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是看哪科的白衣天使?
孟校长陡然睁开眼睛,急切问道:“你怎么知道?”
妹妹失踪的那几年,他和父母每年都会出去寻找,福城周边的县城都找遍了,却杳无音讯,如果妹妹真和他离得不远,为什么他们找不到?
这女人一定是骗人的!
江寒烟微微笑了笑,自信道:“因为我会看面相,孟校长别以为算命的都是骗子,这里面的学问很深的,涉及了易经算术和天文星宿等高阶知识,能学会的人凤毛麟角,都是万里挑一的奇才,孟校长,我不仅算出你妹妹离得不远,还算到你们兄妹不久就会重逢。”
陆尘嘴角抽了抽,很佩服江寒烟自吹自擂的淡定,不仅会说话,脸皮也挺厚,他要学习。
“不久是多久?”
孟校长十分激动,对江寒烟也半信半疑了,看起来像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他当然知道真正的算命高手,确实都是奇才,尤其是易经,能读懂的都是天选之人,他反正是读不懂的,跟看天书一样。
街上那些随处可见的算命先生,十之八九是骗子,没几个有真本事,所以他不信这些。
但这个江寒烟看起来倒有几分能耐,且听她说说,要是真能和妹妹重逢,操场那工程款他绝对不卡,一完工就结款,还会把学校食堂扩建这个工程也包给他们。
江寒烟掐起手指算了几下,问道:“孟校长是不是近期要出趟门?”
“对,要去省城开会。”
孟校长更激动了,去省城开会是刚接到的通知,连他老婆都不知道,这女人是真会算啊!
“去省城后,孟校长每天去江边转转,会有惊喜的。”
江寒烟口气笃定,她刚刚算了算,遇水则变,而且是往好的方向变化,不会错的。
“好。”
孟校长深深地看了眼他俩,答应了。
他在省城要开三天会,每天他都会去江边转悠,希望这女人说的是真的。
“孟校长一定不虚此行的,不打扰您忙公务了,再见!”
江寒烟拽着陆尘走了,这趟去省城,孟校长必然能和妹妹相逢,其实就算她不说,孟校长兄妹也会相逢,但没这么快,她的测算让兄妹相逢提前了。
下楼时,和唐志华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唐志华要上楼,他们下去,撞了个照面,唐志华脸上的伤好全了,又恢复了斯文败类的形象。
“小尘,你们是来汇报操场工程的?要完工了吗?”唐志华语气关心,就像是温和的长辈。
陆尘没理他,高冷的表情不屑一顾。
“唐主任是不是在想,等完工的时候,要运用你的人脉卡工程款?”江寒烟故意问。
“当然不是,我巴不得小尘能有出息,怎么可能卡他,操场这工程还是我介绍的呢!”
唐志华面色微变,当然不会承认,对外他一直都是温和斯文的长辈形象,就算搞鬼也要悄悄地鬼,不能闹得天下都知。
江寒烟嘲讽地笑了,“工程又不是你心甘情愿介绍的,唐主任,奉劝你一句话,不要自作聪明,小心机关算尽!”
后一句反误了卿卿性命她没说,唐志华肯定能听懂。
果然,唐志华脸色很难看,眼神也变得阴沉,江寒烟冷笑了声,拽着陆尘下楼了,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只要搞定孟校长,不足为惧。
唐志华没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孟校长那儿,想说说操场那事儿。
他当然不会直接了当地让校长刁难陆尘,寒暄了几句后,便自然地问起了操场,还是一副关心小辈的口气,“小尘那人从小就脾气古怪,在外面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我和他妈妈担心他学坏,说他几句,反而……唉!”
孟校长笑了笑,没搭话。
唐志华顾自说道:“我就是担心这孩子做事不认真,在工程上偷工减料,校长,到时候一定要严格审查啊,不要因为是我介绍的,就对他姑息宽容。”
“操场是学生运动休息的地方,每天都要用,当然要严格审查。”孟校长打起了官腔。
如果江寒烟真的有本事,这样的玄术高人当然不能得罪,他还想知道自己的官运能到什么程度呢。
唐志华还想再深入聊一聊,但孟校长没那意思,他只得悻悻地走了,心里犯起了疑,觉得今天的孟校长好像不太对劲。
但他也没多想,以为孟校长心情不好,凭他和孟校长多年的交情,肯定会卖他面子的。
江寒烟和陆尘出了一中,准备去市场买点菜回家,路上陆尘忍不住问:“你真能算出来孟校长的妹妹在省城?”
“当然!”
江寒烟口气自信,她不会算错的。
其实她也不是推算,就是一种感觉,就好像她小时候猜盲盒,一只没拆开的盒子,里面装了东西,让她猜里面是什么,没有任何提示,她往往一猜一个准。
因为在看到盒子时,就会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里面是什么东西,或许这就是她爹羡慕嫉妒的天赋吧,老天爷赏饭吃嘛。
“你这些都是看书学来的?”陆尘很好奇。
他爷爷看了一辈子书,也没江寒烟厉害,这女人只是看了一个月不到的书,就有这么厉害了?
“小朋友,书上是学不到多少本事的,天生的才叫本事,youknow?”
江寒烟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下,她这叫百年难遇的奇才。
陆尘拍掉了肩上的爪子,扭头凉凉地瞥了眼,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不过江寒烟确实有点本事,他现在很好奇这女人以前是干什么的?
好奇心从来不太旺盛的陆尘,现在却心痒痒的,很想知道江寒烟的从前,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以前干什么的?我跟你说,我可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江寒烟口气很骄傲,虽然她是男科医生,但那也是她熬秃头凭真本事考上的,要不是这该死的穿书,她肯定能熬走男科主任,顺利接他老人家的班。
陆尘很意外,问:“护士?”
他很难想像,江寒烟嘘寒问暖照顾人的样子,护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医生。”
江寒烟纠正。
陆尘更意外了,居然是医生,他还以为是神棍呢。
“你是看哪科的?”陆尘口气多了些恭敬,他很敬佩救死扶伤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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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做男人嘴别太硬
江寒烟假装没听到,四处看风景,陆尘又问了一遍,她还是没吭声,其实她当初没想选择男科,是被老师忽悠过去的,把男科说得天花乱坠,还说评职称是最快的,于是她就心动了,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男科医生。
陆尘猜出了些,这遮遮掩掩的模样,感觉不像是正经医生。
“你不会是骗人的吧?”陆尘故意说。
“谁骗人了,我就是医生,正儿八经医学院毕业的男科大夫,要不是来了这儿,我都能评职称了!”江寒烟炸毛了,她凭真本事考上的男科医生,绝对不允许这家伙诋毁。
空气安静了,过了许久,陆尘噗哧了声,实在忍不住了。
他想了很多,都没想到江寒烟会是男科大夫,反差也太大了些,当然,所有大夫都应该尊敬,但就是江寒烟看男科,让他有点忍不住。
“笑什么笑,再笑我晚上给你扎一针,让你明天敬不起来礼!”江寒烟咬着牙威胁。
居然敢得罪男科大夫,不想当男人了?
陆尘赶紧闭嘴,脸上有点热,这女人说敬礼的口气,就像说家常便饭一样,不愧是男科大夫。
“你以前怎么不算卦?”陆尘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讨论敬礼了。
“我爹不让我算,他怕我早死,临死前再三叮嘱我,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当医生,因为医生越老越吃香,能管一辈子饱饭。”
江寒烟笑着说往事,可眼里却含了泪,她想她爹了。
她爹没太大本事,是别人眼里的窝囊废,她亲妈也嫌弃她爹,在她一岁时就和别的男人跑了,她爹就带着她行走江湖,既当爹又当娘,辛辛苦苦地养大她。
虽然她爹没给她很好的物质生活,风餐露宿的,可他们父女在一起的那些年,是她两辈子最快乐的时候,她可以冲她爹撒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她爹替她擦屁股,她只要当快快乐乐的小孩就好。
江寒烟吸了吸鼻子,趴在陆尘背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在哭。
她才不要被人看到自己软弱地哭泣,她爹都不在了,哭死都没人会管她。
陆尘放慢了车速,默默地骑着车,他不知道江寒烟为什么哭,或许是想爹了吧?
她的父亲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爹,不像他那个爹,他想起来就只想清理门户。
快到家了,陆尘从反光镜里瞟了眼,还趴在他背上哭,他默默地掉了个头,绕着县城兜风,让这女人哭个够吧。
江寒烟并没哭太久,她去孤儿院后,经常被大孩子欺负,起初她会找保育阿姨哭着告状,可阿姨心情好的时候,会责骂大孩子几句,心情不好时,还会斥责她屁事多,而且阿姨心情好的时候少之又少。
所以,她去告状的后果就是挨骂,挨了几次骂后,她才彻底明白,护着她的爸爸真的没了,再不会回来了,从此以后,江寒烟便再没哭过,也不去告状了,而是想办法揍趴下那几个大孩子。
进入社会后,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江寒烟都不会哭,眼泪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被人瞧不起,她已经很久不知道眼泪的味道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当着陆尘的面哭了。
江寒烟用力在陆尘后背上擦了擦,陆尘拧了拧眉,眼神嫌弃,鼻涕眼泪都糊他衣服上了,但这女人现在伤心难受,他还是算了吧。
“骑错了,回家是那个方向,你脑子不好使啊,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江寒烟四下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和回家的路是反方向,急得她嚷嚷起来。
陆尘咬了咬牙,冷声道:“我兜风!”
不识好歹的女人!
“大冷天你兜什么风?你脑子真不好使了,赶紧回家,冻死我了!”
江寒烟在他背上用力拍了几下,催他掉转头回家,坐摩托车冻死人了,这铁公鸡真是有病,居然大冷天兜风,脑子里灌的是水泥吧?
“你这样的人看男科,真是男人的悲哀!”
陆尘冷不丁说了句,掉转头,风驰电掣地飞了起来,冷风叟叟地灌进了衣服里,江寒烟冻得瑟瑟发抖,使劲搂着陆尘,想汲取一点温暖。
很快就到了家,江寒烟气得跳下车,取下头盔,怼着陆尘大声叫道:“我看男科怎么了?我们主任都夸我是明日之星,还要培养我当主任,陆尘你有种以后别求到我头上!”
“放心,一辈子都不会!”
陆尘凉凉地看了眼,他身体好的很,这辈子都不会去看男科。
“那可不一定,男人过了三十,尿频尿不净尿不爽可是稀疏平常的事,还有三秒钟的短跑选手,我在男科见得多了,嘴有多硬,时间就有多短,哼!”
江寒烟冷笑了声,每个来她这看病的男人,嘴都挺硬的,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嫪毐,结果却都是短跑选手。
她从上至下,慢悠悠地打量着,在某处凝视了几秒,然后不屑地哼了声,扭身就走,走得还特别嚣张。
陆尘脸都气红了,这女人居然说他不行,睁眼说瞎话,全世界的男人都可能不行,唯独他不可能。
哪天必然要让这女人见识一下!
江寒烟的火气并没维持太久,两天就消了,陆尘每天都去操场工地转一转,然后去拉业务,操场这个工程很快就干好了,总不能让师傅们闲着。
大业务找不到,小业务还是不少的,城西那边很多人盖房子,陆尘找了几家,还签了合同,搞的都是全包,不用房东管饭,也不计时,盖好房子就算完工,一次性给工钱。
虽然工钱高了点儿,但房东省心省事,所以很多人都乐意,宁可多花些钱,也不想一日三餐管师傅们的饭,太累人了。
三天后,孟校长喜气洋洋地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个时髦洋气的中年女人,烫着大波浪,化了淡妆,衣着时尚,一看就是精英女性。
“哥,真有这么厉害的大师?”
