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不再是演戏
高个男生手臂都长，林劲这时也伸长手，筷子一挑，把漆飞云的筷子给格开了，微笑道：“我和辰辰可不是计较口水卫生的关系。”虽然嘴角在微笑，但是笑意却没有出现在眼底。
人家也没提口水，他干嘛加上这词？想到在图书馆里冲动的一吻，甄辰感觉到热气往脸上冲。
本来心情十分恼火的万彤彤忽然瞟见斜对面的甄辰真实的羞涩神情，福至心灵，这意思是，林劲哥开启火箭的速度了？原本以为他俩最多是感情往前走了一步，约莫还是牵牵小手的守礼阶段，但是听这口气，已经奔着成熟恋人的动作去了。
不过，这话倒是没让漆飞云多想，他还想掰扯什么，忽然听到万彤彤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莫非你这真是占有欲？”
漆飞云心头一紧，明显万彤彤不高兴了。他连忙缩回了筷子，解释道：“我只是有洁癖，看不得这个……”
“是吗？”万彤彤不冷不热的回答。什么洁癖？她难道不知道他只能做到基本的卫生程度，洁癖？不存在的。
看到弟弟被噎，漆听雨连忙岔开了话题，笑着说道：“我弟是有些小毛病，但是抵不住他从小帅气，从小受欢迎。”
甄辰垂下眼，对这个宠弟狂魔很无语。她是最知情的，漆飞云是有不少桃花，但是都很烂，喜欢他的女孩要不胖乎乎的、要不傻乎乎的，他从来看不上，然而，他喜欢的女孩子们却很一致的对他不感兴趣。能遇上萝莉小美女万彤彤，还能双向喜欢，真是他漆飞云最大的桃花运了。
看到众人无言以对的样子，漆听雨继续棒打鸳鸯：“林劲同学长得这么英俊，还是学校风云人物，追求者肯定很多吧？”
甄辰想了想自己该有的表现，皱着眉头嘟起嘴，吃味的说道：“和明星一样，是有很多粉丝，在学校里总有女同学盯着他看，目光呆滞。她们把林劲称为林帅，还建了个QQ群，专门分享自己喜欢林劲的心思。”说着说着，甄辰心里真觉得有点酸了。
“她们是她们，和我无关。”林劲连忙正色的解释，“何况不是在那个黑粉引导下，群已经散了吗？”还是他自己亲自下场扮黑粉呢。
“但是她们真实存在过。”甄辰不高兴的说道。
林劲笑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甄辰不答了。
见状，漆飞云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插嘴道：“其他不论。但是B大校花，就是连我们学校都听说过的大美女钟晴，追林劲同学是追上门了的，还找甄辰单挑呢。”
漆听雨惊道：“还有这种桥段呢？甄辰应该不喜欢纷争的，没应战吧？”
“应了。别人抢我的人，怎能示弱？”甄辰道。
被深深的取悦了，林劲伸手紧紧握住甄辰的左手，笑意直达眼底。
“结果呢？”漆听雨追问。
“比英语演讲，我比输了。”甄辰道，“但是我可没答应输了就放弃林劲。输了我也不会退让。”
漆听雨不可思议道：“所以你耍赖皮？”
“耍赖就耍赖。”甄辰回答得理所当然。其实不是说话不算数，因为她确实一开始就没同意以林劲为赌注。
林劲笑得收不住：“不管比赛输赢，我都是你的。”
看到两人感情似乎更加升温了，看来之前的攻击不够，漆听雨想了想，问：“甄辰，医大是不是男生多？在你们医大，有没有男生追你？”不管甄辰的答案是有或者没有，她都能当做攻击武器。
虽然明白她的目的，甄辰倒也不介意的说道：“医大男女差不多各半吧，女生很多的。我就是个普通女生，一点不起眼，没人留意。”
“谁说没人留意。上次左亦君就偷拍你的照片去参加摄影赛了。”林劲回答。别人的事他不在意，但是左亦君的事，他很记得。
漆飞云问：“谁？谁偷拍了甄辰？”
“一个温润如玉的国学佳公子。不是我这种中人之姿的普通男生。”林劲回答。
“中人之姿”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又说！甄辰无奈的反握住林劲的手：“你是‘惊为天人’！小女子用错词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不行？”
“哼。”林劲低声的哼了一声，他捏了一下甄辰的手。其实他才不恼，他就喜欢听甄辰哄自己。
见不得两人这样卿卿我我，漆听雨问：“过几天就过年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家？”这话问得有些无礼了。
“明早就走。”万彤彤回答。这几天漆听雨明里暗里在给自己添堵，万彤彤真的不想呆在漆家了，为了回馈昂贵的口红套装，她已经牺牲良多了。
漆飞云不舍起来：“彤彤……”两人虽然和好了，但是他看得出万彤彤并不是很开心，看来还得等到回到了B城后再好好哄她，现在姐姐在场他的招数不能用。
甄辰给林劲舀了一勺肉丸汤，道：“明天真要走了？”
“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不走。借住你家沙发，用劳力顶债好不好？”林劲笑道。
“算了吧。过年了，叔叔阿姨肯定盼着和你团聚。”甄辰低声说道。而且，她家沙发太小太旧了，上次刚被漆飞云嫌弃过，兴许，是该换个沙发了……
“他们倒不一定有时间，现在疫情此起彼伏，医院很忙。”林劲顿了顿，道：“但是有些亲人，得见上一面。”林劲心想，得问问校本部的舅舅，小道消息说钟晴准备提前出国，这是不是真的，如果她离开了，才正在没有了后顾之忧。另外，堂哥林城也得聚一聚，林城说了，林劲想要限量版纪念册，必须请他们夫妻吃一顿，不然礼物不送给堂弟媳妇。
甄辰点点头，有点失落。
林劲给甄辰夹了一筷子菜，缓缓的说道：“以后咱们就不打电话了。”
“嗯？”
“只视频。我想天天看见你。”
甄辰抿了抿嘴唇，点点头，笑容如花一般美丽。这一刻，她心中热热的，不再觉得他们是演戏给人看了。
第182章 满足我一个要求
这顿饭，在漆听雨和万彤彤隐隐的火药味中、在甄辰和林劲渐浓的甜蜜中终于吃完了。
饶是迟钝的漆飞云，都觉得吃得不畅快，要消化不良了。
所幸漆听雨和高中死党有约，吃完饭就离开了。
饭后一行人从坡子街走出来，抵达步行街。
虽然知道目标是去医院，但是看着繁华热闹鳞次栉比的街铺，万彤彤提出了要求：“林劲哥，晚点再去吧。我想先逛逛街。”
“不行。现在春运了，需要做核酸的人很多，万一需要排队很长时间，18小时出不了结果，你怎么在黄冈落地？我可不陪你待在车里等核酸报告。”林劲语气很严格，他喜欢事事都计划好，厌恶散漫随行的行为。
甄辰挽住万彤彤的胳膊，劝道：“彤彤，先去做核酸吧。做完后，你再去逛街就是了。”
“你们就会夫唱妇随，不和你们说。”万彤彤小声嘀咕着，转头抱住自家男友的手臂，撒娇道：“现在才两点。我和林劲哥明天傍晚才出高速，来得及的。”漆听雨一走，她自在了很多，对待男朋友的态度自然出现了。
正想说好的漆飞云余光扫到甄辰，她正巧也看向他。漆飞云深深感受到如果任性的话，甄辰大概会对自己一番道理来晓以大义，顿时蔫了气焰，劝道：“彤彤宝贝，要不还是一块儿先去医院？”
万彤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甄辰和林劲，抱怨：“你就这么怕她？”
“……”
“照这样下去，我们俩岂不是一辈子要受他俩的欺压？”
漆飞云：“呃……”
甄辰无语。
林劲一个眼神杀：“一辈子？这真让人期待。我俩就要一辈子欺压你们。怎么，有意见？”
万彤彤顿时灰溜溜的：“先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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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离省人民医院不远，走了十分钟路，已经到了。
医院外设了核酸取样的专门区域。但是约莫是想做完核酸返乡的人太多了，队伍蛇形排列了好几列。
林劲和万彤彤去排队了。
漆飞云和甄辰成为了等在马路边的闲人。
甄辰并不无聊，她在通过手机借阅学校的电子书，重要的医书学校都开放了电子书借阅权力，十分方便。
无聊的只有漆飞云一个人，安静了十分钟，他忍不住开口闲聊了：“甄辰，和那个男的那么黏黏糊糊，你是来真的？”
甄辰放下手机，侧头问：“怎么，有意见？”
漆飞云嘀咕：“你被他同化了，说话的口气和他一模一样。”
“总之，他比你好。”
“干嘛拉踩我？我就这么不堪？”
甄辰皱了皱眉，转身走到漆飞云正前方，面朝他认真的问：“你姐的计划，你到底知不知道？”
“……什么计划？”
“她想把我们两个凑成一对。所以她才使劲给彤彤各种不爽。”
“我姐不是不喜欢你吗？怎么会？”
“自然是从现实考虑，我更适合持续性给你当佣人。”
“……”
看着漆飞云迟疑不好开口的样子，甄辰猛的发现他是心知肚明的，忍不住咬牙切齿：“原来你只是装作不知道。那你啥意思啊？是想把女朋友换成我？不可能吧？还是你想脚踏两只船？”
“我没那么渣。我只是想刺激一下万彤彤，让她想着我是很抢手的，有紧迫感。”
这话把甄辰给整无语了。就为了这个，他让他姐出头？他太习惯让别人解决麻烦，总躲在人后享受好处。这一点，他太不男人了。甄辰摇头：“幸亏我喜欢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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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排队，等林劲和万彤彤取样完毕，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四人飞快决定了分组而行。漆飞云和万彤彤手牵手逛街去了，享受最后的相处时光。
林劲和甄辰不紧不慢的走向停车点，明天要出发了，林劲得给车加油。
走了几步，林劲顿住了步子，对甄辰说道：“我跨省来看你，帮你找奶奶，还救了你，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吧？”
他这是求表扬？甄辰问：“所以呢？”
“你也满足我一个要求吧。”
“……不是稀奇古怪的要求吧？有些我可做不到。”
“你肯定做得到。”
“那你说。”
“你能不能打耳洞？”
“什么？”甄辰很讶异，这是什么要求？打耳洞不是个女孩儿的私人操作吗？——并不难做到，她虽然从来对饰品不感兴趣，但也不忌讳。
“可以吗？”
“为什么？”
这丫头看来早忘了曾经说过“找了男朋友就打耳洞”这个说辞了。没关系，她不必记得，漆飞云记得就行。林劲想了想，道：“只是想多找个途径，以后送你礼物。”
“其实给你送礼物很难的。”林劲半真半假的说道，“你物质要求低。而且学医的人，多半不喜欢化妆品，觉得含铅、含激素，不健康，所以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才好了……”
“你没必要送我东西。”甄辰道。
“总有需要讨你欢心的时候吧？”
“……”
“所以你同意了？”
“听说饰品店就可以打。”
“去医院吧。美容科可以。免得出现感染。”
“你怎么知道？”
“我问了在临床实习的师兄。”
是天气阴沉所以人也晕乎吗？甄辰迷惑的发现，她居然点头了。在二十分钟后，她居然在林劲做核酸的医院的美容科门诊处置室里打了耳洞，耳洞里留着一根白色的小针，不知是什么材料的。
林劲甚至从医生那里领了一瓶药，说是接下来几天涂在耳洞处，防止发炎。
有这么娇贵吗？其他女孩不都是在小店打的，还有人自己扎呢。甄辰知道他的关心，但是还是觉得小题大做。
还需要观察一会儿。坐在处置室的休息椅上，林劲看着甄辰红通通的耳垂，好像受尽虐待，忍不住问：“疼吗？”
