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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时林     半岛风云txt下载     半岛风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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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谷是三田市本地人,身材高大魁梧。年轻时曾经是不良团伙一员的他,24岁时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一-名比他大3岁的公司职员。--番追求之后,泉谷不顾家中的反对,与这名女子成亲,并且生下了三名女儿。泉谷在邻里中的评价很好,而且平时也是一名好父亲的形象:无论是街道举办的活动,还是女JL学校的运动会,他不仅积极参加,而且还热心地参与组织工作。然而,在他30岁的时候,因为一次偶然的工伤,让他认识了-名医院中的护士,从此两人便开始秘密约会,并且发展到了肉体关系的阶段。

    巧合的是,泉谷博司与田中久美子的丈夫,两个人是中学的同学,而且私交很好。30岁那.年,泉谷与田中久美子的丈夫偶然重逢,于是两家便开始了交往,经常外出郊游。随着了解的深入,泉谷便得知了田中久美子工作的医院,其实就是他的外遇对象所在的那家医院。

    大约2年之后,泉谷的外遇对象准备与他分手后结婚,然而两人分手的过程并不顺利。意外撞见了泉谷与外遇在一起争执不下的田中久美子,逐渐成为了泉谷的倾诉对象。而这时的田中,也因为与丈夫的弟弟、妹妹的关系相处不融洽,遭到了婆家的排斥,甚至萌生了离婚的念头。两个人经常在-起互诉衷肠,并且经常聊到“理想的家庭”的感觉,久而久之,田中和泉谷之间竟然萌生了感情。

    33岁那一年,田中和泉谷终于迈过了那道危险的边界,开始了正式的肉体关系。因为两家的关系相当不错的原因,于是他们两人都不得不在家人面前表现出一定的生疏感,同时又不停地寻找机会进行私会。,

    这样混乱且堕落的关系,不知不觉之间,竟然维持了10年。表面.上两家的日子都过得风平浪静,但事实.上水面下的暗潮涌动,是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

    1995年3月,田中久美子开始瞒着丈夫,悄悄将自己的私房钱从银行中分批取出。她用自己的三个孩子的名义办了银行账户,并且往每个账户里面都存入了10万元现金。之后,她又往自己的妹妹的账户中存入了10万日元。她这么做的原因,是在为了她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1995年4月26日清晨--大早,田中久美子对准备出门.上班的丈夫说:

    “我爸爸的忌日快到了,要准备回去扫墓了。”

    “哦,好啊!那我去向公司请假。”往年回久美子老家扫墓的时候,都是夫妻两人一起前往,所以她丈夫便顺口答道。

    “不用了,今年你的年假,留到8月份的时候全家旅行的时候再请吧。我今年一个人回去就行。”田中的语气其实有-丝紧张,然而她的丈夫却没有觉察到。丈夫答应后,便匆匆出门了。

    见丈夫出门后,田中便急匆匆拿.上了前一天晚上早已收拾好,藏在衣橱里的旅行包,便急匆匆地出了门。她的目的地并不是自己的老家鸟取,要去干的事情,也并不是给父亲扫墓。

    9时许,田中久美子来到了三田车站前的巴士车站。在这里等候她的,是泉谷博司。

    1995年4月22日,泉谷博司在晚饭后,突然对妻子说:“公司准备派我去东京出差,要参加一个水泥行业工会的会议。”

    妻子一边收拾着碗筷,--边答道:“哪天动身?”

    “应该是“下周,26号左右吧。2、3天就回来,工会可能会安排一些活动。到时候我从迪士尼乐园给你和孩子们带礼物回来。”

    听到有礼物,泉谷的三个女儿欢欣雀跃。妻子也没多想,因为丈夫是工会的积极分子,所以这样的活动每年总会有几次。

    26日.上午9时许,泉谷开着自己的车,停靠在三田车站的巴士停车场。接上田中久美子之后,两个人便沿着国道175号线一直北上,向着福知山方向开去。

    到达福知山后,田中久美子突然说有重要的信件需要寄出,于是两人在一-处邮局停住车子,久美子向鸟取的妹妹家寄出了一封信。而这,是她留在人世间最后--次联络。此时距她被害,已经不足24个小时。

    两人到达福知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等田中寄完东西,两个人便在福知山市吃了午饭,之后又去打了一会儿柏青哥。大约接近黄昏的时候,两个人再次开车上路。一路上田中与泉谷聊起了未来,而且越聊越起劲。但是当田中说到她对两个人关系的构想的时候,泉谷不禁手心出汗,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泉谷本以为这次的旅行,仅仅是一次两个人疯狂的约会。然而,田中却不这么想:她想要趁这个机会,跟泉谷私奔,两个人建立一个新的家庭,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这样的要求,显然远远超过了泉谷的想象。原本只是需要一个“**”的他,现在看来必须要在自己的家庭和田中久美子之间,做一个决断了。

    -路.上的山路相当崎岖,所以几乎每过--会儿,泉谷和田中就会停下车来,在路边的便利店或是休息区停车休息一会儿。时至深夜,他们两个仅仅从福知山市开出了30公里山路。这段路尽管不太好走,但平时也仅需要1小时左右。

    突然,从山间的国道旁,闪出了一间情人旅馆。不,其实说这是一间汽车旅馆更为合适。泉谷将车停在一层的车库中一为了私密性,这种旅馆的入口都设在车库里。来投宿的人,只要从车上下来,顺着楼梯爬上去就可以到达自己的房间,而不用与服务人员或是其他客人打照面。房间的计费,也是自动投币式:自进门后关上门开始便开始计费,走的时候只要向机器中投入足额的房费即可。

    停好车,走下驾驶座的泉谷,却发现副驾上的田中一动不动。

    “先说好了,今晚我不会跟你做的。”田中冷冷地对泉谷说。

    几个小时之后,田中久美子的尸体便静静地躺在了离这间旅馆不足10公里处的山间小溪里,头和双手被切下,.上衣被脱去。身边携带的装有300万现金的旅行袋,也不翼而飞。

    家人觉察到田中久美子失踪,已经是两天之后的28日了。这天晚上,因为有事情找妈妈商量,于是田中的大女儿给妈妈的老家打去了电话:“外婆,我妈妈在吗?”

    “说什么呢,她根本没回来啊。老爸的忌日都不回来一趟,太不像话了。”

    觉得奇怪的女儿向父亲说明情况之后,一家人赶紧报警,并向警方提供了田中久美子的一些特征。30日上午,警方打来了电话,要求家属前往医院辨认尸体。田中的丈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停尸房,最终确认,这具女尸确实是田中久美子。

    警方首先对田中久美子的家人进行了询问,在家人的不在场证明均成立的情况下,又对田中久美子所工作的医院、交往人群进行了排查。2周时间过去了,但调查一无所获。

    在本案中,因为田中与泉谷的外遇关系保密的非常彻底,所以警方完全没有将泉谷列为怀疑对象。然而,在搜索进行了三个月的时候,泉谷的前外遇对象,突然找到了搜索本部,并且向警方坦露了田中与泉谷的秘密关系。于是,警方迅速开始对泉谷进行了调查。

    初步的调查结果,是非常令人振奋的。

    首先,警方认定泉谷是在情人旅馆中杀人后,对田中进行分尸,并且用自己的汽车将尸体运到河边丢弃。这样判断的原因有三点:

    第一,田中的尸体经过放血处理,这样的手法一定需要浴室中的温水对血管进行冲洗才行,否则如果向河中抛尸的话,河水的低温会促使尸体的血管收缩变窄,尸体内的血液会在之后再慢慢排出,甚至在体内凝血;

    第二,进行分尸的地点需要有相当好的照明,否则切断部位的断口会呈现不规则的形状,而且会在创面附近有更多的割伤痕迹;

    第三,在河边进行分尸的话,尸体附近会有明显的血液荧光反应,甚至连树干、草丛里都会有喷溅的血液,这些与现场勘检的结果不符。

    于是警方对泉谷的车辆进行了大搜索。在泉谷的后座上,有明显的洗涤痕迹,表面的纤维有明显的清洗破坏。尽管在后座的表面上没有获得任何的线索,但警方将后座坐垫割开后,从坐垫海绵上获得了一些已经干透的血迹。经过化验,血迹的血液型为AB型,与田中的血型相符。

    其次,警方对泉谷家中院内的垃圾焚烧炉进行了彻底搜查,从炉内积攒下的炉灰中,找到了三样证物:墨镜架的残片,金属钥匙链,和一个内衣的挂钩。

    经过详细的比对,警方确定这三样证物分别是:

    1.墨镜架属于Gucci的女性墨镜,型号与田中久美子2年前自己购买的生日礼物相符。购买地点为三田市内的二手奢侈品店,田中的家里还有当时购买墨镜的单据;

    2.金属钥匙链上印着鸟取沙丘,与1994年8月份田中久美子回老家探亲时,在鸟取沙丘的纪念品店所购买的钥匙链完全一致;

    3.内衣挂钩与-款高档调整型内衣的挂钩相符;田中久美子在案发前半年刚刚购买了该品.牌的内衣,花费30万日元。

    这三样物证同时出现在泉谷博司家中的焚烧炉里,这可不是一般的巧合,

    收集到这些证据后,田中久美子的死,似乎即将真相大白,本案搜查本部的警察们也松了一口气。然而,这起分尸事件的结束,却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警方收集到了重要的四件物证之后,立即开始准备第二次对泉谷博司进行突击审讯。然而,此时的一-个变数,改变了这起案子的面貌:泉谷博司在第-次审讯之后,意识到警方已将他锁定为最大嫌疑人。为了帮自己洗脱罪名,他聘请了当时日本最著名的律师,山上益朗。

