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通往真理的同行者
接下去两天的时间几个人格外清闲，每天早上打卡去祁家房地产，倒上一杯茶或者咖啡就能惬意的呆上半天，到点再打卡下班，跟管事的领钱。
“最后一天辛苦了。”人事经理客气道。
“不辛苦不辛苦。”洪庆等人实话实说，他们混娱乐圈以来，第一次上综艺这么轻松，仿佛提前步入退休后的养老生活。
摄像师麻木，今天的素材跟昨天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等于白拍，他不禁为剪辑师默哀三秒。
陈眉妩是几人里最忙的那个，祁玉淮咬着牙导师多请了一天假，准时来跟她谈谈人生理想、风花雪月……噢不是，人生理想和研究课题。
陈眉妩也很无奈，她肚子里的墨水严重不足，跟普通大学生或许还成，但跟北大研究生学霸讨论，她只能根据学到的内容进行推理、猜想。
久而久之，祁玉淮也发现了，便逐渐由他讲，陈眉妩补充，后者再尽快的把知识吸收进去。
一个悟性极强的学生，深入掰碎解释两句就能明白，完全不用一遍一遍重复，当老师的不仅成就感爆棚，更能感受到教书育人的快乐，祁玉淮讲得格外带劲，全程唯一停下来的时间就是喝水。
摄像师生无可恋，完全听不懂两人的对话，甚至有几分昏昏欲睡的念头，堪比在大学上马哲毛概课。
祁玉淮意犹未尽地讲完今天内容。
“真的，抓紧时间来北大搞科研吧，随便哪个方向深入研究，不久你就是知名女科学家。”他不禁真心实意为母校拉人，是个人都能感觉到陈眉妩在数学方面的天赋。
数学是所有理工学科的基础，只要数学好，无论什么专业、什么研究都能横着走。
“行啊，但高考都八字没一撇呢。”陈眉妩应下。
简单聊了两句，两人便结束今天的探讨，对视莞尔一笑。
“谢谢了。”陈眉妩诚恳道。
祁玉淮抓了抓后脑勺头发，老实道：“也不用，毕竟我也是有目的。”
追人。
陈眉妩纠结的默了默，几秒后如实单：“好人一生暴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她不想养鱼，不想吊着别人。
“你是个好人”＝好人卡＝好人一生平安，不喜欢祝福别人平安，一定要暴富才能突现她的愧疚。
祁玉淮笑了笑，不想给陈眉妩太多压力，心里组织着措辞，慢慢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做的是想今后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将来时候到了，优先考虑的人名单有我一个，就算我们不能成为伴侣，也能成为通往知识真理路上的同行者。”
“期待我们之后能在北大相见。”
他留下了这句话，没有等到陈眉妩回答便离开了，到底还是怂了。
陈眉妩有几分惆怅盯着祁玉淮离开的方向。
孤独的真理路上，互相扶持的同行者，多么触动人心弦的话，而她的目标只想推动国之重器任务到百分之十，解锁文件，治好自己的病，在那以后的事，她还没有想。
或许回到娱乐圈，或许按超级智脑设想的那样。
“这段剪辑不用剪进去。”陈眉妩对摄像师道，于公于私，她不想祁玉淮的这段话被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第三十二章 绝对欢乐秀开播
摄像师不禁为剪辑师默哀，今天洪庆等人的素材等于白拍，陈眉妩和祁玉淮最劲爆的部分不能剪进去。
无论节目组怎么头疼，《绝对欢乐秀》的节目也走进向尾声，六位嘉宾也分别各自离开，赶不同的通告。
“希望下次我们还能再合作。”白玥由衷道，在节目里的三天她玩得非常愉快，难得没有压迫感的不停比拼，咸鱼的滋味未免太舒服了。
“好的，没有问题。”颇有好人缘的洪庆爽快应下。
“下次再合作，最好也是节目组翻车的那种。”米甜甜瞥了眼垂头丧气的节目组导演，不禁又笑出了声，脸上别提多喜气洋洋了。
几人互相交换了私下社交账号，就连陈眉妩也不例外，笑嘻嘻的合了张影发上微博。
米甜甜甜心：【姐妹萌，兄弟萌！这期绝对欢乐秀一定要冲，不一定好看，或许还会无聊，但是我们嘉宾逆袭了！合照.jpg】
众人纷纷转载米甜甜的该条，就连节目组也不例外。
首先评论的就是各家控评的粉丝们，嗯嗯嗯保证看、一定看，他们永远支持你！
然后就是节目粉，每期不落的他们明白米甜甜的逆袭是什么意思，都幸灾乐祸的等着开播。
最后是营销号们，有的开始说看合照他们是面和心不和，有的说某明星在节目里跟人谈起了恋爱，甚至还有营销号说陈眉妩故意发通告艳压其他女星。
不过这消息传出来也是离奇，陈眉妩工作室从来不发这类通告，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个时代，只要她出场，就不可能没有她压不下去的颜值。
更多的还是路人们，只要没有爆点，他们划过这条微博就抛在脑后了。
蒲风君和白玥看到粉丝宛如铁杆般呐喊支持，心中哭笑不得，他们可都还记得当时在节目中表演了两个多小时，粉丝们选择集体白嫖的事。
线上说爱我用永不变，线下说爱过没钱我有事。
……
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陈眉妩参加的那期绝对欢乐秀开播，分为两期放送，是空闲时听敏敏说起这件事。
她现在一如既往的忙，赶着完成之前签下的零零散散合同，还必须日常功课不落，睡眠也没得偷懒的进入全息空间继续学习。
综艺的话，据说观众反响特别好，今天难得提前写完作业，好奇的陈眉妩决定在睡觉前看一看。
一开始的内容不算有趣，工作人员将他们送到十八线县城，再告知了本次《绝对欢乐秀的》规则，以及陈眉妩宣布退圈的事。
观众还没欢乐起来，就被震惊到了。
弹幕刷得密密麻麻。
【什么？？陈眉妩要退圈？爷青结！】
【啊？我以为起码她能在娱乐圈很久很久，起码十几年得有！】
