍丽萍劝过他多次,但张鹏飞只认死理一条。最后伍丽萍无奈,只好接受大家的工作汇报,然后再向他转达。时间长久下来,大家渐渐理解了领导的苦心,看似给伍丽萍放松,其实她身上的担子和压力是越来越大了。
在江洲,伍丽萍也让大家看到了她尖酸刻薄背后所隐藏的工作能力,虽然她对下面的干部同样尖酸刻薄,但无人可以否认,她的确是一位出色的领导者。她有一种强大的气势,这种气势令你不得不低下高高的头。就连方少刚见到这阵子伍丽萍的表现,也颇为惊讶,过去他可是看走了眼,没发现身边这个“毒妇”还有这种能力。
方少刚渐渐后悔了,如果早发现她的才能,也许结局就不会演变成这样。有时候在处理一些公务需要市委合作时,方少刚便显得为难,跑去求那个女人,这心底的滋味可想而知。
张鹏飞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与刘家兄弟的往来更近了一些。按照之前穆喜之的指视,张鹏飞在刘家兄弟的引荐下渐渐融入了京城的公子圈。这些公子大多世家的后代。高干子弟经商得多,从政得少。
与这些人交流得次数多了,张鹏飞也渐渐明白了当初穆喜之的意思。这其中有不少人都家底丰厚,对到江洲投资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看得出来,他们也很想结交张鹏飞。
但张鹏飞在公子圈中一直以另类而闻名,所以让他们比较矛盾。这次相识,双方一拍即合,聊得还算投机。这些公子哥中的商人,也不乏有识之士。
政商一体,也许穆喜之想要告诉张鹏飞的便是他将来离不开商人的支持,要不然国家也不会拥有一个政协组织了。别看张鹏飞的家族企业很大,但是只是一个小集体。他需要同大多数商人成为朋友。
在穆喜之的教导下,张鹏飞醍醐灌顶,心性越发成熟起来。
…………………………
周末,张鹏飞与穆喜之告了假,陪着张小玉来到沪海市。偷偷拉着张鹏飞的手,张小玉的幸福感可想而知。这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感觉,是她很久以前就梦寐以求的。
沪海与其它各地都不同,这里十分的敏感和复杂,同时排外思想严重。虽然说国内任何一座大城市都会小瞧外来人,但在沪海这种情况最为突出。就连刘远山也对张鹏飞说过:“老张这次遇到了从政以来最危险的局面!”
由此可见,张耀东的累可想而知了!
知道“女婿”要过来,张小玉的母亲早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特意给保姆放了一天假,担心她在这里会让张鹏飞不自在。
“妈,我来看您了!”张鹏飞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嗓子,张小玉的母亲笑得满脸开花,同时又有些担忧地说:“鹏飞啊,怎么叫……随意,不要强求,免得给你增加麻烦……”
张鹏飞对她眨眨眼,拥抱了一下,说道:“您忘了,我是您们的干儿子!”
“没忘,没忘,怎么能忘呢!”
张耀东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与张鹏飞握了下,两人坐好,张小玉端上茶水,妞妞早已经跳到了爸爸的怀里。
张鹏飞一边与女儿妞妞亲热,一边问道:“您身体还好吧?”
“还可以,没什么大病,呵呵……”张耀东温和地笑着,脸上刚毅的强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早就想过来看看,太忙了,您也知道,穆公那里……”
“理解,理解……”张耀东点点头,“我也是最近稍微轻松一下。”
张鹏飞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沪海……呵呵……”
“呵呵……”张耀东同样会心一笑,然后又问道:“学习得怎么样?”
“您应该问我,反思得怎么样!”张鹏飞大笑不止。
“呵呵……听这意思就知道,你成熟了不少!”张耀东满意地点头,“鹏飞啊,你知道嘛,我现在……有点累了,追求了一辈子,我觉得……到顶了!”
张鹏飞深深地望着他的目光,摇头道:“不,没有到顶,信念是一代代传承下去的,您的时代还没有结束!”
“没有吗?呵呵……”张耀东若有所思地说:“真的没有?”
“我还需要您,所以您的时代没有结束!”张鹏飞很认真地说:“爸,我需要您扶我上去!”
这一刻,这一句话,令张耀东心里涌起一团火热,仿佛……消失殆尽的精神又回到了他的心中!</p>
588挑拨离间
588挑拨离间</p>
“小张,中午集体聚餐,你一定要出席哦!”
京大,一堂理学课结束以后,一位学生会干部模样的女人出现在张鹏飞面前。其实她也就二十几岁,但见张鹏穿着一身阿迪运动服,脸色白嫩,自然就小看了他的年纪。
张鹏飞摆摆手,说:“学姐,不好意思,我中午有事。”
“喂,我说你小子在这听了也有好几堂课了,还没参加过任何集体活动,这个……”
“谢谢好意……”张鹏飞摆摆手,拎起挎包走出了教室。
“哼,这小子!”女子一阵失望。
身后立刻响起一个阴阳古怪的声音:“怎么样?我说这小子很古怪吧,哈哈……连我们的班花都不放在眼里!”
“去去……你上一边呆着去!”女子厌烦地把身后的男同学推开。
张鹏飞走出教学楼,无奈地苦笑。上节听完了穆喜之的哲学课,他看时间还早,便又听了节理学课,却没想到碰到这种事。
刚下台阶,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瞧,满脸笑意,轻声道:“宝贝,你到了?”
“张鹏飞同学,请问你下课了吗?”梅子婷声音“嗲嗲”地问道。
“梅子婷同学,我下课了,你在哪呢?”
“按你说的,我在京大西门啊,你快来哦,我怕警察抓人家嘛!”梅子婷继续撒娇,勾得张鹏飞有些飘飘然。
张鹏飞笑道:“那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了!”
张鹏飞走出古色古香的京大西门,左右一看,便发现了停在左侧的那台十分耀眼的劳斯莱斯幻影。不用说,肯定是梅子婷的车了!现在的梅子婷在购车方面更有品味,像那种保时捷之类的跑车已经入不了她的法眼。这款大气、高贵的幻影足可以显现出女主人的品位与地位。
车中的梅子婷也见到了张鹏飞,马上从车中下来,一身红衣,犹如张鹏飞初见她时,她远远地招着手。张鹏飞快速跑过去,笑着与她的手掌按在一起,怜爱地说:“累吗?”
“还好啊,不累,看到你就不累啦……”梅子婷摇晃着身体,努力展现着风华绝代的身姿。
子婷是早间回到京城的,不顾倒时差的劳累,中午非要跑过来亲自迎接,张鹏飞只好依她。
“老公,老公……”梅子婷欢快地叫着,如同新婚燕耳的小媳妇一般,缠着他说:“我们到车里,到车里……嗯……好不好啊?”
张鹏飞被她缠得一阵头皮发麻,心中很高兴,大手拍着她的翘臀,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能闹!”
“人家想你嘛,还不容易回到祖国,要亲亲哦……”
瞧着她那媚惑的眼睛,以及灵动嗓音,张鹏飞不能自控,便把她推进了车里。这一幕完全被京大西门口的那位**学看在眼里。张鹏飞从教室走出来,她便一路跟着,却没想到发现他被一位美丽绝伦的少妇拉进了豪华的劳斯莱斯幻影之中。她惊呆地愣在原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梅子婷的美,车的豪华,这一切对她都带来强大的冲击。
良久以后,她才跺脚骂道:“原来是个小白脸!”
刚钻进宽敞的车身内,两具渴求的身体便拥吮在一起。张鹏飞紧紧把梅子婷搂进怀中,在车厢里诱人清香的辅助下,更显得浪漫。长长的舌吻,两人缠绵不停。四只手相互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加强了调逗的意识。
“好了,好了啊……人家刚抹的口红……全被你吃了!”梅子婷气喘连连把他推开,娇笑道:“急什么,回家再说吧!”
张鹏擦了擦湿润的嘴角,意犹未尽道:“刚才不是你强拉我进来的嘛!”
“人家……是真的想你了……”梅子婷依偎在他的胸口,“老公,我先不急着去公司,在京城多住些天,陪陪你好不好?”
“好,好……”张鹏飞拥着她笑道:“只要你不烦,我天天都想看到你!”京城的这阵子,苦行僧的生活可是不太好受。
“嘿嘿,老实说,想人家没有?”
“你说呢,我最想宝贝子婷了,想得我……”
“好了啦,不会说就不要说了,好假哦!老公……抱紧我,什么也不要说……抱紧我……”
张鹏飞依言,双臂用力把她抱紧,这才有空环视着劳斯莱斯幻影的经典杰作,外表的经典设计:长发动机机罩、短前悬和长后悬。长轴距造就了宽敞的内部空间,加上垂直式的车前罩和高灯,为它增添了卓尔不凡的气质。劳斯莱斯的另一个特征就是它的车顶轮廓线,这条线在后部与坚固的C柱融为一体时,为车辆增添了沉稳的味道。
内厢装饰更显特色和主人的品味。劳斯莱斯的手工艺可以在更大范围内满足个体客户的需求。每一辆劳斯莱斯都需要精心挑选颜色、质地、层板和设备,劳斯莱斯几乎不生产两辆一模一样的车。
在幻影内厢中上,显示出了最高水准的手艺和最优质的材料。车内的全部皮革都是用激光导向切割的,保证了精确性。木制品采用的层板不少于6种: 西非的桃花心木,北美的伯尔胡桃木、枫木和黑鹅掌楸木;欧洲的橡树瘤部木纹和榆木。
车内采用的皮革隐隐地散发着一种大自然的气味,地毯让人感觉像是羊毛,车窗旁边的硬木扶手看上去就像雕刻出来的,art-deco反光镜更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怀抱美人,坐在如此美妙的车厢内,张鹏飞叹为观止,捏着子婷的小脸笑道:“什么时候买的新车?真有眼光!”
“两年前订制的,刚刚下线!”梅子婷得意地说:“老公,一共两辆!”
张鹏飞恍然大悟,笑道:“梦婷也有?”
“当然啊,连我这个正牌小三都有,你的青梅竹马自然也要有啊!”
梅子婷的话令张鹏飞哭笑不得,手指轻轻抚过她娇嫩的小脸,感叹道:“你还是那么漂亮,女儿好不好?”
“嗯,很好啊,虽然不会叫妈妈,但是她知道我是她妈妈!”提到女儿,梅子婷一脸幸福。“老公,谢谢你,送给我一个漂亮的女儿!”
“要不……再给你生一个儿子?”张鹏飞眉开眼笑道。
“不要了,不给你添麻烦了,有个女儿我就满意啦!”梅子婷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老公啊,人家早饭还没吃哦,我饿了!”
“哦,好好……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张鹏飞想了想,便说:“西门附近有一家特色京城菜馆,要不要去?”
“嗯,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开心!”
张鹏飞爬到前面,发动起车子去停车场,不料梅子婷也爬到前面缠在他身上,仿佛一刻也不想分离似的。张鹏飞微微一笑,把车停在停车场后,拉着她下了车。
梅子婷缠着他的胳膊,轻声道:“可以吗?”
“可以!”张鹏飞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网球帽。
“呵呵,张鹏飞同学好帅哦!”梅子婷痴痴笑着。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没想到碰到了那位**学。那位**学看样子真的组织了聚餐,带进来十几位同学。大家见到小张同学旁坐着位高贵的美丽少妇,男的就有些眼直,女的就有些嫉妒。
那位**学站在张鹏飞身边,满是敌意地说:“哟,小张,怪不得不参加我的聚餐,原来是跑这陪美女来啦!”
“那个……”张鹏飞正想着如何解释呢,却没想到梅子婷笑眯眯地站起来,说:“这位同学你好,鹏飞是我弟弟,我刚从美国回来,所以就带着他过来吃饭,真没想到破坏了你们的活动,对不起哦!”
见梅子婷如此客气,**学反而不好意思了,心想怪不得刚才见他们那么亲热,原来是姐弟啊。心中释然,再联想到那台豪华的劳斯莱斯幻影,望向张鹏飞的目光就有些五彩纷呈的晕眩。
“那……你们聊,不打扰了……”**学慌忙摆摆手,拉着同学们走开。
等她们走远了,张鹏飞才不满地说:“干嘛说是我姐,你应该说是我妹!”
瞧着他那气愤的样子,梅子婷咯咯笑,开启红唇,吞吐着香舌,软软柔柔地缠绵道:“***,不要生气嘛,快吃饭,一会儿姐姐……好好慰劳你哦……”
张鹏飞瞧得心底发慌,桌下轻轻捏了捏她柔嫩无骨的小手,低声道:“快点吃!”
…………………………
吃过饭,张鹏飞拉着梅子婷来到她下榻的酒店——京城梦想之旅酒店的总统套房。
宽阔的床上,张鹏飞隔着衬衣抚摸着子婷胸前的浑圆,柔软、诱人,高耸的**结合了女人所有的优点。子婷被挑逗的发出喃喃呻吟,娇羞、喜悦、兴奋,顷刻间她的呻吟包含了身体内部所有的情感。
张鹏飞渐渐褪去她的外衣,露出了里面一套黑色的真丝内衣,黑与白的诱惑,仿佛是一件完美的玉器,她的身体是如此完美,没有任何瑕疵。
“老公,我漂亮吗?”梅子婷轻轻按住他的手,柔声问道。
“漂亮,非常的漂亮……”张鹏飞粗重地喘息起来。
她的身体十分匀称,虽然生过了孩子,可是仍然曲线毕露。肌肤质感细腻得如同美玉,散发着玉器独有的质感光泽。丝般秀发洒在雪白的床单上,一对烟水朦胧的眸子仿佛含羞半闭。这一切都引人无限暇想。
张鹏飞抚摸着她敏感的部位,望着她白皙**的肌肤漫上了嫣红,缓缓压了下去……
欢爱之后,张鹏飞拥着她温存,没有任何的疲惫。梅子婷缩在他怀中,淡淡地说:“老公,最近是不是很难受?”
