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五 俊杰辈出,谁是主角
天理答道!“我那几个兄弟亦是炼与丹成,不讨我家师咬不严格。总觉得我们太不堪造就,或者便没指望收入天河利派罢!”
孟阅竹听得天理答的有趣,忽然笑了笑,其实她这般问,却是有一分心思的。阳凰儿是她看着长大。焦飞亦是她看着一步一步修炼起来。也都颇有好感。她也不是没想过促成两人之事儿,只是阳凰儿好容易炼气丹成,师父,师娘都宝贝的不得了,哪里还舍得嫁出去?
但是在瞧了天理的修为之后。孟阅竹却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来,若是焦飞和阳凰儿成亲之后,自立门户,算是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两家的旁流,庶几可成,还能解决许多碍难。师父,师娘想必也会高兴。听得天理还未如天河剑派门墙,孟阅竹更是心中有数,只怕焦飞也有这个打算,毕竟他从寒冰道人那一脉传承下来的道法,自家有绝对的处置之权,便是郭嵩阳真人也不好干涉他。
当初象山真人便是从大荒派中分出一支,成了漓江剑派,亦是道门九大派之一,威名并不输给其他门户。
阳凰儿若是和这六个小独角雷兄。有一二个证道元神,加上还有焦飞这个将来有六七成可能,证道长生的门主,冰魄道也算是独树一帜了。就算暂时不知道门九大派这样传承深远的门户,但至少也比百蛮山这样的旁门强盛多了。能够自立门户,对阳凰儿来说可比守在漓江剑派还强,阳伯符夫妇也未必就不欢喜。
天理虽然看似天真烂漫,但毕竟小时候曾被人捉去,险些被当了菜。他们六个。兄弟除了焦飞一家人之外,谁也都不肯深信,戒心极重。孟阅竹虽然看着和蔼焦飞叮嘱过见了孟阅竹,越轻寒要恭谨,但毕竟这两个是陌生人,让他恭敬还可,让他信任却难。说了几句。天理便暗自嘀咕,忖道:“师娘可是说了,让我来好生保护师父,说这次可能有些不要脸的女人,想要用什么姹女元阳法术暗害师父,嘱咐我见到这样的女人下手不可容情,若是法力不敌,就向天魔童子求救,再不济。就立刻逃回家去”
“孟阅州和越轻寒两位师伯应该是不会暗害师父,但也不可不防”
天理起了这种心思,反而跟孟阅竹更加亲热,想要套这位“孟师伯”的话头,但是孟阅竹问过了自家想知道的事儿,便不再说起此事。只是笑吟吟的问起天理六小兄弟修炼上的事儿,天理觉得这些事儿不须隐瞒,便把能说的都说了。至于林小莲,公孙红的事儿,他却是一字不提。
虽然神宗魔门和道家诸派偶有私怨,却也不算是真个敌对,但是只要脑筋稍微正常之人,便知道遇人“只说三分话,不肯全抛一片心”方是明哲保身之道。林小莲当年身为北宗魔门长老,本来便有许多仇家,当年的仇家能活到今日。只怕都是元神了,又跟五鬼天王这等强手结怨,再把自家的身份闹的沸沸扬扬,只怕焦家就没甚安宁之日了。
云车虽然说没有那般迅,却也不慢,晃眼到了无名山峰上头,便有漓江剑派和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齐齐出来迎接,毕竟这乃是两派和开的盛宴,需要许多弟子出来撑一撑场面。便是虞元在也内头,毕竟他也算是炼气丹成,虽然限于身份和丹成九品的修为不可能成为真传弟子,但是亦算是有了内门弟子的身份,排位还颇靠前。
毕竟这次两大派新近丹成的弟子乃是主角,其他各派的人也都起身出来迎接。焦飞把天乙他们五个。留下,毕竟他们还不算是天河剑派的正是弟子,带了其他人出来,他先见到的就是和李神竹在一起的孟宽。孟大少。
这位孟大少在人群之中,也颇为引人注目,头上一团巴掌黑云之中。有一口神刀吞吐刀芒,正是竹山五大真传之中,最为诡秘刚猛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修炼出来的道果,据说这口二气斩魂飞刀,乃是元神以下,唯一能斩杀元神的法力。厉害到难以想象。原本竹山大长老查双影传授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只是九天都篆斩魂摄形**中所载的一种法术而已。
忽忽许多年不见,孟宽居然成就了道果,焦飞作为他的至交好友,亦是兴奋非常。只是孟宽见了他。却不亲热,故意作怪,阴森森的怪叫一声道:“怪道是谁?原来是天河的焦飞道友,看你脱劫也未过,怎么在修为上落后俺这般多?虽然我是去了都天玄冥策中修炼,一日便抵得上寻常一年,但总也没想过,居然领先你两层修为
孟宽仰天们形犬笑。状似极为癫狂。焦飞却丑这位儿时好友。不住的峰明了池。似乎有唏嘘之意,那是明了暗了都在调侃他了。虽然也替孟宽得意,但焦飞怎么说也是天河剑派弟子。不好让师门失了颜面,何况他道基大成。也算是拿得出手的境界,当下把肩膀一摇,喝道:“前来迎接漓江剑派的极为师兄师姐,我怎么就忘记了换一件衣衫,这要显愕多么不尊重。”
太虚法袍从丹田中飞出,顿时在焦飞身上罩了一层,淡青的道袍上无数符阵飞出,化成祥云,霞霄,火焰,白虹,天灯,毕竟是真形级数的法宝,一放出来,光霞滟滟,顿时把孟宽压了下去。偏偏焦飞还不去看孟宽,只是脸上含笑,似是自说自话一般。
孟宽喝了一声道:“不过是运气好,有两件法宝,真个比比修为看?。
焦飞淡淡答曰:“我只在元神上等着你!”
竹山教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孟宽和天河剑派的焦飞素有仇怨,这件事早就传遍了天下,几乎是尽人皆知。两人这般哄闹,早就把全场压服的没了脾气。这两人的修道年头都不过三十年不到,许多人的徒儿还比这两个家伙入门的早,但是看看他们两个斗气,各自把道果,法宝现了,那真的是没得比。
孟宽嘿嘿一笑,焦飞哈哈一笑,两人言语都有些欢喜之意,旁人也听不出来两人话里有话,笑中还有猫腻儿,只当这两个少年不但言语争斗。似乎还有斗法之意,当下忙有漓江剑派的一位年长弟子出来说道:“两位师弟都是年轻英才,能来我漓江剑派小师妹的丹成之礼,岳瑜甚为欢喜,天河剑派和竹让教后继有人,果然是可喜可贺。
焦飞见是岳瑜,打个,了哈哈。就收了法术,太虚道袍也就是那么一件青色道袍,但是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衣衫了。孟宽也冷笑一声,收了头上的二气斩魂飞刀,只是把眼瞧去,眼神里有许多不服气,焦飞回瞪了他一眼,孟宽这才冲他一乐,两人之间形成的强大气场,让许多人根本不敢凑上前来。
李神竹到是对焦飞颇有好感。劝了孟宽几句,孟宽对这位同门只是拍了拍肩膀,便自不语,似乎听了劝说。
焦飞见孟宽这般举动,却忽然心头一跳,暗忖道:“孟大少可不是个浅薄的性子,为何却故意引我这般做做?难道是有什么好事儿了不成?亏得我配合的好,呆会他肯定会来找我,且容后才问他这件事的端倪。”
孟阅竹在云车中笑道:“看来这焦飞师弟和朱山孟宽的仇还挺大的。若是不是阳凰儿师妹你的丹成宴席之上,只怕他们这就要斗法起来。”
阳凰儿十分忐忑,有些不想出去,但是被孟阅竹把手一搀,便身不由主的跟着孟阅竹离了云车。
焦飞本来对这次丹成之礼,并没怎么存意,阳凰儿和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河,一个。他不认得,一个还略有仇怨,虽然焦飞并不怎在意当年被杨明河捆了一耳光的事儿,但是要说他能对这人有什么好感,显然也不可能。便是顺着本门的指派,来观礼罢了,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事儿。
但是阳凰儿俏然走出了云车。焦飞瞧了一眼,就似心头被一块大石头猛然撞了一下,天地都停顿了一般。
“怎么会是凤儿?她,,笨啊!凤儿,凤儿,又有这般好的根基,除了漓江剑派的阳凰儿,哪里还有相应的人?”焦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开去,待得他心境平复。脸上露出淡然微笑,这才招呼了在孟阅竹身后的天理,喝道:“怎么叫你去办事,就一去不回来?苏怒师侄儿呢?”
天理忙跳下云车,回到了师父身边,躬身拜到,答道:“徒儿就是遇上了漓江剑派的几位师叔伯,这才被拦下问了几句话,耽搁了时间,师父不可别怪我天理拿眼去瞧焦飞,焦飞冷哼一声,也不理他,更没提如何处置苏怒,只是一摆手,让他回去寻那几个兄弟。
过不得多久,西玄山龙虎派的人也都来了,杨明河本来意气风。寻思自己闭关多年,炼就了龙虎金丹,体内的结成了龙虎玄坛,更的了师父请出本门二十四祖之一的雷祖护身,,
三六六 憋屈
让系杨明河坏暗忖!“虽然我修为差。但是哼哼知州一十四祖之一的雷族在身,只怕年轻一辈。便是我为第一人了。便是那些炼气第九层温养的人,也不过是先我一步修炼,斗法都未必能赢得了我。”
杨明河只觉得平生意气风,无过于此,因此对这次丹成盛宴,心中期待以及。甚至听说此次还有漓江剑派掌门之女,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觉得阳凰儿也不过是侥幸丹成。未必有自己的金丹品阶高。何况阳凰儿爱玩儿走出了名的,阳伯符不肯传授本门法术,还是另有机缘方能丹成,这些事儿杨明河都听说过了。
在杨明河想来,连漓江剑派的真传都没学到手,学的是旁门杂家的功法,怎么也不可能比西玄山龙虎派的嫡传正宗高明。
杨明河一到,便把背后雷祖真身现了,缓步走下飞来的法器,笑呵呵的说道:“劳累诸个道友久后。怎么漓江诸位道友也是才来么?”
杨明河小露法力,本拟定然全场哄然,惊讶到不得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刚才孟宽和焦飞斗了一手,一个已经踏入脱劫之境,炼就道果。一个身拥一件法宝,而且神妙非常。比杨明河的龙虎二十四祖灵可要风光多了。因此虽然亦有人惊讶。却也没如杨明河所拜
偏偏刚才岳瑜出叉劝和,孟宽和焦飞都收了神通,法宝,杨明河并不知道此中缘由,不禁甚失落。
孟阅竹笑了一笑,说道:“也是刚到,杨明河道友快请,这次你们西玄山龙虎派也是半个主人哩。”
西玄山龙虎派那些迎宾的弟子都早到了,这会当然要迎了本派的师兄前去排座次,孟阅竹也没跟杨明河闲聊几句,大家便依次退回席位。
焦飞回到了天河剑派的宴席所在,心头微生酸涩,随手一指,把天理叫了过来,抖开了周天星斗阵图。把苏怒放了出来。焦飞也心情太差,只是一指酒席,低声喝道:“回去坐下!”居然也懒得解释。苏怒虽然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但是刚才在天理手下吃了一次鳖,便知道焦飞师徒是真不好惹。
何况他也知道理亏,在这般宴席上擅自退走,回去他师父徐庆也要责罚他的。
焦飞不知怎么,见了阳凰儿之后,知道了她的身边,便有一股郁礴之气在胸中打转,任凭什么道术都驱逐不掉,那一种百般滋味在心头,却不知如何诉说的感觉,焦飞亦从未曾经验过。
“凤儿就是凰儿,这又怎么了?难道我们交悄会有变化?她是漓江剑派掌门之女,我亦是天河剑派真传弟子。要说怪她说谎,那时我便知道她是顽笑,不是也没当真么?或者我心头有什不该有的念头?这样不会,我已经有了莲妹妹和红姐姐,再加上一心求道,绝无儿女私情的,,
焦飞心头转了七八个念头,总之找不出来原委。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暂且把此事放开怀抱,微微运起天河正法,凝练了一会真气。忽然有一些人走了过来,天河剑派的弟子忙都起身,只有焦飞的六个徒儿,都懒洋洋的不肯动弹。
焦飞抬头一望,却见是杨明河,杨明河的身后还有杨明秀,都算是老相识。他倒是懒得迎接,就是远远的欠了欠身子,便算是打过了招呼。六个小独角雷兄见师父都这般派头,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杨明河见到了焦飞,不由心头复杂,当年的手下蝼蚁,如今却跟他平起平坐。他早就便知道了焦飞的身份,但是去禀报师父赤龙子的时候,赤龙子嘿然冷笑一声,只说了一句:“早便晚了”便让他再也不可提起这事儿,最好是尽快忘掉。杨明河虽然不知师父是何意思,但是却不敢不听?见了焦飞,本来杨明河也没想如何,但是见焦飞这般傲慢。便嘿然一笑道:“当日在淮河边一遇,没想到焦飞师弟竟然得了这番机缘。”
焦飞可不知杨明河从长安追了自己到淮河,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在长安倒是见过杨师兄一次,淮河怎么不记得?那次杨师兄毁了怒山师伯的道观,当真出手威风。后来我遇见过怒山师伯和他门下的两位师兄,燕惊邪师兄还曾跟我提过此事。”
杨明河心头一震,下面的话便不敢说了,那次他是一时冲动,又不相信怒山真人会跟魔门的人勾结一处,毕竟原本怒山乃是太白剑宗的人。别人或者不知,但是杨明河这种道门大派出身的弟子,只须问过师父。便能知道这些秘辛。但是后来。杨明河才知道,怒山真人似乎和蓝犁有些关系,甚至昆阅读最新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见姗”说齐伞斤狮二下都和蕉犁有此关系。吊然他怀没打听出来皤犁道知乃是昆仑弟子,但是多少也知道昆仑和蓝犁确有十分关系,是自己判断错了。
虽然怒山真人并无什么名气,几乎就没怎么出手过,但是只看他和门下两个。弟子,都是从太白剑宗转投昆仑的人物,寿元过千年,便可推知师徒三个,皆为元神高人。的罪了这么一伙师徒,杨明河本来就常自惴惴,没想到今日想要利用当年把柄,威吓焦飞,焦飞根本也没在意。却随手捉了他一个错处。
要知道,纵然焦飞真有前师,但他如今已经是真传弟子,炼就了道基。换了杨明河是郭嵩阳真人,也会力保这个徒儿。只要郭嵩阳袒护。谁敢说些什么?但怒山真人那边,只要怒山真人火,杨明河也不知道自家师父是否真能抵挡这三位师徒,毕竟怒山真人成就元神的年代。稳稳过他师父赤龙子,又是太白剑宗那种杀伐犀利出了名的门户出身,更兼修昆仑的法术。杨明河甚至觉得,就算再加上几位师叔伯上场,也未必能放对的过怒山真人师徒三个。
太白剑宗当年威震天下,凭着一派之力,硬生生打残了魔门七宗,让北宗和西宗陨落,那种凶名,便是千年余脉,仍自让人听了抖。钟神秀那等狂人,连混元派的开派祖师都去挑过眉毛,就算怒山在太白剑宗混的甚不如意,但是杨明河也是不敢给本派树下这么一位大敌的,万一怒山扮猪吃虎,就算有钟神秀三成功力,也足够把西玄山龙虎派闹个翻天了。
就算他已经算是真传弟子,惹下这种大祸,他师父赤龙子也不会轻锯。
转眼从上风掉落下风,杨明河不敢卖弄“师兄”的身份,何况他入门早,境界却逊色了焦飞两筹,也真没什么资格在焦飞面前炫耀。当即便低头,和气说道:“不知焦飞师弟在什么地方遇上怒山师伯?他老人家还说了什么?当时我一时鲁莽,想起来常自后悔,只是却没处寻他老人家道歉。”
焦飞淡淡说道:“便是我海外凝煞的时候遇上,当时还有谭师伯在场。还有些话也不过是前辈爱护晚辈的说法,却是不须跟杨师兄说了。”
杨明河这般憋闷,他连想暗示当年。自己知道焦飞曾在蓝犁门下的心思都不敢起了。焦飞和怒山真人师徒这般好也就罢了,居然和昆仑其他长辈也有交情,岂不是说他人脉广阔?怒山真人的事儿,就连他师父赤龙子也不敢说能排解,毕竟比起怒山真人这等人物,他师父成道还晚,法力又逊色,加之徒儿有理亏。
这件事儿本来便是杨明河心头的一件梗刺,只是怒山之后并没与来寻他,杨明河也猜测这位前革许是不愿跟他一般见识儿。可当此事被焦飞一提,杨明河立刻由上风头转为下风头,只能对焦飞陪个笑脸。更加和气的说道:“师弟似乎和昆仑派的人也相熟。”
焦飞淡淡一笑道:“除了怒山真人和两位师兄,也就跟谭,于两位师伯有过几面之缘。说不上太熟。”
杨明河顿时生出了黑云压顶之感。暗暗骂道:“你这是暗示我,只要我稍有不逊,便能从昆仑派那边请出一堆高人来压服我么?”其实焦飞倒也并无此意,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但是他可没想过,于琼娘执掌天魔宫的事儿,早就传回了昆仑,乃是近年来天下道门第一大事儿,比四大鬼王围困长安还要惊动。毕竟冥狱造反,虽然涉及到了鬼祖徐完。但终究一个元神高人没出,可天魔宫易手,却是实实在在的改变了天魔宗的格局。
天魔宗乃是魔门第仁大宗,在北方开了数十魔国,除了天魔宫里的几个,尚有十倍以上的高人,据说连从不问世事的阎魔天子都被惊动了。影响之大,远非那一次的冥狱叛乱可比。
听闻焦飞连这等大靠山都傍上了,杨明河更是不敢在多一言,这才醒悟到师父为何说“晚了”还叮嘱他最好忘掉此事。杨明河暗暗庆牵,刚才自己暗示的隐晦,焦飞居然没听出来,若是自己刚才就挑明了话题,只怕此时焦飞把脸一翻,自己好容易才扬眉吐气,闭关二十余年。炼气丹成。就要灰溜溜的跑回西玄山去求师门庇护,再也不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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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七它喵个的大熊猫的
品二定赤龙子一怒,让他再闭关个五十年,闭关的日丁用。场明河是再也不想受那番惩罚了。
杨明河本来是要给焦飞一个下马威,结果却只能自己暗暗把苦果咽下去,尽可能的陪着笑脸,焦飞本来便腻歪他,也不知道这人为何忽然恭谨起来。但是冲着杨明秀的面子。毕竟两人曾并肩抗敌,也不好做人太过,何况杨明河也不知怎么想的,悄然把师弟换成了师兄,一口一个焦飞师兄,弄的焦飞转不大好意思。
杨明河虽然着实表现的亲热。但是他自家也是如坐针毡,当年狂妄。随手做下的一件小事儿,如今却成了一件大大的把柄,让杨明河也颇感慨。和焦飞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即带了众家师弟离开,让那些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也搞不清这位师兄今儿是怎么着了。
杨明河离开天河剑派的酒席,转头忽然对杨明秀说道:“前几天我瞧你看了一本闲书,叫做什么《蜀山》的,里面有一句话甚和我意!”