【不会吧，那今后电影电视剧的第一美人谁还能当？我瞅谁演都非常有违和感啊！】
【姐妹们，你们难道没注意陈眉妩要重新参加高考的事吗？】
【不是没注意到，是震惊到我三魂六魄还在飘！】
第三十三章 高等数学支配的恐惧
【切，故意炒热度，她是有什么电影电视剧上了吗？参加高考再去野鸡技校，呵呵。】
【吐了，早就看不惯陈眉妩天天营销自己，现在还编得这么离谱。】
【那个……上面的几个朋友是不是不知道五道口技术学院和圆明园技术学院是什么大学吧？】
【黑子不带脑子，笑死我了，那是清华大学和BJ大学啊！】
【终于有明白人出现，我的三魂六魄勉强回归本体了……】
闻言，黑子立马改变口风，刚刚是嘲讽野鸡大学，现在骂女明星为了博人眼球，什么豪言壮语都说得出去。
【娱乐圈著名花瓶学渣搞刻苦人设，我好反感啊。】
【只靠脸吃饭的人，想上清华北大，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虽然粉丝和路人们不觉得陈眉妩能考上清华北大，但一致认为她的态度是值得鼓励。
【请黑子们住嘴吧，人家想努力怎么了？】
【现在社会风气是这样了？想要学习的人被攻击，呵呵。】
直到二十二点左右，转折出现了，镜头里的陈眉妩蹑手蹑脚从房间到客厅来，随身包里掏出笔和草稿纸，以及两份卷子后，开始埋头苦写。
在写什么？观众们好奇极了，随着监控摄像头逐渐拉近，卷子上的印刷字体也变得清晰可见——高三数学综合卷。
众人沉默，不知道是夸她学习努力，还是夸她人设草的卖力。
但随后蒲风君强行自取其辱的行为，让观众们明白陈眉妩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要退圈好好学习了，瞧瞧人家看的都是什么书？同时，本期的笑点便拉开序幕……
【哈哈哈哈前方高能预警！忧郁王子蒲风君惨遭扮猪吃老虎！】
【什么凡尔赛风格的发言啊？我是学渣仅仅是因为不想让我的智商影响到我貌美花瓶的人设。】
【哈哈哈哈哈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反正方圆十里都能听到我的笑声！】
【陈眉妩：我要偷偷学习，然后惊艳所有人。】
【对不起，哈哈哈蒲风君也太惨了吧，赶着被打脸。】
如同节目组设想那样，这一段成了爆点，节目播出后该片段瞬间席卷所有公开社交平台热搜。
众人一方面感慨陈眉妩的深藏不露，一方面心疼被打脸的蒲风君。
先前骂陈眉妩什么人设都草的观众们也都闭嘴了，越看节目越相信她是认真退圈，重新读书了，他们连极限理论、离散数学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怎么说，起码陈眉妩能解释出一些东西。
等到祁玉淮出现，陈眉妩跟他换了顿早餐后，观众们更是安静如鸡。
【吓哭了，还好我没出言不逊。】
【知道我是啥感觉吗？我看她不像是以前单纯欣赏，而是忍不住投去瞻仰的目光。】
【原来学霸光环真的会影响到她的美貌，我现在看陈眉妩浑身散发着知识的buff，刺得我都快看不清她绝美的容颜。】
【你们还好，听得云里雾里，反正不懂她跟那个小哥哥聊了啥，而我数学系的学生，切切实实感受到被高等数学支配的恐惧，看个综艺都不让我安心555。】
第三十四章 黑客法则
《绝对欢乐秀》第一期便结束了，最后一幕是几人吃完早饭出门找工作，从预告片上来看，咖啡店小哥多次出现，洪庆等人快乐咸鱼，节目组工作人员含泪找素材，总而言之，下一期一定要看。
【下周能不能来得快一点，我还想看陈眉妩到底有多厉害。】
【节目组真的不是捧陈眉妩？太牛了！】
【那个清秀的路人是不是跟陈眉妩有后续？我感觉自己看到了粉红色泡泡，嘿嘿。】
网上评论热闹得很，陈眉妩内心毫无波澜，可能这就是属于成年人的稳重……个屁啊，热度能保佑她上清华北大吗？能保佑她加快推进百分之十的国之重器任务吗？
不能，那这些世俗的纷纷攘攘，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将平板放置床头柜，关灯睡觉，并不打算看后面一起内容，陈眉妩对《绝对欢乐秀》节目组的良心和自身的咖位比较放心，不会有恶意剪辑的情况，也不会把祁玉淮最后说的那段话公开。
再说了，她一个人撑起整期笑点，对节目组也够意思了，否则这期稳扑没得商量。
……
“陈眉妩，你知道什么是黑客吗？”全息空间里的AI老师发问。
正兢兢业业打编程代码的陈眉妩一愣，苦思冥想道：“黑客吗……”
她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汇了，仿佛所有黑客一夜之间转型为程序员，或者说网络工程师。
“好像是利用系统漏洞入侵电脑的初期高手，现在更多的是学院派出来的程序员。”
计算机逐渐发展成熟，学院派的崛起，以及电脑系统更加稳定和安全，黑客一词逐渐退出众人的视线，取而代之的词汇是程序员。
“可以这么说，我今天想教你进攻和入侵，一味的防守有时候不是最佳的选择。”AI老师一边活动着手指关节一边说道。
成为最锋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
陈眉妩想起超级智脑总是挂在嘴边的话，好像她一步步在走近这个目标。
不容她再想，AI老师已经开始了，“你做的是黑客，是网络文明的创造者和挖掘者，不是只会疯狂破坏的骇客，进攻仅仅是为了更好的防守，所以我接下去讲的黑客法则十三条，你要牢记。”
陈眉妩点头。
“1.不恶意破坏任何的系统，2.不修改任何的系统文件，3.不要轻易的将你要Hack的网站告诉你不信任的朋友，4.不要在现实谈论你Hack的任何事情，5.不要使用真实姓名，6.正在入侵的时候，不要随意离开你的电脑……”
AI老师细细说了十三条后，才开始教陈眉妩利建立攻击代码编程，如何获取他人的电脑远程控制权，也就是圈子里俗称的僵尸机、肉鸡。
