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联系
在水镜与大名面谈后的几天内，从鬼之国全国各地选送的巫女候选者陆续抵达。
邪神教照旧派出忍者进行保护，但是这些保护可拦不住水镜的调查。经过对候选者的身体检查，除了小薰之外每个人的身体都被种下了死神的标记。
标记对身体没有坏处，水镜怀疑是在封印仪式上有特殊的作用。
鬼之国大名的书房内。
“邪瞳通知我，明天就要开始最终的选拔。巫女的人选确定后，离开前往封印处进行封印。”
“没有让巫女准备的时间或者说学习的时间？候选者里有很多孩子。”水镜问道。
“之前是有的。自从让邪瞳负责这件事情，我太长时间没有关心过了……”
“好吧。明天邪瞳会出现吗？”
“这倒不会，他已经提前去往巫女的封印之所了……刚好有人汇报这个事情听到的。”
“我会在封印仪式开始的时候吸引邪神教的注意，方便您在都城行事。”
大名仍然感觉水镜的计划有些鲁莽，近乎去送死。以一个人去吸引邪神教的注意？开什么玩笑？
水镜可不会和他说自己有飞雷神之术，打不过还能跑得过。更为关键的一点，到目前为止他只发现了一个对自身构成威胁的死神的力量。不出意外，那就是大名口中的邪瞳！
最终的巫女选拔也是在都城的高塔中进行，照例是城中最高的建筑并且华丽之处不亚于大名居所。
邪神教早早将高塔周围进行戒严，乍看上去无比重视，内里做的手脚也只有邪瞳知道了。
水镜靠着忍术躲开检查，跟着近百名年龄各不相同的女孩进入高塔。
固定的流程与仪式，和上次看到的没有太大的不同。区别在于，近百名女孩同时在宽敞的房间内围绕正中心成圆形坐定进行仪式，给人迫不及待的感觉。
当结界将房间包围的时候，让水镜厌恶的死神力量再也不偷偷摸摸地隐藏在漩涡一族的力量内，而是与其分庭抗礼，不断找寻着力量的宣泄口。
力量分为不同的大小进入女孩儿的体内，唯独漏过了体内没有标记的小薰。
水镜本身的查克拉也在这一刻疯狂地“消灭”死神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参与对那种力量的消灭。水镜讨厌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但是接受来自漩涡水户的馈赠，就不得不承担缺陷。
漩涡一族的力量对着生死大敌的剿灭让原本应该进入女孩儿体内的力量减少了不少。并且死神的力量时靠结界与术式维持，相比以人为源头的查克拉来说僵硬不少，自然反抗的阻力不大。
一人的查克拉终究有限，不能全部祛除死神的力量。然而经水镜如此“被动”下的搅局，邪神教制造的引导死神力量的术式碎裂不少。
“呵，鬼之国的屏障又减弱了！”
白泽一族的驻地，白泽仙人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阿水，鬼之国的屏障已经允许族内的小子过去了。安排一个到水镜的身边，告诉他尽全力破坏屏障。”
白泽向阿水吩咐完，又转向了一脸焦急的小南：“准备好，你很快就能见到水镜了。”
与此同时，正在鬼之国魔物封印处的邪瞳，没有来由地有种不妙的感觉。眉心内源自“邪神”大人的种子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咆哮，突突地向外鼓着，让他头痛不已。
在接受这份“馈赠”后，头疼时有发生，邪瞳已经习惯。但是头疼从来没有来得如此强烈……“难道是邪神大人知道自己即将降临忍界而兴奋不已吗？奇怪……”现在不是在教中，邪瞳无法和邪神“交流”。
主人布置下的任务丝毫不容马虎，邪瞳忍着疼痛继续在封印处写写画画，等待着巫女的产生，没有回到都城寻找心底那股不安的源头。
而在巫女选拔的结界内，有了水镜的“捣乱”，维持结界运行的邪神教忍者都感到了一股滞涩感，甚至都有些难以继续保持结界。
“水……水镜……”
嗯？在中村的村子里观察选拔仪式时出现的声音再次出现，这回水镜确定不是幻听。“是谁？”
就在水镜寻找声音源头的时候，肩膀一沉，差点出手向着右肩攻去。
“别打我……我是白泽一族的！”一边说着还用舌头舔了舔水镜的脸颊。
“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在鬼之国无法使用通灵术，奔雷呢？”
“奔雷在族地修炼，这次是白泽仙人让我过来的。白泽仙人说，鬼之国有结界限制您与我族之间的通灵，而这个地方就是维持结界的中心节点。白泽仙人让你尽快破坏节点，能够使用通灵术通灵水姨。“
通灵水姨？呵呵，估计需要的查克拉得把自己抽成人干吧？“能通灵她，我的查克拉也不够吧？”
“简单，我会帮你的。只要把你的部分查克拉的性质临时改成我们白泽一族的就可以了，需要的量没有想象中的大啦！“
水镜与白泽的交谈在结界里，也不怕外面的邪神教忍者听到。他保持着隐身，直到整个仪式结束。
最终的巫女不是一个，而是九个。值得庆幸的是，小薰没有被种下邪神的印记，没有成为巫女。让水镜不用为她的安全操心。
不去管邪神教如何安排九名新选出来的巫女和落选者。水镜仅分出了两个分身，一个保护小薰，一个跟着邪神教的大部队去往封印之所。
本体则和白泽破坏这里的节点。
“你能分清哪些术式属于屏蔽通灵的结界吗？”
“当然，白泽仙人可是研究了好久，他已经把方法告诉我了。按照我的指点，向这些术式灌注独属于你的查克拉就好。”
按照白泽的指示，水镜向着特定的术式里灌注查克拉。查克拉甫一接触术式，浓烈的猩红色查克拉从术式中涌了出来，向水镜的手掌中冲击了过来。
“原来这就是仪式中那些藏起来的恶心东西。”
和仪式中的不同，这些属于死神的猩红查克拉缺乏之前的灵性，水镜觉得是缺少人控制的缘故。
只是清除这些术式便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跟踪邪神教的分身告诉水镜，他们已经到达鬼之国的封印之所。
第106章 战斗（一）
“限制你们的结界还有多久才能解除？邪神教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仪式了。”水镜有些焦急地对肩膀上的白泽说道。
“很快，马上就好了。我和族内的联系清晰了许多。”以水镜不知道的方式，肩膀上的白泽一直没有停止与白泽仙人的交流。
水镜也知道急不得，只能先专注于对术式的破坏。
另外一边，邪神教的忍者部队以“保护”的名义将选出来的巫女带到了鬼之国的封印之地。
封印之地位于山脚下。整座山脉连绵不绝，将鬼之国与山后的世界一分为二。令人惊奇的是，山脉中的一段，也就是封印之地的所在，不知被什么力量硬生生劈开了一道裂口。
裂口两侧的石壁光滑如镜，明显不是自然造成。直面裂口的鬼之国一侧矗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在石头的顶端刻着漩涡一族的族徽！
向着石头的背面望去，透过裂口却看不清山脉另外一侧的景色。那边的空间被不知名的结界所扭曲着，正是鬼之国巫女世代守卫着的封印。
一直扭曲的空间时不时地有片刻的稳定，勉强看到山那侧的荒凉与静谧。如果有精通封印术的忍者在此，一定会知道这恰恰是封印结界出现崩溃的前兆。
大部队到来的时候，邪瞳正完成了前期的准备工作。以刻着漩涡族徽的石头为中心，向鬼之国方向延伸出九条由黑色术式构成的法阵。
就连在邪神教内见过各种诡异法阵的高层人员在见到邪瞳布置的新法阵时也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邪恶气息，让人心底发凉。
“城内没有出现问题吧？”邪瞳盘腿坐在石头前，冷冷地问道。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大名也没有趁您不在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哼，他的小命在我的手上，能做出什么举动来？”邪瞳暗道，看来之前的不安或许仅是主人伟大事业即将成功的兴奋吧。
“好了，恭喜你们九人成为鬼之国的巫女。现在到了你们为鬼之国奉献的时候，每个人分别坐到这九座法阵的中央，一切由我来做！”
九名女孩儿的年龄都不算很大，在凶名赫赫的邪神教主教面前战战兢兢，只能依言在邪神教徒的监视下坐到了法阵中央。
邪瞳又向着自己的手下说道：“你们按照之前教内的吩咐开始仪式吧！”
一声令下，跟着巫女一起来到这里的邪神教徒以九名巫女为界，也分成了九个部分，向着邪瞳跪拜下去，嘴中念着从未流传过的语言。
伴随着仪式的开始，地面被刻画好的术式一个个亮起猩红的光芒，以巫女的身体为中转汇聚到邪瞳的身体上。再传导至其身后的石头，由石头顶端的漩涡族徽直射裂口另外一侧的封印结界。
猩红色光芒经过多次传导后接触到封印，让原本看起来扭曲的空间稳定起来。一直注意的邪瞳见此情景，冰冷的脸上涌现出狂热的神色。“哈哈，主人的任务终于要完成了！这个世界属于主人，属于邪神教！”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邪瞳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声喊了出来。听闻这句话的邪神教徒卖力地跪拜起来，因为邪瞳曾经保证过，一旦邪神大人君临忍界将会赐予他们永生！
水镜这边正通过一路上留下的飞雷神印记赶往封印之地，远远地就望见冲天的猩红色能量。“仪式要结束了吗？哼，果然不是帮忙封印，而是要破坏封印。现在可以通灵水姨了吗？”
将身体牢牢固定在肩膀上的白泽气喘吁吁地说道：“好……好了，第一做这种事情，真是累啊！”
两人一边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山脚。水镜正准备用以前的方法隐藏自己再伺机而动，没成想疯狂中的邪瞳感知能力出乎意料的好。
“谁在那里？”
邪瞳被强化过的感知发现了不属于邪神教徒和巫女的查克拉，在呼喝声中，单手结印将弥散在空气中的猩红能量攥在手中投向水镜所在的地方。
能量在半空中化形为长着超出下颚獠牙的猛虎咬向水镜的脑袋，水镜以替身术面对邪瞳发出的忍术，准备攻击仍然专心致志向正前方跪拜石头的邪神教徒。
“雕虫小技！”手中的印再变，猛虎放弃眼前的“水镜”转而向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扑了过去。
“他能感知到我的本体？！”
水镜不信邪地再次使用分身术，然而能量凝聚的老虎始终能够发现他的藏身处。
“水镜，分身术这种低级忍术在这些人面前是没有用的……”白泽忍不住提醒道。
“嗯，我知道。我上了！”既然分身术没有用而邪瞳仅仅控制着老虎和水镜捉迷藏，那么只能说明他在拖延时间！
折叠成苦无形状的折纸带着飞雷神印记飞向一脸戏谑的邪瞳，再次被发现本体所在的水镜瞬间发动飞雷神之术，一步跨到距离邪瞳只有五米的地方。
不是水镜不想更近，而是不知道邪瞳有什么其他诡异手段——鬼之国大名对邪瞳掌握的忍术可没有可用的情报！
邪瞳的感知里，还在远处的水镜这一刻来到自己面前。“空间忍术！”再高的移动速度也不会超越跨越空间的速度，邪瞳第一反应便是下令通缉的水镜家两兄弟使用的忍术。
水镜可不会给敌人反应时间，发动飞雷神之术的同时开始准备通灵术，跨越空间出来的时候通灵术的印正好完成。
“通灵术！”
白泽一族的驻地。
“白泽大人，我感受到了水镜的召唤。小南，和我一起！”
阿水拽住小南，在白泽仙人的眼前噗的一身成为白色的气体。
“希望这一次能够成功，打通吾族回家的道路……”
通灵结束，在水镜目瞪口呆中通灵出了阿水和……小南？！
出现的阿水，脖子高高扬起，继而猛地一点，双角之间的雷球发出刺耳的兹兹声直奔邪瞳的脑袋。
小南这边，早就在背后由无数纯白纸片构装的纯洁翅膀眨眼间向着下方四射，打断部分邪神教徒的跪拜仪式。
“小南，你怎么和水姨一起被通灵过来了？”
第107章 战斗（二）
由于是突然袭击，还在进行仪式的邪神教徒没有反应过来。没什么压力的小南笑着回道：“我也和白泽一族签订了契约哦！一直在他们的族地等待你通灵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水镜正在为小南与白泽一族签订通灵契约高兴的时候，被阿水迎面攻击的邪瞳暴喝一声：“大胆！”双手结印，一面血色的结晶护盾挡在邪瞳的身前。
