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民间鉴宝大会（下）
（昨晚去医院，太恐怖了，输液的人一堆一堆的，想输液？对不住您了，排队等位子吧。）
老杨正想着呢，一截儿方木头摆老杨面前了。
“小伙子，您师傅都忙着呢哈，你给看看这个吧。”一个老伯说。
老杨这个郁闷啊，抬头看了看，老伯和老伴儿是一起来的，老伯手里拎着个挺长的方木头，头上直冒热气，看那意思是排队等了不少时间，挤来挤去弄了一身汗。
老杨没说话，拿着木头瞅了两眼，闻了闻味道。
“小伙子啊，这个可在我们家有年头儿了，以前就在院子里放着，风吹雨淋的，这么多年就没坏过，你看看连形儿都没变过。也没有个虫吃鼠咬的，简直就是一宝啊，别是老紫檀的吧，你给好好看看能值多少钱啊这是。”老伯看老杨不说话在旁边直叨咕。
“老伯，这东西不错啊，您拿回家好好留着吧。”老杨说。老杨长记性了，不那么实诚了，上次那个压出来的田黄差点没让那个老伯直接晕他办公室，话到嘴边留半句吧。
这块儿木料老杨看了，虽然木质细腻，沉重，而且发棕褐色，但它不是紫檀，没有紫檀的牦牛纹表现，发色也不一样，而且闻了闻有股清凉和辛辣相伴的味道，这是典型的樟木。这东西用来做个柜子啊，房梁啊停好的，不怕虫咬不怕变形，但这东西不值多少钱，长江以南很多地区都产樟木。
“咋的了？你给说说啊，大老远来一趟，要不给你师傅看看。”老伯有点郁闷，看这意思，眼前的年轻人不太看好咱手里的宝啊，还是年轻啊，不行一会儿得让他旁边两位老师傅看看。
“老伯，您这个不错，是樟木的，就是老年间儿做箱子的那种，您把它放外面时间太长了，味道淡了，您仔细闻闻，看看是不是樟木的味道。”老杨说。老杨能怎么办呢，看这意思要不给说明白了，老伯是不肯走了。
老伯闻言拿起樟木料仔细的闻着，又让老伴儿闻闻，俩人相视一下，看那意思是闻出来了，确实是樟木的味道，以前家家有樟木箱子，对于这个味道还是熟悉的。
“麻烦你了啊，小同志，我还是得让两位老师傅给看看。”老伯说。
老杨感叹一声啊，没辙啊，老百姓都惦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是宝，可有几件东西真的是宝啊。
老伯终于等到了老杨旁边的老二位闲下来了，好不容易把东西递过去，二位所谓的老专家连动都没动，说了一句“您这什么啊，就一块儿木料，下一个。”
老伯和他老伴儿落寂的走了，脸上有不甘也有失望。
象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很多人刚一亮东西就被专家打发走了，没有解释，没有原因，很多所谓的专家只是一句，东西不行，假的。
凡是找到老杨的鉴宝者，只要亮出东西，老杨都会给个说法，东西是什么材质？为什么不对？哪儿不对，都要给人讲个道儿道儿，绝不会一句话不对就把人东西否了，那谁不都能当专家了嘛。
当然也有老杨看不懂的东西，杂项本来就包罗万象，你不可能说什么都懂，什么都精通，那不成神仙了嘛，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老杨基本都会说自己看不太明白，请鉴宝者给旁边专家看。
老杨碰到一个鉴宝者，拿着一个象烟盒一样的东西，蛮漂亮的，黑黄不均的颜色，有的地方透明，有的地方不透明，老杨看这东西材质应该是玳瑁的。玳瑁就是一种大海龟的壳，这种海龟好像只产自HN，现在是国家级保护动物了。以前大户人家带的眼镜，框儿得是玳瑁的，晶片得是水晶的。
老杨有点拿不准这个玳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烟盒儿，而且断不好其新老，于是让鉴宝者拿给旁边专家看，旁边所谓专家到好，看了这东西就说“这什么啊，一个破盒子？”（这是真事，八大木曾经拿着一个祖上传下来的玳瑁烟盒儿去给所谓专家看，专家给八大木就这么一句话）
老杨对这件事很是皱眉头，专家专家，你不能这态度啊，是，人多了点儿，很多人也不懂，问题你既然来了，就至少要给人家讲清楚啊。
老杨没事的时候发现旁边的瓷器组专家更有意思，很少用放大镜和手电，上手一个一个不对，见一个否一个。有个人拿着一个典型的康熙青花民窑麒麟送子的小罐让专家看，老杨隔着几个人看那个罐子，不论器型、发色、人物画法，特别是釉面的荞麦地儿，都是典型的康熙，老杨自觉至少有60％把握，毕竟没上手。
那个专家拿过去看了看，告诉那个鉴宝者，这是仿的，假的，不是康熙的，现代工艺品。这让老杨大为惊讶！老杨把耳朵支的老长，想听听到底为嘛不对呢？自己的眼力不会退步这么多吧？！
在鉴宝者的一再追问下，专家终于说了一句话，老杨差点没爬下。专家说，“你看看底，看看那个旋痕不对，康熙时候不这么旋！”
我的妈呀，老杨真的差点一跟头载那儿，讲瓷器，不讲胎，不讲釉，不讲发色，不讲画工，只说旋痕不对，开眼了啊！开眼了！它瓷器还能怎么旋呢？！！真TMD牛。（这也是个真事。唉。）
老杨边看边摇头，老杨能说什么呢，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看法吧，唉，姑且让它去吧。
这也就是把可能对的东西给否了，老杨还看到明显是错的东西，而且拿东西的人一过话就知道是贩子，跟专家一对眼儿，专家就给判定是对的，大开门的东西，登记，出证书。
老杨摇头感叹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古玩行乱啊，乱的不是一轻半点啊，必须得有个标准啊！要这样下去，整个行业就毁了，市场也乱了。
当然不是所有专家都这样，也有不少专家，比如象大哥郭总那样比较敬业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耐心的给鉴宝者讲解清楚。
一天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小白她们给老杨等人送来了中午饭，休息的时候，老杨就他所看到的问题请教了大哥。
“佳斌啊，看到了也就算了，心里明白就得了，这行儿就这样，你想想很多所谓的专家是好不容易才熬到这份儿上，所谓言多语失，所以他们不会轻易表态，宁可错杀，也不会轻易肯定，万一出点什么毛病，那声望就全没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大哥郭总叹了口气说。
“这个我理解，好多专家并不是咱行里人，就靠着声誉吃饭了。可是那么明显的开门新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就愣说是开门老呢？”老杨疑惑的问。
“嘘，别这么大声儿。我想你也看出来了，这里面水深啊，有不少送货来鉴宝的其实就是贩子，跟有些所谓专家是勾搭好的，这里面都有利益关系，东西出了证书，好卖，卖了好分钱啊。知道就完了，别往外说啊。”大哥郭总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对老杨说。
老杨是一声长叹啊，这就是所谓的民间鉴宝啊，埋没了多少好东西，又把多少开门新的东西推上了台面！
晚上的时候老杨去了刘老家，把事跟师傅说了。
刘老只说了一句话，“世上有公平的事儿嘛？没有。做好自己就行了。”
第八十八章 春节联欢会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明天小玉就要来T市了，将在T市住一晚，然后跟老杨和小薇他们一块儿回TY。
老杨很开心，心情很愉快，这两天看谁都笑眯眯的。前两天还把小玉要跟自己回家的消息告诉了父母，二老乐的够呛，直说做好吃的等着他们回家。
老杨看看没什么事，打打电话吧，问候一下，省的大年三十的时候线路太忙，人太多，忙乎不过来。于是一圈电话下来，大哥郭总、百刀、老色、熊哥、叶青、庆功、德鲁等等问了个遍。大伙儿都问老杨过年怎么安排，老杨一律得意的说要跟小玉一块儿回老家，男人嘛在感情的事儿上都爱炫。
老色给他的回复最具代表性“切，有异性没人性，得色吧你就。”
老杨给Y的回复就是，“切，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得色一个啊。”
百刀跟老杨说过年期间BJ的黄门脸全面开业，本来是想让老杨过来出席开业典礼的，后来干脆跟老杨说，“你呀，还是媳妇重要，赶紧的回TY吧。”。
老杨听完以后直跟那儿感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老杨知道今天晚上公司要有安排，明天小玉要来，晚上肯定也没时间，所以昨天晚上的时候老杨去了刘老那儿，还特意告诉小白和孙老太太，说是晚饭由自己一手包办了。
老杨正正经经的给师傅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郑重的给刘老奉上一杯茶，规规矩矩的说了一声“祝师傅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刘老开心的看着老杨，满意的吃着老杨做的饭，说实话刘老对这个关门弟子还是非常满意的。刘老让老杨回TY的话给家里带好，并让老杨放心，过年的时候小白还有孙老太太他们都会来，大伙儿一块儿过年，肯定热闹。
高高兴兴的吃完饭，老杨给玲姐去了个电话，英国那边还是白天呢，玲姐和约翰正在上班呢，大伙儿开了网络视频说说话。
“玲姐，师姐夫过年好啊。”老杨坐在电脑前说。
“爸爸，煎饼，过年好，我和阿玲还说要明天要给你们打电话呢。”约翰说，玲姐坐在他旁边。
“爸，你们吃完了啊，吃什么好吃的了？嘻嘻，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哦，黄门脸在英国这边谈的差不多了哦，过一阵我们也可以天天吃地道的中餐喽。”玲姐说。
“好啊，等你们开业的时候，我如果有空，跟佳斌一块儿过去看看热闹。”刘老说。
“真的啊，太好了，说定了啊。估计再过俩月就行了，现在还差国内物流商那边没有谈妥，毕竟好多佐料需要国内直接供应。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哦。”玲姐说。
“哈哈，煎饼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的配饰在欧美销售很好哦，很强手，都快没有存货了。赚了不少哦。不过也有个问题，后继货源你们要着手考虑了啊。”约翰说。
“好的，没问题，过两天小玉会跟我回TY，我会跟她谈的，您放心。”老杨说。
“哈哈，佳斌，你跟小玉发展挺快嘛，恭喜，恭喜啊。”玲姐笑着说。
老杨的脸红了，他发现师傅、孙老太太和小白都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愉快的一晚过去了，老杨愈发的想赶紧跟小玉回家和父母团员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儿，晚上的事儿我定完了啊，按你的意思我给金老板打了电话，他还真够给你面子，说是在金碧辉煌开了个大包间给咱们用。”小薇的声音在老杨耳边响起，把他出游的魂儿拉回现实中。
“行那就这么着，晚上咱先在黄门脸聚餐，快过年了，咱也热闹热闹，举办个春节联欢会，叫着熊哥和颖姐吧，一块儿吃饭。”老杨边说边拿出电话。小薇得令出去跟大伙儿宣布了，隔着门老杨都能听到欢呼声。
“喂，熊哥是我啊，哈哈，怎么着晚上没事吧，我们公司准备在黄门脸聚餐，有地儿吧，好好，那叫上颖姐吧，哦，你们在一块儿呢，好，那我就不通知她了啊。嘻嘻。好，不见不散。”老杨跟熊哥通了电话。
下班喽，老杨整个公司的人一起杀向黄门脸，熊哥和颖姐正等着他们呢。
“哥儿几个，甭跟你们老板客气啊，使劲点啊，Y可是黄门脸的主要股东啊。谁吃穷他我给发奖金。”熊哥鼓动着老杨的员工。
“得了，熊哥，您擎好吧，有鲍鱼嘛，先上俩，对鱼翅汤先上来漱漱口。”小张带头响应号召。
“佳斌啊，还是你们公司腐败啊，早知道我带上我们蓝天的职工一块儿跟这儿蹭饭来了。”张颖在旁边说。
老杨一滴汗从脑门流下……
