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走访新河
416走访新河</p>
新河市几乎没有农业,放眼望去,大片的土地都被公司厂房所替代,远处黑烟滚滚,空气中飘浮着很重的粉尘。据说新河市只有远郊的几个村镇的土地没有被征用。
近几年随着老国企改革,新工业的上马组建,新河市几乎所有的国有资产全部转让给私企,正所谓国退民进的会业模式。同时通过大力的招商引资工作,借助国家政策的扶值,靠着奉天市委市政府以及省委省政府的关爱,新河的工业焕发了第二春。
可是以此为代价的却是严重的污染,步行在街边,张鹏飞摇了摇头,他在想新工业决不能照这种思路发展下去。新时代的工业要注重环保,而不是一昧地去追求生产总值。相比之下,他对辽河发展前景很满意,在辽河长期发展规划的政策下,辽河的领导班子在招商引资过程中特别重视环保。
杜平一直偷偷地观察着张鹏飞,看到他一直板着脸皱着眉时,不由得问道:“张司长,怎么了?”
“这里的环境与空气太差了,居民长期生活在这里,对身体不好。”张鹏飞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是?”
张鹏飞断定地说:“我不用检验都知道,这些重工业集团的排污设备肯定不怎么样,工业可不是这样发展的啊!虽然新河的工业在形式上脱离了旧工业,可是实质上,在发展的思路上变化仍然不大。很明显当地只知道招商引资扩大生产,并没有想到对污染的控制。”
杜平点点头,却说:“这里去年被评为了全省十大发展排头兵的第一位呢!”
张鹏飞扭头望向杜平,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表面上看她是在表扬新河市,可语气中又略带着讥诮。这个女人的心机很深啊!张鹏飞心中暗叹,认识她好几天了,可仍然没摸准她是怎样一个人。
贺楚涵看了张鹏飞一眼,说:“我们这么看,能看到实际情况吗?”
张鹏飞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说:“你别着急,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贺楚涵好像听懂了张鹏飞要在这里常住的意思,点头不语。这时候杜平的手机响了,他对众人歉意地摆摆手,随后站到一旁接听了手机。没多久,杜平又走过来,笑道:“张司长,是新河的周书记。”
“周书记?”张鹏飞好奇地问道。
“对,周喜刚书记,他听说调查组到新河考察工作,晚上想为你们接风。”
“呵呵……”张鹏飞笑了,心想新河市领导班子的嗅觉还真是敏锐啊!张鹏飞略微一想,点头道:“也好,那我们今天还真回不去了!”
“是啊,周书记在电话里很热情!”
苏伟在一旁问道:“杜主任,新河应该是县级市吧?”
杜平点头说:“是县级市,不过这里的一、二把手都高配副厅,据说省里正在研究让新河的一把手进奉天市委常委呢,那样可就提格到正厅了。以后的新河更有可能改成奉天市的新河区。发展潜力很大。”
张鹏飞说:“这也很正常,奉天市的重工产业,新河市占据了一多半,把这里升格为一个区,重点培养它的工业能力,打造成奉天甚至全省的重工基地,形成独立的工业区,是最科学的一条发展路子。”
杜平笑道:“张司不愧在下面当过一把手,一下子就说出了省委的意图。省委也正是这样的意思,想通过五年的时间把新河打造成辽东省的重工基地、工业区。省委初步设想,新河升格以后要把周围的一些乡镇,甚至落后的老区都并入新河,打造‘大新河’的发展战略。”
“这个思路不错,”张鹏飞不住地点头,从发展方向上来看,辽东的领导的确比双林省有开阔的精神和远大的目光。不过他接着说:“但是要想真正的长远发展,必须考虑到环境因素,重工业本身污染就大,照这样下去,不等‘大新河’战略完成,新河已经成为了一个华丽的垃圾场……”
“华丽的垃圾场……”杜平重复着张鹏飞的话,好像似有所思。而一直跟在张鹏飞身后记录的小周马上把这句话记在了本子上。
贺楚涵见张鹏飞迟迟说不到她的本职工作上去,只顾谈着那些发展的大战略,就有些不满地插话道:“杜主任,带我们去奉天汽车集团看看?”
“呃……好吧。”杜平似有难色:“各位上车吧,奉天汽车集团在西片区。”
张鹏飞望了贺楚涵一眼,轻声道:“急什么!”
“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说教的,谁像你是典型的政客!”贺楚涵咬牙切齿地说。
一旁的苏伟幸灾乐祸地笑,对张鹏飞挤眉弄眼的,每次听到贺楚涵奚落张鹏飞,他都觉得很高兴。不料贺楚涵也瞪了他一眼,说:“你笑什么笑,就知道傻笑!”
苏伟一副苦瓜脸,再也不敢有小动作了。张鹏飞也暗自得意,在沉重的工作面前,增添一些如此插曲,也不失为一大快事。
……………………
虽说奉天汽车集团是在西片区,不过坐上车,五分钟以后就到了。张鹏飞等人下车一瞧,眼睛不由得直了,大家扭头望向杜平,好像在问:这就是投资十几亿的大集团?身后调查组的组员们更是议论纷纷,望着眼前的景像,真的很难想象得出这里是一个汽车集团!
出现在大家眼前的厂区内杂草丛生,一排排漂亮的厂房静静地矗立,没有一丝生机。只有保安人员守着紧闭的大门,没有看到生产的迹象。就连气派大门两边挂着的招牌也已经残破不全。
杜平看出了大家的疑问,对张鹏飞说:“这里……就是奉天汽车有限公司。”
贺楚涵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像,自语道:“投资将近二十个亿,征地600亩,同时政府还给投资方预留了2000多亩备用土地的厂区,结果怎么会成了这样……”
“两年只生产了三辆汽车……”张鹏飞补充道,这都是前期巡视组得到了情况。
张鹏飞转向杜平,严肃地问道:“杜主任,我们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吧?”
杜平冷峻地点头,随后又补充道:“我所知道的和你们知道的也差不多,要知道两年前这个项目上马时,我还不是发改委的主任……”
一句话,很聪明简单地解释了自己置身事外。张鹏飞扫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也太精了吧!
苏伟不等两位领导发话,率先带领两位男下属跑到集团的大门前,喊道:“有人在不?”
保安跑出来,不满地揉着眼睛说:“你**找谁啊?”
“你们老总在吗?”
“谁?老总?老总我**都见不着,你就想见?你哪根葱啊?滚一边去,大爷没空理你们这帮上访的,要钱去市政府,我们不操那心!”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一旁的工作人员见处长挨骂,不满地说道。
苏伟从保安的话中听出了什么,马上出手打断组员的话,笑呵呵地说:“大哥,管事的在不?”
“现在整个集团,我就是管事的!要钱没钱,有事办不了,你们还是走吧……”保安不耐烦地说:“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要上访不要来我们公司,我们能管得着吗?地是政府收的,你找我们有屁用啊?”
苏伟抽出一根黄鹤楼,陪笑道:“大哥,来根烟……”
“哟,这烟不错啊!”一看那烟**,保安就知道是好货,笑着接下来,问道:“兄弟,你们到底是来干啥呀?”
张鹏飞也缓缓走来,他望了贺楚涵一眼,轻声笑道:“苏伟这小子你培养得不错啊,能力渐涨,比我想象中有用!”
贺楚涵白了张鹏飞一眼,心里却很受用。
苏伟继续套磁,说:“大哥,我找你们管事的说两句话。”
“管事的?呵呵……”保安笑了:“兄弟,我不是说了嘛,管事的就我们四个保安,我是头!共它人没有!”
苏伟一脸诧异,回头望向张鹏飞。张鹏飞摆摆手,对保安说:“大哥,能让我们进去瞧瞧不?”
“那可不行,谁知道你们是哪来的啊?这就是我的责任,外人一律不让进……”保安品着香烟,美美地说:“这烟……哟……黄鹤楼啊!”他刚看清上面的字。
杜平见张鹏飞等人一时没话说,便上前说道:“我们是政府的,想进去瞧瞧。”
“政府的?你就是中央的我也不让进!我只知道谁给我钱我就听谁的,妹子,别看你长得挺俊,哥哥也好这口,但是……就是不能让你们进!”
杜平羞红了满脸,气得说不出话,狠狠地踩了地一脚。
张鹏飞又向厂区里望了望,瞧了瞧四外的铁栏杆,对杜平说:“我们先走吧,进去也看不出什么来,上车绕着开一圈……”
杜平明白张鹏飞的用意,点头道:“好吧。”
“大哥,再会啊……”苏伟走在最后面,还对保安抱了一下拳。
“哟,兄弟慢走,这烟真不错……”保安啧啧称叹,心中却在想这伙人到底是哪的,可和那些上访的土农民不一样啊!
……………
厂区很大,张鹏飞坐在车里望着里面整齐的厂房,空荡的场地,又瞧了瞧不远处的农田,好像似有所悟地问杜平:“杜主任,新河工业园的西片区应该是最后开发征用的吧?”
杜平这次没有推脱不知道,点头道:“是的,这事我知道,新河市报批了。在原有工业园的基础上,为了给招商引资提供方便,同时增加工业园的面积,这两年新河工业园不断地扩大近两倍,而且周围还没有被征用的土地也在计划之中,我想不出两年,周围将看不到农田的影子了。”
“那农民怎么办?”张鹏飞轻描淡写地问道,却一语中的。
“有补偿款,这些都是地方上处理的,发改委管不着……”杜平又一次从容地把问题推开。
张鹏飞点点头,不再问什么了。杜平看了眼时间,说:“张司,中午了,同志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啊,还真是饿了……”张鹏飞满不在乎地说,好像刚才什么也看到一样。
贺楚涵心想你小子还能吃得进去!当看到了汽车集团的厂房以后,她更下决心要查出个水落石出了!
“张司,下午我们去哪?”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我想在新河住两天瞧瞧。通过今天的观察,我看到了东北老工业基地在振兴当中的一些难题以及误区,因此想深入走访,回去以后才能向上级汇报。”
张鹏飞说得意正言辞,没透露出半点要查汽车集团的意思,虽然人人都知道调查组就是来查这个项目的。但久居官场的张鹏飞已经习惯对外不表露真实的想法,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这是常用的手断。再说他们一早过来后直接赶到了工业园,现在他联系当地干部,提出找个落角地也很正常。
“那好吧,我给周书记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下,我们直接到新河市委的接待宾馆,那样我们省发改委还能省顿饭钱!”
“哈哈……”张鹏飞指着她大笑,“杜主任啊杜主任,你算得就是精明。”
一旁的贺楚涵偷偷拉了下张鹏飞的袖子,轻声道:“让新河招待我们,好吗?”
“这样才名正言顺,我们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吧?”张鹏飞望向杜平,并不避讳她。
杜平心中也在感叹这个年轻男子的厉害之处,点头道:“张司说得有道理,无论调查组发现什么,如果暂时不和当地取得联系,我想以后的工作不好开展……”
贺楚涵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没有摸清张鹏飞的本意。六、七年以前,贺楚涵自认很了解张鹏飞。但是当这次重逢以后,她发现张鹏飞的变化很大,他似乎没有了过去的**,有的是和他年纪不相符的沉稳。他不再向过去那样像一支剑一样针对恶势力,现在他脑中的所想,自己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而在苏伟的心中,张鹏飞也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通过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他从张鹏飞的身上得到了一些官场感悟,好像潜移默化地受到了一些影响。
………………
“杜主任刚来过电话,他们要我们安排接待……”
办公室里的周喜刚放下电话,对面前的周喜凤说道。一大早,周喜凤就赶来新河,为的是同弟弟谈谈现在的时局。
“看来真的要长住了……”周喜凤忧心地说道。
“姐,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周喜刚缓缓说道:“我都说了今天设接风宴,他们今天铁定走不了。至于说打电话让市委出面联系接待的宾馆,也符合规距。”
“那你先安排吧,我们一会儿再说。”周喜凤低下头,脑中盘算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昨夜丈夫的劝告。
周喜刚拿出电话联系了市委秘书长,让他马上去市委专用的接待宾馆新河工业大厦等待调查组的领导,让他暂时代市委市政府接待一下。周喜刚特别在电话里叮嘱秘书长,一定安排酒店最高级别的款待。这帮京城来里的人,待慢不得啊!周喜刚说道。
安排好一切之后,周喜刚这才问道:“姐,姐夫……怎么说,这次是不是真的很危险?”
周喜凤点了下头,说:“他们就想来查汽车那个项目啊!这个乔龙,可是坑苦了我,喜刚,都是姐不好,是姐给你惹麻烦了!”
周喜刚心中感动,来到姐姐的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姐,你也不用这样,虽然这个项目我有责任,但问题不大,必竟我们没收乔龙的钱……”
周喜凤听到这话,身体一振,低头不语。
“姐,你放心吧,我会和乔龙谈谈的,我的话他会听的,这件事……他必须做出表率。”
周喜凤点点头,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安顿好那帮上访的,听说这帮人越闹动静越大,你要小心啊!”
“嗯,我下午就和乔龙说,让他拿出点钱摆平这事,在这紧要关头,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还有……”周喜凤迟疑着,不知道如何讲出昨天夜里向德志的决定。
“姐,你是不是有事?”周喜刚看出了问题。
周喜凤一咬牙,狠心说道:“喜刚,你姐夫说……这次恐怕凶多吉少,让你做好……自首的准备……”
“自首?”周喜刚吃了一惊,“我又没贪污,我自首什么?”可是当他说完,好像就明白了向德志的意思。
周喜凤痛苦地摇着头,说:“喜刚,是姐和姐夫对不住你啊,你姐夫说了,这件事可大可小,只要……”
“姐,什么也别说了,我懂得姐夫的意思。只要他还在位子上,我就还有希望……”周喜刚通过盘算,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有所取舍了。这个责任本身就是自己的,那么他出来顶罪也无可厚非。他当初是为了发展,心中坦荡不怕查,那么等风头过了,也就还有希望。只是,周喜刚有些不放心的是既使出来顶下这个责任,调查组就不会追究省委省政府的责任了吗?要知道当初,省里的领导可是表示支持这个项目的!
“喜刚,我现在就怕乔龙乱说话。”周喜凤无奈地说:“当初真没想到这个人是无赖!”
周喜刚谨慎地说:“姐,这种人只知道利益,不过他应该明白,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何来的利益?不说别的事情,就单是这一个项目,就够他挨枪子了!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初就豁出去把他拿下,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说到底……我是有罪的!”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其实当初这个项目失败以后,正是周喜凤劝解周喜刚为了前途、为了事业、为了省里的面子不要声张、低调处理。只是别人不知道,这其中与周喜凤也有着原因。
周喜凤站起身说:“我先回去了,有事我们常联系吧。”
“去我家吃口饭吧?”
“不吃了,下午还有个会……”托着疲惫的身体,周喜凤走出办公室。
周喜刚望着姐姐的背影摇了摇头,他真的希望通过这件事,姐姐能够真正的成熟起来,要不然没准她还会做出什么对向德志不利的事情。正如他刚才所说,如果当初就狠心把乔龙控制起来,事态的确不会发展成这样。当初处理了,自己顶多背上行政处分。可现在呢,一但事发,虽然有省里在顶着,但如果上面顶不住,自己的位子可就危险了……
周喜刚来不及想其它的事情,拿出电话打给乔氏集团。
“您好,请问是哪位找乔总?”是女秘书。
“我是周喜刚,让乔龙接电话。”周喜刚生气地说道。一个大混子就让秘书代为接电话了,这谱摆得也太大了吧?
“哦,是周书记,真对不起,乔总不在公司,他出外考察了。”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
“等他一回来,就让他联系我,我有重要事情!”
“是的,您放心,我一定转告。”
周喜刚心神不宁,在办公室里来回徘徊了很久,又拿起电话打给了新河的叶市长。
“周书记,您有事?”
“老叶啊,中央调查组已经到了新河,这几天你联系一下信访办和公安局,一定要严格控制上访的,明白吧?”
“什么?调查组已经到了?”
“到了……”周喜刚有气无力地说道。
叶市长道:“是为了汽车……那事吗?”
“谁知道呢,说不准啊,我晚上请他们吃饭,你也一起出席吧,我们要给足了他们面子。现在的关键就是不要出现意外!”
“我明白,周书记放心,我一会儿就安排下去,让公安局把那些上访专业户控制在家。”
“嗯,但注意分寸,不要惹事啊!”
“明白,明白……”</p>
417杜平神秘
417杜平神秘</p>
“你怎么看周喜刚这个人?”
在回宾馆的路上,贺楚涵问张鹏飞。张鹏飞侧眼看了一下杜平,脑中回想着饭局上周喜刚的表现,淡淡地说:“是一个挺有能力的人……”
“哦……”贺楚涵答应一声,脸颊在灯光的照耀下红润而有光泽。刚才在新河市委常委们的恭维下,她也喝了几杯酒。现在的贺楚涵酒量大涨,虽然不至于喝醉,但酒后俏人的模样实在可人。
张鹏飞回忆着酒宴上的细节,扭头问杜平:“杜主任,你和周书记是旧识?”
杜平心中一惊,本来还想着如何把话题往这上面扯呢,却没料到张鹏飞已经看出了端倪,这反倒省了她的事。她笑着说:“你真不知道周书记的背景?”
“背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张鹏飞更吃惊于杜平的直接,要知道官场上“背景”这种事是不方便和外人讲的。两人只不过刚见面没见天,她为何张口就谈到了周喜刚的背景?莫非有别的含意?
“是啊,我想你要是知道了周喜刚的背景,就不会问我刚才的那个问题了。”杜平有些卖关子地说了一句。
贺楚涵对她十分不满,不屑地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杜平在张鹏飞面前卖弄,她就很不爽。
杜平脸上的笑意更浓,说:“周喜刚的姐姐叫周喜凤,是省商务厅的副厅长。周喜凤的老公正是……向德志副省长。另外,我和周喜凤是老同学……”
张鹏飞恍然大悟,皱着眉头说:“真没想到是这样……”
贺楚涵也很吃惊,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周喜刚三十几岁就成为新河市的一把手,原来人家也是有着深厚背景的。
“周书记这人,还是有些能力的……”回忆着刚才酒桌上周喜刚的谈吐,张鹏飞肯定地说。
“是的,自从周喜刚调任新河市一把手以后,新河的工业改革速度全省拔尖,更是带动了其它市、区的改革速度。”说到这里,杜平停顿了一下,随后接着说:“当然了,新河的快速改革,也被一些保守干部氏批评为冒进……”
张鹏飞深沉地点头,什么也没说。他没有考虑周喜刚,而是在想杜平。这个女人为何把周喜刚讲得如此详细,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和辽东省委站在一条线上啊,可是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她的话总是很简明扼要地点出张鹏飞想要知道的真相。
这时候,杜平的手机响了,她对张鹏飞笑道:“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张鹏飞摆了个请便的手势,眼睛却直直盯在她的脸上。他看到杜平在看清电话号码时,表情略微有些变化。
“喂……”杜平接听,心中不明白这个时候向德志找自己什么事。
“小平,别声张,是和调查组的人在一起吧?”向德志的声音很低。
“是呀,呵呵……你有事?”杜平立刻会意,咯咯地笑道,好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张鹏飞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凭着他对女人的理解,细心地看出了杜平在接电话前和接电话后的语气有一种特意的掩饰。她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和谁在通话吧?或者是在配合着电话另一方的人?
杜平挂掉手机,很不好意思地对张鹏飞笑笑,顽皮地伸了下舌尖。粉嫩湿滑的感觉很容易让男人喉节滚动。杜平随后问道:“张司长,明天,我们去看哪?”
“我想走访一下工业园附近的村民和群众,就是……扩建后的周围……”张鹏飞淡淡地说,半点没提汽车项目的事情。
贺楚涵急得咬牙切齿,又不好说什么。
杜平仿佛略微紧张地解释道:“哦,真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点事,等送你们回宾馆后就要回奉天,明天要下午才过来。”说完,她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很默契地配合着表情的紧张。
张鹏飞的目光闪过一丝惊异,似乎看出了什么,随口问道:“是老朋友约会吧?”
杜平俏脸一红,好像是没反应过来似地说:“不是,是向……呃……是的,呵呵……是个老朋友过生日……”杜平的脸又一次紧张而慌乱了,不过她的话却是漏洞百出。
张鹏飞心中已经了解,便不再说什么,闭目养神。夜色下的新河市在街灯的照耀下十分明亮,只是街边的绿化少了些,繁华却是少了一些秀丽。
在新河工业大厦门前,张鹏飞等人与杜平握手告别,张鹏飞亲自送杜平上车,挥手道:“杜主任,你如果明天忙就不用过来了,我们自己随便看看。”
“那可不行,明天联系吧,我把车队给你们留下,只坐一辆车回去,去哪你和司机打招呼。”杜平安排道。
“多谢了……”张鹏飞替她轻轻关上车门。
苏伟已经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他来到张鹏飞身边笑道:“我本以为今天晚上是鸿门宴呢,没想到周喜刚对我们如此客气!”
“不是鸿门宴吗?”张鹏飞神秘地一笑,随后指着贺楚涵说:“我们的贺组长都被灌醉了,还说不是鸿门宴?”
“哈哈……”听到张鹏飞讥讽贺楚涵,苏伟十分快意,放肆地笑着。可是还没笑两声呢,当看到贺楚涵那阴冷的表情时,立刻收住笑,扭头不敢看她。
贺楚涵愤怒地对张鹏飞说:“我没喝醉!”
张鹏飞色眯眯地盯着她俏丽的粉脸,笑道:“还说没醉,脸蛋都开花了……”
苏伟又要笑,免强忍住了。
“讨厌!”贺楚涵气得**微颤,更增添了几许姿色。
“走吧,我们回房间开会,研究一下今天的收获。”张鹏飞大手一挥,走到了最前面,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对身后的组员们说:“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也许更累!”
众人唉声叹气地答应一声,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各自的房间。
……………………………………
贺楚涵本想回房间的,可是硬被张鹏飞以开会的借口带进了他的房间。她现在多看张鹏飞一眼都想生气。这几年办案无数,可这次是最憋屈的一次。平白无顾多出一位“领导”,事事都得听张鹏飞的。听也就罢了,关键是来辽东好几天了,张鹏飞的意见仍然很模糊,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何种目的。只顾着了解当地的工业改革以及国企重组,嘴上很少提及案子的事情。
特别是一想到张鹏飞和杜平那种暧昧的神态,贺楚涵便更加生气。她坐在张鹏飞会客厅的沙发上,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懒得多瞧他一眼。见她在生自己的气,张鹏飞也不想惹她,就问苏伟:“通过今天的走访,你发现了什么?”
苏伟喝了口浓茶,这才说道:“第一,我觉得奉天汽车集团的征地肯定有问题;第二,奉天集团的背景很神秘,他背后的股权分布是乱上加乱,直到现在我们都无法弄清背后的大股东到底是谁;第三,我觉得周喜刚这个人很不简单,这是一位很有才能的领导;第四,我总感觉杜平这个女人怪怪的,也不知道她哪里怪……”
张鹏飞赞许地点头,扭头望向贺楚涵,发现她也在点头。可是当贺楚涵瞧见张鹏飞正在看自己时,立刻板着脸怒目圆睁了。张鹏飞苦笑着对她说:“楚涵,何必这样呢?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可我们现在是开会呢,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没必要这么对我吧?”
“你……”一张开贺楚涵就想骂人,可是待她仔细品味了张鹏飞的话以后,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仍没好气地说:“我的想法很简单,明天向辽东省委省政府通报一声,调查组直接入驻奉天汽车集团,封锁所有账目进行从头到尾的清查。”
张鹏飞摇摇头,叹息道:“楚涵,我知道你说得很对,可是我们眼下不能这么做。在我们没有完全摸清辽东的情况时,不能轻举妄动,有些调查没必要明目张胆,更没必要暴露出我们的调查意图。从现在我们知道的情况来分析,奉天汽车集团的问题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周喜刚是向省长的小舅子,而杜平又是向省长夫人的老同学,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杜平的身上的疑点有很多。”
“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这与奉天汽车集团有什么关联?”贺楚涵不解地问道。
张鹏飞反问道:“你就没发现杜平很神秘吗?今天她接电话时……种种表现,你们回忆一下……”张鹏飞一边回忆一边诉说:“她接到电话后的脸色先是稍微一变,随后接听又很谨慎地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又略显得轻松的样子。最后我问是谁打来的,她又闪过一丝紧张,不小心说出了一个向字……我可以肯定,这个电话肯定是向德志打来的。但这不是关键,问题的键是以杜平的聪明,她完全不会露出这个大破绽,她如果不想我们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我们肯定不会知道。所以……”
“所以她表面上不想我们知道是向省长找她,同时又要向我们透露出是向省长找她,对不对?”苏伟抢先说道。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张鹏飞点头:“如果我们猜对了,那她为什么要暗示我们?”
贺楚涵跟着张鹏飞的思路摇了摇头,随后不满地说:“你们两个的目光别老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大有关系!”张鹏飞微笑着说:“你没发现迄今为止我们在辽东发现的一系列问题,全部是在这个女人的暗中指引下发现的吗?”
“这个……”贺楚涵回思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好像张鹏飞说对了。他们到辽东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这个女人在指引下,特别是关于周喜刚的身份,以及辽东省委对奉天汽车集团的态度,分明都是她告诉调查组的。
“这是为什么呢?”苏伟不解地问道,然后又补充道:“我们虽然没有直接查案,可是好像离案子的真实情况已经很近了。只要我们把现在的一些疑问解开,谜底就应该浮出水面了……”
张鹏飞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可当现在的谜底出现以后,我们将要迎接的是更大的问题,那时我们要如何面对?你们别忘了,辽东很敏感,如何处理辽东的问题,上面比我们还要关心……”
一听这话,贺楚涵就不得不爆发了,她站起身气愤地指着张鹏飞骂道:“张鹏飞,上面怎么想那是上面的事情,你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想那么多干什么?!我才不会管这些,从明天开始就开始查案子。你和我各干各的工作,你不是喜欢调研辽东的工业发展吗?那你就调研,我查我的案,我们互不干涉。但你放心,我每天都会向你汇报发现的情况。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考虑得太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做好本职工作?……”张鹏飞怀着疑问重复了一句,这句话似曾相识。
“对,做好本职工作,我们不是中央的人,何必去想中央要想的事情?”贺楚涵至问道。这把火她憋了好久了,索性全部发泄出来:“张鹏飞,你别以为我怕你,这几天我一直忍着你,是在给你留面子!”
“呵呵,你说得对,我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在贺楚涵的愤怒下,张鹏飞仿佛找到了一把钥匙,确切地说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明灯。当他的大脑想通以后,一切都明亮了,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更看清了前面的方向。
当刘远山这么对他说时,他还没有完全听懂,只是当贺楚涵这么一解释,从中张鹏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完全想明白了刘远山这句话的真实意图。
苏伟与贺楚涵不明白张鹏飞为什么突然发笑,直直地盯着他,一脸的疑问。
张鹏飞轻咳一声,对贺楚涵说:“从明天开始,我分一些人给你,你开始进行调查,但有一点,不要入驻奉天汽车集团,也不要声张,其它怎么查你随意。苏伟跟着你吧,让两个组员跟着我就行,我也要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啊!每天晚上,我们碰头开会。”
苏伟和贺楚涵面面相怯,不明白张鹏飞一下子怎么就想通了。不过贺楚涵仍然很高兴,振奋地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嗯,定了……”张鹏飞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老哥,你有什么主意?”苏伟看出来张鹏飞的心中肯定还有其它想法。
“做好本职工作吧,小伙子!”张鹏飞老气横秋地拍了拍苏伟的肩,就像上级对下属,或者老爷子对儿子似的。
“操,又是这幅死德行!”苏伟不满地骂了一句,每次张鹏飞把他当成孩子看待,他都十分的郁闷。
“我回房间了……”贺楚涵审视了张鹏飞一会儿,当发现从他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时,也就放弃了要了解他的打算,反正该争取到的权利已经得到了,她别无所求。明天就可以单飞了,终于不用在他身边看着那个姓杜的女人卖弄**了!一想到杜平,贺楚涵没理由地恨得牙根发痒。
……………………………
杜平回到奉天市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她让司机把自己送到自家楼下,等司机走后过了五分钟,又打车离开了家门口。十分钟以后,她便出现在了银龙宾馆。
辽东省政府常务副省长向德志正在老房间里等着她。
杜平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门卡开门,随后快速地闪身进去。向德志正穿着睡衣看电视,当见到杜平进来后,立刻迎上去。而杜平也显露出她小女人的一面来,柔软的身躯靠在他的怀中,撒娇地说:“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赶过来累死了!”
“小平,辛苦了……”向德志和蔼地笑笑,就像父亲一样搂着她。
两人相拥坐在沙发上,杜平很优雅地贴在他的腿上,问道:“让我回来得这么急,有事?”
“就是想问问你,调查组开始动作了吗?”
“今天到奉天汽车的厂房走了一圈。”杜平趴在他的腿上蠕动着,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
“哦,他们什么表现?”向德志的手拍着她的后背,随后下滑落在了她丰腴的臀部。向德志最喜欢杜平的**和**,她的**是老婆小凤所不具备的。
“表现……你能想象得出来啊,奉天汽车那个破败的样子,你说他们能什么表现?”杜平仰起脸娇媚地说道。
向德志点点头,“说得是啊,其实……也不能怪调查组来查,只是我就怕他们把事情弄大……你也知道辽东这几年的工业改革存在着一些不足。”
“我看,喜刚这次……躲不过去了……”杜平站起身,随后双腿一迈直接盘坐在他的腿上,就如观音坐莲一般。而向德志的手则托着她的臀部,轻轻地抚摸着,这正是他喜欢的姿势。
“我知道喜刚躲不过去了,就是担心其它人……会不会躲得过去……”向德志叹息一声。
“其它人,你是说小凤也牵扯进去了?”杜平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到是没有,我相信小凤。可是……当初这个项目,省里可是点明表扬了啊,我现在就是摸不透调查组想把动静搞得多大……”
“这我也不清楚,这位姓张的小朋友……比我想象中精明得多……”杜平实话实说道。
“哦?”向德志低下头,注意到当杜平提到张鹏飞时,眼睛闪过一丝光茫,便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臀部说:“怎么了,喜欢这位***了?”