杨明秀不知自家老哥为何这般说法,便问道:“你不是一直反对我看这些没用的闲书么?怎么自己却也看了起来,不知是哪一句合了你的胃口?”
“它咕个的夫熊猫的”。
杨明秀顿时如同中了雷咒,便是西玄山龙虎派的其他弟子,也不禁吃吃暗笑,但是杨明河大踏步走去,再也不肯回头。
焦飞目送杨明河离开,过了一会。忽然心头一动,见漓江剑派的几位熟人都过了来,不但有岳瑜,孟阅竹。越轻寒三位真传弟子,还有阳凰儿这个老朋友,阳虎儿,和几个内门弟子。他忙招呼一声,带了天河剑派的弟子迎接上去。
他的六个小徒儿见师父比上次要和顺的多,正想该如何行事,焦飞已经呼喝了一声道:“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快过来见过几个师伯,怎么这般没规矩?”
这六个。小独角雷兄,都是挑透了眉眼的人儿,上次西玄山龙虎派的人来,焦飞半句也没说,如今却号施令,显然这边的师伯跟上次的不同。忙一起比肩拜倒,大声喝道:“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见过岳瑜师伯,孟阅竹师伯,越轻寒师伯,阳凰儿师伯,阳虎儿师伯
好好的六个孩儿,忽然变成了六个磕头虫,但是师父有令,他们不敢不从。故而一个个拜过去,心头不知有多么委屈。
孟阅竹吃吃笑道:“焦飞师弟。你这六个徒儿可很了不得,做师姐可真不敢受他们的礼。诺诺,孟师姑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师父才是多宝童子,这里有几件小玩意,你们可别嫌弃师姑的东西。”
焦飞笑了一笑,说道:“当时小弟才入修行之门,也是亏了师姐送了一部医经,以后有许多用处。你们几个快步快去谢过孟师姑的礼物。”听得焦飞话,六个小独角雷兄这才欢天喜地的从孟闽竹的手里。把礼物接了过来。孟阅竹知道焦飞素有多宝之名,自己跟他这个做师父的比,肯定是不成,故而送的是一些小玩意。
乃是漓江剑派一个弟子,绰号巧手鲁班,他修为并不如何,但是却善于造一些奇巧的玩意,孟阅竹也是看了好玩,讨了几件在身边。其中有一种九宫环的,可以把许多圆圈套在一起,变化无数,但是却纯凭机枢之力,不是法力变幻。还有一种名为奇巧屋,只是许多长短不一的木条,但是这些木条上面前有样口,只要轻轻一搭,便扣在一起可以凭了自己的意思,搭建成任何样式的房屋。
孟阅竹随意教了他们一回,六个小独角雷兄便已经学会,当着众人的面就玩的不亦乐乎,对孟阅竹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焦飞不禁笑道:“孟师姐真是聪明,投了他们的所好。”
焦飞和孟阅竹,越轻寒本来相熟,这边一聊起来,就显得气氛略轻松了些。不过焦飞还是不大敢看阳凰儿,但是这一关他怎么都要过。尴尬一阵,焦飞看着手携了自家弟弟,走到自己面前的白衣车孩儿。强自笑了笑道:“原来是阳凰儿,不是凤儿。”
阳凰儿淡淡一笑,笑靥如异花初绽。美丽不可方物,犹似让周围的人和事物,都在这女孩儿的笑容下亮了起来。淡淡说道:“凰儿几次跟焦飞哥哥说谎,难得你也不怪罪我。”
焦飞本想说句客套话,但是被阳凰儿一句焦飞哥哥一叫,顿时把那句话哽在嗓子里,期期艾艾半晌。才终于让情绪平复了下来,低声笑道:“不过是相熟了好顽罢了,哪里有怪罪毛说。你炼气丹成,我可还仇册;。我除了本门的师兄之外,也就和漓江剑派的几个叮珊“帜。本想还曾结交了你这个外派的朋友。没想到还是漓江剑派的,”焦飞顿了一顿,笑道:“本来我也就是来观礼罢了,既然是这么熟的朋友,怎么好空手来?我事先也没准备,恰好最近跟一位本门的师兄出去游玩,得了几枚丹药,就送与凰儿了。”
焦飞当初在云吉星同了庞尉一起收伏了当地的修士,收了不少的拜师礼。焦飞连整座云吉星都放弃了。庞尉当然任由他挑,当时三大仙王各自拥有一味灵药,他们当然不会甘心只活个几百并,故而经常会交换灵药,并且一起炼丹。焦飞的收获中。便有十来粒三大仙王合力炼的一勾离仙丹。这味仙丹服下。便能有两千年寿元,只不过此丹非的炼气成罡以上的修士服用,才不至于被药力撑爆了身躯。焦飞回家的时候曾留下了五粒”丁嘱过林小莲把一粒化在水井中,那一粒丹足能保证那眼井水十年内都有药力。每日用这眼仙丹井水喂养家畜,择洗青菜。然后把那些喝仙丹水的家畜。仙丹水洗过的青菜,做了全家人吃喝。
虽然这般实是糟蹋了这种勾离仙丹,但是经此一番转折,焦父焦母。便能服用,虽然延寿的效果势必大打折扣,可只要长期吃这些仙丹水喂养的家畜,仙丹水洗的菜,寿元大大延长势必不在话下。
焦飞随手取了一支玉瓶,递给了阳凰儿,低声说道:“此丹只有第一次服用,方有奇效,第二次便没了
焦飞和阳凰儿说话时,孟阅竹便在旁边瞧着,见到是丹药,便笑着问道:“不知是什么丹药,让姐姐也看一眼。”她伸手拿了过来那支玉瓶,玉拳轻轻拔开盖子,轻轻一噢就脸色大变,忙把玉瓶盖上,还给了阳凰儿,脸色微微红,竟然运气调息了起来。
越轻寒和焦飞也算是极熟,见孟阅竹居然当众调理真气,也不禁惊讶。她是知道这个师妹向来稳重。师门中连青练剑都传了给她,便是当作下一任掌教来培养。若不是太过紧要,绝对不会如此作派,待得见了孟阅竹调戏完毕,她才轻声问道:“那是什么丹药,居然让你如此?。
孟阅竹居然并未答她,只是神色凝重的说道:“焦飞师弟这般厚礼。连我也不敢做主真个收了,等我回去禀报师父,师母,才给你一个准信罢
焦飞见孟阅竹如此,心知刚才必是孟阅竹噢了一口丹药香气,运真气炼化,得了几分好处,也知道了勾离仙丹的用途。似他这等修道之人。早便把肉身修炼通透,知道自家寿元几何。比如焦飞便知,自己炼就道基之后,肉身青春常在,非要到五百岁之后才会衰老,可以活到九百五十余岁。那是因为他修道有成的时候也极为年轻,加之天河正法根基雄厚,放在修道人之中,也是难得的长寿毛辈了。
不过他肉身的寿元到此已经是极限,焦飞根基雄厚,却也因此早就把肉身的寿元潜力,全数挖掘了出来,就算他再突破脱劫,温养那两关。也并不会有所延长了。
孟阅竹呼吸了一口勾离仙丹的药力,炼化到了全身,至少也增加数年寿元,当她察觉此点之后,立时便推断出这三枚丹药的珍贵。哪里还有不变色的?本来孟阅竹已经知道了自家小师妹的心思,也知道焦飞待她真好,但是总还是舍不得,觉的阳凰儿若是能修成仙道,比嫁了人强盛百倍。虽然也琢磨了几条可解之路,却并没真个打算去帮这个忙。
但是焦飞如此,却让孟阅竹忽然想道:“焦飞师弟若是真个喜欢了凰儿师妹,师父,师母就算不让。真个能阻止的了他们两个么?。一时间。饶是孟阅竹自负智计,也想不出办法。
倒是阳凰儿,一点也不在意焦飞送她的是什么,痴痴了瞧了他一会。拉扯了一下弟弟,袅袅走去。竟然再也没有多说。因为纵然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能解此刻疑愁?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长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以:我是巨蟹,爱家的巨蟹。如果是我,有了家之后,绝对不会再对外面再多瞧一眼。
但是我不是焦飞,不知他如何选择,有时候,书里的人物会渐渐不受控制,似乎有了自己的烦恼,我却也排解不开,,把你们的推荐票都给俺吧,月票也给俺吧”(未完待续)
三六八 胸中有块垒,惹动劫火烧
二飞目送阳凰儿离开,忽然长长的吐了“口真气,心丁“足冗道:“我和凰儿只是投契的好友,修道上的知交。我已经有了小莲妹妹和红姐姐,怎么还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焦飞虽然如此开解但是胸中一股抑郁之气,似乎怎么都存不住,不由得一声长啸,体内天河正法修聚的一元重水真气,忽然爆了开来。化为一缕寒玄冰火,顷刻间便笼罩了全身。
焦飞本来便已经到了道基的大圆满之境,只是强自压抑真气,不使其转为劫火罢了。但是见了阳凰儿。又目送阳凰儿走,焦飞一缕情绪无由解脱,便化成了片片劫火,由内而外的炸了开来。
天河创派的诸位弟子,猛然见到焦飞生出了异状,都大惊失色。
但是那一缕寒玄冰火阴冷到了极点,瞬间便蔓延了开去,还是六个小独角雷兄忙把周天星斗阵图抖开。护住了这些师伯,师兄们,这才紧张的看着自己师父过脱劫这一关。
焦飞只是把手指一竖,身上劫火便三明三灭,随着他一声长啸,全身真气法力,都化作了一挂星河。直接冲飞九霄,星河中无数星辰,一瞬间竟然把整座山峰都盖住了,让睛天白日化为午夜星空,只是这星光太过耀眼,每一颗星辰都明亮无比,放出或七彩,或五色,或炽白,或赤红,或湛青的光芒来。
焦飞几乎是一瞬间便度过了三重劫火,顷刻就成就了第四品的道果,但是他却强行忍住,继续冲击更上品道果的**,把胸中的一股郁郁之气散去,收了那满天星斗。
“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忽然惹动劫火。
看来传说劫火难驯,无从掌握。说的确实不错。饶是我道心坚固。仍旧吃了这一番惊吓。经此一劫。我倒是有预计,七重劫火之内。我都可以凭了本身法力安然度过。七重劫火之上就难说,但是非到七重以上,才有资格冲击第三品的道果”看来还是要等小莲妹妹把万鸦旗炼好,才可以一举突破就九重劫火。炼就第一品的道果。”
焦飞辛苦多年,求的便是一个证道长生,当然不肯于这一关冒险。若是强行冲击更高的层次的劫火。轻者不得再进一步,重者修为全废,他还是要走稳妥的路子。
眼看着焦飞脱去三重劫火,那些天河剑派的弟子,忽然一起欢呼,不拘如何,焦飞总是他们一派的师兄,师叔。焦飞修为大进,天河剑派上下都有光彩,这些弟子自然也就颇为兴奋,一起向焦飞道贺。
焦飞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怔仲良久,这才仍旧在原来座位盘膝座下。调理度过心火三劫的真气,经过心火劫精纯之后,焦飞的全身真气法力,都化为一道星河,这道星河虽然还如原来一般,呈现落选形状,但是在焦飞的心念驱使之下,随便一道星光落下,便是一道惊天动地的法术,更能够任意变化,排布成太玄三十六阵图。
心中劫火微消,焦飞默默体察变化。道果和金丹不同,丹成无悔,那是再也没得变化了,但是道果却要一层层进阶,撑的过多少重劫火。便有多少好处,若是自觉撑不住了,便会自行转入温养的层次,这一境界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端的看修道之人的虔心和毅力了。
焦飞这边劫火方消,便有一道刀光飞起,炫耀般的绕空一匝,正是孟宽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修出来的二气斩魂飞刀。焦飞瞧了一眼。不由得暗笑道:“原来妾大少也不过才过了第七重劫火,至少还有最关键的两关等着他哩。怪不得他自称高我两筹,原来看出来我还未过劫火初关。”
不过焦飞亦知道,孟宽除了跟自己调笑之外,飞出这二气斩魂飞刀也是为了朋友祝贺之意,两人毕竟是从小长大,又各自遇到机缘,投入了不同门派,都能在各自的门派中成为秀出之士,一起证道长生,也是极为快意的事儿。
焦飞呵呵一笑,把冲天飞起的星河收了,孟宽那边也把二气斩魂,飞刀收了,两人这般一比,自是极为惹眼。杨明河本来受了焦飞的拿捏。也只认为自己运道不好,当年惹了事儿,还没想过焦飞本领如何。但是见了这两人都已经是脱劫的修为。顿时心丧若死,只是把那句“它嗜个大熊猫的,”翻来覆去骂了十八遍,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待得焦飞和孟宽消停,又有一道遁光飞起,在空中现了身,正是漓江剑派四大弟子之后的岳瑜。他在空中含笑说道:“今凌是天河剑派的焦飞师弟和竹山教的孟宽师弟做辛旧两位丹成之后,都不愿意炫耀,故而推脱了两派的丹成盛会。此番却为了本派的阳凰儿和龙虎派的杨明河师弟,不吝前来捧场,岳瑜真是感激无以”
岳瑜为人谦和,是个大师兄的样子,可是他这句话,还是让许多各派的弟子,心头暗骂:“焦飞和孟宽这两个货色,还不愿意炫耀个鸟?他们跑来别人的丹成宴会上不知有多么炫耀,把漫天的威风都收他们一边去了,让漓江和龙虎两派做了陪衬,”尤其是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更是腹诽的紧,漓江剑派的人还好,毕竟和焦飞交好的人多,但是孟宽和漓江剑派没什么交情,确是被不少漓江剑派的女弟子偷着骂了头狗血淋头。
孟宽那张胖脸,在多少漓江剑派的女弟子心目中,已经龌龊,卑鄙。无耻到了一定层次,前后五百年内都无人能及。
岳瑜说了些开场白之后,便对各派弟子说道:“这一次本派的阳凰儿师妹和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河师弟丹成,乃是道门的一件盛世,为了酬答诸位前来观礼,便由两位师弟,师妹斗法一场,以为乐趣。稍后本派阳伯符真人和西玄山龙虎派的赤龙子前辈,亦会大驾光临,讲解一些应用的法术。”
岳瑜话音才落,杨明河就一步一步走上虚空,背后雷祖的形象威猛无匹,这龙虎二十四祖,皆为被龙虎派前辈斩杀的域外天魔,和张显修炼的太祖神拳不同,这二十四祖皆是肉躯俱全之物。
域外天魔和神宗魔门一般,都是锻炼肉躯,不修元神,也无元神。被西玄山龙虎派的高人击杀之后。以本门秘法祭炼,把炼气到了顶峰,却终于无缘元神大道的弟子附魂上去,再经龙虎派历代真人供奉多年,法力并不输给生前。只是祖灵之法,虽然是老丘亲传,但毕竟不是正路,但凡成了祖灵之人,总要受别人念头供奉,法力祭炼,其实也跟魂飞魄散没差别,只是空有原来的相貌,能记得住不多的一点事儿。但本质却只算是一件介乎法宝和灵物只见的东西了。
雷祖龙头马身,通体仙雷遍布。焦飞亦认得此物生前来历,正是六大雷兽之一的龙马,身披八卦雷符。善能操纵八卦仙雷。平时被收在龙虎金丹所化的龙虎玄坛之内,运用的时候放出来,声势赫赫,无比惊人。
见到杨明河这般威猛,焦飞这才忽然有些担忧起来,暗忖道:“凰儿似乎没什么厉害的法术,只有你七百头白玉孔雀兵,但是对炼气丹成以上的人,影响已经不甚大。如何斗的过杨明河?”