“颖姐啊，您可是老板娘啊，我们要这么吃，吃亏了黄门脸，您还不得让熊哥跪搓板儿啊。哈哈。”小薇站出来帮老杨说话了。
“嘿你个小妮子，好啊，帮着佳斌说话啊，要不我回头跟佳斌说说，让他发展你成为老板娘得了。嘻嘻。”张颖反击的说。
众人都乐了，弄得小薇脸直发红，老杨低头更不敢说话了，咱吃饭行吗，阿米豆腐啊，亏了咱这儿没有鲍鱼和鱼翅啊！可爱的黄门脸。
一顿饭吃的是欢声笑语，老杨和熊哥是频频举杯，加上不少员工向老杨敬酒，老杨是真没少喝，老杨来之前就没动车，坐着小薇车来的，小薇虽然也能喝点，可以帮老杨挡两杯，但自己开车，没辙啊。
散伙的时候，老杨感觉自己舌头有点大，本来是要邀请熊哥和张颖一起去金碧辉煌K歌的，但熊哥他们说这是年轻人的活动，让他们年轻人去玩吧，他和张颖就不参与了，让他们玩的开心点儿。
老杨坐在小薇的车上头有点晕，小薇给老杨倒了几颗口香糖让他嚼着，拍拍老杨的肩，小薇说“同志啊，挺住啊，还有后半场呢，一会儿接着喝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老杨暗叹一声，操，当老总容易嘛我，真TMD不是人干的活儿。
到了金碧辉煌，金老板亲自接了出来，嘘寒问暖的，命人给他们开了个大包间，送了三大果盘，四打啤酒。老杨是好面子的人，二话没说跟金老板对着吹了一瓶儿，算是感谢了金老板的好意。金老板还跟老杨开玩笑呢，“要不要叫几个MM啊。”。老杨直摆手，我的妈啊，都是同事，小薇也在，叫MM，自己还怎么混啊，就够没威严的了，不能更没威严了。
老杨公司的职员都是年轻人，不用招呼，大伙儿自己就忙上了，凸显出了好几个麦霸。有几个不爱唱，或者是唱歌走调儿太厉害的，就拉着老杨开始玩色子，喝酒了。
喝着唱着，就开始有坏蛋出馊注意了，什么深水炸弹，三中全会，全来了，一口下去，至少必须得到中央。老杨心里叫苦，可没辙啊，同志们都不容易，平时工作就够忙的，该给释放的机会就得给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豁出去了。
老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希望尽量保持清醒，但慢慢的还是感觉天花板好像在转。
有人让老杨唱两句，给老杨选的歌儿是《隐形的翅膀》，因为老杨在单位没事就哼哼这首歌儿，自然就选这个喽。
老杨硬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旁边的小薇一把扶住他，有点担心的看着老杨，老杨扶着小薇，来到台前，拿起话筒，唱就唱贝，有啥了，反正也没形象了，没就没彻底吧。
老杨很自然的扶着小薇的肩膀，就象扶着一个很好的朋友的肩膀一样，但在那一刹那，小薇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点颤动。小薇也拿过了一个话筒，跟老杨一块儿唱着，尽量把老杨的声调引导到正常的轨迹。
一曲歌毕，掌声雷动，中间夹杂着流氓哨和少女的尖叫声，顿时响彻包间。
起哄稼秧子的最好载体是什么，除了流氓哨和尖叫，当然是手边的啤酒了，喝吧，没废话。
那一晚，老杨喝高了，真的喝高了，老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
“玲……玲……玲”床头的手机又在顽强的响着，震着，老杨迷迷糊糊的揉揉眼，摸索着拿起看了看，该死的又早上7点了，又得上班啊。
老杨伸了个懒腰，扭头看了看。
我的妈呀……
旁边有个人，不是别人，是小薇……
还好，老杨经过惊醒、紧张、害怕等瞬间的情绪之后，老杨看了看，俩人都还穿着衣服。看来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儿。昨天自己到底怎么回来的呢，该死的想不起来了。老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尽量想让自己想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小薇也醒了，被老杨的手机闹表振醒了，揉揉眼，抬眼看到了在旁边正傻看自己的老杨，小薇瞬间清醒了，有点紧张，脸也有点红，俩人对视了有30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个猪头啊，你昨天喝那么多干吗啊？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沉嘛你。”小薇首先打破了沉默。
“啊？我昨天怎么了啊？怎么回来的，我想不起来了呢。”老杨赶紧说。
“你还说呢，昨天我扶你回来的，表现还不错，没给我吐车里，回到屋里，你抱着马桶就吐，你知道嘛你。折腾了大半宿你才睡着，嘴里还说胡话呢你。”小薇说。
“啊，是吗，这帮兔崽子真是往死里喝啊，没吐你身上吧？我嘴里说嘛了啊？”老杨说。
“还好，没吐我身上，要不我饶不了你，你嘴里说什么啊，没说什么。行了，你也醒了，赶紧洗洗吧，昨天弄你弄了半天，困死我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还得上班呢。我走了啊。”小薇说完，整理整理衣服开门走了。
“唉，我说什么了啊……唉……”老杨眼看着小薇走了。
小薇在关门的瞬间，心里有点别扭，有点说不清的感觉，昨天伺候老杨到后半夜，他这个折腾啊，一边吐一边不停的说“小玉，别走，小玉”，气死个人。
第八十九章 小玉来了（上）
（热烈庆祝党的十七大胜利召开，热烈庆祝常鹅奔月）
上班了，公司的员工都笑眯眯的看着老杨，老杨这个气啊，这帮子混人，要不是你们这帮孙子，我至于这么露怯嘛我。得，还不好发脾气，真是郁闷啊。
小张这孙子看到自己还说呢，“杨总昨天不好意思啊，最后大伙儿都高了，我们全权委托薇总送您回去的，您没事吧。”
老杨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操，没事，事儿大了。虽然跟小薇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可这事搞的有点大啊，怎么办啊。
“喂，醒了就精神点儿，把这个字儿签了，给大伙儿发过节费了。”小薇进屋跟老杨说。
“嗯，好，好，那个小薇啊，昨天，那个……”老杨签了字，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什么昨天啊，你以后少喝点就行了，那么玩命干吗啊，你傻啊。行了吧，一会儿晚上你的小玉就来了。中午，你上楼休息休息吧，昨天也没睡好。”小薇说。
“诶，谢谢了。”老杨能说什么啊，只能这么说了。
什么是朋友，看着小薇扭身出屋，老杨感到很庆幸在自己的生命中能碰到象小薇这样真正的朋友。
下班了，放假喽，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同志们干的都不错，老杨决定明天放假一天，临散伙的时候老杨给自己所辖华北地区的一些分公司网点的经理打了电话，祝他们新春快乐，同时让他们上报了春节期间值班情况。
小薇已经把公司本部的值班情况做了报表给老杨，老杨看了看。瓦卡卡，小张这个家伙，明天首当其冲嘛，小同志，有前途嘛。
临走老杨还幸灾乐祸的拍了拍小张的肩，“小同志，革命的重担就交付给你了，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殷切期望啊。”
小张同志立正站好，“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小张这个郁闷啊，昨天给您老安排深水炸弹是俺的错，问题您也不用这么整我啊，我冤啊我，好在明天晚上不用值班，唉。
都回家了，就省下老杨和小薇了。
“美了吧，小玉什么时候到啊，晚上你们二人世界吧，我自己逍遥去喽。”小薇笑着对老杨说。
“她啊，估计也得安排好公司的事儿吧，估计得7点左右到T市，晚上一块儿吃嘛，我怎敢把您老一个人落下啊。”老杨说。
“你们要不嫌我这个灯泡亮，那我就跟着，反正你是大头，不吃白不吃哦。我再去把手头的事儿处理一下，等小玉来了你叫我啊。”小薇说完转身出屋儿了。
老杨给小玉去了个电话，小玉说刚刚从BJ出发，路上比较堵，一会儿就到吧，让老杨放心，老杨直说不着急，慢慢开，等她一起吃饭。
闲着没事，老杨打开电脑，上网溜达溜达。刚没看多一会儿，一堆的电话打过来。
先是德鲁的，然后百刀、熊哥、庆功，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过年了，祝老杨新的一年万事如意，这都是面子话，实际的意思是让老杨去查账户，Y作为几个公司的股东，算作年底分红也好，还是过节费也好，反正是拨了点儿钱过来。
老杨都懒得查，爱多少多少，够用就行，钱多了也就是一数字问题，老杨一番感谢以后挂了电话。
上网的时间过的很快，等老杨再抬头看表的时候都晚上7:30了，老杨刚要播给小玉播电话，老杨手机响了。
“喂，玉啊，你到了啊，好好，我去电梯间等你。”老杨挂了电话。
老杨急冲冲关了电脑，冲出屋子，直奔电梯间。
叮咚，电梯到了20层，门开，小玉从电梯中走出来，四目相对，紧紧的相拥。
“路上真堵啊，开了好半天啊，对了，小薇呢，一会儿一块儿吃饭吧。”小玉挽着老杨的胳膊说。
“哈哈，她啊，是工作狂，还在忙呢，走咱去找她，嘻嘻，你可来了，想我了没。”老杨厚脸皮的说。
“去，想的美，一会儿咱去吃黄门脸吧，好久没吃倒是挺想它呢，没怎么想你哦，对了百刀哥说，大年初二黄门脸在BJ开业，以后在BJ也能吃喽。”小玉说。
“得，我还不如大碗牛肉呢，好，一会儿就去那儿吃。大年初二开业啊，好啊，可惜咱去不了了。约翰还说呢，过两月，估计英国那边也会开黄门脸了，还邀请我去呢。”老杨说。
小玉一边挽着老杨的胳膊一边听着老杨说话，在这一刻她感觉很温暖，只有在老杨的身边她才感觉踏实，安全，自己在BJ干这干那实在太累了，什么都得靠自己，在这一刻她才是最放松，最舒服的。
“咚、咚、咚”老杨敲着小薇办公室的门。
“请进。”，老杨和小玉进屋，看到小薇还在那儿对着电脑忙活呢。
小薇抬头看了看他们，对着小薇笑了笑，“等一会儿啊，我还有一点点，马上OK。”
“拜托老大，你是机器人儿啊，不行回来再弄，你不饿啊你。”老杨说。
小薇笑笑没说话。
“佳斌真羡慕你啊，我要是有小薇这样的帮手就好了。”小玉说。
“呦，看上我们薇大小姐了啊，好啊，转会给你了，她身价可高啊。怎么也得2元人民的币吧，哈哈。”老杨开玩笑说。
“去死……”小薇没抬头说了一句。小玉在那儿咯咯直笑。
“对了佳斌，给你带了个小礼物，算是过年的小礼品吧。喏，打开看看吧。”小玉看小薇正忙，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老杨。
“嘻嘻，给我的啊，好啊，我也有礼物送你呢，看看喜欢吗。”老杨接过锦盒，从兜儿里拿出一个小盒儿递给了小玉。
这时候，小薇偷偷抬头看了老杨和小玉一眼，他们谁都没有发觉，当小薇注意到老杨给小玉的盒子是个心型的戒指盒儿时候，心头没来由的一紧。
小玉也是心头直蹦，她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她怕老杨送给自己的是一枚钻戒。
第八十九章 小玉来了（下）
小玉也是心头直蹦，她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她怕老杨送给自己的是一枚钻戒。
“你先打开吧。”老杨说。
小玉点点头打开了盒子，是一枚金托儿的满翠的翡翠戒指，老坑玻璃种儿的，价格不菲。小玉常舒了一口气。小薇偷看了一眼，也松了口气，低头接着忙。可是心已经不在工作上了。
“喜欢嘛，上次有人送过来的，我看不错就自己留下了，带上试试吧。”老杨说。
小玉把戒指带在了小指上，金托儿是可调整大小的老式做法，稍微紧了紧正合适。
“嘻嘻，不错，你又中饱私囊了，不过蛮漂亮的，我喜欢，看看你的礼物吧。”小玉看了看手上的翡翠戒指说。
“诶”老杨边说，边把小玉给他的锦盒打开了。
