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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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刑部的最高领导,刘文正可谓是在刑部一手遮天,天老大,地老二,朱熹洛都排不上老三。
领导,高一层的存在,刑部衙门两层建筑,刘文正的办公地点自然是在二楼,跟着女招待,谢小东几人上了二楼,看着女招待有节奏的扭屁股,谢小东是一阵阵心猿意马。如果不是环境不合适,谢小东早就不能自己,立马少儿不宜才是正常操作。
上了二楼,就连见过大世面的谢小东都是忍不住咋舌,怎一个奢侈了得,一楼是一个个隔开的小房间,虽然装修也是很奢侈,但也只算是好一点的高档公寓,可是反观二楼,那可是大房间,大大的房间,二楼被打通,上了二楼就是一个大房间,房间里面的装修也很是豪华,大理石地板这是最近几年最流行的选材,不过二楼的地板却是复古为主,都是木头的,当然这木头却不是普通的木头,用鼻子细细闻有一股香味,嗯,这材料是小叶紫檀的,也就是后世那些小年轻做手串最喜欢的材料。当然了这小叶紫檀在大明帝国也不是最贵的木头,金丝楠这才是身份与财力的象征,但刘文正没那个胆子,如果刘文正敢用金丝楠木做地板,朱熹洛肯定会扛着五米长的大刀把刘文正大卸八块。
地板上也都是比较现在的家具家电,电视机,电冰箱,真皮沙发,欧式大床还有电动按摩椅,如果王不死有幸来参观定然会有一种家的感觉。
晨起暮落,早出晚归,忙里偷闲,乐有所趣。人品不咋样的刘文正还是有一些文雅的乐趣的、例如搞收藏,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与大明帝国不算盛世也不算乱世的情况吻合,刘文正喜欢黄金也喜欢古董。
一排排博古架上摆满了珍奇古玩,兽首玛瑙杯,凤纹霞披金坠,黄杨梅花臂搁,青花瓷萧何月下追韩信图梅瓶,前朝琥珀束发冠,釉里红三友带盖瓷梅瓶,铜鎏金点翠蝴蝶纹结,成化素三彩香鸭。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当然了摆在办公室里的这些玩意儿还只是刘文正众多收藏中的一部分。也都是价格比较低一些的,刑部尚书府只会更多更珍贵。
刘文正作为刑部的大佬,大事小事都要依靠他,因此刘文正健康的身体与美满的心情对刑部的发展很是重要,息息相关,于是乎这些家用电器的存在也就很是合理,电视机看电视放松心情,电冰箱用来存放反季节水果,真皮沙发用来招待客人,欧式大床用来给刘文正午休,电动按摩椅用来舒服刘大人的身体,只是摆这些文玩,有炫富的嫌疑,不过人家愿意你管得着嘛。
如果只有一些家电家具,这屋子也就显得太过低调呆板,刘文正也是一位追求美的人,不然也不会对美女如此痴迷。地板上摆了一些花盆绿植和一些行为艺术雕塑,据说这种不穿衣服的雕塑在西方国家很是流行,稍微有点身份的家里必定摆上几尊。
墙壁上也是挂满了名人字画,王羲之,颜真卿,董其昌,嗯,还有刘文正刘大人亲笔书写的‘’一切为大明帝国百姓的草书,估计这几个字也是刘文正刘大人身为刑部尚书为人处世的座右铭。
虽然二楼的空间比较大,但也没有一点寒气,在屋子里的正中按照九宫八卦的位置摆着一个个小炭炉,而且这木炭也不是普通的木炭,没有烟还有香味,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女招待上了楼,脱下自己的鞋子,然后示意谢小东几人也脱下鞋子,刘大人在工作的时候最怕吵闹,走路的声音也不行。
人家说什么自己照做就是,谢小东几人乖乖领命。
女招待蹑手蹑脚的在墙角站定,屈伸,“大人,你找的人他们来了”。
三米长的梨花木大桌子身后,刘文正露出了脑袋“哦,知道了,让他们等一下”。
此刻的刘文正比较繁忙,虽然年纪比较大了,但人家刘文正人老心不老,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他也是很喜欢的,例如大明帝国比较流行的吃鸡游戏,刘文正也是此游戏的狂粉,更是为了这个游戏充值万两,就为了体验那种八百里外一枪爆头对手的快感。此时的刘文正正操作着键盘,悄悄的潜伏到敌人的身后。
砰砰砰,好吧,刘文正被爆头了,对方也是一个银子玩家,刘文正充值一万两,人家充值的是十万两,大明帝国还是不缺少土豪的。看着自己倒地,落了一地的装备,刘文正就忍不住骂娘,“臭不要脸的,用银子砸死了老子”。
“额,好吧,”谢小东理解,毕竟大人没有吃到鸡,自己没有睡到鸡心情也会很糟。
游戏结束,刘文正气呼呼的合上电脑,缓缓起身,然后走到按摩椅上坐下,很有眼色的女招待迅速走过去,双手搭在刘文正的肩膀,轻轻挤捏。
刘文正舒服的靠在按摩椅上,看向谢小东几人,招招手,“你们几个过来”。
像是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学渣,谢小东几人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来到刘文正两米处站定,噗通跪倒在地,“大人好,小的跟你请安了”。
扑哧,刘文正差一点笑出来,因为世界人权组织的干扰,大明帝国早就取消了见官磕头的利益,哪怕是面见朱熹洛也只要弯腰作揖,看到谢小东如此大礼,刘文正也是忍不住一阵欣喜,高人一等的感觉那是真的好。
“哈哈,好有礼貌的孩子,来来,快坐,快坐”,刘文正笑呵呵的招呼谢小东。
“谢大人,”谢小东站起身,“大人礼贤下士,彬彬有礼,小子佩服”。
“哈哈,本官一向如此,有能力的后生,本官也是很喜欢的”。
闲聊了几句,刘文正开始办正事“把事情的经过说说吧,越详细越好”。
虽然谢向荣拿去的状纸自己也是看过,但那内容刘文正实在是不敢恭维,这松江知府谢向荣的文化水平堪忧啊,语句不通,竟然还有错别字。
于是谢小东再次侃侃而谈,一篇好人蒙冤受迫害的故事跃然纸上。
听过故事,刘文正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刘文正上班摸鱼的时候比较多,但毕竟在刑部衙门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耳渲目染之下,刘文正也是可以分出善恶真假对错的,听完这个故事,刘文正有种感觉,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精彩。
精彩的故事才能让听众功名,才能把握住众人的心态。从而歪曲事实,自己从而为所欲为。
打断了谢小东的继续侃侃而谈,对着伺候的女招待吩咐道,“去,找两个文笔好的,”
“大人,上次给郝导写剧本的那两位如何”。女招待询问道。
“可以,听说他们写的剧本还获了奖”。
很快两位长得比较猥琐的老者跟着女招待走上了楼,在楼梯前站定,脱下鞋子,走到刘文正身前,“见过大人”。
“你们两人听听故事,然后写一份包赢的状纸”。刘文正点头,然后吩咐两人做事。
故事,谢小东也不是第一次陈述了,而且为了保证衙门审讯,自己不拉下什么,自己也是认真背诵过的。于是短短几分钟谢小东再次讲了一遍。
“怎么样”?听完故事,刘文正询问。
两位老人思考了一会,然后交谈了几句,最后点头应下,“回大人,没问题,不过这篇状纸价格可能会高一点”。
难度越高收费也是越高,刑部衙门一直是明码标价。
“你小子赶紧掏钱”,指了指谢小东,刘文正吩咐道,刑部的工作人员也是很久没有领到朱熹洛的工钱了,因此为了保证刑部衙门能够正常运转,刑部衙门的工组人员不为温饱发愁,刘文正也没有阻止他们拿银子办事。
“掏,掏钱”。谢小东有点不能理解,自己在楼下招待处已经掏过银子了,不过一想刚刚的银子是在一楼掏的,自己在二楼还没有掏呢,更何况掏银子的也不是自己,于是谢小东脸上的疑惑消失。
“大人需要多少”。
“五万两”,
于是乎一张张银票从谢小东的手里到了刘文正的手里,然后刘文正又从银票中掏出五百两交到两位老者的手上,嗯,百分之一的提成,刘文正刘大人有良心呢。
“下午下班的时候搞定”。
五百两也不是小数目,哪怕是来银子最快的影视行业,两人给郝导写个剧本也不过十几二十两的稿费,两位老者心里乐开了花,如小鸡般点头“谢谢大人,没问题,下班之前我给你送来”。
两位老者揣着银子下了楼,好久没有去搓澡了,身体都乏了。
状子基本上没问题了,下面就是几位证人了,刘文正不愧是刑部的扛把子,对谢小东与李进忠和吴鸟朋三位证人反复叮嘱,作为此案的重要证人应该注意什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为了案子能够办成,恶心死钱宋那老匹夫,刘文正也是不遗余力,浪费了不少口水。
为了梦想成真,三位证人也是听得仔细。
不过为了不出现一些意外,刘文正又交代了几句“韩信带兵,证人还是多一些的好,你们回去在找几位,真的假的都成”。
找人做假证,谢小东表示没问题,自己老爹就是专业的。
“等到升堂那天,你们几位也好好的捯饬一下你们的脸,长得跟坏人似的,说你们是原告狗都不相信”。
额,大人扎心了,初恋爬上哥哥的床,几人都不会如此伤心。
人证物证都已经齐备,刘文正又仔细回忆了这个案子,没有发现不妥,扳倒钱宋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好了,差不多了,把账结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好的,大人,账结了,我们就回去,额,等一下,账,什么账”,几人一脸的懵逼,自己没有吃没有喝,就呼吸了几口二楼的空气难道还要收费。
听到这话,刘文正的脸拉了下来“本官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和时间,难道不用付钱”。
“额,好,大人的时间与口水自然是要收费的”谢小东无法反驳。
“请问大人你的口水费多少”。不是第一次了,谢小东习惯了。
“看你们是穷地方来到,也没多少银子,老夫也不多要,老夫的幸运数学是六和八,那就八万六千两吧”。
“额,为什么不是六十八两,八十六两也可以啊”。虽然不是自己的银子但自己也是心疼,来刑部才多大一会,十几万两没了,不过谢小东没有任何的思考犹豫,爽快的掏银子,他怕变成八十六万两,六十八万两自己也拿不出来啊,相比之下,八万六真不多。
外伤未愈,内伤再起,自己半个月的业绩没了啊,龟田十八太郎有拿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忍住哭声,龟田十八太郎忍不住大着胆子开口了“大人,我是倭寇人,给了面子打个折成嘛”
“哈哈,我知道你,幸会幸会,听说你们那有不少特产”。
“额,大明帝国当官的真黑”眼睛一黑,龟田十八太郎内伤发作昏了过去。
看到倭寇人反应如此激烈,刘文正很是扫兴“切,小气鬼,”
“大人,还有什么交代,如果没有我们就回去准备了”。谢小东担心自己还会破财,急着想要离开。
“差不多了,”刘文正挥挥手,不过看了看昏死的龟田十八太郎,又补充了一句“原告的伤差了那么点意思,等一会下楼重新搞一下”。
“好的,谨遵大人吩咐”,已经过了几天,龟田十八太郎的伤情有些恢复,为了倒王拉钱成功就算刘文正不交代,谢小东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谢小东下楼,身后传来刘文正的声音,“来来来,小可爱,几日不见让本官检查检查你的身体长了没有”。
“不要啦,大人,人家还在上班呢”。
“嗯,为什么不要,伺候好本大人也在你的工作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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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小神医--静好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多情的夜晚骚扰着相思的人儿,雪后的松江府又是一片白色的海洋,让天与地有了明显的分界线。
夜幕下的雪景更有一番韵味。王不死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屋里温暖如春,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水入喉,人整个儿身体更加的暖和起来。
斜靠在躺椅上,一条薄毯搭在身上,没有喧闹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王不死只是呆呆的看着外面的世界,难得休闲宁静,数着自己的心跳,想着思念的人儿。
今年的冬天不太冷。
每天都是微笑的心情。
思念的心情哪能三言两语说清。
输入简单的一条短信,我想你了。片刻叮铃短信提示音响起,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息,
“我也想你,如你想我般想你”。
最美的年纪最美的红颜,把最美的容颜给你,把最美的你给我。
相思是一个人的事情,两个人的故事。
相思是一个人的坚持,两个人的期待。
相思是一个人的付出,两个人的幸福。
相思是我想你,你也想我,我惦记着你,你也惦记着我。爱是你我,不愿意凋零的花朵。
王不死现在的生活状态足可以对得起,静宁建春,祉猷并茂这八个字。家庭和睦又有余财。白天有冷冰冰与张静蕙陪着,晚上还有远在天边小甜甜张静君爱的短信,生活如此,人生还有什么追求,十七八岁的年纪,生活归于平淡,两点一线,虽无趣,但也自由,早早退休也未尝不可。
王不死还如以往般,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又重复着今天,早上去零食作坊逛一圈,吃过午饭下午再去饮料作坊看一下,与钱很多小爱同学玩几把斗地主,下午钱很多管饭,吃饱回家,与张静君张静蕙发几条爱心短信,生活如此,王不死活出了退休老干部的生活。
但身为男主,有财有貌这只是基本操作,成为人上人,手握天下权,这才是穿越者该搞的事业,也是穿越的意义。
一个成功的人都是从早上开始的,虽然每天晚上王不死都休息的很晚,但早起是这样多年养成的习惯。
现在的王家也是充满了人气,好吃懒做的朱悟螚,制糖小能手王老大几人,商业奇才刘美,以及保安事业干的如火如荼的白猫黑狗,现在的王家没有一个废物,哪怕是因为敲诈患者而导致事业跌落低估的静好小丫头,现在的门诊事业也在回升,因为张静蕙与王不死的零食作坊工人众多,人吃五谷杂粮,避免不了头疼脑热拉肚子,为了给工人们解决后顾之忧,零食作坊也实行医疗免费制度,经过多方考虑,层层挑选,为此药神医以及药神医的首席大弟子静好姑娘光荣上岗,又因为药神医比较忙,为此静好成为了零食作坊的首席大夫,月薪八百两,绝对的高价。
因为慷慨的王继娴王姑姑,王不死的个人产业又多了一项--女人天下,一个男人挣女人的钱,哪怕是后世穿越来的王不死都一时无法接受,为此王不死就把女人天下交给了冷冰冰负责,小红和小绿帮衬,每天大家的工作都很忙,比较空闲的也就只有王不死了。
时间到了晌午,正在无事可做在院子里数蚂蚁的王不死接到了刘美的禀报,他的那几个同学已经到了松江府。
半封闭的国家,那些留学生可就是宝贝了,为了成为大明帝国实力派,权倾天下,走上事业巅峰,迎娶张静蕙张静君冷冰冰三位美女,王不死觉得只要是人才自己都有必要收入账下,指不准自己就机会成为第一个登太空的人,月球上那到此一游的签名必定是汉字。
为了让自己霸气外露,王不死特地选择了一件比较拉风的衣服,一件手工缝制的大衣,军绿色的,毕竟是登陆过巴黎时装展的,它的美可以秒杀无数人。
下了楼就看到了等候的刘美。
“他们都来了,在哪呢”。
遇到伯乐,生活无忧,事业有成,现在的刘美每个毛孔都充满了幸福。
“回少爷的话,他们已经到了,因为几个月的奔波,风尘仆仆,我让他们洗洗澡换件衣服,一会去食堂会合”。
“应该的,等一会他们洗完澡让静好给他们没人开几服药,杀菌消毒类的,漂亮国那里传染病比较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与自己上辈子同一纬度同一经度同样臭不要脸的国家,要知道他们那里可是病毒的乐园,基本上世界范围内流传的病毒源头都是来自漂亮国,也许是上辈子造孽,也许是风水不好,漂亮国是病毒的乐园,据一些专家悄悄研究,每一个漂亮国公民身上至少携带五到十种病毒,与他们擦肩而过都有可能被传染,不得不防,而且最近几次晚上休息,王不死的脑海中总有一个信息在自己几千万个脑细胞中游来游去,告诉自己最近臭不要脸的漂亮国又研究了一种病毒叫新冠。
“额,少爷,没必要吧”,毕竟是自己的同学,刘美感觉这样做,有失礼数。
“一人哭总比万人哭的好,没有携带传染病那最好,如果有就会是我们的灾难,预防为主,防治结合,综合治理”。事关生命,王不死不愿意妥协。
“好吧,少爷,我听你的,我这就去找静好姑娘开药”,
“我去食堂等你们”。交代完,两人分头行动。
虽然零售作坊工人比较多,不过饭食干净卫生,工人们休息的地方也有火炉暖气,因此病人也不是很多,静好的工作量也是很低的,为此静好姑娘很是清闲。
药堂分为里间和外间,里面是给一些隐私部位不舒服的患者检查的地方,外间就是静好姑娘的工作室,桌子上放着一本西晋王叔和的《脉经》,一本医学指南前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几支笔几张纸,身后就是一个个独立的药柜,里面都是一些中药。
没有病人无所事事,天真烂漫坐不住的年纪,如果不是为了生活,十四五岁的丫头哪有这么早就出来打工赚生活费的,为了八百两,静好牺牲了自己的快乐的童年,生活如此,又有几人能够反抗。
刚刚吃完免费的午餐,静好就拿出了一张张四四方方大小一样符号不一样的卡片开始仔细研究,最好分成三份,咬牙切齿,表情极其丰富,去考教坊司可以轻松拿毕业证的那种。
耳朵比较好使的可以听到静好自言自语的声音“本姑奶奶运气真够背的,两王四个二都能输,害的自己刚刚发的工资就输完还欠了冷姐姐几百两,”
额,好吧,这四四方方大小一样符号不一样的卡片是扑克牌,估计是输惨了,一直不怎么爱学习的静好也知道私底下偷偷的加班学习。
正玩的起劲之时,刘美敲门,然后迈步而入。
看到刘美进来,静好急忙拿起旁边的纸张盖在了扑克上,刚才龇牙咧嘴的表情迅速改变。
“是刘哥哥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把把脉”。在这零食作坊,自己可是一直被当做神医的,神医工作时间玩扑克,这传出去对自己的光辉形象影响很大,虽然长相英俊的刘美不是碎嘴的人,但静好不得不防。
“谢谢静好姑娘关心,我没事,是这样的,我有几个一起留学的同学要来,少爷怕他们水土不服想给他们开几服药”。传染病什么的,刘美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用水土不服代替,药效也都差不多。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刘哥哥不舒服呢,害的人家白担心一场”娇滴滴的静好面带桃花,跟爱豆的迷妹似的,等着偶像白睡,人又帅又有银子,静好惦记刘美也不是三天两天的。
“你一个毛都没长,额,好吧,这有待确认,但你也不过十四五岁,这么早的就想谈恋爱你爹娘愿意嘛,你爹娘愿意你爷爷奶奶愿意嘛,你爷爷奶奶愿意,你祖宗愿意嘛,”刘美无心吐槽,小丫头骗子也不是自己喜欢的菜,十几岁的差距能没有代购。
“有劳姑娘顾念,我没事,还请姑娘开药吧”。
“好的,劳烦刘哥哥稍等,妹妹去拿药”。
因为经济危机,世界各国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因此很多人为了生存不远万里,寻找活下去的希望,有部分外国人就逃到了大明帝国,而零食作坊有幸聘用了一位外国工人,王不死那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也让自己配了一些药,因此想要什么药,静好了如指掌,熟练的配好药,一包包分好,交给了刘美,趁着递药之际,静好在刘美如葱白的手背划过。
好一个如此嚣张色胆包天的女流氓,有这么一个闺女绝对是所有爹娘的噩梦,让你六世同堂,她绝对是主力。
刘美的脸微微一红。“请问静好姑娘这些药多钱”?
