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十 心魔大咒破七宝
焦飞得了七宝如意大咒之后,只传授给天音女尼和寒冰道人过,自己从未修习。故而对七宝如意大咒并不如心魔大咒般熟悉,尤其是这红莲老祖身上有三十三圉佛光,更让焦飞起了误解,不过现在想来,能够修炼到佛门第六识意识的僧人,似空海和天音一般,只得几园佛光护体,才是罕见,空海是为了冲击金身,把一身法力都用在了这方面,免得分心神通,耽搁正经修为,只保留了幕低限度的自保能力,天音女尼是半路出家,都不是常态。
上次那躲过了佑圣真君和元虚备君追索的老僧,身上的佛光更是四十五层之多,说起来似红莲老祖这般,精通多种佛门法力,才是正常之相。
红莲老祖满脸含笑,似是觉得焦飞拿他无可奈何,那一脸从容自若的样子,真个叫人可恼。
换了别人,果然拿这无耻和尚没有办法,但是焦飞恰有一种法术克制这红莲老祖的佛阵。便是和七宝如意大咒出自同源的心魔大咒,当初祖神荼被真宗和尚骗了,用来做试演七宝如意大咒的替身,后来祖神荼也从七宝如意大咒从领悟出了心魔大咒,若以道法而论,七宝如意大咒远在心魔大咒之上,至少也是有机会证就金身之法。
但若以某术威力而论,七宝如意大咒就远远不如心魔大咒了。
焦飞见这红莲老祖一脸淡定,状若无事的样子,也不去说破他居心险恶,也不去放什么狠话,只是把六阳封神幡一抖,把金刚王咒散落出来千余团。这些金刚王咒咒灵分身隔空飞去,立刻穿透佛光护持,贴在了那些薄有修为的僧人身上。平时焦飞几乎从不动用心履大咒来吸摄别人法力,只是因为他无须而已,既然红莲老祖要以这些僧人为护身咒,这些僧人也愿意为这妖僧献出一切,焦飞也就开了心魔大咒,任凭这些金刚王咒咒灵吞噬那些僧人的法力,影响其神智。
红莲老祖也不知道焦飞的底细,也不知道世上还有心魔大咒这等恶毒的法术,被金刚王咒咒灵侵入佛光的时候,还有些愣神,但是随即便想道:“任凭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中。刚才桃花教主虽然被杀,但是他之前已经传出了消息去,且这边如此动静,陶家的人不久也会赶来,定然不会饶过这邪魔外道……”
焦飞放出千余团金刚王咒之后,便嘿嘿一笑,静观其变,果然不多久时,就有一个和尚忽然瞠目结舌,身上佛光骤盛,本来只有一图淡淡的佛光,却忽然就冒出来三图,分别代表了第二耳识,第三鼻识,第四舌识…修成,身上骤然一震,竟然排斥开了红莲大阵。
此种情况一出,不消多时,便有数十个和尚亦…震开红莲大阵的牵制,开始抗拒输送法力。红莲老祖这才大大吃惊,但是以他的法力,见识,如何能抵挡心魔大咒?除非是修炼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炼就仙气的高人,甚或佛门开了第九识阿摩罗识,炼就真正的佛光,才能抵挡心魔大咒。
红莲老祖这才知道不妙,慌忙震开护身大阵,想要凭了护身的咒力,冲破焦飞的拦截,飞遁逃走,但是这个时候怎来得及?一道金刚王咒飞了上去,立刻跟他身体相合红莲老祖本待想要运用佛法,把这入侵体内的法力驱除,但是这道金刚王咒才一入体,便让他生出飘飘然,欲死欲仙,似要立时成佛作祖之感,本身法力如狂潮般,一波又一波的涌起,直到把他推上了最**忽然之间,红莲老祖竞然现自身法力居然有突破之兆。
他本来也不过就是炼就了佛门第六识意识,但中了这一团金刚王咒之后,居然足下生出金莲,天花朵朵,纷纷飘洒,空中生出梵唱之声,红莲寺上方一派异香,扩散出十里之外。远远望去,红莲寺好像是佛祖降世,圣人诞生一般,不知有多少愚夫愚妇,见状慌忙弃了手上工作,向着红莲寺方向拜倒。口中颠来倒去的念诵红莲寺一脉传下的持咒法门,这些愿力,咒力,又圣涌入了红莲祖师体内,让这妖僧体内顿时开了佛门第七识,真真正正的把末那识修成。
红莲老祖今个才算是名副其实,脚下一朵净火红遂,熠熠生辉,大白日里都照耀的整座红莲寺红光耀眼,光射十里。
“不错,不错,这和尚果然有慧根也!”
金刚王咒入体,焦飞顿时把红莲老祖的根底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道金刚王咒法力和红莲老祖本身的法力,已经密不可分,把他心中所想,心中所藏。,心中所思,心中所念,乃至种种领悟,一起传递了回来。
红莲老祖脚踏红莲,飘然落在焦飞身前,低声说道:“红莲亏了施主指点迷津,今天才知道以前全是梦幻。之前作孽,全是心魔,施主欲待如何处置小僧,小倭必然听命也。”
焦飞也不理他,细细搜了红莲老祖平生,也不禁颇为感叹。
这红莲老祖本事个武林中颇有侠名的豪客之子,只因为父亲惹了一个大仇家,这才携带了妻、子、父、兄等人,全家潜逃到了洛阳附近。却正好遇上了一个自称真宗和尚的僧人,说红莲老祖与他有师徒缘分,更在言谈之中露出许多法术神通,红莲老祖的父亲,便把儿子送了这个真宗和尚。
后来真宗和尚起了红莲寺,修炼几十年后,忽然飘然远行,便把这份家业留给了徒儿。至于红莲和尚后来如何变得奸佞淫邪,那乃是后话,却跟真宗和尚无关。
焦飞知道了红莲寺果然是真宗和尚嫡传,心头也暗暗骇然道:“这位真宗和尚倒也厉害,除了如意书坊之外,还创下了这么大的一片基业,只怕他平生建造的寺庙非止这一座,每一座寺庙便有数百上千,乃至数万忠诚信徒,加上寺庙的影响,至少也波及数万户善信人家……
怪不得天音女尼,寒冰道人,蛟王寺的和尚都修炼这七宝如意大咒,也不见有什影响,原来持七宝咒的人居然有如此之多!”
真宗和尚传授给红莲老祖的七宝如意大咒和焦飞所学也无什么二致,但是却多了数十种持咒法门,有求财的,有求子的,有求富贵的,有求科考的,有求姻缘的,有来家中和美的……种种类类不一而足。
这些修炼了持咒法门的善信,或者僧人,便会向任何一个修炼七宝如意大咒之人传送愿力,咒力。
一旦获得回应,信仰便会坚毅十倍,觉得这持咒法门果然有用,更会向周围人推而广之。兼且修行的久了,这持咒法门也有开启灵智之效,红莲寺许多和尚,便是为此渐渐开7眼识,自然更为信仰本宗。
至于把自家的传承,说成是极乐真宗嫡传,也是红莲老祖觉得这般才更好宣扬红莲寺威风,加之他也不知道自己师承来历,真宗和尚根本就没有说起这些事儿,他只是传下了一脉,留下一处传送愿力和咒力的庙宇而已。红莲和尚信口扯谎,也无人揭穿他的来历。
“这红莲和尚也算是有机缘之人,只是他师父也没想教他修成正果,自家又不小心结交了许多不善之辈,但能堕落如此,也是他本质不佳,须也怪不得外物。
焦飞大展神通,收伏了红莲寺上下僧众,让红莲老祖也低拜服,这一切都让吉真人惊骇的全身抖,直把焦飞视作了天人一般。见焦飞似要处置红莲老祖,忙出来建议道:“红遂老祖和洛阳附近许多修道门派都有交往,牵一而动全身,仙长须要周虑些。”
焦飞嘿了一声,表示知道,让红莲老祖前方带路,在红莲寺的一座极为偏僻的大殿中找到了一个秘密入口。那是一眼枯井,但是枯井之下,便是一座极为广大的地下宫室,有数百被掳掠来的良家女子,还有百余被红莲老祖用法力拘禁了鬼女,都是供他平时淫乐,受苦无穷之人。
焦飞把那些女鬼悉数送去了阴阳轮回,至于那些良家女子,他也有些束手,最后也只能运用金刚王咒,每人中上一道。这心魔大咒虽然作恶起来,其恶无穷,但是用在好事上,也极有妙用。金刚王咒本身就蕴含无穷法力,不但把这些女子亏损的精血修复,更把被糟蹋的身子,重新化为完璧。
若是这般把这些女子放出去,她们名声受污,日子极为难过,焦飞还特意编了一套某仙人大开宴席,招待仙家客人,却缺少侍女,故而从人间招了这些女子,现在宴会散了,便送她们还家。
其中还有仙人一场酒宴,不过数日间,人间却已经忽忽数年过去的趣致。还让这些女子带了几件中土不能见的海外珍奇,或者金银珠宝,甚至奇花异草,以为物证,此事焦飞忙完之后,亦是暗叹自己虽然道心圆融,但仍旧有不足之处,这番处置,也不知是对是错……
三二一联袂齐来
”卫月金刚王咒。化为无数朵净火红莲。把那些红莲老祖出州下不的那些女子送走了之后,焦飞正思忖该如何处置红莲老祖,吉真人在旁悄然提醒道:“这地宫还有下面一层,仙长不可不知。”
红莲老祖被焦飞以金才王咒腐蚀心魂,早就非复原来,当下恭恭敬敬的对焦飞说道:“下方一层密室,是桃花教主留在我处的精壮男子,还有些俊秀童子小僧不爱男色,故而并未关注。再往下下一层。还有些妖兽”
焦飞微微惊讶,颇有些无语,好在已经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焦飞便按照处置那些女子的手段,一并处置,那些妖兽本来知道自家无幸,不是被当成玩物,就是被祭炼成法器,忽然得了人救援。还放他们自去,都千恩万谢。
待得焦飞确定红莲寺已经再无什么藏污纳垢之所,这才把红莲老祖和吉真人召唤过来,正要运起元蜃诀毙杀了两人,把精魄收入了阴阳青蜃瓶当中,忽然心中一动,若有所思了一阵,却先不除恶,只把两人摄入太虚法袍之中。
红莲寺也算是佛门名胜,红莲老祖失踪,总会引出许多变化。故而焦飞收了这两人之后,运起元蜃诀摇身一变,化身成了红莲老祖的模样。这元蜃诀幻化的模样,自然没有办法像运用精魂附体一般,运用本身法术,不过焦飞也只是想要借用红莲老祖的样貌,并非要跟人斗法。他随意传下命令,整座红莲寺立刻行动起来,被焦飞点起了十余名最为最高的和尚,各自领了一百名弟子,去寻请有道高僧来红莲寺相聚。
红莲寺生出如此异兆,周围许多寺庙,人家,乃至洛阳城中的官吏们,也尽都知道了o待得焦飞让那些和尚把消息传开。就说红莲老祖忽然领悟佛法真谛,要学了自己的师父,飘然远行,去寻求上乘道果,故而另求有缘之人,担任红莲寺主持。且言下之意,只要有缘,不拘僧俗都可。
红毒寺在洛阳附近,本来就有极大名气,不知多少寺庙羡慕这红莲寺的富庶,欲求一个门头僧而不得。忽然听得红莲老祖要去苦行,寻求上乘佛法,都蜂拥而来,想要看看有无“机缘”成为这座洛阳第一大寺的主持。
不过半日间,红莲寺便有三四千僧人,还有五六百落魄的秀才,十余个不得志的小官吏,乃至贩夫走卒,尼姑媒婆,三流九教的人物聚齐,一起来争竞这红莲寺主持的位置。
焦飞倒也不管这些人来历,心意,是否把持了种种杂**,只是把数十种持咒法门传了下去,言道:“谁人先默**十万遍,身上便会有天花飘落,那人就是红莲寺的下一任主持。”那些人生恐被别人先**诵完毕,得了持咒法门,都大声**诵起来,红莲寺中顿时有喧嚣之声,震杀四野鸟兽虫秀。
焦飞也不去管这些人,只是在红莲老祖的禅房里静静思索,刚才灵机一动,偶然生出的想法是否可成。
这黄脸少年暗忖道:“祖神荼创出心魔大咒,其实还有许多不尽完善之处,若是把这法术略加推演,和七宝如意大咒相合,不知能否生出新的变化来?比如把红莲老祖当成一件法器祭炼”一者他自家也能修行,再加上日夕吸收这持咒之人的愿力,法力,岂不是等若日日有人帮我祭炼?不用消耗自家半分法力。
过得几千年,说不定还有炼成法宝之日”这个**头实在太过异想天开,但焦飞自忖,也并非没有可能。
更何况红莲老祖这般能够开了第七识的末那识的僧人,也实在稀罕。如果他只有第六识的修为,焦飞也无暇去玩弄他,自然早就顺手杀了,往六阳封神幡上一收。
焦飞想起了上次自己还曾在大极乐寺的那位无名老僧房中寻的一部经书,这时也翻了出来。无名老僧的留下的经书,乃是极乐真宗的一项苦修法门。名曰《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讲究以无上佛法,无上真言,无上咒,凝聚金刚真身,即身成佛。
焦飞把《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七宝如意大咒和数十种持咒法门,西域大轮寺的身外化身法门,七道心魔大咒一起投入了太乙天遁阴阳阵中。这许多佛门功法,都是焦飞先后得来,若是想要凭此整合出来一门佛门功法,自是艰难无比,就算太乙天遁阴阳阵也要数年,乃至数十年才能推演出来。但焦飞只是推演一部祭炼法器的法术,加之心魔大咒确实有些法门可以延伸制术,不讨七八个时辰,大不天遁阴阳阵果然推演出山飞。
不过焦飞把这种法术略一琢磨,便有些沉吟,正自计算,这法术是否能运用之际,忽然有知客僧人来禀报,桃花教的人和陶家的人联袂来访。
焦飞忙说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快快有请。”
不片刻,七个青袍老者和四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便都被请入了主持的禅房。焦飞见了这七个青袍老者似乎跟桃花教的人极为相熟,心头不禁鄙夷到了极点。
那七个青袍老者和红莲老祖也颇熟悉,知道他法力高强,不但礼数周全,且态度客气无比。桃花教的四位艳女,更是花蝴蝶一般飞到了焦飞身边,个个娇笑妩媚,亲热的好似有奸情一般。其中一个青袍老者,脸上露出艳羡之色,刚才他入门之前,还在跟其中一名女子调笑。
想起了被红莲老祖害死的那些人,焦飞心道:“桃花教就不说了,看来这丹阳陶家也是死有余辜,从上到下,没几个干净人。既然我出手了,便要把这一大邪教,一大世家,彻底铲除,不留半分手尾。”
其实修道之人,本就是追求有了法力,有了长生之后,比寻常人更多的享乐,逍遥。百骨道人更是收罗成千上万的姬妾,谁人敢去说他?郭嵩阳真人也鼓励焦飞做好事儿之余,不妨做做坏事儿,一样磨练道心。
若以行事好恶为论,冥凰便是天下第一大妖孽,大魔头。
焦飞也是经历过丹成那一段的道心磨练,才算是堪破正邪,善恶,是非之心。滥好人做不得,真恶人做不得,行事只要本心唯一,便是真道。
所以,九韶国之民于他有威胁,让他和林小莲有陨落可能,便即放杀;红莲寺众僧虽然亦跟他敌对,但绝非他对手,焦飞就可饶过;丹阳陶家和桃花教,犯在他手里,便要斩草除根;百骨道人海外逍遥,就不关焦飞半根毛事儿。
全然不须去思考,凡俗之人心中所谓纠结的对错,言行有何不一,我愿意做便做了,不愿意便换种手段。
对这四个美貌女子,焦飞只是把法力一震,便有一圈水波般的咙,华护体,让她们近身不得。然后含笑道:“怎的陶家的七大长老和桃花教的四位护法仙子一起来了?是什存风这般厉害,居然吹动这许多贵客?”
那七位青袍老看中为的一个,朗声说道:“我们是瞧见红莲寺光芒大盛,似乎出了什么事儿,这才赶了过来。我们的那三个孩子,现在都哪里去了?”
