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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叶薇不再和墨玦说一句话,一直沉默着,一连几天都在船舱中睡觉,她不知道墨玦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只知道很容易疲倦,能让人放松警觉。
她已拒绝再和墨玦说话,走到这个地步,原来到底有什么心思已完全不重要,她想逃!
可逃不开!
她不知道这艘船的目的到底是哪儿,也不知道现在是哪儿,她偶尔出船舱看到在也只是一片茫茫大海,好似她一辈子就要在海上飘荡,没完没了,这些日子对叶薇来是很煎熬。
墨玦就在她隔壁的船舱,她的船舱中并无监视器,她清楚,墨玦笃定她无法逃离这里,人在大海,即便她跳下去也就是淹死,叶薇是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只能顺其自然,所以他不担心她逃跑了。
时间越长,叶薇的疲倦越多,一天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中度过,偶尔是半梦半醒,有一种醉生梦死的迷乱,她也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到底是什么。
对未来的担忧,怕墨玦真的抹去她的记忆,她担心十一的安危,她想和墨玦说,我们静下心好好谈一谈,她想逃离,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进一步撕碎她的理智。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孤寒,她不理解为什么这艘船可以没有目的一直行驶下去,它就不知道疲惫么?为什么不靠岸?她总是夜深人静才出船舱去看,海上的明月如梦如幻,繁星点点,璀璨夺目,现在的城市很少看到这样的美景,再加上在苍茫大海之上,感觉更不一般,很有诗情画意,可她无心去欣赏,她只想知道,什么时候靠岸,什么时候能看见陆地。
可偏偏没有!
叶薇渐渐觉得焦虑,烦躁,很想抓着墨玦出气,可也知道她打不过他,很多负面情绪一齐压向她的神经,挑战她的极限,她忍无可忍,经常暴怒摔东西,把整个船舱弄得乌烟瘴气。
墨玦就在隔壁,可他好似没听到叶薇的发泄一样,发扬沉默是金的美德,叶薇也不需要他来应话,他若理会她,她的脾气更会暴躁。
若是船上能有精密的仪器检查,叶薇想,她的身体各项指标肯定不健康了,她极少有这样的烦躁、焦虑的感觉,渐渐的,晚上也开始睡不着了,总是半梦半醒的。
很想睡着,可总能清晰地感觉到船在晃荡,水声在响着,很令人心烦,叶薇一不痛快,只有一种发泄手法,那就是杀人。
船上本就几个人,缺一不可,没人能杀,她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唯一能杀的她又打不过,于是叶薇更变本加厉地折腾墨玦,她不舒坦,她就让墨玦和她一样不舒坦。
于是,砸、摔、吼……她经常玩的把戏,夜里睡不着就起来一直敲着甲板吵墨玦,他也别想睡觉,她累了就躺下来假寐,睡不着又继续谈敲,每天晚上都重复,即便他睡着了也会被她吵醒,两人就这么一个闹,一个静地过了好几天。
叶薇偶尔都有冲动,要不真的跳海算了!
但鉴别于这条命还是很珍贵,她还想珍惜就只能作罢了,她曾想着什么暗杀墨玦,却发现每一种尝试办法都在脑海里演示一遍,没有一条能实用的。
叶薇干脆也放弃了。
他们两人辛苦,船长等人更辛苦,夜里几乎都陪着他们一起熬到天亮,叫苦连天,也期盼着赶紧靠岸,离开这对疯男女。
这天晚上又是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覆盖着她的额头,梳理过她的头发,温柔地拂过她的脸,流连不去,那种柔和和温暖的感觉把叶薇送回了童年时期,尚未离开妈妈和哥哥的日子。
那点大的孩子已不怎么记得事情了,可叶薇很清楚地记得童年所有的一切,因为她失忆了,记忆才恢复半年,那一段童年时光在她的脑海里很鲜明,不曾远离。
她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唱着催眠曲给她听,不然就是读童话故事,她的手不算细腻,却很温暖,抚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沾满了她的宠爱,甚至是溺爱的,她是妈妈的小公主,可以肆意地哭,肆意地闹,不会有人打,不会有人暗算,那是最快乐的日子。
她很想念……
不知不觉,很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只感觉到有人轻吻她的眼睑,轻吻她的眼角,一遍又一遍,很温柔,她更迷乱了,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妈妈。
可她不愿意醒过来,第一次消极地期盼,黎明不要来,那该多好,永远就沉睡的黑暗中,什么都不理会,什么都不猜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不要醒,他也不希望她醒来的,真没出息,多少年没留眼泪了,一想妈妈就流泪了,真丢人,叶薇发誓,再不会有这一幕了。
不知道谁说过,哭泣和自杀,是两种最消极的情绪,不管是因什么原因哭泣和自杀,心里一定会莫大的委屈,她有委屈么?
没有!
直到感觉到房间里没了那人的气息,她才睁开眼睛,眼角尚有点湿润,叶薇赌气地拉过被子,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果然是梦,所以短暂。
她睁着眼睛看木板,整个人出神许久,那是一双好似繁华旧梦中的眼,有凄迷,有茫然……
这一夜又注定是个不眠夜,她直到天亮了,透过木板看见缝隙中的阳光才知道,天亮了,她苦笑,闭上眼睛休息,昏昏沉沉地睡着。
她夜里睡不着,白天情况好一点,她猜想,也许担心黑夜会吞噬了她,不知不觉一睡醒来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听墨玦胡乱安排一段故事。白天给人的感觉,更安全一些,更可靠一些。
墨玦推门,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关上门,走上甲板,船长战战兢兢地问,“墨二少爷,墨老大已经在催了,您什么时候回去?”
这几日一直在海上转圈,来来去去都这些地方,墨老大的耐性已尽了,下了死命令让他快点靠岸,那船长深怕墨玦发起脾气一枪毙了他。
墨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靠岸吧!”
“是!”船长欢天喜地地朝他行礼,就差没有朝拜了,这船一改以往的龟速,立刻快了十倍,可见他们想要靠岸的心情是多么的急切。
墨玦负手而立,沉默不语!
船开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一座岛上,并不算是孤岛,岛上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排排高大的棕榈树特别好看,沙滩上更有五颜六色的遮阳伞,各种各样的欧式、哥特式别墅连绵不绝,很是雄伟。
早就有人在岸边等着了,墨玦回了船舱抱起叶薇,她已沉睡了,什么都不知道,懒懒地绕了这么多圈子,她的身体应该受不住了。
这一睡,恐怕要很久,墨玦是谁,墨玦是连一根头发掉落都会注意的人,时间上他算得分毫不差。
他抱着叶薇坐上豪华轿车,这是一座看似很普通的居民岛,岛上居民不多,但生活非常的和谐,富裕,和内陆的交通也很方便。
车子停在一座宏伟的别墅前面,墨玦抱着叶薇下车,墨晔笔直地站在大厅,冷若冰霜,看见墨玦抱着叶薇进来,更沉了脸。
“终于舍得回来了?”他冷哼。
“哥!”墨玦打了声招呼,也不多说什么,“我先抱她回房。”
“站住!”墨晔冷喝,面如阎罗,极为冷酷,“谁让你带她回来?我不是让你杀了她吗?”
墨玦脚步一顿,回眸,沉声道:“哥,别的事我都能依你,这事,不行!”
“小玦!”
“哥,等我一会儿。”墨玦淡淡说完,抱着她上楼,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叶薇轻放下,盖上棉被,一名男子随着紧守在门外。
墨玦深深地看了叶薇一眼,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出了房间,关上门,沉声问:“克莱尔医生呢?”
“梅琳小姐的外祖母犯病,克莱尔医生前去看病了。”
“派人把他叫回来,准备手术。”
“是!”
“你守着这里,别打扰了她。”
“是!”
交代完毕,墨玦才从容下楼,墨晔在大厅中沉默地坐着,冷漠地看着墨玦下楼,坐到他对面去,墨晔冷声问,“有什么话可说?”
“没什么可说的。”墨玦回答,眸色一深,“哥,对不起!”
“你也知道对不起?”墨晔骤然一踢他们中间的矮桌,滑向墨玦,压在他小腿上,“我让你杀了她,你带她回来做什么?”
“我暂时不想杀她。”
“为何?真爱上她了?”墨晔轻蔑冷哼。
墨玦缓缓抬眸,斩钉截铁,“没有!”
“小玦,你回答得太快了。”墨晔冷冷说,“此类问题,你向来不会理会,即便是我问,你也不会回答,怕什么?怕我杀了她?”
墨玦摇摇头,“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事,你顺我一回,成吗?”
“不成!”墨晔骤然怒喝,“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连我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将来是不是会为了她反过来杀我?”
“哥,你知道我不会!”墨玦淡淡说道,又低低重复,“我不会。”
“小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那个女人始终是祸害,若是平凡一点,你爱怎么样我懒得管你,你当真以为我怕她危害到我了吗?你同在她在一起,最终受伤的会是你,既然如此,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容忍她。”墨玦冷酷说道。
墨玦颔首,“我知道!”
“知道你还留着她?”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哥,你别再逼我了,我保证,她不会伤害到我,也不会伤害任何人。”墨玦淡淡道。
墨晔挑眉,“说来听听。”
“前几天克莱尔医生已到岛上了,我让他安排了洗脑手术,她什么都不会记得,这你放心了吗?”墨玦轻声问,紫眸直直对着墨晔。
“小玦,你疯了?”墨晔蹙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就当我疯了!”墨玦面无表情,口气薄凉。
墨晔大怒,“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去A市!”
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也许吧!”
“小玦,听哥哥一句话,她迟早会毁了你!”
“没关系!”
“小玦……”
“没关系……”墨玦淡淡道,“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墨晔一把抓着墨玦的领子,揪着他起来,抡起拳头砸向他,却克制在他这张风华绝代的脸前,终究不忍心下手,狠狠地推开他,任他跌落在沙发上,墨老一脸怒容,“你当真决定了?”
“是,决定了!”墨玦应道,抬眸看向墨晔,“哥,银面和十一呢?”
“和你无关!”
墨玦也不作声,静了一会儿,“那你也别管我这事。”
“你……”
“哥,算你圆我一个心愿吧!”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墨晔唰一声站起来,拂袖而去。
墨玦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阳光打在地板上,光鉴可人,有一种薄薄的温暖,可是,当这一层阳光笼罩在墨玦身上时,却有一种很淡漠的凉意。
他一个人坐在大厅很久,很久,直到克莱尔医生回来,他才淡淡抬眸,“克莱尔医生,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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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再一次醒来,天又亮了,她茫然地看着四周,这是一个黑白风格的房间,黑白大理石,黑色的窗帘,黑色白色的床单,设计得很简洁,优雅,随意一副画的位置也能显出主人的品味,很简单的装潢却有一种很艺术的感觉,好似艺术馆,可这着实又是一间卧室。
头微疼,她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短暂的头疼拂去,好似没有发生过似的,叶薇掀开被子坐起来,垂眸看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月白色长睡袍,领子敞开,她收拢,绑紧腰间丝带。
这是什么地方?
她努力地回想,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叶薇茫然地看着自己摊开的手,这是一双比普通女子要大一些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中指和食指都有一层不算薄的茧子。
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很多问题一下子拥入脑海,叶薇头疼不已,难受着抱着自己的头,撑在膝盖上,痛苦低呻吟,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一阵绝望,黑暗中有双手,一直把她扯入深渊,叶薇浑身冰冷,战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一定有亲人的,这么痛苦无助的时候,她想喊出自己心中的人来保护自己,张嘴却喊不出名字来,她知道她有的,可不知道是谁。
脑海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回忆也没有,连一点幻觉都没有,她完完全全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
叶薇抱着头倒在床上,蜷缩着身子,这是幼年时被打,被伤害时的潜意识姿势,很多年连睡觉她都不曾改变过,知道后来叶薇她长大了,强大了,确定没人能伤害自己,她才渐渐戒掉这样的睡姿。
“啊……”叶薇痛苦地尖叫,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脑袋,状若疯狂,她忍受不住这样空白的记忆,记忆被洗去了,可一些经历所造成的阴影依然存在,她茫然的时候,好似自己就像什么防护都没有,等着别人来伤害她,这是杀手回忆给她留下的阴影。
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你要足够的强大,如果你不强大,你就会被淘汰,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茫然和恐惧,绝望一齐涌上来,叶薇几乎崩溃。
倏地手上的一暖,蜷缩颤抖的身子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双温柔的手一遍一遍,很有耐心地安抚着她,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他没有说话,她却颤抖得更厉害。
他是谁?恐惧中,她第一想到的问题,是她的亲人吗?还是她的朋友?为什么不出声?
叶薇如同怯生生的婴儿,抬眸,似不敢看他,又努力地想要看他,只看一眼叶薇骤然推开他,敏捷地从床上跃起,如闪电一般躲在角落去,抱着自己的身体恐惧地看着他。
墨玦静静地看着,微有懊恼,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即便是洗了记忆也没法抹去,她这身手,要是残了,那就更完美了。
唇角,不经意勾起一丝微笑。
角落里的叶薇脸色苍白,长发凌乱,月白色的睡袍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衬得她很娇小,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没有过去的风情万种,也没有锋芒毕露的聪颖,更没有过去王者的霸气。她只有恐惧,茫然,怯生生地看着这个世界,又因为本能反应,觉得这个世界和自己格格不入,总有人要杀她。
她不安,她焦虑,不敢和人靠近。
曾几何时,叶薇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墨玦心中翻江倒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叶薇也不说话,只是防备地看着墨玦,不敢靠近他,地上凉,她没穿鞋,白皙丰盈的脚踩着黑白相间的大理石上显得特别的好看。
墨玦一句话没说,也不安慰她,起身,出去!
叶薇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他终于走了,她怕他,这个男人的眼神对普通人群有一种很强的威胁,好像随时等待狩猎的豹子。
他一来,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很诡谲,他一走,压在她心头的巨石又松开了。
叶薇拍着自己的胸膛,脸上不免出现一点点喜悦,突然门又打开了,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本来走到床上了,却有敏捷地退到一边。
墨玦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子上,回头,淡淡道,“薇薇,过来吃饭。”
薇薇,这是她的名字么?叶薇很茫然,心里暗忖,还挺好听的,她防备地看着墨玦,他不太懂得什么叫柔情蜜意,这语气已是他尽可能的温软了。
可对叶薇来说,他还是太具有威胁性了。
她一边防备地看着他,眼光偶尔漂浮不定,落在丰盛的饭菜上,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垂涎,她独自有点饿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高兴地撅着嘴巴。
这一幕落在墨玦眼里,瞬间温软,太可爱了,她和他就像是小白兔和大灰狼,大灰狼拿着一根萝卜丢给小白兔,告诉小白兔说,给你吃的,小白兔饿极了,又怕大灰狼,不敢靠近。
它怕等自己吃完了,大灰狼把它自己也给吃了。
墨玦也不强求,起身,出了房间,叶薇的杀手本能依然在,她听得出,他走远了,她兴奋地奔过去,好丰盛的一顿饭菜。
她来不及坐下来,拿起叉子插着牛排很没形象地往自己嘴巴里送,饭菜都热着,很好吃,墨玦很细心,给她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旁边还有一听果汁,叶薇一边吃饭,渴了喝果汁,好似几十年没吃过饭的人一样。
隔壁的房间里,墨玦看着屏幕,唇角勾起快乐的弧度。
原来她吃东西这么没形象,也能是饿坏了,她已睡了七天,光打营养针是不够的。越看越觉得可爱,墨玦几乎是贪婪地看着屏幕中的人儿。
她现在很怕他,这没关系,只是她的本能反应罢了,等相信了他,就好,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他已经让别墅中所有人暂时另外找居所住,谁也不准靠近这里,连墨晔也被他气得到另外一所别墅住了,诺大的建筑中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他是她第一个见到的人,她要他深刻地记住他,不准忘记,记忆空白没关系,他就要强力在她的记忆里,印上自己的痕迹。
三个人的饭量都让她吃下去了,连果汁也喝得一滴不剩,墨玦没见她开口说过话,他只能慢慢等。
叶薇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肚皮,吃得好舒服,脸上不免得露出笑容,转而又听到脚步声,叶薇赶紧站起来,又闪到窗边的角落里,防备地看着墨玦进来。
她风卷残云的形象早就在他脑海里,一看桌上的狼狈他还是忍不住微笑,叶薇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也有点尴尬,红了脸,但依然很固执的防备着他。
“墨玦,这是我名字,你记住!”墨玦淡淡道,收拾了桌子,端盘子出去。
叶薇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墨玦?他和她是什么关系?感觉得出他很有威胁性,但他又没伤害她,他是她的谁?为什么没说呢?
叶薇脑海里一堆问号,又不知去问谁,她到外面露台上,这是二楼,露台上一张桌子,两张沙发,桌子上有一个烟灰缸和一个银色的小公仔,布置得刚刚好。
站在露台上能看到海,海风轻吹,棕榈树一排一排,高大又漂亮,还有沙滩上有五颜六色的遮阳伞,远远看去宛若五颜六色的明珠,沙滩上有很多人,有的在嬉闹,有的在晒着日光浴,有人的海里游水。
阳光灿烂,她看不清他们的脸,可心里却安定得多了,总觉得人多的地方很安全,起码有人气,不止有墨玦一个人,她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舒舒服服地看着远处玩乐的人们,努力让自己都记住这一幕,因为记住了,脑海里就没那么空白,不至于什么都想不起来。
起码,她现在知道,有一个叫墨玦的男人,还有一群很热闹的人,还有风景如画的小岛。
远处,墨老大躺在遮阳伞下,望远镜却只对着楼台上的叶薇,看了一会儿,问身边的克莱尔医生,“确定她什么都不会想起来吗?”