若是焦飞自己上去,把六阳封神幡一抖,连那个雷祖都一起收了,他见这雷祖亦是六大雷兽之一,早就起了几分心思,正好跟雷泽大魔的尸骨炼做一块,日后用北斗**祭炼起来,成了十大神魔法门之一的太上天魔。
阳凰儿虽然出场没杨明河那般威猛,但是她容貌可喜,俏生生的踩着一头冰雪凤凰飞起,模样说不出有多好看。便是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中,也有不少希望自家杨师兄来个高空失足,输给这位漓江剑派小师
的。
杨明河还自矜身份,冲着阳凰儿一抱腕说道:“阳师妹,为兄得罪。”
阳凰儿似乎心不在焉,只是轻轻一笑,把自家的冰魄寒光钩放了出来。这对飞剑的名头可不两道透明的寒虹飞出,带着无数白气缭绕。立玄就有人认了出来。
冰魄道在天下道门也算是独树一帜。就连焦飞那时候,都听过无数人提起,跟他说冰魄神光的事儿。广寒仙子和大荒派的方玉兔交好,更是名动天下的一对闺中好友。后来焦飞寻愕冰魄神光心法,亦是颇为震撼道门之事。
现在阳凰儿放出这对双钩来。各派弟子哪里还不知道,阳凰儿用的是什么道术?本来听说她的得了外派的道统,这才成丹,总觉得不过尔尔的人,也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冰魄道的道法,并不会输给任何一派的真传。
杨明河见到了这对双钩,脑的有些烦恼暗忖道:“这漓江剑派和天河剑派素来交好,居然已经到了互通道法的地步了么?”
三六九 血骨魔胎
远远在一座山峰之上,一道血红道袍之下,是一个神色木然的道人。
在那道人身边,是一个容颜若少女,但是髻,衣衫却显得老气横秋的女子。在那女子身边是六具孩童的躯体,两男六女,通体都泛着金属般的灰色光芒,脸上表情也都极为诡异。“杀了这些各派弟子,用他们的血肉魂魄滋养,你的六个孩儿便能真正成为人……但是你真的决定要唤醒他们了么?”太玄姥姥爱怜的抚摸了那六个孩儿,然后才说道:“且容我再想想罢!”血河道人也不再说话,只是把眼睛闭上,身躯外血云滚滚,隔阻了一切气息。
太玄姥姥瞧着那六个孩儿,恋爱无尽的说道:“当初我嫁了太玄,只道他是个汉子,也想为他生儿育女,做个姻淑妻子。成不成元神,修不修道法,又有什么想干?后来我才知道,他原身居然和我一般,平时都是用法术幻化了那话儿,虽然哭了几十场,仍旧打算认命。谁知道,忽然有一日,我现自己居然有孕,你道我那时候有多恨?我问他几次,他都不肯说……我疑心越来越重,后来才知道这六个东西,并非生灵,也不知他怎么弄到我肚子里……
“我是怕啊!真的是怕了……自己丈夫不是人,也不是男人,肚子里怀了不知什么怪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这些修道人一个个都怪的不得了,神秘的不得了,要知道我那时候真的没想过修什么道法,他传我,我就学了,也没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觉得人总有生老病死,只要临死前看着自己的孩儿,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慢慢长大,儿女大了,便有孙子孙女,若是能看到重孙儿,这辈手便是赚
“没想到哦……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也是冤孽,就遇上你,等我把这六个怪胎打掉,才知道太玄他是不知弄了什么法,居然两个女人也能生子,这六个孩儿真是我们俩的亲骨肉。只是他也恨我了,再也不肯原谅我了,我也恨,可是我不知恨谁?恨自己么?若是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算是要做娘的死了,又怎么舍得害你们?”
“现在一起都晚了……血河啊!你真有把握么?”
血河道人淡淡说道:“惨这六个魔胎真切的都死了,待我运用化血奇经,孕育生机度入,可就也算是我的骨血了。
我骗你做甚?反正你我也算是一家。只是得罪了诸多道门大派,我殊无把握护住你们娘几个。当初我在太玄丈人,郭家两父子手底下可是吃过不知多少次亏,只怕其他道门大派的掌教,也都厉害的紧罢。
太玄姥姥有些恋爱的瞧了自家的六个孩儿一眼,只见他们实在没有半分活泼可爱,只有一脸的狰狞诡异。但毕竟是自己生的,说什么也舍不得抛却。只能对血河道人说:“也罢,老贼,你救了我这六个孩儿,我便跟你一起回血河中去,我们夫妻联手,也不怕什么血河圣母,血河老祖。只要把这六个孩儿慢慢养大,待得他们学了你我的道法,血河中有谁是我们敌手?我也不想跟人争斗,只要别人不来惹我们,便在血河中暗暗静静的过日子岂不是也好。”
血河道人轻轻长吸了一口真气,无数山林间的生灵,都被化血奇经的道法波及,化成了无敏血光,飞入了血河道人真身中。离开了血河,这位血河道人的法力就失去了根源,日日都要衰减,是必要吞吸其他生灵的血肉,来维持功力不散。若是平常也就罢了,他吸食一些普通生灵,已经足够让道法一直停留在巅峰,但这次他想要运用化血奇经,让六个魔胎孕育生机,就要消耗巨大的法力,没有足够的补充,这一次就足够让血河道人从元神法身的境界,跌落回化身的境界。
没有足够强楱的法力,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在这个世上便寸步难行。毕竟他们虽然都是元神高人,但是面对的敌人也异常恐俸,别的人不说,光是掌握的太虚法袍的焦飞,便是他们的一个大对头。太玄姥姥左右手掌微微一托,便有一道血河和一座山川社稷飞出,两下一合,在她脑后形成了两道血色光因,把那六个孩儿摄了起来,随即都缩回了太玄姥姥的泥丸宫,只是这两道大阵摄走了六个孩童,却落出两个道装男女。
太玄姥姥毕竟不走出身血河的生灵,虽然也学了化血奇经,但本质仍然是太玄一脉的道法,故而没有这个问题,但是她也因为道法根基仍旧是太玄一脉,故而虽然能有运用化血奇经的法术,却没有血河道人的能耐,不能化血奇经的法门,让自家的六个孩儿重新孕育生机。
血河道人把身子一扭,钻入了其中的一个道装少年体内,太玄姥姥则是附在另外一个道装少女的身上,两人各自驾驭起了遁光,往无名山峰飞去,恰好赶上阳凰儿和杨明河在斗法。
见到了杨明河,血河道人不禁食指大动,低声说道:“若是能吸摄到那个道人背后的东西,我便有足够的把握,让你的孩儿复生。”
太玄姥姥盯着雷祖瞧了几眼,摇头说道:“我看不透那东西,但我总觉得它体内未必有什么血肉。”
血河道人瞧了许久,亦是赞同太玄姥姥的说法,低声道:“此物果然有些古怪,好似神宗魔门的修道之辈,但也有许多古怪……”
岳瑜正在旁边观战,见忽然来了两位不知名的少年道人,便温声喝道:“不知是哪家道派的弟子前来观礼,岳瑜这厢有礼。”岳瑜的名气,并不输给天河剑派的陈太真,同样是一家大门派的三代大弟子,岳瑜的法力并不输给任何同辈之人。他修炼的漓江剑派正宗的九天雷府秘传,神宵三十六雷法。这法门乃是红老祖所创,向例雷系道法中的第一。岳瑜精修多年,已经到了扬眉有雷,垂光布阵的地步。他也不信这两个少年男女,会跟自己动手。
但是血河道人见了岳瑜,便再也按耐不得,大手一张,便飞出一直血光大手,把个岳瑜一把捞在手里,无数血光便往岳瑜体内乱钻。饶是岳瑜也久经大敌,去并没有见过这般厉害的法术,忙拼尽全力把护身的雷法谷爆,大声喝道:“凰儿师妹快逃……”几乎是一瞬间,岳瑜就知道自己虽然能撑的了片栾1,但是却绝对逃不脱这名大故的毒手。
他心头是又惊又骇,暗迷:“是哪里来的邪派妖人,竟然有元神级数。可怜师父和西玄山龙虎派的赤龙子道长都不在,我这些师弟妹可怎么办?”
阳凰儿见状,哪里肯放弃自家师兄,忙把冰魄寒光钩飞出,想要斩开血光大手。杨明河虽然不济,但总也是道门弟子,何况下方多少人看着,哪里肯退缩去,让人一辈子笑话?何况他有雷祖护身,自忖便是多厉害的高手也能抵拘一阵,便双手结印,把体内的龙虎玄坛飞出,一声大喝,把雷祖催动,直奔血河道人杀去。
太玄姥姥在旁看了,心头暗叹道:“这老贼也忒性急,就如昝年一般,把我按到便火急火燎的弄了……我本来还想偷偷潜入,随便杀几个普通弟子,虽然不定这些人还没察觉,事后也未必有人前来问罪。这般明目张胆,那是不结仇也不成了。”她如何容得阳凰儿和杨明河来搅乱血河道人的好事儿?
忙把九曲血河大阵放了出来,兜头一罩,就把阳凰儿的冰魄寒光钩和杨明河的雷祖收了进去,雷祖毕竟是西玄山龙虎派二十四位至尊租灵之一,还能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开。但是阳凰儿却立刻就失去了和冰魄寒光钩的感应,不由得花容失色,暗道:“坏了,失了焦飞送的钩,以后可怎生交代。”
地忙中不乱,又是一催冰魄道的法术,十二条通体玄冰的白龙飞出,仍自撞在血河道人出的血光大手上。阳凰儿知道这法术伤不到这名大敌,一声娇叱,这十二条玄冰白龙就炸裂了开来,化为无数冰魄神雷,打的血光大手也是一阵动摇。
但是血河道人的法术何等厉害?毕竟也是元神高人,他冷哼一声,又飞出了一条血光大手,想要把阳凰儿也擒捉起来炼化。
便在此时,一道通体氽光的九层龙舟飞上了天空,把阳凰儿往里一装,就往太玄姥姥的九曲血河大阵中撞了进去。而血河道人禁锢岳瑜的那支血光大手,不知怎么,却忽然裂了开来,里面正强自若彤的岳瑜忙运遁法飞了出来,把九天雷府秘传,神宵三十六雷法运使到了极限,和血河道人斗在了一处。
他刚才透过血光,也瞧到了那艘九层金光龙舟,一时还不知是敌是友,正要分神出一道信火召唤自家的师父,场中却忽然有了变化
三七十 各有图谋
焦飞早就便瞧见了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联袂而来,只是这两人的道术实在太厉害,焦飞也没有想到,居然这对顶了旁门散修皮囊的人,是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直到他们两个对岳瑜下手,焦飞才悚然大惊,知道是厉害的敌人来了。
他忙对六个小独角雷兄喝道:“快些用周天星斗阵图护身,往家中逃去,师父暂时护不得你们。”然后自家便纵起六阳封神幡,化为太上之自硬撞一记,救了阳凰儿,便闯入到了太玄姥姥的九曲血河大阵之中。
到了这大阵之中,阳凰儿便立刻感应到了自家的冰魄寒光双钩,忙一招手,想要把这两对双钩收回来。但是焦飞眼尖,见到这对双钩上附了一层隐隐血光,忙叫道:“玄妖前辈,帮我纯化那双钩上的血光,**!”
玄妖道人冷”当一声,也不现身,他现在本体便是这太上之舟,倒也无须费事,便飞出一支金光大手。只把那对冰魄寒光钩一抹,便去了上面附着的血气。道心纯阳咒亦是邪门霸道的功法,善能转化其他元气为己用,倒也不怕被太玄姥姥的化血奇经侵蚀。阳凰儿冲着帮了她大忙的那支金光大手甜甜一笑道:“晚辈谢过前辈帮忙。”
玄妖道人冷哼一声道:“你总算比那个黄脸小贼良心好些。”
焦飞伸手一指,也自被九曲血河大阵困住雷祖说道:“前辈无比把那物也夺回!”
九层金光龙舟上裂开了一道天眼,玄妖道人瞧了一回,说道:“此物凶横,还是等他被人抹去的野性,我们才动手不迟;”
焦飞笑了一笑,把太虚法袍一抖,裹了阳凰儿,丢下一句话道:“那这女子就由前辈对付,我去救援别人。”九曲血河大阵或者能难住别人,但是却难不住焦飞,焦飞展开太虚法袍,顷刻间就飞出血河大阵。他见到岳瑜已经力不能支。几个飞上来想要相助的漓江剑派和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先后被血河道人大手一捞,便即炼化,这些人还没有岳瑜的本事,连片刻也支撑不得。
焦飞把阳凰儿一放,匆匆说道:“此人法力诡异,吸收得一人精血,法力就高涨一分。你快让别派的是兄弟们赶紧走开,让我来暂且拖延住此人。”
阳凰儿见帮不上手,忙点头答应一声,匆匆间两人竟然来不及多说半句话,便即分开。此番来观礼的各派弟子倒是不少,甚至真传弟子也有十好几个”但是能够插手这般战斗的却没几人。也就是崆峒派的秦霜等飞了起来,拔身一摇,天雷剑飞出,参与了和血河道人的斗法。孟宽也飞了起来。用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护身,把二气斩魂飞刀放出,他这道法是唯一能够伤害元神的厉害法诀,便是血河道人感应到了二气斩魂飞刀上的凌厉刀气,也不敢轻樱其锋,只是幻化出一口化血神刀和孟宽的二气斩魂飞刀斗在了一处。
孟宽自知法力比起血河道人这种人物来。还是太弱,他根本就没有前行,只是远远的牵制一分血河道人的法力。他在竹山教的都天玄冥策中修炼,几乎每日都是无穷无尽的战斗,都天玄冥策和阴阳葫芦齐名,亦是秦养道兵之宝,但是却不似阴阳葫芦那般自己培养出来道兵,而是把擒捉来的妖怪,生灵,抹去意识。受都天玄冥策操纵。
因为这件法宝还有加时光之妙,故而往往外界才不过几日,被捉进去的妖怪却已经感觉过了数年。法力增长比外界也要快的。只是在都天玄冥策中,寿元也比外界消逝的快,除非是奠定道基这一关,不需要感悟道心,只需要不停的跟人斗法,来磨练自身法术,稳固道基,竹山教的长老才会开了都天玄冥策,让门下弟子进去修炼。
都天玄冥策中妖魔无数,又因为时光流逝的快,一年光景里面的妖怪便能增长数百年火候,一对妖怪,便能繁衍数百头小妖,故而里面从来不缺妖兵。可以放手放门下弟子进去杀戮,对敌的时候也可以把里面的妖魔道兵倾尽放出,反正不拘杀多少,总也杀不没。
孟宽在都天玄冥策中修炼,早已经把他对敌经验太弱的缺憾弥补,此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中法术也一一运用自如,配合二气斩魂飞刀,居然能跟血河道人飞出的一道化血神刀刀光斗个不分上下,也可见孟宽道基的扎实。
焦飞把无形剑一催,刚才就是他运用这口飞剑救了岳瑜,和秦霜号的天雷剑一汇二,歹相配合,帝然把血河道人也堪堪抵住。太玄姥躲出口雷祖和玄妖道人,法力已经运转到了极限,再也分不出一丝精力来,也只能任由血河道人跟这些人单打独斗。好个血河道人,纵然面对两口天下数得着的飞剑”仍自怡然无惧,把化血奇经的法术运使到了极限,又分化出化血神刀,血光大手,血河妖虹,一时间还大占上风。
也亏了焦飞还有太虚法袍随身,能护住本方阵营之人,不然血河道人来去如电,轻易便能给他伤了己方的人。
但是这里各派弟子都多。许多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之辈,亦飞扑上来,运使法器,想要偷袭血河道人,这些人焦飞便照顾不过来。血河道人又怎么是这般易于之辈?血色神光一卷,当下就污了这些人法器,连血肉一起吞了。
焦飞正自运转无形剑和太虚法袍的,忽然见到顾颦儿御剑飞了上来,不由得大惊,他总算和顾颦儿略有交情,忙把手一杨,在这位漓江剑派女弟子身上罩了一层阵法。血河道人的血光这时候卷了过来,被焦飞设下的阵法一挡,竟然没有侵蚀进去?
