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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楚桥     至上天庭txt下载     至上天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四章虞渊之战

    沉闷的震动不断的从虞渊深处传荡开来,声音越来越大,时而会有一丝丝的火光闪烁。

    张百刃可以感觉到一丝丝灼热的气流,将虞渊深处的阴冷驱散。

    “可惜看不见!”张百刃略为遗憾,却停步不前,不再靠近。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抵达了战场的边缘,如果继续靠近很可能被波及。

    “想看啊!我帮你啊!”小雀儿说道。

    “怎么看?”张百刃问道。

    虞渊可以吸收一切光线,而人的眼睛只是折射光线,失去了光线什么都看不见。

    小雀儿道:“我可以将双眼借给你,让你拥有神瞳,双目自然可以看见。即便是在虞渊之中,可能看清周围方圆一里内的事物。”

    “那可谢谢了!”张百刃说道。

    一阵光芒从张百刃的眼中闪过,张百刃的眼孔竟然变化,显得狭长而又遍布神秘的花纹。

    双目自然发光,逐渐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虞渊之下并不是一无所有。

    这里有堆积如山的骸骨,以及生长在骸骨之上的各种幽冥植物。

    骸骨花在绽放,幽冥草带着腐烂的味道,诡异的黄泉之水穿梭在骸骨之间。

    张百刃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骸骨花和幽冥草也就罢了,虽然是至毒但是没有催发也无大碍。唯独那黄泉之水,若是不小心沾染到,可是连灵魂都会被消蚀。

    张百刃不禁庆幸自己没有踩到。

    不过现在既然看得到,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骸骨花和幽冥草张百刃都采集了不少,唯有黄泉水张百刃有些无可奈何,此物消融一切,除非他能找到蕴含时间沙的造物,才能放置黄泉水。世间唯有时间永恒,而一切都在时间下消融。时间沙是最为坚固以及永恒不变的材质,唯有蕴含了时间沙的造物,才能无惧黄泉水那恐怖的腐蚀之力。

    小心缓步前进。

    终于张百刃看清了整个战局。

    此刻竟然是那后夸占据了上风。

    后夸早就将虞渊转变成为了自己的主场,引虞渊之中无尽的冤魂、幽魂对付三大金乌太子。而金乌太子的能力在虞渊之中被封印大半,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此消彼长,三大金乌太子在后夸的压制下,已经岌岌可危。

    更加恐怖的是。有六个灰色的金乌虚影正徘徊在三大金乌太子的身后,它们不断蚕食着金乌太子们身上的太阳真火,吸收着金乌太子们的生命力。

    那灰色的金乌虚影想来便是太古年间陨落在虞渊的六位金乌太子的残魂。

    它们想要洗清身上的阴冷和怨恨,就需要同根同源的太阳真火化解。它们就是后夸最好的帮手。

    难怪一路行来,张百刃感觉自己并未经历什么真正的危险。

    因为整个虞渊之中。最危险的冤魂,都被后夸引到了此处对抗三大金乌太子。

    战局似乎开始一面倒。

    金乌太子想要挣脱束缚,飞出虞渊。

    但是虞渊的上方已经布满了层层叠叠的阴气锁链。锁链之上以血色勾连着一个接一个的诡异符文,在这些锁链的困扰下,没有任何活着的生命可以摆脱束缚,重回蓝天。

    看着那层层叠叠的锁链,张百刃也同样涌起了一股绝望。

    一位金乌太子挣脱冤魂的纠缠,飞翔起来却被阴气锁链缠绕纠缠,那些锁链仿佛活物,不断的变幻着着位置。布下一道道的天罗地网。

    “你们逃不掉的!这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坟场,在这里你们将永远的逝去。只要少了你们,扶桑妖王的目的就永远无法达成。”后夸的声音充满了狂放的决绝。

    “火焚第八军...全灭!不过能够拖三位金乌太子陪葬...值了!”后夸大声笑着,却又充满了凄厉。

    “恐怕你这是在做梦!”

    一道光明洒入虞渊。

    一辆战车驶入虞渊之中,那一根根的锁链竟然在金黄色的战车照耀下,开始融化。

    “太阳神车?汤谷三子?”后夸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意外。

    “这里是虞渊,是日落之地。你们即使是带着太阳神车进来,也不过是陪葬。正好六大金乌太子齐齐陨落,却是将太古神话再现。”后夸并不慌张,他有整个虞渊作为后盾。底气十足。

    “如果不仅仅是太阳战车和汤谷三子呢?”一个宏伟而又嘹亮的声音响起。

    “太阳神拳,万丈红光!”

    一个剧烈的光影闪烁,一瞬间整个虞渊竟然被照射的宛如白昼。

    “大金乌...昊瑝!”

    后夸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

    “你不是...?”

    “妖王早就料到你们人类会伏击金乌太子,明面上派遣昊琅三者前往接应。暗中却是排出了全部的金乌太子。现在十大金乌齐聚虞渊,四大太阳神器俱在,后夸你死的不冤。”

    虚空之中,太阳战车、日冕神冠、大日神剑和日光神镜同时绽放光明,十大金乌借着四大神器的光亮,开始召唤金乌神魄。十个金乌横空出世。就如同十个烈日照耀着这地底深处的虞渊。

    虞渊宛如白昼,枯骨开始消融,冤魂们在惨叫哀鸣。

    就连那六大太古金乌的冤魂,也被四大神器吸引,开始投入那神器之中,增强神器的威能。

    “六大金乌残魂,可是好东西。若非你引导,它们未必会出来,自投罗网。”大金乌高傲的笑着说道。

    滚滚烈日的灼烧下,后夸手持桃杖,面庞被晒的通红。

    双目死死的盯着头顶的十大金乌。

    “还敢瞪眼?先夺你双目。”

    十大金乌齐齐发力。

    一瞬间照耀,洒下无比仓库的光耀。

    后夸一声惨叫,瞬目流血瞬间溃烂。

    那经过千锤百炼的神目,竟然在夺目的光线下瞬间被戳瞎。

    酷烈的阳光下,张百刃也暴露无遗。

    身上一身火焚战甲,无法遮掩。

    “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看来是火焚余孽...一并处置了吧!”

    一团太阳真火朝着张百刃肆意的烧来,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在金乌太子们眼中,不过真罡的张百刃,不值得丝毫重视。

    面对太阳真火,张百刃浑身战栗。

    先天雷火之体却无法抵抗这最为霸道最为残酷的火焰。即使是被称之为万火之祖的凤凰神火,也没有这太阳真火更加具有毁灭之威。

    张百刃感觉自己在这样的火焰下,就要瞬间化为一缕劫灰。

    一道金色的劫力破碎开来,为张百刃撑起了一个护罩。

    但是却又在短时间内破碎。(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身化桃林,护生恩德

    “咦!想不到区区一个蝼蚁,竟然还能抵挡我的太阳神火。”一位金乌太子发出诧异之声,伸手朝着张百刃抓来。

    那一抓并不如何恐怖,但是却给张百刃一种无法抵御的感觉。

    张百刃强行激发人皇血脉,就要动用人皇剑印。

    即使是无法斩杀敌人,但是临死前至少也要溅他一脸的血。

    唳!

    一只巨大的龙雀从张百刃的身上飞出,一把抓住那金乌太子,将他狠狠的丢了出去,嘴里喷出一道寒冰将其暂时冰封。

    龙雀一个转身回到张百刃的身上。

    “快逃!我只能发出这么一击。”小雀儿的声音充满了虚弱。

    但是这样的一幕,如何逃得过其他金乌太子的双眼。

    “有意思!想不到小小的火焚战士身上,竟然隐藏着一只九幽龙雀。这可是太古便存在的神兽。本太子正巧缺一个坐骑...。”大金乌视线转移到了张百刃身上。

    步伐轻履便出现在张百刃身边。

    张百刃身上风雷齐动,想要动用风雷双翅离开,却发现四周布满了光线,而光线组成了一堵堵高墙,在光墙的阻隔下,张百刃无法移动脚步。

    “交出九幽龙雀,我可以免你暴晒而死。”大金乌俯视着张百刃,嘴角带着残酷的冷笑。

    “小雀儿!你若是有办法,就自己逃。不用管我!”张百刃在脑海中对小雀儿说道。

    “废话!我要是能跑,早就跑了。刚才那一下已经伤了我的神魄,短时间内是动不了了。”小雀儿的声音依旧虚弱。

    “怎么还在犹豫?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大金乌看着张百刃,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明显。他那浑身散发的夺目光线,几乎要将张百刃烤干。

    汗水如何小溪一般从张百刃的身上流淌下来。

    燃烧血脉,启动人皇剑印,以暴击宝石做最极限的暴击。这就是张百刃想到的唯一办法。

    “大不了,鱼死网破。”

    张百刃相信人皇剑印的威力不会让他失望,而经过暴击宝石的加强。那威力绝不可小觑。

    忽然一根树藤穿出来,将张百刃护在重重树藤编制的阴影之下。

    一株巨大的桃树开始以虞渊的尸山骨海为养分,迅速的崛起。

    张百刃被缠绕在那巨大的桃树之上,跟着一起往上飞腾。

    低头看去。

    后夸正跪伏在地上。狂饮着深渊之下的黄泉之水。

    那腐蚀一切的黄泉之水开始腐烂他的身体和灵魂。

    张百刃忽然想到了黄泉之水的另一个作用。

    尽管黄泉之水可以腐蚀一切。

    但是它却也能够唤醒宿世之力,将千百世的力量一瞬加持一身。

    后夸饮了黄泉之水,前世千百轮回的力量全部觉醒,一重重的力量加持在他的身上,让他变得无比的强大。

    璀璨夺目的巨木之力在他的身上觉醒。

    冥冥仿佛有一个伟岸的身影。渡过了重重的时间阻碍,来到了现实。

    而在这个身影的背后是一道道的虚线和重重的星河。

    “帝俊...!”

    大金乌失神叫道。

    昔日之帝俊己鸷,差点证道青帝的存在。竟然是后夸的前世之身。

    此刻帝俊归来,无边的巨木更加狂放的生长。

    火虽然克木。

    但是当巨木参天,那蔓延的阴影,也能将一切的光线阻隔。

    “好好活着...火焚第八军,你是唯一的火种...。”

    恍惚间,张百刃似乎听到了后夸最后的遗言。

    轰!

    整个虞渊爆炸了。

    它不再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而是一个巨大的盆地。

    盆地之中长满了茂密的桃树,桃花盛开便是遮天蔽日的影子。

    十大金乌操纵着四大太阳神器。高高的悬挂在天空,想要将这片桃林焚烧。

    但是一片青色的巨木之力笼罩在这片桃林之下,无论烈日多么的恶毒,都无法让这片桃林枯萎。

    在桃林的保护下,大金乌失去了张百刃的踪迹,无法再追寻。

    而火焚第八军的军长后夸,真的陨落。化为了这样一片不朽的桃林。

    张百刃站在桃木之上,用手感受着桃木那粗糙的纹理。

    仇恨的目光射向那高悬天际的金乌太子。

    金乌太子们以日光照射,却始终无法奈何桃林。

    而桃林广袤,他们并不敢深入。因为他们无法判断桃林之中是否藏有什么危险。毕竟后夸为帝俊己鸷的转世。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留有什么后手。

    在暴晒了三天三夜之后,十大金乌协同离开,赶赴战场。

    他们将在正面战场上,摆下金乌大阵。并且在最为紧要的关头,引下太一妖神。

    张百刃在桃林内待了十天,在最大的那棵桃树下祭典后夸。

    虽然后夸为了杀死金乌太子,葬送了八万火焚军。

    但是最后他却用生命的余晖守护了他,保护了他。

    这是无可磨灭的恩情,不能忘记。

    十天之后。火焚第七军的人找了过来,并且从张百刃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从今天开始你被编入火焚第七军....。”这是找到张百刃的火焚军第七军军长说的话。

    “不!我只会是第八军,即使只有一人,也是一军!”张百刃断然拒绝。

    后夸临死前的话,张百刃不敢忘记。

    第七军的军长双目一瞪,正要呵斥,却不知为何骤然停止。

    “也罢!你先随我去中军大营,有人要见你。”

    乘着火麟马张百刃跟随第七军返回了中军大营。

    跨过昆仑山,一大片的连营出现在张百刃眼前。

    天空中浮动着一个个巨大无比的战舰,还有一些如同小岛般的空中堡垒。

    地面上狰狞的战车排列成行,一头头巨大的蛮龙拉着战车不断的咆哮着,散发着嗜血的凶威。

    营地的一角,烈火、狂风、冰霜、雷霆交替闪烁,那是工兵们正在铸造兵刃。

    而就在营地的正中央,有一座黑色的巨大的尖塔。

    尖塔之上有数道无比恐怖,宛如烈日般的气息照耀着整个军营。

    那是各大军团的统帅,他们的存在就是整个大军的胆魄。

    而其中有一道气息尤为强烈。

    它的存在,甚至盖压住了一切,那日月星辰在它面前也只会显得无比的暗淡无光。

    张百刃知道,那就是当今夏王第三子,他的不同戴天之仇敌...姒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不周后氏

    站在昆仑山脊上往下看,固然是一片联营,仿佛一切尽在眼中。但是深入其中,才能感觉到整个营地的浩大与广阔。

    虽然已经身处一地,但是以张百刃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接近姒滘,还是十分有难度。

    更何况,接近了又如何?