里面是一件瓷器，不算大，口沿儿直径八公分左右，乍一眼看过去老杨以为是个水盂，也就是文房器，大口径是用来涮毛笔的东西，象这种小口径的一般是用来往砚台里面加水用的，应该还配个小弯把儿的匙子。
老杨把东西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老杨笑了，笑的很开心，这东西不是水盂啊！小玉真是想着自己，东西不贵，却很好玩儿，而且还很有实用性。
“什么好东西啊，瞧你笑的都不是人声儿了。”小薇终于把机器关了，伸了个懒腰发言了。
“这个啊，这个可是好东西哦，我天天都用的着。至于干吗用啊，俺不告诉你。”老杨说。小玉在旁边偷笑。
“切，就你还天天用的着，你哪天写字画画啊，水盂嘛，咱公司有的啊，我见过嘛，还不告诉我，切。”小薇说。
“看看，老外了吧，这可不是水盂哦，这个是清朝的烟灰缸，嘻嘻。”老杨说。
“行了，你就别现了，小薇问，你就好好说嘛。”小玉批评老杨说。
“得令，你看这个，这个是光绪后期的烟灰缸，看到这个东西的奇怪之处了嘛，只有口沿周边有釉，而其它部位都是沙胎不挂釉。看到那个青花发色了嘛，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啊，你应该看得出啊，很典型啊。”老杨说。
“哦，这个你上回说过，典型光绪洋蓝彩嘛，好像俗名儿叫什么鬼子蓝，你说是光绪后期，民窑采用了德国和日本的化学料，蓝中带紫，发色浮于釉面之上，还说什么俗不可耐，是吧，我没记错吧。”小薇说。
“嗯，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小同志没白接受组织教育嘛。”老杨在那儿装大瓣儿蒜。
小玉在那儿直乐，她觉得老杨有小薇这样的朋友和助手真的很难得，这年月有几个人可以这样真诚的，没辙没拦的去交流呢。
“行行，您别在这儿装高人了，赶紧说为嘛它不是水盂而是烟灰缸呢，那阵子有抽卷烟的嘛？”小薇问。
“唉，你看过电影吧，知道以前电影里面用的火柴跟现在的不一样吧，现在咱用的是安全火柴，以前用的是白磷的，也叫洋火儿，往哪儿一层，刷一下就着了，这东西乾隆爷以后就有了。你看这个烟灰缸，只有口沿那有釉吧，周边都是挂砂的吧，看中间是不是有道沟，那个就是用来划火柴的。”老杨说。
“另外，咱国家什么时候有的卷烟我还真不确定，但那时候有的是抽大烟和抽旱烟的，唰的抽出一颗洋火儿，往这个烟灰缸边儿上一层，然后点上大烟，吹灭洋火儿往这里一放，多惬意的事儿啊。”老杨一边说一边比划。
“哈哈，佳斌说的对，这是我让他们下边的人找来的，放手边挺好玩的。”小玉说。
“唉，也就你惯他，他应该戒烟了，一天能抽一整包呢。”小薇略带埋怨的说。
“行，行拜托了，您老忙完了吧，忙完了咱赶紧去吃饭，饿死我了。”老杨赶紧转移话题。
老杨开着车载着小玉和小薇直奔黄门脸，车上的时候小玉也跟老杨说，让他自己注意点，工作忙也不能抽这么多烟啊。小薇在旁边听了咯咯直乐，好像自己告的小状起到了作用。
大家到了地方，服务员直接给开了包间，三人一边吃一边聊。
小玉也给小薇带了礼物，是一对儿白玉花片金边镶绿松石和红珊瑚的耳坠儿。现在这东西可都是冠了帝国珠宝的名儿了，不论在国内和国外统一售价，现在全是5000美金一副啊！当然了所有成本加一起也就3000人民币左右。
“这个，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我要是拿这个出去卖，嘻嘻能赚不少米啊。”小薇笑着说。
“行了，你就甭装了，尾巴都露出来了，赶紧装起来吧。真顿饭你请了啊。哈哈。”老杨说。
“得了，服务员再上俩大碗牛肉。”小薇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放到包里，跟小玉挤了挤眼。
“你……你……服了。”老杨无奈的说。
“对了，小薇听佳斌说，你们昨晚搞职工联欢会了，我们前两天搞的，你们搞的效果怎么样啊。”小玉问。
“哦，那个，咳，咳，咳。”小薇刚喝口茶听小玉问这个一口呛那儿了。
“哦，挺好，效果不错的啊，小薇同志带头唱的歌儿，唱的可好呢。”老杨赶紧接过话头。
“哦，是吗，小薇慢点。”小玉一边说，一边帮小薇拍背。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唉呦，呛死我了，好多了，没事，那天挺好的啊，没事。”小薇长出一口气说。
“哦，那天佳斌没喝多吧，他人太实在，一喝酒就把不住。”小玉继续问。
“哦，没，没有，表现挺好的，放心吧。哈哈”小薇回答到，脸上有点不自然的表情。
“哦，那就好，胖子同志，你要注意哦。”小玉笑着扭头看看老杨。
“哦，吃菜，吃菜，来一会儿都凉了。”老杨赶紧转移话题，偷偷的看了小薇一眼，小薇正好也在看他。
年轻人嘛，一边吃一边聊，很快氛围又活跃了，小薇没事说说老杨的糗事，惹得小玉哈哈直笑，老杨在那儿直挠头。
夜了，三人一起回写字楼，小薇先下，临走的时候小薇说，“祝你们晚上愉快哦，哦，对了，明天要早起哦。”，说完下了电梯，留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老杨和小玉。
看这继续上行的电梯，小薇感觉自己有些疲惫，又有些……
“小薇是个好女孩啊。”电梯里，小玉轻轻的说了一声，老杨听到了，但没有说话。
夜晚总是这样，是单调的，也是绚烂的。
第四卷结束语
前两天重温《阿甘正传》，阿甘的标准动作就是阿甘式的奔跑。在奔跑中淌过无尽的道路，慢慢感悟人生的真谛。
想跑的时候就跑，想停下来的时候就停下来，这就是阿甘的思想和哲学。
第九十章 回家过年（上）
一夜无话。今天是大年三十了，还是要早起床的嘛，赶路要好长时间。
“醒了，吵醒你了吧，还可以再睡会儿哦，我先去厕所。”老杨把枕边的手机闹表关了，轻声对枕边的小玉说。
“嗯，我也马上起。”小玉笑着对老杨说。
俩人洗漱一番，看看表应该出发了，老杨昨晚答应小玉早晨去吃T市特色早餐。
老杨给小薇打了电话。
“喂，起了？收拾好了不？行，我们十分钟后下去找你。什么阿？不累，精神好着呢。嘻嘻。”老杨嬉皮笑脸的挂了电话。
“小薇这个懒蛋，还得会儿。”老杨对小玉说。
“嗯，一会儿你开车吧，我把车放底下停车场了，没问题吧。”小玉说。
“没问题，放心吧，不过小薇这个姑奶奶也得蹭咱车，车上她还不定怎么开咱俩玩笑呢。这个大灯泡。”老杨郁闷的说。
“对了，小薇有男朋友了嘛，你这个做朋友做上级的同志也不关心一下。”小玉问。
“切，估计没有呢，谁敢要阿，根个工作狂似的，成天就没离开过这个楼，天天看着她，没见跟哪个男的约会。”老杨说。
“她，她，不会是有那么一点一点喜欢你吧。哈哈。”小玉顽皮的说。要不说女人都是敏感的呢。
“哪儿，哪儿可能阿，虽然咱长得玉树临风，潇洒不羁，那也不……不可能嘛。”老杨有点磕巴的说。
“切，我吐，你紧张个啥嘛。哈哈。”小玉略带夹促的说。
“那个，到时间喽，走出发。”老杨赶紧转移话题，率先起来关电源，拔插销，检查检查没什么安全隐患了，拽着小玉往外走。
到了小薇的楼层，电梯停下了，门开，小薇正好在电梯门口。
“哈哈，早阿，昨天休息如何阿？”小薇上了电梯，冲小玉开着玩笑。
“还行，就是佳斌呼噜声有点大。嘻嘻。”小玉回答落落大方，还略带幽默。
“我打呼噜了？有嘛？我怎么没听到。”老杨说。
“切。”小薇和小玉同时对老杨报以鄙视。
老杨开着车带着小玉和小薇美美的吃了一顿T市的特色早餐，煎饼果子、老豆腐、锅巴菜，吃的小玉连呼过瘾，中午饭都省了。
吃过早餐，老杨开车直奔TY，一路上，三人都很放松，看看周边的景色，老杨还哼起了小曲儿。
“哈哈，好久没出来过年了，感觉不错，对了佳斌伯父伯母，那个。那个。”小玉说。
“嘻嘻，俊媳妇要见公婆有些担心哦，放心了，他父母我以前上学时候见过，很好的。”小薇说。
“切，那么多年没见了，你咋知道他们没变化阿，我妈脾气现在可大呢阿，我爸更厉害了。哈哈。”老杨在那儿吓唬小玉。
“骗鬼阿，小玉你可别听他的，放心好了。”小薇说。
小玉在一旁偷笑，看这样老杨父母应该是比较好相处的，不会太为难就好，毕竟头一次见面，担心还是难免的。
三人一路欢声笑语……
下午6点钟左右的时候，老杨的车再次开到了小薇家门口儿。进市区的时候已经是能听到鞭炮之声不绝于耳，到了小薇家门口更是看到家家贴好了掉钱儿，门口儿的小孩门不停的放着鞭炮。这对于身处BJ的小玉来说很是开心，BJ已经多年不允许放鞭炮了，所以年味儿越来越淡了，身处TY倒是让小玉感到了浓厚的过年的味道。
“哈哈，我到地儿了。你们上来坐坐吧。”小薇说。
“行，过年了，得去看看伯父伯母，小坐一会儿，不过没买什么东西，空手去不合适吧。”老杨说。
“得了，你少正经了，赶紧的吧，一会儿你们还得开车开会儿呢。”小薇说。
于是三人上楼看望了一下小薇的父母，小薇父母直夸小玉漂亮，还说老杨真是有眼光，小薇在旁边说那是老杨运气好。哈哈。
客套一番，老杨和小玉走了，约好过完年回T市的时候接小薇一起走。看着老杨他们离开，小薇的父母跟小薇说，“你也岁数不小了，人佳斌算是有着落了，你倒是赶紧的啊。”，小薇在一边没说话，闷头儿看电视……
老杨携美归家自是一番别样在心头，而小玉呢有些紧张倒是真的，毕竟头一次来，头一次见老杨的父母。
近乡情更惬，看着两边的稻田，闻着泥土的气息，村子近了，已经能看到村口放鞭炮的被冻的红红的脸庞的孩子们了。
“快到了吧。一会儿那个……那个……”小玉有点紧张，越快要到家了越紧张。
“没事，放心吧，虽然是在乡下，但咱家里那么多规矩。”老杨一手拍了拍小玉的腿。
吱的一声车停在了院门口。汪、汪、汪，老杨再次听到了家里面狗狗的叫声。
门开了，狗狗们先冲出来了，围着老杨和小玉打转，小玉很喜欢狗狗，拍了拍叫作大黄的公金毛的脑门儿。
“长根儿阿，回来了阿，唉呦，这是小玉吧，快。快进来，外面太凉了。”老杨的妈迎了出来。
“妈，我们回来了，饺子好了吧，饿死我了。哈哈。”老杨一边说，一边搂着小玉，生怕自己娘不知道小玉是自己女朋友似的，弄的小玉倒有些不好意思。
“伯母好，给您拜年了。”小玉一边说一边抱拳作揖。
“好好，赶紧进来吧。”老杨妈看着小玉就高兴，长的挺俊的，还是城里姑娘，咱家长根儿行阿。
老杨让小玉跟老妈先进屋儿，自己去车后备箱拿出小玉的行李和给父母带的礼物。
等老杨进屋发现家里小桌儿已经支好了，小玉正帮着自己的老妈从厨房往屋儿里端菜呢。老爹抱着一盆儿饺子在后面。
“哈哈，你小子，回来了阿。还不赶紧帮手，别让人小玉忙乎。”老杨爸说。
“好嘞。”老杨毛手毛脚的去接小玉手里面的碟子，让小玉一个眼神制止了，老杨的爹妈看着直乐。
终于一家人坐在了一起，看看电视该演春节联欢会了，一家四口儿喝着吃着聊着。
小玉吃的第一口菜，就咽不下去了，咸而且酸，TY隶属SX，都是能吃盐和酸的地儿，一般人儿他受不了，小玉爱吃清淡一些的，这么刺激的味道她确实没法适应，可既然来了，当着老杨父母的面，不吃也得吃阿，尽量的小口儿的吃着。
第九十章 回家过年（下）
小玉吃了两口扯了个词儿放下筷子，说是有礼物送给老杨的娘，于是小玉从随身行李包中给准婆婆拿出一个全套的古今佩饰套装，这一套东西现在世界通价儿都是上万美金的东西。
“你看你这孩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阿？”老杨娘赶紧推辞。
“伯母，这就是一点心意，没事的，您收下吧。”小玉说。
“是阿，妈，您就收着吧，小玉特意给您留的一套，您可收好了阿。”老杨说。
老杨娘开心的把东西收了，然后从手上吞下来自己佩戴多年的金镯子，二话不说拽着小玉的胳膊把金镯子给小玉带上了。
“小玉阿，这是长根儿的姥姥给我的嫁妆，不是什么好东西，伯母就送给你了。”老杨妈说。
小玉推辞半天，这个东西的意义不在于它是金的还是银的，就算是铜的铁的，它的意义也是不言而喻的，但最后还是收下了。
一家四口儿开心的看着春节联欢晚会，虽然是老俗套了，但有总比没有强吧，但小玉有些郁闷，毕竟这个饭菜的口味让她实在是……不是她挑剔，实在是口味不合适，老杨看出来了，但也不好说什么，尽量的给小玉呈汤喝吧。
午夜了，大伙儿去放炮，站在天井当院儿，老杨作为顶门长子，第一挂鞭每年都是由他放的，看着满天的红纸屑，闻着浓浓的火药味，老杨搂着小玉在一边看着，心理默默的想着，祝愿全家人在新的一年健健康康这就是最大的福。