“去你的,别没正经了!”杜平推了他一下,然后又伏在他的胸口说:“你不着急回去吗?那我们……”说到最后,声音软了,身体更软,小手向下探向了他那软棉棉的所在,私毫没有雄起的征召。杜平的表情有些热烈而迷离,似乎情动。
“唉……”向德志失落地叹息一声,摇摇头说:“恐怕今天是没福享啦,昨天……刚交了公粮……”
“哦,那就改天吧……”杜平的眼神略过一丝不快,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小平,对不起。”向德志拉起她的手,“有句话我想了好久,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跟着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还是早点……”
“不许说!再说我就生气了!”杜平俏眼圆睁,扭身就离开了。
向德志摇摇头,很觉得对不起这个女人。其实他又怎么知道杜平接近他并委身于他的直实目的?这个女人把他们夫妻二人全骗了。杜平走出房间以后偷偷地笑,每次和向德志勾搭一会儿,她都觉得索取了周喜凤的幸福似的。
……………………………
杜平并没有闲着,离开银龙宾馆以后,就拨通了辽东省委副书记贺静远的电话。
“远哥,方便吗?我们见一面?”
“小平,你回来了?你……过来吧,我等你!”贺静远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声音颇为激动。
“嗯,我一会儿就到老地方了,当面向你汇报一下调查组的动向。”杜平说完就挂上了电话。与向德志偷偷约会的方式一样,她和贺静远也有一处秘密的根据地。
坐在出租车里,杜平有些困倦地闭上眼睛,刚才在向德志那里身体的欲望没有得到发泄,心里总感觉有些别扭。虽然他不喜欢向德志,但她必竟四十岁了,那种感觉来了如果无法渲泄也很难受。在生理的需求方面,虽然她没有结过婚,但一直都没苦了自己。如果一个女人没有**,那会老得更快,杜平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虽然在向德志那里得不到满足,但是马上就要在贺静远那里得到满足了。贺静远的老婆去世好几年了,在身体方面保养得很好,很能让她满足。一想到这事,她的身体不由得潮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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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双面间谍
418双面间谍</p>
杜平刚进门,就被一双大手急切地搂入了怀中,接着便是那带着浓厚烟草味道的吻。这个男人的吻是那么的直接和火热,直烧得杜平全身颤抖,脸上的春意更显。
等贺静远吻够了,才松开嘴静静地审视着杜平这张粉红俏脸的媚脸,她那眼神中飘乎的无限意味令他心驰神往。贺静远长长地叹息一声,拉着杜平坐在沙发上。而杜平更像是一位小女人似的靠在他的胸口,头更像是小狗一般一下一下地拱着。
“天色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贺静远双手一用力就把她抱在了怀里,男性的征服气息完全散发出来。
杜平明白他的用意,小手轻轻推了一下,声音娇媚地说:“我先去洗澡。”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喜欢这最原使的汗味……”贺静远说着,低下头把脸埋在她鼓胀的丰胸上面美美地吸了一口。
“讨厌,赶回来得这么急,一身汗,太脏了……”杜平推开贺静远,急忙逃进了浴室。其实到不是赶回来得急,而是那方面的需求很急。离开向德志那里,那种需求就越发强烈起来,这一路上杜平都在自我幻想着身体被刺破时的快感,某个部位早就潮湿了,她是担心贺静远看出异样。
……………
刚洗过澡后,纯净而自然的女人芬芳扑鼻而来。今晚的杜平十分火热,直接扑在了沙发上早已等不急的贺静远身上,一个长长的湿吻差点让贺静远喘不气来。
丰润的红唇火辣的吻向他的脸颊,耳朵,脖子,直到胸口处。杜平那水汪汪的媚眼儿抬头看着贺静远,若渐若离撩拨着他上身的每一处。贺静远早已把持不住,双手一用力就把她抱起走进卧室。
春色一片,那**的身体在贺静远卖力的抚弄下,布上一层层的潮红和汗水。
………………
良久之后,杜平那具性感娇躯蜷缩起来。她如温顺的小猫一般,娇懒地倚靠在贺静远的臂弯里。眼眸儿半睁半闭,面色潮红,似是在体味那强烈而愉悦的快感余韵。
贺静远吻了吻她湿热的耳轮,说:“小平,我们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找个时间把婚事办了?”
一听到婚事,杜平的身体就是一惊。不是她不想,这二十多年来她每一天都在爱着这个男人。只是如果现在和他结婚,那么自己的全盘计划不就落空了?那时候周喜凤、向德志又会如何的看待自己?或者在向德志的心里,自己岂不成了**?
“远哥,不是我不想,等辽东的事平息下去吧,现在我们没有时间想其它的,你说对吗?”杜平的小手顽皮地在贺静远的胸口画着圈,
贺静远叹息一声,随后大手欺犯着她的丰胸,用力地揉捏了一会,当发现她雪白的胸肉变得腥红时才缩回手,点头道:“你的意思就是答应我了,对不对?”
“嗯,答应你了!”与这个心爱的男人结婚,这二十年来的每天夜里,杜平都在做着相同的梦。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她已经背着他出卖了自己。杜平难以想象,如果让贺静远知道自己与向德志还有一腿,他会不会很受伤?
贺静远知道杜平与向德志老婆周喜凤的同学关系,因此才让她多多接近向家打探消息。但贺静远并不知道,在这之前,杜平就已经和向德志有了苟且之事。而向德志当听说贺静远是杜平小时候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哥哥时,也就叮嘱她多和贺静远联系一下,目的也是打探消息。
这两个辽东省手握大权的男人并不知道,他们的隐私全部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杜平一方面拥有着他们两个人的爱护,另一方面又在寻找着他们的秘密,以博得这个两男人的信任。在潜意里,杜平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双面间谍。
杜平自然不是喜欢向德志,她爱的是贺静远。只是为了报负周喜凤的自以为是和骄傲。她不想看到老同学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和自己交往,更不想听到周喜凤在自己的面前暗示他的老公,辽东的常务副省长是多么的厉害,借以讽刺杜平的单身。杜平表面上不当回事,可心里却早有计划。好吧,你说你的老公好,那么我就抢下你的老公,我要让你的老公成为我裙下的君子,我看你还有什么牛的!
向德志对爱情很单一,也不是那种好色的男子,不过他对杜平一直都有好感却是真的。但这种好感他多年以来都隐藏得很深。也许是杜平身上的那种大家风范以及对他的关怀和理解深深地吸引了他。杜平天是利用到了这点,聪明地用了个小手段就让向德志爬上了她的床。这个女人的确很厉害!
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混下去了,可是当贺静远调来辽东以后,杜平心中的期待又升起来了。她好像找到了在辽东混下去的目标,那就是借助贺静远的手打败向德志,打败周喜凤,他要让周喜凤明白自己并不比她差。她所强的也只是拥有一个好男人而已,如果没有向德志,你周喜凤什么也不是!
女人的嫉妒与报复力量是令人吃惊的,从小就要强的杜平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也许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可她确实这么做了。只是为了报复周喜凤才抢了她的老公,这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另外,她对贺静远的爱也是从少女的懵懂时代就开始的,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大哥哥,当年共同生活在大院里,由于双方的父母都因工作太忙。贺静远就像父亲一样照顾着她。随着她年纪的增涨,情窦初开后就发现自己深深地爱上了贺静远。
可是当贺静远谈婚论嫁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她亲眼看着贺静远拉着别的女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而她也只能一个人哭泣。后来她在报考志愿时为了离开北江省,便来到了辽东。
可她却无法抹去对贺静远的爱,以至让她至今未婚。然而也许是老天爷也想可怜她,就在她心灰意冷,宁愿与老同学共同享用一个老公以报复她的时候。贺静远突然又出现在辽东省,并且已经丧偶。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杜平真的觉得天亮了,她主动出现在贺静远面前,并且表达了自己对她长达二十多年的爱意。听到这些以后的贺静远热泪盈眶,两人当晚紧紧拥抱在一起…………
从那以后,在贺静远看来,杜平成为了他放在向家的眼线;而向德志也是这么看的,他丝毫没怀疑杜平跟着她只是因为要报复周喜凤。只是这两个男人都不知道的是,杜平分别与他们潜意识中看成对手的人发生了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点,杜平才担心贺静远知道了这一切,他还会要自己吗?所以在向德志没倒下去以前,她才不会和她结婚。这也让她希望向德志快点倒下,接下来也就发生了她对调查组的种种暗示,并且用她的方式提供了一系列线索。只是她没有想到,张鹏飞已经看出了她的不同寻常。
………………
“调查组的进展怎么样了?”两人在温情了好一会儿以后,贺静远才问起了正事。
“按照我们计划中的路子在前进。远哥,你这个侄儿还真是不简单,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能干!”回忆着张鹏飞沉稳的表现,杜平赞不决口。
“是啊,我当初第一次在京城的刘老那见到他时,他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而已,没想到这才八年的时间,他成长得这么快,发展态势都快赶上我了!”提起张鹏飞的级别,贺静远也真有些失落。
想想当初见张鹏飞时,他就已经是副部级干部,本以为那时候调到京城可以得到升迁。但“新京帮”的势力过于强大,虽然有刘远山做阵,这几年贺静远仍然没有向前踏进一步。这不等刘远山成为中组部长以后,又拿出一条有关他的新的发展方案。那就是先把他平调到辽东省,辽东的一、二把手全都快到年纪了,那样他在辽东让正好可以打开局面。可人家张鹏飞这几年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要不是年纪尚小,估计都可以成为副部级的高官了。他贺静远心中又怎么能舒服?这才想利用调查组的机会,在辽东有所作为,争取抢到位子。
“辽东,真的要有大事?”杜平攀着贺静远的肩问道。
“是啊,我是知道这小子能力的,只是来了这么久他迟迟没有动手,这让我很想不通……”贺静远不解地说着。
“是啊,这几天我跟在他的身边,发现每走一步他都很谨慎,而且就连我都无法摸清他的真实想法,这个孩子太厉害了!”
“呵呵,很有刘老的遗风啊,只怕和部长相比都不会太差。”贺静远微笑着点头,然后问道:“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回去?”
“嗯,老向说了,让我紧盯着他们,这是我的任务!”杜平娇媚地厥了下红唇,眼神中飘出说不清的媚意。
“老向还说什么了?”贺静远嘴上在问着正事,大手却一点正经事没干,按在杜平那紧腠的臀部揉个不停。说来也怪,杜平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是臀部与胸部半点下垂的意思也没有,一回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老妻子的身材,杜平便更加疼爱杜平了。男人往往是这样,再怎么高级别的干部,他也是很感性的。
“讨厌!”杜平推了一下他的手,但并没有坚持,而是说:“看得出来老向很担心,他好像有意让周喜刚出来顶罪了……”
“想得不错,只是啊……这么大的事情已经查起来,省里的领导不受牵连有些难!”
“嗯……”杜平打了个哈欠,都说**是最好的催眠术,得到满足的杜平真困了。缩在他的怀里说:“睡吧,明天一早我还要赶回新河。”
“嘿嘿,不能就这么轻绕你吧?”贺静远一脸的坏笑,“我们快有一个月没做了,这不又行了。”
杜平小手摸下去,害羞地说:“你属什么的啊!”心里却在想,贺静远的年纪比向德志还要大两岁,可为什么身体保养得这么好?看来一定是周喜凤那个小狐狸把向德志吸干了……
来不及她多想,贺静远已经压了上来,美美地享受着她躯体带来的快感,轻声道:“怎么也要做三次……”
一听这话,杜平差点晕厥过去,不过心中却被爱意添满。小手也轻轻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配合着,口中吟吟有声。
……………………
早上九点钟的时候,杜平不顾一夜的劳累,准时出现在房门口,当张鹏飞推开门瞧见她满脸春风以及略带疲惫的眼神后,立刻了然在胸了。张鹏飞不说阅人无数吧,身边的红颜也不算少,她太了解杜平那脸上的春意与光彩是如何造成的了。
而杜平也从张鹏飞的目光中解读出来他什么都明白似的,双颊不由得羞红,娇声道:“张司,我们出发吧?”
听着这女人那刚刚被男人滋润后的嗓音,张鹏飞心中暗笑,心想这向德志的体力不错嘛,能把你哄成这样?在张鹏飞看来,昨天这个女人一定是和向德志在一起了,因为他可没听到过她有老公。嘴上却说:“先不急,进来喝杯水吧。一大早上就让杜主任赶过来,我真是惭愧啊。杜主任,瞧你这神色,昨晚一定很累吧?”
一句话,杜平的脸更红了,双眼更是羞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羞道:“我去叫贺组长吧?”
“不用了,她带几个人先走了,我留下等你,从现在起调查组兵分两路。”张鹏飞淡淡地解释着,眼神又一扫杜平那满脸幸福的光彩,笑道:“杜主任,你有孩子了吧?”
杜平只当张鹏飞是随口问的,便不好意思地说:“有什么孩子呀,人老了也没人要,我还没结婚呢。”
“哟,这可真看不出来啊,呵呵……我看杜姐一定眼光高。”
“哪里啊……”杜平信口胡诌。
而此刻张鹏飞心里便更加清楚了,既然没有老公,脸上又能闪现出被男人滋润过的光彩,这原因也就不用细说了。昨天可是向德志约她回去的呀,这还用多想吗?
等等……张鹏飞突然又升起一个疑问,如果说这个女人是向德志的人,那么她为何又处处帮着调查组呢,并且从她昨天介绍周喜刚时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明明是有意把事情往向德志身上扯吧?
复杂,还真是复杂……张鹏飞有些想不通了。
“张司,怎么了?”杜平喝了一口水,见到张鹏飞有些失神。
“没什么,我们发出吧……”
“嗯,好吧,”杜平站起身。
张鹏飞以女士优秀的借口把她让到前方,当目睹着她的**高耸的摇摆时,身体不由得一热。算起来,好像有一个月不做那事了,老婆不在,情人不在,面前又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妇人,这感觉有些口干啊!
张鹏飞叫上两位工作人员跟着自己走出了宾馆。一位是东北司的小周,另一位是纪检组的同事。杜平满心狐疑,问道:“张司,贺组她们去哪了?”杜平不傻,现在张鹏飞这里明明成为了摆设,正戏应该在贺楚涵身上吧?
张鹏飞认真回答道:“贺组说这样的调查太慢,她们要去摸情况,我也没拦着。反正这是她的任务嘛,我也有自己的本职工作……”通过昨天夜里贺楚涵的提醒,张鹏飞已经有了应对辽东的办法。
“你们……不是一起来查……”杜平一脸的不解。
张鹏飞笑道:“当然了,我们的确来调查奉天汽车集团的。不过我还有任务在身,辽东的工业改革如此之强,我主要还是来学习研究的,至于调查的事情嘛……那是贺组的工作……。等我回京城以后,还要向上级汇报我的所见所闻,目的是为了对东北的振兴提出一条行之有效的长久办法。”
“哦……”杜平答应一声,仍不明白张鹏飞是什么用意。
再看他的表情,云淡风清,目光盯着车窗外的高楼,好像已经不把案子放在心上了。
正如张鹏飞嘴上所说,他真的没有再过问与奉天汽车有关的事情。而是在杜平的带领下,详细地进入各个工业厂房,调研了一些他所关心的工业发展问题。通过走访,收获还真是不小。发展与问题是并存的,张鹏飞不得不承认,虽然辽东的工业改革,与国企重组的路线存在着一些隐性问题,但是辽东的先进经验,实干的作风,都值得东北其它地区学习。
……………
“周书记,事情真有那么大?您不是吓我吧?”乔龙笑呵呵地说,脸上仍然不太在意。
“乔总,我吓你干什么?调查组昨天已经去过集团了!”周喜刚不满地说道:“奉天汽车集团的项目一但查起来,不说银行贷款和资质手续等问题吧,单是之前征地遗流下来的问题,就够我们的呛了!”
现在的周喜刚真的急了,通过一晚上的反思,他发现了问题的重大。他明白问题的出现不可必免,现在能做的只是把问题降到最低。
乔龙收起了笑容,抽出雪茄烟点燃,缓缓地吸了几口,这才说:“省里……不是还没问题吗?”
周喜刚知道他指的是向德志,不动声色地说:“如果省里有问题,也是一天两天的事,只不过现在……是我和你的问题……”
“周书记,您又没收我乔龙的钱,您怕什么?说句实在话我不怕得罪人,你们新河市的常委,以及工业园的负责人,哪位没得到过我的好处?可就你周书记是个例外啊,呵呵……”乔龙摆出一幅无赖面孔。
周喜刚免强压住心中的火,他又怎么能不知道乔龙语气中的要挟之意?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也只能淡淡地说:“乔总,有些问题已经捂不住了,为了不让你的总公司受到冲击,现在你需要做点事情。”
“哦?我能做什么?这是你们官场上的事啊!”乔龙满不在乎地说。在社会上混了几十的乔龙太明白这些官老爷的心理了,反正你们害怕倒下,有问题也有你们撑着呢,我就是个商人,我怕什么?
“乔总,汽车厂房的征地问题应该解决了,你现在拿出五百万来,封一封那些农民的口,剩下的我来处理。现在……我们不允许出现私毫的问题!”
“五百万?呵呵……您说笑吧?”乔龙咧着嘴,不满地说:“奉天汽车成立后还没有营利,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钱?”
“乔总!”周喜刚真的要发火了,当初乔龙骗了周喜凤,骗了新河不说,更是骗了大量的银行贷款,就凭他总公司在新河真实的实力,别说五百万,就是五个亿他也有!
见到周喜刚似乎真发火了,乔龙又满脸堆笑,刚才他也只是试试周喜刚的底线而已。此刻笑道:“周书记息怒,您别误会我的话,钱我也可以出,但你一定要保证这些老农民别闹事了!”
周喜刚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随后说道:“你回去也安排一下,有些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都明白。”
“这个……放心,呵呵,您放一百个心!”乔龙呵呵地笑着:“我早就安排好了,奉天汽车集团的总经理章春强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那就好,我争取不查到你的身上。”
周喜刚淡淡地说,真没想到一失足成千骨恨,堂堂的市委书记要和一个混混讨价还价了。虽然怪姐姐的一时大意,但和自己当时的心急也有着关系啊!要不是扩大招商引资,为了提高政绩,也不会把这个害虫引进来!
“不是争取,呵呵……要一定啊!”乔龙半开玩笑,半真实地说道。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周喜刚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操,现在知道害怕了!”乔龙凶象毕显地骂道。</p>
419那抹微笑
419那抹微笑</p>
“各位,这段时间我们大家都辛苦了,出门在外连个国庆节都过不好。不过大家放心,你们的假期我回去后一定向领导请示,帮大家讨回来!现在,我敬你们一杯……”
酒桌上的张鹏飞谈笑风生,举起酒杯向大家敬酒。也难怪他这么客气,调查组赶上了十一假期,自然不会停止调查去休假。这几天组员们都在私下里抱怨着。望着这些年轻的小伙子和丫头片子们,张鹏飞更像长辈一样看着他们。必竟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很理解他们。
果然,当张鹏飞如此说完以后,众人大叫万岁,举杯畅饮,并且纷纷要敬张司长的酒,都说张司长体贴下属。当然,在几位男组员的心里不禁暗叹道:张司可是比贺组强多了,在这位女霸王的手下工作的遭遇太惨了!
贺楚涵偷偷拉了一下张鹏飞的袖子,轻声道:“这可是你答应的,我可没答应。回去以后如果兑现不了,看你怎么办!”
张鹏飞微微一笑,得意地说:“白天我就和领导打电话请示过了,他们同意等辽东的事结束以后,给我们放半个月的假期。”
“真的?”就连看似工作狂的贺楚涵不免也激动起来。
“呵呵,贺组长,我还要批评你呢。当出分任务的时候,我可是说每天都要向我汇报的,可是这几天连你的人影都看不着。所以啊……我就在领导面前告了你一状……”张鹏飞悠然自得地说道。
“你……”要不是顾及到张鹏飞的面子,贺楚涵真想把杯里的酒倒在张鹏飞的头上,她气愤地指着他问道:“你怎么说的?”自从那天晚上张鹏飞把调查案子的权利交给贺楚涵以后,她为了独立办案,有意的封闭案情,半点消息也没透露给张鹏飞。她是想等一切都差不多了的时候,再联系张鹏飞。本想今天晚上开会研究一下的,没想到他已经先发制人了。
其实她也是多此一举,有苏伟在她身边,张鹏飞又怎么能得不到她们办案的进展?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我就向领导报告说检纪组在贺楚涵的带领下无组织无纪律,不听领导安排,私自……”见到贺楚涵表情的扭曲,张鹏飞不敢再说,美美地品了一杯酒。随后他的表情突然僵硬,痛苦得想大声喊叫。
张鹏飞伸手到左肋捏住她的手,痛苦地说:“你……你在掐我……我就大喊你***……”
“你……混蛋!”贺楚涵松开手,咬牙切齿地骂道。深知张鹏飞性感的贺楚自然懂得他还有无耻的一面来,所以真不敢把他逼急。
张鹏飞强忍着疼痛说:“你真不识好人心,我刚才逗你呢,我在领导面前表扬你们检纪组的同事吃苦耐劳了!”
“谁你让气我!”贺楚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掐死你也活该!”
“掐死我你不心疼?”张鹏飞色眯眯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松手!”贺楚涵粉面羞红,用力挣脱他的手,就好像他的手多么脏一般,抽出纸巾猛擦。
张鹏飞气绝,瞪她一眼道:“如果一会儿散了你还不来我屋里开会,你知道后果!”说到最后,目光一变。
贺楚涵被他那凌厉的目光一瞧,吓得一抖,怯生生地回答道:“好吧,我已经有眉目了。本来是想都查好以后再和你说的……”
瞧着她那委屈的模样,张鹏飞心中高兴,偷偷在她耳边说道:“楚涵,通过这阵子的接触,我发现你又逐渐变成几年前的样子了……”
贺楚涵在张鹏飞那侵犯性目光的调逗下,全身一软,眼神如水,那抹羞色的红布遍满脸,直红到耳根。她害臊地白了张鹏飞一眼,借口去洗手间,仓惶而逃。
张鹏飞心中暗笑,其实他心中虽然对贺楚涵有些不舍,但早已经放弃了拥有她的打算。必竟人家也是高干子弟、名门之后,而自己又有妻室……以及情人,不可能再把她怎么样了。他如此调逗贺楚涵,只是想让她回归到几年前的状态。他很想贺楚涵快快乐乐,放下心中负担的去生活。
不过,这种亲昵的表现在苏伟看来就不同了。他早就发现了张鹏飞与贺楚涵偷偷摸摸地说话,随后贺楚涵又羞答答地离开。苏伟在桌下狠狠地踢了张鹏飞一脚,贴在他身边,不满地说:“要说泡妞,还是老哥厉害啊……”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张鹏飞装傻充愣,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
苏伟气得够呛,拿起酒瓶给他满上,说:“你小子就装吧!”
………………
会客室中,张鹏飞缓缓吸着烟,眉头紧锁。面前的苏伟与贺楚涵正在汇报着这几天的收获,所摸到的情况足以震撼人心。贺楚涵不愧为纪检干线上的女强人,短短的一周时间,基本上就把奉天汽车集团所涉及到的种种问题摸出了大概,只不过有的还需要证据的支持。而这些证据就在新河市的手里。只要纪委一下狠心,向辽东高层打招呼,那么一切就解开了。不过在这背后呢?张鹏飞心中清楚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奉天汽车集团只是引子,一但触发,辽东的所有问题都会被揭开,那时候就不是小小的一个调查组能应附的了。就连上头都要谨慎行事。这些年随着改革开放的加深,上头交给地方上的权利也越来越大。一但权利加大就容易产生犯罪,对于这点,上头也是能放手不管的就不管。可是一但触及了上面集体的利益,就比如说地方上的政策观点与上头背道而驰时,上头往往会下狠心处理。
就像当年某个地方的‘LYC’大案,那就是因这个地方要和上头对着干,刚上任不久的决策层首长与内务院老总才联合拔掉了那枚钉子。而现在,辽东也是如此。这几年随着上头对东北振兴的加大力度,特别是对辽东的放纵,使得辽东屡次与上头顶牛,这些都是深埋已久的祸根啊!
当然,既使是决策层一把手,也不可能说拿掉某个封疆大吏就随意拿掉的。因此这次发改委与中纪委联合调查组下辽东,并且派出了以“高干子弟”为首的阵容,想来上头的目的就是来摸摸辽东的底,或者是让调查组来打先锋来了。
当初接到任务时,张鹏飞也没有多想,可是当他来到辽东,通过近半个月的了解以后,终于发现了不同,以及贺楚涵所了解到的情况,还有杜平的种种表现,另外父亲刘远山的电话,这种种现象让张鹏飞明白了调查组到辽东的真正目的,这也让他放松了心态,摆正了自己的位子。不像刚来时两眼一抹黑,感觉在黑暗中前行了。
白天的时候,张鹏飞借口汇报工作,又探了探张森的口风,果然从他的嘴里得到了一些想要的消息,这更确定了他的判断。
至于奉天汽车集团,这个项目吸引了辽东太多的目光,还真是一把打开锁头的钥匙,但张鹏飞担心调查组还没有这个能力。在上头没动声色以前,如果调查组轻举妄动,他真担心遇到危险。如果把地方上的这些大佬逼急了,没准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
“喂,你听没听我说话啊!”贺楚涵拿着文件在张鹏飞的眼前晃了晃,说了好半天,他一点反应没有,还若有所思地溜号,这让贺楚涵恨不得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啊……你接着说……”张鹏飞歉意地笑笑,他知道今天也是时候把自己分析出来的情况向这两位“高干”说说了,现在没好隐瞒的了,必竟贺楚涵把该查的全都查出来了。
贺楚涵心有不甘地白了张鹏飞一眼,又不知道如何表示愤怒,强忍着不满,接着说道:“从现在的证据来看,新河市存在违规招商,并且低价出让国有土地,让国有资产流失的嫌疑。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我们发现奉天汽车有限公司在未办理项目批准手续、未获得车辆生产企业准入许可的情况下就得到了新河市的土地转让权,这存在着违规操作。说白了,它们公司根本就没有生产汽车的资质。同时,在土地拆迁上,也是欠下了农民大量的补偿金,那些可都是良田,现在那些农民有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情况不容乐观啊!”张鹏飞点点头。
一旁的苏伟接着说:“而且更奇怪的是,奉天汽车很明显只是一家子公司,它的上头应该还有一家集团公司。当年这个项目计划20个亿,虽然前确只投入了不到十亿,可是从银行贷款却达到了15亿,这其中还真是复杂!”
“那他上面的集团公司是哪家?”张鹏飞问道。
贺楚涵回答:“我们查过了,那家集团是奉天市的大企业,总资产上百亿,含房地产、建筑、实业、物流等,叫巨龙集团。”
“巨龙集团……”张鹏飞重复了一句,心说还真比自己想象中复杂。
苏伟又摇头道:“可是在书面上,奉天汽车已经和巨龙集团脱离了联系,似乎是独立的公司。但我非常怀疑,如果是独立的公司,那么那十五个亿的贷款他们弄哪去了?”
“还有,这个项目给新河市也造成了负担,由于它没有正式投产,当初招商时期望的经济带动作用非但没有显现,还留下不少遗留问题。该公司已取得国有土地使用证,后续监管和处置存在难度。此前,新河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就曾发生企业以投资名义占地、又以土地向银行抵押贷款,在政府收回土地的过程中障碍重重。”
“不仅如此,这个汽车项目自成立以来一直在申报税收减免,截至目前拖欠600多万元土地使用税。开发区还替该公司厂房建设垫付了部分农民工工资,至今未还…………”
张鹏飞一脸严肃地挥了下手示意苏伟不要说下去,他淡淡地说:“还有些情况没有摸清楚吧?”
“用不了几天了,我就能全部查出来!”贺楚涵很有信心地说道。
“查完以后呢?”张鹏飞明亮的眼睛中透出光茫。
“查完以后……”贺楚涵不明白张鹏飞的意思:“当然用法律来解决了!”
“呵呵……”张鹏飞摇摇头,心说贺楚涵虽然成长起来了,但有的时候还是过于直接和冲动,如果事情真向她想得这么简单,那么就好了。他不满地看着贺楚涵,说:“楚涵,你在开玩笑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只发现了问题的一角,还有更大的问题等待着我们发现。虽然我们的能力可能达不到了。考虑问题你要综合一下,不能用**去想,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我看你……哎!”说到最后,张鹏飞暧昧地瞄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似的。
贺楚涵听到他的前几句话还有些不服,可听到后来就恨不得把手中的水杯扔过去了。什么叫用**去想?什么叫胸大无脑?她低下头扫了一下胸口,然后抬头发现两个男人的目光也色色地扫来扫去……
“张鹏飞……”贺楚涵仿佛才明白过来似的,气得大喊一声,差点昏厥过去。
张鹏飞又瞪了她一眼,仍然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就是大脑简单!”
贺楚涵眼中含着泪,真没想到张鹏飞会这么看待自己,一脸委屈地坐在那里,要不是强忍着早就哭出来了。这些年敢这么说她的,全天下也只有张鹏飞一个男人。就连她的父母都不敢这么说女儿了。
看着贺楚涵那委屈的模样,苏伟直向张鹏飞使眼色,一脸的担心。
张鹏飞岂又不知道苏伟的意思,长长的叹息一声后,这才说道:“你们两个都想想,如果问题真的如此简单,辽东为什么要捂这个盖子捂了两年,他们为什么自己不查?”
虽然贺楚涵把张鹏飞痛恨到了极点,但听到他这么问,还是不由得抬脸反问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苏伟也不懂。
而张鹏飞的回答更绝,在两人的脸上扫了扫,很是不解地说:“我也不知道……”
两人栽倒,不过在深思以后,好像明白了张鹏飞这个问题的含意。贺楚涵心中还在生气张鹏飞对自己那个 “胸大无脑”的评价,心理不满地说我胸是不小,不过脑子也不像你说得那么笨吧?此刻也只能忍下怒火,冷冰冰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就像我上次所说得那样,做好本职工作。”张鹏飞神秘地笑了,“你们先把所调查的情况向上级汇报一下,听听上级的看法。我嘛……两天以后要回京城。”
“你回去干嘛?”苏伟与贺楚涵双双张大了嘴巴。
张鹏飞神秘地一笑,说:“一是汇报一下对辽东工业发展的调研结果,把我的所见所闻和上级反应一下。二来就是探探消息,看看上层到底是如何看待辽东的问题……”
两人这次似有所悟,点了点头。随后,心有不甘的贺楚涵又请教道:“那我……怎么办?”
“笨蛋,那还用说嘛,当然是继续调查了,查到的东西越多越好,最主要的就是查那个巨龙集团……”
贺楚涵恨恨地瞪着张鹏飞,心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么?
……………
此时,向德志也在和杜平聊着。
“张鹏飞没过问案子的事情?”向德志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面前优雅的杜平问道。
“这几天他专心调研,半句也没提汽车的项目。”对于这点,杜平也很不解,他真摸不透张鹏飞的真实想法。
“贺楚涵那边有什么消息?”
“这我更不知道了,她查到了哪一步,张鹏飞不问,我也无法知道。”杜平回答。随后见到向德志又抽出烟来,便上前抢下不满说:“不许抽!”
