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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魔少年六也曾仗剑望天涯,一马杀尽塞外狼

    屠魔少年六也曾仗剑望天涯,一马杀尽塞外狼

    五十年前。

    “首领,中原那边联系好了么?”一个满脸胡子的契丹大汉正在烤一只野兔,野兔身上的油掉落在篝火里滋滋作响。

    “达尔,不该问的别问。”一个穿着稍显贵气,面如刀削的男子往火里填了些树枝,“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只要到了中原,自会有人接应我们。”

    “是,首领。”达尔点了点头,自己所在的部族被那个人吞掉,女人小孩全被掳走,男人也只有这十几个人逃了出来,只有借助首领口中所说的中原权贵,才能东山再起,夺回部落。

    “赶紧吃,吃了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恶仗要打。”首领站了起来,往黑暗里走去,自己带出来的全身部落里的精锐,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中原的那位贵人说了,只要他们能把雁门关大将军的脑袋摘下来,援助他们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有求于人,自然需要投名状,首领在部落争夺中落了下风,一切都付之东流,一无所有,想要东山再起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那位大人,让那位大人施以援手,重新招兵买马,杀回草原上去。

    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祖宗,但是,首领可不甘心从此做一个丧家之犬,就算是与虎谋皮,自己也要试上一试。

    至于雁门关那个将军,在首领看来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只是一个口碑还算不错的太平将军,甚至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功绩,武功更是不用说,在他看来,有些不入流。

    只要自己带人悄悄潜入将军府,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帮那位大人除掉这个政敌,这投名状就算是有了。

    江湖上从来不乏侠义之士,更是有众多江湖人士都有与官合作的习惯,就算是一些自命清高之辈,多多少少也会有那么几位当官的朋友。

    朱子照是这雁门关的守城大将军,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也算是戍边大将,官拜一品,在朝堂也有那么几句话语权。

    朱子照老是一副好人模样,在朝堂上直言进谏,得罪了不少人,可是私下里又是一副爱民如子的模样,很多看他不爽的文官也只能恨得牙痒痒却没有办法,毕竟人家口碑在那里,和皇帝弹劾也只是得到一句,“寡人心里有数。”

    朱子照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结交天下侠客,好汉。遇上了总会去结交一下,甚至遇上一些落魄的侠士,更是慷慨解囊,救与危难。对此,他的夫人很是不满,说他尽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朱子照每次都是笑而不语,夫人头发长见识短,能知道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己没有兵权,还不能收买些为自己办事的了?

    前几日,一个算是朱子照挚友的人飞鸽传书,说是有一伙人想要害他,朱子照托人送去了一些银子给那位挚友,然后写信表达了自己浩然正气,全然不惧的风骨。他这位挚友虽然武功平平,却是人缘颇好,当下便回信,答应朱子照,自己会找人去摆平这件事情,请朱子照放心。

    “夫君,你在想什么?”夫人是一位相貌平平,但是很有气质的女子,“难不成又在想你那些狐朋狗友了?”

    “什么叫狐朋狗友?”朱子照笑了笑,“马上,你口中的狐朋狗友,就能派上用场了。”

    “你就编吧。”夫人白了朱子照一眼,“能有什么用?替你跑跑腿?”

    “有人要害我。”朱子照叹了口气,“是我一个精于情报收集的朋友传信来说的,可信度应该不低。”

    “那怎么办?”夫人楞了一下,连忙快步走过来,拉起朱子照的手,“不行的话,我们先去躲躲。”

    “那像什么话?”朱子照摇了摇头,“将军跑了,还怎么服众?放心,我已经有安排了,我已经写信,请我好几个朋友,来府中暂住一段时间,而且,我那位挚友,也说了要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靠谱么?”夫人有些担心。

    “没事,我们不是还有密室呢?”朱子照笑了笑,“算起来也是三道防线了。”

    天空下起了大雨,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茶摊旁边急速奔驰而过,马蹄在泥泞的小路上溅起无数的水花。

    “这是哪家的公子,白衣白马,腰间挎着的那把剑还真漂亮。”茶摊的店家看着已经远走的白色身影,砸了咂嘴。

    “估计又是哪一个把江湖当过家家的公子哥。”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笑了笑,“给那些土匪送钱来了这是。”

    “李大哥,您这个眼神一向很准,您是怎么看出来刚才走过去那个小子是个花架子的?”店家与这带斗笠的李姓男子已经是老相识了。

    “我这眼睛,可亮着咧。”斗笠男笑了笑,“刚才走过去那男子唇红齿白的,腰间还别着不知道是哪家小姑娘送的绣花荷包,一看就是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哪个厉害的会这样显摆?”

    “还是您厉害。”店家提着茶壶,又给斗笠男填了一碗。

    “你是谁?为什么拦在我们面前?”首领不想惹事,毕竟还有十里地就是雁门关了,要是弄出点什么动静来,对自己的计划不利。

    “杀你的人。”白衣男子慢悠悠的下了马,甩了甩头上的雨水,“快点下马受死,我还有事。”

    “哪里来的小毛孩,敢这么和我家大人说话?”达尔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首领也没有阻拦,这白衣男子来者不善,自然是没必要留活口,看他那样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雨越下越大,可还是冲不掉地上的血迹,血水混着雨水,流往低处,更是将好大一片都染成了红色。

    首领不明白为什么昨夜自己还在畅享得到援助,杀回草原,今日就带着逃出来的族人死在了这里。

    “你是谁?”首领嘴巴里不断的往出冒血,眼看就要不行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为什么杀我么!”

    “柳乘风。”白衣男子找了个水潭,洗了洗漱,从始至终都没有用到挂在腰间的那把剑,“只是受朋友所托而已。”

屠魔少年七威名渐起豪族恐,千金难买少年意

    屠魔少年七威名渐起豪族恐,千金难买少年意

    “柳兄弟真是少年英雄,竟然一人一马就解决了那些草原贼寇。”一个书生模样,把弄着扇子的男子连忙将柳乘风迎进了木屋之内。

    “小事而已,何足挂齿。”柳乘风有些不苟言笑,看起来呆板的很,“白先生才是为黎民百姓操心,我辈真当向往。”

    “柳兄弟严重了,上次江陵一见,你我就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白先生摆了摆手,“没想到兄弟竟然是如此大才。”

    二人把酒言欢,从傍晚喝到了深夜,白先生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见没酒了便起身再要去打点。

    “白先生,就这吧,我还得连夜赶路回家,我娘子还在家里等我。”柳乘风急忙摆了摆手,“要是中秋节回不去,娘子怕是不让我上床了。”

    “哈哈,没想到兄弟你还会惧内。”白先生愣了一下便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成的亲?哪家女子?”

    “前些日子。”柳乘风翻了个身,“就是那个在江陵与我抢渡船的女子。”

    “那个小姑娘?”白先生似乎是想起来了,“那可是人间绝色,兄弟好福气啊。”

    “下次记得来家里做客。”柳乘风提起长剑,便要离开。

    “我送你!”白先生连忙站了起来,要送柳乘风。

    “白先生,好久不见。”朱子照一副亲昵的模样,和白先生勾肩搭背。

    “我这也是路过,便来看看将军。”白先生笑了笑。

    “白先生这是要去哪?”朱子照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难不成是去见什么相好?”

    “将军哪里的话,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白先生摇了摇扇子,“我去江陵见一位朋友。”

    “什么朋友?”朱子照有些好奇,“能让白先生跑这么远去见。”

    “一位少年豪杰。”白先生笑了笑,“上次你那件事,就是那位朋友出手解决掉的。”

    “那岂不是是我的救命恩人。”朱子照楞了一下,“还请白先生引荐引荐。”

    “呃,这个就算了。”白先生显得有些为难,“我这位朋友,不喜欢与朝廷有瓜葛,上次出手,也是看将军守一方百姓平安。”

    “可惜了,可惜了。”朱子照一脸惋惜,连连叹气。

    江陵府。

    “娘子,今天要劳烦你烧几个好菜了。”柳乘风从后面抱住了一个淡黄色长裙的女子,就像是个孩子。

    “哪天我没给你做饭?”女子名叫宋烟,是江陵一户毕竟富足的大户的女儿,生的一副花容月貌,只是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不像个女子,从小舞枪弄棒,与柳乘风在江陵渡口发生了些不愉快后,一来二去,竟然有了情谊,便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柳乘风。

    “对对对,娘子最好了。”柳乘风一下子将宋烟抱了起来,不停地转着圈。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宋烟微微有些脸红,但是眼中皆是幸福,“像什么样子,都快当爹的人了。”

    “这不是才怀上。”柳乘风赶紧将宋烟放了下来,贴着宋烟的肚子就嘀咕起来,“儿子,没事吧,没颠着你吧。”

    “死一边去!”宋烟一下子揪起了柳乘风的耳朵,“赶紧挑水去,不然你那朋友来了,饭都吃不上!”

    白先生没想到,以柳乘风这样的本事,竟然在一个小山村里住着一个小破屋子,但是让他羡慕的是,柳乘风有一个这么爱他的娘子,生活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

    “柳兄弟,刚才听弟妹说,弟妹有喜了?”白先生叹了口气,“柳兄弟应当早做打算啊。”

    “白先生什么意思?”柳乘风愣了一下。

    “柳兄弟在江湖上名气越来越大,怕是也有不少仇家吧。”白先生叹了口气,“既然弟妹有喜了,要么,柳兄弟赶紧建造属于自己的势力,要么,找个地方,退隐江湖吧。”

    “我懂白先生的意思。”柳乘风笑了笑,“只是,我又怎么会怕他们?”

    “你不怕,弟妹不怕?”白先生瞪了柳乘风一眼,“你又不能每时每刻都在弟妹身边。”

    “我知道了,白先生的话,我会考虑的。”柳乘风瞳孔一缩,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觉得,这个白先生,说的有道理。”宋烟边收拾碗筷,边和已经醉意微醺的柳乘风说道,“不然,我们和我爹娘道个歉,过平淡日子去,我可不想以后带着孩子东奔西跑。”

    “听你的。”柳乘风点了点头,“等我把手头上这个事情做了,我就退出江湖。”

    “一言为定!”宋烟笑了笑,她知道,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个男人是她的福气,既满足了自己对江湖的幻想,有全心全意的爱她,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为了她退出江湖。

    “一言为定。”柳乘风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柳乘风这一次要做的事情,是捣毁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这个组织长期的拐卖小孩到一些塞外荒野之地,丧尽天良。

    以柳乘风的本事,自然是摧枯拉朽,一举端了那个窝点,救了不少小孩,一时间,柳乘风的名字又在江湖上掀起一阵风浪。

    就在柳乘风打算退出江湖,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找上了他。

    “柳大侠最近,可是风光无限啊。”黑衣人笑的有些渗人,“只是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不怕得罪人么?”

    “我行的正坐得直,何惧之有?”柳乘风笑了笑,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柳乘风自然是不担心。

    “可是尊夫人,怕是没有柳大侠这个胆量吧。”黑衣人正好瞅见了屋内做针线活的宋烟。

    “你想死么?”柳乘风一把掐住黑衣人的脖子,眼睛里全是杀意。

    “柳大侠息怒,盒子里是我家主人送给柳大侠的。”黑衣人开始剧烈的咳嗽,但是脸上依然是诡异的笑容。

    “我不需要。”柳乘风看也没看,“这次放你一马,下次定要你小命。”柳乘风其实是不想再结下什么仇家。

    “黄金千两都不要?”黑衣人一副好笑的表情,“我家主人,可是想护着柳大侠呢。”

    “滚!”柳乘风冷哼了一声,“不然就别走了!”