“确定!”克莱尔医生沉声回答。
“很好!”墨老大面无表情地看着大海,危险地眯起眼光,“她的身手和智商还在,如果能反过来帮我,简直如虎添翼。”
克莱尔医生一愣,淡淡一笑,“二公子不会同意的。”
“哼!”墨老大冷哼,“小玦真***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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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墨玦都以这样的方式和叶薇沟通,早上,送上一份营养早餐,问她可有不适,她不回答,他也不勉强,安静离开。
中午和晚上,他同样也会送来午餐和晚餐,依然不说话,偶尔夜深了,她肚子饿了,他会及时送来一份清淡的夜宵,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不仅如此,墨玦更是给她送来一大箱子新衣服,新鞋子,女孩子必须的衣裳,包括内衣裤他都为她准备妥当了,挂了满满一柜子。叶薇一直很防备他,即便他一日三餐不停地送,也会和她说话,可叶薇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像倔强的小兽般盯着他。
墨玦在叶薇这事上的耐性素来不佳,这一次却相当的意外,非常的和善,不会在她面前发脾气,总是静静的来,又静静地走,没有唐突了她,更没有强迫她。
叶薇觉得很奇怪,墨玦送来新衣裳后离开,她曾经打开柜子看里头的衣服,有毛衣,有裙子,也有休闲服,衬衫牛仔裤,还有各种搭配的小饰品,叶薇很喜欢这些衣服的风格,感觉穿在自己身上一定很合适。可她也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柜子里除了她的衣服,还有男人的衣服。
纯一黑色,有西装,有休闲服,更多是劲装,衣服不多,相比于诺大的柜子,衣服倒真的显得少,反倒是她的衣服喧宾夺主,把他的位置都占据了。
叶薇猜想,这房间原本是他的卧室,这儿的风格和他很相似,这柜子的衣服更是说明了一切,那他到底是她的谁,又为什么会让她住在他的主卧室中?他又住在哪儿?
叶薇很茫然,很不喜欢这样胡思乱想,她的脑海里只有墨玦这么一个人,虽然经常在阳台上看见沙滩上人来人往很热闹。
可是,她看不见他们的脸,对叶薇空白的记忆来说,墨玦是她唯一记住的人,她不免得猜测他的身份,她的身份,想了无数个可能,她很想问墨玦,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不想去问,潜意思地避开他。
她的种种反应看在墨玦眼里都觉得非常的好,这是就是她要的效果,他故意遣散所有人,故意一天到晚出现在她面前,无非是想让她深刻地记住他。
只能记住他,不许记着其他人。
这是他的执着,甚至连墨晔的命令他也可以违背,不愿意离开这座岛,他一定要让叶薇爱上他,一定要,这是他唯一的信念。
每次看她防备和茫然的眼神,他有怜惜也有心疼,却从不曾后悔,他不知道以为他会不会后悔,但起码,这一刻,他是满足的。
泡着一杯咖啡,坐到沙发上,看着屏幕中的她,那么生动的表情,那么真实的眨眼,他已觉得很满足,更何况,她就在他隔壁,走过去只要几分钟,她就是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什么比这一点更令他满足,兴奋了,这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感觉。
有点沉重的快乐!
但起码,总比过没有的好,不是吗?
这一天早上,墨玦特意不给叶薇送早餐,她起床的时间很准点,平常她起来梳洗完毕后,墨玦肯定端着早餐在餐桌上等着她了。
他会招呼她过去用餐,她不会和他说话,他也不勉强,斯文有礼地退开,等她吃完了,他才会进来收拾,曾有一度,她很想问他,你是不是我家的佣人。
不然怎么会专门负责她的衣食住行又不和她说话呢?然而,这样的假设连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这一天梳洗后,不见墨玦的踪影,叶薇有点不安,胡乱地猜测,他为什么还没有来?她肚子饿了,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也许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叶薇安慰自己,若无其事地坐到床上,随意拿起一本杂志看,这是一本娱乐杂志,而且是西方娱乐杂志,纯英语,她看的懂,也看得渐渐有味,无意中看到叶三少和程安雅的结婚照,她也只是一扫而过,暗自嘀咕,“挺配的!”
墨玦撑着下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知道她在看叶三少和程安雅,他不阻拦,他甚至是有意的,叶薇的漠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克莱尔医生曾经说过,她恢复记忆的机会已是微乎其微了,除非有奇迹发生,他一直对克莱尔的医术很自信,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可今天看了叶薇的反应才知道,这手术当真很成功,她看着叶三少和程安雅看似看着普通的一对情人结婚而已,不为他悲,也不为他喜。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那笑意有着淡淡的凉薄,有些讥诮,也有点深沉,看得出,他心情不算极好,这分明是他要的,他却不是极兴奋。
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好似蚕丝绕着心脏,一层又一层,透不过气来。
唯一值得高兴的便是,他总算听到她的声音了,当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天了,第一次听到她说话,她总是沉默的,对一切都很防备。
叶薇是个很聪明的人,尽管记忆被洗去了,她依然有着超常的智商,她知道怎么样对她最好,所以她总是很沉默地防备着他,更多的把眼光投在周边的环境中。
比如说,她会看着海边的人热热闹闹地玩,但不发表意见,她会静静地吃他送来的饭菜,不会发问,总是好奇又防备地观察着。
他明白她的心理,正因为明白,今早他反常了,不再给她送早餐。
一本杂志看完了,离墨玦平常过来的时间已过了快一个小时了,叶薇开始有点焦虑了,漆黑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像极了渴望爱护的孩子,那眼神,令人不能抗拒,他生生忍住。
叶薇放下杂志,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猜想着他为什么还不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不要她了,不再照顾她了?
她慌了手脚,这可不行,她就认识他一个人,若是他丢下她,她一个人要怎么办?虽然她看着热热闹闹的海岸很羡慕,可毕竟那是陌生地,她不熟。
虽然防备着墨玦,可他毕竟是她最熟悉的人。
而墨玦这边却心情愉快地看着叶薇焦虑不安,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她越是不安,说明她越是会深刻地记住他,越是发觉她少不了他。
这便是他的目的!
心理学上有一个例子,一名驯兽师想要驯服一头豹子,他把豹子隔离了,天天给她喂得饱饱的,又带着它四处游玩,享受自然的空气,连续半个月后,驯兽师突然一反常态,把豹子关在牢笼中,不给吃,不给喝,也剥夺了自由,让那豹子在牢笼中撞得头破血流,最终才施施然出现,继续他的驯兽工作,自此之后,这头豹子异常的乖顺。
这个例子和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就是驯兽师,她就是豹子!
墨晔打开房门就是看见他一脸得意地看着大屏幕,墨玦刚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发觉他靠近,关了大屏幕,就开着电脑上的小屏幕,“哥,你怎么过来了?”
“真出息啊,一天到晚就看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你真想我一拳打死你是不是?”若没看见这一幕,也许他的怒气还没这么高涨。
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他太纵容墨玦了。
“我自有打算!”墨玦应道,扫了屏幕一眼,确定叶薇还在,他问道,“哥,你找我有事?”
“你有几天不理世事了?”墨晔沉声问,拉过椅子坐到他对面去,“你想浪费多长时间?小玦,我纵容你留下他,纵容你洗了她的记忆,不代表我会纵容你陪着她一起耗着,虚度光阴。”
“你要我做什么?”墨玦淡淡道。
墨晔眉心一拧,略有不悦,“你别忘了,你也是黑手党教父,我明,你暗,别什么都不管,为了一个女人像话吗你?”
墨玦轻松往后靠,轻笑道:“哥,其实你没有我,一样能把黑手党管理得很好!”
“胡扯!”墨晔冷喝,危险地眯起眼睛,“小玦,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哥哥?”
墨玦没有犹豫,摇头,“当然不会!”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墨晔沉声问,他就知道那女人会坏了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他这弟弟已不想过去那般有斗志了。
爱情这东西,果真是毒药,能让人连灵魂都出卖!
可恶!
他极后悔让墨玦留下叶薇,即便是洗去记忆,他也宁愿守着她。
“哥,我该做什么,我不该做什么,我自己知道,你放心。”墨玦轻声道,“总不能全年无休吧,就当给我一个年假。”
“哼,借口!”墨晔不悦极了。
“我说真的。”墨玦重复说道,看着屏幕中的叶薇,“我只想让她先接纳我,离这一步已经不远了,我不想前功尽弃。”
“你……”
“哥哥,该我去做的,我会去做的,你别操心,分寸我拿捏得好。”墨玦沉声说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墨老大深深地看着他,他并不担心墨玦会背叛他,这么多年相依为命,墨玦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他。
他只是很介意,叶薇的介入,让他无视他的存在,这感觉好像……他们兄弟一直亲密无间长大,自从认识叶薇十一,有些不同了。
他有点极度叶薇,抢走了他的弟弟,他素来疼他,墨玦凡事以他为重,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突然介入一个女人,他很不爽,特别在他眼里,他弟弟是完美无缺的,叶薇却三番两次地伤害他最宝贝的弟弟,简直罪不可赦,所以墨老大很不待见叶薇。
这多多少少有点自己宝贝被抢走的不爽心理。
“先不说这事,这个女人的身手还没忘记吧?”墨晔问。
墨玦不动声色地握紧拳头,“哥哥想说什么?”
“我问过克莱尔医生,他说过她只会失去记忆,其余的全无影响,我在想,如果她爱上你,肯为我们所用,那就非常完美,用她反过来对付第一恐怖组织那些人,这主意不错。”墨老大素来无表情的脸,更平静了,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不行!”墨玦没多想,下意识反对,墨老大锐利的眼光扫过来,冷笑问,“为何反对,这是不错的点子。”
“哥,别这样!”墨玦淡淡道,“有银面了,不需要薇……不需要叶薇,再说,她什么都忘记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帮助,要杀人,让银面去就好。”
“你不舍得?”
“不是!”墨玦紫眸一片坚定,“不是我不舍得,只是我不想!”
“小玦,她抢走我的弟弟,害得我弟弟终日无所事事,守着她浪费时间,我总要从她身上要回点什么,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得到一些东西,就要付出一些代价。”墨老大冷酷道。
“她已经付出代价了!”
“不,她没有,那是对你而言,对我而言,她抢走了我的弟弟,而她并无损失。”墨老大冷笑道,环胸,自有一份贵族式的矜贵和气度。
“哥……”墨玦无力地喊了声,挑眉,“我只是想要休一个长假,这样也不行?”
“你是你,她是她,别搞混了,若是叶薇和十一能为我们所用,对付第一恐怖组织,起码能减少三年时间。”
“不行!”墨玦执着地看着墨晔,淡淡道:“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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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在房间里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焦虑地走来走去,最终忍不住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这么多天来,这是一她第一次走出房间。她不知道墨玦为什么没来,心里把他祖宗都问候了十八遍,揉着自己饿扁的肚子,叶薇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墨玦,你在哪儿?
她茫然地看着长长的回廊,弯弯曲曲,有很多房间,装潢得很漂亮,走廊墙壁上有精致的水晶灯,随意挂着几幅她看来很普通,实际上却是价值连城的真迹,还有矮桌盆景,设计得好好好,简单的搭配中简约的奢华,叶薇不知道墨玦住哪儿,只能沿着长廊一直走,转了弯就是楼梯,一楼的大厅足足有几百平米,非常的大,金碧辉煌,大大的吊灯下是一组金色的沙发,亮得几乎能晃花她的眼睛,有复古的庄重和尊贵。
她下楼来,在楼上看这里就显得很大,站在大厅中央更显得大,采光极好,暖和的阳光跳跃进来,铺了一地碎金,非常的漂亮。
“怎么都没人?”她知道别墅很安静,可也不该如此的死寂,这么大的房子收拾起来都不方便,佣人一定不少,不会就墨玦和她两个人住吧?
叶薇疑惑地蹙眉,她本想下楼能不能遇见墨玦,或者看见别人也能问一问墨玦的下落,可惜,一个人影儿也没有看到。
她不知道厨房在哪儿,傻傻地站在大厅一会儿,索性出了大厅,一眼就看见中庭喷泉边站着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色休闲衬衫长裤,负手而立,好似看着喷泉,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给人一种很挺拔的感觉。叶薇一喜,慌忙跑了过去,总算找到他了。
然而,她刚走近,那人突然回身,五指并排直直刺向叶薇的咽喉,叶薇大惊,闪电般闪开,墨老大第二招又到了,他出掌极快,似连环招数般,行云流水,又夹着十足的劲气,甚是凌厉。
叶薇并不去强接,没了记忆,她曾经的作战经验依然存在,敏捷程度不下于以前,只是灵活地闪过墨老大的招数。
十几招过后,他在她身上也讨不了什么便宜,若不是硬碰硬,叶薇只守不攻的话,他们兄弟单打独斗都很难让她手上,可若是硬碰硬,叶薇并不是墨老大的对手。
不是墨玦!
这是她第一眼看见的他的感觉,背影很像,五官也很像,可是,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墨玦是紫色的,退一步说,即便是五官一摸一样,瞳眸也一样,她也能认出不是墨玦,墨老大和墨玦长相相似,但很少令人错认,两人身上的气质不同。
墨玦给人的感觉很风华绝代,墨老大则是有一种贵族的冷漠。
叶薇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比起面对墨玦,对这个人她更防备了,因为她第一次见到他,墨玦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很有威胁,而墨老大给人的感觉更是危险。
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墨老大弯了唇角,“你害怕什么?”
她不回答,紧接着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叶薇只觉得腰上一紧,人已被墨玦带入怀里,她愤怒挣扎了,抬眸见是墨玦这才停下来,他一脸深沉地看她,她茫然,她做什么了?
墨玦抬眸看向墨老大,“哥,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墨老大摊摊手,声音冰冷,甚至带着几分鄙视,“你可真出息了,我只不过试探一下她的身手,你紧张什么?没伤着你的宝贝,你大可放心。”
“哥……”墨玦无奈地喊了声,语气已有几分不悦。
墨老大挥挥手,不再看他们,从容离开。
“我哥伤到你了吗?”墨玦扳过叶薇的身体问,眸光在她身上掠过一遍,没见到伤痕这才放心。
叶薇蹙眉看他,美丽的脸上都是愤怒,一脚踩在墨玦的脚背上,敏捷地后退一步,怒瞪着他不出声,只是以眼神表示自己很非常的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墨玦自然知道,却无辜地问,“薇薇,你怎么了?”
叶薇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风雨欲来,墨玦只觉得她很可爱,忍不住去拉她的手,却被叶薇甩开,墨玦不死心又强硬地拉住,这次她甩不开,眼睛瞪得更大了,墨玦拉着她坐到一边的石凳上,蹲下身上,双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柔了声音,“薇薇,你和我说句话成吗?”
墨玦的紫眸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好似带着一层光,很清澈的感觉,若忽略他身上的气息,但看这一双眼睛你会觉得,这是天使的眼睛,不会有隐瞒和欺骗,别人也舍不得伤害有这样眼睛的主人。
叶薇别过脸去,不回答他,其实,她有很多话想问墨玦,可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索性就不说话,她这是潜意识地想要保护自己,总是一个人,不理会别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伤害便少几分,不会有狂风暴雨。
他强硬地扳过她的脸,沉声道:“你会说话,为何不理我?”
她坐着,他半蹲着,被他这样看着,又强硬地命令她,她很不悦,不管哪样的叶薇总是天生反骨,人家越是让她做,她越是倔强不肯做,墨玦动了怒,她发觉了,一脚狠狠地踢向他的胸膛,被墨玦扣住,他骤然抬眸,凌厉至极,不知怎么的,她竟有点害怕,不敢再看他。
墨玦站起来,怒气上来,猛地抱过她,拉起,扣住她的身体,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叶薇一愣,用力拍打他的胸膛,又急又惊又慌。墨玦死死地扣着她,吻得很狠,她死咬着牙关不让他闯入,墨玦一狠心要用力咬在她下唇上,叶薇痛呼一声,墨玦趁机直闯关口,用力地扣着她的头,狠狠地掠过她的甜美,揪着她的舌尖没完没了地吻。
叶薇大怒,有点害怕这样的感觉,出手要打他,墨玦敏捷地扣着她的手,身体一转,抱着她落在草坪上,翻身狠狠地压着她,不容拒绝地攫住她的唇舌。
她拼命地抗拒,摇着头避开他如影随形的吻,墨玦也不去强硬地固定,只是压着她身上,在她脸上不停地亲吻,炙热的吻转而滑向耳垂,脖颈,掠夺她皓白的肌肤,留下一个一个吻痕,情动之际,更忘情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啊……”叶薇痛呼,墨玦稍微理智地克制自己抬起头来,看这张美丽的脸,她过去给人的感觉妖娆又优雅,现在则是清丽逼人,有一份难得的纯,可发起怒来,一样的夺目,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叶薇,一旦她动怒,总是最美的,最明丽的。
身下的女子头发凌乱,瞳眸带怒,俏脸薄红,唇被他吻得红肿,艳丽无双,此刻的她美得极致,他很想就这么压着她,要了她。
修长的指在她唇上轻抚,叶薇浑身一麻,好似电流窜过背脊,她惊慌地看着他,极为排斥这种不被自己控制的感觉。
她身上的男人极力隐忍着什么,她茫然了……
为什么会这样?
“薇薇,别再拒绝我,别再拒绝我……”墨玦说一句就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声音又轻得漂浮,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一声一声地低喃着,别拒绝……
他也不似刚刚那般狂风暴雨地掠过,只是以唇温柔地摩擦着她的,极为耐心,叶薇紧绷的身体奇迹般的慢慢舒缓,天地间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他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不知不觉,她的手竟然已搂着他的脖子,两具修长的身体在蓝天白云下重叠着,画面很美,她眼梢掠过飘浮的云,青翠的树,好似一切都变了一个样子。
等惊觉自己的手搂着他的脖子,叶薇慌乱地想要放下,墨玦岂会如她所愿,突然俯身又攫住她的唇,她一慌,竟轻启牙关任他进出,攻城掠地,这种感觉好似……不知道如何去说,只觉得心跳如雷,脸如火烧。
“薇薇,闭上眼睛。”墨玦轻轻地唤,叶薇直直地看着这双紫色的眸,轻轻地闭上眼睛,任他的吻落在眼睑上,鼻梁上,脸颊上,最终落在唇上,本来动作还很温柔,如春风拂面,才转眼又恢复他掠夺的本性,吻得更狠了。
她该反抗的,叶薇心中想,理智却在他狂乱的亲吻中慢慢地流逝,她并不喜欢太过亲密的接触,身体却和理智背道而驰,主动回应他的吻。
她感觉墨玦身上一僵,有什么突然顶在她的腿上,他无意识地摩擦,吻得又狠又猛,她不禁轻吟,有点配合不了他的节拍,只能随他去,舌头都快要被他吻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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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这么简单的碰触,一把扯开她的衣裳,最上头的两颗纽扣被他扯落,湿热的吻随之而落,在她细致的锁骨上流连不去,叶薇有些难受得想要避开,身体却不随理智,紧紧地抱着他,她不免得懊恼,眉梢掠过天际,蓝天白云,好似一切都那么美丽,无一点瑕疵。
他的动作越来越火热,手也伸进衣裳中,不满足简单的碰触,不停地揉弄她丰满的胸,火热的唇舌配合着取悦她,更满足自己心中的渴望。
叶薇心中越来越乱,身体却被他弄得越来越热,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很茫然,她和他有这么亲密吗?为什么她会害怕?
