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人事布属
240人事布属</p>
徐志国的战友来了以后,张鹏飞的身边热闹起来,休息的时候他也有了愉乐活动。晚上在家没事,张鹏飞就叫他们三人来打扑克。他们三人在张鹏飞的小区内租了一套房子,可以非常迅速地赶到张鹏飞这里。新来的两个人了虽然也是隶属于中警卫的编制,但与徐志国一样都属陈家的私人警卫。在共和国高层的元老极人物体系中,个个家庭都有属于自己的卫队。
虽然表面上同属中警卫,但性质是不同的,这些人在统一方向上服从中央警卫局的管理,但私下里却不怎么把警卫局的命令当回事,在他们的眼里,只听从自己负责保卫的领导,这也是社会主义性质下的特殊体现。国内这种情况还都比较隐晦一些。而像朝鲜那种比较集权的国家,领袖家族的保卫者往往是二三代那么传承下去的。这种传承最好的优点便是身边的警卫与领袖有着两三代人的感情,是绝对忠诚的,永远不会背叛。
平时张鹏飞上班的时候,徐志国开着挂着市委车牌的奥迪行驶在前面,那两人则开了一辆捷达跟在后面。他们身上的装备十分的先进,无论哪方出现问题,都会在第一时间勾通上。平时张鹏飞在家里,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只要轻轻按一下腰间的发射器,那么不远处同住在小区内的三人便会马上接到信号赶到他的身边。从这三人的身上,张鹏飞更加了解了我国军事现代化的走向,也感慨于高科技的神奇。
除了徐志国,张鹏飞并不知道另外两人的名子,就记得他们的编辑号是“08”与“09”。这样叫起来也方便一些。徐志国他们三人平时聊天的时候,也是08、09那么的叫,不过他们两个却是叫徐志国为“老妖”。张鹏飞觉得徐志国这个代号十分的有趣,就问是什么意思。徐志国便解释说他们过去分在一个班里,徐志国是班长,有任务的时候的代号是“01”,由于徐志国在处理任务时十分的果断狠辣,队员就把“01”变成了“老妖”。
提到过去的事情,徐志国还有些脸红,而张鹏飞却觉得好笑。而另位两人,当听到徐志国提起当年的事情来时,眼神里满是肃穆。张鹏飞受到感染,又问了问他们过去训练的事情,这才明白,原本他们是四人组,只是有一人在值行特殊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就这样,在这三人的保护下,张鹏飞每天照常上班。对外,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市委书记有多么危险,更没有人知道徐志国的真正身份,就更不用提另外两人了。现在的张鹏飞每天都生活在这三人组成的保护网之中,却不觉得束缚,平时是感受不到他们以警卫员身份存在的。
月底的常委会如期举行,人人都知道这次常委会上,张书记将要调整一部分人事。果然,会议的重点是人事问题,张鹏飞经过了两个月的考察、分析之后,又听取了黄承恩等几位同事的意见,终于搞出了一份干部调整的名单。这次的人事调整,张鹏飞必须要考虑到黄承恩与李小林的感受,虽然不能全用他们推荐的人,但也不能一点不用。现在的张鹏飞明白,要想在今后的工作当中竖立起他们的威信,那就应该让下面的人明白,他们两人在人事问题上是可以向书记谏言的。
但同时张鹏飞也明白,不可能让他们过分的浮夸,要懂得限制他们的权利,只有在一抓一放之中,才能劳劳让辽河的政权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些天他渐渐发现,自从自己成为辽河市的一把手以后,李小林渐渐有些浮躁起来。虽然辽河市长的人选将来不出意外,早晚都会落在李小林的头上,可张鹏飞还不想李小林过早的高调,那样就等于害他。所以在这次的人事调整当中,张鹏飞没有完全提拔靠近李小林的人,目的就是给他提个醒。
这种调整人事的会议,一般情况是不需要市委书记直接发言的,只要由黄承恩以及组织部来表达出书记的意思就可以了。在坐的常委们都知道黄承恩讲的这些其实都是在传达张鹏飞的旨意,所以这些人事任命都没有遇到难题,一至通过。最后,在会上黄承恩谈到了有关牛翔的安排。
他笑着对张鹏飞说:“张书记,南亭县还缺少一位副县长,南亭工业园正在准备阶段,班子的组建刻不容缓,我们也在这里议议吧。”
“那就议议吧,”张鹏飞微笑着说。
黄承恩一见张鹏飞这样,他就笑了,说:“这次我可是要向您要人了!通过组织部门的考察,我们觉得您的秘书牛翔跟了您已经三年了,各项工作都得到了锻炼,您看是不是放他下去提高一下?”
“这事我不好管啊,如果牛翔自己同意,我不反对。”
两人一唱一合的按照事先的剧本表演着。其实这种人事安排人人都知道是事先安排好的,可人人都宁愿相信这是民主的选拔方式。国内的人事安排往往都是定下了调子,然后再按照组织意图来讨论分析的。就好比某某领导说某人适合这一职位,调子定下之后,下面的人就开始很“民主”地议论某人是多么的适合这个职位了,好像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似的。
散会之后,组织上就找牛翔谈了话,牛翔当然不会反对,过几天就会去赴任。事后,市委办公室的秘书们都来祝贺牛翔了,拍着他的肩膀让“牛县长”请客,这让牛翔无限感慨。他记得三年前当把自己安排到张鹏飞的身边时,秘书室的同事们无不都冷潮热讽。特别是昔日陆家政等辽河市老干部班子的秘书们更是瞧不起牛翔。可现在牛翔已经成为了辽河市的“第一秘书”,曾经那些瞧不起他的秘书们,已经被打入了冷宫,政坛就是这样的无情,没准什么时候就翻了车,风水轮流转。
牛翔要下放的消息传得很远,就连他的岳父岳母也知道了。过去他们是很瞧不起牛翔的,觉得他靠着几笔文章没有太大出息,可是今天晚上家里却是聚满了人,特别是就连做生意的大姨子和大姐夫也来了。听到这些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对他的恭维,牛翔的心里则劳记着张鹏飞教导,他不想让领导对自己失望。
晚上,送走了客人,老婆红光满面地搂着他要温存。牛翔注意到老婆今天特别的热情,双眼仿佛化成了水,一脸的柔情蜜意。只见她眼望着自己的脸蛋说:“老公,我终于在我们家抬起头来了!”
“这些年,你受苦了!”牛翔有感而发。
“以后就没事了,我老公可是副县长,还有市委书记给撑腰,看以后大姐夫还对你牛不!”牛翔的老婆得意地说。
一听她这么说,牛翔不由得担心起来,赶紧拉着她的说:“这种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在外面说,知道吗?”
“怕个啥……”老婆不以为意地说,靠在牛翔的身上就扭动起来。
牛翔不由得激动起来,老婆伸手摸向了下面,笑嘻嘻地为他解了裤带。牛翔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难免更加激动起来。特别是当把老婆压在身下,听她开怀大叫的时候,他不由得产生一种错觉,这个世道是不是变了?怎么自己稍微有点成就,好像所有人都用一种高高的目光看着自己,这种感觉令他有些害怕。他一边在老婆的身上勇武着展现男人的雄风,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将来不要随波逐流。
常委会议之后,张鹏飞分别接见了那些被调整的干部,他想听听这些人对这次人事调整的意见。综合反应还是不错的。对于那些年纪大了却又占着位子不愿退的干部,张鹏飞就在人大或者政协为他们找了份闲差,同时提了半级,这样他们也就乐呵呵地离开了那些重要的部门。
同时,张鹏飞也提拔了一些年轻人在各个岗位上,至于那些年富力强的, 有着很大发展前景的干部,他也都为他们换了部门,属于是平调,自然是为了综合考察他们的能力。辽河下辖一些县市的一把手,他也进行了相互调动,这是为了担心他们在某地长久后成为地头蛇。虽然这次人事调整涉及到了多个部门以及下面的基层单位,但张鹏飞心里明白,对于辽河人事的整体布局才刚刚开始而已,眼前还只是试验阶段。他是想通过这种频繁的调动发现下面干部的优点与缺点,然后才可能合理的任用。
人事调整完之后,他就召集组织部以及纪委的同志们召开了会议,目的是加强辽河市的组织建设,干部考察、培养与监督等。他希望组织部与纪委加强对干部们的监督能力,要急时发现有问题的干部,急时处理,尽力保证辽河干部们的整体素质水平。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张鹏飞讲的是“尽力”和“整体素质”这两个相对委婉的词。张鹏飞从来不会要求自己手下的干部多么清廉,他所要的是有能力的干部,前提是不能犯太大的错误。
…………
随后,720专案组又发现了重大情况,北海舰队司令员肖海军中将被查出参与了三通集团与朝鲜的走私。肖海军中将的落马是由朝方提供的线索中发现的。多年以来,三通集团的杨校农伙同肖海军中将,又让肖海军联系了朝鲜边防海军的将官,基本上控制住了渤海湾上的军事力量,这为他的走私提供了方便。
随着朝鲜军方的一些大人物被隔离审查,国内军方也跟着查出不少高级将领。肖海军的落马让军方振惊,有消息称,肖海军是军内非常有威望的干部,下届很有可能进入军委高层,却没有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同时又有人说肖海军的落马也许与权利斗争有关,据说肖海军一直不服从现在的总参谋长陈新刚,以至于招来了杀身之祸。
其实张鹏飞明白,肖海军的落马,陈军父子从中出力不少。陈军的父亲陈长富是北海舰队副司令员,肖海军下台以后,很有可能接任司令员一职。不过他当然明白,肖家肯定又把这笔账算在了刘家与陈家的身上,最终要落在自己的头上。现在京城之中已经把张鹏飞传成了幕后凶手,各种传言传得像神人一般。那些政坛新秀,高干子弟们都在议论是张鹏飞一手导演了“龙华”大案。苏伟有空就把有关他的传言汇报给张鹏飞,惹得张鹏飞忍俊不禁。他从苏伟的话中也能分析出京城政治的风向,所以也乐于和他扯皮。
据说肖海军的儿子肖小军也参与了走私活动,不过事发以后他就失踪了,现在还在搜捕当中。肖海军的落马显示出了中央高层整顿腐败的决心。一直以来,政治局的领导们针对军方的腐败案件都采取容忍的态度。而这次总书记、军委主席亲自批准逮捕令抓捕肖海军,足以震慑军方的某种势力。另外,拿下了肖海军,陈新刚也在军中站稳了脚跟。今后假如还有人不听总长的指挥,那可就要好好的寻思寻思自己的半斤八两了。
杨校农的关押地点又换了一处,这次换了一家条件好的宾馆里面。据郑一波汇报说,杨校农仍然什么也不说,只是在听说肖海军落网之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三个字:“不简单!”
没有人明白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张鹏飞思量了好久,也很难捕捉到他的心理活动。杨校农还是一个劲儿地要求见张鹏飞,但是从上次与他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张鹏飞再也没见过他。
案子又进入到了重要时刻,在三通集团总部的大楼内发现了三间密室,让人惊讶的是,密室里满满堆积着的全是这十年来三通集团的账本。见到这些账本,专案组的同志们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查了这久,从三通集团的表面账目上没发现什么异常呢,原来表面上的账本全是假的!
张鹏飞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大吃一惊,他之前可是没有想到杨校农聪明到了这种地步!郑一波汇报说,当杨校农得知帐本被发现之后,他除了冷笑没说一句话。张鹏飞如此分析,现在的杨校农已经绝望了,他一定以为自己放弃了他曾经说的那个合作方式。案子的进展超乎了杨校农的想象,他一定觉得既使没有他提供的资料,专案组也会查出想要查出的那些人。他太了解官方办案的水平了。他们要真想查一个人,又何须非要证据?“文X革”时代,有多少元老不都是被莫须有的罪名打跨的!
可张鹏飞并不这么想,他猜测杨校农知道的那些事情肯定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所以他对他提出的合作方式仍然抱有希望。杨校农现在的这种心态有利于张鹏飞,他决定再挺一阵子去见他,必竟徐志国的战友还没有捕捉到他私生子的影子。
越难查清的事实,就越证明这件事的重要性。杨校农把这对母子隐藏得这么深,这就说明在这对母子身上藏着惊天的秘密。正如徐志国所说的,张鹏飞现也有些手痒了。
…………
南亭工业园的领导班子几乎组建完毕,工来园管委会的条理法规也渐渐成形。在杨尚云的苦心设计下,工业园的初期发展方案也形成了文件。只是还需要专家学者考证。
周五,张鹏飞带着杨尚云交给他的所有文件,赶去省城找省长钱卫国汇报工作。钱卫国十分重视工业园的成立,长期以来,对工业园提出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张鹏飞知道钱卫国是想把南亭工业园打造成双林省的工业标志,他对工业园寄予厚望。钱卫国也想通过工业园为双林省的工农业相合结的发展方向摸索出一条可形之路,将来也可以向全省推广南亭工业园模式。由了省长的支持,张鹏飞也就隔外重视工业园的初期组建工作,一但有什么新动向马上向省长汇报。
钱省长真的很忙,只和张鹏飞谈了一小会儿,就让他把文件留下,以后慢慢细看后再电话联系。张鹏飞也就不多说废话,转身告辞。原本张鹏飞很想与钱卫国谈谈三通案件,可见钱卫国好像不感兴趣,他也不好直接开口。其实钱卫国很感兴趣,只是身为一省之长,有些话是不可以开口问的。
从钱省长的办公室走出来,张鹏飞突然觉得有些无聊,本以为计划没有这么快的,所以就没有安排剩余的时间,现在刚刚中午,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去哪好了。
这时候有电话进来,张鹏飞不认识这个电话号码,但还是接听了。电话里传出一个动听的女性声音:“是……是鹏飞书记吗?”
张鹏飞先是一愣,随后醒悟过来,稍微有些激动,声音都颤抖了:“你……你是?”
“真的是鹏飞吗?我……我是李静秋啊……”张鹏飞没有听出她的声音,这让李静秋有些失望。其实她打这个电话是冒着很大勇气的,要不然就不会刚口的时候在鹏飞后面又加“书记”两个字,她是不想显得太亲妮。
“静秋,你有事吗?”张鹏飞努力让自己平静。
李静秋很渴望地说:“我……也没什么事情,剧组设备出了点问题,今天放假了,我……想约你出来喝杯咖啡,行吗?”
“这个……”
“如果你忙就算了。”李静秋听出了张鹏飞的迟疑。
“也不是忙,只是赶的时间不巧,我没有在辽河,来省城办事来了。”
“哦,”李静秋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那就下次吧,没有别的事情了,再见。”
“嗯,再……对了,你拍戏还顺利吗?”
“还好吧。”
“那……再见……”张鹏飞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他发现自己的心对待李静秋已经很坚硬了,只是还有些微微颤抖而已。
刚挂上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的来电更加意外,是张耀东打来的。张鹏飞马上接听,有些不太舒服地叫了一声:“爸爸……”两人必竟实际上有着那一层关系。
“鹏飞啊,我在京城呢,刚从小雅那里回来,看了孩子,很可爱啊!”张耀东的声音好像很高兴。
“您……您专门为了看孩子去的京城?爸,这……”
“不是,顺便吧,我来京城跑个项目。”
张鹏飞知道张耀东给自己打电话应该不全是为了谈自己的儿子,所以他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张耀东笑道:“小孩子很可爱,长得很像你啊,你爸爸陪我去,他看到孙子真高兴啊。哎……人老了,就想着儿孙满堂了……”
张鹏飞渐渐听出一些味道来了,他明白张耀东的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了。想了想,他便说:“爸爸,我……我努力……”
“呵呵,你们的事情啊,我不勉强,你……自己看着办吧。”张耀东的声音里有些伤感。
张鹏飞心里明白,这么多年来,自己是唯一伤害过张耀东的人,在张小玉的事情上,自己完全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便很客气地说:“爸,对不起,我……我会用形动弥补我的错误……”
张耀东马上打断他的话说:“你没错,你很优秀。先这样吧,不说了,我还有事。”
张鹏飞道了再见,同时心里也冒出一个想法,他马上对徐志国说:“去小玉那里。”
说完之后,张鹏飞就开始拨张小玉的电话。</p>
241丛林逃犯
241丛林逃犯</p>
深秋的龙驹湖,失去了夏日的炎热,倒是多了几分清爽,风和日丽的感觉令人心情大好。龙驹湖休闲度假村在江平市的西郊山中,湖水来自山顶的泉水,湖中盛产冷水鱼,是非常好的美味。几年前某位大佬在这里投资建成了休闲度假村。
秋老虎的天气已经过去了,山中十分的阴凉,侧卧在小湖边垂钓,令人的心情不由得宁静下来。更何况身边更有性感的**陪伴着,只要望着身边性感的女人一眼,张鹏飞这几个月来的紧张、压力就会随风飘去。
如今的张小玉越发成熟而性感,多年官场历练更让她的周身上下多了一股知性美。同几年前刚见她的时候不同,如果说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已经32岁的张小玉妖娆的身段给人一种刚刚毕业的女白领的感觉;那么现在的她仍然不显老,那种成年女人的阅历、打拼的经验已经把她显得像成功的金领级人物了。
女人到张小玉这个年纪应该就发福变胖了,可张小玉的身体除了双胸和脸蛋**了外,腰部依旧纤细,小腹虽柔韧却平坦,腿部肌肉润滑而结实,**仍然挺翘紧凑,皮肤更是丝毫没有松弛的意思。总之在张鹏飞的心里,若从身体上来说,张小玉的身体在几位红颜之中,这么多年以来仍然是他最最迷恋的。
今天是周六,通过昨夜的几次狂欢,两人都有些疲倦。张小玉发现情郎精神不好,知道他这阵子由于龙华大案,接连又升任市委书记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压力太大。反正今天休息,就想陪他出来散散心。一说给张鹏飞听,张鹏飞也很高兴的答应了。这些日子在辽河处处都感受到了压力,他也真想放松一下了。更何况他也想多陪陪张小玉,他总觉得枕边的这位大龄剩女有些可怜。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上自己一面,这个年纪的女人是很需要男人**的。
张鹏飞只有在面对张小玉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孩子的一面来,甚至可以说是淘气。有时候听着他的孩子气话,以及他对自己那孩子似的迷恋,张小玉就沾沾自喜。张鹏飞的依恋会让她加倍自信,证明自己在小男人的心里仍然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龙驹湖这里,夏天来游玩的人,大多都是来避暑的。现在这个季节就没什么游客了,有也是一些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以钓鱼为恍子跑来找个安静的地方亲热而已。房价如此之高,刚刚踏入社会的青年男女买不起自己的房子,大多还与父母住在一起,所以连个亲热之处都没有。这里正好,山清水秀,人烟稀少又互不相识。阳光温柔却不炽热,相互耳鬓厮磨**燃烧之时,躺进草从之中大行宽衣解带之事,倒多了几分野外偷情的趣事。天为被,地当船,浪漫有时候并非存在于高档别墅之内。只是现在懂得这样情调,却又不在乎金钱而恋爱的情侣越来越少了。
就在张鹏飞与张小玉的对岸,就有一对20出头的年轻人搂抱在一起。女生坐在男生的膝盖处,被男生紧紧抱在怀里,两人相互勾着头接吻,男生的手更极不可待地女生的身上游走。望向这情景,张鹏飞竟然还产生了少许的冲动。
张小玉看到了张鹏飞的坏笑,便有些恼怒地拍了拍他的后腰,不满地说:“看什么呢,是不是看人家年轻啊!”
张鹏飞知道她又在试探自己是不是怪她老了,便把钓线扔进湖中,放下钓杆,索性倒在了她的腿上,抬起手捏着她那丰盈的肉嘟嘟的小脸,嘻笑道:“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摸着有感觉!”
“讨厌!”张小玉媚笑着瞪他一眼,把手拿开,紧张地回身扫了一眼,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三个男人,只是他们的目光好像没有注意到这里。这三人正是徐志国带领的警卫队伍。
张鹏飞明白张小玉的心思,索性搂紧了她的脖子,把脸贴在她的双胸之间摩挲,傻笑着说:“不怕他们,他们知道什么该看到,什么不该看到。”
张小玉慌了,没想到张鹏飞敢这么大胆,忙推开他的脸,又有些得意地说:“小馋猫,昨晚吃了一晚上还没吃够!”
“太好吃了,一辈子也吃不够……”张鹏飞半眯着眼睛,虽然是一脸的色相,可在张小玉看来却很纯情。
“傻孩子……”张小玉轻轻抚摸着张鹏飞的脸,展露出一股女性的慈祥。
张鹏飞的手仍然偷偷地在她的胸部游走,笑道:“这么**,万一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喂奶时会不会把小孩子夹到?”
不料张小玉没有体会到张鹏飞的幽默,反而变了脸,不高兴地说:“你是想到了你老婆吧?”
张鹏飞知道敏感的张小玉又多心了,不过他也没解释,这种事是不能解释的,他说没见过小雅给孩子喂奶,这事是没有人相信的。见他不说话,张小玉就以为他生气了,便把他扶起来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爸见过小孩子了,他说很可爱。”
“嗯,是挺好玩的。”提起儿子,张鹏飞的脸上就有了笑容。
“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漂亮……”张小玉伤心的低下头。
“会漂亮的,你放心吧。”张鹏飞搂紧她。
“可是我真担心怀不上,自从上次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就停药了,可是肚子一点动静不见,我这个年纪不太好怀上。”张小玉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会的,如果真不行,我们就去美国做人工授精。”张鹏飞安慰着她,然后淫笑道:“要不然在这里试试?没准在野外可以怀上呢。”
“去你的!”张小玉破涕为笑把他推开,“还是那么色!自从我第一次在京城的街头见到你,就觉得这傻小子可真色,可是到头来还是被你骗上了床,这就是宿命吧……”说到这里,张小玉不禁感伤地想到当初好像是自己硬把他推到床上去的,嘴角又有些笑意了。
张鹏飞望着张小玉的眼睛,担心地问道:“你最近怎么了,以前你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也许老了吧。”张小玉越发伤感起来。
“不许说这种话!”张鹏飞像孩子一样强硬地撒着娇,用力扳着她的头,“小玉,有时候想你了,我就回想起在京城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景,那时候下着小雨,你穿着紧身T恤在街边修理汽车。我看到你身体的轮廓就被吸引了,然后傻傻地去给你修车……”说到最后,张鹏飞笑得前仰后合,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小玉的脸上也甜蜜起来,她也半眯着眼睛回忆,靠在张鹏飞的怀里问道:“那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
“我记得那天回家后就想着你,然后睡了一觉,在梦里……醒来后就换了条内裤……”
“哈哈……你坏死了,竟然把我当成意淫的对象。哼……小坏蛋!”张小玉狠狠地在张鹏飞的身上敲打着,模样十分的可爱。嘴上喊着坏蛋,可表情却很幸福。
“那真是一个幸福的梦,我在梦里梦到我和你……”
“鹏飞,这么说来我是你第一个产生性幻想的女人?”张小玉得意地问着。
“嗯……”张鹏飞回答得有些心虚。其实在张小玉之前他经历过两个女人,刘梦婷就不用说了,那位新闻系的系花,也就是现在闯入娱乐圈的李静秋,虽然与李静秋没发生过关系,但也算是恋爱过。要说是性幻想,当实让张鹏飞朝思暮想搂在怀里的可是中学时的化学老师,连刘梦婷都排不上呢。
“切,回答得没力气,骗我吧?”
“没骗。”张鹏飞嘿嘿笑着。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知道第一次见面你就喜欢上我了,这样也值得高兴!”张小玉兴奋起来像个孩子,然后指着鱼杆叫到:“鱼鱼……”
张鹏飞抓起鱼杆,钓上来一条小鱼,放进水桶里后才问道:“小玉,今后你怎么打算?”
张小玉无所谓地说:“我爸总骂我没出息,也许我是真的没出息吧,天天就知道想你这个坏蛋。爸爸对我进入政坛是报有很大希望的,可是我却不太喜欢在官场混,虽然我懂经济,懂管理,也懂官场,但是我就想过一种洒脱的生活。这不我爸没办法,这次上京城帮我活动去了,看有没有哪家国企缺人。
张鹏飞点点头,说:“这样也好,等有了孩子,再办一个挂职学习,最好是到美国读博,这样一来企业也会支持的。”
“我就是这么和爸爸说的,他才会答应帮我去找关系,可是啊……我这肚子不争气!”说着话,张小玉气愤地打着肚子。
张鹏飞拉住她的手,说:“别敲了,我们昨天那么疯,没准现在我的精子已经在和你的卵子偷偷约会了呢,别打扰它们……”
“去你的,恶心死了,我怎么发现你这个堂堂的市委书记这么下流,脑子里整天想这些!”张小玉哭笑不得地说,然后又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似的,就说:“这段时间有没有和你的郝部长联系啊……”
“什么郝部长?”张鹏飞装傻地问道。
“少和我装了,我是说郝楠楠!”张小玉不满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工作太忙了,哪有时间联系朋友,我自己的女人还没空天天见哩!”张鹏飞搂着张小玉的腰,讨好地说。
“死样吧,”张小玉心里受用,笑道:“郝楠楠很能干的,由于她表面上派系不明显,在江平很吃得开,前途不可限量啊!”
“她的资历不够,不像你啊已经是好几年的厅级干部了。”
“那有什么,郝楠楠现在也是厅级干部,我觉得她将来肯定比我升得快。”张小玉见张鹏飞好像很对郝楠楠感兴趣,心里就不高兴了,故意笑道:“看你这么关心她,要不然你下午去见她啊?”
张鹏飞知道她吃醋了,就笑道:“我被你累得这么惨,哪还有精力见别的女人啊。”
提到那事,张小玉的脸就红了,傻乎乎地问道:“鹏飞,我……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我喜欢,没事的,我这两天就是要好好的陪你。”
张小玉幸福得像刚经历初恋的女孩子,靠在了他的肩头仿佛睡着了。张鹏飞目视前方,这才发现对岸的那对情侣早就消失不见了。
…………
就在张鹏飞与张小玉甜蜜约会的时候,北江省靠近中俄边境的大兴安岭山区中,正在发生着一件大事,确切地说是一场重要的约会。
大兴安岭地区位于祖国北部边陲,东接小兴安岭,西邻呼伦贝尔市,南濒松嫩平原,北与俄罗斯联邦隔江相望。这里森林茂密,一眼望不到边,如果有人来到这里,肯定会为这天然的森林宝盆而感到惊呆。如果想在这8.46万平方千米的山林中藏匿几个人,那简直是太容易了!更何况现在这里已经进入了冬季,气候变化异常,更没有想到在这大山之中竟然有座神秘的私人别墅。
别墅地居山丛之中,如果不来到近前,根本就看不到。更何况山中通往别墅的专用道路在不用的时候被军方封锁,同时被隐藏起来。在当地老百姓的眼里,这一片是军事禁区,是没有人敢靠近的,就更不用提找到通往别墅的通道了。
虽然刚刚下午三点多钟,可是天已经完全黑了,别墅里亮着灯,门口处站着两位穿着军装的少校军官,一人的身上跨着把微冲,他们两人的目光随时都在盯着门口。别墅是西式建筑,壁炉里火燃得正旺,不断地射出红蓝色的光茫。虽然室内的温度不算低,但是躺在沙发上喝酒的年轻人仍然觉得有些冷。
现在的大兴安岭刚刚进入冬季,温度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但已经有零下十几度了。外面的天说变就变,没准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鹅毛大雪,让这片干净的土地布上一层银霜。这里虽然被称为中华大地上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一块净土,但是现在却藏着一批罪犯!
壁炉里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声音起听起来有些刺耳,躺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喝干了最后一口杯中的酒,随后把酒瓶仍在地板上,发出咣的一声,那是一瓶伏特加,喝得他胸腔内火热火热的。
“妈的,老三和老四怎么还没把人带到,会不会出事了!”年轻人坐起来,目光腥红,像一只要吃人的野兽。
“应该不会出现问题的,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门口端着微冲的一位军人说道,神色冷俊。
“是啊,没有人能找到,哈哈……”青年人歪在沙发上大笑不止,然后又满是哭腔地喊道:“我老子英明啊,太英明了!我过去没发现他这么聪明,现在终于发现了。也许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有出事的一天,所以才以军事重地的名义修建了这里,哈哈……绝好的藏身之地!假如**的有人找到这里来,老子就跳进黑龙江!”
“小军,不要这么悲观,我们还有希望。”年轻的军人振定地说。
“对,妈的,我们还有希望,等干完了这次的买卖,等老子报了仇,我就带着你们远走高飞,哈哈,反正我怀里还有一些国内海军的秘密,只要我把北海舰队的秘密,陆上导弹基地的位置讲出来,老毛子肯定欢迎我!张鹏飞,我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小军,你真的要杀死他,不这么就走?如果现在走,会容易一些!”年轻的军官劝道。
“妈的,这个仇必须报,要不是姓张的那小子这么搞,我们能挎吗?我要替所有人报仇!”
说话的年轻人正是北海舰队司令员肖海军的独子,身为北海舰队独立导弹旅的参谋长,知道很多舰队密闻。正如他所说,如果他把北海舰队他所知道的那些布属在边境处的导弹地点讲出来 ,俄罗斯人会把他奉为英雄的。
他在第一时间得知了父亲被抓的消息,便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由于有他带着的这几名军官来做掩护,一路上到也畅通无阻,通过一周的努力,终于逃到了这里。他已经与被抓的总参情报部常务副部长纪鹏的儿子纪小鹏,以及东海舰队副司令员汪振兴的儿子汪正邦联系上了,这两人正赶来这里,肖小军已经安排两位跟随的军官开车去接了。两人是早上出发的,算算时间应该回来了,可是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又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人还没有到,肖小军便有些担心起来,同时酒意上来了,他的大脑有些迷迷糊糊的,只听他骂道:“妈的,身边带个女人就好了!”
一听到这话,门口的军官就笑道:“要不然我出去给你抓回来一个玩玩?听说黑龙江的女人身材好,**大。”
“我操,我可不敢惹祸上身,要不借你小子菊花用用?哈哈……”
“哈哈……”门口的两位军官也大笑起来,一人笑道:“肖公子,我劝你算了,这小子的菊花太臭,不好玩,我搞过多少次了!”
“妈的!”肖小军又骂了一嘴,也不知道他在骂谁。他接着说:“你们两个提高戒备,我睡一觉!”
