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雨十七仰天长啸空遗恨,惊闻圣意座皆惊
雁门关雨十七仰天长啸空遗恨,惊闻圣意座皆惊
“歇够了没?”江寒眼中皆是讥讽之意,他就是要气柳乘风,这柳乘风也太特么能打了,以一打二,只是勉强没压制住而已。
“老朽随时可以迎战。”柳乘风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江寒,别和他废话,好好恢复,现在就是,谁先站起来,谁就赢了。”韩离也是脸色苍白,内力严重亏损。
在一切都要尘埃落定只是,这三个最强的人却在一个小山坡上平躺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来游玩的挚友。
“江寒,你媳妇不错啊。”柳乘风阴险一笑,“挺好的一个女人,就是不知道大着肚子,能挺到什么时候。”
“柳乘风,刚才我们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我可是瞅见了,你的军队差不多打完了,我们的骑兵已经回来了。”江寒才不会中柳乘风的计,“我说真的,你要是愿意说出你把我的妻女藏在哪里,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呵呵,只要我柳乘风还在,十二卫还会重建,供我驱使的国家更不在少数。”柳乘风嘴上不服输,但是脸色已经出卖了他。
“你的人都死完了。”江寒笑了笑,“就算你把妻女藏起来,我也一定能找到,不管天涯海角,何不乖乖让我饶你一条活路?”
“但愿你来得及!”柳乘风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良久,江寒和韩离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暴起,皆是全力一剑朝着柳乘风斩去,柳乘风亦是暴跳而起,那个巨大的柳乘风也跟着出现,用背部硬抗了韩离一剑,又双手接住了江寒的一剑。
“算你命大!”江寒不甘心,抽出黑剑朝着柳乘风就是扔了过去,虽是轻轻一掷,但是随即便是剑气纵横,万道剑光从江寒体内迸射而出,江寒以手为剑,三剑齐出,仿佛整个山坡的气都被江寒带动,就那么朝着柳乘风压了过去。
韩离则是抽出长剑,横剑而立,一动不动。
“想的不错!”柳乘风自从达到天人合一之后,最大的一个优势就是抗打,巨人再次防住江寒的攻击,却是故意漏了一道剑气,让那道剑气直冲韩离。
柳乘风突然掉头,跟着那道剑气,朝着韩离一掌就推了过去。不会用剑的柳乘风借着那道剑气,宛若剑仙。
柳乘风知道,这韩离一动不动,定然是有所图谋,说不定就是想着自己和江寒交手时,突然袭击,甚至牺牲江寒,干掉自己,索性便突然掉头,打这韩离一个措手不及。
韩离见柳乘风朝着自己来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内力一次性用的干干净净,一个由剑气组成的狂乱气罩由外到内,将柳乘风困在了气罩内。
“就算你控住我又能怎么样?江寒又进不来,只凭你,会是我的对手?”柳乘风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这招估计已经废了这韩离的全部内力,这个本该困住自己的囚牢,反而成了埋葬她自己的坟墓。
“这剑气所构成的罩子,一般人是进不来,最起码,你的假身进来之前,会被磨得分毫不剩。”韩离没有柳乘风想像的惊慌模样,“但是速度够快的话,是能逃出去的。”
“怎么,你还打算逃出去?”柳乘风想了想,韩离应该是可以散去这气罩,可是,如果是这样,她一开始何必花这么大力气?
“我没打算逃出去。”韩离点了点头,“但是...”韩离猛地转身一剑刺出,没有任何剑气,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剑。
“我能进来!”江寒猛地出现在气罩之内,浑身衣衫尽碎,身上也是不断的渗着血水,说话间便是一剑刺出,气罩越来越小,柳乘风退无可退!
柳乘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死的那么简单,被江寒和韩离,一左一右,从下至上,两把剑同时从他的背上穿了出来。
“江寒,你果然是个不错的对手。”柳乘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释然了,“这女子看起来,更适合你,你还去找什么温忆南。”
“你已经输了,你要是有点良知的话。”江寒叹了口气,“就告诉我,我妻女在哪。”
“行,我就告诉你。”柳乘风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她们就在,草原上的一个普通牧民家里。大概从这北一百多里的草原上,有个湖泊,那附近,有个村子。”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江寒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后悔么?”