“难受?”
“我是说小雅……梦婷和我说了她的事情。”
张鹏飞不再隐瞒,点头道:“这次……我的确很担心她的安危。”
梅子婷支起下巴,微微一笑道:“别担心了,她会安全归来的!”
张鹏飞一愣,呆呆地注视着梅子婷,小声问道:“你……你说的是真心话?”
“嗯?”梅子婷有些不解张鹏飞的问题,略微一想恍然大悟,不满地粉拳敲着他的胸口,问道:“在你的心里,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小三应该盼望她……”
张鹏飞没有反驳,他的确是这个意思。无论身边的红颜再好,他也不相信她们会心甘情愿趋于陈雅头下。
梅子婷微微一笑,说:“其实你的想法很对,但是我早就看开了,因为你的身份……鹏飞,说实话,我知道既使小雅不会回来,你也不会娶我们几个当中的任何一个,这一点我非常清楚。与其这样,还不如盼望着小雅回来。因为她是一个好女人,最重要的一点,我明白你爱着她……对不对?只要你爱的,我也会去爱,梦婷不止一次提过小雅是一个好女人。我只想让我的爱人幸福,我明白如果没有小雅,你将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
张鹏飞搂紧她的腰,大手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美臀,喃喃地唤了一声:“子婷……”
“老公,不要想了,我相信她的能力,虽然与她没有过接触,但我知道她很出色!”
“嗯,”张鹏飞点点头,不想再提小雅。无论如何当着情人的面谈自己的老婆,终究感觉有些不太对。
“这几天我好好陪你!”梅子婷媚笑道:“我们休息吧。”
张鹏飞点点头,心想自己这两个多月看来要幸福了,如果是在江洲,可不敢这么大胆。
他拥着子婷光滑的身体闭上了眼睛。感觉脸上湿滑湿润的,那是梅子婷的唇在轻轻地吻着自己。
…………………………
江洲,省政府会议室,市长会议刚好结束,会议上讨论了新的一年环南海经济圈的实施情况。散会以后,米丰收把方少刚叫到了办公室。
这段时间,两人的来往很密切,可以说,现在两人的关系,比米丰收兼任江洲市委书记时,要好很多。
默默地喝着茶,米丰收笑道:“少刚啊,鹏飞不在,江洲……你要能挑起大梁啊,如果江洲一出问题,那么全省的经济都跟着遭殃!”
“呵呵,有丽萍在,市委的工作完全可以放心。”方少刚面无表情地说着,又补上一句:“市委的工作我不怎么插手。”
虽然方少刚面无表情,但是米丰收听出了他的无奈。他手指敲着沙发,淡淡地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也是市委副书记嘛,要担起半个家!”
“丽萍书记的性格……我想你比我清楚。”方少刚说得更直白了一点。
米丰收点点头,脸却有些热,好像想到了别的事情。他也很无奈地说:“丽萍这个女人啊,二十多年了,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呵呵……”方少刚抬头望了米丰收一眼,有些不明就理。
“少刚啊,丽萍他前夫还在市政府办公厅吧?”
“对,高新亮同志还在档案室。”方少刚如实回答,心中却是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是一位老同志啊,也该提提了。据我所知他的笔杆子就不错嘛,不能总留在档案室。”米丰收沉思道,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回去我让人研究一下,”方少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米书记,我希望您能与丽萍好好谈,希望她的脾气收收,张书记又不在,她何必得罪人呢?大家……都是自己人……”
米丰收点点头,也听懂了方少刚的意思。方少刚的用意很明显,他知道米丰书与伍丽萍之间过去的关系很亲密,所以就想让米丰收出手,看能不能趁着张鹏飞不在家,把伍丽萍争取过来。
两人谈完以后,方少刚回到市政府,马上就找高新亮谈了谈。而米丰收也在想着晚上如何把伍丽萍约出来。
当天夜里,米丰收在家里拨通了伍丽萍的电话。
“米书记,您有什么事情吗?”伍丽萍电话里的声间很冷淡。
“丽萍啊,吃了吧?”
“刚吃好。”伍丽萍似乎有些不耐烦,又问道:“您有何指示?”
“是这样的,我手头有点工作想和你谈谈。鹏飞不在家,我就只能找你了!”
“哦……是与市委相关的工作?”
“是的,你现在过来一下吧。”
“那这样吧,米书记,如果有事,我明天去您的办公室谈。”
“丽萍啊,你现在就过来吧,我在家里,我们聊一聊嘛……”
“米书记,对不起,天太晚了,我不太舒服,再说现在也不方便。工作……还是在办公室里面谈。”
“丽萍啊,我……”
“我看就这样吧,再见!”
“滴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米丰收有一种要摔电话的冲动。他怒气冲冲地放下电话,一脸的无奈。
伍丽萍坐在沙发前点燃一支烟,缓缓吸着,思绪不禁飞到了二十多年以前。女儿高雅芝走过来,说:“妈,您又吸烟了,早点休息吧。”
“妈没事。”伍丽萍笑笑,掐灭了香烟。
“谁给您打的电话?”
“米书记,有些工作要谈。”伍丽萍搂着女儿,拍着她的脸说:“洗洗,早点睡吧。”
“嗯,”高雅芝有些担心。母亲与米书记的传言,她很早已前就听说过,只是一直没有问过妈妈。
“女儿啊,最近……有看好的小伙子没有?”伍丽萍搂着女儿,满脸的怜爱。
高雅芝脸色一红,摇头道:“妈,我……我都这样了……还……”
“别胡说,你永远都是妈妈单纯的女儿!”想到此事,伍丽萍心中气愤。女儿的青春全都毁在了方文那个王八蛋手里!虽然说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对高雅芝造成的伤害却是永久的!
“妈,我……我去洗澡了……”每次谈到这个话题,高雅芝都有意回避。
伍丽萍点点头,等女儿消失在卫生间里时,她脸上布满了愁云。
…………………………
第二天,伍丽萍还是来到了米丰收的办公室,无论他要谈什么,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米丰收自然没有要紧事和她谈,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告诉她要注意团结,注意和自己人保持好关系。那意思很明白,米丰收和方少刚等人对她而言是自己人,张鹏飞是外人。
伍丽萍对他的话装作不知,闲聊几句便告辞离开了他办公室。米丰收知道,自己的“策反”失败了。他立刻给方少刚打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方少刚表示明白,并且已经在运用手上的牌了。
伍丽萍也没闲着,担心有人挑拨离间,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就给张鹏飞去了一个电话汇报与米丰收的谈话内容。张鹏飞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丽萍大姐, 我信任您,永远的信任,以后这种事就不要汇报了吧。”
伍丽萍感动地放下电话,心里发誓在张鹏飞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一定要力保江洲市的平稳发展。
穆老的书房里,穆喜之望着张鹏飞说:“家里有事?要不你回去看看?”
张鹏飞摆摆手,笑道:“不需要,学习就是学习,按您的意思,心无杂念,抛开工作!”
“嗯,”穆喜之点点头,“你还不糊涂!我相信你敢这么说,应该对江洲还是很放心的。”
张鹏飞笑了,道:“两个多月的学习时间啊,有点短!”
“党校的课程可以结束,但是我的课程不会结束!”穆喜之意味深长地笑了,“我想这段时间,你把农业改革的事情放下了吧?”
“我放下了,并不代表别人也放下了……”张鹏飞聪明地领会了老师的意图。
“呵呵……”穆喜之温和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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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然是公司里最下等的职员,无意中把一条黄色短信发送给了神态娇媚妖娆万分却又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野蛮上司……
模特出身的野蛮上司,和殷然在喝酒被人下药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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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9同意改革
589同意改革</p>
张鹏飞的学业在京城渐渐步入正轨的同时,刘远山在组织部联合上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人事调整。随着双林省委书记的退休,省长马中华入主省委成为双林一号。而党委副书记、常务副省长金淑贞理所当然地被选为了代省长。随后她在双林省人大常务会议上以高票当选为省长。
张鹏飞第一时间发去了祝贺,虽然这是一件喜事,但是在强势的马中华面前,金淑贞未来的省长之路十分凶险。
金淑贞的任命刚刚结束,辽河市市长李小林也接到调令,他被调往贵西省省会贵宁市出任副市长(正厅级)。同时,李金锁也从公安部调任贵西省出任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厅厅长。
当接到调令的那一刻,李小林才明白张鹏飞之前在自己被纪委调查时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的,案件是结束了,但整件事情并没有结束!李小林虽然远在辽河,但是仍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贵西省那位副省长此刻的心情应该很差。
随着他的一次出手,张鹏飞在几个月以后搞了次强大的反扑。他把两位心腹调任贵西,目的很明确。李小林清楚,今后自己与李金锁要很长时间呆在贵西了,他与李金锁就像两枚钉子,要慢慢地**到贵西省的心脏,大大消耗那个人的权利。
辽河市市长一职由郝楠楠兼任,并没有新派干部。虽然马中华一再坚持要新派市长,但是在上面的坚持下,他也无话可说。必竟辽河这几年的发展摆在那里,不是外人想去干就能干得了的。
李小林有半个月的假期,赴任以前,张鹏飞把他叫到了京城。此次调动李小林,关系重大,张鹏飞想和他聊一聊。在任命发布以前,张鹏飞想试试李小林的心态,可是半点风也没透。李小林这次也沉得住气,要不是张鹏飞找他,他连电话都没有打。
张鹏飞在李小林居住的辽河大厦见到了他。张鹏飞并没有客套,放下茶杯,直接问道:“小林,心里是不是很紧张?”
李小林苦笑点头,说:“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啊……”
“呵呵,你不要有任何负担,踏踏实实工作,不犯错误,在那边站住脚,打开局面,那就是胜利!”
“这个我懂,贵西……穷山恶水啊,可是不太容易!”
“其实调动你之前,我也很矛盾,双林省必竟也需要你啊,让你去一个穷地方,我心里……怎么说呢……”
“领导,”李小林抬头迎着张鹏飞的目光,“多余的话你就不用多说了,我明白您的想法,大不了在那边混不开,您在调我回来,好不好?”
“哈哈……”张鹏飞大笑,语重心长地说:“你有回来的那一天,但是我不希望是因为没混好而调回来的,我希望等你回来的时候可以是一方大员!”
李小林默默点头,心中明白自己要长期潜伏下去了。
望了李小林一眼,张鹏飞轻声道:“说心里话,你不想去吧?”
李小林表情一怔,苦笑道:“我心里没底!”
“你放心,一会儿介绍你认识一个朋友!”张鹏飞的手重重落在李小林的肩上。正说着话,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瞧,说:“他来了!”
“喂,老李啊?我在顶楼套房,你来吧。”
没多久,门便敲响了,李小林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位魁梧的中年警察站在对面。李小林对这个人有些眼熟,忙伸出手来说:“老李,你好!”
“呵呵,李市长,你好啊!”李金锁哈哈大笑,两人走进屋里,他又与张鹏飞握了下手,笑道:“我说你来京城这么久,也不说请我喝酒,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张鹏飞笑道:“你放心,一会儿啊,我让你喝个够!”
李小林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李金锁笑道:“老李,以后我们可就是真正的同志喽!”
“对对,我要比你先上任几天,那边发生了命案,把老子的假期给搞没了!”李金锁大大咧咧地说道,仍然像过去的性格一样。
张鹏飞望着两人,说:“我也没和你们好说的了,只是希望你们两个好好合作,互相帮助,大家都是熟人,但对贵西来说同样的陌生,所以你们两个……”
“鹏飞,你就放心吧,我去以后,肯定辅助小林的工作。至于我嘛,这辈子能混到这个位置,早就心满意足了!”
张鹏飞笑骂道:“老李啊,你也要努力,虽说现在是正厅实职,可是往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不能总想着喝酒!”
张鹏飞说得自然只是玩笑话,他其实很清楚李金锁的能力。他性格豪爽真诚,在公安部里有不少朋友,一些政法的领导也比较喜欢他。要不然,张鹏飞就不会放心把他调到贵西。如果将来乔家那个人敢向李小林下手,那么李金锁正好可以发挥出力量。必竟他们主管的工作口子不一样,乔家那个人在贵西再怎么有势力,他也不可能把手伸到政法工作上。
“哈哈……”李金锁放声大笑,挥舞着拳头说:“你放心吧,我去了一定替你好好会会乔副省长!”
李小林愕然,没想到李金锁敢说得这么直白。张鹏飞了解李金锁的性格,他明白李金锁敢这么说,那是因为和自己关系铁,他只是笑笑,说:“老李啊,一切都要以工作为重,你可不能胡来,知道吧?”
“哈哈,部里有人给我起外号叫‘李胡子’,听说贵西过去也产‘胡子’,现在我这个‘李胡子’就要去会会贵西的‘胡子’!”
张鹏飞指着李金锁一脸的无奈,一旁的李小林则是满眼的钦佩,从政的人能做到如此放松,真的很让他羡慕。自从李小林进入官场以后,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从来没敢放松过自己的神精。
“走走,不说了,我在下面订了酒席,就当是我请你们的欢送宴吧!”张鹏飞拥着二人走出房里。
李金锁打趣道:“三个大男人喝酒,没趣,没趣得很啊,要是有美女就好了!”
“你就满意吧!”张鹏飞白了他一眼,“在这方面你可是要注意,别以为我离你远,就不清楚你干的好事!”
