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上门
好高兴，非常高兴，终于我有工作了！
这份工作虽然只有三千五，去四金的话到手也只有三千左右，但对我来说就是机会，我需要钱还房贷和家里开销，越是晚一年失业，就能多一份保障。
二年后，我买的房子就能交房了，到时租出去，至少一千五百元吧，这样的话，手头上就可以宽裕很多。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要苦也是苦这二年。
而且我看过劳动法了，试用一个月就是签订一年合同，三个月就是三年合同。一般公司三个月就签订合同了，没必要试用六个月来签订个五六年的合同。等过了三年，我房子交了房，就算拿失业金也可以撑一段时间，而且劳动局那里说过，如果满四十八岁可以申请六个月的大龄救助款。当然，我还是希望能这份工作做到退休。退休工资加房租，足够乐乐上大学的钱还有我的养老费。
想到这里，我的人生好似又有了点光明。
谁叫我那么晚才想到结婚，以后一定要向乐乐努力灌输，女人一定要趁着年轻结婚，早点生孩子。
抬头看了看天，今天蓝天白云，天气相当的好。五号不知道好不好，我很担心他，如果说真的需要他死一次才能在一起的话，我宁可他不要死。五号是个好人，非常好的人，我希望这样好的人能活得久点，而我，就跟那女人说的一样，卑微愚蠢的人类，人类的寿命在这些外星人眼里应该是非常短暂的，我的青春已尽尾声，能保留现在的样子，已经可以偷笑了，何必要拖累人家。
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加快了脚步，往家里去，把好消息告诉父母，这次我找工作还是挺顺利的，一个月都没到。
回到了家里，我愣住了，狭小的家里挤得满满的。一二三四号全齐了，沙发太小，四号只能坐在椅子上，而我父母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过来看过去。除了二号到我家来吃过饭，其他三个都不认识。乐乐上学去了，如果她在，还认识四号。
“慧珍！”四个人同时站起来的样子，可以让普通人吓一跳。
我站在门口，瞪着眼：“你们来干什么？”
二号先发制人：“我和伯父伯母说了，老婆在外面有人了，已经和我离婚，孩子归她，我想正式求婚。”以前我曾经说过，二号是我同事，老婆孩子都在外地，模范夫妻，结果来了个离婚。这下和我正好配上，离婚配离婚。
我嘴角有点抽筋：“不要开玩笑好吗，我拿什么养你。。。”
“谁都不用养！”二号很胸有成竹地：“自己养自己。我现在是小有名气的平面模特，正好需要一个助理，试用期一个月，事后签订长期合同呢，试用期工资是我的收入的十分之一，目前你的工资七千元，成为正式工后，是我收入的三成。”
“平面模特。。。”我越发发愣，什么时候二号去当模特了。
二号还怕我不相信，拿出一本杂志。
“给我看看！”老妈要了过去，戴上老花镜，左看右看，还上下看着书面和二号：“怎么不像呀？”
“化妆和拍摄角度很有讲究。”二号摆了个杂志上同样的POSS，一手扶着下巴，微微侧头，一脚岔开，很是认真。而我观察到，他脸部此时稍稍有了改变。
老妈仔细看了看：“嗯，好象确实有点像了。”
“不就是嘛。”二号站直后又退后一步，脸又恢复到了原来样子：“如果加上化妆，能把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二号有着变化外貌的能力，将脸变成客户想要的样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他去干这个了，也亏他想出这个办法来，有了足够的工资，我当然不用手头那么拮据了。
“噢~”老妈笑着连连点头，很是满意。如果说我的工资是二号收入的十分之一，那么二号现在月收入不是七万以上了？一个月后，我的工资不就是二万一千元以上了？而且天天可以看着这个帅哥，知道他所有的动向，老妈的样子显然动心了。
“她不用工作。”三号直接从高档商务西装内插里掏出一张黑卡：“不用试用，直接和我结婚，我的钱也就是她的钱，尽管她花。这张黑卡，存了一百万，可以透支一百万。再过几年，我会给她一张真正的可以透支五百万以上的黑金卡。”
老妈惊呆了，侧头看着老爸：“黑金卡？”
老爸也看着老妈：“不懂，可能吧。”
老妈看着三号：“五百万以上？”
三号很慎重其事地回答：“是的，无限透支的黑金卡，我也很难办到，大不了到时给慧珍二张五百万黑金卡好了。”
我捂额了，哪怕有钱，也不要那么夸张呀？
还是转个话题吧，转而看着一号：“你过来干什么？”不是嫌我太年轻嘛，一号过来干什么。
一号笑呵呵地：“作为你原单位地皮的购买者，想返聘你回去，显然不需要了。要不先问问这位吃皇粮的仁兄，过来找你干嘛。”
我转而看着四号。四号毫无表情地道：“你手机关机，所以来找你，想告诉你某人的近况，现在有空出去边吃饭边谈吗？这里人太多了。”
我一听，立即转身示意：“走！”
四号看了二号和三号，立即跟上了我，而一号站在那里，一个劲地笑。
刚上车，我就急着问：“五号怎么样？”
四号发动了车子，先离开了小区：“他很好，放心。等吃饭时，我再详细跟你说。”
五号直接去了黑洞流放最高等级的流放地，原本他是想去死，而那里好几个罪犯都是他抓进去的，想必应该对他恨之入骨。如果一起上来打他，他应该必死无疑。
可过去后，那些罪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五号的情况，一个个居然改为口水战。只要对方不动手，按照规定，五号也不能动手，也只有利用宇宙法律反驳；对于满嘴脏话的，不理不睬。短短时间里，五号口才突飞猛进，但汗毛一根都没被打掉。
我笑了起来，用手擦了擦眼睛，这些少量的泪，大约是笑出来的吧。
“你还笑，我们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四号看着我，在他面前的碗、餐具是干干净净的，他不需要吃东西：“有可能他真回不来了，一只要继任到局长退休。虽然局长已经很老了，可离退休还有一百四十多年。”
我活不到一百四十年，四十年能不能活到都是问题，但我还是笑着。真的不要紧，五号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
四号带着几分流露出来的复杂表情：“那个女人现在就在黑洞不远的地方住下，就等着他出来，准备耗上一辈子。要知道只要3471看她一眼，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这个女人至少还能能活六十年，活得长能活九十年。3471要么再戳瞎自己的眼睛，否则这个女人会一直盯着他。”
“能不能把她关起来？”就是这个人妖，让我和五号不能在一起。
“不能，宇宙法律是公平公正的，移民局副局长以她可能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将她驱逐出地球，但她不是要伤害3471，而是要让3471看她一眼，娶她。这就不能关了，任何生命体都有权利去爱。”四号的话，让我知道，我和五号在一起的可能是没有了，要么五号死，要么这个女人死。可这女人的寿命比我长得多，而且她现在肯定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她说过，我等到死也得不到五号。
“心受伤，就不算伤害。”我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满桌子的菜，没有胃口。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来，吃一点吧，这段时间没见，你瘦多了。”四号夹菜给我：“再不吃，会影响健康，你的心脏已经跳得比以前弱很多，速度快了每分钟五次，证明心脏虚弱，需要多跳几次供血。”
那就吃，我的生活不光只有爱情，还有好几个亲人，并且爱情已经远离我，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去爱。拿起筷子，我大口大口的吃，虽然放在嘴里的菜，好似都没什么味道。
四号看着我，轻声道：“3471托话叫我转达你，他回不来了，你就不要再等他，不要为了他浪费半年时间。。。你就找一个合适的吧。”
我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眼眶发红浑身颤抖地，努力继续嚼着嘴里的菜。随后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口狠狠地塞在嘴里，用力嚼着。
四号看到我如此，不再说话，直到我吃饱了，叫服务员过来打包。
四号送我到了门口，停下车后，好似决定了什么，转过身：“慧珍，你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人坐在车上又一次的呆呆的，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般地下了车。
四号将打包袋从车后备箱内取出，交给了我。但我捏着的时候，他没放手：“慧珍，你考虑一下。”说完才松开了手。
我捏着打包袋，今天又叫了好多菜，就是为了让我打包带回家的。。。我轻声到虚弱地回答，眼睛看着下面，没有去看四号的脸：“不行，你没感觉你越来越象人了，你不应该有感情，那很危险。”
拎着打包袋，我转身进了楼，往楼上走去。
进了门，开了灯，四号的车才走。
老妈首先出来了，兴奋无比地问：“珍珍，你哪里找来的那么多好男人呀，一个比一个有钱，你走后，他们说得我感觉象在做梦。”
二号和三号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而一号不用说，看样子就是来看热闹的。
“他们还送来好多东西，我不要，他们硬是留在这里。”老妈拉着我进去看一堆的礼物，水果、香烟、红酒、玩具、居然还有一只大火腿。送火腿，这都是几十年代的风俗呀，以前送礼，香烟老酒火腿，俗称枪（火腿）、子弹（香烟）、手榴弹（老酒）。
“放心吧，现金啊，卡啊，我都没收，说要看你的决定，他们吃了顿饭后走的。”老妈开始比较起来：“我觉得还是那个李总好，年龄和你相当，成熟稳重，非常会赚钱，比那个叫什么振轩的靠谱。当然那个振轩也很诚心诚意，大多数买的都是乐乐的东西，乐乐都很喜欢，他说他非常喜欢孩子，而且他前妻生的孩子不是他的，他。。。”
老妈压低了声音：“不育！”一个不会生孩子的男人，前妻生的孩子自然是别人的，不能生孩子的男人，以后就不会和我闹着再养一个。
这个二号为了让老妈满意，居然什么都敢胡说。好吧，他也确实不能和地球人生孩子。
“而那个李总也行，他说随便你要不要孩子，如果要，生十个也养得起，不用担心。不想生，但想要一个，叫别人代孕都行。”老妈当然还是偏向已经事业有成的二号：“他是理财公司的总经理兼董事长，据说每年利润能达到五千万呢，怕不你花钱，就怕你不花钱。天啊，他怎么那么会赚钱。”
“男人有钱就花心。”我撇了撇嘴。
老妈立即帮他叫屈起来：“不是的，他对我说了，那个小苏根本和他没关系，用假验证书来骗你，已经全公司通报指出，并辞退了她。他说他只喜欢你一个人！”
如果是三个月前说，我会有感觉，而现在，除了麻木什么都没有。我看着火腿：“这三大上门武器，就是他送的？”
“没有，他根本就没送礼，直接给了三张购物卡，说不知道买什么好，这是他公司普通员工上月的高温费，也就拿来一份。还说可以如果结婚后你觉得没事干，还可以去他公司上班，工资随便开，反正原本就是要娶你去花钱享福的。”老妈那个高兴呀，没想到没人要的老女儿，一下有了二个绝品好男人追求。看着我指了指火腿，才想起刚才的问题：“哦，这三样东西是那个小男孩送的，说是别人说送这个东西好，就送来了。到底年轻，怎么弄得象上门来的。”
什么和什么呀！我转身去房间：“你慢慢想吧，我先去洗澡，明天我还要去上班。”
第104章 好消息
冲了把澡，我到狭小的房间里，各种家当将这个十平米的房间塞得满满的。老妈因为舍不得扔掉东西，将她和老爸的房间也塞足了。今天这些身家加起来足有一亿的土豪们，就过来看这狭小的斗室，和满屋子的破烂吗？或许这套房子还没有他们一个厅的面积大。
象黑衣人的宿舍，光厅就有六七十平米。。。不想了，再想下去，又要想起五号。
我打开了电脑，电脑桌又是化妆台，东西有点多。将右边的东西清理了一点，挪到地上，终于可以用鼠标了。
好久没上群了，上去看看吧。我百无聊赖地翻着，虽然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但一点睡意都没有。
有个单身群开始聊房价了，结婚都是需要房子的，以前曾经讨论过无数遍，男人到底要不要房，结论毋庸置疑，有本事让女人什么都不要的跟你，要么就去买房。猴子都知道占一棵树，原始人都知道抢一个山洞，哪怕一只鸟都知道做窝，有些人却在讨论这种事情。讨论这种事情的男人，只有一种，那就是没房子的，所以才辩解，否则还用说什么？早就将精力花在找女朋友身上了。
“现在房价疯了，就连外地的也涨，涨得那个厉害。”
“知道不，某个小区的楼盘，几乎三天全部扫空。其中一个，还将一幢楼都包了！”
“什么，一幢楼！”“是的，一幢楼，三十层，每层四套，一共120套房子，全款付清。”
不要说别人，就连我，就连其他所有人，听到后都会咋舌。全款付清呀，这需要多大的实力才能做得到。
我打了几个字上去：“那现在是什么价格？”
群里七拉八扯，也没个准确的，而我又不想网上搜，以前搜过，为了吸引客源，那些中介总是开出极低的价格，根本就不是实际的价格。
我想了想，拿出我的手机，打开了。这是我从上次关闭后，第一次打开手机。结果“滴滴滴”不绝于耳，一下短信就有二三十条。
先不管这些，我翻到了卖给我房子的售楼经理微信，发消息过去：“嗨，在吗？我认识一个人也想买房子，不知道现在什么价格了。”
不久后售楼经理回复了：“一、二期卖完了，如果想要，三期大约下月开盘，价格是。。。”
我嘴巴微张地看着价格，短短二个月，我的房子涨了二十万。。。一百万的房子现在是一百二十万。。。
“哈哈。。。”我咧嘴笑，赶紧地捂住了嘴，一个劲地闷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一些套路上的话：“好的，我告诉我朋友，如果有需要，再联系你。”
二十万，二十万，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月能赚上五千的，居然每月等于赚了十万。三千工资的话，相当于我要工作六年才能得到。如果说和外星人在一起得到了什么，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的赚钱观念，我只得到了一根毛，也能值个二十万。而且目前的势头可能还要涨。
群里有人说周边外地的房价只是一时的，以后说不定就放缓，而且还可能跌。以前某二年，就跌了，为此还有楼盘的业主上售楼处打架，被报警抓去了。
“嘟嘟~”有微信，是售楼处经理的：“要买就快，一开盘又有可能日光。这次给你买到了，都赚了二十万，还要涨。不光这里，附近的房子都卖疯了。”
“好的，谢谢。”我今天运气真好，工作找到了不算，还得知房价涨了。
“一定要快呀，那些人都是十套八套的买，有些还整幢一起去。我们小区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你这幢的一半被一个人包了，其他的全部卖完了。”
我苦笑，一半六十套给包了，还不夸张？好吧，比一买就整幢的好点。
网上搜索一下，确实那里的房价正在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往上蹿，很多楼盘的标题写得比电影海报都要火爆。什么“十年前房价四万，现在房价十二万。。。一万二千元精装修地铁房，与大城市无缝对接，再不买，就没机会了”。
其实这里每平米一万二，对于动不动就五六万的房价，是很具有吸引力的。就多坐几站地铁而已，房价就比郊区少了一半。看来这个房价还要涨。
我想起了刚才那么多的短消息，于是打开了看。
“慧珍，我们之间应该有很多误会，我想和你谈一次。”这是三号的。
“嗨，不好意思，把你单位地皮给买了，但我不买，其他公司也会买走。要不到我这里来干吧。”我翻了翻眼，这是一号。
“珍珍，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有工作了，不需要你养，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这是二号。
“怎么还没开手机，我是认真的，小苏我早就辞退了，她是骗你的，如果你再不肯原谅我，我就要起诉她。慧珍，我不想放弃你，从来都不想。”三号的话让我有点动心了，难道说小苏真的在骗我？
“还没你的消息，让我等得好心焦，好担心你。我去找你的，但你的房子里已经住着别人了，他不肯告诉我你住在哪里。相亲网的红娘说，你已经退会了，所以不能帮我联系你。我一定要找到你，找到你后，我不会再离开你。”这是二号。
那时我已经住到老妈家里，所以他们都找不到我，当然只要想查，对于这些外星人来说，一定能查得到我在哪里。所以后面就是。。。
一号：“哎，你还好吧，好吧，大不了我慰问一次。”
二号：“你再不开手机，我来找你了。”
三号：“我来找你了，当面跟你解释清楚，哪怕以后不在一起，我也不想你误会我。”
就是没四号的，显然四号很简单，直接就过来。
看了一条条信息，我长长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拿出包里的钥匙，打开了抽屉。在抽屉的角落处，有一个红绒布的盒子。我取出，打开，里面是一个有着巨大钻石的戒指。
我看着盒子里的戒指，想着四号对我说的话，“3471托话叫我转达你，他回不来了，你就不要再等他，不要为了他浪费半年时间。。。你就找一个合适的吧。”
心好疼，真的好疼。五号，我的五号，可我心里有着他，怎么可能再去找其他男人？任何男人都不可能象他那么好了，愿意戳瞎自己的眼睛，那多疼呀。甚至愿意为我去死。
我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将盒子关上，再照样放回了远处，用钥匙锁上抽屉。我和五号的爱情，就跟着戒指一样，被尘封了。
上班第一天，虽然昨晚没睡好，但我还是起了个早，早了十分钟去公司。
等到人事来了，交了劳动手册，就被带去财务部。
“这是新来的小张。”人事介绍着。我也知道我的年龄已经算不上“小”，但我是新员，叫“小张”又如何，证明我年轻呀。
“这是李老师，有事就多请教。李老师，你有什么事就叫小张做好了。”人事说完，就走了。
整个财务室也就三个人，一个财务二个出纳，李老师就是那个财务。
“哦，小张呀，看样子你不小了，哪年生的？”李老师看样子也不小，大约有四十岁左右了。问这话就是开始估量我的底细，算出我有几斤几两。
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吧，反正这年龄问一下人事就知道，于是我说了。
“啊，都四十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呀。”李老师惊呼了起来，而另外两个小出纳也在打量着我。
“是呀，我又不去拍戏，显年轻对我来说很浪费。”我不想再说下去，因为再下去就是问我家庭情况了，难道我说我是离婚的？应聘上面写着我是已婚，我不想写上“离异”二个扎眼的字，反正只要文凭不做假，身份证不做假，你管我是结婚还是离婚的，没人查。
我赶紧接下去说：“李老师，我是集体单位里出来的，单位倒闭了，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懂，以后多多请教。你这里有什么活我能干的，尽管吩咐。”
“哦，倒闭了呀。”李老师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国营集体的确实不怎么样，以前倒闭得相当多，能撑到现在才倒闭的也少。我这里也没什么活，也就是有些公司需要送送发票，签个字，对对账什么的。今天你就跑这家吧。”
说完拿出来一些东西，于是我走过去，按照李老师说的，一样样夹好，放进档案袋，写下注意事项后，拿着地址就出公司了。
手机响了，不是老爸的手机，是我的，我又重新开着我的手机。毕竟老爸的老人机功能太简单，而且存储功能不强，没有装一些社交和网购软件，还是用我自己的吧。
是二号打来的：“珍珍，你终于开手机了。昨天你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我急着赶路，一手拿着档案袋，一手拿着手机往地铁去。
“到我这里来当我助理呀。”二号的声音又糯又软：“来嘛，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薪资从优。如果你觉得我们合适，我们再在一起。”
“让我再想想，我正有事，今天我上班了，以后聊。”我也不管二号“喂喂”叫，将手机挂了。搞什么呀，就不能早点来，我都有工作了，才想到过来。
手机铃声又响了，我一看是三号，直接听都没有听，挂了。就算能和他在一起又如何，他整天想到的除了赚钱就是赚钱。现在追我干什么，是证明他没错，是我错了吗？这个能吐金子的神兽，我惹不起。
去了对方公司，将账目给对方财务看了，然后给了发票，发票底根联背后签收一下，我就算完成了任务。
这工作其实还算可以，现在都快近十月了，所以不算太热。而且再做几天就可以放假了，能有工作，有工资拿，心里也能踏实点。
手机又响了，还是三号，不给他一个交代，看来他会骚扰到底的，于是我接了起来，冷冰冰地说：“李总，我知道了，是我冤枉了你。”
“那就好，你相信我就好，那么我们再重新开始吧。”三号说这话的语气平稳又深沉，很是成熟。
“对不起。”我也只能用这个理由了：“我答应过五号，等他半年，我要等他回来。”
三号短暂停顿后道：“但有消息说，他让91145告诉你，不用再等他。”
“谁说的？”我只有赖掉：“我怎么不知道？哪怕别人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一定要他亲口告诉我，我才相信。所以抱歉了！”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问半年后怎么办，我回答自然是半年后再说。等半年？得了吧，很多男人等不了，哪怕他们不找，自然会有女人来找他们。不用一个月，说不定就有新的女朋友了。
但三号说的话是：“3471是宇宙英雄，他是所有人崇拜的偶像。你来我公司吧，如果我有幸能照顾到3471所爱的人，也是我的荣幸。”
不心动是假的，能让三号照顾，我会过得非常好。。。我想了想后回答：“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了，过得很好。”不能靠男人吃饭，哪怕男人再有钱，女人也必须有自己的工作，否则谈不上自尊。