    山上益朗,不夸张地说,他就是如同《LegalHigh》里面的古美门律师--样,在法庭上几无败绩的超级律师一样的存在。

    他与泉谷博司面会后,首先帮助他制定了-条计策。而这条计策,正是田中久美子被杀案的关键转折点。

    6月底,京都府警对泉谷博司进行了第二次审讯。在这次审讯中,泉谷博司一改之前疲于应对警方质询的样子,显得胸有成竹。当警方对案件的关键点,4月26日夜间他和田中久美子的行踪的时候,泉谷答道:

    “因为两个人谈的不太愉快,所以就决定分手了。当天晚上我们进到汽车旅馆房间后,田中提出要走,于是我跟她一起开着车,大约11点多的时候将她送到了西舞鹤车站。之后我自己在外面找了个旅馆住下,住到28日回到了家。”

    这显然不是警方想要的供词。于是警方对泉谷出示了在他家焚化炉中发现的三样证物,对泉谷询问出处。而泉谷则遵循着山_上律师给他的建议,对警方的问题一概回答“不知道”。

    即便如此,检察院还是对泉谷发起了公诉。因为按照他们的经验,即使再强硬的嫌疑人,在如此有力的证据面前,也会哑口无言。这样一来,法庭便会采信检方的证据,对嫌疑人定罪。于是在第一次开庭审理中,检方对泉谷进行完法庭问询之后,向法官出示了四样关键证

    1.泉谷车后座上的AB型血液样本;

    2.发现于泉谷家焚烧炉中的钥匙链;

    3.发现于泉谷家焚烧炉中的墨镜碎片;

    4.发现于泉谷家焚烧炉中的内衣挂钩。

    然而此时,山上哲郎律师从辩护席上缓缓站起,对法官说:

    “法官大人,我申请对检方证据进行质询。”

    法官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山_上哲郎犹如早已准备好一般,对检察官质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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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泉谷车后座上的血液,检方是否做过DNA测试,这就是田中久美子的血液?”

    “没有,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失去了DNA检测的可能性。”

    “很好,那么第二点,关于在我的当事人家中焚烧炉发现的鸟取沙丘的钥匙链。请问检方,这种钥匙链是只有鸟取沙丘附近在卖吗?”

    “没错。”检察官似乎有些得意。

    “但是这些店铺,据我所知,早在80年代起就开始贩卖完全相同款式的钥匙链。我曾经问询过当地几家纪念品商店,他们说每年卖出去的钥匙链总数多达10万个。而这种钥匙链的生产厂家也远远不止一家。其实不止是鸟取沙丘,在鸟取市的旅游信息中心、鸟取市的火车站都可以买到这个钥匙链。甚至连远在京都的新干线车站里,都可以找到这个钥匙链。”

    说到这里,山_上出示了他在京都火车站拍下的店面里贩卖鸟取沙丘的钥匙链的照片。他不紧不慢地接着说:

    “既然这个钥匙链如此常见,而且甚至100多公里外的地方都可以买到,所以检方根本无法证明这个钥匙链确实是田中久美子所有!”

    检方似乎此时哑口无言。山上哲郎接着说:

    “至于第三件证物,Gucci的墨镜碎片。这种眼镜在国内究竟有多少副,请问检方是否调查过?”看检察官默不作声,山上拿出了一张证明书:

    “这是我周末时去大阪时,偶然路过Gucci的专卖店,于是进去询问的结果:同款墨镜在大阪这家店里,3年间曾经出售过约500副;而如果我们把使用类似设计的,几年前的老款墨镜算.上的话,因为当时正值泡沫经济时期,每年都会卖出5000副类似的墨镜。检方呈交的证据中的这个墨镜碎片,因为经过焚化,已经基本变形变色,所以已经难以区分新款老款。仅仅从大阪一家店铺便可以得知,具有类似设计的镜架在国内市场.上流通着几万副一请注意,我们还没有算上那些从海外流入的海外品和仿制品。

    因此,这一证据也无法直接与田中久美子直接联系起来。”

    “至于最后一件证据:内衣挂钩。因为这一产品的购买渠道是电视购物和邮购,而且销售范围遍及全国,所以..我想我也不必多说了。”

    山_上哲郎的这一席话说完,检方似乎还有不服.气,正要争辩之时,山上再次开口:

    “法官大人。我也承认,这三件检方提供的证据,确实与田中久美子的私人物品有诸多相似之处。然而检方在提供这些证据的同时,除了田中家人的证词之外,无法提供任何客观地可以证明田中久美子真正拥有这些物品的证据。

    退一步讲,即使检方可以证明田中久美子真的拥有这些物品。但问题重要的关键在于,所有的物品都是不记名进行销售的,而且其销售数量也非常巨大。因此,即使我的当事人泉谷的焚烧炉中,同时出现这三样物品的概率也远远算不上非常之小,所以我认为检方提出这三件物证对于本案,不具有直接的联系。”

    法官此时若有所思。

    “然而,检方在侦查这起杀人案的时候,到目前为止也无法提交案发现场、凶器的直接证据。这在我国的杀人案审理中,是极其少见的异例。无法举证案发现场,也无法举证作案工具,检方能够提出的,仅仅是针对泉谷先生作案动机的推测。在这样的条件下,我认为继续对我的当事人进行庭审,是不合适的。因此我申请法庭休庭。”

    检方被山_上律师说得哑口无言。确实没错,警察对于案发现场和凶器的调查,始终深陷于泥潭之中。法官在询问检方是否还有更多证据时,检察官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于是法官宣布:

    “由于重要证据的缺失,本庭宣布休庭。在检方能够提供更有力的证据之后,本庭再开庭审理。”

    原本是得意洋洋准备让泉谷博司当庭认罪的检察官,此时一无所获。而泉谷博司,则自由地,回到'了家庭的怀抱。

    7月份,在法庭上失利后,检方加强了对更多证据的搜集工作。首先,警方盯.上的是那间泉谷和田中曾经入住过,也被警方怀疑是最可能的作案地点的汽车旅馆。

    警方首先将泉谷入住过的那间房间里,浴室、床、厕所等各处的物品尽数收走,甚至拆走了浴室和厕所的下水管。然而对这些物品进行血液荧光实验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据警方后来分析,因为旅馆的入住率较高,所以上下水的使用也比一般家庭要更加频繁,清理也会同样相当频繁。如果说一般家庭的下水道在2个月后仍然可以查出是否有血压反应的话,酒店和旅馆中的下水道里,这个时间会缩短到半个月至三周左右。1

    警方锁定犯罪嫌疑人泉谷的时候,即使这间旅馆中有可疑的血液痕迹,也早已经被洗刷干净了

    而对于作案工具的搜寻,也同样-筹莫展:对田中久美子的颈部、手部断面进行分析后,得出的可能的作案工具,应该是一把手锯一-因为遗体中被破坏的骨骼部分,都是具有相当硬度的骨头;而在这些断面的附近,并未发现有用刀进行劈砍的痕迹。因此警方也开始对泉谷是否购买过手锯,进行了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距离泉谷的羁留期限的9月22日,已经越来越近了。泉谷并未继续交待更多的案情,始终在重复山_上律师告诉他的话;警方也无法获得更多的物证:田中的鞋、上衣、旅行袋、300万现金,都已经不翼而飞了。而且在事件发生之后,泉谷家也没有突然变得非常有钱,所以这让警方简直无从下手。

    1995年9月22日,羁留期限已到。警方不得不将泉谷予以释放。

    1996年3月21日,因为本案无法收集到任何更多的有力证据,京都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牛尾道治宣布撤回公诉。

    自此,泉谷博司正式地恢复了自由身,无罪释放。

    泉谷风平浪静回到家中,宁静的小镇三田市,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凭空地将田中久美子蒸发掉了一样。

    然而10年后的一-天,这个小镇的平静再次被打破。而打破着宁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泉谷博司。

    1996年,因为检方所提供的证据不足,泉谷博司的杀人指控被撤销。他回到了之前工作的水泥公司,继续当他的水泥罐车驾驶员。之后,他飞黄腾达,职务不断升迁。10年之后的2006年,他已经成为了公司的高层人物。

    然而公司所在的三田市,发展却并不理想:1985-1995这十年间,三田市的人口从4万人激增到9.6万人,飞速的发展带动了当地建筑业的蓬勃发展;但1995-2005年的十年时间里,人口仅从9.6万人增加到了11.4万人,房屋、基础设施建设的速度明显放缓。所以三田市本地的很多水泥、建材、建筑承包商,都面临了严重的经营困难,建筑行业小企业倒闭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泉谷博司所在的“新生水泥”,被易手给了关西地区水泥行泉谷博司所在的“新生水泥”,被易手给了关西地区水泥行业工会。泉谷作为工会中的积极分子,也就顺理成章地被委任为公司的高层。此时的他,已经55岁了。