与此同时，邪瞳飞身后退，指挥着手下几员“大将”去阻拦水镜等人，却仍然安排其他的教徒继续仪式，也不管如果这些人不抵抗会造成多大的伤亡。
阿水制造的雷球撞上护盾后，刺眼的光芒转瞬间向内收缩，不复之前的电流声。颜色由白转黑，在视线中如心脏般跳动了一下，紧接着黑光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邪瞳制造的护盾勉强挣扎了一下便烟消云散。
被阿水挡在身后的水镜和小南在这一刻失去了自己的视线，只能感觉到在黑光蔓延的那一刻，周围空气的温度猛然升高，不过总算在可以承受的范围。
“这……这就是水姨的力量吗？”水镜不可思议的喃喃说道。他早就知道阿水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强大，但是没想到会强大到这个程度。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水姨的攻击，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最强攻击。”小南也被阿水的攻击震惊，努力睁大眼睛寻找着前面的阿水。
黑光散去，更让水镜和小南两人目瞪口呆地是，在他们前面挡住黑光侵蚀的是一名披着羽毛斗篷的美丽少女。
“你……你是谁？水姨呢？”水镜有些怀疑，但是不敢确定地问道。
“哟，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吗？我就是你的水姨啊，嘻嘻。”少女展露着明媚的笑容，向发呆的水镜和小南说道。
“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们白泽一族是可以化为人形的哦。对付忍者，还是人形态方便一些。好了，先不要管变身的问题，还是对付邪神教吧！刚才的攻击可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损失。”阿水眯眼看着被重重保护的邪瞳，冷声道。
邪神教一边，普通的教徒仍然做着机械的跪拜仪式。双目无神，面无表情，和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般。这种情况也出现在最前面的巫女身上。
另外，猩红色的能量覆盖了每一个参与仪式的人，并不断抽取着什么。这导致了阿水的攻击仅仅消灭了一部分外围的邪神教徒，剩余的人还能继续仪式。
猩红色的能量在邪瞳那里凝聚成水镜前世看到的玄武形象，将邪瞳包裹其中。他的上方是朱雀，左右分别为青龙和白虎，每一种形态内部都站着一名忍者，那些人是邪瞳控制整个邪神教的助手。
“我想想，邪神大人给过我启示……白泽，呵呵。能够变为人形的野兽，真是稀奇啊。”
“我也是稀奇，竟然有人活人不做，甘愿当个死人。你叫邪瞳是吗？我叫阿水，等会儿你再死回去的时候告诉你的主子，白泽一族会回去的。”阿水冷冷地说道。
“不如你和这两个小鬼亲自去说吧。”邪瞳一声狞笑，包裹他的玄武外衣尾巴甩向阿水。
看到邪瞳的攻击，他的三个手下冲向了水镜和小南。
“你们两人对付一个，剩下的两个和邪瞳我来对付。”不见阿水结印，身体两侧分出两个分身，一闪便拦下了外裹白虎和青龙能量外衣的忍者。
有着朱雀外衣的忍者的速度明显比其他人快一节，很快越过阿水冲向水镜和小南。
一路上覆盖邪神教徒的猩红能量不断被朱雀“外衣”抽取，来到水镜和小南面前的时候，红色的外衣愈加鲜艳。
小南一挥手，翅膀一样的纸盾挡住自己和水镜。相比张扬的朱雀“外衣”面前，两人的身形看起来小了不少。
朱雀内部的忍者双手一合，张扬的外衣瞬间贴合在身体表面，右臂以超过人类身体极限的拉伸程度从后至前，凿穿小南的纸盾。
“怎么可能？”在白泽一族的时候，小南将仙族之才的力量与纸忍术融合在一起，作为忍术媒介的纸彻底摆脱了怕火怕水的缺点。并且在查克拉的支持下，硬度上更是和金属类似，却被这人一拳击破，怎么不引起她的惊呼？
“嘭！”水镜及时赶到，双手交叉挡住了这一拳。仔细看去，水镜双手表面浮动着一层查克拉，将他与这个邪神教的忍者隔绝开。
“小南，不要与他直接接触！”敌人缩小至体表的能量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水镜自己本身的查克拉竟被消融了不少。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对面的邪神教徒身上。水镜那传自漩涡一族的查克拉本就克制邪神教，然而拥有与邪瞳同源力量的代价是理智的丧失。
没有经过思考，便断定这是正常的能量消耗，更何况被抵消的能量瞬间被其他还在进行仪式的教众补充完整。
“小子，你们跑不掉的。留下来，奉献给邪神大人吧！”话音刚落，覆盖在体表的能量分离出一左一右两个小型朱雀包围水镜和小南。不仅如此，双手结了一个不属于忍术范畴的印。
这一切完成，在水镜的感知中超越血雨的危险感再次增加，好像真正是死神就在身前。
和这个邪神教的忍者一样，水镜第一时间分出分身替小南拦下两个朱雀分身，本体一步迈向敌人的身后。
敌人的结印还没有结束，看起来没有警戒心，让水镜轻易来到了视线的死角。“结束了！”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水镜不管敌人的异样，十拳剑在手砍了过去。
“我擦，这是什么鬼？”
接下来敌人的动作让水镜将前世的话都喊了出来！只见注视着小南的敌人将头扭动了180°，一脸嘲讽地向水镜笑了笑。
“果然和水姨说的一样，你们是死人？真是可怜！”
“不，我们获得了永生，真正可怜的是你们！”
第108章 战斗（三）
一脸癫狂笑容的“朱雀”祭祀结着只属于邪神教的印，彻底将身体化为浓稠的液体，转眼间将水镜吞噬，速度远超水镜发动飞雷神之术躲避的极限。
水镜本体受到攻击的同时，之前还在帮助小南的分身立刻消散。“朱雀”祭祀的分身也和本体一样化作液体淹没小南。
在“朱雀”祭祀的想法里，带有腐蚀性的能量只要碰到目标便会开始迅速侵蚀查克拉。然而实际的反馈则告诉他，无论是水镜还是小南，都有秘术大大减缓侵蚀的速度。
特别是水镜那里，哪怕“朱雀”祭祀陷入疯狂，也发现属于邪神的那独一无二的力量被抵消了一部分。
深陷包围的水镜只听到冷哼一声，周围的血色液体如潮水般退去，重新看到不远处那些机械地进行仪式的邪神教徒以及和邪瞳战斗的水。
水镜顾不得“朱雀”祭祀接下来的攻击，赶忙向着小南的方向望去。
为了抵抗侵蚀，将自己包裹得像个木乃伊的小南解除纸忍术，回给水镜一个安心的笑容。
退去的液体聚合成两个球体漂浮在水镜和小南面前的半空中，“朱雀”祭祀阴测测的声音从球体中传了出来。“我们来做个游戏怎么样？比如和你们自己战斗？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里，球体开始向着水镜和小南的形象改变。不长的功夫，彻底塑造成两人的样子。无论长相、身材或者穿着都与真人无异，只有阴狠的神色才能发现其中的区别。
在变形的过程中，水镜和小南曾经尝试打断。然而这些由“朱雀”祭祀转化而成的液体像是知道两人的每一步行动一样，将所有的攻击闪避。
“在改造开始的那一刻，我就是你们！”祭祀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已经将自身奉献给邪神大人的教徒，将最后一点力量给我吧！”
变为水镜和小南的祭祀将手臂高高举起，那些明显减少跪拜频率的邪神教徒身上泛起一缕缕银色的雾气，飘飘荡荡地聚合到祭祀的手中。
同时球形的护盾在祭祀的身体周围生成，由内而外的一震，将水镜和小南震开。当被吸收的雾气离开教徒的身体，那些教徒全身泛着青白色歪倒在地，覆盖的血色则向着仍然进行仪式的人收缩。
“开始吧！”
“朱雀”祭司的四只手攥紧，将吸收来的银色雾气牢牢控制在掌心。雾气在水镜和小南的眼中，沿着祭司手腕中的经脉流淌进他的身体。
水镜猜测“朱雀”祭司变成自己的那部分会拥有与自己一样的忍术，邪神教通过换金所可得到了不少的情报，模仿忍术在这些诡异的力量面前应该算是小菜一碟。
既然如此，水镜直接冲向了转化为“小南”的那部分。当然，小南也想到了这一点，一个错身拦在了水镜的镜像身前，起手便是最强攻击。
“你们以为会这么简单吗？换！”两个镜像同时大喝，水镜和小南交换后的目标又变成了自己。
眼见策略不成，两人不得不考虑如何面对自己的镜像。
“如何？这就是信仰邪神大人获得的力量！忍术在我们面前太过弱小了。”水镜的镜像握住袭来的拳头，制造了一颗螺旋丸攻向水镜的脑袋。
拳头被握住的时候，水镜就知情况不妙。为了对付“朱雀”祭司，水镜特意用查克拉包裹拳面，就是为了使用自己查克拉对死神力量的克制逐步消耗敌人。然而预想中的消耗没有出现，反倒是敌人真的如自己一般熟练使用出螺旋丸。
飞雷神印记提前飞抵镜像的背后，螺旋丸带起的气流刚刚生成，水镜跨过空间的阻隔绕到镜像的视线死角，挥舞着十拳剑削向镜像的脖子。
镜像不闪不避，任由十拳剑划过脖子。看上去是肉体的脖子又变为液体，十拳剑划出一道道涟漪从另外一边刺出，带出了一丝银白的雾气，随后将雾气吸收进剑身之中。
“朱雀”祭司变成的镜像轻蔑地笑道：“你的情报我们都知晓了，难道你以为会没有准备？可以克制我们的、拥有大量生命力的查克拉，飞雷神之术、螺旋丸、纸忍术，还有这把封印之剑十拳剑。邪神大人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在这里有无尽的替代品替我抵挡封印，你还有什么底牌？这里就是你的丧生之地！”
“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们可爱的邪神大人有没有说过反派死于话多？”水镜将感知沉入精神世界找寻真正的自我，刹那间一具闪耀着一抹光芒的虚像将水镜笼罩，进而消失。但是祭司变化的镜像再也没有攻击能够进入到水镜周身一米的范围。
“呵呵，这种力量？我以为是什么呢，火之寺的仙族之才。虽然我做不到，但是……”镜像说着，消失的猩红死神能量突兀地出现在水镜面前，挟着破空声，化作数之不尽的拳头硬生生将水镜击退。
“噗！”水镜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不停思考有没有办法让对面无法判断自己的下一步动作。刚才的攻击中，敌人甚至考虑到了他可能的逃脱办法。短时间将空间封锁，无法使用飞雷神之术，哪怕是利用普通的瞬身术，都处于攻击范围之内。
通过与镜像的短暂交手，水镜发现了自身的缺点。那就是底牌太少。被敌人获取常用忍术的情报后，只要针对性的做出布置，限制非常大。
现在不是反省的时候。一直用查克拉进行性质改变的纸猛然在水镜的背后皱起，组合成翅膀向下一扇，水镜的身形向上方的天空冲去。
与此同时，加入雷属性变化的螺旋丸带着尖锐的鸣叫声在查克拉线的牵引下，被投向镜像。不等雷遁·螺旋丸命中目标，水镜发动了最后一张底牌，传承自迈特戴的八门遁甲之术。
水镜在长久的练习下迅速跨过前几门的准备，一举冲破杜门，隐隐有着打开景门的趋势。半空中双脚虚踢，踩着空气，追上之前投出的雷遁·螺旋丸，呈之字型向镜像突进。
还在看戏一般的祭司被开启杜门后的水镜吓了一跳，提高的难以想象的速度让他只能依靠剧烈的空气运动和雷遁的兹兹声，勉强分辨水镜的位置。
尤其经历了与空气高速摩擦后的雷遁·螺旋丸更显威力。镜像稍不留神中，被螺旋丸带走了一蓬变幻的血肉，蒸发在空气中。
一直注意战斗形势的水镜终于发现镜像的不足之处，那就是无法跟上八门遁甲疯狂提升的速度。想想第四次忍界大战时候的宇智波斑，拥有六道力量之后仍然无法跟上开启死门的凯。虽然水镜仅仅开启到杜门，但是“朱雀”祭司和六道形态的斑在实力上也是天差地别。
暗道一声好机会，水镜没有继续攻击，转而冲向小南的镜像。相比自己，小南没有八门遁甲之术，仅靠仙族之才的力量只能被死死压制。眼下最好的机会，是将小南解放出来。水镜不信仅余的一个镜像可以同时模仿自己和小南的动作与忍术！