“放心吧,有我们呢!”两人拍着胸脯保证。
肖小军的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他是被风声吓醒的,睁开眼睛一瞧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别墅外面北风呼啸,不时地暴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肖小军这一觉睡得有些冷,又加上受了些惊吓,双臂抱在胸前骂道:“这**的什么风啊,怎么这个动静!”
门口的军官笑道:“这还是小声的呢!”
这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越野车发动机的响声,别墅内三人的表情全都肃穆起来。肖小军掏出了怀中的手枪,命令道:“小心!”
门口的两位军官不得不小心,一人端着微冲对着门口,另一人则在一旁寻找有利地点隐藏起来,枪也对着门口准备伏击。房外的车声已经停止了,微微听到有人说话。脚步声渐渐近了,他们已经来到了门口敲门。
“谁?”门口的军官机警地问道。
“北国风光。”门外有人低声答道。
“有尾巴没?”
“安全。”
门内的军官快速地开了门,门外一行六人迅速地钻了进来。令肖小军意外的事,来人当中竟然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长得很漂亮,娇小玲珑,皮肤白晰,被冻得瑟瑟发抖,小心地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肖小军认识,正是东海舰队副司令员汪振兴的儿子汪正邦。
六人当中有两人是跟随肖小军出逃的军官,一个是汪正邦,另一人是纪小鹏,剩下的一个文质彬彬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和那个漂亮的女人,肖小军就不认识他们了。见到有陌生人进来,肖小军就把脸拉下来了,不满地走过去,用手枪指着那个女人对汪正邦说:“怎么还有个女人,我不是说只让你们两个过来嘛,这个女人是你女人?那这个四眼是谁?”说着话,肖小军把枪指向了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把那个男人吓了一跳。
汪正邦马上说:“军哥,别乱来,这是我的女人,没错,那个嘛……嘿嘿,他可是纪风桥的秘书陈水镜,陈哥。”
“纪风桥的秘书和我有什么关系?”肖小军冷冷地问道。
汪正邦解释道:“这次要不是他给我通风报信,我就死在浙东了!”
“哼,他救了你,又没救我,这人不能留……”肖小军说着话,面露狰狞,枪又指向了陈水镜。</p>
242危险逼近
242危险逼近</p>
肖小军的枪指着陈水镜,房内立刻阴冷下来,在陈水镜茫然无措一脸惨白的时候,他的手马上就要扣动了板机。汪正邦吓了一跳,没想到肖小军如此凶狠。他马上按住他的枪,大喊道:“军哥,你别激动,别激动……”
肖小军冷冷地望着汪正邦,现在的他与亡命徒没什么区别,他的目光突然又扫向了汪正邦身边的那位娇小佳丽,感叹此妞真是正点,个子虽然不高,身材却是****,特别是硕大的前胸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抖动着,更勾得他下身涌起一股淫火。他望着女人笑,然后对汪正邦说:“这个女人虽好,但是……也不能带……”
“军哥,你这是怎么了!”汪正邦与肖小军是旧识,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自认很了解肖小军。可是今天的肖小军完全成为了一个陌生人,他那苍白的脸以及腥红的眼睛给人一种恶魔的感觉。
肖小军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他再次举起枪对准备陈水镜,狰狞地笑道:“这个女人暂时可以留着,但是他绝对不行!”
“军哥,你先别激动,陈哥是自己人,他是我们的智囊,你不能杀他,纪风桥所有的事情全都通过了他, 有他在纪风桥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可以提供帮助,你醒醒!”汪正邦疯了似的摇晃着肖小军。
汪正邦的话果然惊醒了肖小军,他反思了一会儿,便把枪收回了怀中,自嘲地说:“这些天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些敏感了。”然后冷冷地望着陈水镜,目光中仍然没有任何的感**彩,问道:“陈秘书,堂堂的浙东第一秘书怎么也混到了逃跑的地步?”
“哎,别提了!”见肖小军把枪收了起来,陈水镜销微放了心,说:“专案组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找到了正邦的藏身地点,我和纪书记商量了一下,眼前只有逃跑的办法了。”
这时候纪小鹏才说:“军哥,有吃的没,妈的一天没吃东西了!”
肖小军点点头,回身坐在沙发上,又对几人摆摆手,然后对他手下的军官说:“厨房有吃的,弄点。”
刚才守在门口的两位军官去了,刚刚进来的两人还在休息。都坐下以后,肖小军冷声笑道:“妈的,我真没想到这辈子会在这种场合下与你们见面!”他转向纪鹏的儿子纪小鹏,问道:“小鹏,你爷爷说不上话吗?”
纪小鹏摇摇头,说:“人老了就没有人当回事了,他曾经的那些手下也不听他的了。这次他要见政治局的常委,都没有人见他!”
“妈B的,全是那个张鹏飞搞的,现在刘家与陈家联手,一面对浙东施加压力,一面在军方清洗异己!老陈现在算是坐稳总参谋长的位子了!”汪正邦骂道。
“这个仇必须报!”肖小军愤怒地说:“弟兄们,想想我们的老子,如果不是那小子搞出龙华大案,他们能进去吗?”说到这里,肖小军又转向陈水镜,玩笑地问道:“陈秘书,你给我们想个好法子吧,怎么样能杀了那小子!”
陈水镜吓了一跳,摆手道:“我劝你们省省心吧,以他的身份背景,他的身边肯定有人保护,要想下手是难于登天。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选择一种安全的方式离境。只要出了国,我国外的朋友就可以帮助我们取得合法身份!”
肖小军点点头,说:“在国外,的确需要陈秘的帮忙,父亲在国外的一些关系我暂时还联系不上。至于我们几个了解到的军方机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说出去的,只要不说出去,我们就多了分安全。”
“对,”陈水镜信服地点头,心说肖小军不愧为这几个高干子弟的首领,他想问题的确周到。他补充说:“一但你们把知道的东西讲了出去,也就失去了保护伞。”
“但是在离开之前,我一定要弄死张鹏飞,要不然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一跑,京城所有公子哥都会笑话我们的,这个仇一定要报!”
“邦哥,我怕……”那位娇小的佳丽望着肖小军凶神恶煞的模样,又由于穿得有些少,他缩在汪正邦的怀里哭了起来。
“小兰,没事的,不要怕,躲在这里没事的。”汪正邦在女人的面前十分温柔,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正邦,这妞是哪的,长得挺漂亮啊!”肖小军歪着眼睛,目光在女人的身体上扫动。江南女人特别有的柔弱委婉让女人更多了分俏丽,再加上挂在脸上的泪珠,真是我见犹怜的角色。这种楚楚动人的江南女子,正是肖小军需要发泄的对象。
“军哥,她……她是我未婚妻,你弟妹,这次我要带她一起走。”汪正邦看出了肖小军眼神不正,慌忙解释道。
“妈的,你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晃,我可和你说啊,我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汪正邦怀中的女人一听到这话,吓得全身发抖,赶紧搂住了汪正邦的脖子,模样更加动人起来,口中轻轻的娇吟一声,那发嗲的嗓音让肖小军口干舌燥。见到女人**的小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肖小军突然像是有了主意。
他说:“正邦,带上她跑也可以,不过是不是也要共产啊?”
“肖小军,你**的说什么?”汪正邦再也忍不下去了,站起来指着肖小军的鼻子。
“你激动个毛啊!”肖小军地所谓地笑道:“妈的一个男人上她是上,两个男人上她也是上,我们又不是同一次搞这种事了,哈哈……今天晚上就给我吧……”
“肖小军,她是我老婆,我老婆你知道不?”汪正邦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老婆怎么了,我就知道她是女人, 妈的我现在正缺少女人,让她给我泄泄火能损失几根毛?”
“你……”汪正邦没想到肖小军能说出这种话,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两位哥哥,你们都先别发火,误会……都是误会,大家这几天都肝火盛,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站在一旁很尴尬的纪小鹏说道,他一个劲儿地向陈水镜使眼色,可陈水镜稳如泰山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冷眼看着眼前的情景。
“邦哥,不要为了我和他们发火。”名叫小兰的女人拉住了汪正邦,又哭泣道:“全怪我,我不应该缠着你的,要不……我离开这里吧,你们走你们的,我又没犯法,公安不会抓我的。”
“想离开,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报警?”肖小军冷冷地说:“活着就别想离开,除非是死人!”
“肖小军,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汪正邦动了真火,冲上去就要撕打。
“怎么了……嗯?”肖小军的枪硬生生地顶在汪正邦的脑门上。
汪正邦呆住了,也许是真的绝望了,他闭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女人瘫软在地上双手抱着汪正邦的大腿。
“军哥,不要这样,大家都是兄弟,不能因为女人伤了和气……”纪小鹏一看事情不好,今天的肖小军的确有些失常,他便冲上去挡在汪正邦的面前,一手按下了肖小军的手枪。
这时候,就听陈水镜冷冷地笑道:“吵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我对你们太失望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们的老子为什么会被抓进去了,原来是因为养了你们这帮混蛋,你们如果有一个人像张鹏飞那样,也不至于让你们的老子受这种苦!”
“你**的说什么?”肖小军愤怒地转过身来。陈水镜的话正中他的心病,现在张鹏飞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为了一堵无法超越的墙。
“我说的不对吗?”陈水镜见自己的话起了反应,继续说下去:“在张鹏飞举杯庆祝的时候,你们在这里起内哄,我都替你们脸红。肖小军,一个女人就让你失去了理智,你还能做成什么大事?你对得起关在大牢里的父亲吗?”
肖小军的火气慢慢的消了,他收起枪独自坐在了沙发的一角。汪正邦也拉起了自己的女人坐在另一侧。纪小鹏见事情平息了,不由得对陈水镜刮目相看了。
这时候两位军官在餐桌上摆好了吃的,纪小鹏马上说:“走走,我们去吃些东西吧。”说完就拉起了汪正邦,和那个女人。
陈水镜没有动,他心平气和地对肖小军说:“小军,你的失态我能理解,可是你不能总这样,我们的路还很长啊……”
“我手上没钱了,国内的账户被封了。”肖小军喃喃地说,好像在为自己的失态找借口。
“那也不要激动,我带着现金呢,”陈水镜指了指脚下的黑皮箱,他知道要想跟着这些公子哥们离开境内,就需要让他们对自己产生好感。“小军,这个时候我们自己不能乱,你说是吗?”
肖小军抽出烟来点燃,苦笑着说:“陈哥,你先去吃点东西,我安静一会儿。”
陈水镜放了心,站起身用力拍了拍肖小军的肩膀,随后走过去吃东西了。肖小军吸完了一根烟,见到那几人还在桌边喝酒,他便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找出一个空杯倒满,然后顺手拿起汪正邦面前的酒杯,两支酒杯碰在一起发出轻脆的响声,他把汪正邦的杯子还回去,拿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大家明白这算是肖小军道歉的意思了,纪小鹏与陈水镜就暗示汪正邦,汪正邦想了想也就拿起酒杯喝干了。他心里清楚,肖小军对北方熟悉,况且他还有警卫,如果想从这里离境,非要他的帮助不可。
汪正邦的女人小兰非常懂事,此刻吃了些东西,又喝了点酒,身体早就不抖了,脸上也有了神彩,红扑扑的很可人。她也站起来倒满了酒,然后对肖小军说:“军哥,我敬你一杯,刚才都是因为我让你们兄弟间产生了误会,是我不好。”
肖小军见这个女人非但不记仇,还如此给面子,便笑着与她碰杯,微微一笑说:“正邦的女人不错!”
大家放了心。汪正邦也觉得挺有面子了,一场危机总算过去了。吃过了饭,几人都有了精神,肖小军这才说:“我们谈谈下一步的计划吧。”
陈水镜马上问道:“小军,你真要杀了张鹏飞不可?”
“对,必须干掉他!陈哥,如是不是他,你堂堂的大秘书能混到这种地步吗?”
纪小鹏点头道:“那我们应该做好计划,免得到时候出问题,应该先让人过去摸摸底,只可惜我们都不方便动身。”他说着话,目光就扫向了另一侧的四名军人。
肖小军点点头:“安排他们两个人过去摸底,之后做好形动安排,干完了之后我们就远走高飞。”
陈水镜忧心地问道:“从这离境方便不?”
肖小军回答:“从这下游200公里的黑龙江边有个侦察连,他们配有快艇,那的连长我认识,他可以放我们走。到俄罗斯后,再转向瑞士把钱弄出来,然后就各自飞吧。那时候就需要你陈哥帮忙了,你负责帮我们办理身份。”
“这没问题。”陈水镜点头道。
“老大,老二,这次你们去摸摸底,让老三老四在家休息,你们好好查查张鹏飞,看什么时候动手方便,先不要动手,随时与我联系。时间紧急,明天就动身。”
“是。”两名军人答应着。
肖小军看了汪正邦与那女人一眼,说:“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正邦,楼上左边的房间大些,借给你们逍遥了!”
小兰的脸不由得红了,可还是娇滴滴地说了声:“谢谢军哥。”
肖小军板着脸说:“没什么事少在我眼前晃,老子没有女人活不下去,别逼我犯错误!”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小兰吓得一哆嗦,拉紧了汪正邦的手臂。
“不要怕,有我呢……”汪正邦耿耿规于怀地说道。
陈水镜深深地望了那女人一眼,此刻他也发觉到带着女人的不方便了。他不禁阴暗地想,应该设法让这个女人离开这个小圈子,少一个人就会多一分安全。大难临头各自飞,女人就如衣服,终究是身外之物。这位浙东省的第一大秘书,在这关键时刻,内心流露出更可怕的想法。他的大脑比谁都精明,面前的这几位公子哥在他面前只是莽夫而已。
…………
在江平市与张小玉缠绵了两天之后,张鹏飞回到了辽河。刚到家里的时候还真有些意犹未尽,一想到张小玉那柔软的身段,张鹏飞就满是留恋。周二,牛翔就要在组织部的陪同下去南亭县报道了。周一这天,他扭扭捏捏地出现在张鹏飞的面前很多次,张鹏飞就知道他有事找自己,就问道:“你小子有事吧?”
“我……我……张书记,我跟了您三年,明天就要离开了,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牛翔说得有些伤感。
“没什么了,该做的你都做好了。”张鹏飞笑道。
“那……我晚上想请您到家吃个饭可以吗?”牛翔的脸胀得老红,真担心张鹏飞不给面子,他真的想用这种平淡的方式表达对张鹏飞的提拔之恩。
张鹏飞答应得很爽快,笑道:“你是秘书,我的时间不是一直都由你安排吗?”
牛翔不好意思地笑道:“那……那就再让我安排您最后一次吧……”
张鹏飞点点头,说:“弄些清淡的小菜,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的。”
“我知道,”牛翔兴奋地回答,万万没想到领导这么给自己面子。
牛翔出门之后,激动地给老婆打电话:“领导答应了,真的答应了,你下午别上班了,回家好好准备菜听见没?”
老婆一听把市委书记请回家了,也很激动,忙说:“我现在就请假回家,”然后又有些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老公,我爱死你了!”
牛翔哭笑不得地挂上电话,自从他要去南亭县出任副县长的消息公开之后,老婆在家里就像照顾地主一样照顾着他。
张鹏飞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他的案头每一天都会摆上高高的一摞等待他批阅的卷宗。有的需要他亲自批阅,有的需要他转到下面的各机关单位等等。每一天牛翔都会把各种文件分好类,什么需要他亲自批阅的,什么可以转移到下面单位的,这样给他减少了很多时间。他今天看着桌上的文件,一时间有些伤感,心想官场上是注定不会有跟随一生的主仆。
牛翔跟了他三年,虽然他看好他,但是他仍然不敢确定牛翔的将来。必竟在机关与基层工作是两回事,牛翔到底有多么大的能耐,还需要考察。现在牛翔要走了,他的身边还会有新的秘书,可是在他的心里牛翔已经是不可替代的了。他亲眼看着牛翔成长起来,已经习惯于把他当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他随手拿起电话打给了市委秘书长陶明。
“张书记,您有什么指示?”陶明恭敬地问道。他是在张鹏飞上任市委书记以后上任的,在这些副秘书长之中,张鹏飞感觉这人比较忠厚老实,就选了他。其实陶明没什么才能,甚至能力还不如几位副秘书长。但是张鹏飞有意制造的这种局面,他不想让自己的参谋班子太强,以免混淆视听。无能的陶明在有能力的副秘书长的辅佐下,到也可以蒙混过关,关键是他听张鹏飞的话。
“陶秘书长,牛翔就要走了,你帮我再选位秘书吧。”
“好好,秘书可是大事,我一定放在心上。”陶明认真地说。
“嗯,那先这样。”张鹏飞挂上了电话。
陶明握着电话感觉到有些难了,机关里的老秘书大多油滑,张鹏飞肯定不会喜欢的;而那些新秘书又缺少经验,难保他们不在领导面前说错话。秘书这个职业看似简单,其实很难,不是会写手好文章就可以的。秘书要聪明,但也要笨,秘书可以说是领导的眼睛,领导的耳朵,甚至是四肢,但维独不能是一个完整的人。当一个秘书想以一个人的身份独立出现在领导身边的时候,那么他就是一个失败的秘书。陶明想到这里直摇头,拿起了档案选择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军打来电话,想约张鹏飞一起吃饭。张鹏飞明白他一定有事和自己说,便爽快地答应了。两人来到桃园宾馆,在包间里随意地点了一些菜,闲聊起来。
陈军一边吸着烟,一边说:“老头子的事定了,暂时出任代司令员,大约年后能转正吧,需要时间过度。”
张鹏飞笑道:“那我恭喜他了,老陈终于熬出头喽!”
陈军欣慰地点点头:“干上几年,也到了退体的年龄。如果肖海军不出事,估计我爸就会在这副司令员的位置上退下来喽。”
“是啊,岁月不等人,我国的体制终究还是有问题。”
“也有点小麻烦,肖小军失踪了,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陈军摇摇头。
张鹏飞摆手道:“跑就跑了吧,别让老陈太费心。”
“你不懂的,肖小军知道太多海军的机密,如果他要叛逃的话……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张鹏飞眼前一亮,“那必须找到他!”
陈军为难地说:“肖海军虽然倒下了,但是他的党羽很多,如果内部有人帮助肖小军,我们很难找到。就是他躲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也有可能找不到!”
张鹏飞想了想,便说:“我给你想个办法,你们可以先不查肖小军,先查与肖海军有关的将领,没准这样会发现一些什么线索。人只要一急就会露出破绽。说白了,你们要在舰队内部制造一种紧张的气氛。”
“这是个办法,”陈军笑了:“我就知道你比我强,这才向你讨教啊!”
此刻的张鹏飞并不知道,有股危险的势力正在靠近他。</p>
243秘书问题
243秘书问题</p>
当天晚上,牛翔很激动,活在这个世上的他第一次拥有了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有一位好领导,如果没有张鹏飞三年前慧眼识才选择了他,那么现在牛翔也许还只是混在办公室里的一位副科级的小职员。
从来不喝酒的牛翔喝醉了,喝到最后都语无伦次了,拉着张鹏飞的手又要下跪又是磕头的,一会儿叫兄弟,一会儿叫大哥,完全没有了意识,只知道尽可能地向张鹏飞表示感谢。
牛翔的形为可以说是官场中的大忌,但是张鹏飞并没有怪他,他原谅了这位官场中的年轻人。张鹏飞心理明白,混在官场中有很多像牛翔一样没有背景的人,但是只要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就会给你意外的惊喜。曾经的牛翔只是缺少机会而已,是自己发掘了他,所以他对自己有一种再生父亲的感觉。
牛翔走后的当天,市委秘书长陶明就选好了三个秘书人选。三名人选张鹏飞都不太满意,可他也知道陶明已经尽力了。他想了想就挑了一位年轻的秘书,名叫吕海,26岁,则刚毕业的大学生,资料中显示他是个诗人,有不少文章诗作发表在报纸杂志上,是省作协的会员。
张鹏飞拿着吕海的档案,说:“就他吧。”
陶明接过档案一瞧,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不过张鹏飞能选上吕海,更让陶明有一种自豪感。他马上笑道:“书记,那我可要先和他通知一下,他现在并不在市委工作,而是在文联。”
“嗯?”张鹏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陶明解释道:“情况是这样的,这两天忙着给您找秘书,还没有向您汇报呢。我发现市委市政府的秘书班子有些老化,缺少新人,再说市委市政府一些领导的秘书也都好几年了,有很多都需要换。我想了想就从下面的各机关、直属单位、报社挑了一些文采好的,想把他们暂时调入市委办考察,如果党性合格,就让他们留下,今后可以服务于领导们,也算是补充我们的秘书队伍吧。一个秘书的培养不容易,所以我就想到了解个办法,不知您的意见如何?”
张鹏飞微笑着点头,到没想到一向平庸的陶明也有创新的时候,他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原则上不反对,只是一定要与他们认真的谈,不要免强。就比如说这个吕海吧,他怎么说也算是位作家,这样的人都有个性,如果他不想进入仕途,我们不能硬逼,必竟有人才的不止他一个嘛。还有就是不但要有文采,政治上也要过硬,一定要是党员,热爱国家,对党忠诚。”
陶明马上就神彩飞扬了,笑道:“书记说的是啊,我今天就找吕海谈谈,然后慢慢的和其它人谈。我选了十来个人。”
“嗯,那就这样吧。”张鹏飞拿着文件就要低头了。
陶明知道自己应该告辞了,就笑着说:“我马上去找吕海,您先忙。”
张鹏飞挥了挥手,也没说话,把头低下了。但是陶明仍然满脸堆笑地离开,生怕张鹏飞突然抬头看到他的不恭敬似的。吕海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位年轻人过来敲门,张鹏飞对他有些印象,记得应该是市委办的科员,就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年轻人红了脸,有些紧张地说:“吕秘书长担心您身边没有秘书工作起来不方便,暂时让我过来接受您的调遣,请书记给我安排工作。”
张鹏飞明白了,心想这个陶明想得还真周到,就笑道:“这样也好,那就辛苦你了,”话说到这里,张鹏飞突然想试试他了,就指着桌前的文件说:“这是下面上访的文件,你帮我看看,挑重点归好类,然后向我汇报。”
“是是……”年轻人不停地点头,捧着文件就要走向一旁的秘书室。
望着他的背影,张鹏飞问道:“你叫什么名子?”
年轻人听到张书记问自己话,马上回转过身体,红着脸微笑着说:“我叫关仁贵,在市委办材料科工作。”
“官人贵?”张鹏飞险些笑出声音来,挥挥手说:“你这名子有些意思。”
关仁贵知道领导所说的“有些意思”是指什么,红着脸解释道:“我家在农村,世代的农民,所以父母生下我后就……就想……”说到这里竟然说不下去了,一时语塞,脸色直红到耳根。
张鹏飞明白他要说什么,他要说的话虽然很简单,但的确不太好讲,他就安慰似的点点头,旁敲侧击地说:“农民不容易啊,农民培养一个大学生更不容易,好好干吧。”
听到领导理解自己,关仁贵一脸的感激,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捧着文件离开了。张鹏飞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在想,办公室的笔杆子有那么多,陶明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么一位,因为他单纯吗?
这几天的工作有很多,张鹏飞基本上都是上午处理文件,下午听取工作汇报,或者接待贵宾什么的。有时候晚上也有一些推不掉的应酬。自从辽河市临河西城项目上马之后,国内的知名企业都看好了辽河这里的发展前景,纷纷前来洽谈投资的事情。
有些大企业是必须张鹏飞出面与他们商谈的,只有这样才能看出辽河市对前来投资企业的重视。等他批阅好了手头上要钱的文件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别看他只是简单的写几个字,可动辄就是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万的资金。辽河财政是一年比一年有钱了,这个辽河财政局长一时间也牛起来。底下的人在背后都说财政局的孙局长比市委书记都牛,向他要点钱如果不请他吃饭,批了条子也是没用的。
这些话张鹏飞早有耳闻,他也知道财政统有财政系统的规矩,别看自己签了字的条子,财政局有时候如果对下面来要钱的人不满意,或者来要钱的人得罪了财政局的领导。那么仍然会托个十天半月的。下面各县市的领导,或其它局级单位都会努力与财政局搞好关系,就为了能方便用钱。还好黄局长并没有犯过什么错误,而且又是业务型干部,懂财政工作,张鹏飞也就不计较他身上的一些小毛病了。必竟在财政局当一把手是不太好当的,如果不硬气一些也不行。
张鹏飞正闭着眼睛抽烟呢,关仁贵敲门进来了,说:“张书记,这些文件处理好了,您过过目。”
张鹏飞诧异地睁开眼睛,没想到关仁贵办事还挺快的。他便点点头,有些懒洋洋地说:“文件我就不细看了,你大至地向我说说吧。”
关仁贵便把他手上的文件在张鹏飞的桌上摆好,一共分成了四叠,这才一一汇报起来,说什么这些是老干部反应下面基层干部态度的,这些是告某某人贪污的……
听着关仁贵很有条理似的汇报,张鹏飞到是不觉得累了。其实这些文件每天的内容都如此,可是从关仁贵的嘴里说出来又不同了。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分析得如此透彻,同时又汇报得如此清晰,已经很不简单了。听着听着,张鹏飞就听出一些味道来了,他感觉关仁贵看似年轻,可是好像很懂得基层的工作。
他便笑着问道:“你一直都在材料室工作吗?”
关仁贵回答道:“不是,大学毕业后一时间找不到工作,回到老家农村,正赶上村里选干部,就……就把我选个了副主任,然后在村里干了半年,那年县长去我们村调研觉得我行,就把我调到了县里。我又在县里工作了一年,正赶上一年前市委下去挑选秘书,我就被推荐到市委工作了。”
“经历到是很丰富啊……”张鹏飞不禁笑了,心想怪不得他懂基层的工作,原来还当过村官呢。他接着问道:“你在哪个县?”
“南亭县,是卫涛县长把我调到县里的。”关仁贵老实回答。
张鹏飞点点头,他也知道关仁贵肯定在县里是出了名的笔杆子,要不然也不会被推荐到市委,只是背景不硬,他也不懂得找关系,所以才被市委办雪藏了,这次陶明又把他挖出来,可以说是他的转机。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开玩笑的口吻说:“你要好好感谢陶秘书长啊……”
关仁贵没和张鹏飞这个级别的干部打过交道,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红着脸点头。
张鹏飞又指了指桌上的办公手机说:“我的这个电话你拿着吧,你替我安排一下时间,记住,如果是请我吃饭的企业家,那就一定要推,除非他是刚刚来辽河不久的。”
“我知道了。”关仁贵拿起手机,心里越发迷茫了,不明白张书记怎么把自己当成秘书了,陶秘书长找自己时只是说过来帮帮忙啊。
张鹏飞看着他微笑,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关仁贵离开没多久,就又捧着手机回来了,小声道:“张书记,南亭县杨书记找您。”
张鹏飞伸手接过来,笑着问道:“尚云啊,你找我有事?”
杨尚云在电话里笑道:“书记,也没什么事, 只是感谢您送给我一个好助理啊,牛翔同志很不错,您看对于他的工作分工有没有什么指示?”
张鹏飞明白杨尚云的意图了,他与牛翔同是自己提拔起来的,而自己这次把牛翔关排在杨尚云的身边,难免杨尚云不多想,所以他就笑道:“尚云,怎么你们县里的工作还要我这个市委书记插手吗?”
杨尚云知道张鹏飞不高兴了,便解释道:“我想牛翔工作曾经是您的秘书,您对他了解,所以就想……”
“尚云,我告诉,无论他是谁的秘书也要一视同仁,年轻人还需要锻炼,难道是我的秘书就要受到好的待遇吗?要不然把你的这个县委书记的帽子给他戴?”
杨尚云这下不知道什么说好了,很后悔自己自作聪明打这个电话。
张鹏飞语重心长地说:“尚云,我让牛翔下去是想捶打一下,不是让他去享福去了,他的工作你看着办吧。”张鹏飞也不理对方的反应,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杨尚云知道张鹏飞发火了,但却并没怎么当回事。他现在终于想明白,领导把信任的秘书关排在了他的身边,这又何偿不是一种对自己的信任呢?他摇头苦笑,心想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想过了这件事,杨尚云还有点失望,他原以为领导会在电话里提一提其它的事情,可是刚才张鹏飞什么也没提,那么是自己做的事情没引起关注,还是市纪委没有重视呢?杨尚云不明所为,心想只有再等等了,如果上头还没有反应,自己的小动作还需要加把力。
…………
下午,市纪委书记厉大勇来找张鹏飞汇报工作。张鹏飞明白厉大勇来找自己肯定是因为案子,就开玩笑道:“是不是又有人要倒在我们包公的刀下啦?”
厉大勇陪着笑,从包里拿出一叠皱巴巴的文件说:“您先看看。”
张鹏飞打开一看,非常奇怪地说:“冯华?”
厉大勇沉重地点点头,“材料虽然是匿名的,但是里面提到的事情很真实,看起来不像假的,我建议暂时秘密调查,等有了线索在公开。”
“我同意厉书记的意见,只是提一条,那就是一定要保密,不要传得风言风语,冯华同志是我们的老干部,不要打击他的自尊心啊。”
“这个我懂,”厉大勇点头,然后又迟疑地说:“文件中还交待,卫涛同志应该也参与了其中。”
张鹏飞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他沉思着说:“先查查吧,这事……不太好啊……”
“是不好,朱天泽刚刚调走,就出现这事……”厉大勇说出了张鹏飞的忧心之处。
“腐败问题刻不容缓,前些天我还开会提到干部的建设问题,让人不放心哪!”张鹏飞心痛地说。
举报材料上的冯华曾经是南亭县的县委书记,现在是辽河市政协副主席。而卫涛之前是南亭县的县长,现在为新北区区委书记,这两人都是昔日朱天泽的政底。朱天泽刚去党校学习不久,这两人假如真犯了事,肯定会有人觉得这是张鹏飞的清洗,有点斩草除根的嫌疑。其实张鹏飞这段时间对朱天泽的提拔的干部都比较容忍的,就是担心别人说自己太罢道。可现在出了这件事,不查又不行,所以心情比较烦闷。
厉大勇非常理解张鹏飞的心情,他便说:“组织上很想保护每一位干部,可是我们的干部自己不给自己长脸,这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们的素质不过硬吧!”