“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想过来的话，我随时欢迎，真的非常欢迎。”三号的话说得又诚恳又得体。
再次感谢后挂了电话，长长呼出一口气。好吧，我又一次的冒傻气，可我也担心呀，到了三号身边，说不定这兽有发情期呢？普通的地球男人都会有时候想女人，而这些外星人毕竟是异族，根本就不知道情感规律。宁可工资少点，也活得独立点。
手机又响了，是二号。于是我接起来，又如法炮制了一回，说要等五号。
“傻女人呀，为什么要等。你都四十岁了，如果二十岁，等三年都不要紧，而现在的你，一年就是一个模样呀。”二号痛心疾首的声音。
“对不起，我要等，我等成个老太婆，也不关你什么事。”我有点生气。
“关我的事，我喜欢你呀！”二号毫不避讳地说喜欢我：“好吧，我就是喜欢你这份傻劲，我陪你一起等。”
说完挂了电话，我挑了挑眉，将手机拿在手里，继续赶路。
第105章 冤家路窄
回到了公司，我交了已在背后签收的发票。
李老师看着我额头上全是汗，还是挺满意的：“外面还是很热的吧，快点去喝口水，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去二家。也就这二天忙点，过几天，每天也就一二家。所有去的公司，记录好，用掉多少车费月底统一报销。”
知道有人来跑，自然能拖就拖，这几天能撑下来基本也能做下去了。我笑呵呵地答应着：“好的，好的。”人装得傻点不要紧，只要能做下去就行。这样每月就能多出二千元，足够开销了，说不定还能存一点，等到存多了，还能提早还款，以后的压力就越来越小。
“那先休息一下，准备吃饭吧。”李老师示意我可以坐到旁边的空位上，那里还有台电脑：“这电脑就归你用了，还缺什么文具问人事部要，12点吃饭，一个小时，反正二家跑完就结束。”
中午我没带饭，出去吃。一碗辣肉面都要卖到12元了，比原先又涨了二元，这物价实在太吓人。想想三千元的工资，好似能买250碗辣肉面，足够吃了，那也只是针对于吃这方面。那些过来打工的，合租一个床铺都至少要一千元，还要加上衣服和其他开销。三千工资，包吃包住还行，否则谁干呀。
但我必须干，因为现在我不能没有钱，等我岁数上去了，工作越来越难找、钱将越来越难赚，到时公司不要我的时候，我再靠失业金能混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二个月房价涨了二十万，只要坚持下去，等涨到五十万时，什么都不用愁了。想到这里，我开开心心地走下地铁。
一下地铁就起板三元，今天跑了三家公司，一共用去二十二元，回到公司，我赶紧地记好，否则容易忘了，现在每一元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其实这工作挺适合我的，不用动太多的脑子，只需要跑腿就行，所有发票都是开好的，对账单也是事先对好的，只需要签个字。虽然我也知道，这份工作太简单，任何人都能做，但廉价的劳动力就是我的优势，而且算下来每天给我一百元的工资，还要加上四金，也算不上廉价。
我幸福的打工生活就此开始，好似这些土豪、帅哥也没再烦我。每天我准时上班，拿着发票、对账单去客户那里，有时帮着出纳去银行送支票、拿对账单。回到家，老妈老爸已经做好晚饭，吃完饭，我教乐乐作业，做完后也差不多可以睡觉了。不想睡的话，可以上上网，在群里聊聊天，这样的生活过得也算充实。
群里又再辩论了，总会有些或受到伤害、愤世弃俗；或直男癌的男人会贴出惊人的言语。今天又是如此：“养个女人不如养头猪。”
看得我一个冷笑，奋笔疾书，滴答几下后回车键：“养个渣男不如养条狗。”
“猪还能宰了吃肉，女人有什么用？”
我争锋相对：“狗发情了出去转一圈还会回来，喂口饭吃还能摇尾巴。渣男只会各种嫌弃，四菜一汤要把他撑死，二菜一汤怎么没什么菜，象要把他饿死一样。”
此男恼羞成怒了：“你这个老菜皮，四十岁的人了，还有人要吗？”
我毫不客气：“你有人的话还在这里骂街？早就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了。有本事真去养猪，别在这里把自己的无能强加给整个社会。”
“哟，你那么有本事还离什么婚，总算知道你怎么样离婚的。你那么能干，怎么男人和你离婚，还不是因为你男人不要你！”
我笑了出来：“难道你老婆是病死的吗？你还不是离婚，这句话应该说你自己的吧。告诉你，我确实没本事，眼拙找了个渣，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要和我离婚，尽管离。你要弄明白，你的女人怎么样是你的事情，我没有吃你一口饭！你想想你自己，你能做得到无愧无悔吗，问题是你还有心吗？”
群里早就炸锅了，有劝的，有帮着我一起骂这男人的。然后我和这男被禁言十分钟、管理员出面喊着“可以结束了，翻篇”收场。
十分钟并不多，其实也算是各打五十大板罢了，让双方都冷静一下。。。以前被禁言，我会气死，但现在不会了，人活着，就是有时要活得痛快点，如果什么话都不敢说，尽受气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转到其他群继续聊。
上班、下班、再上班、下班，双休带着乐乐有时出去公园逛逛，买一瓶二元五毛的冰红茶、吃一顿十二元两笼的汤包，也就这样了。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我将房租加上部分工资将当月贷款付了，盘下来，还多了一千二百多元。于是一千存着，二百下个月可以让手头宽裕点。
已经到了十一月，又近单身节。可我还是不想找朋友，五号走了，带走了我几乎所有的希望和感情，我不想再找男人，因为任何男人都比不上五号在我心中的地位。
在生活中，我还是普通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拿出五号送我的戒指，看着那巨大的钻石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内心依旧酸楚，可我知道，总有一天一切都会过去。任何事情都会随着我的死亡消散，这枚戒指或许留给乐乐留作纪念，直到五号能再回地球的那天。但那时我已经不在了。。。
每当想到此处，就微微叹气，抬头看着夜空，发了些愣后，将戒指收好，躺到乐乐身边睡觉，第二天继续上班。
“小张，这家跑一下。”李老师将一个档案袋给了我，还有一张地址。
“好咧，我现在就去。”只要有工作，我就高兴。哪天真的没工作了，才就惨了。
还有二个月不到的时间，大约到了明年元旦，我就可以转正了。别指望转正后能加钱，这种跑腿工作，不可能的事情。这活比快递轻松，一天才跑一、二家，有时最多三家而已。在外面有空还能逛逛小店，当然没钱买，看看也好。公司对我的工作也挺满意的，毕竟要招一个工资那么低的人，样子又要稍微好点，也不容易。
这活已经驾轻就熟了，给了对账单、交了发票，底根背后签字，多笑笑，多打几声招呼，嘴巴甜点，对方财务不会怎么样为难的。完成任务，打道回府。
按了电梯，开始等。这楼的设计不大好，那么高的楼就四部电梯，说什么也应该六部，三部底层区、三部高层区。所以这四部电梯，几乎层层停，只有等。
“钱总，请请。。。”谄媚的声音传来。
一群人正打旁边走廊经过，但停下来了。
我侧头一看，愣住了。世界就是那么小，是好久没见的钱晶晶同志。而钱晶晶也好似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我。
“叮咚~”幸好此时电梯来了，我赶紧上了电梯。等电梯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这个大小姐如果发起公主脾气来，是跟她吵呢，还是不吵？而且此时，她身边全是人，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她。看看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一定又是价值几万的，很是公务。什么时候她开始也做生意了？
我拿着东西回去，心中总觉得不大妙，说不上来为什么。
回到了公司，李老师接过档案袋，看了看拿回来的东西。随后笑眯眯地对我说：“辛苦了，对了，人事部经理找你有事，你先去一次吧。”
“找我干什么？”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我也不知道呀，去吧，去了不就知道了？”李老师开始将这些单据慢慢悠悠地整理起来。
我到了人事部，人事经理请我坐下后，问我：“小张，做了这段时间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内心越来越忐忑，但我装出一副寻常的样子。
“这样呀。”人事经理想了想后道：“有件事想跟你说，我公司原本就打算精减人员，上面觉得财务部已经三个人了，再招一个人进来，有点浪费。你正好是新进来的，还没过试用期，而且其他财务上的事情你又不会做，所以叫我通知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来了。工资已经帮你结算了，这是劳动手册，退工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可以看一下，公司在你进公司时就缴纳了五金一险，交了二个月。”
人事经理将一个信封和我的劳动手册推了过来，信封里不用说，装着的是钱。按照劳动法，进公司就要缴纳社保金，所以公司现在辞了我，完全符合劳动法的。
明白了，我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确实，我还没到试用期结束，哪怕已经过了试用期，还不是多赔偿一个月工资就请我走人。钱晶晶，你也太过份了！
“抱歉，走之前我先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我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财务部。
财务部一片鸦雀无声，李老师也不问我人事部为什么找我，显然事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我从包里掏出了手机，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于是打开，翻到了电话，拨了过去。
手机接通了，里面传来了钱中梁疑惑的声音：“是你呀，有什么事吗？”都四五个月没联系了吧，他当然觉得很奇怪。
“钱氏集团总裁，钱总！”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着。
办公室里的人都瞪起了眼睛。
“怎么了，什么事？”钱中梁当然不知道这件事。
“钱中梁！”我发飙了，连名带姓直接就称呼了：“你给我听着，今天你女儿看到我去办事，竟然利用手中职权，叫我公司把我炒了。我可不是金枝玉叶，不工作还有人养。我现在没了工作，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谁来养？好好管好你的女儿，逼得我走投无路的话，我吊死在你公司门口！”
发了一大通的火后，我掐断通话，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发现外面的员工都站的站，听的听，全都在听我发飙，没有一个干活的。
我哼了一声后，直冲人事经理那里，他正站在那里发愣。走过去后，我一把抓起放在桌面上的工资和劳动手册，转身回到财务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才做了一个多月，也没什么东西，我从包里抽出一个环保袋，有时不回公司，我就去菜场、超市买点东西，所以随身带着一个方便点。将水杯、护手霜、防晒霜什么的，全都往袋子里扔。
收拾好，我拎着袋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平时再如何，关键时刻只会自保，人一走茶就凉，没必要再装什么关系好。哪怕钱中梁再打电话来，这家公司我也待不住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是抬头挺胸走出了公司，一出去，人就蔫了。。。我又失业了，这才做了多久呀，就工作砸了。公司还帮我交了社保，到新地方应聘，人事一拿到劳动手册就能看到，到时问我为什么没过试用期，我怎么回答呀？
我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包里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是钱中梁，接听。
“对不起，这件事我去证实过了，确实是晶晶问题。但她没有故意要整你，正好是代表公司谈生意，就是抱怨了几句，被对方公司老总听到后上了心。。。”钱中梁辩解着。
“别说了，你还是先去看看，你的好女儿，会不会为了整垮我，和他们签订了什么丧权辱公司的合同吧。”我一下按掉了。说了半天，其实还不是粉饰自己的女儿。
此时我有了主意，既然这样，那就继续找工作，而且现在天气舒服了，大热天找工作都熬过来，秋高气爽的天气找工作最爽了。
安慰着自己，我往家里去。
到了家，老爸有点惊讶：“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老妈呢？”我问。
“去接乐乐了，学校二点四十五分放学。”老爸回答。
老爸看了看我：“是不是偷偷溜出来的？不要这样，对待工作就要认真。”学校就是如此，那么早放学，如果没有爷爷奶奶辈带，家里必须有一个辞职才行。逼着减少社会就业竞争人员呀，也让一些条件不好、收入较低、必须夫妻一起工作才能生活的人结不了婚。
“不是溜出来，而是公司裁员，我试用期没过，被裁了。”我也只有扯谎，否则老爸会问的，为什么没过试用期，是不是我不努力。对他们来说，工作就是一切。
第106章 个人选择
此时老妈带着乐乐回来，一听到我被炒了，先叫了起来：“怎么又被裁了？”
“现在很多公司开了关，关了开，世界五百强企业都可能裁员，更别说这种小公司。”不想让他们担心，我也只有扯谎了：“反正我十五年的社保早就交满了，现在能混一天是一天，二年后等交了房，租出去，不愁吃喝了。”
“租不出去怎么办？那房子可是在外地，连郊区都不是。”老妈嘴里嘀咕着，显然我的失业让她很焦虑：“要知道不要买房子了，弄得自己那么累干什么？”
“当然要买！”说到房子，我中气足了：“知道现在什么价格吗？哪怕砸锅卖铁也要买。”
“什么价？”老妈和老爸都瞪着个眼。
“每平米涨了二千多。”我挺胸抬头地走进了小房间里，坐下来，打开了电脑。
外面响起了老妈老爸欣喜地议论声，毕竟二个月涨了二十万，这种事情碰到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能淡定。更何况一辈子拿着死工资，到退休也只不过是二三千元的底层老百姓。
我看着电脑，电脑正在慢慢启动，看来近期是没办法再买一台了，口袋里实在是没钱。
再投简历，狠狠地投，就不信不能再找一份。当二十封求职信出去后，老妈叫我出去吃晚饭了。
拿着语文书，帮乐乐默写生字。手机响了，我拿起接听，是钱中梁来的。
我继续一边帮乐乐默生字，一边接听，结果有了这样的效果：
“抱歉啊，我已经说过晶晶了，其实她也是无心的。”钱中梁态度还算是诚恳，毕竟人家是大老板，能主动打个电话来算不错了，不打来又怎么样？
“你肯定她是无心的吗？”我没个好气着，随后对着乐乐道：“意气用事，后悔。”
钱中梁：“没办法，我把她宠坏了，是我的错。。。你过得还好吗？”
“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我回答：“还好，没见到你女儿前过得更好。。。拥挤，离开。”
钱中梁停顿了一会儿：“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要不这样吧，你到我公司来，我帮你安排一个位置。”
“不用了，工作我会自己找的。”我对着乐乐继续道：“狐狸，不怀好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钱中梁解释了起来：“只是想弥补一下，如果你有更好的发展地方，那是最好的。”
“美妙，谎言。。。哎呀，我是在帮女儿默生字，不聊了，你放心吧，真的没饭吃时，我会来找你的，就这样。”我拿着手机，对着乐乐道：“默好了没有，好了，自己拿着书看一下，订正。”
“哎，哎~”钱中梁在手机里喊着。
我很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怎么了，钱大总裁。”
钱中梁好似忍着笑：“没什么，想请你吃饭，不知道能不能赏光。”
“请我吃饭干嘛，不去，就这样。”我挂了电话，见乐乐又开小差了，怒气冲天地手指点了点桌面：“叫你查错字，不是让你玩橡皮的，一块橡皮有什么好玩的，能玩出好成绩吗？快点检查！”
显然这次找工作并没有那么简单，将近年底，很多人都打算跳槽，而我这把年龄和工作经验，让人难以恭维。再加上我不敢将自己这二月试用的工作精力写上去，否则人事会想法更多。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复试的消息。
又要还房贷了，房租加失业金还了房贷后，只剩下一千元，可很多钱都要支付。乐乐学校要支付二百六十元的午餐费，还有一百元的课外活动费，租给人家的房子，马桶老化漏水，只能花了七百多元买了一个。真不知道，一个马桶居然也能那么贵，选了老半天，选了个算便宜的，否则都是上千的。
我连淘宝的钱都没了，去超市就连4.5元一包的薯片，买的时候也要想好久。
上班的时候，在QQ上，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工资那么低，这里毕竟是大城市，可有什么办法，我的工资就是那么低。现在可好，连工作都没有了。
再过二个月就要过年了，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就有可能过年都过不好。回了我时，二个月工资，我还没敢用，存了一年期。如果提前还款也需要一万为基数，我这六千元连最低基数都不够。
贫贱夫妻百事衰，我现在只有自己对着自己悲哀。
外地的房价半个月里没有涨多少，但我不能卖房子。外地房子，还没到二年，因为契税问题，二手房比一手房要便宜一些，现在卖出去，只能平进平出。为了将来，我说什么也要熬下去。
又坚持不懈地发应聘信，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了一个来电，要我去面试的。
人事看着我的简历：“你年龄偏大。”
我赶紧地解释：“年龄大，做事比较牢靠。国外还有五十多岁的前台，也算是特色。”
人事继续看着我的简历：“我们公司有时会加班，而且公司内部分工不分家，哪里缺人手，就要去哪里帮忙的。”
“不要紧。”我感觉应该有戏，赶紧地抓住机会。要么这是回绝我的一种办法，要么就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对方答应也就录用了：“工作时间内，太闲着也坐着难受，干点活时间能过得快点，还能锻炼工作能力，和同事打成一片。平时不帮忙，等到自己需要帮忙的时候，谁来帮自己呢？”
“嗯~”人事觉得挺满意的：“这样想很好，如果多一些人象你这样想的话，不就没事了？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我简直快要高兴得跳起来了：“随时都可以。”
“那么就下周一吧。”人事的话就意味着我找到工作了。
虽然这份工作还是钱很少，但对于我来说，哪怕一二千元，也直接改善生活，更何况有三千元。
出了办公大楼，我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了寒意，这个城市要到过年前后才是真正的冷。走在路上，不少商家已经贴出了庆祝圣诞和打出圣诞大促销的广告。在某些大楼和大商家还搬出了圣诞树。。。不知不觉，一年将要结束，至少我在新的一年到来前，找到了一份工作。
回家路上，我花了二十六元，买了半只烤鸭。没有烤火鸡，就吃这个吧。反正原本就是洋节日，圣诞老人管我们啥事。这个老人家要管欧洲和北美洲，还要管大洋洲那里的信徒，来不了、也管不了这里，这里可是十几亿人口呢。
回到家，我将消息告诉了老爸后，又进入小房间，打开电脑，去招聘网去设定工作状态。有了工作就感觉心定了，否则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
乐乐放学回家了，看到餐桌上放着烤鸭，乐乐就嚷着要吃鸭腿。
“哎呀，都快吃晚饭了，晚上吃。”老妈放下乐乐的书包，准备晚饭了。
我听后走了出来：“去洗手。”
知道有得吃的乐乐，赶紧地去洗手。
“来，吃吧。”我将鸭腿给乐乐。
乐乐一看就“哇”地叫了起来：“好大一个。”
“吃吧。”我笑眯眯地看着乐乐拿着大鸭腿吃着。这烤鸭切开的时候，我就叫老板娘鸭腿不用切得太小，就是打算给乐乐吃的。一条腿不劈开，半只烤鸭就剩下不是很多了。
“那么大一个，吃下去还吃得下晚饭不？”老妈抱怨着。
“那就少吃饭，多吃菜。能吃就是福气！”我看着乐乐香喷喷地吃着鸭腿，又高兴，又有点心酸。人家的孩子，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而我的孩子，吃个鸭腿就象过节一样。这日子过得简直就象贫下中农，再下去是不是过年扯一段红头绳，再唱一段《红灯记》？
所以说什么也要将那套房子供起来，现在穷不算什么，再过个几年，哪怕房子卖出去，也会有多余的钱，而且这房子在涨。
手机响了，是四号来的。。。
坐在餐馆里，我吃着东西，而四号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
“听说你失业了。”四号终于开口了。要不是他是机器，我有东西吃，两个人都不说话会憋出病的。
“已经找到工作了，下周一上班。”我一个月没在外面吃了，所以今天的菜格外好吃。
“又是收入三千的工作？”四号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就不能让别人帮你，你只要说一声，完全可以得到更多。”
我满不在乎地吃着菜：“你已经非常帮我了，难道今天这顿饭是我买单？”
四号沉默了一会儿：“3471他做得相当好。。。而那个女人，还是不死心地等在附近。他很难再回来了，你就忘了他吧。”
“我不会忘了他。。。直到我死了。”我说完继续吃着，哪怕此时吃下去时犹如有刺哽喉，机械式地咀嚼、吞咽。