这么小的伤口能有多疼？还不及缝衣服时针扎的痛感。不过甄辰却心思一转，道：“疼……”
“我去找医生。”林劲刚要站起来，被甄辰拽住了棉袄下端。
“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医生？”甄辰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只需要分分神。”
“怎么分神？”
“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你自己的故事。”
“我生活很单一。以前基本上就是两件事：读书、踢球，说出来没什么意思。”
“就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想不起趣事，囧事倒是有一桩。你听吗？”
“要。”甄辰笑眯眯的说。
第183章 脱离温饱了？
甄辰居然对囧事感兴趣，真不像她。是因为事情主角是他，她才难得一次的展露出好奇感？
看着甄辰满脸期待的样子，大概真忘了耳垂的痛感了，林劲只得一五一十的说起来。
一年前，林劲还没有担任学生会主席，还是个学生会干事。有一次，因为学生会筹备“中医vs西医”的知识竞赛，去找一个学中医的同学商讨竞赛选题细节。
正值下课时分，他在中医楼找到了同学。
没想到，很快上课铃声响起，老师从后面进来，顺手关了门。
本想溜出去的林劲发现路被堵死了。不过，他自己正好没课，于是打算跟着听听中医的课，反正知识不嫌多。
不曾想，瘦瘦的眼镜男老师走到讲台，寥寥几笔就在讲台上画出了一个大大的臀部，转身朝向学生们，忽然瘆人的一笑，小眼睛在镜片后诡异的发亮，说道：“上节课我们讲解了梨状肌综合征的临床特点。我们《推拿治疗学》注重实操，所以，现在要找个同学，给其他同学示范一下。”
听到此处，甄辰问道：“这个……怎么示范？”
没错，这就是偷入课堂的林劲的想法。看着黑板上那个大白屁屁，难不成……这样展示？好像也有可能。正在学《诊断学》的师兄说过，医学是人身上的科学，动手练习时常常就以同学为练手对象，他们的实验课就是在同学身上敲敲听听摸摸。顿时，林劲紧张了。
眼镜男老师阴森森的笑着说道：“看来我们得精选个外形俱佳的男生站讲台了。有没有人主动报名？”
顿时，所有的脑袋都低下去了，同学们恨不得把自己缩成老师看不见的小颗粒。
老师缓缓的走下了讲台，小眼睛到处扫描，最终却停在了林劲面前：“这位同学很眼生。是不是经常缺勤？你这么高大这么突出，要不请你来做示范吧？”
林劲站起来，憋住一口气，道：“没缺勤。我是学西医临床专业的，只是来和这个同学商量事情。”面临要曝光的危机，人生第一次他退缩了，还顺带把身旁的那个学生会干事扯着站起来，其实是拖下了水——这老师本来就是要中医班学生示范的，这不算坑他，林劲自我安慰的心里想。
回答完这一句，他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中医班的教室，都不敢回头一秒，生怕看到那同学怨恨的神情，更怕老师出言挽留他。
“哈哈哈哈哈……”甄辰控制不住自己，大笑起来，笑得全身抖动。
林劲忍不住对自己摇头：“当时我确实想多了，而且那老师表情透着一股子诡异，所以我怂了。”
甄辰眨着眼，道：“好稀奇哦，你落荒而逃？”
“对。其实即使是医学上的实际操作，也不可能侮辱到学生，何况那门课程学的是推拿治疗。”
“老师们肯定是有分寸的，不会让学生露出隐私，是你多虑了。所以，当时到底示范的是什么？”
“据那个同学说，就是站上讲台去展示一下腿部外旋外展动作——梨状肌综合征患者做不到的动作，以及治病时按压哪些穴位。”
甄辰的笑容收不住，再一次觉得，学医很有意思。
林劲见她完全把心思放在了学校轶事上，早把耳垂不适感抛诸脑后了，于是总结和提醒道：“其实，大学里串堂听课的同学很多，我想你以后也会去试试的。但是，还是建议各位爱学习的小朋友，不要太随意，不然完全有可能遭遇到我的困窘。学校教务系统可以查阅各班的课表和授课内容的。”
“知道了，师兄。留观时间已过了，我们走吧。”甄辰站起来，催促道。
林劲和甄辰走出医院，甄辰忽然转头看他，意有所指的问：“你刚刚说的，被你坑的那个同学是他？”
林劲点点头。临床学院和中医学院分属不同院系，交集不多，他认识的学中医同学就只有一个：左亦君。
“所以当时你们还是朋友？”
“是。大一我们都只是学生会各部门的干事，后来学生会主席选举时，他对我多有怀疑，和我才越来越对立。”
甄辰不说话了。左亦君和林劲的摩擦，在她看来真是无聊，但是她不是多嘴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两人的对立，对于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来自竞争对手的压力？搞不好两人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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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劲和甄辰走回停车点，林劲稳稳当当的把车开上了路。找到加油站，给车加满油，重新开上马路时，甄辰看着车仪表盘上满满的油量显示，才真的感觉到他要回家了。
“你明早就出发？”在平稳行驶的安静车里，甄辰想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林劲讶异的瞟了甄辰一眼，她不舍了？于是说道：“如果你希望我留下，那我把万彤彤送家就折返过来。她一个女孩，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回。”
“……不必折腾了。寒假不长，我们开学再见吧。”甄辰低声说道。
林劲点点头。即使舍不得，但追太紧会把甄辰吓跑的。
“路上小心。到了家报个平安。”
“与其说这个，还不如说点我想听的。”
“？”
“比如说，对我的表白，你什么时候点头？”
“……”
“我喜欢你，喜欢到心窝里去了。我们真正在一起吧，不是做戏给别人看。”
“呃……”
“早点给我答复吧。原本我以为等待没什么，但是只经过了一天，我就觉得很心焦。”
“……你让我想清楚。”
“辰辰。”
“嗯？”
“除了上午那次，你就再没想过……动我吗？”
这是什么问题！甄辰又羞又恼，急忙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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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劲和万彤彤启程回家了。
林劲依然是当司机，万彤彤没形象的软瘫在后排，拿着手机打游戏，同时开着语音和游戏队友说上几句。
打着打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机往旁边一丢，问：“林劲哥，你昨晚发在朋友圈的那张唇膏图片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请人推荐唇膏品牌？……是飞云送我口红的同一个意思？”
“既然知道你还问？”
“恭喜哥哥，终于把初吻送出去了。”
“不是初吻，是二吻了。”林劲心想，甄辰生日那天才是他们的第一次。
“到底是高手级别。看来，你已经脱离温饱奔小康了？”
“……我还没吃饱呢。”
“呵呵，这是那啥求不满吧。”万彤彤笑起来，忘记了正开着语音和自己打游戏的队友是漆飞云。
第184章 费洛蒙
湖北黄冈的独栋别墅小区。
若说运气好，是真的好。林劲载着万彤彤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居然没遇到很长时间的拥堵，所以晚上不到七点，车已经开进了小区停车场，林劲顺利的把万彤彤交付到她父母手上，并提前礼貌的向万家爸妈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若说运气不好，也是真的。
从万家拖着自己行李箱走出来的林劲第一时间打了甄辰的微信视频，路上甄辰没联系他，应该是顾及到他开车的安全问题吧？她一定也想尽早听到他报平安。他不知道，“二吻”一说已经从漆飞云传到了甄辰处。
过了几十秒，甄辰才接通了视频，她待在自己房间里，屋里灯光不明，甄辰的脸有一半在阴影里，隐藏住了她复杂的神情。
“在忙吗？视频接通这么慢……”林劲带着笑意说道，看到甄辰他就忍不住开心。
“我……动作慢。……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要我到家报平安吗？今天路上顺遂，你看，我家的大门，我将平安的跨进去。”说完，镜头转向了自家小楼的暗红大门。
手机另外一端的甄辰很平静，说道：“看到了。”
林劲疑惑的把手机镜头转向自己，发现甄辰兴致不高，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
“没有。”
“你不要瞒我。是不是耳朵发炎了？给我看看。”
“没有发炎。我很好。”
林劲愣了一下，甄辰似乎完全回到了百分之百理智状态，讲起话来很是疏离，甚至有些冷淡。难道因为他的离开，她情绪不佳却又无法宣泄？林劲温柔的说道：“是想我了吗？”
“……”
“要不过几天我再去长沙吧？我还没待够呢。”
“过几天我要下乡。如果你为我而来，那大可不必。”
“哦。”
“没事那我挂了？”
“等等，你不对劲，怎么了？”
“我很好。师兄开学见。”
“辰辰……”
同时，视频里也出现了相同的喊声：“辰辰，吃饭了。”甄辰身后开着的门有个年轻男人探出头来。
这个人林劲从未见过。
这是谁啊？林劲对甄辰身边出现的每个年轻异性都异常敏感，他可不想被人截胡。
林劲还想多问几句，甄辰已经单方面告别完，切断了视频。
这让林劲愣在当场，想再次打过去的冲动犹在，但是他没理由马上又打。
身后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在调侃：“终于知道回家了？”“不然呢，总不能赖在别人家里不走吧？”
回头，他看到父母手挽手的从小路走过来，似乎趁着天气不错在散步。
林母黎潇潇好奇的问：“儿子，跨省追媳妇的结果怎么样啊？成功了吗？”
说到这里，林劲就有些懊恼：“本来已经成功了大半的，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离开就好像一朝回到解放前。刚才打电话，她又不怎么热情了，好像今早那个恋恋不舍的人不是她。”
“这个，我知道！”林劲的爸爸林建国得意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呀，闭嘴吧你。”黎潇潇半点面子也不给老公留，他只会搞研究，感情问题上他等于白痴级别，如果当年不是她积极主动、一扑而上，哪来林劲这么出类拔萃的儿子？
林爸爸争辩：“没研究自然没有发言权。但是这可是我研究的范畴！林劲，你知道信息素吧？”
“知道一点，昆虫为了传递信息、求偶对外释放的一种分子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也不全对。信息素又叫费洛蒙，可以预警、可以示踪，也可以两性交流。而且不光是昆虫，有性生殖的动物都产生，包括人类。”
“所以呢？”
