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刘董的人格魅力
“截止刚才，鑫淼公司94%的股份已经全部由我们持股，《股权转让协议》已经签订完毕，股权转让款也已经支付到位，只有陈晓瑶6%的股份经过商谈，暂时没有做出转让决定。”
“不过陈总正在考虑当中，我觉得陈总很可能将来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刚才就听出味儿来了，现在这么汇报一声，好像也不为过。
当然了，暂时嘛，将来嘛，都有很多变数的。
而这个时候的彤丹丹，似乎是靠在张小北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好的，小北，我们给陈总时间，如果陈总有什么想法的话，也可以由你陪同来HK，我们当面商谈。”
“另外小北，不管这个事情将来怎么样，还是陈总的股份将来有什么变动，一定要给陈总足够的尊重，再小也是我们的股东，我们要对股东诚信。”
还有”小北，陈总那边委托董事的事情，一定要尊重陈总自己的意见，好吧？”
彤丹丹把头靠在张小北肩膀上，这不用开免提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看这做派，这出口，彤丹丹的心里还是暖烘烘的。
以前当演员，被人呼来喝去，让陪谁就得陪谁；后来跟了这个老板，那人家真是当老爷的主儿，自己还生怕一点儿伺候不到位。
看看刘向波，身价超过150亿的企业家，对自己这么一个小股东还这么尊重，这是彤丹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这个时候，说彤丹丹不感叹，那真是骗人呢。
而且彤丹丹还知道，一般情况下，这种机密的事情，张小北肯定是单独向刘向波汇报的，那里容得你其他人在场对不对。
所以刘向波说这个话，绝对不是在“作秀”。
刘向波要真要是和你玩儿技术，能有100种办法把你这6%的股份弄到手。
可是人家真的没有这么做，不一样，不一般，确实是个企业家。
“可是刘董，陈总的意见是她暂时没有人手，想让我们这里派一名代表作为董事。”
对啊，这个是彤丹丹的真实意思。
“那你呢？有什么想法吗？”刘向波问道，口气有点儿意外。
“刘董，我和陈总是唐省林业大学的同学，出于个人之间的私人关系，我答应了，如果工作上不允许的话，我会和陈总说清楚的。”嗯，张小北和彤丹丹的事情，也瞒不了谁。
“小北，我不管你和陈总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和纠葛，那是你们之间的私人关系。”
“但就是和我刚才说的一样，我们需要的是陈总的真实意见表达，你在工作上表示出足够的尊重，这是我们的工作原则。”
“至于其他的事情，《公司章程》和《公司法》都有明确的规定，我们要依法治理企业，所以不用有过多的顾虑。”
嗯，对了，张小北，我们的底线是法律，是公司规定，公司可没有规定说你们两个人之间有关系，就得再工作上撇的一干二净，对不对。
你得对股东诚信，你得帮助股东，对不对。
这一下，张小北就听明白了，至于人选问题，刘向波才不过问呢！
为什么要过问啊，那是人家彤丹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过问吗？
“好的，刘董，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陈总的。”张小北十分恳切地说道。
“对了，你随后把陈总的电话发给我，我要是有时间回去的话，也得跟陈总见个面吃个饭，总不能作为我们的股东，我连面都不露，那不是太失礼了么！”哎呦，这刘向波的心思还挺细啊。
看来，在刘向波这里，“尊重”是发自内心的，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行为习惯。
“好的，刘董，我马上发到您手机上。”
说道这里，张小北便挂了电话，而彤丹丹也从张小北的肩膀上抬起了脑袋。
而张小北则是第一时间把彤丹丹的电话发到了刘向波的手机上。
“小北啊，你是比我的命好，遇见了刘董这样的企业家……”彤丹丹还是有点感叹的。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手机便响了，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滨州的电话号码。
“刘董的，接吧！”张小北心里也嘀咕，刘董速度这么快的么？
“陈总你好，我是刘向波。”彤丹丹接起电话，便听到了一句声带具有磁性，态度相当尊重，穿透力极强的声音。
“刘董您好，我是陈晓瑶。”彤丹丹答道。
“陈总啊，能和您合作，金盛集团一定会表达出足够的尊重与诚信，金盛集团是一个务实进取的企业，一定会和您真诚合作的，如果小北那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一定会提出批评。”呃，张小北，你小子提前就被批评了。
“谢谢刘董，张总这里做的挺好的，我很满意。”满意，当然满意了，床上也满意，还保住了你的股份，还替你找代表，你能不满意吗？
彤丹丹看了看张小北，张小北撇了撇嘴。
“好啊，陈总，我们的合作才刚开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有时间回到G内，一定请您吃饭。”刘向波在电话那头说道。
“好的，刘董，再见，祝您工作顺利。”彤丹丹感觉自己都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人对物都表现出了一种包容和蔼的感觉。
“再见。”刘向波说完“再见”，但是没有挂电话。
“额，那我挂了。”彤丹丹这才意识到，刘向波这是等着自己先挂电话呢，要不然刘向波怕显得不礼貌。
挂了电话，彤丹丹看着张小北，微微笑着：“小北，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被这么尊重过，感觉整个人都很透亮，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美好。”
“晓瑶，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能量归属于什么样的群体，这个是宇宙法则，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
“刘董身边聚集的都是一帮想干事、能干事、会干事的人，我们也都喜欢挣钱，可是我们喜欢根据法律，根据自己的实力，稳扎稳打，有步有骤地进行。”
“竞争，我们也需要，但我们尽量避免发生摩擦，所以刘董在海外一直开拓资源。”
“这李金荣的资源，实在是他自己没有能力开发，这才转让给我们了。”
“至于中间的细节，咱们两个都亲身经历了，不用我多说。”
人家说自己的领导好呢，张小北自然也得夸一夸金盛这个团队呗！
“你们刘董是真诚的，他真诚地感动了我，确实像你所说，如同一种能量磁场，把人牢牢地吸引在他的身边。”
“小北，说不定那一天，我真的会把股份转让给你们的。”
彤丹丹这话说的有点心声流露的意思，如果自己是刘向波手下的人，何至于跟现在一样担惊受怕的。
第624章 执行力说了才算
“晓瑶，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今天我们不再说以后的事情了。”嗯，6%的股份，你就先拿着吧。
“对了小北，今天是星期六啊，下周一，也就是明天，你觉得那位什么秦晋，能来吗？”是啊，张小北，你说话怎么就不过脑子呢？
周六周日啊，就是工作交接那也来不及啊。
“我艹，不会吧！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平峰集团的销售代表我还没跟总裁汇报呢！”张小北拍了拍脑袋。
对于秦晋来不来，张小北对于这个事儿没有丝毫反应。
相反是说起来还没有跟金永利汇报这个事儿。
这一下子也是搞的彤丹丹无语了，你们金盛集团都一帮子什么人啊。
“金大总裁，你好。”张小北跟金永利时间长了，没大没小的时候也多了。
就这一句称呼出口，就够彤丹丹瞪大眼睛了，跟下属这样，跟你顶头上司也这样？
这金盛集团都是一帮子什么人啊！张小北你在公司这样，你家里人知道吗？
“臭小子，恭喜你啊，听说你把那块硬骨头啃下来了？”金永利在那边也是这种口气。
“金大总裁您消息挺灵通啊。不过还没完全拿下呢，还有一点肉丝儿，就全部到嘴里了。”张小北这下就不一样了，歪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打着电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哪位狐朋狗友瞎勾搭呢。
“有话说，有屁放，你小子打电话，从来就是找麻烦来了。”张小北一撅屁股要放什么屁，金永利还是能把住他的脉的。
“是这样啊，金大总裁，我们的另外一位股东陈总缺一位股东代表作为董事进入董事会，这不是托我给找一个嘛，想问问您的意思。”张小北打着哈哈说道。
问问您的意思？我金永利屁也不知道，你就问问我的意思？
“滚蛋，你是看上谁了吧，你小子干事儿从来都是绕来绕去就把我绕进去了，明说，少跟我弄这个哩哽儿啷！”金永利知道，张小北这是有人员需求了。
“哈哈，还是老领导了解我啊，我这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了您的法眼呢！”
“您看啊，这秦晋在平峰集团也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也不老痛快，我想把她调回她老家。”
“人家姑娘给我们奉献了自己的大好青春，现在快30了还没有结婚，让人家回老家……”
张小北跟金永利就是瞎招呼呢，真真假假的，正经事儿说一句，其余全是乱七八糟的。
更何况现在是总裁和副总裁的关系，就更加随意了。
“得得得，秦晋就秦晋吧，找我好几次了，死活不想在平峰集团待了，我让她找你，她说你老不在家，就找我合适，我是销售上的老领导。”
“这一天天的，好吧！这下可算是找到地方了。不过你派哪个‘奇葩’再去接秦晋那边呢？”嗯，秦晋看来是早就有意见了，那边的体制不太灵活，放不开手脚。
嗯，张小北手下有几位奇葩，这是从销售分公司开始大家就都知道的，而且也算是金永利亲自挑的。
“郭长江、岳黄河都行啊！”张小北随口答道。
“我说张小北啊，你小子特么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你把这些个奇葩挨个儿都给劳资送到了平峰集团，这猫上树的本领平峰集团可都学会了啊！”
嗯，这几个在销售分公司发展当初，那可都是能人异士，各有各的绝活儿啊。
“放心吧，金大总裁，关键是他们领导没有您的眼光啊！”对嘛，你有本事归有本事，用不用，可就不是咱们说了算的。
“你说这个话，我就爱听，行了，你的马屁也拍的差不多了，劳资很开心，就这样了。”没等张小北接音儿，金永利便把电话挂了。
我靠，这还是不是当初一块儿炒股的金副总裁了，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我张小北什么时候拍你的马屁了！哎，不过好像刚才是“拍”了哈。
“好啦，一切交代完毕，到时候我们总裁肯定会跟那边儿的董事代表打个招呼，说金盛集团要换销售代表了，这就没我啥事儿了。”张小北说着，便一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
“小北，我刚才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啊，你跟我说的那个秦晋到底能不能来。”彤丹丹此时有点小女人的感觉，就恨不得在地上跺脚了。
“走吧，吃饭去。”张小北还是没有接彤丹丹的话。
“问你话呢，你到底听没听见。”彤丹丹就是不走，“要不然我告状了啊，说你不尊重我的工作。”
说完，还扬起了手机——告诉你张小北，我现在可是有你们刘董的电话。
“得得得，她来不来，我说了不算啊。”张小北故意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返回身来，拉起彤丹丹的手，往外走。
“那谁说了算啊。”好吧，彤丹丹信以为真了。
“金盛集团的执行力说了才算。”张小北十分认真地答道。
“我安排的事情也许从时间点上是不合适，可是我没有给她反驳的理由，也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
“而且，她也没有发短信或者微信，说不能来的理由。”
“那么她就必须来，不来就是对公司对部门不诚信，这不是秦晋自己的做事标准，更不是金盛集团的做事标准。”
“所以，不用有任何担心。就是她反驳我，只能是等到见到我以后，说两句尖酸刻薄的话。”嗯，这个符合秦晋的风格。
彤丹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北啊，我是越来越羡慕你，羡慕你们金盛了。这才是一个人出来做事的环境。”
