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等
这段时间过的太累了，楚文才就像是一个上紧发条的机器一般再疯狂的转动着。
购买喷漆颜料画笔，租赁衣服道具，烤鸡车，摸地址，掐点叫跑腿，半夜偷鸡摸狗跳墙头，有空还得蹲点跟踪尾随。
这三个小时的飞机时间，终于让楚文才缓了口气来。
飞机不同于高铁，登记的时候是要核实身份的。所以楚文才是用真实的身份证买的机票。
之所以选择乘坐飞机，一来是要赶时间，毕竟陶诗双相亲的日期是在明天早上，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二来也是给沈玥留下点线索。
至于怎么找到陶诗双的位置，自然是祭出机器猫李明了。
“你啥时候到深圳去？这么一堆事在眼前，你怎么说跑就跑？”李明没好气的说道。
“因为爱情。”楚文才哈哈一笑回答了李明的问题之后，继续说道，“放心啦······”
“人都要相亲了，你还凑个什么热闹？”听到楚文才这话，李明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说等我三年的这才两年，所以我不允许她相亲，哪怕是家里逼得。”楚文才的声音充满了自信的意味。
“万一人家真的把你放下了，你这不是白跑一趟么？”李明问道。
楚文才沉吟了一下，略微矫情的说的，
“我宁愿瞄准星星却击不中她们，也不愿意放弃抬起枪口的动作；
我宁愿尝试去将脱手的风筝追回来，也不愿意停下奔跑的脚步；
我宁愿去努力一把然后失败，也不愿意不留遗憾。
我可不想未来日子里会因为没有坐上这趟飞机和没有给你打这个电话而遗憾，遗憾我当初要是这么做了会怎么样。
况且我除了有信心之外还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是只要你告诉我她在那里，那么——我看见，我来到，我征服！”
“得得得，你牛逼，我找人帮你查查，还有啥事没？没事我挂了啊？”听完楚文才说道话后，李明有些蛋疼的说道。
“有，哥，借我点钱！”楚文才恬不知耻的说道。
······
翌日。
来到咖啡厅后，陶诗双被眼神怪异的服务生引到一个卡座上坐了下来等着说是路上遇到无赖被缠住了的相亲对象。
陶诗双有些烦恼，这次相亲是家里安排的，按照自己以往的性子回来都不会回来。
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顺从的孩子，不然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份全国到处乱飞的职业，在家好好捧个铁饭碗不简单多么？
十几分钟后，西装革履的男人终于坐到了自己对面。
两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男人便开始各种找话题试图同陶诗双聊天。
一边无意识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杯，一边陶诗双有些哀伤的想到：之所以这次松口了一是家里这回逼的太紧，好吧没有二，这就是借口。
那个男人回来了，可是没有找自己！
你说过了，你调整好了就回来找我，我等了你整整两年！
“你好着吗？我说的你有再听吗？”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陶诗双有些走神，出声提高了声音问道。
“嗯嗯，我听着呢，你学历挺高，年少有为，各方面都挺不错的。”陶诗双根本就没听，不过想着大概脱不离这个主题，于是直接敷衍道。
“那我再给你说说我的家庭吧······”男人错以为陶诗双真的再听，于是来了兴致准备详细的介绍一下自己三十年来的生平。
本来就没兴趣听，看到男人滔滔不绝的样子，陶诗双放下手中的勺子，准备开口打断对方的话语然后找个理由离开。
可就这么一抬头，陶诗双顿时证在了原地。
男人身后的一名服务生，不知道从哪里举起一张白色的纸板，纸板上画着栩栩如生的陶诗双画像，旁边用黑色的水笔写着：
【三年没到呢，我算是提前来了，所以不算迟到。】
陶诗双将目光越过身前的这个还在絮絮叨叨的男人投向了将着白色纸板举在头顶上的服务生，眼神闪烁的同时嘴角上升起的弧度。
紧接着，服务生将纸板落下，可随即另一名服务生又将第二块纸板展现在陶诗双眼前：
【喂，你该不会相亲成功了吧？这我多尴尬的。】
陶诗双身体前倾，手肘撑在了桌子上托住了自己的脸颊。面前的男人错以为是自己说的话题引起了陶诗双的兴趣，脸上的神采又得意了几分。
豆瓣同城上发的帖子，一个人500元，所以此时又一名咖啡店里楚文才雇佣而来的群演，又是一块纸板落下再举起，一块块纸板显露出来。
【或许你相亲成功之后，我只能落寞的回去，随便找个老实人接盘】
接着是第四块纸板：【不过我现在只想向你表白，虽然我没有任何期望你能答应】
接着是第五块纸板：【上次的表白不算，所以这是第一次正式的跟你表白】
接着是第六块纸板：【不说谎了，这次是认真的】
接着是第七块纸板：【陶诗双，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么？】
陶诗双面前正长篇大论的男子说着说着感觉有些不对，因为眼前的相亲对象不知道为什么一边眼中含泪一边笑。
我就说了下我的感情史和对另一边的要求，你这就感动哭了？
终于回过神来，男人猛然转身朝着身后看去。
抱着最后一块纸板的一名群演看着男人面惊愕，以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雇主，于是用一个甜甜的微笑回了过去。
男人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来，扭头对陶诗双质问道，“这是干什么？”
“我男朋友在给我表白啊。”陶诗双低下头重新开始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缓缓说道。
听到陶诗双说的话后，男人顿时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自己自作多情，有些气愤的说道，“你家里人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么？你有男朋友出来相得什么亲？有病啊干嘛骗人？”
虽然没有看到楚文才的身影，不过陶诗双相信这个家伙此时一定是一副一脸无辜的表情。
想到这里，陶诗双耸了耸肩也是一脸无辜的说道，“没有骗人啊，本来是没有的····可是··喏，你看到了，你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也没说我们处处看，他人虽然不见不过话说在你前面了，所以我就有男朋友了。”
男人一愣，咬了咬牙齿，然后再次甩下一句有病，然后就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难以待下去的局面。
“还好我没来晚。”手机上的微信上弹出一条来自楚文才的信息。
“挺早还有一年呢。”陶诗双没有回复，而是自顾自的看着信息自言自语道。
楚文才像通过粘在桌子下一直保持通话的手机听到了陶诗双的自言自语，于是又是一条短信发了过来：等的挺辛苦吧？
“其实还好了，你走之后，我就想着你开始你的，我怀念我的，熬过去了呢，我就重新开始，熬不过去我就一直等，直到我心死······”陶诗双一愣，不过没去追究楚文才怎么听到了自己的呢喃，而是喝了一口咖啡认真的回答道。
楚文才再次发来信息：那心死了吗？
陶诗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然后说道，“直到刚才，你仍然是我拒绝别人的原因，其实我并有在等你，只是我也没有办法喜欢上别人而已······”
第二十一章 逆否命题
在成为鸭王的男人之前，楚文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去见吴黎。
见吴黎不同于其他的女人，这是因为吴黎本就不同于其他女人。
这次没去拜托李明，连夜飞往金陵之后，楚文才选择了直接发信息约见吴黎。而信息不再煽情也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简单的地址和时间罢了。
没办法，吴黎不会吃楚文才其他的套路的，纸板？画画？或者做饭这类的事情只会让吴黎感到反感，所以这是一次面对面的较量。
楚文才在约定的地址，等待着吴黎的时候，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楚文才知道真正的吴黎是什么样的，知道两年的时间不可能让她忘了自己，但是同样也不会让她能够到接受成为楚文才后宫中一员的程度。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我就只要扭下来就感觉已经很甜了。
因此楚文才必须要将这个名叫吴黎的瓜给扭下来。不然看着吴黎另寻新欢，结婚生子？
对不起，我做不到！楚文才暗暗擦了一把手心渗出的汗渍，继续耐心的等待着吴黎的到来。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楚文才有些怀疑吴黎是不是不会来了，于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结果依旧是石沉大海。
有些无奈的同时又看到了吴黎刚发的与自己无关的朋友圈。楚文才从这字里行间读出了一种小家子气的闹别扭——我不仅不回你信息，我还要你看到我就是发朋友圈都不回你。
又过了一个小时，楚文才眼前出现了熟悉又有些许陌生的吴黎。
吴黎并没有激动或是伤感，而是大大方方的做到了楚文才的对面。
“好久不见。”吴黎说话的感觉就像是很久之两人相处的一样，多了几分友谊，少了几分暧昧。
“好久不见。”楚文才抿了抿发干的嘴巴，讪讪一笑然后说道，“路上堵车么？我都以为你不会来了。”
吴黎冷笑一声说道，“你杳无音讯了两年，我这两个小时你就抱怨了？”
没有狡辩，楚文才苦笑了一声说道，“没抱怨，没抱怨，我错了。”
看楚文才态度还算诚恳，吴黎冷哼一声端起面前的咖啡想要喝一口，可是手指刚刚触摸到杯子的时候，眉头突然紧皱了起来，“热的？呵呵，你这是在我来之前又见了几个人？”
面对吴黎的冷嘲热讽，楚文才将打印出的小票按在桌子上推到吴黎面前，然后认真的解释道，“一杯咖啡20分钟就凉了，两个小时我每二十分钟要一杯咖啡，算上我的一共是七杯。”
听到楚文才说的话后，吴黎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不是浪费么？”
“没浪费，我都喝了。”楚文才憨憨一笑回答道，“一杯三十块呢。”
当年在机场几千块的表说送就送，吴黎要借钱直接给了两万，然后说不够还有。
如今几百块的咖啡舍不得倒掉，一个人连喝七杯。
想到这，吴黎放下手中的咖啡，叹了口气说道，“这两年干什么去了？”
“送外卖，睡觉，半夜看别人打架，上网，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楚文才实话实说到。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医生说简单朴素甚至有些拮据的生活有利于我的病······”
“怎么样了现在？”
“基本上好了······”
“还走么？”
“要走······”
吴黎听到楚文才给出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表情奇怪的说道，“你该不会这两年在别的地方不小心搞大人家女孩的肚子，然后被迫有了一个家吧？”
楚文才听到吴黎的话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两年和一个保安住在一起，哪里有的什么女人？”
“不敢信。”吴黎撇了撇嘴巴然后说道，“算了，既然你病基本上好了，就不许不回我信息了，我朋友不多，你这个狗东西一跑就是两年，说实话还挺难忘的。”
虽然吴黎看似亲密的笑着说道，可楚文才超凡的共情能力分明体会到了她刻意回避两人亲密关系的事实。
楚文才苦笑了一下，然后从桌子下掏出一朵有些萎靡不振的玫瑰花，朝着吴黎递了过去然后说道，“我之前说过的，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重新从一朵玫瑰花开始。”
看着眼前楚文才递出的玫瑰花，吴黎并没有选择伸手接过花，而是将双手放在了楚文才的手上，使劲一握。
“疼么？”吴黎恨恨的问道。
玫瑰花的枝干上有着没有剃干净的刺，在吴黎使劲的时候，缓缓陷入了楚文才的手掌当中。
楚文才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边，微微笑着说道，“疼啊，怎么不疼。就和我小时候被老师用尺子打手心一样。”
顿了顿楚文才颇有感触的继续说道，
“吴黎你知道么？其实我喜欢你估计是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开始的。
你还记得高中的数学老师有一次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题目：
将【我爱你】改成逆否命题。
那时候你漂亮，学习成绩好。我调皮捣蛋，老被批评。你是所有人眼中的凤凰，我是所有人眼中的老母鸡。
所以我的答案是：我不爱你。”
“好像是高一吧？”吴黎皱着眉头想了想，记忆力好像是真的有这么一件事。
“嗯，是高一。”楚文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其实你不清楚，原来喜欢一个人的第一个感觉不是心动，而是自卑。