李金锁脸马上就红了,讪讪地笑,不敢反驳。张鹏飞指的是他有情妇那件事。李金锁在公安部任识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两人保持着情人关系,但双方都没有离婚,算是姘头。早在几年前,张鹏飞就从郝楠楠嘴里听到了这件事。在此担心他去贵西以后胡来,所以才提醒他。
酒桌上,三个大男人放得很开,李小林握着酒杯,有些感慨道:“当初我被纪委调查,还真以为这辈子算是完了,却没想到还有机会跑那么远!”
“前途凶险,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张鹏飞醉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两位心腹爱将,语气沉沉地说道:“二位,此次远行,是对你们的考验,我等着给你们喝庆功酒!虽然我们相距甚远,但是我期待着你们在贵西建功立业、闯出一翻天地!”
两人受到感染,举杯点点头,此时所有的话语都显得多余。
…………………………
贵西省贵宁市,副省长乔炎彬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正是贵宁市市委书记黄正义。黄正义是乔炎彬的党校同学,也是他的嫡系干部。黄正义接到李小林的调任以后,第一时间来看望乔炎彬,他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不会太好。
“乔省长,他们来就让他们来吧,不就是一个副市长嘛,没什么要紧的,呵呵……贵宁变不了天!”
乔炎彬点点头,但仍然警告道:“正义,话虽如此,但仍不可大意,那个人的眼光……是很准的,他看好的干部,不会是酒囊饭袋!”
“这个我清楚,总之你放心。贵宁与辽河相比落后啊,他不是有能力吗?不是擅长抓经济吗?那正好……以后经济工作就让他来抓!”
乔炎彬微微一笑,说:“你也不能太欺负外来人了!”
在乔炎彬的心里,要想在贵西搞经济可是有些难度!不说搞经济吧,首要前提,就连省会贵宁市下面的山区老县城,还有很多村庄没有达到温饱要求,连最普通的生活用水都无法供应。在这种地方搞经济,那可是有点痴人说梦了,所以他听出了黄正义的悬外之音。
黄正义微微一笑,摆手道:“乔省长啊,你放心,我会关心爱护外地干部的!”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头,又接着说道:“这个新上任的公安厅厅长……你了解不?”
乔炎彬摇摇头,从李金锁的履历上分析,不难看出他是双林省人。但是令乔炎彬奇怪的是,李金锁这些年不是在公安部就是在浙东,好像与张鹏飞并无来往。而且公安部传过来的消息更让人不解,据说此次调任李金锁到贵西,是公安部领导的意思。从这方面似乎又可反映出,李金锁属于纯粹的司法口子上的干部。
“上面的布局……总是令人看不清楚啊!”黄正义摇摇头!
乔炎彬笑了笑,充满自信地说:“不,其实上面的意图很清楚,不管这个姓李的是什么出身,我敢说他肯定和那个张……有些关系!”
黄正义点点头,笑道:“管他呢,我们又没犯法!”
“对喽,我们就要向以往一样工作就可以了!”
送走黄正义,乔炎彬站在窗前,远远地望着江洲的方向,眼里充满了无奈。如果不是一失足成千骨恨,江洲的一号应该是自己啊!
…………………………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五月份,张鹏飞在党校的课程已经完全结束。他不声不响地回到江洲,见到了日渐消瘦的伍丽萍。就在伍丽萍的家里,她摆了一桌酒菜欢迎张鹏飞回来。
张鹏飞回来得很低调,除了伍丽萍没有通知任何人。酒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张鹏飞抬头望了她一眼,关心道:“你怎么瘦成了这样,是不是太累了?”
伍丽萍摇摇头,抽出一支烟点燃,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张鹏飞随即苦笑,长叹道:“我没想到你会在乎这件小事!”
“不是不在乎,这是我心中的痛!”伍丽萍缓缓吐着烟,“鹏飞,我感觉到了他们想利用高新亮打击我!”
张鹏飞没出声,继续听着。一个月以前,方少刚突然提出把政府办公厅档案室的高新亮调到办公厅秘书一处担任处长要职。高新亮是伍丽萍的前夫,这是江洲官场人尽皆知的事情,方少刚此举无疑有些特殊。组织部长吴和平在征得了伍丽萍与张鹏飞的同意后,只好同意方少刚的提出的要求。必竟这是政府办公厅的事务,如果连这点权利也不给方少刚,那么实在有些过分。
当时张鹏飞也知道此事不简单,但却没有反对的理由,只能默认。最近,江洲市面突然针对伍丽萍传出一些流言蜚语,这让张鹏飞渐渐明白了方少刚的意图,看来他们是想利用高新亮打击伍丽萍的威信了。如果伍丽萍倒下,那么张鹏飞将会失去一位重要的助手。
“传言而已,你何必放在心上?”张鹏飞笑了笑。
“可我是一个女人哪!”伍丽萍心烦意乱道:“这么长久下去对我很不利,可我又偏偏找不到他的把柄!明知道是他在背后攻击我,又无可耐何!”
“现在我回来了,你放心,这种小伎俩打不倒我们!”张鹏飞握着酒杯:“他们正是想让你无何耐何,丽萍书记,你不能中了他们的计,这样反而会失败!”
“我也明白是这个道理,他们就盼着我出错呢!可是我……”伍丽萍摇摇头,喝了酒,说:“不说了,不说了……”
张鹏飞望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丽萍书记,听我的,休息一周,我给你放个假,流言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好吧,我也正想休息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恨不得把自己分开来用,就怕出错,搞得自己太紧张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也许我真要崩溃了!”
“没事了,没事了……”张鹏飞拍拍她的手臂,脑中却在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高新亮是伍丽萍的前夫,听说两人之前在一起时关系就很不好,要不然也不会离婚。现在,他在背后说伍丽萍的坏话,外人想插手还真难!这便是斗争中的不确定因素,往往因一些小人物而满盘皆输。
从伍丽萍家里走出来,高雅芝出门相送。看到高雅芝,张鹏飞突然有了办法,微微一笑,他把高雅芝叫出房间说了几句话。
等张鹏飞说完,高雅芝点点头,咬着牙问道:“张市长,我真的可以帮你吗?”
“你可以的,因为你是高雅芝!”张鹏飞又补充道:“雅芝,你这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你妈,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尽力而为!”高雅芝若有所思地走回了房间。
张鹏飞回到家里,看到舒吉塔正在清洗自己带回来的衣物,便笑道:“丫头,不要洗了,这些都是我洗过的!”
舒吉塔很认真地扭头道:“大叔,你们男人洗衣服不干净,不好好洗怎么行呢!再说了……现在不洗……以后就没机会了……”说到后来,舒吉塔的脸色有些失落。
张鹏飞突然想到舒吉塔的公务员考试早在上个月已经通过,他以笔试第三名的身份通过了面试,现正在等待着组织部的分配。这次市里选拔的这些人才,将都要分在农村基层。所以无论如何,舒吉塔都不可能再当自己的保姆了。
张鹏飞想到这些,便笑着对舒吉塔说:“小舒啊,你在我身边三年多了,无论怎么样,已经是我的亲人了,今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有空就回来看看,好吗?”
“您……真的同意吗?我……我可以回来?”舒吉塔惊喜地问道。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张鹏飞把她拉起来,敲着她的额头说:“我可是你的大叔啊!”
舒吉塔的脸羞涩地红了,不好意思地吐吐粉舌,小声道:“谢谢大叔。”
“和我说说看,你想去哪边工作?我帮你安排一下?”
舒吉塔摇摇头,很认真地说:“大叔,那样传出去不好,反正我考了第三名,不用你帮忙,也不会分到太差的地方吧?”
张鹏飞笑得很开心,敲着她的脑袋说:“哟,行啊,瞧不起我了是不是?”
“不不……”舒吉塔连连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瞧她可爱的模样,张鹏飞忍俊不禁,说:“你去忙吧,我想点事情!”
“好的!”舒吉塔又跑进了卫生间。
张鹏飞走进书房,默默地想到了农业改革的事情。在党校学习的日子,他没有再给上级领导上书,仿佛这件事不存在一样。可现在学业完成,他不得不又把心头的这件大事拿起来。在党校沉默的这两个多月,让他明白,农业改革这件事,只能交给上头来做决定了,他已经没有了话语权。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他相信领导会重视自己的意见。
…………………………
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组织部长吴和平正在与张鹏飞汇报今年公务员录取人员的安排问题。其实最重要的只是问一个人的安排,那个人就是舒吉塔。舒吉塔此次考了个第三名,吴和平当然相信领导没有帮她作弊,对于这样的人材,肯定要重用的
但是他又怕自己好心办坏事,谁都知道舒吉塔是张书记的保姆,如果给舒吉塔安排了一个好职位,万一再传出什么来,那样对领导就不利了。正是有种种考虑,吴和平才觉得此事有些难办。
张鹏飞也明白他的心思,拿着公务员笔试前十名的简历看了看,笑道:“我看还是放到下面去吧,这样可以增加这些年轻人的阅历。更何况,当初我们在考试之前就说过,会让他们下农村,这个宗旨不能改。”
吴和平点点头,瞄了他一眼,笑道:“我觉得……这是不是埋没人才了?这些人学历都不简单,如果放到农村去……”
张鹏飞打断他的话,笑道:“官场经验可是与学历无关啊,这点你我都清楚,可是这些年轻人不清楚。我看就是应该把他们放在炉子上烤烤,最终能不能成材,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那好吧,”吴和平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张书记,如果您的农业改革建议书得到上面的批准,兰马县炮台乡也需要人材吧?”
张鹏飞心念一动,望向吴和平笑了,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道:“是的,农业改革需要年轻人来推动啊!”
吴和平心里有数,已经明白如何安排了。就在这时候,秘书铁铭突然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份传真文件,兴奋道:“张书记,好消息!”
“什么?”张鹏飞有些不悦。
“哦……”铁铭有些脸红,意识到失态,忙把文件交给张鹏飞。
张鹏飞只看了一眼,心便提了起来。不出所料,上面已经批准了他的农业改革示点请求。张鹏飞刚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拿出来,只听里边的人说:“张书记吗,我是向仁和,唐总要和你说话。”
“好好……”张鹏飞的手不由自主地颤起来,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结果!
(PS:看到有人说情爱太多,其实本书写到现在,大部分讲的都是官场故事,女人也是围绕着男主身边的那几位。小北并没有把情爱当成主要情节,但又不可能永远不写。其实我也挺郁闷,好久不写这些女人了,希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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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1简介:一名传奇警卫,超凡脱俗的风X流史;一位中华英雄,在世界掀起的强烈风暴;一个热血男儿,在花花大都市里的快意纵横。震惊世界的惊世绝技,绝非虚构。多少俏美佳人,为他芳心荡漾;多少英雄骄子,为他两肋插刀,成就一段都市英豪传奇。作品2简介:草根出身的小人物,玩儿转官场,显示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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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不畏谣言
590不畏谣言</p>
农业改革示点的建议得到上面的批复以后,张鹏飞第一时间组织召开了常委会,讨论并通过了成立江洲市农业发展集团的构想,该想法就是要在兰马县炮台乡全乡进行示点,在这里建立一个农业发展集团。同时,张鹏飞提议为了方便江洲市委市政府对农业改革示点区的管理,要将炮台乡的这个农业发展集团归于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
常委会以后,张鹏飞把新成立的农业发展集团组织结构组建事项交给了组织部。吴和平散会以后便进行了研究探讨,决定大部分任用炮台乡的原班人马,再由市里抽调一部分骨干进入这个农业集团。说白了,就是两个机构一套班子,按照张书记的意思,这个农业集团主要还是要由炮台乡自己管理。属于“自治”。但这个“自治”是有讲究的,农业集团的领导一定要支持农业改革,而且作风要强硬、属实干派。
江洲市常委会上的提议,很快就传到了兰马县炮台乡,乡干部在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心。如果农业集团一但成立,并绕开兰马县归于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那么这个农业集团的级别就不会太低。由于是两个机构一套班子,所以炮台乡的级别肯定也提升。这样一来,乡干部就有可能水涨船高,更进一步。但如果市里领导对现任的乡干部不满意,要把之前的班子打散换上新人,这对他们而言那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乡干部发动人脉关系,纷纷到上面对查探消息,当听说农业集团在原则上会使用炮台乡的大量干部,并且把炮台乡的级别提到副处级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张鹏飞此举也是无奈,虽然炮台乡的干部文化低,但他们必竟了解当地情况,与当地农业有感情。如果班子成员全换了,新来的领导未必能与当地的农民沟通好。
没多久,江洲市委组织部的考察组便来到炮台乡与各位干部谈话,按照张鹏飞的指视,所选择的干部都是一些年轻、学历颇高的。当然,炮台乡的老乡委书记赵亮也被叫去了谈话。虽然他学历不高,但资历老,在炮台乡属于跺一跺脚都会颤动的人物,对于这样的人,张鹏飞自然要照顾情绪。
而与此同时,组织部对今年录取的公务员也完成了分配。舒吉塔以人材引进为名分到了炮台乡的秘书室,随后被新上任才几个月的乡长江小米选中,成为了她的贴身秘书。事后从舒吉塔那里得到这个安排的张鹏飞微微一笑,心想吴和平还真是够聪明啊!当然,江小米能选择舒吉塔为秘书,这其中有没有吴和平运作的影子,也许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舒吉塔临上任之前,特意给张鹏飞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在酒桌上哭哭泣泣的十分不舍,从来没喝过酒的她还破例敬了张鹏飞一杯酒,搞得张鹏飞也很伤感。必竟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张鹏飞早把她当成了家庭中的一部分。这次她走了,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到是真正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一口酒把舒吉塔呛得很厉害,瞧着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张鹏飞笑着拿出果汁,说:“小丫头啊,这个酒还是我来喝吧,你来喝果汁!”
舒吉塔不满地厥了厥嘴唇,倔强地说:“反正早晚都要学得啦,还不如现在醉一醉!听说在政府里上班,是必须要喝酒的!”
