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海外上市宣布了
不过张小北在办公室乐完了之后，又开始惆怅了。
是啊，一口气赶跑了五位女将，不管谁在中间担了多少事儿，问题最终解决了。
但是解决问题的同时，一定要追根溯源，一定要找到问题的根本。
为什么？为什么销售分公司会出现这么多女的？
而且放眼望去，集团机关和各矿后勤上，女的似乎还不少。
还都是七大姑八大姨找关系来的。
金盛集团真得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单位吗？
怕是不见得吧！
国企吗？显然不是。
已经改制了。
虽然说县国有资产经营公司还有20%多的股份，可毕竟70%多的股份已经资本化和市场化了。
行业好？那是现在。
以前煤卖不出去的时候才过去几年，那时候煤矿后勤上的女工似乎也不在少数。
大型企业？全国500强？扯淡。
……
思来想去，张小北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经济结构不够丰富，县域经济行业单一，企业数量屈指可数。
人们没地方去啊，这好不容易在外边上了个学，回来想找个工作，大型国企根本就不考虑你，事业单位和行政单位那是优中选优。
再加上实在是没有什么企业了，所以只能托关系找门路来金盛了。
所以，这个事情怪不得谁，归根结底的问题，还是在经济结构不够丰富上。
县域经济结构的空心化，造成的是人才的浪费和就业不足之间巨大的矛盾。
县域经济的空心化问题，在北方地区，依然是个难题。
经济总量和经济结构依然在驻足不前。
试想一下啊，仅仅是试想。
金盛集团旗下要是有一家旅游公司的话，那乔娅娅是警校毕业，要是组建一支女子保安队，是不是一到靓丽的风景线？
那王蕊是学播音主持的，是不是可以带动一批优秀的导游？
看看老经他们，见了有些外地客户，连个普通话都不会说。
当然，老经仅仅是个代表，不会说普通话的大有人在。
要是家政行业兴起，人们的经济水平上来了，那柳云卿用得着赖住那人不放？搞一个家政公司，不什么都解决了吗？
还有那个吴冠南，虽然说是家里不缺钱，就是找个事儿。
咱也别说龙海县小，南街村小不小？华西村小不小？多少人着急去呢？
关键还是你龙海县的海太浅，卧不下龙身子啊！
温扬子，就再不济，那也是个3+2的专科学历啊，听说学的是珠宝鉴定。
那你说要真是经济水平上来了，珠宝店开了好几家，温扬子能没有就业机会？
怕是还抢手呢吧！
关键的关键，是经济结构的问题。
关键的根本，是龙海县还是穷，经济成分单一。
根本的根本，还是人们穷，穷在思想上，穷在行动上……
张小北打开电脑，把这些思考用一篇电子日记，记录了下来。
而且张小北决定，从今天开始，但凡有些思考性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都用电子文档的形式，给记录下来。
4月1日，周日，下午2点。
张小北正睡午觉呢，经六福的电话来了。
张小北还以为是经六福的劳模拿到手了，跟自己“显摆”呢，没想到接起电话来，老经直接是提问问题。
“兄弟，啥是境内企业，啥是境外企业？”老经问道。
“咋啦？”张小北还没有睡大醒，回了一句。
“你说我们金盛集团不是在境内吗？怎么还成了境外企业了？”经六福这问题提的就有点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啊！
以前都是问啥好吃，哪里的妹子水灵。
“经哥，境内企业，我跟你说通俗点儿吧，就是国内的投资搞的企业，境外的企业，就是国外的资本投资的企业，也叫外商投资企业。”
“哦，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我们集团要往国外般呢！”老经显然是没心劲儿下来了。
“你怎么今儿个好好问起这个来了？”是啊，这么高端的问题，你老经有这个水平？
“这不是金总裁在职工代表大会上讲话了么，说我们集团现在已经是境外企业了，而且很快要搞什么海外上市。对了，啥是海外上市啊！”老经还成了问题宝宝了。
没办法啊，一个初中毕业的人，你让他理解这些名词，是有些费劲。
“经哥，海外上市就是指企业资产在国外的股票市场进行上市，花外国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儿，占便宜懂不懂？”
“当然了，你也得给人家点甜头。”
张小北还在尽量用经六福能够听懂的话解释着。
“我知道了……不过HK也算是海外吗？”嗯？还有问题。
“HK现在属于特别行政区，你不知道回归以后还有自治政策嘛？”张小北真是有点无语了，这个你老经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去HK和MC都要办理《GA通行证吗》？
“那干啥不海内上市呢？”我艹，你老经还挺会起名字啊，还“海内上市”？
“这是刘向波主席眼界宽，海外融资频率高，来钱快，金盛集团的发展太需要钱了呗！至于你说的‘海内上市’，那叫国内上市，你别乱起名字好不好。”张小北答道。
“也行，不管境内还是境外，都是咱们自己人的地盘儿，HK那也是咱们领土。”这个担心在所难免，好在不是黄头发蓝眼睛的主儿。
“劳资知道啦！”老经说了这么一句。
“哎，你啥时候……”张小北还没有把“请客”俩字说出来，经六福就挂了电话了。
不过张小北这个时候，也就是笑了笑，完事儿。
看来，集团这是要计划在HK进行上市了啊！现在公司的性质已经变成港商投资企业了。
还真是快啊。
这才听到消息多长时间啊！
不过想来，领导们也是费劲心思了，你要是敢搞一个什么纳斯达克上市，弄一个什么美国公司，那还不得炸了锅？
没办法，企业的发展需要更加广阔的资本市场，而企业的职工却又限制在自己思维的条条框框之中。
第320章 又一场轩然大波
另外，张小北也知道，这是让广大职工有个心理接受的过程，而且还是公开宣讲。
要知道，这个事情是在职代会上宣布的。
职代会要对这个事情进行分组讨论的。
老经是不知道自己在讨论的时候该说什么，所以才请教自己的。
这个肯定没跑。
另外，估计会上也说了第三方力量进驻提高管理的事儿。
不过大家都以为那是针对化肥厂的，没有太在意而已。
可是，还存在一个问题。
HK上市，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不仅仅是在金盛集团内部，而是在整个龙海县范围以内，会不会吵翻了天？
就是再好的东西，不认可，你能有什么办法？
就像之前有人说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你总得有人这么干对不对！
可是，想一想，刘白水的事情才过去多长时间？
刚刚改制时候的，那一场思想冲突才刚过去两年啊！
两年啊，那影子可都还在呢！
HK，那是个多么遥远的地方？那在龙海县人们的眼睛里，可是“ZB主义”啊。
这能不冲突吗？
没点儿冲突都对不起这么大的事儿。
所以，一大波僵尸，啊不是，是一股轩然大波即将来临。
第二天一上班，张小北刚坐到办公室，经六福就给他打过电话来了。
“兄弟你来，我在办公室等你。”叫的是“兄弟”，口气是无比的严肃。
张小北一进来，看见老经正把大脑袋凑在电脑跟前呢！
听见了动静儿，经六福知道是张小北，头也没回，勾了勾手，意思是你小子过来看看。
“啥呀？”张小北疑惑地走到跟前。
“我艹！”张小北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篇题为《GY资产先是流失，现在即将消失——一名煤矿老干部的泣血控诉》的文章赫然出现在眼前。
直接把金盛集团的改制说成是Gy资产流失，把HK上市说成国有资产消失？
还把改制过程中的资产评估说的一无是处。
还泣血控诉，你泣的什么血？
这谁的手笔？
“你说这个事儿......是谁干的？”经六福问道。
“还能有谁？”张小北坐下，点了根烟。
“刘白水！”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老家伙，就丢了个总经理的位置，就愤愤不平了这么久？
这什么时候又蹦跶出来了？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好歹了呢还！
“你说这个事情集团会怎么处理？”经六福问道。
是啊，你得处理啊，不处理就会愈演愈烈。
你不能让别人来蛊惑自己人啊！
自己给自己开玩乐玩儿呐！
“我觉得集团会走正面的道路，第一，向法院起诉网站，不明真相，就敢乱发文章。”
“第二，要对自己的职工进行正面教育。不过，好在金总裁是在职工大会上正面宣讲了这个事儿，没藏着掖着。”
“还是领导有远见啊，说不定对这个事情早就有预判了。所以才会公开宣讲，既然躲不过，那就正大光明地来。”
“身正不怕影子歪啊，法律条款和国家政策允许范围以内的事情，怕什么！”
张小北正色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抓紧开个会，把思想统一一下？”经六福问道。
“可以啊，经哥，思想越来越超前了，完全有这个必要啊！您老人家计划怎么布置这个事？”张小北还真对经六福另眼相看了。
“我是这么想的，你是主讲人，这啥啥的我也不太懂。咱们就从分公司开始，然后一个销售处一个销售处的过。”经六福想的还挺仔细。
“对了，你计划讲些什么东西？”经六福是真着急了，这你刚才才说了这个事儿，就问张小北讲什么？
“第一，讲一讲金盛集团的现状，讲一讲龙海县的就业形势，讲一讲龙海县的人为什么不富裕？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还在抵抗这种人家已经玩儿剩下的东西？”
“第二，讲一讲金盛集团将来计划怎么干，要给龙海县带来什么？一个个地，找个工作成了拼关系的比武大会了！”
“第三，基于这个基础，我要讲一讲为什么上市，为什么要在HK上市！上市给金盛和龙海将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会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张小北略加思考，便回答出来了。
是啊，有些事情，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子孙后代着想？
你们现在干煤矿，将来让子孙后代喝西北风？
没有准备，你们能有多少关系拼？
你们有多少子女马上要毕业，要就业？
还是要持续性地失业？
说实话，这些话，早就想讲一讲了，为什么我们穷？我们的穷根儿在哪里？
到现在为什么还不幡然醒悟？
“我觉得可以，你现在就着手准备大纲，我就不用看了，也看求不懂。你就直接让金副总裁过目，行了我们就开始。”经六福的嗅觉显然比之前灵敏了。
也不是灵敏了，看来是之前就很灵敏，只不过是不愿意干，不愿意得罪人而已。