所以我对你对所有人都说，我喜欢的就是另一个女生。
说起来赵江河在的时候，我们经常嘲笑他是个舔狗。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舔狗特么其实是勇敢的，起码他还敢舔···而我？实打实的充其量算的上一只眺望狗罢了。
直到我被车撞进医院的那次后，似乎知道了要解这个题目，我需要将它变一个形式……
先从我爱你变成如果有一个人是我，那么这个人爱你。”
吴黎握着楚文才的手微微送了些，下意识的问道，“然后呢？”
“直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终于知道了那个答案。”楚文才紧握握着玫瑰直视着吴黎的双眼，缓缓说道，“吴黎，如果一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吴黎放开了楚文才的手，身体靠在了沙发椅上，然后双手抱在胸口，一副典型的抗拒姿态，“你那么多女朋友都没搞的清楚，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楚文才一脸严肃虔诚，正儿八经的说道，
“我是想说，吴黎，我想跟你做一辈子的爱，拜托了！”
下一秒，楚文才的耳朵就被暴怒而起的吴黎扯在了手里。
第二十二章 下酒菜
乘坐高铁回到深圳的时候，楚文才仍旧揉着耳朵红肿发烫的耳朵。
挨了一巴掌在眼睛上，直到现在楚文才眼前还时不时的浮现出昨晚吴黎在咖啡厅了殴打自己的一幕。
“······你走这两年有时候真的还挺想你，但想起你干的这些事，就想出去买把枪干脆蹦了你算了······可买枪的路上，看到食堂里的青椒炒肉，又特么的会想起来你喜欢吃这个，结果枪没买到不说，还连吃了快三个月的青椒肉丝···
所以你回来了就跟我说这个？看来我还是想办法买把枪算了。”
虽然没能做成爱，不过打挨的不亏，还好吴黎走到时候拿走了那朵快枯萎的玫瑰花。
不过有些遗憾的是吴黎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花我手下了，我等你到三十岁。
“这一阶段总算是结束了···”楚文才用手捂着耳朵，有些遗憾的自顾自的感慨道，“要是没有那最后一句话就好了。”
几日奔波的疲惫感席卷而来，楚文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进入了酣眠。
······
城中村的保安王子，被国际连锁小超市的小丽第五次拒绝之后，在楚文才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拉着楚文才来到了老张的店里。
“老样子，红烧鱼，一打啤酒。”保安王子老潘一扬手，痛苦中带着一丝豪爽的冲老张说道。
“懒得做，酒自己搬去，我去门口打些卤菜，咱们一起。”老张照例一边咀嚼着槟榔一边说道。
也算是给楚文才接风，风风火火的老张回来之后就直接闭门谢客。
一袋装在塑料袋里的卤菜仍在桌子上，三人垫吧垫吧之后，便开始了喝酒。
老潘每次喝酒都很尽兴，不一会就进入了状态，举着酒杯长叹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小丽她明明喜欢我，却不答应我，难道这个世界上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才是常态么？”
老张咬到卤菜中砂砾，吐了口唾沫然后说道，“你可拉倒吧，人家就是喜欢头猪都不会喜欢你，你看看你这屌样子。”
听到老张这话，虽然对小丽没什么兴趣，不过楚文才还是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骂了。
老潘伸出筷子戳进了卤菜当中，加齐了一个卤鸭头，挑在四只眼睛前，神神叨叨的感叹道，“老张，你不懂。丫头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正当楚文才要开口吐槽的时候，老张的电话响了起来，由于双手拿鸭翅的时候沾满了油，于是老张用小拇指点开了手机的扬声器接听。
“老婆咋了？”老张问道。
“我就问你几点回来？”大嫂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的抱怨。
“今晚上晚点，我在店里喝酒·····”老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嫂打断，“喝喝喝，喝死你算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崽了？我告诉你，你今晚上要是再喝醉了，晚上我门都不让你进！”
“就喝一点，秦森那小子回来了，我和小潘正给他接风呢？”老张一脸怂包的表情，讨好的说道。
“啊，秦森回来了啊。那你们慢慢喝，别让他喝多了啊。”大嫂立马转变成了温柔的口吻说道。
说完，大嫂和秦森打了两声招呼后就挂断了电话，不打扰老张喝酒。
老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撇了撇嘴对楚文才说道，“秦森啊，勾引大嫂，江湖大忌啊。”
“去你妈的。”老张没好气的解释道，“你嫂子怀孕的时候我在店里忙得两边倒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森每天把饭菜送到你嫂子那，有啥我一个电话都帮衬着，你还好意思说啊。”
老潘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说的，“我这不是上班么，那像秦森那么闲的。”
楚文才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道，“喝酒喝酒。”
一次性塑料酒杯碰撞发不出脆响，不过三人还是喝的很痛快。
楚文才放下酒杯后，有些好奇的对老张问道，“张哥啊，你说你当初是怎么样让这么厉害的嫂子等了你五年的？”
老张淡淡的一笑然后说道，“她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我？老子可是当初用一把西瓜刀从村头砍到村尾的男人。”
男人酒后的话题除了吹牛，自然而然的就是女人了。
楚文才给面前的二人倒满酒后，再次开口问道，“张哥啊，我是好奇嫂子这么烈的性子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老张吹了吹啤酒上的泡沫，喝了一口发出了满足的感叹声，然后双眼迷离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吧，不管是极其受到女人欢迎的秦森，还是屡败屡战的老潘，在我眼里你们都只是个孩子。你们根本不知道贤妻良母和成家立业这句话倒过来读才别有韵味。
你们常常把爱情挂在嘴边，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说的东西是什么。
我敢肯定，如果我问你们关于女人的问题，你们八成会说出来怎么样取得女人的欢心或者是极具个人偏好的言论。
但是你们说不出仅仅只是睡一觉之后，女人在身旁醒来的时候，那种被填满的感觉。
你知道么？你嫂子一生气就会放屁，一放屁就会脸红。有时候她睡觉的时候都会放屁，汤圆小的时候还被她吓哭过····哈哈哈哈。
觉得很不好意思提起吧？
我知道人们往往把这样的事情看做是不完美，可我不认为这是不完美，反倒觉得这才是好的东西，这让爱落到了地面上显得真实了许多。而这种真实让我们完美的适合，这才是爱最好的表达。”
顿了顿老张继续说道，
“比方说秦森，或许你可以随意的在纸上写下一段颇具浪漫色彩的情诗，可你没办法体会到被女人脆弱双眼击倒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让你知道了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现在你们年轻人常常把舔狗这样的词语挂在嘴边，其实我很不喜欢。
认认真真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本来就是只得炫耀和自豪的事情，为什么会因为别人的不珍惜而让自己感到羞耻惭愧呢？”
楚文才想了想之后皱着眉头继续问道，“那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两个女人，不会觉得有些不甘么？”
老张哈哈一笑抹了一把胡渣上的酒渍，继续说道，
“男人一辈子不停的睡女人其实没什么好自豪的，睡一个女人睡一辈子还想睡才是值得自豪的事情。
为什么说你们还是孩子呢？
你们无法体会自己深爱的人生完孩子之后躺在病床上，脸上露出那种幸存者的表情，你们也不会知道排恶露的时候血弄得到处都是的样子。你们无法了解害怕失去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因为只有爱别人胜于爱自己的人才能体会道。
而你嫂子送我去自首的时候，我在她眼睛里看到了。
我在床前守着她的时候，她在我眼中看到了。”
楚文才点了点然后举起酒杯对老张说道，“张哥，今天晚上，就你这番话最下酒。”
“你可拉倒吧，你和那个美女出去一宿没回来的事情，说说下下酒呗？”老张满眼羡慕的说道。
第二十三章 机会
“秦哥，秦哥，你就教教我吧，我是真的不能没有小丽啊！”喝了半宿之后，刚回到宿舍当中，老潘就抱着楚文才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了楚文才的裤腿之上哭喊道。
“你喝醉了。”楚文才有些头疼的说道。
“我没醉，我还能喝。”老潘回答道。
喝醉后的人，往往会吧真性情的一面展现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倔强。其次有的人会话多，有的人会哭泣，有的人则是会勇敢自信，有的人则是会展现出其纯真的一面。
总而言之，人们都会借助着酒来背锅将内心中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
而老潘此时宣泄的就是在女人身上吃的苦楚。
“大晚上的你就别发酒疯了，收拾收拾赶紧睡觉去，你不明天还要上班么？”楚文才揉着眉心有些无奈的说道。
“秦哥，我是喝多了啊，可是我又不傻。”老潘赖在地上不起来，带着含糊不清的哭腔说道，“小丽喜欢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受大家欢迎喜欢我也知道，我平常大大咧咧的没有自知之明我也知道。”
老潘抬起头看着楚文才，满眼泪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楚文才顿时有些头疼，“你先松开，坐起来说，这破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你这么哭哭唧唧的谁特么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老潘坐在地上也觉得有些难受，于是在楚文才说完之后立马从地上蹿了起来。
楚文才从桌子下搬出两把劣质的塑料凳，一把粉色的，一把绿色的。
二人相对而坐之后，楚文才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递给老潘然后说道，“你一直都是挺潇洒的，说实话我还从没见过你这幅模样，不过我能看的出来你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小丽啊，怎么回事？”
老潘吱吱呜呜的半天，脸上没有了混不吝的神情，低着头有些落寞的点燃了手上的香烟。
楚文才没有打断，只是默不作声的陪着老潘抽完了这支烟。
一支烟抽完之后，老潘醉眼朦胧的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老潘的故事很俗，就是一对怀揣着梦想来道大城市打拼的青梅竹马被现实击溃的故事。
没学历，没技术的二人来到这座城市后，很快就感受到了现实的残酷。
女孩很聪明，见到了外面的世界之后于是告诉老潘她想上学。
于是女孩很努力，从夜校开始到成人大学，然后便是顺风水水的轨迹。而老潘为了支持自己喜欢的姑娘开始给人当修车工，送快递，打几份工就为了凑够她上学的故事。
故事很俗，但是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故事的结尾就是越来越有书卷气息的青梅，不再喜欢这个满手是机油的竹马，一场不欢而散的争吵之后，青梅蹬上了一辆二十万的别克车，从此青梅是青梅，竹马是保安。
说完这个故事后，老潘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低着头昏睡过去。
楚文才没去分辨这个满脸带着泪痕的刚刚二十八岁男人，到底是醉了还是睡了。
将老潘扶到床上后，楚文才对老潘说道，
“虽然大多数人的现实是喝酒喝到吐，爱人爱到哭。不过以后还是尽量喝酒喝到八分醉，爱人爱到八分醒吧，两分留给回家的路，两分留给糊里糊涂。
老潘，挺感谢这两年来你对我的照顾的，如果明天早上你还能记得这事的话，我就帮你一把·······”
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晨楚文才还睡得懵懵逼逼的时候，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似乎有人在床边盯着自己。
猛然从半梦半醒当中坐了起来，楚文才惊悚的看着坐在自己床前盯着自己的老潘，骂道，“你特么有病啊？！”
“秦哥，教我！”老潘掷地有声的扔下了四个字。