“好啦，你一晚上说多少遍了，我的肚子可是咕咕叫了。”张小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小北，今天累不累？”说这话，就已经开始下电梯了。
“喂喂喂，你能不能不这样，眼神色眯眯的。”我勒个去，张小北，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吗？
彤丹丹也是一阵脸红：“你想啥呢！”
“我想啥你能不知道？”张小北坏笑着答道。
“吃完饭，健你的身去吧，要不然又说我耽误你降血糖了。”切，跟老娘多稀罕你似的，“不过，晚上我等你。”
张小北也够无语的了，前面说得挺好，后面一句直接服软了。
张小北也没做作，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左丹雅不在身边，彤丹丹甚至成了他唯一的陪伴，有时候张小北甚至会出现一种错觉。
是不是自己以后会和彤丹丹走到一起呢！
不过张小北心知肚明，自己不是彤丹丹的菜，而彤丹丹也最终不是自己的菜。
两个人，只是一种学校当初的好感和现实的需求倚靠而已。
第625章 傻不拉几的秦晋
8月1日上午，张小北和彤丹丹同时来到了金盛秦省子公司，一转过楼道口，就看见一位干练的女子昂首挺胸地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
是秦晋。
“看见没，说星期一就是星期一。”张小北跟彤丹丹说了一声，为的是表现金盛集团的执行力有多么强大。
其实昨天晚上秦晋就到了，而且给张小北发了微信。
办公室的人是一直瞄着张小北的车呢，车还没进院子的时候，就有人拿着钥匙上来打开门了。
彤丹丹看到这一幕，也是笑了笑，没有作答。
“怎么不进去？”张小北走到秦晋跟前，带点儿戏谑地问道。
“哪儿敢啊，董事长的办公室啊，万一有什么不能看的被看到了，总归是不好吧。”秦晋这刀子嘴，哪里是饶人的主。
这句话虽然一语双关的，可张小北根本就不在意。
“放心吧，有人给我送现金，我也不会放到办公室，进来吧。”得，张小北比她更狠。
而彤丹丹则是看着张小北“哧哧”直笑，没想到张小北给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活宝。
一进门，三个人坐在了沙发上。
“说说吧，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想法。”张小北看着秦晋问道，但是并没有先介绍彤丹丹。
“想法大了去了，首先一点，来到这里，您甭拿我当枪使，跑手续跑项目的事情，您一点儿都别指望我。”秦晋看着张小北一本正经地说道。
一点儿不像是开玩笑——哎呦奇了个怪的，怎么还好好说出这茬儿来了。
“我就让你代表陈总出面干个董事，完后给你提拔个副总干干，这跑个屁的项目啊。”
“再说了，公司名称都还没有变更，项目投资刘董金董还没有拿出具体的方案呢，跑项目怎么也到了明年了，你着急个什么玩意儿？”
“哎呦，我说不对啊，秦晋，你是不是听说什么消息了？”
对啊，秦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谁跟你说什么项目的事情了。
你个小股东的董事代表，有点儿太高看自己了吧。
可是秦晋是个没谱的人吗？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秦晋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又开始嬉皮笑脸的皮开了。
没想到张小北“啪”地一拍桌子：“秦晋，你给劳资老实点！”
声音不大，可是这一“拍”桌子，把彤丹丹都吓了一条，没人见过张小北这样啊。
没想到秦晋却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不知道就算了，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
张小北一看，这有事儿啊，于是一副“狞笑”的表情：“好啊，秦晋，跟劳资玩儿开这招儿了！”
“既然是个人隐私，那我就不多问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总，也就是你的新老板。”张小北这下子心里有些计较了，所以也不着急了，先介绍这两位认识吧。
和项目有关，还个人隐私，想来秦晋还真是大有来头啊。
“陈总您好，我叫秦晋。”哎呦，够有礼貌的，还站起来，自己先伸出了手。
彤丹丹莞尔一笑，也站起来，和秦晋的手握在一起：“你好，陈晓瑶。”
握完手，两位再次坐下，秦晋却是跟犯了花痴一般，盯着彤丹丹左看看又看看：“陈总，我们不是在哪里见过吧！”
“怎么啦，面熟的很？”嗯，张小北插话了，这秦晋今天有点儿失态了。
第一次见面，盯着彤丹丹瞎看什么呀。
“面熟得很。”秦晋还没有自拔。
“电视上见过吧！”张小北没好气地问道！
“对对对，是是是，想起来了，前年有一部宫斗剧，里面有一个西宫娘娘，跟陈总长得太像了，我说呢么，头儿，你记性真好。”好吧，秦晋就是这样，生活上总有点不着调，傻了吧唧的。
可是谁能想到，说一个二线明星会来掺和煤矿的事情。
“根本就是一个人，那西宫娘娘就是她演的。”看到秦晋这个样子，张小北反而放心了，看来那我“西宫娘娘”还很深入秦晋的心的。
想来这两位的沟通应该暂时没有什么障碍了。
不过张小北还以为说这个话的时候，秦晋会震惊一下，没想到秦晋却是笑着一摆手：“别逗了，头儿，那明星叫彤丹丹，这位是陈总。”
“是啊，陈总艺名就叫‘彤丹丹’，怎么了，不可以吗？”张小贝说着，还仰起头来。
“我去，不是吧！”这下秦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本人更漂亮！”
“要不然给你签个名？”张小北看秦晋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开始逗秦晋了。
“这锅要得。”秦晋还一副眼睛放光地点头回答道。
“喂喂喂！”张小北这下子轻轻地拍了拍桌子：“以后有的是签名的时间，咱们先谈事情好不好？”
“真没生活。”秦晋有点儿“扫兴”地恢复了常态。
“陈总，怎么样，我给您选的董事代表，还满意吗？”张小北这会儿就剩下“苦笑”了。
秦晋啊秦晋，你可真给劳资“长脸”啊。
“满意，太满意了，多率性啊。”嗯，是个敞亮人，老娘喜欢。
“那你俩聊聊，我先回避一下。”张小北说着，站起身来。
现在人家是“主仆关系”了，自己做样子也得做一做呗！
“得了吧，头儿，我这‘一仆二主’的身份，您用得着回避吗？”
“我觉得你可没有以前实在了，净玩儿些虚的，您现在走了，把我们俩扔这儿，返回头来您又交代我一堆东西，这太没意思了吧！”
“有什么咱当着陈总的面儿，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有什么不好的。”
我艹，秦晋，你还能再过分一点吗？不过秦晋说的似乎也十分有道理——做人要敞亮。
彤丹丹听到这里，已经止不住笑了：“秦晋，我太喜欢你了。”
“我靠，叛变的这么快！”张小北拉了拉裤子的膝盖部位，又坐了下来。
“以前你是头儿，我什么都得听；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是董事会的成员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光明正大和您作对的机会，怎么能不珍惜呢！”秦晋继续皮。
“行了，说正事吧，不走就不走。”张小北有点受不了秦晋了，只不过彤丹丹在场，没有办法发作。
“小北，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了，你选的这个人，我很喜欢，其实今天就是见个面，工作等到以后开展的时候具体再说。”
“现在我就出一份委托书，委托秦晋作为我的董事代表，行使我在董事会的一切权利，并且代表我的真实意见。”彤丹丹说着，已经从包里取出一张纸，然后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并且递给了张小北。
第626章 秦晋是早有准备
张小北接过《委托函》，看了看转手又给了秦晋：“现在这边儿没人，大小事儿你一个人兜着。”
我靠，直接就给下命令了。
“凭什么？”秦晋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接过了张小北递过来的《委托函》。
“凭什么，就凭你是劳资手下的兵，告诉你啊秦晋，我今天下午就召开金盛集团秦省西北能源有限公司董事会，聘任你为董事会秘书。”
“同时兼任董事长办公室主任。”
“我来了一年多了，这董事会秘书一职就一直是行政副总兼任着，现在正好你来了，也干过这一摊儿，我觉得很合适。”
“这个事情你不用跟我再叽叽歪歪，新公司的事情你就先管着，等到项目动工的时候，你要代表陈总参与进来。”
“另外新项目投产以后……算啦，这个有点儿远了，到跟前再说吧。”
“我一会儿交代办公室主任，先给你腾出一间办公室来，然后你选上几个人，把摊子先给我支起来，接下来就准备召开新公司的第一届第一次董事会。”
“第一届第一次董事会，要成立项目筹建组，到时候你也得参与进来，但是具体跑项目的工作不用你去，做好日常事务。”
“还有，以前你在董事会秘书处干过，法律这一块儿你也懂，新公司的法务工作和证照手续得你亲自去办。”
“这样，陈总对咱们的工作才能放心。你说呢，陈总？”张小北看着秦晋说完，又把头扭向彤丹丹。
“行，我没有意见。”彤丹丹倒是很满意。
“好吧，我又掉进狼窝了。”这句话是秦晋说的，不过也表明，她同意了，“对了，头儿，新公司的名称是什么？”
“金盛西北能源林市有限公司，等董事会名单、监事会名单都出来，审定了《公司章程》之后，要对管理人员进行聘任。”
“新公司成立后，你的第一职务，还是董事会秘书。”
“从现在开始，就准备更换公司名称的事儿，完后我们召开第一届第一次董事会。”
“董事会办公室的人员组成，全集团范围内，随便你挑，我给你打招呼。”
“得嘞，有人就好办事儿。”秦晋这一下算是彻底认同了这份工作。
“我现在就要三个人，一个是总裁办的，刘浩翔，这个法律手续上一点就通；一个是费云杉，这个在资料收集和档案管理方面很有一套；还有一个是人力资源部的，刘妍景，在写东西方面很强悍。”
“这三个都很年轻，都是未婚，没有那么多顾虑。所以工作调动起来没有那么费劲。”
“另外，我明天就去市工商局，先办理公司名称变更手续。”
我靠，原来还以为秦晋扭扭捏捏的不想干呢，这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这人选能够随口就来的，绝对不是临时抓阄。
“早有准备啊！”张小北看着秦晋进入了工作状态，还是比较欣慰和欣赏的。
“头儿，其实我由于自己的一些原因，是不想回来秦省工作的，原因您也清楚，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不想让他们再发现我回来了。”
“我跟家里的亲情没有问题，主要还是思想认知的不统一。”
“刚开始跟您扯皮掉蛋，就是希望陈总对我表示不满意，最好让我回滨州去，您再另外换人选。”
“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一根筋，您一根筋起来比我还厉害，所以您都直接安排工作了，我就更没有什么想法了。”
“因为我是胳膊，您是大腿。”
“而且，您刚才已经给了我职务，我想就是家里人知道了，知道我已经凭借自身的努力，取得了一些成绩，他们也会对我当初的选择不再反对。”
“也就基本上打消了我的顾虑。”
“我就是想用实际行动证明，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发展模式和国有企业之间相比，是有优势的，最起码在用人上、做事上，是有明显差别的。”
“我这几年，在金盛集团内部先后经历了好几个部门，搞过销售、做过上市、建设过项目，干过外派代表，现在担任子公司的董事会秘书，将来在新公司还有职务。”
“头儿，您觉得要是在国有企业里面，我一个女的，会有这么大的发展吗？是不是就是老老实实在后勤部门上个班，就拉倒了？”
“在金盛集团，这仅仅是基于对做人做事的一种考量，就对我做出了这么大的任命，而且我才29岁，以后或许会有更大的发展。”
“头儿，我是想用实际行动证明一点，个人的发展是和企业机制密不可分的，而企业机制又会对个人发展和整体经济的发展造成深远意义上的影响。”
“这是一种探索，也是一种实践，我想就是我现在站在家人面前，也可以从容面对了。”
“事实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秦晋这话说的让张小北和彤丹丹都是一愣，张小北也才想起来当初秦晋是怎么进的公司，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其实秦晋，刚开始我的话没有说完，一开始我和陈总商量的是，新公司成立之后，由你担任销售副总。”
“同时担任董事会秘书，是我刚才临时的决定，但是我觉得我的决定是因人而用，没有什么自私的想法在里面。”
“但是秦晋，事情做好了，绝对有你的发展空间，你是海外留学回来的，懂证券，懂法律，懂国际商务，我想你在这边将来也就是个兼职。”