现在思想发生了变化，当然思路也有了，嗅觉也恢复了，连干事儿说话，都有心劲儿了。
所以说人啊，思想转个弯儿，那就是大变样儿。
老经能这样，其他人就不行吗？
关键是你得把道理给大家将通透了。
全金盛集团的人都一致对外，你刘白水再大的忽悠劲儿，最后也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搞的龙海县人人对你唾口大骂。
这就是你刘白水注定的结果。
上午，张小北十分钟的时间就拟好了大纲，以短信给金永利发了过去。
金永利说我看了，你们就按这个搞，如果成熟一点儿，张小北，公司组织一个这方面的演讲比赛，你小子参加就好了。
得，这是一种不错的宣传方法，认识，提高认识，提高发展的认识，这是职工们必须要经历的。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好的！”张小北就给金永利回了两个字，然后又到了老经的办公室，把分公司这些个男的女的都叫一块儿，开始开会了。
第321章 看着“碍眼”就清理
原计划下午跟销售分公司这几个人先说道说道的，但是上午临下班，事情就有了变化。
张小北在经六福的办公室看了那篇文章以后，自己也在网上打开了。
本来想看看这篇文章所举的一些事例，是如何偷换概念，把真正的事实给扭曲了的。
可没成想啊，一搜索，这家伙不得了，都已经成了热帖了，好多网站都开始转载了。
再重新搜索一下，靠，居然还有新东西出来。
“《金盛集团鲸吞GY资产N百Y，恳请有关部门及时彻查……》”张小北一边看着标题，一边轻轻念到。
这改制的时候，就是总资产也不到1个Y啊，怎么就还冒出N百Y了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算账的方法，真是让人佩服——
说是改制的时候，总共出资不到1个Y，现在井下还有多少资源，按照现在的煤价算，光资源这一块儿就值得几百Y……
这个概念偷换的可以！
那你咋不说，改制的时候平均煤价还是几十块钱不到一百块钱一吨？
那时候的工人工资才几百块钱？
那时候的煤都卖不出去，你们特么的一车一车都倒到沟里去，填了沟呢？
这煤价涨了以后，有多少人重新挖开沟，把那煤掏出来偷偷卖了呢？
流失，那都是在你们手里流失的好不好！
这都是什么逻辑这是。
不对，等等，还有！
这哪儿跟哪儿啊！
这不是在外面谈资源的问题吗？
怎么还成了“潜T”了？
可是这别说是外边儿的人，就连本集团的职工怕是也不太清楚这些事情吧。
这真是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
你现在出去宣讲，这不是等于无中生有嘛！
你说这会开的还有意义吗？
正在这个时候，张小北的手机响了。
“张小北！”这是金永利的电话，“我已经给老经打电话了，十分钟以后到我办公室来！”
看来这是都已经看到了。
就算没看到，估计总裁办公室也盯着这个事情呢！
领导们，怕是早知道这个事情了。
中午1点钟，三个人都坐在金永利的办公室。
“你俩说说，销售系统怎么面对这个事情？”金永利问道。
“……”经六福没有吭气。
“金总，是这样，关键一点还是在宣传方面。”
“我们不想跟对方在网上打什么口水仗，这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本来就扯不清。”
“现在一点，我们应该主动向ZF报告这个事情，然后走法律程序，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首发文章的网站，让他们在网络上公开道歉。”
“另外，我们的宣传力度还是不够，公司的战略，公司的设想，公司的目标，公司的初衷，我们还是应该大力宣传。”
“就我们销售系统的对外的宣传册上，都应该把金盛集团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加进去，高层干了多少事，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啊。”
“我们得先保住自己集团内部的稳定，至于外界的事情，自有外界的渠道。”
“如果网站道歉了，那剩下的事情还用得着多说吗？”
金永利听了点了点头。
“这样，张小北，刚才给我的提纲，你去找找周睿，让他再给你加点儿东西，到时候你讲起来就更加真实了。”
“另外，先把这几个销售处的处长叫回来，跟分公司的人一起开个会，把军心稳定了，然后还是按照之前约定的，挨个儿销售处过一遍，这个事情马虎不得。”金永利斩钉截铁地说道。
“另外……”金永利似乎有点为难。
“有什么话，您直说。”张小北问道。
“咱们之前招工的那个计算机男，现在在哪里？”啥意思，怎么好好问到这孩子呢！
“培训刚刚结束，还没有来得及分配工作呢！”嗯，刚刚考试完。
“这样，也别去什么矿上了，直接弄过来，去董事局秘书处，就网络信息监督这一块儿的工作，让他赶快搞起来！”好啊，你让领导说，领导说了。
可是张小北傻眼了：“啥意思啊，金副总裁，挖墙脚呢？”
这可是我张小北看中和招来的人啊，您说要走就要走啊！
“服从大局！”金永利的话没有商量。
“好吧！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下午就过来！”张小北知道这不是较真儿的时候。
还不如干脆一点。
只不过，这比抢了张小北的钱还让他心疼。
滴血啊，劳子的队伍可是还没有拉起来呢啊！
不过也许，这对计算机男来说，是一个更好的平台吧！
这一会说完话，三个人去吃饭。
吃饭的当中间儿，张小北就安排马恩科了，让他通知下面的各处长，下午2:30，分公司会议室开会。
然后又给计算机男打了个电话，说金副总裁要见你，还顺便问了一句，说消除网上信息这一块儿，有没有办法。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笑了，说早上网看了，网上现在都传疯了。
我已经开始“消除不良影响”了。
我艹，这尼玛下手这么快？
张小北说为啥啊，有人安排你？
说没有啊，看着“碍眼”，就清理清理。
有些小网站的后台，那进进出出的就不是个事儿。
大网站，没办法，你得跟人家联系，要求人家删除。
反正闲着没事儿，等待分配工作，就先玩儿着。
张小北一开始没有按免提，但是听着听着就开了免提，直接让金永利听吧！
看看我张小北找的这人，怎么样！
你还没交代呢，活儿都给你干上了。
没人交代，没人安排，凭的就是一份维护企业形象的自觉性。
还没有正式进入金盛，就已经以金盛人的姿态自居了。
这号人，哪里找去！
“跟他说，现在就给他个副处长，下午任命文件就发到他手里，好好干！”
这多长脸呐！
一个小副处长，自己现在跟金永成说一声，根本就不是事儿，就冲人家孩子这种热情，都值一个副处长。
第322章 周睿给补充几条
好家伙，这还在这里商量呢，居然已经有人干上活儿了？
这翻过手来，金永利就跟金永成汇报了，金永成只说了四个字：“大胆启用。”
行，长脸。
就这一下，这“招工”他就没有白招。
话说以前谁也没想到刘白水还会来这一招儿啊，集团最多有个程序员，给修修电脑，给接接网络。
再高深一点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啊！
这不是人才是什么？
中午一人一碗面，就又回到了办公室，张小北还得找周睿去。
“头儿，我再给你加上两条，第一条是关于开采技术的，第二，是关于开采方法的。”
“开采技术我给你加一条关于‘沿空留巷’的东西；开采方法，我给您加一条深井开采方面的东西。”
“让大家看看，我们现在的技术有多落后，我们需要多大的资金投入，我们有多么迫切需要成长。”
周睿依然是叫张小北“头儿”。
“行啊，详细资料给我，我下去加。”既然难懂，张小北就要看明白，讲通俗了。
要不然大家听不懂啊。
“沿空留巷技术，上世纪60年代，德国、英国开始使用……目前全国各大型煤矿已经开始实践，并逐步走向成熟。”
“我公司目前的状态是不具备生产条件，技术力量达不到……甚至有技术‘恐慌’情绪！”
我艹，这人家玩儿了好几十年的东西，我们还在害怕？
这什么毛病这是。
可不是吧，别提什么“沿空留巷”技术了，就会个“炮采”，一提大型综合采掘技术，连个割煤机都没人会开……
再看下一页纸：“天源井田，资源面积29.23平方公里，保有储量…Y吨，但煤层埋藏较深，垂直距离800米，目前我公司已经拿到探矿权，但是缺乏深井开采技术，下一步工作无法维继……”
靠！
不光是销售系统缺人才，这生产系统的节奏更慢啊！
这好像落后外边一百年的感觉？
这个得讲，得讲讲我们落后到什么程度了！
这可都是直接提高安全系数，提升生产效率，提升资源利用率的必经之路啊！
怎么着？就这么“放炮”放一辈子？
我们需不需要发展，采煤技术改革，采煤方法改革，需不需要钱！
培养人才，学习技术，需不需要钱！
张口闭嘴能的不行，差求的远了！
张小北刚要走，周睿又说：“头儿，现在公司已经向市ZF发出了申请，要求对改制的事情再次派出调查组，彻底调查，这次是我们主动请求的。”
“如果调查组出具了真正的调查报告，我们就会及时向有关部门申诉，要求网站针对此次事件，作出正式的道歉和回应，否则只能对簿公堂。”
“另外，这些话只能说，不能写在纸上，毕竟我们只是刚发出了申请。”
……
张小北从周睿办公室出来，直接就上了会场。
不过一进门，这些个处长们也已经正襟危坐了，大概都猜到是要说什么事儿了，所以没有人乱吭气。
张小北一进门，经六福跟他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开始开会。”
“今天网上流传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作为金盛集团的管理人员，我希望大家不要以讹传讹，以谣传谣，具体的处理措施，张副总刚才已经在总裁办进行了了解。”
“现在请张副总给大家讲一讲。”
经六福的开场白说完，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接下来就是张小北的演讲。
“老刘，你儿子大学快毕业了吧！”张小北一上来，就问了刘新军一句。
刘新军点点头。
“李哥，咱大侄子是刚刚上班儿吧，在柳沟煤矿办公室是吗？”问完了刘新军，又问李向阳。
“好，我们现在提出几个问题。这些年，工资涨了没有，大家的位置变动了过没有？煤矿的经济效益好了没有？拉煤还有没有打白条的？”
集体噤声。
“工资涨了，大家的工资翻了5倍以上，位置问题，有些人没动，有些是提拔上来的，煤矿的效益很好，我们现在是全省民营企业效益N强，拉煤打白条的事情杜绝了。”
“大家说说，是好了，还是坏了？”
依然没有人吭气。
这个铺垫做足了以后，张小北才拿出自己拟好的提纲，以及周睿给他补充的东西，给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
最后，张小北讲完了，用眼光看了看老经。