楚文才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
从床头摸索过香烟叼在嘴上，老潘十分有眼色的递过了打火机帮楚文才点燃。
一口烟雾吐出后，楚文才眉毛一挑然后盯着老潘的黑眼圈说道，“你没睡？”
“睡了，只不过半早上就醒了。”老潘嘿嘿笑着说道。
“我是说你昨天晚上我给你说话的时候没喝醉？”楚文才问道。
老潘挠了挠头，轻叹一口气说道，“哎，都说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可真喝醉了才发现，除了走路飘，站不稳，话多行为不受控制以外，心里跟明镜似的·····”
楚文才点了点头再次问道，“我可以拉你一把，不过先得看你合适不合适，不然真的没办法。”
“怎么看，你说。”老潘信誓旦旦的说道。
楚文才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问道，“你今天不是上班么？迟到了没事？”
老潘唾了一口唾沫然后开口说道，“不干了，一天就一点点工资，这么干下去一辈子都是个保安。”
楚文才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真的喜欢小丽么？”
老潘摸了摸鼻子然后回答道，“其实吧，喜欢也行，不喜欢也行，昨天听老张那么说了，我发现我其实也没有多喜欢小丽的。”
楚文才微微颔首，弹了弹烟灰然后问道，“好，那我继续问你，我帮了你等你蜕变了之后，有了一个还不错的女朋友。一天，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青梅回来找你，进入房间后她就哭哭啼啼的说后悔了要和你在一起，并且诱惑你让你要了她，这时候你怎么办？”
怎么办？一般人的答案要么是拒绝这种迟来的深情，要么是难以割舍这种深入骨髓的情感。
可老潘是个有意思的人。
老潘沉默的想了一会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那个女朋友我喜欢不？”
“喜欢！”楚文才耐心的点了点头。
老潘摸索了下胡渣充分代入到了楚文才描述的场景当中，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我可以把我女朋友的照片贴到我青梅的脸上不？”
听了老潘的话后，叼着烟的楚文才一边鼓掌一边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
说罢，楚文才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点了一个对话框。
对话框里最后一条记录是【因为寂寞而等你的猛男】发来的，内容是问楚文才最近怎么不摇了。
楚文才按住语音框，然后说道，“兄弟，我给你一个当鸭子的机会，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
男欢女爱，情投意合。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花心遇真情，专心与滥情，好心遇恶人，真心不值钱。
当愚昧成为主流的时候，像老张这样清醒的人就是犯罪。
而对老潘和猛男这样的人来说，杀不死他们的，要么会让他们变态，要么会让他们更强大！
第二十四章 我们要做的事情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好汉还需三个帮。找人手这件事楚文才老早就在计划中了。
毕竟要做鸭王，可手底下没几只鸭子算什么事情？
其实老潘一早就是后背人选，而面前这个【因为寂寞而等你的猛男】则是因为看到他朋友圈的照片而顺便会有过来的。
猛男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处在就业未遂待业家中的阶段，本身找不到工作的他在家中已经快憋死了，在楚文才一顿忽悠和画饼之后就乘坐火车赶到了深市楚文才给出的cbd商区。
接着就被老潘和楚文才一脸虔诚的骗下了身份证，然后引到了cbd商区仅隔着的城中村当中。
别看这大学生在网上逼逼赖赖骚了吧唧的，可长的却白白嫩嫩。
楚文才看了一下手中的身份证后，尽量和善的笑着说道，“张鹏是吧？”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家里就是工薪阶层，真的拿不出什么钱来啊。”张鹏看着眼前的一脸笑容的二人，已经快吓的快要尿裤子了。
本以为是网上遇贵人，给自己一个就业的机会，让自己大展宏图，那哪想到被骗到这破破烂烂的公寓当中？
破破烂烂还有异味的宿舍当中光线本来就不好，这两个人还看着自己笑的那么开心！这下完犊子了！张鹏万念俱灰的想到。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好人，是带你走上人生的风的人，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是难得的人才，跟着我们秦哥，只要你肯努力，前途无限啊”老潘站在楚文才身旁完美的展示着一个合格的狗腿子形象。
听到老潘的话后，楚文才一脸黑线的嘴角抽了抽：你这越说越像传销了。
果不其然，张鹏在听了老潘的话后，立马扭头往出跑。
楚文才见状一边抬头看天一边偷偷摸摸将右脚往出迈了一步，随即张鹏就摔倒在了宿舍的地板上。
“大哥，我为人孤僻胆小怕事，情商又低，人品又差，好吃懒做，我爸妈都觉得我是个垃圾，二位大哥我实在是不适合干发展下线的事情啊，你们就放我走吧。”摔倒在地上的张鹏干脆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哭喊道。
任由张鹏瞎折腾了一会之后，楚文才手缓缓说道，“首先我们不是传销，其次一条破抹布，一块卫生纸都是有它的用处的，想当废物也是要讲天赋的，你不配。”
听到楚文才的话后，张鹏翻了个身然后看着楚文才呆呆的说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但凭你这份不要脸的精神就是我想要找的人，起来吧，我知道你不信，等下带你去工作的场所看看。”楚文才笑了笑朝着地上趴着的张鹏伸出了手。
被楚文才拉起来后，张鹏有些懵逼的说道，“哥，你还没告诉我工作是干嘛啊？”
楚文才眉毛一挑然后回答道，“说好听点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花丛过片叶不沾，捧纤纤玉手倾心粉黛归隐铜臭。”
“啥玩意来的？”张鹏呆呆的问道。
老潘在一旁耐心的补充道，“就是牛郎、鸭子、男公关，懂了没？”
“靠！我不干！”小奶狗张鹏立马跳脚说道。
楚文才悠悠的伸出一个手指在二人面前游走了一圈，然后说道，“试用期没工资，通过测试之后实习期工资一个月一万，转正之后一万八的万基本工资，加业绩提成。”
听到楚文才给出的待遇之后，老潘红了眼睛激动的说不出来话，而张鹏则是愣愣的没什么反应。
楚文才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满意么？”
被楚文才的问话声打断，张鹏回过神来颇为惆怅的仰天长叹道，“爸爸！妈妈！，如果有一天你们在大街上看见我跟一位六旬的老人在手牵手散步，你们要相信我不是在扶着老奶奶过马路，那是我现实生活当中的一种屈服······如果你们尊重我，我希望你们能叫她一声儿媳妇。”
楚文才闻声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你们先别着急感慨，走吧我们先换个地方地方做一个基本的测试······”
·······
伊甸公馆四楼，楚文才的房间当中。
楚文才看着端正坐在椅子上的二人，敲了敲白板黑板然后说道，“首先，我们做的事情并不是想这位潘同学说的鸭子和牛郎。因为你们将来接待的客人很可能都是非富即贵的，所以第一原则就是我们绝对不能和客人发生任何关系你们明白了没有？”
二人乖巧点头。
看着二人认真的态度，楚文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好，正式开始。
在测试之前我想改变一下各位的观念。就是普通的男人为什么不能自信？
上溯到十万年前的原始社会，那时候社会分工的角色有两种，一种是采集者，一种是狩猎者，根据先天的身体差异，承担着两种角色的分别是女性和男性。
狩猎并不是天天有，所以采集者成为了种群当中更为重要的角色。不过采集者分娩的时候身体极其孱弱，于是需要挑选有更为强壮的伴侣。
而随着生产力和科技的发展，男性慢慢占据了社会结构里当中的支配地位，女人随即被价值化。
但到了现代这会，个人身体差异逐渐可以被忽略，于是男性和女性重新站在一个相对平等的地位上。可由于内敛的文化和基因中保留的幕强习性，女性仍旧渴望会需要一个有高价值的倚靠，男性则多有的是买家思维。
如今，男性因为承担了更多的社会压力和传统文化当中对于雄性意识的阉割，逐渐处在了一个低位上，你看廉价快餐店里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男人，奶茶店门口排队的则相反。
随着消费主义的盛行，资本催生了女人在越发享受物质条件的基础上，产生了对男人的歧视，一部分女性在洗脑之下有了这样的思维：我们的男性配不上我们的女性。普通却自信是很恶心的事情。女人负责貌美如花，男人负责赚钱养家。
而男性也被这种消费主义催生出了自卑的心理。“女神”“男神”这类标签逐渐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
但，标签化带来的后果就是——男性和女性一切都向钱看，认为感情就必须要单手开法拉利，认为有钱就可以买到爱情，但是真相并不是这样的。
钱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它是和感情相对独立了。票客思维的盛行，造成了我们条件一般男性不断的自我贬低，条件好的男性则是又不尊重女性。
于是舔狗和渣男就应运而生了。舔狗恋商不足，而渣男往往会迷失在欲望的洪流当中。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舔狗，更不是渣男，我们要做的是给所有寂寞空虚的女人一个港湾，你们明白了么？”
第二十五章 枪头
伊甸公馆，四楼。
“小伙子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收好合同书，楚文才朝着面前的两个憨憨激情四射的询问到。
“准备好了。”老潘和张鹏打了一个激灵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楚文才颔首微微一笑，在白板上一边写说道，
“那么正式开始，请听题！
第一题，在和女人打交道的过程当中，每一刻都是瞬息万变，有可能下一秒就让对方喜欢上你，当然也有可能让对方把你归入黑名单中。问：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跟你说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请问你们该怎么回答。
a:多喝热水
b:你福大，肯定没事
c：你哪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吧
d：看到你不舒服，我很舍不得。
请抢答！”
老潘一拍桌子立马跟着话音回答道，“多喝热水！”
张鹏后来者居上，不屑的看了老潘一眼，然后说道，“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最讨厌人说多喝热水了，要是我的话我就直接了当给她端一杯热水过去。”
说罢，张鹏以获胜者的笑容看向楚文才的时候，楚文才微微一笑，轻轻鼓了两下手掌之后，开口说道，“恭喜你，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舔狗了！”
看着张鹏脸上僵住的笑容，楚文才用手指敲击了下白板，然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注意审题啊。刚认识不久的女孩，说明你们的关系还没那么亲近。
多喝热水显得情商低，选项b的话你确定不会打起来么？至于c和d的选项，包括张鹏同学给出的答案，都是你们拉近关系后看情况才能说的事情······”
老潘挠了挠头然后有些蛋疼的说道，“那特么该说什么？”
听到老潘的提问之后，楚文才拿起水笔在白板上写下四个大字：别喝凉的。
正当二人懵逼的时候，楚文才继续写下了第二道题：“你的女朋友问你为什么不找她的时候，请问该怎么回答。”
“我正准备找来着，我错了。”张鹏思索了一阵后，说出了自己认同的答案。
“我刚才在忙，这不立刻就给你回过来了。”老潘脑补了一下场景之后说道。
楚文才摇了摇头说道，“记住，在非原则性问题上，女人的提问实际上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她们其实根本不关心你给出的答案。所以你并不需要给出具体的理由，你要做的是应该是改变她们的情绪走向。比如：
咦，我的手机是不是坏掉了？为什么不提醒我，我的宝贝想我了？”
张鹏张了张口最终只吐出了四个字——我特么的。
楚文才敲了敲黑板然后说道，
“第三题，当你的女朋友是第一次，你不是，而她很在乎这一点的时候，你该说什么？
a: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b:男生和女生不一样
c：咱不说个好吗？
d:她们都没有你好看。”
老潘和张鹏这次谁都没有回答，只是面面相觑的闭紧了嘴巴。
