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白酒的出路（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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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程怀默被杨颖啐了以后才发觉不妥，这不成了当着哥哥的面调戏嫂子了？当下又急急的跟晋宇解释道：“大哥，小弟是口不择言，可不是调戏嫂子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晋宇还真没觉得程怀默是在调戏杨颖，反而怀疑程怀默是不是真的“基友”。“我没误会，不过怀默你```真的不好那个```男风？”
“小弟对天发誓，如果好男风，让小弟一辈子不举”程怀默看晋宇还怀疑他，也顾不得额头的伤势，神情严肃，举起手来发了个毒誓。
“那我就信你一回，不过这药还是你自己上吧。”晋宇看程怀默发了这么毒的一个誓言，当下就相信刚才是个误会了，不过这个心理上的阴影还是有的。
“小弟正有此意，再让大哥给上药，小弟也受不了。”程怀默明显心灵受伤，想到晋宇那么贴近的上药，打了个冷战。
晋宇看着程怀默笨拙的涂抹着万花油，问道：“怀默不会仅仅为了上药而来吧？”
“确实还有其他事情。”程怀默上药时不免碰到伤处，一疼就呲牙咧嘴、挤眉弄眼，不知道还以为返祖变成猴子了呢。
“家父想让大哥明天带着嫂子去一趟秦伯伯府上，家父也会去，说是一起商讨大哥你的婚事。”程怀默一边上药，一边漫不经心的将此行的理由说了出来。
“此事用不着怀默亲自跑一趟吧？”来到长安以后，一有机会杨颖就给晋宇恶补这个时代特有的“家规”，颇有一副“教夫成龙”的意图，所以晋宇很轻易的就看穿了程怀默所说并不是他来自己家的真正目的。
“嘿嘿，这都让大哥看出来了？小弟佩服”程怀默上好药，把玩着万花油的玻璃瓶子，说出来真正目的：“小弟想跟大哥合伙做一桩买卖。”
“买卖？”晋宇听程怀默这么说，有些意外，“我手里可没啥值钱的东西，这个琉璃瓶真的是最后一个，况且这玩意我也不会造。”
“小弟说的不是这个。”程怀默恋恋不舍的将瓶子放在桌子上，神情郑重的说道：“小弟指的是烧酒的生意”
“烧酒？这玩意是个失败的产品，喝了这么上头，不做也罢。”晋宇深知没有稳定的产品，做生意只会砸了自己的信誉，以后再想做点什么生意就更难了，特别是现在是口口相传的年代，消费者的口评就显得更加重要。
“我们不做关中的生意。”程怀默故作高深的说道：“把这烧酒贩卖到西北和东北苦寒之地，那些蛮人才不管上不上头呢，喝了取暖才是关键”
晋宇小小的吃了一惊，真没想到程怀默这个二世祖能有这种见识，却不得不否决了他这个提议：“那也不行，本来程叔叔就反对你做生意，知道后连我都要遭殃，再说你贩烧酒给西北和东北，让他们暖和后来攻打我们？”
“唉，小弟好不容易看好这烧酒，想做出一番事业来打动老爹的，怎么就这么难。”程怀默很懊恼，使劲拍了一下椅子把手，椅子没坏，手却摔得很疼。
“想打动程叔叔其实也不难，眼前就有个机会，就是不知道怀默愿不愿意去做。”晋宇看程怀默这么想做出一番事业，为了更快实现自己所造“酒精”的前途，也只好互惠互利，推程怀默一把。
“哦？大哥且说来听听。”程怀默听晋宇的意思没把路全部封死，将正揉着摔疼的手放下，欣喜若狂的抓住晋宇胳膊问道。
“放手”虽然程怀默发誓自己不是基友，但晋宇也不想跟男人有任何亲密接触，打掉程怀默的手，皱眉说道。
“嘿嘿，一时激动，一时激动。”程怀默抽回手，不好意思的搓着。
晋宇整理了下思路说道：“我可以将烧酒提纯成酒精，使其更烈一些，不可用来饮用，但是可以作为消毒水用，无论是刀伤还是剑伤，只要用酒精擦过，就能大大减少化脓的几率。如果孙道长再配制出三七粉，把这两样东西往战场上一投，因伤造成的减员会不会更少一些？”
“咦？妙大哥此法甚妙”程怀默也不是笨人，晋宇刚说完，他就领会到了其中关键，激动地站起身来，在书房内踱步，边走边说：“老爹尝说，有很多部下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胜利后，就是因为无良药可医，活生生的熬死的。如果小弟能主持这酒精的推广，那老爹肯定不会反对，说不定还会支持小弟”
“嗯，验证的事情我也拜托甄老神仙，待老神仙给出确切结果，再跟程叔叔讲不迟，毕竟这不是虎骨酒，牵扯范围太大。”晋宇为了确保事情进展更顺利，跟程怀默敲定了日程表。
程怀默站定身子，朝晋宇竖起了大拇指：“大哥所虑周全，小弟佩服。”
“此事若功成，也需要个两三年，两三年之后我会造出真正喝了不上头的美酒，到时候咱哥俩再合伙阻力就会小很多。”晋宇在从甄府回来的路上就在盘算自己的规划，有了高产作物，除了养些牲口，吃的并不多，对于自己来说最大的作用还是造酒，如果自己带来的作物能顺利投产，那就意味着五粮液提前好几百年问世
“好，那小弟就等着大哥大功告成”程怀默说完伸出了手。
“干嘛？”晋宇现在可是排斥跟程怀默肢体接触。
“大哥不是说这是成交的习俗吗？”程怀默手还尴尬的停留在两人之间。
“好，合作愉快”跨越一千四百余年时光的两只手第二次用力的握在了一起，在白酒行业有着里程碑般的意义。
程怀默午饭仍旧是留在晋府用的，吃饭的时候晋宇跟程怀默讨论了很多关于商品运作的问题。来自后世眼花缭乱的产品包装、促销手段和广告宣传，让程怀默打起来十二分精神，虽然有些方法放在唐初并不适用，但并不影响程怀默的学习兴趣。在不断地交流过程当中，程怀默将晋宇所说的不合理的地方用唐朝的运作方式加以诠释，总能达到一个完美结合的程度。可以负责任的说，这次谈话给两人的合作又增加了一层实际操作上的保障，为以后白酒的推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对了，那个棉花```”送程怀默出门后，晋宇想起这件已经解决的事情。
“小弟已经找到了，就是拿到手有点难度，不过小弟已经托人去办了，想必这几天就能有结果。”程怀默看晋宇提起这档子事情，拍拍额头，打断晋宇的话，汇报了事情的最新进展。
“那就好，再晚了就耽误播种了。”本来晋宇想跟他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哪想到程怀默动作也不慢，就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再说出来的话，就有些得罪人了。
“那小弟就告辞了，明日怀玉会来接大哥，秦府再会”程怀默麻利的踩镫上马，御马而去。看的晋宇眼直，这不是有马镫吗？为什么自己的马上没有？难道被奸商坑了？
（分割一下）
关于白酒的起源，现在众说纷纭，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提到始于元代。唐代诗人提到就称之为“烧春”，一个“烧”字，说明那时候饮用酒的度数已经有些高了，唐高宗李治做过一首诗《蔷薇花》：“深处最宜香惹蝶，摘时兼恐焰烧春。”这里面一个“焰”字表明：唐高宗时期白酒的度数已经达到40°以上。其实唐代酒的分类，单纯从度数上说，应该有两种：一是烧酒，二是清酒。烧酒源远流长，刚才已经说过了。清酒当时也较为流行，李白这个酒精依赖症患者的诗词就很好的说明了这点。现在国内很少见，反而是韩国和日本较为流行，其起源都是在唐之前的中国。
再往远处说，上海博物馆现收藏一套东汉时期的蒸馏器具，可以将酒蒸馏到度数为20.4°－26.6°，这可以说是现有证据支持的最早蒸馏酒度数。虽然还曾出土过一套更为精良的蒸馏器具，但一直没有公布面世，所以并不知道能推进到什么年代。当然，出土的蒸馏器具也有可能是作为炼丹用具蒸馏特殊物品的。
继续往远处说，《五十二病方》中曾记载白酒的医药用法，这表明公元前200年左右的时候就有度数比较高的白酒了，所以到了三国时期，华佗给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时候，关羽可以用酒来麻醉自己。（提及《五十二病方》，锄禾在看的时候发现一则令人捧腹的药方：“般者，以水银二，男子恶四，丹一，并和``````”诸位猜猜这个“恶”是什么意思？词典上找不到的，锄禾卖个关子，加群说吧，因为在这里说了轻者审核，重者会被和~谐掉。）
以往有很多作者写到唐朝的时候提及蒸馏白酒，但由于古代蒸馏技术的原因，锄禾不认为唐初白酒度数可以超过50°，所以锄禾提及白酒时蒸馏出度数为五十多度，按照后世的蒸馏器具完全蒸馏出75%的医用酒精。
再说马镫、马蹄铁，锄禾查阅了很多资料，有出土物件证明的是，公元302年，中国就出现了单马镫，双马镫在唐朝已经推广装备。马蹄铁一直没有出土实物，在元代之前出土的殉马坑里也没有丝毫马蹄铁存在证据，然而在敦煌莫高窟一副隋朝刻画的的壁画上，生动的画出了订马掌的进行图。有此来看，在唐初的时候，马镫已经普及，但马掌普及程度不高。本书中采用马镫普及，马掌未出来来写。
有兴趣的书友，可参考《考古中国第三部藏宝现身之车辚辚·马萧萧（下）（2004－84）》。
第七十二章 丈母娘相女婿喽
第七十二章 丈母娘相女婿喽
晋宇送走程怀默转身进门，叫来胡岳一问才知道，原来买马是不送马鞍的，不过买这匹马的时候人家老板给了一副旧的。胡岳看马鞍都快散架了，就琢磨着自己做了一个，府里事多，忙的时候就挂在马棚外面忘记带回屋去，赶巧晋宇把这个半成品放在马背骑走，于是才给晋宇造成没有马镫的错误印象。
得，也没啥好说的了，不能怨人家胡岳擅离职守，实在是因为府里人手还是不够用。正好晋宇也不满意这个马鞍，很简单，坐着不舒服，稳定性差。家有鲁班之徒的嫡系传人，不用有伤天和啊！于是乎，泰石多了一个任务：按照晋宇描述的样子，打出一个前高后翘的木头框子，卡在马背上的位置还要测量马背的曲度，然后里面塞木棉，上下包牛皮。既能抓的住，还坐着舒适，而且兼顾了马匹的感受，这个“马体力学设计”可不是这个年代的马能享受到的，也算是跟着晋宇享福了。
有了前几次的合作经验，泰石现在能更好的接受晋宇不时蹦出的稀奇古怪想法，而且能越来越快、越来越好的按照晋宇的意思打造东西。这次也不例外，天擦黑的时候，泰石给晋宇抱来了一个“造型奇特”的马鞍。趁着还没宵禁，晋宇迫不及待的牵出马去溜达了一圈，还别说，泰石手艺真没的说，一次通过！
秦怀玉是个好孩子，第二天坊门刚开不久，秦怀玉就来了，而且很体贴的赶来了马车，供杨颖乘坐。话说晋宇正在跟杨颖商量带些什么礼物好呢，毕竟是第一次上门嘛。商讨的结果很没创意性，最后还是晋宇拍板——金银财宝的秦家也不缺，带点自制的茶叶，外加自己带来的指南针，齐活。
有了秦怀玉做向导，晋宇也没带胡岳，只有杨颖的贴身侍女韩杏相陪，一行七八人就浩浩荡荡的朝秦府赶去。
唐初的长安一片盛世繁荣景象，虽然早了点，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各种叫卖不拘于耳。临街铺面多位两层结构，绣制的店家招牌随风飘舞在二楼伸出的木杆上，绝对的原汁原味、古香古色。不时有少男探出头来张望，看看下面有没有貌美的小娘子提供给自己作诗的灵感，也好传出一段风……流佳话。
各色小吃也不少，热面汤、胡麻饼、小米粥、羊肉汤，小二富有韵味的叫喊声、顾客点餐结账声，编织出大唐熙熙攘攘的盛世晨曲。
道路两旁种植着榆树，榆钱的味道飘飘入鼻，让晋宇想起了榆钱饭的味道。树上的麻雀吱喳喳的叫着，街道上不时有燕子伏地掠过，难道说要下雨了？怪不得天气这么闷热。
附近街坊里的小孩子嬉闹在路边，挑逗着路边的青虫蚂蚁。也不知谁惹到了一个小男孩，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双脚还在不停地屈伸，蹬着地面。可惜石板街的地面上已被临街商铺打扫的干干净净，如果再有些尘土，这打起滚来更有些味道，晋宇腹黑的想。再稍远处有调皮的男孩子，手拿弹弓，使劲的拉起，憋得小脸通红，树上的鸟儿也许不屑小孩子臂力，依旧快乐的欢叫着，跳跃在树枝中间。
城门大开，已有不少附近乡间小民进城卖菜，也有赶着牛车来卖柴的，偶尔还能碰到拎着两串鲜鱼叫卖的。活生生的一副古代百态图，比《清明上河图》直观了许多。
“晋兄，到了。”转过一条胡同，秦怀玉说出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
“大哥，来的有些迟了哈，一家子人都在等你呢。”听到秦怀玉说话，早已在门房等待的程怀默大喊着就跑了出来。
“有劳了，有劳了。”晋宇一听程怀默说“一家子人”就猜着老程一家也来了，赶紧下马道歉。
“咦，大哥这马鞍怎如此奇形怪状？”程怀默过来给晋宇牵着马，没有用秦家仆人。
晋宇没马上进门，而是等着杨颖下了马车一块，所以就先跟程怀默聊了两句，“原来那个破了，昨儿个赶制了一个。”
“摸着很软啊，小弟试试。”程怀默见猎心喜，他在晋宇身上发现了太多的商机，这可就是意味着他最喜欢的钱财，这次也不例外。
“让你等人来后报信，你小子倒是在这骑起马来了！是不是皮又紧了？”程咬金耐不住屋中女人叽喳，溜达出来看看，没想到正看到程怀默撒欢遛马。
“儿子知错了。”程怀默看老爹的黑脸，打了冷战，赶紧下马道歉，又偷偷的瞅了老爹一眼，还好，没生气，试探着说道：“不过晋大哥的马鞍确实好用，一点都不颠，比咱家的稳固多了，要是用在军伍中，这可是利器啊。”
“还敢狡辩？一会再收拾你！先进去，别让你秦伯伯久等了。”程咬金很满意程怀默的眼光，不过对他的不分时候有些不满，瞪他一眼说道。
“是小子来迟了，不怪怀默。”晋宇赶紧行礼，打着圆场。
“一会也少不了收拾你，别叨叨了，带着你媳妇儿给你秦伯伯请安去。”程咬金挥挥手，自己先进去了。
把马交给秦家家丁，晋宇一行人在秦怀玉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正厅上坐着四个人，上首是秦琼和一个雍贵妇人，客座上安坐着程咬金和一美貌少妇。
“小子晋宇拜见秦伯伯、伯母，程叔叔、婶婶。”晋宇携杨颖上来先是行礼。
“怎么还叫伯伯伯母？该改口了。”上座的那雍贵妇人面相和蔼，笑眯眯的开口道。
“干爹，干娘。”杨颖看那妇人亲近，心下顿生好感，跟秦琼认干爹后还紧张若干娘是不好相处的人该怎么办，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哎！这孩子真脆生。”秦夫人招招手，让杨颖过去，从手上褪下个碧绿的手镯，抓起杨颖的手就给戴上了，“不许推辞，这是干娘给的见面礼。”又抬头对程咬金夫妇说道：“你们俩的见面礼呢？还不一块给了？”
“这不是等贾姐姐亲热完吗？小妹可不敢抢了姐姐风头。”程婓氏听秦夫人相询，开玩笑说道，但动作却没停，恭敬的站起来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走了过来。
贾姐姐？晋宇听后暗叹一声：电视剧害死人！
“谢婶婶。”杨颖恭敬地从程婓氏手中接过礼物，福了一礼。
“归唐，你媳妇拜干爹，你给你干丈母爷准备礼物了吗？”程咬金金刀大马，双腿豪迈的敞开着。
“回程叔叔话，准备了。”晋宇听到这赶紧从韩杏手中接过包袱。
“来，打开看看，有啥稀奇的没。”程咬金站起身来，抢过晋宇手中的包袱，就将其蹲在桌子上打开了。
“都快当爷爷的人了，你怎么就改不了那股子匪性呢？”秦琼比程咬金要儒雅很多，两手拄着拐杖，稳坐如山。
“小弟这叫本色。”程咬金不以为意，说话的功夫就打开那两个纸包，大怒，为秦琼打抱不平起来：“你小子，打发叫花子呢？两包茶叶就把我老哥给打发了？”
秦琼顿顿拐杖，在地砖上敲得梆梆响，“只要是老夫干女婿送的，老夫就喜欢！有本事你找个给你送茶叶的干女婿？”
“小弟这不是替您不值嘛？归唐这小子也忒不厚道！亏得俺家小子多次说他晋大哥有好东西。”程咬金快人快嘴，对晋宇是一脸的鄙夷。
杨颖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从包袱底下掏出四双鞋和鞋垫，恭敬的递给秦贾氏，给晋宇解围道：“干娘，民女家底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女儿给您跟干爹做了双鞋，您二老别嫌弃。”
“好，好。难为颖儿了。”秦贾氏看重的不是晋宇的礼物轻重，而是从内心感激他给秦琼配的虎骨酒，因为也是极力的配合杨颖，转移程咬金的注意力，“颖儿这鞋怎么如此奇怪？左右不一样？”
“这是晋公子教给颖儿的，分左右，穿起来格外舒服。”杨颖很自豪的跟秦贾氏介绍，又拿起另外一大一小两双鞋和鞋垫，“这是公子和民女孝敬婶婶和程叔叔的。”
老程一听杨颖这么说，高兴就摆在脸上了，难得杨颖还记着自个，接着教育晋宇道：“你看看你媳妇，你咋这么让人生气呢？就拿两包茶叶糊弄人？”
“小子还准备了别的。”晋宇那叫一个委屈，从怀中掏出指南针，恭敬的递给秦琼，“还请秦伯伯不要嫌弃简陋。”
“打你都是轻的，拿这么个小玩意糊弄我老哥！那些金银也成啊！”程咬金捞晋宇背上就拍了一巴掌，觉得晋宇太不给他争面子了，怎么说都是自己介绍给秦琼认识的。
晋宇没躲，硬生生的受了，好在程咬金有数，只是震得疼，倒没啥内伤。一旁的秦琼看程咬金都下手了，赶忙喝止：“知节！住手！”
“这小子太气人了！”程咬金见秦琼面带怒色，脸色讪讪的替自己辩解，即使秦琼不喝止，他也不会再打第二下。