“如果你想去外边工作，我想有的是机会。毕竟你在金盛集团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嗯，张小北这是又想到了刘向波在海外的资源，那边可是也需要人啊，如果自己推荐秦晋的话，那还真不是没机会。
“那我不去，我可还没有结婚呢，更何况，我是压根儿看不上那些外国佬儿。”好吧，才正经了没几句，这秦晋就又开始继续皮了。
“好，我们也不打屁了，正经事情还有一大堆呢。我现在就打电话安排办公室，你抓紧开展布置工作，人员的事情，我保证下周到位。”张小北现在也恢复了正形。
说完，张小北就抓起来电话，给办公室主任拨了过去。
三分钟后，办公室主任就来了，领着秦晋去新办公室了。
其实之前张小北早就交代过了，给秦晋也早就收拾好办公室了，就在张小北的隔壁。
现在只需要办公室主任把钥匙交给她就好了，顺便让她自己看一看，需不需要再添点儿什么东西。
只不过门上没有标识牌，这个得等董事会决议出了以后，才能制作安装。
话说一切都是有程序的。
第627章 三个煤矿都有事
张小北现在有一种感觉：自己和彤丹丹的关系似乎更加微妙一些。
好像是自己这次通过保护彤丹丹的股份，彤丹丹对他表示了超越以往的信任一般。
那种信任的眼神，是张小北从来没有见过的。
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安全感的自我满足。
当然，其中刘向波的做人做事方法，也起到了关键性的效果。
张小北认为，彤丹丹对自己虽然不能说是死心塌地，但是最起码是信任有加。
对张小北的信任，也就意味着对他们老板的不信任和逐渐疏远。
这个是心理上的，可能彤丹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个“可能”，将会导致彤丹丹急于摆脱那边的控制。
新公司的法律手续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而张小北却是回到了滨州。
8月份的煤炭定价，张小北是通过电话进行听取下面意见的。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今年的淡季依然不会太淡，煤炭价格暂时保持不变。
张小北也知道了，这煤价现在是和市场顶牛了，如果淡季不淡的话，那么9月份开始，还会有试探性地上涨。
不过应该是属于回光返照了。
但是张小北这次回去，跟煤炭市场没有多大关系，而是销售分公司出事儿了。
多少年没有听到的跑冒滴漏和吃拿卡要行为又有所抬头了。
不过还好，只是一个苗头。
金盛集团下属的在滨州范围的几个煤矿，有三座煤矿同时出事了。
阳邑煤矿，销售处长和销售副处长“密谋”一气，打压客户。
怎么回事儿呢？原来这一段时间末煤质量不太好，洗煤厂洗不过来。
于是有一部分洗过的煤和一部分没有洗过的煤，也就是有质量好的和质量不好的两种煤。
销售分公司跟张小北也汇报这个事情了。
张小北说这个简单，咱们降价30块钱，采取参配的标准，三铲车好的，配上一铲车不好的，这不是就卖出去了么！
降价30块钱，客户也不会说什么，对不对。
当然了，就这个煤矿这一批次煤炭，单独执行这个政策，不能影响集团整体的煤价。
另外，煤质正常了，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上面有政策，下面就执行呗，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销售分公司也就做了销售政策，经过附加的一些列单据证明，报到了价格委员会。
价格委员会也没有人提出异议，也都签字批了。
这不没问题吗？大家相互之间配合的这么融洽，可问题出就出在执行上了。
这一正一副两位处长，硬是给大客户做工作，说是我就按照公司的政策，全部给你装好一点的煤，但是我得吃点儿回扣。
这客户还不是一拍即合？一听有这好事儿，行啊，绝对没问题，这降价的30块钱，我一顿抽20块钱给你，只要你给我装好煤。
可是那质量次一点的煤，你也得有去处啊，这不是按住小客户的脑袋，硬给人家装？
可是这谁也不傻啊，结果就有人跟踪拍照，取样化验了。
完后人家根本就没有反馈到销售分公司，而是直接加张小北的微信，给张小北发过来了。
张小北看了之后，脸色都铁青了，但是没有发作，计划回去抓个现行。
还有三和煤矿，也是因为质量问题，灰分偏高，张小北同样作出了相关政策。
但是有客户反映，因为三和煤矿的煤，里面粗一点的颗粒比较多，这有些人就得筛完之后才用。
把粗一些的颗粒给筛出来，还能单独卖，这不是也算是一种收益么。
结果有下游客户去买了，筛出来的小颗粒的灰分根本就没有所说的那么高。
而且张小北降价销售以后，没有一个客户吭气，都生怕拉不上一样，争分夺秒的，那门口的大卡车白天黑夜都不断。
张小北接到这个信息以后，也没有吭气，也是计划回去抓个现行。
麻痹的，一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这才出来几天，一个个地就这么胆大妄为了。
一个打压客户，一个谎报灰分。
还有一个，平路煤矿，和阳邑煤矿的情况差不多。
也是场上有好煤，有不好的煤，这个倒是没有打压客户，而是偷偷地把好煤库存全部报成了不好的煤，好几千吨呢！
这不是，把好煤当做不好的煤给卖了，也有人反映到张小北这里来了。
反映阳邑煤矿和三和煤矿问题的，都是一些个陌生人，也许情况没有说的那么严重。
可平路煤矿的问题，是红中给反映回来的，这难道还有假吗？
八个煤矿，一下子三个煤矿都出了问题，张小北真是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张小北8月5日的18点到的滨州，当时就给林桂生打电话，销售分公司的人全部取消休息，在办公室待命。
同时张小北向金永利做了简单汇报，要求保安部配合。
张小北下了车，一步不停，立刻就进了会议室，销售分公司全体人员都在。
张小北进门之后，给保安部的总经理打了电话，一堆保卫人员同时到位。
张小北这就开始分工，三个组同时奔向三个煤矿，15分钟，交代清楚干什么，怎么干，便一下子把人撒出去了。
那么张小北呢？
张小北哪儿都没去，就坐在会议室等消息。
一个小时以后，林桂生打来了电话，阳邑煤矿的装车，在货源搭配上确实存在问题，请求怎么办！
而且已经逐车取样，现在正准备送往单位外的化验室，连夜出结果。
张小北在电话里交代林桂生：“林桂生，你记住，三件事：第一，阳邑煤矿销售处的正副处长同时停职；第二，你现在暂时代理阳邑煤矿销售处的处长；第三，今天晚上装运好煤的客户，全部停户，永远驱逐出金盛集团的销售客户名录。”
说完，也不等林桂生说一声“好的”，张小北就“啪”地一声扣了电话。
紧接着，平路煤矿的消息也反馈回来了，当时正有客户在装运好煤，而且发运单上的单价，明显是优惠后的价格。
这一组带队的，是郭想。
张小北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郭想，扣车取样化验封存，正副处长当场停职，你暂时代理发运业务。看看是哪个用户，取消发运资格。”
最后是郭长江，说是三和煤矿今晚的车辆已经全部采样，筒仓里的末煤同时采样，并且现场做了筛分，一式两份，一份送往化验室，一份封存。
这个得等化验结果，张小北没有吭气，说你们先回来。
接完这个电话，张小北索性关了手机，因为他知道，连夜而来的就是方方面面的说情电话。
说情，说你玛个比呢说，怎么还有脸说。
第628章 现在不讨论责任
23点整，会议室里。
保安部的人撤了，剩下一堆销售分公司的人。
都静悄悄地坐着，没有一个人敢吭气，因为张小北的脸色出奇地难看。
现在，化验报告，采样结果，统统都摆在这会议室里。
也就是说，这三个销售处的事情，彻底坐实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北拿起了电话，重新开机，然后给金永利打了过去。
“小北，你怎么关机了啊。”金永利在电话里边问。
“总裁，我也就是跟您汇报一声，完了肯定还得关机，要不然这一晚上都不会消停。”张小北口气很平淡。
“事情坐实了？”金永利问道。
“坐实了。”张小北答道。
“那你自己什么意见？”金永利问道。
“正副处长同时撤职，解除劳动合同，所有涉及到的违规用户，全部停户处理，同时永久性不再发生业务关系。”张小北答道。
“这些客户，第一是发运量不小，第二是都打着灯笼来的，你考虑清楚了吗？”金永利还是有点担心，这些客户都是“打过招呼”的。
“没关系的总裁，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到明年一月份，即使没有这些事情，这些客户也早跑的没影了。”
“这些客户，都是我们为了照顾周边关系和协调一些外部事务的代价，我是单独保留出来的一部分量。”
“他们现在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伤害了集团的利益，我完全有理由把他们踢出去，来说情我觉得也说不过去，我也顶得住。”
“倒不如把这部分量拿出来，集中供应一些产品结构好，资金运作渠道宽的好客户。”
“明年的销售形势肯定是要非常不好，我们也应当早做准备，从内部外部，同时强化。”
张小北的意思很明显，这帮子客户没什么好可惜的。
过几个月煤炭市场一不好，你找人家，人家都不来，这号的，不如趁这个机会一脚踹出去拉倒。
“行啊，你考虑清楚就行。人是你们销售分公司的人，你们销售分公司就有处置的权力，这个集团公司不再插手。”
“但是小北啊，这件事情最好缩小一下范围，要不然对集团的形象也是一种伤害，你懂得吧！”金永利其实这是一句提醒。
提醒张小北做事的时候留一线，别搞的太僵，到时候一些关系没有办法处理。
就这些销售处的处长副处长，在当地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关系。
金永利的意思是，处理就处理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为了集团的“形象”，能不送公安机关，就不送了。
“总裁，我懂了。”张小北听明白了，金永利应该是有什么顾虑。
张小北挂了电话，再次关机，随后终于开口了；“都说说吧，这个事情怎么办？”
林桂生先开的口：“张副总裁，这件事情我有很大责任……”
“林桂生，现在不是讨论责任的时候，要说责任，我也有，我们现在要说的，是下一步怎么办？”
“现在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销售分公司的问题，销售分公司对于集团价值的认同问题，是我们销售分公司对于集团文化的认同问题。”
“秦省子公司距离这里有多远，可是文化的执行力远比我们这些身在集团内部的人执行的到位的多。”
“这是什么，灯下黑吗？”
“我们自以为对企业的文化认同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可实际上呢，表面上奉承，暗地里乱来，这是一种什么人！”
“从明天开始，林桂生、马恩科，你们要在销售分公司和供应链公司同时开展一次企业文化的大讨论活动。”
“伙计们，我们得让企业文化扎根，要扎根在我们的心里，这个东西不是表面上说说就算了。”
“我们在金盛，待遇说实话，已经很不错了。”
“要学习业务，要锤炼业务，你们在别的单位有什么事情，我甚至都可以帮忙。”
“但是，在自己的企业身上做文章，甚至是坑害自己的企业，这种人是一种什么人？”
“按照我的意思，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抛开企业层面，抛开岗位层面，抛开职责层面，这是对自己做人的不忠诚。”
“这样的人，要永远驱逐出销售队伍。”
“今天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程度，我也不计划多说什么，就住这次企业文化的学习和反思活动，我们要树立一批正面典型，打压一批反面教材。”
“管理不是一劳永逸的，需要反复管，管反复，企业养着我们，不是让我们吃闲饭的。”
“大家每天都很辛苦，跑市场，做调研，谈客户，可是我们搞了半天，就这一个举动，是不是把一部分很有潜力的客户给赶跑了？”
“市场这东西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明天的市场会是什么样，所以老伙计们，危机意识啊，不能再拖了。”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回去也想想这次大学习大讨论的方案，明天下午我们碰碰面。”
“散会吧。”
张小北说完，摆了摆手，但是大家却没有一个人动。
“林桂生、马恩科，让大家都回去吧。”张小北有气无力地又说了一句。
这样，林桂生和马恩科才站起身来，让在座的各位回家。
但是张小北没走，他们两个也不敢走。
等到大家都走了，看到林桂生和马恩科还站在会议室，张小北也振起身来：“你们也回去吧，这些事情不是一天积攒起来也，也不会通过这一个晚上得到彻底解决。”
“但是，接下来，你们的监督要更加执行到位。“不能我都知道了，你们却还蒙在鼓里。”
“想一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客户能信任我，却不信任你们。”