    现在的张百刃绝不是姒滘的对手,唯有徐徐图之。

    “柳信!有人要见你!”

    “跟我走吧!”

    不知所谓的,张百刃就被两个身披玄色战甲的灵台战士带到一座土灰色的堡垒。

    堡垒如同一个多面的菱形建筑,从外观上似乎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是缓缓增长的劫力告诉张百刃,此处危险。

    入得堡垒。

    堡垒之中一片沉闷。

    仿佛进入了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到处都是土灰的颜色。四周的重力不断的调节修整着,有些地方重力会陡增,有些地方却让人感觉要轻盈的飘起来。

    若非张百刃的十二重楼体也涉及到重力,只怕很难稳住自身。

    这是一个土灵气占据了绝对优势的空间,不仅如此似乎还充斥着海量的大地规则。在这里主修土系规则的真罡更容易晋级灵台,而灵台强者也会不断的提升修为,更容易凝聚神魄。

    路只有一条,笔直的通到底。

    张百刃知道这是堡垒自动做出的调整,这样一个聚集了防御、进攻以及训练于一体的地方,绝不可能这样的简单。

    路的尽头是一扇门。

    门并不大,却给人的感觉十分厚重。

    “进来吧!”

    声音苍老却又苍劲有力。

    张百刃推门而入。

    门内坐着一位老人,老人坐在木质的轮椅上,秃头却长须,胡须雪白。身披着一件土黄色的长袍,盖住了全身看不出身形。

    而轮椅的后面是一位黄衣的蒙面少女,透过重重的迷雾,也只能看见一双如同星辰般的眸子。

    “你就是柳信?”老人问道。

    张百刃点点头。

    “后夸就是为了救你,牺牲了自己。用自己的生命以及灵魂。换得了你的平安?”老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却自有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魄力。

    “是!”这一点张百刃无法否认,何况这样的恩情,当铭记于心。为何要否认?

    无论眼前的这个老人是否要迁怒,张百刃都只有受着。

    老人目光微微闪烁。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不过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既然他死了,用他的性命换回了你,那么你就必须有他用命换回来的价值。”老人的声音冷酷坚定。没有丝毫颤抖。仿佛死去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只是做了一场必须要赚,至少不能亏本的买卖。

    “从今天开始,你改名...入我不周后氏,只是你终究没有我后氏血统,故而就叫后异吧!后夸没有完成的事业你来完成,后夸必须承担的责任,你也要承担。这是你欠他的,也是欠我们后氏的。”老人说的很霸道,很绝对。根本没有留给张百刃反驳的余地。

    “火焚第八军不能失去。它是我们后氏立足的基础之一。所以从明天起,火焚第八军会重编。新一任的军长也会在第八军中挑选。我希望这个人不会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否则的话...没有价值的后氏族人,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

    一片玉简飞向张百刃。

    “这是我们后氏族的一些术法和手段,你可以练习一下。其中还有一门残缺的开天箭法,你可以练习一下。多少会有些用处。”

    话尽,张百刃便被轰出了堡垒。

    自始至终,老人都没有容许张百刃多说半个字。

    “后异吗?”张百刃手握玉简,目含异色。

    原本他以为可以找到后羿,为后夸报仇。也算是了结了恩情。

    如今看来,一切似乎冥冥中就已经注定。

    后氏族的术法的确很有特色。特别是在重力的调节以及土遁之术方面很有研究。也难怪那后夸在虞渊之中,可以布下如此之大的阵仗,独战三名金乌太子还占据上风。

    全因为着后氏族的术法武学,皆与大地勾连。身处虞渊地穴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大地的阴浊之气,有了这源源不绝的后盾,后夸自然实力大涨。

    最特别的却还是那一套箭术。

    这套箭术竟然只有箭技而无运转箭技的心法,难怪那老头那么大方送给张百刃。

    失去了心法,空留下箭技。即便是威力再大,也不过是空中楼阁。

    不过老头肯定失算了。

    他怎么都不会料到,张百刃会有劫力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只要劫力足够,只要张百刃这门箭法入门,自然可以将它推到顶峰。

    当然开天级别的箭法,需要的劫力绝对不少。

    但是张百刃如今积蓄的劫力,却也是海量。

    自公孙谷起,张百刃历经了不少惊险和磨难,积累的劫力浩瀚如海。消耗却没有多少。

    如今用来推演开天箭法,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张百刃正缺乏一种足够的杀伤性手段,这门箭法却是救了燃眉之急。

    第八军正在重整。

    或是从火焚其它军中调遣人手,或是召集新入伍的兵丁。

    无论何种,但凡是有点野心之辈,都紧盯着第八军的军长和副军长职位。

    而张百刃这个原属于第八军的先锋官卡在那里,就显得很是扎眼了。

    按道理,这第八军的军长该是张百刃。因为他是第八军唯一遗留的火种。但是张百刃的弱点在于,他表现出来的境界太低了。

    一军之长至少也该是神魄级别的强者。

    但是张百刃现在却连灵台都不是。

    这让火焚元帅林长青如何下定决心将一军之首的位置交给张百刃?

    要知道,张百刃的先锋之职,原本就已经算是破例了。

    而张百刃呢?

    他干脆在军营内闭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开天技。

    滚滚的劫力投入,换来的回报也绝不少。

    那一门开天级别的箭技,已经逐渐让张百刃掌握,甚至踏上巅峰。

    尽管如此,张百刃却未曾开弓射出一只箭。

    这更像是一种气势和机运的积累。

    张百刃有感觉,等到他箭法大成,射出第一支箭的时候,一定可以震惊天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火焚第八军

    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好衣物,披上火红的战甲和披风,烛酒意气风发的跨上万里挑一的独角火麟马。

    他原本是火焚军第四军的副军长,这一次接到命令调动到第八军,很有可能成为火焚第八军的军长。

    虽然火焚第八军在猎杀金乌一战中,把底子都打干净了。但是编制还在,只要这一步跨出去,成为第八军的军长。等到日后林长青卸任,进入元老院。那火焚军元帅的位置,他烛酒就也有资格争上一争了。

    火焚军元帅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至高的权利,还有无数的资源,甚至是属于炎帝的传承。

    拥有了这些,实力就会迅速的增长。

    获得更加长久的寿命,享受更强庞大的权利。

    就像是滚雪球。

    想想这里,烛酒的内心火热起来。

    “烛将军!烛将军!”殷切的喊声从背后传来。

    看到来人,烛酒皱了皱眉头。

    来者叫陈恺,是火焚第九军的先锋官,修为是灵台后期,各方面都不足为虑,作为副将倒也算是过得去。但是烛酒很不喜欢这个人。

    “烛将军!今后你我共事,还请多多关照了。”仿佛没有看到烛酒脸上的不耐,陈恺看着有机会便贴了上来。

    “不客气!”烛酒拱拱手,眼皮都没抬一下。

    “要说烛将军此次得军长之位,那是理所当然。唯一麻烦的是...。”陈恺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不用陈恺继续说下去,烛酒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柳信...当然现在据说改名叫后异了。

    “哼!以为巴结上后氏族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成为第八军军长?不自量力,不周后氏不弱,我不周烛氏也不是吃素的。区区一介真罡,一个先锋官就已经是抬举了。”烛酒冷笑道。

    “谁说不是呢!”陈恺一拍手掌,很是赞同。

    “据说这后异,接连好多天都没有出门,也不知道关起门来在谋划什么,对于重建第八军之事更是毫不关心。这样的人就更没有资格参加第八军军长的选拔了。您说是吧!”陈恺看着烛酒说道。

    “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不曾放在本将军眼里。”烛酒说道。

    陈恺眼睛一亮,却故作苦涩:“如果只是明面上的比拼,您当然无惧那后异。但是火焚第八军历来属于后氏族,而且后异更是之前火焚第八军唯一的火种。这样的优势。也不能当做看不见。”

    “据说元帅本也是有意让他执掌第八军的,若非是修为太弱...。”

    “我猜他这些天,一定是在想尽法子突破修为。若是侥幸让他突破到了灵台,那样多多少少会给将军您带来麻烦。”

    陈恺就像是毒蛇,不断的在烛酒的耳边挑拨着。

    烛酒的眉头不着痕迹的又皱了一下。

    陈恺虽然是在挑拨。说的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区区一介真罡,即便是突破了也只是灵台,我也不好过分欺负他...。”烛酒说道。

    陈恺微微一笑,闻弦歌而知雅意:“没有问题,全部包在我身上。保证让那后异没有胆子再和将军您争。”

    烛酒露出微笑,对着陈恺点点头,表示认可。

    烛酒走后。

    陈恺笑的如同菊花般的脸逐渐的松弛下来。

    脸上的表情变得阴冷。

    “火焚第八军,多大的诱惑?我陈恺又怎么好拱手相让。不过不周后氏和不周烛氏都不好惹,烛酒也是个麻烦。我还要将两者的矛盾彻底的挑起来,事情闹大了。我才有机会。”

    “这样先去解决那个后异,然后再将他的死,嫁祸到烛酒身上。如此一来,应该可以将事情闹大。”

    脸上挂着阴笑,陈恺先返回自身居所,召集手下饮酒,做好不在场证据。

    夜深人静。

    一道黑影划破长空,朝着张百刃所在的军帐而来。

    一掌拍碎门口的护持阵法,成功的击打在最薄弱的地方,甚至连该有的警报都没有响起。

    穿过门帘。陈恺踏步入内。

    嘣!

    似乎有什么被踩碎的声音。

    陈恺一愣。

    紧接着便陷入了一片幻阵之中。

    幻阵之中权利、财富、美色种种诱惑接踵而来,让陈恺沉迷。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丝执念,只怕就此消沉下去。

    只是人虽然是出来了,但是灵台灵光却是大损。

    “好歹毒的小子。竟然在门口设置幻阵,若不是他修为太低,只怕我就这么着了道。”陈恺咬牙切齿,对张百刃的恨意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身形横移,宛如幽灵。

    啪!

    又是一声声响。

    眼前一蒙,就见到一片雷光闪烁。

    “还来?”

    这一次可不是幻阵。而是真正的攻击阵法。

    这是雷泽弟子最为拿手的震雷之阵,虽然困人方面略弱,但是攻击力却是极强。

    陈恺被狂怒的雷霆轰炸,半身几乎都焦了这才逃出阵法。

    “今天只怕是不成了,先走!”陈恺心思急闪,做出判断。

    身形一转朝着门口掠去。

    “夜半三更到访,没有和主人打声招呼,就要走吗?”张百刃的声音从陈恺的背后响起。

    陈恺回头,面露狰狞。

    “小子!这次算你运气好,提前做了准备。但是下次,可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作为灵台陈恺的确是应该有资格蔑视张百刃。

    只是他并不知道,张百刃这个真罡,可不是普通的真罡。

    “输了还不服,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叫嚷。你以为烛酒真的被你忽悠住了吗?他不过是投石问路并且一石二鸟罢了。你且等着,不过十息时间,就会有人冲进来,寻找杀人凶手。无论这个凶手是你还是我,他都赢了。”张百刃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陈恺一愣,下午时烛酒的表情和说话的样子不时在他脑海闪过。

    一切似乎都太过顺利了。

    就仿佛烛酒这个神魄强者完全是凭运气走到今天的,以前都不带脑子一样。

    铎铎铎!

    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将军帐给我团团围住!左右随我进去。”烛酒的声音适时的在军帐外响起。

    陈恺顿时面色如土。

    “还等着做什么?收拾一下坐过来。”

    一枚明珠绽放光华。

    明珠下,一桌的酒菜佳肴正散发着腾腾热气。

    而桌上放着碗筷。

    两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请客吃饭

    烛酒大步入帐。

    但见莹莹珠光之下,二人相对而坐正在推杯换盏。

    酒桌上菜肴半残。

    目光微冷。

    “二位倒是好兴致,不介意添一幅碗筷吧!”说着烛酒便已经坐下。

    “请!”张百刃倒是真的又摆出了一幅碗筷。

    玉色的螺纹小碗,琥珀色的长箸,琉璃杯内倒满了牙黄的灵酒。

    军帐之内,香气萦绕,却无人动。

    烛酒和陈恺正襟危坐,各自想着心思,眼神却流转。

    张百刃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都凑齐了,索性将话摊开说。”

    张百刃顿了顿。

    “第八军的军长...我当定了!”

