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出海
曹亚平静地笑了一下，道：
“那只是公布出来的而已。”
假意看了眼上首的“愚者”，没有任何反应。
当然不可能有反应，对此克莱恩也是很懵的啊，巴不得曹亚多说点。
其他成员也悄悄看了看“愚者”先生，心里七上八下，他们在这里讨论明显是涉及了神灵的东西，“愚者”先生这位复苏的古神，会不会发怒？
但从“愚者”先生淡然的态度来看，祂应该没有生气。
曹亚道：
“序列四、序列三是半神、圣者，序列二是天使，古时也称从神，序列一中的某些存在，可以称天使之王，而神灵……我指的是真神，不是从神，祂们都是序列零。”
“序列零之上的存在，那个等级的名字，都是不能对你们说的。”
“这一点，我想‘愚者’先生也清楚。”
说完，礼貌地向克莱恩这位“愚者”先生致意。
克莱恩颇为尴尬，老师，我不知道啊。
只好故作平淡，轻轻地“嗯”了一声。
为了维持“愚者”的逼格，克莱恩表现得云淡风轻，可是他的内心，却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不单单是他，隐者、正义、魔术师三位女士，月亮、太阳、倒吊人三位男士，所有塔罗会成员都感到惊讶与恐惧。
惊讶于序列零的存在，竟是真神的位阶，更恐惧于序列之上的说法，那是他们连名字都不能知晓的等级。
等级的名字都带有污染！
这简直是超出了他们想象的极限，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一个等级之名，他们竟是不能闻听。
究竟是何等存在啊？
同时，他们颇为担忧地看向了“世界”，那本书这样可怕，“世界”先生和他那位朋友，要不要丢了那本书算了……少了几千镑是让人心痛，但总比直接丢了命好……
克莱恩很想揉揉额头，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头很大。
察觉到气氛太凝重，曹亚转变了口风，语气轻快地道：
“也不用太担心，那是被空想之龙封印了的东西，一位真神的封印，一般情况下，还是不会出问题。”
可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克莱恩苦笑，他觉得自己要好好给冰山中将提一提建议了。
这个时候，“正义”奥黛丽惊诧道：
“‘空想之龙’，祂是一位真神？”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七大正神，还有一些邪神，或多或少，奥黛丽都听说过，可这位空想之龙，她却从未有过耳闻。
空想之龙……光听这名字就很特殊，不知道有什么非凡能力？
魔术师小姐心里头嘀咕，还是忍住了好奇，没去问曹亚。
我似乎听女王提起过……
隐者女士若有所思，结束了聚会后，写信给女王，要问很多问题了，如果女王亲自过来……
“隐者”嘉德丽雅突然激动了起来，面上还是保持了冷静。
月亮和倒吊人也很好奇，这“空想之龙”的尊名，他们同样是没听说过。
唯独小太阳，诧异地看了看众人，然后恍然，参加了这么多次塔罗会，他也清楚了，自己所属的白银城在神弃之地，而其他人都是位于神弃之地外。
许多古老时代的历史，成员们的确没他清楚。
“太阳”戴里克回忆了下，慢慢道：
“我知道‘空想之龙’，别名巨龙之王，神国是奇迹之城利维希德。祂是第二纪的古神之一，属于非人生物阵营，同巨人王对立，最后被远古太阳神击杀，收回了权柄，祂空想出来的噩梦之龙，也被远古太阳神一并杀死。”
原来是第二纪的古神，已经被远古太阳神杀了啊……远古太阳神都陨落了两个纪元……不过，曹亚先生竟然知道这么多隐秘……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半神，真的能认知序列零，甚至序列之上的存在吗？
一众成员念头转动，却没有哪个敢当面问询曹亚。
无论如何，曹亚已展露了他的恐怖。
在非凡世界，知道的越多便越强，一直是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没两把刷子，知识的污染就够喝一壶了。
沉默了一阵，大伙重新开始交谈、交易，选择性将曹亚所言遗忘，其实是深藏心底。
等级不够，知道了也没用。
就像曹亚先生所言，序列之上的名字，他们压根就不能闻听。
还是实力太低了。
“星之上将”嘉德丽雅久违的感受到弱小。
而曹亚也没有再开口，一直旁观。
又交流了几分钟，“愚者”克莱恩宣布本次聚会到此结束。
在“正义”小姐等人的起身致意里，他切断了联系，后靠住椅背，安静地看着下方无边无际的灰白雾气，看了很久。
克莱恩没有急着同曹亚老师相认，他决定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现在就相认，他怕被老师看出什么破绽。
也是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愚者”的这个马甲，克莱恩打定主意，千万不能让老师知道，否则，他绝对要被嘲笑，当场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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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源堡，曹亚意识回归肉身，沉吟了一阵，他收拾收拾东西，下楼退掉房间，便准备离开这个城市，直接去往大海。
曹亚很快来到了普利兹港，这是鲁恩王国最大最繁忙的港口。
天色有些阴暗，海浪阵阵而来，吹散了所有灰霾，让高空云气卷舒，排成各种形状，反射金红阳光。
想要出海的人数不胜数，在这个最大的港口云集。
谁都想去大海上捞一笔，或是去南大陆和那些殖民岛屿寻找发财的机会。
司职售票业务的“普利兹港票务公司”的大厅相当宽敞，有足足七个售票窗口，但每一个窗口前，都已排了二三十人。
曹亚瞄了一眼，打消了买票乘船出海的计划。
尼玛，人太多了，懒得排队。
反正以他的实力，坐不坐船，都可以自由行走于大海之上，只不过原本计划是下意识的就谨慎了，不想暴露自己的力量。
但仔细想一想，他如果真的想当上海贼王，别的不说，打败四大海盗之王，是必须的吧，到了那时候，还存在不暴露力量的情况吗？
073 休
而且，曹亚的目标就是那几个海盗之王，海盗将军实力都差了些，不足以让他登上海贼王的宝座。
嗯，这个世界还没有海贼王，只有四大海盗之王。
“不死之王”阿加里图、“五海之王”纳斯特·所罗门、“黑座之王”巴洛斯·霍普金斯、“神秘女王”贝尔纳黛·古斯塔夫。
曹亚盯上的，是不死之王。
因为不死之王的那条船“告死号”。
“不死之王”阿加里图是深渊途径的序列三“呓语者”。
当然，这只是伪装。
实际上，阿加里图压根就是“告死号”为了掩人耳目找来的傀儡，而船上的所有成员，也只是这个具有自我意识的封印物所操纵的傀儡。
真·一船成军！
要当海贼王，没一艘厉害的船只怎么行？
曹亚转身就走，准备去无人的地方出海。
但路上他遇见了一个熟人。
“休？”
迎面走过来的小个子女士，身高大概也就一米五，五官精致柔和，眉眼未曾张开，是个相当青涩的女孩，也是个“审判者”途径的非凡者。
休也看见了曹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她作为“审判者”途径的非凡者，虽然为了调查父亲死亡的谜团，化名“休·迪尔查”前往贝克兰德展开调查，并结识了佛尔思。
但休为人正直善良，有时热血冲动，所以偶尔会离开贝克兰德，去往其他城市调查案件，追捕犯人。
前两次休和曹亚的相遇，便是因此。
现在看来，这第三次也是这样的了。
曹亚微微笑，看着休，语气里带着几分喜悦地道：
“又是追捕犯人？”
他没告诉休关于她父亲死亡的真相，关系到鲁恩王国的王室，不仅仅是有半神，连天使都是存在的，告诉休，不过是让她去送死。
现在那团浑水，曹亚都避之唯恐不及。
休点了点头，笑问道：
“你要出海？听说大海上出了一些事，你要小心点。”
认真的想了想，她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忘了，你是半神，其实力量很强的，不怕那些事。”
曹亚哈哈一笑，同休交谈，暂缓了出海的打算，带着休去一家餐馆就餐，随口闲聊着。
互相说了一些旅途中遇到的有趣的事，休还吐槽了下她那个贝克兰德的作家朋友。
曹亚知道那是谁，塔罗会的“魔术师”小姐佛尔思。
因为各自都有要事，所以一顿饭后，两人便分别。
分别前，曹亚给了休一件超凡物品，现在这些东西曹亚很少用到了。
毕竟和他的战力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起不到啥作用。
休不愿接受，见曹亚故作愠怒才收下了。
一路追凶，经常碰到危险，有超凡物品，的确可以给她增加几分底气。
目送休远去，曹亚没多逗留普利兹港，在无人的地方直接出海，力量扭曲了光线，其实也没人看得到他。
来到了大海上，曹亚飞行，散开感知。
他倒也不着急，搜寻告死号，有的是时间，只要拿下了告死号，基本海贼王的位置就十拿九稳。
毕竟告死号可是一艘活化的船只，单靠自身就成为了四大海盗之王之一。
下方，蓝色的波浪轻轻起伏，一条条银白的飞鱼时而跃出水面，翱翔于半空。
这种鱼能“飞”能游，被渔民和水手认为是“风暴之主”的眷属。即使打捞上来，也会放回海里……呵，风暴之主没这么拉跨吧，眷属竟是这种生物……
曹亚飞在天上，俯瞰海洋，欣赏着阳光下的海平面，以及海平面上的一条条飞鱼，脑海内闪过了一个又一个念头。
以前的他也进入过大海，主要是坐船，而且还防备船上的其他人，担心有什么贼人，与海盗里应外合，虽然最终证明了那是白担心，但实力不够，不得不谨慎。
现在却不一样了。
不光是能飞行，防御力也爆棚，序列三怕都打不过他，序列二以上的天使不出，曹亚基本上就无所畏惧了。
大海上的确存在了许多秘密，不乏涉及了天使，甚至神灵，乃至于旧日的遗迹或岛屿。
可曹亚感知敏锐，提前避开就好了嘛。
他的目标是杀死不死之王，又不是想探索这片大海。
没过多久，这种新奇的感觉消散，曹亚开始感到无聊。
毕竟大海的景色，太一成不变了。
漫无边际的海洋上，寻找一艘船只，曹亚刚开始信心满满，他的感知范围很广阔，可以轻松分辨几十上百里范围内的东西。
他认为，海洋虽大，总有找到告死号的时候，顶多是多花费些时间而已。
现在才觉得这个想法多不靠谱。
一片海洋，是他短期内能走遍的？
正在曹亚苦恼的时候，眼前忽然浮现深红光芒，灰雾之上的神秘宫殿若隐若现，一个威严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世界’请求与你对话。”
曹亚眼前一亮，正好，他也可以找世界，确认告死号的踪迹。
克莱恩这段时间，都在大海上。
意识进入了灰雾之上，“愚者”的身影亘古不动，依旧盘坐，曹亚做了致意，然后看向了对面的“世界”。
“世界”首先开口说话了：
“老师，是我，克莱恩。”
我知道是你……
曹亚装作第一次认出他来，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上首，“愚者”克莱恩观察曹亚的情绪。
嗯，颜色变化并不剧烈，似乎早就有了猜测……上次聚会时，老师就认出了我？我没表现得像我自己啊，“世界”的定义，可是比较疯狂的……还好，我提前表明了身份，要不然等老师真正确定……
克莱恩克制住了捂脸的冲动，操纵“世界”道：
“没想到老师也成了塔罗会的一员。”
然后故意疑惑问道：