她疑惑了……在一片意乱情迷中,理智回潮,忍不住轻呼,“不要……”
墨玦置若罔闻,已扯落她的胸衣,粗糙的手再无阻隔地贴在她的柔软上,享受着这种柔腻温软的触感,又重新攫住她的唇舌,狠狠地吻。
叶薇心底害怕,骤然用力推开墨玦,他正沉迷在情-欲的美妙中,一时也没防备,真被叶薇推开了,微有错愕,叶薇敏捷地从地上坐起来,拉着自己敞开的衣裳遮住自己几乎半裸的身子,连连退开好几步,避开墨玦,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微微?”墨玦眸中火花并未冷却,反而更加炙热,他没想到叶薇会突然推开他,他想要靠近叶薇,她却飞快地躲开,那模样好似受了惊吓的兔子。
“不要!”叶薇轻声道,“不要过来!”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并不太稳定,被渴望熏染的脸红若朝霞却也有几分不自在,双手胡乱地想要扣紧自己的衣裳,可在墨玦虎视眈眈下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捂着自己,不安地看着他。
墨玦凝眉,面无表情,看不出是悲喜,眸中的热度慢慢地冷却,不再像刚刚那么疯狂,本来太过克制而浮现的汗水也在风中慢慢地干了,恢复了寻常冷静诡谲的墨玦。
他看着她,静静的,天地无话,只有清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叶薇的眼神,他很不悦,失忆前,她已极度排斥他,不要他。失忆后,她几天不和他说话,第一句竟然是不要,这让他情何以堪?
是不是他做什么,叶薇都会抗拒他?
墨玦心中好似被人倒了一瓶五味酱,酸甜苦辣都有。
他不说话,叶薇有点害怕,她一直以来就有点怕墨玦,这人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特别是她很少见他笑,有那么几次看见他笑,可她的感觉竟是毛骨悚然。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个人笑起来应该让人感觉开心,舒适才对,可为什么他不是呢?她甚至不知道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可直觉告诉她,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不像是很熟悉的人。
可为什么他做这种事,她竟然一点排斥都没有,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她早就忍不住出掌打死他了,不排斥,但很害怕。
墨玦刚想一动,叶薇反应更敏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他身边,这样潜意识的动作彻底伤了墨玦的心,他紫眸怒气渐起,越来越火热,这是发怒的火热。
他不能忍受叶薇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排斥和抗拒。
叶薇脸上的朝霞渐渐退去,面色苍白,她犹豫了下,说,“你到底是谁?”
“我叫什么名字?”墨玦不答反问,沉沉地看着她,眸里依然是一片怒火,从未褪去,他极力地在隐忍,没有爆发出来。
叶薇咽了咽口水,实话实说,“墨玦!”
墨玦心情似好了点,眸中怒火渐减,嘉奖似的赞,“很好!”
总算记着他,这几天没白费。
“我们以前是旧识吗?”叶薇再问,略有不安,敏锐地看着墨玦,墨玦则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你问我,我都回答,我问你,为什么都不回答?心虚?”叶薇不悦地沉了脸,再不见一点害怕,失忆的叶薇依然还是叶薇。
墨玦摊摊手,“是旧识。”
叶薇看着他,似在考虑他的话是不是真实,很显然,她不相信他,墨玦问:“若不是旧识,我会这么周到地照顾你?”
“什么样的旧识?”叶薇不死心地问。
“你猜!”墨玦聪明地把问题丢了回去。
叶薇的脾气已在压抑了,她也显得有点不耐烦,疑问得不到解答,她心中很不悦,甚至是有点反感的,她不喜他这样的态度。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总是说一些令人会有误解的话?她已没了记忆,他说什么她都会信,反倒是这样更令她怀疑。
“不说算了!”叶薇冷冷地道,墨玦起身,走过来,她一慌,拉紧衣裳,声音顿时拔高,“不许过来!”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墨玦淡淡道,蹲在她身边,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睛里有着深深的防备,眼睛是一个人最直接的心灵窗口,一个人怎么样,看眼睛就知道,若得到她的信任,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他伸手,轻柔地帮她扣上胸衣的扣子,又扣上被他解开的纽扣,扣子掉了两颗,露出胸前无暇的肌肤,若隐若现,再加上锁骨脖颈上的吻痕,别有一番风情,墨玦喉间紧了紧,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去。
不能看,再看他又要禽兽了。
叶薇褪去的朝霞又奇迹般地回到脸上,连耳朵都有淡淡的薄红,她很不自在地离他几步,一个蹲着,一个坐着,一时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叶薇打破沉默,问他,“我叫什么名字?”
“叶薇!”
“叶薇……”叶薇轻喃着这个名字,试图找到一点点熟悉的感觉,但没能如愿,对她来说,不管是墨玦还是叶薇还是路人甲,她都没有印象。
她身上带着一块玉佩,上面有这个名字,他喊她薇薇,她就猜到自己可能就叫叶薇,只是为什么连自己的名字都这么陌生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叶薇得到自己的答案,似乎满足了,也没什么可问墨玦了,墨玦沉了脸,“你没有什么再问我了吗?”
叶薇茫然,她还要问什么?她想了想,眸光一亮,墨玦心情好点,就听她问,“有没有东西吃,我好饿。”
墨玦彻底黑了脸,看着她的眼神好似想把她砍成两半,叶薇一时不知道他气什么,被吓得退了一步,战战兢兢地又离开他半步。
这个男人脾气很不好,阴晴不定。
这是她对墨玦的评价,前几日看起来虽然不太好相处,但是好像没动怒。
墨玦冷哼一声,阴沉着脸,拂袖而去,怒气冲冲地进了别墅。
叶薇茫然四顾,她说错什么了吗?她的确是饿了,哪条法律规定肚子饿了也犯法了,他也太莫名其妙了,叶薇扁嘴,抬眸看天上的蓝天白云。
近在咫尺的棕榈树,远远就能听见的海浪声,好像一切都很完美,可又好似缺少了什么似的,她在二楼卧室的时候看过风景,极美,她突然渴望去海边走走。
但,先要填饱肚子。
她起身,也进了别墅,刚进去就闻到一股蒜香味儿,叶薇一怔,顺着香味寻去,在楼下的厨房看见墨玦,只见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动作很利索,旁边有洗好的菜。
微波炉也在转动,厨房一股暖香味,叶薇有点惊悚,墨玦这男人吧,你要说他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叶薇绝对是相信的,可你要说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打死她也不相信的。
很的感觉。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咦,没发烧啊,证明所见是事实?她唇角扯了扯,一下子没反应,站在那里看他以一种很优雅的姿势烧菜。
“滚一边去。”墨玦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低低地吼。
叶薇再一次出现幻觉,好像他的耳根子有些红了,叶薇有点诧异,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她想走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些。墨玦一记厉眸扫过来,好似激光一样锐利,她讪讪地停下,墨玦再瞪,她又退离了几步,很不厚道地偏过脸去笑。
没一会儿,早餐出炉了,烤土司,小粥,小菜,荷包蛋,还有三明治,牛奶,一份西式,一份中式的,叶薇很淡定地坐在餐桌上等他端出来。
闻着味道越来越香,她自己越来越饿了,墨玦果然端出来了,不过他就端了小粥小菜和和荷包蛋出来,自己面无表情地坐在叶薇对面,一边看报纸,一边享用他的早餐。
叶薇错愕地眨眨眼睛,她的呢?
墨玦不理她,叶薇忍不住问,“我的呢?”
“你没手没脚吗?”墨玦口气不善地回了一句,叶薇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要上楼,刚走到楼梯口,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叫了几声,她又停住了。
虽然说,做人要有骨气,但是,骨气这东西多少钱一斤?
叶薇象征似的挣扎了十秒钟,咬牙,直奔厨房,墨玦看她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叶美女端着自己那份西式早餐,特意做得离墨玦最远那个位置,咬着三明治好像咬着墨玦。
牛奶喝了一口就放一边了,其实她不太爱喝牛奶,也不太爱吃三明治,土司,前几天他都给她准备这样的早餐,早就吃腻了,若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她才不会虐待自己的胃口。
叶薇实在是很馋他那份小菜,做得很精致,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为什么她就没吃过呢?为什么他只会给她做这个呢?
叶薇垂涎的眼光终于得到墨玦的注意,她不高兴地低头咬自己的三明治,墨玦挑眉,他查叶薇资料的时候明明说她喜欢西式早餐的,特别中意三明治和牛奶。
难道有错?
错了没暂且先不说,墨玦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一个人进十天都吃一份相同的早餐是多么令人抓狂的事情,特别是叶薇这种胃口挑剔的人,更是很抓狂。
叶薇赌气不理他,墨玦更不会主动搭理她,两人又恢复平静。
她嫌弃地看着那杯牛奶,不知道是不是饭香的吸引,她觉得越吃越饿,叶薇索性指着墨玦的小菜和荷包蛋,“我要吃那个!”
“我吃什么?”墨玦反问。
叶薇看着自己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啃了一半的土司,沉默了,她退而求其次,“我明天不要吃这个。”
“不喜欢?”
“讨厌。”叶薇确定以及肯定自己不喜欢。
“嗯。”墨玦嗯了一声,不做声,叶薇说道,“我要你那份。”
“你当我开餐馆的,你还点菜了?”墨玦凉凉地道。
叶薇,“……不做就算,我自己做。”
墨玦沉了脸,抬眸,厉眸扫过叶薇,叶薇讪讪地垂下头,她又说错什么呢?这人的脾气怎么说来就来?她觉得自己肯定和他八字不合,不然不会这么难相处,她不说话总成了吧?
于是,餐桌又沉默了,叶薇肚子还饿,垂涎墨玦那份又吃不到,只得痛苦地往嘴巴里塞自己不喜欢的三明治,喝自己不喜欢的牛奶。
墨玦挑眉,沉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他的口气听起来很不高兴,叶薇先是笑,我忍你,但越想越是忍不住,怒,“你有毛病是不是?我说话你有意见,我不说话你也有意见,你存心找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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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玦抬头,随意看她一眼,拿着报纸翻了页,手臂抬起,展开,挡住了叶薇的视线,不去看她愤怒的脸,活力四射的脸。
叶薇咬牙切齿地盯他,恨不得在报纸上盯出一个洞来,心中叫一个怒,干什么嘛,欺善怕恶的主么?怎么轮到他不说话了?
她一个人生闷气真没什么意思,叶薇也不和自己过不去,一口气把牛奶喝了,索性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她眼不见为净。
墨玦挑眉,微笑着看她头也不回地上楼,他放下报纸,又淡淡地喝粥,神闲气定,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早餐吃了一半,墨玦也收拾了碗筷上楼,开电脑,叶薇一个人无聊地坐在窗台上,看外面的蓝天白云,眸光漂浮不定,有少许茫然,有少许忧郁,更有少许的伤感,墨玦心头像是被蚂蚁咬了一遍,有点麻麻的酸痛,他特意忽略了。
他接了几分邮件,不再看叶薇,打开,处理公事,房间很安静,只有古老的时钟滴答地行走,催促着时间前进,除此之外,再没有一点声音。
那批文物早就顺利交割,买主是美国的大佬,价钱给得很合理,有了这笔资金,墨老大在资金链起码能接起来,不会断了,做什么这一行的,必须要庞大的一笔资金。
除了文物交易,墨玦也负责毒品和军火交易,毒品交易进行得很顺利,黑手党在路易斯领导时期就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专门负责毒品交易,黑手党和中毒,欧美和亚洲等各地的大毒枭都有很密切的联系,毒品走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近更有一大批毒品流入亚洲市场,引起国际刑警的注意,一直在追查这批毒品的下落。
墨玦负责的生意一直交易顺利,极少引起大的波动,因为他总有办法能平安出境,入境,很安全地交接,而且用人得当,在这一方面颇有经验,这一次出事,他已查清是第一恐怖组织动的手脚。
在军火走私市场,没有人能够避开第一恐怖组,杰森、楚离和黑杰克占据了整个市场的70%,这几乎已经占据了整个市场份额了。原本的军火市场百花齐开,一个人只能占据一块地方的份额,即便是中东也有三四人平分市场,从来没有人像恐怖组织这么恐怖,几乎把大部分的军火大佬逼出市场,抢走了全部的生意,黑手党的路易斯时期因得罪了杰森,军火市场已一再受到压制,杰森放话谁和黑手党交易就是和他过去。已有大部分人忌讳他不敢和黑手党进行军火交易。
他们兄弟上位后,楚离和杰森更进一步地压制他们的市场,完全阻隔了他们兄弟的生意,损失不小,不仅如此,洗钱和钻石走私方面,楚离也加大力度,不允许黑手党过界。
墨玦和墨晔只能舍弃,把眼光放在毒品走私、假钞发行等上面,因为第一恐怖组织长期在黑暗王国横行霸道,军火界很多人不能涉及,目光自然转投其他,毒品、假钞等交易趋近饱和,他们想要介入需要一大笔资金,把原来的关系网建立得更广阔。
而如今,他们也开始介入毒品交易,存心要彻底断黑手党的路,不留给他们一条退路。
平心而论,不管是什么市场,百花齐放才是最高境界,有竞争,才能有发展,不然只会找人嫉恨,杰森、楚离、黑杰克不是傻瓜,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几乎只涉及到军火界,洗钱和钻石走私占据的份额不大,把很多黑暗生意都留给别人,从大的黑暗市场来说,这算一种变相的百花齐放。
这一次第一恐怖组织涉及毒品市场,已造成各国大毒枭极度不满,他们若是涉及一个领域,这个领域一定非他们莫属。楚离一阻挡,他已放出消息,让众人把矛头纷纷指向第一恐怖组织。
国际大黑帮和大毒枭们因这事和楚离、杰森置气的不少,更有人直接呵斥他们野心太大,想要再分摊市场,造成了市场动荡等等。
几年前的军火市场大动乱,硝烟四起,几大势力重新洗牌,死的人不计其数,他们绝对不想再一次经历这样的强硬洗牌。
墨玦深深明白,黑手党目前的势力是不能和第一恐怖组织抗衡,但第一恐怖组织一直拼命压制,他们生存尚且有困难,更不可能有发展,所以他很聪明地联络各大黑帮的首领,各大毒枭,一齐抗衡第一恐怖组织,他派银面进行暗杀活动,故意挑起第一恐怖组织和其余国际黑帮,大毒枭之间的恩怨。
黑道恩怨纠纷很难说得清楚对和错,第一恐怖组织那么大,并不是大小事务他们都能一手管理得过来,矛盾原先是很小的,但渐渐的就越来越大,分不清到底是谁对谁错。
等惊动杰森和楚离已是生死之战,所有人几乎同仇敌忾,一同对抗他们,很简单的一招借刀杀人,渔翁得利,起码能让黑手党暂时在夹缝中生存下来。
这是他和墨晔商定后的计划,银面已着手行动,这一阵子肯定又是一片混乱,叶薇和十一失踪,他们又四面楚歌,第一恐怖组织肯定又要打伤元气。
墨玦冷冷地勾起唇角,其实派人直接暗杀杰森、楚离和黑杰克最直接,以银面的身手要暗杀一个人不算太难,可是……墨玦看向屏幕中的叶薇,他和自己说,时机还不到。
这笔生意被盯上,墨玦已所料不及,他原本以为交易进行得很顺利,杰森若要破坏只能是抢走他的客源,让他这批货不能出手。但他想都没想到竟然是国际刑警出马,他只能暂时停了交易,通知对方暂且取消交易,大量的毒品在当地隐蔽藏起。
本来以为这样就算了,不过是避开耳目延迟交易罢了,可到了晚上,亚洲分部传来消息,和他们接头的黑帮被国际刑警扫平了。
墨玦大惊,他想不出来,到底还有谁有这样的魄力,能在这块时间内摸索到证据,铲平了一个诺大的黑帮,他来不及想太多,只能让他的人赶紧撤离,不再管这批毒品,只能避过风头再行动。
这件事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墨晔,墨晔并不太吃惊,他笑道:“杰森和楚离亲自和我们过招对他们不利,他们自然不傻,只能利用国际刑警来压我们,毕竟邪不胜正,是不是?”
“哥,你说他们出卖我们?”墨晔沉了声音,这一行最避忌的就是和警察联手,他们在自己的领域里,黑吃黑怎么打,怎么杀都没关系,一旦和警察联手算是上了黑名单,不会有人再考虑和你合作,除非对方是冒险主义者,这就好比,我们一家人怎么打怎么斗是自己的事,外人别插手。
“难说!”墨晔淡淡道,“国际刑警那边有自己人,查查就知道了。”
两人又交换了些信息,墨玦才挂了电话,开始联络国际刑警内部一名卧底,此人官职已不小了,从路易斯时期开始就服务于黑手党,若不是资料有记录,他们根本就没想到。
这一次也是他报的信,快一步撤离,不然肯定是一网打尽,墨玦通知他查清楚这一次状况后,突然加了一道命令,“查查看,你们内部谁是第一恐怖组织的鬼。”
“明白!”
墨玦收了线,冷笑,黑手党有卧底,第一恐怖组织肯定也有卧底,不然他们怎么如此快地联系上那边的人。
而几乎是同时,小奶包联系长官,浅浅笑道,“亲爱的长官,帮我们查一查国际刑警里谁是黑手党的人。”
“靠,你明知道,那不是老子管辖的范围,我是反恐精英,反恐的懂不懂?老子是专门抓你们的。”长官不满地叫嚣。
小奶包把电话拿得远一点,长官真是中气十足,这么吼着也不怕刺破他耳膜,他继续笑眯眯地说道,“长官大人,你为世界和平服务,凡是不利于世界和平的事你都要管不是吗?想想看,除了内鬼耶,你们丢不丢人啊。”
“你怎么知道出了内鬼?”
“直觉!”
“小弟弟,叔叔告诉你,做事要真凭实据,直觉这东西就***放屁。”
“叔叔,难道你又要看着我们火拼?”小奶包笑眯眯的,“杰森最近的脾气很火爆哦,黑手党踩了他不少禁忌,他正愁着没处泻火呢,长官你要真的为了世界和平啊,应该很英勇,很自豪地接下这个任务。”
“靠,你们这群恐怖分子,总有一天老子要铲了你们!”长官愤怒地吼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冷哼 ,“知道了,你们给我收敛点。”
“遵命,我最爱警察叔叔了,我会很听话的。”
“老子不是警察!”长官吼,“老子是反恐精英!”