楚文才用水笔点了点黑板然后说道，“说实话，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了，之前那个唐齐还知道举一反三，你看看你们·····”
楚文才没去给二人解释唐齐是谁，而是直截了当的给出了答案，“正确答案是——为什么没能早一点遇见你啊？”
张鹏和老潘看见楚文才深情款款的表情当中隐隐含着的那种惆怅和遗憾，最终伸出了拇指同时说道，“服了。”
楚文才放下手中的笔之后，继续说道，
“最后一道题有些难度，请认真思考！
有时候女性不都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当你遇到一个很作的女朋友，她给你出了这么一道题：
她难产，医生说保大以后可能没有生育能力，保小她就没命！请问你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老潘抢答道。
楚文才语气不作停顿继续说道，“这时候你妈抱着你难产的媳妇跳河了，请问你是救你媳妇还是救你妈？”
张鹏咬了咬牙齿然后一副豁出去的话语然后说道，“我水性好，我都救！”
“此时你在岸边想救她们，而河里都是一种专门吃jj的怪鱼，可你妈和你媳妇此时都危在旦夕，那么请问你们是保鸡鸡还是保家人？”楚文才语速极快的说完就抬起手边继续说道，“五，四，三······”
“我·····”“我······”二人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刚刚开口就被楚文才倒计时的最后一声打断。
“零！”楚文才说完之后，一摊手满是遗憾的看着二人然后说道，“很可惜，你们鸡鸡被怪鱼吃了，难产的媳妇和老妈都淹死了，而这一尸三命的惨剧就是你们的优柔挂断造成的······”
“草，那他么的该怎么回答？”张鹏双手抓着头发，用快崩溃的眼神看向楚文才，仿佛刚刚真的失去了自己的老妈和难产的媳妇一般。
“就是，就是。”老潘仍旧是起了一个复读机的作用。
楚文才摸了摸鼻尖，将水笔放下，然后眉毛一台不屑的说道，“回答个几把，扇特么的，就这种脑残女人都不配让我多看一眼的。”
老潘，“······”
张鹏，“······”
良久之后，张鹏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算了，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当一个鸭子。”
老潘有些落寞的长叹一声，说道，“唉，我还是找个厂上班吧。”
楚文才看着灰溜溜的二人，撇了撇嘴然后说道，“这就怂了？”
张鹏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们又没钱，长的也没你帅，还是算了吧。”
楚文才眉毛一挑，然后用极具讽刺的话语说道，“真的就是连个破抹布卫生纸都不如么？还是说你们生下来就有当废物备胎的天赋？”
“你说的到轻松，我们这样子能怎么办？又穷又没颜值，哪个女人能看得上我们？”张鹏被骂的有些火大回怼道。
听了张鹏说的话后，楚文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越屌丝就越要追靓女，没准人家看腻了就喜欢你们这一口，而且凭你们自己反正都要被甩，而且有我带你们玩，要玩就不如玩大一点······”
“更何况·····”顿了顿楚文才眉毛微微挑起，不屑的说道，“谁告诉你们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第二十六章 第一课
“你们身上应该都有钱吧？”站在商场门口，楚文才头也不会的朝着身后的二人问道。
“有一些。”二人回答道。
“吃饭的问题交给老张，老潘那里我的位置给小鹏让出来，吃住我管了，现在就是要让你们的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楚文才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开口说道。
有些心疼自己那点钱，老潘有些纠结的说道，“这里的消费太高，要不咱们去批发市场吧？”
楚文才转过头来盯着老潘看了一阵之后，然后说道，“你们要是真的不想跟我，我完全可以找别人，毕竟就算是实习期一万块的工资，我撕简历都会撕到手软。”
楚文才不是没钱，赵敏和李明将伊甸公馆的一半给了楚文才，自然还包括初始运营的投资。
可这事就跟谈恋爱一样，你付出的越多你才会越上心，如果什么都由楚文才安排完了，那招两个大爷是来干嘛的？
“好吧。”老潘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张鹏则是有些畏畏缩缩的开口说道，“我就有五千块，，，，恐怕是不够。”
楚文才摸着下巴想了下，开口说道，“你那五千留着干别的，我有些旧的衣服准备扔你就穿我的吧。”
张鹏讪讪的一笑然后开口说道，“秦哥，这怎么好意思啊。”
楚文才撇了撇嘴回答道，“不过提前得给你说一下，你可能穿起来裆部会比较宽松，凑合凑合吧······”
三个男人逛商场的第一站是护肤品店【婶嗔仕】。
站在店门口，老潘有些不解的问道，“咱们来这个地方是干嘛”
楚文才有些无奈的说道，“买护肤品和化妆品啊。”
“咱们大男人还需要用这个？”老潘有些懵逼的回答道。
张鹏则是了解一些，不过也说道，“护肤品我知道，不过咱们还要买化妆品么？”
“这就是我第一节课要跟你们讲的内容了——形象建设。”楚文才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说道，“这里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聊。”
在店门口找了个花坛坐了下来，楚文才拿着手里的可乐缓缓开口说道，
“我就问你们三个问题，你们不急着回答，自己仔细想。
第一个问题你们多久修理一次头发。第二个问题你们有修理过胡子和眉毛么。第三个问题你们有修理过鼻毛和腋毛么？”
看着二人一脸茫然的表情，楚文才顿时知道了答案，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喜欢漂亮的女人，你们觉得她们化妆打扮是正常的事情。可你们一边抱怨女人看脸一边又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抓蝴蝶的最好方式不是追逐，而是种花，你种一院子的花，花开的时候成千上百只蝴蝶自然回来。花精力时间和金钱在自己身上提升自己比你们送女生礼物讨好她们性价比要高的多的多，这个问题你们有没有想过？”
“额，好像明白了什么······”张鹏做恍然大悟状。
楚文才点了点头，随手指向街面上的人群，然后说道，
“还有，你看着满街的人，现实生活当中有多少个男人真能长成行走的春药？
除了模特这类的特殊行业以外，你们看看那些身边环绕着很多女人的男人，他们其实单从长相来说也很一般，毕竟男人只要不是太丑总是能说的过去的。
你们和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形象建设。
日常生活中遇到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形象！
形象是从多方面展示着一个人的社会属性：品味、喜好、素养等等。
而树立自信的第一步就是从形象建设开始。”
老潘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掏出笔开始记录，张鹏则是直接用手机开始录音。
楚文才喝了一口可乐之后继续说道，
“形象包括虚拟展示面。这一点随后你们重新注册一个微信号，我们慢慢来打造。
再者就是现实展示面了。现实展示面你塑造的好了，虚拟展示面自然而然的也就上去了。
言归正传，在现实中我们遇到一个人的第一感观并不是这个人穿的什么牌子和衣品怎么样，所以一个干净的肤质和适合自己的发型就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了。
避免缺陷，展示优点，化妆品和护肤品就是用来做这件事情的。
接下来就是衣着、修饰和肢体语言了。
老潘你适合走有韵味的路线，因为你长得确实一般，而小鹏还算是白白净净适合走甜奶路线。”
“怎么走啊？我这完全不懂啊。”老潘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平常就是想穿啥穿啥。”小鹏也附和道。
楚文才笑了笑说道，“为了拔苗助长，我给你们说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老潘你去把英剧找来看一百部，小鹏你去找韩剧看一百部，不是让你们看剧情，你们要看的是里面男人的穿衣打扮风格，说话的方式和神态以及肢体动作。丑话给你们说在前头，到时候实习期过了你们还达不到我的最低要求，就拿着第一个月的一万块哪里来哪里去，明白没？”
二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们。展现形象的三个要素。”楚文才耐心的继续说道，
“第一个要素，自信。自信不是自负和自大，大大方方简简单单的形象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女人想依靠你，你自己都不信你自己，你让别人怎么信你？
第二个要素，特点。明显的特点会加深别人对你的印象。特点可以是有钱、可以是爱好、可以是你某一个正面的属性。所以老潘我建议你留胡子学摄影，小鹏如果你声音不错的话可以录些翻唱。这两者都是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稍微花一些功夫就能做的到，而且很有用。
第三个要素是，社交认证。多交朋友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外向开朗的人总比内向自闭的人要受人喜欢的多，具体操作我后面教你们。”
楚文才说完之后，笑了笑说道，“另外在伊甸公馆正式运营前，你们要健身，要起码学会一种鸡尾酒的调制方法，要看书，要学习怎么和女人说话······
好了实践出真知，不说这么多了，我们准备开始吧。”
第二十七章 搭讪
形象改造后的第三天，换了发型衣着整理了仪容仪表的二人被楚文才再一次牵到了大街上。
老潘：卡其色灯绒七分裤下一双黑色的高腰袜子，简单并没有过多雕刻的皮鞋，油头抓向后方，黑红色的衬衫外面是一件合体的休闲马甲，袖口上带着金色的袖钉。手上带着高仿a货的万元款手表，下巴底端也蓄上了修剪过的胡须，肩膀上挎着相机。
小鹏：运动风的短袖下是一件黑色的卫衣，长短不一搭配出了层次感，下身穿着高街短裤，头发微微烫出纹理，手腕上带着华强北淘来的苹果运动手表安卓版，脸上淡淡的隔离让他面容显得更加白净了。
楚文才满意的看着形象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二人，问道，“怎么样感觉？”
“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是我自己。”老潘讪讪一笑回答道。
小鹏则是原地蹦了两下然后说道，“这a货aj穿起来真的不错啊。”
楚文才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看看网上那些素人改造是不是就是这么一回事？好，既然你们也很满意自己的形象，下来就开始第二个阶段的特训。”
“特训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自信心！”楚文才铿锵有力的给出了答案。
“自信我现在有啊？”老潘从衣服口袋里摸索出了一根牙签叼在嘴上然后说道。
楚文才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你那叫二！我要锻炼的是你们和漂亮女人说话的信心，这样吧你们说你们有，哪边喝咖啡的女孩和那边那个坐着休息的女人看见了吧，你们去给我把她们的电话要过来。”
“好嘞，必拿下。”张鹏率先一步自信满满的踏出了脚步。
老潘仍掉嘴里的牙签，意气风发的紧随其后。
十来分钟后，两人不出楚文才意料之外的黯然归来。
在楚文才用眼神询问之后，二人给出了结果。
老潘是没敢问走到跟前兜了个圈子就回来了，小鹏则是被拒绝了。
楚文才哈哈一笑然后说道，“胆大心细不要脸是对付女人的终极武器，可你们一个胆子小，一个被拒绝了就垂头丧气去怎么行？要知道跟你们今后要面对的女性客户来说，她们连杂草都算不算。一个好的拳击手，就要有抗击打能力，所以这就是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情。”
“可我们不知道说啥啊。”老潘纠结的问道。
楚文才点了一根烟席地而坐，然后说道，“这么跟你们说吧，低级的搭讪犯其实和推销员是很相似的，比如商场门前经常可以看到发廊小工，对过往的女士连哄带骗。你们开始可以按照这样先锻炼自己不怯场。”
“那高级的呢？”小鹏随即问道。
楚文才吐出一口烟雾之后缓缓说道，“高级的也一样，关于推销员曾经有这样一句名言：一个好的推销员可以卖出任何东西，因为你真正需要推销的只有你自己。你们明白了么？”
看着二人似懂非懂的表情，楚文才顿了顿继续说道，
“为了提升你们的效率，我跟你们简单的归类一下。
一般会拒绝你们的女性可以分为五大类：温柔关怀型，冰清玉洁型、大惊小怪型、尖酸刻薄型、敷衍了事型。
温柔关怀型的特征是礼貌体贴但是绝对坚持原则，遇到两次询问未果后，直接放弃。
冰清玉洁型的女孩一般不超过25岁，她们抗拒被人搭话的行为，所以一次未果后直接放弃。
大惊小怪型的女孩没什么被搭讪的经历，于是会把前来搭讪的人当做变态。常见的表现是:双手外推，做求救状，有甚者甚至会拔腿就跑。