焦飞早便知道,去自家宅院的那个和在红莲寺被自家擒捉的两个,乃是丹阳陶家年轻一代中最为杰出的三个。其中有两个还是陶家七老中一位的两个亲孙儿。当下便笑道:“这个却是七老来的不巧,三位陶家的俊彦听的漓江剑派的顾仙子在洛阳附近出没,都去寻人了。何时返回我也不知。”
陶家七老为的那个,听了这话,颇有些欣慰,对焦飞笑道:“也算他们知道上进,那些庸脂俗粉有什么意思?若是能讨得顾仙子欢心,被援引到漓江剑派去学艺,方是大出息。既然如此,我等就多讨饶一回,等候他们回来。”
焦飞笑道:“七老肯在小寺留住,乃是蓬耸生辉之事,回头我便叫人打扫禅房,奉上素斋来。”
一名老者笑道:“我们也是颇为惦**红莲寺地宫中的乐趣。正好桃花教的四位护法仙子也来了,岂不是更是乐上加乐?”言罢呵呵一笑,居然有几分蛤十一的风采只是放荡不及,到多添三分龌龊。
桃花教的四女,亦一起娇嗔,莺莺燕燕,倒是十分热闹。她们虽不曾动问,但是焦飞也要交代一声,说道:“贵教主似乎忽然有什么领悟,说要闭关创出一门法术来,四位若是想要见,怎么都要等上两三天了。他还在平常所居的那座金刚殿中修炼。”桃花教的四位女子,本来便没有多少疑心,她们的教主和红莲寺来往频繁,又是多年好友,结拜的兄弟,留宿在红莲寺修炼,也是常情之中。
还是陶家七老中,有一位见焦飞对那四女十分冷淡,还放出法力不让四女近身,心头略有疑问,便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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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炼红莲
“为何大师忽然如此冷淡,让四位护法仙午,好生哀烈互
焦飞微微一笑道:“刚才本寺的异兆。诸位想必看到了小僧也是侥幸。忽然佛心跳跃,居然不知借了什么运道,开了第七识末那识,正自在巩固修为,不敢乱动凡心。免得心思杂乱,修为有退回去了,那般损失,便是终身都要抱憾。”
听的焦飞之语,陶家七老和桃花教的四女,一起露出艳羡之色。似他们这样的人物,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便再难提升一步。一来是缺失好的功法。二来资质也是真不成,三来便是机缘不在。如桃花教主那般,能够修成**丹,成为丹成级数,已经是上等人人物。
红莲老祖本来修成佛门第六识,已经是罕见佛门弟子,还能如此败类。更是少之又少,故而才会成劳各大世家,桃花教这些邪门教派拉拢的目标。现在他居然开了第七识,那更是这些散修世家,旁门小派中难的见到。
其实在道门大派,或者佛门中开了第七识的高人。都会闭门修炼,想要突破到更高一层的境界,罕有出门走动的。旁门散修中能到第七层以上修为的,都是苦心孤诣,坚毅不拔之辈。比大派弟子克己犹为严格,更是不会出门乱闯。焦飞海外游历,遇上的多半是丹成以下人物,偶尔有个把高人,就一跃跳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层次,中间的炼气七八层的人,反最是罕见。
听的红莲老祖居然开了第七识,陶家七老的态度又不一样,简直就要持了晚辈之礼,桃花教的四位护法仙子更是眼波中都要滴出水来,显是非常想品尝一下,开了第七识末那识的“高僧”在床第之间是什么滋味。
焦飞见这些人对自己十分尊重,心头暗道:“不管是陶家七老,还是桃花教的这四个淫女,我必然都不会放走。但现在也无暇去应付此等人,先一人送一朵波罗神焰罢!”
焦飞正自钻研,如何把红莲老祖,祭炼成一件法器,对这些人便没什么耐心。略略闲谈几句,便故作一喜道:“我如今新炼就一种法力,恰好诸位前来,便算作做一件礼物好了。”
焦飞把手一张,一十一朵淡金色火焰,便在掌中飞起。他依照以前骗人的经验的,把这十一团波罗神焰说的天花乱坠。果然陶家七老和桃花教的四位护法仙子,都露出兴致勃勃。要知道海外还算是富庶,就算是普通散修,也还能弄到祭炼不入流的法器。中土之地,好东西都给道门大派占去了,哪有留给这些散修世家,旁门小派?
故而陶家的嫡传法术,也不过叫做无妄剑气,不是这门道法不能祭炼飞剑。而是陶家实在寻不出来那么多口飞剑,给门下弟子每人一口。桃花教也差不多相类,就连教主也不过是凭了桃花罡煞之气对敌,教派中的几种法术,都是珍藏又珍藏,非是最最亲厚的弟子传人,都不肯传授。
这十一朵波罗神焰,光芒耀眼,精光如昼。显然是妙的不得了的好东西。
陶家七老先自略作客套,便心满意足的收了下来,至于桃花教的那四个护法仙子,却是连客套也没有,显然把红莲这贼和尚,当作了自家人。彼此有通奸之宜,再多客套,反而矫情。
焦飞见礼物送出,便自含笑不语,安排了知客僧人,带领这些人下去安歇。
他见这些人走了,才用六阳封神幡把禅房一封,重新琢磨起来,如何把红莲老祖炼成一件法器的事儿。这等事情,本来是寻常修士,想也不敢想的。但是焦飞学得北斗**。见过太上天魔的幻影分身之后,便知道把人身祭炼成法器,这一条道路是可行的,只不过没有精妙的法诀而已。
心魔大咒恰好符合了这个条件,每一团咒灵分身,都有本我意识,能够替代原来主人的魂魄。
焦飞把红莲老祖从太虚法袍中拎了出来,顺手把他的本我意识尽数抹去。这乃是心魔大咒的根本法门,倒是做起顺手顺脚。红莲老祖被抹去了本我意识之后,脸上温和的表情几无变化,一身法力依旧如昔,但是从这一刻起,世上就再也没有这么一个,淫僧了。
便是七凰那般法力,也找不回来此人。
魂飞魄散!
焦飞用新推演出来的法诀,试着向红莲老祖祭炼过去,这和尚全身心都为金刚王咒占据,自然毫不抗拒焦飞。还运起本身法力,接引焦飞的祭炼符篆。
红莲老祖本来修炼的三十三种小神通,一凶体内结成了二十二枚舍利舁,经讨焦飞祭炼,众和尚有以七变得通体透明,三十三枚各色舍利子在体内循着窍穴游走,不断吸纳红莲寺中浓郁的愿力和咒力。全部都用来淬炼肉身。随着红莲老祖肉身上的佛光渐渐强盛,隐约又生出一圈佛光出来,那代表了一种新生出来的小神通。
焦飞祭炼了一回,“红莲老桓”忽然又睁开了双眼,这才他的双眼中,再无人类的七情六欲。作为咒灵分身,占据了红莲老祖肉身的咒灵,比任何人类的情绪都更纯粹。更加唯一,当焦飞住了手之后,“它”便全神投入了修炼之中。
焦飞观察了许久,终于确定这位“红莲老祖”却是能够自行修炼,并且吸纳无穷愿力和咒力。补益自身修为,这才微微送了口气,任由“它”自己修炼。把桃花教主的精魂招了出来,立刻化为一个风度翩翩,年约二十余的少年郎。
这位桃花教主被焦飞所杀之后,精魄便被阴阳青蜃瓶摄走,焦集这一运用此人的法弈,也就顺带的把这位桃花教主的经历了解了一遍。
说起来这位桃花教主和小仙童秦渔还是同门,两人几乎是一起入教,一起修炼,并且一起得了个绰号叫做逍遥双仙。
小仙童秦渔的资质,比这位桃花教主当年略高一点,但是却没有这位桃花教主的运道。小仙童秦汪被徐问杀了,这位桃花教主却因恰好出门办事儿,逃过一劫。后来他回到桃花教中,见到处都是尸横遍野,知道桃花教被人挑了。也知道凭了这大仇家的本事,自己也报不了仇。便去把当年桃花教主跟他们几个亲信说的藏宝之地掘了出来,取得了桃花教的典籍,还有一件信物,就一面暗自修炼,一面召集桃花教的旧部。
一晃眼百余年过去,不但他自己也炼成的**丹,桃花教的势力也比当年广大百倍。只是这位教主经过当年的劫数,做事情小心的多,结交了很多散修门户。本来若不是惹上焦飞,他很有可能在苦修数百年之后坐化,并且培养出来几个出类拔萃之辈接掌桃花教。
至于数百年中是否还有天资聪颖之辈,把六欲桃花劫的功法推陈出新,推上更高一层境界,那就是无人知晓了。
焦飞化身桃花教主之后,便去那四位桃花教护法仙子的居所,对他而言,桃花教只是小小麻烦,根本不值得花费许多精力。若是他亲自出手,四下去捕杀桃花教的人,费时间和精力不说,也无那种闲心。
焦飞便打算以教主的身份。向这四名桃花教的护法仙子传令,把桃花教的人尽数召集起来,然后一网打尽,自然最为省力。
当焦飞寻到那四名概花教护法仙子居所时,正好赶上这四名女子在修炼。
六欲桃花劫的功法修炼起来,自然也是香艳无比,四名护法仙子,赤身**,交颈而眠,双手互抵,双足互对,各自把体内的桃花劫真气贯通,形成源源不绝的大循环。一片桃花霄霄,落英缤纷,香气袭人,色香双全。
焦飞进来,也不去惊动她们。只是微微一验她们体内的道心纯阳咒,知道这四团咒灵已经给她们炼化,这才略略放下担心。再稍等了片刻,这四名女子才从修炼中清醒过来,见到焦飞,连衣裳也顾不得用真气凝出,一起拜倒在地,**的脊背,光滑的肌肤,柔顺的玲珑曲线,宛如四头大白羔羊一般。
“属下等见过教主。”
焦飞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这才轻咳一声,说道:“本教主忽然有所感悟,创出了一门法术。此法术该当传授本教所有弟子。你们这就去把本教的人马全部召集起来。悉数赶来红莲寺,本教主要开个弘法大会,把我新创的法门传授下去。”
那四位桃花教的护法仙子。当然不敢怠慢,领了“教主法旨”立亥收拾了行装,离了红莲寺。四下里去召集教徒了,不过焦飞也知,这召集教徒之事,非是一日可促,毕竟桃花教的徒众,也算是遍及天下了,故而约定了半年时光。
敲定了桃花教这边的事儿。焦飞便寻思丹阳陶家的事情,暗忖道:“我倒是要弄个什么法子,把这户左穿着的绝了苗黄?却不必太费手肌”
五:年纪真是大了,就恍惚那么一小会就睡过去了,真是累,累的不成,还欠一章,,(未完待续)
三二三星辰神铁
丹阳陶家众样的散修门户。只要数代中也无什么厉害嘱“家族自然就星流云散。
这等大家族平时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积累下多少恩怨,欠下多少孽债,只要家族稍稍失势,不要说那些仇家,就算是那些平时相处极好的散修世家,也会落井下石,把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
不过焦飞想的却是彻底绝了这户人家,并非光是打击。他想了一想,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把擒捉来的那三个丹阳陶家的年轻人一起放出来,伸手一指,先禁锢了法力,这才把手一按,运用心魔大咒,修改了三人的记忆,输入了一段奇遇。
不旋踵在丹阳陶家的三位年轻人心中,便恍惚多了一层记忆,他们寻访某位道友的时候,忽然听此人说,师长传下来一件法宝。内中自有洞天,只是不能运用。他们三人就起了心思,把对方杀死,多了这件法宝,结果此宝忽然认主,三人欢喜无比,便带了此宝回家。
这一件洞天法宝威能无穷,在内中修炼,法力进境比外面高出十倍不止,且里面好东西无数,珍禽异兽,美物好玩,天材地宝,法器飞剑,灵药仙草,简直一切都好的没边。
焦飞篡改了他们的记忆之后,便把九天雷府总纲阵图暂时给了他们,放了这三人走路。
焦飞处置完这一切,又变化回红莲祖师的模样。果然不过两三个。时辰,他就听人说。陶家七老也不告而别。
焦飞心头冷笑,暗忖道:“等你们把这张阵图带回家中,我便让你们陶家鸡犬都飞升了罢。”
话说南山和尚,正自在大极乐寺打坐,他也听说了红莲寺有些事情。红莲老祖要选新的住持。只是他也算是有道高僧了。并不贪恋这个,仍旧每日修炼,忽然见他心头潮血来袭,从天上落下一只鹰隼,冲着这位南山大师的脑袋就是一抓,把他的脸和秃头,都抓的破了,多了三四道血痕。
南山和尚本来火气不旺,丁环知怎么,就有一股邪火上来,怎么也压不住。把足便追。那头老鹰却也凑趣,在空中忽起忽落,不住的引逗,南山和尚也是有些法力之人,步履如飞,追了半日,忽然来在一座比极乐寺尤为广大的寺庙中,见到数千人正在**诵咒文,正自奇怪,就有无数天花飘落,一朵莲台升起,把个南山和尚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消说,此一件正是焦飞搞鬼,他仍旧变化了红莲老祖,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一指南山和尚说道:“便是你与我佛有缘,与红莲寺有缘,也与本祖师有缘。这一本经书赐了你罢,从今日起,你便是红莲寺住持了。”
焦飞把得自无名老僧的《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一抛,这卷经文立刻化为一道虹光,落入南山和尚的泥丸宫里。让南山和尚的识海中,立玄就多了许多修行法门。
南山和尚也是福至心灵,双手合十,向着红莲老祖拜倒,“红莲老祖”忽然呵呵大笑,飞升上了主殿,把原本的泥塑金身推到,自己坐了上去,大喝道:“去休,去休,今日我不做和尚了,却要做佛
焦飞把幻影隐去。把祭炼成了法器的红莲老祖肉身留下,捏了隐身法飞走。
那位“真正的红莲老祖”把手一指,那些**诵咒文之人忽然心头恍惚,一起拜倒,当下就有两三千人要求剃度,在红莲寺出了家。剩下的人也都渐渐散去。日后皆成了红莲寺一脉的信徒。从此后红莲寺这位推到了佛祖泥胎金身,自家坐了供奉位置的红莲老祖。便自在主殿的供台上打坐,不言不食,亦不动弹,除了时时出红光照耀红莲寺,每当有人生老病死。许多人间艰辛,不得过去,来求这位推到佛祖,自家坐了这个位子的红莲老祖,每每有求必应。
不过数年见红莲老祖的名声便广及中土,人称救苦救难的红莲老菩萨,不消说大唐之民。便是海外,西域,苗疆。也都有人不辞辛苦,从千万里之遥的地方。来拜见这位老祖。关于这位红莲老菩萨的故事,传的沸沸扬扬,千年之外,余波犹烈,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倒也不须提了。
倒是焦飞回到家中,陪二老过了月余时光,心中惦**着修炼的事儿,便跟林小莲和公孙红略作,丁嘱,如何处置陶家和桃花教的事儿,着他们到时候一起用九天雷府总纲阵图把这些人都先收了。便即启程回了通天河。
焦飞虽然仍自在炼毛第七层道基的初步功八,刁是道基曰大成便要劫数临头,纹劫数不是夭地间有噶却是心火为劫,乃走到了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层次,真气会有数次变化,每一次真气锐变,都危险无比,过得去。便距离长生又近一步,过不去便真气逆走,化为劫火,把修行的道人烧个干干净净,身死道消,半分
留。
这脱劫一层,依照丹成为难,丹成一品,真气就会有九次蜕变,丹成二品,真气就会有八次蜕变。丹成三品,真气就会有七次蜕变,丹成四品以下成就道基的可能已经不多,也到不了脱劫的境界,自然也就不必说了。
不过便算是丹成一品者,也未必要全都过去这九次真气蜕变,只要能过得去三次,便可以结成道果。只不过那种道果便只能是最低的四品。只有度过七次真气蜕变,才能结成三品道果,度过八次真气蜕变,便能结成二品道果,度过九次真气蜕变,方能有第一品的道果。
若是没有把握,甘愿退而求其次。或者修行除了岔子,丹成一品者,未必就能成就第一品的道果,日后在温养级数修成的仙气,自然也品质略差。
想要度过这就此真气蜕变,除了硬挨之外,也可以祭炼一种脱劫的法器或者炼制化解劫火的丹药,脱劫这一层,是炼气九层中唯一可以借助外力的境界。只是不拘脱劫的法器。还是化解劫火的丹药都极难求得。每个人修炼的法门不一,生出的劫火也自不同,用来护持真气,化解劫火的法门也就不同。
天河剑派现在只有焦飞一人修炼天河正法,另外两个修炼天河正法的真传弟子,陈太真和苏真,都留在了天河星道场,他想要寻人去问,也没得办法。
太乙天遁阴阳阵在有法诀为参考时,可以将之推演完善,若是一无所有想要凭空推演出一门法诀来,那是没有可能之事。
焦飞也寻思过这条路子,但是却无从着手,太乙天遁阴阳阵根本连运转的根基也无,推演脱劫法门之事。根本无从谈起。
焦飞回在通天河,潜修了月余。正自耐心打磨真气,也寻思如何度过心火劫数的办法,忽然有天河星四大真传弟子之的庞尉来访。这位天河星的席真传大弟子,修为和陈太真一般,都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级数,他性子温暖,虽然也走出身大族,却没有那些浅薄的嚣张跋扈,转有一种真正的大家风范,和焦飞的交情倒也极好。
知道庞尉来寻自己,定必是有事。焦飞便把这位师兄迎到了自己藏珍楼最高层,笑道:“庞尉师兄来访。倒是让小弟受宠若惊。不知师兄有何贵干?为什各挂**起小弟来?”
庞尉笑道:“师弟倒是闲适,连居所也不搭理,乃是真正的修道种子。既然师弟如此爽快,为兄也不说了,这就跟师弟开门见山。我是在天河星的时候,推算过天象,预计在龙宫和凰宫之间,有一颗星辰中,孕育了一件宝物。当时法力不济,也就不去挂**,但是来在七凰界之后,再加推演,却现这座星辰距离七凰界不远。”
焦飞大是惊讶,忙问道:“可是先天纯阳之宝?”