“有眼无珠！这小玩意你花多少金银都买不到！”秦琼接过来晃了晃就看出了指南针的不凡，虽然不明白上面那些刻度数字什么的，但无论你怎么转，那根针始终指着北方。骂了程咬金，秦琼又对晋宇郑重说道：“这礼太重，老夫不能收。”
第七十三章 程咬金索“贿”（求推荐）
有书友提议说猪脚带过去的东西太多，那好吧，锄禾会一一安排都送出去，然后开个金手指，自己勤劳致富。
再说马蹄铁，锄禾个人认为吧，古人会有这种想法，一直没有推广的原因不是因为马蹄铁难以打造，而是起到固定作用的“钉子”不好弄，想要保持韧性和强度，这对古代的冶铁技术是一个很大的考验。真正的钉子是近代史才出现的，古代想要造只能手工打造或者磨制，越小的东西越难打，磨制也很耗费功夫，因此可以划分在奢侈品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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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礼太重，老夫不能收。”秦琼这么说完，眼睛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针，还是决然的递了出来。
“让小弟看看到底怎么个值钱法。”程咬金厚着脸皮从秦琼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指南针就到了他手里，被秦琼训斥，他是很不服气的，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个小东西为啥被秦琼说的跟稀世珍宝一样。
程咬金拿过去摆弄了一下，就跟牙疼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因无他：这玩意太好了，比指南车精巧不说，指的方向更加准确。程咬金这下子服了，指南针比前两次程怀默说的那琉璃瓶都要好，虽然都是独一无二的，但这个更加实用。（唐代军伍中指引方向还是靠的指南车和星象相结合的方式，宋代才有了磁鱼片的方式辨别方向。）
程咬金啥话都没说，把指南针递给了秦琼，他内心还是比较偏向秦琼的，这么好的东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秦琼从程咬金手中接过指南针，眼神就从指南针飘到了晋宇身上，看来那意思还是不能要，不是不敢要。还未待他开口，晋宇就赶忙说道：“这是小子的一点心意，放在小子这也是闲置，还是送给您起的作用能大些。”
“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哈哈！”秦琼看晋宇说的很诚恳，也就没再矫情，豪爽才是秦琼的本色。
秦琼是豪爽了，但有人就不乐意了。正在一旁说着悄悄话的秦贾氏被秦琼突然爆发的笑声吓了一跳，不满道：“嗓门这么大，能惊死头牛。”
“哈哈，走，咱们爷四个出去说，让他们娘三聊聊知心话。”秦琼对老婆的责怪不以为意，不过还是想着能有个说话的地方。
“中，正好去看看归唐这小子造的马鞍。”程咬金听秦琼提议出去，自是赞成，他心里还惦记着那牢固性更好的马鞍呢。
“什么马鞍？归唐你会的东西还不少呢，呵呵。”秦琼在秦怀玉的搀扶下站起来，虽然比起以前来，腿不打颤了，但让人觉得仍旧很吃力一般。
听到秦琼详询，晋宇自是不敢藏私，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自是隐去了蛋~蛋疼的事情，换做推说大腿内侧被磨破了，即使如此，依旧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晋兄，可否让怀玉一试？”待家丁牵出晋宇的马来，秦怀玉终于开口问道，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用词还是一如既往的文邹。路上他已经看过多次，自是发现了不同的地方，因为自小也有建功立业的想法，此时有一个能增强自己骑射能力的装备，怎能让秦怀玉不动心？
晋宇没敢应承，而是将目光投向秦琼，那意思是，您的府上您做主，您的娃摔了不赖我。秦琼被晋宇的举动逗乐了，“这是在老夫府上不假，但归唐的东西还是归唐说了算。”
还没待晋宇开口，程咬金甩开大嗓门鄙视晋宇道：“你小子油滑油滑的，一点担当都不想去背，让人看了可气！”接着过去扶着秦琼，替下秦怀玉来，又对待允许的秦怀玉说道：“你先试，一会换老夫试试。”
“爹，那我呢？”在一旁的程怀默没听到老爹给他安排，按耐不住问道。
“你不是骑过了吗？觉得好让你晋大哥给做一副就完了。”程咬金抹不下脸来求他，于是趁机鼓动程怀默跟晋宇要马鞍。
“大哥，你看是不是送给小弟十套八套的？”程怀默腆着脸皮，一脸媚笑，晋宇恨不能抽他两巴掌，还十套八套的？谁有工夫鼓捣这玩意？要不是他爹在这看着，晋宇就一脚踹出去了，让他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
“归唐制的这马鞍恐怕要根据马型不同而定制的吧？”秦琼看了一会秦怀玉骑马，确实稳固了很多，问的同时也给晋宇解了围，程怀默十套八套也泡汤了，心下那个爽啊！
“回秦伯伯话，确实是定制。这样才能确保更稳固一些，回头秦伯伯、程叔叔都可以派工匠去寒舍相互学习一下，这个不难造。”晋宇可不想给所有的马都量一遍身子，然后订做，那自己岂不成马裁缝了？
四人边打屁聊天，边看着武场上秦怀玉的试骑，很专业，跳个栏、来个急刹等等高难度动作，怪不得买马的时候那掮客使劲的推这匹马，还说什么虽不是良种，但训练的很到位、脾气好之类的好话，买回来后没觉得有啥区别，还以为上当受骗了，哪成想是自己不会！看来这个年代，人们对自己的信誉、招牌看的很重，不会做出后世那种以次充好、以残装全等掩耳盗铃之举。
一会的功夫秦怀玉就大汗淋漓，虽然跟这匹马不熟悉，但胜在马与人亲和，训练得到，秦怀玉停住马的时候，那马还长天嘶叫一声，很爽的感觉，看来是晋宇憋着人家了，末了还低头亲昵的层层秦怀玉的胳膊。
“好！晋大哥做的马鞍用起来就是好，骑在上面做些动作流畅的多，而且稳固，小弟用原来的马鞍经常有要掉下来的感觉，而且马鞍会下滑，但晋大哥这个不会，真是太爽了！如果把这个放在军伍中用，相信我打唐军就可以天下无敌手了！”秦怀玉斯斯文文的外表下，还有这么粗狂的一面，看来荷尔蒙分泌有的过剩，还属于发育期的青少年，也不知道长毛没有。
“是不是放在军伍中用，不是你说了算！”秦琼就这么一个娃，兵事凶险，刀剑无眼。秦琼可舍不得他去战场，所以秦怀玉说完，秦琼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只不过这是晋宇第一次来，不好发作而已。
“大哥，您的黄骠马怎么样了？”程怀默看秦琼生气，就赶忙转了话题，试图转移秦琼的注意力。
“马蹄太薄了，没法再骑了。”秦琼惋惜的摇摇头，那可是伴随自己好几年的骏马，风餐露宿，同甘共苦，火里来雨里去，敌阵上也曾几进几出，杀的敌人落花流水，也曾在最危险的时候把自己驼离死亡区，有着过命的交情，跟晋宇和狮子的关系差不多，要不秦琼当日怎么会对狮子那么感兴趣呢？
“难道没有马掌吗？”晋宇一听感觉挺奇怪的，马掌这玩意似乎很早就有了，课本上都学过。
“马掌？何谓马掌？”秦琼一听晋宇问这个，就感觉这小子说不定有办法能治好自己的黄骠马呢。
“呃```”晋宇听秦琼这么问，就觉得还是古人实事求是，要不怎么说“尽信书不如无书”，比后世那种灌鸭式根本没法跟人家相提并论。“就是一个弯过来的铁条，然后用钉子砸在马掌上。”
“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过这个说法，那岂不是砸进马骨头里了？”秦琼觉得这个方法不靠谱，摇头给否了。
“不会的，马蹄上有层死皮，钉子就砸在那死皮里，不会伤到马骨。”
“那归唐是否能做出来？老夫试试。”秦琼听晋宇信誓旦旦说能行，有点动心了。这东西谁都没见过，只能麻烦晋宇了。
“小子不会打铁，不过可以画出来供匠人模仿。”晋宇觉得有些丢人，人家其他人穿过去啥都会，自己怎么就这么挫？
“那也行，有希望总要试试。”秦琼也没强求晋宇一定要做。
“归唐啊，你看你在长安也没几个认识人，这次秦大哥认了杨姑娘为干女儿，接下来你还要找媒人置办彩礼，估计也忙不过来吧？”程咬金眼咕噜一转，有了心思，插话道：“要不这样吧，你的媒人呢，老夫来做。彩礼呢，老夫来出，你要是过意不去就给老夫也整个秦大哥那样的司南？”
“你个程黑子！够无耻的！”秦琼一听程咬金的话，乐了，笑骂道：“这媒人要有斧有秤，你就是玩斧子的祖宗，不找你找谁？还想出用彩礼换司南的臭主意，真有你的！”
“小弟对这司南也是喜欢的紧。”程咬金厚着脸皮跟秦琼承认了，有对着晋宇说：“到底行不行，给个话！咋跟老娘们一样墨迹呢？”
晋宇听了这评价，差点就晕了过去，这人咋这样呢？自己又没求着他出彩礼，竟然强买强卖！怎奈他是长辈，晋宇也不好下手打不是？要真动手了，自己肯定躺着出去，而且是直接下葬的那种。
“谢程叔叔的好意。这司南小子确实只有一个，而且小子也造不出来。”晋宇看到程咬金由晴转阴的脸色，继续说道：“不过小子还有一个‘千里望’，很远的地方都能用这个看的一清二楚。”
第七十四章 丈母娘的要求（求推荐）
昨晚培训折腾到12点，本来想着早上写，可实在是起不来了，不是因为有河图和当午，而是累的，加上吃的不合适，肚子不舒服，唉。
中午坐火车回来，打算跟昨天一样在车上写也行，买到手的是站票！上去以后只有一个站着的地，被挤得挺直，没辙，只能回来写了。稍后还有一章，还请书友们数据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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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此等奇物？那还愣着干什么？怀默快随你晋大哥去给老夫取来。”程咬金一听这“千里望”能提前料敌于千里之外，看到实物的愿望很迫切啊！料敌千里之外是啥概念？你可以提前准备埋伏，打不过的时候，还能提前溜人。这可比那司南好用多了！
程怀默看老爹和颜悦色的给自己交代了任务，立马应承道：“是，儿子这就去。”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就要把这事敲成板上定钉，殊不知晋宇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唐初为了自己的长治久安，一直在消减大家氏族的影响力，转而扶持这些新兴的勋贵。自个刚来，资历浅，又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持，很容易受到非议。晋宇对封建王朝的人身安全一直不怎么放心，所以打算用自己超过这个时代的一些知识和随身带来的物品来搞一下交际，有啥事也能背靠大树乘凉。虽然说知识改变生活，但起效太慢，等自己慢慢摸索出来，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只能忍痛把带来的一些对自己没啥用处的送出去。反正指南针自己的军刀上还有一个，倒不怕以后跑路找不到方向。
“你们爷俩也忒无耻了些！这不是坑归唐吗？”秦琼对这爷俩的表现真的是无语了，即使想强买强卖，也要给开个价码吧？这还啥都没定呢，就开始要东西了，不地道啊！自个吃了人家的虎骨酒，又收了司南，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于是开口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程黑子要用啥跟归唐交换呢？”
“不用，这都是孝敬二老的，小子不求报酬。”晋宇一听秦琼这话，虽然话中有维护，但晋宇生活的那是啥环境？人情来往，来了、往了、碰到啥事就没情了，一个比一个溜的快，不反咬你一口就算好人了。
“小弟出彩礼，当年给刘竹竿多少就给老哥送过多少来！”程咬金也不墨迹，直接按照自己长子的婚礼标准来。（刘竹竿：任国公刘弘基，程怀默媳妇的老爹。）
“好！那老夫出的陪嫁就在你彩礼的基础上翻一番！”秦琼豪气冲天，倒不是比富，这是秦程两家变相的给晋宇的谢礼，谁让晋宇送的东西实用且贵重呢？
“秦伯伯、程叔叔，无功不受禄，小子愧不敢当！小子娶亲还是自己来置办的好。”晋宇一脸焦急，自己的算盘可不是这么打的，如果秦程二人还完了就溜了呢？
秦琼是谁？农民出身的上将！没点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可能走到这一步，他看到晋宇焦急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小九九，于是开口训斥道：“你小子咋就这么不开窍呢？老程出彩礼、老夫出陪嫁，风光大办，试问到时谁不知道咱三家的关系？你小子真要招惹了什么是非，老夫跟你程叔叔还跑了不成？你程叔叔脸皮厚，也许不怕非议，老夫还珍惜自己的名声呢！”
程咬金反应慢一些，但听到秦琼的话，也反应过来，归唐这小子是想绑一条绳上，万一他有事不让自己袖手旁观！虽然自己脸皮是厚了一些，但还做不出那种见死不救之事吧？秦琼说自己脸皮厚，也就忍了，归唐你小子也这么想？越想心里越气，上去直接就是一脚揣在了晋宇身上：“混小子，原来你是在算计老夫！老夫是那种人吗？赶紧麻溜溜的滚！不带回那千里望不要来见老夫！”
人啊，有时候就是贱皮子，晋宇挨了两位将军的臭骂，用千里望换来一脚好踹，心下反倒放下心来，乐滋滋的。真心行了个大礼，啥都没说，跟程怀默就回府拿那望远镜了。
路上程怀默有些为老爹索要礼物不好意思，他虽然没见过那千里望，但自是知道晋宇视之如宝的没有凡品，绝不是一些礼金能换来的。一路无话，到了晋府门前，程怀默才开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大哥，家父有些```，要不您不要拿了，回头小弟跟老爹交待去。”
“你交待个屁！不怕老爷子把你抽筋剥皮？”晋宇知道程怀默的意思，心下感动这兄弟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否了程怀默的提议。
程怀默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摇了摇头，叹了声气。
晋宇拍了拍程怀默肩膀，说道：“这次真的是我想送出去的，放我这也没什么大用，送给程叔叔，说不定以后在战场上可以占据一些优势。你也不用觉得有啥不合适。”
程怀默听晋宇如此说，心情大好，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于是腆着脸皮求道：“小弟想打个那个打火机很久了，要不大哥也作价给小弟？价格包大哥满意！”
“呸！”晋宇啐了程怀默一口，竖起一根中指，“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不是有火折子吗？要这个干嘛？再说多少钱我都不卖！我要留个念想。”说到最后，晋宇脸上有些萧索，物在人空，她可还安好？
被晋宇拒绝的程怀默心情坏坏的，低头捞准地上的石子，一脚踢飞泄愤，嘟囔道：“那火折子最多用一个半时辰，哪有大哥的打火机便宜？就是打个仿制品小弟都认了！”
程怀默的话提醒了晋宇，一个多月自己虽然省着用，也灌了三次油了，照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自己也要换用火折子，难道要鼓捣一下火柴？
却说赶出那几个爷们去以后，娘三聊天更是无所顾忌了。盼女心切的秦贾氏现在终于白捡了个姑娘，而且非常让自己满意。抓过杨颖的手，摸了摸，心疼的说道：“看你的手，怎么这么多老茧？是不是归唐那小子对你不好？”
“公子对女儿很好的，这些都是以前磨起来的。”杨颖赶紧摇头道，晋宇对她那是一个没得说，虽然那天酒后喊了好几遍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
“以前？跟为娘说说，老身光听说归唐从突厥人手里把你救出来，可还不知道你怎么去突厥人那了？”秦贾氏拉着杨颖的手不放，亲切的问道。
杨颖隐去自己的实际身份，直说父早亡，是母亲把自己拉扯大，后来逢突厥人入侵，不幸被抓为奴，将在突厥人地盘上的种种事情都说了出来。
“疼死为娘了，没想到颖儿吃了这么多苦。”秦贾氏虽然年轻的时候跟着秦琼也吃了不少苦，但毕竟没到为奴的份上，听了杨颖的话，眼泪流了不少。
杨颖想起以前虽然有些后怕，但经过这一个多月，感觉反而淡了，跟晋宇在一起生活的很开心，也很有安全感。见秦贾氏哭了，杨颖有些着急，赶忙掏出手绢来给干娘擦眼泪，边擦边自责：“是女儿不好，惹得干娘落泪了，干娘别哭了，仔细伤了身子，那女儿罪过可大了。女儿对过去不在意，现在生活的很好。”
秦贾氏止住哭，对杨颖说道：“颖儿吃了这么多苦，婚前这段日子都住在为娘这吧，老身好好给你补补。”
杨颖一听要住下，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同意，福了一礼，婉拒道：“女儿谢干娘美意，可女儿放心不下公子。”