肉鸡能做的事情有很多，能得到电脑主人所有存在电脑上的隐私，借此牟利的恶意黑客们也不少，打了比方，总在企鹅群里发垃圾消息骗钱的账号，大多数是被盗号，或者电脑成黑客手里的肉鸡。
而在有点名气的黑客手里，他们会用肉鸡作为自己的跳板，任何黑客攻击行为都可能留下痕迹，所以必须经过多次代理跳转，无数台肉鸡电脑充当他们的中介，只求更好的隐蔽自己。
最后便是利用肉鸡的DDoS攻击战术，通俗的讲就是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可以使很多的计算机在同一时间遭受到攻击，使攻击目标无法正常使用，细说还有好几种DDOS的攻击方式。
第三十五章 代表着打破秩序
“计算机的本质是程序处理，根据输入的数据不同，一串代码会在计算机内部打开无数不同的门，所以没有绝对防御的电脑，顶尖程序员手里都掌握着最新的，无人知晓的系统漏洞，虚拟的赛博世界崩溃非常容易，绝对进攻才能保护自己……”
由于陈眉妩属于入门水平，AI老师前半个小时的重点在理论上，意犹未尽的讲完便直接让她上手查看桌上的几台电脑是否有问题。
陈眉妩脆声应下，随便找到一台电脑先坐下，前几日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扫描器今天刚好能派上用场，里面经AI老师指导，输入了市面能见到的所有漏洞更新。
CTRL＋ALT＋DEL调出任务管理器，MSCONFIG查看是否有可疑的启动项，对注册表进行备份，再核对注册表，查看c：\autoexec.bat与c：\config.sys两个文件……事很多也很繁琐，幸亏有扫描器的帮助，并不需要她一一核实过去，否则这个工作量极大。
不多时，她的运气还不错，检查到第二台电脑就发现了部分问题，“老师，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这台电脑完全不设防，大门敞开，后台漏洞多到不行，你是担心我找不出问题？”
这台电脑就是黑客的后花园，网站“洪水攻击”或私下黑客较量时，必不可少的标准肉鸡。
“那你帮它补上。”AI老师不意外，她悉心教导了两个月，再没天赋的人也学会基础了，更何况是天赋异禀的陈眉妩！
“好。”陈眉妩兴奋道，这种感觉和制作软件不一样的感觉，更像是建设，从无到有，从不堪一击的栅栏到金城汤池的城墙。
她先把随便进入的窗户和门全关上，地址、端口开放以及摄制协议都重新调整过，再慢慢清理里面的问题，清理臃肿的系统垃圾，删除注册表，下载补丁。
一套下来，得心应手，仿佛陈眉妩已经做过无数次。
“现在开始进攻，你用这台电脑，试着去攻击这个网站，获得他们的管理员权限。”一旁的AI老师看完陈眉妩的表现点了点头，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网站。
“好！”陈眉妩不禁兴奋到身体略微发抖，入侵这个词汇代表着打破秩序，多么令人激动啊，这算不算她正式跨入黑客圈子了！
她按照AI老师的方式，先查看网站是否存在SQL注入漏洞，这是最基础的入侵方式，也极其隐蔽就能获得管理员的权限。
只要网站搭建的程序员够呆瓜，陈眉妩不用十分钟就能拿下它，只可惜AI老师这次没有像刚刚检查电脑问题时放水，sql注入行不通。
“肉鸡洪水攻击？……”陈眉妩喃喃自语，她扭头看向一边的AI老师，眨巴眨眼眼，厚着脸皮道：“老师，你借我一些肉**，下次还你。”
AI老师瞪了陈眉妩一眼，悠悠道：“想走捷径想得美，你自己去抓肉鸡，这也是功课的一部分。”
“哦……”
攻击网站是一回事，原来重点是攻击网站时延伸出的肉鸡、代码程序等等，这些陈眉妩都得花时间一点点搞出来，今天想获得网站的管理员权限是不行了。
第三十六章 学霸们的放松方式
陈眉妩只能遗憾的离开全息空间，一口吃不成胖子。
一觉睡醒，她还有不少事要赶。
随着节目播出最后一期，同行人那段虽然被掐掉了，但祁玉淮前面的表现和明显的追求被网友们称之为工具人之神。
不得不说，可能是由于他的学历、他的谈吐、他的颜值、他的家庭，网友们居然都格外支持他去追求陈眉妩，还有了他两的雨雾cp超话。
【555我做梦都没想到我有一天会摇旗呐喊臭男人去追我心爱的眉妩姐姐。】
【连祁玉淮这么优秀的人都是舔狗，我凭啥不能是？】
【有钱有学历，长得也还行，陈眉妩的眼界是要上天了啊，她肯定找不到第二个这么优秀的人！】
【玉淮放心飞，西皮粉永相随，想吃糖的朋友们主动到雨雾CP超话下磕。】
【工具人的神从此在我心中有了个形象，就是祁玉淮那样。】
可惜网友们不知道更多，不然更能加深祁玉淮的形象。
陈眉妩一会得坐飞机去BJ一趟，一方面是之前签下的合同，一方面是祁玉淮邀请她来参加著名教授的公开课，顺便引荐一下。
出去工作敏敏肯定会出现，给陈眉妩安排好所有行程，酒店、飞机票、行李打包根本不用她操心，只要把人带过去就好了。
“眉妩姐，我又问亲戚家小孩拿了一打卷子，就给你放箱子里了。”敏敏热情地把五六厘米高度厚的卷子放进陈眉妩的行李箱，同时她还有些后怕和庆幸，现在不得了啊，小孩的作业越来越多，得亏她读书早！
“谢谢。”陈眉妩也很开心，可以做一做普通高三卷子放松放松了。
明明才过去几个月工夫，在超级智脑的几位老师们教导下，她进步神速，同时膨胀得也厉害。
开始：清华北大我不行的，我明年都不一定考的进去。
现在：可惜今年高考刚过，早知道我就报名进去了。
而且越学，陈眉妩就能感觉到在历史长河中，或者说在本世纪里，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就算上了清华北大，自己依旧是那么的细微，推动国之重器的百分之十，怎么可能是考上一所学校就能搞定。
【是的，这就是学习的结果，让你开始思考，褪去傻白甜。】超级智脑爽快承认。