尖酸刻薄型以翻白眼为代表，对男性的侵略性行为又些仇恨，所以直接放弃。
敷衍了事型。这是最常见的情况，果断放弃就是。”
“你别光说提高效率啊，你给我们科普科普怎么提高成功率啊。”张鹏焦急的问道。
“急什么？”楚文才缓缓说道，“首先你们要克服开始的心跳加速和胆怯，就把这事情当做是游泳就行了，下水的时候有些畏惧冰冷的水，入水之后就可以畅快的玩耍了。
其次开篇不需要赞美直接了当一点：【你好，我想认识你一下】就足够了。
如果对方询问你的来意时，你再将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列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认知你，所以脑袋一热就跑来了。】
这样既能提高成功率，还能降低作为男性在生理上的威胁感。
简单的总结一下就是：简单、真诚、直接、礼貌。”
“我怎么觉得直接说有些尴尬啊，张不开嘴。”老潘问道，“有没有什么可以开场的话我们先套套，起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啊。”
楚文才无奈的看着老潘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行吧，我给你说四个。你们自由发挥······
第一个直接型搭讪。你好，可以等认识一下吗？我急着赶车但是我觉得不过来认识你一下我肯定会感到后悔的。
第二个求助型搭讪。你好，可以帮我拍一张照片么？/做个调查么？
第三个自然型搭讪。你好，是一个人么，我看你喝的咖啡好像挺不错，能告诉我是哪一款么？
第四个借助僚机型搭讪。我刚跟我朋友在那边聊天，他很喜欢你，可是自己害羞不敢过来，所以我帮他来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顿了顿楚文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然后说道，
“对了记住你们在聊天的过程当中尽量避免以这几个误区：千万不要提前以男朋友的方式去约束对方，最常见的就是说女孩子喝冰的不好，回去了给自己发消息等等。千万要避免采访式谈话，尤其是在聊天的初期一直问女生问题。还有就是千万不要无缘无故的搞暧昧······明白了没？”
“明白了！”二鸭异口同声道。
“好，那么出发吧。”楚文才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的任务是这周末前一共要到一百个电话号码？！加油！”
第二十八章 第二课
近日，三人以城中村为原点，x轴顶点老张的饭馆，宿舍，伊甸公馆，y轴锁定各式各样的大姑娘小媳妇，没脸没皮画出无数条抛物线，诸多不得解让老潘和小鹏从一开始的矜持胆怯到干劲十足最后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在老张的饭馆点了外面拿到基本装修完成的伊甸公馆。
楚文才看了一下日期皱了皱眉头。
得抓紧了。
距离沈玥找到自己的踪迹估计也没个几天了。
想到这里楚文才敲了敲白板然后继续说道，“最近你们就住这里吧，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剧，调酒师和其余的工作人员也准备就位了，除了日常任务之外，你们尽快每项技能起码掌握一个。”
嘴里咀嚼着米饭，二人抬起头看着白板上的一行字迹嘴角抽了抽：【掌握一种鸡尾酒的调至方式，学会一首歌曲，能叫的上店内酒水的名字，熟知其品牌背后的故事，健身减肥，学习按摩手法，健康护理，读完演员的自我修养······】
看着面前呆滞的二人，楚文才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想想工资·······”
二人咬了咬牙然后狠狠的咀嚼着嘴里的饭渣同时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好！”
楚文才但了点头，把开水笔的笔帽然后在白板上一边写一边说道，
“过几天我有事情不在，所以可能不会常往这边来，所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们来上第二课——聊天话术之【话块连情】！
什么是话块连情呢就是教你们怎么和女人说话。
我不可能给你们写着台本让你们照着背诵，所以你们必须知道怎么和女人说话。
首先是你们的定位要清楚，这是你们的工作，你们是拿钱办事的不是谈恋爱，所以你们不要把自己放到一个追求者的态度上去。
既然是工作那么就要有职业操守，你们既不能太舔也不能太冷漠，保持热情的同时不要太在乎女人对你的看法。不用刻意的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时时刻刻的想自己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
女人从来不是追来的，是吸引来的，所以你们要摆着一个吸引着的态度。在战略上不在乎，在战术上一点要稳扎稳打，毕竟女人察觉出如果她的一言一行能够影响到你的心情，那么她对你的吸引，哪怕之前有，也会急剧下降。因为对女人而言，这个就是你能被别人任意左右摆布的信号。而女人对这个信号的察觉是无意识的，自动的。
这个是女人天生的本领。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话块连情了。
具体来说，话块连情分为两种。一种是浅层次的，毕竟容易也适合初学者。我们也将它称为上堆下切找关键字。这是非常管用的。
而深层次的则是牵涉到对方的情感的操控，这种方法看开始好玩，威力大，但是后来必定走火入魔，所以以后我来慢慢教你们。
言归正传，谈话的建立关系和情感的层次大致分为四层，其中一道三层属于浅层次，而第四层属于深层次。
第一层是礼节性交流。
女人说，“我今天上课/上班上得好累啊。”
男人说，“是吗，那好好放松一下。”
这种简单的同意或者发表感慨其实并不代表什么，这种情况下对方如果不继续说话，你们的话题就很难继续下去。
所以我们需要递进来到第二层！
找到关键字【上课、上班、好累】之后，如果你直接问上什么课和上班干的什么就会很容易的进入采访模式当中，所以我们需要并行谈话而不是一问一答——说自己活着着说他人制造聊天的档口。
比如：回想起我上学的日子，我可是真的羡慕你啊。/你说为什么上班明明是坐着还会觉得累呢？
这个对话就比第一个层次更进一步。
上学的话题可以让对方问你有关你学生时代的事情，或者朝着你抱怨情绪。
上班的话题你则是可以引导爱好兴趣上——这就是要一个喜欢的工作，和爱的人结婚一个道理。
第三层就是转变为被采访的角色。
你可以在话语当中留下一些没有前文的结果，比如：我上学获奖/被惩罚的时候，我上一份工作的时候认识······
这样的话题会让有聊天欲望的对方，对你询问到：你因为什么事情受到了褒奖或者惩罚；你上一份是什么工作······”
听到这里，老潘突然插话道，“可我之前做的保安怎么跟人说啊？”
楚文才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某某公司区域系统安全员。”
我靠这都行？
小鹏顿时有些傻眼的问道，“我帮我家里人养过鱼怎么说？”
“水产技术工程师。”楚文才仍旧面无表情的给出了答案。
“我还开过摩的·······”
“私人出行管家。”
“网管呢？”
“共享计算机网路财务总监······”
老潘一拍大腿然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楚文才问道，“好家伙，那我就要问问了，送外卖的呢？”
楚文才微微一笑回答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受万千少女翘首以盼朝思暮想的男人罢了。”
卧槽，一天两顿饭，订餐的女人居多，没一点毛病！老张长大了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文才说完之后，再次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继续上课！
三个层次的对话之后，一般来说你们已经建立了一个初步的非常表明的联系。
而你们要做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一点，要想让客人一年花几十万在我们这里，必须让对方又所牵绊，所以就到了第四个层次：独特的吸引和同情。
准确的来说第四层不再是一个谈话的技巧而是沟通的技巧，让你们逐渐成为对方的朋友，甚至蓝颜知己。
如何成为女人身边独一无二的男人？
第一阶段，制造巧合。你得频繁的出现在她的世界当中才能让她熟悉你，所以朋友圈，故意从对方身前路过，每一次礼貌又好我问候，过节日生日的时候以会所的名义送小礼物等。
第二阶段，机会主义。细心的记住对方的爱好兴趣，然后下来眼睛琢磨然后不经意让对方知道。
比如：知道对方爱摄影后，你拿着存好网上买来的照片后，让对方给你照个相。对方照完之后查看相机的时候就会很自然的询问你是不是也喜欢摄影，这样你们的关系一下就会被志同道合拉近。
第三个阶段背诵文案：比如对方问你因为什么喜欢摄影的时候，你就可以回答：你听过一张照片就等于一千个故事吗？我认为一张照片就等于一千种感觉，当我看一幅画，或者一幅照片的时候，通常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照片能够给我的感觉。让我想到，他们必须用相机来捕捉这个画面，因为它根本无法用言语词汇来表达这个画面要传递的感觉……”
楚文才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一个可就是大杀器了，请记好笔记，我只说一次。”
第二十九章 无题
“您好，是沈玥小姐么？您的委托我们已经有结果了，不过太多详细的我们在查的过程当中遇到了困难，没办法再继续查下去了，现有的资料稍后发到您手机上你看这样这样可以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礼貌，但隐约能听出几分喜悦。
电话那头的专业人员想到这件委托，顿时感慨万千。
从一开始的毫无线索，到后面发现有不能碰触的人在帮目标收尾，再到对方故意放出的线索：已经两年了，总算是结束了。
听到对方的话后，沈玥并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的愉悦，有些激动的说道，“行，行，行，你们尽快发过来，我这就给你们结尾款。”
挂断电话后，沈玥还没来得及转账就看到了手机上收到的一份加密格式的文件。
转账过去后，对方发来了文档解锁的软件。按照说明操作一番后，沈玥就看到了有关于楚文才现在的一些信息。
信息并不详细只有假名、地址和一张远景照片。
沈玥看着楚文才的假名笑了笑，然后将地址复制转发到寻夫群里。
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沈玥随即按下了发送键。
“楚文才·······我找到了！@所有人”
·······
猫咪传媒公司会议室中。
唐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正面若冰霜训斥着手下的员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份计划提案究竟要改多少遍？你们好歹也是老人了，你看看你们拿出来的东西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会议室后方，唐齐被老姐的拍桌子的声音和暴喝声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唐哥，我求你了，你给你姐找个男朋友吧，不然这样下去我害怕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被她打死。”同事甲用胳膊肘顶了顶唐齐然后哀求道。
唐齐掐了掐鼻梁，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男人重新有消息了，老姐这还能看看得上谁？
“叮”
正说话的唐嫣被短信铃声打断之后，随即放下手中文件，扫视着众人缓缓问道，“我有没有告诉你们开会的时候要把手机调静音？”
整个会议室在唐嫣强大的气场之下，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唐齐实在有些受不了，朝着老姐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姐，是你的手机。
即使是在唐齐的提示下知道了是自己的手机，不过唐嫣没什么表情的随意按下了手指解锁了手机。
两秒之后，唐嫣平静的将手机揣进了兜里，然后再次开口说道，“小张，你再核对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给甲方说是最终稿。”
小张一愣有些茫然的开口说道，“可是这份甲方不满意啊？”
“哪来那么都屁事，给他们惯得毛病，要做做不做滚蛋，就这，散会。”唐嫣眉毛一挑霸气的说道。
·······
学校中。
苏韵锦踩着高跟鞋，朝着学校正门走去。
迎面走来的陈锋导员看到和往常不太一样的苏韵锦，眼睛一亮随即问道，“豁，苏大美女，怕是有阵子没见你这么收拾自己了，怎么有喜事？”
苏韵锦伸手将头发别在耳后，然后笑了笑说道，“怎么，我就不能收拾打扮一下了？”