“老师你为什么要说出真名？当时教我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在陌生环境中，尽量用化名或代号。”
克莱恩恶趣味，感恩曹亚的教导，同样也是吃了很多苦头。
“神灵面前，我敢用假名？”曹亚似乎也很惊讶地反问。
“……”克莱恩顿时无语，好吧，这点他搞忘了，自己“愚者”这个号，给成员们带来的压力，其实是非常巨大的。
074 信使小姐
克莱恩摸了摸鼻子，颇为尴尬，雾气遮掩，曹亚没发现克莱恩的动作。
“世界”赶忙转移了话题，问道：
“老师，这段时间你去了哪？我本来想给你写信，结果我的信使都找不到你。”
克莱恩颇有点郁闷，他的信使是蕾妮特·提尼科尔女士，一个他自己都弄不太清楚的非凡存在，反正很强力。
正常来说，无论曹亚在哪里，信使女士都可以找到，并准确送出信件。
可是，偏偏曹亚老师，信使女士就愣是找不到，最后只能把信件给他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这让克莱恩是又惊奇又烦恼，毕竟他和阿兹克先生之间，是可以自由沟通交流的。
在克莱恩眼中，曹亚的地位就算比阿兹克先生稍弱，但也是差不太多的。
他的各种事情，各种烦恼，能够商量、倾述的人，除了阿兹克先生，便就是曹亚老师了。
“我隔绝了自己存在的痕迹，保险点嘛。”曹亚轻笑道，克莱恩的信使蕾妮特·提尼科尔女士，是一个序列二天使，虽然比他等级高，但状态不是完好，破除不了曹亚自我封锁的手段。
为了避免引起天使、天使之王，或者神灵的注意，曹亚专门弄出了一种封锁自我的手段，只要不大肆动用非凡能力，太过于高调，其他人便无法确定他的位置。
也是曹亚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当然，现在这种手段更升级了。
毕竟具备了其他体系的力量。
聊了两句，曹亚假装不经意地问：
“克莱恩，你现在什么地方？”
“世界”克莱恩没有任何察觉的回答：
“‘慷慨之城’拜亚姆，用的就是‘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的身份。”
名侦探夏洛克·莫里亚蒂这个小号，就没必要告诉老师了……哼，谁叫当初老师不写信，信使女士也找不到老师……
克莱恩想着越发理直气壮，他用的马甲太多，自己有时候都容易搞混。
别的不说，光是塔罗会里，就有“愚者”和“世界”这两个。
偏偏这两个小号，与克莱恩的本我性格，是存在较大偏差的。
“‘慷慨之城’拜亚姆……那地方繁华，消息灵通，呵，克莱恩，你帮我留意下‘不死之王’阿加里图的消息。”曹亚轻笑一声道。
“不死之王？好，没问题。”克莱恩都没问曹亚的目的，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他相信，老师如果想说，不用他问就会对他说，不想说的话，他怎么追问都没用。
而且，老师是不会害他的。
再说了，只是打听下不死之王的消息，这算得什么？
曹亚想了想，还是没告诉克莱恩自己的打算，反正事情有了结果，克莱恩无论在哪里，在不在大海上，总是能听到风声的。
他担心说出了真相，克莱恩忧虑，用格尔曼·斯帕罗的身份跟了过去，尾随不死之王的“告死号”，要帮他一把。
大可不必。
对付“神秘女王”贝尔纳黛没啥把握，毕竟神秘女王拥有罗塞尔大帝留下来的一些东西，那是曹亚要退避三舍的。
可一条活化了的船只，曹亚自问还是十拿九稳。
其他世界自己的力量，比如【一世之尊】、【洪荒】、【全球高武】这三个世界的自己，单拎一个出来，都不虚“告死号”，何况是多个世界之叠加呢？
【诡秘之主】世界，曹亚真正虚的，其实只有天使以上的存在。
结束了和克莱恩的对话，曹亚退出了灰雾之上。
克莱恩仍逗留源堡之中，想不通老师为什么关注不死之王，但还是打定主意，要仔细留心“告死号”的下落。
至于精华超凡物品中的精神污染，克莱恩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求助老师的念头。
因为“全黑之眼”内的精神污染源自于真实造物主，颇为担心。
这时候，海神权杖颤动，岛屿之上，又有人开始对海神祈祷。
罗斯德群岛的海神信徒，还真是虔诚啊……
克莱恩心里吐槽了一句，揉了揉眼角，抬手一招，海神权杖自动飞过来，聆听信徒的祈祷。
依靠灰雾之上的高位格，在残暴的海神“卡维图瓦”陨落后，克莱恩操纵海神权杖，假扮成海神，依旧回应信徒的祈祷，并指引他们向善，给予他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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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艳阳之下，曹亚慢悠悠飞行。
到了最后，他甚至懒得自己飞，动用力量，凝结了一团能载人的云朵，软绵绵，他躺在上面，任由云朵到处飘荡。
反正他也不清楚不死之王到底在哪个方向。
在克莱恩传递消息过来之前，就把一切都交给命运吧。
大海上偶尔有船只，船员、商旅抬眼望天，也不会对一朵白云感到好奇。
之所以拜托克莱恩打听消息，除了克莱恩身处的地方三教九流云集，消息灵通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克莱恩是主角，大海上的牛逼人物，总是不免会和克莱恩产生交集的。
不单单是【诡秘之主】世界，其他世界，也是一样。
曹亚的这个计划，还真起了作用。
几天后，克莱恩的信使送来了信件。
呜呜作响的风声激荡徘徊，蕾妮特·提尼科尔不快不慢地从云朵的下方钻了出来，穿着一身阴沉繁复的黑色长裙，有非常美丽的脑袋，是个漂亮的美人。
问题在于，那颗美丽的脑袋没在脖子上，而是被蕾妮特·提尼科尔提在手中。
还不是一颗，一共有四个一模一样的美丽脑袋！
上次在灰雾之上碰面时，曹亚对克莱恩说了相关隐匿手段，所以这回他的信使小姐才能找到曹亚。
“提尼科尔女士，日安。”曹亚没有再躺着，站了起来，礼貌地问候。
克莱恩不知道就算了，他还能不知道，这个信使小姐可是玫瑰学派节制派的首领，被缚者途径的序列二“古代邪物”，正牌的地上天使，在第二纪和第三纪，这就是从神。
克莱恩的朋友莎伦小姐，便是蕾妮特·提尼科尔女士的弟子。
之所以信使小姐状态不好，完全是因为她死过一次，在玫瑰学派的内战中，为了保护莎伦等节制派成员，信使小姐陨落在了玫瑰学派另一派，即纵欲派的围攻之下。
依靠事先的准备，在灵界以某种特殊的状态复活了过来，渴求着身体的完整，当察觉到克莱恩的召唤与气息，思虑之后决定，把宝压住在了克莱恩的身上。
075 告死号
克莱恩是天尊选择的人，源堡注定的主人，其未来不可限量。
投注了克莱恩的人，不仅有蕾妮特·提尼科尔，还有命运议会的议长——威尔·昂赛汀，那位可比蕾妮特·提尼科尔更强。
别说现在半残的蕾妮特·提尼科尔了，纵使完整状态、巅峰时期的信使小姐，也无法与水银之蛇相比。
“水银之蛇”，命运之轮途径的序列一。
威尔·昂赛汀就正好是一条“水银之蛇”，现处于重启状态，转世重生。
并且威尔·昂赛汀还执掌了“命运之轮”途径的唯一性，这让他遭到了“吞尾者”乌洛琉斯的追杀，不得不重启，从一个胎儿开始成长，以躲避乌洛琉斯的目光。
乌洛琉斯，远古太阳神座前侍奉的八大天使之王之一，号“命运天使”，服食了两份“水银之蛇”特性，只要干掉了威尔·昂赛汀，拿到第三份也是最后一份的“水银之蛇”特性以及本途径的唯一性，乌洛琉斯就可以筹备成神仪式，容纳唯一性，希冀成神了。
克莱恩，是威尔·昂赛汀这条水银之蛇的投资之一，窥探命运，发现了克莱恩的不同凡响。
其实，克莱恩的特殊，只要是那种序列高的大佬，或多或少都有觉察。
不过，对待他的态度，却各有考量。
信使小姐、威尔·昂赛汀，甚至于包括黑夜女神、大地母神等，都选择投资克莱恩。
而像阿蒙、查拉图这些，则窥觑着源堡，想取而代之。
曹亚两种都不属于，既不需要投资克莱恩，未来期待他的帮助，也犯不着算计克莱恩，试图掌控源堡。
纯粹是一种好奇，去了廷根市，阴差阳错之下，教导了克莱恩，成了他的老师之一。
那时，曹亚亦然结识了阿兹克先生，指点过一二。
虽然阿兹克先生是死神途径的序列二“死亡执政官”，但因为第四纪“死神”萨林格尔的算计，阿兹克先生灵魂不再完整，记忆丢失，力量遗失。
所以，曹亚序列的确低于阿兹克先生，可战力却远胜于他。
此刻的信使小姐，因状态不完好，曹亚其实不惧。
只是蕾妮特·提尼科尔帮克莱恩干活，还是给他送信来的，没必要去得罪。
始终是一位地上天使，需要保持尊重。
曹亚接过了信使小姐其中一个脑袋咬着的信件，展开来看了下，这份信件便自动焚毁。
蕾妮特·提尼科尔手中提着的四个脑袋也自行转动，八颗眼珠子注视了一眼曹亚，带着一种好奇之色，似乎感知到了曹亚体内那可怕无比的力量。
不过信使小姐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瞧了一瞧，然后就凭空消失。
曹亚思考了一会，一步踏出，便跨越了数千米，往克莱恩信件中所言的“告死号”停泊位置行去。
他没有信使小姐那种穿梭灵界，借以跨越现实无边距离的能力，容易迷失在灵界中。
还是选择在现实里赶路吧。
其实，以曹亚的肉身，便完全足以无视阻隔，打爆空气，超音速赶路。
不过那种方式动静太大，不为曹亚所取。
曹亚的速度很快，上千公里的海域，没几个小时，他便跨越。
大海之上，一艘两头高高翘起的巨大帆船，航行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之上。
“告死号”！
真正的四大海盗之王之一！
“不死之王”阿加里图，只是“告死号”所控制的傀儡。
似乎察觉到了来者不善，告死号没有继续航行，相反，它停了下来，甲板缝隙里涌出了粘稠的黑雾，充满堕落邪异的味道，顷刻弥漫了大片海域，甚至蔓延向天空，污染腐蚀了所有生物，天上飞的、海里游的，都不再有灵性光辉闪耀，变得死寂。
那黑雾张牙舞爪，侵袭向曹亚，似乎要把他带入深渊。
传说深渊是最具污染性的地方，哪怕天使，都会在那里堕落失控，看守深渊的人，最终必会被深渊同化！
“告死号”，表面上是一艘船只，实际上，它相当于是“深渊”途径的序列三“呓语者”。
在它控制下的“不死之王”阿加里图，还有那一群船员，都被污染，丧失自我，完全听命于“告死号”。
曹亚闻到了淡淡的硫磺味道，隐约感受到了深渊的气息。
还有一种深沉邪恶的腐蚀力量。
甚至他也开始了堕落，要转化成为深渊生物，突然，体内金黄光芒一转，炽烈、神圣，净化了来自于“告死号”的污染。
似乎因为没有提前感知到曹亚的存在，此时却察觉了曹亚体内那不加掩饰的、爆裂无比的力量，“告死号”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是绝杀。
黑雾深处，许多人影膨胀，变成了数米的庞大生物，皮肤看似黯淡，实则深黑邪异，头顶山羊角弯曲伸出，布满了数不清的神秘花纹，背后一对蝙蝠羽翼般的巨型翅膀展开，缠绕着淡蓝的火焰，散发出越加强烈的硫磺味道。
那是深渊的味道。
嗖嗖嗖！！！
无数淡蓝的火球万炮齐鸣般射出，覆盖了大半个天空。
与此同时，那些堕落的船员眼中猩红大盛，口中吐出了污秽至极的恶魔语：
“堕落！”
“缓慢！”
“死！”
本来是范围攻击，可在告死号的控制下，全部变成了单点攻击。
瞄准的就是曹亚。
这个散发了恶意的人类，告死号既忌惮，又渴望。
嗡~~~
一圈金黄神光荡开，充塞了天空与大海。
曹亚目光淡漠，既不惊讶于告死号的特殊，也不畏惧于它的力量。
一手捏拳印，金性不朽，像是无尽的恒星垂落了星光，汇成一挂天河，浩浩荡荡，湮灭了那仿佛来自于深渊的黑雾，给予告死号重击。