女人正是孟校长失散三十年的妹妹管瑶,这三天孟校长一开完会,就去省城的江边公园转悠,前两天都没啥,孟校长还以为上当了,不过第三天他还是去了,做事得有始有终。
第93章 两段婚姻,一儿一女
结果就是这天遇到了妹妹,也真是巧了,管瑶和朋友去公园散心,走累了在长椅上坐着休息,正好和孟校长挨着坐。
孟校长就听到管瑶和朋友说,她经常梦到一个男人,叫对方哥哥,还有小兔子的灯笼,是哥哥给她买的,可梦里的哥哥面目模糊,看不清脸。
管瑶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但养父母对她很好,悉心培养她,她上了名牌大学,毕业后进了省城报社当记者,现在她是一家大公司的副总,事业家庭都很好,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个梦里的哥哥,还有亲生父母。
“我就想知道,当年是父母不要我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管瑶这样和朋友说,全被旁边的孟校长听到了,小兔子灯笼就是他三十年前买给妹妹的啊,妹妹走散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小兔子灯笼呢。
就这样,兄妹俩顺理成章地相认了,管瑶身上还有胎记,相貌也和小时候依稀相似,全都对上了,孟校长还知道,当年妹妹确实被人贩子拐走了,只是妹妹运气很好,很快就被警察解救,可管瑶年纪太小,说不清家里的情况,那个时候户籍管理也不严谨,于是管瑶被送去了孤儿院。
没多久管瑶就被养父母收养了,养父母对她很好,后来就算有了亲生的孩子,也依然对她很好,管瑶自己也争气,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在孟校长的帮助下,管瑶回忆起了很多童年往事,父母疼爱她,哥哥对她也很好,她甚至还想起了自己走散的原因。
“哥哥,对不起,我看到一只花蝴蝶,想去捉回来,结果越走越远,有个阿姨说带我去找哥哥,我就和她走了。”
管瑶边哭边笑,她终于想起来了,不是父母扔了她,是她自己太顽皮走散的,哥哥和爸妈肯定急坏了吧?
“不怪你,你才五岁能懂什么,都怪哥哥不好,早不拉肚子,晚不拉肚子,偏偏赶庙会就拉肚子了,要是重来一次,就算拉裤子上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了。”
孟校长抱着妹妹哭,憋了三十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兄妹俩虽然三十年没见面,可并没生疏,孟校长去拜见了管瑶的养父母,给他们磕头,养父母很开明,劝管瑶回老家见亲生父母,也要孝顺他们。
就这样,管瑶跟着孟校长回了福城,一是见亲生父母,再就是见见江寒烟这个高人。
“是真的,这个江大师让我多去水边转,说能兄妹重逢,多亏了她,否则我们兄妹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遇上呢!”
孟校长感慨万分,他现在对江寒烟心服口服,还多了些敬意,万万不能得罪了,以后学校的基建工程,全给八达公司了。
江寒烟在家数着日子呢,果然,第四天孟校长登门拜访,还带上了管瑶,以及厚礼,诚意十足。
“江大师,多谢您指点,一点礼物,您请笑纳!”
孟校长恭敬地献上礼物,高档酒和高档香烟茶叶,都是好东西,他家里有好多现成的。
“客气了,这位女士就是你妹妹吧?你们兄妹都是富贵面相啊!”
江寒烟看了眼管瑶,心里便有数了,面相是好的,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面相,终归有点遗憾。
管瑶本以为会看到须发皆白的大师,哪成想竟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说江寒烟是秘书她还信一些,这么年轻真有本事?
“孟校长叫我江大夫就好,算卦是我的副业,我本职是大夫。”江寒烟笑道。
孟校长愣了下,随即笑着说:“江大夫,舍妹有点困惑,想请您帮忙。”
“我的规矩,一卦五十,看病另算。”
江寒烟早看出了管瑶的心病,正等着呢。
孟校长忙从钱包拿出五十块,轻轻捅了下妹妹,管瑶这才回过神,冲江寒烟笑了笑。
江寒烟没动,金闪闪踱了过来,叼走了孟校长手里的钱,然后吐到她手上,这一幕看得孟校长兄妹暗暗咋舌,对江寒烟也更加信服。
金闪闪的名声在福城也不小,大家都知道灵鸡大人,是江半仙的得力助手。
江寒烟在金闪闪头上轻轻拍了拍,金闪闪便从一堆签中叼走一张,吐给了主人,江寒烟打开看了看,对管瑶说道:“说说吧,想解什么?”
“我……我别的问题没有,就是和丈夫结婚多年都没孩子,去很多医院查过,我们夫妻都没问题,可就是生不出孩子。”
管瑶有点羞涩,毕竟是隐私,她现在生活富足,家庭美满,事业如日中天,是人人羡慕的对象,可她也有遗憾,没能有个孩子。
她年纪越来越大,都三十五了,再拖几年怕是生不出来了,丈夫建议抱养孩子,可她不愿意,她觉得自己没有养父母那么伟大,能做到对别人的孩子也无私奉献。
管瑶怕自己没法照顾好孩子,毕竟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养了后就要负责的,所以她一直在犹豫,也一直在努力,可无济于事。
她和丈夫约定,再努力三年,如果还是生不出孩子,就去孤儿院领一个。
可管瑶还是不甘心,孟校长得知了这事,就劝她来江寒烟这儿,科学既然解决不了,就让玄学帮忙嘛。
江寒烟又打量了下管瑶的脸,儿女宫显示,她会有一儿一女,但姻缘宫却有点问题,管瑶会有两段婚姻。
“冒昧问一句,你和你先生是头婚吗?”
管瑶愣了下,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回答了,“我和我先生是大学同学,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我们感情很好的。”
“我看看你的手。”
江寒烟示意管瑶伸出右手,细细看了看,又看了下左手,再测了下脉,这才说:“你身体没问题,儿女缘也很好,管女士,最好能带你丈夫来看看,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
“我丈夫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很健康的。”
管瑶皱眉,她老公是体制单位的干部,和她一样忙,挤不出多少时间。
“我这么说吧,管女士的面相很好,不出意外的话,你会有一儿一女,至于你和你先生为什么生不出孩子,我没见到你先生,不好说。”
江寒烟没说两段婚姻,管瑶和老公的感情看起来很不错,所以她也搞不懂,难道是管瑶老公英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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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又一个生不出孩子的(感谢薏婕打赏+)
管瑶还在犹豫不决,孟校长替她作了决定,答应道:“江大夫,过几天我带妹夫再登门拜访。”
“没问题,恭喜孟校长兄妹相逢。”
江寒烟很好说话,管瑶一看就是有钱人,收费可以略高点嘛。
“多亏了江大夫,操场那边只要质量没问题,工程款放心,我们学校食堂也要扩建,到时候还要麻烦陆老板。”孟校长献上了诚意。
江寒烟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不少,笑眯眯道:“孟校长只管放心,质量肯定没问题,明天我就让陆尘去学校找您。”
孟校长笑了笑,放下了心,打算过些时间,再问问江寒烟,他的官运还能到哪儿?
只是一中校长,他还是不甘心啊。
孟校长拖着妹妹走了,路上还劝:“不管妹夫多忙,抽点时间过来,让江大夫看看,孩子肯定会有的。”
“他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哥,江大夫说我有一儿一女,你说是不是真的?”管瑶心情忐忑,希望是真的,又怕空欢喜一场。
“江大夫说你有一儿一女,那肯定是真的,妹夫就算再忙,来福城一趟的时间总是挤得出来的,他总不至于比总统还忙吧?”
孟校长皱了皱眉,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体制内干部有这么忙吗?
他认识的干部也不少,可没像妹夫这么忙的,但妹妹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他也不好多说啥,总归还是要让江大师看一看。
管瑶还是被孟校长说服了,她太想要自己的孩子了,答应回去后劝丈夫。
孟校长想了想,说道:“别和妹夫说是来看江大师的,就说来拜访个朋友,这种事男人比较敏感,先瞒着妹夫。”
“行,我知道的。”
管瑶点头答应,丈夫确实不喜欢提这事,上次去医院检查,也是她再三说好话,才勉为其难去的。
陆尘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个好消息,江寒烟眉飞色舞地和他说一中食堂的工程。
“孟校长找到他妹妹了,感激不尽,这些礼物就是他送的,还说操场工程款只要质量没问题就结,还有食堂扩建也包给你,明天你去学校找他签合同。”
陆尘又惊又喜,公家单位的工程是最好做的,钱多事少,没想到江寒烟有这么大的能耐,他又想到了爷爷说的话。
“小尘要是能找到天定媳妇,定能遇难呈祥,顺风顺水,富贵平安。”
陆尘心跳了跳,好像自从这女人来了后,他确实顺风顺水,还挣了不少钱,等操场工程款结了,所有的债务都能清了。
他朝江寒烟看了眼,心跳得更快了些,真是他的天定媳妇吗?
“高兴傻了吧?我跟你说,这笔生意可是我的面子!”
江寒烟以为他乐傻了,万分得意,没有她帮衬的话,这铁公鸡现在还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撞壁呢。
“还是你面子大。”
陆尘很诚恳地吹捧,确实是江寒烟的面子,他要尊重事实。
江寒烟更得意了,笑得眉眼弯弯,毫不谦虚地说:“以后我的面子会越来越大的,你反正记牢,一定要对我好点,否则……哼,得罪我可没好果子吃。”
“记牢了!”
陆尘眼底含笑,态度很恭敬,极大地取悦了江寒烟,本来她想要两成好处的,看在铁公鸡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就要个一成吧。
“我给你拉了这么大的工程,给我一成提成是应该的吧?”
怕陆尘心疼,她又说:“凭我江半仙的名气,以后肯定还会有工程,你肯定吃不了亏。”
“行,一成。”
陆尘痛快答应,还允诺:“不管你拉来什么工程,都给你一成。”
“成交!”
江寒烟和他击了下掌,等去了沪城后,她肯定能结识更多的达官贵人,赚的钱绝对飞起。
花园洋房,商铺,写字楼,大平层……很快就不是梦啦。
第二天,陆尘去一中签合同,孟校长一早就在恭候了,这次态度客气了很多,还亲自泡了杯茶,也没废话,直接叫负责人过来签合同。
签好合同后,陆尘转达了江寒烟的话,“寒烟托我和你说,令妹的面相显示,会有两段婚姻,但儿女双全,生活富足,昨天她没和令妹说,所以寒烟才坚持看你妹夫的面相。”
孟校长面色微变,两段婚姻?
妹妹和妹夫感情很好,离婚不太可能,难道妹夫是短命鬼?
“我尽快带妹夫去拜访江大师。”
孟校长心急如焚,生怕妹夫突然嗝屁,得赶紧去江大师那儿,万一有血光之灾,江大师还能化解呢。
手上一下子多了几个工程,现有的人力不够,陆尘又请来了些师傅,都是熟练工,很好找,因为陆尘答应工资月结。
一听月结工资,这些熟练工都一窝蜂过来了,他们以前在其他工地干活,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结果老板卷款跑路了,一分钱都没捞着。
农民工最怕的就是干了活,拿不到工资,陆尘能保证月结,他们自然乐意干。
最高兴的就是雷明,他可算能痛痛快快地盖房子啦,而且城里人有钱,大部分人盖房子都用好材料,他的满腹才华,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林祥红和何旦也开心,他们只要有活干就行,反正跟着尘哥有饭吃,他们一辈子都要跟着尘哥干。
又过了两天,孟校长带着管瑶来了,还有管瑶丈夫,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干部,和管瑶郎才女貌,挺般配。
“江大师,我妹夫。”
孟校长笑着介绍了妹夫,男人微微皱眉,妻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他也很高兴,所以妻子让他抽时间来一趟这小县城,他百忙之中也抽了时间。
可这个年轻女人又是谁?