向德志很享受她的关怀,并不知道她的关怀只是在演戏,美美地笑道:“小平,就一颗,好不好?”
杜平白了他一眼,“下不为例!”说着自己点燃,凑在嘴上吸了两口,这才放进向德志的口中。
向德志瞧着她那两片红唇叨着香烟的模样,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拍了拍大腿,说:“来,让好哥哥抱抱……”
听到“好哥哥”三字,杜平的白脸不由得粉红,但还是委身坐在他的怀中。要知道两人在做那事时,杜平总是娇媚地搂着他叫“好哥哥”……虽然这也是演戏,但向德志却很受用。
“你明天别去新河了,我到要看看这几个小毛孩子能惹出什么事情!”向德志说道,另一支手在杜平那呼之欲出的胸部柔捏起来,这个女人的胸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
“好吧,正好明天小凤生日。”杜平盈盈一笑,其实除了周喜凤的生日,她还答应了陪贺静远。
“那现在?”向德志的手伸进她的文胸,捏着那料坚硬的豆豆揉搓……
杜平娇呤一声,红脸道:“办公室里呢,不行……”
“没事,没外人……”向德志说着,就把杜平按在了办公桌上。
而杜平在娇媚的背后,心里却在说“远哥,你别怪我……”
……………
从张鹏飞房里回来以后,贺楚涵一直坐在床边生闷气,气得她胃疼,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一想到张鹏飞刚才那可恶的嘴脸,他就恨不得拿着菜刀剁了他。贺楚涵越想越气,怎么说自己也是女人,可瞧他那样根本就把自己当成男人看待,这也太打击人了吧?想着想着,不由得低头瞧了一眼自己高耸的胸脯,更添了不满。张鹏飞的挖苦好像就在耳边一般。
就在她诅咒张鹏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贺楚涵吓了一跳,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呢?她小心地开门,却没想听到了那个令她讨厌了一个晚上的声音:“楚涵,没睡吧?”
“你来干嘛?”贺楚涵懒得瞧他一眼。
张鹏飞晃了晃手上的餐盒,温柔地说:“我看你今天晚上没吃多少东西,担心你饿,就帮你点了些夜宵,快趁热吃了吧。”
那一刻,好像对他所有的恨意全部消散了,贺楚涵愣愣地瞧着他,脸不禁羞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你……这大晚上的,这……”
“快吃了吧,别客气……”张鹏飞也不用让,直接挤了进来。
“啊……这个……”贺楚涵本想说太晚了,不让他进来,谁知道张鹏飞自来熟,独自进来了。
见到在餐桌上忙着的张鹏飞,贺楚涵一时间大脑短路,憋得一句话也不会说了。傻傻地坐下接过他送到眼前的筷子,再低头一瞧,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心中不禁洋溢出一丝温暖和甜蜜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只听张鹏飞淡淡地说:“楚涵,今天晚上是我不对,我太急了,不应该那么说你……”
“没是的……”贺楚涵柔柔地回答,小脸粉红,难得地露出一种小女人的姿态。
“其实算我说错了吧,你的胸不大,真的一点也……”张鹏飞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贺楚涵举起了筷子。
贺楚涵目光中仿佛冒着火,冷冷地:“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你如果不消失,我就……”
张鹏飞立刻像兔子一样,不等她把话说完就逃走了,临关上门之前才笑道:“楚涵,这才对嘛,我是和你开玩笑呢,就是想看到你女人的一面。记住,别忘了吃东西……”
听到这话,贺楚涵的气又消了,望着餐桌上的美食,心中升起了一种被人关怀后的美意。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今天张鹏飞为何要惹怒自己,随后又来送吃的挖苦自己,其实他真的用心良苦。无非就是想逗自己一乐而已。他……不过那话说得有点气人,什么叫真的不大啊?
想到这些,贺楚涵真是又气又好笑,一个人美美地傻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忆着几年前在一起开开心心,经常被他气得日子,好像现在又回到了那种状态之中。
张鹏飞回到自己房间后,回想着刚才贺楚涵不经意地流露出来的温柔,心中也是甜蜜一片。</p>
420浮出水面
420浮出水面</p>
“虽然我不知道贺楚涵已经查到了什么,但是感觉她应该发现了一些东西。”缩在贺静远的怀里,杜平认真地分析着。昨天夜里还在向德志的办公室里玩了把**戏,而现在却又与贺静远贴在一起。这个女人的心计可见不是一般的深。
杜平舒服地换了个姿势,让贺静远的胳膊正好夹在她高耸的胸口,体会着那强迫的感觉,接着说:“以我对张鹏飞的了解,如果他心里没谱,是不会放心进行调研工作的。”
“你说得没错。那小子敢撒手不管案子的事情,而专心搞调研,就说明他心中有底。”贺静远的手在杜平的身上摩挲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杜平的眼帘抬了一下。
“你说我们准备的东西……现在是不是可以用到了?”贺静远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杜平会意,问道:“你是指乔龙和巨龙集团?”
“嗯,只要他们明白了巨龙集团的本质,那么……辽东的问题也就浮出水面了……”贺静远闭上眼睛,又喃喃道:“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不这么做,上头也许是不会下决心的……”
“远哥,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还记得我说的吗,等事情结束了,我就和你……”杜平没有说下去,刚刚滋润的脸布上一层春意。
贺静远大喜,搂着她下了决心,说:“那我就铤而走险一次!”
“嗯!”杜平握着他的手,坚定地说道:“远哥,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你我丢掉身份,我也会陪着你回到黑龙江边的村庄……”
“小平……”贺静远感动地搂着她,自从妻子过世以后,已经好久没有得到过这种安慰了。
“远哥……”杜平爬在他的身上,轻轻吻着他的脸,娇媚的模样比年轻的少女更增添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虽然刚刚**过,但贺静远又怎么能受得了她如此**,不由得再次激动起来,说:“小平,今天晚上别走了,一直陪着我……”
不料杜平却已经站起身要穿衣服了,歉意地笑道:“老向家小凤今天过生日,说好了晚上我参加的。”
“死丫头,就知道逗我!”贺静远不满地拍了一下她的**,这才明白她刚才的**是调逗。
“呵呵,以后……还有机会……”杜平抛了个媚眼,拿起纹胸罩住她高耸的36D的胸上。
饶是贺静远这种老成持重的老男人,见她那**的模样,也都有些受不了。无奈之下闭上眼睛,免得**再起。
杜平穿好衣服,说:“那现在就把我们的东西交给调查组吧?”
“你能安排好吗?”贺静远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杜平已经成为了白领丽人的形象,一脸的精明干炼,与刚才的风**人仿佛是两个人。
“切,瞧不起人啊,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保管别人想不到我们身上。”杜平弯下腰,小手拍着贺静远的胸口,然后又在他的胸上吻了一口,这才扭身走了。而贺静远还沉迷在她的香吻之中,好久后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离开了,不由得独自苦笑。
……………
杜平并没有直接去向家,而是先回家洗澡之后又收拾打扮了一下。四十岁的女人了,在性事过后脸上很明显,因此他不想让向德志怀疑什么。饶是如此,她眼神中虽然极力掩饰的春情也是偶尔会散发出来。
随后他又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安排好一切之后才去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去向家赴约。
“小平,来啦!”周喜凤虽然这几天不开心,但在生日之天也极力地表现出最光彩的一面来,她是很注重仪表的女人。
“小凤,生日快乐,这是送给你的!”杜平说着,从包中拿出首饰盒。
“哟,瞧你,来就来呗,还送什么礼物呀!”话虽这么说,但女人就是女人,总是喜欢贪些小便宜,周喜凤的脸上十分的高兴。
两人走进来客厅,杜平这才发现,周喜刚也在场。两人相互微笑着点头至意。
“小平,你怎么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当把那串珍珠项链拿出来一看,周喜凤嗔怪地说。
“不贵不贵,也不是最好的珍珠,我那天觉得很漂亮,非常适合你就买下来了。本来想买两条的,可是又一想我带上也没有人看,到是你可以给老向欣赏欣赏!”
“去去,要死了……我才不给他看呢!”周喜凤粉红了脸,心里却很享受着杜平的奉承。
“对了,我们的向大省长哪去了?”杜平环视一圈问道。
“他呀……说要表现一下,去厨房了!呵呵……”周喜凤得意地笑道。
“哟,你可真是教夫有方!”杜平打趣地说,然后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你现在不应该累着他。”
“为什么?”周喜凤好奇地问道,不明白杜平脸上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现在累倒了晚上怎么办?你应该晚上的时候啊……呵呵……”
“死丫头,就知道开我的玩笑!”周喜凤终于听懂了杜平的意思,羞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个四十岁的女人闹在一起,倒也有一种风情。
“来来,各位请品偿一下我的水煮牛肉!”这时候围着围裙的向德志端着一大碗煮沸的牛肉走出来。
“来,我们开饭啦!”向德志招呼着众人,又对杜平点点头,说:“小平也来了。”
“那是啊,向大省长亲自下厨,我可是要好好的品偿一下!”杜平笑道。
两人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不会表现得过份亲热,但因为彼此关系本来就很亲近,又不会显得太生分,只是维持在让周喜凤感觉不到的程度上。
吃饭的时候,众人都是在政府部门工作,自然就谈到了工作。周喜凤首先问弟弟:“喜刚,调查组怎么样了?”
周喜刚看了眼向德志,又看了眼杜平,叹息道:“情况不太乐观啊,她们应该知道些情况了。”
杜平故作轻松地说:“知道也没事,反正你又没犯法。”
周喜刚摇头道:“我是没犯法,可是身为新河的一把手,我的责任重大!”
“喜刚说得是啊,有些责任没法推掉的……”向德志深深地望了周喜刚一眼。
“姐夫,我明白怎么做,你放心吧,不会让省委难做的。”周喜刚低沉的声音说道。
“喜刚,你什么意思?”周喜凤扳着他的肩头:“你别吓姐……”
“没事,姐,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还不如主动一些。我相信姐夫也相信徐省长,我没事。”周喜刚决定好一切之后,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透露出男人应该承担起的重担。
向德志点点头,表态道:“喜刚,只要我还在位一天,你就没事……”
是啊,你在位……但是你如果不在位了呢,我又怎么办?周喜刚心中冷笑道。
周喜凤已经听明白了周喜刚的意思,拉着他说:“喜刚,全是姐不好,就给你找麻烦了……”
“姐,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之前也不知道乔龙那是个混混……”
“咳咳……”向德志突然咳嗽起来,暗示地瞧了一眼周喜刚。周喜刚马上会意,虽然杜平和姐姐走得近,但有些事还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虽然杜平也知道汽车那个项目的问题,但应该不会知道乔龙那也有问题,他聪明地不再说下去了。
而杜平也知道向德志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些,虽然她这些早就知道了。不过表面上却是笑道:“今天是小凤生日,不说这些,不说这些,我们一起敬小寿星一杯……”
气氛渐渐回暖了。
………………
正躺在床上深思着的张鹏飞,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瞧,是酒店的保安。
保安笑道:“张司长,不好意思,刚才有个小孩儿让我把这东西交给您,我检查过了,应该不是危险品。”
张鹏飞见他的手上托了一个大包,便接下,心中有些吃惊,对他道了感谢。回到客厅,他把东西打开,才发现是一些账目和资料,虽然有些残缺不全,但仍然触目惊心。更何况张鹏飞是多么聪明的人,有了这些东西,他马上分析出了巨龙集团与奉天汽车公司的关系,更分析出了巨龙集团的幕后老板乔龙与新河市的关系。
张鹏飞二话不说,马上打电话让贺楚涵与苏伟一起过来。可怜的贺楚涵起了歪心思,虽然张鹏飞在电话里说有工作要谈,但她仍然联想到他过去对自己的种种流氓行为,便叫了一个女下属陪自己过来。
可是当贺楚涵发现苏伟也在时,便知道自己想歪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马上把下属赶走。张鹏飞见她带着女下属过来,心中就明白了几分,无奈地苦笑,自己至于那么无耻吗?让你这么害怕!
苏伟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一个个劲儿地傻笑。贺楚涵瞪了他一眼,然后问张鹏飞:“大晚上,有什么重要事情?”
张鹏飞指了指面前的一堆文件,说:“你们自己看看吧……”
苏伟与贺楚涵这才转变了方向,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来;趁着她们看文件时,张鹏飞不由得在想到底是谁为自己提供了这些线索,是谁要帮助自己?他左思右想也是想不通。
“天哪!”看完之后的贺楚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案情会这么复杂,以她这几天的调查结果来判断,桌上的资料应该全是真实的。
苏伟也很振奋地问张鹏飞:“你是从哪弄来的?”
“我也不知道,刚才保安说是一个小孩子送过来的,我想对方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吧,我也猜不出来。”张鹏飞摇摇头。
“这些资料足以说明,奉天汽车公司只是一个幌子,它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银行的大笔投资,这是一起严重的经济案件,辽东省委省政府也要受到牵连!”贺楚涵定性道。
“那到底是谁想让辽东出乱子呢?”张鹏飞问着面前的两个人。
“也许是巨龙集团生意上的对手!”苏伟猜测道。
张鹏飞摇头道:“如果是生意上的对手,应该很难得到这么详细的内幕。”
“这个……”苏伟点点头,又思索下去。
“我想有一点可以肯定,”贺楚涵说道,“那就是这个案子应该会给为我们提供线索的人带来好处。要不然他为何要这么做?”
张鹏飞嘴角露出微笑,点头道:“一语中的,这个猜测很对!”
虽然贺楚涵表面荣辱不惊,可是得到他的夸奖,心中偷偷地乐了。不料张鹏飞的后半句话就有些气人了:“看来你总算不用胸部去想问题了……”
贺:“……”
张鹏飞只觉得厚厚的一沓文件全部砸在了自己头上。苏伟一旁暗笑,很是理解贺楚涵,也很同情张鹏飞。
“开玩笑,开玩笑……”张鹏飞受到重击后,对贺楚涵陪着笑脸。然后说:“有了这些东西,我们现在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楚涵,明天一早,你马上把这些情况反应给中纪委的领导,一定要说得详细一下,看上面什么意思。”
“那么你呢?”
“我明天……回京城!”
苏伟和贺楚涵现在知道了辽东的问题有多么严重,更明白一但事发将要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并不是他们调查组可以承担得起的。所以现在张鹏飞选择回京,他们当然明白是为了什么。所以不约而同地点头。
张鹏飞望着贺楚涵,语重心长地说:“无论怎么样,在我离开期间,你不要冲动,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又不是小孩子!”感受着他那不容反驳的温柔,贺楚涵心中十分甜蜜,可嘴上却很生硬地说道。
张鹏飞转向苏伟,说:“小伟,帮我照顾好楚涵……”
“嗯……”苏伟点点头,随后发现了他的语病,坏笑道:“帮你?你和她……难道已经……”
贺楚涵也才反应出张鹏飞话中的无耻含意,翻着白眼说:“张鹏飞,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有了什么?”
张鹏飞傻傻地看了看两个人,叹息一声说:“你们都是什么脑子啊,为什么总想一些不健康的事情?”
“呃……”两人一脸不解,想听听他有何高见。
只听张鹏飞一本正经接着说:“我是调查组的组长,有理由保护你们每一个人的安全,而我不在期间,本应该楚涵的官职又大,可她必竟是个女人,所以我的意思是……让小伟照顾着你点,意思是替我这个组长照顾你……”
“呃……”贺楚涵发现自己的确曲解了张鹏飞的意思,不由得害羞地红了脸。
“不对吧?”苏伟眨了眨眼睛,“昨天夜里我可是看见某人毛手毛脚地从某人的房里出来,那个……”
这次张鹏飞的脸也红了,慌忙摆手说:“那个……我……我是给她送些吃的……”
“切,谁知道是送吃的,还是送人……”
“砰……”的一声,又是一沓文件重重砸在了苏伟的头上。
“张鹏飞,我恨死你了,你总是这么取笑我!我恨你……”贺楚涵气得流出了眼泪,知道已经解释不清了,捂着脸逃了出去。
张鹏飞没想到贺楚涵如此在意这种玩笑,可见她是一个多么保守的女人。他叹息一声,对苏伟说:“瞧你,都把她气哭了……”
苏伟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我想她是因为把贞操送给了某个无耻的男人,才会如此伤心吧?”
张鹏飞咳嗽不止,没想到苏伟也有令自己说不出话的一天。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呢,聪明的苏伟已经跑到了门口,笑道:“老大,你就招了吧!”
…………
十点多钟,杜平从才向德志家告辞出来,然后接到了那个她盼望已久的电话。等她听到事情圆满完成时,刚刚因喝了些酒而兴奋的脸色更加兴奋起来。她只在楼下想了几秒钟,便毅然决定给贺静远一个惊喜,今天晚上去陪他。
只是当打着车来到贺静远的住处时,却是在他的门口打了他的电话。一个四十岁的女人了,却总有女孩子的心性。也难怪贺静远和向德志这两个权利顶尖的男人对她如此着迷了。
“小平?”贺静远早已经睡了,再怎么说也五十多岁了,白天的时候在杜平的身上耗费了不少精力。
“嗯,事情已经完成了,交到了他们手里。”
“这么快?”
“嗯,我早有准备。”
“你啊你……”贺静远光着身体在床上坐起来,“从老向家离开了?”
“嗯,刚离开,还没到家呢。不过……远哥,我给你订了一些夜宵,一会门铃响的时候,你开一下门。”
“呃……”正在贺静远心说大半夜的送什么夜宵啊,门铃还真响了。他马上对着电话说:“到了,我先去开门啊……”
“嗯……”门外的杜平免强忍住了笑意。
“小平……”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的贺静远傻傻地盯着杜平,“你……”
“贺书记,我就是杜小姐送来的夜宵,不知道您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这个惊喜对贺静远来说冲击太大了,那一刻好像所有的劳累全部消失了,二话不说就把杜平抱了起来,笑道:“那我现在就来享用这么美味的夜宵……”
杜平被他扔进被窝里,扭着娇躯说:“远哥,喜欢我这种出场的方式吗?”
望着她像一条美人鱼般的身躯在被子里扭动,贺静远咽了口唾沫,也钻进被窝解着她的扣子说:“我非常喜欢这种方式,不过现在是不是应该把餐盒打开让我享受美食了吧?”
“呵呵……”杜平没想到贺静远也有幽默的一面,一边配合着脱衣,一边痴痴地笑着。
…………
周日,张鹏飞准备回京城,他要向领导汇报,并且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同时也要探听一下高层的声音。
在等飞机的过程当中,张鹏飞实在放不下昨晚的事情。虽然已经感觉到是谁帮助调查组,把那些线索送过来,但他想证实一下。想通以后,便打通一个人的电话,这是他第一次打通这个电话。
“喂……”还在睡梦中的贺静远劳累地接听电话,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在怎么有体力的男人,遇到像杜平这种如狼似虎的妙人,也是难免被榨干。贺静远侧头看了一眼杜平,不由得好笑,只见这个妇人睡得正香,身上一丝不挂不说,还以一种非常让人喷血的姿态缠在他的身上。
“贺叔叔,您好,我是张鹏飞。很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
“鹏飞?”听到是张鹏飞,贺静远坐了起,把熟睡中的杜平都吵醒了,她很随意地问了一声:“远哥,谁啊……”
贺静远吓了一跳,忙对她摆手,慌张下了床。但一切都晚了,张鹏飞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心中好奇地想好像贺静远应该是单身吧?当然,他不会想到是杜平,只是想到也许是贺老板的小蜜。
“鹏飞,你有什么事吗?”贺静远有些尴尬地问道,还好这不是外人,如果是下属听到那可就不好办了。
“贺叔叔,您也知道我来辽东办案,我们有保密规定就没有联系你。但是昨天晚上我们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向您提个醒。”
“关于辽东?”
“对,问题很大,但我不方便说得太详细了。”
“好好,谢谢你鹏飞……”贺静远恍然间仿佛明白了张鹏飞这个电话的含意。
“贺叔叔,我现在就回京复命,我们以后再联系吧,我……谢谢您对调查组工作的支持。”
“辽东省委一定支持你们的决定。”贺静远已经确认自己的猜测,完全明白了他这个电话的含意。
“好的,贺叔叔再见……”
张鹏飞挂上电话,嘴角露出笑容,他也得到了确认。
“远哥,刚才……对不起……”知道犯错的杜平自责地说。
“没事,是鹏飞。这小子……他已经猜出来了……”贺静远难以置信地说道,有些惆怅。</p>
421夫妻回京
421夫妻回京</p>
刚下飞机,张鹏飞并没有着急回发改委,而是先回到家里,在找钥匙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忘了开机。等他把手机打开以后,接连响起短信的提示音。等打开一瞧,四条短信全是贺楚涵发来的。
“开机速回电话!”
“快开机,快给我回电话!”
“你死哪去了,飞机不是撞山了吧!”
“张鹏飞,你在哪个女人身上鬼混呢!”
望着这四条短信一条比一条严厉,张鹏飞真是哭笑不得,马上给贺楚涵打了回去。
“喂……”
“张鹏飞,你怎么才开机!”还不等张鹏飞客套呢,贺楚涵便质问道。
“我刚下飞机没多久,你有什么事情?”张鹏飞知道如果没有急事,贺楚涵不会如此。
“我和中纪委的领导勾通以后,他们说因为辽东的一些问题涉及到国资流失,因此国资委会成立专案组来辽东清查。”
“什么!国资委也要去?”张鹏飞拍了下大腿,怪不得贺楚涵如此着急了。真没想到,小小的辽东引起了这么多部门的关注。
“对,是国资委,你说他们做的这叫什么事嘛,明摆着不信任我们!”贺楚涵必竟是女人,想问题有着局限性。
张鹏飞在沉思了一会儿后却摆手道:“不是这个原因,我想上面应该要有所行动了,现在有人巴不得辽东多出些问题才好呢!国资委应该也是被某种势力利用上了。”
待张鹏飞解释清楚以后,贺楚涵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那我们怎么办?”
“管那么多干嘛,你领导没安排你吗?”
“做好本职工作?”
“对,做好本职工作!”经鹏飞加深了语气,现在的辽东还真是摇摇欲坠啊!
“呃,那个……”贺楚涵似乎还想说什么。
张鹏飞苦笑着,有些委屈地说道:“那个……和你解释一下,我看了你的短信,我没在哪个女人身上,在家呢……”
“这事和我没关系,要解释找你老婆去!”贺楚涵气愤地挂上电话,心情却是好了不少。本来听到国资委要来协助调查时,她还有些不满,可是听了张鹏飞的解释,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又听到张鹏飞很委屈的语调,心里不由得甜蜜起来。
张鹏飞放下电话,吸着烟坐在沙发上思考着问题。他明白国资委的出动,是某股政治势力要拿辽东开刀的讯号,他只是不明白这是哪股势力,更不明白这股势力是否得到了上头的暗示或者默许。
最近随着发改委调查组的进驻,辽东原本就不平静。这次国资委的出动又让辽东这滩浑水越来越浑,而刘系仍然迟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父亲只是告诉自己做好本职工作。但贺静远为什么又会有所行动呢?张鹏飞可以肯定,如果没有刘系大佬们的支持,贺静远断不会如此急着动手。那么现在的情况可真是乱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想着辽东的工业改革成果与存在着的问题,又想到辽东那独树一帜的政治势力,张鹏飞百思不得其解,上头,以及各方势力对辽东到底有怎么样的看法呢?
眼光一瞥,扫到了近半个月来在辽东的调研结果,这是东北司的小周细心整理出来的资料,厚厚的一沓。这些资料不但完整地说明了辽东工业改革快速的原因和措施,也包含了存在的所有隐性问题。
张鹏飞的心里微微一阵,这才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啊,在一切都不清楚以前,只能做好本职工作了。至于其它,还需要慢慢的摸索。他相信,谜底就快揭开了。
张鹏飞美美地为自己泡上一杯茶,手翻着身边的资料,坐在电脑前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准备写一篇关于东北地区经济发展问题的相关论文交给领导审阅。
…………
第二天,张鹏飞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发改委,还没回自己的办公室,就先敲响了张森办公室的门。虽然昨夜很晚才睡,但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疲惫。
张森没想到进来的是张鹏飞,吃惊的表情很快振定下来,问道:“怎么……回来了!”
“嗯,回来了!”张鹏飞脸上含着笑。
“回来有事?”张森虽然知道张鹏飞要回来,但还是问道。
张鹏飞点点头,拿着手上的文件说:“张主任,通过这些日子的走访调查,我对东北的振兴提出一些疑问,想请您审阅一下。”说着,就把文件放在张森的面前。
张森接过来,示意张鹏飞坐下,只见文件上的名头为《关于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经济若干问题的思考》。不需要细看,张森就明白张鹏飞要说什么了,他抬头审视了一下他的脸,笑道:“看来你没有白下去一趟啊!”
“是的,收获不少。学到了很多经验,也发现了不少问题。”张鹏飞抽出烟,先为张森点上,然后自己又点上,接着说:“我相信辽东的工业改革很有典型性,它对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振兴,对振兴过程当中容易发生的问题,以及可能隐含的职务犯罪有着很大的帮助。”
“职务犯罪?”张森若有所思地盯着张鹏飞的脸。
“呵呵,我想关于这点……中纪委的领导已经和您勾通过了吧?实际情况您应该比我清楚。”张鹏飞试探性地笑道。
张森先是一愣,随后饶有兴趣地反问道:“那你知道了什么?”
张鹏飞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叹息一声说:“我所了解的情况只是贺楚涵他们调查出来的,但是我想您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对不对?”
张森的笑容瞬间有些僵住,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摇头道:“我所知道的,也和你差不多。”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的,既使双方都知道事实的真相。
张鹏飞猜得没错,在派他们出访辽东之前,张森就知道了一些情况,也向上级汇报过。只是由于他的级别不高,他现在也没搞清楚对于辽东的问题,上面是什么样的态度。因此,他也不会和张鹏飞说什么。这次张鹏飞回京,同时国资委又赶赴辽东,一系列的情况都说明已经有一股力量开使针对辽东了,虽然刚刚行动,但这种行动的力量却是惊人的。
而眼前,张鹏飞的调查组,国资委的专案组,包括张森,等等一些相关的人等只是棋子而已,幕后真实的大老板并没有出面,上头也没有出面,这就让辽东的问题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些,张鹏飞才选择提前回京,目的就是想发现真相,想找到那股利用自己的力量,更想知道刘系在辽东的事情上,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张鹏飞与贺楚涵不同,他的思维已经从过去的血性青年,渐渐沦为了一个政客的思维。就拿辽东的问题来说,他的所想所看,比贺楚涵他们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就连张森坐在他的面前,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强有劲儿的力量。
张森不再说话,认真拿起张鹏飞所写的文件看起来。而张鹏飞暂时也没有说话,两人的心思都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们对现状都存在着很大程度上的疑问。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森才缓缓抬起头说道:“你说的这些问题值得上面好好的研究啊,有些东西我们知道,而有些东西我不知道,我想这份东西应该交给唐先生看看……”
“啊……”饶是张鹏飞锻炼得如此沉稳,也禁不住被张森的话吓了一跳,有些胆战心惊地说:“主任,您就饶了我吧,这……唐先生身后的幕僚哪个不比我强?我这份东西要是放在唐先生的案头,还不是被人笑话死了!”
“呵呵……”见到张鹏飞摆出一幅少有的可爱面孔,张森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声过后才说:“怎么,你没这个自信?鹏飞啊,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还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张鹏飞苦笑道:“我没作秀,说真的,唐先生在我心中高高在上,我……”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感受。”张森点点头,然后又摇头道:“不过,你这份东西唐先生的那些幕僚不见得可以写出来。首先你在地方工作过,在经济改革上有不错的成绩,也是经验丰富;其次,这些问题的阐述是你通过实际调查体验得来的,十分的珍贵;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身为东北司的常务副司长,我相信你!”
当张鹏飞听到张森的那四个字时,被深深的感动了。他抬起头望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从他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丝不平常的东西,他不太理解那是什么表情。
当“我相信你”这四个字从张森的口中说出来时,张鹏飞感觉周身上下升起一股暖流。他相信,以张森的身份和地位,若不是真的相信自己,他万万不会说出这话。这不但代表着相信,也是一种无奈。
是啊,当一个领导对下属说出这四个字时,往往会透露出心中的无奈!身居高位的张森,当他看到张鹏飞所写的这份针对性很强,而且意见正确的文件时,突然感觉自己老了!
“张主任,谢谢……谢谢您……”有这样一位宽厚的长者,支持自己的领导,张鹏飞升腾起一股奋斗的力量。
张森收起心中的些许落寞,缓缓说道:“鹏飞啊,唐先生非常看重东北的发展,也更看重辽东的问题。实话和你说了吧,在你下去以前,我的确了解一些东西,但也不全面。”
老头子终于开口了!那一刻张鹏飞激动万分,他相信虽然张森不会知道太多,但是也许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开自己很多的谜团。他屏住呼吸没有吭声,静静地听下去。
张森把茶杯放在他面前,张鹏飞会意地起身泡上茶,又把茶杯放回了他的面前。张森拿着茶杯捧在手里,接着说:“我们早知道这几年在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下,辽东的工业改革在他们一、二把手的带动下很成功,也很快速,但从年初开始,辽东出台的一些政策屡屡与上面抬扛,而且对上头扶持的现状不满。在辽东的干部看来,上头对辽东的扶持还不够,应该在东北振兴的过程当中以辽东为中心点,重点扶持辽东,而不是其它省份。上头对辽东已经忍了很久,关键是这两年来也总有告状信反应辽东干部在改革当中的一些霸道行径。但是上头为了稳定辽东的发展,迟迟没有作决定。也就是上个月吧,才有人提出了是否查一查,摸摸辽东的底。”
张鹏飞这时候苦笑着插话道:“那么一个月前我提议的巡视组正好符合了上头的要求?”
“对,当我向上一报时,上面也很支持,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碰触一下辽东的底线。没想到辽东铁板一块,容不得外人碰,巡视组屡屡碰壁,从你汇报上来的结果来看,上面的领导很不满意。”
张鹏飞点点头,接着说:“然后就决定了调查组下去查查?”
“查是查,但上面并没有抱以多么大的希望,只是没想到你们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而且从中纪委反应的情况来看,你们已经快要碰触到问题的根了,对不对?”
“是啊,暗中有人相助。有人把线索偷偷地摆在了我的案头,因此我才想到回京向您汇报,同时也想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再没什么动作,单靠调查组的力量,是无法对付辽东的!”
