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局势
虚空之外，苏易躺在船舱之中，没有撑船但现在也无需撑船。
摇篮依旧是坐在船头，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摇篮自己来说都有点遥远，需要时间才能到。路途之中遇到了一片洪流汇聚之处，苏易当即决定将那洪流能量全部纳为己有。
奈何那能量似乎有了主人，并且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打通了虚空内，解决那生物的时候耗费了苏易不少时间。
现在就算是不借助摇篮的领域，短时间的虚空外自由移动也可以做到了，体内充斥的终焉的湮灭，虚空外的那些能量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损伤。
咳咳！
碎散的沙粒随着咳声被吐出，那洪流生物最后贯穿胸膛的那一枪虽然没有伤及心脏，但是留存于肺部的洪流能量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祛除。
除此之外，那生物最后喷出的龙息，已然灼烧着苏易的左臂。这以渊能量为基础燃烧的火焰，是以对方的灵魂为火种，之所以留到现在其中的一个原因是苏易想卖给渊龙族，哈扎兹应该非常感兴趣。
喵~
苏易怀中的喵呜伸了个懒腰，猫眼之中的瞳孔不断变化，有时候甚至变换了种族。
而她手中那个乌漆嘛黑的世界，就是之前被凯亚毁掉的世界，现在这世界正从零开始，作为这世界的观测者，喵呜看的很心累。
苏易是不想去当一个虚空亦或者世界观测者，但是喵呜对这种东西似乎是很感兴趣，就比如这个世界就是她自己要求的。
其中的一些原因苏易等人也知道，喵呜虽然是虚空雷之源，但不管是战斗力还是别的作用上都没有什么突出的点。不管是空间学还是炼金学，亦或者从苏易这获得一些战斗机巧，狩魂意志和厄托斯乃至于灵魂传说她都可以使用，但也仅仅是停留在使用。
因此喵呜想要找一个自己可以发展的方向，就比如这世界观测，现在的喵呜看苏易可以直接开透视。
对此苏易和摇篮等人都非常乐意看到，摇篮似乎也不想当虚空观测者，想要找一个人替换自己。而苏易则是想让喵呜拥有那个级别的权能，但是虚空观测者这个身份，还是交给章鱼哥自己慢慢去玩吧。
魔刃汇聚在苏易右手上，血红色晶体纹铭刻上，抓向左臂上的火焰上。
嗷！
魔刃被迅速腐蚀，但奈何这是无根之水，根本没有办法和无限的魔刃抗衡。
凄惨的龙吼好似苏易抓住的不是火焰，而是一条渊龙的灵魂。
“爸爸，这次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回到虚空，这东西留着没什么用。”
苏易没说话，这东西并不需要回到虚空才用得到，而是有人会来拿。
那位非常和蔼的老人，名为哈扎兹的渊龙并不是什么善类。
差点被搞到没命，自家族群还被渗透，若不是新任族长比较强，深渊已经被释放出来了。
这样的仇，苏易不信那头老渊龙会忍着，更何况现在渊龙族风头更胜。
渊龙丽塔正征战虚空，他去虚空外寻仇，没有什么不对。
第五百四十章 章鱼
对于别人来说虚空外是不可到达之地，就算是无界海大的高阶契约者到达虚空外也需要特殊的任务，但摇篮是什么人？
这是站在虚空之巅的人物，虚空外是他的后花园，虚空漫步者的后花园。
只是这次他在自家的后花园被行刺还差点死了，不管以什么方式说出去，都有些丢人。
无垠虚空之中，哈扎兹于一片黑烟之中行走，这名为湮灭的能量，已经被他掌握并推向了终焉级。
超凡能量本身确实有优劣之分，但使用者并不是，就比如现在的哈扎兹，使用湮灭能量只能用来赶路。而苏易使用湮灭能量只能用来自卫，而摇篮使用湮灭能量已经能玩出花了！
苏易是因为没有控制湮灭能量的身体，而哈扎兹则是没有控制湮灭能量的手段，摇篮则是两者都有，因此可以直接开无双。
若是苏易也达到终焉级，那终焉之力苏易玩的比摇篮还要花，这超凡能量算是他运用的出法之源的魔刃以外最好的能量。
若是别的超凡能量，苏易是不会让它充斥自己的身体，一是没有什么作用，第二就是会缓慢改变自己的身体。这或许可以增加自己的火焰抗性，但苏易不仅不需要。
正走着，摇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张开了她的视界，伸手一扯将一个灰黑色气团给拉了过来。苏易搭眼一看，气息上就判断出这是一位老熟人。
“章鱼，几天不见你怎么敢来堵我了？”
被摇篮扯回来的灰黑色气团就是摇篮，这位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居然敢来堵自己。
“我想要成为虚空观测者，所以我来了。”
苏易：？？？
摇篮：？？？
这两人对视一眼，苏易知道摇篮的意思，摇篮也知道苏易猜出了自己不想继续当这个虚空观测者。虽然名义上是父女，但苏易在坑摇篮，摇篮也想要坑苏易。
摇篮拖着章鱼哥，苏易面露和善的微笑，“你看看喵呜，我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给你？”
“你和你的从属，并没有成为虚空观测者的想法和资格。”
“但是我也没有必要将这个机会让给你，虚空观测者的身份，你看看你周围有多少备选者都想要。”
章鱼哥沉默，灰黑色的身体像是花朵一样的张开，然后什么都没有。
苏易疑惑，但摇篮的双眼不断变化，看出了一点端详。
“爸爸，这东西你确实需要，这是章鱼沉眠无数时光所汇聚的一种特殊的能量，可以将你的那个能力推到极致。”
对于自身的能力摇篮这么了解，苏易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见证了所有法之源的诞生和毁灭，对其的了解程度比自己还要深刻。
想到这，苏易伸手捏住了那看不见的东西，入手有些硬，但这东西正在不断变软，在摇篮的视线之中这东西顺着苏易的手臂流向了他的太阳穴，缓缓隐没。