    “放屁!你说你当就你当啊!你把我...特别是把烛将军放哪?”陈恺拍案而起,他本就被张百刃阴了一把,又中了烛酒的算计,此刻正是满肚子的邪火。

    烛酒没有说话,虽然今晚之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依旧是最有把握之人,此刻稳坐钓鱼台。

    “我这么说自然有这么说的用意。”

    “上任第八军军长后夸死于金乌太子之手。因此我决定...斩杀金乌太子祭典后夸亡灵。即便如此...我还没有资格吗?”张百刃说道。

    烛酒目光一凝,而陈恺却直接吓倒。

    “哈哈哈!说什么疯话,就凭你,也想斩杀金乌太子?”陈恺企图用大笑掩饰自己胆怯的尴尬。

    “是否是妄言,日后自有分晓。只是待我斩杀金乌太子之后,二位定要鼎力支持我成为第八军的军长。当然...如果你们二人有勇气杀死金乌太子,也是一样。”

    “不知这样如何?”张百刃看着烛酒和陈恺,等着他们的回答。

    烛酒和陈恺皆沉默。

    陈恺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张百刃,而烛酒则是眼神变幻。

    “好!就依你所言,不过不能无限期的等下去,毕竟第八军不能一直没有头。三个月...最多给你三个月。三个月你若是不能斩杀金乌太子,用金乌太子的人头祭典后夸,那么你就将失去角逐第八军军长的资格。”烛酒说道。

    烛酒发了话,根本就没有陈恺再反驳的空间。

    三人中陈恺成为军长的机会是最小的。身后也并无靠山。没机会玩小手段,军长这个职位与他无关。除非...他杀死一头金乌。

    大夏与扶桑妖国的战场全线拉开,长达十万里之遥。

    漫长的战线却时刻都在有生命逝去。

    凶悍的战场燃烧起的血雾遮掩了半边天际。

    妖兽的哀鸣与人类的嘶吼在绵延的平原与山脉之间此起彼伏。

    “谁?”行走在战场之上,骑跨着火麟马,张百刃正在收割妖兽的生命。忽然浑身紧绷。琉璃色的剑芒划破虚空,将挡在面前的几块大石瞬间切割成碎片。

    一个身穿黑衣红底的邪意男子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张百刃紧紧的盯着这个躲在暗处,窥视已久的男子。

    “鉴于你的实力还算不错,能够在我微微暴露一丝气息的情况下,迅速发现我,虽然难免会折在我的手上,却也有资格知道我的姓名!”

    “无涯,记住了...么!”

    正说着话,一股磅礴的妖气,犹如奔腾的潮水一般。一**的朝着张百刃迅速的冲击过来,强大的妖力挤压着空气,发出低沉的呜呜之声,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

    “嘭!”

    张百刃眼中寒芒一闪,脚掌猛然一跺地面,一道残影留在原地,真正的身体却已经诡异的出现在无涯的面前,手里的百战剑化作无形,却又霸道非常的劈砍过去。

    无涯的周身,浑厚的妖力还在极力的鼓荡着。望着张百刃的残影,还有他手中消失的百战剑,眼神一凝,整个身体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角度扭动着。然后往下一折,刚好躲过了张百刃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剑。

    砰!

    一只灰色的手掌,带着一股凌厉邪意的劲气,徒然从张百刃的耳边擦过,带起的劲风不仅将空气炸裂,更是令张百刃头皮发麻。

    那灰色的手掌。给了张百刃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

    哧!

    一块大石被那灰色的手掌,所带着的气劲直接打中,顿时便犹如经历的岁月的侵蚀一般,风化起来,短短的一瞬间,便经历完了千万年的演变。

    张百刃长剑一转,斜斜的架开无涯的手掌,反手提住无涯的左腿,狠狠的将他砸在地面上。

    咔嚓!

    就在无涯的脑袋将与地面发生剧烈的撞击之时,他的头忽然诡异的缩入了胸腔之中,双肩死死的撞击在地面。强横的力量,直接将地面上的一大块石头震成了粉末。而他的双手迅速的抽调回来,撑住地面,双腿接着双手的力量,快速旋转起来,不仅摆脱了张百刃的擒拿,而且化作两道螺旋,犹如刀锋一般,划出弧度,直指张百刃的咽喉。

    无涯一整串的攻击,都是张百刃迄今为止,见过最诡异的手段。他的身体似乎可以做到各种不可思议的折叠和扭曲。

    砰!

    张百刃面色不变,长剑回返,狠狠一剑轰击出去,长剑和无涯的双脚脚背撞击在一起。竟然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狂暴的力量从两者相交之处撞击爆发开来。

    无涯的双腿腿刀自然无法伤到张百刃,但是张百刃的那一剑也无法伤到无涯。

    猛然间,无涯的右腿笔直的甩了出来,犹如一柄笔直的长剑一般,直直的朝着张百刃的心口处刺来。

    咚!咚!咚!

    就在无涯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即将击中张百刃的心口之时,张百刃那原本外放的长剑,以不可能的角度忽然回射回来,狠狠的朝着无涯的脚背扎去。

    这一下突然的长剑回刺,将无涯那诡异刁钻的攻击给阻拦了下来。但是那一脚带起的强大气爆和灵气波动,依旧朝着张百刃直刺过来,张百刃足尖轻点,急退几步,与无涯拉开距离。

    两人的脸色都逐渐的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短暂的贴身肉搏交手,颇有些棋逢敌手的感觉,虽然无涯算是小输一招,但是他却凭着诡异的身体素质,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反而是张百刃,由于急迫的将长剑回刺,虽然挡住了无涯的那穿心一脚,却也被自己凌厉的剑气震到,胸口微微感到有些沉闷。

    “呼!呼!”(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战场激斗

    两人都沉重的喘着粗气,调增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

    张百刃紧盯着对面的无涯。

    就境界而言,这个无涯并不算是太强,也不过是刚刚到达四阶前期,相当于初入灵台,堪堪能够化形成人。

    但是这个无涯真正强悍的不是他的妖力,而是他那诡异而又凌厉的攻击方式。你永远无法猜到,下一刻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发动自己的攻势。

    “看来你的实力真的很不错!那些负责情报的家伙们,都该剁碎了去喂猪,只怕猪的脑袋都会比他们的脑袋管用...!”对面无涯凌空而立,重新从胸腔中抽出自己的脑袋,俯视着张百刃,脸上带着一种诡异邪意的笑容。

    “也许他们的消息并没有错,而是你...太弱了吧!”张百刃内心沉思,这次突袭果然不是意外,而是有备而来。

    张百刃双手紧握百战剑,嘴里淡淡的说道。虽然他嘴上如何的轻视无涯,但是事实上是,他无比的重视无涯。他那些诡异的手段,配合上他那不算弱的妖力强度....十分难缠。

    无涯微笑,他自然不会被张百刃的几句话挑动怒火,失去该有的判断力。和张百刃重视他一样,他又何尝不是十分的重视张百刃!

    一道道灰色的雾气开始从他的双手处散发出来,那灰色的光芒之中,隐隐散发着一种极为危险恐怖的波动。

    “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百刃双眼凝视着无涯手上的灰色雾光,并不答话,脑海中却不自觉的回忆起那被风化为尘土的石块。

    “没有什么能够抵挡住岁月的侵蚀,这是岁月之手,是妖月大妖尊亲自送入我双手之中的岁月之力,造就的一双无敌之手。任何被它触碰的东西,都会被抽取岁月,千万载不过弹指一瞬间。”

    张百刃心下了然,那位妖月大妖尊至少也是一位六阶相当于阳魂的妖兽强者。

    来不及等张百刃细想,无涯已经挥动着双手。带着一股诡异难言的灰色光芒,朝着张百刃暴劈而来。

    咔嚓!

    张百刃的百战狠狠的截击了一下那灰色的双掌。只是一瞬间,即使是百战剑的锋锐灵性,也变得稍微有些锈迹斑斑起来。

    张百刃双手一震。雷火烧上百战剑,那些锈迹迅速被化去。

    相比起前一刻的百战剑锋芒毕露,现而今的百战剑竟然有些内敛起来。它的灵性竟然也发生了一些转变,就好似真的就在那一掌之下,便经历了千万年的岁月轮转。

    唰!

    以攻代守。张百刃的双手紧握长剑,一道道琉璃色的剑芒被劈砍出去。

    在灰色的双手防御下,张百刃的剑芒统统都在无涯的身边化作一丝丝的清风。无涯的身影快若鬼魅的出现在张百刃的前方,双手诡异的犹如麻花一般扭曲在一起,化作一道灰色的长棍朝着张百刃的胸口捣来。

    嘭!

    拳出,岁月随行,张百刃胸口的衣襟,也都在岁月的侵袭下被腐化崩解,露出张百刃那一身流线型的健硕肌肉。

    庞大的罡气犹如潮流般以张百刃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开来。被储存在窍穴内的庞大真罡。被张百刃以北海长鲸功,瞬间释放而出。

    无涯的声音在这股能量潮汐之下,被推了出去。

    逼退无涯,张百刃双眼一瞪,双脚一跺,紧握长剑,无边的雷火燃烧在周身和长剑之上,化作一道巨大的剑芒狠狠的从天而降,朝着无涯扑击过去。

    无涯扭成一团的双臂带动着身体,犹如陀螺般旋转。然后与张百刃的剑芒撞击在一起。

    铛!

    灰色的气息开始蔓延。

    火花爆射,金铁交鸣的声音不断传出。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以二人交锋处为中心,迅速的朝着四周四散开来。灰色的气息开始蔓延。眼看就要将张百刃整个人包裹进去。

    猛然间一道玉色的剑气从张百刃的周身燃起。

    就在这玉色剑气爆发的瞬间,一座巨大的剑形虚影出现在张百刃的背后。

    涅槃至上玉色神剑,有着转换生与死的力量。岁月之力,是一种类似于死亡和消亡的力量。在涅槃至上玉色神剑的转换下,灰色的能量变成的翠绿色的生机之力,被张百刃吸入身体。

    无涯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法想象的错愕。他从不曾想过,历来无往不利的岁月之手,这一次居然会失去它以往的犀利。

    就像野兽临死前最后的反扑,无涯疯狂的朝着张百刃扑来。

    双拳轰出,撕裂空气,凌厉而又霸道的拳风,犹如暴雨一般笼罩着张百刃的周身,就连张百刃身边地面上的小石子,也都被那凌厉的拳劲,挤压成粉末。

    然而,面对无涯这般强势的攻击,张百刃却没有丝毫暂避锋芒的打算,他很明白,此时的无涯看似凶狠,其实不过是在最自信的地方,被击破后的一种无所适从的疯狂。

    简单的来说,此时的无涯已然是强弩之末。

    如果张百刃此时退让,便是给他重拾信心的机会,一旦无涯找回自信,那么张百刃之前所做的努力,便都全部白费了。

    因此,当那夹杂着岁月之力的霸道拳风降临之时,张百刃手里的百战剑也化作雷云风暴,无比磅礴的真罡灌注在其中,剑身绽放着璀璨的琉璃色剑芒,然后狠狠的与那拳影对撞在一起。

    铛!铛!铛!

    金铁交鸣的声音,宛如鞭炮一般的炸响,两道光影混战在一起,在天空中化为两道流光,每一次碰撞,都会有一大片的狂暴劲风散开来。

    哐!

    又是一记凶狠的对碰,张百刃与无涯各自倒退数步,脚掌落地,地面深深下层了两米深。周围的一切不平整的碎石子之内的,全部被爆破,崩碎成粉末。

    唰!

    不等无涯站稳,张百刃的身影再度掠出,惊人的剑芒犹如一朵灿烂盛开的芙蓉。

    “岁月之手,大修罗术!”

    低沉的喝声中,带着一种被压迫到悬崖边缘的疯狂,无涯怒吼着,一拳轰出,灰色的雾光顿时化作一道狰狞的修罗虚影,滔滔的灰光呼啸,化作匹练,洞穿虚无,狠狠的朝着张百刃而来。

    而那灰光中的岁月流逝之力,似乎已经被发挥到了极致。

    所过之处,无论是花草树木,都顷刻之间枯黄消融,化为飞灰。

    “天命归一!”

    天命剑道挥洒出来,这一剑是张百刃领悟的第一剑,同时也是在被不断完善的一剑。此时这一剑中更蕴含了一丝人皇剑印的影子在其中,隐隐有统领万剑之能。

    张百刃一剑既出,身后便是一大片的虚空崩塌,一股锐意散发,无比精纯的剑道气息,几乎感染一切。

    嘭!

    璀璨的光芒在剑芒与修罗虚影相撞的地方爆发开来,那可怕的气浪瞬间令拥挤的战场,变得格外的宽阔起来。

    大树连根拔起,巨石犹如树叶一般在空中飘飞旋转着,一道极为巨型的沟壑出现在张百刃与无涯的中间。

    尘土飞扬,模糊了视线。

    无涯狂笑着,悬浮在半空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斩杀无涯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张百刃那健硕修长的身影从烟尘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无涯的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这样你都还不死么?”

    无涯抿着嘴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张百刃会如此的厉害难缠,张百刃的实力已经远远的超乎了他的预料。

    张百刃将长刀杵在地上,脸上带着一种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锐利,眼神中的锋芒,让无涯看了之后心绪狂跳,忽然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知道这一剑为什么叫做天命归一么?”