“傻闺女，婚前是一定要分开的，哪有住一块的？你跟归唐这种情况已经是少见了，不要再给别人泼脏水的把柄了。”旁边的程?氏听杨颖说的经历眼睛也有些红，现在听到杨颖的推辞，也有些感动两人的不易，因为出口真心建议道。
陈贵人可没跟杨颖说过这些，陈瑞更是没说过，所以这种说法杨颖还是第一次听到，本以为拜过天地就完事了，哪还知道有这么多讲究？当下就有些矛盾，皱着眉，嘟着嘴，“这可怎生是好？公子喝多了怎么办？头发长了他自己都不会洗，女儿还是要跟公子商量一下的。”
“商量什么？为娘替你做主了，归唐还敢不同意？”毕竟是有诰命在身的人，说这话得时候气势就是不一般，貌似比秦琼秦老爷子的愤怒值还要高那么几分。“这么好的闺女，娴淑貌美，温柔可人，他晋归唐凭什么如此简单就娶过去了？颖儿前些年吃了这么多苦，嫁过去是要享福的，要让晋归唐拿出些诚意来。”
“干娘，女儿还有干娘说的这么好？不要难为公子好不好？”杨颖被秦贾氏说的面红耳赤，娇羞不堪，拽着秦贾氏的衣袖撒娇道。
“好了好了，再摇干娘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秦贾氏很开心，把要求放低了一些：“不要归唐用精贵的东西下定，只要是为了颖儿以后舒适，花了心思的东西就好，颖儿你看怎么样？”
“都听干娘的。”杨颖面上红晕未却，似那水莲花的娇羞，听到干娘把要求放低，心下大安，凭泰石父子打造的那些家具应该能满足干娘的要求吧？
第七十五章 阴谋酝酿时（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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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群里跟群友讨论制造各种暴力工具的可行性，聊得太high了，以至昨晚没在码字状态，幸好还没晚，不好意思了，求谅解。
（以下正文）
虽然只是弓弩上的一个瞄准镜，只有4倍的放大效果，比后世的军用望远镜低了很多，但远远超出了这个年代人的认知。刚递给程咬金的时候，他还不会用，看着很稀奇。千里望嘛，老程再笨也知道是用眼去看的，不过他没拿下防尘罩就往眼上塞，看的晋宇暴汗。
晋宇将两边的防尘罩给拧下来，眼睛对着目镜做了个示范，才将瞄准镜交给程咬金。
程咬金何曾见过这等偷~窥利器？跟牙疼似的从牙缝中深吸一口冷气，手却是攥紧了镜筒。幸好是合金结构的，要是塑料外壳估计撑不住老程的激动一握。
在指南针那小东西上，秦琼已经体验了一把惊艳的感觉，现在看到程咬金紧绷的肌肉，心下也难免痒痒，“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了？看把你给哄的，拿来给老夫看看。”
“大哥，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太神了千步之外看的一清二楚果然如归唐所言，哈哈”程咬金小心翼翼的将瞄准镜递给秦琼，生怕他不小心给打破了。
“瞧把你给小心的，啥时候跟个老娘们似的了？”秦琼对程咬金的小心样子不屑一顾，单手将瞄准镜放在眼前。刚说完这话，迅速的将另一手也放在了瞄准镜上，以保持更好的稳定性，手中的拐杖没有了依靠，歪落在地上。秦琼的口型也随之从紧闭到o型，足矣塞下一个鸡蛋。
“归唐，此物可是你所制？”秦琼反过神来，深知提前预知战场情况的重要，想看看有没有量产的可能，因此开口问道。
晋宇早就将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反正也说顺口了，心里那种内疚感反而弱了很多，而且这玩意自己确实不是自己造的，摇头道：“不是，小子可没那么手巧。”
“可惜了。”感受了一把瞄准镜的好处，秦琼将此物交还给程咬金，还心怀希望的问道：“这千里望造起来难不难？”
“明白原理不难，难的是这镜片。”晋宇摇摇头，别人穿过来又是造这又是造那，自己貌似有些丢人，只能造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家具，即使是砖和水泥利润也没有玻璃来的高。
“难也就是有可能制造出来了？”秦琼太明白这瞄准镜给战场带来的意义了，哪怕花高价造个十个八个的，在战场上就是料敌于千里之外的利器啊
晋宇纠结了，秦琼大大为啥就揪住不放了吗？自己难道还要说里面要充氮气？况且这合金也不是普通锻打能造出来的，话说现在虽然有少量琉璃产出，且不说质量能不能达标，即使达标，自己连最基本的打磨镜片都不会，怎么去造？于是干脆绝了秦琼的心思：“回秦伯伯话，小子只知道原理，至于制造，小子没那个本事，这打磨琉璃的技术小子就不知道。”
“那这两个玩意是谁造出来的？”秦琼拿着手中的指南针，指着程咬金手中的瞄准镜颇有玩味的问道。
“这个```”晋宇语结，觉定还是让后世的族人背黑锅吧，“这些都是小子的族人耗费心血制造，工艺都已经失传。”
“归唐总是有自己的理由，哈哈。”秦琼人老成精，加上第一次晋宇露出的马脚，不难猜出晋宇在撒谎，不过他并不打算深究，谁能没点秘密？“老夫不再问了，不过归唐最好能尽力一试，这两个物件对我大唐兵事相当重要。如果归唐造出来了，就是天大的功劳，到时候老夫会请陛下重重封赏归唐的。”
晋宇听完苦笑道：“不是小子推脱，这个小子真的不会。小子把原理讲清楚，也许百十年后有那奇人可以造出也说不定。”
“你小子傻啊？”程咬金正在把玩刚到手的瞄准镜，看的程怀默和秦怀玉眼馋的都快望眼欲穿了，听到晋宇这么说，放下瞄准镜呵斥道：“这工艺怎么能随便传人？败家子”
“知节说的是。”秦琼听到程咬金的训斥，也应和道：“如此重要的工艺作为传家宝都不过，切不可随便传人。”
“是，小子谨遵两位前辈吩咐。”晋宇也不想多事，自己现在吃喝不愁，干嘛揽那么多事在自己身上？才能太多遭人嫉恨就多，君不听那“出头的椽子先烂”吗？
“这才像话。”程咬金小心翼翼的把瞄准镜的前后两个防尘罩盖上，很满意晋宇的态度，回过身来跟秦琼说道：“老夫今天回去就开始准备彩礼，秦大哥您可抓紧备陪嫁，哈哈。”
“老夫晓得，还用你提醒？你可别到时候整些不入眼的东西。”秦琼讥笑了程咬金一句，没待他回话，头偏向一侧的晋宇，问道：“归唐府上几个厨子？”
“十来个吧？”晋宇粗略一算，加上工地厨师组的人，大致报了一个数。
秦琼不满的摇摇头，“十来个怎么能够用？娶亲的时候怎么也要准备三十个厨子，这样吧，老夫回头再给你排些厨子去，你可用心教些，别到时候给你丢人。”
晋宇做的菜两位国公都是尝过的，好过现在的美食很多倍，程咬金一听秦琼的话，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当然也不甘示弱，当下立即说道：“老夫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也给归唐准备十个厨子吧。”
晋宇很郁闷，偷师学艺都能这么冠冕堂皇？亏这俩人刚才还煞有其事的告诫自己不要私传手艺，但又不能拒绝，当下只能做感激涕零状，行礼谢曰：“小子谢两位前辈大恩”
“归唐不用客套了。”秦琼脸皮没程咬金厚，换做程咬金听到晋宇这么说可能脸都不带红一下，秦琼还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秦琼说完装作看看日头，转移话题道：“该用饭了，咱去后厅吧。”
众人跟在秦琼身后朝后厅走去，一路上程怀默不断地跟秦怀玉小声的说着什么，惹的秦怀玉不住的瞅向晋宇。程怀默笑的暧昧，秦怀玉满脸通红，晋宇发现后狠狠地瞪了程怀默一眼。
用餐很愉快，席间秦贾氏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杨颖紧紧地握着筷子，紧张的看着晋宇，就怕他说难以办到，当看到晋宇隐隐的点头后，才放心的低下头，那瞬间的风情，让晋宇神情微微一怔。
“小两口有啥不能说的，这里又没有外人，用的着眉目传情吗？”程咬金发现杨颖的异样后，取笑晋宇道。
“你个大老粗懂啥？少在这胡说”秦琼训斥了一句程咬金，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口菜放嘴里，嚼了嚼吞下，才接着说道：“人家小两口这叫**”
看不出平时严肃的秦琼竟然也有开玩笑的一面，一桌人不出意料的笑了出来，区别只有掩嘴而笑和大笑之分。秦琼这最后一句把脸皮薄的杨颖逗了个面似四月桃花开，将头都埋在了秦贾氏怀里，求干娘为她做主。
“好了好了。且等干娘说你干爹两句。”秦贾氏笑够了，拍拍杨颖的背安慰道。“你个老头子不能少说两句？眉目传情怎么了？还不嫌你耽误了人家小两口亲事？赶紧把他俩的婚事办了才是正事。”
“干娘~”杨颖听秦贾氏这么一调笑，更加羞人，直接不敢抬头见人了。
一场温馨的家宴就在欢笑中度过，事后晋宇就赶紧回家准备秦贾氏说的那些东西了，想想到底还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因为婚期已经大致确定：新府邸盖好后就将杨颖娶过门。
话说昨天捡到晋宇那张写满汉语拼音纸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偷袭晋宇中的一员。将纸片带回去，小胖子李泰如获至宝，可惜怎么都看不懂，于是长安城里酒肆及胡市上就多了这么一帮人：只要看见长的跟汉人不同，就被问到认不认识这些字，有看着眼熟的基本都会被请到单间洽谈一会，走时奉送封口费（小胖子也不傻，不会带着人去自己的王府）。
经过一天的辛苦调查，虽然纸片上的字母还不能认全，也没有人能拼出这些单词怎么读，但毕竟也算个收获。
小胖子现在是对晋宇恨之入骨，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种亏？被晋宇威胁不算，还让父皇因为教训晋宇而禁足一个月。被禁足怎么收买人心？怎么与太子抗衡？说严重一点，失宠算谁的？小胖子这种环境成长的人当然不会检讨自己，所以他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了晋宇头上——想尽一切办法咔嚓了晋宇，以泄心头之恨
“你说这是拜占庭西边一个小国的语言？”小胖子听到跪在地上的侍卫报告后，眉头皱了起来，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晋宇会这种语言。
“是。但这个地方太远，属下只找到拜占庭的人能确认，至于上面写的什么，没有人懂。”那侍卫不敢有所隐瞒，如实报告。
“嗯，做的不错。既然没人认识就好办。”小胖子听到侍卫说完，眉头稍稍展开，继续吩咐道：“想办法把这个说成是造反的密信，然后偷偷的送到太子府上，一定要让太子府上的人知道这是晋归唐那混蛋写的”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内心恨不能生啖其肉。
小胖子的想法挺简单，既然自己被禁足，那也不能放任太子一家独大，利用太子多疑的心理，也让太子招惹一下晋归唐。
第七十六章 冰火两重天（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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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对于人类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火的应用，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无论是原始社会，还是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人们的生活都离不开火。在人类能有效使用电之前，火是必须品，照明、取暖、煮饭，处处留下了火的身影。
有个成语叫“薪火相传”，从侧面反映出古时候更多的家庭是保持火种不灭，这样比较省事。如果火种灭了怎么办？于是有了“钻木取火”，说白了就是靠人工迅速摩擦，致使木头发热燃烧，采用溅下的火星来取火。哪怕是封建社会结束以后，黎族仍然保留着钻木取火的传统，取一次火时间也不长，也就十来分钟，整个流程下来也不累，也就是手臂酸痛、汗流浃背。
晋宇开始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到这年代的取火工具，让程怀默一说才知道，火折子贵不说，而且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好用。即使费尽功夫折腾出火机，那燃料都是个问题，也许火柴是个不错的选择。
胡岳同志是位土生土长的长安人士，是位工作出色的保安人员，兼任晋宇的跑腿员，任劳任怨、毫无怨言。晋宇打发胡岳出去购买硝石和硫磺后，都觉得有必要在年底表彰大会上给这小伙颁发个“最佳家丁奖”了。
狮子同学也是条好狗，多次救了晋宇不说，还特别聪明。晋宇嫌去白草滩找骨头太远，就近找狮子商量让它把自己埋藏的储备粮贡献出来，在晋宇竖起三根手指，允诺三倍返还以后，狮子才带着晋宇来到自己的“粮库”。看人家这生意做的，一天的功夫赚了三倍的口粮，很聪明啊，很奸商。
烧骨头也实属无奈，这年头可没有磷，只能靠手中的东西去提炼。虽然尿液来源更广，产量也高一些，但晋宇受不了那个味，所以不予考虑，只能从动物骨头下手。
人多好办事，天黑的时候大唐牌火柴终于问世了！让晋宇灰心的是效果不理想，成本高不说（唐初没有石蜡，都用蜜蜡，价格那叫一个贵，地主阶级都用不起），十根里面能划着一根就很不错了，看来磷少了也不行，没有硫化锑更不行，可惜没法制备。大唐照明工程第一期以失败告终。
如豆的灯光下，晋宇在郁闷的削着木片，别人穿越随随便便就能造点东西发财，自己来却事事不顺。蒸馏点白酒吧，还因杂质太多喝了上头；烧个砖头水泥吧，还光荣的贡献给朝廷了；造个火柴吧，硬件条件还不具备。看来那些小说都是骗人的，生产力达不到，没有物质条件，想发展，难、很难。
两世为人，晋宇深知钱的重要性，不满足仅仅做一个小地主。这年头粮食才多少钱一斤？斗米四五钱！即使年景好也赚不了多少钱，何况年经不好的时候？就说今年吧，大旱，入冬以后滴水未下，这几天更是闷的厉害，丝毫不让与后世有温室效应的夏天。难道自己穿过来只有一个做厨子的命？
晋宇越想越郁闷，手下不禁多用了几分力，却越来越难削下木片，晋宇把砍刀凑在油灯下看了一下，爆了句粗口：“s.h.i.t！”连刀都不结实，卷刃了！晋宇丢下刀，和衣把自己丢在床上，四仰八叉，却怎么也睡不着，燥热。
“老天！这日子可怎么过？您劈死那帮穿后万能的写手吧！太坑人了，这不是误导小朋友吗？”心乱了，身上又热，还没人给烧洗澡水了，晋宇心情很糟。爬起身来，摇摇晃晃来到后院，准备洗个凉水澡睡觉，反正杨颖和韩杏走了以后就没别人了，也不用担心别人看到。
把衣服扔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晋宇舀起一瓢水缸里的水就朝身上浇了下去。
“我~靠~！怎么这么凉？！”晋宇安排人将水从井里拔上来就是为了晒晒洗澡用的，哪曾想这水比井水都凉？一瓢水就浇了晋宇个透心凉。
晋宇顾不上擦擦身上的水渍，一把拽过衣服披在身上，打了个冷颤，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凉？难不成见鬼了？”
晋宇从小可没少听了鬼怪故事，一般来说是不信的，但现在这种超自然现象不禁让他心里打颤。
此刻的晋宇精神高度集中，听见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还未转头就高喝一声：“谁？”
转过头去，更是魂都丢了一半，两个绿色发光体正在阴影中盯着自己，并且越来越近！晋宇不禁抓紧了绑在大腿上的伞兵刀。
那发光体听到晋宇的高喝怔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的朝晋宇靠过来，等走出阴影，晋宇才发现自己神经过于紧张了，原来是狮子``````
晋宇松了一口气，躺倒在躺椅上，狮子亲昵的蹭着晋宇的胳膊。人家狮子多懂事啊！时时刻刻保卫着晋宇的安全，刚才听到晋宇发声才冒出头来，听到晋宇的爆喝还怔了一下，确认确实没人才走出来。
刚安静了没一会，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狮子抬头听了一下，没理会，继续伸着舌头蹭晋宇胳膊。
“公子，没事吧？”陈瑞、韩武和胡岳，一个不少，听到晋宇的高喝都赶了过来。
“没事，虚惊一场。”晋宇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大惊小怪了，受过科学教育的人，怎么能怀疑有鬼神呢？
“没事就好。”看到晋宇虽然有些衣衫不整，但完好无损，陈瑞放下心来，安排道：“韩武，你守在院口，胡岳随我去其他院子看看。”
“陈叔，不用了。刚才被狮子吓了一下，没人。”晋宇喊住陈瑞，人家给自己监督盖房子已经劳累一天了，晋宇于心不忍。但狮子听到晋宇这么说不乐意了，少见的呜呜了两声，表达了自己的委屈，又张口轻轻地咬了一下晋宇的手，算是抗议了。
