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8 张氏新政
(猫扑中文 ) 欢迎来利亚说道,“我是搞宣传工作的,深知这件事的影响。”
司马阿木看向吾艾肖贝,心说你就不能说句话?
吾艾肖贝明白大势已去,轻声道:“我同意张书记的想法,给个警告处分吧。”
省长话一出口,会场内有短暂的沉默,随后除了司马阿木外,大家都表示了支持,没有犯傻。
“那会后公布一下!”张鹏飞大手一挥,直指司马阿木。
司马阿木半眯着眼睛,基本上进入了昏睡模式,再也懒得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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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件事,昨天我接到内务院姜总的电话,他对西北旅游业的整顿表示满意,对我们大家提出了表扬,鼓励我们继续加大改革,提升西北各个方面的市场竞争力!姜总的一句话很让我兴奋啊,他说西北在这方面走到了前面!”张鹏飞十分兴奋地说道:“这些年西北发展较落后,信息关注度也不高,可是近期省委出台的决策得到了群众的呼声,姜总要在全国各大旅游城市进行推广,向我们西北学习!”
“啪啪……”白世杰拍起了手掌,随着他的举动,大家都鼓起掌来。司马可木有心不动,但迫于张鹏飞的威严,还是把手抬了起来。
张鹏飞接着说道:“起初有不少地方的干部不理解政策,怪我们多管闲事,破坏了他们的财路,可是事实证明,我们的政策不但没有破坏财路,还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机遇!老白……”张鹏飞看了眼白世杰。
白世杰会意,掏出一份文件说道:“我在会前刚收到消息,最近半个月,我们的邻居西海省接连现出了游客和旅行社、导游之间的纠纷问题,甚至有两名游客被打成了重伤!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就在游客被打时,警察就在现场却没有援助!我不方便批评其它地区,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说几句……由于给了地方上太大的权利,任由他们胡搞、乱闹,不重视法律,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姜总说我们走到了别人的前面,这话不错啊!”
吾艾肖贝皱了下眉头,如果刚才对他还构不成打击的话,那么白世杰这翻话可是趁底让他丧失了信心。原本他对张泉还有希望,可是没想到他那边也焦头烂额了。
突然间,吾艾肖贝脑中灵光一闪,他感觉今天的会议渐渐变了味道,好像不是针对旅游业整顿的简单总结。张鹏飞抬出姜总,又提到张泉,似乎还有其它目的。
张鹏飞说:“别人的问题咱就不说了,管好自己的事要紧。这次旅游业的整顿让我们看到了信心,在姜总的鼓励下,为了西北的长久发展和稳定,我觉得应该再接再厉,继续改革下去!我有这样一些想法,大家都谈谈吧。”
张鹏飞把文件给众人分发下去。吾艾肖贝暗叫一声不好,张鹏飞果然利用此事大作文章了。他刚才提到姜总,原来是为了压振,方便他接下来提出改革!吾艾肖贝表面上默不出声,认真看着手上的文件,越看越心惊热跳,他没想到张鹏飞的胆子这么大,趁热打铁,在没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直接提出了十项改革。他哪里清楚,这十项政策只是张鹏飞原计划的三分之一,他一年前准备的“张三十条”意见还没有全部公布。
连阿布爱德江等亲近张鹏飞的干部都是一愣,他们也觉得张书记这一做法有些冒进。
在文件中张鹏飞提出为加强西北民族的认知感,达到快速发展、长期稳定等目的,对西北全地区展开十项改革政策。文中提到的思想同过去不同,过去几十年西北一直把稳定摆在前头。而现在,张鹏飞把发展摆在了稳定之前。文件中表示只有发展、开放之后,才能遏制分裂,这是西北发展的新思路!
在这份文件中张鹏飞提出:在学校内加强少数民族的文化、历史教育,让各民族的孩子都能够了解自己的民族;在城市建设中更多展现西北少数民族风格,体现西北地域文化;重视西北民族的精神需求,在解决温饱的同时提升他们的幸福感;加强各民族间的认同感,尊重少数民族的习惯,大胆任用、提拔少数民族干部;想他们所想,让他们与同内地民族融为一体,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民族不比内地民族差;加深对外来企业、投资的控制,保障本地中小企业;重点保护各类资源的开发,开采企业多任用本地民工;协调外地干部与本地干部的分工,加强对本地干部的培养和引导……
大家一条条政策看下去,会场内静悄悄的全能狂少。每一条都是对过去政策的颠覆,就说控制外来企业这一条,这和任何地方的政策都相反,在各地都在加大招商引资时张书记抛出这样的论调,不得不让人感觉意外。可是文件中又表示要加强思想解放、开放投资,看上去张书记的想法自相矛盾,一时间让人无法接受。
仿佛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张鹏飞稳稳地品着茶,说道:“可能有些人不太理解,我们为什么要控制外来企业。大家都应该明白,西北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可几十年来越是资源丰富的地方越是贫穷,在不少当地人看来是外来人掠夺了本属于他们的财富。在这种情况下,短时间内我们的招商引资政策要有所倾斜,大胆支持本地企业。当然,或许有人说本地企业生产落后,管理不行。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替他们牵线,让本地企业和外来企业合作,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单纯地把外来企业招进来,给予大量的优惠政策,如果把这些政策给了本地的企业,那不是更好吗?”
………………
常务副省长华建敏点点头,他对经济发展比较了解,一听张鹏飞解释就明白了,率先开口道:“不错,我们是应该在这方面做出一些改变,张书记的这个想法很独特,可以一试!”
张鹏飞笑道:“过去我们政府与外来的企业合作,今后是外来的企业同本地企业合作,我们当个红娘,可不能再把土地、资源随意的出卖了!本地企业借用外来企业的各种优势,可以发挥自身特点,再加上对本地的了解,也会加大本地人的就业,少了些相互间的摩擦。单纯的引进外企,由于他们对本地文化不了解,结果在用工当中出现的问题可是不少啊!”
“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就像外来干部和本地干部的搭配,双方的矛盾就很多。”组织部长马成龙说道,“张书记的这十项改革意见真是前无古人啊,很有科学性!”
张鹏飞摆摆手,说道:“任何改革都会走弯路,这也只是试水,如果不行我们再改,要想工作就不能怕出错啊!”
吾艾肖贝心中冷哼一声: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完了,还没开始改革你就已经给自己找好了下坡路。
阿布爱德江说道:“西北工作这些年出现的错误多了,但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进步嘛!自从张书记到来之后,西北的工作有了新的气象,改革也是应该的!”他不太懂经济,只说了些场面话。
张鹏飞看向吾艾肖贝,说道:“我把改革的想法早就和上层领导谈了谈,他们都很支持。昨天姜总在电话中还问到了此事,我这次下基层调研也是为了摸底,现在应该是时候了!省长,你的意见呢?”
吾艾肖贝微微一笑,并没有马上说话,现在就体现出张鹏飞搬出姜振国的价值来了,既然高层首长都在渴望改革,他这个省长还能出言反对吗?吾艾肖贝越想越不是滋味,张鹏飞这个做法有些“不道德”、“不规矩”,但是作用却很明显。张鹏飞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合常理,如果一把手总利用高层首长压人,那么何谈威信?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这次改革非常重要,如果不能在常委会上直接通过,对他将是很大打击,今后更加难办。他选择这个时机提出来,就是要一鼓作气通过!
吾艾肖贝说道:“大家谈得都很好,我也支持改革,但是有一点小小的想法,改革是好事,但一下子提出十项重大措施,如果改革出了大问题谁来负责?另外,我们是不是请更多的干部探讨一下?”
张鹏飞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我刚才也说了,改革的成功与失败,谁也说不好。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如果改革出现问题,我要负全责!至于说和更多的干部探讨,我看就没必要了吧,这些想法是我下基层后和干部们谈完后形成的。今天是常委会,大家都到齐了,表决一下就可以了!”
“改革工作刻不容缓,趁着旅游业整顿的成功,我们正好可以继续下去!”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政法委书记郑一波开了口。
吾艾肖贝看了眼常委,心中盘算了一下,如果自己硬来,双方的票数基本可以打个平手,但是传到京城就会产生很大的影响阴阳诡探。张鹏飞要改革,改革就一定能够成功吗?已经逼他说出了负责任的话,接下来不如先同意他的意见,至于改革具体怎么搞……那可就不全听他的了。
想到这里,吾艾肖贝说道:“那就表决吧,我支持张书记的想法,但是保留意见!”吾艾肖贝的表态值得琢磨,大家都明白他这是远离事外的做法。
“我弃权……”司马阿木说道,他明白了省长的用意。
在吾艾肖贝的暗示下,还有常委表示了弃权,但却不能阻挡张鹏飞改革意见的推行!十项改革意见正式在常委会上通过,张鹏飞到西北将近一年后,终于偿试着施行“新政”,酣畅淋漓地赢得了今天常委会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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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张鹏飞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窗台上的红色花朵,感觉它分外的娇艳。白世杰随后跟进来,兴奋道:“张书记,成功了!”
“成功了?”张鹏飞摇头苦笑,“只是开了个头而已啊!”
白世杰说:“这个头不好开,只要头开了,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哎,不好说啊!这是一招险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张鹏飞的脸上没有半点高兴的神色,他说:“老白啊,我和你说实话,从政这么多年,搞过的改革不计其数,但这次……是最没底的一次!”
“没底?”白世杰心说没底您还搞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是啊,没底我干嘛还要做?”张鹏飞自嘲地说道:“没办法啊,现实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西北不同其它地区,如果改革容易别人为什么不搞?就我提出改革,能表明我聪明吗?其实我最傻!”
白世杰默默思量着领导的这话句,渐渐明白了更深层的东西。西北问题存在多年,难道其它几任领导就没发现问题,可他们为什么不改革呢?答案显而易见,因为都没有底……
“张书记……”白世杰有些感动,红着眼睛说道:“西北来了这么多任一把手,你是第一个只想着工作的人!”
“呵呵,你这个说法太高看我啦!”张鹏飞摆摆手,言归正转道:“十项改革已经在常委会上通过,即日就会发往各地,接下来做什么,你知道吧?”
“我明白,我会盯着各地区严格执行省委的改革政策!”
“如果他们不办呢?”
“这个……”
“谁不办……就收拾谁!”
“可是您说过,要任用本地干部,这个……”
“我用的是人才,可不用蠢才!老白啊,你知道什么是一把手吗?”
“一把手是一种责任,好坏都要担责……”白世杰无奈地说道。
“还有一样,一把手……出手一定要快,一定要狠!”
“一定要狠……”白世杰琢磨着领导的话,感觉不寒而栗。如果当初自己站错了队,那么……省委秘书长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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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9不好消息
(猫扑中文 ) (如果您觉得这个好看,推荐给朋友们吧,这里是利亚表态道:“好的,我会把这项任务宣传起来的!”
“我们首先要让老百姓看到省委的诚心,绝不是做样子的!”张鹏飞点点头,带着江小米先离开了。两人还要赶去棚户区调研,坐上车之后,张鹏飞拍了下江小米,笑道:“你有话想说吧?”
江小米犹豫道:“我……我不太明白,这8亿投资由省里和地区各同投资,省里能拿出这笔钱吗?省里即使能拿出来,那各地区……”
“这是政治性任务,谁不支持那就是公开和省里对着干,我看他的屁股也就坐腻味了!”
“这……”江小米看了眼张书记,没想到他突然强硬起来。
“小米啊,我进入西北的时候带来了一些投资,还有一部分没有使用,所以省里可以拿出这笔钱,至于各个地区,其实这也用不了多少钱,就看他们愿不愿意做了!”
“嗯,是这个道理。”江小米面色忧郁,轻声道:“您最近在搞提升西北软实力的工作,但是在经济方面……”
张鹏飞猜出她要说什么,微笑道:“省政府那边有动静吧?”
“听说司马省长最近在各个外资企业间调研,还喊出了由省政府扶持,加大投资的口号,这……”
“随他们去吧,只要不打扰咱们的事,他们想怎么搞,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说实话,我也挺意外的。我来西北后,总听您说只有发展才能保证稳定,可是现在……”
“你觉得软实力的建设就不是发展吗?你肯定会说短时间内不会有起色,但是发展的提前是什么?发展的提前是稳定,可要想稳定还要保证发展,这似乎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但实质上二者还是有区别的,其实无论发展还是稳定,都有一个固定不变的因素。”
“那是什么?”
“民心极品高富帅。”
“民心……”江小米若有所思,想到近期张书记的种种行为,她想明白了。是啊,只要把老百姓安顿好了,还愁什么发展和稳定的问题?老百姓不闹,自然就稳定了,只要有了稳定的社会基础,城市不就发展起来了吗?
张鹏飞眼前的改革看似对经济起不到多大作用,但如果仔细分析,两者间却有着很大的关联。
“还记得我在会上提到的那三句话吗?”
“群众第一,民生优先、基层重要……”江小米的脸上有了笑容,“张书记,我懂了,群众是压倒一切的基础!”
“聪明!”张鹏飞欣慰地握住了她的手。
江小米的脸猛地就红了,感觉到他手心的火热,身体微微有些不安,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张鹏飞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只是无心握住了她的手,现在也有些尴尬,连忙整理了一下头发,趁机松开她的手。
江小米嘴角笑了笑,很少看到张书记如此紧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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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政府秘书长春林把张鹏飞在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第一时间汇报给了省长,吾艾肖贝拿着手上的会议纪要若有所思,微笑道:“我说他留着那大笔钱不用在等什么,原来是为了自己用钱方便!”
春林冷笑道:“张书记手上那点钱是有限的,先期已经拿出一部分交给了华省长,现在手上剩的也没多少了,这么个花法也花不了多久啊!”
“是啊,不过他今后或许还有其它的来钱渠道吧!”吾艾肖贝一挥手,“去把司马省长叫过来。”
春林出去打电话了,司马阿木很快了。
吾艾肖贝把手上的文件交给司马阿木,司马阿木不声不响地接下来,看了一会儿,睁大眼睛说:“八十亿?他在吹牛吗?”
“其实不多,你算一算,如果分到各地、各县,每座城市投入的钱并不多。他考虑得还算周到,大城市建的文化活动室,小城市只建社区活动中心,这样就用不了太多钱,可以分摊的城市更多一些。”
“省里拿三十亿,各地区拿出五十亿?平摊下来还真没多少,他算得到是很精明!”司马阿木回过味来,点了点头。
吾艾肖贝说:“是啊,我算了一下,就以哈木为例,哈木是首府,城市大一些,投资相对大一点,但五千万基本上就够了,而像南部的一些城市,两千万就可以了。对于政府投资来说,这点钱还真不多,要说没钱拿出来都没借口可说的!”
“哼,他可能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司马阿木郁闷道:“难道就按他这个办法来?”
吾艾肖贝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兴建城市文化中心,这只是他改革的一部分,也是最不起眼的一步。至于实施情况,就由各地自己判断吧,我们就别管了,还有别的事要做。他不抓经济,难道我们也不抓吗?”
司马阿木说:“按照您的指示,我已经和一些外资企业聊过了,他们确实对省委的政策表示担忧,在我提出政府会加大扶持力度时,他们才稍微放心,但是这样一来,我想就不会有新的外来企业进驻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考验啊!另外,最难办的……金翔那里还没有投产……”
“冷雁寒怎么说?”
“还在等总公司拨款,除非我们替金翔再联系银行,不然就没有启动资金了!”
“哎,我现在真后悔啊!”吾艾肖贝皱紧了眉头,“金翔就是我的一块心病,司马,你想想办法,争取让它早日投产,不然又有人要闹了!去年冬天我们就说今年投产,才稳住了一些人的情绪,如果还不能投产,那可就麻烦了!”
“我能怎么办?金翔总部摆明抓住了我们的心理,他们一点也不急,急的是我们!”
“你和冷雁寒联系一下,我要和他们总部好好谈谈!”
“嗯,好吧,我明白了。”司马阿木松了一口气,金翔这个乱摊子他真是不想再管了,每次看到美艳绝伦的冷雁寒,他就有些精虫上脑,而这个女人却没有任何表示。
“还有一件事,”吾艾肖贝伸出手指,“不能让我们的经济发展退步,政府就是主管经济的,改革的事交给张书记了,其它的还要我们自己来啊!”
“您……您想做什么?”
吾艾肖贝说:“你准备办一个西北夏季招商引资大会!”
“啊?”司马阿木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省长。
“怎么了?”
“华建敏正在按张书记的要求加强扶持本地中小企业,并且要对各类资源的开发采取控制,这个时候我们搞招商大会?再者说,张书记那天在会上不是说要控制外来企业吗?”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他说的是控制,没说不让引进吧?”
“这个……我明白了!”司马阿木微微一笑:“我们只要引进一些好的项目,就不违背他的政策了!”
“对!”
两人相视一笑,项目的好坏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一但省政府把项目谈成功了,张鹏飞要是硬阻拦,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另外……”吾艾肖贝琢磨了一下,说道:“你和我们的干部说清楚,这十项政策有些确实是不错的,可以不折不扣的执行,但有些……还是要看着办。”
“您说哪些比较不错?”
“比如加强对本地干部的培养,还有在学校中加强少数民族语言、文化的教育,在这几个方面……一定要支持!”
司马阿木一听就明白了,这些政策搞好了对西北的本地派有利,那剩下的一些政策可就对张鹏飞有利了。简而言之,省长的意思就是对自己有利的政策要全部支持,但对张鹏飞那边有利的……就要看情况了。
吾艾肖贝接着说道:“总之一句话,他搞他的,我们搞我们的,我们不反对,但是……”
“呵呵,我懂。”司马阿木会意的点点头,不反对并不代表就是支持。
…………
两人谈完之后,司马阿木悠闲地回到了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抽出一支香烟点燃,,鞋子也脱了,双腿光着脚高高翘在办公桌上。这是他平时比较开心时的样子。
“咚咚……”门外来传敲门声。
“进来。”司马阿木以为是和自己对口的副秘书长或者是秘书,也就没把形象当回事。
门轻轻被推开,先探进来一颗小脑袋,随后是一具青春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司马阿木的眼前。小丫头身材挺拔颀长,虽然小胸脯不是很傲然,但是这样更正证明她的清纯,说不定还没有被男人抚摸过、开垦过。
“小米!”司马阿木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丫头会来,自己的模样未免太不雅观了,连忙想从桌子上抽回双腿,可能是太着急了,椅子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煮酒点江山。
“啊!”司马阿木十分狼狈,疼得大叫。
“干爹……”米乐脱口而出,上前赶紧把他扶起来。
“没事……不要紧,那个……呵呵……”司马阿木光着双脚站在地上,老脸通红,十分的尴尬,这辈子还没遇到过如此丢人的时候。
“你没事吧?”米乐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又替她把鞋找到:“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谢谢。”司马阿木擦了擦脸上的汗,哪还有半点副省长的样子。
“摔到哪儿了?”米乐关切地打量着他。
“没事……”说到这里司马阿木突然起了坏心思,抚摸着后腰说:“这里……有点疼,你给我看看……是不是摔破皮了。”
“嗯,那你趴到沙发上。”米乐红脸说道。
司马阿木乖乖地趴在沙发上,并且把上衣掀了起来,露出了后背和腰部。米乐小手胆怯地按在他的背上,小声道:“这里疼吗?”
“不是,再往下一点。”
“这里?”
“再往下……”
“这里?”
“再……再往下……”
“呃……”米乐一阵紧张,把他的腰带向下拉了拉,眼看着就要露出臀部了,手按上去问道:“这里吗?”
“对对……就是这里……”被他温热的小手抚摸着,司马阿木说不出的受用,整个人仿佛都要飞起来了。
“那……那我帮您揉揉吧……”米乐脸色通红,双手按着推拿起来。
“哦……***……”司马阿木的那个地方开始有了反应,他不禁在想,如果自己翻转过身体,她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那里……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享受?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司马阿木听到她气喘,心疼地说道:“好了,不疼了,可以了。”
“哦,那就好。”米乐闪身坐到一边,抬手擦了擦汗。
司马阿木起身把衣服和裤子整理好,发现下面顶起了蒙古包,赶紧坐到了办公桌后面,问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哦,有份文件,主任说要您签字。”米乐把文件摆在他面前。
司马阿木看也没看就签了字,笑嘻嘻地说道:“坐一会儿吧,陪我聊聊天。”
“哦……”米乐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模样有些紧张。
“小米,不要紧张。”
“嗯,我不紧张,你是我干爹……”米乐嘿嘿笑道。
“呵呵,好姑娘……”一声干爹让司马阿木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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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和江小米来到了马尾社区。这是哈木市最大、最老的安族群聚集地。砖土房屋都是群众几十年前建设的,没有规划,看上去破败不勘,早就成了危房。早在几年之前,这里就被政府列入了改造范围,但是由于补偿款、分房等诸多问题,这里的居民都不同意拆迁。西北情况特殊,政府又不敢来硬的,此事就这么拖着。
当初哈木发生骚乱时,这里是重灾区,有很多无业的年轻人加入了骚乱。介于这些原因,政府在处理拆迁问题时,就比较重视当地居民的需求,可是有些人提出的要求太高,政府无法满足,房产开发商怕今后担责任,也不愿意开发这块地皮。
张鹏飞早就知道马尾社区是哈木市脏乱差出名的贫民区,近年外地的打者也纷纷租住,形成了大规模流动人口区域,不但环境差,治安情况也不乐观。这里小胡同很多,房子盖得又乱,藏个人很容易。
前方污水横流,道边全是垃圾,有小孩儿就蹲在下水道边上大便。马尾社区躲在哈木市的繁华之中,成了西北贫困地区的缩影。张鹏飞让林辉把车子停在路边,几人下车步行,路上没一块干净的地方,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怪味。张鹏飞皱了下眉头,要说原冶金厂家属区又脏又差的话,那么同这里相比简真好太多了!
“张书记,这里……怎么没人管吗?”江小米皱起了眉头。
“不是没人敢,是不敢管!”张鹏飞说道,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改革后的第一块试验田。
刚拐了弯,大家就看到等在前方的哈木市干部,在市委书记朱迪的带领下,干部们就等在路口。朱迪等人看到张鹏飞来了,赶紧迎了过来。
“张书记,您……您怎么走过来了!”朱迪双手握住张鹏飞的手。
张鹏飞说:“体验一下,才能更真实的感受这里的生活啊!朱书记,这里的情况不乐观啊,哈木是首府,绝不能让这样的社区长存,必须改造!”
张鹏飞的话让哈木市的干部都紧张起来,特别是市长亚森黑力,他表情抽动了两下。朱迪说:“张书记,是我们工作不到位,让您见笑了!这里……”
“朱书记,这里的情况我都了解,也不怪你们,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和大家研究一下,早日解决这个问题!”
“有您指导,我相信会解决的!”
“走吧,进里面看看……”
“张书记……”市长亚森黑力上前一步,表情不太好看,“里面的情况……很差,您……”
“放心吧,我有心理准备,既然老百姓都能住,我连看都不能看吗?”张鹏飞严肃地看了眼亚森黑力。
“您说得对,是我想多了。”亚森黑力闪身到一边。
居民们听说张书记来了,早就议论纷纷,对于新书记他们都有一些了解。特别是最近,他亲近本地民族的做法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大家都知道新书记来这里,肯定是为了拆迁问题。大家站在街道两边,轻声讨论着拆迁补给的方案。
张鹏飞看到前方有一家铁匠铺,便走了进去,房子的主人阿来曼激动地站在门边搓着双手,盼望着新书记能给他带来好处。张鹏飞在房子里走了一圈,事实说这不是房子,只是一个窝棚,只有主体的平米还像样子,其余的都是用红泥建起来的。
“老大哥,你过来坐,我有话问你。”张鹏飞拉着阿来曼坐下。
“哎哎……”阿来曼不停地点头,哈木干部的心都提了起来,他们看出来了,张书记想对这里开刀。
张鹏飞刚要说话,怀中的私人电话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母亲张丽,如果没什么事,张丽不会打来电话。
“妈……”
“鹏飞,老爷子又……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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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0危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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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曼虽然普通话说得不好,但必竟是生意人,也算是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了。
张鹏飞问道:“那你有什么要求?”
阿来曼说:“我的要求也不多,这个铁匠铺有一百多平方,我想如果拆迁,就给我一个上下楼的,上面住人,下面还能做点小生意……”
张鹏飞点点头,左右看看了,苦笑道:“这个有一百多平方?”
“是的,是的,全算上有一百六十多平米,楼上我还出租了两间呢!”阿来曼怕张鹏飞不相信,从一个破包里掏出一张纸,说道:“您看,这是我自己量的……”
张鹏飞接过来一瞧,这是整个房子的平面图,画得歪歪扭扭,东面一间,西北一间,顶上还加盖了一层,总的算起来还真不小,其实只有正中间的一间小屋是原始结构。
哈木市长亚森黑力怕张鹏飞不了解情况,胡乱答应,连忙说道:“张书记,我对这家比较了解,他说有一百多平,其实产权证上只有6平米,其它的只能算是违建特种兵王闯无限。”
“违建多少年了?”
“少说也有个十几年了……”亚森黑力不明白领导这个问题的用意,脱口回答。
市委书记朱迪心中一跳,想出言已经晚了。
就听张鹏飞冷哼一声,说:“违建了十几年的房子……还能说是违建吗?这个也算是个既定事实吧?如果你们说是违建,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没处理好?按你这个说法,这里这么多房子,恐怕有一多半都是违建吧?”
“这个……”亚森黑力老脸一红,没料到张书记会这么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朱迪明白了领导的心思,点头道:“哎,张书记说得对啊,都是我们自己造下的麻烦,现在不认账……老百姓是不会答应的!”
“嗯,”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朱书记这话还有几分道理,人家住了几十年的房子,你们之前没有管明白,现在突然说不算数,要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不答应啊,呵呵……”
亚森黑力尴尬地笑,看样子张书记心中已经有办法了。
阿来曼见张鹏飞人不错,大着胆子说道:“领导,这个……我们大家也不是不讲理,就是也不一定非要补偿一百多平米,总得让我们有一个住处,还有一个做生意的地方……”
张鹏飞拉住阿来曼的手,认真地问道:“你们这个社区人口太多,如果就在原址上盖房子,政府投入过高,你们也分不到太大的房子,但如果这块土地拆迁之后用开商业开发,之后在市区的其它地方给你们置换一块土地,让你们整体搬迁过去,住上新楼房,还有新的门面做生意,那样你会同意吗?”
哈木的干部看到张书记和阿来曼认真的交谈着,非常的耐心,不禁有些惭愧。相当初他们不是没和这个社区的居民谈过,但是每次谈轻责吵架,重责被轰出去。想当初他们觉得这里的人不讲道理,现在来看,如果多些耐心,认真沟通,也就没有之前那种事情发生了。
朱迪看了眼市长亚森黑力,有点明白张书记的想法了。
……………
阿来曼想了想,说道:“您是说把整个社区的人都搬到一个地方吗?”
张鹏飞微微一笑,他知道阿来曼担心的还是他的生意,如果整个社区迁移,那么就方便他们做生意了。
他点头道:“如果你们同意,我会和市里研究一个方案。你也知道这几年哈木市正在建设新城,市区扩展很快,即使远离中心区域,也同样是在市区内。”
“那……那能给多大的房子?”
“这个……”张鹏飞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自己也知道,正常来说,政府补偿拆迁都是按照产权证算的,但是你们这里情况复杂,政府可以多为你们着想。我打算和市里商量一个新的办法,不按产权证的面积算了,但也不能光听你们的,不如就按人头算吧,家有几口人,再平均一下,一个人大概得到多少面积,这样你看还行吧?”
张鹏飞完全是商量的口吻,没有半点领导的架子。
“按人头算?我家有六口人,这个……”阿来曼还是在心里盘算起来。
张鹏飞扭头看向朱迪,说道:“按面积给补偿,这本没什么错,但是我们要优先考虑各地居民的情况,就像有些人家十来口人,住的房子又小,那我们就要趁此机会有所照顾,对不对?”
朱迪点点头,说道:“您说得道理是对的,只是这样一来政府的投入就大了。”
“是啊!”市长黑森亚力点点头。
张鹏飞说:“为了棚户区改造,消除城中村,我们投入多些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们就没有想过如果嘛,如果这块地不用来开发住宅楼,而在商业上多想办法,那价值不就翻倍了吗?”
不等两人回答,阿来曼看向张鹏飞说:“领导,我相信你,如果真像您所说的,只要我们每个人都有房子住,还能做生意,我就同意搬迁!说实话,这个破地方我们也住够了,就是没有钱买新房子!”
“不过有一点啊,门面价格你是知道的,一般都很高。如果你想继续做生意,房子可以免费补偿,但是门面嘛……你自己就要拿出一部分钱来了,至于具体的办法,再慢慢商量,总之肯定比市场价便宜。”
“这个……”阿来曼又琢磨起来,刚才领导可没说还让自己花钱。
朱迪等干部暗暗看了眼领导,都佩服他的谈判艺术,刚才张书记完全是替阿来曼着想,等他态度软化后,立即采取了攻势。
“门面……很贵,我们掏不出那么多钱……”阿来曼摇摇头。
“又不让你全掏,你掏一半,先拥有一半的产权,剩下的归政府所有,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可以按照市价优先买下剩下的产权,这不挺好吗?”