同时，曹亚另一只手带出了一轮虚幻的烈日，正面按下，海水蒸发，那些堕落船员嘶吼，面色扭曲，痛苦不已中，化成了一缕又一缕的灰烬，消失在空中。
告死号有灵，似乎知道境况不妙，连操纵那些未死的堕落船员吐出一个充满污秽之意的单词：
“缓慢！”
这一整片海域，所有的事物都似乎静止了一下，曹亚出拳的动作明显有了迟缓，不再那么流畅。
紧接着又是一个污秽的恶魔语单词：
“死！”
曹亚的身影一下僵住了。
076 “煮海者”曹亚
曹亚停滞在了天空，似乎告死号的攻击终于生效，不仅冻结了他的身形，还要致他于死地。
本来准备趁机逃跑的告死号，也有点犹豫了。
毕竟是活化的超凡物品，理智比不过正常的非凡者，偶尔判断不了局势。
“破！”
曹亚口中诵念了莫名真言，呢喃声回响，甚至压过了告死号那充满堕落邪异味道的呓语，渐渐飘向整片大海。
连上百海里之外的船只，都受到了影响，感觉一种清宁，所有欲望皆丧尽。
这让那些海盗欲哭无泪，可很快又陷入了平静如水的状态。
告死号颤动，尚未挣脱真言束缚，一道金光人影打爆所有恶魔，无穷烈日光辉湮灭了邪恶黑雾，蒸发大海，数十里海域，似乎一下子全部矮了三尺。
这种惊世骇俗的动静，波及甚广，附近的非凡者，都有觉察，出去一看，立刻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尼玛，煮沸了大海，这是什么人在动手？
半神？
一些有见识的、序列稍高的非凡者更郑重无比，观此动静，怕不止半神，难道……是地上天使？！
还是说……永恒烈阳降下了神罚？？
无论哪一种，都让这些非凡者噤若寒蝉，能走的，二话不说当场就走，只剩下那些走不了的，开始用各种手段通知上层，如教会，或国内。
这场百里海域下降三尺的特殊战役，很快便传遍了苏尼亚海，甚至北大陆、南大陆，都有耳闻。
报社加班加点，开始赶稿了。
但谁也不知道，这场特殊战役，是哪两方的对决，只能明确一点，一方必然是太阳途径。
问过了永恒烈阳教会，却表示不清楚。
永恒烈阳教会的人都懵逼着呢。
对此，永恒烈阳并未降下神谕。
毕竟永恒烈阳是高贵的真神，哪可能时时关注这个世界。
再者，无论告死号，还是曹亚，都能够干扰占卜。
不过，人们寻根问底，终究还是发现了另一方的身份，有人说，曾看见告死号在那海域中出没。
但也有人表示反对，毕竟告死号神出鬼没，谁知道在哪里？
唯独克莱恩，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当场就呆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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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亚降落到告死号上，无穷金光笼罩，镇压了黑雾，强行收服告死号。
虽然告死号竭力反抗，奈何力不如人，只能暂时屈服。
告死号活化了的，有些灵智，见事不可为，便假意供这人类驱使。
曹亚也没啥顾虑，告死号既然在全副武装的情况下都被他擒下，那就再没有什么怕的。
通过这一战，他也明确，自己的力量，多条体系叠加，序列三圣者也不能敌。
看来，我当上海贼王的计划，没啥问题了……嗯，还得扬扬名，现在都没人知道我，这不行，海贼王哪能是无名之辈？
曹亚驾驭了告死号，这艘船上，只有他一个人，原来告死号控制的那些傀儡，在战斗中让曹亚给净化了。
曹亚立在甲板上，拍了拍船头，语调轻快地道：
“去最近的最大的岛屿。”
告死号略略调整了下方向，便往某个方向扬帆起航。
“速度快点。”曹亚不满的催促，告死号的速度慢了，他还想着最快航行完苏尼亚海、狂暴海，彻底打出名声，然后再看能不能碰到另外三个海盗之王，全部打败了，他自号“海贼王”，就没哪个敢质疑了。
几十分钟后，告死号从一个小岛掠过，立身船头，神情凝重，眺望远方的曹亚，就这样被岛上的非凡者看见了。
所有人都认出了那艘船，可船头上站着的那人，却不是“不死之王”。
再一联想刚才那撼天动地的大动静，所有人一个激灵地反应过来，面面相觑，满是后怕。
“那是……告死号？！”
“可那人不是不死之王！”
“告死号易主了？”
“新的海盗之王，出现了！”
……
这个消息如风一样，很快传遍了大海，然后是两块大陆。
而且，伴随着曹亚驾驭告死号，游走苏尼亚海、狂暴海，就算刚开始有人驳斥，慢慢的也都闭嘴了，产生敬畏。
但曹亚的身份，却没那个知道。
毕竟曹亚太低调，最近几年成就半神后，才稍稍高调了些，可认识他的人依旧很少，还大多是高序列非凡者，这种人哪可能乱说？
行事作风，是按照力量来的。
力量弱小，那就猥琐发育，强大了，那当然得豪气点。
不过，曹亚的身份与名字，终究是流传了出去，还有他新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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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
慷慨之城，拜亚姆。
克莱恩拿到了最新的报纸，第一眼就看到了报纸上的头版头条。
“最强海盗之王！煮海者——曹亚！”
老师真是干出了好大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克莱恩摊开报纸仔细阅读，街道上、酒馆里，到处都是人，全部谈论新的海盗之王的出现。
这是踩着不死之王上位，血腥，却被海盗们津津乐道。
做海盗的，哪个不是刀口舔血的家伙？
老实说，克莱恩真没想到，老师委托他打听不死之王“告死号”的下落，居然是想搞伏杀，并取而代之。
要是我提前知道了……好吧，知道了也没用，老师与不死之王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去了，那就是送人头的，还得老师分心照顾我……
克莱恩自嘲一笑，报纸上这两天都在报道这事，关于那场战斗的各种细节，慢慢的也被复盘了出来。
否则曹亚那“煮海者”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百里海域，下降三尺！
此乃神威！
未来号上。
“‘煮海者’曹亚……是塔罗会里的曹亚？”隐者女士拿着报纸，瞳孔一缩。
女王低估了他……
上次聚会结束，她立马写信给神秘女王，这两天收到了回信，神秘女王没有隐藏，告诉了嘉德丽雅她所知道的关于曹亚的全部信息，评价是一个不俗的半神。
可是，半神能干出煮沸百里大海的事情吗？
还是说……曹亚原本真的只是一个不错的半神，在得到了“愚者”先生青睐后，又有了进步，或是掌握了什么强力的封印物……不能再想了，涉及神灵，必须谨慎，嘉德丽雅，克制住……
“隐者”嘉德丽雅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始写信，将她的分析告诉女王。
也许女王猜到了，但这是她光明正大和女王通讯的机会。
嘉德丽雅抿抿嘴唇，心跳加快了些，不由感激那位塔罗会的成员。
谢谢你，曹亚，给我机会！
077 塔罗会的成员们
幽蓝复仇者号。
“倒吊人”阿尔杰·威尔逊拿着报纸的手在发抖，外面的船员们激情讨论那位新的海盗之王——“煮海者”曹亚。
那一场“煮海”之战，他们恰是亲历者之一。
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大海沸腾，迅速下降，倒吊人甚至有了“我命休矣”的念头。
可最后还是安全的活了下来，有惊无险，还成了船员们的谈资，吹嘘资本。
对那位造成了这一幕的强者，阿尔杰敬畏，却压根没想到，居然就是塔罗会的成员！
同名同姓？不太可能，曹亚这名字，比较罕见，没那么巧……哪可能有两个都叫曹亚的半神？不，不止是半神……
倒吊人表情很复杂，新成员，竟是一位地上天使吗？
转瞬又有了一种兴奋与激动，毕竟，曹亚可是我们塔罗会的成员！
虽然他知道“愚者”先生有序列二以上的眷者，但他没有打过交道，缺乏实感。
其实那是阿兹克先生。
不仅不是“愚者”的眷者，甚至“愚者”先生还有那么一点依赖阿兹克先生。
不过这就不是倒吊人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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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兰德，通过报纸得知了相关讯息的塔罗会成员，“月亮”埃姆林·怀特惊讶了一会，就没太在意了。
他还得去大地母神教会。
哼，我可是高贵的血族啊，一惊一乍的，太丢脸了……我们血族也是有地上天使的……我还是始祖的眷者，血族的救世主呢……
月亮先生骄傲的扬起头，昂首挺胸来到了贝克兰德丰收教堂，当乌特拉夫斯基神父平淡柔和的眼光看过来时，立马缩了缩脑袋，什么骄傲都没了。
贝克兰德，乔伍德区。
“魔术师”小姐佛尔思躺在沙发上，一旁，休大声念着报纸上的内容，她听得一愣一愣的。
“曹亚……先生，休，你认识他？”佛尔思满脸懵，拿到了今天的报纸后，休便显得很兴奋，其实看到了曹亚的事迹，佛尔思也挺激动的。
我们塔罗会，可真厉害呀！
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从休的口中听到许多关于曹亚的事情。
休似乎很早就认识曹亚了。
这让佛尔思又迷茫又好奇，迷茫的是休竟然认识一个半神以上的非凡者，好奇的是休咋样认识的曹亚。
休放下报纸，挑了挑眉毛，看向懒散躺着的佛尔思：
“我没说过吗？”
佛尔思委屈地道：
“没有。”
休，你变了，心里有事都不对我说了……唔，今天下午的聚会，我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曹亚先生呢？
佛尔思开始沉思，但也倾听休述说她与曹亚之间的二三事。
没什么不好说的，朋友关系，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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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恩王国，东切斯特郡首府，斯托恩城。
霍尔家族的领地，其实就在东切斯特郡。
奥黛丽委婉推掉了各种宴会、沙龙，今天她还有正事呢，需要参加这一次的塔罗会聚会。
见识了超凡世界的玄奇诡谲，虽然偶尔会很惊悚，但奥黛丽完全沉浸在了其中，各种应酬都有点不耐烦了，只是“观众”的能力，让她很好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基本上能推掉的，奥黛丽都会推掉，只有实在推不掉的，奥黛丽才会赴宴。
贵族小姐、夫人举办的宴会、沙龙，实在太多了。
而且她们聊的东西，奥黛丽不感兴趣，不露痕迹地敷衍着而已。
“煮海者”、“最强海盗之王”……曹亚先生真厉害呀，应该不止是半神吧……或许是地上天使？官方得出的结论，应该没啥问题……奥黛丽，加油，别拖我们塔罗会的后腿，你也要像隐者女士、倒吊人先生、世界先生那样，能独当一面。
奥黛丽噙着笑容，眼波流转，美眸熠熠生辉，十分的优雅端庄。
一旁，金毛大狗苏茜眯着眼趴在地上。
这条名叫苏茜的大狗，也是“观众”或“空想家”途径的序列七“心理医生”了。