“没事就好，天色不早了，公子早些休息，老奴今晚给公子值守。”陈瑞还是有点不放心晋宇，从河西一路归来都没见过晋宇这样过，担心总是难免的。
“真不用。有狮子陪我就好。”晋宇用手摸摸狮子的头，算是安抚一下狮子，为刚才的失言道歉。人家狮子大度，不跟晋宇一般见识，享受了晋宇的抚摸，不再出声，乖乖的蹲坐在一旁。
“胡岳，今天可有人动这缸里的水？”晋宇还是有些疑惑，陈瑞和韩武黑天了才回来，这个问题可能只有胡岳能解答了。
胡岳听到晋宇问话，躬身答道：“小的依公子吩咐把硝石粉放里面了。”
晋宇听后恍然大悟，拍了拍头，看来这知识不常用很容易忘掉，硝石溶于水的时候会吸热！没文化很可怕，自己吓唬自己更可怕。晋宇想明白过来，心才算彻底放下来，脸上也没有那种害怕的神色，吩咐道：“都回去睡吧。胡岳天亮后再买些硝石回来，越多越好。”
陈瑞看晋宇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坚持，领着三人应命而去。
晋宇让冰水一冲，燥热也没了，发现一个制冰的法子，心情也爽了。看来老天给关上了制火柴的窗，开了一道造冰糕的后门。
这人心情爽了吧，就如同码字有了灵感，思维特别快，而且发散力够强。晋宇进屋后吹灯上床，一时没有睡意，脑子里一会是现在身边的人，一会又是后世的亲人，就跟放电影一样，特别清晰。仿佛唐爷爷手拿烟斗领着孩提时的晋宇去抓知了猴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抓完回来，还会在院子里指着透视度还算良好的天空给晋宇讲那牛郎织女之类的神话故事。每逢这时候晋宇就喜欢看唐爷爷那一手飘逸的抽烟打火方式，火镰那么轻轻一蹭，嘴上再吸上两口，火就上来了。晋宇还曾问过唐爷爷为啥不用洋火，唐爷爷说不用洋鬼子的东西，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火镰好用。
火镰？火镰！晋宇今晚第二次拍拍头，暗骂了自己一声笨！怎么把老祖宗发明的这物件忘了？没听程怀默提起过啊，看来这年代没有，有搞头！用硝石做氧化剂提供氧气，用硫磺引火，便宜，还无毒，绝对有搞头啊，再镶点金嵌点银划拉上点宝石啥的，绝对的纪念版火镰！艾草再用有香味的东西泡泡，那燃烧的味道肯定也不能差了吧？这强力组合应该不会愁销路吧？晋宇越想越兴奋，仿佛看到金银财宝在跟自己招手，怎么都睡不着。
冰糕加火镰，如果以后能开个专卖店，就起名叫“冰火两重天”，嘿嘿，也不知道这年代的男人有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估计很少吧？起码这冰在夏天的时候就很难搞，看来可以考察一下服务行业，让服务人员多一条财路，也能让自己多一条销路不是？晋宇猥琐的想。
第七十七章 拍头的晋宇哥（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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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列传第九晋宇
晋宇字归唐，贞观四年初临长安，善厨艺。坊间传言归唐修道，四月功大成，指水为冰，擦石为火，因行事乖张异于常人，多称其“冰火魔厨”。（冰火魔厨的真正由来，哈哈。）
第二天一早，晋宇直接杀到白草滩，没敢耽误，抓了几个会打铁的劳力，拉回坊间就开工了。火镰没出来，可冰制出来了，因为天气炎热，并没有成冰块，而是冰水，不过这也不错，忙了一上午，喝口冰水，那叫一个爽
程怀默下午的时候来打秋风，还悄悄凑在晋宇耳边说：“趁嫂子不在，小弟带您去开开荤？”
“哥不好那一口。一边去，没见我还忙着吗？”晋宇瞪了他一眼，回绝了。虽然他对这年头的窑~子也有些好奇，是站街边拉客呢？还是高级商务会所那种？先来点服务，再叫个钟点？yy啊
“切~”程怀默对这哥哥的道貌岸然不屑一顾，继续勾~引晋宇道：“那凤蝶轩的红袖招长的那叫一个美，小腰只有这么细，皮肤那叫一个嫩，一掐都能出水，啧啧，没身份的都进不去呢。”
晋宇将被子缠在水缸上保温，让程怀默扶着，自己好用绳子系牢，他才不信程怀默真的实地考察过呢。“你跟人家**过还是咋滴？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人家是清倌人，不懂就别说出来丢人。”程怀默义正言辞的承认自己没摸过，还顺带鄙视了一下晋宇。程怀默现在跟晋宇可一点都不见外，名义上是异姓兄弟，实际更像后世的朋友。
“清倌人？那就更没得玩了。”晋宇拿着绳子绕着水缸打转。
“不是还有其他红牌嘛，那些你想怎么玩人家都奉陪，花样多着呢尤其那箫，吹的叫一个好，保准让你乐不思蜀。”程怀默配合着晋宇，仍旧不忘说服晋宇陪自己去青楼，毕竟有个垫背的也不怕老爷子行家法。
聊天的功夫，晋宇没耽误绑被子，将上边系好，拿过另一根绳子，显摆自己的见识道：“花样？有七十二式吗？能皮鞭吗？有红~绳吗？可以滴~蜡吗？会推~油吗？那胸~推呢？至少有个冰火~两重天吧？”
晋宇问一个，程怀默摇一下头，到最后直接张大了嘴，这哥们懂得也太多了吧？以前不会是龟~公吧？咋说的自己都不懂呢？弄得心里痒痒的，骚骚的。“大哥，好大哥，啥叫皮鞭？啥叫红~绳？``````”
晋宇看功夫也差不多了，不再继续爆服务项目，骚骚的说：“嘿嘿。不告诉你”如果他知道程怀默把他想成以前是做龟~公的，估计能暴走，加饱揍程怀默一顿。
“你```”程怀默气结，被耍了，瞪着牛眼说不出话来。
“等这玩意做好，我告诉你一个新玩法，嘿嘿。”晋宇又绕完两圈，指着水缸对程怀默说道。
“不就是一缸水嘛。”程怀默朝里瞅了一眼，没看出有啥特别的，心下还以为晋宇糊弄他，不满的说道：“好好地被子让你这么糟蹋了，小心嫂子回来施家法。”
“不懂不是你的错，不懂乱说就是你的不对了。”晋宇系好，擦了一把汗，把上午冰好的冰水舀了一碗，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出了口长气，爽喝完不忘分程怀默一碗，“你也尝尝？”
“不就一碗水嘛，有啥好尝的？”虽然程怀默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接了过来，“呵，怎么这么凉？冰水？”
“尝尝再说。”晋宇给脚下眼巴巴看着他的狮子也倒了一盆，这种闷热的天气，对狮子来说是种考验，毛太长了
程怀默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然后一饮而尽，把碗递给晋宇：“甜好喝再来一碗”
“自己舀。”晋宇没理会程怀默的指使，自个躺在躺椅上打着扇子，炎炎夏日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了，在没有电的古代，应该知足。
程怀默又饮了一碗，意犹未尽，又舀了一碗，现在他有点明白晋宇为啥说他不懂了，“大哥围上这被子就是为了制冰水？”
“围上被子制出来的就是冰块了，比这还爽口。”晋宇惬意的说。
“大哥制出冰来，不会为了你说的那个玩法吧？”程怀默有些吃惊，这大哥的目标也太远大了远大到让人震惊
“噗”晋宇听到程怀默的话，一口冰水就喷了出去，这哥们太强悍了竟然有这种发散思维？yin~才绝对的yin~才“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天热，弄点冰凉快一下不行啊？”
“哦，小弟还以为大哥想弄个新玩法呢，嘿嘿。”程怀默看自己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
晋宇对程怀默的这种想法是在很无语，指着他的鼻子，愤恨的说：“你就不能想点干净的东西？哥哥我还想把这东西做大，到处卖呢？”
“这个？味道不错。如果产量能跟上，夏天很好卖的。”程怀默喝了一口冰水，琢磨了一下，呈支持态度。
“当然，晋府出品，必属精品”晋宇自信满满，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在这个饮食花样很少，远远落后于后世的年代。
程怀默点点头，对晋宇也很有信心。事实胜于雄辩，在这吃到的无论是小吃食，还是正餐，都比外面好很多，这也是程怀默经常过来蹭饭的原因。
晋宇舒坦的躺在躺椅上，狮子喝完冰水，躺在花坛下面的阴凉处纳凉，看的程怀默都眼红了，开口跟晋宇讨要躺椅：“这椅子不错，给家里老人置办一把也能表表孝心。大哥，您从哪儿买的？”
晋宇白了程怀默一眼，对这个兄弟很无语。“不会拐弯就别学人家，想要啊？直说多好。刚给泰石加了人手，正在赶制，过几天给程叔叔送一套过去。”
“嘿嘿，那兄弟也不跟哥哥客气了，也顺带给小弟一套呗。哥哥也知道，你弟媳正有身子，白天乏的很。”程怀默看被识破，也没觉得丢脸，大大咧咧的开口讨要。
“行，那就给你两套。”这也不是檀木制造，一点竹子而已，想仿制也容易，程怀默跟自己开口就是没把自己当做外人，晋宇也不会吝啬这点东西。“酒精的事情怎么样了？程叔叔什么态度？”
“老爹很支持，但是老爹想等甄神医的验证结果出来后再上报朝廷。”程怀默坐在椅子上，又灌了一口冰水。
“应该的。有个权威站出来说话，要比你我说破嘴皮子都管用。”晋宇点点头说道，这年头的专家还是很有良知的，不会做出为了钱就不顾名声的那一套。“前天我已吩咐胡岳把样品给甄神医送去了，想来再过几天就能有消息了。”
程怀默点点头，表示认可，想起那些烈酒，还是有些念念不忘，颇为惋惜道：“那么烈的酒，口感也不错，怎么就那么上头呢？”
晋宇也想不明白，当年那邻居大叔只告诉了自己蒸馏办法，印象中也没说别的。“谁知道呢，也许工艺不对吧？想当年我喝的那酒，够烈，便宜，还不上头。”
“哦？什么名字？咱大唐有没有？”程怀默酒量不大，酒品也不咋地，但还是好这一口。
“二锅头，没听说过吧？”晋宇打着扇子，有些怀念二锅头的味道。
“二锅头？奇怪的名字，这是什么酒？没听说过。”程怀默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确信自己确实没有听说过这种酒，摇摇头，又灌了一气冰水。
“你听说过就怪了”晋宇作为后世人，从心理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优越感的，显摆道：“二锅头采用‘掐头去尾’蒸酒法，只取第二锅出售，现在谁舍得将酒头扔掉不用？”
“掐头去尾？”程怀默还是第一次听说酿酒有这种道道，喃喃自语嘟囔了一遍。
晋宇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笨，这点怎么没想到？酿出的酒中有很多杂质，沸点不一样，第一锅的时候杂质特别多，因而喝了容易上头，只要控制好温度，第一锅做医用酒精，第二锅就可以作为优质白酒饮用了。
“大哥打自己头干嘛？”程怀默很奇怪晋宇的举动，问完还不忘将自己的空碗舀满。
“我乐意，关你屁事。”晋宇懊恼自己，忍不住刺了程怀默一句。人家一休是滑滑脑袋就有主意，自己好，每次都是要拍脑袋。
“好，您继续拍。我喝我的。”程怀默还以为晋宇想起啥抑郁的事情，不再刺激他，自己灌着冰水，零星的冰渣子在嘴里嚼的那叫一个欢实。
“少喝点，这玩意太凉，喝多了也不好，小心闹肚子。”晋宇看程怀默嚼的豪爽，倒不是心疼那点冰水，而是担心这年头人的体质，一点小感冒都有很多人抗不过去，要是因为喝点冰水闹肚子就不值得了。
“我乐意，关你```”程怀默想学晋宇来着，但看到晋宇恶狠狠地瞪着他，只好把那“屁”咽了回去。
“人家泰石带着徒弟在侧院汗流浃背的给你打家具，你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在这独饮？走，给匠工送过去。”晋宇起身让程怀默配合自己将大铜盆抬到侧院。
程怀默嘟嘟囔囔有些不高兴，他可没那人人平等的观念，觉得晋宇太婆妈了。把碗里的冰水一气喝光，又舀了一碗满上，才跟晋宇抬起铜盆朝侧院走去。
两人刚出院子，狮子爬起来，跳到花坛上，捞准程怀默盛满冰水的碗就是一通猛舔，舔光以后打个饱嗝，慢吞吞的去后院找个阴凉地方凉快了，它也怕程怀默发飙，毕竟自己理亏不是？
第七十八章 二李到访（求推荐）
锄禾这几章写的时间进度有些慢，也是为了给后面做铺垫，后面会尽量加快进度。还请书友们多多投票支持，不要钱的推荐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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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宇与程怀默抬过冰水去，少不得受了那帮劳力一番感谢，虽然以前的主家没不拿自己当人看，可也没见过给下人冰水去暑的家主啊，要说这冰水也是富贵人能享受的，一般中等家庭都没那个财力存冰。
看着下人围着晋宇道谢，程怀默也沾了点光，感受着别人的感谢，心下还挺膨胀，能帮到他人也是一种成就不是？看来这点还要多向大哥学习呢。（这点确实是，上次锄禾出差回来，在出站口被一老大爷叫住，说是在火车上钱包被偷了，车站派出~所已经联系了他的家人，等会就来接他，可现在又累又渴，想让帮忙买瓶水喝。看人家穿着整齐，还拿着根拐杖，不像骗人的。锄禾就给了点，虽然自己大热天的挤公交，也没舍得买瓶冷饮，但内心能尽微薄之力帮到别人的那种成就感，真的是无言以表。回来被女友说可能被骗了，锄禾说即使被骗，也认了。扯远了，继续写。）
回到后院，程怀默看到那空空如野的冰水碗，有些不解，明明记着盛满了啊，怎么没了？晋宇当然明白是咋回事，以前狮子无聊起来也没少做这种事情，是想找人陪的一种表现，看来最近有些冷落狮子呢。以后要教育狮子，调皮也要弄的真一些，至少要把碗弄倒，假扮成撒掉的样子嘛，嘿嘿。
晋宇没给程怀默发问的机会，拉着发愣的程怀默去了厢房，“跟我来，刚想起一个蒸酒的法子，有劲还不上头。中午有酒喝了。”
“那感情好！兄弟看锅，大哥可要整桌好菜，嘿嘿。”程怀默一听有酒喝，立马有了精神，也就忘了冰水的事情。程怀默现在已经习惯了晋府有午饭这个习惯。（古代的时候只有两顿饭，早上7点――9点之间一顿，下午3点――5点一顿。早上吃完出门干活，因为晚上娱乐项目少，所以下午吃完一般都去睡觉。这一点从古时传下来的时辰别称可以看出来，【辰时】食时，又名早食；【申时】哺时，又名日铺、夕食。）
“没问题，只要你能看好锅。”晋宇也很久没尝过二锅头的味道了，这年头的酒度数低，自己好不容易弄出点度数高的，还上头。现在终于想起解决的法子了，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看锅是小菜一碟，包在小弟身上。”程怀默把胸脯拍的震山响，跟金刚有的一拼，如果脸上再多些毛，活脱脱一个人形金刚。
程怀默的话让晋宇有些吃惊，“你还会看锅？”
“大哥小瞧人吗？老爹说知道知道苦了，才能知道甜，小弟从小可没少干粗活。”程怀默有些不满晋宇的意外，解释道。
“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这样我就更放心了。”晋宇没想到程咬金能有这个意识，在勋贵当中实属另类，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孩子不知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值得佩服。
晋宇用火机点着火，看得程怀默又是一地口水，这火机实在是太好用了。晋宇看出程怀默眼中的稀罕，对他说道：“哥哥我鼓捣了一个生火的小玩意，吃完饭后差不多就能做好了，虽然不比火机好用，但比火折子好用些，回头给你两个。”
“行，那可就这么说定了。”程怀默喜出望外，这哥哥太让人惊喜了，昨儿个刚说了想要，今天就给鼓捣出来了，怎么能让人不喜欢呢？
晋宇给程怀默交代了下烧火的要点，以及怎么去换水，看他干的还有模有样的，就放心的去厨房忙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今天刚拉了劳力过来上班呢？不能不管饭吧？这年代又没有外卖，只能自己动手了。
百步穿杨，杓酌油沥，无他，但手熟尔。晋宇的厨艺虽然没有达到专业级的水平，但几个家常菜还不在话下。加上有雪娘从旁协助，半个时辰的功夫，就给自己炒了六个小菜，外加给下人的四个大锅菜。
刚把菜摆上桌，就听见一高嗓门：“隔老远就闻见菜香，看来小宇又做好菜了，老夫有口福了，哈哈。”
整个大唐称呼晋宇“小宇”的没别人，只有一个李道宗，晋宇听到后快步迎了出来，“李叔叔大驾光临，寒舍简直是蓬荜生辉啊。”
“月余不见，小宇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李道宗打趣道，又转身指着门外说道：“来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蜀王。”
“冒昧来访，归唐勿怪。”李道宗的话刚说完，李恪拎着两个篮子走了进来，一副后世走亲戚的模样。