苏易愣了一下之后就揉了揉，他感觉自己很精神但是又很疲惫。好像是睡了太久，休息太累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突然笑了，这刚刚找到的灵魂承接物，又不够用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 同行
见苏易吸收了这东西，摇篮就将一枚看起来像是眼球的水晶制品放在了那团灰黑色气团之中，章鱼哥将这东西吞噬，并隐没在船舱之中。
此时苏易看向摇篮，感觉她身上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但好像又多了什么东西。
“少了的是我窥视虚空的权能，多了的是我窥视虚空时与虚空的契约。”摇篮双眼恢复为人类的模样，看向苏易的时候好像是充斥了别的东西。
“爸爸，现在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继续寻找终焉超凡之力，成就终焉之前不必回虚空。”
摇篮点了点头，继续坐到船头，无法言语的力量降临牵引着船前行，速度毫不慢于之前。
苏易坐在船舱之中，很是惬意，就是那不时涌上的空虚感很不适应。这是暴涨的精神力和灵魂之力造成的，现在的自己无法承接。
虚空内壁之中，银灰色的世界树叶沙沙作响，因为虚空的扩张世界树已经无法完全隐没。显露出来的防护效果远远没有无法窥视的防御手段，效果要好的多。
浓郁的黑烟翻滚，暗紫色的流炎于黑烟之中涌动如同暗河，隐约之间勾勒出一头凶恶的龙头模样。
噗的一声黑烟燃烬，璀璨的火光之中哈扎兹出现，抬首看向虚空外，瞳孔之中隐约浮现了一颗巨树的虚影。
视线转动到哈扎兹的方向，一颗巨树好似瞬间长出一般矗立于虚空之中。
“哈扎兹，你来做什么？”
巨树之上银灰色莹莹之光闪耀，晦涩难懂的音节回荡于虚空之中，这与其说是音节倒不如说是独属于这两人的交流方式。
“虚影就要有虚影的定位，打开通道，别的不是你能干预。”哈扎兹身上浮现出暗紫色纹路，隐约勾勒出了鳞甲的模样，黑烟顺着缝隙之中涌出，于他上方勾勒出一头渊龙虚影。
巨树颤动了一下，旋即伸出一根粗犷的根须将哈扎兹缠绕，待着他一同消失。
与此同时虚空外一处，弥漫的洪流奔涌往复，浮现在这洪流之中的世界刚刚出现就消失不见，被同化成了洪流之中的一部分。
虚空外根本无法用正常的计量单位计算，因此这突然出现在此处并将一定范围的洪流吞噬殆尽的世界树，根本无法判断大小。
这虚空外的巨树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就消失，只留下一叶孤舟和一头渊龙在虚空之外。
感受到这头渊龙的气息，数以亿万道气息涌向此处，躺在船舱之中的哈扎兹睁开眼，黑烟充斥在他的双眼之中。
“午时已到！”
视角来到苏易这边，他看向远处，那个方向和位置传来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
“爸爸，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你熟悉的人来到了虚空外，现在这地方或许会比虚空内还热闹。”
苏易嘴角扯动，肩膀上出现一只透明的章鱼虚影，虚空观测者还是和自己同行了。
世界星海之中孤舟飘荡，世界泡碰撞在船头发出砰砰声，在这船远去之后，那些世界泡上好似有了一丝丝裂纹。
第五百四十二章 与光同尘
碎裂的洪流生物肢体破碎成尘埃，转而又重组成完整的生物，但重构的他们身上有密集的黑纹，密恐福音。
世界之星海上，哈扎兹坐在船舱之中，身上黑烟滚滚，气息平稳没有受一丝伤害。
洪流之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一丝痕迹，掌握了终焉的湮灭，这些洪流之力已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哈扎兹叹息一声，有些遗憾，感受到了太多东西反而有些难受。
这不是内心坚定亦或者意志力强大就可以解决的，这种行走一步就仿佛经历万年的孤寂感是虚空外特有的东西。越是强大越是可以感受到很多，但若是未达到终焉便一丝一毫也感受不到。
哈扎兹双眼转化为人类的模样，这是一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双眼，但或许是人类独有的天赋，这双眼可以按到洪流，看到星之彩，看到那无垠虚空外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
曾经崩碎的虚空正在恢复，时间可快可慢，但这过程显然不可逆，当虚空恢复了昨日之景，是否还是自己熟悉的模样？哈扎兹不知道，甚至摇篮那些窥视了一辈子虚空的观测者也不知道，这是虚空的未来，谁也无法窥视。
思索到这，哈扎兹掐灭了这个念头，这不是他能改变的事，渊龙无惧洪流但洪流之势头无法抵挡。
与此同时，虚空之中已然是另一幅光景。
随着洪流的侵入和大量世界与位面的浮现，原本表象平和的虚空已经混乱了很久，若是丽塔为首的渊龙种族只算是单方面的狩猎，那现在就是黑森林里的猎人比较谁开枪比较快了。
就比如虚数之树的时辰甲，前段时间就是因为出手较快，直接将一个神话级的大陆蚕食。值得一提的是，虚数之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并入无界海之中，又因为时辰冒险团的缘故，释放出了虚数技能树和虚数血统树。
阶位至高，就算是无界海派遣高阶契约者去掠夺也不一定能够获得完整的。
争斗必定会迎来损伤，而他们将自己的东西交出开又不现实，奈何他主动进入了无界海之中，那一切就都有可能了。
虚数之树错误估算了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可以从内部瓦解无界海，但最终不仅失败了，还把自己给赔上了。
这不是开玩笑，很多古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成为无界海的监下囚，最终不得不将自己独有的神性能量和传承献出来，与无界海公平交易。