    新生水泥被易手的事情,发生在2003年年初。关西水泥工会接手新生水泥之后,派来了一位社长,他的名字叫奥野胜,时年40岁。

    奧野胜,用今天的话说,是一名职业经理人。同样出身于水泥行业的他,曾经用自己的手段,将自己工作的水泥公司搞垮,然后配合水泥行业工会吞并了自己当时工作的水泥公司。,自此之后,他便在水泥行业工会里获得了赏识,不断被委任到那些工会新接手的水泥公司里担任高层。说来也巧,大部分他所接手的水泥公司,之后都会被行业工会控制,再被并入那些较大的水泥企业中。换句话说,他其实是一个行业工会派出的“刺客”。

    同时,奧野胜的女性交往也非常广泛。93年离婚之后,他便成为了酒廊、夜总会这些地方的常客,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波又-波。所以也经常有他在经营中中饱私囊的传闻。

    2006年3月17日,奥野胜接手新生水泥后刚满三年,他被人用绳索勒死在了“新生水泥公司”附近的山林里。

    警方立即对奧野胜身边的人群展开了调查。当警方对新生水泥的员工进行问询时,泉谷博司对警方坦白:

    “是我杀了奧野社长。”

    因为泉谷之前曾经涉嫌杀害田中久美子,于是他立刻成为了警方重点的搜查目标。通过审讯,泉谷如实坦白了他如何将奥野社长骗入山林,再如何用绳索勒死了他的过程。作案时间、作案地点都完全符合。于是,泉谷被警方以故意杀人罪执行了逮捕。

    根据泉谷的供述,3月17日晚上,他与奥野胜社长开会,探讨公司未来的经营方针问题。然而,因为谈得并不愉快,泉谷和奥野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于是泉谷提议出门走走散散心。奧野和泉谷走进公司背后的山林里,泉谷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随身携带的绳索从从后面死死勒住了奥野的脖子,将他勒死在了那片树林里,随后逃跑。

    然而此时,警方对案件的侦破并未停止一为本案仍然存在着更大的疑点:奧野社长的死,并不是一个人所为。

    引发警方疑虑的,首先是奥野尸体的状况:一般来说,如果是蓄谋已久的谋杀,作案者往往会对尸体进行伪装、破坏或是掩埋,以拖延警方的侦破工作;如果是临时起意图财害命的话,那么尸体的财物、衣服都会出现被乱翻的痕迹。

    然而,本案中奥野的尸体,首先是被堂而皇之地放置在林间的地面上,而且财物也没有被盗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似乎案犯是想要让警方尽快找到奥野胜的尸体的感觉。

    他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有什么人会杀了人之后,还想让警方尽快破案呢?

    而第二个疑点,就是奥野胜随身携带的物品。同时,这也是本案最大的悬念。

    因为当天天色已晚,奥野胜出门门时在外套外面又加了一件风衣。警方在对现场勘查时发现,奧野胜在自己的西装外套的袖子里面,悄悄藏了一个录音笔,而且录下了当天晚.上在林中的录音。但是当时奥野应该带在身上的手机,却不见踪影。这个特殊的情况,各位读者小天使是怎么想的呢?

    我来说说我的分析:

    年的日本,手机早已人人普及,而且随身携带。所以奥野胜的手机失踪,肯定不是因为他忘记在了什么地方,而是凶手所为。凶手将手机拿走的原因,应当是作案之前往奥野胜的手机_上发送了什么信息的缘故。

    2.奥野胜所藏有的录音笔,说明奥野当时早已预料到了自己会遭遇不测,所以才会将它藏在衣袖中一如果是自己需要随时使用的话,大可以放在衣袋里。也就是说,他希望通过录音笔,将凶手行凶的过程记录下来,好让自己不至于冤死。

    3.本案最可怕的--个事情是,奥野胜在被杀之前,便已经明白了自己难逃--死。所以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准备与自己的死亡直面相对。能够让他有如此勇气的,除了需要与一-个比他能量大得多的组织相抗衡,用自己的死来揭露.事实真相的原因之外,恐怕也没有别的解释

    那么问题是,他所要抗衡的,究竟是什么?

    警方通过听取录音笔中的内容,发现了事件的几个疑点:

    1.在录音笔中所录下的20分钟录音中,前10分钟可以听到奥野胜在与一个男人的声音对话,之后出现了一些轻微的挣扎的声音,后10分钟里奥野胜应当已经死亡。所以在奥野被杀当时,他与凶手并未产生激烈的搏斗,而是似乎坦然接受了自己被杀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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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录音中,那个男人的声音明显经过了-些遮挡,所以很难听清是否就是泉谷本人。

    2.奧野的挣扎声音停止之后,录音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还有狗叫。几分钟之后,录音中出现了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之后就一片寂静。

    新生水泥公司的停车场,位于公司的正门前,在那边的汽车的声音是不会被录入录音笔的。而事发现场稍往山顶的方向大约50米,就是一条山间公路。所以汽车应当是停在那边的。

    但是按照泉谷的供词来说,他是自己--个人作案。但是在现场出现了女人和狗的声音,而且似乎凶手是与她们一起离开的,所以我们可以怀疑这起杀人案,存在多人作案的可能。

    在之后的调查中,警方发现了一些更加不同寻常的线索:

    1.在新生水泥的办公室里,警方从一名叫做市野的员工的办公桌抽屉中,发现了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写着《社长自杀后公司经营手

    册》,里面写着以奥野胜自杀为前提,之后如何运营公司,由谁来担当管理职位的等等构

    警方继续深入,发现了一个相当让人感觉不妙的事实:新生水泥在2003年被接手时,经营状况较为糟糕,庞大的银行贷款给公司经营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同时,当时公司的雇员数为2.通过调查公司的账务,警方发现2003年年初,奥野胜刚刚接任新生水泥的总经理的时候,公司有一笔人身保险支出。继续调查后警方得知,公司在2003年1月份时,为奥野胜购买了人身保险,保额1亿5000万日元;在2004年年初,公司又为奥野胜增加了保险金额,将人身保险的数额提升到了2亿6000万日元。而这笔巨额人身保险的受益人,都是“新生水泥公司”的名义。3.泉谷博司和梅本联手为奥野买下了巨额人身保险,企图杀死他后侵吞保险金。行业工会拿到了泉谷和梅本涉嫌犯罪的证据,用这些证据逼迫他们杀死奥野,并且将奥野出卖给警方。之后行业工会派遣新社长进入新生水泥,拿到奥野的保险金。

    (行业工会不费吹灰之力,既赚到了奥野的保险金,又除掉了公司里的二号人物泉谷博

    4.警方始终没有放弃对田中久美子被杀案的追查,但无法找到泉谷博司犯案的证据。在逮捕了行业工会委员长之后,警方与行业工会达成交易,由行业工会出面做局陷害泉谷。而同时,行业工会也想除掉奥野胜,于是他们对泉谷博司^下达杀死奥野的指令的同时,也把消息透露给了奧野胜一所以奥野胜才会随身隐藏录音笔。为了能够让泉谷博司心甘情愿地去执行杀人命令,行业工会一方面许诺将保险金分一部分给泉谷博司,另-方面又用泉谷的把柄来要挟他。

    奧野胜死后,警方顺利地逮捕了泉谷;行业工会也成功地将奥野胜的保险金纳入囊中。

    (行业工会不直接向警方告发泉谷的把柄,是因为那样会导致包庇罪毁灭证据罪。)

    当然,以上这些都只是假设而已。真相究竟如何,恐怕我们永远也无法得知了。

    最后

    2011年9月13日,兵库县三田市的一处大桥下的水泥桥墩里,因为风化出现剥落,在桥墩中发现了一个人类头骨。

    …………………………

    从目前的研究看,电击死的死亡原因主要有四种。

    1.电流经过心脏时,心肌细胞的兴奋度平衡被打破,起搏点也紊乱了,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心室纤颤和心力衰竭。电流强度过大的时候,可以直接导致心搏骤停。

    2.电流进入人体后,直接作用脑干的呼吸中枢,导致呼吸中枢麻痹。这个控制人自主呼吸的部位一旦麻痹,人的呼吸就立即停止。在一定的时间内,如果不对受害人进行有效的救治,其就会因为窒息而死亡。但如果抢救及时,很多人可以挽回生命。

    3.有过电击经历的人会知道,遭电击后,会甩不开手中的电线。主要原因是电流会导致肌肉强直性痉挛,不听使唤。那么,负责控制我们呼吸的肌肉一呼吸肌,也会因为电流的作用而痉挛。即便我们的大脑还在控制我们呼吸,但没有了肌肉的支持,-样会发生窒息而死

    4.被高压电击的人,也可能直接死于电烧伤及其继发的休克、脂肪栓塞或者器官破裂。

    很多朋友有这样一-个误区,就是被电击时电压越高,人死得越快。其实不然。与低压电相比,高压电(1000V以上)引起的休克反而容易救治。高压电的危险主要是使衣物燃烧、组织烧伤。而低压电则作用于心脏,导致心室纤颤和心搏骤停。那么,法医该如何认定电击死呢?