晋宇有些意外李恪亲自拎东西进来，赶紧上前接过来，客气道：“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这个可是怀默托我给归唐送来的，不稀罕了？”李恪跟自己这个小姨夫有种天生的好感，当下就打趣道。
“棉花种？稀罕，这可是重礼，当浮一大白！两位贵客里面请。”晋宇大喜，这下今年的棉袄棉被不愁了，自己盖足够了！
“怀默拜见李叔叔，拜见蜀王。”程怀默蒸完第二锅，听到外面有说话声，直接抱着瓷瓶就出来了。看到两位稀客，当下就行礼，不过也跟晋宇学乖了，能当长辈拜就不拜官职，给人感觉亲切嘛。
“怀默也在？这是在脸上练书法呢？左一撇，右一道的。”李道宗看到程怀默的猫脸，打趣道。
程怀默听到李道宗的话，赶紧用袖子左右摸了一把，嘿嘿一笑，也不在意，还不忘打广告：“帮晋大哥看锅呢。李叔叔有口福了，新酒，有劲，不上头。”
“小宇还会酿酒？”李道宗有些意外，这个晋归唐还真是能鼓捣呢，不仅厨艺精湛，连酿酒都会，“看来老夫今日不想喝也不行了，这个要尝尝。”
“小子也是第一次尝试此法，还请李叔叔多多指教。”晋宇拎着两个篮子，明显一样沉，怪不得李恪刚才偏着身子，可惜盖着包袱看不到另一个里面是什么东西。
“走，里面坐。”天太热，李道宗也不客套，领头朝客厅走去。
“上次尝过归唐做的肉丸子一直念念不忘，看来今日本王有口福了。王叔，请上座。”李恪在众人当中身份最尊贵，进屋后看到桌子上的菜，开口道。
“蜀王过奖了。菜少点，小子再去做点。”晋宇看着桌子上可怜巴巴的六道菜，感觉有些少，就想再去做一点，还有两位王爷的侍卫要用餐不是？
坐在上首的李道宗喊住了晋宇，毕竟在座的就他辈分高，“小宇不用客气，这些就正好，多了也吃不了，生生的浪费了。”
“再做点吧，小子也不敢慢待了两位王爷的侍卫不是？”晋宇跟李道宗可以说是旧识，当下也没见外，直接有啥说啥。
“今儿个都没带侍卫，皇侄说小宇这不喜欢麻烦，老夫就把他们都赶回去了。”李道宗摆摆手，示意晋宇真的没必要去加菜。
晋宇听李道宗这么说，赶紧谢李恪，这孩子多懂事啊，知道疼人，但人家身份摆在这，不谢可不行。“谢蜀王错爱。”
李恪麻利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装作过去相扶，不露痕迹的侧开身子避开了这一礼，“归唐不必客气，再客套可就见外了。”
“这是寒瓜？”两人还没客套完呢，程怀默就安奈不住把两个篮子上的包袱就揭开了，跟他爹一个德行，好奇心特重。
“正是。今年天热，寒瓜熟的早，今日去南林苑取棉花种，正好看到寒瓜熟了，就随手摘了两个。”李恪有些得意的解释道，得意也有他的理由，这年头寒瓜属于紧俏水果，一般人家里不让种，因为太占良田，所以程怀默都有点拿不准。
晋宇探头看了一下，所谓的寒瓜就是后世的西瓜，个头还不小。西瓜西瓜，晋宇一直以为是西方传来的瓜，没想到这年头就有了，当然大喜过望，这下子消暑佳品又多了一样。
“李叔叔稍坐，小子去冰上一个，饭后正好消暑。”晋宇当下也没客气，朝李道宗说完，又朝李恪示意了一下，就抱起一个西瓜直接扔制冰的水缸里了。
待晋宇回来，李道宗点头夸道：“由小及大，小宇处理事情果然不一般。怪不得陛下夸你，说你善于算计，这在小宇家乡叫什么‘统筹’，对吧？”
“陛下谬奖，愧不敢当。”晋宇大吃一惊，咋自己随口一说的统筹都到了李二耳朵里？这话传的也太快了吧？
“当得。怎么当不得，前些日子老夫见了颉利一面，他对你的怀柔之策可是赞不绝口，还要替族人谢谢你呢。”李道宗毫不吝啬赞美之言，之所以对晋宇有很大好感，也是因为当初晋宇的建议替自己解决了怎么安置突厥人的难题。
“互惠互利罢了，当不得鼻屎可汗的感谢。”晋宇汗颜，自己没怀啥好意，对于人家的谢意心存不安。
“哈哈，你个滑头。”李道宗看晋宇不想过多牵扯政事，当下笑笑揭过这个话题，端起斟满的酒杯，说道：“来，喝酒！”
第七十九章 火镰问世
第七十九章 火镰问世
宴席在热烈和谐的气氛下进行，任城王李道宗对晋宇所酿出的烧酒给予了高度评价，蜀王李恪无条件支持李道宗的评价，并就烧酒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充分肯定了晋宇的发明创新，表示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推广支持。晋宇作为发明者对两位贵勋的评价和支持表达了谢意，并表示一定将烧酒事业作为一项利国利民的工程来做，绝不偷税漏税，做一个五好经销商，还可以在销售的同时推广医用酒精，进一步减少在战场上因感染而造成的不必要减员。四方就此达成一致，共同举杯，酒席结束。
“小弟回家就把厨子送过来，学成也好多练练，省的在婚宴的时候给大哥丢人。小弟也能祭祭五脏庙。吃惯了大哥府上的菜，还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了。”程怀默摸着自己五个月大的肚子说道。一桌子菜有三分之一进了程怀默的肚子，照这样子下去，程怀默有做丞相的潜质，毕竟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婚宴？归唐要成亲了？”李恪吃的也很爽，专拣油炸的吃，喝了口茶消化一下油腻，听到程怀默说婚宴，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姨。
“还没定日子，定下日子后，还请蜀王赏脸来捧捧场。”晋宇没否认，心下有些小幸福，马上就娶媳妇了，还是皇帝的女儿。放在后世，这种地位的女孩子晋宇是连想都不敢想，就连人家戏子都找有钱的，何况有身份的？
“一定来，哈。”李恪没拒绝，第一反应就是回去跟母妃说说去，看看给小姨什么贺礼合适，第二反应就是貌似自己那个长乐妹妹对眼前的小伙子有点意思，虽然她年龄还是那么小，唉，头疼。
李道宗吹吹茶水，饮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怎么？只给蜀王下请帖，不欢迎来老夫凑凑热闹？”
“哪能，李叔叔百忙之中能来，小子求都求不来，怎么会不欢迎？”晋宇赶紧起身给李道宗满上茶水谢罪道。
“这还差不多，哈。”李道宗爽朗一笑，说道：“上次老夫在银川城尝过小宇的手艺，一直念念不忘。听怀默的意思，小宇要向程府借些厨子过来帮忙？”
“不止我家，还有秦伯伯家的厨子，三十来个呢！到时候有口福了。”程怀默酒后有些人来疯，抢在晋宇前面回答。
“哦？那感情好。老夫也凑个热闹，分派几个厨子来给小宇帮帮忙，小宇不会拒绝吧？”李道宗听程怀默这么一说，心下也有所动，这学成归来，以后就不用蹭饭了，随时可以在家吃到美食，即使出差在外也能随身带上两个不是？放着这种大便宜不占，似乎有伤天和。
“哪能？小子必定倾尽毕生所学，一定不能让众位前来帮忙的大师傅空手而归。”晋宇当下心中那个不乐意就甭提了，自个认识的人又不多，低调一点办个婚宴，三五个厨子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队伍都扩张到四十来个人了，明摆着名正言顺的来偷师的，还不能出言反对。不过借此机会跟这些有能量的人拉近关系似乎也不错，反过来想，晋宇心情好了很多，因此面带微笑，豪言壮志之。
“大家都分派厨子来给归唐帮忙，似乎本王不派人过来就有些失礼了，要不本王也指派几个御厨来？”李恪人小鬼大，转眼间就明白了此中关系，正愁了除了炸肉丸子没别的吃呢，这可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不趁机枕着睡个舒服觉，老天都不答应。
“能有蜀王相助，小子的婚宴可谓之‘如虎添翼’，肯定能办得更好。”晋宇一听李恪这么说，就欣喜接受了。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帮厨子里面含金量最高的就是御厨了吧？起码人家招牌摆在这，如果以后自己开个酒楼，就说御厨的师傅开的，那还不被人挤破门槛？金子招牌啊！
“公子，寒瓜来了。是这么切吗？”雪娘在众人喝完以后收拾了桌子，又沏了壶茶端上来。晋宇看程怀默有些人来疯，挺不放心他在这陪客，所以就吩咐雪娘替自己把泡上的西瓜切了端上来。好在这段日子雪娘跟晋宇合作不错，能明白晋宇的意思，所以切得很整齐，完全一副后世果盘的样子。
“切的很好。”晋宇看了一下，很满意雪娘的手艺，换做自己都不一定能摆得这么有艺术气息。夸了雪娘一句，又低声对她说：“剩下的那半寒瓜，你吃一点，然后分给前院的工匠吧。”
雪娘很震惊，这家主太大方了吧？这么贵重的水果就轻易的分给下人了？不过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期期艾艾的说：“那个，俺当家的说有要事求见。”
“哦，让他进来吧。”晋宇也搞不清胡岳有啥重要的事情，点点头吩咐道。
雪娘没在言语，朝众人福了一礼，退了下去。
“小宇这日子变化真大啊，连厨娘都这么有大家闺范。”李道宗看雪娘进来，感觉有些眼熟，没话套话道。
“李叔叔取消小子了，一个下人的内人罢了，哪有什么大家闺范。”晋宇将果盘放在桌子中间，让道：“来，趁凉，一会散尽凉气就不好吃了。”
“人家让人都趁热吃，你这怎么趁凉？”李道宗看晋宇不说，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也不做深究，打趣道。
“哟……凉牙。不过这味道确实比直接吃爽口！”口里叫着凉牙，嘴下可没听，李恪两口就将一小块西瓜吃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又拿了一块。
“确实爽口！小宇好享受！”李道宗尝了一块，终于明白晋宇为啥让趁凉吃了。
“归唐从哪寻的冰？这大热天的可不好找。”李恪知道晋宇才来不几天，他才不信晋宇能存冰。这年头大门大户的有存窖冰的，存上十车也要折损三车，剩下的还不够自己用，肯定不会有人拿出来卖。
“晋大哥自己制的，制出来的冰水那叫一个甜，好喝！”程怀默憋了好久，终于又插上了一句，虽然嘴里吃的没有丝毫仪态，汁水横扫，但依旧没有堵住他的嘴。
晋宇真想用豆腐楔死这丫的，口风也太不严了。拿起一块西瓜，递给程怀默，好堵住他空下来的嘴，“天太热，鼓捣了些冰，不是很成功。待成功了，孝敬二位王爷些。”
“归唐言重了。待归唐成功了，少不得过来讨一些是真的。”李恪可不敢当晋宇说孝敬，让自己母妃知道了，还不打死自个？虽说自个身份高，可自己小姨身份也不低，更是天之骄女，所以当下就赶忙出言表明了意思。
“求之不得啊，蜀王尽管来，呵。”晋宇现在能点石成金的法子不多，还想着看看能不能大规模制冰换点票子花花呢，看李恪没有要方子的心思就放心了，当下大度的说道。
“公子，小的有要事禀告。”晋宇话刚说完，胡岳就站在门外叫他，貌似今天这小两口打断话的水平都挺高，专拣晋宇比较尴尬的时候，值得鼓励。
晋宇起身朝在座的拱拱手，道了个谦，来到门外，问道：“啥事？”
“公子，成了！”胡岳激动地从怀中掏出两个简陋版的火镰，为能完成晋宇的吩咐而高兴，也为家主的成功而高兴。
“知道了。”晋宇也很高兴，接过那两个火镰，吩咐道：“让工匠们休息一下，然后再赶制一些。天热，别中暑。”说罢，让胡岳下去安排了。
“小宇，何事让你如此高兴啊？”李道宗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着乐的咧开嘴的晋宇。
晋宇将将一个火镰递给李道宗，自己拿着一个，准备试试，说道：“鼓捣了个小玩意，竟然成功了。”
“可是那生火的小玩意？”程怀默还记得上午晋宇跟自己说的话，惊喜的问道。
“嗯，是。”晋宇一边说，一边拿着火石蹭着铁板，只蹭了三下，就有火星落在拌有硝石粉的艾草上，稍微一吹，烟就冒了出来，再吹几下，很明显蹦出了微弱的小火苗。晋宇赶忙将沾有硫磺的木条放在上面，一会的功夫就燃烧起来，速度比火折子快了不少。
“好家伙，小宇造的这小玩意可真不简单。”李道宗屏住气息看晋宇点火，直到木条燃烧起来才喘了口大气。
“小子嫌晚上留明火麻烦，木柴放少了容易灭，放多了容易引起火灾，这才取了个巧。”晋宇现在跟秦琼学了个乖，万事别太露头了，至少也不能把自己形容的目标多伟大。
“你小子啊，滑头。不过这个要给老夫一个。”在所有人里面，李道宗算是认识晋宇最早也是印象最深的，活捉鄙视可汗的功劳都不要的人，明摆着就是想低调为人，当下也不点破，笑笑了事。
“行，您可别嫌礼太轻了。”晋宇笑嘻嘻的说道。
“也要送本王一个吧？”李恪看着好玩，也开口讨要。
“那这个给你。”晋宇实验了一下，效果不错，反正陆续会有更多的火镰生产出来，现在多送一个人，也多一个人宣传不是？
“行，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拿也拿了，老夫跟蜀王就先告辞了。”李道宗还以为就产了这么两个，看程怀默着急想要的样子，赶紧提出了告辞。
“对了，那个棉花可不能种在良田里，否则官府会罚款的。”骑上马以后李恪忽然想起棉花的事情，转头告诉晋宇，说完就策马绝尘而去。
“我的呢？大哥又坑小弟。”程怀默有些着急，说好给自己的，就这么俩还让晋宇都送了别人，看人走后，不满的说道。
“少不了你的，多的是，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晋宇目送着两位王爷远去，拉着一脸不高兴的程怀默进了家门。
第八十章 青春期的李承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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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早上还算比较凉爽。随着隆隆的鼓声，坊门一扇扇打开，临街的商铺也将门板一页页卸下来，做好迎接顾客的准备。
干燥的地面被店小二撒上了水，既能起到降尘的作用，还能使空气感觉上去更加两双。一双做工精细的布鞋从湿漉漉的青石板上踏过，留下一串匀称的脚印。
此人剑宇星眉，器宇轩昂，身穿紫色长袍，黄色的发髻扎绳分外显眼。虽然没开口说话，但一看就是贵家子弟。店小二每天接待顾客过百，可以说什么人都见识过。认人第一不是看长相而是看衣服，看衣服也不是看做工，而是看颜色，这年头什么品级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规定的很详细。
“公子爷，还是二楼的那个雅座？”店小二躬下身子，尽量把姿态放低，一副媚态。没办法，谁让他就是吃这碗饭的呢？
“嗯，一会卖刨冰的来了，端上两碗来。”这位公子说话间还算客气，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小厮就掏出几个铜钱递给小二。
“剩下的是我家公子赏你的。”这位公子爷的小厮声音很尖，犹如指甲在瓷器上面刮过，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谢公子爷赏！”虽然那小厮嗓音尖锐，但铜钱碰撞之声颇为悦耳，在店小二听来就是天籁之音。店小二懂事的打了个千，讨好道：“小的这就去给公子爷沏茶，公子爷稍后。”
待到二楼上，那小厮先是碎步跑到那公子爷前面，用袖子将板凳和桌子擦了两遍，才立在凳子后面，等那华服公子落座。
“殿下``````”那小厮看公子坐下，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就被华服公子一个瞪眼给吓住了，赶紧掌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以后在外面叫孤大公子，你自己称小的，不要露了马脚。”那华服公子回过头去看着窗外说道。
“诺。小的明白。”那小厮看自己家大公子转头看向窗外，没在意自己，才偷偷的抬手擦擦头上的冷汗。
“你刚才想说什么？”华服公子把玩着手中的美玉，未转身，慢悠悠的问道。
“小的想说这已经是大公子称病的第六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府里老爷会责罚。”那小厮小心翼翼的回道，这会声音倒没有了刚才的尖锐，小声之下听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柔和。
“让本公子出来散心的是你，劝本公子回去的也是你。你怎么就这么矛盾呢？”华服公子没把自己小厮的劝解放在心上，埋怨了一句，摆摆手让他住嘴，自己仍旧对着窗外发呆。
这华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唐太子李承乾。自从自己独住东宫以来，性格越发变化莫测。有大臣在的时候脾气还能收敛几分，但对身边的侍卫却总是非打即骂，所以身边侍候的吴公公也不敢再出声言语。
李承乾看着楼下的一对父子，大约七八岁的儿子拎着两只野兔，孩子的父亲肩挑柴，一副进城赶集的模样。李承乾称病的这六天，天天来这里坐一会，这对父子也天天从这里路过。偶尔做父亲的会停下来，貌似是在问儿子渴不渴，然后从腰间摘下水葫芦，递给儿子喝两口，儿子也会懂事的踮起脚尖给父亲擦擦额角的汗珠。