“你们现在看起来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却是还没有担起一些东西来，你们还没有完整地表现出自己的个性来。”
“所以，这次处理人的事情，要有你们两个亲自办，办好了，办快了，办利索了，只有一个奖惩分明的管理者，才会博得客户的信任。”
“一味地做老好人，只会离客户越来越远。”
张小北说完这些，便也出了会议室的门，毕竟张小北不走，这两位是一点不敢挪窝啊。
出了门，老刘已经等在办公大楼前面，张小北上了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刘，你以一个非管理者的角度看看，今天发生的这种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嗯，张小北对老刘，有一点不耻下问的感觉了。
也许，张小北真的迷茫了，自己搞了这么些年的管理，到头来，居然管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第629章 这是做事的力量
“人心不足蛇吞象呗！”老刘随口就答出来了。
“你是说人的贪念？”张小北点了一根烟，扭过头看着老刘问道。
“张总，这是一个矛盾。”老刘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没啥文化，说一些大实话。一方面谁都想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好一点，说好听一点，叫做理想，说难听一点，就是你说的‘贪念’。”
“可是另一方面，在龙海，还有什么更好的产业吗？”
“你说这些处长们天天跟这些煤贩子打交道，人家抽的是中华烟，喝得是陈酿三十年，自己没文化，还花钱把孩子送到什么美利坚、新西兰、大不列颠去留学。”
“还捎带给你来一句，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去他玛什么尸从B的起跑线！”
“说远了，张总，那您说，这帮子处长们，心里能平衡吗？那可是天天打交道呢，正经工作能说几句，不都是在那儿扯淡聊天么。所以我说，矛盾。”看来老刘也是知道一点下面的情况。
“可是老刘，我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这个我懂。这些年，这些处长们干了一些什么，我不是不清楚。”
“可是只要不损害集团利益，我也没有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们是直接损害了集团的利益。你说有这么挖自家墙角的人吗？”
张小北跟老刘有点儿较真的意思，是啊，平时我张小北没有亏待他们啊。
那供应链公司，就是明目张胆的让大家挣钱的，全公司的人都可以介绍客户啊，怎么？这个还不够？
“张总，你说李金荣没钱吗？是为了什么？”老刘这一下，还把张小北给问住了。
“老刘，你想说什么？”张小北不知道老刘这话从哪儿起来的。
“内心空虚呗！需要更多的物质来填补，就是这。”我艹，老刘看问题还挺特么准的。
“也就是说，人有钱了，但是同时追求却是越来越低了？”张小北觉得应该是这样理解。
“对，我觉得是这样。有钱了，本来应该追求精神层面的生活，但是呢，却是追求更高的物质享受。”
“这种人，是一种忘本的人，说实话，开了就开了，一点儿都不可惜。”
“我不同意现在社会上流传的那种什么钱就是一切的道理，也没有把人都想那么坏。”
“那我当年在部队的时候，那上一次战场谁还给钱似的！”
“可是那时候真觉得自己光荣，真觉得自己伟大，那是真可以不要命。”
“当然，我觉得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多的去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军人一样。”
“我只是不排除人可以变得更加有追求的可能性，即使是在没钱的情况下。”
老刘是当兵的出身，执行过任务，那是一群特殊的群体，是一种高尚的群体。
这也是张小北为什么爱跟老刘唠叨的原因之一。
另外，张小北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但不一定人人都善于思考。
“张总，我们每天都大谈特谈什么企业文化，可是为什么总是落不了地。”
“还是这个社会上一些片面的思想唤起了人们对潜在规则的认同，好的得不到表扬，坏的得不到惩罚。”
“这你说大家这思想能往哪里想？”
“您在秦省子公司是怎么干的，刚来就和二毛子干了一仗，那一下子就立威了，大家都知道您是一爷们儿童这人首先就做正了。”
“再加上之前那边的效益并不好，您这一发奖金，大家觉得日子有奔头啊，谁不听您的？”
“所以一些理念推行起来，特别快，因为大家感受到了这些理念带来的好处。”
“可是这边呢？见过的大老板多的去了，就觉得您这理念推行起来，也就那样儿，还是不如人家煤贩子啊。”
“再加上，我们只是对职工进行教育，没有让他们亲身体验过做好事的亲身感受。这样推行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说教，永远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就跟小孩子写作业一样，不敲敲两下，就不给你长记性。”
“那就我们在部队的时候，第一次执行任务，那也是心里犯嘀咕的，可是第一次之后带来的那种荣光，那种被救的人对你投来的感谢的目光，真的，当场就觉得自己伟大的不行。”
“当时就想，就是当场牺牲了，也觉得值，您别觉得这是开玩笑，真是这么一种感觉。”
“所以，张总，我个人一个不成熟的建议，您得逼着大家做一点好事儿，让大家感受到做好事儿完了之后的那种无上荣光，这人才会进步啊。”
“整天干喊，嗓子冒烟儿了，屁用不顶。”
“不是不是，是一点用都不顶。”
老刘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不合适，但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改口之后，笑了笑就完了。
“老刘，今儿个你是真给我上了一课啊！”张小北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老刘说得很有道理。
“你说的空喊不干，屁用不顶，是对的。这个话不难听，到了今天打脸的时候，难听话算个屁啊。”张小北是个实实在在干事儿的，至于话难不难听，那得看是不是符合实际情况才行。
难听，难听人家说的是实话啊。
“我刚进部队的时候，指导员跟我们说过，当兵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对D忠诚，你说一个人连忠诚都谈不上，那还玩儿个啥？”
“刚开始我也觉得就是喊喊口号，后来觉得，忠诚两个字是一个强大的力量，因为你忠诚，首先忠诚于你的团体，也就是你的平台，一个人没有平台，光有能力，毛儿用都没有。”
“‘忠’是拿一把剑插在心里，肯定要有一定的取舍，我们在部队执行的是对人民的舍生取义；‘诚’是要言行一致，要实在，要诚心诚意，我在部队执行的是对D老实。”
“但‘忠诚’这两个字，我们是在一次次的任务当中执行出来的，所以没有事实和执行做支撑，喊什么口号都白搭。”
老刘把自己在部队的感受搬了出来，看看张小北在管理方面有没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地方。
管理的道理是互通的，因为管得都是人。
军人的情操能够升华，普通人也一样——但是需要在具体的任务和工作中得到执行，并且感受到结果带来的内心渲染。
让人知道，人活着，不仅仅钱能带来快感，精神层面的追求，可以带来做人更大的满足。
不过人都有惰性，你不逼他，不强迫他干，他自己永远不会干，而且说不定还会嗤之以鼻。
但是等他感受到的时候，不用你说，思想也会发生一个极大的转变。
这是做事的力量。
第630章 还是要治病救人
8月6日和8月7日是周六周日，张小北没有闲着。
同时张小北也知道，金永利一个人在外，肯定也不会闲着。
既然大家都不会闲着，那就往一块儿主动凑一凑吧，话说两个光棍汉。
滨洲大酒店。
“总裁，你觉得我是不是杀心太重？”张小北也在自我检讨，出了这样的事，是整个管理上的疏漏，光惩罚下面的人，是不是也有点儿说不过去？
“该杀的杀，这没毛病啊。”金永利首先肯定了张小北的做法，“但是小北，该表扬的你表扬了吗？”
“从2010年起，你在秦省子公司任职，对于销售分公司疏于管理，这个是个客观理由，而且在资源的事情上牵扯了太多的精力，这个有情可原。”
“可是小北，我们是一个管理者，我们的根本任务还是要搞好经营管理。”
“不能秦省子公司搞得挺好，返回来大的销售系统出问题，这个主次关系好像本末倒置了。”
“别人会不会说你哪里有管理股，就把哪里搞得好一点？当然，我们都知道，这些说法都不属实，可是小北，你还年轻，得学会堵别人的嘴啊。”
是的，张小北很辛苦，对集团公司也很忠诚，可是你架不住下面的人给你穿小鞋啊，虽然说打铁还得自身硬，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你张小北这么年轻，金盛集团处在农民文化的汪洋大海之中，这种文化本身就会对你这种标新立异的人形成合围和打压。
如果下手太重，张小北将来的路会不会很难走？
现在是刘向波的信任大于一切说法，但是将来呢？
资源稳定了，金盛的后备力量充足了，你张小北再这样搞的满城风雨的，团结稳定都保不住了，你还玩儿什么？
所以啊，北爷，有时候有些东西，你小子还得学会隐忍啊。
人活在世上，哪里有非黑即白那么简单。
“对了，你说就集团现在的人员，最不想去什么地方？”金永利看张小北听进去了，便笑着问道。
没想到张小北却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肯定是你们秦省子公司啊，那地方离这里将近上千公里，日子又不舒服，大批产量还被运回了滨州配煤发运，那里一没油水，二来距离又远，这些人肯定不愿意去。”
“但是小北，这些人的工作经验很丰富，也能有效地查找漏洞，不如给他们一次机会，治病救人要比砍掉脑袋的价值更大，你说呢？”
哦，金永利这是来在给这些人‘求情’吗？不过这个“求情”的理由似乎还很合适。
张小北想了想，答道：“总裁，您说的对，我接受您的建议。”
“红中一个外人，我都能给他机会，更何况本来就是自己的员工呢。”
“但是有一点，我要看到他们真心的悔过，看到他们有积极向上的表现，看到他们有正确面对的态度。”
张小北也是有担忧的，因为对于红中，他是发现了红中真心悔过，有追求向上的心态，才决定帮助红中的。
但是这几位，行吗？别去了再一锅老鼠坏一锅汤。
“小北，这就得看你的了。”哦？这个也是我张小北的工作？
“小北，这个不是对原则的让步，这个是我们对自己全体员工的一种态度。”
“这个世界上，谁没有犯过错误，可是难道犯了错误就再也没有追求向上的机会了吗？”
“我们作为管理者，应该给员工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发现人心真善美的机会。”
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是一种杀伐果断的管理；而促进员工追求更进一步的向上，也要让大家看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希望。
两者都没有错，就看是在什么时机什么时候采取什么措施。
“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没有那么绝对的存在，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
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道理一点就通。
“嗯，总裁，你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张小北感觉到了，金永利也是在隐忍。
“有一次你回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说是上级部门来查我们的账。”金永利开口说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刘白水在搞事情，可是后来这个事情持续了好长时间。”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刘白水的举报不应该构成这么大的影响力。”
“虽然查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外界的影响确实不太好啊。”
“你金盛要真是没问题，为什么会三番五次地一直查你呢？”
“所以这个时候，小北，我们得根据事情发展的不同阶段来作出决策。”
“对了，下一步销售上的工作，你计划怎么搞？”
嗯，说完了自己的意见，说完了这意见从哪里来的，那张小北呢？
你下一步的意见是什么。