小玉开心的透过院墙看着四周被烟火照亮的天空，感受着这个小乡村浓浓的乡土气息，小玉感到很开心，虽然没有吃饱，虽然感觉有点冷，但有老杨在身边小玉还是感到很温暖。
老杨的家乡有个习俗就是大年夜午夜十二点一过，全村都会走亲戚，因为从这一刻算起就是新的一年了，大家要在新的一年的第一时刻互相走动，这样才显得亲热，这样才会有好兆头。
老杨家在村里可以说算首付了，而且今天很多村民都看到老杨开着奥迪回来了，所以上老杨家串亲戚的可就多了，一拨一拨的，没辙啊不是叔叔就是大爷，要不就是姨妈姑姑的，你哪个都得应酬，还好以前老年间还要磕头呢，现在进步了不用磕了，但那见到长辈也要鞠躬行礼。
小玉在村里人看来那就是老杨家的新媳妇，自然要随村里的礼儿，小玉很无奈，所谓入乡随俗啊，照样的跟着老杨鞠躬，本来就没吃饱这下更要命了。
忙乎到后半夜，看看没什么人了，小玉本来终于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了，可是呢老杨父母说还得去趟村长家，这是必须的礼数，得能说什么啊，跟着去吧。
老杨也知道小玉很疲惫，但礼数自古在这个村子，在这一带就是这样，所以暗地里跟小玉使使眼色，那意思是挺挺就过去了。结果一家人又去了趟村长家，村长媳妇直说，你看看老杨家，多好的儿媳妇啊，看这俊的，真是长根儿修来的福气啊。小玉这一晚上已经笑麻木了，听到村长媳妇的话，也依旧保持着略带僵硬的笑容。
再怎么有涵养的人，让你去到一个根本没去过的乡村，坐了一天的车，没吃上一口顺心的饭，见了一堆根本不认识的人，听着一堆一堆没用的但是都是对着自己说的话，你不烦嘛？肯定烦。小玉也是人，不是神，她心里也烦，但她爱老杨，她知道自己必须忍耐。
终于熬到头儿了，可以回家休息了，也快天明了。老杨的父母也看出了小玉的疲惫相，对于这个准儿媳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毕竟撑下来了。
老杨的父母安排老杨和小玉上楼上去睡觉，没明确说要不要分开睡，其实就是默许了，农村嘛，没城里那么多表面文章。
累了一天了，终于可以睡觉休息了，小玉想洗个澡，因为习惯了，每天怎么也要洗一个，老杨家里二层楼都有洗澡的地方，用的是太阳能的，而且安了土暖气，屋里倒是满暖和。但是一天了，都快天明了，太阳能热水也变不冷不热了，小玉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超级快的速度洗了澡。
“玉，今天辛苦你了，唉，你是不知道啊，村里规矩多，没办法。”老杨搂着小玉在被窝里说。
“唉，没事，过年嘛，热闹，热闹好。”小玉违心的说。
嗯，那睡吧，明天没事，村里人都会睡个懒觉……半天。
翻身，折腾，肚子咕咕响，小玉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老杨家习惯了睡硬板床，可小玉不习惯啊，让一个睡惯了席梦思的人睡硬板床，这是一种煎熬，何况肚子还饿的不行不行的。
“怎么了玉，睡不着？”老杨也处在兴奋状态，小玉的身体表现自然引起了老杨的反映。
“没事，就是饿了，你知道我不太适应这边的口味。”小玉难受极了不得不实话实说。
“嗨，早说啊，我去给你煮点面吧，现成的，再渥俩鸡蛋，点点香油，你准爱吃。”老杨说。
“那……那……好吗，都这么晚了。”小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怕老杨嫌她太娇气了。但自己实在太饿了。
“没事，你等我会儿。”老杨翻身下床，穿衣服，推门往楼下厨房。
老杨刚在厨房忙活一阵儿。老杨妈推门儿进来了。
“咋了，还没睡啊，这儿折腾什么呢。”老杨父母也没睡，正屋儿里说着话呢，毕竟准媳妇头次进门都好好说说啊。
“没事儿，妈，您可能不知道，小玉啊，她吃不惯咸和酸，所以晚上都没怎么吃，饿的睡不着了，所以我给她煮碗面。”老杨一边说一边忙活。
“是啊？早不说呢，这孩子。没事这两天要不我给她单独做一份儿吧，大过年的，吃不饱怎么行啊。你躲一边儿去，让妈弄，你哪儿会啊。”老杨妈接过手，利索的甩鸡蛋，加着小心的放了点盐，点了点香油，最后撒了把葱花，这叫一香啊。
“赶紧拿上去吧，让小玉趁热吃了，看把孩子累的，明天晚点起啊。”老杨妈说。笑眯眯的看着老杨把面送到楼上。
“玉，面来喽，吃点吧，我妈亲手做的哦。”老杨说。
“唉，伯母没睡呢？多不好啊。”小玉支起身接过碗说。
“没事，我妈说了，这两天给你单独做一份儿，少放盐和醋。”老杨笑着说。
终于吃完面了，小玉感觉自己暖和了很多，也舒服了很多。
太累了，就算是硬板床也倒头睡了。
过年七天假，小玉可以说是挣扎着硬挺着过来的，情绪在一点一点的积累，不适应，各种各样的不适应，没有可口的饭，有的只是没完没了的不知道的哪门子亲戚，没有温暖舒适的床铺，只有永远冷冰冰硬梆梆的硬板床。
唯一让小玉感觉温暖的就是老杨总在耳边问“你怎么了，看着这么疲惫呢，哪儿不舒服啊？”。但这样的话听多了也会烦躁。
别说小玉不懂事，也别说她娇气，这就是现实，不同的成长环境带来的不同的对待生活的态度。
老杨的父母在几天的相处中，也感到了小玉情绪上的变化，就算小玉伪装的再好，但毕竟老杨的父母是过来人。他们能说什么呢？他们会谅解，因为他们知道小玉是城里长大的孩子，不适应农村的生活是必然的。他们会担心，怕老杨和小玉因为成长环境的不同，而带来矛盾。但他们还是祝福老杨和小玉能够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第九十一章 争执
大年初四的时候百刀给老杨来了电话。
“老三，咋样阿，这两天是不是革命的小酒天天罪，抱着美人儿不想回阿。”百刀说。
“哥，你等等阿。”老杨说。老杨一听就知道是百刀。正好这这两天有些话想跟人好好唠唠呢，扭头看看小玉正跟妈在那儿不知聊什么呢。于是老杨出屋儿上院儿里跟百刀讲电话。
“哈哈，哥，咋样阿，黄门脸开业了吧，咱又有米赚了哈。”老杨说。
“那不是废话嘛，你要在就好了，来的人可多了，这两天是顾客盈门阿。你怎么样阿，跟小玉玩儿的开心嘛？怎么听着情绪不高阿。”百刀说。
“唉，甭提了，好多事我都没想到阿！”老杨叹息一声儿，跟百刀说了说这两天的事儿。
百刀听着，半天，百刀说“唉，怎么说呢，这是必然的事儿阿，俩个人处对象其实不光是两个人的事儿，更是两个家庭或者是家族的事儿，环境不同必然会产生碰撞。跟你说句实话，我跟你嫂子俩人虽然都是军旅背景，但成长的环境极其不同，所以沟通上总是有隔阂。我拿你当亲弟弟，别怪小玉，你们的路还长着呢。”
“我不是怪她，我知道她在这儿呆的不得劲儿，但我总觉得吧过年嘛，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回家了嘛就应该彻底的放轻松，可这到好，总感觉紧紧张张的，家里人都小心翼翼的。唉。这年过的累阿。”老杨感叹到。
百刀又开解了老杨半天，直说小同志阿，还年轻，没经验哦，慢慢来……
大年初六是小玉在老杨家呆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回T市了，家里父母给小玉来了电话。小玉正在厕所呢。
“喂，妈妈，嗯，挺好的，没事，我明天就回去了。还好，还好，吃的挺好的，睡的也挺好的，他们家人很热情的，你放心吧。”小玉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眼圈都有点红。
“闺女，怎么了阿，听着情绪不高阿，没事吧？”小玉妈关心的问，母女同心，小玉情绪的变化当妈的怎么会不知道。
“没事，没事，您放心吧，不多说了阿，我挂了，明天就回去了。”小玉挂了电话。唉，终于要回去了，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忍受咸和酸的饭菜呢，硬板床挺好的阿，对腰椎也有好处，亲戚们热情点也没错阿。老杨对我很好，我要开心些。小玉不停的自己跟自己说，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大年初七，终于要回程了。
“爸妈，我们走了阿，明天就上班了，你们多注意身体，大棚的活儿乐意干就干，不乐意干了就转给别人，我看养狗挺好的，还解闷儿呢，你们什么时候去T市看我阿。”老杨跟父母告别。
“屁话，庄稼人不种地还是庄稼人嘛，我们有时间再去T市看你，城里不比村儿里舒服，车多人多的，空气也不好。”老杨爸还没说完，老杨妈直拽他袖子，老杨爸赶紧断了话头。
“你阿，回去好好照顾小玉阿，没事多往BJ跑跑，别总泛懒。”老杨妈说。
老杨点点头，搂了搂身边的小玉。
“伯父、伯母，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欢迎你们有时间来BJ。”小玉说。
“嗨，这孩子，什么添不添麻烦的，来给你带上咱自己家里种的菜，拿回去给你父母尝尝，鲜亮着呢。”老杨妈一边说一边把一大兜子从地理摘的菜递给小玉。
走了，终于要再次告别熟悉的乡土，返回喧闹的都市，看着站在门口儿的父母，老杨的眼圈有点红。
坐在车上，通过反光镜，老杨还能看到父母在后面向他们挥手，小玉坐在老杨的旁边，轻声的说着，“伯父伯母真是好人。”……
坐在车上俩人都没说话，沉默着，回想着这几天的过往，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摆在俩人中间，说不清道不明，但感觉别扭。
车快到小薇家小区门口的时候，老杨给小薇挂了电话，让她下楼，接她回去。这会儿车已经到了门口儿，小薇一家三口儿正等在那儿。
“哈哈，怎么样阿，你们俩这两天过的开心吧，啊？小玉怎么瘦了啊，说是不是你欺负我们小玉了。”小薇说，小薇红光满面的，看来这几天在家是休息的不错。
“哪儿啊，我哪儿敢欺负她啊，她还不得把我锤吧死啊。你倒是不错啊，看来伯父伯母没少给你做好吃的。”老杨看到小薇很自然的就觉得亲切，说话就觉得痛快。
一番寒暄，老杨给小薇的爸妈送上了从家里摘的菜，这是早准备好的。小薇家也属于城里，吃不着这么新鲜的菜，小薇父母客气了半天。
三人坐在车里，一路开向T市。
好半天，车里没人说话，气氛有点压抑，小薇也敏感的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小玉，这两天在胖子家吃什么好吃的了，他带你去哪儿玩儿了。”小薇问。
“哦，天天吃面啊，各种各样的，挺好吃的，没去哪儿玩，就在家呆着呢，见了不少亲戚。”小玉说。
“是啊，咱TY就是面食多，打小我们就吃这个，乡里相亲的都热情，可不亲戚多贝。”老杨没走心思的说。但这话听着有点儿带刺儿。
“哦，听老杨说他们父母养了几只狗狗，你看着了嘛，好玩不。”小薇看气氛不对头，赶紧转移话题。
“可好玩儿呢，尤其那几支小狗，没事就围着我转，都不理他，哈哈。”小玉提起狗狗倒是来了兴趣，确实蛮好玩儿。
于是小玉和小薇倒是聊了半天的狗，老杨在那儿没说话继续开车。
狗的话题不会太长，所以说说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又是沉默半天。
“小玉，前几天约翰跟我说，古今佩饰在欧洲美洲那边销路很好，眼看要没存货，你后继问题考虑怎样了？”老杨主动说话了，说点正事儿吧。
“嗯，我知道，德露也跟我说了，我正在考虑。”小玉说。
“那你说说啊，我听听。”老杨说。
“你啊，天天当甩手掌柜的，挂个空头衔儿，跟你说了，你管嘛？”小玉说，这倒是实话，老杨挂个总负责人的头衔，但所有事都是小玉一力承担。
“你说说啊，我不瞎忙嘛，没说我不管啊。”老杨说。
“唉，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老货源越来越难找了，而且因为咱们的原因，市面上老玉佩水涨船高，收货成本也越来越高，所以我准备转向开始收高档的新仔儿料，咱自己开发，我想市场一定也不错。”小玉说。
“我觉得不行，咱的市场定位就是唯一性，就是历史文化，你这么弄不就是走老路嘛，回到你宝珍阁的风格啊，我估计约翰不会同意的，这样肯定不行。”老杨说。