“嗯,反恐的,反恐的,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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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玦忙在中午,掐着表晚平时一个小时左右下去做午餐,故意没有惊动楼上的叶薇,专注地煮着他的拿手好菜,他对吃并不挑剔,手艺只在过得去的水平上,不是很好吃,但也不难吃,饮食习惯上偏东方,并不喜欢西式的菜式,当初随意学了几招也是普通的家常菜。
这是小岛,近海,最不缺的就是海鲜,今早叶薇嫌弃他做的早餐后,突然发觉他这些天总给她做一样的饭菜,难怪她会腻味了。早餐前就让人送来几条鱼和两斤大龙虾,墨玦动手做生鱼片,这道菜手续很繁琐,他不算太顺手,好几次没耐性切鱼片,一刀把鱼头也剁碎了出闷气。
好不容易切了两条大草鱼,墨玦一刀砍在砧板上,暗骂自己愚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他都多少年没有亲手真正洗手做羹汤了,自从把人赶走后事事亲为,墨玦很苦恼中。
配好小菜和酱料,已快中午两点了,他挑眉,楼上并无动静,他出书房的时候看见叶薇依然坐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风景,听不远处美女高歌,她性子并不喜欢太安静,太过安静,她会觉得寂寞,墨玦考虑着是不是要发个通知,让这些人这几天索性都在家里关门不许出来,这样叶薇是不是会多依赖自己一点。
他一边准备寿司,一边想这个问题,渐渐地觉得很可行,他是变了法子要让叶薇主动亲近自己,不计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多愚蠢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反正这岛上不管他做什么,绝对没人敢笑,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很多年没做过日本菜了,已经很生疏了,动作也有点笨拙,花费的时间也多了些,整个厨房也被他搞得一团混乱,墨玦只是沉着脸看这一片混乱,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吃饱了没事做撑着,这些玩意就算费尽心思,她也不会懂得,更不会开心。
他又何必浪费自己的心血!
想着叶薇防备的脸,墨玦心中很不舒坦,索性停下来,都几点了,她吃了石头吗?肚子还不饿,他都觉得有点饿了,莫非不想见他?
墨玦揣摩着叶薇的心思,最终抵不过心中的执着,又开始做寿司,面无表情,紫眸无波,非常的平静,好像做一件很普通不过的事情。
偶尔,无意或者有意地看楼上,他是那么渴望叶薇自己主动下来。
相比于前几天的周到服务,他已经打算改变方针策略了,不再那么殷勤,若即若离是最好的境界,这是他和叶薇相处摸出来的一条路。
不能太亲近她,不然会被她伤得遍体鳞伤,他不想,又不能太抗拒她,不然他会把她弄得遍体鳞伤,偶尔情绪失控真的很厉害,大多是她没有给他想要的反应,他心急,心慌,乃至于失态。
所以,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若即若离,现阶段应该如此,若是她能信他,对他敞开心扉,那还多么好。
两点半,叶薇探头出来,看着静悄悄的楼道,空无一人,她忍不住打开对面的门,那是一件客房,不像是有人住的,冷冷清清的,没一点人气。她摇摇头,又打开自己隔壁的房间,也是一件客房,但架上挂着他的风衣,床铺也有点皱褶,房间的布置风格和主卧室差不多,黑白灰三种经典颜色组合在一起,异常的协调和简洁。
原来他住这里,可她就在隔壁,怎么没听到动静呢?叶薇疑惑地挑眉,再往前,这扇门的把手转不开,被锁了,门上有着声音辨别器还有一个密码仪器,叶薇随意按了几组密码,屏幕显示密码错误,她冷冷一笑,这是书房吧?她失去记忆,可有些东西经历过,经验已经在生活中累积,沉淀,抹去了记忆并不代表能抹去她的经验,直觉告诉她,这里有秘密。
“我在想什么呢?”叶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弄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他有没有什么秘密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连他们是什么关系都还没弄清楚呢。
不可否认,她很想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让出主卧室给她住,自己住客房,前几日对她关心得无微不至,今天却变了一个样子,不理不睬的,她又没有得罪他。
叶薇端详着声音辨别器和密码仪器,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拂过,“这些东西好熟悉!”
她以前一定碰过,那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一切都只有墨玦能给她答案,她轻步下了楼,转过大厅就闻到一股芥末的想起,这种独特的味道勾得叶薇肚子里馋虫蠢蠢欲动,一下子奔到餐桌边,看见一盘制作得很精美的生鱼片,旁边有酱料,青白红嫩,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叶薇欢呼一声,不太文明地用手抓起一片生鱼片,沾着酱料就往自己嘴巴里送,她也很喜欢日本料理,虽然他鱼片切得不算很均匀,酱料的味道也不算地道,但她感觉很好吃,忍不住多尝了几片,墨玦拍着她又要偷吃的手,沉着脸,“洗手!”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洗什么手,我的手比你干净多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她倒是很听话地洗了手,这回文明多了,不用手去抓了,墨玦把做好的寿司端出来,又配着一盆鱼头汤,一盘清蒸龙虾,餐桌上顿时香气四溢。
叶薇闻着就觉得很香,也不管什么吃相了,抓过一只大龙虾剥开,甜滋滋地享用,墨玦阴沉的脸,顿时阳光灿烂,乌云散开,顿觉自己刚刚的辛苦值得了。
“没想到你做菜还真有一手。”叶薇吃着吃着也不忘了赞赏他的手艺,不过她认为这是礼貌,毕竟人家辛苦做出来的午餐,她认为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这和食物本身没多大关系。
“喜欢吃?”
“嗯,不错,味道很鲜。”叶薇转眼已经解决了第二只龙虾,这才开始消灭寿司,墨玦摇摇头,叶薇受过很严格的餐桌礼仪,看来随着她的记忆都忘光了。
“你怎么不吃?”叶薇吃得高兴也不忘了他,见他一直看着她,很不自在,看着她肚子会饱了?
墨玦不做声,沉默地吃寿司,偶尔陪着生鱼片吃,叶薇见他不做声,暗忖此人怪癖可真多,当真沉默是金,说句话又不会死,多热络的气氛也会被他降成冰点的。
差不多吃饱喝足了,叶薇这才满足地收手,就看墨玦一个人慢吞吞,很优雅地用餐,她不禁笑,“喂,就你这速度,我要是极饿你肯定没得吃了。”
墨玦抬眸,赏了她一个眼神,继续优雅用餐。
叶薇去厨房开冰箱,本来想要喝果汁,结果无意扫到厨房有个小酒柜,她心一喜,随意拿过一瓶红酒,两个酒杯。
倒酒,回到餐桌,一杯给墨玦,自己倒了一杯,墨玦正在剥龙虾吃,见到红酒眸光一沉,因为体质的关系,别墅中本来有一个大酒柜,被墨晔给撤了,就留几瓶在厨房,墨晔偶尔会喝上一杯,这幢别墅里极少有酒出现。
一看到酒就想到以前她那酒瓶砸自己的事,一想到这事又想到他空白的七天记忆,墨玦沉了脸。
叶薇喝了一小口,淡淡道:“智利雪庄,1934年。”
墨玦眸微眯,危险地看着叶薇,她想起什么了?只是尝一口就能判断出红酒的年份和产地?
“干嘛这么看着我?”叶薇又仰头喝了一小口,慢慢地品,难得有这么古董的红酒,很醇香,她很喜欢,挑眉看墨玦,“你不喝?”
“我不喝酒!”墨玦冷冷道。
“你不喝酒,家里为什么有这么名贵的酒?”
墨玦的眉越来越紧,沉沉地看着叶薇,手甚至紧握成拳,问,“你怎么知道红酒的产地和年份?为什么知道它名贵?”
叶薇似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叶薇比他更茫然,反问,“这不是常识吗?”
墨玦的脸黑了,常识?大街上抓一万人都没有一个人能这么迅速地判断出红酒的年份和产地,这是什么鬼常识?看叶薇的表情不像是说谎,难道她真是本能反应?
他不喝酒,他绝对是品不出酒的产地和年份,但他不用看也知道,叶薇说得那么笃定,再加上墨晔曾经说过这都是一些名酒,他知道叶薇说的是准确的。他只能解释为她曾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才能反应如此迅速。
墨玦不再说什么,低头吃东西,心情并不什么爽快,叶薇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吃,她发现他的用餐方式实在很优雅得很。
等他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叶薇才开门见山地问,“不许拐弯抹角,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夫妻!”墨玦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淡定地抬头,显得很神闲气定,反观叶薇,则是被这句话震得好似身边刚刮过龙卷风。
夫妻?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关系,她以为,顶多亲密就算情人了,竟然是夫妻?
这不可能啊!
虽然墨玦生得风华绝代她不否认,可看着他好像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又怎么解释他亲她时,她又不觉得排斥呢?
叶薇思维有点混乱了。
墨玦唇角一勾,低头,吃东西。
“不可能!”叶薇混乱后,迅速否认,美丽的大眼直直地看着墨玦,“你撒谎!”
墨玦神色一冷,“说,我哪儿说谎了?为什么我们不可能是夫妻?”
他知道叶薇不会相信,可没想到她会否认得这么斩钉截铁,实在是令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她脸上的镇定和笃定。
叶薇也不畏惧他,“我醒来,衣服是你重新送过来的,原来衣柜中只有你的衣服,房间的设计全部是你的感觉,根本就不符合我的风格,你说结婚,屋里连我一张照片都没有。”
墨玦不得不感慨叶薇的细心,他淡淡道:“我们的家不住这里,这座小岛只是暂时居住一阵子,算是旅游,我第一次带你来这里,自然没有你的衣物和照片。”
叶薇疑惑地皱眉,她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破绽,却不能如愿,就算他如此解释,她也不相信,怎么可能是夫妻呢?她不喜欢墨玦身上这种很锋利的威胁气息。
她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叶薇风中凌乱了,她压根就不相信这个事实,哪家的夫妻是这样的相处模式的,在她最茫然的那几天,他竟然一句话也不和她说,她就算心中害怕,他也应该开解她吧?
她差点误会他们是仇人呢。
墨玦好似看出她不相信,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过来,叶薇有点躲避他的眼神,此人的眼神太秒杀人了,只需看一眼就会沉沦,不能思考,只能任由他控制。
这是一双会魔法的眼睛,特别是当他露出若隐若现的深情时,是真是假,她真分不清楚。
墨玦拉过椅子坐到她旁边,拿出皮夹,打开,交给叶薇,叶薇看他一眼,伸手接过,皮夹中有一张照片,竟然是……
他和她的……疑似婚纱照的照片?
叶薇瞪大了眼睛,照片中的她一身白纱,背后是清澈的湖水,蓝天白云青草,环境清雅,她五官清丽中带着几分妩媚,美得惊人,定格的那一瞬间,笑容幸福,而他则是从背后搂着她,一贯的面无表情,可那一双紫眸却比以往更潋滟美丽,像是蒙了一层光,眸光深而沉,很深情的眼光。
她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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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错愕地看着照片,对于他们两人已经结婚这个概念仍然模糊,找不到一点点熟悉的感觉,她端详着照片很久,却不知道说什么,这貌似是铁证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呢?叶薇暗忖着,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平心而论,这绝对是一种很美,很符合美感和幸福定义的照片,不管是放在哪个国家的审美都不会差,天造地设的一双,男的风华绝代,女的国色天香,可若这主角是自己,后果就不怎么好玩了。
“这照片是合成的吧?”叶薇惊诧过后,很神奇地吐出一句话,墨玦本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完美的侧脸,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好似叶薇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罪孽。
叶薇吓了一跳,于是更神奇地吐出一句,“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虚张声势?”
墨玦这回连杀了她的心都有,身子骤然压过去,狠狠地吻住这张讨厌的小嘴,让她闭上嘴,不去说这些令他不快的话。这女人该死的敏锐,该死的聪明,该死的敏感,他当初怎么就没把她弄成一白痴呢?一说一个准,他还真有点恼羞成怒和虚张声势的成分在。
叶薇又被偷袭了,这一次的感觉比早上在中庭更强烈,他揪着她的舌尖吸吮,转而轻咬,她疼,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更密,吻得更用力,把他的怒火很完美地传递给他,虽然认识他不深,但她深知此人本性极其野兽,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于是,叶薇便放任他恣意享受她的甜美,其实她得承认,她很喜欢墨玦吻她的。
只是不愿意承认,故作高姿态罢了,也许女人本性总是如此吧,男人越是捧着,姿态越是高,更何况她目前对他一无所知,自然不会傻傻的,一股脑儿热的往他身上扑。
墨玦吻够了,才好心地松开让她能够顺利地呼吸,两人的唇齿间都还留着芥末的味道,叶薇双眸晶亮晶亮的,看着他,不说话,墨玦沉声道:“不要再说这些让我生气的话,我有很多方法让你闭嘴。”
叶薇扁扁嘴,扬了扬手中的照片,“这是什么时候照的?”
墨玦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两边,俯身,把她困在他和椅背中间,沉沉地笑出声,“我们刚结婚不久。”
“那我们认识多久了?”
“三年!”墨玦面不改色,很淡定地撒谎,紫眸一片绝对的真诚,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在撒谎,叶薇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眼睛最会出卖人,可没看到半点虚假。
她依然端详着照片,下结论,“怎么我对你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你真的不是骗我?”
“叶薇!”墨玦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咬牙切齿的味道很重,他的诚意不够吗?为何她还是不信?
叶薇投降,示意他不要激动,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唇离自己的唇才两寸距离,脸就在眼前,她身子忍不住后靠,紧紧地贴着椅背,修长的手指头往后指了指,“你说话习惯靠别人这么近吗?”
她有强烈的感觉,若是普通靠这么近,早就被秒杀,心脏病发作了,这张脸实在是美得惊天动地泣鬼神,怎么会如此完美呢。
就因为他太完美,她才会有不真实的感觉。
墨玦冷哼,微眯着眼睛看她,全是警告的意思,叶薇很乖巧的,伸手推着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墨玦道:“你说你对我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她考虑着说实话他肯定又要发飙了,可她似乎很喜欢看他发飙的样子,她会觉得很爽,“是啊,很陌生,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果然,他的脸又沉了,叶薇心中却乐开了花,她算是差不多摸着墨玦的性子了,他对她没什么耐性,也很容易生气,这只是专门针对她而言,但她却很莫名其妙地喜欢挑起他的怒火,好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挑起他的怒火,反正他又不会真的动手修理她,顶多就是发发脾气,自己闷着。
“那你对谁熟悉?”
“不知道!”叶薇很干脆地回答,她对她自己都不熟悉,更别说对别人了。
墨玦冷笑,“没关系,不熟悉刻意变熟悉,反正你现在记住的人,只有我。”
他有点小得意,他甚至很强烈地渴望叶薇谁也不要记住,以后就记得他,和他永远在一起,依赖他,让他疼爱,和他打闹,这也是一种幸福。
他所求的,并不多。
叶薇弱弱地举手,指出他的错误,“你说错了,我还记得你哥哥。”
墨玦揪着她的头发装模作样地掐她的脖子,叶薇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躲过他的蹂躏,转而问道,“我还有家人吗?”
“没有,你是孤儿。”墨玦淡淡道。
叶薇挑眉,没什么意外,若没猜错,也许她真的是孤儿也说不定,她对亲情这概念好像很薄弱似的,想起妈妈,没印象,想起爸爸也没印象。
“墨玦,你确定我真的没家人吗?父母没有,旁亲总该有的吧,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清楚,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孤儿。”
“……哦。”叶薇抿唇,也不在意了,问,“那我过去是做什么呢?”
她想起对他门上的声音辨别器和密码仪器的熟悉,心中略有不安,墨玦沉声道,“杀手!”
叶薇挑眉,深深地看着墨玦,她有感觉,这是真实的,因为她所表现的直觉和敏锐的确和别人不一样,除了杀手和特工,她想不出还能是什么。
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薄茧,叶薇沉默了。
“杀手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墨玦说道,世上能达到她这个级别的杀手寥寥无几,这个领域,是她的天下。
“你就不怕我半夜起来杀你?”叶薇挑眉笑问。
“你杀我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墨玦平静地回答,心中早就准备了答案,等着她继续问下去,他知道不能全和叶薇说假的,她会疑心,势必一会儿真,一会儿假,这样她才会相信。
叶薇咬着唇,她杀他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此话如何说?
突然不太像知道为什么,可又忍不住好奇,“我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吗?”
“理论上,是的。”墨玦斟酌着回答,叶薇即便是失忆了也不是什么小白兔,不必担心她受打击。
“我以为是你该死,所以我才来杀你。”叶薇挑眉看墨玦,墨玦本来以为她会说我为什么来杀你,没想到蹦出这一句,气得他一口气没喘上来。
叶薇说道,“你瞪我干什么?我看你就不像是好人,准是混黑社会的,杀你是为人间除害。”
墨玦一巴掌扣向她脑后,作势又要揍她,叶薇笑,墨玦说道,“我不是混黑社会的,我是黑手党教父。”
黑社会,哼,也太侮辱人了吧,国际黑帮和黑手党还是一层真金和钻石的距离呢,竟然敢拿黑社会这种石头来比喻。
叶薇一愣,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有些微疼,黑手党,黑手党……她沉静了下来,垂着眸子沉思,她对这个名词很熟悉,甚至是有点抗拒的。
莫非真的是因为她曾经杀过他吗?
叶薇不知道,墨玦见她沉默,也疑惑蹙眉,她是不是想起什么,克莱尔医生说她绝对不会想起来,记忆早就不见了,这和普通的失忆不一样,复原的机会等同于零。
他还是担心,她会恢复,离开。
你异常渴望的宝贝有一天终于得到手了,却又不见了,得而又失,这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他不想经历,他洗去她的记忆,就是想她好好地陪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怎么了?”
“没事,我突然想到,我奉命杀你,怎么会沦落到和你结婚的田地呢?”叶薇实话实说,墨玦听她这语气,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沦落到?
嫁给他很丢人吗?
“叶薇!”墨玦大怒。
叶薇神闲气定,“我说的不对吗?”