因为一个阴差阳错的巧合，苏茜误食了奥黛丽的魔药，居然没出事，甚至比奥黛丽更好的消化了魔药。
从那以后，每一份“观众”途径的魔药，奥黛丽都要配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苏茜。
而且苏茜是一条狗，能进入许多奥黛丽进不去的地方，偷听到不少秘密，还不容易引起他人的警觉。
谁会在意一条狗呢？
虽然有时候奥黛丽会觉得好尴尬，在苏茜面前出了糗。
还好，苏茜从来没嘲笑过她。
毕竟是一条狗，许多认知和人类还是有区别。
到了下午，奥黛丽安排苏茜守住房门，不要让其他人进来，就算是她的贴身女仆安妮也一样。
“汪，奥黛丽，就交给我吧。”苏茜站起来，甩了甩尾巴，到门口趴下。
奥黛丽回到床上轻轻躺下，假装午睡，实际上，她的意识灵体已经进入了灰雾之上。
“下午好，‘愚者’先生~~”奥黛丽轻快的问候道。
灰雾之上，青铜长桌旁，一道道深红的光芒亮起，退化为一个个模糊的身影。
曹亚目中深红光芒退散，源堡进入视野，左右看看，所有成员都到齐了。
他也发现，成员们看他的目光，充满了特殊的光泽，惊讶、好奇、敬畏……
只有啥都不知道的小“太阳”是例外。
谁叫神弃之地与南北大陆隔绝了呢。
而且对大伙的异样，太阳还没有觉察。
不得不说，太阳难怪会被倒吊人薅那么多次羊毛，确实很单纯，没啥心机。
这并非一件坏事。
成员们收回观察曹亚的视线，“正义”小姐的问候声里，大伙也纷纷向“愚者”先生致意。
曹亚保持了冷静，没有开口，现在的塔罗会，层次较低，没有他需要的东西。
他像是个局外人。
不过，场上的局外人，不仅仅只有他，还有“隐者”嘉德丽雅，同样保持着冷静旁观的姿态，没有过分投入。
“正义”小姐和“魔术师”小姐各自拿出罗塞尔日记，偿还掉之前的债务。
奇特的灰雾笼罩之下，克莱恩拿着那三页罗塞尔日记，慢慢的阅读，并不着急。
他现在经历了许多，见识了太多事，也知道了非常多超凡界隐秘，自认为不管罗塞尔大帝再书写什么，都很难让他太过震惊。
曹亚瞄了眼“愚者”克莱恩，对那罗塞尔日记并不感兴趣。
078 曹亚的真正目标（求收藏！求推荐！）
曹亚也不是吹嘘，罗塞尔虽然名声很大，名头很响，主导了一个时代，拉开了一个新时代的序幕，是这个时代的奠基人，甚至自己也是序列零的真神“黑皇帝”。
当然，是封印的半疯状态。
毕竟被来自星空的旧日污染了。
可老实说，对于这个世界、此方宇宙的隐秘，曹亚知道的，绝对只比罗塞尔大帝更多，不会比他更少。
连七神，都不一定有曹亚知道的多。
谁叫他开了天眼呢？
有上帝视角，当然知道的多。
所以，罗塞尔日记中的东西，曹亚半点没兴趣，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去收集过。
不过，克莱恩没有曹亚的上帝视角，还是颇为渴望从罗塞尔日记中了解更多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的。
“愚者”克莱恩阅读罗塞尔日记，一群成员静默无言。
直到“愚者”让掌中的日记消失，后靠住椅背，语气平常的宣告了开始，大伙才进入交易环节。
“太阳”戴里克原本打算求购“太阳神官”后面的序列六魔药配方，曹亚先生是“太阳”途径的半神，这就意味着，“太阳”从今往后不用担心没有魔药配方了，只要他支付得起代价，就能从曹亚先生那里得到相关的魔药配方，甚至于是曹亚先生的特殊指点。
但白银城最新的变故，“牧羊人”长老洛薇雅的释放，让小太阳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
他迫不及待想说出整件事情，希望得到必要的指导。
洛薇雅长老信奉真实造物主，这违背了白银城数千年来的传统。
特别关键的一点在于，真实造物主是邪神！
小太阳很担心，洛薇雅长老受邪神影响，可能变得堕落疯狂，会危害到白银城的安全。
考虑到现在是交易环节，他又强行按捺住内心的冲动，沉默地继续等待。
小“太阳”有心事……白银城出现了变故？
“正义”奥黛丽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同样未开口求购什么。
她和苏茜都晋升了心理医生，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份魔药，所以后续的魔药配方与材料等，都不着急。
随后，倒吊人和隐者达成了一次交易，随着两人对话的结束，交易环节竟无人再提出需求。
一部分成员是因为想要的东西预定能获得，不用再求购，这以“正义”奥黛丽和“魔术师”佛尔思为主。
另一部分则是受限于经济状况和本身处境，暂时不做提前消费，这同样包括了“魔术师”小姐，当然，还有“月亮”先生。
至于曹亚，谁都知道，那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成员，曹亚或许能提供他们需要的东西，但他们肯定没法给予曹亚先生满意的报酬。
“煮海者”曹亚，传说中的地上天使，现在可是名动南北大陆，多片海洋。
实际上，曹亚才序列四，真是“太阳”途径的“无暗者”。
嗯，在此就不计算其他体系了。
果然，随着大家逐渐摆脱低序列，晋升不再那么快速，交易的频率在飞快下降，以前差不多每周能有一两单，现在可能得两三周，将来也许得三四个月……
“愚者”克莱恩也不知这种情况算好还是算坏，没有任何异样地轻轻颔首，示意大家自由交流。
“正义”奥黛丽当即望向“太阳”戴里克，等待对方讲述白银城发生的变故。
不是说不关注才干下滔天大事件的曹亚，只是位格天差地别，了解太多，反而不好。
超凡世界里，很多东西，光是听说，就有可能形成污染。
比如上一回曹亚所提及的那连名字都不能说的等级。
再者，对于曹亚先生，成员们虽然不像对“愚者”先生那样敬畏，可也是异常敬重的。
还有那么点害怕。
毕竟是地上天使。
那种层次的非凡者，兴许都不能称人了。
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曹亚也不在意，他还没有完成目标，只是干掉了告死号操纵的“不死之王”，另外三大海盗之王，还等着他去打败。
现在他还没有海贼王的称号，也没有那个威望，自尊自号，徒惹人笑。
起码得打败原四大海盗之王中的两个吧，他再放出海贼王的消息，才会被普遍承认。
然后以海贼王的身份去做宣言，那样才可以彻底搅浑大海上的局势，掀起时代的浪潮。
那些神灵、天使之王，不是布局了多年，准备推动各种大事件吗，暂时他干不了别的，那就横插一杠子，把这水彻底搅浑，甚至挫败一些神灵、天使之王的阴谋。
比如亚当，或是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
曹亚想成真神，只能在“空想家”、“白塔”、“暴君”、“太阳”这几条途径中选择。
“太阳”是原本途径，而“空想家”、“白塔”、“暴君”，则是相邻途径。
前面所提及的那四个真神与天使之王，要不是这几条途径的序列零真神，要不然是距离序列零只有半步之遥的天使之王。
是的，半步之遥，一步都没有。
简单点说，这四个家伙，都是曹亚的敌人。
在目前的情形下，局势不乱，不超出各方势力的预估，曹亚的成神之路……呵呵，就别想了。
各种超出预料的事情爆发，世界大暴走，而且还是不受祂们控制的暴走，这样，曹亚才有那么点成神的可能。
以前的曹亚是不敢想，现在有了系统空间，那么多个自己助力，还有啥不敢想的？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神灵就杀不得了？
天使之王也是会死的！
唔，不能急，现在惹了那四个家伙，我暂时扛不住……等其他世界的我变强，进入了三星级……嘿嘿，什么真神，什么正神，什么天使之王，什么造物主之子，我都要去杀杀看……连旧日都会死，真神与天使之王又凭啥不死呢？
不知道这段时间其他的我有没有啥进步？好吧，我有点拖后腿了……
曹亚差点以手捂脸。
不过，他有预感，下一回进入系统空间的时间，应该快了。
他越发期待起来。
此时，戴里克没有辜负“正义”小姐的期待，抢在所有人开口前，诚恳说道：
“洛薇雅长老被释放了，我在图书馆遇到了她。”
079 白银城的情况（求收藏！求推荐！）
担心新成员不清楚这个洛薇雅是何许人，“正义”奥黛丽贴心地解释了一通。
洛薇雅是白银城的非凡者，属于“倒吊人”途径的序列五“牧羊人”，她率领的整个小队都被真实造物主借助血肉污染，她本身百分百存在了问题，因此前段时间被白银城关押审查。
结果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将她放了出来？
白银城管事的六人议事团在想些什么？
戴里克这个当事人都想不通，其他人更搞不明白。
真实造物主是邪神啊！
白银城不怕么？
“‘真实造物主’……”曹亚摸了摸下巴，面露沉思之色。
“愚者”克莱恩不动声色瞄了眼曹亚，心中一动。
老师知道些什么？
他没急着问，毕竟现在是“愚者”，得讲究逼格。
“太阳”戴里克求助似地看向了旁边的“倒吊人”，虽然新进来的隐者女士和曹亚先生好像都挺厉害，但毕竟和倒吊人先生更熟悉。
倒吊人先生往往可以一阵见血的指出许多他完全想不到的关键点。
“倒吊人”阿尔杰想了想，竟转而问道：
“你们白银城的首席已经回来了？”
倒吊人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啊，对，释放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白银城的六人议事团其他成员不可能不等首席回来……
奥黛丽怔了一下，旋即恍然。
如果首席未归，而他们提前做出了决定，说明事情比想象得更加严重，严重到他们无法去等待首席……若首席已经返回，那释放洛薇雅有不小概率与他的冒险结果有关，因为根据小太阳的说法，这是白银城最近一段时间内唯一的探索……
哎，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点……奥黛丽，你经验还是不足啊……
“正义”奥黛丽半是检讨半是宽慰自己地想着。
“嗯，就在不久前。”“太阳”戴里克对“倒吊人”先生准确的猜测颇有些惊讶。
这时，安静旁听的“魔术师”佛尔思结合之前了解到的素材，突然有了个想法，不再当咸鱼，主动开口，猜测是白银城首席带着探索小队和那个似乎来自外界的小男孩，去寻找通往外界的道路，结果发现这必须借助“真实造物主”的力量。
说到这里，佛尔思还没有结束，一反常态的继续补充道：
“呵呵，这不是我编造的谎言，而是基于事实的推理。那个来自外界的小男孩杰克的父亲，就属于‘极光会’，那是信奉‘真实造物主’的组织。作为‘极光会’的一员，他们是追寻‘真实造物主’的圣所来到你们那里的。”
“所以，为了整个白银城，你们首席返回以后，决定释放‘牧羊人’洛薇雅。”
“如果真是这样，‘太阳’先生接下来会非常危险。”“正义”奥黛丽担忧地说道，听得戴里克一颗心飞快下沉。
就在这个时候，“倒吊人”阿尔杰摇了摇头：
“不，我的看法正好相反。”
“‘魔术师’小姐的推理和我的猜测一致，但我认为，这样一来，‘太阳’将比以往更加安全！”
“为什么？”戴里克心中一定，脱口反问。
这不是很简单吗？平衡！
“愚者”克莱恩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阿尔杰解释道：
“‘真实造物主’的危险，只要有眼睛有脑子的智慧生物，都能察觉，你们首席绝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到祂那里，他必然会寻求可以制衡‘真实造物主’的力量。”
“而揭穿过他们阴谋，被‘渎神者’阿蒙附身过的你，或许就代表着另一种可能。”