“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呢，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市场上哪儿那么多老货啊，你找找看，我反正跟德鲁说了我的想法，他也没有更好的想法，所以建议做做看。”小玉说。
“同志啊，做市场品牌和风格最重要了，你突然转变风格，那客户还能认可嘛？！我们卖的就是历史文化，没历史文化的东西，人家买来干吗？！再说了和田仔儿料，只有咱中国人认，是，咱卖了不少老玉件，但人家是冲着历史，不是冲着做工啊，玉质去的，你明不明白啊。”老杨有点着急了，说话语气有点重，毕竟事关重大啊。
“你冲我喊什么啊，要不你来，你总会嘴说。真是。”小玉也来了脾气。
男女朋友就是这样，如果是异性好朋友，那么看待问题就会客观、客气，但一旦确立关系变为爱人，那看待问题就变得主观的多了。其实目的都是好的，但方法就会变了，所以一家人经常会拌嘴，有谁见过总跟同事拌嘴的。
“胖子，有嘛事你不能好好说啊，大老爷们的，你怎么这样儿啊。”小薇在后座上说话了，毕竟嘛都是女人，当然要帮着女人说话。
“那个，那个，小玉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咱回去细说好吗，别生气。”老杨赶紧说。
小玉没说话，直视前方。
“小玉啊，我听说最近有款新手机不错，我准备换了，你有没有想法啊，回头咱一块儿买去。”小薇看看气氛实在不好，只好找话题活跃一下气氛，要不这么闷着开好几个小时，谁受得了啊。
于是一路小薇和小玉聊着，老杨就当起了全职司机。
第九十二章 一个消息
年过完了，小玉也回BJ了，正常的生活又开始周而复始了。
老杨跟小玉电话和网上沟通了很多回，小玉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老杨很无奈，为此还小吵了几回，还是没有结果。并且小玉表态近期要去XJ，直接去源头找货，以前的供货商不知为什么最近不做小玉的生意了，联系几次都联系不上，所以小玉决定亲赴XJ。
老杨也跟约翰通了气，虽然约翰支持老杨的看法，但老杨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约翰只能暂时同意小玉的看法，毕竟一个品牌不能说断货就断货啊，但也反复催老杨赶紧想解决办法，希望英国黄门脸开业的碰面的时候这个事情能够得到圆满解决。
小薇私下跟老杨说，“同志啊，你的想法是从长远考虑，这没错。但小玉的想法就错了嘛？她的想法是为了尽快的弥补市场空位，是从现实考虑也没错啊！”
“靠，你能说点有营养的话嘛，拜托，老大。”老杨说。
“废话，你知道哪儿错了嘛，错在你们的沟通方式，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知道吗。”小薇留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扭身儿走了。
“唉。”老杨是一声叹息啊，头一次谈恋爱，没经验啊！
“玲、玲、玲”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老杨看了看来电显示，每次看到这个号码，老杨心理都会一紧。
“喂，蒋总，是我，我给您拜个晚年，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老杨说。
“喂，杨总，您太客气了，我们大伙儿一块儿挣钱，还不是咱公司发财嘛。”蒋总说，蒋总是老杨下属HN分公司的总经理。老杨网点公司的经理都是当地古玩商竞聘上岗的，管理结构上虽然归老杨直管，但组织架构比较松散，除了财务是一线总公司派人直接管理外，其它的，交够公司的剩下就是自己的了。
蒋总是在HN小有名气的圈儿里人，经过层层竞争，说白了就是招标，蒋总当上了HN分公司的经理，经过几个月考核还算是能够胜任的。平均一个月下来纯营利是二十万左右，抛去给公司的80％，他一个月等于干挣4万。
“怎么着蒋总，有什么好事儿关照弟弟我。”老杨说，蒋总要比老杨大，跟百刀差不多年龄。
“是这样，杨总，你吩咐我的事儿，最近有点儿眉目，你看……”蒋总说。
“哦？具体说说，快。”老杨马上精神高度紧张。
“是这样，最近AY县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伙儿盗墓的人近期在那边儿活动，听说跟毛国庆他们有些联系，你看……”蒋总说。
“哦？消息可靠嘛？”老杨问，因为毛国庆是HN人，所以从HN一线分公司开业的时候，老杨就暗中吩咐过蒋经理要密切关注一切有可能涉及毛国庆的消息。
“说实话，我不敢打100％保证，也是个客户，总往咱这儿送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蒋总说话还是很留有余地的。
“好，没问题，这样，我明天就飞过去，你回头把那个联系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单独和他接触，你必定在当地，能不出头就不出头，省得惹麻烦，你看呢。”老杨说。
“这个，好吧，杨总考虑周到，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您办好机票，给我来个电话，告诉我班号儿，我去机场接您。”蒋总说。
“得了，谢谢了老哥，大恩不言谢，咱见面谈。”老杨愉快的挂了电话。
老杨挂了电话，在屋子里直转磨磨，这可是个机会，可是要不要告诉师傅，要不要跟百刀他们说呢，考虑良久，还是决定，自己秘密的去，谁也不告诉，毕竟这事谁也说不准，别回来跟大伙儿说了，大伙儿都上心了，最后没结果。
“唉，都中午了，你不吃饭啊，在这儿转驴呢？”小薇从他房间走过准备吃中午饭，透过玻璃看到老杨在那儿低头转磨磨。
“哦，这么快，走，咱吃饭去。”老杨说完，跟着小薇一起坐电梯去大厦食堂吃饭。
俩人边吃边说话。
“怎么了啊，今儿情绪不对啊，又跟小玉犯别扭了，你说你一大男人，就不能大度点儿。”小薇说。
“打住，打住，拜托大姐，你搞搞清除好哇，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老杨说。
“那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小薇说。
“那个，没事，没事。”老杨说。
人就是这样越藏着掖着，越让人好奇，最后老杨架不住小薇三磨两磨的，还是从实召来了。
“什么，你一个人去？你不怕死啊你，那帮人要真是盗墓的，或者就是毛国庆的人，跟你玩儿翻脸，你还回得来吗？”小薇说。小薇听完真是很担心。
“没事啦，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去跟人打架，我也不会傻了吧唧的直接问人家吧，拐弯抹角套话贝。”老杨说。
“不行，你要去我必须跟着。”小薇斩钉截铁的说。
“姑奶奶诶，你跟着不添乱嘛，省省吧。”老杨说。
俩人又折腾半天，老杨是连哄带吓唬，小薇最后同意老杨去了，但条件是必须跟着老杨到HN，在ZH分公司那边呆着，老杨独自去AY，有消息随时联络。
老杨没辙了啊，下了死命令，小薇去可以，但必须老老实实呆在ZH，哪儿也不许去。
下午的时候小薇帮着老杨订了两张明天去HNZH的机票，老杨把航班号告诉了蒋经理。
飞机在天空中穿过层层的云彩，直奔ZH，老杨隔着小薇的座椅透过窗口看着窗外，他希望自己此行也能通过层层的迷雾，到底要见见毛国庆的真身。
ZH到了，蒋经理准时来接机，一番寒暄之后，蒋经理问老杨要不要去视察一下分公司，老杨告诉他有时间一定去，现在要做的是先找个宾馆住下来，然后赶紧联系中间人办正事儿。
在宾馆里。
“蒋经理，我不跟您客气了，您赶紧给联系人打电话吧，就说有人对这事儿特别感兴趣，说是您私人的好朋友吧，问他是直接到AY见面，还是在这边儿见。”老杨说。
“行，我这就给他打。”蒋经理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
“喂，鬼子七，对，是我。是这样，你上次说那事儿，怎么着还算数嘛？我找了个朋友啊，他有兴趣，你是来这边啊，还是让我朋友过去？得，那我让他去那边找你吧，那我把你手机号告我朋友了啊。行，就这么着。”蒋经理挂了电话。
“联系上了，联系人外号儿叫鬼子七，圈儿里人都叫他七爷，他说让你到AY那边找他，到了那儿先住县城宾馆里，然后给他打电话，他自然会去找你，我告诉你他手机号。”蒋经理对老杨说。
老杨记下了鬼子七的手机号，问明了如何从ZH到AY，坐长途车3个多小时吧，就到了。
临走的时候，老杨跟蒋经理说，一定要照顾好小薇。并且让小薇好好的在这儿呆着，哪儿也别去，听自己的消息。
小薇和蒋经理都跟老杨说，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有问题及时跟这边沟通。
第九十三章 鬼子七
老杨坐在长途车上，看着窗外，几次想给那个鬼子七拨电话，先问问情况，但老杨忍下了，心想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等到地儿再说。
终于到了AY县城，看着这小小的县城老杨感觉还不如自己家乡的县城呢，真是一条马路一个猴儿，一个绿灯儿走到头儿啊。
还找什么宾馆啊，整个县城就有一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所谓宾馆，也就是县政府招待所儿。
没得选啊，老杨开了个单间，没有单独的卫生间，连热水都没有，要是要热水必须喊服务员给送一暖壶开水。
老杨要了点开水喝了一杯，躺在不干不净的床上，想了想，饭是没心思吃了，拿出手机给鬼子七打了电话。
“喂，您好，是七爷嘛，我是蒋经理的朋友啊，我到AY了，对，我就住这儿，什么？哦，好的。那咱不见不散。”老杨挂了电话。
那个鬼子七，明显知道老杨只能住县政府招待所儿，告诉老杨晚上8点过来接他，让老杨先歇着。
操的，没办法啊，看看表现在才下午3点，离晚上远着呢，等吧。
老杨打开破电视看着，也没有有线，就那么几个台，老杨决定睡一觉，晚上好办事。老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迷糊了半天，慢慢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见着了毛国庆，好好的质问了他为什么要背叛师傅，迷糊中也没得到答案，毛国庆似乎在说着什么，可自己怎么也听不见。
就这样迷糊着，手机闹表响了，老杨睡眼朦胧的起来，看看点儿，正是自己订的晚上6点。老杨去公共洗漱的地方儿，洗了把脸，让自己清爽一些。
肚子有点儿饿，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老杨来到招待所开的饭堂，点了点儿东西，胡乱吃了一口，回到房间，慢慢儿的等着鬼子七。
8点过十分儿了，还没有动静，老杨有点着急，想给鬼子七打个电话，手机响了。
“喂，对，哦，我住在303，好的。好的。”老杨挂了电话。鬼子七到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老杨把门打开，看了看来人儿，是一个也就1米七左右，瘦小枯干的一个人，但一双眼镜却是贼光闪动，一看就是个老江湖。
“您好，七爷是吧，请进，请进”老杨把鬼子七让进屋儿。
“您是蒋经理的朋友吧，怎么称呼？”鬼子七问。
“哦，我排行老三，您就叫我老三就行。”老杨说。
“行，老三兄弟，初次见面，算交个朋友，不知您在哪儿发财啊？”鬼子七问。
“哦，我是SX人，也是没事倒腾个东西，总在行里走，就认识了蒋经理。”老杨说，老杨知道这是鬼子七在盘道儿。老杨一边说一边给鬼子七点了一颗烟。
“哦，是这样啊，那老三兄弟你这次来是……”鬼子七问。
“哦，不瞒您老哥，一个主要是听说有兄弟这次在这边干黑活儿，所以看看有没有一手货可以拿，另外呢受朋友之托，想打听个人儿。”老杨说。
“哦，是打听毛什么吧，蒋经理曾经跟我说过，不过呢我只是听说这次那帮人儿呢是狗子毛的手下兄弟，至于狗子毛是不是你们说的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可是这边黑活儿行的这个！”鬼子七一边儿说一边竖了个大拇哥。