“慧珍。”四号好似想了很久，才说了出来：“李总是个很可靠的男人，他也一直在等着你。。。”
“对不起，我配不上他。”我拒绝了。
“可你现在的情况是需要一个有点经济实力的男人。”四号说的是实情，如果不是我父母帮了我很多，以我的能力，根本就带不动孩子。
“我很好，请不用担心。”我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谢谢。”
四号也只有喊来了服务员，买单后，剩下的东西打包。
坐在车里，四号实在忍不住了，将车停到旁边，直接问我：“慧珍，我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去接受其他男人？3471确实相当好，可他不会再回来了，至少在你有限的生命里再也见不到他了。你不喜欢李总，还可以接受其他男人，可你为什么就不？”
“因为我不想让人看不起！”我也终于爆发了，将心中的话全部都倒了出来：“是的，我很穷，没钱，但我想通过我的努力一点点变好，而不是让人感觉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是需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或者说，我找男人就是要靠男人吃饭。这样的话，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已经被一个渣男看不起了，难道还要再来第二个？”
因为太过激动，我有点微微喘气，深吸了口气：“这和五号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请送我回家，否则我下车了。”
四号转过了身，默默地发动了车子。。。知道他看着我进了楼，再也没提让我找男人的事情。
夜已深，可我还是睡意全无，坐在电脑前，我看着手中的钻戒，微弱的光线都能在戒面里反射出夺目的光辉。钻石的耀目来自于它自身，而不是戒托，什么时候我也能发出亮光来，不再活得那么窝囊？
双休日，我赶紧带着乐乐出去玩，否则上班后，我的时间就不会那么多了。
帮乐乐买了杯她最喜欢的珍珠奶茶，八元再加二元椰果，乐乐拿着喝得很高兴。她喜欢喝，小孩子都喜欢喝甜的饮品，但她喝了不多，一月一杯有没有也是问题。一方面多喝这种东西不好，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我穷，穷到连一杯奶茶都舍不得。我甚至在夏天舍不得去买一瓶饮料，都是自己公司里灌足水后出门。
这条小街两旁，有很多店，有些店卖的是贵东西，所谓的贵，就是上百元的。而有些小店是卖便宜货的，什么外贸多余、快到期的进口食品什么的。我看到一家店挂着“枕巾二十元一对”，就想去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床上用品卖，如果能有便宜的厚绒毯卖最好，天气马上还要冷，到时铺在床上，睡着一定毛茸茸的暖和。
我带着乐乐走进去后，里面一个营业员正在和一个挑了十元钱三块毛巾的大妈讨价还价。
一见这营业员，我一下就愣住了：“主任？”
果然是主任，他一见我也愣住了。
“哎，卖不卖，再加一条。”大妈用百折不挠地精神继续绕着。
“行行行！”主任回过神，脸颊有点发红地到旁边二元一条有瑕疵的小毛巾里随便拿了一条，放在这三块毛巾上：“你也真会搞，就这样，否则不卖了。”
“那么小气，我要的是那种。”大妈见主任态度坚决，也就将钱付了，还多要了一个塑料袋套上，拎着走了。
第107章 保养品
“原来是小张呀，真巧呀。”主任很明显的有点尴尬。
显然他找工作并不是那么顺利的，这份显然不是所谓的收入七八千顾问工作。指不准也是，以前他嗤之以鼻的月薪三千。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生活总是残酷的。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尽量往好听的话里说：“主任是不是过来帮忙的？其中这样也好，随便干干，总比呆在家里无聊好。”
主任一听，立即顺着意思往上爬：“是呀，原本不想做的，等退休算了。这个店是我一个朋友的，叫我过来帮帮忙，朋友嘛，钱是无所谓的。”
很明显了，我当然继续不点穿，和主任哈哈了几句。
主任为了显示不光是他一个，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也混得不怎么样好。那个专门说老公有钱的，其实她老公也就是普通的小头头，平时工作关系，稍微有点油水罢了。结果她是一元说成了一百元，现在没了工作，她拿着钱去炒股票，天天混在证券交易所，据说赔偿金已经亏得所剩无几，这几天也开始找工作了。
另一个家里几套房的，其实也就二套，现在一套租出去了。房子在郊区，每月也只能租个二千五百元，靠着这点房租过日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孩子今年又是高考上大学，工作找了三个月，找了一份超市理货员的工作，每月三千五，但每天都要往外跑五六家超市，对于平时懒散惯了，一下干那么多的活，苦不堪言。
“你怎么样？”主任问我。
我淡淡地笑着：“工作难找，刚找到一份，下周一去上班。”
“其实你现在不工作也不要紧了，现在你那套房子，涨得厉害呀，卖了足够混到退休了。”主任满是羡慕，还后悔不已：“要知道那时我也买一套。”
人生就是如此，没有对错，那时所有人都觉得我干了件蠢事，当钱赚到时，就会觉得我英明神武。
“其实现在的房价还可以，可以考虑一下，只不过不可能之前的价了。”我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我是好心，但未必人家能接受，甚至感觉我是在说风凉话。我赶紧地装作找乐乐，乐乐正在捧着奶茶，坐在一张的凳子上喝着，她还没有不耐烦。
“乐乐，走了。”我赶紧地对着主任打招呼：“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常联系。”
“好，好的。以后你有空也来坐坐！”主任和我告别。
“一定，一定的。乐乐，对叔叔说再见。”我让乐乐告别后，带着乐乐走了。
其实以后主任不会联系我，我也不会到这个店里来，为了就是避免尴尬。大家都心里明白，何必再见面时捅破这层窗户纸？
生活让我越来越明白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以前我从来都不去考虑，可能是离婚让我终于开窍了吧。怪不得，如果想要尽快成熟，最好的办法就是失败。如果吃什么最补脑的话，那就是吃亏。
又可以上班了，早点去总是好的，有了工作，就有多余的钱，这样的话，下个月发工资时，就可以存上一千多元钱了。凑满一万时，就去银行提前还款，每多还一万，每月的利息就能少一百左右；每年多还一万，过了五年就能少五百，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的。
劳动手册给了人事，人事翻了翻，却没问什么，就收了进去。这让我松了口气，否则还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为什么干了二个月就被人家回了。
工作很简单，将资料归档，还有公司里忙的时候过去帮忙复印、传真、打印什么的。平时经常聊天，所以打字速度还算行，工作相对来说，还是挺轻松的。上一份工作，我天天出去，皮肤都晒黑了不少。
公司里其实挺忙的，但分到我手上的活并不多。不是又招投标了，今晚销售部都要加班赶标书。
看到他们那么忙，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走过去问销售经理，要不要我帮忙。
“噢，不用，二个助理呢，人手够了。你家里还有孩子，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都是单身汉，睡在这里都没问题。”销售经理很是照顾我的样子。
我还是想留下来一起帮忙的，毕竟我还在试用期，多干活，总没有错：“其实。。。”
还没说完，销售经理就已经打断了：“放心吧，人手够了，太多人反而容易出错。放心吧。。。哎，安迪这个要复印十套，每一页都要盖公章，盖在右下角，不要忘了盖骑缝章。”
忙得要命，还不让我一起帮忙。要么确实是生怕出错吧，既然这样，到了点，我就收拾好下班了。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不知不觉我都离婚了一年半时间，而五号也离开我快一百天了。我好想他，但又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做才好。
手机响了，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是四号。
“你在哪里？”四号问。
在一个地铁口，四号的车开来了。我上了车后就问：“五号有消息了？”
四号看了看我，打着方向盘，离开了路边，往路上开了：“他过得很好，要不要写封信，我让局里的人带去？”
我微微低着头，思虑了一会儿，回答：“不用了。”
“人类真是很奇怪。”四号开着车，如果他可以叹气的话，都要叹息了：“既然那么想知道他的情况，为什么不联系？”
这件事，我想了无数遍，可还是觉得不联系的好。我深吸了口气，哪怕过去了一百天，还是伤感的：“写什么呢？如果他拿到我的信，如果他还是喜欢我的话，无论我写什么，他都会难过。既然不能在一起了，索性长痛不如短痛，要断就断了吧。”
“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四号挑了挑眉毛，当然这也是程序设定的。
“什么机会？除非有一场陨石雨落在那女人目前住的星球上，否则没有什么希望。”我是沮丧的，也想过等到乐乐上大学时，我就去黑洞里和五号团聚。结果四号给我死刑，黑洞对于那女人是辐射，而对我来说是巨大的压力。
黑洞一直是宇宙监狱，只看押身体素质适应黑洞穿越的种类。当进入黑洞时，速度会以超光速前行，地球上也有过此类理论，根据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原理：一个物体的质量与速度有关，物体速度越大，运动质量也越大，当速度达到光速时，质量为无穷大。
就是说，当人类通过黑洞时，有很多种可能，有可能被自己的体重压死，哪怕飞船有保护装置；有可能在身体变细长时，细胞破裂；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无法考证，因为没有人类进入过黑洞，人类罪犯只需要在地球服役就行了。
如果为了我一个人去黑洞，有可能需要花上巨资去改良运输工具、加强内部重力，但还是有可能我坐着过去时，半路依旧翘了，到了那里，五号看到的可能是我的尸体。
当然，不能轻视宇宙科技，但等到飞船通过安全测试后，我也差不多老得进棺材了。所以，我和五号在一起的可能性，除了那女人死了，就是五号再死一次之外，别无他法。而那女人，铁了心的要耗到底，她肯定比我活得长。我总不能，让四号帮我请一个宇宙职业杀手，把对方干掉吧？那是违法的事情。
四号腾出一只手，将旁边一个小袋子给了我：“这算是新年礼物吧，回去不要忘了用。”
“什么东西？”我打开了这个小小的纸袋，里面放着三四罐瓶瓶罐罐。拿出一瓶看了看，上面什么字都没有：“什么呀？”
“保养品。”四号转弯了：“是专门用于人类延缓皮肤衰老的。”
我用怀疑地态度看着这些，包装上连文字都没有的“三无产品”：“哪里来的，有用吗？”
“那是当然。”四号解释着：“人类最想要的是什么，除了长生不老，就是看上去年轻点。你以为现在那么多看上去年轻的、活到九十多岁、一百多岁的政界要人都是逆生长，还是吃了什么大补药吗？”
对于这些，外面传言很多，有人说是定期输入年轻人的血，有些说是最好的野山参长期供应。
“就是靠这个？”我拿起一罐子来对着四号摇了摇。
四号抽空看了我一眼：“这个只是延缓皮肤衰老的，宇宙法规定，不应改变当地星球物种的寿命。如果要延长人类寿命，需要到上面去批准的。你手上一罐相当于面霜，那最长瓶子里面装的相当于化妆水，那一小瓶是眼霜。你先用着，如果效果好，用完了我再拿一套给你。”
“那谢谢了。”我将小小的纸袋塞进了包里：“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市场上可以卖多少钱？”
四号摇着头：“你就那么缺钱吗？”
当然缺钱，太缺钱了。我努力挤出点笑容来：“放心吧，我会用的，哪怕我拿出去卖，也没人会相信我。”
有个人跑过来说，这东西是宇宙产品，效果比市面上所有化妆品都有效。。。鬼才相信！
没有任何文字，我还是有点不大放心：“涂了后不会过敏吧？原料是什么，不会是古怪的东西吧？”人类为了保持年轻，甚至用同类的胎盘甚至。。。而宇宙那么大，指不定是什么可怕、违背道德的东西。
四号：“放心吧，不会是人类尸体上的脂肪熬出来的，都是从地球植物里萃取的精华物质。如果因为这个毁了容，我负责到底。”
我立即双眼发出财迷的光芒：“怎么负责，赔钱吗，赔多少？”
四号笑了起来：“当然要赔，但我一忙可能会忘记，为了让你看着我，不让我逃走。你就嫁给我，盯着我每月按时还钱给你。”
“呸~”我笑嗔了一声。
今天没说好出去吃，以这个理由拒绝了四号要请我吃饭，四号将我送到了家。
晚上，漱洗完，我走到小房间，坐在电脑桌前，很顺手地拿起了一瓶面油。为了省钱，我的面油都不会超过五十元，晚上大部分都抹三十元一瓶的、甚至只有五六元的。
打开盖子，就想起了什么。我拿起包，将里面四号送我的东西拿出来。
那就试试吧，我一一涂抹好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象没什么变化。切，什么外星科技，还不是假的，睡觉。
“嘟嘟嘟，嘟嘟嘟。。。”闹钟响了。
老妈在外面喊：“快起床了。”
我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去上厕所。每天都是如此，老妈为了让我多睡一段时间，总是送乐乐去学校后，回到家里，过了五分钟正好叫我起来，否则的话，哪怕有闹钟，我也能一个翻身睡过去。
在自己家里就是好，以前和前任在一起时，他从来不会叫我，只有我叫他的份。哪怕他醒过来，也是自己管自己去上班，从来不叫我。为此每个月，我都会迟到几次。要不是原来单位管得不严，非扣工资不可。
“珍珍！”老妈瞪着我。
“怎么了？”我茫然地看着她。
“你怎么。。。”老妈依旧瞪着我。
我想了想，明白了什么，立即跑到厕所对着镜子看。。。我也惊呆了，这是我吗？黑眼袋没有了，皮肤变得好有胶原蛋白。
哪怕再不显老，到了年龄，法令线会越来越深。可现在我的这张脸，看上去不是只有三十出头，而是恢复到了二十岁时的状态。
这下问题闹大了，“噼里啪啦~”我汲着拖鞋，飞快地回到下房间里，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四号的电话。
“好，请说。”四号接电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脸变得那么年轻。”我急了：“有没有办法恢复？”
“变年轻不好吗？”四号又不明白了：“人类不是越年轻越好，我还特地拿了最强效的。”
还最强效的，我翻着白眼：“我不能端着这张脸去公司上班呀，不成了返老还童的老妖怪吗？建国后，可是不能成精的。快点拿能恢复原样的东西来！”
“没有恢复药呀，一般来说，如果不抹，过了三天时间就会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么就请三天假好了，正好也让自己休息一下。”
第108章 好邻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欲哭无泪，这样跑到公司里去，一定会认为我是妖怪了。
怎么办？总不能请假三天吧，想了想后，我去找化妆袋，往脸上抹了一层深色蜜粉，这是买粉饼时搭送的，平时都是当腮红和修颜用。随后再用眼影，勾出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再用眉笔在嘴边画出个法令纹，这下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了。
一看时间，都那么晚了，再下去要迟到了，赶紧地拎着包出门了。
幸好我只是公司的小职员，所以不大被人关注，再加上昨天销售部都连夜加班，今天销售经理拉着公司地区负责人出去送标书了，其他人都调休在家休息，公司显得空荡荡的。
四号送的保养品，我是不敢用了，也没敢让老妈用。如果发现那么特效的返老还童保养品，还不被人怀疑，指不准人都会上交给国家去。
这个大项目被拿下来了，销售经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而负责人也是连连拍着销售经理的肩膀说他能干，随后宣布请所有人吃饭。
正当此时，外面的总台跑进来，说总公司有人来了。地区负责人和销售经理立即迎了出去。
“我们公司上面还有公司？”我好奇地问。
“是呀，我们的后台大老板其实是。。。”同事说到这里停下了，跟着其他所有人都站着，因为上面来人进来了。
我一看愣住了，进来的是钱晶晶。。。钱晶晶在地区负责和销售经理的簇拥下，有点象拉风的****大姐大般地走了进来。
我轻声问：“钱氏集团？”
“是的，嘘~”同事示意不要说话。
天啊，我应聘时怎么不去看看这家公司的背景，这个世界还真是小，一圈又转了回来。
钱晶晶已经来了，而且已经看到了我，不可能再躲起来。看到这个公主，看到我后，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带着煞气地走过来样子，我不亚于奥特曼看着怪兽冲过来。
钱晶晶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下。
“这是钱总。”地区负责人帮我介绍，随后对着钱晶晶带着几分谄媚：“这是新招进来的员工。”
“知道！”钱晶晶打断了对方的话，对着我一个冷哼：“好久不见，倒是越来越年轻了，就是靠着这副狐媚样子勾引有钱人吧。”
什么时候我成了狐狸精了？我翻了翻眼，但没有回话，不理睬便是，待会儿就去辞职。
钱晶晶转过身，往地区负责人的办公室走：“这样的人还不快点开了，留着勾引你吗？到时弄得公司鸡飞狗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反而轻松了起来，不就是被回了嘛，回了就回了呗，留在这里也不会舒服。就是还没干一月，又要失业了，这些工作更加难找，这次过年怎么办呀！
走到自己的桌子那里，我开始收拾东西，趁着现在就收拾吧。
不一会儿，人事经理过来了：“张姐，过来一次，到我办公室。”
该来的终于来了，我在众人的目光下，跟着人事经理去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人事经理坐到他的办公桌后：“请把门关上吧。”
我关上了门，直接了当：“是不是让我走？麻烦财务部结算一下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人事经理笑容可掬地拿出一份东西来，推到我面前：“鉴于你工作很努力，现在通知你可以成为正式员工，麻烦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名。”
我一愣，不是回了我，而是让我签名转为正式工。
狐疑地拿过来，确实是一份正式的劳动合同书。我翻着，心中飞快地想着，这是要闹哪般。难道是钱晶晶索性将我留下来，要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折腾我？
“而且还有点，你将转到总公司上班。”人事经理笑得象只老狐狸。
那就更加不解了，怎么会有人将敌人放在身边。。。我想了想后问：“那我新的职务是什么？”
“公司助理，工资四千，如果没问题就签名，明天直接去总公司上班。”人事经理将他的签字笔放到了我面前。
这份一年期的劳动合同，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四千元，净到手将会是三千五百元，多了五百元对于别人来说是无所谓的，但对我来说，会直接改善生活质量。在目前情况下，我很难拒绝，还有一年半才能交房，这段时间我必须撑过去。
到了总公司，就跟钱晶晶直接面对面了，少不了象刚才那样被羞辱，可我不能再失去工作了。二次试用期间被用人单位回了，那就证明这个人有着非常大的问题，年龄又那么大，再找工作难上加难。所以说什么我也要撑过这一年时间，这样再出去找工作就比较容易了。
而人事经理也看出我目前的窘迫：“我劝你还是留下干吧，你岁数毕竟太大，要找工作有点困难。反正到哪里干都是干，不如留下来，可能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糟呢？”
我问：“我想问一下，把我招进来，显然不是钱总的意思。那么真是公司把我招进来，还是钱总裁意思？”
人事经理略微思虑了一下，看着我回答：“钱总裁知道你。”
好了，明白了。我在网上投了大量的简历，至于有没有投了这家公司，早就忘了。而我的资料是公开，钱中梁一定是看了后通知人事部把我招进来的。刚才人事经理并没有得到钱晶晶的任何指示，而是先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那一定是和钱中梁联系。。。既然这样。。。拿起了笔，就签了名。
我需要这份工作，需要钱，能撑多久就多久。过完年就要开学，又要交学杂费。至于钱晶晶，有什么折腾尽管来吧，难不成还把我吃了吗？
看到我签了字，人事经理好似松了口气：“明天九点就去总公司人事部报道，今天嘛，你可以下班回家了，东西收拾好后放在箱子里，我会叫快递送到总公司的。”
“谢谢！”我站了起来。看来今晚的饭我是吃不成了，而这顿饭我也懒得吃，对着钱晶晶这张臭脸，谁还吃得下去。
“祝你好运。”人事经理送我出去，轻声道：“如果以后能上去了，不要忘了提携本人呀。”
“哈哈，一定一定。”我打着哈哈，还真以为我能爬上去，能保住工作已经是意外了。在公司其他人或诧异或好奇的目光下，我走出了公司。
不管怎么说，总算还是有工作的，如果没了工作，我真不知道接下去干什么好。
一辆车从地下车库开了过来，停在我身边，车窗摇了下来：“嗨，原来是你呀。”
我一看是一号：“那么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号笑了起来：“刚才我和钱晶晶一起过来的，这里有一家分公司，也有我投资的钱，没想到你也在这家公司上班。”