    无涯一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张百刃居然会这样问自己。

    “因为这一剑是一切的起始,是剑的开端也是终结!剑就是一,而一就是始。我这一剑便是一切的初始,是一切的演化开端。”

    说完,张百刃手里的长剑在地面上轻点了三下。

    三声清脆的嗡鸣,无涯忽然惊恐的发现,从自己的身体里,忽然涌现出一股锐芒。这锐芒仿佛一直都在,只是此刻方才被激活。

    随着这一道锐芒的蔓延,无涯的脸上布满了惊骇,他想要大叫,想要摆脱却无可奈何。

    “没有用的,一已经开始,那么万物就开始演变。我的一剑是因,而现在果开始出现。”

    肉眼可见的速度,无涯开始腐朽成一具巨大的鸟形干尸,然后变成枯骨,最后年骨头都碎裂成一地,就像已经死去了千年一般。而他的双手之中,忽然有两团灰色的雾气飞出,环绕着他的尸体,正要飞走。

    小雀儿忽然从张百刃的脖子处飞出,朝着那两团灰色雾气吸去。

    等到灰色雾气被全部吸收进去肚子里后,重新化作一道纹身,附着在张百刃的身上。

    “小雀儿!你恢复了?你吸收这个有什么用么?”张百刃用意念对着小雀儿喊道。

    但是,小雀儿没有丝毫的回应。

    放弃现在找小雀儿逼问缘由,张百刃朝着无涯的那团枯骨走去。也许还能从他的身上。掌握到某些线索。

    一枚红色的储物指环出现在张百刃的手中。

    指尖轻点,储物指环化作一道道流光崩解开来,一大堆的物品凭空的从半空中掉了出来。

    张百刃招招手,抓住两个玉盒。

    打开玉盒。玉盒内放置着几根宛如冰晶一般的竹笋。看到这几节竹笋,张百刃脸上微微带起了一丝笑意。这是上好的碧螺寒冰笋,是上好的灵药。

    从地上捡起一本名为《苍天妖录》的书。

    翻开书页第一面,入眼的几个字便透露出一股无比强势的霸道和张扬,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味道。

    “皇天已死,苍天当道!”

    八个字,带着一种问鼎天下的豪气,似乎整个大陆的山川地势,尽在这八个字之中。

    翻看着后面的文字,张百刃逐渐了解到。这本《苍天妖录》不是武学秘籍,也不是什么记载了博文杂记的手册,而是一本妖族祈神文。

    这是一种类似于信仰封神的手段。

    掌握某种职能,然后取代自然在这种职能中的作用,最后获得信仰。

    这种成神与神灵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它更加的自由且强大。收起《苍天妖录》张百刃继续扑向战场。

    迷蒙的血雾跟随在他的身边,见证着他手下牺牲的生命。

    但是张百刃毫不手软。

    他需要在身边继续气血,他已经找到了突破最后五窍的关健所在。

    黑龙潭,紫青霜。白鸟巢,冻天苍。烽烟谷,流炎水。乌云峡,闪白芒。九天降魔杵,风为大旗,雷为鼓。千里溟濛山,雨做天兵。峰成船。

    这是流传在扶桑妖国内许久的话,形容着最恐怖的几处地方,同时也是居住着扶桑妖国内最强大的几位妖尊。

    黑龙潭、白鸟巢、烽烟谷、乌云峡、九天降魔峰以及千里溟濛山。其中这六处险地中,又格外以千里溟濛山最为神秘。

    千里溟濛山不仅常年暴雨。并且雨水锋利迅疾,若是一般人进入千里溟濛山的范围,甚至会被这雨水切断身体。而常年的雨水,也导致整个溟濛山周围都环绕着一圈圈巨大的湖泊和河流。

    河水湍急,犹如惊涛拍岸,那连绵的山。倒映在水中,反而像是疾走的行船,随着水波的流转,跌宕起伏。当然被称为险地,它的危险自然不仅仅止于此。

    这种或是天然,或是认为的危险机关,更是层出不穷。

    也许没有人能够想到,就在这千里溟濛山的最中央,有一片庞大的建筑群。

    这些建筑大气奢华,屹立在山巅,却在环境的衬托下,宛如幽冥鬼城。

    城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披着黑面红底的斗篷,手里撑着一把特制的竹伞,行色匆匆。来往的人很多,但是却硬生生的没有发出一一丁点的声音,他们就像是脱离了阳世间的鬼魂,飘荡在地狱中。

    一个不被人足以的旮旯角落里,忽然冒出一个人头来,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特制的竹斗笠,那些锋利的雨水滑过屋檐,重重的砸在竹斗笠上。

    斗笠做的很结实,雨水又顺着斗笠的边缘滑落下来,却径直的掉落在地上,然后溅碎,最后顺着排水沟,朝着山下汇去。

    那居然真的只是一个人头,没有身体的其他部位,如果被哪个不幸的倒霉鬼看到,他定然会被这诡异的一幕吓晕过去。

    脑袋扭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苍白的面孔。

    四面打量了一番之后,这个脑袋便有突然消失了,就像是骤然缩入了地里面一般。

    溟濛山的最高处,有一座幽冥鬼府的大殿,大殿的墙壁上,石柱上,屋檐上,墙角上,都雕刻着各种神话中的妖兽摸样。它们无一不是面目狰狞的。

    大殿内,左右两边摆满了一座座的铜架子。架子上点燃着一支支大型的烛火,烛火摇曳,人影晃动。却显得整个大殿更加的漆黑。

    大殿中站满了人,他们分左右而立,宛如朝堂上的朝臣一般。但是他们比那些最擅长明哲保身的朝臣还要安静些,甚至是呼吸也都被控制在一个极为微弱的程度上。

    大殿的正中央上方,摆放着一架黑龙长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色斗篷,只是他的斗篷上用乌金血线纹着一条条狰狞的巨龙,似乎随时就要冲出斗篷,择人而噬。

    一个尖细的嗓音从黑龙长椅旁响起。

    “有事速奏...!”

    两排黑影似乎齐齐晃动了一下,但是显得很模糊。让人无法辨认清楚,他们是自己晃动了,还是因为风吹动烛火,带动了他们的影子,在大殿内晃动。

    这时一个黑影走了出来,直接匍匐在地上,就像一团黑色的小点。

    “启禀妖尊!一切的计划原本都很成功,只是...出了一些意外!”

    犹如雕塑一般,似乎永远保持着犹如沉思者般一个姿势的龙椅上之人,忽然动了一下,整个人坐的端正起来。尽管是被黑色斗篷笼罩着,却依旧能够让人感受出来,这个人应该很高大,因为他即便是坐着,也显得和一般人那样一般高。

    “可有办法弥补?”那位高大的妖尊淡淡的问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犹如低沉细喃的味道,但是再仔细的去倾听,却又发现,在他的声音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

    “属下...属下...!”

    小黑点开始细细的颤抖起来,当然...也有可能是烛火摇曳产生的错觉。

    “下去吧!受眼耳鼻三灾!”这位妖尊挥了挥衣袖,袖口处一个狰狞的龙头咆哮着,在烛火的摇曳中,甚至已经冲了出来,朝着那个可怜的小黑点撕咬过去。

    两个黑影突然出现,拖着那个小黑点的胳膊,退出了大殿。从头到尾,那个小黑点只是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浑身都已经瘫软了,但是却不敢告饶,更不敢大叫无辜。

    片刻之后,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在这惨叫声中,烛火似乎也被拉长了。

    半响之后,那个可怜的家伙被拖了回来。

    他头上的那一块斗篷已经被摘除,露出了他的真容。只是此人现在的摸样当真凄惨无比。

    两颗眼珠子已经被扣掉了,不仅如此,连眼皮也被剜去,只余下两个大大的血窟窿。他的双耳像是被什么连着皮肉烤过一般,整个变成了一片焦炭。而他的鼻子处,则是硬生生的被钉入了几颗淬毒的钢钉。这钢钉上的毒素不至于致命,却带着一种无解的溃烂之毒。它们会在鼻子主人无比瘙痒的情况下,将他的整个鼻子全部烂掉。

    只有目力超好,并且记忆里超群的人,才能勉强辨认他是谁。

    “现在...你可以说出失败的原因了!”

    “老...老妖王并不是只派遣了三位金乌太子去接应汤谷三子,而是七位。因此属下权衡之后,没有暴露而是座看那后夸战死...。”

    妖尊高坐,浑身散发着冷意。

    “金乌十日,还有随时可以召唤太一神下凡,老不死的位置倒是越发稳固。但是此次与大夏交战,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容错过。”

    “金乌太子,必须死!你们快去物色,找到可以杀死金乌太子的人族天才。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他们一切好处,帮助他们成长。”

    妖尊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四周一片寂静,这样资敌的行为,也无人胆敢反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暗中(上)

    杜文急忙整理着自己的衣着,让自己更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贾。 (    . . )∽↗,

    一顶镶满珠玉宝石的圆顶帽子,一件绣着金丝的华丽长袍,带上几枚打磨精细,雕琢的美轮美奂的翡翠戒子。杜文站在施展了折光术的镜子前面,满意的转了一圈。

    身为大夏军队的特别军需供应商,他以往是格外厌恶这一身装扮的。觉得这样太俗气,太没有品位。但是今天他却第一次觉得这一身打扮显得格外的喜庆。

    他实在没有想到,如此天大的好事,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

    最近闹得沸得沸沸扬扬的火焚第八军重整,似乎终于落下了帷幕。

    而所需要的军需物品,一应由他提供。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居然落在了他杜文的头上,这不能不说是老天开眼,想让他杜文走大运。

    在家族中,他只是一个外门执事,一些核心要务,他是半点手都插不上。即便是每日借着商会赚回来金山银山,落到自己口袋里的也不过是那么一星半厘。

    但是只要他做成了这一单,他就肯定会得到家主的重用。想想那手握大权的滋味,想想将以前一直自己的那些家伙统统踩在脚底下,杜文的心情便又好了些。穿戴装扮的动作也格外的迅速了些。

    这些装扮是必须的,谁让他杜文现在是一个成功的大贾呢!

    最后将两个紫色的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然后安心的拍了拍,富态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两个宝贝可是他花大功夫从雷泽内门弄来的。据说是灵台级别的高手碰到它。都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这是杜文的护身符。片刻都不得离身。

    门外一群护卫已经在等着了。

    “老板!今天也要出门吗?”一脸憨直的护卫长犹如忠犬一般的贴了上来,低声的在杜文的耳边问道。

    杜文不着痕迹的点点头,拿足了大老板的姿态。

    护卫长急忙直立起身体来,对着门口的一大群护卫喊道:“第三队,第四队,今天你们负责保护老板!记住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杜文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出去走走,走走!不耽误什么事!”

    他当然不能带护卫。因为这次出行是要去见一位火焚第八军的大人物,相互之间自然也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若是暴露了行踪,只怕不妙。

    护卫长一步拦住杜文,满脸真切道:“老板!不行啊!出门不带护卫...这不行的...真的不行...!”他显然过分的憨直了些,以至于不善言辞。

    这样的人,用着才放心。对于护卫长的忠心,杜文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有那两个宝贝在,带任何的护卫都是多余的。不仅多余碍事,而且还有泄露消息的风险。

    “都给我留下,我的命令你敢不听?”杜文将脸一横。然后摔着袖子,走出了自家的大院。

    难得的他连马车和轿子也没有坐。徒步朝着约定好的地点走去。

    太久没有自己走路,天气又炎热,没走几步杜文便觉得又累又渴,忽然后悔,自己还是应该带一两个人出来的。至少也要有人给自己端茶送水不是。

    那个护卫长应该还是信得过的。

    一路蹒跚的走到约定的地点,杜文按照指示,摇了摇一个挂在墙角的马铃,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挺清脆悦耳的。

    杜文眯着眼,静静的等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约定好的人却没有出现。杜文逐渐开始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不会是被人耍了吧!杜文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心下愤恨不已。

    左右想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那信件上的官印明显是真的。

    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太阳西斜之时,就在杜文不耐烦,想要转身离开之时,墙角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裂缝渐渐变大,最后竟然变作一个暗门。

    在昏暗的余光照耀下,这个暗门并不明显,如果杜文不是站的近的话,也不会发现暗门的出现。

    用力的推了推暗门,暗门应力而开。

    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隧道,的情况,明显是最近才挖出来的。

    隧道斜直向下,尽头是一个幽暗的密室。

    密室中坐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年轻人,便是这一次要和他交易的人。

    “一直就在,为什么还让我等这么久?”又累又渴的杜文气急败坏的道。

    消瘦的年轻人,面色苍白的咳嗽了两声,似乎抱病在身,不急不缓道:“没办法,我总是要小心些的,杜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据我所知,凡是做大生意的人,心眼也多些,手脚都多少有些不干净!”

    听到青年如此说话,杜文的心思反而放下去了一些。这才正常,若是一帆风顺的交易,杜文反而觉得有鬼。只有双方各有打算,各有忌惮,这才是真正的交易嘛!

    杜文没有急着说军需的事情,而是拿捏了一下语气,用缓和的声音道:“这位兄弟!老哥我多少有些好奇,这火焚第八军的军需关系甚大,为何要选我?”

    年轻人咳嗽了两声,想要将气顺过来,却似乎咳嗽的越来越急促,最后不得不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丹药,缓缓的纳入嘴中,咳嗽声这才停止了下来。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这一批军需中,我们上头需要你帮忙夹带一些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杜文一愣,却没有真的惊讶。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多问。

    “那...你准备怎么交易?”杜文小心的求证道。

    青年笑了笑道:“我听说杜老板的丹药生意做的很大,希望杜老板能够均一些上好的寒鸦草出来,在下感激不尽!”