“洛薇雅他们越想伤害你，首席和其他长老就越会保护你，这样一来，你之前可能存在的一些未能洗清的疑点，他们也会假装没看见。”
还有一句话倒吊人没说，但他相信成员们能猜出来。
那就是戴里克的背后，同样站着一位神灵。
一位复苏的古神！
啥，这反而是好事？
“魔术师”佛尔思听得都有点愣住了。
“倒吊人”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呀……在分析事情与局势上，我和他还有不小的差距啊……
“正义”奥黛丽略感沮丧，甚至想鼓一下腮帮子，但旋即觉得这是不优雅不体面的行为，只在心里面那么想了想。
他们之外，月亮、隐者都没发言，毕竟不算很了解这个事，万一说错了，误导了太阳，那就好心办坏事了。
听完“倒吊人”先生的分析，“太阳”戴里克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紧绷问道：
“这会不会让我们白银城被‘堕落造物主’毁灭？”
“堕落造物主”就是真实造物主。
他本希望“倒吊人”先生给出让他安心的答复，可却听见对方低沉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该怎么做？”戴里克诚恳请教道。
“在不了解你们首席和六人议事团其他长老究竟想做什么的情况下，我无法给出任何建议，但我想你不用这么慌张。”倒吊人抬头望了眼坐在青铜长桌最上首安静看着众位成员的“愚者”先生。
收回视线的时候，顺势瞄了眼下首的曹亚。
循着他的目光，“太阳”戴里克下意识望了过去，看见了被灰雾包裹着、身影异常模糊的“愚者”先生。
反而是曹亚，因为不在南北大陆任何一处，不知道“煮海者”的事，所以没啥感触。
但有了“愚者”先生坐镇，小太阳内心依旧一下变得安宁，不由自主想起了“愚者”先生座下那神圣而又强大的天使。
察觉到小太阳的目光，克莱恩有点慌，哪怕你看老师都好啊。
虽然我确实破坏过“真实造物主”好几次图谋，但真要和祂面对面碰撞，肯定一秒钟都撑不住……事情会变成“愚者”送货上门，“真实造物主”嫌弃还不够塞牙缝……嗯，老师应该能和“真实造物主”放对吧？结束了之后，写信问一问……算了，就在这灰雾之上问，线下风险太大……
克莱恩保持着那种悠然旁听的状态，内心风起云涌，表面却不发一言，不做任何表示。
这个地方可以隔绝神灵的目光，现实中，他怕遭到神罚。
也许老师不那么害怕。
曹亚倘若知道了克莱恩的想法，绝对第一时间表示，现在我也怕啊。
我还不是三星级呢。
080 天使之王的传说（加更！求收藏和推荐！）
那位盘桓在神弃之地的“真实造物主”的来历，在场的一众成员们不清楚，曹亚还能不清楚吗？
第二纪末期，因为上帝的后手，远古太阳神从混沌海中走出，开始了终结古神时代的大事业。
混沌海和源堡一样，都属于最初遗留的九大源质之一。
而上帝，就是和天尊斗争的那位旧日支柱级别的超级存在。
远古太阳神击杀了多位古神，晋升为准旧日，此时，上帝的意识开始在祂身上复苏，多重自救无果，最后爆发了那场摧毁东大陆的神战。
神弃之地自此诞生。
远古太阳神死后，因为提前布置的复活手段被破坏，无奈之下，只得融合本体陨落时的极端情绪于尸体内重生，于是就有了“真实造物主”。
究其根本，算是远古太阳神的恶灵。
所以才又称为“堕落造物主”。
在第三纪，远古太阳神被尊称为“造物主”。
在曹亚眼中，远古太阳神这是一种自吹自擂的行为。
准九日算得什么造物主？
休说前面有个“准”字了，就是没有，真个是旧日外神，乃至于旧日支柱，都远远不配称作造物主。
最初的造物主，是真正创造了这一个宇宙，无穷生命、非生命，所有神之途径，一切非凡特性，皆源起于最初。
如此，方才是造物主。
远古太阳神可差远了。
嗯，比起曹亚来，自然还是胜出许多。
曹亚仍是没有插话，一直在旁听，这些隐秘，还是别告诉塔罗会的成员，他们承受不住的。
在【诡秘之主】世界，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回响在耳边的呓语声，可以令任何一个生命疯狂。
而且，其中有人还是存在了较为虔诚的信仰的。
反正曹亚是压根不可能信仰任何一位神灵。
“太阳”戴里克收回视线，对阿尔杰道：
“‘倒吊人’先生，感谢你的帮助，我会尽快去弄清楚首席他们想做什么。”
不过，曹亚没插手此事，一直安静旁听的“隐者”嘉德丽雅，却因为成员们对话中出现的一个名字，而产生了加入对话的想法。
眼见事情即将告一段落，“隐者”嘉德丽雅斟酌着开口了：
“你们刚才提及的‘渎神者’阿蒙，是指第四纪图铎帝国阿蒙家族的先祖，那位造物主之子吗？”
造物主之子？
“正义”奥黛丽被“隐者”女士的这个称呼吓了一跳，她本能侧头，望向青铜长桌最上首，发现“愚者”先生安然而坐，似乎默认了阿蒙另外那个身份。
造物主之子？白银城信仰的那位造物主？
“倒吊人”阿尔杰也被“隐者”的描述惊到，忍不住动了下眉毛。
不过他没有直接询问，因为这很可能会暴露一些事情，而且他相信肯定会有成员主动开口。
果然，“魔术师”佛尔思第一个开口了：
“造物主之子？”
她非常感兴趣。
佛尔思没有想到，阿蒙在“渎神者”、“天使之王”这样的称谓之外，还有如此令人震惊的身份，对此充满好奇。
“隐者”嘉德丽雅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变地说道：
“传闻最初那位造物主分化成各个神灵各个种族的时候，祂的体内还诞生了两个婴儿，其中一个就是‘渎神者’阿蒙。”
听到这里，曹亚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神话传说简直就是将原初造物主和远古太阳神嫁接了起来。
也不知是哪个能人干的……嗯，这种提升逼格的事，保不准就是远古太阳神自己散播出去的……反正最初一直没活，版权费要不到祂头上去……毕竟这个世界的神灵需要信仰，越多越好。
曹亚沉吟，【诡秘之主】世界的非凡道路，因为是源自最初，序列越高，越可能成为最初复生的载体。
即便不是最初，也有可能出现同途径、相邻途径的旧日、真神的复苏。
而且因为最初缘故，世界最底层是混乱无序的。
这就导致了序列二以上的非凡者，容易陷入疯狂或混乱之中，需要信徒虔诚的祈祷，来帮祂们定位，实现自我锚定，不会在混乱与疯狂中脱钩。
甚至序列二以下，序列三、序列四，也都有此危机。
只是曹亚还没啥体验而已。
以前太谨慎，没出现疯狂迹象，后来拥有了别的体系的力量，就更犯不着担忧了，完全可以强行压制【诡秘之主】世界魔药体系伴随的疯狂。
毕竟，【一世之尊】、【洪荒】、【全球高武】、【火影忍者】好几个世界加起来，不可能压制不了一个世界的体系力量，特别是它们还处于差不多的境界，皆是二星级高等或巅峰。
不然，咋可能出现那么多显露神迹的神灵？
凡人如何，与神何干？
曹亚沉思的时候，“隐者”女士语气平和地讲述了许多关于那位“渎神者”阿蒙的神话故事。
“渎神者”阿蒙预知到了源堡的出现，主动到了其中一个关键节点潜伏。
提前几十年就被关进了白银城地牢。
借着戴里克，阿蒙险些逆向入侵了源堡之中，幸好当时克莱恩已经拿到了罗塞尔大帝制作的一份亵渎之牌，位格够高，打退了阿蒙。
要不然，克莱恩就完犊子了。
阿蒙竟然还是造物主之子……这样的身份不会比真神们差多少！而“愚者”先生，而我们塔罗会竟然轻松净化了祂的分身，解决了祂的附体……
“正义”奥黛丽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忽然觉得自身真的不知不觉就超越了普通非凡者许多，双方所处的圈子和层次相差何止百倍！
她颇感兴趣地问道：
“‘隐者’女士，你知道另外一位造物主之子是谁吗？”
“亚当。”“隐者”嘉德丽雅吐出了一个简短的单词。
“正义”奥黛丽明显愣了一下，因为她的问题只需要对方回答知道或不知道。
等获得“知道”的答案后，她才会具体请教，并声明愿意付出报酬，谁知道，“隐者”女士直接就给出了“亚当”这个名字。
她对这些知识不是太在乎……她掌握了很多知识啊……
奥黛丽从这个细节推断出一些事情，眼眸微转道：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位叫亚当的大人物。”
“我也没有，除了被记载为造物主之子，祂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第四纪的历史里似乎并没有祂存在的痕迹。”隐者坦然回应，不加掩饰地看了下坐在对面的曹亚。
081 凡有言，必被知（求收藏！求推荐！）
“隐者”女士为什么去看曹亚先生……啊，对，曹亚先生是地上天使，他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正义”奥黛丽恍然，也下意识地瞄向曹亚。
倒吊人、月亮、魔术师亦齐刷刷、眼巴巴地望着曹亚，没敢去看“愚者”先生，那是比曹亚先生更恐怖的存在。
小太阳却似乎没有觉察，略感羞愧地说道：
“我们不知道亚当，就像不知道阿蒙一眼。”
“我之前一直没能找到天使之王相关的古籍，我想是因为我当时序列还低，不具备资格，我会尝试着继续寻觅这方面的资料。”
咦，天使之王……
“隐者”嘉德丽雅微不可见地动了下手指，记住了这个名词。
她本来想提问，询问“天使之王”是什么意思，有了刚才对“渎神者”阿蒙的回答，她相信，“正义”小姐肯定会对自己的疑问做出解答。
不过，曹亚此时似乎有了说话的欲望，她立刻压下这个开口的想法，安静聆听。
毕竟那是一位地上天使啊。
曹亚笑了笑，在这点上，他的确可以解答成员们的疑惑。
而且这里是源堡，用不着担心亚当察觉。
位格太高了，足以限制住亚当的非凡能力。
同时也是对塔罗会成员们的一个提醒。
“亚当啊，我知道。”曹亚轻笑一声道，“远古太阳神的长子，阿蒙则是次子，嗯，对了，要称呼远古太阳神，别叫错了。”
远古太阳神？祂就是造物主啊……
“正义”奥黛丽对曹亚的告诫感到困惑，她观察了下，不单单是自己，其他成员也同样困惑。
只有“愚者”先生淡然如初，没任何反应。
“愚者”克莱恩倒是有了个猜测，按老师说法，也许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造物主和远古太阳神之间，并不能划等号。
“造物主是造物主，远古太阳神是远古太阳神，不可混为一谈。”想了想，曹亚还是补充了一句。
闻言，小太阳有些委屈，曹亚先生怎么能这样编排主？
小太阳努了努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曹亚。
白银城信奉远古太阳神，尊为造物主。
果然，我的猜测无误。
克莱恩在心中默默点了点头，最初造物主，并不是远古太阳神。
其他成员都很诧异，但见着曹亚继续说话，便纷纷克制了询问的冲动。
而且，他们真的去问，也不代表曹亚先生就一定要回答。
这种隐秘的报酬，他们支付不起。
曹亚故意看了看青铜长桌上首的“愚者”先生，然后才敲了敲长桌，语气严厉的警告道：
“离开了这里，没有‘愚者’先生的注视，千万不可提及亚当的名讳。”
中间那句话是他加的。
“愚者”是克莱恩，总得给自己这个徒弟把面子撑起来吧。
这一次，是克莱恩操纵“世界”问着：
“为什么？”
这种说话方式……“世界”和曹亚先生在现实中认识……
“魔术师”佛尔思眼眸微动，通过休，她知道了曹亚先生，但还没有亲自碰过面。
其他成员也或多或少的察觉了这一点。
之所以说或多或少，是因为小太阳和月亮先生，就没有啥觉察。
曹亚嗓音低沉，说出了让成员们毛骨悚然的一个能力：
“‘凡有言，必被知’。但凡有人想到亚当，或者是提到祂，都将会被祂立刻注意到，至于后续，就看亚当的想法了。”