“闭嘴吧你!”墨玦忍不住轻斥一声, 连看她的欲望都没有了,他准备了一堆很完美的措辞告诉她为什么她会来杀他,为什么他们会结婚,就等着她来问,结果她竟然一字不提,径自自己理解扭曲出一个答案来。
不得不说,墨玦很郁闷,亏他琢磨了很久才琢磨出来的前因后果,全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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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一番长谈,叶薇对某些事情还是半知半解,墨玦说得也很含糊,很多事情她只是有一个概念,并没有熟悉的感觉,有的却是很熟悉,所以叶薇选择了将信将疑。没办法,谁让墨玦长得太风华绝代,脸上表情又太过完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全部是真的。叶薇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脾气很古怪,阴影不定,但好似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
内敛的人表现情感的方式也许不同,太过含蓄,她也只是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但到底对于他们是夫妻这件事是勉强相信了。
因为墨玦对她不信其余事好像没什么大反应,随意她信不信,但他们是夫妻的事情她必须要信,若不信,他离开翻脸。而且脸色特别的恐怖,叶薇为了自身的安慰着想,勉强算相信他。
毕竟这些事情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绽,本来想要他那张结婚照来着,他死活不肯,叶薇只能作罢,她也问过为什么她失忆了,墨玦的说辞是遇上仇家报复,除了车祸,她撞到头,头里有血块压在神经,动手术很危险,他宁愿她什么都不记得。
叶薇的想法却不太相同,她有点忍受不了空白的过去,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迷茫像一只有毒的蝎子在她心中啃咬,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把被这股毒素包围了。
她迫切地想要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要明白到底是不是如墨玦所说的那样,所以回房后,她在露台上静坐着,企图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却徒劳无功,一件也想不起来,头也不痛,只是一片空白,怎么填充,里头还是空白一片,叶薇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头。
“你在做什么?”冷冷的声音从隔壁的阳台传过来,叶薇一愣,这两个阳台格局一样,中间相隔五米远,她早就注意到了,但没想到墨玦会出现在上头。
“你住隔壁?”
“我问你在做什么?”墨玦不喜她转移话题,冷冷地问道,紫眸在阳光下更是潋滟逼人,他越是怒,眸色越是沉静,深沉,仿佛凝聚了最纯真的紫色,很美丽。
叶薇看得有点入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墨玦别过脸去,不让她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他一直对自己的样貌不满,男人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实在不应该,一副面容,一副五官,大家都差不多就成了。现在才庆幸,幸好自己有一副绝色的容颜,她一定都不知道,她的眼光很痴迷。
虽然知道她对男色很觊觎,但当这男色是自己的时候,心情还不算愉悦。
“哦,无聊呗。”叶薇淡淡地回应,伸长腿,躺在藤椅上晒阳光,“听人家说,脑袋里有一块瘀血再撞一下就散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化成实际行动。”
墨玦沉了脸,“吃饱了撑着。”
叶薇挑眉,也许是吃饱了撑着,但墨玦肯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失忆的又不是他,叶薇看着不远处平静的海面,轻声道;“墨玦,没有人能忍受空白的记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感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失忆过?”他也过了一段没有记忆的日子,但……这段日子对他真是没什么影响,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仿佛睡了一觉。
他真的很好奇,叶薇是怎么忍受那段时期的他,据他哥哥说,那时候的他白痴到极点,就像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人照顾。
冷冷一笑,他不需要勉强记住。
“你也失忆过?”
“算是!”
叶薇沉默了,不做声,心里忍不住哼道,他们还真是相配了不是?
墨玦看着她,淡淡道:“你想知道就问我。”
“好啊!”叶薇微笑应道,海风轻吹,她柔顺的长发在风中散开,飘逸又绝美,衬得这张清纯和妖媚并存的脸有绝对迷人的风情,墨玦终于也体会到看一个人看得痴迷是什么感觉。
好似全世界的颜色都黯淡了,阳台上的鲜花黯然失色,只有她的美在一片黯淡中美得夺人心魂。
叶薇并不打算事事都问墨玦,她不知道事实是不是如此,能知道这些就够了,她宁愿慢慢地靠自己摸索,拼凑她不完整的记忆。
信别人,终究不如信自己!
这是她始终坚持的信念。
“薇薇,今天我回房睡。”墨玦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转身进了房间,继续工作,留着叶薇目瞪口呆地吹海风,风中凌乱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幻听了,幻听了,绝对是幻听了,她刚刚没说话,嗯,就是这样,叶薇鸵鸟地催眠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催眠了十几遍,她淡定了,她自己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说真的。
靠!他发什么神经?
“墨玦……”叶薇站起来往隔壁喊,没回应,她又继续喊了好几声,也没回应,叶薇索性站起来,看看这上下楼的高度和两个阳台的高度,五米远的距离,若是平常人肯定跳不过去,叶薇沉思了下,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跳过去。
她还没认真地思考一下,人真的已经轻松了到达对面阳台了,她眨眨眼睛,从这边的落地窗进了房间,的确是她隔壁的卧室,不过空无一人。
她明明看见他进来了,怎么人就没影儿了?书房?叶薇想到书房的门有声音和密码识别器,她想想还是作罢了,疑惑地蹙眉,不是说夫妻么?可为什么夫妻之间也有这么多秘密?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突然,卧室的小门打开了,墨玦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冷冷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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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本来想过来问一声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看着他阴沉冷酷的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说实话,墨玦板着脸孔的模样真的非一般的吓人,心脏承受能力稍微低一点的人空白就昏倒过去了,叶薇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强,当下虚笑几声,故作轻松,“无聊嘛,过来看看你的房间。”
墨玦冷冷的眸光凝视着她,叶薇顿觉得有点说不下去了,这摆明是撒谎,她虚笑几声,摸摸鼻子,“我还是回去算了。”
墨玦环胸,淡淡道:“薇薇,这只是客房,我们的房间在你那边。”
他语气很淡静,却狠狠地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叶薇脚步一僵,深呼吸,转过身来,墨玦倚着门口,姿态慵懒中自有一种潇洒的味道,看得人神魂颠倒,叶薇也就花痴了一秒钟,僵硬笑道:“这里这么多房间,为什么要去那边睡?”
“有什么不可以?”
“就是不可以!”叶薇沉了脸,收起僵硬的假笑,冷冷地看着她,“我和你不熟。”
“我们是夫妻!”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我真的和你不熟,你以为很熟,在我看来,你和我相处起来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一天,陌生人,ok?”叶薇有点毛躁了,她看得出来,墨玦是那种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她要改变他的想法就要费足了唇舌之功。
真是……很纠结!
“这并不能改变你我是夫妻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你和我已经熟透了的事实,你现在记忆空白没关系,人和人的相处就是新的开始,不重新相处,永远是陌生人。”墨玦淡淡地说,他的语气说得上是很冷静的,但是,眼光却是犀利的,整个人一站在那里整个就是一种霸王气势。
叶薇大为不悦,“你真是搞笑了,起码也要给我一点适应时间啊。”
世间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认识不久,看起来又极度危险的男人同床共枕啊,又不是疯了,想起中庭那漏*点的一幕,真要睡一起不是没清白了。
等等,他说他们是夫妻,估计清白这奢侈的东西她早就没了,叶薇囧了一下,转而暗骂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甩甩头。
墨玦冷冷地看着她一系列的反应,笑容更冷了,“我已经给你快十天的适应时间。”
“你不是吧?”叶薇诧异挑眉,世间有人这么恶霸的吗?那是给她时间适应吗?他睁眼说瞎话呢,叶薇很不服,墨玦眸光顿沉。她斟酌着语气,转开话题,“大不了我在这边睡,你回主卧室睡。”
这是她能想到最完美的办法了,她不适应和墨玦共处一室,她心脏会有负荷,随时会死亡。
墨玦脸色顿时阴了,神色冷厉,“薇薇,我身体健康,心理健全,暂时没有分房的打算。”
“墨玦,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叶薇悲愤了,她一点也没看出来他心理很健康,很明显就是个变态,“任是哪一个女人也不会喜欢这么快就和别人同睡一张床了,别拿什么夫妻说事,我压根就不知道过去的事情,说不定我们老早就因为感情不和,你巴不得甩了我揍得我失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管,总之一句话,不行!”叶薇不甘示弱地拿出凌厉的气势,比气场,她未必输给他,不知道他们的身手怎么样,她是杀手,照理说应该不错的,可他也是黑手党教父,不会太弱,打架的话……
“既然如此,拳脚功夫决定,谁赢了听谁的。”墨玦仿佛看出叶薇在想什么,冷冷一笑,“别的决定是作废,我们见真功夫吧,谁强听谁,这法子最公平。”
公平你爸爸的!叶薇心中怒吼,看墨玦这架势很笃定,过去应该和她打过架,也铁定知道自己能赢了她,她必输无疑,谈什么狗屁公平。
可若是真的拼一拼,说不定……
叶薇在做天人交战,打还是不打,人家都摆明了挑衅,不打就是认输了,这事有损颜面,干不得,若是打,输了的话不是要任他摆布,这关系在贞操问题,也干不得。
“怎么了?不敢?那回房,别影响我工作。”墨玦落井下石,说得不屑一顾,语气疑似鄙视。
叶薇大怒,抡起拳头,“你这个……”
一句脏话正好骂出口就顿停,转身怒冲冲地走了,愤怒地甩上门出气,墨玦唇角弯起一抹弧度,他喜欢这样真实的叶薇。
墨玦回房处理文件,银面又一次悄悄地潜回伦敦,这一次负责暗杀楚离、白夜,杰森已在哥伦比亚,黑杰克也赶回北美,各自负责各自的市场,俨然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谁也不敢忽略了黑手党。
在未雨绸缪的同时,楚离更是加大力度打压黑手党,但凡是黑手党涉及的领域他都要强横地插一脚,第一恐怖和国际黑帮的关系虽然不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也没有黑手党和国际黑帮的关系密切,但他毕竟是军火,洗钱领域的绝对老大。他出马,国际黑帮极少有人惹得起,楚离因为一个女人连挑三大国际黑帮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谁敢去惹这位冷酷霸主。结果时局又开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各大国际黑帮纷纷和黑手党划清界限,弄得墨晔杀气四溅,很想拿楚离的头来祭奠失去的弟兄和损失的市场。
楚离已放出话来,除非十一和叶薇安全,否则这一情况会一直继续,态度之嚣张,言词之狠厉,丝毫不把他们兄弟放在眼里,他似乎笃定了他们不会动叶薇和十一,墨晔和他通话后,当场就把摔碎了酒杯,墨玦知道他哥哥极少动怒,一旦动怒,血流成河。
杀戮,已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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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已避免不了!
银面负责暗杀楚离和白夜,这是墨晔下的命令,且不容拒绝,他要楚离和白夜死,这是过去楚离惯用的法子,让叶薇和十一位他扫清障碍,这一次他只是回敬他罢了。
他负责和银面联系,如今他还没进入伦敦境内,道上已传出消息,银面会暗杀他们,第一恐怖组织有一个叶宁远,很多事都不会是秘密。
防守戒备会更森严,下手的机会,老实说并不多,如今潜入伦敦也还是个问题。
对他来说,叶宁远的关系网就像一张蚂蚁也爬不过去的蚕丝网,谁过,谁都黏在网上,他能清楚地测出银面的位置,更能隔空检测出银面身上的武器杀伤力指数,想要靠近他们,他还得多费脑筋引开小奶包的注意力。
黑手党两位教父,墨晔在明,墨玦在暗,墨老大一直抢占地盘,扩大势力,而墨玦专门做这种搬不上台面的脏事。
怎么引开小奶包的注意力,让银面能成功潜入伦敦是他最主要的任务。
墨玦神色淡淡地看着屏幕,相互和银面交换着信息,没他的命令他暂时也没有进伦敦,银面这性格很怪癖,他做事不怕危险,但考虑的地方甚多,身为杀手,其实他觉得他并不如叶薇和十一称职,并不是说他不果敢,一个杀手所具备的速度、力度他都有。唯独缺少了不顾一切的拼劲,叶薇和十一在面对强敌之时不会去计较到底要用什么战术才能取胜,她们一般都直接手下见真章,并没有那么多考虑,有时候这样的考虑反而会失去暗杀目标最好的时机,换句话说,身为杀手,你要把目标看得比自己还重,可银面把自己看得比目标重。
如现在,他就要他为他掩饰身份,保证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混入伦敦,他只想笑,这事若是换成叶薇,她绝不会这么做,即便是危险重重,她也不会让第一恐怖组织的人在幕后为她开路,杀手这职业是孤独的,不管是性格上,还是杀人方式上。
然而,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风格,也许只是他偏心叶薇罢了。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银面万无一失靠近他们呢?只要一天的功夫就成,他要的只是一个时间,给他几个小时都可以。
小奶包的追踪和反追踪技术已到了一个谁也不可超越的高度,第一恐怖组织内部防御系统更是滴水不漏,根本就没有破绽。
以前他还能制造混乱,偷取资料,用假消息蒙骗他们,如今风水轮流转,他要担心小奶包会不会用这招反过来对付他。
墨玦和银面联系后并没有直接让他行动,反而是让他先不要进伦敦,等他命令行动,银面也没说什么,完全服从命令。
他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索性处理中东那边的几桩暗杀,把银面暂时放在一边。
夹缝生存的感觉步步惊心,要保证黑手党的势力,又要对抗第一恐怖组织,墨晔压力很大,如今又多了一个龙门的逼迫,双面夹攻,黑手党处境很不利,这样的情况短时间内绝对无法解决,只能慢慢地壮大,以他的残狠,杀人开路成了最快的法子。
时间很快过去,午餐吃的晚,晚上也不怎么饿,花灯初上,今晚岛上有节目,非常热闹,入了夜热辣的音乐从远处滚滚而来,夹着一股热情,火把照亮半个天空,墨玦知道他们在举行篝火晚会。
这座小岛与世无争,生活平静,岛主虽然是墨家兄弟,可岛上居民并非都是黑手党,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墨家兄弟是做什么,更别说知道他们是黑手党,他们热情,奔放,隔三岔五就有全岛的篝火晚会,各种各样的大型宴会,很是热闹。
他不喜欢热闹,却很喜欢看别人热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情。
锁了几分重要文件,关闭电脑,确定没什么留在桌面上,墨玦这才出了房间,落下锁,他不怕叶薇进来,也知道她起了好心之心,只是不该让她知道的,他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叶薇一个下午都在房间里睡觉,她是养足了精神打算和墨玦对着干,反正她已经阻止不了墨玦过来睡,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避免一场她不愿意的接触。
她心中是不悦的,极度的不悦,甚至很想奔下楼去,逃离这幢别墅,外面明明那么多人,为什么这里如此清冷,还有一个变态。
可最终还是没那样做,只是继续闷在房间里。
岛上有大型的篝火晚会时,她是知道的,音乐声太大了,隔这么远也听得很清楚,她站在外面看远处,能看见无数火把在闪动,欢呼声不绝于耳,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一副很载歌载舞的画面。
她突然间很羡慕这样的自由和奔放。
“你在看什么?”墨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声音都是轻飘飘的,没开灯,他一贯又是如鬼魅一般,吓了叶薇一跳。
她转头怒瞪他,“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叶薇一哼,指着远处那一片热闹问,“他们在做什么?”
“唱歌跳舞!”
“废话!”叶薇觉得自己和墨玦有很严重的代沟,根本就鸡同鸭讲,她索性不问了,“为什么你这里很安静,那边狠热闹。”
“我喜欢安静!”墨玦淡淡说道。
“你人缘一定不好,墨玦,我们也过去看一看好不好?”叶薇轻笑,与其和他独处一室,不如出去透透气,也许能躲过去。
“你想去?”墨玦深深地看着她,黑暗中的眸子很漂亮,像有一种很温柔的魔力,叶薇不由自主点头,她从未踏出别墅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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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会在岛上的运河边举行,这座小岛名唤西非亚洛岛,人口不多,但面积不算小,岛上有一条贯穿全岛的人工运河,岛上有什么晚会,庆典几乎都在小河边举行,岛上大大小小的居民都会聚在小河边一起玩乐,疯狂。甚至有人结婚都选在河上举行,对这座岛的居民来说,这条人工河意义非凡。
西非亚罗岛和附近的岛屿来往频繁,过来也方便,每个月的初一都有大型的宴会,很多人慕名而来,全部簇拥在河边,尽情享乐。
叶薇和墨玦到的时候,篝火宴会正刚刚开始不久,气氛很好,热情似火,岸边有许多青年男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异常欢快。女孩们有的穿着漂亮的礼服,有的穿着性。gan的舞衣,有的穿着她们当地风俗礼服,挂着很多特殊的饰品,随着火。辣的舞步碰出you。惑而激。情的声响,陪着舞蹈相得益彰,画面、音质很是迷人。男孩们大多是穿着大多则是当地风俗特色,手拉手一起舞蹈,向自己心爱的姑娘歌唱,眉目传情,热情洋溢,个个意气风发。
其余人围坐在一旁,拍手叫好,时而有一调皮的小伙子突然出来拉着一名女子跳舞,更大胆示爱,神情火热,动作大胆,逗着旁人纷纷拍手叫好。
除此之外,河上也有两条楼船,纱帘飘逸,有舞女隔着朦胧的纱帘大跳艳舞,舞蹈音乐都充斥着光明正大的you1惑,虽然隔着一层纱,看不清舞女的脸孔,可那水蛇般的身段,举手投足间的风情更为迷人,隔着一层纱,添了神秘,更添了令人渴望的请y。
如果说,岸上是光明正大的诱惑,那船上就是朦胧含蓄的gou引。
“哇,真给力!”叶薇拍手叫好,对篝火宴会她兴趣还不算很大,对楼船上的舞女那风姿万种的身段和舞蹈她更为赞叹。
这岛上的居民很会享受啊,她本来以为民风会很淳朴,封建的,原来是她想错了。
这楼船的设计太精妙了,那薄薄的纱随风飘动,舞女就穿着一件薄薄的红纱,也随风飞舞,偶尔纱帘飞起,露出青葱的玉1腿,修长笔直,充满了诱11惑。
让人恨不得撕开纱帘,看看舞女的神秘面容,可神奇就神奇在,不管纱帘怎么吹,都不会看见舞女的脸,只会看到她妖娆的身段。
“喂,心动没有?”叶薇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墨玦。
“没什么好看的。”墨玦淡淡回答,似乎在说,你问的问题很无聊,一点营养都没有,墨玦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什么感觉。
虽然岸上的青年男子个个都看似很冲动兴奋,想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可他依然无感。
这世上能让他有感觉的女人,唯恐只有叶薇,然而她却不知。
“你口是心非呢,我是女人看着都很心动,瞧瞧人家的身材,那腰,那胸……”叶薇口水中,那楼船的灯光也很营造气氛。她看着就是觉得舞女肌肤完美无瑕,很美。
“你很饥渴?”墨玦风云不动,冷冷地讥讽。
叶薇转头看他,眼光在他上下扫了一圈,特意停留在某处,问,“应该是它比较饥渴吧?我没那零件,想吃都不行。”
墨玦的脸沉入黑夜,咬牙切齿,冷冷一哼,“它饥不饥渴,你早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叶薇皮笑肉不笑,咦,他在和她tiao情么?嗯,不错,很新鲜的经验,她脑子转了一下,“所以我建议你……可以考虑让它吃饱一下,比如说,那个舞女,我猜她一定很漂亮,身材也火爆,你长这么有特色,她肯定愿意投怀送抱的。”
墨玦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我宁愿你来满足它。”
若是叶薇没有失去记忆,她此刻一定会觉得天泪滚滚,因为不管是过去的墨玦还是大白兄弟,都不曾和她这么火lala的tiao情过。
最过火的记录也就是送一种裸11照给她罢了,可惜,她不记得了,所以她认为,男人会说一些下流的话是绝对正常的。
“我对你兄弟不感兴趣。”叶薇笑道,不然她也不会真的拉着他跑来看舞会,墨玦冷冷一哼,叶薇笑得花枝乱颤,见有几人惊艳地看着墨玦,她忍不住笑道,“墨玦美人,你能不能露点笑容娱乐大众,我看好多美女朝你抛媚眼呢。”
叶薇说什么,墨玦一个字都没听到,全部停留在那四个字上面,墨玦美人,墨玦美人……她失忆后,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既心惊,又诧异,更多的慌乱,紧紧拽着她的手,“你叫我什么?”