“笨！你的科研思维还是不行，不会触类旁通。我最敬爱的柏林纳博士研究过，人类男性的费洛蒙是雄二烯酮，可以影响女性。你的情况就是，见面时你释放出求偶的费洛蒙，她接收到了并自然响应。但是距离远了，就没有信息素效应了！信息素传递不了两地的几百公里距离。”
“是三百九十公里。所以爸，你有什么建议？”林劲不太抱希望的问。
“那自然是尽量走进费洛蒙的影响半径里。如果你要追这个女孩，就要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林爸得出结论。
黎潇潇不以为然：“说了半天就是黏字诀？不过，你是借着科学之名说咱们儿子儿媳妇像禽兽呗？”
林建国一本正经的解释：“很正常啊。人类不过是进化运气爆表的一类普通的哺乳动物，本来就是兽，自然也脱不开自然法则。”
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林劲摇头：“别和我说动物本能。她的理性早已超越了本能。”
走上前，黎潇潇费力的勾住自己儿子肩膀，半抬头，道：“信你爸，你会永不超生的。”
“我同意。妈，你有什么建议？”
“女孩儿家都心思敏锐，态度会变，也许你哪个方面招她不爽了。如果你想不出答案，那以后只能加倍表现好。等她习惯了你的好，自然无法适应你不在身旁的感觉，即使她再理性，也抗拒不了习惯。”
林劲点点头。下次视频再观察她的反应，这事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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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公里以外的长沙。
林爸的分析完全错误。完全不在费洛蒙影响下的甄辰，很懊恼的看着手机。因为她知道了自己昨天亲林劲，居然不是他的初吻，甄辰心里有点疙疙瘩瘩。
亲吻这事，男生总不会是被强的。他自己都记得的初吻，肯定是喜欢的女孩。不知为何，他和她只限于了一吻，而没有在一起。其实谁没有过去呢？即使甄辰不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也不应该太计较，抓着过去不放，显得矫情。但是，她就是有点不爽。
“辰辰，还不来？菜都凉了。”年轻人再次站在门口催促她。
“来了。”甄辰站起来，走进客厅，对中年妇女和年轻人打招呼，“舅妈，表哥，你们先坐吧。我带奶奶洗个手。”
第185章 她不是奶奶
看到成堆的礼盒放在沙发边，怕影响老人顺畅行走，甄辰把盒子挪到了电视机柜旁，才道：“舅妈每次过来都带这么多东西给奶奶，护膝？正好，奶奶有点老寒腿。真是谢谢了。”
中年妇女总觉得甄辰话里有话，有些羞愧的站起来：“我怎么担得起谢字，我对不起你们……”
甄辰却没有客套，而是扶起沙发上呆坐的奶奶，把她带到了洗漱间。
等奶奶和甄辰洗完手出来，表哥孙秋实已经帮甄爸把菜端来摆好，正在分发碗筷。
五个人在饭桌边坐下，没人开口，一时间有点莫名的尴尬。
“辰辰，你外婆她……”中年女人正准备问问老人近况，却被甄辰打断了话：“是奶奶！舅妈！”
看着老人木然的模样，比前两年更认不清人了，看她看儿子似乎如同看陌生人一般。中年女人问不下去了。
晚餐就在静默的气氛中进行，即使甄爸问了几句“秋实的大学读得还顺利吗”、“秋实找女朋友了吗”、“毕业了打算去哪里找工作”，但是只是一问一答，气氛始终没有活跃轻松起来。
甄辰也没有刻意寒暄，只是认认真真给奶奶夹菜，尤其是鱼，她是在自己碗里挑了鱼刺才放进奶奶碗里。
才吃完，舅妈和表哥就起身告辞。
甄爸和甄辰把母子送到门口，一直没有开口的甄辰忽然道：“舅妈，既然来我家你也觉得难受，你们可以不来的。”
“辰辰……”甄爸对女儿的话并不赞同。
甄辰却没有住嘴：“我们会尽量照顾好奶奶，你们可以放心。”
中年女人一脸愧色，带着儿子，匆忙告别离开。
“邢冰……”甄爸甚至都来不及宽慰他们两句。
看着他们飞快的下了楼梯，甄辰拽了一下甄爸：“走啦。我去洗碗。”
甄爸关上门，一脸严肃的看着甄辰，道：“我去洗碗，你先安置好奶奶。我们待会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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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甄辰把奶奶送回了房间，爸爸洗完碗，父女两人坐到了客厅。
这情境不算陌生，从甄辰九岁开始，甄爸就习惯性的把她当成了大人，以“谈话”的方式进行对等沟通。
甄辰能猜到父亲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很尊重的说：“爸爸，请说。”
虽然甄爸是决定发起“谈话”的人，但看到女儿不卑不亢的样子，她其实并没很大错误，想了想，甄爸缓下了口气，道：“辰辰，你对邢冰母子不必那么冲吧？”
“我的态度，比起我小时候，已经好多了。”
“这倒是。”
“爸，其实我是实话实说，他们来了，无论我说什么，他们总觉得我在暗讽，在挖苦，尤其是舅妈。既然这样，她何必来呢？不相往来，可以让大家都轻松点。”
“他们是亲人呀，你怎么能这么说？”
“是吗？别忘了，你和孙美娟已经离婚了。你和奶奶没有关系了！和他们也不是什么亲人！”
“不是指法律上的，而是血缘的。他们都是你的亲人，通过奶奶联系在一起的血亲。那和我不也是亲人吗？”
“但是你对奶奶是没有义务的。你怕是忘了吧？她不是奶奶，是外婆，她不是你母亲，只是你的丈母娘，如果你没离婚的话。但是你离婚了。”
“不，她和我母亲没有差别。”
“那只是情感上的。当年，奶奶，不，外婆，她的赡养是邢冰的责任。但是她担起来了吗？”
“我和她差不多，我是女婿，她是儿媳，当年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顾不过来，我能理解。”
“不，你和她不同。你只是前女婿。她当时可没有和舅舅离婚，而且舅舅出事后，肇事者是赔了一笔钱的。”甄辰低声说道。
虽然事情过去了多年，但是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甄辰的父母离婚。离婚后，她妈妈孙美娟就辞掉了医院的工作不知所踪，没人知道她去哪了。当时，甄辰的外婆和舅舅一家都在僻远的山村，外婆急怒攻心、对女儿极其气恼，生了一场大病，病才好了一半就勒令儿子孙爱国联系朋友、出外寻找。断断续续的寻找了一年，始终未有一丝消息。然而，有一次一个邻居回村，说是在广州火车站看到了孙美娟。孙爱国连夜赶往广州寻找妹妹，半夜下车却在火车站外遭遇了交通事故。大概因为寻人心急如焚，他跨越了栏杆，是交通事故的主要责任方，车主处于人道主义，赔付了并不大的一笔钱。
听说此事的甄晓山带着小甄辰去参加了前妻大舅子的追悼会。甄辰那时候就发现外婆不对劲，女儿消失，儿子去世，老人却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
毕竟甄爸已经离婚了，也不便插手太多，葬礼后留下钱给邢冰就离开了。
次年过年前，甄晓山带着甄辰再去看望老人时，却发现老人家门旁野草丛生，院内一片狼藉，似乎很长时间没人住了。
寻到村里人，他们说老人儿女接连出事，老人家傻了，儿媳邢冰带她去县城看了病也没治好，折腾了几个月后，大约是上月，邢冰就带着老人和儿子孙秋实离开了。
甄晓山有些感慨。重新带着女儿走到老人的砖瓦平房前，想到当年结婚时，鞭炮喧天，红绸扎满大门，他曾经开车从这里接走了孙美娟。没想到数年后，居然是这样荒芜的光景。
他推开了没上锁的大门，从院子里找到扫帚，带着女儿一起清扫院落。
小甄辰想去内屋找撮箕，没想到在外婆房间里听到了动静，吓了她一跳，连忙喊她爸。甄爸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到的是穿着脏棉袄正坐在墙角咽生花生的老人，花生壳丢了满地。
看到甄晓山，她忽然精神一震，手臂战战巍巍的伸出，喊道：“爱国，你可回来了。你找到你妹妹了吗？”说话之间，嘴里喷出了一些花生碎渣。
甄晓山顿时控制不住眼泪，上前抱住老人：“妈……”
第186章 宽恕
老人很坚持的问：“到底找到美娟了吗？”
“还没有。我继续去找。”甄晓山擦了一把眼泪，问：“妈，我不是爱国，我是甄晓山。邢冰呢？”孙爱国过世后，本应该是儿媳妇邢冰继续照顾老人家的。
“小冰？她带着秋实出门了。她要我在屋里好好待着，说有人来照顾我，但是我没看有人来，我好渴好饿……”
甄晓山把脏兮兮的老人扶着坐到床上，呼喊呆站在门旁的甄辰：“辰辰，你包里还有鸡蛋糕吧？水壶里还有水吗？”
甄辰醒了神，这可是一直最疼她的外婆，她怕什么？她连忙上前，拿出包里的蛋糕和水，照顾着奶奶吃下去。
父女帮老人整理了一番，把屋子也收拾干净，老人终于安心的睡着了。她睡得很沉，好像很久没睡好过了。这段时日，她到底怎么过的？小甄辰想到这里，鼻头都是酸的。
甄晓山让甄辰看着老人，自己翻过山头，去找了村支书问情况。村支书手一挥，鄙夷的说道：“那个老太太还在老屋里？原来那女人没有带走痴傻老人？那就她是自己跑了吧？老公都死了，要她一辈子伺候一个痴呆，她肯定不干了。”
“那村里能有什么安排吗？”甄爸急了。
“村里怎么安排啊？我们这个穷死了的小山沟，有希望的都迁出去了，只剩下几户，各家各户还隔着山头，自己都顾不过来。”村支书摇头。
“老人家这情况，没人照顾肯定是不行的。”
“除了爱国，她不是有个当护士的女儿吗？当年炫耀女儿会读书，在城里医院上班，炫耀女儿嫁到省会城市去了。让她女儿来照顾啊！”
但是，谁知道孙美娟在哪？她哥哥把命都找掉了，还是没找到她。甄晓山皱起眉头，下了决心，问：“那我可以带回去赡养照顾老人吗？”
“你是？”村支书这才想起来问眼前男人的身份。
“我是她女婿。”
“可以可以！带走带走。只需要写个材料留在村里就行，算是个手续，毕竟老人有点痴傻。”村支书巴不得有人把麻烦都揽了去。
于是，甄辰十一岁那年的春节，甄爸把外婆带回了家，从此一家三代人开始了一起生活，也从那时候开始，为了避免老人想起女儿，甄辰开始把外婆喊做“奶奶”，甄爸以“爱国”的身份像儿子一样照顾老人。
两年后，甄辰十三岁那年春节，邢冰带着儿子出现了。她悄悄回到了村里，本以为会听到老人的死讯，没想到村里人却调侃道，老人运气好，被女儿的前夫给带回去供养着，变成了城里人。所以她找到了甄家，但是除了道歉还是道歉。她说她当时留下了一万块给村支书，请他找人照顾老人家。没想到村支书完全不认账，一口咬定并无此事，只不过是她抛弃老人的说辞，然而她真的拿不出证据，于是事情不了了之。所幸，老人没事，还被人悉心照顾。
邢冰照顾独子已经不易，她没法赡养老人，所以奶奶就一直在甄家住下了，由前女婿和外孙女照顾着。于是，就变成了这样：儿媳邢冰带着孙子孙秋实每一两年上门看看老人。
前几年甄辰对于舅妈邢冰的做法十分抵制，但是这些年倒看开了，态度也温软了许多。
不过，法律关系上，甄辰还是拎得很清：照顾老人的责任不在自己爸爸。
说到这里，甄爸笑了笑：“有什么不同呢？不管邢冰如何，我应该照顾妈。如果你想不通，不如想想你外婆如果没有儿子的话，我们该做什么。”
“我懂。爸，你是个好人。”所以才能一年年的把照顾前妻母亲的责任担下来。
“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如果你不是好人，怎么会在主动赡养奶奶后，还允许舅妈来探望、来减少她的罪恶感？我们缺她送的这点东西吗？”