阿来曼是生意人,自然明白这里的好处,连连点头:“好好,如果是这样的,我一定支持!”
朱迪也点头,说道:“张书记,您这个办法确实不错,这样双方都有回旋的余地了!”
张鹏飞又看向阿来曼,说道:“我刚才说得比较简单,但是大概意思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你觉得其它人会不会同意?”
“会的,会的,只要都能住上好房子,大家都会同意的!”
“那你愿不愿意替我们宣传一下?”
“我一定会的!”
张鹏飞微笑道:“那就麻烦你和大家沟通一下,先让市里好好研究,等所有政策都搞明白之后,再和你们详细地做一个普查,我们争取在这个月底就解决问题!”
阿来曼只顾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走吧,我们再到其它地方看看……”张鹏飞站了起来。
阿来曼送领导到门口,张鹏飞回身握住他的手,说道:“老大哥啊,希望你记住我们今天的谈话,假如今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不是你们的领导,而是给你们打工的,他们……他们都是给你们这些老百姓打工的!”他指着随行的干部说道。
阿来曼感动地说:“您是好人,我们大家拥护您!”说着双手举过头顶,看向围观的领居说:“张书记是好人,他会给我们更多的补助!”
人群喧闹起来,都想急切地知道详情。张鹏飞站在正中间,挥手面向大家,高声道:“大家好,我今天来看你们,就是想了解你们的生活情况,我对不住大家啊!身为西北的省委书记,没有照顾好你们的生活,现在还让你们生活得这么不好,我是有责任的!请大家放心,马尾社区的改造政策会尽快实施的,一定让大家都得到补偿,一定让你们都满意!我张鹏飞说话算话,如果你们觉得我欺骗了你,就把我赶出西北!”
张鹏飞向大家招招手,表情亲切。大家虽然不明白马尾社区的改造政策是什么,但是听他这几句话很实在,都纷纷拍起了手掌。
…………
哈木市委书记看着人群的样子,有感而发道:“张书记啊,哈木市的干部来过这里多次,您是最受欢迎的一位重生之八十年代!”
张鹏飞说:“朱书记,刚才我和阿来曼谈的只是一个粗略的想法,大致意见你们应该懂了吧?”
朱迪点头道:“您的想法很好,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等回去后就和政府研究出一个方案,再交给您审查。”
张鹏飞看向市长亚森黑力,说道:“亚森市长,你刚才也看到了,群众并非不讲理,只要我们的干部肯和他们用心交流、耐心地同他们谈,了解他们的生活,他们也不是不理解政府的难处。如果拆迁办的干部都能像我那样,我看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吧?”
亚森黑力心服口服,点头道:“您说得没错,过去是我们的工作方式有问题,今后一定要改!”
张鹏飞又看向朱迪,说:“哈木一共有三个类似的社区,随着市区的扩大,这三个社区都成为了城中村,你觉得按我刚才的想法,能不能一并将问题解决了?”
朱迪说:“全部搬到别处吗?”
张鹏飞摆摆手,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马尾社区的居民整体搬离吗?”
“这个……”
“我们做工作先考虑群众,再考虑收益。你们四处看看,这里是什么地块?如果加以利用,是不是黄金地段?”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四周早已开发成了商场、大厦、酒店,如果把马尾社区拆除,居民全部搬离,那么空出的地段就可以有多种商务用途了。
张鹏飞接着说道:“如果这里能够开发成多功能商业区,长久算下来,我们多补给百姓一点又能如何?但是另外两个社区的周边都是居民区,只适合开发成住宅楼,但如果合理规划,可以留出一块空地做为商业区使用,这样不但可以提升地块的价值,也可以方便周围的居民。关于一块地的拆迁使用,一定要先进行科学的、合理性分析,不能盲目开发,不然拆完了盖,盖完了再拆,虽说能提高gdp,但那可不是我们长久发展的目的。”
大家纷纷点头,这段时间总听张书记在谈民生方面的话问题,加大对软实力的投入,差点让人忘记了他搞经济的能力。
张鹏飞看向朱迪和亚森黑力说:“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希望等我从京城回来时,你们能交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
“您要去京城?”朱迪有些意外。
“张书记,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我们是先回去吧。”江小米适时插话。
张鹏飞感谢地对她点点头,心说这个女人到是越来越成熟了。他大手一挥,说道:“那我们就回去吧!”
朱迪等人送张鹏飞回到车上,等汽车远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朱迪遥望远去的汽车,叹息道:“和张书记的能力相比,我感到脸红啊!”
亚森黑力没有说话,脸色也很难看。
…………
坐在车里,张鹏飞吩咐江小米马上订赶往京城的机票。刚才为了不声张,他才免强忍住了心中的悲痛。张丽在电话中告诉张鹏飞,老爷子再次昏迷了,医院正在进行抢救,并且下发了病危通知。这次刘老的情况很严重,脑溢血的量很大,即使能够醒来,恢复情况也不容乐观。
江小米见张鹏飞声音不对,眼圈隐隐有着泪珠,不敢多问,连忙打电话订机票。订好后才说道:“五点多的航班,还有时间。”
“好。”张鹏飞远离了马尾社区,脸色铁青,心里翻江倒海。
“张书记,您这次上京……”江小米想问明白,又不知道如何问,怕领导不方便说。
“是老爷子……”张鹏飞沙哑地回答。
“什么?”车上其余三人都是大惊,彭翔、林辉比江小米还明白刘老在张鹏飞心中的地位,一时间都有些慌神。
“也是正常现象,这么大岁数了,按理……”张鹏飞摇摇头。
江小米脱口而出:“要不……我陪您过去?”说完就后悔了,一阵脸红。
“不用了,家里的工作离不开人,你还要帮我处理。”张鹏飞拍了拍她的手背,满脸的感激。
“张书记,您累了,歇一会儿吧,还要好久到机场。”江小米体贴地说道。
“嗯……”张鹏飞缓缓闭上眼睛,又哪有心思休息?
……………
张鹏飞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林辉和彭翔紧密地陪在他周围,在这种时候领导的安全更要在意,他满脑子都是刘老,什么也顾不上了。
刘老的特护病房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周围守备森严,荷枪实弹的战士列队经过,门口有两人站岗。张鹏飞在门外看到了一排黑色的轿车,心急也没来得及细看。
门卫看到张鹏飞走进来,二话不说放行。张鹏飞一进门就看到了刘家的子弟和媳妇,文武兄弟站到一角抽烟,听到声响,回头一看是张鹏飞,马上扑了过来,激动道:“鹏飞回来了!”
张鹏飞点点头,在客厅中寻找着长辈的身影,并没有看到父亲和大伯。刘文仿佛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一号来了,在病房里呢。”说完,指了指客厅一旁走廊的病房。
张鹏飞仔细一听,果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随后就是脚步声,只见韦远方在刘远海、刘远山的陪同下走了出来,抬头看到张鹏飞,点头道:“鹏飞回来了。”
“首长,我刚到。”
“嗯,多陪陪老人吧,工作上的事先放一放。”韦远方说道。
“谢谢首长!”
“我先回去了。”韦远方拍了拍张鹏飞的肩膀。
后面的金主任也同张鹏飞握了下手,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张鹏飞在人群中看到了小雅,她先赶了回来。
韦远方的随行人员有不少,但能跟进来的只有金主任等少数几位高层智囊。张鹏飞和刘家人一道送首长们离开,等车队远去之后,他们才赶回别墅病房。
“怎么样了?”张鹏飞拉住了陈雅的手。
陈雅摇摇头,伤感地说道:“还是没有醒来,已经做完了手术,医生说要等明天再看情况了,今天是不会醒来的。”
“血块取出来了?”
“嗯。”陈雅点点头。
张鹏飞叹息一声,走到病房门口一看,爷爷就安详地躺在病床上,要不是带着氧气,就同平时睡着了一样。张鹏飞回头看到张丽,问道:“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突然就……”
张丽眼睛都哭红了,虽然他不是刘家的原配媳妇,但自从和刘远山正式在一起后,刘老对她很好,平时也是由她照顾老爷子,她们的感情反而最亲。张丽揉了下眼睛,轻声道:“就是出来散步,看了些关于西北的资料文件,突然就不行了。医生说……他年纪太大,这已经是奇迹了。他前段时间这么好……多半不是好事……”
张鹏飞猛然间醒悟,难道这就是回光返照吗?随后又想到,老爷子在看西北的资料,难道是因为自己?
一旁的刘远山说道:“他的病不能太激动,我估计可能看到你在西北的改革,一高兴就……”
张鹏飞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也别多想,他都这个岁数了,一切都是天意啊!”大伯刘远海沉闷地说道。
刘文上前拉着张鹏飞离开病房,递给了他一支烟,让他坐在了沙发上。张鹏飞的脑子很乱,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陈雅走回来坐在他身边,捏着他的手说:“应该没事的……”
张鹏飞看向刘远山,问道:“爸,刚才一号都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刘远山摇摇头。
张鹏飞苦笑,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大家都忙了一天,也别在这里守着了,去休息吧。”大伯刘远海说道。
“嗯,你们去吧。”刘远山听大哥说的有道理。
张鹏飞说:“我坐一会儿,等下再睡。”
小辈们见他不动地方,也都没有动。张鹏飞虽然不是长孙,但是在这些小辈的眼中,都以他唯命是从。张鹏飞抬头看到了刘娇和她的孩子,伸手把孩子拉过来,问道:“你说太爷爷会不会好?”
孩子看了眼舅舅,点头道:“会好的,他还说带我去游泳呢!”
“好孩子!”张鹏飞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暗想自己真可笑。
大家也都明白张鹏飞的用意,心情很低落。刘远山看向他说:“这个软实力的法子不错,远方同志夸了你两句,说你剑走偏锋!”
张鹏飞无奈道:“这也是被逼的,这种办法见效很慢的。”
“只要开了这个头,后面就相对容易一些。”刘远山说道。
“希望吧。”
“啊……”刘远海打了个喷嚏,起身道:“都歇着去吧,我先去了!”说完先离开了客厅。
张鹏飞明白大伯看他们不离开,这才做了个榜样。他看了眼身边的人,大家都一脸的疲惫,如果自己不离开,他们也不会去休息的。便拉着小雅站起来,说道:“有事明天说吧。”
“你们睡楼上。”张丽指了指楼上。
张鹏飞冲文武兄弟、刘娇等人点点头,拉着小雅来到了楼上的房间。
“不用担心,爷爷没事的。”小雅靠在他肩上说道。
“嗯,爷爷这辈子也值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是……还想让他多看我几年……”
“去洗把脸,我们睡吧,别说了。”陈雅柔声道。
“等一会儿……”张鹏飞紧紧把陈雅抱住,此刻见到爱妻,多少让他的心情舒服了一些。
刘家人都明白,老爷子这次病倒在政治上是一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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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1不留遗言
(猫扑中文 ) ”>第二天,陆续有高层首长过来探访。刘老还没有醒来,来看望的人坐上五分、十分钟就离开了。像陈新刚、张耀东、贺保国等人自然坐得时间久一些。张小玉正巧出差办事,人虽然没有赶过来,但也给张鹏飞打了电话。贺楚涵到是在京城,但是一想到陈雅也在,还怎么好意思来?
张鹏飞有心把妞妞和小鹏带过来看望太爷爷,又怕小雅不开心,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她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但是要说当面看到老公的私生子女,心里肯定不会舒服。张鹏飞自认对不起她的事太多,不想再让她难过。
老爷子迟迟没有醒来,这让刘家人的心都提着,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替张鹏飞担心。西北的改革才刚刚开始,如果老爷子在这个时候撒手人寰,主观上没什么影响,但是在客观上势必会让对手感觉有机可趁。
医生时刻盯着老爷子的身体变化,没发现异常,手术也很成功,但他能否醒来,就全靠自己了。主治医生是国内心脑血管方面的权威,又是科学院院士。他早就和刘家人说明白了,这次手术虽然成功,但是有三种结果,一种刘老不会醒来,一种会醒来,但不能开口说话,永远躺在床上;还有一种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够醒来,也能起床,但是挺不过两年。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医生又对刘老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分析,欣喜地告诉他们,根据刘老的身体机能判断,只要不出现变故,基本上算是度过了危险期,也就是说生命是保住了。但现在还无法确定能否醒来,如果不能够醒来,那么就永远是植物人了。
刘家人百感交集,又帮不上什么忙。陈雅和刘娇她们不停地给老爷子搓手、擦脸,希望唤醒他的意识。刘家的女人虽然不太懂得政治,但同样明白老爷子就是刘家的顶梁柱,他如果没有了,那刘家就倒了半边天。刘远海、远山两位兄弟在客厅里来回走着,时而接待一下探病的客人,大部分时间都满面愁容。他们想的事情多一些,目光不时地扫在张鹏飞的身上。
用过午饭,刘远山、刘远海两兄弟把张鹏飞叫到了小房间聊天。刘远山第一句话就说:“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嗯,从现在起,无论老爷子能否醒来,我们就当他……不在了。”刘远海说得更直接。
“大伯……”张鹏飞不满地叫了一声。
刘远山说:“你大伯说得对,鹏飞啊,我们叫你过来就是商量一下对策,老爷子这次病得很不好,他前段时间那么精神,应该就是回光返照吧。”
张鹏飞垂着头,问道:“商量什么?”
刘远海说:“接下来几年,对你来说不容有失,我想你在西北的事还是要以稳定为主,不是说改革不对,而是万一出点什么问题,那可就……”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他知道大伯这完全是为他考虑,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难道没有爷爷在,刘家人就什么也不做了吗?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刘老就已经不过问他们的工作了。在主观上来说,刘系能取得现在的成功,并不完全因为刘老的影响力,追根结底,还是刘系人才众多,这些年合纵连横,政坛盟友也越来越多。
张鹏飞反问道:“大伯,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认为假如爷爷有一天真的不在了,我们的那些对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们击垮吗?”
刘远海微微一笑,说道:“这到不至于,但是会让对手这样认为,他们觉得老爷子一倒我们就不行了,这是他们的机会。”
“没错,”刘远山点点头,“不少人都会这样认为,他们再不动手也没什么机会了!”
“我觉得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们现在动手反而是一件好事。”张鹏飞慢悠悠地说道,“如果再等几年,没准会出现什么事呢!”
刘远山和刘远海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没料到张鹏飞会这么说。刘远海说:“鹏飞,你的意思是西北继续改革?”
“我答应过一号首长,就要进行下去,为了诺言,也是为了我自己。”张鹏飞坚定地说道。
“鹏飞,”刘远山说:“你大伯不是让你完全不做,而是让你有所收敛,一些重要的东西还是要缓一缓。”
张鹏飞苦笑道:“我的改革已经放缓了,您二位放心吧,我的事有分寸。”
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刘远海说:“鹏飞这个倔脾气还真是像老爷子啊!”
张鹏飞老脸一红,说道:“大伯,爸爸,你们听我说,”张鹏飞喝了口水,这两天上火,嗓子有点发干。他说:“你们的意思我全懂,可是我想说,爷爷的病对我们有影响,这是外人的一种理解。影响自然也有,但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软下来,不就表明害怕了吗?有些事一但示弱,对手就会强大起来。”
两人点点头,张鹏飞说得也不无道理。
张鹏飞接着说道:“当然,在最上层的影响更大,有爷爷在,那些首长们或许考虑得要多一些。但是我刚才说过了,无论爷爷在与否,我们都要和平时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横加非议。”
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禁都在想,难道自己和对手一样,把刘老的去留看得太重了?
张鹏飞说:“一个政治系统的成功与失败,可并不完全因为某个人。”
“嗯,这到也是。”刘远山点点头,“但是你也不要太乐观,不要过于轻视对手的胆量,老爷子在,他们还有些忌惮,但如果不在了,他们什么样的招式都敢用,高层也不会多管闲事。”
“我明白,”张鹏飞知道父亲这话说得很对,这也是刘系将要面临的最大危险。这些年对手不是不想出手,但是曾经的**就剩下这么一位了,任何人都要考虑刘老的地位。一但他过世,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高层也不会对刘系过多的照顾。
“爸,大伯,爷爷的病自然会给我们带来危机,但是我想说的是,还不能影响到我们正常的工作,否则我们这个大子就太不成熟了。反过来说吧,爷爷曾经说过,他永远存在着……也未必是好事。这话不好听,但也是事实。”
刘远海长叹一声,说道:“鹏飞啊,你把我说服了。”
刘远山说:“只要你心中有数就好,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张鹏飞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现在就希望爷爷他早点醒来。”
“你出去吧……”刘远山挥挥手。
张鹏飞依言走出来,谈完之后,心态平稳了很多。等门关上了,刘远海欣慰道:“我还记得老爷子第一次见他时的评价,说他有骨子暴戾之气,现在仍然是这样,但内收了、成熟了,这个家交给他我是放心了!”
刘远山微微一笑,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咱家的底子深,要不然你以为他敢这样?这小子狡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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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没有在客厅里看到文武兄弟,信步走出了别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冉茹打过来的,难道她知道自己在京城?张鹏飞好奇地接听了电话。
“鹏飞,我想和你说个事。”冉茹的声音很沙哑。
“你怎么了?”
“是老太太,她快不行了……”
“什么?是……她怎么了?”
“她身体一直都不好,最近突然严重了,我……”冉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难道这是天意吗?”张鹏飞自言自语起来,关于冉茹的身世,还有那位老太太,他是刘家当中除了老爷子知道最多的。连刘远山两兄弟也了解得不是很详细。
“怎么了?”
“老爷子……也在抢救。”
“什么!”冉茹大叫一声,“难道他们……他们……”
“老太太能救过来吗?”
“现在不知道,她说过要死在他的前面,要不然她会孤单的。唔……”冉茹终于没有忍住,失声痛哭。
“你别哭,听我说……她还有什么遗憾吗?”
“她的遗憾是哥哥,哥哥没机会看到老爷子,她……她说自己是没机会见老爷子了,可是哥哥他……”
“你见到就好了,你告诉她……有机会我一定去,一定和你哥哥见面,代表……代表刘家。”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我相信你,谢谢你,臭小子,你真好!”
“我答应过爷爷,他没做到的,我替他完成……”张鹏飞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坏小子!”冉茹停止了哭声:“老爷子怎么样?”
“做好手术了,但是没有醒来,应该是脱离危险期了,但……但也挺不了太久了。”
“我……”
张鹏飞忽然听到电话里有说话的声音,就听冉茹说:“我先不说了,这边医生有事。”
“好,有情况就联系我。”张鹏飞挂上电话,回头一瞧,小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
“是冉茹。”张鹏飞说道。
“哦……”陈雅点点头,她知道一点冉茹和刘家的事情。
“她妈妈也病危了。”
“啊……”陈雅惊呼出声,“真巧。”
“天意吧。”张鹏飞拉着陈雅坐在长椅上,身边走过一队警卫,面向他们敬礼。
“鹏飞,你说爷爷会想她们吗?”
“会的……”
“那当初为什么赶她们走?”
“赶她们走是最好的结果,不然……能怎么办?”张鹏飞叹息一声,“你是搞情报的,这还不明白?”
陈雅点点头,“我懂了……”她过去了解得不是很多,一听张鹏飞说到情报两个字,就差不多全懂了。
张鹏飞拉住她的手,说道:“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家里人都不太了解,现在只有我最清楚,这也是我的责任。以后有空我们多和冉茹接触接触,她很想和你聊聊。”
“哦……”陈雅点点头。
“鹏飞,老爷子……”别墅门一开,张丽站在门口喊道。
“快走!”张鹏飞拉着陈雅就奔了过去,心往下一沉。
……………………………………………………………………………………
吾艾肖贝放下电话,看向司马阿木点点头,说道:“果然是这么回事!”
“是刘老爷子?”
“嗯。”吾艾肖贝点点头。
昨天晚上,吾艾肖贝就接到了张鹏飞突然去京城的消息,更知道他是在基层走访中接了一个电话。他当时就怀疑刘老爷子病危,刚才京城那边打来电话,验证了他的判断。
司马阿木有心说两句,可是一想到已经在世上度过百年的老爷子,俏皮话实在说不出口。那可是一位活成了精一样的人物,无论好坏,他都值得受到人们的敬仰。
“这是一位伟大的老人啊!那一批人当中,只有这一位了,还这么出色,厉害啊!”吾艾肖贝感叹道。
“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这么大的年纪了,一点小病就可能要命啊!”
司马阿木点头道:“是的,他这几年就总生病。”
“京城已经传开了,不少人都在等消息……”
“等消息?”司马阿木问完就明白了,这个消息对刘家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吾艾肖贝抽出两支香烟,扔给司马阿木一支,说道:“张书记在这个时候搞改革,或许时机不巧啊!”
司马阿木会意,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呢,我们反而能轻松了!”
“你怎么看他的棚户区改造方案?”
司马阿木摇头道:“不太乐观吧,想法是挺好的,可那样政府不是赔钱了吗?”
“这事不好说,就看那块地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了!”吾艾肖贝在经济方面就不如张鹏飞有眼光了。
“我已经开始准备了,招商引资大会的事要等下个月。”
“不要急,我们先把手头的工作搞明白,你有没有和冷雁寒谈?”
“谈过了,她也约了总公司那边,这周末吧,大概会有人过来。”
“嗯,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我们好好谈谈。”
“省长,”司马阿木看了眼吾艾肖贝,“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吾艾肖贝笑道:“司马啊,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你怎么婆婆妈妈了?”
“这事不太好说,我先问您一句话,您认为金翔的问题,只要投产了就能解决吗?这都几年了?”
“这个……”吾艾肖贝心底一凉,隐隐明白了司马阿木的意思,无奈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够如期投产,我们的压力就少一些。”
“那么之后呢?”
“这……”
“省长,我觉得您现在还没有足够认清金翔的问题,这么说吧,一但这个事爆发,你我……都要完!”
吾艾肖贝的心砰砰跳起来,他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经司马阿木一提醒,前前后后琢磨了一下,似乎自己确实轻视了金翔这个项目。这几年算下来,单在金翔这个项目上违规的事情还真不少。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吾艾肖贝的声音颤抖了。
司马阿木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说:“您想过没有,张鹏飞明知道金翔有问题,却一直也没有动手,为什么?”
“这个……”吾艾肖贝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他可能了解到金翔这个项目虽然在操作上有些不正当,但是并没有‘黑钱’的存在,所以……”
“我觉得不是这样,”司马阿木分析道:“他在等着金翔的问题扩大,那时候……”
吾艾肖贝的思维立即转动起来,激动道:“你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分析,但如果是真的,那么……”
“这就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了,金翔投产就能解决问题了?省长,金翔总部的用意您现在还不明白吗?您觉得他们是真心要投资吗?”
“这个……”吾艾肖贝低头想了想,“那你是什么意思?”
“能断就早断,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啊!我看我们应该早点从这个项目中解脱出来!”
“解脱?”吾艾肖贝满脸的苦笑,“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们现在是身陷其中。司马,你说的这个事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我们在金翔投入了太多的精力,现在金翔的壳子也支起来了,还怎么退出?”
司马阿木说:“如果您不退出,我敢说不出半年,金翔就有大事发生。张鹏飞肯定不会放过金翔的!”
吾艾肖贝被司马阿木说的七上八下的,同过去相比,司马阿木分析问题的能力提高了很多。他说:“你不是说张书记现在和冷雁寒关系不错吗?”
“冷雁寒和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这……”吾艾肖贝明白了司马阿木的用意,表面上看,冷雁寒同西北省委领导的关系都不错,这几位主管领导都很关心金翔的事。但是在关心的外表下,大家的目的可不见得相同。
“省长,听我的吧,金翔这个事别管了,投入的精力白投,再不退出就晚了!”司马阿木劝道。
“你说怎么退出?”吾艾肖贝有点动心,“我们投入的可不少啊!”
司马阿木说:“我知道,所以必须及早想个法子,我觉得应该早点让金翔的问题爆发!从现在的形式来看,你和我在这个项目上虽然有责任,但并没有贪赃枉法,对不对?”
吾艾肖贝发现司马阿木的目光变得毒辣起来,不禁有些害怕,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有些摸不透这位老伙计了。他抬手擦了下脸上的汗,并没有说话。
“省长,我们不能让张鹏飞利用金翔的事要挟我们!”
“说说你的想法!”吾艾肖贝做出了决定,看样子司马阿木为这件事准备了很久。
“省长,我们不是不能从这个局中跳出来,或许要擦破点皮,但却可以……”
……………………………………………………………………………………
刘老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虚弱的目光望着围在周边的人,感觉有些发晕,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让他很不舒服。他想挥手让大家离开,可手却没有力气抬起来。他想张口说话,发出的唔唔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这还是自己吗?
有那么一瞬间,刘老感觉很沮丧,人躺在这里不能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渐渐的,他听到了周围人的声音:“爸爸”、“爷爷”……
大家都在呼唤他。
“嗯……”刘老想点点头,可是他的头只是稍微地晃了一下。
“爸,你听到了?”刘远海很激动。
“首长,你们请等一下……”主治医生上前在刘老的胸口抚摸了几下,然后拿下刘老嘴上的氧气罩,轻声道:“老首长,您不要着急,请试着慢慢呼吸……”
刘老试着动了动,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
“很好!”主治医生很激动,“来点水……”把他的床摇了起来,让他靠在后面。
护工送上白水,放在刘老嘴边喝了一点。
“首长,您能说话吗?”
“我没死?”刘老喝了点水,感觉也有力气了。
“太好了,没事!”刘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主治医生的脸上也有了喜色,说道:“大家别让老首长太累,他需要休息,说几句话就好了。”说完先退了出去。
“爸……”刘远山和刘远海先扑了上来。
刘老在众人的脸前扫了扫,欣慰道:“都在啊,很好,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吧。”人太多,让他感觉很压抑。
“鹏飞留下,我有话说。”刘老又说道。
刘家子弟有些羡慕地看了眼张鹏飞,但没有不满,他们都明白张鹏飞将来是刘家的家主,或许爷爷有事情交待。
房内只剩下刘远海、刘远山还有张鹏飞了,刘老缓缓说道:“我没死,但也活不长了,这次……我明白,你们做好准备吧。”
“爸……”刘远山哽咽了。
“没事,我没什么放不下的,一切都很好。”刘老看向张鹏飞:“西北的事慢慢搞吧,不要因为我拖累了你!我死了好啊,死了对你们有好处,今后就看你们的了!”
“爷爷……您放心。”张鹏飞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我醒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就是这么死了也很好,我……没有任何的遗言要交待,我高兴……”没说几句话,刘老看样子很疲惫,仿佛又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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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2妈妈失踪
(猫扑中文 ) 与经典同行,打好人生底色;与名著为伴,塑造美好心灵。细心品味经典名著。
刘老虽然醒来了,但是却不能下床,似乎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他的精神时好时坏,甚至有时候醒过来后会有瞬间的犯糊涂,把人名叫错。大家看着他的样子都很心疼,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谁都明白,他的身体每一天都在衰弱,照这样下去时日无多了。
张鹏飞在京城陪了两天,看到爷爷的病情虽然没有好转,但基本上稳定下来了,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便和小雅返回西北。西北正处于改革的关键时期,每一天都离不开他的监督。小雅的工作也很忙,看似现在西北的反恐压力减弱,但是他们大家都明白,越是如此越表明对手在积攒力量。
坐在飞机上,两人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好像是一对初恋的情人。张鹏飞心中升腾起一种古怪的味道,好像把小雅当成了依靠,而不再是单纯的爱人。而小雅似乎也比过去更懂得体贴人了。张鹏飞渐渐明白了,他们两人现在真的合二为一了,不再是单纯的爱,还多了一份亲情。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捏住她的手,张鹏飞就感觉心安了很多。:米:花:在:线:书:库:h
五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哈木机场。两人缓缓走下飞机,张鹏飞拉着她说:“我们回家吧。”
“我要赶回基地……”陈雅咬着嘴唇说道,一脸的歉意。
“有急事吗?”
“嗯,算是吧,有些新的情况需要我来主持开会分析。”
“回家住一晚也不行?”张鹏飞有好久没和她在一起了,最近两人都在忙,隐隐有些渴望。
“我……”陈雅盯着张鹏飞渴望的眼神,忽然翘起嘴巴问道:“你……你很想我回家吗?”
张鹏飞笑道:“没有老婆的家……还能算家嘛?咱们家都快成客栈啦!”
“那你想我回去?”陈雅俏脸一红,
“嗯,我想搂着你安安稳稳睡一觉……”张鹏飞捏紧了她的手。
“哦,那……那我就请假吧,今天回家陪你。”陈雅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神却显得有些暧昧。
张鹏飞感觉不太对,盯着她看了几眼,忽地明白了什么,伸手揽住她的腰说:“你在故意调逗我?”
“没有啊……”陈雅稍显慌乱地说道。
“小雅,你越来越可爱了。”张鹏飞微微一笑,“要不……你工作那么重要,还是别回家了?”