第109章 战斗（四）
小南这边的战斗已经不容乐观。首先，纸忍术对忍界的忍者来说显得神秘而华丽，但是对死神的力量而言则太容易模仿。
第二点，则是小南的经验不足。她在水镜的培养下成为忍者的时间不长，刚刚陪伴水镜开始游历忍界所经历的战斗不足以弥补经验上的短板。在纸忍术的模仿前，小南掌握的纸忍术反而更像盗版。她的镜像已经脱离了单纯的模仿，而有着更多属于“朱雀”祭司的战斗技巧。
祭司的本体分成了两个镜像，仍受控于一个灵魂。水镜改变攻击目标，“朱雀”祭司已经试图故技重施，再次更改秘术复制的人物。
可是，控制两个镜像和一心二用的情况相同，反应速度相对于专心一致下降不少。思维的速度已经追不上水镜的移动速度。眼看电光在空中划出刺目的轨迹，撕裂了空间，一举刺进镜像小南的眉心。
在镜像小南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水镜强行关闭八门遁甲，不顾全身难以忍受的疼痛，将所有能够提炼出的查克拉尽数转为雷属性变化。一瞬间的剧烈放电现象成为战场焦点，正在交战中的邪瞳和水同时停手，将视线投向被电流环绕的水镜。
蓝白相间的羽毛在水的身边上下飞舞，抵挡来自邪瞳力量的侵蚀。她的脚边有两具焦黑的尸体，是邪瞳手下拥有“青龙”与“白虎”能量外衣的祭司。
“这几个喽啰都死了，下面轮到你了。”
“可不要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我是邪神大人在忍界的代言人，可不是这些失败的作品。”邪瞳随意地抬手指向被水镜破坏掉一个镜像的“朱雀”祭司。“朱雀”祭司损失一个镜像，实力和灵魂有短暂的下降。水镜这里不顾消耗的使用查克拉也虚弱无比。
可是在邪瞳这一指下，“朱雀”祭司跪倒在地，头如捣蒜，变幻为水镜的镜像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不停嘶吼着“主教大人，饶过我”。澎湃的死神力量不听指挥地从他体内汹涌而出，进入邪瞳的身体。
“好了，游戏结束。”将属于“朱雀”祭司的死神力量收回后，邪瞳伸了个懒腰。所有覆盖在巫女与邪神教徒身上的红色能量尽数投入封印石之中。“现在，将你们几个杀死，我主便会降临忍界。”
“做梦！”少女形态的水挥舞着电光组成的鞭子跨步迈向邪瞳。邪瞳不进反退，后背紧贴封印石，双手结起繁杂的手印。身上猩红能量消失的邪神教徒和巫女已经成为一具具尸体，然而在邪瞳的结印中，双目泛着红光飞身挡在水的前进路线上。
令水惊讶的地方在于，最开始的时候这些失去生命的教徒只是茫然的阻挡在她的身前，挥舞的雷鞭轻轻一碰便化为飞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邪神教徒开始使用忍术，避开雷鞭的攻击。
“哈哈，看到了吗？封印已经松动，我主已开始将麾下的亡魂送到忍界，他们将是我主最优秀的战士。忍界这么多年以来自相残杀，死去的亡魂可是让我主欣喜不……”
邪瞳的话未说完便闭口不语，隔了几秒，更加阴沉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那个黄发男孩儿波风水镜，带他过来。”
“是的主人，我明白，我明白。他是您的贡品。”阴沉的声音后，是属于邪瞳卑微、谄媚的声调。给水的感觉像是在邪瞳的体内有两个人，一个是邪瞳自己，一个是邪瞳的主人。
“死神？吾族的敌人？”水难以置信的张口问道，白泽仙人可是一再说死神待在净土，怎么会在邪瞳的体内。
“哦？你这个畜生也知我主的真名？哈哈，这个封印已经无法阻止我主投影到我的体内！现在就让你们尝尝真神的怒火。当然，那个叫波风水镜的黄发小子要先成为祭品。”
“休想。”面对死神附身的邪瞳，水从人形态恢复成白泽形态，双翅向前挥舞隔断邪瞳的视线。身体后退到正在对水镜进行恢复治疗的小南身前，尾巴卷起将两人牢牢护住。
“你护不住的，除非你们白泽一族的老不死过来。可是我主的结界在，他是来不了的。”邪瞳边说边向着水走来，每一步踏下去，身型便增高几分。来到水身前时，已经和水同样高度，外形也和水镜印象中的死神一致。
卷起水镜和小南，水头顶的双角向四周散射漆黑的雷电，一片漆黑的雷电幕布挡在身前。高亢的啼叫声响起，带动着雷电组成的幕布疯狂围绕着中心旋转、压缩，进而中心向前方凸起，形如钻头。
“哦？有点意思。”邪瞳仍然有些漫不经心，裸露在外的肌肉布满由猩红能量构成的术式。他有信心用死神传下的秘术硬接水的攻击，因为意念降临的死神告诉他这个攻击不足为虑。
“不对，快躲开！”前一刻还信心满满的邪瞳发出低沉的嘶吼，前一刻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他，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反应过来死神的意思。
“该死，你这个废物！”鬼之国的封印没有完全解开，死神的意念降临不能将邪瞳控制地如臂指使。仅慢了一线，水的黑色雷暴带去了邪瞳的半边身体。同时带走的还有死神留在邪瞳体内的种子。
“主人……你不要走……这是为什么……啊……”邪瞳拼命地呼喊着，黑色雷暴如跗骨之蛆吞噬着他的身体，死神留在体内的种子逐渐枯萎，原本的死神意念再也没有回应。
那些引以为傲的秘术没有一个能起作用，红色能量构成的术式慢慢变淡，膨胀的身体开始萎缩。
当黑色雷暴将邪瞳在忍界的痕迹以及回归净土的机会抹除后，带着余威冲入封印石。
进入封印石的黑色雷暴平静下来，只有一丝丝污秽的、属于死神的猩红能量在封印石中被摧毁。
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怀疑是不是被白泽那个老色鬼附身了。自己使用的白泽秘术什么时候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这还没有结束！当黑色雷暴将最后的猩红能量摧毁后，以封印石为中心延伸出密密麻麻的术式布满了两侧山体。以水的见识也看不懂这些术式所代表的含义。
做完这一切，黑色雷暴的颜色由黑转淡，渐渐成为了生机盎然的绿色，直冲天空。
就在这一天，鬼之国下起了持续一周的小雨。雨水渗入到每一座用来进行巫女选拨的高塔，将邪神教在高塔中的封印尽数摧毁。而那些活着的被死神种下种子的邪神教徒则在雨水中痛不欲生、化为飞灰。
第110章 休养与新的开始（一）
“这……这是我做的吗？”水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前以为是白泽仙人那个老色鬼附身在她的身上，只是水的胡思乱想。白泽一族的秘术什么时候有降雨和让植物疯狂生长的功效了？
看着短短几分钟内破土而出，由嫩芽成长而出的参天大树，原本荒凉的封印之地被满目的绿色覆盖，水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水姨，水镜他……他……”小南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水的胡思乱想。
“水镜怎么了？他之前只是强行提取查克拉又用力过猛有些脱力罢了，还没有醒来吗？”
“没有。原本您将我们拉到背上的时候，水镜还是清醒的，只是精神消耗过大，部分肌肉撕裂。我用掌仙术做了紧急处理，已经有了好转迹象。可是，您在制造黑色雷暴的时候，水镜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不停地向您体内输送查克拉，怎么拦都拦不住。我不知道他输送的那些查克拉是怎么制造的……黑色雷暴进入那座封印石之后，他停止传送查克拉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怎……怎么办？”
小南努力压制着胸腔内阵阵传来的痛苦，仔细把看到的一切向水描述清楚，期望着白泽一族有办法让水镜苏醒，忽略了已碎成粉末的十拳剑。
“怪不得……”水重新回顾了一遍使用秘术的过程。在制造黑色雷暴的时候是有一股力量注入了体内，那股力量是熟悉的自然能量，格外契合白泽一族。在那样孤注一掷的时刻，水根本不会寻找力量的源头。既然有助于取得战斗的胜利，理所当然地拿来使用。
根据小南的话，那股自然能量必然属于水镜。而水镜能够输送的自然能量只能来自被封印在体内的圣树之叶。在泷隐村的时候，水将当地圣树的叶子封印到水镜和小南的体内，希望让那两片饱含旺盛自然能量的嫩叶可以影响两人的体质，为将来轻松修炼白泽一族的仙术做准备。
封印不会泄露如此多的自然能量，那样水镜早就变成一块石头，还是头上长角，看起来和白泽一族有几分相似的石头。
“小南，不要着急。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我们先回到白泽一族，看看白泽仙人有什么办法。”水安慰道。
水和小南带着水镜来到打着瞌睡的白泽仙人面前时，水镜的精神世界里，他无语地看着围成一圈的漩涡一族。漩涡水户正带领着族人，在写着巨大涡字的鸟居下向他不停地鞠躬致歉。
“水镜，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哈哈……”漩涡水户摸着后脑勺，额头隐约可见几颗汗珠，头稍稍晃动，汗珠分解成了细密的粒子消失。
“水户奶奶，各位漩涡一族的前辈们。你们是要常驻在我的体内吗？还没经过我的同意，把精神世界改造成……这是涡忍村的样子吗？”水户离开人世的时候，灵魂和水镜见过一面，信誓旦旦的说会被他身上的印记吸收。然而却是一直隐藏在精神世界的深处。
还有那些漩涡一族的长老，他们怎么来到精神世界的？水镜决心问个明白，哪怕漩涡一族世代和木叶交好，也不能把灵魂留在别人的身体里，而且人数还如此众多。哪天这些漩涡一族的大爷想要和前世的仙侠小说里描述的，把他夺舍了怎么办？
“水镜听我解释……”漩涡水户还想解释，一名拄着拐杖、头发花白到几乎看不到漩涡一族标示性红发的老人缓缓越众而出，来到水镜面前。
“爷爷。”水户的称呼将水镜全部的注意力拉向了老人。
“好孙女，我来和这个孩子解释吧。”或许是因为在精神世界的缘故，老人的中气很足。
老人慈祥地望着水镜开口道：“不要怪水户欺骗了你，实际上当时的她不知道有一部分的灵魂会被我们留在你的精神世界。我们去世的时候，漩涡一族还没有创造出你身上的封印。”
“我知道你的担心，怕我们和你共享身体的控制权。事实上，我们留在你精神世界的时间不多了。”水镜明显不信的眼神告诉老人他没有放弃戒心。
老人摇摇头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在漩涡神社纳面堂里发生的事情吗？”
“记得。”
“你进入纳面堂的时候，净土与现世之间打开了一道缝隙。在净土还拥有自我意识的漩涡族人的灵魂，就是站在你面前的我们，挣脱死神的控制，沿着这道缝隙进入了你的精神世界。不过，到现在我仍然不清楚你能够沟通现世与净土的原因，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时间还有一些……哦哦，我继续。”
“灵魂进入精神世界后，你相当于成为了半个漩涡族人，所以漩涡一族的天赋能力会慢慢在你的身上体现。除此之外，我们的意志里与死神的对立会指引你消灭一切死神留在现世的痕迹……”
“停。”水镜伸手制止老人继续说下去。“你的意思是死神留在现世的痕迹，就是那些邪神教教徒，见到我和见到他们的杀父仇人一样是由于你们的缘故？”
不好意思地看着水镜越来越黑的脸色，老人继续说道：“是的，没有错。”说到这里老人直接跪在了水镜的面前，额头伏在手背，大声喊道：“请原谅漩涡一族为了赎罪而擅自做出的决定，以致你陷入危险的境地。这个危险将长期伴随着你直到死神被消灭！请原谅！”
“老前辈，不要这样！我原谅就是。”水镜赶忙侧身让开，同时迈步到老人的身前将其扶起来。他可不习惯前世某国动不动下跪乞求的做法，尤其下跪的人还是一名老人，即使是死去多年的灵魂也不行。
“为了增强你的实力，我们用残存不多的灵魂力量在你的身上刻下封印，吸收逸散的漩涡一族的力量。水户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去世的时候见了你一面，并和我们一起暂时居住在你的精神世界。”