陈眉妩惆怅道：“确实我没那么好骗了。”她的时间依旧很紧迫，疾病就像挂在她头上的一把刀，促使她不停往前走。
没读书时候超级智脑说什么都信，现在看看，考上好的大学仅仅是一个起点，她现在连起跑线都还没到。
【所以加油吧，你可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程序员，国之重器。】超级智脑熟络的给陈眉妩灌上鸡血。
“哎……”陈眉妩忍不住叹气。
坐在她身边的敏敏纠结的看了情绪多变的陈眉妩，让空姐拿了小毯子，贴心问：“眉妩姐，你好像压力很大，如果有些事搞不定，你不如睡一会？”
“是有些头疼的事，我先写两份卷子冷静冷静。”
敏敏：“……”原来学霸们的放松方式是写两张卷子。
第三十七章 我怕你去讲逻辑
下了飞机，敏敏惊讶的发现祁玉淮竟然来接机，要知道她们的行程是保密的，避免粉丝和不相干的人打扰。
这么说来，祁玉淮和自家老板的关系不错，她磕的CP是真的？！
“好久不见。”祁玉淮向陈眉妩走来，道：“不知道你们对BJ有多了解，我约了家味道很不错的饭店，去酒店放下行李一起去吧？下午再去北大听公开课。”
敏敏翻了翻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之后扬了一下，推辞道：“这样吧，眉妩姐你和他去逛逛，我带着行李回酒店睡一觉，迟点得做报告，就不和你们一块去吃饭了，毕竟眉妩姐你们的安排过于学术专业，我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踏入教室的欲望了。”
陈眉妩点头，她完全理解敏敏，搁半年前的她，她也不爱再进大学的门。
“行，一个人注意安全，我估计晚上边就能回来，到时候再一起去吃点什么。”
“嗯嗯。”敏敏回答的同时把视线挪到了祁玉淮身上，冲他隐晦地眨了眨眼，朋友，机会是给你了，你能不能把握住就看本事了。
祁玉淮读懂了她的意思，耳朵根忍不住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道：“我开了车来，把敏敏送到酒店，我们再步行四处逛逛，京都的人文和小巷都蛮有意思的。”
“好啊。”陈眉妩冲他笑笑，她正好借此机会感谢祁玉淮。
半个多小时后，祁玉淮的车停在酒店门口，放下了敏敏，车里狭小的空间里就剩下两个人，他的耳朵不由更红了。
努力镇定继续开车的祁玉淮绞尽脑汁想着他可以带陈眉妩去做点什么。
“好兄弟，追女生一定要胆大心细。”
“陈眉妩啊也是我女神啊，你一个科研狗用了八辈子的运气才能跟她相遇的机会呜呜呜。”
“兄弟这里有一套追妹流程攻略，你拿去看看，好好学习，不然你跟人家出去玩也只能去图书馆了……”
祁玉淮眼睛不由一亮，努力回忆攻略上的内容，鲜花没有，音乐没有，餐厅有了，电影……
“一会我们去看电影？时间还挺早的。”他兴冲冲提议道。
陈眉妩诧异，纠结着拒绝道：“其实我不是很想看电影，太浪费时间了。”
祁玉淮并不气馁，再接再厉问：“你知道密室逃脱吗？听说这附近有一家剧本杀馆做的很不错。”
陈眉妩更诧异了，为难地说：“剧本杀是可以，但是我怕你一个北大研究生去跟老板讲逻辑。”
极有可能还没怎么玩，祁玉淮先把人家剧本上大大小小BUG都填上，老板不知道他是同行来砸场子，还是较真的客人，只能选择把他赶出去。
祁玉淮挠挠头，攻略上的流程在他两身上怕是不太适用。
“那我们总得做些什么打发时间，餐厅我订了十二点，可现在才十点……”他无奈道。
陈眉妩美滋滋道：“不如先去图书馆吧？我正好想找一下几本书。”
祁玉淮：“……”
他兄弟的担忧果然成真了，只不过不是他提出的，而是对方。
第三十八章 不要妄想嘴炮别人
祁玉淮努力了，非常努力了，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陈眉妩戴上明星出门必备的口罩，两人一起穿过春天里百花怒放的步行公园，踏着徐徐微风前往图书馆。
意境是那么美，气氛是那么好，而陈眉妩只想说……
“上次你微信给我推荐的入门书籍《MathematicalAnalysis》我看完啦，逻辑十分严谨，从浅到深，真的谢了，让我对数学的思维方式有了更多的了解。”
“哈、哈哈，不客气，虽然我是计算机科学，但数学也颇有了解，理工不分家，你有什么别的，也可以问我，今后一起学习。”祁玉淮干笑道。
陈眉妩摸着下巴道：“说起来，我最近在思考线性空间。”
“……”想和陈眉妩搞对象，确实有点难度。
祁玉淮的思绪很快从风花雪月的惆怅里抽出，凝神思考几秒后，遗憾说：“线性代数的中心内容？我的方向和这不搭边，可能说的不一定对，只能尽量和你探讨一下，不过下午的公开课老师是个国内数学界的大牛，实在不懂的，到时候厚着脸皮问问。”
当初学什么计算机科学？早知道投身数学系，祁玉淮不禁怀疑再跟陈眉妩聊个小半年，他掌握的数学就追不上人家了，学的方向不同，各有所长。
“好，我这有一个题目没做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用行列式或矩阵解题，设V是一个非空集合，P是一个域，在V中……”记性不错的陈眉妩讲得清清楚楚，不一小会就说完了。
祁玉淮马上说话，脚下慢了几分，锁着眉头思考，半晌后不太肯定答：“好像是符合向量加法结合律，u+(v+w)=(u+v)+w？”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忍不住来回搓了搓，明显是想要拿笔打草稿了。
闻言，陈眉妩摇摇头，否定他的猜测，苦恼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怎么算结果都是错的，走进死胡同，这个公理行不通。”
“我们到图书馆坐下一起算算。”祁玉淮说着忍不住加快脚下的步伐，脑中不住的来回研究陈眉妩提到的那些美妙数字符号。