    其实电击死的最好辨认方法就是电流斑。--般电击案件中,在尸体上都会找到电流斑。电流斑是一种特殊的损伤形态,是电流通过皮肤的时候,因为热和电解作用在皮肤上形成的一种特殊损伤。其-般呈圆形和椭圆形,中央凹陷,周围隆起,边缘钝圆,和周围组织分界清晰,质地坚硬,呈灰白色或灰黄色,类似于火山口一样。

    电击死的尸体.上通常会出现--两个电流斑,偶尔也会出现多个。常见部位依次为手指、手掌、前臂、足底、胸、肩、颈侧、小腿和足背。也有隐蔽位置,如头顶、下腹处,这样的电流斑必须通过仔细尸检才能被发现。

    在显微镜下,电流斑部分基底层细胞的细胞核纵向伸长、变形,呈栅栏状排列。肉眼难以分辨是否是电流斑时,可通过组织病理学检验确诊。也有个别法医把痣、疮等生理病理特征或小片状擦伤误诊为电流斑。

    总之,电流斑是诊断电击死的最重要特征。除此之外,还有皮肤金属化(高温下,电导体的部分金属物质会熔化沉积到皮肤上)、电击纹等其他电击死的特征。但诊断死者系电击死,还必须排除其他比如机械性损伤、机械性窒息、中毒等死因,才可综合确定。

    可见,在确定了触电现场、触电尸体特征等情况后,法医判断死者是否为电击死,并不是一件难事。

    在实践案例中,法医不仅要判断死者是否为电击死,更要判断电击死现场是否符合意外或自杀的案件性质特征,以帮助专案组确定案件性

    首先,法医要排除触电现场的一切疑点,所有的合理怀疑都应该有合理的解释。其次,法医和现场勘查人员应该对现场进行全面、细致的检查,发现或者排除有其他人作案的痕迹。最后,法医要对尸体的附加损伤进行检验,发现是否有约束伤、威逼伤或者抵抗伤,分析死者在触电之前有无搏斗、抵抗的痕迹。

    有了法医和现场勘查人员的结论,再结合侦查部门对死者生前活动情况等的调查,这样确定下来的案件性质,--般就万无--失了。

    ……………………

    十年前。

    尹恩俊的办公室简洁整齐,用具陈列得有条有序,此时他背躺在椅子,靠着窗户,明亮的光芒洒落一地。

    “朴尚源,这是李秀满社长让我转交给你的合同,还有从明天开始,俞永镇理事需要你过去他那边一段时间,以后,会有专门的经纪人帮你管理负责——你的行程。”

    “当然,前提是你先看了合同,再做决定。”

    尹恩俊从抽屉内拿出一本合同书,递给呆滞了的朴尚源,嘴角满是欣慰的笑容。内心感叹着:社长终于下了决定,让这个勤奋的孩子出道了!

    “经纪人?行程?难道……室长……我是不是……可以出道了。”朴尚源双手颤抖接过那本沉甸甸的合同,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声音更是发抖。

    “呵呵,也差不多了,不过还得准备一段时间。”尹恩俊笑着说道,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很是和善。

    “录制出道实录、出道舞台等,这些你暂时先放一放,还有点远。过几天,李秀满社长安排你参与神话第三专辑的歌曲录制,现在让我先通知你,好让你准备一下。”这个孩子算是苦尽甘来了,尹恩俊看着早已不知所措的朴尚源,叹了口气。

    六年!

    谁能想象?当年那个稚嫩的脸上挥洒了多少血汗,在这激烈的竞争中璀璨。承担着残酷的命运,父母的离去、妹妹rì渐虚弱的病症,苦了、累了,只能在漆黑的夜里,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咬紧牙关,勇敢地面对着现实。

    他在黑暗的世界里,抬起头眼中shè出的光芒,如同繁星满天夜里的星光般闪亮,那般耀眼,那般有神,那么对生活充满坚定,让人察觉不到他背后隐藏的脆弱。

    那一刻,他懂得只有坚强才能战胜一切,隐去柔弱,他的生活充满阳光,努力地为了一个梦而奋斗。

    就算再苦再累,每每见着那张美丽的小脸,瞧着她羞涩的笑容,他的世界里,就没有绝望。

    而当、出道辉煌、神话重磅推出、近期组合FlyToThesky等新老组合璀璨耀眼,执着坚持六年的他,却只能默默地眼望着那些熟悉的哥哥姐姐们离去,留下他一人,依然守在十号练习室。

    如今,惊喜来得如此意外!

    “谢谢,室长。”朴尚源重重地鞠了一躬,久久没有直起身。他眼角有点湿润,鼻腔也有些发酸,坚持了六年,其间的惶恐失落、迷茫脆弱时时困扰着他。

    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虽然有点晚!

    “不用谢我,这是你的努力换来的。韩彬,Fighting!”尹恩俊心头也跟着发酸,瞧着这个坚强开朗、待人礼貌的大男孩,为他加油打气。

    几乎一看着朴尚源成长起来,从初选惊艳到新秀之星的双冠荣耀,本身的实力早就足以出道,却生生被隐藏到今天,坎坷辛酸的历程,使人心头发堵。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尹恩俊背过身去,摆了摆手,待韩彬离去,一抹眼角,自嘲地笑了笑,还真是狼狈!心里却由衷地为韩彬高兴。

    道别尹恩俊后,朴尚源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平静下来,可抓着合同的手却紧紧攥着,手指捏得发青,手臂不自觉地抖动着,无一证明他内心的激动。

    六年如一rì的坚持,艰苦前进,如今迎来了成功的一刻,此刻韩彬的心情,激动、心酸、喜悦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罕见地不知所措,在敝亮的楼道壁间徘徊迷茫。

    “哼……哼……”

    道拐角一处隐蔽的角落,小小的身影蜷缩一团,双手抱膝,披散着的发丝遮住小女孩的脸,发出声声细微的抽泣。

    小女孩鼻头发酸,哼唧吸了几口凉气,心里却越加难受委屈,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冰凉冰凉地,滴在小女孩的手背,渗透过指间,湿润了灰白sè的长裤,将膝盖处浸湿了一小片。

    “坚强,你行的,郑秀妍。忘记别人欺负你,你……是……呜呜……”小女孩嘴里默念着要坚强,唇瓣内抿,使劲咽下涌上心头的酸胀,可一想到前辈的无理刁难,眼眶一红,小水珠似的晶莹泪珠串线地往下掉,压着声音抽噎。

    视线模糊,小女孩手指擦了擦苦涩的鼻梁,手背伸着要抹去噙满眼眶的泪水,突然,一双厚大坚实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

    手掌宽厚,手心温润暖和,紧紧包裹住小女孩因抽噎而发抖的小手,莫名的触动,小女孩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手心四周传来的温暖,停止了啜泣。

    “为什么哭?”韩彬用拇指温柔地为小女孩拭去泪水,柔声问道。他是顺着抽泣声寻来,来的时候,小女孩正咽着哭音念叨着‘坚强,你行的!’

    小女孩胡乱地擦着眼泪,泪痕密布的小脸像是花了脸的小猫,颤着声音鼓励自己的模样,惹人怜爱。

    “没有,我没……哭。”泪眼朦胧,郑秀妍眼前蒙着一层水雾,如同雾里看花般迷幻,那温柔的慰问,反而让她深藏的委屈更甚,别过头去,装作坚强地辩解,眼泪却唰唰地落下。

    “在你忧伤、悲痛、伤心,你眼前的世界就会蒙上一层yīn霾,欺骗你所看到的景象,模糊扭曲你的视觉,单调的灰sè,会笼罩你的内心。”

    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轻柔细心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抚过眼角,像是轻抚珍贵的jīng美瓷器般温柔,小女孩哽咽着声音,泪珠渐渐拭去,清晰了那张俊美的脸庞,听着那低沉的嗓音,她不禁痴了。

    “拭去眼泪,勇敢地面对,生活就像一面镜子,站在它面前,它就不会欺骗你。伤心的时候,敞开心扉,冬末的阳光会照亮你的心坎,你的世界从此不会再有悲伤。”

    或许你一走来,途坎坷崎岖,荆棘满道,阻挡刺伤坚强前进的你,但只要你勇敢,生活就不会亏待欺骗你,它的宽厚,会给你一片阳光,像风雨过后的彩虹般绚烂。

0262----

    年幼的自己,曾经也颓丧抱怨过生活,一度蜷缩在角落里暗自抽噎,对未来充满绝望,看到的世界满是一片灰sè的悲惨,可是埋怨过后,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

    因为有那么多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有那么多双温柔的手掌牵着自己。

    声音极其温柔细腻,轻柔下掩藏着沙哑,每次停顿,总会有让人心酸的沉默。这并不是教科书励志的箴言,而是朴尚源一走来的辛酸写照。

    郑秀妍眼前渐渐清晰,一张线条优美的侧脸映入眼帘,满满地占着她的瞳孔,似乎沉浸在回忆,脸庞刻画的线条显得落寞,那双清澈的眼眸,眼皮轻垂,流露出忧伤的气息。

    安七炫、张佑赫、崔盛希、申彗星……记忆像是旧老的放映机般却清晰地回放,一幕幕感人暖心的情景不断浮现。

    “哎,不好意,又走神了!”晃过神来,朴尚源笑道,开朗的笑容很是迷人,仿佛那抹忧伤不曾存在。

    “前辈,麻烦……你了。”小女孩脸蛋微红,低着头眼神闪躲,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还真是坚强的小女孩!放开她的小手,朴尚源蹲着的身体向前微倾,拇指继续摩擦着她光滑的脸蛋,拭去犹存的晶莹泪痕。小女孩忙闭着眼睛,沾着水珠的睫毛不安的眨动。