“这……”陈雅瞪了张鹏飞一眼,点头道:“好吧,那你自己回家。”说完扭头就要走。
“别急啊……”张鹏飞被逗笑了,伸手拉住她,求饶道:“好吧,老公求你回家行不行?”
“哦,那我就请一天假吧。”陈雅面无表情地说道。
“哈哈……”张鹏飞不禁宛尔,心想小雅总归是小雅,即使有了一些变化,但仍然与众不同,连撒娇的方式都如此骄傲,相比于子婷等人,小雅还真像那高不可攀的神仙姐姐。这么多年了,她的本质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或许正因为她保留了纯真,自己才这么爱她吧。
陈雅还是不说话,跟在张鹏飞身后。彭翔和林辉把车子开了过来,两人刚要上车,张鹏飞忽听得身后有人轻轻唤了一声:“张书记……”
“嗯……”张鹏飞听着声音熟悉,回头一看,正是冷雁寒拎着行李站在身后。
“雁寒,你要出差吗?”张鹏飞含笑问道。
“嗯,去香港亚洲区总部办点事,后天就能回来。”冷雁寒的目光望着陈雅,暗暗有些后悔出声打扰她们。她自己就是一个美人,可是看到陈雅时,仍然感觉**。
“哦,”张鹏飞点点头,看到冷雁寒的目光盯着陈雅,连忙笑道:“我和小雅去京城办点事,刚回来。”
“陈将军,您好!”冷雁寒连忙打招呼。
陈雅微笑致意,并没有多说什么。
“雁寒,改天我们谈谈,我有事和你说。”
“嗯,好的。”冷雁寒知道不方便久留,对陈雅挥挥手,说道:“张书记,你们先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好,一路顺风!”张鹏飞微微一笑。
小雅也挥挥手,两人坐上了专车。冷雁寒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一直等他的车子离开后才怅然若失地叹息一声,孤单地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她真漂亮……”坐在车里,陈雅慢悠悠地说道。
“呃……有我老婆漂亮吗?”张鹏飞捏了捏陈雅的脸蛋。
“她是混血儿?”
“嗯,她混的还不是一种人的血呢!”张鹏飞笑道。
“哦,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长得好像……好像……”陈雅琢磨了半天,最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呵呵……”张鹏飞大笑。
陈雅扭头审视了两眼,说:“她看你的眼神好特别……”
“呃……”张鹏飞暗想女人的敏感,讪讪地说道:“怎么特别了?”
陈雅淡淡地道:“谁知道呢,反正就是特别啊!”
“你……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张鹏小声问道,装作开玩笑的样子。
“没有啊……”陈雅摇摇头,又接着说道:“不过,她真的很漂亮呢,还很年轻啊……”
张鹏飞心中发虚,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捏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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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常委院时,米拉刚好做完晚餐,她早就接到了张鹏飞的电话,知道他会带着小雅回来。米拉很少和陈雅碰面,看到她有些紧张和局促,总怕做错了什么。小雅到是没什么表示,还亲切地对她笑了笑。对于小雅而言,她的笑容已经是很奢侈的东西了。
“张书记,你们先吃饭吧。”米拉恭敬地说道。
“你不也没吃嘛,一起吃吧。”张鹏飞拉住了她的手。
“不,不了,你们先吃吧。”米拉在陈雅面前被张鹏飞拉住手,小脸立刻就红了。
“一起吃吧。”陈雅说道。
“哦……”米拉看了眼陈雅,不知道为什么,碰到她的眼神就不敢拒绝了。
三人坐下一同吃饭。陈雅每个菜都偿了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他会喜欢的。”
米拉这才明白,原来女主人这是在检查工作啊!她连忙笑道:“粗茶淡饭,没有饭店做的好吃。”
“家里做得才好吃呢,饭店里的不好。”陈雅认真地说道。
张鹏飞诧异地看了眼陈雅,心说她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随后猛地醒悟,小雅常年在外,要么吃饭店,要么就吃食堂,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家常便饭六道仙尊。对于别人而言,这是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可对她而言就太难得了。
张鹏飞心疼地看了眼爱妻,说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完了,有空就多回来,让米拉炒几个菜给你吃。”
“嗯。”陈雅开心地笑了,知道张鹏飞在关心自己。
“你们做领导的都不容易,外面还……”米拉脱口而出,说了半句,后面的话不敢说了。
“外面还在骂我们?”张鹏飞笑道。
“不……不是的……”米拉急得脸又红了,连连摆手。
“呵呵,”张鹏飞有感而发道:“其实外面的人骂我们也对,天底下的干部不是人人都好啊,现在的政策也有一定的问题。”
米拉惊讶地看着张鹏飞,问道:“张书记,我听说西北在改革,你很重视民族的教育,当地老百姓会高兴的。”
“连我自己都在学习安族的文化,当地的孩子们更要学习啦!”张鹏飞哈哈大笑,“米拉老师,你要把你会的东西全部交给我啊!如果可以,能不能把斯图人的文化教教我?”
米拉满脸害羞,说:“您要是喜欢,当然可以,不过我懂得也不是很多。”
“斯图人?”正在吃饭的陈雅抬起头来,“是不是一个挺漂亮的部落?”
“你知道?”张鹏飞没想到陈雅也知道斯图村。
“哦,我想起来了!”陈雅起身翻开旅行包,从中掏出一本杂志交给张鹏飞,“是这个吧?”
张鹏飞打开一瞧,是一本《国家地理》杂志,翻开的那页有几张图片,正是斯图村的相片,后面还有详细的介绍。他想起来了,这就是江小米说的那个“最美山村”的评选活动,看来主办方已经去过斯图村,并且进行了宣传。他们如此大页面的宣传斯图村,可见江小米没少“上供”。
“你看看……”张鹏飞把杂志递给米拉。
米拉接到手里在一瞧,满脸惊喜,又叹息道:“总感觉没有真实中的美。”
“是啊,拍摄技术再好,也没有大自然美丽!”张鹏飞感叹了两句,低头吃饭。
三人用过晚饭,米拉去厨房收拾了。张鹏飞拉着陈雅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上的杂志,心情好了不少。
“鹏飞,我也想去这里……”陈雅指着斯图村的相片说道。
“要不我下次去带上你?”
“好啊……”陈雅满脸开心。
张鹏飞搂住她肩膀,笑道:“我们两人都老夫老妻了,可是出去旅游的次数还真没多少。”
“嗯!”陈雅也表示赞同。
米拉收拾好碗筷,走出来一瞧他们的亲热样,一阵不好意思,连忙又返回去洗了一盘水果,放在他们面前说道:“张书记,你们聊吧,我有些不舒服。”
“好,那你早点休息吧。”张鹏飞明白她的意思,米拉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是在告诉他们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她先躲起来了。
“你也吃啊……”陈雅靠在张鹏飞身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指着桌上的水果说道。
“我吃过了美女宿舍男宿管。”米拉微微一笑,逃回了房间。
“老婆,她在给我们创造机会呢……”张鹏飞坏笑道,趁着说话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疼……”陈雅推开张鹏飞。
“我们洗洗睡吧?”
“哦……”陈雅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有些急促。
张鹏飞激动地站起来,不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张鹏飞看了眼号码,嘴角露出苦笑。
“省长……”张鹏飞接听了电话。
“张书记,您好!”
“有什么事吗?”张鹏飞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
“那个……老首长恢复得怎么样了?”吾艾肖贝问道。
“还不错,我今天晚上刚返回西北,呵呵……”张鹏飞显得很轻松地回答。
吾艾肖贝接下来很关切地询问了一下刘老的病情,并表达了关心之意。两人聊了几分钟,张鹏飞道了感谢,随后挂上了电话。
“吾艾肖贝?”陈雅问道。
“是他,他这是……给我上眼药,想给我提个醒啊!”张鹏飞摇摇头,“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难道没有爷爷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真讨厌!”陈雅不高兴地说道。
“呵呵,不理他,走吧,我们去睡觉。”
张鹏飞拉着陈雅回房,刚关上门就把她搂进怀中,可不单单是睡觉那么简单了。随着陈雅的娇呼,身上的衣衫渐渐落尽。张鹏飞把她娇嫩的身体抱到床上,一阵醉生梦死的亲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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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狂欢,留下的是不舍,第二天张鹏飞出门上班,小雅也离开了哈木。张鹏飞一想到昨夜的事,总是回味无穷,或许是彼此了解加深,他们每一次亲热都有不同的体会,而小雅的反应也很强烈,似乎对爱如何来做了解得更透彻了,对灵与肉的交融体会得也更深了。
张鹏飞刚到办公室,白世杰进来汇报工作。十项改革政策已经下发到各地,各地反应都差不多,对有的政策很积极,立即做出了应对,但有的就显得比较缓慢,有意拖一拖。
白世杰忧心道:“看样子大家的反应都一样,支持的都支持,剩下的……”
“呵呵,很明显啊!”张鹏飞一听就猜出来有人动了手脚。
“是的,很明显。”白世杰也明白。
“不怕,我也没想让他们全部支持,先慢慢来,但是这个文化中心的事必须先搞起来!”
“嗯,我再催一催,就怕他们以资金来要挟,所以……”
“这个好办,既然省委已经确定了这个政策,就先拨一部分款下去,剩下的告诉他们,建好之后再给补助。”
“我知道了。”白世杰点点头。
张鹏飞接着说道:“这十项改革有急有缓,他们挑的那几样早在我意料之中,他们觉得这几样政策对他们有利,但是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他们有利就是对西北有利,他们太……狭隘了!”
“张书记,我真佩服您特种兵王闯无限!”
“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张书记,”白世杰看了眼张鹏飞,“那个……这两天您不在,有些不太好的消息。”
“是有人造谣说我家老爷子快不行了吧?”
“您知道了?”白世杰一阵惊讶。
“我不知道,只不过猜到的。呵呵……”
“我明白他们的用意了!谣言止于智者,随他们怎么传吧!”
“对,就应该这样!”张鹏飞点点头。
白世杰起身道:“那没别的什么事了,我先出去了。”
张鹏飞安排道:“改革的事就交给你来盯着了!”
“嗯,您放心吧,有情况我立即汇报。”白世杰恭敬地退了出去。
张鹏飞在办公室里走了几个来回,感觉现在西北的局势自己还能控制住,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发生。正在琢磨着,江小米走了进来。
张鹏飞对她微微一笑,看了眼她手中的杂志,笑道:“我已经看到了,小雅还夸你工作做得好呢!”
“呵呵……”江小米顿感开心,没想到连清高的陈将军都会表扬自己。他哪里知道这是张鹏飞杜撰的,陈雅只是说斯图村漂亮而已。
“这次的活动搞得很好吧?”
“嗯,我陪着去斯图村了,主办方对这次活动很满意,我们好吃好喝招待着,临走前还送了记念品,另外……我和杂志社方面……”
“具体的就不用汇报了,你自己掌握。”张鹏飞对她挤了挤眼睛。
江小米会意,心想那些幕后的操作确实不应该向领导汇报,便说道:“大家看到斯图村时都很震撼,都说这应该就是华夏最美的村庄了!但评选结果还要等一等,还有一个系统的操作过程。”
“很好……”张鹏飞听懂了她的意思。
江小米接着说道:“另外,林总已经和米西老人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米西老人相信了林总的诚意,又是您介绍去的,他希望合理的进行旅游开发。”
“都是好事啊,小米,你最近给我带来了不少好消息!”
江小米微笑道:“这一切都是您领导有方啊!”
张鹏飞又问道:“哈木市棚户区改造的事,他们研究得怎么样了?”
“好像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朱书记还让我等您回来就通知他呢。”
“好吧,你告诉他我回来了,让他有空就下午过来。”
“行,我知道了,那我去了。”
“嗯。”张鹏飞挥挥手。
张鹏飞坐下看文件,这两天积压了不少东西,可是批着批着,心脏莫名地一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张鹏飞拿起电话,毫不思索地拔了出去,等他听到声音后才知道自己打给的是冉茹。
“鹏飞,你……”冉茹的声音很低,喘得也很厉害,似乎还在哭。
“你怎么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心里不好受了,你没事吧?”
“你说真的?难道真有第六感一说?”
“到底怎么了?”
“老太太……走了……”
“什么?”张鹏飞大惊:“怎么会,难道我刚才……”
“就在几分钟之前,她很安详,我……”冉茹又哭了起来和小娇女同居:校园大佬。
“你听我说,不要伤心了,我想她应该……应该……”张鹏飞想出言劝劝,可是碰到这种事,说什么也没用。
“鹏飞,我没事,等我料里好这边的事,我……我去西北找你。”
“好吧,出来散散心也好。”
“我……我先不说了……”冉茹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遥望着窗外,心情比较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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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哈木市委书记朱迪带着棚户区的改造方案来找张鹏飞。朱迪也听说了刘老的事,但是并没有多问。只是表示这几天他们加班加点在想着棚户区的事情。
朱迪说:“按照您的意思,马尾社区可以集体搬到别处,还真的有空地,但是原址如何来开发,就需要您指导了。”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道:“朱书记,你也不用谦虚,这几年哈木市的开发搞得很不错。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稍微等一等,眼下还是说搬迁的事,只要先把老百姓劝走,我们才能想其它的。”
“嗯,也对,是我太急了些。”
“你急一些也对啊,我也盼望着哈木的城中村早一点解决!”张鹏飞低头看着策划书,说道:“基本上就这样了,但是还可以稍微让步,你们可以和当地的居民好好谈谈,和他们共同研究。”
“您还有其它意见吗?”
“这事交给你我就放心了,大至上也就如此了。不过,我们在具体实施过程当中,可以顺便对这里的居民摸一次底,必竟那里太乱了,你们可以做一个详细的登记。”
“这个……”朱迪微笑点头,听懂了领导的用意,张书记这是为今后的维稳考虑啊。
“还有个事,”张鹏飞说道:“新的小区还叫马尾社区,并且在建筑风格上多考虑安族人的元素和文化,一定要高档,各种设施应有尽有,我希望把马尾社区的改造当成是一项重点工程,更是品牌工程!”
“嗯,我明白了!”
“朱书记,你对文化中心的事怎么想?”
“这个……”
“朱书记,”不等他说话,张鹏飞接着说道:“哈木是西北的首府,你也别怪我给你压力,文化中心一定要建成西北最好的,别的城市可以缓一缓,哈木必须走在前面!”
“张书记,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朱迪拍了拍胸口。
“呵呵,我就知道没有选错人!”张鹏飞笑逐颜开。
还要说些什么,张鹏飞的电话突然响了。张鹏飞看了下显示,有些意外地接听了电话。
“张书记,不好了,我妈妈……失踪了!”手机里传出了一个少女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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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业站在窗前,抬头看着黑色的夜空,满面愁容。张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建业,放心吧,哈丽娅吉人天相,不会出大事的。”
“嗯,借您吉言吧!”林建业点点头,可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
“过来坐。”张鹏飞拉着他坐下,看了一眼已经哭红了眼睛的林回音,说道:“去洗洗脸,要不眼睛都肿了。”
林回音感激地看了下张书记,起身去了洗手间。今天下午,林建业突然接到教会传的消息,他的夫人,安教圣使哈丽娅女士突然失踪了。一问下来,她的学生最后一次见她还是昨天晚上,也就是说她已经消失了一天。哈丽娅与世无争,闭关清修多年,她的突然失踪很不寻常。林回音得到消息后马上通知了张鹏飞。
张鹏飞以他多年的政治敏感性判断此事不简单,立即让郑一波组织专案组进行调查,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张鹏飞送走哈木市委书记朱迪之后就赶到林家等消息。郑一波先安排人去哈丽娅的住处进行了勘察,从她房间的现场情况来看,初步断定是被劫持或者绑架了。哈丽娅的性格怪癖,曾经有过两天两夜不出房“坐禅”的事情,所以她的学生们起初也没觉得意外,今天下午由于有事情通报,学生才敲响了她的房门,随后发现她已经失踪一天了。?米?花?在?线?书?库?e
林建业看了眼张鹏飞,免强让自己振定下来。他经商多年,碰到的大风大浪多了,可这件事非同小可,爱妻在她心中的份量很大,他感觉此事应该不是针对妻子的,或许和自己有关超级脂肪兑换系统。妻子不识人间烟火,又不会得罪什么人,怎么能被人劫持呢?
“建音,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张鹏飞问道,他和林建业想到一块去了。
“没有啊……”林建业摇摇头,“张书记,您了解我的性格,虽然在商场上有竞争关系,但是身为西北商会的会长,我和本地企业家的关系都不错,大家也很敬重我。”
“这些我都知道,你不是那种得罪人的人,再说别人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张鹏飞点点头,林建业被称为红色商人,不但是商会的会长,还是政协副主席,是西北商界最有威信的人物,一般人是不敢与他为敌的。
“既然是如此,难道是绑架、勒索?”
“不是不可能,”张鹏飞说道:“只是哈丽娅闭关多年,了解你们家情况的人也不是很多吧?”
“嗯,只是最亲近的朋友见过她,她很少抛头露面,甚至有人还以为我老婆去世了。”
“这就奇怪了,如果真是绑架,那么他们应该提出条件啊,这都一天了……”
“会不会妈妈被他们……害了……”林回音走过来,话一出口,失声痛苦。
“回音,不会的。”张鹏飞拉着她坐在身边,“不用怕,我们再等等,看看郑书记有没有什么线索。”
“嗯,妈妈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好,她刚刚悟出了安教的道理,怎么就……”
“你妈妈悟道成功了?”林建业一阵惊讶,他最近一直在外地忙生意,还不知道这件事。
“嗯,这还要多亏张书记呢,我和你说过的啊,张书记和妈妈见面了,然后……”林回音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林建业欣喜地点点头,看到张鹏飞说:“张书记,太感谢您了,没想到您对神学也有研究,哈丽娅为此事困扰多年,没想到是您触发了她的灵感。”
“呵呵,是她天姿聪慧,肯认真研究安教教义,我相信在她的带动下,西北安教乃至全世界的安教都会发生新的变革……”说到这里,张鹏飞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看向林回音问道:“你妈妈最近都做了什么?”
林回音说:“她最近搞了几场比较大的传道活动,把顿悟之后的想法讲了讲,现在在小范围内已经有人把她当成了先知,她一直在做这方面的活动。她对我说,她要把安教当中不好的东西改掉,让安教重新感知社会,抛弃邪恶的东西,为了大和平,为了安族人的发展做出贡献……”
张鹏飞若有所思,低头默想了半天,然后抬头问道:“你们觉得她的失踪会不会与教会的活动有关?她要发动安教的变革,或许会引发一些保守派的不满。她的传道才刚刚开始,那么……这个时候也……”
“这个……”林建业大惊,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林回音脸色惨白,喃喃道:“不是没可能,教会中总有一些极端分子,如果是他们……啊!”林回音吓得大惊,猛烈地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回音,你别激动,我们也只是猜测。”张鹏飞抱住她安慰着:“你妈妈是安教的先知,既然是神的代言人,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出事的,你说是不是?”
林回音茫然地点点头,张鹏飞的话让她相信了。张鹏飞掏出电话打给了郑一波,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
…………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郑一波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他一进门,大家都站了起来。林回音看到郑书记嘴唇都急得干了,连忙给他倒了杯水。郑一波向来不拘小节,抓过来一口喝干了,伸手擦了擦嘴,说道:“我们发现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那辆车很可疑,只不过哈木有些地区没有装监控,等那辆车进入市区某条路后就在监控中消失了天生倒霉蛋。我们正在排查,从各高速路口的监控显示,应该还没有离开哈木,你们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堵在各路口了!”
“你的意思是说,昨天晚上那辆白色面包车在教会把人带走了?”张鹏飞问道。
“嗯,从那辆车的出现时间来看,在那条路段上,只有它的嫌疑最大。正巧教会旁边的路口有监控,我怀疑应该是面包车上的人偷偷潜入教会,然后就……就把人带走了。”郑一波看了眼林家父女一眼。
“能确定是绑票还是其它什么目的?”
“现在不好说,看样子对方不想害她,这一点基本可以保证。”郑一波分析道:“你们想一想,如果对方只是为了害命,那么在教会完全就可以动手,干嘛把人带走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再说以她的社会关系情况,也不会有人要伤害她。”
“嗯,有道理。”林建业稍微安心。
郑一波接着说道:“那么我们再说绑架的可能性,这就很有可能了,林总在西北商界名气太大,所以……这样到好办了,对方要的是钱,不会伤害哈丽娅女士。”
“还有一个就是宗教的极端分子,”郑一波看向张书记,“张书记刚才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刚才也调查了一下哈丽娅最近的活动,她的一些言论确实引发了争议。”
“那……那如果真是教会的人干的,他们想干什么呢?”林回音颤抖的声音问道。
“这个……那就应该是教会内部的事情了,哈丽娅在教会中身份尊贵,或许那些人想通过她做些什么事,总之,我觉得她的生命是没有危险的。”
“一周,我就给你七天时间!”张鹏飞盯着郑一波的眼睛,“如果一周之内不能把人找到,你就辞职吧!”
“是!”郑一波起身敬礼。
林建业和林回音愕然。林建业连忙起身拉住郑一波,看向张鹏飞说:“张书记,这使不得,真的使不得,这个……”
张鹏飞解释道:“建业,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我才这么做,我有一种预感,哈丽娅的失踪或许同省委的工作相关。话说回来了,这样的案子,即使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如果一个星期破不了,那么……”
“没错,张书记说得对,像这种案子,一般两三天之内就会有消息了,七天时间不少了!”郑一波感激地看向林建业:“林副主席,这件事和您无关,对我而言只是一件失踪、绑架案件。”
林建业内心感动,他比谁都明白,他们嘴上这么说,但是张书记还是考虑到了他的影响力。
就听张鹏飞说:“上次见面,我和哈丽娅谈到了政府和宗教相关的一些工作,我让她帮我做一些事,没想到……”
林建业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事情,又不方便问,只是说:“我相信她会没事的。”忽然抬头看了眼时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这才想到大家还没吃晚饭,连忙对林回音说:“快去让人准备晚饭,你这孩子,我忘了你也不想着点,领导们都没吃饭呢!”
“啊……”林回音赶紧跑去吩咐佣人。
“老林,不用麻烦了,我和一波先回去了。”张鹏飞站了起来,发生了这种事,谁还有心情吃饭?
“张书记,这个……”林建业十分过意不去,拉着他的手说:“您说什么也要吃完再走,要不然我……”
张鹏飞一想也是,如果自己这个时候离开,林建业会更加自责,便说道:“那好吧,我和一波留下吃饭,弄得简单点,吃完我们就回去了来到大唐的村官。”
“好!”林建业松了一口气。
郑一波想到一事,说道:“林主席,有件事和您商量一下,那个……你们家所有人的通信设备……”
“没关系,我明白,您监控吧。”林建业一听就明白了,如果爱妻真的被绑架了,那么绑匪肯定要打来电话。
郑一波微微一笑,掏出电话进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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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用过晚饭,外面有人敲门,林回音马上跑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笑笑。
“回音,我来陪你……”笑笑刚进门就和林回音抱在了一起。
“笑笑……”林回音抱着笑笑又是一阵哭。
两人走进客厅,笑笑看到张鹏飞一愣,连忙打招呼。
张鹏飞摆摆手,说道:“我也快走了,你来了正好,今天晚上就别走了。”
“嗯,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回音的。”
“懂事的孩子。”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又和林建业聊了几句,便同郑一波一起离开了。
坐上车里,张鹏飞发现林辉的脸色不太看,醒悟到他一定是看到笑笑了,便问道:“你们的事怎么样了?”
林辉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东西也不能强求。”
“不想再争取了?”张鹏飞到是奇怪林辉的坦然。
“争取过,但是不行,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所以就……”
“嗯,是这个道理。”张鹏飞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许你和笑笑就是两路人,性格不合适。”
彭翔笑道:“没事,冰冰她们美容院有不少漂亮小姑娘呢,赶明让你嫂子介绍一个。”
“对,这是一个好办法!”张鹏飞也笑了,随后想到好久没有李钰彤的消息了,便问道:“她们的生意还好吧?”
彭翔一怔,随后会意领导的心事,笑道:“还不错吧,就是不如在双林,但是也可以了。古丽饭店已经动工了,李钰彤在忙那个事。”
“哦,我差点把这个事忘了,呵呵……李钰彤现在也是大老板喽!”
彭翔说:“是啊,重新加盖、整修后的古丽饭店,打算申请四星。我看在她们的计划里加了很多实施,单是装修就投入不少!”
张鹏飞点点头,虽说这一切都有子婷团队的暗中指导,但是李钰彤能把这个摊子支起来也不容易。了解到领导的心事,彭翔特意让林辉开车在古丽饭店门前饶过。张鹏飞看到原来的古丽饭店已经被围上了,看样子要大修。他本想去看看李钰彤,一看时间太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鹏飞回到家里时,米拉正横卧在沙发上看书,身上穿了套性感的睡裙,苗条的身姿在沙发上摆出了一道诱人的曲线,两条粉白的长腿垂下来,让人恨不得伸上摸上去。
“呃……”张鹏飞一进门就看呆了,没料到她会如此妩媚地等自己。
“啊……张书记!”米拉吓了一跳,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书在慌乱中掉在了地板上,模样十分窘迫狂龙退隐。原来她见这么晚张鹏飞也不回来,还以为他不回来了,所以就有些“放肆”。
“看你的书吧。”张鹏飞微微一笑,看到她小脸粉红,身体诱人,不禁有些把持不住。
“张……张书记,”米拉站立在他面前,紧张得双腿打颤,“您吃饭了吗?”
“吃过了。”张鹏飞脱下西装坐在了沙发上。
米拉接过西装挂起来,回身泡了杯茶,问道:“这么晚了,您开会了吧?”
“不是开会,是出了点意外,那个……林回音,你知道吗?她妈妈……失踪了。”
“啊……”米拉满脸的不可思议,吃惊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她妈妈不是教会的……”
“嗯,是很奇怪!”张鹏飞苦恼地说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吗?”米拉看了眼张鹏飞,走到他的身后,抬手轻轻捏着他的额头。
张鹏飞舒服地向后一靠,把头很自然地贴在了她胸口。米拉身体一僵,并没有拒绝。每当这个时候,张鹏飞就不禁想到李钰彤,要说**的功夫,米拉是不如李钰彤的。
米拉问道:“怎么会失踪了呢,是离家出走?”
“怎么会呢,应该是被绑走的。”
“绑走的?”米拉不由得手上加了些力气,让张鹏飞舒服得哼出了声音。
“是啊,这个案子太古怪了,如果说是绑匪,现在还没收到要钱的电话!”张鹏飞的头又向后靠了靠,米拉是一位少妇,双iog酥软,头枕上去妙不可言,弹力十足。
米拉知道张鹏飞在占自己的便宜,但是她不能拒绝,只能应合着。她说:“张书记,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啊!”张鹏飞摇摇头,不料这么一晃头,感觉更加舒适了。
米拉面红而赤,渐渐有了点反应,双腿有些发软。
张鹏飞不知道她的变化,自言自语道:“表面上看这个案子很平常,但是哈丽娅在西北教会中的地位很特别,如果不能把她救出来,事必让省委、政府感受很大的压力。再说这是一位有才情的女人,我不希望她出事!”
“我相信会没事的,她又不会得罪什么人。”
“希望吧!”张鹏飞闭上了眼睛。
“张……张书记,您早点休息吧。”米拉见他累了,正是自己抽身的机会。
“嗯,你也早点睡,”张鹏飞站起身回了卧室,米拉哪里知道,张鹏飞也在找机会把脑袋从她的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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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过去了,警方没收到任何的消息。郑一波对那辆白色面包车的追查也没有结果。办公室里,郑一波沮丧地坐在张鹏飞面前,表情沉重。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把她带走的人到底想要什么呢?”张鹏飞并没有怪郑一波,这个案子很邪乎,不像普通的绑架案。正常来说,绑匪把人控制住之后,第一时间应该要钱才对。
“是啊,张书记,我……我有一个想法,我想将来增加对哈木市全城的监控,建设数字化城市,争取把哈木的每一个角落都监控到!”
张鹏飞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我支持。不过,还是先把这个案子解决吧,那辆车就找不到了?”
“我已经布置下去了,全城搜索!”
张鹏飞刚要说话,怀中的私人电话响了,他抓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听了。
“喂……”
“张书记吧,您好!”
“是我,你是哪位?”
“呵呵,您不用知道我是谁,您只要知道哈丽娅在我的手上就行了!我给您一天的时间,马上通知林家人准备五千万过来赎人!”
“你……你是什么人?”张鹏飞站了起来,对方这也太嚣张了,尽然把勒索电话打到省委一号这里。
“呵呵,我再说一遍,只给您一天的时间,交钱地点我再通知!”
“你……”张鹏飞还要说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上了。
“怎么了?”郑一波早就站了起来。
“是绑匪……”张鹏飞坐下后把情况说了一遍。
“这……这也太奇怪了,他们怎么把电话打到您这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妈的!”郑一波气得把拳头砸在桌子上,这是西北警方的耻辱。对方把电话打给张书记,这就是**裸的打脸!