庞尉笑道:“哪有那般容易,就能推算出一件先天纯阳之宝的下落?这宝物是一块先天神铁,经过亿万年星辰真火的淬炼,已经开了灵识,算得上祭炼飞剑的第一流材料。若是以这块神铁为剑胚,加以辛苦祭炼,十之**能祭炼出一件法宝级数的飞剑出来。”
焦飞大是惊讶,心道:“一般法器,都是先把禁制祭炼圆满,然后经历劫数,才能开了灵识。这块神铁却先开了灵识,那不是说只要祭炼的禁制圆满,便能成为法宝了么?这东西果然珍稀,称得上是一件宝物。”
他对庞尉说道:“既然有此宝物。庞尉师兄取了便是,找小弟来又是为了什么?”
庞尉笑道:“金石之物最难开启灵识修炼,这块神铁已经开启了灵识,又在星辰真火中淬炼了亿万年。我推测此物绝难炼成元神,但是炼气**层的功夫是难免的。加之本质特异,为兄并无把握将之降服,故而来向师弟借无形剑一用。”
焦飞想了想,笑道:“师兄说哪里话来,无形剑师兄要用便拿去就是不过小弟也想去开开眼。不知师兄可肯带契?”
补完(未完待续)
三二四 弈星诀
焦飞也是忽然想起,天河星道场的四大真传弟子也是能得三法四诀真传之辈,而庞尉所修的道法,似乎也是天河正法。这才想要随同一起,一来拉近关系,询问下修炼的事儿,二来焦飞也颇有兴趣,去见识一下那块神铁。
庞尉听了大喜,笑道:“本来只是借了无形剑便足矣,没想到连师弟一起借来了。事不宜迟,我们这边出如何?”焦飞自无异议,庞尉便把自己祭炼的一件天河星梭放出,载了两人直往天上飞去。
祭炼天河星梭的法术,名为奕星诀,不但在原本的天河三十六法和通天二十四法中都有收录,在三法四诀的其他几脉道诀的衍生法术中也可找到弈星诀。弈星诀是天河剑派仅有的三种可以用任意道诀催的法术。焦飞虽然精习七十二法,但学的法术太过驳杂,自然不够精专,对弈星诀也只是稍有涉猎,并不精通。
庞尉这艘天河星梭已经祭炼到第十重禁制,一放出来,通体都是星光缭绕,不旋踵就冲破了第一层天罡大气。焦飞修炼罡煞的时候,便已经见识过天罡大气的瑰丽奇伟,后来有了太虚法袍,太上之舟,更是可以自由出入天罡大气,但仍旧为这般奇异的景致吸引。从天河星梭往外看去,焦飞心头忽耧与出一种感慨来。“营生艰难,劳作终日之人,只求温饱,便已经知足。
小富之人,只求风调雨顺,家庭和美便视为福祉。大富之家,不贪名利者几稀,家富便要求官,求名。中下官吏,只求升官达,高官厚禄者,还想名标青史,到了皇帝那等地位,便要寻思如何能长生不老。我辈修道之人,富贵不消说了,唾手可得事尔,高官权力不消说了,海外开国亦等闲,但若要真个逍遥无忌,无拘无束,非要有长生不死为基石不可,不然终日都要担心身死道消,比那些俗世之人也高明不去哪里……人生在世,绝不可能无欲无求,起脚越高,所求越高。
修行之辈,能力通天,所求的已经不是凡俗之人心中之物,然物或不同,心则一也。
庞尉的天河星梭飞出了九层天罡大气之后,顿时便缓慢起来,天河星梭周围星光明灭,闪耀不定,显然甚是吃力。天河星上绝无此等巨大吸力,故而不消说庞尉,就算是普通的天河星道场的弟子,也能仗了所驾驭的天河星梭出入星辰。但是七凰界这一方世界,乃是七凰所开辟,风土人物都和天河星不同,庞尉虽然法力深厚,但也露出凝重之色,全力催动天河星梭,和七凰界的庞大力量相抗。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取出,轻轻一抖,就多了一层六色奇光,这杆妖幡他经过祭炼,已经修复完整,原本被太上天魔幻影分身爆碎的如意雷咒主魂虽然还未炼回来,但是有金刚王咒代替,威力反增了一层。
本来焦飞还经常使用心魔大咒咒灵附体,好在对敌的时候增加修为,但是如今他自家的修为,也已经到了道基的初步,再不须心魔大咒提升修为了。故而也不用留这一道金刚王咒在阴阳青蜃瓶之内。原本如意雷咒的咒灵分身,都给焦飞收入了阴阳青蜃瓶内,如今幡上的冥阳环,已经催生了数万金刚王咒的分身,代替了原来如意雷咒的位置。
六阳封神幡法力使开,庞尉的天河星梭之外,便多了数千朵净火红莲,菩提白莲等等法物,顿时让这件法器的力量倍增,轰隆一声,挣脱了七凰界的庞大吸力,终于摆脱了这一方世界的勾引,飞遁到了域外星空。
七凰界在龙宫和凰宫之佴,周围星辰稀少,庞尉稍稍推演,便指着中央天河方向的一颗黯淡星辰说道:“若是为兄推算不错,便是那颗星辰了。不过这颗星辰虽然说就在七凰界不远,以我这艘天河星梭的法力,也要飞上年余光阴,还望师弟帮手,助我一臂之力。”
焦飞也不是第一次来在域外星空,放眼望去,不由得有些嗟吁,庞尉所指的那颗星辰距离七凰界已经算是极近,但光是庞尉这个练气第九层温养的大修士,也要飞上一年,若是两人直奔最近的凰宫,单凭天河星梭至少要飞几千年,次远的龙宫,可能就要飞上万年之久,炼气的修士根本就没有能力,遨游星辰,似这等在所居七凰界周围,最近的星辰遨游,也都是要庞尉和他这等,在炼气级数已经算是接近顶尖之辈,方有资格。“我会助师兄一臂之力,庞慰师兄尽管放心。不过我们此去,好似要经过两座星辰,不知道那两颗圣辰上有生灵也未。”
庞尉笑道:“这个为兄却是不知,不过若是师弟想要去见识一下风光,为兄却可奉陪。”焦飞微微迟疑,便道了一声好。
他新近得了赤帝血的丹方,其中有许多灵药都是闻所未闻,想要开炉炼丹,必然要有一番辛苦。虽然焦飞也不知道这两座星辰上是否有赤帝血丹方中所载的九十九种材料,但是能有机会去寻访一番,总比空自错过的好。
天河星梭飞遁之际,两人除了要送入法力之外,倒也无须照看,焦飞便问起自己最为关心之夸。庞尉听得焦飞要问起脱劫之法,便笑道:“师弟修为进境奇,在天河星道场之时,还只是丹成,现在却要过脱劫这这一关了。为兄当初也是在这一关上颇有些阻难,还好郭祖师便是修行天河正法,故而几次讨教,得了一张丹方和一件法器的祭炼法门。
“天河正法乃是修炼的七大真水之气,故而劫火也是阴火,需要至阳温和之气来滋润。这一张丹方名曰赤精丹,本身也是仙丹中的上品,修炼火系法术之辈,有助长修为之效。尤其是于丹成这一关,有莫大的妙用,可以助人强行突破关隘。不过就是持强硬过,只能丹成中品了。”
焦飞拿到了赤精丹的丹方之后,立时便即明白,这张丹方是给那些修为太差,也许只能勉强成个下品之辈,强行提升法力之用。本来只能丹成**品的,吞突破关口的时候,大量吞服赤精丹,说不定就能丹成的时候,提高那么一两品。
天河星道场,许多修炼南明离火诀的弟子,在将要突破炼气丹成时候,都会求会炼丹的师兄弟,开炉大量祭炼此种丹药。庞尉身上的赤精丹倒是没有了,但是赤精丹的几味主药到还留存了些许,至于其他不要紧的灵药,焦飞自忖也可以慢慢寻访。
赤精丹焦飞自己也能开炉祭炼,那一件法器的祭炼法门,却让焦飞有些为难。
无他,只是这件名曰万鸦旗的法器,需要火系的道法催动,最好还是修炼太阳真火的道诀。焦飞身上哪里有这等道法?他修炼的天河正法乃是纯净的水系法术。不过这个麻烦也不是没法子解决,林小莲修炼的太阳屠神法便是最为纯净的火系法术,且又是修炼的太阳真火,在万般无奈下,焦飞也只能去求林小莲帮忙祭炼这一件法器了。
何况这件法器,他用来度过劫火也就没用了,林小莲多一件法器,也总是好的。
焦飞心中思忖良久,收了这两件东西,又跟庞尉倒了谢。把六阳封神幡的法力笼罩在天河星梭上,全力助庞尉催动这件法器飞遁。两人除了各自打坐修炼之外,互相间转到是甚少交谈。焦飞话语不多,庞尉又自稳重,域外星空中没有了九层天罡大气的阻碍,两人修行的天河正法和九天星河散的星光感应更为密切,修行的度转到比在七凰界要快些。
焦飞还有太虚法袍中的周天星斗大阵主张修为,他心中忖道:“看来此番远行之后,我差不多便能把道基奠定,回来之后,便要着手准备度劫之事了。脱劫之后,便要凝练道果,修行之难,尤甚于前。”
天河星梭在得了六阳封神幡助力之后,飞遁的度提升了一倍有余,两人驾驭了天河星梭,忽忽飞了两个多月,前方已经是他们要经过的两颗星辰中的第一颗。这颗星辰通体洁白,泛出奇异光辉,所笼罩的天罡大气颇为奇异,居然分成了一十六层,比七凰界要浓密的多,也比天河星不知要浓密了多少倍。盖有了这一层浓密无比的天罡大气,所以这颗星辰才放出熠熠白光。
在最外一层的天罡其中,许妻云生兽不知经历了几亿万年的时光已经宛如寻常生灵一般,只是体积庞大,每一头都有小山相仿。各自在云层中撕咬,偶然有一头云生兽被打回原形,散成了一团云气,不过许久,便自又聚成了形态,只是损耗了元气,要变得略略小一点罢了。焦飞总共也只见过两颗星辰,故而见到这般奇异的景象,也是童心忽动,飞出一道剑气,特意去寻一头云生兽的晦气。pa:昏睡了一整个白天,今日真是废柴……
三二五 云吉星
”刚头云兽足有小山大数十里长。头上双角圆圆滚滚丁叼有风雷相随,比焦飞以前凝练罡气的时候,遇上的云兽都要强大的多。
见到焦飞的剑光飞来,它大吼一声,竟然不予理会,毕竟焦飞的剑光和云兽的体积比起来细小太多,对这等庞然大物来说,根本就犹如蚊蝇一般。焦飞剑光一落,把这头云兽躯体纹散了一片,不过被剑光绞散的躯体,不过千百分之一,随即这团云兽就重新凝结躯体,就当没有这回事儿。
庞尉笑道:“师弟怎么这般顽皮?对这些云兽也搅扰?”
焦飞笑了笑道:“这些云兽不知经历了几亿万年,才开了灵识,倒是祭炼云禁法器的上佳材料。师兄难道不捕捉几头,日后赏赐弟子么?。
庞尉微微摇头道:“虽然天河正法有三十六种衍生法术,不过为兄也只精研弈星诀,小诸天云禁真法并不擅长。何况云禁法器只能在星辰内飞遁,破不开星辰牵引之力,也无什么用处
焦飞微微一笑,知道两人之间出身不同,故而想法有些差距。
庞尉出身天河星,没有七凰界这多禁制,出入星辰方便,和妖星上妖魔的战斗,也多半是在域外星空,故而对在星辰之内使用的法器,只觉得没用。
焦飞虽然亦觉得小诸天云禁真法炼就的法器,威力确实堪虑。便是在星辰之内,云禁的法器除了飞遁迅之外,也就没什么猜出之处了,防御之力,在诸般法器中也只算中流。
但是这种法器对道门普通弟子,却是相当难得之物,尤其是云兽本身便自有些灵性,祭炼之后,便是寻常三四重禁制,也比普通十余重禁制的云遁法器要快。更何况,他现在法力已经今非昔比,兼之天魔童子还囚禁着十四头做苦力的老龙。
焦飞呵呵一笑,把太虚法袍飞出,只是一卷,就把这一头云兽收了。
这头云兽被摄入了太虚法袍之内,焦飞随意查看了一眼,便是微微一惊。
云兽成形之后,开启灵识,体内便会生出天然的符纹来,只是这符纹初生并不完善,大约万余年才会渐趋完整。再过万余年,才会生出第二道来,随着体内的云纹越来越多,这些云兽的体积也就越来越大,法力越来越强,在原本一层的天罡大气内存身不住,便会上升一层。
焦飞当初炼气成罡,突破第六层天罡大气的时候,遇上的云兽十之**连一道云纹也无。毕竟七凰界开辟也不过万余年,九层天罡大气也不可能生出如此火候的云兽来。但是这一头被他随手擒捉的云兽,体内居然有十三道云纹,那就代表了这头云兽至少有十三万年的火候。
要知道道门的小诸天云禁真法便是有高人模拟了云兽体内的天生符纹创出,这一十三道云纹,便等若一十三重禁制,只要稍加祭炼,便是一件相当不俗的法器。
“没想到这普通的星辰上,果然和七凰界不同,这些云兽年候如此深远,我岂可错过?。
焦飞身有两件法宝之事,在天河剑派内也并非秘密,不过庞尉到还是第一次见到太虚法袍的威力。这种云兽天生有短处,除非有特殊机缘。不然永远都只是炼气第五层的境界,但是真气之庞大,比寻常数百名炼气成罡之辈都要浑厚。便是他已经有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想要出手降服,也非是一时半刻能成。
但是焦飞出手便擒了这头云兽,且不露半分烟火气,显然太虚法袍的威力,更在他预料的之上。庞尉心头暗道:“亏了焦飞师弟自愿跟我同来,此番去寻那一块神铁,必然得力不少。有了这两件法宝压制,此行必能手到擒来。”
焦飞把这一头擒捉到的云兽封印在太虚法袍内的紫云大阵之中,伸手一指,又把第二头云兽擒捉了起来。太虚法袍乃是太玄丈人一脉三十六座大阵集合,端的可称是奥妙无穷,这些云兽虽然精气雄浑,但是遇上了这件法宝,却也无可抗衡。这一头云兽比前面的一头稍微弱一些,可是体内也有九层云纹。
焦飞呵呵一笑,对庞尉说道:“庞尉师兄,你先侯着我一回,小弟去玩耍,玩耍!”庞尉呵呵一笑,开了天河星梭,见焦飞化成一道白虹,飞落在这座星辰的天罡大气之中。心道:“焦飞师弟究竟是修炼年浅,对这些云兽也起了好顽之心。”天河星上的天罡大气稀薄,和这一颗星辰不同,还不如七凰界上的浓密,故而庞尉居然没现焦飞所图。
焦飞仗着遁光快,绕着这颗星辰疾飞,一路上所遇上的云兽,都吃他把太虚法袍一抖,没头没脑的就收了进去。
这颗星辰之外有一十六层天罡大气,尤其是最外这一层的乃是整座星辰的乾天罡气中最为精华的所在。向例为最精纯,也是最为强大,最为古老,最为庞大的云兽栖息,便是最弱小的体内也有十几道云纹。当初就连”二了,也只在七凰界冲到第六层为止,便巴经炼罡大二上去更高层数。就算他当初冲到第九层天罡大气,最多也不过遇上有一两道云纹的云兽,对他来说并无半分价值。
开头焦飞也不挑拣,只要是遇上便一体擒拿,待得他绕了这座星辰飞了半圈,紫云大阵中就已经收据了数百头云兽,饶是这座大阵已经祭炼到了第十层,内中空间比公孙红手上的那座紫云阵图大了数十倍不止,可是这些云兽体积实在太夫,又互相间争斗不休,要分开禁制,也略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焦飞这才把修为稍浅的都抛去不予理会,专挑年候在三十万年以上的云兽收拘。
眼看绕了这座星辰飞了快有一圈,焦飞微微计算收获,正准备收了手,却忽然有一条通体青色奇先,透出,宛若龙形的云兽出震天长吼,在他周围的云气都被排荡开来,一刹那间,数千里内都变得空荡荡一片,天罡大气居然透出一块空处来。
焦飞立时便知道,这头云兽乃是冲着他来的。
“这不是真龙罡,也不是青龙罡这,”这是北斗天罡!且这一头云兽已经通灵,竟然突破了炼气成罡的境界,结成了元丹!”焦飞真个是大吃一惊,云兽能够开启灵识已经极不容易,又因为身躯全部都由罡气所化,就如铜无心这样的天生异木一般,突破炼气丹成这一关最是艰难。
根据焦飞所知,也只有五云老祖打破了这个界限,不但突破了炼气丹成这一关,还修成了元神,成为了道门十祖之一。但五云老祖这等人物,说不定是什么来历,反正七凰界绝无可能孕育出来这等大妖。
这一头北斗云兽,居然能够在体内形成三十六道云纹,相当于道门天罡法术的大圆满之境,祭炼成法器,便是最顶级。焦飞亦没曾想到,居然还会有这等机缘。
“瞧来这座星辰之上,怕也只有一头这般厉害的云兽,既然无人收伏,那我便抢先了罢
焦飞伸手一指,仍旧是一座大阵飞出,但是这头突破到丹成境界的龙形云兽,猛然一声嘶吼,身上层层云气波荡,竟然无限制的膨胀起来,虽然那座大阵也尽压制的住,但是焦飞却也有些棘手,便运了法力,清喝一声,把这座大阵催动,反向压制了回去。
焦飞所用的这一座大阵,是他最拿手的几座大阵之一,周天星斗大阵。这座大阵威力一开,便有无数星光明灭,一层一层的向着那头龙荐云兽包裹了上去。
两方略一较量,周天星斗大阵在空中团团乱转,竟然和这头云兽相持起来。虽然太虚法袍中的每一座大阵,威力都相当不俗,但是这头龙形云兽也不知修炼了几十年,虽然只是炼气丹成的境界,但是真气之雄浑。就算比起元神大成之辈,也不啻多让。焦飞亦只能慢慢运转阵法,一点一点消磨这一头云兽的法力。
焦飞已经绕了这颗星辰飞了一圈,堪堪回到了原来出的所在,庞尉驾驻天河星梭正停留在这颗星辰的引力圈之外,忽然感应到天罡大气中有真气动荡。便把天河星梭一拨,飞了过去。见到焦飞正自跟不知什么东西斗法,便问了一声道:“可需要为兄帮忙?”