“什么?”叶薇正看着舞女表演,茫然地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此人素来冷酷无情,面无表情到一定境界了,他能表现出紧张的情绪她很意外,终于把她的注意力从舞女身上拉回来,手腕处很疼,她蹙眉,“你抓疼我了!”
墨玦闻言手上的劲道不松反紧,沉声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什么叫你什么?墨玦?”叶薇茫然,回忆了一下,恍悟,“哦,墨玦美人,我刚刚好像这么叫,怎么了?”
她见他脸色不对,很好奇,清丽无双的脸有点忐忑,墨玦的眸光益发锐利,叶薇茫然加深,“喂,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你不是这么小气吧?再说,喊你一声美人也没什么过分的,你当得起,长得比我漂亮多了,瞧见这么多惊艳的眼光没有?”
墨玦确定她是无意喊起,并非想起什么,心中的紧张才缓了缓,暗自懊恼,都已确定她不会恢复记忆,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紧张,一点小事就自乱阵脚,不似平时的他。
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更小心翼翼。
他问过克莱尔医生,记忆没有了,可过去的小动作,习惯还是存在,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喊他墨玦美人,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习惯!
嗯,不要慌张。
他太过贪恋现在生活,有她陪伴的日子,所以不敢尝试一丝一毫的失去。
他松了手,叶薇看看自己的手腕,不悦地拧紧眉,“墨玦,你别动不动就这么粗暴行不行?我的小胳膊小手的,经不起你这么大劲道。”
墨玦看着她手腕上的淤痕,眸色暗了暗,有些情绪不容易控制,他也不想如此。
“再喊一声。”他突然出声道。
叶薇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维,墨玦见她一副茫然的样子,心绪顿有点烦闷,沉了脸,“算了,没事!”
莫名其妙,叶薇瞅着他,转过头去,顿失欣赏歌舞的心情,这家伙真是冷场的高手,怎么这么别扭呢,阴晴不定的。
倏地灵光一闪,叶薇瞪大的眼睛,不是吧?她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墨玦,试探是喊了一声,“墨玦美人……”
墨玦眸光一眯,没特别的高兴,也没特别的不高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叶薇这一惊不小,下意识抬头看天。
要下雨了吗?
他这样的男人,谁敢在他面前喊一声美人,他肯定一巴掌拍死谁,为什么啊?难道说他比较自恋,喜欢别人喊他美人?
叶薇为自己的猜测抖了好几下,墨玦阴森森地开口,“你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叶薇慌忙摇头,墨玦重重一哼,她扁扁嘴,真是奇怪的男人,“难道我过去也喊你墨玦美人?”
她这一声墨玦美人声音故意拉得很长,有一种轻佻。
偏生很合墨玦心意,因为叶薇过去喊一声墨玦美人音色也带着几分轻佻,刚开始不喜欢,后来听着听着,竟然习惯了,偶尔梦里还能听到这轻佻的声音在荡漾着,墨玦美人,墨玦美人……
由厌恶到喜欢,其中的心境转变,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他默认的态度证实她的猜测,叶薇简直被雷劈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续欣赏歌舞,船上的艳舞告一段落,接着是一段朦胧的脱yi舞,男士们更是奋亢了。
看着纱帘中飞出一条疑似小内衣的红色感物件,漂浮在水面上,其余人都吼叫哑了嗓子,墨玦还不动声色,叶薇忍不住赞叹,这定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真不觉得很忄生感?”
“看她还不如看你。”墨玦轻飘飘地说,叶薇被哽了一下,不太自在地转过脸去,微微红了脸,这算是甜言蜜语吗?
可老大,你别用这种表情和语气说啊,感觉好像和说我今天要杀了你差不多。
不管怎么说,叶薇心情是愉快的,这歌舞是一场绝对赞叹的盛宴,岸边很轰动,她听得几位年纪大一点的大婶们也在说着女孩多么漂亮忄生感,又说着几十年前的自己也是多么的漂亮忄生感,老公新婚之夜多么多么的禽兽,叶薇笑倒在墨玦怀里。
美人投怀送抱,墨玦自然很享受地勾着她的腰,享受温玉在怀的销魂感觉,这才发现,带她出来是正确的选择,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看她笑得这么畅快。
不,应该说,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笑得这么畅快,一点虚伪都没有,开心都表现在脸上。
“喂,你看过我跳舞吗?”叶薇突然问墨玦。
墨玦点头,叶薇眼睛一亮,“我跳得好吗?”
“一般般!”他就看过一次,但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跳舞,只是利用舞步靠近目标罢了,才短短不到一分钟,看不出什么,但他知道,叶薇受过专门的舞蹈训练,传说中,她在菲律宾就是因为舞蹈迷倒了当时菲律宾最大的毒枭,让他放下戒心,被她盗走身上的芯片。
“才一般般啊,我觉得我要是跳艳舞,肯定比她们好看。”叶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你又没跳过,怎么知道?”跳狗屁艳舞,要跳给他看就成,别人不需要,他的占有欲极强。
“我就是知道!”叶薇坚持,她有那个自信。
这一段脱11衣1舞太劲爆了,男人们很激动,人群都挤在一起,把叶薇和墨玦冲开了,叶薇回眸就笑了笑,喊了一声各自玩。
墨玦沉了脸,狗屁各自玩,他一刻也不想叶薇离开他的视线。
墨玦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自己也欣赏歌舞,不太理他,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人太多,又嘈杂,她权当看不见。有时候她也敏感地觉得,墨玦盯她太紧了,好像不允许她脱离他五步之外,就算是夫妻,她也有人身自由吧。她一贯反叛,他越是喊,她越是不在乎,楼船的脱yi舞告一段落,篝火边又热闹起来,一名男子见跳到gao潮处拉着落单的叶薇加入他们的队伍,更夸张地用赞美她貌美如花。
“小姐,你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词穷到连连说了好几声漂亮。
叶薇在他的审美观中也不一定真的没到天仙般的地步,这只是一个气氛带动的问题,在这样的气氛下,毫不吝啬赞美女是必须的。
女孩子被人称赞吸心情都会很好,叶薇也一样,她还很有范儿地回敬他,“你也好帅,好帅,好帅……”
青年的小伙子哈哈大笑,他五官不错,皮肤很黑,又流了很多汗,整张脸说是被油淋过一般也不过分,黑得发亮,叶薇大方地笑着拉着起他的手和另外一名男子的手,围着篝火跳舞。
他们唱什么,她不会,但听得懂,此刻也不觉得奇怪了,她和墨玦平时说的都是中文,西非亚罗岛说的阿拉伯语,她不但听得懂,还能流利地说,旁边的小伙子一边唱歌还一边和她搭话,因为人多,一两个人不唱也没关系,但说话就要靠得很近,拼命地喊。
小伙子也不知道说什么,逗得叶薇哈哈大笑,也和他一起开起玩笑来,喊得都红了脸。
一曲毕,另外一首曲子又接着响起来,很动感的曲子,此时不再是男男女女围着篝火一起跳,而是男女大跳1艳1舞,场中一下子分成二十来对,尽情地跳。
叶薇自然和那小伙子搭档,这是当地的曲子,有很强的本色特色,并无特定的舞蹈,全靠着舞者自由发挥,舞步好看与否都看男女的搭配如何。
曲子很激扬热情,大多男女都跳成艳舞,有的甚至跳成贴1身1舞,大为火辣,四周的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这曲子带动了一个小gao潮。
叶薇和那小伙子自然也跳成艳11舞,叶薇短T恤,牛仔裤,和别的女孩比起来衣着实在单调而无味,在姹紫嫣红中显得很单薄,但她依然成了全场的瞩目。
她胜就胜在她的舞姿,这岛上的女孩学习的舞蹈大多是流传下来的舞蹈,虽然也是艳11舞,跳得也火11辣,但少了一种气势。
叶薇素来走妖娆路线,跳舞更不在话下,几乎什么舞蹈她都会跳,因为出任务有时候势必要牺牲色相,艳舞更是必修课,她和十一都是个中好手。特别是叶薇,她一出来就是有一种我就舞台王者的气势,把其余人都比了下去,一举手,一投足就有震慑人心的魅力。
此刻衣着已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舞蹈,她的风采,还有她身上出来的那种女王气势,忘了所有,专注于舞台,失忆前的妖娆和霸气又一次展露无疑。
那小伙子也是个中能手,惊艳过后,立刻随着叶薇的舞蹈配合,他胜在经验丰富,能够随意地配合叶薇,热la地跳出光明正大的诱1、惑来。
有一段舞蹈贴身舞,叶薇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身上,扭动着腰部,修长的指在小伙子身上恣意点火,脸上的表情似享受,似漏*点y仙y死。那小伙子配合得极好,也随着她的动作扭动腰1臀,双手大胆地在她背后,似爱、抚,似取悦,表情同样似在gao潮中,唇瓣几乎贴在一起。
四周观众看得目瞪口呆,连旁边跳舞的男女地停了下来,惊叹地看着他们两人跳。
这比起刚刚的艳1舞,脱11衣舞更劲爆,更妖娆,更忄生感,而且是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风情,异常夺目。
他们那感觉好像真的是站着在做。。1爱,那动作,那表情,叶薇甩头间的风情万种,脸上欢愉和压抑的漏*点,都在诉说着一个女人在享受着极致的gao潮……
那起伏的动作也配合得天衣无缝,男子甩头见,汗液四溅,说不出的忄生感。
“好……”
“再激1情点……”
“好棒!”
……
赞叹声此起彼伏,舞者在舞台上的反应会因观众的热情而更倾力演出,叶薇和小伙子也不例外,随着观众的呐喊,两人的舞蹈更是精湛而漏*点。
非常华丽的一场视觉盛宴……
不少男子看得热血沸腾,异常冲动,叶薇那表情实在太gou人心魂了,只要是男人绝对抵抗不了她的魔力,活脱脱的忄生感女神。
两人身子摩擦,漏*点四溅。
墨玦看得一张脸如阎罗一般的恐怖,刚刚那小伙子拉着她的手开始,他已很不悦了,轮到这段艳1舞,他更是怒不可遏。
他很想撕了那个不长眼的小伙子,狠狠地,撕了烤着喂狗,竟敢和她这么亲热,跳这种舞蹈,脸上还出现这么碍眼的神情,那已是完全被叶薇折服的神情。
岸上的女子惊羡,男子惊艳,合身的衣裳衬出她修长的双腿,丰1满的胸1部,很魔鬼的身材,随着舞蹈扭转,更令人疯狂,男人们都流口水地看着叶薇,那样的火la辣,恨不得扒了她的短T恤,撕了她的牛仔裤。
墨玦已经想杀人了。
那双紫眸里怒火燃烧,非常有点后悔带叶薇过来,这样的叶薇是属于他一个人,她多美丽,多忄生感,他比谁都清楚,他根本就不想用这些垂涎的眼光来正面叶薇到底有多火辣,叶薇的魅力到底有多大。若是别的女人,或许他还能欣赏一下,可若是叶薇,他心中的杀戮心起,很想挖了他们的眼睛。
特别是那小伙子,但是……
墨玦紫眸深深地看着场中的叶薇,好似回到了他们初次认识的时候,骄傲,自信、霸气,忄生感,站出来就是无人能忽略她的风采。这样意气风发的叶薇,又是他最渴望见到的,在她失忆这一段日子里,从未出现过这样的面貌,他是那么的怀念,又是那么的嫉妒。
他嫉妒那小伙子,为什么能让有这一幕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墨玦心中是矛盾的,这种矛盾如两条毒蛇在心中啃咬,拉扯,他几乎咬碎了牙龈,薇薇……此刻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根本就融入不了。
两人跳到尽兴之处,那小伙子忘情地真在叶薇脸颊上印上一吻,有膜拜,也有爱慕,彻底为她的忄生感倾倒,叶薇笑靥如花,也不在意,激起了场上的gao潮。
欢呼如雷,墨玦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一根本来就蹦得很紧的线,突然断裂了,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这一幕,尽数落在另外一处一男一女的眼光里。
那是墨老大,他身边站着一名女子,长发,相貌妍丽,身材纤细,娇俏中不乏一股灵气,气质空灵得出众,从头到尾欣赏着叶薇和小伙子的火热艳1舞。
她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惊艳,连是女子的她都觉得这一幕实在太过刺激了,“晔,她跳到真好,是不是?”
墨晔颔首,眸中略有宠溺,“嗯,不错!”
“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孩子,岛上有这么好的舞蹈老师我都不知道,你让她教我跳舞好不好?”女子柔声问。
“你跳舞?跳这样的舞?”墨晔蹙眉,对她素来宠溺的眸光转化为不悦,“想都别想。”
“为什么啊?”女子不满,“你看她跳得多好,看起来很有魅力,我也想学习。”
“别想!”墨晔冷酷拒绝,他对这样的舞蹈很不感冒,特别是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这样的舞蹈,若是不熟悉的女人,那还好,若是自己的女人,他早就枪毙了在场所有人。
从一开始他就看见墨玦和叶薇了,他还挺意外的,墨玦从来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他费劲唇舌让他出来玩一玩,乐一乐他也不愿意,有时间,墨玦宁愿在房间里睡觉,研究他的电脑技术,从不会在人多的场合逗留,这一次竟然意外地看见他带叶薇来。
他已很不赞同,或许说一点挫败感吧,他这个弟弟他自己都没办法,叶薇却三言两语就能让他破例,他还是挺不爽快的。
其实他的注意力一直在他们身上,隔离得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看墨玦和她的神色也知道他们闹意见,但他很惊讶地发现,他弟弟的表情并不算是怒……
而是……疑似开心和纵容。
这个女人很不逊地挑衅他,他却反常地任由她去,眼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叶薇,有些事情的确是旁观者清,他看墨玦都快着魔了,他自己却不知道。
也许是叶薇失忆,他不安,所以才会步步紧盯着他,墨晔在那边只是冷冷地哼,暗中把这个最疼爱的弟弟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
他很确定,他不喜欢现在的墨玦,他真的宁愿墨玦从未遇上叶薇。可感情这事……他看看身边的女子,不作声,刚想和她说点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墨晔眸光沉了沉,心中的柔情顿化冷霜,女子很敏感,“晔,你怎么了?”
“没事,想点事情。”墨玦淡淡道,一时沉默。她熬得过去吧?墨晔刚起几日前她憎恨的眸,眉心再次拧起,那一次没杀她,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等没了利用价值,他再杀也不迟。
“你别老惦记着你的公事,你自己答应陪我出来散心的,不能走神,我会不高兴的。”女子娇嗔道,笑容甜美。
墨晔顺了顺她的长发,“知道了。”
女子笑靥如花,趁着他口气好一点,她又一次开口,“晔,你就应了我吧,我真的很想学,要不,我学了,只跳给你看好不好?”
墨玦轻笑,女子心花怒发,他极少笑,这一笑如初雪融化,极为美丽,“你啊,你看看她左边,人群是谁。”
女子好奇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墨玦并不在最里圈,而是被人挤在中间,女子一时没注意看,并不知道,这一看才放心是墨玦。
“玦哥哥,他怎么会在这里?”女子惊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说是遇见鬼了也不为过,她也聪慧,从墨玦的眼光和表情也猜出几分,那女子和他肯定关系匪浅。
墨晔不回答,女子紧张地拉着他的手,有点兴奋,“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那女子是谁?玦哥哥好像要杀人,好恐怖啊。”
他们站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墨玦身上的杀气了,他身边的人却没眼力,依然欢呼,她都担心墨玦一个暴动就扭断他们的脖子。
“没瞒着你,你自己去问他。”
“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女子可笑地笑,“我听你说玦哥哥迷上一个女人,就是她吗?”
“叶薇!”
“啊,就是那个国际第一杀手?”女子挑眉,灵气逼人的眼光里闪过一抹亮光,“不知道我和她如何。”
“省了,你打不过她。”墨晔宠溺地笑道,眸底净是一片深情,“你别去冒险,伤了我可不饶她,小玦会找我拼命的。”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打不过她?”女子不服气。
“她要真的拼了命能和我们打平手,你能吗?”墨晔笑道,“别逞强了,第一杀手不是叫来玩的,也不是自封的。”
墨晔免不了又想到十一,心中顿觉烦闷,第一杀手……
“她这么厉害啊。”女子为难地蹙眉,“我也不差嘛,有机会找她切磋一下,她先在玦哥哥的人,说不定会和我成为朋友呢。”
“你别靠近她。”
“为什么?”
“我不喜欢她。”墨晔淡淡道,不容拒绝,其实叶薇和十一对他的威胁,他一直以为叶薇要大,这是一个潜力和爆发力好似无穷的女人,没人知道她的到底能有多强,这也是为什么他想她死。
“玦哥哥喜欢就好。”女子笑道,“真想不到他会看上女人啊,不过她……我看着都心动,更别说玦哥哥了,只要是男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女人。”
女子语气又说不出的羡慕,这风情,真的到了一种极致,语言的赞美都显得太苍白了,她是真心喜欢这样张扬而霸气的女人,也许正是她所缺少的。
墨晔冷冷一哼,女子不在意他的脾气,“一会儿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好不好?”
“不想去!”
“去,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我要认识她。”女子轻笑道,“你脾气收敛一点,别太惹人讨厌,不然玦哥哥会很难做的。”
“他难做?把我从别墅赶出来了,这叫难做?他现在眼里就叶薇一个人,其他人都是装饰。”墨晔语气有说不起的埋怨,也不想想二十几年是谁一直疼着她,这么轻易就为一个女人和他作对,他没杀叶薇算是给他面子了。
“别这样说,对了,不是两个第一杀手嘛,听说一直形影不离的,另外一位呢?”女子眼光四处搜寻,没看见一样肤色的人,好奇地问墨晔。
墨晔若无其事道,“我不知道!”