    杜文心中大定,果然如此!寒鸦草本是一种疗伤用药,但是这种草药对于身怀火焚毒的火焚军战士而言,却是剧毒。

    “上头那位图谋不小啊!”杜文矜持的笑了笑,手指微微颤抖。

    不知为何杜文忽然感到有些后悔。

    以那位大人的权势,若是以寒鸦草对付一般的小兵,那也太过于麻烦了些。想来也是要去对付某些大人物。

    踏进这样的是非之中,正的好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暗中(下)

    “怎么?杜老板想反悔?”那个病弱的青年似乎看出了杜文的犹豫。

    杜文一抬头,正好对上对方那幽幽的目光。

    杜文打了个冷颤,就要伸手向怀中掏出那两颗雷球。

    “你最好还是不要尝试的好,你准备的东西无用,这个密室已经布置了阵法,一丝一毫的雷属性灵气都不会被吸引过来。”青年慢条斯理的说道。

    杜文浑身一震,这是他最为核心的秘密之一,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杜文放下手,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放下心理负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逐渐的却又松弛下来。

    仔细想一下,想要发达怎么能不冒点风险。

    杜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然后一头扎进仓库,开始清点货物。一小袋寒鸦草自然也被偷偷的塞入了这堆货物中,不露痕迹。

    “咚咚咚!”

    仓库的门被拍响了。

    “老板!老板!你是不是在里面?你没事吧!老板!老板!”是那个侍卫长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听得出来满是急切,这让杜文又满意了几分。

    等到日后自己成了一方人物,这个忠心的家伙,也会跟着自己走好运,说不定还能组建自己的小家族。对于侍卫长的忠心,杜文从不怀疑。

    因为他的命是他救的,整件事,事先也是毫无预兆的,甚至杜文自己也是突如其来的发了善心。他很肯定,不可能会有人做什么事前的安排。

    他杜文可不是个善心的人,那一次的好心,也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发善心。事实证明,那一次的善心投入,也是有回报的。在他的支持下,这个侍卫长不仅体现出了很好的修炼天赋,如今有着不弱的实力。更难得的是,无论是多么强的实力。都对自己毕恭毕敬,忠心耿耿。

    “我在里面!阿忠!你就在门外守着吧!”杜文吩咐道。

    侍卫长阿忠道了一声:“是!”然后便毫无怨言的守在门外。

    “阿忠!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杜文坐在一个大箱子上,隔着门问道。

    “有十年了老板!”阿忠回答道。

    “十年啦!不短啦!你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比我儿子跟在我身边的时候都长!在我心中。你就跟我儿子似的!”杜文声情并茂的说道。心中却在自鸣得意,虽然很确定阿忠的忠心,但是必要的笼络人心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阿忠的声音带着一种哽咽的波动:“老板对阿忠的好,阿忠一直铭记于心,只能用性命来回报老板的恩情!”

    杜文点点头。觉得为了安全起见,明天似乎应该带着阿忠陪自己一起去。想想,杜文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阿忠是可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阿忠身边的人不一定可靠,若是阿忠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可就全功尽弃了!

    “阿忠!你想过将来想做什么吗?”杜文问道。

    门外的阿忠想了想,然后道:“这个阿忠不知道,总是老板要阿忠做什么,阿忠便去做什么的!”

    阿忠的回答让杜文莞尔一笑。

    这种话。别人说来杜文是不信的,但是说话的是阿忠,他信了个十足。因为那是阿忠,曾经为他用身体挡了七刀的阿忠,曾经背着自己逃过数百人追杀的阿忠。

    他的忠心,已经用不到有任何的质疑了。

    时间和经历说明了一切。

    “阿忠!如果有一天,老板飞黄腾达了,可以实现你任何的愿望,你还是只想跟着老板吗?”杜文笑着问道。

    阿忠又似乎想了想,这才道:“老板现在不是就挺厉害的吗?等到您变得更有钱了。阿忠也还是阿忠啊!还能想要什么?”他似乎对杜文的话不理解。

    杜文笑骂道:“你这个傻蛋!”

    门外是阿忠一片‘呵呵呵’的傻笑声。

    就这么隔着门,主仆二人相谈了一夜。大多数时候,都是杜文在说,阿忠在听。偶尔以一两声的傻笑来迎合杜文。

    当初晨的阳光,顺着高高的窗户孔,洒进仓库的时候,杜文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大门外,阿忠歪歪斜斜的倚在门柱子上,早已经睡着了。看到他这幅摸样,杜文心中又是一松。这就是个直心眼的憨子,但是憨子用着放心啊!

    紧了紧衣裳,用力的拍了拍脸颊,杜文精神一震,大跨步朝着城外走去。

    馗牛拉车一堆堆的货车,在兵士的押送下送往军营。

    巨额的货款已经结清。而更加大的好处是,获得了一些军方授予的特权。

    因为他已经和大夏最强大的军队之一,火焚军搭上了关系。

    想着自己日后在家族中的地位该上升一个档次,杜文就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不过这个事情还有些危险,他还要准备一些手段。以前的底牌不管用了。

    这件事关系不小,只怕对方会在成功后杀人灭口。

    频繁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杜文高喊一声道:“阿忠!阿忠!”

    果然之前还在仓库那守着的阿忠,这会已经闻讯回到了大宅,忠心耿耿的守在外面。

    “老板!您找阿忠有什么事吗?”阿忠恭恭敬敬的道。

    杜文想了想才问道:“阿忠!我问你,上次...上次我特别在醉花楼宴请的那个贾老板,你...还记得吗?”

    阿忠想了想,然后道:“记得!是个高高瘦瘦,喜欢穿一身黑衣的贾老板吗?”

    杜文一拍手道:“没错!就是他,他不是说很欣赏你,想要调你过去给他帮忙...后来他有给你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吗?”

    阿忠道:“有的!只是我舍不得老板,没有答应他,他似乎有些生气,之后我也没有找过他。老板我对你的忠心可是没有任何动摇的!”

    杜文摆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两圈,杜文才道:“那位贾老板的联系方式,你还找得到吗?”

    阿忠有些苦恼道:“我...忘了!我本来就没有准备去他那...怎么会记住!”

    杜文第一次开始觉得阿忠的忠心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美好,至少他应该在多一点私心,起码是给自己多留一条路也好啊!他为什么就不记住那个贾老板的联系方式呢?

    “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杜文催促道。

    阿忠满脸苦色,鼻子眼睛都皱成了一团,却似乎依旧什么头绪都没有。

    “怎么样?”杜文急迫的问道。

    “还是想不起来!”阿忠道。

    “你这个笨蛋!傻子!白痴!”杜文跳起脚来,指着阿忠便是一阵大骂。没有办法联系到那个‘假老板’,他怎么能够放心?

    听到杜文骂他,阿忠脸上有些委屈,却也只能憨憨的笑着:“老板别急,可能我会不小心将那个联系方法记在哪个本子上也说不定...,我一向喜欢写日记什么的!”

    如此一听杜文大喜。

    “太好了!本子在什么地方?”

    阿忠道:“本子自然在我家了!”

    杜文急忙道:“那好!去你家!”

    说完在阿忠的引路下,二人朝着阿忠的家走去。

    路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到城市的一个小角落里,才找到了阿忠的家。

    杜文这是第一次来到阿忠的家,他从来不知道,阿忠的家居然如此的寒酸落魄。只是一间一层的小砖瓦房,勉强算是可以住人度日。

    屋子里没有旁人,看来阿忠到现在都是没有娶妻生子的。

    即使是杜文那坚硬的心肠,依旧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对不住阿忠。平日里,自己也是仗着对他的恩情,发工资也是有一个月,没一个月的。而且也不算高。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只能过的如此拮据吧!

    “阿忠...这些年苦了你了!”杜文面色有些难看道。

    他觉得阿忠的寒酸,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再嘲笑着他的吝啬。对于自己最信任的人,他都如此小气,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暗中(下)

    “怎么?杜老板想反悔?”那个病弱的青年似乎看出了杜文的犹豫。

    杜文一抬头,正好对上对方那幽幽的目光。

    杜文打了个冷颤,就要伸手向怀中掏出那两颗雷球。

    “你最好还是不要尝试的好,你准备的东西无用,这个密室已经布置了阵法,一丝一毫的雷属性灵气都不会被吸引过来。”青年慢条斯理的说道。

    杜文浑身一震,这是他最为核心的秘密之一,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杜文放下手,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放下心理负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逐渐的却又松弛下来。

    仔细想一下,想要发达怎么能不冒点风险。

    杜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然后一头扎进仓库,开始清点货物。一小袋寒鸦草自然也被偷偷的塞入了这堆货物中,不露痕迹。

    “咚咚咚!”

    仓库的门被拍响了。

    “老板!老板!你是不是在里面?你没事吧!老板!老板!”是那个侍卫长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听得出来满是急切,这让杜文又满意了几分。

    等到日后自己成了一方人物,这个忠心的家伙,也会跟着自己走好运,说不定还能组建自己的小家族。对于侍卫长的忠心,杜文从不怀疑。

    因为他的命是他救的,整件事,事先也是毫无预兆的,甚至杜文自己也是突如其来的发了善心。他很肯定,不可能会有人做什么事前的安排。

    他杜文可不是个善心的人,那一次的好心,也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发善心。事实证明,那一次的善心投入,也是有回报的。在他的支持下,这个侍卫长不仅体现出了很好的修炼天赋,如今有着不弱的实力。更难得的是,无论是多么强的实力。都对自己毕恭毕敬,忠心耿耿。

    “我在里面!阿忠!你就在门外守着吧!”杜文吩咐道。

    侍卫长阿忠道了一声:“是!”然后便毫无怨言的守在门外。

    “阿忠!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杜文坐在一个大箱子上,隔着门问道。

    “有十年了老板!”阿忠回答道。

    “十年啦!不短啦!你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比我儿子跟在我身边的时候都长!在我心中。你就跟我儿子似的!”杜文声情并茂的说道。心中却在自鸣得意,虽然很确定阿忠的忠心,但是必要的笼络人心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阿忠的声音带着一种哽咽的波动:“老板对阿忠的好,阿忠一直铭记于心,只能用性命来回报老板的恩情!”

    杜文点点头。觉得为了安全起见,明天似乎应该带着阿忠陪自己一起去。想想,杜文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阿忠是可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阿忠身边的人不一定可靠,若是阿忠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可就全功尽弃了!

    “阿忠!你想过将来想做什么吗?”杜文问道。

    门外的阿忠想了想,然后道:“这个阿忠不知道,总是老板要阿忠做什么,阿忠便去做什么的!”

    阿忠的回答让杜文莞尔一笑。

    这种话。别人说来杜文是不信的,但是说话的是阿忠,他信了个十足。因为那是阿忠,曾经为他用身体挡了七刀的阿忠,曾经背着自己逃过数百人追杀的阿忠。

    他的忠心,已经用不到有任何的质疑了。

    时间和经历说明了一切。

    “阿忠!如果有一天,老板飞黄腾达了,可以实现你任何的愿望,你还是只想跟着老板吗?”杜文笑着问道。

    阿忠又似乎想了想,这才道:“老板现在不是就挺厉害的吗?等到您变得更有钱了。阿忠也还是阿忠啊!还能想要什么?”他似乎对杜文的话不理解。

    杜文笑骂道:“你这个傻蛋!”

    门外是阿忠一片‘呵呵呵’的傻笑声。

    就这么隔着门,主仆二人相谈了一夜。大多数时候,都是杜文在说,阿忠在听。偶尔以一两声的傻笑来迎合杜文。

    当初晨的阳光,顺着高高的窗户孔,洒进仓库的时候,杜文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大门外,阿忠歪歪斜斜的倚在门柱子上,早已经睡着了。看到他这幅摸样,杜文心中又是一松。这就是个直心眼的憨子,但是憨子用着放心啊!

    紧了紧衣裳,用力的拍了拍脸颊,杜文精神一震,大跨步朝着城外走去。

    馗牛拉车一堆堆的货车,在兵士的押送下送往军营。

    巨额的货款已经结清。而更加大的好处是,获得了一些军方授予的特权。

    因为他已经和大夏最强大的军队之一,火焚军搭上了关系。

    想着自己日后在家族中的地位该上升一个档次,杜文就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不过这个事情还有些危险,他还要准备一些手段。以前的底牌不管用了。

    这件事关系不小,只怕对方会在成功后杀人灭口。

    频繁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杜文高喊一声道:“阿忠!阿忠!”

    果然之前还在仓库那守着的阿忠,这会已经闻讯回到了大宅,忠心耿耿的守在外面。

    “老板!您找阿忠有什么事吗?”阿忠恭恭敬敬的道。

    杜文想了想才问道:“阿忠!我问你,上次...上次我特别在醉花楼宴请的那个贾老板,你...还记得吗?”

    阿忠想了想,然后道:“记得!是个高高瘦瘦,喜欢穿一身黑衣的贾老板吗?”

    杜文一拍手道:“没错!就是他,他不是说很欣赏你,想要调你过去给他帮忙...后来他有给你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吗?”