“王不死交代的药钱自然找他要,不用你掏钱”。刘美的钱很有可能以后会是自己的银子,静好未雨绸缪。
几包草药也花费不了多少,刘美也没有强求,抱拳准备告辞“打扰姑娘了,我要走了”
“刘哥哥不急在一时,多日不见,我见刘哥哥脸色苍白,恐是劳累所致,我这里有两瓶补药,还请刘哥哥拿回去,一日三次服用”。说完静好站起身,走到药柜旁打开抽屉,从里面那出两个玻璃瓶,先不管这里面补药的价值,单看这玻璃瓶就价格不菲,这两个玻璃瓶是小爱同学的第一次产物,王不死偶尔得到就送给了静好。
“谢谢姑娘关心,最近零食作坊毕竟忙,晚上也休息不好,确实挺累的,那就谢谢姑娘了”最近自己也是经常的腰酸背痛,如果吃点药能够缓解,刘美也不会拒绝。接过药丸,刘美问道“不知道这药要价几何”?
“瞧刘哥哥说的,你这不是打小妹的脸面,不就是两瓶药嘛,与哥哥相处那么久,我早就把哥哥当成我的家人了,妹妹哪里能问刘哥哥要钱,”脉脉含情、深情款款、温情脉脉,如果静好的电眼有温度,刘美早就变成一堆下酒的烧烤。
“这药也是姑娘你精心熬制,浪费了不少体力与精力岂能白送,”女人的东西岂能白拿,有原则的刘美拒绝,
“不碍事的,难道刘哥哥把妹妹当做外人了”。
“你想得美,不把你当做外人,难道当做内人不成”,如果换做王不死,一句话就可以把话题聊死,静好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不过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刘美,伤人心的话,刘美还是说不出的,不收银子,等自己有时间买几件衣服送还给静好就是,
“那好吧,谢谢姑娘”。
“哥哥客气啦,妹妹应该的”
看着精致的玻璃瓶以及卖相不是很好的球状药丸,刘美忍不住好奇问道“静好姑娘,不知道这瓶中装的是何种药丸”?
“这一瓶是六味地黄丸,一日三次每次一粒”静好又指着另一瓶药丸介绍道“这一瓶是金锁固精丸,嗯,一日两次即可”。
“额,姑娘误会了,我的肾很好”,尴尬无比的刘美很后悔自己博览群书,对医术也有所涉猎。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为了下一代,补一补很有必要。”静好义正言辞。
第488章刘美的同学们
血气方刚风华正茂,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是最巅峰的年纪,这个庸医竟然说自己肾虚,脸皮薄的刘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诊所的,不过可以肯定背影很狼狈,爬寡妇墙头的窃贼也不过如此。
一路上刘美都不敢抬起脑袋,生怕其他人也能看出自己肾虚一样,直到到了洗澡堂子门口,刘美慌慌张张的脸色才有所好转。揉了揉脸,整理了一下因为走路太急而弄乱的衣角,然后推门而入,顿时一股股水汽笼罩着刘美全身,脸也再次红了起来,好在进了洗澡堂子的人脸都会红,也避免了刘美的尴尬。
因为零食作坊的工人比较多,因此洗澡堂子建的比较大,而又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所有洗澡堂子里的人不多,除了几个今日休息的工人,另外几人也就是刘美的同学。
作为零食作坊的代表性人物,刘美也算是零食作坊的领导阶层,几位洗澡的工人纷纷与刘美见礼,一个个光溜溜的粗汉抱拳作揖,这画面很有违和感。
刘美待人和气,虽然自己已经是领导还有钱,但对待工人也是一视同仁,并没有看不起他们,抱拳一一回礼。
人是群居动物,扎堆也是人类的本能,洗澡堂子这么大,但几位洗澡的也分为两拨,分别占据着洗澡池子的两边,最深处的那一边也就是刘美几位同学所在的地方。
把手里的药放在水池边休息的木桌上,刘美向着自己的同学走去。
这一堆人数不是很多,只有三人,见刘美走过来。其中一位站起身,给刘美打了个招呼“哈喽,刘美,”
刘美也是抱拳回应。
“刘美要不要一起洗洗”另一位长相比较白净的年轻汉子邀请道。
“冯如,我可是早就洗过了,你还是自己洗吧”刘美带着微笑回应。
“别介,咱们多少年没见了,我也很想再次和你一起洗澡啊”,被叫做冯如的年轻汉子挑了挑眼皮,一脸的暧昧。
“哈哈,冯如你还是别做梦了,还记得在漂亮国时,你骗刘美给你一起洗澡,结果你俩的大裤衩都穿错了”。另一位正在搓澡的汉子调笑道。“而且你的还是红的,就是因为你的那条红裤衩,刘美成为了咱们学习的人们话题,同学们都嘲笑刘美是东方来的超人”。
“戴梓,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年正好是我的本命年,穿红可以给我带来好运”。
“哈哈,你说得对,”第一个跟刘美打招呼的那人也开口了“结果那一天咱们四个人都被讲师训了一顿,还惩罚我们每人抄写一遍圣经”。
“黄履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那讲师那是公报私仇,自打咱们第一天入学她就看上咱家刘美了,无意间发现刘美穿了我的红裤衩还以为我与刘美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她这是给咱们穿小鞋”。
“冯如你别胡说,我跟咱们讲师是很纯洁的师生关系”,刘美脸色羞红,努力解释。
“哈哈,刘美你还是与以前一样喜欢害羞,你与咱们讲师关系不纯洁又如何,与她关系不清楚的又不只你一个”。黄履庄脸上挂着奸臣的笑容,故意压低声音“我跟你们说,咱那讲师与咱副校长做那事时被我发现了”。
“咱们学校有两个副校长,你说的是哪个”?
“两个都是”黄履庄笑容更深,
“额,三人一起”?戴梓不敢置信。
“嗨,多大点事,他们漂亮国的人都很开放,孙子娶丈母娘也属正常”。冯如倒是对漂亮国的公民了解很深,孙子娶丈母娘极具概括性。
“哈哈,黄履庄我想起了,那一年你考的还没有我好,结果年底的奖学金却给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刘美也想起来了。
“哈哈,那是自然,”黄履庄自鸣得意,“我给你们说,他们三人被我发现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只要我保守秘密,让他们做什么都行,咱那讲师还想色诱我,被我严词拒绝,老牛还想吃嫩草,她也不害臊”。
“不花钱也行啊,正好让她见识一番咱大明帝国男人的威猛”冯如坏坏的笑。
“切,老子怎么会看上她’黄履庄不以为然。
“黄履庄,幸亏你没有,我跟你们说,就在咱们离开漂亮国的前几天,我听其他的同学说咱们那两位副校长生病了,”戴梓说道。
“病了,什么病”大家都很好奇
“艾滋”。
“额,好吧,洁身自好很重要,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几人在漂亮国留学时就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几年不见更是有许多话要说。在几人又聊了一会。三人才擦干净身体,换上刘美送来的衣服。
来到食堂,刘美交代师傅把药熬好待会端过来。
看到正在食堂的等待的王不死,刘美挥手打了个招呼。
见刘美想要靠近,王不死急忙阻止,“先等一会,熬药很快的”。
“额,好吧,少爷这么有钱还有那么漂亮的媳妇,惜命很正常”刘美理解。
冯如等人很是疑惑,看向刘美。“这是何意?”
“额,咳咳,没什么,我们家少爷是个社恐,第一次见到陌生人都需要冷静几分钟”,刘美尴尬的解释,因为撒谎自己的脸又红了。
三人理解,有社牛自然也有社恐。
每天做那么多人的饭食,师父的手艺很好,熬药的速度也是很快。不大一会一碗碗带着浓烈中药味的药汤就端到了几人的面前。
“几位趁热喝,我怕太苦特地加了王公子研制的白糖”。师父端来药碗,
“我代几位朋友谢谢师傅。”
“刘公子客气啦,如果不是你家王公子我现在还在老家刨地了,也是一因为王公子,我现在是有吃有喝还有房子住,生活别提多滋润了”,说到王不死,师父是止不住的感激。
大明帝国的百姓都是善良的,他们懂得感恩,他们懂得知恩图报,也许你觉得不值一提的恩赐,对他来说都是关乎生命天大的事情。赠予玫瑰,手留玫香。
“师傅,好好干,公子不会亏待任何人的”,
虽然不愿但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大明帝国已经成为落后国,无论是经济军事还是科技都是落人一等,然而闭关锁国敝帚自珍,无数人还坐着泱泱大国的美梦,天朝上国,世界中心,实际上呢,小小的弹丸之地倭寇就敢扬帆起航侵犯我大明帝国疆土,更是差一点跨过山海关,然而大家还活在过去的梦里面,想要走出去愿意走出去的人太少,而能够走出去看世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几位留学生的到来更显着弥足珍贵。
对待人才王不死都很重视的,无与有他,人才不仅仅代表的是财富,还是自己长命百岁的保障,癌症如果被攻克,自己岂不是生命得到延续。
见到刘美带着三人走来,王不死站起身,对待人才,礼貌也很重要,虽然王不死有信心用银子可以砸死几位,但是王不死不想浪费。
见几人喝完药,还距离很远,王不死就举起了手,快走几步,一一与三人握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大喊“久仰久仰”。
握手礼这是西方国家比较流行的礼节,只是王不死不是很喜欢,指不准别人身上的细菌就传到了自己身上,还是咱大明帝国的作揖礼比较安全,还能健身。
黑眼睛黄皮肤的人与自己握手,三人也是倍感亲切。
王不死就像是视察的大领导,对三人大家夸奖,什么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啊,别人脑袋了装的是大便,他们的脑袋里都智慧啊,
面对如此热情的领导,三人也是哑口无言,如果不是刘美早就告诉三人,自己的老板很和善脑袋没问题,三人肯定会疑惑哪里来的傻子。
对于王不死的一切情况,在洗澡的时候刘美也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对几千年传承的中医王不死很是自信,再见到几人喝下杀菌消毒的中药,危险也就解除,王不死热情的招呼几人入座。
“几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我王不死特地再次接待几位,为几位接风洗尘”。
“谢谢王公子,谢谢王公子”几人纷纷站起身道谢。
几人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但囊中羞涩,身无功名也是现实,在这个大明帝国看钱看权的时代,面对有钱人而且还有可能成为自己老板的人,三人也是不敢造次,表现的很是拘谨。
“三位不用客气,既然来到我这里就是我王不死的客人,略备薄酒,还请各位不要介意”,王不死伸手招呼来做饭的师父,“几位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王公子,太客气了,客随主便,还请王公子点菜”冯如半站起身拒绝。
戴梓与黄履庄也是如此。
摆了摆手,王不死略带着不瞒“你们还是太客气,刘美是我的兄弟,也是家人,你们是刘美的同学也就是我的兄弟家人,除了老婆不能分享,我的一切也都是大家的”。
众人听过,心中纷纷感叹,这么有良心的老板真少,自己能够遇上真好。
王不死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与王不死相处了大半年,刘美身后同感,“你们几个不用跟我家公子客气,你们喜欢什么就点什么,少爷不挑吃,啥都吃”。
“额,”王不死白了刘美一眼,“还是文化人呢,瞧这表达的,你整一盘子猪狗牛羊的排泄器官你以为本少爷会吃,恭喜你答对了,这可是补品,是个男人都需要”。
“那好吧,我们就不客气啦”见刘美如此说,三人也不再客气。
一盘盘造型不咋地,但味道不错的饭菜端了上来。
闻到一盘盘美味珍馐,刚才还保持矜持的三人彻底放开了。也不顾及王不死在场,纷纷拿起筷子,对着自己喜欢的美食发起了攻击。
看到如狼似虎的几人,王不死也是忍不住心疼,“可怜的孩子啊,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估计是看到自己的同学如此不堪,刘美也有些害羞,“那啥,少爷,他们刚刚漂洋过海过来,吐的厉害,肚子空了”。
好吧,晕车晕机晕船,吐与怀孕武官,这属于正常操作。填满肚子也是理所应当。
第489章王不死被捕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你若精彩,天在安排。
优秀的人总是会自称成宇宙,心之所想,人之所往。
简单的吃过饭,几人寒暄的一会,王不死就让刘美带着他的几位同学挑选自己的房子,一直以来刘美都很推崇自己的这几位同学,虽然对刘美很相信,但王不死对于几人的能力还很陌生,毕竟出过国喝过洋墨水的人也不见得个个都是人才,只要花钱就可以上的学校,不见得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日久见人心,王不死觉得多接触一段时间,等到发现几位的特长,再给他们安排岗位,就算几人文化水平太次,无法胜任零食作坊的发展工作,大不了安排他们进车间工作,无非是每天食宿的问题,王不死表示没有压力,银子太多,不败家怎么为大明帝国的经济发展做贡献。当然对于给自己吃穿房子住的老板,三人也是感恩戴德,感谢自己八辈祖宗让自己遇到这么有良心的老板。
忙完刘美同学的事情,王不死又无所事事,时间正好到了下午,王不死就去了隔壁的零食作坊,为了让投入马上盈利,钱更多每天都会按时按点的到饮料作坊担任监督工作。
王不死到了饮料作坊,正好看着钱更多站在垒砌了一半的墙壁前。
“老王,多放点夯土,不要吝啬银钱,这可是百年工程,以后是要传给子孙后代的”。钱更多双手环腰,叮嘱砌墙的工匠。
“公子你就放心吧,我老王保证墙在人在,墙亡人亡”。砌墙的这位工匠也做出了保证。
“额,百年工程,好吧,如果在现代,十年二十年不倒的房子那属于良心工程,模范单位,但是在古代这是很容易实现的”,
钱更多认真的点了点头,相信了老王的保证。
“钱大哥,你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些人可都是砌墙的高手,绝对不会偷工减料,”王不死来到钱更多的身边,继续说道“这些人帮我们零食作坊建作坊的时候,预算整整增加了三倍,他们是不会想着为你省银子的”。
“银子不是问题,质量才是关键,”
“走了,钱大哥,不用再看了,如果出现质量问题就那老王的人头祭旗,咱们找小爱同学搓两把去”。拉着钱更多,两人就向着小爱同学的院子走去。
来到大明帝国是小子同学幸福的开始,每天不用财米油盐发愁,每次领到的奖金就足够他奢侈的生活一段时间,他可以每天有大量的时间搞研究,晚上还有红袖添香,这样的生活,给个总统也不干啊。
相比于前几天,小爱同学的实验室大了许多,里面的实验器材更是增添了不少,为了能够让小爱同学多多研究出一些盈利的项目,钱更多也是不遗余力。
见到王不死两人前来,小爱难得的放下手里的试管,熟练的拿出扑克,三人玩在了一起。不想英年早逝,小爱同学也知道劳逸结合的道理,斗地主也是一种小爱喜欢的休闲项目,自打王不死放弃了令人不齿的作弊行为,很明显其他两人赢钱的机会大了许多,钱更多盖房子花费不少,小爱同学为了让玛丽过的幸福,银子也是不可少的东西,送财童子王不死,他们很是喜欢。
作为斗地主扑克游戏的开创者,王不死认为自己当之无愧是赌神级别的,然后自己遇到了赌圣与赌侠,一次次输的光溜溜的离开。
在玩了十几把之后,王不死再一次输的只剩下十几两银子了。
胜利方小爱同学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没有收敛住,把又赢的几十两塞到了身边的玛丽手中,满脸的爱怜,“亲爱的,不用每天陪着我,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出去买买衣服,吃的小吃,你也可以到女人天下去做做美容,听说那里的服务很好”。
“不,我只想时时刻刻都陪着你身边,看着你在我的视线中忙碌,”玛丽眼中闪着光,娶个媳妇丈母娘把小姨子也送来了,满脸都是对丈母娘的爱,不用掩饰。
额,吃了一嘴狗粮,王不死一阵的鸡皮疙瘩,一对狗男女,小爱是男,玛丽是女,自己是狗,额,好吧,自己不是唯一的狗,钱更多也是一条跟自己一样英俊的哈士奇。
“洗牌,洗牌,赶紧的”,受够了两人,王不死急忙催促。
把一沓银票放进自己口袋,钱更多也是小笑眯眯的“对,小爱,赶紧的,我打算在作坊里建一个娱乐室,每周给大家放电影,就等着不死兄弟提供资金呢”。
“切,掐指一算,我这把肯定赢”。王不死不以为然。
自己出门又没有踩狗屎,怎么可能从头输到尾,王不死坚信胜利的曙光正在路上,不是下一把,就是下下一把。
“哈哈,上一把你也是这样说的”钱更多忍不住吐槽。
“哈哈,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真的不用,不用如此给我送银子,”小爱同学也忍不住补刀。
“滚,长成你这样还想让本少爷变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牌局开始,很幸运王不死又抢到了地主,估计是掐指一算的功劳,又或者是运气来了,王不死这把牌无敌的好,二十颗牌,竟然手握两王四个炸弹,人民币玩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王不死你快一点,我等的花儿都谢了”大赢家小爱同学催促。
看到如此好牌,王不死的笑容怎么忍都忍不住,心中暗暗盘算,这一把自己完全可以把今天输掉的银子赢回来。
“哈哈,两位,如果这把牌我不赢,我以后就戒赌”。王不死信心十足,高考有答案,清华北大还不是手到擒来。
“额,不死兄弟,不要这么说,你放心,为了咱们牌局可以与国同休,我愿意放水让你赢”。
“不,王公子,我也愿意”。
“哼,拿出你们的水平,今天我要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然而佛祖也是不公平的,好人成佛需要九九八十一难,而坏人只需要放下屠刀。男主有嗜赌的习惯这是无数正义读者不愿意看到的,男主的赌神之路注定坎坷。
就在王不死洋洋自得,稳赢准备好口袋装银子之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位家丁模样的人出现在小爱宅子的门前,这人王不死见过,应该是钱更多的跟班。
看到来人,钱更多很是疑惑,“老王,什么事”?