“有什么好后悔的?”柳乘风笑了笑,“我在做我该做的事,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否则,你就是下一个我。”
“知道了。”江寒点了点头,他其实除了柳乘风绑架自己额妻女,其他方面,不算是很讨厌柳乘风,“你去吧,你的手下,估计都在等你呢。”
“哎,遗憾啊。”柳乘风用力一震,两把剑便从他体内飞了出去,带出了一股子血,“我自己走。”
柳乘风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气墙之中,两个柳乘风,就这么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再无半点痕迹。
“柳乘风,潇洒的名字,人生不潇洒,走的倒是挺潇洒的。”江寒叹了口气,要是柳乘风没有想要杀进中原,到还是个不错的对手。
“你先找点东西,遮遮丑。”韩离一向是个不拘小节的侠女,此时也不想正眼看江寒,“我先走了。”
“这风,有点凉啊。”江寒就这么站在天地之间,伸了个懒腰,朝着北方,渐行渐远。
战争结束了,蒙蒙细雨也停了下来,乌云慢慢散开,一丝阳光,照在了雁门关城头,卫吟站在城楼上,想要将手伸到阳光里,可是看到下面铺天盖地的尸体,他又将手缩了回来。
战争开始前,慢慢的一大屋子人,现在已经不剩几个,卫吟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说,我们胜利了。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圣旨到!岐王接旨!”
雁门关雨十八萧瑟残军抬棺归,余生甘为养马奴
雁门关雨十八萧瑟残军抬棺归,余生甘为养马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岐王卫吟率兵抗辽有功,特封并肩王!雁门关守军所有将军皆封官加爵,士兵连升三级,战死的士兵,朝廷皆会一一核对,按家人情况,给予丰厚的抚恤金!”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卫吟红着眼眶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结果了圣旨,可惜,在场的几个人,已经没有一个人欢呼,也没有人恭喜自己。
“并肩王殿下,吾皇还有一封密信给你。”太监犹豫了一下,还是掏了出来,“并肩王殿下万万保密。”
“我们还有多少人活着?”卫吟笑的有些苦涩,一旁的钱城也是灰头土脸。
“韩浩将军战死。”钱城变得坚强了,不喜欢掉眼泪了,换做是之前,他爹死在乱军之中,他肯定哭的爬不起来,“其他将领,十不存一。”
“骑兵活着的不到一万。”钱城声音有些哽咽了,“步卒不到一千,还有几百人重伤。”
“江湖上的侠士呢?”卫吟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进城时看到的善哉和尚,他的善哉兄弟,被无数枪矛扎的两边身子只剩一些皮肉连着了,“木姑娘呢?”
“她一直呆呆傻傻的,就让人服下去休息了。”钱城叹了口气,“除了木姑娘,其他人,一个没有回来。”
卫吟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涕泪纵横,哽咽无声。
后来,段龙和野辞擎也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秋水衣,张震。
大概半夜的时候,韩离回来了,带着封刑,绮罗,还有木离小队的尸体。她折回去找封刑的时候,才发现那队骑兵,朝着相反的方向在逃跑,韩离也顾不上理会,只是急着找封刑和绮罗,在万念俱灰的时候,才在三十里之外,找到了藏匿在那里的封刑,还有几匹战马。
三天之后,一个名叫重门的人,扣开了雁门关的大门,还带回了两个人,钟雪和韩半仙,两人都是昏迷不醒,身受重伤,好在重门做了简单的处理,只可惜,韩半仙的那只眼睛,重门救不回来。
韩离带着所有能动的人,收拾着战场,处理着尸体,整整历时半个月,所有战死的人才全部下葬,就埋在雁门关外的一个山坡之上,这片山坡,躺着也能看到雁门关。
“除了一些家里还有人的江湖门派,其他人,全在这里了。”钱城带着卫吟来到了这片密密麻麻都是坟墓的山坡,要不是一些分不清谁是谁混在一起的尸块都是一起埋的,估计这片山坡都放不下。
“那些江湖上的侠士,一定要用好的棺椁,到时候,带他们回中原。”卫吟叮嘱了几句,便坐在了山下,抬头看着这片充满血肉的山坡。
“我师兄呢?林彦呢?”木宛之还是神神叨叨的,“江寒呢?”
“江寒,应该是去救他的妻女了。”韩离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心,“林彦和你的师兄,没找到,也许是被人救走了也说不定。”
“再帮我找找!”木宛之又哭了起来,“我要带他们回家!”