    阿忠道:“有的!只是我舍不得老板,没有答应他,他似乎有些生气,之后我也没有找过他。老板我对你的忠心可是没有任何动摇的!”

    杜文摆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两圈,杜文才道:“那位贾老板的联系方式,你还找得到吗?”

    阿忠有些苦恼道:“我...忘了!我本来就没有准备去他那...怎么会记住!”

    杜文第一次开始觉得阿忠的忠心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美好,至少他应该在多一点私心,起码是给自己多留一条路也好啊!他为什么就不记住那个贾老板的联系方式呢?

    “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杜文催促道。

    阿忠满脸苦色,鼻子眼睛都皱成了一团,却似乎依旧什么头绪都没有。

    “怎么样?”杜文急迫的问道。

    “还是想不起来!”阿忠道。

    “你这个笨蛋!傻子!白痴!”杜文跳起脚来,指着阿忠便是一阵大骂。没有办法联系到那个‘假老板’,他怎么能够放心?

    听到杜文骂他,阿忠脸上有些委屈,却也只能憨憨的笑着:“老板别急,可能我会不小心将那个联系方法记在哪个本子上也说不定...,我一向喜欢写日记什么的!”

    如此一听杜文大喜。

    “太好了!本子在什么地方?”

    阿忠道:“本子自然在我家了!”

    杜文急忙道:“那好!去你家!”

    说完在阿忠的引路下,二人朝着阿忠的家走去。

    路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到城市的一个小角落里,才找到了阿忠的家。

    杜文这是第一次来到阿忠的家,他从来不知道,阿忠的家居然如此的寒酸落魄。只是一间一层的小砖瓦房,勉强算是可以住人度日。

    屋子里没有旁人,看来阿忠到现在都是没有娶妻生子的。

    即使是杜文那坚硬的心肠,依旧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对不住阿忠。平日里,自己也是仗着对他的恩情,发工资也是有一个月,没一个月的。而且也不算高。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只能过的如此拮据吧!

    “阿忠...这些年苦了你了!”杜文面色有些难看道。

    他觉得阿忠的寒酸,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再嘲笑着他的吝啬。对于自己最信任的人,他都如此小气,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背叛之人

    阿忠抓着脑袋,傻傻的笑着,似乎是一点介怀都没有,这让杜文心里的负罪感又多了几分。

    两人走进阿忠的家中。

    一间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两个牌位,那似乎是阿忠的父母的牌位。供放在牌位前的是一捧城外便能采摘来的野花,莫说是鸡鸭鱼肉了,便是连时令鲜果都没有。

    看到这里,杜文的心中更是难过了几分,暗自决定,日后飞黄腾达,定要对阿忠好些。

    撇开牌位和缺脚,用砖头踮起的供桌,屋子里便只剩下一张床和一把破烂椅子,可谓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看到屋子里没什么好招待人的地方,阿忠很腼腆的笑了笑,然后使劲的在床铺上拍了拍,将灰尘都排干净之后,便请杜文坐下。

    接着急忙从床头的衣服堆里,翻出一沓纸卷。

    杜文看得出来,这些纸张,也都是商会账房,平日算账后舍弃掉的废纸,却被阿忠捡了回来,当做记事为用。

    “老板!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我出去买点茶点,你先看着!”

    阿忠说着,不待杜文反对,便犹如刮风一般的朝着屋外跑去。

    杜文笑着摇摇头,然后开始翻看手里的这些纸卷。

    上面记载的大都是一些琐事,不少是阿忠自己的心里活动。

    让杜文感到感动的是,几乎绝大多数的纸卷上记载的,都是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以及阿忠对于自己一些小恩小惠,表达出的感激之情。

    洋洋洒洒的文字,似乎将他推到了一个犹如天高般的位置。

    “看来在阿忠的心中,自己的确是无可取代啊!”杜文看到这些,多少还是有些自鸣得意的。有阿忠这样一个忠实下属,将自己当成神一样的崇敬,莫非不是一件觉得骄傲的事情吗?

    飞快的翻看着这些千篇一律的记事,尽管杜文觉得微微有些小感动。但是看多了,还是会觉得厌烦。

    “今日老板带我去见了一位叫做贾老板的人...!”

    看到这一句。杜文一喜:“有了!”

    “贾老板似乎很欣赏我,我也有些开心,可是我不会离开老板的!因为老板救过我的命,还给了我一口饭吃。他是我的再生父母...!”

    杜文不耐烦的跳过那一长段,已经让他感到厌烦的赞美之词,直接看到末尾。

    幸好,末尾处,果然有些贾老板留下的联系方式。

    “老板!这是刚刚采摘的新鲜果子。您尝尝!”一旁阿忠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粗瓷碗,碗里放着几块切开的果肉。

    看着那似乎有些肮脏的粗瓷碗,杜文皱了皱眉。

    但是紧接着又想到阿忠对自己的崇敬,自己多少该给他点面子,否则也许会影响自己在他心中如神灵般的形象呢!

    这样想着杜文便用手拈起一块果肉,丢进嘴里,然后嚼也不嚼的吞了下去。

    “放着吧!你也吃些...!”杜文对阿忠道。

    阿忠依言将果子放在那张残破的凳子上,然后恭敬的站在一旁,却并不吃那果子。

    “阿忠!果子不错!你怎么不吃?”杜文对阿忠问道。杜文是不愿意再多吃这些果子的。倒不是说果子不好,而是他觉得那装果子的碗实在是脏了些。

    阿忠憨憨的笑了笑,不说话。

    杜文明白阿忠的心思。挑挑练练的用手拈出一块摆放在正中央,没有碰到瓷碗的果肉,放进嘴里,再次咽了下去。然后对阿忠示意了一下。

    阿忠走上前来,用手去抓那粗瓷碗,却忽然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上。

    “阿忠!你做什么?”

    杜文一惊,正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

    “什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杜文惊愕和惊骇交集着看着阿忠道。

    阿忠露出一个和以往格外不同的冷笑:“你猜的没有错。我给你下了毒!当然...并不致命,它们只会让你全身麻痹罢了!”

    说着阿忠走到杜文身前,掏出他怀来的那两颗阴雷并且在杜文不甘和愤怒的眼神中,取走了他的储物袋。

    “你...你居然背叛我?”杜文不可置信道。他想过所有人的背叛。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阿忠居然也会背叛自己。

    阿忠笑道:“背叛?从何说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效忠于你吧!”

    “你是别人派来的尖细?怎么可能?你是我亲自救回来的,并且我那次救你,也只是突发其感,怎么可能会被人事先安排?”杜文不信道。

    阿忠道:“为什么就不能安排呢?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是你自己其实也发现了吧!我其实和你死去的大儿子。长的有几分相像呢!再加上着装的类似,有些贴近的经历...,你一时发发善心不是也是可能的吗?”

    杜文一阵哑口无言。

    阿忠说的没有错。他长的的确和杜文死去的大儿子很相像,而且杜文的大儿子就是被不周奢氏的尸甲兵追杀致死的。而阿忠当时也是因为得罪了一位城主的儿子,被城主的儿子派遣城内守卫追杀。

    “这么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潜伏在我身边,准备算计我?”杜文惊骇道。

    阿忠鄙夷道:“算计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些,我只是通过你,了解一些大夏军中的事情罢了!谁让你们杜家世代是大夏军队的军需供应之一。”

    杜文咬牙切齿道:“你是谁?”

    阿忠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更何况...。”更何况什么阿忠没有说。

    杜文惨笑道:“我自认为对你还算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是的有些事实,阿忠大可以不必说,但是他却偏偏要说出来。

    阿忠哈哈大笑着,然后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杜文道:“对我不薄?看看你的周围!你好意思说这句话么?尽管我接近你,是出于个人需求,但是我这些年来,为你当牛做马,多次为了救你,命悬一线。可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你我之间,只有恨,何来恩?”

    杜文虽然不能动,思维却没有僵化,对于阿忠表现出来的恨意,不仅不绝望,反而有些惊喜。

    是的惊喜。

    所谓没有爱何来恨,这还是很有道理的。爱之深恨之切,便是如此。既然阿忠如此的恨自己,也就是说他还是对自己有情的。既然是有情,那么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阿忠!是我错了!这些年我忽视了你的感受。但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你信我!还记得我昨晚对你说的吗?等我发达了,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现在只要你放了我,这个承诺依旧作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儿子!”

    杜文强压着自己对阿忠的仇恨,情真意切的说着这些话。

    阿忠蹲在杜文的面前,死死的盯着杜文的眼睛,忽然笑道:“你在说谎!也许你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你的眼睛都会睁的大大的,以为这样就会更有说服力。”

    “你也不用再白费功夫了!我说过了,我与你之间,并未情谊,只有仇怨!”阿忠斩钉截铁道。

    杜文咬着牙道:“我不信!当初贾老板要你跟他,你却不去。便是对我有情,不然你跟着贾老板,会得到更多大夏军方的情报。”

    阿忠笑道:“所以说,你经常自作聪明!你以为那个贾老板是真的想要我跟他吗?告诉你吧!那不过是他的一种试探。如果我舍了你,跟了他,就证明我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忠心。既然没那么忠心,却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岂不是很惹人怀疑?”阿忠嘲讽的看着杜文:“知道别人为什么比你的位置高吗?就是因为别人比你聪明。即使再忠诚的狗儿,你总是让它饿肚子,它早晚也会背叛你的。何况是人?反而言之,一个人如果不计回报的跟着你,并且一直忠心耿耿,那么便是真的意图难明啊!”

    杜文的眼神中终于开始充斥着无穷的悔恨。

    他似乎依稀回忆起,那位‘假老板’一再提醒他,要小心注意身边的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变得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自己刚刚娶回来的小老婆。但是他怀疑了太多的人,却偏偏算漏了这位阿忠。

    “是在后悔吗?后悔没有算到要提防我!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自责,这些都是我故意的,你所怀疑的那些人,其实大多数都是无辜的,当然...你的小老婆并不无辜,她的确是在外面,给你偷汉子了!给你在头上戴了一顶大大绿帽子。你现在最宠爱的小儿子,其实是别人的种!”阿忠的话,毫无疑问的,在杜文的心坎上又狠狠的扎了几刀。

    “你之所以会怀疑他们这些人,是我故意让他们做出一些可疑的事情,来误导你。这样你就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而我只需要表现的一如既往,十年如一日的正常,你便会习惯我的存在,习惯的认为我...忠心耿耿!”

    阿忠用手掐住杜文的脖子冷冷道:“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看在我们十年相交的份上,我统统都告诉你!”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杜文艰难的问道。

    “为什么要选我,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为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贾老板(上)

    “我是谁?”阿忠微微笑着,看着有些诡异。

    “我就是你啊!老板!”

    “从现在开始,我是杜文,杜老板!”

    阿忠的脸上一阵模糊,五官就像是扭曲一样变化着。不止是面部五官,就连身形也开始变化,身材变矮变胖。

    最后另一个活脱脱的杜文出现在原地。

    除了衣服不同,二者看起来简直没有区别。

    “你...你...!”

    杜文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板!你看我怎么样?可还过得去?”阿忠顶着杜文的脸,看着杜文笑眯眯的问道。

    杜文哆哆嗦嗦的看着变成自己的阿忠,如遭雷击。

    “你...你要假扮我?这...这不可能,家族有专门防备的手段,我与相熟的人之间也有一些秘密的暗号...。”杜文垂死挣扎着。

    阿忠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尽心尽力伺候你十年的原因。如果只是为了外形与你相同,见到你的第一天,你就已经死了。”

    “这十年来,我研究你的一切起居习惯,挖掘你的全部秘密,还帮助你与军方拉上线,帮助你解决家族内的竞争者。你一切的秘密我都了如指掌。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现在...我要取你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杜文的瞳孔开始放大,因为阿忠已经不打算再多说废话,手指用力杜文的喉骨被捏碎。

    咔嚓!