焦飞朗笑一声,答道:“不用不用,我已经碍手了。”
焦飞伸手一招,周天星斗大阵连着那头云兽一起飞回了太虚法袍之内,他拍了拍身上的法袍对庞尉说道:“没想到这一次收获颇丰,居然收了不少有十余垂云纹的云兽,师兄真不收取几头?这等级数的云兽祭炼成法器,等若立刻就有相同重数的禁制,要节省许多力气。”
庞尉这才惊讶,恰好一头云兽从下一层的天罡大气中飞升上来,庞尉伸手一点,便有无数星光弥漫,把这头云兽一裹,脸色大变道:“居然有九层云纹,果然走了不得焦飞嘻嘻一笑道:“天河星亦有天罡大气,难道庞尉师兄不曾捕捉么?”
庞尉苦笑道:“天河星上天罡大气稀薄,总共也只有丰余头云兽,且没有一头体内孕育了云纹,都给天河星道场的几位师姐妹捉去当了宠物。要不然,师兄也不会一时不曾想到,这些云兽珍贵若斯
庞尉游目四顾,见焦飞下手甚是干净,附近空荡荡的只有一团一团的精纯罡气,来回飘动。微微苦笑道:“师弟不是要到这颗星辰之内开开眼界么?还是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师兄再出手擒捉几头回去送人好了
焦飞呵呵一笑,同了庞尉把遁光降落,这颗星辰上的引力,比七凰界尤为沉重,便是以焦飞和庞尉两人的法力,也觉得飞遁吃力起来。
一直穿透了这座星辰上的一十六层天罡大气,焦飞和庞尉这才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他们降落的地方,乃是一处大海,大海上正有两支船队在屡战。这两支船队中的战船,都是低等的法器,虽然禁制层数不高,但
,许多功能,船头上都架起了某种法阵,在十数位修行,攒刚催动下,这些粗浅的阵法或者放出雷电,或者放出冰锥,火箭,偶然有战船避让不及,被这些法阵出的法术集中,顿时就会被炸的四分五裂,船上的人也难以幸免。
焦飞在空中对庞尉说道:“这些人法力只有一二层的模样,本来难以催动什么厉害法术,居然能通过法阵,把彼此的法力集中起来,挥如此强猛威力,和我们道门的秦兵之术颇为相近。”
庞尉笑道:“我们道门秦兵之术,乃是集合了妖兵的法力,临时提升自家的修为。他们却似乎,没有什么高手,只能把法力汇聚到一起放出,比道门秦兵之术要粗浅多了。只是也有些巧思之处,到是颇堪借鉴。”
下方的两支船队,本来各有四五十艘战船。但是屡战了三四个时辰之后,不但在船头催动法阵的那些修士法力告磐,便是普通操舟的船工也筋疲力尽。在各自损失了十来艘战船之后,双方各自把距离来开,偃旗息鼓,一支船队向东,一支船队向北,居然罢兵不战。
焦飞和庞尉都没有插手这件事的意思,但是眼见这两支船队休战,庞尉便问道:“师弟可要去寻这座星辰上之人,问一些本地的风土人物?”焦飞点了点头,一指那一支略处下风,损失明显比较大的船队说道:“我们便去追上那支船队,问一问这座星辰上有无修行之辈。”
焦飞和庞尉把遁光催开,不过片刻功夫,便自追上了这支船队,焦飞也不隐蔽行迹,只在半空中炸开剑光,二十四轮明月般的光华缓缓落下,这支船队上的脑人物见了大骇,忙带了手下人簇拥到了船头,一面躬身行礼,一面大声问道:“是哪一位大仙师光临,在下神风国靖海侯吴搏虎拜见。”
庞尉见焦飞把剑光使用的如此凌厉,也不禁微微一笑,他随身也只有一件法器,便是那件天河星梭。修道人似他这般才是常景,焦飞这种浑身法器,连法宝也有两件的多宝童子转不常见。
天河星矿产贫瘾,几乎没什么祭炼法器的材质,故而郭祖师才会把赤火元铜木作为主要的法器材料,给众多弟子使用。只是经过了太易真人那一场大战,郭祖师痛定思痛,不在让本门弟子用剑诀祭炼赤火元铜木的飞剑了。而是让天河星道场的弟子,都用弈星诀祭炼天河星梭,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有用天河星砂祭炼法器相近的效果,免得再遇上喑金火蚁一类的上古奇虫。
庞尉也是在修炼到炼气第九层温养之后,才忽然思索要另外祭炼一件法器,最好便是飞剑。毕竟天河星梭虽然攻守相宜,却主要是飞遁的法器,在攻势上并不凛别,在防御上也有些弱点。
他身为天河星道场三代席大弟子,想要祭炼法器,自然不能使太差的。以庞尉的修为,尚不能运用太乙神数,他是用天星变化,推演哪一颗星辰上蕴含大量的五金之质,结果也是机缘巧合,推算出来靠近七凰界的某一颗星辰上,可能蕴含了一块神铁。故而运转的轨道有些不够规律。
庞尉法力比焦飞尤为深厚,跟随在焦飞的剑光之后,踏足这支舰队最大的那艘战船上,半分声色也不露,隐然一派大隐士风范。任凭焦飞去跟这个神风国靖海侯吴搏虎去交涉。
焦飞把剑光一收,淡淡喝问道:“我们是来寻一种药材,恰好见你们何人作战,故而才来问个明白。”
焦飞也不泄漏自家的身份,只是故作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吴搏虎便把所知诣诣不绝的说了出来,他的心头亦是非常震撼,似焦飞和庞尉这等人物,在这颗星辰上极为罕见,他也不知道走出了什么事情,才惊动了两位大仙师出马。
焦飞细心问了一回,这才微微皱眉,原来这座星辰叫做云吉星,修道之人分为五等,似乎最高也不过就是炼气成罡的级数,此等人在云吉星上已经能够开宗立派,蔚然大家,被尊称为大仙师。
在云吉星上为人所知的大仙师,数来数去也不过是十多位,几乎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吴搏虎也是心头震撼,因为不拘是焦飞还是庞尉,似乎都不是那些人口传诵的大仙师,显然不是隐居多年的人物。就是这几年新近晋升到这般境界的角色。不管是哪一种,他一个小小的神风国靖海侯也招惹不起,故而对待焦飞和庞尉,恭敬无比,有问必答。
焦飞问了一回,忽然现一项不对劲的地方,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弄错,忙加意问了几次,确定此事无讹,这才忽然生出一股喜意来。
三二六 五彩楼船
在七凰界,炼气的头五层增加寿元并不多,虽然略微长寿一点,却也不过人瑞的程度。只有到了炼气第六层丹成的境界,才会让寿元增加数倍,有三百至五百年寿无。从此后没修炼进境一层,寿元便会微有增长,待得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便可享受长达七八百年的长寿。
天河星也是一般,炼气士的寿元和七凰界仿佛。
但是这座云吉星上,却明显不是这般,似乎修炼有炼气第一层胎动的境界,寿元便能长至两百岁,炼气第二层入窍更可延寿一半,活到三百岁以上。炼气第三层感应更可以再增寿一倍,寿元增至五百。炼气第四层凝煞和炼气第五层炼罡,寿元便似乎可以破千。
焦飞问了吴搏虎几次,这才确信,心中暗忖道:“看来云吉星上定然有某几种延长寿元的灵药,不然这些修为如此低微之辈,如何能够有这般长的寿元?看来这一遭我是来对了,一定要把云吉星上长寿之谜打探清楚。”
焦飞问吴搏虎的时候,庞尉也在旁边听的清楚,心头也是忽忽一跳,暗忖道:“我已经修道三百余年,虽然对炼就元神没甚把握,但是总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参详。我的三位师弟,有些比我年纪还长,炼气丹成亦都比我晚,只怕是没有如此充裕时间了,若是能得到这种延寿之方,对本门的实力提升-大有裨益。”
本来庞尉答应焦飞路过两座星辰的时候,可以顺意游玩,不过是难却这位师弟的情面,但是在云吉星居然就有如此好处,倒是让庞尉心头颇为欣慰,对焦飞的好感亦再升一层。心道:“焦飞师弟乃是有气运的人,今后可真的要时常亲近。”
吴搏虎心中忐忑,焦飞问话的时候,东拉西扯,跳跃极大,他也弄不清这两位大仙师想耍问什么东西,只能有问必答,言无不尽勺焦飞又略略问了一些云吉星的风土人情,这才问起了附近都有那些仙师居佼。
吴搏虎有些欣喜道:“我们船队正要回归神风国,本国便有一位许仙师坐镇,两位仙师可要去寻访?”便是炼气一二层的修士,在云吉星j1已经大有身份,炼气第三层感应之辈,便会被人称作道师,地位极为尊崇和中土的仙官相仿。待得到了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境界,便有仙师称号,在任何一国之中,都是国师般礼遇,隐然世外高人。
神风国的这位许仙师,坐镇神风国已近四百年,不知传下了多少徒子徒孙,便是靖海侯吴搏虎的船队上,那些操纵船头阵法的法师,也是许仙师的七八代徒子徒孙。地位之高,比神风国的皇帝还尊崇些,几乎每一位神风国的皇帝登基的,都要请许仙师来观礼。
吴搏虎暗忖道:“若是我能请回去两位修为比许仙师尤高的大仙师回去,只怕在本国皇帝面前的地位便截然不同,说不定裂土封王也尤未可知。若是能得两位大仙师收下吴家的某位出色子弟,我们吴家必可压过其他三大世家,成为神风国第一大族。这等机缘千载难逢,我须得好好把握。”故而他对延请焦飞和庞尉去神风国之事,十分热情。
焦飞略略思忖,问过了庞尉之后,便即答应了下来。
他和庞尉也不甚挑剔,只是占了吴搏虎所居的船舱,便各自修炼起来。焦飞新近擒捉了那头已经炼成内丹的龙形云兽,还有千多头在十余万年以上火候的云兽,正没得处置,便借这一刻闲暇,先去收拾一番。
焦飞把那头-龙形云兽镇压在周天星斗大阵之中,这头北斗天罡之气所化的云兽,正自奋力挣扎,却不能摆脱这座大阵,正自愤恨无比,大声嘶吼之时。焦飞忽然现身,微微一笑,把一道法诀打入了这头龙形云兽之中。
这道法诀入体,这头龙形云兽立刻便安静下来,它早就已经开了神识,但却只能在天罡大气中飘荡,也不曾接触过任何非同类的存在,故而可说的土淳朴无比,只有最初的本性。
焦飞打入这头云兽体内的,便是和他本身罡气相合的北斗天罡诀,这本是道门三十六天罡炼气法之一,算是最为常见的一门炼罡法诀,天河剑派本身就有收藏,以焦飞现时的地位,获取自然不难。
得了北斗天罡诀,这头云兽便即沉思起来,焦飞趁机把道德,忠心,报恩,种种善良美好的故事化为一缕缕的思绪,打入了这图云兽的体内。亏得焦飞手上有阴阳落元,但是却并没有多少记忆,毕竟除了每日飘荡,就是捕杀同类,这般日子枯燥无比,云兽之间并无语言,连交流也无,产生不了什么更为复杂的思索。
焦飞把这些善良美好的故事化为意识,等若把这头云兽改变,让它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
过不多久,这头北斗天罡气化身的云兽,便沉沉的一声低吼,身上敌意渐消,开始运炼起北斗天罡的心法来。焦飞微微计算,对正在阴阳葫芦内潜修的天魔童子说道:“你且去云吉星的北极,帮我摄取一道元磁精煞来,这道元磁精煞越浓烈越好。”
天魔童子正自百无聊赖,闻言立刻叫了声好,焦飞一转念又让它把那十四条老龙留下,这才放了天魔童子古了。
那十四条老龙兢兢业业,除了每日帮忙祭炼那些生长的越来越茂盛的如意金竹,也自修炼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他们的根底可比蛤十一浑厚多了,如今都已经修炼到了化龙之境,只是焦飞一直不肯放他们出去,都不敢蜕变,生怕闹出太多的响动来,被焦飞责罚。
其实焦飞倒不管他们,倒是天魔童子恶行恶相,让这十四条老龙惧怕到了极点。
焦飞抓过这十四条老龙,一起转到了太虚法袍之中,传授了小诸天云禁真法,着他们把那些云兽都祭炼一两重禁制。这件事儿并不难,以这十四条老龙的修为,几乎都有炼气**层的境界,只是把一头云兽祭炼一两重的禁制,只不过敏日的功夫罢了,只是焦飞收摄的云兽实在太多,让这十四条老龙肚子里叫苦不迭,却有不敢反抗,只是各自略一碰头,分了谁人祭炼哪一群,便闷头做起苦工来。
焦飞处置了这些捉来的云兽,伸手一拍身边的阴阳青蜃瓶,他最近琢磨北斗**,又领悟出来几分新的东西,便依法试演身手。
北斗**本来是北斗大帝创出,以元神级数的法力,祭炼自身肉身的法门。焦飞并无那般高的法力,但是他出身道门正宗的天河剑派,一身道法精纯浑厚,又学了魔门的许多真传,触类旁通之下,也领悟出来一些独特的奥妙。
阴阳青蜃瓶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乃是天生的神物,不知哪一位魔门前辈得在手里,就用来祭炼成了青蜃瓶。加之此宝还曾被祭炼成法宝,乃是一等一的元胎,焦飞从北斗**中领悟出来一些妙用,便是想要把阴阳青蜃瓶祭炼成一件神胎,只有躯壳,没有魂魄,日后自己修炼成元神,便可把阴阳青蜃瓶当成另外一具身躯。
阴阳青蜃瓶有阴阳葫芦诀的底子,和;i,蜃诀彻底融合,不分彼此,本来就有类似的神通。焦飞多了这一件法宝,就等若多了一件备用的躯壳,随时可以把自身天河正法的底子,转换为元蜃诀的修为。
只是这法门有一半得了北斗**的启,另外一半却是焦飞自行摸索,其中有许多碍难之处,根本都还没法通透。焦飞也只是推敲了一些不大的小枝节。
例如元蚤诀,天河正法,因为焦飞得了道魔两家的真传,太乙天遁阴阳阵只需要耗费足够的功力,便能推演出来。这门法术却近乎无中生有,太乙天遁阴阳阵根本就推演不能,所以焦飞只能自行琢磨。
焦飞对阴阳青蜃瓶进行祭炼,无形童子亦有所感应,自从他被焦飞用元蜃诀祭炼号上乙后,气质就变得越幽深。阴阳青蜃瓶和元蜃诀合一,密不可分,他又是被焦飞以元蜃诀祭炼的,故而焦飞对阴阳青蜃瓶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够感应到。无形童子对焦飞自是忠心无二,立刻把本身法力放出,相助焦飞试演领悟的法门。
焦飞得了无形童子之助,把自己所思的一些东西,一一验证,有得有失,正自琢磨如何改进的时候,忽然船队停了下来,似乎跟另外一支船队相遇,起了什么波折。
焦飞微微计算,自己这一次闭关修炼,也花费去了七八日,他抬头见庞尉仍自闭目打坐,便也不去搅扰,自己起身,出了船舱。却见海面上有一艘五彩大船,比吴搏虎的船队中任何一艘都要高大十倍,宛如一座海上之城一般,耀武扬威,居然直直冲着这支船队硬撞了过来。
三二七 流花公主
搏虎脸色如同,见到焦飞上了船头,忙跑过来说道:邴狮,来的是天兹国太子的五彩楼船,我正在吩咐属下避让,不哈惊动了仙师,还望勿要怪罪。”
纵然这些战船也被人祭炼过,也算是低等法器,但是想要在海面上骤然换向,也非是容易,吴搏虎已经急的满头是汗,但是天兹国乃是海上大国,国力远过神风国,他亦不敢得罪这位天兹国的太子。只能忍气吞声,焦飞纵然j1了船头,但他也不敢指望这位仙师插手。
焦飞眉头一皱,他本来就对这支船队航太缓,颇有些不满,但是没有吴搏虎为介绍,他和庞尉这般飞去神风国,只怕极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本来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
故而天兹国的太子的这头五彩楼船忽然出现,并且趾高气昂,有挑衅之色,焦飞便不大容得。只是淡淡说道:“无须转向,给我撞了上去。
吴搏虎目瞪口呆,忙辩解道:“仙师有所不知,天兹国运艘五彩楼船,乃是镇国之宝,已经祭炼了五重禁制,有四座法阵,本身用的又是铁力木,我们神风国的战船,撞上去就要散了,绝对对撞不过……
吴搏虎还待解释,焦飞已经把法诀一催,六阳封神幡现了在脑后,分出一道红光,在吴搏虎这艘战船上走了一个来回,让这艘战船通体泛起赤红的血光来。然后焦飞也不用水手驾驭,只是把法诀一指,这艘战船便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就驶过十余里的航程,狠狠的撞在那艘五彩大船的船头上……被六阳封神幡上的心魔大咒法力护持,虽然这艘战船只不过是普通级数,却也能变得固若金刚。