老金主持会议，做总结陈词，安排会后事宜。
“嗯，听了张副总的讲述，我是明白了，我老经的位置是金盛给的，我老经的儿子孙子还指望金盛呢，家里老人还指望金盛养活，这金盛来了以后，暖气都烧得好了，冬天老人腿都不疼了。”
这是总结陈词吗？
是，是大实话式的总结陈词。
不要总是很官方的那种调调。
“大家回去，好好想想，金盛集团组建的这几年，我们每个人身上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我们还存在多么落后的思想，是不是我们自己拖了集团发展的后腿？”
“各销售科回去先组织开会，稳定思想，完了要求一人写一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三五十字不嫌少，三五千字不嫌多，关键是这个事情大家得走心。”
“完了之后，今天的会议内容，我会和张副总每个销售处都进行宣讲，我们就是半天时间不销售，也得把这个任务完成。必须全体参加。”
“别吃了金盛的，喝了金盛的，返回头来骂金盛，这就不是个东西！”
“好啦，散会！”
这连敲打带讲解，处长们也开始想办法了，这个会就是你听多少，回去讲多少，你得先布置啊！
老经现在主观能动性也上来了，还知道让每个人写一个东西，为啥？
因为要写东西，你就得想啊，想想五年以前啥样子，五年后的现在是啥样子，你自己又不傻，对不对？
除非那种天生脑子生锈的。
正常人，都想把日子过好。
想过好日子，你得知道念谁的好啊！
第323章 成长和争议有染
晚上，张小北没有回家，经六福也没回，金永利出奇地也坐在办公室。
至于晚饭，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思。
事情发展的动态，是每个人都关注的。
“经哥，我看领导车在外面等着，办公室还亮着灯，是不是等咱俩呢？”
张小北出了自己的办公室门，看见金永利的门开着，灯亮着，跟经六福说了一声。
领导这么晚了没走，你俩下属怎么也得去问问吧？
“哦？去看看。”经六福不在电脑跟前趴了，拿上钥匙和张小北出了门。
一进门，就看见金永利闭着眼睛，手里夹着烟，靠在老板椅上。
“金副总裁，您还没走啊！”老经一进门，就说了一句无比正确的废话。
领导就在这儿呢，可不是没走吧！
“你们俩怎么看待今天网上的事情？”金永利没有作答，而是这么问了一句。
张小北和经六福面面相觑，不知道领导这问的是几个意思。
“坐下说。”金永利睁开了眼睛，随手扔出一包烟。
“我是这样想的。”金永利说道，“这个事情也许不是个坏事，一个企业也好，一个个人也好，之所以能做出很多事情来，那是因为他经历了非议、争议和成长。”
“非议也好，争议也好，是无形中对企业成长最好的监督。”
“它时时刻刻在提醒我们，要走正确的路，要经得起考验。”
“一个经得起非议和争议考验的企业，才是真正的好企业。”
“我们屁股上没有屎，那你谁说都没用，我们已经自动请求了成立联合调查组，对金盛集团的改制过程再次进行调查。”
“话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吧，老这么查下去，金盛集团不怕，你刘白水呢？”
“你要是诬告，那就不是小事儿了，对吧！”
“相反，这次的事情也再次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回报社会这一块儿，我们还做的不够，有人出幺蛾子，就证明有这个基础啊！”
“另外，我们的宣传工作，经过两年的时间，已经流于形式了，集团内部的报纸，今儿个发了，明天就扔的到处都是。”
“这个不怪职工，看看我们的报纸，都搞了一些什么东西？不是这个说了什么，就是那个说了什么。”
“整个儿一讲话大集合，一点儿实质性的东西没有，也不怪职工不爱看……”
可是张小北越听越不对味儿啊，这怎么扯得扯得，就扯到写东西上去了？
“张小北，我得再跟你要一个人，把那个写小说的给我，我得弄到办报纸的那块儿去。”
“写小说，人物要鲜活，创作要有灵感，这种人写出来的文章有动感，不会那么死气沉沉的。”
这怎么说着说着，又开始要人了呢！
金副总裁，不带您这样的好不好！
我张小北统共就招了五个人啊，您这一天没过，就给别人“贡献”了俩？
这是啥节奏这是！
张小北不敢吭气了啊，这要是再有点什么，这五个人都被挖走了，自己以后还玩儿不玩儿了？
“小家子气。”金永利开的是玩笑，说得却很淡然，“放心，你那水泥工和修汽车的，劳资不要，给你留着。”
“话说，这以后集团多少部门都有你张小北的人了，这不是好事儿么？”
金永利带点揶揄。
“好吧，给您，您就是不跟我打招呼，我也不能说您什么啊！”张小北笑了笑说道。
是啊，特殊时期用特殊的人，这你张小北不是说过这句话吗？
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舍不得了呢？
这说不过去啊！对不对。
“哎，我说，我这唾沫星子浪费了这么多，说的对不对，也没有个回音儿？”金永利笑着问道。
“我们不敢说‘对’啊，更不敢说‘不对’。”张小北答道。
“什么意思？”金永利意外了，咋还不能说了呢？
“一说‘对’吧，您又要人；说‘不对’吧，可您确实说的对。所以，只能不吭气了。”
张小北见金永利的心情有点好转了，便夹杂着玩笑，带着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
“不是说不要你的人了么？”金永利嗔怪地说道。
“我怕是不行啊，那秦晋走不走，怕这个事儿您说了也不算了吧！”张小北这是又想到秦晋这人才了。
“啥意思啊！”金永利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事情一出，公司肯定得大张旗鼓地宣传上市的事情吧，这上市的事情你总得有个‘筹备组’之类的吧，那您也不能就弄俩光杆司令戳哪儿，谁也不信啊！”
“所以呢，组长啊，成员啊，都得有。”
“首先就是了解上市程序和内审，内审得从财务上选人，这程序方面，你觉得秦晋她跑得了吗？”
“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秦晋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啊！”
张小北百般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看自己组建起来的这个班子，很快就要塌锅了。
“那我就替总裁谢谢张副总待遇了啊！”金永利听到这里，嘿嘿一笑。
看来，是早有预谋啊！
“不是，金副总裁，我就不明白了，您是不是分管销售的副总裁啊！怎么别人都是给自己张罗事儿，您尽给别的部门张罗事儿了。”张小北这是“寒碜”金永利呢。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小子也是个操心的命，就别挖苦我了。”得了，互怼。
“不过，您刚才说的确实是很对，一个企业，一个个人，肯定会在非议和争议中学会成长。”
“通过这个事情，我们也学会了打铁还得自身硬，金盛集团从一开始就走的很正规，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底气所在。”
“另外，销售部门，本来就是个备受争议的地方，但是光看争议，我们就坐吃等死吗？不是，我们应该学会成长。”
“学会接受监督，接受集团的监督，接受各兄弟单位的监督，接受全社会的监督，这样经得起风雨洗礼的企业，才会真正地成长起来。”
第324章 小楠不让人省心
说到这里，张小北的眼光看向了金永利，金永利也是充满了赞许的眼神。
“继续。”金永利说道。
“所以，您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自己以前的高度紧张，有点儿过了。”
“坦然一点，从容一点，也许是解决这个事情最好的方法。”
“我们不够从容，也许是我们还不够成熟吧！也许是我们对金盛的过度在意吧！”
“金盛，也是诸多客观事物中的一个普通存在。既然是一种存在，从理论上来说，经历各种争议和非议，就太正常不过了。”
“全社会在监督，也就意味这全社会都在看金盛，关注金盛。”
“那么ZF呢，政策呢？是不是也再看着金盛？”
“所以，就这件事情来讲，ZF不会不管我们，甚至就我们创造的业绩来说，那在全省都是排在前列的，在全省都是走在改革前列的。”
“先是从GZ改制，实现了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的双重融合。”
“现在我们又吸纳了港资，实现了GY资本、民营资本和港商资本的三重融合，这是一种混合的所有制经济成分。是个新鲜事儿。”
“甚至上市以后，将资本进行充分的社会化改革，这绝对是个个例。”
“在全省来说，不敢说是独一份，但在我省的能源行业，绝对是头一份。”
“而且，从改革的效果来看，也是非常明显的，金盛这几年的经济效益越来越显著，已经引起了高度关注。”
“去年，我们莫名其妙地就收到了一个奖项，是全省煤炭行业效益N佳，人家通知我们的时候，我们可是啥也不知道啊！”
“这个奖励可不是说掏钱就能买来的，而且金盛向来在荣誉方面比较低调。”
“此外，近年来，金盛承担的社会责任越来越大，就业，社会扶持，贫困帮扶，等等等等，一个多Y有了吧！”
“所以，我感觉，更高层面的领导们，对于各种经济成分的成长，比我们要上心，比我们更关注。”
“如果金盛的路子是可取的，说不定会从另外一个高度对于金盛做出一个评价。”
“如果是官方正面的声音，那么一切网络传言，便是不攻自破了。”
好吧，张小北在金永利的提醒下，灵感来了，大说特说，而且全在理上。
“嗯，知道我为什么问你们吗？”“你们”？其实是“你”吧，老经充其量是个听书的。
不过这句话问完，张小北和经六福没有作答，金永利却是继续开始说了。
“其实，我也是在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你刚才所说的，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经济需要的是活力，是进步，是不断地改革，这也没有哪一种形势是固定的，是一成不变的。”
“所以，我们一定要坚信，大家伙的眼睛是雪亮的，ZF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从请GY股份当中完全脱离出来，因为国资成分，对我们是最直接的监督，也是我们所有行为和决策的把关者。”
“这个是个根本，是不能丢的。”
“金盛要有胸怀，要海纳百川，但是方向一定要对。”
“我们金盛集团有胸襟，也完全有能力，走出一条别样的路子来。”
“董事局主席刘向波曾经说过，金盛就是一块试验田，要在企业发展方面走出一条新路子来。”
“新事物的成长，跟旧事物的沉没，是一个此起彼伏的过程，这个过程没有谁对谁错，都是在本着为当地社会和老百姓负责的根本点上，立场不同而已。”