见他陷入思索，稍稍落后两步的陈眉妩看着对方背影抿嘴笑了下，自己很清楚他的想法，拒绝的话也已经说过，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一件很累的事，那么，就一起做真理路上的同行者吧。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并没有拉得很开，外人一看能知道两个人是一起的。
“诶，小心。”
思绪都在思考的祁玉淮差点被突出的石头绊倒，得亏陈眉妩手疾眼快扶了一把。
“谢了。”祁玉淮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抓了下脸颊。
陈眉妩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透着玩味，不难猜出口罩下她灿烂的笑容，玩笑道：“感觉我们两个人角色反了，按照小说电视剧都是女生差点被绊倒，男生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把女生拉回来并拥入怀中。”
“也不是不可以。”祁玉淮咳拉了一声，展开手，等着陈眉妩拉他入怀，目光四处乱飞。
闻言，陈眉妩直直盯着祁玉淮眼睛几秒，后者脸上飞快浮现红晕。
“纯情小男生就不要妄想嘴炮别人了，我还没害羞，你就不好意思上了。”
第三十九章 商战上的修罗
陈眉妩揶揄的话让祁玉淮怪不好意思的，他收回手，若无其事的道：“图书馆不远了，看到那个复古的欧式建筑了吗？那就是了。”
“哦。”陈眉妩笑眯眯道，并不拆穿对方的转移话题，继续并肩前行。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男子满脸震惊地盯了他们许久。
“马哥，你怎么一直看着那对情侣啊？”女生不满道，明明是跟她约会散步，怎么男朋友只顾看别人。
“灵灵，你说那个女生的背影像不像嫂子……”被称为马哥的马驰满脸恍惚问。
闻言，灵灵视线也追了过去，小声嘀咕道：“身材这么好的美女是不多见，还带着口罩出门……”她声音不由拔高，“边上的是？最近网上跟她CP很火的祁玉淮！？估计真的是凌少的意中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不会吧？大嫂跟别人有一腿了？
当然了，他们也不能说是陈眉妩绿了自家大哥，主要自家大哥一直在背后搞默默奉献这套，从来没有去跟对方表达特别的意图，甚至他们都不太确定陈眉妩认不认识自家大哥。
“这事，是要跟大哥说吧……我怕大嫂都飞了，大哥还在害羞的憋着，酝酿着怎么追。”马驰掏出手机，一边说一边拨出电话。
灵灵扯着马驰胳膊，两人偷偷摸摸地跟在陈眉妩、祁玉淮背后十几米距离。
闻言，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好笑道：“堂堂花国四大世家之一的凌家嫡系二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有钱有颜，还搞得跟纯情小男生一样，勾下手指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直接扑上来。”
凌家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从商到政，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人和产业，旁系子孙拉出去都已经够唬人了，更别提嫡系。
这一辈，凌家只有两个嫡系，大少凌竺和二少凌修。
按理说是凌竺接管家族产业，可惜他醉心于艺术，十六岁那年跑到法国学设计，十八岁那年去意大利学艺术，二十三岁那年又去折腾音乐，现在三十七岁，还在不务正业的路上狂奔，对金融、企业管理没有一丁点兴趣。
而凌家二少凌修就理性许多，现在二十六岁，正值黄金单身汉的年龄。
在大哥跑路后，还是个孩子的他被迫承担起家族责任，到成人后，不是说多喜欢手里的权利，只是作为嫡系子孙总得有个人去做，刚好他也没什么梦想要追求，不如就老老实实干一份家族传承职业——总裁。
人们对他最多的形容便是“冷峻绝美”和“商战上的修罗”，不是说他面冷，是他心冷，对任何事务都不感兴趣，以至于能做出最理性的判断，并同时坚信凌修这个人对活着没什么想法，就算明天世界末日，今晚他一定还能准时准点的安然入睡，欣然接受结局。
就这么一个人，居然暗恋陈眉妩好几年，从她入圈就开始就暗暗保护对方好几年，让她在圈里安安稳稳，从没遇到乱七八糟的事。
四大世家和兴起豪门的众人们感到不可思议，但凌修确确实实的发话了。
第四十章 名花有主的悲惨故事
娱乐圈接触不到这个层面，包括陈眉妩本人都只是听到一些风声，说有贵人、有大佬很赏识自己，保她在娱乐圈安稳，绝对没想到是凌家二少！
凌修听到马驰的话沉默，几秒后依旧是冷清的声线，平淡道：“跟一下他们，开完这个会我就来。”
“啊？哦好的。”马驰放下电话，费解地抓了抓耳朵。
“凌少怎么说？”灵灵好奇问。
“大哥说他开完会就来，让我们盯住了。”说着，马驰不禁有几分佩服，不愧是冷静的凌家掌权人，连意中人都要跟人跑的大事，还能如此淡定的先开完会再过来。
灵灵：“……”凌少果然名不虚传，对什么都冷漠。
跟踪陈眉妩可就苦了马驰和灵灵，虽然世家对后辈的精英教育非常严格，但那也只是针对接班人，像马驰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的家里小儿子，基本学完义务教育，再出国混几年不知名的大学镀了个金，标准游手好闲，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二世祖。