屠魔少年八江陵府外失挚爱,一夜白首钟低头

    屠魔少年八江陵府外失挚爱,一夜白首钟低头

    “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闹腾。”柳乘风一脸宠溺的看着宋烟,“就不能学学你妹,文静典雅的,多好。”

    “她好,你娶她啊,娶我干嘛?”宋烟手里的糖葫芦签一下子扔到了柳乘风的脑袋上,仿佛一个发簪,“正好,这马上回家了,你的机会来了,就要看小雨能不能看上你了。”

    “娘子,我错了。”柳乘风干脆将那根竹签摆了摆正,就那么插在了头发上,“我就喜欢娘子这样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我这样的,你都喜欢?”宋烟一下子又瞪大了眼睛,做势就要打柳乘风。

    虽然宋烟已经有了身孕,整个人圆润了起来,奈何长得绝美,又在路上打闹,自然是惹得一群人驻足观看。

    柳乘风双目一寒,看着周围的人都不善了起来,“娘子,前面有个包子摊,我们吃点再赶路吧。”

    “我不要吃包子,就想吃糖葫芦。”宋烟噘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要吃你自己吃。”

    “那不行,我饿了。”柳乘风趁着宋烟不留神,一下子抱起宋烟,朝着包子铺跑去,“再说了,不能饿着我儿子。”

    柳乘风抱着宋烟,一溜烟跑到包子铺,将宋烟轻轻放了下来,惹得铺子里的人都多看了两眼。

    “店家,两笼包子,要肉馅的!”柳乘风刚说完,就又贴在了宋烟身上。

    “你走开,那么多人看着呢。”宋烟和柳乘风成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自己这个男人,自从知道自己要当爹之后,反而更像个小孩子了,一想到这,宋烟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也喜欢,不然你笑什么?”柳乘风有点没羞没臊。

    “我...我没笑。”宋烟一下子脸上就布满了红霞,“你看别人都看我们呢,正经一点。”

    “他们看他们的,他们是嫉妒我,娶了这么漂亮的女子。”柳乘风像猪一样哼哼了两声,“要是他们敢动歪心思,相公把他们都剁了喂鱼。”

    “你怎么说话呢?”宋烟使劲的掐了柳乘风一下,“说好了不再提打打杀杀的事情了。”

    “我错了我错了,娘子饶命!”柳乘风就怕这个,宋烟每次都是朝着自己腰间的软肉使劲。

    “行了,别嚎了,丢死人了。”宋烟连忙松开了柳乘风,她可不想引来更多人注目,“问你个事。”

    “娘子大人请讲。”柳乘风像一个乖学生一般,连忙坐好。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的是儿子?”宋烟一脸认真。

    “直觉,再说了,你那么爱吃酸的。”柳乘风松了口气,身子又歪了起来,“老人说的好,酸男辣女。”

    “要是个女儿呢?”宋烟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儿?”

    “当然不会了,女儿多可爱。”柳乘风拿了根筷子叼在嘴里,“长大了肯定和你一样漂亮,想骗走我女儿的,通通打死!”

    “看你那样!”宋烟一把将柳乘风嘴里的筷子夺了过来,“你这是想女儿孤独一生么?”

    “那倒不是。”柳乘风整了整衣服,“如果那个男的有我一半英俊,一半厉害,我还是能接受的。”

    “对,我家相公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宋烟白了柳乘风一眼,“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等着我这个位置呢,小女子可真是好命呢。”

    “那可不。”柳乘风张口就接了下去,宋烟的手早就在他的腰间等着呢,“啊!”

    “客官,您的包子。”店家放下包子,笑了笑,“二位慢用。”

    “谢谢。”宋烟点了点头,将两鬓被小风吹乱的头发往耳朵后面一别,就打算拿包子,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是谁啊,这么着急干嘛去?”柳乘风还没说完,耳边就是一声哭天抢地的声音。

    “救命!”柳乘风背后的一个农妇哭的那叫一个心碎,“他抢走了我的孩子!”

    柳乘风抬眼一看,果然那个骑着马的人,胳膊下面夹了个小姑娘,正在往远处逃去。

    “谁能救救我的孩子!”那个农妇一边往外跑,一边哭喊着,只可惜,包子铺的人都只是一脸惋惜,没有一个动身的,毕竟那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还是不惹麻烦的好。

    “你去吧。”宋烟一脸焦急。

    “可是,我答应了你,不再动手的。”柳乘风有些为难,一看那人就是有组织,有计划,他不想在惹下什么仇家,可是不救吧,良心又过不去。

    “这是救人,快去吧,再晚了,来不及了。”宋烟拿出手帕,擦了擦柳乘风嘴角的油渍,“我和孩子在这里等你,乖乖地,哪也不去。”

    “行,那你在这呆着,我很快回来。”柳乘风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在三丈之外,借着路旁的树枝草叶,柳乘风以极快的速度向那个快要消失的黑影掠去。

    柳乘风带着小女孩满头大汗的回到了包子铺,却发现宋烟早已经没了踪影,别说宋烟,整个包子铺都没有一个人。

    柳乘风里里外外找了三次,锅里的包子都还是热的,只是刚才那个店家,和店里的客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是谁!”柳乘风青筋暴起,指甲都陷进了肉里,突然,他感觉后背一阵剧痛,紧接着自己又被一脚踹的差点趴在地上。

    柳乘风摸了摸痛处,摸到一把匕首,“你是谁?为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我家大人。”那个小女孩哪里还有刚才泫然欲泣的模样,狠厉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

    柳乘风牙齿咬得嘎嘣作响,却是不敢出手。

    “还算你识相。”小女孩一下子跳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想换回你妻子的话,把这个吃了,明日到这里等我。”小女孩朝着柳乘风扔了一个小木盒。

    柳乘风不知道,这盒子里的丹药是什么,但是猜也猜的到,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小女孩走之前那种表情,显然自己吃了之后,下场一定很惨。

    次日清晨,包子铺早已经没有了温度,柳乘风一个人坐在之前宋烟坐的位置,满头白发随风而动,眉心更是出现了一抹妖异的暗红印记。

屠魔少年九造化弄人佳人逝,狂怒敢掀玉珠帘

    屠魔少年九造化弄人佳人逝,狂怒敢掀玉珠帘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身上,被打的华衣男子显然没想到这个常年像狗一样跟在自己父亲身边的人敢打自己,“赵青山,你丫的不想活了?”

    “不想活的是你!”赵青山是兵部侍郎最得力的鹰犬,“那个女人你也敢动!还给弄死了!要是那个人找来了,别怪我先出手杀了你!”

    “你敢!”吴之迁从来没想到自己爹爹身边的一条狗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啪!”赵青山又是狠狠的一巴掌,“你看我敢不敢!你知道他是谁么?直追大悲寺苦树的天下第二!稳压皇宫的燕老虎!玉公子柳乘风!”

    “赵青!你活腻歪了,你信不信我让我爹杀了你!”吴之迁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把你全家都杀的干干净净!”

    “啪!”赵青山这一巴掌,直接打掉了吴之迁两颗牙,但是赵青山还不解气,拳脚直接伺候了上去,“你算什么东西!你爹都不敢威胁我!”

    “赵大哥,我错了,你停手,你停手!”这个吴之迁总算是明白赵青山是个自己不能得罪的狠人,“我只是去她房间看看,没想到她性子那么烈,我是一时失手,才推了一把。”

    “一时失手!”赵青山冷哼了一声,“你就祈祷,柳乘风已经吃了那颗药,而且是个惜命的人吧!不然的话,你必死无疑!”

    “他一定会吃的,一定会吃的!”吴之迁连忙喊道,至于怕不怕死,他吴之迁就不信,还能有人不怕死!

    “老大,人带回来了。”小女孩是赵青山的得力手下,这次完成了任务,一脸喜色,却发现赵青山的脸色不是那么好,“出什么事了?”

    “那个女人死了。”赵青山脸色铁青,“祈祷你我能躲过这一劫吧。”

    “要不,我们先去躲躲?”小女孩倒吸了一口冷气,筹码没了,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玉公子的对手。

    “往哪里躲?”赵青山叹了口气,“玉公子的好友,白先生,江湖上那个不卖面子给他,迟早也能查出来是我们做的,不如搏一搏,确定柳乘风把药吃了?”

    “我确定,眉间的印记都出来了。”小女孩点了点头,“只是怪异的很,这柳乘风一夜白发,我不记得那药有这种副作用。”

    二人说话间,柳乘风一步一步从大门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就连盯着二人的眼睛也没有半点光彩。

    “玉公子,久仰大名。”赵青山看见柳乘风眉间的印记,似乎是有了底气,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赵青山。”柳乘风听说过这个人,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没想到到这兵部侍郎府做了鹰犬,“我娘子呢?”

    “我已经准备了宴席,为玉公子接风洗尘。”赵青山心里一个咯噔,“不如吃了酒之后,再去接你的娘子如何?”

    “少废话。”柳乘风还是那副表情,“我娘子呢?”

    “是这样,昨日将尊夫人请来,出了些意外,府中不开眼的人,误伤了尊夫人。”赵青山硬着头皮讲了出来,“尊夫人,没救回来。”

    柳乘风的瞳孔猛地收缩,却是不再说一句话,“带我去。”

    “好好好。”赵青山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看样子,这个玉公子还是有分寸的,“跟我来。”

    柳乘风轻抚着宋烟已经没有温度的脸颊,是不是又对着宋烟低声呢喃,脸上却是看不出半点怒气。

    “玉公子,事已至此,节哀顺变。”赵青山额头都是汗珠,“我家老爷一定会给玉公子满意的赔偿。”

    “谁干的?”柳乘风将宋烟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我这就给您带来。”赵青山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快去把人给玉公子带过来。”

    “不用了,带到院子里去吧。我娘子不喜欢血腥的场面。”柳乘风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是你,杀了她?”柳乘风蹲在地上,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这个男人,一脸笑意。

    “没错,是我,要杀要剐,随你便。”男子倒是颇为硬气。

    “嗯,好。”话音刚落,一颗心脏,就被柳乘风捏在了手里,柳乘风手里捏着心脏,在院子里踱步,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玉公子,这仇也报了。”赵青山愣了下,“节哀。”

    “什么叫仇也报了?”柳乘风身法如同鬼魅,一下子来到了吴之迁面前,还没等吴之迁说话,他的心脏便离开了他的身体,“这人才是杀我娘子的凶手吧?”

    “这...”赵青山脸色一黑,“玉公子,过了吧。”

    “你能拿我怎么样?”柳乘风一下子将那颗心脏扔在地上,一脚踩成了肉饼。

    “呃,玉公子,之前隐瞒,是我不对,毕竟那是我家老爷的独子。”赵青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现在你仇也报了,还是不要再生事,对你不好。我会和老爷解释,你的解药,还是会给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解药了?”柳乘风突然仰天笑了起来,等再看向赵青山时,脸上多了两道红色的泪痕,“你们,都得死!”

    “外面吵什么?”老皇帝一脸气愤,这一天天的一点都不让人安心!