男人心里不满,觉得妻子有事瞒着自己。
江寒烟细细看了男人的面相,眉毛稀疏,且眉间狭窄,面白且无肉,眼睛白比黑多,这种面相的人大多数心狠,而且心胸狭窄。
刚刚她还感应到,男人有男科疾病,空间医书提醒她的,并且她能治。
江寒烟还发现,她的医术也进步了,可能是身体和灵魂融合得不错的缘故吧。
管瑶说丈夫去医院检查,身体很健康,显然这男人说谎了。
所以,夫妻恩爱就是个笑话!
第95章 三万块连本带息都没了(感谢薏婕打赏+)
江寒烟冲孟校长使了个眼色,孟校长是人精儿,立刻心领神会,让管瑶夫妻去外面等他。
“我和江大师说点话,马上就好。”
管瑶心生疑惑,但也没多问,拖着一脸不豫的丈夫出去了。
等他们走后,江寒烟直接了当地说:“令妹夫身体不行,生不出孩子,他和令妹真的恩爱?”
孟校长变了脸色,妹妹和他说的时候,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果然不是好东西,可怜妹妹还蒙在鼓里,以为这王八蛋是好人。
“江大夫,我这妹夫的毛病能治吗?”
“治倒能治,可你真要让令妹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江寒烟反问。
男人哄骗妻子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他的男性尊严,所以他买通了医院,谎称自己身体健康,任由妻子这些年为了生孩子焦虑烦恼,也不肯吐露一个字。
和这种男人一起生活,无异于是走钢丝绳,谁知道哪天会因为其他事,做出更危险的事情呢?
孟校长脸色很难看,他也是男人,当然明白江寒烟的意思,今天妹夫能为了隐疾撒下弥天大谎,看着妹妹郁闷焦虑而不顾,明天就会为了其他事再次牺牲妹妹。
这个男人靠不住!
“我会和妹妹说。”
孟校长想让妹妹自己选择,不过他觉得还是离婚的好,江大师说妹妹有两段婚姻,还会生一儿一女,显然第二个丈夫定是很好的人。
“你可以和令妹夫说,他的毛病我能治,但要两万块医药费,包治好。”
两万块真是友情价了,江寒烟一点都不觉得贵,等以后她名气打响,收费只会越来越贵。
“我会转达的。”
孟校长答应了,但他觉得,那王八蛋应该不会来治,他要不是亲眼见识过江寒烟的本事,也不会相信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会是个玄术大师。
管瑶在外面轻言细语地安抚丈夫,孟校长出来了,管瑶松了口气,问江寒烟说了什么?
“回家细说,妹夫公务繁忙,要不先回去上班?”
孟校长客客气气的,并没冷落妹夫,毕竟他不知道妹妹会怎么选择,万一还要和妹夫过下去呢。
“管瑶,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冷下脸生气质问,浪费他大半天工夫,结果就是跑来看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莫名其妙。
“妹夫别生气,确实有要紧事,回去管瑶会和你说。”孟校长笑着安抚,心里却对这男人越发不满,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显然这桩婚姻中,他妹妹是委屈的退让方。
男人面色不郁地回省城了,管瑶留了下来,她冰雪聪明,知道哥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定是江大师和哥哥说了什么。
“哥,江大师怎么说的?”
一回到孟校长家,管瑶迫不及待地问。
“妹妹,江大师说妹夫身体有隐疾,很难生出孩子,为什么妹夫去医院检查是健康的?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孟校长一针见血地问。
管瑶面色大变,愕然道:“不可能,我和他去的是大医院,检查出来我们都很健康,会不会是江大师看错了?”
“江大师不会错的,这样吧,你带妹夫再去医院检查,不要提前和他说,搞突然袭击,去另一家医院,这样才会有真实的检查结果。”孟校长出主意。
他很怀疑那家医院被妹夫收买了,串通一气哄骗妹妹。
管瑶很快就冷静了,而且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他们夫妻检查的医院,丈夫有个高中同学在那儿上班,关系还不错,平时都会往来。
难道丈夫真的骗了她?
管瑶心沉到了底,匆匆忙忙地回了省城。
这件事并没放在江寒烟心上,每天算卦三回,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好多稀奇古怪的事,管瑶家里这点破事真不算什么。
这些天江寒烟心里隐有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给忘了,但一时间也没想起来,直到江母上门,她这才想起来了。
坑了江父三万块钞票呢!
当初说好是一个月还钱,一个月这不就到期了嘛。
“寒烟,都过去一个月了,我和你爸的钱呢?”江母进门就问,是江父让她过来的。
其实已经过去一个月零三天了,江寒烟这边毫无音讯,她和丈夫都有点慌,生怕三万块打水漂。
江寒烟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晒得舒舒服服的,还打了几个哈欠,懒得动弹,门都是豆豆开的,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伸了个懒洋洋的腰,就像树獭一样,比慢镜头还慢。
江母看得眼睛出火,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得叫道:“招娣,那钱到底怎么了?说好一个月连本带息还的。”
“没了!”
江寒烟轻飘飘的说了句。
“没了?利息没了?”
江母惊得跳了起来,不死心地问,大不了她不要利息了,本金还给她就行。
那一千块可是她辛辛苦苦攒的私房钱,还有丈夫的三万块,两万是借的呢。
“都没了,我和陆尘的钱也没了,你急什么,做生意嘛,有赚有赔很正常。”江寒烟连眼皮都没抬,口气轻描淡写。
江母急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喊道:“你个死丫头说的轻巧,那是三万块啊,你说没了就没了?这钱必须还,我和你爸说去!”
“你和天皇老子说也没钱,又不是我问你们借的,是你们死乞白赖地硬塞给我们的!”江寒烟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觉得歉疚。
江父江母亏欠原身那么多,这笔钱就当是赔偿原身了,而且她也不白拿,等江父江母老了后,她会出钱赡养的。
只要这对夫妻不作死,她就替他们养老送终。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招娣你变了,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你爸借了两万块啊,你是想逼死你爸?”江母痛心疾首地瞪着女儿,无法相信这些残忍无情的话,竟是向来听话乖巧的女儿说出来的。
江寒烟又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借小叔一万块还个屁,当初他们盖房子,我爸可出了不少钱,就抵了吧,至于另外的一万块,我爸现在身体好,多杀几头猪就赚回来了,你哭个屁啊!”
杀猪虽然发不了财,可也能赚不少钱,否则江家怎么盖上新房,还把江天宝那野种养得白白胖胖的。
第96章 凶神怕煞星
江母噎得说不出话,这逆女说的话虽刺耳,但也有点道理,小叔子家盖房子,借了他家不少钱都没还,一万块确实不用还了。
可还剩下一万块怎么办?
“你们这些年养江天宝那野种都不止一万块,我可是江家唯一的骨血,给我点钱怎么了?还想不想我和陆尘生的儿子姓江了?”
江寒烟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她可是江家唯一的骨血,花点钱不是应该的?
江母被她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半晌才说:“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进步了嘛,人不能止步不前,要往前看,你回去和我爸说,钱反正没了,让他别生气,容易爆血管,心平气和一点,明天早点起来杀猪赚钱,钱虽然没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江寒烟笑眯眯的,口气很温柔,江母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连来的目的都忘了,等离开江家后,江母才反应过来,她又被逆女给骗了。
三万块真的没了啊!
心痛欲裂的江母,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江父还在杀猪没回来,等傍晚江父回家,江母和他说了钱的事,江父当即雷霆大怒,提着杀猪刀就要进城算帐。
“寒烟说小叔子那一万块不用还了,以前小叔盖房子借了我们家不少钱,都没还。”江母怯生生地说。
她觉得逆女说的有点道理,江小叔和徐冬秀两口子自私无耻,还黑了心骗他们,这些钱就应该要回来。
“那畜生说的话你也信?”
江父鼓起牛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江母吓得缩了脖子,不过最近她胆子肥了一点点,因为江天宝这野种被江父给赶出家门了,天天给她抓药调理身体,还指着她肚子生儿子呢。
有了一点点底气的江母,胆子自然也肥了,鼓起勇气说:“小叔和徐冬秀那么坏,以前给的钱都得要回来。”
江父黑着脸哼了声,眼睛血红,虽然表现得不屑一顾,但心里却很赞同,兄弟这次太让他寒心了,以前拿他的钱,吃了他的肉,全都要一一算清楚,一分都不能少。
但逆女的帐也得算,那死丫头竟敢骗到他头上,活不耐烦了!
江父将杀猪刀放进篓子里,跨上车就要进城,江母追了上来,“我……我也去!”
她坐上摩托车,又想起一事,小声说:“寒烟还说……”
“说什么?有屁快放!”
江父火大地吼,一点屁话都说不清,没用的东西。
“她说以后和陆尘生的儿子姓江,让我们想清楚。”江母弱弱地说。
江父牙齿咬得咯咯响,爆胀的火气一下子堵在了心口,万一妻子真生不出儿子了,他还真要指望那死丫头生个儿子,传下江家的香火。
玛的!
江父扭过头,嫌恶地瞪着江母,骂道:“鸡都比你有用,好吃好喝养了几十年,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江母吓得低下头,一声也不敢吭,怕惹怒了江父,又要挨一顿打。
“爸……”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是江天宝,短短几日,白胖的脸消瘦了不少,头发蓬乱,衣服也脏兮兮的,脸上更是黑一道白一道,看着像叫花子一样。
以前江母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江天宝干干净净白白胖胖,回到自个家后,江小叔厌恶他,徐冬秀也没心情管他,连三餐饭都顾不上,江天宝背后哭了好几回,好想回原来的家。
江父心里一软,可看到江天宝那脏兮兮的模样,依稀还能看到徐冬秀妹夫的眉眼,顿时一阵嫌恶,恶狠狠骂道:“你是野种,再叫我爸砍死你!”
江天宝吓得掉头就跑,眼泪哗哗地流,他都好久没吃肉了,也没零花钱买好吃的,他不要过这样的苦日子,他想回到从前。
“眼瞎啊,没看到老子在这站着!”
江小叔的呵斥声传了出来,还有巴掌声和江天宝的哭声,紧接着是徐冬秀的骂声:“你冲孩子发什么火?老娘在外头有男人,你特么又不是不知道,不想过就离,老娘一个人过舒舒服服!”
“你偷人你还有理了?徐冬秀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你来打啊,老娘怕你不成?你个雄不起来的软货,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气!”
徐冬秀很快就压制了江小叔,污言秽语出口成章,江小叔彻底没声音了,任由徐冬秀辱骂。
江父脸色很难看,握着摩托车扶手的手,手背上青筋鼓起,要不是还有理智,他现在就想冲进去砍死这不要脸的贱妇,江家的脸面都让这贱妇丢尽了。
最可气的是窝囊废兄弟,都骑在头上拉屎了,还怂得不敢离婚,江父发动了摩托车,懒得再听下去,怕会气死。
江寒烟也在吃晚饭,做了一锅麻辣鱼炖豆腐,还有一盘青菜,吃得额头冒汗,爽极了。
“一会儿我爸会来,你多吃点儿!”
江寒烟夹了块鱼放进陆尘碗里,江父来肯定要闹,这铁公鸡出力的时候到了。
“钱一分都不给了?”
陆尘咬了口鱼,又鲜又辣,味道太绝了。
“什么给不给的,我是我爸妈唯一的女儿,他们的钱就是我的,我拿自己的钱干嘛要给?”江寒烟白了眼,嘴唇辣得红艳艳,鼻尖也是红的,跟兔子一样。
陆尘抽了抽嘴角,这理由……无耻得如此清新脱俗。
他竟觉得挺有道理。
麻辣鱼太下饭了,陆尘多吃了两碗饭,连锅巴都泡鱼汤吃了,豆豆吃得眼泪汪汪的,可还是要吃,根本停不下来。
门被拍得砰砰响,这动静一听就知道是江父。
江寒烟没动,朝陆尘看了眼。
陆尘也很自觉,捧了一碗饭出去了,隔着门都能感觉到江父的杀气,门一开,江父提着杀猪刀冲了进来,红着眼睛吼:“三万块今天要是不还,老子宰了你们!”