    “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韩彬开口问道。

    手放开的那一刻,郑秀妍心里微微失望,好似失去了某个倚靠的肩膀,小鼻子轻微抽搐,带着哭腔:“没有不开心,只是一些……小事。”吞吞吐吐,含糊地说着,似乎在极力避开某个话题。

    “那以后要开心,要坚强,跟你刚刚说的一样。你的练习室在哪?我带你回去吧。”朴尚源的眉头不由一蹙,随即舒展开来,牵起小女孩的手。

    小事?或许是她害怕,也可能是xìng格柔弱、与人无争,才会被那些练习生前辈欺压,伤心地躲在角落里抽泣,鼓励着自己要坚强。

    “前辈,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手心传来的温暖,暖和了小女孩哭泣受伤的幼小心灵,脸颊染上一抹晕红,吞吐着不好意地说道。

    “没事!我跟着你后面,带吧,小家伙。”朴尚源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小女孩前行,眨着眼睛笑道。

    小女孩红着脸,由着后方那双大手覆盖着自己柔柔的小手,犹豫着跨出一步,小心谨慎地前进,一步一顿,忐忑不安。

    不知这样会不会连累后面那位温柔的前辈,练习室里的那几位前辈,据说辈分很高,究竟该不该带他……郑秀妍轻咬着嘴唇,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五号练习室,郑秀妍紧张地站在门外,脚跟抬了又放,内心纠结又恐慌害怕,担心等会儿又受到里面前辈投来的恶狠狠的眼神。

    忐忑不安、犹豫惊怕的神情,惹人生起一股怜爱的保护yù。轻捏着她的小手,朴尚源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上前轻敲了几下推开门,而随着门扉打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小女孩的紧张惶恐

    深沉褐sè的门扉渐开,木地板坐着几个女生,年龄约在十六七岁,围着圈盘坐在一起,一旁的室内角落,两个小小的身影抱着膝盖,缩着身子,畏惧地瞅了围在中间几个年纪稍大的女生。

    郑秀妍心里很忐忑,两只小手拳头握得紧紧,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小脸一片煞白,闪躲着眼神不敢直视那几个女生。

    都害怕成这个样子,还说没事!只是小事?

    朴尚源挠了挠小女孩的手心,拉了拉她的手,手掌轻放在她畏畏缩缩的脑袋,揉了揉,露出开朗温和笑容。莫名的,笼罩的恐惧像是被暖意驱逐,郑秀妍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郑秀妍,给我……”一名女生见着郑秀妍局促不安站在门槛,回过头去,厉声喊道。声音尖锐,透着一股子刻薄,吓得蜷缩于角落的两个小女孩倏地一惊,眼里流露惶惶不安的神sè。

    尖厉的叫声骤然哑声,那几名盘坐的女生猛地从木板上蹦起身,神sè慌张,急忙恭敬地低下头,重重鞠了一个九十度问候礼,齐声道:“韩彬前辈,你好。”

    尤其那位厉声嚷着的女生,低垂着头,半响不敢抬头平视,眼神飘忽,有种做贼心虚的遮掩闪躲,瞥见那双大手握着郑秀妍的小手,内心惊慌失措,平rì里,她没少欺压郑秀妍等后辈。

    “你们好。”朴尚源点了点头,便是一阵沉默。

    几名平时欺压后辈的女生丝毫不敢动弹,垂丧着脑袋,脸sè难看发白,不禁后悔欺负了郑秀妍,没想到,她居然认识韩彬前辈。

    “秀妍,你没事吧?”角落边的两个小女生忙小跑过来,十一二岁的模样,一米三多的身高,与郑秀妍相仿。

    两个小女生畏缩在角落,明显是被其他几人孤立,看见郑秀妍回来了,稚嫩的脸上满是担忧,连忙慰问。

    “秀英、孝渊,我没事,谢谢你们。”郑秀妍哭过后,声音带着点沙哑。

    郑秀妍、崔秀英、金孝渊三个小女生,在今年年初通过选拨进入公司成为练习生,懵懂幼小的她们,一进来便受到前辈的欺压、排挤、孤立。整天担惊受怕,默默地躲在角落,生怕刻薄尖酸的前辈刁难。

    而今天郑秀妍就被她们欺负,委屈得夺门而出,那几个女生虽然没有动手打人,可说出的话却尖酸轻蔑,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小刀,狠狠地刺痛着小女生高傲的自尊心。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朴尚源扬了扬手,两个小女生小步来到他面前,不安地捏着指尖,他蹲下身去,认真端详一下,笑道:“真是可爱。”

    “谢谢前辈夸奖。”两人礼貌地道谢,微红着脸,绽着小孩子得到肯定时开心的笑容。

    “叫什么名字?”三个小女生齐肩并列,郑秀妍站在中间,韩彬扳着两旁崔秀英和金孝渊的肩膀,目光定在她们三人身上。

    “前辈,我叫崔秀英、郑秀妍、金孝渊。”三人害羞地答道。

    “好吧,我记住了,秀英、秀妍、孝渊,一起过去吧。”朴尚源率先走去中间,三个小女生躲在他的背后,怯生生地跟着上去。

    “朴尚源前辈,你好。对不起,我不该欺负……”那名尖声厉喊的女生见着韩彬逼近,连忙道歉,急得都快哭了,慌张无措,脸sè发白。

    “帮我照顾她们几个,可以吗?她们是我的妹妹!”朴尚源轻声打岔了她的道歉,缓和的语气,轻柔细腻。没有摆着前辈架子,没有为难指责,反而是拜托着她帮忙。

    那名女生一怔,意外的一幕使得她呆滞失神了半响,鼻头有些发酸。她本以为,等会儿面临的会是愤怒的咆哮、尖酸的呵斥,最糟糕的还有可能是被痛揍一顿,虽然有些夸张,但像她想的情况,前辈怒喝殴打后辈也是常有发生的。

    她设想了很多种可能,心里也存有侥幸,想象着前辈只是轻微责问几声,可眼前这种委婉的嘱咐,是一种大度的宽容善待,好像一抹冬rì暖阳般感人肺腑。

    “谢谢前辈。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我会认真照顾她们的。”语气诚恳,态度真挚,她咽着声音,郑重地鞠了一躬。青chūn期的少女,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中,承受着压力和烦恼,加上曾经受过欺压,总会寻着一条途径来发泄,变相地刁难后辈。

    “没事的,都过去了。好好努力,Fighting。”朴尚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善待他人,便是善待自己,用宽容的心看待事物,这就是为何练习生群体传言他是一个很好的前辈。

    那名女生眼角湿润,哽咽着声音不断地道谢。她们只是一时被迷茫所困,才会用着极端的方式发泄情绪。

    “秀妍、秀英、孝渊,有空我会来看你们,努力,Fighting!如果你们进步快的话,我会亲自指导你们哦。”朴尚源握着拳头做了个鼓励的动作,揉了几个小女孩的脑袋,转身离去。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加油,小女孩们!

    削瘦的背影并不伟岸,可拉长着的影子映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沿着走廊延长渗入几个小女孩的心里,塑造出高大的形象。

    可郑秀妍觉得,那道身影,有着那么几分落寞的悲伤,恍如那偶然流露的忧伤眼神。

    “秀妍,对不起,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那名女生对着郑秀妍道。郑秀妍对于突然而来的道歉,怔了怔,点头‘嗯’了一声。懵懂的青chūn没有尔虞我诈,隔阂芥蒂会随着时间而淡忘。

    那名女生顿时松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歉,真如韩彬所说‘没事,都过去了’。

    “朴尚源前辈耶!秀妍,你怎么认识的?”崔秀英拉着郑秀妍好奇问道,和金孝渊三人鬼鬼祟祟躲在一旁,小声嘀咕。

    “没有,就是我跑出练习室后,然后……就……遇上了。”郑秀妍红着脸,耳垂染着晕红,有些羞涩地答道。

    “哇,前辈真的好帅,人又温柔——”金孝渊攥着小拳头,维跳脱,眼里满是小星星,已经忘了询问郑秀妍的事了。

    “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而且前辈还夸我们可爱呢!”崔秀英也点头同意。

    “韩朴尚源辈还说会来指导我们呢,哎,就不知是什么时候,好期待啊!”金孝渊满怀憧憬,连同崔秀英也是期待满满。

    郑秀妍悄悄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庆幸她们没有再继续追问,她还真怕会忍不住说出,说出深藏内心的那份使心脏急跳、脸颊酡红的悸动。

    ……

    当初你还能陪伴于我身边,我也是这样,由着你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去寻找你yù知晓的那个神秘国度。而我在后方,看着你羞涩的笑脸,世界也如同你的笑容般绽出花香。

    还能像这样,就这样,牵着你的手,由我带着你吗?韩雪!还可以吗?

    离开的时候,心情突然莫名地低落,那残留手心的余温,似乎在记忆里有过类似的场景,有些模糊,有些遥远。

    可却真真实实地存在着,韩彬、韩雪,小时候也像刚刚一样,大手握着小手,小手拉着大手,向着某个方向寻去。

    你现在还在睡梦吧!