“顾师姐,快些走,你的法器上来就要被血光污染,挥不出来威力的。”
顾颦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法力居然这么不济,若非焦飞出手相助,就这么一下自己便要身死道消。焦飞把手一挥,将顾颦儿送出了十里之外,这才专心对付血河道人?血河道人怎么也是元神法身的高人,凭了焦飞,想要自保无虑,想要克敌制胜,乃至困住血河道人却几乎不可能。
无形剑虽然剑光能够斩裂血光,也不怕被血光污染,但是耐不住血河道人随分随合,只是伤他一点元气,根本不能重创。天雷剑因为蕴含雷电之力,对血河道人的伤害虽然大些,但是亦和无形剑差不多;毕竟血河道人的化血奇经,也是一部奇门道法,便是天河剑派的纯阳至宝山河鼎都奈何不得,只能镇压,不能消灭。便可知此种法门的厉害,在诡异阴损,千变万化上,还要在心魔大咒之上。
毕竟这是血河道人成道的法术,心魔大咒连祖神荼也未修成倒是给玄妖道人炼成了,只是玄妖道人并不清楚心魔大咒的真正奥妙,只知道运用,不知道根脚。
焦飞虽然亦在斗法之中,但是十分心思,倒有三分在太玄姥姥身上,他倒是不怕太玄姥姥收去他的太上之舟,而是记挂那一头雷祖真身。
反正有了太虚法袍,焦飞可以给岳瑜,秦霜号,孟宽等人任意加持阵法防护,也不惧血河道人。取胜不能,又可立于不败之地,焦飞对这一场大战,实是没有多少心思。
转是血河道人吞吸了十余名道门弟子,血气旺盛,但是心头却疑虑的很。这些血气尚不足以让他逆转化血奇经,最多也不过是百分之三四,除非把此次大会上数百道门弟子全部吞吃,不然仍旧不够运用。“这般缠斗下去,万一来了什么人,我和太玄姥姥就要吃亏。还是不要跟这些人缠斗,去追那些走散的人好了。”
血河道人飘忽如电,一但想走,焦飞也阻拦不住。只能运用太虚法袍,一路紧追在后。当血河道人遁光展开,岳瑜和秦霜等就追赶不上了。只有他和天雷剑还能紧紧缀在后面。
血河道人晃眼便追上了一群人,其中便有雷祖被收走的杨明河。说起来杨明河也是倒霉。他自持有雷祖护身,怎么也可跟这些大敌斗一斗,没想到一个照面雷祖就被太玄姥姥用九曲血河大阵收了去。自家也只能带了师兄弟们,仓皇而逃。偏偏这一群龙虎山的弟子,血气都极旺盛,被血河道人盯上了,血光大手一抓,便有两个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惨死。
血河道人这般凶狠,远远乎了焦飞想象,这般邪派妖人,行事肆无忌惮,想杀就杀,亦让焦飞担忧起阳凰儿来;心道:“我无必要把血河道人拦住,不然给他追上了漓江剑派的几位师姐,定然会大开杀戒的。”
就在焦飞拼力想要拦住血河道人的时候,忽然一道青青剑光,在空中分演变化,只是一击,就把太玄姥姥劈成了两半。正是潜伏了许久,这才找到机会出手的孟阅竹,所御使的青练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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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一 活吞雷祖
太玄姥姥正全力运转九曲血河大阵,忽然被孟阖竹这一剑斩来,劈成了两半,法力一松,便给内中封印的那头雷祖挣脱了出来。玄妖道人瞧出来便宜,化成一道金光当空游走,宛如一条大龙一般,把雷祖一吞,便自把本身的道心纯阳咒透过七窍,往里面猛灌。
雷祖本身就只是一具躯壳,内中的祖灵也不过就是炼气第九层温养。或者冥狱真君,鬼仙的层次。但玄妖道人心魔大咒大成,炼就无上心魔的法力狂攻之下,只是顷刻间就被玄妖道人抽出了雷祖躯壳中的祖陵,把身躯一团,练成了一枚元辰白骨环。
原来郭祖师计杀妖星上的两头域外神魔,天魔宫中的两位长老和一位女弟子,再有雷泽大魔,加上这一头雷祖尸骨,六阳封神幡上已经有了七枚元辰白骨环。虽然祭炼还未成火候,但是在玄妖道人这等久入元神的老手运使之下,也是威不可当。瞬间冲破了太玄姥姥的九曲血河大阵,望着焦飞就追了下去。
太玄姥姥虽然被孟阖竹暗算一记,但是她也把化血奇经修炼到了血光真身的境界,只是一声悲啸,两半身子就化成了两道血光,又自合到了一起。但是孟阖竹在旁窥测了良久,早就找到了她的弱点,刚才一剑虽然没能斩杀了她,却也把太玄姥姥重创。
血河道人在前方正字胡乱杀戮。听的背后太玄姥姥悲啸,忙把头掉转,晃眼又飞了回来,他顺出十来记血光神雷,夹了太玄姥姥掉头飞去。岳瑜,孟阖竹,孟宽,秦霜萼四人也是好不容易也应付下这波血光神雷,自然是来不及去追了,何况他们追上,也自没有办法奈何得了血河道人。
焦飞驾驱了太上之舟随后飞来。看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逃的不算快,心道:“这边的事儿,也算是了了,我且问问看孟宽可有事情找我。”当下大喝一声,叫道:“哪里走,搅扰了两大道派的丹成盛宴。又杀了许多弟子,我誓不与你们干休。”孟宽见焦飞这般,也随后跟上,仗着二气斩魂飞刀,晃眼就追出去了好远。
孟阖竹刚想要追,却有一道飞虹飞来,五色缤纷,霞光溢彩,正是漓江剑派两大镇派之宝的虹影剑。不消说是漓江剑派的掌门人阳伯符到了。紧追着虹影剑的是一道赤焰火龙,任谁也知,这道火龙正是龙虎山名震天下的赤龙元神。
见两大元神高人现身,孟阖竹松了口气,放弃了去追逐焦、孟两人的念头。
焦飞飞出不远,便把遁光放缓。任由孟宽追上了太上之舟,两位好友相见,自有一番嬉笑。孟宽对焦飞说道:“我躲去了那都天玄名策中修炼。直到已经落下你很远,却没想到你还是追了上来,确实怎么修炼的?”
焦飞呵呵一笑,把大略的情况说了,一指前方说道:“我们追一阵子。便停下来吧。毕竟凭了我们两个,也斗不过这两位元神妖人。”
孟宽嘿嘿笑道:“这可未必。你道我这次出来,带了件什么宝贝?”
焦飞笑道:“总不会是都填玄冥策罢!”
孟宽摆了摆手,说道:“那自然不是,都填玄冥策那是本门第一至宝,我能钻进去修炼几日,已经是难得的机缘。不过我们竹山七宝中还有一件宝贝我觉得我老孟顺眼,自家跟了上来,便给你看看。
孟宽把身子一抖,便有一件黑色长袍上了身子,胸前背后,有许多鬼脸。说起来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百鬼锁阴袍?”
“你居然连这件法宝都偷了出来?”
焦飞大吃一惊,孟宽却笑道:“这个可不是我偷的,这件法宝留在都填玄冥策励,谁也无法降服。我在里面修炼,奠定道基的时候,现了一头怎么也杀不死的妖兽,便留上了心,后来才知道就是这件宝贝自己控制了一头妖兽,跟我闹着玩。后来他嫌都填玄冥策里太气闷,就要跟我走,我就把他带了出来。除了我师父,谁也不知道我有这件宝贝。”
孟宽略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有了这件宝贝,我们追上去说不定也能占些便宜。”
焦飞琢磨一番,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只有太玄姥姥,我们联手。十有**能将只杀了。但是加上血河道人,我们吃亏未必,但是想要赢也难。”两人正说着,后面两道光芒耀眼,已经追了上来。焦飞和孟宽都认得,追上来的这两道光芒,乃是漓江剑派掌门阳伯符和西玄龙虎山的赤龙子,两人对看了一眼,各自一拍大腿,齐声喝道:“追!”
焦飞把太上之舟一催,这件宝贝就化成了一道金虹,风驰电掣,不旋(足重)就跟两位真人追了个尾相衔。
赤龙子瞧了一眼后面,对阳伯符说道:“这是哪家的弟子,竟然还有这么一眼法宝?这道金光居然连我也瞧不出来历。”
阳伯符心中(上圭下心)这一次在漓江剑派的地头,却被人搅黄了女儿的丹成之礼,还杀了几个漓江剑派的徒儿,让这位大好脾气的掌教真人。也起火来。低声喝道:“最近出色的各派弟子,便只有焦飞,孟宽。想必是他们中的一个罢,他们愿意跟上来便跟上来,且不须去管。这两个妖人是什么来历,竟然敢来搅扰我们两派的盛宴?莫道我阳伯符的虹影剑斩不得人么?”
赤龙子亦是冷笑道:“待得追上去一问便知。”
两人也不理会焦飞和孟宽,一味猛追。
血河道人呆了太玄姥姥,飞出了千余里之外,这才顾得上问一句道:“你现在怎样?”
太玄姥姥有些懒洋洋的说道:“虽然被那个小辈暗算一记,我倒是没受多重的伤。亏了你的化血奇经恢复伤势大有奇效。但是那一股剑气,让我有些吃亏,现在也没有驱逐。”
血河道人分出一道真气送入了太玄姥姥体内,略一探查便知太玄姥姥的伤势。低声说道:“比上次伤得要轻,我已经助你驱除了剑气,你略略调戏便好。怎么这世上高人这么多?我在血河里纵横无敌,便是血河老祖和血河圣母也畏惧我三分。没想到来到地面,屡次吃亏。血河下面的那些人还总想上来。,也不知上来更干什么。”
太学姥姥嘿嘿笑道:“你这老贼是不明白的,你出血河中孕育的精灵。不是人身,不明白人心有那么多复杂的地方。不过我只要能救活这六个孩儿,便跟你去血河,再也不出来了。”
血河道人木然道:“我出来时甚难,回去只怕也不容易。郭家父子厉害的很,我就算在巅峰时期,九大分身全在,也不是他们父子的对手。他们父子不但法力惊人,那九口山河鼎更是威力无穷。那是七凰界数得着的先天纯阳法宝,除非我也有一件相似的法宝,不然绝斗不过他们父子。”
太玄姥姥默然半响,这才幽幽说道:“不要把先天纯阳至宝,就算后天炼的法宝,就算是更低两层的级数,也难得有一件。法宝又不好抢夺,除非原本就是没有主的才可想些念头,可这世上哪有无主的法宝了?要我们自己炼,只怕没个千年也难……”
血河道人嘿嘿一声道:“其实我们血河下面,倒是有一件先天法宝。虽然不是纯阳,但是却跟我的道法相合,只是难得在手里。”
太玄姥姥讶然道:“原本怎么没有听你提过此事?”
血河道人低声道:“我的血河下六个分身,也是才知道这件法宝真个存在,传了消息给我。如今六大分身正和血河老祖,血河圣母争夺那件宝贝,谁能那件宝贝夺在手里,便是血河第一人,可以吧其他两人收伏。”
太玄姥姥正要问,那件法宝是什么东西,后面阳伯符真人,赤龙子,还有焦飞,孟宽两个人都已经追了上来。血河道人嘿嘿一笑,吧遁光展至极限,一道血虹惊天,硬生生把度再拔高一筹。后面阳伯符和赤龙子不甘心落后,亦是把遁光度提升起来。焦飞见状,也只能把吃奶的劲使出来,紧紧跟在前面三道遁光后头,也不知费了多久,眼见就飞出了大6,来到了东海之上。
焦飞默默计算,忽然喝道:“两位真人小心埋伏,只怕那两个妖人要约了帮手!”
焦飞并不现任何端倪,只是血河道人一路直飞,根本连个转路都没走,显然有什么目的,虽然焦飞也想不明白,这两人还能请得什么帮手,但也只有这个可能,才可解释为何血河道人并不运用变化跳脱。
赤龙子哼了一声,低声喝道:“还用你这个小辈提点……”
阳伯符亦是有些惊讶,喝道:“只怕真有埋伏,赤龙子到有小心。”
赤龙子说道:“我倒是不怕,要有人埋伏,先下手出去的也是后面两个小辈。”
赤龙子话音才落,果然便有一道黑气冲霄……
三七二 五鬼·阎魔·血河
这道黑气越过了赤龙子和阳伯符,直奔焦飞,气势汹汹,龙子见自己果然一语成谶,亦是惊讶万分。
这道黑气凶威四溢,出手便是排云荡气,直似有不死不休的仇恨,黑气中有许多巨大的骷髅头在翻滚,信信威,每一头都似有无穷怨毒,身上澎湃的法力,竟似不输神宗魔门不死之身。
焦飞见到这般情景,哪里敢跟人相斗?
忙把太上之舟一提,化成一道金光,满空游走,就是不跟这道黑气相接。孟宽见到此景,亦是由不得大骇,忙问道:“这是何人?为什么这般恨你?”