“所以，接受非议，接受争议，去改造自己，让自己成长，这就是我们要走的路。”
这金永利说着说着，还给激动了。
无数次的重复，代表无数次的怀疑和肯定。
这个话题倒腾来倒腾去，就是对自己的想法存在怀疑，继而又继续肯定的这么一个圈子。
反复，是一个新事物成长的必经之路。
“跟你们说了说，我的心里也敞亮多了，下班儿了吧！”金永利说道这里，抬头问了一句。
“金副总裁，这都8点多了，下班儿两个多小时了。”好吧，经六福同志总算找到说话的当口儿了。
“我说呢，怎么感觉饿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吃饭！”金永利哈哈大笑。
可不是饿了吧，问题整明白了，心里没有压力了，当然得饿了。
金永利请客，这话不假。
关键谁掏钱啊！
得，肯定跑不了这俩。
“得了，金副总裁，您这想问题想了一下午一晚上，抓紧自己吃点儿，我们兄弟俩，去瞎比对付一点儿拉倒。”
“我得早早归位，这造人一直没有结果啊。”
张小北来了这么一句，意思是忙您的吧，您的时间宝贵。
“没事儿，我看好你！”金永利一听这个话，跟张小北说道。
可是张副总待遇，就郁闷了，看好啥呀您看好，我自己还不看好我自己呢！
这生孩子，您当是“招工”呢！
金永利走了，张小北和经六福站在楼道里。
“弟妹就还没有动静儿呢？”经六福问道。
“我现在有点儿担心小楠啊！”张小北惆怅地说道。
“咋啦？”这一听是有事儿啊。
“以前金总裁喜欢看一些书，我呢，有样学样地买了几本看看。”
“为了方便，就家里也放几本，办公室也放几本。”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现在对这些着迷了，停不下来了。”
“对于一些事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地藏经》是教人们寻找善良的本源和内心清宁的方式。”
“她现在认为真的是一种因果关系，现在是工作之余专心礼佛，她认为上天一定会赐给她一个孩子的。”
“其实想想，岳楠栖的身世也挺曲折的，就家庭变故这一块儿，要一般人也接受不了。也许……算啦，不说了。”
张小北真害怕一语成谶，那该如何面对啊！
小楠啊，你怎么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呢！
第325章 之前就有结论了
得，这刘白水一下子把张小北的部署给打乱了。
平白无故将三员大将拱手送“集团”了。
这个心理不平衡啊！
没办法，看看什么是人才，人才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呢，至于没本事的，都是想尽办法往外赶呢。
不过，送就送了吧，都一个锅里的肉，自己也是。
第二天，金永利又电话通知张小北，说你给那个小说男打个电话，也别去什么矿上晃悠了，昨天晚上已经沟通过了，让他直接去《金盛集团》编辑部去。
待遇一样，直接提副处。
秦晋，同样提副处，去董事局秘书处报道。
就这三个人，下午必须到位。
人来了，直接去人力资源部办手续，明天就开始干活儿。
对了，那个秦晋，上了班儿就去人力资源部报道。
任命文件昨天晚上已经连夜盖好章了，自己去领上。
我尼玛，真得需要这么快吗？
有必要这么快吗？
你好歹让我张小北给暖热乎了啊！
不过，到了急眼的时候，什么藏着掖着啊，什么技术手段啊，都不重要了。
要的就是直接有效。
得，张小北再次领略了什么叫“雷厉风行。”
原来领导们和自己一个德性，有了想法就不能等。
怪不得能和他们尿到一个壶里呢。
不过张小北此时还是没有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雷厉风行”。
下午刚送走了三位“心上人”，正闷闷不乐呢，老经可是风风火火地就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咋啦，经哥，让狼撵啦！”张小北没好气地说道。
“少特么扯，今天下午一上班，根据滨州SW的指示，由市ZF多个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已经进驻了龙海。”
“现在已经向社会广泛传布，要求社会各界针对金盛集团的改制，提出问题，提供依据，公众信箱和公众电话都已经对外公布了。”
老经一脸的不淡定，不知道是不淡定个什么劲儿。
“这么快，我怎么不知道呢！”张小北感叹了一句。
“你特么能知道么？你小子在龙海县有几个亲戚，有几个朋友？郁闷一天了，连个网你都不上，你上哪知道去？”经六福终于逮住机会，可以“教训”张小北一把了。
“看看你，不就要了三个人么！那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那两条腿的人，不满大街都是吗？实在不行，你再去招几个不就完了么！”
“个大男人，哼哼呀呀的，磨磨唧唧的，没有个利索劲儿……”
逮住机会了么，这经六福可是翻过来覆过去地“教训”张小北啊！
“得得得得得……”张小北摆了摆手，“经哥，公司有人去吗？”
“有啊，董事局主席，前任总裁，前前任总裁，现任总裁，还有好几个副总、矿长都去了！”经六福大惊小怪地说道。
“刘白水也去了？”这个有意思啊，搞三方对质啊！
“去了啊，这当初的改制，人家刘白水也是参与了啊，要不然人家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看经六福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
那表情就是告诉你张小北：你特么傻啊！
“够公平、够公正、够公开！”张小北说着，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啊，滨州SW还是有这个雄心壮志的，还是对企业、对社会、对人民是完全负责任的。
不管结果怎么样，看看这个做法，看看这个方式方法，它就绝对是正经的路数！
“雷厉风行啊！”张小北由衷地感叹到。
说完这句，张下北一屁股坐了下来，打开电脑，登录了龙海县政府的门户网站。
现在网站的作用可是被充分发挥了。
各级政府都有了门户网站，最新的消息和新闻可都在上面呢。
“《关于再次对‘金盛集团’改制进行联合调查的通告》”
“2004年6月20日，根据滨州SW和XXX书记的指示精神，曾经组成了由市人大副主任XXX同志为组长，市体改委主任XXX同志为副组长，市经贸委、财政局、改革与发展研究中心有关同志为成员的‘金盛集团’改制情况联合调研组。”
“调研组通过与县四大班子领导，县有关部门、投资方代表、金盛集团高层和参与改制过程的同志交谈，通过向社会各界征询意见，同时查阅相关资料，摸清了基本情况，并于2004年6月31日提交了《关于对“金盛集团”改制情况的调研报告》”
“报告结论如下：龙海县“金盛集团”的改制，开创了我市煤炭企业改制的先河，探索出了煤炭企业资产盘活的新举措，走出了激发煤炭企业活力的新路子，找到了煤炭企业创新发展的新办法。”
“通过调研，我们认为：‘金盛集团’的改制，符合党的SL大精神，符合国有企业的改革的前进方向，同时符合《公司法》规定的有限公司的充足的条件和程序。”
“‘金盛集团’的改制，为煤炭行业的有效持续开采利用，为行业的集中集约发展进行了大胆探索，为我市将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进而升级为富民强县优势进行了有效尝试。”
“经过整整两年的发展，改制的效果已经充分体现，上缴利税翻了三倍，职工收入翻了三倍。”
“‘金盛集团’成立整整一年以来，所有股东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股东分红，企业经营产生的净利润全部用于该企业的技术改进、产业链延伸和规模再扩大。”
“改制的效果，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更进一步地显现。”
我去，这是公司成立两周年的时候，市政府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出具的《调研报告》啊。
2004年，当时自己已经在公司了啊！
可是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呢？
我靠，忘了，当时正特么住院呢。
6月30号毕业，自己还是坐在轮椅上去参加的。
怪不得自己不知道这个事情。
赶上班的时候，那都已经国庆节了好不好。
没想到挨了一顿打，错过了这么生动的“画面”，可惜了！
第326章 来自人民的证据
“近期，有曾经参与改制的相关人士和有关社会人士对‘金盛集团’的改制再次提出了异议，并且引起了省ZF的高度重视。”
“2007年4月3日上午，唐省SZXXX同志就此作出重要批示。滨州SW、市ZF高度重视，责成市财政局、市经委、龙海县ZF再次组成联合调查组，对‘金盛集团’的改制情况再次进行认真调查。”
“请社会各界予以广泛关注，及时向我们提供有效依据和证据，回顾当时的改制的有关细节和相关文字记录，我们本着高度负责的精神，及时、有效、合理、公正地完成此次调查任务。”
“公众信箱设置地点：龙海宾馆及县城各个街道。公众电话：xxxxxxx。联合调查组办公地点，龙海宾馆XXX、XXX房间。截止时间:2007年4月17日。”
“特此通告。”
“2007年4月3日。”
为期半个月的调查啊，时间够长。
财政局、经委、龙海县ZF组成联合调查组，够正规，够分量。
还是按SZ的批示来的，规格够高啊！
这一次要还是“维持原判”，看你刘白水还有什么话说。
张小北这个时候已经一块石头落了地，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某个人所能控制的了了。
这个时候，“金盛集团”也好，刘白水也好，都已经别无选择了。
网络上的“谣言”已经暂时停止了，当然这个时候计算机男也联系到了主要网站，网站的回复很明确。
我们和你们一起等调查结果。
如果调查结果如你们所说，我们网站选择公开道歉。
如果调查结果和你们说的有出入，那我们是媒体，我们媒体要保留追踪和监督的权利。
得，这么正规的言辞，无懈可击。
那就拭目以待吧！
张小北知道，如果不出所料，今晚的市县电视台，市县的报纸，都会铺天盖地地进行转发这条通告。
这可比你刘白水搞的动静大吧！
周五，也就是4月6号的时候，听说调查组要求提供新的证据。
这可难坏了金盛集团的高层。
什么资产评估报告、改制方案，多少次的会议记录都硬生生地摆在了调查组的眼前。
调查组的说，一定要找到最新的，最有利最直接的证据。
虽然说，眼前的这些证据也能够说明问题，但是我们要向滨州市、龙海县的人民有一个彻底的交代，就麻烦你们再挖掘挖掘吧！
是啊，受受麻烦吧，难道你金盛集团还想第三次被调查？
可是，挖掘，怎么挖掘啊！