“原本我们永远不会苏醒。但是封印在你体内的自然能量不仅滋养了你，也滋养了我们，重新恢复了部分意识。而你和死神在鬼之国封印之地的战斗，使我们决定稍稍改变下自然能量的封印，让属于漩涡一族的力量与自然能量、十拳剑带有的封印之力一起把意志降临现世的死神重新打入净土。如果不如此，死神将会把忍界各处漩涡一族立下的封印破坏殆尽，直到真身降临。”
第111章 休养与新的开始（二）
“你们把十拳剑也毁了？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器……”水镜此时的心情就像买彩票中了一等奖，却发现中的是上期号码。以为到手的神器没有使用几次，被这几只“鬼”毁了……
“水镜，不要激动。十拳剑是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我们漩涡一族试过，除了封印死神和锋利一些外，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只是来历不可考罢了。”水户在她的爷爷开口前说道，看爷爷的样子又要和水镜道歉。他今天的道歉次数都已经超过生前了。
“好吧，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漩涡一族为什么要和死神过不去，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还有涡之国的覆灭是不是也和死神有关系？”
“是的。”关于隐秘的历史还是由水户的爷爷讲述。“在忍界，众所周知，我们漩涡一族精通封印术。其中最厉害的封印术叫做尸鬼封禁，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将目标封印在死神的肚子里让，让他的灵魂受尽无穷折磨。”
“是，尸鬼封禁召唤来的死神就是我们要消灭的死神的投影。但是这个投影没有死神的意志，作用是帮助死神更快的攫取现世的灵魂，还有削弱净土与现世的阻隔。”
“我族原以为创造了一种强大的禁术，即使是用施术人的生命作为代价，但仍然不失为一种强大的武器。实际上这一切全部都是死神的阴谋，是他的低语让我们创造出这个不属于忍界的封印术。尤其是在涡之国的灭国之战中，很多族人使用了尸鬼封禁与敌人同归于尽，灵魂与死神纠缠在一起，增强了死神的力量。漩涡一族也是在灭国之后的调查中发现，灭国背后有着死神的影子。”
“侥幸生还的族人在忍界隐姓埋名，寻找着现世与净土间最薄弱的阻隔之处进行封印，防止死神将自己的力量泄露出来。为此，不惜放弃涡之国的复国行动……”
“鬼之国这里的封印也是我们漩涡一族做的，这里的人称她为巫女，很奇怪的称呼。不过封印没有漩涡族人的加强，也是一代代减弱，而涡之国没有这里的记载，让死神抓住机会，搞了个邪神教出来。”
“那您知道死神的来历吗？与我契约的通灵兽叫做白泽一族，他们的族长白泽仙人告诉我净土是白泽的族地，让我帮他们夺回来。”
“不清楚……我们已经无法研究死神的来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解决了。临走之前，我只能给你留下两句话。第一，死神可能与神树有关系。第二，不要崇拜忍界各种各样的神明。这些神明全部是死神假扮……”
“你们要走吗？”水镜有些不安的问道，希望不要再骗他。
“水镜，看看周围。涡忍村的面积正在被星空吞噬，那是你最本源的精神世界。”水户被水镜的担忧气笑了，靠着欺骗可换不来与千手一族的联盟，就靠着这一点，他也不应该怀疑爷爷和自己的话。“我们为了将死神的意志送回净土已经将所剩不多的灵魂消耗殆尽，无法维持立足之地。只要星空蔓延到这里，你永远不会看到我们了。”
“水镜啊，不要怪水户，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以后不会再吸收漩涡一族的力量，能留给你的只有我们的知识，已经获得的漩涡一族的能力和十拳剑里面的封印之力。你的查克拉会带有阴阳遁术的性质，但这一切都需要靠你自己慢慢发掘。好了，真的要到分别的时候了。希望你能够彻底消灭死神，帮助白泽一族夺回净土。”
精神世界中出现的深邃星空分割着漩涡一族的涡忍村，站在那里的水户等人化为点点星光四散看来，和星空中的光芒融为一体。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轻松感终于让水镜相信，精神世界中那些个外来灵魂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冥冥中的感觉告诉他，距离回到现实世界已经不远了了，他要做的只有休息与等待罢了。
水和小南带着昏迷中的水镜回到白泽一族的驻地已经有一周时间，依旧看不到水镜苏醒的希望。
“小南啊，别哭了，我再把蛞蝓叫过来瞧瞧。”白泽仙人见到小南哭泣，手足无措起来，只能再把没什么用的蛞蝓叫来安慰她。
白泽仙人用爪子掏出联通湿骨林的空间通道，强忍着恶心的酸雾，冲着黏黏的蛞蝓喊道：“小蛞蝓，分块儿身体给我，我感觉水镜那个臭小子今天能醒！”
与蛞蝓巨大身躯完全不相符的温柔声音，透过空间通道悠悠地传来：“白泽大人请稍等。”
一会儿的功夫，白泽仙人捧着湿哒哒的蛞蝓，献宝一样来到了小南面前。“小南，让蛞蝓再看看。水镜今天一定能醒的。”
“白泽仙人。”蛞蝓分身说道。“水镜是由于自我保护才昏迷不醒，我不能保证他今天能醒过来，还请见谅。”
蛞蝓说完，小南的哭声有增大的趋势，气得白泽仙人拽着蛞蝓的两根触角，拎到面前。“你不说实话能死啊？怪不得你的湿骨林除你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都被你气跑了！看看，连你的契约忍者都不愿意过去，那个叫纲手的一直不见人影，亏我们还让你向她隐瞒她徒弟昏迷的消息，真是多此一举！”
“因为纲手大人还不能完全适应湿骨林的环境，所以蛞蝓大人让她减少来往湿骨林的次数。事实不是您说的那样，请白泽仙人您明鉴！”
“啊！最讨厌你这一板一眼的样子，不能治就回去吧，烦死！”
“蛞蝓大人，还请再试一次吧！说不定……说不定水镜今天会醒过来的。”小南擦干眼眶中的泪水，满怀希望地看着白泽仙人和他手里的蛞蝓。
白泽仙人被小南盯得不好意思，将蛞蝓放到水镜身上，强行温柔地吩咐道：“那就再看看。我刚才叫你来的时候是怎么说来着？水镜今天可能会醒，再检查下。”
“好吧，我再尝试一次。”蛞蝓周身散发着和医疗忍术同样的光芒，从水镜的脚部，向着头部蠕动。当一对触角轻轻触动着水镜的双眼，用查克拉继续检查的时候，昏迷一周的水镜睁开双眼与蛞蝓四目相对。
“妈呀，这是什么东西！”
第112章 休养与新的开始（三）
白泽一族的驻地，趴在自家屋前的水，晃着尾巴，时时看一眼山尖。
那里是水镜修炼仙术的地方。
整座山的最高处，就如铅笔尖一般粗细，顶着一块儿和水镜体宽差不多长度的石板。水镜盘腿坐在石板上，十指指尖相对，一动不动，刚好维持住身体、石板、山尖之间的平衡。
如果不小心晃动一下，可怜的水镜就要从这笔尖状的山尖跌落万丈悬崖。
“今天表现的不错。小雷，上去。到他肩膀上趴一会儿。”水朝着身边和她一个姿势的奔雷说道。
“不，水镜修炼完会杀了我的。他现在用飞雷神之术都赶得上我的天赋能力了，不小心被他抓住揍一顿多丢人！”奔雷拼命摇摇头，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好吧。”
“咦，水姨今天这么好说话？”水轻易地放弃让奔雷一愣，然而她身后无聊晃动的尾巴转眼间抽向奔雷的屁股。
“啪！”
“啊！”屁股上挨了一下的奔雷连丁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像个皮球一样直奔山顶的水镜。
短短几秒，水镜愤怒的声音和奔雷委屈的呼喊同时响起。
“啊啊啊，要摔死了。奔雷，你混蛋！”
“不关我事啊！”
“终于可以一个人晒晒太阳了。”抽飞奔雷的水舔舔嘴唇，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远处偷看的其他白泽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白泽仙人说的果然没错，水进入更年期了，还是离她远点儿好。可怜的小雷。”
刺入石缝的锋利苦无把水镜吊在半空，他知道水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上午的仙术修炼已经结束了。“还是做不到静的极致。”水镜叹了口气，抽出苦无，在半空中通过提前留下的空间印记，回到在白泽一族的房间。
小南已做好午饭等他回来。做饭的食材取自鬼之国，不是白泽一族吃的那些淡出鸟的果子。
之前苏醒的水镜待身体好转后，与小南一起回到鬼之国。帮助大名的军队抓捕邪神教的残余教众。残余的教徒都是没有多少本事，借着邪神教狐假虎威的人渣。在那场被鬼之国国民称作奇迹的雨中，多多少少被邪神赐福过的忍者化为飞灰，吓破了他们的胆子。面对大名的军队，连反抗都没有就举手投降。
军中的水镜和小南像是游玩一般，整日无所事事。
虽然在鬼之国全国性的抓捕行动中没有出什么力气，但是鬼之国的大名仍然真诚感谢了水镜和小南的付出。
如果没有水镜愿意帮助对付邪神教，他还不知道要被邪瞳欺侮到什么时候。不过，他不清楚水镜与邪神教是天生的死对头。
可怜的大名被邪瞳种下邪神之种，在奇迹之雨的浇灌下，生怕和那些邪神教的忍者一样化为飞灰，战战兢兢中看起来苍老了几岁。
水镜没有好心的提醒他，体内的邪神之种没有死神的意志在内，不会受到影响。把这个折磨当做对他的提醒，省得再轻易被人夺了国家的控制权。
倒是可爱的小薰在水镜和小南的支持下成为鬼之国新一代的巫女。来自漩涡一族的初代巫女将力量代代传承，小薰学习提炼查克拉的进度不慢。水镜留下简单的查克拉使用方法和在封印之地使用的封印术卷轴后，和小南一起返回白泽一族开始艰苦的修行。
在卷轴里，详细介绍了保存的封印术的使用方法。那些封印术不需要高深的忍术知识，只需要照葫芦画瓢并输入查克拉即可，用来加固漩涡一族留下的最终封印，不怕小薰会做错。
鬼之国的战斗结束后，白泽仙人看到了回到故土的曙光，坚决要求水镜开始仙术的修行。特别是漩涡一族在最后一击中放开自然能量的封印，缩短了原本需要多年的身体适应过程，达到了接触白泽仙术的门槛。
提到仙术，水镜理所当然地根据前世的情报，向白泽仙人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他的理解。除了白泽仙人感慨自己选择契约忍者的独到眼光外，就是赏给了水镜一蹄子。“那些小蛤蟆的仙术，怎么能比得上我们的？”
按照白泽仙人的话，练成的白泽仙术会赋予水镜白泽一族的特殊能力。修炼得越高深，得到的能力越强。最终的尽头是在一段时间内相当于第二个白泽自己，并且不妨碍水镜自身忍术的发挥。
至于从可以使用仙术到白泽仙人口中的练成阶段，白泽仙术和妙木山的仙术一样：敏锐的感知、体术与忍术威力的大幅提升，当然也有自然能量的特质。
“使用的时候也有眼影或者说向白泽一族的样貌改变？”水镜怀疑白泽仙术和三大圣地的仙术是两种不同的体系，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眼影那种装饰色是不会有啦，倒是你的额头中央会长出一只角。角越短说明你使用的白泽仙术越完美，最后应该是我这个样子。”
白泽仙人第一次转变为人形态出现在水镜面前：斜飞的泛着幽兰光泽的剑眉，深邃的眼眸，吸引着水镜的目光。棱角分明的肌肉，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一头长及脚跟的银发在脑后肆意飞扬，时不时有缠绕着雷光的发丝，伴着噼啪的声音划过白泽身前的空间，白泽形态下的遒劲双角消失不见。和水的人形态不同的是，白泽仙人变身后就是完完全全的人类。