张鹏飞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很感谢厉大勇能够理解自己。厉大勇说完就告辞了,看着他离开,张鹏飞心想,假如冯华和卫涛的问题不大,能低调处理就低调处理算了,不如给他们一次机会。冯华年纪大了,已经退居二线,在政协也就干上一届便退了。而卫涛最近在新北区的表现还不错,工作能力受到了肯定。另外一点张鹏飞在乎的是,他发现最近卫涛与李小林的关系走得很近。
新北区区委书记应该挂市委常委的,但由于卫涛资历不够,暂时还不是。可每次常委会也都列席会议。在会议上,他就发现了卫涛亲近李小林的意图。当时他觉得这样的态势也挺好,必竟在他的心里是把李小林当成了将来自己在辽河的接班人,李小林也需要干部来支持,那样才能贯彻自己的改革经验继续下去。可这次如果卫涛出了事,难免李小林有看法。
张鹏飞的心里很不希望卫涛出事,他便把关仁贵叫进来问道:“小关,你为南亭县的卫涛服务过吧?”
关仁贵不知道领导何意,点头道:“是的。”
“你觉得卫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张鹏飞很认真地问道。
关仁贵想了想,就说:“应该说卫县长能力很强,他当初是我们市最年轻的县长,而且对下面的人也挺温和的。”
张鹏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找他问又能问出什么来呢?难道自己希望从关仁贵的嘴里听到有关卫涛的坏话?他苦笑着说:“他的……我是说,你觉得他经济上会有问题吗?”
关仁贵明白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这种事情是不能确切回答的,他便说:“我们的干部在不出事前全是好干部,可一但出了事情也许就会有很多问题。”
“呵呵……你很聪明啊……”张鹏飞不禁笑了,心想这个关仁贵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很聪明。
关仁贵接着说:“卫县长对我有提拔之恩……”
一听这话,张鹏飞更有些喜欢关仁贵了,没想到他还敢说出这话,这就说明面前的年轻人不简单了。
…………
陶明与吕海的接触很失败,没见到吕海之前,陶明觉得一听说给市委一把手当秘书,他还不高兴得感谢自己?可是结果出人意料,吕海竟然说他不适合写官样文章,并且说他自由散漫惯了,不想去做秘书。
陶明心里这个气啊,只能拉下脸来劝,可是吕海油盐不进,任凭陶明怎么说,吕海就是不答应。陶明没办法只得放弃了这个打算,心想自己这次可是要让张书记看轻了,市委秘书长连个秘书都请不动,这要是传出去,可有些丢人。
可陶明没想到,当张鹏飞听到他的汇报后,只是笑了笑,说:“我就说嘛,这些写诗的年轻人都有个性啊,他不干就不干吧,你不要为难他。”
陶明马上拍马屁道:“张书记真是宽厚待人。”
张鹏飞一听这话,就觉得有些别扭了,心想按这意思去推断,好像去处置吕海反而成立天经地义似的了。可他也不好把这层意思点破,只装没听到。
陶明接着问道:“张书记,那我再帮您找找吧,这些天就暂时让小关盯在这里。”
张鹏飞心中早有计划,摆手道:“市委有很多工作要做,让你一个秘书长天天为我跑秘书的事情成何体统。我看秘书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吧,慢慢来,反正我身边有小关呢。”
陶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张鹏飞的意图了,兴奋道:“那……那我一会儿就找小关谈谈,向他……”
张鹏飞不高兴地说:“我又没说今后就让小关做我的秘书,你找他谈什么?不要找他,也不要再和他说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
陶明暗骂自己一声愚蠢,连领导的意思都没摸透,便红着脸说:“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陶秘书长啊,你……有时候就是糊涂!”张鹏飞似笑而非地说。
按理来说这话是很严重的批评,可是陶明听了这话不但没有脸红,反而很受用,因为他觉得这说明书记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才会这么说的。
张鹏飞的秘书一事,暂时就放下来了。关仁贵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接受着考验,还以为只是暂时的,只等着新秘书一来就回材料科工作呢。只不过一天的接触而已,张鹏飞就有些喜欢关仁贵了,当然他需要时间的考察。
晚上下班后,徐志国照常送张鹏飞下班,只是他今天总是回头看,神道道地说:“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不要大惊小怪,后面不是有08和09嘛!”张鹏飞拍了拍他的肩。
徐志国对着耳机问道:“安全不?”
“安全。”后面车中的08和09回答道。
他们现在并不知道,第一层防线已经被人攻破。虽然他们很机警,但如果是同行要想接近他们,也不是不可能。</p>
244浙东反击
244浙东反击</p>
辽河大厦现在是辽河市最高的建筑,虽然马上就要被临河西城将要崛起的摩天大楼所顶替,但是这座高楼也见证了辽河市发展的过程。坐在辽河大厦顶层喝咖啡,望着眼前那张被灯光照耀成五彩缤纷的脸,张鹏飞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
李静秋化了淡妆,一举一动十分的优雅,脸色粉白,给人一种很知性的感觉。几年前,张鹏飞可没想到这位曾经的新闻系系花会转战娱乐圈。两人坐在窗边,楼外窗上的霓虹灿烂夺目。张鹏飞偶尔侧眼望向窗外,看着辽河的夜空,望着这座一手培养起来的城市,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晚上下班前,张鹏飞接到李静秋的电话。李静秋说拍戏太累,想出来散散心,找个人聊聊。她在辽河没有什么朋友,只认识张鹏飞一个人。张鹏飞虽然不想与娱乐圈的人有什么来往,但又不好拒绝老同学,便答应了,下班后让徐志国送到了这里。
可是来了以后张鹏飞就后悔了,他实在是不知道和李静秋聊什么,他便尴尬地喝着咖啡,不停地望向窗外,好像是在欣赏着美丽的夜色。这座江边的小城,已经渐渐崛起成为祖国边境线上的明珠。
李静秋看到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终于再也惹不住,“噗嗤”一声,随后掩嘴轻笑,手指的动作是那么的优雅。
“怎么了?”张鹏飞扭回头不解地问道。
李静秋的眼里写满了失望,她长叹一声,说道:“我在笑自己老了,魅力大不如从前,你都懒得看我一眼,我太失望了,真不知道观众会不会喜欢我……”
“对不起……”张鹏飞情知自己不够礼貌,马上道歉,解释道:“我很少来这里,今天晚上望着辽河的夜空,就有点失神。”
李静秋吐了吐粉嫩的香舌,咬着红润晶莹的嘴唇问道:“辽河的夜空比我漂亮多了吧?”
“说的什么话啊……”张鹏飞勉强笑了起来,“你太漂亮了,不敢看你。”
“我真的漂亮?”李静秋前倾着身体,脸上稍带着些顽皮。
“这话还用说吗?如果不漂亮能被刘谋艺导演选上?”张鹏飞笑着问道,眼光只在她深V而雪白的胸口一扫,便很绅士地移开。现在的张鹏飞早已经不是那种随便望着女人就起性冲动的青春期男孩儿,他只有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才会流露出随性而真实的情感。
“呵呵……”李静秋娇滴滴地笑一声,小手轻轻晃动着咖啡碗里的小勺。“鹏飞,和我分手后,你是不是就没想过会再见到我?”
“嗯?”张鹏飞发起愣来,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这话。
李静秋微笑着说:“同学相见,你对我一点也不热情,好像……嗯,这种感觉应该怎么形容呢,就是……我感觉你很不想见我,好像见到我很……很那个……”
“哪个?”张鹏飞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既然李静秋可以不在乎昔日情人见面的“尴尬”,他也可以毫不在乎。
李静秋仰着脸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反正是‘那种’感觉……”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也许是吧,我也说不清。”
“为什么呢?对演艺圈的女人有偏见,还是你的心里对我……还有一点点的留恋或者是恨?”李静秋好像对这个问题很好奇,不过她的语气却有些自豪和骄傲。
李静秋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高贵和自信,让张鹏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多年以前她就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此。张鹏飞便笑了笑,摆手道:“两者都不是,没有留恋,也没有恨,应该说……这话可能比较伤人,那个……如果你不出现,我都忘记有这么个人了……”张鹏飞绝情地说道,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其实这话不假,这么多年来他身边有那么几位红颜知己,他真把李静秋这位曾经并不相爱的女友忘记了。
李静秋果然有些不高兴,脸都气红了,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很失望地笑道:“你这话是挺伤人的啊……我有时候还想起你来呢!”
“我有什么好想的,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穷小子而已……”张鹏飞自嘲地说,这是曾经李静秋对张鹏飞的评价。
李静秋一脸的惆怅,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她也有些后悔约他了,因为他没想到张鹏飞再面对自己的时候,提到那份短暂的感情会如此平淡。“鹏飞,别说气话了,没有背景能当上市委书记?我可是听说你的仕途破了很多记录啊……”
“那是我的能力!”张鹏飞很自信地说,他指着窗外说:“你知道三年前这里是什么样吗?你再看看现在。不夸张的说,辽河的发展趋势不次于江平,有很多江平的大学生还来辽河找工作呢!”
“这我知道,”李静秋笑了,“可我不相信你真的没背景。”
张鹏飞也无奈地笑了,“随便啊。”
“鹏飞,你变了很多,和过去不太一样了,唯一一样的就是那股子自信。”李静秋俯身,笑脸可人。
张鹏飞又扫了一眼她的胸口,然后很是欣赏地说:“你的身材好像比过去还好了,隆胸了?”
李静秋娇媚地瞪了张鹏飞一眼,但是没有生气,她很顽皮地挺了挺前胸,咬着红唇说:“真的,如假包换,不信你摸!”
“哈哈……”两人都笑了,气氛不像刚才那么尴尬了。
“静秋,说说吧,你现在为什么要找我?”张鹏飞问道。
李静秋的眼神暗淡下去,慢悠悠地说:“这几年我活得太累了,人都到了三十岁还没有闯出名膛,我的内心很孤独,没有人了解我。这次突然见到了你,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觉得你了解我。”
“既然孤独,那为什么还要在这一行混?”
“混不好了,我对不起自己,我……受了太多的苦。”李静秋的眼圈红了,“这个行业啊没有想得那么鲜亮。”
张鹏飞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便问道:“有男朋友没?结婚了?”
李静秋摇摇头:“没有。你……老婆漂亮吗?”
张鹏飞得意地笑了,掏出钱包交给李静秋,是上次他去北京给小雅和儿子拍的照。李静秋打开认真地看了一眼,脸色惊讶,不敢相信地说:“这个……是你老婆?”
“你认识?”
“不是,她……她太漂亮了,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李静秋的目光更加暗淡起来,自嘲地说:“太打击人了,你老婆这么漂亮,让我这个前女人往哪摆啊………”
张鹏飞恨不得说你还没见过我的那几位情人呢,哪个都不比你差,而且还各有千秋。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她是做什么的?”李静秋好像不甘心被陈雅比下去,又问道。
“军人,”张鹏飞甜蜜地笑着。
“啊……那更漂亮了……”李静秋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一位漂亮的女军人一身白色的军装,风姿卓越。
“戏拍得怎么样?”张鹏飞随便问道。
“还可以吧,就是太累了,天不亮就要起来化妆。”
“希望通过这部戏你能火吧。”张鹏飞祝福道。
“谢谢你,鹏飞,和你聊一聊,心情轻松了不少。”李静秋笑着说。
整个会面过程,两人之间总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气氛,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李静秋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低着头问道:“鹏飞,你以前爱过我吗?”
张鹏飞没想过李静秋问这个话题,想了一会儿后才回答:“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爱,其实你心里一直没有我。”
“为什么?”
李静秋的脸有些红,她低着头看桌面,模样十分的纯情,缓缓地说:“其实我那时候挺喜欢你的,觉得你帅,就……就想把第一次送给你,把自己的贞操送给喜欢的女人应该是每个女人都想做的事情吧。我当年知道一但进入了娱乐圈,感情生活就不自由了,所以就想和你……还不如和你体验一次缠绵的感觉,可是有好几次,我暗示了你,并且主动接近,你都没有碰我。”
张鹏飞的脸也红了,傻傻地笑道:“我还是处男,太紧张啊,其实心里也很想呢!”这话他只是为了不让李静秋伤自尊,其实他当年对李静秋没什么感觉。他突然发觉气氛在李静秋有意塑造之下变得暧昧起来。
“呵呵,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应该更主动一些,没想到遇到了个宝!”李静秋咯咯地笑起来,很有些孩子气。
气氛越来越不太对劲儿了,张鹏飞总觉得李静秋接近自己好像别有目的,但他又说不清为了什么。他觉得今天的一切好像是一个圈套,一直在顺着李静秋的计划在进行。
“鹏飞,想我吗?”李静秋的手指突然勾上了张鹏飞的手,轻轻地勾了勾,她仰着脸动了动红唇。
张鹏飞感觉到不妙,抽回手说:“小心被狗仔队拍到哦!”
“没事,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是这部戏的主演,为了宣传,导演有意放烟幕弹。”李静秋不甘心,又勾住了张鹏飞的手,大着胆子说:“鹏飞,陪陪我,我好想重温一下旧时的感觉。”
张鹏飞摇摇头,“我现在就在陪你啊……”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的。”李静秋直直地逼视着张鹏飞的眼睛。
“我……”张鹏飞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拒绝她了。
“哈哈……”李静秋突然松开手大笑起来,很得意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没什么反应呢,呵呵……我和你闹着玩呢,你要是想陪我还不敢呢!”
张鹏飞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开这种玩笑,红脸说:“你真能闹,还以为这是拍戏哪!”
李静秋笑道:“你说对了,我刚才对你说的话,的确是剧中的台词呢!”
张鹏飞不想再和她纠缠,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嗯,走吧。”李静秋又低下头,地奈地撇撇嘴,心里有些恨恨的,张鹏飞是不能理解她真实想法的。
张鹏飞没有注意到李静秋脸上的落寞。望着李静秋打车回了他们剧组所在的酒店,张鹏飞这才上了徐志国的车。刚才徐志国一直坐在他的旁桌,李静秋根本没注意到他。
“这个女人,不简单。”徐志国一边开车,一边说。
“你也发现了?”张鹏飞想听听徐志国对李静秋的看法。
“其实她最后和你说的那几句话,不是玩笑话,我感觉她别有所求。”徐志国分析道。
“是啊,不太正常,虽然她掩饰得很快,不过今天晚上她……很怪。”
“现在混娱乐圈的女人啊,都是靠一种特殊的方式上位的,也许她想在你身上寻找一种成功的捷径也说不准呢。这个女人……表面上很纯情,其实未必啊。领导,你今天可是顶住了她的诱惑!”
“你说她今天有意在诱惑我?”张鹏飞虽然也这么想,但却不愿承认,他定愿相信老同学只是为了和自己回味一下同学之情。
“我感觉是,虽然她很会伪装。”徐志国说得头头是道,“你想过没有,假如你同意陪她,她又会说什么?”
张鹏飞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笑道:“她肯定又不会同意了,是不是?”
“我也这么认为!吃不着的东西才是最香的,一直钓着胃口,勾得神魂颠倒……”徐志国也笑了。
张鹏飞的心情不好受起来,他不愿相信李静秋已经变成了这种人。
“咦……”徐志国开着车,四处瞧了瞧,发出怪声。
“怎么了?”张鹏飞问道。
“我也说不准,这几天总感觉不对劲儿,好像总有出租车围着我们转,可我又没发现什么……”徐志国摇摇头,对着耳麦说道:“08,注意到身后的出租车没?”
“注意到了,看似没危险。”后面另一辆车中的08回答。
张鹏飞也回头扫了一眼,果然有辆拉客的出租车跟在后面,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还是感觉不妙。”徐志国猛打方向盘,汽车拐向了左面的路口,而后面的出租车却没有跟过来,这又让徐志国放了心。只是徐志国并不知道,那辆出租车向前开车不到二百米就在路边停下了,车内的主人又换了一辆出租车重新拐了回来。
…………
第二天上班后,张鹏飞特意在网上寻找了一些有关刘谋艺导演在辽河拍摄的新片《杜鹃花之恋》的相关新闻。新闻有很多,主要都是在猜测女主角到底是谁,看了好半天,没有发现半点有用的东西,张鹏飞就关上了网页,可心里却是不能平静。
直到过了一会儿,“代理”秘书关仁贵送来了今天的各类报纸,张鹏飞才静下心来工作。可是没多久,他的私人手机就响了,铃声响的很突兀,把张鹏飞吓了一跳,他拿出来一瞧是李金锁,心头不免沉下来。
“老李?”张鹏飞的心感觉到一丝不妙。
“妈了个巴子的,对手还击了!”李金锁气愤地骂道。
“什么意思?”张鹏飞尽力让自己放松,这段时间一直很顺,他隐隐觉得不妙。在刘家与陈家向江南派系以及军方伸手的同时,对手没有任何反应,这很意外。现在听到李金锁话中的意思,他猜出了什么。
“纪风桥突然召开会议说要打击经济犯罪,主要目标就是这几年在浙东迅速扩张的中鹏集团。”
“中鹏集团?”张鹏飞的眼前突然一黑,“你的意思是说……”
“我怀疑上面肯定有人知道了中鹏飞集团和你家的关系,同时,中鹏集团曾经又是龙华的竞争对手,所以这里面的事情……”
张鹏飞点点头,“你分析得没错,纪风桥是想针对我们家……”
“现在省公安厅已经成立专案组了,已经封了不少中鹏飞集团的工厂以及帐户,你看怎么办?”
张鹏飞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他觉得应该相信柳叶,便说:“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处理。”
“那好吧,他们专案组里有我的人,有消息我随时通知你。”
“老李,你行啊!”张鹏飞没想到李金锁还有这一手,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在公安系统啊,没几个心腹是不行的!”李金锁自信地说。
张鹏飞放下电话,不禁想起来当年李金锁在延春时,也是把公安系统经营得铁桶一搬,几乎各县市的公安局领导全是他的人,就连孙常青都不敢轻易对公安局动手脚,可见李金锁的能力。这么一想,他不禁有些自豪,看来把李金锁放到浙东是对的了。
他稍做停留,便拿起电话打给了柳叶。他已经好久没主动给柳叶打过电话了,感觉有些别扭。
“哥,是你吗?”柳叶激动不已。
“叶子,你出事了怎么不告诉我呢!”张鹏飞责怪地问道。
“哥,对不起,我给家里惹祸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做非法的生意,随他们怎么查吧。”柳叶有些委屈,但又很自信地说。
“叶子,哥只问你一句话,公司干净不?”
“嗯,可以说没什么问题!”
“那好,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管理层负责吧,你先不要出面,先到辽河躲躲风头,我怀疑这是针对我们家的,你在那边不安全,没准出现什么事情。”
“哥……”柳叶唔咽着哭起来,“我……有点怕……”女人的伤口有时候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她会很坚强,可是一但被别人发现,她便软弱下来。
张鹏飞理解柳叶的感受,便说:“什么也不要说了,马上买机票飞过来,不然我不放心。”
“嗯,我听你的。哥,我怀疑有人已经知道了我是集团的老板了。”
这更加深了张鹏飞的担心,他相信柳叶的感觉是对的,便接着说:“我知道了,你马上过来。”
“好,我马上安排人买机票,哥,你等我!”柳叶破涕为笑,一想到要见到朝思暮想的干哥哥,她就忘记了这几天受到的委屈。
张鹏飞决定必须和家里通通信,把这条消息告诉爷爷等人,柳叶的中鹏集团受到调查,那么大姐刘影的华飞集团没准也会危险,应该先让她做好准备。果然,当他把这条消息告诉爷爷的时候,老爷子很意外,不过他很是放心地说:“鹏飞啊,不用担心,我们是干净的。”
有了爷爷的话,张鹏飞便放心了,只是刚才一阵紧张,衣服已经湿透了。没过多久,手机里有条短信进来,张鹏飞拿出来一瞧,是柳叶把飞机的降落时间发来了。他明白这是柳叶希望他接机的意思,张鹏飞看看时间正好是在自己下班后,心里就想的确应该接机,他不想让柳叶落地后失望。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一架从浙东飞来的飞机缓缓降落在辽河机场。柳叶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出来,远远就看到了等在出口处的张鹏飞。柳叶收好电话,一脸苍白的跑过去,不顾一切地扑入了张鹏飞的怀里大哭。张鹏飞很尴尬,拍着她的背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接到公司的电话,公司有两位高管被关起来协助调查,有人告我们在投资房地产的时候存在暗箱操作。”柳叶抹着眼泪说。
“有这事吗?”张鹏飞的手心捏了一把汗。
“没有的事!”柳叶愤愤不平地说。
“没有就不要怕,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替你报仇!”张鹏飞拉着柳叶上了徐志国的车。柳叶同张鹏飞坐在后座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那种感觉如此美好,她真想一辈子坐在他的身边。
在路上,徐志国仍然疑神疑鬼地注意着他身后的出租车,目光沉重。直觉告诉他周围有危险,可却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他不敢放松解惕。</p>
245妹的心事
245妹的心事</p>
龙华大案突然传出了重大悄息,这条消息不是从“720专案组”传出来的。这条消息的传出让专案组甚至共和国的高层领导者们陷入了被动。原来,失踪近三个月的杨校商突然在加拿大露面。加拿大警方以非法留境暂时把他关押在秘密地点,又在他的要求下安排了《国际时报》的记者对他进行两个小时的专访。
专访内容主要是分成三大部分,第一部分自然是畅谈中央督办龙华大案的初衷;第二部分是杨校商对大陆政治、文化的批评,主要是批评了国内官场、政治上的腐败,以及领导层之间的暗里斗争;第三部分是他个人对龙华大案的看法,以及他在加拿大这三个月来逃亡生活的反思。
文章采用的是杨校商的自述,他在文章中承认龙华集团这些年来的确从事走私生意,只是多年来到底走私的金额有多少,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比官方统计的还要多。另外,他自称并不是龙华大案的主犯人,他说自己也只是替别人办事,只是他还不想说出到底谁才是龙华的真正老板。
文章中称龙华大案其实是有政治阴谋的,是一次国内官场的政变,是两个政治团体间的厮杀。他还说这么多年以来亲自目睹着大陆高层官场干部、子女的腐败、无能,十分的气愤,同时早就担心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杨校商自称从龙华集团成立后,身为集团的负责人,他为国家和政府提供了很多金钱帮助,甚至还加入了国安部,不但自己参与了搜集境外军事的情报工作,还通过金钱向境外培养间谍以及收买情报。
他自称是国安部的编外组**员,还是很多在职或者是已退休的国家领导人家里的坐上宾,他说可以自由出入中南海,可以坐上主席的坐驾,甚至到人民大会堂宴请朋友。多年以来他与高层领导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可是龙华大案一发,没有人承认他的身份地位,更没有提到他曾经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官方把他当成了替罪羊,所以他才跑了出来。
结尾处,杨校商更说现在被抓的那些干部、军方将领,有些的确参与了他的集团,不过有些是被政治陷害的,官方暂时通报的龙华大案结果并不可信,龙华大案的调查完全成为了政治斗争的手段,是大陆党内某些人清除异己、增加个人势力的刀剑,共和国的高层、官方是不可信的,只要他才了解龙华大案的真相,也只有他才明白到底是谁参与了其中。
最后,杨校商说他渴望加拿大同意他的政治避难请求,他很想留在加拿大,并且得到自由,他相信加拿大政府。他说还会继续关注龙华大案,争取有一天说出事实真相。不但《国际时报》采访了他,更有一些西方的电视台也采访了他,画面上的杨校商消瘦了不少,但精神不错,可以看出来并没有受多少苦。
与西方对于杨校商的疯狂报导相比,国内媒体集体失声,对于这类敏感案件以及敏感人物,特别是涉及到官场、高干子弟,媒体都需要向官方看齐的,不敢胡乱发表意见。我国官方在得知杨校商加国现身之后,马上通过外交部采取了外交词令,向加国提出将杨校商引渡回国的请求,只是加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声称杨校商触犯了加国的法律,已经被关押。除了提出外交词令外,中国官方只在《为民日报》上做了低调的报导,这就暗示不需要其它国内媒体评论此事了。
其实政府明白,加拿大所说的把杨校商关押其实是一种保护手段,他们想利用杨校商对大陆进行攻击,但又担心大陆采取暗杀等极端形为,所以才采用了这种聪明的方法,让大陆不好做出应对,只能眼睁睁地听着西方国家对大陆官方进行批评。
杨校商的出现,令大陆高层震怒,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校商的话并不完全是胡说。只是他自称是国安局的外编人员纯属瞎编而已。当天政治局的领导们在总书记的主持下召开了会议,总书记在会议上强调要加快办案速度,案子已经调查了四个多月,抓捕犯案人员、厅、处级干部四百多名,专案组还在深挖之中。虽然案子有难度,但应该尽早结案,让人民群众早些知道真实情况。
各位政治局委员们都发表了看法,只是杨校商已经躲在国外,对于这种事国内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表面上也只能在外交上采用强硬的手段,可是官方的外交,向来不被西方国家重视,充其量表示一下大陆的态度而已。
…………
张鹏飞是从艾言的嘴上得知杨校商出现的消息。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张鹏飞还是很意外,作为国内的官员,他深知这件事对党对国家对领导层的负面影响。中国的官员们最怕的就是这种事,而眼前这事又发生了,他知道恐怕专案组的办案人员没法公正下去了。
也许杨校商发声之前,专案组的人员办案还是很认真的,可是在他发声之后,在高层的施加压力之下,为了尽早结案,难免专案组的人员滥竽充数,把不相干的人也抓里面。对于这一切,他无力应对。这个时候,他便想到了杨校农,躲了他这么久,张鹏飞决定见见他了。
杨校农被关在陈军的司令部中,在那里对他进行着秘密审讯。虽然他仍然什么话也不说,可专案组对他十分的重视。在郑一波、陈军的安排下,张鹏飞顺利地见到了杨校农。
杨校农明显苍老了,头发很乱,胡子拉渣,当他见到张鹏飞时眼光一亮,突然间从床上站起来冲向张鹏飞,紧紧抓着他的手,大喊道:“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想通了,你是不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杨校农的失态把郑一波吓了一跳,刚想冲过去,但是张鹏飞对他摆手,然后拉着杨校农坐下,客气地说:“杨总,我今天就是想过来看看你,最近很忙,一直也没顾得上你。”
“那……你想好了没有?”杨校农渴求地说,双眼羡慕地望着窗外。
张鹏飞摇摇头,说:“我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情告诉你,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还没有想好。”
杨校农失望地垂下头,无奈地说:“我快要在这里憋死了,只要把我放出去……”
“杨总,我陪你喝两杯?刚好是晚饭时间,你还没吃呢吧?”
“好,能给我偿偿茅台吗?”杨校农的脸上露出惊喜,他现在还真想喝酒。
张鹏飞对郑一波使了个眼色,然后笑道:“你去和陈师长说,我向他借两瓶茅台。”郑一波笑着安排去了。
有张鹏飞的指示,陈军的厨房马上安排好了酒菜。张鹏飞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与杨校农,他为杨校农倒满酒,笑道:“还是我敬你吧。”
杨校农面无表情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自嘲地说:“过去我是瞧不起酒的,可是现在好想酒啊……”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这违反规定。”张鹏飞实话实说道,“你知道的,我单独见你已经违反规定了。杨总,你家大哥出现了。”
“什么?他被抓了?”杨校农放下酒杯,面色惊异。
张鹏飞摇摇头,摆手道:“不是被抓了,是在国外出现了,近日接受了加拿大媒体的采访,讲了讲他对龙华大案的看法。”
杨校农低下头不出声,良久之后才抬起头,苦笑道:“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吧?”
张鹏飞拿起公文包,从中掏出一份文件说:“这是他的访谈记录,你瞧瞧吧。”
杨校农拿起来大至地扫了一眼,重重地扔在地上,气愤道:“他糊涂!”
张鹏飞没想到杨校农会是这种表现,就问道:“什么糊涂?”
“他不应该说这些话啊,大哥他没经历过大事,所以有些太急了。”杨校农摇摇头,“他说这些话只能把自己陷入绝地,他真的以为加拿大会帮他吗?一但失去了利用价值,没有人会帮他!”
张鹏飞想不到杨校农的思维还是如此敏捷,便点点头说:“是啊,他是糊涂,在怎么说的确犯了法,在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祖国。作为开国元勋将领地后代做出这种事,他真给杨老的脸上抹黑啊!”
“我们是对不起爷爷,可是国家难道对我们不狠吗?”杨校农质问道。
张鹏飞笑道:“你们不犯法,谁敢动你们?你们这十年来走私的金额有多少,你想过这些没有?”
杨校农又不说话了,只是自顾喝酒。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问道:“我只问你,我上次和你提到过的交换条件,你答应不?”
“本来我有些动摇,想答应你了。可是经过你大哥的这个事,我……又有点担心……”
“我明白了,你也担心我出去后乱说话,是吧?”
“不得不防啊……”张鹏飞的脸上忧心忡忡。
“这么说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杨校农又问道。
“也不是,我还在想,”张鹏飞沉吟道,眼下他还不想让杨校农知道自己的底牌。他说:“再等等吧。”
“可我等不下去了,你关在这里一天试试,我试试这种滋味!”杨校农的酒杯重重地敲打着桌面,“你知道这种感受吗?”
“那你也是自作自受!”张鹏飞没有半点同情地说。
“人啊,只要一倒下,就再没有人把你当回事了。假如有生之年我能出去,我会好好的珍惜自由……”
“我们喝酒,不说这不开心的事情。”张鹏飞又给他满上了。
“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杨校农问道。
张鹏飞如实回答:“纪鹏、肖海军等一些军方的将领被抓了,浙东省委纪书记的秘书陈水镜在逃,那个陈水镜和你们的联系很多吧?”
杨校农冷笑道:“陈水镜?呵呵……陈水镜能有多大的事情!你们以为挖出陈水镜就完了吗?他算个屁,看似他什么都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被人利用了,他只是替罪羊!”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指浙东省的纪风桥才是陈水镜的背后老板?”
“哼哼……无可奉告!”杨校农突然间硬气起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说是吧?”张鹏飞不在意地说。
“你知道能怎么样?陈水镜一跑,他身上的线索断了,你能找到纪风桥的证据吗?你们很想把他拉下马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他如果真的有问题,自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法律?哈哈……”杨校农握着酒杯疯狂地笑着,“我们现在还有法可讲吗?”