这又不是去蓝祥学两天就会的事儿。
而且调查组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有人提出异议，你们必须有新的证据去排除他们的异议。
这个证据一定要具有充足的说服力。
不但要挖掘，还得挖掘充足。
当时县里的档案库都翻了个底儿朝天，那资料给调查组摞了好几米，这还不够？
还要什么呢？
这个事儿一直持续到了下周三，你别说，还真有“惊喜”出来。
这个“惊喜”，愣是让全县上上下下的大小领导大吃一惊，连刘向波听说了之后，都直夸，这才是真正的好干部！
当然，调查组的人拿到这个证据的时候，也同样是竖起了大拇指。
调查组长说了七个字：“来自人民的证据。”
这个话怎么说的呢？
原来当时，龙海县在“金盛集团”改制的问题上，专门成立了“体制改革委员会”，简称体改委。
这位呢，是体改委的一位普通干部。
因为已经退休了，跟儿子去外地生活了，所以一直不知道联合调查组这个事儿。
现在是怎么回事儿呢，原来是老爷子有个朋友的儿子结婚，老爷子赶回来看看。
才知道这个事儿。
一听说这个事儿，老爷子急了：“这老刘不是胡说呢么！”
他们每一次开会，每一天研究讨论什么，我老头子都一清二楚啊！
除了那些正式的会议记录以外，包括什么预备会，资料整理会，甚至包括谁今天说什么了，谁昨天说什么，我老头子都知道啊。
咋还就没有了证据呢？
这别人就说了，说老爷子你知道这个事儿，你怎么不去龙海宾馆去说说啊！
老爷子听了这话，饭也没吃，直接就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老爷子打开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是整整十本厚厚的《日记本》。
原来这老爷子，有一个爱好，就是写日记。
有什么新鲜事儿，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都给记下来了。
如果实在是有一天没有可记得了，那就看看《焦D访谈》，把这内容给记下来。
恰好，这进了体改委，碰上了金盛集团改制这个事儿。
这个事儿有的写啊，老爷子是晚上一回到家，提起笔就写个不停啊。
谁今天说什么了，谁反对了，谁同意了。
提了几个方案，有几个投资方，投资方是什么背景。
最开始选的是谁，为什么又否定了，后来经过了多少次的谈判，最终确定了谁。
审计方面，最开始是计划请哪家审计事务所，后来为什么又改了。
哎呀，那个日记本细的呀，真比那档案库里的东西还细。
想一想，整整十本日记本啊，都是人家老爷子一笔一笔写出来的啊！
这年头，谁还见过这么有毅力的人啊！
话说老头儿也倔啊，好像之前跟刘白水关系还不差。
这一下子对刘白水可是意见大了去了，老刘啊，你这红口白牙吃老百姓的饭，可不能张嘴胡说啊，对不对！
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啊！
你当时怎么说的，怎么现在就不一样了呢！
你这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所以这老爷子骑了个自行车，拖着个纸箱子，就来到了龙海宾馆。
进门就把纸箱子往地上一摔：“证据来了！”
“我是党员，我要对龙海县的二十万人民负责，坚决不能说假话！”
“不管结论如何，‘金盛集团’的事情，是集体的决定，集体里的每一个人现在都应该站出来！”
第327章 人民想要的答案
调查组的人见老爷子抱个纸箱子，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啊！
这什么物件儿？
可是当老爷子把一本本日记展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员都不由地竖起了大拇指！
佩服！
看看这上面，年月日，天气都有，谁今天怎么说的，说了什么，谁反对了，谁同意了。
谁跟谁今天跟上什么事情吵架了。
会议为什么中断了，中断了几次，有多么焦灼……
还有，每天都有总结，老爷子认为谁说的是对的，符合什么精神，谁说的不对，跟什么精神不很符合……
哎呀，太详细了。
很多都是原始档案里没有的啊！
要不然，那调查组的组长好好就来了一句“来自人民的证据”？
这可是带着感情说的啊！
不管怎么说，这一下证据有了！
刘向波和金永成听说之后，直接登门拜访，非要感谢这位老干部。
老干部听了说行，4块钱的白红梅，给我老爷子来两条，我老爷子还就好这一口儿。
刘向波直接弄了两箱，老爷子说，说多少就多少，只要两条。
为什么，因为我给人家掏了100块钱份子钱，结果饭也没吃，就走了。
这是我的“饭钱”，你们得给“报销”。
可这还差20块钱呢不是？
老爷子说了，上礼不吃饭，人家返礼金，100返20。
得，这账给算的。
什么是共产党员？这就是共产党员。
关键时候站出来，危急时刻挺出来，义正言辞，实事求是。
但是有原则，不是我帮了你金盛集团，就要求你怎么样。
你金盛集团得赔我的“饭钱”，我老爷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话说那可是高价饭。
不过，好像这高价饭的饭钱，老爷子一分也没出啊！
没办法，上年纪了。
光记得自己出了100块钱，还能返回来20，忘记那80块钱是应该给人家的礼金了。
这老爷子，多可爱啊！
当然了，老爷子还提了一个要求，你得跟调查组说说，那日记本他们用归用，但不能带走。
复印可以，原件必须返回来。
这是我老爷子有生之年干的最牛逼的事情了，我得留个念想。
你说这老爷子的可爱劲儿，有哪个人不喜欢呢？
可是当张小北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简直是惊呼不已啊！
原来“共产党员”这四个字，不是空洞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啊！
还就在自己的身边。
相比之下，张小北自己可就相形见绌了，看看自己的小肚鸡肠，不就贡献了三个人么！
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也得跟老爷子学学，给你可以，但是得“赔”。
我销售分公司也缺人啊，话说金盛集团上不上市，可全看我们销售分公司的队伍怎么干呢！
老经说的对，大不了重新招人呗！
看出来了没？什么是精神感染力，精神感染力谁也说不清楚，但精神感染力的结果很明显啊：所有的事儿，那就都不是个事儿！
好喽，回归正题。
话说这有了“人民的证据”，就要给出“人民想要的答案”了。
4月18日上午，联合调查组出具了最终调查意见。
意见一下子出了八九十来页纸，我们挑重点的说：结论。
一个字，好！
两个字：肯定！
报告结论如下：
经调查，联合调查组认为：
金盛集团的改制，是根据党的SW大精神和GWY有关企业改革的精神，为探索煤炭企业重组改制，为企业联合做大做强，做出的尝试。
他们利用优势资源、优势企业、优势资产成功吸引了外来资本，在很大程度上对龙海县的煤炭资源进行了整合发展和持续规划，从根本上触动了产权，并且正在逐步建立完善现代企业制度。
企业改革的方向是对的，程序是合法的，在改制过程中，联合调查组并未发现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的现象，并且金盛集团承诺改制后，不让一个职工下岗，职工权益得到了较高程度的保障。
金盛集团成立至今，从未进行股东分红，所有净利润全部用于企业的扩大再生产和产业链的深层次延伸，正在探索一条立体式、多结构、综合性的现代企业集团模式。
企业的上市工作，是一个企业自主的融资经营行为，与资产流失不存在必然关系。
这你还说啥呀！
就那几个字，一看就激动人心，“方向是对的”，“并未发现国有资产流失的现象。”
这还不够吗？你还要啥呀！
要知道，这个报告最初是联合调查组出的。
可是完后滨州市请ZF要以文件形式向ZF进行报告的，这个事情，马虎的了吗？
这可是“上行文”啊，文件头那到时候都是不一样的。
“文件”有上行文和下行文之分。
“上行文”那是下级向上级报告，文件头以上留白的地方比较多，上级领导可是要在上面签批的啊！
这到时候，SZ的大笔一挥，给你签个意见啥的，这还有啥说的？
那时候谁吵吵还有用啊？
县里和市里都查了，而且查了两遍了，省里也对这个事情落了地，金盛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呗！
刘白水，这次该偃旗息鼓了吧！
当然了，人家联合调查组肯定要询问刘向波对于刘白水有什么意见没有。
可是刘向波说了两个字：没有。
调查组的人也很意外，说为什么？
刘向波说，有这么一位监督者，监督着金盛方方面面的运行，我感到很放心。
对于企业改制，毕竟是新生事物，有些老同志对新生事物的认识存在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我们抱以理解的态度。
如果有反对者我们就打压，那我们成了什么了？
我们应该学会倾听来自各个方面不同的声音，这是一个企业家的胸怀。
调查组的人听到这里，笑了。
可是这调查结论就算是完事了吗？
全市就出了你金盛这么一个新生儿，不得分析分析改革出现“反复情绪”的根本原因？
接下来还要继续改革啊！
得！所以还要有《调查建议》。
第328章 《调查报告》很中肯
这次的《调查报告》和第一次的《调研报告》不同。
大家已经意识到了企业改制过程中的存在的思想冲突，意识到了思想落后与迫切发展之间存在的激烈矛盾。
所以调查结果不是结尾，真正的结尾是调查报告的建议。
但这建议，不是给金盛集团的，而是给市ZF的。
对喽！我们ZF也得意识到自己在企业改革浪潮中应该做好的充分工作。
对于没有考虑到的，要及时改进。
对于落下的功课，我们要抓紧补起来。
建议有两点。
“第一，下大气力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
“经济的落后，首先是思想观念的落后，改革和发展的阻力主要是没有一个良好的社会氛围。”
“SL大报告指出：要形成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相适应的思想观念和创业机制，营造鼓励人民干事业、支持人民干好事业的社会氛围，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以造福人民。”
“人们对新事物的不理解，不肯定，对改革理念的不确定，不坚定，心胸思维的不开放，不容纳，是造成金盛集团改制完毕后，冲突仍然频发的首要原因。”
“而所要加强的，是要学习，要进步，对改革要坚定，要深入，要营造一种从市到县区再到乡镇和街道，最后延伸到村和社区的广泛学习‘改革开放’精神的学习氛围。”
“共产党员要起到先锋模范作用，领导干部要做好表率作用。”