灵灵则是旁系，大舅那一支对儿女严格要求，灵灵家则是该学的都学，主要重在参与，没有豪言壮志，拿点公司分红，管理子公司做个平平淡淡的千万富翁就挺好的。
就这么两个不热爱学习的人，有朝一日竟然会再进图书馆，被知识狠狠熏陶一遍，偷偷摸摸竖起耳朵听，又被陈眉妩和祁玉淮的聊天内容狠狠熏陶又一遍。
每个函数fn的定义域为A，则A也称为{fn}的定义域……柯西准则？函数列？这都是什么玩意啊？
本来是想听听两个人是不是聊了擦边暧昧的风花雪月，没想到过于专业了，多听两句堪比催眠曲。
马驰和灵灵只能祈祷凌修赶紧来，他们快承受不起学霸之间的讨论了。
可惜陈眉妩和祁玉淮离开图书馆了，凌修依旧姗姗来迟，没有出场，做小弟的只能又跟上去，苦哈哈地祈祷别去什么过于学术专业的场所。
幸亏是饭点到了，马驰和灵灵松了一口气，目送祁玉淮和陈眉妩走入饭店。
马驰还没多想，就听灵灵惊呼了出来，忍不住语气带着同情，道：“这个流程怎么感觉更坐实是在约会？凌少不会……”她没把话说完，一切尽在不言中。
著名钻石王老五还没追妻，妻已经名花有主的悲惨故事。
客满楼，是出了名的京都饭店，实行的是会员预约制，对寻常人来说极其难预约，孤男寡女，共处一桌，把懂得都懂打在公屏上。
马驰干笑着给凌修打了个电话，把现在的地点跟他一说，顺便借着凌修的光不用预约直接进场，四大世家子弟开口，高端场所基本都会给个面子，或者就已经预留了他们的席位。
刚坐定的祁玉淮扫了眼门口进来的人，无奈道：“那两个人跟了我们好久，没想到这里也能进来。”
“可能是粉丝吧，不来打扰就挺好的，有素质。”陈眉妩见怪不怪，甚至还有几分行程没有被捣乱的满意。
第四十一章 还是让他继续纯情吧
两个人早就发现一路上有人跟随，并没有在意，陈眉妩做明星已经习惯了，可能是狗仔可能是粉丝，带着口罩只能骗过路人罢了，肯定会有人认出来的。
他们的座位还不错，在二楼靠墙的角落，不在中心，但能看到整个一楼大厅布局和二楼的精心装饰。
祁玉淮跟服务员点了两道招牌菜，然后贴心问陈眉妩：“你再点些什么？”
“我都可以，第一次来，你看着办吧。”陈眉妩仔细翻了翻菜单，发现每一道菜都令人垂涎三尺，她选择不下。
客满楼，她早有所耳闻，可惜每次来京都匆匆忙忙，别说预约了，连他家会员都没空入，所以陈眉妩满期待这家餐厅的美食。
祁玉淮笑了笑，接过这个任务，又点了几道他觉得味道不错的菜。
不过陈眉妩注意到祁玉淮并没有点任何鱼类，可能是她疑惑得太明显。
祁玉淮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之前在节目的时候我看你没有吃过鱼，所以我猜想可能你不怎么喜欢，就没点。”
没想到是因为她的喜好，陈眉妩不禁怔了下，很快回过神，说：“我对鱼类轻微过敏。”
有说就说，祁玉淮比想象中还要贴心，如果和他在一起，绝对会体验到什么是捧在手心的珍贵，要是没有绝症悬挂在头上，她想自己应该会被细节打动，跟祁玉淮试试看，可惜生不逢时……
相处越久，她就越不想让一个高学历学霸型人才今后为情所困，这种大佬是要跟学术界绑定的啊，为人类发展做出杰出的贡献。
纯情研究员，还是让他继续纯情吧。
“那我算做对了。”祁玉淮说。
不多时，服务员们井然有序的上菜，每道菜肴都可以说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不光如此，香味更是溢出，闻到、看到就让人食指大动。
“哇。”陈眉妩惊叹一声，不愧是花国上下富豪、世家们必来打卡的餐厅，从刀工和外表上看，就已经完爆绝大数高级餐厅了。
“来尝尝味道？”
陈眉妩如同小鸡啄米般飞快点头，也不跟祁玉淮多客气，筷子夹上酱汁裹着的小块肉，咬上一口，幸福感瞬间爆棚，原来《种花小当家》里面的特效可以是真的！
什么能治愈心情，绝对只有美食！如果不能，那一定是不够美味！
陈眉妩脑海源源不断浮现出各种形容食物的辞藻华丽句子，但脱口而出只有两个返璞归真的字：“好吃！”
祁玉淮并不意外，回想着什么，叙述着说：“我第一次来也被惊艳到，当机立断约了一个月的午餐都在这，花钱如流水，我爸看到银行流水，直接乘着自家飞机来京都要扭送我进派出所。”
陈眉妩不解：“为什么？”吃个饭还要进派出所了？
祁玉淮摆了摆手，苦笑不得的解释说：“不是，是花钱比以往多太多，我爸以为我不学好，吸了那个玩意，做瘾君子。”
这小段故事挺有意思的，陈眉妩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弯弯的眼睛似月牙，溢着放松的愉悦。
第四十二章 嫁入豪门
祁玉淮稍稍失了神，无论看多少遍，只要不注意，总会被她的一颦一笑勾走魂，美若褒姒。
他不禁感慨羞愧，始于才华，忠于颜值，人类皆是颜狗。
陈眉妩随意扫了眼楼下入口，刚好看见一名浑身散发着冷淡气息的男生背光而站，似乎在找人。
一米八七的修长身材穿着禁欲系的黑色西装，左耳戴着一枚黑金色的耳钉，上帝精雕细琢的脸庞上是细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抿着的好看薄唇，整个人充满桀骜凛冽的张扬和生人勿近的冷漠。
就这么远远一眼，陈眉妩就能断定对方肯定肯定非池中之物，天生高贵不凡，因为从他身上连个褶皱都没的适身定做手工西装就能看出！娱乐圈混这么久，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凌修刚看到马驰，就见他站起来迎上去，小声又激动道：“凌哥，你可终于来了，看看大嫂，跟小白脸有说有笑的在吃饭，赶紧想想办法啊。”
“嗯。”凌修语气淡淡的吐出一个音，表示知道了。
“啊？”马驰的激昂情绪都卡了一下，几秒后干笑着给自己打圆场，狗腿子般道：“不愧是凌哥，有大将风范，稳，非常的稳，根本不急，我猜早就想好了怎么让嫂子拜倒在凌哥你的西装裤下了吧。”
“没有。”凌修语气依旧平淡的吐出两个字。