对此我也只有叹气了，其实我也根本不知道这家公司的大老板是钱氏集团。
“上车吧。”一号示意我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地铁吧。”我不大想和这些土豪搞在一起。
“我正要回去，顺路。”一号的很是随意的样子让我打消了顾虑，上了车。
开着车，一号问：“怎么样，现在上班多少工资？”
“刚刚来通知，明天要去总公司上班，转为正式工，加工资了，四千。”我回答。
“四千还行，净到手？”一号的话有点让人生气，这个半天就能赚到四千的家伙，也是认为人工廉价。
“税前的。”我说了实话，索性就让他尽管笑话吧。
“税前就有点少，但你要明白，钱总只是弥补你失业的损失，并不是真要把你当财神爷供着。他能有这个心已经不错了，真的不管你又怎么样？”一号说出的是事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知道，而且我需要这份工作。”我带着无奈，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
“你呀，何必要那么苦，找个男人不就行了。”一号腾出一只手，打开前面的储物箱：“吃点薯片吧，是有合作意向的公司送来的，尝尝，提点意见。”
我看里面放着三四罐薯片，既然是送的，也就拿出来一罐，打开来吃了起来。
吃了二片，心情好了许多，反驳了一号：“找个男人卖身吗？”
“卖身，说得真是难听，这叫优势互补。”一号笑着，打着方向盘转弯，这段时间未见，他还是老样子，看上去就象刚毕业的大学生：“男人愿意为女人花钱，又怎么样？在地球上，给老婆钱花更是天经地义。李总和振轩帅哥还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回话，要不是他们感情算是专一，象你这样的性格，地球人早就转过头去找其他女人了。”
我不响，继续吃薯片，只有“咔嚓咔嚓”咬碎薯片时的声音在车里响起。
一号侧头看了看我，随后继续观察着前方路面：“你还想着你那宇宙英雄？”
一提到五号，我的心就一阵阵的疼：“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行，不提。”一号故意夸张地说。
我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薯片的速度。吃了几口后，发觉不大对劲：“我家不是这条路。”
“是呀，我肚子正好有点饿了，想去吃饭，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一号走上了高架。
这下就算叫停车，我总不能步行走下高架桥吧？我侧头看着一号，带着怀疑的目光：“有目地的吧，老实交代，是帮谁游说。”
“这可冤枉我了，我为什么要介入，对我有什么好处？”一号呵呵直乐着：“哪怕是李总，无论我做什么干什么，都不影响他为我赚钱，我的资金和其他人的资金是在一起的。你太多心了，我就是肚子饿了而已。”
“这才四点，你就肚子饿了？”现在车窗外阳光明媚，哪怕已经是冬天，天暗得早。
“嗯，是呀，天气越冷，我越饿。”前面路况不错，一号脚踏下油门，加快了行车速度。
小饭馆，这里的菜经济实惠、味道也不错。我和一号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
一号点了一些菜后，看着我，微微皱眉：“你怎么不显老呀？”
“怎么不老，我白头发都冒出来好几根了。”我翻了翻眼：“当然，你这种特殊口味的也算少有。”
那时一号觉得我不够老，我们才没继续下去。
一号哈哈笑了起来，笑的时候脸上一根皱褶都没有。笑完后，转到了另外的话题上：“听说你外地买了房子，现在房子涨得厉害，赚了多少了？”
说起房子，我的中气足了不少：“已经三十万了，基本是一个月涨十万。”
“嗯，是呀，李总将你买的楼盘一幢都买了下来，那里房价不涨才怪。”一号说出了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内部消息：“他一买，我们圈子里的都去买了。有些是一幢一幢的买进，你所买的楼盘更是抢手得很，几乎是一扫而空，我也在你这个楼盘买了四套，模特大帅哥也买了。”
我愣住了，这是我没想到的。
一号看着我，此时笑得是意味深长：“你通过振轩去看房时，是李总推荐的房源，其实李总和他的小蜜并没有什么，确实是那女人故意设计赶走你，没想到你还真上了当。怎么样，考虑一下这个多金兽，我的好邻居。”
多金兽。。。我汗了一个：“以后难道我要和一群外星人当邻居？”
“这个嘛。。。”一号低头想了想，带着俏皮地撇着嘴：“难说了，为了看好戏，说不定我也会搬过去住，我就买在你同层对面。你隔壁一间是李总的，一梯四户，剩下一间被模特帅哥给抢了。”
“天~”我抓头发了。
看到我这样子，一号对着我直笑：“你那模特帅哥，你一走，就通过电话和划账方式将你旁边的房子给买了。那么有趣的事情，我当然要围观，为了抢这层的其他二套房子，我和李总差点没翻脸。知道这个小区的房子有多抢手了吧？”
怪不得这个售楼楼盘一直处于售罄状态，好不容易加推一幢，往往一二个小时就卖完了，原来都是这些外星人在抢，并连带着整个地区的房价往上推。
第109章 买箱子
想想以后的生活一定非常的“美好”，邻居是相亲的，从一号到三号，而整个小区大半都是外星人。想想就销魂，看来我退休如果去那里过的话，一定故事很多。
我哀怨地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一号：“还笑，输给你们这些有钱人了。”这让一号更是笑得都快东倒西歪了。
此时菜上来了，一号拿起筷子：“呵呵呵，吃，我快饿死了。”
一号的胃口非常的好，一会儿就干掉了所有冷菜，上来的热菜几乎全部全是他一个人包了。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还在吃：“你怎么吃那么多？头一次吃饭时，你吃得绝对没这次多。”
一号还在吃：“近期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吃东西，老是觉得饿。”
“没什么问题吧？”我担心地看着他，感觉吃下去的这点量，已经有点反常了，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吃。
“可能是冬天消耗能量比较大，一般我冬天确实会多吃一些。”一号的话让我放心了点，在冬天我也会多吃一些，毕竟吃得多点能御寒。
我笑了起来：“幸好只是多吃一些，没有冬眠。”
“嗯，有些星球的人会冬眠，到了冬天就懒洋洋的，甚至处于休眠状态，一直到天气转暖。”一号将一盘菜又吃完了，举起了手：“服务员，菜单。”
“这这这。。。”一号飞快手指点着菜单，服务员手中的笔一直在写着。
等服务员走后，我小心翼翼地问：“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已经吃饱了，这些菜是给你点的。”一号嘴抿着，嘴角往上翘：“吃不完打包回去，只有李总才不这样干。”
我的脸一下就火辣辣的，四号、五号都是点了很多，每次都打包让我拿回家。虽然我知道他们这样做完全是考虑到我的面子，但就这样被一号点穿了，多少有点挂不上脸。
“呦，脸红了。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居然还会脸红，你的皮也太薄了点。”一号笑着，此时看上去象是外表年龄一般的顽劣：“因为振轩不会多花钱请客，每次都是让你掏钱；而李总是打算让你直接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我真是又气又好笑：“那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一号想了想：“当然想讨好你。”
“讨好我干什么？”我反而笑了起来：“我是你合作伙伴的最下层员工，又不能替你赚钱，有什么好讨好的？”
“说真的。”一号收起笑容来，与外表不符的成熟又重新回来了：“你也应该明白，现在振轩、李总不来打扰你的原因是想给你时间，等到过完年，他们一定象盯着鲜花的蜜蜂一样，围着你转。要知道，他们的攻势绝对比以前猛烈，不是普通地球女人能抵御得了的。”
二号的知情识趣，三号的多金，确实能让女人时时刻刻动心。而且现在二号有了他自己的工作，不再靠女人养，并找到了一个中和的办法，让彼此都能接受得了的办法。高薪聘请，等同于聘用老婆，对于他来说，这是应该支付的酬劳。
三号不用做什么，光哗啦啦源源不断的钱，就能让目前每月只有五百开销的我痛苦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缴械投降。
而现在他们不行动原因，可能是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让我用半年的时间来“遵守”与五号的承诺。我说过要等五号半年的，而现在已经过去大半，等过完年，就差不多要结束了。
不经意地叹气，如果这二位仁兄真的对我有意思，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在一年前，随便哪个来追我，我都会乐得屁颠屁颠的，可今非昔比，五号走了后，我的心就象被掏空一般，怎么都打不起精神再去接受别人。
“又想你的宇宙大英雄了？”一号的嘴巴其实还是挺尖利的：“他确实是最好、最适合你的人，但你未必适合他。象他这样的男人，需要的也是一个能力强的女人，否则碰到个什么事情，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那个人妖，处心积虑的想要五号，否则的话，我三个月前已经和五号订婚了，现在说不定在商量结婚的事情。想到五号以前对我种种的好，我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愣愣地坐在那里。
“世间还真是有这种巧事，大约就是缘分吧。”菜又上来了，一号拿起了筷子，给我夹了口菜：“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快点吃吧。”
可我怎么吃得下去，菜既然已经放在我碗里，我夹了起来，放进嘴里，食不滋味地嚼着。
“你现在其实过得不错，有两个大备胎，房价一直在涨，实在还不上就卖了，还了银行贷款还剩下来不少，你花钱那么省，足够用到退休了。”一号又帮我夹了口菜。
我火气上来了：“谁说我要卖了？多撑一年是一年，房价现在涨成了这样，说什么也要翻倍了卖。”
“嗯，是的，翻倍的话就有一百万，来个世界游都有了。”一号笑呵呵地帮我夹菜：“到时候叫上我，做个伴，一起地球转一圈。”
我翻了翻眼，才不这样花钱，这些钱是乐乐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如果涨得厉害点，可能让乐乐出国深造。拿起筷子吃，不吃白不吃。
一号和我一起吃，将新点的菜全部吃完后，他开车送我回家。
送到门口，一号坐在驾驶座上，侧头笑眯眯地看着我：“明天不要担心，钱总为了他女儿的事情，给了你工作，明天你去总部工作的话，多少会罩着你点，只要你能不要脸不要皮，钱大公主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大不了不干，卖房子去。走了！”我下了车，进了楼。走时看到一号呵呵乐的样子。
回到家，老妈正在准备晚饭：“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哦，我过了试用期，签了正式合同，明天去总部报道，所以今天放我回来早了。”我往房间里走：“晚饭我不吃了，公司接到一个大单子，中午请吃饭，我吃得太饱了。”
“试用期过了？”老妈高兴了起来：“总算成为正式工了。”
“什么呀！”我可并不看好，走到正在做功课的乐乐身边，摸了摸乐乐的头：“哪怕过了试用期，觉得你不好，就直接多扔一个月工资，请你走。有些地方甚至连钱都不给，想办法让你自己要走。”
老妈叹气了，在外面唠叨：“现在的社会呀，真是不稳定。不象以前，一个工作做到底，做到退休，每天什么心事都没有的。”
我轻笑了起来：“所以生产力没有发展反而倒退，反正做到退休，无论做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反而做得越少的人，工作越清闲。”
老妈将一碗红烧肉放在餐桌上，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干不动活的，反而工作相当的好。”又开始说起以前的事情，说一个工友啥事都不会做，要么做得不好。要力气没力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个车间都不要，最后居然分到了抄表的位置，每天就拿着表抄几个数据就行了，上班就跟着别人聊天。
“现在知道了吧？”老爸拿着乐乐做好的数学题本，从老花镜上方看着老妈：“总算没死之前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时怎么会有那么多想法，只知道为国家服务，抓记录促生产。”老妈很是懊恼：“我只评到一次先进，现在想想，为什么那个闹得凶的赵大嘴几乎年年都是先进，还不是为了摆平事情。”
我简直是带着悲哀地看着老妈，有这样一个老妈，我的情商能高吗？所以到现在才勉强算开窍了点，但人家早就成为老狐狸，而我哪怕悟性再高，也斗不过别人，是光着脚都追不上。
“当然，不给你先进，你也不会闹。换做是你，我看你都不知道这些事，所以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老爸说完喊了起来：“珍珍，你过来看看这道题，我都不会做，现在小学生的数学题怎么那么难呀？”
早上八点五十八分，当我踏进钱氏集团总公司大门时，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看着我。
时间我是正好计算准的，太早去干什么，等着钱晶晶骂呀。正正好好过去！
不久后，我就感觉自己很傻，象钱晶晶这种领导，怎么可能朝九晚五的来上班，还不是什么时候醒过来，才什么时候上班。不光钱晶晶没有来，钱中梁也没有。一间总裁办公室，一间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都紧闭着。
“张姐呀，欢迎欢迎，您先坐在这里，这电脑以后就你用。”这里的人事经理应该得到了什么消息，对我客气得不得了。这哪里是对新人应该有的态度，就差没给我倒水，水里再扔一个茶叶包了。
介绍了同事后，人事给了我上班的第一件事，买东西。总裁秘书说，钱中梁昨晚想要三个小储物箱，叫她准备好。上级的命令就是一切，更何况是大老板、总裁吩咐的，任何事情都要当急事办理，所以叫我去附近超市买。
“要什么样的，什么价位的？”我拿着条，上面写着储物箱的尺寸问人事。
“这个嘛，钱总说只是放一些看过的文件。我想大部分这些文件都没什么用，但暂时不能扔掉，所以放在箱子里保存，等要的时候再翻出来看。从这里出门，斜对面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超市，不要忘了开发票，开办公用品。。。”总裁秘书说得还是比较详细的，如果是对新人的话，大部分不会说那么多，就让你看着买，买错了也关她的事情，黑锅去购买的人背。
于是我拿着写着尺寸的纸条出去买东西了，正好顺便逛逛这里的超市，有什么便宜货没有。
草草转了一圈后，我走到专门卖箱子盒子的地方。这种尺寸的一共有二种可以选择，便宜点的材质稍微软薄了点；而那个贵了三成的，材质比较好。可那个也太贵了，一个是五十九元，而这种的要八十多元。
我直接就拿下便宜的看，但还是放了回去。。。自己用的话，尽管挑便宜的，象这种的，更便宜的我都买过，床底就塞了二个。可钱中梁可是总裁，如果买得太便宜的话，会不会被钱晶晶说？其实就是放快要废弃的文件资料而已，有必要买贵的吗？但最后，我还是挑了贵的，去柜台付钱，随后去服务中心开发票。
将三个箱子叠加在一起，最上面放三个盖子，我捧着就回公司了。
我送到了总裁办公室外坐着的总裁秘书这里：“买来了。”
秘书拿起一个看了看，还是挺满意的：“行，样子还算不错，跟我来吧。”她拿着三个盖子，我拿着箱子，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去了。
一进办公室，我就翻眼，钱晶晶居然也在。看到我后，那目光恨不得吃了我。
“李总，箱子买来了。”秘书轻声柔语地说。
“嗯，放在那边吧。”钱中梁正在看电脑，应该是看邮箱。
“过来吧。”秘书带着我往一边去，在办公室的一角，已经清理出来一个空档，专门是准备放箱子的。
“什么东西？”钱晶晶走过来，拿起已经放在地上的箱子盖子，用手掰了掰。幸好我买的箱子是加厚版的，她的力气又小，没掰坏。但依旧气鼓鼓地鸡蛋里挑骨头：“那么难看，怎么用？”
钱中梁抬起了头，看到了我，又将目光转到了电脑液晶屏上：“就放一些废资料，要买那么好的干什么，这个可以了。”
“哼~”钱晶晶将手中的盖子扔在了箱子上面，让我和秘书继续将箱子叠好。
好似又想到了什么，钱晶晶阴阳怪气地问：“这多少钱？”
我回答：“八十六。”
“那么贵呀~”钱晶晶叫了起来：“这种东西，我看四十都不值。”
早就知道，无论报什么价，这个公主都会说这种话，好似我中间捞回扣一样。那怕一个箱子我捞十元回扣又怎么样，也最多三十元，我为了区区三十元去拿回扣？那么这种人不但行为作风有问题，而且太贪小，三十元也要抠，早晚会出事。
第110章 岗位调整
我不卑不亢地回应：“现在物价高，是在离这里不远的正规超市买的，有发票。”
谁会去超市讨价还价，又不是小菜场。而且这家公司也是为了尽量杜绝中间拿回扣的事情，才指定叫我去那个超市去买的。
钱晶晶一个夸张地冷笑：“象你这种人，精明得很，谁知道发票上的金额是真是假的，有没有将自己买的东西一起开发票。”
我几乎要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了，这个公主，这样明显的针对我，是表明立场，还是让她爹看到一个白痴？我一天到总部上班，还没这个胆子将自己买的东西一起开进发票，而且拿着发票尽管去超市查一下，货架上的价格明明白白写着。
钱中梁微微皱眉了：“晶晶，你先去忙吧。”很明显了，不要留在这里演戏了。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走了，但显然公主平时就骄纵惯的：“我今天没啥事。”就坐在这里赖着。
没事就回家去，公司请你过来干什么的，就是干活的。。。但这话是说给小职员听的。象晶晶同志这个职位，可以说是位高权重，有她爹撑着，其实啥事都没有，每天不来都可以。
此时门开了，一号走了进来：“哦，都在呀。”
“原来是何总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钱中梁站了起来，脸上立即挂上市侩的商业笑容，走过去和一号握手。
一号和钱中梁亲切地握手：“我来看看我的投资，是不是赚钱了。不会叫保安把我赶出去吧？”
“哈哈，哪里会呀，欢迎都来不及。”钱中梁对着我下命：“去外面叫安迪倒杯杯咖啡进来，她知道用什么咖啡。”
我赶紧地出去，并轻轻合上门，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安迪是钱中梁的秘书，就是刚才和我一起拿箱子进去的。她一直坐在最靠近办公室的桌位上，方便随叫随到。
象这种老板的秘书，有时比人事经理权力都要大，老板面前说一句话，比得上其他人说上十七八句的。自然要客客气气地请，不能趾高气扬的，我可没有当老板的爹。
听到后，安迪点了点头，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咖啡杯，这杯子挺高的和普通的不同，然后又拿出一包东西来，挂在了咖啡杯上。
我好奇地看着这东西：“挂耳咖啡？”
“嗯，何总只喝这种咖啡。”安迪拿着走到了茶水间。
钱氏看来公司挺大的，茶水间还有供应给员工的咖啡。一个巨大的商业咖啡机就放在那里，有人正在等待咖啡输入杯中。但这个小正太还非要喝挂耳咖啡，安迪拿出个热水壶，倒了半壶水开始烧水。
等水烧开还有一段时间，我打听起来：“何总经常来吗？”
“不是经常，每月也就一二次。”安迪的话并不多，她没有接着说下去。从她的身体姿态来看，嘴巴抿得紧紧地，眼睛看着窗外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
等水开了，安迪先倒了一点进入那个挂在咖啡杯上的半透明袋子里，让开水将里面的咖啡渗透并且往下滴。等滴得差不多时，再倒了点进去。一直倒了三次水，杯子里有半杯时才停下。
她又从旁边拿了个咖啡杯，将已经过滤好的咖啡倒了进去，放在托盘里，还旁边放着二个小鲜奶包和一包糖。
“要我帮忙吗？”我问。
“不用，我端进去，你回去做事吧。”安迪端着盘子过去了。
我回到了我的桌位上，回味了一遍刚才的事情，想着自己有什么做得对，做得不对的地方。其实以前我从来都不会去想，在单位里，相对狭小的空间，没有机会去想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反正有后台的都在楼上财务室、人事科坐着，楼下干活的，活也不多。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去考虑这些问题的呢？就是离婚后开始，很显然，生活的挫折能促进人大脑开发利用。
刚才我问安迪，是不是我将咖啡端进去，光这点我就在想，做得对不对。安迪会不会认为我是为了抢她的饭碗，去老板面前拍马屁。但不问，又显得自己很懒惰。最后得出结论，刚才还是要问的，而且我的语气是很谦虚的，应该不会让人感觉我太过积极。
此时总裁办公室门开了，钱晶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并且关上了门。她伸长了脖子，目光绕着办公室一周，终于看到了躲在某处隔断后面的我，嘴角一瞥，转身往人事部去了。
要炒了我吗？真要炒了我，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转正了，要我走，多给我一个月工资。
过了会儿，人事经理来了，要我去他办公室一次。
坐下来后，我就等着，等着他开口说让我滚蛋，那么我就可以问他多要一个月的工资作为赔偿金了。签一个字值三千五，那也值了。
“嗯嗯~”人事经理清了清嗓子，虽然有点艰难，还是说了出来：“鉴于你的工作能力，可能要对你所处的岗位进行调整。”
不炒了吗？可这话什么意思？我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回了一句：“可是经理，今天是我第一天到这里上班，半天都还没过去呢。”