若是不交易，有些具备古神性质的装备就是从这里来的。他们的躯体和灵魂为锻造材料，神性和能量为装备的特性，以另一种方式和无界海交易。
这两种方式无界海都非常喜欢，不管怎么样它都不亏。
甚至有一些古神在贡献出神性后，光速叛变，最终被制作成了武器，其中的缘由旁人自然不知道。
虚空魔海之上，苏易留下的势力已然将此地统御。失去了最强之敌号角的源族，一时间风头树眼，无比之盛。
眼下虚空大多都是龟缩，也就这源族风头太盛，此时已经有人盯上，就比如那进入虚空的洪流。
它们需要一个驻地，那些可承载终焉的世界是最好的，但无论那一个都是他们无法平推的。而能和终焉级的世界想提的就只有一个，并且已经有了初步入侵的虚空魔海。
第五百四十三章 永恒之花
平静似乎成为了虚空的主旋律，争斗和掠夺之后是令人细思极恐的习以为常。或许有人意识到虚空不应该是这样的平静，但谁都没有说。
不管未来有没有巨浪，都和现在的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若是本就不能迎接巨浪，做出反应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如趁此机会加快发展，或许能在巨浪之后为自己留下一点点的希望。
虚空井。
圣像树。
名为虚空之冠的地方，库洛正坐在高台之中，上次苏易见到他还感觉这位实力并不怎么样，但现在的他若是再见到苏易，或许感觉就会很不一样。
圣像树拥有一部分的虚空职能，但是现在通过这个诸神座设备转移到了库洛身上。在这之前他虽然很强大，但终究是达不到脱离金字塔的程度，但是现在的他可以了。
自己背后势力或者自己所掌控势力的强大只能应对平常的局面，比如虚空争斗，资源掠夺，亦或者圣像树被入侵。
这样的战斗根本不需要他出手，或者说等到他出手，圣像树基本上就被攻破了。
但他知道，接下来要出现的巨浪，他不求能参与其中左右战局，而是保证自己活着可以控制库洛这个姓氏，不然他们只会是一片散沙。
至于他的那些后辈，战斗力或许有几个能赶上他的，但统御库洛这个姓氏还真是没有一个。
这或许是另一个方面上的等价，他拥有可以买下虚空的财富，但是却没有一个可以接替他掌握这份财富的后代。
随着库洛吸收了圣像树的虚空权能，他的身体就开始从实态朝着虚态转变。这倒不是另一种形态，而是此时的他已经算是和虚空融合，现在看到的他确实就是无。
连存在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了因为攻击身死的可能。
与此同时，紫罗兰的花园之中，时之源莉莉回到了这，她在大肆采摘永恒级别的紫罗兰。这种花虽然不能让人不死，但却可以让必死的生物活下去。
这片紫罗兰的永恒花田曾经有人打算将之毁灭，一了百了，但这次消失他们都会在虚空的随机一处出现，好似这花田永远不可能从虚空之中消失。
正当莉莉将这花田之中的所有永恒的紫罗兰都摘走的时候，欧尔比雅突然出现，按在了她肩膀上。
“若是我们都拿走，这永恒得紫罗兰就只是紫罗兰花田，再也不具备永恒职能。”
莉莉身体一僵，她这是第一次对欧尔比雅说谎：“姐姐我并不知道，我还回去。”
“还回去至少一半，虽然一朵就足够，但这一半是为了这些紫罗兰真正的主人。”“
旋即欧尔比雅的身形消失，时之源莉莉左瞅瞅右看看，确定欧尔比雅离开之后将一半永恒的紫罗兰都留了下来。
她原本是想要毁掉这片花田，只要将永恒的紫罗兰全部拿走，这片紫罗兰的永恒花田就再也不会开出永恒的紫罗兰之花。
而那些已经缔结契约的生物，也会慢慢的将自己的时间反哺这片花田，最终将所有的缔结者吸收，重新绽放永恒的紫罗兰。
但是眼下，欧尔比雅制止了她，或许是因为不屑。
不屑使用这永恒的紫罗兰提升那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实力，而就算是没有永恒之花，欧尔比雅也是虚空内外的永恒之灵。
第五百四十四章 生命
永恒之花不能让一个人不死，甚至若只是给予一个普通人，那人或许会长寿，但普通的枪械和摔伤就可以让那人死亡。
永恒之花保证的永恒是缔结缔约的那一刻，若是运用的好，这就是一个吊命的良药。
就比如现在的欧尔比雅使用了紫罗兰缔结了契约，那现在她的生命就会被稳定，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削弱。
欧尔比雅从未停止过探索更深的道路，也就是说从未停止过变强。因此对于她这种存在锁死了身体，反而是一种莫大的削弱。
并且就算是遇到了无可战胜之敌，必死之局，欧尔比雅也不会说什么。坦然面对就好，死亡对她来说已然经历了很多次，那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且那时候她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估计过个纪元的时间，就会有人将她复生。
这不是开玩笑，欧尔比雅和哈扎兹这个层次的生命体，死亡有时候很难。除非自身不想活，想要自杀。
这是生命之源的死法，若是论起寿命就算是虚空都可能没有它的生命悠久，奈何这位感觉活着太无聊，就直接将自己的源崩碎成了无数片。
这确实让他死亡，但因为碎片太多，而且因为生命之源的高度兼容性，虚空之中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七的生物都可以储存并使用。因此也就造成了很多生物当做宝物吸收，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许在那生物死亡了之后这东西会从尸体之中析出，但奈何吸收了之后都延寿。
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生命之源到现在都没有复生，众多源族也将收集到的生命之源吸收或者凝聚成一块送人，让生命之源自己去找。
生命之源的碎片在源族的吸收会被消耗掉，一定程度上算是减少了一部分生命之源的碎片，让他可以更快复生。