那艘五彩大船只不过是第五重的禁制,哪里抵得过焦飞的法力?焦飞亦不是有意这般张扬跋扈,只是他见这五彩楼船,行事肆无忌惮,他那经过无数磨砺的道心中便已经明了,只有这种法子,才是最为快捷的法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折服那五彩楼船上的人。
饶是那艘五彩楼船本身也坚固非常,但是在焦飞催运法力一记狠撞之下,也顿时被撞开了船头,只是这艘战船小了五彩楼船十倍,只能把船头撞裂,不能将之彻底撞碎。
焦飞运使法力,微微一震,把这艘战船从五彩大船裂口中挣脱出来,一路向后急退,退出数里之后,骤然加,显是还想再撞个狠的。
那五彩楼船上的人,早就被这种情景惊呆掉了,不知有多少人呼号,也有人指挥了船工,水手,想要把被播裂的地方弥补起来,但是看到那艘战船其疾如箭,再次撞了赶来,那个船工水手敢去冒险?只怕自己还没把五彩大船的裂开修复,先被这艘战船生生撞死了。
在五彩大船最高一层的天兹国太子,脸色早就奕得异常难看,那艘神风国的战船,通体笼罩了一层血红的奇光,显然早就有了高人主持,他心底已经隐隐后悔,不该因为一时兴起,想要看这支船队慌乱避让,就开这种玩笑,但是此刻已经迟了。他连忙大喊道:“快传钱道师,让他老人家出手……
这般慌乱,五彩楼船上唯一的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士,早就从清修之地跑了出来,但是面对这般情景,他也束手无策。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士,在七凰界也不过是刚刚能够驾驭了法器,使用稍微高明一点的法术,最强也不过是驭剑百步的本事。
虽然云吉星j1的修士情况和七凰界有许多不同,但是本事上差距却并不甚大。
这位钱道师虽然也算是出闩-豪门,但是身上最多只有两张救命的符黧,这种大阵仗他连见也没见过,更别提如何去解决了。只能运起一身还算不俗的修为,高声喝喊道:“是哪位前辈在此?晚辈天兹国大仙师门下七代弟子钱正申,这艘楼船上还有天兹国太子,还望前辈高抬贵手。”
焦飞正待先撞一个痛快,忽然背后有把低沉的声音说道:“算了吧!焦飞师弟何必跟这些人见识!”庞尉不知何时也到了甲板之上,焦飞嘿了一声,把手一举,战船上的红光便自飞起,落入他脑后的六阳封神幡之中。
钱正申见到焦飞这般法力,不由得心头倒抽了一口冷气,暗忖道:“这少年道士法力好生厉害,只凭了一杆法幡就能把一艘神风国的普通战船,催到如此威力。光是这件法幡的威力,就似乎比我师爷爷的那口黄龙剑高妙,只是不知这位大仙师的法力知何。”
怎么说也身为一名正经的修士,钱正申还是能看得出来焦飞所动用的法力,绝非普通仙师所能,一定是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大仙师,才有这般法力。当然因为云吉星上几乎没有更高一层修为的大修士,故而钱正申也实在没想想象的到,他对面的两位,一个是炼气第七层道基的道门修士,一个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大高手。
焦飞沉了一沉声音,低声喝道:“下次再敢如此跋扈,绝非至少如此薄惩。”
他看也不看吴搏虎一眼,只是淡淡抛下了一句开船,吴搏虎这等领军大将,也算是见识过无数风雨之辈,立刻乖乖的号令手下,照旧向前。本来他遇上了天兹国的太子,怎么都该问候一声,毕竟天兹国比神风国强大的多,且有些领属的关系,但是瞧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焦飞,吴搏虎只能咬着牙,让手下不须去理会那艘五彩楼船。
天兹国的太子见到这般场面,心头也是大恼,他毕竟是大国太子,见识也不侥,知道是哪一位仙师不知何故,跟随了神风国的战船同行。
他心中想了一想,也不管五彩楼船在缓缓下沉,被焦飞撞出的裂口在逐渐扩大。忙运起本身真气,高声喝道:“天兹国赵巽,恭请那位仙师过来一见。”
这位天兹国的太子也算是自小习武,一身修为也颇高明,这一声大喝,倒也传过了数里海面,飘到了焦飞的耳朵里。
焦飞眉头微微一皱,扣指捏了一个法诀,微微一放手,天兹国太子赵巽就感到面前狂风大作,化成了风鞭,噼里啪啦把他抽了百来记,两边脸缜一起抽打的红肿,饶是这位太子也有些武艺,却连一记也没有避让过去。
五彩楼船上的那些人,只看到自家太子爷把脸左右乱摆,脸上血丝隐隐,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心底都道:
“太子好生本事!乖乖,这把脸去抽风的本事,可真了不起……想是皇窒秘传!”
就在神风国战船和五彩楼船擦这交错驶过之时,天兹国太子赵巽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唾弃:“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过去,他自己爬过来拜见我们师兄弟还差不多……”赵巽顿时被闷的一口气憋不上来,刚才被风鞭乱抽,在无数手下面前丢了脸还在其次,他满腹都哽了一句话在,只是脸颊太肿,自知说话也是吐字不清,便没争辩。
“我哪里有的本事,跨越数里的海面,飞到你那条船上……
经历了此一事,吴搏虎对焦飞和庞尉更是恭敬,他生怕一个伺候不好,两位大仙师转瞬飞走了。待得天兹国的太子赵巽回头寻上门来,无人给他撑腰,他们吴家只怕要倒大霉。天兹召-的太子赵巽品性不好,为人阴狠,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了这两位仙师保护,他的下场定然是极惨。
眼看又行驶了七八日,吴搏虎这才来向焦飞禀报,说前方不远,便是神风国的第一大岛神风岛,岛上便是国都所在,问两人可要上岸一行。焦飞随口问道:“不知许仙师是否也住在神风岛上?”吴搏虎不敢隐瞒,忙说道:“许仙师不在神风岛居住,他在另外一处岛屿,开辟了道场,距离神风岛有敌百里之遥。”
焦飞混不在意的说道:“那边立刻开往许仙师所居的岛屿罢了,神风岛我们没兴趣。”
吴搏虎暗暗叫苦,心道:“我怎存也是神风国的靖海侯,这战船也是神风国所差,不是我个人似有,如何就能擅自乱行?”但是他也不敢去跟焦飞说起,只是派下心腹,去通知其他战船,先回神风岛休整,并且把遇上了两位大仙师的事情,着人向皇帝禀报。
焦飞也不去管吴搏虎如何指派手下,更不理会为何只剩下了这一艘战船。
吴搏虎见焦飞并不追问这些,这才略略放下了心思,过了不一会,便有一艘快船从神风岛方向追赶了出来。待得这艘快船到了切近,便有一道翩翩的清影飞起,身姿妙曼的落在了他这艘战船上。这人武艺不凡,身姿绰约,居然是个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吴搏虎见了,忙过去应接道:“怎么是流花公主来了?”他把这边遇上焦飞的事情说了,便自寻思本朝诸位大臣该如何处置,没想到却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四公主先赶了来。
三二八 波罗神焰慨然赠
四公主姬流花笑道:“那些大臣正自朝议,这件事儿怎会是一两个时辰就能讨论出结果来的?我是要去拜望师父,这才先自赶了来,也想要见一见两位仙师。吴将军快帮我引荐!”
吴搏虎有些难色,暗忖道:“那位仙师可是刚把天兹国的镇国之宝被险些撞沉,连天兹国太子赵巽的面子都不卖,这位四公主也未免太鲁莽。那个叫焦飞的仙师,脾气可不大好啊?”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带了这位四公主姬流花,来到焦飞和庞尉休息的船舱门外,轻叩舱门,低声求见。
船上来了人,焦飞和庞尉自然早就知道,只是对他们而言,此事根本不须理会。直到吴搏虎前来拜访,焦飞才随开了舱门。
四公主姬流花,在老皇帝的敏十位子女中,最为出色,故而才会被偶然来皇宫中参加某一次盛大典礼的许仙师看中,并且收为弟子。她也是眼神极为乖巧的女子,见到焦飞和庞尉气质非凡,盈盈拜倒,柔声说道:“帝女姬流花,见过西位仙师。”
吴搏虎平时也听说过这位流花公主的传闻,都说这位流花公主冷傲无比,眼中素无余子,除非是真有本事的人,她才会另眼相看,并且还会倾囊相助那些有才学,有本领的人,不拘他们愿不愿意为神风国出力。
没想到这位姬流花公主,在见到焦飞和庞尉的时候,居然如此柔顺。不过他想了一想,便也释然,心道:“老子平时亦是威风八面,但是在两位仙师跟前,还不是要低声下气?天兹国的太子赵巽那般傲慢,还不是给两位仙师随手就把镇国的五彩楼船撞坏,只怕那欺五彩楼船是修不起来了。”
焦飞瞧了这位云吉星的神风国公主,淡淡哦了一声道:“不知流花公主,来见我等何事?”
姬流花见焦飞并没有拒自己与千里之外,便略略放心,她跟随许
仙师学艺的时候,可是知道这些修道的怪物,都不是那么好说藉o
便是她师父许仙师,也不肯轻易传授她道家法术,只肯传授些上乘武艺,姬流花虽然十分羡慕师门的种种法术,但是却几次恳求,都没有学到。
许仙师只说她修为不足,资质不成,还要磨练几年才能学习法术,
就这般打法了她。
姬流花知道,这位老师只是不肯传授她法术罢了,那些都是托词,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心里大致明了,最多再过三五年,师父看她一直恭敬,便会酌情传授一两种小法术,都是没什么大用的本领。
这一次听说靖海侯吴搏虎在海上遇上了两位仙师,似乎法力比自己师父还高,姬流花便认定这是不世奇缘,匆忙操纵快舟追赶了上来,想要求肯焦飞和庞尉,看看能否学到真正的本领。
姬流花见焦飞年轻,心道:“这个黄脸的道长,看起来比那个年长的好说话,我不如开门见山的恳求,这些仙师都喜欢直来直去,不成便也罢了,省的到了最后也来不及说,错过了大机缘。”想到这里,姬流花公主拜倒在地,用最为恭谨的姿态说道:“弟子姬流花在许仙师门下学艺,一直都甚为羡慕道门法术,只是却不得传授。听闻两位仙师光临敝国,弟子便想来看看有无仙缘,能否得两位仙师传授。”
焦飞听说这位帝女乃是许仙师门下,不由得想道:“正不知该如何跟那位许仙师拉近关系,好询问长寿之方,正好他弟子凑上来,便在此女身上,下些本钱罢。”焦飞一笑说道:“令师法力群,你要学习法术,何必来求我们师兄弟。”
姬裱花听得焦飞有些允意,忙苦苦恳求,焦飞似是却不过此女,便笑问道:“那你想要学习何种法术?”
姬流花听得焦飞裣问,想也不想的便说道:“弟子极想学驭剑蛋步的神通。”
焦飞微微一愣,想了想,暗忖道:“这却有些碍难,天河九纂剑诀是不能传的,其他的剑诀似乎也不能传,不是太过高明,就是要紧的道法,不好给这些杂人学去……
姬流花见焦飞面有难色,忙道:“若是此法不合传授,亦可传授弟子稍次一些的法术!”
姬流花平时也不知羡慕过多少次,师父可以把一口飞剑驱遣到千百步之外,斩杀敌人。本来也只是报了万一之想,见焦飞也面有难色。心头暗暗骂道:“我怎么就这般贪心,也不肯传授。”不过姬流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等机缘,平时念念不忘的便是这驭剑百步的神技,现在一时蒙住,却不知该提出学习什么法术的好。
乱传,便传授你一件法器罢。”
焦飞扣指一弹,便飞出了一团纯金的火焰,这团火焰在空中变幻,竟然全是透明的,似乎也好无热度。姬流花见到这团金色火焰,心头欢喜的快要傻了,她本拟驭剑百步的法术学不到,学一些稍次的法术,没想到焦飞随手便要送她一件法器。要知道便是他师父许仙师,也只有一口飞蝗剑,平时珍爱的不得了。说是要等大归之后,才选一名最得力的弟子相授。
许仙师门下有数百弟子,但是得了他真传的不过十余人,这十余人中一个有法器在身的人也无。都眼巴巴的等着师父没了的那一天,自己还没死,便好承受这口飞蝗剑唧
焦飞扣指一弹,把这团纯金火焰飞到了姬流花的面前,笑道:“此宝名叫波罗神焰,不须任何法术祭炼,只要于身相合,便有无穷妙用,能焚山炸海,能飞腾变化,还能助长修为……”
每听得“波罗神焰”的一种妙用,姬流花就心中激动一回,但是听得十多种妙用之后,姬流花便有些怀疑起来,暗忖道:“按照这位仙师所说,这件法器的厉害,便是云吉星上那十几位大仙师的本命法器都比不上,这般厉害的法器,他怎会传授给我?不是骗我的罢?”不过当姬流花按照焦飞所言,把这团“波罗神焰”纳入了体内,果然感觉到一股澎湃的法力,在自家的娇躯内游走,把许多平时不曾修炼到的关窍,都…走通了,把个娇躯弄的酥麻无力。
姬流花也只不过把武艺修炼到了炼气入窍的境界,且只打通了四五个窍穴,距离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全通,还差了不知有多远。现在被道心纯阳咒强行打通,一身武艺等若立刻突飞猛进,只是这般强猛的冲击,让姬流花公主娇躯颇为不适,一时脱了力罢了。
焦飞利用道心纯阳咒在姬流花公主体内游走了一遍,心头也略略有
与o
这女子的身躯和七凰界的并无不同,但是却没有半丝神魔血脉,显然出现的源头另有不同。
不过这种事情,焦飞也不想详细寻究,毕竟此种起源变化,非是造化以上的大神通之辈,根本无从琢磨。他一个连元神也还不知能否炼成的小子,考虑这种事情,未免太过多虑。
吴搏虎看着四公主姬流花,忽然身上金焰腾飞,却不伤半丝衣物。心头也是大骇,这才知道焦飞的法力果然不是自家可以揣摩,忽然福至心灵,普通拜倒,大声求肯道:“仙长能否也赠小将一朵波罗神焰?”
焦飞愣了一愣,随手弹出一团千幻神咒,说道:“波罗神焰我亦只
有一朵,便迷你一口兵刃算了。”
焦飞稗咄的千幻神咒,落在吴搏.虎的胸口便即遁入,这位靖海侯猛然运起真力,掌心便冒出一道白光,化为一口透明,却有凛冽冰寒的锋刃来。
吴搏虎大令过望,忙拜倒在地,对焦飞千恩万谢。
四公主姬流花见到吴搏虎也得了好处,虽然那口奇异的锋刃,似乎远不如自己所得的“波罗神焰”但是也足够让这位帝女起了心思,暗忖道:“这靖海侯本来就是神风国有名的大将,得了这口锋刃之后,本领更是出众,我可要多加结纳。说不定将来此人有大成就。”
焦飞随口指点了两人一些运用心魔大咒的用法,姬流花和吴搏虎这才知道,所得的宝贝,果然妙用无穷,都是心头欢喜。尤其是姬流花听得“波罗神焰”还能驾驭了飞行,心头那一分高兴,简直难以言表。真知道,便是她的师父许仙师,也不过才是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功夫,勉强能够驾风飞起七八丈高,已经堪称神仙法术,这波罗神焰飞遁起来,出入青冥,快捷无论,似乎只有那些大仙师才有这等本领。
姬流花是个聪明女子,知道焦飞和庞尉两人定然非是凡俗,拿定了主意,不把这次奇异跟任何人说知。便是偶然动用,也绝不尽显威力。
三二九许仙师
羔品自是不知。自己,时“好心“会在这位流花公主心”…边成这等复杂的影响。他也是送的手顺了,一旦遇上什么推脱不开的境况,便是一朵“波罗神焰”送过去。反正这心魔大咒,只要他不催动,一生也不会造反,除了死后的功力全数转移到他身上,并无多大害处?
反正不拘一个,人修为多高,只要落入阴阳轮回,一样是半点也留不下。
这走战船航行了一日夜,便到了许仙师所居的霞光岛,这位许仙师法力不高,派头却不霞光岛上建筑的气派,丝毫也不逊色通天河金鳌岛上的诸般宫殿楼台。只是金鳌岛上的一切。全是法力所建,轻而易举,这位许仙师没有这等法力,这些建筑都是寻常人,辛辛苦苦,用双手双脚建造起来,也不知有多么劳民伤财?