    “外面有一个人,扛着一个带血的大袋子,朝着这里杀来了。”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什么?”皇帝一下子站起来,刚打算走到门口看看,两个士兵就倒飞了进来,一个浑身是血,满头白发的男子扛着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护驾!护驾!”太监奸细的嗓音,不但是满朝文武,就连皇帝都吓了一跳。

    柳乘风冷笑一声,身子一震,一道巨大的气浪就将挨得近的人掀翻在地,“不想死的,安静点。”

    柳乘风环顾四周,冰冷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划过,“那个是兵部侍郎,吴文?”

    “我是。”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颤抖着走了出来,“阁下是?”

    “听说你很想我为你效力?”柳乘风大笑道,“我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从你江陵老家,到你京城的家,所有至亲,所有恶奴,三十八颗头颅,一颗不少!”

    柳乘风将那个巨大的带着一抖,整个朝堂大殿,满是带血的头颅,一个个怒目睁圆,很是不甘。

屠魔少年十势单力薄终不敌,无奈退走隐山林

    屠魔少年十势单力薄终不敌,无奈退走隐山林

    “你这个贱民!”这吴文一看到满地的头颅,腿都吓软了,嘴上却是依然不饶人,“胆敢害我一家老小!”

    “害你一家老小?”柳乘风仰天大笑,“我将你这一家子杀完的时候,你家里那些可怜奴才,可是高兴的很呐!”

    “皇上!您要替老臣做主啊!”吴文没有接茬,反而是哭天抢地的朝着皇帝爬了过去,“老臣一声殚精竭虑,没想到临老,家中还遭此劫难啊!”

    老皇帝怎么也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龙椅上歇了一会便恢复了过来,“大胆刁民,这金銮殿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皇帝是么?”柳乘风冷笑了一声,“你这臣子,纵容家臣诱拐孩童,将他们卖往塞外苦寒之地,你可知道?”

    “皇上!老臣冤枉啊!”吴文又哭了起来,“要是皇帝不信,老臣愿以死明志!”说着便朝着殿内的龙柱撞去。

    巧的是,几个大臣连忙拉住了一心寻死的吴文,几个人演的那叫个悲惨凄凉。

    “寡人的大臣犯了什么罪,寡人自当会调查清楚,哪里轮得上你这种人滥用私刑?”皇帝狠狠的拍了下扶手,“今天你擅闯金銮殿,已经是死罪,更别说滥用私刑了!”

    “死罪?”柳乘风轻轻一脚,脚下一颗头颅便直直朝着皇帝飞去,吓得皇帝连忙逃窜,“皇帝,你太让我失望了,果然是官官相护!”

    “大胆刁民!”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站稳,却是再也不想去坐那个鲜血淋漓的龙椅,“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跑进来的士兵倒是不少,只是那里是狂怒的柳乘风的对手,几个眨眼之间,便都纷纷倒地。

    柳乘风又是一掌挥出,包括扶着吴文的那些个大臣,各个都是口吐鲜血,“这么喜欢护着这个畜生?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柳乘风腰间的长剑,是宋烟送给柳乘风的定情信物,柳乘风一直带在身边,说是要带着宋烟的愿望,替她了了这个江湖梦,只是,佳人已去,今天,他柳乘风便要用这柄长剑,亲手斩下这些狗官的头颅,来祭奠自己的娘子!

    长剑出鞘,宛如龙吟,柳乘风踏风而至,一道寒光闪过,这大殿之上便又多了几颗头颅,也不知道,这些为吴文陪葬的人,有没有后悔他们跟错了人。

    “好了,我大仇得报。”柳乘风一把抓住旁边一个官员的衣襟,擦了擦剑上的血,“今日就放过你们!还有你,皇帝!”

    “想得美!”皇帝厉喝一声,“当着我的面,杀我当朝大臣,你当寡人是泥捏的不成?寡人要诛你九族!”

    至于皇帝为什么突然又有了底气,,是因为,就在刚才,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跑了进来,告诉他,东宫的护卫燕老虎,马上就要到了。

    “九族?”柳乘风楞了一下,皇帝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查到自己,他柳乘风是无牵无挂,但是宋烟一下子家大业大,可跑不了,“你确定?”

    “寡人说道做到!”皇帝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你藐视王权,罪该万死!”

    “真是可笑,有人倚仗权势,害我娘子,我又如何不能掀了你这朝堂?”柳乘风眼神越来越疯狂,“我再问你一遍,你收不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妄想!”皇帝看到下面那个冷的让人发寒的眼神,腿有点打摆子,但是在朝臣面前也不能失了颜面。

    “好,那你也去死吧!”柳乘风一跃而起,直直朝着皇帝杀去,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将满朝文武压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有人能保护皇帝了。

    就在柳乘风的手快要插入皇帝胸膛时,一杆长枪一下子将柳乘风逼退,“微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爱卿来的正是时候,快将这个恶徒拿下!”皇帝看了看一身白甲,手持长枪的燕老虎,心里镇定了一些。

    “燕老虎?”柳乘风冷哼一声,“亏你也是天下有名的人物,今日非要拦我么?”

    “身在其位,得罪了,玉公子!”燕老虎携雷霆万钧之势,说话间一枪将柳乘风逼出了殿外。

    “不自量力!”柳乘风冷笑了一声,“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下手无情!”柳乘风将全身的内力全部释放,空中赫然出现了第二个柳乘风,只不过,这个柳乘风是由狂乱的气构成,看不太真切。

    燕老虎知道这玉公子是排在自己之上的人物,一丝都不敢大意,只盼的玉公子之前已经消耗了大半体力,自己能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得柳乘风气力耗尽,之上他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第二,比他这个第三高了不知道多少!

    柳乘风以真身对敌燕老虎,丝毫不落下风,那个假的柳乘风早就开始了在士兵之间的屠杀,霎时间皇宫大殿前的空地,血肉横飞,柳乘风已然成魔!

    这边柳乘风一脚踹飞燕老虎,那边假身便又已经杀进了殿内,直逼高处的皇帝,显然之前柳乘风说要杀了皇帝,真的不是大话!

    皇帝吓得一屁股栽倒在龙椅旁边,边上的太监却是没有一个敢去扶,就当文武百官以为要改朝换代的时候,一个僧人突然出现,身上金光四起,直接震散了柳乘风的假身。

    柳乘风刚打算拔出剑杀掉奄奄一息的燕老虎,就感觉一阵气血翻涌,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体内的剧毒加上假身被破,强如柳乘风也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恍惚间,柳乘风看到了一个半老的和尚从殿内走了出来,由远及近,自己竟看不清对方的身形,难道是他?

    “苦树,为何拦我?”柳乘风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显然是坚持不住了。

    “若不是贫僧正巧受好友之邀在皇宫喝茶。”苦树叹了口气,“还真让你把一切都毁了。”

    “昏君无能,奸臣当道。”柳乘风极其不甘心,“你也算一方豪杰,为何助纣为虐!”

    “何出此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帝为天下百姓负责,失查也在所难免。”苦树一掌打在柳乘风后背,“倒是你,杀了这么多人,还不能解恨么?”

    “不能!”柳乘风突然感觉体内的剧毒消失了,知道这老和尚在帮自己,但是这不会让他放弃自己要做的事情,“这狗皇帝,要杀我九族,那我便先杀他!”

    “痴人,剩下的交给贫僧。”苦树摇了摇头,朝着柳乘风一掌打了下去。

屠魔少年十一屠魔少年终成魔,幸存善心安佳人

    屠魔少年十一屠魔少年终成魔,幸存善心安佳人

    “那后来呢?”温忆南面色复杂,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听不了悲情的故事,更别说是为了红颜,冲冠一怒的事情了。

    “后来,苦树和尚替我求了情。”柳乘风笑了笑,“他把我带出了皇宫,替我疗伤。”

    柳乘风似乎是有些烦闷,“这老和尚啊,不知道该怎么说,杀了他,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心里不舒坦的事情。”

    “果然,你还是个畜生。”温忆南冷静了下来,“人家救了你,你干什么要杀人家呢?不对,苦树大师我也听说过,不是寿终正寝了么?”

    “我之前也以为。”柳乘风叹了口气,“奈何这个老东西是假死,暗地里又去西夏捅了我一刀。不得已,我才杀了他,毕竟,我的仇是一定要报的!”

    柳乘风叹了口气,“我之所以等了这么多年,一是为了积攒实力,二来,就是不想和那个老东西刀剑相向,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这就是命。”

    “都是你狼子野心的借口!”温忆南已经从伤感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你仇不是已经报了,还祸国殃民的干什么?”

    “哈哈,报了?”柳乘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老和尚是替我说话,免了我一死,也免了所谓的诛九族,只是等我伤好之后,想回江陵宋家赔罪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发生了什么?”温忆南心头一紧,她真不希望自己猜对。

    “皇帝是没有下诛九族的圣旨。”柳乘风冷笑一声,“但是等我到了的时候才知道,宋家一夜之间,上上下下二十几口人,包括奴才,全都死于非命。”

    “全部?”温忆南知道柳乘风是什么意思了,“无一活口?”

    “我到的时候,尸体早就被处理掉了。”柳乘风苦笑道,又别有深意的看了温忆南一眼,“宋家的街坊说,那几天宋家的二小姐,宋雨出门访友,不在家中。”

    “宋雨是我亡妻的双胞胎妹妹,与我亡妻长得一模一样。”柳乘风眼中皆是唏嘘,“只是性格柔弱,就算没死,在这个世道,又能活的多好,只可惜,我找了很久,也没找见有关于她的一点消息。”

    “所以你认为,是皇帝明面上答应苦树大师,暗地里派人杀了宋家一家?”温忆南有些无奈,她也说不出,谁是谁非。

    “不然呢?”柳乘风反问了一句,“你说说,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对于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同情。”温忆南有些底气不足,“但是你也不能让百姓跟着你受累啊!”

    “你说的真好听,和那些大侠说的一模一样。”柳乘风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如果,被害的是你的家人呢?”

    “这...”温忆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我没有家人,我都不知道我家人在哪。”

    “随你怎么说。”柳乘风有些无奈,“后来,我策划了很多计划,但是都失败了,现在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只是江寒,又成了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所以,你抓了我?”温忆南苦笑了一声,“只是你认为我会让你拿我去威胁我丈夫么?”

    “真像...”柳乘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接着又换了一种语气,“本来我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我改变注意了,我打算放你走。”

    “放我走?”温忆南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柳乘风苦大仇深的策划了几十年,怎么会放自己走,给自己计划留下漏洞呢?“你耍什么花招?”

    “我对付你,甚至说,对付江寒,都不需要耍什么花招。”柳乘风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只是见你有孕在身,想起了我的亡妻,便不再想为难与你。”

    “那你放我走啊!”温忆南白了柳乘风一眼,显然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等天黑了,我带你出去。”柳乘风闭上了眼睛看来是累了,“至于你那女儿,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的了。”

    温忆南是真没想到,这柳乘风竟然真的把自己带了出来,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村子,温忆南感觉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我把你放到前面那个村子里,帮你打点好一切,至于之后怎么样,就看你的运气了。”柳乘风指了指前面的村子,和马背上的温忆南说道。

    “你真打算放了我?”温忆南还想再确认一遍。只可惜柳乘风没有回答她。

    柳乘风买了一间屋子,将温忆南安排好,便要离开,“你之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不能回到中原,也看你自己,我可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柳乘风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温忆南说话,急忙回头,发现温忆南已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巴因为惊吓长得老大。

    “我,我羊水破了!”温忆南缓了过来,艰难的说了句话,“帮我找产婆!”