    一好像失魂落魄般浑浑噩噩间便回到了家里,打开家门,卧室内亮着小台灯的光芒,徐珠贤一如既往地写着作业,并时不时歪着脑袋,回首望一望熟睡的韩雪姐姐。

    “小珠贤——”声音好像几十天没有喝水的人发出,干枯沙哑,吓得徐珠贤猛地一抖身体。

    “朴尚源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小珠贤帮你。”小女孩连作业本都没合上,铅笔扔在一旁,焦急跑到韩彬身边,带着哭腔害怕地问着。

    记忆里,有过那么一次,朴尚源哥哥也是这样,忧伤凄凉的眼神,落寞萧瑟的侧脸线条,沙哑悲痛的声音,犹如童话里的忧郁王子,并不唯美,流露出一股让人心碎的忧郁。

    当时幼小的徐珠贤不懂,可她却哭了,哭得很伤心,心里好怕好怕,揪成一团结,泪眼汪汪。忘不了那一幕,浑身好似笼罩着一层灰霾的韩彬,那是绝望的颜sè。

    如今,那一幕犹在眼前,逆转时光,似乎又再次重演!灰sè的世界。

    “我成功了,可以出道了,六年,坚持奋斗了六年,韩雪,你听得见吗——我的声音。”韩彬蹲在雪白sè的床沿,拉着韩雪苍白的小手,摩擦着脸颊。

    徐珠贤很害怕,慌张地拉着朴尚源的衣袖,攥得紧紧,明亮的眼睛蕴着薄薄的水雾,皱巴着小脸,很是惹人心疼。她怕,很怕,眼前的韩彬哥哥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温柔暖心的大哥哥,而是一个忧伤得心碎的孤独者。

    “小珠贤,哥哥没事,只是高兴而已。”韩彬拉过担心得快哭的徐珠贤,揽在怀里。这个小正经,总是让人那么感动。

    “高兴?可朴尚源哥哥,你为什么流——眼泪。”徐珠贤还未从低沉的情绪中恢复,哽咽着声音,昂着的小脸上滴着几滴晶莹,划过嘴角,凉凉地、咸咸的。

    “有你们真好!。”答非所问,韩彬拥着徐珠贤小巧的身体,一手捏着韩雪的手,三个人静静地守在一起,唯美温馨。

    “哦!”

    徐珠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垂下头去,努力地往韩彬的怀里蹭去,似乎想要给他点温暖,她感受到,韩彬哥哥很苦,很悲伤,必须得做点什么!她内心渐渐坚定着某个决定

0263----

    依旧温暖迷人的笑容,还是温柔的朴尚源哥哥。徐珠贤挺直着小身板,眼睛亮晶晶地定在朴尚源的脸上,与那天夜晚忧伤的模样对比,端详好一阵后,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不认识哥哥了?”锁上门,朴尚源见着徐珠贤明亮的眼神,问道。

    “嘻嘻……oppa,是你太帅了,小珠贤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允儿没心没肺地嬉笑着,瞧着徐珠贤脸蛋慢慢变红,左瞅瞅右瞅瞅,一点都不安分。

    “允儿姐姐,不是这样子的。”徐珠贤红着脸辩解。

    “贼小允,安分点,也好让我省心。”抓住在身旁左闪右避的允儿,朴尚源假装‘严肃’地说道。

    这调皮的小家伙,一会儿都不消停,活泼得有些过头了,每天带着她上学,牵着小手却一点都不安分,总好奇地左顾右盼,让朴尚源很是头痛。

    还是小珠贤贴心,知道体贴哥哥,不像允儿那般没心没肺!韩彬看着允儿,不禁摇了摇头。

    “oppa,大骗子!装得一点都不像。”允儿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一点都不怕,看来朴尚源的‘严肃’对她没点效果。

    以前,允儿很调皮时,闹得朴尚源脑袋发胀,无奈之下,朴尚源只好装着‘严肃’的模样吓唬爱闹的小家伙,起先,允儿真真切切地被吓到了,从没见过‘严肃’的朴尚源oppa,便安分了下来,不敢胡闹。

    后来,大大咧咧仿佛小男孩似的允儿,也有细心的一面,观察到朴尚源的‘严肃’有些端倪,那便是朴尚源吓唬她时板着脸,下一秒,嘴角处总盈着温柔的笑意,丝毫没有恼怒生气的意。

    然后,便像现在这般,朴尚源再也没法镇压这小家伙了。

    “你这小家伙。”朴尚源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啦,再不上学就要迟到了。”拉着徐珠贤的小手,朴尚源攥着允儿的手心,小家伙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挣脱着手掌,好似下一刻便要蹦出去。

    “允儿,走啦!”朴尚源再次说道。允儿感觉小手被紧紧拽着,脸微微一红,罕见地羞涩,静静地任由韩彬拉着。

    “还是小珠贤好,跟小棉袄似的贴心,懂得心疼哥哥啊!”朴尚源一边走一边感叹,赞得徐珠贤脸蛋红红很不好意,允儿则不满地撅着小嘴。

    “哼,那还用说,oppa常说,小珠贤可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还说什么挂着nǎi瓶子,咿呀学步什么的,那当然贴心啦,小珠贤都快是你养大的了。”允儿哼哼几声,别过头去,闹着小孩子脾气。心里不满地想着:小珠贤贴心,人家还可爱得紧呢!

    “小丫头吃醋了?”朴尚源点了点允儿的小脑袋瓜,开着玩笑。

    “是啦,是啦!人家吃醋了,不开心了。oppa一点都不疼人家,对小珠贤那么好,偏偏就欺负我。”允儿转过头来瞪溜着眼睛,气鼓鼓地哼了几声。小丫头很在意朴尚源对自己的态度,外表开朗却有细腻的一面,虽然平时不怎么表现出来,但却不代表她不在意。

    “鬼灵jīng怪。那好,明天我跟林阿姨说下,我家的钥匙也给你一把,让你晚上在我家写作业,陪陪小珠贤,而晚餐嘛,oppa负责,怎么样?”朴尚源眼角微微上扬,微笑着说道。允儿的小脾气,他怎会不知道,和徐珠贤一样,允儿和他认识了六年,长时间的相处,再加上两个小丫头都很腻他,两人的一些小脾气朴尚源都了如指掌。

    刚刚允儿说话表情好似开玩笑般瞪眼不满,而她眼神里却没有平时嬉笑时的灵动,只瞪圆着眼睛看着他,很平静。细心的朴尚源这时发现,允儿很在意。

    “好啊,好啊。晚餐?oppa你不用练习了?”允儿高兴地踢着小脚丫,昂着脑袋疑问道。旁边的徐珠贤也是好奇地看着他。

    再过一段时间,朴尚源就可以出道了,而他想在这时缓冲一下,缩短练习的时间。课程方面,他有绝对的信心,歌唱、舞蹈等方面,训练老师都非常满意他的实力,尤其是语言方面,他更是熟练地掌握了汉语、英语、rì语三门外语,并且听、读、写jīng通,而不是那种半吊子的掌握。

    “还是要练习,只不过会很早回来。”拉着两个小丫头一直走,朴尚源脚步突然一顿,眼里闪过一抹神采。“因为我要出道了。”

    听着朴尚源最近会早些回家,徐珠贤晶亮的眼睛微微眯着,内心很是高兴。有时候一个人待在房间写作业,她有点害怕,可想到要帮朴尚源哥哥照顾着韩雪姐姐,小丫头就挺直着腰杆,认真地守在房里,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难免会恐惧。

    对于允儿说要陪她写作业,徐珠贤有些不相信。允儿经常和她呆在韩彬的家里,并时常在他那里过夜,朴尚源为此特意收拾了一间小卧室给她们。可允儿一个调皮鬼,哪会安安静静坐下来写作业,每次都玩得不亦乐乎,就差点把房子拆掉了。

    “出道?是什么啊?”两个小丫头同时皱着小眉头,一副苦恼不明的神sè。

    “你们还小,以后就知道了。”眼前,已是江南小学的校门口,朴尚源没打算跟她们解释,推着两人进去。“到了,快进去啦!”

    “朴尚源哥哥(oppa),再见。”两人挥着小手,心里却想着:回家问问妈妈出道是什么?