再反过来看看自己的父亲，已经多久没有对自己和颜悦色过了？小的时候众多的堂兄弟一夜之间消失，现在自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却总不愿意去面对，那是自己曾经的玩伴啊！如果能活到现在，恐怕也娶妻生子了吧？现在的父皇越来越让自己琢磨不透了，对自己是越发的严厉，派来监督指责自己的老师越来越多，反而是对自己的四弟越发的亲切。舞文弄墨就那么容易取悦父皇吗？自己也行，却不屑去做！原因就是这是四弟的方式，而不是自己的！自己不走别人走过的路！
小二送上茶来，悄悄的下去了，吴公公给李承乾斟满茶水，也没敢出声，仍旧由着李承乾独自发呆。
今天那对小孩子还是那个点来的，虽然个头不一样，但衣服还算整齐，两身样式一样的衣服，胸前挂着一块干净的白布，叫什么来着？围裙？两人将小车费力的停在楼下的阴凉处，拿下随车携带的砖头，将小车档住，顾不得擦一下脸上的汗水，就招待起围上来的顾客来。
这刨冰大前天才开始叫卖吧？还让两个小孩子搞了一天的免费品尝，那味道确实不错呢，凉凉的，甜甜的，很爽口。想到这里，李承乾舔了下嘴唇，自己的两碗刨冰也快上来了吧？
两个小孩子分工明确，一个高一些的熟练的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车厢里的大铜盆，里面满满的全是早已砸好的碎冰。另一个个头稍矮的小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吆喝着，努力的维持着秩序，让买刨冰的人排好队伍，不要影响了行人通往。这是谁家的两个孩子？做事很有一套呢。李承乾从小生活在皇宫大内，偶尔出来一次，却发现这平民的生活也存在着很多乐趣，比自己孤零零的在高墙大院内强多了。
店小二收了李承乾的打赏，早就在门口等着这两个小孩子的到来，抢在前面把刨冰给李承乾买了上来。李承乾用勺子挖着碎冰吃，甘甜爽口的碎冰被嚼的嘎吱嘎吱响，听得旁边吴公公直牙酸。虽然宫里也有冰，平时也就摆在屋里降温用，从来没这么吃过，昨儿个李承乾回去还吩咐人制了一点，却没有这个味道好吃。
李承乾一边吃，一边看着楼下的两个小孩子卖刨冰。天热，买的人很多，不一会就卖完了一大铜盆，那稍小一点的孩子朝那大点的孩子说了些什么，那大点的孩子把铜盆里剩的冰水倒在了一个小碗里递给个头稍小的孩子，可能是他弟弟吧？当弟弟的却非要哥哥先喝两口才肯喝，一旁的人很有耐心的等着这对相亲相爱的小兄弟，并没有出现不耐烦的表情，让李承乾看后心里暖暖的。这种情况多久没在自己身上出现过了？很小的时候有吧？自己那时候还经常跟蜀王玩耍，随着年龄的长大，身边的人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跟蜀王走的太近，因为他有前朝的血脉，是自己的敌人。难道血肉至亲抵不过政派之分吗？李承乾很迷惑。
野味和干柴卖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那对父子就已经卖完超会走，小孩子手上的野兔没了，以往小孩子手里都会多一些父亲买的零食，昨天多的是两根黄瓜，前天是两个胡麻饼吧？今天怎么是空手？李承乾正有疑问呢，就见父子俩排在了长长地购买刨冰的队伍后面。
两文钱一碗的刨冰，对富商和官宦家庭来说根本就不贵，但对于一个猎户来说，这价值就有些高了，可能那一担柴才能换回这么一碗刨冰，可能那一只野兔才堪堪抵过一碗刨冰，可能这一碗刨冰就是他一家月余的口粮。看着那猎户牵着自己儿子的手，时不时的摸摸自己儿子的头，李承乾嫉妒了。身为天之骄子，国之储君，有多久没感受到来自慈父的疼爱了？
炎炎夏日，这等爽口的刨冰卖的很快，轮到那对父子的时候，六个大铜盆都已经见底了，后面的顾客一看没了，失望的摇头都散开了。那猎户的儿子也有些失望，舔了舔嘴唇就要拉着自己的父亲走，能省下一点也好，能给妹妹买不少好东西吃呢。
这时那卖刨冰的大男孩喊住了他，把铜盆里的冰水倒在碗里，递了过去。那猎户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递给了儿子，掏出了两文钱。那大男孩摇摇头，解释了几句，用手推拒了。猎户的孩子接过碗，并没有喝，而是把自己腰间的葫芦解了下来，倒在了里面。那大男孩又问了两句，要过小孩子的葫芦，然后把车厢里的大铜盆逐一拿出来，控了控，将那猎户的葫芦灌满才递回去。
那猎户接过葫芦，很坚决的要将两文钱塞给大男孩，那大男孩摇头坚决不要，卖刨冰的小男孩也帮腔拒绝着。推让几次后，那大男孩只收了一文钱，这才作罢。猎户的儿子抱着盛满冰水的葫芦，生怕丢了一样，一张嫩脸笑的跟花儿一样，由那背着担子的猎户引着朝城外走去。
看着父子俩高兴的离开，两个卖刨冰的孩子相视一笑，同样笑的很甜，仿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看着父子俩走远，两个孩子才收起砖头，一起推着小车离开。
李承乾起身，趴在窗口，看着那对父子和两个孩子的身影转过拐角消失不见才怅然若失的重新落座。那三个孩子的笑脸深深的刺进了李承乾的心里，暖暖的，也有些刺痛。
第八十章 青春期的李承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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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卖刨冰的来历查清楚了吗？”李承乾看着面前两个碗，一气吃完两碗，肚子里凉凉的，感觉神清气爽，舌头有些麻，不过还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回大公子话，大的叫罗双全，小的叫石头，都是从河西来投奔灞陵县子的下人，听说晋归唐在银川的时候曾经帮助过他们。”吴公公听到李承乾问话，将今天一早得到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有意思。”李承乾听到跟晋宇有关，面带微笑，下意识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什么事情都能跟晋归唐有牵扯啊。那封信查的怎么样了？”
“回大公子的话，还没有什么眉目，那字符确实古怪，没有人认识。”吴公公伺候李承乾五六年了，知道李承乾的习惯，手指敲桌子一般是在考虑事情。别说吴公公站在李承乾后面，就是站在他侧面能看到李承乾的笑容，吴公公估计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李承乾笑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有极少数愤怒的时候，往往是面带微笑，这就意味着事情大条，要出人命顶缸了。看李承乾没有出声，吴公公冷汗就有些紧张，请罪道：“小的无能，还请大公子责罚。”
李承乾没在意吴公公的言辞，背对着吴公公挥挥手，表示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让他不必紧张。想到那两个亲如手足的异姓兄弟，心里总感觉暖暖的，这两个人与晋宇有关系，确实让他感到有些意外。“那晋归唐对这两个小孩子可有苛刻的地方？”
“没听到这方面的言语，倒是有件事情小的觉得有些稀奇。”吴公公吞了一口唾沫，斗胆将自己道听途说的讲了出来：“灞陵县子又在自己新建的府邸旁边起了一栋宅子，说是以后给这些孩子用，好教他们读书识字。”
“越来越有意思了。”李承乾脸上玩味的笑容更浓了，手指依旧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面。
李承乾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貌似这种饮茶方式也是刚兴起的，味道确实比放生姜和盐巴煮的好一些。这酒楼的背景好像是王叔李道宗，这晋归唐的安突厥策就是通过王叔递给朝廷的，想来这茶也跟晋归唐有关系吧？否则当时远在银川的王叔怎么单单会给家里寄些茶叶回来呢？
“投信的人找到了吗？”李承乾摆摆手，制止了吴公公倒茶的举动，自斟自饮道。
“没有，此人故意变换了字迹，根本无从查起。”吴公公很本分，躬着身子低声回道。
李承乾点点头，又敲了敲桌子，转头问道：“如果你是个平常人，正巧你知道有人造反，你会怎么做？”
“小的没有，小的对大公子的忠心天地可鉴啊！”吴公公一听李承乾这么问，吓得差点尿裤子里，赶紧下跪抓住李承乾的衣摆表白道。
“瞧着这点出息。”李承乾踢了一脚跪在地下的吴公公，说道：“本公子没怀疑你，只是想知道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去做。”
吴公公松开李承乾的衣摆，擦擦惊出的冷汗，整理了下思路，也没敢起来，跪着回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如果自己知道有人要谋反，肯定要报告朝廷，但顾及到信中所提的势力太过骇人，为保护家人性命，小的也会换个笔记去写。然后找个忠君爱国的大臣，偷偷的往他府上投信。”
“明哲保身，不过你说的也是大实话。”李承乾点点头，很满意吴公公的分析，说道：“起来吧。”
“谢大公子。”吴公公谢过之后，战战兢兢的起身。
“于情于礼都能说得过去，不过你信晋归唐会造反吗？”李承乾又饮了一口茶，这几天过来，都要泡上一壶，他都慢慢的开始喜欢上这种味道了，入口涩，回味却也悠长幽香。
“小的不敢妄言，不过拿不准的事情，小的不会去做，万一事情败露，遭殃的绝不是小的一个人，而是一家人。”吴公公这次变聪明了，没等李承乾假设，自己就把自己带入，设身处地的回答道。
“那你想过秦程两位国公为什么造反吗？仅仅因为习惯了山大王的生活？”李承乾今天心情出奇的好，很赏脸的给予了吴公公这种少见的平等讨论的机会。
“也许吧？”吴公公也拿不准，不过还是说道：“造反牵扯社稷根本，历朝历代都是严查的。”
“呵呵。”李承乾笑笑，摇摇头说道：“本公子不信，秦程两位国公没有造反的理由，现在老爷对两位国公很是优渥，不知比他们当山大王好了多少倍，此其一；其二，晋归唐即使武功不错、谋略不错，但没有忠心耿耿的部下，造反只是死路一条；其三，最近晋归唐只是忙着自己的婚事，没有出格的举动，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晋归唐真打算造反，依他的聪明劲，不可能没点准备。”
“那这事就是假的了？”吴公公看李承乾说的头头是道，心下也有些动摇，疑惑的问道。
“十有**是假的。不过这人的用意很让人寻味。”李承乾轻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用这种方法可以试探一下本公子的态度，如果置之不理，可能此人就会让老爷知道，参本公子不作为，离间本公子跟老爷子的关系。如果本公子信了，那他就想看本公子的笑话，看本公子怎么得罪秦程两位国公，好让朝中其他大人心寒。此人好心计，给本公子下个套，就等着看本公子的笑话。”
李承乾是谁？李二的嫡子！虽说李承乾年龄不大，虽说对父皇的偏心有很大的不满，但毕竟从小受到的精英教育最多，接触的政~治~斗争也是最多的，从只言片语中就推测了个**不离十。
“那公子可怎么办是好？”吴公公一听李承乾的分析，心里也替李承乾着急，如果李承乾失势，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容易。把这烫手的山芋给扔回去，让那人自己头疼吧。”李承乾心下充满了把握，如果连这点局面都解决不了，真是愧对这么多年的精英教育。
吴公公见李承乾信心满满，心下稍安，同仇敌忾道：“是何人用心如此险恶？太可恨了！”
“左右也就那么几个人，不过这次倒是也用了些心思，比前几次有意思多了。”其实李承乾内心早就锁定了自己的四弟，无非就是父皇的宠爱，难道非要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才能达到目标吗？相比较之下，自己更想兄友弟恭，做上那么一对模范亲兄弟，可自己的这个四弟总是步步紧逼，丝毫不配合，这也是让自己无可奈何的事情。
“小的能为大公子做些什么，还请大公子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既然李承乾都说的这么容易了，吴公公当下担心更小了，趁机表表心迹，邀邀功。
“吴公公跟本公子也有六个年头了吧？”李承乾果然有点李泰说的疑心病，有些开始套近乎。
“五年零七个月。”李承乾的一句话就让吴公公的心吊起来了，接下来该不会说要去做些有砍头危险的事情吧？吴公公有些赶鸭子上架，却不得不作出视死如归的模样。
“本公子对你怎么样？”李承乾手中把玩着那块美女，眼睛直视着吴公公。
“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吴公公心下一横，死就死吧，自个挂了，太子还能念自己个好，对待自己家人好一些也说不定。
“嗯，那就好。”李承乾很满意吴公公的态度，问道：“如果某件事情有很大风险，却非你不可，你会怎么去做？”
“能为大公子效力，是小的的荣幸。”吴公公下了决心后，面上更无一丝异色。
“那你且听到。”李承乾觉得吴公公在此次试探中可以得个优异了，当下也不再做试探，正色道：“回去拿着本公子的拜帖去晋归唐府上，就说本公子要去拜访。”
“诺。”吴公公认定了李承乾这次是让自己去做杀头的买卖，并非送个拜帖这么简单的事情。听李承乾说完，以为还有别的事情，就问道：“还请大公子吩咐。”
“晋归唐不是要大婚吗？那就再替本公子给他备上份厚礼。”李承乾看吴公公这么主动，想了一下说道。
“诺。”吴公公听完以后，还有些不放心，疑惑的问道：“大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其他吩咐？没了，就这些。”李承乾虽说身份高，受过高级精英教育，但年龄摆在那，还是个半大孩子，为啥让吴公公称他为“大公子”，也是不服气他老子，在称呼里面加上一个“大”字，想从称呼里面盖过老子一头，恶作剧般的阿Q精神一下罢了。此次试探也有些恶作剧的成分，看吴公公上当，心下更加开心，说道：“好好跟着本公子，有你吃香的喝辣的时候。”
“诺！”吴公公应道，反倒是觉得没有砍头得差事有些失落，看来下定决定做某事的时候，就不会有平时的那些害怕了。
第八十一章 李二爱比较（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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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前两天的时候有些郁闷，原因就出在萧皇后身上。李靖此次班师回朝将萧皇后和杨广的孙子杨正道一块作为俘虏带了回来，既然是祭祖，为了表示文治武功有超前朝，有必要将萧皇后和杨正道一块带过去当回祭品吧？当然鼻屎可汗更不用说了，肯定要带着。
问题就出在这里，虽然已经是年近六十的老妇，但怎么说呢？“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这两个词很恰当的形容出了萧皇后的气质、容貌和身段。李二见后，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啊，但魏征在李靖班师回朝之前已经给李二打过预防针了，所以李二虽然心里痒痒，也无可奈何。想到这里李二就对始作俑者――晋归唐，有些牙痒痒了，这也太多管闲事了吧？怕朕纳了萧皇后让你叫爹不成？不过话说回来，自个娶了杨广的女儿，晋宇将要娶杨广的小女儿，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连襟？他要称自己姐夫？李二心里很不甘。
祭祖回来，李二办了一场庆功宴，也算是为萧皇后接风洗尘，萧皇后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母娘啊，一个上座是免不了的。
席间李二自尊心作祟，自个做这个皇帝通过了些不正当手段，自个的老爹还在世，不能拿老爹执政时期作对比，那就拿杨广当皇帝时候做个对比吧。既然要调查一下，那在座的人当中，恐怕只有问萧皇后是最合适的了，毕竟人家两口子做了二十三年夫妻。李二当下就问道萧皇后：“您以为眼前的排场比隋宫如何呢？”
杨广是个什么样的人？萧皇后再了解不过了，雄心壮志是有的，丰功伟业也是有的，只不过后来倒在了奢华、连年征战和不体恤民生上。当年的宴会至今仍让萧皇后难忘：当年夜宴廊下悬挂着上百颗硕大的夜明珠，而现在只是点的蜡烛：当年夜宴殿前要燃篝火几十堆，而且烧的尽是上好的檀香木，一晚上烧的也不多，也就二百车的样子吧，而现在只是烧些油脂泡过的火把；当年夜宴饮酒用的都是几近透明的琉璃杯，而现在仅仅是瓷杯``````这种差距不一而足，实在是太多了。这时候的萧皇后已经是历经五个国君级别的“夫君”了，当然明白李二问这话的意思。不过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但她也不愿过多言重去评价自己的结发夫君，当下只是不动声色地答道：“陛下乃开基立业之君，怎可与亡国之君相比？”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有水平，相信一般人说不出来。一字不提前朝夜宴的排场咋样，一个太极推手就把李二给推晕了，李二当时那个高兴啊：要是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多好？能跟五位国君级别的人物相处这么多年，肯定是某些方面“妙不可言”喽？要不封个昭容？