水镜睁大双眼，瞪着身前的“老”帅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帅！实在是太帅了！这简直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啊，有没有！”
小南也有幸看到了这一幕，拽了拽水镜的衣角，说道：“他是谁？”
“白……白……白泽仙人。”水镜不用歪头看也知道小南的眼睛一定是泛着粉红色的心性，过分了啊！
“咳，不要这么看着我。”白泽仙人重新回到白泽一族的形态。“你的完美仙人形态和我的相比呢，发色不一样，相貌也不会有我帅气。这些都是天生，你懂的。”
看到小南疯狂点头，白泽仙人满意的一笑：“达到这种状态可能需要你一生的努力，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加油吧！”
白泽仙人画下的大饼，吸引着水镜开始白泽仙术的修行。不过，仙术再伟大、再帅气，也是有时间限制的。鬼之国的战斗告诉水镜，拥有的底牌越多越好。自身来自纲手师傅、木叶、漩涡一族和自创的体术、忍术更应该被深度挖掘潜力，增强自身底牌的厚度。
鉴于此，水镜将一天分成两部分：上午学习仙术，下午修行自己的体术和忍术。
第113章 休养与新的开始（四）
吃完小南的爱心午餐，水镜独自一人来到白泽一族驻地的边缘。这里最接近外层的混沌空间，也是水镜修炼忍术和体术的地方。之所以选择这里，是为了方便提高飞雷神之术。在此修炼一段时间后，他使用飞雷神之术跨越空间的速度，已经与白泽一族的天赋能力相当。
当然，单纯追求更快的速度不是水镜练习飞雷神之术的唯一原因，他希望这个术可以与其他忍术结合，甚至包括仙术。在前世看到二代火影和波风水门使用飞雷神的时候，水镜总感觉飞雷神之术的潜力没有完全发挥。
虽然目前为止没有明确的思路，但是哥哥水门早于原著不知道多久学会飞雷神之术。水镜能够想到进一步开发飞雷神之术，估计水门也会考虑到。希望两人见面之时，能够碰撞出思维的火花。
为了防止被敌人刻意阻止飞雷神之术的空间穿梭能力，水镜还打算开发与自身完美契合的普通瞬身术。这种备选瞬身术只追求速度上媲美飞雷神之术，又不受空间封锁结界的制约。
从开发飞雷神之术与其他忍术结合延伸出去，水镜认为，现在开始必须考虑在忍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他目前常用的忍术有飞雷神之术，加入风属性和雷属性的螺旋丸、来自火之寺被称作仙族之才的力量、纲手的怪力术与医疗忍术、学自迈特戴的八门遁甲、经过仙族之才强化过的纸忍术以及灵魂传承而来的封印术。身体素质上更贴近漩涡一族，附加漩涡一族的天赋能力恶意感知或者说已经是前世水镜所知道的神乐心眼。
这些力量看似强大，却是单独的个体并且没有被发挥到极限。战斗的时候，只凭借感觉和模糊的经验挑一个使用而不成系统。除此之外，所有的这些力量没有脱离忍界的条条框框，水镜回想起来感觉实在愧对穿越者的身份。
无论是前世学的数理化，还是某点各位作者大神的脑洞大开，或者其他的漫画作品，都可以作为改造忍术的思路来源。而结合这一切的恰恰是很长时间没有拾起的查克拉控制力。
还在忍校的时候，水镜下过大力气练习查克拉的控制力。反而在升任特别上忍的前后，疏于练习，不得不说是一个败笔。
思路、体系是水镜修炼的两个方向，第三个方向是基础。比如结一个单独的印带来的查克拉流动、构成封印术的基本术式所代表的含义，等等基础的东西。
基础方向的研究意义甚至超越思路以及体系，因为基础直指忍术的本源，是前世道家所说的一。
水镜还有一个更大的野望，那就是用自己已经熟悉的风属性查克拉和雷属性查克拉结合，创造属于波风一族的血继限界甚至更进一步，窥探血继淘汰的奥秘。一旦创造出血继限界，按照情报，会逐渐在基因层面上对人进行改造。这是不同于漩涡一族的馈赠，是可以遗传后人的宝贵财富，使波风一族成为忍界望族。
在白泽驻地边缘的水镜已经静坐了不短的时间，心如止水的他开始打开身体限制。开门、休门、生门！白皙的肤色出现血液的红色，绿色的能量将全身覆盖。
修炼的第一步，随心所欲地控制打开生门产生的查克拉！经络中高速运动的查克拉使体表温度升高，藏在衣服中的蛞蝓分身忍不住钻了出来，两只小眼睛打量着近乎自虐的水镜。
有白泽仙人和纲手的请求，没有和水镜签订契约的蛞蝓每天都被白泽仙人抓一只分身丢在水镜身边，为他在过度修炼后进行治疗。
蛞蝓懊恼纲手如此勤奋的弟子为什么没有和她签订契约，如果纲手有弟子的一半努力也不会到现在都无法抵抗湿骨林的毒雾。
查克拉线一点点从水镜的指尖抽出来，一公分、两公分。再要继续增加的时候，查克拉线的形态接近溃散。
水镜面无表情，只是颤抖的双手证明他正尽全力维持查克拉线。“不行，查克拉的流动速度太快了。根本无法长时间维持稳定输出，除非让流动速度减缓到开启休门的状态……”
“高速、减缓，狂暴、平静……”退出八门遁甲，这几个词在水镜的脑中进进出出，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狂暴、狂暴，要说狂暴还远远达不到凯打开死门之后的水平，打开死门又使用夜凯的迈特凯和尾兽似的。呃，等等，尾兽尾兽……人柱力，封印术。完美人柱力不就是将狂暴的尾兽驯服了吗？尾兽是查克拉实体化的表现，也就是狂暴的查克拉，我能不能在体内设立一个封印，用来平缓开启八门遁甲后产生的查克拉，改变只能依靠体术挥霍查克拉的方式？”
水镜想到便做，双手捏出传自火之寺的特殊手印。据莲如大师所说此印能够帮助照见自我，激励精神寄托。如何帮助照见自我，水镜不清楚，但是能够回到告别漩涡一族灵魂的精神空间倒是真的。也许这才是照见自我？
来不及考虑这个复杂的问题，水镜要寻找的是如星空般的精神空间内一闪一闪的星辰。某些星辰里，水镜能看到不少有关封印术的内容，还有破碎的记忆画面，他知道这些都是漩涡一族留下的遗产。还有一些星辰被浓雾笼罩，不知道浓雾下隐藏着什么。
通过这样的方式，他已经将部分封印术的内容整理成册，防止能看到的星辰某一天消失。
“找到了！”精神空间内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不知过去多久，水镜终于发现需要的内容。
退出精神空间的水镜回忆着这部分封印尾兽的内容，大部分要用到的封印术式令此时的他难以理解。不过如果能够完成破解，不仅可以驯服狂暴的查克拉，也能让纲手赖以成名的阴封印提前问世。因为原理均为在体内控制远超上限的查克拉，无论这种控制是拘束、储存，亦或是安抚。
这样日复一日的猜测、求证，让水镜乐此不疲。期待着回到木叶之时，家人、朋友、战友惊讶于他翻天覆地的实力时的表情。
第114章 五年后的回归
“啊，水门不在村子，连个可以欺负的人都没有。好无聊……”玖辛奈半躺在公园的长椅上，修长白皙的腿耷拉在椅子腿那儿一晃一晃，看得宇智波美琴没好气的拿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真可怜水门……那么好的男孩子在你心中只是可以欺负的对象。还有，你是女孩子哎，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小心水门被别的温柔甜美的女孩儿抢了去！”
“她们敢？！”玖辛奈一听美琴的话，坐直身体，挥舞着拳头。“要是让我知道哪个小妖精敢勾引水门，一拳一个打飞她们！”
“是是是，她们不敢。血色辣椒嘛，好恐怖的名头……喂，玖辛奈，不要把脸贴得这么近啦！”
玖辛奈小巧的鼻子正对着美琴的鼻尖，暧昧地问道：“不要说水门啦。小琴琴，你什么时候能成为宇智波的族长夫人啊？我听说富岳大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
“哪……哪有的事情，富……富岳大哥只当我是普通朋友。还有富岳大哥可不是族长，族内有很多人在支持哲也。下一任族人是谁还不知道呢，所以你不要乱说啦。”玖辛奈的话拨动了少女的心弦，美琴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哟哟哟，和水镜那个臭小子说的一样，热恋中的女孩儿是盲目的。这么支持你的富岳大哥啊，安心啦，他肯定是下一任的族长！”
“这个又是你的小叔叔说的？他已经离村几年了？”美琴一脸坏笑地转移话题。
“嗯，是他说的。水镜和小南有五年……臭美琴，什么是我的小叔？我可没决定要嫁给水门！”美琴在玖辛奈反应到她话里的陷阱之前，用宇智波秘传瞬身术脱离了后者张牙舞爪的怀抱。
“哈哈，你也和水镜说的一样。恋爱中的女孩儿，智商无下限！”
两位青春活泼的女孩子，一个跑一个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感叹年轻真好。
“喂，玖辛奈！不要追啦，再追就跑出村子了。”前面的美琴看着近在眼前的木叶村大门，回头向玖辛奈喊道。
“那你停……停下，小南！小南你回来啦！”
“玖辛奈，不要骗我啦。喂喂……”原本在后方的玖辛奈，瞬间缩短与美琴的距离。体内查克拉向腿部流转，纲手教导的怪力发动。
“啪”的一声脆响，前踏的脚掌下，之前完好无损的石砖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难道真的是小南回来了？”吃惊于玖辛奈使用忍术的美琴连忙回过头来向木叶大门望去，那正在办理回村手续的紫发窈窕少女，不是小南，又是谁来？
“哈哈，小南你回来啦？想死我了！”使用忍术前去迎接小南的玖辛奈比美琴早一步抵达木叶大门，给小南一个大大的拥抱。
“玖辛奈姐姐，我也很想你啊！快……快下来，我要站不住啦，倒啦倒啦！”玖辛奈的熊抱对小南的冲击不小，尤其还经过了忍术的速度加持，在木叶门口没有任何准备的小南被玖辛奈扑着向后倒去。
一只强壮有力的胳膊拦住小南的腰肢，止住后仰的动作。“我说玖辛奈你这个傻妞，什么时候能学会淑女一点。还有，眼里只看到小南……我五年没有回村，也不欢迎欢迎我！”
度过变声期的水镜，声音爽朗而富有吸引力，给人朝气蓬勃而又心安的感觉。
玖辛奈松开小南，打量着称呼自己傻妞的少年。和水门一样的蓬松黄色头发，包裹着布满“纹身“的脖子。立起的领子将”纹身“遮挡住一部分，使玖辛奈分辨不出这些”纹身“是为了耍酷还是有着类似封印术式的作用。要知道总有忍者将自己描绘成凶神恶煞的样子以震慑敌人。
一袭镶着天蓝色滚边的纯白御神袍，内里黑色长袖贴身训练服，更显水镜的勃勃英气。在玖辛奈的眼中，这分明是她心目中完美水门的形象。
“切，穿这么帅是要拍电影吗？“玖辛奈嘀咕了一句，嚷道：”好吧，欢迎回家！臭水镜，害得水门老担心你这个弟弟。明明可以回来，非要在外面待这么长时间。“
“我哥在村里吧？“
“不在，他和丁座、鹿久、亥一离村做任务去了。“
“好吧。小南，你先和玖辛奈回家，我去医院和师傅说下我回来了。嗨，美琴，好久不见！“水镜向走来的美琴招呼了一声。他和除了哲也之外的宇智波族人关系一般，包括宇智波美琴。倒是小南由于玖辛奈的原因和美琴的关系很好。
“水镜君，很高兴你回来。“美琴向水镜微笑地点头，不失礼貌地表达了欢迎的意思。之后就和小南她们一起。三个女孩儿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水镜没去理会，径直走向木叶医院。
到了木叶医院碰见忍校的同学夕月由衣，自是一番寒暄。由衣忍校毕业后，坚定了成为一名医疗忍者的决心。并且在水镜的拜托下，纲手会抽时间指点由衣。虽然不是师徒间的传道授业，但是由衣受益匪浅。现在在木叶医院中，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医疗忍者。
二战之后，有感于医疗忍者的缺乏以及纲手提出的在一个忍者小队中必须有一名医疗忍者以提高小队存活能力的构想，木叶医院经历了一次大的扩建。现在水镜只能依靠由衣的带领才能找到纲手日常办公和实验的地方。
“进来吧。“纲手慵懒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由衣告退，把时间留给许久未见的师徒。