    将徐珠贤和允儿送到小学后,朴尚源并没有回到大永高中,而是翘课来到了**公司。以前他也会偶尔翘课到公司练习,但学校的课程他同样没有落下,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很少有波动的时候。

    避开一些守在门口的私生饭,朴尚源进入公司便循着俞永镇的音乐室直走。到了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从室内传来俞永镇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轻柔的钢琴声。

    “老师,您好。”一进门,便见着俞永镇坐在钢琴前,黑白琴键的律动,奏出一段柔和的旋律。朴尚源轻声问候,生怕惊扰了沉浸在旋律的俞永镇,静静站在一旁。

    “哦?来了啊,小朴。”俞永镇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停下弹奏的双手,感叹道:“真不明白你这小子是怎么作出这样轻和的曲子?连词都填得那么柔情。”

    “谢谢老师夸奖。”朴尚源心里有些雀跃,能得到俞永镇的夸奖和肯定,对他的能力是一种认可,同时也是对这首他所作的歌曲的认同。

    要知道,俞永镇虽然对朴尚源很好,甚至好得让有些人妒忌,但在音乐方面,他一直都很严厉,对别人如此,对韩彬更是如此。

    “告诉老师,是不是有了初恋?不然,是作不出曲子那种轻柔欢快的旋律。”俞永镇拍着朴尚源的肩膀,一副肯定的语气,同时不免有些担忧。

    “恩!”朴尚源脸微微一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很喜欢朴寒星,这一点,他不想否认。

    “哎!你这小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俞永镇无奈地叹了口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小心点,可别被李秀满社长发现了,那个家伙虽然平时对你不错,可一些公事,他可不会因为这些就有所退让。”

    “老师,我会小心的。”朴尚源笑着说道。俞永镇露出这样的神sè,便说明他会帮自己掩饰,每次朴尚源有一些困难,他都会尽力帮着这个倔强勤奋的学生,韩彬家里的情况,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而李秀满对于朴尚源的喜爱与看重,并不逊于俞永镇,只不过李秀满大多时候是站在公司的角度上,他考虑的也多是公司的利益,而俞永镇所表现的喜爱,则是出于个人感情,没有掺和太多别的因素。

    朴尚源内心悄悄松了口气,却还是很担忧,那便是李秀满,一旦被他发觉,以他所站的利益角度,到时,朴尚源将进退两难。

    分手?朴尚源摇了摇头,他很喜欢朴寒星,不曾想过放手,也不会放手,这是他从一开始便坚定着的信念。

    “别想太多了,走吧,李秀满社长安排你今天参加神话第三辑的歌曲录制,我带你过去。”俞永镇招了招手,一边说一边走。“还有你那首歌曲,我稍微帮你修改一番,作为你的出道歌曲。”

    “谢谢,老师。”朴尚源着俞永镇的脚步,应了一声,默默跟在后面。

    “将近出道,学业与艺人生活之间的权衡,你想怎么安排?”俞永镇步伐一顿,沉着声音问道。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关乎朴尚源的未来,而艺人的社会地位低微,所以学历对于艺人尤为重要。

    “老师……我想……”朴尚源咬了咬牙,脸sè复杂,想到韩雪羞涩的笑脸,眼中闪过坚定的神

    “我想……休学一段时间。”语气沉重,朴尚源吐出这一句话时,心中如同被巨石辗压,呼吸都有些急促。如果可以选择,他不会暂时放弃学业,但此次出道的机会对他很重要,他不得不作出抉择。

    意料之中的结果。俞永镇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对朴尚源的xìng格,他很是了解,待人温和谦逊,给人一种随和的亲近感,可内心里压抑着的沉重与倔强的执着,才是朴尚源真正的xìng格。

    “出道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似乎还想要劝说朴尚源,俞永镇看着他的眼睛。虽然知道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很重要!”斩钉截铁,朴尚源眼中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决心。

    俞永镇似是明白,又似不懂。他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朴尚源如此执着,恒久不变坚持了六年,中间的曲折坎坷,身为老师的他或许没能了解全部,但他却寥寥懂得这个学生心里一直掩藏的脆弱,他不想去揭穿,也许是不敢。

    复杂地看着朴尚源坚毅的脸庞,俞永镇又是一次叹息。希望不会被现实击倒,他还真怕,有一天朴尚源会面临崩溃。藏得越深,越是痛苦脆弱。

    “合同的事,你得慎重考虑,虽然半年后可以预支一笔不菲的现金,但条件极其苟刻。几乎五年的奴隶合约,也不知道李秀满那家伙是怎么想的,那家伙好歹也算你半个老师,真是的!”合同的事由李秀满经手,俞永镇也有了解,知道里面的具体条约如何,才会如此埋怨李秀满,但唠唠叨叨的怨声,却听出了他对朴尚源的关心。

    “老师,没关系的,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况且李秀满老师对我很好,而且还有老师你呢!”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朴尚源心里暖暖一片,感激地道。

    但他内心却不会有任何动摇,无论合约怎样苟刻,他都会接受。因为他很需要那笔预支的现金,为此,他等了整整几年的时间了。

    “好吧,我就知道怎么劝都劝不动你的,决定如何,你自己决定,选择了的,就要坚定地走下去,无论途多么坎坷。”劝说无效,俞永镇也不再动摇他的信念,转换语气,一脸正sè。

    有时候,选择了就必须走下去,任前荆棘满途,后方是没有回转的余地。这就是人生!

    朴尚源恭敬点头应了一声,眼中仍是一片坚定,沉默地跟着俞永镇的脚步。或许没人懂他,应该没有吧!

    俞永镇不知道!那一年还稚小的朴尚源,站在李秀满面前,双目炯炯,说出自己需要一笔不菲的现金,语气坚定得让李秀满都讶然,继而慎重地看着个子还不到一米五的朴尚源。

    很少有人会义正言辞面对着自己,神情态度跟谈判似的,李秀满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偏偏眼前站着的小孩,惹得他很是好奇。顿了顿,他板着凝重严肃的脸。“用你的实力来证明,到时我会考虑考虑,是否值得!”

    一脸稚嫩的朴尚源欣喜地点了点头,小小的个子重重地弯下了腰。“谢谢社长!”简短的回答。良久,韩彬才直起身,礼貌地道别,然后便转身离去。

    随之朴尚源的离开,李秀满板着的脸才缓了下来,慵懒地背靠着椅子,双手轻轻敲打着桌面,许久才轻笑着感叹一声:“有意!”

0264----关于爱情美好的幻想

    李秀满都已经有点记不清,多久没人敢跟他这么凝重地谈话,肃穆的气氛,尤其是一个半大的小孩,郑重其事地说着,一字一顿,显得异常正式,在他面前谈条件。

    起先,他有种想训斥朴尚源的冲动,以为对方一个无知懵懂的小孩,但他看到的是一双出奇坚定的瞳孔,蕴着恒定不移的信念,超脱年龄的界限,根本不似一个小孩拥有的眼神。

    恍惚的瞬间,李秀满也很想看看,这荒唐的一幕,是否真的是一场奇迹。

    而朴尚源没有让李秀满失望,沉寂几个月后,韩彬以另一种姿态进入了他的视野,公司内部选拔歌唱第一名,压下了同期练习生等成员,就连后来的主唱安七炫也有些惊愕,惊讶于韩彬突然地崛起。这是第一次,李秀满微微有点讶异。

    之后T、出道,便没有人能与朴尚源匹敌,他俨然成为了公司练习生第一人。青少年Best大赛、新秀之星……几乎全是韩彬一人的主场。

    不久,朴尚源成为了俞永镇的学生,而李秀满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毫无动静,因为他很想知道韩彬能不能达到他的预想,究竟能忍多久。

    没有焦躁,朴尚源安安静静地坚持,没有丝毫松懈,一如既往地勤奋训练。只不过,他感觉到,公司的资源以他为主重点倾斜,李秀满也对他很好,偶尔还会指导他一下,而生活补贴更是超乎他的想象,使得他后来终止了打工,全身心投入练习中。

    一晃,六年就过去了。

    ----…………………………

    “到了,进去吧!”推开门,俞永镇转身对着朴尚源说道。“不用紧张,今天只是先试音而已,何况先前你还和BaDa合作过,已经有了一些经验,不用太担心发挥的状况。”

    停下脚步,朴尚源缓过神来,微微一愣。刚刚一下子沉浸在以前的时光,注意力涣散,没有注意到已经到达录音室,听着俞永镇一说,心里倒是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激动。

    轻轻呼了口气,朴尚源平静下心情,点头回应俞永镇投来的安慰眼神。“老师,没事的,只是有一点点紧张。彗星哥,他们都在吧?”后一句,朴尚源的语气稍微兴奋,连同眉梢都微微一扬。

    “申彗星那几个小子都在!”朴尚源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今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录制神话第三辑,他们能不在吗?”

    看着朴尚源无语窘迫的样子,可眼里却流露着欣喜激动的神sè。俞永镇顿时有些明白朴尚源朴尚源为何如此失态。平时的韩彬可难得糊涂啊!

    “您好!俞永镇老师。”一进去,等人便恭敬地问好。

    “嗯。”俞永镇轻点一下头表示回应,便不露痕迹地错开位置,把空间留给朴尚源,自己走去录音师询问一下进度。

    “彗星哥、珉宇哥、junjin哥……”待俞永镇走开后,朴尚源惊喜地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内心涌起久违的激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原地,右手不自觉的挠了挠后脑勺,痴痴地笑着。

    关于对初二的美好幻想,他有时也会想到这些,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对自己而言太遥远一样,因为自己的理想和这些人天差异,别面对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伙伴,总觉得有种奇怪的莫名的感觉,莫名是因为和这些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而奇怪则是总觉得自己有些和他们格格不入,他们对于自己而言是美好的幻想,因为自己算是最强的练习生,所以她们对自己总有抱着一股一股一气冲天的愿望,但是确实却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出来的都要比自己早,而为什么,因为是这种情况,其实对于自己而言,有些东西总要是要经过实践才会尝试到的东西,自己并不比他们差,但是自己也并不比他们信心要强,因为自己本身就是算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可怜人罢了,他对于自己而言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一而自己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更加确定了自己某种方向的目的。时候总会觉得人啊,这一辈子到底要图什么图的,不就是安家乐业吗?