    “怎么样?”柳乘风看着走出来的产婆,脸上竟然有些着急。

    “还好,你找我找的及时,我可是这附近最有经验的产婆了。”那产婆自卖自夸,“放心吧,母女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啊。”柳乘风一脸感激,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塞给了产婆,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去。

    “你没事吧。”柳乘风此刻仿佛不像那个要颠覆天下的魔头,更像一位长辈。

    “谢谢。”温忆南挣扎着想坐起来,只是面色如白纸的她哪有这个力气。

    “你快躺好。”柳乘风一下子将温忆南按回了枕头上,“我能抱抱这孩子么?”

    温忆南皱着眉头想了想,“可以。”

    柳乘风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熟练了之后,便抱着孩子满屋子乱走,眉间再也没有了那种戾气。

    “我得走了。”柳乘风抱了有半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孩子,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粉色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青色的双鱼玉佩,“这个就当我送这个小家伙的见面礼,好生收着。”

    “这我不能收。”温忆南摇了摇头。

    “这是我亡妻的玉佩,你收好了。”柳乘风的话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会找人来照顾你的。”

    柳乘风一个人骑着马,疾驰在草原上,走到一个小坡上停了下来,看着高悬的明月,嘴里呢喃道,“娘子,我找到了。”

屠魔少年十二一人震散皇都云,满城皆惊龙颜惧

    屠魔少年十二一人震散皇都云,满城皆惊龙颜惧

    “娘亲!”江念竹边哭边喊,一个人在草原上走着,虽然她也算是和江寒学过武功,但是听着远处的狼嚎还是害怕的不行。

    温忆南消失了之后,江念竹就猜到,自己的娘亲是去救那个被绑在旗杆上的血人了,只是她还小,就算是再机灵,在这茫茫草原上,也难以分清东南西北。

    夜晚的冷风不断的扑打在江念竹的小脸上,江念竹的小脸已经被冻得有些发青,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一团火光,出于对温暖本能的渴望,江念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谁!”一个蓬头垢面疯子一般的人影一下子跳了起来,吓得江念竹转头就跑,只可惜,饥寒交迫的江念竹手脚有些僵硬了,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爹爹!娘亲!你们在哪啊!”小姑娘害怕的第一瞬间还是哭喊,她实在是爬不起来了。

    “念竹?”那个疯子声音突然变得很激动,“是小念竹么?”

    江念竹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摸了模眼泪,想要翻个身看一下,只可惜一翻身就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吓得瞬间就晕了过去。

    江念竹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好像还在喂自己水喝,情不自禁的就喊了声娘亲。只可惜当她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还是那个黑乎乎的人,连忙就挣扎着想跑。

    “小念竹,你不认识爷爷了么?”江云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颤抖着把垂落在眼前的头发往一旁扒拉了一下。

    “爷爷?”江念竹本来就觉得这声音熟悉,便状着胆子看了一眼,发现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人,虽然脏了一点,但确实是自己的爷爷,瞬间小脸蛋上就又挂满了泪水,“爷爷,娘亲被坏人抓走了!”

    江念竹抱着江云哭了很久,差点背过气去,大概是累了才停了下来,拿起江云递过来的兔腿就是狼吞虎咽。

    “走,爷爷带你找你娘亲去。”江云把江念竹背在背上,朝着江念竹话中的地洞找去,想看看在附近能不能找到什么希望。

    “爷爷为什么你走路一高一低的?”江念竹趴在江云背上,眼里还噙着泪水。

    “哦,没事,就是路不平。”江云托着江念竹的手又多用了点力。

    开封府,皇城。

    “龙,你确定要这样么?”鸡从龙身上拔出了第三根钉子,“这样你会死的,我们还有其他办法。”

    “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开始了。”龙一脸愤恨,之前地龙帮的丢的人,他一定要找回来,“一切马上也要结束了,我也累了。做完这件事,我想休息了。”

    “好。”鸡楞了一下,接着而来的叹息声让龙皱起了眉头,“我给你的伤口都放了我特制的草药,虽然会影响你功力的恢复,但是也能让你保持清醒。”

    “谢谢。”龙突然说了一句。

    鸡的手颤抖了一下,这两个字,和龙搭档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听到,“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足够了。”龙点了点头,“一会,你趁机出城,去和主人他们汇合。”

    “不用我帮你?”鸡挑了挑眉。

    “不用。”龙摇了摇头,“一群土鸡瓦狗,再说了,你要是死在这,老鼠会把我祖坟挖了的。”

    “好,我一会就走。”鸡轻声说了一句,便不在出声。

    “最后一个了。”龙咬了咬牙,“动手吧。”

    本来一片祥和的皇城,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听声音是皇城西街那边传来的,一些爱看热闹,跟着巡城的士兵立马就朝那边赶了过去。

    龙站在废墟之上,看着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的鸡,眉头松了些,做了个伸懒腰的姿势,浑身漆黑的他宛如洪荒之中的妖兽,发出的声音更是宛如龙吟,“十二卫,龙卫,请大宋皇朝,赐教!”

    龙的声音传了很远,就连在皇宫金銮殿假寐的皇帝也被这一身吵醒,“什么事!何人在皇城放肆?”

    “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一个太监快步走了进来,跪在了皇帝面前。

    龙一跃而起,御风而行,这皇城并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皇宫,他能看到自己脚下那些蝼蚁的恐惧和好奇,这一切,都是对他最好的送别礼。

    大概是明白了龙的意图,,不断有箭雨朝着龙射来,期间还有不少自认为有能力的人,飞上天空想要阻止龙前进,想要在皇城的百姓面前,搏个名声,只可惜,都在龙的利爪下化为血雾。

    龙许是觉得动静还不够大,悬立与皇宫上空,做了一个振臂的姿势,似乎皇城的风都被撕裂,整个皇城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皇城上方的云更是一片不剩。

    “蝼蚁们!”龙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扭曲了,“你们都看着,看我是如何将这皇宫,变成废墟!”

    “皇上!”又一个太监跑了进来,“是上次那个行刺的魔人,他又来了!”

    “什么?”皇帝脸色瞬间惨白,他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把燕老虎留在身边,还有他那个女儿。现在自己身边一个像样的高手的没有,只能靠这些军队拖延时间了,看能不能撑到有高手来救援,“传令,让皇城守军,不惜一切代价,截杀此魔!”

    自从亲王谋反之后,皇帝在皇城的守军多了一倍,足足有一万亲卫军,为的就是怕有人在行逼宫之事。

    这一天的皇城百姓,总算理解了,什么叫做匹夫一怒,也理解了什么叫做血流成河,百姓从一开始的围观变成恐惧,在到闭门不出,只用了半个时辰。

    只是半个时辰,一万多的亲卫军,便剩下了一半不到,龙宛如天魔临凡,一道掌风,一会利爪,便有一片士兵血肉横飞的倒了出去。

    龙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在有这样的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把握,龙被团团围住,士兵不敢上前,龙也不再动手,场面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上!他肯定是乏力了!”士兵头子观察了半天,终于开始下令了,“我们一起上!”

    “都上啊!”龙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皇帝小儿,你在等等,我马上到!”

    又是全城皆惊,龙椅上那位更是脸色煞白。

屠魔少年十三我本为龙不可挡,奈何身具七情蛊

    屠魔少年十三我本为龙不可挡,奈何身具七情蛊

    鸡在暗处看着肆意杀戮的龙,不知道该是为他高兴,还是为他悲哀,龙的来历他们从来不知道,就是问柳乘风,柳乘风也是避而不谈,他们只知道龙是一个喜欢杀戮的翩翩公子,别的再无半点消息。

    对于鸡来说,被分到和龙搭档,是她的福气,最起码在她看来,是她的福气,起码,十几年来,龙没用她出手杀过一个人,龙将所有事情都办的干净利落,只是有时候刚刚完成任务一身是血的龙,让鸡感到有些害怕。

    鸡看了看飞身窜上了一个高楼的盯上藏了起来,看了看皇城四周的动静,不免的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便藏了起来。

    龙还在进行着自己无聊的杀戮,打打停停,龙总会在那些士兵以为自己没力气的时候,给那些士兵血的教训,在皇宫中集结的士兵越来越多,龙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癫狂。

    “就没一个像样的么?”龙舔了舔自己指尖的血,似乎有些不满,冰冷的眸子里皆是嘲弄。

    龙知道自己的任务差不多已经是完成了,至于那个狗皇帝,在自己的眼中也是烂肉一团,杀谁不是杀,何必浪费自己时间跑上去,要是,这些人死完了,自己还没死,那边顺手解决掉那个皇帝吧。

    “皇帝,快谢谢你爷爷!”龙又喊了一声,“爷爷不杀你,爷爷要屠的,是这大宋的龙脉!”

    “好大的口气!”江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龙的上空,本来江寒是要去大悲寺的,只是好巧不巧的赶上这事,虽然不喜欢皇帝,但是这些亲卫兵都是人命啊。

    “你就是江寒?”龙想起来,主人说过这么一个独臂的剑侠,这世间的独臂剑侠,不可能那么多吧。

    “是我。”江寒点了点头,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他不敢大意,说实话,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个不知道算鬼还是人的实力,自己不一定能胜。

    “正好。”龙舔了舔嘴角,“杀皇帝没意思,杀了你,倒是十分有趣。下来!”

    江寒也不含糊,几道剑影便要试试龙的深浅,只可惜,这一招,没打中龙,却打中了被龙一把抓在手里的两个士兵!

    “别来这些虚的。”龙像扔石子一般,将两个士兵的尸体朝着江寒扔了过去,“你我都知道,这些杀常人的手段,杀不了对方!”

    江寒脚尖一蹬,一剑便是朝着龙刺去,大河剑意让江寒的身法更是如同鬼魅一般,只可惜,一阵电光火石之后,龙竟然毫发无伤!

    “有点意思,怪不得主人会想收你过来。”龙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暗叫不好,为了抗住江寒这几剑,耗费了自己不少内力。

    “你也不错,可惜不走正道。”江寒也是吓了一跳,如果当时这个龙也在西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没意思,手底下见真章吧!”龙挑衅的看了江寒一眼,“我现在开始往皇宫大殿走,拿出你的本事拦住我!”

    江寒没有接话,直接出手,这人的本事在自己之上,稍有大意,就会酿成大错。

    龙果真是一步一步踏着台阶,朝着皇宫大殿,皇帝所在的地方走去,对于江寒的攻击也是随手应付,甚至还时不时捏死两个扑上来的士兵。

    “快哉!快哉!”龙突然停了下来,“真是可惜了,没能早点遇上你,不然不必像今日这般匆忙,可以一点一点,将你捏个粉碎!”

    江寒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自己那么多剑,这人都是空手接下,难不成眼前的东西真的不是人?

    江寒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了,甚至自己都有些体力不支了,龙也走到了一半,依然是目中无人,直直的朝前走,偶尔应付一下江寒的攻击。

    江寒却是打的热火朝天,甚至有时候不小心炸裂出去的剑气,还会伤到几个想要拦住龙的士兵。

    “江寒,加把劲,等我走到台阶之上,你还杀不了我,我就要杀你了。”龙似乎是在故意激怒江寒,生怕江寒放弃杀自己。

    “如你所愿!”江寒嘴上说的厉害,这次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第一次遇上猴子的时候,左右无法下嘴,难受的很,也不知道这个龙想干什么,行为诡异的很!