段龙和野辞擎前两天也带着军队走了,他们的损失比起中原来说,算不上严重,但是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也是,任由谁看到那片碑林,都会压抑。
“明天我们抬棺,回京。”卫吟笑了笑,夹起了一块肉,“以后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今天多吃点。”
在场的尿壶张,钱城,韩离,封刑,木宛之,绮罗,秋水衣,张震,等人,都没有动筷子。
“怎么了?”卫吟笑了笑,“是不是不合口味,不合口味,我让他们重新做。”
最后这顿饭还是没吃成,可能是大家觉得,卫吟太轻描淡写了,也可能是因为悲伤,难以下咽。
几百辆马车,塞满了整个雁门关,车夫都是雁门关的百姓,车上都是棺材,他们自发的要送这些大侠回家,哪怕,跋涉千里。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人,那就是卫吟,战鼓都擂了两边,迟迟不见卫吟从将军府出来,士兵和百姓还好,木宛之等人脸上的怒气早已经藏不住了。
又过了一刻钟,木宛之终于是忍不住了,不顾钱城的阻拦,带着韩离等人,一脚踹开了卫吟的房门。
后来,回家的大军中又多了一具棺材,当时在场的人,估计这辈子都忘不掉那张又哭又笑的脸,也忘不掉那写着“岐王战死在雁门关的遗书”更忘不掉,铜盆里那不知道是几天前已经烧成灰的密信。
战鼓又响了起来,卫吟的棺材第一个离开的雁门关,紧接着,后面的车马都陆续离开了这个喋血之地。雁门关的百姓挤满在路旁,都是一言不发,满眼都是感激和悲切。
本来是浩浩荡荡开往京城的队伍,在到达开封之后,便心照不宣的分道扬镳,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是的,他们不想见什么皇帝了,没什么意思了,他们现在觉得,回家,带他们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大理,段府。
“他死了?”段灵头也没回,一头白发随风而动,只是手中修建草木的刀不小心折断了一支她最爱的花。
“嗯。”段龙叹了口气,林彦算是他的好兄弟了,更是自己妹妹的爱人,虽然有些误会,但是段龙还是希望自己妹妹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真好。”段灵突然笑了起来,“哥,打算嫁人了。”
“啊?”段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打算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段灵转过身来,一笑,就把花园里的花,都比了下去。
“可是...”段龙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想了想,林彦已经死了,自己的妹妹能快了的活着,也好。
大理所有的豪门都没想到,就连段龙都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和自己说保密,到头来是和一只公鸡,一个牌位拜堂。
木宛之这辈子也不会想到,在大理段府上演这么一出戏码的时候,一个容貌尽毁,断手瘸腿的年轻人,来段府当了养马奴。
雁门关雨十九大悲钟鸣斩红尘,世上再无青仙门(完结撒花)
雁门关雨十九大悲钟鸣斩红尘,世上再无青仙门
那一天,小月牙,哭了整整一天,还不忘带着哭腔,安慰一言不发的木宛之。
那一天,青玉含泪自己为自己进行了武当掌教的加冕,观礼的人,只是一群大部分都不到十岁的幼童。
那一天,大风响起,青木剑派山门的牌匾被刮了下来,却无人知晓。
那一天,流云堡,的一干寡妇小孩,接他们的顶梁柱回了家。
那一天,中原处处,举国同悲。
皇帝看到卫吟和一众将军的棺材,满头大汗,他啊,可能受不了下面两个年轻人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杀掉这两个年轻人。
按照约定,所有回来的人,都封了官,都得到了能让子孙后辈昂首挺胸的荣耀。只有钱城和尿壶张,两个人各自回到了应天府和大名府,一个当起了教书先生,一个,卖起了豆腐。
后来,皇帝差钦差,为各个参与战争的门派,送去了免死金牌,可惜,一个都没送出去,有的闭门不见,有的,整个门派都长了草。
“听说了么?”大悲寺山下人来人往,香客络绎不绝,“大悲寺的玄空小主持的师叔,前段时间在大悲寺旁边修建了一座尼姑庵。”
“师叔?”一个大婶显然是很感兴趣。
“你不知道?”年轻点的人比较关注这些,“这玄空小师傅的师叔,可是大悲寺唯一从雁门关回来的人,还是个女的,叫什么,木什么来着?”
“木宛之!”另一个香客走了过来,一脸兴奋,“虽说女子不如男?这木宛之不但在雁门关之战中骁勇异常,而且在很多年前,亲王造反的时候,就和苦树大师一起保护过皇帝呢。”
“是么?”大嫂一脸崇拜,“这么一个传奇女子怎么就打算出家了呢?”