凡有言，必被知？
成员们似乎齐齐打了个冷战，面面相觑，都感到畏惧。
谁愿意引起一位天使之王的注意？
他们又不信仰那位亚当。
天使之王太可怕了……
“愚者”克莱恩也是吓了一跳，这种能力，已经是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
而且，这还不是真神……那些序列零的真神，不知道有多么恐怖啊！
克莱恩觉得自己这个愚者，必须得更加小心了。
虽然有老师这位地上天使坐镇，但和序列一中强大的天使之王、序列零的真神比起来，老师还是要差一些的。
再说了，他也不能让老师给自己收尾啊。
好歹“疯狂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的名头都打出去了。
带着这样的感受，克莱恩旁听完剩余的交流，然后结束了这一次的聚会。
一众成员纷纷行礼告辞，曹亚也是，给足了克莱恩面子。
******
******
结束了塔罗会的聚会，曹亚继续游荡苏尼亚海，但没有碰到另外的三个海盗之王，让他实现海贼王的目标，有些遗憾。
算了，不着急，我的力量也还是稍稍差了点，如果能晋升三星级……嘿嘿，我就敢计划屠神了……
曹亚忽然面色一动，进入告死号船长室中，平静地坐下，眼眸微合。
而他的意识，则进入了系统空间。
“来新人了，快说，你们是哪个世界？”刚进来，他就听见了【名侦探柯南】世界的自己的声音。
的确出现了两个新人。
一个是青衣素服的古代人装扮，正在接收系统空间讯息。
还有一个穿了短袖、牛仔裤的家伙，一头黑色短发，目光坚毅。
“共享记忆和力量吧。”【诡秘之主】曹亚说道。
那两个新人接收了讯息，明确此刻处境，没有反对，毕竟这些都是自己。
所有曹亚共享了记忆与力量。
那两个新人的来历浮出水面。
古人是来自【大唐双龙传】世界，而那个似乎现代人打扮的，是来自【海贼王】世界。
“卧槽，和我差不多，我是【火影忍者】世界。”【火影忍者】曹亚哈哈大笑，拍了拍【海贼王】曹亚的肩膀，可算见到一个出身漫画世界的了。
【名侦探柯南】曹亚、【享乐补习街】曹亚白了他一眼。
他俩也是漫画世界的好吧。
【火影忍者】曹亚无奈苦笑，这两家伙，一个惫懒，是所有人中最懒的，还有一个则是最幸福的，羡慕死他了。
这一点，从好几个曹亚还沉浸在【享乐补习街】曹亚的记忆中就可以知道了。
尼玛，这家伙迟早要死在女人肚皮上……唉，有了我们的力量，在那种普通世界，他却想死也死不了了……
大伙很是幽怨。
【享乐补习街】曹亚忍不住大笑出声，然后就被围着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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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家伙，就是嫉妒。”【享乐补习街】曹亚揉了揉发青的脸颊，愤愤不平。
他挨了好几记黑拳，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趁乱揍的。
虽然他也拥有全部体系的力量，奈何没真正实践过，就算有共享的记忆，可未设身处地，就仍还是差了一筹。
而且他的世界很普通……嗯，当然，那种三言两语就上床，各种漂亮妹子太开放，这是风气问题，不能归结于世界……或许也是世界底层规则作祟？
他想不通，懒得去想了。
总而言之，就是干不过那群家伙的联合，被围殴了一通。
没伤着就是。
都是自己，谁还能真的下死手？
大伙平复了下情绪，然后【神雕侠侣】曹亚看向新进来的【大唐双龙传】曹亚：
“你现在回去了后，大概可以尝试破碎虚空了，看看飞升到哪个世界，是我们知道的那种，还是压根就没听过。”
【大唐双龙传】曹亚轻轻颔首：
“我有过猜测，可能与【长生界】有关。”
一群曹亚想了想，确实，【长生界】中有关于那些武林高手的传闻，比如达摩、独孤求败、石之轩、绾绾、师妃暄等。
【笑傲江湖】曹亚反对道：
“这不对啊，达摩、张三丰就算了，但凡是个武侠世界，只要时间线到了那，就都会出现，可独孤求败，这是金系武侠小说里头的，与黄系八竿子打不着。”
一群曹亚也觉得有理。
这群墙头草……
【大唐双龙传】曹亚无语，只说回去了试试就知道了，现在也推不出一个结果来。
他看向和自己一块进来的【海贼王】曹亚，好奇道：
“你居然加入了革命军？我以前想的是成为四皇啊。”
不同于【大唐双龙传】曹亚，没啥师承，闭门苦练，也一直藏拙，有了些实力，却完全没有名气。
【海贼王】曹亚，却还是有名气，是个赏金过一亿贝利的海贼。
在伟大航路前半段，这算是大海贼了。
当然，要是到了伟大航路的后半段——新世界，这就不算啥了。
不过海贼只是曹亚的表面身份，实际上，他是革命军的人。
【海贼王】曹亚没好气道：
“四皇？得要我有那能力啊！”
说着淡然一笑：
“你仔细看记忆就知道了，我是东海人，所在岛屿不仅受到海贼洗劫，还遭到了海军的压榨，幸好后来遇到了路过东海的龙，加入了革命军，要不然，我怕是都活不到现在。”
【大唐双龙传】曹亚仔细翻看了下【海贼王】曹亚共享的记忆。
确实，海贼和海军的双重欺压，是个人都受不了，愤而出海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那些人大多又成为了欺压别的岛屿的渣渣。
【龙族】曹亚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海贼王】世界，力量层次比【火影忍者】弱了点啊。”
【一世之尊】曹亚笑道：
“这个很正常。【火影忍者】超影级、影级以下，【海贼王】里都可以对应，但【火影忍者】里的六道级，【海贼王】中就没有能与之对应的强者了。”
【海贼王】世界，顶端战力是四皇、大将，还有少数不弱于四皇、大将的强者人物，比如鹰眼、雷利、卡普、战国等。
而且民间肯定也有一些隐藏的顶尖战力，这一点从顶上战争后，世界政府为了补充海军顶尖战力而召开的世界征兵活动中，就可以知晓了。
两年后的海军大将藤虎、绿牛，就是一直默默无闻，在此次世界大征兵中崛起的。
不过有一点也需要明确。
藤虎和绿牛，他们的实力是完全依靠自己磨练出来的，与海军没啥关系。
四皇、大将虽强，都能与【火影忍者】里的超影级对垒，问题是，【海贼王】里，白胡子就是世界最强，盖棺定论，可能超过他的，大概就是那三大古代兵器，可那又不是生命。
而【火影忍者】里，超影级之上，是存在了六道级的。
这是【火影忍者里】里领先【海贼王】的一点。
按系统空间的评级，六道级属于三星级，超影级和四皇级、大将级，则介乎于三星级和二星级之间。
影级和皇副、准大将、中将、七武海，则彻彻底底属于二星级。
嗯，这其中是有一点误差的。
海军英雄卡普，实打实的海贼顶尖战力，可实际上却只是一个中将。
还有鹰眼，也只是七武海。
甚至此刻的藤虎和绿牛，还啥名气都没有呢。
职位和称号，并不能完全代表实力。
这一点，其实后来的巴基大神也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全球高武】曹亚笑笑：
“革命军嘛，没啥问题，好好干，争取干废那个世界政府，干掉那些垃圾天龙人。”
“对！”
【文娱】曹亚猛地一拍手掌，咬牙切齿道：“劳资对那些天龙人最窝火了，要不要干一干费舍尔·泰格做过的事？”
目光灼灼，看向了【海贼王】曹亚。
【海贼王】曹亚无奈一笑，你他娘的这是想我去找死啊？
费舍尔·泰格徒手爬上红土大陆，大闹天龙人圣地玛丽乔亚，解放奴隶之后，现在防范程度与以前截然不同。
就算他是海贼顶尖战力，没有计划的贸然闯进去，那大概也是一个死字。
多个世界体系叠加，其实曹亚的战力，也介乎于三星级和二星级之间，相当于火影超影级、海贼顶尖战力。
可不同于【火影忍者】，超影级稀缺，反而后期六道级出现了好几个。
【海贼王】里，顶尖战力为数不少，粗略一数就超过了十个。
单是海军三大将、新世界四皇，这就是七个了，更别说还有海军元帅战国、海军英雄卡普、全军总帅钢骨空，以及鹰眼、雷利、巴雷特等人了。
搞不好有二三十个。
“哈哈，你就别为难他了。”【诡秘之主】曹亚笑着，他打算稳步推进在【诡秘之主】世界成为海贼王的计划。
至于后续的屠神……啥规划没有，先把水搅浑了，等有那实力了，再去行动。
现在面对天使之王和真神，他就真的是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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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曹亚转头看向说话的【诡秘之主】曹亚，羡慕道：
“还是你好啊，都可以成为海贼王了。”
共享了记忆，知道【诡秘之主】曹亚的计划。
“要不我们换一下？”【诡秘之主】曹亚翻了个白眼，他宁愿穿越到【海贼王】里。
【海贼王】曹亚讪讪一笑。
置换？啊，这就算了，【诡秘之主】那个世界，没有实力的话，就完全是蝼蚁了。
虽然看似【海贼王】也一样。
可在【海贼王】中，只要耐得住寂寞，随便找个小岛一躲，机灵点，稍微有那么一点力量，还真没啥大危机。
海贼顶尖战力虽强，白胡子更被誉为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但那只是一种说法，是一种夸大了的措辞，表示敬畏。
与之相比，【诡秘之主】世界的那些真神，尤其是序列之上的旧日外神与旧日支柱，是真的可以毁灭世界的。
甚至祂们本就毁灭过世界！
而过不了几年，旧日们就将侵入地球，开始灭世了。
所以那个世界才一直有末世的言论。
因为这压根就是真的，没糊弄人。
这种压力，【一世之尊】、【全球高武】、【神秘复苏】这三个世界的曹亚深有感触。
其他世界，比如【洪荒】，等级极高，可以曹亚现在的地位，天庭的九曜星君之一，而且隐约和太清教主有那么点关系，似是圣人门徒，只要安心窝在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计都星，后面爆发的封神大劫，就牵扯不到他。
【火影忍者】里同样，曹亚已经开始推进统一忍界的步伐了。
有他在，带土、斑，包括大孝子黑绝的算计，都不可能成功。
“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还是安心呆在月亮中吧。
至于后续的大筒木，基本上是对应系统空间三星级的六道级，暂时倒是搞不定。
可也差的不算很远了。
总而言之，压力没其他几个世界的自己那么巨大。
晓组织他还想着收服（打服）呢。
一旁，低等级的几个世界的曹亚，【天龙八部】、【神雕侠侣】、【笑傲江湖】、【名侦探柯南】、【盗墓笔记】、【文娱】、【享乐补习街】、【大唐双龙传】，甚至于包括【龙族】曹亚，都默契岔开了话题。
大伙闲聊了一阵，便就纷纷回归各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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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世界。
扬州。
曹亚穿越到了【大唐双龙传】世界，就是江都郡扬州人。
说起来，和现在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寇仲、徐子陵，还是老乡。
当然，曹亚是个孤儿，幼时流浪到了扬州来，毕竟这里繁华，可以讨饭，保证活下去。
其实他并不能确定自己老家在哪。