好吧,把老王放在身边,对王继娴的信任感钱更多很足。
“不好了,少爷,刑部来人了,”老王急喘了一口气回答。
“哪里都不准去,打完这把这说”王不死急忙接话,生怕钱更多有事离开。
“你放心,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陪你玩完这把”。赢了银子就离开这事情钱更多也做不出来。
身体转向老王“刑部来人,是来找我大父的”?
虽然不涉猎官场,但对于朝堂形势钱更多也是有所了解,刑部可不是有友好单位,可以说自己大父与刑部那就是西门庆与武大郎的关系,当然自己大父是西门庆。刑部前来自然不会有好事。
“不是”不等少爷在猜测,老王看了看王不死,直接解开了谜底“来人说有一件故意伤人案件需要王不死王公子前去处理”。
“找我的”王不死不敢置信,自己可是良民,就连自己门前的那个蚂蚁窝自己走路的时候都刻意避开,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牵扯到伤人案件,“不会是搞错了吧,我不打人骂人,也没看到其他人打人骂人”。故意伤人案件自己不是犯罪嫌疑人,也不能作为证人,活了两辈子王不死从来都不敢践踏法律。
“你确定仅仅是一起故意伤人案”。钱更多有些怀疑,如果只是单纯的小案子又怎么会惊动刑部,说句打脸的话,王不死还不够资格,能够值得刑部出手的不是品级高的官员就是金额硕大的富商。
“小的不知,来人是这样说的”。
钱更多越想越奇怪,吩咐老王,“你把人带过来”。
很快几位刑部官差跟着老王就走了进来,
“少爷,人带来了”。
“好了,你出去吧”,示意老王离开,钱更多看向几位官差。
斗争那都是上层人的事情,自己一个小小的官差如同蚂蚁般的小人物,自己怎么拧得过大腿,自己也不想拧大腿,见钱更多的目光转过来,几人急忙抱拳作揖,声称“见过钱公子”。
虽然钱更多没有进入官场,但人家的大父可是六部尚书之一,跟着当今圣上打天下的人,如果哪天人家想到官场玩玩,级别自然也不是小吏,民不与官斗,有关系的民也是自己可以惹得。如果不是稀罕刑部这碗饭,几人是不愿意跑这趟的,得罪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他们也没有承受雷霆之怒的能力。
示意几人不用多礼,钱更多缓缓开口“事情的经过劳烦几位详细说明”。
来松江府执行任务之前,几人也是做过工作的,知道自己要逮捕的这位叫王不死的,长相很普通,身份很普通,可是人家的几位合作伙伴却都普通啊,一位是英国公张驴子家的零食生意,另一位是户部尚书钱宋家的饮料生意,哪一位都不是可以得罪的,为了不得罪任何一方大佬,圆满完成任务,几人也是演练过无数次的,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把王不死逮捕归案,然后快速的离开松江府,任务完成,王不死被捕入狱,相信几位大佬也不会拿自己这个小吏出气。几位大佬们如何斗法,那就不是自己担心的事情了。然而想的很好,做起来有些难,在松江府监牢的几位同行口中得知,王不死样样都很普通,但人家身体好会功夫啊,就连松江府刑名主簿李做作的公子李进忠都难免于难,被王不死恶作剧的理发。为了不受到同等的对待,几人放弃了偷袭的方法,经过多方研究,几人终于敲定了方法,按部就班,依法办事,镇国公家的公子素有贤明,不会为难自己,于是几人也就决定在钱更多在场的时候办事,相信钱公子可以体会他们的难处。
不得不说,在大明帝国众多纨绔中,钱更多是少数讲道理的官宦子弟。
见钱更多如传言般没有因为自己的闯入而生气,几人也都是放了心,一位像是领头的衙役走上前一步,再次抱拳作揖,“回禀公子,具体的事情经过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报案人去我们刑部报案,尚书刘大人接下来案子”。
简单的故意伤人案怎么会惊动刑部尚书,钱更多感觉事情不简单,“不知道报案人是何人”?
小小的王不死自然入不了刘文正的眼,刘文正之所以接下案子估计是因为报案人。
“回公子的话,听几位同事说报案人好像是个倭寇人”
听到是倭寇人,王不死和钱更多也都想起来了。对视一眼,都感觉很是无聊,不就是受了一顿打嘛,至于报案嘛,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官差叔叔也是挺忙的。
“我想这里应该有什么误会,”
“公子,接到上级的命令让我们带着王不死回去,你看能否通融”?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自己大父与刘文正不合,但自己大父也是可以说上话的,钱更多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好吧,人你们可以带走,不过王公子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路上他受到什么委屈”。
“公子您放心,我们晓得”
王不死也不以为意,虽然后世外国人在国内的地位很高,但在大明帝国民族自豪感爆棚的时代,殴打外国人也属于为国争光,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倭寇经常滋扰我沿海地区,大明帝国的官员应该愿意护犊子。
在听了钱更多的叮咛嘱咐之后,王不死也就跟着他们离开。
第490章居安思危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来不及做一首千古流传的诗词,王不死就被几位刑部衙门的衙役带走,估计是因为钱更多的关系,王不死并没有被押上囚车,但骑马坐轿那也是不可能的,一辆驴车就是王不死的座驾,好在王不死两辈子都没有做过驴车,一次偶尔的体验就当体察民情了。
一路上王不死都没有任何的担心,首先自己动手的时候把握住了分寸,自己打的那几次轻伤都算不上,自己被刑部衙门盯上,无非是原告倭寇的身份,毕竟我大明帝国是友好之邦,当被人打左脸时,大明帝国的安顺百姓会主动的凑上右脸,反抗,这辈子是不会反抗的,然而王不死的特殊性必然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而且王不死相信大明帝国的官员胳膊肘不会往外拐。
再一点,自己可不是普通的百姓,自己的大老婆二老婆可都是英国公的孙女,虽然自己是媳妇背后的男人,暂时还没有得到英国公的认证,但自己的姑父可是镇国公钱宋的孙子,这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事实。自己也算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想要拿捏自己,一些人还是要掂量一番的。
一路上驴车的颠簸,让王不死苦不堪言,可见官员们不愿意体察民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各位领导腰都不好。
按照朝廷规制,跨府县抓犯人这事情,刑部的大老爷们是不会亲自下来逮捕的,哪怕是一位衙役他们也不会派遣,毕竟这么远的路途人吃马嚼,也是要浪费不少银子的,而且一些普通的案子刑部也都会发回当地重审,案件比较严重的也都会交给锦衣卫去当地逮捕嫌犯,锦衣卫是皇帝亲军,而且锦衣卫指挥使郝连德跟几位国公走得很近,刘文正也跟郝连德的关系很一般,按照常理刘文正不想给郝连德打交道,不过出差的是锦衣卫,掏银子也都是锦衣卫,不用花银子就可以办到的事情,自然刘文正也落个自在,但是这一次案子不简单,这属于冤假错案,而且最后的目的是扳倒镇国公钱宋,为了防止消息走露,刘文正只能勉为其难的让自己的人上门抓捕王不死。
估计是因为钱更多的原因,一路上王不死并没有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对待,每天管吃,也给上厕所的时间,唯一的不足就是,王不死吃不上鸡了。
此次案件的人证谢小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连领略大明帝国帝都风花雪月场所的时间都没有。得到刘文正刘大人的指点,人证还是多多益善的好,这几天谢小东就忙这事情了。
而作为本案的原告,龟田十八太郎却彻底的闲了下来,没人管没人问,也只有在谢小东经费不足的时候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一次次的剥削自己。
因为刘文正的招呼,龟田十八太郎的伤情又严重了很多,为了让伤情看起来更严重一些,刑部的工作人员也是煞费苦心,拿出来看家本领,龟田十八太郎现在不仅仅外伤清晰可见,而且内伤也可以从面相看得出来,不用扁鹊出手,二把刀大夫都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自己受了太多的苦,但小龟同学不抛弃信念不放弃信念绝不动摇,他日卧龙终得雨,今朝放鹤且冲天,吃苦受罪只是暂时懂得,小龟相信雨后终会见彩虹,那零食秘方终归属于自己,现在的花销也只会是九牛一毛,大把数银子的日子不会远的,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好人会有好报。。
镇国公府,一场雪也让这古老厚重的府院焕然一新,如水洗过一般。
钱宋也从疗养院出来了,因为担任着松江府收取商税的试点工作,现在钱宋的主要工作重心也放在了松江府。
现在大明帝国的财政状况,钱宋一清二楚,不是仅仅的财政赤字问题,现在大明帝国朝廷的外债不是小数目,仅仅朝廷官员欠薪一项就不是百十万两的问题,再加上每年必不可少的士兵的伙食,一些地方民生建设的欠款,有功之臣的赏赐,略略的算一下大明帝国每年的欠款都在五百万两左右,如果仅依靠可怜的百姓缴税,想要维持财政只能是天方夜谭,长此下去,大明帝国亡国也不远亦,大明帝国可是自己打下来的,钱宋也希望大明帝国可以万年流长,与日月同休。
镇国公书房,读书就是为了做官,做了官谁还愿意读书,例如刘文正刘大人,偌大的刑部办公场所竟然没有书房,这很不应该,而钱宋的书房却是截然相反,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一些本该放置古玩字画花景盆栽的地方也都摆着书籍,仔细看这些书不是单纯的装饰门面,这些书都是钱宋经常翻阅的,很多书叶还有折痕。
钱宋坐在梨木桌前,旁边的茶水早已经没有了热气,变得冰凉,右手是笔墨。
初心不与年俱老,奋斗永似少年时。为了大明帝国的繁荣发展,钱宋还在努力。
身前放着一本书,《万历会计录》。明万历年间,张居正下令清丈全国土地,清溢额、脱漏诸弊。后在全国推行“一条鞭法”。《明史·食货志》记载:“一条鞭法者,总括一州县之赋役,量地计丁,丁粮毕输于官。一岁之役,官为佥募。力差,则计其工食之费,量为增减;银差,则计其交纳之费,加以增耗。凡额办、派办、京库岁需与存留、供亿诸费,以及土贡方物,悉并为一条,皆计亩征银,折办于官,故谓之一条鞭。
经历过逆顺的统治,现在的大明帝国的现状也如万历年间,百姓的赋税一年年的增加,各级官员的层层克扣,然而百姓的赋税增加了,大明帝国的收入却没有一点点的增加。出现如此状况的原因有很多,钱宋思考半天,然后铺开宣纸,斟词酌句,提笔蘸墨。
我泱泱华大明帝国,圣上圣明,废寝忘食,励精图治,勤于政事,百姓勤劳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旱季引水灌溉,水涝亦开沟引流,然亦尔,百姓之勤难以果腹,大明帝国万万百姓,足食者十不足一。今臣苦思良久,查阅典籍,终归以下几点。
一,百姓多而归之予土地少也,我大明帝国百姓约一点六六亿人,耕地面积在三点九亿亩,而九成土地竟归于一成人之手,百姓之耕地少之可怜也。
二,我大明帝国幅员辽阔,自然灾害频发,山东旱灾,陕西蝗灾,南方水涝,对粮食产量影响巨大。
三,土地产出差距太大,良田除去所缴赋税,百姓亦可勉强糊口,然劣等田收成不足良田二成,所缴赋税亦不少也,百姓温饱奢望也。
四,我大明帝国商税极低,然天下财富八成尽归商贾富商之手,一丝付出两成盈利,百姓穷也,商人富也,穷者依穷,富者依富,百年之不变也。
我龙的传人,千年文化,北是茫茫大漠,南为沼泽密林,东是无际大海,西是恶劣高原,天下之沃土尽归我大明帝国,天神必佑,天时地利人和,乃是中兴之兆也。
然明珠蒙尘,吾华夏之盛尽在我代也,幸圣上不弃,微臣舔为镇国公户部尚书,沐浴皇恩,臣思之往往夜不能寐,臣愿以眍䁖之躯报效圣上,苦思数日,臣之拙见,还请圣上御览。
一,百姓多而土地少也,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开着荒地者可以减轻劳役。
二,学习前明张居正之一条鞭法,丈量土地,土地分等,税收分等。
三,臣闻南方有一作物,味美可以果腹也,亦可以亩产千斤,如其推广,其代替我百姓主食亦无不可。
四,商人富而天下穷,臣亲见商贾之家,每日食之碗碟不少于十八之数,天飞地跑水游,珍奇至极,臣亦不曾听闻也,其一顿之食足可百姓月之用也,臣跪请圣上,重新指定商税,增加二成,商人不损分毫,富者皆富也。
臣之所思,圣上使之,我大明帝国比长与夏周,太祖高皇帝亦追不及圣上之功绩也。
臣钱宋拜上。落笔,看着自己的进言,钱宋很是满意,吹干墨迹,把奏折收好。
事实上钱宋的奏折还是有许多瑕疵的,例如土地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只要斗地主分田地,百姓的生活也能得到改善,朝廷的税收也能增加不少,只是这会动了许多上层人的利益,身为国公的钱宋也不敢轻易尝试,朱熹洛没有动那些人的心思,谁都不敢提,如果失败必定是灭族的下场,那帮人可不会心慈手软。
再一点,所谓的计生政策,一家只生一个好,这完全不符合大明帝国的现状,虽然百姓多了,他们分到的土地也就会少,可是人口少了,也必定会对其他的一些商业活动有影响,衣食住行,没有了人,这些商业又怎么发展下去,只是目光的局限性让钱宋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钱更多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大父,天色这么晚了,您还在忙公务”。
“是老大啊,”钱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身体靠在太师椅上,解释道“有些奏折明天需要呈给圣上预览,今天需要写出来”。
“大父身体重要,朝廷的事情哪有忙完的时候,”钱更多忍不住吐槽“况且,圣上已经很久没有给大父你发俸禄了”。
“哈哈,瞧你小气的样子,”笑骂过后,钱宋忍不住一声叹息“现在的朝廷也是挺难的,户部的库房都可以跑耗子了,每天来找你大父要钱的人比耗子都多,前几天边疆欠军饷,我跟几位国公又自掏腰包了”。
“每次都这样,”钱更多也很无奈。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作为镇国公府经济的掌舵者,钱更多深知挣钱的难处,不过自己大父这么抠的人都愿意自掏腰包,也足可以看出大明帝国财政的严重程度。
“哎,身为四大国公之一,大父也是没有办法,我钱家之兴盛尽赖与圣上,大明帝国危矣,钱家亦不能安也”。钱宋摇摇头,估计也是为自己当年年轻气盛揭竿而起助朱熹洛打江山有些后悔。
“好了,大父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把茶碗放在钱宋的面前,钱更多带着神秘笑容,“大父,尝一尝王不死那小子研制的新茶”。
看着乳白色的液体,钱宋充满的未知,也是心中忐忑,“这是什么茶,能喝”。
钱宋深刻怀疑,王不死那小子是拿自己当实验品。
“大父,这是奶茶,我喝过,味道美极了”。
第491章祖孙议事