“辽东……就那么霸道?”张森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很显然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但仍然帮助张鹏飞解开了不少谜团。
“是啊,从他们省委的表现来看,辽东果然很硬气!”张鹏飞自嘲地笑道。
张森面色不对,说:“你先别急,等我把你写的文件交到上面时,也把你说的辽东的态度向上反应一下。”
“那么我下一步的工作?”张鹏飞问道,手头的调研工作已经完成,调查组又有贺楚涵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了。
张森想了想,晃了晃手上的文件说:“你也别闲着,既然发现了这些问题,我想你心中应该早就有相关的对策了吧?你这几天翻翻资料,看一看这几年国务院、发改委出台的相关政策,相结合以后再弄出一份战略性的文件,我相信以你亲身体验后的眼光,肯定会有新的感悟。”
张鹏飞也没有推辞,就是张森不提,他心中也正有此意。昨天在写《关于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经济若干问题的思考》时,他就有这种想法了,算是姐妹篇吧。
……………
回到东北司,赵宾、陈静两位副司长就进来汇报工作了。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副司长许虎的遭遇,因此不想重蹈覆辙。
张鹏飞对于这两人的工作能力还是很放心的,再说他也不太喜欢内部的机关工作,有这两人协助再好不过了。张鹏飞离开的这些日子,东北司召开了不少会议,听着这两人的汇报,张鹏飞表示很满意。当两人提出来晚上要为他接风时,张鹏飞谢绝了,说等辽东的事情完了以后再摆庆功宴吧。自然,他是有意散播的这条消息。
果然,听到辽东要出大事,赵宾就望了陈静一眼。陈静会意,立刻含笑道:“张司,辽东的问题很严重?”
“是啊,这几年我们司的工作取得了成效,但也存在着不足。虽然这是辽东的问题,但也是我们东北司的问题。举例来说吧,一些实际情况与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数据相差很大,我们对现实的把握不是很准啊!”张鹏飞借机敲打着两个人,这才是他的本来目的。
两位副司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忙承认错误。相互看了一眼,心说张司果然与众不同,连批评人都结合实际,让你无法反驳。
张鹏飞又一摆手,笑道:“当然了,这也不怪你们。我建议以后定期让我们的巡视员下基层多走走,每年那么多的交通费,不用也是浪费,了解实际才能结合实际呀!”
“是是,我们马上安排……”两人慌忙点头。
张鹏飞转向出陈静说:“陈姐,一会请把这几年我们司出台的相关振兴文件找出来,我有用处。”
“好的……”陈静摆出十分漂亮的笑容。
送走了这两人,张鹏飞坐在办公室中盘算着眼前的问题,他决定明天回爷爷那里,顺便和他交流一下意见。没多久,陈静再次敲门进来,张鹏飞瞧见她捧着高高的一叠文件走进来,便不好意思地起身去接:“陈姐,派个人送来就行了,何必劳您请自过来。”
“呵呵,张司交待的任务,怎么好意思推掉呢!”
张鹏飞从她怀中接下文件,不小心手背碰到了她高耸的丰胸,那柔软的感觉让张鹏飞尴尬的同时也吃惊不已,还真没想到手感不错。可能是张鹏飞的手劲儿大了点,陈静叫了一声,满脸红色。
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相互笑了笑,算是理解了这是意外。不过当陈静走后,张鹏飞却有些不安宁了,这阵子出差在外,身边没有女人,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刚才的意外不禁勾起了心中的**,怎么也是压不下去。
张鹏飞无聊地翻看着文件,心中却是挥之不去陈静那**带来的快感。他到不是对陈静起了歪心思,只是陈静让他想到了身边那几位绝色的红颜,只可惜没有一位在身边。张鹏飞脑中YY着那几位红颜,都快要流口水了,好不容易才混到了下班时间。
因太烦闷,本想找苏伟喝酒去。当他拿起电话才想到苏伟在辽东呢,不由得苦笑,苏伟还真快成了自己的开心果了。
……………
张鹏飞开车回到家中,竟然连吃晚饭的兴趣都没有了,不禁在想这欲求不满带来的后果还真是大。
打开门,张鹏飞就感觉到一丝异样,门口那双女式皮鞋不由得让他呆住了。随后厨房里就传来声响。他不由得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到一位美人出现在厨房的门口,微笑时嘴角露出美丽的弧线,那标准的表情云淡风清。语气轻而柔地说:“鹏飞,你回来了。”
张鹏飞差点载到,那兴奋劲儿就别提了,连鞋都顾不上脱,直接好似恶狼一样扑过去,抱起小雅,把脸贴在她的胸口色眯眯地说:“老婆,我想死你了……”
张鹏飞表现出的激动把陈雅也吓了一大跳,好久她才羞答答地说:“先放我下来……”
“老婆,你怎么回来了?”张鹏飞的手就像鱼一样在陈雅的身上乱摸,整个色狼一般,那猥琐地表情要是被路边的女人看到,肯定把他当成是流氓。
还好陈雅习惯了老公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刚回来没多久。啊……坏了,鸡蛋……”陈雅的表情突然变了,满屋子飘出一鼓焦糊的味道。她马上推开张鹏飞跑进了厨房。
张鹏飞跟进一瞧,呵呵地笑了,原来陈雅正在煎鸡蛋,被张鹏飞这么一搅合,已经快成黑色了。陈雅苦着脸站在那里,委屈地瞧着张鹏飞,不满地说:“全怪你……”
“老婆啊,没事,没事,老公喜欢吃……”张鹏飞笑着搓着双手,就像灰太狼面对着喜羊羊似的。
陈雅心中有点小小的郁闷,本来是想表现一下的,让张鹏飞感受一下意外惊喜的同时,也完成一个老婆应尽的义务,却没想到成了这个结果。
张鹏飞像狗一般在陈雅的身上嗅来嗅去,嘿嘿笑道:“老婆啊,我想你了……”说着话,从后面抱住了她的柳腰,脸贴在她的的背上。
陈雅对老公的欺犯一边办法也没有,只好恼怒地说:“你先出去,我要炒菜……”
“好好……”张鹏飞搓着手溜出来,现在可不敢得罪她,要不然没准晚上就被赶下床了。</p>
422思维陷阱
422思维陷阱</p>
422思维陷阱
窄小的床铺,饶是陈雅努力与张鹏飞隔开一些距离,仍然能感受到他赤身**所散发出的热量。而且身体稍微一动,就会与他来一次亲蜜接触。张鹏飞对这个宝贝老婆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两人间该做的全做过了,可是她仍然像小姑娘一般,赤身**和自己呆在一个被窝里,就是不让他随便碰。
虽然刚刚亲热过,可是她仍然不让张鹏飞的手乱碰,惹得张鹏飞暗暗自语道:“老婆啊,享用完,你就不要我了!”
不料这话惹得陈雅俏脸微红,秀目圆睁,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才体贴地或者说是怜悯地往他的怀中靠了靠。但仍然是背对着张鹏飞。
张鹏飞盯着她的裸背,不由得飘飘然起来,下面又不争气地有了反应。陈雅感觉到臀部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现在的她自然不是几年前什么也不懂,但也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吓得慌忙躲开压紧了被子。
张鹏飞也顾不得害臊了,搂着她的肩,嘿嘿笑道:“老婆啊,这段时间想死我了,就让老公抱抱吧……”
陈雅口中虽然不满地哼了一声,但这次没有反对,乖乖地缩在了他的怀中。张鹏飞的手不老实起来,却也不敢太放肆,只好用情话分散着她的注意力,很是苦闷地说:“老婆啊,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可是把我憋坏了,有时候啊我就用手……”当着老婆的面说起这种话来,张鹏飞半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
这也难怪了,陈雅在他的心目当中那就是仙女一般,也许有些话不好意思和梅子婷她们几个讲,但是面对陈雅他是半点顾及也没有。必竟陈雅仍然很单纯,虽然经历了人事,也生了宝宝,但在生理方面还有很多不懂。
“什么用手?”陈雅扭头,眨着眼睛问张鹏飞,一脸的好奇之意。
张鹏飞见到自家老婆那傻傻的模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倒,无奈地趴在她耳边解释起来……
“噗……”陈雅听到张鹏飞的解释,并且还拉着她的小手在被子里试验起来,羞得眼圈都红了,雪白的脖颈上都是粉红一片,慌张缩回手像是摸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有些恼怒地说:“你真恶心……”
这话从她的嘴中说出来,再加上她那天真无邪的表情,张鹏飞一时间尽然看得呆了,心想看来是没机会让小雅给自己玩些另类的比如“口技”什么的了。不由得叹息一声,然后一脸坏笑地缩在陈雅的耳边说:“用嘴也可以的……”
陈雅羞得不说话,闭上眼睛推开张鹏飞,好像陷入狼群的小绵羊一般。张鹏飞嘿嘿地笑着,搂着她说:“当然啦,老公是不会强迫你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开心了。”
陈雅的脸上荡漾出幸福,再次扭回头,小手主动搂住他粗壮的腰肢,喃喃道:“鹏飞,我不是一个好老婆……”
“为什么这么说?”张鹏飞盯着她的秀目,好像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伤感。
“我不能天天陪着你,又不会烧菜,我……是不是很没用?”说着说着,陈雅的眼中仿佛含着泪水。
“傻丫头……”张鹏飞摸着她温热的俏脸,低头吻下去,接着说:“我不在乎这些,其实和你在一起……自责的是我。”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你也没主动找她们,你……是一个好人,那么久怎么能忍住……”
见到陈雅认真起来,张鹏飞暗骂自己无耻,看来她还真相信自己憋了几个月的慌话。其实陈雅不在的这几个月,前两个月梅子婷陪过几次,只是最近由于工作忙,他才没和她们见面。现在听陈雅这么说,张鹏飞的老脸再怎么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雅,不说这些了,”张鹏飞在被子里拉住她的小手:“我们明天去看爷爷还有儿子吧,儿子很想你。”
“嗯,其实……我也想涵涵,可是……我想让他成为一个男子汉,不要长大后像个小白脸似的……”陈雅缩在张鹏飞的胸口诉说着她的教子之道。
张鹏飞点点头,只是听到那“小白脸”三个字,有些感觉像说自己似的。抚摸着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肤,张鹏飞渐渐不怀好意起来,大手很有经验老道地调逗着陈雅的敏感地带。没多久,陈雅娇躯微颤,强忍着那种丝丝麻麻的快感没有发出声音,抓着他的手求饶。
张鹏飞得逞地坏笑道:“老婆,你求老公再来一次,我就……嘿嘿……”
陈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用力推开她,独自扭身转过去了。张鹏飞心想不好,看样子她生气了。可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哄时,陈雅又转回头,有些羞涩,好像很理解地说:“以后……我不在,你……你要是真的想,就……就找刘梦婷吧……”
“啊?”张鹏飞张大了嘴巴,虽然陈雅知道刘梦婷的存在,但也万万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事。激动万分的张鹏飞差点把梅子婷以及张小玉的存在讲出来。
陈雅见到他吃惊,优雅地笑了,淡淡地说:“只要……你知道我是你老婆,你心里还有这个家。”虽然看似平淡,可是她忧伤的语气出卖了她的内心,更流露出一种身为妻子的无奈和苍凉。
张鹏飞心疼地抱着她,有些愤怒地说:“小雅,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你知道我心里……最在乎的还是你,我……我不想你难过。”
“我知道的,不怪你。”陈雅柔柔地说道。
张鹏飞低下头,亲吻着那两片红唇,这一次陈雅没有拒绝。
………………
第二天,张鹏飞以借口在家写资料为由请假了。东北司的日常工作有陈静等人负责,也不用他费心思。夫妻二人从床上爬起来都中午了,陈雅更是慵懒地被张鹏飞从床上抱起来替她穿的衣服。这丫头昨夜被张鹏飞折腾得不轻,睁开眼睛时还有一丝疲惫。
看着老婆那俊俏小媳妇似的娇美容颜,张鹏飞露出快意的微笑。陈雅看懂了他笑容的含意,粉腮嫣红,恼怒地推了他一把。两人整理一下便开车赶到了刘老那里。
天气渐凉,老爷子离开了大山里的避暑山庄,又回到了老宅,那座代表着权利以及共和国伟人们伟大事迹的四合院。只是老人们相继离开,守备森严的住所多了分凄凉。
“爸爸,爸爸,你来看我了!”院中跑动的涵涵看到爸爸从车中走下,立刻飞扑过去,小家伙整天看不到爸妈,也难怪他有多思念了。可是当张鹏飞张开双臂准备把儿子抱起来时,却发现儿子停下了脚步,然后眼睛一亮,疯狂地喊着向张鹏飞的身后跑过去:“妈妈……”
张鹏飞那一刻有些吃醋的感觉,有点尴尬,还有点不满。扭回头只见涵涵已经扑进了陈雅的怀里。陈雅并没有抱儿子,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脸。涵涵兴高采烈地对妈妈说:“妈妈,我在家很听话的。”
“嗯。”陈雅微笑着点点头。
涵涵笑得合不拢嘴,抱着妈妈的大腿就不松手了。张鹏飞看得真傻眼了,心说儿子对自己可是没这种待遇。不由得酸酸地说:“臭小子,怎么没见你和爸爸这么亲热!”
涵涵顽皮地扮了个鬼脸,伸出舌头说:“因为妈妈是女人,我是男人!”
张鹏飞差点绝倒,这个小祖宗可是有点气人啊!
张丽闻声赶过去,又气白笑的捏了张鹏飞一把,说:“死样吧,哪有吃儿子醋的!”
“就是,我看你比涵涵差远了。就是你俩都挺色的!”刘娇也走过来附合着说,然后就跑到陈雅身边嫂子长嫂子短的聊起来。张丽更是拉着陈雅寒暄个不停。
张鹏飞孤单单一个人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就连老爷子也走出来欢迎陈雅了,不由得心里苦闷,心想这人和人的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这怎么陈雅一到刘家,自己都没什么地位了,可是有点丢人。
……………
客厅里十分的热闹,一家人围绕着陈雅坐成一圈,开开心心地聊着。而张鹏飞再次验证了他这个局外人的苦闷,一个人被硬挤出了圈外。瞧着他那孤单落寞的身影,仿佛是被狼群赶出来的叛逆者。
张鹏飞一个人无聊,只好对陈雅怀中的涵涵说:“儿子,过来,爸爸想你了。”那意思很明显,想从儿子身上找回点自尊,用以弥补他的失落。
不料涵涵鼻子哼了一声,深深地拉着妈妈的有衣袖,摇头道:“我不,我要妈妈抱……”
张鹏飞满脸的黑线,缓和了半天又搓着手说:“涵涵,爸爸给你糖吃……”
“不要,不要,妈妈说吃糖是坏孩子……”涵涵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张鹏飞再次气绝。这还不算,由于他的打岔,张丽十分不满地抽手拎着他的耳朵说:“鹏飞,你先上一边玩去,让我们和小雅聊会儿……”
张鹏飞痛苦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愤愤不平道:“妈呀,这什么世道啊,你怎么要儿媳妇,不要儿子了。再说……你也不能让您儿子在您孙子面前出丑吧?”
瞧着张鹏飞那惟妙惟肖的表演,就连古板的老爷子都笑了。不过更让张鹏飞气闷的是,见到老爸被奶奶修理,涵涵拍着手道:“爸爸不听话,奶奶打!”
笑声这下子更热烈了,而且一家人更是戏谑地瞧着张鹏飞,眼神中流露出同情。张鹏飞不满地说:“我怎么成孤儿了!”
“别胡说!”老爷子骂了他一句,虽然是玩笑,但这话必竟老人忌讳。
张鹏飞自知失言,嘿嘿地傻笑着对老爷子说:“爷爷,我这次回来,有事和您聊聊……”
“你想问我辽东的事情吧?”老爷子的上眼皮稍微抬了抬。
“嗯,”张鹏飞点头。
“晚上再聊吧,我现在没空理你……”老爷子板着脸说道,随后又扭头换上一幅笑脸和陈雅热情地说着话。
张鹏飞这次连死的心都没有了,本来以为一听谈到工作,爷爷会立刻理自己的,却没想到仍靠边站。他不由得瞧了瞧被家人围起来的老婆,真是没想到这个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小妮子已经成为了刘家的宝贝!
张鹏飞看实在没有人理自己,只好吸着烟走出了客厅,想出来转转,同时也构思下自己要写的材料。
……………
漫步在石子铺成的甬道上,他的思绪不禁飘到了远方的辽东。路边不时有成排的巡逻战士端着枪走过,见过张鹏飞就敬礼道:“首长好!”
张鹏飞也微微向他们致意,他可是知道京城所有的卫戎部队现在全在自己大伯的指挥下。自从刘抗越的老父亲退休以后,大伯便顺利接下了刘承举的班成为了最高警卫局的局长,他手下的部队那可是全军中的精英。而上头把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放心交给刘远海,足以见得对刘家的信任,同时也反应出了刘家与陈家结亲以后,在军中的威信越来越高了。
“哥,等等我……”
正在深思中的张鹏飞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瞧,正是自家陈雅刘娇,他便停下了脚步。
“哥,你走得真快!”刘娇气喘吁吁地说。
“小丫头,你不是要陪你嫂子说话吗?现在怎么想起我这个哥哥了?”张鹏飞醋意横生地说。
见到老哥那欠揍的表情,刘娇“噗嗤”笑了,拍打着他的后背说:“哥,你什么时候成为了争风吃醋的小三了!”
张鹏飞差点被这句话噎死,连忙咳嗽起来说:“说正事,你找我肯定有事吧?是不是谈恋爱了?要是有什么恋爱问题都可以问老哥,我可是过来人了!”
刘娇羞得小脸通红,知道老哥是在报复自己,但仍然反驳道:“是啊,您老有经验,红颜知己一大堆!”
“呃……”张鹏飞老脸一红:“这个……小孩子,你懂个屁!”说着摆出了家长的模样。
刘娇痴痴地笑着,随后正色道:“我要说的事情呢,的确和恋爱问题有关……”说到这里,就见张鹏飞打量起她来,不由得脸又红了,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莎莎!”
“莎莎恋爱了?”
“你不想她恋爱?”刘娇查看着老哥的神色,似乎发现了什么。
“不是,不是……”张鹏飞摆手道:“我只是有些吃惊,上个月看见她时,她还没恋爱了,这……有点快……”
“是我没说清楚,是有个富二代在追她,可是莎莎心里只有你啊,对那小子没意思。可那小子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住他,你是不是想点办法啊?”
张鹏飞红着脸,不满地说:“什么叫莎莎心里只有我?你说话可要注意啊,这要是被你嫂子听了去……”
“本来就是!”刘娇不满地对张鹏飞说:“哥,可那小子好像有点社会根基,我担心莎莎吃亏,万一被下了药,你说……”
张鹏飞的脸严峻起来,他知道刘娇说得不假。现在有点钱的富二代都比较装,爱玩。如果喜欢个女人而追不到手里,会让同行们笑话的,因此如果莎莎迟迟不答应追求,没准他真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这些,张鹏飞就对刘娇说:“那你没事多和莎莎接触一下,你身边不是有两个警卫吗?”
“那你就不出头一次?”
“我现在太忙,等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吧,我……和那小子见一面。”
刘娇声顽皮地拍着胸脯说:“嗯,那这段时间莎莎的保卫工作就交给本姑娘吧,我肯定帮你守住她的贞操!”
张鹏飞又岂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但也懒得解释了,只是说:“娇娇,我和莎莎之间……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啊……难道你已经把她上了?怪不得她心里对你……”
“死丫头,你想哪去了!”张鹏飞实在佩服老妹的思想,敲了一下她的头说:“我的意思是说,我和她不可能,我有老婆,也只把她当妹妹。你没事就劝劝她,有好的小伙子也帮着介绍一下,听懂我的意思了?”
“哦……”刘娇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哥,也就是说……你不要她了?”
“我什么时候要过她了!”张鹏飞被刘娇气得没有办法,“我说你个丫头整天想这些干嘛,还有什么上了没上的,这些少儿不益的话……你以前可不会说啊!”
刘娇没想到惹火上身,可爱地吐了下舌头,娇滴滴地说:“哥,虽然我吧……还没结婚,但有些事也知道一点点……”
“行了行了,反正这阵子你好好照顾莎莎吧,我有空联系她。”
“嗯,好的。”刘娇点点头。
张鹏飞不怀好意地笑笑,说:“娇娇,你现在什么都懂了,该不会经历过了吧?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你胡说什么呀!”刘娇面如猪肝,知道自家老哥在欺负自己,不满地说:“我还没碰到喜欢的呢,以后再说吧。”
“嘿嘿,老妹啊,你也要抓紧……”
“好啦,好啦,不打扰你了,我去找嫂子,懒得陪你!”
看着刘娇逃跑,张鹏飞一阵大笑。
………………
晚上刘远山也回来了,一家人吃完饭以后,涵涵仍然拉着陈雅撒娇,而陈雅也难得地露出母爱的一面来。张鹏飞看着母子温柔的画面,真想把儿子扔一边去,自己钻老婆怀里。突然想到妹妹说自己是小三,现在的张鹏飞还真有些想和儿子争宠的心思了。
“鹏飞,我们去书房。”老爷子看完新闻,站起身。
张鹏飞答应一声,知道要谈正事了。
“远山,你也来。”老爷子又命令道。
祖孙三辈全都坐在了书房里,老爷子这才问道:“鹏飞,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张鹏飞看了眼父亲,问道:“爸,最近贺叔叔和您联系没有?”
“嗯,联系过了。”
“那他就没说什么?”张鹏飞机警地问道。
“臭小子,别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老爷子发威道。
张鹏飞嘻皮笑脸地望向爷爷,说:“爷爷,您怎么看辽东的问题?”
“你小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老爷子含笑问道。
“爷爷,辽东的问题一触即发,咱家……就没有什么想法吗?我想您不会坐视不管辽东被其它势力进入吧?”
老爷子瞧了瞧刘远山,微笑道:“看来,你并没有完全在做本职工作啊!”
“爷爷,您直说吧,国资委又是怎么回事?”张鹏飞逼问道。
“看来你小子分析得差不多啦!”刘老欣慰地点头。
“鹏飞,那你感觉国资委是怎么回事?”刘远山含笑问道。
张鹏飞沉思道:“我觉得应该有另一股势力进驻辽东,还有别人想引起辽东高层的关注,甚至想起到一定的作用。我现在不明白的是,我们家是什么样的态度,说白了吧,一但上头下决定处理辽东的问题,那么咱家会不会也伸手辽东……”
“你觉得呢?”刘远山又问道。
“我不知道,感觉上我们家已经动手了,因为贺叔叔就是代表。可是我这次去辽东调查,您和爷爷并没有其它的指示,所以我很迷茫,我不太清楚应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只能从本职工作入手一点点挖开辽东的深潭。”
张鹏飞双眼有些失落地说,这是他从政以后第一次没有接到家中的指示,也是第一次感到没有办法。虽然他得到了刘远山那个“做好本职工作”的指示,但仍然没有看透他的本意。
老爷子喝了口浓茶,稳重地说道:“鹏飞啊,难道我们家在动手之前,我一定要通知你吗?或者我一定要暗示你,指挥你,你才能有所作为吗?离开了我的指引,你就什么也不会做了吗?你再想想,你进驻辽东……是不是已经代表了什么?你呀……陷入了思维的陷阱,不是我的所有指示、动作都要向你说明以后才代表实施!”
。。。。。。。。。。。。。。。。。。。。
终于写完了,明天也要打针,但我会早点去排队,虽然回来也要下午了,但我想应该会比今天时间早,具体时间再通知吧。。。。。</p>
423一触即发
423一触即发</p>
仿佛是一间封闭的小黑屋,当老爷子把话说完之时,一扇窗户在张鹏飞的面前打开了。所有的疑问全部解开,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听懂了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说得对,自己的确掉入了思维的陷阱。进入仕途以后,每逢遇到大事家里都会发出声音,这次没有指示,反而让他迷失了方向。虽然他通过努力,没有让家里失望,但通过这次事,对他内心的打击是巨大的。
他现在明白辽东事件,本身就是家中对他能力的一次试探和考验,还好没有犯下大错,要不然就让爷爷失望了。作为刘系第三代的接班人,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么就难以服众了。
张鹏飞低下头思考着,老爷子和刘远山交换着眼色,当发现刘远山好似要开口说话时,老爷子摇了摇头。刘远山会意,闭上嘴等待着张鹏飞的思考。
大约沉默了五分钟,当张鹏飞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以后,这才抬起头,微笑着说:“爷爷,我明白了,其实虽然您和爸爸什么也没说,但是我带领调查组进驻辽东,这在外人看来,我们家已经向辽东伸手了。而您和爸爸也是想借此碰一碰辽东的底线。我在辽东已经代表了咱家,更是代表了一种势力,也难怪辽东高层对我如此防背。我相信,早在年初安排贺叔叔到辽东,你们就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吧?”
“嗯,”老爷子微笑点头,然后望向刘远山。
刘远山这才说道:“上头早就想动一动辽东了,辽东这两年由于发展较快,隐隐有些自大,不把上头放在眼里。正好辽东的马跃与徐春寒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辽东在你的力量下可以刮起大风,上头也就有了动刀的借口。”
“那么国资委又是怎么回事?”
“造势!”刘远山嘴角挂着笑,“如果想对辽东对刀子,岂不是发现它的问题越多越好吗?你以为要拿掉辽东的一方大员有那么容易?再说,要想动辽东,单凭调查组,单凭中纪委的力量远远不够,要得到决策层会议的首肯才可以!”
张鹏飞嘴角一撇说:“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国资委代表的是哪股势力?您为什么允许其它势力参与?”
老爷子扫了眼刘远山,含笑道:“我就说了吧,他能想到的!”
刘远山也品了口茶,说:“鹏飞,你要知道,任何事物都需要合作伙伴,哪怕双方是敌人,也有握手言和的时候。特别是政治,各势力间的交往与合作一直都存在着。要想动辽东,我们一家的势力远远不够,所以……”
“所以正好还有另一股势力想进驻辽东,我们双方选择了合作?”张鹏飞恍然大悟。原来在辽东的问题上,家里面早就想好了一系列的对策,一步步的走下去,在与其它势力的合作下,争取得到上头的肯定。
“是啊,要想动辽东,就要考虑动完之后谁可以担当大任,只有考虑充分了,将来才不会有大乱子。国资委主任是京城本土干部,曾经是京城市的副市长。”
“您是说京城势力?”
张鹏飞逐渐听出来国资委代表的是哪股政治势力了。在过去的“京势力”被“江南势力”打散以后,又形成了新的“新京势力集团”,而刘远山在京城干过市委书记,所以选择与新京帮合作,再好不过了。
刘远山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必竟像这种政治势力是不好对外说的,就连自家人也心知肚明,不要讲出来。
明白一切的张鹏飞,又问道:“既然要动大手术,辽东的一把手要换掉了吧?这样一来徐春寒接任省委书记,那贺叔叔最有可能争夺省长一职?”
“呵呵,那样老贺不是还要等几年?”刘远山微微一笑,说:“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样,我们用得着合作吗?鹏飞啊,政治这东西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要夺取更大的利益!”
“这个,您的意思?”张鹏飞不太懂了。
“不说了,不说了,你早晚会明白的。京城的事情忙完以后,你最好还回辽东。”刘远山站起身,结束了谈话。
张鹏飞心中还有些疑问,但也不好再问了,他知道有些事情家里面不想让自己提前知道,也就点头退了出去。
…………
夜深了,张丽与陈雅还坐在客厅中深谈。张鹏飞从书房下来,对陈雅挤挤眼睛,对老妈说:“妈,天不早了,你们都休息吧,明天……明天小雅也不走。”
张丽岂不止儿子的意思,这小两口难得见上一面,好不容易团圆了,自然要亲热一翻。她便会意地一笑,说:“好,好,不说了,我把媳妇还给你,你自己疼她吧。房间都收拾好了,你们去睡吧。那个……还让涵涵和我们睡吧,别……打扰了你们小两口。”
张鹏飞没想到老妈说得这么直接,老脸一红,嘿嘿地傻笑着。而陈雅到是没当回事,对张丽笑笑,抱着涵涵就起身了。不料涵涵却不同意了,不满地摇头:“我要和妈妈睡……”
张丽低下头对涵涵说:“涵涵乖,听话啊,和奶奶走……”
“我不嘛,我不嘛,好久没见妈妈了,我好想她……”涵涵说着说着,委屈得要落泪了,看得人一阵心酸。
陈雅拍了拍他的头,说:“好吧。”
“妈妈真好……”涵涵缩在妈妈身上说道。
“啊……”张鹏飞心里可是不太同意了,那间小屋他是知道的,只有一张床,再添上儿子,要想和陈雅搞些肢体动作就有些不方便了,再说万一嘿啾时被小家伙发现,那就……他把头看向陈雅,想让她改变主意,却没想到这丫头对自己鬼笑。
张鹏飞一下子明白了,赶情她是有意惩罚自己昨晚的荒唐。张鹏飞一幅苦瓜脸,对陈雅咬牙切齿的,可又没有办法。望着三口人回了房间,张丽站偷偷地笑,她当然明白张鹏飞和陈雅之间的眼神含意。
“丽丽,傻笑什么呢?”从楼上走下来的刘远山望着老婆那红光满面的笑脸,有些奇怪地问道。
“啊……没啥,没啥……”张丽不好意思地摇头,然后拉着刘远山的胳膊,很是温柔地说:“我们去睡吧……”
“啊……”看到老婆目光含水,刘远山立刻会意,猴抓心似的拉着她就走,这个激动啊。要知道张丽为了刘远山的身体着想,年纪大了是不允许他经常碰自己的,有时候分被、分床睡,目的就是想让他保住身体。可这样一来,反倒让老夫老妻两个更有情趣了,刘远山要想碰一下张丽的身体,差不多都要批条子那么难了。
瞧着刘远山那德行,张丽心中暗笑,推了他一把说:“你那儿子真像你!”
“嘿嘿,像我好,像我好……”刘远山顽皮地对她挤着眼睛,随后就关上了房门。
…………
回到小屋内的张鹏飞苦不堪言,本来计划着让涵涵睡在床的最里侧,这样自己还能和陈雅有亲近的机会。却没想到涵涵为了照顾爸爸的情绪,非要睡在两人中间。这正好陈雅的心意,她望着张鹏飞笑,气得张鹏飞也没有办法。
三口人躺在床上,涵涵拉着妈妈的手臂很快进入了梦乡,而张鹏飞却怎么也睡不着,见儿子睡着以后,偷偷起身摸着小雅的脸说:“老婆啊……”
“嗯……”小雅好像很不耐烦地答应一声。
“妮妮,老公想你了!”张鹏飞叫着她的小名,厚颜无耻地见意道:“那个,把儿子放里边睡,好不好?”