“我市有着极其丰富优质的煤炭资源，尤其是天然的洁净煤资源，同时更具备了一定的工业基础，城镇化建设和基础设施的配套完善已经初步形成，交通网络四通八达，公路铁路交错运行，在区域竞争中拥有有较强的硬件实力。”
“只要我们下大力气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坚持改革精神，坚持开放胸襟，创新思维建设，充分打造地域性的文化理念软实力，我市就一定能做到争先发展，快速发展，成为最具投资价值和发展潜力的地市。”
“第二，要坚定不移地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同时掀起一系列强有力地宣传活动。”
“有不同的声音，证明我们做对了。”
“不同的声音是对我们最好的监督。”
“我们要严格遵照SL大提出的‘四新精神’深化国企改革，以‘金盛集团’的发展为契机和突破口，加大改革的宣传力度和深度，掀起新一轮的宣传高潮。”
“改革的重点应放在两个置换上，即‘置换企业的国有性质’和‘置换职工的全民身份’，真正地激发企业活力和职工的主观能动性，真正奖励和激励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充分肥沃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土壤。”
“要通过外引内联、引资嫁接、借助外力盘活企业存量资产。”
“通过引进人才、技术和先进的管理经验以及经营模式，提升我市企业经营理的先进念和整体管理水平。”
“以此来充分增强企业的市场竞争力，逐步构建完善立体式多结构的经济体系。”
嗯，这《调查报告》很客观，很公正，也很恰当。
分析了要点，给出了结论，同时找到了不足，并且指明了改进的方向。
张小北这一次从思想和认识的高度对ZF的工作思维和工作思路有了重新的定位。
以前认为，ZF就是搭搭台，企业才是唱戏的主角儿。
可是连台子都没有，您唱得哪门子戏啊！
就是再璀璨的明星，给你扔野地里让你给我唱，你能唱出啥来？您气儿先不顺着呢！
可要是灯光音响钢构舞台，鲜花掌声烟火背景，这一楞腾家伙事儿给您一整，行了，您唱吧！
您可了劲儿地唱！您放大心地唱！
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从《调查报告》中，张小北也看到了ZF中肯的态度，积极的观念和改革发展的决心。
这对于企业来说，所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可是，这是滨州市ZF的做法吗？这是唐省的做法吗？
就弄了个《调查报告》就完事儿了？
SZ亲自批示了意见，最后的结果就是这几张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是，根本不是，接下来有两件大好事儿，等着“金盛集团”呢！
只不过这个时候，怕是刘向波和金永成都没想到呢！
好了，闲话按下，我们继续说张小北这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吧！
这一转眼都已经4月18号了，一不留神就要五月份了。
孔强说话算数，时间过半，任务过半，这商山煤矿和蒲池煤矿的货物都拉得很顺当。
当然了，每天晚上，孔强都要和张小北通通电话，算算账，核算成本。
每发走一列，就算算这一列挣了多少钱。
当然了，一开始在成本上，张小北是计划自己和孔强出一半，客户交一半货款的押金。
可是当孔强把三份合同都摆在客户眼前的时候，客户就直接答应付全额预付款了。
没办法啊，滨州市就这么一家是这么玩儿的。
能搞成这样的，绝对是个大把式啊。
得信，你不信人家你信谁啊！
所以呢，这资金是哗哗就进来了。
当然了，你说客户完全100%地信任孔强，那也是扯淡呢！
只不过几百万试试水，说不定是一条新路子。
可没成想啊，从4月5号开始，孔强一边组织货源上站，一边组织配煤加工，一边发货，玩儿得是不亦乐乎。
当这第一列货物到达，并进行试烧以后，炸锅了。
这配煤产品，成本低，产气量还高，持续时间和炉子的设计正好吻合。
得了，这下子，一下好几家的货款全都到了。
完蛋了，排队了。
孔强是真忙的脚打后脑勺，每天跟张小北汇报完情况，那是倒头就睡啊！
用孔强的话说，这几年，就这段时间睡觉最踏实。
踏实，你可不是踏实了吧！
人是直接累成狗，钱是趴在账上等着分，你小子睡不踏实，那才是有鬼了呢！
第329章 谁说“福不双至”的
当然了，张小北也说了，说孔强啊，这就不是一个人干的事儿。
咱们现在也就玩儿个五六列，你一个人的精力勉强够用，可是业务量再大一点呢？
你还自己跑？
不累死你个龟孙才有鬼呢！
孔强说，北哥啊，这得等我把所有的门道都摸清楚了，才放心啊，毕竟我们是第一次干这个事儿。
不过这事儿，咱干的牛逼啊，全滨州市怕就我们一家这么玩儿吧！
张小北说，小子你别嘚瑟，我们做不长远。
第一，这不是个多么高深的技术，说白了，就是个掺配的过程，人有洗煤厂的比我们玩儿得更6。
你要啥指标，以后都能给你“造”出来。
只不过我们是先下手，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站台，这一块儿他们是缺陷。
话说就特么这么大一块儿地方都不好找，是不是！
但是，你管不住这些人去想办法啊！
各有各的道啊！
这滨州又不是只有这一家站台。
第二，鄂省的市场一旦被你打开，那风儿可就出来了，毕竟那些客户的名字可是会随时出现在煤承公司客户名单上的。
你放心，不出个一年半载，我们的生意绝对要受到影响。
所以呢，你现在是要抓紧笼络客户，扩大发运，能多干一列是一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不过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时候也许有新的机会等着我们呢。
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得，这一教育，还直接上纲上线了。
孔强不懂这些个，就说了一句，哥呀，以后怎么挣钱，就你说了算，我是看出来了，我是注定给您当“二弟”的命！
您天生就是当“大哥”的料！
孔强还说，等这个月忙完了，算算账，然后看看下个月的发运量，咱们再碰面。
张小北说好啊，就看你小子的成色了，把事情办漂亮点儿。
好吧，事情到了这里，就显示出张小北的“能耐”了。
啥能耐？就坐在家里动动脑子和嘴皮子，孔强就把钱送过来了。
孔强呢？忙的饭都没时间吃，就这，跟人家张小北分钱的时候，还得满脸堆笑地巴结样。
没办法，北爷就是这么强大。
好吧，这个事儿已经开始了，而且开局显然不错，张小北就不用操心了。
说实话，一个月30天，这都玩儿了20天了，还操个屁心啊！
还有，你别看孔强，那可是个会“过日子”的。
每次俩人吃完饭，唱完歌，那孔强可是要仔仔细细看清了每一道菜，每一项消费，才给掏钱呢。
张小北说你磨不磨叽。
孔强说，哥啊，这你就不懂了，这“过日子”和“搞经营”它是一个道理，这挣多少钱，花多少钱，心里得有数啊。
我们花钱不怕，可是得花明白了啊！
得，有这号人在，张小北才不怕有什么猫腻呢，这小子精着呢。
都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可到了张小北这儿，得打个问号。
张小北是好事儿从来是成双的。
话说4月20号张小北刚回到家，这手机就响了。
“谁啊！”这电话号码很牛逼么，四个九，鲁省日升市的，但属于陌生电话。
“莫西莫西？”哎呦你个亲娘劳子的，还整R语是怎么滴？
不过一听这音儿，张小北知道了，刘峰刚。
这“莫西莫西”说的，一股煎饼卷大葱的味儿。
“哎呦，我说你个小RB子，咋啦，找刺激啊！”张小北笑着招呼到。
刘峰刚这个时候这么玩儿，明显是心情好呗！
为啥心情好啊，有生意来了呗！
“张总张总，刚才跟您开玩笑呢，当然也不全是玩笑。”哎呦，这话说的，咋这么绕呢！
“玩笑不玩笑，听了才知道。有啥好事儿，说吧！”老朋友了，就几根花花肠子，谁心里还没有点逼数是咋地。
“外贸的洗精煤有需求了，钢厂用。但是呢，金盛的煤质太硬了，您得找点儿软的！”刘峰刚笑着说。
“但是，前提，张总，我得跟您说清楚了，别您到时候跟我发火儿，我怕您！”得了，都知道张小北不好招惹。
“啥事儿，搞得紧张兮兮的。”张小北也大概踅摸出味儿来了，刘峰刚知道自己的手曾经是怎么受伤的。
知道自己的忌讳。
“客户呢是个RB人，但是呢，涵养比较高，对人很尊重，温文尔雅的那种。”嗯，虽然是RB人，但是不是那种人。
就招您恨的那种。
“行啊，我们都要有一个开放的胸怀，去接纳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求同存异，没有问题。”这人家联合调查组的报告里都这么写了，对不对。
人得学会成长，摈弃前嫌。
“当然，前提是一定要有底线。”对，说话要完整，这个是补充。
“不过刘总，你这为人我张小北还是信得过的，咱俩也算是交过心的朋友了。”
“具体什么事儿，您就直说。”
张小北本来还想问问，咋好好换电话了呢！
想想还是说正经事儿吧，别磨叽了。
“张总，这个事儿是“一哥”给介绍过来的，主动打电话介绍的。”嗯，这是缘起。
“一哥”还没忘记他娅姐。
“这客户一个月两万吨无烟洗精煤，结账不是问题，很利索，就看您这边货源怎么样。”
“要是货源没问题，我就给人家回话儿了。”
嗯，一个月两万吨，胃口也还行，貌似这个事儿还能做。
“对了，一吨能挣多少？”对嘛，刘峰刚，这个关键性的问题，你怎么不说呢！
“按汇率，最低四百！”只能说个最低，每天的汇率都在变化着呢。
“四百，下来八百多万……”张小北在这儿算账呢！乘以三分之一，他不是个整数啊！
“张总，您要觉得少，我再送您一部分股份，你49，我51，怎么样，对半开！”这好不容易来了生意了，可是不能再丢了。
“行啊，对半开好算账，这个事儿你把指标给我，最晚明天下午给你消息。”美丽的误会，您尽情地误会吧！
第330章 一言不合就算账
“行，张总，我等你的好消息。”这家伙一听兴奋的。
“哎——等等！”张小北怕刘峰刚挂了电话，说实话，这还是没忘刚才刘峰刚换电话号码的事儿呢。
“你怎么换电话了，以前那电话号码招你惹你了？”张小北问道。
“张处啊，您别一惊一乍的，容易得心脏病。”啥事儿就怕“等等”和“但是”，刘峰刚紧张一下在所难免。
“那是以前搞外贸炭块业务时候用的，现在业务也不做了，就把电话换了，换个号码，换个心情，希望这个能长久。”刘峰刚先抑后扬地说道，可见确实是很在意这个事情。
哎呀，这大晚上的好事儿就来了！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不行不行，激动了，得算算，看看这手里的钱，这四月份能挣多少钱，再看看刘峰刚的事情弄成了，又能多挣多少钱！
现在手里也就是个一千三四百万。