奶茶,从字面意思也是可以理解的,单纯的奶和茶,再加上白糖,这时的奶茶绝对没有任何添加,属于绿色食品,多吃多饮有益身心健康,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出于对自己孙子的信任,钱宋缓缓的端起奶茶,因为是刚刚熬好的,还冒着热气,一股股奶茶的香味传去钱宋的鼻子,让钱宋终于放下戒心,一口奶茶入口,顿时奶香与茶香侵蚀自己的心肝脾肺胃,那种香味惠及全身,香味也更加的浓烈。
“好,不错,好喝,不知道王不死那脑袋是咋长的,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钱宋忍不住一口口的喝下奶茶。人整个儿也热乎起来。
“那小子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钱更多突然话锋一转“这不,前几天那小子又惹事了”。
因为自己大父的身份,钱更多觉得自己的面子还是值一点银子的,于是在王不死被刑部衙役抓走之时,钱更多没有任何的担心,这事情自己也是可以办到的,于是乎一下午钱更多都是在打电话,给自己在应天府相识的朋友打电话询问此事,然而一个个电话打过去,得到的反馈却不是很理想,这件事情是刑部尚书亲自吩咐下来的,任何人的面子也不给。
忙乎的一下午,事情没办成,钱更多也有些挂不住脸,他也尝试着联系刑部尚书刘文正,不过得到的回话也不是很理想,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任何人只要犯了法,本官都会依法处理。这是刘文正的原话。大明帝国就是个人情社会,你帮我,我帮你,只要不是太难办的事情,都是可以通融的,王不死助人为乐路见不平一声吼打了一个倭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刘文正应该也不会上纲上线,然而刘文正语气如此不善,钱更多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办不到,那就只能找自己的大父了。
“哦,这小子又惹什么事了”?钱宋好奇。
于是,钱更多就把在素斋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过钱更多的话,钱宋的眉头不由一皱“王不死那小子也打了谢向荣的儿子”。
“也不算是打,只是语言威胁了一下”。
身在官场多年,钱宋的敏锐感自然不是钱更多可以匹敌的。
“这事情可不是小事”,
“应该没啥问题吧,在松江府就可以解决,刑部出手是不是有些过了”。
打架斗殴在松江府是很常见的事情,无非就是不同的人打架而已,如果刑部每次都要过问,刘文正早就累死了。
“事情可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钱宋缓缓而谈“老大,你可知大明帝国的官场可不是表面你看到的风和日丽,平平安安,你好我好大家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治敌于死地才是官场的常态,自打大明帝国初立,当今圣上就对我们几位国公猜忌不断,为了制约我们,特意提拔了一些文臣与我们对抗,吏部尚书李玉堂就是其领导者,而谢向荣的媳妇就是李家的丫鬟,谢向荣也算是李玉堂的家奴,王不死那小子打了谢小东,他爹能愿意,谢向荣这条宠物狗受了委屈,李玉堂也会坐不住的,平时李玉堂又与刘文正交好,这次刘文正出手不无李玉堂授意的可能”。
一直以来,钱更多都没有进入官场的打算,因此钱宋把钱更多保护的很好,官场的黑暗钱更多了解不深,一下子接受这么的信息,脑袋也有些不适应,“这,这么小的一件事情,那些大人应该不会小题大做吧”。
“你说呢,”看到钱更多还不明白,钱宋又解释道“想必谢向荣应该把王不死与我们钱家和张驴子有些牵着的事情告诉了李玉堂那老小子,而且王不死打人的时候你也在场,李玉堂那老匹夫自然会把这件事情闹大,如果能够顺便斗垮我和张驴子岂不美哉”。
“额,对不起,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件事情竟然会牵扯到大父”。
“无妨,王不死这小子的身份也不寻常,”钱宋神秘一笑,“我和张驴子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额,王不死还有什么身份”?
“哈哈,这小子是继娴那丫头的侄子,你说他是谁”?
钱更多恍然大悟,“原来王不死是闵国公的孙子”。
“自然是”
白马长抢飘如诗,鲜衣怒马少年时。
钱更多英俊帅气,但也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单纯,自打王继娴那天认侄子,钱更多就有所猜测,对于当年闵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现在听到钱宋的肯定,钱更多多少也有些意外。
“那这件事告诉闵国公不就可以,闵国公可谓是大明帝国开国第一功臣,当今圣上应该会念及其当年的恩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作为辅佐朱熹洛登基的第一功臣,他的孙子只是打了人,也没把人打死,无罪释放也是可以的。
“哈哈哈,老大你想的太简单了,就是因为王守义是第一功臣,他才不能出手,”镇国公府也是防卫森严,因此说一些比较忌讳的话,钱宋也没有任何的担心,“张驴子鲁莽,老子贪财,定国公宋钱无后,当今圣上防的也就是王守义,要知道王守义可是海盗出身,有赚银子的脑袋,而且还能文能武,在南方沿海地区的号召力甚至超越了当今圣上,如果王守义一声令下,大明帝国危矣,当今圣上也危矣,王守义有两子,两子不合这也是朝堂中都知道的事情,最有希望继承他衣钵的大儿子王继祖因为爱妻惨死,早已经萎靡不振,半死不活,对当今圣上已经没有了威胁,二儿子王继信,好吧,那小子不提也罢,整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败家子,”
“现在闵国公府已经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人,闵国公府败落也是指日可待,当今圣上应该不会再担心,闵国公救自己的孙子应该不会让当今圣上起疑”。
“不然,圣上之所想不是你我可以窥测的,如果圣上误会王守义有辅佐第三代的想法如何,”
听到这里钱更多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大号养废了,养个小号也不无可能,当今圣上的担心很有必要。
“这可如何是好”?钱更多有些着急了,“王不死是在我面前被带走的,如果王不死有个三长两短,继娴肯定不会原谅我,而且如果没有了王不死在咱们的饮料作坊可就前功尽弃了,所有的投资也都会打水漂”。
“这一点我知道,王继娴是我钱家的媳妇,她的亲人也就是我们钱家的亲人,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圣上知道大父你一直与闵国公交好,圣上会不会怀疑你是受到了闵国公的授意”。四大国公同为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朱熹洛应该会有这方面的怀疑,钱更多的担心也很有必要。
“哈哈,老大你想的有点多了,大明帝国的那些官员谁不知道你大父我只认银子不认人,王守义欠了老夫一顿饭钱,我都敢追到他家讨要,圣上也知道大父我一心只想着银子,王不死与我们钱家有商业合作,我帮王不死,圣上也只会认为我是为了银子”。
额,原来自黑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得到钱宋的答复,钱更多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与王不死相处多日,钱更多也觉得的王不死是很好的朋友,不忍失去。
“大父,这事情宜早不宜迟,王不死今天下午被带走,不出意外,两三天就可以到达京城,一套刑讯逼供下来,事情办成铁案,到时候想翻案就有些难了”。
“我晓得”,钱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吩咐老王备车,在司机的带领下就去了英国公张驴子的府邸。
钱宋有钱但是生活节俭,而张驴子的心态就如钱宋不同,自己有钱不花难道留着在床底下长毛,因此英国公府的生活很是奢华,这不,已经是晚上了,大多数的人早已经进入梦乡,而英国公府却是灯火通明,树荫下的灯光竟显得恐怖。
钱宋的车子在英国公府门前停下,很快就有家丁向前询问,不过在一看到车牌,立马就弯腰问候“国公爷,晚上好,你老又精神了很多啊,就连我们这样的小年轻都不如”
“行了,说吉祥话也没有赏银,快快把门打开,冻死个人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开门”家丁急忙小跑打开了家门。
作为与自己老爷同一级别的人,家丁也不敢阻拦,另一位家丁急忙小跑进去禀报。
钱宋的车子停下,很快值夜的福伯就小跑了过来,帮助钱宋打开车门,“国公爷,这么晚了你还来啊”。
“原来是张福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张驴子那老匹夫还让你值夜班,他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嘛,一会我就找他好好说道说道,为你讨个公道’。
本该养花弄孙的年纪,你还让人家晚上加班,二十一世纪那些没良心的老板都不会这么做,张驴子如此做,钱宋很生气。
张福心中一暖,“哈哈,谢谢国公爷挂怀,我家老爷也多次让我早点休息,只为老张我习惯了,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况且我年纪也大了,能帮老爷做的事情越来越少,早就是一个废人了,多亏老爷心疼我老张,还给我口饭吃”。
“切,就知道你会为那头驴说话”。
“哈哈,老张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过国公爷的关心老张我也是记下的”。
“哈哈,算你有良心,记得如果张驴子不要你了,你就来找我,管吃管住,还给你找个老娘们”。
“谢谢国公爷,一定,一定”。张福抱拳感谢。
突然钱宋靠近张福,故意压低声音,小声询问道“听说你家老爷前两天刚刚得到了一个铜胎画珐琅花卉纹须盘,告诉我这次张驴子放在哪了”?
“额,好吧,哪有无缘无故的爱,特别是献出爱心的还是大明帝国第一财迷镇国公钱宋。”张福的嘴角微微一抽。
上次自己老爷刚刚得到一件鸳鸯莲瓣纹金碗,结果钱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询问自己,自己没有防备就告诉了钱宋金碗所在了位置,结果,钱宋来过一次之后,那碗就丢了,英国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老张我不知道”
“哎呀,老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保证只是想看看”。
张福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你一个梁山落草为寇的人,你的保证能信嘛,
张福再次摇头“回国公爷,小的真的不知'
第492章密谋
你我暮年,闲坐庭院,云卷云舒听雨声,星密星稀赏月影,花开花落忆江南。你话往时,我画往事,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静静的夜晚总是相思的时候,爱一个人,一丝的分离都是心痛的折磨。张静蕙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身居家睡衣也难以掩饰她美好的身材,搂在衣服外地皮肤闪着白光,像那圣洁的雅典娜女生,美的只能在天上看到。
你闻到了我的香水,却没有看到我的汗水,你总是看到了我的成功,却忽略了我的努力,你看到了我闪耀在舞台,却看不到在黑夜里默默辛苦的我,谁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只会在痴心妄想人的梦里。你吃土的时候没人问你苦不苦,你好不容易吃点肉,就会有人议论他怎么就吃肉上了肉,这就是人性人心,你不努力,只有被唾弃。
天上的月儿也躲了起来,张静蕙还在忙着工作,身边摆满了自己刚刚处理完的资料,现在张家粮行的粮食危机早已经解决,每天安南都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来,互利双赢,张家粮行保证货源的同时,阮玉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两人的合作很是融洽,而且现在的零食作坊已经步入正轨,每天就是睁开眼睛数银子,这样的生活很充实,每天也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儿,这样的生活也会很幸福。
不求与君共相守,只愿伴君天涯路。一路有你,一切足矣。
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张静蕙端起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然后拿起一边的资料继续工作起来。一个没有男人的家族,也只能靠女人瘦小的肩膀支撑,为了自己爱和爱自己的人,张静蕙只能是坚持,世界这么乱,流泪给谁看。
果真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的人只会是傻子,很明显张福没有受到张驴子智商的影响,还残留着一丝聪明劲。在一个地方跌倒之后,张福爬起来之后就不愿也不会再跌倒,很遗憾,钱宋的小心思没有达成,悄无声息的拿走张驴子的宝贝估计不可能,明抢的话,难度更大,毕竟张驴子是武力值选手,而钱宋是个战武渣。
初心错付了啊,钱宋是一阵阵心寒,指着张福的鼻子,“你啊你,老张你不地道,亏我老钱时时处处想着你。”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心是大大的坏了啊。
“国公爷,老张是真的不知道啊,”张福是一脸的黑线。“你们钱家可是大明帝国数得上的有钱啊,何必老是惦记我们张家的东西,大小姐挣点银子容易嘛,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张福又是心中吐槽,
“哼,我信你个鬼”钱宋气呼呼的推门而入。
张福见状又是急忙跟上,生怕脚话,钱宋摔个大马趴,张家又要掏一笔不小的医药费。
地上的雪刚刚融化不久,钱宋在外面站了一会,脚底上满是雪水,估计也是因为生气,故意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留下一个个脚印,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张福见状也是无话可说,恶客上门,你还只能讲理。
“张驴子呢”,钱宋问道。
张福端着一杯热茶放在钱宋身边,陪着笑,“回国公爷,我家老爷正在后屋跟夫人聊天呢,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你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行了,我知道了,”见四周没人,钱宋又压低声音问道“老张,你真的不知道。”
“额,怪不得人家能进翰林院,瞧这坚持不懈的尽头”,张福苦笑的摇摇头,“国公爷,老张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国公爷不信我可以发誓”。
“郝连德能生孩子嘛”?