“我明白了!”张鹏飞心念一动,“一波,看来对方是老手,他们肯定知道你们对林家的通信进行监控,所以才……”
“嗯,您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他为什么打给的是您,不是我?不是其它领导?绑匪又怎么知道您和林家的关系?”郑一波边说边思考,头脑也渐渐清晰起来,“张书记,我想他打电话给您,并不因为您是省委书记,应该也不是示威的意思,而是明白你您和林总关系好!”
“这个……”张鹏飞这一点到是没想到,一经郑一波提醒,顿时明白了,点头道:“没错!绑匪没必要向我示威,他们要的只是钱!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不被监控,他们觉得警方肯定不能监控我,可是这有一个前提啊,他怎么会知道我和林建业是朋友?省里的干部都很少知道,更何况绑匪!”
“我明白了!”郑一波突然满脸的兴奋,“张书记,这样一来我们的的犯围反而缩小了,没准是林建业身边的什么人,熟人做案,对他家的情况了解很透!”
“嗯,有可能是他的朋友了!”张鹏飞认可了郑一波的分析。
“张书记,把您手机给我……”
张鹏飞把手机交给郑一波,郑一波翻出刚才的来电显示,又把电话打给部下,让他们去查这个号码。很快结果就出来了,郑一波看向领导说:“和我猜得不错,是公用电话,那里没有监控。”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我先给林建业打个电话,让他来一下,这件事有必要让他知道。”
“还是我去吧。”郑一波说道。
“我也去,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张鹏飞也站了起来。
不料,两人刚坐上车,张鹏飞的电话又响了,就听对方笑道:“张书记,您是要出去找林总吧?嗯,很好,告诉他快点把钱拿出来!”
“你……”张鹏飞惊出一身冷汗,难道他们时刻在盯着自己?
“不要试图调查我,对你们没好处……”对方阴冷地说完,再次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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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4假做真欲
(猫扑中文 ) 张鹏飞和郑一波到了之后,林建业的家里倾刻间变成了战场,三管老烟枪,喷出了浓浓的烟雾。两人把情况一说,林建业好久没说话,就低着头在那思考。
“能想到是谁吗?”张鹏飞问道。
林建业摇摇头,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身边的朋友也不少,知道我和您关系的也有几位,所以这事……”
“还有一种可能性,您公司里的人,是不是也知道您和张书记关系不错?”郑一波问道。
“嗯,公司最上层,有几位经理也是我的心腹,他们多多少少知道我和张书记关系好。”
“林主席,你把你的心腹、朋友的名子写下来,我安排人排查一下。”
“这个……”林建业有些犹豫。
“放心吧,暗中调查。”
“好吧。”林建业琢磨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下了十几个人名交给了郑一波。
郑一波马上打电话安排人偷偷调查,一个一个去排查、核实。张鹏飞没理会郑一波的工作,看向林建业说:“先把钱准备好,有现金没有?”
“嗯。”林建业答应一声,掏出手机打给公司财务。五千万不是小数目,没有人会把这么多钱放在家里。
张鹏飞说:“他对我们十分了解,整个计划看起来滴水不漏,电话竟然都打到我这里了,胆子也真不小啊!”
“现在……现在怎么办?”林建业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只能等电话了!”郑一波走过来说道。
楼梯传出声响,张鹏飞抬头一瞧,林回音在笑笑的陪同下,蓬头垢面地走了下来,双眼红肿,一点精神也没有。看得出来,她昨天晚上一定没有睡好。笑笑扶着林回音,两个女孩儿的身影很瘦弱,令人怜惜。
“张书记,是不是有消息了?”林回音看到张鹏飞,快速扑过来。由于脚下没力气,差点摔倒。
“你慢点。”笑笑赶紧把她扶住。
张鹏飞抬手拉住林回音,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安慰道:“有消息了,你妈妈现在是安全的。”
“我能听到她的声音吗?”
“要等对方再次给我打电话。”
“真的是……绑架?”笑笑插话道。
“嗯。”张鹏飞点点头,把详细情况说了一遍。
“这个人……对你家的情况真熟悉,回音,你能知道是谁吗?”笑笑问道。
“对!”郑一波眼前一亮,看向林回音说:“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都有谁知道你家的这些情况?”
林回音摇摇头,说道:“我和妈妈的社交很简单,我们两个认识的人都一样,除了教会的那几位讲师和她的学生,其它的也没什么人了,我平时朋友很少,有空就去教会找妈妈。”
“还有我啊!我不是你朋友吗?”笑笑勾住了林回音的手臂。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闹!”林回音推开笑笑,“郑书记问的是嫌疑人,你又不是。”
没有新的线索出现,大家就安静地坐等绑匪的电话。这时候,林建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省长吾艾肖贝打来的。吾艾肖贝在电话里表达了关心,并表示一定要让警方早日破案。其实大家都明白,吾艾肖贝的这个电话除了表达关切外,主要还是打给张鹏飞看的。他知道张鹏飞和林建业在一起,这个电话的用意就耐人琢磨了。
林建业抬头看向张鹏飞,说道:“张书记,您还有那么多工作,就别在这里陪我了,这个……”
张鹏飞摆手道:“建业,我今天没什么事,再说我现在是绑匪的联络人。”
林建业不忍让省委书记陪自己,又劝道:“绑匪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打电话,您就先回去吧,这边的事还有郑书记在呢。”
张鹏飞一看自己坐在这里大家都有些紧张,林建业已经很悲痛了,还要分心照顾自己。他说得也有道理,或许今天的绑匪不会打来电话了。他刚要起身离开,手机就响了,还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张鹏飞向众人打了个手势,猜到一定是绑匪。
……………………………………………………………………………………
“喂……”张鹏飞接听了电话。郑一波马上安排工作人员进行追踪。
“张书记,您就在林总那里吧?”对方的声音很古怪,明显通过了特殊的处理。
“是的。”
“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正在准备,不过需要一些时间。五千万,不是小数目。”
“嗯,很好,我提醒您不要依靠警方了,他公司财务的一切都在我的视线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鹏飞有些怒了,对手实在太过狡猾,他能时刻注意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从而也说明他实力的强大,对林家和张鹏飞十分了解。
“张书记,我没有恶意,首先我向您保证哈丽娅女士的安全,我们也不会伤害她,只是请她帮我们做一些事情,另外也需要一些资金。”
“你……”
“张书记,不要想拖延时间,我知道你们在调查电话号码,实话告诉您吧,你们找不到的。等你们把钱凑够了,我会让你们与哈丽娅通话。我现在提出第二个要求,马上把这件案子公布于世。”
“你说什么?”
“我要你们把案子在媒体上公布,立即……马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案子,一定要把哈丽娅的身份介绍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张鹏飞已经听明白了,对方不只是绑架这么简单,肯定别有目的,想利用哈丽娅做些什么事。
“嘟嘟……”对方又一次挂上了电话。
“电话追踪到了,我们的人马上就能赶到那里!”郑一波看到张鹏飞挂上电话,扭头兴奋地说道。
张鹏飞摇摇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早就预感到这不是一件普通的绑架案。
“张书记,怎么了?对方说什么?”郑一波见领导脸色不对,走过来问道。
林建业也焦急地看向张鹏飞。
“他让我们把案件在媒体上公布,让所有人都知道,并且要说明详情,特别是把哈丽娅的身份介绍清楚。”
“这是为什么?”众人十分不解。
“这不是绑架案,他们应该是想利用哈丽娅的身份做一些什么事!”张鹏飞站了起来,走了两圈之后,语气沉重地说道:“一波,此事应该定性为恐怖案件!”
“我明白了……”郑一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恐怖案件,那我妈妈……”林回音两眼一黑,吓得晕了过去。
“回音!”众人连忙扑上来,张鹏飞掐住她的人中,看到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身体颤抖个不停,马上喊道:“快,快拿心脏病的药!”
林建业把药翻了出来给林回音服下,张鹏飞又推拿了一会儿,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妈妈……妈妈怎么样了?”林回音的眼神很绝望。
“回音,你不要害怕,你妈妈没有危险……”张鹏飞劝解道,但是他心里发虚,在猜不透对方真正用意之前,哈丽娅的危险系数很高。
郑一波的电话响了,他走过去接电话。
“他妈的!”听了几句,郑一波突然喊出一句脏话,然后气愤地挂上了手机。
张鹏飞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回事?”
郑一波说:“公用电话找到了,但是周围没有摄像头,又是人口密集的地区,没有人记得刚才是什么人在打电话!”
张鹏飞苦笑道:“没准他就站在一边看着警察去呢!”说完之后,又扭头看林回音,说道:“回音,你不要着急,先回房休息吧。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你妈妈救出来!”
“嗯……”林回音缓缓点头,眼泪不停地留下来命泛桃花—极品炼丹师。
“笑笑,这两天你们都请假吧,你多陪陪她,快把她扶回房里。”张鹏飞说道。
“好的。”笑笑把林回音扶走了。
“张书记,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追查,既然他们还在哈木,那从犯罪学的角度来说,就一定会留下线索!另外……就按他的要求办吧,你给热西部长……算了,还是我自己打吧。”张鹏飞也很烦躁,没想到西北的改革刚刚进行,就碰到了这种事,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张书记,我去召集专案组开个会。”郑一波说道。
“你去吧,一会儿把案件的相关情况告诉热西部长。”张鹏飞点点头,随后掏出电话打给热西库利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鹏飞肩上的压力感越来越强,现实让他感受到了凶险。
热西库利亚很快就赶到了林家,张鹏飞和她研究了一下案件公布的相关内容,按照对方的指示,他不敢马虎。从他们的这个要求来看,张鹏飞觉得对方是想制造舆论影响,至于说真正的用意,现在还猜不透。
热西库利亚前脚刚走,张鹏飞又接到了陈雅的电话。
“你那是不是出事了?”陈雅没有任何寒暄,开口就问道。
“你知道了?”张鹏飞已经了解了陈雅的实力,对她知道案件并不感觉意外。
“嗯,我这有一条线索,或许对你们有帮助。如果我分析没错的话,这不是普通的绑架案……”
“我已经知道了,对方是想利用哈丽娅在教会中的身份做些什么。”
“那就对了!”陈雅一阵兴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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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在社会上的公布引发了广大讨论,不单单是在西北境内,在全国上下都引发了热议。由于之前热西库利亚按照张鹏飞的指示,对宣传系统进行了一些改革,现在西北在宣传方面十分主动,同各地的媒体和门户网站都采取了合作方式,使得信息传播比过去快了很多。这样一来,固然有好的方面,但是正如热西库利亚之前担心的那样,一但有坏消息出现,也对西北省委造成了冲击。这就像一把双刃剑,稍不留神就会伤到自己。
新闻发布会结束已经是晚上了,张鹏飞并没有休息,又召开了常务工作会议,省委常委全部出席。张鹏飞在会上介绍了案情,把林建业这些年对西北做出的贡献谈了谈,声称一定要把哈丽娅安全解救出来。
大家对案情都发表了看法,一致认定这是一次带有恐怖性质的绑架案件。吾艾肖贝义正词严,把案件的影响、重要性说得很明白,目标直指郑一波。司马阿森也添油加醋,把所有压力都转到了郑一波头上。郑一波心中有数,他早已向老领导立下了保证书,也不怕吾艾肖贝等人逼迫,直接在会上立下军令状,免得他们再说些什么话向老领导施压。
吾艾肖贝的原意确实是向郑一波施压,同时给张鹏飞增加一些心理负担,可是没料到郑不波敢立下军令状,这反而有些令他下不来台,似乎是他有些落井下石。
看到郑一波面色铁青,看也不看自己,吾艾肖贝微微一笑,说道:“郑书记,你言重了,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个案件的重要性,也知道非常难办,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即使有什么意外也算正常,那个……也不用给干警们太大的压力。”
郑一波没理会他的假慈悲,冷冷地说道:“张书记经常教导我们,当干部不是享受,而是担责任。我是政法委书记,又是公安厅长,如果这个案子办不好,那就是我的责任!此案意外重大,人质身份特殊,一但营救失败,将产生十分恶劣的影响,对省委今后的改革和省政府今后的发展都不利,更有可能让宗教信徒对政府失去信任。后果不堪设想!为了保证省委省政府的荣誉,我必须以身作则!当干部的就要事事抢在前面,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
“那个……”郑一波这翻话十分不给面子,吾艾肖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讪讪道:“郑书记真是忧国忧民啊!”
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一波的这几句话说到了我心理,这个案子是考验我们干部的时候,虽然只是一个刑事案件,却可以从多个方面测查出我们干部的能力,我对一波的表现很满意,对西北的广大干部表示满意!”
“是啊,我们都应该向郑书记学习!只不过就怕长久下去,西北省委的领导全都辞职了,呵呵……”司马阿木阴阳怪气地说道,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在说郑一波离辞职已经不远了。
张鹏飞瞥了他一眼,脸色不善,说道:“今天这里吧,大家忙了大半夜,早点回去休息。”
…………
大家陆续离开会场,郑一波跟在张鹏飞身后,垂着脑袋说:“张书记,难道明天……真的把钱给绑匪?”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还没吃饭呢,走……陪我喝两杯去!”张鹏飞拉着郑一波就走,好像并没有把案件放在心上。
“张书记,这……”郑一波哪还有心思喝酒,一脸的为难。
“老郑,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了线索,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什么?”
“我们不是已经知道那个人对林家的情况十分了解吗?也许他就在我们身边也说不定呢!”
郑一波苦笑道:“话到是不假,可是现在还无法锁定!”
“有了这条思路,早晚会知道那个人是谁!”张鹏飞微微一笑。
郑一波道:“可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人被关在哪里,万一……那得到线索也没用处了!”
张鹏飞分析道:“从对方和我的通话来看,哈丽娅对他们有很大用处,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郑一波满脸苦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别哭丧个脸,陪我喝两杯!”张鹏飞硬是把郑一波拉进了小食堂。
大厨一听张书记来了,连忙振作精神,炒了几样拿手菜。张鹏飞今天的情绪很古怪,要了好几瓶啤酒。郑一波食不知其味,可是在领导的胁迫下还是喝了几杯。张鹏飞喝得不少,后来满身酒气地被送了回去。郑一波站在小食堂门口呆呆凝望着老领导远去的专车,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高兴。
……………
张鹏飞醉醺醺地回到了家中,一看到性感打扮得米拉就来了“性”趣,刚把两位保镖打发走,就把上前照顾自己的米拉抱住了怀中。
“啊!”米拉吓了一跳,扶住他摇晃的身体说:“张书记,您喝多了,快坐下喝点茶……”
张鹏飞抬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米拉,越瞧越喜欢,目光也变得很暧昧。米拉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晚上都打扮得很漂亮,穿得很性感。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吊带睡裙,胸前是一条诱人的深沟,在俯身的时候两团粉肉仿佛就要挤爆内衣一般露了出来。那两团柔软的、弹性的、白花花的肉馒头无时无刻不在诱发着张鹏飞。
张鹏飞再抬头,发现她的脸上施了薄粉,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看样子洗完澡没多久,一对娇嫩的红唇水晶晶的,恨不得咬上一口。“米拉,你真漂亮……”张鹏飞伸手在她光滑的脸蛋上捏了捏,然后把手指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说道:“好香啊!”
“张书记,您……您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米拉弯腰想把他扶起来,可是柔软的身体被张鹏飞一拉,不小心坐进了他的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张鹏飞感受着她臀部的柔软弹性,双手不禁伸下去抚摸,满脸的陶醉。
“啊……不要……”米拉被他抚摸得全身酥麻,软得无法站起,就在他的怀中扭动如蛇,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娇呼。
“***……”张鹏飞双手压在她的丰臀下面,手指就在她的敏感部位游移,每一次触动都会带来不一样的感受,而米拉的阵阵娇喘更像是对他的配合。
“米拉……”张鹏飞亢奋起来,猛地把她按在沙发上,双手向上攀在那两条粉肉上面,用力拉扯着睡裙和内衣。
“啊……不行,”米拉双手护在胸前,“张书记,你……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张鹏飞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
“我……我……”米拉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说了。理论上两人确实不是第一次,不管之前是不是假戏真做,实际上他们每一次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但是每一次都是假做……真欲……
“这次……我一定要把你得到……”张鹏飞说完,嘴巴就吻了下来,或许是酒喝多了,有点力不从心,吻了一会儿就有些喘,便放弃了亲吻,双手又开始撒扯她的衣服。酒后醉眼昏花,拉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她的内衣还是罩在两团粉肉上面。
“妈的,好烦……快脱掉!”张鹏飞不禁有些怒了,狠狠地在她胸口抓了一把。
“啊……”米拉疼得叫了一声,犹犹豫豫地问道:“您……您今天真的想吗?”
“废话,快点……”张鹏飞的手又拉了上来。
“那……那去床上,这里不舒服。”米拉推开张鹏飞站起来,伸手把他也拉了起来。
“好,去床上好,床大……”张鹏飞压在她身上迷迷糊糊地说道。
米拉看着他这副醉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两人刚走到床边,张鹏飞双腿一软把米拉压在床上。米拉被他压在身上动弹不得,只能束手就擒,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念头。她双手伸向身后解开内衣,又扯掉了发卡,整个一副等待插入的表情。
“好……好美……”张鹏飞把她的睡裙拉下来,握在两团粉肉上面爱不释手,嘴巴贴上去亲吻、嘶咬,暗红色的肉葡萄立即变得娇嫩欲滴了。
“啊……啊……”米拉双手抱住张鹏飞的头,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放纵的感觉了,她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合二为一最舒服的时刻到来。她甚至有些心急……
然而,正当米拉从舒爽中反应过来,感觉一切恢复了平淡,激情不在的时候才发现,张鹏飞好像停止动作很久了,就那么静静地趴在自己胸口,像是一头死猪。
“你……你做不做了?快……别折磨我了……”这一刻的米拉比张鹏飞先前还要渴望。
张鹏飞并没有说话,还是一动不动。
“哎,你……”米拉渴望无比,伸手轻轻推了一下。
“呼……”张鹏飞传出了低低的鼾声,或许是酒喝得太多,竟然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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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5女权组织
(猫扑中文 ) ”>清晨,张鹏飞在一种压迫的感觉中醒来,这种感觉很舒服。一具温暖柔滑的**紧密地缠在他的身上。右手背碰到一个柔软、弹性的凸起物,轻轻地触摸几下,那滋味美不盛收。那是女人的咪咪……
张鹏飞睁开了眼睛,他想扭头看一眼身边的**,可是脖子被硬生生的搂住,好半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扭动了一小点,脸边传来轻微的鼾声,一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那是一张恬静、娇羞的俏脸。
米拉睡得很熟,也很香甜,一张俏脸在睡梦中微微泛着红光,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漫上了一层诱人的光晕。她的两条胳膊紧紧缠绕着张鹏飞,两条修长丰润的腿劳劳夹着张鹏飞的下肢,就像一条章鱼似的包裹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上都未着寸缕,如此亲密地接触就好像一对新婚的夫妻正在度蜜月。
“呼……”张鹏飞看着米拉的样子可爱,轻轻地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
“嗯……”米拉不耐烦地动了动,把张鹏飞搂得更紧了,并没有醒来,一只手还在下面握住了那坚硬的“小张鹏飞”。
“呃……”张鹏飞暗想这女人真是人间**,这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就足以让男人缴械投降了。
“喂,你怎么睡在我床上?”张鹏飞的手掌轻轻推了推饱满的咪咪,虽然他记得昨夜的事,但现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原本他只是想把米拉推醒,可是手掌推上去之后就变成“握”了。
“嗯……睡觉……”米拉轻轻莺语,声音颇为诱人,似乎在撒娇一般。
“米拉,你醒醒……”张鹏飞手掌稍微用力抓了一下。
“嗯?”米拉睁开了眼睛,待她看到自己和张鹏飞亲密的姿势时,小脸立即羞红,腼腆地把脸藏在了张鹏飞的胸口。
“米拉,你……我怎么睡在我床上?”张鹏飞继续装傻,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你不记得了?”米拉胆怯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你……你不记得了?”
“什么?”
“你……你昨天喝多了,把我……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米拉脸色更红,双手紧紧搂着张鹏飞,“我不怪你。”
“啊……”张鹏飞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瞄了一眼自己那直挺挺的“作案工具”,尴尬地对米拉说:“昨天我们真的已经……”
“嗯,”米拉点点头,“您喝多了,难道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张鹏飞抓了抓头发,“昨天是你用手,还是……”
“我已经成了你的女人,你进来就……我想反抗可是推不动你。”米爬起来再次抱住了张鹏飞,“你后悔了吗?”
张鹏飞抬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和脸蛋,柔声道:“对不起,你……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米拉摇摇头,“这都好几次了,我……我也受不了了……”说到这里,她羞得头也不敢头了,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你不会后悔了吧?”
“不是,”张鹏飞摆摆手,“我只是想……想确认,那个我真的进入了……呃……我是说……”
“嗯,你瞧……”米拉脸红得像苹果,从一旁扯过**内内,撅嘴扔在张鹏飞面前。
张鹏飞接到手里一瞧,**上面有好大一块已经干掉的白色污垢,应该是自己“作案”后留下的证据。“怎么……怎么弄到这上面了?”
“你还说呢!”米拉轻轻推了张鹏飞一把,“你发泄完就……就用这东西帮人家擦……擦那里……”
“哪里?”
“这……这里……”米拉分开了两条长腿,然后抱住了张鹏飞:“你要后悔就……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
“你胡说什么!”张鹏飞声音提高了一些,“我不是后悔,我就是……有点记不得了,那……那你喜欢我吗?”
“嗯,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可是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米拉……”张鹏飞欢喜地把她搂在怀中,“你愿意做我的女人?”
“我愿意,我不想得到什么,就是想有个依靠。”
“可是小雅……”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生活的,我……我就和以前一样,只是你的保姆和老师。”
“老师?”张鹏飞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老师爱上了学生?”
“是学生强……奸了老师!”米拉见他终于承认了,渐渐也就没那么害羞了。
“米拉,我问你……”张鹏飞把她扑倒在身下,双手在那两粒暗红色的肉葡萄上面把玩着,“我那方面强不强?你舒服吗?”
“嗯,你……你弄了好久也不……射,我都没力气了。”
“舒服不?满意不?”
“嗯……”米拉羞涩地把脸挡住了,“我……我从来没有过……”
“可是我却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要不……再来一次?”张鹏飞蠢蠢欲动分开她的双腿,说着就要强行进入。
“啊……不行……”米拉立即伸手挡住**,“昨天……弄得有点疼了,过两天……好不?你也要注意身体,这样不行的。”
“哦,下面很疼吗?来……让我看看……”
“不要啊……不许看,我……我不让你看……”米拉翻身一滚,身体包裹在被子中。
“呵呵……还知道害羞?”张鹏飞捏了下她的鼻子,“好吧,那就不看了。”
“嗯,我去弄早饭。”
“不用了,你先休息吧,时间还早呢。”张鹏飞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张鹏飞穿上衣服走进卫生间,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下面,眼中闪过一丝阴暗,骂道:“撸得真疼!”
……………………………………………………………………………………
整个早上米拉都很开心,忙碌的身影好像是一位家庭主妇。她起床为张鹏飞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厨房里传出了动听的歌声。张鹏飞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脑海里想到了很多事,把那些点点滴滴串联起来,似乎可以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张鹏飞坐在客厅里想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她柔软的腰,双手向上攀在高耸的咪咪上面。张鹏飞手掌时轻时重地揉搓着,暗想这女人的身体还真是诱人,谁又能把持得住呢?这么算下来,自己憋得太辛苦了。
“啊……不要!”米拉身体一软,口中娇呼,“别……别乱动,人家受不了。”
“这就受不了了?那你以前……怎么每次碰你,你都拒绝?”
“我……我怕……”
“怕什么?”
“不知道。”
“呵呵……”张鹏飞笑着在她的**上面拍了几巴掌。
“啪啪……”肉臀传出的声音十分美妙。
“张鹏飞同学,快别闹了,不要打扰我!”米拉气呼呼地把张鹏飞推出了厨房。
张鹏飞哈哈大笑,心说女人总是这样,一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再圣洁的仙女也有**的一面。相比较男人而言,女人虚伪多了,谁让女人的性器是缩进去的,而男人是凸出来的呢!当然,张鹏飞知道眼前的米拉更加虚伪,这层窗户纸原本就不存在……
张鹏飞在吃早饭的时候告诉米拉,自己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最近工作太忙要加班,忙完就在外面睡了。
“哦,是因为回音母亲的案子?”
“也不全是。”张鹏飞说道。
“那你注意身体……”米拉关心道。
“放心吧,下次肯定让你更爽!”张鹏飞一脸的萎缩之相。
“讨厌!”米拉把头低下了。
“米拉,我问你,昨天晚上……我们采用的是什么姿势?”
“不知道!”
“哈哈……”张鹏飞快意十足,他知道米拉现在的羞涩和恼怒可不是装的,这原本不是一个风……骚的女人,只是拥有了一具**般的身体而已。要不是因为特别的目的,她才不会这样呢。
“张书记,”缓和了一会儿,米拉问道:“回音母亲的案子还没有线索吗?昨天晚上我看新闻,各地的新闻都报道了,怎么闹得动静这么大呢?”
“是啊,动静非常大!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没办法!”
“为什么?”米拉满脸的不解。
“哎,这是绑匪的意思,这伙人不简单啊!”张鹏飞提到这件事,脸色很难看。
“哦,我相信一定会解决的。”米拉安慰道。
“希望吧!林家人都是好人,特别是哈丽娅,她在教会当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她不能有事啊!”
“您放心吧,回音是个好姑娘,好人会有好报的。”
“嗯。”张鹏飞点点头,脸上布满了愁云。
张鹏飞用过早饭,去上班时接到了陈雅的电话,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出了家门。
“我们对搜索结果进行了多次验证,已经锁定目标。”
“好,详情我们见面再说,你先准备好。”张鹏飞坐进了小车,彭翔和林辉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你那边呢?”
“我这边……”张鹏飞的脸有些热,“基本上证实了你的判断……”
“那就好,呆会再说吧。”
“好。”张鹏飞挂上了电话。
…………
张鹏飞来到办公室时,郑一波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他的神情昨天晚上肯定没有睡好。
“张书记,我……”
“进来说。”张鹏飞把他拉进办公室,“一波,林建业那边怎么样了?”
“钱已经准备好了,您的……他们给您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
郑一波说:“一晚上而已,消息已经传遍了,我浏览了一下新闻,感觉很奇怪,网上对哈丽娅进行了人肉搜索,把她的资料翻了个底朝上!”
“呵呵,我们的对手很强大啊!”
“是啊,这件事看来是有组织和预谋的,对手的能力不容小瞧,普通的绑匪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只是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明白他们的真正用意!”
“不用着急,他们肯定还有其它的要求!”
张鹏飞话音刚落,郑一波的手机响了。他只听了一句,便兴奋地跳了起来:“在哪儿?我马上就到!”
“怎么回事?”张鹏飞问道。
“面包车找到了,就在东城区的一个老住宅小区里。”
“东城区是哈木比较繁华的市区,怎么前两天没找到?”
“那辆车被伪装了,也是民警粗心,起初没有注意到。”
“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的。”郑一波陪同领导一起赶往发现面包车的地点。
在路上,张鹏飞接到了绑匪的电话。
“张书记,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差一点,估计马上就可以凑齐了。”
“很好,”对方满意地说道:“不用着急,今天晚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然后发到西北的各个地区,作为省委的命令。”
“你什么意思?”
“你看到就明白了。”对方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握着电话对郑一波说:“果然又来了要求,一环套一环啊!”
“他们还想干什么?”郑一波问道。
“他们的真正用意果然不是要钱这么简单!”张鹏飞把刚才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
“这是要挟?”
“是啊!”
“那怎么办?”
“呆会儿再说吧,我们先去看看那辆面包车。”张鹏飞并没有太多的担心,看向郑一波说:“一波,小雅就在哈木。”
“什么?陈将军她……”郑一波感觉领导的眼神不太对,脑子里转了转,忽地反应过来,兴奋地问道:“难道……”
张鹏飞点了点头。
……………………………………………………………………………………
两人赶到现场时,周围已经被警方封锁了,面包车早被检查了个底朝上,技术人员采集到了几枚指纹和头发,这其中是否可以证明哈丽娅在车上出现过还需要检测。
郑一波亲自上车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余线索,抬头看了眼四周,对张鹏飞说:“他们很有经验,这是一个老小区,把车停在这里很难被关注。今天这里有工程车进来,这辆车挡了路,小区物业找不到车的主人才报了警。”
张鹏飞刚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很猛的刹车声音。刹声的声音很大,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这是一辆越野车。大家回头去看,果然是一辆车身涂满了迷彩的大越野车。从车人下来一男一女,两人穿着军装,却都没有肩章。
还不等张鹏飞说话,郑一波先迎了过去:“陈将军,飞虎,你们怎么来了!”