但这也不重要。
“穿越到【大唐双龙传】世界三十年了，可算出现了我的金手指。”曹亚轻叹，旋即振奋。
有了那么多个自己的助力，现在他在【大唐双龙传】世界，已天下无敌！
以前他偷学了一些武功，也有些天赋，三十而立，勉强练到了先天境。
这种实力行走江湖是够了，但曹亚还是觉得不踏实，一直呆在扬州城，哪都没去，愣是在江湖上半点名声没有。
【大唐双龙传】世界，武者分为后天境、先天境，然后是宗师、大宗师。
至于天人至境，武破虚空，却已经被江湖武人们认为是神话传说了。
分明剑圣燕飞、天师孙恩、邪帝向雨田，这三个破碎级的大高手，距今才不过两百来年的时光。
如今这大隋江湖，名声最盛者，乃是道门的散人宁道奇，与高句丽奕剑大师傅采林、塞外突厥的武尊毕玄，并称为天下三大宗师。
这是大宗师级数的高手。
舍此三人之外，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轩，也应该达到了大宗师之境。
其他人，阴后祝玉妍、慈航静斋梵清惠、净念禅院了空、魔帅赵德言、佛门四大圣僧、独孤阀尤楚红、大明尊教许开山等，则是宗师之境。
也许只有那活了两百多年，不知现在是否已破碎虚空而去了的邪帝向雨田，才是破碎级。
可向雨田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属于剑圣和天师的时代，且丝毫不显稍弱。
这个时代，破碎之下的天人至境大高手，却一个也无。
无论是和前代的【边荒传说】，还是和后世的【破碎虚空】、【覆雨翻云】相比，【大唐双龙传】的武力值，都是最弱的那一个时代。
毕竟那三个时代都有破碎级高手。
就算是【覆雨翻云】中庞浪二人之下的邪灵厉若海，放至此世，亦可天下称尊。
“本来这个时代，有望破碎的，就大概只有三大宗师，以及天刀邪王了。”
曹亚立身院落中，抬眼望天，万里无云。
他轻叹：
“可惜，三大宗师要么背负了太多，要么失了求道之心，天人或许有些可能，破碎是断无希望的了。”
“而天刀、邪王，皆为情所困，处境与三大宗师无异。”
“看看，真爱女人，学剑圣燕飞嘛，带女人一块破碎，或者浪翻云，极于情，极于剑。”
“要不庞斑也行啊……好吧，魔师还是算了，主动戴绿帽子这事没几个人干得出来。”
“要不就一心求道，像无上宗师令东来那般。”
“别的不提，单纯比较求道之心，大唐的三大宗师、邪王、天刀，皆逊色于剑圣、天师、邪帝、无上宗师、大侠、魔师、覆雨剑。”
“难怪他们无一破碎了。”
那些破碎级高手中，曹亚最为推崇的，一者是无上宗师令东来，一者是覆雨剑浪翻云。
奈何那两人都在数百年后，与他不是一个时代。
“但……三大宗师、邪王、天刀，也是极具才情的武人！”
曹亚眸子逐渐亮了起来。
他现在的力量，可以轻松破碎。
即便黄系武侠，他也无敌。
但这不代表这个世界的武人，便无人能入得他眼了。
“这种破碎的感觉……”
曹亚侧首，身上金光闪烁，还有金色火焰跳跃，灼烧着虚空。
这一刻，空间仿佛水面，在他这粒石子的作用下，似乎要粉碎了。
朦朦胧胧之中，自那遥远的彼端，有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吸引着他。
那是个苍茫也苍凉的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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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破碎之后要去的世界……那种气息……咦，怎么有些不祥之感？
曹亚忍不住的皱了下眉头，破碎虚空之后的那个大世界，给他的感觉似乎不详。
也不知道原先的那些破碎级大高手，为何在有此种感知的前提下，仍旧选择飞升而去……嗯，慢着，他们有这感受吗？
因为其他世界的我……多体系叠加，实际上，我的力量是超越了破碎级高手的，虽说破碎级也是系统空间评定的二星级，不算弱……可和我还是比不了，毕竟现在是介乎于三星级和二星级之间了……我有这样一个感触，前代的那些破碎级高手，却不一定也有……
曹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后天境、先天境是一星级。
宗师、大宗师、天人至境、破碎级，皆是二星级。
受限于世界层次，力量的表现，直观破坏力、杀伤力上，的确是比不过【一世之尊】大世界的外景。
对比其本质，却算得上相差无几。
坦率地讲，破碎级真不算弱。
也许在那飞升之后的世界，曹亚现在的实力，是和破碎级归纳为一个境界，初入、巅峰的区别而已。
突然，曹亚脑海里猛然闪过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念头。
飞升之后……嘶~~~卧槽，那不会就是【飞升之后】的世界吧？！
曹亚再度催发力量，让自己处于即将武破虚空，却又仍滞留在人世的状态。
他超级认真的感应那个破碎之后的大世界。
苍茫、荒凉，隐隐约约，还有光与暗的大世界。
淦！这下八九不离十了……真是【飞升之后】大世界……在系统空间里，我还幸灾乐祸过，结果这下轮到我自己了……完犊子，下一次聚会，指定会被那群家伙嘲笑……
曹亚郁闷，甩了甩头。
这个大世界……人族的处境非常糟糕啊……
他露出了一丝苦笑，神情很苦涩。
给自己嘲笑其实不是事，实在这个世界问题太大。
【飞升之后】大世界，平衡法则之下，光暗主神至高至强，人族最强的至尊，也是在主神之下。
魔界魔族、天堂天使，那才是统治这个宇宙亿万界面的最强势力，因为二者背后站着的是光暗主神。
人族的处境，宛如猪羊，由神魔割宰，无数人族英杰奋起反抗，可第一次神魔之战，人族战败，签订了耻辱的《太古协议》。
“我记得，飞升之后的地方名叫太古，而太古的人族圣地——圣殿，特意编造了各种谎话，散播下界亿万位面，让下界的人们认为，上界，就是仙界，是最美好的地方！”
“实则不然，太古人族境况极差，这只是提起下界人族习武意愿的小手段。”
“不过，我为何觉得，这个世界，比较特殊呢？”
“天人之上的破碎级，就算是在太古，应该也不差吧？”
“其他世界，或许不是破碎级才飞升。”
“宗师？大宗师？或者天人？”
曹亚沉思，微微默然，然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不管其他世界什么境界飞升，反正与这个世界都没啥关系。
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个破碎之后的世界就是【飞升之后】，但把握还是不小的。
而且，无论怎样，如果要进入一个新的世界，自己的力量越强，肯定更加的有底气。
他打消了横扫一遍【大唐双龙传】江湖，收刮了各种神功绝学之后便破碎的想法。
起码得等其他世界的自己晋升到了三星级，即便是在那个破碎之后的大世界，依然可以说有较强的实力后，再谈武破虚空的事。
甚至，曹亚想天下布武，做类似于【笑傲江湖】的自己所做的那样的事。
越多的飞升者，越好搅浑水。
曹亚不算完全的善意。
可如果他真的天下布武，对大多数人、对这个世界而言，却都是一件好事。
“我想一想啊……”
曹亚右手握拳，抵住嘴唇，沉思着：
“那些神功绝学，主要集中在三脉大宗之中，道门、佛门、魔门，佛门不用多说，慈航静斋、净念禅院，还有四大圣僧，这都是名扬天下的。”
“魔门两派六道，邪王、阴后、魔帅，同样是名动江湖。”
“唯独道门，似乎弱了些……可是，这只是道门的表象，两百年前，飞升的天师孙恩，就出身道门，而如今江湖上的三大宗师之一，散人宁道奇，也出身道门。”
“如果算上历史中的那些狠角色，袁天罡、李淳风，可都是这一个时代的。”
“别看现在佛门、魔门闹得欢，真的大赢家，还是道门。”
“这一点从唐朝建立后也可窥见端倪。”
“唐朝国教，可是道教。”
道门看似不显山露水，实则也有谋划。
甚至不需要谋划，隋朝灭亡，新朝建立后，为了摆脱佛门、魔门的影响，就必然只有道门这一个选择。
“看来，以前的历史，道门也学了很多啊。”
曹亚轻声一笑，东汉末年、三国魏晋时期，道门主宰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直接就亲自下场参与过改朝换代。
不过失败了而已。
这样说起来，道门才是更暴躁的那个。
现在却改变很大。
道佛魔三脉的武功，曹亚决定全部收刮。
这个世界的四大神功，《战神图录》要看机缘，剩下的《长生诀》、《道心种魔大法》、《慈航剑典》，他都看上了。
其实，在这几部神功里面，《慈航剑典》拉跨了点，毕竟没出过破碎级大高手。
而《战神图录》、《长生诀》、《道心种魔大法》，可都是出过破碎虚空的人物。
无上宗师令东来和覆雨剑浪翻云的绝学，却只能想一想。
毕竟那两人都不在这个时代。
但前代破碎高手留下的武功，诸如《仙门剑诀》、《黄天大法》等，曹亚也是颇感兴趣，且与四大神功之二是一个层次。
《战神图录》层次显然更高，《慈航剑典》则明显不配。
大概是佛门共推出来的。
而且，再怎么样，慈航静斋的创始人地尼，也是个天人至境的大高手。
将《慈航剑典》称作绝学，问题并不大。
不能破碎虚空，不代表它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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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曹亚拍了拍脑袋，恍然道：
“还差点忘了，大隋江湖之外，也是有武功绝学的。”
他笑了笑，突厥的武尊毕玄，高句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天下三大宗师之二，即便天刀邪王大概也是这一层次的高手，可纵然加起来，亦算得五大高手之二。
毕玄的《炎阳奇功》，傅采林的《奕剑术》，都是此方天地一等一的武功。
还有天刀宋缺的《天刀刀法》，散人宁道奇的《散手八扑》，邪王石之轩的《不死印法》……
此方天地虽说局限在二星级，且还算不上二星级巅峰的那种中武类世界，可江湖武林之辽阔，武夫高人之多，也还是值得一观的。
一星级以下，是低武类世界，二星级，则是中武类世界，三星级，算得上高武类世界了。
四星级再往上，那就可以称超武类世界，或者宇宙，乃至多元宇宙。
四星级，对应了【一世之尊】里的天仙，看似没啥太过特殊的地方，其实不然。
【一世之尊】天仙，能以自身内景天地所化洞天或一方世界为源泉，反照外界，自成一界，蕴含的威能，近乎于太阳星辰，举手投足间，可毁灭星系。
如【大唐双龙传】这一类世界，【一世之尊】天仙狠下心，是能做到一招令其破灭的。
摘星拿月，视若等闲。
扯远了，还是说回这个【大唐双龙传】世界，各类武功绝学，曹亚是挺感兴趣的。
毕竟是二星级武学，不算弱。
一星级可能确实弱了些。
“那许多门派，分立天下各地，一个个找过去太麻烦。”
“嗯，那就去洛阳转一转。”
“最好放出个足以令所有江湖武人都心动的消息，比如……”
曹亚动念，嗓音低沉：
“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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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亚离开了扬州城，这个时间点，寇仲、徐子陵声名鹊起，石龙这个扬州第一高手，早就陨落，他呆在扬州也没什么用。
目下的江湖，乃至于天下，都将目光投向了洛阳。