“就这么睡吧,别碰他了。”陈雅又怎么能不知道张鹏飞的花花肠子。
张鹏飞的手伸进被子,放在小雅那柔软的胸口,坏笑道:“妮妮,老公不搂着你睡不着……”
见到张鹏飞的手又在自己的敏感地带揉捏,在黑暗中小雅的脸就是一红,推开他的咸猪手,轻哼道:“别闹。”
“妮妮?”张鹏飞傻笑着:“我……我是真的想你……”说完,也不经陈雅同意,就把儿子抱了起来。涵涵在睡梦中还紧紧抓着妈妈的手臂,不过张鹏飞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他拉开。见陈雅不动地方,只好把儿子放在了最外侧。然后恬着他那张无耻的脸睡在了陈雅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搂着自己,说:“老婆,搂我吧……”
黑暗中陈雅一阵无奈的轻笑,可能也被老公像小孩子的性格搞得没有办法。缓和了一会儿,张鹏飞的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上上下下在陈雅的身上滑来滑去,有意碰着她的敏感之处。陈雅先是抗拒了一会儿,但她这么单纯的丫头又怎么能顶住张鹏飞这个百花丛中的老手经验,不一回就全身发热,仿佛骨头都软了,下意识地抱紧了张鹏飞。
张鹏飞心中得意,趁势一个大翻身就把陈雅压在了身下,在黑暗中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香舌。可是就在这时问题出现了,就听“咚”的一声,然后传来涵涵的大叫。
张鹏飞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大叫不好,马上开灯把掉在床下的涵涵抱起来。还好床不高,要不然还真摔得抢严重。涵涵疼得呲牙裂嘴的,眼角还挂着泪珠,但他没有哭出声音来。他揉着眼睛左看右看,然后很是理解地对着张鹏飞傻笑:“爸爸,你睡觉也不老实,呵呵,奶奶说我睡觉踢被子,你怎么踢人呀!”
张鹏飞也陪着笑,陈雅也爬起来,脸上似有笑意,摸着涵涵的头问道:“涵涵,疼吗?”
“不疼,不疼,刚才我做梦了,梦到妈妈带我去游乐城了,呵呵……”
看着涵涵那可爱天真的样子,张鹏飞低下头在他脸上吻了一口。陈雅抱过涵涵,让他睡在中间,对张鹏飞说:“睡吧,别乱动了。”
“哦……”张鹏飞像个犯个错误的孩子一般,红着脸点头。
涵涵依偎着妈妈躺下,还不忘取笑张鹏飞:“爸色真厉害,能把我踢下床……”
“快别说了,睡觉!”张鹏飞慌忙地关了灯。饶是脸皮再厚,也不敢乱动了,只好努力酿造睡眠。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一只小手伸过来捏着他的放拍了拍,然后又缩走了。张鹏飞暗笑,看来老婆是在安慰自己这个“大孩子”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张丽拉着涵涵的小手问道:“涵涵,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开心不?”
涵涵幸福地点头:“开心,就是……”说着看向张鹏飞,脸上含笑。
张鹏飞暗叫不好,早知道提醒儿子别说出自己的丑事,可是已经晚了,只听涵涵接着说:“就是爸爸睡觉不老实,本来我是睡在妈妈身边的,可是被爸爸踢下床了。”
“…………”
在沉默了几秒钟以后,大人们全部反应过来,又瞧见张鹏飞与陈雅双双红着脸低下头,瞬间就爆发出笑声,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两口子准没干好事,可能是动作太大把儿子都挤下床了。
刘娇还没结婚,红着脸对张鹏飞挤眉弄眼,张鹏飞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尴尬地说:“不说了,不说了,快吃饭吧,儿子……爸爸妈妈一会儿带你去游乐场。”
“好!”涵涵拍手大笑。
吃过饭以后,刘娇偷偷在张鹏飞的耳边低声道:“你真色!”
张鹏飞本想厚脸皮反驳两句的,可是见到一家人的目光全在自己身上,便不敢再说话,拉着老婆孩子去游乐场。
涵涵虚岁3岁了,可还是第一次来到游乐城,拉着张鹏飞要玩这个要玩那个的,陈雅也很高兴,三口人难得地团聚在一起,彼此间都是真情流露。不料晚上吃饭时,陈雅又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随后他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张鹏飞,脸上似有不舍。
张鹏飞马上明白过来,捏着她的小脸说:“又有新任务了?”
“嗯,我……很想陪你们……”
“没事,你去吧,注意安全。”张鹏飞把她搂入了怀里。
涵涵听说妈妈要走,强忍着眼泪没流出来,抱着妈妈的大腿要亲亲。把陈雅送到总参大楼以后,张鹏飞这才回到老宅。大晚上的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有些孤单,满脑子想的都是陈雅。张鹏飞拿出手机挨个给红颜们打电话,和美国的张小玉和女儿聊了好久,这才恋恋不舍地睡着了。天明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新家,必竟工作还是需要做的。
………………
在办公室处理了几件手头的工作以后,张鹏飞便拿着整理好的文件来到张森的办公室。通过几天的努力,他翻看了大量的资料以后,终于结合下辽东调研后的实际情况,写出了一份意见书。
从张鹏飞的手上接下《关于进一步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张森含笑道:“动作神速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出来了!”
张鹏飞笑道:“我们之前出台的政策都很好,我只是在那些的基础上补冲了二十八条意见。”
“嗯,你上次提出的问题我已经传上去了,唐先生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他的意思是我们要继续跟进。”张森抬头扫了一眼。
张鹏飞听到唐先生的表扬,身体发热,面露红光道:“东北司会继续努力的!”
“还有,当我提出来你有些意见要讲时,唐先生特意提到他想听听你的看法,所以这份东西还会放在他的案头。”
这个是张鹏飞料想之中的,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说:“看来国家对东北的扶持将加大啊!”
“是要加大,只可惜地方上不懂进退,自以为是!”张森的鼻子轻哼一声。
张鹏飞明白他是在批评辽东的自大,刚想说什么时,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顺手拿出来一瞧是贺楚涵打来的,便对张森说:“是贺组长,可能……有情况。”
“快接……”张森一挥手。
张鹏飞马上接听,只听贺楚涵道:“鹏飞,周喜刚自首了!”
“他找调查组自首了?”张鹏飞没想到辽东的动作这么快,已经找好了替罪羊。
“不是,他是向省纪委自首的,根本没把我们调查组放在眼里。这几天国资委跟进,通过我们转过去的一些资料,调查很迅速,新河存在着大笔国有资产流失的案件。通过我们调查的加深,发现不单新河,整个奉天市都存在着类似的情况。显而易见,为了扩大招商引资的成果,辽东涉嫌重大的贱卖国有资产、国有土地的问题。我已经把相关情况反应给中纪委了,正在等答复。辽东的气氛有些紧张!”
“巨龙集团查清没有?”张鹏飞紧张地问道。他有一种预感,辽东的大量问题都与这个巨龙集团有关。
“正在调查,已经发现了十几个亿的违规资金,另外我们之前的分析很对,巨龙集团的股权很乱,股东也很杂,它与奉天汽车集团的关系更乱。现在有些资料被辽东当局封锁,我们没有资格查到。我已经报告上级,正在等着通知。我相信这一系列问题都说明辽东省委的领导脱不掉干系。”
“嗯,我明白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张鹏飞有些担忧地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调查组被……”贺楚涵的声音急切起来。
“你们怎么了?”
“我们被软禁在酒店里不让随意走动,辽东省委说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可是整个楼层全被武警封锁了,我们出不去!”
“什么!他们怎么敢这么干,辽东是不是疯了!”
“我不清楚,武警说是受到了上级的指示,我不知道是新河的命令,还是辽东省委的命令。”
“你们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向张主任汇报,再见。”张鹏飞的眼晴都红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当初就担心调查组发现不利情况,受到当地的限制,没想到辽东还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见张鹏飞挂掉电话,张森紧张地问道。
张鹏飞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说完,张森马上起身道:“你马上去辽东与他们碰头,贺组长是一个女人,我担心她顶不住压力。我现在就去找主任开会,情况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想中纪委现在也应该在开会!”
“那正好,我们发改委将联合中纪委去找唐先生告状!辽东还反了天了,竟敢扣下我们的办案人员!”张森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脸的怒容。
张鹏飞为之一震,还真没想到张森发起火来是如此的凶猛。走出张森的办公室,张鹏飞马上让东北司的工作人员为自己订好下午的机票,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沉思。他明白,辽东敢扣下调查组,这种失态的形为将会惹火烧身,想想贺楚涵和苏伟的背景,这次可有好戏看了!不过他还是担心贺楚涵他们的安危,便拿起手机打给杜平。
……………
辽东省省长办公室里,徐春寒与常务副省长向德志正在谈着话,两人的面容都很严峻。
“省长,这次……真的顶不住了吗?”向德志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风雨欲来啊!当初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现在就看上头是什么样的态度了……”徐春寒摇摇头,他站在窗前俯视着辽东省省会奉天市的繁华,不禁在问自己,这几年的努力真的错了吗?虽然错了,但是看在辽东发展的面子上,上头是否还能留几分薄面?
“省长,新河市的问题有喜刚顶着,您放心。”
“只是新河吗?”徐春寒微微一笑,“老向啊,你别犯傻了,这次的事情我想有些人预谋已久了!”
向德志的电话响起来,他马上接起电话,随后脸色变了。
“怎么了?”徐春寒紧张地问道。
“杜平汇报说新河市安排人把调查组的人控制起来了!”向德志紧张地回答。
“混蛋,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哎……”徐春寒长叹一声:“没问题也有问题了!”</p>
424各方态度
424各方态度</p>
424各方态度
“龙哥,我们一定要走吗?”一身笔挺西装的健壮男子站在乔龙的身后问道。从他那警惕的目光和宽阔的胸膛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位贴身保镖。
“不走不行了,国资委都出动了,再等下去中纪委一来,我们就走不了喽!”乔龙环顾着自己的办公室,有些不舍地说道。这位曾经的辽东首富,马上就要离开他发家的地方,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二十多年前乔龙还只是一个跟着大哥在街上砍人的小混混,而转眼二十年他已经成为了辽东的首富,更是拥有着一个庞大的地下集团。乔龙真的很聪明,他用黑道上赚的钱来办公司,再用办公司的钱为首下们谋福利。可是这次他也明白经济问题有时候比杀人还要严重,就拿他这些年诈骗的国有资产和骗取的银行贷款来说,十个脑袋也不够枪毙。经营了这么久,他明白是时候离开了。
当然,他的离开并不代表着他的地下王国的解散,兴许他的离开更会让他的地下王国发展加快。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拥有自由,那就可以任意操纵自己的王国。这是一个可怕的人,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人手下云集了很多博士为他打工,不能不说从人生的意义上来说,他是一个成功者。
“可省里不是还没有动静吗?”身后的西装男子没当回事地问道。乔龙在他心中就是一位领袖,是他的崇拜者。多少年来经历了枪林弹雨,在他看来就没有乔龙害怕的对手。因为这是一个不要命的人,无论再强的人当你碰上一个不要命的人,那么你就注定着失败。
“省里?哼哼……老三哪,省里要是有了动静,一切都晚了。当年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我明白了。”
乔龙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门外等着的是他的秘书兼情妇。乔龙的大手旁若无人地在她的胸口捏了一会儿,目光突然变得阴冷起来,愤怒道:“张鹏飞,贺楚涵,我记住你们两个了!”
身后的西装男子微微一振,他深深地知道这话代表着什么。他也知道这次来调查的听说是官二代,要不然乔龙也不会如此重视。而从刚才老板的话中他已经听出来了,老板并没有放弃,他是一个永远不愿服输的人。乔龙曾经说过,做事就要有不要命的精神,他早就活够本了,天底下就没有他害怕的事情。他可以选择死亡,但要看怎么死。他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了要报仇的含意,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情妇贴在他的怀里,柔声道:“龙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呵呵,辽东要有大事发生啊,我这次也许回不来了!”乔龙捏着美人娇小的下巴,坏坏一笑说:“不过,等我稳定以后,会安排人来接你的。”
女人胸前的高耸用力在乔龙的身上挤压,喷火的双眼透露出无比的欲望,那两片腥红的嘴唇狠狠地吻着乔龙的脸。
乔龙被吻得火起,大手滑到她圆润的臀部捏来捏去,这还不算,直接把裙摆掀起来,手指撩开那条性感的黑色内裤,手指探进潮湿的芳地。
“啊……”感受到乔龙手指的力量,女人全身瘫软在乔龙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
乔龙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老三,问道:“晚半个小时,没问题吧?”
老三会意的一笑,点头道:“机场方面联系好了,一个小时没问题。”
“那好,你大哥我先在这**的身上撒泡尿,哈哈……”乔龙淫邪地把小妞扛到了肩头,又回到了办公室里。随后把女人狠狠地往沙发里一扔,道:“先吹吹……”
女人的眼里流露出迷幻的色彩,二话不说就解开了他的皮带,那两片如血般妖冶的红唇凑了上去。
………………
向德志对着手机愤怒地咆哮了一会儿,挂掉后对徐春寒说:“处理了,我让他们马上把人撤了!”
“已经晚了,我想这个祸根已经种下了!”徐春寒无奈地说,“德志,我没想到这帮孩子如此厉害,半个月而已就碰触到了辽东的根基!”
“省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向德志绝望地说道。
“走一步算不一步,先查喜刚的问题,再查巨龙集团,我看不用中纪委动手了,我们先查吧……”徐春寒捂着脸沉思,声音不是很大。
“查巨龙?”向德志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那样的话,那些盖子可就捂不住,这几年巨龙集团侵吐的国有资产,还有银行坏账可是不少啊!”
“那怎么办?现在啊……我们只能自己给自己砍一刀了!”
向德志垂下头,恨恨地说:“当初都怪我被乔龙给骗了,更不应该相信小凤的话,要不然也不至于成现在的局面!”
“这也不怪你,当初……我也没想到乔龙是个骗子,我们全被这一个混混耍了啊!”徐春寒无奈地说:“我现在真会悔,如果不冒进,早点控制住乔龙……”
“省长,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很讨厌乔龙这个人,但又为何没动他?”
徐春寒的脸上**了两下,痛苦地摇着头说:“还不是因为我家那死崽子,他在美国接受了乔龙的五十万美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啊……”向德志明白过来,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团。
“德志,走吧,我们去找马书记,看看他对现在的局面有什么意见。”
“好吧。”向德志跟着起身,他明白马跃就要退了,在辽东的问题上面,上头应该会给马跃一个面子的。但责任总要有人背的,如果徐春寒不出意外,那么自己……
向德志被这个想法吓得打了个冷战,他真的想不到局势在一夜间会变得如此严峻。
………………
得到满足的乔龙望着身上的女人张着娇红的嘴唇为自己打扫战场,十分满意地捏了捏那对被自己捏成粉红色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当发现身下的女人正在玩起了口技时,他不由得哈哈一笑,伸手在她粉白的臀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十分悦耳。女人娇呤一声,双唇更有力起来。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我一会儿就赶不上飞机了,你别吸了,要不然老子还真受不了你这骚样!”乔龙又大力地拍了几下。
女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说:“龙哥,无论你走到哪,都别把我忘记,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女人!”
“小家伙,别伤心,我会回来接你的……”
乔龙抽出一根雪茄烟,女人起身用专用火柴点燃。乔龙美美地把一口烟吐在她的胸口上,喘息着说:“妈的,还真是老了,被你这么一搞,身子骨有些散啊……”
“龙哥……”女子又娇呤一声,爬到他的身上。
乔龙的手捏着她的大腿,不顾女人脸上疼痛的表情,用力一拧,然后才说:“去,穿上衣服出去,我要打个电话。”
女人乖巧地点头,三下两下就穿上了职业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胸口乳勾处的红晕出卖了她的**。
乔龙拿起电话,一脸狰狞得笑容说:“周厅长,您好啊……”
“是……是你?”周喜凤听到这个令她痛恨一生的声音,全身不由得颤抖起来。
“哈哈,怎么……装不认识吗?嗯?”
“你……你有什么事情?”周喜凤声音颤抖地说,十分的阴冷。
“周大厅长,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向你问个好啊。哈哈……怎么样,难道还想让我向上次那样对你吗?”
“乔龙,你混蛋!”周喜凤粉面羞红,虽然办公室内只有她一个人,但是仍然受不了乔龙的调逗。
“别生气嘛,我找你是有重要事情的,我知道马上就要查我的公司了。我相信有你周大厅长在,帮我吹吹向省长的枕头风还是不成问题吧?周大厅长,你明白的什么可以查,什么不可以查,我公司的内幕你最清楚了,如果有些东西查出来了,哼哼……别说你家老向,就是徐春寒都要遭殃!”
“乔……乔龙,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帮不了你,这次是上头要查辽东,我没有办法!”周喜凤坚难地说道。
“会帮我的,我相信你会,要不……我亲自给向大省长打电话?”
“不要!不要……我求你……”周喜凤在电话里祈求道:“我……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要小心点,听老向说这次……很危险……”
“你明白就好,我说美人,想没想我啊?”
“乔……龙!”周喜凤气愤得握紧了拳头,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贪婪的女人,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当初不是那么的争强好盛,如果不是为了证明你的所谓自力更生,我想也不会成现在的局面!当然……我也就不会享受到你美妙的娇躯了……哈哈……”
“你给我住口,乔龙……我要杀了你!”
“美人,别生气嘛,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销魂啊!一想到你喝醉了后在床上扭动如蛇,老子就**的受不了,我**的真想干死你!我乔龙这辈子干过的女人无数,但是上了你以后才发现,强势的女人真**够味道啊,哈哈……我真羡慕可以天天拥有你,可以想什么时候上你就什么时候上你……”
周喜凤握着电话痛哭着,内心已经被耻辱和羞愤添满。不知道何时,乔龙已经把电话挂上了。乔龙的话让她记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噩梦,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改变了她的一生,改变了向德志,更改变了辽东!
………………
“张司长辛苦了!”见张鹏飞从飞机上走下来,杜平马上迎了过去。
张鹏飞微微有些诧异,要知道他在电话里可是没通知杜平自己马上就来辽东,更没有让她接机。但诧异一恍即逝,他客气地捏着杜平的手说:“杜主任,你太客气了!”
“张司,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新河市政府承认了错误,已经把保护调查组的武警撤走了。”
“保护调查组吗?”张鹏飞微微一笑,也没揭穿她的话,只是微笑道:“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这全是我们辽东的错误,理应由我们解决,省委领导知道这个消息后非常的愤怒,批评了新河市的领导。”杜平上车后,对身边的张鹏飞说道。
“无论怎么样,新河市要为他们的违法行为付出代价,发改委的领导会把这件事上报上层纪委以及唐先生。”张鹏飞淡淡地说,而语气中却包含了太多的霸气。
杜平在这个小男生面前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压力,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散发出那么巨大的气场,就是面对省委书记马跃时,都没有这种小心的感觉。
“张司,我们是在奉天市休息,还是去?”
“我要去新河,我要和自己的同事们战斗在一起!”说出这话时,张鹏飞斗志昂扬,目光中流露出不可一世的光茫,就如同皇室贵族一般,不容任何人反驳。
杜平越来越欣赏身边的男子了,眼神中流露出赞识的神色,她不禁在想,如果一个女人被这样一个男人呵护着,那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汽车在高速路上飞奔,谁也不再说话。张鹏飞静静地思考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感觉就像一个个的梦境一般。可是他不在担心辽东的事件,他所担心所牵挂的只是一个女人,他只想那个女人安安全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手机打乱了安静,张鹏飞拿出一看,是个非常陌生的号码,但他的手机号一般人是不会有的,因此他豪不犹豫地接听。
“是鹏飞吧?”对方的声音沉稳而平静。
“是,您是……”张鹏飞感觉这个声音十分的熟悉,却想不来是谁。
“呵呵,我是贺保国啊……”
“啊……贺省长,您好……”张鹏飞手一颤,可是有好些年没见到贺保国了,更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
“鹏飞,长话短说,我听说楚涵在辽东碰到了点麻烦?”
张鹏飞马上明白了贺保国的用意,点头道:“是出了点意外,不过您放心,我会保护好楚涵的安全,我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嗯,我相信你。楚涵那丫头性格太倔,如果你不在她身边,我很担心。”
“贺省长请放心,我马上就与她会合了。”
“很好,那我就不多事了。再见。”
“贺叔叔再见!”张鹏飞微笑着说,谈完正事,自然要表示亲近一下,而表示亲近的最好方式当然就是私下的称呼。
“嗯,”贺保国对张鹏飞的这个称呼很满意。
张鹏飞收起手机,扭头看到杜平好奇地盯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说:“都惊动贺省长了,新河市的胆子还真不小啊,呵呵……”
“贺省长,你是说……”杜平有些不敢相信。
“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贺省长,浙东省省长贺保国,贺楚涵的父亲。”
杜平点了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和无奈。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既使自己奋斗一生也是达不到面前年轻人的那个高度,必竟双方的起点不同。他一张口,那就是省长级别往上的朋友。
张鹏飞似乎看出了杜平的想法,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背,淡淡地说:“生长在政治家庭,也未必是好事,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杜平脸一红,却没有缩回手,扭头看着身边男子的脸。她发现他的脸上多了很多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成熟与沧桑。
……………
当贺楚涵见到张鹏飞时,强忍着投入到他怀里的冲动,但是她脸上的激动与眼中的晶莹泪花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放心吧,调查组有我在,不会受欺负的!”张鹏飞上前,双手放在她的肩头,那一刻眼里写满了担心与关怀,还有强烈的温柔。
身边的空气仿佛因为张鹏飞的出现而变得柔和起来,就连杜平都感受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关怀之意。而贺楚涵忍住自己的激动,只是点了下头。随后扭身对杜平打招呼,表示感谢。
张鹏飞微微有些失望,看来贺楚涵真的成熟了,要是在五年以前,她没准会扑在自己怀里哭鼻子的。
杜平与贺楚涵寒暄了一会儿,又代表省委省政府因为调查组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至谦,随后她就离开了。杜平已经看出来张鹏飞与贺楚涵的关系不一般,在这种时刻她不想当电灯泡。
杜平刚刚关上房门,便出现了戏剧性的情景,贺楚涵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猛地投入到张鹏飞的怀抱,搂着他的后背痛哭:“鹏飞,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这次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鹏飞无奈地捏了下鼻子,心想女人还真是女人,这么容易多愁善感,不就是被当地政府软禁起来了嘛,至于这么害怕?
“楚涵,你放心吧,我们现在没事了,上面已经知道了我们调查组的遭遇,我想很快就会有所行动的。到是你……”说着话,张鹏飞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贺大美女,那个……没被那帮人非礼吧?你长得这么漂亮,万一……”
“张鹏飞,你混蛋,你放屁,你不许这么说我……”贺楚涵发疯似地双手敲打着张鹏飞的胸口,然后又投入到他的怀里,紧紧搂着说:“我没有,我没有……”说完又起身敲打着他的胸口。
如此往来了好几次,彻底发泄完的贺楚涵才发现自己有些厚颜无耻地搂着张鹏飞,这才羞红地推开他,不满地说:“你干嘛,谁让你抱我了!”
张鹏飞差点气死,心想这女人翻脸这真是快。无奈地张开双手说:“我干嘛了?是你抱我的好不好?”
刚才又打又闹的,积压在贺楚涵心中的不满情绪全部烟消云散了,她狠狠地看了一眼张鹏飞,说:“反正就是你的错。现在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房间的,一会儿我叫上苏伟,一起到你房里开个会……”
“喂,你怎么这样啊,用完了就不要了?”张鹏飞显得很失望,很受伤地说。其实是有意开起了玩笑,就是想让贺楚涵忘记不快,让她完全放松。他看出来了,这些天贺楚涵一定顶着很大的压力,人都瘦了一圈。
“那个……刚才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我……我就是有些生气,所以就发泄一下。你……不许对别人说我哭过了!”贺楚涵伸出小粉拳,示威地说。
张鹏飞盯着她的美眸,愤愤然地说:“我要是把你**了,然后对你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你会怎么样?”
“张鹏飞!”贺楚涵大喊一声,张牙舞爪地向他扑去。
张鹏飞这次主动把她抱在怀里,紧紧搂着说:“楚涵,这次真的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太担心你了,看见你没事,别说你打我,你就是奸了我,杀了我……我都心甘情愿……”
“扑哧”一声,贺楚涵没忍住笑了起来,推开他说:“别说胡话了,我要奸也不奸你这样的!”
“心情好些了吗?”张鹏飞温柔一笑。
望着他的笑容,贺楚涵这才发现两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男性身体的特征,更要命的上,胸前坚挺的咪咪就压在他的胸口。而他还是一脸享受的无耻表情。贺楚涵的脸立刻阴冷下来,用力推开他说:
“张鹏飞,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谢你,我还是很讨厌你,你是我最最讨厌的人!”话虽如此,但就连贺楚涵自己都无法相信这种谎话,必竟她的脸上可是一种非常享受的幸福表情。
张鹏飞无所谓的一笑,捏了下鼻子说:“听见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你恢复正常了。”
贺楚涵:“………”
(高烧没退,今天上午去复查又开了两天的药,明天还要打一天,后天应该没事了。多谢孤狼兄弟的关心!)</p>
425辽东风暴
425辽东风暴</p>
425辽东风暴
辽东风暴稳稳刮来,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么猛烈,但是其产生的影响却比预想中的要强大。
也正是通过辽东事件,让张鹏飞明白自己的能力与站在共和国屋脊上的那些伟人还有着很大的差距。同时,他也第一次认识到,政治不光是血雨腥风,还是一门艺术。当像操纵着一门艺术品而来操纵政治的时候,那么政治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权谋胜利了。
上头决策层在召开决策层会议以后,在大首长与唐先生的联合提议下,定下了查清辽东问题的标准。而这个标准在体制内人的眼中都明白是针对辽东高层的那几位领导者,但是中纪委在上头的研究后所出台的文件却半点没有要拿掉辽东那几位领导的影子。
中纪委的调查方针只是要查清辽东在工业改革过程当中所涉及到的违法乱纪形为,更以“整治经济发展中存在的不正之风为由”进行深入调查,可以说如果不了解政治的人,只会把此次行动当成是中纪委的例行巡视工作。
与以往的调查相比,此次的行动十分的低调,刚开始并没有大刀阔斧的要拿掉某位领导,而只是从新河入手,延着之前贺楚涵等人查到的线索一点点扩大。
对外,上头也很给辽东面子,唐先生不止一次在会议中表扬辽东的工业发展,以及这几年的国企改革。当然,唐先生说得也很委婉,适当地批评了一些地市的冒进行为,以及为了扩大工业产值在招商引资当中存在的违规行为。但批评归批评,在总体上还是肯定了辽东的作为。
就在辽东高层以为上头不会对他们下手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高层组织部以一种柔中带钢的手段迅速调整了辽东的人事布属。辽东省省长徐春寒突然被被增补为第XX届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免去他的辽东省委委员、常委、副书记等职。却没有免去他的辽东省长一职。这个任命书放到徐春寒桌子上的时候,望着眼前的决策层委员、高层组部部长刘远山,徐春寒心中苦笑。他自以为总算看清了刘系向辽东动手的真正面目,这才是主要目的啊!
徐春寒明白,下一部等待自己的就是主动辞去辽东省省长一职了。木已成舟,可以说刘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自己是以这种方式提前告别政治舞台,虽然表面上他没有退休,还需要主持并参与国家的立法工作,而且级别未变。但实际上,他已经失去了任何奋斗的目标。
像这种任命,本来让中组部的副部长下达就可以了,必竟那也是正部级干部。但是刘远山亲自赶来辽东,就可以看出表面上也很给徐春寒面子。当人人都认为上头要对辽东的干部下手时,谁也没想到在调查过程当中,提前把人给调走了。这说明什么也许在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同,是处罚还是处分?是保护还是打压?总之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上头已经用一种温柔的兵不血刃的方式改变了辽东的政局。
查辽东问题的原因不就是为了向干部下手吗?然而在问题没查清之前就动手了,这样又不会太伤党的面子和威严,同时也照顾了一些老干部的情绪,何乐而不为?再说辽东确确实实有问题,要是真查起来徐春寒这个省长也难逃干系,只不过是责任大小而已了。
就在徐春寒一边与刘远山客套地聊着天,一边心中想上头还算给辽东面子时,刘远山又告诉了他另一条消息:辽东省委书记马跃因年事已高已经主动退休,虽然他还有4个月才年满65岁。但马跃书记为了年青干部着想,为了辽东换届的方便,为了支持新老交替,他不准备再干上半年了,选择了光荣退休。
徐春寒一嘴的苦涩,心说看来老马比自己聪明啊!反正他今年不退,明年上半年也要退,那还不如主动退出来。此来不但正合上头的心意,也能显示出他的高风亮节。而正因为他的识时务,想来上头也不会在他退休后难为他。马跃走完了他的仕途,安安稳稳。
就在徐春寒心中在想应该是贺静远被任命为代理省长,在几个月后会正式转正而主掌辽东时,心里正盘算着上头会不会空降省委书记时。刘远山道出了此次刘系动作的真正目的。原来刚才的徐春寒只猜对了一半,就以他的智商也没有看透这其中的奥妙!
“刘部长,我想我走以后,辽东应该会交给贺副书记吧?贺副书记年副力强,是位有能力的干部。”徐春寒心中明白向德志是没有希望接任省长一职了,便做了个顺手人情。
刘远山微微一笑,心想徐春寒失败得一点也不冤枉,老爷子这手玩得太巧妙了,当初就连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啊!他品了口清茶,淡淡地说:“静远不是你的接任者。”
“啊?”这个吃惊可不小,让徐春寒尽然有些失态,不过等他调整好情绪以后才不敢相信地问道:“难道是得志?”
刘远山摇了摇头:“京城的吴奇副市长将是你的继任者,在你去京城赴任之前有两个月的假期,你可以充分完成工作的接交。”
“什么!”徐春寒再次吃惊,怎么也想不通刘系在搞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在上头的主持下拿掉了辽东的干部,可是从中没有分得一杯羹,这种不赚钱的买卖到底为了什么?
刘远山当然明白徐春寒的疑问,仍然平平淡淡地说:“贺静远将出任辽东省委书记一职,马上上任!”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徐春寒面无表情,他终于明白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愚蠢!是啊,刘系隐忍了这么久,让贺静远在辽东潜居一年,自然不会做不赚钱的买卖。相反则是做了个大买卖,直接让他干上了辽东一把手!
徐春寒在听到自己被调任的时候没有低头,但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他承认了失败,而且是完完全全的失败!
刘远山这一刻没有半点喜悦的感觉,反而还有些心痛。虽然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是他很同情徐春寒。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徐春寒的问题并不严重,而且是有功之臣。看见辽东昔日的改革者在自己面前低头,他还真有些不忍。
但为了派系的生存,为了家族的未来,他必须这么做。刘远山想了想,开口道:“春寒,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上头很相信你的能力,对于这次人事任命是从大局出发,你要明白。你就安安心心的去搞立法工作吧。”
徐春寒听明白了刘远山的话中隐意,那就是在说:“你放心,只要你离开省长的位子,我就可以保你,没有人会动你!”