“师傅，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正好我还能轻松些。没有工作的时候就到医院来帮我的忙。“蛞蝓提前告诉纲手，水镜今天要回到木叶，之后的一段时间不会再外出修行。所以，纲手看到由衣领着水镜进入实验室，没有太多惊喜，仍然忙于手中的实验。
水镜知道纲手是那种一旦工作起来就忘我的人，能说这几句话已经是非常高兴的表现。所以在一旁等待她结束实验。
“不错嘛！你的实力我还不好说，这份耐心磨炼的着实不错。不愧是我纲手的弟子！我看你的哥哥也比不上你。嘿嘿，我和自来也打赌终于要赢了。“
“那是！师傅你慧眼识珠。不过，拿徒弟打赌不好吧？我可不会和水门打的。“
“放心，我是让你和自来也打，哈哈哈哈……“看着神采飞扬的纲手，水镜也随之开心起来，真希望纲手能够一直保持着这份快乐。
要让自己的师傅快乐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阻止加藤断的牺牲。去往白泽一族修行之前，纲手已经与加藤断互有好感。
来实验室时与由衣的交流中，水镜了解到纲手正与加藤断热恋中，并且是整个木叶众所周知的事情。既然绳树的命运在自己这只蝴蝶的煽动下改变，不妨继续改变加藤断的命运。除此之外还要包括迈特戴、旗木朔茂等人。
这都是水镜这次回来的主要目标。
“啊，三代老头儿让你回来后去他那里一趟，见见你这个好徒孙。“
“那我现在就过去。“
第115章 忍校教师
作为二战的战胜国，从风之国和砂隐获得的战争赔款促进了火之国和木叶的高速发展。木叶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商铺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证明了这一点。
“噢，一乐拉面？可以尝尝，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中的美味啊。”看到一乐拉面已经在木叶开业，水镜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地叫着。
“爸爸，快来！忍校的入学名单公布了，快点儿。”
“今天真是赶的巧啊，没想到又到了忍校入学的时间了。正好忍校就在火影大楼旁边，顺道看看。”水镜跟在那对父子身后，回忆着和水门参加入学考试和在忍校求学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来到忍校的大门口。
“儿子，你再仔细看看。拼尽一切努力的人，一定会成功！”
“嗨。我再找一遍，一定有我的名字！”
“看那对奇葩父子！父亲是万年下忍，儿子既不会用忍术又不会用幻术，还想通过忍校的入学考试？”
“是啊是啊，不自量力。”
迈特戴比儿子更紧张，举着凯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也喊不出标志性的“谢谢声援”。“找到了吗？”
“爸爸，没有！没有！没有！”
“儿子，仔细找！”
“没有，上面根本没有我的名字，爸爸。”凯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到戴的脸上。明明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继续找啊，凯！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你的努力不可能得不到回报！在浸满泪水的前路，你终将找到自己的名字！”
“是！”
“真是一对傻父子，看不下去了啊。”
“是啊！”
“爸爸，对不起。”哪怕凯一个字一个字重新读了一遍入学合格者的名单，仍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泪水再一次流淌下来。
“不要放弃，凯！不要移开你的目光，肯定能找到。”作为父亲，还是一个在村子里受尽嘲讽的忍者，戴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到自己的儿子。他真的怕，怕凯走上自己的老路，只能作为下忍在木叶艰难求生。作为一名忍者，无法接受有高额报酬的任务，连生活都难以保障，凯的母亲就是因为怀孕的时候没有足够的钱调养身子，在生凯的时候难产而死。
他更怕凯丧失了人生斗志，在幼小的心灵里留下阴影，能做的只有干涩、单薄的鼓励。
“嗨，戴大哥，好久不见。我都差点认不出留着胡子的你了，还好你穿着代表青春的紧身衣。这是你的儿子吗？我听你喊的是凯，哈哈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嘛！”
水镜才不管周围家长们诧异的眼神，热情地搂住戴的肩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不值得水镜放在心上。戴可是水镜的体术启蒙老师，他分得出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
“啊，你是……水门？不对，感觉不是，我想想哈……有点儿乱……名字就在嘴边。”好吧，水镜不得不承认戴的脑回路稍稍有点儿异于常人。嗯，应该好像貌似差不多处于平均水平吧……或许稍微低些？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爸爸，认识你的人，你竟然不认识？太丢人了！”被水镜一打岔，凯抽抽鼻子，抹掉眼角的泪水，略带埋怨的说道。
“哈哈！戴大哥，我是水镜啊，几年不见，连我都忘记了？我可是和你修炼了很长时间！”
“水镜？波风水镜？原来是你小子，哈哈……你看我忙的都把你忘记了，对不住对不住。”连跟着他一起修炼的水镜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任凭迈特戴多厚的脸皮，都禁不住泛红。
迈特凯看到爸爸果然是认识水镜的，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从记事起，周遭的忍者对待父亲的态度可称不上友善，甚至到了没有人愿意和他组队的地步。
“我看大哥带着凯在这里，是看凯有没有入学吗？凯一定没问题的！”
“上面……上面没有我的名字……”说起入学的事情，凯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水镜蹲下身子扶住凯的肩膀。“凯，相信我！只要你付出努力一定会入学的，可能学校搞错了也不一定。不是还有补录吗？”
“对，水镜说的对。凯啊，只要努力，一定会成功入学的！”
“好！努力努力！我要沿操场跑五百圈，就能补缺入学！爸爸，我去了。”
“凯，凯啊！”
看着迈特戴没阻止的了凯，水镜哈哈大笑。凯小时候就这么有冲劲啊！“戴大哥，不要拦着凯哦。这是青春！对了，你要保护好凯，别让他伤到身体。我先去找三代大人报道了，回见！”
“那个黄头发的是谁啊？怎么和那对父子混在一起？”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悄悄的问道。黄头发少年的干练打扮可不像个好惹的，围观者窃窃私语起来，生怕水镜听到。
“我知道，我知道！村子里啊只有一个人有相同发色，就是那个很出名的黄色闪光波风水门。他有一个弟弟叫波风水镜，拜师纲手的那个！”
“哦，有印象！是和水门很像！不过听说好多年前接了长期任务，离开村子了。”
“可能刚刚回来吧。看起来和那个笨蛋很熟的样子。”
“谁知道呢！不去管他。我还要去参加入学说明会呢！你的孩子也入学了吗？”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哎，你看！那个迈特戴到学校操场偷看儿子绕操场跑呢。他们父子俩都没有当忍者的才能，在这里出丑给谁看呢？”
先不说戴看着凯举着横幅绕着学校操场跑五百圈。进入火影大楼的水镜，迎面碰见从火影办公室出来的志村团藏。
“日安，团藏大人。”
“水镜，终于舍得回村了吗？我以为你要当叛忍呢。最近几年在泷之国和鬼之国玩儿得愉快吗？”
“团藏大人，可不要乱安插罪名。我有三代大人签发的任务证明，现在是任务结束回村交接。”
“哼！”
“团藏大人慢走。”无论有多想废掉团藏，水镜仍然维持着对团藏表面上的尊敬。心里却想着：团藏，你可不要惹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搭理你那些阴谋诡计，但是不代表着你送上门来，我不能给你个满脸桃花开。
“三代大人，波风水镜前来报道。”水镜轻敲几下门，等待着三代召唤。
“水镜啊，进来吧！”几年不见，白发悄悄爬上了三代的两鬓，原本挺拔的脊梁稍显弯曲。不过气势上给水镜的感觉，比几年前更加雄浑几分。
望着楼下不远处忍者学校的猿飞日斩转过身来，慈祥地看着水镜。“我听纲手说你今天刚回村里？她也真是的，这么着急把你赶到我这里来，也不让你先休息休息。”
“师公，不要怪师傅。回村没什么事情，先来看看您。”
“好好！我已经和小纲手说过了，今天晚上带上你和小南到我家里吃饭。嗯，还有玖辛奈。”
“没问题。”
“呃……师公啊……”透过窗户看到楼下正在跑圈的凯，犹豫了几秒，开口说道。“刚刚知道今天是忍者学校公布入学名单的日子，下面那个孩子……嗯……落选了？”
“是啊，我已经注意他一段时间了。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是因为不会忍术和幻术就把这个孩子拒绝在忍者学校的大门外，有些太过残忍了。起码他想成为忍者的决心和努力值得赞赏。不如给他一个补缺的机会？”
“还有其他原因吗？”
“我小的时候和这孩子的父亲一起修行过，嘿嘿。您知道的，村子里的万年下忍，迈特戴。”
“嗯，我再观察几天。水镜啊，最近村子里没有太难的任务，不如来忍者学校代课怎么样？”
“哎？可以的吗？”
“我认为没有问题！正好还可以等着水门回来，省得水门回来看不到他的弟弟，怪罪我这个老头子不近人情，哈哈。”
第116章 第一课
夜。
水镜到忍者学校当老师的事情已经定下来，只等入学补缺名单确定后，便可以走马上任。据三代老头儿放出来的口风，他给水镜安排的学生，相当一部分是木叶根正苗红的忍二代。
比如旗木卡卡西、夕日红、惠比寿、不知火玄间，还有他那叛逆的小儿子猿飞阿斯玛。据三代说，阿斯玛小小年纪竟然学他抽烟，要水镜好好教育。
要把这些二代们教育好，水镜表示压力山大。因为他的目标是希望这些人的实力比原本的历史更高些，所以在忍校的学习非常关键，起码不应让这些人失去进取心导致实力退化的厉害。
除此之外，水镜不知道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对未来有什么影响，给木叶未来留下一些武力保证是必要的。
思来想去，要培养这些木叶未来上忍们的进取心就着落在正失望于落选忍者学校的凯的身上。
所以今夜水镜想找迈特戴谈一谈，让他继续鼓励迈特凯努力修炼，使三代在迈特凯入学的问题上有话可说。另外，让自己的学生们看到凯的拼搏，从心里认同凯，而不是像那些没有真正才能的成人一样对戴尽是嘲笑。
迈特戴的家住在远离村子中心区的森林里，和训练场接近，方便一个人修炼。房子看起来年久失修，墙皮脱落，破碎的窗户玻璃用胶纸贴上了事。透过窗户向里望去，屋子里只有寥寥几件旧家具，凯一人盖着打满补丁的薄被睡在榻榻米上。
紧皱的眉头和眼角的泪光表明凯在梦中经历的事情很不愉快。感知到只有凯在家，水镜推门进去，用掌仙术平复凯紧张的神经，直到呼吸逐渐平稳，又顺便给他做了全身检查。
“啊啊啊……不完成一千次侧踢就加两千次直拳！”儿子不能入学忍校，让戴的心情极度压抑却又不能在凯的面前表示出来，只能到夜里一个人来此发泄。“谁？”
“戴大哥，是我，水镜。”
“水镜，你也来修炼啊。那天真不好意思，没认出你来，别……别见怪。”在人前，迈特戴一直保持着乐观的样子。白亮的大板牙在黑夜中也是辣么的显眼……