张鹏飞也不理他,只顾喝酒,慢慢地品尝着桌上的菜,好像很享受似的。果然杨校农笑了没多久,便一脸沮丧地不笑了。他很想激怒张鹏飞,可是当看到张鹏飞没有任何反应时,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可笑。
“杨总,我劝你好好反醒,争取宽大处理吧,我最后敬你一杯。”
“你不想帮我了吗?你不是说想帮我吗?”杨校农近乎哀求。
张鹏飞的脸上有些为难,他很报谦地说:“我是很想帮你,可是我能力有限啊,这种事不好办……你也明白。”
“我明白……”杨校农和张鹏飞轻轻碰了杯,两人一饮而尽,张鹏飞捡起地上的文件放进包里,头也不回地走了。杨校农一个人孤独地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满心的愧恨。他还不想说出一切来,他知道那是他的最后底线,不到万不得已,有些事要烂在肚子里。
…………
“怎么样?”见张鹏飞走了出来,郑一波问道。
张鹏飞摇摇头,苦笑着说:“这人硬得很,在关他一段时间吧!”
“哎,专案组现在进入了僵局!”郑一波无奈地说。
“不是说找到一批原使账目吗?”张鹏飞不解地问道。
郑一波一脸为难地说:“账本是找到了,可是这个杨校农太狡猾,原使账本内有很多我们看不懂的符号,他通过了处理,有些文字、数字的意思,我们无法解读,应该只有他自己明白吧!”
这是张鹏飞想不到的事情,他回头看了一眼关押杨校农的房子,叹气道:“可惜啊,此人太有才了!”
两人说着话走出大院,各自坐上车离开。小车驶入市区以后,张鹏飞见到徐志国还是左顾右盼,就笑道:“志国,又发现了什么?”
“奇怪了,这两天没有出租车跟着我们了。”徐志国十分不解地说。
“没有不是很好吗?”张鹏飞不以为意地说。
徐志国摇头,“不是想得那样,现在的有车一族,一看见车牌号就知道车主人的身份,更不用说我们开的这辆车是政府的一号车,您想想,平时谁敢接近?可是前阵子突然有出租车接近我们了,而从昨天开始又恢复了正常,我现在好担心,这不正常啊!”
“没事,放心吧,有你们三个人在,我很安全。”张鹏飞回头扫了一眼08与09的车。
“我**的现在真后悔!”徐志国拍着方向盘骂道:“我当初真应该查一查那几辆出租车,可惜现在晚了!”
“不要紧张,你太敏感了!”张鹏飞见到徐志国自责的模样,连忙劝他。
这时候手机响了,张鹏飞一看是柳叶,忙接听了。他问:“柳叶,有什么事吗?”
“张书记,我太闷了,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好不?”柳叶苦苦求道,语气中十分的委屈。
柳叶现在住在张鹏飞与梅子婷的爱巢之中,梅子婷不在辽河,张鹏飞就不敢去,难免引起误会。可是他想到自从柳叶到辽河之后,还没有好好陪她,就说:“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陪你聊聊吧。”
“你能来就好……”柳叶慢悠悠地说。
挂上电话,张鹏飞让徐志国转向柳叶的住处,徐志国心里暗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到了地点,徐志国三人留在楼下,张鹏飞独自上去。他知道徐志国等人肯定是要误会的,不过张鹏飞也顾不得这些了。
柳叶早早就等在窗口,知道张鹏飞来了,当他来到房门口时,柳叶就主动打开了门,十分委屈地说:“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啊,关在这里就不管了,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回浙东呢。”
“好妹妹,你别别为难我了……”张鹏飞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小叶子,我这几天工作太忙了,对不起啊。”
“哼,白天工作忙,晚上工作也忙?你是故意躲着我吧,是不是担心子婷姐吃醋啊?”柳叶翻着白眼,厥着红唇撒娇。
现在的柳叶就像个撒娇的中学生,十分的可爱。她很随意地穿着米色的睡衣,光着小腿和**,脚指涂成了黑色,在灯光下分外耀眼。头发披在脑后,小脸白白静静,一点也没有公司老总的模样。张鹏飞低下头注视着她两条腿叠在一起跳动,两只雪白的**小巧而精致,一时间有些眼花。
柳叶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的脚看,心里不免得意,索性横倒在沙发上,双腿放在张鹏飞的膝盖上,摆出一种十分诱惑的姿态,媚声媚气地说:“先生,我的脚是不是好漂亮啊?”
张鹏飞老脸一红,感觉到双膝上有千斤重似的,双手不敢动一下,尴尬地说:“别胡闹,小心我……控制不住啊……”
柳叶知道张鹏飞还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就更大胆起来,双脚在他的大腿上滑来滑去。张鹏飞虽然穿着裤子,可仍然感受到她那双**的光滑与柔软,在她的挑动之下渐渐有了反应,只是在强装振定而已。
柳叶一直关注着张鹏飞的表情,当见到他一脸肃穆,一动不动地傻坐在那里时,就知道这位哥哥已经“起火了”。她偷偷地笑了,眼光不留神扫在了他高高顶起的下身,吓了一跳,然后害羞地把脚缩了回去,小声嘟囔了一嘴:“你是不是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了,流氓……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
张鹏飞当然明白柳叶是故意如此,也没有太当回事,只是说:“我什么也没想,你别胡说。”
“切,我没胡说,你看那里……”柳叶害羞地指着张鹏飞的下身,又咯咯地笑起来,小丫头未经人事,又和张鹏飞疯惯了,不太在意哥哥对自己的看法。
张鹏飞当然明白自己“家伙”的大小,便气哄哄的说:“我尿憋的!”说完,起身就要去洗手间。
“你真恶心!”柳叶没想到张鹏飞找了这么个借口,气得够呛,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太色了?
张鹏飞也不理她,径直进了洗手间,只是象征性地挤出一点也就走出来了。只见柳叶坐在沙发上没心没肺地笑着,张鹏飞实在无奈,走过去照着她的翘臀,大力拍了两下。柳叶里面只穿着内裤,张鹏飞就像拍在肉上一样发出“啪啪”的响声。
柳叶痛得大叫,在沙发上翻滚起来,张鹏飞这才停了手,得意地说:“你如果还闹,我就这么收拾你!”
柳叶痛得挤出了眼泪,扭捏地说:“我知道你这是变着法占我便宜,是不是?”
张鹏飞不敢说话,看了眼手表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早点睡……”说完,扭头就走,他可不想在这里活受罪。
“哥,别走……陪我吧……”柳叶突然来了胆子,跳起来从身后紧紧抱着他。
“叶子,别闹,我……真的有工作……”张鹏飞不太坚强地松开她的手。
柳叶望着张鹏飞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倒在地上委屈得哭,像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小娃娃。张鹏飞听到她的哭声,但仍然狠心的离开。</p>
246一场战役
246一场战役</p>
大兴安岭的山林深处,一股炊烟徐徐升起,在夜色中并不起眼。别墅内灯火通明,假如真有人此时看到这种情景,也会觉得是地方部队的岗哨发出的灯光。更何况这里荒无人烟,也许除了他的建立者,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这是一座别墅。
壁炉中的木柴烧得正旺,火苗在蓝黄色之间变换着颜色,柴禾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木柴的上方烤了两只野鸡,传出阵阵的芳香。窗外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狂风怒号,别墅内的人偶尔扫一眼窗外的纷飞,表情立刻肃穆起来。
沙发上坐满了人,小兰穿着军用大衣缩在汪正邦的身边,拉着他的一条胳膊玩弄着,像个顽皮的小丫头。在坐几位男人的目光不时地落在小兰的身上、腿上,虽然她妙曼身躯已经被军大衣完全包裹住,但是屋内男人的目光仿佛会透视一般,落在小兰的身上以后,马上就想到**的胸脯与雪白的大腿,然后就想到**。一想到这些,每个男人都握紧了拳头,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身上的鲜血仿佛汇集到身下的某一点,等待着暴发。这一个星期,可是把他们几个男人憋坏了,当然汪正邦除外,他到是逍遥的很。
男人在危难关头,往往会增强欲望,这几天汪正邦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和小兰亲热一翻,小兰的身体就像水,在男人的揉捏之下,更加的丰润柔滑起来。小兰是那种对男人惟命是从的女人,她是真的爱汪正邦。她也知道男人的紧张感,便用女性的温柔感染着男人,想让他过得快乐一些。这样一来,两人没日没夜的缠绵,她的脸总是红润可爱,声音也是娇滴滴的,简直就是个**。
平时室内温度高的时候,小兰就会穿着他的蛋黄色紧身小毛衣,把胸部束得又高又挺,下身是蓝色牛仔裤,小**被绷得紧俏而有弹力。男人见到她的这种打扮,恨不能马上伸手过去在她柔软的胸口捏一把,在她弹性十足的**上拍一拍。特别是肖小军,他就要在崩溃的边缘了,要不是仅有的理智控制着他,他早就扑上去把小兰捏碎了。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汪正邦也渐渐明白带着女人来到这里的确是下策了。他也是男人,有时候能理解这些哥们对小兰的欲望。平时如果没有事情要谈,或者吃饭的时候,他就让小兰坐在房间里,闭免也这些狼接触。这座别墅是狼多肉少,唯一的一块肉还是汪正邦的私有品,他要保证自己“肉”的安全。
傍晚十分,被派出去侦察的两位少校军官老大和老二顶着暴风雪回来了。他们原本中午就可以回来的,只是碰到大雪,车子行驶不变,能在大雪中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这两人一天没吃东西,一进门就嚷着吃东西。正好这几天另位两名军人老三和老四呆在这里没意思,便拿着枪出去打猎,积存了不少野味。这四人是把兄弟,见两位哥哥回来了,两位弟弟自然亲自弄吃的,蹲在壁炉边烤上了野鸡。
肖小军这几天急坏了,生怕他们两个出事,今天见到他们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屋子人的目光全射在老大和老二的脸上,看模样他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肖小军慢悠悠地抽着烟,目光在小兰的身上扫来扫去,另一侧的陈水镜盯着汪正邦的眼睛,心里暗暗盘算着。
正所谓大难面前各自飞,陈水镜身居官场多年,在几人当中最为老炼,计谋也是最多。他早就看出来肖小军与汪正邦之间的隔阂。现在逃命要紧,一但两人暴发,很可能引起骚乱。陈水镜可不想因为这两个莽夫的愚蠢而丧失逃脱的机会。这些天他一直想着对策。他在汪正邦与肖小军之间寻找着支持者,很自然地倾相了肖小军。因为北江省是他的地牌,他可以帮助陈水镜逃脱。
陈水镜这些天已经计算过了,如何维持几人间的关系才对自己最有利。几人当中要说家世最牛的自然是纪小鹏,他的爷爷可谓是军中元老。纪小鹏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没经历过什么事情。在陈水镜的有意接近下,他已经对陈水镜佩服得五体投地。
接近纪小鹏,陈水镜有他自己的想法,听说纪鹏在被抓起来之前,交给儿子一样东西,好像是国安局潜伏在美国两位特工的身份。可以说一但出境之后,纪小鹏只要与美国中情局联系上,他就会得到强大的援助。陈水镜担心出国后遇到意外情况,才向纪小鹏示好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这几天晚上,他每天临睡前都要上肖小军的房里坐一会儿,以他出色的口才,不出两天,肖小军就一口一个“陈哥”的叫他了。陈水镜投其所好,他知道肖小军好色,便总和他谈女人,话题便渐渐地转移到了汪正邦与他的女人身上。他只凭一句话,就让肖小军把他引为同道中人。
陈水镜那天晚上说:“哎,这个正邦啊也真是的,我当初就劝他不要带女人,可他就是不听,这下可好,这个女人搞得兄弟间起了隔阂!也不怪你发火,你说这一堆大老爷们,就那么一个漂亮女人,能看不能用,谁心里不急!这女人……看着手痒啊……”
肖小军马上表示赞同,把陈水镜当成了亲兄弟似的,拉着他的手道歉,说当初看错了他,现在才知道“陈哥”如此明白事理,第一次见面的误会还希望陈哥不要放在心上。
陈水镜自然摆手道“哪里哪里”,然后又很神秘地说:“哎,他整天和那个女人亲亲我我,我们可就难受了!”
“**的谁说不是呢,有这么个女人,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啊……”
“不怪你,不怪你……”
从那天之后,陈水镜每天晚上都和肖小军谈谈这个女人,慢慢的肖小军心里就越发痛恨汪正邦,而把陈水镜当成了老朋友。陈水镜想让肖小军对自己产生好感,这样一来今后就可以靠着他了。陈水镜每天晚上谈女人,引得肖小军起火他后就告辞,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挑起他与汪正邦的战争。
今天看着肖小军的目光贪婪地在小兰的身上扫,陈水镜渐渐有了主意。老大和老二一直没说话,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其余的人也没有问话。
小兰紧紧贴在汪正邦的肩头,闻着野鸡的香味,嘿嘿地笑道:“正邦,这真有一种塞外游牧的感觉啊,好像进入到了小说中的武侠世界,一下子让我想到了郭靖与黄蓉在草原上骑马射雕……”小兰的目光中透露出畅想,很有点琼瑶的意思,像个童话里的小姑娘,动人极了。
几个大男人全部受到了感染,见到她如此可爱,心情突然放松下来。从她满不在乎的眼神中,他们感觉到前途的希望。汪正邦搂紧她,两人的额头碰到一起,十分的亲蜜。
肖小军瞥了一眼幸福的两人,鼻子冒着冷气说:“你们以为这拍电影啊,我们这是逃亡,什么叫逃亡知道不?”
汪正邦抬头不满地看向肖小军,但是没有说话,这几日他尽力地隐忍着。小兰则对肖小军笑了笑,说:“小军哥,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这几天看你们过得太紧张了!”
纪小鹏最担心他们吵起来,所以附合着说:“小兰说得对,我们是有些紧张。”
肖小军淫笑着说:“小兰是正邦的黄蓉,那我的黄蓉在哪里啊……”
几人都听出了他的隐台词,都不想说话。只有陈水镜嘿嘿笑道:“小兰是美丽的黄蓉,呵呵……”
这时候,那两人把野鸡烤好了,马上端过来,老大和老二闻到香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也不顾旁人。肖小军笑道:“你们慢点,这几天辛苦了,可惜啊我手头没女人,要不然今天晚上就赏你们两人放松一下!”他嘴上这么说着,眼光却是扫着小兰。
小兰被他阴冷的目光射得全身不在自,静悄悄地不吱声。汪正邦压着火没吱声,轻轻捏着她的手。
这时候警卫中的老三大笑着对肖小军说:“老板,你太小瞧他们两了,这两人出去一个星期,没准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啊!”
“哈哈……”众人这才恍然,这两人在外面逍遥了这么久,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时候正吃着鸡腿的老大骂道:“小三,少胡说,你大哥我从来不害良家妇女,这几天找的可是专业妓者!”
众人笑得更欢了,气氛温和下来。等他们两人吃完之后,肖小军这才问道:“情况怎么样?”
老大擦了擦嘴,找来纸笔画着地图,一边画一边说:“对方果然有防被,算上司机,他身边共有三名警卫。一看就是中警卫出身,应该是陈家卫队中的精英人物。我和老二要不是天天坐出租车跟着他们,一点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你们两个聪明!”肖小军表扬道:“什么中警卫嘛,我看还不如你们两个强!”
老大接着说:“我们盘算了一下,在他上下班的途中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既使下手了,也没办法逃脱。不过我们发现他在辽河有个妹妹,是从浙东过来的,具体身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兄妹相称,他有时候晚上会和这个妹妹在一起,这是唯一的动手机会。”
肖小军点头道:“怎么形动你说了算,下面我们商量一下行动方案吧。我看……我和你们一同过去,也算是替我们的几个老子报仇!”
陈水镜马上拦下来说:“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去!你太显眼了,这边认识你的人多,我可不想出事!”
老大也点头道:“小军,你的确不能去,现在整个东北三省都在通缉你!”
肖小军还想说话,可是他的腿被陈水镜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他抬头看了陈水镜一眼,望着他的目光,领会地不再说话,点头道:“那我再想想吧,明天定。老大,你们几个今晚搞出一套行动方案来。”
不料,这时候汪正邦却说:“军哥,我去吧。”
谁也没有想到,汪正邦会说出这话,只听他解释道:“现在警方以为我出国了,不可能想到我和你们在一起,所以我去方便一些,我想亲手杀了那小子。再说我是特种部队出身,军哥……这点你不如我……”
“你……”肖小军还想争辩,却被陈水镜制止说:“正邦说得有道理,他在这边的确比你要安全得多,不过我们大家都考虑考虑,明天定吧。”
汪正邦却坚持道:“就我了,我决定了!”
陈水镜盯着汪正邦,嘴角微微一笑,他真没想到汪正邦会傻到主动请缨,这到省去了他的不少口舌。汪正邦是想在这几位公子哥面前树立威信,这些天由于小兰的原因,他处处受到肖小军的冷嘲热讽,他已经受够了。他想用实际形动让肖小军对自己改变态度,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同时他也是真的痛恨张鹏飞,如果不是张鹏飞,他还在浙东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一群群的女人,大把大把的钞票,是张鹏飞改变了他的后半生,害了他的全家,他真想亲手杀了他。
这种纨绔子弟,做起事情来往往都是一根筋,他只顾着逞强,却没有认真的想想他这么做的后果,以及对小兰的伤害。他把这群公子哥仍然当成朋友,却忘记现在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他的大脑一时间全被英雄主义所麻痹了。
小兰很聪明,两人一回到房间。小兰就拉着他的手担心地说:“正邦,你刚才是怎么了,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我不许你去,你不能去!”
汪正邦心疼地搂着她,说:“小兰,这些日子我让你受委屈了,我必须争回面子,我要让肖小军看看,没有他,我一样成事!你别担心,有他们两个警卫帮我,我不会有危险的。”
“可你想过我没有?你也不想想,你不在我身边了,他如果想对我……”小兰说到这里,抓着他的衣服哭起来。
汪正邦拍着她的小脸,心疼地说:“小兰,我想过了,我会和小鹏说好,让小鹏照顾着你。如果肖小军真敢胡来,我相信小鹏会帮你的。”
“正邦,你也不想想,你一但离开这里,纪小鹏真的会听你的吗?你……”
“好了,这件事不要说了,我决定了。小兰,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天好好陪陪我……”汪正邦说着便吻上了小兰的红唇,一边脱着她的衣服,双手在她的手上游走。
小兰热烈地回应着他,手指用力地扣着他的后背,她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可是她又无法说服男人,她只能用之种方法表示她的爱恋。两人倒在床上,衣衫落尽,汪正邦望情地捏着她的胸乳**,喃喃道:“宝贝,我们要有个孩子,生个大胖儿子……”
…………
“他去,就让他去吧。”肖小军的房间里,陈水镜正和他说话。
“为什么?我真想自己去,我恨死张鹏飞那小子了!”肖小军说道。
“小军,你怎么这么糊涂!”陈水镜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坐下,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也不想想,你们一但得手,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肖小军不说话,继续听下去。
陈水镜说:“汪正邦想逞英雄,那就让他去好了,无论成败与否,与我们的关系都不大,可我们……反而少了累赘!并且……那个小兰……”说到这里,陈水镜微笑不说话,“小军,你的机会啊……”
肖小军好像猛然间惊醒似的,大脑瞬间灵光闪动,紧紧抓着陈水镜的手说:“陈哥,你的意思是说……”
陈水镜非常理解地说:“我想过了,再这么下去,非把你逼疯不可!不如就……小军,无毒不丈夫,这不怪我们!”
肖小军走火入魔地点头,“陈哥,你说得太对了,太对了!”
陈水镜笑道:“那你明天要让他走得放心,知道怎么表现吧?”
“知道,我知道,陈哥,多亏你帮我出点子啊!”肖小军拉着陈水镜的手亲热地说。
“大家都是兄弟嘛!太不早了,你休息吧……”
两人郑重地握着手,相视一笑。
第二天早晨,在汪正邦的坚持下,肖小军“不情愿”地同意了他的请求,然后紧紧拉着他的手说:“兄弟,你放心的去吧,我们一定等着你回来。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兄弟啊,这些日子哥哥错了,小兰……有我在你放心吧,我一定对得起兄弟!”
汪正邦听到肖小军承认了这些天的错误,心里很高兴,得意地看了一眼小兰,然后说:“军哥,不说这些了,我们是亲兄弟!”
老大老二早就把行动计划搞好了,三人吃完东西便出门了。临走前,小兰紧紧地与汪正邦抱在一起,她预感到不妙,可是也只能随遇而安了。送走了汪正邦,陈水镜的心头轻松下来,他不禁有些得意。
第一天,肖小军果然对得起自己说过的话,并没有对小兰动手动脚,而且还处处照顾着她。小兰见到肖小军一改常态,对他渐渐降低了戒备之心。
…………
陈军的司令部里,张鹏飞与郑一波正在看一段录像,画面内容是两位彪形大汉到某酒店入住时的情景。陈军指着画面说:“这两人是北海舰队失踪的四名校官其中的两人,我们怀疑他们与肖海军一案有关。已经寻找多时了,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辽河出现。只是我们发现得晚了,他们两人已经离开,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辽河,你们帮我分析一下。”
张鹏飞望着画面眉头紧锁,录像是五天前的,从画面中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只好对郑一波说:“一波,你安排人查一查,看看他们在辽河都做了什么,摸清线索,但不要轻举妄动,有消息就和陈师长联系。”
郑一波答应一声,就提前离开去安排人手了,其实他知道领导与陈军一定有事情要谈,所以才主动告退。等他一走,陈军这才说道:“小姑父,我感觉只要找到这两个人,就能找到肖小军!”
“你们内部查得怎么样了,找到肖小军的藏身之处没有?”
陈军摇头:“虽然我爸很抓紧,但是仍然没有线索,这伙人藏得很深。”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鹏飞沉吟着说:“陈军,你想想看,从肖家人的性格上分析。”
“没准他就藏在我们的脚底下也说不定呢!”陈军忧心道:“如果他们离了境,那损失太大了!”
“希望这两名校官还会回来……”张鹏飞指着画面说道。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啊,如果不抓住肖小军,那么我们还是失败了!”陈军重重地打了桌面一拳。
“你也别太着急,着急也没用,只能慢慢查啊……”
录像重新放了回来,张鹏飞见到那两人是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走出来的,突然间灵机一动,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什么?”陈军一脸茫然地问道。
“陈军,这两人不是坐出租车去的酒店,那就一定是开自己的车,你马上与郑一波联系,先去酒店查,然后让他调出这些天所有出入辽河市路口的录像,没准可以发现他们的车,只要发现了他们的车,就可以找到这辆车这些天都去了什么地方,或者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现在各地都有监控录像!”
“太对了!”陈军双拳紧握,一脸的兴奋,只恨自己看了这条录像这么久也没想到这点。</p>
247撒网钓鱼
247撒网钓鱼</p>
张鹏飞坐在办公室里猛烈地吸着烟,脸色凝重,他已经很久没觉得这么为难了。他的对面坐着辽河市纪委书记厉大勇。厉书记刚刚汇报完有关冯华与卫涛两位同志举报信的初步调查情况,据厉大勇说,从现在手头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冯华与卫涛的确有些问题,只不过是冯华的问题大一些,卫涛应该是从犯,或者说是在冯华的逼破下,不得不伙同他一起进行腐败行为。
冯华与卫涛在辽河市南亭县执政期间,招商引资准备建设全县第一高楼,而那座高楼由于先期准备不足,后期不得不停工,成为了辽河市最大的烂尾楼,欠下了银行将近一个亿的贷款。这是很多人表面上了解到的情况。但是根据辽河市纪委的调查显示,情况并非如此。所谓的招商引资只是一场骗局,开发这座高楼的公司与冯华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很有可能冯华坚守自盗,以招商引资为名,借用银行贷款的手段中饱私囊。卫涛在这其中应该也捞到了一些好处,要不然他就不会放手不管。
如果调查的结果是对的,那么张鹏飞必须做出选择,冯华与卫涛要面临着一次灾难,很有可能断送政治前途。冯华无所谓,已经退居二线了。可卫涛正值年轻,而且是位很有能力的干部,如果不出这件事,张鹏飞是很想任用此人的。但现在难题来了,冯华与卫涛全是朱天泽的人,在朱天泽走后他们出了事情,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张鹏飞对辽河旧势力的清洗。
在调查之初,张鹏飞就有这种担心,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他现在面临着一次选择。见到张鹏飞迟迟不下决定,厉大勇也抽出一根烟,慢慢地点燃了,等他吸了几口之后,才说道:“从那座大楼的工程进度上来分析,与他们账面上的资金使用情况相差很大,应该有大笔的资金去向不明。”
张鹏飞下意识地问道:“大笔有多大?”
“五六千万吧……”厉大勇说得很轻松,可心情却很沉重。
张鹏飞吸了一口冷气,叹息道:“的确是一大笔啊,那座大楼一共投资才两个亿,他们就弄没了四分之一!”
厉大勇说:“我怀疑,他们当初建这座大楼的时候,目的就是想圈钱套现,那个楼只是个幌子。如果我猜得对,那么冯华的罪可就更大了。”
“证据充分吗?”
厉大勇试探性地说:“不是很充分,这只是初期调查结果,我来争求您的意见,您看查下去吗?”
“为什么不查?”张鹏飞冷笑着反问道:“厉书记啊,虽然我知道查出这件案子也许会给辽河抹黑,但是他们侵吞了这么多国家与人民的财产,如果情况属实,绝不能轻饶!”
“那好,虽然取证有一些难度,但我一定会带领纪委大力查下去!只是如果大力查下去,可就不能做到保密了,消息一定会传出去。”厉大勇笑着说。
张鹏飞哈哈一笑,说:“厉书记,你以为之前的调查就是保密的吗?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从你调查他开始,他就应该清楚了!”
厉大勇嘿嘿一笑,夹着包退了出去,他当然明白张鹏飞说得很对。纪委前期针对冯华的调查虽说是保密的,但是难保不走漏风声,冯华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冯华针对调查一直没有采取形动,只能说明他比较沉得住气。
就在厉大勇马上要关上门的时候,张鹏飞想起来一事,马上问道:“厉书记,你刚才说取证有难度?”
“厉大勇点头道:“是有些难度,必竟这个项目停工好几年了,股东又很乱,账目更乱。”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了。”
厉大勇莫然地走了出去,不明白领导为什么突然笑了。
等厉大勇走了之后,张鹏飞仰头想了一会儿,长长叹息一声,心想也不能管那么多了。如果单是位了稳定而滋生或者说是放纵腐败,那并不是他的本意。张鹏飞独自发呆了好久,他想到了那封举报冯华的信件,心里有了数,便决定去南亭县转转了。他想也许自己能从侧面帮得上厉大勇的忙,这件案子一但案发,就需要快些结束,不然眼下在辽河三通大案还没结束的前提下,又出现这件案子,实在是给辽河抹黑!这个案子的调查关键在于一个人,张鹏飞很清楚谁可以帮得上忙。
“仁贵,过来一下……”张鹏飞对着外间喊了一句。
关仁贵答应一声,快步跑进来问道:“书记,您有什么吩咐?”
“你让志国准备好车,我们到南亭县转转,我想看看他们工业园的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好的,我这就给徐师傅打电话。”关仁贵通知完徐志国以后,又聪明地问道:“书记,要不要通知杨书记?”
张鹏飞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这次就先不通知了吧,我也破个例,我想看看真实情况。但也不能太让下面的人难办,我看这样吧,你记着点,在离南亭县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给杨尚云打个电话,但不能让他来接,我们直接去县委就好了。”
“我知道了。”
五分钟以后,关仁贵拿着包跟在张鹏飞的身后走出办公大厅,外面正吹着风,秋天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已经渐渐有了冬天的感觉,只是还没有下雪而已。大地上一片苍茫,枯树败草,令张鹏飞的心不由得一紧。
张鹏飞自言自语地说:“辽河的结冰期要比北方其它城市晚一点,这么算下来,辽河的建筑工地还能建半个月左右吧。”
关仁贵没有回答,小心地跟在后面,等靠近徐志国车子的时候,他又快跑几步冲到了张鹏飞的前面,为他打开了车门。张鹏飞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莫不出声地钻进了小车。关仁贵轻轻关上车门,然后又快跑着从车尾处绕到另一侧坐在了前排。对于官场上的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关仁贵懂得很多。
…………
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出了市区进入了农村路段,高速公路的两边全是农田,农田早已收割完必,大片的稻草留在田地里等待着燃烧。张鹏飞突然间想到,今年是南亭县确立工农业协同发展的第一年,情况如何,这个季度的财政收入就可以做出说明。南亭县的食用油加工厂以及酒厂已经修建完必,马上就要开工了,张鹏飞希望杨尚云带出一个好头。如果这个模式成功,会被省内大力推广,必竟双林省是农业大省,需要一套全新的发展方式。
关仁贵怀中的工作电话响了起来,他小声接听,嗯啊了两句,捂着电话对张鹏飞说:“张书记,是白灰厂的严厂长。”
“给我吧……”张鹏飞伸手去接。
“喂,严立宽哪,我是张鹏飞。”张鹏飞拉长语调说道。
“张书记您好,我有件大喜事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大喜事好啊,我就喜欢听大喜事,你说吧……”张鹏飞开朗地笑道,他已经猜出了严立宽所谓何事。
“张书记,是这样的,我们新厂房已经建设完必,公司党委决定十天以后举行新公司的成立仪式,希望你能来为我们剪彩。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新厂房就可以投入生产了!”
“嗯,速度很快啊,立宽哪,这个面子我要给,你和仁贵谈好时间吧,先这样。”
“好好,不打扰你了,谢谢您。”严立宽高兴地挂上电话,这几个月来他为新公司操透了心,一面关注着新厂房的建设,一面要处理公司内部老员工的福利问题。现在一切难题得到了解决,他觉得可以向张鹏飞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了。
“这个严立宽,不错啊……有干劲儿!”张鹏飞把电话交给关仁贵,赞许地说。
关仁贵配合着说:“书记,我听说白灰厂改制以后,新成立的装饰材料公司将会有很多新项目上马,不单单是生产图料了,是不是?”
张鹏飞点头道:“是啊,这个严立宽一点就透,当初我让他向国外的先进技术学习,从法国进了一批机器,没想到他目光开阔,搞出了不少新项目,我们的老牌国有资产如果全部能有这样的人才来管理,今后就不愁发展了。”
关仁贵笑道:“好人才也需要有好领导,要不是您领导有方,在背后支持着严厂长,严厂长也不会取得成功的。”
张鹏飞指着他的脸说,“你啊你,你小子也学会拍马屁了!”