而虽然没有生命之源那种可以影响灵魂的恐怖生命力，但无论是欧尔比雅还是哈扎兹都是可以单手把生命之源锤成面皮。
生命之源的碎片，莉莉吸收了不少，这是欧尔比雅给她的。那些碎片给予了她更加悠久的寿命，增加于时之源额外的生命。
圣像树之巅，库洛感受着，身体突然增加的一部分生命力让他想起来了一点什么。
许久之后库洛终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虚幻的身体转化为实态，伸手一招从储藏位面取出上百枚碎裂的淡青色水晶，张嘴全部吞下。
淡青色的水晶像是液体一样，最大的也不超过拇指大小，全部被库洛吞入之后，他的双目转化为了淡青色，生命磁场猛然显现并迅速消失。
过了一会，库洛叫来自己的小孙女，这孙女继承了他百分之七十八的血统，并且在统御和聪颖山不弱于自己。但奈何.......现在她才十四岁，根本无法承受这种需要满虚空跑的职位。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刚才那些生命之源的碎片支撑，自己的小孙女库洛·瓦托斯可以担任这个职位。
这本是他留给自己血脉的种子，但现在这种子必须从仓库之中放出来放进土壤之中，长成大树。
一头淡青色头发的小女孩粉雕玉琢，晶莹的双眼似乎散发着幽光，这是遗传自她的母亲。学习了很多年的她，突然被叫了出来，被告知现在自己即将成为圣像树的统治者，还有点愣神。
第五百四十五章 传承
好似每一个势力的共同点，他们的掌权者都将自己的权利暂且交给了自己最看好的种子，他们本应在温室之中积累好营养，在最关键的时候作为延续族群的关键出现。
但现在，他们从那地方出来，瞬间到达高位，并且被拉到风口浪尖。
作为种子，他们还真有点不适应。倒不是说他们统御不了这些势力，与之相反他们就是为了统御而生，后续的教导也全部都是这方面的。甚至有些平日的决策，就是出自他们之手，但他们适合当一个短时间的决策者，而不是长时间的统御者。
就比如欧尔比雅所在的部族，虽然欧尔比雅将自己的权利全部扔下，这是她很久之前就想要做的事情。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有了一个可以将手中的烂摊子扔出去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万千化身，除了欧尔比雅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那一具分身是真实的。
因此，谁也没有因为这次欧尔比雅去了虚空灯塔镇守就对她明面上的分身和部族出手，就算是都知道欧尔比雅这么多年积累下的珍惜种族和资源已然绝迹于虚空，也没有敢动手的。
虚空之中的资源不会绝对的消失，但在一种生物或者资源绝对消失之前，不会出现下一中替代者和可替换物。
也就是，保护一些种族不会从虚空之中绝迹的欧尔比雅，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新的替代者出现。
而若是欧尔比雅消失，虚空之中绝对会出现一大批新的资源和种族，这是欧尔比雅身上沾染的因果。她灭掉的种族，因为她而绝迹的资源和超凡之力，甚至因为她毁灭的位面，都会因为她的消失而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虚空之中交接不断，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这一切。有人发现，但没有人会说出去，都默认了这个规则。
也有一部分势力，比如百族联盟，他们根本无法推出一个可以执掌百族的联盟成员。
虚空之中，源族游荡，别的部族都在忙，而这群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虚空中游荡的最幸运的种族，开始放肆玩了。
虚空中发生的苏易无法看到，但是可以感知到一部分源族，而感知到这一切的苏易扭头看向虚空。虚空外没有方向，但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虚空就在那个方向。
“爸爸，你在看什么？”
苏易扫开思绪，耳边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坐在船头的摇篮不知道什么时候捞上来一个世界泡，像是吃水果一样一口一口咬着吃。
不用想这世界也完了，而对于摇篮来说，这至少一顿口粮亦或者一口零食而已。
苏易没感觉这有什么不对，他知道在这之前摇篮吃进肚子的世界绝对很多，因为合作就限制了对方的吃喝，而且摇篮还是自己的女儿，限制根本没有意义。
“只是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人，看了一眼虚空而已。”
摇篮点了点头，将最后一块世界塞进嘴巴，腮帮子高高鼓起几下，梗着脖子就将这世界吞下。
“爸爸，我们到了。”
循着摇篮的视线，苏易看向前方，一颗大小丝毫不低于摇篮家的世界，正静静悬浮于星海之上。
第五百四十六章 异章
黑烟滚滚包裹悬浮于星海上的世界泡，隐约之间有骨爪从中显现，一把抓住这世界泡。
黑烟散去，孤舟之上哈扎兹手里捏着世界泡，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下口。这世界他只吃过一次他就爱上了，越是完整的世界越是美味，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与他的理念相驳，甚至这么些世界下肚，哈扎兹的实力已然更进一步，他还是每次吃的时候都下不去嘴，但每每都是真香。
到了现在，一个九阶打底的世界，像是吃苹果一样几口就没了。
“嗝！真的是，我这一辈子守护的世界，没有我在这虚空外吃的世界多。”哈扎兹躺在船舱之中，扶着肚子，很是惬意。
这倒不是之前他不吃，而是没有那个消化能力，现在有终焉级的湮灭之力作为消化工具，这世界进了肚子不管是啥都被消化掉。若还是以往，这世界若是进了他的肚子，虽然不能说撑死，但怎么也得消化不良数十年都不在状态。