水镜暗叹一声，迈特戴能保持本心不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在充满嘲讽的环境里没有对木叶产生一丝怨恨，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现在的情况与自尽前的旗木朔茂何其相似！只不过前者忍辱负重，后者经受不住压力而自裁。单从这方面讲，迈特戴比旗木朔茂更加伟大。
不过戴大哥，这都什么时间了，除了你谁会修炼啊？水镜嘴角一歪，心里忍不住吐槽道。
“没关系，咱俩好多年没见了嘛。今天晚上是特意来找你的，之前到你家里看到只有凯一人在睡觉，所以到这里看看能不能碰见你，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啊，找我？”
“是。我希望你不要放弃鼓励凯继续修炼，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忍者学校的补缺名单正在确认中，这是凯入学的最后机会。”
“我会督促凯继续修炼的！青春果然不会辜负奋斗不息的人，哈哈哈……不过……”关乎儿子的前途，戴又患得患失起来。“可是凯除了身体条件不错外，忍术和幻术都不在行。如果补缺考试还考这些……凯还是会淘汰的。水镜，大哥求你，这几天教导凯修习忍术吧。”说着，戴又要下跪求水镜，这几年的艰难生活让下跪请求快成为了他的本能。
水镜哪能让戴给自己跪下？伸手拽住戴下跪的身体，连忙说道：“戴大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凯的体质提取不了足够发动忍术和幻术的查克拉。正如你所说，凯和你一样，体术才是他的长处和唯一出路。你知道，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而成，你和凯的精神能量对提取身体能量不敏感。”
看到戴逐渐黯淡的目光，水镜紧接着说道：“但是换一个角度思考，这种不敏感也可以理解为你们的身体能量强大到精神力量无法调动，你能明白吗？”
今天是第一次有人向戴详细说明他挂在嘴边的长处，到底为什么会是长处，而这个人还是木叶第一医师、公主纲手的唯一弟子。虽然那一个个从水镜口中出来的字组合在一起让戴头晕，但是不妨碍他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嗯，不明觉厉！这绝对是激励凯在青春道路上奋勇前行的金玉良言啊！
“呃……我差不多明白吧……”
这是肯定不明白的意思……反正让戴明白自己很厉害就可以了。水镜继续往下说。“刚才来这里之前，我到你家里给凯做了全身检查。他是天生为体术而准备的，单论先天体质，木叶只有漩涡玖辛奈能比凯强一些。所以，只要专注于体术，凯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凯的生活条件太差了，会限制他的发展。对于体术型忍者，所需的能量补充要远大于一般忍者。以迈特戴的生活条件来说，补充营养这件事只能由水镜多照顾下年幼的凯了。
“至于补录考试，会有机会让凯把他的优势和努力体现出来的，放心就好。”
把事情和戴交代清楚后，接下来的几天水镜按照自己所教班级的学生名单进行前世用烂的家访，告诉每一名学生家长让孩子在学校补录考试的时候集合。在到访旗木家的时候与“木叶白牙”旗木朔茂一阵寒暄，朔茂让水镜好好教育卡卡西，把卡卡西的“中二病”治疗治疗。
忍界的家长什么时候遇到过家访的忍校老师？即使水镜看起来年轻不可靠，不过不妨碍他们给水镜打上负责任的标签，尤其那些知道水镜是纲手亲传弟子的忍者更是逢人便夸，让水镜在村子里又出名了一回。
“喂，那个老师让我们来干嘛啊，还有人叫我出去玩儿呢！”
“谁知道？看他那么年轻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可靠！”
“嘘，小点声，他过来了。”
水镜一眼发现这些小鬼里面那几个特立独行的孩子。叼着草杆的不知火玄间、白发卡卡西、向夕日红献殷勤的猿飞阿斯玛……
“同学们好，我叫波风水镜，是你们在忍者学校的老师。在之前的家访中想必你们都见过我。今天让你们来，是上忍校的第一课，我希望你们牢牢记住今天的上课内容。”
“老……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
“哈哈，第一次上课就迟到！”
“笨蛋！笨蛋！”
“安静！”利用查克拉控制技巧发出的声音盖过了嘈杂的嘲笑声，孩子们捂着耳朵惧怕地望着发声的水镜。尤其是木叶未来的上忍种子，开始正视这位年轻的老师。
“我的课堂第一条规矩：不得无故大声喧哗。第二条：不得嘲笑同学。”转过身来的水镜望着头戴风镜的男孩。“姓名还有迟到的原因。”
被水镜一吼吓倒在地的带土哆嗦道：“我叫宇智波带……带土。在路上扶老奶奶过马路，所以……”
“噗……”又有一个孩子想笑，但是想起水镜的话，赶忙捂住嘴。
“嗯，有爱心很好，但是不要迟到。和大家站在一起，现在开始上课。”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带土感觉老师看他的眼神很古怪……
第117章 所谓忍者
水镜领着学生来到忍校操场边的护栏外。此时的操场布置与水镜参加忍校入学考试时一样，跑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布置一道障碍物，整条跑道没有设置完全相同的障碍。
“今天的课堂内容是观摩忍者学校的补录考试，我会用结界把大家隐藏，防止干扰到别人的考试。有什么问题吗？”
“水镜老师，为什么要看这些人的考试啊？”
“就是，他们都是没有选上的人，而我们可是已经入学的优秀生。”
“原因我会在考试结束后和你们说的。”水镜单手结印，提前准备好的术式一个个亮起，一道银色的屏障立在学生与护栏中间。从操场的方向看过来，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不要走出屏障的范围，说话小声些，我不希望其他老师看到你们旁观。我也是今天的监考老师之一，会看着你们的。”言罢，学生面前的水镜变成白色烟雾，随风飘散。
今天的考试在水镜强烈建议下改为体力测试，原因是入学考试的时候测试的是忍术和幻术，对平民出身的孩子不公平。有着纲手弟子的身份，三代火影又不在场的情况下，建议自然获得通过。不过水镜知道三代肯定也在关注着这场考试，所以还要靠迈特凯自己努力。
一声令下，参加补考的孩子从起点出发。这场考试的说明和水镜考试时一样，不限定圈数，只让考生沿着操场跑步。凯在这些参加补考的孩子中也不是最突出的，一度被落在后面。绿色紧身衣，浓密的黑亮头发自然引起隐藏结界后，水镜学生的注意。入学名单公布的那天，迈特戴父子俩给入学的学生留下深刻印象。
“你们看，那个傻瓜又来参加考试了，明明考不上嘛！”
“就是。”
单独站在人群后面的卡卡西若有所思。那天旗木朔茂领他看入学名单的时候，碰到离开的迈特戴父子。父亲说过，现在参加补考的叫迈特凯的孩子会是自己强劲的对手。难道老师带同学们来看补考也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原因？这是为什么？
……
考试还在进行，已经出现考生落在后面，进而放弃考试的情况。水镜摇摇头，这些不合格者不可能成为忍者了。忍术和幻术不行可以归结于天赋，体术更加看重努力，这些孩子既想当忍者，又不想吃苦的，只能在残酷的忍界成为食草者，而不是捕猎者。
迈特凯日复一日的修炼成果在今天得到完美体现。不同于平时的单纯跑步在考试开始后给他造成了一些困扰，体力消耗较以往过大。但是熟悉之后，凯逐渐适应节奏，位置从大部队的后半部慢慢成为所有考生的领跑。
凯牢记着父亲的嘱托，一定要将自己的修炼结果展现出来，让学校看到他燃烧的青春！
……
凯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着，除他之外已经没有还在场上参加补考的考生。所有人在场边默默看着还在坚持的绿色身影。水镜带来的学生从一开始的不屑与评头论足到默然无语，再到对凯坚持的惊讶，直至最后的佩服。一切皆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
“果然是因为他……一生的对手……”卡卡西没见过这么坚持的人，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坚持，应该叫做拼命。父亲是对的，这个人足够成为对手。不因为他的天赋，只因为他的坚持不懈。
“不好，他摔倒了。”
五岁的凯因为体力不支，一道水沟没有跨过，绊倒在地。
卡卡西顾不得水镜的禁令，跨出隐藏结界隔着护栏，冲凯喊道：“站起来，考试没有结束！”
卡卡西的突然发声，带动了整个考场旁观的考生，共同加入对凯的声援！
“起来继续，可就剩你一人了。”
“千万要通过考试啊！”
“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三个字这一刻回响在忍校操场的上空。
迈特凯不敢想象这一刻有如此多的人为他声援。他能分辨出，这次的声援是积极的、发自内心的，和父子俩的自我安慰完全不同。
“爸爸，我做到了！他们真的在支持我！我会的，我会站起来的，青春不会结束！啊……”怒吼声中，忍着胳膊和腿部的酸软无力，凯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继续未完的考试。
连一直观察着考试的三代火影也不得不赞叹迈特凯的坚持与拼搏。“这个孩子……和当时的水门与水镜兄弟俩一样。嗯，应该更厉害，没有两人的天赋却做出了两人一样的事情，很好！这样补录名单就能确认好了。呵呵，头一次在确认补录名单的时候没有负罪感。水镜，不错！”
水镜站在战场中满意地看着迈特凯的表现。
“获得其他人的赞同对他的成长会好很多。现在需要我做教学的时候了。”水镜看到凯完全凭借着不入学誓不罢休的一口气在坚持着，体力和精神早就达到极限，再考下去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便和忍校的其他老师商量着结束考试，安排医疗忍者将凯送到医院疗养。
……
“看完这场考试有什么想说的吗？”操场只剩下水镜班的学生，现在才是水镜的讲课时间。
“那个人很拼命……”不知火玄间吐出草杆，抢先说道。
“很好。那个人叫迈特凯，希望大家能够尊重他。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迈特凯肯定经过了艰苦修炼才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卡卡西接道。
“不错！这就是从迈特凯身上要教给你们的，也希望你们能够具有的品质。这些品质构成了我心目中的忍者。何谓忍者？能够忍受嘲讽、冷漠而不忘初心；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在逆境中顽强不屈，为目标和理想奋不顾身去努力的人。没有这些品质而仅仅会强大忍术的人配不上忍者的称号。作为要踏上忍者道路的你们请牢记我说的话。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水镜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卡卡西，让卡卡西以为老师希望自己具有这些优良品质，坚定地点点头。其实水镜是怕万一无法改变导致旗木朔茂自杀的未来，这些话能够通过卡卡西的嘴进入朔茂耳中，断掉自尽的念头。
因为按照水镜刚才所讲，旗木朔茂算不上一名真正的忍者。那么骄傲的人，不会允许身上有污点。旗木朔茂的自杀也许就有着这样的原因。但是和自尽后连忍者都算不上相比，没有完成任务的污点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第118章 卡卡西的受难日（上）