女子也不怀疑,她看这段艳1舞看得入迷,没太注意墨晔神色不对劲,开心地拍手掌随着群众喊加油,一边欣赏热1辣的歌舞,一边欣赏墨玦要杀人的表情。
“莲灵,我们先走吧。”墨晔突然说道。
孟莲灵摇摇头,不愿意走,甜甜一笑,“我还想看玦哥哥发飙的神情呢。”
“莲灵!”
“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墨晔无奈,他可以无情地对待任何人,唯独栽在孟莲灵手上,不忍拂逆她的意思,只能交代她,“一会儿别乱说话,她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我知道!”孟莲灵微笑,她就知道墨晔不会舍她自己回去的。
叶薇这一场艳舞已接近尾声了,墨玦已是理智几乎全部流失,要很克制才不会做出滥杀无辜的惨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等到她跳完这一曲,没有当场拉她出来,扬长而去。
也许是因为气氛,也许是因为她的意气风发,也许是因为她的开心快活,他自己说不清楚了,总之,他犹豫的结果就是叶薇和小伙子跳完这一曲了。
叶薇一跳完,掌声如雷,足足响了几分钟不停歇,年轻的小伙子一拥而上,纷纷要求叶薇和他们再跳一曲,把那名小伙子挤出外圈。
本来想要跳完和叶薇表白的小伙子可怜得连叶薇的脸都见不找了,她被围得水泄不通。
叶薇摇头挥手说不行,她就跳一曲,只是尽兴跳一跳罢了,她没兴趣再跳第二遍,墨玦阴鸷地看着这群男人,个个怎么都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滚开!”墨玦沉声喝道,青年小伙子们围着叶薇乱哄哄成一团,根本就没听见墨玦在喊什么,没人理会他,墨玦心中怒火更炙热了。
墨玦何时曾经受过这样的忽视,他脚下一扫,一条木棍飞向不远处的餐桌,只听哐啷哐啷的巨响……餐桌上的酒杯全碎了,杯盘落了一地,引起附近男子女子一阵尖叫。
“啊……”
孟莲灵笑倒在墨晔怀里,大声说道,“玦哥哥好可爱。”
“没出息的!”墨晔冷冷一哼。
现场静了下来,这群男子终于回头,意识到一名阎罗王站在身后,眸色阴鸷,本来有点sao动,想要干架的男子们个个弱了气势。
有的人就是有一种气势,他站在这里,你就是不敢惹他,除非你很想死,不然就闪远一点,于是众位男子很有默契地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来。
叶薇挑眉,优雅地擦去脸上的汗水,戏谑地看着墨玦,耸耸肩膀,不甚在意,墨玦冷冷看着她,“走了!”
在场的女子都为墨玦的外貌倾倒,但同样的,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发他的花痴,若是扑过去,肯定会被他无情地拍到河里去。
众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于是,美女们也纷纷远离墨玦。
“我还没玩够呢。”叶薇笑着过来,笑吟吟地问,“怎么样,我跳得不错吧?够精彩吗?”
她不是瞎子,当然看见他阴鸷的眸,可她竟不在乎,貌似一舞之后,她已经没有那么怕他的,在那个无人干扰的舞台中,她恣意狂妄,目空一切,好似那才是真正的她。
“哼!”墨玦冷哼一声,抓着她的手腕几乎是往前拖着走,顿时刹住脚步,狠狠地瞪了一眼刚刚和他合舞的小伙子,那小伙子惊得连连后退。
叶薇一笑,随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干什么呀?”
“我想杀了他。”
“你真暴力!”叶薇不在意笑了笑,“要不你杀了在场所有人吧,他们全都看见了。”
“好主意!”墨玦冷笑,因为他们说的是中午,其余人听不懂,只知道那男子很不高兴,很可怕,女子似乎和他争论着什么,人们纷纷担心他会不会出掌打死那女子。
毕竟墨玦表现出来的杀气太重了。
但很神奇的,他并没有动手大她,只是拖着她一直走,众人纷纷议论,都觉得叶薇太快离开实在是可惜了,这是他们见过最好的一场舞蹈。
“放手,我疼!”好不容易走到僻静处,叶薇甩开他的手,墨玦也没怎么挣扎,就让她给甩开了,回眸狠狠地瞪她。
“你干嘛?”
“让你当众跳那种舞?”墨玦怒不可遏,忍不住大吼。
“那么叫那种舞?那种舞怎么样了?大家不照样看得入迷,我跳得开心,人家看得尽兴,有什么关系?”叶薇反驳,冷笑。
她就知道墨玦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环胸,“墨玦美人,别吃了葡萄说葡萄酸,我看你刚刚看得也挺着迷的,你都能被我迷住,大家一块着迷情有可原嘛。”
“你”墨玦大惊,她在那样全心投入的情况下还能注意他的反应?
叶薇笑着拍拍他的手,“别害羞,我真的看见了,迷得神魂颠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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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玦一脸阴沉地看着她,迷得神魂颠倒?他吗?开什么玩笑,他那会儿只想着把在场的男
人眼珠子都挖出来,说他迷得神魂颠倒简直就是瞎珊。
叶薇戏谑地晚着他,“你可真别扭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就说你被我迷住了我也不会
笑你,你要没被我迷住,咱们也不会是夫妻,你说是不是?
“你你强词夺理。’吵架,十个墨玦也不是叶薇的对手,气得脸色通红,他们不是在
说她跳艳舞的事清么?怎么就说到神魂颠倒了,她模糊慨念,“谁告诉你世间的夫妻一定是一
方被一方迷住了?貌离神合的夫妻一抓一把。
叶薇领首,表示同意,淡淡地丢下两个字,“离婚?
“你说什么?’墨玦大怒,刚有点平息的怒火又窜起来,阴鸳可泊至板。
“貌离神合就离婚嘛,你去找一个貌合神合的。’叶薇摊摊手,随意住栏杆上一跳,坐了
上去,侮风吹,歌舞闹,这岛上的生活很惬意的。
她已不顾墨玦那张阴沉的脸了,他一把扯她下来,挤出两个字,杀气四溅,“你休想.
他已忘了他们根本就扮影吉婚,根本就无离婚一说,可他知道,叶薇不知道,她说离婚的意
思就是离开他,这一点他无法忍受。
他费了这么大功夫,为了什么?她休想有一点离开他的念头,若是叶薇执意,他会不借一
切代价把她囚在岛上,什么都不管不顾。
这是最板端的法子,宁愿她限他一辈子也不会放她离开。
“嗯,别激动,别激动’叶薇察觉得出他真的怒了,为了白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觉
得有必要示弱一下,“我就随意说说。
墨玦冷冷地盯着她,如毒蛇的眼睛。
叶薇心头凉了凉,不免在想,这个人,当真的那么喜欢她吗?喜欢到连一个玩笑也开不起
了?可为什么她却一点开心的感觉者刚受有呢。
她并不太喜欢太过激烈的感清,那感觉好像有一双手掐着她的脖子,随时能让她窒息,她
板度不喜欢,甚至是排斥的。
“薇薇,别试着离开我,代价你付不起.’墨玦沉声道,如同宣誓一般,他也不在乎叶薇
到底有没有记忆了,强硬地把这个念头刻在她骨子里,“如果你想离开我,我发誓,结果会让
你毕生难忘。
叶薇一震,不做声,沉沉地看着他,有晾,有怒,更多的却是嗅。
“墨玦’她傻傻地喊了声,竟然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又或许说,他根本就不想听
她说什么,墨玦也深深地看着她,两人在河边的护栏边静静地对工,仿佛过去许多次敌对一般
,谁也不肯让一步。
河面一片平静,映出岸上臀火,静中有动,动中有净,有侮风的浓厚,也有河风情爽,可
他和她之间的气氛却如此的凝重。
好似两条平行线,怎么拧也拧不到一块去。
她有她的坚持,他也有他的坚持。
“你是不是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清?’叶薇夹然问。
墨玦沉了脸,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他心中微乱,她才智过人,总是不经意中从别人的言行举止中猜测别人的内心世界,而且
百分之一百猜测准确,面对现在的她,不比过去的她轻松。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这么紧张我,好像很泊我离开,很泊我想起
什么。’叶薇淡淡道,这个坏疑早几天前就有。
只是没今晚这么鲜明,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她潜意识就联想到一起了。
“荒谬.’墨玦冷哼。
叶薇笑,“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我们的故事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不介意和我详细地说一说
}El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来。
墨玦冷笑,故事早就编好了,要骗她,不算一件难事,只是
“你日消百想杀我。
“然后呢?
“ 你对你的组织太忠诚了,我情愿你忘记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总好比哪一天你突然觉得动手杀了我,墨玦面无表情地陈述。那语气好像是说别人
无关系。
叶薇凝眉,“我属于哪个组织的?
“我不会说.’墨玦沉声道,“薇薇,你就不能不介意仁峭百的事清吗?
“我不介意,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好介意的,既然是重新开始,那么,墨玦美人,你
也失忆一片空白好不好?这样才公平嘛。’叶薇打趣道,一扫刚刚的沉郁。
他听得出,她轻描淡写中的在乎和不满。
他沉默了,小扣异再说下去,能说这么多,已是他的板限了。
“回家.’他重复,冷冷转身,留给她一个冷然决绝的背影。
叶薇夹然轻笑,一手勾着他的腰,整个人柔若无骨地腻在他坏里,道:“墨玦美人,你就
不觉得你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吗?我看你整天也闷在屋子里,也不太和我说话,你都不无聊吗?
像这样出来走一走,说说话,闹闹脾气,整个人有精神多了,我看你一脸死气饥饥的样子很不
顺眼,这样子多好,青春活力呀。
对于她一下子的转变,他有点措手不及,的确,今晚他太反常了点,可青春活力这样的词
怎么也不会用到白己身上去。
他对这个词语绝缘。
“走了·’他粗暴地扯着她前走,叶薇笑,看他别扭的样子暂时顺着他,没想到刚从下面
上来就看见墨哗和孟莲灵。
墨玦眸光一沉,看了看身边的叶薇,叶薇笑窖尽失,墨老大和她第一次在别墅见面的清景
她是印象深刻,她一贯爱限分明,他不喜她,她也不可能得见他,即便他和墨玦有一张相同的
脸。
“哥,莲灵。’墨玦不太热清地打招呼,他有点意外在淮里磷见孟莲灵,“你什么时候来
了?
“中午刚到,晚上正好有热闹就陪他出来走走,块哥哥,好久不见了。’孟连灵失着走过
来拥抱他,墨哗并扮受什么特别的清绪,墨玦也没推开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叶薇挑眉,忍不住多看孟莲灵一眼,墨玦很反感有人碰他的,连袖子都不行,刚刚那么多
女人对他发花痴他视而不见,有人捂仙他二话不说就摆出惹我者死的恐沛表清,她以为他很厌
恶女人呢。
“真讨厌,你也不给个笑脸。’孟莲灵撒娇,墨玦扫她一眼,下巴抬了抬,示意她用这招
去对付他哥哥,孟莲灵失笑,朝叶薇伸出手,“你好,叶小姐,我叫孟莲灵。
“你好.’叶薇礼貌隆地和她握手,他们两兄弟是不会为她们介绍的,孟莲灵一贯白给白
足,叶薇也不太在意,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记忆中又多了一号人物罢了。
“叶小姐的舞跳得很好,f履阵盛,我在一边看得很羡慕。’孟莲灵毫不吝窗地赞美,叶薇
看了看身边某人的脸色,孟莲灵失笑,“块哥哥,你也觉得好看 ?
墨玦冷哼,不答,看向墨哗,兄弟两一贯默契十足,墨哗道:“莲灵说她要学舞,让叶薇
教她。
墨老大一贯命令式的语气,墨玦习暖了,他们兄弟说话都是这样,可碰上一个傲骨的叶薇
就不是一回事了,她笑道:“孟小姐,抱歉了,我不教人。
孟莲灵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毫不留清地拒绝,不由得看向墨老大,墨哗的脸早就沉
了,能这么驳他面子的,世间还没几人。
孟莲灵见势不好,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羡慕你的舞蹈,叶小姐若不方便,
我不会强人所难。
“小块。’墨哗喊了一声。
一直不说话的墨玦别过脸去,“与我无关。
墨玦不悦,孟连灵贡匡地盯他一眼,示意他收敛点,抱歉地对叶薇笑了笑,叶薇一把拉过
墨玦,“墨玦美人,回家啦。
扬长而去。
墨哗气结,“叶薇这”
“好啦,好啦,没关系的,你很奇匡啊,刚刚不说不想我学这样的舞蹈吗?她不教你高兴
才对,生气做什么?’孟莲灵白他一眼。
“她这分明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名书嘶笼吧七缨气不好。”孟莲灵笑道,温蜿中有点狡黯,“成了,不学就不名书衡七鉴愁目霉梦
桩,过来打声招呼而已,说不定我能找她一起玩儿呢。
“不准.’墨哗断然否决,“莲灵,不许靠近她。
“为什么?
“她太危险,我不准你目一点危险,此事没得商量。’墨哗面无表清,警告地看着她,
听话.
“她都失去记忆了,有什么危险的,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孟莲灵不在意地笑道,“你啊
,好像全世界除了你白己,所有人都是危险人物。
墨哗冷冷地看着她,孟莲灵不在意,一点也不泊他的冷扮莫神色,“我只是觉得她个隆不错
,我喜欢,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
“莲灵,你别固执行吗?
“是你太偏见了,匡不得她会给你脸色看。’孟连灵汉过来笑骂墨哗,勾着他的手臂笑道
“走了,再去欣赏歌舞。
叶薇拉着墨玦住别墅走,她回头望了一会儿,问墨玦,“那个女人是谁?
“孟莲灵。’墨玦简短地回答。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是说,她和你们什么关系?很熟悉的样子。’叶薇
好奇,能让墨玦墨哗两兄弟都亲近的女人,不简单。
“莲灵几年前救过我哥。’墨玦看她一眼,说道,“她是俄罗斯特工,那一次执行任务碰
见奄奄一息的哥哥,不仅救了他一命,还帮他摆平了东欧禁区的恐沛分子活动,我们都很感激。
“你哥哥搞不定的她能搞定?比你们还强?’叶薇晾呼。
墨玦摇头,“不是,我哥那一次误食了两种相克食物中毒了才会功亏一鲁。
“’食物中毒?怎么扮受被毒死了呢?
“她现在还是俄罗斯特工吗?
“已经脱离了,莲灵的任务除了暗杀就是盗取别国的军事机密,非常的危险,我哥哥希望
她脱离俄国特工,不准她再继续这么危险的工作。知道这份特工名单的高级人员就一人,他病
近后我篡改了名单,抹去她的名字档案,等同于不存在了。’墨玦也不隐目两她,有问必答。
月光淡淡地倾泻而下,两边的树木在月色中静工,一片安详。月光在他们身上好似镀上一
层薄纱,温柔又神秘,两人手牵手,好似散步一般,很神仙眷恋的感觉,特别是从背影看,很
和谐唯美。
叶薇夹然有一种很奇匡的感觉,若是这条路一直这么走下去,也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墨玦偏头看她,“你很好奇莲灵的事?
“我更好奇为什么你会老实地告诉我?’叶薇笑了,这样的机密似乎不适合她听。
“你想知道的事,我不会目两你。’墨玦沉声说道,语气坚定,除了他设的这个感清陷阱,
其余的,他都能说真话,墨玦并不太会敷衍人,能说的,他一定说实话,不能说的,他一般沉
默。
叶薇淡淡一笑,这么笃定的口气好似他是真的相信她死的,不可否认的,她心清很好。
“你哥哥很喜欢她?
“你八卦。
“好奇嘛。’叶薇贼笑。
“我哥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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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淡淡地哼了一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孟连灵看着还不错,既然是俄国特工出身,
有点本事是毋庸置疑的,她不喜欢墨老大,白然很认为她配他可借了。
墨块看她的表清也料到她在想什么,唇角微弯,“你很讨厌我哥?”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叶薇白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他身上有一种招人限的特质,你
天天对着镜子不难受吗?竟然有人和你长得一样。
“那是我哥哥.’墨块对她的言论感到无奈,“我们长得也不像。
“除了那双眼睛,哪儿不像了,你要是帝个假瞳,保准谁都分不情你们。’叶薇笑道,其
实她说得夸张了,虽然相像,但是不至于谁都分不情他们长相的地步,至少她肯定能认出来。
墨块倒不做声,牵着她回了别墅,叶薇今晚心清很显然很好,在楼下的时候就好奇地问他
“为什么这里扮受人,洗衣做饭拖地都你白己做?”
墨块沉吟道:“不是.
是为了让她习暖他,第一个能护住袖,能依恋他,所仁芍玄里的人全部消失,只给他们一个
空间,现在也是如此,他本来打算等叶薇好一点,愿意和他说话了,他就队复原来的模样,现
在竟然一点也不想别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这样的状态他非常的满意。
事实上,清况和墨块想象的是有点出入的,在他的想象中,原先叶薇那么防备白闭,不愿
意说话,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以为叶薇即便好了,也会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依赖着他,不愿意离
开他。可很显然,他的计划有点点的偏差,现在的叶薇出了扮受有过去的记忆,没有那份特意伪
装出来的风清万种,也没有那份张狂的霸气,几乎一摸一样,虽然和他的想象不符合,他也有
点头疼她这隆子,但出奇的满意现在的状态。
她本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就说嘛,这么大一地方怎么可能一个人住,这里还这么多房间,原本的人呢?’叶薇
一边到厨房倒水喝,一边问。
墨块懒懒问,“你不喜欢和我一起住?”
“那倒不是。’叶薇放下水杯,戏谑道,“我只是不想天天吃一样的早餐,午餐和晚餐。
墨块的脸黑了一半,狠狠地瞪她一眼,拂袖上楼,那脚步重得好似要把楼层都震塌了,叶
薇耸耸肩膀,人啊,就是听不得实话。
她在厨房待了一会儿,眼光忍不住住上飘,他是住书房走,还是忘半卧室走呢?叶薇不太
确定,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对他的所作的一切并非那么全然认同,但有一点她能感觉得出
来,墨块他应该是有点喜欢她的。
若不喜欢她,不会那么时时刻刻地盯着她,若不喜欢她,那么冷静的人也不会为她清绪起
伏,更不会吃个醋就想大开杀戒。
这份感觉强烈得不窖她忽视,她其实不否认这一点,但是他过度的紧张,偶尔反常的举动
又让她坏疑,也许过去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只是她不记得了。
也许,她真的该给他们一个机会,也许说不定她最后真的放下所有的疑惑,不坏疑他的喜
欢,那么相信他应该是迟早的事,又何必从一开始就抗拒他,白费力气罢了。
叶薇靠看梳埋台,垂眸沉思着,此时若是有一个她信任的人出点意见就更完美了。叶薇白
嘲地笑了笑,她连白己是谁都要靠别人说,更别说有信任的人了。
可撇,防心很重的叶薇现在除了自己谁构不相信,她拿起胸前的玉佩,这玉好似献了十
几年,有她的名字,若不是看出这是真的,也看出玉的年龄和熟悉,也许她连白己是不是真的
叫叶薇也不确定。
胡只刹想了一通,没得出什么结论,叶薇索隆上楼,她的听觉灵敏,没走到主卧室就听到
里头有动静了,墨块果然在主卧室。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厮真的不知道拒绝二字到底怎么写的,她费尽心思帝他出去逛了
一圈,结果竟然扮受有变化,真是郁闷.