江母没敢进屋,靠在门框上瑟瑟发抖,眼泪直流。
“进屋再说,急什么!”
陆尘扒了口饭,冷冷地看了眼,江父陡然感觉到后背心凉,一腔勇气顿时化为乌有,想起了陆尘的恶名,他只敢杀猪,这煞星可是连人都敢杀的。
第97章 要钱没有,要命找我老公(求月票)
“门关上!”
陆尘对江母冷声说了句,江母乖乖关了门,和江父一起进了堂屋,看到桌上一大盆鲜亮的汤,桌上都是鱼骨头,显然吃的鱼。
这伙食比他们好多了,江父心里又是一股火,骗了他的钱吃香的喝辣的,这笔钱他必须要回来。
“三万块利息我不要了,本金你们还给我,别忘了,我这有你们写的借条!”
江父气冲冲地从口袋里掏出借条,不还钱他就去法院告,送这逆女坐牢。
“还有我的一千块,利息也不要了。”江母忙说。
江寒烟斜斜地瞟了眼,皮笑肉不笑道:“一开始我就说了,做生意有风险,不保证一定赚钱,我和陆尘都亏五六万呢,谁知道他那个该死的朋友会卷款跑路呢,肯定天打雷劈,头顶生疮脚底灌脓,生儿子没皮眼!”
陆尘低下头扒饭,有点同情他那个无中生有的朋友。
“你少特么废话,还钱!”
江父抖了抖借条,有了这个,他可不怕逆女不还钱。
“你好好看看借条,春天潮湿,过去这么长时间,说不定墨水糊了呢。”江寒烟好心提醒。
江父面色大变,瞪圆了眼睛看借条,上面倒还有字,可关键的几个词都成了空白,借款人没了,手印也没了,这借条压根没用。
眼前黑了黑,江父身体一晃,差点摔在地上,江母赶紧扶住了,焦急地问:“借条怎么了?”
江父好半晌才缓过来,脸色灰白,死死咬着牙骂:“你……你们一开始就是成心算计我的,你们不是人!”
没了借条,他这笔钱真要打水漂了,就算兄弟那一万块不还,还有外面借的一万块呢,家里一点存款都没了,日子怎么过?
“爸,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可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你和我妈就我一个女儿,以后你们死了,房子和钱不都是我的?我提前花点怎么了?”
江寒烟大言不惭的话,气得江父差点吐血,手一抬,杀猪刀就要砍过去了。
陆尘伸出手,架住了江父的手臂,也没见他怎么用力,江父手臂一麻,杀猪刀咣当摔在地上,溅起几点火花。
“年纪大了,不要动刀动枪的,小心闪了腰!”
陆尘从地上捡起杀猪刀,随手放在桌上,还朝江父警告地看了眼,江父心里一紧,气势一下子弱了。
刚刚陆尘都没用力,他就没有了招架之力,这钱他是要不回来了。
又气又委屈的江父,老泪一下子飚了出来,边哭边骂:“老子和你娘还没死呢,你个黑心畜生就惦记财产了,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畜生!”
三万块啊!
他得杀多少头猪才能赚回来?
悲从中来的江父,哭天抢地,一辈子的眼泪都在今晚流出来了,江母在一旁不知所措,也跟着抹眼泪。
“哭有个屁用,不就三万块嘛,你这些年养江天宝那野种,花的都不止三万块,我是可你亲生的,花你点钱至于哭得死爹死娘一样?爸,你可要想清楚,我妈这肚皮不一定争气,以后你还想不想我给江家传宗接代了?”
江寒烟不耐烦地训了一通,也不忘给点莫须有的甜枣,传宗接代的事以后再说,先哄住这两人。
江父擦了眼泪,哑声问:“那你和陆尘啥时候生崽?”
要是这逆女抓紧时间生个儿子,姓江,这三万块他倒也不心疼。
江母也擦了眼泪,看着江寒烟的小腹说:“寒烟你不是有崽了吗?肚子怎么没变化?”
正月的时候都还鼓起的,现在却平了,江母有了不妙的感觉。
“没了,等身体养好了再生,急什么,你们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江寒烟口气轻描淡写,旁边的陆尘脸上一热,大口扒饭,掩饰面上的羞臊。
其实儿子姓什么他无所谓,而且他现在好像不是特别排斥和江寒烟生孩子,家里多几个小孩应该会热闹很多吧?
“那你说个屁,当老子是傻的?还钱!”江父沉了脸,他可没那么蠢,空头好处有个屁用,他现在只要钱。
“要钱没有,要命你找我老公!”
江寒烟很光棍地将火力转移到了陆尘那儿,陆尘扒完了最后一口饭,放下了碗筷,冷声问:“现在出去单挑?”
江父腿一软,下意识地后退,只是这眼神他都受不了,也不知道陆尘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比杀了几百头猪的人还煞?
“我……我不和你们年轻人打打杀杀,这样吧,还我两万块,总行了吧?”
江父放软了口气,在女儿面前,他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江寒烟没吭声,朝陆尘那边努了努嘴,示意江父找陆尘要,反正她一分钱没有。
陆尘也不说话,从地上捡起一只破了口的碗,是金闪闪的,轻轻一掰,掰下一小块,碗显得更寒碜了。
金闪闪委屈地看向女主子,凭啥弄破它的碗?
江寒烟安抚地摸了摸它脑袋,还挤出一滴灵泉,金闪闪满足地吃了,受伤的心也痊愈了,懒洋洋地趴在豆豆身旁看戏。
江父激灵灵地抖了抖,看着碗上整整齐齐的豁口,后背凉叟叟的,刚刚陆尘就跟掰饼干一样,轻松的很,这得多大力道?
他这脑袋还不够陆尘掰的呢!
“一万块也行,我在外面借了一万块,答应三个月内还的!”
江父哭丧着脸哀求,一时半会他上哪凑一万块去?
“一万块好办。”江寒烟突然出声。
江父眼睛一亮,还以为她要还钱,但江寒烟却说:“你们这些年含辛茹苦养育江天宝那野种,生活费都不止一万块了,还有你们被欺骗的精神损失费,少说也得算一万吧,加起来就是两万,让徐冬秀和我小叔出钱!”
江父眼睛又亮了,这倒是个办法,可是——
“你小叔哪有这么多钱?”
江寒烟嗤了声,“徐冬秀有啊,她开了这么多年店,还四处勾搭姘头,两万块随便拿,她要是不肯出钱,你就去市场砸她的店!”
江父也就是在陆尘面前蔫巴,对付徐冬秀肯定没问题。
江寒烟心思一转,又想到了个好主意,便说:“江思媛比我还大,长得虽丑了点儿,好歹身体健康五官端正,让小叔给找个富裕人家嫁出去,收上一两万彩礼,钱不就来了。”
江父眼睛更亮了,这办法好。
写完啦!
第98章 钱给我老公吃补药了
“你那三万块到底花哪去了?”江父还不死心。
要是逆女还了钱,他再去徐冬秀那儿讹点,一下子就能进帐好几万,他立刻休了江母,再娶个年轻大姑娘,准能生儿子。
“吃了喝了啊,我身体这么差,不得好好补补。”江寒烟说得很诚恳。
江父一口气冲了上来,堵在了嗓子眼,噎得他好难受,他没好气地吼:“才一个月就吃了三万块,你天天吃龙肉?”
“龙肉我倒想吃,买不着啊,我就吃点燕窝鱼翅鲍鱼补补,女人吃这些好,养颜滋阴,我妈也要多吃点儿。”江寒烟笑眯眯道。
江母忍不住朝丈夫瞟了过去,她其实想吃的。
“吃个屁,连儿子都生不出来!”
江父嫌弃地瞪了眼妻子,都人老珠黄了,儿子也生不出,还吃什么吃。
江母委屈地低下头,眼里含着泪,但也不敢反驳。
江寒烟暗暗冷笑,江母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她一点都不同情,活该!
江父狐疑地看着逆女,问:“你每天算卦挣那么多钱,还不够你吃?”
他打听过,这逆女现在一天能挣一百五,比他杀猪还挣钱,那三万块肯定没花,死丫头没一句实话。
“又不是我一个人吃,陆尘不得吃点鹿茸人参壮阳?”江寒烟理直气壮地白了眼。
旁边的陆尘口水呛进了气管,咳了几声,心里有点恼,他这么好的身体何需吃鹿茸人参?
净胡扯!
江父看向陆尘,心里直嘀咕,这身板看着还挺硬朗,没想到是空壳子,年纪轻轻的还要吃鹿茸,他像陆尘这个年纪,饿三顿都还龙精虎猛呢!
陆尘被看得恼火,冷冷地瞪了眼,江父吓得移了视线,还是不甘心,三万块哪,都能盖一幢房了。
“这三万块你们慢慢凑,明年总能还了吧?”
“爸你要那么多钱干啥?想换老婆?”江寒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父。
江母吓得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向丈夫,心里很害怕,要是真被丈夫休了,她可怎么活?
被戳穿心思的江父,老羞成怒,骂道:“那是老子的血汗钱,我怎么不能要了?”
“那就慢慢还呗,反正现在没有,等有了再还!”
江寒烟懒得和他吵,拖着吧,猴年马月会还钱的。
“什么时候有?”江父追问。
“我哪知道,反正有了就还呗,你有这精神和我吵,还是赶紧去找徐冬秀要钱吧,万一徐冬秀和我小叔离了,你一分钱都要不着!”
江寒烟不耐烦地沉了脸,朝陆尘看过去,提醒他可以送客了。
陆尘乖觉起身,拿起杀猪刀,朝江父走了过去。
江父吓得连连后退,颤声问:“你……你要干什么?”
“天色不早,该回家了!”
陆尘口气冰冷,手里的杀猪刀寒光闪闪,江父心里慌的很,不敢不听,乖乖地朝外走,江母也想跟着,被江寒烟叫住了。
“你脑子灵清些,我爸要是有了钱,立刻休了你再娶个年轻漂亮的,你信不信?”江寒烟提醒这蠢女人。
江母吓得脸都白了,眼泪直流,伤心道:“你爸他不会的,我和他都几十年了。”
“你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他早就巴不得换老婆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拿他的三万块,男人有钱就变坏,没钱就老实了,以后你也上点心,盯着我爸,别让他口袋里有钱,否则你就等着被休吧!”
江寒烟半真半假地吓唬,江母六神无主,只知道哭,不过她也记住了一句话,不能让男人口袋里有钱。
“你爸有钱了也不给我,他都自己收着。”江母委屈地说。
“等他有余钱了,就和我说,我反正不会害你的。”
江寒烟一副为江母打算的模样,江母心里熨帖,还有些愧疚,她误会女儿了。
“我知道了。”
江母点了点头,她肯定不能离婚,所以,丈夫口袋里绝对不可以有钱。
她没本事,还是让女儿想办法吧。
江寒烟扯了扯嘴角,原身的智商估计是随了江母,也太好骗了,难怪前世会被坑得那么惨。
又过去了几天,操场工程完成了,有孟校长发话,工程款很痛快地结了,陆尘带着人又开始紧赶慢赶地搞食堂了。
唐志华本来还想卡一卡,但最近他去找孟校长谈心,对方不是忙着开会,就是写报告,根本没时间,搞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现在唐志华已经没心情整陆尘了,他担心的是自己的仕途,要是失了孟校长的宠爱,他还怎么在一中立足?