陈雅对郑一波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到是飞虎和郑一波来了个拥抱。或许是为了不惹人注意,两人穿的军装都没有军衔。
“小雅,怎么样了?”张鹏飞问道。
“锁定了,离这里三公里。”陈雅说道。
“什么锁定了?”郑一波不解地问道。
陈雅四周看了一眼,说道:“这里不方便,你们跟我走吧。郑书记,你安排反恐总队准备好!这辆面包车没什么价值,不用盯着了。”
“什么?”郑一波一愣神,随后明白过来,大喜过望,看向张鹏飞说:“张书记,您……您……”您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先走吧。”
张鹏飞拉着郑一波上了车。小雅和飞虎重新坐进越野车,张鹏飞的车跟在后面,向郑一波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原来就在几天之前,陈雅的基地截获了几条可疑短信,这几条短信内容很隐晦,但是通过技术人员的分析,感觉这是在西北活动很久了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存在了很久,却并没有对西北造成什么危害,平时也很神秘。但是这几条短信透露着一些危险的信息,从内容判断,他们正在干一件大事。
技术人员将这些通信号码跟踪之后,接下来又发现了重要线索,其中有一条短信明白无误地指出将“圣使”带到秘密地点,通过她利用“西北一号”制造轰动效应。
“西北一号”字眼的出现吸引了技术人员,他们第一时间想到了张鹏飞,并向陈雅做了汇报。陈雅听了汇报之后,感觉整件事很蹊跷,安排继续追踪并分析下去。随后,又有一些特殊的符号、文字出现,这些隐晦的内容中有一部分触发了陈雅的灵感,让她想到了之前没有解决掉的疑团,两相一比较,有了惊人的发现。
随后,他们得知了哈丽亚被绑架的消息。陈雅把所得到的全部情报结合在一起,发现这一切都和哈丽娅的失踪相关。至于她通过了什么渠道和方式……那就是国家机密了,这涉及到军科和反间技术,就不能对外人道也。
昨天下午,陈雅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如果分析不错的话,她们把哈丽娅被关押的地点锁定在了一个十公里的范围内,并且发现了可疑人物。通过一晚上的追查,最后确定了那个位置。
郑一波听完张鹏飞的介绍,惊讶道:“陈将军她……”
“这个案子确实和我有关,有些疑问一直装在我们的心里,现在快要解开了!”张鹏飞说道。
“这事……那对方的用意是什么呢?”
“按照陈雅的分析,如果她们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个受国外某组织培养和利用的在西北潜伏了多年的女权运动组织。”
“女权运动?”郑一波满脸的不可思议。
“通过官方的一些了解,这个女权组织是由国外传入,但其根本性目的不是女权运动,大部分组织成人都受到了蒙蔽,其真正的操纵者是一个恐怖组织。”
“哪个组织?”
“fd组织,你应该听说过的。”
“自由死亡主义?”
“对,这个组织以fd命名,就是自由和死亡的简写,非常极端。他们先利用宣传女权文化,在境外扶起女权组织,然后迅速向各个国家扩散,十几年前进入西北,一直没有任何的活动,我们官方也只是知道有这个组织。现在……她们冒头了!”
“真没想到西北也有女权组织!”
“这并不意外!fd很厉害,他们在扶持起女权组织之后,选择的扩散地点全是那些重男轻女,女人没有地位并频频受到伤害的国家和地区。西北……你也知道,这里的女人不但没有地位,而且一切都要听男人的。所以它在进入西北之后,很快就秘密发展了起来……”
“如果说这次绑架是西北女权组织的行为,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我已经猜到了一些,我想答案很快就能揭开了!”
两人正聊着,前方的越野车停了下车,张鹏飞的车也跟着停下来。两人下车跟上去,郑一波举目四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先到我的指挥部。”陈雅说道。
张鹏飞两人跟在后面,陈雅走进了一栋楼内,把他们带到了顶层。郑一波走进去一瞧,目瞪口呆,这就像是电影中一个高科技实验室。
陈雅站在窗前,指着下面的胡同说道:“从这里拐进,前方二百米处再右拐,会有一栋单元楼,那有一个地下室,人就在那里。”
“已经确定了?”郑一波惊喜过望。
陈雅说:“外围交给我的人,解救人质的事就交给你了,他们应该没有重武器,危险系数不高。我的人由飞虎指挥,反恐总队……你来安排吧。这是行动地图……”
飞虎马上展开了一张图纸,郑一波看得连连点头,反恐总队同他们相比还是差距太大。
“我马上调人!”郑一波打电话进行了安排,随后又问道:“陈将军,动静这么大,会不会……”
“我说过了,外围交给我控制……”
郑一波老脸一红,嘿嘿傻笑。
陈雅没再理郑一波,看向张鹏飞说:“这里交给他们就可以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行动了?”
“嗯,这件事应该由我们两个解决!”张鹏飞点点头。
“那走吧。”
“也是时候揭开她的真面目了!”张鹏飞兴奋地说道。
陈雅转身就走,张鹏飞跟在她身后。郑一波感觉迷迷糊糊的,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张鹏飞刚到楼下,就接到了秘书钱承亮的电话,他说刚刚收到一份文件,文件内容触目惊心……
(感谢亲们的思考,不过作者的心思很难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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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张鹏飞先让陈雅开车回了省委,他对钱承亮接到的那份文件很感兴趣。如果猜得不错,他觉得这份文件或许能表明对手的目的。对方既然是以女权运动为名义,那么文件肯定和女人的政策相关。
钱承亮看到领导夫人也跟来了,稍觉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马上把打印好的文件交给了张鹏飞。一看标题张鹏飞就笑了,抬头对钱承亮和陈雅说:“还真是有才啊,很像那么回事!这要是发出去,如果不知道详情的,或许真的以为这是省委出示的文件呢!”
“是的,挺专业的。”钱承亮点点头,回身给陈雅倒了杯茶。
“谢谢。”陈雅微微一笑。
文件的标题为:《加强妇女解放提升女干部比例》。张鹏飞耐心地看下去,文件内容很好理解,无非是对西北的妇女开展一系列的解放政策,让她们不再受男人的领导,无论是在家庭还是社会上都要拥有一定的权利,同时要通过法规条例对家暴等种种伤害妇女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提升妇女的地位,在干部任用选拔上大胆任用女干部,提升女干部在政府机关当中的比例……
文件起初看上去还有些道理,但是随后的一些要求就有些极端,也不符合西北社会的事实情况。重男轻女的思想由来已久,几十年来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但仍然存在思想上的误区。在西北,不用说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就是大多数女人自己也认可了在家庭和社会中较弱势的现实。
不过,张鹏飞对文件中的部分内容到是支持的,比如提升女干部的比例,对家暴等伤害妇女的行为进行严惩,这些都是应该的。西北男人打老婆的现象很多,对女人也缺少尊重,如果在政府、机关当中提升女干部的人数,在家庭当中通过法律手段处理伤害等形为,这对男女平等政策是很好的支持。
“你看看……”张鹏飞微笑着把文件交给了陈雅。
陈雅接过来认真地看了一遍,淡淡地说道:“还挺不错的,如果由省委签发,那么一定有很大的影响吧?”
“呵呵,有点意思啊!”张鹏飞默默地思索着,他明白这篇文件还不算太过分,但如果答应了对方的请求,真把这份文件发出去,那么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接下来还会让张鹏飞发出更重要的文件。
陈雅说:“这个组织并非完全是错的,只可惜被利用了,西北女人的地位确实很低,男人不懂得爱护女人。”
钱承亮诧异地看了眼首长夫人,说道:“陈将军说得很对,但是对方让张书记以省委的名义把文件发出去,这……这是不可能的!”
张鹏飞点点头,看向陈雅问道:“这个组织在西北成立以来,并没有任何的恐怖行动吧?”
“违法行动有,比如去年……你知道的。”
张鹏飞点点头:“总的来说伤害性不是很大,她们的本意是好的,就是极端了一些,再受到境外势力的蛊惑,才发展到现在!”
“这……这是恐怖组织?”钱承亮张大了嘴巴。
张鹏飞刚要解释,手机响了起来,他知道是绑匪。
“喂……”
“张书记,看到文件了吗?”
“正在看。”
“你有什么感觉?”
“还不错,文中有些观点我是支持的,你绑架哈丽娅就是为了逼我推行这种政策?”张鹏飞笑了起来。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我想你还有其它目的吧?”张鹏飞问道。
“这个您就不用管了,我要求您明天必须把文件发出去,不然就不会放走哈丽娅。”
“我怎么知道她是否已经遇害?”
“不会的,她对我们有大用处……”
“大用?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还有什么目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伤害她,其它的……你慢慢就会明白的。”
“你……”
“张书记,你扯远了吧?这份文件能不能发?”
“这个我需要开会研究,晚上再给你答复。”
“好,我可以等,不过今天晚上我要先拿到五千万!”
“钱没问题,如何交接?”
“等我的消息!”
“那……”
“张书记,别想着拖延时间!以你的个性,如果坚持发表文件,省委的其它人不会反对的,别想用开会来骗我!”
“你很了解我?”
“再见!”对方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看向小雅问道:“一波他们什么时候能行动?”
“二十分钟之内……”陈雅看了眼手表说道。
钱承亮不知道领导在说什么,悄声退了出去。
张鹏飞也看了时间,说道:“那我们走吧,赶过去时,那边的行动也应该结束了。”
“现在赶过去正好。”陈雅站了起来。
张鹏飞问道:“那边不会有意外吧?”
“不会的,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有我的小分队,再加上反恐总队的实力,足够用了!”
“那就好。”两人又走出了办公室。
钱承亮望着两人的背影,感觉到会有大事情发生。两人来到外面,陈雅发动起车子,越野车好像离弦的箭一般奔驰在路上。张鹏飞脸色沉重,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
“她不是坏人。”张鹏飞说道。
“我知道,她完全可以利用其它的手段控制你,可是却没有。”陈雅目视前方地说道。
张鹏飞脑中翻江倒脑,回忆着到西北后的种种,心情很低落。
“你……你舍不得?”
“不知道,说不好,或许是同情吧。”张鹏飞回答。
“放心吧,把她交给我,我不会为难她。”陈雅伸手拍了拍张鹏飞。
“嗯,没事。”张鹏飞免强笑了笑,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她可能同这个女权组织有关联的?”
“你知道的,就在李钰彤当初被绑架的时候。”
“我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你也不是也怀疑了吗?”
“我只是怀疑她的目的,却没有和女权运动联想到一起。”张鹏飞说道。
“一会儿问问她就知道了……”听陈雅的语气,她似乎也有些惆怅。
……………………………………………………………………………………
陈雅把车子停在常委院一号楼的门口,张鹏飞接到了郑一波的电话。
郑一波兴奋地说道:“张书记,成功了,一切安全。”
“很好!先把人带回去,具体情况我们稍后再说。”张鹏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两人打开房门,并没有在客厅里看到米拉的身影。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米拉才略显慌张地从卧室跑出来,当她看到后陈雅微微一愣,十分惊讶。
“张书记,你……你们怎么回来了?”米拉定了定心神。
“回来看看你。”张鹏飞坐在了沙发上,指着对面说:“你也坐下,我有事问你。”
“哦……”米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陈雅,乖乖坐在了张鹏飞对面。
陈雅跟着坐在米拉身边,然后扳过她的双手背到身后,“咔”的一声响,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戴上了手铐。一系列的动作就在霎那间完成,当米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陈雅控制住了。
“啊……你干什么!”米拉吓了一跳,扭头看向陈雅:“我怎么了?”
“米拉,”张鹏飞开口了,“我真的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但是现实逼我不得不这样,我想你很清楚为什么这样吧?”
“这……”米拉看看两人,最后目光定格在张鹏飞身上,冷笑道:“杀人灭口?算我看错你了,你……原来你这么虚伪!”
“你什么意思?”这次轮到张鹏飞听不懂了!
“你不但欺骗了我的感情,还玩弄了我的身体,现在被你老婆知道了,你就想用这种方式对我?张鹏飞,我真是瞎了眼了!”米拉说到动情处,眼泪流了出来。
张鹏飞摇摇头,叹息道:“你真是可悲,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演戏?米拉,没用了,你的一切我已经知道了。”
陈雅看向米拉,说:“你以为因为和他偷情,所以我才要抓你?”
听到“偷情”两个字,张鹏飞的脸不禁有些红,虽然偷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但必竟离成功也不远了。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就和他睡在一起!”
“真的?”
“当然,我有证据!”米拉起身向房间走去,陈雅就跟在她的身后,怕她有什么反抗。
张鹏飞脸色尴尬,他已经想到了什么。米拉从床头柜里捡出一条**,正是昨天晚上的那条小内内,她把**扔给陈雅,说:“你看看上面是什么!”
陈雅并没有接,任由**掉在地板上,只是低头瞄了一眼,问道:“那是什么?”
“哼,你是结婚的人了,你还不明白?”
“这能代表什么呢?”陈雅摇摇头,拉着她又坐回沙发上。
“你让他自己说,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米拉恶狠狠地瞪着张鹏飞,不停地抬头看表。
张鹏飞叹息一声,偷眼看了下陈雅,对米拉说:“你真的以为我昨天醉了?”
“你……你什么意思?”米拉有些心虚,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真的都知道了?
“昨天晚上的事还用我说吗?”张鹏飞无奈地说道:“米拉,昨天我就知道了一切,你觉得我还会和你……我那么表现,只是想让你今天安稳一些,方便我们解救哈丽娅。至于那上面的东西……”张鹏飞老脸一红,指了指地板上的**,“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米拉脸色一红,扭对脸说:“你还好意思问我?”
“是啊,我是不好意思,可你呢?你以为我醉了,所以就用手……呃……”张鹏飞又看了眼陈雅,“你真的以为我醉了?”
“什么……难道……”米拉呆呆地盯着张鹏飞,看来他说得不错,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局?原来昨天夜里张鹏飞趴在她身上亲抚了一翻,最后却睡着了,其实他是装的。米拉为了让他认可两人间情人的关系,为了留下证据,便用双手把他的精华撸了出来。然后今天早上再告诉他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云云,有了这层关系,米拉相信张鹏飞可以成为自己的保护伞。可是她并不知道,那个时候,张鹏飞已经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她就是西北女权组织中的大人物。
“米拉,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顺利吗?”张鹏飞微微一笑,“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怀疑你了,只是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你现在知道了?”米拉脸色苍白,难道自己的整个计划就这么破产了?
“哈丽娅已经被救了出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张鹏飞反问道。
“我明白了,明白了……”米拉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包括小雅,但是直到哈丽娅事件的爆发,我们才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的绑架事件策划得很好,可是真因为策划得太精细,对我和林建业太了解,你成为了第一个被锁定的人!”
“我不明白,了解你们的人有很多,凭什么就是我呢?”
“还是从头说起吧……”陈雅淡淡地看向张鹏飞,“要不然她不服气。”
张鹏飞心想也是,说道:“哈丽娅已经救出来了,那我们就从头说起!”
接下来,张鹏飞把从认识米拉开始,一切一切的疑团说了出来。
……………………………………………………………………………………
“米拉,我认识你是通过林回音和笑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你真正想要接触的人不是我,而是林回音,对吧?”
“没错。”米拉点点头,“林家是西北首富,他父亲和母亲在西北有着很高的声望,如果能借用她家的力量,可以为我们组织提供很多的便利。但是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呢?”
“还是从绑架案说起,自从我认识你以后,你总共操作了三次绑架案,似乎在这方面你很有自信啊!”
米拉苦笑:“就因为是绑架案,你才怀疑我?”
“当然不是,这只是后话。我们先说第一次在玉门时,你和林回音她们被绑架,你受到强暴,其实那一切都是假的,那个所谓的地下卖淫窝点根本就是你们组织的,对吧?你当时并没有料到我出手,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只是想把米拉骗过去,然后通过挟持她来控制她的父亲。但是我的出现改变了你的计划,你顺水推舟演了那场戏。当时的你……我真的以为你被强暴了,但是你们的计划是临时更改的,小雅当时发现了很多疑点,却因为被抓的那些人众口一词,也没有发现太多的证据。但是关于你是否被强暴,小雅表示怀疑,你被救出来后,小雅安排人给你做过一次妇科检查,还记得吗?”
“我明白了……”米拉点点头。
“从那时起我们就有些怀疑你和那个地下卖淫团体有关系,感觉你想把林回音和笑笑骗过去,让她们接客。可是后来一段时间,你并没有任何的可疑,而是去地摊卖货。当我在夜市看到你时,彻底相信了你。当时我还告诉陈雅,让她别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通过其它渠道调查那个案子。”
米拉脸上涌现出得意的神色,她事发后选择在哈木夜市卖货,正是为了麻痹他们。她说:“没错,当初拐骗林回音后,由于临时改变计划,留下了一些疑点。”
“后来,我又在咖啡馆看到你,然后……我就把你带回了家中。当时我又一次怀疑了你,有些事未免巧后。再后来,你和李钰彤产生了竞争关系,你表面上事事听李钰彤的,但是在暗中设局让我不喜欢她,直到她被绑架,让我和小雅再次认为你的嫌疑很大。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雅开始对你的追查……”
“我明白了!”米拉突然间醒悟,“你借势把李钰彤赶走,其实是为了保护她?”
“没错,而且这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局面,所以我就顺了你的意。但是,当初我们只是怀疑你,还不能完全认定你就是有问题的,从常理判断,有些事还是说得通的。”
“其实把李钰彤挤走是我的败笔,”米拉神色黯然道:“如果有她在更好,还可以替我隐瞒身份。后来我试图把她接回来,可是失败了。”
“没错,李钰彤走后,我们之间就少了屏障。而且……”张鹏飞点点头,“而且也方便我对你的考验,我把她赶走,你一定以为我对你起了色心,所以才……”
“是的。”
张鹏飞老脸一红,心虚地看了眼陈雅。接着说道:“然后,我有空就对你……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要以为我是真的……”
“可是你有好几次都……”米拉本不是**的女人,想到两人间的那些事,脸红得低下了,更不敢看陈雅。
“对!我们是好几次都差点,但是你仔细想想,每一次都是被意外打乱,而且我骚扰你的时候,一般都是在你那个……大姨妈来的时候……”
“呵呵……”米拉满脸苦笑:“你真是太可怕了!还有一次我没有来大姨妈,你……你又假装腰被扭了……”
“咳……”张鹏飞清了清嗓子,“通过这几次的……那个,让你对我放松了警惕,你又表现出了一些可疑的地方,比如你对我的工作详情很感兴趣,总是变着法问我。前几天我把同哈丽娅见面的情况告诉了你,结果她就被绑架了。当时我没想到是你,但当我接到绑匪的电话时,我们就开始从身边人寻找。当时我还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没办法把你想象成是个恐怖头子。但是后来接到小雅电话,她截获了你们组织的一些短信,并且还发现了你的另位一部手机信号,那信号就在常委院,两相一对比,很快就锁定了你。等到那份文件出现,彻底把你暴露了,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你起草的吧?”
“嗯。”米拉点点头,“我不是恐怖头子,只是为了那些受害的姐妹!”
“我相信你说的,后来我又联想到你的一些遭遇,特别是你从斯图村离开的原因……”张鹏飞长叹一声,“可是我不知道,你选择的为何不是林回音,而是哈丽娅呢?”
“我们想利用哈丽娅在教会当中的身份,如果我们能得到她的支持,就会……”
“哦,原来是这样。”张鹏飞明白了。
“张书记,我真的没想伤害哈丽娅。”米拉痛苦地摇着头:“林回音是个好姑娘,是我欺骗了她!”
“一步错,步步错啊,如果你不选择接近我,或许还不会暴露,你太急了!”
“是我错了!可惜了,我的意愿完不成了!”米拉伤心地哭了起来,“你们……你们要如何对付我?”
“有些事我还需要你告诉我。”
“有些事我不能说……”米拉的态度很强硬。
张鹏飞劝道:“米拉,你的本意是好的,但是被境外的恐怖集团利用了……”
“张书记,您不用说了,我们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请您放过我的姐妹们……”
“米拉,你们为何甘愿替恐怖组织卖命?你知道fd组织有多么可恨吗?他们才不是女权主义者!”
“什么fd?”米拉对自己组织的背景并不了解。
“让小雅慢慢告诉你吧……”
“你跟我走吧,”陈雅把米拉带起来,又看向张鹏飞说:“绑架案是郑一波的功劳。”
“我明白……”张鹏飞知道这个案子的详细是不能公布的。
“我还是不懂,你们最开始凭哪点怀疑我?”
“纹身,你的那个纹身图案出现在案发现场……”陈雅解释道。
“我明白了!”米拉仰天长叹,又看向张鹏飞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和我的那几次……真的……只是演戏?”
张鹏飞愣了一下,最后淡淡地说道:“你很漂亮,我承认……戏是假的,但欲……感情是真的,我……有点喜欢你。”
“呵呵……”米拉的笑容有些天真,然后乖乖地被陈雅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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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绑架案这两天已经上了新闻头条,产生了轰动性效应。哈丽娅成功解救后,为了尽快消除不利影响,郑一波在省委书记张鹏飞的许可下,立即配合宣传部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郑一波身为西北省政法委的一把手,又是这个案件的总负责人,他在发布会上成为了主角。
郑一波在会上将案情“详细”地进行了汇报,他表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多人组织的团伙性绑架、勒索案件,绑匪气焰嚣张,都把勒索电话打给了省委领导,甚至还提出了很多非份的要求。省政法委、公安厅在省委领导的正确领导下,终于成功将人质解救出来,并将全部涉案人员抓获。
新闻发布会现场闪光灯闪个不停,郑一波表面上兴致勃勃,其实心里有些愧疚。这个案子明明是小雅破的,结果全部功劳都给了他,虽然说这是不得已的行为,但让他有些难以接受。郑一波把情况介绍完之后,便把话语权交给了热西库利亚,米l花l在l线l书l库lh
郑一波听着热西库利亚侃侃而谈,感觉脸面发烧。还好因为一些不能诉说的因素,热西库利亚了解到的情况有限,除唱唱高调,趁机宣传省委领导外,也没有什么新闻。记者们听着听着也就失去了兴趣。之前哈丽娅的身份已经在网上曝光,记者们更在意的是这个案件当中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秘密。可是听热西库利亚的讲话,没有一点他们需要的新闻。
好在热西库利亚也看到了记者们不耐烦的表情,很快就结束了发布会。一众领导准备退去,蜂拥而上的记者们立即把郑一波围了起来。
“郑书记,请您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还有一些问题,五分钟就够了!”
“听说被绑架人在安教当中有着很高的地位,绑匪是否还有其它目的?”
“请问这起绑架案是否同恐怖组织有关?”
……
郑一波被大家团团围住无法离开,他十分无奈,只好抬手压了压,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这怎么会和恐怖组织联系上呢?”
“那绑匪为什么要绑架哈丽娅女士,她可是安教当中的圣使,还有消息表明她很有可能是新一代的先知……”
张鹏飞看向那位女记者,微笑道:“因为哈丽娅女士的丈夫是一位富商,所以……”
“除掉这些,就没有其它因素了吗?听了您刚才的介绍,我们感觉这个案子还有一些疑点……”
郑一波马上打断她的话:“没错,确实还有一些疑点,我们正在积极审讯,希望大家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等我们有了最新的消息,一定向大家公布!好了。发布会已经结束,感谢大家的支持!”
郑一波对身边人示意了一下,挤出人群。
“大家听我说,郑书记公务繁忙,案件的调查还没有完全结束,请给他一些时间。如果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我了解的东西可不比他少哦!”热西库利亚站在一旁说道。
郑一波知道她在救自己,连忙附和道:“没错,我们的文件都在热西部长的手里,她可以代我回答你们的问题,谢谢大家,我还有事。”
郑一波说完也不等记者的反应,在下属的帮助下挤出了包围圈。他来到外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因为破案而高兴,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这个案子的发生又一次给他敲响了警钟,事实表明,他还是乐观地判断了西北的局势。原以为反对势力正处在修养期,可是没想到又冒出了一个女权组织。虽然他们抓到了一部分人,但是这些人除了米拉之外,都不是主要人物。这个组织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说明他们应该还有更大的计划。
“郑书记,您……您在想什么?”身边的心腹助手问道。
郑一波摇摇头,说道:“小刘啊,你觉得很高兴是不是?”
“我……”心腹助手一时语塞,不明白领导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要努力!”郑一波不想多谈,这个案子的真正情况只能埋在肚子里了。
“郑书记,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破了一个大案,这个案子影响很大,想当初……”
“呵呵,大案?如是这个能称得上大案,那么将来……我们或许天天都要办大案啊!”郑一波满脸苦笑,“走吧,我们回去。”
助手跟着上了车,满脸的疑惑,心里非常不理解领导的心情。全省上下都知道郑书记在省委会议上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一周不破案就辞职。大家都明白省长那边想利用这个案件向张书记的团队施压。现在案件圆满破获,应该皆大欢喜才对,郑书记为何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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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业家中,并没有因哈丽娅的成功获救而显得多么兴奋,相反,大家都多了一些劫后余生的感慨。哈丽娅没什么变化,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有些缥缈,一身洁白的衣服还像仙女。
林回音安静地依偎在母亲身边,眼睛却偷偷盯着张鹏飞。她的目光充满了崇拜之意,在她的心里,母亲的生命是张书记捡回来的。笑笑很高兴,一个劲儿地逗大家说话,想调节沉闷的气氛,可林家仍然笼罩在阴云下。
张鹏飞把真实情况告诉了林家人,当然会有所保留。当林回音听到米拉是幕后指使时,脸色大惊,不敢相信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吧?”笑笑跳了起来,“是……是那个女人?她……她看上去是一个好人啊,会不会搞错了?”
张鹏飞看了眼笑笑,说道:“没有搞错,确实是她,她从一开始接近你们就是……就是有目的的,后来又认识了我……”
“这个坏女人,我们还当她是好姐姐呢!”笑笑拉住林回音的手臂,“我们以后不能相信别人了!”
林回音却是摇摇头,说道:“我不觉得她是坏人,她如果是坏人,妈妈就……”
“她们对我很好,这两天没有欺负我,除了不让我离开外。”哈丽娅点点头。
笑笑却说:“她可是恐怖分子,没准有什么目的呢!阿姨,她抓你到底为了什么?”
哈丽娅看了眼张鹏飞,说道:“我也不知道宫记·晏然传。”
笑笑看向张鹏飞,问道:“张书记,她这个算不算大案子?”
“是大案子。”
“那一定要判重刑,省得她再出来害人!”笑笑嫉恶如仇地说道。
“是啊,她的心机太重了!”张鹏飞叹息道,“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是一个可怜人。”
“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是一个极端的人,想制造轰动。”张鹏飞说道,他刚才并没有说米拉是女权组织内部的人。
笑笑说:“如果现在不抓住她,没准她还干出什么事呢!回音,我们真是太傻了!”
林回音伤感地说道:“米拉姐姐有她的苦处吧,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她如果想伤害我,早就伤我了。张书记,您说对不对?”
“这个怎么说呢,她确实犯了法,但是人品还不能说坏。”
“张书记,您就是太温柔了!”笑笑撅起嘴来说:“想想都后怕,她这半年就住在您家,如果她对您……”
“所以我才说她不算一个彻底的坏人!”
哈丽娅点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安全的,有些劫数是命中注定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两天反而让我又想明白了一些事。”
“阿姨,”笑笑不服气地说道:“她就是干了坏事,你们还替她说话!”
“笑笑,”林回音拉了她一把,“她肯定有苦衷,我一点也不怪她。如果她真的需要钱,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回音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张鹏飞欣慰地说道。
哈丽娅对女儿笑了笑,满脸的和蔼。
笑笑顽皮地说道:“回音是个好姑娘,我是一个坏姑娘!”
“笑笑!”林回音担心张鹏飞生气,连忙制止她。现在已经不是在玉门的火车上了,双方身份有别,笑笑这种性格却没有更改。
笑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对张鹏飞笑笑。
张鹏飞突然问道:“你和林子分手了?”
“我……”笑笑的小脸立即红了,“张书记,对不起,我们……我们两个性格不合适,我……”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外人不能插手。”张鹏飞说完看向哈丽娅和林建业:“这次的事情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你们今后要注意安全,我还有事些和你们商量。”
笑笑知道自己不适合留下了,起身道:“阿姨回来就好了,我……我也回去了。”
“你回去休息吧,昨天晚上也没睡好。”林回音拉着她的手:“我送送你……”
“张书记,林叔叔、阿姨,再见!”笑笑礼貌地和大家打招呼。
林建业看着两个女孩儿的背影,微笑道:“以回音的性格能交到这样的好朋友,还真是不容易啊!”
张鹏飞看向他和哈丽娅,说道:“刚才有些话我没有说,你们知道米拉的真正身份吗?”
“我已经知道了。”哈丽娅点点头,“您没说,我也就没说吞天决。”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轮到林建音吃惊了。
屋里没有外人了,张鹏飞把全部情况讲了出来。林建业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
“原来是恐怖组织?”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官方对这个组织了解很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为了必免引起不必要的影响,我没有把消息传出去,希望两位理解。”
林建业点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抓哈丽娅呢?”
“您应该猜到了吧?”张鹏飞看向哈丽娅。
“她们希望利用我安教当中的身份发动女性革命……”
“啊……”林建业恍然大悟,说道:“这么说来,她确实没想伤害人!”