焦飞亦不想惹得霞光岛上有什么不开眼的人物来跟自己呱噪,故而先让流花公主去向师父禀报,自己在战船上耐心等候。姬流花去了不久,便有一道清风起自霞光岛最高处的一座楼台上,飘飘荡荡的飞了半晌,这才落在船头。
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中年道者,散了风遁之术后,便对船头上等候的焦飞和庞尉轻轻一礼,含笑说道;“贫道许广平,不知两位是谁人门下,竟然有如此深厚法力?”
焦飞和庞尉都略略露了一点法力,许广平见到,亦甚为忐忑,暗忖道:“这两人法力比我高明十倍,不知为何来访?刚才从流花的话中得知,似乎对我还颇有善意,可是我师门中已经没了人也?”
焦飞拱了拱手说道:“贫道来的冒昧,还望许广平仙师不要见怪,此来是有一件事儿要求问,不知许仙师可方便?”
听得这两位大高手,是来求自己的。许广平便放了心,把二人迎到了自家修炼的摘星台上,并且嘱咐门下弟子去安排酒席。三人闲谈的时候,许广平只留下了流花公主在旁陪侍,这位神风国的公主,在许广平的身边,也跟一位普通女孩子一般,只能站立,连座位也无。
享受帝女斟酒,仙师夹菜,焦飞倒也颇觉得其乐融融。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广平这才有些试探的问道:“两位道友寻访贫道,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焦飞淡淡笑道:“只是想求几粒丹药罢了?”
许广平顿时脸色大变,焦飞回了挥手,说道:“流花公主,你且先下去罢,我有些话要与你的师尊谈。”焦飞这个动作,自然之极。就像是这位神风国公主,乃是自家徒儿一样?姬流花偷眼瞧了许广平几眼,见自己这位师父,凝重的点了点头,忙悄然退出摘星台之外,心头怦怦直跳,心道:“这两位仙师寻我师父,难道就是为了这件大事儿?”
许广平见自己的徒儿退出去了,这才一脸凝重的说道:“许广平手上也只有半多九霄金莲,实在不能分爱。”
焦飞呵呵一笑道:“道友且不忙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焦飞并不提及刚才的话题,却在九霄金莲上打转,问了许多关于这朵灵药的事情后,焦飞这才约略明白,原来云吉星上有三种特产灵药,能炼成延寿的灵丹,这三种灵药中有两种,都载在于琼娘所赠的赤帝血丹方上。另外一种焦飞没有听过。但想来也是极为珍贵的灵药。
这三种灵药若是都能收集全了,便能炼制出来一种延寿两千余年的仙丹,只是在云吉星上这种灵丹只出现过三次,再也无人能够收集三种灵药齐全过。若是能得三种灵药的任何一种,只要祭炼得法,亦能炼制延寿两三百年的仙丹来,只是这种仙丹最多服用两三次,便再也无效了。
许广平手上有半朵九霄金莲,那是为了下一此开炉炼丹之用,说什么也不肯送人的。但是他却提供了另外三种灵药的产地。只是这三种灵药都在某一位大仙师的庇护之下,寻常修士,非得花费重金,才能求到一株,回来自己炼制延寿的丹药。正因为这三位大仙师掌握有如此重要的资源,故而在云吉星上无人肯惹,被尊为三大仙王。
不过他们都是有一千年以上的修为了,凭他们的悠长寿元积累下来的法力,在炼气第五层炼罡这一层的修为,确实远远过任何同级的修士。法力亦为云吉星上最高之人,仙王之称倒也算是符合。
焦飞听了许广平的这些分说,心头呵呵一笑,暗忖道:“原来是如此情况,这九霄金莲,还有另外两种灵药,万解夜光草,九叶芝兰,楼二消要弄到午。把此灵药养在阴阳葫芦的阴阳浩化心刚,有充裕的天地元气滋养,这些灵药必然源源不绝,不知能够生长出来多少。看来这阴阳葫芦妙用无穷,还是要多祭炼几重才是。可惜我目前的法力,把阴阳葫芦祭炼到第八重已经是极限,再要多祭炼,非得是法力再升,不然就要靠时间消耗。未成元神之前,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得。没得那么多功夫消耗在祭炼法器上。”
焦飞思忖良久,却让许广平颇为心惊胆战,不知这两位“大仙师”如何说话。他回绝了焦飞讨要九霄金莲,亦自有些揣测,生怕这两人翻脸,为了这灵药不惜杀人。不过他终究是修道之人,心思加倍敏捷,忙跟焦飞说道:“九霄金莲便在天兹国的大国师五古上人之手。这位前辈和我薄有些交情,若是两位真个需要,我可以帮忙两位讨要一朵来。只是五古上人的九霄金莲从不轻易给人,两位不知是否备下了礼,物?”
焦飞呵呵一笑道:“礼物倒是不愁,只是我们和五古上人真的不熟,且我们师兄弟手中也缺合用的丹方,不知许仙师有否这三种灵药,和药的丹方,送我一份?”听得只是求取丹方,许广平略略送了口气,虽然这丹方也颇珍贵,但是在他这等修士手中,早就不算稀罕。毕竟三大灵药都在三位仙王手中,没有灵药,什么也祭炼不出来,故而他慷慨的把自己亲手所著的一部丹经相赠?这部丹经上除了利用那三种灵药的十余种丹方,还有其他的仙丹,灵丹的丹方,共计百余种。焦飞略略翻了翻,也感觉大有收获。
微微一笑,说道:“得了许仙师这般指点,不知怎么感激才好,恰小弟手中有一朵波罗神焰,此物甚是奇妙。只是我炼化不来,便赠与许仙师罢,只是往许仙师不要嫌弃此礼物微薄。”
许广平收了焦飞所赠的“波罗神焰”亦是欢喜非常,他可是知道一件法器炼制有多么艰难?只有大仙师的级数。才能祭炼法器,他手上的一口飞蝗剑,还是上一代师父传下来的,用了不知多少年,已经珍贵到不成。忽然得了这朵波罗神焰,且一看就比自家的飞剑高明,似乎还有许多料想不到的妙用,甚至能用来跟大仙师级数的高人斗法,比他珍稀的那半多九霄金莲可有价值的多了。
许广平不知道,焦飞常干这个勾当,不久前还送了他的女徒弟一朵,只道这波罗神焰天上稀少,地下所无。且焦飞说此物他不能炼化,到了许广平手里,却几乎不用祭炼就能应用自出,极似传说中能够自行认主的法宝。把个许广平欢喜的不知怎么才好,心中不住道:“难得我时来运转,居然偶然得了这么一件故老相传中才会有的宝物?看来这焦飞道友甚不识货,这才把这般好东西送给了。说来也是,这波罗神焰,他拿在手中也不能运使半点,到我手中才能挥无穷妙用。看来我才是此宝真正的主人,他便是识货也没法用的”
有了这一层想法,许广平对佳飞和庞尉更是亲热。
庞尉虽然不知道焦飞送出击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对这个师弟也算是颇有了解,只是心头好笑,暗忖道:“焦飞师弟不知弄了什么障眼法,回头我也要几朵波罗神焰来。四处送送仇人。”
三人闲谈片玄,焦飞急不可耐,便要启程,许广平想了一想。总是觉得拿了焦飞的东西,心头过意不去,故而自告奋勇,要给焦飞带路。他仗着自己和五古上人也有些交情,见过这位前辈几面,故而不吝此行。
焦飞自然是欢喜的,许广平让两人稍侯了片刻,让门下弟子安排了一艘独门法舟,这才带了两人上路?焦飞知道许广平的修为虽然能够驾风,但是却飞不多久,故而也不勉强。虽然新得了“波罗神焰”也有飞遁的妙用,但是初得此宝,许广平还不敢冒险。
三人转了一艘船,继续赶路。至于那位吴搏虎将军,早就被焦飞抛之脑后了?何况这位将军的行止,又跟他有什么干系?焦飞这等人。是不会记挂这些寻常人物的。
倒是那位姬流花公主,还记得这位吴搏虎将军,得了焦飞的好处,是个极值得拉拢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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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十 九霄金莲
许仙师的座驾自是比神风国的战船要舒服多了,虽然小了一点,但是一应事物都准备的极为精心。比战船那等粗胚货,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这艘法舟居然也只的半重禁制,勉强只能略略加而已。焦飞问过之后才知,就这还是许仙师集齐号-手下弟子,临时把法力提升到大仙师的境界,勉强祭炼出来只是这法门太过艰难,非得花费十余年功夫才能奏效。
焦飞一时好奇,问起神风国的战船如何打造,许仙师亦老师回答,说那些有低级法器级数的战船,也-是他督领了-神风国上下,无数法师,数年方得祭炼一艘。至于天兹国的那艘五彩楼船,乃是出自五古上人之手,已经是镇国运的宝物了。
焦飞听得颇有些嗟吁,暗忖道:“这天机星儿除了那三种灵药之外,其他地方都差劲的很。连修行之辈,所用的法器也这等狼狈。怪不得此地空有一十六层天罡大气,却没几个能够炼气成罡之人。炼气成罡以下根本不能飞空,没有飞遁的法器,如何能够收摄乾天罡气?若是去寻极高的山峰,才能炼罡,受了地势所限,必然有许多罡气不能祭
炼气九层功夫,也只有感应,丹成这两关,最是难过。凝煞只看运气,炼罡只看心法,若是不计较凝煞和炼罡的层-次,这两关转是最好过的,尤其是炼罡这一关,妖族中有许多连正经的心法也无,居然也能炼成罡气的,比如当年的马武。鹫老,只不过这种炼罡成色太差,但总也比凝煞之辈强的多了。
焦飞已经问过许仙师,云吉星儿炼气第四层凝煞的人物,应该有敌百之多,但是炼气第五层炼罡的,算儿那些隐居不出世的也不过二三十,他细细思忖,便明白了缘由为何。
不过云吉星只是焦飞和庞尉路过,暂时停留之地,此地的修士法力如何,焦飞也并不大关心。许仙师的法船行了半日,焦飞过踣程,觉得这般实在太慢,便把那十四条老龙新近祭炼的一团五云兜放了出来,这件法器不似当初焦飞所的的那休,吸摄过雷电,通体鸟黑,故而名称也不同。
这一件五云兜乃是一团真龙罡的云兽炼化,体内有一十九道云纹,被十四头老龙祭炼之后,变成一件相当于十九重禁制的飞遁法器。焦飞用这件五云兜把许仙师的法船一裹,喝了一声起,顿时化为龙形云气,晃眼就飞出去数百里。度快捷非常。许仙师这才真个惊讶,暗付道:“看来这两位道友。不但法力高明,身家也颇丰厚。不知是什么来历?居然会这般厉害,这般富庶……”
焦飞把这件五云兜一催。不过半日就到了天兹国境内,这天兹国不似神风国,全国上下只有千多个岛屿。天兹目1占据了一片十余万里的6地,国境内还有十余个比神风国都城所在的神风岛还要大的巨岛,故而国力是神风国的敏十倍,这才能奉的起五古上人这等大仙师。
许广平自持身份,自然也不会去见什么天兹国主,直接领了焦飞等投奔五古上人所居的乐夜岛。这座海岛极为巨大,在天兹国名列第三,岛上有两座小山脉。纵横交错,成了一个十字。五古上人便在两座山脉交错的地方,建造起了一座宫殿,比许仙师所居的霞光岛要气派百倍。
不过当焦飞这一行人,催动了滚滚五彩祥云,飞到了乐夜岛的上空,五古上人也早就被惊动了。看着这一团五色“祥云来的惊人,忙驾驭了遁光飞上半空,喝道:“是哪位道友来此?”
许广平虽然自忖驾驭“波罗神焰”飞遁还不熟,但也不好惹起五古上人误会,忙一咬牙把遁光一纵。飞出了五云兜。本来他还拟自己的法力不济,万一驾驭不住这件宝贝,还准备的驾风的法诀,但是道心纯阳咒一起,比任何法术都方便快捷的多,他脚下自起一片金光,化成了一面平滑无比的金光镜,把身子托起,风驰电池般飞到了五古上人面前。
五古上人头骇,忙把自家的一口黄龙剑放出护身,只是见这人法力高妙,还正自担心黄龙剑能否抵御的住,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向他问好道:“五古前辈,在下是嘞风国的许广平,多年不见,前辈风采一如往昔,显然法力又有进境。”五古上人见是熟人,不但未有安心,转更加惊骇,暗忖道:“难道是许广平有了什么奇遇,炼成了厉害的道术,想要夺我乐夜岛格基许广平见这五个人神色不高兴,毕竟五古上人乃是云吉星的三大仙王之一,一口黄龙剑也称得上神出鬼没,在云吉星也是数得着的厉害法罢,o他慌忙赔笑道:“是有两位道友来找我做个请托,想要从前,辈,这里求两朵九霄金莲,并愿意酬以重谢。
听得许广平此语,五古上人这才略略平复下了心情,眼望五云兜,似要把这件法器看穿,但是焦飞和庞尉的法力何等厉害?加之这件五云兜奔-质也不凡,乃是第十六层天罡大气中成了气候的云兽炼就,哪里是他炼气第五层炼罡的修为可以看穿?
焦飞也并不想过于得罪云吉星上的修士,故作高傲之举,在他这等人物眼中。已经是浅薄之辈才有的特色。他把五色祥云分开,凌空踏步,似缓实疾。眨眼间就走到了五古上人面前,微微躬身一礼道:“焦飞见过上人。我与家师兄庞尉,听闻上人有九霄金莲,特意来求肯此物。只是怕来的冒昧,这才请许仙师做个中人,还望上人不嫌弃傲慢!”
五古上人这。才回过神来,老脸上不露声色的一笑道:“怎会,怎会,三位道友来,正是五古的鄙处蓬荜生辉之事。岂有嫌弃来的冒昧之礼?三位道友快请来,我唤门下弟子待茶!”
五古上人比许广平修为高了一层,焦飞又是故意放出身上真气,他立刻便知道这两人的修为远远在他之上,心中怎不惊骇?招待起来自是加倍热情。待得双方坐下,焦飞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与求得几朵九霄金莲,但亦知此物珍贵,故而愿意厚礼相酬。只是不知上人嫌弃这礼物粗陋与否!”
焦飞凝起心魔大咒,一团千幻神咒飞出,在空中化为一对五彩铜戈,焦飞一指这两件货色,说道:“此物是我从一位前辈手中得来,威力倒也极强。尤其是最善锁拿别家的飞剑。不知前辈觉得此物,值得几朵九霄金莲?”
五古上人沉吟不语,好半晌才说道:“不是五古刁难,只是我已经有了黄龙剑,倒也不怎么需要这种法器……若是,两位肯用那朵五彩祥云,我愿意把手中所存七朵九霄金莲尽数奉送。”
焦飞大大讶异,微微沉吟,五古上人见焦飞并未直接拒绝,心头也是暗忖道:“这人不知出身什么门派,居然如此豪阔。他这对五彩铜戈虽然厉害。但似也不会比我的黄龙剑高明。倒是他那朵五彩祥云奥妙非常,真乃世所罕见之宝。许广平法力并未有增长,那到金光怕是什么法器。说不定便是他骗了这两个冤大头,作为说客之资。连他也能弄到如此厉害的法器,我怎么就不能讨要好一点?”
焦飞沉吟许久,还是故作为难,其实这五云兜对他来说,虽然不似心魔大咒那般。随送随有,无穷无尽,但是手头上也尽。那十四头老龙工作勤勉。如今已经祭炼了十多件,他用的这一件还不算是好的,后来收取体内尽数是三十道以上云纹的才是精华。但是若不做这般姿态,让五古上人狮子大开口,他自是也小小亏
五古上人沉吟不语,倒是庞尉奋旁说道:“这九霄金莲乃是世所罕见之物。我等师兄欲开开眼界,不知五古上人可否允诺?”