“我说得是实话,这可不是马屁。”关仁贵笑道。
在临南亭县还有大约半个小时车程的时候,关仁贵通知了杨尚云。杨尚云想到县境迎接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只能临时决定在城区入口处迎接,他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人马,一排车队赶往城区的入口处,等他们到了没多久,张鹏飞等人也到了。
张鹏飞一见这种警车开道的驾势,心里就是不满,但他没有对杨尚云发火,而是当着杨尚云的面批评关仁贵,他说:“仁贵,你是怎么通知的嘛,难道我的话里说得不够明白,我不是说不让人来迎接吗?这到好,你话没说明白,害得杨书记大老远的跑出来,老百姓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鬼子来了呢!”
关仁贵低着头,明知领导是借题发挥,并不是在批评自己,可还是说:“张书记,我下次一定把您的话转达清楚。”
杨尚云的脸涨得老红,张鹏飞没有直接骂他,他又不能主动承认什么,只能尴尬地陪着笑,然后使劲地和关仁贵握手,小声道:“兄弟,你受委屈了。”
关仁贵摆摆手,什么也没说。张鹏飞只当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指着前方说:“尚云,你让下面的人都回去吧,你坐我的车,陪我在南亭县县区转转,中午的时候向我汇报一下工业园的准备情况,以及工农业深加工的项目进入到什么程度了。”
“好好,”杨尚云连连答应着,挥了挥手,让县委秘书长以及一些副手们离开,却单独把牛翔叫到跟前小声道:“牛县长,你安排一下午饭吧,我先陪领导转转,中午你坐陪。”
牛翔当然明白杨尚云让自己坐陪的原因,便点头说好,转身离开了。杨尚云这才坐上张鹏飞的车,偷眼看了看张鹏飞,见到领导脸上的怒色渐渐消退了,这才放了心。徐志国发动起车子,开进了南亭县的县中心,张鹏飞特意安排道:“志国,看见那座烂尾高楼没有,就开向那里。”
杨尚云马上明白张鹏飞的意图了,心里沾沾自喜。原来有关冯华以及卫涛的举报信,就是他搞出来的。他来到南亭县以后,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南亭县官场腐败成风,他很想动动手脚。只是这是一个利益集团,如果不能从根本上下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有可能引祸上身,他通过调查之后才想出来这么个办法。他就是想通过冯华与卫涛的犯事儿,来清洗南亭县的班子,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张鹏飞的支持。
“尚云,最近怎么样?”张鹏飞淡淡地问道。
“还好。”杨尚云陪着小心回答。
这种聊天是没什么意义的,不过两人都很随意的聊着。等徐志国开车到了那座高楼旁之后,张鹏飞又说:“尚云,我们下去走走。”
“好,我陪您看看。”
杨尚云陪着张鹏飞走下车,徐志国与牛翔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当然,身后还停着一辆小车,里面的两个人注视着周围。
“有人想让南亭不稳定啊!”张鹏飞长长叹息一声。
杨尚云不明白领导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敢妄自回答。只听张鹏飞接着说:“尚云,你出任南亭县书记以后,碰到过不少困难吧?”
杨尚云的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知道张鹏飞带他来这里,又讲这些话是什么意图了。原来领导明察秋毫,已经分析出有关冯华的举报信是他搞出来的了,要不然就不会采用这种暗示的方法。其实早在当初厉大勇把举报信给张鹏飞看的时候,他就猜出来这件事一定与杨尚云有关,今天又见他这样,就更确信了自己的推断。
杨尚云小心回答道:“困难是不少,但我会克服的。为了南亭县的发展,为了将来的大计划,我个人受点委屈没什么。”
“尚云,我当初让你来南亭,就是想让你在这片土地上使使劲儿,争取改正一些歪风,进行一系列的改革,改善南亭县发展不利的环境,你明白吗?”
杨尚云细细品味着张鹏飞的话,琢磨着“不利环境”四个字,渐渐明白领导的意图了。他不禁在想,领导是在暗示他会支持自己的小动作吗?不等他想明白呢,他就回答道:“我明白,明白,最近工业园的初期工作快完成了,我计划一个月以后宣布成立,明春开始进行招商工作。还有那些食品加工公司已经快投入生产了,他们已经提前进行回书大豆、玉米的工作。”
张鹏飞好像不关心这些,他只是指着眼前的大楼说:“尚云,你在发展过程当中,一定要引以为戒啊,这座楼是我们南亭甚至是整个辽河市的耻辱,当初这个项目可是造成了全市的轰动,可是结果不如人意,要我说这座大楼不能荒废啊!”
杨尚云转瞬间还跟不上张鹏飞的跳跃性思维,他不明白领导怎么一下从玉米大豆转移到了这座大楼上,便不明所以地说:“张书记,您的意思是这座大楼可以重新修缮?”
张鹏飞摆手道:“这不是我说的,这座大楼有没有修缮价值,要由市场来定,由南亭县未来的发展计划来定。这座大楼,还是市政协的冯副主席,以及现在新北区的卫涛同志在任时拿下来的项目,你们后面的同志要关心前面同志的劳动成果,不能放手不管,你说是吧?”
“是的,您说得对,说得太对了,我对之前的项目的确了解的不是很多,您的批评提醒了我!”杨尚云一脸沉痛地说,他渐渐有些醒悟了。刚才领导谈到这座大楼时,还谈到了冯华与卫涛,杨尚云联想到自己的那封举报信,大脑似乎就想通张鹏飞的暗示了。
“有些东西也是时候需要揭开盖子了,是不是?”张鹏飞微笑着问道。
杨尚云只顾着点头,心里明了。
“尚云,那个……牛翔怎么样?”
“很不错,牛翔同志很懂经济工作。”杨尚云明白张鹏飞突然问起牛翔,肯定不是偶然,领导的意思一定是想让牛翔来负责这栋大楼了。
中午,张鹏飞在南亭县用餐,昔日的秘书牛翔坐陪。张鹏飞吃过饭,只在南亭县休息了一个小时就回市区了,要传达的意思已经传达给杨尚云了,怎么做就看他的了。在这件案子上,张鹏飞已经隐晦地表达出了对杨尚云的支持。
等张鹏飞离开以后,杨尚云对牛翔说:“牛县长,你这段时间多多关心那座高楼的工作,看看有没有可能我们出钱买下,可以和呈建方接触一下,先估算一下市值,再查查他们的帐目,看看这座烂尾楼能值多少钱,张书记很关心这座大楼的建设。”
杨尚云这么一讲,牛翔就知道这件事不同反响了。他明白了这项工作的不正常,堂堂的市委书记单独关心一座大楼,这其中如果没有什么隐情,那是不可能的。深知张鹏飞性格的牛翔,自然会按领导的意图办事。
与牛翔分手后,杨尚云还在想张鹏飞执政艺术的高超,他很佩服张鹏飞的手腕。谈笑间就把该说的事情全都说完了,表面上又不着痕迹,真有大领导的风范!
…………
张鹏飞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郑一波的电话,郑一波在电话里说,他和陈师长有重要事情向张鹏飞汇报。张鹏飞大概猜出来是什么事情了,就让他们两个等自己。回到市区以后,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郑一波与陈军已经等了很久,张鹏飞也没客气,只是挥了挥手。
关仁贵为三人倒好茶,悄悄地退了出去。郑一波这才掏出一沓文件说:“我们查到那两人的身份了,还有一辆军用越野车,通过兄弟城市的交通局帮忙,我们发现这辆车是从北江省开过来的。”
张鹏飞低头看着那沓文件,望着上面的各个高速路段的记录时间,这才问道:“他们在酒店登记的身份证是真实的吗?”
陈军笑道:“这两小子真混,现在还敢住酒店,也许以为我们只盯着肖小军,而没注意到他们几个。住酒店不说,登记时还用了军官证,身份是真实的。”
“那就好,”张鹏飞点点头。
郑一波补充道:“通过我们跨省追踪后发现,今天下午江平市境内又出现了这辆车,我推断很有可能他们又要回来了!”
“又回来了?”张鹏飞大惑不解的同时,又很兴奋,他说:“看来他们来辽河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要不然就不会回来,我看这是一次机会,应该可以挖出肖小军,你们说怎么办?”
陈军微微一笑,说:“我们已经联系了江平市警方,发现他们这次回来的是三个人,你猜多的那人是谁?”
“谁?”
“汪正邦,东海舰队副司令员汪振兴的儿子!”陈军脸上透露出喜悦,“我猜这帮家伙应该是在一起了,没准这次可以一网打尽!”
张鹏飞瞧了瞧两个人,问道:“那我们把网口张开,钓大鱼?”
陈军与郑一波同时点头,三人目光中交流着神色,所想的意见基本是一样的。大家都振奋起来,手心攥出了汗水。</p>
248人神共愤
248人神共愤</p>
夜色袭来,午夜以后,一辆挂着北方军区的军用越野车飞快地行驶在江辽高速上。江辽高速是江平至辽河的高速公路中间转接延春地区。虽然深夜行车,但是车内的三人都精神不错,白天已经在酒店休息得差不多了。这两天他们昼伏夜出,都成了夜猫子。再说三人都受到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这点苦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天明之前,他们可以赶到延春市,计划在延春找家酒店睡一觉,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出发直奔辽河,然后等待着下手的机会。虽然时间对三人来说很重要,但是眼下他们都急不得。
坐在后排的汪正邦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捏了捏鼻子,骂道:“操,今天晚上怎么搞的,心里不平静啊……”
开车的少校军官老大笑道:“邦哥,想你女人了吧?这才离开几天就想了?”
“去你妈的吧,我没那么没用,我是说总感觉有些不妙。”汪正邦骂道。
三人这几天混熟了,彼此很是谈得来。汪正邦对待下属不像肖小军那么严厉,所以老大和老二很乐意与他在一起。并且汪正邦特种部队出身,的确有两下子,这点可比肖小军、纪小鹏等人强多了。肖小军的身子已经被酒色掏空了。
副驾驶上的老二说道:“邦哥,你太谨慎了,不用那么小心,北边重在抓小军而不是你,你看我们住酒店都没事。再说我们是以出差办公的身份出来的,别人一看我们是军人,没有人管,你没发现吗?”
汪正邦捏着头,摇手道:“我也说不准是怎么回事,就是心里发空。我看等我们到延春以后不要住酒店,随便找一家小旅店对付算了,酒店必竟有些严格。”
老大点头道:“那就听你的安排,小心点好。”
老二道:“邦哥,你睡一觉吧,可能是太紧张了。”
“哎,**的!”汪正邦挥出一拳打在车壁上,然后眯起了眼睛。
……………
此刻,大兴安岭的丛林深处,那座神秘的别墅仍然灯火通明。肖小军等人坐在楼下打扑克,随意的聊着天。这帮人平时都过惯了声色犬马的生活,这段时间闷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愉乐活动,都要憋死了。
小兰没有在楼下,汪正邦一走,她就特别的孤独。一个女孩子又不可能和下面的人聊些什么,每天她都呆在房里,也是为了必免意外发生。
肖小军一边玩牌,一边四处瞧。陈水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当然明白肖小军的心理,他知道肖小军应该是憋不下去了。陈水镜想了想,就说:“哎,真**的没劲儿,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意思,有个女人就好了!”
肖小军马上附合着说:“女人是有,不过人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能看不能用,哈哈……”
“行了行了,不说她,**得兄弟火起!”陈水镜故意摆出一幅***的模样,其实他此刻对女人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知道逃命才是最要紧的。
真正被勾起火来的是肖小军,他想了想,就对纪小鹏说:“小鹏,去把你小兰嫂子叫出来,你说我担心她在房里太闷,让她出来散散心。”
“对对,我们答应正邦要照顾好小兰的。”陈水镜优哉游哉地说。
纪小鹏性子直,脑中的弯弯少,并不知道他们心中的盘算,打应一声就跑上楼去了。可是没多久便下来了,说:“小兰嫂子说累了,她已经睡了,就不下来了,让我们玩。”
“妈的!”肖小军把手里的纸牌重重扔在桌子上,气愤道:“不给面子啊,我是为她好!”
陈水镜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小鹏,你一定没对小兰说是正邦请她吧?”
纪小鹏并不明白陈水镜这话的重要性,说:“我说了是邦哥请的。”
陈水镜便对肖小军笑笑,说:“看来肖公子的面子还是不行啊,如果是汪公子请她,她肯定乐呵呵地跑下来……”
在陈水镜的挑逗下,肖小军愤愤然站起身说:“你们等着,看我不把这婊子拉下来!”
“祝你马道成功!”陈水镜嘻笑着说,此刻他的坏水已经露在了脸上。
纪小鹏渐渐有些理解陈水镜的意图了,不满地说:“陈哥,你这样做……不好,对得起正邦哥嘛!”
陈水镜摆手道:“小鹏啊,我这样是对你好,你慢慢会明白的。”
纪小鹏生气似的坐在一旁,看着肖小军的身影已经在高楼的楼梯口消失了,他心里十分的不安。汪正邦临走之前曾经偷偷叮嘱他要照顾好小兰,言下之意便是担心肖小军对小兰不利。可是纪小鹏脑子很乱,他不知道假如肖小军真做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应该倒向谁。
…………
肖小军轻轻敲响了房门,只听里面传出一个娇气的女声,十分悦耳:“谁呀?”
一听到这软棉棉、长长音调的声音,肖小军就感觉骨酥腿软,恨不能马上扑到这个女人的身上亲抚一翻。小兰是江南女人,声音中自小就带着一股媚音,并不是特意如此。
“小兰妹妹,是我,你小军哥哥。”肖小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同时陪着笑。
“哦,你有事情吗,我……我已经睡下了……”这次小兰的声音可就不那么平缓了,稍微有些急促。
“哥有事找你,你开开门,我不进去,就在门口说。”肖小军掩饰着自己的欲望,这一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那你等下……”小兰无奈地答应一声。
“不急,不急,小兰妹妹,你慢点,不要摔倒。”就连肖小军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温柔了。肖小军闭上眼睛陶醉着,他在想象小兰在一件一件的穿衣服,花红柳绿的衣服渐渐把她那妙曼的性感娇躯包裹住。想到这里,肖小军恨不得说,“小兰,衣服就不要穿了,你哥哥我等不急了!”
脚步声近了,房门被缓缓的拉开,肖小军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他睁开眼睛,望见小兰有些颓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小兰刚才的确躺下了,他的身上穿着睡衣,上穿又套了件羽绒服,拉链没有拉,胸部鼓鼓的。一张白脸稍微有些粉红,头发有些乱,脑前的流海被汗打湿紧紧贴在前额,整个人看起来风情极了。肖小军看得几乎呆住了,差点惊为天人。长久不接触女人的他突然见到小兰如此打扮,就像望见仙女从自己的眼前落地一般。
“军哥,你有什么事?”见他呆呆地瞧着自己的胸口,小兰的脸不由分手就红了,红得像颗红苹果,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融解在空气中。可又小的恰到好处,刚好让你听到耳中以后消失。
“啊……”肖小军回味过来,清咳两声,这才说:“是这样的,正邦走后,你整天闷在房里,我担心你闷出毛病,叫你出来玩玩纸牌。”
“军哥,谢谢你的好意,我……我就不去了,太困了,呵呵……想睡觉了……”为了配合自己说话,小兰故意打了个哈欠。抬手的时候,露出半截**的白手臂。
“天天在房里闷着能不困吗,出来吧,出来吧……”肖小军早就心缘意马了,伸手拉着她雪白的小手向外面拉。
“啊……”小兰吓了一跳,努力想挣脱他的手,几乎是哭腔说道:“小……小军哥,我……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了,明天……明天陪你们好不?”
“妹子,就今天吧,听话……哥陪你……”肖小军得寸进尺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又握着了她的第一条手臂。肖小军瞬间便感受到了她胸前的柔软,立即把她搂得更紧了。
小兰再也不相信肖小军是来找自己去打牌了,她马上挣扎着喊:“军哥,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对我这样,你答应过正邦要好好照顾我,你不能这样……”
“妹子,哥哥喜欢你才要好好对你啊,正邦不在,这几天你委屈了吧?是不是很寂莫?哥正好来好好对你啊,来,你听话……不要闹……”肖小军紧紧贴在小兰的身上,一边向房间里面挤去。
小兰紧紧抵着他,可是她没有肖小军的力气大,眼看着就要被推进房间了。此刻,肖小军的嘴已经吻上了她雪白的脖颈,像只野兽一样疯狂地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就像狼闻到了肉味。他的嘴唇一贴到她的头后,更不能自已了,眼神似乎都成了蓝色,另一只手也急不可待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啊……不要,军哥……不要,我求你了,小鹏……快救救我……”小兰一边躲闪着肖小军的侵犯,一边呼喊着救命。
“小兰妹妹,不要喊,哥哥会让你快乐的,这些天想男人了吧……”肖小军已经忘情,并不理她的呼叫,用力一顶,两人就进入了房间里面,他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
“什么声音?”楼下的纪小鹏警觉起来,担心地问道。其实楼下在座的各位都听清楚楼上在做什么,楼上楼下,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
“不要管了,我们四个玩牌。”陈水镜浑然不觉似的对另外两名警卫老三老四说道。
这两人熟悉肖小军的性格,点头道:“今天晚上小军是不会下来了,我们玩我们的吧。”
“你们……”纪小鹏站起来,指着他们三人说:“正邦临走前对我说……”
“说什么?”陈水镜抬起脸来笑着打断他的话问,“你刚才听到什么了?我们什么也没听到,你好好坐下吧!”
纪小鹏突然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了,眼下他是孤立的。平时小兰对他也挺好的,一想到小兰现在被肖小军压在身下,纪小鹏的心里除了自责还有一种委屈感,就好像是自己的女人被强暴了似的。他现在不敢动,他知道自己要对不起汪正邦了。可是现在他除了漠视不管,他什么也不能做。纪小鹏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他冷冷地望着陈水镜那张麻木不仁的脸,重重地把牌扔在桌上喊道:“陈水镜,我**的终于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们玩吧,老子不玩了!”
纪小鹏说完,转身走向酒柜,一个人喝起酒来。陈水镜泰然自若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对另两人说:“我们三个人玩……”
就连老三老四也佩服起陈水镜的忍耐性了,他当初可是与汪正邦几人一块来的啊,现在兄弟的女人被人骚扰,他尽然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的心难道是石头吗?老三老四相视一眼,彼此会意,他们觉得陈水镜这人太毒,此人是那种为了自己是谁都可以出卖的人,也许会对肖小军不利,他们觉得要在适当的时机向肖小军提醒一下。
…………
楼上卧室里,肖小军已经脱去了小兰的羽绒服。小兰挣脱着,躲闪着,可是却不能逃脱肖小军的怀抱。门已经反锁上了,肖小军脱去外衣就向小兰扑去,把她生硬地抱在床上,紧紧压在身下说:“小兰,不要动,以后就跟了我吧……”
“军哥,我求你了,不要……不要碰我,我是正邦的人,我不能……”
“正邦不会怪你的,他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呢,小兰……”肖小军撕扯着小兰的睡裤。小兰双手抓紧裤腰,可是上身便暴露在肖小军面前了。
肖小军马上揭开了她的衣襟,望着里面黑色的蕾丝文胸,嘴巴贴了上去。小兰马上回手要抓衣服,但肖小军的手又钻进了她的睡裤内。这样亲,小兰顾上不能顾下,顾下不能顾上,两人倒在床上撕扯着。在小兰的反抗之下,肖小军更加兴奋起来,压抑已久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件发泄的工作。他不顾小兰在自己的身上又打又挠,只顾着脱她的衣裤,同时亲吻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渐渐的,小兰的睡衣就被肖小军脱光了。小兰的眼里流着泪,双手抓着睡裤,虽然还在强力地挣扎着,但是她明白今天已经完了。肖小军已经在她的上身疯狂地亲吻了,他已经解开了她的文胸,她**的胸暴露在空气中。肖小军的眼前一愣,她的胸部太美了,挺拔而柔软,躺在床上都没有变形,上面的红葡萄十分的诱人,仿佛刚刚被清晨的露水沾染过一般,水亮亮的。
肖小军埋下头,双手握着她的胸,嘴贴切上去**,像个品偿母乳的婴儿。这一刻,小兰放弃了低抗,她只是咬着嘴唇无声的哭着,她已经无能为力。她任由肖小军在她的身上**亲吻,他不管肖小军的头已经慢慢向下,不顾他的嘴唇贴着自己的皮肤滑到小腹处,又向下。直到肖小军疯狂地拉掉她的睡裤,扯碎她的内裤,她仍然一动不动,就像个傻人一般。
肖小军低下头,没有看她的表情,他不在乎她的表情,他只在乎她这周身上下最美的地方。这里太美了,真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私处,仿佛画中的仙花一样盛开着。他强力地分开她的腿,爱不释手的吻了上去,逐渐痴迷。小兰的头歪在枕边,泪已经流干了,她的心里想着汪正邦,嘴里说着对不起。肖小军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一样吻遍了她的全身,然后才迫不及待地进入。在他的运动下,小兰一动不动,就像个死人一般,而肖小军却鬼哭狼嚎地叫着,像饿极了狼终于捉到了垂死的羊。
这个夜晚,肖小军挣腾了无数次,而小兰紧咬着嘴唇不发一声,好像没有感觉一般。到最后,累极的肖小军骂了一句“妈的,老子像**似的!”随后倒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
第二天早晨,肖小军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起床后发现小兰仍然像个死人一样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外,她也不怕冷。清醒过来后的肖小军也有些自责,他知道这是这辈子干过的最缺德的事情,他知道无论是从兄弟情谊还是道理上来说,自己都很混蛋,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肖小军见到小兰睁着眼睛,就对她说:“小兰,你别恨我,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放心,我会像正邦一样对你……不,我会比正邦对你还要好!”说着话,他拉着被子把她盖上,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你先安静一会儿吧,我出去了。”现在的他不像昨夜那么疯狂了。
小兰一动不动,肖小军又看了看她,低下头吻了吻她冰冷的小脸,这才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下楼后迎面碰到陈水镜。陈水镜笑着主动和他打招呼:“哟,起来啦?”
“嗯,起来了。”肖小军点点头。他见餐桌上有吃的,就坐下来吃,然后对一旁的纪小鹏说:“小鹏,拿点吃到去楼上,让小兰吃点。”
纪小鹏闷不出声,端着吃的上楼了,他打开房门见到屋里一片狼籍。“嫂子,对不起,我……我没用,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正邦大哥……”
小兰的眼睛眨了眨,摇摇头,轻声道:“小鹏,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怪你,你和他们不一样。”
“嫂子,不要想这些了,我们一起等正邦哥回来吧,等他回来了,我们就和他们分开!来……先吃点东西……”纪小鹏猛然间发现了他的脚下踩着一件紫色的东西,定睛一瞧吓了一跳,然来是女人的文胸。他这才明白过来小兰还没有穿衣服。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又看到了床边被肖小军撕破的内裤。纪小鹏的脸不由得红了,把头扭向别处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纪小鹏也玩过女人,但是在小兰的面前,他不禁害羞起来。
“小鹏,你说正邦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纪小鹏有气无力地说。
“好,那我就等他回来,等他为我报仇!”小兰从床上爬起来,也不顾被子滑落露出了胸乳,她说:“在他回来之前,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我要吃东西……”
“嫂子……”纪小鹏见到了她那被肖小军撕咬得支离破碎的身体,吓了一跳,马上用被子把她围住,说:“嫂子,你……你先吃,我……我出去了。”
“小鹏,你说……我的身体真的就那么美吗?”小兰拉掉被子,让自己暴露在空气中。
纪小鹏站在她的面前,呆呆地盯着她,还以为她疯了。他小声道:“嫂子,你很美,很美……”
“呵呵……”小兰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的诡异,就像一朵红玫瑰在落败前最后的摇曳。
望着她凄冷的嘴角,纪小鹏全身发寒。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太吓人了,慌忙逃了出去。而小兰却放声大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她完全跳下床,站在地上手舞足蹈。
“你疯了,真的疯了………”在关上门的一瞬间,纪小鹏说。
“我没疯,我才没疯呢……”小兰的目光凶狠得像把刀子。
纪小鹏失魂落魄地走下来。众人的目光全瞧着他,他们也听到了小兰的笑声。
“她……怎么样了?”肖小军问道。
“没怎么样。”纪小鹏面无表情地说,脑子里还是小兰**着身体在跳舞的情景。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外届为什么那么痛恨官二代了,就连他现在都有些痛恨自己。
陈水镜坐在沙发上吸着烟,一旁放着本书,好像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房间里的每一位都清楚,如果不是他从中挑拔,就不会有这件事发生。得意的陈水镜并没有发现,正吃饭的肖小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含意特殊。
(评论莫明其妙消失,小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肯定不是被删了,因为编辑没空看评论,我想删也没这个权利,呵呵,暂时我们当成系统原因吧,有时候会发现评论突然冒出来。明天中秋,小北不能回老家了,祝你们节日快乐。顺便说下,朋友让我国庆节出去,你们说杭州与苏州哪个好?)</p>
249又添一丁
249又添一丁</p>
市纪委暗中调查政协副主席冯华一事,已经传开了,辽河市官场稍微有些能耐的人都清楚,这次冯华恐怕要够呛。针对冯华案发的原因,传言中有很多个版本,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几乎公认张书记亲自做了指示。现在辽河市官场所有人都认为,如果张书记想要拿下哪位干部,那就会拿下。
冯华虽然心里还怕,但是外表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每天上班都会把大背头梳得油光光,倒背着手很有威严似的。冯华不是不想做出什么举动,而是不敢。朱天泽离开之后,之前的老关系都帮不上忙了。他如果现在做出一些激烈的动作,没准会给办案人员提供线索,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动。他还报有一线希望,他觉得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要想查出来是有难度的,他最希望不了了知。
这天上午,张鹏飞正在电话里与省长钱卫国探讨南亭县工业园的问题,常务副市长李小林突然来访。代理秘书关仁贵客气地把李小林请到秘书室坐着,等张鹏飞打完了电话才请李小林进去。
“书记,您真是忙啊!”李小林虽然比张鹏飞大了不少,可是语气中一边也不敢托大。
“小林来了,有什么事坐下说。”张鹏飞摆摆手,很自然。
“我来向您汇报一下临河西城的进展情况。”李小林坐在沙发上,拿出汇报文件。自从张鹏飞成为市委书记以后,市政府那边的各项业务都交给李小林来负责,政府的内部日常工业也由李小林顶着。
“那就说说吧,”张鹏飞向后深深靠在椅背上,好像很随意的样子。
李小林就工程进度一项项的汇报起来,张鹏飞不时的点头。讲完了临河西城,李小林又大概讲了讲旅游业的发展。辽河市旅游业通过前期关红梅的努力,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轨,具体日常业务都由旅游协会来负责,为市政府省去了很多麻烦。旅游协会全是一些曾经很有权威的干部,这些干部在省里都有关系。一但辽河市的旅游项目出现什么问题,根本不需要市政府出马,早就有这些发挥余热的老同志来解决了。
谈到旅游业,张鹏飞就插话道:“红梅对我市旅游业的贡献功不可没!”
李小林并没有脸红,而是谦虚地笑道:“如果没有书记您当初的正确指导,红梅也没有那两下子啊!”
“唉,话不能这么说嘛,红梅是有很大功劳的,我看今年元旦的时候一定要给她发个大奖状!”
“呵呵,那我可就先替她感谢您喽!”李小林说。
“怎么样,她身体还好吧?”
“嗯,还不错,我没时间总去看她,见一次面就发现她胖了不少。”李小林谈到关红梅,脸上便有了一种幸福的神色。
“好啊,好啊……”张鹏飞又坐直了身子。
李小林明白,如果自己还没有正经事要谈,应该是时候告退了,可是他今天来是受人之托,有更重要的事情说,他斟酌着措词,说:“书记,最近有些传闻,不知道您听到没有?”
张鹏飞早知道他有话要说,便问道:“什么传闻?”
李小林看了眼张鹏飞的神色,这才说:“都说纪委在查冯华,好像卫……卫涛也牵联其中?”
“你是听谁说的?这件案子还在秘密调查当中,不能瞎传啊!小林,谣言止于智者,你不知道吗?”张鹏飞的脸马上沉下来,他已经猜出李小林今天来所谓何事。
李小林的脸红了,这个那个半天,才说:“书记,我接受批评,以后不轻信这些话。”
张鹏飞的脸色这才温和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的确是在查冯华,至于说卫涛嘛……我还不清楚,我相信卫涛是清白的。”
李小林马上顺着张鹏飞的话说下去:“书记,我说两句不该说的话。其实干部偶尔犯错不可必免,我们不能一棒子打死,该给机会的还要给机会。卫涛同志素质过硬,工作能力又出众,自从他到新北区以后,新北区的投资环境大为改善。我觉得市里在他的问题上还需要慎重,不能毁了一个有前途的干部啊!”
“他的问题上?小林,你的意思是说他真的有问题?他去找的你?还是你知道些什么?”张鹏飞冷声问道,脸马上就低沉下去。
李小林不明白张鹏飞为什么突然变脸,一时语塞,想好的话全忘了,吱唔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脸都憋红了。
一见李小林如此,张鹏飞的心更加明了了,他猜想一定是卫涛知道纪委调查冯华以后,心中害怕,便去找李小林商量求他帮助。而李小林肯定想到和自己的关系近,能说上话,就想在卫涛面前显示一下他的能力,并竖立起他这个常务副市长的威信,才来找自己求请。如果事情真是想的这样,那么张鹏飞对李小林很失望。
自从张鹏飞身兼市委书记以后,这段时间他渐渐发现李小林在思想上有些膨胀,做事说话已经隐隐有市长的意思了。政府一摊张鹏飞全部交给李小林来处理,他在心态上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市长。这段时间有不少副市长向张鹏飞反应李小林的作威作福,特别是排在第二位的副市长许昌永前几天忧心憧憧地向张鹏飞暗示过,他说“书记,希望您有空还是多关心一下政府这边的工作,几位同事以及下面各局级干部都希望听到您的声音。”
张鹏飞当时没表态,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他明白一定是几位副市长对李小林不满,所以才让能在张鹏飞面前说得上话的许昌永来表态。而许昌永也很聪明,他讲得很委婉。记得当时许昌永临走前又说:“书记,辽河的干部们跟在您的手下很有干劲儿,我很乐于协助李小林副市长的工作。”
他正确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昌永,我没看错你!”张鹏飞重重地拍了拍许昌永的肩膀,之后许昌永就激动的离开了。官场上的拍肩膀很有政治含义,但由于场合气氛的不同,会让被拍的人产生多种感觉。有时候被领导拍了肩膀,同事们会说他要升官了,而有时候他被拍了肩膀就会十分的担心。今天的许昌永感到张鹏飞的手很有力度,而且话中含义暧昧,心里不免高兴。
张鹏飞的思想回归到现实,看了一眼紧张的李小林,微微叹息一声,他知道李小林内心的膨胀也是有原因的。在李小林的心理一定觉得是他与自己联手赶走了朱天泽,现在朱天泽一走,他理应分享一下胜利果实。但是除了李小林以外的认何人都清楚,假如没有张鹏飞,在当年辽河的陆家政时代,李小林就有可能被赶走,他是不会如此稳地站住脚跟的。在辽河这几年,一直有张鹏飞在暗中罩着他,李小林的仕途一帆风顺,这让他的内心不由得骄傲起来,难免唯我独大瞧不起其它几位兢兢业业的副市长。
张鹏飞知道这样下去对李小林很危险,没准这次他帮助卫涛,卫涛还会许以好处,时间长久下去,他就算是毁了。这次正好是次机会,他决定让李小林看清现实,要让他有一种紧张感。必须让李小林受些压力,他才能真正看清官场现实,同时张鹏飞也想给辽河的“张家班”干部提个醒,让他们明白什么样的干部才可以在自己心里站住脚。
这么一想,张鹏飞就转向李小林。李小林也正在看张鹏飞,他注意到领导在思考问题,但是猜不透他的想法。猛然间与张鹏飞的目光对上,李小林吓了一跳。
“小林,回答我,是不是你知道卫涛有问题?”