人事经理有点尴尬，但还是必须硬着头皮撑着：“但上面对你干的活很不满意。”
我又反驳了：“到现在为止，就买了二个箱子，而且钱总对箱子没什么意见，就连安迪都说样子还行，怎么不满意？”
废话，当然是晶晶公主不满意。。。但人事经理不敢得罪这位千金大小姐，也只有说：“你让我说话不？我说一句，你顶回来十句。”
我不做声，就看着他。既然这样，说什么，就等着宣判吧。
看到我坐在那里，盯着他看，人事经理不大自在：“可能是你年龄偏大，所以跟不上形势吧，箱子让上面不满意。这点小事都让人不满意，那么很难派其他的事情。所以我重新给你安排了工作，正好缺少一个保洁阿姨，以后办公室的清洁工作，还有厕所的打扫就归你管了。”
什么，让我打扫厕所，当保洁大妈？我恼火了：“抱歉，我是来当助理的，什么时候助理的工作是当阿姨的？”
“助理也管清洁打扫呀，只不过目前公司业务越来越忙，那些助理没空打扫，索性专人专管。”人事经理好似有点底气：“合同书上也写着，完成领导指派的工作。其中当然也包括清洁工作，而且维持办公室整洁，也是公司形象的大事。”
说完就看着我，而我也看着他，一时还没回过神。
好吧，整理一下。就是说，如果想要留下，就当清洁阿姨；要么自己提出辞职走人。。。如果告到劳动局，我好象也没有赢的可能。好似有过逼人自己退，让这女职员去打扫厕所的。有个当财务的大肚婆拒绝了，理由是厕所环境不利于胎儿发育，还胜诉了。可其他人都没有赢，毕竟她们肚子里没有孩子，也只有通过舆论来谴责这种公司太恶毒。
早就准备好接招，结果一来就给了一个大招，当保洁阿姨。。。真想不干，可房贷怎么办，过年的钱怎么办，过完年乐乐的学费怎么办？
我一咬牙，做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好，没问题，说吧，对于清洁和打扫有什么要求。”
人事经理流露出隐藏不住的失望，大约没想到我会答应留下。想了想后回答：“没什么要求，保持清洁就可以。”
“那么经理！”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既然想出这种招来，后面的事情一定还会等着我，说什么也要防患于未然，不要到时说我连厕所都打扫不好来辞退我：“一天要扫几遍厕所，如果有人乱扔垃圾是不是也算在我头上。”
人事经理翻了翻眼：“就是打扫卫生，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
“这要说清楚的。”我已经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了，一定还有什么阴招：“万一有人乱扔东西，我好不容易收拾好，回头一看，又垃圾满地了，到时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说我不好，我怎么办？”
“我们公司员工的素质都挺高的，不会这样的。”人事经理当然明白，我也不是傻子，感觉不出是谁针对我。
还素质挺高的，哪怕员工素质挺高，这个公主未必高。我辩论着：“我们公司员工的素质当然都挺高的，百密一疏，但难免会有一二个混进来的。万一我运气不好，正好碰到那么一个，那么每天我就算忙死，公司还是象垃圾桶一样。”
人事经理有点横眉竖目了：“那就去打扫，不要找理由。难道你不想干了？”
“谁说我不想干，我还想在这个公司长久干下去，干到退休呢！”我索性也赖上了：“而且这不是找理由，而是发生我应该怎么办！如果经理你现在都没办法给我一个答案，那么到时我真碰到了，是不是将某些人的没素质算在我头上？”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人事经理说话到底有水平，不会随意说别人有病，转着弯骂人：“谁会天天扔垃圾跟你过不去？”
看到我用网络图片“我就这样看着你”的表情看着他，人事经理深吸了口气，好似压住了火气：“好吧，只要你有证据，证明垃圾是这个人扔的，就不会说是你的问题，这样行了吧？”
我拿起手机，打开录音，对着人事经理：“麻烦对着这个再说一遍，别到时抵赖。”
“是不是我还要写下来，大拇指按上红手印？”人事经理恼火了。
我立即点头：“好的，好的呀。那么麻烦写一张给我，否则到时说话不算数，说根本就没说过，那么人家扔垃圾，我就不是背黑锅了吗？”
“懒得理你！”人事经理猛地站了起来往外走。
“站住！”我火大了，也站了起来：“既然你不能向我保证，那么很简单，我就去钱总那里说，看钱总怎么说的。”
人事经理一下就软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那么小的事情也找钱总，亏你说得出口，有本事你去找呀，看钱总理你不！”
“好，我这就去。”我瞪着眼珠子，也豁出去了：“反正何总现在也在，多一个给我评理的也要。”
说归这样说，但我没出去，拿着垃圾当大事的去说，钱中梁心情好的话，会当笑话听。但目前是在办公场所，不能太过随心所欲。而人事经理站在门口，也没出去，他也不敢出去，万一我真去找了，他这个经理怎么去解释这件事？
“你~”人事经理差点噎住，半天才手指点着我：“说你什么好。。。好吧，我说，只要你有证据，证明垃圾是这个人扔的，就不会说是你的问题，不是因为你工作没做好，这样行了吧？”
“行了行了！”我高高兴兴地看着手机，这话保存了起来，这样就赖不掉了。
还真的录下来呀，这下人事经理彻底晕倒。上下看了我一眼，憋着气走了出去。
我回到座位上，不一会儿，一个助理走了过来，口吻很冷淡：“小张对不，跟我去看看清洁用品的摆放位置。”
好了，我从一大早的“张姐”，又一次的变为了“小张”。无所谓，反正就是个称谓而已。我站了起来，跟着这个助理去了。
“这是抹布，扫帚，厕所注意保持一直有厕纸。如果要进入男厕所，先喊一声，确定有没有人。”这个助理自然没必要跟一个保洁阿姨客气什么，公事公办地介绍着各项要注意的地方。
“那么办公室桌子要擦吗，地要扫吗？”我问。
“每个人都管自己所在一片区域，两位钱总的办公室会由安迪打扫的，你每天早上早到半小时，将办公室吸一下尘就行了。”助理回答。
“早到半小时没问题，那么是不是说，我下班时可以早走半小时？”我又问。
助理微微颦眉：“不就是早来半小时的事情，那么多计较，我们加班时都没说那么多。”
切，凭什么我要多干半小时的活？我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助理不耐烦地道：“那就早走半小时，我这就去说一声，考勤卡时间重新帮你专门设置一下。没有其他问题就干活吧，没事就坐在这里好了，厕纸没了要马上换，地上有水了也可以立即擦干净。”说完走了。
第111章 吃午饭
好了，我一个转正助理一眨眼的功夫成了清洁工。电脑都不让我碰了，直接让我坐到这里来。
一个楼面有二个厕所，一个男厕所一个女厕所，而整个楼面都是钱氏集团的。我看到旁边转弯处、开辟的杂物间里有一个小凳子，也就坐在那里。可这股子味道不好闻，索性就打扫起来。
马桶一个个用水冲过后，再用拖把抹了一遍地面地砖，果然味道不是那么冲鼻了。又翻出了以前留下的一盒卫生香，两个厕所各点了一盘，顿时厕所青烟袅袅，散发出阵阵芳香。再把纸篓里的各种卫生纸清理了，那就暂时大功告成。就两个厕所间而已，为了房子为了将来，我必须撑住。只要给工资，让我扫大街都行。
在杂物间里有一个标准的有盖垃圾桶，里面还装着一个特大号的黑色垃圾袋。我看看这垃圾桶底下有轮子，也就推进了厕所里。将女厕所用过的卫生纸全倒进垃圾桶后，又推到了男厕所。
有人进来了，我正在倒着：“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将最后一间的厕纸搞定，我回头一看，愣住了，是一号。而一号站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是你呀！”我装出一副没心没肺，好似这些活就是我干的样子。
“怎么我一来就看到你升职了？”一号看到我不解的样子，笑呵呵地道：“所长，厕所所长。”
我又气又好笑，推着垃圾桶往外去：“请何总随意。”
一号在厕所里转了一圈：“嗯，不错呀，比以前干净多了。用起来也心情舒畅。”
我也讽刺了回去：“那么请何总多尿点，不要枉费了我一番辛苦。”
“我不尿，上大号。”一号推开一扇厕所小门进去了。。。我有点邪恶地在想，外星人和人类有什么区别不。
坐在杂物间里，我反而感觉到了清静。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晶晶公主还要怎么样？
此时钱中梁也来了，原本都进去了，眼睛扫到了我，又转了出来：“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站了起来，无奈地回答：“你好女儿现在让我当厕所所长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钱中梁好似带着气愤，但叹了口气后说出来的话居然是这样的：“都是我宠坏的，真是委屈你了。”
没有说叫我回去当助理，这个钱中梁到底想怎么样？我一愣之后，立即回应：“反正都是工作，有钱拿就行。”
“你这样想就好了，我叫他们不要再加派给你工作，你就好好干。”钱中梁走进了厕所。
留下我在那里发愣，这钱中梁是什么意思？
此时有了抽水的声音，一号走了出来，在洗手槽那里稍微用水冲了下手，走到我跟前，抬起胳膊看了下表：“该吃午饭了，你这里午休时间应该是十二点到一点吧？”
“嗯~”我心情不大好，随口应了句，那个助理被分到扫厕所都不会心情好的。
“那么一起吃，走啦。”一号往厕所外甩了下头。
“这。。。”我刚想拒绝，正好有其他员工过来了，男的女的都有，都准备方便完就去买饭盒的，午休时间快到了。
既然这样。。。我在其他人好奇地目光下，索性就应了：“行呀，去吃！但你请客。”
“呵呵，当然我请，难道还要你请吗？那走吧。”一号往门外去。
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我在其他人的目光下，抬头挺胸地跟上一号。人类是势利的，更何况在商场和工作地点，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上厕所，就看着堂堂的何总，居然要请我这个扫厕所的吃午饭。
楼下和附近有各种档次的店，有卖十二元辣肉面、八元咸菜肉丝面的小店，也有高大上的餐馆。
一号带我去的是中档次的家常菜：“这里的菜做得不错，我吃过一次。”
这个小店几乎全部坐满了，都是附近办公室一起过来拼桌吃饭的白领。现在一盒盒饭都起板十二元，而这里的价钱就贴在墙面上。再看看每桌的情况，基本七八个人点个六菜一汤，平均下来也就十四到十八元不等，多付个三五元，可以吃很多菜，相比起来自然乐意拼桌吃炒菜。
还没完全到点，所以人还行，不算太多，有两个空位就坐下，一号开始点菜了。
我却坐在那里想心思，过了会儿，一号点完后叫我：“怎么了，好象在想心事。”
“是的，我搞不懂，钱中梁是怎么想的。”我有点懊恼：“我应该是他转到总部的，可他女儿叫我扫厕所却不管。只要他一句话，不就让我调回去当助理了吗？”
一号抽了一张餐巾纸开始擦筷子：“那是当然，如果你想当老板娘，首先就要候得住，当然，这大小姐确实没几个人能管得了。那么你就必须有耐性，经得起折腾。越是困境，越是能看得出一个人的耐力和秉性。”
我都快要翻白眼了：“我可不想当老板娘。”
“那好了。”一号又开始擦碗：“更没必要帮你了，反正你又不肯嫁给他，或者当他的小蜜。如果跟他睡一觉，你连上班都不用上了，工资到时就会打到你卡里，还能翻一倍。”
“呿，我打工，不卖身。”我气鼓鼓地嗔骂了一声，但一号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无论钱中梁有没有看中我，首先就不会趟这次浑水，钱晶晶是亲生女儿，我算什么，算个屁！
菜开始上来了，这里上菜速度很快，为了就是中午能多接几桌。这些白领吃完就会走，回到公司继续上班，不会小酒喝喝，一吹牛就吹几个小时的。
我拿起筷子，恨恨道：“所长就所长，反正钱一样的拿。看钱晶晶会跑到厕所和我闹不！”
一号已经开始吃了，搭了一句话：“其他人不会，但这个晶晶，难说！”
“那就在厕所闹好了，我不理她。”我拿着筷子就是生闷气，这叫什么事情，让我扫厕所。
“好了，别生气了，吃菜。很好吃的！”一号帮我夹了一筷子，放在我的碗里。
那就吃，此时饭上来了，好大一盆，我主动拿起勺：“你吃多少？”想帮一号盛饭。
“你先盛，剩下的都是我的。”一号嘴巴一直没停过。
我盛好饭后，我们的菜也上齐了。他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还要一个汤。
看着那么桌子才，还有一大碗米饭，我就想，一定吃不光的。。。但十分钟后，我知道错了，因为菜不光全部吃饭，连饭也吃完了。这碗饭大约有半斤了。
看着一号，我有点担心了：“你怎么吃那么多。。。是不是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
“没有呀，身体非常好，就是感觉饿而已。体重倒是增加了不少，这周，我都胖了十斤了。要不是衣服挡着，肚子上的肉都能看到。”一号还掀开西装一边，露出系着名牌皮带的腹部。好似皮带孔都是往后挪了二格了。
身体没问题就好，我开着玩笑：“年龄到发福了？”
“有可能。”一号笑眯眯地看着我：“那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
我一愣，立即苦笑了起来，又不能骂一号是小屁孩懂啥，人家毕竟已经是公司的大股东。想了想后，用了以前的事情：“好象是你嫌弃我年轻的。”
“你是长得年轻了点，但现在看看，年轻也挺好的。”一号将双臂搁在桌面上，这样能靠近得我近点：“要不我们再重新开始，试试？”
“重新开始？”我笑着：“我们开始过吗？”
“不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嘛。”一号的话又要让我喷饭了。
就去年的事情而已，都二十九岁的人了，而且好几家上市公司股东的大土豪，混得比一般人都要好，居然说年轻不懂事。
“噢，现在不嫌我年轻了？不到一年时间，我老得那么快？”我尽量扯开话题：“看来我要回去做个保养，居然你都不觉得我年轻了，我真老了。”
“不，你还是很年轻，但情况不同了，以前是不了解你。”一号看着我。
很想问现在又如何，但我还是将这想问的话硬生生吞了下来。
一号就等在那里，就等着我问。那么坚决不能问，问了有怎么样？二号三号到时又开始猛烈的追求，那够让我烦了，如果一号想插进来，我可以去死了。
我打着哈哈：“时间差不多了，又要去上班了。”
一号看着我笑了：“迟到一会儿也没人敢怪你，你就说陪公司客户吃饭去了。”
“我可不敢。”我肚子里带着几分怨气：“不要说我不光勾引人家的爹，还将公司大股东也勾引了。”
“哦，你说的是晶晶同志呀。”一号带着几分俏皮地抬着眉毛：“那她更愿意你来勾引我，这样她爹不就安全了，她和她男友，不就可以结婚了。”
提起这事，我问：“那么现在她和我的前任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一号抿着嘴：“就这样挂着呗，睡说不定已经睡了，但目前肚子里还没有，就等你前夫有没有将她肚子搞大了。如果你速度快点，先怀上了，还是个儿子的话，那你就可以当正宫娘娘了。”
“谁要当他正宫了。”说得也太直接了点吧，我苦笑。有点钱中梁还是做到位的，他就是不答应这门婚事，而且过来时没见到前任在公司里，就证明钱中梁没让他进入公司弄个一官半职。
一号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现在晶晶同志应该体会到了，感情应该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知道不，她的工资全被钱中梁转到公司股份上了，相当于公司的股份卖给她。毕竟只有一个女儿，等到三五年后，这家公司就是钱晶晶的了。”
我看着一号：“你觉得钱晶晶有能力接任这家公司吗？”
“没有！”一号很直接了当：“她做事全部都是胡闹，谁的话都相信。自从她进入集团当总经理，没一样干成的。搭了一个班子，那些人我一看就是吹牛的，拿着手提电脑，投影展示，这个项目能赚一千万，那个项目能赚二千万，一个劲的吹，她都相信。等人聘用回来了，三个月，六个月赚不出钱来，就砍掉这些人，再招一批进来。但这些人的工资都是四五万一个月，手下助理、美工什么的每月工资都是一万的，光这四个月的工资，就损失了八十多万。这次一组人我看过了，还是吹牛类型。”
“当然钱氏很大，这些钱都是小意思，其他地方还是赚钱的。钱中梁愿意花这些钱来培养接班人，但目前情况看，这个公司如果到了钱晶晶手里，肯定只有亏钱。所以我这次来，就是商量让钱晶晶的工资给我，我部分股份卖给她。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都有股份了，钱中梁还能晚点退休，保住我一部分的投资。”
听得我一个劲的笑也一个劲的心绞痛：“那么多的工资，为什么给我就这样一点点。”
一号乐着：“因为你不会吹呀，他们能将一百元吹成一百万，而你一百元再怎么说，也最多到了一百五十万。”
“来虚的不能长久。”不吹牛、不说谎不是做人基本准则吗？
一号喈喈地笑着：“那你不要吹，拿着二三千的工资扫厕所。而人家一千万二千万的吹，吹进公司后，能拖就拖，半年后赚了钱走人，试用期间得到的工资，你算算你能干多少年。而且出去后，可以继续忽悠。要知道吹牛也是技术活，要有条有理，要拿出依据来证明，你说你能赚一千万，拿什么去赚？别人就能拿出来，什么人脉，这些老总都是很熟的，叫什么名字，手机号码，一起经常吃饭桑拿打高尔夫。或者以前做过什么项目，赚了多少钱。其实有可能，那些老总根本就不认识他，那个项目其实是别人做的，硬是功劳套在自己身上。”
每月五万工资，半年收入就是三十万，我四万一年的话，要做七年多，而人家半年就能拿到了。。。这个社会就是那么不公平，却又是公平的很，有本事我也去忽悠呀，任何人都能忽悠。
我长长叹气：“看来钱中梁给我钱扫厕所，还是因为可怜我。”
第112章 还有选择
我都沦落到扫厕所还是人家好心的地步了，一号居然还点头。这下把我给气的，我没那么惨吧。
一号看到我生气了，默不作声的样子，笑着：“也不全是，钱中梁留下你，其实也是要看看你的能力有多少，能不能压得住他那个宝贝女儿。”
好不容易有点好转，结果又生气了：“这个实习后妈工资也太少了吧。”
一号哈哈笑了起来，确实工资少了点。如果是助理的话，那么这些工资还是能接受的，毕竟我的年龄放在那里，又没什么外面工作经验。后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看看光这半天的时间，这事情一茬一茬的出，下午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其实钱中梁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一号忍住了笑，对我分析了起来：“如果他对你有意思的话，就不应该让你蹚浑水。你留在这里，只会让钱大小姐更加窝火。如果说他对你没意思的话，那有何必将你放在身边？”
“放在身边就是为了提醒她，我前任是我孩子的爹，如果他娶了我，辈分就乱了套。”我恨恨地道，这下明白了，钱中梁其实就是为了让钱晶晶死心，所以才将我放在那里。给我这些工资，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钱晶晶这几个月折腾掉了六十多万工资相比起来，我的简直九牛一毛。
我想起了什么：“那么现在钱晶晶和我前任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一号看着我，嘴角抿着笑：“旧情未了？”
“什么旧情未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一直就没去关心过，你圈里消息比我灵通，所以问一下。”只有知道目前的“战况”，才能知道对自己的处境有个明确的认识。
于是一号对我说了情况，钱中梁是死活不答应，天天的嚷着闹着说看中了我，为此他们所住的高档别墅区，前后左右经常会看到这对父母大吵大闹的样子。别墅区都能吵成这样，弄得众人皆知，证明吵的厉害。而钱晶晶就是看中的，这父女倒是一个脾气，只不过钱晶晶比较蠢，蠢得多而已。
既然这样，那么钱中梁就想出一个办法，推说自己老了，公司早晚要交给钱晶晶的，既然这样，他就让钱晶晶到公司来“帮忙”，每月工资就抵做股权资金，每月一点点将股权转给钱晶晶。
“现在钱晶晶也穷得很。”一号呵呵乐着：“姜还是老的辣，钱大小姐的每一分钱都要去财务部报销，需要提供发票和收据。而你前任，你也知道的，欠着银行房贷，每月还了也就三四千元而已，怎么够花。还有一个小三跟着，钱更是不够用，时间长了，什么矛盾都会出来的。”
“三四千都不够花，我每月只能花五百，还算上车费和午饭钱。”我不满地嘀咕。
“你的节约简直是超人才能达到的，他们不一样，特别是钱大小姐，都四个月没买新衣服新包了，汽油钱都要拿票去报销，每月只能报三千。再下去，车子可以卖了或者停了。”一号的话简直太让人解恨了，没想到我不是最惨的，反正我平时也节约惯了，让每月花几万的人一下变成什么都不能乱花，那感觉一定爽呆了。
一号看着我：“他们我不关心，倒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关心我干嘛？”我没个好气地说。
一号瞪着乌溜溜地眼睛：“那是当然，你的超级英雄可是大部分宇宙人心中的神，帮助你，义不容辞。”
“行呀，要帮我的话，借我五十万元，周转二十年。”我这样说，是为了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酸楚。
“好！”一号点了点头，从至少五千以上的拉链钱包里掏出支票来：“我这几就开给你，送给你也行，但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问。
“嫁给我！”一号此时的样子很认真，盯着我看。
我一愣，瞪着一号看，半响才喷笑出来：“你开什么玩笑，别闹了，振轩帅哥和李总已经让我够烦了，你再插一脚，我还不去跳楼？”
“是真的！”一号没有再笑，虽然这件事听上去非常好笑：“我一直在找一个妻子，我想要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这样就会不离开我。可现在看来，你哪怕样子年轻点，也是一个会负责到底的人，所以我想娶你。”