“谢谢……”徐春寒点点头,深深的很无奈。
……………
一个月以后,辽东省商务厅副厅长周喜凤向纪委自首,随后被批准双规。周喜凤收取了巨龙集团的贿赂,并且在巨龙集团占有了一小部分的股份。这个消息惊动辽东,谁也没想到常务副省长的老婆会干这种事。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同事们的恭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啊,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连向德志也很想不通。在吃惊之余,他真的想不通周喜凤会有这么大的事情瞒着自己。
“小凤,这是为什么?”
在周喜凤感到自己就快要保不住时,终于对向德志坦白了一切。而沉默的向德志只搂着她问了这么一句话。
“得志,你别问了,总之是我不好,是我太笨,我……你恨我吧,我们……离婚吧!”周喜凤哭成了一个泪人,
“你胡说什么!”向德志死死捏着她瘦弱的身体,眼里冒着火焰,仿佛要把她融化,要把她撒碎:“周喜凤我告诉你,你别想用这种方式甩开我这个老头子,我就是这个省长不干了,也要陪着你!我也要等着你!你听着,你别想离开我!”
“得志,我错了,我好后悔,是我对不起你啊……”周喜凤哭得死去活来。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德志心疼地吻着她的泪脸,嘴里咸咸的。
“得志,当初乔龙找到我,以一个企业家的身份想去新河投资时,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可以帮助喜刚,更可以证明自己。我不想总生活在你的背后,我只是想自己做点事情,我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我知道别看那帮女人表面上羡慕我,其实暗中很瞧不起我,她们都觉得我是靠着你才坐在这个位子上。”
“后来,乔龙又找我说想让我入股他们公司,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做很多事,表现一下证明自己,当时也没想到他是一个混混……我同意了他的请求,那天晚上就喝多了,然后他就……他就……把我……得志,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让我死了吧!那个畜生从那以后就用这件事要挟我,我怕他伤害你的感情,就……帮他做了一些事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向德志瘫软在地板上,呆滞地望着眼中娇美的妻子,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一个混子戴上了绿帽子!
“德志,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是一个不有脸的女人,每次我想起那晚的情景,我都……”
“别说了,别说了……”向德志痛苦地摇着头,然后抱紧她说:“喜凤,过去就算了吧,我不怪你……”
“德志……我真后悔……”
“什么也别说了,自首吧,我等你出来!”在最后时刻向德志做出了决定!
……………
贺静远被中组部任命为辽东省委书记,京城常务副市长吴奇被任命为辽东省委副书记、代省长………
辽东并没有像人们想象中有很多高官落马,只是在这两项重大的人事任命下结束。而由于向德受到周喜凤的影响,上头不得不把他调到辽东政协出任副主席,算是提前退居二线吧。针对其它经济问题也没有深入调查,上头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与其发现问题去处理一些干部,那还不如从根本上改正问题,再留给那些有些小问题的官员一次机会。
一、二把手全部换掉,这从跟本上就会解决问题,同时又不会产生政局的动荡不平,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让大家唯一失望的是,巨龙集团的老板乔龙不知所踪,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影子,虽然全国通缉,却仍没有他的半点身影。而他所谓的巨龙集团的大笔资金早就转走,留给国家的只是一个空壳子。如果不把乔龙抓住,那么国家将损失大笔的资金。
……………
拉着涵涵走在绿荫下,张鹏飞望了眼前面的爷爷,由感而发道:“爷爷,您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吧?”
刘老含笑不语,而是反问道:“鹏飞,政治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吧?”
张鹏飞苦笑道:“是我低估了决策层的那些领导者们,我本以为他们要动辽东会向对过去那个轰动全国的‘LYC’案件一样呢!”
“呵呵,性质不同,‘LYC’案件因为他是决策层中的一员,如果不让他进监狱,没准会出什么问题。辽东的影响力再大,他们也没有进入高层,而‘LYC’案件如果不发生,他就有可能更进一步啊!”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那如果是你来办这件案子呢?”
“我?”刘老停下脚步,望着蓝蓝的天空摇摇头:“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从刘老的眼中,张鹏飞看到了一丝落寞。
这时候手机响了,张鹏飞拿出来一瞧,嘴角一笑。
“您好,杜主任!”
“张司长您好!”杜平的语气中喜气洋洋。
“杜主任有事情吗?”
杜平笑道:“我是向您表示感谢的,您介绍来的那家企业已经与新河市签订了合同,他们准备收购奉天汽车集团,在原有生产线的基础上与德国大众合作,准备成立双娇汽车有限公司。总投资超过五十亿元,分三期进行,努力打造出适合我国居民消费的中高档轿车。”
“好好,这是个好消息,终于可以把那个乱摊子利用上了!”张鹏捏着鼻子苦笑。如果奉天汽车集团不被收购,那么就只能破产,将损失很多,而损失最严重的则是被占地的农民。也正好梅子婷与刘梦婷正在计划向汽车行业扩张,张鹏飞就和她们提了提奉天汽车集团的事情,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随后刘梦婷率领手下的团队赶到辽东,张鹏飞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起了个“双娇汽车”这么个名子,这有些让他哭笑不得。张鹏飞不知道的是,刘梦婷通过双娇集团在辽河的运作,已经收购了朝鲜的大量铁矿,并且成立了钢铁公司,这样一来更有利于她发展重工业。当初那个娇小的女人,早就脱胎换骨了。现在的刘梦婷一手掌管双娇集团,在不需要梅子婷资金的支持下,已经扩散到了多个行业。
“张司长,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要不是你的大公无私,我想我们是招不来这个大项目的!”
“不对不对,这个项目你们早就招来了,而且创意不错,只是在发展过程当中有些问题而已,我也是举手之劳。”
“您太谦虚了,下个月公司举行剪彩,省委领导以及发改委的领导都会出席,我特意邀请你,怎么样……给个面子吧?”
张鹏飞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花枝乱颤的模样,笑道:“那好吧。”随后,话锋一转,又调笑道:“杜主任,我还要谢谢你啊,我们调查组在辽东多亏你的帮助!”
“这个……”杜平听出了张鹏飞的悬外之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张鹏飞笑着挂掉电话,他已经从刘远山的话中知道了杜平与贺静远的关系。
………………
11月中旬,发改委副主任张森正式卸掉了东北司司长一职,没有任何悬念的,张鹏飞终于成为了东北司的司长。
随后,内务院东北振兴领导小组,在张鹏飞那篇建议书的基础上正式推出了一份《内务院关于进一步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可以说这份文件的出台,确立了东北振兴的主要发展方向,以及在工业改革当中应当注意的问题。
值得张鹏飞得意的是,这份文件就是他曾经写的那份,半个字也没有改动,只不过又增添了几条与法律相关的内容。
张鹏飞的任命书下达的当天晚上,一位青年人坐在荣华夜宴里喝得酩酊大醉。他正是刘志发。
刘志发在偷偷查了好久张鹏飞与郝楠楠的关系后,也没有查出什么线索,终于放弃了。此时联想到自己在旅游局被冷落的遭遇,更增添了他的郁闷。
现在的张鹏飞已经走进了上层领导的视野,不说辽东事件,就是那份关于振兴东北的意见书的出台,就足以让他傲视群雄。
刘志发不想承认失败,但他还是败了。虽然他很想再和张鹏飞斗一斗,却没有半点机会。
……………
张鹏飞正在办公室里听着苏伟吹牛的时候,接到张森电话,让他去一下。张鹏飞见到张森以后,原来是辽东双娇汽车集团的事情。因为张森是东北振兴的主管领导,他也接受了辽东方面的邀请,会和张鹏飞一同出席剪裁仪式。
张森与张鹏飞聊了聊这个项目的后续发展,谈了谈几点看法,随后又谈到了东北司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第二天,两人赶赴辽东,张鹏飞怀着激动的心情参加了剪裁仪式,但仍然有些失望。虽然他知道刘梦婷是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但是仍然很失望。
在酒席上,杜平亲自陪着张鹏飞,她轻声对张鹏飞说:“晚上,贺书记要见你。”
张鹏飞微微一愣,随后笑道:“这个影响不好吧?”
“你放心,他是以私人的身份请你吃晚宴。”杜平笑道。
张鹏飞知道贺静远是要感谢自己的意思,便点头道:“那好吧,我就见见贺叔叔,有好几年没见了。”然后又不怀好意地对杜平说:“杜姐,你也去吗?”
“嗯,”杜平轻声点了下头,脸色红润,又怎么能不懂得张鹏飞的意思。
“也是私人身份?”张鹏飞嘴角笑意更浓,他发现和一个女人开玩笑很有趣。
“讨厌!”杜平白了他一眼,在桌下捏了下他的手,说:“别没大没小的!”
“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鹏飞笑道:“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你快别说了……”杜平羞得脖子都红了,眼里含满了妩媚之意。
“呵呵……”见到杜平那可爱的女性风彩,张鹏飞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女人。
…………
“鹏飞啊,叔叔我可是要敬你一杯,我刚上任,你就给我带来这么一大笔成绩!”在贺静远的家里,他举起了酒杯。
“贺叔叔,您别客气,其实辽东的事情……我也要谢你……”
“呵呵,你这个滑头啊!”贺静远指着他笑,而一旁一身居家服装的杜平安安静静地坐着,第一次以这种身份出现在贺静远的家中,让她十分激动。
张鹏飞侧脸扫了一眼微微害羞的杜平,笑道:“杜姐真是满脸喜色呀,哈哈……”
杜平更加羞得把脸恨不得埋进桌子底下,起身道:“你……你们先喝着,我……我去再炒两个菜!”
张鹏飞暧昧地望向贺静远,举起酒杯说:“贺叔叔,我是不是要祝贺您双喜临门啊?”
“啊……哈哈,你这个小家伙,开起我的玩笑喽!”贺静远哈哈大笑,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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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追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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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叮叮”响起短信的提示音,坐在出租车上的张鹏飞失落地拿出来一瞧,立刻兴奋得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对司机说:“师傅,到梦想之旅大酒店!”
“好的。”司机师傅答应一声,不明白为何这位顾客刚才还毫无生机,而现在却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张鹏飞捏着手机傻笑,心说小丫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还真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短信是刘梦婷发来的,只有一句话:我在梦想之旅的顶层。
其实白天在剪彩仪式上,张鹏飞就有一种预感,感觉得刘梦婷应该来了。只不过她没有公开身份而已。他还想入非非地觉得这丫头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或者制造出一个惊喜也说不定。算起来,两人可是有四个月没见面了,说不想那是假的。
可是等了一天,直到从贺静远那里吃完饭,张鹏飞都没有接到刘梦婷的任何联系,心里难免有些失望甚至是郁闷。他本打算坐车回酒店的,却没想到刘梦婷在这最后一刻终于发来了短信,那种激动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坐在车上的他有些心急,恨不得让司机把出租车当飞机来开,一想到刘梦婷那妙美的娇躯,啧啧……他就全身发热,连手心都痒了。
梦想之旅酒店通过梅子婷的合理扩张,已经成为国内最大的酒店、旅游连锁机构。入住梦想之旅酒店,不但可以享受打折机票,如果是外出旅游还可以拥有免费的导游。
种种出色的运作,让梦想之旅名头渐响,在国内任何一座城市都可以找到梦想之旅酒店。就连张鹏飞的老家延春各地,也有不少酒店正在与梦想之旅总部恰谈合作加盟事宜。
到了地方,张鹏飞扔下两张钞票,等不及找钱就匆匆进入了酒店。司机握着两张百元大钞得意地笑着,要知道其实以张鹏飞的路程来算,车费五十元就够了。司机收好钱,嘴上笑道:“我操,一定是来找姘头的!”
如果张鹏飞知道司机如此污辱自己,没准会冲过去揍他两拳。当然,这位司机说得也并不无道理。他坐着电梯来到顶楼的豪华套房,惊喜地发现门没有锁,略微留了一条缝,他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梦想之旅酒店的任何一家加盟酒店都设计了一套豪华套房,价格高得离谱。这自然不是为了赚钱,完全就是为了抬升酒店的档次而已。
张鹏飞推门一瞧,只见一身雪白浴巾的刘梦婷,正盘着头坐在客厅里看文件。雪白光滑的肩露在空间气中,前胸的高耸更是被包裹得十分诱人,令男人见了就想犯罪。刘梦婷听到响声,抬头一瞧,惊喜道:“这么快就来了!”
张鹏飞顾不得说话,好像饿了半个月的狼似的扑上去,抱住刘梦婷就索吻,激动异常地说:“宝贝,你想死我了,来,让老公亲亲……”
刘梦婷享受着他的狼吻,感受着他的唇疯狂地在自己脸上肆虐,咯咯笑着说:“瞧你,一身酒味,在哪喝酒了?吃东西没?”
“让我先吃了你再说吧……”张鹏飞一边咬着她粉嫩的耳轮,一边手伸向她的臀底抱起来,嘿嘿笑道:“宝贝,想老公没有啊?”
刘梦婷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点头道:“想……”
“我就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啊,都快要想疯了……”
刘梦婷扭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茫,娇滴滴地问道:“老公,那你就不想子婷吗?”
“啊……她呀……”张鹏飞笑道:“不想不想,我还是想你,那丫头就知道气我,每次都捉弄我,来……不提她,我们还是急时行乐吧……”张鹏飞抱着刘梦婷就要走。为了讨好刘梦婷也就来不及多想,直接在背后把梅子婷损了一顿。
“你真不想她呀?”刘梦婷含笑问道。
“不提她,还是我的梦婷乖,她太调皮……”张鹏飞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响,他回头一瞧,只见浴室的门打开了,随后从中走出来一位与刘梦婷相同打扮的女子。当透过雾气看清她是谁时,张鹏飞傻在那里,暗骂自己真愚蠢,怎么上了刘梦婷的当。
刚刚走出来的美人对张鹏飞温柔地一笑,掐着小腰站在他的面前,说:“接着说呀,我哪儿调皮啊?”
“呵呵……”张鹏飞讪讪地笑,尴尬地把刘梦婷放下,心想今天还真是撞鬼了。当着情人的面说另一位情人的不好,结果还被撞见了,天底下的男人自己是最倒霉的了。
“那个……子婷也在啊,呵呵,真好,真好啊……呵呵……”张鹏飞言顾左右而及它,上前打着招呼,摆出一幅笑脸:“来,老公抱抱……”
“去,上一边去!”梅子婷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打掉他的脏手,把手抱在胸前,冷脸问道:“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调皮了?我哪点不好啊?”
“呃……这个,我……我开玩笑,开玩笑,随口说的……”
“哦,也就是说你花言巧语的在骗我,对不对?”一旁的刘梦婷也进入了战斗,并且也双手抱在胸前与梅子婷站在统一战线上。
张鹏飞叫苦不迭,摆手道:“我没骗你,我……”
“那就是真话?”梅子婷步步紧逼。
张鹏飞有口难辨,只好狡猾地说:“我这不是太想你们两个了嘛,你们两个性格不同,都是我喜欢的。那个……刚才是太激动了,就……就不会说话了,其实梦婷温柔贤惠,子婷你小家碧玉,你们两个啊……各有千秋,风格各不相同……”
“行了吧,少在那胡说八道了!”梅子婷望着他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就想笑,扭头看了一眼刘梦婷,然后说:“我看你小子就是被我们姐妹惯的,今天……算是对你的惩罚吧,你自己睡沙发!”
“啊……”张鹏飞快跳起来了,来到刘梦婷身边,拉着她的小手说:“乖婷婷,别这么对老公行不?你说句好话,帮我劝劝子婷,让她……”
梅子婷冰冷地打断他的话:“对了,我刚才说的是我的决定,梦婷你要是想和他睡,我可管不着!”
刘梦婷脸羞得通红了,为了女人的面子,只好咬牙对张鹏飞说:“要不……你今天就自己对付一晚吧。”
张鹏飞不满地望向梅子婷,她刚才那话分明就是对刘梦婷的激将法!这叫什么事,和两个大美人共处一室,却谁也不让碰,张鹏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办的事情。
刘梦婷心软,不忍心见张鹏飞那副可怜痛苦的样子,拉了下他的衣袖,悄声道:“我……先回房看文件去了。”
“等下,那个……我们三个商量一下,”张鹏飞厚着老脸说:“子婷啊,能不能……”
“能怎么样?”梅子婷仍然冰冷的脸。梅子婷的性格本身就与刘梦婷不同,她从小娇贵,自有一种大小姐的气质。在说管理着那么一家庞大的公司,没有点狠劲儿是不行的。
刘梦婷也扭头望向张鹏飞,她可是知道梅子婷如果真狠下心来,张鹏飞肯定降服不了她。
张鹏飞恬着脸说:“要不……我承认刚才是自己错了,那你……换个惩罚方式,别……单独睡了……”见到梅子婷的脸上升起怒容,张鹏飞小心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哟,不单独睡那怎么睡?”梅子婷俏脸突然一红,恶狠狠地望向张鹏飞:“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姐妹一起和你……3……”后边那个字没说出来,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
刘梦婷也终于明白梅子婷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羞得恨不得马上逃走。
“3P?”张鹏飞露出十分无耻的表情,想入非非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满脑子**思想,傻笑道:“那个……其实不用那啥也可以,一个一个的来……”
“你无耻!”瞧着眼前男人那一脸的色相以及满嘴的口水,梅子婷恼羞成怒。
“那个……不行就不行呗,我……就是个建议……”张鹏飞慌张地低下头,一脸的委屈,好像他多么单纯似的。
“你一个人P去吧!”梅子婷没好气地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向张鹏飞砸去,随后扭头就走,直接把房门锁死了。
张鹏飞傻傻地望向刘梦婷,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不料刘梦婷也有些不满地瞪着他,然后佯装生气道:“你……你刚才的想法太……太无耻了,今晚一个人好好反思吧!”
“等……”不等张鹏飞把话说完,刘梦婷也拉开一间房门,同样把门在里面反锁上了。
张鹏飞望着空荡荡的客厅,苦闷地倒在沙发上,心中感叹自己真是命苦。郁闷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关了灯,一个人倒在黑暗中酝酿着睡眠。
……………
因为那天晚上被梅子婷与刘梦婷合伙修理了一次,回到京城好几天以后,张鹏飞的精神仍然萎靡不振,搞得像欲求不满似的。上午,副司长陈静拿着这期东北司的杂志样刊来商讨时,望着陈静那对被职业套装束住的呼之欲出的双胸,张鹏飞就有些亢奋。
好不容易谈完了,又见她扭着**离开,瞧着她腰部的扭动**的摇摆,张鹏飞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他拿起电话想打给梅子婷,想了想就放弃了,他还真有些怀恨在心。心中得意地盘算着先冷落她一阵子,看她会不会主动找自己!
马上年底了,各种工作都是收尾,东北各省市的各类报表也摆放在了案头,张鹏飞的工作忙起来,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文件,签不完的字。
下午,正在办公室看国务院下发的文件呢,吊儿郎当的苏伟叼着烟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笑道:“操,天天坐办公室,你不烦啊?”
张鹏飞推开手上的文件,苦笑道:“烦有什么用?谁像你小子整天混吃混喝的!”
“谁让我官小了,我要是想干大事,不是也没机会吗?哈哈……”苏伟大大咧咧坐下,又抽出一根九五至尊扔给张鹏飞。
张鹏飞也正想休息一会儿,就把烟接下,反问道:“你们不忙?”
“我一个小处长有什么忙的,再说刚处理完辽东的案子,现在没事。”苏伟说道。
“我呀现在还真是羡慕你!”张鹏飞叹息道,指着眼前的文件说:“就拿这些东西来说吧,看了没用,但不看又不行,真无奈!”
“是啊,就那些狗屁文件,把经济发展吹得那么牛B,谁知道有多少真实的!”苏伟好笑地说。
张鹏飞点点头,不可否认,苏伟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国内的GDP全是各地方人造的,几乎没有可信的价值。
“哎,说正事,这几天与我们贺组长发展成什么样了?”苏伟的表情十分可恨。
张鹏飞瞪他一眼说:“回来后,我连人都没见着,发什么展?”说来也怪了,虽然与贺楚涵是邻居,但张鹏飞从辽东回来以后,还真没在家门口碰到过她,天知道她是不是算好了时间有意躲自己。
“这次去辽东,我看出来了,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你,正因为心里有你,所以才要躲着你,她也很矛盾。”苏伟认真地说道,一幅恋爱专家的模样。
突然见到苏伟认真起来,张鹏飞禁不住好笑,说:“行了吧,不说我,你怎么样,找到目标没?”
“没有啊,现在的女孩子纯情的太少,妈的那些喜欢我的全看中了我的身份,我现在就想找个陌生的女孩子,让他不知道我的背景,那样才能找到真爱。”
“呵呵……”张鹏飞感觉苏伟成熟一些了。
“哎,不打扰你工作了,晚上一起出去喝酒吧?你老婆不是也没在家吗,我们两个光棍混一起吧。”
“好吧,我也正无聊呢,正好拿你小子发泄一下!”张鹏飞笑道。
“操,我可不玩断背!”苏伟不满地说了一句,然后关上房门。
被苏伟这么一搅合,张鹏飞还真放松了不少,拿起文件继续看下去。
……………
晚上,在荣华夜宴旁边的一家KTV里,张鹏飞与苏伟坐在包厢里喝着酒。由于这几天是敏感时期,张鹏飞拒绝了苏伟叫小姐的要求,他但心自己受到女人的调逗而受不了反而增添痛苦。
哥俩个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苏伟突然指了指旁边说:“老大,还记得我们当初说的那事不?”
张鹏飞一扭头,突然间醒悟说:“你是说荣华夜宴?”
“你不是想替小蛇报仇吗?不是要让他刘志发走背字吗?”苏伟笑道。
“你有办法了?”
“有点谱了,正在计划呢,你放心,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我不会出手的。”
“不用我插手?”张鹏飞笑道。
“不放心我的能力?”
“嗯,”张鹏飞老实地点头。
苏伟愤愤然道:“我可和你说啊,这件事你别插手,我就不信了,要是连刘氏兄弟都对付不了,我还在京城混个屁啊!”
“最近刘志发挺老实的,没给我惹麻烦。”张鹏飞淡淡地说:“不过这种人太嚣张,如果不彻底消灭,没准以后对我下黑手。”
苏伟点头道:“这点你说得对,我比较欣赏朱元璋的性格。”
“什么?”张鹏飞没听懂。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
“哦……”张鹏飞深深地点头,这个苏伟还真是有让人惊喜的时候。
苏伟也喝干了一杯酒,伸手还要倒,张鹏飞一把抢下酒瓶,说:“算了,别喝了,要不然开车容易出事。你小子啊,还想不想找女人,哪个女人喜欢你这个样子?”
“行,不喝就不喝,走吧,我们回家睡觉!”苏伟站起身。
“回家行,不过你先买单……”张鹏飞坏笑道。
“操,你还没说请我一次呢!”苏伟无奈地骂道。
“明天又休息了,还真无聊啊……”张鹏飞习惯了在基层的奔波,虽然京城上任这么久,却仍然没适应过来。
回家的时候,张鹏飞特意瞧了一眼旁边的大铁门,心想这么晚了,贺楚涵肯定回来了。他有一种敲门想和她聊一聊的冲动,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聊的话题以及借口,便只好回到了自己房间。
……………
天明,张鹏飞懒在床上不愿起来,迷迷糊糊的接到田莎莎的电话:“哥啊,你今天如果没事,就陪我逛逛吧,我好无聊啊……”
听到田莎莎的声音,张鹏飞略微清醒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刘娇,不忙的时候见一见田莎莎,便点头道:“好吧,我去哪找你?”
“你一个半小时以后在学校门口等我就行了,”田莎莎兴奋地说道。
张鹏飞提前赶到S大学门前。把车停在一辆保时捷的后面。要说这S大美女如云,吸引了不少富二代的眼光。每天一下课,这门口的停车场就成了名车展览会,张鹏飞的福特在车堆里显得十分的寒酸。
等过了一小会儿,陆续有下课的同学们走出来,张鹏飞坐在车里看着那些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心想苏伟说得没错,现在的女孩子儿青纯得太少了。只见有位穿着**的高挑女子直接投入了一位穿着阿玛尼西装的年轻人怀中,张鹏飞甚至见到年轻男子的手已经顺着她的领口伸了进去。那位**学非但没有反对,反而还紧贴在他的身上,一脸的迷醉。
“操,真无耻!”张鹏飞不满地骂道,这一刻他可是忘了自己当年也这么对过刘梦婷。当然他骂的不是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是那个女学生陶醉的表情。
突然间眼前一亮,他看到田莎莎走了出来,饶是S大美女众多,但田莎莎站在人堆里仍然显得十分出众,美丽的容颜外加突出的身材,远远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连一旁的阿玛尼西装的年轻人也不由得把眼睛望向她。正所谓摸着怀里的,望着外面的。
张鹏飞下车走过去,刚想喊两声,却没想到从前面保时捷里跳下一位手捧鲜花的小伙子,他快速向田莎莎跑去。
“莎莎,请接受我对你的爱,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就听那个男子大声喊着。
张鹏飞好笑地走过去,心说还真有胆大的。田莎莎已经看到了张鹏飞,脸色害羞地红了,对面前的男子说:“我和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了,你怎么还来,天天的送花,能不能不打扰我的生活?”
“莎莎,你就别骗我了,你要是有男朋友你把他找来,如果见到他,我肯定马上就走!”
“好啊!”田莎莎一副得逞的表情,绕过青年人跑过来,直接投入了张鹏飞的怀抱,然后拉着他的胳膊,示威似地说:“瞧,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张鹏飞心中郁闷,知道这才是田莎莎找自己来的目的。不过事以至此,他也只能装下去,便有些高傲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然后搂紧了田莎莎问道:“宝贝,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啦,就是……你也看到啦……”田莎莎故意摆出一种娇柔的可爱模样,拉着张鹏飞摇晃:“你……你别生气嘛!”
对面的年青人见状差点气死,要知道他追了田莎莎两个月,可是还没看她对自己笑过。可是她到好,直接投入张鹏飞的怀里了,而且还露出一种撒娇的讨好表情。
他望向张鹏飞射出愤怒和挑衅的光茫,伸出手来说:“你就是莎莎的男朋友?我叫蒋风!”
“哦,你好。”张鹏飞也伸出手来。
对方明显想比手劲儿,不过他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和张鹏飞比,没一会儿脸色就红了。张鹏飞这才松开手,笑道:“小蒋呀,我和莎莎还有事,先不和你聊了,下次见吧,我们先走吧。”
小蒋?
听到这个称呼蒋风气得差点背过气,要知道还没有人敢这么称呼蒋大公子!他眼巴巴地瞧着张鹏飞搂着田莎莎钻进那辆破福特,骂道:“我操,开辆破车还敢泡妞,老子是不会放手的!”</p>
427有点尴尬
427有点尴尬</p>
“这小子谁啊?”一边开着车,张鹏飞一边扭头问道。眼睛不由得扫向田莎莎那呼之欲出的双胸,可恨这丫头穿着V领小毛衣,若隐若现的都能看见雪白的乳肉以及一小部分文胸的蕾丝花边。更何况她现在坐着,更能体现出胸部的**。
张鹏飞感觉有些手热,慌忙扭回头,不敢再看。这几天体内的**可是十分的强烈,他可不想对田莎莎做出什么错事。
田莎莎没有注意到张鹏飞的目光,有些委屈地回答道:“好像是某个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吧,反正挺有钱的。都烦了我好几个月了,天天来这里送花。我实在受不了他,今天就把你叫来了……”说到这里,抬头望了一眼张鹏飞,伸出小手拉着他的胳膊,娇笑道:“哥,你别怪我呀,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感觉着她小手的温热,又见她摆出撒娇的迷人模样,两片红唇浅浅厥着。张鹏飞第一次发现田莎莎也有这么大的媚力,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几年前刚认识她的时候只觉得单纯可爱,没想到现在从骨子里散发出了一种性感的媚态。
“哥?”田莎莎瞧见张鹏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明所以,小脸有些红,随后惊吓道:“啊……前面车!”
“啊……坏了!”张鹏飞回过神来,猛向一侧打方向盘,还有几厘米的距离就和对面一辆奥迪碰上了。
“你怎么开车的啊,没长眼睛啊!”奥迪的司机也吓了一跳,开窗就骂。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张鹏飞连忙道歉,必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喂,你怎么说话的,是我们不对,可你也不能骂人呀!”听到哥哥挨骂,田莎莎可不高兴了,她压住张鹏飞把头探出了窗外。小丫头吵起架来很凶,再配合她美丽的脸蛋,别有风情。
“哟……”对方一见有位性感的靓妹,表情立刻变了,眼睛贪婪地盯着田莎莎**的胸部,目光仿佛透视一般。“妹妹,对不起,刚才是哥哥着急了,呵呵……”
“谁是你妹妹!”田莎莎这几年遇到不少这种色狼,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过去就算了……”对方很大度地摆手,在关上车窗前,嘴上又小声说了一句:“我操,这丫头**真大,摸着一定爽!”
声音虽然不大,但田莎莎还是听到了,不由得俏脸一红,害羞地瞧着张鹏飞一眼。而此时的张鹏飞心中不由得点头,“是啊……这丫头的XX是很大……”田莎莎此刻就压在他身上,**紧紧挤压着他那两只握着方向盘的手。
田莎莎似乎感觉到前胸受袭,脸色更红了,慌忙缩回身体,可爱地缩了下舌头,望见张鹏飞好像在憋着笑意,不满地瞪他说:“不许笑,你们男人都色,就知道盯着……”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十分恼怒地望向张鹏飞。
张鹏飞自知被她看破心事,不好意思地咳嗽起来,便想找些别的话题聊,却没想到开口就成了:“莎莎,你现在的身材发育得真好……呃……”说完之后才发现又说错话了,抓着头发傻笑:“我……我是说你现在真漂亮!”
在自己哥哥面前,虽然也很害羞,但田莎莎自然不像对待别人那么凶恶,知道他是失言,仍然调逗他道:“那我以前的身材就不好啦?”
“没有,就是没现在的大……呃,不是,我的意思越来越好了……”张鹏飞慌不择言,叫苦不迭。
“哈哈……”田莎莎红着脸大笑,还是第一次见到张鹏飞如此失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竟然低下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胸部,然后又暧昧地盯着张鹏飞问道:“真的大么?”