不过通过昨天晚上自己的琢磨，还有跟老刘的一些沟通，张小北也琢磨出一些思路来。
“总裁，我计划在销售系统内部开展一次企业文化的‘大讨论大验证’工作。”
“讨论，要深入思想，验证，要通过强迫的行动去实施。”
“我们的企业文化喊了这么些年，仅仅是写笔记，抄条例，是不解决实际问题的。”
“进步是不可否认的，也可以说是差强人意；但要说是深入骨髓，形成自主意识，我们还需要加强。”
“销售系统这次出现的事情，从根本上说，是对企业文化没有感同身受的认同感造成的。”
“所以，我计划让大家在工作中，在生活中去验证一下，去验证我们提出来的东西到底对不对，这个是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
“只有让大家感觉到是对的，产生了真正的认同，那我们的企业文化才能深度开展下去。”
嗯，张小北的思路是有的，至于具体手段，怎样去讨论怎么样去验证，张小北得等到具体方案拿出来的时候，自己先审核了，然后再跟金永利汇报。
所以现在是先说思路。
思路都没有达成一致，出方案那不是白出吗？
“嗯，你们销售系统先搞起来，完了有用的话，我就在全集团内部开展。”
“话说我们天天喊口号，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在想，我们提的东西，到底经不经得起实践的检验？或者说我们提的东西到底需不需要改进？”
“但是一点，小北，我现在明白了，经不经得起检验，需不需要改进，首先得需要我们去检验，你的提法很好。”
“一味地思考，不解决任何问题。”
说到这里，金永利语重心长地点了点头。
第631章 人性其实很脆弱
至于是谁一直在“举报”，有关部门一直“盯着”金盛，金永利没有说，张小北也没有问。
这个不能问，要是想让你知道，早告诉你了对不对。
你问出来就不好了，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张小北懂。
自己本身现在事儿还不少，再跟上这个把自己搅和进去，那就真成了事儿妈了。
8月8日一上班，张小北便又把销售分公司和供应链公司一帮子人召集到了一块儿。
告诉大家，要在销售系统内正式掀起一场关于企业文化的“大讨论大检验”工作。
张小北说，我们的企业文化是从博大的社会价值中提取和凝练出来的，是在金盛的发展过程中根据实际情况一步步建立和完善的，是需要大家去遵守的。
但是大家为什么没有认同，现在成了一个课题。
不能否认，前几年金盛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两年的问题又有点突显了。
原因很简单，最开始的时候，大家是出于敬畏，敬畏制度，敬畏规范，是一种害怕的心态。从我们“树立制度的权威”开始到现在，我们已经基本度过了以制度管理企业的阶段。
下一阶段，是要以文化促进企业发展。
以制度管人，制度总是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漏洞，总会被人钻空子，等大家过了那个敬畏期，觉得制度这东西，总归是写在纸上的，“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所以，我们现在开始，要进入以“文化”管理企业的阶段。
“文化”是基因，是深入骨髓的，如果价值文化得到主张，人会自发地去规避丑恶，追求高尚，这样可以让大家真诚地去面对自己，去面对工作。
说到底一点，去面对生存。说白了，作为一个普通人，就是追求安全地有尊严地活着。
但是文化到底正确不正确，大家没有确切地亲身感受，需要我们在具体的工作和生活中去检验，去建立切身感触，去触动内心。
所以，今天分公司和供应链公司同时拿出你们“大讨论大检验”的方案。
有了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有了问题还后知后觉，发现不了问题存在的根本原因。
至于这几个处长和副处长的处理，张小北在会上说了，先停职，然后经过总裁办公会议讨论之后，作出最终决定。
其实上狗屁的总裁办公会呢，又不是什么重大经营决策，又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丢人败兴的，还讨论个求啊。
但张小北说这个话，是一个缓冲，张小北是在等，等这几个自己来找上门来。
看看这“病”得有多重，能不能“治”了。
找关系，一律免谈，要争取工作机会，自己来。
最起码应该活的亮堂点，有个爷们儿的样子。
当然了，这个话不能在会上明说而已。
张小北在会上还布置了，活动时间为期3个月，也就是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要深入学习公司现在提出的企业文化条目，对照问题，深刻查找自己的不足。
张小北知道，这个是扯淡呢，要是能自己找出问题来，还至于发生这样的事儿吗？
可是你还得让他们找，找不出来也得找。
因为找不出来，就会从今后的“大检验”中获得更加明显的感受。
第二阶段，讨论分析，自己有什么异议，觉得有什么不妥，你大胆地说，我们的企业文化还没有系统性地提出来，本身就需要不断丰富和完善，大家大胆地说，大胆地提意见。
当然了，也要把自己存在的问题给明朗化具体化，别什么工作动力不足，学习力不强地说一大堆，完后该干啥还干啥。
第三阶段，就是要通过亲力亲为去检验企业文化条目。
每个人至少要做三件好人好事，包括但不限于资助一名贫困儿童。
资助贫困儿童，是必选项，是每个处长副处长干部都要干的事情，要达到现场，要真心实意，要做到一对一。
其他的好人好事，你们自己根据公司的价值主张，自行决定。
放心，你们处长副处长不缺这个钱，缺钱了你们一个个地这么牛逼？
话说那供应链公司的生意，全公司的职工都有份儿，能少的了你们的？
还有，全公司懂发运的有多少人，怕是你们也掺和了不少吧！
不过这个是明文规定的，有些企业还专门有这种奖励制度，这个钱挣的光明正大，什么也不怕。
但是有钱了，不能空虚，给劳资做好人好事去，能花你们几个钱？
布置完了，张小北挥了挥手，说你们下去准备吧，方案明天上午拿出来。
……
好吧，这一段时间张小北是顾不上回秦省了，这边一团糟，怎么也得等有了个结果再说。
不过那边的经营一直比较稳定，自己遥控指挥也没有问题。
新公司那边秦晋正在办手续，说实话，秦晋要是连这个事儿都办不了，那张小北可是真看走眼了。
刚开完会，张小北打开了手机，因为明显有微信的响动。
打开一看，是秦晋发过来的，原来工商手续已经变更完毕了，公司名称已经更换好了。
张小北问了，说秦晋，你什么时候去办的？秦晋说今天上午啊。
张小北说半天时间不到你就办完了？秦晋说我手续齐全，他为什么不给我办？
而且办手续那人，还是她初中同学。
得，这到了人家秦晋的地盘儿上啊，人头熟也是在所难免的。效率高一点，也就对了。
张小北最后说了一句，说行，秦晋，真有你的。
秦晋说，张总啊，估计你的“麻烦”就快要来了。
张小北说为什么，能有什么“麻烦”，而且你这“麻烦”两个字还加上了双引号？
没想到秦晋直接不给回话了，张小北却也没有在意。
“麻烦”，人活着能不麻烦吗？多一次麻烦，少一次麻烦无所谓。
不过闹腾完这些事儿，张小北反而静下来了。
一年多以来，一直忙于和李金荣“斗智斗勇”，但是事情总归有了一个差强人意的结果。
但就是幕后的“老板”，一直没有露面，赵洪贵和岳楠栖的事情也没有得到彻底解决。
这是一个遗憾，不过，自己这一路的“遇见”，有郭队，还有那个白衣人，不都是在做这个事情吗？
这个，只是个时间问题。
张小北此时觉得，仅凭一己之力，怕是真不能完成这个事情。
另外，分公司虽然说出了这么一点事，但管理上的“重复性”张小北也明白，在利益部门，这种事情永远避免不了。
人性这个东西，其实还是很脆弱的。
第632章 大领导要来督导
方案出来以后，张小北又召开了一个销售系统的动员会议，观察了几天，就准备返回秦省，这次是不得不回去，因为就是照着秦晋说的，“麻烦”来了。
当然了，这中间，几位犯了错误的处长副处长也一个个都来找张小北了。
主要目的是深刻认识错误，而且一个个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不过也是，从把你们停职以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要是再想不明白这是给你机会，那就真成了猪脑子了。
张小北说现在正在进行“大讨论大检验”，你们学习了吗？
这几位说，学习了，学习的还挺深刻。
张小北说都特么停职了，还学习什么？
这几位说，停职了又不是开除了，我们就算是销售系统的普通员工，那也得遵行销售分公司的决策。
嗯，还算是有点儿脑子。
张小北说那就继续学习吧，等学习结束了再说。
嗯，张小北是有意凉一凉这几位，等脑袋想明白了，就把他们送到“秦省”建功立业去。
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张小北觉得这次金永利说得也对。
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但是，等讨论检验完毕，张小北就得甄别甄别这几位了。
好了，闲话收起，咱们说说张小北回秦省的事情。
为什么刚才说是不得不回去呢，因为张小北接到了煤炭局的电话，说是8月份，是煤矿事故的高发期，上级派出了一个督察组，要来林市。
然后听说你们金盛集团秦省子公司搞得不错，也是想来看看。督查嘛，就是要宣扬好的，整顿不好的。
这督察组要来，你当家的不在家算怎么回事儿？而且电话里还明确说了，很可能有主要领导亲自挂帅，马虎不得。
这张小北回去啊，是要抓紧梳理一遍生产系统，迎接上级部门的督查呢。
别主要领导来了，你这再有点小插曲啥的，可就不像回事儿了。
不过这一路上，张小北又想到了孔清荣同志，想到了孔清荣同志到金盛调研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多么激动人心啊，孔清荣还在井下同工人一起进餐，还知道有张小北这么个人，还告诫金盛集团要防腐……
那么大的领导啊，工作做得那么细致入微，张小北想着就觉得佩服。
不知道这次来的“主要领导”，是不是一位改革的急先锋，是不是和孔清荣同志一样，是一位身先士卒的带头人。
煤炭局通知张小北，督察组到达林市初步是在8月22日，很有可能8月23日就要去金盛集团秦省子公司。
这家伙，眼瞅着就3天时间了，张小北当然得高度重视。
所以这个周末的休息直接取消，张小北到了就周五晚上了，连夜召集了副总们开会布置。
说我们没有必要弄虚作假，一切按照我们制定的流程规范操作就好了。
但是不要上级领导一来就紧张，领导其实还是很和蔼的，自己见过好多领导，都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的那种。
但是这两天主要的任务是查找漏洞，整治规范，做小事儿，把小事儿做好了，就把大事儿做好了。
从明天开始，咱们这两个矿，由安全副总和生产副总带队，进行为期两天的整治，没毛病最好，有毛病及时消除。
这家伙，以前就是林市不起眼的两座小煤矿，被金盛集团收购以后，又是增能扩容，又是改良设备，又是美化环境，又是搞好职工的后勤生活保障。
说实话，条件是真改善了，可是工人们的心态并没有转变过来，觉得咱自己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企业，这次要来那么大的领导，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这个事儿啊。
所以大家都很积极，也很踊跃，这本来已经很干净的马路，都被扫帚扫出白道道来了。
8月23日上午8点，张小北接到了煤炭局的电话，说是领导已经出发了，你们准备好，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张小北领着一帮子副总，齐整整地站在办公楼前，看着手表数着秒，在焦急地盼望着。
8点55分，一辆林市牌照的桑塔纳2000小轿车驶进了金盛秦省子公司的院内，张小北知道这是带路的。
而后边紧跟着的，是一辆的中巴车。
上次孔庆荣同志来调研，还是坐的小轿车，难道这位主要领导是乘坐中巴车来的？
不过这个时候煤炭局的同志已经下车了，叫了一声“张总”，然后摆了摆手。
张小北一看就明白了，知道领导肯定是在中巴车上呢，赶快带着一帮子副总护理呼啦涌过去了。
领导一下车，就伸开双手：“各位，我们珍惜时间，先去会议室吧，到时候我们一个一个认识。”
嗯，领导嘛，忙是肯定的，要节约时间办正经事，一个一个握手，那又不是晚会表演结束，慰问演员呢！
这一听，张小北抓紧头前带路，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一行人等便也落座了。
会场很安静，根据煤炭局的要求，不摆放香烟，不摆放茶水，不做姓名标识牌，而且是再三强调，说领导不喜欢这些虚的。
而且根本就没有告诉张小北是哪位领导。
看来领导是真不想搞那么大动静，张小北也没有去打探什么消息，索性按照交代办。
领导同志来了之后，就坐在了会议室的右边中间，张小北也赶快在左边中间坐了下来。
“哪位是张总啊？”嗯，领导说话很柔和，面带笑容。
“我是，我就是。”张小北赶快站了起来。