“这点是可以肯定的,她……还想让我向你们表达歉意。”
“我不怪她,她们的有些观点我是支持的,只是……”哈丽娅抬头看向张鹏飞。
张鹏飞微笑道:“有些事要一步一步来,哈丽娅女士,等我们的改革成功后,西北女性的地位就会提升,您就是其中的代表!”
“我懂您的意思,也认可您的说法,我会努力的。”哈丽娅说:“张书记,自从上次谈话之后我想了很多,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做下去。”
林建业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
张鹏飞说:“我不想逼迫任何人,但是我的想法有利于政法和宗教事业的发展,我们的目的是共同的,无非是西北的和平,百姓的幸福。至于你想怎么做,只要在法律的允许下,我不会干涉。”
“谢谢您,你我之间已经不用说这些了,一切都在这里。”哈丽娅指了指心。
张鹏飞看了眼林建业,点头道:“是的,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建业,你不会误会吧?”
“呃……”林建业老脸一红,讪讪地道:“我……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张鹏飞微笑道:“我是西北政坛的领导,哈丽娅是西北宗教事业的领袖,为了西北的未来,我们之间有一些共同的想法。”
“呵呵,我明白了,这些事我也搞不懂,你们也就别和我说了。再说教会的事……她一向不告诉我的。”林建业心里的疙瘩解开了,要不然还真有些误会。
张鹏飞叹息道:“哈丽娅这次的事……还和我有关,要不是米拉从我这里得到消息,也不会绑架她。”
哈丽娅摇头道:“有些事发生了比没发生好……”
张鹏飞默默思量着她的话,感觉很有哲理性。
“你们在说什么?”林回音走了回来。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他就站了起来。
“张书记,谢谢您!”林回音羞涩地说道。
“不用谢。”张鹏飞明白她感谢自己的原因,抬手摸了下她的头。
林家三口送张鹏飞离开,目光中都有感激之意。
…………………………………………………………………………………
张鹏飞离开林家后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赶往关押米拉的秘密地点,这里也是关押金凤凰的地方盗仙墓。郑一波先一步到了,正和陈雅坐在监控室里看着米拉的一切。刚才进行了一轮审训,除掉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外,米拉还是不愿意透露关于女权组织内的高度机密。
陈雅已经做出了判断,虽然无法确立米拉在组织内的真实身份,但她应该是排在前五的人物,也就是说,她是西北女权组织的领导之一,但是她并不承认。
“他都说了什么?”张鹏飞盯着监控画面问道,画面中的米拉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双眼发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整个人同过去相比变得有些阴冷,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神彩。
陈雅把审训记录交给张鹏飞,说道:“你看吧。”
张鹏飞翻开大致看了看,皱眉道:“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陈雅和郑一波同时问道。
“顺和门,知道吗?”
“我知道。”陈雅点点头。
“我没听说过……”郑一波惭愧地摇头,“顺和门是……是什么?”
“你知道多少?”张鹏飞看向陈雅问道。
陈雅说:“顺和门是安教的分支,其教义和安教基本差不多,信徒追求的是真理、自由、和平,信奉的是安主。但是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顺和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提出女人比男人更适合领导社会……”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么……”张鹏飞一阵诧异,陈雅既然了解这些,那就更应该明白顺和门同米拉之间的联系。
郑一波问道:“听起来好像和女权组织差不多啊,难道米拉和这个顺和门教……”
张鹏飞点头道:“米拉每周都要去顺和门教的教会,李钰彤也跟着去过几次,所以……”
郑一波脸色大变:“我想起来了,西北确实有这么一个教会,似乎很神秘,如果米拉利用这个顺和门教来推行女权主义,那可就……”
陈雅解释道:“我不想现在惊动顺和门。米拉倒下了,但是她的上面还有领导,只要顺和门不挎,它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放长线钓大鱼?”郑一波问道。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我同意你的想法。”张鹏飞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线索,那就不急于一时了。她们组织虽然破坏力不大,但是再这样发展下去,肯定就有危险了!”
郑一波犹豫道:“张书记,按你们的说法,这个顺和门……是邪教?”
张鹏飞摆手道:“也不能说是邪教,现在只能定位于‘异教’,至于是不是邪教,还要看它今后都做了什么。”
“我是怕……”
“郑书记,你放心吧,这个顺和门交给我了,你不用担心。”陈雅说道。
郑一波老脸一红,被道破心事,尴尬地笑了笑。他是觉得既然已经发现这个教有问题,那不如早些取缔。假如今后闹出什么事来,上级可就要怪罪了。
张鹏飞并没有怪郑一波,而是说道:“你想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多盯着点吧,一有问题马上就行动。”
“嗯重生之侠仙。”郑一波心里舒服了一些。
张鹏飞指着监控画面说:“我进去看看她。”
“你去吧,我们就不进去了。”陈雅说道。
“好,我单独和她聊聊。”
“监控关掉吧。”陈雅对身后的飞虎说道。
飞虎向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画面消失了。张鹏飞一愣神,随后就明白了爱妻的用意,她这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和米拉的交谈,免得有什么不方便。
…………
张鹏飞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进米拉的单间,刚进门就嗅到了她身上特有的体香,她的味道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张鹏飞轻轻关上房门,米拉抬头见是他,猛地站了起来,苦笑道:“您怎么来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你。”
“我挺好的。”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米拉,你有什么需求就告诉我,怎么说我们也是……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张鹏飞拉住了她的手。
“朋友?呵呵……”米拉满脸的苦笑。
“米拉,小雅有没有和你说fd恐怖组织的事情?”
“说了,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或许我们组织的总部真的是被fd利用了,但是我们西北的组织……并不是恐怖组织,我们只是想维护自己的权利。”
张鹏飞说:“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想过没有,等你们组织发展到一定程度时,自然而然会受到fd组织的利用,那时候你们和恐怖组织也没什么区别了。就说这次的事情,将来你们的胆子只会越来越大。”
“我承认这次事件不对,是我太着急了。”米拉垂下了头,“你出去吧,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米拉,我进来不是要劝你说出组织的秘密,只是想劝你认真的反思……”
“我会的。”米拉的声音很小,“你走吧,以后也别来看我了,不值得。”
“你是我的家人,没什么值不值的,你能走到这一步,我也有责任。”张鹏飞伤感地说道。
“张书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说?”
“我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坏人。”
“呵呵……”米拉的笑容有些嘲讽。
“天黑了,我就不陪你了,一会儿还要赶回市里,你休息吧,应该快吃饭了。”张鹏飞托起她的脸,“我设法让你出去。”
米拉的身体颤抖起来,满脸的不敢相信。张鹏飞不再多话,转身走出了房间。陈雅和郑一波就等在门外,张鹏飞说:“她还有希望。”
“我也这么觉得……”陈雅点点头,“吃完饭再回去吧。”
“好的。”张鹏飞在陈雅和郑一波的陪同下走进食堂。
三人边吃边聊,对这个案子和米拉又进行了深度的解析。张鹏飞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刚一接听,听筒里传来了夹杂着哭声、惊恐的嚎叫:“张书记,不好了,出大事了,出事了……她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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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7贿赂证据
(猫扑中文 ) ”>宋亚男自杀了,就死在马金山的面前。
张鹏飞接到马金山的电话时预感到此事不简单,马上让郑一波安排心腹下属过去控制局面,他和郑一波飞速赶回。赶到事发酒店后,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门口停了几辆警车。
郑一波说:“都是我的人,您放心吧。”
张鹏飞刚要下车,猛然惊醒自己适合上去吗?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上去吧,怎么办……你比我明白。处理好后再给我打电话。”
张鹏飞不是害怕,而是这件事很蹊跷,让他不得不小心一点。在未调查明白之前,他身为省委书记还是不应该出现在案发现场,万一是谁设下的局呢?
“我明白了……”郑一波会意,独自上楼去了。
“走,就在这附近转转。”张鹏飞语气沉重地说道。
张鹏飞现在坐的是越野车,并不是省委一号车,行事也就方便多了,不怕被人看到。有时候张鹏飞就想,领导的车子和房子虽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但这东西就像名片似的,走到哪都能被认出来,有时候反而不方便,甚至带来麻烦。
林辉刚发动起车子,彭翔坐在副驾驶上目光一凝,指着不远处说:“那好像是司马省长的车。”
张鹏飞定睛一瞧,果然是司马阿木的专车。那辆车就停在对面,从中走下来一位年轻人,看也没看就往楼上跑。
“那是他秘书,司马省长没来。”林辉说道。
张鹏飞的脑子飞速转动着,忽然想到一事,他知道宋亚男和司马阿木的事,难道她的死与司马阿木还有关系?
“给郑书记打个电话,通知他一下!”
“知道了……”彭翔赶紧掏出电话。
“等下……”张鹏飞的手指又指向了侧方,原来又是一辆政府号牌的车停下了,从中走下来的正是省政府秘书长春林。春林的模样和司马阿木的秘书差不多,急急忙忙走进了酒店。
“这事有意思了!”张鹏飞隐隐感觉到这件事并非人命那么简单。
彭翔打通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郑一波。林辉发动起车子离开酒店,必免领导被别人看到。张鹏飞心情复杂,坐在车里思索着。求救电话是马金山打给他的,说宋亚男就在他的面前自杀了。他当时完全吓傻了,说话糊里糊涂的,张鹏飞也没有多问。
张鹏飞感觉这件事有很多的疑点,宋亚男一直暗恋着马金山,马金山却不为所动。后来由于司马阿木经常去金翔视察,一来二去就看上了这个风情卓越的半老徐娘,而宋亚男为了刺激马金山,也半推半就和司马阿木好上了。
想到这里,张鹏飞又记起了一些事,他曾经偷听过宋亚男和马金山的对话,也从马金山和冷雁寒的的话中了解过一些东西,看来司马阿木对宋亚男也别有目的,似乎想从她手上得到一些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呢?
张鹏飞不再思索,刚要拿起电话打给冷雁寒,握着手机时犹豫了。他拍了拍彭翔的肩膀,说道:“你还有一部手机吧?”
彭翔会意,掏出另一部手机交给领导,说:“这个号没有登记。”
张鹏飞拿着他的手机打给冷雁寒。冷雁寒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好半天才接听。
“喂……”她的声音很轻,就像好几天也没吃饭似的。
“雁寒,是我。”
“啊……张书记!”冷雁寒吓了一跳,“你……你……”
“宋亚男的事知道了吗?”
“嗯,司马省长刚才告诉我了。”冷雁寒声音呜咽着,“对不起,又给您惹麻烦了,我……我没有想到……”
“司马省长给你打电话了?”张鹏飞吃了一惊,更加断定其中有别的事了。
“嗯,他告诉我的,还……”
“还说了什么?”
“他让我管好宋亚男的办公室,不能让别人进去,还有……问我有没有她家的钥匙……”
“还有呢?”
“还有……”冷雁寒有些犹豫。
“雁寒,这件事不简单,你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司马省长对公司的账目很感兴趣,他接近宋亚男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冷雁寒说道。
“这……”张鹏飞愣了一下,司马阿木最近一直在负责金翔这个项目,他怎么会关注财务上的东西?
“张书记,”冷雁寒说道:“周末省长同总部来的领导谈了谈,总部同意西北金翔投产。不过……有些事我想和您面谈。”
“好,今天先这样,那个宋亚男的办公室……她的一切东西都别让人碰,全部交给警方,我马上让郑书记派人过去,知道吗?除了郑书记的人,不能交给任何人!”
“嗯,知道了!”冷雁寒也知道这件事严重了。
张鹏飞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知道是郑一波,说道:“先这样吧,我们再联系。”
张鹏飞立即接听自己的手机。
“张书记,基本上调查清楚了,宋亚男确实是自杀,同马金山没有多大关系,原因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的人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包,里面有她的遗书,还有一个账本和两张卡。她在遗书里说……说金翔曾经向省委领导行贿……”
“什么?”张鹏飞吓出一身冷汗,“这……还有什么?”
“情况太严重,人多眼杂,我又没来得及细看,单独把这些东西放起来了。现场勘察已经结束,马上就把尸体运走,马金山要跟我回去做笔录。”
“那……”
似乎知道张书记要问什么,郑一波说:“司马的秘书长来了后,起初并不知道我也在,进门就向我的部下要宋亚男的遗物,说是和金翔的发展有关。结果被我撞到了,要不然我的部下还真不好把他打发走。他看到我很吃惊,并没敢说其它的话,只是说司马省长一直很关注金翔的问题,让警方好好调查,看看她的自杀是不是有其它的原因,说完就走了。随后,春林秘书长也到了,他也说些差不多的话。”
“嗯,”张鹏飞点点头,“司马阿木下了招坏棋,他没想到我们动作这么快,所以才……”
“是的。”郑一波说:“张书记,司马是不是想得到宋亚男手上的东西?”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张鹏飞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宋亚男手上真是金翔贿赂省委领导的证据,那司马阿木也应该有份,他目的是什么呢?
“张书记,现在怎么办?”
“你回去把这个案子处理好,消息严格封锁,即使传出去,也要当成普通的案件,免得多事非。”
“明白……”
“处理好之后明天去我办公室,我们当面谈。”
“好的。”郑一波点头答应。
“她的遗物……”
“就在我这里呢,没放证物袋……”
“聪明!你回去先研究一下。另外,马上安排人把她的办公室、家中搜查一遍,你亲自带人过去,把所有重要东西都要封存,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好,我马上过去!”
郑一波也知道此事不小,不管宋亚男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一但传出去那就是惊天的丑闻。他又想到一事,汇报道:“对了,另外还有个情况,我从宋亚男的手机中发现,一个小时前,她和司马通过话,近期他们的通话很频繁……”
“查查,看看有没有更直接的证据表明他俩有关系。”
“她家里肯定有!”郑一波兴奋地说道。
张鹏飞放下电话,一时间有些茫然,宋亚男的死太突然了,是什么逼她自杀呢?她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真是太乱了!一想到郑一波说到的那些遗物,他更烦躁了,担心宋亚男手里掌握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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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家里,吾艾肖贝和司马阿木相对而坐。
“这件事办得蠢啊,一件好事办砸了!”吾艾肖贝郁闷地说道。
司马阿木脸色不太好看,气道:“谁能想到郑一波会赶过去,他怎么会知道!”
“这说明一个问题!”吾艾肖贝的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问题?”
“有人一直在关注金翔,同我们一样!”
司马阿木点点头,他知道“有人”指的是谁。
吾艾肖贝接着说道:“他应该已经知道你派人过去了!”
司马阿木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就知道吧,金翔的项目现在由我负责,财务主管自杀了,我过问一下也不算意外。再说,您不也派春林秘书长去了嘛!”
“你以为我派春林过去真的是为了了解情况?”吾艾肖贝冷笑道。
“难道是……”
“我那是为了掩护你!”吾艾肖贝语气沉重地说道:“你告诉我已经派秘书去拿东西时,我就感觉不妥,所以安排春林也过去,这样大家都能说得过去,表明我们是出于对金翔的关心,而不是别的什么目的。”
“哦,我明白了,谢谢您。”司马阿木松了一口气,他嘴上说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这样一来他就不怕了,同样是省委领导,安排人过去问情况这很正常。
吾艾肖贝问道:“按你刚才说的,她手里真的有那些东西?”
“嗯,千真万确,我看过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她本来答应我……没想到会自杀!”
“她和马金山到底怎么回事?”
“她喜欢马金山,就这么简单。”
“那为何要自杀呢?”
“可能有压力吧,这种事……您也明白……”司马阿木现在十分后悔,早知如此就早点行动了。
“坏了!”吾艾肖贝猛地拍了下大腿,“你和宋亚男在一起这么久,她那里有没有你的……什么东西?”
“这……”司马阿木心说除了她体内有过自己的精……液,其它的应该没有什么。不过,宋亚男是一个有心人,会不会偷偷留下证据呢?吾艾肖贝的话让他一脸担心,吱唔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要不我去她家看看?”
“不行,找死吗?”吾艾肖贝摇摇头,“这事只能往工作上推了,但是我想那边应该不会拿你们的关系做文章。如果宋亚男手上的东西到了他们手上,那才是关键!”
“哎,白费了一翻力气,结果让别人捡了便宜!妈的!”
“关键是她手上到底都有什么?”
“哼,应该也有一些对您不利的东西,这些东西原本是马金山让她弄的,所以……”司马阿木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马金山,哎!”提起这位老朋友,吾艾肖贝也十分无奈。
“真应该早点收拾他!”
“他救过我的命,你是知道的……”
“是啊,他不光救过您的命!”司马阿木的目光扫向了卧室的方向。
吾艾肖贝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知道司马阿木指的是乌云。
“先不管马金山,我们说说下一步怎么办才好?”司马阿木问道。
“走一步瞧一步吧,先看看对方想怎么办。”吾艾肖贝分析道,“我想张书记会顾全大局的。”
“哎,运气不好啊!”司马阿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郁闷道:“白白准备了半年,结果到手的东西送给了别人!”
吾艾肖贝点点头,说:“不过她死了也是好事,也给我们提了醒,你说得对,金翔……应该早点收手,是我错了啊,一步错,步步错!”
“再想想办法吧,我先回去了。”司马阿木看到乌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这是赶客的意思。
“司马,对于那个绑架案,你怎么看?”吾艾肖贝没理乌云,又问道。
“我不知道,”司马阿木摊开双手,“这件事有点古怪,从案发到案后都糊里糊涂的。”
吾艾肖贝点点头,说道:“我和哈丽娅有过几面之缘,和她的父亲也交谈过,她们家族在西北教会地位尊贵,这件案子有疑团!”
“那有什么办法?老曾去了政协,政法委这一块……呵呵……”司马阿木摇头苦笑,别看常委会上吾艾肖贝还有不败的余地,但是在一些重要口子上,他是抗不过张鹏飞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吾艾肖贝也觉得有些心烦,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难道西北真要变天吗?
“司马省长,不坐会儿啦?”乌云送司马阿木走到门口。
“不坐了,再坐下去省长夫人就要赶人啦!”司马阿木大笑道。
“瞧您说的,讨厌!”乌云扬手拍在司马阿木的肩上,把司马阿木欢喜得大笑。
乌云关上房门,走到吾艾肖贝身边说:“老马又给你惹事了?”
“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老马,是那个女人,你知道她吧?”吾艾肖贝拉着她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
“宋亚男,我知道,她喜欢老马很久了……”说到这里,乌云的神色有些阴暗。
吾艾肖贝看在眼中,痛在心里,不舒服道:“你……你还想着老马?”
“你胡说什么!”乌云不高兴地甩开吾艾肖贝的手,“我只是感觉太对不起他,你也对不起他,知道吗?”
吾艾肖贝的心里舒服了一些,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他有些事太过分了!”
“好了,别想他了,我们睡吧。你还洗澡吗?”
“不洗了……”吾艾肖贝摇摇头。
“洗澡”几乎是他们夫妻间的性暗示了。听他不“洗澡”,乌云就有些不高兴,撅着嘴说:“你都好几天没碰我了。”
“乌云,对不起,我……我实在没有心情……”
“随你吧……”乌云去了书房,“你睡吧,我看会儿书……”
看着爱妻的样子,吾艾肖贝有些心疼。他想上前安慰一下,可是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吾艾肖贝郁闷地坐在沙发上,老夫少妻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在他的家里出现了,守着这样一个美妇人,他却渐渐力不从心……
“哎!”吾艾肖贝长叹一声,苦恼地回了卧室。
……………………………………………………………………………………
回到家中,张鹏飞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更让他感觉寂寞。米拉、李钰彤、小雅都不在,身边没有人照顾,让他感觉很不习惯。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张鹏飞心想等忙完了手上的事,应该把李钰彤“请”回来了。
张鹏飞给自己泡了杯茶,或许是茶叶放得太多,感觉有些苦。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不亲手泡茶了。他坐在客厅里反复想一个问题,宋亚男留下的东西到底是针对谁的呢?她又为何选择自杀?
是了,张鹏飞突然想明白了,无论是马金山还是司马阿木,都要得到她手里的东西。做了这么多年财会工作,宋亚男比谁都清楚手里东西的重要性,一但把这些东西给了司马阿木,她也就失去了安全。但是她今天把马金山叫过去,怎么最后还是自杀了呢?
还有那两张卡,卡里到底记录了什么,宋亚男当初为何要把这些东西从公司记录下来?如果是马金山让的,她应该早就交给马金山了。难道……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张鹏飞猛地想到司马阿木,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他应该谋划很久了,那么马金山会不会也被利用了呢?
张鹏飞正在想着,忽然接到郑一波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张书记,从她办公室里没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但是在她家里的一个保险柜里,我看到了日记本,还有……还有一小撮毛发。”
“毛发?”张鹏飞没听明白。
“嗯,虽然还没有经过验证,但是……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她收集起来的,应该是……是**的毛……”
“啊……”张鹏飞张大了嘴巴:“她把自己的毛弄下来保存?这……这是什么癖好!”
“不是,”郑一波讲出实情,“她的日记我看了,其中写到她成为了一位领导的情妇,然后……”
“那毛是那个男人的?”张鹏飞这才反应过来。
“看起来应该是的。另外,她的家里还有一些男人的衣物,挺高档的,不是新的。她单身多年……”
“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同马金山谈谈,今天晚上辛苦一下,明天早上再说吧。”
张鹏飞烦躁地挂上电话,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她或许早就想到了死,所以才要留下证据,让人知道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张鹏飞又呆想了一阵,眼看时间太晚了,随便洗了洗就上床了,可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刚闭上眼睛就是米拉的身影,随后又变成冷雁寒,接着又是宋亚男那张幽怨的脸。再然后又变成了司马阿木、吾艾肖贝、马金山、乌云,这些人就像电影似的在他脑中循环播放,不得安宁。
…………
第二天早上,郑一波来到了张鹏飞的办公室。通过一夜的询问,他已经基本上把情况了解情楚了。原来宋亚男是一个极端的女人,又是个十分看重感情的女人,在生活和情感的双重压力下,她选择了自杀。
昨天晚上,她约了司马阿木见面,但是在与司马阿木见面之前她先见到了马金山。她对马金山说了很多事,她说司马阿木逼着她拿到金翔所有的财务报表,特别是内部的资金走向。她先前只给司马阿木看到过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有给他看,剩下的她实在无能为力,无法拿到全部的资料。
她当初投身司马阿木,一是想刺激马金山,盼望他喜欢自己,另外也是想离开金翔,找一个更好的单位。然而,由于不能令司马阿木满足,她渐渐就想放弃这笔交易。
她昨天把马金山叫过来,想让他娶自己。但是马金山不会处理感情,满脑子都是工作,又怎么会接受她。他们两人之所以关系好,还是因为工作,先前马金山也是想通过她了解金翔的一些情况。
宋亚男得不到马金山的爱,又一想到司马阿木那边的逼迫,还有自己这半年多来和他不干不净的关系,心灰意冷吐药自杀了。她之前的打算就是这样,如果马金山不答应她的爱,她就死在他的面前……
至于其它更多的细节,马金山也不知道了。张鹏飞听完后半天没说话,这真是一个让人又心疼又可恨的女人。
手机的铃声吵醒了张鹏飞,电话是冷雁寒打来的。
冷雁寒说:“张书记,我收到了宋亚男的一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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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8蓝色的爱
(猫扑中文 ) ”>张鹏飞很担扰,冷雁寒也很焦虑,但是他们并没有选择在电话里多谈,两人约好了晚上面谈。现在是非常时期,连见面也要小心谨慎。
张鹏飞放下电话,并没有对郑一波多说什么,而是问道:“你接着说,从她的遗物中都发现了什么?”
郑一波道:“除了那封遗书,说明她是自杀,并且简单地讲了讲自杀原因外。最重要的就是账本和两张卡。账本算是对外的账目,那两张卡是……内部的账目,其中涉及到金翔和省委领导的一些金钱往来。”
“都有谁?”张鹏飞低沉地声音问道。
郑一波轻声道:“省长,阿布书记,白秘书长,还有伊力巴巴,春林等一些省委、省政府的主要干部,总之……凡事当初参与到西北金翔引进项目时的主要干部,以及原冶金厂的部分领导,都或多或少得到了金翔送给他们的礼物、金钱等等……”
郑一波说着,把账本和两张卡掏了出来,“张书记,您说怎么处理?”
“你放着吧,对外就当没有这东西。”张鹏飞说道。
“那……那这个案子……”
张鹏飞说:“就当成是自杀案吧,不要扩大影响了,如果有人追问,就……就说她为情所困,有厌世的思想。”
郑一波心有不甘,说道:“她……她是被司马省长逼死的,我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表明……”
“一波,现在不能动他。因为我们还不了解司马阿木的真正用意,你明白吗?”
郑一波长叹一声,说道:“您说得对,司马阿木现在是金翔的负责领导,他干嘛要……难道是想毁灭证据?”
张鹏飞摇遥头,说:“恐怕没这么简单,等我再和冷雁寒谈谈吧,看她是否了解更多的东西。”
“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一波,联系宋亚男的家属没有?”
“联系了,她父母都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姐姐,还在农村。她们已经很长时间不来往了,感情也不深。估计今天下午就会赶过来吧。”
“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了,怎么办你知道的。”
“哎,我不甘心啊!”
张鹏飞明白他在想什么,宽慰地说道:“放心吧,金翔的问题已经渐渐爆发出来了,早晚都会解决的!”
“是啊,金翔这个项目……简直就是一个火坑,谁碰到谁危险!”
“呵呵,你这个比喻很好,所以我们更要小心。接下来对案件的调查,无论发现什么都要低调进行,千万不要声张。有人比我们更害怕,明白吗?”
郑一波会意,说:“您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个案子影响扩大的。”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去忙吧。”
郑一波依言起身,拿起桌上的两张磁卡说道:“这……我拿着?”
“拿着吧,等不需要了再销毁。”
“好吧。”郑一波知道这两张卡就是烫手的山芋,要不是有领导发话,他才不愿意收藏这种东西。他转身刚要走,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听,刚问了两句,脸色大变,不安地看向了张鹏飞。
张鹏飞看他挂了手机,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刚才专案组的同志给我打电话,他们把宋亚男死前所有通话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其中有一个号码,是……是中纪委的举报电话。”
“什么?”张鹏飞站了起来,“难道……”
郑一波说:“她不会把材料已经发给中纪委了吧?”
“不会,应该不会……”霎那间,张鹏飞感觉有些六神无主。
“这个……”郑一波也很着急,如果宋亚男真的已经通知了中纪委,那么他们将很被动,身为这个案件的负责人,他背负着很大的压力。一但中纪委调查起来,事必要查到宋亚男死后的遗物,到时候怎么说?
张鹏飞脑子很乱,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让他感觉智商不太够用。他对郑一波挥挥手,说道:“你先回去吧,有消息再通知我,我想静一静。”
“好。”郑一波不敢打扰领导的思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张鹏飞抽出一支香烟,在办公室里独自绕了几圈。如果说宋亚男已经把金翔的情况上报中纪委,那么他必须早想对策,要赶在上面调查组之前把整件事缕顺。现在的问题在于,他无法得知宋亚男都和中纪委说了什么。
张鹏飞突然想到一个人,琢磨了很久,掏出电话打给了张耀东的秘书程林。
“喂,您好,我是程林!”
“程主任,我是张鹏飞。”
“啊,张书记,您好!”程林微微一愣,他和张鹏飞见过几面,但还是第一次通电话。“张书记,您找首长吗?”
“程主任,我找您,现在说话方便不?”既然是张耀东的心腹,张鹏飞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你说吧,就我自己在办公室。”
张鹏飞问道:“有这么个问题,我想知道这两天有没有人给你们打电话?”
程林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不解地说:“张书记,我没听明白。”
“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一个案子,涉及一家企业的财务主管,听说她好像给中纪委打过电话,所以……”
“原来是这个事,我真没听说,您等我一会儿,我安排人……算了,我自己去查一查,一会儿给您回消息。”
“好的,辛苦了,多谢程主任!”
张鹏飞先挂上电话,又琢磨了一会儿,他打这个电话实在是迫不得已。原则上张鹏飞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在现实面前,他也着没办法守规了。
…………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程林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张书记,我刚才问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自称西北金翔的会计,她说金翔存在问题,希望有关部门能去调查,她手里有证据。”
“哦,她……她没把证据交上去?”
“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张鹏飞没必要隐瞒,老实说道:“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女人,那么她……已经死了,是自杀。”
“什么?她死了?”程林也很惊讶,皱眉道:“相关部门已经把这件事上报了,她怎么会死了呢?”
“是啊,确实是自杀,这点是无疑的。不过她死前留下了遗书,也说了类似的话,但是那些证据却……却不知道放哪儿了。”
程林还没有理解张鹏飞的目的,问道:“那您的意思呢?”
张鹏飞说:“程主任,我和你说实话,这个案子我也关注很久了,但是因为一些因素,一直都没有调查,因为还不到时候。这个项目曾经是西北的标志性项目,即使要调查,也要保证它的发展。所以……”
“张书记,您的担忧我明白,那怎么办呢?”
张鹏飞说:“我想知道,通过这个举报电话,相关部门会立案调查吗?”