“不……不是,我……我是觉得卫涛是一个有能力的干部,当我听到查……要查他的时候,就想……”
张鹏飞不耐烦他的解释,打断他的话说:“小林,你今天犯下了三个错误,第一先不说卫涛是不是有问题,单是你听到传言跑来问我,这就不符合规矩。纪委办案有纪委的独立性,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书委书记也不能干涉厉书记的办案,你说是吗?假如厉书记认为有必要,我觉得他都可以瞒着我直接向上级汇报!”
“是是……我……”李小林还想解释,他知道今天是自作聪明了。
张鹏飞再次抬手打断他的话,很有气势地说:“第二点,假如你真的不知道卫涛是不是有问题,那为什么跑来向我求情?如果卫涛是清白的,他没有问题,你不是自作主张吗?”
李小林满脸的羞愧,这还是张鹏飞第一次对他这么严厉。这次他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低着头虚心受教。
张鹏飞接着说下去:“第三点,假如卫涛是有问题的,你就应该帮他来向我求情吗?还是他去找过你,给了你好处?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无论多么有能力的干部,他只要严重违纪,只要触犯了原则以及法律,那就要受到制裁!不管这个干部的背景有多深我都要拿下他,就是省长、省委书记的亲属说话,我张鹏飞也不给面子!”
“我……我知道了。”李小林没想到张鹏飞如此明察秋毫,卫涛找他时的确送给他二十万块钱。不过卫涛说他的问题并不大,只是当初听信了冯华的话,才导致第一高楼项目的失败,以至于国有资产造成损失。在卫涛的话里,他说冯华的确拿了不少钱,但他确实没拿什么钱。李小林这段时间与卫涛的关系走得很近,他也很想联络下面的干部创建小班子,为将来自己成为市长做铺垫,当时也就答应下来了,至于那二十万他嘴上劝卫涛拿回去,可最后还是锁进了保险柜。
“小林,希望你好自为之!”张鹏飞抛下一句话,就低下头看起了文件。
李小林全身都麻木了,他很想站起来告辞,可是双腿失去了知觉,他没想到一但张鹏飞发火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之前他可是把张鹏飞当哥们的,他今天才明白官场就是官场,自己与张鹏飞之间的距离很遥远。张鹏飞刚才说得很清楚,如果省级干部的亲人犯了错,他同样严处。目的就是在暗示李小林,你不是钱省长的秘书吗?那我今天就提醒你,假如将来你犯了错,我同样把你关起来!一想到张鹏飞说这句话时的凶狠,李小林后背发凉,他扶着沙发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书记,我……我会改正错误的,您忙吧,我告辞了。”
“嗯,”张鹏飞粗重地答应一声,头也没抬。
等李小林刚走,张鹏飞就叫进来关仁贵,吩咐道:“仁贵,马上和政府办联系,让金秘书长通知各位副市长,以及市长助理,今天晚上五点以后加班开政府工作会议,会议主题是副市长的工作重新分工!”
“我知道了,马上去通知。”关仁贵听到了刚才张鹏飞批评李小林时的严厉,他知道这次会议,一定与李小林有关。
…………
中午的时候,张鹏飞正要下班去吃饭,没想到郑一波和陈军把他堵在了门口。张鹏飞无奈地说:“你们两个啊,就不能让我吃个消停饭!是不是有事情要说?”
郑一波陪着笑说:“是有事情,特别大的好消息!”
“那先别说了,”张鹏飞马上打断他说:“我们一起去小餐厅吃点饭吧,吃饭时你再说,那样还能下饭。”
“好,哈哈!”陈军大笑一声,三人开始上楼。
市委内部有个小餐厅,张鹏飞忙的时候就在这里用餐。三人走进来,餐厅服务员一看三位市委常委都来了,吓得浑身一哆嗦,忙低头红着脸喊道:“张书记好,郑书记好,陈司令好。”
张鹏微微一笑,对服务员说:“你应该把陈司令放在前面问好嘛,人家可是保护了我们整个市的安全。”
女服务员更加手足无措了,傻笑着不知道说什么。等张鹏飞坐下了,才知道问:“领导们,想吃点什么?”
陈军和郑一波自然看向张鹏飞,张鹏飞便摆手道:“你看着办吧,荤素搭配,三个人,六个菜就行了。”
“好,我去和后厨说下。”女服务员激动地说。每次和这位帅气的市委书记说话,她都会不好意思。这些女服务员私下里都说,如果张书记进入娱乐圈,肯定会红透世界。
张鹏飞连忙又说:“小王,你等下,我记着上次珲水的干部给我送了一些野鸡,让师傅们用土办法炖一下。”
“好咧,您们稍等。”小丫头跑了出去,吩咐完厨房,又马上给餐厅主任打电话。主任有过吩咐,如果有大领导在上餐厅用餐,一定要通知他。
张鹏飞这才对郑一波和陈军解释道:“珲水的老下属送来的野鸡,珲水的农林副产品发展得不错。”
郑一波点头道:“是啊,当初我们在珲水跟着您干,很有干劲儿,现在又跑来了辽河,跟着你工作就是舒服!”
陈军很受感染道:“张书记去哪干都是一枝独秀啊……”
郑一波笑道:“张书记在辽河干上两年,直接升副省长了,又会成为全国最年轻的部级干部!”
张鹏飞马上摆手道:“闲扯归闲扯啊,这话可不能乱说,政治上太顺了不是好事。一波,你一定要记住这点,太抢眼了不好。”
“是啊,我深有体会。”郑一波信服的点头。
这时候,餐厅经理快步跑了过来,深秋的天气居然也跑得满头大汗,“张书记,那个……领导们,欢迎各位来到餐厅。”
张鹏飞笑道:“老江你跑来干什么,我们就是吃个饭,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
江主任不依不饶地说:“各位领导,不知道你们对我们餐厅的工作有什么指示?我……”
张鹏飞苦笑道:“都说了是吃饭,哪有什么指示,你……”
郑一波笑着抢断领导的话,对江主任说:“老江啊,指示还真有一条,那就是希望你们餐厅提高服务质量,在客人用餐的时候不要打扰。”
“这个我们一定……”江主任刚想表态,寻思过味来以后搞得满脸通红,傻笑着不知道说什么。
张鹏飞安慰他道:“老江,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些年你的工作很好,市委很满意。”
“谢谢书记的夸奖,我们还有不足,还需要努力!”江主任像得到了很大的奖赏似的,这才想到离开:“您们几位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这个老江啊,哎!”张鹏飞指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
这时候,小服务员把凉菜先上来了,听说市委三位常委光临餐厅,后厨的师傅们隔外认真,把拿手的绝活表现出来。
吃着菜,张鹏飞这才问郑一波,“是什么新发现?”
郑一波道:“今天早晨,汪正邦带那两名少校军官进入了辽河,现住在辽河市城郊的小旅店中,我们已经监视起来了。”
张鹏飞点点头,说:“我猜他们在辽河做完了想做完的事情,就一定会离开去与肖小军等人会和。”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陈军回答,然后浑身不自在似的四处看。
张鹏飞突然想到陈军爱喝酒,就笑道:“老陈,酒虫勾起来了吧?”他招手对身后的服务员说:“为陈大司令准备点啤酒吧。”
陈军道:“算了,算了,没人陪,不喝了。”
张鹏飞指着他无奈地说:“你啊你……那这样吧,我们一人一瓶啤酒吧。”
陈军这才满意地笑了。服务员拿上酒来为领导们满上,张鹏飞接着对郑一波说:“一波,我觉得对汪正邦等人的监视应该适当放松,他们全是军人,直觉很敏感。”
郑一波点头道:“陈师长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监视工作就由他的人负责了,我们的原则是宁丢勿醒,跟丢了也没事,我们会搜到他的车。”
“嗯,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张鹏飞说,这时候小野鸡端了上来,三人认真地品偿起来。
…………
午饭过后,张鹏飞回到办公室,躺在里间的床上休息,脑中盘算着晚上政府工作会议如何打击李小林。就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很意外的接到张小玉的电话。
“鹏飞,你在哪呢?”张小玉慢悠悠地说,语气很紧张。
“小玉,怎么了?”张鹏飞听到这种声音,突然有些担忧。
“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你要做好准备。”
“说吧,什么事情?你工作的事情定下来了?要调走吗?”
“哼,你脑子里只有工作!”张小玉气愤地说:“和你老实说了吧,我……我怀上了!”
“怀……怀上了?”张鹏飞的大脑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重复了一句。
张小玉见他是这反应,气得够呛,冷冷地说:“是,我怀上孩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臭男人的,如果没有人要,我就打下来!”
张鹏飞这才完全明白过来,兴奋道:“你胡说什么啊,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我喜欢还来不急呢,真是太好了!小玉……我们做到了,这次你真的怀上了,我真高兴!”
张小玉稍感满意,笑道:“我刚检查完,一个半月了,一切正常。”
“好好,我……我马上和家里说下这件事。”张鹏飞感觉这个消息很突然,一想到自己又多了位后代,心里有些惊慌。
“鹏飞,我下个月就到浙南某国企挂职,然后以公司安排的名义出国学习两年,你觉得这个安排行吗?”
“好是挺好的,就是我会想你和孩子的……”张鹏飞一想到要与她分开两年之久,心里当然难受。
“鹏飞,全为了我们的孩子……”
“嗯,为了我们的孩子……”张鹏飞一脸幸福地说,突然间想到几十年以后,自己膝下儿女成群的模样了。
(中秋节,可今天晚上月黑风高啊,很适合作案。。。朋友们过节好!)</p>
250必须拒绝
250必须拒绝</p>
辽河市市政府会议在大会议室如约举行,张鹏飞是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的。当他进来的时候,市政府的副市长、市长助理、秘书长们无不都自发的起立鼓掌,在坐的各位隐约中都知道会议是针对谁的了。
传闻的传播速度真的很快,张鹏飞上午批评了李小林,下午就在市委、市政府两院里传开了。李小林见到张鹏飞进来以后,表情十分的不自然,但他还是拍了手。张鹏飞挥手让大家坐下,然后才开始主持会议。分管各项工作的副市长先向张鹏飞汇报了工作。
等大家汇报完之后,张鹏飞才微笑着对大家说:“同志们,这段时间在各位齐心协力的合作下,我市各项发展稳定,社会治安平稳,经济发展迅速,招商引资工作更是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特别是在小林副市长的帮助下,他帮我分担了很多工作,在此我要感谢他。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我觉得不能让小林市长工作太累,市政府的工作项目太多,不是一个两人就可以负责得了的,今天的会议就是要对各位的工作重新分工一下,大家记录一下吧。”
尽管张鹏飞说得很平稳,一脸的真诚,但是他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虽然在坐各位都知道今天晚上的加班会议所谓何事,可是当这话由张鹏飞亲口确认时,还是产生了不小的振动。众所周知,李小林是常务副市长,他分管的工作全是主要工作,那么市长要进行重新分工,肯定就是针对他的工作。与其说成是工作重新分工,还不如说成是稀释李小林的权利。
李小林一直低着头,他的心在颤抖,没想到自作聪明会是这种结果。他没有想到张鹏飞会突然发狠,这太意外了。李小林发现,张鹏飞平时不显示权利的什么是那么的平和,可是一但他想利用手中的权利做些大事,那么就会地动山摇。
张鹏飞挥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然后笑眯眯地拿出自己整理好的文件,一个个的点名,一项一项工作进行重新分工,把之前压在李小林身上的重担都分散给其它副市长了,同时把人事、财务等一些重要工作全都转移到了副市长许昌永的身上。李小林的手上只剩下一些老干局、劳保局、环境等一些不重要的二线工作了。从负责的工作项目上来看,许昌永无疑成为了排在了第一位的副市长,李小林这位常务副市长的权利还不如其它几位副市长。大家都清楚,李小林已经渐渐靠边站了。
整个过程大家都偷偷地看着李小林的脸色,可李小林一直低着头,在张鹏飞对工作进行分工的时候,一动也不动。现在的李小林完全是硬撑着,他没想到辽河的天说变就变,张鹏飞大手一挥,他李小林就狗屁不是了,一向以市长自居的李小林感受到了从天降到地上的滋味,他几乎要倒下了。李小林此刻好像才明白辽河谁说了算,张鹏飞不出声则矣,一出声便惊天动地了。
张鹏飞分好工作以后,仍然笑眯眯地说:“同志们,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其余的几位副市长自然没有什么异议,都点头称赞。张鹏飞接着说:“这段时间小林市长太累了,也该让你歇一歇啊!”说到这里,张鹏飞面向李小林:“小林,你对工作调整满意吗?”
“我……很满意,多谢书记为我分去了一些担子,我也想休息了啊,呵呵……”李小林强颜欢笑。
张鹏飞有些担心许昌永会向李小林一样犯错误,所以又转向许昌永说:“昌永,有些工作你还不熟悉,你要虚心向小林请教,要和他商量着来办,我平时工作太多,不可能总照顾政府这边。”
“是是,小林市长工作优秀,我会向他学习的。”许昌永憨厚地笑着,他当然明白张鹏飞深层的含意。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副市长们欢天喜地的离开。张鹏飞走在最前面,李小林垂头丧气地跟在最后面,他想了想,快步跑了几步跟上张鹏飞,鼓起勇气说:“书记,您留步。”
“小林,有事?”
李小林尴尬地笑,说:“那个……天不晚了,我想请您一起出去吃点夜宵,怎么样?”
张鹏飞看了眼后面的几位副市长,不暇思索地说:“不了,我晚上还有点事情。”
李小林眼望着张鹏飞越走越远,心沉到了谷底,失望写了满脸。他不禁在想,难道自己的政治生命这就完了吗?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想掏电话打给钱卫国,可是电话刚拿出来,他便清醒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李小林清楚,假如自己今天真打了这个电话,那么政治生命才算真的完了。不说是张鹏飞,就是钱卫国也会放弃他的。
李小林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了一会儿,他觉得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把卫涛送的钱还回去。一想到这个他便有些害怕,马上打了卫涛的手机,说:“卫书记,你马上来我办公室,我有事情和你谈。”
卫涛轻声答应一声,他已经猜出事态的发展对自己不利了。
…………
张鹏飞走出政府大楼以后,凉风一吹,他不禁缩了下脖子,看来应该添件衣服了他想。他回头望了望气派的政府大楼,心说李小林,你不要让我失望啊!其实在张鹏飞的心里,还是很信任他的。
等坐上车以后,张鹏飞拨通了关红梅的电话。关红梅在家养胎,已经好久没有和张鹏飞通过电话了。突然接到张鹏飞的电话,她感到十分的意外:“书记,是您?”
“红梅,怎么不认识我啦?”
关红梅媚笑道:“呵呵,不是,只是没想到您日理万机的还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事情啊?”
张鹏飞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我关心一下你的身体不好吗?”
“呵呵,那谢谢领导关心了。”关红梅受宠若惊地说。
张鹏飞言归正转,说:“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有句话请你转告小林。”
“什么事?”关红梅紧张起来。
“你告诉他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什么都想插手!”张鹏飞的语气突然加重。
关红梅的心狂跳不已,她早就预感到了什么,忧心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小林这段时间太张扬了,他……”
“好了,别的不说了,你注意身体吧。”张鹏飞说完之后就挂掉了电话,心想关红梅反到是很聪明,一点就透。
“感觉不太对……”徐志国开车的同时,四处望了一眼,表情严肃。
“志国,又怎么了?”
徐志国看了看四周,说:“几天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您瞧咱车的后面又紧紧跟了一辆出租。”
张鹏飞回头一瞧,果然如此,那辆车聪明的夹在两车中间,既不显眼,又能紧紧地跟在后面。
“书记,要不我让08和09下去问问?”徐志国担心地问道。
“不用了,我看问题不大。”张鹏飞摆摆手。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是陈军打来的。张鹏飞问道:“老陈,你有什么事情?”
“小姑父,我发现了紧急情况,那两位少校军官正在跟着你的车,你现在很危险!”
“什么……我的车?”张鹏飞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瞧见了那辆出租车,仔细一看,果然在出租车的后排看到了两条黑影。他全明白了。
陈军着急地说:“我现在想明白了,他们的目标是你,他们来辽河就是为了你!你先不要动,我马上派人支援,争取拿下他们俩!”陈军是真的急了,假如张鹏飞在他的地牌儿上出了事,那么他将后悔一辈子。
“不要急!”张鹏飞立刻说道,他说:“陈军,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你听我说。我现在很安全,我周围有人保护,你不能为了我破坏我们的大计划,假如现在就把他们抓了,那么肖小军、汪正邦他们有可能一辈子也抓不到了!他们想冲着我来,那就让他们来好了,不如利用我把他们引出来!”
“那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我就向陈总长报告把你保护起来!”陈军语气坚决。
“老陈,你不要糊闹!”张鹏飞的语气很重,“你也不想想,他们现在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不会现在动手,他们还在观察之中,那就不如让他们跟着好了,我们要钓大鱼,你难道忘记我们的大计划了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是形动的总指挥,你必须听我的!”张鹏飞命令道。
“小姑父,这样很危险!”陈军无言反驳。
张鹏飞笑道:“老陈啊,我的身边有三名中警卫,你就放心吧。”
“哎!”陈军重重地叹息一声:“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话虽是这么说的,但陈军心里有数,挂上电话以后,他马上安排手下的人注意保护张书记的安全。
张鹏飞收好手机后,佩服地对徐志国说:“志国,你很厉害啊,后面的那辆车中的人,还真是对着我来的!”
“那怎么办?现在就解决掉?”徐志国刚才已经听到了张鹏飞与陈军的对话,但还是问道。
张鹏飞摆手道:“还不能解决,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的跟着,我想……我有办法了!”张鹏飞一拍大腿,然后打通了郑一波的电话:“一波,你马上安排公安局,让胡保山命令交警大队在人民大路设卡查一查今天晚上的出租车,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对外就说是例行检查,你明白我的意思。”
郑一波现在正与陈军坐在一起,他马上理解了张鹏飞的意图,说了声请放心吧,就挂上了电话。郑一波很佩服张鹏飞的勇气,领导敢把自己当诱饵,就凭这份胆量便足以服人。他看了一眼埋头抽烟的陈军,说:“老陈,你也不用担心,张书记他吉人天象,不会出大事的。我现在来给咱们的朋友安排个小游戏。”
郑一波说完之后,拿着电话打给了公安局长胡保山。
大约过去了十来分钟,当张鹏飞的车行驶在某十字路口时,发现已经有交警在排查车辆了。他的车轻松地过去了,可是后面的那辆出租车却被拦了下来。张鹏飞回头微微一笑,心说郑一波的形动还真是快。郑一波能够如此快的命令交警,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在政法系统竖立了威信。
“妈的,这帮交警天天查,也不知道今天查什么!”出租车司机停好车,拍着方向盘骂道,然后马上就露出笑脸来应对交警了。
后排座上的肖小军的警卫老二不由得紧张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大。老大也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老二这才放了心。交警检查了一些证件,随后就把车子放了过去,可是此刻张鹏飞的车已经不知道开向何方了。
“大哥,会不会对方有了查觉?”老二下车以后,谨慎地问道。
“不会的,城市中的交警就是这样,屁大点事就查个没完,你别吓唬自己了。走吧,我们回去,看来还要等等才能动手。”老大叹息一声。
…………
张鹏飞回头扫了一眼,当发现甩掉尾巴以后才对徐志国说:“到小叶子那里,又好几天没看到她了,她一个人在辽河,我不放心。”
徐志国反应灵敏,马上说:“领导,我在想对方跟了我们这么久,会不会已经猜到了柳叶和你的关系,或者说他们应该知道她住哪了?”
张鹏飞猛地一拍大腿:“你说得太对了,他们前些天就跟过我,所以……看来应该把小叶子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免得以后出事,他们用她来威胁我!”
“是的,”徐志国点点头,然后他对着对讲机骂道:“08、09,你们两个混蛋,敌人盯了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有陈师长提醒,领导就有危险了!”
“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一定注意!”后面小车中的两人有些沮丧,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失误。
“别批评他们,谁能猜到那两小子躲在出租车里啊!”张鹏飞劝解道。
徐志国红了眼睛,自责地说:“要不是陈师长提醒,可就危险了。”
“没事, 没事。”张鹏飞到是很放松。
…………
柳叶像个怨妇似的坐在沙发上,两眼瞪着张鹏飞一句话也不说。张鹏飞瞧见她这模样就想笑,没好气地说:“瞧你那样,想吃了我啊?”
柳叶恶狠狠地瞪着张鹏飞说:“哼,我还真想吃了你,就怕你不让呢!我真后悔听信你的话来辽河,在这里像被你软禁了似的,一点自由不说,还没半点乐趣,整天见不到人影,我要憋死了。”
“小叶子,你别生气嘛,哥哥是为了你好,过几天我会多多陪你的,你放心。不过……我们要先转移到一个新的地方,这里不安全了,有人想害我,我估计也会害你。”
“什么……有人要害你?”柳叶马上顾不上自己了,走到张鹏飞身边拉着他的手紧张道:“那你还不快跑,跑到北京去!”
张鹏飞苦笑道:“我是市委书记怎么能跑?你别天真了,快点收拾一些东西,马上和我离开这里!”
柳叶担心地要哭了:“哥,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别胡说了,他们是想对付我,我担心把仇恨转移到你的身上!”张鹏飞摸了摸柳叶那温热的小脸,笑了笑。
柳叶捏住他的手,忘情道:“哥,被你关心的感觉真好……”
张鹏飞尴尬地缩回手,无奈道:“柳叶,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先跟我走。”
柳叶刚表达完心中的情感,小脸红红的,慌忙点头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张鹏飞已经联系好了宾馆,并且让陈军安排人偷偷住在柳叶的旁边进行保护。坐在车里,看着张鹏飞因为自己而焦心,柳叶幸福极了。她看到张鹏飞的手就搭在腿上,不觉得有些手痒,她的手渐渐的向张鹏飞的腿滑去,当离他的手很近时又犹豫了一会儿,可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大胆地摸了上去。
张鹏飞只觉得手掌一热,滑滑的感觉,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扭头看向柳叶,发现柳叶脸上装作若无事事的样子,可嘴角却是偷笑着。张鹏飞努力地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柳叶握得很紧,他无奈只能任由她握着。
当车子开到宾馆以后,张鹏飞让徐志国等在下面,他带着柳叶上去。进到屋里以后,张鹏飞又嘱咐道:“小叶子,这些天你小心点,我已经安排了人在你的隔壁保护你,有事情你就找他们,他们会无条件听你的。”
“哥,你对我真好……”柳叶的大脑回忆起几年起张鹏飞在延春救下自己时的情景,不由得感慨时光匆匆。
张鹏飞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危险以后,这才双手按在柳叶的肩头说:“小叶子,哥先走了,你好好的睡觉,知道吗?”
“哥,我不想让你走……”柳叶拉着张鹏飞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哥,再摸摸我的脸吧,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想感受到你的体温。”
“柳叶,别闹了,我……我真的要走了,我不能在这里时间太长,对你影响不好。”张鹏飞的手想离开她的小脸,却没有抽回来。
柳叶用力地摇着头,坚定地说:“我没有胡闹,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就是不想你走!哥……我要跟着你,好不好?”柳叶今天豁出去了,拉着他的手缩在他的怀里。
“叶子,你别这样!”张鹏飞无耐地说。
“哥,我爱你!”柳叶泪眼迷茫地说,楚楚动人。
“叶子……”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抚摸着她的后背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能再犯错误了,我是结婚的人了,我有老婆孩子,你不是不知道!”
“可你还有别的女人,有别人为什么就不能有我,我也是女人,难道你不喜欢我,我不漂亮吗?”柳叶索性什么也不顾了,质问道。
“我不想害更多的人!”张鹏飞无奈地说:“叶子,我害的女人太多了,我这辈子还不起这份情。”
“哥,我不管,我不要你还,我就是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好不好?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不要孩子,我只做你的女人,好吗?”柳叶缩在他的怀里撒娇。
“不不,绝对不行,我不会那么做的!”张鹏飞坚定地推开她,他知道自己必须下狠心了,他要对这个妹妹负责。
柳叶满脸的泪痕,她呆呆地盯着张鹏飞,然后义无反顾地又扑了上来,搂着张鹏飞的脖子强行接吻。柳叶还没有被吻过,也就不懂得技巧,只知道捧着他的嘴唇猛烈地吸。张鹏飞被吸得断了气,推开她喘开了好久才说:“叶子,不是这么吻的,我要断气了!”
柳叶红了脸,又勾上他的脖子:“要不你教教我吧?我……我还是**,没经历过,今天晚上……你要了我好不好?”
张鹏飞推开她,摆手道:“你要冷静,不要说胡话!”
“我没说胡话!”柳叶强硬地说:“哥,要我吧……要我痛痛快快地做个女人,我想做个真正的女人………”柳叶说着话,双手在张鹏飞的身上游走,慢慢地注意着他的反应。
“叶子,你别乱来!”张鹏飞猛烈地推开她,转身就走,临关上门时扔下一句话:“你先冷静下来!”
“我已经够冷静了………”柳叶失落地跪在地上,小脸像一枚败落的玫瑰。
张鹏飞几乎是跑出酒店的,来到外面被风一吹才感觉那股火消退下去了,可是双眼发涩,他伸手一摸有些潮湿。</p>
251宝贝涵涵
251宝贝涵涵</p>
“怎么样?”老大和老二刚回到住处,汪正邦便从床上跳起来问道。
三人住在小旅馆中,把那辆军用越野车停在了市区的停车场内,他们外出都是打的,为的就是减少曝光。
老大摇摇头,一脸晦气地说:“妈的,别提了,出门没多久碰到了交警,没办法我们就回来了。”
汪正邦立刻担心地问道:“是不能警方发现了什么?”
老二道:“不是,是查出租车的,连问都没问我们,例行检查,你放心吧。”
汪正邦点点头,说:“不是对方有意的就好。”
老大坐在床上吸烟,忧心地对汪正邦说:“正邦,这么下去很难下手,时间长了对我们不利啊!这小子身边天天都有人在,警觉性很高。”
汪正邦的手托着下巴思索着,突然间问道:“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说发现了一个女人,我们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手怎么样?用那个女人引出张鹏飞!”
“这到是个好主意!”老二一拍大腿,对汪正邦翘着大拇指说:“还是你脑子活!”
“我们明天就动手!”汪正邦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知道她住哪,就知道是不是还在那里!”老大说道。
“行了,你们累了,有事明天在说吧,今天早点睡。”汪正邦说完就躺在了床上,老大和老二去洗手间洗漱了。
汪正邦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地想着小兰。已经出来好些天了,他不知道小兰怎么样了。肖小军几人的藏身地点没有手机信号,无法联系上,这更加深了汪正邦的心焦。从昨天开始,他就担心起小兰来,冥冥中感觉到不太妙,可又说不准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思念造成的吧,汪正邦这样安慰自己。
当老大老二躺在各自的床上时,汪正邦还没有睡着。这两人听着汪正邦长吁短叹的,相视一笑。老二喊道:“正邦,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想小兰了?要不我出去到旁边叫两妹子过来?”
小旅馆这一片属于是“红灯区”,街两边全是按摩房和洗头店,每当到了夜里,这些小店的门口站着不少拉客的**。当初正是看上了这里的环境,汪正邦几人才选择到这里居住。有时候三人没事在门口闲聊,总会遇到女人来拉扯他们。
汪正邦侧过身体骂道:“你也不看看那帮女人是什么货色,我们怎么能玩那种女人,这些人都是为农民工兄弟服务的,她们身上脏得很哪!”
老大笑道:“兄弟是担心你睡不着觉嘛!”
“滚**蛋,我没事!”汪正邦笑道,“睡吧,明天还有活干呢。”
汪正邦说完,回转过身体闭上了眼睛,他脑海里想着小兰,手捏着柔软的被子,想象成搂着她光滑的娇躯,渐渐睡着了。
…………
而此刻的小兰,正像卖淫的女人一样为肖小军提供着服务,只不过她是被动的。自从上次品偿了小兰身体的美味之后,肖小军总是回味不已,每次兽性发作之时,就在小兰身上发泄。在肖小军的心中,小兰是她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美的女人。虽然她并不怎么配合自己,可是她那如锦缎、如丝绸一般的身体总会短时间令肖小军忘记痛苦。
完事之后,肖小军捏着小兰柔软的脸,心疼地说:“小兰,你恨我吗?”