“坐坐坐。哎呀，早就听清荣同志说金盛集团，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是来到金盛集团的子公司，我想完全可以代表你们金盛集团吧。”领导说话一直是一副欣赏的目光。
“领导过奖了。”张小北虽然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却直犯嘀咕，“清荣？难道这位领导跟孔清荣同志很熟悉吗？”
还有，敢直接叫“清荣”大名的，想来级别上也应该是起鼓相当。
张小北这下子才心里有点儿底了，原来还真是一位大领导啊。
“这都是你的部队把！”孔清荣看着张小北身边坐着的一帮子副总，笑着问道。
张小北赶快说，是的。
“不错啊，都说煤矿是煤黑子，我看你们这‘七杆钢枪一朵花’的配置，不错嘛！”呃，领导说话很通俗，也很风趣。
七杆钢枪，是包括张小北在内的七位男的，一朵花，自然就是秦晋了，她现在可是董事会秘书，副总待遇。
“说说你们的管理经验。”领导也就简单表扬了几句，就开始让张小北汇报了。
第633章 不敢吃你的肉菜
张小北那肯定是早有准备，说实话，自己从企业改制之初到现在，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取得了多少成绩，张小北是简单而又具体地做了完整的汇报。
而且把唐省的政策和金盛的做法总结成了几条，系统地简要地向领导进行了汇报。
当然，就企业文化建设这一块儿，张小北还是提出了一些不足，而且说的话很实在，并没有把“企业文化”四个字塑造成空洞的理论。
领导同志听了之后也是直点头，说你们总结的很诚恳，面对不足也认识的很到位，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总要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
但正是因为我们需要，才显得有暂时的困难，也正是因为有困难，才证明我们做对了。
而且，这位领导还说了，他和孔清荣同志是D校时候的同学，两个人当时对工业企业发展这一块有共同的兴趣。
而且孔清荣同志以前不叫孔清荣，而是叫“孔庆荣”，后来觉得当干部就是要清廉，才把自己的名字给改动了一个字。
前两年遇见了，两人还在一起讨论这些话题，孔清荣同志就说了，说我们唐省有一家企业就搞得很不错，完全是把企业做成了一个社会单元，不但企业的效益在全省排第一，而且充分承担起了社会责任。
而且这家企业，是一家混合所有制企业。有国有股份，是为了确保企业的发展不脱离D的领导和监督；有外资股份，是为了充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和更加灵活的企业机制，也为了能够融合更多的社会资金，主推企业发展。
当然，也保留这一小部分民营股份，这个是当时没有转化成外资的那一部分，不大，但是却显示了独特的经营策略，培养了很强的市场竞争力。
领导同志说，百闻不如一见啊，听你们说的的确很生动，但是我得亲眼看看。
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看现场、看一线，那才是管理的真正效果。
说走就走，领导同志要求张小北头前带路，第一条要求就是要下井——这和孔清荣同志的做法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见也是一位作风过硬的领导啊。
当然了，下井就没有那么多人了，就张小北、安全副总还有煤炭局的一位同志。
下了井，这位领导也是很有模有样地左看看右看看，刚开始还问问，后来干脆不问了，就是一边走一边看。
这时候，煤炭局的一位同志擦悄悄告诉张小北：这可是秦副S长，真姓大名叫个秦忠孝。
张小北预料到了级别，确实没有预料到真正的职务，还是非常吃惊的。
这么大的领导，亲自跑到一线，看煤矿，看生产，看建设，这人民群众能不喜欢吗？
而且张小北也看出来了，秦忠孝同志和孔清荣同志一样，都是轻装上阵，连J车开道都没有。看来这两位，都是非常喜欢到人民群众中去的好领导啊。
而且，秦忠孝同志似乎更加低调，连姓名都不愿意透露。张小北内心之中充满了无限的钦佩。
上井之后，也没有顾得上去洗，又去张小北的铁路站台看了看，说你们的火车是拉到哪里的？
张小北说是拉倒滨州，配煤然后再销售，一吨可以产生好几百的利润。
这家伙把秦副S长给乐的，说还是你们办法多啊，估计在林市，你们是独一份吧！
张小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都是市场好的原因。
这完了之后，大家才去擦了把脸，说实话，弄完这些事儿，都已经过了中午了。
秦忠孝同志说，你们职工食堂有没有饭菜了，我们随意吃点儿就行。
这哪能呢！张小北说食堂早就准备好了，有专门留的饭菜。
当然这个事情也是煤炭局提前交代过的，说领导要看，就要看你们内部，到时候别去外边吃饭。
可没想到秦忠孝同志哈哈笑着，抬腿就进了职工食堂，没让张小北带路，直接进了大厅。
这厨师们都开始吃饭了，职工们也都吃完了，那你说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秦忠孝同志进门就说，你们剩下的饭菜呢，打开让我看看——这领导一看就有经验呐！
就不信你们每一顿做的饭菜都那么正好儿，吃得一点儿不剩。
这大师傅不敢啊，不知道这位什么来头啊，一直看着张小北。
张小北扬了扬头，说打开吧。
这一看，秦忠孝同志乐了，说你们的伙食标准不低啊，清炒豆角，青椒牛肉，还有大烩菜，主食有大米有面条，可以啊！
最主要，你们的青椒牛肉是真正的青椒炒牛肉，不是牛肉炒青椒。
张小北不好意思笑了，说这是自己定的菜单。
秦忠孝说那你们这些管理者是不是吃的更好啊！
张小北说不是的，管理者都是以素食为主，平时不让他们多吃肉，只有下井的工人才能吃上肉，而且是牛肉，还是好牛肉。
秦忠孝同志说张总你这个说法可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啊！
这管理者也是人啊，不吃饱有力气给你搞管理吗？
张小北说，领导，现在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首先是不缺肉，第二呢，是肉吃的太多了，相反血脂血压都不正常了，所以自己倡导管理人员多吃素食，健康饮食。
但是井下的工人就不一样了，体能消耗大，一定让大家多吃肉，而且要吃牛肉，这样才能有力气完成当天的任务。
而且，都是保温饭盒送下去的，跟在上面吃是一样的。
秦忠孝同志听完之后感叹了一下，说一个管理者，能把问题具体到怎么让职工吃饭上，还有什么搞不好的。
秦忠孝同志还继续问了，说你们为什么能够做到这样。
张小北说，这和我们刘董做企业的初衷是有很大关系的。
刘董做企业，认为企业最根本和最终的目标就是“安人”，让企业所在地区的人们安身立命，能够富裕，充分负起社会责任来。
刘董说钱现在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但是怎么花钱更有价值，才是他所追求的。
而且，刘董向来是把金盛集团作为企业改革的一块“试验田”，他永远坚信现代企业制度和依法治企的管理方式，一定开花结果，而且会遍地开花，遍地结果。
我们要让职工享受到改革的成果，要让职工感受到改革的红利，要让职工有获得感和幸福感，还得让大家知道，幸福，是奋斗出来的。
所以说，我们刘董是一位企业家，不是一个商人或者老板。
秦忠孝同志听了之后，更加感叹了，只说了四个有：有理想、有抱负、有胸怀、有追求！
然后说，那我应该是脑力劳动者了，就不敢吃你的肉菜了，看看你给我们准备的素菜！
张小北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让厨师上菜，一桌子人十几个人开始了素食为主的工作餐。
第634章 那是秦晋的父亲
吃完饭，一行人又回到了会议室，秦忠孝同志也是语重心长地强调了几点，但有一点，秦忠孝同志提的特别响亮。
那依然是煤矿的防腐拒腐。
秦忠孝同志说，目前的反腐和廉政建设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期，形势要求必须要有重大的突破。
在年初的ZJ委L次全会上，提出要“整体推进D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各项长期性、基础性工作”。
要“抓住热点、破解难点，集中力量解决反腐倡廉建设中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
自古有“郡县治则天下安”的说法，在县市开展这样的改革试点是十分重要的。林市将作为秦省煤炭领域反腐败的试点，在全省推广。
此外，企业防腐，尤其是G企反腐，甚至是大型G企反腐突显的尤为重要。
但是你们混合所有制企业，更要在这方面做好自己的工作。
企业的发展离开了清正廉洁的环境，是非常难的，这也是建立现代企业的掣肘所在。
所以呢，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身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服务员”，决不能让企业因为这种事情和一小撮人的干预，而影响了发展的大好局面。
所以，有什么事情你们要说，我们来办，不要怕！
……
秦忠孝同志说完，也便风尘仆仆地走了。
张小北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仔细斟酌着秦忠孝同志的每一句话。
G企反腐已经成为了从上而下的一种局势，不仅仅是唐省。那么李金荣和那家大型G企的合作，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这些人不会在关键时候收手吗？
当然了，张小北并不是在担心什么，而是觉得这种资产的流失，应该是控制的越早越好。
但是同时，秦忠孝同志的到来，也给张小北提了个醒，做企业就好好做企业，不要总想着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正想着呢，有人敲门了。
张小北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进来。”
却是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秦晋，而且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
“怎么样，让我说对了吧！”秦晋进门儿先来了这么一句，搞得张小北晕头转向的。
“几毛钱的意思？什么你就说对了。”没人的时候这俩人就是这样，没大没小。
秦晋眼睛翻上了天花板，一副“你怎么如此不可教也的样子”：“我说的‘麻烦’来了吧！”
“麻烦？什么麻烦，你说的是秦……”张小北转过弯儿来了，“哎呦我去，你也是姓秦啊！”
“嗯，我俩还是没有出五服的亲戚呢！”这是句屁话，什么五服不五服，明显是揶揄的味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张小北这下子神色正了。
“露了呗！其实早就露了，他也早就知道我在金盛集团上班，要不然能好几年安安生生地不找我？”
“头儿，要不是您让我那天去办手续，我估计这个事儿也不会这么快。”
“我好几个同学都知道为了工作的事情，我跟他搞得很僵，这我一露面，不都知道我回秦省了么？”
“我这都回来了，他还不得捎带来看看我啊！”
“不过他那个人，我太了解了，古板的很，肯定不会专门来看我，这是凑着督查的工作，借机来看我。”
秦晋显然对这个“他”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张小北正想接话，不想秦晋说了一句：“看都不专门来看，见了还一句话都不说。”
“秦晋，你是说，秦忠孝同志是你的……”张小北说着，还歪起了脑袋，眯起了眼睛。
“我爹，行了吧！”秦晋说完，双手又垂了下来。
“我……你……”张小北已经被秦晋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臭丫头，你特么不早说，不早说，你倒是早说啊！
张小北这个时候有一种光屁股跳舞的感觉，还给人家讲什么金盛的发展，还给人家讲什么现代企业制度。
张小北，你是个儿么你！
人家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你手下，那还不得对你张小北了解个底儿朝天？
你说你跟穿了个“皇帝的新装”，有什么毛儿区别。
张小北真想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好吧，豆腐撞不死人，张小北多惜命呢！
不过张小北没有来得及撞豆腐，却是一下子又反应了过来：似乎也不是这样的哈，人家秦忠孝同志工作作风还是过硬的。
人家是真对金盛感兴趣才来的，要不然人家又是下井，又是看你的销售，又是去你的食堂吃饭，这哪里是来看闺女的。
看闺女，就连句话都不说？不可能的对不对。
想到这里，张小北又笑了：“秦晋，我感觉你父亲似乎不像你说的那么古板吧！”
对啊，这秦忠孝同志的讲话也好，行动也好，表明他是一个思想很解放的领导啊。