“立案会的,会对这个项金多加关注,但短期内不会成立调查组,必竟没有任何证据。”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我想请你和相关部门说说,现在最好不要声张,能压就压下来。”
“哦,这个好办,您放心吧。”程林一口答应下来。张鹏飞身为张耀东的干儿子,如果连这点要求他都满足不了,那就是找死了。
“程主任,谢谢您。”
“张书记,您不用客气,这事就交给我了。”
“好吧,那……等我下次进京,咱好好聊聊。”
“好好,呵呵……”程林心中一喜,如果能和张鹏飞保持不错的关系,这对他的未来好展十分有利。
张鹏飞放下电话,马上又给郑一波打了过去,告诉他中纪委的事就不用担心了,安心办好案子就可以了。郑一波吃了定心丸,知道领导神通广大,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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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秘书长白世杰进来汇报了一下西北各地区实施十项改革的执行情况,总的来说都有些改变,但是在一些大的地区,就没太把张鹏飞的改革当回事了。特别是在沙园,对张鹏飞提出的建设文化活动中心的事闭口不谈,各地都在选址设计,沙园却没有一点动静。不单是在文化活动中心的建设方面,在其它几项改革方面,沙园也没怎么行动。
张鹏飞怒上心头,脸上却挂着笑容,说道:“早就听说巴干多吉不好搞,呵呵……”
白世杰说:“他太过分了,仗着资格老,谁的话也不放在眼里,除了……”
“除了省长的话,别人的话都不听吧?”
白世杰见领导没怎么生气,点头道:“没错,他比伊力巴巴还要狂!张书记,沙园的问题不解决,会影响我们的大方向!”
“是啊,这个问题是应该解决了!不过眼下我还没时间,那个……第一巡视组快到沙园了吧?”
“嗯……”白世杰点点头,难道领导想在巡视组动文章?
“沙园的事应该解决了啊!”张鹏飞皱起了眉头。
白世杰说:“张书记,要不然我过去催一催?”
“巴干多吉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去催有用吗?”
“这……”白世杰老脸一红,苦笑道:“那怎么办?虽然各地都在行动,但是大部分人还在看着沙园的情况,他……他就是一个标杆!”
“标杆?呵呵……”张鹏飞摆摆手,“标杆能怎么样,还反了他?”
白世杰低头不语,说道:“不过在教育、文化方面,各地响应的比较大,这和您当初的预计差不多。自从你前期进行了宣传之后,还是让很多本地年轻干部看到了希望!”
“嗯,看来组织部那边应该行动了!”
“组织部?”
“不能空说不练啊,改革喊了这么久,我们的目标是从基层做起,其实也是为了选拔年轻干部。这次巡视组下去已经起到了作用,给我报上了一份名单,名单中都是他们认为不错的基层干部。那么接下来,等改革进入到一定的时期后,组织部也应该下去考察或者说验收了!改革可不是喊口号,我要看到实际效果!”
“对对……”白世杰知道领导在下一盘大棋,至于沙园巴干多吉的反对,他应该早就想到了。
“老白啊,做事情要全盘考虑,把每一步都想清楚,我对眼前的情况还算满意,等改革到了中后期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白世杰点点头,说道:“虽说各地都在行动,但是省政府却没怎么表示。”
“这些我都知道,大家的工作都是为了西北更好,我很理解他们。不过,如果我大力培养本地年轻干部,他们又能如何?”
“是啊,您这手棋下得非常妙!”白世杰佩服地说道。
张鹏飞想到上午郑一波说的那份名单,便问道:“金翔的事听说了没有?”
“您是指宋亚男的自杀?”
“嗯。”
“我听说了,她和马金山的事我略有所闻。”
“老白啊,”张鹏飞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情况。宋亚男在死前写下了遗书,她在遗书中表示金翔曾经向省里的领导送过礼物,这事……你知道吗?”
“这……这……”白世杰脸色一红,摇头道:“我……我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我也不相信!但是金翔这个项目太大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它呢,一有点风吹草动,没准就出什么事!我们大家都要小心啊!”
“嗯,您说得对,该拿的钱就不应该拿啊!”白世杰心虚地说道。
“呵呵,你明白就好。”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他相信通过这翻敲打,白世杰应该明白怎么做。
白世杰说:“张书记,您放心,我一定洁身自好,不给您丢脸,惹麻烦。”
“礼尚往来,人知常情,你也不用太在意!”张鹏飞温和地摆摆手。
白世杰心中有底了,松了一口气,说:“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嗯。”张鹏飞目送着他离去,心里可不像脸上那么平静。
自从实施改革以来,接二连三地出事,虽然吾艾肖贝那边没有什么大动静,但是小动作不断,只要省政府不大力支持张鹏飞的改革,那么他的政策到基层实施起来就会大打折扣。好在时间充裕,张鹏飞还有调整的余地。
“不能再等了!”张鹏飞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必须让对手见识到他真正的厉害了!
自从张鹏飞进入西北以来,他所采用的都是软实力和小计策,还没有同对手硬碰硬的对招。吾艾肖贝明显看出了他的用意,所以现在有恃无恐,只要张鹏飞不出手,他们就我行我素。
总的算下来,张鹏飞也就在打击古丽饭店,把伊力巴巴拉倒的时候算是动了点狠手,但那也是伊力巴巴太过分了。其余时间,他对待西北的干部都很温和,甚至他每次都提到大胆任用西北干部,这样的现实也让不少人渐渐把他看轻。他是为了搞适合西北发展的改革,但是如果长久下去,他的改革将不会彻底。
张鹏飞暗暗琢磨着,或许应该选择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找准合适的人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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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张鹏飞下班后偷偷来到了冷雁寒的家里。他对冷雁寒的家并不陌生,但是每一次来都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冷雁寒是个十分整洁的人,连她的家也是如此。她的家不只睡觉那么简单,更像是一件艺术品或者享受生活的伴侣。
在家中和在外面的冷雁寒十分不同,张鹏飞感觉只有在她家里才是真实的,在外面的商业场合下,冷雁寒一般都是带着面具。张鹏飞更喜欢她在家里的状态,文静、优雅、很像是一个华夏古典中的大家闺秀或者说才女,她的那丝忧郁让她更显得惹人疼爱。
冷雁寒在家里的穿着一般都很随便,要么是碎花的长版睡裙,要么就是吊带背心。她今天穿着吊带背心,裸露着雪白的双肩,胸前一对高耸很挺拔,被包裹的行状也很完美。她脸上抹了淡粉,嘴唇也涂得很淡,却显得晶莹剔透。
看到她如此性感、知性地站在自己面前,张鹏飞不禁想到了两人之前的一些亲密接触,隐隐有些心动。
“先坐一会儿,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了。”冷雁寒请张鹏飞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清水。
“雁寒,”张鹏飞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她白嫩柔软的小手,“不用忙了,我来不是为了吃东西。”
冷雁寒俏脸一红,痴痴笑道:“那你是来干嘛的啊?”声音很妩媚,略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我……我……”张鹏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有些紧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还不松手!”冷雁寒甩开他的手,慌里慌张地跑去了厨房,脸上挂着笑容。
张鹏飞盯着她风情的背影,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似的,有些发痒。
冷雁寒很快就把菜烧好了,两人隔着餐桌而坐,张鹏飞偶然间发现,她把之前披散的头发绑了个马尾,看上去更显得青春了。
“看啥?”冷雁寒白了他一眼,很有些小女人的风情。
“好看。”张鹏飞痴痴笑道。
“吃饭吧你!”冷雁寒给他夹了口菜,好像新婚的妻子照顾心爱的老公。
其实她和张鹏飞一样,同样喜欢在家里的感觉,如果是在外面,他们双方都不会如此放得开。而在家里就不同了,她们都没有那种拘束的感觉。在家里,他们只是才男和美女,而在外面,一个是高官,一个是高管,距离、身份让他们无法靠得太近。
“呵呵……”张鹏飞微微一笑,说道:“边吃边聊吧,宋亚男留给你的邮件中都说了什么?”
冷雁寒神色一暗,说道:“提这个影响心情,她是已故的人了,我们吃完再谈好吗?漫漫长夜,时间还有很多。”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是我疏忽了,放着这么一桌子美味却要谈如此伤感的话题,对不起。”
“不要动不动就说对不起,”冷雁寒闪烁着美丽的长睫毛,“男人就应该霸道一些,我不喜欢听一个男人对女人说对不起。”
“那应该说什么?”
“应该……”冷雁寒满脸羞红,吱唔着不知道怎么说。她在的心里,男人不应该对女人说对不起,而是说“我爱你”、“我想你”等等。
张鹏飞见了她的样子也明白过来,说道:“雁寒,你真是一个好女人,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男人……”
“便宜哪个?你就占了我好大的便宜呢!”冷雁寒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发觉此话太暧昧,低头不再说话了。
“来,喝一杯。”张鹏飞感觉她害羞的样子更加迷人。
冷雁寒同他轻轻碰了一杯,还是没有说话,刚才的话题实在太敏感,她需要时间恢复正常。冷雁寒放下酒杯,跑到cd机跟前放了光盘,悠扬的曲子从音响中飘了出来。张鹏飞静静感受着,问道:“什么名子?”
“蓝色的爱……”
“蓝色的爱……”张鹏飞重复了一遍,用心感受着乐曲的含意。
“雁寒,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考虑自己的未来?”
“哎,我不知道。未来么?”冷雁寒摇头苦笑,“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金翔,但是金翔从我的手里在西北扎根,我又怕对不起太多的人。”
“是你想得太多了,你不是投资人,你只是一个打工的,何必如此呢?”
“哎,都说了不谈这些,没想到又提到了。”冷雁寒满脸的伤感,“你说,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未来?”
“找一个相爱的男人,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那样不好吗?”
“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个不难,可是找一个爱的男人,爱……是相互的……”
“雁寒,我……你是一个好女人……”张鹏飞明白她的意思。
“你……”冷雁寒抬头看他,目光中含满了情意,不开口就已经表达了所有的心思。
“雁寒,你真美!”张鹏飞受到她目光的“蛊惑”,一时间把持不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节日快乐,今晚的月亮好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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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9真正阴谋
(猫扑中文 )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或者说好像被什么抽去了一部分,让他们恍惚中被定格失去了意识。当两人恢复意识,当时间又恢复了正常时,刚才被抽走的或者说定格前发生的事仿佛已经消失了,他们只知道现在坐在沙发上靠在一起,冷雁寒的头贴在张鹏飞的胸口。
他们不记得如何从餐桌来到这里,又如何抱在了一起,张鹏飞的手环抱着她的腰,柔软、纤细、弹性,还有一股温热。她的身体像流淌的水,张鹏飞感觉整个人都被她所包围。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软的,无论碰到哪个部位,都会让男人砰然心动。
此时她所穿的吊带衫很薄,更能体现出肢体的触觉,由于亲密地接触在一起,张鹏飞甚至可以透过她挤压在自己手臂上的咪咪而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她的咪咪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弹性十足,压在手臂上让人心痒痒的。张鹏飞侧头瞥了眼那完美的半园形,真想除去她的吊带衫和包裹在上面的罩杯,双手握上去,真切地欣赏她的咪咪。
脑中胡思乱想着,缠在她腰部的手立即行动起来,不知不觉地搂得更紧了。
“啊……”冷雁寒待明白过来之后就会害羞,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自己,忽地感受他身体的变化,腰部一紧,不禁惊呼出声。这一刻,冷雁寒感觉两人的心是相通的,她再次得到确认张鹏飞是喜欢自己的,有些爱不用说出口。
“怎么了?”张鹏飞温柔地问道。
“没……没事……”冷雁寒觉得自己现在样子很害羞,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他的身体。想动又没动,就那么靠在他身上。
“雁寒,我们……”张鹏飞似乎想说点什么,来展现一下两人间的关系或者说情谊,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他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成为自己的情人,或者说不忍心伤害她。
“不要……”大概是明白他要说什么,冷雁寒伸出手指挡在她的嘴上。
张鹏飞感觉她雪白的手指很光滑,不禁张嘴吞进了口中,用牙齿轻轻咬住。
“嘿嘿……”冷雁寒开心地笑起来,她觉得张鹏飞的调逗很有意思,正中她的心内,有一种撒娇得宠的感觉。
张鹏飞也觉得有意思,来回吞吐着她的手指,没多久冷雁寒就感觉全身像通了电一样阵阵颤抖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迅速地挥发荷尔蒙,不禁让她有了股尿意。
“别……别弄了……”冷雁寒小声求饶,她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了。她和林回音不同,她必竟是一位成熟的女人,对两性关系了解得多。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吃不消,生理上本能的亢奋令她无法自拔。
“呵呵……”张鹏飞一脸的坏笑,知道她已经有了那种快……感,其实他也有了反应,下面的某个部位已经顶起来了。他不想因为生理上的反应而扰乱这宁静、安享的气氛,便想开个玩笑,把她的手指吐出来,认真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去过厕所?”
“怎么了?”冷雁寒没懂得他的意思。
“洗手了吗?”
“啊……你讨厌!”冷雁寒气急败坏,抬手恼怒地推了他一下,随后痴痴笑道:“谁像你们男人啊,我洗手了!”
“洗了也脏……”张鹏飞调逗道。
“胡说,我又不是男人,上厕所也不用碰那个地方。”
“嗯?”张鹏飞一时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冷雁寒一阵娇羞,一不小心说了句“流氓”话。
张鹏飞看她模样不对,忽地明白过来,知道她所指的是男人和女人方便时的姿势不同,男人往往要碰到那个地方,而女人脱了裤子蹲下就可以了。想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
“不许笑,你笑什么!”冷雁寒整张脸都红了。
张鹏飞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是你们女人麻烦,小便也要用纸巾,我们抖一抖就干净了,是不是?”
“流氓,恶心……乱说话!”冷雁寒的脸更红了,没料到张鹏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哈哈……”张鹏飞将她搂得更紧了,随后叹息一声,柔声道:“这样的感觉真好。”
“嗯,真好……”冷雁寒点点头。
在冷雁寒的心中,在无数个夜晚中,张鹏飞几乎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每当她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他就会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十分怪异,但又很真实。
其实算下来,她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特别是前几次碰面,完全是场面上的作戏,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做样子的,没什么真实感。可是她就是被张鹏飞打动了。通常情况下,女人是男人的魔鬼,可是她们之间完全反了过来,冷雁寒感觉张鹏飞才是自己的魔鬼。
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她就被张鹏飞深深地吸引了,他完全控制了她,她的一切仿佛都属于了张鹏飞。冷雁寒一开始也很迷茫,自己怎么会被他所吸引呢,她早已度过了做梦的年纪,可为何还有这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经历了人世间的不少风霜雨露,碰到了很多人,她的心已经装下了很多的东西。
她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装下某个男人了,也不会再爱了,她的肚子里添满了苦水。但是,张鹏飞就像一滴蜜水注入了她的心脏,随后在血液的流淌下,这滴蜜流遍了她的全身,让她肚中的苦水变成了甜水。张鹏飞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好像被他一看就会看破了心事。冷雁寒正是被他的眼睛所打动,他的目光让人又爱又怕。
冷雁寒知道张鹏飞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后来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越来越多,特别是在政治上,都说张鹏飞很霸道,出手凶狠,谁不听他的就处理谁,这些年所有的对手都倒在了他的面前。有人说张鹏飞是龙,是万兽之尊,他就是将来的一号。平时他很温和,可谁要惹恼了他,他就会吃人。然而,冷雁寒感觉现在的张鹏飞更像是狮子,平时他是睡着的,可是一但得罪了他,狮子醒来后只有死路一条。然而,在不少女干部的心中,都觉得张书记是谦谦君子,更是典型的绅士。可是在冷雁寒的心中,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热的男人,他像一座高山,让女人敬仰,让女人想去攀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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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看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握住她的手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冷雁寒从他的脸上收回目光,发觉到自己刚才的目光太炽热,不够矜持。
“没看什么?我瞧你好像花痴似的……”张鹏飞笑道。
“你才是花痴呢!”冷雁寒坐正了身体,可是手还在他的手心当中。
张鹏飞知道已经很晚了,气氛越来越微妙,再不提正事就没机会了。说道:“说说吧,你对宋亚男的事了解多少,她在邮件中都说了什么?”
“我……我不敢说……”
“说吧,现在的我不是省委书记,你也不是西北金翔的负责人。”
“那我们是什么?”
“你想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张鹏飞暧昧地说道。
冷雁寒撅起了小嘴,然后说道:“有人不想让金翔好过,甚至想把金翔打挎!”
“谁?”张鹏飞搂着她的手一紧。
“司马省长。”
“他?”张鹏飞皱起了眉头,不解地说道:“他可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而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雁寒哽咽道:“这事还真不太好说,”说到这里,她眼圈红了,不像刚才那么柔情,同刚才的状态判若两人。
张鹏飞一见她的样子,就明白她在金翔的工作倍受折磨。张鹏飞无法了解冷雁寒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她一面要迎合总部,一面又要讨好省里的领导,同时还要和自己的良心做抗争,努力不让这个项目毁掉,她承担了太多本不属于她的工作。
这次宋亚男的事,几乎让司马阿木和她彻底翻脸,也是因为宋亚男,让司马阿木找到了和她摊牌的机会。张鹏飞不明白她现在想些什么,可是那目光,那神情,比过去更加忧郁了。在冷雁寒的心中,或许是出于女人的自尊心,她一直想让金翔好好发展,证明给张鹏飞看,可是却接二连三的出问题,让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张鹏飞。
张鹏飞看她目闪烁,瞬间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了,说道:“金翔的问题不怪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雁寒在张鹏飞的关切之下,终于没能忍住,眼泪流了下来,说道:“司马省长并不是真心要发展金翔,其实他因为我……很讨厌金翔,恨不得金翔垮台!他对我……”
在冷雁寒的哭声中,她讲了这个故事,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官商之间的故事,却让张鹏飞听得十分愤怒。原来,司马阿木一直都对冷雁寒有不轨之心,只不过起初金翔由吾艾肖贝直接负责,后来又由阿布书记负责,司马阿木一直也没捞到机会。
后来,金翔主管领导调整之后,司马阿木负责了金翔,他终于得到了机会。有事没事,就给冷雁寒打电话嘘寒问暖。冷雁寒刚开始也没有多想,每次都很高兴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他是对金翔的项目关系,哪知道他是对自己关心。后来有一次,司马阿木喝醉了给她打电话,聊着聊着突然冒出来一句:“雁寒,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就不能拿出点诚意来吗?”
冷雁寒当时吓傻了,吱唔道:“我一直都十分尊敬您……”
当时冷雁寒才明白过来,司马阿木想得到的是自己。此后,司马阿木照例去金翔调研工作,每次去都要留下吃饭,总是找机会进行暗示,希望她主动一点。冷雁寒一直在装傻,直到有一天,司马阿木终于忍不住了,吃完饭说喝多了,被秘书扶进了客房上。随后,秘书下楼告诉冷雁寒,司马省长不太舒服,意思是让她上去关心一下。
冷雁寒无奈,只好上楼去看望,她知道今晚只要进入司马阿木的门,那恐怕就要……
她临时有了办法,拉着财务主管宋亚男一起去了,说是要汇报工作。司马阿木一看冷雁寒带着宋亚男进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雷霆大怒,冲着冷雁寒大骂。从那天之后,司马阿木就不再关心金翔的工作,甚至还总给她找麻烦。也是在那天,司马阿木把目光盯在了宋亚男的身上。他对冷雁寒的火无处发泄,全部转移到了宋亚男的身上。“无耻!”张鹏飞愤怒地骂道,他到不是怪司马阿木玩女人,而是以他的身份想动强,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一般来说,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要想玩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可那也要看对方的态度,要硬逼就不对了。
“那时候马金山知道吗?”
“马工是后来知道的,是宋亚男自己告诉马工的。后来宋亚男在公司兼了副总,也是司马省长要让安排的,那个时候他就有自己的想法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宋亚男和他在一起,并不完全是为钱和职务,最主任的就是为了刺激马工。”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我想宋亚男一定后悔了,否则她就不会选择死。”
“是的,她很后悔,她本以为这样会刺激到马工,可是没想到直到她和司马省长真正在了一起,马工也没什么表示。她在发给我的邮件里说了这些事,而且,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司马省长竟然让她拿到公司财务的详细资料。宋亚男也不傻,知道司马省长只是玩玩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她。她受不了女人成为男人的玩物,可是一时间又摆脱不了,女人有的时候……你们男人是无法理解的,一但坠入就很难爬出来……”说到这里,冷雁寒的声音变小了,她觉得自己和宋亚男一样,也是坠入了男人的陷阱。
“那也不应该自杀啊!”
“其实逼她自杀的不是马工,而是司马省长。”
“就因为完不成他交给的任务?那也用不到啊,难道这个女人精神方面有问题?”
“不是……”冷雁寒咬着嘴唇,难以启齿道:“司马省长交给她的任务,完不成也不至于逼她死。但是,司马省长手里有一些东西,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重视的。”
“什么东西?”
“相片……”
“相片?”张鹏飞还是没太听明白。
“是……是她在床上的一些相片,没……没穿衣服的,还有……还有那个……兴奋时……”
“流氓!”张鹏飞恨得咬牙切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司马阿木**了宋亚男的**还有她高……潮时的样子,至于他自己……自然没有拍进相片,他拍的部分肯定全是宋亚男。
冷雁寒接着说道:“司马省长用相片威胁宋亚男,给了她一周时间,如果不能拿到全部的资料,他就说偷偷把相片发到网上去……”
“因为这个她才对人生夫去了希望……”
“更主要的是,她觉得没脸见马工。相片的事马工并不知道,她只在邮件里告诉我了。”
“她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呢?”
“想让我揭发司马省长,替她报仇……”
“我明白了。”张鹏飞原本十分痛恨宋亚男,可是听到这里,她才觉得其实宋亚男不是坏女人,她只是被情所困,最后把自己逼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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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雁寒看了一眼张鹏飞,说道:“张书记,宋亚男提到了两张卡,那个……你知道不?”
“那是什么卡?”
“卡里有一些……”冷雁寒艰难地说道:“是那些不方便入账的账目,其中有一张卡上的被司马省长看过了。”
“什么?”张鹏飞大惊,他以为司马阿木只见过账本,没料到他也知道卡的存在,这样一来,他肯定能想到那卡已经到了自己这边。冷雁寒知道这是一件大事,不敢说话,双手交织在一起。张鹏飞也感觉到了可怕,如果那两张卡不是到了郑一波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可现在的问题是,谁知道司马阿木手里还有没有备份?冷雁寒看着张鹏飞的表情,吓得全身发抖,她希望张鹏飞能安慰自己,可是他现在没有这个意思。
“你……你送了他们不少钱?”
“还有一些礼物……”冷雁寒说道。
“你啊……你怎么能干这件事!”张鹏飞站了起来,指着冷雁寒有些恨铁不成钢。
冷雁寒一肚子的委屈,吱唔道:“你以为我想送吗?这是总部的意思,而且这种项目……参与的领导,基本上都有好处,这也是规矩。”
张鹏飞知她说的是实情,这也是为何有些领导喜欢引进项目的原因。一个大项目的引进,那就是引进一个金矿,不但可以得到财富,还可以找借口出国旅游,甚至玩弄外国小姐。想到这里,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好在全部资料没有被他拿到,再说这事确实不怪你。”
“不过……不过所有东西都是经过了我手。”冷雁寒悲伤地说道。
张鹏飞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温柔地说道:“放心吧,没事。”
“嗯,”冷雁寒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关心,一时间舒服了很多,点头笑了笑。
“这个……”张鹏飞犹豫了一会儿,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皱眉道:“不对啊,既然他也收了钱,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如果他要公开,那他自己……”
“这也是问题的所在……”冷雁寒扭头胆怯地看了眼张鹏飞,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他,轻声道:“他……他没收钱。”
“什么?”张鹏飞更加振惊了,这个消息可真意外,难怪司马阿木敢大作文章!
冷雁寒说:“其实他刚接手时,也……也提过要求,那是一个很大的数字,总部拿不出那么多钱。冶金厂的职工还有马工都说我们是来骗钱的,其实……其实骗钱的不是我们,我们……我们只是一个银行而已,金翔不是我的,而是大家的,有很多人都想在这里捞点东西。从省里到市里,再到各相关的部门,那……那张卡上全是人名!我当时也送了司马省长一张卡,不过离他的要求太远,他生气没有要,就……就退了回来……”
“我明白了!”张鹏飞拍了一下大腿,摇晃着冷雁寒的身子说:“他是故意要高价的,目的就是逼你达不到他的要求,然后他就有借口退钱了!”
“啊……”冷雁寒这才想明白,出了一身的冷汗,说:“难道他早就想好了这个计策?”
“你老实告诉我,谁拿到的钱最多?”
“是……是阿布书记,省长……省长也有不少,部分东西是通过乌云的手……”
“这就对了,他真正的目的是阿布书记,至于金翔的死活……他是不太意的!”
“阿布书记?”
“嗯,我现在完全想明白了!”张鹏飞松开冷雁寒,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喃喃道:“我们都小瞧了他,他才是最阴险的人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马虎眼,他这么做一来可以搞倒阿布书记,二来也能从金翔的项目中抽手!厉害,太厉害了,难怪他下这么大的本钱!另外,如果他在阴狠一点,或许连省长也……”
“那怎么办?”
“你的那些账……能不能想办法补上?”
冷雁寒点点头,说道:“那原本就是死账,知道的人并不多,当初都算在了采购里面,只要原始账本一没,那连我自己都查不出来,但如果知道一些线索,很容易就能发现我们的账目有问题!”
“他知道了一些东西,但是单凭那些应该没事吧?”
“嗯,我……”冷雁寒知道张鹏飞说这些已经很不应该了,便说:“您就别管了,这事……我自己处理。”
“雁寒,我是真的不想你出事!你……要么你离开金翔吧,好不好?”
“你想做什么?”
“金翔的问题早晚都要解决啊!”张鹏飞伤感地说道。
“哥……”冷雁寒一阵感动,死死抱住了张鹏飞,两行热泪留下来,那凄美的样子让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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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离间计策
(猫扑中文 ) “我该怎么办啊……”冷雁寒缩在张鹏飞怀中,抬起无助的脸。
张鹏飞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说道:“别担心了,司马阿木想跳,就让他跳吧,只要他敢动,不用我们出手,就会有人收拾他。”
“可是他……他在这个项目上一分没拿,这……除了您,除了他,其余同这个项目发生过关系的领导都拿到了。”
张鹏飞说:“我知道,这也是他可怕的地方。不过单凭他手里的部分证据,还不足以让他博命……”
“那……”
“你不要管了,还和以前一样。”张鹏飞低头望着她晶莹的嘴唇,有种吻上去的冲动。
“嗯,我听你的。”冷雁寒心中充满了感动,也只有他能安慰自己。她搂得更紧了,真希望张鹏飞能有下一步的动作,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了除感情以外的东西,那就是“欲……念”。
张鹏飞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也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又很犹豫。终于,他抬起的手放在了冷雁寒的肩上,说:“天不早了,要不……你早点休息吧。”
张鹏飞的手轻轻一拍就松开了,冷雁寒有些失望,自觉地松开了搂抱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不要怕,金翔还是要搞,但是我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嗯,”冷雁寒知道他很关心自己,目光柔柔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又说:“可我就是怕。”
“有我呢,只要你没问题,我就有信心!”
“我……”冷雁寒又想投入他的怀抱,可是最终没敢动。
“哎!”张鹏飞长叹一声,抬起手抚摸了一把她的长发,似乎很不甘心地说道:“你睡吧,我走了。”
“我不送你了……”冷雁寒感觉他的手掌离开自己的头顶,真想扑上去把他留下来……
张鹏飞毅然离开了,他感觉再晚一会儿就没办法走了。他和冷雁寒都在感情的基础上产生了欲,这是十分敏感或者危险的时刻,理智告诫他必须离开。
…………
“应该怎么办呢?”回去的路上,张鹏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然他有能力暂时保证金翔的安全,但是这个问题迟早都要爆发。他并没有告诉冷雁寒,司马阿木想让金翔出事,他又何偿不想?事实上,这早在他的计划中。只不过司马阿木的计划以及宋亚男的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宋亚男的死让他了解了金翔更多的内幕,越想越让人心惊,这个司马阿木隐藏得可真够深的。他是这个项目中最干净的领导,也是最安全的领导。如果那两张卡上的内容传播出去,那阿布爱德江和吾艾肖贝就危险了。司马阿木表面上的目的是阿布爱德江,可又何偿没有盯着省长的位子?
想到吾艾肖贝,张鹏飞的心情有所放松。他感觉吾艾肖贝应该知道司马阿木想利用宋亚男搞倒阿布爱德江的事情,那么现在宋亚男死了,他就不会敏感起来吗?以吾艾肖贝的智商,他不会不想到这个问题。
“走一步算一步吧……”张鹏飞扭头看了眼车窗外,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张鹏飞忽然觉得,宋亚男选择在这个时候死也未必是坏事,起码让自己了解了其中的很多秘密。唯一遗憾的是,把冷雁寒逼到了风口浪尖。想到冷雁寒,张鹏飞就不忍心对金翔下手了。现在最让他为难的是,一方面要想办法把金翔的问题搞明白,一方面还要保住冷雁寒。
他原以为司马阿木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是站在对立面的,谁能想到他也希望金翔出事?不对……张鹏飞又想到一件事,去年年底,原冶金厂职工大闹金翔和省政府的时候,司马阿木临危受命接下了这个任务,随后处理得非常好,并且暗中采用了一些非常规的办法。如果金翔的问题爆发,他不是也要受到牵连吗?