她眼光飘了飘,二楼的房间其实不算少,但很多房间都是锁着的,她要开也不算难事,她
考虑着要小哭闪了,可这是他的地盘,她就算闪了,他还是能轻易地抓她回来,墨块想要做的
事清,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叶薇犹豫再三,还是推开门,刚开门就看见很留鼻血的一幕,墨块洗了澡,几缕头发散在
额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轻许多,头发还在滴水,脸上也水珠,模样很墉懒,那一双素米冷酷
的紫眸更是敞湘又迷蒙,帝着几分致命的诱惑。黑色的睡袍包裹着他健美的身体,帝子松
垮地系着,露出古铜色的健美胸膛,水珠未干,顺着胸膛一路滑下,那模样,实在是令人口贵鼻 下执了里他兰认兀升笔门门兀之汀别奴湘川访湘击愉岔二名书楼附一即
他若无其事地转身,上床,拿起床头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不理会呆若木鸡的叶薇,这一切
熟捻得好似他们一直日未就是这样子,什么变化者刚受有。
叶薇吞了吞口水,这身材实在太二感了,她对美色素来就没有什么抵抗力,现在竟
然花痴地觉得若是抱着墨块美人睡一晚也挺美的。
她站着许久没动静,墨块眸角掠过她,淡淡道:“你不洗澡睡觉?”
“哦。’叶薇正才反应过来,章着自己的睡衣飘进俗室,等关上门她才反应过来,她这算
什么?发花痴啊,这不是默认了他要在这里过夜的事实吗?
靠.不帝这样的,脑坏了。叶薇澳脑地捶着自己的小脑袋,无限地后晦中,她严重的坏疑
墨块是故意在用美人计的。
但她也太不争气了
叶薇限限地咬牙,对着镜子里的白己骂了好几声,真是不知所谓,花痴,女
听着俗室里传来水声,墨块唇角勾起,这效果他非常的满意,起码已经堵住叶薇的嘴,她
已算默认他留下来了,这是一个好开始。
美人计.
屡试不爽,她对美色的欣赏倒是没变,光看刚刚愣愣的啥样子就知道了。
书,看不太进去,灵敏的听觉只感觉到俗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也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
模样有多美,粉色的肌肤,完美的身材
光是幻想着这样的画面就浑身火热,下身肿胀得厉害,亏得他还能面不改色地看书,起码
模样装得很成功,没有一点破绽,唯独白己知道,此刻最想做的,竟然是冲进俗室里,狠狠地
默负她。
回想起第一次打得你死我活时被叶薇戏弄的画面,墨块身子更火热了,白己当初真的很白
痴,回来问他哥哥,被白家哥哥笑了整整一个礼拜,最后看不过去送三四个女人给他,她们使
尽了浑身解数取悦他,可他没感觉,根本就没有对叶薇此般的冲动。
墨哗还说他冷感,或者不正常,都那样还不行,鉴别于他真的太过白痴,墨哗忍无可忍地
给他看了很多书,片子,从头接受 教育,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以为白己也真的
出了点毛病,后来再见叶薇才知道,这个身体只对她有感觉。若是被她知道的,肯定要被笑死
他很想要她,但理智告诉他,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叶薇的隆子太刚烈,逼得太紧,事倍
功半,这样半拖半催着让她习暖他,眷恋他才是最重要的。
这事急不得,他不想因为一时的欲念而毁了好不窖易碑7起来的和谐。现在他们正处于刚
开始阶段,不能让她对他太失望。
不然,他和她的结局,还是如失忆前那般。
一想到过去的针锋相对,你虚我假,墨块身上的火热漫漫的冷却,沸腾的血滩构噜噜的平
复了,身体不再那么丫动。
他现在就如暴风雨行舟,事事小心。
叶薇洗好澡,穿好睡衣,她本人喜欢 睡,不然就穿着一件简单的睡袍,这一次穿了
最保守的睡衣,把白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出来,墨块l苗了她一眼,别过脸去,“你可真有心。
这声音,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叶薇笑吟吟的,也不在意,“今天天气有点冷嘛。
丫丫的,老子让你在这里睡算给你面子了。
墨块冷哼一声,“放心,我暂时对你没兴趣。
“匡了,扮受兴趣跑过来睡干嘛?’她不想那啥是一回事,被人嫌弃是一回事,这是女隆魅
力的问题。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想发生点什么?”
叶薇,
452 谁最狠心
叶薇和墨块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段距离,全身警戒,精神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状态,漂亮的
眼睛偶尔半眯着,偶尔睁开,偶尔闭上,一点困意都扮受有。旁边的墨块聚精会神地拿着一本书
看,叶薇l苗了一下封面,竟然是黑手党传记,她扁扁嘴,果然什么人看什么书,这种书籍有什
么好看呢,无非是人们对黑手党历代教父写的一些事清,大多还是作者本人意淫的,很多都不
算真事。
她顿了顿,她怎么知道?她想来想去扮受想出个所哪来,干脆放弃了思考,抱着被子缩着
在一边睡,没困意,她可以赔养,可灯光太亮了。
翻来覆去,沿怎次菠着,墨块还精神很好地在看书,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还是疏忽没发现
,她好像就没见过他翻过一页书,他确定在看书吗?叶薇琢磨着,她真的很不习暖床上夹然多
出一人来,怎么感觉都很别扭,翻来覆去最好脾气上来了,脸都沉了。
墨块还是淡定地看书,叶薇细细听着窗外的声音,歌舞声已停息了,一片安静,不用看钟
表也知道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
白天就扮受见过他睡觉,晚上也不睡,铁人啊。
叶薇心清不好,一直胡只刹想,最终还是抵不过周公的召唤,沉沉地睡了,墨块这才放下
他看了陕三个小时,动者刚受动过的书,拉了灯,轻手轻脚地把她拥在坏里。
窗帘没拉紧,少许月光温柔地印在地毯上,室内有朦胧的光线,衬得叶薇的脸很是温润,
墨块侧头看着坏中的女人,她睡得很香,双眉无意识地肇着,他轻抚,抚平她眉间的皱褶,她
应该是陕乐的,也不该连睡觉都想着他会对她怎么样。
她似乎感受到有人在脸上触摸,不悦地挥手拍掉他的手,无意识地靠了过来,心满意足地
偎依着他这个天然暖炉,墨块挑挑眉,夹然拿过遥控,把室内温度调到最低。难得有表清的脸
上竟然跳跃着几分得意的飞扬之色,好似一名调皮的少年。
好一会儿,叶薇兴许是冷了,更加住他坏里靠,伸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整个人都枕在他
胳膊上,似是很眷恋这样的温度,脸卜拌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墨块唇角扬起,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很满意。
叶薇是属十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并且又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人,玉官无一不是精
致,更逼人的是那种风清万种,少有人及。他和她亲近的机会并不多,仁峭百她也昏迷着,他也
会抱着她睡,心里想的更多是他们的关系,该焦次征服她。从未好好端详过她的样貌,印象中
,只是晾艳,细细看才知道,她长相精致得令人羡慕,皮肤也板好,触感细滑。
他不由得搂紧了她,素来冷硬的心,软软地塌了一个角落。
“薇薇,就这样,一直这样。’墨块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中所眷,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银转吸吮片刻,眷恋不舍放开。
最终,他也抵不过睡意,抱着她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叶薇醒来的时候,墨块已起床了,室内温度一贯适合,早上起来却觉得冷了,叶
薇随意披了一件睡袍,拿过一旁的遥控看了一下,一切正常,她挑眉,丢在一旁,进了俗室梳
洗,才一夜的功夫,俗室中就多了男人的洗漱用品和睡袍。
叶薇磨牙,算了,睡者阳重一起了,再计较就矫清了。
她梳洗后下了楼,在楼梯口就听到孟莲灵的笑声,见她下来,孟连灵失看扣抬呼,伸手不
打笑脸人,叶薇也笑着点点头。
“早……
“薇薇,昨天看你艳丽晾人,今天看起来却像个大学生,情纯可人啊,匡不得块哥哥这么
迷你,女孩子有好多面很招人疼爱的。’孟莲灵白来熟地随着墨块称她薇薇。
叶薇也不在意,对她的赞美来者不拒,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短衬衫,很简单的白色休闲
裤,头发高高地束着,青春逼人,昨晚跳 舞的她和今早的她给人感觉相差了玉六岁。
“多谢.’叶薇坐到一旁,墨块端出早餐,给她准备了侮鲜粥和几碟精致的小栗,孟莲灵
一脸戏谑地看着墨块,墨块面无表清,好像做这些事是最正常不过的。
“块哥哥,我还没吃早餐。
“白己到厨房拿。’墨块淡淡道,叶薇挑眉看两人,默默地喝她的粥,墨块美人太上道了
,孟莲灵习暖了他的作风,只是在一边笑。
墨块问,“你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我来找薇薇玩。’孟莲灵说道,调皮地眨眨眼睛,“你还不许我找她玩儿吗?”
“哥知道吗?’墨块冷了脸,沉声问道,哪对墨哗的了解,他会答应云莲灵来找叶薇的
慨率就好比男人会生孩子一样。
“我是我,他是他,管不着。’孟连灵失道,转头问叶薇,“薇薇,吃过早餐我帝你一起
出去赏景怎么样?你白己闷在这里都十天了,块哥哥又这么闷,不如我们一起去玩,这儿的侮
景很美,附近几座岛都很有特色。
“好啊.
“不准一
叶薇和墨块几乎是同时出声,孟连灵失,墨块阴鸳地盯着叶薇,那表清好似她犯了什么十
恶不赦的大罪,叶薇漫不经心地说道:“墨块美人,我想去。
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只是典型的告知。
“你想去哪儿我帝你去。’墨块声音冰冷,叶薇笑着摇摇头,实话实说,“你太闷了,我
和孟小姐一起玩。
“薇薇,别客气,叫我莲灵就好。
墨块锐利的眸光扫向孟莲灵,饱含警告,孟莲灵人如其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管是
明巧一面都有一股灵气,多冷酷的人都不忍对她发脾气,墨块的怒气也没有维持在太久。
“块哥哥,你太紧张了,放心,我帝你的心肝宝贝出去,一定完整无缺地帝回来,保证她
开开心心的,反正你和哗都那么陀,没时间陪我们,薇薇没有朋友,我也没有朋友,正好做个
伴,是不是,薇薇?’孟莲灵朝叶薇笑。
叶薇点头,她说的不错,她不讨厌孟莲灵,当朋友不错,除了墨块,她当真没一个朋友,
正好有人解闷,说不定真能成知己。
孟莲灵身上有一种让人忍不住靠近的亲和气质,再加上人又灵气,很讨人喜欢,若不是墨
块说,她还真没发现她会死一名俄国特工。
全世界的特工组织,俄国排第一,无论是单一实力,还是综合实力。
墨块怒不可遏,骤然一把抓起孟莲灵,沉声道:“你和我出来一下。
孟莲灵被他拽得生疼,叶薇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耸耸肩膀,享受她的早餐,不管墨块同
意还是不同意,都和她的决定无关。
中庭,口贵泉边。
“莲灵,你到底要干什么?’墨块脸色铁青,“若你不是大哥的人,就刚刚的话,我定不
轻饶了你。
孟莲灵失笑,“块哥哥,你怎么那么大反应,她是什么身份,你知,我知,她不知,我不
会说不该说的话,你大可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块怒气更炽,索隆下逐客令,“离开.
“块哥哥,不是我说你,你确定你这样不会让你们的心走得更远吗?’孟莲灵敛了笑窖。
“你什么意思?”
“你想让叶薇爱你,光是这么盯着她是没用的。’孟莲灵静静地道,墨块脸色更不好,她
不畏嗅,继续说道:“你这样的软禁没有分别,她已经熟悉了你,习暖了你,你就要想方设法
让她信任你,爱上你,你这么软禁着她,一直盯着她,叶薇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坏疑你别有
用心,又怎么相信你。她不是你的附属品,即便是失忆了,你也该尊重她,给她白由,相信我
,这对你很有好处。你一直软禁她,她不会开心,你所做的一切也没有意义了,你给她白由,
让她结交朋友,对你的圈子有了依赖,有了认识了解,她才能更加了解你,懂吗?笨蛋。
孟莲灵一席话并扮受有触动他的心弦,但有一句话他听进去了,她不开心,你所做的一切就
扮受有意义了。
她会不开心口马?
墨块想起前些日子她的恐院迷茫,心中其实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她是因为他,所
以才会不开心,若是真能给她一点点空间,她是不是会真的会
一只风筝在飞翔,稳稳加护制线,它会一首在袖的眼前飞翔,线若放长了,也许会断,再
也飞不回来,也许又能开开心心地飞翔回来。
他赌得起口马?
“莲灵,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好?”
“你说笑话呢,我哪儿对她好了?我只想搞定你们,你们的事顺了,哗才会开心,你才不
会为了他和你哥哥闹矛盾,我也不想哗真的对她动手,导致你们兄弟不和,说来说去还不是为
了你们。’孟连灵牡声笑道,“你放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白有分寸,不会坏你形象 。
两人若无其事地回来时,叶薇已吃完早餐,孟莲灵露出又好的笑窖邀她一起去玩,墨块并
不阻止,叶薇也不在意,随着孟莲灵一起出去。
她们刚走一会儿,墨哗就到别墅了,“莲灵呢?”
“她和薇薇去玩了。’墨块淡淡应道,墨哗脸色一变,眯起眼睛,“你同意?”
“有什么不好?”
“小块,若是叶薇敢伤了莲灵,我不会讲兄弟清面。
墨块抬眸看他一眼,脸微沉,‘呢)鹿灵的绝顶聪明,没人能伤她。
墨哗拂袖而去,墨块回书房继续公务,别墅外,墨哗的卜属」克和司机正在等着他,墨哗
上了车,司机见墨哗脸色不好,朝丁克打了一个眼角,丁克问道:“墨老大,回侮边别墅吗?
墨哗沉吟片刻,摇头,“去山上地牢。
轿车住山上行走,半路上,墨哗命令,“丁克,打电话给克莱尔医生,问问他在哪儿。
丁克打了电话,回票道:“老医生正在地牢。
墨哗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车子很陕上了山,停留在一座小别墅前,墨哗下了车,携同丁
克一齐走进去,这幢小别墅碑7在山崖上,后面就是悬岸大侮,这是岛屿最高处,站在上面能
看情楚岛上所有的风景。
但地势很险峻。
墨哗和丁克进了别墅后,两排黑衣男子点头行礼,墨哗帝着丁克冷酷穿过,到达一间书房
,墨哗拉起墙上一幅画,墙上有一个暗格,他打开,拧了开关,墙壁开了一扇门,直通地下。
墨哗和丁克随着台阶而下,墙壁又合上,画构拉下来,这是一处小型的地下研究室,有十
几名身穿着白色长袍的医学专家,克莱尔医生也在其中。
“大公子,丁先生。”克莱尔医生出迎,斯文地和他们打招呼,丁克很尊敬他的,礼貌地
回礼,他对这位医术高超的克莱尔先生很敬佩。
“有结果了吗?’墨哗沉声问道。
克莱尔医生抱歉摇头,“大公子,恐泊要多等一些时日才能断定是否可行,我也不确定到
底能不能给你一个完美的结果。
墨哗重眸深沉,“克莱尔,我不管过程如何,我要一个结果,不计一切代价。
克莱尔依然风轻云淡的样子,“如果会伤及那位姑娘的隆命呢?”
“她不重要.’墨哗冷狠道。
丁克一震,有点不敢去看墨哗的表清,只觉得遍体生寒。
克莱尔医生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
“我不需要尽力,我要确定的结果,你知道怎么办。
“大公子,你这是强人所难,我是医生,负责救人,杀人这事,我不做。”克莱尔医生轻
笑道,墨哗想起他给叶薇洗脑一事,冷冷一哼,说了一句多余。
克莱尔并不作声,本以为他就此离开,谁料他冷声道:“开门,我进去看看。
克莱尔一愣,“好.
穿过这小型研究室后,再住下就是地牢,空气板寒,饶是墨哗这样身强体健的人都觉得很
冷,丁克更是有点发抖。
下面很安静,全部的现代化设计,从上到下有四玉道门,全部装有电子监控器,更有复杂
臀项的密码解锁,除此之外,还有白爆装置。
三人总算到达最下面一层,这是一间密封房间,只有一扇玻璃门,这是特制的玻璃门,即
便是炸药也炸不开,且有特殊的视觉功能,外面的人能透过玻璃门看里面的一举一动,里面的
人却不能看到外面的人。
丁克心晾胆战地看着墨哗,玻璃门上血迹斑斑,几乎模糊了人的视线,里头的影像模模糊
糊的,看不太情楚,他能想象得出,里头的人大力捶着玻璃门所受的伤,所流的血,还有被关
着的绝望无助。
“两种药力在她体力冲撞,造成这位姑娘身体失控,她试着逃离这里。”克莱尔实话实说
,模糊的影像中,只看得见女子模糊的背影,还有近处的血迹斑斑。
丁克猜想,她一定经过一次骨肉撕扯的痛苦。
前几天他所见到人还是冷若冰霜,镇定白若,并不会做这种白费力气的事清,她一定是失
控到板致,才会做这样伤及白身的傻事。
“开门·’墨哗淡淡道,克莱尔给他开了门。
丁克一院,正要说什么,墨哗已经关上玻璃门。
“克莱尔先生,她会不会死?”丁克问。
“不知道,这要看大公子的意思,虽然她百毒不侵,体质特殊,可强行利用她的血液作为
温床来提炼解药,对她身上损伤很大,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复原,大公子若下了命令不借一
切代价,恐泊”克莱尔摊摊手,“我也不能保证什么?莲灵小姐的身体撑不过一年了,我
想大公子会选择牺牲她,毕竟他说,她不重要。
丁克心中一寒,真的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