这下轮到我嘴巴微张，愣愣地看着一号。一号一般不会开玩笑，至少在婚姻上，我认为是这样的。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看了看手机：“啊，那么晚了，已经超过一点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稍微等等，一起走。”一号举起了手：“结账。”
“我还是先去吧。”我有点着急了，已经过了十分钟，第一天上班不能被抓小辫子。
“你傻呀！”一号将支票本放回钱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的递给来结账的服务员，此时店里人很少了，白领吃完都回去上班了：“你单独回去，肯定被骂，还是跟着我一起回去吧，就说是我要求你陪着吃饭的。”
一号是钱氏集团的股东，陪他等同于陪着领导，至少是个大客户吃饭吧。那么迟一些，也合情合理，我不再坚持先走了。
钱付完，找零找好，一号跟我出了店。
一号长长吐出一口气：“好饱。”
“吃那么多，当然饱。”我担心地看了看他：“你还是找一家合适的医院看看吧，你吃得太多了，有点。。。”
“不正常？”一号笑了笑，带着我穿马路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幸好我们都不是很注重出身的人，如果是普通的地球金领、甚至是市侩的小白领，知道你是扫厕所的，还会娶你吗？”
“他们存心让我在这里作践自己。”我一下明白了很多，但又软了：“可我还有房贷，没有工作根本过不下去。”
“外面工作那么多，何必要在这里。”一号口吻戏谑：“我也缺助理，当然不是扫厕所的。或者到我家当个住家保姆，或者嫁给我得了。”
“你又说，你看看我们合适吗？”我叹气：“以前不合适，现在更不合适了，我开始扫厕所了。”
一号呵呵地笑着：“反正选择权在你，想好了告诉我，在我这里岗位没人之前。”
电梯来了，我和一号上楼了。
到了，才进去，门口的前台就喊了：“小张！”
一号停下脚步，前台只有站起来，堆着笑：“何总！”
“嗯。”一号应了一声，但没走。
前台也只有收起气焰，稍微缓和地声音质问：“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现在都已经过了。”
一号没说话，就站在那里。看来是要我自己说了，于是我抬头挺胸，中气很足地回答：“我陪何总吃饭了，这个算是午休吗？”
前台一时无语，眼睛看着一号，一号对着她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就是默认，前台也只有放弃：“知道了，以后陪客户事先要和我说一声。”
我火气好大呀，现在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人精一样，看这个前台也就二十三四岁，刚从大学毕业的样子，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背后有人撑腰，自然大大的发挥一番。我一个四十岁的人，被这样的小丫头欺负，真是气人呀。
“你正好刚才不在，如果事情重要，我会事后解释的。”我到底也是四十的人了，这样说也让对方明白，我不是省油的灯。重要的事情，你人又不在，到底是先做重要的事情要紧，还是跟你汇报要紧，捅到上面去，也是我有理。硬是套个罪名，大不了辞退我呀，要知道，人事经理都没这个胆子，你这丫头片子算个什么东西。
一号抿着嘴，笑而不说话。
前台果然挑了挑眉毛，但火气又不敢发：“最主要是要找到你的人，刚才钱总找你，进去吧。”
“我带着手机，要找我的人还不简单吗？”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是哪个钱总，男的还是女的。”
前台见我火气比她的还大，一时也不敢再编什么理由了，态度稍微好了点：“是钱总裁，钱总。”
“哦，不是大小姐，是老大呀。好，我这就去。”我走了进去，完全不管前台的脸色如何。找一个小喽啰来对付我，如果我和她吵，也是低了我的身价，如果不吵，就会被她欺负。钱晶晶，你给我等着！
一号跟着我，压低着声音：“还是当我老婆吧，多省心省力？”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要不这样吧，如果我被欺负得太惨的话，会在这里叫你娶我的，到时别不认账。”
“认账！”一号居然绕上了：“你现在就喊，愿意嫁给我，我立即就娶你。你就可以以何总未婚妻的身份进去了，多有面子呀。”
我被一号弄得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个一号说的是真还是假，不要到时我做了，他不认账，那糗大了。
一路上，我和一号说悄悄话的样子，被全办公室的人偷看了个遍。其实这样也好，让这些人明白，本大姐不是俗物，和钱大小姐的斗争，一般人还是别搅和在里面吧。
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坐在门口的安迪看到了我，嘴角挂着浅笑，还是如同早上一般温和：“钱总在，进去吧。”
安迪看来比一般人厉害得多，她对任何人都如此，并没有我去扫厕所了就趾高气扬，任何人都有可能咸鱼翻身，没必要去得罪，如果我真的上去，第一个就炒了前台，杀鸡儆猴。
其实前台好傻，这样做，钱晶晶会重用她吗？到时会表扬几句，最多给个五百一千的奖金，随后继续扔在前台接电话、收快递。不会让她当助理的，而且狡兔死走狗烹，为了让钱中梁息怒或者作出表率来，第一个就炒了前台，这个前台知道太多了。
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钱中梁的声音：“进来。”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而一号也走了进去。
一号对着钱中梁走了过去：“哦，我是来告别的，正好有点事，我要先走了，有空再联系。”
钱中梁站了起来，两人握着手，那亲密热情的样子，简直象有了几十年交情的基友。这就是商业，这种样子其实看起来很恶心，但在商场上，就是要如此。
一号告别后，笑眯眯地看着我，好似在说，我要走了，快点同意结婚，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确实这是一种最为扬眉吐气的办法，想想如果答应了，勾着一号的胳膊大步走出去，那简直就是人生赢家。但我不敢，其中就是不敢做梦，且不去说可能是玩我的，就是是，钱中梁还在旁边看着。
我装作没看到，一号笑着转身离开。有时真搞不懂，这个小正太。
门关上后，钱中梁看着我：“你和何总很熟吗？”
这些商场拼杀的人，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这些事情当然逃不过他们的法眼。我也只有说：“上次不是在他家聚会见过，他正好要吃午饭，上厕所时看到我，所以带我去吃了。”
我故意说：“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了，容我先出去，我要去打扫厕所了。”
钱中梁先是狐疑地看了看我，被后面一句打扫厕所给逗乐了，但这种人还是能控制情绪和表情的，忍着笑，嘴角微微上翘，拿起桌面上的笔，手中捏玩着。他看着笔悠悠地道：“让你扫厕所，确实不大合适。你先去吧，下午我会让人事经理再安排你工作的。”
知道不合适就好，好好想想，当初是怎么样和三号打架，弄得象争风吃醋一样。现在就忍心看着我扫厕所，这无疑就是打他自己的耳光。
“谢谢钱总。”我感谢。
“除了感谢，你还有其他话吗？”钱中梁抬起头看着我，目光有点火辣辣的。
我故意装傻：“非常感谢钱总。”
钱中梁将目光挪到桌面上，去看文件：“嗯，去吧。”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第113章 捣蛋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对着安迪表示友好地笑了笑，安迪也对着我笑了笑后继续忙自己的了。
看到全公司的人都看着我，我故意抬头挺胸，一副高高在上、狐假虎威的样子，往厕所间去了。
到了厕所，里面又散发出一股人类排泄后特有的味道。我微微叹气，到旁边推出垃圾桶，每一扇门后面倒厕纸了。
“呦~，工作挺积极的嘛。”门口冷嘲热讽的还能是谁，钱大小姐呗。
我不理睬，继续倒着厕纸。其实说起素质，男人有时比女人稍微好点，或者也可以说，可能男人用厕纸的次数比女人少一点，所以马桶坐便器那里的还算是比较干净的。但站着的地方，就脏了很多。
有时真想在墙上贴一张“尿不进去是因为短，尿得不准因为软”，倒好厕纸，我又去拿拖把，去拖便池前面的地。
“到底是扫厕所的，真专业。”钱晶晶站着门口欣赏着。
我拿着拖把一路扫了过去：“小心！”
钱晶晶忙不迭地往后退，一双凤眼倒吊起来。
我手扶着拖把，看着钱晶晶：“谢谢钱总，让我参观男厕所，我从小做梦就想进来看看。不知道钱总有没有兴趣进来呀？我还真搞不懂，一个堂堂总经理，商界女精英，啥事不干，站在男厕所门口干嘛？”说完继续拖地。
“你？”钱晶晶一时气得无语。说到骂架，我以前单位也不差，那些吃饱饭没事干的皇亲国戚，有时一个牛吹破了，恼羞成怒吵架有、为了推诿责任的、还有争夺先进个人奖的，不是没见过吵架。而且每次吵完，办公室里就会议论分析一番。
那时我没开窍，听不懂。但离婚后，回想起来，很有收获。
我不管钱晶晶，只管自己拖地，就听到钱晶晶踩着高跟鞋离开，到隔壁女厕去了。随后就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这个家伙居然在搞破坏。
我想了想，有了主意，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悄悄走到厕所门口，打开手机视频后偷偷将手伸了出去。。。钱晶晶正在里面，先将厕纸全部都倒了出来，随后将洗手台上的所有东西往地上砸，洗手液也打开来后往台面地上浇。。。
这点够了，我偷偷将手缩了回来，关了手机后塞回口袋里。
钱晶晶搞完一切后，就踩着高跟鞋“得得得”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人事经理跑来了，看着女厕所里一片狼藉，跑到我休息的地方用质问的语气：“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拿着一卷厕纸慢慢地卷着。我管厕所，自然厕纸也属于我的工作范围内，我工作时间内卷厕纸不属于消极怠工吧。
“隔壁怎么那么脏！”人事经理很是恼火，一定是钱晶晶过去说的，而且会加大音量的说，那么他一定要严厉点。
我站了起来，往外走，看了眼厕所：“呦，真的很脏吔。”
“知道还不打扫，是存心这样做的，难道你不想干了吗？”人事经理自然一股脑地将错误全部加在我头上：“叫你扫厕所，难道你不服气吗。。。”
接下来他不敢说话了，因为我拿出手机对着厕所开始全景拍摄，还垫着脚尖走进滑溜溜满是肥皂、洗手液、外加厕纸的厕所里，就近拍摄。
拍完后，我垫这脚，小心翼翼地再走了出去，笑眯眯地对着一脸茫然的人事经理：“这里脏，我们进去说。”
看着我往办公室里走，人事经理也不知道我卖什么药了，只有跟着一起走到办公室里。
到了办公室，站在中央位置，我笑眯眯地打开手机，看着刚拍摄的录像：“确实好脏呀，看看，看看，喳喳喳。。。哎呦，女人用的东西都扔在地上了。。。”
人事经理深吸了口气，也搞不清楚我想怎么样，语气稍微放软了点：“厕所的卫生，目前是你的责任，为什么不能保持整洁？女厕所比以前更差了，至少在你来之前还是能用的。”
我又打开了录音，加大声音到最大，放出了早上人事经理气呼呼对着我说出的话：“说你什么好。。。好吧，我说，只要你有证据，证明垃圾是这个人扔的，就不会说是你的问题，不是因为你工作没做好，这样行了吧？”
这下人事经理愣住了，暗暗感觉到事情不大秒了。
“这次不是我的责任，我是弄干净了，但会有人再存心弄脏，那么我永远都扫不干净。”我打开了一段视频，直接拿到旁边侧头看热闹的员工面前：“大家评评理，这次是我责任不。”
就见视频里，某一身穿高档商业服、脚踩四千元一双高档高跟鞋的女人，在厕所里又是将纸篓里的厕纸到处撒。。。
这员工瞪大了眼睛：“是。。。”但没说下去。
我举起了手机，原地转了一圈：“没错，是钱总，厕所之所以那么脏，我没去再清理，是因为我以为本公司的企业氛围就是如此的。”
员工们几乎都站了起来，想看看手机里到底拍了什么，当然他们是看不大清楚的。而我，头一次感觉自己象明星一样闪亮，怕啥，大不了被开了，反正不受这种窝囊。
转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我停下来了，因为钱中梁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不光是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三号。
我冲着三号笑了笑：“啊哈，李总，那么巧，你也来了。”
三号站在那里，是一脸黑地看着我，而此时旁边总经理办公室门打开了，钱晶晶冲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呢？现在是办公时间。”钱晶晶声音还真是大，站起来的员工赶紧地都坐下来，装模作样看着电脑、看着桌面上的资料，没资料的也拿一叠过来摆在跟前。
“你~”钱晶晶手指指着我的鼻子，就一路冲过来。
我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不怕她在这里打我，这里那么多的人，都看着。打伤了我，正好可以问她要钱，而我正好缺钱。
“晶晶~”钱中梁赶紧地跑过来，一把拉住了钱晶晶：“进去，别胡闹了。”
当场被人放了厕所撒垃圾视频的钱晶晶自然面子上挂不住，以她娇蛮的脾气怎么可能收得住，冲着钱中梁就吼：“你那么帮她干嘛？她就是一个扫厕所的。”
“她是公司员工，不是扫厕所的。而且扫厕所是每个员工轮流做的，今天只不过轮到她而已。”钱中梁此时说的话，好似不是说给我和钱晶晶听的。
看着他往后看了一眼三号，虽然只有一刹那的时间，我也明白了什么。。。
“什么就今天，我要她天天扫，每天扫，我看你怎么娶一个扫厕所的当我后妈！”钱晶晶这个傻子却看不出来，一个劲的发着公主脾气。
爆料呀，大爆料，员工们就算装出工作的样子，都瞪着眼睛望了过来。没想到我这个第一天调来，就深受压迫的员工，从助理去当了厕所阿姨，居然是未来的老板娘。
“你又发什么疯！”钱中梁要双脚跳了，一世英名，却生了这样一个蠢女儿，应该去做个亲子鉴定，怎么虎父生了个犬女。
“难道不是嘛，我看她连扫厕所都不配。”钱晶晶冲着我就骂。
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发飙的样子还真丑，面容都有点扭曲了。三十岁都不到，脸都有点虚肿了，看来我前任把她已经睡了。
“行了！”此时三号发飙了。声音如同炸雷，有二个吓得一个哆嗦，再响一点，办公室里的玻璃窗都要炸碎了。
三号脸色绝对不好看，大步走了过来，经过钱中梁和钱晶晶时根本就没看他们一眼，直接就走到我跟前，一把拉起了我的手，拉着就往外面走。
“哎~”我这下傻眼了：“那个，那个李总，你带我去哪里，我还在工作呢。。。慢点慢点。。。”
三号停了下来，对着我，板着个铁脸：“听说你在这里，原本以为应该挺好的，结果是干这个活，太侮辱人了。跟我走，我娶你，你只管花钱，不用干活。”
不用说现场那些人的表情，我的表情一定也是“表情帝”的。
“可，可我。。。”我结巴了，见三号还要拉我走，我急着喊：“不行呀，这属于旷工，哎。。。”
我只有回头看着一脸发愣的钱中梁求助：“钱总，救命呀，我爱钱氏集团，我是好员工，我要在这里工作。。。经理，经理，你是人事，不能不管。”
什么，什么呀。。。人事经理还没回过神来，再说这已经属于高层决策，他怎么插手呀。
三号停下脚步，扭头直接对着钱中梁，阴鸷地看着：“你这个员工立即解聘。”
“解聘？”我瞪着眼珠子看着三号，扭头再看着钱中梁。
钱中梁毕竟是商场混摸滚打几十年了，清醒得非常快，略微思虑了一下，对着人事经理就说：“去办。”
“啊？”人事经理还晕乎着。
“解聘呀！”钱中梁一个瞪眼，人事经理立即就点头。
“凭什么！”我叫了起来，甩开了三号的手，走了过去，对着钱中梁就问：“凭什么解聘我？”
“废话，你工作没做好！”旁边钱晶晶自然想着，我滚得越远越好。
“我工作哪里没做好？”我虎着个脸：“信不信我将你的视频截图，贴满整个大楼，让大楼里所有人都评评理，钱氏总经理有在厕所间撒卫生纸的癖好。敢开掉我，我立即跑去劳动局告你们！”
“不是你工作没做好。”人事经理看了看钱中梁，终于回过神了，眼珠子转了又转：“是，是因为，本公司的企业氛围不适合你，你很难融入企业环境中，所以才和你解聘的。”
钱中梁发话了：“给三月工资。”
“好，我立即去办。”人事经理往财务室跑去了。
钱中梁对着三号：“我已经将她解聘了，但只此一件事，其他事情，你不能再命令我。”
“不是命令，你应该明白，她是我女友，你却让她在这里扫厕所。”三号索性挑明了：“这算什么意思？”
此时人事经理从财务室跑出来，手中拿着我的劳动手册，和一刀用白纸绑好的现金，看了看钱中梁，钱中梁点了点头，他双手递了过来，异常客气：“请点一下，基本工资三千，效益奖金五百，三个月工资是九千，但凑了个整数一万元，还有这张是解聘书，麻烦在这里签个字。”
我没去接，看着三号，又看着钱中梁，瘪着嘴：“真的不要我了？我不想结婚，我要工作。扫厕所其实也行呀，都是为人民服务，毛主席都说过，工作无贵贱。”
这话肯定会晕倒一大片，三号可是大金主呀，多少女人挤破了头都嫁不了，我却情愿继续扫厕所。可我不想这样，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成为三号老婆等同于成为三号的花钱工具。想想真是有趣，那些绿茶都努力找个可以当提款机的男人，可有那么一个放在我面前，我却截然相反的想。
钱中梁看着我：“你确实不适合在这里工作，到李总那里工作也好。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随后对着三号说：“你说对了一件事，她确实不适合在这里。从现在开始，她已经不是这里的员工，因为她是我的女友！”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
看到三号脸色越发不对劲的样子，不要又变成貔呀，吓得我喊了起来：“李总，冷静，冷静，我们现在就走。”
如果三号又变成貔，还不把这里的员工吓出个精神分裂。
拿起笔，“刷刷刷”就签上自己的名字，一只手抓起钱和解聘书还有劳动手册，一只手推着三号就往外面走，嘴里劝着：“哎呀，我跟你走了，走了。”
走时，看到前面的前台，我就有气，扭头对着钱中梁喊：“厕所脏了要有人扫，就让前台扫吧，我看她挺空的。”
前台除了对我瞪眼珠子，还能怎么样。那么脏的厕所，就让她慢慢打扫吧，谁叫她做错事。
我推着三号到电梯口，三号的脸色稍微有点好转。
第114章 逃跑
但三号显然火气还是相当大的，对着我就质问：“即使要工作，也可以来找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做？是不是认为钱中梁这个家伙比我更值得信任？三千工资去扫厕所，真有你的！”
三号这样说，显然是提醒我，到了钱中梁这里，我去扫厕所了，看看钱中梁这里的待遇。为了安抚三号，我只有赔笑，可不能让他在这里变身：“最最值得信任的李总呀，我去上班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钱中梁的附属子公司，等我知道时，已经转正，转到了这里才知道。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他女儿就叫我去扫厕所，其实你不来，我也打算不干了。不就是扫厕所，我等凡人，谁没有扫过厕所呀。扫一次厕所，能赚一万元，还是值的。”
三号终于终于算平复了，脸色从乌青变为了正常色。我手中还抓着钱和劳动手册以及解聘信，于是往厕所那里走。
“去哪里？”三号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现在你就跟我走，去移民局办结婚。”
“哎呀~”我头都大了：“李总，我有什么好的，你非要娶我。”
“我就是觉得你好！”三号斩钉截铁地：“除非你有更好的选择，否则嫁给我。”
就听到钱晶晶的声音一路传来：“她有什么好的，只配扫厕所。”
钱中梁恼怒地吼：“再提扫厕所，你明天开始就去扫厕所！”
钱中梁追了出来，而钱晶晶跟在钱中梁身边。看到我还站着电梯口，钱中梁一路大步过来，一把将我从三号手里夺了过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用毫无商量的口吻：“慧珍，我正式向你求婚，你跟我去民政局，现在就去！”
“老爸~”钱晶晶尖叫了起来。
“别叫我爸，尽管过你的日子去，我没你这个女儿。”钱中梁对着我道：“你的年龄还能生一个，帮我生一个，无论男女，我都养得起，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他的。”
“啊~”钱晶晶直跺脚。
还没等钱晶晶抗议，三号一把推开了钱中梁：“她要嫁的是我，我早就知道你对她不怀好意。”
“是不是还要打架？”钱中梁开始脱西装外套，真不知道钱中梁都这把年龄了，还象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那样有血性。
“打就打，还怕了你吗？”三号将手中价值上万的LV公文包往地上一扔。
“打！”钱中梁将手中西装也往地上扔，那也是至少上万的呀。
“你们先等等！”我拦在了中间，双手顶着两位“霸道总裁”，只有叹气的份：“你们先慢点打，要不这样吧，我先去拿我的包，然后过来做个裁判，谁打赢了谁娶我怎么样？打输了的人不能报警，愿赌服输？”
这个破办法居然我也能想得出来，但两个总裁居然都点头，大眼瞪小眼着：“行，快点。”
我赶紧地去厕所那里，将藏在柜子里的包拿上，手中所有东西都塞了进去，随后。。。偷偷摸摸轻轻打开安全门，一溜烟地沿着楼梯往下逃。
尼玛，谁回去看两个总裁打架，谁就是神经病。两位总裁的身价，哪个不是千万级别的，我这个月工资三千的凡人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吧。而且打架的结果显而易见的，钱中梁再怎么样锻炼，也不是貔的对手。无论从赚钱和打架，貔的能力绝对超越人类。想到我嫁给一个貔，他以兽形态和我在一起，来个老太婆和野兽，那场面就销魂。
我顺着楼梯一路逃到了地下一层，不敢逃到一层，两个人不是傻子，知道我溜了，一定在大门口拦我。地下一层是车库，可是有二个出口的，我左右看了看，舍近求远，往专门装卸货物的出入口跑。
“嗨~”一旁有人喊。
我扭头一看，是一号。
一号站在保时捷旁，对着我招手：“一起走？”