五古上人微微吃惊,想了想道:“我那九霄金莲周围,用的是最厉害的禁法。若是他们翻脸抢夺,在那里我反而更有反抗之力。”他想到此处,便即慷慨答允,带了三人行至一座大殿,伸手一指,开了禁制,顿时在大殿之中现出一口巨井。
焦飞和庞尉自是怡然无惧,跟随这五古上人下了这口巨井,果然在井底见到了设亩大小的灵泉,灵泉中娉娉婷婷长了十余株九色莲花,只是其中有三四朵并杀盛开,还在含苞之中。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九霄金莲果然奇妙。也只有这等灵泉才能养活,换了别的地方,只怕一转眼就枯死了。”三古上人微微得意,心道:“也亏了你识货,知道此物不能移植,也只我乐夜岛上这一眼灵泉,才能滋养这九霄金莲,万年不败。”焦飞心中暗自盘算,伸手一抓,笑道:“既然五古上人如此慷慨,我就把这七朵九霄金莲取了,那朵五色祥云,就送与上人了。
三三一 玄妖道人
五古上人眼睛都瞪了出来。看着焦飞把那七朵九霄金莲凹胞辽根拔了,随手一招就收入腰间的小葫芦来。险些暴走,上去跟焦飞死,拼,饶是如此他说话时也带了哭腔,哽咽道:“焦飞道友,我是说送你七朵九霄金莲。不是让你连根拔走啊!你这不是让我断根了么?”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般我也好养活,省的下次再来向道友求取。何况道友不是还有七八朵,无须这般沮丧,最多我把那一对五彩铜戈也送你便了。”
五古上人心疼的死去活来。但是刚才焦飞随意拔了他的七株九霄金莲,他设下的禁制居然一动不动,显然是给焦飞不知用了什么法力给压住了运转。他总算知道这两人的法力高强无比,只集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忍下了这一口气。只是喃喃自语道:“这可亏了也,这可亏了也,”焦飞笑了笑,倒也不为已甚,如诺把那件五云兜和千幻神咒所化的五彩铜戈留下。
五古上人虽然仍旧舍不得,那七株九霄金莲每五百年可结一朵莲花,摘下来便可入药。再有五百年还能生长,乃是一件能源源不绝生长的宝贝。虽然焦飞所赠的五云兜和五彩铜戈也堪称奇珍。价值亦复奇高,但总是比不过这等灵药。但五古上人终究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辈,近千年苦功非是幸致,兼之焦飞毕竟还给他留了一半九霄金莲。五古上人暗自揣摩了半晌。终究是把这股气咽了下去。苦笑道:“这两件法器确实珍贵无比,但还是比不得我那七株九霄金莲,既然道友非要强行抢去,我也知道讨要不回来。只要道友再帮我一件小事便算折过如何?我还愿意赠送道友一副丹方,此方乃是上古仙人所传,只是其中的原料我也凑不齐了,故而不能炼出丹药来。”
焦飞本拟取了这七株九霄金莲,便要寻另外两家,讨要万料夜先,草和九叶芝兰。听得五古上人要自己帮他做一件事儿,微微沉吟,便自笑道:“好罢!我便答应道友,毕竟此事算是我动强了。就是不知是什么事情,让道友这等修为也居然为难。”
五古上人叹了口气道:“此事说起来,倒是有些羞愧,许道友也是知道的。天兹国境内有一头大妖,法力通天,便是我也抵御不住,只是凭了乐夜岛上的诸般禁制,这才能算是勉强守住不失。他也几次来抢九霄金莲。只是都给我打退。若是道友能帮我一把。去除了这个祸患,那七株九霄金莲我也算是送的心甘情愿。”
许广平微微一震。神色亦是有些复杂,瞧了焦飞一眼,也在旁说道:“这头大妖凶狠残忍,不知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便是我神风国也蒙受其害,当年我的师尊。便是死在这头大妖的手下,连尸身都被其嚼吃了。只恨我的法力低微。根本不敢兴起报仇之念。倒是愧对了当年师父的教诲。”
焦飞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一头大妖,难道是并不碍事,我们四人联手。怎都耍让它走不脱。只是我还有些急事儿,却等不多久,不知两位可知那头大妖的巢穴?”
听得焦飞愿意出手,五古上人顿时脸露喜色,忙说道:“这却不消两位道友劳神,那妖兽每月必然要来天兹国雾峰岛猎杀海鱼,以为盛宴,算来再有三日。便是时候了。”
焦飞笑了一笑。便即答应,五古上人顿时大喜,天兹国受了这头妖兽祸害,已经历时千余年。便是他自己也不堪骚扰。幸亏这头妖兽的原形乃是一头海中怪鱼的道,不善飞行,他几次遇上,都是仗了黄龙剑逃了出来。不过最近几十年,那头大妖法力神通越来越惊人,五古上人便是得了焦飞的两件法器,也自忖迟早要抵御不过,故而才出言求肯。
焦飞算计时日。便想五古上人求了一处静室,和庞尉自去修炼。
焦飞得了九霄金莲,也是颇为畅怀,他偷眼去瞧被他移植在阴阳葫芦内的阴阳葫芦池之中的七朵九霄金莲,果然这七株九霄金莲得了充沛的天地元气滋润。花开的越娇艳了。焦飞想了一想,也不摘取,只是留在上面培养药力。
这等灵药。若不是有人摘取了花朵,是永远都不会开败的,只会把灵药之力越增越厚。
现在天魔童子出去办事儿。十四条老龙都在太虚法袍内做苦工,阴阳葫芦里倒也清爽。焦飞随意检视了一番,自家的私藏。见天魔童子果然打理的认真。尤其是那十四条老龙辛辛苦苦的又祭炼出来了一艘太上下”:转七变化龙舟,显然是留着备用,方便自己随时那来惧火。
焦飞微微一笑,心道:“天魔童子去吸摄元磁精煞,不知何时才回来,这童子平时倒也有趣,离开了他,颇有些不惯。”
焦飞想起了五古上人送的那副丹方,心道必是一等一的好物,便欣然取出来观看,但是瞧了一眼,焦飞便自明白此物的用途。心头一震,立刻沉吟起来。
这副丹方叫做百损丹,所用的灵药都极稀罕,但是这百损丹却不是增长修为的仙丹。而是一副能毒到修道之人的毒丹药方。那五古上人根本不知此丹方的来历,但是焦飞却真个听说过百损丹的来历。说起来这百损丹的来历。还跟他另外一位师父寒冰道人有关。
寒冰道人当初曾传授了他一种丹方,名为赤龙丹,此丹能够延寿数百年,但是定须要宰杀一头成了气候的老龙。且赤龙丹本来就不是专为延寿之用,而是借助龙血,龙之精气,龙之魂魄,把吞服下去之人活生生转化为半人半妖的存在。焦飞得了赤龙丹的丹方之后几乎没怎么考虑炼制这种霸道邪门的丹药,便是因为这赤龙丹的后遗症实在太大了。
他宁愿去求更为难碍手的赤帝血,也不大想炼制赤龙丹,一来是那十四头老龙跟他无怨无仇,焦飞并非是不讲道理之人,也不愿无故杀戮。二来是这赤龙丹吞服下去,把人变得半人半妖。焦飞虽然那愿意双亲长寿,去雅不欲父母化为妖人。
赤龙丹和百损丹。都走出自七凰界的一位上古修士之手,那位修士自称玄妖道人,从来自命炼丹之术天下无双,连道门十祖的老丘也不放在眼里。他毕生精研炼丹,修为越高,钻研出来的丹方就越奇诡,这赤龙丹和百损丹的丹方,都还是他早年没有修成元神之时辗转流传出来。
后来玄妖道人炼就元神,遁破大千,曾经豪言说:“他毕生心血,都在七道丹方之中,已经留给后来有缘,只要有人能够寻到他留下的任何一道丹方,便即长生有望
但便是连道门十祖第一人老丘,那等高人也不敢做如此豪言,便是拥有六种号为不死神丹的门派,也只敢说这般神丹,有助于炼就长生,不敢说一定便能长生,故而也无人相信那玄妖道人的话。更何况这位玄妖道人不知把道统藏到了哪里,也从无人现过,渐渐的也就没人记得此人了。
焦飞可以肯定一点,这百损丹定走出自七凰界,这子吉星也有流传,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炼就元神,甚或和自己一般,有能冲破天罡大气的法器,也飞到了这云吉星来玩耍,还把这副丹方留了下来。
百损丹炼就之后。便是灰蒙蒙的一团丹药,用特别的法门祭炼之后,跟人斗法时打出去,便是一道灰色烟雾,和道门飞剑一般御使。这百损丹所化的灰雾,沾染在法器之上,极难消除,且会顺着御使法器之人的真气,逆走回体内,一点一滴的把真气消磨,阴损无比。
这百损丹不但不是拿来服用的,还是一件厉害到不的了的法器,和天河剑派的剑丸一般。是当年玄妖道人随身最为有名的护身利器,不知多少修道人吃过他的亏。
“也是云吉星距离七凰界这等近,若说从无七凰界的修士从这里经过,便是我也不信。也许他们就随意留下了什么东西,泽被了这一方生灵。”
焦飞把百损丹的丹方一收,心中略略思索,倒是有些哑然失笑,仍自修炼起来。
过了三日,五古上人亲自来请,四人这才乘坐了五云兜,直奔雾峰岛。
不拘是五古上人。还是许广平,这三日都把焦飞所赠的心魔大咒和五云兜祭炼,各自心头大喜,觉得此番法力大进,便是遇上了那头大妖,也有许多手段。何况还有焦飞和庞尉压阵。
雾峰岛乃是天兹国风景最为秀丽的一座岛屿,人口亦复仅次于天兹大6,周围的海水精纯如碧,从天上望去,简直就是一块碧绿的翡翠上,点缀了一座绿油油的岛屿,偶然有渔船经过,不但不曾破坏海水的美感,转有许多诗情画意。
那些雾峰岛上的汪家,倒也颇雅致,风帆上都绘制了许多异兽,奇怪的大鱼,想是他们那一方有此风俗。
三三二 一击伏诛
五古上人把五云兜一拍,死人便自降落在雾峰岛的无人处。
五古上人对焦飞说道:“那头大妖也是机敏,我们预先在这里埋伏了,等他来时再出手,免得惊的他走了,日后来寻报复,更难应。”
焦飞和庞尉自是无可无不可,五古上人把时间拿捏的极好,过不了两三个时辰,焦飞就见到不远处有惊天恶1ang,直逼九霄,更有锣鼓之声,各种乐器隐约可闻,过不多时,便看到一股浪头上,有许多鱼精虾怪,正自欢舞雀跃耍子,恰好一条渔船被这股恶1ang逼近,一头小妖呵呵大笑,伸手一指,便是一股小山般的巨浪横拍下去,把那艘渔船打的四分五裂。然后便有百余头比人还要大的怪鱼游了过去,巨口獠牙,凶威信信,渔船上的十来个渔夫,眼看便要不幸。
焦飞按捺不得,把手一捏。便是一团冰魄神雷飞了出去,当空一炸,不但把许多鱼虾当场炸翻,且把那一股恶1ang冻结在海水,巍然耸立,化成了一座冰山,冰山上的那许多鱼精虾怪,仍旧保持了原来的姿势,被冻成了寒冰雕塑。
那些渔民见到了这种情况,更是惊骇,好在他们不用努力游回雾峰岛了,有一团金光落下,便把他们摄回了岛边。许仙师初试身手,亦对波罗神焰的法力十分满意。不过他更关注这支海中妖军之后的那位真正的主宰。
前方被冰魄神雷冻成的冰山轰然倒塌,然后有一股更浑浊的恶chao冲开冰山,眨眼就越来越高,宛如一座高山拔地而起,那已经乎了任何自然界所能形成的海1ang高度。
在这道浪头上,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双目中凶光四溢,盯着雾峰岛,一声大喝,涌起滚滚声浪。怒道:“是五古那个老不死么?我带了孩儿们前来就食,你也敢前来搅扰,难道是又自持炼了什么法术,就不记得上次被你家老爷,打的屁滚尿流,狼狈逃窜之事了。”
五古上人颇为震怒,喝道:“妖孽,今日便要你授。”
他把自家黄龙的黄龙剑飞出。那头大妖也不惊慌,冷笑一声,一张口便喷出了一团灰色元丹,焦飞瞧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这头大妖已经有了练气丹成的修为,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意外,毕竟妖族寿元绵长,谁也说不准那一头妖怪忽然变异,或者得了什么奇异,法力就猛然暴增起来。
但是那一团灰色元丹,气息晦涩不稳,且有极凶恶的气息,像极了焦飞刚才得了的百损丹丹方中所载,百损丹大成的情况。
“我可从未听过,这种恶丹,还能当作内丹炼化?”
他这边略一沉吟,那边五古上人的黄龙剑便已经跟那团灰色元丹斗在了一起,那头大妖倒也算是厉害,大口一喷,一道真气扑出,那团灰色元丹顿时化成了一道灰色烟雾,纵横来去,忽分忽合,聚散自如,和五古上人的黄龙剑都在了一处。
五古上人的剑术,只在老辣圆熟上值得称道,剑法也不算甚是高明,当然这个评语是由焦飞来下。若是换了别人,自然另有一番评语。
不过那头大妖的运丹法门更见精妙,任谁也看的出来,那是一套经过千锤百炼的法门,绝非这头大妖一人创出。
焦飞这时想要阻止五古上人,已经来不及,只能提醒道:“五古道友,你可要小心,那头大妖的元丹含有剧毒,不可用真气去沾染。”
五古上人这时候,亦察觉不妙。但是一身真气都运使在黄龙剑上,这时却如何撤的回来?何况黄龙剑已经跟随了他千年之久,五古上人又怎么舍得就此抛弃?他也只能一面苦苦支撑,一面运炼真气,抵挡那百损丹的毒气。只是这般心分两下,耗损真气加倍。五古上人本就不及这头大妖甚多,现在这般更是不支。
许广平听得对手运使的元丹,所化的灰雾有毒,更是不敢把自己的两件法器飞出去应敌,只是惶急叫道:“没想到这头大妖居然炼就如此歹毒的法术,这该如何是好?”
五古上人亦是心头不住下沉,心中苦笑道:“这头大妖炼就了这般厉害手段,只怕迟早都有寻上门来。亏了我拉了焦飞和庞尉道兄来诛杀此妖,怎么也算是有了防备,不至于被他杀上门去,死的不明不白。待会我把五云兜催开,逃命倒是不难,只是失了黄龙剑,我的法力也要倒退数十年,更加不是这头大妖的对手了……”
且不提五古上人和许广平心中所想,焦飞瞧了庞尉一眼,
笑道:“师兄可要出手?”
庞尉笑道:“也罢,我的弈星决正是此种剧毒法物的克星,便出手一次吧。”
焦飞自然也有无穷手段对付百损丹,但是能有庞尉出手,他也乐得旁观。同时也可看看这弈星决的奥妙,还有天河星道场三代席大弟子的法力。虽然焦飞和庞尉等四名天河星道场的真传弟子关系都尚可,尤其跟庞尉关系相当不错,但天河星道场和通天河本派,总是有许多差异。焦飞也暗自起了比较之心。
庞尉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捏了一个法决,身上就涌出无限星光,在头上冲起,化为一道异常耀眼的星河,只是在空中一起一落,便把那头大妖收在了星光里。饶是那头大妖天赋异禀,又得有奇遇,却如何抵挡得住天河剑派这等道门正宗出来的弟子?何况庞尉精修天河正法,只钻研弈星决这一道法术,比陈太真的法力尤要精纯,此刻牛刀小试,连游刃有余都说不上,只算是捻个苍蝇。
那头大妖被无穷星光一裹,顿时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尸骨都无存,被这头大妖喷出来的那颗元丹,在没了主人的法力支持下,又复凝聚成了一颗灰色的丹丸,就那么随着黄龙剑一沉一浮。
大敌被顷刻诛杀,五古上人的脸色却变得大坏,他既不敢收回黄龙剑,又对庞尉起了极端震骇之意。两下里着忙,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还是许仙师跟焦飞,庞尉交情略深一些,虽然也被震骇,但还记得帮五古上人问了一声道:“两位可能帮忙,除去五古上人的黄龙剑上毒素?”
庞尉微微一笑正要出手,焦飞却阻止了他道:“还是师弟来吧,师兄的法术厉害,出手就要把这枚元丹毁了。我收下来闲时研究,或者还能有些所得。”
焦飞扬手飞出一道红光,正是一团五瘟总咒。这道心魔大咒焦飞使用的极少,但是威力却不在另外六道心魔大咒之下,尤其是这道大咒专擅巫蛊之术,用来夺取这百损丹,自是最为合宜。
五瘟总咒往百损丹上一罩,片刻便把原来那头大妖设下的禁制破去,焦飞得了这件百损丹的法力,便在黄龙剑上下一滚,把所有的毒素都吸摄了回来。五古上人兀自有些心惊的把黄龙剑收了回来,用了几种法力试演,觉得果然一无异状,这才放心的把这口飞剑收了起来,对焦飞说道:“多亏道友法力高明,这才免了贫道的一场劫难。也亏了我拉了两位道友前来除妖,不然等这头大妖杀上我的永夜岛去,老道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团元丹好生厉害,也不知他是如何炼就……”
焦飞也不言明这便是他刚刚送的百损丹丹方,祭炼出来的东西。只是微笑问道:“道友可知道此妖的巢穴?我们还是去扫荡一番,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五古上人连声说好,跟随那头大妖前来觅食的,乃是他最为亲信的一批妖族。总共也不过才几百人。焦飞出手冻毙了一批,便再懒得出手,庞尉更是诛杀恶后便收了法术,仍旧是微笑盘坐,似乎全不动心。
倒是许仙师觉得是个大大露脸的好机会。忙把遁光一起,双手只要一抬,便是一团金光烈焰飞出,他还是次试用此宝杀敌。许广平只觉得波罗神焰每季杀一名大敌,威力便略有提升,他只道这件法器神妙,却没想到这般看起来堂皇正气的法器,实际上却是邪门第一的东西。
当他把海面上那些狼狈逃窜的海中妖怪一一杀死,自觉法力稍有进境,心情也颇愉悦。
倒是五古上人,一直都在暗暗运炼真气,生怕自家的那口黄龙剑沾染上了什么毒气,也不曾顾及旁的事儿。虽然他新得了两件法器,但黄龙剑毕竟跟随了他多年,非是其他法器可比。直到确信,这口黄龙剑确实没有任何折损,五古上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见许广平已经把海上的妖怪杀了个精光,便自笑道::“许老弟却是还不忘师门仇怨,居然如此辣手。”
许广平也颇有些意气风,对五古上人十分亲热,暗忖道:“就算没新得了这件法器,能让五古上人另眼相待,对我来说也是极大收获。有了这个大靠山,附近几十国的修士都不敢来惹我。”
三三三章 魔首
焦飞心头啧啧称奇,对那位玄妖道人也起了许多敬佩之心。
能够想出来这般蹊跷的法门,那位玄妖道人果然不愧自称炼丹第一,敢和道门十祖第一人老丘比试,他的法力高低且不说,光是这百损丹的丹方,就足以在炼丹这一行,傲视群伦,果然有叫板老丘的资格。
百损丹能当作法器应敌,又能充当内丹,提升法力,虽然确实奇妙,但是焦飞也用它不着。研究了通透之后,便收在了阴阳青蜃瓶之中
也不知飞了多久,前方隐隐有隆隆水声,焦飞微觉奇怪,海面上有风浪不奇怪,但是这股水声宛如瀑布倾泻,万马奔腾,就显出怪了。待得五古上人把五去兜催动,飞到了那一处海域上空,焦飞才看到一个极大漩涡,足足有数十里宽阔,不知有多少海水奔泻流下,许多海鱼,,及至渔般的残骸,便在那漩涡中起起落落的漂浮,看起来好不惊人。
五古上人一指这个漩涡说道:“那下边,就是我们斩杀的那头大妖的巢穴,他的手下有数万之众,都在下方的一座妖殿之中,平时经常出来操演,屠杀生灵为取东。”
焦飞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便进去吧,看看这妖殿究竟如何!”