“据说,她是苦树大师唯一活下来的徒弟。”又一个香客围了上来,“自然是要继承衣钵了,和大悲寺相依相望。”
“我倒是听说,还有别的原因。”年轻的香客悄悄的说道,“这木宛之的心爱之人,还有挚友全部死在了雁门关,她看破红尘了。”
“还有这事?”大嫂脸上的崇拜,变成了惊讶,随即又叹了口气,“听说是个漂亮姑娘,真是可惜了。”
大悲寺的住持加封大典,所有的江湖宾客和朝廷的人,都被晾在了一旁,那个叫做玄空的小和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出于对大悲寺的尊敬,江湖人士便聊边等,就连朝廷的那些官员,因为皇帝的死命令,也不敢挪动半步。
大悲寺的旁边是一座很小的尼姑庵,牌匾之上刻着,清慈庵。外面满满的都是人,可惜没有一个人能进去。
“师叔,你想好了?”玄空拿着手中的剃刀,有些不敢下手。
“动手吧。”木宛之笑了笑,“我已经不再牵挂江湖事,现在只想好好守着你们两个。”
“那也不用这样啊,姐姐。”月牙板着脸,显然是不高兴,“你就算不出家,也能一直在大悲寺带着啊。”
“月牙,姐姐累了,想休息了。”木宛之抽下脑袋上的簪子,一头青丝散落下来,“玄空,动手吧。”
“这清慈庵,怎么不开门啊。”一个香客有些等不及了,“大悲寺是没有人,放了我们鸽子,这清慈庵也要放鸽子么?”
“哎呀,别急,再等等...”很多香客都是想一睹木宛之的风采。
“吱呀”一声,清慈庵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尼姑,一手拉着一个小女孩,一手拉着一个小和尚。
“清慈庵,清慈,谢过大家盛意。”清慈松开两个小孩,双手合十,“请大家移步到大悲寺,参加玄空住持的继任大典。”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刚开始讨论的那几个香客,也不再嘈杂,另外几个说要一睹木宛之芳容的,也都安静下来。
仿佛有人指挥一般,众人都整整齐齐,安安静静的走进了大悲寺。
在人群的最后,木宛之牵着月牙和玄空,走进了大悲寺,大悲寺大钟响了起来,九声之后,清慈将玄空送上了高台,带着月牙坐到了一旁。
“大悲国寺。住持继任,加封大典,开始!”
江寒从穿上衣服,已经过了好几个月,辽国的所有组织,所有大牢,他都走了一遍,因为,他在那个村子,根本没有找到温忆南母女。
柳乘风没有骗他,据村民所说,之前是有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在这里生产,还顺利产下一个女孩,后来,有一天,她被人打晕,醒来,那个女子,便不见了。
江寒想来想去,觉得不可能是自己人救了自己的妻女,毕竟那会,雁门关战事吃紧。于是,江寒在短短几个月之间,造访了辽国所有能藏人的地方。
江寒像个乞丐一般,行尸走肉的游荡回了中原,抱着是有人救了温忆南母女的心情,回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就连大悲寺旁边都建起了一座尼姑庵,江寒信步走了进去。月牙听见脚步声,“香客上香里边请。”
“月牙,这是?”江寒希望自己猜错了。
“江寒叔叔?”月牙还是艰难的认出了江寒。
“姐姐她,不愿意见你。”月牙很为难,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进去叫清慈了,“她说她红尘缘以断。”
“她,还是怪我了。”江寒叹了口气,江寒拿出了一块碎步片,“这是,乐清大师的袈裟碎片,我只带回了这个。”
江寒走后,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江寒又在中原游荡了几年,找不到熟人的他,帮青木剑派重新修好了牌匾,祭拜了不少故人,给木离几人扫了墓,参加了绮罗的婚礼,取回了,木离给小师姐的见面礼,看了看那片已经凋零的桃花林,只不过,那间草屋已经踏的不成样子。
江寒从来没觉得,回家是这么一件沉重的事情,从巫州,到海上的小岛,江寒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海岛上,还是那个样子,江寒慢吞吞的走到了自己门口,看到青仙门三个大字,变成了福禄寿,也是只能苦笑,自己差点把爹忘了,他也老了啊。
江寒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迈不开步子,低头一看,一条绿色的大蛇,已经缠住了自己的双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模糊中,江寒看见了三个熟悉的人影,其中一个较弱的身影,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