“是非常大!”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然后无奈地说:“莎莎,你就别折磨我了,我还要开车呢……”
“谁让你这么色了,楚涵姐说得对……”田莎莎发现自己多说了半句话,连忙停止。
“啥,贺楚涵都说我什么坏话了?”张鹏飞重新发动起车子,这回可不敢溜号了。
“没什么啦……”田莎莎脸上含笑,摆手不说。
“不说我也知道!”张鹏飞心想没准贺楚涵把自己曾经对她身体的欺犯讲出来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发虚。虽然至今没和贺楚涵发生过什么,但是该摸的地方都摸过了。
“哥,你看……好像是蒋风的车……”田莎莎指着后视镜说道。
张鹏飞定睛一瞧,果不其然,蒋风的保时捷稳稳跟在后头。
“这小子想干什么?”张鹏飞好笑地问道。
“不管他!哥,前面有一家东北菜馆,我们到那吃饭吧。”
“好吧。”张鹏飞在田莎莎的指引下开着车,也不管身后的蒋风。
没多久,张鹏飞就在东北菜馆面前停下车,而身后的蒋风也把车停下了。田莎莎有意想表示出和张鹏飞的亲热,下车后挎上了他的胳膊,亲密地贴在一起。这样一来就苦了张鹏飞。无论换做是谁,身边拥着一位性感身材的火爆小妞,心里难免都不老实起来。
田莎莎似乎猜出了张鹏飞的心思,表面上好像很亲热地红唇贴着他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却是:“你可不许瞎想,哥,我今天可是让你占了很大便宜!”
张鹏飞傻乎乎地点头,望见田莎莎那种羞人的模样,那有那望窗秋水的眼眸,心中七上八下的。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不用说一定是蒋风见到两人亲热地纠缠在一起,愤怒地拿车门撒气。
田莎莎浑然不觉地与张鹏飞贴得更近了,脸羞得通红,小脸滚热。张鹏飞都能感受到她妙曼的曲线,只能告诉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了。
这是一家很小的店,等坐下以后,田莎莎就开始点菜,张鹏飞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被她那么贴着可是全身都绷紧了。
“莎莎,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蒋风很讨人厌的走过来,站在桌子旁边说。
田莎莎抬头不满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又望向张鹏飞,不知道怎么办。
张鹏飞却是呵呵一笑,说:“莎莎,那就点些好菜吧,反正有小蒋买单,他可有是有钱人!”
蒋风听到张鹏飞见钱眼开如此没骨气,得意地撇着嘴,更加不把张鹏飞看在眼里了。
田莎莎见张鹏飞不在意,她也就不在意了。她点了一些贵菜,随后绕过桌子,再次坐在了张鹏飞的身边,直接靠在她的肩头,嗓音十分媚惑地说:“老公啊,我困了,你先搂着我睡一觉……”
张鹏飞又怎么不知道这丫头在演戏,也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很是配合地说:“宝贝乖,一会儿叫醒你。”
“嗯,老公真好……”田莎莎厥了下性感的红唇,算是飞吻。
张鹏飞心中大惊,还真没想到田莎莎很有些**的本质,表演起来那种浑然天成的媚意实在让男人消受不了。
蒋风气得咬牙切齿的,恶狠狠地坐在两人的对面,直截了当地说:“我是不会放手的,我一定要把莎莎追到手。”
“呵呵,我不反对……”张鹏飞笑道。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莎莎?”蒋风刚才感觉张鹏飞见钱眼开,还以为用钱可以赶走他。
张鹏飞微微一笑,搂紧了田莎莎,说:“你能给多少?”
不用说蒋风,就连田莎莎都有些恶狠狠地瞪了张鹏飞一眼,虽然知道他在演戏,可是瞧他那无耻的表情,好像是真的。蒋风十分恶心地瞧着张鹏飞,伸出指头说:“我给你十万!”
“噗……”张鹏飞摆出一幅呕吐的表情,摇头道:“太少了,太少了,这么个大美人我就是卖到荣华夜宴,也不止这个价钱吧?”
田莎莎气得够呛,偷偷拧了他一把,她自然明白荣华夜宴是什么地方。
“五十万!”蒋风刚才只是试探而已,虽然他不是真心的要爱田莎莎,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玩完了也就甩了。但是能在她的面前打击另一个男人,他仍然觉得很自豪。
“五十万?”张鹏飞贪婪地睁大了眼睛,好想在思考着,随后摇摇头:“太少!”
蒋风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黑,一狠心,咬牙道:“八十万,够了吧?要知道这个价钱能玩二十个**了!”
“那个……虽然莎莎被我破了处,但是吧……八十万还少,我看这个数吧……”张鹏飞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听破了处这种话张鹏飞都能说出来,田莎莎又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内心羞愤异常,可是却升腾起一种异样的快感,这样被他搂着,仿佛真成了情侣似的。田莎莎渐渐有些陶醉地望着张鹏飞那张帅气的脸,有些情动。
“一百万?那就……”
不等蒋风说完,张鹏飞悠然自得地说:“这么个大美人,怎么着也要一个亿吧?”
“一个亿!”蒋风瞧着张鹏飞那副表情,真想冲上去揍他两拳,现在才知道他在耍自己。
张鹏飞停止了演戏,深情地搂着田莎莎,面向蒋风说:“我很爱莎莎,真的很爱她,无论怎么样,我也不会和她分开,别说一个亿,你给我十个亿,我也爱她……”说完之后,双目柔情地盯着怀中的田莎莎,接着说:“莎莎,我爱你……”
“老公,我也爱你……”田莎莎双眼迷离,脸色嫣红,十分幸福的模样。也许张鹏飞不知道,此刻的田莎莎已经进入了状态,并且产生了幻觉,她扬起小嘴,就要吻她。
张鹏飞没想到这丫头来真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还好这时候蒋风眼看着两人就要接吻了,当自己透明人一般,愤怒地站起来,指着张鹏飞大骂道:“你小子等着,有你好瞧的!”
望着蒋风气呼呼的离开,张鹏飞这才松开田莎莎,还大言不渐道:“行了,人终于走了,你别占我便宜了!”
田莎莎听到他恶人先告状,气得想不理他,忽而又想到什么,便气势汹汹地逼问道:“什么叫卖到荣华夜宴,什么叫把我破……我问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瞧见她那害羞的娇小模样,张鹏飞笑道:“我那不是为了气他嘛!”
“哼,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楚涵姐说得对,你真有无耻的本质!”
“啊……”张鹏飞没料到贺楚涵对自己是这个评语,当时差点从座位下栽倒。
“哼!”田莎莎瞪了他一眼,恰好这时菜上来了,两人便不再说话。
还没等张鹏飞吃东西呢,田莎莎又抬起头,目光十分暧昧地盯着她,嘴角露出一抹妖冶的笑意,痴痴地问道:“哥,你什么时候破我的处啊?”
张鹏飞“…………”
………………………………………………………………………
“不能喝酒还逞强,你呀……气死我了!”张鹏飞把田莎莎扶进自己的房间。
吃饭的时候,田莎莎突然说要喝酒,张鹏飞也就没反对,谁知道这丫头酒力尚浅,两杯酒下肚,便醉得爬不起来了。原本张鹏飞的意思是把她拉回来送到贺楚涵那,让她帮着照顾,谁想到敲了半天的门,贺楚涵没在家,只好把她扶回了自己屋里。
“哥,我没醉,真的没醉,就是和你在一起好开心……”田莎莎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张鹏飞刚把她放到床上,受到惯性,又加上她双手用力,一不小心就扑倒在了她的身上,感受着身下那对**的柔软,张鹏飞慌忙坐起来,没好气地说:“你先躺着,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哥,别走……你刚才不是说要永远爱我,永远也不分开吗……”
张鹏飞擦着她的脸,听到这话心中发虚,真没想到这丫头把那话当成了真的。
“莎莎,睡一觉,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了。”张鹏飞帮她盖上被子。
“哥,你陪我睡嘛,我要你搂着我……快来嘛……”田莎莎醉眼朦胧地伸出双手乱摸,非要张鹏飞也爬上床。
张鹏飞无奈,反正蒸腾了这么半天,他也真累了,便脱了外衣外裤躺在她身边,轻声道:“好了,你睡吧。”
“我要你搂着我……”田莎莎不依不饶地往他的怀里缩。
张鹏飞无奈,只好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田莎莎一脸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可张鹏飞却痛苦万分。田莎莎那十分清纯的小脸儿在酒意的渲染下显得格外娇媚。少女特有的青春体香,不断撩拨着张鹏飞那几经承受不住的敏感神经。给她这火辣的娇躯一撩拨,加上酒意之下难以控制,竟然起了反应。
“哥,我也不要和你分开,我喜欢你……”田莎莎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的胸脯挤压着他的前胸。
张鹏飞的大脑“嗡”的一声,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悔不该让她喝醉。
“莎莎,听话,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睡觉吧……”
“嗯,哥……我……”田莎莎娇小的身体缩在他的怀中用力扭了扭。
她的每一次扭动都在考验着张鹏飞的耐力,他痛苦地说:“莎莎,别动了……”
“我……我嘘嘘……”田莎莎轻声说道。
“什么?”张鹏飞迷迷糊糊的没听清。
“我想尿尿……”
“哦……”张鹏飞先是答应一声,随后吓得从床上坐起来,愁眉苦脸地说:“我可再也不和你一起喝酒了,那你快去尿吧!”
“嗯,”田莎莎也顾不上害羞了,眼睛还没有睁开呢就爬起来向床下走去,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还好张鹏飞手快一把抱住了。
“算了,我抱你进去!”张鹏飞压住心中的邪火,抱起田莎莎钻进了卫生间,然后把她放在马桶上,说:“好了,你脱……你弄吧,我……一会儿再进来。”
“哦……”田莎莎仿佛没有任何意识地就解裤子,张鹏飞动作慢了点,一不小心见到了她那条粉色的蕾丝内裤性感地穿在臀上,他只觉得鼻子发痒,马上逃了出去,真没想到这丫头的酒德这么差!
不过随后钻入张鹏飞大脑的就完全是那条粉色的内裤包裹住的部分了,他努力摇着头。等过了好久听不到嘘嘘的声音了,这才轻声轻脚地走进来一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原来她又坐在马桶上睡着了。裤子也没穿上,只有那条内裤免强算是拉上去了。
张鹏飞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努力不看她的下半身,把她的外裤提上。要知道她的那条内裤太性感,前面完全是透明的,穿了比不穿的诱惑力还大,张鹏飞可不想惹火上身,虽然他已经**难控了。
重新把田莎莎抱在床上,他可不敢睡在一旁了,还好这时候的田莎莎已经睡着。张鹏飞松了一口气,走回到客厅吸烟,想想这事不由得苦笑。
……………
坐在客厅里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张鹏飞迷迷糊糊的也睡了一觉,恍惚间听到旁边的大铁门好像有了响动,他马上惊醒,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冲出房门。
“楚涵……”
“啊?”贺楚涵正在开门,没想到身后传来张鹏飞的叫声:“你有事?”
“来……快来,帮个忙……”张鹏飞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拉进了自己屋里,指着床上的田莎莎说:“快把这丫头扶你房里,今天晚上你照顾着她吧,我……不方便……”
一脸疑问的贺楚涵瞧见床上睡得正香的田莎莎,屋子里还一股酒味,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又想到张鹏飞为了必免意外发生,而要把莎莎扶进自己家里,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要知道她可是一直都怀疑这两人间有了什么的。
“快,别愣着了,谁知道这丫头两杯啤酒都能醉成这样!”张鹏飞把田莎莎扶起来,直接抱在了怀里,田莎莎仍然没有醒。
“哎,下次别让她喝醉了……”贺楚涵上前帮忙,可是当她的目光注意到田联莎莎的裤子时,不由得恼羞成怒道:“张鹏飞,我早知道你是大色狼,却没想到这么无耻!”
“啊……”张鹏飞不明所以,问道:“什么?”
“你……你尽然对她……”贺楚涵的手指向田莎莎的裤子。
张鹏飞一瞧,心中暗叫坏了,刚才只把她的裤子提上了,可是牛仔裤的拉链和钮扣全没扣上,现在半拉半开的模样,里面的粉色内裤若隐若现。他马上明白贺楚涵一定误会自己趁着莎莎酒醉而……
“喂,你别胡说啊,我可是清白的……什么也没做,就是扶她去小便……”张鹏飞马上解释起来。
“你……你扶她小……”贺楚涵的脸已经羞愤到了极点。
“不是……那个我扶她进去,然后她自己尿……不是,她自己脱的裤子,我也没想到她没穿好……”张鹏飞嘘了一口气,越解释越乱。
贺楚涵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仍然恶狠狠地说:“谁知道你……有没有偷看,反正……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色狼,现在更是色狼!”
张鹏飞哑口无言,闷声闷气地抱起莎莎走进贺楚涵的家里,把莎莎放到床上后才说:“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什么也没做!”
“哼!”贺楚涵白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像在望着禽兽似的。
“算了算了,我回去了,就把她交给你了,反正明天也休息……”张鹏飞扭头就走。
贺楚涵突然追出来,有些扭捏地说:“那个……晚上到我这来吃吧,我买了很多菜,一个人也吃不完。”
张鹏飞眼睛早就看到了她门口的那一堆菜,厚着脸皮点头道:“好好,我……我先回家睡一觉,做好了你叫我啊!”
“喂,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贺楚涵见张鹏飞没有半点要感谢的意思,一切仿佛都是自己欠他似的。她禁不住喊道,可惜张鹏飞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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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弱势群体
428弱势群体</p>
“姐,真的像你说得那样?”田莎莎不敢相信地问着身边正洗菜的贺楚涵,摸着自己的头,一脸的倦怠,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田莎莎睡了一下午,酒意消了,只是头还有些疼。刚醒来,贺楚涵就把她裤子没穿好的情况讲了出来,羞得田莎莎恨不得找个地方缝钻进去。
“你这傻丫头,内裤都落出来了!”说到这里,贺楚涵扑哧一笑,一边洗着菜,一边说:“要不你检查一下,看看被没被他占便宜!”
“啊……这……不会吧,我哥应该不是那种人……”一想到自己还穿了那条非常性感的蕾丝****,田莎莎更害羞了,真没想到两杯啤酒便喝成了这样,下辈子也不喝酒了。
“那可说不定,你那个哥哥啊……天生的色狼!”说到这里,贺楚涵的脸也有些红,记忆不由得飘到了过去,好像有很多次,他也占过自己的便宜吧?
瞧着贺楚涵那认真的模样,田莎莎再联想到白天坐在他车里时,张鹏飞紧紧盯着自己胸部的情景,还真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那……要怎么检查啊?”
正在自己家里睡觉的张鹏飞如果知道被两个女人如此埋汰,估计死的心思都有了。
贺楚涵哈哈大笑,拍着田莎莎的头说:“傻丫头,那个……如果做那个,你能没感觉吗?”说着,脸又红了。
“呃……这个,我没什么感觉啊,就是头有些疼……”田莎莎的脸也是猪肝色,两个女人都单纯得很,还没有经历过人事,自然不太好意思。
“要不你去卫生间瞧瞧,看出水没有啊……听说会出水的……”贺楚涵一脸的笑意。
“出水……啊………姐!你坏死了!”寻思了半天的田莎莎才明白贺楚涵在捉弄自己,气愤得与她撕打在一起。
“呵呵……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也不想想,他就是真敢占你便宜,顶多也就是把你裤子脱了看看,或者摸摸。瞧见你那性感的小内裤,我看了都……”
“姐,你别说了……求你了………”田莎莎攀附在贺楚涵的身上,耳面发烧,一想到自己的内裤被张鹏飞发现,那感觉就像**了似的。再加上刚才贺楚涵的那翻话,又让她担心起来,心中狐疑地想他不会真趁自己睡着了而摸来摸去吧?
“呵呵……”贺楚涵摸了下她的头,“好了,不逗你了,我在想啊,虽然他是个色狼,但是顶多也就看看,要说动手摸……应该不会。”
田莎莎拉着贺楚涵的手臂,哭腔道:“姐,求你了,不要再说了,我……我都不想活了……”
“没事,看见就看见呗,多性感啊,那内裤……真是太……”贺楚涵一个人也是无聊,索性继续开起了玩笑。
“姐!”田莎莎仿佛要吃掉贺楚涵似的。
“哈哈,好了,真不闹了,丫头过来帮我洗菜。”贺楚涵担心给田莎莎造成心理负担,因此不敢再说了。
田莎莎越想越羞,可事以至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努力忘记自己尴尬的一幕。而且她心中竟然在想多亏是张鹏飞,要是换了个男人自己可亏大了。
………………
“你真的没碰我?”田莎莎站在张鹏飞面前,凶巴巴地问道。
可怜的张鹏飞,睡了一觉起床后准备到贺楚涵家里吃饭,没想到一进门,就被田莎莎按在了沙发上,像审问犯人似的逼问着。
张鹏飞郁闷地摇头:“没碰……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那我……我那裤子……是怎么回事?”一提起这事,田莎莎就感觉是穿着那条性感的内裤在他面前晃动似的。
“呃……我不是解释三遍了吗,你要尿……小便,我就扶你进去了……”
田莎莎感觉他不像说慌,可还是不满地说:“那……那你就不能帮我把裤子穿好啊?”
张鹏飞急了,站起来说:“我到是想啊,可你就穿了条内裤还……露着,我不敢碰啊!”
田莎莎没想到全被他看了,气急败坏地说:“那……那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张鹏飞老脸一红,又老老实实地坐下不说话了。话说他确实看见了,虽然没看到重点部位,那是那片漂亮的黑森林经田莎莎一提醒,又出现在他的脑中。一想到那毛茸茸的部位透过性感的蕾丝钻出来,张鹏飞就有些流鼻血的冲动,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的淫邪,下意识地舔了下口水。
“张鹏飞,你在想什么!”田莎莎见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他没准什么都看到了。
“呃……莎莎,没……没你想得那样,我……没看到……那个重点部位,就是毛……呃,不是,我是说我进去的时候你把内裤已经提上了……”
一听说把内裤提上了,田莎莎的火更大了,愤然道:“提上有什么用,那个透……”
“那能怪我吗?”张鹏飞无奈地反驳道。
田莎莎又羞又气,这辈子还没被人占过这么大的便宜。别说被看了,就是玉手都没被男人碰过。可今天到好,被张鹏飞又搂又抱的,还看到了……一想到这些,她就瞄准了沙发上的那些抱枕,二话不说抱起来,全向张鹏飞砸去。
张鹏飞能躲过去一个,可不能全躲过去,叫苦不迭。贺楚涵端着菜走出来,对田莎莎道:“妹妹,他全招了?”
“呃……没什么,没……没什么,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田莎莎狡辩着,一个劲儿地对张鹏飞眨眼睛。
张鹏飞会意,看来田莎莎是不想让贺楚涵知道详情,便也嘻嘻笑道:“对对,我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做了件好事。”
两女共同鄙夷一声,张鹏飞气愤道:“你们干嘛用那种目光看我,我又不是犯人!”
“不是犯人,是色狼!”两人一口同声。
张鹏飞不敢再说话,必竟心里没底。这顿饭吃得不太舒服,总是遭到两个女人的白眼。吃过饭,田莎莎酒也醒了,她要回家。张鹏飞为弥补自己的过失,主动提出来送她回家。田莎莎当即否决了,而且还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他。
张鹏飞知道算是解释不清了,所索也不再理她们两个女人客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
田莎莎走后,贺楚涵收拾完厨房,也来到客厅坐下,不理会张鹏飞诧异的目光,拿起摇控器就换了个台看韩剧。正在看科学探索节目的张鹏飞不满地说:“喂,你干嘛啊,我正在看兴头上呢!”
电视上所讲的正是胚胎形成的过程,刚讲到精子游啊游的要与卵子结合,就被贺楚涵换了台。
“什么破节目!”贺楚涵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还看这种东西,你未成年人啊!”
张鹏飞马上讥讽道:“谁像你,经验丰富,什么都懂!”
贺楚涵粉面羞红,刚想反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冷冷一笑说:“张鹏飞,你出去,这是我家不是你家,让你吃饭就不错了!”
“呃……”张鹏飞自知理亏,忙陪着笑脸说:“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多没意思啊,不如在一起聊聊天……”
贺楚涵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反对。张鹏飞也不知道说什么,靠在沙发上看着那令人恶心的韩剧情节,对白重复不说,可且情节拖沓,分个手就分了半个小时还没分完。
“什么破电视剧啊,真烂!”他发表着看法。
“我又没请你看!”贺楚涵到是看得津津有味。
张鹏飞的手机响了,有条短信进来,他拿起来一看,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贺楚涵瞧见他的笑容不太对,便问道:“小情人的短信?”
“没……不是……”张鹏飞略微有些紧张……
“我瞧瞧!”贺楚涵好奇地抢过来,不等张鹏飞有所反应,就看到了短信内容:
“哥,其实我没生气,一点也没怪你。我喜欢你,就是被你全看到都无所谓。只是让楚涵姐姐知道了,我如果不发火,她会觉得我肯定是在**你,怕她误会。所以你别放在心上,……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等着你来**!哥,我爱你!”
贺楚涵羞涩地抬头瞧见张鹏飞担心地忘着自己,只见他马上抢回手机,傻笑道:“那个……这丫头喝多了爱说胡话,别……别当回事,我……我先走了啊……”张鹏飞不敢再呆下去了,起身就要走。
“走?去**?”贺楚涵没好气地说,说完之后有些激动,必竟这种话还是第一次说。
“不是,你说什么呢,我就当她是妹妹。”张鹏飞只好又坐下了。
“可是那丫头并没把你当哥,你瞧瞧她说得这叫什么话!”一想到短信内容,贺楚涵就面红而赤。真没想到田莎莎表面上那么单纯,可是心中却如此大胆。
“呃……我是真把她当妹妹……”张鹏飞抽出一根烟。
“张鹏飞,我警告你,你如果真没有那种想法,就别招惹田莎莎,省得她像我……省得她痛苦!”
张鹏飞从贺楚涵的话中听出了她自己的痛苦,便有些伤感地说:“楚涵,你何必痛苦自己呢,我们之间完全可以正常的交往,我们……”
“怎么交往?让我做你的情人?还是你要娶我?”贺楚涵冷冰冰地望着张鹏飞。
“这个……”
“张鹏飞,你也少招惹我,我恨你,不想见到你!”贺楚涵的脸突然变了,起身拉着张鹏飞,不容分说就把他推出了房门。
“楚涵……”听到她在门内的痛哭,张鹏飞心如刀割。
张鹏飞真的不知道如何办了,他明白贺楚涵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她。贺楚涵在他结婚后便有意的拉开距离,可是她的心中很不忍也很痛苦。张鹏飞想给她解脱,可是难道真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吗?他可以不在乎,但在贺楚涵的心里,她一定有着抵抗情绪。
张鹏飞敲了敲门,说:“楚涵,你别哭了,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可是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我很喜欢你。”
贺楚涵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哭泣的脸上露出一抹凄冷的笑容。
……………
周一上班,张鹏飞从感情的挣扎中抽身而出,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翻看着办公室送过来的各类报纸,张鹏飞被一份国务院办公厅转发的文件吸引了。
文件题为《关于加快转变东北地区农业发展方式建设现代农业的指导意见》。
国家对于东北国家粮食安全战略基地的定位很急迫也很有必要,当前西方大国不断大幅推升大宗原料产品的价格,围堵形势严峻,经济发展前景不是很明晰。在国内长期以来追求房地产为核心的GDP导致耕地面积不断被蚕食,加之国外资本大举进入国内农产品市场各个层面,控制能力持续增强,我国粮食战略形势堪忧,东北将成为中国粮食最重要的战略基地,对于全国粮食安全意义巨大。
看到文件,张鹏飞不由得想起了来东北司上任后,第一次与刘志发针锋相对的那次讲话,可以说这份文件就是那次讲话的延伸以及扩展,国家已经看到了随着房地产业的扩张,农用地减少,农民损失增大,收入减少。还有很大一部分农民没有脱离贫困,这也促成了农民不再种地,而改行的局面。其根本原因就是全社会各界对农业的不重视,对农民的不重视,农民已经处在一个很矛盾的边缘上,因此才不甘心一辈子种地。放眼望去,农民朋友,已经被人藐视了。
张鹏飞仔细看完了文件,暗暗叫好,这与他的执政思路很相近,辽河当初在制订长久发展计划时,在发展工业的基础上就比较重视农业,看来他又走到了前面。
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张森打来的。
“鹏飞,文件看到了吗?”
“嗯,刚看完,真是大快人心!”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欣赏这份文件的,是不是有些想法啊?”
“嗯,是有些想法。”
“那正好,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过来聊聊吧。”
“好。”张鹏飞放下电话,有些激动。
……………
张森办公室里,张鹏飞侃侃而谈。他在辽河时,在农业方面做过不少努力,因此很有发言权。张森不住地点头,含笑问道:“依你看,如何让东北这个产粮仓继续扩大生产值?”
“只有一点,那就是减少开支,增加收入。我国改革开发二十多年了,各界人氏都得到发展,只有农业发展相对落后,农民收入较少,这是不公平的。要知道如果没有农民的无私奉献,我们的经济,工业、商业都不会发展这么快,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我们在发展经济的过程当中欠农民太多了!”
瞧见张鹏飞说得很激动,张森突然问了一句:“鹏飞,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好像一直都在关注弱势群体,对不对?”
“我觉得这是改革开放欠下的账,我们应该有所补偿。”
“可是,你要知道,搞政治的在针对弱小群体这方面,成绩不会太大,只有把经济搞上去,才会有升迁的资本!”
张鹏飞点头,长叹一声道:“我当然明白国内的政治还不够开明,需要改革,这届政府也在努力搞政改。事情总要有人来做,相信总有一天民生建设,社会保障问题会得到重视。”
张森赞许地点头,表扬道:“是啊,这也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作为干部墨守成规也许不会有问题,可是只有朝前的眼光才可以得到进步。”
张鹏飞感叹道:“我只相信事情是要一点点来做的,只要我们发现了问题,那么就应该去解决,一代不行,两代,或者三代,早晚有一天会解决好的。”
“呵呵,话题扯远了啊!”张森笑道。
“嗯,是扯远了。言归正转,我觉得趁着国家条例出台,我们不如先在东北建成农业现代化示范区,重视基础配套,强调可持续增长,这才是农业发展的根本。”
“这个现代化示范区的想法好,可以试着搞搞,这方面你多留意。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和基层联系一下。”
“我明白,”张鹏飞点头,又笑道:“单是这样也不够,我刚才说过了,如果不让农民得到好处,任何政策都没用,他们不会支持的。”
“那你的意思?”
“示范区要搞成一个特别的群体产业,可以是公司,比如说像北大荒农垦集团那一类,让农民像正当职工一样上下班,有工资,有劳保,医保等等,让他们充分体会到现代化农业发展带来的实惠,只有这样他们打心底才会支持。这也是我在辽河时的想法,现在不可能普及,但可以试着搞一点。”
“我基本上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吧,你在司里开会研究一下,我给你一个发展方向,比如说北江、双林等一些农业比较极中的地方,那里有广大平原啊!”
张鹏飞点点头,“我回去后组织人开会研究一下具体策略。”
“我只有一点要求,当成你的事业来做,小伙子……你会被历史记住的!”张森用力地拍了拍张鹏飞的肩。
“张主任放心,我尽力而为,有国务院的指示,我有信心!”
……………
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张鹏飞有些斗志昂扬,要知道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做事。张森最后的那一句话正合他的心意。
张鹏飞认真翻看着国务院的文件,想从中找出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观点,满脑子开始计划起来。想了良久,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副司长赵宾。
赵宾没多久后就赶到了,问道:“张司,有事?”
张鹏飞在东北司的威望很高,下面的人都说跟着张司长做事有劲儿,就连赵宾也有这种感觉。
张鹏飞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他:“你看看。”
赵宾接下,认真地看了看,便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笑道:“这个应该是我们下一阶段的工作吧?”
“是重点工作!”张鹏飞的脸上透露着自信,“我们明年的工作重点只有两项,一是工业改革,二是农业改革,目的只有一个,为了现代化!”
赵宾点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我们的时间很充分,这个冬季可以进行前期的摸索,开春以后就先搞出一个试点!”
“好的,我想应该没问题,只有国家支持,财政给钱,地方上也一定支持!”
“地方上的事情你联系吧,一定要严格考察,我不想让国务院的计划胎死腹中。”
“我明白……”赵宾明白张鹏飞所说的严格考察,应该指的是基层的政治环境,和那些干部的素质。
送走了赵宾,张鹏飞的大脑仍然没有闲着,虽然具体工作可以给下面人,但有些事他也不能放松。
手机响起,打乱了他的思考,没想到是杜平打来的。
“杜姐,怎么……请我吃喜酒?”
“臭小子!”杜平红脸骂了一句,“说正事,在周喜凤的帮助下,我们发现了乔龙的一个秘密帐号,得到了他的全部资金!”
“有多少?”
“20亿!”
“天哪!”张鹏飞大叫一声,“过去不是说他只侵吞2亿吗?”
“呵呵,那还不是欺骗老百姓的说法,我也没想到,乔龙的净资产有这么多,那可是活生生的现金!”
“人抓到没?”
“没抓到,他这个人涉黑,是个危险分子,现在又断了财路,我真担心他做出不理智的形为,你要小心!”
“谢谢杜姐,”张鹏飞明白了杜平打电话的含意。
当初辽东纪委在配合中纪委查处乔龙的巨龙集团时,对外声称巨龙集团侵吞的国有资产是两个多亿。虽然张鹏飞不太相信这个数,但也没想到会是20个亿。一个小小的乔龙就能骗到国家这么多财产,可见一斑。
听到这个消息,他更加大了心中扶值弱势群体的信心,在政治不透明以前,他只想多为老百姓做些好事。</p>
429你在哪里
429你在哪里</p>
12月的辽东,已经飘起了雪花,气温不是太低,但仍然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下班时间的辽东政协大楼里,工作人员都往外走。坐了一天无所事事,大家都在等着下班后的发泄与放纵。
向德志漫步在走道里,迎接着下属们的打招呼。
“向主席再见!”
“再见!”
“向主席慢走。”
“呵呵,小张……你这么着急,是见女朋友啊?”
“嘿嘿,向主席您真是明察啊!”小张笑着挥挥手,一溜烟就跑走了。
向德志走出大厅,并没有钻进等在门口的小车中,而是缓步走下台阶,回头望着这栋古朴的建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在辽东省一言九鼎的常务副省长了,提前感受到了退休的滋味。虽然政协的这些下属们表面上仍然对他很客气,但是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惧怕的感觉了。要知道过去在省府大院里,下属和他打招呼时都微微弯着腰,一脸的恭敬。可现在他们嘻嘻哈哈的,就像和一个和长辈聊天似的。
失落,这种态度的转变让向德志非常的失落,也很不适应!