“……”马驰无语，忍不住问：“那凌哥这两个小时你在干嘛？”
“开会。”凌修瞥了眼马驰，平静道：“可能你不太理解，对象很重要，但我得对十几万靠凌家产业活着的人负责。”
马驰：“……”他这种天塌了有大哥顶着的人，确实不理解。
“那您凌少你来要干嘛？”灵灵接过话茬，扶额问。
俊美倨傲如太阳神，冷漠如阿波罗的凌修愣了一下，想了几秒，平静道：“吃饭，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灵灵现在的情绪跟马驰一模一样，她甚至怀疑凌修到底有没有心？
他们两个火急火燎，正主高高挂起，到底凌修喜不喜欢陈眉妩啊？！
几人吃到一半，凌修忽然抬头看了眼陈眉妩二楼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如果我过去告诉她我是凌修，她会不会答应我的求婚？”
“凌哥，你们的爱情故事都还没开始，就想着她答应你的求婚？”马驰哭笑不得的放下筷子。
“嗯，女明星都想嫁入豪门，我就是豪门里最出色的。”凌修淡淡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是认真的，且有几分骄傲。
“说真的啊，凌少，陈眉妩肯定也是不缺钱的主，样貌是真的倾国倾城，你觉得从小到大她会没人追？别的不提，那个祁玉淮我让姐妹们查过了，虽然不是京都子弟，但家庭富庶，搞房地产的，还一直掏心窝子的追陈眉妩，您凭什么觉得你可以摘得美人心？”
灵灵忍不住冲凌修讲了大实话，大多数女明星不再是想嫁入豪门，而是自己成为豪门。
“我更有钱，我更好看，在做我妻子的期间我能保证维护她，且没有二心。”凌修思索后郑重道，刚刚他在心底各方面条件都比了，比祁玉淮优秀多了。
“……”
第四十三章 打人的样子很美
“拉倒吧，感情不是都用外部条件来衡量谁更好，凌少你要不去试试看，明天头条新闻绝对是京都贵公子被拒泪洒现场。”灵灵没忍住嘲讽道。
马驰赶紧拉了下女友，笑呵呵接过话，和稀泥道：“我家灵灵就是讲话太直了，没什么坏心思的，凌哥你别生气，不过我觉得也是，追嫂子起码得从认识到喜欢，到交往到结婚，按着这个步骤慢慢来才对。”
“说得很好，但是效率太慢，回报周期太久，可以做备选考虑。”凌修颔首道。
“……”马驰和灵灵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不出意外的话凌修是孤独终老了。
他们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高强度的接班人精英教育让凌修缺失了部分感情？脑中只有收入和回报，怎么就说不明白，人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怎么可能因为肤浅到三言两语能搞定？？
如果女生真的这么无脑，世界上就不会有光棍了。
马驰急中生智，问：“这样吧，凌哥，你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嫂子的，我们好给你出出主意。”确切的说，是到时候好给你挽尊。
凌修招呼了下服务员，让他拿瓶红酒，自己则是让身体微微后倾，靠在舒服的座椅，手指下意识有节奏的点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回忆道：“那是五六年前的事，她应该是刚考上艺校，我陪朋友们去酒吧喝酒，嗯……好像你也在。”
“我也在？”马驰使劲回想，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那时候他们二世祖们经常在酒吧里蹦迪，有一年生日的时候，两瓶酒下肚的他胆大包天的将刚巡视完公司的凌修硬扯了过去一起热闹。
“对，我嫌你们闹腾，中途去二楼开了个包厢，遇到陈眉妩，她正被两个个不入流导演拉扯着，可能是被骗过去的”
“凌少你就英雄救美，她对你一见倾心，最后你们私定终身？”灵灵惊呼出来，有点小小期待后续发展。
这不就是她最喜欢看的小言文剧情吗？怪不得凌修能这么自信，原来是有发生过故事！
“怎么可能？”凌修诧异地瞥了眼灵灵，继续感慨道：“她一套行云流水但不专业的散打，自己就能搞定了那两个兔头獐脑、油光满面的男人，下手倒挺快准狠的。”
“……然后呢？”
“他们发生在楼梯口挡着路了，我叫了保安来拖走。”
“……没啦？”
“没了。”凌修肯定地点头。
“你们交际呢？？”马驰摊手，故事里凌修就是纯围观群众，唯一作用就是跟警察叔叔证明，陈眉妩是属于正当防卫。
凌修自傲道：“她冲我笑了一下，不算吗？”
马驰和灵灵：“……算算算。”算你冲我一笑，我连我们孩子叫什么，都已经定下的脑补男。
灵灵不禁感慨：“得亏凌少你有钱，长得也还行，不然就是网上说的那种普通而又自信的油腻男人。”
反正这段内容听得她迷迷糊糊，没搞懂凌修到底怎么喜欢上陈眉妩的，或许就是……陈眉妩打人的样子很美，微笑的样子也很美？
第四十四章 可能不是个爱情故事
马驰在一旁默默点头，自家大哥他不能出声拆台，但女友说的太对了，越听越想劝凌修拉倒吧，甚至还想唱首歌。
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凌修并不在乎他两的想法给自个倒上红酒，手持杯子晃了晃，唇角勾起弧度，好笑地说：“散场时候我在酒吧门口又遇到她了，你们应该在我身后不远，不过都醉得不成样子。”
马驰和灵灵对视一眼，两人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凌修继续说：“我问她要不要跟我，保证她今后舒舒服服，她还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跟我对视许久，便害羞得坐上出租车跑了，我想她是答应了。”