第一堂课之后，班里的部分学生真正将水镜的话听到心里，而不是三分钟热血。回到家中主动提高训练量，减少玩耍的时间，家长纷纷猜测水镜对自己的孩子施了什么神奇的忍术。能够分到和卡卡西、阿斯玛等人同一班级的学生，天赋普遍高过一般人，外加努力训练，达到特别上忍甚至是上忍的水平还是可以的。希望在课堂上学会的坚持不懈可以伴随他们一生。
迈特凯毫无疑问的递补入学，被分到水镜的班级。重要的是他得到同学的认同，不被看做班里的吊车尾。不过，这可苦了宇智波带土。可怜的带土成了名副其实的吊车尾，不过在水镜的掌控下，没有人敢嘲笑他罢了。
除了凯和野原琳之外，那些著名学生的背后都站着现在木叶的大佬，猿飞日斩将这个班级交给水镜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为了火影大人的信任，水镜仗着先知先觉的优势选择因材施教，而不是和其他教师那样照本宣科。还有另一重原因促使水镜这么做：这些学生成长起来，全是水镜的人脉。只要保持好这份人脉，再慢慢转移到水门身上，绝对是水门成为火影的强大助力！
所以，水镜替每一名学生规划好了修炼方向和修炼方法。比如给凯戴上可以生成重力结界的腕带，重力结界是水镜五年来的研究成果之一，充“电”一分钟，使用一整天。又比如让琳练习查克拉控制，看医疗方面的书籍；教给阿斯玛风遁应用上的小技巧和风遁与体术的组合使用；加大带土在基础忍术和体术上的训练量；时不时打击卡卡西的优越感，逼他去请教父亲，其实就是完全放养……导致卡卡西对水镜的怨念有无限增大的趋势。
除此以外，水镜着重教授忍者常用的侦查、生存以及布置各种陷阱和传递情报的手段。还是秉承着他刚进入忍者学校时的理念：连这些都不会还好意思从事忍者这份高危职业？
“今天是规定的考核日，考察的是分身术。我知道对在座的同学们很……简单，但是学校要求，所以点到名的同学到前面来使用分身术。惠比寿。”分身术对99%的学生很简单，可是对迈特凯，水镜只能呵呵以对。
“完美！下一个，源博守。”
“很好。下一个……”
……
“迈特凯……没有完成。凯，把你变出来的衣服拿下去……”
……
“最后一个，卡卡西！卡卡西！”喊了两声，坐着的卡卡西一动不动。不过桌子底下的小动作可瞒不过水镜。“切，耍酷的毛病还没改啊。”水镜无聊地竖起右手食指，凌空转了一圈。“卡卡西不合格！”
“当时的情况是酱紫滴：忍校女孩儿心中的白马王子旗木卡卡西（请注意：当时卡卡西的魅力已突破年龄界限），为了炫耀他的天才，悍然违反伟大的波风水镜老师的命令，将应该使用的分身术私自改为多重影分身之术。
创造的影分身数量和班里的人数相当，让原本宽敞的教室变得异常拥挤，并且还有两个影分身站在水镜老师背后，看起来正在商量进行某种PY交易。
生气的水镜老师用一根食指发动了其年少时创造的控弦术——就是一根很坚韧的查克拉线，将所有卡卡西的影分身摧毁。”
——摘自《木叶忍校名人录——波风水镜篇》
“水镜老师太过分了，卡卡西都会用多重影分身了，竟然不合格？”花痴女A
“是啊是啊，我们的卡卡西这么帅，水镜老师分明是嫉妒！”花痴女B
“可是，你们不觉得水镜老师更帅吗？手指一挥一收，影分身都没了！”花痴……不对，这是水镜的可爱女学生。
“知道为什么判你不合格吗？”考到犯困的水镜向终于睁开死鱼眼的卡卡西问道。
“不知道！”
“用多重影分身术应考分身术，我当然要用多重影分身的标准来评判。看看你都分出些什么东西？别说战斗力，站都站不住！我用了几秒毁掉你的影分身？两秒，两秒！所以，你不合格！”不过，话是这么说，卡卡西能分出这么多影分身还是让水镜吃了一惊。按照影分身的数量，卡卡西的查克拉量应该不小。反而二十几年后，分出四五个影分身就累到气喘。“果然写轮眼对非宇智波族人压力过大。”
“嗯？”正想下课的水镜听到信鹰的三声叫声，旋即提问道：“刚才信鹰的叫声是什么意思？”
“三代大人召集中忍以上的忍者参加会议！”全班的孩子大声回答。
“很好，没人不会。那么下课，老师要去开会了。”
“水镜老师！”
“什么事情啊，卡卡西。没听到我说要去开会了吗？”
“耽误您几分钟时间。我已经申请毕业了，毕业前我想向你挑战！”卡卡西的话仿佛按下了静音键，变得嘈杂的教室突然寂静无声。
短暂的停顿后，则是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声。“喂，卡卡西说要挑战水镜老师哎！”
“太帅了！”
“是啊是啊！”
“卡卡西，你是最棒的。”野原琳的双眼也变成心形，在带土的眼中发出粉红色的光芒。“切，那个白毛怪就知道出风头！”带土不屑地撇撇嘴。
迈特戴听到卡卡西向水镜发出挑战，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这就是青春啊，果然是我一生的对手。嗯，我也要努力修炼向卡卡西提出挑战。”迈特戴可是看见过卡卡西一人干净利落地打倒两名成年下忍。
“虽然没有正式说过我的忍者等级，但是听到信鹰的叫声表示去开会也应该算说明了，你确定还要挑战？”
“是的！”
“来个理由先？”
“我想确认自己的器量。水镜老师，您不会连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绝吧？”
对卡卡西的说法，水镜表示很无奈，典型的中二病重度患者嘛。小小的孩儿，哪来的器量？想确认怎么不找你爹？看你爹不把你bia墙上！
“我完全不会拒绝。你这么着急，不如就今天吧。会议结束后我会去第三演习场。”
“好，不见不散。”
第119章 卡卡西的受难日（下）
水镜来到会议室，这里已经站满没有外出任务且有资格与会的忍者。此时的木叶堪称自初代火影那一代之后最强大的一代。高端战力有还处在巅峰期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木叶白牙”旗木朔茂，三代的亲传弟子“三忍”，拥有灵化之术的加藤断。中间又有以波风水门为代表的年轻忍者成长起来：水门水镜兄弟俩，新一代“猪鹿蝶”组合，日向日足与日向日差，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哲也，纲手的弟弟绳树……新生代还涌现出旗木卡卡西等人。
猿飞日斩看着众人，自豪地点点头，与包括志村团藏在内的三名顾问确认所有人到齐后，轻咳一声。“今天让大家来，是有一件对村子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经过各忍村之间的沟通，将在明年共同举办中忍晋升考试，举办地在铁之国。”
各忍村共同举行一个中忍晋升考试？这在忍界可是从未有过的盛事！虽然有某几个国家的忍村共同举办中忍考试的事情发生，但是所有拥有忍村的国家共同举办还是第一次。
团藏低沉地说道：“上次大战，我们是唯一赢家。所以岩隐、砂隐联合我们曾经的盟友云隐勾结几个小国忍村提议举行全忍界的中忍考试。甚至这几年极度封闭和排外的雾隐听到消息后也表示会派人参加。所以村子不得不决定加入。”
猿飞日斩接着志村团藏的话继续道：“这次中忍考试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村子的首要任务是在考试中压制其他忍村的忍者，其次保护我们的忍者不要有大的损失。第三，在实现第二条的同时，以高端战力威慑忍界。第四，为村子争取更多的盟友。事关重大，从今天开始，请各位带队忍者加强部下的修炼。我们只能胜，不能败！明白吗？”
“明白！”
“很好，那散会吧。”
“哥，和我一起到第三训练场吧。卡卡西那个小子要挑战我……”从会议室出来，水镜搂着水门的肩膀说道。走在前面的旗木朔茂耳朵一动，以手扶额，直接回家了。看水镜的样子是不准备用影分身糊弄卡卡西，自己得回家准备好伤药……
自来也同样听到水镜的话。“水镜啊，听说你在忍校当老师当得有声有色。一会儿还要去教训朔茂的儿子？这么有趣的事情一定要去看看啊。大蛇丸、纲手，一起去吧？”
“没有兴趣看小孩子的忍者游戏，我回去做实验了。”大蛇丸说完扭头离开。
“纲手呢？”
“当然去！我和你打的赌还没有结果呢。”
“什么赌？”自来也装傻中。
“水镜和水门谁厉害的赌。不过水镜不愿意和自己的哥哥打，就让你这个做师傅的代劳，怎么样啊？反正对付小卡卡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今天吧。”
好吧，自来也感受到旁边纲手身上的查克拉波动，只能“屈辱”地同意。
而作为实际当事人的水镜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没有发言权，与水门相视苦笑中……
……
卡卡西向水镜老师的对战，吸引了全班同学到第三演习场观看。水镜一行人出现在学生们视野中时，全班的学生纷纷给卡卡西打气。
“卡卡西加油！”
“前进吧卡卡西，让青春燃烧起来！”
“喂，白毛怪。别丢人啊！”
水镜来到场中张开双手。“大家放学之后还来观摩实战演习，我很欣慰。卡卡西，为了照顾你的自尊，我就不用影分身了，省得你哭鼻子。给你一个忠告，想确认器量，就要抱着杀死我的决心哦。”
卡卡西扫了一眼场地边缘的水门、纲手和自来也，深吸一口气平复紧张的心情，强装冷酷地说道：“忍者守则：不要小看你的对手。”
“哈哈，说得好。看到这个铃铛了吗？你能把铃铛抢到手就算我输。现在开始吧！”水镜将铃铛绑在腰间，脱下白色御神袍，把铃铛完全暴露出来，向卡卡西勾了勾手指。
“少瞧不起人！”传承自旗木朔茂的瞬身术发动，小卡卡西已经有了几分旗木朔茂的样子。
“速度不慢，不过比朔茂前辈差太远。如果仅仅这样可不行……”卡卡西的速度在水镜眼中还是太慢，但是进攻上还算有声有色，一连串木叶秘传体术的组合攻击看出他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不过，水镜一直用单手挡下所有攻击，从开始到现在连脚步都没有移动过，让卡卡西的脸红了起来。
“我说卡卡西，如果翻来覆去就这么几招，我连胳膊都不用了啊？”果然，水镜的胳膊震开卡卡西的攻击，单手连续结了五个印，一面风盾在水镜身边旋转。高速旋转的风盾让接下来的攻击全部偏移，水镜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卡卡西做着无用功。
“不错，还知道观察忍术的缺点改变战术。”明知道无法破开防御的卡卡西反而加快攻击和移动速度，在其他学生看的眼花缭乱时，高速移动中的卡卡西暗中制造分身，本体潜入地下，发动心中斩首之术。
水镜这个“风盾”术的缺点是无法防御天空与脚下，被卡卡西抓到空档。水镜脚掌发力，脚下的草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随之土地成放射状翻滚着炸开。以他现在的身体强度与肉体力量，不使用怪力术造成的破坏足够把卡卡西从地下逼退。
被逼出的卡卡西足部勉强着地，掷出烟雾弹的同时用替身术藏了起来。“不错的三身术造诣。但是，我要教给你离校前的最后一课：人生三大错觉。”
暗中结印的卡卡西如坠冰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老师是怎么发现我的？
“第一错觉：我很强！”被水镜封闭全身查克拉的卡卡西，从树林里被丢了出来。
“第二错觉：我能反杀！”跟着卡卡西出来的水镜，背后张开一对洁白的“翅膀”。双手摆出手枪的造型，和指尖大小的螺旋丸快速在食指指尖凝结，一颗接着一颗弹向卡卡西。
“第三错觉：我能跑！”一串微型螺旋丸以卡卡西为中心犁出一个圆环，炸开的泥土把如雨般簌簌地落下来，掩埋了卡卡西的身躯。
结束攻击的水镜将被埋的卡卡西拽出。“还要继续吗？”
“我认……认输。”
“嗯，记得我说的话。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冲动，常含敬畏心，也不要束手束脚。回家休息去吧，我还有下一场对战。”
“水镜，不用了。我和你师傅去喝酒了，拜……”自来也的喊声逐渐远去，水门看着师傅一脸媚笑地跟在纲手背后，好笑得招呼水镜回家。
“纲手啊，谢谢你放弃让我和水镜比试。他刚才用的是什么招数？很吓人啊……”
“不知道，反正现在的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