“哦，那不知您跟这个鬼子毛手下有接触没有呢？”老杨问。
“有啊，他们这次带队的叫石头，我跟他还算认识，打过交道了，他们嫌我本钱小，不带我玩儿，我说帮他们找主顾，而且蒋经理又让我帮着打听姓毛的人的事儿，所以我就把这信儿透给了他，我可跟他说好了啊，要是人对，可得给我信息费啊。”鬼子七说。
“这个您放心，我对货对人都有兴趣，您看您能不能给引荐引荐，这是一点儿心意。”老杨一边儿说一边儿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儿，这是事先装好的钱。
鬼子七接过手掂了掂，抽出半截点了点，满意的放在口袋儿里。
“行，痛快，他们住东村那边儿，他们说在那边儿发现了一个年份不错的墓，这两天就等主顾来了就动手。”鬼子七说。
“那今儿，您带我过去见见贝。”老杨说。
鬼子七看看表，说，“行啊，坐我车过去吧，开到那儿差不多一个小时吧，谈谈看吧。我不打包票啊。”，说罢鬼子七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还特别奔到窗口儿离老杨有一段儿距离，轻声的说着什么。
都谈好了，俩人儿下楼，老杨还想呢，这个鬼子七看着挺邋遢，混的不错啊，都开上车了。
等下了楼来到鬼子七车跟前，老杨才知道鬼子七指的车就是TMD摩托车。
老杨坐在摩托车上，这个颠啊，一路儿都是大土路，坑坑洼洼的，四周一片漆黑，鬼子七开着车头大灯，在这样的环境下感觉还真有点叄。
终于到了东村儿，也是漆黑一片，老杨估摸着出发的时候就快10点了，现在差不多11点了，村里人都睡的早。摩托声经起了狗叫连连，鬼子七熄了火儿，让老杨下车，他推着车，带头直奔村西头儿一个小房儿走过去。
快到跟前儿的时候，小房儿的灯亮了，显然小房儿里的人没睡，应该就是那帮子盗墓的人。
鬼子七带着老杨来到院门儿外，刚要敲门，门开了个小缝，一个人打着手电，扒着门缝儿，对老杨他们照了照，晃的老杨眼直晕，那个人点点头，让老杨他们进院，临了还扒开门往外面看了看才把门关好。
“来了，石头哥等你呢。”那个人对鬼子七说了一句。
那个人前面领路带着老杨他们进了屋儿。
昏黄的灯光下，老杨慢慢才适应视觉的变化，看到屋里床上和地上都铺着铺盖，横七竖八的或躺着或坐着七八个人儿。
“鬼子七，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跟你说了嘛，你本钱太少，怎么着叫上朋友了？”床上的一个人发话了。
“石头，别夹着门缝儿看人，今儿我带来一朋友，SX的杨爷，过来谈谈生意。”鬼子七说。
“哦。好啊。”石头说，于是石头跟老杨盘起了道，说白了就是问问老杨的来历，老杨倒是对答如流。
第九十四章 盗墓之包干分田
“哦。好啊。”石头说，于是石头跟老杨盘起了道，说白了就是问问老杨的来历，老杨倒是对答如流。
“杨爷是吧，看来您是有心气儿了，不过不知你是想怎么个玩法。”石头问。
“不知石头哥怎么说，小弟对这条道儿不是太熟。”老杨说。
“哦，我们这条道儿两种玩法儿，一个叫包干儿，一个叫分田。看你怎么选。”石头说。
“这个还请您具体说说，我听听。”老杨说。
“所谓包干儿呢，就是你出一个数儿，一般是20个，跟我们一起下墓，这个墓里面的所有东西，不管贵贱都是你的，我们给你掏干净了为止。所谓分田嘛，就是我们下去，你在上边儿等，我们给你摸6件东西上来，摸着哪个是哪个。不管贵贱，你出5个，你拿一件走也是5个，拿6件走也是5个，备不住一件就值上百个，也备不住6件全是破烂，这就看你运气了。咱一手钱一手货。”石头说。
老杨明白，这是行里话，几个就是几万。老杨琢磨琢磨，说“这样吧石头哥，下墓有点吓人，实话说我带的现金也不多，我选分田吧，我在边儿上等。好坏与否我听天由命。”
“好，痛快，鬼子七，你朋友是个爽快人儿，不像你啊。另外杨爷，你是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动手呢？”石头问。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吧，您看今天怎么样？地方离这儿远嘛。”老杨说，老杨想直接找他们问人的话，不现实，太唐突了，先过过手儿，看看他们什么门路再说。
“行，痛快，地方儿不远，我们踩好道了，继续往东走，一会儿就到，我们已经开了一半儿的山了，我估计是个明代官老爷的墓。杨爷要是决定了，就点票子吧，点完咱这就去。”
“行，石头哥是敞亮人儿，你过数吧。”老杨从包里拿出来之前取好的钱，一捆一万，包里有10捆，从中拿出5捆递了过去。
石头旁边一兄弟接过钱点了点，冲石头点点头。
“得了，咱这就走，给你这个，把你包罩起来，您别怪我小心，干我们这行儿的不得不这样。”石头一边说一边把一黑塑料袋递给老杨。
老杨明白这是他们怕自己是记者，所以让自己用黑塑料袋把包罩起来。
一行人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夜深了，寒风飕飕的，石头的兄弟怕手电光太强，都是用另一手嘘遮着光线，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家伙，老杨看到石头手里拎的正式赫赫有名的洛阳铲。
老杨跟鬼子七紧挨着走，前后都有石头的兄弟，老杨悄悄问鬼子七。
“七爷，石头他们就住这村儿？还是怎么着。”
“怎么可能，他们都是瞄准了哪儿有宝，就往哪儿扎，这是他们租的地儿。”鬼子七说。
老杨点点头，于是一队人默默无声的往在黑夜中前行。
走了一段土路，来到一块儿开阔地，前方带队的石头停下了。
老杨借着旁边人微弱的手电光看了看四周，操，什么都没有啊？！一马平川的。
老杨扭头看了看鬼子七，鬼子七冲他摆摆手儿。
“三爷，到地儿了，我们可干活儿了啊。”石头走过来对老杨说。
老杨没见过这场面啊，冲石头点点头。
石头一挥手，手下的弟兄，朝他围过去，在石头脚边的地上忙乎开了。老杨努力的注意看着，原来石头脚边的地上有些伪装，石头他们摸索了半天，地上路出一个很小的洞口儿。
“三爷，您决定了吧，现在后悔的话，按行规您可以拿走三分之二的钱，毕竟您知道地头儿了，我们也不能白带路，如果您不后悔，我们就下去干活儿，我建议您多念念阿弥陀佛，希望六件东西上来都是好货。”石头说。
“得了，兄弟们干活儿，另外麻烦三爷，还有鬼子七，你们把手机交出来，对不住，这是行规阿。”石头说。石头让手下干活儿，自己站在老杨和鬼子七旁边儿。
老杨和鬼子七没二话从兜儿里掏出手机交给鬼子七。老杨暗想，这帮人心思缜密，小心行事，看来不是玩儿诈和，应该是道儿上的人。
石头的兄弟们拿着家伙，按顺序进了洞。老杨目测一下，估摸着自己这身材要下洞还真够费事。不一会儿人都下去了，老杨他们在边儿上等着，小风飕飕的，让人汗毛炸起。
过了有十分钟的时间，老杨看到洞口有动静，慢慢的从洞里往外翻土，显然是洞里面的人在泡土深里掘进。
等待往往是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老杨没话套话的跟石头搭着话儿，而石头是滴水不进，只是跟老杨扯闲天儿，一点有营养的话都没有。老杨知道急也没用，这帮子人敢干这种绝子绝孙的活儿，本身就狡猾的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洞里在不断的往外翻土，眼瞅着洞口儿堆了一堆的土。慢慢的开始有人倒着身子出了洞口儿，接着按顺序一个一个都出来了。
最后出来的三人儿手里都拿着东西，光线太弱看不清是什么。几个人上来以后，先把东西和家伙放在一边儿开始不断的拍打身上，弄的暴土扬长的，然后几个人快速的把洞边儿的土回填，然后盖好了伪装。
“走吧，三爷，过去看看东西。”石头说，领着老杨他们去洞边儿看东西。
老杨走近了看到地上摆着六件黑乎乎的东西，看那意思应该是瓶子、罐子类的，不过上面都是泥，拿起一件用手扣掉些泥，才看到泥下边儿露出来的应该是瓷器，不过这也看不清阿！让我看，看什么阿？大泥巴？操。
“石头哥，这您让我怎么看阿？”老杨露出一脸难受对石头说。
“哦，没事就是让您验验货，走咱回去仔细看，一定让您满意喽。”石头说完带头往回走。东西都让兄弟们拿好了。
老杨跟着他们，心想也好，如果就让我这么拿着东西滚蛋，我也没话说，那就更没法问清楚情况了。
偷偷的进村，大声的不要，几个人又回到了石头他们租住的小房儿。
石头吩咐几个兄弟拿着挖出来的宝去好好洗洗，好让老杨仔细看清楚。
“石头，事儿完了吧，我把朋友介绍过来了，按行规，这个……”鬼子七发话了。
“操，你着个什么急阿，三爷还没仔细验货呢，等三爷验了货再说。”石头说。
不一会儿石头的弟兄把挖出来的东西洗好了，推门进来了。
“三爷，东西好了，您验验吧。”石头发话了。
第九十五章 埋地雷
老杨看了看面前的六件东西，虽说洗了，可上面还有一些泥巴粘连。仔细看看是六件青花瓷，有大盘，有瓶，有罐儿，每件瓷器都有伤，不是缺肉，就是有冲，不过也难怪阿，底下这么多年了，石头他们挖东西不可能象考古队似的，当然是怎么快怎么来了，有伤有残太正常了。
老杨拿起一个瓶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着，先亮亮底儿，写着大明成化年制，双行六字楷书，中锋用笔，笔力雄厚；找石头借了块湿抹布，死劲的擦了擦底沿儿上的土，看看胎质，不错，也是坚实细腻；再看看画工，布局合理，不呆板，刀马人物精神奕奕；看看青花发色，蓝中带紫，应该是明回青料的特征，而且回青料比例较高，如果掺杂更多石子青的话，青花发色应该偏灰蓝。
靠，东西不错阿，老杨心中一声叹息阿，又一个明代大墓被盗了。
捧着瓶子，老杨爱不释手的看着，突然眼光落在了底沿儿上。
一线红石红！老杨的冷汗噌就下来了，赶紧继续用放大镜看。越看是越看出了毛病，老杨真想抽自己，上次已经让一个老太太和她不知道是不是儿子人给骗的团团转了，自己怎么就不涨记性呢。
老杨又仔细的看着那个一线火石红。老杨回想着曾经跟师傅学过的东西。
火石红俗称“窑红”或“枇杷红”，都是指古代瓷器露胎处所出现的橘红色或橙黄色的现象，
它实际是由于胎土中存在的铁分子在高温中流动聚集，烧窑结束时在冷却过程又被二次氧化而呈现出来的色调，一般都附着于瓷器的胎釉结合处。
其分布的特点是与胎釉结合处成平行的、宽窄不一的火石红圈，越靠近瓷器表面的胎釉结合线，火石红晶体密度就越大，颜色就越浓重，随着远离釉面，露胎部位的火石红晶体的密度和颜色也就越浅淡直至消失。
一般来讲真火石红多由胎釉结合处析出，色泽柔和鲜艳，和谐自然，越远离胎釉处火石红色泽就越浅淡；而假火石红在器物胎底随处可见，色泽深浅不一，或过浓或过淡，很不自然。放大镜下观察，真火石红晶莹闪亮，深入胎内，与胎土融为一体；而假火石红则缺乏生气，浮在胎体表面。
这个不就是TMD假的嘛，虽然做的不错了，应该是刷上去的，而且刷的比较好，但还是缺乏生气阿！
老杨再仔细的看花卉发色，虽然蓝中透紫，但用管镜仔细看有深浅不一的黑褐色斑痕，这个可不是自然的铁精斑，而是TMD调试的非常好的化学钴料，里面也加着矿物料了，所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老杨很想骂自己。哦，从土里当着面儿挖的就是开门到代的东西？见鬼去吧，早听行里说过这叫埋地雷，把新东西或者高仿的东西埋到土里，带着你去刨，就说是盗墓的。操的，自己赶上了埋地雷的了！
老杨脑子飞快的转着，这个地雷的另一头到底有几个人拉弦儿呢？石头肯定是的，鬼子七呢？是真的是因为资金不够拉人进来呢，还是跟石头一伙儿的，应该也是一伙儿的吧。那蒋经理呢？也是跟自己作套儿的人嘛？应该不会吧，他每月都至少有四万收入，不至于为了这点钱跟石头他们合作把自己套进去吧，对他没好处啊？！
“三爷，东西看完了吧，怎么样啊？东西不错吧？”石头问。