随后,张鹏飞完全想明白了,正因为司马阿木曾经有一些违观的操作,才想尽快从金翔这个项目当中离开。或许刚开始司马阿木没料到金翔的问题会那么多,可是等他把乱子解除之后,了解的东西更多了。那时候他就后悔了,并且开始想办法把自己抛除干净,想到了利用宋亚男在经济问题上打击阿布爱德江等人。这样一来,一但金翔的**问题爆发,也就没有人在乎金翔后期的一些违观操作了。只要他的计划成功,那他就会安全的置身世外……
原来他并不蠢!这是张鹏飞今天最大的感受,很长时间以来,他都感觉司马阿木没有脑子,在政治上不如阿布爱德江,在经济上更不如吾艾肖贝,可是谁又知道他在这三人当中是最阴险的一个!吾艾肖贝把他当成心腹,暗中却差点被他给玩了!
想到这里,张鹏飞渐渐有了主意,他已经不怎么担心了。相比较他而言,有人比他更担心金翔出事!
“领导……”彭翔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刚才知道张鹏飞在思考问题,一直都没有出声。透过后视镜发现他脸上的表情轻松下来,这才开口。
“什么事?”
“现在米拉不在,您……家里是不是缺一个保姆?”
“呵呵……”张鹏飞微微一笑,说道:“那你觉得谁合适?”
彭翔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个……我可不知道!”
“滑头!”张鹏飞笑着在他肩头拍了一掌,说道:“等我哪天不忙了……”
彭翔会意,小声道:“她已经知道米拉不在您家了。”
“她是不会主动回来的,我太了解她了!”
彭翔满脸尴尬,心说“她”不但不会主动回来,还说了不少风凉话呢!
张鹏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她牛气了吧?”
“没……没有……”彭翔讪讪地笑。
“哎,明天的太阳还要照常升起啊!”张鹏飞惆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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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阿木有他的狡猾计划,张鹏飞也有他的应对之策。通过一晚上的思索,他已经想好了办法。
第二天,张鹏飞刚到办公室,郑一波就气呼呼地过来汇报宋亚男案子的处理情况。
张鹏飞看他脸色不对,笑眯眯地问道:“怎么了,谁惹我们的郑大书记了?”
“他妈的,我没见过这种男人!宋亚男真是太可怜了!”郑一波破口大骂,骂完之后才醒悟面对的是领导,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张书记,对不起。”
张鹏飞摆摆手,没有计较地问道:“怎么回事?”
郑一波说:“宋亚男不是有一个前夫吗?我们联系了他,想让他处理一下宋亚男的身后世,可谁能想到这家伙不但不管,张嘴就问宋亚男的遗产有多少,还说她的房子是不是归他,如果这些都给他,他就处理,否则就不管!”
“这叫什么人啊,太无耻了!难怪宋亚男和他离婚!”张鹏飞也很生气。
“谁说不是呢,他骂骂咧咧,说宋亚男给他戴绿帽子什么的,这种人……可恨!”
“那她有没有子女?”
“没有,他们没有孩子!我寻思她的遗产先封存吧,她不是有一个姐姐么……”
“这事你看着办吧。”张鹏飞点点头,“对了,她的遗书你那有没有备份?”
“嗯,有有……”郑一波掏出来交给张鹏飞:“这是复印的,原件在我手里。”
“好,这东西我有用。”张鹏飞收了起来。
“张书记,昨天司马省长给我打电话了,询问案子的调查情况,让我认真调查,看是否还有其它问题。还说什么……金翔职工的自杀让他很难过,我省招商引资、发展经济是为了民生,可是有一些企业很傲气,法律法规什么的全都没放在心上!感情问题就能让她自杀?她可是管财务的,这里面没准有什么事呢!”
“他这是给你上眼药呢!”张鹏飞又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没有其它问题,他就哼一声,说一定要好好查,万一今后再出现什么事,就会担责任云云……”
张鹏飞分析道:“他指的是那两张卡啊!”
郑一波气道:“我想也是!我就不明白了,他难道那么想金翔出事?”
张鹏飞说:“你说对了,他就是想金翔出事……”接着,他把司马阿木的真正用意告诉了郑一波。张鹏飞觉得郑一波是这个案子的主管,有权利了解这些内容。再说他说自己的绝对心腹,没必要瞒着他,这也是相信他的意思。
郑一波恍然大悟,拍着大腿说:“明白了,明白了……”
张鹏飞叹息道:“这个人不简单啊,我们要小心!”
“那怎么办?”
“先不管他,后面的事交给我吧,你把这个案子办好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郑一波点点头,听到领导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自己,内心有些感动。
“你可以走了,顺道帮我把阿布书记叫过来。”
“阿布书记?”郑一波愣了一下。
“你不觉得这件事也可以让他知道一些吗?”张鹏飞微微一笑。
“这……”郑一波点点头,说:“明白了!”
…………
阿布爱德江一肚子的疑问,张书记叫自己上去,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或者让秘书来请,怎么让郑一波过来找自己?什么事值得安排一位常委来叫自己?他不敢耽误,直接来找张鹏飞。
“张书记,有什么事吗?”阿布爱德江的脸上藏不住事,满脸不解。
“阿布书记,过来……坐。”张鹏飞起身把他让到沙发上,然后把门反锁上了,一脸神秘。
阿布爱德江一看他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了。
“喝茶……”
“张书记,您这是……”阿布爱德江有些等不急了。
“阿布书记,知道金翔出事了吗?”
“死了个副总?就是那个财务总监?不是说自杀吗?”
“是自杀,但是她留下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很重要啊!”
“什么线索?”
“不能公开的线索!”
“啊……”阿布爱德江张大了嘴巴。
张鹏飞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有一份她的遗书,现在已经被一波封存了,没有让别人知道,算上你只有三个人。”
“遗书?”
“你看看吧……”张鹏飞把宋亚男的遗书交给了阿布爱德江。
阿布爱德江见张鹏飞脸色沉重,也就认真地接过来,等他刚看了一页之后,整张脸就扭曲起来,手也不禁发抖。他越看越害怕,额头开始冒汗。他比谁都清楚当初负责金翔时捞到了多少好处,现在宋亚男把这些事都说了出来,他如何不害怕?
阿布爱德江用了很长时间才全部看完,轻轻放在茶几上,顺手抽出了一支烟。他抬头看向张鹏飞,说:“这……这怎么可能,这……”
“阿布书记,这遗书只有三个人看过,但是上面的事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
“您是指司马……”在遗书中宋亚男提到了司马阿木逼她搞金翔财务资料的事,也说明了两人的关系,阿布爱德江直接想到了他。
“阿布书记,”张鹏飞语气沉重地说道:“有人不想让金翔好啊!”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在接手金翔项目的时候就没有私心?”
“也许你们都不知道,他设下了一个圈套。”
“什么圈套?”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他在金翔项目上……一分未收!”
“啊……”阿布爱德江听到这里之后更害怕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所以我说这是个圈套!”张鹏飞提高了音量,“阿布书记,你要做好准备啊!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两个可以交交心,他是想把这个事搞大!”
“真是小瞧他了!”阿布爱德江此刻有些六神无主,抬头看向张鹏飞说:“张书记,他……有证据吗?”
“据我所知,他应该有一部分证据。”
“那怎么办?”
“阿布书记,你也别着急,我们两个慢慢琢磨……”张鹏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再想想其它办法!”
阿布爱德江怒上心头,说道:“他……他太过分了,他就没想过……如果闹大了,省长那边怎么说?”
张鹏飞心中一喜,脸上装作不解地问道:“省长怎么了?”
阿布爱德江犹豫道:“张书记,宋亚男在遗书里不是说了嘛,凡是参与金翔这个项目的……”
张鹏飞一脸的振惊,说:“难道省长也……”
“嗯,有些事都很正常,谁能想到司马阿木想在这事上动歪脑子啊!他要真这么干,那省长也危险了!”
张鹏飞假装思索,半天没有说话。
阿布爱德江心中没底,又接着说道:“大不了鱼死网破,他和宋亚男的事……”
“那不行……”张鹏飞摆摆手,“宋亚男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没有用的!”
“那怎么办?”
张鹏飞说道:“或许只能和省长说说了!”
“找省长?”阿布爱德江摇摇头,“不行,那肯定不行,他现在恨死我了,不会帮我的!”
“帮你?”张鹏飞微微一笑,“你觉得他是在帮你吗?我到觉得是你在帮他!”
阿布爱德江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鹏飞拿起茶几上的遗书,说道:“我刚才说过了,现在只有三个人看到这份遗书,也就是说司马省长的用意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对啊!”阿布爱德江终于开窍,“也就是说省长也不知道司马阿木的用意!”
张鹏飞说:“我想省长觉得司马省长的目的是你……”
“嗯,我明白了!”阿布爱德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可是……可是我怎么说呢?他难道会为了我向司马阿木求情?”
张鹏飞摇摇头,说:“你不能提自己的事,而是提他的事,我刚才说了,你这是帮他提醒!”
阿布爱德江想明白了,点头道:“嗯,这事他也有责任!”
“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要想救自己,也就得帮你。”
“张书记,谢谢您,这……这份遗书能不能借我用用?”
“这个……”张鹏飞有些为难,“你也知道,如果这上面的东西公开那可就……”
“你放心吧,我用完就还给你!”
“这样吧,”张鹏飞仿佛下了很艰难的决定,“你也不用还给我,直接销毁吧,留着……就是祸害啊!”
“对对,这样更好。”阿布爱德江连连点头。
“那你拿走吧,记住……这事不能着急,要从对方的心思入手。”张鹏飞提醒道。
“我明白,真是太感谢你了!”阿布爱德江已经坐不住了,起身道:“我……我就不坐了。”
“好吧,你去忙。”张鹏飞起身握住他的手,“阿布书记,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啊!”
“当然,当然……”阿布爱德江心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啊,这可关系着我的前途!
司马阿木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他计策的失败,反而让张鹏飞同阿布爱德江之间的同盟关系更加牢靠了。张鹏飞看着阿布爱德江火急火燎地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鹏飞拿出手机打给冷雁寒,有些话还需要交待一下。
“张书记?”
“雁寒,说话方便吗?”
“嗯,我在办公室,您说吧。”
“雁寒,我是想告诉你,以后还是要和省长搞好关系。”
“哦……”
“如果可以的话,今后可以托省长送给司马一些礼物……”
“这……”冷雁寒会意,哽咽道:“嗯,我知道了,又……又让你操心了。”
“好了,不用说客气话了。”张鹏飞挂上了手机。
冷雁寒握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嘴角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很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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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爱德江直接去了省政府,刚来到吾艾肖贝办公室门外,就碰到他的秘书。
“阿布书记……”秘书瞧见他脸色不善,赶紧打招呼。
“省长在吗?”
“在,我……”
“行了!”阿布爱德江说着就要冲进去。
“阿布书记,那个省长在会客,他……他和司马省长……”秘书上前想拦住。
这一下可把阿布爱德江惹怒了,大骂着推开他:“滚开!”
“阿布书记,这个……”吾艾肖贝的秘书险些被他推倒,满脸的疑惑。
“省长,我找你有点事!”阿布爱德江不顾一切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听说司马阿木也在,他的火气更大。
“阿布书记?”正在和司马阿木谈工作的吾艾肖贝疑惑地抬起头来,“你……你怎么来了?”
司马阿木感觉大事不好,淡淡笑道:“阿布书记。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阿布爱德江没理司马阿木,看向吾艾肖贝说:“省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您说。”
“非现在说不可吗?”吾艾肖贝的脸板起来了,你以为你是谁?我这可是省长办公室,你说闯进来就闯进来了?
“嗯,这件事很急!”阿布爱德江半点面子也没给。
“那好吧,你说我听着。”吾艾肖贝也没请他坐下。
“这件事需要保密,那个司马省长,不好意思……你出去一下。”
司马阿木一听就火大了,“阿布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这是我和省长之间的私事,你不方便听。”阿布爱德江生硬地说道。
“你……”司马阿木十分生气。
“司马,要么你先回去,我们的事稍后再谈。”吾艾肖贝虽然不知道阿布爱德江有什么事,但是瞧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很重要。
“哼!”司马阿木狠狠地瞪了阿布爱德江一样,甩门而出。
阿布爱德江坐到吾艾肖贝面前,说道:“省长,我知道最近你对我有意见,但是这件事我们必须站在一起。”
“瞧你说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阿布爱德江冷笑着掏出宋亚男的遗书,“您看看吧!”
吾艾肖贝好奇地将遗书接到手中,刚看了眼开头,就隐隐感觉到不妙,难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猫扑中文
1401省长之忧
(猫扑中文 ) ”>吾艾肖贝耐着性子把宋亚男的遗书看完,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脏早已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了。他是聪明人,看完遗书内容就明白了阿布爱德江的用意。
虽然遗书内容不如冷雁寒收到的那封邮件详细,可也基本上把整件事情讲明白了。在宋亚男死后,吾艾肖贝就有些怀疑司马阿木的真实目的,此时再一见到遗书,就更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看来他的目的不止是阿布爱德江,如果稍带着把自己弄下去那不也挺好的?
其实接到宋亚男死的消息后,吾艾肖贝安排春林秘书长赶往现场,并非是为了帮助司马阿木圆慌,更主要的……他的想法和司马阿木一样,也想得到宋亚男死后重要的东西,只是没想到被张鹏飞抢了先。
吾艾肖贝心很痛,这种痛是因为背叛,他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虽然政治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可是二十年来,他一直把司马阿木当兄弟。想当年,他和阿布爱德江、司马阿木,更有一个漂亮的称呼“西北三杰”,而他也是两人公认的领袖,谁能想到现在呢?阿布爱德江早已和他闹僵,而司马阿木也有异心……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吾艾肖贝坐在阿布爱德江面前强装着振定,其实他已经把遗书看完了,可眼睛还是盯着遗书,用以调整自己的心态。他并不知道,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省长,看完了吧?”阿布爱德江见到他现在的状态,心中更有底了。
“呃……阿布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人都死了,还提这些有什么意义?宋亚男是一个极端的女人,她死后也不想金翔安生啊!”
“省长,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来不是说宋亚男的。”
“那个……至于司马省长和宋亚男的私人关系,这……”
“既然这样,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悲哀啊!”阿布爱德江冷笑着夺下他手上的遗书,喃喃自语道:“你是第四个看到这份遗书的人,张书记的意思就不声张了,但是有些人却很奸诈,既然您不放在心上,那就当我没来过吧!”
“张书记真的这么说?他不准备……”
阿布爱德江笑道:“他说金翔是大家的金翔,他一直希望金翔能够真正的发展起来,至于这些小问题,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可问题在于还有人想闹下去啊!”
“阿布书记,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这上面没写,或许你也很疑惑,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在这个项目上,有人没收金翔的礼物,一个塑料袋都没收!”
“你说什么?”吾艾肖贝这一惊可不小,他确实和当时的张鹏飞一样,也很疑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一解开,一切就都解开了,司马阿木的用心就更加凶险了,表明他是真的有私心。
“呵呵,很意外是吧?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一个圈套,圈套懂吗?恐怕你一直也不知道吧?”
吾艾肖贝默默点头,嘴角露出了苦笑,原来司马阿木比他想象中聪明,隐藏得这么深。在收受金翔礼物这个问题上,他没必要在阿布爱德江面前伪装,当初他们关系好的时候,一起负责金翔的项目,有些礼物都是一样的。他本以为司马阿木接手后也会捞到一些好处,可是却没想到司马阿木心机这么深!
其实他去年年底选择司马阿木,想的也是这一层,在一个圈子里,无论是干坏事还是好事,如果有一个人没参与进来,那可就危险了。就像大家一去起嫖……娼,大家都在玩女人,就你一个人偷偷溜走了,那让别人怎么想?要么大家不会信任你,要么就是你不值得大家信任。
吾艾肖贝当然不会觉得是冷雁寒不懂事,这种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司马阿木有意不收贿赂,阿布爱德江说这是一个圈套,一点也不假。
“难道……我真看错了?”吾艾肖贝看着阿布爱德江说道,终于摘除了脸上的面具。
“我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告诉你,就怕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阿布爱德江谨记张鹏飞的教诲,事情讲完就可以了,没必要和聪明人多说什么。他起身道:“这事你看着办吧,你是省长,金翔也是你引进的……”
他这话说得很有意思,等于是在吾艾肖贝的伤口撒盐。
“阿布书记,是张书记让你来的?”吾艾肖贝抬头问道,他又想到了别的事情。
“谁?”阿布爱德江一愣,扭头笑道:“这个问题有意义吗?事情确实是张书记通知我的,但他还真没让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当然,我争得了他的同意。”
吾艾肖贝点点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阿布爱德江说得对,这并不重要。他相信阿布爱德江说得对,但是他不得不思索,张鹏飞把事件的真实情况告诉阿布,难道真是为了帮他,或者说巩固他们的同盟关系吗?他绝不相信张鹏飞没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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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爱德江走出门外,脚步轻松了很多,没走两步,就看到司马阿木迎面过来。阿布爱德江停下了脚步,笑眯眯地看着司马阿木。
司马阿木也看到他了,冷哼道:“阿布书记,谈完了?”
“谈完了,呵呵,你去谈吧。”阿布爱德江的笑容有些怪异,似乎带着嘲讽。
司马阿木也没理会,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突然,阿布爱德江又说道:“司马省长,好手段啊!”
司马阿木身子一怔,阿布爱德江已经走远了。司马阿木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心口一闷,立即想到了什么。其实他离开之后就很心烦,一直在想阿布爱德江能找吾艾肖贝说什么。最有可能的,在现行背景下,这两人除了在金翔的问题上还能交流外,其它方面似乎没有可谈的余地。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等了一会儿,就想上来看看,结果又听了他这句话,心里更加不安了。
司马阿木定了定心神,推开了吾艾肖贝的门,竟然忘记了敲门。等他明白时已经晚了。
吾艾肖贝正地思索,冷不防看到他进来,不禁皱了下眉头。司马阿木也知道自己毛躁了,连忙说道:“他走了?”
“走了。”吾艾肖贝点点头,似乎不愿意多谈。
司马阿木心中没底,笑嘻嘻地坐在他对面,说道:“这个老家伙,好久没到这边来了吧?”
“是啊,难得他来一次!”
司马阿木见他还是不谈阿布爱德江此行的目的,不禁有些焦躁,说:“他……他来聊天?”
“谈了谈金翔的事,”吾艾肖贝在和他对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思索着今后应该如何对待他。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张鹏飞的用意是让他们自乱阵脚,越是如此,他在表面上越要维护两人间的关系。他现在还真离不开司马阿木。而反过来,司马阿木也离不开他,如果他们两人再分开,那西北帮就真的散了。
吾艾肖贝看了眼司马阿木,接着说道:“你也知道金翔有些事不能公开,这次宋亚男死了,阿布有点担心,害怕宋亚男把她知道的一些秘密传出去。”
“哦,原来是这事。”听到省长这么说,司马阿木心中好受了一些。
“是的,其实我也担心啊,不过……我想张书记也明白金翔不能出事,大家都明白金翔是整个西北的,你说是吧?”
司马阿木点头道:“是啊,金翔不能出事!”
“哎,宋亚男这事一出,更应该让他们快点投产啊!”吾艾肖贝看了眼司马阿木,“哪天有空我们去看一看,再督促一下。”
“哦……”司马阿木心中答应下来,有了不好的想法。省长选择在这个时候去金翔看看,难道是想收回金翔的控制权?再想到刚才阿布爱德江说自己好手段,他到底和省长说了什么呢?
吾艾肖贝语重心长地说道:“司马啊,金翔这个事让人头疼,如果要说放弃……真的那么容易吗?我们已经上了这条船,难道要亲手把它凿沉吗?”
司马阿木默默思索着省长的话,渐渐明白了,也许他没有完全想通自己的计划,但一定从阿布嘴里知道了一些情况。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吾艾肖贝的这个比喻很好,大家既然全上船了,除了远行,还能怎么办?
“你说得对,金翔不能出事,好在快要投产了。”
“是啊,金翔不能出事,呵呵,快要投产好啊,我更要去看看,要给他们鼓励!”
“那赶情好了。”司马阿木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他比吾艾肖贝还担心把两人的关系闹僵。以他现在的基础,如果没有了吾艾肖贝还是不行。虽然如果把吾艾肖贝和阿布弄倒,放眼西北的本土干部,也只有他能顶上来,但这并不绝对。现在回想,他也感觉自己太心急了。
“晚上去我家喝酒,让乌云炒两个菜。”
“呵呵,好啊!”司马阿木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好好……我送送你……”吾艾肖贝也跟着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司马阿木身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场面,两人关系很特殊,从来没搞过这样的形式。
司马阿木心中一惊,他知道省长确实是发现了自己的阴谋。
“司马啊,”吾艾肖贝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后我们更要努力,现在有着大好的机会,未来的西北还是你的!”
司马阿木脸色一红,吱唔着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说:“您留步。”
“金翔这艘船准备了这么久,也应该扬帆了!”
司马阿木点点头,虽然省长没有明说,但隔阂还是不经意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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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相信,只要阿布爱德江把宋亚男的遗书交给吾艾肖贝一看,什么话就都不用说了。金翔这边可以暂且不管,他可以松口气了。其实,张鹏飞如此关注金翔,一多半是出自对冷雁寒的私心,要说工作上他也巴不得金翔出事呢。原则上来讲,真正担心金翔的只有吾艾肖贝。
下午,张鹏飞把组织部长马成龙叫了过来,最近一段时间,根据张鹏飞之前的文件表态,以及十项改革政策的出台,省委组织部也进行了应对策略。他们配合巡视组的巡视,对西北的本地年轻干部进行选拔、考察。马成龙很忙,隔三差五就要去基层走一圈,张鹏飞也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他的人影了,两人的交流只在电话中进行。
“老马啊,多日不见,人都黑了一圈,看起来更精明了!”张鹏飞笑着打趣。
“呵呵,您就别打趣我了,”马成龙笑道:“别说精明啊,最近脑子可不太好使!”
“怎么了?”
马成龙摇摇头,神色郑重地说:“张书记,您应该能想到的。”
“嗯,”张鹏飞点点头,“咱们这些外地干部有想法了吧?”
马成龙说:“有一些人确实有意见,感觉到西北几年了,一直也受不到重视,现在反而还……”
“自从我来了之后,他们的境况还不如以前了?”张鹏飞一脸的苦笑。
“嗯,确实如此。”马成龙知道张书记不是一般的领导,所以有什么话都直说。
“你能不能把他们说通?”
“我正在争取,但是就怕大家不理解。”马成龙叹息道:“自从几年前的那起骚乱之后,上级引进了不少外来干部,但是他们的发展不太乐观,这个情况您是知道的。当时选拔这批人进来,大家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抬头看了眼张鹏飞。
“是的,这件事我也是参与者之一,他们的进来……其实在等我,可是没想到我到了之后,虽然先前对他们有了一定的帮助,可现在又要大胆提拔本地干部,他们害怕失去位置,没有未来?”
“是这样。”
“呵呵……那你认为呢?”张鹏飞反问道。
“我当然明白您的真正用意,您只是想以这种方式,达到干部间的融合,让他们之间的合作加强,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啊!”
“我是问你眼前产生的这种局面,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好事吗?”
“好事?”马成龙皱了下眉头,摇头道:“我不明白。”
张鹏飞说:“在外来干部势弱,本地干部势强的背景下,更方便改革的进行,以及未来的合作。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这个……”马成龙深思起来。
“改革的最大阻力是什么?”
“本土干部……”马成龙脱口而出,随后就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笑道:“没错,现在本土干部看到了好处,自然支持改革了!不过那接下来外来干部同本地干部的合作……”
张鹏飞解释道:“眼下干部调整、改革的用意无非是两个,一个是加强对本地年轻干部的信任,让他们在外来干部的带动下能够得到学习提升的机会;第二目的就是让外来干部不在像过去那样以我为主,不把本地干部当回事,导致双方关系恶化,各说各的,各干各的。现在这种局面,肯定会让本地干部加强信心,让外来干部有所收敛,这不就加深了他们彼此的融合吗?当然,省委组织部在这次改革中将发挥很重的作用,你们要把我的意图清晰地传达下去,这样就不会造成误会了!”
“对,是这样!”马成龙点点头,“当本地干部得到重用后,今后在工作当中自然也很小心,也会主动学习,寻求进步,而对外来干部的态度也会软化!而外来干部觉得地位不受省委重视,在加强表现自己能力的同时,也会想办法取得本地新晋升干部的信任,主动调整双方的关系……”
“嗯,你说到点上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明白了,我之前没想通,所以和他们沟通就有难度,现在……呵呵,还是怪我业务不精啊!”
张鹏飞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个问题也不要太重视,他们慢慢会想明白的。我在这里和你说实话,外来干部的能力不用我说,时间长久下去,在发展中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到底是谁,慢慢就会体现出来了。至于干部在工作当中的分歧,这些都很正常,只要不互相拆台就可以了。”
“是啊,您说得很对,只要班子融合了,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一个融合的班子不是说干部间没有分歧,而是在发展路子上齐心就行了。”
“老马,当年进来的干部有一些是需要重点培养的,你和他们好好谈一谈,其它人也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嗯,您放心吧,我知道了。”马成龙已经明白了张书记的用意,表面上在支持本土干部的同时,还需要维护外来干部的地位,总不能让他们灰心。
“你就告诉他们,现在一切都以改革为准,谁如果在这个时候添乱,不管他是外地干部还是本地干部,我一样收拾!”张鹏飞大手一挥,很有气势。
“可是,在一些地区……”
“在一些地区,你更要睁大眼睛,没准哪一天我需要你的眼睛!”张鹏飞盯着马成龙的眼睛,“不听话的,就该拿下!”
“好!”马成龙得到张书记的指示,十分兴奋。
“一定要和巡视组配合好,还有老白,你们的消息相互间可以多交流,这对大局有用。”张鹏飞提醒道。
“是的,提到巡视组,最近纪委那边可是挺忙啊!”马成龙微微一笑,说起这事就不得不佩服领导的手段,他在大力培养年轻干部的同时,可没忘了收拾那些老干部。省委几个巡视组的工作还在继续,在各地都发现了不少问题,这一圈巡视下来,省长那边可是十分被动。
“组织部、纪委、巡视组,你们三个部门要好好合作啊,这对改革很重要。”为了未来计划的实施,张鹏飞不得不多说两句。
马成龙知道张书记在下一盘大棋,未来具体怎么走他心里也没数。听到领导多次提醒,自然重视起来。
“沙园的年轻干部怎么样?”张鹏飞问道。
“沙园市委报了一批人,我还没有细看。”
“按计划省委第一巡视组早就到沙园了,不过有点事耽误了,听说还要等几天。我觉得你提前可以过去抽查一些干部,嗯……抽查就可以了,不要节外生枝。要不然等巡视组到了,那容易引起误会。”张鹏飞说道。
马成龙琢磨着“抽查”和“不要节外生枝”的意思,心里渐渐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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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成龙刚走,江小米就过来了。张鹏飞抬头见是她,就笑道:“这几天在忙什么?”
江小米说:“我去市郊的考古现场转了转,另外就是斯图村评选最美乡村的那个事,我有事想请您帮忙。”
“什么事?”张鹏飞问道。
江小米不好意思地说道:“评选已经开始了,那边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也要加强宣传,我想……是不是请宣传部帮个忙,最好能在电视上单独播一播有关斯图村的宣传片……”
“哦,是这个事啊,你直接和热西部长说不就好了吗?”
“我……”江小米讪笑道:“人家是常委,我这个……总不能给人家指导工作吧?”
“哈哈……”张鹏飞大笑,这才明白她担心什么,说道:“好吧,我和热西部长说,但是宣传片的事你来指导,这行了吧?”
江小米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太谢谢您了!”
张鹏飞上下打量着江小米,说:“最近人都瘦了,太累吧?”
“瘦了还不好吗?”江小米顽皮地笑了笑,“人家减肥呢!”
张鹏飞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胸口,说:“你又不胖,这样挺好的。”
“呵呵……”江小米脸色一红,说道:“您忙着吧,我先出去了。”
“考古那边怎么样?”
“那个墓室的轮廓已经挖出来了,但是具体的还要时间。”
“不用着急,慢慢来……”
江小米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张鹏飞的电话响了,是郑一波打来的,他疑惑地告诉张鹏飞,省长刚给他打过电话,对他在宋亚男案件的处理上提出了表扬。张鹏飞知道吾艾肖贝这是借郑一波之口传话,看来这件事自己是不用管了,至于他和司马阿木的关系如何发展,现在还不好说……
几天之后,正当张鹏飞以为麻烦告一段落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又给他捅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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