要知道过去人人把他当成是省长的接班人,可现在昔日的下属们渐渐与他撇清了关系,纷纷倒向贺静远了。虽然说这不能怪别人,官场上要的就是跟对领导,可是一想起这些,向德志心中仍然很失落。所谓的政协真的和退体没什么区别,要论权利,还不如人大有影响力。
还不到两个月,他就失去了意气风发的感觉。虽然辽东新上任的省委省政府的领导并没有为难他,并且在周喜凤表现良好的情况下,贺静远还主动向法院说了话。把周喜凤判了个缓期两年执行,提前释放了。其实向德志明白,贺静远这是在收买人心而已,他想让过去跟着向德志的干部们看到,他贺静远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因此才吸收了大量向德志的人马归为已用。可以说贺静远聪明的玩了一手,现在的贺静远在辽东的威望很高。他以兵不血刃的手法取得了辽东政权,也难怪下面的干部对他俯首听命了。
周喜凤虽然在乔龙的巨龙集团入了股,在一些项目上也帮了忙,不过她还真半点没收现金,这两年来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好处。至于说为什么要在一些项目上帮乔龙,那是因为乔龙强暴了她,以此来要挟她,让她无力反抗。
“向主席?”小车司机已经把车绕到了他身边。
“哦哦,小周啊,我们回家。”向德志明白自己在下班后仍然围绕着政协大楼不肯离开,如此失态的做法传出去肯定会被人想成是对失去权利的无奈,因此他就笑了笑钻进小车。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白了,真没想到,人一退休,精神都不好了,过去可是仪表堂堂,整天红光满面,现在都有了迟暮的感觉。早上也不愿起来了,躺在床上搂着周喜凤不想上班。
要说不怪吗?那不可能。
在向德志的心里,还是有些怪周喜凤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辽东风暴过后,自己虽然不可能再升职,但也不会失去常务副省长的职务。可这次因为这个女人的无知和愚蠢,让他断送了大好前程。可是怪有什么用?他可是自己心爱的妻子,事以至此,如果自己不懂得爱她体贴她,也许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刚被释放后,周喜凤没脸见人,都有自杀的心思了。向德志没办法只好搬家,搬出了省委大院,天天的安慰她,好不容易才让她忘记了不快,他可不想失去她。
为了周喜凤,向德志在辽东案发后,主动联系了杜平,在最后一次交欢以后,他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杜平**的**,把嘴贴上去**,十分痛苦地说:“小平,我们分开吧,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也不想再伤害小凤。”
杜平没想到向德志在最后关头能看开,而且还放过自己,这让她不由得有些小小的感动。她搂着向德志的身体,第一次发现心底并不是很讨厌他,而且还有些敬佩这个人。
杜平编织了一下事实,说道:“我也不想再缠着你了,这段时间老贺对我有那种意思。你也知道我老大不小了,总是单身也不是个事,如果你同意,那么我就将对付着和他过下去……”
自己玩过的女人被竞争对手抢了去,这让向德志的心里有些自豪。同时杜平能够对他坦白想法,也让向德志心里舒服,他点头道:“去吧,我想他能够给你幸福的。其实我早发现了,老贺是爱你的。”
“都这个年经了,还什么爱不爱的,也就是找个伴吧。”杜平依偎在他的胸口说。
向德志的心微微颤抖着,搂着她光滑的雪肌,吻了下去,点头道:“你说得对,老了,也就找个伴而已。”
“老向,再给我一次吧……”杜平疯狂地拥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真可怜,竟然被自己骗到最后也没发现事情的真相。
“小平,我也不舍……”向德志弯下腰,抬起她的双腿换了个姿势,要知道他已经好久没有过梅开二度的经历了。
…………
“向主席?”司机小周把车停在楼下,回头望着发呆的向德志问道。
“哦,小周啊,我走了啊……”向德志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从车上走下来。心中发笑地想,还真有些舍不得杜平啊!但是他再也不会和杜平联系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她。
走进家门,周喜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迎过来,向德志听到她在讲电话,而且语气很愤怒。
“你这个混蛋,流氓,请不要再来骚扰我!”
向德志吓了一跳,预感到不妙,忙走过去看到周喜凤正坐在地板上哭着。
“喜凤,喜凤,是谁?”
“啊……”周喜凤没想到向德志突然回来了,吓了一跳,连忙对电话说了一句:“乔龙,你去死吧!”便挂上了,然后扑进向德志的怀里:“老向,他打电话来了……”
“他……他要干什么?”
“他要钱,要我给他一千万!”周喜凤疯狂地哭着,“老向,他说如果不给他钱,他就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
“妈的,这个败类!”向德志搂着周喜凤坐下,冷静了一会儿,分析道:“不用怕,他现在不敢露面,要知道他可是死罪!”
这时候,向德志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向德志很警惕地接听。
“向省长……哦,不不,向主席,您好啊!”
“是你!”向德志没想到乔龙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他:“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小凤同志已经和你说了吧?老子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老向,我的钱全没了,一分也没剩,我要钱跑路!”
“乔龙,我不会管你的,再说我也没钱!”
“老向,你……你就不怕美丽的小妻子被人绑票?我老实告诉你吧,在辽东我还有很大的势力,全辽东的黑社会都听我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少威胁我!”不等乔龙说完,向德志直接把手机关了,搂着周喜凤说,你放心:“我马上报警,警察可以通过手机找到他的位置。”
“老向,我好怕,他说……他说要抓我,要……”
“不怕,不怕……”向德志猜也知道乔龙肯定污言秽语说了一大堆。
……………
“我操你妈!”乔龙没想到向德志敢挂自己的电话,握着电话狠狠地骂道,然后又把电话打给了辽东省的地下势力,进行了一系列的安排。
安排好一切之后,乔龙骂道:“周喜凤,我要让一百个男人伦奸你,我要奸死你!”
“龙哥,下一步怎么办?”身边的西装男子问道。
“老三,人都安排出去了吧?”
“嗯,人已经安排好了。”西装男子看了眼手表说道。
“好,等报了仇,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他们万万不会想到,封了我二十个亿,我外国银行里还有钱!多亏老子以前多长了个心眼,看来还是把钱放在自己手里才放心啊!”
“龙哥,你真要杀了他们?”
“不报仇,我乔龙的名声往哪儿摆?我就是永远不回国,也要杀了他们!”
老三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怎么,你小子怕了?”
“不是,龙哥,我没别的意思。”
“妈的,逃亡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你安排一下吧,让他们明天动手!”
“是,”老三点头,拿着电话出去安排着。
…………
“向主席,您放心,我们会派警力24小时保护您家的安全。”
“好,那就麻烦你了,那个手机号……查出来没有?”
“查出来了,他人在北京,只是现在已经关机,我猜想他应该又换了个号码,所以找不到确切位置。”面前的警官回答。
“我知道了,”向德志点点头,不再说话。
等警察走后,向德志又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守卫,这才放了心,点头道:“看来老贺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老向,没事吧?”周喜凤担心地问道:“我真害怕被他抓去。”
“没事,外面那么多人,没有人敢过来的。”
电话又响了,是省委的号码,向德志马上接听。
“向志席您好,贺书记找您。”是贺静远的秘书。
“哦……”
“老向啊,我听到公安厅的汇报了,这几天你就别上班了,在家里好好陪小凤。安全问题不要考虑,我会让公安厅加派人手的。”贺静远客气地说道。
“贺书记,让您费心了,这么点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呀,你就听我的,在没有彻底摧毁这伙犯罪势力以前……”
缓缓挂上电话,向德志苦闷地摇头,长叹道:“真没想到我向德志会伦落到了被人可怜的地步!”
“老向,都怪我……”周喜凤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只剩下干嚎。
“小凤,不哭,咱不哭了……”
…………
辽东省委一号的办公室内,贺静远对代理省长吴奇说:“吴省长,看来辽东需要刮起一阵反黑大风啊!”
吴奇道:“贺书记说得对,辽东的黑恶势力很猖獗,这项任务就交给我吧,由我在省政府会议上布属,您看?”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老吴,你现在的位子还没有坐稳,主要任务还是人代会上转正。”贺静远笑着提醒。
“我明白,请书记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吴奇明白,贺静远把这项任务交给自己,是送给自己一个资本,如果这项反黑运动操作得好,他将赢来口碑,那么在人代会上也将顺利转正。
“呵呵,希望我们将来的合作会愉快……”贺静远伸出手来。
“我一定在贺书记的领导下做好本职工作!”吴奇也伸出手。
辽东最有权利的两个男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办公室内传出朗朗笑声。
…………
“什么……被警察保护起来了?妈的,他动作还真快!”
深夜,乔龙接到了辽东手下的汇报,气得破口大骂。其实他不知道,自从他离开以后,手下对他的命令已经不像过去那么严格执行了。今天接到他要绑架周喜凤的任务,下属只是安排人到向德志家周围晃了一圈,当发现有警察时,也就悄悄退了回来。
反正老大已经跑了,下面的人可不想惹火烧身,他们还想继续在辽东混下去。
“老三,明天一定要行动,周喜凤是不行了,但是那两个小王八蛋一定要抓住,我要让他们的老子知道,惹了我乔龙的下场!”
“龙哥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睡吧。”
“哎,妈的,想女人想得睡不着啊!我乔龙纵横道上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没有女人陪我!”
“要不我出去找个女人给大哥玩玩?”老三蠢蠢欲动地说。
“算了,算了,别惹事了,等过几天,大哥带你去玩外国妞!”
………………
“他调财政部去了?”张鹏飞吃惊地望着面前的苏伟。
“哼,还亏你是个干部,连对手的消息都不关心!”苏伟十分得意地说,能在张鹏飞这里听到他不知道的事情,让他觉得很自豪。
快下班时,苏伟赶过来告诉张鹏飞,他听到一条惊人的消息,刘志发已经离开旅游局,调财政部去了。
张鹏飞摆手道:“老实说,我从来没把他看成对手,他还不配!”
“你说他为什么要调走?”苏伟问道。
“那还用说嘛,他在旅游局总犯错误,已经被边缘化了,以他家的能力,想让他换个地方还不容易?”
苏伟精明地说:“你说这小子不会再想给你找麻烦吧?”
“谁知道呢,总有这么一位跟屁虫在后面,还真是麻烦!”张鹏飞无奈地说道,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
“你什么想法?”苏伟听出了张鹏飞的悬外之音。
“他如果还不知好逮,我就让他提前告别政治舞台!”张鹏飞拍了下桌子。
“那荣华夜宴?”
“动荣华夜宴是为了小蛇,与刘志发无关!”张鹏飞的态度已经很坚决了。
“走走,下班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这几天张鹏飞天天晚上都和苏伟混在一起,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女人的日子。
“哎,整天和你一个大男人在一起,真没意思!”张鹏飞调侃道。
“操,瞧你那德行!”
两人边开着玩笑,边往外面走,开车找地方吃了个饭,刚要在饭店门口分手,突然发现有十来个壮汉向他们围来。
张鹏飞大叫一声不好,拉着苏伟说:“有危险,我们快跑!”
可是他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被围在当中。苏伟定了定神,掏着钱包说:“各位大哥,这钱全给你们了,放我们一条生路……”临危之时,他反应还算挺快,直接把钱包扔了过去。
“操,老子要的是你,不是钱!”为首一人说完一挥手,众人就围了上来,已经把张鹏飞二人控制起来。可就在这时,为首那人的身体突然飞到半空,远远摔在了地上,就听他痛叫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随后两条人影穿行在人群中,不出半分钟,伴随着痛叫,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而且都伤得不轻,看样子骨折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张鹏飞两人面面相怯。他注意看向那两位并不高大的男子,奇怪他为什么帮自己。一人向他们走来,说道:“小首长,对不起,我们出手晚了!”
“你是?”张鹏飞一听这称呼,难道是爷爷卫队中的?
“我们是老妖的手下,我叫小于。”男子轻声说道。
张鹏飞恍然大悟,“你们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老妖担心小首长的安全,向首长请示以后,首长安排我们兄弟偷偷保护着您的安全。”来京城以后,张鹏飞找借口让08与09离开了身边,没想到陈新刚又派了人过来,而且是偷偷保卫。真是没想到这半年多天天被两个人跟踪,而他却没有半点察觉。
张鹏飞见为首的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马上说:“快,别让他跑……”
另外一人马上飞奔过去对着他腿踢出一脚,刚刚站起来的壮汉直接倒地,腿断了。
“快说,是谁让你来的?”张鹏飞几人围上去,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已经开始报警了,京城街头出现这样的情景,吸引了不少观众。
“老子就是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不说是吧,那好吧,爷爷我给你个痛快,袭击首长安全,反正也是死罪。”小于说完,从怀中掏出那把精致的小手枪,顶在了为首那人的脑门上。
那人哪见过这阵势,没想到对方直接连审问都免了,还弄个袭击首长安全?我操,这啥罪名啊!当初只知道接钱办事,却没想到遇到了大佬。眼看着小于就要扣动板机,他吓得屁滚尿流,大喊道:“我说,我说……是龙哥,乔龙让我这么干的……”
“乔龙!”张鹏飞心中一惊,随后想到了什么,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他是不是还让你们抓贺楚涵?”
“呃……那个,是有一个女人,我让另一队人马过去了……”
“坏了!”张鹏飞看了苏伟一眼,马上掏出电话打给贺楚涵,可是却没有人接听,他傻立在那里,不停地拔号……
“难道楚涵她已经……”苏伟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像乔龙这种逃亡者,连命都可以不要,没准他已经做出了什么事情。
京城警察迅速地赶过来了,见到这阵势,又看到小于手里拿着枪,便很警惕地掏出枪来:“你们快把手举起来,快……”
“误会,误会……”小于收起枪,笑着起过去,掏出工作证。
对面的警察一看这位是中警卫的上校军官,吓得马上敬礼:“对不起,首长,我……”
“别废话了,快把他们抓起来好好审问,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警察跑到一边指示着把那十来位壮汉全押上警车。
“还是没有人接……”在拔了十几次以后,张鹏飞放弃了打电话,对小于说:“走,马上开车回家,我担心楚涵有危险!”
“是!”小于带着另外一名警卫小江上车,张鹏飞与苏伟钻到后座上,张鹏飞心乱如麻地继续拔打电话,心里不停地在祈祷着:快接电话……
赶到家中,小于直接撬开了贺楚涵的房门,屋内空无一人。张鹏飞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对小于说:“你马上向上级汇报,并与京城警方联系,我想贺楚涵已经被抓走了,让警方立刻审问刚才那几名罪犯,马上查出乔龙的老窝!”
“请小首长放心,我马上安排!”
像这种事情,让小于和上级勾通,会省掉很多麻烦。张鹏飞想了想,给刘远山打了一个电话。刘远山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与保国打声招呼吧,至于你……还是不要管了,要相信警方。”
张鹏飞无力地挂掉电话,他真的想大喊一声:“贺楚涵,你在哪里!”</p>
430全城搜救
430全城搜救</p>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手机一遍一遍地传出陈奕迅那浑厚塌实的嗓音,宛如一挤疗伤的药,在花花世界的红尘里击中了她脆弱的心。《十年》代表着她心绪的零乱和无止境的苦涩,不知道有几年的时间了,她的手机铃声从来没有换过。
望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位大汉,贺楚涵这一刻彻底的绝望了,她没有半点泪水,因为心已经死了。飞驰的面包车让贺楚涵看不到希望,如果……如果早一点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她真的想不顾一切的爱一场,哪怕只有一次,搂着那个心爱的男人睡上一个安稳的觉,她也知足了。
然而老天不作美,她真的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间,她在心里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子。她真的希望就像儿时做的梦境一样,那个男人骑着白马,手拿利剑,在自己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然后抱着自己的头,献上纯情的吻。
想着美好的事情,贺楚涵的嘴角闪过一丝凄婉的笑。
………………
让我们把时间回归到半个小时以前,那时候的贺楚涵刚刚来到自家楼下,并没有马上上楼,而是坐在了花园中,望着京城冬季的荒凉,一脸的落寞。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路边停下一辆白色的金杯面包车,两位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就像电影中的黑帮份子一样出场。他们的出现吸引了公园中不少散步的人,可是他们一点也不害怕,直接冲到贺楚涵面前。
“你……你们要干什么!”贺楚涵发现了异常,握着自己的包起身就要逃走,他以为遇到了抢劫的。
“去你妈的骚娘们,你还好意思问!”一位大汉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私毫不怜香惜玉地打在贺楚涵的脸上。
贺楚涵应声倒地,嘴角被打裂了,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液。贺楚涵完全被打懵了,捂着嘴角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找你妈错人啊!”另一位大汉骂道:“臭婊子,背着我家大哥找小白脸,别以为我大哥不知道!”
“就是,各位凭凭理……”刚才打她一巴掌的状汉像围观的众人说:“我大哥每年给她一百万,养了她三年,为的就是想让她生个儿子!可**的她到好,背后找小白脸,你们说说,像这种无耻的女人,该不该打!”
一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还想掏手机报警的群众马上议论纷纷了,都骂贺楚涵不要脸。贺楚涵捂着肿胀的脸颊,喃喃道:“真的错了,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还**装,你坐在这不是在等那个小白脸吗?我们盯着你好几天,我操……就是该打!”那人说完,还要上前。
这时同伴拉住他,不满地说:“好了,好了,大哥说不打她,给她一个面子,先把她带上车找大哥,让大哥收拾她!”
“那就先这样,操,太便宜这婊子了!”那位大汉不满地一只手就把贺楚涵拎起来扛在了肩头,另一位在后面抱住贺楚涵的双腿。
贺楚涵完全吓傻了,全身乱动,但又怎么能挣脱他那如同铁钳一样的大手。
“救命啊,不要这样,快救救我……”贺楚涵意识到不妙,马上向周围的群众求救。可是由于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原因,除了在骂她不要脸以外,并没有人报警。
贺楚涵就这样被抱上了车,两位大汉坐在后面死死地抱住她,一人抓着她的双手,一人抱着她的双脚。
“你们……真的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大哥,也没找小白脸,不是我,不是我……”贺楚涵挣扎着解释,可是却无法挣脱。
“嘿嘿,姑娘,我们没找错人,实话和你说了吧,让我们这么做的大哥是乔龙。”那人见贺楚涵长得很漂亮,语气中便温柔下来,大手更是在她身上游走。
贺楚涵不顾他对自己的欺犯,大脑马上分析着眼前的情况,随后她就明白了一切。刚才这两人只是当着群众的面在演戏而已,看来是乔龙要报仇,所以安排人来抓自己。而这两人挺聪明,见到周围有外人,就把自己说成是小三,这样就得不到同情,也没有人想管这种烂事了,就不会报警了。
“杨子,你**的好幸福啊,要不咱俩换换?你来抱她腿,我来抱她上面?”抱着贺楚涵双腿的男子嘿嘿地笑着,他见到杨子一只手控制住贺楚涵,另一支手在贺楚涵那高耸的**上面揉来揉去,不停地吞咽着唾沫,喉节更是“咕咕”地滚动着。
“我操,去你妈的,你也可以摸她下面吗,把手伸进去洗洗,哈哈……看这丫头**这么大,没准是个**,你看看下面有水,可以喝啊……”
“滚你**蛋,老子才不会喝女人骚尿!”
“哈哈……”
听着这两人的污言秽语,贺楚涵十分的羞涩,破口大骂道:“你们记着,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不得好死?小丫头,你**的又不是好货,被谁摸不是摸?再说了恐怕你也没有机会报仇了吧?我就是现在不上你,妈的一会儿也要**你!龙哥可是发话了,他搞完以后,我们大家一起搞,哈哈……兄弟一过十多个人哪,你那B能受得了不?骚丫头,别急嘛,一会儿哥哥好好的抚摸你,哈哈…”
听到如此恶心的话,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贺楚涵怒目圆睁,眼角仿佛都要瞪开了,要吃他的心思都有。她努力地挣脱,可是无能为力,只好用出所有的力气朝那个男人的脸吐出一口唾沫。
“我操!”那人正在开口说话,正好被贺楚涵吐在了口里,他气急改坏,扬手又是一巴掌:“你妈的骚婊子,金毛,你抱住,你杨哥我现在就要上她!”说完,大手就撕开了贺楚涵的衣领,在蕾丝文胸的包裹下露出了那抹诱人的高峰,杨子一脸的色相,激动地吐了吐口水,叹道:“妈的,真白,老子玩了一辈子女人,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你……我要你死……”绝望的贺楚涵用出全身的力气,扬头狠狠地撞向了他坚硬的下体。
“啊……”杨子痛叫一声,万万没想到贺楚涵还有这么一手。
“哈哈,杨子,你**的太没用了,没被这个女人把**撞折吧?”金毛被逗得大笑,另一支手也没老实地捏着贺楚涵那还没被男人开恳过的**诱人的臀部。
“你妈的!”杨子扬手又是一巴掌,贺楚涵的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来了。打完之后,伸手就要摸向贺楚涵的胸衣。
这时坐在司机边上的男子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说话了:“你们两个都**消停点,龙哥可是说了要一个完整的人,不要动她,你们想死啊?妈的,到时候龙哥不认账,不给钱,我们不是白干了一场?”
“是,大哥,我们错了。”身后的两人立刻压下**,看样子很怕他们的头。不过杨子仍然嘻皮笑脸地说:“老大,你回头瞧瞧,这**太漂亮了,妈的,肯定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了!”
“我操你奶奶,我还是**!”贺楚涵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哈哈,这丫头还真烈,杨子,你别惹她,万一她来个自残就麻烦了!”前面的大哥回头扫了一眼贺楚涵那半露的**,也不由得啧啧称叹道:“难怪杨子你手痒啊,是漂亮!怪不得龙哥说不让我们碰她,看来他是要自己用啊!哈哈,不过兄弟们放心,这第一炮给龙哥,剩下的还不是我们的?”
“哈哈……”
贺楚涵怒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认真地思量着对策,她现在顾不得害怕了,事情已经这样怕也没有用。刚才从他们的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们也是乔龙花钱找过来的帮手,算是“雇佣军”,所以她灵机一动,求饶道:“几位大哥,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不能和乔龙那混蛋在一起混,他可是死罪!你们知道我谁吗?我爸是浙东省省长贺保国,你们要是现在放了我,我肯定不找你们的麻烦,我说到做到!”
“贺保国是你爸?”前排为首那人回头仔细地打量着贺楚涵,这点乔龙到是没和他说,他还真没想到碰到了位官二代。不过他不傻,如果现在放了贺楚涵,那么今后就死定了,所以淫猥地笑道:“陈雅妹,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贺保国的丫头,说什么也不干这次的买卖。但事情都做了就没有退路,你见过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姑娘,你别怪哥哥狠心,要怪就怪乔龙吧,我们也是拿人钱的!”
“你……”贺楚涵见对方软硬不吃,便闭上眼睛,心想着保存力气,找到机会就逃跑。
就在这时,她怀中的手机响了,听着那熟悉的旋律,她知道这是张鹏飞打来的。现在的她自然不可能接听手机,她一遍一遍地听着那首歌,回忆着和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心中温柔一片,她**的胸脯还露在外面,她真的很后悔没有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就这样死掉了。如果还有来生,无论他有没有老婆,无论他有没有情人,她都会不顾一切地爱他,拥有他……
忽然,就在想念着张鹏飞的时候,贺楚涵大脑闪过一丝灵光,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对前排的那位男子喊道:“你们……是不是还要去抓张鹏飞?”
“哟,妹妹挺聪明啊,哈哈,我想他现在也在路上吧,没准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两个就能相遇了!”
贺楚涵绝望地盯着窗外,牢牢地记住每一个标识,她真想拿起电话告诉张鹏飞让他马上躲起来。因为她可以断定至少现在的他还是安全的,要不然他就不会一遍一遍地打着电话,或许他已经发现了异常。
贺楚涵希望电话铃声永远响下去,这将代表着张鹏飞很安全。她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思维里,她真的希望一会儿见到他,然后与他一起去死;可是她又害怕见到他,她不想他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机铃声停止了,这让贺楚涵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但她并不伤心,因为只要在临死前见到他,她也知足了,她想告诉他自己多么的爱他。
汽车突然停下,两位大汉抱起贺楚涵下车又换了一辆越野车,杨子拿起一个黑色的头套就要套在贺楚涵的头上。老大抢过来笑道:“算了,反正她也活不长了,还不如让她好好的再看看这个世界。”
他说完之后又捏起贺楚涵的下巴,淡淡地说:“丫头,不要怪哥哥,我也是为了钱。等你到了下边可别来找我,下边也可以好好的生活。现在……你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就要离开它了……”
贺楚涵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坏人中也分级别的,怪不得他可以当大哥,而杨子只能是个混混。
贺楚涵坐在越野车里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这应该是京郊,因为她远远地看到了山上那破败的野长城,汽车盘山而上,驶向那个神秘的地方。贺楚涵不停地望着窗外,心中喃喃地说:“鹏飞,我会等你的!这辈子没机会了,下辈子再和你一起生活吧!”
…………………
“铁局长,找到那辆车了吗?”张鹏飞来回在交通总队的调度室里走着,一脸的焦急,不一会儿就走到京城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局长铁林的身边问上一嘴。
而铁林也只有无奈地摇摇头。现在贺楚涵的下落不明,从挑战者公寓的目击证人那里得到了绑架贺楚涵的是一辆金杯面包车的消息,现在全京城所有线路都在排查,京城所有的电子眼都在寻找着那辆金杯车,可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发现情况。
与此同时,京城政坛高层也陷入了一场混乱之中,一方大员,浙东省省长的女儿在首都被绑了,这要是传出去,实在给共和国的治安司法工作抹黑。现在有一伙审问精英正在对刚才要绑架张鹏飞的那伙罪犯进行审问。
只可惜他们也无法确切地说出乔龙的具体位置,交人地点由乔龙临时用电话决定,他们只知道在京郊,然而京城的郊外大了,谁又能够知道是在哪里?
铁林不停地擦着汗,对张鹏飞说:“鹏飞啊,你别急,现在京城所有道路已经全部设卡,我相信会找到的!”
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铁局长,你们的布卡工作刚刚完成,但距事发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如果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内,他们已经离开市区,或者换了车,那我们怎么办!”
“这个……”铁林也是一肚子火,他虽然不是京城常委,但也是手握大权,这辈子别说没被人批评过,就是领导也没这么用审问的语气和他说话。可是张鹏飞却丝毫没留情面。但他也知道,这小青年是能罪起起的,也只好把气憋在心里。
周的围下属们惧怕地盯着张鹏飞,心说这小子谁啊,连我们老大都敢骂,身边更有两位虎视眈眈的保镖盯着众人,就像看着恐怖分子似的。
“鹏飞,你消消气,别激动,我们慢慢等……”苏伟见到铁林脸色不好看,慌忙把张鹏飞拉到一边,把他按在座位上,轻声道:“我们还要指着他们呢,你别惹他们!”
张鹏飞点点头,心想也是这么回事。
另一方面,京城警卫局的侦察大队在刘远海的安排下,已经对全市的所有通信、无线电进行了监听分析,并且早已安排好了救援人员,只要一发现目标,京城特警大队、武警直升机大队,警卫局特别救援小姐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事发地点,可以说此刻京城的所有武装力量都聚集在了贺楚涵的身上。要知道军方在全京城的电子布控能力,可是远远超过了交通大队的调度网。他们几乎可以搜寻到京城市区所有的角落。
也正因为他们只能搜寻到市区的信号和画面,张鹏飞又想到了刘抗越。驻守在京城周边的38军的参谋长刘抗越在张鹏飞强力的“命令”下,也安排了电子侦察小队进行信号的搜寻,而他的直升机队伍在得知犯罪份子的老窝有可能是在京郊某处时,也早已准备好了。
苏伟刚才听到张鹏飞给刘远海,刘抗越等人打电话,让他们出动军方的力量进行全力搜索并搜救时,心里也是十分振惊。高层警卫局,什么概念?38集团军又是什么概念?这两支保卫首都,决策层领导干部的特殊部队,在张鹏飞的请求下,竟然没有半点犹豫就投入了军事力量。张鹏飞这小子瞬间表现出的实力也**的太惊人了吧?
我操,你小子能都调动警卫队了!当时苏伟心中暗暗地想,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还真想调侃几句。同时,张鹏飞在危机时刻表现出惊人的智慧与分析安排能力,也让苏伟看到了差距,这……也许就是领袖的气质吧?苏伟坐在张鹏飞身边暗暗地观察着张鹏飞,
另外在浙东省的贺保国夫妻,在得知女儿被绑的消息以后,也由浙东省军区安排军用直升飞机,把他们送来了京城,现在就在路上。
铁林不停地擦着汗,心里已经把乔龙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要是绑了个普通人还好,可以低调处理,不会惊动高层。但是贺楚涵与张鹏飞的身份太敏感了,现在听说决策层里已经知道了这条消息,唐先生更是亲自给贺保国省长打电话进行安慰。可见国家多么重视这件事。
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辖区内,铁林不敢想象假如解救失败,他的下场将会是什么,别说是他了,就连京城的政法委书记可能都要遭殃,必竟这件事太恶劣了。天子脚下发生劫持绑架事件,如果解救成功还好些,没准功过相抵,但如果解救失败,影响太坏了。高层一发威,谁知道会牵联到谁?
堂堂的京城,天子居住地,在这里发生如此事件,不得不让人担心国家领导人的安危!铁林越想起怕,站起身对那些盯着大屏幕的手下喊道:“都**把眼睛睁大点,谁要是发现目标,老子升他的职。要是**的没看见,你们和老子一起下岗!”
手下吓了一大跳,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铁林发这么大的脾气。
此刻陈家卫队中的小于和小江片刻不离地保护在张鹏飞周围,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张鹏飞出现危险。
张鹏飞又拿出电话打给贺楚涵,手机虽然打通了,但是仍然没有人接听,就在这时,正回头的铁林望见张鹏飞打电话,脑中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冲到张鹏飞面前问道:“你……你是在给贺楚涵打电话吗?”
“嗯,是的。”张鹏飞不明白铁林的眼神怎么变了。
“通了?”
“通了。”
“我操,我真**的蠢,怎么会没想到!”铁林抢过张鹏飞的电话对下属们说:“马上寻找这个手机信号的发射地!”然后又转向张鹏飞说:“张司长,你让你的那些军人朋友们用这个方法!”
张鹏飞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方法,大喜过望!他马上掏出电话打给刘远海以及刘抗越,把贺楚涵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们,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楚涵,你等我,我会来救你的!
…………
…………
(梅子婷、刘梦婷、张小玉、陈雅。。。。。这次贺楚涵到底会不会出事呢?假如她没事,书友们觉得张鹏飞会不会收了她?或者有多少人喜欢贺楚涵,说说你们的理由,让小北看到你们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