小兰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一句话也没说。自从那天肖小军强行占有了她之后,她便对他没再说过一句话。肖小军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自言自语,“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怎么办?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跟着我过日子。小兰,我肖小军这辈子没发过誓,但我今天向你发誓,假如你一心一意的跟着我,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
小兰仍然一句话也不说,目光冰冷。她雪白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也不觉得冷,一动也不动。肖小军心疼地为她盖上被子,说:“快了,正邦他们快完事了……”
“快了……”小兰终于附合了一句。自然,她嘴上的“快了”与肖小军嘴上的“快了”是两种意思。在小兰看来,汪正邦快回来了,他一回来就会为自己报仇的。
“小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真的!”肖小军突然动情地说,紧紧搂着她的身体,猫在被窝里再一次亲遍了她的全身,手掌滑过她的没一寸肌肤,恋恋不舍地说:“小兰,我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不走了,陪你好不好?”说着话,手掌用力地捏着她如羊脂一般的胸。
小兰强忍着胸部的疼痛,紧咬嘴唇不让自己的唔咽发出来。这几天每次被肖小军强暴,她都努力不让那种生理上的声音发出来,她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反抗之意。
见小兰没有反应,肖小军有些发火了,生气地骂道:“他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总想着他,我不比他强吗?”
小兰冷冷地咆哮道:“他从来不弄疼我?而你呢……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在你眼里只是发泄**的工具!”
肖小军立刻没话说了,她沮丧地伏在小兰的身上,说:“小兰,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我以后不会了……”
小兰又不言语了,把身体扭向了别处,只给他看到光滑的玉背。肖小军无奈地穿好衣服,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出去了。”
肖小军来到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人头马,一口喝尽。正在看书的陈水镜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小军,你不会真被这个狐狸精迷上了吧?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你烦恼吗?”
肖小军望着陈水镜笑,冰冷地说:“一个男人,连对女人的爱都失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水镜一怔,他本是一句玩笑,却没想到肖小军认真起来。他本想还说点什么的,可是肖小军拿着酒瓶上楼去了。正在墙角投掷飞镖的纪小鹏得意地看向陈水镜说:“多行不益必自毙啊!”说完之后投出一镖,正中靶心。
陈水镜细细品味着空气中飘浮的味道,不以为意的笑了,他觉得他是聪明的,其它人只是莽夫,有谁能是他的对手呢?纪小鹏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投着飞镖,心里却说,陈水镜,你早晚有一天要受到报应的!
…………
周六,张鹏飞偷偷来到了省城江平市,这次不为了工作,只为了见张小玉。张小玉刚刚有喜,他想过来看看她。张鹏飞是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情来到张小玉住处的,张小玉一见到她,就扑入了他的怀里,兴奋地说:“你来得好快,我没想到……”
张鹏飞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张鹏飞的脸贴在她的小腹处,傻笑着说:“也没什么声音啊……”
“傻瓜,哪会这么快的,医生说我的妊娠反应不是很明显,要不然早就应该发现怀上了。”张小玉搂着张鹏飞的脖子,幸福地说:“鹏飞,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张鹏飞心想自己已经有个儿子了,便说:“那就女儿吧,我喜欢女儿。”
张小玉的脸上也有了笑意,甜蜜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喜欢女儿。但是我爸喜欢外孙,他希望我生个男孩儿。”
张鹏飞当然明白老人的想法,张耀东没有儿子,这辈子只有小玉这么一个女儿。曾经张耀东很想让小玉来完成他政治上的抱负,无奈这个女儿却不太喜欢从政,一门心思相夫教子,又被张鹏飞这个多情浪子毁了前程。张耀东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第三代人的身上了,还好这第三代肯定不会跟着刘家姓刘,只能随着母姓姓张,这让张耀东心里安慰不少。
“其实我挺对不起我爸的,鹏飞,你以后一定要对我爸妈好,这辈子你是唯一伤害过我爸爸的人。你啊……当初太狠了,弄得我爸爸很没面子!”张小玉靠在张鹏飞的胸口,有些惆怅地说。
至今回想起来,张鹏飞也觉得当初和张耀东摊牌时,的确有些独断专行,现在想来他也有些后悔。他便搂着张小玉说:“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对爸爸妈妈好。”
这句爸爸妈妈可比“你的爸妈”好多了,张小玉脸上欣慰了不少,敲打着他的胸口说:“臭小子,你就知道用嘴糊弄我!你老实交待,现在一共有几个女人?”
张鹏飞不知道张小玉猜出了什么,便打着哈哈说:“只有你啊……”
“你不说拉倒!”张小玉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不要以为自己做事神秘,我跟你说了吧,你那点事家里的大人们早有耳闻!”
张鹏飞的脸有些红,他当然明白自己这事是无法隐瞒的,他只是担心不知道陈家的人知不知道详细情况。不过只要有小雅对自己好,别人的话都无所谓。他想到陈雅,想到儿子,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张小玉注意到他溜号,用力拧了他一把,气愤道:“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到别的女人了?”
张鹏飞吓了一跳,马上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在想几年以后,带着你和我们的女儿在一起,一家三口多幸福啊……”
“只可惜我们的女儿不能公开………”张小玉有些失落地说。
张鹏飞也担心起来,触动了他的心事,她摸着她的小腹问道:“小玉,你说以后女儿会不会恨我?”
张小玉知道张鹏飞担心什么,立刻摇头道:“不会的,在她的成长过程当中,你多些时间陪她,她就不会怪你,等孩子大了,她会理解的。”
张鹏飞苦笑道:“理解什么,理解他爸爸到处留情?”
张小玉抿嘴一笑,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你终于承认自己到处留情了!”
张鹏飞脸上讪讪的,当然明白这个话题最好不要解释,便搂着她想亲热。不料张小玉第一次主动拒绝了张鹏飞,笑道:“不行,从今天起我们不能做了,我要为孩子着想。”
张鹏飞已经有些情动,就说:“不会吧,我轻点。”
“那也不行,”张小玉很严肃地说:“我要为孩子着想。”
张鹏飞无奈只好松开了手,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干什么了。张小玉看破他的心事,气道:“你来找我就为了做这事啊,你小子坏不坏!”
张鹏飞的脸马上红了,吱唔道:“我……是来看看咱们的孩子嘛……”
“德行吧,瞧你那欲求不满的样子!”张小玉无可奈何地笑着,搂着张鹏飞问道:“你是不是憋了好久?”
张鹏飞点点头,“想你很久了。”
张小玉脸做羞涩状,好像是想了很久,便把嘴贴在他的耳边,羞答答地说:“要是你真想,我……我就帮你挤出来好不好?”
张鹏飞的大脑“嗡”的一声,他当然听得懂张小玉的意思,也假装吱唔道:“那怎么行,不……你太累了……”
“没事,为了你……我宁愿这么做……”张小玉满脸通红,“死样,你心里偷着笑去吧。”说完,拉着张鹏飞的手走进了卧室,还没多久,就听到张鹏飞大呼小嚎起来…………
张鹏飞在张小玉这里呆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才离开,他要赶去京城看看儿子和老婆。张小玉本想留张鹏飞住下的,可当听到张鹏飞是要去京城和家里通知她怀孕的消息时,便不再留他了。
张鹏飞在上飞机前给梅子婷去了一个电话,他当然没敢说自己来了江平,要不然她知道张鹏飞来了江平而没去见她,醋坛子不打翻才怪。
张鹏飞对梅子婷说:“子婷,周日你如果不忙就去看看柳叶,这丫头这几天情绪不太好,你帮我安慰一下,我要赶去京城,没时间陪他。”
梅子婷在电话里笑道:“老公,那丫头的情绪因为你才不好的吧?”
张鹏飞无奈地说:“知道你就别问了,我估计她一定受了打击,你知道怎么劝她的。”
梅子婷幽怨地说:“我劝有什么用啊,那丫头是一心要献身给你了!”
“少胡说,总之你好好陪陪她……”张鹏飞赶紧挂上了电话,在电话里已经听出了梅子婷的醋意。
梅子婷捏着电话恨恨的,不满地说:“谁让你自己多情啊,我这个情人管得还真是多,什么事都帮你!”
…………
黎明时分,天还没有亮,张鹏飞就被隔壁房间婴儿的哭声吵醒了。他昨天到京城时已经很晚,儿子已经睡着了,陈雅和儿子一个房间。张鹏飞本想挤在里面睡觉的,没想到陈雅硬是把他给推了出来。张鹏飞无奈,陈家老两口更是无奈,他们也拿这个女儿没有办法,只好让张鹏飞睡在客房。
张鹏飞黑乎乎的睁开眼睛,又听到一声婴儿的叫声,这次不是哭,好像是在笑。张鹏飞打了个机灵,马上下床轻声轻脚地开了门,悄悄地来到隔壁,就听陈雅说道:“你真能吃,看你不吃成一个大胖子!”
张鹏飞哭笑不得,轻轻一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他便闪身走了进去。屋内亮着灯,陈雅披着头发在照顾着儿子。儿子随意地躺在床上晃动着四肢,在做着属于他婴儿的游戏。
“老婆,儿子醒啦?”张鹏飞舔着脸笑着问。
陈雅没想到张鹏飞会突然进来,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生怕老公看到什么似的,这才问道:“你过来干嘛?天还早呢,你去睡一会儿吧。”
“不不,我要陪儿子玩……”张鹏飞也不理陈雅,拿起了一旁的小玩具逗弄着儿子。小孩儿看到张鹏飞手上的东西在晃,他便咯咯地笑起来,而张鹏飞笑得更欢了。
陈雅安静地瞧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嘴角有了笑意。张鹏飞问道:“妮妮,儿子他每天晚上都醒吗?”
陈雅点点头:“很规律的,一晚醒三次,吃完奶玩半个小时就睡了,你瞧,他又快睡了……”
张鹏飞低头一瞧,果然发现儿子的眼睛开始迷茫了,他开心地笑着,说:“妮妮,照顾孩子累不累,要不然我们请保姆吧。”
不料陈雅摇头道:“我想自己带。”
在张鹏飞的印象里,陈雅应该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便问道:“你喜欢他吗?”
陈雅便有些无奈地说:“喜不喜欢能怎么样啊,反正他也是我们的孩子……”
张鹏飞哭笑不得,赶情陈雅是因为这个。陈雅也不理张鹏飞的惊讶,把儿子抱起来晃了晃没多久,他便睡着了。张鹏飞更加吃惊了,张口结舌地问道:“他……就这么省事?”
陈雅点头道:“我有时候累了不管他,他困了自己也能睡。”
张鹏飞终于明白陈雅为什么说不用找保姆了,原来自己的儿子太懂事了。那么分析下来,她今天抱起儿子一定是给自己看的了,没准平时怎么对儿子呢。张鹏飞啼笑皆非,看到儿子睡下了,就说:“我就在儿子旁边躺下。”
陈雅也不理他,倒在了另一边。张鹏飞还想和陈雅说点什么,可却发现陈雅已经睡着了。张鹏飞匪夷所思,心想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真是绝配。等到了早上,王丽雅进来看外孙,没想到张鹏飞会在房里,把她弄个大红脸,显然她误会了张鹏飞进到陈雅房里的意思。张鹏飞只顾招呼着岳母,假装不明白她那意思。
吃过了早饭,陈新刚把张鹏飞叫入书房,关心了一下他的安危。陈军已经把辽河的情况汇报给陈新刚了。陈新刚语重心长地说:“鹏飞啊,说句我不该说的话吧,你的安全比抓犯人可重要多了,你如果出了意外,不说陈雅和孩子吧,你也要为老爷子想想啊……”
张鹏飞点头道:“爸爸,我明白您的意思,可眼下只有利用我才能引出他们的老巢,我盘算过了,他们应该没有机会向我下手的。”
陈新刚一脸沉重地说:“但愿如此吧,总之你要三思而行,要不然我再偷偷安排几个人过去?”
张鹏飞连忙摆手道:“爸,不用了,我相信志国他们。其实我对这件事还是很放心的,我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看看孩子,二来也是给对方一个缓冲的时间,让他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逼他们心急。”
陈新刚点头道:“那就先这样,你时间紧,明天还要回去上班,不要光顾着孩子忘记了老人,一会儿带着小雅他们回老院看看吧。”
陈新刚所说的老院指的是刘老那里。张鹏飞点头表示知道,两人便结束了谈话。陈新刚没多久就出门了,他现在很忙,能在家里碰到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张鹏飞走出书房的时候,王丽雅已经把孩子用毛毯包好了,陈雅乖乖坐在一旁等着他。
张鹏飞也不多说什么,主动抱起孩子就出门了,陈雅跟在身后,外面小胖已经把车停好了。坐在车里,陈雅突然问道:“鹏飞,涵涵这个名子好听不?”
“涵涵?”张鹏飞没听懂什么意思。
“他……”陈雅指了指他怀中的孩子。
张鹏飞恍然大悟,“爷爷起的?”
陈雅点头:“爷爷说叫刘博涵,小名叫涵涵,我觉得不太好听。”
张鹏飞摆手道:“那就听爷爷的吧,就叫涵涵。”
“像女孩子的名,”陈雅发表着看法。
张鹏飞怜爱地摸了下陈雅的头发,开玩笑说:“要不叫他刘加成?正好是刘加陈的谐音。”
陈雅的脸有些红,扭头道:“不好听。”
“哈哈……”张鹏飞放声大笑,没想到陈雅生完孩子以后,她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的性格。
三口人刚到刘家,立刻就被围上了,刘家的小四合院仿佛有了新年的气氛。刘老不顾高龄,非要自己抱孙子。看着老爷子的慈祥样,张鹏飞心里有些发酸,他越来越觉得爷爷老得厉害了。</p>
252创造条件
252创造条件</p>
南方的秋天有些阴冷,这些天受台风的影响,浙东省大风大雨不断,省委书记纪风桥从车上走下来之后,几乎是缩着走进办公大楼的,他身后的秘书为他举着伞,半个身子已经湿透了。
“一场台风过去,农民又要损失惨重啊!”纪风桥一脸沉重地说,这话像是自语自言,又像是对身边的秘书说的。自从省委一秘陈水镜“畏罪潜逃”之后,纪风桥马上换了新秘书。外人并不知道,这位新秘书与他带着一点亲属关系。
身后的秘书点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是啊,台风‘爱拉索’威力很大。”
“一会儿联系相关部门,让他们尽快搞出损失财产的评估,我们要做到心里有数。”纪风桥安排道。
“我知道了。”
主仆二人来到办公室门口,发现早有人等在那里了。来人是浙东省省长助理,公安厅厅长李作鹏。
“李厅长好。”秘书对他打招呼。
“纪书记,我有工作要汇报。”
“嗯,进来吧。”纪凤桥一摆手。
秘书泡上两杯热茶,悄悄地走了出去。李作鹏看了一眼紧关的门口,笑道:“小韩不错!”
纪凤桥没理他夸奖自己的秘书,直接问道:“什么事?”
李作鹏飞摇摇头,说:“中鹏集团……还是不要查下去了,他们很干净,查了这么久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纪凤桥不敢相信地问道,在他印象里,政治家族中的企业可是没有几个干净的。
“是啊,真的没有。哎!”李作拳拍了拍沙发扶手。
“那就别查了,以免出乱子。”纪凤桥失落地点点头。
“我回去以后就安排,那对外怎么说?外面都知道是您发了话要查中鹏的,这回……”李作鹏担忧地问道。
纪凤桥大度地笑道:“就不要考虑我的面子了,没有问题更好嘛!”
“我知道了。”李作鹏飞起身就想离开。
纪凤桥又问道:“李副厅长那边怎么样了?”
“好像没什么行动……”李作鹏不太有把握地说。
“好像?”纪凤桥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李作鹏脸上露出愧色,但他也没有解释,径直离开了。他知道纪书记是在怪他没有把握住公安厅的力量,反到被一个后来的副厅长把握了大局。李作鹏回想起李金锁的飞扬跋扈,心里就恨恨的。
李作鹏是浙东本土干部,之前是浙东公部系统的权威,却是没有想到在李金锁来了之后,反压在了他的头上。李金锁与李作鹏身上透露出的文人气质不同,他一身霸气。在破大案时,亲临前线,曾经亲手抓捕了一位持枪杀人犯,所以很快的就在公安部门竖立了威信。南方人很少见到过如此强硬的公安厅长,所以把他逢为英雄,长久下来,李作鹏这个本土的厅长反而渐渐失势了。
李作鹏走后,纪凤桥没心思看报纸,深深地靠在沙发上休息,没有人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
通过半年多的努力,经过一系列的谈判、改革、建设,辽河市新北区的白灰厂改组后的新址,也就是辽河装饰材料有限公司终于在南亭县北山落成。张鹏飞出席了剪彩仪式,并且发表了重要讲话。台下站着一千多名职工,他们听着张书记充满着斗志的演讲,一个个热血沸腾。
在剪彩仪式上,公司特别对白灰厂做出贡献的老职工进行了颁奖,望着台上站着的这十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张鹏飞心里也有些发酸。白灰厂的搬迁改制是他一手促成的,这一刻他不禁回起当初提出白灰厂搬迁计划时所遇到的困难。
老职工代表也讲了话,他老泪纵横地讲从当初反对搬迁到同意搬迁的整个过程,说得声泪俱下,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动容。张鹏飞深深地望了站在旁边的辽河装饰材料有限公司首任董事长严立宽,赞许的点点头,心里对他很是满意。在新厂房竣工仪式上设计出这一环节,可见严立宽把握人心很准。
结束以后,严立宽自然要以公司的名议请张鹏飞等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去用餐。张鹏飞原本也答应了,不过临时接到一个电话,使他不得不改变行程。辽河市纪委书记厉大勇给张鹏飞打来电话,他说冯华一案发现了新情况,现正在南亭县了解情况,他希望张鹏飞能够亲自去听一听汇报结果。
张鹏飞心里清楚,一定是杨尚云在南亭县的那栋烂尾楼上发现了什么,这才通知了厉大勇,而厉大勇也聪明得很,为了给办案抓紧时间,马上联系了张鹏飞。严立宽一直把张鹏飞送到车上。张鹏飞坐上车以后,徐志国指着身后不远处说:“您瞧瞧。”
张鹏飞回头一瞧,发现有辆出租车也刚好坐上了客人,他微微一笑,说:“你们盯得太紧了,让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这几天,汪正邦等人无时无刻不在跟着张鹏飞,只是在徐志国与08、09的保护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徐志国心情沉重地说:“这伙人都是行家,不能给他们机会,一但有了机会,他们就会搞出大事情。我发现他们自己租了出租车,一人演司机,两人演乘客,而且天天都换车,有时候一天换两辆。”
“很狡猾啊!”张鹏飞长叹一声,“这么说来,汪正邦也在车里?”
徐志国点头道:“对,他也出来了,我估计他们身上带着家伙呢,只要有机会,随时都会形动!”
张鹏飞问道:“那他们应该早就计划好了逃跑路线,是不是?”
“应该是这样,我猜他们会中途换车逃跑。”徐志国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说道。
张鹏飞沉思着说:“我们应该为他们准备机会啊,要不然什么时候能到头!”
徐志国明白张鹏飞的意思,可是他没吱声。
张鹏飞接着说:“不能再等了,回市里以后,我就找郑书记还有陈军商量一下,我们也要做好计划,争取做到万无一失,让他们得手之后如何按照我们的路线逃开是关键!”
徐志国脸色吓得惨白,坚定地说:“绝不能让他们得手!”
张鹏飞笑道:“当然,无论得不得手,他们一但暴露,都会逃跑的,而我们公安与军队的职责就是欲擒故纵。”
徐志国捏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喃喃自语道:“领导,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啊!”
“其实是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所以才敢这么做。”张鹏飞很轻松地说。
话音刚落,张鹏飞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他从怀中拿出来,一看是李金锁打过来的。
“老李,今天闲着了?”张鹏飞客套地问道。
“鹏飞,那件事摆平了,他们什么也没查出来,已经辙人了。”李金锁神秘地说道。
张鹏飞知道是柳叶公司被查的事情,笑道:“那就好啊,你消息还真灵通。另一件事怎么样了?”
“我在偷偷的查我们老大呢,他应该也与龙华有关系。”李金锁说道。
“那你小心点啊,先这样吧。”前排坐着秘书关仁贵,张鹏飞不想多说什么。他猜出来李金锁说的“我们老大”,那就一定是公安厅的一把手。
“那就这样,你忙着。”李金锁明白张鹏飞说话不方便,就挂上了。
张鹏飞随手拨了个号码,还没有接通,他又有些慌张地挂断了。他本想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柳叶,可是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自从那天以后,张鹏飞还没有见过柳叶,只是前天,也就是周日梅子婷受张鹏飞之托来辽河看望过柳叶。事后梅子婷告诉张鹏飞柳叶哭得很伤心,这就让张鹏飞更不敢去见她了。
张鹏飞心里胡思乱想着,车已经开到了南亭县委。张鹏飞径直走进了会议室,厉大勇等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徐志国坐在车里没有下来,他扫了一眼车后的那辆出租车,发现车内的两位“客人”已经下去了,只有一位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好像是在“靠活”。司机悠闲地走下去伸了个懒腰,然后掏出了香烟,可是找了好久也没发现打火机,他就走向了后面的那辆车。
徐志国见状,马上对着耳机喊道:“注意,目标靠近。”
“看到了,让我会会他。”09笑道。
“不要揭穿他,看看他想干什么。”徐志国命令道。
“明白。”
“兄弟,借个火。”老大敲了敲车窗。
08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掏出打火机递过去,问道:“哥们,等活呢?”
“是啊,等活呗,妈的现在出租车太多,这行不好干啊!”
08笑道:“你不好干,我比你还不好干啊,你其码有牌照,我连个手续都没有。”
“哟,赶情兄弟是开私家车的啊……”老大笑道,所谓的私家车就是拉私活的“黑车”。
“混口饭吃嘛……”08无奈地说,也抽出一根烟点燃。
徐志国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坐在车里笑起来,心想这个老八还真能扯。
这时候有两个男人走近了出租车,老大马上对08挥挥手,然后跑了回去。徐志国注意到,所谓的“乘客”还是刚才下车的那两位。看着他们开车离开,徐志国松了一口气,心想他们一定是到哪个地方换车去了。
…………
南亭县委的会议室里坐着几个人,有辽河市纪委书记厉大勇,南亭县县委书记杨尚云,南亭县副县长牛翔。张鹏飞进来以后很自然地坐在了中央。
厉大勇向牛翔示意道:“小牛,把你发现的情况向张书记汇报一下吧。”
牛翔立刻站起来,拿着手上的文件,捡重要部分汇报起来。原来牛翔这段时间与那栋烂尾楼的承建方接触了一下,提出政府有计划投资完成这栋大楼的续建部分,想与承建方进行一系列的合作。承建方自然同意,可是当牛翔仔细地评估了这栋烂尾楼的市值以后发现了惊人的秘密。无论是在承建方他们的账本上,还是所有的对外文件上,都在宣称这座大楼市值一个亿,可是牛翔找人粗略地算了一笔账,这栋只有骨架的大楼其实连五千万都不值,这样一来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漏洞。牛翔马上向县委书记杨尚云汇报了,杨尚云感觉事情重大,就汇报给了辽河市纪委,正好为他们办理冯华一案提供了有利的线索。
听完牛翔的汇报,张鹏飞表示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杨尚云说:“尚云哪,你的工作很出色!”
杨尚云只是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张鹏飞对他十分的满意,根本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厉大勇对张鹏飞说:“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再算上小牛发现的情况,基本上可以认定冯华参与了这起国有资产流失的大买卖,您看应该如何处理?”
“马上双规,让他主动交待问题!”张鹏飞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好吧,我回去以后就带着人过去。”厉大勇的表情很严峻。
张鹏飞又补充道:“密切注意着卫涛,以免他跑了,我们现在还不能抓他。”
“我明白。”厉大勇领会了张鹏飞的意图。
杨尚云在一旁插话道:“张书记,工业园的领导机构已经组织好了,牛翔同志进入了工业园的管委会,我们已经做好了各项准备工作,您看是不是可以向省里汇报正式成立工业园了?”
张鹏飞点头道:“那我回去以后向钱省长汇报,由钱省长来安排这个时间吧,我的意见是工业园正式成立那天,一定要有省委领导参加,所以时间上就要照顾领导们。”
“这个当然,当然的。”杨尚云脸上满是笑容,组建了几个月之久的工业园项目,现在终于要上马了,他真的很激动。
张鹏飞看了眼时间,对厉大勇说:“厉书记,和我一起回去吗?”
厉大勇摇头:“有些具体工作我还要向小牛问一问,不能马上走。”
“那我先回去了。”张鹏飞说完就要离开。
杨尚云马上拉住他的手说:“张书记,您别急啊,这都下午一点多了,您饭都没吃怎么行呢,我们也不怎么准备了,就随便吃点怎么样?不会浪费您多长时间的。”
张鹏飞的肚子还真饿了,便说:“那就让厨房下面条,还快点,也省事。”
“这……”杨尚云为难了。
张鹏飞板着脸道:“要不我马上就走?”
“好,我安排人下面条去!”杨尚云几乎是流着泪说道。
“别忘了带我那一份!”厉大勇补充道。
杨尚云的秘书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的感动着,心说辽河官场有张书记这样的一把手存在,真是辽河百姓的福气啊。辽河自从张书记主政以后,官场风气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一堆领导围着会议桌吃面条的场面很感人,杨尚云想偷偷安排办公室的人把这情景拍了下来,不料当张鹏飞发现后马上制止,他半批评半玩笑地对杨尚云说:“你干什么,想上报纸?”
杨尚云红着脸说:“我……我想让南亭县的干部学习您为人民服务,艰苦朴素的精神。”
张鹏飞没好气地说:“吃面条就是艰苦朴素了?吃面条就是为人民服务了?你要是报纸上真这么写,不让老百姓骂死才怪!这个社会有多少人都在吃面条,他们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吗?你这是胡闹,明摆着让人骂我们作秀啊!”
杨尚云心里着实慌乱,他刚才还真没想到这些,经张鹏飞一提醒,微微有些后悔,假如报上真发了,他想没准老百姓真会像张鹏飞说得一样。他马上承认了错误。张鹏飞也没怎么深说他,必竟杨尚云出发点是好的。
吃完了面条之后,张鹏飞就提前离开了,厉大勇则留下与杨尚云、牛翔探讨案情。徐志国驾车离开南亭县,他发现车后又多了一辆没有拉客的出租车,司机换成另外一人,他便笑道:“对方为了跟我们可是花了不少钱啊!”
张鹏飞回头一瞧,说:“真应该给他们一次机会,要不然没准他们再耍什么花招。”
徐志国谨慎地说:“机会可以给,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做得万无一失,一定要与陈师长他们定好全盘计划。”
“你说得是,回去以后,我就找他们两个。”张鹏飞吸着烟,脑中盘算着计划。
…………
办公室里,坐着郑一波与陈军,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当听到张鹏飞要以身示险时,陈军急得拍了桌子,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张鹏飞这么做。不过张鹏飞是铁了心这么做的,他说如果陈军不参与这个计划,那么他们安排公安与武警部队参加。陈军被逼得无奈,只好听他的。
张鹏飞想得很全面,他说:“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选择一个地方去散步,最好在市中心的广场,这样对方就有了下手的机会,而你们提前在四周部好眼线,来确保我的安全。他们动手之后就会马上离开,徐志国等人会反击的,我要求他们欲擒故纵。公安、交警、军队等也要配合好,可以打伤他们,但必须放他们走,我们可以跟据他们的行车路线进行全程追踪,且抓且放,这样才能引出肖小军等人的藏身地点。”
陈军忧心道:“就是在广场四周全部换成我的人,也难免不出意外,那里那么宽广,敌人可以采取多种手段下手,这样太危险了。”
张鹏飞道:“我心里也有准备,关键时刻我相信徐志国等人。这样吧,我们只要发现他们有动手的意图时,就可以提前动手去抓他们,影响他们对我的行动,这样一来我的安全系数会提高,你看行吧?”
陈军稍微放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比之前强了很多。”
张鹏飞无奈地说:“我不是想去送死,我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所以你放心吧。”
陈军道:“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可就是担心出现意外。”
“机会只有一次,你们两个排兵布阵,我放心,记住了,一定要放他们走,又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是故意的,必要的话,可以打伤或者击毙其中的一人或者两人,当然这个人不能是汪正邦。”张鹏飞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郑一波看向陈军,两人点点头。陈军又问道:“那就选在中心广场了?”
“对,就在那里,这几天降温,那里的游人不会太多,这样就不会引起太大的骚乱,也便于他们逃跑。”张鹏飞说到这里,又忧心道:“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中途换车离开。”
郑一波微微一笑,说:“有件事忘记汇报了,陈师长已经偷偷安排人找到了对方用来准备逃跑的车。他们早把之前的车卖给了黑车店,又在那里买了一辆二手的奔驰,那辆车暂时藏在北市场的停车库里,他们行动之后肯定会跑到那里换车,然后开着那辆没露过面的奔驰继续逃跑,由北市场上高速方便,所以他们选择把车停在那里。我已经在那辆车上动了手脚,不用跟得太近也知道他们跑去了哪里……”
“GPS……陈师长准备的吧?”张鹏飞微微一笑。
陈军也笑了,说:“前两天汪正邦没有跟着你,就是去换车了,我的人一直跟着他。”
“看来你们两个合作得不错嘛!”有了这条消息,张鹏飞更加放心了。
“老陈,我们去排兵布阵吧,为了领导的安全,我们要认真啊……”郑一波说得很严肃。
陈军点头道:“我让做战参谋过来,他对地形熟悉……”
听着这两人说着话离开,张鹏飞感觉像要发生一场战争似的。</p>
253雪夜弹飞
253雪夜弹飞</p>
张鹏飞在桃园宾馆用完晚餐,并没有回到家里,他直接回到在这里的房间里休息。徐志国一直形影不离地陪着他。用完晚餐刚好是7点,但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并没有月亮,只有星星闪烁着不太亮的光茫。
这时候,陈军给张鹏飞打来电话,说已经安排好了。张鹏飞只说了声知道了,其余的话什么也没说,便挂掉了电话,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虽然说表面上什么也不怕,可是事到临头,说他一点不担心那纯粹是假话。他还不想现在就去,他想稍微晚一点出去,那样广场上的人相对少些,也就不会让市民受伤。他便对徐志国说:“你看着点时间,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出发,我进去休息一下。”
“好的,您去吧。”徐志国沉重地点点头。
张鹏飞进到卧室,没有脱衣服躺在了床上,心脏感觉有些发寒。他想象着子弹穿过自己皮肉时的感觉,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他越发担心起来,拿起电话打给了陈雅。电话接通了,与之前一样,先是听到了婴儿的啼笑声。陈雅每次接到张鹏飞的电话时,都会把手机放在孩子的嘴边。
听着小涵涵咯咯地笑,张鹏飞也跟着笑起来。听到他的笑声,陈雅才认真接起了电话:“鹏飞,你有事情吗?”