这边一路走一路吃着世界，那边苏易已经从那漂浮于星海上的世界之中出来。
这次进入世界之中，苏易获得的终焉之力较之上次少了一些。这次的世界发展的不错，这世界之人将这终焉之力给发展出了，最终十种终焉之力只剩下五种。
这也是摇篮的意思，不然若只是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些终焉之力化为己用的。
甚至这些终焉之力能否在世界之中传播都是一个问题，这些力量只有在世界的应允之下才能被世界之生灵掌握，或者产生独立意识。
这是摇篮制定的规则，不是一两缕超凡之力就可以与之更改的。
若是失去了这层规则，大部分的超凡之力都会暴走或者产生意志，就像是传说中的那些黑心老爷爷和蛊惑人心的力量，宿主不过是他们的傀儡罢了。
从这世界出来之后，苏易看了看手中的五大元素力，已然到达终焉的级别，现在若是有什么终焉级的火焰焚烧自己，估计连个眉毛都点不着。
无关力量的高低，这是一种法则与定律，若是玄乎一点的说法就是凡火不袭身。但若是真要理解的话，就是苏易抗性太高，这些火焰达不到那个程度。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火焰对他都无用，就比如太阳炎那种程度的火焰，对他就是有伤害的。
“爸爸，还要继续嘛？”摇篮有些懒散，她吞噬了大量的世界和法力值，魔刃和燃钢更是无法估量，有些犯困。
“你给个地图，我自己去就好。”苏易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的他还未到达终焉。
“哦，爸爸你要小心一点点，剩下的观测者都不是什么好人。”说着摇篮上下眼皮子打架，眼看着就睡着了。
一双手臂从间隙之中伸出，将她抱了进去。这自然是蒂法，现在苏易张开的视界就足矣让她们都出来了。
不过希忙着研究那些超凡之力，而佑希则是捣鼓异空间，而那些人更是缩在异空间的独立空间之中，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第五百四十七章 遭遇
苏易这些路程之中收获的雇从不少，有的已经交出自己的灵魂，以源族眷族的方式和身份成为法之源的一员。若是和虚空中的那些势力相比肯定很少，甚至不如别人一个部门多，但源族的魂契成员在精不在多，就这些人苏易都不能说真正上用得上。
辉月精灵族到现在苏易都没有制造一个，真实原因确实是没有据点。而剩下的那些，比如科比亚瓦托斯，但现在这位沉溺在游戏之中已然无法自拔。
只是这个游戏和别人的游戏不一样，科比亚以灵魂系和血肉结合的产物链接，以一种另类的方式观测世界，并在世界之中留下自己的机械化身，收集信仰之力。
在这之前苏易曾经说可以用祭祀刀直接裁决掉世界之中的信仰之力，然后加持在她的身上，爽是非常爽，你一个世界的信仰之力不说别的也非常香。但这种信仰之力怎么说都不是她的，不是属于机械神的，因此吸收效率非常底下。
这是科比亚依靠父亲留下的东西自行开发出的修行方式，但最终还是借助摇篮和苏易的力量，将自己的灵魂化身强行塞了进去。若是没有苏易和摇篮，科比亚就只能自己进入，效率低不说还容易被留在那世界之中。
但现在有苏易的无限法力，还有摇篮的庇佑，灵魂学方面还有章鱼这位站在虚空顶尖之人，现阶段的她已然开始去触摸终焉级的门槛。
但是她不想，倒不是说她不想，而是这么快就触及到终焉，她自己的实力也就到达了固定的终焉。
她清楚自己的身体，也让苏易蒂法和摇篮看过她的身体，作为一个半吊子出家的灵魂系+机械系+众生之念，这几样她没有一样走到极致，甚至机械系不如自己的父亲。
她比她父亲强并不代表她就比她的父亲强大，也不是机械系比她父亲强大，灵魂系都是她父亲教的，她聪明的是开发这些超凡能力的脑子。
这次的修行方式就会她这段时间开发出来的，就是结合的文献有点多，多亏了蒂法的那些书籍。
在这之中有一部来自七阶世界的灵魂系书籍对她启蒙最大，后续的开发也是以这部为大概的主纲，哪位学者过人的学识就算是在神话世界也是要被供为座上之宾。
学识和实力无关，有些和可以看到的听到的见识到的有牵连，但不是全部。
就比如苏易眼前这位老头，坐在像是林地里随便砍的一颗树凿出来的独木舟之中，手中的船桨与其说是船桨，倒不如说是一个放大版的勺子。
一身黑色的破布，黒仁白瞳，裸露在黑袍下的皮肤像是刚挖煤出来，满是黑灰。
普普通通像是一个刚从黑窑厂出来的人类老头，甚至感知不到这人身上有任何能量波动。
虚空之外，星海之上这么一个人类老头，怎么想都不正常。
“先生，您好。”摇篮站在星海上，躬身行礼。
苏易：？？？
前方那老头抬眼看了看摇篮，又将目光看向苏易，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竟然有点晃眼。
第五百四十八章 疯智者
咔嚓~咔嚓~
孤舟之中苏易端坐，毫无力量波动的老头就坐在独木舟中吃着魔刃和拌燃钢，看起来老香了。
询问摇篮并没有得到答案，而且这位前虚空观测者好像对这老头很恭敬，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动过，好似一个等待长者忙完的小辈。
对此苏易心中有疑惑但是没有说，而只是燃钢和魔刃，对他来说并不是很珍贵。
“嗝！”老头抚了抚肚子，很是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疯智者？”蒂法找来的资料让苏易隐约确认了身份，只是这位找自己干啥。
“吃饱了就要干活，受人恩惠不能给点什么，装那些大尾巴狼也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疯智者。”老人擦了擦嘴角，很坦然的承认了。
兴许是答应太爽快，和苏易遇到的那些喜欢搞神秘的人都不一样，一时间苏易还真有点不相信。就算是欧尔比雅已经在印记空间踹了，这就是疯智者，还是不怎么相信。