“不缺。但是活着一辈子，谁没有个难处？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是过分的好了。”
“那我问你，如果当年去乡下时，你是一个人看到奶奶那个样子，会不会把她带回来养？”
“……会。”甄辰皱眉。
“那不就对了？谁都会这样做。”甄爸微笑。
“但是舅妈就没有。当时如果我们没去，奶奶可能就不在了。”
“我相信她，她可能拜托了村支书，只是那人不负责。”
“好吧，既然前女婿要变成儿子，我有什么办法？当年事情已遥远，咱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明年舅妈来后，我尽量不说话，只微笑，行吧？”甄辰应承道。其他人的做法她可以理解，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孙美娟，甄辰对她可不打算宽待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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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黄冈，林劲家。
躺在大床上的林劲翻来覆去睡不着。开车开了一天，本来十分疲惫，但是视频时甄辰身后出现的那个年轻人让他心里有点过不去。过年期间，亲戚朋友走动频繁，肯定是甄辰家的亲戚吧？所以对他来说应该不是竞争对手。然而，他心中的憋闷却不能通过理性消除，他怎么这么狭隘？这么患得患失，简直不像自己了。把自己唾弃了一番，林劲放弃了勉强入睡的想法，走出房间找水喝。
一楼书房的灯还亮着。
林劲端着杯热开水，走进书房，看到林爸还在对着电脑看资料。
“爸，还不睡？”林劲打招呼。
“我还得先整理一下研究思路，把标书的这一段写完。你知道的，国自的标书过完年就要申报的。”
这个林劲是清楚的。过年期间，就是科研人撰写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标书的痛苦煎熬期，他爸因此在过年时很少能安心休息。
林劲想了想，问：“你们过年能休多久？”
“我从除夕休到初九，十天。你妈初六就要正式上班，中途还要值个班。”林爸在医院的研究室里，不像临床科室那样不能放假。
“写完标书，你还是喘口气吧？到底年纪不小了。”
“臭小子，你爸还没老！”林爸怼了儿子一句，忽然福至心灵的说道，“看来你还是心里有事。你不高兴时，对人满是攻击性。”
第187章 万分之一
知子莫若父。林劲心道。
见自己猜中了，林爸接着说道：“能让冷静自控的你失眠，看来还是源于那个让你头疼的女孩。”
林劲点点头。
“根据研究发现，男性分成三种类型：有的男人一辈子追求爱情和刺激，可以不断去爱人，旧的去了新的再来，这大概占到了三分之一比率。第二类男人，可以喜欢的次数是二到十次左右，大概占到百分之六十，占了大多数。剩下的十分之一……”
“是十五分之一。爸你数学这么差？”
“兔崽子别打断我！剩下的那极少数的男人，就是第三类型。”
“都是一心一意的情种？”林劲道，“人数比率不小嘛。”
“错。第三类型的男人这辈子爱人的次数是一次或者零次，一辈子爱一次的男人不到万分之一，所以其中多半是无法爱上人的爱无能者。”
林劲：“……”
林爸：“儿子，我本以为你是爱无能者。现在看起来，你可能是万分之一。”甄爸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不由自主的觉得她哪个方面都合你心意，估计这姑娘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能爱的人了。你还是珍惜吧，不然你可能独身一生了。”
想了想，他是挺符合这情况的。林劲问：“你说的费洛蒙真的可以互相影响吗？”
“肯定可以的，因为你长得好。”
“嗯？”信息素什么时候和长相扯上关系了？
“生物群里，雌性也会倾向于找外貌好的配偶。因为外貌好是身体健康的体现，有利于生出优质后代。比如我研究的一种雌蛾就专找翅膀会闪光的雄蛾。”
“……你到底说什么？”
“我是说，信息素的影响是悄悄的，也是真实的。丑男的费洛蒙有没有影响，我不知道。但是高大英俊的男人对女人表达好感，对女人就是一种保障，保障能生产优质后代。所以你多接近那个女生，让她清楚你的感情，肯定能追到她。”
“……”他这说了等于白说，到底信息素有影响吗？
“毕竟你是我的儿子，英俊程度和我不相上下。当年我只是对你妈释放了一点信号，你妈立刻上赶着扑过来了。儿子，你肯定能成功的。”
林劲心底叹了口气，原来眼前的男人废话连篇就是为了最后自夸一下吧？除了他的研究，其他问题果然信不得。就像小时候骗他去云南时说的，云南因为花美，所以小虫子比家里多一点。呸！哪是多一点？XSBN的树林里简直就是蛇虫鼠蚁的天堂。
想到这些和虫相关的宿怨，林劲不甚真心的说道：“英俊的爸爸，你早点睡吧，不然颜值降低了妈妈就没兴趣了。我回房间了。”
回到二楼的房间，林劲还没有等来睡意，于是打开了笔记本，上网翻看购物网站，研究耳坠的分类。既然甄辰已经为他打了耳洞，那戴上他送的耳坠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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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家各户热热闹闹的准备中，过年的气氛渐浓，春节来了。
林劲和甄辰的每日视频通话的约定没能完成，林劲打过去时，很难接通，即使是晚上——理论上应该可以接视频的时间。甄辰总说忘了开移动数据，林劲知道是事实，她家不像学校里到处是wifi。慢慢的，林劲改成了打电话。电话里，甄辰万事兴致不高，好像在家远不如在学校时那么自在。
但是甄辰有个优点：有负面情绪时喜欢通过读书来清除负能量，所以林劲借给她的书、她自己从图书馆借的书，认真读了二十多本，堪称充实的寒假。
学校的通知是正月十四报到。
正月十二日下午两点多，甄辰坐高铁抵达了B城。
随着人流走出检票口，甄辰有点唏嘘。六个月前，同一个出口有着显眼的“B大新生接待处”、崭新的一列大巴和热情的志愿者在等待初来乍到的他们。然而，新生是消失很快的身份，现在学校大概认为他们是如鱼得水的老江湖了，同一地点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只除了……一个穿着风衣的帅哥。
甄辰有些呆愣的看着走近的林劲，不明白他为何如神算子一般出现在眼前。她没告诉林劲她会提前到校。
看着她呆呆的模样，林劲笑了，把手上的围巾给甄辰围好，道：“高铁站里暖和，但外面很冷。B城可比长沙冷多了。”
“你怎么在这？”
“接你啊。”
“……”
仿佛知道甄辰想问什么，林劲道：“昨晚你回避了返校时间问题。所以我今早打给甄叔叔了。”知道她今天坐高铁返校，但是不知道是哪一趟车，所以从十一点多的最早一趟车抵达，他就开始等待，欢欣鼓舞的等待。
终于等到了他。
林劲帮甄辰拖过行李箱，轻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想我接？”
为什么？还不是怕他问表白回应，毕竟又过了半个月了。这段时间，甄辰并没下定决心，总感觉缺点什么。但是这么说的话，仿佛她在端着，或者是吊着他的伎俩。
“是不是想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惊喜？”林劲笑眯眯的问。
甄辰看着林劲的眼睛，看得出他是真心，她实在说不出哄骗他的话，只能低声回答：“……就是有点事，想提前一天返校。”
大学生会提前返校，大多是因为思念恋人。林劲原本就不抱希望，倒也不失望，只是自嘲道：“看来我不是你提前返校的原动力。我还得加把劲呀。对了，你有什么事？”
甄辰避开了林劲的目光，看向前方：“寒假时因为月月的事，走得急，寝室都没整理的。”
“苗月月？”林劲挑眉，他想起了一些过往是非，想起了甄辰回家那天她恶意的挑拨，无奈的说道，“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是回学校才知道的。”
“？”
“苗月月和廖磊和好了。”林劲心想，当时廖磊自认头顶绿草原，一副决绝的模样。没想到他却是耳根软的，最终还是被苗月月缠得回心转意了，真是孽缘。
甄辰也没想到会如此。约莫他喜欢月月喜欢得很深吧，才会舍下了面子。
甩甩头，不再想他们，甄辰大步往前，准备迎接大一的第二学期。
第188章 返回校园
隔了快一个月时间，再次踏入校园，甄辰觉得B大医学院看着好亲切。天空是晴朗的，无叶的树木是线条利落的，校园是优雅而书卷气的。
不像一月前因为疫情原因，放假时同学们都走得匆匆。返校的同学带着寒假酝酿出来的一份悠哉和过年养出的肥肉，每个人脸上都是满足和快乐。
甄辰和林劲走在去李斯特楼的路上。
甄辰惊讶的发现，路上的同学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要么手牵手，要么男生搂着女生，原来提前返校的最大因素真是恋爱。
林劲笑了笑，道：“没骗你，多数其他同学真的就是因为这个。学校让明天返校，想避开今天，偏偏恋人们不想。”
“今天？”甄辰疑惑。
“情人节。”林劲啼笑皆非。她就算不是为自己返校，总不至于买票时连日期都没留意吧？
“啊？哦，是的，是十四号。”甄辰这才想起来，她忽然紧张起来，林劲千万别催她的答复。
所幸，林劲并没再提，只是说：“既然你在火车上没吃太多东西，那你先回寝室放行李。晚上我请你吃饭，咱们早点去。”
林劲提着行李箱，把甄辰送到了五楼楼梯口，离楼梯口不远的505寝室半开着门，显然有室友回来了。林劲问：“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吗？”
甄辰摇摇头，表示感谢。女生寝室一直有着男生勿近的基本原则。
“那你收拾完了，出门去吃晚饭时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到楼下等你。”林劲说完，摆摆手下楼梯了。
甄辰看着他的背影，发现自己很难抗拒这种细水长流的体贴。但是她为什么就是无法下定决心呢？
默默叹了口气，甄辰走进了自己寝室。
“甄辰！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在群里说一声！”迎接她的是兴奋的龚惜玉，她扑上来，甄辰连忙阻止：“等等，你先拿酒精瓶给我、给我的行李箱从上到下消个毒。我可是坐了好几小时的公共交通工具。”
“你可真谨慎。”龚惜玉说道，先给甄辰伸出的双手喷了酒精。
“我们可是学医的，自己怎么能不注意？”甄辰笑着把双手相互揉搓，让龚惜玉给自己外衣上下消了毒，才去阳台边的洗漱间洗手。
经过一番处置，换了棉袄的甄辰才安心的拥抱了一下龚惜玉，蓦然发现，龚惜玉棉衣下的身形十分纤细，仔细看她的脸，才看到她的脸也瘦了很多，从薛宝钗那样的瓜子脸古典美女瘦成了林妹妹。甄辰道：“过年就是养膘，连我都胖了两斤。你怎么还瘦了？”
“近来有些睡不好。”龚惜玉回避了甄辰关心的目光，避重就轻的解释。
甄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她没有追问，只是语带轻松的说道：“是不是一个人睡寝室害怕？别怕，我到了。”
“不算是一个人。月月大前天就到了。”
“这么说，你比她还来的早？你什么时候到的？”
“初八。”