“五鬼天王,新修成阎魔天子,我害他失去了天魔宫,老孟你自求多福十一一十一一“我怎么会跟你成了好兄弟……焦大公子,你下次惹事,莫要带契我老孟。”
孟宽大叫一声,身上百鬼锁阴袍一震,无数鬼头飞出,在他周身形成一股妖异的法力,顿时稳住了身形。任由焦飞把太上之舟飞起,亦自稳如泰山,他仰头望着那道黑气中的怨毒咆哮的魔头,低声说道:
“怎么这人法力,和我竹山教好生相似,和百鬼锁阴袍更相似。”
焦飞自持太上之舟遁奇快,也不跟五鬼天王硬斗,把一道遁光弄得神出鬼没,太上之舟有挪移吞空之能,五鬼天王几次想要困住焦飞,都未能如愿,给太上之舟游鱼般溜走。
五鬼天王的自从修成阎魔天子之后,法力一日千里,虽然尚未突破至第十一层的境界,但是法力已经比初成不死之身强了三倍不止,远远过当日和焦飞,林小莲相斗的那一次。好在焦飞亦跟当初不同,不但太虚法袍已经晋级到了真形级数,还多了太上之舟这一件厉害的家什。两人满空游走,金光黑气纠缠,亦是竟似不分上下。
玄妖道人便是太上之舟的本体,见了五鬼天王这般威势,也暗自吃惊,忖道:“这却怪了,瞧此人也不过是把神宗魔门真传修炼到了第十层,也就是元神化身的层次,怎么竟似比元神法身还要威猛?这般道法却是奇怪……”玄妖道人跟随焦飞从陨铁之星归来,细细参悟阴阳神魔诀和六阳封神法。早已经现,不拘自己如何修炼,毕竟当初走错了一步,以丹药成就元神,再有多么神奇的道法,惊天动地的法宝,也不能再把本身的修为提升一点半点。对如何在化身境界,运用更强猛厉害的法力,便多了几分追求,五鬼天王修成十方地狱道,炼成阎魔天子真身,法力浩瀚无匹甚至还过了修为层次高他一筹的血河道人。让玄妖道人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条出路。当初玄妖道人把其他五道心魔大咒的咒灵分身也吞了,经过这许久的参悟,也在钻研把无上心魔任意转化之道,他暗忖道:“若是我把六大分身都化为不同的心魔大咒,再六大分是合一,说不定也能让法力提升,虽然到不了法身的境界,却也不输给这人:i;。r\&+……”
焦飞运用太上之舟和五鬼天王纠缠,血河道人已经掉转头来和阳伯符,赤龙子狠狠斗在一起。
赤龙子早年丹成的时候,就得了西玄山龙虎派二十四祖灵中的一位,后来成就元神,便接掌了另外三头祖灵的执掌之权。西玄山龙虎派的元神高人,还有祭炼这二十四祖灵的义务。虽然他把雷祖送与了弟子杨明河,已经被焦飞收了,还被玄妖道人炼化成了太上之舟的第七枚元辰白骨环,但仍旧有三大祖灵随身。
阳伯符真人虽然也只是个元神化身,但是他掌有虹影剑,也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的剑术。漓江剑派本来便是以剑术出色,阳伯符真人当年,亦是跟徐问一般大出风头的年轻才-俊,剑术早就到了过了一剑破万法的层次,达致一剑生万法的意境。虹影剑又是漓江剑派本门法宝,一人一剑,所能挥的威力,比焦飞运使无形剑还要凛冽不知多少倍。
虽然无形剑比虹影剑要厉害,但是焦飞的法力,却不能跟阳伯符真人相提并论。
阳伯符真人把元神寄托的虹影剑之中,这口法宝级数的飞剑“遇上了血河道人通天彻地的血影神光,立刻化为七十二道虹光剑影,分合之际,竟然有太玄三十六阵图中万幻剑阵的法度。饶是血河道人比他修为高一层,又修炼的是化血奇经这般奥妙的道法,亦不能压制阳伯符真人分毫。
加上赤龙子之助,三人竟然斗了个不分上下。
太玄姥姥仍旧是云淡风轻的飘荡在一旁,一时竟无插手之意。
焦飞心中暗暗盘算,忖道-:“凭了太上之舟,无形剑,太虚法袍,技就算斗不过五鬼天王,也不怕了他。配赤帝血需要炼就十大神魔之身的精血,魔门五帝我找不到,找到了也不敢上去放血,只有这五鬼天王是个意头,该当拿他下手。”
焦飞掉头跟孟宽喝了一句道:“孟大少,替我主持太上之舟,务求牢牢拖住此獠。待我用别的手段,暗算他一下。”他把无形剑和自家身子一合,转眼就不见影踪。孟宽暗暗叫苦,心道:“你的法宝,我怎么能用的来?就算这宝贝愿意,我没得功夫祭炼……”
不过甚出孟宽意外,这艘太上之舟不用他怎么操纵,便能够跟五鬼天王争斗。孟宽瞧了一阵,知道自己有了这件宝贝的保护,绝然无事儿,这才把百鬼锁阴袍一提,也是敏十道黑气飞出,抓住了一个魔头,便往下硬扯。
这个魔头正在信信威,想要钻入太上之舟,但是却一直不得缝隙。忽然感应到有一股力量往下扯他,就顺水推舟,攻入了太上之舟中。不过它刚要在太上之舟内肆意威,从内部捣毁这件宝物,孟宽已经大喝一声:“慢来,慢来!杈这百鬼锁阴袍j1的百鬼,早已经饥渴难耐了,正要拿你进补。
焦飞遁出太上之舟,借了无形剑隐去身法,心道:“五鬼天王狡诈难缠,我也不知炼制赤帝血需要多少血液,几次开炉才能够炼成。既然要暗算他,必然要给一下狠的,多放出点血来,不然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的机会。”
焦飞一按阴阳葫芦,喝道:“天魔童子,给老爷我仔细了,但凡五鬼天王溅射出来的魔血,你要少收了一滴,我就让小莲封印你一年。
你若是全都收集起来,老爷也分润你几滴,还让你在九大真龙之血中洗个澡十一一十一一天魔童子大喜,但被他镇压在阴阳葫芦里的十四条老龙,却一起大哀,个个心中怨道:“就算我们身子肥大,血肉丰满,但放几碗血也就是了,怎能还要洗澡?我们岂不是要被放血成了干龙,这个须得跟老爷抗议一番,龙是不带这么玩的……”
焦飞纵起无形剑遁,和三鬼天王所化的黑气,太上之舟的金光如影随形,但是急切间却找不到五鬼天王的真身。听得那边血河道人和阳伯符,赤龙子两位真人动手,焦飞也颇焦虑,心道:“两位也都是道门九大派的元神级数高人,不会似苍庐星的那个什么天擎剑派的三大长老一般弱罢?血河道人虽然道法诡异,但是也不过跟雷泽大魔法力相等,甚至还要弱一些,你们可千万撑住。”
他偷眼观瞧,觉得阳伯符真人和赤龙子两人联手,还颇占上风,只是血河道人的道术实在太诡异,加之太玄姥姥好整以暇的在旁掠阵,好似还有什么杀手锏一般。
焦飞亦颇觉奇怪,为何血河道人居然跟五鬼天王搅合到了一起。
不过两恶相济,对他来说却是个噩耗。先不说五鬼天王和他的仇怨已经不可开解,就说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不说私仇,就说师门公案,也没得缓解之处。
“五鬼天王被夺了天魔宫,只怕还想抢回来。血河道人不知目的如何,但亦必需要个帮手,太玄姥姥虽然亦是元神级数,但法力弱了一层,帮不上血河道人的忙。说来……两人倒不是没有联手的理由。”
焦飞的无形剑光和五鬼天王的黑气,几乎紧贴在一起,就在五鬼天王一个转折变化时,黑气在转折之处忽然一淡,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五鬼天王真身。
焦飞立刻把无形剑一催,狠狠的楔八了黑气之中,阎魔天子之法,有一句歌诀形容,踏破阴阳路,法力拘鬼神,便是直言此法只奥妙。
五鬼天王原本就杀了不少旁门散修,还有门下弟子,原本他只能操纵五个鬼头,现在法力大进,便能操纵百余条魔头。这些魔头每一个都是魔门真传,第九层,乃至第十层的修为,论起法力来,五鬼天王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句,元神化身以下无敌。
如果不计算法宝-的助力。
焦飞的无形剑,恰好便是可以改变战局的力量,上一次焦飞也是借助了无形剑之力,才吓走了五鬼天王。
谁为山河
儿形剑游老矛形,势如破竹的切开了五鬼天王的护身崇哟,杜五鬼天王的腰肋间一切。焦飞事先已经知道,修成神魔不死之躯之辈,全身血肉皆能控制在自如,就算是自己将之切开百八十个口子,五鬼天王也能保证滴血不流。
故而他把无形剑光化为螺旋,从腰肋下钻入心房,硬生生把五鬼天王的心脏切了下来,剑光一裹便退。
五鬼天王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追杀“焦飞”上,并没有想到太上之舟不须人操纵,也能发挥全部威力,更何况刚才孟宽出手,用百鬼锁阴袍摄走了一个魔头,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炼化,更让五鬼天王以为焦飞便在这艘五彩龙舟之内。故而运转法力的时候,不免稍有大意。
被焦飞一剑切心,五鬼天王怒喝一声,体内的魔气立时化为无数恶鬼,向着无形剑逼迫。焦飞早就无心流连,抢先一步退了开去,无形剑光再次隐遁在虚空中。
五鬼天王骤然失了心脏,饶是他修成了十方地狱道,炼就了阎魔天子真身,仍旧法力一阵阵的晦涩,只好把护身黑气收拢,运转天魔宗的无上心法,把体内缺失的心脏重生。
五鬼天王体外,不知多少魔头,撕天怒号。这也是焦飞一沾便走,不与他纠缠的原因,一旦被五鬼天王的护身魔气沾染上一点这些魔气自生灵性,比心魔大咒还要麻烦?焦飞虽然有本事驱除,但是五鬼天王绝对不会给他这个。功夫,接下来势必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苦斗。
焦飞摆脱了五鬼天王,无声无息便向太玄姥姥杀去,三名大敌中只有太玄姥姥最弱,当初焦飞未曾祭炼无形剑,太虚法袍也还在最虚弱之时,被太玄姥姥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今次焦飞可要一笔捞回来。何况太玄姥姥身上,莫名的有一股让人极不喜欢的气息,竟然让焦飞究竟磨练的道心也微微散乱。
不管走出于何种原因,焦飞都势必要趁乱斩杀了太玄姥姥,不提新仇旧恨,就说眼前的战局,就让他知道,抢先斩杀太玄姥姥,乃是破局的最关键一环。
焦飞把剑运用的无声无息,但是太玄姥姥就像是预先知道一般,只是嫣然一笑,喝道:“我早就等着小贼你来。”焦飞剑光只觉得微微一滞,就好似切开了一块极大的透明豆腐,须臾之间就换了一层天地。
“糟糕,太玄姥姥竟然把山河社稷图祭炼到虚无相生之境,怪道她不动弹,原来早就部下了这座大阵在等我。”
太玄姥姥毕竟跟随太玄丈人多年,当初太玄丈人极爱这个妻子,故而不惜把本身道法倾囊相授。只可惜太玄姥姥毕竟资质不足,故而只能得授两套阵法,但是在九曲黄河大阵和山河社稷大阵上却点拨的尽心尽意,太玄姥姥在这两座阵法上的造诣,可比焦飞精深多了。
故而焦飞也没有想到,太玄姥姥竟然把山河社稷图祭炼的介乎有无之间。看来和周围的景致一般无二,气息相合,结果转是自家投入了落网。落到山河社稷图当中,焦飞立时明白,无形剑的隐遁之能已经不足为持,故而也把剑光收起,现了身形,低声喝道:“太玄姥姥,你不在十万大山和自家的汉子情投意合,颠鸾倒凤,好多生几个小的出来,非要招惹事端作甚?难不成以为道门十祖,魔门五帝,四大圣僧,九大散仙一流,都是瞎子,聋子不成?任由你们公母两个招惹风雨?”
太玄姥姥笑吟吟的说道:“我也不想招惹事端,我知你是天河剑派的弟子,不若这般,你让郭家父子开了血河禁制,让我和血河道人回去。我们便不惹事儿如何?”
焦飞心思转的多快,立刻从太玄姥姥这句话中听出一丝破绽来。心道:“难不成血河道人出得来。却回不去了么?这”岂不是说,他们对本派的极为忌惮?”焦飞心思电转,立刻笑道:“此乃小事尔。不过你们夫妻杀了各派许多弟子,便把这件事闹的大了”
焦飞偷眼观瞧,见太玄姥姥仍旧笑吟吟的,但是眉头却不由得一皱,立刻捉到了一丝战机。大喝一声,太虚法袍猛然飞起,施展了变化,就想先冲出山河社稷大阵。这座大阵在太玄丈人传下的三十六座大阵之中,也可排名在前五,威力端的无从估计。焦飞可不想在这座大阵内跟太玄姥姥动手。
太玄姥姥见焦飞想逃,不慌不忙一声清啸,便有六个孩儿,二男四女,分别占据了六个方位,焦飞立时就觉得不对,太虚法袍似乎犹豫”让他错失了逃出山河社稷大阵的良机。…一
太玄姥姥柔声说道:“你可是太玄丈人,当初是为了什么祭炼这件法宝?”
“让我来告诉你罢,他就是知道我身怀有孕,为了这六个孩儿,这才祭炼的此物。我这六个孩儿便是这件太虚法袍的天生克星。他留在太虚法袍中的三十六处幻影,会立时就夺了你的主人权责,把这件法宝复归还过来。”
“太虚,回来罢!”
焦飞心头亦是骇然,心道:“果然当初无形和天魔的话没错,那地下的六个孩童果然古怪?还好,还好,太玄丈人的幻影不知道我的眉心祖窍,乃是元蜃诀祭炼的阴阳青蜃瓶,自投罗网,被我察觉出来,毁去了三十六座大阵中的幻影,用来推演天河七十二法了?不然今遭就要受制于人。”
太玄姥姥呼喝几次,太虚法袍都不动弹,焦飞一声长笑道:“你也道我是天河弟子,怎么还痴心妄想,把这件太虚法袍夺回去?这件法宝早就被我炼化,旁人是万万夺不去了。”
太玄姥姥似是极怒,双手轻轻一拍,从指尖弹出了六滴鲜血,喝道:“孩儿啊,你们六个。可是为娘的骨血,快帮我召回太虚法袍!”那六个孩童一起睁眼,焦飞也自颇为忌惮,心思是否要先把太虚法袍收了起来,忽然太虚法袍一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钻了出来。
她对太虚姥姥怒瞪了一眼,却向那六个孩童微微欠身行礼,有些羞答答的说道:“六位公子,小姐,太虚已经算是焦家的人了,早已经被老爷炼化,你们是万招不回去的。”这个小女孩儿还想再说两句,太玄姥姥气的扬手就是一记化血神刀。纵然太虚法袍已经晋级真形级数,但是原本胆怯的本性却不曾改变,吓的忙掉头钻回了太虚法袍之内,连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在太虚法袍最为隐秘的所在,大声叫道:“老爷快保护太虚
焦飞运起亢形创和化血神刀硬拼了一记,忽然感觉太虚法袍恢复了原本运用自如的状态,不由得晒然一笑,身上也自飞出四座大阵,竟然和山河社稷大阵互相渗透起来。
太玄丈人一脉的道法奇特,魂魄和阵法相合,便如同祭炼一件法宝一般,却没有把元神寄托在法宝上,便无法进窥更高境界的弊端。当太玄姥姥也把自家祭炼的阵法使出,焦飞想要从中遁走便要多费一番周章。方才玄妖道人能吞了雷祖。撕裂九曲血河大阵,亦是因为孟阅竹出手伤了太玄姥姥,不然总还有一番斗法。
“若是有太上之舟在手。牵制住了太玄姥姥,她比毕竟才是元神化身,我自家就轻易找出这座大阵的破绽来。现在却有些为难,何况太上之舟正跟五鬼天王缠斗,势必不能将之召唤回来。只有跟她斗一斗阵法了。”
九曲黄河大阵并不适合困敌,但是山河社稷图却是最善困敌的阵法,焦飞自知上次自己能够容脱身,还有许多原因,这次却要费上一番手脚。
焦飞把四座阵法布开,耐下了心思,太玄姥姥转拿他无可奈何,两人就此相持起来。
虽然太玄姥姥未能够击杀焦飞,却也把他困住,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因为都修炼化血奇经,心中早有感应,知道最让他们棘手的焦飞被困,血河道人把一身神通展开,化血神刀,血光大手,血影妖身,许多厉害的手段一一运用,化为诣天血河,让阳伯符真人也暗暗吃惊。
这位漓江剑派的掌教真人,本拟就算来了不世出的高人,自己有虹影剑在手,又精研万幻剑阵,这部阵法乃是太玄丈人为了求红发老祖帮他祭炼太虚法袍,传入了红发这一脉的。阳伯符亦剑光分化之术,布下万幻剑阵,便是元神法身级数也无所畏惧,甚至有可能胜之,但是现在有赤龙子相助,也才勉强挣个相持。本来还稍稍占了上风,但是随着血河道人把手段展开,两人也自能固守原地,虽然有心相助焦飞和孟宽一把,却也无能为力了。
“希望
那个,运使金光的小子,还能撑得住,等我们击败了这名妖道,再去救了他出来。”
阳伯符真人毕竟是道门大派掌教,心底温厚。赤龙子这时候却略略有些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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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四 落珈龙女
“那个辈,仗了件法宝就跟那名尖敌斗的不分卜下;“两个、老的对上一个,却显得左支右绌,日后传出去,一张老脸往哪里搁去?也罢,就动用那记杀手铜罢,本来此法是为了对付查双影的,不过他自从收了个好徒儿,就躲在竹山教中不肯出头,倒是算他走运。”
赤龙子一声轻吟,犹如赤龙飞天。三大祖灵猛然一合,被赤龙元神吞了,赤龙子的法力油然暴涨,那一条赤龙元神长大了十多倍,已经有百余丈长短,通身猎猎火,且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勾引天空上的羲凰真火。血河道人略一接近。身上血光便被无穷热浪蒸腾,亦是吃了一惊,这才晓得这个道人也不可小觑。
三伙人分成三处厮杀,孟宽和五鬼天王闪转腾挪,渐渐飞远,赤龙子和阳伯符联手大战血河道人,战场亦是光及数千里,血河道人遁光神。来去如电,便是千里之遥亦瞬间可至。
只有焦飞和太玄姥姥,一直都逗留在原地不动,太玄姥姥把自己身子也隐去了阵中,从外界看去,这一方天地根本没有任何碍眼的事物。根本就瞧不到焦飞和太玄姥姥,自然也无从知道两人的战斗如何。
焦飞此时正手捧一枚硕大的心脏,瞧着这枚心脏仍旧在勃动,每次喷出一股魔血,环绕整颗心脏自成循环,居然还想要把自己修复,生长出其他的器官来。
有层层阵法护持,焦飞也不怕太玄姥姥能伤到自己,便自钻研起这颗得自五鬼天王的魔心来,焦飞甚至能够感应到,这颗魔心正自在呼唤它的主人。只是经过了自己的阵法,还有太玄姥姥的阵法阻隔,才切断了这颗魔心和五鬼天王之间的联系。如不然五鬼天王早便找到了自己的真身所在。
也是太玄姥姥另有私心,若不然,在焦飞保困在山河社稷大阵中的此刻。五鬼天王和太玄姥姥俩手。只怕三下五除二,便能把焦飞击杀当场。
焦飞虽然亦有此忧虑,却并不害怕,仍自好整以暇的在研究这颗魔心。
他随手一点,把这颗魔心外表流转的魔血震散,摄取了一滴在手指上。却见这滴魔血仍旧似有生命一般,努力挣扎蠕动,想要挣破焦飞的法力束缚。焦飞见之也不仅骇然。暗忖道:“魔门心法和道门一般,不死之身也有六个层次和元神相等。这五鬼天王虽然仍旧是第十层修为,但是一身法力却已经隐隐有了滴血重生的征兆,当真可怖。怪不得赤帝血需要炼就十大神魔法门之辈的魔血,”
神宗魔门的神魔不死之躯,共分六个几层,第一层便是最粗浅的不死之躯,寿元无尽,任何躯体受了重伤,都能极快生长复原,砍下手脚来。亦能长出。第二层便叫做滴血重生,只要还有一滴鲜血,一点魔躯。便能不死,重新生长。
第三层的名目。叫做不灭魔魂。便是**化为飞灰,亦能重生,和道门的元神合道已经相等,亦是不死不灭,只能封印,不能杀死的存在。
第四层和道门纯阳元神走的恰是相反,道门的元神初成为虚,到了纯阳这一步,渐渐凝练为实。魔门却是一开始魔躯强横,到了这一步。却可以寄托虚空,法力亦是无穷无尽,难以描述。
第五层便可以分出幻影,穿梭时空。和道门不朽元神,佛门过去未来。各有不因法力。
至于最高层次,娼凰便以第一门创出来的十大神魔法门最高成就称呼,名之曰元始天魔,究竟有什么法力,便是没法测度了。
五鬼天王新成不死之躯,法力仍旧停留在第十层的境界,但是魔躯变化,却已经有了第十一层滴血重生的境界,焦飞由此推断五鬼天王的真正法力,亦是有些骇然,但也有几分惊喜。
“看来我只要以各种灵丹喂养。这颗魔心便能源源不绝的造出魔血来,日后炼制赤帝血,到也不愁这一种材料了。但是乌龟填完已经有了如此法力,只怕非要小莲妹妹跟我联手,甚或红姐姐也操纵了拘心铃参战,才能把此人彻底击败。不过只怕我们三人中,也要因此给他拖下去一二人。看来此时非是跟五鬼天王决一死战的好机会,等我修成了元神,再来转修北斗**,保管能够给他一个惊喜”
焦飞虽然摆弄这颗魔心,但是对自家的阵法变化了如指掌。忽然见他感应到太玄姥姥的阵法有了破绽,当即一声长笑,毫不迟疑的长身飞起,只是一晃就飞出了山河社稷图。太玄姥姥连续运转阵法,也不能阻挡焦飞,也不由得心头着恼。大叫道:“是谁来坏了姥姥的事儿?”