这一千万，还是刘峰刚之前的外贸合同，老外们毁约的赔偿金。
那剩下的三四百万，就是去年今年的点车费，柳沟煤矿的公路场地收入啊啊啥的。
这孔强跟自己天天算账，货源成本一吨320，其他杂七杂八地费用成本100吧，一共是个420。
客户出的价格是630，一吨210块钱啊！
这个月3万吨，就是620万。
自己能分300来万，除了左丹娅三分之一的股份，还剩200多万。
行啊，不错，这才一个月么！
这不是还有后期呢么！
刘峰刚可就不一样了，这里永远是大头，一吨400的利润，两万吨，800万，给自己一半那是400万。
同样得除去左丹娅的三分之一，也还剩下260多万。
哎呀，费费劲吧，虽然不如以前了，但是一个月能进账四五百万，也相当不错了。
就分红交完个人所得税吧，那也还剩下400万左右呢。
另外，这不是点车费还在手里呢么！够，够400万了。
孔强啊，你小子得努力啊，给劳子怎么着也得凑个500万的整啊！
对了，您说蒲池煤矿的公路才520，为什么客户疯了要买张小北这630的煤呢？
傻了么？
不傻，你想啊，蒲池煤矿公路出矿价是520，可是煤承公司的合同一吨就收他120呢！
这多少了？640了吧！
公路运费，您从龙海拉倒鄂省得多少运费，350一吨，您打得住吗？
打不住！这再一加，多少了？990有了吧！
铁路呢？
给张小北的煤价是630，铁路经销差价多少？
末煤是70。加一块儿700。
铁路运费便宜啊，110就到了，这也才800块啊！
就点车费也算上，核算到成本里，现在这个行情，一吨20块钱现在就顶破天了，这也才820啊！
比那公路便宜多少，整整170块钱啊！
这张小北算公路成本就低不就高，算铁路成本就高不就低，这中间可还有差距呢！
哦，你公路出省口啊，煤管站啊，不扒你点皮？
说得过去吗？
那人家“不紧不慢，一天三万”的口号儿从哪来的？
你这都是钱，对不对！
所以啊，这客户，基本上还都愿意走铁路。
当然了，李志强现在每个月的“孝敬”张小北就不收了。
既然“金盆洗手”了，那就洗的彻底一点！
也让李志强说自己个好。
理由很简单，我张小北已经到集团了，不比以前了，这些东西，你们别露了。
但是，看目前集团的管理手段，怕是这种好日子也快差不多了。
不过张小北也挺庆幸，自己刚当处长的时候，就是当了个铁路发运为主的销售处长。
一出马接手的就是铁路发运，看来这方向是蒙对了。
不过好像也不是蒙的吧！应该是金永利和金永成有意把自己“扔”铁路上去的吧！
毕竟，铁路运输计划单列工作，牵扯了多少大事儿呢！
这个可是重点中的重点。
想到这里，张小北不禁感叹，每个人有自己的造化和机遇，强求不得！
算了算账，抽了两根烟，张小北伸了个懒腰，一看居然十一点多了。
“小楠，洗澡造人啦！”张小北喊了一嗓子。
这丫头，每天把张小北从书房赶出来，自己躲在里面学“佛”呢！
你学佛就好好学吧，放着好好的电灯台灯不用，非得大晚上点根蜡烛。
整得这屋子里一股蜡油味儿。
可是你还说不得，一说就开始给你讲什么轮回啊，因果啊！
当然张小北也说了，说媳妇儿，学佛是学佛的精神，让人有一种淡定的心态和淡然的处事态度。
你可别尽想些别的。
可这岳楠栖呢，答应归答应，但依然痴心不改。
每天晚上必读完两遍经书，不读完坚决不睡觉。
那一遍可是两个多小时呢。
所以张小北刚才叫了一嗓子，根本就没人答应。
不过张小北习惯了，习惯了每天晚上叫那么一嗓子。
也习惯了叫了一嗓子之后，根本无人应答的结果。
好吧，这都是命。
对，有一次，这岳楠栖还让张小北给找点儿酥油呢！
张小北说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岳楠栖说，计划自己做个酥油灯。
说是“青灯佛卷”更有境界。
张小北说你可拉倒吧，不安全，别整那玩意儿，你就用蜡烛都比那个强。
这不是，一语成谶，直接蜡烛用一个多月了。
不过张小北也担心啊，你说这要是孩子没生，直接给你来个“看破红尘”，那你说自己可咋办呢！
可千万别觉得这个事情有多玄乎！
你没看吗？这岳楠栖现在的心劲儿那得是有多大。
这不是，张小北经常给岳楠栖灌输一些思想，说什么真正学佛的人是在红尘之中历练，普通人的出家，那是一种逃避，算不上真学佛的。
只有那些沉淀了一辈子才去出家学佛的，才是大家，因为人家已经真正“放得下”了……
没办法啊，就自己媳妇儿这个“危险行为”，您得提前打预防针啊，得往日常生活这个轨道上给他引导啊！
哎，都是“孩子”给闹的！
想到这里，张小北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331章 这才是目标客户
第二天一上班，之前被秦晋拒绝的那个客户又来了。
之前张小北不是让人家“变通”一下嘛！
人家现在“变通”了，带了一套“XXX肥业有限公司”的手续来了。
据金总说，这是市里有个领导打的招呼。
“XXX肥业有限公司，这是一家上市公司吧？”张小北似乎对这家公司有印象。
说实话，每天关注煤炭市场呢，终端，下游，都在关注范围之列。
当然了，这行业的年度几百强什么的，虽然记不了那么全乎，但印象还是有的。
“是的，张总，上市公司，全国化肥行业100强，排名第xx位。”这下子，你还不给我签合同？
“这样，钱总。现在已经是4月底了，这个月你就别弄了，弄下来意义也不大。”
“但是这个事情我应下了，就肯定给你办，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张小北一看这客户资质，马上有兴趣了。
“张总，放心，哪里能让您白帮忙呢！”哎呦，这客户的思维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咱想的是客户构架的建立，人家想的是“市场规则”。
“不是这样，钱总，您误会了。”
“我的条件是，您能不能让厂家的人来一趟，或者我去一趟也行。”
“……”这客户一下子傻眼了，这是要抄后路是咋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您听我说完。”张小北摆了摆手。
“其实像这样的客户，正是我们的目标客户。”
“这种客户呢，第一有实力，运作资金不是问题；第二产品结构合理，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比较强；第三，技术先进，我刚才看了他们的营业执照，已经有很多精细化工的项目了，行业竞争力比较强。”
“这种客户，您就不用找关系，我也得给您做成了。”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您作为中间商，我作为供方代表，对方派出一名需方代表，我们坐在一起，把这个事情敲定一下。”
“包括每个月的发运量，包括我的煤价，包括您的利润，我们在桌面上谈的明明白白。”
“即使是把您的利润点降低了一点，那也不怕，我给您多供一列货，您什么都有了。”
“而且这样，您也做的长久。”
“我们跟下游的合作也会长久。”
“您觉得呢？”
嗯，这叫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影响您挣钱，但您得给我们牵个线。
张小北这一番话，确实也是够“谦虚”的了。
为啥用“谦虚”这个词儿呢？因为煤矿现在是老大啊！
除了“铁老大”、“电老虎”，那可就是“煤老大”了啊！
这都是客户一窝蜂向煤矿跑，哪见过煤矿主动找下游的，又不是产品的内在质量问题！
所以这个时候，这钱总是反应过来了。
对啊，就是谈中间价格的时候，少上5块钱，那也没关系啊！
多发一列货不什么都有了吗？
5万吨才多少钱，一列才两万块，去两次会所的钱呗！
另外，自己一去金盛集团，直接把金盛集团销售分公司的副总就给“搬”来了，这家伙，多长脸！
跟下游客户多好交代，多给自己贴金啊！
这不是显示“能力”，这是什么？
“行啊，张总，那您这可是帮我大忙了，您有时间的话，随时打电话，劳子月底之前，就办这一件事儿！”不过说完，这钱总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干啥呀，这才见第二面，跟人家张总叫“劳子”？不大合适吧！
张小北一看，笑了笑：“劳子去过哩们拉个地方，你这个‘劳子劳子’哩，就是个正常哩谈话打开方式，您这是激动鸟。”
“张总会说我们鄂省话？”钱总意外了。
“哈哈，客户见得多了，民俗啊方言啊，都知道一些。你们那里人就喜欢说个‘劳子’，没事儿。”
“有一次去徽省的一个客户那里，现场转悠了一下，到卫生间解完手，人家客户和我一起去的。”
“完了出来指着水龙头说‘你先死，你先死’！我心想啊，干啥呀，您是让我一头撞死，还是让水龙头淹死我啊！”
“后来弄明白了，人家说‘洗’就是‘死’，一个音儿。这是让我先洗手呢！”
得了，张小北的意思是，我见过更狠的，您这都不是事儿。
“对了，钱总，这样，这个月28号29号，我有时间，但是过了30号，我应该是要忙其他的事情。”
可不是吧，就等着五一长假期间，自己去首府置办“一些”房子呢！
哪里有时间见客户啊！
“这样吧，张处，您也别来回折腾了，就虚虚服服在滨州待着，我一定带着厂家的人来见你！”钱总拍着胸脯说道，把“虚虚服服”都给整出来了。
话说，人家搞销售的，什么地方没去过，对不对！
这得来！人家张总给这么大面子，咱再不懂事儿，那可就不对了！
话说了，那化肥厂不是着急地跟煤矿见面嘛！
来了滨州，无非管管厂家代表的吃吃喝喝，那能花几个钱！
所以这钱总那是肯定有信心。
不过要来，这厂家的代表身份可不能低了，老总来不了，你不得来个副总啥的吗？
“张总，这样，我在当地的关系也可以，您看他们分管采购的副总兼董事会秘书来，怎么样？”这也得征询一下张总的意见啊！
“行啊，太行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得给你再带上一位老朋友！”张小北笑了。
这“老朋友”，肯定是秦晋啊。
秦晋现在在董事会秘书处，筹备HK上市的启动工作。
这一听人家的董事会秘书要来，这得带上秦晋啊。
董事会秘书干啥的，那不就是管股票运行这一块儿的嘛！
得，把秦晋之前跟钱总的“尴尬”也凑这个机会缓解一下，多好的机会啊！
“行，那就这么定了，这个月29号，我们一定来！”这个话说的，真特么提气！
然后，握手，告别。
话说，这不告别还干嘛，等着中午张总请你吃饭呐！
第332章 其他两家大集团
这送走了钱总，张小北就在办公室开始翻手机上的电话本了。
这得找找啊，看看这无烟喷吹煤的货源哪里有啊！
根据自己平常的交际圈子，应该是没这方面的资源。
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可能认识这方面的人。
好像这无烟喷吹煤，就平峰集团和滨州煤业集团有。
现在的地方矿，现状那是“惨不忍睹”啊！一直奉行的思想就是“萝卜快了不洗泥”，“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我们的煤就是宝贝，还给你搞加工啥的？不加工的你都买不上。