“回校这么早？……学校那时候应该没什么人吧，你来干吗？”甄辰思忖，龚惜玉总不是来谈恋爱的。
“……打工。舞蹈工作室联系我，说小学员要考级，让我早点过来当助教老师。”
“哦。”甄辰点点头。她心知肚明，龚惜玉放假回家晚，连过年都没过完又来学校，怕是有其他原因。想了想，她转换话题：“月月是为了见廖磊提早回校的吧？”
“是的，腻歪着呢。很少回寝室，晚上都住在外面了。”
苗月月的感情问题，甄辰不能懂，也不想多说。她蹲下，打开行李箱，开始清理东西，拿出一叠换洗衣物后，下面那本《人体解剖彩色图谱》十分显眼，书是林劲的。林劲，和其他男生比的话，对她非常贴心，表白回应的事甚至没再给她加压，她这么拖拉是不是有点过分？
甄辰拿起书，无意识的摩挲着封面。
认识半年也没见过甄辰魂不守舍，龚惜玉好奇的把手在她面前摆了摆，玩笑道：“学霸，醒醒神！你怎么了？怎么像是西游记里被妖孽勾了魂的表情？”
她现在就是被妖孽勾了魂！惜玉真是歪打正着，甄辰心想。
把书本一本本缓慢的从行李箱拿到书桌上，甄辰轻声说道：“我有点困扰。有个男生对我很好，也表白了，我对他有好感，但是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下不了决心答应。”
“辰辰！”龚惜玉惊讶的低呼一声。
甄辰奇怪的看了龚惜玉一眼，她为何一脸惊诧，问：“你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
“什么……意思？”
“你一个月前并不赞同月月的做法吧？”
“不赞同。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想到你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甄辰莫名其妙的看着龚惜玉由惊讶转换成了愤慨，问：“嗯？等等，惜玉，我没听懂。我们不弯弯绕绕，你有话直说。”
“才一个月，你就干出和她一样的事情？你打算脚踏两只船吗？林师兄太可怜了！怎么他们寝室的男生都会被我们寝室女生劈腿？！”
“劈腿？……不是，我不是。”甄辰说着，忽然笑起来，怪不得龚惜玉误会，她和林劲只是伪装恋人的事情，还没告诉室友们。
“你还笑？！”龚惜玉生气的说道。林劲帮过她，是个不说只做的好人，她忍不住为林劲叫屈。
“惜玉，误会，完全是误会。”甄辰笑着解释，“我说的就是林劲。”
“……林师兄和你？你们是表白还未答复的阶段？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惜玉，我和林劲一开始不是真的。因为一个朋友的朋友的缘故，我同意帮他演戏，摆脱校花的追求。”
“这种事还有假的？又不是小说或者电视剧……”龚惜玉嘀咕道。想了想，她皱眉道：“既然只是假的，那你不是被占了很多便宜？”
“没有。人前只是偶尔牵一下手、搂一下肩，人后就更没有……”说着说着，甄辰忽然想到了图书馆的那个她主动的蜻蜓点水式kiss，她的话说不出来了。
第189章 就这样？
甄辰犹豫的神色被龚惜玉看在眼里，她凑近问道：“怎么？真被占便宜了？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不是……”甄辰低声道，“是我……”
“嗯？”
“……是我占了他便宜……”
看到龚惜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惊讶表情，甄辰尴尬的解释：“寒假他去了我老家，看我，还帮了我很多，总之就是……我一冲动就……亲了他一下。”
龚惜玉：“……”
甄辰：“……我很过分吗？”
龚惜玉盯着甄辰：“就这样？”
甄辰：“什么……就这样？”
龚惜玉笑了：“是我想多了，还以为你怎么占他便宜了。原来就这样啊！亲一下算什么？”
“你说得太轻飘飘了。他是被强吻呀。女生要是碰到这事，还不得给对方一巴掌？”甄辰道。
龚惜玉摇头：“辰辰，我才发现，你对男女感情太小白了！也对，你的心思都在学习上。虽然他没同意，但是你这算不上强吻，充其量算是出其不意吧，而且他喜欢你追求你，你这举动他应该是乐在其中的。对吧？”
“他接下来确实挺高兴的，好像是个智商掉线的傻瓜。”
“等等，他追你，你都主动回应了，你们还没有确定关系？”龚惜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的情商不够用了。
“我是还没同意。总下不了决心。”
“看他把你惯得！要下什么决心？又不是要你马上结婚！”其他人谈个恋爱还得要下决心吗？不是合了眼缘或者感觉到了就行了？龚惜玉不明白。
甄辰自己也解释不清，但是她觉得这是可能关乎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草率。
见甄辰无法说明白，龚惜玉道：“好吧好吧，知道你慎重。幸亏是你占他便宜，而不是相反。”
顿了顿，龚惜玉道：“好吧。虽然我不赞同月月以前的行为，但是我宁可是你们渣男生，而不是被男生渣。当然，你不算是渣，只是占便宜。”
甄辰耸耸肩：“他说欢迎我占。即使还不是他女朋友。”
“你在炫耀吗？他果然待你不同，如果其他女生，估计早被他打飞了。”龚惜玉提醒道，“辰辰，你还是早点把他收入囊中吧。别忘了，我们进校以前，他就已经是校草兼学生会主席，在咱们医学院一堆歪瓜裂枣和木头书呆子中简直是极品，觊觎的女生又不只是校花姐姐。你们一旦是真恋人了，那撒狗粮肯定更自然些，就可以杜绝各类苍蝇滋扰。”
“……我再想想吧。”甄辰开始整理书桌和柜子，换床单被套。不过她发现，虽然离校了这么久，桌上、柜子并没有灰尘，应该是龚惜玉一直在打扫。从行李箱最底层，甄辰拿出来几包特产，分别放在室友桌上。
龚惜玉看了看包装，毛氏红烧肉？臭豆腐？酱板鸭？她疑惑的问：“这怎么吃？”
“都是开袋即食的。我有加热器，你可以热着吃。”甄辰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带什么给你们，我们那儿特产都是吃的，但是都是现场吃热的才好吃。下次你们到长沙了，我再请你们。”
龚惜玉上前抱了抱甄辰，说道：“我出门匆忙，都没给你们带什么。下次一定带。”
“呀！我也没带。”额外的女声出现了，门口走进来了苗月月。
甄辰浅笑道：“带了也不能保证好吃。不一样吗？”一边看着苗月月，她羽绒衣包裹露出的小脸似乎没什么变化，神色如常，和离校那天尖酸刻薄的她截然不同，所以，爱情会让人这么面目全非吗？
苗月月把羽绒衣脱下，搭在椅背上，换上了轻便些的小棉衣，笑嘻嘻道：“带了还是不一样的。我们海南盛产水果，下次一定记得带给大家尝尝。”停了几秒后，苗月月主动说起来：“辰辰，离校那天对不起了。事情本就与你无关，我不该一直迁怒到你身上。你就别怪我了。”
甄辰淡淡的说道：“我不怪你。”早不生气了，但是她心里却明白，她和苗月月成不了掏心窝子的朋友的，毕竟不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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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多，甄辰下楼，看到正在一楼大厅等她的林劲，即使戴着口罩，甄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身形比例很匀称。
一楼大门敞开着，即使不在室外，灌进来的冷风同样让大厅寒气十足。
不过，今天日子特殊，寒风挡不住恋人的热情，在一楼等人的男生有好些，好几个都捧着花束。女生出现后，都是快步迎上去，喜笑颜开的接过花，相拥离开。
甄辰却不急，缓步走过去。
林劲问：“你的围巾呢？”
“忘了。”
林劲把绕在自己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取下来，给甄辰戴上，甄辰明显的感觉到他残留的体温，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不冷。以前没有戴围巾的习惯。”林劲道。
原来，他的围巾是专门给她备着的，难怪都是男女通用的款式。甄辰心想。
两人从容的往外走。路上的同学都是双双对对的，看到甄辰盯着的恋人，林劲问：“怎么？羡慕人家收到花？”
甄辰摇头，她对这种被切割下来的花没什么好感，花束能存在几天呢，太短寿了，她喜欢有根的植物。
林劲道：“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花。”
为何要强调这一点？看着甄辰不解的表情，他解释道：“我只会送花给我的女朋友、或妻子。我还等着你认可我的身份呢。”
草率了！谁说他不催的？甄辰别开眼，换了话题：“咱们去哪吃饭？我在火车上没吃一点东西。”
“食堂还没全开。我们去后街吧。”林劲带路，两人并肩走出了校门。
后街不似校内的书卷气，反而灯火通明、喧嚣热闹，烟火气十足。
看了几家，甄辰指着一家名为“美食荟”的很大店面，说：“这一家怎么样？”
林劲点头。他对吃食不挑，难得看到甄辰提要求，自然不反对。
走进玻璃大门，店内音乐很欢快，服务员把两人引到一张桌子旁。因为是情人节，所以店内全改成了两人小桌，坐的都是一对对情侣。
最左侧有个小舞台，上面站着一个拿话筒的服务员小伙，他喊道：“还有谁报名参加我们今天的情侣PK赛？我们的丰厚大奖可是百元免单！”
出乎林劲意料，甄辰喊道：“我们参加！”
第190章 默契比拼
“辰辰！”林劲低声道，“你有把握？”
“没有。但是试一试嘛，总吃不了亏，万一赢了你就不用请客了。我就是看到店外的海报才进来的。”甄辰笑道。
林劲挑眉，他猜测甄辰只是单纯的乐于接受比赛。但是她知道一般这种比赛总会有些和情侣相关的项目吗？万一她不好意思呢？算了，他反正不介意，随她吧。
连同甄辰林劲，一共有四组情侣决定参加挑战，一起站在了舞台上。
甄辰飞快扫了一圈，最左边的一组情侣看起来很搭，脱去大衣里面是情侣款的卫衣，他们紧紧手牵手；左边第二组情侣比较壮，占了台上的最大空间；偏右侧是个貌不惊人的眼镜男生和他穿着时尚的女朋友；甄辰林劲站在最右边。虽然都戴着口罩，但是甄辰还是觉得自己很有胜算，比起林劲，其他男生看起来都不聪明的样子。
主持人宣布比赛安排，比赛分为三个项目，积分制。第一个项目是“默契比拼”，比赛情侣间的相互了解，先由女生根据问题拿着小白板写字，展示给观众，男生背对着站在女友身后，回答问题。
林劲对自己了解多少？她很少谈及自己，而且自己好像也不够了解甄辰不自觉的捏紧了笔，她不确定。
这时候，音乐响起来。“比赛第一项正式开始！”主持人喊道。
看热闹的不嫌事多，坐在下面的情侣鼓掌起来，气氛顿时热烈。
“第一题，请回答，女朋友最喜欢地方是哪儿？女生先写，男生再回答。”主持人道。
若是早知道会问这些，就提前商量好了！甄辰只能如实写下自己的答案。
主持人已经站在了最左一对情侣边，问男生：“你女朋友最喜欢的地方是哪儿？”
那男生犹豫了一下，回答：“美食街……吧？”
观众哄笑起来，因为女生写在白板上的是“水族馆”。
一个观众毫不客气的吐槽道：“男朋友以为女朋友爱吃，没想到女朋友爱浪漫。”
台上的那个女生忍不住瞪了男友一眼：“你到底了不了解我？不要乱回答！”
主持人笑着摇摇头，越过了怒目相对的一对，站在了胖男生边，问：“你的答案是？”
胖男生大声回答：“家里！”
观众鼓起掌来，因为他的胖女朋友写的正是“自己家”。
问到第三组的眼镜男生，眼镜男生想了想，回答：“公园，我们定情的地方。”没想到他女朋友很诚实的写在白板上的是“大商场”。观众们一片笑声。
看到气氛热烈，主持人走到林劲身旁，递过话筒，林劲从容的说道：“我女朋友最喜欢的地方是图书馆。”