跟古板根本扯不上边儿啊，估计是对这丫头管得太严格了吧。
“不过这次我也发现了，他跟以前是不一样了，居然能到我们公司来督查调研，以前他只是对G有企业这一块儿兴趣很浓厚，这次的转变我也挺出乎意料的。”嗯，这说着说着，秦晋的脸上还笑上了。
能不笑吗？自己“逃”出来这几年，老父亲看起来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成长。
自己要是跑偏一点儿，估计早被揪回去了，哪里还能嘚瑟到现在。
不过估计自己的“出逃”，应该对老父亲的触动挺大，所以从研究分析自己的姑娘入手，开始研究开“企业改革转型发展”了。
“秦晋，你的父亲是个好领导，这么高的职务，还能俯下身子到达一线，亲自督导工作，就这种务实的工作作风，他就是一个好领导。”张小北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诚恳。
“我没有说他不是一个好领导，只是两代人的思想已经发生了碰撞，其实在金盛这些年，我自己也沉淀下来了，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绝对。”嗯，张小北难得见到秦晋这么“乖”一次。
“是的，秦晋。混合所有制企业是一种经济形式，G有企业也是一种经济形式。G有企业里面一样可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跟什么样的经济形式没有直接的关系，它只是一种制度，是一种激发企业活力和潜力，促进企业良性循环的制度。”
“秦省现在的煤炭G有企业改革，也就是现代企业制度改革已经拉开了序幕。也难说你父亲的这次督导，是带有考察性质的。”
“我想，秦省的煤炭企业，现在已经进入了改革的关键期，也要充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了。”
“现代企业制度，现在已经在内陆省份充分展开，这意味着我们的全国各地，都已经进入了深化改革的时期，这是一件大好事。”
张小北说着，也是一脸的兴奋和释然。
第635章 麻痹劳资还没死
秦忠孝同志带有考察性质的督查结束了，秦省子公司和新公司的运作已经恢复了正常。
刘向波要求张小北尽快和煤炭设计院联系，尽快进行煤矿设计，好早日拿出《可行性报告》和《可研究性报告》。
没有这两个，剩下的什么事情都是打嘴官司不顶事儿。
当然，这个事儿也得集团配合。
不过张小北却是最近一段时间唠叨秦晋比较多，总让她多回家看看。
首府离林市，又不是多远的路，而且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似乎随着大家的思想转化，也应该缓和缓和了。
这个跟工作没有关系，你金盛秦省子公司，放到整个秦省，九牛一毛而已。
秦忠孝同志来你这里考察过，督查过，还作出了肯定，这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你还想干什么。
另外，别的不说，就秦晋往这儿一戳，她就是个标杆，肯定没有人来找麻烦。
当然，这煤炭局陪同的同志也都看到了，这秦忠孝同志对这个秦省子公司的兴趣大着呢，可得保护好了。
所以一时间，金盛集团子公司的整体运行，那是更加畅顺了，这个安全副总还经常在一些会议上作报告，推广经验。
这都快成了林市的一个标杆企业了。
所以说，你张小北还想怎么着？
8月底的时候，秦晋总算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在张小北的威逼利诱之下，回家“探亲”去了，而张小北又得回滨州去了。
张小北在路上还想呢，自己一个中型企业的管理者，每天都忙成个这样子，那大领导们得忙成啥样子啊。
都看见当领导的风光了，没看见领导们头上的白发确实是要比普通人要多啊。
他们的时间，不敢说论秒，最起码是按分钟来卡的吧。
回到滨州，张小北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开会。
“大讨论大检验”第一阶段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而且又到了下个月确定价格的时候了。
会上，林桂生和马恩科都做了阶段性总结，总体来说，整个销售系统通过这次“大讨论”认识到了一点，“企业文化”不是做做表面文章就算了。
张小北还是那句话，透视社会或者一个社会单元，先后分为三个层次，技术、制度和文化。金盛集团已经经历了技术领先，制度领先的阶段，现在该进入到文化领先的阶段了。
仅仅依靠技术和制度，这个企业是走不远的。
只要依靠一代又一代的文化传承、文化发扬和文化改进，持续不断地发掘先进文化，才能做长命企业、百年企业。
张小北又把一句老话送给了大家，让大家作为座右铭：“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
这是《道德经》里面的一句话。
张小北说，书里的“道”指的是“天下之道”，指的是“万物规律”。
不按照客观规律办事，就得受到客观规律的惩罚，我们不能跟上这个再吃亏了。
这句话放在金盛，就是金盛的“企业文化”，就是金盛的发展需求和发展规律的过程中，凝结提炼出来的企业价值。
社会在进步，我们一定不能落后。
不过，这次“大讨论”的第一阶段，你们能够充分认识到“企业文化”不是图好听，不是花架子，就是最大的效果。
什么事情都得理论联系实际，经得起实际的检验啊。如果不是有金盛集团辉煌的发展历程为佐证，集团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贸然提出“企业文化”这四个字的。
这个事儿说完了，张小北说，那咱们该说说下个月的价格了吧！
销售分公司和供应链公司的两帮子人马意见出奇的一致，说还是稍微涨涨价吧。
市场和价格顶牛顶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也该往上探一探了。
张小北说，自己也了解了一下，说炭的市场还是比较稳定，暂时就不动了，而且块炭能维持住现有的客户，就不错了。
没看吗，现在化肥厂用炭的越来越少了，都改成煤了。
但是煤是可以试探性地上涨一下，毕竟现在各个行业从9月份开始，都进入了集中生产期，这个大的前提还是存在的。
所以说，咱们涨上30吧！
925元吨的挂牌价，从9月1日期，就执行955元吨了。
但是对于一些产品结构丰富的企业，我们的优惠政策还是要体现出来，原来的幅度不变。
3万吨优惠25块钱，5万吨优惠50块钱，8万吨以上的优惠75块钱。
这样还是可以有效规避一些“捣蛋”企业的搅和。
“捣蛋”企业，就是挣钱的时候打着灯笼七大姑八大姨地找关系来发煤，不挣钱的时候你打电话度不愿意接的这号主儿。
这就不是个客户，还不如一个二道贩子。
955的煤炭价格，够你喝一壶的了，你想拉，来呀，劳资还控制不了你的量？
就不信了，我凭什么定3万吨的起步？那是从根儿上就知道你们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也是一个引进优良客户，过滤不良客户的一个有效手段。
但是和上次一样，居然敢联合煤矿内部的人搞一些“小手段”，不管你什么客户，一律滚蛋。
所以，9月份，清风飘扬的月份，也是一个让张小北感觉到神清气爽的月份。
销售系统的价值主张进一步明显，员工的思想再次得到了充分的扭转和解放，煤炭价格再次上扬，金盛子公司还有秦忠孝同志的关怀，新项目的建设也已经开始启动。
多么美好的生活啊，张小北能不神清气爽吗？
这个，想不乐都不行啊。
不过这个时候，张小北的电话又开始叫唤了，张小北也是不由得一笑：“真是难得清净一会儿啊！”
哎呦，我艹，老王，稀罕呀！
“老王！”张小北的概念里，哪里有什么“王老师”，尽管他现在也是什么副院长了。
“你妹的张小北，叫个王老师你能死啊。”那边儿也没有好口气。
“好好好，王老师，王院长，王教授，您好！”张小北抽着烟笑呵呵地打趣道。
“听好了啊，两个任务：第一，今天晚上，劳资带着一帮子学生就到了滨州了，我们结束了这次的‘三下乡’活动，现在准备从凤城县出发，去往滨州，然后就回学校了。”
“第二个任务：挽留我们一下，我们也就勉为其难地去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荒山野林，去看看。”
我靠，这是任务？这是硬薅好不好！
“王老师啊……你可不能这么早就走啊……你怎么着也得等学生看您一眼呀……”
“你说你这么早就走了……呜呜呜……”
“怎么样，老王，这挽留的小话儿，中听不？”
好啊，老王，你不是让张小北挽留你吗？这挽留的招数怎么样？还给你哭上了！还有这话，你听听，怎么着有歧义呢！
“你麻痹的张小北，劳资还没死呢！”老王骂完，直接挂了电话。
第636章 老鬼牺牲四年了
“哈哈哈……”张小北见老王气得挂了电话，更加开心了。
哎呀，我天呐，这哪里像什么老师跟学生啊，就哥们儿弟兄都不能玩儿得这么乐呵吧！
不过玩笑归玩笑，正经事儿还是要办的。
老王多少年也不来一次滨州，这好不容易借着“三下乡”的机会来了，自然是想见一见张小北，话说这俩人还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张小北个土财主，来了管吃管喝，也让学生们打打秋风呗！
8月28日的晚上，张小北在博海大酒店，定了两桌饭。
张小北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知道，这“三下乡”哪次出来不是一二十号学生。
而且出来真是吃不好喝不好住不好。
那时候张小北又一次“三下乡”去唐省的一个贫困县，到了地方吃饭，每人一碗面，完了跟人家老板说：“来一壶茶水。”
然后遭到了老板那能犁地的目光。
后来张小北才知道，那里是真缺水。
完后睡得就是村主任家里的大土炕，一天三顿吃土豆，紫皮土豆啊，又沙又绵，那入口的感觉，是叫个好啊！
可是张小北他们连吃了三天，完蛋了，这三天都没拉出屎来。
最后没办法，跑到山坡上，一人拽住一棵树，硬往出拉。
那家伙憋的，脸跟土豆皮似的，酱紫酱紫的。
还有一次，去到了唐省北部地区的一个贫困县，那地方天气冷，根本就不种小麦。
而是以小米、软米等作物为主，张小北没吃过人家的软米糕，第一次吃就出了洋相。
那玩意儿放在嘴里，越嚼越黏糊，最后愣是给咽不下去了，差点儿没上不来气。
后才来知道，人家是嚼三五下，就赶快往下咽。
想到这里，张小北不禁感叹，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现在的社会变化真是太快了。
真的是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了。
正在这里“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呢，这房间的门可就被推开了。
“张小北！”老王进门，就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注意师德、注意师德……”张小北赶快双手作揖求饶。
而这个时候的学生们，也是捂着嘴偷偷笑呢！估计都没见过老师和学生这样的。
“哎呦，大美女研究生也在啊！”嗯，这就是张小北曾经资助过的那位美女。
也就是张小北上次回去，跟老王吃饭，遇见的那一位。
“一直大美女大美女，人家有名字，叫林清飞。”林清飞也是往前迈了一步，笑了笑。
张小北的德性，上次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师弟师妹们都坐啊。”张小北赶快招呼大家，酒水饮料都有，谁爱喝什么喝什么。
不过这么大孩子了，都基本满20岁了，喝点酒也无妨。
“看见没，劳资生龙活虎地坐在你面前呢！”老王还没有饶过张小北。
“行行行，你生龙你活虎，你年富力强，你腰肾贼好，那你来的时候不给我打电话，现在要走了告诉我，什么意思？”得，真以为张小北挑不下你的“理”了？
“那就不跟你计较了，同学们，今儿个敞开了吃，打土豪了啊！”老王这比张小北还像主人的节奏，让张小北也是醉了。
“老王，怎么去了凤城县呢？”一边吃饭，张小北一边问道。
“现在做林业资源调查，顺便给村里解决一些种植技术方面的问题，这次我们是应邀去的。”老王丢人不跌份，咱们还是有技术实力的。
可不像以前，那是“硬要”去的，就没有“应邀”过。
“不过凤城县那边搞得还是可以的，最起码利用农业走出实体合作社的道路是可取的，农业生产耗人耗力，人家是借助旅游，开发农业观光。”
“项目，还算有亮点，我觉得还是落入俗套了。”老王边吃边说，“对了，你那荒山是个什么情况？”
“我那个？等我跟你联系一下！”嗯，张小北后来压根儿就没想起这些事儿来。
张小北拿起手机，给老经打了个电话，老经说自己现在在山上看山头儿呢，靠两口子跟“精细鬼”和“伶俐虫”一样，就差喊个“大王派我来巡山了。”
张小北说，经哥，明天领上一帮学生娃去看你啊，都是林业大学的高材生，还有个学院的副院长，到时候看看咱们的山头儿能怎么搞？
经六福说，我现在搞得挺好。
张小北这货也逗，说着说着就开了免提，搞的大家都不吃饭了，都跟这儿听他跟老经对话呢。
“我现在养了十头猪，好几十只鸡，猪和鸡满山跑，晚上自动归位，要说着畜生啊，比我还强，咱那时候晚上是能不回就不回了!”