“哦，不错，不错，东西都是好东西啊！”老杨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那得了，咱合作愉快，您拿东西请了吧。”石头一挥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时冲旁边兄弟一努嘴，那哥们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打儿钱，给了鬼子七。
鬼子七接过钱点了点，满意的收下。
“那个石头哥，咱生意做的痛快，不过小弟有件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老杨说。
“哦？不知三爷还有什么事儿嘛？”石头说。
于是老杨拐弯抹角儿的跟石头套话，就想打听那个所谓狗子毛的事儿。可石头是死活儿不吐口儿，就是一口话，不知道这个人。
“三爷，您看时间不早了，兄弟们忙乎一晚上了，您也请回吧”石头下了逐客令。
“就是啊，三爷，咱赶紧回吧。”鬼子七也在旁边劝老杨。
“石头哥，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六件儿东西怎么样你我心里有数，这个嘛，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东西我拿走，钱你留下，我只是想打听打听狗子毛这个人。”老杨没招儿了只好亮底牌。
屋里很静，石头注视着老杨，老杨毫无畏惧的对视着石头。时间仿佛凝固了。
石头笑了，笑的很诡异，“哈哈，杨总，不愧是杨总啊！T拍的元青花大罐、康熙豇豆红太白尊、战汉古玉，好啊好啊，本想着埋个地雷，让你载一回，替我大哥出口气，可谁成想你眼力不错嘛，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石头说完静静的看着老杨，老杨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整个局布的就是冲自己来的。
“动手。”石头爆喝一声。
老杨唯一的感觉就是脑后一痛，然后就是眩晕，抵挡不住的眩晕。迷糊中老杨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石头，你们，你们，怎么……怎么……不……说好的，只是埋地雷，分……分……钱嘛？这是……这……这是……”
“哈哈……哈哈……哈哈，给他点儿……教训……教训，走了……走了……兄弟们。”
老杨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第九十六章 疑云重重
等老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眨眨眼，慢慢的恢复正常的意识，感觉手有点麻，略微低头，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有些痛，看了看，压在自己手臂上的是一头秀发好像已经睡着的小薇。
老杨把自己脑袋放平，默默的回想着事情的经过，看来当时石头是让人一下把自己敲晕了，他说要给他大哥出气，而且知道以前发生的事儿，那他大哥一定就是毛国庆了。
看来一切的局都是毛国庆安排的，而在自己迷糊的时候隐约听到鬼子七的声音，看来鬼子七也是他们布局的一个棋子，靠他来散布消息。
操，这个局高啊，这个地雷埋的好啊，确实是把自己给炸了。
尿意上来了，老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老杨很想起来尿泡尿，手臂就自然的动了动。
小薇感到了老杨手臂的动作，她迷迷糊糊的醒了。
“唉，你醒了，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啊。”小薇突然的情绪爆发了，在醒来看到老杨睁眼看着她的那一瞬间，她紧紧的握着老杨的手，好像生怕老杨消失了一样，急切的问老杨。
“拜托，大姐，你这么激动干嘛啊，我这是在哪儿呢？”老杨说。
“废话，你竟说废话，我能不激动嘛，你一走就没消息了，让你到了AY给我打电话，你也不打，我也不敢给你打，怕你这边有事儿。后来蒋经理接到电话，那个什么鬼子七说你坐摩托摔着了，在县医院躺着呢，我们就赶过来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那个鬼子七连人影儿都没露。”小薇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儿，显然是真着急了。
“嗨，赖我，赖我，我到了AY以后就一心想赶紧联系鬼子七，这不一忙乎就把给你们打电话的事儿给忘了嘛？呵呵。”老杨说。
“那到底怎么样啊，你可吓死我了，医生说你是轻微脑震荡。”小薇问。
“大姐，你能等会儿问嘛，我去趟厕所行嘛，憋死我了。”老杨说。
“就你事儿多，你能下地嘛？不行就在床上解决得了。”小薇说。
“去，我觉得没事了，你扶着点儿我，估计没问题。”老杨说。
“切，谁扶着你啊，想的美。”小薇说。虽然她这么说，但还是主动的扶着老杨。搀着老杨的胳膊，小薇的感觉是那么温暖，是她生命中最珍视的东西又回到了她身边。
“行了到门口儿了，你还要跟我进去是怎么着啊，欢迎啊。”老杨说。Y的好了就没正行。
“去，赶紧上，上完了，跟我老实交代。”小薇说的同时白了老杨一眼。
“遵命。”老杨说完，打开厕所们去痛快淋漓了。
“行了，上完了，老实交代吧。”小薇坐在病床边儿上说，老杨正躺在病床上当大爷。
“得，得，我知道我不说，你Y的就没完。唉。”老杨说着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于是老杨把前因后果跟小薇说了一边，小薇听着一边听着一边儿连连惊叹。老杨终于说完了。
“你说说你，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可你听嘛？不听，你就是这么一个宁脾气的人，多危险啊，他们要是给你补两棍子呢？要是要了你的命呢。啊……”小薇越说越急，眼圈儿都有点红。
“行了，这不没事嘛，对了，我东西呢？包儿和手机呢？”老杨问。
“哦，都在床头柜门里呢，听大夫说，你是被一个称为你亲戚的人送来的，说是你从摩托车上摔下来了，然后那个人给你交了住院费，就走了，说是回家找人。我们问了大夫那个人大概的模样，听他描述应该就是鬼子七。”小薇说。
“操的，看来这小子还有点儿良心啊。”老杨说。
“有个屁良心，估计是怕自己惹事，所以给你送过来了，现在这小子人间蒸发了。蒋经理满世界寻么他，都没消息。”小薇难得冒出来粗口，看来是气的够呛。
“哦，对了蒋经理呢？另外，你觉得他这个人不会也是设套的主儿吧。”老杨问。
“哦，他啊，出去买晚饭去了，这两天他也跟我一直在这边儿，我觉得他应该没问题，这件事对他没什么好处，另外我在医院看着你的时候，我就估摸着这事不简单，所以我害怕他跟鬼子七有勾搭，所以我让咱公司财务，直接查了他们财务的往来账务，没任何问题，清楚明白。我估计他也是上了鬼子七的当。”小薇说。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咱自己队伍里面出现叛徒。”老杨说。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蒋经理提着晚饭进来了。一眼就看到老杨醒过来了，激动的够呛，直问老杨有事没事。
小薇又把老杨的过往给蒋经理说了一遍，蒋经理后悔的啊，直跺脚，指天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把鬼子七找出来。
蒋经理问老杨要不要报警，老杨说这是私人恩怨，自己认载，回去再说。
转天，医生彻底检查了一番，确认没事，老杨出院了，坐着蒋经理开过来的车回到了ZH……
转天就要回T市了，老杨在宾馆里，隔着窗子望着阴霾的天空，愣愣的出神儿。
老杨心情很差，很想找小玉聊聊，于是打小玉的手机，可怎么也打不通，老杨把电话打到了小玉的公司，秘书告诉老杨，小玉已经去了XJ和田。
老杨更郁闷了，唉，小玉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说去就去，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
“玲，玲，玲”老杨的手机响了，老杨以为是小玉打过来的，看看号码确实个陌生的。
“喂，对，我是。”老杨说。
“你是杨先生吧，不要管我是谁，但我只想告诉你，这次的事儿，我只想说声对不起，这是石头没经过我同意的私自行动，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只能说声抱歉。这不是我处理事情的风格，让我们在行里面分个高低，论个短长吧，再见。”听筒的对面传来的声音。
“等等，喂，喂，你是毛国庆嘛，喂……”老杨急切的喊着，可是对方已经挂机了，老杨不死心的播过去，对方已关机。
老杨跟一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脑筋急速的转着，这是什么意思呢？石头的这次埋地雷是私自行动？这个人是不是毛国庆呢？真是奇怪啊？奇怪。
飞机起飞了，目的地T市，老杨看着窗外的云，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越发的陷入了无限的疑问之中。
第九十七章 爱情这东西
老杨回到了T市，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上，可是老杨越想越别扭，心里的疑问总是在不停的徘徊，有时候老杨做梦都会想这个事儿的前因后果。
蒋经理来了电话，说托遍了行里人也找不出来鬼子七和石头这两人，他们都人间蒸发了。蒋经理表示十二万分的歉意。老杨表示理解，毕竟啊，人海茫茫，想找俩人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儿，何况这俩人的真名实姓都不知道呢。
小薇总是时不时的跟老杨开几句玩笑，老杨知道这是小薇在用她的方式来开导自己。
老杨没事去师傅那儿请教一些问题，看到师傅和蔼可亲的面容，他真的有种冲动想把事情的始末跟师傅说说，毕竟这是毛国庆的唯一线索，而老杨知道，毛国庆是师傅最大的心病。但老杨忍了，毕竟没有结果的事儿，跟师傅说了也是白说。
小白看出来了老杨跟以往的不同，曾私下里悄悄的问老杨，有什么心事。老杨托词说最近工作太忙了，有点累的。小白让他好好休息，别走太多心思。老杨心里很温暖，自己家就一个，能有这么个异姓名妹妹是他最大的幸运。
老杨也曾经想找过叶青，希望他能动用国安的力量调查一下这件事儿，可后来一想，国安也不是TMD叶青自己家的啊，说动用力量就动用太不现实了。
老杨忍了，既然对方说要在行里比个上下、高低，那就来吧，谁怕谁啊。
想通了个中环节，老杨的心放宽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越想搞明白一件事儿，往往进进入了死局，既然一时搞不清，那就放一放，说不定就海阔天空了呢。
“哈哈，你够悠闲啊，办公室里你还听歌儿啊，咱公司规章制度，核算就跟我们设的哈。”小薇推门进了老杨的办公室，看老杨正那儿看着报纸，计算机里播着MP3的歌儿，打趣道。
“那个……那个……劳逸结合嘛，听听新闻哈，听听新闻。”老杨一边儿说一边儿不好意思的把听着歌儿关了。
“切，骗鬼阿你，听新闻，是不是听着伊拉克把美国给包围了，小布正跟那儿向联合国抗议呢吧。行了，不跟你贫了，跟你说正事儿吧。”小薇笑骂道。
“大姐，我错了，咱说正事儿，来，刚沏的茶，热乎的。”老杨一边说一边儿起身跟小薇倒了杯热茶。
“这还差不多，对了年前出货的情况统计出来了，超乎想像的好，营业额是日常的2倍还多，看来过年的时候大伙儿手里都有钱了啊。”小薇喝了口茶说道，一边儿说一边儿把报表拿给老杨看。
老杨拿着报表认真的看着，确如小薇所言，年前的出货量确实是大增，各个网点公司的销量都在增长，同时T市公司这块儿的增量更是最为明显，比分公司多出来一大截儿，看来大城市的销路还是要好一些啊！老杨不禁感叹到。
“好事儿啊，大伙儿多努力，奖金就越多，不错，不错。”老杨放下报表，笑眯眯的对小薇说。