甄辰忍不住回头看他。答案和甄辰写在白板上的一模一样。
观众的掌声响起来，议论声不绝：“世上好玩的地方这么多，居然有这样的女生：最喜欢的地方是图书馆！”“人家女朋友一看就是个好学生，你不懂！”
主持人不拖拉，第二轮默契考察开始，这一题问的是“男朋友平时最喜欢干什么”。
甄辰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估计即使是热恋情侣也难以答对，每个人喜欢做的事情通常不止一种，所以多答几个答案或者回答宽泛一点，比较容易命中。不过，林劲到底喜欢做什么呢？
果然如甄辰所料，情侣装的那一对恋人答案完全搭不上边，女生写着男朋友最喜欢“打游戏”，男生却说最喜欢“VR赛车”。
反倒是第二组的胖胖组合相互很了解，女朋友觉得男朋友喜欢“烹饪”，男朋友说自己爱好是“做饭和吃饭”。
第三组的回答也大相径庭，主持人摇摇头，调侃道：“看来这一届恋人相互了解不深。也对，了解越深，越消磨爱情。”
他走到甄辰旁边，甄辰的白板上写着“智力活动，运动”。接过话筒的林劲这时候回答：“打球和学习。”他不知道甄辰写着什么，决定还是说含糊一点，万一甄辰不记得他喜欢踢足球，误以为他喜欢打其他球呢。
主持人再次仔细看了看甄辰写的内容，犹豫的问道：“打球……和运动？学习和……智力活动？这算是一致吗？朋友们，你们说，算是回答统一吗？”
观众笑道：“统一。”
主持人嘀咕道：“你们两人的含糊倒是很统一。”
重新走回正中心，主持人道：“现在看来，第二组、第四组积分较高。另外两组情侣要加油喽！接下来，我们来放个大招！请听题，各组情侣，男朋友最烦女朋友的哪个缺点？女生请写答案。男生准备回答。”
甄辰拿着白板，深深的感觉难以动笔，左右瞟一眼，发现女生们都蹙着眉头。这个问题，要回答统一太难了，而且一个不好肯定要让恋人闹意见的，简直就是拆CP的死亡命题。
这是什么坑人的比赛？她为什么要拖着林劲参加？让他和自己一起尴尬。甄辰有点后悔了。
林劲不喜欢她的什么缺点？她哪知道！他好像从没说过对她什么不满。甄辰吐了口气，随便写了几个字，她好歹很清楚自己的缺点。
主持人走到情侣装的那对年轻人跟前，话筒递给男生。
那男生想了想，不能如实回答，得挑个女朋友无关紧要的小毛病问答，但是随便挑怎么能命中呢？他心一横，答道：“我女朋友太漂亮太可爱了，太招男生喜欢，这就是我最不喜欢的缺点。”虽然肯定回答不统一，但是肯定能取悦自家女友。
没想到观众们鼓起掌来，因为他女友写着“太受欢迎”。居然不谋而合！
真是自卖自夸的一对，借着情人节乱秀恩爱！主持人点点头：“第一组得分。”看着那个“太受欢迎的”女生扑到男朋友怀里，没眼看呀，主持人飞快的移步到了第二组身旁。
胖男生回答：“我最不喜欢我家宝贝天天说减肥。我觉得她现在不胖呀。”
他的胖女友在白板上写的就是“念叨减肥却做不到”。看来男朋友已经多次反对过她的行为了，她印象深刻。
第三组眼镜男生看了看女朋友，心里想着，还得学学人家明贬暗褒，于是说道：“我家露西美丽纯真可爱，堪称完美，只有一点，我比较计较，就是她太单纯、太没有防人之心了。”
此话招来了观众的笑声。
因为他家的露西看来有点直女，写出的答案是“乱花钱”，这大概是她男朋友经常诟病的缺点。
主持人笑了笑，径直走到甄辰面前，她的白板上端正的写着“不解风情，理智至上，不漂亮没女人味”。
主持人把话筒递到林劲面前，问：“你最不喜欢女朋友什么缺点？”
第191章 体力
甄辰的缺点？林劲缓缓的说道：“没有缺点。我全喜欢。”
“马屁拍得响啊。”主持人开玩笑问道，“你女朋友不是这么写的。她说她不解风情。”
“我还没教会她风情，是我的错。”
“她说她太理智了。”
“这是优点。我喜欢。”
“她还说她不漂亮，没有女人味。”
“她够美了。女人味是我说了算的，我觉得她有。”
“……这狗粮，不要太多了。我们美食荟的生意还得做呀，帅哥。麻烦留点空间给观众们吃东西。”主持人直呼受不了。
第一个项目比赛结果：第一名是胖胖组合，积分三分，甄辰林劲屈居第二名，两分。甄辰自我检讨了一下，自己对林劲的了解还真是不够，没想到林劲脸皮那么厚，居然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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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开始宣布第二个项目内容了：比赛体力。
林劲悄悄的低头问站在自己前面的女孩：“不是最高分，你是不是感觉热血沸腾、特有斗志？”
甄辰头也不回，低声道：“失误失误！这个比赛太针对恋人了，超出了我的能力。参加就不是聪明的选择。”
林劲道：“我倒是觉得我们会赢。”
没想到林劲的胜负欲也这么强！甄辰悄悄摇头：“我们太正常，但是比赛太奇葩。你说，这第二关比的是什么鬼？”主持人刚刚宣布，接下来由情侣配合，让女朋友全身离地，男朋友带着女朋友做蹲下起身，量多为胜。
甄辰的疑惑也是第二组胖女生的疑虑：“情人节的PK，这算什么呀？和情侣感情好不好有关系吗？”胖女生对于让男朋友负重这事十分不愿意。
主持人从容不迫的回答：“体力，男生的体力，在恋爱关系中可是很重要的因素。”
很多男看客都听明白了，纷纷点头。
有些不甚明白的女孩嘀咕道：“经过这次比赛，她男朋友肯定会支持她减肥的。”
甄辰也是不太明白的人之一，她小声问：“不是比感情吗？怎么比体力？项目设置果然不正常。”
林劲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脑袋顶，十分确定她对两性关系的了解单薄，但是他能说什么，只能陈述事实：“关系挺大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甄辰不再纠结于比赛内容，只考虑输赢，问：“第二关的意思是抱或者背？哪个好？”
“没什么差别。公主抱需要更花力气，即使如此，我还是能赢他们。”林劲对于三位对手非常不屑。
“那还不是因为我不重？”甄辰笑道。
“我宁可你吃好睡好，长壮一点，别这么瘦。”
“说得好听。我有九十斤，待会抱不动了，看你会不会怨我？”想了想，甄辰道，“既然背容易，还是背吧。”
林劲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坚持的说道：“不，我要抱。”
怎么口气像是在赌气？甄辰无语。
可能是第一关战绩不佳，除了甄辰林劲，其他组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背。第二组尤其出师不利，圆乎乎的女朋友刚趴上男朋友的背，圆乎乎男朋友站起来时就一个踉跄。
已经把甄辰顺利平抱起来的林劲一个轻松的半弯腰，越过第三组，顺手扶了第二组胖胖组合，避免了圆润恋人直接滚下台去。
明白他助人的意图，甄辰只能用手臂环绕在林劲脖子上，增强自己的平稳度。
阴谋得逞的林劲嘴角勾起，不过被口罩给掩盖了，旁人只能看到他眼神闪动了一下。
胖男生站直身体，稳住身后的女朋友，几个动作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忙不迭的扯下口罩，表示道：“谢谢啦，不然摔到我宝贝了。”
适才退后一步的第三组，打扮亮丽的女朋友趴在眼镜男生背后，不满的说道：“你退什么呀，我都差点掉下去了。”
眼镜男生暗暗的擦了一把汗，他可不想被那两个胖子直接撞到台下去。
看到四组男生都准备就绪了，主持人宣布：“亲爱的男朋友们，是时候展示你们的腰力了。朋友们，请帮他们数起来。”
气氛热烈起来，下面的看客连吃东西都顾不上了，都喊起来：“一，二，三，四——”
这个比赛显然对第二组的胖胖恋人十分不利，才蹲下起身几次，男朋友就开始喘着粗气，他的双腿在站起时都在微微抖动。
观众们自然把目光焦点集中到了吃力的第二组身上。
议论声此起彼伏：“看吧看吧，才几个就背不动了……”
“不轻松啊，主要是他也胖，女朋友也胖。”
“……七——八——”
“我看他是提前感受到了婚礼时接新娘抱新娘的压力……”
“哈哈。他还愿意接这个女孩当新娘吗？”
“你看那个公主抱女朋友的高个儿，反倒一口气都不喘。”
“……十——十一——”
“他比其他男生都轻松。”
“肯定是经常锻炼的。”
“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帅哥喜欢打球。”
“练兵千日，现在派上用场了。”
“……十四——”
“我估摸着，是不是公主抱比背要轻松？”
“才怪！待会你抱我试试！”
众人一起惊呼：“呀！倒了一组了！”
没想到，率先站不起来，差点把女朋友摔下去的是情侣装的第一组。
女朋友站起来，显然很恼火，冲下台，把卫衣一脱，一丢，拿起大衣就冲出了门。
她男朋友尴尬的站在原地，嘀咕：“这也要耍脾气！真是太任性了！这样也好，终于解脱了！”他走下台，拿起自己的大衣，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主持人只得说道：“第一组情侣……退出比赛。其他组请继续。刚才数到哪儿了？”
观众道：“……十五——”
剩下的三组挪了挪位置，小舞台上不那么拥挤了。
三组男朋友背着或者抱着女朋友在继续蹲下站起。观众按照他们的节奏在继续数着。
第二十七个时，两个背着女朋友的男生同时都起不来了，只有林劲平平稳稳的抱着甄辰站起来。看他大气都没喘一口的样子，仿佛抱的是一团空气，再做五十个都没问题，和其他组的煎熬模样不是一个水平。
主持人连忙宣布：“第四组男朋友体力真强，获胜！三分加第一轮的两分，五分，暂居第一。第二组和第三组本场比赛平列，加一分。我们马上开始决胜局：爱的诱惑！”
第192章 各显神通
啥？爱的诱惑？从字眼上看，甄辰就隐约感到了不妙，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实感。
她悄悄的拽了一下林劲的手臂，道：“我们……不继续了吧？”
林劲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胜利在望了，你要放弃？”
比赛就是要拼个结果的！甄辰犹豫了：“……”
“看来我的二十八个蹲下起身白做了……”林劲不无遗憾的口气说道。
“那……”甄辰顿了一下，道，“如果第三项，我实在做不来，那再放弃？”
“好。先听听规则。”
主持人微笑着宣布：“第三局，才是考验恋人的感情的，符合今天情人节主题！”
“具体规则是这样的：现在场上的三组恋人，轮流比拼，展示给观众们。每组两分钟，女朋友可以通过各种形式——但是不包括触碰对方，一定要让你的男朋友心跳飙升。”
一个观众大声说道：“这种公开场所，女孩子总不能穿着很露骨或者跳个性感舞来诱惑男朋友吧？那怎么比诱惑？凑在耳边咬耳朵说什么儿童不宜的话吗？”
这一点主持人显然有预案，他笑道：“恋人们请注意：如果是说话来诱惑，分贝值要高于四十，不能说悄悄话，毕竟咱们在公开场合，还是不能太过分。所以，这就看女朋友们是否了解男朋友了！心跳加速的办法又不止一种，各显神通呗。当然，男朋友也可以自己努力让心跳快起来。”
甄辰低声道：“这怎么控制？我们能控制心跳吗？”
高年级医学生林劲立刻答疑解惑：“事实上，主观控制是做不到的，我们不能要求心跳快一点或者慢一点，不像指挥抬手或者踢腿那么简单。维持我们生存的生命活动，大体上都受自主神经控制，即使睡着了甚至昏迷了，它们还在按部就班的工作，以防止生存危机。所以，不以人意志为转移。”
甄辰皱眉。
林劲继续解释：“但是，还是可以影响心率。心率加速需要让交感神经兴奋。所以，我们可以做一些让交感兴奋的事，比如紧张、恐惧、运动等。”