焦飞把遁光一晃,在空中稳住的身
旧,北时萧宽和太卜点舟。五鬼天王不知去向。焦划也罚犹凭着对六阳封神幡的感应,隐隐察之此刻太上之舟已经远在万里之外。至于血河道人和阳伯符,赤龙子的战斗。隐隐从南方传来,那边有一层红云滚滚,和无数剑气,一条红如线的光芒苦斗,至少也相距了千里之遥。
焦飞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自有些皱眉,瞧着自己和太弈姥姥,有些傲气的说道:“你们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还争斗不休,以为我第三龙王落伽龙女的南海,便是任人搅扰之地么?”
焦飞和龙女教青有些交往,知道这位南海龙女的厉害,忙叫道:“晚辈天河焦飞,不敢搅扰南海龙王潜修,只是遭遇大敌被困在此,无可奈何,还望南海龙王恕罪。”
南海龙王落伽,才才出手扰乱了太玄姥姥的阵法,焦飞这才有机会脱困,自是把这位第三龙王视作已方友军,他也不多解释,这是把遁光往这位东海七龙王中唯一的女性身边挪移,便不再说话,一副任凭前辈决断的模样。
太玄姥姥虽然甚是气愤,但是冷笑了数声,也不敢当真动手。
东海七龙王威震天下万余年。更有五册龙神典,非是那些初入元神之辈可自比拟。太玄姥姥把衣袖一拂。猛然化道血光飞走,第三龙王落伽居然也并不追赶。
焦飞微微讶异,他心中惦念着孟宽。忙对这位有南海龙王之号的龙王拜倒一礼,说道:“晚辈还有同伴需要救援,在此谢过龙王陛下援手之德。”
第三龙王落敌眉头微微一皱。喝道:“你却不要走了,我恰有件事要你去办!”
焦飞大惊,待要推拒,龙女落伽已经把素手一扬,焦飞身不由己,被这位女龙王摄到了大海之下的龙宫之中。此时落伽龙王的龙宫中正自大开宴席,焦飞身上虽然没有禁制。但是他微微运了神识一扫,居然察觉在座的宾客中,有数股强横充沛到了极点的气息,这些气息都不掩盖自身的修为,每一股都不输给落伽龙王。
“这里居然是七海龙王的聚会么?”
南海龙王落伽升上了宝座,清喝了一声:“给新来的焦飞弄个座位。便让他在紫儿身边坐下。”
当下就有两位虾美人,把焦飞引到一个身着紫色宫装大美人身边坐下。焦飞心思外面大战,哪里有心思参加什么酒宴?便在此刻,有一个。身着黑袍,面容有王者威仪的男子凌空落下,大声喝道:“阳伯符和赤龙子已经为我救了出来,只是他们不肯前来赴宴,我瞧在他们的师门份上。也不好相强。倒是那个一身血光的道人跟我动了一记龙拳。此刻已经逃的不知影踪。五鬼天王见见我们兄弟出来,自己便走了。那个驾驻了金色龙舟的更乖觉。又极是滑溜,老四去捉了,呆会便有分晓。”
过不多久,又有一位龙王驾到,只是微微摇头,便即落座,沉默寡言之极。
焦飞听得孟宽和阳伯符,赤龙子几个都安然脱身,心头也是一松。但是想到自己落在这把宴会上,却又不禁暗暗叫苦,心道:“这七位龙王是要做什么?捉我过来干甚么?在这七位龙王面前玩花样是绝对无可能
他身边的紫袍龙女,忽然扭过螓,冲他微微一笑。焦飞亦抱腕还了一礼,正自思忖心事,本也没想跟这位龙女兜搭,没想到这位龙女却先开了口。朱唇轻启,含笑道:“我听教青姐姐提过你,你还去过我家呢!”
焦飞微微一愣,低声道:“教青公主我是认得,但怎不记得也去过公主的家里?”
紫衣龙女轻笑道:“你可不记的。青姐姐的宫殿,可叫做紫青龙宫!”
焦飞这才恍然,忙拱手道:“原来是教青公主的妹子,不知这位公主如何称呼?教青公主最近可好?”
“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小妹叫做教紫便是。至于青姐姐,却有十分不好,呆会你若是肯帮忙。就出手救一救青姐姐罢!”
焦飞心下诧异,正待说话,却有宫乐之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没想到,这两天不但开了仙葫连载以来第一次天窗,还第一次许诺更新没有完成,以前最多是拖晚一点,但是一直拖到这个时候,就算我再更新,也不好意思说是昨天的了。真的是忽然有一些怪怪的事情生,但一切还是怪我,总之,请诸位读者大人原谅,我写了一个晚上。实在撑不住了小睡片外马上起来继续赶稿
三七六紫电七蛇箭
品友招亲大会的惯例,由位方圭宣布此事点后,便书忧羽泣龙女坐了天晴玉盘出场,让众人瞧了容貌,姿容;虽然来参加招亲大会的龙子龙孙,各派年轻才俊,泰半都已经有了意中人,但这个规矩却从不曾废过。
焦飞藐视规矩如无物,让那敲击玉盘,黑须黑袍的龙王似乎十分恚怒,低喝一声道:“便是以为自家出身天河,就敢视我龙宫规矩如无物么?且先擒你下来,回头我亲自送去给郭嵩阳责罚。”这头龙王大手一挥,就是一道黑气,犹如长索一般飞出,想要把焦飞捆缚。
焦飞嘿嘿一笑,身上起了一层云烟,那根黑索飘飘荡荡就落的不知所踪。饶是龙宫富饶,却也难寻几件法宝出来。这位黑须黑袍的北海龙王出手也只是一件厉害的法器。法器以下,偏对焦飞无用,焦飞也不须特意去出手,太虚法袍便帮他把这件法器收了。
焦飞倒也不敢留这一件法器,忙转手取出这根黑索,任由北海龙王召回。
只是如此一来,焦飞虽然不曾再出什么狂言,却也让许多属意教青的龙族子弟,海外散修门人都死了心。
虽然配制赤帝血,对九种真龙之血只求纯粹,并不太过苛求所属主人的修为。但是焦飞怎么也算是炼丹的小宗师,自然晓得龙血取自修为较高之辈,炼丹的时候成功也会容易些。故而才有出手示威之举。
北海龙王落了面子,嘿然一笑,居然并没有再度出手,收回了自己的那根黑索,便不在做声。
在他身边的第三龙王,落伽龙女亦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也并不着恼,只是对北海龙王低声说道:“你家的青儿何时结交了天河弟子?还是焦飞这个。仅次于徐问的俊彦?”
北海龙王在七龙王中,排名第五,正是教青,教紫生父。他嘿然一笑道:“我怎知道!”
北海龙王一招试过,便不在出手,状似十分满意?其余几头龙王亦默不作声,就此默认了焦飞这般嚣张跋扈的举动,但是此番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龙子龙孙,各派弟子,却有许多人不服。那些修为不足的倒是被焦飞吓住,见此人连龙王的法器都能接的。自然掂量自家的本事,裹足不前。但是那些修为强横之辈,却看得出来,刚才第五龙王虽然看似愤怒出手,却并未运用什么厉害的法术,这根黑索亦只是真气法力凝聚,暗自忖道:“换了我,未必就接不下来,说不定转更从容。”
焦飞见七头龙王都默认了自己的行径,却无人来理会自己。这些人或是不敢上前,或是想要看别人先来先出手,消耗这名大敌的法力,或是不屑同焦飞争斗,想要静观其变;他呵呵一笑。反手一招,教青公主的名牌就落入掌中;焦飞运使法力一招。凭着名牌的感应,那些写了教青名讳之辈,都觉得掌中玉牌一寒,有些人法力高明,忙镇压了下去,但是大多数人却没能抵御焦飞的法力,被焦飞把掌中的玉牌摄走。
焦飞随手在空中一捞,便有二十三枚玉牌入手,他看也不看一眼,随手一拍,便悉数化为备粉。然后笑道:“还有七位道兄不肯交出玉、牌,却也不敢出头,是甚意思?”
被焦飞这般公然扫了颜面,立时便有一十三道光华飞起,但是这一十三道光华,不拘是法器,还是什么法术,都跟北海龙王的黑索一般,飘飘荡荡的落入焦飞身边,不知所踪;
太虚法袍自从见过了太玄姥姥之后,似对焦飞更加死心,别的不说,这自发护主之举,可勤快了许多。
“天河弟子,便忒的傲慢,好让你知道天河剑派的三法四诀从来也只在龙神典之下。”一个惨绿长袍的少年,本来对焦飞出场不以为意,甚至连焦飞收摄写有教青名讳的玉牌,他也无动于衷,但是焦飞这一次收摄了一十三件法器,法术。却让他动了怒容。
这名龙王太子,名曰教胜,原本是某一位龙王和妖族女仙偷情所生,只是那妖族女仙极得那位龙王的宠爱,落生之后,便被父亲洗伐血脉,成了真龙之身。只是毕竟出身不正。一直驻守中土,为北方十四条大河的总管,虽然不入龙宫,但是却逍遥的多,权势也极大。
教胜此番被母亲催促来参加招亲之宴,便是希望
他能够娶得一位正统出身的龙宫公主,好让自家儿子更体面些。
教胜本来不愿,在酒宴上也就是闷头喝酒,实是看不过去焦飞的嚣张跋扈,这才恼怒了。把手在空中一扯,便有一道紫电奇蛇飞起。这条紫电奇蛇交头摆尾,张口便吐出万千紫电光雷,让焦飞也是神色凝重。他亦看的出来,这位绿色衣衫的龙子,法力大咖话二与道门炼毒第八层的级激。但谅一手法术,却是研,让焦飞也不得不凝神应对?
他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飞出,和那条紫电奇蛇斗在一起,焦飞已经瞧的出来,这绿袍龙子真是自己所缺的一种真龙血脉之一,当然也就不肯出重手?好歹这二十四桥明月夜也是郭嵩阳真人亲手祭炼,也是焦飞用的惯的法器,加之他的剑术不俗,和教胜的紫电奇蛇一时间也就斗了不分上下。
教胜不知焦飞这是没出全力,开始还担心自家的法术会不会被焦飞克制,但是争斗了良久,见焦飞也无出手摄夺的意思。心道:“这紫电七蛇箭的法术,我已经修炼到了从心所欲的地步,刚才只出了一分法力,便是想要试探此人的法力如何。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焦飞也不过就是这点本事,看我七箭齐出,斩碎他飞剑上的一重禁制;”
教胜所修的紫电七蛇箭,乃是龙神典上的一门厉害法术,和焦飞平时驱遣的雷兽狩狠的如意紫雷系出同源,只是经了某位龙王修订,配合龙族天生操纵雷电之能,和雷兽狩狠的如意紫雷各有千秋罢了。
紫电七蛇箭一旦修成,法力便能凝聚成七条紫电奇蛇,普通的道家飞剑,只要被紫电奇蛇缠上,被这股雷电真气狂震,就算剑胎本体不毁,内中的禁制往往也要崩散。散胜虽然是龙宫太子,但是他毕竟算是庶出,根基并不算雄厚,故而也不想跟焦飞结下生死大仇,只打算毁去对方飞剑上的一重禁制便罢。
焦飞试了试手,正思忖该如何下手放血。忽然对手一声大喝,终于离席飞起,十根手指翻飞,竟然又激发了六道紫电,迎风一晃,化为六条一般模样的紫电大蛇,他亦忍不住叫了声好?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猛然一涨一缩,化为了二十四缕银丝,本来他生怕出手太重,把这名放血的好肉胎给惊了,日后还要多费手脚。
待得见到教胜自家好强,把压箱底的本事使了出来,焦飞也便把炼剑成丝的绝世剑术使出。紫电七蛇箭虽然带有雷电之力,但是却毕竟是法力幻化,比起普通的剑器还罢了,许多人不是对手,但焦飞这二十四桥明月夜乃是郭嵩阳所炼,剑胎万年寒铁混合了天河星砂,炼成了剑丝之后,锋锐无匹,紫电奇蛇撞上去,便耍被砍裂了鳞甲?
也亏得这紫电七蛇箭乃是法力幻化,只要教胜略微催运真气便自复原,不然两人也不用斗了。
教胜本拟自家的七条紫电大蛇一出,焦飞必然败北,没想到这个黄脸少年果然有些法力,居然把飞剑炼成了剑丝,还是跟自己相持不下,甚至有水涨船高之意,不由得暗忖道:“我虽然是选的教青,但是也不见得非要娶此女回家,换另外一名龙女也无不可。我母亲说过,我们母子相依为命,纵然有些法术,但是都不得长生,总是虚幻。加之背后也没什么靠山”丁嘱我平时行事要小心谨慎,知道敬畏
“我跟焦飞真没什么大仇。也不见得非要拼今生死。虽然我还有那一招没用,但实无此必要,不如暂且输他一招算了。
教胜虽然只是龙王私生子,但总也算是正经修行之辈,方才出手跟焦飞放对,一半是被焦飞激怒。一半也是想要在龙宫中积累些好名声,毕竟自家打了为龙宫争面子的口号。可一旦试出焦飞的法力需耍出尽全力,方能知晓胜负,教胜就没了兴趣。
焦飞运用剑术,想要偷偷给教胜一招狠的,虽然不须致命,但是龙血却也要尽可能多的放出些来,也叮嘱了天魔童子接血,但是教胜的七条紫电奇蛇,忽然往后退缩。法力亦变得稍微弱了半分。
焦飞是跟人斗法的老行家。立时便感应的到教胜这一招中,蕴含无穷反击之力,便也把剑势放缓。两下这一缓手,教胜就把紫电奇蛇收了两条护身,做出略有不支之状。焦飞立时便猜到了教胜的打算。
“这位龙宫太子倒也机智。许是猜到了我的本事非止此尔,居然做了化干戈为玉帛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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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七 道门九剑
…教胜亦非蠢人,吊然做出势弱凸杰,但是却蕴全状颍川的反扑,焦飞虽然能将之破去,但是略略犹豫,忽然一笑,暗忖道:“也罢,就给他一个颜面。不过总弄点由头,日后炼丹的时候,还能随时从他身上取血。”
焦飞剑光一涨一缩,二十四道银光化为四十八条,一晃眼又化成九十六道,这一手剑光分化的法术使出来,顿时满殿皆惊。剑光分化的绝世剑术,比炼剑成丝高明一筹,号为一剑生万法,到了这个地步,寻常的法器法术就不大比得过了。
不过焦飞有意在剑光中留下一丝破绽,教胜本来也是吃惊,没想到焦飞的剑术竟然高明到这等地步,如果仅是炼剑成丝,凭了他紫电七蛇箭的法力,还能争执,但是对上剑光分化,自己是万万不敌的。
但是焦飞这一剑出手,敖胜却是不得不拼,近百道剑光交织成网,已经把敖胜每一寸退路都封死。
他鼓荡全身法力,不但把紫电七蛇箭的威力悉数放出,把手一招,一面大旗飞集,无数白莲朵朵,把周身上下护了一个风雨不透。
焦飞的剑光和七条紫电奇蛇一碰,便自两两消失,折损了十余道剑光却把教胜的紫电七蛇箭法力消饵,可遇上那杆大旗放出的白莲,剑光却遇上的一股极大的阻力,居然没法切割进入。但是焦飞的剑坐,和教胜的白莲轻轻一碰,便自消失,在外人看来,这是教胜运使的这杆大旗威力无穷,居然破去了焦飞的剑术。九十六道剑光又复成了二十四道,教胜周身的白莲却散扑鼻清香,显然这一仗是焦飞略逊。但是教胜却知,这是焦飞自家把剑光收回,并非自家的宝贝占了上风,而是焦飞有意容让。
敖胜虽然不明焦飞何故有意示弱,但是却不敢当真以为焦飞的本事就止于此尔。
他一颗心活泼泼地,打了不变应万变的心思,用那杆大旗护住了自己。
这件法器乃是教胜千方百计求来,出自佛门某位高僧之手,有无穷妙用。但是这也已经是教胜压箱底的本事了,就连焦飞的剑光分化之术,也未必抵御的了,更何况焦飞显然还有余力。尤其是刚才焦飞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法力凝聚的七条紫电奇蛇一起收走,让教胜心中吃惊不知道这黄脸少年,果然不愧是最近名声鹊起的道门秀出之士。
“哼!你就法器,我就没有?”