杨公宝库的消息，足以让任何一个有志于天下的枭雄心动。
各路武林高手，自然也是闻风而至。
毕竟，无论是佛门，还是魔门，都早已插手进了天下这局大棋盘当中，脱不得身了。
唯独道门，尚可明哲保身。
“散人”宁道奇，虽则出身道门，实际上，在江湖中人眼中，更多将他看作是佛门之人。
也不知是宁道奇或道门有意为之，还是佛门算计太深。
也许二者兼而有之。
曹亚在此世生活了三十年，纵然久居扬州城，可天下时局的变化，他同样有很深感触。
目下的大隋，是大厦将倾了。
他懒得从陆地上去往洛阳，万一遇到一些不开眼的小贼，他是杀呢？还是杀呢？
杀一些个小贼，长不了名气。
一路飞行，很快便抵达了洛阳城。
“好大雄城！”
天空上，曹亚俯瞰，忍不住的抚掌慨叹。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等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迤逦，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城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靠山临河，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确系千古名都洛阳城！
曹亚立身天空，本想悄然按落云头，于城中一无人地降下。
转念却想，我是为了撼动此方天地而离开扬州乃至洛阳，低调行事……不符合本意！
高调些也无甚惧怕，只要不搞得世界大震动，引起了魔界或天堂的注意。
魔界送来大魔，天堂降下天使，曹亚自问可能挡不住。
就算挡住了，其背后的光暗主神投来可怖的目光，他就真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高调，但又不能完全高调。
他想了想，手指轻弹，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洛阳城，在每个人的耳边轻轻响起。
然后送出一道平淡话音：
“我名曹亚，已武破虚空，今至洛阳，当讲授破碎虚空之秘，三月后开讲，天下之民，皆可来此听我讲道，有教无类。”
嗡~~~~~
话音刚落，金光大放。
这一刻，满城百姓皆是望见了那一尊苍穹之巅的人影。
曹亚本尊却悄然入城，天上那个盘坐的，是他凝聚的一道虚影，大宗师之下，无人能识破。
纵使是大宗师，亦然只是有一些特殊的触动，没法确定的。
曹亚做完了一切，余音散尽，仅留了一道金光虚影，盘坐百丈苍穹之上。
他是弄完了就走，啥也不用管，三月后讲道就是。
可满城百姓，上至王公贵族、武林高手，下至贫民百姓、奴隶家仆，所有人都是呆滞了一会，似乎没反应得过来。
待金光消散，望见了那一尊虚影。
霎那间，所有人清醒了过来，眼睛睁大，放出或震撼、或惊喜、或恐惧的目光。
这种目光的复杂，连曹亚都分辨不了了。
哗啦啦~~~
大片大片老百姓跪下，口中念念有词，曹亚在城中听得真切，人们认为那是仙佛之影，特地下凡来点化世人。
即便是武林人士，平素不信仙神，此刻却也不得不俯首，神色虔诚。
仙神当面，谁敢张狂无信？
“神鬼个锤子！”曹亚翻了个白眼，心念微动，操纵那道虚影，发出无量金光。
“我非神佛，且神佛亦由人成，不必拜我。”
金光黯淡，化作千丝万缕，强行扶起了所有跪拜之人。
他并不想当那祭坛上的神佛。
“我来此地，专是为了讲道而来，有意者，三月后听我讲道就是，无意者，我并不强求。”
“外地之人勿用忧虑，我之讲道所言，当撰录成册，散播天下。”
有那种机灵的家伙，知道那天空上的强人无论怎样说，直呼曹亚之名，都显得太冒犯，待其话音落下，立刻开口：
“敢问高人，可有尊号？我等不敢直呼高人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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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听到了，连呼后悔，懊恼得直拍大腿。
娘的，让这小子抢了先，可能被曹亚高人记住，这就是“简在仙心”啊！
无论曹亚如何说，他们还是认为，那是一尊仙！
临凡的真仙！
江湖武夫他们不是没看到，可哪个能飞行？哪个有此神威？
嗯，就算不是真仙，那也是佛陀或菩萨！
罗汉在他们心里都不配了。
曹亚知道了，哑然失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们啊，这样高看我。
“我之名姓，乃是曹亚，若有代号……嗯，可称‘山海散人’。”
曹亚本来是想说出【诡秘之主】世界的那个“煮海者”绰号，但那种西方化的称号，放到【大唐双龙传】世界，有点画风不和。
索性便取了个“山海散人”的绰号。
也是奇事一件，绰号往往是由他人赠予，唯独曹亚，是自个取的。
但看城中那些人的模样，大概也是没人敢给他取绰号的了。
“我等拜见‘山海散人’！”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许多人还想跪下，却被无形之力拦阻，跪不下去。
曹亚送出平淡又冷酷的声音：
“任何人不得跪拜我！任何强制要求他人跪拜我的行为，都十恶不赦！”
人们当场热泪盈眶，多好的人啊，想那些王公贵族，哪个不是变着法的让他们跪下，只有“山海散人”，明明那么强，如同仙佛，却压根不同意他们跪下，也不同意任何人让他们跪下。
这就是他们梦想中的仙佛啊！
“山海散人”，很快便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变成了“山海大仙”、“山海菩萨”、“山海佛祖”。
曹亚听的无语，懒得再去纠正了。
他不想接受任何人的跪拜。
他人跪了你，必有所求，可曹亚能实现他的所求吗？
之所以补充后面那句话，是因为他显露了神迹，不可避免地，将会有一些家伙，或狂热崇拜，或别有用心，建立教派，为他塑造神像，收割信徒。
曹亚提前堵死了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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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中。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戴着面具，伪装了身份，在客栈中打坐修炼，突然听到了天空中的声音，面色一变的立刻起来，开窗张望，登时便见到了那无量金光，以及那道天宇之上的人影。
三人瞳孔收缩，心头大震。
“破碎虚空之秘？凌少，那是啥？”寇仲转脸去问徐子陵。
徐子陵摇了摇头，惊叹道：
“‘山海散人’，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飞行？我从未听过，武功修炼到极致，竟能如鸟儿般飞行。”
跋锋寒望着那人影，目光火热：
“三月后，‘山海散人’讲道，我一定要去听讲，如此人物，宣讲破碎虚空之秘，如何能错过？这是比‘武尊’毕玄更恐怖万分的绝世人物！”
寇仲晒然道：
“我们三兄弟便安心呆在洛阳吧，这等盛事，千古未闻，天下间，却不知将有多少武人汇聚而来了。”
徐子陵揣测道：
“也许，这便是‘山海散人’给出三月期限的原因？”
如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这般打算的不计其数。
在他们看来，“山海散人”这神佛一样的强者人物来到了洛阳，宣讲道法，这是仙缘，恰逢其会，怎能错过？
无数人激动得几乎睡不着觉了，向着那天空上的人影焚香礼告。
而洛阳城神佛仙踪的消息，以雷电闪电般的速度，很快就传遍了大隋，甚至向着塞外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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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念禅院。
这是佛门两大圣地之一，武僧极多，个个强力，组成罗汉大阵，甚至可当数千人，乃至万人大军！
这是佛门插手天下的本钱。
不然真靠慈航静斋那几个人，能成什么事？
有几个枭雄会醉心于情事？
舍此之外，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也是大宗师之下的极强者，可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更别提佛门四大圣僧，联手之下，连邪王都得退避三舍。
何况佛门自有田产、佃农，宛如国中之国。
要高端战力有高端战力，要金钱有金钱，要军队也可拉出军队。
要啥有啥，佛门如何能不威震天下，号令群雄？
了空出关，表情郑重，遥遥望见了那道人影，伫立天空，真个似神佛。
适才那金光，更让了空有种熟悉之感。
“会是我佛门之人武破了虚空吗？可我认识的人，并没有哪个高僧是叫曹亚或‘山海’……院内古书记载，前代破碎虚空的大高手，并无此等威势。”
“曹亚，或者说‘山海散人’，究竟是何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来历？”
了空转念，双手合十，诵念了一声佛号。
无论是或不是，三月后那场讲道会……佛门不能缺席……得通知清惠她们了……唉，希望佛门之谋，不会因“山海散人”而功亏一篑……
了空眉宇间涌上了愁意，对那“山海散人”，既恐惧、敬畏，又忍不住生出向往之情，那是武学上的先行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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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帝踏峰。
慈航静斋。
当接到了净念禅院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时，整个慈航静斋都是轰然。
错非传信的是净念禅院，且落款便是了空大师，任是谁，都不敢相信，世间竟出现了那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艳丽无双的女尼翻来覆去阅读那张信笺，良久，合上双眼，然后睁开，露出一抹精光。
“师父，这信中所说的‘山海散人’，你可有印象？”师妃暄蹙眉问，她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飘逸，俯瞰清流，从容自若。
虽在静斋之内，却并未着僧袍。
因在静斋，故她那造型典雅的古剑没有背负，似乎减少了三分英凛之气，但却又有温婉秀丽之意。
肌肤胜雪，娇美无匹。
恰与身旁的梵清惠艳如姐妹花一般。
也难怪江湖豪杰，多为慈航静斋所困了。
梵清惠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轻叹：
“江湖之上，英雄豪杰何其多也！”
师妃暄温声道：
“师父勿忧，了空大师信中说，‘山海散人’隐有佛门气息，那金光好似佛光无量，或是我佛门隐世大德，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