甄辰皱眉更深了，林劲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都能hold得住，怎么会紧张或害怕？这些法子感觉不大适用。
看来，这个比赛真的难住恋人们了，另外两对也在紧急磋商中。
主持人笑了笑，从助手手里接过三个电子健康手环，分别递给三个男生，嘱咐他们戴上。
林劲戴上后，甄辰看了一眼，再扫了一眼其他组，问主持人：“是以最终心率为准，还是以心率增幅为准？”
主持人懵了一下，似乎没懂。
甄辰摇摇头，重新问道：“应该是比赛开始后，心率减去现在的数据吧？这样才严谨……”
“干嘛这么麻烦？”主持人不明白，道，“直接看就行了。”
“那不公平！”甄辰抗议，“我男朋友经常锻炼，身体好，你看他的心率，现在才62。基线就比其他男生慢了二三十。”
我男朋友？林劲已经被这几个字带来的愉悦感给占据了满心，他根本不在乎输赢了。其实这倒是他想多了，他们一直戴着口罩，甄辰是怕旁人认出林劲来，才不喊他的名字，毕竟他是学生会主席，万一左亦君又跳出来抨击他生活太随意、不以身作则之类的。
主持人被噎了一下。但是他也不想事情变复杂，只有看得见的数字更有冲击力！于是道：“同学，我知道你维护你男票的心思。但是世上哪有完全的公平？你男朋友高大强壮，你又轻巧，那第二关对其它组公平吗？”
甄辰还想说什么，林劲已经牵住了她的手：“只是个游戏，不必较真，辰辰。”
看着台下一群人看好戏的表情，甄辰不说话了。
比赛正式开始。大厅的灯黯淡了，只有舞台上一片明亮。
抽签决定上场顺序，第一组上场的是胖胖组合，其他人都离开了舞台，只有主持人站在舞台边掐表算时间，同时宣布比赛开始。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台上的那一对体型圆润的恋人上。胖男友也不耽搁，原地小跑步起来，胖女友看着他，忽然用一种飘忽的声音说道：“故事就发生在我们学校，学校的老解剖楼旁，以前还有一栋更古老的砖房，建于六七十年前了，当时医学院刚建立不久，女孩子学医的人少，那一年就只有这一个女孩。没想到她忽然失踪了，那一晚……”
大约因为她太会讲故事了，那阴惨惨的声音让所有观众都感受到了寒意，完全抵消了大堂空调的温暖，听众的心跳加速了。
“……忽然，楼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啊——’”
显然不光是她男朋友，观众也被吓了一大跳，齐刷刷的捂住了自己胸口。
“时间到！”掐着时间的主持人忙不迭的打断了鬼故事。妈耶，一个情人节又不是万圣节，被弄得阴风习习的。
凑到胖男朋友身旁，主持人看了看他的手环，宣布：“本组男生的现在心率129。”
观众们忍不住嘀嘀咕咕了：“又运动，又吓唬，结果也没增加多少……”
“易地而处，让你去你也增加不了多少！”
“谁说的！我都快被她的故事吓出心脏病了！”
“话说有点名不副实，这叫做‘爱的诱惑’？”
“哈哈，是恐吓。干脆改名叫做‘你的心率我做主’吧？”
“下一组的男生卖相这么好，我想看‘诱惑’……”一个女生悄悄的说。即将上场的就是林劲和甄辰。
她男朋友瞪了女友一眼，道：“别忘了他女友是个喜欢图书馆的书呆子，他肯定输得很难看。”
没错。其实甄辰确实没有想好怎么才能让林劲心率增加，她的心砰砰乱跳，有些紧张的看了林劲一眼，觉得还不如倒过来，她来增加心率好了。
林劲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别担心。你只要靠近我，就够了。”
“就这么简单？”
“不信就试试。”
第193章 不能告诉甄辰的小心思
甄辰是个好学生，学知识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于是继续问：“那可以定位明确点吗？靠近你的哪个部位？”
她的问法，实在让人有点浮想联翩。林劲看着甄辰明亮好奇的眼睛，合了合眼，缓缓说道：“脖子开始往上，腰，手。”当然还有些“部位”，只是不能明说的。
甄辰看到主持人还在调侃胖胖组合，于是悄悄的继续问：“为什么是这些？”
“算是敏感区吧。”
“意思是，这里感觉神经特别发达？”
“应该是吧。”
“什么课程里学的？解剖？生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这是不是就是怕痒的地方？”甄辰说着，忍不住那手指去戳林劲的腰。
“别闹。”林劲闪过了，说道，“规则是不能身体接触。”
“哦。”
圆润的那对情侣下台去了，林劲和甄辰走上了小舞台，林劲顺手把一张靠背椅提了上去，放在了舞台中心，顺便解释道：“我太高了，不利于我女朋友操作。”他并没坐在椅子上，而是把椅子对着另外一面，慵懒的靠坐在椅背边，除了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从整体高度而言，只比甄辰高了半个头了。
台上的男朋友盯着站在一旁有点无措的女朋友，看起来真的要演绎一场“诱惑”。观众们的目光集中到了舞台上。
大厅的灯光暗了，只留下圆锥光柱笼罩舞台。
林劲和甄辰看不清暗处的观众，只能看到同在光中的对方。
诱惑男人？是不是先要把自己想象成为性感女郎？天，真的做不到啊。要让心跳六十的健康男生变成心跳一百三，是不可能的任务。甄辰想了想，如此公开的场景，能操作的区域是很狭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眯了眯眼，完全不知道她略带困扰的细微表情已经让林劲十分期待了。
没管主持人的计时，甄辰缓缓的走向林劲。
林劲看向甄辰的眼神逐渐火热。
靠近林劲，甄辰双手一撑，搭在了林劲斜靠的椅背上，把林劲给困住。
略微低头就能看到甄辰靠近的小脸，现在她很专注的只看他。林劲的心跳顿时如雷。
一个观众低语：“椅咚……真是万物皆可咚。”
“嘘——别出声。”周围看戏的人不满的抗议。
甄辰是在看林劲。今天见面后，她都在回避林劲过于直白的目光，但是现在，她想看他。口罩遮掉了他的一半脸，但是她知道，他的五官是完美无瑕的，单看五官，剑眉很有英气，眼睛黑亮又深沉，鼻子高挺，唇色天然淡红，再把五官结合在一起看，更是配合得恰到好处，难怪学校那么多女生即使畏怯他却还是很爱看他的颜。看着看着，她看向了林劲的脖子。
她在看什么？林劲顺着她的目光在猜测。莫非……
不自觉的，林劲咽了一下口水，他发现甄辰的目光真有波动。
甄辰看到上下移动了一次的突出喉结，原来喉结可以那么诱人！心跳猛的加速了，她也想咽口水了。想咬一口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西游记里女妖怪看到唐僧的感觉？
她慢慢的更靠近林劲，林劲的顿时感觉自己脖子的细微感觉都张开了，感受到少女温热的呼吸，甚至还能闻到一种浅淡的体香。他的拳头握紧了，全身有点僵硬，脖子梗起。
他一开始就知道，她可以让他心跳失控，所以这一环节要赢不难。
只是原本以为是享受，没想到是折磨。
她靠得如此之近，头微微仰起，美目半闭，嘴唇粉嫩，仿佛求吻，在等他行动。一低头，应该就能亲上她……这分明就是在考验他！全身细胞都呐喊着要做什么，但是，他不能，他可没兴趣当众表演。
话说，这两分钟怎么这么久？真是度秒如年。他甚至不敢动一下，生怕控制不住手臂，把她搂进怀里。
“时间到！”主持人的声音对林劲而言，听起来如此美妙。
他往后一退，把椅子都撞歪了，脱离了甄辰的影响范围后，他解下手环，递给主持人。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高大帅哥的心率……170？”主持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新定睛一看，真是个巨大的数字，明明两分多钟前，他的手环显示的是62上下。主持人兴奋的举高手环，展示给观众：“快看这位男朋友的，心率一百七。他女朋友就凭着‘看’，就把他的心跳看上去了！”
观众们也惊呆了。他们都知道她女朋友刚才还在掰扯说男朋友心跳比较慢，现在却这么快。
一个女观众感慨道：“没想到这么普通的一个女孩可以直接拉高她男票的心跳！她男朋友是多爱她呀。”
坐在她对面的男朋友吃味的说道：“未必。这男的色欲熏心吧，要不就是定力不足，不过是个随便就被引诱的毛头小孩。”
女朋友虽然不再反驳，但是心里却想：看这露出的半张脸、看这挺拔强健的身材，即使他海王，也是有这个资本的。出色的皮相，足以让女人前赴后继的去引诱，就恨不得他容易被诱惑。
林劲和甄辰不紧不慢的走下了舞台。第三个项目一开始，林劲就笃定了，他知道即使甄辰不做什么，甚至她不在这里，只要闭着眼睛想象一些有她的画面，他的交感神经都会兴奋。这发生过很多次了。只是，这些话不能说给甄辰听，会吓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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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最后一组要上场了。大概是看到了诱惑的效果，他们选择了同一途径。打扮时尚的少女诱惑的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目送秋波，身姿妖娆的走近，绕到他身旁去，靠近他耳朵轻轻吹气。男朋友看起来很紧张，不住的伸手扶眼镜框。
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觉得诱惑就不能像前一组甄辰那么保守，这才是诱惑该有的模样。
时间到，主持人取下男朋友的手环。这又是跌破眼镜的数据：竟然才132。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我记得他开始就有九十。就只是快了一点。”
“女朋友太失败了吧？还是男朋友太老僧入定了？”
“兴许，他并不是真的爱那个女的……”
时尚的女孩僵住，她抿了抿嘴，缓缓的走回座位。
“露西宝贝，不是这样的！这游戏有问题，你听我解释……”男朋友连忙追了过去，搂住女朋友低声哄着。
甄辰心想：这比赛倒是成了情人的照妖镜了。
第194章 信号
比赛结果不出所料是林劲甄辰组胜利，获得了餐饮店赠送红色的“优惠百元券”。
接过服务员递上的菜单，林劲转递给甄辰，笑眯眯的说道：“辰辰愿意赏脸出来，是我的荣幸。不必想着这券，随便点吧，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不。我就要点一百块的菜品。不出钱也不浪费，所以一分也不能多，也不能少。”甄辰道，“我们可是给他们主演了一场大戏，带动了气氛。”
“哈哈，随你。”
看了看周围，大厅现在已经灯火辉煌了，不少女孩子用异常火热的眼神在偷看林劲。
吃饭需要脱掉口罩，林劲会被人认出来的。甄辰问：“要不，我们去二楼包厢吧？”
“为什么？”林劲的回答透露出一丝不情愿，他现在心情还有些激荡，如果和甄辰待在私密小空间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她们一直在看你。”甄辰说道。
“你……不愿意她们看我？”她有占有欲了？林劲勾起唇角，小声问。
“不是。我怕别人认出你，毕竟你是B大医学院学生的表率，参加这种活动不大好。”
“这有什么？在学生会又不是失去恋爱权利。”