忐忑不安的唐志华,特意提了两瓶高档酒,去了孟校长家里,这回孟校长倒有空接待他了。
只是,唐志华还没开口,孟校长就说:“陆尘这小伙子很不错,做事踏实,为人也上道,唐主任你眼光挺好嘛!”
工程款一结,陆尘就给孟校长包了个五千块的红包,孟校长可太满意了,他就喜欢聪明会来事的年轻人。
唐志华满腹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他现在明白了,陆尘那小子巴结上了孟校长,他不能再说陆尘的坏话了。
“是啊,这孩子确实很能干,要不然我也不会推荐给您了。”
唐志华挤出笑,口是心非地夸着陆尘。
“听说小陆的母亲,现在是你夫人?说起来你也是长辈了,确实应该多照顾小陆。”孟校长笑道。
唐志华脸上堆满了笑容,拳头却暗暗捏紧,笑着说:“是应该照顾的,就是陆尘这孩子脾气有点拧,不太听我的话。”
“我看小陆还是蛮不错的,可能有些误会,你是长辈嘛,要有容人之量!”孟校长语意双关地说了句,眼神也多了些意味。
唐志华心里一紧,暗骂陆尘不要脸,肯定在孟校长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他也不敢再多坐,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孟校长也没挽留,还让他多多关心陆尘,听得唐志华心里拔凉拔凉的。
回到家后,唐志华一肚子火没处发,白海棠过来嘘寒问暖,他忍不住斥道:“你成天在家没事干,就多去关心关心你儿子,别人还以为是我不让你看儿子呢!”
白海棠脸色一白,眼泪簌簌而下,委屈道:“我去看他不高兴,还说难听话。”
又不是她不想关心儿子,是儿子根本不接受她的关心,她又不是死皮死脸,被儿子那样辱骂对待,她哪受得了?
唐志华看到她的眼泪,心里就后悔了,说了几句好话,白海棠很快就被哄好了,可唐志华的心情却沉甸甸的,陆尘越来越脱离控制了,这小子若是飞黄腾达了,肯定会报复他的。
不行,他得想想办法,不能让这小子出头!
第99章 烂桃花趁早散了吧
江母带来了好消息,徐冬秀一开始不肯给钱,但架不住江父凶,杀猪刀一拿出来,砍破了江小叔家里的锅,还把家里砸得一塌糊涂。
江父每天都去闹,杀完猪回来就去,徐冬秀被闹得没办法,答应给一万块,多了她拿不出来,江父也见好就收,收了一万块还了债。
“你爸这钱刚到手,徐冬华就来闹了,家里才刚收拾好,被徐冬华砸得乱七八糟,一只好碗都没了。”江母幸灾乐祸地说。
这些年受了徐冬秀不少气,总算痛快了。
“江思媛呢?她没在家?”江寒烟问。
“去复读了,说要考大学。”江母撇了撇嘴,不相信江思媛能考上大学。
江寒烟冷笑了声,看来杨老板给钱了,江思媛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哄男人的本事挺高。
“小叔一家的破事你别管了,盯牢我爸,别让他口袋里有钱。”江寒烟嘱咐,得给这蠢女人找点事做,太闲了就容易想七想八。
“盯着呢,你爸有个帐本,放在抽屉里,也没上锁,我每天都看的。”江母口气邀功,还有些得意。
“干得好,等我爸攒五千块了,你就和我说,我想办法把这钱给弄出来,到时候我给你五百块。”江寒烟给了个大甜头。
想要马儿跑得快,也得给吃点好料,不能一分钱不给。
果然,江母立刻动力十足,答应会时刻盯牢,随时来通风报信。
江思媛那儿她没管,灯具店老板娘肯定在暗暗筹备,杨老板和江思媛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但她没去找,人家自个找上门了。
这天江寒烟陪三嫂逛街买衣服,快五月了,天气变暖,她想买薄衣裳穿,原身买的衣服都花里胡哨的,她穿不出去。
周末三嫂没穿工作制服,换上了休闲服,她个子矮还丰满,能选择的衣服不多,而且三嫂穿衣口味也不是特别高,今天就穿了身紫色高领羊毛衫,配的是黑色裤子,这一身有点一言难尽。
三嫂脖子短且粗,不适合穿高领,显得脖子更短了,而且这紫色羊毛衫有点紧身,对没腰的人来说,并不友好,三嫂恰好没腰。
江寒烟并没指出来,她和三嫂也不熟,实话伤人,还是不说的好。
三嫂兴致很浓,拉着她去了朋友的店,开在县城中心,两间店面,里面的衣服确实比市场卖的高档些,款式也很不错,当然价钱也相当可以。
市场的衣服二三十一件,店里的最少都要一百多,料子和款式都还不错,江寒烟觉得这价钱还可以。
老板娘大约三十出头,长相艳丽,身材高挑火辣,穿了条破洞牛仔裤,黑色紧身T恤,扎了高马尾,还绑了根红色发带,这一身就算再过二十年都不落伍。
“你这身好看啊,我能穿不?”三嫂羡慕地问。
“我这身是讨饭装,你可是干部,哪能穿这个,这身适合你,高贵大方。”
老板娘从架子上拿出一件真丝紫色衬衫,再一件黑色包臀短裙,让三嫂去试。
三嫂试好了出来,整个人焕然一新,这一身完美地遮掩了她腿短腰粗的缺陷,也符合她的工作和年纪,确实高贵大方,还不失妩媚。
“漂亮极了,也只有舒姐你这范儿,才能压得住这一身了。”江寒烟交口称赞。
三嫂姓舒,让江寒烟叫她舒姐,显得亲热些。
“可不就是,昨天市场那灯具店的老板娘非要买这一身,我都没卖,她压不住,特别给舒姐你留的。”老板娘笑眯眯道。
三嫂被她俩哄得心花怒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美,腿长腰细,人都苗条了不少,确实好看。
“这身我要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老板娘又拿出了几身衣服,都是按照三嫂的身材配的,她的品味很好,搭配的几身都很不错,三嫂一一试了后,都很满意。
“这几身我都要了,再给我这妹妹也挑几身。”
三嫂笑着指了指江寒烟,让老板娘给她挑衣服。
“你这妹妹年轻漂亮,身材又好,就算挂片破麻袋都好看。”
老板娘很会说话,虽然三分真七分假,可还是听得人开心,难怪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江寒烟表示自己要裙子,老板娘就挑了几身长裙,还有T恤,让她自个挑。
“这几身都要了,还有这毛线开衫,鹅黄的和白色的各来一件。”
江寒烟随便试了下,都挺好看,就让老板娘包了起来,付钱时三嫂抢着付了,江寒烟也没争,三嫂家大业大,几百块真没放在眼里,回头请三嫂吃饭吧。
“谢谢舒姐。”
江寒烟甜甜道谢,三嫂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下,打趣道:“叫得这么甜,我是女人都受不了,小陆是不是骨头都酥了?”
“那你得问他,我哪知道。”
江寒烟抛了个媚眼,心里却吐槽,那铁公鸡不解风情,叫他老公还有意见呢!
三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熟了,老板娘得知江寒烟就是福城有名的江半仙,立刻来了兴趣,“我还打算空了去找你算卦呢,今天真是巧了,江半仙,给我算算吧。”
“算卦没问题,但卦金不能少,五十一卦,这是我师门规矩。”江寒烟一本正经地说。
“应该的。”
老板娘爽快地拿出了一张五十,放在桌上,笑着问:“我算姻缘。”
三嫂朝她看了眼,半开玩笑道:“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吗?”
“突然又想了嘛,一个人难免孤单了些。”老板娘笑嘻嘻的。
江寒烟细细看了她的面相,又看了她的两只手,心里沉了沉,这老板娘情路坎坷,体质极易招桃花,可桃花太多并不是好事,反而会生祸端。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老板娘心里一咯噔,不安地问。
江寒烟笑了笑,“倒也不是不好,你最近有交往对象了吧?”
老板娘脸色绯红,大方地点了点头,“嗯,有个对象在处,他怎么样?”
“你是舒姐的朋友,我就不卖关子了,这个对象不怎么样,趁早散了吧。”江寒烟实话实说。
一朵超大的烂桃花,不散伙还留着腌腊肉?
第100章 美如画,看傻眼
老板娘变了脸色,她很喜欢现在的对象,温柔体贴,对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还比她小五岁,身体也好,两人认识才三个月,就如胶似漆了。
她是真的想和男朋友和长长久久下去的,但男朋友还没松口,说事业没成功,没底气结婚,怕她会跟着吃苦。
其实她真不在乎男朋友的事业成不成功,她能赚钱,但男朋友有上进心,她总不能拦着,所以打算拿点钱出来给男朋友开店,他们约好,等店铺上正轨后就结婚。
可现在江寒烟这样说,老板娘心里登时扎了根刺,她相信男朋友是真心的,可又有些怀疑。
“玉艳,你什么时候处对象了?他是干什么的?”三嫂问。
老板娘名叫杨玉艳,她小声道:“刚认识的,才三个月,他暂时没工作,以前是饭店厨子,准备开个火锅店。”
三嫂拧紧了眉,一针见血地问:“开店的钱是你的还是他的?”
“他挣的钱都寄回家给父母了,他挺孝顺的,对我也好,等开了店我们就结婚。”杨玉艳替男朋友辩解。
三嫂翻了个白眼,这男人一听就不靠谱,没工作没钱,估计嘴甜,哄得杨玉艳晕头转向,乖乖拿钱出来。
“你第一次上当受骗教训还没吃够?男人的话只能信一半,他说钱给父母就真给了?你去过他家?见过他父母?伸手问女人要钱的男人,有几个是好的?玉艳你想灵清些,掉了一次坑,可别再摔第二回了。”
三嫂苦口婆心地劝说,杨玉艳第一次失败的婚姻,就是因为识人不清,嫁给了渣男,婚后渣男不仅家暴,还赌钱,杨玉艳挣的钱都被渣男输光了,还被打得遍体鳞伤,好不容易才离了婚,现在又找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男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做生意挺精明的,可男人几句甜言蜜语一哄,就晕头转向了。
杨玉艳低着头,一声不吭,但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听不进去的。
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哪听得进别人说不好,不让她往泥坑里跳,她偏要跳。
江寒烟阻止了还要再劝的三嫂,说道:“我不认识你这个对象,但你的卦相上看,这段感情有点烂,这样吧,杨姐你回家和男朋友说,你做生意赔了本,钱都没了,看你男朋友怎么说。”
杨玉艳犹豫不决,“骗人不太好吧?他和我说的都是真的。”
三嫂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骂:“你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怕他的姓名和身份证都是假的,你啊你,做生意的脑子能不能挪点到感情上?”
江寒烟也说:“这不叫骗,这是试炼你们感情的坚贞,如果你男朋友真的爱你,肯定会和你一起共度难关,对吧?”
“那当然,他很爱我的。”
杨玉艳使劲点头,她对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有信心,肯定能禁得起试炼。
江寒烟微微笑了笑,“那就等着我和舒姐被打脸了。”
结果肯定会让杨玉艳伤心欲绝,但长痛不如短痛,渣男早点甩了才是正道。
三人聊了会儿,三嫂要回家了,起身告辞,江寒烟自然一起,只不过才刚走到店门口,就和江思媛狭路相逢了。
江思媛穿了身白色毛衣,显得更胖了些,皮肤也黑,这一身真不适合她,不过看她的样子,自我感觉很好。
“寒烟,你也来买衣服?”
江思媛主动打招呼,还朝江寒烟的手腕看了眼,没看到桃核手串。
“你好久没回家了吧?”江寒烟突兀地问。
家里都闹翻天了,江思媛还有心情逛街,显然不知道家里的事。
江思媛神情变得得意,骄傲道:“我念复读班呢,天天上课,忙得要死,没时间回家,寒烟,你要不要一起来复读?哎呀,我想起来了,你都结婚了,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江寒烟忍俊不禁,这么拙劣的段数,对她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只是上个复读班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
“祝你考到唐学海的大学!”