“……”
“我们相遇的太匆忙，没留下彼此的电话，不过很快，我就在娱乐圈又见到了她，她这次给我了承诺，下次一定，可惜我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日不落帝国出差，她可能忘了这些。”
“……”
灵灵欲言又止，止了又止，没忍住的委婉问：“凌少，你有没有在陈眉妩的视角上想过，这可能不是个娱乐圈爱情故事，而是职场丽人惊悚片。”
想想看，陈眉妩的视角里是自己辛辛苦苦搞定了两个咸猪手导演，喝完小酒满意的准备离开，刚走到酒吧门口，就瞅到打人时的目击证人。
他背后跟着一大群鬼哭狼嚎的同伙示威一样，再仿佛威胁般开口，加上舒舒服服这种隐晦的话，简直就可以让女生心中警铃大响。
至于微笑和对视，灵灵猜测陈眉妩是想稳住凌修，等到出租车属于得救了的跑路。
后面在工作的时候又遇到，陈眉妩肯定以为潜规则又要来了，得亏凌修出差去了，才没来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最后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凌修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着陈眉妩。
作为第一批听到原本故事的两个人唯有无语，马驰带着灵灵起身告退，“凌哥，本来我想着是兄弟就帮一下，毕竟你喜欢人家好几年了，但是听完，我觉得这事还是算了吧，就我这泡妹手段，估计是帮不上您了。”
“我自己就可以。”凌修随意道。
马驰二话不说，果断带着灵灵跑路，顺便把这件事告诉小圈子里剩下几个好友，“京都修罗小娇妻之迷真相竟是这样”！
等到陈眉妩和祁玉淮吃饱喝足准备去结账时，服务员微笑着说：“你好，二位的账单已经记在那位先生账上了。”
祁玉淮皱眉，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陈眉妩也望了过去，是刚刚在二楼看到的那个男人？有点眼熟……
她微微眯着眼，细细打量，思索半天。
是他？！当初酒吧遇见，在节目后台暗示包养她，自己委婉拒绝的某个富二代俊美公子哥？
好几年过去了，对方贼心不死？！
陈眉妩一定没想到对方不仅贼心不死，还理解错误，默默记着“下次一定”的约定好几年。
“我们可能并不认识，我把钱转给你吧。”祁玉淮走到凌修身边说。
凌修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道：“可以，转你的一半就行，另一半我提替她付。”
“……”
第四十五章 又发一张好人卡
“不必。”祁玉淮察觉到凌修的企图，快速拒绝。
凌修不太在乎，转而把视线投到陈眉妩身上，说：“应该没有忘记我吧？下次一定，这已经是下次了。”
“啊？”陈眉妩愣了一下。
“你准备好做凌家少夫人了吗？”凌修皱眉。
“啊？？”
“女人，几年时间过去了，你还想玩下去？”凌修不喜。
“啊？？？”
陈眉妩此时的状态能说是一头雾水加茫然，就像是在上演真人版现代言情霸道总裁偶像剧。
“你跟他有过约定？”祁玉淮扭头不太确定地询问。
“是的。”凌修倨傲的道。
“没有的事啊！”陈眉妩迷惑不解，但语气格外坚定的否认。
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同时说道。
三人面面相觑，而一旁的食客们忍不住叫上服务员来盘西瓜。
半晌后，从几年前酒吧那夜开始讲起，一直到近期美利坚总统换人，三人终于交流完情况，清楚了，全是误会！
陈眉妩拒绝得比较委婉，凌修则是自我感觉良好。
“不好意思啊，凌少。”陈眉妩歉意道，是你自作多情了。
凌修突然问：“你叫我什么？”
“凌少？”陈眉妩不解的重复一遍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凌氏集团接班人？凌家二少？京都指定唯一贵公子？花国F4钻石单身汉？……”陈眉妩使劲想人们给凌修扣的名号。
凌修耳根微红的打断，面上神态淡淡道：“不用继续了，你都知道，还不满意我吗？”
“……”陈眉妩竟不知道怎么回复。
祁玉淮也无语，素来乖乖牌的他忍不住挑衅，嘲讽道：“凌少，眉妩不是肤浅的人，外部条件恐怕不能决定什么，你我之间，可能还是我的胜算更大。”
陈眉妩在心底狠点头，自大高傲男怎么比得上羞涩纯情男呢！
“呵。”凌修嗤笑一声，面上依旧是尽在掌握的从容，没人知道他的内心开始丝丝动摇。
是不是还不够有钱？是不是还不够好看？是不是还不够王霸之气？才不能吸引到对方？
陈眉妩看了看时间，出来做了个终结。
她嘴角勾起标准弧度，谈笑自若道：“凌少，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非常好，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没有之一，完全值得更好更贴心的女人做凌家少夫人。时候也不早了，下午我得赶着去听一个公开课，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你最终答复是？”凌修皱眉。
祁玉淮幸灾乐祸道：“就是你被拒绝了。”同一片天空，同一个陈眉妩，同一张好人卡。
“好。”凌修并不过多留恋，面无表情的干脆离开。
陈眉妩松了一口气，凌修说话方式带着上位者的冷傲自满，但不过多纠缠，也不搞阴的，这也是上位者的特点。
这个小风波过后，时间也差不多，祁玉淮便带着陈眉妩去北大的大教室提前占座。
如果普通大学，或者普通教师，可能前几排根本没人想坐，但这是北大，这是我国最有名的数论学家陈景先生的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