精致而诱惑的妆容不说，苏韵锦卷了大波浪的头发，踩着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黑色包臀下是黑色的丝袜，上面则是一件纱网状的内搭，一抹白色若隐若现。
陈锋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抿了抿嘴唇苦笑了一说道，“你打扮成这样总不会是给学生做心理辅导去吧？”
还真是给学生做心理辅导啊。
苏韵锦神秘的一笑之后回答道，“我请了年休假·······”
陈锋走后，苏韵锦就看到了一身百褶裙的马璐璐朝着自己走来。
“走吧？我们开车过去？”苏韵锦笑了笑说道。
马璐璐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等下，我叫一下陈子琪······”
······
“璐璐，信息我看到了，我和韩姐在一起呢，你们不用管我们了，我做韩姐的车直接过去······”陈子琪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怪异的韩冰，接着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还是不一起了，我怕她俩打起来······”
韩冰拉开了还没来得及备案的hallokitty玛莎拉蒂，心情有些复杂的对陈子琪喊道，“快上车吧，我们争取早点过去。”
······
机场后勤休息室中。
看到群里一个个出发的信息后，抓起身份证恨恨的自言自语道，“骂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狠，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还好老娘今天休假，不然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身旁的空姐小姐妹看着陶诗双一副恼火的表情，疑惑的问道，“陶儿？你干嘛去啊？不是说好了等会一起去看看张姐的孩子么？”
陶诗双有些蛋疼，不对她没有蛋所以应该是茹酸的回了一句，“礼物你帮我带过去吧，我现在有急事，要飞一趟深圳。”
“你去深市干嘛去？”
“干嘛去？生孩子去？！”
······
正在教室上课的吴黎，看着突然热闹起来的群，嘴角撇了撇然后将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打算认真听课。
听了一会之后发现，脑袋根本装不进去这些原本自己很感兴趣的知识点。
有些烦躁的将手机重新翻了过来，看着屏幕发呆了一会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吴黎发现手机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解锁了。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微信聊天的界面。
吴黎拧着眉毛想了一阵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在看到信息的地一刹那，自己也有和她们一眼，不顾一切去找那个王八蛋的冲动。
可问题是，找到之后呢？
吴黎不知道楚文才会怎么选择，或者会不会选择自己而放弃哪些女人。
所以吴黎硬生生的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我就是小气，我就是不愿意和人分享，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等你到三十岁！
吴黎咬着手里的笔尾，右手撑着脸颊看着窗外，默默想到：万一他要是不要我怎么办？我等他到三十岁岂不是亏大了，非得要撞的头破血流么
想到这里，吴黎眼前浮现出了楚文才的叼着烟卷的模样。
我吴黎是何许人也？幼儿园小班抢玩具小能手，小学绝不姑息忘带红领巾和迟到行为纪检处三道杠大队长，初中省级大长腿冠军，高中发育过快波涛汹涌刀子嘴刀子心老大！
吴黎不屑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就这家伙？不撞不撞·······”
眼前的楚文才捻灭了烟，一脸真诚的开口问道，“吴黎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爱！”
两朵红晕升起，吴黎摇了摇头，重新将目光放在眼前的黑板上。
“看好了，就这个了，最后撞一次。”吴黎轻声的呢喃道。
第三十章 四个朋友
“我刚说到哪来着？”楚文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缓缓说道。
“您刚说到，怎么样在异性当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张鹏赶忙一脸虔诚的提醒到。
“对，就是这个。”楚文才喝了口老潘端来的热茶，然后缓缓说道，“要想在异性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象，秘籍就是逆性别！”
“什么意思？”张鹏不解的问道。
“就是字面自已啊，让你做一些女人做的事情咯。”楚文才笑了笑说道。
“当娘娘腔啊？这···女人能喜欢么？”说话的老潘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来来来，你们设想一下啊，你们在被生活压力压垮的时候，有个女人拍着你肩膀告诉你不要担心，有我呢，此时你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楚文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二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做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楚文才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再如果她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玫瑰花呢？又比如叫你小宝贝？
还有在你心情不好烦躁的时候，给你冲一杯热的红糖姜茶？
又或者是在你要买单的时候，霸道的给你说别动，我来？
你们是怎么样的心情？”
“妈的，我好想听你说都觉得自己恋爱了·····”老潘眼神迷离的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说道。
“对嘛。一个正常的男人一辈子基本是都很难有这些待遇是不是？”楚文才眯着眼睛谆谆教诲道。
“是！”又是整齐划一的回答。
“所以，我不是让你们做娘娘腔，而是让你们跨越性别做逆性别的事情。比如织围巾织手套，绣十字绣，比如做菜做伴手礼，比如洗衣服撒娇等等等，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好像是明白的样子，可是又好像没完全明白。你这不是让我们谈恋爱么？”张鹏不解的问道。
楚文才哈哈一笑说道，
“我给你们描述一下，你们细细体会。
有一天在，工作当中我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女孩，大家一起聚会的时候，我喝了一点酒，有些拘束的走到女孩面前，支支吾吾害羞的问她要电话号码。
聚会结束后，我会在她快到家的时候跟她发一条消息：怕你喝多了不记得我是谁，再次提醒一下，我叫秦森。
之后我会频繁的和她聊天，研究她喜欢的东西，谈论她喜欢的话题。不说精通，不过起码她喜欢和感兴趣的东西，我都懂。
慢慢的聊天内容延伸到三观上，她会发现我特别理解女人，她的感情我可以感同身受。
于是我们越聊越多，越来越熟悉，我会有意无意的透露有女孩向我表白，可我不喜欢她们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所以很苦恼。
不断营造着暧昧和共谋的气氛，让她觉得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我会记得她的生日，第一个发信息给她。她养小狗我会送她狗粮狗屋，天冷我会给她的小狗买衣服。
我会在之后喝多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机和钱包自然的给她、会看着她发呆，会主动拿包拿行李······似乎一切四舍五入下来都是爱情的样子。
可当她暗示我感情可以进一步的时候，我又表现出普通友谊的样子。
但是我仍旧关心她在乎她，但是又同时远离她疏远她。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直接质问我：你和我之间就仅仅只是工作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些生气的说道说道：工资只让我在上班的时间里对待你像是亲人一样。可合同里有写让我陪你聊天，陪你逛街，陪你感受快乐吗？
她会问我：那你能不能不干了，我们在一起吧。
我会说：我欠了老板的人情，答应的事情就必须做到。而且在一起之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纯粹么？
她会接着问我：为什么不能？
我会略带忧伤的说：为什么人类需要氧气却一直不停砍树？为什么公共场所那么多警示牌却没人看到？为什么内心有很多话脸上却总是云淡风轻？为什么说了不再见的人却老想见面？
我会说：我和你的身份天差地别，而现实就是我们永远绕不过去的边界线。
我会说：与其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更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我们白发苍苍还能坐下来敞开心扉的聊天开玩笑。
于是，恋人未满，友人过界。这种不用想天荒地老一生一世，没有三年小计，五年大计的单纯欢喜，就如同侵蚀一般最难提防。
这样下来，模糊了友情和爱情的界限之后，她们就是你忠实的客户群体了，不为了享受会所的条件，而是单单是为了和你聊天，她们都会来办理会员卡的。”
“我操！”“牛逼！”
楚文才看着二人一脸崇敬和惊叹之色，收敛了笑容之后缓缓说道，“不过，你们要记住一个原则，谁犯了谁滚蛋。”
“什么原则，你说。”二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能约会能聊天，能吃饭能挽手，就是不能和客人在一起。”楚文才重新端起茶杯之后，吹了吹缓缓说道，“为什么？因为低级的海王来者不拒，高级的渣男深谋远虑。要吃这碗饭你们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顿了顿，楚文才说道，“毕竟我可不想真的当鸭头啊。”
听了楚文才的话后，二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良久之后，张鹏抬起头来凝视着楚文才的双眼，有些踟蹰的问道，“秦哥？我们真的可以么？”
老潘在一旁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拿起一根烟叼在嘴上，砂轮滑动，一口烟雾吐出。
“这就是人性上的漏洞。试问谁人不想有个红蓝知己默默地陪伴在身边度过漫长岁月呢？”楚文才缓缓说道，“也许你们之前在女人身上输得太惨太多，不过放心，只要你们跟着我往前走，这次，是翻盘局，所以一定赢！”
“我明白了！”张鹏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感慨的问道，“秦哥，你是怎么这么会的？天生的吗？”
“我朋友教的……”楚文才嘴角微微扬起，看着眼前扩散的烟雾缓缓说道，
“我有四个很厉害的朋友。
一个吊儿郎当，憨厚耿直，后来浑浑酒醉，大梦黄粱。
一个风流倜傥，精明暗藏，后来眼中有病，空中见花，情海迷茫。
一个戏腔婉转，琴瑟悠扬，后来抑郁颓唐，几尽苍凉。
一个安然自得，北窗高卧，后来倾心云彩，平安囍乐，顺遂安康！”
第三十一章 你们来了啊
深市的气温高，湿度还大。特别是午后吃过饭后显得更为明显。
汤圆吃过饭后回到宿舍中，躺在蓝白相间的床铺上看着天花板和舍友瞎聊着。
女人在一堆，要么聊男人，要么聊另一个女人。
听着舍友们叽叽喳喳的聊起了隔壁班打扮的花枝招展女a和高中部的学长在一起后，每天就跟开了振动模式一样屁颠屁颠的，汤圆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屑。
之所以汤圆不屑是因为眼前浮现出了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当然还有楚文才。
下午两点半还要上课，舍友们嚼玩舌根之后就各自躺倒了自己的床铺之上，一边玩手机消食一边等待着睡着之后手机砸落在脸上。
中午一点中，热的失眠的汤圆猛地睁开眼，顺手摸过了手机。
打开微信之后，想都没想点开了备注秦哥哥的头像，然后发了一个表情过去。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后，迟迟没有回应。
汤圆有些恼火的用被子蒙住了头强迫自己睡去，以至于十分钟后满头大汗的热醒了过来。
汤圆顺手拿过手机的看了一眼后，发现没有回复又将手机丢到一边。
可这丢手机的力道有些大，手机的屏幕磕在了床铺的围栏上，然后裂开了。
舍友被吵醒之后，迷迷糊糊问汤圆犯什么神经。
有些委屈的汤圆佯装迷糊的说的，“没事，抽筋了而已。”