“切，你个土财主，什么时候考虑给我涨工资啊，哈哈。行了，看你那苦瓜脸，跟你开玩笑呢，虽然本小姐工资不是很多，奖金还是不少嘛。说完了正事跟你说说闲事，小玉最近怎么样啊？不是我说你，作为男人就应该体谅体谅女人嘛。”小薇说。
“拜托大姐，我……我……觉得我就够能体谅吧。我劝她那么半天就是不听，说去XJ就去，联系了好多回，电话都打不通。真是急死个人啊！”老杨一边说一边有点儿情绪激动。
“啊？那她不知道你在HN出的事儿？一直也没联系？”小薇说，她也有点吃惊。
“可不，本来想跟她说，后来一想算了吧，何必呢。”老杨有点无奈的说。
“唉，怎么说呢，感情的事儿我说不好，实话跟你说在拉夫堡上学的时候我也谈过一场恋爱，就是因为两个人性格都太强了，包容就成了问题，最后就是无疾而终了。”小薇说。
“啊？没跟我说过啊，是黑人、白人、粽人？还是？”老杨整个一好奇宝宝。
“去，还外星人呢，当然是咱中国人了。”小薇说。
“另外，你吧，怎么说呢，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儿相处，另外，你有点大男子主义，别瞪我，这是实话，不过咱SX男人都这样儿，也不能怪你。小薇吧，一直自己做老板闯荡生意，别看是女孩，性格硬着呢，要不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挺过来。所以，你们俩最主要是沟通，知道不。”小薇继续对老杨进行爱情教育课。
“哦，知道了，那我该怎么做呢，说具体点行吗？”老杨聚精会神的听着，提出了疑问。
小薇冲着老杨翻了个白眼儿，服了，无语了，如果爱情能说具体点儿，那就成神仙了，小薇有感而发长叹一声。
“玲、玲、玲”老杨的手机响了，老杨拿起来看了看，天，是小玉来的。
“是，小玉来的……”老杨有点紧张，小声的对小薇说。
“赶紧接啊，愣着干吗，好好说啊，我出去了。”小薇说完扭头出去了。
“喂，小玉啊，你在哪儿了啊，怎么给你打电话总是接不通啊？”老杨接通电话就是一通连珠炮，唉，又着急了。
“哈哈，我回来了，在BJ呢，事情解决了，还算顺利，真是累人啊。”小玉在电话那边说，显得很兴奋很开心。
“什么解决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老杨一头雾水的问。
“甭提了，我去了XJ以后，托了很多人找我以前那个供货商，原来他让别人翘走了，最近你是不知道啊，和田仔儿料价格风涨，他是见钱眼开，放着协议不遵守，转投他人麾下了，给我气的啊。”小玉说。
“那怎么着了啊，你在XJ那边也应该能接到手机啊，为什么总打不通啊。”老杨说。
“嗨，我跟他谈了半天他不同意继续跟我合作，还说我是什么女流之辈的，气死我了。后来我托了很多人打听到了他的上家儿，不过那个人直接在山里开矿呢，你也知道仔儿料产在玉龙喀什河，不过越靠下游越没什么好捡的了，只有上游山里面才有更多的矿，所以我进山喽。”小玉高兴的说。
“什么？你就这么进山了？一个人？你知不知道危险啊，那边有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你……急死我了。”老杨一边说一边着急，想想那地方荒无人烟的，出点什么意外，那真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急什么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跟开矿的人谈好了，这回货源又有保证了，咱古今佩饰后继问题不是解决了嘛？！哈哈。”小玉说。
“你啊，你，我怎么劝你你都不听，你冒这么大风险去那边，是，你把暂时的货源解决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要这么做下去，就偏离了古今佩饰的一贯风格，就没有文化价值了，你知不知道啊。”老杨急着说，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你冲我吼什么啊，我难道不知道嘛，可你只会说，那你说啊，拿什么老货来代替，老货是那么好找嘛，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我辛辛苦苦……我……我……你真是的……”小玉一边说一边哽咽了。是啊，自己大老远的去XJ为了什么，可回来一句好听的没有，只是埋怨自己，这委屈受的。
“玉……你……你……你别哭啊，我……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怕你出事儿啊。别哭，别哭啊。”老杨听到小玉在哭，一下慌了神儿。
老杨是拙嘴笨舌，只是一个劲儿劝小玉别哭，是越劝效果反到不好，最后小玉哭着把电话挂断了。
老杨郁闷的不行不行的，再打过去，小玉根本不接。老杨没办法，赶紧找小薇，让小薇出注意，小薇听完以后，差点儿没抽他。
小薇说，“你啊，说你嘛好呢？懒得说了，自己蹲一边儿上好好反省吧。”
第九十八章 退货
自打老杨把小玉气哭了以后，老杨按照小薇指示，立马屁颠儿屁颠儿的开车进BJ。
小薇也就是嘴上说说，可难道还真能让老杨自己蹲地上画圈儿圈儿自己反省？估计画出五行八卦来他也反省不了。
所以小薇指示他，必须、立刻、马上的赶赴BJ，去哄小玉。当老杨奔出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小薇注视着老杨的背影，心理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老杨去了BJ以后，认错态度是诚恳的，虽然笨拙；赔礼道歉是真挚的，虽然让人越听越咬牙，总之小玉是无奈又好笑的原谅了老杨。
晚上吃饭的时候俩人挺开心的，小玉跟他讲了讲在XJ的见闻和风土人情，还给老杨带了礼物，是XJ著名英吉沙小刀，还说呢老杨要是去的话肯定呆那儿不回来了。羊肉串，美女，英吉沙小刀，老杨肯定乐不思蜀了。这次要不是怕老杨阻止，没告诉老杨自己就行动了，还真挺想跟老杨一起去XJ的。
老杨接过英吉沙小刀爱不释手，虽然是工艺品，但这曾经是老杨儿时的梦想，小时候有个远房亲戚来串门，给了老杨父亲一把英吉沙，直到现在老杨爸还珍藏着，那阵老杨就想自己有一把玩，不过让老爸给直接否了。
老杨还记得那个远方亲戚跟自己说的英吉沙的故事。他说，相传，古代西域有个水草丰美的地方，那里的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太平。可是后来从沙漠里来了一个能喷沙吐风的怪兽，一夜之间，美丽的家园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漠。为了夺回家园，人们与怪兽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然而怪兽非常凶猛，许多人丢掉了性命。后来，有人发现怪兽害怕耀眼的闪光，于是人们就想出个办法来，把珍珠宝石镶嵌在最锋利的匕首上，借助珠宝眩目的光芒，终于将怪兽杀死，人们又回到了从前的家园。从此以后，那里的人们就更加珍爱刀具了，这个美丽的传说也流传至今。
这个通话般的故事曾经让儿时的老杨幻想连连，后来老杨接触了网络，第一件事儿就是查英吉沙刀的资料，他记得，资料是这样写的：
英吉沙刀，因产地在新疆英吉沙县而得名，约有400多年的历史。它选料精良，做工考究，造型美观，纹饰秀丽，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刀把有角质的、铜质的、银质的，和玉质的，非常讲究。无论哪一种刀把，英吉沙的工匠们都要在上面镶嵌上色彩鲜明的图案花纹，有的甚至用宝石来点缀，玲珑华贵，令人爱不释手。少数民族男子都有佩带小刀的习俗，日常剖瓜割肉都离不开小刀，因此，小刀的制作工艺日益精良。
再后来，老杨接触古玩行了，慢慢知道现在的英吉沙刀已经沦为工艺品了，真正手工制作的越来越少，基本都是不锈钢车出来的了，已经在渐渐丧失它的传统艺术价值，所以也就渐渐的失去了购买和得到英吉沙刀的欲望。
可是这支刀子不同，这是小玉送他的啊，他很高兴，很开心，这圆了他一个儿时的梦，在那一刻他拥抱了小玉，紧紧的，他有种冲动，他想告诉小玉自己在HN发生的事儿，但又忍住了，他怕小玉为他担心。
气氛越来越融洽了，俩人在宾馆的时候，静静的躺着，不知是谁先说起来的，又谈到了古今佩饰的问题上，结果呢，老杨是个死脾气，对待工作上的事儿绝对的坚持原则，小玉也是一个脾气，所以本来挺好的事儿，小摩擦了一下，气氛又急转直下。
老杨是带着一肚子的无奈回来的，爱情这玩意儿真不是人玩儿的，自己的技术有待磨练阿。
小薇看到老杨那德性就来气，唉，你说挺能耐一个男人，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没悟性呢，不过反过来想想也好，没悟性好阿，实诚阿。嗨，这跟我自己个儿有什么关系阿，想那么多干吗！
老杨这天没事，坐在办公室里面正看小薇送过来的一周报表，看看进出货情况，老杨越看越觉得不对，这周退货的怎么这么多阿？天天都有？！
以前退货的也不是没有，既然规定了退货制度当然就要保证人家，来了，东西对了，有证书，那就得给人退，没二话。但退货的隔三差五会有，可象这样一周每天都有退货的可就不寻常了。
老杨仔细的看看货品名称，几乎都是高档的翡翠、老象牙雕件，甚至还有一套带帝国珠宝LOGO的古今佩饰。这些东西加起来足过百万了！老杨一时间疑惑不解。
老杨把小张叫进来了，业务这块儿小张已经是主管了。所以这件事儿得问问他。
“杨总，您叫我。”小张进屋说。
“嗯，坐，张儿阿，这个报表你看过了吧，说说你看法。”老杨一边说一边把报表递给小张儿。
这东西就是小张他们做的，上面还有他签字，他怎能没看过呢。
“杨总，这个我看过了，我也觉得有问题，一周集中退货频率太高了，退货的人我也见了，不是同一个人，男男女女的都有，而且我也认真核对了货品和证书，都没有问题，所以我按照公司规定给他们退了70％的款。”小张严肃的说，这可是严肃的事儿，当然不能嘻嘻哈哈的了。
“哦？那你觉得那些退货的人，都是什么来路呢？”老杨继续问。
“这个可不好说，感觉穿着谈吐都还可以，口音基本都是普通话，有一两个是咱T市口音，他们也都按照咱公司规定填了表，留了姓名、电话和账户，以方便咱给他们打款，现在款咱都给人家已经退了。但是奇怪的是我们打回电话去告知人家已退款的时候，所有的电话号码全是空号。但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是人家有什么不方便，不乐意透露真实情况才这样。”小张说。
“那他们是买货人本身嘛？”老杨继续问。
“这个您知道，我们从来不问买货人的来路，看中了就交钱拿货，再说有很多是网络订货的，来拿货的人不一定就是订货人。谁来拿货，我们只管给他开证书。但我也问了一下，据咱这儿人说，记忆中拿货的人跟退货的绝对不是一路的。”小张儿说。
老杨沉默了半天，想了想，没有更好的主意了，挥挥手让小张儿出屋儿了，同时告诉他让小薇进来一趟。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小薇进屋开门见山的说，小张儿出去叫小薇的时候已经跟小薇说了这事儿，小薇是搞管理的，对业务上的事儿基本不过问。
“没事，我跟你说个事儿，你给分析分析，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老杨说，于是老杨又跟小薇说了一遍这个事儿。
小薇静静的听着，听完之后，小薇说“这里边确实有事，要不不可能这么集中退货，而且还都是高档货，你有什么想法？”
“唉，我怕是有组织有目的，怕是要挤兑咱们的现金流，这个就麻烦了，而且别是毛国庆他们计划的吧。”老杨心有余悸的说。
“你的猜测有这种可能性，我想你最好问问下边，同时给李大哥那儿去个电话，看看总公司情况如何？”小薇说。
老杨二话不说，先给下边电话，问明了情况，也有退货的，但没有这么集中，而且不会有这么高的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