“所以您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和你做一个交易，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苏易看向摇篮，不懂就问，面对这样的遮掩没有什么意思。但奈何这次摇篮似乎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好似两个都是她长辈，所以两个都不能说。
苏易倒不是不想听他所谓的交易，而是这些交易一般听了就要遵循，根本没有缔结契约的那个过程。
“您请说。”苏易将自己放的很低，若是没有眼前人也没有此时的虚空，这样的人还是需要尊重的。
“我给你一些空间学方面的知识，你帮我打碎一个通往虚空的通道，怎么样？”疯智者露出大白牙，苏易禁不住眯起了眼，有点晃。
等到这疯智者闭上嘴，苏易感觉有点头昏脑涨，好似脑袋里塞进了什么东西，像是冰块一样正缓缓融化。
抬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却直接带出一道黑色缝隙，幽深而闪烁着星光。
“悟性不错，这样你的视界就有了空间作为凭依，打碎......咳咳，打开通道的可能性又大了亿点点。”疯智者皮笑肉不笑，牙齿都不露。
随着脑海中冰块的缓缓融化，一些关于空间学的知识开始显现，这是疯智者交易所提供的东西。
这就是和这些存在交易的风险，你听完交易了就是同意了，虽然没有惩罚但因此和这些存在沾染了一些因果，就会很不妙。
曾经就有一个无界海契约者和一个存在沾染上了因果，进行任务的时候那存在以他为基础锁定了那个世界降临，最终还是无界海将那异存囚禁，作为代价那位老哥现在和无界海已经绑死了。
手指插进脑子，达到终焉级的空间学让苏易有点控制不住周围的空元素，只是稍微的思考就会让绯月视界的空间变得不稳定，倒是苏易的脑袋开了个洞。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疯智者则是在那笑，摇篮看起来忍得很辛苦。
“哎~”苏易叹息一声，将空元素驱散沉在脚下“所以疯智者，你想让我在那开个洞？这里行不行？”
这次疯智者没有回答，看着苏易脚下沉沦的元素力量，白瞳锁定。
绯月世界好似凝固，好在这疯智者没有丝毫恶意，若是有苏易深知自己这小身板不够这位揍的。
“礼尚往来，没有什么不对，是我这老头子太精神敏感了，哈哈哈！！”疯智者大笑，好似想通了什么。
“走，新一代的法之源白夜，还有摇篮，我带你们去找一些好玩的人，做一些好玩的事。”说着疯智者拎起勺子，划着星海迅速远去。
第五百四十九章 癫狂者
船头锁灯大亮，锁灯里的燃料燃烧到了极致也只是勉强能追上，船体更是咔咔作响，好似在说你再不停下我就当场碎给你看。
对此苏易选择无视，只要锁灯还在，异空间里面的世界树多的是，现做一个就可以。
“法之源白夜，这船是可以自愈的，你若是没有世界树我可以借给你。”疯智者突然间停下，或者说相对于苏易舟船的速度是静止的。
“世界树我有，但怎么修复这船只？”苏易看向旁边悬浮着的摇篮，对方眼神飘忽，显然是知道但是没有告诉自己。
在这之前苏易尝试修复这艘船，但都因为不知道怎么使用世界树而失败，摇篮全程观摩，什么都没有说。
疯智者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根银灰色的世界树小木棍，打开船头的锁灯，直接将木棍塞进去。上次苏易也这么做过，差点把锁灯给整熄灭了。
但是疯智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锁灯里的火焰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最后银灰色的木棍变成焦黑，抽出来就捅到了舟船上。
银灰色的舟船瞬间被染成黝黑色，而苏易脑海之中自然而然就有了一套能量运转线路，按照这个方法苏易取出一枚世界树枝干，将最细的部分插进锁灯，法力顺着那线路运行，瞬息就将整个世界树枝干点燃。
“白夜，你这是拿来的？”
“刚刚掰下来的，你想要？”
疯智者毫不客气的伸出手，这边苏易从异空间拽出来一根刚刚掰断的世界树枝干。疯智者接过之后，张嘴就咬在断口上猛地一吸！
银灰色的树枝好似被风干了无数年，崩碎成一堆银灰色烟尘。
苏易取出普通的世界树枝干，开始修复船只，别的不说修复后速度可以提升一点点。
几分钟后，见苏易修好了疯智者刚刚打算离开，就停下来了脚步，视线牢牢的锁死在他的手上。苏易笑吟吟的抛动着手中的圆形容器，里面的银灰色溶液晃荡，这是世界树的汁液。
与此同时，虚空之中，名为癫狂者的一个老头正四处游窜。他似乎没有任何实力，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老头，但这老头所到之处的时间都会变得无比混乱，甚至出现无法遏制的时间倒流。
影响范围不广但胜在多，而且神话级以下都没有任何抵抗力。
一般这个时候无界海那些级别的势力都会去探查，但这次没有一个去的，甚至在无界海内部都主动避开这老头所在的位置。
无界海那个级别的势力都想的很透彻，这种根本无法解决的存在就没有必要硬怼，那就是浪费资源。
而虚空中的那些势力，总感觉自己是真命天子，可以将这老头收为己用。若是欧尔比雅的本体在这，估计会找他喝喝茶，告诫他不要玩的太疯。
与此同时，知道了这消息的时之源莉莉又开始作妖了，以自己的靠山欧尔比雅很快就得知了这老头的位置，打算直接去送。
第五百五十章 凌驾于时间上的两人
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些奇异的景色，比如同时燃烧的两个太阳，两个完全相同的世界但是一个是双倍流速，另一个则是正常流速的相反状态。
好似有人将这个世界复制了一般，然后为了均衡时间，让其中一个世界正常运转但时间加速了两倍，另一个世界则是以正常的时间流速倒着进行，俨然一副奇景。
除却这些以外，还有完全停止的世界，挥刀斩断别人的脑袋都需要一个小时的世界，甚至还有一个从出生到死亡只需要一秒钟的世界。