    申彗星等人涌了上来,几人拍着朴尚源的肩膀,心情也是澎湃难平,用力地揽了几下,情绪有些失控,久久才叹了一句:“你这小子!”几人也是和朴尚源一般,欣喜难耐,有点不知所措。

    “才大半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好小子。”李珉宇打量一下,感叹着。艺人的通告繁多,基本没有剩余的私人时间和空间,自出道来,他们就顶着莫大的压力,加上繁忙的行程,很少长时间呆在公司。

    朴尚源,与一样,他也是神话团员眼中的小个,心里面的弟弟。从98年出道前,朴尚源都是和安七炫、申彗星等人混在一起,受着他们的呵护与关心。而他们,在韩彬心里,都是哥哥般的存在。

    继离开,神话于98年出道,自此就很少滞留在公司,而朴尚源由于练习时间的规划,极少能遇见他们。从上次一别,已将近半年未见了,如果不是这次专辑录制,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他们相遇。

    所以,朴尚源才会这么失态。

    “呵呵……”朴尚源干笑几声,有些不好意。“哥哥们变化才大呢,现在都已经是当红一线组合了。”神话如今的地位仅次于、,人气更是火热,实力足以列入一线组合。

    一线组合?申彗星轻笑几声,沉默片刻,眼中倐地闪过一丝暗淡,稍纵即逝,转眼间便面露笑容:“朴尚源,公司准备让你出道了吗?”

    “恩,不过出道rì期还为定下,李秀满老师说他安排好了。”朴尚源点头解释道。

    朴尚源几人相视一眼,皆是愕然惊讶。李秀满社长亲自安排?在他们印象里,李秀满从没给任一个新人着手安排出道,这突然而来的消息,着实让他们有些不可置信。

    但随后他们便是一阵释然,欣慰看着曾经庇护在自己等人羽翼下的朴尚源,他的实力,有着让李秀满重视的惊艳。

    “走,带你熟悉一下,先适应一会,等下再试着录音。”没有继续追问,申彗星已有些明白,岔开话题,推着朴尚源熟悉一下录音。

    安七炫了解、申彗星明白,他们都有点懂得李秀满即将掀起的风暴,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们或许会怀疑,但人选是朴尚源,他们相信的同时,还会尽全力顺着李秀满的意,造出韩彬的‘势’。

    不久,也会知道,她们也会像申彗星等人般,帮着朴尚源,为他在娱乐圈撑开一片天地。

    因为朴尚源是他们的弟弟,以前、现在、将来,眼中永远的小个。

    几人围拢成一团,嬉笑声不断,较为活泼的Andy言语幽默,偶尔提起朴尚源跟他们混在一起时的小模样,稍微夸张加工,打趣着朴尚源,惹得其他几人笑不可遏,只能用手拍着朴尚源的肩膀。

    “还记得小朴那时,瞪着眼睛,怯怯地跟着一个练习生前辈对峙,明明很害怕,却还装着一副镇定的样子,当时我都能瞧着他双腿发抖了。”Andy嬉笑的表情渐渐缓和,脸上也勾勒出温和回忆的神sè。

    “96年,我们还当练习生那时!”李珉宇接着说道,手掌放在朴尚源的肩膀上,再也没有挪开。

    其余几人听着这件事,神情倐地变化,感叹一声,嘴角微微一扬,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好笑地看着尴尬的朴尚源。

    “那时还不到一米五呢,就跟一个身高一米七多的前辈瞪眼,想着当时的情形,就……呵呵!”junjin回想起以前的场景,忍不住轻笑出声。

    申彗星微笑看着众人的神情,手心也轻放在朴尚源肩上,向着李珉宇等人问道:“都还记得啊?只是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小彬,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吓得我一身冷汗。”

    用开玩笑的方式叙述着已逝时光里的回忆,但神话组合六人眼里此时都蕴着感动,就像96年那时看见朴尚源与人对峙的模样时,一样的眼神。

    当时的申彗星等人在内部选拔脱颖而出,入选了策划的六人团队——神话。六个少年的艰辛得到了回应,可有人欢喜有人愁,具体说应该是妒忌孕生的怨愤,公司一些实力不错的前辈落选,因此不满申彗星六人,处处为难他们。

    凭着资历的优势,那些前辈愈加放肆,明目张胆地讽刺、刁难。身为后辈的申彗星等人面对这些,在‘前后辈’世俗的约束,还有来自各方面的诽议,几人皆是咬牙忍让。

    他们忍,不想惹太多的麻烦,但也有害怕的成分。

    而当练习生群体暗地里腹诽、蔑视神话这个组合,甚至一部分嚣张的前辈,光明正大地嘲笑、义正言辞地批评,仿佛批判般诋毁入选神话组合的六人,一个小小的单薄身影站了出来。

    一米四多的朴尚源,一身朴素的衣着,听着那些尖酸的讽刺,联系起最近几天申彗星等人的黯然神情,心里闷闷地像是要爆炸般,充满了愤怒的火气,呼呼喘着鼻息,怒眼瞪着眼前壮硕的人影,双腿却不禁颤抖。

    蕴着火爆的怒气喝斥,小小的身体仿佛爆发出强大的能量,逼问着比自己大不止八岁的前辈,愤怒的模样像是被侵犯到底线的狮子般,毫无理智。这时的朴尚源才十三岁。

    那位嘲笑申彗星等人的前辈鄙夷地看了韩彬一眼,理都没理,本没想跟一个小孩计较,可朴尚源依然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一二三四来。

    “你烦不烦,滚一边去!”那人不耐烦地一推韩彬,翻了翻白眼,满是鄙视。“入选神话的那几个小子,都是渣,都不知策划组是怎么选拔的,切!”

    “一个小孩,也敢在这里叫嚣,赶紧跟着申彗星那几个混小子躲一边,免得让我烦心。”

    朴尚源被突然一推,踉跄几步,肩上的衣服微微翻开,露出泛黄的内衫,听着刺耳的鄙夷声,他脸sè铁青,摇晃着稳住身影,sè厉内荏。“不许你说彗星哥哥们的坏话!”

    小孩子就是天真!稚小的朴尚源扑上前去,像是准备撕斗一番,却被那人不耐的挥手扬去一边,晃荡着后退即将跌倒。

    几双坚稳的手掌扶住快要摔下的朴尚源,将他稳稳接住,接着便是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韩彬的眼帘。

    但那几张脸庞直视前方,脸上像是涂满黑炭般,冷硬黝黑,愤怒的盯着那推倒韩彬的人,李珉宇一句话都没说,迈着平静的步伐上前走去,平静下藏着波澜般的怒火。

    申彗星六人火气很大!忍不住了,无须再忍,更何况他们的隐忍,居然让小个为了他们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金永浩,前辈呢,你行啊你,你打压刁难,我们忍了就是,但你居然欺负他,一个小孩,你居然动得了手。呵!”李珉宇挽着手袖,**着手臂,脸黑得跟炭灰似的,三步并成两步匆匆上前。

    那名为金永浩的前辈,不屑地看着李珉宇。“怎么?还想动手不成,你们之前不是急着躲吗?就……”声音戛然而止,转变为惊呼痛叫声。

    “李珉宇,你竟敢……”金永浩踉跄后退,靠在墙壁擦拭着嘴角,不敢置信地看着握紧拳头的李珉宇。后辈殴打前辈,荒唐的一幕,他根本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小个子,却还逞强跟着人家拼搏,真是的!”围绕在韩彬身边的申彗星、junjin等人,难免一番埋怨,但责怪声中包含的却是浓浓的感动,化成这么一句话。“也不怕到时受伤了怎么办?”

    “嘻嘻……有哥哥们嘛!”年小的朴尚源嘻嘻笑笑,不假索地回答。

    是啊!我们是他的哥哥啊!几人愣愣地想道,目光投在韩彬身上,见着他嬉笑的神情,如同看着自己的弟弟般,欣慰自然。

    随即,视线转移至金永浩那边,瞬间,几人温和的脸sè倐地变得僵冷生硬,黑着脸向着李珉宇走去,拳头握实,煞气凌然,步步紧逼狼狈的金永浩。

    “神话你们几个小子,我可是前辈,你们难道敢……”金永浩有些怕了,用着前辈的身份想要压制他们。

    “前辈?去你丫的!”秀气俊美的申彗星爆出了人生第一句粗话,擂着拳头招呼上去,其余几人也是满腔怒火,拳如磨盘般扇了过去,将金永浩逼在墙头暴打。

    忍你很久了,金永浩,你为难我们就算了,但你居然,敢欺负他,这是你逼的、自找的!六人像是吃了火药般暴怒,将长期压抑的火气全部化为拳头,一拳拳击在金永浩身上。

    惨叫声不断,金永浩蜷缩在墙角,全身抱成一团,痛苦地大叫起来,现在他真的怕了!

    倘若以前只是单纯地把朴尚源当作小辈看待,但自从这一件事发生后,韩彬在他们心目中不仅仅是后辈而已,而是他们的弟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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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风云介绍:
年少的一次相遇,让他们从此相爱诞生了一个宝宝。
但母亲不甘退居幕后,因此出国。
多年后竟成当红女星,强势归来。
本想要回窝囊废的女儿。
但那个男人在她不知道的背后,竟是国家权力的巅峰!!!
“您好!”
“隔离十四天!”
………………
一位名誉丰收的检察官怎么也没有想到,
有一天竟然自己也会成为嫌疑犯。
本以为自证清白之后,是绝境还生的桃花源。
却不料早已落入更大的阴谋当中。
(本书时间地点人物全部虚构,发生在k国的事情,与现实完全无关。)半岛风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半岛风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半岛风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