江寒烟很好心地祝福了这贱人,还故意说:“你不是说喜欢桃核手串吗?我最近又收了几串,每串品相都很好,你要不要了?”
江思媛咬紧了牙,她要那些路边摊的有什么用,她只要奶奶传下来的那串,江寒烟肯定是成心的,故意不给她。
“寒烟,我想要奶奶那串,奶奶以前对我很好,我想她了,能不能把那串桃核手串给我?”江思媛一副思念老太太的模样,听得江寒烟起鸡皮疙瘩,毫不留情地怼了过去:“你都不是江家人,可别叫奶奶了,那桃核手串只有江家子孙才能戴,你算哪根葱?”
江思媛变了脸色,很想骂回去,可她是要考大学的,不能像江寒烟一样粗鲁,只得忍了下来,强笑道:“寒烟你胡说些什么,我不和你吵,我去其他地方逛了。”
桃核手串以后再想办法,她已经联系上了刁德凯,有江寒烟的好果子吃。
“祝你好运啊!”
江寒烟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江思媛一头雾水,心里隐隐不安,但也没深想,准备去给刁德凯打电话,计划可以提前了。
“她是你亲戚?”三嫂好奇地问。
“本来是堂姐,现在不是了,我那个婶婶在外面偷了不少人,还生了孩子。”江寒烟一点都没隐瞒,还说了徐冬秀的身份,正是市场干货店的老板娘。
三嫂不认识徐冬秀,但杨玉艳认识啊,她以前就在市场开店的。
“就她那样,还能搞这么多男人?”杨玉艳觉得不可思议,男人都瞎了眼吗?
三嫂嗤了声,讽刺道:“送上门的肉,就算是臭的照样吃,男人可不挑食。”
江寒烟深以为然,男人这种生物,检点的真没几个,能管住下半身的,大部分还是因为穷。
“过几天有好戏看,你们等着睢!”江寒烟卖了个关子,把人吊得心痒痒的。
她和三嫂各回各家,一回到家就换上了新裙子,青色长裙,裙摆处绣了朵花,飘逸雅致,配的是白色T恤,外面套件白色开衫,简单大方,当然也很漂亮。
陆尘下班回家,就看到了焕然一新的江寒烟,躺在太师椅上睡觉,傍晚的太阳很暖,她晒得犯困,歪着头睡着了,裙摆上绣着的桃花很美,可还不及江寒烟如画的面庞美,陆尘看得呆了,还是豆豆跑过来叫他,他才清醒过来,俊脸立刻红了,撇过头不敢再看。
第101章 夸一句好看会溃疡?
豆豆歪着头,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陆叔叔刚刚脸红了,他看得真真的,陆叔偷偷看江姨睡觉,然后脸红了。
小家伙搞不懂大人的想法,看江姨睡觉有什么好脸红的?
金闪闪踱着方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昂首挺胸,在一只鸡的身上,竟看出了春风得意。
“老师说你天天和社会上的那些无赖混,大牛,你可不能不学好,那些混混有什么前途?到时候都要吃枪子儿的,那些混混都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你有爹有娘,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听到了没?”
徐婶的骂声传了过来,声音嘹亮,中气十足,显然是站在围墙根下骂的。
江寒烟被吵醒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睛雾蒙蒙的,陆尘一看过来,就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上,刚褪下的血色又涌了上来,脸上滚烫,心跳加快,迅速撇开了。
这女人的眼睛真长了钩子,看一眼就会失了心智,幸好他意志力坚定,不会被外物影响。
“你耳朵聋了,我和你说话没听到?那些无赖混混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人见人嫌,老婆也娶不到正经的,无赖配婊子,一路货色,大牛你可是正经人,别跟着那些不正经的东西学!”
徐婶骂得更起劲了,句句指桑骂槐,指向不要太明显,连豆豆都听得出,虽然隔着围墙,但江寒烟能想像到,徐婶肯定面对着她家这边,叉着腰破口大骂。
自打宅基地卖出后,徐婶就记恨上了,每天都要找个由头指桑骂槐一备,人家也不指名道姓,明着是骂老公儿子,可句句都在说陆尘和江寒烟,一个是有爹生没爹管的无赖,一个是不要脸的表子,都不是好货色。
连着骂了好几天,他们都没和这大婶计较,哪知道徐婶毫不收敛,还越来越嚣张,天天被人这样骂一顿,心情都变差了。
“豆豆,你站围墙下干什么?赶紧过来,小心沾了晦气!”
江寒烟叫了声,蹲着用粉笔在地上画画的豆豆,懵懂地抬起头,还朝围墙看了看,明明他离围墙很远啊。
“离围墙远点儿,那边风水不好,豆豆你以后长大了,可一定要记住,没房子千万别生儿子,尤其是生三个四个,啊呀,跟下猪崽一样,生的时候倒是爽,长大后可就愁喽,知道为什么愁吗?”
江寒烟扬着脖子,对着围墙那边叫,清脆甜美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汁的刀,深深的扎在了徐婶的心上,没房子是她最大的痛啊!
徐婶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又听到江寒烟在说:“因为没房子呀,生儿子倒省力,吧唧一下就生出来了,房子可没那么容易,没房子就娶不到媳妇,娶不到媳妇就要断子绝孙,死了后连上供的人都没有,别的人去了下面,有子孙后代孝敬,吃香的喝辣的,没子孙的人就惨喽,当鬼都要饿肚子!”
豆豆眨了眨眼,小脸更懵了,江姨说的话,他怎么听不懂呢?
陆尘嘴角抽了抽,其实徐婶骂的那些话,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年他听到的谩骂和侮辱,比徐婶骂的更过分,早习惯了。
但听江寒烟这么说,他却觉得很爽,还有些暖,心里的某个角,好像又融化了一点。
忍无可忍的徐婶,张嘴就要还击,被徐叔硬拽回家了,“邻里邻居的,你消停点儿!”
“听听那表子说的话,居然咒我们断子绝孙,你放开,老娘要撕了她的嘴!”
徐婶拼命挣扎着,这口气她咽不下,必须撕了那狐狸精的嘴。
“你还骂人家有娘生没娘养呢!”徐叔小声说。
“我指名道姓了?”
徐婶不服气,她又没明着骂。
“人家也没指名道姓。”徐叔小小声地嘀咕。
他觉得自家婆娘和隔壁的小妖精,半斤对八两,都不是好相处的,当然,总体来说还是他家婆娘更凶,毕竟江寒烟年轻漂亮,看着赏心悦目,就算凶一点也好看。
隔壁没了动静,江寒烟冷哼了声,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做晚饭。
豆豆小朋友则在深思,刚刚江姨和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啥子意思?
“晚上吃韭菜炒鸡蛋,再来个麻辣猪脚,我煮一下午了。”
江寒烟一边淘米一边和陆尘说话,空间里的韭菜长势喜人,每天都能割一茬,而且不割也不会老,她又在空间里种了些小白菜和辣椒,番茄茄子等蔬菜,每样种两棵,足够他们一家吃了。
种下的药材开花了,她种的是普通药材,每样种子洒了点儿,以后要搞些人参种子,还有灵芝孢子,都洒到灵土上,反正也不用管,自个就能长得很好,而且江寒烟还发现,空间土地好像大了点儿,估计空间也大了些。
江寒烟淘好了米,准备去厨房焖上,走动间青色裙摆摇曳生姿,纤细的腰肢就像杨柳轻舞,有着说不出的风情,陆尘本来不想看的,可眼睛却不听他大脑指挥,总是移过去。
“你买新裙子了?”
为了掩饰尴尬,陆尘聊起了天。
“好看吧?三嫂拉我去逛街买的,钱也是她付的,我打算哪天请三嫂吃饭。”江寒烟笑着拉了下裙摆,拽出了一朵美丽的花。
陆尘移开了眼神,生硬道:“还行,不丑。”
江寒烟扁了扁嘴,真不会说话,夸一句漂亮会得溃疡啊。
她轻哼了声,转身进了厨房,陆尘有点后悔,其实他想夸漂亮的,但舌头不听使唤。
但现在跟进厨房,再说一句漂亮,好像也不太合适,懊恼的陆尘在院子里瞎转悠,想找点活干,然后就看到金闪闪在它的窝里干坏事。
这家伙居然骑在一只母鸡身上,母鸡一声不吭的,乖乖让它欺负。
陆尘瞪圆了眼睛,光天化日,岂有此理!
“你不能等到晚上?豆豆都看到了!”
陆尘无情地打断了它们,小孩子看到了影响不好,太伤风化了。
金闪闪郁闷地和小母鸡分开,敢怒不敢言,它打不过男主子,它算是看明白了,男主子在女主子那儿受了气,就拿它撒火。
它给温驯的小母鸡梳理羽毛,说悄悄话,让小母鸡晚上再过来,小母鸡乖乖地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从围墙下的一个洞钻了过去,原来是隔壁的鸡。
然后,还留下了六枚蛋,估计是小母鸡生的,说明和金闪闪勾搭上,至少六天了。
第102章 吃了吧,毁尸灭迹
陆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周爷爷要宰了金闪闪,敢情是只流氓鸡啊!
他捧了六枚蛋进厨房,放在江寒烟面前。
“哪来的蛋?”江寒烟惊讶地问。
“隔壁母鸡下在了我们家的窝里。”陆尘回答。
江寒烟更惊讶了,“隔壁的鸡怎么会在咱家窝里下蛋?”
陆尘突然心情大好,这个‘咱家’听得挺高兴,之前的懊恼也一扫而空,愉悦地领着江寒烟去看金闪闪的窝,还耐心解释:“金闪闪勾搭了隔壁的小母鸡,天天跑咱家来下蛋。”
“哈哈,金闪闪挺能耐啊,表扬一个!”
江寒烟给了金闪闪一滴灵泉,以示嘉奖,别人家的蛋她会还回去,徐婶家的算了,就当是骂他们的赔偿了。
金闪闪昂起了脑袋,得意极了,它就爱听女主子说话,夸得它老鸡动了,还有灵泉奖励呢。
六个蛋就能奖励灵泉,那要是一只鸡呢?
爱动脑子的金闪闪,自己和自己卷起来了,它昂起脖子,对着围墙那边,挑衅地叫了起来,“喔喔喔喔……”
公鸡的语言听不懂,但江寒烟感觉到了这几声里的嚣张和挑衅,然后,没多会儿,一只竖着大红冠子的公鸡,怒冲冲地从洞里钻了出来,扑扇着翅膀,朝金闪闪冲了过来。
不到一分钟,公鸡就被金闪闪给啄死了,陆尘和江寒烟看得傻眼,这是什么操作?
金闪闪得意洋洋地叼着公鸡,甩在了江寒烟脚边,然后邀功一样看着她,灵泉呢?
江寒烟咽了下口水,她这是养了只战斗鸡?
“以后不可以随便啄死人家的鸡了,记住了?”
江寒烟还是奖励了一滴灵泉,不能打消宠物宝宝的积极性嘛。
金闪闪津津有味地舔着灵泉,根本没听,反正鸡没耳朵。
陆尘踢了踢死鸡,问:“这鸡吃了?”
送回去肯定不行,徐婶又有理由骂人了,还是吃了吧,毁尸灭迹。
“我去烧水,你杀鸡!”