“额,国公爷这是何意”
“回答我”
“不能”。
好吧,作为大明帝国最后一个太监,郝连德出现的频率比男主都多。例如下面会出现的,阉割后的猪就跟做了太监的郝连德一样,无欲无求,类似于某些单位混吃等吃的工作人员。
“母猪能上树,”
“不能”
“你的话都不能信”。
“不,不对,国公爷我说的是真的”差一点被带进沟里,张福急忙踩刹车。
摆摆手,“好了,不用你伺候了,我自己在这等就行”。不上当,得不到线索,钱宋只能是靠自己。
钱宋的眼神开始在客厅四处打探,寻找可能藏匿的地方。张家的客厅很大,但是东西不是很多,可以一目了然,四周是几株盆栽,几件一看就不是名贵产物的装饰器具,还有就是墙壁上的一些字画,不过看那字体,钱宋可以肯定这些字估计都是张驴子喝醉酒之后的产物,而那些画看落笔都本朝的,估计一两银子可以买五副,人家还送包装。
作为英国公府的大管家,张福自然不会把客人自己留在客厅。而是呆在角落,静静的盯着钱宋。
看来半天没有收获,不过很快钱宋就把目光转向一处,估计是英国公感受不了现代化产品的噪音或者是空调散发出的气味,一楼的客厅取暖方式还是采取的燃烧木头,类似烟囱的炉灶取暖方式,高高的烟囱直达房顶,炉灶内很大,一根根木头在里面燃烧,突然钱宋的眼前一亮,这地方适合藏宝贝啊,据说当今圣上就有躲在灶台逃过馒头店老板的追赶的经历,快速站起,然后走向炉灶,仔细观察良久,而且冒险用手摸了摸,最后遗憾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到这一幕,不仅仅是嘴角直抽抽,现在张福的眼角也开始抽搐,镇国公钱宋爱财如命的传言果真不是空穴来风,雁过拔毛,不带走点东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好,就在钱宋前往下一个可能藏匿宝贝地方前进时,张驴子走了出来,
“哈哈,这么晚了,老钱你怎么来了,咦,老钱你找什么,有东西落在我家了”。看着钱宋低着脑袋撒摸,张驴子满脸的好奇。
“啊,咳咳,没有,没有,最近身体不好,药不死药神医让我不要久坐,多运动运动”。吹牛不打草稿,读书人撒谎那也是随口就来,这是必备技能。
好在多年的习武生涯让全身都在抽搐的张福没有倒下,心中有无数感慨“瞧,镇国公脸不红气不喘的,这说谎的技能应该已经达到巅峰了啊,”
“哈哈,药不死那妹子的话还是要听的,你这么大岁数了,不听话会早死的”。
“呸呸呸,驴嘴里吐不出象牙”。喷了张驴子一脸的口水,钱宋反驳“老子肯定活的比你长,”
“切,那可不一定”,张驴子也丝毫不让。
“好吧,听说爱吵架的人都比较长寿,”张福觉得很有事实依据。
两人拌了几句嘴,终归是难以分出胜负,只能鸣枪收兵,等待明天或者后天的下一回合。
“老钱,这么晚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跟我吵嘴的吧”。
“切,我有那么无聊嘛,躺在被窝里它不香嘛”。脑袋翘得挺高,钱宋的形象有点像争夺配偶权胜利的猴子,嚣张的不要不要的。
“有屁赶紧放,你嫂子还在床上等着我呢”。张驴子的脑袋也翘的不低,你一个媳妇早死了的人在自己这显摆什么,你能受的了伉俪情深画面的打击。
“自然是急事,不然我会来找你”,钱宋看了看一旁的张福,接着说道“老张,你出去看着,不要有任何人靠近”。
看到钱宋严肃的神态,张福抱拳领命,“是,国公爷,我这就出去看着,保证一只鸟儿也别想靠近”。
张福出去,关上了们,屋里也就只剩钱宋与张驴子二人。
看到钱宋如此的小心翼翼,张驴子也是满脑袋的问号“老钱到底是出了啥事”?
虽然屋里没人,钱宋还是压低了声音,“王不死被刑部带走了”。
“王不死,王不死是谁”?张驴子有疑问。
出于对自己孙女的信任,张家的生意张驴子从来都不会过问,因此对于自己女儿的合作伙伴王不死,张驴子是毫不知情。
钱宋蛮有深意的盯着张驴子,“他姓王”。
“废话,王不死姓王我会不知,额,等一下,你的意思是,,”驴脑袋也开窍了。
钱宋点头“对,你猜的没错,王不死这小子是王守义的孙子”。
“额。他不是十几年前几失踪了嘛,听说是被老不死那老头带走了”。
因为自己家没有男丁,自己的第三代也没办法涉足官场,自己张家的辉煌也就只有自己这一代,张驴子对很多事情也都不是很关心,因此老不死已经回到闵国公府,王不死已经出现的消息也不是很清楚,也不在意。
钱宋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张驴子,“你啊你,真是一头蠢驴”。
“喂,老钱,不带人身攻击的,交情归交情,骂我我也会削你”。虽然自己叫张驴子,但张驴子觉得自己肯定比驴聪明。
“难道不是,”不怕张驴子的威胁,钱宋解释道“王不死这小子已经出现自在松江府大半年了你还不知道,你家大丫头的零食作坊就是跟那小子合作的你不知道,我钱家的饮料作坊也有那小子的股份你还不知道,你说你天天想啥,”
“额,我不知道啊”!
“你啊你,骂你是蠢驴,驴都不答应”。
“好吧,我错了,最近有些忙,忽视了”。张驴子解释。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钱宋摆摆手“我今晚找你是有大事”。
于是钱宋就把王不死因为打人被抓,刑部插手的原因,以及对英国公府和镇国公府可能造成的影响简单的给张驴子分析了一番。
听过,张驴子也是愤怒非常,“李玉堂那帮小子,上次老子下手还是有点轻啊”。
“现在事情有些难办,就算不为了老王,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也要保下王不死”。
“对,你说的没错,老钱你说咱办吧,我听你的”。
漫步独行竹林间,洗心静养我自闲,红尘世间多俗事,唯有寄情此幽处。
时光翩跹,岁月倥偬。人老了,岁月偷走的再也追不回。也许只有幽静的竹林才能让自己忘却一些烦恼。
冬天雪落,应天府闵国公府的内院,一片片紫竹林也没有了绿色,黑暗中一处白,一处黑,就像是迟暮的老人,早已经没有了春天的绿意盎然。
闵国公府的卧室内,王守义半躺在床榻上,桌上摆着一些小零食,仔细看都是王不死与张静蕙的零食作坊制作的。
王继娴坐在王守义的身边,摆弄着手里的茶,边泡茶边说道“爹,我跟您说王不死那小子本事可大了,短短半年就挣了几万两,每天买他零食的商贩都堵住了门口,”
“哈哈,商人之道有什么好夸奖的,万般佳下品,惟有读书高,只有多读书才有出路”,虽然这样说,但王守义脸上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
“爹,瞧你说的,读书有什么好的,王不死又不考状元”。泡好茶,王继娴放在王守义的手中,“这是奶茶,王不死新研制出来的,他说多饮此茶,可以年年益寿,青春永驻”。
“尽胡说,哪有可以延寿的茶,”。王守义不以为然,不过也是很快的端起茶,吸了一口,身上暖和了,心里也暖和了。
“三丫头,爹爹的身体不行了,这一次恐怕是再也难以站起来了,老大不争气,老二没本事,以后咱们王家就靠你了”。
“爹,您别胡说,您会好起来的”。
“我的身体我知道,”
“爹,你放心吧,王不死那小子很有本事,王家以后交给他定不会落了王家的辉煌”。
“王不死那小子有本事,可是他是,,”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喊,以及刀剑出鞘的声音。
“什么人”
“酒爷,是我小黑”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小的有要事禀报国公爷”。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自己,定然是有大事发生,闵国公喊道“酒鬼,让小黑进来”。
“是,国公爷”外面传来酒鬼的声音。
不大一会,一个脚步出现在门外,王继娴上前打开门,“小黑,进来吧,爹在屋里等你呢”。
“是,谢谢三小姐”。小黑双手抱拳,有股江湖女子的洒脱。
杯中的奶茶王守义喝的干干净净,在王继娴的帮助下,王守义从里间走了出来,坐在软塌上半躺着,
“小黑,什么事”?
“回国公爷,小少爷被刑部的人抓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屋里的空气突然静的可怕。
王不死这小子虽然喜欢惹事,但也不会招惹到刑部啊,王继娴一脸的不可置信,“小黑你没看错,带走王不死的是刑部的人”。
“回小姐的话,千真万确,小的跟了一路,半夜悄悄潜入看到了他们的印信,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小的马不停蹄的赶来,估计明天下午小少爷就可能被带到刑部大牢”。
“所为何事”?
于是小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听罢,王继娴皱了皱眉,“不就是几个年轻人有了小摩擦,打了一顿嘛,刑部吃饱了撑的抓王不死”。
沉思良久,王守义开口了,“小黑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谢谢国公爷”。
屋里就剩下王继娴与王守义,“爹,你可要救救王不死,落在刘文正他们手里,没罪也会有罪的”。
“三丫头你放心,王不死也是我王家的人,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493章爱情的力量
第二天清晨,闵国公府,久违的暖阳终于升起,照在人身上,不由的生出一股欣喜的暖意。
在王继娴的服侍下王守义喝完药,简单的吃了些早膳,就穿上自己的四爪蟒袍,走出门,外面的酒鬼早就等候多时,车子也早已经加满油,准备好。
“爹,你真的有办法救王不死”,王继娴满是担心的问道。
昨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卧室王继娴就给自己的未婚夫钱更多通了电话了解了详细内容,不过王继娴与大家关注的问题都是一样的,虽然原告是那位倭寇友人龟田十八太郎,但是大家都认为这只是一个虚头,买了猪肉送了一副猪下水,王不死打了谢小东,让松江知府谢向荣丢了脸,然后谢向荣找自己的主子讨公道,这才是整个事情最重要的东西。一位官二代受到了欺负,官一代的脸面丢了,不弄死对方怎么把自己的面子捡回来。这也符合大明帝国国情。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李玉堂拿着这次事情不放,虽然不至于以命相抵,但王不死也多少会有些麻烦,一些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而且动用的关系也不会少,如果对方想把事情闹大,当今圣上的心思大家也无法揣测,这件事又有了许多的不确定性,不丢命,发配边塞这样是不可以接受的。
打在你身,痛的我心,哪怕王不死掉一根头发丝王继娴都会心疼很久。
回以一个安慰的眼神,王守义点点头“三丫头你放心,那小子不会有事的”。
看着王守义离开的背影,王继娴突然发现爹爹老了,腰板没有那么直了,脚步也没有以前利索了。
此时的松江府王家大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王不死彻夜未归,这是自打冷冰冰进了王家以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电话也打不通,冷冰冰担心不已,心中也都猜测甚多,难道相公去了张姐姐那里,又或者是相公在外面应酬忘记了时间。或者是相公遇到了危险,落水的人儿总是猜测着无限可能。直到外面的天空露出鱼肚白,冷冰冰再也忍不住了,拨通了张静蕙的手机号。
然而得到了结果却不是冷冰冰想要知道的,虽然把自己的丈夫分享给别人自己会心痛也有些不愿意,但此时冷冰冰也希望王不死平平安安待在张静蕙那里也不无不可,爱一个人总是自私的,可是为了自己爱的人担心的人,又可以做出无数次妥协,人啊,多么矛盾的生物。
王不死失踪,很快张静蕙也出现在了王家大宅。
失去了主心骨,王家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虽然担心王不死,但主持张家这么久的时间,定力张静蕙还是有一些的。急忙安抚众人。
“你们一个人最后看到你家公子是什么时候”?张静蕙问道。
对于王不死的下落张静蕙也是一筹莫展,打电话也打不通,甚是着急。
“额,我早上起的比较晚,昨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师父”这是王家好吃懒做的代表性人物朱悟螚的回答。
“我们最晚见到公子是昨天早上,我们与公子一起吃完早饭,然后我们姐妹几人就去了女人天下,晚上很晚才回来,也就再也没有见过公子”,小红小绿与苗翠花几人也是纷纷开口。
女人天下也就是女人的圣地,自然王不死也不会去,冷冰冰等几人负责正好。
“我最后见到公子是昨天上午,公子去作坊看了看,然后就离开了”刘美也开口了。
接着就是王家的两位宠物白猫黑狗,“我们最晚见到公子是昨天中午,我们正在守门,少爷说与小爱约了牌局,顺便去钱公子那里蹭饭”。
王家所有人都交代了最后一次见到王不死的时间,张静蕙思考再三,难道王不死去了钱更多那里喝多了酒,晚上就没回来,想一想还真有可能,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钱更多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
“你好,张家妹子,找我何事”?
“你好,钱大哥,我想问一下王不死是不是在你那里”?
“哎呀,你瞧我这脑袋”突然想到什么,钱更多毫不留情的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张家妹子,实在是对不住,是哥哥的错,王不死昨天被刑部衙役抓走了”。
王不死被刑部衙役带走之后,钱更多就忙着给自己在应天府认识的朋友打电话,事情不太好办,自己又找自己大父帮忙,结果忘记把这事情告诉王家人了,
“什么,王不死被抓走了,而且还是刑部的人”。张静蕙不敢置信,王不死到底是犯了多大的案子,竟然劳动刑部亲自动手,难道王不死贩卖违禁物品,又或者是套取国家机密卖给敌对国家牟利。
很久没有听说刑部衙役亲自派人到松江府抓人了,张静蕙有些不理解,“那小子闯了什么祸,竟然捅到刑部那里去了”。
“王不死打了人,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我大父和张爷爷已经去应天府去想办法了,我想王不死很快就可以被放出来”。钱更多回答,虽然对方的势力比较强大,但是自己的大父与英国公亲自出马,事情也许会有些困难,不过王不死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打了什么人”?
“一个倭寇,另一个是谢向荣的儿子,不过谢小东应该伤得不重,皮外伤都算不上,也就那倭寇有些伤”。
“好的,我知道了”张静蕙挂上电话,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众人,张静蕙把从钱更多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大家。
“都是我的的错,公子是因为我才打人的”听过之后,苗翠花抢先说道。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然后苗翠花把在素斋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估计是钱更多害怕说出这事情会坏了一个女人的名节,跟自己大父说起这事情的时候,钱很多也没有提及此事,跟张静蕙解释的时候也没有提到。
听过苗翠花毫不保留的解释。大家也是对这苦命的女人心中同情。
当然表现最为积极的就属白猫黑狗,“翠花妹妹,这不是你的错,你的美丽是天生的,你的美丽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只可远观,怎么能拿在手里把玩,那两个臭不要脸的人受到教训这是上天的惩罚,你何罪之有”好吧,都会运用修辞方法了,白猫私底下也是下过功夫的。
“对,打死那俩生儿子没有窟窿眼的家伙,如果我黑狗在,也会像公子一样,路见不平一声吼,英雄救美,我黑狗最愿意了”,最朴实的文字表达了最直白的内心,没文化不可怕,真心也是可以感动人的,黑狗做的很好。
“谢谢,谢谢你们”。
冷冰冰搂住苗翠花的肩膀,“姐姐,你是我们的家人,相公保护你也是应该的,这事情不怪你,相公好人有好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众人也是纷纷安慰。
“妹妹你也不用担心,我在应天府也有些朋友,我现在就出发,保证会把王不死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虽然自己也很担心,张静蕙脸色表现的很平静。事情哪有表面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事情简单,镇国公一个人的面子也就足够,何必拉上自己大父,心中也是担心不已,但在这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去到应天府或许可以帮上王不死。
“我也想去”
“我也想”众人纷纷发言。
日久生情,相处这么久,不仅仅有爱情,也有亲情友情,大家对王不死也是很担心的。
看到大期许的目光,张静蕙点头,“好,我们大家一起去,不过我们还要带上一个人”
“谁”
“药不死药神医”
有道理,又不是像松江府监牢那样的五好衙门,进来刑部无罪也要脱层皮,王不死被捕入狱虽然不至于缺胳膊少腿,但免不了皮外伤,带上神医也很有必要。
不愁吃不好愁喝,想吃啥有啥,想喝啥有啥,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银子数到手抽筋,这也是朱熹洛冒着生命危险揭竿而起的重要目的,可是谁能想到自己当了皇帝还要早起,早知道自己还不如在和尚庙里继续住下去了。
朱熹洛有起床气,也没有一睡不起的想法,毕竟一个星期一次的例会自己再不去,天下的读书人还不骂自己是昏君,虽然自己早就步入昏君的行列,但是自己打死都不能承认。
穿戴好衮服,玄衣黄裳,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织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六章绣于裳”,朱熹洛刚想离开,身后就伸出一双手揽着了朱熹洛的脖子。
“爱妃,莫要闹了,朕要开会去了”。
“不嘛,人家宫殿太单调了,人家想买几棵金瓶珍珠花树装饰卧室”贱妃撒娇道。
金瓶珍珠花树,以碧玉为叶,珍珠作花,金丝为蕊,嗯,的确适合装饰房子。
“额,”像极了那些养小老婆的土豪,自己只是提款机啊,听到买东西朱熹洛就后脑勺痛,“又要买东西啊”。
“哎呀,瞧圣上你真小气,一棵金瓶珍珠花树才不过三万两,人家也不要多,五棵树就够了”。
好吧,大头疼小头也疼了,“十五万两”,朱熹洛倒吸一口凉气。
“才十五万两,圣上都不舍得,昨天晚上还口口声声说最爱的是奴家,哼,圣上是哄人家开心,是个大骗子”,扭过身子,贱妃假装生气
好吧,爱情也是有价格的,一动一不动,万紫千红一点绿,不掏银子你谈什么感情,没钱,对不起,请你离爱远一点,不要玷污这神圣的东西。
玩开心了,朱熹洛也不能提上裤子不认账啊,只能是咬咬牙,大不了边疆的军饷再拖欠几个月,“好,买”。
“吧唧”在朱熹洛的脸上亲了一口,贱妃满眼都是爱的火焰。“圣上,人家爱你”。
“哈哈,”朱熹洛满脸幸福“朕也爱你”。
总有这样一个人,是你永远忘不了的,不愿意放下的。
总有这样一个人,你会时时刻刻牵肠挂肚,魂系梦牵。
总有这样一个人,你会记着每一句话,每一个消息,你又害怕看到,怕不开心。
总有这样一个人,是你想过一辈子的人,陪着你过一辈子的人。
总有这样一个人,它哭你哭,它笑你笑,就像镜中人,镜外人,一举一动,一媚一笑,息息相关。
总有这样一个人,你会为它不再坚持一种习惯而生气,伤心,心碎。
总有这样一个人,是你想到会心痛的人,害怕伤害它,害怕看到它心痛的样子。
总有这样一个人,你在外面坚强,却愿意在T面前放声的哭。
总有这样一个人,你为它生气,为它吃醋,恨它又恨不起来。
总有这样一个人,最想抱在怀里,最想亲吻的人,让它只做自己的人。
总有这样一个人,为它放下原则,改变自己,甚至做出违心的事。
总有这样一个人,为你哭,为你笑,为你伤痕累累。
总有这样一个人,把你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总有这样一个人,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流泪一辈子。
一老一少感情如此之深,羡煞旁人啊。
腻腻歪歪的一会,朱熹洛也不得不离开,短暂的分手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深深一吻,朱熹洛离开了长春宫。
第494章会议开始
今天又是例行会议的时间,各个衙门上班的人也陆续到各个衙门点卯,估计是天气天冷的原因,各个衙门的工作人员缺勤率很高,不是感冒发烧流鼻涕的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总之各个衙门的上座率不到三成。而几位有机会参加例会的官员已经陆续前来上班,毕竟是每个星期才一次的例行会议,虽然几位官员也很想请假休息,然而只能是想一想。
首先前来的是英国公张驴子与镇国公钱宋,他们是前天晚上商量完事情之后第二天就赶到了应天府,为了事情能够顺利圆满的完成,他们又与几位自己一个战壕的同志们商议了一番,对于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找到最合适的应对方式。
两人踏进议事厅的门坎就看到了端坐在一侧的闵国公王守义,见状,两位国公也很是关切,
“老王,你身体还没有好利索,怎不在家多带几天,”
见到两人,王守义微微站起身,笑呵呵的回答“你们也来了,人啊,老了,怎么休息都那个样”。
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几人的感情也很是深厚,看到昔日的战友现在身形枯槁,面容憔悴,两位国公都心有余悸,不久的一天自己又何尝不会如此。英雄末路、盛年难再、韶华易老、人生之大悲也。
见屋里没有其他人,镇国公压低声音,小声问道“老王,真的要如此吗”?