    就在江寒在想事情的时候,龙突然一爪子拍了过来,江寒连忙提剑就挡,还是被打飞了很远,嘴角都是血迹。

    “不能分心,这次是教训!”龙一副长辈的口吻,“来接着拦我试试。”

    龙离大殿也不过三分之一的台阶了,追逐在龙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大部分都倒在了龙身后的台阶上。

    “你如此手段,为何要效命与柳乘风!”江寒又是一剑刺来,被龙挡住的瞬间,数十道剑影仿佛凭空出现,尽数刺在了龙的身上。

    随着一声巨响,江寒被弹了出去,皇宫大殿前的大理石台阶也被炸出一个巨坑,但是龙还在那好好的站着。

    “最开始,只是合作来着。”龙似笑非笑,又开始朝着高处的台阶走去,显然是把江寒当成了玩物。

    江寒不信邪,又是使出全力,以身为剑,朝着龙飞了过去,让江寒惊讶的是,这次的攻击起作用了,江寒周身的剑气尽数被龙抵消,但是手中长剑却是刺穿了龙的肩膀。

    龙脸上毫无痛苦之色,轻轻一震,江寒连人带剑飞了出去,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走不到皇帝那里了。”

    “要是我说,我从来就没打算,杀掉那个皇帝,你信么?”龙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竟然笑了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江寒越想越不对劲。

    “你猜?”龙随手抓了一个跃跃欲试的士兵,当着江寒的面,撕成了两半,“杀人对我而言,是享受,杀谁都一样。”

    “你疯了!”江寒算是知道了,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一个为杀戮而生的机器,什么任务,什么大计,都是在杀人的同时顺带做的。

    “咳咳...”龙又抓起一个士兵,江寒挥剑就想救下那个士兵,突然龙咳出了一大滩青色的血液,“真是不甘心啊。毒婆娘,你这七情蛊,坑了老子一辈子啊!”

屠魔少年十四付生大义需舍命,青楼为鸡羡凤凰

    屠魔少年十四付生大义需舍命,青楼为鸡羡凤凰

    对于龙口中的毒婆娘,鸡也是知道一点的,在一次龙喝醉酒之后,她从龙的口中知道了毒婆娘的故事。

    虽然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是鸡真的很想说一句,倒霉太倒霉了。在龙的醉话里,鸡得知,龙不是一开始就跟着柳乘风的,甚至一开始,还算是柳乘风的对手,只不过龙闲的发慌,便去了那苗寨的地盘,走了一遭。

    这么一走,出问题了。龙和一个姑娘眉来眼去的看上眼了,柳乘风知道之后,也多次劝说,倒不是柳乘风不希望看到龙娶妻成家,只是那个苗寨实在是邪乎的很。

    苗族人善于制蛊,下蛊,就算是武功傍身的江湖好手,也不愿意去靠近一些苗寨。至于龙喜欢的这个姑娘所在的这个寨子,更是可怕,一种名为七情蛊的蛊虫,让人谈之色变。

    这个苗寨更是有一条明文规定,这个寨子的苗女可以外嫁,只是,那个娶妻之人,需要心甘情愿的种下七情蛊。

    柳乘风那时候已经在筹划复仇的事情了,龙自然是他最好的帮手,柳乘风于公于私都不愿意龙一头扎进去,为此二人还大打出手。

    可是柳乘风拿龙也没有办法,后来,龙还是八抬大轿的将那个苗女抬回了中原,让柳乘风松了口气的是,二人的感情越来越好,自然龙也不会受到蛊虫反噬。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向身子骨较为结识的苗女竟然在生产的时候,母子双双而亡,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包括苗女自己。

    柳乘风整日以杀人为乐,用了很久才缓了过来,柳乘风也以为,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有一天,龙体内的七情蛊发作了。

    按理来说,主人死了之后,蛊虫应该也跟着死去了,可是这次的情况显然超出了柳乘风的预料。蛊虫不但没死,而且还发作了!

    柳乘风带着龙去那个寨子查问,才知道,这种蛊虫是不会死的,就算是主人死掉了,只要寄宿的人没有死,蛊虫就不会死,只是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蛊虫会自己发作?

    没几日,柳乘风的浑身皮肤变成了黑色,整个人就像怪物一样,呼吸也是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柳乘风以整个村子的人的性命相要挟,首领才说出了,一个禁忌的办法,就是用苗族独特的法子,将蛊虫封在体内,让它暂时昏睡。

    后来,等鸡第一次遇上龙的时候,龙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功力也大不如前。

    “你别硬撑了。”江寒吐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的身体显然是不行了,你就此收手,我还能给你个利索的。”

    “利索的?”龙嘴角开始不断流出青绿色的血液,皮肤里也好似有些东西不断在蠕动,“对我来说,这世上,不存在疼痛!出手吧,手底下见真章!”

    龙的内力已经压制不住体内的蛊虫,身体是越来越虚,慢慢的应付江寒的攻击都很吃力了,一些士兵更是跃跃欲试,想要抢上一点功劳。

    “这么多人打一个?”鸡知道自己不能在观望了,“这就是朝廷的气度?”

    江寒看见从远处飘然而至的女子,知道又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只不过幸运的是,龙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个女人,虽然武功不错,但是,显然和龙不是一个档次。

    鸡轻轻松松的就夺过了两个士兵的长矛,随手一扔,就是窜了一串糖葫芦出来,又是轻轻一掌打出,让江寒奇怪的是,这个女子这一掌,打中的是正与自己颤抖的龙,而不是自己,难不成,是场面太混乱,这女人打偏了?

    江寒这一愣神的功夫,龙仿佛是吃了什么仙丹,一爪子便将江寒拍到了后面的石鼓上,石鼓猛地炸裂,从乱石中爬起来的江寒,更是狼狈无比,不但口吐鲜血,就连虎口都被震裂!

    “你回来干什么?”龙似乎是在责备鸡。

    “我不回来,你就死了。”鸡毫无表情,“你现在死,有点早了。”

    “你是觉得我撑不到那个时候?”龙似乎有些不满,“真是多管闲事!”嘴上在嘀咕,却是连忙一掌轰开了想要偷袭的鸡的一个士兵。

    “专心对付江寒,剩下的交给我!”鸡余光瞟见江寒又提剑杀来,出言提醒到。

    “不用你操心。”龙冷哼了一声,已经破败不堪的身躯又开始高速移动,鸡都来帮忙了,自己今天必须把这个江寒拿下了!

    二人各有分工,配合无间,一时间重伤的江寒和所剩无几的士兵,压根拿二人没有办法。只是,慢慢的龙又开始出现颓势了,手上的动作慢了起来,攻击力更是大打折扣,很明显,龙的身体,又一次达到了极限。

    “我要走了。”鸡窜到龙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紧接着又是一掌打向了龙。

    “你!”龙一脸震惊,似乎是没想到鸡会这么做。

    “保重!。”鸡说话都有些没力气了,“你应该可以活到那个时候了。”

    鸡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宫外掠去,士兵们立马穷追不舍,到嘴边的肉,还能让叼走不成?

    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寒根本没时间顾及她,她却是走走停停,一副生怕你们追不上他的表情。

    终于,在城门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鸡停了下来,再也没有往前走一步,面带微笑的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从鸡后背穿过的十几把长枪,吓得一些开窗户看热闹的百姓窗户都连关上了。

    应皇帝密林,亲卫军将带着鸡的尸体,前往皇帝的寝宫,待到官民架着鸡的尸体,往城内走去的时候,一个落魄书生猛地出现,指着鸡的尸体,有些疑惑,这女的自己好像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

    “许公子,想什么呢?”一个穿着明显比落魄书生好上太多的男子摇着折扇走了过来。

    “魏公子,我只是觉得那个死掉的女人,有些面熟,像是我爹留下的那副画上的女人。”许公子有些不确定,“但是不太可能啊,那副画上的人是二十年前,望春楼的头牌。”

屠魔少年十五神鬼不知屠内府,蛇携锦鼠烧粮仓

    屠魔少年十五神鬼不知屠内府,蛇携锦鼠烧粮仓。

    “没留下尾巴吧?”狗舔了舔刀刃上的鲜血,似乎有些嫌弃,“这男人女人的血,混一起真臭,早知道,男的就都交给你了。”

    “都死了。”猪似乎已经接受了狗这小小的变态嗜好,“一百零三人,一个不少。”

    “这内务府的人还真是不少。”狗似笑非笑,“一刀一刀的砍,累的我胳膊都酸了,不一刀一刀的砍吧,又觉得不尊重他们。”

    “这内务府可以说是大宋的军政枢纽,这下子,他们要乱套了。”猪不想接狗的变态话茬,“只是可惜了龙了,怕是到不了战场上了。”

    “他早就活腻歪了。”狗叹了口气,但是话语中却是替龙高兴的意思,“每天肉里嵌着七跟钢钉,换我早就疼死了”

    “也是,不是主人要求,龙早就大闹一场,寻死去了。”猪点了点头,“不过没想到,龙能一个人吸引整个皇城的兵力过去。”

    “情理之中。”狗似乎觉得理所当然,“龙放开来打,跟主人都能过个几十招,听主人说,龙的功力已经十几年不见长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猪点了点头,“真是可惜了,不然我们这边有两个老大那样的高手,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

    “行了,别做梦了。”狗笑了笑,“我们先趁机出城。”

    二人大摇大摆的从内务府走了出来,街道上没有一个人,两个人浑身是血,若无其事的走在大街上,仿佛观光一般。

    “我先进去看看。”蛇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虽然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这边还是有一些守卫。

    “小心点。”鼠点了点头,找了个大树隐藏了起来。

    蛇的身法奇特,施展到极致,常人根本看不到蛇的身影,蛇就那么若无其事的绕过守卫,走进了皇城,乃至开封最大的一座粮仓。

    “起风了?”左边的士兵摸了模头盔,看着头顶的大树,“可是这树叶也没动啊。”

    “又不是所有风都能吹得动树叶。”右边的士兵瞅了左边的士兵一眼,“安心休息吧,亏着没叫我们两去支援皇宫,听动静,那个来行刺的是个狠人!”

    “哎,也不知道我们这皇帝是怎么了,怎么老有这些神仙般的人物想要刺杀。”左边的士兵叹了口气,“害的我们也不能安生。”

    “这龙椅,谁不想坐一坐呢。”右边的士兵一副没我不知道的事情的表情。

    “你可别乱说话,被人听见了。”左边的士兵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是要杀头的!”

    “哎?还真有风!”右边的士兵也不敢再说皇帝的事情,只是感觉有一阵风吹过,“还有一丝香味。”

    “怎么样?”鼠看着两三下便来到自己身边的蛇,开口问道。

    “看来这里也有人支援皇宫去了。”蛇笑了笑,“里面的士兵不到二十人。”

    “龙还真是给我们两安排了两个不错的活。”鼠一副捡了便宜的样子,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滑稽的表情,“真是不错的队长。”

    “本来我们两个就不怎么擅长战斗。”蛇语气平淡,“但是,你就不担心你家娘子?她2可是跟龙一组。”

    “十几年来,龙几乎没让她出过手。”鼠叹了口气,“每次都是替龙疗伤,输送内力,这次应该也一样,就算龙死了,只要她不出来,就不会有危险的。”

    “你还真是...”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怂的理直气壮,“我们进去吧。”

    “站住!”左边的士兵看见蛇,虽然发现是一个美女,但是还是要例行公事,“你们干什么的?”