江寒烟果断去厨房烧开水,陆尘则拿了菜刀杀鸡,没多会儿,鸡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晚上又多了一道菜,辣椒炒鸡块,又辣又嫩,特别下饭。
“这鸡挺嫩。”
江寒烟吃了块鸡肉,赞不绝口,徐婶这人虽不咋样,养鸡还是蛮厉害的。
陆尘点了点头,大口吃着,江寒烟的厨艺也很好,好鸡配上好厨艺,所以才好吃。
他夹到了块鸡胗,犹豫了下,放到了江寒烟碗里,记得她很喜欢吃鸡肝和鸡胗。
“谢谢啦,给你吃鸡腿。”
江寒烟眉开眼笑,她太爱吃鸡杂了,鸡腿反倒不喜欢吃,不过鸡腿剁成小块了,要不然不好入味,她给豆豆和陆尘各夹了块鸡腿肉。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隔壁却不安宁了,徐婶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家里的公鸡,明明下午还看到的,现在却不见踪影。
“邪门了,下午还看到的,大门也没开,能跑去哪了?”
徐婶急得团团转,马上过端午节了,这些鸡她要当节礼送人的,就能省下买节礼的钱了。
“可能飞出去了。”徐叔提醒。
徐婶猛地看向隔壁陆家,很怀疑公鸡飞过去了。
“陆尘,我家的鸡是不是飞到你家了?”
徐婶爬上围墙,大声喊着。
“没有!”
陆尘都没出来,直接回了句,嘴里还在嚼着鸡肉。
“我来找找,你开开门。”徐婶不相信。
江寒烟捧着碗出来了,靠着门框,万种风情,讽刺道:“你家的鸡跑了上我家找?徐婶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家偷了你家的鸡?你有什么证据?那我家刚丢了钱,能不能上你家找?”
“谁拿你家的钱了?你胡说八道!”
徐婶气得七窍生烟,而且她很怀疑江寒烟碗里的肉,就是她家的鸡,质问道:“你吃的什么肉?”
“鸡肉啊,菜场买的鸡,又鲜又嫩,好吃极了。”
江寒烟夹了块肉,当着徐婶的面津津有味地吃。
徐婶脸都青了,她百分百肯定,就是她家的鸡,而且这几天家里的母鸡也不下蛋了,没准也是被这一家不要脸的偷了。
“别让我逮着!”
徐婶没证据,只能自个生闷气,她在墙根下骂了半天,什么贼骨头,臭表子,臭无赖的,反正江寒烟只当她在放屁,这婆娘骂得越凶,她吃鸡肉越爽。
金闪闪立在墙根下,黄豆大的眼睛精光闪烁,被灵泉开了灵窍的它,已经不是一只普通的鸡了,完全能GET到主人的意思。
于是。
第二天,陆尘下班回家,金闪闪从它的窝里,扒拉出一只半死不活的阉鸡,趾高气昂地甩到了他面前,然后跑到江寒烟那儿邀功去了。
江寒烟和陆尘默默地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陆尘乖觉地提起鸡去宰了,送回去是不可能的,还是吃了吧。
这天晚上,他们的晚饭依然丰盛,香喷喷的鸡汤,鸡胗和鸡肝,也照样是江寒烟的,两只鸡腿分别给豆豆和陆尘,三人都吃得很满意。
隔壁又传来了徐婶的骂声,这回多了不少污言秽语,江寒烟和陆尘都只当没听见,吃肉却更欢了。
骂吧,骂得越凶,他们越心安理得。
于是乎,隔壁徐家的鸡,以一天一只的速度快速减少,而陆尘他们的气色,则一日日变好,尤其是豆豆,小脸都圆润了不少,捏起来特别好玩。
徐婶伤心得没力气骂人了,她甚至给菩萨上了香,求菩萨保佑家里的鸡别再少了,总共才十只鸡,现在只剩下四只,她这半年白养了。
拜了菩萨后,鸡确实没少了,徐婶还以为是菩萨显灵,喜滋滋地给菩萨上了香,其实是江寒烟吃腻了,鸡是好吃,但天天吃也不是事儿,所以她给金闪闪下达了指示,不要再搞鸡回来了。
金闪闪如释重负,因为隔壁剩下的四只全是眉清目秀的小母鸡,都是它的至爱,一只它都舍不得,它还在愁要不要去其他人家搞几只鸡呢,幸好女主子不想吃鸡了。
时间过得飞快,端午节眼看快到了,江寒烟买了几捆粽叶,还有糯米和咸肉,豆子蜜枣蛋黄等,准备包咸甜两种粽子,多包一些当节礼。
这天,江寒烟在家包粽子,孟校长领着妹妹管瑶来了,提了不少礼物,管瑶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些,不过眉眼间淡淡的愁绪却消散了,面相上也有好消息。
第103章 姐姐,我给你算一卦
“江大夫,多谢你指点迷津,上次匆匆离开,卦金忘记付了,你别见怪。”
管瑶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还有烟酒等礼物,都是高档货,出手不凡。
“你太客气了,能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请坐。”
江寒烟接过了红包,轻轻一捏,厚度让她很满意,她进屋泡了两杯茶,是今年新出的雨前茶,本地农民炒的,卖的也不贵,三十块一斤,货真价实,她买了十几斤,全放在灵气空间了。
茶叶被灵气滋润,虽还不是灵茶,但不比高档茶叶差,甚至还有滋养身体的效果。
管瑶喝了口茶,眼神讶异,她是见过大场面的,吃过的好东西也不少,这茶叶比她吃过的高档茶强多了,便赞道:“这茶真好喝。”
孟校长知道妹妹见识广,她说好肯定是真不错,便也喝了口,果然味道不同凡响,跟着赞了句。
江寒烟笑了笑,“是农民上山采的野茶,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味道确实不错,我这还有些,一会儿你们带些回家吃。”
“那怎么好,这可是好东西。”管瑶不好意思要。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值钱的,别和我客气。”
江寒烟口气很随意,管瑶也是真的爱喝茶,便答应收下了。
“我和丈夫离婚了,幸亏江大夫指点,否则我一辈子还蒙在鼓里,背负生不出孩子的心理包袱。”
虽然离婚有一段时间了,但提起来管瑶还是有些黯然神伤,她和丈夫是大学同学,也是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感情一直很好,结婚后都没红过脸,她一直以为能和丈夫白头偕老的。
但她不后悔离婚,丈夫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好话,还说他是出于自卑,才会骗她的,这些年心里一直不好过,所以才天天忙忙碌碌,就是怕面对她。
呵……她又不是小女孩,才不会被这种拙劣的借口骗到。
就算丈夫说的是真的,她也不会原谅一个欺骗自己的人,今天可以为了隐瞒自己不育的事实,而欺骗她,明天就会为了其他利益牺牲她,总而言之,这男人就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可以牺牲掉。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恩爱到白头,全都是屁话。
“离了就好,财产没吃亏吧?”江寒烟关心地问。
管瑶噗地笑了,本还有些郁闷的,现在烟消云散了,江大夫真是个妙人。
“家里的房子车子都是我挣的,他拿的是死工资,大概是出于愧疚吧,他什么都没要。”管瑶叹了口气,其实她本来想分一半存款的,但前夫没要,搬回他父母那住了。
幸好她有开明的养父母,前夫和公婆都去找他们说情,但养父母说尊重她的想法,也没来问她,只让她开心就好。
江寒烟竖起了大拇指,很欣赏管瑶拿得起放得下的果决,对付渣男就得这样快刀斩乱麻,拖泥带水的只会害自己。
“江大夫,你能治好我那前妹夫的病?”孟校长问。
“对,两万块包治好。”
江寒烟点头,还问:“你前妹夫想来治?”
孟校长摇头,悻悻道:“他不相信,说我是骗子。”
江寒烟遗憾地摇了摇头,到嘴的两万块飞了。
管瑶安慰道:“真金不怕火炼,你这么厉害,窝在小县城太屈才了,要不去省城发展?我给你介绍客户。”
“我下半年要去沪城上学,省城暂时去不了,谢谢你啊!”江寒烟拒绝了。
北上广嘛,她肯定要去最繁华的城市,而且前世她就在沪城,对那儿比较熟悉。
“你考上沪城的大学了?恭喜啊!”管瑶没想到江寒烟还这么年轻,挺意外的。
“没考,我托人走的后门,上自费的。”江寒烟笑眯眯的,并没有走后门的惭愧。
学校既然开设了自费生,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路子,没钱的凭分数上大学,没分数的就凭钞票呗,公平公正,合情合理。
管瑶愣了下,笑了,问道:“准备上什么大学?”
“医学院,搞个中医文凭。”江寒烟实话实说,有文凭才能考行医资格证,才能合法上岗。
“学医很好,不为良相就为良医嘛,江大夫必然前途似锦。”
管瑶很会说话,她神色之间有些犹豫,江寒烟看出来了,主动问:“你是不是还舍不下前夫?”
“当然不是,我不可能吃回头草的。”
管瑶断然摇头,其实这些年她和前夫的感情,本就出了些问题,前夫长时间不回家,再好的感情都会碎裂,她既然离婚了,就不会再回头。
正好她现在摇摆不定,也没人商量,便说道:“其实我是在为工作的事犹豫,我一个老同学邀请我去沪城发展,他的公司现在需要人手,我没想好要不要去。”
孟校长关心地问:“你同学的公司什么情况?是大公司吗?”
管瑶摇头,“不是,刚起步,规模不算大。”
孟校长皱了眉,不赞同道:“那就别去了,你现在的单位挺好,工资高福利好,也挺稳定,换去新单位不稳定。”
主要是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女人嘛,求稳才是最重要的。
管瑶欲言又止,其实她是想去沪城的,省城的公司虽然不错,但制度僵化,管理模式很落后,她做到副总算是天花板了,不可能再有上升空间,但跳出舒适区,她还是有些胆怯。
去沪城后做成功了还好,万一失败了,肯定会被人笑话,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但留在省城,经常会和前夫碰面,这是她不愿意的,可去沪城的话,那个邀请她的老同学,曾经也是她的追求者,好像还没结婚,相处起来有些尴尬,去不是,不去也不是,管瑶心里很纠结,这些话也不方便和哥哥说,说了他也不明白。
“你老同学的公司叫什么?做什么的?”江寒烟问。
“公司叫唐朝,是搞文化传媒的,只是个小公司,我这老同学以前在港城那边工作,也是搞文化传媒这一块,现在自己搞。”管瑶说道。
江寒烟心跳了跳,唐朝?
唐朝影视公司?
前世的唐朝公司,可是影视行业三大巨头之一,老板好像姓周来着,是个钻石王老五。
“你同学姓什么?”
“周,叫周易。”
江寒烟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些,诚恳说道:“姐姐,我给你算一卦,问问前程。”
明天继续啦
第104章 哪痛就往哪扎刀
管瑶欣然答应,想不明白的事,算卦挺好,她主动拿出五十块卦金。
老规矩,金闪闪走了过来,叼出了一支签,江寒烟看了后,开始解签,“瑶姐,你这老同学很旺你啊,签文显示,前路虽有波折,但好事多磨,事业感情双丰收呢!”
一听到感情丰收,孟校长就激动了,赶紧问:“是不是我未来妹夫在沪城?”
“没错,瑶姐的红鸾星动了,此去沪城,大吉!”
江寒烟这一番话,说得孟校长都心动不已,他最担心的就是妹妹孤寡一生,既然沪城事业爱情都能丰收,那肯定得去。
管瑶脸红通通的,心跳得很快,她想到了老同学周易,大学时候周易和前夫一起追求她,最终她选择了前夫,毕业后,周易去了港城发展,十几年都没回来过,还是近期才联系上的。
红鸾星应该和周易没关系吧?