“我老了,也没几年活头了,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总要放下一些东西,”
“其实你没必要如此的,有我和老张呢,我们两人就已经足够,不用你出手的”。
“哈哈,谢谢你们的好意了,你和老张出手只能救他,不能帮他,”王守义不以为然,
“可是,,”
就在此时,吏部尚书李玉堂在张松鹤与刘文正的搀扶下慢慢的挪进了议事厅,后面跟着内阁阁老李近臣。
见到养病多日很久没有消息的王守义突然出现在议事厅,几人错愕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没什么好感,毕竟不是自己的阶级弟兄啊。几人的眼神之中有很多的疑惑。闵国公今日出现在这里,定然不会只是过来看看刷存在感的,不过几人也没有过多的猜想,一会便知。
没多久,定国公宋钱也匆匆赶来。
嗯,为了老宋家的香火,最近定国公又弄了一份土方,昨天晚上宋钱很晚休息,早上起的有些迟了。
见到自己的几位兄弟,宋钱纷纷打招呼,“哥几个,来的怪早啊,”
“哈哈,老宋咋又起这么晚啊,我给你说,小心你的腰”兄弟的事情兄弟知道,张驴子也是忍不住吐槽。
“切,老张,我给你说,你别不服,老子的腰肯定比你好”。
“哈哈哈,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钱宋也是忍不住下场。
“老钱你放屁,我老张的腰绝对是大明帝国最好的,我给你们说,我在药不死妹妹那里弄来了一副汤药,对腰益处颇大”。张驴子神秘一笑。
听到这话,刘文正的耳朵支棱起来了,毕竟他的爱好也很费腰,这药方刘文正也很有必要每日三次服用。
“真的,假的,回头把药方给我,我试试”。定国公宋钱迫不及待。毕竟自己的腰需要宝刀不老。
“行,没问题,回头我给哥几个都送一份,对了,老王,我在药不死妹妹那里求了一副治疗高血压的药方,回头我就送到你府上”。
毕竟都是朝中重臣,朱熹洛也没有让这些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自己效忠,为大明帝国效力,这么冷的天,议事厅内还是烧了一个火炉,只不过不知道是煤炭的质量问题,还是煤炭的数量原因,屋里的温度接近零度或者是低于零度。
好在几位朝中大臣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事情了,都很有经验,各个穿的跟木乃伊似的。
就在此时朱熹蓉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估计也是感受到今天天气的寒冷,今日的朱熹蓉穿的比较多,手里还抱着一个用鹿皮制作的暖水袋。
“早啊,朱妹妹今儿来的有点晚啊”社交狂人张驴子又率先开口。
“国公爷你也早啊,女人啊,总要慢一些的”,今日的朱熹蓉穿的很是艳丽,上身是红色大袖袍子,里面套着棉坎肩,脚底穿着过膝长靴,估计也是加了棉的,头戴镶宝石金簪,尽显贵气。
毕竟女人出门总是要化化妆的,因此女人迟到也是可以理解原谅的。
突然朱熹蓉看到了端坐的王守义,看到闵国公面容憔悴,朱熹蓉脸上带着一些担心,“国公爷你怎来了,身体无恙否”?
王守义微微屈身,“劳朱大人关系了,老夫身体好了许多”。
“国公爷,看你气色很是不好,你要多多休息,”说完,朱熹蓉就把手里的暖手袋放在了王守义的怀里,“这么冷的天,您是不该出来的”。
“谢谢朱大人,老夫没事的”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朱熹蓉看了看几位在座的大明帝国重臣,眼神示意了一番,然后收回。
几位大人各自坐在自己位子上,小厮适时的奉上没有热气的白开水,几人没有一人端起,很明显几日前的那场战斗没有分出胜负,大家都有再战一场的想法。
“嘿,老钱,你看还是练武好啊,瞧瞧那帮臭不要脸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冻得跟落水的狗似的”。张驴子率先开口,当然了一直以来张驴子都是先锋官。各种争勇斗狠都是冲在前头。
“哦,哈哈,老张你的文学素养又增进不少啊,都会用比喻了”。钱宋有些莫名其妙,当然了多年的默契钱宋也没有让张驴子没头没脑的话落地。
“你说谁是狗”张松鹤拍案而起。
最近几天张松鹤也是很开心,番邦友人送来的土特产已经进了张家的库房,人生喜事精神爽,张松鹤的脾气好了很多,不过张松鹤也是属火药桶的,一点就着。面对张驴子的挑衅,叔叔可以忍,婶婶不同意啊。
“哎呀,听谁过捡钱的,没听说过捡骂的,”张驴子很嚣张,模样也很欠揍,嗯,其形象符合黄世仁逼迫杨白劳卖掉女儿的场景。
“张驴子,你欺人太甚,”刘文正作为刑部尚书,战斗力也是几人中略微高一点的,自己也只能是迎战。
“喂,我说老刘啊,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心眼小,”定国公也不安心做个看客,主动加入战场,“人家老张刚刚说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没说你,咱京城谁不知道那你老刘纵横应天府青楼无敌手,不仅仅逮鸡很有天赋,睡鸡也是一样啊,你怎么可能手无缚鸡之力”。
嗯,刘大人喜欢美色这不是秘密的秘密,基本上应天府上至王公大臣,下至普通百姓都知道刘大人有如此爱好。
“对啊,老刘,请你不要对号入座,”钱宋补刀。
双拳难敌四手,刘文正独自一人其是三位斗士的对手。
“咳咳,古人语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污言秽语注定难等大雅之堂,”大佬李玉堂出手了。
“对,李大人说的对,据我研究多年,头脑简单的人脑细胞活跃程度比较低,抗冻”,刘文正也下场参战。
早就习惯了现在大明帝国的官场,王守义面色无波,如果不是身体原因,自己也是要下场的。
每次都是如此,朱熹蓉也是无可奈何,眉头微微一皱。身体本能的距离战场远了一些。
论口才几位国公怎会是那些读书人的对手,几句话就败下阵来。
“你呀呀呸的,我老张最见不到你们这帮人拽文”,张驴子撸袖子就想动手。
钱宋急忙拉住,“老张,今天算了,老王身体还没好,以免误伤”。
定国公宋钱看向一直闭目不言的王守义,也满是担心的问道“老王,您身体没好利索就不要来开会了,在家养病才是”。
听到众人的关心王守义也是睁开了眼,看着几位关心自己的同僚,脸上面带着微笑:“谢谢各位兄弟关心,老夫还好,人老了,养也是养不好的”。
“王老哥,不要多想”一直没有开口的朱熹蓉也劝道“你的身体只是操劳过度累的,多多休息是可以痊愈的”。
面对朱熹蓉,王守义抱拳弯弯腰“谢谢,妹妹关系,老哥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几年活头了,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郝连德的声音,“圣上驾到”,话音刚落,朱熹洛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
众位大臣纷纷起身抱拳,朱熹洛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看着突然出现的王守义,朱熹洛也是有些诧异“闵国公你身体如何了,莫要操劳了”。
“谢谢圣上关系,下官身体还能坚持”。
“你啊你,跟以前一样还是那倔脾气”朱熹洛吐槽了几句,然后吩咐一旁伺候的小吏“去,多准备个火炉放在闵国公身边,莫要再着凉了”。
王守义急忙站起身谢恩。朱熹洛摆摆手阻止王守义站起,“行了,不要整那些虚的,赶紧坐下,如果你身体坚持不住就早点回去”。
“谢谢圣上,下官省得”王守义很是感激,看到头发已经有些白了的朱熹洛,王守义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年前,有留恋也有太多的不舍。
小吏领命很快就又端来一个火炉放在了王守义身边。
王守义在此谢恩。
估计在做的几位也只有王守义有这个面子,几人都很羡慕,不是羡慕那个火炉,而是圣上圣恩。
朱熹洛很快进入主题,“众位爱卿,有事说事,没事咱就散会”。
首先开口的是钱宋,钱宋站起身拿出自己写的奏折,随后郝连德接过,递给朱熹洛。
朱熹洛看过之后,看向钱宋“为了大明帝国,镇国公你费心了,朕看过之后感触良多,现在吾大明帝国边患未除,灾害严重,百姓生活困苦,而国库却是亏空严重,解决财政问题迫在眉睫,”朱熹洛看过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递回给郝连德,“德子,你给众位爱卿念一念镇国公的奏折”。
郝连德领命,然后把奏折内容念了一遍。
众人听过,感受良多。
其他几点倒是没有什么不妥,毕竟自己的土地是不用缴税的,可是听到要收取商税,李玉堂等几位文官就有些着急了,李玉堂抢先急忙开口反对,“圣上,老臣认为不可,自国以来,君臣不与百姓争利而百姓富也,国之强也,收取商税,利于朝廷而弊之百姓也,朝富而百姓穷,此亡国之兆也”。
朱熹洛摆摆手,“爱卿,几月前朕下令让英国公与镇国公在松江府试点收取商税,成果显著,百姓也没有反对,此刻收取商税不无不可”
“老臣以为国之根本在于农,百姓从商者万不有一,收取商税让从商之人糊口之更难,如若余之商人弃商回归耕地,我大明帝国百姓之耕地再次减少,更难以维持生计也”礼部尚书张松鹤也开口了。毕竟自家也是有不少商铺的,收税自己也是躲无可躲的。
还没等张松鹤开口,钱宋就打断了他的话,“张大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可知,商人盈利几何,月之盈利足足百姓之一年收入也,收取商税对其生存没有任何的影响”。
“对啊,张老头,做生意是很挣钱的,我给你说,商人每次做成一笔生意那挣得银子就够普通老百姓吃好几天的,收点银子对他们也无伤大雅”张驴子,也开口解释,自己张家粮行就是一个例子,好不夸张的说每天的流水比大明帝国一个月的财政收入还要多。
“一派胡言,”李玉堂也不相信,自家家人也有做生意的,每次都只有一些蝇头小利,甚至是赔钱,也幸亏自己还有其他的收入,不然仅仅是依靠自己家的那几个铺子自己家早就入不敷出了,如果再让自己缴税,自己家的那几个商铺岂不是还要倒贴。
“好了,朕认为可行,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镇国公会后你拟一个详细章程交给我,让锦衣卫配合你,”
朱熹洛直接拍了板子,让锦衣卫协助,那就是谁不服那就要动刀了。
朱熹洛也是被银子逼疯了,后院还等着十五万两买装饰品呢,“会后把奏折与几位大人研究一番,研究其它条款的可行性”。
“是,陛下,老臣领命”
朱熹洛已经下定了决心,几位想反对的也是反对无效,只能是想着怎么从其他地方把损失找回来。
“要不,送礼的门坎再高一点,”李玉堂是这样想的。
“刑部衙门的收费好像有点低了”,刘文正思考再三得出了结论。
“这祭祀大典要不要每个月搞一次,”张松鹤觉得有必要给圣上提一下。
“李近臣,额,好吧,等着几位战友接济”。
第495章老王辞职
和和气气,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的朝廷是不健康的,针尖对麦芒,今天吵完明天继续干,这才是朝廷官员的正常操作,这才是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的基石,在和尚庙里度过童年少年时光的朱熹洛一直是这样认为也是一直坚持这样做的,无论是民生,军政,基建还是外交,所有朝廷所要颁布的指令,那都是经历过无数次骂战,最后才得以实施的。例如商人收税这一很明显利国利民的举措最后也是吵了半个月才得以实施,而且之所以实施主要愿意还是因为朱熹洛的口袋有点瘪了,没有能力维持自己爱妃的高消费。
商人收税,朱熹洛拍板,镇国公与锦衣卫携手,这事情也就没有任何的意外算是确定下来。
第一局国公派胜利。
第一局竟然败北,这是文臣们不愿意接受的,不仅仅是脸面的问题,关键是自己家里也有从商的,也是要缴税的,毕竟实行者是自己的对头,想要偷税漏税那也是不可能的。
议事厅安静了一会,众人都是脑中思考,有的人想把此事办好,而有的人寻思着如何最大程度的让自己的财富可以少损失一点,见没人开口,王守义颤巍巍的站起身,然后重重长揖。
“圣上,老臣有事奏请圣上”。
“哎,老王,有事你说,坐着就行”,朱熹洛急忙阻止王守义站起来。
王守义没有坐下,微微抬起身“谢圣上,承蒙圣上不弃,臣跟随圣上四十年,一起出生入死,蒙圣上厚爱舔为四大国公之一,然而臣老矣,每坐盏茶身体已不能受,文章奏折眼神模糊不能读也,恐辜负圣上所托,难以担此重任,老臣恳请圣上准许老臣辞去内阁身份,回乡颐养残年”。
王守义的话音一落,议事厅内的人都大吃一惊。
王守义在做出这个决定前也是跟自己的几位同僚打过招呼的,可是听得到这话,其余三位国公也是微微动容,不愿意接受。
李玉堂几人心中一惊,但随后脸色回转,嘴角噙着笑。
王守义可谓是跟随朱熹洛时间最长的人,也可以说大明帝国建立,朱熹洛称帝,王守义立下了汗马功劳,称之为大明帝国第一功臣也不为过。每次与文臣们的激烈争锋,王守义也是领导者,甚至是有时候都能影响到朱熹洛的决定,王守义如果离开朝堂,对于武臣可谓是巨大的损失。
然而有弊者,就有获利的人,文臣们各个都是心中窃喜,类似于去自己的仇人家吃席。
听到这个消息朱熹蓉和郝连德都是措手不及,因为身体的原因王守义已经很少出现在朝堂,闵国公大儿子因为爱妻枉死已经萎靡不振,很难顶起王家的半边天,而二儿子也是个废材,文不能武不就,很明显王家的衰败是个必然,而王守义离开朝堂也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王守义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因病辞官。
最吃惊的自然是朱熹洛,虽然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从哪方面相比,自己都比王守义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说句掏心窝的话,大明帝国的扛把子真不应该姓朱,姓王最合适了。这是朱熹洛的心里话。
作为君王,一国之主,比自己优秀的人就是自己最大的威胁,虽然朱熹洛没有像自己祖宗朱重八那样忍受着良心的谴责滥杀功臣,可是对威胁到自己皇权的人必要的防备还是要有的。朱熹洛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大明帝国初建,朱熹洛就解除了几位国公的兵权,并且规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除了在京城溜达,最多回老家扫扫墓,没有朱熹洛的准许非工作需要几位国公可不能乱跑,而对王守义的要求更为严格,老家扫墓祭祖什么的,随便找个人去就行,闵国公身体不好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城就成,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软禁。
有着被迫害妄想症的朱熹洛怎么也没想到,王守义这个时候会告老还乡,而且还要辞去官身。要知道没有了官身你也就什么都不是,别人也不会念着你的交情,对自己无用的人谁会再给你脸。
朱熹洛眼神看向王守义,眼中有太多的不解与怀疑“闵国公,身体养养也就好了,朕可离不开你,以后莫要提辞官这事情”。
“圣上,老臣老矣,或许命不久矣,还请圣上恩准”,王守义继续作揖请求。
几位国公也想劝说,他们也不想让王守义这么早的退出,可是因为身份的愿意,几位国公都无法开口。
不属于各个派别,也不用考虑后果,朱熹蓉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急忙开口劝导“国公爷,您辅佐圣上四十年,一路上东征西讨,无数次救圣上与危难之间,为了圣上的千秋大业,您王家死着不下百人,投入无数家财到推翻逆顺的斗争中,圣上离不开你,大明帝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也离不开你啊”。
听到这里朱熹洛心中的某一根弦微微颤动了一下,想起王守义为了自己变卖家财,让自己族中子弟投身自己的义军,一次次把自己从死神中抢出来,一次次为了自己把自己的生命置身于外,不自觉间,朱熹洛的眼眶有些红,虽然没有一起嫖过,但也是一起扛过枪的,关系也是很铁的。
“老王,朕与你认识四十余年,你做的一切朕都明白,现在大明帝国内忧外患,朕还需要你坐镇,帮朕稳住江山”。朱熹洛动情的说道,仿佛此刻也放下了自己的防备。