“也不是必须,呵呵……怎么说呢,这个事因人而宜吧!”张鹏飞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年前自己下炮台乡考察回来时,可是给伍丽萍和陈静安排了任务,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大叔,我……我一定要敬您一杯!”舒吉塔又把酒杯举起来,“在外面还……还喝不到家里这样的好酒呢!”
“哈哈,你这话到是对啊,咱家里这些酒……在外面可不一定都能买到!”
听到张鹏飞说“咱家”,舒吉塔又是一喜,嘿嘿笑了。说:“我和您碰一下杯!”
张鹏飞笑道:“好好,那我就和你碰一下。”说着,与她的酒杯碰了一下,说:“我祝舒吉塔同志鹏程万里、前途仙锦!”
舒吉塔嘿嘿笑着,点头道:“谢谢领导!”
“呵呵……”张鹏飞一脸笑意,“小舒啊,从政不比其它,你要处处小心,多听少说,知道吗?”
“嗯,我会的。”舒吉塔点点头:“大叔,我在您身边呆了三年多,也见过不少大领导啦,耳闻目睹了许多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哈哈……”瞧见舒吉塔认真的模样,张鹏飞忍俊不禁,点头道:“我相信,相信你的能力,我等着你早日升官,好不好?”
“大叔,假如我……我有一天有了一定的级别,你会不会把我调到身边?”舒吉塔眼里流露出憧憬,显得有些紧张。
张鹏飞看出了她的紧张,似乎懂得了她的心意。他想了很长时间,然后才点了下头,说:“如果你对我有帮助,我想会的。”
“谢谢大叔,谢谢……”舒吉塔的眼角突然湿了,眼角红红的,伤心道:“我真省不得离开这个家……我一定努力……以您的下属的身份,回到您身边!”
“小舒,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这里你可以经常回来,永远是你的家,我和小雅就是你的亲人!”
“我有空一定回来!”舒吉塔连连点头。
“行了,行了,光顾着说话了,我们快吃点东西吧。”张鹏飞笑着吃了一口菜。
吃过饭,舒吉塔去收拾碗筷,张鹏飞坐在沙发上盘算着新农业集团成立后的相关事项。这时候门铃响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按理说这个时间是不会有人来的。
他起身拉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伍丽萍母女二人。张鹏飞把两人让进屋里,心里已经明白她们所谓何事了。
张鹏飞拉着伍丽萍坐下,高雅芝去厨房找舒吉塔说话去了,留下母亲和领导谈话。张鹏飞为伍丽萍泡好茶,笑道:“有事吧?”
“今天听吴和平告诉我说高新亮主动找到他,希望提前退二线,到人大找份闲职,能留住正处的级别就行。”伍丽萍淡淡地说:“书记,谢谢您。我知道如果不是您,高新亮不会离开市政府的。”
“其实你要感谢雅之……”张鹏飞笑了一下,“这件事我没有帮上忙,是雅芝帮的忙。”
“雅芝?”伍丽萍望着张鹏飞一脸不解。
“她没和你说?”这次轮到张鹏飞惊讶了。
“没有啊,我什么也不知道。”伍丽萍摇摇头。
“雅芝,你出来一下!”张鹏飞向厨房喊道。
一直躲在厨房门口偷听他们谈话的高雅芝,颇为羞涩地走过来坐在了母亲身边。张鹏飞望着她笑,说:“你自己和你妈妈说吧。”
高雅芝的脸红了,轻声道:“妈,那天……那天张书记安排我去找我爸谈谈,所以……”
伍丽萍恍然大悟,捏着女儿的手说:“雅芝,你爸都说了什么?”
高雅芝看了张鹏飞一眼,咬咬牙,终于狠心交待了他父亲让她保留的秘密。“张书记,妈,我爸爸说了……其实这件事不是他想难为您,而是……上面……”
“果真如此!”伍丽萍气得拍了桌子,望向张鹏飞说:“这事不能算了,他们太阴险了!”
张鹏飞摆摆手,淡淡地说:“丽萍大姐,算了吧,事实已经清楚了,清楚就好……不过,”张鹏飞望向高雅芝,“丫头,你爸怎么会听你的话呢?虽然说这件事是上面安排的,但你爸对你妈素来不满,这次……”
高雅芝深深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把方文和我的事情……”
“雅芝……”伍丽萍捏紧女儿的手,“妈让你受委屈了……”
“妈,其实我爸也很心疼我……”高雅芝惨淡地笑笑:“他过去不知道这些事,所以才听信了有些人的话,被别人利用了。”
张鹏飞笑了笑,说:“总之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们不谈了。雅芝,你也不要怪你爸,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人!”说这话的时候,他望了一眼伍丽萍。同样身为男人,他当然理解家里有一位强势老婆的滋味。
伍丽萍点点头,似乎懂得张鹏飞的意思。
高雅芝也笑道:“嗯,我没有怪他,反正现在事情解决了。”
伍丽萍又想起一事,说道:“书记,您上次交待我和陈静办的事情,现在正在论证阶段。”
“这个不急,任何法规的出台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经受得住考验和测试。”
“是的,我怕你急。”伍丽萍笑笑,拉着女儿说:“我们走吧,天晚了,别打扰张书记休息。”
张鹏飞把两人送到门外,扭头望向方少刚的住处,隐隐约约感觉他家二楼书房的窗户边映出一条黑色的人影。张鹏飞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也许方少刚的滋味此刻不会好受。
…………………………
一周以后,当张鹏飞再次带着考察团来到兰马县炮台乡的时候,江洲市农业发展集团的领导班子已经基本形成。农业集团正在进行人员的整合、工作调整。乡里已经对农民展开了宣传,为农业改革的示范区成立做准备工作。之前张鹏飞不知道上面的想法,所以没敢大力宣传。
在昨天的市委常委会议上,张鹏飞建议成立农业改革工作领导小组的提议得到了全体常委的通过。工作小组有张鹏飞亲自挂帅,抽调相关部门的领导干部、专家进入领导小组,为农业改革过程当中有可能出现的问题保驾护航。
同时,张鹏飞从京城请来了一些专家学者,把他们编到了工作小组中出任指导顾问。炮台乡的一二把手也进入了这个工作领导小组。
在张鹏飞的提议下,市委组织部提名市委办公厅一处副处长徐杰出任农业公司的党委书记,董事长一职。对于这个农业集团的指挥权,张鹏飞自然要抓在手里,徐杰正好是张鹏飞看好的干部,放他下去也是一次机遇。改革示点是张鹏飞的一次挑战,所有参与的干部也是喜忧参半。干好了得到高升,干不好就会有责任。徐杰也明白自己这次可是担负了大任。
徐杰本是知识份子,性格温和,又不太热衷于权利,在市委人缘甚好。在张鹏飞起草改革建议书时,他就参与了文字工作,对张鹏飞的改革想法了解比较深。但此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独立做事的经验,张鹏飞这次派他下去,其实也不是想让他独立做事,只是希望他把握好农业集团的发展方向,具体工作还是要交给炮台乡的干部自己来搞。他真正的作用更像是润滑济,关键是要承上启下,必免出现意外。
对于这类书生,张鹏飞也有点不放心,最担心的就是他下去以后瞎指挥,反而起到反作用。所以在任命下达之前,特意找他谈了话,叮嘱他一定要多听基层干部的意见,他的工作只是把握农业集团的大方向,而不是去指挥炮台乡的干部怎么工作。
徐杰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这个农业集团的党委书记和董事长,其实就是一个华而不实的位子,是不掌握什么实权的。真正有实权的还是农业集团的总经理以及炮马乡参与到农业公司的干部,他只负责大方向,但如何来执行就是下面的人说了算。
市委组织部任命徐杰为农业集团的党委书记、董事长。同时也任命炮台乡的乡长江小米为农业集团的党委副书记、总经理;任命炮台乡党委书记赵亮为农业集团党委副书记,工会主席;同时又从市里调来了一些技术员充实领导队伍。其它的炮台乡的一些副书记、副乡长被任命为了农业集团的副总经理,但他们的就没有什么实权了。真正有实权的只有江小米。老书记赵亮别看在炮台乡是一把手,但在农业集团里只能算作三把手。必竟他这个工会主席对公司的管理是说不上话的。
农业集团的总经理不是赵亮,而是江小米,这个任命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必竟江小米刚刚成为乡长不久,这一跃又成为了副处级干部,真可谓是撑杆跳了。之前有人想到江小米会得到重用,却没想到她会成为农业集团的总经理,乡里人背后议论都说她家祖坟冒青烟了!当然,一些思想不干净的干部就开始底下里偷偷地议论江小米的升迁是因为和上头的某某领导睡觉了。
就连炮台乡党委书记赵亮都有些不平衡,他怎么说也是炮台乡的一把手,在农业公司里却给了个闲职。别看工会主席的称呼挺好听,见面都要叫他赵主席,但是却没什么实权。因此,在任命书下达以后他对江小米就有些不满。
张鹏飞的车队稳稳定地在乡政府停下,此次带来了很多干部,长长的车队看上去颇为壮观。他这次下来并没有通知兰马县,只在半个小时以前通知了炮台乡,所以这里就没怎么准备接待。赵亮书记站在大门口心里不满,只好发泄劲在江小米身上,对她说:“领导要下来,你怎么不提前问问呢,我们连饭都没准备!”
江小米有苦难言,他知道赵亮是在怪罪张书记的秘书通知了自己,而不是通知的他。他不能把气撒在铁铭身上,只能对着江小米发火。江小米想了想,就笑道:“赵叔,铁秘书在电话里说了,张书记不喜欢大牌场。”
赵亮撇撇嘴,不再说话。
张鹏飞下车与大家打招呼,笑道:“同志们好,我们的农业集团马上就要成立了,我下来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难题,你们一定要提出来,市里会尽最大力度帮助你们解决!”
张鹏飞走进乡委大院,一旁的江小米问道:“张书记,徐董事长说我们乡的农民对农业技术的了解太低,他想办理一个补习班,请技术员给大家讲讲农业的科技知识,开阔大家的视野,这个补习班是市里支持的吗?”
“对,农业集团里的职工全部都要以当地的农民为主,所以让他们懂得一些简单的科技知识是有好处的。当然,只是简单的讲讲,目的是让大家了解,但不可能让你们成为技术员。呵呵……”张鹏飞笑了起来。
江小米也会心地一笑,点了点头。旁人看到江小米与领导有说有笑的,十分嫉妒。特别是赵亮,他想参与进他们的聊天,可是却听不太懂,只能干瞪眼。
乡党委的会议室里,组织召开了农业改革示范区的工作会议,黑压压的坐满了人,门口门外还站着一群没资格进入的干部。炮台乡的一些干部,问出了一些实际性的问题,张鹏飞没怎么说话,都由他所带来的专家学者一一解答。
等提问渐渐少了,张鹏飞才望向大家说:“各位都看到了,农业集团的成立标志着农业改革示范区的形成,这个示范区包含了炮台乡的全部土地和农民,我想听听大家的真实想法,你们是同意还是反对?”
“同意!”
“支持!改革好啊……”
大家众口一词,谁又会傻到讲反对的话?再说,在坐的干部说得也是真心话,农业集团的成立将会对炮台乡的土地进行重新规划,把几个农业品种成片规划种植。虽然是把农民的土地收上来统一管理,但却吸引了农民进入公司工作上班,听说月月都有工资可拿,他们又怎么会不高兴?
而且在农业改革示范区的规划中,要对乡村公路、住房进行同一维修建设,在规划图纸中,村庄被绿色的植物包围,仿佛就像一个大花园。而且听说,这里所生产的农产品,要做到自产自销,大豆、玉米用来炼油烧酒,成立相关的食品公司,增加工业生产值,使工业为当地的农业服务。这不但可以增加收益,同时也可以吸引大量的劳动力,省得农民们外出打工。
其实说白了,这个农业集团公司,有点类似西方国家的农场、牧场,所不同的是全体职工虽然是上班族,但他们也是主人,因为大家都在这个集团里占有股份。集团的收入要分给个人,而不是国家。按这个算,农民的收入就不比城市中的上班族低多少了。
提高农民的收入,这也是张鹏飞在农业改革当中首先要改变的现状。张鹏飞借用这个示范点的成功向上面交待,让他们看到农业改革的前景,只有这样将来才能大面积推广。
听到大家支持这个想法,张鹏飞满意地点头道:“农业集团成立初期,一定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作为干部,你们要多做做农民的工作,按照市委的规划,一步步来,绿色粮食基地、蔬菜基地,畜牧业、等等农业副业,要齐开花,齐结果,统一发展经营,不能让这个公司的发展出现偏颇,我们的改革包含所有的涉农产业,只有做到全部发展成功,我们的改革才得到了成功!”
在坐的各位点点头,从张书记的话中,大家都看到了领导的雄心,也看到了炮台乡的未来。江小米望着意气风发的张鹏飞,目光中流露出欣喜和崇拜。
张鹏飞望向大家,语重心长地说:“各位啊,困难的日子还在后面,你们要做好准备迎接挑战,市里也完全支持你们的工作,做你们坚强的后盾!”
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在坐的干部都有些振奋。招商局的局长王洪兵也在拍手,但心里却在冷笑。他是地道的方系干部,曾经被方少刚提名为市长助理,结果被张鹏飞压了下来。所以他对张鹏飞是有恨意的。这次农业改革,他是本着看好戏,看他失败来的。在他看,只要农业改革一失败,张鹏飞就要灰溜溜的滚蛋了!自然,在整个江洲,持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人。
散会以后,张鹏飞与大部队分开,独自把江小米叫到了办公室。已经成为江小米秘书的舒吉塔有模有样地为领导泡上茶,穿着一身小西装,显得成熟了很多。
“张书记,您喝茶。”
瞧见她那认真的模样,张鹏飞就想笑,忍笑点点头,把舒吉塔赶了出去。江小米局促地站在张鹏飞面前,笑道:“小舒很能干,张书记您真是调教有方,连小保姆都能教育成秘书!”