    “这香味?”左边的士兵一脸疑惑,他从小鼻子就比较灵敏,这女子身上的香味自己好像闻到过。

    蛇没有废话,直接甩出了自己藏在袖子里的铁链,鼠也不含糊,一柄飞刀已经捏在了指尖。

    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粮仓,至于门外的那两个士兵,一个没有了脑袋,一个脖子已经被一柄飞刀贯穿!

    “你十个。”蛇看了鼠一眼,“我七个,看谁快。”

    “凭什么?”鼠有些不情愿。

    “我是女子,你就是全包了,也是应该的。”蛇扔下一句话,双手甩着铁链,朝着那群还不知所以的士兵走了过去。

    “真是不可理喻!”鼠抖了抖袖子,双手已经各捏着四把飞刀。

    蛇对于惨叫声好像很享受,喜欢一点一点把对手的头颅或者四肢用铁链勒下来,慢慢欣赏对手的惨叫和痛苦,对于蛇的这种做法,鼠不敢苟同,真正的杀手,就应该是干净利落,无声无息将杀人当作一种艺术。

    鼠扔出最后两把飞刀的时候,蛇给他的十个名额就已经满了,整个场地就只剩下了一些不绝于耳的惨叫。

    “行了,差不多得了。”鼠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给他们个痛快,我们还有正事。”

    “我又不是用刀子,哪有那么快。”蛇嘴上是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用力,最后一颗脑袋也怦然落地,“走吧。”

    “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恢复了内力,但是,我不信你还能有第二次!”江寒也是在苦苦坚持,他真的算不上占了上风。

    “哈哈哈哈!”龙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猖狂,“我已经赢了!江寒!你输了!”

    “什么意思?”江寒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看那个方向!”龙猛地收手,一跃,翻上了金銮殿顶。

    江寒顺着龙指的方向一看,皇城东南方向起了大火,火势似乎要把天空都烧红了。

    “是不是不知道那是哪里?”龙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那是开封最大的粮仓!”

    “什么!”江寒知道龙没有理由骗他,一瞬间,他总算明白,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一切诡异行为的动机了,没错,龙不杀皇帝,杀的是大宋的龙脉,粮仓一毁,今年的粮食还没收上来,就算是收上来,军队和百姓,总有一个需要饿肚子,到时候,不战自乱!

    江寒发愣的时候猛地听见一声巨响,发现金銮殿的屋顶已经塌陷,本来站在屋顶上的龙已经站在了大殿内,笑意盈盈的看着龙椅上的皇帝,一动不动。

屠魔少年十六倾城玉兔步如风,风卷虎马探雁门

    屠魔少年十六倾城玉兔步如风,风卷虎马探雁门

    江寒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子骚味,这殿内这么多人,江寒也不想去深究是谁的。

    “你们别慌,他已经死了。”是的,江寒能感觉到,龙的生机早已经断绝,只怕龙只是想在死之前,吓唬吓唬这些权贵,毕竟,死了都这么猖狂的人,龙应该是第一个。

    龙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只是黑色的皮肤开始慢慢转变为正常人的颜色,胸前的七个血孔已经不断的往外流青色的浓水。

    “江寒,你来的正好!”皇帝笑了两声,掩饰之前的胆怯,“寡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奖赏你了。”

    “免了。”江寒不喜欢这个皇帝,语气自然是冷了一点,“城中其他地方怕是有变,我先去看看,这人就交给陛下了。”

    “好。”皇帝点了点头,“你放心的去。”

    “对了,此人也算一代宗师。”江寒似乎是想到什么,“鞭尸那些的就算了吧。”

    “懂,寡人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皇帝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其实要不是江寒说,皇帝还真恨不得把这个两次行刺自己的人大卸八块,给野狗分而食之。

    江寒离开皇宫,急忙朝着大火的地方掠去,粮仓大火已经烧透了半边天,已经是救不出什么东西了,江寒只是想,看能不能抓住纵火之人,能消灭一个是一个,毕竟都是未来战场上的敌人。

    “那是?”江寒猛地发现,自己的下方,竟然有一处修建的极为坚固的库房之类的建筑,周围也是横尸遍野,血迹斑斑,江寒连忙跳了下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救命...”江寒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呼救,江寒停下来仔细的听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库房里面传来的。

    江寒两三步就走到了那个求救的士兵身边,检查了下那个士兵的伤势,江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你有什么遗愿?”

    “我...”士兵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破布包,递给了江寒,“国库!国库里面有人!”

    江寒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个士兵就咽气了,至于那个士兵塞给江寒的东西,江寒不用打开也知道,是他辛苦攒下的军饷,士兵们都有一个习惯就是随身携带一个小包,里面有钱,有自己的家人地址,就是希望自己的战友再自己死后,能把钱交到自己父母妻儿手上。

    江寒抽出长剑,大步的走进了库房,这个库房里面都是一些杂物,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库房的正中心,有一个入口,看样子是通往地下的。

    “看来,这地下才是真正的宝库。”江寒也没有找火把,就那么走了下去,通道里丝毫没有潮湿的味道,反而是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

    走着走着,江寒就看到了一抹亮光,“难不成,这只是一条通道?”

    走进了,江寒才发现,是火光,通道的尽头是一道大铁门,这样的构造,让江寒想起了朝仙阁的宝库。

    江寒也不敢贸然进去,与其盯着风险做事情,江寒还是喜欢打草惊蛇,于是乎,江寒一道剑气挥出,那扇铁门便应声倒地,碎成了四块。

    江寒没有猜错,烟尘之后迎接他的,不是什么金光闪闪的宝库,而是两把短刀,和一阵烈酒的香味。

    “偷袭?”江寒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男子,十分确定,这一定又是十二卫的人,“你是那个?”

    “在下是羊。”骨瘦嶙峋的男子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长鞭,如蛇一般,就朝着江寒卷了过来。

    江寒稍微往跑遍瞅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满地都是烈性的好酒,而且旁边还有一些密封很好的竹筒。更奇怪的是有一个可称之为绝色的女子在翩翩起舞,轻声哼唱。

    “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么?”在金银中翩翩起舞的女子笑了笑,“猜对了,我这支舞,不收钱哦。”

    “烈酒,想不到姑娘还是好客之人。”江寒抓起一坛,拍开泥封,“那竹筒里的是火油!”

    “有点见识。”那翩翩起舞的女子是兔,是十二人中唯一善舞之人,那段得意的惊鸿舞,相传学自唐代前辈的直系后人,“可惜,你看完我这舞,必死无疑。”

    “姑娘大可试试。”江寒抱了抱拳,“我随时恭候。”

    兔子的舞蹈越来越快,甚至,江寒的眼睛已经快跟不上,看不见。可惜就算是这样,江寒还是一把,将兔子拽了下来。

    就在此时,羊手中的两个铁环,双双朝着江寒飞来,显然是想救兔子。只可惜,听名字都知道和兔子一样,不善于战斗。

    江寒只是放出了四道剑影,羊还是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没有几招,羊便被江寒一刀,一分为二。

    就这个功夫,兔子的手中出现了两个火折子,随着兔子的轻歌曼舞,两个火折子,飞向了不同的地方。

    随着“嘭”的一声,江寒被巨大的气浪拍了出来,要不是江寒最后关头果断的跑了出来,估计自己也要随着碎石金银珠宝上天了。

    碎石从天空中落下,盖住了那个大坑,可怕的是,没多大功夫,那些碎石就也像是烧起来了一样,碎石中夹着的金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和碎石沙土融合在了一起。

    “想不到,这雁门关的新将军,把这军队操练的还不错。”柳乘风在雁门关之上宛如漫步一般,身后却是一堆喊打喊杀的士兵。

    “等过几天,饿上几天,也就没这么精神了。”马笑了笑,“就是不知道,龙他们能不能办到。”

    “自然是能办到的。”柳乘风笑了笑,“牛,等会看你了。”

    “嗯。”牛点了点头,显然是不想多说话。

    “这群兔崽子还真敢追!”虎一副讥讽的表情,“可惜了,刚才没能杀了那将军。”

    “有的是时间。”柳乘风率先跳下了城楼,三人马上跟了下去,身后的士兵没有这般功夫,只能下了城楼,从城门口追出来。

    “动手!”柳乘风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

    雁门关的追出来的士兵,只看到一只巨大的金锤,紧接着,整个城楼便塌陷了下来,可算得上是铺天盖地。

屠魔少年十七屠雪上加霜狼烟起,尽数风流聚雁门

    屠魔少年十七屠雪上加霜狼烟起,尽数风流聚雁门

    “报!国库被毁!半数金银融化,珠宝损失不计其数。”

    “报!粮仓被毁!二十万石存粮,皆为焦土!”

    “报!内务府满门被杀!负责朝廷与各个州县运转的枢纽奔溃!”

    “报!亲卫军死伤超过八成!所剩不到三千人!”

    “报...”

    皇帝已经听不进去什么建筑损毁,百姓损失之类的报告,就算只是前三个噩耗,都已经让他的皇位不稳,看着满朝文武的脸上各个惶恐,眼神之各有小九九,皇帝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绝望,他总算是明白了,那个刺客说的,斩了他的龙脉,是什么意思。

    说真的,他后悔给江寒面子,将那个刺客派人安葬了。

    “诸位大臣,都听明白了吧。”皇帝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没怎么张嘴,他怕一旦张大点嘴巴,自己会忍不住吐血。

    “国之大难。”一个算的上是开国元老的老臣叹息了一声,“先不说,朝廷的损失要多少年才能补回来,这些贼人如此猖狂,怕是边境有难啊。”

    “李老说的没错,国库被毁,就算是那些金银能分炼出来,重铸,也需要时间。”一个稍微年轻的大臣连忙跟着说道,“这段空白期间,军饷都是问题。”

    “别说军饷了,那些士兵饿着肚子怎么打仗?”提出担心的大臣越来越多。

    “原来你们也知道,边境要打仗了?”皇帝突然变得阴阳怪气,“众爱卿对局势的观察不比寡人差啊。”

    “臣等万万不敢与陛下争辉。”众大臣连忙将头又低下了些。

    “屁的不敢!”皇帝突然暴怒,将龙案上的一本奏折扔了下去,“你们都知道这些事情,怎么每天的折子都是参这个大臣,那个大臣,怎么没一个替寡人想想办法!朝廷养你们吃干饭的么!”

    众大臣的脑袋都快挨着地面了,但是没有一个敢出声,生怕做了皇帝撒气的替死鬼。

    “不说话是吧?装死是吧?”皇帝突然笑了起来,“今天你们不想出点办法来,都先替大宋陪葬去吧!”

    朝堂之上是许久的寂静,甚至可以听到大臣们的心跳声,现在这个局面,辽国出兵来犯的话,还真不一定能顶得住。

    “来人!”皇帝朝着殿外喊了一声,就有一队亲卫兵走了进来,皇帝拿出桌上的几本奏折,顺带捡起了地上的那本,递到了一个亲卫兵手里,“你照着这上面,上奏之人的名字,现在开始,每过一刻钟,没人出主意的话,就往外面拖一个,立斩不饶!”