五古上人也只惧怕那头大妖一人而已,这漩涡虽然气势浩大,但是凭他的法力,却也不惧,驾驭了五云兜穿透漩涡飞下,果然在漩涡底下,和焦飞当初所居的水府一般,是空空荡荡的没有水的平地
那数万小妖正在一座大殿前操演,焦飞想了一想,暗忖道:“平白杀了这些妖怪,倒也有伤天河,不如我都收拘起来罢。”焦飞随手一指,便有无数心魔大咒飞出,落在这些妖怪的头上,身上,便即一闪不见。焦飞喝令道:“尔等之主人,已经被我们杀死,你们还不投降,等什么呢?”
焦飞这般一喝,那些被种下了心魔大咒的妖怪,立刻翻身倒下,苦苦求降服。那些没有被种下心魔大咒的,都是修为普通的妖怪,地位最低,焦飞的心魔大咒也不是白来,故而只把为的几百个,修为最高的种下了此咒,那些修为低自然从众。果然跟他想的一般,那些太低的妖怪,见顶头上司,修为高段的妖怪都跪倒了,自然也不肯硬撑,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跪下。也不知,为什么要这般做。
五古上人亦没想到,此行居然如此顺利,呵呵一笑道:“这些妖怪收伏了,倒也有些用处,至少看守门户是不错。两位道友可以挑选精壮的领走。”
焦飞摇了摇了头,这些妖怪非是七凰界生灵,冥凰的生死本上没有名号,只要进入七凰界,便会被义凰的法力杀死。他带走也是没用。五古上人说了几次,见庞尉和焦飞果然没兴趣,便让许广平也挑选,许仙师却早就看的眼热了。这些妖怪,生存了不知几百年,修为都不差,若是收入到了门下,他霞光岛一脉立刻实力大增,附近的几十个国度,再也没有办法跟他相比。
他也不跟五古上人客气,当下就选了千余名精壮的,修为也不高的妖怪。不过许仙师也知道,五古上人法力总是比他高,故而并没有太过分,只是把最好的妖族,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自然都归了五古上人笑纳。本来五古上人也无这等法力,把这些妖族都全部带走,但是幸亏焦飞赠了他五云兜,这件法器可是生出一十九道云纹的云兽祭炼,等若有一十九重小诸天云禁真法祭炼,空间大的犹如半座小城,收容这些妖族倒也勉勉强强
这头大妖本来是海上数十国中,选的最大势力,便是天兹国这等大国,也比之不过。但是遇上了焦飞,庞尉这等狠人,这般庞大的势力,也不过顷刻间就土崩瓦解。焦飞想要来这头大妖的老巢,可不是对这些小妖有兴趣,五古上人和许广平点名收妖的时候,他冲着庞尉呵呵一笑道:“师兄可要跟我一起进去?说不定这头大妖还留着什么好东西哩!”庞尉微微一笑道:“便跟着师弟,去沾一点去道。”两人闯入了这座妖殿,就连庞尉这时也看出来不对。
那头大妖纵然道行深厚,但是一辈子生活在海中,缺乏跟人交流,文化修养自必不高,但是这座妖殿却风格古朴,显然是有大手笔之人建造,那头大妖如何能够有这般眼光见识?何况庞尉也瞧得出来,这座妖殿有些风格,跟似七凰界的在土,他也不是个笨人,自然便想明白,焦飞来此为何。只是他没有百损丹的丹方,也不曾听过寒冰道人讲过赤龙丹的事情,加之他出身天河星场,对七凰界不熟,这才没有想到玄妖道人身上。不过庞尉也猜出来,此地必然是一位七凰界修行有成,甚至是炼就元神的高人所建,怕是藏有了什么道书一类的东西,这才让那头大妖居然能祭炼出百损丹这样的奇异尘嚣。
焦飞哪有心肠去一一搜索?进去不久,便把六阳封神幡在脑后现了,喝了一声,不知有几千百团心魔大咒四下里飞了开去,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有了消息。焦飞对庞尉一笑道:“庞尉师兄,我已经找到了一处密室,不如我们兄弟一起过去看罢。”庞尉真个是有些目瞪口呆,暗忖道:“我这个焦飞师弟,果然是了不得。法力鬼神难测,比天河星上任何一位师叔伯都要高妙,亏得我当时不曾听了家族中人的话,把他得罪,不然就算我道行比他高些,只怕也吃不消。”焦飞和庞尉到了心魔大咒找到的那处地方,焦飞见那座密室古怪,上面居然有一块极厚的铁板遮掩,便呵呵笑道:“不知下面藏了些什么,让师弟把这块铁板弄开罢。”焦飞一拍腰间的阴阳葫芦,这口葫芦往起一飞,轻轻线了一圈,整块的铁板立刻化成了粉末。庞尉不知道焦飞是运用葫芦剑决,把这块铁板内蕴含的五金精气吸摄走了,还暗道焦飞法力怎么这般霸道。
两人还未飞下去,就感到下面骨朵朵,涌出一股寒气来。过不多时,下面就有一团黑气凝成巨大魔头,从密室底下飘飞了出来,见到焦飞两人,便呵呵大笑道:“我被封印了几千年,好容易有两个人给我吃吃。老夫便不客气了。”焦飞也没料到,地下居然封印着东西,但是这个黑气凝成巨大的魔头,似乎十分怪异,法力波动虽不基高,却几乎有了元神级数。但是这股法力实在太怪,焦飞也不确定是否真的道家元神高人。不过这颗巨大的魔头,大口张开,便向两人啮咬,焦飞和庞尉各自把法力使出,当场就恶斗起来。斗了三两下,庞尉的弈星决就相形见绌,焦飞的潜力更弱,他亦只能匆忙把太虚法袍展开,想要把这颗巨大的魔收了进去,但是那颗巨大的魔头,忽然化为烟雾,居然从太虚法袍的诸多大阵中游走了出去。
焦飞这才晓得,此物果然不好对付,他对庞尉说道:“师兄下去看看,我底下还有什么,有没有克制此物的东西存放。我先来和这怪头斗一场。”庞尉晓得,焦飞虽然法力不如他,但是却有两件法宝,当然若是他知道焦飞还有一件,自是更加惊讶。
反正以焦飞的本事,不用他相助,转而更加进退自如。庞尉便 也不再坚持,把遁光一拨,直直的潜入下面去了。焦飞和这颗魔在妖殿之中翻翻滚滚恶斗了小半个时辰,太虚法袍总是拿不住它,焦飞便没有兴致,大喝一声:“童子何在?”平时天魔童子在的时候,必然是两个童子一个应声,现在天魔童子不在了,无形童子也就干脆不出声,只是化为一道无形、无相、无色的剑光,围着那颗巨大的魔只一绕,就把这颗怪头斩成了粉碎。
但是这颗魔不知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居然散而复聚,一点事情也没有,只是一双怪眼乱翻,出忽忽呵呵的叫声。似是也奇怪,为何自己什么也没有见到,身躯却被斩裂了。
焦飞见了这怪头如此模样,加之不久前才见过了那头大妖,忽然想起一个可能,心头暗震道:“这可是撞到宝也!”
三三四 天魔化身丹
当初玄妖道人说是留下了道统,留待后人传承,但是流传到现在,也只有寒冰道人这样修炼年久的人,才知道这个传说了。既然在七凰界都无痕迹,云吉星有距离七凰界如此近,焦飞和庞尉尚要飞行数月,但在元神高人眼中,也许就不过是近在咫尺罢了。
“要说玄妖道人的道统,居然放在云吉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如此这般,岂不是没人能取得?那些元神级数的高人未必有暇及此,不是炼就元神之辈,未有这个法力,这个胆量遨游星辰……”
这颗魔聚散自如,就如_股烟雾一般,无形剑随意便能斩裂,但是马上便可复原。加之似有无穷灵性,连太虚法袍都擒捉不住,能在符阵中游走,找到破阵之路。焦飞与之苦斗半晌,仗了两件法宝,居然也莫奈这颗魔如何,心中真是惊讶的紧。
他把太虚法袍一震,周天星斗阵图猛然散开,把整座妖殿都笼罩在内,然后有连布下了三种阵法,把这座妖殿封镇的风雨不透,这才运用太虚法袍和无形剑,担这颗巨大的魔孚-,逼到了极狭窄的地方,连用七重大阵,将之禁锢起来。
那颗魔似乎知道焦飞的符阵厉害,竟然团团乱转,缩小成了极小的一团黑色丹丸,然后骤然加,竟然在瞬息之间,连破四重大阵,不过焦飞有了这会功夫,早就把符阵一层层的加上去,最后包裹了个风雨不透。
庞尉下去不久,便即飞身上来,神色见颇见狼狈。在他身周星光明灭,连天河姜梭都飞了出来“横在眼前,显然这位天河星道场的三代大师兄已经把法力全部都催运了起来。
“师弟!”
庞尉把身子一让,便有另外一尊魔飞出,凶威比前面的那颗更加高炽。
焦飞亦是暗自吃了一惊,他全力困住一颗魔,已经是竭尽全力,这一颗显然凶威更盛,他也只能把太虚法袍一抖,先把自己和庞尉一起护住。
庞尉虽然看似狼狈,但是焦飞还是暗暗佩服,这颗魔法力不损初入元神之辈,庞尉身上一无法宝,二无其他凭借,居然还能逃脱出来,显然不但起功力深厚,眼光,见识,应变,经验,亦都不凡。庞尉至少稍稍差上一点,此时便已经无幸了。换了其他练气第九层之辈,早就被这颗魔吞了。
这颗后飞出来的魔,见到焦飞防御严密,一声大吼,硬生生的撞破了焦飞在妖殿之外布下的大阵,转瞬飞的不见。焦飞收了太虚法袍,心头亦复骇然。忙对庞尉说道:“师兄在下面见到了什么?”庞尉摇了摇头说道:“师弟还是跟我一同下去罢,这颗魔逃了,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要造成多少腥风血雨。
我们师兄弟须得解决此事,才好离开。”
妾-飞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来不及追击,那颗逃走的魔,就先跟庞尉跃入了那间密室。
在密室中有一座丹炉,火焰尚未熄灭,只是丹炉的顶盖大开,显然刚才那两颗魔就是从这座丹炉中飞出来的。焦飞虽然自家也有一座丹炉,但是一座丹炉通体金丝银纹,有数百种异兽形象铭刻,隐隐散一股强沛的气息,居然是一件不知祭炼了多久法器。
一抖袖袍,伸掌按在这座丹炉之上,顷刻间便察觉,这座丹炉内还有一粒丹药尚未成熟。焦飞运起黑水真瞳看去,只见那剩下的一粒丹药,亦复通体漆黑,在丹炉的火焰中载沉载浮,时而变幻,化为一颗狰狞魔,时而有恢复了一颗平凡无的黑色丹药模样。但是焦飞经历了刚才的境况,知道此丹药邪门无穷,思考片刻,也不敢随意收到阴阳葫芦之中。
连太虚法袍也困之不住,阴阳葫芦这样的法器,更是没有办法阻碍这枚邪门的丹药半分。
焦飞叹了口气,对庞尉说道:“这丹药是什么来历,居然如此古怪?”
庞尉伸手一指,说道:“那边有一面摄形镜,十之**能告诉我们此事端倪,刚才我下来就被那颗魔冲破了丹炉逼退,还未有来得及去看。”
焦飞和庞尉并肩走到了那颗魔跟前,拂起袖袍一打,那面摄形镜便射出一道光辉来,在光辉之中,一个年纪老迈,蛇头鹫面的道士,缓步现身。摄形镜乃是一种留影的法器,在七凰界也有许多人懂,和万里传音符相似,乃是有专门用途的。就是留下身影,传递某种信息。
焦飞和庞尉都是道门大派弟子出身,自耧-认得此物等既然来此,定然是觊觎本道人留下的天魔化身丹!此丹我开炉炼就了五粒,已经用去了两颗,剩下三粒便留待有缘。
不拘谁人能答允贫道,继承我的衣钵,把炼丹之术扬光大,便可得了这三粒天魔化身丹。”
玄妖道人说起炼丹来,顿时脸上显出狂热之态来,滔滔不绝,把如何继承他的衣钵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我在这件密室之中,已经留下了数千种灵药,只要在我留下的七道一等丹方中任选一道,开炉炼出一炉丹药出来;或者把我留下的二十六道二等丹方中,开炉炼出任意五种来,都可成为我门下弟子。我便传授你们,降服天魔化身丹的法门,让尔等直通元神大道,从此无拘无束,长生不老……”
焦飞伸掌一击,摄形镜上便现出了敌百种丹方,只是玄妖道人为人极是骄傲,把自己收集来的丹方都另行注明,表示不屑居功。自己研制出来的丹方,才自单独排列。
道门中的各蚌丹药,向例分为三等。
上品神丹助长生,中品仙丹增修为,下品灵丹为应用。
玄妖道人所言的一品丹方,皆是神丹一级,不过焦飞亦颇为遗憾的现,除了玄妖道人自家所创的七道一等神丹丹方,他毕生所搜集的丹药方子,也不过仙丹中最上品,显然那第一等的神丹丹方,各家各派看护的要紧,玄妖道人根本也无法得到手内。
玄妖道人所言的七道一品丹方,其中第一道便是天魔化身丹。此丹祭炼所需的灵药,材料,手段,且不说了。便说此丹一旦炼成,便如一团元神一般,只要把自家魂魄附上去,自然而然便成元神。当然焦飞暗自揣摩之后,亦明白,想要运用天魔化身丹,最低也要炼气第九层温养的修为。且这一步极端凶险,稍有不慎就要被天魔化身丹吞噬了魂魄,那可就不是身死道消了,而是要魂飞魄散。
这一步的艰难之处,绝对不逊色把一件法宝抹去灵识,连做身外化身。只不过法宝难寻,这天魔化身丹却已经被开炉祭炼出来了而已。
另外六道丹方和天魔化身丹相类,乃是玄妖道人揣摩了其他道门大派的元神心法,其中有一道七昧火丹便是炼就一道火龙元神,和龙虎山一脉的道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庞尉存完摄形镜中,玄妖道人的滔滔不绝,便苦笑道:“这却如何是好?为兄一意苦修,根本就不擅炼丹,想必师弟也不曾碰过丹炉。
不能炼出几道丹来,如何问得出来降服天魔化身丹的法门?这天魔化身丹一旦无法可治,便要不住的吞噬魂魄,渐渐自生魔识,危害这一整座星辰之民。”
焦飞无奈苦笑道:“这炼丹之术,我倒是曾跟陈太真师兄略略学过,虽然不甚精,却也总有的几分粗浅火候。只是想要开炉炼这等丹药,只怕难得一次成功。不知这位玄妖道人前辈,留下的灵药够不够多几次使用。”
庞尉听焦飞自言,居然懂得炼丹,倒也煞是惊奇,一笑道:“够不够使用,我们一看便知。这位前辈不知把灵药存放何处。”
焦飞游目四顾,见这间密室出丹炉之外,就只有一口巨鼎,他伸手过去把手一抹,嘿然一笑道:“原来灵药都在这里了。”
这口巨鼎乃是一件洞府法器,内中有一种不逊色阴阳造化池的阵法,不知从哪一处空间,破空吸摄了无穷雷电出来,聚起无数雷波,形成了一泓池水,天地元气充沛的叫人难以想象。这口水池,经过百余条沟渠,把雷电之气所凝结的雷水引到敌百亩药田之中,滋润的这些灵药,生长的极为茁壮。
在药田之中,还有数十个童子来回奔走,打理田间的灵药,焦飞一眼便即看出,这些童子本身也是灵药炼形,所化生的男女。当他和庞尉驾驭的遁光在这口万化雷鼎之中出现的时候,那些童子都拜倒在田间,恭谨的说道:“两位老爷可是来检视药材?
焦飞微微一笑,问道:“我欲开炉炼百损丹,万化雷府之中所藏。药材,可够几炉使用?”焦飞随口报了最为容易炼制的一种丹药,便是想要看看这口万化雷鼎历年所存丹药库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