时间不仅加速了他们的寿命也加速了他们的动作，好似一部电影被按下了快进键，只不过这次的观赏者并没有因为这个去做针线活。
观赏这幅奇景的人正是这幅奇景的缔造者，只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小老头，此时他正吃着从加速世界中取出的水果，洗的发白的麻布衣和破旧的高毡帽是他身上仅有的衣服。但那些世界核心，神话遗物，到底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
“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在看戏，看一场大戏。”
提问的是时之源莉莉，同为掌握时间的存在，破开这片凝固的时间走到这很简单。而作为长者的癫狂者，也不会不给欧尔比雅面子。
像是那些他不想见到的人，比如来围攻他的人，就像莉莉此行来到这看到的那样，在有限的时间之中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那些循环一个动作，不断在虚空的一段空间内飞行又重置的飞船，就算他们最终恢复，这紊乱的时间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承受。
若是承受不住，那就成为虚空之中的一朵尘埃，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虚空之中。
莉莉此时也看到了癫狂者的正脸，很和蔼的老人，但每一秒好似都在变化，好似上一秒和下一秒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看了几秒钟，莉莉居然就有了一种脑容量完全不够的感觉。
“令人羡慕的体质，哪怕是时间长河停留在你体内，也不会是我这幅模样。”癫狂者轻声诉说，名为癫狂者但语气平缓，似乎有能让然平静的魔力，有些名不副实。
似乎是知道莉莉的疑惑，“癫狂者是带来癫狂，又没有说我是癫狂，你路途之中看到的那些人不就已经癫狂了。”
莉莉闻言一愣，这正是她想要问的，继而又想说些什么，但又被无情打断：“我并不是属于什么，我曾经也只是一个追求超凡的生命，只是天赋比较好，运气大概是和幸运女神睡一觉的程度，因此走的比较远。”
莉莉沉默，癫狂者遇见了所有未来，所以可以在她提出自己的疑问之前将话将答案说出，这是最不浪费时间的做法，但作为源族时之源.......属实面子上挂不住。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想看一看曾经的虚空还是说星海的航行图。”癫狂者伸手一点，如水滴落入湖面，浮现点点涟漪。
与此同时，正前方的两个世界流转速度骤然加快十倍，并且还在继续增加，到了最后两个相同的世界一个走到了尽头开始塌缩，一个以介于能量和物质的形态走到了最原始的模样。
一个黑点一个白点，癫狂者一手捏住一个，双手一和一捏，点点彩色砂砾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终焉遗物，神之彩。
凝固的时间重新流动，但从那时间的无限回廊中走出的人，有的直接化作飞灰，有的迅速老去半截入土。
这是时间紊乱的领域，但癫狂者设计的本不是如此，只因为这次来了别人。
时之源莉莉眼中的时钟刻度增加了一圈，旋即消失。癫狂者看向她，好似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条璀璨星河。
第五百五十一章 时空
“时间不过是玩物，你说对吗？”癫狂者擦了擦嘴角，神之彩刚刚被他吃下，一直变化的面貌维持在了老者的形象。
莉莉感受着周围紊乱的时间，丝毫不敢搭话，到现在她终于收起了轻视之心，眼前这位和欧尔比雅一个级别的存在确确实实可以杀死她！
“我感觉，时间并不是玩物，而是我们存在的根据。”莉莉忍不住后撤，这微小的动作证明这位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或者经历已然忘却。
“身为时之源，你被欧尔比雅保护的太久了，面对陌生人居然不知道保持警惕，就算你是时间长河的亲女儿也不应该放松警惕，作为代价你就跟着我一段时间吧。”癫狂者伸手抹了一下莉莉的脑门，留下一枚淡紫色印记，好似一个正不断流动的漩涡。
莉莉的双眼被淡蓝色光芒代替，旋即从双眼中涌出幽灵一般的流质物，但样貌都是莉莉的模样。而莉莉的身体则是被时间长河收走，保管于时间长河之下。
癫狂者见状不仅有些酸，当年他探索时间的时候若是也有这种亲女儿的待遇，也不至于走过尽头的时候是如今的这幅模样。
漫天星光消散于虚空，癫狂者抬歩走向无垠之处。
时间的承接物找到了，空间的承接物还需要法之源帮忙，现在的空之源太过强大，谁也没办法将欧尔比雅的灵魂取出来并将她的身体镇压在空间之下。
“您既然不害怕欧尔比雅大人，为什么还要逃走？”飘在癫狂者肩膀上的莉莉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害怕了。
“还是要做一些表面工作，欧尔比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顺带一提你的安全现在的欧尔比雅无法保证，时间长河加上我保护你的灵魂，至少虚空完整之前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黑暗和流动的彩色之中，癫狂者伸手点了点正前方，时间流动一头巨龙的尸体就从中掉了出来，气息强大保守估计也是一名神话级巅峰的生物。
做完这一切癫狂者扭头笑了笑：“看看，可以和我们一样游走于时间长河的生物，你对付的了？”
莉莉沉默，这样的存在她还真的对付不了，能做到的或许只能逃跑。
见莉莉沉默，癫狂者哈哈大笑，伴随着笑声一头头可以漫步于时间长河的生物从时间空间的夹缝之中掉出来，每一头都气息强横保守也是神话级的存在。
“为什么？”
........