我跑了过去，上了车。要尽快离开，否则两个总裁，我哪个也斗不过。
上了车，我催促着：“快走。”
一号上了车，开车。出了车库后，我看看后面没追兵，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一号问。
“没怎么。”我随口应了句，转了个话题：“你怎么还没走？”
“感觉口渴，出去买了瓶水。”一号侧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李总，怎么样，有了他说话，你应该不扫厕所了吧？”
“是呀，不扫了。”我苦着个脸：“直接失业了。”
“失业了？”一号笑了：“也好，三千一个月，每天一百元，你没觉得每天为了这一百元很累？”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苦恼地反问：“我又不象你们，赚钱比吃饭还容易，一顿饭的功夫，能赚我一个月的工资。我不干的话，又能做什么，难道去练摊被城管抓，还是早上去摊煎饼和也卖早点的人争地盘？我的能力很差，除了三千工资，我想不出我能干什么，而现在我连这些都赚不到了。”
“那就嫁人呗，那么多男人都愿意娶你，难道一个都挑不出来？”一号转动方向盘，怎么说呢，男人开车的样子是最帅的，具非官方统计，开车姿势仅次于买单时掏出钱包的样子。
想起刚才“****”大战，我就头疼：“别提了，我快烦死了。”
此时一号的手机响了，他拿起蓝牙耳机，塞在耳朵里：“李总，什么事。。。噢，她呀。。。”
是三号来电吗？我一个劲的摇头，但一号还是嘴角抿着笑：“她在我旁边呀，怎么了？”
我捂额，真想夺门而出，这下好了，让一号看笑话。
“噢，呵呵，这事情其实不要那么着急，我想暂时还是不要见面，双方冷静一下。”一号好似在劝着三号：“嗯？钱总又怎么了。。。哈哈哈。。。好，好，我不笑。。。你就放心吧，她会去你公司工作的，除了你那里，还有什么地方能尽快得到工作？嗯，那就这样了。”
一号转而对我，一脸诧异：“厉害呀，钱总和李总差点没闹翻了。”
捂脸呀，不是差点，而是我不溜掉，指不准真打起来了，好象三号和钱中梁碰在一起，只要她在，就要打起来。
“真有你的，怎么做到的？”一号侧头靠近了我，脸上全是好奇。
“哎呀，好好开车。”我微微皱眉：“我还能做什么，什么都没做！”
一号继续开车，开了一会儿，笑着摇头：“真是缘份呀缘份，能让貔动心的，大约五百年都没一个。具有记载的，上一次还是二千五百多年前。”
“二千五百年前？”我一愣，作为历史知识比较差，就算学过也忘记的。
“西施应该知道吧？”一号问。
“噢~”我恍然大悟：“你说吴王夫差？”
“夫差那里是貔呀，看看也知道。是范蠡！”一号回答。
范蠡知道，据说三次经商成为首富，又三次散财，很多地方称之为财神，成为财神之一。我带着疑问：“很多人说西施最后被勾践妒忌的夫人溺亡在河里，也有说和范蠡走了。”
“据《越绝书》记载：吴亡后，西施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一号悠悠道：“你以为区区一个范蠡能有那么大的能力，保全西施的周全，又能三聚散三巨财的能力？真正的范蠡其实受不了那么多的苦，早就死在勾践卧薪尝胆时候。不要说我说的！”
那么就是，貔替代了死去范蠡的位置，随后灭了吴国后，带着西施离开？我有点想不通了：“据说范蠡是有后代的。”
“是的，有三个儿子，前二个是真正范蠡生的，貔代为照顾。第三个儿子才是他的。”一号笑了起来：“而貔看中的不是西施，而是范蠡的妻子黄氏。至于西施，只是救出来，接下来如何，不得而知。”
混乱了，一切都混乱了。我到底是在听真正的事情，还是野闻趣史？
“貔能生孩子？”我喃喃地问。
“能，只不过，生下的孩子，基本延续人类的基因，不带有貔的，作为富二代，你明白的，富不过三代，所以貔一般不会和人类生孩子。”一号又转弯了。
我见了就问：“这条路不是到我家的。”
“行呀，我送你回家，但准备好，对你正爱意很浓的李总还有钱总，在你家楼下等着你。”一号嘴角抿着笑。
我一听就没有任何表示了，真的等在我家楼下，应该怎么样对付，一个都劝不了，真的看到他们打架？
一号带我先去了一家意大利餐馆，说是饿了。
现在时间四点都不到，准确的说，只有三点半，可看着一号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很担心。这样吃法，显然已经不正常了，对于人类而言。
一号抬起了头，嘴角还挂着意面的番茄酱：“嗯，你怎么不吃？”
“现在离晚餐时间还早，我怎么吃得下去？”我看着一号：“你这样吃。。。没事吧？”
这句话我今天都问了好几次了，一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好似在想什么，随后嘴角挂着浅笑：“如果真有事情，你会帮我吗？”
“帮你？”我一愣：“怎么帮？我的能力只有这点。”
自己养活自己都快成问题了，怎么样去帮身为土豪的一号？
“如果能帮呢？当然不是要你的命，只是帮忙。”一号问。
看着一号年轻的脸庞，好似比以前胖了点，脸颊也有点肉了，我点了点头：“会，只要我能做的。”
一号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目光很深邃，原本他就象少年老成，但此时我还是感觉、或者错觉，他目光里有其他的，可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猛然间一笑：“那就帮我好好的活着，不要让李总发疯了，他再这样下去，怎么样帮我赚钱。”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我也笑了，是苦笑。活着没问题，但三号发情，我又有什么办法。还是吃一点吧，东西都点了，不要浪费。
吃完后，一号又带我去了其他地方。
看着酒吧门口的招牌，我有点为难：“这种地方我从来没来过，要不换个地方吧？”
“这个可不是夜店，里面都是正正经经聊天的。老外将泡吧视为社交放松的手段之一，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老古板给歪曲了。再说有我在，你怕什么。”一号拉着我的手就进去了。
一号的手是温暖的，触及到了我的皮肤，我心不知道为什么一晃。但很快就稳定下来了，一号和我相差一轮的岁数，如果我长得老点，当我儿子都可以了，还多想什么，于是坦然跟进去了。
“一杯威士忌。”坐在一张桌子旁，一号点了杯酒。
“咖啡或者橙汁。”我说。
“哎，这里可是酒吧。”一号对着女招待：“Zombie。”
女招待看了看我，随后笔一写，就走了。
“你点的是什么？”我瞪着眼睛看着一号。
“放心吧，拿来后你觉得不好喝尽管不要喝。”一号靠在沙发上，悠闲地环顾四周。
此时还算早，但已经坐着二三个老外，这个酒吧的地段靠近老外聚集区，到了晚上可以想象得出，到处坐着高鼻子凹眼睛的。
我试探地问：“你经常来这里？”
“靠近我住的地方，出门走过来就行。没有女友，没有老婆，晚上我总要找点事情做做吧？”一号的话很隐晦，其实说白了，他是常客。
一号住的地方确实离这里相当的近，大约只有一站路，想起他那套闹中取静的豪宅，目前市场价五千万都能开的出来。
“李总确实挺喜欢你的，怎么样，考虑一下？”一号看来是帮李总当说客的：“上回把我的房子都差点烧了，我装修了一个多月。”
想起这个我就头疼，确实，在这之前，还没见过哪个男人能为我如此不顾身份的去打架，毕竟我生活在动手视为野蛮的城市。
一号看着我手撑着额头的样子：“还想着你的宇宙超级英雄？”
“嗯。”我也是说实话：“哪怕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了，但很难忘掉。”
一号抬了眉，好似明白了什么：“曾经经历过大海以后，不可能再在小溪里游泳。”
“也不是。”我还是挺失落的，但努力地笑着：“我其实根本不会游泳，他对我很好，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哪怕他是大海，他对我来说，是一汪清泉，想要找到那么甜美的感觉，可能非常难了。希望你能明白！”
第115章 形象代言
五号，可能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虽然不是生离死别，却天各一方。哪怕牛郎织女还能每年见一次面，而我们两个不能再见。据说那个人妖，天天就守候在黑洞最近的星球，等着五号出来。而五号还没见到我之前，一定会先见到她，见了后的结局可想而知，就是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去结婚了。
想着五号弄瞎自己的双眼，我就心疼，很心疼。一个那么照顾我的男人，那么好的男人，不应该受这样的罪。
此时酒来了，一杯微红的大杯象果汁般的饮料放在我面前，我拿起喝了口。。。好象就是加了酒的果汁，也象我此时的心态，酸中带点苦涩。心情不好时，就想喝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于是我又喝了一大口。
一号看出我心中的不快：“哪有你这样泡吧的，时间还早呢。”
我不管又喝了一口：“反正你又不缺钱，还担心我多喝一杯吗？”
“呵呵，行，喝吧，喝吧。”一号还是很豁达的，见我一杯都快没了，举起手示意女招待，再点一杯。
第二杯虽然我喝得慢了，但下肚后，还是脸红了。等到第三杯一半过去，一个酒嗝后，我整张脸象火烧一样烫，而此时酒吧间里还是很少人，晚上还没到。
“我上卫生间。”我想去厕所，好好洗把脸，或者将刚才喝下去的酒想办法吐出来，但发现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依旧站不起来了。
一号察觉了我的异样，举起手示意结账。
一号扶着我，往外走。酒吧间里我已经是站不住了，全身几乎是靠在一号身上的。一号微微皱眉，叹气：“叫你喝得慢点，醉了吧，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他将我塞进车里，坐在了驾驶室里。
我见到了：“嗯，你也喝酒了，不能开车。”此时我发觉，舌头有点大，从说话的声音上判断出来的。
“酒精对我没作用。”一号用钥匙发动了车子。
我这样子，显然是回不了家的，可以说是烂醉如泥。
一号将车子开进了他的院子里，放下铁门，将我从车里拉了出来：“哎，能走吗？哎呀，真服了你了。”索性将我扛在了肩上。
别看他身材不是高高大大类，力气还是挺足的。关上车门，扛着我，一口气走到了四楼的卧室。
已经醉得迷糊了，感觉到被放在了床上，鞋子被脱掉，身上还盖了被子。脑子还是有点清楚的，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想动一下却动不了。
一号不一会儿过来了，还端来了水：“喝点水，不会喝酒就少喝点。”
我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闭着眼睛靠在一号的肩膀上，已经喝多了，待会儿水又喝多了，上厕所怎么办。。。一号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刚才他洗过了，这牌子的沐浴露一定很贵。
一号将我放下，离开了床一会儿，可能是将水杯放好。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让我感到不安的是，他居然躺到我旁边，手指轻轻摸着我的脸，撸着我的头发。可我动不了，醉得眼皮都睁不开，好后悔，为什么要喝那么多，这种加了酒的果汁，没想到后劲那么足，我的酒量也确实不行。
“喝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一号靠得如此的近，我都能感觉到他说话时，一股暖烘烘的气流拂过脸，比起我因为酒精导致的火热，好似一号比我还热。
随后脸颊边有微带湿润的两片贴近，并且挪到了耳边。。。一号的声音在耳边低吟：“还有很多选择，比如嫁给我。。。”
心狂跳了起来，一号，一号不会。。。真的会，又能怎么样，我现在连拒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酒这个玩意，还真误事。
既然这样了，横下心，真怎么样又怎么样，离婚都离婚了，难道真的去立一块牌坊？就当是遇人不淑，倒霉了，再说是我的错，一号提醒我少喝点。虽然不清楚一号有多少的自制能力，但是普通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放过这机会。
一号呼吸变得有点快了，手指在我发鬓、额头、脸颊上略过时，那种炙热，就算发烫的脸都能感觉到。。。
“珍珍。。。”一号又在我耳边轻语：“其实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但那时我觉得我们不可能，你太年轻，那么漂亮，应该吃不了苦。。。但我错了。。。”
什么意思。。。一号居然起身了，帮我掖好了被子后，离开了房间。。。真的离开了房间，因为听到了门开启又合上的声音，还有房间里微微变动的气流。
放着到手的肉不吃，而且表示喜欢，却不去睡，我也搞不懂什么意思，难道外星人的操守达到了本星球男人无法达到的境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外星人绝对是好男人，绝对的好男人，可以放放心心地睡。
正睡着，就听到我手机响了，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传来了一号的声音，因为隔着门，声音很轻微：“伯母呀，哦，我是她同事，今天公司活动，正好接到一笔大单子。。。她正在台上表演，手机放在桌上。。。我们明天一早直接去公司上班的。。。呵呵，我说伯母，我公司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都在，张姐都四十岁的人了，你还担心什么。行吧，等她表演完，我告诉她，让她想办法和老总请假先回去，但老总一定不高兴。。。好，好的。。。”
是我老妈打来的电话，一号帮我挡掉了吧。我现在没办法回家，让全家看着我醉成这样？
后面又有铃声响，但一号没有接。大约是广告或者骚扰电话，有时半夜都会有，俗称“响一声”。如果照着这个电话回拨回去，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收费极高的声讯电话。
一会儿，有开门的声音，有人靠近了。。。是一号，他坐到床边，轻声呼唤：“珍珍，怎么样，还好吧？”
我终于可以睁开了眼，就看到房间里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一号坐在床边，身上穿着睡袍，领子是敞开着的，脖颈和胸口的一抹绝对有看头。
一号伸出了手，手背在我脸颊上贴着：“没那么烫了。”
“嗯~”我试图挣扎着起身。
“就别起来了，睡在这里吧，你家里打电话来，我都说好了。”一号将我又按在了床上，帮我盖好被子。
这话我相信，因为听到他接电话。我感谢：“谢谢。”确实应该谢谢一号，都这个时候都没碰我，就算是宇宙法律规定很严，到时说我自愿的，以一号的地位和财富，谁会相信我这个半老太婆。
“没事，睡吧。”一号坐在床边看着我：“其实我很想和你说，我很喜欢你，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
我心里很乱，先拖延时间吧：“以后再说好吗。”
一号并未此盯着要个答案，反而很绅士：“好，明天。”
他看着我，手轻轻又扶上了我的脸，犹豫过后，他俯下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下来。一切都是很温和，没有给我任何压力。。。
“咚~”门被踢开了，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喊一声：“你这混蛋！”
一个人影从门口冲了进来，一把拉起显得如此温存的一号，一个拳头就揍了上去。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猛地坐了起来，但接下去的头晕，让我扶着太阳穴坐在那里一阵眩晕。
“慧珍，你没事吧？”是二号，他坐在床边扶着我。
“有事的好象是他，或者你。”四号从门口进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一号：“哎，怎么样？”
这幢闹市黄金地段的私人小别墅，三层灯亮了。。。我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而二号则在旁边赔不是。
“是我冲动了好吧，我以前从来不动手的，但一上来，就看到他这样。。。”二号看到我头一侧，立即不敢再说下去了。那时我虽然躺在一号家里的床上，可身上衣服可是穿得整整齐齐，唯一没穿的是鞋子。
一号拿着一个装着冰的冰袋，按在嘴角上，虽然浴袍领子很大，但人家也是穿着衣服的。就算不穿又如何，这是他的家。
我不理二号，站了起来，走到一号跟前，蹲了下来：“伤得厉害吗，让我看看。”
一号拿着冰袋的手，被我拉了下来，就看到嘴边一片乌青，嘴角还迸裂了。这该多疼呀，我有点心疼地伸出手，一号微微往后躲，但还是让我碰了下伤口边缘，立即皱眉。
我火气立即就大了，转身就对着二号骂：“你们外星人都那么暴力吗？还有你。。。”
我转向四号：“你怎么也来了？”
四号看了看二号，很严肃地对着我：“一是我的职责，二是生怕出事。”
“那你们怎么进来的？”我走到阳台口，隔着窗往下看了看。下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爬墙。”四号不拘言笑的样子，让我哭笑不得。
“你一个黑衣人，居然跟着他一起胡闹，这叫私闯民宅知道不？”我也只有发火，希望一号能就此算了：“其他人动手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也会打架，叫我说什么好。”
“我也是担心你呀。”二号使出杀手锏，瘪着个嘴，弄得很可怜的样子：“有人说你喝醉了，我就担心你会吃亏，这才过来找你的，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好了，是我错了，何总也是个正人君子，我打错了。对不起，何总，要不你打还我？”
那声音一下变得又糯又嗲，我一时无语中。
“呜呜。。。”一号说话不利索，于是将捂着嘴角的冰袋挪开：“不用了，噢~”
说完就手捂着伤口，很疼的样子。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寻着声音，从旁边找到了手机，是三号的，接起了电话，没个好气地问：“干嘛？”
短暂的沉默后，三号冷静睿智的声音传来：“没事，我正在何总家门口，看到上面灯还亮着，要不要我上来？”
一号好似知道是谁，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叫何总不用过来了。。。”此时一条人影出现在阳台上，正是三号，他居然一下就跳了过来。
好了，人全齐了。。。我真是没话可以说了，三号的出现肯定不是偶然的。
三号看着用冰块捂着伤口的一号：“谁打的？”
一号没说话，只是捂着伤口，一边嘴角露出苦笑。
“是我！巧合，让我以为珍珍受了欺负，一时冲动。”二号也不回避：“我已经道歉了，还要我做什么？”
三号看着二号，平静异常：“幸好打得早，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
这话我听不懂，三号转到一号：“你打算怎么办？”
“他又不是故意的，算了。”一号放下了冰袋，但立即又疼得捂了上去。
“别算了。”四号也发话了：“说吧，怎么罚他，罚过这才算了。”
二号好似明白了什么，左右看了看三号和四号：“是不是他很厉害。。。他是哪个星球的？”
三号正要说什么，一号放下冰袋开口了：“不是你的公司正好要拍广告？不用选别人了，就他吧。”
三号听后转向二号：“明天你或者你的经纪人到我办公室签合同，三十万代言费。”
还给合同做形象代言，这叫哪门子罚，我大喜过望，对着二号道：“还不谢谢人家。”
二号也一时懵了，眨巴了几下眼睛，想明白了什么：“哪里拍广告？”
三号看着一号，一号道：“非洲、澳洲、南美洲！”
二号猛地站起来：“那要多少时间？”
一号口吻很是平静和寻常：“不多，三个月。”去这三个地方拍广告片，当然时间要很长。
“我不去！”二号炸了：“你是不是存心要让我离开珍珍三个月？”
一号没有出声，看着三号。三号鼻翼里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后硬是拉着二号往外走：“不去也要去，听我的，明天就过来签合同，否则你想怎么样？”
“我不签，大不了给你三十万。。。不，没得商量，我给五十万好了。。。”二号的声音很响，但随后越来越轻。
此时我觉得我可能也犯了错误，和二号犯了同样的错，一号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吃惊地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又将冰袋捂着嘴角伤口的一号；转而看看在旁边站着，靠着墙一言不发的四号。
第116章 当上助理
不一会儿，三号进来了：“他明天就过来签约。”
“他人呢？”我站起来，走到窗口往外看。已是冬日，哪怕这个城市冬天往往冷得很晚，但此时由于房间里打着空调，玻璃上带着雾气，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走了，你也该回家了，我送你回去吧。”三号要送我。
“还是我送她回去。”四号看着我：“走吧。”
我左右看了看：“那我先走了，要不李总你就留下照顾何总吧。”
“嗯嗯~”一号一直用冰袋捂着嘴边，样子还真是可怜。
我拿上包和手机，跟着四号下楼了。可院子的门没有开，我转身：“我叫何总开门。”
四号拉住了我：“用得着吗？”
接下来我就知道，这围墙和门，也只有防君子，防普通地球人。四号揽住我的腰，一跳就轻松跳出了围墙。
我抬头看了看大约三米多高的围墙，刚才眼一晃就出来了，终于明白刚才二、三、四号是怎么样进去的。
四号的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驾驶室里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他拿出钥匙按了一下，那个戴墨镜的全息图像就消失了。这样话，交警看了基本也不会上来查，更何况，前面是黑色牌照的。
上了车后，四号就问了：“喝了多少酒？”
什么都瞒不过，四号是机器人，会更透彻地分析出我的情况。我如实回答了：“三杯不到点，是果子味道的鸡尾酒。”