“呵呵……是这孩子自己努力,我可没怎么教育她!”张鹏飞实话实说道,望向江小米,示意她坐下,问道:“身上的压力很大吧?”
江小米点点头,双手交织在一起,紧张地说:“我……我没想到会成为农业集团的总经理,我……”
“呵呵,那你告诉我,有没有信心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嗯!”江小米点点头,羞涩地说:“我……我也想做点事情。”
“有这个想法就好,小米啊,把你提为总经理,算是破格了,必竟你刚刚转为正科可是没多久,这次农业改革,你一定要把握好方向,有问题急时与徐杰和我沟通,不要放任问题不理。要我看啊,有问题不一定是坏事!”
“我知道,您放心,我不会隐瞒不报的。”
“对,我要的就是你这个表态!”张鹏飞很满意地笑了:“市委干部们一会儿就回去了,我先不走,在这住两天,想和农民聊聊。我看还住在你家吧,你明天带我出去转转。”
“好的,没问题,我一会儿让家里收拾一下。”说到这里,江小米的脸突然红了,抬头望向张鹏飞,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张鹏飞问道。
“没……没事,没事……”江小米的脸更红了,连连摆手。
“你啊……有事就说嘛!”张鹏飞似乎生气了。
见领导这样,江小米只好说:“张书记,那我说了……您别生气。最近自从我成为农业集团的总经理以后,就有说我的坏话,说我和你……”
张鹏飞点点头:“你在意吗?”
“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歪,我是担心给您带来副面影响。您是大领导,我……要不今晚您住在招待所?”
“不!”张鹏飞大手一挥,“别人要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我们一心为了工作,不怕别人乱说话!小米啊,我今晚就住在你家,还要和你爸喝两口。难道你都不怕,我还怕传言吗?”
江小米羞涩地点点头:“说得也是,别人那么说,我们偏要在一起,让他们看看……”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话有语病,羞得满脸通红,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张鹏飞哈哈大笑,起身道:“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江小米跟在张鹏飞身后拍了拍胸脯,一脸的幸福甜蜜。
(汗。。。这两章可没什么情爱。。呵呵,纯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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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集团公司组建及其内部工作,虽然千头万绪,涉及很多种工作,但是有张系干部和京城的专家在,自然不需要张鹏飞亲力亲为。张鹏飞身为一市之书记,虽然对农业改革的工作特别关心,每天都要听下面的人汇报,但是他有很多工作需要做,不可能把全部精力放在农业改革上。
五月末,江洲市经济适用房一期工程以高质量高水准通过了验收。同时间,经济适用房申请标准也相继出台。对此张鹏飞特意开会研究布属成立了经适房申请小组,抽调市委市政府的精干力量加入。为的就是必免经适房流入权贵一组的手中,形成倒卖。
公安局、纪检、司法等机关联合出台了多种控制措施,看着市委市市政府出台的相关文件,要挨家挨户调查申请人的家庭条件、工作单位,等等各项生活指标,那些权势一族只能望洋兴叹了。
早在经济适用房的申请之初,公安机关便查处过一次违规事件。市政府办公厅的一位处长,利用个人关系,以亲友的名义冒名申请了三套,结果事发以后,他不但被撤职受到制裁,还被交到纪委机关调查其它经济问题。可以说,张鹏飞对这类事件管理得非常严格。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人敢顶风做案。骗取经适**小,万一再把官帽子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经济适用房的申请过程虽然很繁琐复杂,但是没有人提出异议,就连方少刚也支持张鹏飞的强硬做法,和提出来的申请标准。必竟经济适用房建设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百姓着想,如果流入权势一族的手中,那么就有害而无益了。省长修长贵也特意和张鹏飞探讨过这个问题,决定江洲的申请标准将在全省试行。
现实也对曾经反对兴建经济适用房的以方少刚、米丰收为首的干部团体敲响了警钟。以江洲市为例,从经济适用房立项到一期工程结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江洲的市区住房价格就上涨了百分之三十,而且还在持续增涨。在现实面前,方少刚也不得不替张鹏飞摇旗呐喊,用以麻痹众人他曾经反对过大力建设经济适用房的主张,希望借此挽救他的声望。
对于方少刚在这件工作上的示好,张鹏飞自然接受,把经济适用房的一些相关工作直接交给了方少刚来运作,但决定权却劳劳抓在手里。这便是惯用的抓大放小。方少刚对此也毫无法办法,只能听从一把手的指挥。
由于申请条件严格,过程麻烦,也有一些收入不高不低,生活水平不上不下的家庭犯了难。为此,张鹏飞特意接受了省电视台《今政要闻》栏马组的专访,将在现场、网络、电视等媒体上统一回答热心网友、热心观众的提问。
《今政要闻》的一姐,也是省台的当家花旦,正是迷倒南海省不少宅男的陈美淇。她以辛辣大胆的主持风格,以独特的成**人媚力,以及性感的身材和温和的笑容,在挤身前台主持以后,很快就火了起来。她受邀主持或者身为嘉宾参加的节目,都达到了收视狂潮。就连在外省,《今政要闻》也有着强大的影响,该节目每年吸收的广告费用已经成为南海最值钱的谈话类节目。
坐在演播大厅里,张鹏飞缓缓喝着茶,工作人员在为他轻轻画着淡妆。他的旁边就是同样在化妆的陈美淇。画妆的女孩子儿有些紧张,手有些颤抖,必竟这是他们栏目组成立以来采访过的最高领导。女孩儿一不小心把薄粉抹在了张鹏飞眼睛上,吓得她开容声色,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忙拿来清水清洗。
张鹏飞摆手道:“没事,不要紧张,我就是你们的采访对象,把我当成普通人就可以了。”
女孩儿不敢吱声,只是感谢地笑了笑。一旁的陈美淇笑道:“张书记官威太大啦,吓得我们小姑娘都不敢给您化妆了!”
“呵呵,哪来的官威啊!我就是一个高级公务员而已!”张鹏飞自嘲地笑笑,望着身边还没来得及换装,穿着一身便装的陈美淇,心里有种莫明的感觉。
这次专访是市委宣传部陈静联系的,当初张鹏飞也没想到会是陈美淇。但已经同意了采访,又不好拒绝,再说也要给陈美淇一个面子。
妆化完以后,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陈美淇带着张鹏飞坐进了内室。旁人知道他们要聊采访内容,都识趣地退了出去。陈美淇望了张鹏飞一眼,笑道:“谢谢您。”
“一切为了工作,我也正想借用媒体系统地讲讲经适房的申请标准,以及老百姓在申请过程当中的疑问。”张鹏飞含笑回答道,并没有领情。
陈美淇也知道,张鹏飞接受自己的采访,可不完全是因为私情,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拿出采访提纲说:“您在确认一遍,看看这些问题是不是都可以问。”
张鹏飞摆摆手,笑道:“没关系,我都看过了。”
“还有就是……”说到这里陈美淇迟疑了一下,宛尔一笑,抬头整理了一下头发,虽然那头型整整齐齐根本不需要整理。接着说:“张书记,一会儿在访谈过程当中,我也会观注网友提问,以及热心观众打来的电话。他们的问题可能就比较敏感或极端,我会帮您过滤,但如果遇到不方便回答的问题,您可以偷偷暗示我,明白吗?”
“好吧,”张鹏飞点头。
陈美淇接着说:“每次问到网友的问题,我也会暗示您,所以希望您多多注意电脑屏幕。”
“可以,”张鹏飞还是点头。
陈美淇看了眼手表,说:“那你先休息一会儿,十分钟以后,直播开始。”说完起身转进了旁边的房间。
张鹏飞没有理她,心想也许她也要做些准备工作,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突然传出了手机的歌声,张鹏飞知道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从面前爱马仕的坤包中发出的。不用说,这自然是陈美淇的手机了。
张鹏飞想了想,望了眼旁边的门,拎起坤包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发现里面灯光不是很暗,然后刚好看到回头的陈美淇。陈美淇听到音乐声,知道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所以回过头来。
但此时她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因为她正在换衣服,刚好脱掉内衣,上半身一丝不挂,深紫色的文胸正好捏在手里。
“啊……”张鹏飞盯着眼前那对诱人雪白的**双胸,立即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喉节不由得提起来。
“呃……没事,没事……”陈美淇顺手把内衣遮在胸前,挡住那对**由于惊吓而颤抖的乳峰。但是那对成熟的傲人乳峰又岂是能遮盖住的?
“呃……手机响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张鹏飞脸有些红,忙手坤包送过去。
“没事,不要紧……”陈美淇的脸也红红的,单手接过小包,由于身子一侧,不小心露出了左边胸房上的成熟红草莓。张鹏飞双眼又是一热,忙把头扭到一边,慌张逃了出来。
轻轻关上房门,张鹏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抛掉脑中那对**诱人的胸房。成**人的胸与小萝莉不同,对成年男人的吸引力可想而知。张鹏飞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把下腹处的邪火压了下去。
而小房间里的陈美淇也好不到哪去,她扔掉胸衣,拿出电话一瞧,原来又是追求自己的那个富商打来的,她直接就把电话关机了。陈美淇放下手机,双手托住胸前的**,低下头望了好一会儿,呆呆地想还是很美的不是吗?不过他永远不会再欣赏了,刚才要不是意外……
…………………………
灯光明亮的演播大厅里,张鹏飞以他感性而赋有磁性的声音开始了他的开场白,在他的声音里包含了机智和敏锐。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感谢你们对江洲的关心和支持,感谢《今政要闻》栏目组为我们了解民意、采集民智搭建了良好平台。我看到江洲地方网上有许多网友、市民留言,为江洲的发展献计献策,作为江洲市的领导干部我非常感动。江洲市已建立了由市委办公厅牵头负责,各有关部门共同配合的工作机制,定期分析网友留言,以不断改进我们的工作。”
“江洲的发展离不开广大市民的关心和支持,真诚地希望大家对江洲市委市政府和提出宝贵意见、建议,使我们更全面地深入了解民情民意。”
张鹏飞讲完以后,对面的陈美淇轻轻拍了拍手掌,满面笑容地说道:“朋友们,张书记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同样感谢他。从现在开始,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通过电话、网络留言给我,将由我转达。”
“最近,住房保障是反映比较集中的热点,引起了大家热烈的讨论,有人反映居住环境差,有的期待尽快动迁以改善居住条件,有的希望降低经济适用房准入门槛,有的建议采取措施抑制高房价,这些留言反映出大家对住房保障的普遍关心。对此,我想听听张书记的想法。”
“好的,”张鹏飞微笑点头,清了清嗓子,说:“住房是重要的民生,江洲市委、市政府正在努力建立健全以廉租住房、经济适用住房、公共租赁住房为重点的住房保障体系。去年以来,我们进一步加大了保障性住房政策研究和推进力度,着力解决市民的住房困难问题,放宽廉租对象申请标准,提高实物配租比例,实现新增廉租对象‘应得尽得’;已经启动了经济适用住房试点工作,并准备年内在市中心城区全面推开。”
“在未来的三年到五年的时间,会建立并完善公共租赁住房制度,逐步改善本市青年职工、引进人才、来江务工人员的居住条件。最近,《江洲市发展公共租赁房的实施意见(征求意见稿)》已在实施,欢迎广大朋友提出宝贵意见。”
谈话刚开始,张鹏飞的讲话也难免官方,听得陈美淇心里微微失望。
陈美淇接着问道:“有数据表明从去年到现在江洲市商品房的平均涨幅超过了30%,这就说明老百姓更加买不起房子了。上头在《政府工作报告》当中也提出要抑制投机性住房,请问一下张书记,江洲在抑制房价方面有没有信心?有没有一些具体的措施?或者在您看来住房到底是消费品还是投资品?”
张鹏飞微微一笑,他知道话题已经进入了敏感阶段,也许今天的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会引起动荡。但是他不害怕有人批评,动荡是对他构不成威胁的。必竟房价过高是国内不争的事实。
他回答道:“我作为江洲的市委书记,每一天都在关注房市的变化。我们基本的方针就是鼓励消费、规范投资、打击投机者。我觉得要还住房的本来面目,就是功能。住房以住为主,消费是次要的,如果过度消费就会使之增长速度变得不健康,也就会滋生倒房客的产生。但是不可否认住房确实有投资功能,有保值增值的功能,但是我们必须要把它规范起来,在最大努鼓励消费的同时,由政府出资去建房,为普通大众老百姓提供最基本的住房标准。这就是现阶段最合理的也是唯一的措施。刚才你问到我住房是消费品还是投资品,在此我也明确的回答你:对于想投资的人来说,他就是投资品。对于想居住的人来说,他就是消费品。消费与投资,要看所选择的对象。”
停顿片刻,张鹏飞接着说:“结合江洲的实际,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建立住房保障体系,以市民为主、以居民消费为主、以普通商品房为主。这个保障性住房,怎么来解决?老百姓特别关心,特别是青年人特别关心,他们看到房价涨他心里发慌,工资没涨那么快,房价一年一年涨,他认为我要买房子,货币在贬值了,这种心理是一种对住房房价上涨非常矛盾的心理,现在买又买不起,未来买又不知道怎么买。因此,江洲我觉得一定要建立住房保障体系。”
陈美淇笑了,心想他还是那么的优秀和出色,点点头,接着问道:“但是自从经适房的申请标准出台以后,有人评论说标准过于严格,这让很多人无法申请,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申请标准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略有调整,必竟说实话,我要在这里自我批评,身为江洲的市委书记,我可以说江洲的干部对市民的生活了解还不是很准确,我们还需要到基层去调研,去考察,未来会适度放宽这个标准,满足工薪阶层的申请意向。所以大家不要急,一件事需要慢慢的来做,也许会有一个漫长的等待。在此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不能说到全部……但大部分普通需要住房的市民都可以申请!”