    脖子一歪,杜文彻底的殒命。

    但是阿忠却取出一杆青黑色的小旗,将杜文的灵魂收入旗中,好好的保存下来。

    “杜家氏族内还有你的命灯在,你的灵魂可不能散掉,还必须保持活人征兆。司命神!看好他的魂魄,不要让魂魄沾染上死气。”阿忠的声音突然有了变化,更有一股无形的威严在其中。

    小旗一阵震动,旗面上一个阴森的鬼脸浮现了一下。却又隐没下去。

    处理好杜文的尸体,阿忠换上了杜文的衣服,学着杜文的摸样,没有返回杜府而是直接去寻找那位贾老板。

    贾老板和杜文一样都是靠着军部吃饭的大贾。

    不同在于。杜文是贩卖军需给军部,获得的报酬并不算特别丰厚,且竞争压力也大。而贾老板却干的是倒卖军械的活,除了最严禁的几种大杀伤性军械,大夏军中的制式装备。没有什么是贾老板不敢倒卖的。

    不仅如此,贾老板甚至可以大发战争财。将大夏的军械偷偷的卖给扶桑妖国的妖兽们。

    毕竟都是一些妖兽,大多数时候凭自身本事战斗,对于器械打造并不在行。基础军械方面缺口很大,只能想尽法子从人族那里偷偷购买。

    自然而然的,像贾老板这样的人便应运而生。

    乘坐短途传送阵,伪装成杜文的阿忠离开了距离军营最近的玉山城,进入了比邻星宿海的临海城。

    临海城不仅仅靠近扶桑妖国,并且与星海妖族的领地靠近,那是一个虽然零散。却远比扶桑妖国还要庞大的族群,妖兽数量多如恒河沙数。

    星宿海内没有正统的人族,传说只有太古遗种和蛮巫部落才会在那里生存。

    这样的地方,却是最适合贾老板这样的人做生意的地方。

    夜幕笼罩在这个永远繁忙又嘈杂的港口城市,这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这里遍布阴影,但是却又不缺乏光线。总之这里有着一切矛盾的综合体,繁华与贫瘠仅仅是一墙之隔,高贵与卑贱同塌而眠。

    从星宿海中吹来的星海寒风。格外的刺人,整个海港都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大街小巷难得的忽然变得有些人迹罕至起来,偶尔有一排排身披黑色披风,穿着星辰钢打造的星辰铠甲的长枪兵骑着角马畏畏缩缩的策马走过。清脆的马蹄声,却更加显得它们的主人是那样的惴惴不安。他们都只是一些摆设,在这里很多有着强横背景的妖族都可以肆意杀人。虽然是人族管辖,但是这里却几乎沦为了妖族的天下。

    对于这些管理城市的士兵而言,活着就好,没有必要去管一些闲事。生活剥夺了他们的尊严。

    寒风便如同远古巨灵神手里的鞭子。一下下的鞭挞着这个海港。常年生活在这个海港里的人,抱着头避开所有的光线,在黑暗中循规蹈矩的陷入梦乡。

    而整个海港向东,号称辉煌之路的海港大街却依旧灯火通明,即使是整个大夏西部都陷入了战乱,也没有影响到它的奢华。

    这条大街上,不仅可以买到许多中土大陆的特产之物,还能够寻到不少别的大小世界来的舶来品。这些舶来品包含了各种奢侈品,器具,珍宝以及女人。

    常年流连在此的,大多是手里有不少闲钱,在家族里却不用管什么事的花花少爷,他们有着大把的金钱和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在这里醉生梦死。

    当然,就像是光亮的地方,总是隐藏着更多的阴影和黑暗,辉煌之路上,总是有那么些鬼祟的身影,躲在角落里,用贪婪的眼神看着来往的行人。

    在他们的眼中,眼前走过的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只用双脚走路的大肥羊。即便是在如此敏感的时候,只要有人肯出来寻欢作乐,他们便要出来‘讨生活’。

    左冷站在辉煌大街的一个对角巷子里,借余光偷窥着那些来往的行人,目光如刀一般锋利。身上穿着的是最流行的图腾短袍,脚下的鎏金靴子来自遥远的北方,一个以手工艺出名的北荒国家。这向来是左冷向一干狐朋狗友们吹嘘的材料。

    但是他那鹰视狼顾的眼神,却出卖了他这份高贵,他用审视的目光,紧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那些衣着华丽,但是脚步虚浮的家伙,他是绝不会碰的。因为那些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在温柔乡销金窝里花光了最后一个灵贝的**,没有任何的赚头。

    反而是那些衣着看起来不是很华贵,但是走起路来却眼神恍惚,左顾右盼,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的家伙,说不定油水更加丰厚一些。

    面前一个面色苍白,身无二两肉的家伙搂着两个绿发的‘舶来品’美女走过,颇为上等的香薰,带起一阵香风。这让左冷轻轻的打了几个喷嚏。

    他对香薰是有些过敏的。

    当然,看在灵贝的份上,什么样的过敏都是无足轻重的。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老淫棍的公子哥,显然就是他下手的好目标。那两个绿头发的小妞左冷认识。

    她们是来自奥格世界的两姐妹,大的叫黛西,小的叫黛月,当然这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姐妹,左冷从来没有真正分清楚过。不过他也不需要分清楚她们谁是谁,他只需要知道,这两个‘舶来品’娘们在整个辉煌大街,都是要价最高的。

    搂着她们的那个两脚肥羊居然能够将她们一起包出场,显然是个大金主。

    远远的吊在那三人的身后,左冷并没有莽撞行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贾老板(中)

    当然他一面跟着,一面给他的另外一些同行送去警告的眼神,示意这个猎物已经有主了。而他的同行们接收到他的眼神之后,都会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用羡慕加妒忌的眼神看着左冷,不再有其它的动作。

    任何一行都有它的规矩,破坏了规矩,就会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和抵制。看起来很可笑,但是这是必须的。没有什么是彻底的混乱,除了战争。即便是再堕落的地方,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规则。如果没有了规则,谁都不会发财,谁都不会落到好处。

    出了辉煌大街,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得少起来,道路也是越走越偏僻,左冷轻轻一笑,这可正如了他的心意。而前面传来那个肥羊与黛西姐妹的调笑声,女子娇媚而又妩媚的发嗲,让左冷心火突然旺盛起来。他已经开始考虑,等会劫财之后,要不要顺便劫个色。反正那两个也不算是什么良家妇女,劫了她们的色,左冷毫无心理压力。

    就在左冷这么打算的时候,前面的调笑是忽然停顿下来,周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左冷躲在墙角,探头探脑的看了看,虽然已经确定,那个肥羊不该是什么高手,但是既然做了这一行,该有的谨慎他还是有的。

    啪嗒!

    毫无来由的,黛西姐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忽然瘫软下来,倒在了地上,而她们中间,那个本该站着的大肥羊忽然失去了踪影。

    察觉到不对,左冷转身便要逃,忽然觉得后颈处一麻,整个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阿忠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的身材相仿,甚至面容都有几分相似的左冷,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阴影中,阿忠的面部肌肉开始扭曲起来,不一会便变成了左冷的摸样。扒下左冷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一晃眼,阿忠便变成了另外一个左冷。一如他取代杜文一般。

    提着左冷的尸体,阿忠来到了浩浩荡荡的横星河。这条河的河水分外的湍急,是从星宿海倒灌入西荒大陆的,奔腾的水势,直冲向远处的远古森林。

    将左冷的尸体丢入河中,阿忠化作左冷的摸样。沿着河岸,朝着一条破败废弃的码头走去。他虽然可以变成杜文,但是为了保险,他觉得还是又必须先探一探那位贾老板的虚实。

    毕竟他谋划的事情很大,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这里原本是整个港口最繁华的地方,但是自从新的、更大的码头建立之后,这里便被彻底的废弃了下来,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一切恶棍和坏蛋的聚集地,他们在这里藏匿肉票,倒卖人口。销赃,贩卖一些官方和各大家族、门派、氏族、部落等等一切正规势力所明令禁止贩卖的毒物。

    所有的正派人,都不会想要走进这里,这里就是星光辉煌的星宿海港口的另外一面。

    在整个废弃码头的最北部,靠近横星河和一小段星宿海海口的交汇处,有一间极为老旧的酒馆。

    从遍布泥泞的狭窄碎石路上,经过数坎破烂的台阶,酒馆的正门便是两块沾满了漆黑的油污,被虫子蛀烂了的破舢板,风一吹。便左右打着摆子,嘎吱嘎吱响。阿忠看了看地址,与记忆中的那个地址没有错误。看来就是这里了。

    酒馆的门口似摸似样的放着两个大大的花盆,似乎想要整理一下狼狈不堪的形象。但是花盆中那枯死并且被人折断树枝当牙签使用,从而成为光杆的树苗显得格外的凄惨可怜,一坨堆在花盆上的破鞋子,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吸引着一群群生命力顽强的苍蝇,让人看了直皱眉。

    木门上歪歪斜斜的钉着一块木牌。只有极尽目力才能勉强看清楚,上面写着的字迹--船夫豪华大酒店!

    真是讽刺,这里什么地方可以看出半点豪华的样子,何况也并不大。

    推开木门,里面是一个颇大的场子,场子左右有一些被分割的极小的屋子,屋子里时而传来一阵阵或是压抑,或是鬼哭狼嚎似的喘息声。

    而广场正中间一个个大木桌上,一个个彪形大汉或者鬼头鬼脑的瘦子,勾肩搭背的一面喝着酒,一面哈哈大笑。只是他们勾搭着的手,显得有些特别。那些彪形大汉的手总是紧握着拳头,就像是手里死死的攥着什么救命稻草,而那些瘦子的指头总是无意识的跳动着,总像是移动往大汉的荷包。

    他们很开心的笑着,就像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广场靠后的地方,是一个个用铁栏杆单独分开的高台,高台里面,七八个衣衫暴露的少女,正在高台上卖力的扭动着身体,数十名面孔酡红色大汉,手舞足蹈的站在铁栏杆旁,整个人拍在铁栏杆上,时不时的伸出手,在那些少女身上抓摸一把,然后发出一阵阵大笑。这种娱乐方式来自于极西之地的某个小世界,格外粗俗。本来是上不了大夏这最为繁华之地的眼界。但是这般曝露的表演却是很符合眼前这些粗鄙之人的口味,看起来这里的老板倒是会经营。懂得什么叫做因地制宜。

    当然对于那些时不时掏出亮晶晶的灵贝碎片丢入台子上的大汉,这些少女或许还会抛出几个媚眼,对他们的抓摸行为予以默许。但若是某个不给钱的家伙敢这样,她们就会用穿在脚上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那个家伙的手上,让他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

    两旁的柜台后面,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放肆的和酒鬼们调笑着,然后向那些酒鬼们兜售卖不出去的劣质酒水。

    阿忠径自走到一个柜台前面,一如左冷习惯般的叫来一杯诺澜世界来的红唇酒。这种酒水犹如美人红唇,温暖、爽口并且带有一种迷幻的感觉是左冷的最爱。

    阿忠先是小口小口的喝完酒水,回味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十分肉疼的取出三个小灵贝递给站在他面前,笑吟吟的美女侍应。小灵贝是没有成熟的灵贝,蕴含的灵气连一纹下品灵贝都不如,不过也算是一种货币。

    接过阿忠递过来的小灵贝,美女拉了拉身边的一根细绳,细绳的后面有一串铃铛清脆响了起来。

    接着就在柜台后面,美女服务生的旁边,墙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小门。

    阿忠迅速的跳过柜台,手脚很不规矩的在那个美女侍应的屁股上摸了两把,这才一矮身钻入了小门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贾老板(下)

    ();    顺着小门进去,后面便是一条隐秘的通道,阿忠小心翼翼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绕过一大堆的酒桶和成堆的腊肠,从几个装着违禁品的箱子上爬过去,通道的尽头是一堵石墙。

    黑漆漆的通道中,只有石墙上有一丝光线射出,阿忠走到石墙跟前,手掌不急不缓的以一种独特的韵律敲了七下,石墙应声裂开成两截。

    石墙的另外一侧,是一间陈设颇为舒服的小房间,十几根白蜡烛将整个房间点亮的灯火通明,一圈铺着妖兽皮毛的大椅环绕着整个房间,中间则是摆放着一张石桌。

    一个只有一只眼的老者正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带着一种让人恨不得给他几拳的古怪笑容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水。

    阿忠的瞳孔微微一缩,他没有想到今天出来接待他这个左冷的,居然是这间酒店的老板,独眼龙---当然独眼龙只是别人明面上对这个人的称呼,暗地里所有人都叫他独眼蛇,因为他就像一条蛇一样狠毒和贪婪。他是贾老板的左右手,明面上的军械走私头目。

    看到阿忠走进来,独眼蛇的脸上堆砌起了一片灿烂的笑容。

    “嘿!嘿嘿!我可爱的朋友!你又给你的朋友慷慨大方的独眼龙带来了什么好东西?”独眼蛇的语气带着一种据说是流传至一个异类大世界的贵族花腔,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而不是一个躲在阴沟里的销赃走私贩子。至于大夏官方那些贵人的用语方式...他可没胆子去学。

    看到独眼蛇和自己打招呼,阿忠露出一个左冷常有的笑容,同样学着独眼蛇的那种花腔语气,却故意带着一种不伦不类道:“亲爱的独眼龙老板!这一次,我给您带来了最上好的货物,当然您必须付给我让我满意的灵贝,它们才能成为您的!”