江寒烟看在眼里,暗暗好笑,唐朝老板周易,和管瑶的关系怕是不简单吧。
不出意外,管瑶的第二任老公,就是周易了,还会生一儿一女呢。
她也没多劝,管瑶性格果决有主见,用不着别人劝,而且她既然问了这事,显然心里是想去的,只是担心创业失败,现在卦象显示大吉,管瑶应该拿定主意了。
“看来咱们在沪城又能见面了,到时候多联系。”
临走之前,管瑶握着江寒烟的手,语气亲热,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去沪城发展了。
“好的呀,到时候还得瑶姐多多关照。”江寒烟笑容很甜,管瑶和周易都是未来的大佬,她肯定得抱紧大腿,带她一起发财。
管瑶噗地笑了,打趣道:“在省城我还能关照你一二,去了沪城我也得从头开始,咱们互相关照吧。”
“瑶姐你太谦虚了,别忘了我会看相,你可是富贵荣华的面相,我还指望你给我多介绍客户呢。”江寒烟拍了记马屁,但也不过分谄媚。
管瑶笑得如花盛开,眉间的愁绪也舒展了,就算江寒烟不说,她也不会断了来往的,做生意的人最信玄术,像江寒烟这种玄术能人,肯定要好好结交的。
江寒烟送他们兄妹到了门口,管瑶和她又握了下手,笑道:“沪城见了。”
“沪城见!”
江寒烟笑了笑,目送着他们离开,准备进院子时,听到了徐婶酸溜溜的声音,“你家这烟酒都吃不完了吧?”
天天看到有人上门送礼,还都是高档货,徐婶比泡在醋坛子里还酸,她那六只鸡,生不见鸡,死不见尸,十之八九是被隔壁的贼骨头吃了。
每天都赚那么多钱,还收那么多礼,却还要吃她家的鸡,良心都让狗吃了,老天爷怎么不打道雷,劈死这俩贼骨头?
“徐婶,你家的鸡找到了没?”江寒烟关心地问,刀子哪痛就往哪扎,她最擅长这个了。
果然,徐婶的脸顿时黑了,咬牙切齿地骂:“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吃了,当心生儿子没皮眼,出门车撞死,喝水都要呛死,睡觉还要被鬼压床。”
明明就是这小贱人吃的,还好意思当她面问?
真不要脸!
江寒烟面不改色,还笑着说:“徐婶,你过端午节还要买节礼吧?哎呀,现在的东西真贵,我昨天去市场随随便便买了些东西,就花了一两百,物价涨得飞快,工资不涨,日子真难过啊。”
徐婶脸又黑了几个色度,工资这事儿,比丢了六只鸡还让她心痛,她家老徐是拖拉机厂的车床工,福城最大的国营厂就是拖拉机厂,工资福利都很不错,可也有好几年没涨工资了,老徐现在还是拿一千来块的工资,周末再去小厂子干点私活,每个月能多挣几百块。
活多的时候能有个两千来块,最少也有一千五六百,在福城来说是高工资了,但她没工作,小儿子还要上学,老大老二无业游民,一大家子吃喝,花钱跟流水一样,一年到头存不了多少钱,更别提娶儿媳妇了。
徐婶心里的酸,瞬间变成了苦,过几天就是端午节,徐家亲戚多,节礼都要花一两百,唉!
真恨不得能一分钱变成三分钱。
江寒烟扎刀点到即止,再扎下去,她怕徐婶心脏受不了,她笑了笑,便回院子了,继续包粽子。
咸肉是昨天腌上的,完全入味了,她喜欢吃咸肉粽子,或者白粽子,那种包蜜枣和豆子的粽子,她并不喜欢吃。
但小孩子喜欢吃甜粽子,所以每样都包一点。
江寒烟先包咸肉粽,熟练地将粽叶裹了下,先灌浸过的糯米,再塞一块咸肉,放一个咸蛋黄,再灌点糯米,就可以裹起来了,她包的是嘉兴那边的四角粽,前世的手艺没丢,没一会儿就包好了。
她的生存本领不是吹牛,绝对一流,前世她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挣的,饭店切菜洗碗,鬼屋当NPC,博物馆当清洁工,后面因为长得漂亮,普通话也标准,就让她当解说员,学了不少历史知识,酒吧卖过酒,发广告单,粽子店帮忙……..
哪有活就去哪干,三百六十行,她至少尝试了六十行,虽然很辛苦,但也练就了她诸多本领,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粽子用大锅煮了一下午,咸的甜的白粽都都煮了,院子里飘着粽叶的清香,豆豆都没心思玩,过会儿就跑过来看,口水吧哒吧哒的。
“给!”
江寒烟挑了个咸肉粽,在冷水里泡了会儿,剥了粽叶,放在碗里让豆豆捧着吃,晶莹的糯米油汪汪的,浸透了油汁和酱油,颜色特别诱人,豆豆咬了一口,咸蛋黄便露了出来,还咬下一片肉,扯出几根肉丝。
有点烫,豆豆咝了下,嘟起嘴使劲吹,然后迫不及待地又咬了口,这回把整个蛋黄都咬下了,小家伙开心得眯了眼,津津有味地吃着。
江寒烟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下,嗔道:“吃慢点儿,还有好多呢。”
豆豆点了点头,可嘴却停不下来,江姨包的粽子太好吃了。
江寒烟也剥了个咸肉粽吃,不是她自夸,这味道绝对不比五某斋的差,刚吃完一个粽子,江母就找上门了,提着五包中药,她进城开药,顺便和女儿通风报信。
“寒烟,你爸有五千多私房钱。”江母神色担心,女儿说了,丈夫有了钱就要换老婆,她现在只希望丈夫穷得叮当员。
第105章 大郎,吃药了
江寒烟愣了下,好奇地问:“他不是刚还了一万块的债?怎么还有私房钱?”
“外面有人欠了他五千块,昨天还回来了,我听到的。”江母悻悻道。
昨晚上有个杀猪同行来了,丈夫不让他在堂屋说话,拽着他去楼上了,鬼鬼祟祟的,她就跟上去偷听,才知道这人是来还钱的,整五千块,丈夫还不让这人和她说。
江母心里很难受,更确定丈夫是想换老婆了,要不然怎么偷偷摸摸攒钱?
“寒烟,你爸肯定是想休了我,我该怎么办啊,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没工作,也没手艺,要是离了婚真要丢死人了。”
江母捂着脸哭,真要是离婚了,她也不活了,去跳村里的池塘。
江寒烟翻了个白眼,不耐烦斥道:“哭有个屁用,现在又没离。”
真的很烦江母这种哭哭啼啼的性格,眼泪跟自来水一样,太不值钱了,也立不起来,又不是七老八十,才四十出头而已,就算离了有什么好怕的?
摆地摊,干清洁工,实在不行捡垃圾,只要手脚勤快,肯定饿不死。
江母吸了吸眼泪,伤心道:“你爸偷偷攒钱,就是想离婚的,好再娶个年轻的,都怪我肚皮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怪我……”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让江寒烟莫名烦躁,江母这种人是男权思想的受害者,也是加害者,她从母亲那儿接受了男尊女卑的教育,又把这种思想加倍地传达给了女儿,所以才导致了原身的悲剧。
“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眼泪收回去,看着就烦!”
江寒烟吼了声,江母吓得捂紧了嘴,不敢哭出声音,无声地抽泣,看得人更烦躁,江寒烟心塞极了,幸好不是她亲妈,否则她要郁闷死。
“有钱了才能换老婆,把我爸的钱搞过来不就行了,别让他口袋里有钱!”
要不是用了原身的身体,欠上了因果,她真不想管江父江母了。
江母眼睛一亮,立刻停止了哭泣,急切地问:“钱要怎么搞?”
江寒烟略想了想,“等下。”
她起身回了屋子,从空间里拿出了几株曼陀罗和草乌,已经长得很茁壮了,曼陀罗和草乌是古代蒙汗药的主要配方。
将曼陀罗和草乌捣成汁,混和在一起,装进了小瓶子里,出去给了江母。
“每天给我爸吃的饭里,滴上三滴,记住,只能用三滴,否则你就守寡吧。”江寒烟有意说得严重些。
江母吓得脸都白了,认真地记下了,仔细看着小瓶子里的绿色汁液,好奇地问:“寒烟,这是什么?”
“草药,让我爸手麻脚麻舌头麻,还头晕目眩。”
三滴刚刚好,对江父身体不会造成伤害,还会有晕眩效果,多了就难说了。
江母吓了一跳,担心地问:“你爸会不会有事?”
她只是不想离婚,不想当寡妇的。
“当然不会有事。”
江寒烟翻了个白眼,又叮嘱道:“今晚上吃饭时,你就滴三滴,我爸就会头晕目眩,连着放三天,我爸肯定要去医院检查,你跟他一起去。”
“医院要是查出来,公安会不会抓我?”江母怕坐牢。
江寒烟无语了,就这点鸡胆子,干啥都不成。
“医院什么都查不出来,我爸肯定会疑惑,你就让他来我这看病,我给开点补药,然后你那药每天滴两滴,慢慢减量,听我安排,别自作主张,也别让我爸知道,否则你就等着被休吧!”江寒烟半真半假地恐吓。
江母使劲点头,保证道:“肯定不让你爸知道,寒烟,这药真不会害人吧?”
“当然不会,我能害我亲爸?”
江寒烟没好气地怼了个白眼,烦死人了。
江母心里默默吐槽,现在的女儿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心狠手辣着呢。
“等我爸的五千块到手了,我给你五百块,你自个攒着,咱们女人只要腰包里有钱,就没什么好怕的。”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果子,江母很快就哄好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拿着一瓶子蒙汗药回家了,还有江寒烟包的粽子,咸甜各拿了十来个。
天黑了,陆尘骑车回来了,身上都是灰,他也在工地干活,他力气大,手脚快,一个人能当两个人用,能省两份工资。
“回来啦,晚上吃粽子,你要吃甜的还是咸的?”江寒烟笑靥如花地站在院子里。
陆尘一身的疲累立刻消散,嘴角不由自主上扬,“都吃,我先洗澡。”
身上脏的很,洗了澡再吃饭。
等他洗好澡出来,桌上摆了一大盆绿豆粥,还有两盆粽子。
“这盆是咸肉的,这盆里面四角的是蜜枣,三个角的是豆粽和白粽,你蘸白糖吃。”江寒烟说道。
豆豆指着咸肉粽子,眨着大眼睛,示意陆尘吃咸肉的,超好吃,蜜枣的也好吃,他下午吃了一个咸肉一个蜜枣,肚子都饱了。
陆尘笑了下,拿了个咸肉粽剥开了,香味扑面而来,糯米浸透了油和料汁,晶莹透亮,还油汪汪的,看着就好吃。
“很好吃。”
陆尘三口就咬完了一个粽子,又剥了个三角的,是白粽,蘸白糖很好吃,他不挑食,什么口味都能吃。
晚饭他一人干掉了三只咸肉粽,两个白粽,还有个蜜枣的,再喝了两碗绿豆粥,工地活重,体力消耗大,他肚子早饿了。
“明天你带一些给何旦他们吃,我包了好多。”江寒烟说。
“嗯。”
陆尘点头,很喜欢江寒烟安排这些家常琐事的样子,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每天回到家,都会有美丽的笑脸迎接他,还有香喷喷的热饭热菜,耳边总会有人在叽叽喳喳地说话,以前还觉得烦,现在却觉得很温馨。
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吧?
他很喜欢。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挨得很近,江寒烟笑意盈盈,陆尘时不时应和几声,豆豆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旁边趴着金闪闪,简陋的家里充满了温馨。
相比之下,江家则冷清多了,餐桌上也是粽子,江父得知是逆女送的,冷哼了声,剥了只咸肉粽大口吃着,配的也是绿豆粥,江母心情忐忑,那碗绿豆粥里她滴了三滴药汁。
江父胃口极好,喝了两碗绿豆粥,吃了三个粽子,抹了下嘴,就准备出去打牌,可才刚起身,眼前一黑,脑袋一晕,身体晃了好几下,眼看要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