要加工，自己买回去自己加工去！
这就是当时地方矿的思想。
就金盛集团吧，即使是有洗煤厂的煤矿，那也就是洗一洗块碳，对于末煤，那是从来不入洗的。
不行啊，每天就在自己的小圈圈里夜郎自大，可是这圈圈就是个龙海县啊，这眼睛可是连滨州都没有看全啊！
看看人家平峰集团和滨州煤业集团，什么配电煤啊，精煤入洗啊，搞得很全。
能加工的都加工了，利润点也不低，还是实力和眼光啊！
所以跟上这个事情，张小北也是在琢磨，金盛集团这种销售思路是必然要被打破的。
长久下去，不说别的，环保的要求那也是会升级的。
就再不污染，你这煤里面可是有挥发性物质和灰分的。
粉尘污染，汞挥发污染，你都有啊！
所以产品的加工升级，是必然的。
哎呦妈呀，这卖个煤么，还这么多事儿。
不行，这个事情得记下来，有机会跟领导们提一提，毕竟不是小事儿。
所以说啊，你得一边干工作，一边搞自己的业务。
不搞业务，你就不懂业务，你就不知道市场的真正需求。
写在纸上的那些东西也对，但是你自己没有亲身体验，那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没有真正地实际感触，是触动不了自己神经的。
得，自己做业务一边儿挣钱，还相当于一边儿给自己的工作增加实践经验了。
一举两得。
虽然这话说得有一点那么不要脸，但事情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当然了，这好好怎么又提起了平峰集团和滨州煤业集团了呢？
因为张小北接下来的工作当中，还是要和这两家产生交集的，这不是业务都准备去衔接了么？
现在就是差门路了。
可是这左翻右翻，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联系人，这一下子给难住了。
咋办！
有办法，金副总裁不是说了么！只要不是在金盛集团内部，其他的煤矿，都可以帮张小北想办法吗？
反正你领导说了，我张小北也不是脸皮子薄的人，就找找你呗！
话说不能光给领导减轻负担，你也得学会给领导找事儿。
这是为啥呢？
第一，这是我张小北自己的事儿，金副总裁您得帮忙，别的不说啊，这个属于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您亲口答应过的。
第二，这不是显得领导水平高么！
你不是每天号称什么“北爷北爷”的么，能求的去R天呢？
现在咋不能耐了？求到我金永利门儿上了吧！
看来你小子还是没有我金永利有能耐啊！
所以，这个事情，怎么想都得跟金永利提一提。
话说，您别让领导的话掉在地上啊！
当然了，说辞嘛，张小北早就想好了。
这不是有想法了么？
现在刘白水的事情和联合调查组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网上也平静了，龙海县也安静了，这金永利正专心当他的化肥分公司董事长呢，在和第三方力量一起提升“管理水平”呢！
所以，这又恢复了天天不见人的“常态”了。
“金副总裁您好。”这孙子啥时候有礼貌，那是有事儿的时候，才这么有礼貌。
“我艹，张小北你有事儿吧！”金副总裁答道，还笑了一下。
张小北刚想张嘴，金副总裁那边又开口了：“你小子今天看股票了没，这可都翻了一倍多了啊，马上七块钱啦！”
哎呀，我的领导哥啊，我想跟您说发煤的事情呢，您老人家跟我扯什么股票啊！
不过您说什么？
翻了一倍多？马上七块钱了？
我靠，那我张小北那1500万，岂不是已经变成3000多万了？
这尼玛快啊！
这才不到5个月的时间好不好！
就这，一个月就挣300万？
牛逼啊！
“呃，我没看。”张小北确实没看。
“我艹，你心这么大！对了，你小子打电话吞吞噎噎的，是有什么事情吧！”嗯，金副总裁把很多词语在用到张小北身上的时候，都发生了变化。
“吞吞吐吐”，直接变成“吞吞噎噎”了。
“呃，领导，洗精煤您有渠道么？”对，这个不能说“路子”，这个得说“渠道。”
“路子”这个词儿，太不高尚了了。
“直接放你的屁。”金副总裁说道。
“哦，有个外贸的朋友想要一点无烟喷吹洗精煤，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么，想起来麻烦您老人家了。”有股票的事情垫底，这说话的时候也能撒撒欢儿。
“喷吹用的无烟洗精煤？你知道哪里有吗？”哦？这金副总裁一看平时就光看股票，不关心业务。
您连喷吹用的无烟洗精煤哪里有都不知道？
“哦，我朋友要货的时候说了，说咱们这儿平峰集团和滨州煤业集团有，我也托人打听了一下，好像是有。”对了，话应该这么说。
领导都不知道的，你张小北就知道？你也应该不知道。
你现在所说的，都是你临时打听的，是你朋友告诉你的，这个消息都不一定准确。
“你等等我，我下午回集团有点事，3点钟的时候，你来我办公室再说。”
嗯嗯，玩笑归玩笑，正经事归正经事，话说道这里，张小北也知道领导上心了。
这是先给自己摸情况去了。
到时候一准儿给自己拽牛逼，切，多大个事儿啊，你给谁谁谁直接打电话，都给你说过了！
领导么，不嘚瑟一下，尤其是在下属面前，那还是领导么？
第333章 切，挂羊头卖狗肉
下午3点，张小北来到了金永利办公室。
“切，多大个事儿啊！”金永成不以为然地呵道。
张小北在内心苦笑了一下，要不要预测的这么准？
难道自己这嘴开过光？
“给你两个电话，直接打电话，一个是平峰集团的销售处长；一个是滨煤集团的运销处长。”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两万吨！我以为你多大胃口呢！”
“以后跟这些单位打交道，一年做不了五六十万吨，你最好别让我张嘴。”
“你说我给你介绍个副总什么的过去，你一年搞上一二十万吨，你说是我的面子不值钱，还是人家的面子不值钱？”
呃……这个话问的。
张小北还以为这量就不小了呢，闹了半天，还是个不够格儿。
可不吧，这给你找的都是“处长”，哪一个是副总？
不过张小北，人家这“处长”可是比你这个“副总”都值钱啊。
平峰集团是什么，那是市属GY企业，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单位，人家叫的是“处长”，但却是正儿八经的“正科级干部”，在你这龙海县，那可是相当于某局的局长。
滨煤集团，那是正儿八经的厅级单位，省属企业，只是挂了“滨州”两个字儿，代表地域属性。
那你滨州市市市长都管不了人家啊，人家的董事长和你市长那是平起平坐的啊。
去年，人家的董事长调走了，去哪里了？
省国资委！主任！
牛不牛？
人家这运销处的处长，那是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干部，那和你龙海县的县长是一个级别。
那我们呢，以前属于龙海县的县有煤矿，县国资局下属单位。
什么级别？副科级！你张小北特么连个股级干部都算不上。
改制以后，直接没有级别了。
所以，跟人家比，我们是小兄弟，小个子。
跟老大哥们做事情，要有大手笔，大想法。
你这个事儿啊，找这两个处长，我金永利都觉得掉价儿呢。
不过也就是你张小北，其他人的事情，劳子才不管呢，对不对。
“知道差距了吧！”金永利见张小北没办法回答，再次问道。
“知道了。”张小北老老实实地答道。
“不过张小北，你怎么想起无烟洗精煤这个事情了？”哦，原来金永利的关注点在这里啊。
“是这样的，金副总裁。这是在日升港的一个朋友，做外贸的，以前做的是块煤业务，主要是一些滤芯加工和民用市场。”
“现在块煤的外贸没什么市场了，转行做无烟洗精煤了。主要是往RB的钢厂供应。”
“可是我也在想啊，咱们的产品质量也不能老这么停滞不前啊，就跟上他趟一趟这个浑水，看看经过加工的煤到底能产生多大的效益。”
“到底是加工合算，还是不加工合算。”
“咱们的煤炭品质是不错，可是你说美女还需要化妆打扮呢，咱们把咱们的‘美女’打扮打扮，是不是身价就上来了呢？”
“萝卜快了不洗泥，不是我们最终追求的目标，我们的产品也得进行精细化管理啊。”
“另外，还有一块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们必须做出预判。”
“现在我们国家的实体经济发展非常迅猛，但带来的最终结果肯定是对环境的影响日益明显。”
“现在国外已经经过了实体经济集中发展的阶段，已经认识到了环境污染带来的危害。”
“这个事情，我们也需要提前下手，有所准备。”
“所以，基于这些情况的考虑，我决定跟着他做一做这个事情。”
“有些事情，只听人说，不去动手，永远不知道门道在哪里，实践是积累实操经验的必经手段。”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煤炭主要是三大业务板块。”
“第一，最主要的，就是化工板块，现在块煤的应用主要在这个方面。”
“可是现在化工厂都在往末煤方向转化，有的已经使用了航天炉，甚至有了脱硫设备，我们的优势正在一点点退去。”
“第二，烧结煤。其实我们并不生产真正的烧结煤，而是别人拉走以后，再加工，再送进钢厂，这里面到底有多大利润，我们根本不知道啊！”
“第三，电厂配煤降硫这一块儿，我们是天然的低硫煤，这个不属于考虑范围，量也不大。”
“但是，别人中间商能做的事情，我们矿上为什么不能自己做。”
“是投资问题，还是认识问题，我们都要拿出一个结论来。”
“还有，环保将来的要求也好，下游客户对原料的升级要求也好，还是我们自己的经济效益也好，都对产品质量的提升提出了要求，这个好像也是不做不行的事情。”
“所以呢，借这个机会，我也想看看，人家大矿是怎么干的，我们是怎么干的，跟老大哥们学习学习。”
“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再看看，人家中间商是怎么做的，人家钢厂化工厂是怎么要求的，也跟下游对接对接。”
“光坐在办公室里用脑袋想，那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的。”
“跟上业务走一趟，套路门路就都熟了，没什么不好的。”
“另外，金副总裁，我们的客户结构将来怎么设置，我们的煤炭品种和用途将来怎么和真正的市场对接，我们都应该心中有数。”
“之前您说市里一个领导介绍的客户，现在找了一个行业100强的上市公司来做业务，我也计划亲自接触接触。”
“我们得在计划单列之前，对自己的客户构架做出一个雏形来。”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领导。”
嗯，说了一大堆，最后你就是想让领导肯定你一下呗！
这小子！还“对不对”，你就是想让领导说一个“对”呗！
“切，挂羊头卖狗肉，借题发挥，你张小北的本事可以啊！”嗯，领导还不知道你心里想啥呢？就是想挣钱呗！
“不过你说的，也确实是有道理。”
得，还是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