四十年的友谊如何可以长存,这样的友谊也是最真的,不掺有任何杂质的,可是为了以后,王不死不得不这样做,自己已经老了,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圣上,现在大明帝国百姓安居乐业,四海沉浮,,一些跳梁小丑实不足为惧,这些都是圣上的功劳,圣上英明享誉五内,老臣区区才能实在是对圣上无益,残破身躯无益与君,无益与民”。
“老王,,”
“还请圣上成全”王守义第一次打断朱熹洛的话。
王守义已经做出了决定,也许自己不久的将来也要走老王的老路,几位国公也都是放弃了,不再坚持心中所望。
“圣上,闵国公为了大明帝国奉献了四十年,每时每刻都在为大明帝国劳心劳力,余生没有几年,还请圣上让其休息几年”。镇国公钱宋抱拳恳求。
随后两位国公也抱拳请求。
迟暮的老人,早已经没有了剑指疆场,所向匹敌的气概,眍䁖的身体,斑白的两鬓,功名利禄随飞去,余生只做我自己。
朱熹蓉站起身,微微屈身,“圣上,一代新人换旧人,我大明帝国泱泱大国,百姓亿万之数,有治世之能者如过江之鲫,走了一个王守义,还会有孙守义,李守义,闵国公真的老了”。
朱熹洛陷入了沉思,最后也只能点了点头,“老王,朕暂时准了,你回去好好养养身体,以后朕还是会需要你的”。
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王守义整个儿身体也放松下来,“谢圣上成全”。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朱熹洛又问了一句“老王,你那俩儿子现在如何”。
众人听到朱熹洛突然提到闵国公的俩儿子,心中都充满了疑问,王守义也不明白朱熹洛询问自己儿子所谓何意,不过圣上的问话自己是必须回答的,“回禀圣上,犬子一直在家,每日读书写字”。
“想必虎父无犬子,老王你的儿子才能自然不逊于你,前几天山西知府出缺,这样让你俩儿子出任,一个管军一个管民”。
噗通,犹如一个石头突然丢进了平静的湖面,让这刚刚平静的朝堂掀起波澜。
李玉堂首先站出来反对,“圣上,老臣认为不妥,山西乃边塞要地,军政皆为重要,虽闵国公素有贤明,然其子并没有从政经验,管理如此重地,实乃走钢丝,危险至极”。
能够担任吏部尚书这样重要的位子,李玉堂有自己的为官之道,例如永远站在朱熹洛的一边,哪怕他说地是方的,太阳从西边出来李玉堂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举双手双脚的赞成,可是这件事李玉堂不得不反对,山西那边已经有人盯上这个缺,并且银子也已经进了自己库房,自己这几天正准备操作这事情,拿银子办事这是自己一项坚持的原则,这也是自己维持李家庞大开销的重要事业,如果拿了银子事情没办成,自己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对以后的事业发展也会有很不好的影响。
再一点,虽然知府不是多大的官,可那是自己对手的儿子,傻子也不会同意啊。
听到朱熹洛的指示,几位国公也是心中欢喜,圣上对国公派还是很偏爱的。
“老臣谢陛下恩典,恐臣犬子才疏学浅,难以担此大任,”王守义拒绝。
“唉,老王你这话说早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朕已经决定了,”朱熹洛拍板,看向郝连德“小德子,回头你就拟好圣旨送到闵国公府去”。
“奴才遵旨”郝连德抱拳领命。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边疆战事也是朱熹洛担心的事情。王守义的军事才能朱熹洛也认可的,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耳濡目染之下,他那俩儿子对于军事应该也懂一些,对于解决边患也能出力不少,而且山西边疆有许多人都是王守义的老部下,也会听从王守义俩儿子的指挥。
最最重要的一点,王守义那俩儿子关系不咋地,自己也好控制不是。
走了一个,回来两个,这是大家都没有预料的事情,国公派很欣喜,文臣派还恼火,可是反对无效,朱熹洛不受理啊。无奈,几人只能是暂时妥协。
无法反对,反对也无效,文臣派只能把委屈放到心里,等待着下一次的较量。
“好了,今日差不多了,朕回去休息了”,商议了这么久,朱熹洛有些累了,也有些冷。
“圣上,臣有事要奏”,礼部尚书张松鹤出列。
“啥事”?
“圣上,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时间,臣接到了许多番邦友人的投诉,说在大明帝国受到了许多不公平的对待,他们的人身与财产都受到了损失,我大明帝国自古就是礼仪之邦,此时此刻在我京师竟然出现如此恶劣之事,这是对我大明帝国形象的玷污,”
“哦,朕知道了,你跟刑部尚书刘文正李大人一起办理此事,一定让维护我大明帝国良好的外交形象”。
“臣领命”张松鹤与刘文正抱拳领命。
几位国公对视了一样,意思不言而喻。
第496章王不死进城
也许今天多云转晴,也许今天雾霾严重,可是人们的生活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改变,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饿肚子的依然饿着肚子。
城门还是熙熙攘攘,过路的行人与百姓充斥着城门。
估计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资深乞丐富甲一方与老不死的工作积极性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再加上已经多日没有了收入,两人乞讨的热情更是降了不少。
“师父,今天这么冷,要不咱们早一点回去”,傻子扮演者老不死提出了建议,这么冷的天,虽然地上有二牛铺的稻草,可是躺在地上还是很冷的。
“混账玩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一点点冷你就受不了了,”富甲一方怒斥不思进取的老不死,“孔子曰活到老学到了,乞讨也是一样,活一日就要乞讨一日,哪怕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间断”。
“额,师父,我读过的书你别骗我,孔老夫子的话说的给你说的是俩嘛事”。
一个大逼逗扇在老不死的脑瓜上,“臭小子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是你懂还是我懂,”
面对暴力的压迫很多人都会选择反抗,可是面对实力的碾压,谁又有反抗的勇气,摸着自己的脑袋,老不死满脸的委屈“师父你又打我”。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是你师父也就是你爹,爹打儿子不是应该的嘛”。
好吧,多么无懈可击的理由。老不死委屈但是他不哭,师父已经一百多岁了,应该也活够了,扎小人的计划应该提上日程了。
又是一巴掌敲在老不死的脑袋上,“你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嚎几声让过路的知道怎么是乞讨滴,今天再没有收入,回去小心你的皮”。
“师父,好像应该嚎叫的是你吧,按照计划你徒儿今日扮演的病人”。
“额,好像是,”富甲一方摸了摸脑袋,最近鸡吃多了,记性好像下降了,整理了一下嗓子,富甲一方迅速进入工作状态,看着过路的行人,富甲一方放声嚎叫“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点爱,不,给我一点财,老汉我八十有六,好不容易有个儿子继承香火,可恶没长眼的老天让我儿子身患绝症,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啊啊”。后面有个音破了。
估计也是受到王不死的启发,现在的富甲一方也不再是单纯的乞讨,有时候也会唱上一段,包括根据场景临时写词,不得不说乞讨行业的进步与发展,也为歌唱界演艺界提供了不少的新鲜血液。
老不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富甲一方哭的鼻涕一把把的,估计也有天气太冷的原因。
看着过往的人群,富甲一方一直在人群中寻找,寻找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虽然那人长得其丑无比,人品也是低劣不堪,估计死了狗都不愿意吃他的肉可是人家每次送的都在真金白银啊,没错,那人就是吏部尚书李玉堂的孙子李进诚,无生老母他三儿子,金银的加持也让富甲一方对李进诚的印象改善不少,可是最近几天李进诚缺席,这让富甲一方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普遍受教育程度不是很高的大明帝国百姓也是有很多的傻子的,可是如果不是那种傻到不能要的人,在一个地方跌倒三五次也会长记性的,对于一个全年无休今天儿子有病明天儿子傻子的职业乞讨人,谁还愿意施舍,毕竟大家的日子也不宽裕。
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人类自带的善心呢,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碗,富甲一方感觉人心是冷的,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这也让他更加的想念李进诚,难道那小子病了,这几天在家养病,要不,自己明天去李家大宅看看,随便让那小子把这几天欠自己的银子结了。
大明帝国那块砖二牛,今日的工作又回到了看大门,看到卖力吆喝的富甲一方,很是谄媚的送来一碗热茶。
“爷,您辛苦了,休息一会待会再喊,这么冷的天你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心灰意冷的接过热茶,富甲一方很是愚昧“二牛啊,你说这些人真是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老子我都这么惨了,施舍个三五十两的好心人都没有,”
“是是是,这帮人良心大大的坏了”二牛嘴角抽了几下,心中呢喃“您现在都有几万两的存款了,何必在乞讨呢,毕竟你死了银子也花不完不是”。
“哎,小朱的教育很成问题啊,过几天我就找他给他提提建议,把给乞丐施舍作为官员综合素质考察的第一标准,不给乞丐施舍的人不能做官”。
二牛只能是傻笑,这话他可不敢接。
日到头顶,富甲一方的饭碗还空空如也,而老不死也躺累了,转个转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在此时,一辆驴车缓缓走来。
几经波折,下面我们把目光转回到男主王不死的身上。
经过几日的艰苦跋涉,几位刑部衙役押解着王不死赶到了京城。
年逾四十不自由,转眼高堂体近忧。
檐下犬子尚难立,四处奔波为盐油。
妻儿怨我难聚首,谁解吾心冬寒忧。
若非碎银二三两,谁愿斩志常低头。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选择这样的生活。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除了干就是干,不敢有其他的奢求。这么冷的天出公差,这是任何官差都不愿意接的活,可是上面有领导的指示,不愿意也只能是接受,没有拒绝的能力,那就妥协,虽然苦但是咬咬牙也是可以坚持的,然而身体的困难都是可以容忍的,心中的煎熬才是最煎熬的最难受的。
几位官差也是刑部老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可是王不死这样的犯人在这辈子包括下辈子都不一定能够遇见,虽然是犯罪嫌疑人,可是路上也是要管饭的,这位犯人没啥特点,长得也一般,可是人家是真的能吃啊,一个人的饭量足足可以抵上自己两人,原本上头给的差旅费自己还能有些剩余,也不枉费自己辛苦一场,可是带着这么一位饭桶,自己还要倒贴。想一想郁闷至极,关键是这人自己惹不起,人家背后可是有镇国公站着呢,不敢不让人家吃饱。
一路一把辛酸泪,好在路终有尽头,今天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看到无比熟悉的城门,两位刑部衙役都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回家的感觉真好。
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王不死是一脸的好奇,像极了第一次去搓澡时的纯情小男生,处处都好奇。
看着应天府巨大的城门,王不死忍不住咋舌,听说为了保证城墙的建造质量老朱让匠人们把名字刻在了自己负责的物件上,如果可以王不死很想抠下来几块作为王家的传家宝,毕竟这是古董。
远航的旅者着急的敲着寡妇的家门,额,不是,是自己媳妇的大门。一鞭子抽在了驴的身上,两位官差牵着驴车向着城门走去。
大明帝国的合同工有那么多,可为什么能够身兼多职的是孔二牛,六部衙门的岗哨,应天府的看门人,那是因为二牛哥哥是位很有责任心的合同工。工作兢兢业业,在收税的路上都是公平的对待每与个人,不落下任何一个人,任何人想在他面前逃掉进城费那是不可能的。
一文文铜板进了自己的口袋,虽然不多,但二牛也没有嫌弃,积少成多,如果大明帝国所有的百姓每人都给自己一文钱,自己必将成为大明帝国首富。
一辆驴车走了过来,二牛上前一步,看着穿着差服的同行,“几位是哪个衙门的”?
“我们两人是刑部的”官差答道,脑袋四十五度抬起,鼻孔朝天,老爹低于四品都不会有如此嚣张的姿态。
自己可是刑部的衙役,很明显一个看门的杂役两人是看不上眼的。
无人问津也好,技不如人也罢,我们都要试着让自己安静下来,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让我们内心焦虑与烦躁坏掉我们为数不多的自尊。
昨日之深渊,今日之浅谈,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作则可成。
在看门的岗位上工作了多年,二牛早已经看出两人对自己的鄙视,曾经自己的里正邻居看一条狗就是如此的表情,可是二牛不为所动,也没有面色不悦,虽然自己出身不好,没有显赫的家室,没有身居庙堂的亲戚,但二牛觉得依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一点都不丢人。自己的银子是干净的,都是自己理所应当接受的。
额,好吧,解释一下,送礼托关系这是千年文化传承,二牛觉得自己的那点灰色收入是合情合理也合法的,这是老祖宗叫他这样做的。
二牛抱拳,“两位差爷,劳烦进城费每人一文”。
“额,什么,一文”衙役感觉自己听错了,看着二牛,“那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耳朵不好还能在刑部当差,难道刑部是残疾人收容所。
“劳驾,进城费,每,人,一,文”为了照顾耳朵不是很好的刑部工作人员,二牛特地放慢了语速。
“什么”衙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你要收我们的进城费!”
二牛点头,“是的”。
“我们可是刑部的”。
“我耳朵好使,你刚才说过了”。
“呵呵,我们是刑部的,你还敢收我们的进城费”衙役嘲笑,感觉这个看门的脑袋有问题。
“为何不敢,”微微抱拳立与自己身后方,“当今圣上有令,上至国公,下至普通百姓,凡入城者,皆要缴进城费,任何人不可例外,凡违令者皆以偷税漏税罪逮捕”。
为了维持自己后宫的消费,朱熹洛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能够见到银子的项目朱熹洛都不愿意放弃,例如这进城费,虽然不多,每天也就百十两,但蚊子大小也是肉啊,朱熹洛也曾经在议会时多次提及,谁敢不缴进城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话衙役也听过,可是当今圣上说过的话多了,他老人家还说过贪污者都要砍头呢,那几位朝中大员不也安稳无事,哪能都执行下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意思意思也就得了,
“可我们办的是公差”。
“圣上没有说过办公差就可以不用缴费”。自己的日常开支也来自于此,二牛岂会放弃。
“可,”想了半天,两人也是无言以对,对于一个这么有原则的人,两人也是无可奈何。
两位衙役气急败坏的掏出一文铜板拍在二牛的手上“,好好好,给你”。
接过,放进自己身后的木箱内,二牛指了指坐在驴车的王不死,“这位的进城费你们谁付”。
大明帝国是个人情社会,基本上能够扯上关系的事情都是可以通融的,例如银行医院不用排队的关系户,当然某些单位人情关系更是复杂,第一次见到二牛这样的,王不死很有好感。
“他是犯人也要给”?
“有区别吗”?