    独眼蛇哈哈笑着,故意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架势,将一小袋灵贝丢在石桌上。昂着头对着阿忠笑道:“想要灵贝和独眼龙我说一声,多了不敢说,上千...上百个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阿忠摇了摇头,看也不看那些灵贝一眼。他知道这个独眼蛇不仅仅是一个销赃贩子。更是一个专门放高利贷的家伙,拿了他一个灵贝,不出半个月,他就能给你滚出上百倍的利息来。

    阿忠从怀里掏出一枚储物指环将它摆放在石桌上,单只是这枚指环便让独眼蛇眼睛一亮。这枚指环上镶嵌着一块不大不小的五阶妖兽妖丹。碧蓝色的看起来像一块宝石,与戒子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显得十分的诱人。

    “哟!哟!多么可爱的小宝贝啊!左冷...!看来你这一次是捞到了一条大鱼啊!”独眼蛇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身手麻利的扑到石桌上,手指轻巧的捻起戒子,然后放在眼睛底下认真的打量起来。

    一道真元顺着指尖流过送入戒子之中,镶嵌着蓝色五阶妖兽的储物戒子散发出一道薄薄的韵光,一柄细长的刺剑被取了出来。

    剑身长有四尺,剑柄刚好一手可握,剑身上带着一道道细密的云水纹。半透明的剑身内,一道道符文链接成一条笔直的长龙飞舞着,闪烁着青蓝色的光芒,锐利的森寒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敢直视。

    独眼蛇一把抄起长剑,手腕一抖,整个房间内的烛光齐齐一暗,空气中传出犹如毒蛇吐信般的‘咝咝’声,几道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寒光撕裂空气,刺在角落里的一件板甲上。

    这套由星辰钢为主体。辅佐以魔牛的皮革制成的板甲,在独眼蛇的剑势下,宛如薄薄的纸张一般被撕裂,心口和腋下。被专门加厚的部位也都破开了两个窟窿。

    烛光闪烁,独眼龙将长剑收回,放在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剑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摩擦痕迹,显然它曾经的主人很少用它,简直就是和十成新的一样。或许对于它曾经的主人来说,它只是一件装饰品,当然无可否认的是,它真的是一柄好剑。

    独眼蛇不禁啧啧有声起来。

    刚才那被一剑刺穿的板甲可是大夏的正规军队,铁龙军团的制式装备,只有一定级别的军官才有资格穿戴。但是这板甲却在这柄长剑之下,毫无防备能力,就足以证明这柄长剑的锋利程度了。

    看着独眼蛇试剑的结果,阿忠‘嚯嚯’的笑了起来,这是左冷擅用的笑声,似乎这么笑的话,会显得他凶恶乖僻一些,这样会减少许多麻烦。

    兴奋的搓了搓手,阿忠示意独眼蛇继续从戒子内取东西出来。

    接着便是一件件的衣物、珠宝、器物,总得来说都是质量上乘的好东西。当然储物戒子里不止是这些东西,还有一些诸如丹药、妖丹等,但是那些东西都是可以直接自己受用或者拿到任何地方商会换取钱财,都不会有麻烦的东西,也用不着销赃。为了完美的扮演好左冷,阿忠注意了每一个该注意的细节。

    “怎么样!独眼龙老板!这一次的货物,您还满意吧!是不是!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我表姑妈的侄女的丈夫那里弄来的,可都是十成新的好东西!”阿忠学着左冷的语气胡乱找着理由,想要抬高价钱。

    “啧!”独眼蛇微微道了一声,意味不明。

    “东西是好东西!只是...!”

    “怎么?独眼龙老板想压价不成?这可就伤感情了!”阿忠道。

    独眼蛇道:“东西是不错,只是这些东西上都有太原李家的家徽,我可不记得你有个表姑妈的侄女嫁到了太原李家那种豪门!”

    阿忠脸色一僵,做出一副被拆穿的表情。

    独眼蛇得意的笑了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给我说实话吧!它们的来路...!”

    阿忠咽了咽口水道:“它们的来路,重要吗?反正它们又不会留在您的手里,而且从您手里出去的时候,它们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摸样!”

    独眼蛇笑了笑,用闪着精光的眸子盯着阿忠,就像是盯着一只青蛙的毒蛇。

    “风险费用,改造费用,运输费用!这些都是我需要承担的,所以价格我只能给你这么多!”说着独眼蛇伸出两根手指然后捻了捻。

    阿忠脸上闪过一丝怒容:“风险我也需要承担,改造?需要多少功夫?不过是将那些家徽抹掉罢了。一口价,这个数!”说着阿忠伸出手手掌,摊在独眼蛇的面前。

    独眼蛇摇了摇头,将东西推到阿忠的面前:“太原李家,可不好惹,而且最近听说他们也有不少人在海港!”

    “你!”阿忠气的脸色通红。

    独眼蛇稳坐钓鱼台,成竹在胸的看着阿忠扮演的左冷,不怕他不上当。

    “反正你应该也从戒子里,得到其它的东西捞够了,还在乎这点?”独眼蛇继续耸动着。

    阿忠的脸上闪烁着迟疑,最后不得不点点头。

    独眼蛇的脸上露出畅快的笑意。

    钱货两讫,独眼蛇想到手里的东西一转手,便能赚足了十倍的差价,心情便异常的畅快,特别是那柄长剑,这几日各大妖族在海港争斗不休,不仅人员死伤的厉害,就连兵刃法器也损伤严重,一般的法器,价格都比平常高出了三成。像那柄长剑般的好货色,更是能够比平时价格上涨五成不止。

    想到这里,独眼蛇难得的留住阿忠扮演的左冷,请他喝酒。

    酒过三巡,阿忠才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前些天,我看到咯...码头上的人拖着...咯...一箱箱的东西进来,都装的是些什么?”

    独眼蛇用审视的眼神看着阿忠,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匕首柄上。不过看看阿忠喝的满面通红的摸样,独眼蛇却又放松下来。对于左冷,他自认为是很了解的。知根知底,而且左冷这个人酒量不好,多喝两杯,便醉酒醉的一塌糊涂。第二天便会将前一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独眼蛇便和阿忠碰了个杯,让阿忠又多喝了几口酒,确认阿忠‘醉了’之后,他才说道:“那里面!呵!装的可是了不得的宝贝!据说是军部撼天部制造的撼天雷炮,一发下去!砰!整个海港都要给炸掉一半!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妖族高手的。不过我们大老板厉害...嘿嘿!”

    即便是断定不会被透露出去,独眼蛇也只是说到了这里,再多的他却是死也不会再透露了。

    咚!

    阿忠一头栽倒在石桌上,一时间便是呼声大起,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独眼蛇刚才说的话。

    独眼蛇笑了笑,握着刚刚得手的货物,走出小屋。

    却没有看到伏在桌上的阿忠,眼中闪过的异色。

    “撼天雷炮?这可是好东西!”

    “不过那个贾老板有本事弄到这个东西,还敢拿出来卖。看来对他的判断之前还是低了些。”

    “不过也好,既然是这么有能量的人,我成事的机率又增添了几分。明日便以杜文的身份去接触那位贾老板。之前火焚有人找杜文定了一批寒鸦草。这件事可以做点文章,正好作为掩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血战突破

    ();    杀杀杀杀

    身后是尸山血海,眼前是成片的妖物。

    人形的,半人形的,不成人形的,兽形的。什么样的都有。

    一阶的二阶的三阶的四阶的,海量的妖兽几乎填满了视野。

    张百刃手持着长剑,浑身都是鲜血,有些是自己但是更多的是妖兽们的。拥有着劫力,在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前,张百刃就像是一台永动机,可以不断的挥剑挥剑再挥剑,斩杀一切阻碍前进之敌。

    血煞构成的孽气在他的头顶盘旋,那是杀戮过盛造成的后果。

    但是这却是张百刃想要的后果。

    因为他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了就在头顶上方的五条灵气通道,已经开始和那血煞碰撞,一如体内的气脉与血脉碰撞。

    气血交汇方才有窍穴衍生。

    “差一点还差一点”

    张百刃犹如饥饿的贪狼,不断的在战场上游弋着,寻找着猎物。

    不是没有大批的妖兽前来围杀张百刃。

    但是面对张百刃强势的雷霆,汹涌的烈焰以及无可匹敌的剑芒,它们都只能纷纷饮恨。

    现在张百刃的强大已经沁入了很多妖兽的骨髓,它们看见张百刃便夺路而逃,根本不敢在正面交锋。

    后异之名也传颂战场,引得交战双方不少高层侧目。

    血煞如狼烟,在头顶蓬勃燃烧。

    五条灵气通道显形,化作五条通天大道,吸引着无尽灵气来投。

    当血煞与灵气通道碰撞,猛烈的撞击之声甚至引起了空间的震荡。仿佛天地都在晃动。

    站在一头巨大的象妖尸体上,张百刃举剑狂啸。

    吼

    宛如太古凶兽的声音从张百刃的嘴中发出,震慑十方将围拢上来的妖兽驱散。

    “给我合”

    庞大的意志力控制,那燃烧在头顶的血煞与五条灵气通道终于彻底的相合在一起。

    一瞬间在张百刃的头顶旋转出了五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狂吸着四周的一切,妖尸山石草木。一切有形或无形的物质都被吸纳进去,然后转化为力量储存进黑洞,加固着黑洞。

    张百刃必须将黑洞变成自己的窍穴,一旦拖得太久,黑洞就会越发坚固,到那时将会脱离控制。

    一只黑螺悬浮在起来。化作流光射入五个黑洞之中。

    而就在黑螺卷入黑洞的一刹那,五个黑洞中齐齐闪烁出一点白点。

    黑洞的运转似乎也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就是这一刻”

    张百刃燃烧血脉,启动了人皇剑印。

    磅礴的罡气喷发出来,顺着那个白点不断的扩大。

    当五个黑洞全部被剑罡占据,一股无比宏伟浩荡的力量。以张百刃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肆意的扩散开来。

    一朵璀璨的气神之花在张百刃的头顶绽放。

    头顶三花,张百刃凝聚其二。

    精气之花凝聚了至高的灵光,这灵光在张百刃凝练真元后便隐没,但是却一直存在于张百刃的真元之中,不断帮助张百刃提纯着真元,让他的真元拥有了一般的真元所没有的无限成长性。

    而气神之花孕育出来的便是一点真灵,这本是灵台强者才能拥有的东西,却被张百刃提前拥有。

    拥有了真灵便是真灵不灭。人性长存。

    拥有了真灵便可以最真实的目光,感测天地之间的大道。

    气神之花缓缓的融入张百刃的额头,悄然隐没。

    三百六十五个窍穴齐动。隐隐对应着太古的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周天摇动。

    无数大道无上境界的强者有感,抬头仰望星空沉默不语,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命令被下达。

    大夏军营的高塔之上,那位三王子姒滘的目光也准确的投向燃烧着血色烟花的战场,探究寻找着什么。

    只是大劫来临。天机隐没。

    想要以天人交感,通过大道牵扯出具体的人物。并不再那么容易。

    真罡大成,张百刃手中的长剑剑罡再度暴涨十尺。一剑挥出便是一大片的血肉横飞。

    又杀了三天三夜,远远的才听到收兵的天龙号角声与夔牛皮鼓之声。

    两种声音穿透了浩瀚的战场,甚至可以直达九幽。

    张百刃在战场上大发神威,自然也是有人看见了的。此刻他正如英雄般被迎回营帐,和火焚第八军的将士们好好的欢庆过一把战后余生之后。三位主将再次关起门来,探讨此次对战后的情况。

    烛酒将布满了伤痕的头盔丢在桌上,满脸的疲倦。

    他在战场上杀的妖并不比张百刃少,面对的敌人甚至更加强大。

    唯有陈恺虽然用绷带包裹着半边胳膊,精神却看起来还不错,眼珠子还在乱转,显然是出工没出力。

    “情况很不妙,重整的第八军第一次上战场便损失了接近三分之一。这不是好事。”烛酒说道。

    “当然不是好事别的军团都组成大阵,甚至召唤了神魔投影。唯有我们第八军,没有中军主将,唯有硬拼硬杀。一场仗打下来,能只有三分之一的折损,已经算是过得去了。”陈恺没好气说道。

    烛酒一抬眼看着张百刃:“时间就要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张百刃原本倒酒的手微微一顿。

    “很快金乌大阵不是已经要摆开了吗”张百刃说道。

    “你要等金乌大阵摆开了动手”烛酒惊讶问道。

    陈恺更是用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张百刃。

    “别怪我没提醒你,金乌大阵一旦开启,那就是天地同焚。即便是没有引太一神下凡,那威力也不可小觑。”陈恺冷哼道。

    张百刃目光微冷:“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那可以焚干天地的十日横空,张百刃又怎么会遗忘。

    “你自己找死,我们也不拦着。”说罢陈恺先行离开。

    烛酒也在和张百刃商谈了一会第八军的具体事宜后,离开了张百刃的军帐。

    夜逐渐深静。

    偶尔有沉重的成群却又整齐的脚步声从营帐外踏过。

    张百刃盘坐在床上,不断的用劫力喂养着那开天级别的无名箭技。

    残缺的无名箭技在张百刃不计劫力的喂养下,早已超越了寻常的大成级别,朝着一个更加不可测的方向前进着。

    坦白说,张百刃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箭术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他只知道一定很强大,那强大足以让任何人动容。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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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率宫的李耳刚刚炸了一炉二阶灵丹,昆仑山的散修道人初悟因果自号元始,青萍剑派的小霸王剑法通天,巨鲸一族的少年却被命名为鹏心含屈辱。懵懂的少年初入五庄观,便和一株寻常的人参精灵缔结了无悔的契约。
此时,鸿钧游历十方,是有名的老骗子。扬眉对月,黯然情伤。血色罗睺,令无数人恐惧,可止小儿夜啼。
这一年,一个少年穿越而来,拜入了玉京山,他叫张百刃。
全族被灭,必须报仇,万劫加身,必须不断渡劫,少年一路向上,揭开上古谜团,寻找失踪的三皇五帝诸位人祖,不知不觉间已然在九重云霄之上,开辟仙道,布道长生,立下至上天庭,成为三界共主,诸神之王。
这不是洪荒,只是一个寻常的仙侠故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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