想到这里，李二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魏征，又看了一眼萧?，一来怕魏征这个老匹夫已经含沙射影的指责自己一次了，如果这次再给他口实，这老匹夫还不骂死自己？因为国事也就罢了，因为好色挨骂，那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放？二来萧?是萧皇后的亲弟弟，如果自己将萧皇后以这么特殊的身份收入后~宫，那萧?脸面向哪放？想来想去，李二还是决定放弃这朵可人的“鸡冠花”，遗憾就遗憾吧，回头找晋归唐这小子讨回场子！（关于鸡冠花，不是说这花多出色，而是因为这是一种名器的别称。）
主宾把酒言欢，夜宴不奢华气氛却很好。差不多二半夜的时候，李二觉得也差不多了，当下就提出：“萧氏于千里之外归于京师，也算圆了萧爱卿的思念之情。来人，宣旨，赐萧氏兴道里宅邸一座，侍女十名、太监十名、侍卫二十名。”李二只字不提杨广，也不称萧皇后杨萧氏，更不承认萧皇后曾是一国之后，只称萧氏，也算是自己内心酸酸的表现吧。
萧皇后一听，这算是软禁啊，不过总比丢掉性命好，更不用再侍候一代君王了，自己不守妇德，以后吃吃斋、念念佛、赎赎罪也不错，当下就拜谢道：“谢陛下恩赐。”
（但愿锄禾晚上别做梦，要是梦见李二指着锄禾鼻子骂道：朕哪有你小子丫丫电子书那么不堪？还想不想混了？那锄禾会惊出一身冷汗的。）
这种场合长孙皇后是一定要出席的，看自己的夫君不断的把目光飘向萧皇后，长孙皇后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夫君动心思了。如果他提出那种要求，长孙也不会拒绝，可现在有晋宇、魏征打预防针在前，李二并没有提出这等过分的要求。长孙皇后看李二说出赏赐，知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内心生出了谢谢晋宇的念头，若不是晋宇先将这件事情捅破，那现在可能**就又多出一名妃子了。
此事传出去又是一段佳话，确实少了李二纳萧皇后为昭容的流言。
事情也凑巧，不几天的功夫，果真让晋归唐这小子说中了，有很多西方小邦联名启奏，请封李二为“天可汗”，李二那叫一个高兴！准了！
大业三年，启民可汗来朝入贡，曰“自天以下，地以上，日月所照，唯有圣人可汗。今是大日，愿圣人可汗千岁、万岁，常如今日也。”于是杨广有了“圣人可汗”的称呼。这事情李二也知道，所以这天朝政的时候，李二又有点自尊心作祟了，他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这“圣人可汗”与“天可汗”的。
“依臣下看，前朝杨广这‘圣人可汗’浪得虚名。无非是因为异邦来朝时杨广大演百戏招待西域商人，并让他们免费食宿，小国来朝拜还赏赐给丰厚的金银财宝，用巨额的国库财富换来他们替自己传诵好名声罢了。”魏征虽然表现的会直谏，但他不是二，组织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前朝的时候，有此发生盗窃案，杨广令于士澄调查。只要长的跟贼眉鼠眼的，就抓起来严刑拷打，最后这些人不堪酷刑，屈打成招，其中九人内就有四人非贼。然而杨广已经下令斩立决，只有错杀了。再看看陛下治下的大唐，今年至今为止只有九人因罪当斩，这半年的犯罪人数才堪堪比上前朝一例案件，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李二心里那个高兴啊，实在是太高兴了，换做别人说，自个可能还不会这么高兴，魏征是啥人？从来只是挑自己的毛病，就没奉承过自己！今天听魏征都这么说了，值了！不过李二也会做人，受了夸奖也不忘分分功劳，当下说道：“杨广也不容易，也不是无道之君，其实是他手下之臣不够尽心。当年的臣工不能共直谏，专行那趋炎附势、讨皇帝开心之事，只求杨广龙颜大悦。如此的君臣，不败才怪。朕有众爱卿的辅佐，才能避免前朝的种种，大唐能有今日，众爱卿功不可没！”
“谢陛下誉赞！”下面站着的一干重臣齐齐回道。
李二内心有些膨胀，没有什么比得到承认更好的了。问道：“众爱卿可还有本奏？”
“臣有本启奏。”给事中（官职名）张玄素看李二今天心情不错，更重要的是承认了大臣的重要性，即使今天所说错误，也不会被责罚，于是打算将已经打了好几天腹稿的直谏说出来。
“张爱卿且奏来！”李二一看还真有人上奏，于是又安稳下有些麻的腿说道。
“陛下智虑周全，囊括四海，所传达的政令，没有不答应的，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张玄素上来先拍了李二一个响亮的马屁，接着说道：“微臣私下里想过秦始皇的为君之道，为什么那么强大的一个国家到了秦二世手里就亡国了呢？都是因为他父子俩追求舒服奢华，逆天逆民，不体恤百姓疾苦所致。所以应该弘扬节俭，并给百姓减轻赋税劳役才可以使朝廷永固。”
李二听用心的听着张玄素的话，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
张玄素看李二点头，心下又多了几分信心，接着说道：“现在陛下是处在开创基业的时候，民生受前朝影响，还比较凋零。臣以为还是节欲为佳，而这事还是要先从陛下做起，好让天下人有个榜样。可陛下现在打算诏发劳役修洛阳之干元殿以备巡狩，微臣窃以为不可。承凋残之后，役疮痍之人，费亿万之功，袭百王之弊，前朝之例犹在眼前，深愿陛下思之，无为由余所笑，则天下幸甚矣。”
李二听完后，叹道：“朕不思量，差点铸下大错！”然后对房玄龄说道：“房爱卿，干元殿确实不宜修造，就依今日玄素上奏，且停了吧。众人之唯唯，不如一士之谔谔。可赐玄素绢二百匹。”
待张玄素谢恩完毕，魏征赞叹道：“张公遂有回天之力，可谓仁人之言，很犀利啊！”
“魏爱卿不必妄自菲薄，朕也很喜欢众爱卿的直谏。希望众爱卿能善始克终，恒如今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前朝之例犹在眼前，李二很看重大臣的直谏，于是勉励道。
“臣等必将竭力为之！”
（后面这一段是锄禾在原文基础上拼凑的，锄禾没有直译原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新唐书》和《贞观政要》。）
第八十二章 登徒子！大坏蛋！(求推荐)
李二爽的时候，有人很不爽，其中就包括他最疼爱的女儿——长乐公主李丽质。
“妹妹，忙什么呢？给你看样好东西。”李恪从晋宇家回来以后，拿着火镰来找李丽质，他的兄弟姐妹们能谈得来的也没几个人了，李丽质算其中一个，貌似这个妹妹跟谁关系都不差，李恪都有些羡慕。
“练字呀，三哥又淘到什么稀奇东西了？”李丽质放下手中的毛病，活动了一下手腕，练了一个时辰，还真有点累。
“火镰！”李恪有好东西从来忘不了这几个相处交好的兄弟姐们，掏出那其貌不扬的火镰显摆道。
李丽质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很普通，放在宫里会很碍眼，因为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李丽质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三哥以前淘到的东西可都很精美，什么时候对这么普通的东西感兴趣了？当下问道：“一块铁片、一片牛皮、一块石头和一点草叶，这就是三哥的好东西？”
“还不是晋归唐手艺不好，做的难看了些，不过很实用呢！”李恪伸手跟长乐公主要过火镰，“来，我演示给你看。”
长乐公主学着李恪的样子蹲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李恪的表演。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一股小火苗升腾而起。其实李恪也就是没见过，比较好奇，火镰到他手里还真没多大用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点火这种粗活基本上都有下人代劳了。看着木条将要燃尽，李恪学着晋宇的样子，甩甩手将火灭掉，对长乐公主说道：“好玩吧？以后起夜就可以不用摸黑了，有这个方便多了。”兄妹俩都是不用生火的主，唯一能用的到也就是晚上起夜了，当然，前提是在值守的宫女太监失职的情况下。
“嗯。”长乐点点头，跟李恪要过火镰，笨拙的点了一次，问李恪道：“这是晋```他造出来的？”一提到晋宇，长乐仍然有些害羞，仍旧用“他”代称。
“是啊，晋归唐还在大夏天的时候造出了冰！”虽然从晋宇府上回来的路上，王叔李道宗已经跟他说了火镰的重要性，但深居皇宫大内的李恪还是没有切身体会的。看到李丽质兴趣缺缺的样子，李恪也觉得这火镰对于自己来说有些鸡肋，就提到了那冰镇寒瓜，面带憧憬的说道：“用冰水镇过的寒瓜那叫一个爽口，酒后吃一口，那叫一个享受！哥哥今天带了一个寒瓜，已经冰镇上了，一会妹妹也尝尝。”
“你又去他府上了？他还让你喝酒了？！”李丽质很吃惊，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哥哥喝酒呢？父皇知道了会责罚三哥得。
“嘘```噤声。”李恪赶忙制止住长乐公主的高声，向四周看了下，还好，值守的都是熟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接着对长乐解说道：“这不是给他送棉花种子去了嘛，正好王叔也在，就稍微喝了那么一点点。”李恪用大拇指指出小拇指的最后一个关节，表示真的是只喝了一点点。
“那也不好，父皇知道了会责罚的。”李丽质嘟着小嘴，嘟囔了一句，算是规劝。
“王叔不会说，归唐也不会说，只要妹妹不说，父皇怎么会知道？”李恪嬉皮笑脸的讨好长乐道。
“那好吧，下不为例。”李丽质乖巧可人，没难为自己的三哥，不过还是对晋宇的一行一动很关注，当下问道：“棉花不能吃，也不好看。他要棉花种子干嘛？”
“不知道，没问他，也会有专门的用处吧？”李恪猜测道。看长乐一脸不满意答案的样子，李恪又讨好道：“归唐还制出了一种能吃的冰，听说外面都卖疯了。这么一大车，一会就卖空了。哥哥已经跟归唐说好了，等妹妹有空，咱一起去归唐府上讨些吃。”
“算了吧，母后不会同意的。”长乐眼中的渴望一闪而过，失落的回答道，其实真让她去，她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晋宇呢。
“那倒也是。”李恪看到妹妹失落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发疼，安慰道：“没事，哥哥去的时候给你带些回来。妹妹不是喜欢吃归唐做的肉丸子吗？归唐做的其他菜也很好吃呢，哥哥还指派了几个御厨过去，等学成归来，妹妹有口福了！”
“他竟然把手艺外传？”长乐公主一听这个，比较感兴趣，不是对能吃上美食感兴趣，而是对父皇曾经对晋宇“败家子”的评语感兴趣，现在有机会证实，当然不会放过。
“这怎么能手艺外传呢？咱这是帮他，他还求之不得呢！”这年代很忌讳偷师学艺，李恪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特别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的救命恩人。
“他求着要教给御厨？”李丽质虽然年龄不大，但生活的环境造就了她不一般的政~治头脑，她是坚决不信李恪的解释。
李恪虽然在外人面前装的很成熟，但毕竟还是一个十二岁的正太，看妹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急忙解释道：“是啊，他过几天大婚，人手不够，从秦程两位过公家借了二十多个厨子呢，王叔也指派厨子了，所以我才凑个热闹帮忙的。”
“他要娶亲了？”这是今天最坏的一个消息了，长乐妹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咔嚓咔嚓响，这登徒子就要娶亲了？
“呃```”李恪在亲人面前没防备，说漏嘴了，今天一看长乐听到这个消息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自己的妹妹还真对晋宇有那么点意思，可惜这注定就是一场悲剧，晋宇的层次太低了，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可能。（贞观四年长乐八岁，《新唐书》记载：长乐订婚时九岁，出嫁时十三岁。萧皇后嫁给杨广时也才九岁。剧情需要，这里认定古人早熟一点吧，就不纠结年龄了。）
“妹妹，西瓜冰的差不多了，我去给你拿些吃。”李恪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了，长乐没有将事情明开，他也不方便说什么，于是起身要去拿西瓜。
“不用了。以后有新鲜东西，哥哥不妨先给父皇母后送些过去，也好表达一下孝心。妹妹下次再吃就好。”长乐强颜欢笑道。
“那好，那哥哥下次再给你带过一个来。”李恪觉得长乐说的有道理，而且自己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长乐也有赶人走的意思，就滚驴下坡告辞了。
待李恪走出去，长乐就有些忍不住了，吩咐值守的宫女太监都出去后，眼泪再也憋不住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登徒子！大坏蛋！”长乐一屁股蹲在胡凳上，嫩嫩的小手撕扯着手中的丝帕，仿佛这就是那负心汉一样。良好的教养使长乐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哽咽骂的就这么两个词。
良久方罢，罢时已是泪满襟。丝帕的质量不错，毕竟是特供品牌，长乐并没有撕破。长乐公主用丝帕拭去娇嫩脸蛋上的泪痕，两眼无神，就那么愣愣的坐在那儿，陪着时间慢慢流逝。
话说李恪找到自己老爹的时候，人家正陪挺着大肚子的长孙皇后在凝阴阁乘凉。
一通见礼下来，李恪表明来意：“儿臣得了一个法子，使寒瓜吃起来爽口些，尤其是热天食用，所以特意送来孝敬父皇和母后。”
“哦？呈上来尝尝。”李二正热着呢，听自己儿子说的那么好，就吩咐道。
“难为为德有心了，杨妃那边送了吗？没有的话切好送些过去吧。”长孙皇后会做人，要不也不会被李二宠幸这么多年一直圣劵不衰了。
“儿臣代母妃谢过父皇、母后。”李恪这次是真的感动了，虽然说自己的亲娘圣劵尚可，但毕竟顶了一顶前朝遗女的帽子，还是要忍受些排挤的。自个名字这个“恪”字就是娘亲恳请父皇赐的，也是让自己恪守本分的意思，日子过得咋样，由此可见一斑。
寒瓜切好以后，先是由饮食太监当面尝过，确定无毒才呈给李二和长孙皇后。
“呵！爽口！”李二马上得天下，上位四年，仍有武风，当下也不吐籽，四五口就将一块西瓜吞下口去。
“来，为德，上来，你也吃一块。”看着毕恭毕敬站在日头下面的儿子，李二有些心疼，赏了李恪一块冰镇西瓜。又拿起一块西瓜，并没吃，而是用随身带着匕首将西瓜籽一一挑除，然后递给长孙皇后，“观音婢也尝尝，味道确实爽口。”
“谢陛下！”长孙皇后看自己的丈夫这么体贴，很幸福。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问道李恪：“为德这是从那学来的法子？”
“肯定是归唐那小子教的，那混小子别的不行，对吃的很在行。”李二拿起第二块慢条斯理的吃着。
“回禀父皇、母后，确实是从晋归唐那得来的法子。”李恪放下手中的西瓜，恭敬的回答道。
“那烧酒也很可口吧？”李二仍旧是慢条斯理的问道。
“儿臣轻狂，还请父皇赐罪。”李恪看事情败露，赶紧请罪。
“行了，罚你给朕弄些烧酒，退下吧。”晋宇是重点关注对象，有些事情李二还是清楚的，特别是李道宗还来给他陈述了一下火镰在行军中的作用。
“二郎真是```”待李恪退下后，长孙就跟妻姐一样跟李二聊天，而不是皇后，“想喝酒也不用这么吓唬孩子吧？”
“讨酒喝？朕可拉不下这个脸来。”李二很享受这种难得的夫妻&生活，“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晋归唐还不够会做事啊，也不知道给朕跟皇后进贡一些。”
“说你自己就行，可别带上臣妾。”长孙皇后掩嘴笑道。
晋宇今天上午是喷嚏不断，还以为是热伤风了，殊不知是大唐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加一个可爱的长乐美眉在念叨他。
第八十三章 冰火两重天（求推荐）
有点bug，程怀默、秦怀玉，锄禾没找到两个人的名字，只有表字：怀默、怀玉，这里就直接这么称呼了。
（以下正文）