“好的,观众朋友,我坐在现场已经感受到了张书记为民谋福利的雄心壮志!那么接下来……我们看看网友的提问……”陈美淇说着低头望着身前的电脑,张鹏飞也看了起来,两人的电脑是同步的。
陈美淇发现了一个问题,但似乎感觉这个问题有些敏感,所以抬头望向张鹏飞。张鹏飞看到了鼠标所指的那条问题,微微点头。
陈美淇眼中有些惊讶,也许没想到张鹏飞会同意,便抬头问道:“这位朋友留言说:张书记您好,我很支持您,知道您自从上任以来为江洲干了许多好事。可是为此也带动了江洲的房价。我不是指责您,但是我想问您,我们江洲每年卖地都有很多钱,最近听说又创历史新高,有地王出现。我国的土地是属于国家的,那也就是说每一位公民都应该得到这笔出让金,可是我没听过哪个城市卖地以后会分给老百姓钱。土地出让金怎么花了,市里又有什么监管措施保证这笔钱没有留入小部分人的口袋呢?”
当陈美淇问完以后,演播大厅外引起了恐慌,编导、导播气得捶胸顿足,万万没想到陈美淇这敢把这个问题讲出来。
张鹏飞微微一笑,长叹一声,似乎有些伤感。他回答说:“去年全江洲土地的招牌挂以后得到的总收入63%是给老百姓的动迁拆费,还有37%是市政府和区政府两级政府用于基础设施配套,就是包括廉租建设,什么钱按照比例怎么用,都有法律规定。从江洲的角度来讲,除了63%用于老百姓的动迁以外,剩下的一部分就是区政府和市政府分别大概是五五开,用于市政配套,像学校、医院、交通设施的建设上,大体上是这样一个概念。我估计随着下一步的发展,用于老百姓的动迁数字比例会越来越高,我们也希望通过动迁以后逐渐改善老百姓的生活环境。土地出让金的收入已经全部纳入公共财政管理体系,每一分钱都必须经过人大审核,每年要报,审计以后要公布。按照这位网友的说话,动迁拆费就可以说是对老百姓的补助,我们的监管措施已经很严格了,但还是有漏网之鱼,对于这点说实话我也很无奈。我所能做的只能一点点进一步完善监管措施,也希望广大群众监督,我们不怕大家提建议!”
“很好,谢谢张书记的肺腑之言!”陈美淇又轻轻鼓掌,进行着下一个问题。
访谈越来越深入,问题也越来越尖锐和敏感,在张鹏飞的要求下,陈美淇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些普通官员不敢提,不敢回答的问题都从张鹏飞这里得到了解答。张鹏飞回答得很中肯,没有半句官话,从他的话中也可以看出对现阶段丑陋现象的不满。
同时间的方少刚,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全程不落地观看了张鹏飞的访谈。听着张鹏飞大胆直接地回答市民的提问,方少刚微微颦眉,他不禁在想,如若换作自己,也许是不会这么回答的,甚至不会接受这样的问题提出来。
………………………………
访谈结束以后,陈美淇引领张鹏飞来到休息室,泡上两杯绿茶,然后笑道:“张书记,谢谢您实话实说,这个标准正是我们栏目组的目标!”
张鹏飞喝了口绿茶,淡淡地说:“电视栏目,特别像你们这种关乎政治的访谈栏目,要想得老百姓的支持,就不能害怕权贵,就要敢说真话,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政府工作的一面镜子,对大家有益!”
“您说得真好!刚才看了那些提问,我都替您捏了一把汗!”
“怎么说呢,别人管不着,但我会从我自起,对百姓,对公众,尽量做到知无不言吧!”张鹏飞看了下手表,说:“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陈美淇起身,伸手道:“张书记,晚上一起吃饭吧。”
张鹏飞摆摆手:“算了,下次吧,晚上我约了商人朋友。”
“那就下次。”陈美淇轻轻捏了捏张鹏飞的手,笑着送他出来。
送走张鹏飞,陈美淇又回到小房间换衣服,脱下演播服,拿掉胸前的硅胶文胸,双手再次托住**望了望,害羞地想刚才他看我的时候好像很紧张……
张鹏飞坐车回市委大楼的路上,接到了吴德荣的电话。吴德荣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说:“接到了吧?”
“接到什么?”
“伊凡小姐的结婚请柬啊!”
“啊……”张鹏飞猛地从座位上坐起来,“伊凡要结婚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刚收到请柬,就在下个周末,我想你也应该会收到吧?”
“也许吧,”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头:“她和什么人结婚?”
“香港金喜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胡一白先生,美籍华人,曾经被评为世界金融界十大风云人物之一,个人资产过百亿,在世界五百强中的很多大公司内都占有董事的身份。为人却很低调,很少接受采访。十年前妻子死于意外,有人评论说他出身高贵,家族很可能是上个世纪的名门望族。但他的个人简历却是一片空白,只证明他是哈佛大学的博士生。”
“哟,你了解得还真多!”张鹏飞听吴德荣讲完,微微一笑。
吴德荣气愤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情敌,我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伊凡啊……眼光到是高。不但把公司卖了,连人也跟着卖了!”
张鹏飞苦笑道:“你真动心了?我早就和你说过,玩玩还可以,但要说动情……”
吴德荣打断他的话,笑道:“我不是动情,老子是没玩够,这种女人……不变着花样玩几年怎么能够啊……”
“得得……你又没正经了。”张鹏飞笑了,“晚上出来聊吧,叫上苏伟一个。”
张鹏飞挂掉电话,对这个胡一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早知道伊凡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却没想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钓到金龟婿,可见这个女人的手段多么厉害。不过她此举对江洲的发展到是有利而无害。张鹏飞虽然不了解胡一白,但是却听说过香港金喜集团,这是家十分有名气的公司,如果能让这家公司在江洲建立分公司,那么势必带动外资的大量引入。身为江洲的市委书记,张鹏飞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江洲的建设。
回到办公室,秘书铁铭笑呵呵地拿着一封请柬走进来,说:“张书记,估计这次您要随份子了!”
“哦……”张鹏飞已经接过来,随意的翻开,知道是伊凡结婚的请柬。
铁铭知道领导与伊凡的私人关系似乎不错,所以说:“领导,伊总的婚姻庆典,您肯定会参加吧?”
“哈哈……这个当然啊!”张鹏飞望着制作精美的请柬,微微有些失神。
电话响了,正是伊凡打来的。
“张大哥,您好啊,收到了吧?”伊凡在电话中的声音很媚。
“嗯,收到了,”张鹏飞点点头:“这段时间很忙,都没怎么关心你,我祝贺你啊!”
“谢谢您,希望您如约参加哦,一定要给妹子捧捧场!”
“一定,一定,你放心吧。”
挂上电话,张鹏飞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出色的男人可以吸引伊总的目光啊!”
(看到有朋友想小雅啦?呵呵……我也想念我们的女将军……还有就是炮台乡级别的问题。炮台乡不是江洲的直属乡镇,而是兰马县境内的乡镇,呵呵,顺便问一下,这两章大家闷不闷?虽然说小北的写作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在写,但我比较重视大家的看法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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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交最凄美的姐弟爱情,最撼人的姐弟亲情,最催人的姐弟友情。
一部关于官场小人物拼搏和奋斗的书,叙述了永远不变的人性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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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金喜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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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酒吧里很安静,一些白领、金领坐在一起轻声交谈着。这是江洲最纯粹的洋人酒吧,与国内酒吧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鹏飞、吴德荣、苏伟坐在角落处,轻轻呷了口伏特加,张鹏飞摇摇头,笑道:“环境虽好,但我还是喜欢喝国内的烧酒。外国酒在我看来就是男女用来调情的,而我们的酒才真正是刺激兴奋的饮品。”
苏伟撇撇嘴,对吴德荣说:“这小子越来越文邹邹了!”
吴德荣却是点头道:“他说得没错,外国的烈酒啊,喝起来软棉棉的,一点也不爽,可是后反劲儿,迷迷糊糊的和女人干事,那种状态多爽?而我们国内的白酒,喝起就爽,越喝越兴奋,比较够劲儿!”
“不过这环境却实不错啊!”张鹏飞瞄了吴德荣一眼,摇头道:“你这么搞可不行,虽说手底下都是赚钱的产业,但是太杂了,我过去就和你说过,最好努力发展一项!”
这家酒吧是吴德荣花巨资从国外引进的,虽然生意不错。但是他的“吴氏集团”经营项目实在太杂,从物流到实业,从超市到地产,从休闲娱乐到酒吧KTV,就没有他不涉及的东西。
吴德荣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我这个人太随性了,喜欢什么搞什么,做生意完全是凭爱好,干不成大事。”
“能这样生活一辈子,也值得别人羡慕了!”张鹏飞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在为兴趣而生活?”
苏伟左看右看,终于忍不住了,拍着桌子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谈人生啊,兴趣啊之类的大道理?老子出来是消遣的!”
吴德荣白了他一眼,笑道:“你要消遣,回家找你老婆消遣去,和张鹏飞在一起还能消遣?”
一提到自己的老婆,苏伟就蔫吧了,默不出声。原来田莎莎已经怀孕,刚刚被婆婆接回京里静养,吴德荣明显挖苦他呢。他刚才一进门就喊一个月没碰女人了,都要憋出毛病来了。
张鹏飞笑了笑,对吴德荣说:“你与那个胡一白接触过没有?”
“没有啊!”吴德荣长叹一声:“这个胡一白神龙见尾不见首,大事没少干,但是却不喜欢与人交流。这些年经他手投资的就有三百多亿美金,国内不少大集团都有他运作的身影,据媒体初步估算,他十年间创造的利益已经达到了七百亿美金!投入三百亿,回报七百亿,你说这是什么概念?”
张鹏飞听得有些错愕,略显吃惊道:“这么说,伊凡的眼光实在是高啊!”
“当然,”吴德接着说:“这只是他为金喜集团所创造的价值,并不是他个人的,他个人没有这么多。但是身为世界有名的银行家,他私人的投资也不在少数!身家超百亿是很轻松的!”
张鹏飞点点头:“看来你到是做了他不少功课啊!”
吴德荣拿过公文包,从中翻出一份文件摆在了张鹏飞面前。张鹏飞拿出来翻了翻,笑道:“你不单因为他是你的情敌,才查他的吧?”
“什么也骗不了你!”吴德荣大笑,“是李总托我的,她知道我的路子比较广。”
张鹏飞心里清楚,一但金喜集团在南海与李明秀的公司展开竞争,那么李明秀肯定会找自己谈谈。
“我明白了,”张鹏飞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李明秀是担心金喜集团入驻江洲以后,抢占她们集团在南海的领军地位,是吧?”
“应该是这样。”吴德荣笑道:“伊凡也算是南海商界有名的女强人,她这次下嫁胡一白,引起商界的观注,在所难免。众所周知胡一白是银行家,投资家,这样的人物入住江洲,聪明的商人都会有想法的!”
“胡一白,很神秘啊,这么有钱的人,却如此低调,可见此人的性格应该很另类、独特!”张鹏飞感叹道。
苏伟淡淡地笑道:“我感觉胡一白的个人资历有人为抹去的痕迹,他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出身、家族、籍贯等,我甚至怀疑,‘胡一白’也许都是他的化名!用化名……这在商界也不是新鲜事了!”
“你也看了?”张鹏飞晃了晃手中的材料。
苏伟点点头:“吴胖子搞到这份东西后就给我看过,让我帮他分析一下,你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在纪检干线工作,对这类东西有一种职业病人的敏感。”
“按你的意思,这份简历有问题?”
“也说不上是问题,也许像你所说与性格有关吧。但是他把自己的出身和家族有意的抹去,这肯定是有其原因的。我们试想一下,他为什么不希望公开自己的身世?或许真像外界所传那样,他是上个世际的旺族,名门世家之后?”
不可否认,苏伟以他纪检干部的直觉分析得有些道理,张鹏飞点点头,笑道:“管他呢,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不怕他抢我饭碗。我们大家都知道上个世纪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许多名门旺族,世家子弟受到株连。如果他真的是世家子弟,或者家族曾经有过辉煌,那么他就会有惨痛的记忆,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出身也有道理。无论怎么说,只要他能为我们江洲的发展提供帮助,我就欢迎他,同时希望和他成为朋友!”
苏伟点头道:“你说得很对,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是干净的就没问题了!他过去在国外大公司任职,又兼任其它公司董事,所以应该很干净……”
吴德荣讪讪地指着张鹏飞说:“你啊你……伊凡那么个大美人白白送给了别人,你可别说伊凡之前对你没意思,你就舍得啊!”说完之后摇头叹息。
苏伟笑道:“吴胖子,他身边还缺美人吗?伊凡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和他身边的女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吴德荣不禁想到曾经拿着枪指着自己的陈雅,一时间冷汗直流,点头道:“不错,他的女人……不是一般的猛啊!”
“行了,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张鹏飞不愿在公众场合谈论自己的女人。
两人会意地笑了笑,陪着张鹏飞一同走出来。临分守时,吴德荣还不忘打击苏伟,笑道:“小伟啊,你还能忍住不?要不然哥哥带你去找妹妹?”
“滚滚滚……”苏伟把吴德荣推开,“我答应老婆了,在她怀孕期间不碰任何女人,顶多就是喝喝酒,如果真要搞三搞四,她就和我离婚。以她那性格啊……我可不敢试试!”