    这下子,好几个大臣立马脸色就白了下来,正是那几个没事就参别人一本的大臣,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们藏起来,躲起来,马上等待他们的就是脑袋搬家。

    “你们不是平时挺能提意见的么?”皇帝又坐回了龙椅上,“现在,寡人就给你们这个机会。”

    一刻钟的时间过得很快,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有一个大臣被士兵拖了出去,看的众人是人心惶惶。

    其实皇帝也不傻,他故意挑出来的这几个,都是每天耍小聪明,不干实事的人,至于那些真正办事的,直言进谏的有用之臣,皇帝哪里会为难,他就是要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敲山震虎,自己的这群大臣,安逸的太久了。久到他们认为,党与斗争,才是他们的第一要务。

    “下一个,会是谁呢?”皇帝一脸笑意的环顾着跪在下面的众大臣,但是,相信没有一个大臣会感觉到暖意。

    “陛下,老臣认为,此时正是用人之计。”那个开过元老终于是开口了,“不是清理朝堂的好时机。”

    “李老说话就是直接。”皇帝拍了拍手,“李老,你这是在替一些人求情,还是在说寡人做的不对?”

    “老臣在干什么不重要。”李老叹了口气,“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尽可能恢复内务府的运转,和钱粮的断层。”

    “看来李老是有办法了。”皇帝眯着眼睛,摸了摸胡子,“来人,赐座!”

    “谢陛下。”李老倒是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他有这个资本,“老臣认为,内务府的运转最是简单,如陛下所说,朝廷不养闲人,许多机构的人着实是多了点,精减一番,调到内务府,相信以各位同僚的能力,恢复内务府,不是问题。”

    “你们怎么说?”皇帝没有直接回答李老,而是朝着那群跪着的大臣问道。

    “臣等愿意!”大臣们那里还敢反对,现在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李老,接着说。”皇帝看了看李老。

    “至于国库,一时间是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慢慢恢复,但是军队的开支,老臣认为,百姓可以适当捐一点,但是不能强手。朝廷的大臣更应该起带头作用。”李老叹了口气,这次之后,自己是在朝堂呆不久了。

    “至于怎么捐,看各位大人了,老臣提议,大臣另立一个募捐箱,也是不记名,至于捐多少,看各位大人的心情。”李老顿了顿,“大家有的富,有的清苦些,其实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们怎么看?”皇帝还是那句话。

    “臣等愿意。”大臣们没有敢有异议。

    “那粮草呢?”皇帝点了点头。

    “换!大宋不缺富甲一方的大户。”李老笑了笑,“以肉换粮,以钱还粮,设立钦差,专门负责此事,也不是难事。切记不可强来,毕竟内忧外患,若是人心再出了问题,大宋危矣!”

    “李老的建议,但是能解决一时的燃眉之急。”皇帝叹了口气,“只是,若是一场持久战,怕是还是不够。”

    “这大宋,是大宋所有子民的家,不是朝廷的家,老臣认为,陛下应该有信心,大宋子民会和陛下一起面对这次劫难。”

    “王少爷,这是大包小包的去哪?”

    “朝廷不是说了么,共赴国难,去雁门当个大夫。”

    “李老头,怎么不在家里呆着?”

    “去送送村里的后生。”

    “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不是你的风格啊,王员外。”

    “滚一边去。”

    “你这武功还想去雁门?”

    “你比我强哪里去了?你不也去?”

    “善哉,我们走,江寒在等我们了。”

    “不等林彦了?”

    “他会自己去的。”

雁门关雨一一人一剑挽狂澜,守城利器流云堡

    雁门关雨一一人一剑挽狂澜,守城利器流云堡

    虽然卫吟已经很及时的派人去营救伤员,修复城门。但是还是挡不住辽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刚刚修好的城门,因为沙石没有凝固的原因,根本抵挡不了辽军几波进攻,一次又一次的遭到破坏。

    期间周围也来了不少人支援,修建的,看病的,做饭的,参军的,每天三三两天的,也算是络绎不绝,只可惜,只能用杯水车薪来形容。

    战争一旦开始,耗费的人力物力实在是太大,卫吟也听说了皇城发生的事情,只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怨天尤人,只能像个法子应对。

    卫吟这边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万士兵,而根据探子来报,辽国足足有三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根本不想给雁门关一点喘息的机会。

    兵家讲究个奇兵制胜,卫吟也想了这么一出,带着两万骑兵就出城了,他倒是没想过能靠着两万骑兵就打败那三十万大军,他只是想搞个偷袭,伤伤辽军的怨气,挫挫他们的锐气,顺带给修复城墙争取点时间。

    只可惜,毕竟是第一次带兵打仗,有点纸上谈兵了,卫吟刚出城没多久,就被辽国的大军围了起来,情况十分危急,城内的钱虎又不敢派人支援,因为一旦全部出城,那就中了敌人的奸计,之所以辽军对于卫吟的人马,围而不打,就是这个道理。

    “将军,想着该如何是好?”卫吟的副将叫韩浩,是一个中年男子,一生征战沙场,也算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将领了,“我们怕是跑不回去了,城内更不可能出城支援我们。”

    “给我点时间。”卫吟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四处逃窜了两天一夜,将士们和马,都快到极限了。”

    “将军,我们护送您杀出重围吧!”韩浩仿佛下定了决心,“只要将军回到雁门关,一切都还有希望。”

    “别说这种话,我是不会扔下你们逃跑的。”卫吟笑了笑,“大不了,玉石俱焚!”

    “将军你看,那是什么?”韩浩突然发现从雁门关内飞出来三个黑点,由远及近。

    “应该是前来支援的江湖侠士。”卫吟满觉皆是苦笑,“可惜了这些侠义之士,来这战场上也只能送死。”

    “不一定,你看那些人,能一直御空飞行,怕是一些顶级高手。”韩浩摇了摇头,“要是他们来救,将军一定要跟着他们逃走。”

    卫吟看着周围围着的辽军士兵,虽然都在自己百米之外,但是实打实的围了一个圈,将卫吟的骑兵堵得水泄不通。

    “岐王,别来无恙。”来的人正是江寒三人,江寒轻轻一脚落在卫吟的马头上,奇怪的是,这马竟然乖巧的很,任由江寒那么踩着。

    “江大侠何必进来,进来了,出去去就难了。”卫吟叹了口气。

    “没事,跟着我。”江寒笑了笑,“我带你们杀出去。

    “那就仰仗大侠了。”卫吟抱了抱拳,“请江大侠卫骑兵开路!”

    卫吟话音刚落,江寒还没有动手,木宛之就先甩出了一掌,在这些寻常士兵眼中,宛如神迹,一直巨大的金色手掌凭空出现,木宛之站于指尖,凌风而动,朝着对面的军队横推而去。

    善哉自然是不放心木宛之率先冲上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孩子,抽出长刀,噔噔噔的追了上去,每一刀都是朴实无华,但是每一刀都会有一大片士兵倒下,这些士兵在顶级的江湖高手面前根本挡不住他们释放而出的气!

    “真乃神人!”韩浩从来没想到,有人能将武功修炼至如此境界,按照这么杀下去,别说将军,就连自己和这些骑兵,都能捡回一条小命。

    “江大侠,是在等什么人么?”卫吟见江寒不动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只好拐了个弯。

    “应该有人快忍不住蹦出来了。”江寒笑了笑,他不信,这么大的阵仗,柳乘风会不派人压阵。

    果不其然,木宛之和善哉横冲直撞了没多久,就被一只巨锤狠狠压住,这巨锤江寒认识,就是那个曾经把自己打的很狼狈的猴子的搭档,牛!

    马和虎也是紧跟着出现,本来木宛之二人的功力就不如十二卫,何况是二打三瞬间木宛之和善哉就落入下风,节节败退,江寒眉毛一挑,三道剑影直接就出现在了牛的脑袋上,牛连忙用巨锤防御,却中了木宛之一掌,后退了半步。

    马和虎的状况不比牛强多少,此时的江寒,已经到了剑圣之境的巅峰,已经甩开了三人好大一截。更何况,江寒完全没和他们客气,直接就是每人赏了三道剑影。

    江寒明白,就算是杀了三人,对于当下的情况,也没太大的作用,当务之急是让三人感到胆寒,或者是说让柳乘风感到胆寒,下令退兵。

    江寒身如流星,直直坠入大军之中,长剑轻挥动,巨大的剑气横扫战场,一大片士兵的身体随着他们的盔甲支离破碎,风采丝毫不亚于当年。

    江寒的手臂每挥动一次,就有一片士兵倒下,卫吟趁着敌军的骚乱,带着骑兵就往外突围,卫吟能看得出来,江寒三人虽然手段恐怖,但是时间一久,必定会乏力,必定会被一波又一波,宛如潮水般的大军吞没。

    江寒三人也是尽力在压制牛等人的同时,为骑兵清出一条道路,只要有一个突破口,这些步兵根本拦不住全力冲锋的骑兵。

    “江大侠,我们撤!”卫吟走在骑兵的最后,见骑兵大部分都突围出去了,便朝着江寒大喊了一声。

    木宛之和善哉毫不犹豫,纵身一跃,踩着敌军的脑袋就往战场外撤离,江寒朝着牛挥了挥手,“再见!”

    牛还没能看清江寒的口型,就看到数十道剑影在战场间宛若流星,每道剑影都仿佛有生命的猎手一般,收割着辽国士兵的生命。

    江寒仿佛踏入无人之境,但凡想要阻拦江寒的士兵涌上来,就会有一道剑影炸开,血水混着泥沙,战场越来越像地狱。

    “追!”看见江寒等人护着骑兵已经快要接近雁门关城楼,马不甘心的大喊了一声,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想要追上是不可能了。

    就在那些士兵还在恐慌中,迫不得已的想要跃跃欲试的时候,无数只羽箭从天而降,其中更是夹着一些宛如长枪的箭,直接将一排辽国士兵穿透,钉在了地上。

    这一日,在江寒乱军之中为骑兵开路之后,守城利器流云堡,又靠着弩机,将辽国士兵生生逼到了雁门关五里之外。

雁门关雨二真人背剑下武当,富可敌国朝仙阁(上)

    雁门关雨二真人背剑下武当,富可敌国朝仙阁(上)

    无论外面如何喧闹,武当山好像一如既往的烟雾缭绕,安静祥和,没有了裴老头的武当山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往来的香客依然虔诚,山上的弟子依然勤勉。

    青玉牵着一个幼童的手,一步步踏在山道的石阶,幼童的腿只是比台阶高那么一点点,所以小小的额头上早已经渗满了汗水。

    “小宝,要不要叔叔背你?”青玉说这话的原因有二,一是真觉得,这么个小孩真的挺不容易的,二来是,太慢了真的是!

    “不要,爹娘说过了,做什么事情一定要诚心,爹娘在天上看着呢。”幼童咬了咬牙,摇了摇头,“叔叔不是说仙长不一定收我为徒么?小宝自己走上去,仙长一定会被我感动的。”

    小宝是青玉从西夏回来的路上,捡的小乞丐,青玉也不确定,自己的师尊会不会收这个孩子为徒,毕竟,这个孩子的根骨真的算不上好。

    “小宝,要是仙长不收你为徒,你打算怎么办?”青玉眼睛笑的都眯起来了,就算是自己师父不收,自己也应该有收徒的资格了吧。

    “那小宝就赖着不走了。”小宝拉着青玉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管饭就行,小宝什么都会做。”

    “小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青玉虽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但是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毕竟现在局势紧张,自己的明天都不知道在哪里。

    “拜见大师兄!”几个武当莲花峰弟子遥遥的看见了青玉,做了个揖。

    “师弟们好。”青玉笑着点了点头,“三位师尊可还安好?”