晋宇很郁闷，有些不适应唐初的生活，没办法，生产力太低，与后世相差太远了。就拿菜刀来说吧，剁不了几块骨头就卷刃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古时候有“庖丁解牛”的故事，而没有某某剁骨的传说，钢材的硬度达不到嘛。
晋宇本打算火镰跟刨冰一块上市销售，可冰易制，火镰易造，但取火用的发烛难产（发烛：最早起源于宋代，就是蘸了硫的木棒。）你用斧子砍个柴容易，用力猛一点就成，可这小木片就不能用力太猛，猛了容易太厚，用力小了还削不下来不说，还容易折了，总不能用自己的军刀吧？就一把军刀一天能削多少木片？再说晋宇也不舍得。晋宇没办法，只得去铁铺买了些上等刀具，效果好了很多，但还是用不了太久（好铁基本上都用来锻造武器了，没人愿意在生活用具上浪费，甚至农用器具都是用的生铁，而不是钢材。）
这下晋宇彻底没辙了，还是伟人那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晋宇回忆着大学实习的时候在军工厂的展览室里学来的资料，试图找出一种能比较实用的炼钢方法，不求多大规模，只要实用就行。毕竟晋宇没想着做个啥大型工厂的打算，封建社会一般是铁盐官营，弄不好一顶“造反”的大帽子就会扣下来，晋宇可没自信能扛得住，还是低调点好。
晋宇实习的时候，所在车间的车间主任祖籍杭州，据说祖上就是打铁的，锻的一手好钢，他爹解放前就在第四师兵工厂上班，亲自锻造过威震敌胆的“雪枫刀”，据他说当时用的就是他爹带人炼制的苏钢。（雪枫刀确实做工比较粗糙，外观都32式，但确实好用，个人认为不仅仅是钢材的原因，还有人的习惯以及力学设计。）
于是晋宇开始了技术革新，他的目的很简单，锻造一批削刀，再弄上几套厨具，齐活。
晋宇这笔好不容易练出了一块钢，正交代工匠锻造成什么样子呢，程怀默来了。
说起程怀默，这小子最近几天很爽啊，甄立权的验证报告出来以后，程怀默立马把结果告诉了老爹，免不了受了老爹一顿夸奖。让他更爽的是晋宇把所谓的“冰火两重天”告诉了他，这小子几乎每天来一次，每次来都是端着一盘冰走。看他今天端着两个碗走路都有点打飘，看来是爽过头了。
“爽过头了吧？在这么下去，小心你下半辈子不~举”晋宇恶狠狠的瞪了程怀默一眼，他现在对程怀默是一点辙都没有，毕竟是初尝性~事，加上晚上娱乐活动太少，难免多找点乐子，乐子找多了就成这样了。
“嘿嘿。”程怀默也习惯了，也不跟晋宇见外，说道：“这冰火两重天，确实舒服，谁教给大哥的？yin~才啊”
“你大哥我天纵奇才，自学的不行啊？”晋宇把用木炭绘制的图纸留给工匠，拽着程怀默出了侧院。不是避讳程怀默，实在是因为太热。
程怀默将早已盛好的刨冰递给晋宇一碗，自己一边嚼的嘎吱响，一边猥琐的问道：“自学？切，甭以为小弟好糊弄，老实交代，是不是以前相好的教的？”
“不信拉倒，哥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有相好的？”晋宇赏了程怀默一个白眼，后面还有一句没说：后世发达的网络，什么资料没有？小~日~本那些启蒙教育片拍的还是不错的，全球都能排的上榜。
程怀默嘴里忙着，能不开口说话就不开口，省下时间大口的吞着刨冰。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不信。
晋宇也知道这样没有说服力，总要给个说法吧？眼珠子一转，信口说道：“春~宫图看过没？”
程怀默两眼发光，直视晋宇表示很感兴趣，待他点头后，晋宇接着说道：“哥曾珍藏了那么几本，都是从那上面学来的。”晋宇对于这个谎言也没啥内疚感，那些看了删，删了再下的启蒙教育片总起来说也有几个t吧？也算是博览群片了吧？用几本书来代替算是给书面子了。（锄禾想起一个回帖，帖子内容忘记了，二楼回帖说硬盘320g，除了系统占用，基本都满了；三楼说二楼凹凸了，现在流行几个t的硬盘；然后二楼的人在下面回复：哥说的不是片，是种子。锄禾感觉很强大，分享一下，不知道诸位能不能看懂。不明白的可以去群里问锄禾。）
“有这么好的书不给小弟看，大哥可真不厚道，赶紧借小弟‘钻’研一下。”程怀默这时顾不得吃刨冰了，立马跟晋宇要道。
“没了。”晋宇挑挑眉，撇撇嘴，耸耸肩，要不是手里端着碗，他还会摊摊手。看来是欧美大片看多了，深受毒害。
程怀默听晋宇这么一说，急了：“这等稀世好书，怎么能没了呢？”
“没了就是没了。”晋宇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刨冰，鄙视了程怀默一眼，很有派的说道：“你以为走出大漠容易啊？只能随身带些救命的东西，那些身外之物都是浮云。”
“真可惜。”程怀默惋惜的吧唧了嘴，感慨说道：“丢了这样的奇书，闺房之中要少多少乐趣啊。”
“放心吧，哥的创意是无穷的。跟着哥混，不愁没乐趣。”晋宇拍拍程怀默的肩膀，颇有大哥的范。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嘿嘿。”程怀默听到晋宇这么说，很是开怀，人生还有比这惬意的事情吗？如果有，莫过于“再来一次”。
“好说，好说。嘿嘿。”哥俩相视猥琐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旁边趴着的狮子看的不禁打了冷战。
“好了，说正事。”玩笑开的差不多了，程怀默说明了今天来的目的，绝对不是拿刨冰，当然这个可以顺手一下，“大哥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这个```”晋宇还真不知道，这个怎么换算？他真没算过“问这干嘛？还早呢。”
“不是给你庆寿，这不是要问名嘛，必须要合下八字走个过场。”程怀默对这大哥真是无语了，这个都不知道？看来牛人也不是事事都清楚，让他找回些自信。
“前两天不是刚送了只大雁过去吗？娶个亲怎么这么麻烦？”后世的定亲啊之类的可没这么麻烦，一般见见双方家长，同首肯以后定个日子，下个彩礼，就领证了。
“那叫纳采，奠雁只是其中一个环节。”程怀默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晋宇不知道的事情，当然不会错过，带着显摆的心理解释道：“现在这个叫问名，嫂子的生辰八字已经放在老爹那了，等要回大哥的生辰合一下，就是纳吉了，还要行奠雁礼，同时还要有德高望重的长辈在场，主要是给男女双方成亲的财产做见证，防着以后和离。”
晋宇听着都呆了，没想到古代这么先进，竟然还有婚前公证制度
程怀默很享受晋宇的表情，继续说道：“上面都做完了，才是纳征，也就是送彩礼。大哥可要抓紧喽？彩礼不够好，要不秦伯伯可不会答应的，哈哈。”
“笑个屁，接着说。”晋宇瞪了一眼程怀默，让他继续讲。以前陈瑞也没提起过，当时只说一切从简，以为拜个堂就成了，哪成想这么麻烦？再去问陈瑞也是难为他，毕竟他还是个光棍，不如问早婚的程怀默。
“送过财礼，下来就是请期。算好良辰吉日后，大哥准备娶嫂子过门就行了。”程怀默皱了一下眉头，想起了自己结婚的时候，说道：“最麻烦的就是亲迎，小弟亲迎的时候被媒人摆弄了一天。还不能错，很讲究的。到时候大哥听指派就行了。”
晋宇皱皱眉，看来这年头结婚礼节很重呢，有必要找个明白人先做次演练。程怀默这个半吊子也不一定很清楚里面的环节。
“大哥还没告诉小弟生辰八字呢，小弟要立马回去复命的。”程怀默吃完碗里的刨冰，想起了自己的正差。
“我属鼠，十一月十六的生日。”晋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换算，把后世的属相和生日说了出来。
“丙子年，庚子月，乙酉日。八字呢？”程怀默习惯了天干地支的算法，晋宇一开口就报出了唐初的日期。
“卯时一刻。”晋宇对于这个还是比较清楚的，因为唐爷爷生前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的就是自己的出生年月时间和名字。
“得，比小弟大不了多少。”程怀默看两人年龄相差无几，语重心长的教育晋宇道：“你看小弟我，都是快当爹的人了，大哥你也要抓紧啊。”
“滚犊子的。”晋宇瞪了一眼程怀默，问道：“杨颖是什么时候生辰？”
“大哥你不知道？”程怀默有点点吃惊，这事晋宇不知道竟然敢定亲？不怕八字相克啊？这年头的人还是比较信这个的，否则袁天罡这个老神棍的生意不可能如此火爆。
看着晋宇瞪眼的怒容，程怀默赶紧说道：“戊寅年，丙辰月，己卯日。”
“通俗点说”晋宇依旧是等着程怀默，他不知道自己不懂吗？这不明摆着戏弄自己吗？
“属虎，三月十七生人。”程怀默看晋宇生气的样子，得，啥也别说了，抱起找晋宇前就收拾好的一盆冰，拔腿就跑，边跑边说：“小弟告辞，来日再会”
第八十四章 齐人之福？（求推荐）
话说今天的推荐票票很不给力啊！发了这章能勃~起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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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很顺利，但回来以后晋宇就有些傻傻的，因为秦琼实在是太场面了！并不是办得有多盛大，而是陪嫁的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你还不能不要，这是礼节，人家当爹的给多少那是人家乐意，你个做女婿的要是过意不去，那好吧，照顾好人家女儿，顺带着多添点彩礼就行。
给晋宇、杨颖作证的公证人不是别人，而是阎立德和甄立权。当秦琼把礼单摆上来的时候，两个大小老头都呆了，甄立权直接都撂下话了：“你小子赚大了！”
这陪嫁的也不多，除了一些器物，就是一个庄子，这个庄子也不大，但位置好，离白草滩不远，过了河向西骑马一刻钟就能到，更重要的是那边冬暖夏凉！冬天种点反季节蔬菜连大棚都能省了。
除庄子外，还有一个大头，就是庄子后面那座山头，山上没有良田，但有一片茶园。秦琼贞观元年种的，这才第四个年头，正好是步入生产旺季的时候，茶在这时候可是金贵东西，产量也不及后世那么大，就茶园一项就能抵上晋宇的家底了。用程咬金那句话来说就是：“臭小子娶回去一个金媳妇！”
茶园并不是漫山遍野，因为还有一大部分种着果树――苹果、桃、杏、栗子、核桃、枣，基本上常见的都有。秦琼说了：“老头子种了这些就是老了能有个口福，现在有女儿了，就统统都给女儿作陪嫁，你小子可要把老夫的女儿照顾好了，鼓捣出啥好东西别忘了老头子。”
认真比较起来，晋宇那点家底还真不够看的了。晋宇呆呆的把今天的一幕幕又过了一遍，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年代的人多淳朴啊，自己只是给秦琼配了一副药，得来的不仅仅是报酬，还有真情。相比起后世那种尔虞我诈，晋宇开始喜欢这里的环境了。
按秦贾氏的说法就是：一切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在物质上能跟后世媲美，为了自己生活能更舒服一些，晋宇把自己关在屋里，思考着还有哪些后世的东西可以剽窃，至少要把现在物质基础允许的、可以制造出来的东西给鼓捣出来。排在第一位的是香皂，杨颖不在的日子，没有人给他准备洗澡水，更没有人给他准备洗头的皂角，晋宇很不适应。没有洗发水，香皂不难吧？第二个是剪刀，话说这年头的剪刀跟后世的镊子差不多，只不过镊子头上砸上了两个刀片，一用力就咬合，一松手就开了。鄙视他们一下，连杠杆原理都不知道，这个可以弄。
再就是纸```可晋宇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造纸，这年头没厕纸，刚开始的时候晋宇还有两卷，用完以后就学着跟古人用厕筹，可这玩意实在不咋滴，万一有那么一根刮不干净```见血了，?。后来晋宇就瞅划着买了宣纸，碰在菊花上就像砂纸拉过一样，简直就是金刚砂牌厕纸！疼则思变，最后晋宇想了一招，用之前稍微沾点水，柔软度好了不少，舒服多了！可当晋宇兴奋的将这一消息告诉杨颖时，杨颖眼中那个复杂，自己未来的夫君竟然拿这么贵重的纸张与菊花亲密接触！她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要是置身事外，一个“败家子”是少不得的。为了自己菊花的幸福，晋宇决定：造纸，一定要造出大唐一流的厕纸！不过这都是以后活，现在还是把前两条做好吧，于是晋宇挑灯达旦画开了剪刀的工程图。
第二天一早晋宇将剪刀的锻造图教给工匠，就忙着去着手造香皂了。也幸亏铁匠经过一段恶补之后能看明白图纸了，否则晋宇还要费一番口舌，对铁匠的学习能力，晋宇还是很满意的。
苏钢打造的菜刀就是好用，晋宇挥舞着名厨必备之利器潇洒的切着肥膘，看的前来学习的厨子们那叫一个心疼：“败家子啊，这么好的钢竟然打造成一套厨具！不过这钢刀真的好用，简直就是名厨切菜剁肉削骨之必备利器！要是能拥有这么一套，可以当传家宝了。”
晋宇当然不可能亲自炼油，他之所以切肉，主要是想试试这刀手感咋样。晋宇对菜刀很满意，看来也要从工匠组提拔两个供奉了。切完肉，晋宇安排厨子炼大油，自个去准备制取氢氧化钠了。
不懂得人觉得挺难，这点基本的化学反应可难不住晋宇。在瓷盆里盛满石灰水，然后慢慢朝里面倒入碱面（食用碱，面食必备），没玻璃棒就用筷子，轻轻地搅动。直到生成的碳酸钙不再增多，过滤，也不用结晶出来，一会跟大油混合加热就可以直接用了。
让小家伙们在后院采了些花瓣，晋宇品味没那么高雅，对花不怎么感冒，觉得这东西光能看不能吃，与其任它们一天天败去，不如拿来做些添加剂。
万事俱备，晋宇开始了具有个人清洁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反应过程。持续的加热，不停地搅拌，逐渐的加入大油，直到上层漂浮物不再增多。晋宇将火灭掉，倒上了一些盐水，然后又是一通搅拌。等析出的原始肥皂不再增加，晋宇将其捞出，用水清洗掉上面的烧碱残留，加入揉碎的花瓣，充分混合后放在瓷盆等其干燥成型。
晋宇擦了把汗，来到后院，人家狮子仍旧在花坛下面乘凉，老长的舌头拉在外面。晋宇看狮子的热样，都考虑要不要再给它剪剪毛了。话说没穿唐之前，晋宇曾给狮子剪过一次，是凉快不少，可狮子就不怎么爱见人了，自个照镜子就狂吠，连带着一周没理晋宇。
看着晋宇邪恶的目光，狮子不禁向后抽了抽身子，没毛还能叫狮子吗？还能有这么帅吗？还能风靡一片吗？狮子不愿重温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岁月。晋宇看狮子畏缩的样子，还是算了吧，以后勤洗澡，还就不信了，这天能一直不下雨？
对于洗澡，狮子是很享受的，更享受的是身上沾满水，然后一甩身子，射晋宇一身，那感觉，纯爷们！（这字用的，够爷们吧？够猥琐吧？哈哈）
湿身的晋宇又给狮子盛了一大碗刨冰，自己也抱着碗吃了个透心凉。在这个干旱的桑拿天，还能有啥比吃碗冰更舒服的事情呢？
晋宇是个具有品牌意识的好青年，在锻造之初，晋宇就让铁匠先打了一个戳子，前面是一个等边三角形，取得乃是三角形最稳定之意。每打好一件产片，包括火镰和菜刀，这次产的剪刀和香皂也将不例外，即使还不能量产，但品牌的意识不能丢。
晋宇在这边切肥皂的时候，秦贾氏正叫过杨颖谈心。娘俩一人抱着一个碗，里面盛的是晋宇派人送来的刨冰。这桑拿天实在让人没办法，女人还不能像男人那样稍微穿少一些，必须裹的严严的，否则外面的风评会很难听。
经过几天的相处，母女俩的关系亲近了很多。杨颖本来就乖巧，秦贾氏也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人，加上秦老爷子对晋宇的欣赏，让秦府一家人爱屋及乌，杨颖大小姐身份确立的很快。
“干娘，那陪嫁太重了，女儿受不起啊。”事前秦老爷子和秦贾氏都没跟杨颖商议，亮出来的时候杨颖才知道，她自己都大吃一惊，但为了照顾秦家脸面，当时并没有出声。时候再说的时候，秦老爷子跟秦贾氏态度仍旧没改变，还是陪嫁。
“傻闺女，再推辞就生分了。”秦贾氏溺爱的看着杨颖，她现在是对这个干闺女越来越满意了，“老身本来就没女儿，一直以来想添个闺女都未能如愿。现在老天给老身这么个可人的闺女，老身能不好好疼爱吗？”
“女儿何德何能，愧对干娘的偏爱。”杨颖看秦贾氏对自己这么好，觉得自己真的愧对她，原因嘛就是自己的身份，为了安全瞒着没说。还有秦怀玉尚未婚配，自己这个干弟弟娶亲送彩礼不也需要撑门面的东西吗？杨颖想以后好好回报秦家，相信自己的相公不会不同意的。
“再客套干娘可生气了。”秦贾氏板起脸来佯装生气道。
“干娘莫生气，女儿受了便是。”下定决定以后要好好报答秦家的杨颖看干娘生气，赶紧说道。
“这才是干娘的好女儿。”秦贾氏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干娘还给颖儿备下了两个通房丫头，你身子不方便的时候有个身边人也好，省的归唐在外面养人。”
“公子不会的，公子不是那样的人。”杨颖一听这个，小脸通红，急急说道。
秦贾氏拍拍杨颖的小手，平息一下杨颖的情绪，说道：“不是那样的人最好。不过规矩还是要讲的，至少身边也能有个听使唤的人。”
“嗯，女儿听干娘的。”杨颖的娘亲本来就是杨广的一个妃子，杨颖很容易就接受了有通房丫头的事实，刚才情绪激动只不过是因为干娘对晋宇的质疑。
齐人之福，晋宇真的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