这次的提问没有得到回答，沉默之中虚空的时间恢复了正常，那些好似被复制的太阳与世界都缓缓消失了，好似不曾出现过。虚空之中的奇景，简简单单的就消失了。
虚空之外，苏易一只手垂在船边，大量的空属性燃钢流淌，这些将在最终虚空内外合并的时候成为加固虚空空间的基石。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不管是洪流生物还是异存都不喜欢这个。”所以打着哈欠说着话，还以为自己真的不会困了。
“他们都想要活着，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搞破坏。虚空碎了除了我们谁都活不下去，他们也一样。”
“那不是更好？”
“统治需要臣民，没有臣民的王还剩下什么？享受也需要有人奉献，只剩下他们，他们上哪享受去？”
第五百五十二章 独角戏
积蓄的血云主动避让，名为观测者的生物此刻很害怕自己会不小心把这只小虫子给弄死，你完全可以相信那是出于无意。
越是强大在最后的收拢时受到的影响就越大，因此这些原本对付苏易的手段就要全部收回。对付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弄死的人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其中一个原因是担心法之源会在苏易死亡之后暴走无法控制，第二个原因是苏易背后的无界海。
而现在他们感觉布置那些并不多还有点少，就例如现在的法之源已然追逐终焉，刚刚见到的时候也就是苏易刚刚开始踏入虚空外的时候，他们还是可以翻个身压死的。
请不要笑，七大虚空观测者没有一个是体型很小的，摇篮的体型只是因为身为苏易的女儿，人类的身体自然而然就需要小一点。
若不是因为这层身份，摇篮的身躯完全张开或许是七大观测者之中最大的那个。
“我现在这身份可不可以在虚空外横行？”
“不能，七大虚空观测者只是不伤害你，你开蜉蝣舰不系安全带硬往深渊撞还在储物空间放上洪流砂砾和洪流生物，你觉得能不能活？”
“我现在可以。”
“刚刚进入无界海的时候。”
“必死。”
疯智者扭头，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苏易，现在自己是明白了，但是绝对不能说自己懂了！
不止七大虚空观测者，那些异存和洪流生物也得到了命令一般，终焉级的洪流生物被苏易踹了一脚屁颠屁颠的跑了，连大气都不带喘的。
这一路，苏易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各种手段层出不穷，那些路过遇到的异存又或者是洪流生物，身上总得少点东西。
也不是谁都有苏易一般的移动速度，这虚空外又不是赛马场，能以这种速度移动的除却七大虚空观测者就之上他们这些来自虚空的存在了。
而且苏易也是依靠的虚空观测者，名为世界树的虚空观测者，这艘船就是用的世界树的身体制造。这个身体指的可不是现在守护虚空的世界树，而是说曾经矗立虚空外的那个虚空观测者留下的肢体。已然死去的它留下的身躯有限，因此用一点就少一点。
这种短期无法再生的资源，本应该省着点使用。
想到这苏易看了看因速度过快掀飞出去的世界树木板，不动声色的从异空间之中又取出一块点燃，反正自己有的是。
躺在船舱之中，喵呜趴在肚子上，蒂法轻柔的伸出双手给苏易按摩肩膀。失去了意义的时间和空间本不能承接任何事物，但虚空外存在的那事物都在提醒着自己这些东西都是真实。
但若是都是真实的，为什么自己还感觉一切都那么虚幻呢？
“这是时空之感消失的后遗症，习惯了就好了。”
“若是习惯了，回不去了怎么办？”
“那就是自身的问题，不管是虚空外还是虚空内，都是一场独角戏。就像是我，到现在旁边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第五百五十三章 暴风雨
“虚空的聚合谁也无法阻挡，而真正的虚空外只有虚空漫步者那些人能够找到，所以在虚空聚合完成之前，脑袋正常的都会保存实力。
这也是异存和洪流生物都很老实的原因，而那些进入虚空内的，大部分是承受不了这个聚合，虚空聚合虚空外受到的冲击太大，他们会死，这个时候入侵只是为了活命。”
疯智者在前面边走边说，很多苏易无法得知的信息，那些知道了可能就活不长的信息和秘闻不要钱似的全部告诉了苏易。
这倒不是要害他，这是法之源该知道的。后续的一些事情需要源族参与，不管你是否愿意已经身处漩涡之中，这无可避免也无法逃避。
“停下！！”摇篮突然出声，这一路上她很少说话。
“怎么？”
得到了回答之后摇篮指向前方，一头白山羊正疲惫的蹲在虚空之中，肚子鼓鼓的好似有什么圆球在他身体之中臌胀。
“白山羊契约，摇篮你这是缔结了什么契约？”
“并不是什么珍贵的，这是我给我爸爸的礼物。”说着摇篮就抓住了这只白山羊，伸手就从白山羊的嘴里掏出来了什么东西。
白山羊被掏出那圆球之后身体就干瘪了下来，或许是这一路上消耗的力量太多，又或者是别的原因，这个契约之生物化作齑粉消散于绯月的视界之中。
苏易能够感觉到，这白山羊死了，不是那种消耗过度的消失，而是实实在在的死亡了。
“现在这种空间完成契约，就要归还一部分属于虚空外的力量，但现在的虚空外很不稳定，可能会被瞬间吸收一空，这头白山羊就很不幸运，所以死了。”
苏易闻之默然，但这只白山羊也很幸运，他感觉得到这白山羊不完整，而疯智者身上有那只白山羊的味道。不管结果如何，这白山羊绝对不会死亡。
这些代表契约的生物，还是少死一点的好。
“这到底是去哪里？”
“虚空外的边界，很多人都在那等我们了。”
嗤！！
旁边摇篮打开了精密的金属球，独属于终焉的超凡之力飘散出，这就是摇篮打算送给她爸爸的礼物。
此时的虚空内，战事已然停止，倒不是他们不愿意打了，而是实在打不赢。交战的双方都打不赢，这是因为身为镇守深渊的渊龙丽塔，居然介入了神话级的战斗，这还打个屁！
不止于此，无界海也开始介入那些打算在虚空之中搞事的世界。不管这些世界来自那里都是虚空之中移动的资源，将那些世界当做试炼场刚好合适。
除此之外，圣像树突然发布通知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担任了她们的新首领，这可让那些库洛氏族的老古董开始不忿，奈何这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颁布的法令的指示居然找不出一丝的破绽，甚至有些方面必库洛本人还要厉害，至少不会怜悯库洛氏的那些柴米虫。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很多大型势力之中，而好似这些操控金字塔的人的控制和助推，整个虚空竟然进入了一种久违的和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