半个小时后，内屏碎了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汤圆艰难的看着花花绿绿的手机屏幕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正在汤圆手足无措的时候，楚文才将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楚文才问道。
“手机屏幕摔坏了·····”汤圆压低声音委屈的说道。
“没事······”楚文才的话还没说完，电话便没了声音。
寝室里的信号时好时坏，汤圆皱着眉头以超高难度的姿势跪在床头，就为了离窗户近一点。
胳膊伸得老远，终于再次听见了楚文才的声音后，汤圆脸上展露了笑颜，仿佛完成了一次仪式。
“听得见么？我是说，你好好上课，我买个新的给你，你放学了去店里找我拿就是。”楚文才说道。
汤圆瞄了一眼睡迷糊的舍友，眯着眼睛弯着嘴角说道，“好的。”
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坠入爱河，也许是隔壁桌的的男生长的帅，也许是数学老师解题的时候特别酷，也许是上课的时候收到了某张小纸条······这些都会让你心潮澎湃，春心荡漾，而这就是初恋的感觉。
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需要一个打动你的瞬间，你不会在意对方的家庭、背景、长相，性格是否缺陷，甚至于他只是一个送外卖的。
·······
楚文才死乞白赖的回到了老张的店里，让老张给新招的外卖小工放了一天的假，然后重新义务的干起了送外卖的活。
“你没事干了啊？”送完晚点的外卖回来后，老张一脸懵逼的朝着楚文才骂骂咧咧的说道。
楚文才嘿嘿一笑然后拿起老张的钥匙说道，“张哥，帮我一个忙呗。”
“啥？借钱没有！我那点私房钱上次全借给你了，你赶紧给我换了先。”老张想起这茬有些心痛的说道。
听到老张说的话后，楚文才面露喜色的开口道，“那这感情好，你帮我这个忙完事了我还你钱，要是不忙我连夜就做站票跑了······”
“我特么？！”老张想要发火可有舍不得自己的私房钱，于是只得悻悻然的开口说道，“唉，我真的是···说罢什么事？”
楚文才笑了笑开口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估摸着今天可能有人来找我，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你就说我一直在你这干的，一个月两千三，不包吃住···反正怎么惨怎么说就行了。”
“就这？”想到楚文才之前借钱的事情，老张狐疑的看着楚文才说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赌钱了？现在债主上门了？”
楚文才哈哈一笑说道，“债主确实是债主，不过是情债而已，放心啦，你的钱我明天就还给你，连本带利！”
老张有些烦楚文才这个话说一半的尿性，知道了不是赌债之后，就没好气的说道，“滚蛋，现在看见你就烦。”
看有客人进门了，老张也不待见自己，楚文才讪讪一笑之后，就拿起一本小说走到了饭店门口。
饭店的门口常年放着一把竹藤编制的躺椅，躺椅的旁边有一个小茶几。
将给汤圆买的手机和茶杯放在桌子上，楚文才舔了舔手指就认真的看着这本纸张有些发黄的《金陵岂是河中物》。
城中村当中以凌乱的过道为中轴线，两边是各式各样的矮楼，整体上是南北通透的格局。
傍晚的风穿过弄堂一般的街道，钻进了楚文才的白短袖和花裤衩当中，带走了深市的几分燥热，即将换班的落日也没有晌午的猛烈，显得温柔很多。
楚文才轻呷了一口茶后，便将书本盖在脸上，同时脚下一蹬，摇椅就咯吱咯吱的慢悠悠的摇晃了起来。
书本下的楚文才闭上眼睛，嘴角漏出了一丝笑意。
运动步数是个好东西啊，重新登录微信后，楚文才就着手开始总结了日常几人的平均步数。
几人的步数多了可能是逛街，平均步数少了或者是不动而且几乎都是。
呵呵，你们又不可能是一起睡觉了，所以肯定是长时间的坐车······
想着想着一股倦意袭来，楚文才随即酣然入眠。
······
请了晚自习的假，背着书包放学回来汤圆，刚走到城中村入口，就看到三辆虽然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就很贵的车刚刚停在了入口处，特别其中还有一辆是粉色的hallokitty。
和周围围观的人群一样，汤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的两辆车。
很快车门打开，一名司机一名男性一名保镖先下车站在一旁，随即六名风格各异的女人陆陆续续的从车上下来。
虽说风格迥异，不过她们有着共同的特点就是每一个都像是电视屏幕里走出来的一样。
即使是长相普通的沈玥，也是气质出尘的与面前的这座城中村格格不入。
这几人正是：苏韵锦、韩冰、马璐璐、陈子琪、唐嫣、沈玥，还有唐齐。
片刻，一辆出租车停驻在眼前，陶诗双迈着修长的裸腿从车上走了下来。
众人打了声招呼后变一同朝着城中村内走去。
远远缀在前面的汤圆一步三回头的看到这一幕，顿时眼睛整的老大：这是女团来这里拍摄了么？
正是饭点的高峰期，城中村内下班回来的人和附近的食客本就多，可沈玥带着一行人如摩西开海一般，让拥挤的人流和电瓶车直接被无形的气场割裂然后朝着两边贴着墙壁躲去。
小超市的小丽站在门口扒着门口翘首张望。
发廊饭店按摩店的姑娘拥了出来站在门口，注视着向一把利刃一般插进城中村的一行人。
烧烤摊的老板，攥着两把烤焦了的羊肉，呆呆的看着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美女。
重庆小面店里的食客捧着碗叼着面条站在门口行注目礼。
汤圆奔向了自家的店门口，看见躺在门口摇椅上的楚文才，直接拉着楚文才的胳膊然后兴奋的说道，“秦哥哥，秦哥哥，快看，好多美女啊！”
半梦半醒间的楚文才，随手拿过手机递给汤圆然后说道，“不看，我梦里有······”
汤圆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一行人怎么直奔自己而来了？
呆呆的看着不断靠近然后堵住了老四川店门口的一行人，汤圆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直接愣在了原地。
身边的汤圆突然没了声音，楚文才感觉到了什么，拿掉脸上的书从座椅上坐了起来。
看着将自己合围住的一众人，楚文才故作苦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来了啊····”
第三十二章 别人的故事
主角有主角的苦恼，配角有配角的故事，毕竟这世间不都是主角。
深夜十一点半，杨琳熙面容憔悴的从公司走了出来。
因为公司最近的项目有所增多，所以加班的时间从之前的正常八点延迟到了几近深夜。杨琳熙以往一个人打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拍下车牌号发给王林，可大多时候他也在加班，所以更多的时候也是存在手机里图个安慰。
回家的路上在车里其实到不怎么害怕，最害怕的是下车的那一刻，要从小区的门口走到自己租住的那栋楼。
先是要经过一个停车场，黑压压的一段路仿佛比什么时候都要长；然后就是几幢孤零零的楼房，它们整整齐齐冰冷的屹立在这个连一声虫鸣都没有的夜空里，半夜的小区经常性的安静如水，连小孩的哭泣声都没有。
杨琳熙站在路边准备打车的时候，看到手机上屏幕里反射出的自己，一张平价粉底液被油光晕掉的脸庞。
毕业的生活对每个人来说都像是一道分界线，收起了原本吃泡面攒钱买的包包，穿上了正式的黑色工装小西服，头发也重新染回了黑色，可杨琳熙微微一笑并不觉得苦闷。
“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自言自语说罢，杨琳熙就解锁了屏幕准备点开打车软件。
“这···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
闻声猛地一抬头，杨琳熙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王林正一脸灿烂笑容骑在电动车上挥着手。
很快电动车一个潇洒的掉头之后，王林停在了杨琳熙的身前拍了拍后座然后说道，“滴滴电动车专程为你服务!”
杨琳熙嘴角带笑的跨坐在了电动车的后座之上，然后双手抱住了王林的腰用女人特有的小矫情说道，“你怎么今天有空来接我了？”
电门扭动，王林嘿嘿一笑说道，“工作虽然重要，可是我怎么也不会忘了我家宝贝的生日啊。”
杨琳熙将王林报的跟紧了一些，然后将满是油光的脸贴在了王林的后背上，高兴的说道，“老公最棒了，那我礼物有没有？”
虽然这么说，可如今的杨琳熙不再要求王林不考虑将来，奢侈的给自己买什么衣服或者是化妆品，因为两人现在有着一个幸福的目标——攒够首付的钱。
“走走走，回家！礼物在家呢！”王林哈哈一笑之后，将电门扭动到底，朝着那个被二人称作为家的地方驶去。
一路上，王林在前面操控者电动车的方向，杨琳熙在后面哼唱着一首小众的情歌：我想告诉你，你即是温柔代表了我心动，深情的方式总有几百种。
回到蜗居的家中，一开灯，杨琳熙就看到了一桌子的菜和放在餐桌中央的蛋糕。
一个雀跃跳了起来，杨琳熙双腿夹在了王林的腰间，然后双手抱着王林的脑袋啃了一口，然后说道，“是我最喜欢的土豆炖茄子还有红烧带鱼啊！”
王林怕杨琳熙摔了，于是稳稳的托着杨琳熙的身形，笑道，“我今天可是效率全开，提前下班回来跟你准备的，可是现在有些凉了啊。”
双手捧住了王林的面庞，杨琳熙将额头顶在了王林的额头上，然后四目紧紧贴在一起说道，“老公，你爱我么？”
王林憨憨的一笑之后，眼睛滴溜溜一转，神情的说道，“我对你的喜欢很具体，是土豆炖茄子，是红烧带鱼，是晚间九点半跑四公里还没听够的歌单，是清晨七点半沸腾的红薯鸡蛋还有微热的牛奶，是你撒的娇，是你说的话，是你牵着我去看的紫金山，是你凌晨四点的拥抱，是你做好了一切和心软的模样，完了，我可能爱你。”
听到王林一反常态的说出了动人情话之后，杨琳熙眉毛一挑，跳了下来然后一手提起了王林的耳朵然后佯怒道，“好啊，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油嘴滑舌了？老实交代！”
王林一把捂着耳朵一边眼睛都不眨的将将好哥们卖掉，“别，别，别，我说，是楚文才教的······”
听到这个快有些陌生的名字后，杨琳熙一愣随即松开了手，疑惑的看着王林说道，“你什么时候又和那个家伙勾搭在一起了，我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少跟他学！”
“我没跟他学啊，只不过这家伙消失了这么久，我突然看他更新朋友圈了，就顺便问他说什么能讨你欢心啊。”王林略显无辜的回答道。
“别整那么多事情了，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杨琳熙认真的看着王林缓缓说道，“我二十出头的年纪也层被情感博主的感情宣言所蒙骗过，那个时候但凡对方没有做到我以为爱的举动，我都会直接将他们扫地出门，打死也不让他们进门。这一举动的定式思维就是，我不允许别人做任何不符合预期的事情，只要他做了，就是不够喜欢我，就是没有资格跟我谈恋爱。”
杨琳熙拉着王林到餐桌旁，端起一盘才，用手指沾了沾然后放进嘴里嗦了嗦，接着一边将菜放进微波炉里一边笑道，“后来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我才慢慢的明白了，不是别人就那么容易找到自己的爱情，而是没有一段爱情是容易的，况且单身有空虚的时刻，而像楚文才那样走马灯似的换恋人，也是重复循环的可怜。你看看他，原本是我们这一批人中最为闪耀的光芒，可现在只能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
王林摸了摸鼻尖然后接过热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同时说道，“其实他现在过的还不错。”
“过的再好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都是普通人，要明白臆想的疆域里才有圆满，实际的情感要靠双脚去探索····所以，亲爱的时间不早了赶紧吃饭吧。”
一盘盘菜肴重新加热了端在桌子上，杨琳熙吹灭了王林点燃的蜡烛之后，重新睁开了眼睛。
“你许的什么愿啊····”王林话刚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哈哈一笑说道，“对哦，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我许的愿望是我要和你结婚，领不灵验就看你了哦。”杨琳熙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第三十三章 交给你了
大汗淋漓的生日快乐之后，王林突然想到楚文才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段话：人生遇到真爱的概率是二十八万分之一，这比偶然事件概率还要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为爱鼓掌完之后大多只有两种反应，一种是不想理她，一种是想把她踹下床去。但是如果出现了第三种情况——想拥她入睡，那么排除了实在太困的原因之后，很可能就是遇到那个二十万分之一了。
“你干嘛在那傻笑？”躺在床上依靠着枕头的杨琳熙拿着手机歪头问道。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王林笑了笑，一拍脑袋然后说道，“对了，我今天发工资了。”