“有些鸡尾酒酒精度数也不低，而且你并不是会喝酒的人，以后别喝了。”四号的话让我的脸有点发烧。
其实我是个很有节制的人，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就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要不是一号是个正人君子，指不准现在我抱着被子后悔到天亮。
想到刚才三号对待一号的态度，我轻声问：“何总是什么人？我感觉怎么李总都听他的。”
四号想了想，发动了车，开了起来。见他没说话，我也不再问。
到了我家门口，四号停下，手扶着方向盘，很深沉：“何总是濒临灭绝种类，他的特性是宇宙中非常少有的。”
我一愣：“和五号一样吗。。。星球被毁灭了。”
“不。”四号给了否定的回答：“是不同的，他星球的男性非常脆弱，所以他的星球已经开始无性繁殖，他是为数不多的男性之一。”
回想一下，比起其他外星人，一号的样子确实弱了好多。外表看上去就是文质彬彬，身材细瘦的。
四号看着我：“如果他真的看上去你的话，你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号，一号在我醉得一塌糊涂时，在我耳边说的话，如此的清晰。。。“其实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但那时我觉得我们不可能，你太年轻，那么漂亮，应该吃不了苦。。。但我错了。。。”
“那。。。那你觉得。。。”我终于能结结巴巴地开口了：“我应该接受吗？”
四号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回答：“这需要你自己选择，真的到了那时，他会跟你说的。”
弄得好玄乎，四号超大功能的芯片，计算了老半天就给我这个答案？狐疑地看了看四号，我转而问：“五号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就那样。”四号也经不起叹气了：“你还牵挂他？”
“会牵挂一辈子，直到咽气。”我深吸了口气后，笑了起来：“但不要告诉他，就说我已经开始找男朋友了，地球人都是很实际的。”
四号深深地看着我：“下车吧，早点睡。”
当我关上房门，打开灯时，四号的车走了。又一次感到了心里空荡荡的，进入小房间，乐乐已经睡着了。都已经是一点半了，早就睡得熟透熟透。
我将包放在了写字台兼电脑桌、兼化妆桌上，坐在椅子上微微叹气。这个狭小的，只有九平米的小房间，就是我生存生活的地方。这房间还没那些外星大户的厕所间大，但我必须还要住在这里过下去。哪怕外地的房子交房了，为了钱，我也只有将新房子租出去。
“珍珍，回来了？”老妈披着衣服过来了：“怎么那么晚回来？”
“以后不会了。”我长长叹气：“我失业了。”
反正早晚都要说，不如早点说。
“为什么？”老妈瞪大了眼睛。
我从包里取出一道钱来，拿在手里给老妈看：“因为我不会喝酒呗，所以给了三个月工资，回来了。”
“这个也是不让你干的理由，没这样的事吧？明天我去你公司找你领导。”老妈觉得不可思议。
我笑了：“老妈，你去找领导干嘛？你以为还是七八十年代，一份工作做到退休，没有理由不能回了的年代吗？现在的社会，什么都说钱，看到没有，给了三个月的，哪怕告到劳动局都没用。公司算对我不错了，还多给了二个月，否则一个月的工资，就足够打发我了。”
老妈看着我，半响才带着几分无奈：“现在的社会我也看不懂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再找工作呗，反正饿不死。多做一个月，就离退休近一个月。我现在有二套房子，大不了卖掉一套，足够花了。你就放心吧，去睡吧。”我安抚着老妈，站起来，扶着老妈的肩膀，推着她到她所睡的大房间。
回到了房间，我随便清洗了一下，就睡了。
手机铃声响了，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拿起手机，迷迷糊糊地接听：“谁？”
“还睡着？”是三号的声音：“我在办公室等你很久了，怎么不来上班？”
“上班？”我打了个哈欠，手抓了抓头皮。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一觉睡了那么久。
“不是说好了，你到我这里来上班。”
回想了下，好象三号说过。我带着怀疑地试探：“真的来上班，做什么？”
三号回答：“做助理，但绝对不会让你扫厕所。”
“工资多少？”我又问。
“一万够吗？”三号哪是招助理，开了主管的价了。
“太多了。”我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工资三千就够了。”
“给你多点钱不好吗？”三号大约笑了出来。
“好是好，但我可能没这个本事拿呀。我目前能力，只能拿三千。而且我一去，就拿那么多的钱，你公司其他员工不会有意见？”我也是老实话老实说，我年龄偏大，能力不强，管人管不了，做事只能做最简单的。
“真有你的，那么四千，别睡了，立即过来上班。”三号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发愣，这就有工作了，那么我是去还是不去。。。怕啥，试用期内，不行就溜呗。于是起床，梳妆打扮好后，拿起了包。
正在烧午饭的老妈看到我要出去：“吃完饭再走。”
想了想，出去吃饭还要花钱，于是我拿了个碗，盛了点饭，用热汤淘饭后，就着已经烧好的菜囫囵了下去。嘴巴一抹：“我出去了，晚饭回来吃。”
“去找工作？”老妈烧好了最后一个菜。
“嗯，走了。”我拿着包，出了门。
坐在地铁上，我打开手机想玩游戏打发时间，看到了昨晚的通话记录。一条是老妈的，那时十一点左右见我没回家，打来问消息，是一号接的电话。
还有三个电话。。。是钱中梁的，分别是晚上八点和九点左右打来的。但我没接，那时我醉得连动都动不了。。。可我也没听到电话铃怎么响呀。
要回电去吗？想了想，还是算了，去电话干什么，钱中梁哪怕口口声声说要和钱晶晶脱离关系，但钱中梁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再怎么不争气，也毕竟是女儿。我还没这个本事，迷得这个商场老狐狸团团转。躲远点才是，原本就是二个世界的人。
到了三号的理财公司，前台已经知道我会来，告诉我三号正在办公室里等我，让我直接进去。刚好过了饭点，员工都在里面对着电脑，看着各种金融股市投资期货。
到了门口，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走了进去。
三号正坐在巨大的老板办公桌后，桌面上放着好多键盘，链接的是一台台的电脑，液晶屏已经无法一路平放了，支架并排放着二个、一共三组，一共六台电脑同时开着。
上次离开后，他的办公装备又升级了，弄得简直象小的证券交易所，全是屏幕屏幕。
三号靠着椅子上，看到我进来，问：“饭吃过没有？”
“吃过了。”我回答。
“吃了什么？”三号又问。
“就一点汤、一点菜，一点饭。”我说的是老实话。
“以后不用带饭，这里有工作餐，或者跟着我出去吃。”三号拿起电话，叫人事经理小王进来。
人事经理小王一会儿就进来了，三号对他嘱咐：“她是新来的助理，张姐，帮她办理佣工手续，月薪。。。”
三号看着我，那是征求我的意见，我很想说一万的，但还是说：“税后三千。”
三号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税后三千五，你跟着小王出去吧，办完了他会给你安排办公桌。”
其实钱少压力也少，真的拿好多钱，别人会有意见，自己也会不知道如何报答。
我跟着小王出去了，填好表，我交了过去：“王经理，填好了。”
“张姐，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小王好了。”小王满脸堆着笑，他也是个聪明人，哪怕工资再少，只要是老大弄来的人，就不知道什么底细，还是客客气气的好。
只有钱中梁那个前台，蠢得半死，以为有了往上爬的好机会，结果去扫厕所了，帮钱晶晶弄干净垃圾。真以为谗臣那么好当？
小王对着我个人简历里面婚姻状况空白，想了许久，还是没开口让我补填上。
办好后，我的工作位置就在三号门口旁边，证明我将是三号的助理。我职务变得真快，从输入员成了财务助理，又成为助理，又成了总公司扫厕所的，现在又成了总裁助理了。
“需要文具的话，可以去行政部领一套。电脑看一下好不好用，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先走了。”小王客气得不得了。
我赶紧地有所表示：“谢谢王经理。”
“不用客气，有事情来叫我。”其实是小王客气得有点异常了。对于新人来说，完全可以给点脸色看看。
小王回到他座位那里后，我坐了下来。配给的电脑很不错，21寸的大显示器，我打开了电脑，结果半分钟内就打开了，速度一流呀。
电脑一开，我就皱眉，壁纸是以前小苏的自拍美颜照。这个位置原本就是小苏的，电脑里有她的照片也正常。看来三号让小苏走后，没有再召过助理。
那就换壁纸，花了五分钟挑选了一张觉得不错的风景照，放上去了。随后整个下午，我就坐在那里，将电脑里的东西翻了个遍，看看这个小苏留下来什么东西不。
小苏走时好似将里面的东西删除过的，我打开了回收站，但里面空空如也。。。回收站也被清理了，那就找不到原来删除的东西了吧。
想了想，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打开一个网页，上面输入“回收站删除的东西怎么找回来”，回车后，居然跳出来好多内容。
按照上面所写的，开始试验了起来，显然我不是IT男，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当我按照要求重新启动电脑后，幸喜地看到，回收站里又有东西了。
电脑还真是神奇，我爱电脑。。。那么就看看，有没有小苏和三号之间秘密的事情吧。现在就算知道，三号并没有让小苏怀孕，但还是不能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随后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将这三个文件包还原，一一点开看。看越看越皱眉，最后我站了起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三号给了我一个U盘，让我将这些文件全部拷贝下来，现在这些文件正在三号的办公桌面上打开。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应该是不通过公司账户私下给客户进行投资的记录。”我也没想到会打开这东西，原本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行记录，报销申请之类的。还有就是辞职报告之类的，如果能看到辞职报告，一定会很高兴，恶人有恶报，心机绿茶终于有报应的感觉。
第117章 佣金表
三号打开文件看了看，随后关上了：“知道了，但这事不要说出去，你就当做没看到。”
我一愣：“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上面名字，交易金额、提成都写得清清楚楚。”
三号微微一笑：“你先坐下，我给你分析一下。”
于是我坐了下来，三号问：“如果你是老板的话，是不是将这些人全都叫进来，然后训一顿。如果态度不好的，直接开除？而且按照他们所作所为，可以直接解聘，不用支付赔偿金。”
我点了点头：“难道不是吗？有错就应该罚，他们利用公司的客户、资源，却帮着自己拿钱，如果时间久了，赚得不错，完全可以自己出去开公司。”
“按道理是这样的。”三号手指轻轻点击着桌面：“那我现在就将他们叫进来，然后让他们滚蛋。哪怕不叫他们走，他们也没有脸留在这个公司里了。随后他们出去，自己开一家投资理财公司，刚开始时可能比较难，因为知名度没有打响；也有可能带过去的客户信任他们，将资金从这里抽过去给他们管理。”
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味了，好似捅开后，公司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会失去一些能赚钱的员工，甚至他们到外面自立门户，成为公司的竞争对手。
三号又点了点：“任何人都会利用公司资源的，哪怕最老实的员工，有时也会复印一张纸，用公司电话打个私人电话什么的。只要为公司产生经济效益，这些是无所谓的。”
“那怎么办？”我迷茫了，傻乎乎地问。不能骂，也不能辞退，那么这事情怎么做？
三号想了想：“目前什么都不要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我会处理的。”
这样呀，我“噢”了一声后，出去了。
回到办公桌旁，我有点泄气，说是会处理，其实应该什么都不处理。我告诉三号干嘛，有什么好处吗？算了，三号对我也不错，反正这事让他知道了，至于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情。
现将文件塞在一个文件包里，随后放在比较隐秘的地方，冠以“出货单”并且写上个二年前的日期，这样就基本没人会去打开了。
我坐在那里也没事情做，索性就一个个文件包打开看看，开了关，关了开，就这样混了半个小时。
人事经理小王出来了，喊着：“开会了，开会了！全部到会议室去。”
小王看到我，也喊了一声：“张姐，你也去，听听吧。”既然这样，那就去呗。
整个公司目前有四十多个人，其中操盘手有三十五个，其他的助理、人事、财务人员也就七八个。大家全都坐在了会议室，等着开会。
三号走了进来，坐在了首位上：“时间宝贵，我也不多说了。鉴于公司发展迅速，现在重新调整了业绩分配佣金，努力让大家多劳多得，阶梯表我待会儿发给新来的助理张姐，让她发给你们每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在下一次会议里提出，或者直接发邮件给张姐，让她整理好转给我，就这样，会议结束。”
看着三号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站了起来，目送三号出去。整个会议只开了五分钟都不到，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其他人都对着我点了点头后，出去干活了。现在股市还在进行中，要盯着看。
我直接问人事经理了：“王经理，员工的联络表和邮箱地址有吗？”
小王脸上挂着笑：“我叫前台打出来，一会儿送到你这里。”
“好的，谢谢了。”我感谢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其他人也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我打算继续翻着电脑，鼠标一动，原本保护屏的电脑回到了页面上，就看到电脑桌面上，就有一个快捷键，上面写着“联系表”。打开一看，不正是公司所有员工的联系方式和邮箱地址吗？
而此时前台已经过来了，笑容可掬地递上打印出来的联系表，还问是不是要发到我邮箱里。我的名字已经重新注册了一个公司邮箱，可以用了。
我感谢后接受了，就当做没见到这联系表，再发一份给我也好。
看来在这个公司，我应该过得不错的。而在其他公司，心肠好的，会给你。一些摆老资格的，会眼睛翻一翻：“电脑里自己去找，没有的话，去问别人。”
这话可能分成二部分，有时先让你去找，找不到再去问时，再叫你问别人。有时还可以趁机发挥一下，教训几句：“问别人要时，态度好点，别人不会不给的，公司里的人都很好说话的。”切，这就叫好说话，软钉子给你几个，来下马威。
有些人打印出来贴在隔断上的，如果想要，还要客客气气地去要，复印好后自己整理。这就是新人和旧人的区别，也是鉴别这个人做人是不是厚道的标准。
打开邮箱后，我看到了三号的邮箱发来的资料，是一张表格，上面写着提成比率。是在原本的比例上，再加的。原本每月赚到一百万，佣金比例是10%，上不封顶。新的标准是，每再过五十万，就再加5%，如果赚到200万，那就是一百万拿10万佣金，剩下来的五十万拿15%，还有五十万拿20%，也是上不封顶。
不要想着拿到100%佣金，因为根本不可能达到，达到这个水平，一个月要一千万以上了，那么还留在公司干什么，自己开店去了。而且这里的资金并不是完全公司配的，公司只提供一部分的启动资金，其他的需要自己和客户谈，拉来钱的。
我打开电脑自带计算机，算了算，顿时对三号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私活表我也看到过，大约和客户谈的价码是10~30%左右的佣金，按照赚多少得多少。如果是这样，还用得着分公司和私活不，直接全部投入公司里，干得多，赚得多，算下来的钱，其实差不多，何必还要提心吊胆地怕公司看到，去接私活。
还是快干我的活吧，我按照联络表上的名字，将这佣金阶梯表发了出去。发完后，偷偷看看公司里的情况。
公司里有一半的人还在忙，来不及去看。而一半的超盘手已经打开看了，见原先的没有变动，只是对业绩更高的员工增加了奖励，也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三点到了，股市结束了，公司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原本只能听到清脆地敲击键盘声音，现在操盘的员工一个个可以放松一下了。有的站了起来去厕所或者倒点茶水，有些则开始议论起今天的行情和明天可能动向。还有的就是说起新的佣金表，此时这些员工的业绩，一眼便知。
业绩差点的，自然吹捧业绩好的员工。而业绩好的员工，特别是接私活的，已经拿起计算机开始算了起来，显然明天开始，会有一部分的资金往公司转移，这样才能拿到更高标准的那一档。
此时如果小苏在后面搞鬼，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资金全部进入了公司账户，她还有什么钱可以拿？只有她自己的客户，自己管理了，可她只是个助理，有多少本事能在错综复杂的行情中找到结点，赚取利润？
三号拎着手提公文包出来了：“慧珍，跟我去见客户，现在就走。”
“噢~”我一时有点手忙脚乱，终于将电脑关了，拎上包跟着三号走了。
此时公司环境是轻松的，因为如果要赚钱，就要等到晚上国外股市开盘，或者炒贵金属。所以员工大多在聊天，也有直接就趴在桌上呼呼睡觉的。
三号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在车上，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半响才道：“那张佣金表真好，李总，还是你厉害。”
没有骂人，没有辞退，只一张纸，就将资金拉回来了。但我还是有点不满意：“真是便宜他们了。”
三号嘴角微微扬起：“开公司的目地就是赚钱。如果他们在外面捅了篓子，客户最后还是会找到我这里，客户完全可以装出什么都不知道，就以为和我公司交易的样子。而他们拿着钱逃走了，就算打官司我一定会赢，但声誉就受影响。这件事我早也知道，很多客户都是我朋友。但没想到，小苏当中会拿到那么多的资金，已经超过警戒水平了，必须要拿回来。”
“这个小苏，真不是东西。”我也是实话实说，口口声声称爱着三号，还假冒怀孕，弄出各种各样的误会，结果背地里抢走公司客户的资金，联合其他资深操盘手做私活。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又是一个心机绿茶，成为正宫后，逆袭反客为主，抢了土豪丈夫一切后离婚，自己成为大土豪。
用以前的话说，就是吃大户、用大户、消灭大户、自己成为大户。
“可她确实很能干，有她在，我根本不用操心什么事情。现在我订一顿晚饭，还要和前台解释个半天。”三号侧头看了看我：“希望你能帮到我一些，很显然，你应该能干得好点。”
我想到前台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人家还年轻，等到我这把年纪的时候，一定比我出色多了。”
三号笑了笑，不说话，继续开车。
到了五星级宾馆，三号拎着包下车。我跟在旁边，犹豫着：“李总，要不要我帮你拎一个？”又是LV公文包，又是二台手提电脑的，这些重量加起来有十斤的。
“不用。”三号在前面走着：“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三号。”
“这样不好。”我轻声道：“万一叫习惯了，在公司也这样叫。别人会想，是什么称谓呀？还是叫李总吧。”
“行，只要你高兴，三号、李总、老李都可以。”三号上了电梯，对电梯小姐说是顶层旋转餐厅。
开电梯的小姐，眼睛厉害得很，在三号拎着的包上转了一圈，然后他的真皮皮鞋上一圈，最后飞快扫了我一下，电梯也到了。
“旋转餐厅到了。”小姐用有点甜得发腻的声音提醒可以下电梯了。
还是包房，那么大间包房，可以坐下十二个人，却只有我们两个。
服务员来了，三号示意：“还有人要来，到了后叫你。”
“好的，请问需要茶水吗？”服务员客气地问。
“不用。”我回答。明明免费的茶水就放在上面，还问需要茶水嘛，其实就是要我们掏钱买水喝。
服务员的笑容收起来时，脸拉下来前，三号悠悠道：“铁观音，功夫茶。”
笑容顿时又回到了服务员的脸上：“好，我立即去安排。需要指定泡茶小姐吗？”
“只要够漂亮就行。”三号将手提电脑一一往桌面上摆放。
服务员走后，三号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道：“今天这个客户挺大的，你就看看，其他的我来谈。”
“嗯~”我应了一声，也只有看看，我根本就谈不来生意的。
我拿起菜单，偷偷看了眼，差点没吐舌头。铁观音功夫茶，三百八一份，包括泡茶小姐现场表演。
三号拿起了水果机，微微撩起他衬衫的袖子，露出机械表来。这表一看就知道值钱，基本就是瑞士纯手工生产的世界级名表大腕，每个至少十几万的那种。
他拍了张照后上传，又语音留言：“肖总呀，怎么还没来，我都等了老半天了。铁观音泡上了，你再不来，就等着喝冷茶吧。”
一张手表照片，提醒了对方时间，还能表明了自己的身价。显然三号深入此道，低调炫富呀。
“滴”的一声，很快对方来消息了：“马上来，车子已经在路口了。不知道停在哪里。”
三号又回信过去：“告诉大堂，我的名字。我是这里的VIP，他们会安排停车位的。再不行，我下来把我的车开走，让你停，这里没停车位是笑话，等着你噢。”
“好的，马上马上！”对方满口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