焦飞随手一拍,就是一团五彩祥云飞出,把阴阳葫芦用了出来。这枚阴阳葫芦,自从收了那团北斗天罡云兽之后,便开了灵性,除了本身阴阳葫芦诀的禁制之外,还多了三十六重小诸天云禁真法禁制,虽然诸天云禁真法擅长飞遁,防御并不算强,但是祭炼开了三十六重禁制,也非是普通的法器,法术能够破开。
更有数百阴阳葫芦道兵,虽然皆是第二层炼气入窍的修为,但是阴阳葫芦重炼之后。这些道兵人人多了一团彩云护身,飞遁迅,竟然可以越级使用五金元符剑气,围绕着教胜的护身白莲,就是一阵猛攻。
说实话,焦飞使用的阴阳葫芦道兵,因为阴阳葫芦诀祭炼重数不够。威力还远不及刚才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但是教胜见焦飞出了这件法器,心头也是有数,暗忖道:“这是在跟我说,凭你的本事攻不破我的护身法器,大家都立于不败之地也许,其中还另有深意,我也不忙都去琢磨
焦飞放出的阴阳葫芦道兵倒是不足为奇,但是护身的五色彩云,却早就有人认了出来。毕竟小诸天云禁真法流传甚广,龙宫中也有不少人修习,并且用来祭炼法器。七凰界的九层天罡大气上,那些功侯稍微深湛一点的云兽,十之七八都被龙宫中人收走。当初教青手中最为重要的法器,便是一件有一十七重禁制的五云兜,便可见这种法器流传之广。
尤其是小诸天云禁真法祭炼的法器,最适合用来挟带道兵,加之龙宫还有太上玄妙阵宝合一诀,故而这种法器祭炼的人极多。但是想要把一件法器祭炼到禁制圆满,至少也是上千年的苦功,龙宫中修习诸天云禁真法的人不少,但是能把这种法器祭炼到禁制圆满的却一件也没有。
毕竟祭炼法器,所需花费的时间太久,云禁法术祭炼的法器也就是飞遁迅,还只能在星辰之内运使,防御之力并不出色,攻击的法力几乎有等于无。那些真有神通的龙王,自是
也只有焦飞,是在云吉星上收了千余头云兽,这才有这般手笔。
敖胜凭了那杆大旗护身,虽然亦不拘焦飞的阴阳葫芦道兵,但是他终究是萌生了退意,故而勉力支撑半个时辰,便即把法器一收,喝道:“且住!”
焦飞亦把法术一收,瞧着教胜打算说些什么。
敖胜左右环顾,心道:“该当说几句衬托脸面的话,不可势弱,但也要显得我通情达理,矫矫不群。”
想到此处,敖胜冲着焦飞一拱手道:“刚才焦飞道兄传音于我,可是真的?”
焦飞嘿了一声,并不作答,却见教胜把袖袍一拂,提升喝道:“既然焦飞道兄有此苦心,教胜亦愿成*人之美,此战做罢。某手中玉牌在此,祝愿道兄和教青公主白头俏老!”然后他把袖中玉牌飞出,一转身,径自入席去了。
焦飞肚内呵呵一笑,心道:“这个教胜也真会做戏,知道胜我不得,便耍了这个花招,倒是让我欠他一份人情。”他伸手一招,收了那枚玉牌,清喝道:“还有六位道友,怎不出来一一相见?这般缩头缩脑,却如何配得上龙宫公主?”
这句话说的可有些打人脸面,剩下那六位在玉牌上写了教青芳名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一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清喝道:“焦飞道友,不如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道法是否有口舌一般凌厉。我的玉牌在此,你的也拿出来罢,谁人赢了,自然可以挣得对方的一份权力
焦飞嘿然一笑道:“这个,却是不须,只要道友交出来你手中的玉、牌便成
那人顿时大怒,冷冷喝道:“你便以为自家的法力可以横扫当场,无人能敌么?当年你们天河剑派的徐问倒是有这般本事,换你来可就不一定。”
焦飞虚虚一拍,震散了那人的声音,喝道:“废话作甚?斗一场法便是谁人底细
那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喝道:“好!在下大荒派伯砌,前来求教天河剑派的法术。”
焦飞并未听过此人姓名,他唯一见过的大荒派弟子,就是天离真人门下的孙神玉。孙神玉自持辈分高出众人,颇为高傲,后来闯阵失败,这才熄灭了气焰。但是伯砌这般一报名号,顿时有许多人起了幸灾乐祸之心,当下就有人窃窃私语道:“看来这个焦飞要到霉了,伯砌乃是道门九剑之一,和他门中的徐庆七名。比他修道早了不知多少年,便是他再有天分才情,如何斗得过伯砌?”
焦飞虽然在海外有些名声,但是海外散修终究是对他了解不多,便是中土道门知道他手中握有四件法宝的也没几人,也就是天河剑派的真传弟子,知道焦飞已经得了无形剑,前次阳凰儿和杨明河的丹成之礼宴会上,焦飞露了太虚法袍,这些事情还未传到海外。
焦飞虽然刚才露了一手绝世到术,但是伯砌名气又比焦飞大的多,亦是以剑术成名,故而无人看好焦飞。
伯砌倒也无心跟焦飞斗嘴,他对教青倒是真心喜欢,只是之前一直都在潜修,故而来不及示爱,这次是听说龙宫招亲大会开了,教青也要名标招亲匾,这才一时着急,向师门请示了之后,赶来龙宫参选。
此次龙宫招亲,包括了各家龙子龙孙在内,旁门散修之中,波荡的法真也可排入前五,剑术是稳居第一。
他嘿嘿一声冷笑道:“我大荒派以炼制法器出名,我也不欺负你,不拘你使用什么剑术,法器,我都只以剑法接着。既然你不肯以玉牌为堵换,我赢了便要你道一声歉。看在两家的交情份上,也不来为难你。
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交情极好,但是跟大荒派却没什么太深的交情,焦飞听了也只是嘿嘿一笑,答道:“我便也只以剑术应敌,但凡是用了什么法器,就算是我输了给你
伯砌本来颇不喜欢焦飞的傲慢,但是对焦飞的光明磊落,却多了几分好感。他也不知焦飞这是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平时焦飞可并不愿意如此招摇。
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在周身一绕,心头忽道:“道门九剑之中有徐庆师兄,我从未跟他讨教过剑求,既然这伯砌也是道门九剑之一,今日便要看看他究竟厉害到什么地步。”
三七八 敖耒
兰飞雅不欲在龙宫招亲。故而出场便显得极端傲慢,其牲他邢做好了打算,在取了教青的名牌之后。寻个由头,和教青配合一番,闹出一场反目成仇的戏码来,就此把这件事儿了解。
至于什么怨偶天成,鸳鸯纷飞之类的传闻,焦飞便不大在意。
反正林小莲和公孙红都是修炼道法的女子,心思灵巧聪慧,根本也不可能有那些愚妇蠢行,只要解释清楚,绝不对有甚么误会产生,反正焦飞自己心地光明,绝不怕查问。
且焦飞有了真传弟子身份之后。也听说些传闻,生怕真有什么别派长老,为了某位女弟子前来求亲。预先做下这件大事儿,少说也可免去七八成的麻烦。
只是他这般做作,总是不大合平时的性格,一直都觉得有些别扭。待得伯砌出手挑战,焦飞这才忽然生出一股豪情来,夸下口说不动用任何法器,显露了几分本色。
这可不是他大意,而是焦飞已经踏入了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境界,虽然只度过了头三重劫火,却早就把剑光分化,这剑术中的至高境界修成。
虽然没有阳伯符真人一口虹影剑千变万化,能够化出七十二道剑光。一口飞剑便能布下剑阵的地步,可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本来数目便多,虽然才能把一口飞剑化出四道剑光来,却也可以学步了。
万幻剑阵他得了太玄丈人的真传。比大荒派嫡传剑术,另有一种巧妙。故而焦飞并不怕跟任何人斗剑。
伯砌嘿然一声大喝,身外忽然飞起一溜金光,横空展开,化为一对金色羽翼,托着他雄壮的身躯冉冉飞起。
焦飞定睛一瞧,知道自己微微上当。这大荒派以炼器若称,伯砌所用的飞剑乃是成套,名曰星辰金凰斩,由一百零八口金色羽毛般的剑组成,配合伯砌泣鬼惊神的剑术,便有无穷奥妙。
“当初天魔童子让我问天雷剑讨要天翼剑诀,配合无双利翅,遁术无双。我因为剑术未成,一直也没有去修习。后来奠定了道基,虽然精研了一段时日,却限于功力,不能挥此部剑诀的全部威力。这位伯砌倒是好,亦创器弥补创法上的不足,我看他一定也修炼过类似的剑术。”
天翼剑诀,焦飞也只毒看中了此门剑诀的遁法快,不输给崆峒派的霹雳剑遁,真要斗法,天翼剑诀虽然可以幻化无数剑光,羽翼绝空,风采潇洒已极,但是却不如万幻剑阵这样的阵法多矣。故而焦飞下的苦工并不多,只是练熟了剑遁之术。
伯砌正容对焦飞说道:“我所用的剑法,乃是恩师丁零真人所创。名为金凰斩法,专为了配合这一套星辰金凰斩所练。剑光分合自如。焦飞师弟你可要小心。”
伯砌修道年久,自然便把焦飞称作师弟,他对焦飞少年张扬,也无太多恶感。加之当年曾和徐庆有过几分交情,故而便提点一声。焦飞听了伯砌是丁零真人的弟子,忙叫道:“不敢当,丁零真人比我师苏星河还高了一辈,焦飞不敢承受前辈这般称呼
如孙神玉那种眼高于顶之辈。焦飞便不肯服他,但是伯场光明磊落,又有几分豪迈之气,焦飞也不肯失了礼数,让人道一声天河剑派的弟子太没规矩。何况丁零真人乃是大荒派祖师红老祖的第七个徒儿。也是最小的关门弟子,确实比焦飞师门中的郭嵩阳,罗公远,苏星河等诸位真人辈分要高。
伯砌满意的笑了一笑,剑诀一起,便有无数剑光汇聚成风暴,悍然向焦飞卷来。
焦飞骤然逢此大敌,亦是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光分化,化为七十二道剑光,布下了万幻剑阵,清喝一声道:“晚辈这手剑术,前辈想必也识得,便是太玄一脉的万幻剑阵,大荒派亦有流传,正要前辈指点,看哪家的尤为高妙
焦飞的七十二道剑光,都化为淡淡的银丝,在空中竟然明灭不定,若隐若现,那是他还催动了天河正法一十三路斩鬼神的嫡传剑法,配合他自家领悟的天音剑波,竟然隐隐还有悦耳的曲调响起,比起伯砌的剑法来,别有一番风味,显得更加从容自若。
两人剑光一绞,金光,银华。便纷纷洒洒,就像是正月里的烟花一般。有说不出的好看。
伯砌见了焦飞的剑术,也不禁暗自赞了一声,大荒派亦有万幻剑阵传承,只是伯砌还未有修成,并不敢似焦飞这般轻易动用。这才运使平时惯用的金凰旧应敌。同时他也颇为纳罕,心道!,我修道凡近二百卑,划汪莫定了道基,尚不敢轻易动用万幻剑阵,为何这今天河派的少年却用的恰似信手指来,轻易之极?难道这他天河剑派的道术,就有什么特别的奥妙不成?”
伯砌却是不知,焦飞得了太虚法袍,太玄丈人一脉的道术早就铭刻在心,加之道术比他还略高半筹。这才能把万幻剑阵驱使。焦飞虽然平素以剑术自傲,但是真正跟人斗剑却没有几次,本拟这为伯场有道门九剑的称号,又使用星辰金凰斩这样的奇门剑器,必然是个极难对付的敌人。
但是双方普一交手,焦飞就现对手在剑光上附着的真气法力,要比自家逊色一筹,所用的剑法也不如自家。万幻剑阵,既然有剑阵之名。当然非是普通剑术可比。若是真的炼就,便似阳伯符真人那般,虽然法力弱了血河道人一个层次,但是凭了一口虹影剑,就能跟这位邪门妖道平分秋色。
焦飞凭了万幻歹阵,便是有十余名跟他法力相若,道行相等的敌人同时围攻,也可怡然不惧。只是他并无此等经验,这才略略差了些盘算。
焦飞察觉了此点,把刮阵一推,顿时银光漫卷,把伯砌整个困松了万幻剑阵之中,一时间无穷天河剑气。此去彼来,把个大荒派三代剑术第一的伯砌忙的通身是汗,把一百零八口星辰金凰斩悉数使开,且每一道剑光都分化出了三皿道剑光,却总是觉得焦飞的剑光比自己还多。
这乃是剑阵的威力,每一道剑光都有计算,一道剑光所起的作自。比对手七八道剑光还要厉害。
焦飞虽然能够运使万幻剑阵,但毕竟少有用来对敌,一时间也不忙着击败对手,只是把万幻剑阵种种变化展开,看起来好似跟伯砌斗个旗鼓相当,实际上却只是在磨练自家步法。
如今焦飞就算是不动用四件法宝。元神以下也无几个对手。
伯砌虽然也是道门九刮之一,但是大多数的名头,还是靠了星辰金凰斩得来,比不得徐庆这般实打实的靠了真本事挣来的名声。若是换了徐庆,这位天河本派的冷面师兄,焦飞便有精妙剑法,犀利剑阵,却也当不得徐庆凭了本身的南明离火诀修成的道果,那一口离火真剑雷霆一击。
古来斗法,道法为根基,术法为辅佐。
虽然厉害的法术能耸弥补些道法上的差距,但是越是修炼到高处。道力的高低便越举足轻重起来。
如徐庆,庞尉这些人,所学精深专一,虽然没有焦飞这等花哨,却也不惧他的剑阵。
就在焦飞屡战伯砌的时候,忽然有一道黑气飞起,若有若无直奔焦飞的后心,就在那道黑气快要中的。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喝道:“你想要我手中玉牌,便凭本事来取,我教表可瞧不惯你这般作派。”
这一次出手,迹近偷袭,但是当此人报上了名字,却无一人指责。
只是那大殿上的七头龙王,有两三人略略皱眉。便是南海龙王落伽也有些无奈的说道:“敖来这个孩子,怎么这般大了还是如此惫赖。”
东海的七头龙王血脉之下,有九十八位太子,一千余龙孙,至于龙宫的公主是不计算在内的。这位教表太子,排名第五,当初焦飞去过的琉球海市便是他开设的。
教表本来早有许多姬妾,这一次是听说教青也要出阁,才巴巴的赶来。想要把这一位龙女收入帐中。似他这般的太子。深得几位龙王宠爱。便是他做出翻天的错事来,也无人责罚他,何况不过是偷袭焦飞这一点事儿?