“哈哈……”吴德荣大笑不已,眼里流露出钦佩之意。
张鹏飞对苏伟点点头,说:“我一定要把你的表现转达给莎莎!”
“哼,”苏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操,要不是你小子在我身边,我能怕她么?早就知道你就是莎莎留在我身边的卧底!”
几人大笑,各自坐上了各自的车。
“领导,去哪?”彭翔问道。
张鹏飞想了想,自从舒吉塔离开以后,再回常委院已经没什么意思,反而显得孤单,想了想,便说:“去楚涵那里吧,今晚在那对付一夜,明天住盘龙山庄。”
“那好吧,那我一会儿回常委院住?”彭翔笑道。
“行,那你就去吧。”
这些天,只要张鹏飞不回常委院,那么彭翔就会代替他回家,反正只要他家里有灯亮就行了,没有人知道领导晚上回不回家住。
彭翔一边开车,一边说:“小舒走了,您身边没有要照顾可不行,我看还是从盘龙山庄调过来一位服务员,做您的保姆吧,怎么样?”
“先等等再说吧。”
“那就再等等。”彭翔专心开车,不再多话了。
…………………………
海尚一品别墅园,是江洲市高品质的毫宅,每栋别墅占地都很宽广,有私人的绿地及花园。此刻在18号别墅内,伊凡正与未婚夫胡一白坐在二楼独立的小客厅里看电视。胡一白独自坐在高极轮椅上,伊凡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也许谁也没有想到,胡一白是位残疾人。
天棚星斑点点,那是从美国空运而来的装饰材料,这种屋顶,在夜色下会闪闪发光,令人感觉坐在星空之下。而在外面看上去却一切正常,别无二样。
楼下大客厅内端坐着两位黑衣女人,她们的年纪不大,长相平平,目光却很锐利,腰挺得很直,神情肃穆,呆呆地注视着门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一看就是女保镖。
对于我国的新富来说,路易&#8226;威登包和宝马汽车曾是身份的象征。不过,这些似乎已经过时。最近几年,大陆的富商们开始习惯了雇佣美女保镖,这一流行趋势,就像过去的英国管家、菲佣一般渐渐普及。
楼上,伊凡轻轻地揉捏着胡一白的左腿,微微笑道:“还是没感觉?”
“这么多年了,早就没感觉啦!幸好我的右腿还不错,这几天要多保养,争取在结婚那天可以支撑半小时!”
胡一白笑笑,面色很白,双眼透露着聪慧,看年纪大概在四十五岁左右。
“坐轮椅结婚又怎么了?呵呵……没什么可怕的!”伊凡趴在他的腿上,很认真地问道:“一白,以后你真打算在江洲发展?”
“这可不好说啊,”胡一白摇摇头:“等与他们官方的领导交流一下看情况而定吧,如果他们有意欢迎我们金喜集团,我会考虑投资一两个项目的。”
伊凡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两人的目光里相互交流着特别的内容。随后,胡一白看了眼时间,说:“让她们回去吧。”
“好的,”伊凡起身,缓缓来到楼下,走路的姿势风度翩翩。
楼下的两位女保膘见女主人下来了,忙起身微微弯腰道:“伊总!”
“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是老时间。”
“好的,伊总再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缓缓退出了这间豪宅。
伊凡又来到楼上,拉着胡一白的手说:“起来走走?”
“好吧,那就走走。”胡一白答应道。
伊凡从一旁拿过拐杖交给胡一白。胡一白摇摇头说:“你以后就是我的拐杖!”
“呵呵,好,我以后就是你的拐杖,你啊……我认识你这么久,你永远都是那么小心!”
胡一白对她眨眨眼睛,笑道:“对于我们投资家来说,也许一不小心就损失几亿甚至几十亿的美金啊!”
伊凡略有些无奈,左右看看,说:“家里又没有外人,你就不能放松一下吗?”
胡一白正色道:“我以后不想听到你再说这句话!”
伊凡的身体颤抖了两下,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然后扶着胡一白站起来,在小客厅来回走着。胡一白的左腿看起来问题很严重,似乎没有任何的知觉,直直的不能回弯,要不是有伊凡扶着,独自应该很难站立。
伊凡看了眼胡一白的脸色,问道:“怎么样?”
“还可以吧,没事,再走两圈。”胡一白仿佛痛苦地说道,看起来很费力,额头泌出了汗水。
伊凡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我不想你对我如何好,只是以后彤彤,希望你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
胡一白笑了笑,抬手张开五个手指按在她的脸上,以一种压倒性的气势说道:“当初我见你的时间就说过,你今后的一切都属于我,也包括你的女儿!”
“晚了,我们休息吧,天色不早了。”伊凡满意地说。
胡一点点点头,两人相扶着走进卧室,伊凡先照顾着他躺下,然后自己才换了睡衣,轻轻躺在他的身侧。胡一白没有理她,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伊凡侧了下身体,把脸扭到一边想心事,神色有些黯然,她想起了很多往事,眼里渐渐有些晶莹。就在这时,腰间一热,突然被一支有力的胳膊搂住,紧紧地环着她的纤腰。
“呃……”伊凡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两下,却没有躲开。只听身后笑道:“小凡,我们是夫妻了……”
“我们是夫妻了……呵呵……”伊凡笑了笑,闭上眼睛,眼角却湿了。
“小凡,你在江洲经营多年了,以你对江洲政界的了解,你觉得张鹏飞与方少刚谁更好接近一些?”
“这个……我早就给过你答案了啊!”伊凡的身体动了动,虽然她不止被一位男人拥抱过,但是被他抱着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我们的集团要想在江洲立足,并且取得第一集团的实力,必须要得到政界的支持!”胡一白若有所思地说:“从实力而看,我比较看好张鹏飞,也很欣赏这个人!”
“可是……他为人清正,要想把他拉进我们的公司……有点难度啊!”
“我研究过他,像他这种人,最好就是能够成为朋友!”胡一白坚定地说道:“当然,在那之前,我们先要取得方少刚的支持,他是江洲的市长,他会欢迎我来的。”
“你说得对,”伊凡笑了笑,“但是你也忽略一个人,省里的关系……”
“你是说米丰收?”
“嗯,米丰收在南海也算是长青树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将来应该会成为这里的省长。”
“慢慢的来,我们不急,”胡一白说:“金喜集团如果来到南海发展,首要做的事情,便是进入南海商会,最好成为会长!”
“你要压倒李明秀?”
“我以前和你说过,金喜集团在哪都是第一,从来不当第二!”
“我明白了……”
“好了,不说了,我们睡觉。”胡一白很自然地把手抽回来,渐渐睡着了。
腰间离开了他的大手,伊凡才感觉轻松了很多,劳累了一天,渐渐的也睡着了。
…………………………
办公室里,张鹏飞正在倾听着工作汇报。农业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徐杰一五一十地汇报着农业改革的进展,在回收土地的过程当中,炮台乡只有一小部分农民表示不同意,但在乡政府的沟通下,终于大家都签了字。现在公司已经组建完毕,几个简单的农业项目正在开展中,全部采用机械花种值,同时吸收了大量的当地农民为工人。
张鹏飞对农业集团的进展表示满意,关心道:“徐杰,炮台乡的干部的工作态度怎么样?”
“这个没得说!”徐杰很高兴地笑了,“炮台乡进入农业集团管理层的领导干部都很有干劲儿。特别是江小米,一些不同意出让土地的农民都是她出面谈下来的。说实话,如果换作是我……我心里都没底啊!只是……”说到后来,徐杰的脸色有些变。
“只是什么?”
“赵亮书记……呵呵,过去在炮台乡是一把手,虽然现在也是一把手,但他在农业集团里只是个工会主席,所以有点抵触情绪,不过还好,在大方向上和我们也保持了一致。”
“老干部,有点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张鹏飞点点头,说:“只要农业公司可以正常上马,那么我们就算成功一半了!剩下在工业方面你要与招商局多沟通,我们要引进一些工厂,加工炮台乡的农产品。”
“我已经与招商局的王局长谈过了,但是王局长……我感觉他对我们的工作不是很热心。”
张鹏飞淡淡一笑,眼神有些轻蔑。王洪兵是那边的干部,很被方少刚看好。曾经几次都想大力提拔,但都在常委会上压了下来。从那之后,王洪兵对张鹏飞所主张的工作就阴奉阳违。其实到不是张鹏飞看他不顺眼,只是感觉现在不是时候提拔他。
徐杰接着说:“对于吸引资金搞农产品加工这一块,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争取今年把这个项目办好,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明年了!”
张鹏飞表示理解,说:“我知道你的压力,总之事情要一点点干嘛,有些事还是要靠自己!”
徐杰点点头,起身告退。张鹏飞伸了下懒腰,农业公司的组建没有出现问题,这让他放心不少。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李明秀打来的。正如张鹏飞所料,李明秀晚上约他见面。
张鹏飞欣然答吮,对于金喜集团来到江洲,他也想听听李明秀的看法。
晚上,张鹏飞来到李明秀的家中,家里另外还有一个客人,那便是说不上外人的梅子婷。张鹏飞见到梅子婷时一愣,有些嗔怪道:“你过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下午刚到的,知道你忙,就没有通知你,反正这不见面了嘛!”梅子婷娇滴滴地说道,起身为张鹏飞倒了杯饮料。张鹏飞这才明白,这哪是李明秀的家啊,明明是梅子婷的私宅!
李明秀在一旁笑道:“张书记,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骗你……”
张鹏飞摆摆手,笑道:“我知道都是子婷这丫头的鬼点子!”
李明秀坐在两人对面,开口道:“昨天,正好我们商会召开例行的会长会议,二十多位副会长都参加了,伊凡是我们的副会长,他也把胡一白带来了。结果我没想到……”说到这里,李明秀仍然气愤难平,喝了口茶,缓和了下语气才说道:“胡一白表明想参加我们的南海商会,我自然欢迎,可是却没想到他主动提出每年交会费10万美金!”
张鹏飞有些不明所以,笑道:“十万就十万吧,怎么了?”
李明秀叹口气,解释道:“南海商会成立较晚,不如大城市的企业家有钱,所以我们当初定下的参会标准是这样的。普通会员每年的会费只收一万员。副会长的年费是一万美金,常务副会长二万美金,执行会长三万美金,会长也就是我,要交五万美金。所以……您明白了吧?”
张鹏飞听到最后,终于恍然大悟,笑道:“按这意思,胡一白是想当南海商会的会长喽?”
李明秀点点头,苦笑道:“我到不是舍不得这个会长的职务,只是您也知道南海商会自从成立以来,一直是我在打理,这关乎着金角的南商集团的未来发展方向,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这个胡一白……我们大家对他的底细都不是很了解!”
张鹏飞当然明白李明秀不是为了自身考虑,他点点头,望向子婷,问道:“你什么意见?”
梅子婷笑道:“这件事有点难办啊,不过好在李姐是南海商人共同选举的,所以……”
张鹏飞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李总,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必竟我不好参与。”
李明秀听懂了张鹏飞的意思,只要他也支持自己继续干这个会长,那么一切就好办了。胡一白怎么说也是外人,所以笑道:“我心里有数了。”
“李总,金喜集团的确是大公司,但是金角的南商集团你也是大股东啊,所以不要怕他们!”张鹏飞明白李明秀的心思。
李明秀不好意思地笑笑,实话实说道:“张书记,您觉得如果金喜集团加入南海商界,会对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张鹏飞低头想了想,说:“这个可真不好说,不过我想这对南海商界没有坏处,据我所知金喜集团只是一家投资公司,所以在实业上不会对你们集团构成威胁。”
李明秀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如果金喜集团真的加入南海,我们的公司策略会相应的改变。”
梅子婷笑道:“李姐,没事,反正未来的几年,你们的集团重点都在金角发展。”
“是啊,不过胡一白这个人……”李明秀摇摇头,没有把话说完,望了两人一眼,笑道:“张书记,您和子婷聊吧,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张鹏飞点点头,也没有客气,反正李明秀也知道他们的关系。梅子婷送李明秀出门,回身便坐进张鹏飞怀中,嘿嘿笑道:“老公,都说胡一白家世不简单,你就一点也不了解?”
张鹏飞摇摇头,苦笑道:“还真不了解!不过他这周末举行婚礼,我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吧。”
“哦,老公啊,听说他老婆……伊凡,挺漂亮的,是不是?”梅子婷眼神中飘出笑意。
张鹏飞明白她的笑意,脸有些红,不自然地说:“啊……是啊,还不错的,但比我的子婷差多了!”
“油腔滑调!”梅子婷的娇躯在他怀中扭动,笑道:“长夜漫漫,老公啊……我们做点什么啊?”
张鹏飞打着哈哈说:“这么晚了,能做什么,睡觉吧。”
梅子婷知道他在逗自己,咬牙切齿地说:“哼,那你自己在楼下沙发上睡吧,我回卧室了!”
说完,跳出他的怀中,向楼上走去。
张鹏飞又怎么能让她跑掉,追上去,笑道:“小妮子,你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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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孟想才华横溢深受富家儿媳美女老板萱姐的器重,两人在一次聚会上意外碰面后,他把醉酒的宣姐送回家中……
从此,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陷入了萱姐所设计好的阴谋之中。他借助萱姐的帮助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可是却不断地受到感情上的折磨。
当他拥有一切繁华之后,却发现失去太多。爱情、事业、家庭一切都支离破碎,最终他选择逃离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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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大喜之日
593大喜之日</p>
周末,在盘龙山庄最大的宴会厅内举行了伊凡与胡一白两人的结婚庆典。两人的结婚庆典是江洲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庆典,三十台名车云集江洲街头,就连交警支队都出现在盘龙山庄的主干道上维持秩序。
张鹏飞坐在自己的坐驾里欣赏着隆重的场面,微微笑道:“胡一白……这次可真是大手笔啊,一向低调的他突然高调了!”