    “师兄放心,三位师尊最近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乐呵着呢。”那群弟子中最年轻的一个挤眉弄眼的,“倒是师兄,怎么下山一趟,还带回来了孩子?”

    “你不也是师尊从山下带回来的。”青玉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爹娘。”

    “看来,我们又要多一个小师弟了。”年轻的弟子朝着小宝吐了吐舌头,“快,叫声师兄听听。”

    “行了,你就当你的老么吧。”青玉能不知道自己这师弟想的什么?“我先带他去拜见师尊。”

    “刚才怎么不说话?”青玉用力的摸了模小宝的脑袋,将小宝的头发搞得乱糟糟的,“怕生了?”

    “那些都是仙长么?”小宝反问了一句,“如果是仙长的话,为什么仙长对叔叔你那么尊敬?”

    “你猜。”青玉揪了揪小宝的耳朵,“等会见到三位师尊,嘴巴甜点。”

    “青玉,这是?”赤莲毕竟是女子,见到小宝,总是有些母爱泛滥的。

    “这是徒儿在山下遇到的一个可怜孩子。”青玉行礼说道,“小宝,快向师尊问好。”

    “仙长好。”小宝稚嫩的声音反而给这死气沉沉的大殿增添了些许生气。

    “小家伙,这位青玉叔叔,是不是说要带你上山修行,和仙长学习本领啊?”赤莲摸了模小宝的小脸,一脸宠溺。

    “仙长果然是什么都知道。”小宝嘀咕了一声,青玉脸上全是尴尬,反倒是赤莲真人捧腹大笑。

    青玉看着自己师尊如此,猜着师尊应该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提出小宝留在山上的要求,当青玉要开口的时候,赤莲却打断了青玉的话。

    “我同意这个小家伙留在山上。”赤莲真人笑了笑,“但是收他为徒,却是不行。”

    “为什么?”青玉脱口而出才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对不起,师尊。”

    “哈哈,有什么对不起的,看看你那样。”赤莲真人今天真的特别爱笑,“不是我们不想收,只是,我和你另外两位师尊,不日就要离开武当山了。”

    “什么?”青玉当即就喊了出来,“师尊可是打算重开武当山门,下山布道?”

    “不是,我和两位师兄,打算带着武当山各个峰上愿意出力的弟子,前往雁门关。”赤莲真人笑了笑,“听说那里情况不太好。”

    “原来如此,青玉马上去收拾行李。”青玉一向是以师父的话为圣旨。

    “不,你不用去。”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真是玉树真人,苍松真人紧随其后,“武当各峰都有弟子前去,留下的都是些年幼的弟子,总得有一个人留下照看着他们,你最合适不过。”

    “可是...”青玉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自己是真的想跟着师父,

    “行了,你不用说了。”玉树一脸严肃,“赤莲,把那个拿出来给他。”

    赤莲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册子,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写,看起来是刚抄写出来的,“这是我们根据裴前辈留下的剑法和武当的剑法,推演而出的一套剑法,名字交给你来起了。”

    “师父,这徒儿要不得,师父们的心血,徒儿怎么能占为己有?”青玉知道,自己要是接下了,那自己的师父就不会有挂念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要拉倒。”玉树哼了一声,“小娃,我现在收你为徒弟,传授你一套剑法给你,可好?”

    “好!”小宝先是一喜,看了看青玉的眼神,连忙改口,“还是不要了,小宝天资愚钝,怕是领悟不了。”

    “行了行了。”苍松看不下去了,“青玉,不管你怎么想,我们明天一早就会带着武当所有的弟子下山,你必须留在武当,坐镇武当,这是师命!”

    “小家伙,你别看他。”玉树真人只要不看青玉,语气就是和蔼的,“现在你就是我的徒弟了,由你的大师兄青玉代师授艺,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张,叔叔给我取名叫小宝。”小宝有些害怕玉树。

    “张小宝?”玉树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了,“青玉,到时候按着我莲花峰的辈分,排个字。”

    “师尊,青玉不反对三位师尊为国为民,但是青玉也想为百姓做点事情。”青玉还是有些意难平。

    “你再说一句。”玉树等了青玉一眼,“平时把你惯坏了是不是?”

    “徒儿不敢。”青玉连忙地下脑袋,“徒儿只是担心三位师尊和师弟们,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

    “哈哈,青玉,胡子都没有,就开始小看我们了?”苍松笑了笑,“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延续好武当的道统才是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这个担子,你担得起不?”

    “徒儿自当鞠躬尽瘁。”青玉算是听明白了,三位师尊这是把自己当武当的后路了,真是看得起自己。

    “行了,多大的人了。”赤莲真人拍了拍青玉的肩膀,“别给我们丢脸。”

雁门关雨二真人背剑下武当,富可敌国朝仙阁(下)

    雁门关雨二真人背剑下武当,富可敌国朝仙阁(下)

    次日黎明,武当山的初晨还未透云,武当山三百多人,在莲花峰三位真人的带领下,这个由武当山上大大小小的道观组成的队伍,年轻的最小的在二十几岁,年老的胡子都花白,都背上了他们的配剑,离开了武当山。

    武当山每座山峰之上,都有那么一两个年幼的声音遥遥注目,为他们送行。

    “叔叔,三位仙长和师兄么还去的地方远么?”小宝还有些打哈切,只能窝在了青玉的背上。

    “远。”青玉叹了口气,“很远。”

    “他们还回来么?”小宝只是随口一问,却让青玉久久不能平静。

    “会的。”青玉朝着武当众人离开的方向拜了拜,良久才蹦出这么两个字。

    开封,朝仙阁。

    “秋前辈...”张震现在是明白了,一直与自己同路的这个女子是个扮猪吃虎的主,要不是二人在路上听闻了朝廷巨变,边关告急,自己估计还被蒙在鼓里,“她是你们阁主?”

    “对,多谢你一路上对我们阁主的照顾。”凌风的名字是秋水衣取的,虽然她是个女孩子,但是办事雷厉风行,很是干练,算是秋水衣的左右手。

    “应该的,应该的。”张震很是郁闷,但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自己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

    “凌风,随我去密室。”换好衣服的秋水衣让人眼前一亮,贵气之上,多了丝丝威严,“张震,你也来吧。”

    “是,阁主。”

    “好的,秋阁主。”

    一道干练的声音,一道萎靡的声音,秋水衣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朝仙阁的密室,来过得人不少,但是不是权贵的,还真的只有封刑,江寒,还有这个啥也不是的张震。

    张震显然没有江寒那般僵尸,通过漫长黑暗的通道之后,张震的嘴巴张的比江寒大多了,因为这个表情,凌风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都出现了莫名的笑意。

    “张震,可看上什么物件?”秋水衣笑的别有深意。

    “没有什么,这里都是秋...阁主的宝贝,君子岂能夺人之所好?”张震摇了摇头。

    “是么?”秋水衣笑了笑,“你再看看,多转几圈,时间有的是。”

    “真的不用,我不需要...”张震刚说完就愣住了,因为他在一面墙上看见了自己师父师娘的画像,就连师父的雨花剑也摆在一旁。

    “怎么?”秋水衣笑意盈盈,“有看上的东西了?”

    “你怎么会有我师父的画像,还有落雨山庄的雨花剑!”张震的声音因为激动,反而有些沙哑。

    “我为什么不能有?”秋水衣在旅途中,因为张震一次次的出手,早已经认出了张震的路子,早就确定,张震就是自己师兄传闻中那个没出息的弟子,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差。

    “我记得,雨花剑是江大侠拿去换关于小师妹仇家的情报去了。”张震眼神有些迷乱,“原来你就是那个要雨花剑的人。”

    “我不只是索取雨花剑的人。”秋水衣吐了口气,自己自从去了趟西夏,看开了不少,“我还是李承剑的师妹,也就是你的师叔。”

    “我没听师父说过,他有个师妹啊?”张震的嘴张的比刚才还要大。

    “我有必要骗你么?”秋水衣手掌轻轻一动,雨花剑便飞到了手中,寒光一闪,剑尖便抵住了张震的下巴,用的正是雨花剑法最基础的起手式。

    “师叔...”张震心中真是百感交集,难于言表。

    “雨花剑,你拿去吧。”秋水衣点了点头,“还有,你不需要喊我师叔,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可是,我师父,都已经那么老,甚至都入土了。”张震还真是榆木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么?”

    “我和你说过我很年轻么?”秋水衣突然语气就冷了下来,“拿上雨花剑,跟我来!”

    张震心中的震惊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比起第一个密室里边的武功秘籍,书籍古籍,第二个密室里边的尸体更是让他脑袋空白。

    “这是?”张震嘴都在打哆嗦,不知道是因为冰窖冷还是其他原因。

    “这是朝仙阁的根本。”秋水衣笑了笑,自己这个后背还真是,憨的可以,是牵制江湖上一些好手的手段,也是朝仙阁主要的生意。

    “生意?”张震吓了一跳,以为秋水衣做的是一些天怒人怨的行当。

    “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你也不需要知道。”秋水衣瞪了张震一眼,“凌风,我们走。”

    秋水衣和凌风又开始向前走了,张震也只能跟上,第三个密室并不是很远,没多久,张震的三观在一次被刷新,第三个密室,整个密室都是金灿灿的,数都数不过来的金子,堆积如山的珠宝,说是富可敌国都不过分。

    “张震,你觉得,我朝仙阁富可敌国,这些钱能用来做什么?”秋水衣是故意问张震的,“你说说你的想法。”

    “这,我要是有这么多钱,肯定会帮一把现在的朝廷,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张震说完自己就笑了,毕竟自己的想法太幼稚。

    “行,听你的。”秋水衣的话,不但让张震目瞪口呆,就连一旁的凌风都是哑口无言,“拿出一半来帮助朝廷。”

    “真的?”张震仿佛是自己听错了,想不到秋水衣真的愿意把这么大一座金库,送出去一半。

    “自然是真的。”秋水衣笑了笑,“凌风,这件事交给你来做,拿出一半,分成两份,一份直接送给朝廷,一份我们自己收购粮食,亲自给雁门关的守军送去。”

    “阁主,我们真的要,白白送出去?”凌风有些犹豫,“损失多少先不说,朝仙阁的经济实力一旦暴露,会引得很多人来寻事的。”

    “无妨,欠我人情的也不是一个。”秋水衣毫不在乎,她不信,有人敢打朝仙阁的注意,“突然想起来,那江寒还欠我一堆人情。”

    “好,属下这就去办。”凌风见秋水衣这么说,也没再提什么意见,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密室。

    “对了,再拿出一部分,如果我们的人,有想要离开的,记得给安家费,不得为难。”秋水衣摸着手上的玉镯子,思绪万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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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侠介绍:
你摘几只桃花送我可好?
——桃花树下的李清竹
心无一物,就敢拭剑天下?
——大悲寺的苦树
这天下是你的,这江湖,不是。
——皇城之上的江寒
这半枚铜钱开始的故事,我从来不曾后悔。
——多年后的木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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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贫如洗的卫吟
大侠很忙,忙着天下,忙着江湖,可小老百姓的事总得有人管不是?
——满身酒气的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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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的皇帝消失的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消失的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消失的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