这一句话一出，老王已经控制不住了，差点儿给“喷”了，这是什么比较法啊！
“然后我每天没事儿干，就跟着猪啊鸡啊，满山跑，现在强壮得跟牛似的，我老婆说我呢，也不知道是我溜猪呢，还是猪溜我呢！”
“这日子，自在啊！”
这一下，不止是老王，学生们都哈哈笑了。
不过老经似乎也听见这边哈哈大笑了，当时就有点怒了：“你玛的张小北，又在一帮子人面前开免提呢吧！明天来了不管饭！”
说完，“吧唧给把电话给挂了。
张小北哈哈一笑：“老王，这山头儿可还处于原始的野蛮生长状态呢！”
“行啊，明儿个我就给你收拾收拾，给你整成一座庄园！喝酒！”其实也就是转一圈儿，看看情况，没什么大事儿。
具体的事情，其实还得那个小美女林清飞来完成。
晚上，张小北给孩子们安排好了住宿，说不着急，明儿个睡到自然醒——反正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儿，就陪着大家吧。
其实张小北是想让老王多待两天，自己也放飞放飞自我。
跟老王在一块儿，那个心情叫个惬意。
晚上张小北也没回，硬拉着老王要去洗桑拿，老王是死活不去，说劳资要你妹的回去交公粮了，你让我跟你去洗桑拿，完了回去身上味儿都不对，那秦曌芳不往死收拾我。
张小北说现在这么没出息，怕老婆怕成这样。
老王说，怕老婆很丢人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
张小北说，我现在是羡慕嫉妒恨啊，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还单飞着呢。
老王说，不行你把林清飞给收编了吧，我看着人不错。
张小北说拉倒吧，等我的事情结束了，我就要去新西兰找我的现在的老婆了，还有我老婆给我生的双胞胎。
还得给我的双胞胎带上老鬼给他们留下的礼物。
不过说到老鬼，张小北又沉默了，淡淡地说了一句：“老王，物是人非啊，赵洪贵一转眼，都牺牲四年了。”
第637章 小北脑子没闲着
第二天，张小北领着一帮孩子上了山，早上8点出发，将近3个小时才到地方。
到了地方，这经六福还找了几个农家大妈专门在做家常菜，并且声明，这顿饭，没有张小北的。
张小北很无耻地已经在锅里舀了一勺子烩菜，尝了尝，还来了一句味道不错。
完了就跟老王上山了，不过经六福这会儿也没跟张小北计较。
这小子什么德性，老经太门儿请了。
“张小北，这200亩地，你想干个什么？”很明显，老王是觉得地盘小了。
“我想把它变成一座回忆的城。”张小北一手插着腰，一只手往前面指着，“老王，哪里有一股天然的活泉，虽然不大，但是我想利用起来，把水蓄起来，形成一个景观。”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雅极湖……”
雅极湖，是为了将来回忆他和左丹雅的故事吧，还装模作样地取了一个“雅”字。
可没想到张小北没说完，老经就接上话了：“张小北，你特么是不是学农业的，那里早过界了，200亩，不倒0.2个平方公里，你想啥呢！”
哎呦我去，光顾着兴奋了，没想到过界了。
“再说了，人家那个泉有名字，叫好汉泉，你还什么牙祭湖，干什么？打牙祭呢？”经六福说着，一脸嫌弃张小北的样子。
这你妹的什么文化水平，还不如我老经呢！
张小北笑了笑：“没关系，经哥，咱们这一片荒山，一共有多少亩？”
“不倒点9000亩地，大队跟我说过，说不行让我全包了，我说我玩儿不动，我都快埋土里边了，就是图个乐子。”
老经也不知道张小北想什么弯弯绕，反正意思是你有能耐你拿下啊！
“行啊，不到9000亩，这个就好说，也就是不到600公顷，县里就能批。”
“要是超过9000亩，那还麻烦了，得去G务Y去批呢！这可是明文规定的。”
“跟你们大队说说，这不到点儿9000亩荒山，咱全包了。”
一亩地才20块钱，9000亩也花上18万，咱北爷缺这点儿钱？更何况，如果要是有生产规模的话，那可还有补贴呢。
“你特么脑子坏了吧，张小北，说是荒山，可还有不少树林子呢！”老经想的是树林子啥也不能干啊，人家都退耕还林呢，你不能毁林开荒吧！
“经哥，树林子原封不动，咱只动一些荒芜的地方。”
“那股泉水如果将来能引下来最好，我还想在那边修建一些亭台楼阁，边上想建一个池塘，名字我也想好了，叫‘栖鱼池’。”
这个是为了纪念岳楠栖吧，张小北心里的痛，全都是岳楠栖。
他是希望岳楠栖就像活过来一样。
“池子里一定要种满荷花，养上锦鲤，我想让这个池子活起来。”
“那边的一片荒地，我也想好了，设计成一片桃林，桃林三道弯，全场五公里，名字叫做‘丹桃林’。”
得了，这个又轮到左丹雅了。
“小北，为什么要种这么多桃花，还要三道弯呢？”这个是老王问的。
“三道弯，代表三生三世，五公里，全场十里，代表爱情圆满。”
“中间要有绿色跑道，跑道两边都是桃花，两边桃林的宽度要有区别，一边十三米，一边十四米，代表每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那边的绿色树林子，我们全部保留，但是每一片树林，都要做修改，都要凑够520棵，多余的去掉，少了的种上。”
“名字，就叫卿楠林。”
好吧，这又是给小楠的念想。
这些其实都是松树林，因为岳楠栖已经不在了，这是要让岳楠栖永远活在自己心中啊。
松柏，那个长青。
“张小北，你这是要回忆爱情的节奏啊！”老王越听越玄乎，“不过栖鱼池和卿楠林我听懂了，你是要回忆岳楠栖，可是丹桃林和雅极湖呢？”
“那是他现在的老婆，叫个左丹雅，跑新西兰去了，还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得，不用张小北回答，老经全替他说了。
“张小北，一个男人心里，可以容得下两个女人吗？”
“另外，另外一个女人会允许另外一个女人一直住在你心里吗？”
嗯，这个老王问得也对，你现在的老婆能允许你一直想着以前的老婆？
“老王，你觉得跟一个死人计较，有意思吗？如果是这样，你觉得我会喜欢那样的人吗？”
“她现在是一匹安静的野马，内心冷静而又火热，但是表面雅致，她向往爱情，我得让她看到爱情，相信爱情，得到爱情。”
“我和岳楠栖难道不是一种爱情吗？”
“从古到今，爱情的定义一直很宽泛，但我认为，爱情就是爱情，爱情也只是爱情，爱情就是你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你。”
“但是一旦失去了，就应当永远活在心里，因为——爱情不死。”
“所以我眼中的爱情，是灿烂的，是有生命力的，是永不凋零的。”
张小北说完，看了看老王，老王却是摇了摇头：“张小北，你这能挣着钱吗？”
“老王，我有说过我是为了挣钱吗？”张小北笑着问道。
“不挣钱，你这后期维护怎么办？”
“这些地方，你定过调子了，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我自己理解的，我再给你加上一些东西风格结合建筑，还有一些点缀，其实你的这个心愿也就完成了。”
“可是后期维护就很重要了，那是持续性的投资啊！”
“再说了，你拿荒山干成这个样子，人家村子里同意吗？”
嗯，老王说的问题很实在。
“老王，我还没有说完，其实我是用来回忆的不假，但这只是一半工程，后边一半，我还有安排。”
“大概我也算过账了，这些地方用上个三四千亩地，怎么着也够了，这个将来以‘爱情’为主题的旅游，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了，剩下的事情你们也帮我拿拿主意。”
“但是最主要的，我还想利用这块荒山，带动村民致富，因为我的心里，不仅仅有爱情，还有一份责任。”
“你得给我留出五六千亩地来，这个我也有规划，这里的泉水，还有不远处的那条河，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而且这里的土壤，也算不上很贫瘠。”
“我虽然丢了专业这么多年，但是，你用脚蹭蹭就能看出这土质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蕴养，是可以复垦成一块块好地的。”
“不过技术测量方面，我不想在国内做，你得帮我联系一家新西兰的，这个我只能靠你了，新西兰在做农业方面很有一套。”
“我想要一份中肯的水质和土壤检测报告，我要把这五六千亩地，做成精品，做成观光，做成一块试验田。”
“最主要，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大都市的人吃这一套。”
我艹，张小北的脑子原来一直都没有闲着啊，真不知道他跟李金荣玩儿弯弯绕的时候，怎么琢磨的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