“哦？我今天也发了。”杨琳熙放下手机，高兴的说道。
“我发了五千，还有奖金和加班费，总共算下来来六千块。”王林将手机打开然后点开银行的app说道，“喏，都转给你了。”
“我发了五千三百块，我们加起来就破万了啊。”杨琳熙瞳孔中闪烁出金钱的符号，只不过此时这个符号不再带有一丝铜臭味道。
杨琳熙从床头柜的抽屉处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一边写一边念叨着，“一共是一万一千三百块，两千八是我们的房租水电物业费·····”
“恩恩·······”王林盯着自己身边的杨琳熙凝视着她认真的表情，满是幸福的说道。
“一个人七百块的交通费、话费和饭钱，就是一千二百块······”杨琳熙在本子上写下几笔之后接着说道。
“恩恩，好的。”王林附和道。
“单位都有职工食堂，外面的东西少吃，对身体不好知道了没？”杨琳熙咬着鼻尖转过头来看着王林继续说道，“我再多给你一百块，你拿去抽烟。”
话音未完，杨琳熙顿时变换了语气，用笔指着王林说道，“不过不许抽多！不然我就给你没收了。”
“遵命，老婆大人！”王林狠狠的点了个头，然后玩闹的敬礼说道。
白了王林一眼后，杨琳熙继续自言自语，“扣去四千一百块，还剩七千。固定存个六千块，还剩下一千快······”
“我想去吃那家看了很久的火锅！”杨琳熙想起了抖音上心心念念刷到的网红火锅，吞了口口水然后撒娇道，“行不行啊？”
“行！咱们就吃它个一千块的火锅看看！”王林豪气万丈的拍了拍胸脯说道。
“那有那么贵啊，一顿饭二百足够了。剩下的钱给你买件衣服吧。”杨琳熙缓缓的说道。
这件事杨琳熙已经想了很久了：王林之前的牛仔裤洗的次数太多，已经有些发白了，加上质量太差的缘故，还有些缩水。
牛仔长裤现在也变成了裤脚悬空的九分裤，还好王林瘦了不少，所以依旧可以穿的合身。
挠了挠脑袋，王林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这不是还能穿么？不能穿的时候再买吧。”
杨琳熙家庭属于工薪阶层，从小富养女儿，王林的父母在一个五线城市为他准备了均价三千的房子。
可金陵的房子依旧均价快三万了，所以王林想着能多存一点就多村一点。存够首付了我就能够负担的起你的将来了，那个时候我就跟你求婚！
“听我的，必须买！”杨琳熙鼻尖一挺霸气的说道。
“好嘞，我听我媳妇的！”王林心中暖意生气，高兴的说道。
“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杨琳熙给手机充上电后，下达命令道。
“晚安老婆我爱你，么么哒。”王林关掉床头的台灯，说完之后亲吻了杨琳熙。
“晚安老公我爱你，么么哒。”杨琳熙伸手拿过王林的胳膊枕在脑后，然后闭着眼睛说道。
感受着怀中温软如玉的躯体，王林在黑暗之中眼睛睁的老大的想到：爱情就是柴米油盐，如认饮水冷暖自知。
一夜无语。
次日，像之前哪些无数个熟悉的清晨一样，闹铃响了起来。
二人醒来后，有默契的开始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王林有早晨起来上厕所的习惯，而杨琳熙则是开始洗漱打扮。
逼仄的卫生间，一个玩着手机拉屎，一个皱着眉头刷牙，浑然一副爱情的模样。
整顿完毕后，杨琳熙就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用手勾着高跟鞋准备出门。
看着眼前女朋友忙忙碌碌赶着上班的样子，王林想起了大学时候杨琳熙的样子：时尚的弄潮儿，大胆的冒险者。
两者对比之下，这种反差让王林心中有些心酸。
“我们结婚吧？”王林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杨琳熙挺直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强装镇定的转过了身来说道，“你说的是认真的？”
“嗯，再没有比这句话还认真的！”王林握紧拳头坚定的说道。
觉得很有意思，杨琳熙嘴角翘起，双手叉腰说道，“你真是个憨憨啊，没鲜花也就算了，便宜的对戒你好歹给我来一个吧？还有啊单膝下跪是不是要是要做一做的啊。”
“啊？”王林突然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太突然了么？我今天下班一点准备，给你来点惊喜。”
“不知道是惊喜，你这都说出来了，还怎惊喜啊。”杨琳熙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怎么办啊。”王林感觉自从和杨琳熙谈恋爱后楚文才教的东西是一点都用不上有些茫然的说道。
“该怎么办啊，你这个闲鱼式的求婚我只能答应了呗。”杨琳熙顿了顿继续说道，“走吧，再不上班就赶不上公交车了啊。”
唯一一辆电瓶车是王林的专属，因为杨琳熙认为男人是必须有车的。
王林憨笑着拿起了钥匙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我送你吧？”
“不了，你可别迟到啊，迟到了扣了全勤之后，我下个月的下馆子可就泡汤了。”杨琳熙一边出门一边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公司项目完成了准备聚餐庆祝一下，可能回来晚一点，你要是回来早了就自己吃吧。”
“不是说今晚求婚么？”王林傻眼道。
“那个不重要···”杨琳熙推开门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道，“反正我这辈子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跟楚文才那个家伙学坏了，我告诉你，110带走我，120带走你，119带走房子，我上新闻，你下户口！”
第三十四章 打折
经过一天的忙碌之后，紧要的项目终于落地了。
一个个像是牢笼一般的格子间中，男人和女人像是丧尸一般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项目部经理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站在过道之上拍了拍手。
“大家手头的事情放一下，听我说。”项目部经理伸手整了整领带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不过大家的辛苦付出是值得的，也是有收获的，贾总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为了犒劳和激励大家，我们项目组今天晚上【鹳雀楼】的吃喝玩客所有的消费都有我们最可敬可爱的贾总买单！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虽然前面的屁话所有人自动忽略，可后面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但格子间里的社畜们，松开了几乎黏在鼠标上的手，有气无力的欢呼道。
加班加点的干活，已经身心俱疲的社畜们对所为的喝酒唱歌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所以各个脸上一副悻悻然的样子。
无视了众人的反应，项目部经理双手在空中虚按了一下继续说道，“好了，就这样，晚上贾总也会来，采取自愿原则，你们没什么事情就来吧。”
听到项目经理说道话后，杨琳熙低着头在卡座下朝着身旁的同时吐槽道，“说是自愿原则，可谁去记不住，谁不去保证以后给你穿小鞋！”
身旁的同事在听到了杨琳熙的吐槽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什么办法，不说了收拾东西吧。”
项目经理说罢离开后，格子间里的人们也开始着手收拾东西离开。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按照手机上工作群中收到的地址来到了饭店的包厢当中依次入座。
坐在座位上的杨琳熙发着呆，正想着王林这个憨憨不知道能折腾出什么样的幺蛾子，嘴角不由得有些带笑。
“你一个人在那傻笑啥呢？想男人了？”身旁的女同事打趣道。
“是啊，我就是想我男人怎么了？”杨琳熙一脸傲娇的回答道。
“切，一天到晚这么饥渴啊你。”同事开玩笑的说道，“看来你男朋友把你喂的不错啊。”
“去去去，一天到晚没个正行的。”正当杨琳熙老脸一红的时候，项目部经理推开门引着身后的一群人走了进来。
一名穿着讲究身材臃肿的男人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一边点头和众人打招呼一边做到了上座之上。
如果楚文才在现场的话，一眼就能认出眼前那个面容和善的男人正是贾宇哲那个玻璃的叔叔——贾总。
入座之后，贾总将一杯酒提起来缓缓说道，“各位最近以来对这个项目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先祝贺大家······当然我可不只是再给大家画饼，能者多劳我该有的奖励是一定会有的，话不多说我代表公司对各位给予最真挚的感谢。”
激烈而又虚伪的掌声响起，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
“干杯，祝我们公司蒸蒸日上，财源广进！”
“干杯······”
在一众人脸上荡漾起成年人特有的笑容中，酒局正式开始。
男男女女们操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的同时也开始推杯换盏，互相客套了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自然开始了劝酒环节。
“酒是粮**，越喝越年轻”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天上无云地下旱，刚才那杯不能算。”
杨琳熙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整的这么些混词，于是莫名其妙的喝了不少。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我晚上还有事情。”杨琳熙红着脸推脱道。
“什么事啊？这点面子都不给啊？”一名男同事穷追不舍的端着酒杯说道。
另一边，由于被挨个的敬酒让贾总喝的也不少，脑袋正浑浑噩噩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眼前正在推脱着同事敬酒的杨琳熙。
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贾总朝着身边的项目经理问道，“这姑娘表现怎么样？”
“挺努力的······”项目经理一脸谄媚的说道，“挺努力的一个小姑娘，今年刚来的······”
听到项目经理这样说，贾总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我讲两句啊······”
狗腿子项目经理在一旁适时了拍了拍手掌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清脆的拍手声响起，众人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待着贾总讲话。
“刚刚听你们项目经理说起了你们在近期工作的表现，我尤其是要表扬一个人，那就是杨琳熙······”贾总顿了顿继续面露慈祥的说道，“要我说你们也是老人了在经验上肯定比小姑娘强，但是你们要从年轻人身上汲取生命力激情和活力，所以为了激励大家，我决定奖励小杨一万元奖金！”
一片哗然之后，贾总端起酒杯遥遥看向杨琳熙继续开口说道，“怎么样？这杯得喝了吧？”
杨琳熙面露惊喜之色，赶忙站起身双手端起酒杯说道，“感谢老板对我的栽培！我干了，您随意·····”
“你们看，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同样一杯酒下肚之后，贾总哈哈大笑说道，“慢点喝，别急，等会我们大家一起去唱歌还要你大展歌喉呢。”
听到贾总的话后，杨琳熙脸上虽然是微微一笑，可心里却有限纠结的想到：这下又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
贾总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和善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坐吧，今天菜点的不错，大家开始吧·····”
······
入夜的金陵，仍旧是灯火辉煌。
沉沉的夜幕之下万家灯火辉煌，车鸣声，轮船的汽笛声，还有人间的喧闹声充斥着整个人间。
一片不知道从那家那户阳台上飘零下的花朵，自高空中慢慢悠悠的呈缓缓之字型飘零而下。
落花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圈，落在了ktv的后门口处，随即一颗未燃尽的烟头被人扔下，落在了上面，细微的滋滋声响起后，便又是一只大脚踩在上面。
“这玩意安全吗？”项目经理有些紧张的朝着面前的黄毛开口问道。
“靠，我专门干这个的还能害人不成？事后多喝点水就行了。”黄毛一脸贱笑的继续说道，“我这还有点增加战斗力的东西，老板一起拿了呗？我给你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