彭翔无奈地说:“领导,前面的车队堵住了,我们没办法过去。”
“不急,那就慢慢等,这么隆重的车队可真是少见啊!”张鹏飞笑了笑,“按理他们的车队应该环城绕一圈。”
“伊总风光无限啊!”彭翔把车停下,叹为观止道。
“呵呵,女人这一生啊……”张鹏飞摇摇头,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以后,张鹏飞终于赶到了盘龙山庄,市委市政府里有多位干部赶来了,这到出乎张鹏飞的意料。他可没想到伊凡这段时间结识了这么广的人脉。干部门见到张鹏飞,都有些不好意思。
张鹏飞只是大至地向他们扫了一眼,便快步走进去了。他理解下面干部的心理,所以不如装作没看见。有些事是没必要较真的,这种人际关系的往来,无法必免。
张鹏飞走进大厅,结婚典礼刚好开始,早有迎宾小姐迎过来,把张鹏飞迎到了贵宾席。张鹏飞来到贵宾席一瞧不由得笑了,坐在这里得全是南海政界、商界的要人。方少刚、李明秀受邀出席就不必说了,就连米丰收也坐在那里。
张鹏飞含笑与众人打招呼。米丰收完全是以领导的口吻摆手道:“鹏飞来了,快坐坐……”
张鹏飞笑了笑,坐在李明秀旁边,然后望向宴会大厅门口,只见一身雪白婚衣的伊凡紧握胡一白的手延着红毯缓缓走来。今天的伊凡美丽盛过往昔,刚刚走进大厅,就引来女人的赞声一片。娇美的容颜配上亭亭玉立性感成熟的身材,男人们看到她都有些叹息。
而张鹏飞所注意的自然是胡一白,他发现胡一白虽然长相儒雅,风度翩翩但是腿有些瘸,似乎他不是在拉着伊凡,而是在借助伊凡的力量走上了红毯。
李明秀看出了张鹏飞皱眉,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胡先生的确有残疾,他那天去商会,是坐轮椅。”
“哦……”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有些遗憾。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位风云人物,却身有残疾,难道老天也妒忌胡一白的才能?
当两位新人走上主席台后,随着司仪……也就是南海省著名女主持人陈美淇的开场白,典礼进入了**。这场婚礼,一切的一切都是高标准,张鹏飞之前可是没想到伊凡会把陈美淇请来!
贵宾席前的米丰收摇望着陈美淇,微微叹息,好像是第一次发现似的:“这个……就是省台的小陈?”
站在他身后的秘书回答说是,同时思量着领导是什么意思。
张鹏飞一边观望着结婚典礼,一边望向米丰收,偷偷地解读着他眼神中的含意。
“小陈主持得不错啊,真不错!”米丰收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更像是对身旁的人说话。
“张书记,那天的采访我看了。”方少刚在一旁补充道。
张鹏飞微微点头,说:“经适房的申请,市政府还是要加大力度,一边试行现有制度的同时,一边还要补充完善我们的制度。”
方少刚笑道:“你说得对啊,房子已经建好了,我们就不能再让老百姓吃亏了!”
米丰收抬头望了望两人,心底涌起一丝不悦,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家忽略了似的。他略微一想,便对张鹏飞说:“鹏飞,听说你的农业集团已经走上正轨?”
张鹏飞谦虚地笑道:“就算是起步阶段吧,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来,一点点的试验,两眼一摸黑啊!”
“任何新事物的形成都是要有时间的过程,你也不要操之过急啊!如果农业改革的示点可以成功,势必会带动我们南海的农业发展。鹏飞啊,这个项目可不允许出差错啊!”米丰收意味深长地说道,脸上渐渐有了得意的神色。
张鹏飞对他的语气甚感不满,对他的话更是不敢苟同,所以笑道:“米副省长,农业改革的示点刚刚成立,出问题再所难免啊,而且我觉得出问题也是一种好现象,这说明我们发现了自身的不足。有问题我们就改,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进步。”
米丰收板着脸点点头,不再多说话了。他与张鹏飞的过结算是解不开了。刚才张鹏飞在话中有意称呼他为“米副省长”,稍微地表达了不满。方少刚低头喝茶,聪明的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在他看来,米丰收也真是多此一举,自讨没趣。
结婚典礼只有二十分钟,结束以后,宴席正式开始,伊凡扶着胡一白走进后室休息。两位黑衣女保膘拦在门口,目光警惕。
望着胡一白满头是汗,她担忧道:“你这又是何苦!”
“还好,撑下来了!”胡一白又坐进了轮椅里边,看了眼手表说:“我们休息十分钟,出去敬酒,我要会会张鹏飞。”
伊凡点点头,说:“我去换身衣服。”
转瞬间,她已经脱掉婚纱,穿上了一件深V的红色长裙礼服,更显得她妩媚多情。胡一白对她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伊凡会意,上前坐在他腿上,替他擦了擦汗,说:“我伊凡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是最风光的了!连副省长都能请来……呵呵……”
“说真的,高兴吗?”胡一白轻抚她的娇脸。
“我结婚?这么隆重的婚礼,又嫁给全球著名的投资家,我为什么不高兴?”
“哈哈……这么想就对喽,我想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高兴的!”胡一白大笑起来,“走吧,推我出去,我要见见贵宾。”
伊凡推着胡一白走出休息室,两位女保膘站在男女傧相的身后。宾客们不了解情况的突然看到胡一白坐在轮椅中被推出来,都有些惊讶。
“米省长、张书记,方市长,谢谢你们在百忙之中赶过来,太谢谢了……”
米丰收上前一步,把自己当成了这里最大的领导。他紧紧捏着伊凡的手,赞美道:“伊总啊,今天的你可真是风情万种啊,哈哈,能够一睹你的风彩,真是太值了,哈哈……”
“米省长,谢谢您……”伊凡颇为不好意思地弯弯腰。然后指着胡一白说:“米省长,向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先生胡一白。”
胡一白伸出双手,说:“米省长,久仰了,感谢您参加我和小伊的婚礼。”
“胡先生,您的名子才真是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果然非风凡响,我祝您与伊总白头偕老,恩爱长在!”
“谢谢,谢谢……米省长,我和爱人共同敬您一杯,表示感谢!”早就有服务人员端着红酒走过来。
伊凡亲自倒了三杯酒,交到米丰收手上,三人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米丰收轻轻把酒杯放下,笑道:“伊总,胡先生,我政务繁忙,马上要去参加一个活动,所以就不在这久留了。”
“米省长,您看这……”伊凡试图宛留。
米丰收摆摆手,意思是自己真的很忙。胡一白便笑道:“既然米丰收这么忙,那我们也就不强求了,改天……改天一定找您有空的时候补上这桌喜酒!”
“好好,再见……”米丰收大叔流星地离开。
其实在坐的各位都清楚,他未必真有事情要忙,这么说只是表明一种姿态。一是显得他日理万机,二来身为南海省的常务副省长,也的确不适合在这里久留。当然,米丰收的心里更多的还是想表表姿态,显示一下自己身为常务副省长的特权。
送走米丰收,伊凡又与胡一白共同向张鹏飞、方少刚敬酒。两人同样讲了一些祝贺的话。胡一白笑呵呵地握着张鹏飞的手,感叹道:“张书记,您可真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官居要职,您的成就我早有耳闻啊!”
张鹏飞摆手道:“胡先生,您太客气了,今后江洲的发展离不开您的支持啊,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我也就不多说了,以后我们有时间再好好聊。”
说话的同时,张鹏飞心中偷偷打量着胡一白。胡一白给人的感觉不怒自威,别看他坐在轮椅上,但是周身上下仍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以张鹏飞的级别和身份,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不多。但是胡一白却让他有了一种受压制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已经有很久没拥有过这种感觉了。
胡一白点点头,笑道:“婚礼过于匆忙,照顾不周,还希望两位领导包含,以后我们还有机会深聊。”
客套几句,张鹏飞与方少刚也就都告辞了。这种场合,以他们的身份,的确不应该多作停留。伊凡亲自送两人出门,方少刚先上车走了。伊凡捏着张鹏飞的手说:“只可惜嫂子今天不在!”
张鹏飞想到小雅,心里有些伤感。免强笑道:“小伊,无论她在不在,她都希望你能幸福。你能够嫁够胡先生这要的人才,真是一件值得祝福的事情!”
“真的吗?”伊凡眼里流露出一股奇怪的眼神。
张鹏飞点点头,不愿与她多谈,摆手道:“你先忙吧,我们以后再谈。”
望着张鹏飞的背影,伊凡好一阵失神。见他的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到宴客大厅与客人们周旋。
坐在车里,张鹏飞脑中还在盘旋着胡一白的模样,那种压迫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他知道,胡一白是一位强者,这样的人物是不会轻易像谁屈服的。而这样一个人,为何会与伊凡闪婚呢?他摇摇头,感觉不可思议。
“彭翔,这个胡一白……不简单啊!”
彭翔会意,点头道:“我会盯着点的。”
“呵呵……”张鹏飞笑了笑,彭翔在身边是越来越顺手了,马上就领会了自己的意图。
…………………………
就在张鹏飞思量着胡一白的同时,胡一白也在评判着他。敬完酒后,宾客们该散的也就散了,这种婚礼,是没有人会坐在这里大吃大喝的,必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
伊凡推着胡一白来到休息室。胡一白换上一身宽松的白色运动装,缓缓抽着雪茄,对伊凡说:“张鹏飞有一种与年纪并不相匹配的老炼。”
伊凡微微一笑,站在他身后,双手落在他胸前,轻轻拍着:“我说得没错吧,想要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很难……很难……”
“人总有弱点,张鹏飞再怎么成熟,他也只不过刚刚三十几岁而已!”胡一白口中吐出一口浓浓的雪茄烟雾。
“那我们的计划?”
“我们的计划不变!先不急于与他联络,到是方少刚、米丰收那边……可以接触一下。”
“你打算在江洲投资了?”伊凡转到身前,坐进了他怀中。
“呵呵,这就要我的爱人来选择项目喽!”胡一白环住她的柳腰,“你对今天的场面还满意吧?”
“满意,”伊凡笑了笑,却是一脸的疲惫。
…………………………
刚刚回到办公室,张鹏飞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农业部高部长。高部长在电话里说,过几天,他会带队到江洲调研农业改革的事情。放下电话,张鹏飞十分激动,马上安排市委办准备召开常委会,上头来人,接待工作不能马虎,要统一安排好。
高部长在电话里说,这次工作调研是受内务院唐先生的指派,联合农业部、发改委、商务部等相关部门组成了调查组,大家到江洲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考察调研江洲市农业改革示点的发展情况。
上头对张鹏飞搞出来的农业改革十分重视,从这次调研组的规模就可以看出来。农业集团刚刚步入正轨,上面就来人检查,这让张鹏飞欣喜的同时,也有些紧张。
常委会上,大家研究布属了接待工作。同时,张鹏飞给市委办公厅安排了任务,让他们马上搞出一份系统的文件,交给上面的领导汇报。在会上,方少刚没怎么发声,对于张鹏飞主张的事情,一般他不支持的就不会开口。对于农业改革,他一直都不曾看好。
周末,张鹏飞来到京城听课,在京大听完穆喜之的课以后,晚上来到他家,顺便谈到了胡一白。穆喜之对胡一白也只是耳闻,对他的底细不甚清楚。不过他却提醒张鹏飞,以他四五十岁的年纪,拥有如此强大的经济基础,其出身不会简单。
对于这点,张鹏飞也比较赞同。但是穆喜之的另外一句话更引他深思。
穆喜之说胡一白是大资本家,真正的资本家!
张鹏飞当然明白资本家是什么意思,可是却不明白老师为何要把他称之为真正的资本家。穆喜之没有说,他也没有深问。
当夜,两人交流了一些哲学问题。最后,穆喜之意味深长地说:“你的农业改革已经开始了,上面很关注。在这紧要关头最好不要出差错啊!”
“老师,您是指调研组去考察的事情?”张鹏飞含笑问道。
穆喜之点点头:“听我的,明天就回去吧,我知道你不怕出问题,但是还是提前准备一下比较好。鹏飞啊,有些问题可以出在你身上,但是最好不要让上面看到。一但暴露到上面领导的眼前,就有可能变大,你知道吧?”
张鹏飞明白穆喜之的意思是担心调研组考察期间出现问题,导致上纲上线。所以点头说:“我听您的。”
“嗯,事情在你手上可以控制住,但在别人的手上就不同啊,也许有很多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唯恐你不出现问题!所以稍微有点火星子,就有燎原之势啊!小人……不得不防!”
“老师,谢谢您的提醒!”张鹏飞感动地说道。
“好了,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早点休息吧。”穆喜之摆摆手,回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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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的方少刚正在与贵西省的乔炎彬通电话。
“听说调研组要去江洲,是吧?”乔炎彬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
“是的,大概下周过来吧。”
“这次……有没有问题?”乔炎彬的声音有些冷。
方少刚明白乔炎彬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趁着上面考察,争取暗中动动手脚。但是他熟悉江洲的情况,明白自己没有机会,所以委婉地说:“那边的工作我没法插手,我想不会有问题。”
“没问题?呵呵……没问题好啊,农业改革……不错,不错啊……”
方少刚听到乔炎彬在笑,可是却感觉他的笑声异常刺耳。为了缓和气愤,他微笑道:“我最近可能要有大手笔了,金喜集团落户江洲,我可以取得一些成绩。只要手中有了成绩,就可以和那边……分庭抗礼……”
“金喜集团?大公司啊……这个事情还真要好好争取,少刚,这是你的机会!”
“我明白,”方少刚心头渐渐轻松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