甄辰还要说什么，忽然一个穿着兔毛短毛衣和短裙女孩走了过来，把手轻轻搭在林劲右肩，精美镶钻的指甲轻轻的刮着他的肩膀，声音娇柔的说道：“帅哥，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你喜欢打球，而我可以当啦啦队，你看我的腰肢，可是练过的……”说着，略微撩起了毛衣下摆，露出紧实白嫩的腰部，动作比刚才舞台上的女生们都要诱人。
这让甄辰有些瞠目结舌：现在的女孩追人都这么直白的吗？当着人家女朋友这样勾搭？莫非刚才的第三关让人觉得眼前的男生容易拜倒在石榴裙下？
林劲不着声色的肩膀一低，离开了指甲刮擦的范围，反问：“你不是B大医学院的吧？”
“不是……怎么了？”
“难怪！医学生如果把指甲搞成你这鬼样子，学触诊时老师会骂死你。还有，医学生不会穿露脐装，以后宫寒生不出孩子，也不会短裙靴子露膝盖，你这迟早得关节炎。你要我的联系方式，是想我以后给你诊病吗？”
短裙美女脸色发青，讪讪的离开了。
周围偷窥的目光收回了大半了，原来这个高个儿男生并不是容易勾搭的主儿。
林劲冷冷的看着一圈，目光转回甄辰脸上时，已经是温柔细腻的了。
甄辰盯着林劲，摇头道：“居然咒人家生病？这回见识到你的毒舌了。”
“十秒劝退，这是最快的打发方式。我想你应该不会反对。”
“我……当然不反对。继续发扬。”甄辰笑了。林劲真的给足了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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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饭菜陆续上桌。林劲取下口罩，露出完美的脸。
四周顿时出现了好几声吸气声，有人小声嘀咕：“刚才胜出的居然是学生会林主席。他怎么会参加这么不正经的游戏？”
“是啊，他应该是参加全国‘挑战杯’创新创业大赛的那种人。和这种活动不搭呀。”
“是他那个不起眼的女朋友要求他一起参加的吧？”
“好像是的。”
“平时严肃冷酷，居然这么宠妻，真反差。”
“难怪他刚才那样怼那个女的。平时在学校，被他冻伤的人还少吗？”
不过，林劲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现在眼里只有坐在对面的少女，微微一笑，他说道：“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我要送你礼物。”
甄辰低声道：“我们……还不是。不需要互送礼物吧？”她根本没想到一回B城就被林劲逮个正着。
“你忘了吗？你不是，可以不送。但是我是你男朋友，我想送。”林劲狡辩道，从包里拿出一个半尺见方的盒子，递给甄辰：“先看看再说。”
甄辰疑惑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电视剧《一念终成海》限量版纪念册，翻看了一遍，虽然林城作为制片人只在最后一页有单独的照片，但已经难能可贵了。这些年，连网上都没有林城的新照片了。
“要不要？”林劲问归问，其实知道答案，所以为了这个纪念册才花费巨资请了堂哥堂嫂吃饭。
“要！有我偶像的照片！”
林劲虽然预计到了，但是看到甄辰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心里犯嘀咕：真不知道，她更喜欢堂哥，还是更喜欢自己？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绒小盒子，林劲牵过甄辰的手，把小盒放在了甄辰是手心里。
这盒子大小很像戒指盒，上面还有一串熟悉的字符，是个奢侈品品牌……甄辰不敢打开，有些紧张问：“这是什么？”
“你希望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希望。你还是学生，不要乱花钱。”
“你放心，不是戒指。”
“是什么？”
“是我特意去定制的一个信号。”
“信号？什么信号？”
“你收下。什么时候答应我了，又不好意思说，就把它们戴上。是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看懂的信号。”
甄辰缓缓的打开盒子，盒子里自带小灯，照亮了正中间放置的一对银白色耳钉，分别写着“yes”和“Ido”。
“期待你早日给我发信号，告诉我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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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林劲把甄辰送到李斯特楼下。
“上去坐坐吗？”甄辰收了两份礼物，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你的室友在吗？”林劲意有所指。
“惜玉说晚上还要打工，不晓得回来没有。苗月月出去和男朋友过节去了，没在。钱舒还没返校。”甄辰一五一十的老实回答。
“那我就不上去了。”林劲转身准备走，走了两步，有转头笑着喊道：“我很开心，你今天回校了。”
这也值得他如此高兴吗？她甚至没有告诉他。甄辰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林劲摆手道：“早点回去休息。我回寝室了。”
甄辰点点头。她觉得，林劲的笑容在近圆的月亮衬托下，太好看了。
第195章 拉仇恨的成绩
二月十六号，农历正月十四，B大的学生都返校迎接新学期了。
校园在一两天之内，回到了人气满满的状态。
大学的学费都是按年交的，这个学期开学只要交书籍费和保险费，程序简单多了。十六号晚上七点，临床二班一百多个同学，聚集到了指定教室，准备与班导原大华开启新学校的新一次班会。
同学们都提前了一会儿到达，不再像去年九月第一次班会那么拘谨，一见面熟人们都坐在一起开始聊天。
女生们很统一的聊：“过年长胖了多少？”“这个学期要抓紧减肥了。”“春天不减肥，夏天徒伤悲。”“有什么好的减肥法子没？当然要健康减肥。”
男生们互不关心对方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团横肉，讨论着游戏、讨论着球赛。
直到原老师在讲台很假正经的一声咳嗽，才让聊的不亦乐乎的同学们住了嘴。
规矩还是上学期一样的规矩，原老师多说两句后，看出了学生们的心不在焉，于是说道：“同学们，你们作为新生入学时，我就提醒过，到学校的第一任务是学习，不是高考后继续放纵。才经过一个学期，差距就已经出现了，以后会更明显的。”
同学们不甚理解的看着班导。
原老师继续道：“上学期考试，不算职业生涯规划、劳动教育这种课程和考查课程，临床的同学进行考试的课程是六门，细胞物理化学加三门公共课，我们班最高分大家猜是多少？”
“五百四？”一个前排的男生猜测。平均每科九十分，这在大学可能吗？
原老师故作深沉的摇摇头。
那个学生看着原老师的表情，只能继续往上猜：“五百六？”
原老师继续摇摇头。
一个柔美的声音说道：“是590分。”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说话的女孩。龚惜玉连忙摆摆手，指着身旁的甄辰。
原老师大声宣布：“就是甄辰同学，她不仅在我们班，而且是年级第一。她的细胞、物理都是满分，英语也是单科第一。其他科目很好，只有体育扣分多一点。比年级第二名的同学高了足足三十多分。”
这半年来同学一起上课，只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学生会主席女朋友是个学习认真的人，但是没想到成绩这么出类拔萃，真是名副其实的学霸、考霸。学习优秀，才是学生会主席与众不同的择偶标准吗？还是别的原因？
小声的议论出现了。
“她成绩还真好。”
“听说高考时，她是省状元，起点高着呢。”
“我还听说……呃……”
“听说什么呢？”
“很多人都在传，说她和林帅不是真恋人，是假装的，是为了婉拒校本部的校花追求。”
“但是他们都是年级第一名，很统一啊。”
“你傻吧。像林帅那样的内外俱佳的男生，以后前程似锦、啥都不缺，肯定需要一个相貌登对的可人女孩匹配，甄辰太普通了。”
“不是吧，听说前天林主席还陪着甄辰参加了后街的情人节活动。”
“既然是作假，自然要做全套了。”
“所以，林帅找了个成绩顶尖的女孩来做戏？”
“应该是吧。不过，她的成绩把第二名甩了几十分，别人是按照得分加起来的，她却是按照丢分来算。也太非人哉了……”
甄辰被众人以羡慕或者复杂的眼光看着。从小到大，成绩被宣布、被拉仇恨的经历太频繁了，她已然很淡然，不会觉得羞涩或者骄傲或者担心。至于闲言碎语，别人要议论，她管不着也不关心。
原老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收敛了温和的笑容，再问：“同学们可知，我们班的最低分是多少？”
同学们顿时一阵紧张，尤其是一些同学。
原老师摇着头，道：“全班最低分，309分，这个同学挂了四科。另外还有七八个同学挂了三科的，我想问一句，你们费尽力气苦读了那么多年考985，来B大医学院真的是来读书的吗？把知识学成这样，以后能治病救人吗？我若是病人，也不敢找这样的医生！”
班上顿时安静了。即使没有如同这几个同学这样严重的问题，但是挂科了一科的同学还是大有人在的。
“同学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很多话不需要我说太白，你们是懂得的。希望同学们好好的想想，以后是想成为什么样子的医生，愿不愿意面对病人死在你们手上。孩子们，有仁心还得有仁术啊！”原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指了指地面和讲台上分好的一叠叠教材，原老师说道：“挂科的同学，准备第一周周末的补考。接下来，班委们发教材吧。按学号上来领，顺便把打印的健康码交上来。”
教室很快陷入了“排队领果果”的熙熙攘攘中。甄辰她们的学号靠后，所以也不急，坐着没动。
龚惜玉悄悄的问：“刚才原老师点名表扬你，你感觉怎么样？吃惊？兴奋？还是压力重重？”
“没什么感觉。我早知道了。”
“啊？”
“第一名的事，寒假时林劲就告诉我了。”
“哦。他最多告诉你成绩吧，没想到老师会公开把你列为榜样……”
“意料之中，其实还没达到我的理想，基础化学多丢了点分数。”
“这话被人听了，肯定说你凡尔赛了。”龚惜玉知道她不是在故作低调的炫耀。
甄辰一笑：“成绩不好的话，怎么对得起我一直的努力？何况，成绩若是不好看，没办法和林劲比肩。”不过，能保持学习好状态，和林劲组学习共同体还是有关系的。
“你好棒。我才考了四百七十多分，医学物理学还是擦着及格线飞过。”
“那不一样，你一直在打工，我就是个纯读书生。”甄辰想了想，低声说道，“惜玉，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告诉我和钱舒。”她能感觉出来，惜玉经常处于压抑的状态下，挣钱是因为生活很困难，迫于经济压力。
龚惜玉微微颤抖的手握成了拳头，点点头。
甄辰她们寝室，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拉锯很大。苗月月总分很低，三科不及格。钱舒成绩挺好，但是不是同一个大班的。
回到寝室后，甄辰总觉得和苗月月相处氛围十分不自然。
过了一个星期日，周一正式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