“老婆,我没事,就是想听听你和孩子的声音,想你们了。”张鹏飞低沉地说,自我感觉有些像交待后事似的。
“鹏飞……你怎么了?”陈雅听出了他声音的不同。
“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张鹏飞笑了起来,“老婆啊,什么时候才让我和你亲热?”
“讨厌你……”陈雅不满意地说,然后又小声道:“恢复得差不多了,等你下次回来的吧……”
张鹏飞嘿嘿地傻笑:“你……想没想那事?”
不料陈雅什么也没说,生气地直接挂上了电话。张鹏飞握着电话苦笑,真是拿这个老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把电话扔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可眼睛刚闭上没多久,日理万机的陈新刚给张鹏飞打来电话。他说:“鹏飞啊,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在这里我代表军队高层只提一点要求,那就是你的安全!”
“爸爸,我明白,谢谢你。”
“我没有告诉小雅,你放心吧。”陈新刚的心头也压着一块石头。这位女婿不但是女儿后半后的幸福,更是陈家与刘家将来政治上的希望,如果他真的出了意外,那么刘家与陈家的损失可就大了。现在陈新刚已经有些后悔同意张鹏飞这么做了。
接下来,张鹏飞失去了休息的时间,爷爷、父母相继给他打来电话,张丽更是在电话里哭了。张鹏飞也没怎么劝她,安慰地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张鹏飞接完所有的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睡意全无,起身去冲了个澡,又换了一身整齐的衣服,这才招呼徐志国走出来。
两人走下来的时候,徐志国谨慎地盯着周围,上车后才说:“他们今天晚上没出动吗?”
张鹏飞回头一瞧,身后除08和09外,并没有出租车。他便叹息一声说:“假如他们今天给自己放假了,那么这一切可白准备了。”
徐志国艰定地说:“机会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了他们就会后悔,我再也不给他们这次机会了!”
张鹏飞对他苦笑,他当然明白徐志国身上背负的压力比自己要大得多。可是徐志国话音刚落,他就摇头道:“出来了,原来是躲在这里了,他们还真是专业啊!”
张鹏飞扭头去看,一辆出租车从旁边的小胡同开了过来,好像随意的一拐,却跟在了自己车后。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嘴上却说道:“出来得好啊……”
徐志国马上对着耳机喊道:“注意,我们的朋友出来了。”
“看到了。”后面的人回应道。
“我也看到了……”坐在指挥室里的陈军说道,原来他已经和徐志国几人身上的无线电联上了。他与郑一波坐在指挥中心里,监控画面切入到了这条公路上,其余的画面是中心广场。现在中心广场周围所有摄像头可以看到的画面,全都转接到了他这里,而他这里并不是辽河市的交通指挥中心,他只是通过军用手段借用了公安局交警大队的监控信号。今天的郑一波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陈军这里的监控摄像居然覆盖了全市。
…………
桃园宾馆距辽河市中心广场只有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张鹏飞注意到身后的那辆出租车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人却没有走下来,一定是在观察着自己的去向。
张鹏飞心中一横,马上拉开门走了下来,徐志国也随后下了车。平时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所以这并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徐志国下车后四处扫了一眼,悄悄地对张鹏飞说:“所有置高点都有狙击手,广场上所有穿黑衣的人都是军人。”
张鹏飞装作若无事事地四处一看,除了看到一些穿着黑衣的人外,并没有发现狙击手,但他也点点头。如果狙击手能被自己看到,那么也就会被对手看到。张鹏飞装作下来散步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徐志国说话,身后不远处跟着08和09。徐志国几人随时注意着四周的形势,只听他说:“他们下车了,只有两个人。”
张鹏飞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徐志国接着说:“我怀疑这两人只是来打前站的,开车的才是真正动手的人。”
“开车的是谁。”张鹏飞头也不回地问道。
“汪正邦。”徐志国说。
“那你猜得应该没错,”张鹏飞心想这帮官二代恨死自己了,肯定想亲手弄死自己。
张鹏飞仍然向前走着,围绕着广场中央的花坛转着圈,广场上果然没有多少人,要有也是一些大人领着小孩子在玩滑板什么的。他渐渐远离人多的地方,以免伤及无辜。
这时候,陈军通过无线电对徐志国说:“志国,目标已经靠近,你左前方两人是自己人。”
“收到。”徐志国看过去,只见左前方有两名醉汉围在一起吸烟,好像是无家可归的模样。徐志国对张鹏飞笑道:“我没想到他们也是,陈师长果然厉害!”
“哥,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听到她的声音,张鹏飞暗叫不好,万万没想到柳叶会突然出现。他猛然间回头,瞧见柳叶穿着牛仔裤、红外套,白皮靴站在身后不远处,长发随着风舞动,正对着自己招手呢。就像夏天辽河岸边随风飘荡的柳枝。他一边向她走过去,一边对徐志国说,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明白。”徐志国说道,然后对耳机说:“陈师长,告诉你的人,注意保护那个女孩子。”
“收到,”陈军接到通知以后,马上命令下去。
张鹏飞走近了,这才发现柳叶的小脸已经冻红,这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她那一身红衣在白雪的映射下,分外美丽。张鹏飞拉起她的衣服,帮她整理好了衣领,这才说道:“天这么冷,你出来干嘛?”
柳叶委屈地说:“一个人没意思,我出来逛逛不行啊?”
张鹏飞虽然明白有摄像头正拍着自己,但还是拉起了柳叶的双手,紧紧拉着她冰冷的手说:“叶子,听哥哥的话,你马上回去,马上!过了今天……我可以天天陪你,但是今天不行!”
柳叶被张鹏飞拉着小手,感觉十分的幸福,便小声道:“反正你也出来了,你看这天也下雪了,你就陪我走走好不好?”
张鹏飞急得不行,可嘴上也只能说:“明天陪你好不好?你看这雪一点点下大,明天我再陪你吧。”
“不好,就今天吧!”柳叶撒起娇来,旁若无人地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
身后的徐志国也是急得不行,他随意的向后一看,身后的敌人已经靠近了,而那辆出租车却不知何时消失了。他马上对着耳机问道:“出租车哪去了?”
陈军刚才也忽略了这一点,等在画面上发现了方向以后才大喊一声:“不好,那辆车已经拐到了对面马路上,看样子想开进广场,正在一点点向你们靠近,你们现在腹背受敌,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徐志国心情十分的紧张。
而柳叶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她快乐地拉着张鹏飞的手,问道:“哥,你出来干嘛?”
张鹏飞看到柳叶高兴,不想惹她不开心,就说:“工作太累了,我想出来走走。”
柳叶厥着小嘴说:“那你也不去看我,我有那么可怕么!”
张鹏飞紧紧拉着她的手,手心已经出了汗。他笑着解释说:“不是不想去见你,只是老哥我上次得罪了你,不敢去见你嘛!”
“哼,真是的……我又没有记仇,哥,其实我明白你的心里,你……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吧?”柳叶说到这里,小脸都红了。
张鹏飞点点头,四周一看,身后的那两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广场已经很大了,可是他还希望能够在大一点,因为他们需要延长时间。他还发现广场上四面八方有很多人都在向自己这个方向聚齐,当然是以一种很慢的速度,不用说这一定是陈军和郑一波的安排。
这时候徐志国对着耳朵说道:“08、09,我们两个注意身后两人,领导交给我了。”
“明白。”08、09有意在后面放慢了速度,并且手都伸向了怀中,随时准备掏出手枪,枪早就上了膛。
“叶子,我那天那么说你,你……生气了吗?”张鹏飞虽然心情紧张,可是又想哄她开心,他心里隐约中感觉不妙。他在想也许今天自己凶多吉少了,他想让柳叶原谅自己。
柳叶的小脸红仆仆的,她张开一只手迎接着雪花,然后假装生气地对张鹏飞说:“我能不生气嘛,这么大个美女**你,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太让人失望了!”
张鹏飞就笑道:“我不是没反应,是不敢有反应,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子婷姐和我说了你的心思,其实我都懂,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柳叶的脸更红了,悄悄靠在了张鹏飞的肩头,“哥,和你在一起真开心。我想好了,无论你是不是喜欢我,只要能这样的陪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叶子,哥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张鹏飞搂紧了她,心里发酸。
“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柳叶含着泪说了。“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你胡说什么呢!”张鹏飞的心情更加不好受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隐约看到了前方有辆出租车开进了广场,正在向这边驶来,张鹏飞感到不妙,回头扫了一眼徐志国,徐志国点点头,伸手把枪掏了出来,暂时把手放在了衣服里。
这时候,就听身后08喊道:“你们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散步不行啊,这广场你家开的?”后面有人回应道。
张鹏飞回头一扫,看到08、09已经和身后的两名敌人碰上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怎么着吧!”09上去就一拳,“快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们是警察!”
“拿就拿……”老大一伸手,拿出来是一把手枪,却没有对着08,而是远远的指着张鹏飞,08、09马上扑了上去,枪终于响了,不过却是打向了天空。四个人倒在一起撕打着,接连又响了几声。这时候,陈军的人也围了上去帮忙,一群人打在一起混战,手上全都拿着枪,已经有人受了伤。老大和老二的身上也中了枪,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制服了。
周围没有什么人,虽然是枪声,但是听到这种声音的人没有人想到这是枪声,所以并没有引起惊慌。柳叶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吓了一跳,缩在张鹏飞的怀里,紧张地说道:“哥,有人要害你,是不是?有人害你……你刚才就知道,所以让我走,是吧?”
“我们快走……”张鹏飞拉着她转身就跑,他已经看到对面的出租车加大了马力冲过来,已经很近了。徐志国跟在他们的身后保护着。
这时候就听被制服的老大喊道:“正邦,为我们报仇!”
开车的汪正邦掏出手枪正对着张鹏飞,然后拉下了车窗。柳叶正好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就在枪响的同时,她不由分说地扑在张鹏飞的身上,两人受到冲击力的作用,飞在半空中,然后重重倒在地上。张鹏飞被柳叶压着,他知道自己没有受伤,那么……他知道受伤的一定是柳叶了。
张鹏飞翻身后柳叶抱在怀里,令人庆幸的是,这一枪打在了她的肩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可是鲜血顺着弹洞股股的溢出,与地上的雪融为一体。张鹏飞的手掌按着她的伤口,发了疯地喊道:“救护车,救护车。”然后紧紧把柳叶抱在怀里,柳叶的脸已经白了,不过她的嘴角却在笑,她小声道:“哥,你不要哭,我值了……”
“叶子……”张鹏飞捧着他大叫。
徐志国马上停下反击,接连发出好几枪可都没有命中目标。汪正邦狡猾地一手开车,一手开枪,他围着张鹏飞几人打转,寻找着有利的方向,不停地向张鹏飞开枪,并不理徐志国。由于他是移动的,徐志国站在原地怎么也描不准。广场上的人亲眼目睹着枪战,吓得四处乱跑,徐军之前安排好的人也停下来射击,远处的狙击手也把子弹射向了车身,很快的汪正邦的身就被射成筛子网了,车胎也被打爆了。他从车上滚下来,腿部受了伤。
汪正邦下车后的地点离张鹏飞很近,他看准了时机,接连向张鹏飞开了几枪,张鹏飞抱着柳叶躲闪,左臂不小心被流弹打中,鲜血直流,这时候也不知道柳叶从哪来的力气,她竟然从他的怀里跃了起来,稳稳地趴在了张鹏飞的身上,这赶上汪正邦拼了命地开枪,张鹏飞感觉身上的柳叶不停地发抖,鲜血流得更多了。
“叶子……不要……不要……”张鹏飞大喊着想翻身起来,可是柳叶的四肢稳稳地缠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耳边说:“哥,我要你这辈子记得我,一定要记得我……”这是她昏迷前说得最后一句话。
徐志国不知道张鹏飞的伤重不重,疯了似的向汪正邦开枪,汪正邦的身上受了好几处伤,但都不是至命的。虽然徐志国很想并且有机会杀死他,但理智让他没有那么做,他知道如果杀了汪正邦,那么领导的伤就白受了,之前的计划也就失败了。为大局着想他必须放汪正邦一条生路。汪正邦见到张鹏飞和那个女人倒在血泊中,自以为得手了,马上夺路而逃,拦下了路边的一辆车租车,他不顾身上的伤,逼着司机开车快速离开。
这时候,早有提前准备好的救护车开进了广场。徐志国不顾身上的伤向张鹏飞扑来,大喊道:“领导,领导……”
张鹏飞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柳叶身下爬起来,痛苦地说:“我没事,快救小叶子,快救她……”
见到张鹏飞没大事,徐志国就放了心,抱起柳叶上了救护车,至于说追击汪正邦的工作早就有别人了。当陈军看到张鹏飞只是受了轻伤时,终于放了心。一旁的郑一波已经开始命令公安追击汪正邦了,自然按照之前的计划,一定不要把人追到。
张鹏飞捂着身上的伤口坐进了救护车,救护车一边开往医院,车上的医生一面开始进行抢救。张鹏飞一直握着柳叶的手不放,细心地擦干净她脸上的鲜血。她的呼吸很弱………
被汪正邦劫持的司机早吓傻了,一个劲儿地说:“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快,找家药店!”汪正邦忍着身上的剧痛。
“好,你……不要杀我……”
“废什么话,快开车!”汪正邦向后看着,只见后面的警车一直在跟着自己。
很快就来到了一家药店门前,汪正邦押着司机走进医店,他一身是血,手上又拿着枪,把卖药的小姑娘吓得大声叫着。他用枪比划着要了一些绷带、纱布以及制创伤、感染消炎的药,这才又押着司机走了出来,而那位小姑娘早就晕了过去。
门外的警察已经跟了上来,他们围成一圈用枪指着汪正邦。汪正邦一点也不怕,用枪指着司机说:“如果你们不想让他死,就放我走,我保证离开辽河以后,就放了他。我只要张鹏飞的命,不想别人陪命!”
有人质在手,警察“不得不”放他走。汪正邦重新坐在了车里,指导着司机如何行驶,一边给自己包扎伤口。汪正邦没看到张鹏飞从地上爬起来的情景,他以为已经报了仇,心里很激动。他想等回去以后,肖小军一定会对自己服气的。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肖小军正在他女人的身上玩得开心,正捏着她女人的胸亲吻着呢。
出租车很快驶向了北市场附近,警车还没有追来。汪正邦马上用枪托把司机打晕,然后走进车库找到早已准备好的车,驾车飞速离开,等他走上高速公路的时候,警察才追来,可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了。
汪正邦松了一口气,只要现在不被抓住,他就有办法离开辽河。</p>
254叶子走了
254叶子走了</p>
辽河市武警医院三楼守卫森严,为了领导的安全着想,张鹏飞同几位伤者没有住进辽河市医院,而是住进了武警医院。要论治疗枪伤,还是这里的专家们有经验,他们医院曾经多次派出专家组参加部队军事演习时的战地医院进行参观、学习。
整个三楼全部被保护起来,陈军派出了一个连的兵力荷枪实弹地站在要塞处。医生、护士们忙碌地来回穿行,为的就是把柳叶救活。柳叶数中数枪,有一枪距离心脏很近,现在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张鹏飞的伤不重,左臂被流弹穿透,只是皮肉伤。尽管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医生仍然希望张书记能够安心躺在病床上养伤,但张鹏飞不听医生的话,抱着胳膊焦急地等在手术室的门外。陈军、郑一波等人都来劝他,但是谁也劝不走他,众人无奈,只好任张鹏飞坐在这里。
张鹏飞双眼通红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一言不发。这时候有位护士拿着文件夹来到张鹏飞面前,望着他那腥红的眼睛不由得害怕起来,颤抖地声音说:“张……张书记,我们现在要取出病人体内的子弹,请您签字。”
张鹏飞二话不说接过笔就签下了大名,直勾勾地望着小护士说:“你们都辛苦了……”
“不……不辛苦!”小护士慌乱地跑开。
这时候,徐志国、08、09被包扎完之后也走了出来,徐志国是肩部受伤,08、09也只是皮肉伤。三人来到张鹏飞面前一字排开,徐志国低下头说:“首长,对不起,我们没能完成任务,请求您的处分!”
张鹏飞伸出手无力的摇了摇,低沉地说道:“你们完成的很好,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死了。志国啊,柳叶的伤也不怪你们,她的出现是个意外,我们的计划没有提到她,这是一次事故。”
“可是……柳叶身受重伤,您也中了弹,我们……还是失败了!”徐志国悲怆地说,“我会向上级汇报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们将接受处罚,只是希望您不要赶走我们。”
张鹏飞苍白的抬起头,右手扶着椅子站起来,拍了拍徐志国的肩:“志国,什么也不要说了,你们很出色,安心养伤吧,我还需要你们。”
“嗯……”三人认真地点头,堂堂七尺男儿热泪盈眶,他们被张鹏飞的勇气而打动。
张鹏飞的精神好一些,这才看到远远站到一旁的陈军与郑一波,他对他们招招手,两人小跑着走过来。
“老陈,一波,怎么样了?”
“一波,你来说吧。”陈军心情沉重的不想多说话,现在的他回想起来一阵后怕。
郑一波便汇报说:“人已经追踪到了,他开车离开了高速公路,走的是山路,那条路是辽河通往延春的老路,幸亏陈师长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他就在我们视线当中消失了!”
“追踪人员都安排好了吧?”张鹏飞又问道。
郑一波点点头:“我们的人已经提前赶到了延春,相机形事。只等汪正邦到达延春,我们才能知道他下个目的地是哪里,我们觉得他不会走来时的路,他会绕路回去,所以不敢提前形动。”
“具体事情,你和老陈商量着办吧,总之一定要一窝端,要不然小叶子她……”张鹏飞说到半句,摇了摇头。
郑一波马上来了个立正,向张鹏飞敬礼道:“张书记,在此我立下军令状,如果抓不到人,我拿掉乌纱帽!”
张鹏飞苦笑一声,摇摇手说:“没那么严重。”然后他又扫向陈军说:“老陈,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们做呢,医院有我就行了。记住,一波,不要把我伤受的事情告诉同事们。”
“明白……”郑一波刚说完明白,扭头扫了一眼楼梯口处,无奈地说:“恐怕已经晚了,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他伸手一指。
张鹏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处的楼梯口,有一群人正在和把守在那里的武警说着什么,为首的两人正是副书记黄承恩以及常务副市长李小林,其余的几位都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张鹏飞略感无奈地挥了挥手,陈军马上低头朝对讲机说了两句,武警这才把人放进来了。
“张书记,张书记,您没事吧?”李小林年轻,脚步快,冲在了最前头,这种关头,他也不在乎领导的排位了,按理来说应该是黄承恩排在他前面的。
“张书记,您哪受伤了?我听说您……满身是血……”黄承恩也扑了过来,拉着张鹏飞的手问道。
一时间,张鹏飞被副手们围得团团转,在辽河官场能摆得上台面的领导,差不多全过来了。张鹏飞一瞧走廊里被围得水泄不通,只好站起来对医院院长说:“老于啊,借你的会议室用用,我和大伙开个短暂的会议。”
“我马上安排,请各位领导随我来吧……”于院长参加工作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阵势,心里暗暗佩服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对辽河的影响力。
张鹏飞走在前面,其余人跟在后面,医院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等人都坐下去以后,张鹏飞这才说道:“同志们,在此我提出几点要求,希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各位共同努力,营造平安、祥和、稳定发展的辽河市。近期我由于有伤在身不方便出现在办公室,这段时间市委的工作暂时有黄承恩同志与韩在兴同志共同负责。市政府的工作由李小林同志以及许昌永同志负责。希望各部们的领导支持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大家有意见吗?”
会议室里响起掌声,没有人反对。张鹏飞接下去说:“我不在的时候,黄承恩副书记可以代替我行驶市委的权利,他签字有效。”
“张书记,这……”黄承恩急得从坐位上站起来,连连摆手:“这不行,不行……”
张鹏飞笑道:“你先不要急,这个决定是我综合考虑后的结果,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干部当中,你资历最深,老成持重,我相信你会把握好辽河的大局。时间又不长,大概一周到两周的时间,只要我手上的纱布一辙,我就回去上班。要不然我缠着胳膊去上班,对我们辽河的形象影响不好啊!外人看了会笑话我们没有人了,让一个伤员当书记!”
“呵呵……”众人大笑起来,既而想到这种场合不应该笑,便又收声。
“既然这么说的话,我就暂时接下这份重担吧,希望同志们能够支持,有事大家常委会上商量着来吧。”黄承恩激动万分地说。
接下来,张鹏飞又提出了一些要求:“第一点,对于我受伤的事情一定要低调报道,不要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的宣传,宣传部一定要把好关。第二点,我养伤期间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各位就不要再问我工作上的事情,如果真有事情,我刚才提到过四位同志会找我的。如果这四位同志觉得有必要和我勾通,那么就请黄书记与小林市长与我通话,其它人不要直接联系我。第三点,这段时间任何人不许来看我,我的伤不重,不要闹得满城风雨。我向市委提出请假半月,这半月期间也许会离开辽河,请大家批准我回家养伤。”
张鹏飞说得意正言词,容不得大家反对。会议结会之后,他与众人握手告别。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兼统战部部长何立伟拉着张鹏飞的手低声问道:“书记,您看今天晚上发生在中心广场的事情应该如何报道?”
张鹏飞略微一想,就说:“我看市委开会研究吧,以后类似的工作你直接请示黄副书记,我的要求已经说完了,你们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办事就可以。”
何立伟心中明了,知道了张鹏飞刚才说把权利交出去不是慌话。轮到李小林与张鹏飞握手时,他显得很激动,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可以从张鹏飞在会上的工作安排上分析出来,李小林仍然被他寄予厚望。
李小林走后,黄承恩双手拉着张鹏飞说:“张书记,我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张鹏飞淡淡一笑,说:“黄书记,我相信你能挑起辽河的大梁!”
黄承恩好像听出了张鹏飞的悬外之音,声音颤抖地说:“我尽力而为吧!”
领导干部都走后,张鹏飞看到有位小护士跑了过来,激动地喊道:“张……张书记!”
“有什么事?”张鹏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病人的手术结束了,子……子弹取出来了,只……只有一颗不能动。”小护士语无伦次地回答。
“我可以看她吗?”
“可……可以,只是还没有脱离危险,那颗子弹离心脏太近了,没办法取出来。”小护士说。
张鹏飞心中一凉,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马上问道:“那……还有救吗?”
小护士摇摇头,悲腔说道:“暂时稳住了血压,可随时都……都有危险……”
“我要马上看看她……”张鹏飞声嘶力竭地喊道,不顾手臂的疼痛,跑了起来。
小护士跟在身后,心里在想那个漂亮的女病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呢?
…………
张鹏飞走进手术室,看到了托盘上的几枚沾满鲜血的子弹,心痛得仿佛被刀割一般。主治医生正在看着一旁的仪器,见到张鹏飞进来后,一脸愧疚地说:“张书记,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张鹏飞点点头,问道:“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医生摇摇头,说:“那颗子弹距离心脏太近了,如果强形取出会造成大出血,那么病人马上就会……如果暂时不动,也许还能挺一挺……”
“医生,你……你说实话,她……活下去的希望还有几成?”
医生盯着张鹏飞的眼睛,良久后才说:“从常理上来说,如果不出现奇迹,她只能活24个小时。”
张鹏飞的大脑嗡的一声,要不是扶着病床,差点晕倒。
“张书记,您……您没事吧?”
“我没事, 谢谢你了。”张鹏飞对医生点了下头。
医生说:“她已经醒了,您可以陪陪她。”
张鹏飞拉着椅子坐在柳叶的身边,他看到柳叶一脸雪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的身上缠满了绷带,一些乱七八糟的管子插在她的身上,她需要氧气才能活下去。张鹏飞感觉自己好没用,堂堂的书委书记连一个女人都救不活,他不得不感叹老天的无情。
突然间,他看到柳叶的眼睛动了动,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受伤的左臂。张鹏飞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拉起柳叶的手,嘴贴在她的耳边说:“叶子,我没事,只是皮肉伤。”
柳叶的嘴角动了动,那是一抹苦涩的笑容。
张鹏飞的手掠过她火热的唇,发觉她的嘴唇干裂而火热,他看到了一旁的水,连忙指着水问:“叶子,你嘴唇好烫,要不要喝水?”
柳叶艰难地点了下头,张鹏飞拿起水杯后才发现柳叶根本不能动弹,他想了想便喝下了水,然后轻轻地吻向柳叶,他先试了一次,然后抬头看柳叶的反应。只见柳叶羞涩地半眯着眼睛,小脸红了,嘴角动了动,像是要说话。
张鹏飞把耳朵贴在她的耳边,只听他说:“哥,我……还……要……”
张鹏飞听着她沙哑无力的嗓音,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又重复了好几次这一动作,接触着她火热干涩的唇,他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哥,不……要……伤心,我……好幸福,好……幸福……”嗓子有水的滋润,柳叶的话音清楚了很多。
张鹏飞抚摸着她的小脸,抽着鼻子说:“叶子,哥不伤心,哥……也好幸福,你没事的,医生说你会好的。”
柳叶摇了下头,嘴角又笑了,她轻声说:“哥,我听见他说什么了,不要骗我。我……我不怕死,临死前和你在一起,我值了……我……”
张鹏飞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马上说:“叶子,你不要说话了,你的心我全懂,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好不好。”
“不……”柳叶慢悠悠地说,“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哥,答应我,这辈子不要忘记我,在你……悲伤的时候,你一定要……想起我,想到天堂的……某个小角落里,我在看着……你,想着你。”
“叶子,不要说了……”张鹏飞泪如雨下,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伏在柳叶的身上痛哭不已。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的冷漠,更恨今天没有劝她离开。如果真的可以重新选择,张鹏飞宁愿不要这个计划,也要安全护送着柳叶离开那里。
“哥,为你……受伤,我好……幸福,你说……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柳叶的小手慢慢移动着,爬上了张鹏飞的脸。
“嗯,你救了我一命……”张鹏飞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柳叶的身上。
柳叶嫣然一笑,说:“你是……第一个为我……哭泣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哥,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要好好活着,活得开心,知道吗?”
“嗯,我答应你。”张鹏飞艰难地点头。
“哥,我……爱你,你……是我的初恋……”柳叶闭上了眼睛。
张鹏飞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眼睛,口中咸咸的。他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叶子,如果你能好过来,我就让你做我的女人……”
“不要……骗我……”柳叶拉着他的手不放。
“不骗你……”张鹏飞只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他真希望这一刻的时间可以静止。
“哥,答应……我一个要求,”柳叶无力地说:“照顾好……我弟弟……”
“他今后也是我弟弟!”张鹏飞保证道。
“哥,我……做不成女人了……”柳叶的脸上略微有些失落。
张鹏飞擦了下眼泪,他明白她在说什么,便笑着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傻丫头,你也不害羞。”
“哥,我美吗?”
“嗯,你很美,非常的美。”
柳叶笑了,她说:“可是我连接吻都不会……”她闪动着纯真的大眼睛,似有期待。
“哥……教你……”张鹏飞低下头,热情地吻着她本已火热的唇,此情此爱缠缠棉棉……
…………
柳叶还是走了,经常发生在影视剧中的奇迹没有出现。应她的要求,张鹏飞与梅子婷一起,带着她的骨灰回到了延春。梅子婷在延春为她选择了一处山青水秀的墓地。在柳叶咽气之前,她看到了妈妈和弟弟,她拉着母亲和弟弟的手放在张鹏飞的手上。张鹏飞明白,母亲与弟弟是柳叶唯一的嘱托。
看着眼前的墓碑,张鹏心思沉重,这几天他的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心中的悲痛。梅子婷拉着张鹏飞的一条手臂,也很伤心地说:“鹏飞,叶子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为自己心爱的人去死,我们要永远记住她。”
张鹏飞捏紧梅子婷的手,说:“子婷,我们今后的幸福是她给的,为了她……我们要开心。”
“嗯,为了她!是她把你留在了我身边……”说到这里,梅子婷又哭了。
张鹏飞仰头望着被白雪覆盖的青山,悠悠地叹息道:“子婷,这里真美,你给她选了一个好地方。”
梅子婷扫视四周,冷风吹过,长发飞扬,她说:“鹏飞,我要把这围所有的山地买下来,我要在这里种满树苗,希望它们陪伴着柳叶。”
张鹏飞点点头,拉着她缓缓走下山坡,淡淡地说:“子婷,我家的生意以后就交给你了。”
梅子婷怔怔地盯着张鹏飞说不出话,发久才发出声音:“你……你说什么?”
“我说公司,中鹏集团不能没有掌舵人啊,我信任你。”张鹏飞说得很轻松。
“老公……”梅子婷依偎在张鹏飞的肩头,热泪盈眶,她知道如果出任刘家企业的掌舵人,那就说明将被刘家承认她的身份地位,这对于她来说,远不止几百亿的财富那么简单。得到刘家的认可,既使让她抛开所有,她都在所不辞。
“滴滴……”张鹏飞怀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粉红色小巧的手机,这是柳叶生前使用的。
张鹏飞看了眼显示名为“涵姐”,他猜出大概是谁,便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梅子婷,但还是把电话接听了,轻轻唤出一声:“喂……”
“喂……你……你是?”对方没想到是一个男人接听了电话,感到很意外。
“我……你是楚涵?”张鹏飞心虚地问道。
“你……鹏飞?!”贺楚涵吃惊得大叫一声:“你……你怎么会拿小叶子的电话?”
“我……”张鹏飞发现梅子婷竖起了耳朵,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她走了,我拿着她的电话。”
“走……往哪走?”贺楚涵显然没听懂。
“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为了救我……”对方没有任何声音,张鹏飞慢慢简要地解释起来。
说完之后,对方仍没有什么反应,张鹏飞唤了一句:“楚涵,在听吗?”
“你就是一个害人的男人!”贺楚涵哭着骂道:“我……我有半年没见过她了,没想到……永远也见不到了……”
张鹏飞被她骂着,心里更加难受:“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她……”
“你……我是说你的伤不重吧?”贺楚涵淡淡地问道。
“我还好…”张鹏飞回答。
“你不怎么不替她死了呢!”贺楚涵莫明地发起火来。
张鹏飞隐隐约约地明白贺楚涵发火的原因。电话刚放下,就有一条短信进来,上面写着:
“我不想你死!”
张鹏飞笑了,心说楚涵你又何必让自己痛苦呢!梅子婷什么也没问,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