那些海外的散修更是每一个肯站在焦飞一边,有些还自幸灾乐祸,心道:“跑来龙宫杨威,便是你出身天河剑派,也须做不得这般张扬。”
教胜倒是有心想要出手,不过想了想自己和敖表之间的地位,他虽然也是一位太子,但是却不能跟教末这样出身正统的太子相比,想了想,便忍了此事。只是心道:“真是可惜,我本来见焦飞本事又好。出身也了得,想要卖个面子,结交一番。没想到这个面子却是卖到了空处,给敖表出来坏了好事。也罢,这焦飞如此张扬,也未必能是我之良友。
便在所有人都以为焦飞必然无幸,情况骤变,,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一。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三七九 龙女问答
一道金光飞下,在空中滴溜溜一转,现出九层金色龙舟的相貌来,这艘龙舟散出浩瀚法力,连龙宫的层层禁制释阻挡不住,任谁也知此物非是凡品。
敖耒所的那道黑气,被太上之舟飞下来时,出的金光一卷,便收摄了上去。那艘龙舟似还不满足,猛然又飞出一只金光大手,冲着敖耒一捞。
敖耒是第二龙王的亲子,骤然见到爱儿就要被重创在当场,第二龙王惊怒交加,大喝一声,左手一晃,便化出一只金光大手,望着太上之舟兜头便抓。太上之舟立时分出一道金虹和第二龙王幻化的大手斗在一处。第二龙王见此自家的擒龙功被挡住,右掌一翻,掌中风云雷电,瞬间万变,立时把一个极厉害的法术了出去。
第二龙王和太上之舟斗法,瞬息间千变万化,竟似有些旗鼓相当,他们斗的不分胜负,那位龙宫五太子敖耒早就被太上之舟收摄了进去,这位龙宫五太子就觉得全身一颢,身上的一件五气滚龙袍马上被剥走,体内藏的几件法器,被一股强横法力一逼,也自跳跃了出来。就连身上的真气法力,都被这艘无耻的龙舟抽走。
正在此时,忽然敖耒听得一名童子在低声喊:“玄妖前辈,莫要吞吸这头小龙的法力了……”他心头才一松懈,就听得那童子接口叫道:“赶快放血才是正经……”敖耒忽然感到全身不知被多少小刀切开,龙血汩汩流出,心中正慌乱间,下体一凉,不知被什么玩意套了上去,忙惊慌叫喊道:“不要在哪里放血……
一个童子的声音在旁边诧异道:“玄妖前辈,这里放出来的血怎么颜色不对?”一个苍老妁声音说道:“这东西不是龙血……反正也是顺手…r…取些来炼丹用……”
焦飞见了自己这件宝贝,心头徽做一笑,知孟宽不知躲去了何处,并不在这艘太上之舟中,忙喝道:“此是晚辈的一件法物归来,前辈不要诣会。”然后把手一指,将那位敖耒太子就放了出来,在伸手一招,便把这艘龙舟收了。
第二龙王虽然有些恼怒,但是瞧了一眼自家儿子,除了身上不知怎么金光耀眼,似乎法力还有长进之外,并无什么异状。敖耒不知受了什么心灵创伤,只是满脸泪痕,不住的在呢喃:“畜生,畜牲……居然连最后一滴也没放过……”:二龙王问了几句,他只是摇头,脸色忽然红晕,忽然惨白,只说自己没事儿。这头老龙王想要火,却也不知从哪里起,只是恨恨的一挣袖袍,把自家的儿子虚空摄了过来,放在自己身边坐下。
伯砀此时才知,焦飞的剑术远在自家之上,甚至道力也略高一筹,心中羞愧,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取胜,一言不的捏碎了手中玉牌。焦飞见他认输,也不为已甚,把万幻剑阵微微撤开,伯砀剑光一起,竟然也不停留,径自飞走。只是远远的留下话来,喝道:“焦飞贤弟若是有暇,便来大荒作客,还请珍惜敖青公主,不可让她伤心……
伯砀说走便是了,至于他心中情绪如何激荡,那是谁也不知。
焦飞倒是对这位大荒派的高人颇为敬佩,心头嗟吁道:“若不是伯砀前辈分心情爱,未必就练不成万幻剑阵,也不至于在我手下输了这次比斗。看来非是炼就元神,我都不可心怀杂念,且辛苦小莲妹妹和红姐姐了。”
焦飞也不收了万幻剑阵,目送伯砀剑光飞走,这才扭过头未,涤淡的对众人说道:“似乎还有四位道友,欲跟我争夺敖青公主?”
此时宾客中,终有一人按耐不住,喝道:“你纵然心急,也不可坏了龙宫的规矩。还是先等几位公主出来之后,才作此登徒之举罢。”
焦飞嘿嘿一笑,正要反驳,忽然从第三龙王落珈手中飞出一线白光,焦飞见这道白光力道并不大,也没蕴含什么法力,随手一招捏在手中,见是一枚空白的玉牌,南海龙王低声喝道:“你已经打走了许多人,还不老老实实的回去席位等候!我们龙宫女子,也不是这般蛮干就能领是的。”
焦飞真不敢得罪这名女龙王,捏了玉牌,把遁光一按,落在原来席位,顺手抄起一支大笔,写上了敖青芳名。旁边的龙女敖紫低声笑道:“道友好生性急!”焦飞微微一晒,低声道:“焦飞只是想早些了解此事罢了。”
第五龙王把手边玉盘一瞧,声音悦耳,空中光华一闪,便有十余枚玉盘现出,上面有十余位龙女,或捏诀打坐,或恬淡自若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芳容有些惨淡。
第五龙王喝了一声,这场招亲大会总算是正式开始。被这位龙王爷唱到了名号之人,便被唤上大殿中央,和十余位龙女有问有答,此人说话颇无趣味,不过三言两语便被几位伶牙俐齿的龙女问的焦头烂额,最后鼠窜而去,焦飞这才知道,原来这招亲还有许多规矩。
写了龙女芳名在玉牌上,和龙女的名牌遥相呼应。但是那些龙女却并不知道是谁人写下了自己的名号,因为她们的名牌并不在自己之后,而是悬挂在匾额之上。
若是几番问答,求亲者不能让诸位龙女满意,被…否决,便只能黯然退场。若是多于两位龙女以上,便另有规则……反正若不能在这场招亲大会上选定满意夫婿,最后便要由那些书写了该名龙女的人,径自争夺,胜者为出,却不由得龙女反对了。
若是这些龙女事先选定了意中之人,事先叮嘱他来龙宫求亲,便可在问答之时大肆放水,便是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没有半点法力只要求得龙女欢喜,一样可以做这龙宫女婿。
这般风俗奇特,焦飞从不曾见,也甚觉有趣儿,他瞧了几人工去,大多铩羽而归,只有一名不知哪一家门派的散修,风采翩翩,一身白衫,腰中斜插玉笛,显是早就跟一位紫杉的龙女有了奸情,不过片刻便含笑携了美人而去,让旁人羡煞。
待得第五龙王唱到了焦飞名号,这个黄脸少年整了一整衣冠缓步走出,敖青见了他,脸色微微一喜,转头去瞧自家的妹妹,却见敖紫含笑颔,顿时精神一振。
一位身穿白纱的龙女,见到焦飞气宇轩昂,自保出身,又是天河剑派这等道门大宗,似乎有些欢喜,抢在敖青之前,含芙问道:“似焦飞公子这般人才,便是道门大派中寻个道侣也不难,为何定要来龙宫求亲?”
焦飞看书极多,阅历又广,自是胸有成竹,开口便答道:“焦飞自小曾读龙女牧羊故事,言道某位公主夫妻恩爱,但丈夫乃是凡人,故而不过百年,便做文君新寡,凄凉孤寂,当时便心生感慨。非我这等能炼就元神,证道长生之士,如何配的上诸位公主?寻常道侣,虽然亦有恩爱,却也不过敏百年,便也只有诸位公主,才能伴我逍遥万年。
焦飞这话说的狂傲,眼中自有眸睨之意,目无余子。
他本意便是一言便把其余龙女惹厌,自然不会来属意自家,至于敖青公主显然是不会因此反感,便能容易的完成嘱托。但是焦飞此言一出,似乎就触动了那位身穿白纱的公主芳心,竟然出轻轻叹息,似乎更加满意。
另有一位便在玉盘上也手握书卷的公主,忽然放下手中:“焦飞公子可喜读书?”
焦飞不知这位龙女问此何意,便顺口答道:“为学道时,便喜欢读些轶闻志怪的文章,修道之后,转没什么时间去读书了。”那位书卷气十足的公主,顺口问道:“除了这些杂书,焦飞公子可还喜欢其他诗词之类?”
焦飞呵呵一笑道:“未学道时,焦飞还打葬考个状元当当,经史子集,无不曾读。”
那位龙女随口问了些学问,竟然也庞杂渊博,焦飞亏了当初在荆夫子门下苦读,确曾用功,一时好胜,竟然忘了初衷,把这位书卷气十足的龙女所问,对答如流,显出少年时读书之勤。
待得这位龙女把螓低下,似乎仍旧去看书了,焦飞才忽然醒悟,暗忖道:“我怎么招摇起来?刚才应该做出几分不学无术的嘴脸才是。果然还是气盛了些,涵养不足……”
这一轮问答之后,除了那几个许是心有所属的龙女,还有七八位不肯放过他,从修道,诗词,游历,亲眷,一路问到7日后生儿生女,焦飞慢慢额头汗下,只觉得比跟数十名大敌斗法还要来的辛苦。
这些龙女兰心慧质,言辞尖利,焦飞几次想要卖个惫赖,又不肯当众出丑,结果反而显出他与众不同来。焦飞心底暗暗忖道:“这时候要是有孟大少前来救驾那可多么好,至少他也可分润三四位龙女。不要我一人捱的这般辛苦。”
三八十 两代郭真人的计算
一番问答之后,竟然有五位龙女不曾放弃,敖青倒是并没有问焦飞什么,只是用又好气,又好笑的眼神望他,弄得焦飞转有些不甚好意思起来。五名龙女,除了敖青是他旧识之外,那个一身白纱的龙女名叫敖箜,喜爱读书的那位龙女名唤敖茴,另外两名龙女却是一对姐妹。
“这却是有些糟糕了,接下来似乎另有规矩,我刚才心急,却是没问过敖紫,这该如何是好?”
黑须黑袍的第五龙王一敲玉盘,清喝道:“焦飞,你可是真愿意入蒉龙宫?”
焦飞大吃一惊,但这时候却也不好说不,只能应了一声。却听得落珈龙王说道:“既然你愿意入赘龙宫,只消做得一件事,便可在迳五名龙女中任选娇妻,便是把五人一起达了亦亢不可。”
焦飞不曾听闻这等规矩,有些吃惊,暗忖道:“不要说五位龙女,便是一位我也不好往家里带,入赘更是不能。也罢!且先听听是什么事情,再做分晓。”想到此处焦飞便问道:“不知南海龙王让焦飞做什么事来?”
南海龙王和其余几位龙王,用了某种秘术略略商议,这位女龙王便说道:“此事对你来说不难,只是要你去龙宫一趟,取一件东西四来。”焦飞徼做一愣,忙问道:“是哪一座龙宫?”
南海龙王淡淡说道:“自然是凰,龙,玄,武四宫中的龙宫,若是东海之中,哪里须得你去?”
焦飞吃惊不小,忙道:“这却是难,焦飞还未曾成就元神,飞不得那么远,不是晚辈推脱,是真个去不得。”
南海龙王把眉头一皱,低声传音道:“你们天河剑派有先天纯阳至宝山河鼎,善能挪移虚空,怎么就去不得?我这里有星图一幅,记录了龙宫万亿星辰所在位置,你持了此图,便可容易找到苍龙之角,取走我龙族在那里存放的一件法宝。只要你把这件法宝取回来,我便可以做主,将这五名龙女全数归你。”
焦飞正待推脱,便有一副玄奥星图被落珈龙王以**力传来他心思微微一动,也不抗拒,待得这副星图传送完毕,这才嘿然一笑道:
“当初我派掌教郭嵩阳真人,也是去了一回龙宫罢?”落珈龙女微微一愣,冷冷说道:“你们天河剑派的人都十分无耻,郭嵩阳为了此事,不但夺了我的名份去,还强夺了龙族的一件至宝。没想到你也打算学步。好罢,我便给你多标注两座星辰,你若是真有本事,就让你得去那两件宝物。但是苍龙之角上的宝物,你务必要带回来,不然另外的宝物你就算得在手,也祭炼不了。”
焦飞脑海中的星图有三颗星辰一亮,除了苍龙之角外,尚有天鼓,元钱两颗星辰。焦飞自从得了太虚法袍,对其中周天星斗大阵颀有钻研,对这三颗星辰亦不陌生。心中暗道:“这件事儿倒是可以做得,亏了我提了一句掌教真人,不然哪里有这般好处给我?看来当初这东海龙族不知备何求到掌教真人那里,却被掌教真人敲了一笔竹杠,连南海龙王都要做搭头,嵩阳真人果然好手狠。不过看掌教真人不似个贪花好色的,为何却要占了南海龙王的名份?算了,算了……这些元神高人,哪一个不是算计无穷?我费那个脑筋作甚?这些事情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的。”
“曾听人说,法宝分为先天后天,后天便是我等修道之人祭炼之物,先天便是星辰中孕育之宝。若是论起威力来,先天之宝孕育总是胜过了后天祭炼的,比如我天河剑派的九口山河峨,便是先天纯阳至宝,威能无穷,善能挪移虚空。有了此宝馈压山门,我天河剑派便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便有天大的敌人,只要把本门弟子往山河鼎中一装,顷刻就能遨游虚空,远遁星辰。任是多厉害的敌人也追不上。”
“只是龙,凰,玄,武四宫,加上九天星河,虽然星辰无数,但真能孕育出来先天之宝的,却百万颗里也没一座。我和庞尉师兄千辛万苦,去陨铁之星上也只抢到了一块元磁神铁,还差了一分火候,才能成为法宝!第三龙王一口气给我指出三颗星辰,看来当年七凰界中的龙族,果然皆是龙宫中迁移过来,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离开故土……
南涤龙王的声音,又在焦飞的耳边悄然响起,对焦飞说道:“这三颗星辰极为隐秘,乃是我真龙一族最大秘密,你且不可跟人提起便是本门长老也不要说。龙宫之中已经非是我真龙一族做主,乃是八部天龙为尊,你此去有无穷危险,千万可以要小心。”
焦飞只听说过九种真龙,却没听过八部天龙,想要问时,南海龙王却不再说了。反而是第五龙王开口问道:“焦飞须得替我龙族做一件事儿,几位侄女儿,还有青儿,是另选他人,还是等他回来。”
敖茴淡淡说道:“左右无事,我便等他便了!”
敖青,敖箜都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位素来恬淡的姐妹,居然如此大胆。两人还未开口剩下那对她妹也一起说道:“愿意等焦飞回来。”敖青自然是不肯错过这个机会,而且她有十成把握,焦飞一定会选她,刚才敖紫已经给了她暗示。只是敖青素来也骄傲,忽然想到,舍己居然要跟几位姐妹一起抢一个男人,也不仅好笑。
待得敖青也应了,敖箜嫣然一笑道:“那我便也跟几个姐妹一般选择罢,也不信我敖箜就输了给人。”
五位龙女一起答应,她们便连着座下的玉盘一起隐去,焦飞站在当中,不知有多少人艳羡,其中也不乏有嫉妒,愤恨,恼怒的目光。
焦飞总没想到,自己和太玄姥姥一战,居然会是如此结果,牵扯出这般一条大事件来,心头顿有啼笑皆非之感。他躬身冲着几位龙王一礼,纵起遁光离了南海龙宫。
焦飞在半空中正自思忖,忽然有一团黑气冲宵,在云中结成了一片火云。见是老友孟宽,焦飞大喜道:“孟大少怎么躲起来了?你位五鬼天王不曾为难你?”
孟宽笑道:“五鬼被一头龙王驱走,我当然知机先走了。剑才我已经把太上之舟还了你,你可收了?”
焦飞点头答有,还未等他动问,孟宽就已经说道:“此番我来也是想找你有事儿。我已经得了极隐秘的消息,说你已经得了贵派山河鼎承认,不知此事有未?”
焦飞惊讶道:“此事除了门中几个真传师兄,并无他人知道,孟大少你却是怎么知道的?”
孟宽嘿嘿一笑道:“此事我不好跟你说,但你可以宽心,这消息绝非你那几个师兄泄漏。我来找你也是老师之命,相信你很快也能有郭嵩阳真人的暗示了。我们竹山教虽然有七件法宝,却无一件法宝可以演化洞天。都天玄冥策被门中元神长老祭炼了千余年,但总还是差了一点,虽然广大无垠,却总不能突破最后一层。”
“长老们都说,若是能寻到一件先天之宝,炼化到都天玄冥策内,说不定就能把这件本门镇派之宝,演化洞天,不然数十年后的那一场大劫,人人都难逃天数。”
焦飞微微沉吟,苦笑道:“你要借用山河鼎之力,若是掌教真人就许,我自然是没问题。可是我们却去哪里寻什么先天之宝?”孟宽嘿嘿一笑道:“你都去龙宫里做女婿了,些须搭头总是有的。”
焦飞微微一愣,迟疑道:“难道此事是你我俩家师长安排?”
孟宽微微点头,焦飞这才释然,笑道:“算计来去,还是算不过这些老人家。原来这些事儿居然早有安排,不过你我兄弟,到不说什么。你们竹山教也不曾许给天河剑派好处,郭嵩阳真人是怎么答应此事的?”
孟宽呵呵一笑道:“郭真人不是跟你说过,只要你修成道法,便有好处赐下?”
焦飞听得孟宽连这件事儿也知道,想起当年郭嵩阳真人让自己去吓走查双影,顿时猜测到了,这两位元神高人,只怕当年也如同舍己和孟宽一般,有什么隐秘的交情。当下就说道:“掌教真人确实曾如此说过。
孟宽啧啧两声,说道:“郭嵩阳真人便是跟我们竹山教几位长老说,除开都天玄冥策,要让你在竹山七宝中任选一件。只是你不能挑百鬼锁阴袍,此宝已经是我的了。”
焦飞想起当初郭真人的许多安排,心中忽然有所领悟,如果他不知上进,自然也就无人理他,若是他努力修为,郭真人亦准备了许多安排。他的其他几位师兄,也是一般,苏妄想是早就被定了去执掌天河星道场,庞尉能算出七凰界附近有一块神铁出世,若无郭祖师指点,他怎么会去计算到七凰界附近来?
按照这般道理,只怕师门的几个师兄,两代真人都有安排,只是看他们努力不努力罢了。
焦飞如是般想:“怪不得有人说我们天河剑派,有可能成为九派第一,便如当年太白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