又是一枚铜币拍在二牛的手上,两位衙役也是服了。
第497章逗比富甲一方
“一个小小的刑部衙役竟然敢给老子耍横”,一口鄙视的口水吐在驴车走过的路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城门自然就要吃门,二牛偷偷的把那一枚铜板放进自己的口袋。嘴中还没有停歇,“今早儿镇国公与英国公进城还自觉交费了呢,官不大,想法不少”
一个偷税漏税的小插曲在这小小的城门前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大明帝国各个地方都是普遍存在的,手里有权力的人自然就可以享受到权力带来的利益,百姓们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很快城门就恢复宁静,呼吸间他们也已经忘记了刚才闹事者的模样。
世界上的人口何止一万,五百年的佛前祈愿才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转眼间,你我又成了陌生人,而有的人却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忘记了也会某个时候在记忆深处重启。例如自己朝思暮想,惦记的人。
地上太凉,老不死已经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个姿势,就在老不死又换了一个姿势躺下时,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很熟悉很熟悉,他长得很普通,可他是自己活下去的信心,活下去的勇气。
嗖的一下,老不死站了起来。
接着,扑通一声,老不死又摔倒在地,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好小子,今天业绩为零,你也好意思站起来休息”。
“额,好吧,富甲一方今天的财富负增长,心情很不好,不能跟自己的顾客发发火你就只能跟自己的亲人,很多人也是这样做的,于是乎,老不死遭殃”。
“哎呀”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防备,武林高手老不死摔倒的姿势也是很难看,好在幸运女神眷顾到了老不死,先着地的是屁股,而不是脑袋。
“师父,你误会了,徒儿不是在偷懒”。估计是怕再挨揍,老不死是趴在地上解释的。
“好小子你还学会撒谎了,你不是偷懒站起来作甚”。吃个百十年盐的富甲一方表示自己的眼睛就是测谎仪。任何谎话在他面前都会原形毕露。
“不,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老不死继续解释,指了指城门的方向“师父,刚才我好像看到王不死那小子了”。
“在哪,在哪,这小子不会是来要账的吧”听到王不死的名字,富甲一方缩了缩脖子,一股冷气从裤管直通大脑。
毕竟自己离开松江府时做的事情不地道,对于自己的债主,武林高手也是会心中胆寒的。
“刚刚进了城门”老不死指着城门的方向。
“你一定是看错了,这么远的路程那小子怎么会来”富甲一方不相信。
“是真的,我没有看错”老不死慢慢的爬起身,“王不死那小子怎么来应天府了”。
“不,老不死,你这么大岁数了眼睛早就瞎了,肯定看错了”。富甲一方还是嘴硬不相信。
“额,好吧,自己的眼睛瞎了,师父你一百多岁了眼睛还带着光”。老不死无法反驳。
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小子为什么会来应天府,这里可是有人不欢迎他,老不死有些担心。
“师父,徒儿请一会假,我到城门问问牛二啥情况”。
富甲一方不想王不死那小子来应天府,可是小子如果真的来了,自己也是要关心一下的,毕竟自己以后的幸福退休生活还指望着他呢。
挥挥手“去吧,去吧,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早去早回”。
师命如山,几个起跳老不死就跑到了城门前,跟二牛交谈了几句,就快速的跑了回来。
然后一把拉起富甲一方,“师父,快走”
右手一扭,一个擒拿,老不死再一次摔倒在地,这次有点不幸,幸运女神姨妈来串门,忘记关系地上善良的老头。老不死脸先着地。
“好小子,今天的业务还没完成你就要回去,遇到一点点困难就灰心丧气,迟到早退,像你这样的人如何在乞讨的路上远走越远,干出辉煌的成绩,成为乞丐中的霸主,丐中丐”。
“师父,不是,师父,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不听,我不听,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行”。
“额,”老不死无奈捂脸,“师父最近迷上了韩剧,这些无脑台词都是跟剧中学的”。
“师父,王不死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什么,那小子被刑部带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富甲一方也是大吃一惊,“不会吧,那小子究竟犯了多大的罪,骂小朱人事不干只会啃肘子,偷买军事情报给敌国,又或者是刨了刘文正的祖坟,并写上王不死到此一游”。
“不,不知道,二牛知道的也不多,”老不死有些着急了,这么冷的天脑袋已经是一层冷汗。
王不死的身份虽然没有泄露,可是保不准应天府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如果想要以小博大,用王不死制住闵国公,这样王不死还是安全了,可是如果是单纯的想要收拾王不死,那王不死可就危险了,如果证据捏造的跟真的似的,闵国公也是无能为力。
“师父,快,不要再犹豫了,王不死他也是你的徒弟啊”,
“王不死那小子欺师灭祖,为师早就有把他逐出师门的想法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分红还没见着呢,富甲一方有点生气。
“师父,不要开玩笑了,刑部衙门可不是好地方,哪里的人吃人从来都不吐骨头,而且特别好色,王女士长得眉清目秀的,”
“你等一下,听说刘文正喜欢的是女人吧”富甲一方提出疑问。
“额,师父,江湖传言,刘文正现在胃口极好,已经不挑食,男女通杀,只要稍有姿色的不论男女,难道你想让刘文正成为你的徒儿媳妇,刘文正那小子坏的流脓,他会毁了咱师门的形象的”。
思考了一会,富甲一方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师父你再好好想想,刘文正如果成为王不死的枕边人,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那小子可是对乞丐没有好脸色,那小子前天还放狗咬死了咱们的一位同事”。
“刘文正那小子欺人太甚,连老子的同事都敢欺负,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对啊,师父,大明帝国的百姓谁不知道你老人家就是乞丐啊,他哪里是放狗咬乞丐啊,这不是咬你嘛”!众人拾柴火焰高,老不死这跟柴火也很有效果。
“好,一会我就去找他谈谈,不让他睡我徒弟”。
“师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的面子也是无用的”。
“那如何是好”?
“师父,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王不死救出来,让他离开水深火热的刑部衙门”
“这,这不妥吧,毕竟是刑部衙门,”
“师父,不要再犹豫了,晚一点,生米也就煮成熟饭了”
“这,这”
“师父”
“那啥,师父去也是可以的,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底下也没有光办事不管饭的”。
老不死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师父,徒儿愚钝,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啥,为师最近看上了一口黄花梨的棺材,手头还差那么一点”。
噗通,老不死跪倒在地,“师父你不是已经有一口梨木的了嘛”?
“我想多备几口,没有几套房怎么敢结婚,没有几口棺材老子怎么敢死,多几口棺材师父也多几个选择不是”。
富甲一方言辞犀利,句句在理,老不死竟然无言以对。棺材多备几口,很有必要。
“师父你的想法徒儿可以理解,”老不死有些为难,“那啥,我也没银子”。
天天吃喝在闵国公府,吃鸡也是自己的徒弟酒鬼掏腰包,基本上自己没有任何的开支,可是也没有任何的收入啊,乞讨自己虽然是主力,但自己是免费的劳动力,是没有分成的,无偿捐精者。
“你没有银子,可是王不死小子有银子啊,你可以让他出银子啊”富甲一方为穷逼老不死点亮了前方的明灯。
“可是,王不死这小子现在在刑部啊,就是有银子也没用啊”。
“无妨,无妨,这一点师父早就已经想到了,你的困难师父也为你想到了办法”富甲一方掏出纸笔,然后一首潇洒的狂草跃然纸上,“瞧,老头,师父是多么的疼你,你想到的师父早就想到了,你没有想到的师父也为你想到了,来,拿着笔,签上名字”。
欠条。
甲方富甲一方,
乙方,王不死,
代笔人,老不死,
代笔人乃是乙方的外祖父,根据大明律,老不死有权为王不死代笔,签订契约,合理合法,甲方应有的权力也会受到大明帝国法律的保护。
今日,乙方为了获得甲方的救助愿意出资八万两,地球不爆炸,此条款有效,代笔人代替乙方履行签约义务。
此致敬礼。
欠条的内容很简单,但一目了然,稍微受到过私塾教育的人都可以看到,并且深切领悟,姓名大过天,不是三五万两可以解决,至少需要三加五。
看着欠条,老不死哭笑不得,为了棺材本富甲一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
“师父,这样真的好吗”?
“有何不妥,老子都一百多岁了,剩下的时间都用秒了,哪能义务劳动”。
“可是这价格”
“有何不妥,老子都一百多岁了,剩下的时间都用秒了,哪能再干廉价劳动”。
“好吧”老不死无奈签上了名字,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而且富甲一方有帝师的身份,他出马也比自己有效果,“售后有保障否”?
“你放心,师父最讲究诚信了,一辈子没骗过人,做生意也是童叟无欺”。
“额,好吧,最近的乞讨欺诈都是为了体验生活,师父你喜欢就好”老不死闭口不言。,
第498章王不死再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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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世界最大的城市,一切都是陌生的,王不死心中充满了好奇,虽然来到了陌生的城市,见到的都是陌生的人,然而来到应天府王不死还是比那些第一次来的人有些优势的,例如他对监牢比较熟悉。毕竟是常客。
刑部衙门的监牢与大明帝国所有的监牢相比都是大同小异,基本没有什么区别,牢房环境差,牢房衙役素质低,以及牢房的日照时间比较短,当然,松江府监牢那是大明帝国的特例,硬件软件都是五星级的标准,毕竟人家是营利性单位。
官不修衙,衙门越是破烂也代表着衙门老爷们的清正廉洁,刑部监牢的大门破烂的无话形容,估计是先秦时期传下来的,如果风稍微大那么一点,刑部监牢的第一道防线就会垮塌。
“哎呀,老哥,出差出来了,你辛苦”看门的衙役看到押着犯人回来的同行,热情的打招呼。
“哎,老弟,今天你值班啊,这么冷的天够受的”
“嗨,为了咱们刑部的繁荣昌盛,受点苦也是应该的,佛家不是讲求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嘛,我对刑部的热爱之心,如骄阳似火,足可抵御所有寒冷”看门衙役的觉悟还很高,估计也是刘大人的思想教育跟得上。
“老弟说的好,刑部正是因为有了你我这样时时刻刻在黑暗处发着光,在不被人关注的角落默默的为了刑部抛头颅洒热血的人,我们刑部才会成为大明帝国的五好衙门,精神文明单位,我相信在不久的以后,你我就算都不在了,我们的后代也会因为我们为了刑部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而引以为豪,并努力学习”。
坐在驴车上的王不死听着胃抽筋,这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被传销洗脑了,某些单位的年终总结也不过如此了吧。
“对,老哥说的太对了,兄弟深有感触,无私奉献这是我们必须做的,我们要把我们对刑部衙门的爱一代代传下去,为了爱的更加的轰轰烈烈,下班咱们喝几杯”
“好,没问题,你请客”。
“哎,老哥,这就不地道了,出趟差你可是赚足了啊,为什么掏钱的是我,”
众所周知,刑部衙役出差上头是给差旅费的,腿脚费,伙食费,住宿费,这些银子也是不少的,不是每顿大鱼大肉,住的客栈不是有其他服务项目的,这一趟下来至少也可以省下来一半,而且逮捕犯人,犯人家属为了让自己的亲人路上少受一些苦头,也是会给红包的,并且数目还不会少,看门衙役也正是因为一次出公差的机会赚到娶媳妇的银子的,包括彩礼,房子以及酒席。一趟赚了这么多,请一次酒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嗨,老弟,别提了,别说赚钱了,老哥我还搭上不少,哪有赚头”。
“老哥,你这就不对了,不想请客你就直说,老弟我不差你那杯酒”
“嘿,老弟,你咋就不相信老哥呢,老哥没骗你”
“你行了,我算是看透你了,吝啬鬼,老子下次请酒,尿都不给你喝”
“哎,你怎么骂人,”
“我就骂你了咋了,”
“呀呀呸的,敢骂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好吧,受到过良好思想教育的二人因为一顿酒钱打了起来。
一直看着王不死的衙役急忙跑上来,拉住二人,“两位不要打了,这可是在我刑部监牢门前,你俩如地痞无赖般岂不是有损我刑部监牢的形象,如被大人发现你们的年终奖是别想要了”。
听到这话,两人也是急忙分开,这年终奖可不是小数目,折合自己半年的工资了,大家也都指望着年终奖过个肥年呢。
“哼,我可不是怕你,我是为了我们刑部”
“切,你以为我就怕你,你媳妇可是说过我比你厉害”。
好吧,开车的都懂,故事很新颖,内容很劲爆,如果不怕去吃免费的一日三餐,完全够拍一部限制年龄观看的电影的。
“好啊,原来床上的那条男士裤衩是你的,老子跟你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好吧,传销的思想教育还差那么一点,没有做到媳妇共享的大无畏精神。
掐指一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打架现场了,王不死很喜欢。终于在其他衙役的劝阻之下,闹剧完美谢幕。但故事应该不是大结局。只不过后面的故事买票也不见得能看上。
第一次来到刑部监牢虽然没有回家的感觉,但王不死一点的恐慌之心都没有,毕竟在松江府监牢住过,各种福利待遇也是很好的,也不存在随意打骂犯罪嫌疑人的情况。
在衙役的押送下,王不死被关进了牢房,很遗憾王不死的住宿条件比在松江府监牢低了不仅仅是一个档次,那人家松江府监牢地上铺的是大理石地板,顶上也是水晶吊灯,哪怕是一些生活用品,床,马桶,餐具那也是国内大牌。
可是这大明帝国最最权威的刑部大牢却让王不死长了眼,四周没有一个窗户,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昏黄的灯光下,房顶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有无数只爬行动物在上面安了家,咱在看看脚下的地板,青石的地面竟然有些打滑,而且还不是因为人走的次数太多,磨去了石头的棱角,而是因为常年的阴暗潮湿,青石上长了一些青苔。
朝前走,你会发现各个牢房的栅栏也是锈迹斑斑,存在的意义仅仅是警示,体力稍微好一点的估计都可以掰断。
视力范围内王不死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太阳被天狗吃了,王不死的心暗了下来,“大哥,打个商量,住宿条件有好点的嘛,我这个人有洁癖,如果没有,我也可以去客栈住,我保证不跑,房费也自己出”。
“呵呵,”衙役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看王不死,“你以为进来我刑部监牢还能够平平安安的出去”。
打开一个牢门,一脚把王不死踹了进去,“你啊,在里面好好待着,我去给你准备大餐”。
看着稻草铺成的床,而且稻草还是湿的,旁边的木桶里乳白色的驱虫在爬动,这么冷的天,那臭味竟然还在发散。王不死不忍直视,急忙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口鼻,“哎,有大餐自己也吃不下了啊”。
在距离马桶最远的地方坐下,靠着栅栏,王不死想家了。
“喂,哥们,犯了啥案子”?旁边的栅栏里伸过来一个脑袋,
“额”王不死四处寻找,寻找发声的人,好吧,至于找到了,此人如果不是因为天生肤色黑,那就是三年没洗脸了,“那啥,这位大哥你是在问我”?
“这里还有别人,”
看了看四周,好吧,王不死的肉眼没有发现。
“我打了人,”王不死开口回答。
“哎呀,这案子不小啊”。狱友有点吃惊。
“额,打个人而已这是什么大案子,你说说这事情闹得,人也没有打坏,赔点银子也就得了,至于兴师动众的把我抓来。”想一想王不死就感觉自己很委屈,简单的打人事件,虽然被打的人身份有些特殊,可也不至于刑部出马吧,杀鸡用了牛刀,杀牛用啥。
“打人还不严重”。
“额,很严重嘛”。
“很严重,我跟你说,你这种情况在刑部大牢已经属于恶性案件了,”狱友很健谈,看王不死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愿意热心的为王不死讲解,如果换做后世这样的人就是热心的朝阳群众。
看了看没有衙役盯着这边,狱友压低了一些声音,“兄弟,我给你说,前几天有一位哥们,听说是吃坏了肚子,结果在刑部衙门前没憋住,不小心喷了翔,就被刑部抓了蹲了三年,罚了五百两银子”。
“卧槽,这么严重,拉个屎还被判刑”。王不死不敢相信,第一次听说拉屎拉错地方还要坐牢,这东西可是肥料,也能为了刑部的发展提高养料啊。
“哥哥我骗你作甚,”狱友见王不死不信,指了指王不死身后的墙面,“他就住你这屋,不信你看看墙上还写着他的忏悔书呢”。
转身看了一遍,果然如此,王不死只感到菊花一紧,大事不妙,拉个屎都判刑三年,自己打个人岂不是下半辈子都要呆在这里了,环境这么差,这里要是成了自己的家,不敢想,真的不敢想,自己那便宜姑父一定会救自己的,自己的大老婆也是会救自己的。
看到王不死面无血色,狱友的自尊心得到了升华,“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额,谢谢大哥指点,”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如果等到判决书下来岂不是什么都晚了,好在提前知道,也能提前操作,王不死抱拳感谢,“不知道大哥所犯何罪”?
狱友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须,黑黑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老哥哥我从事的财富搬运的行业”。
“额,朝廷的人,因为贪污公款”
“不是,我不是体制里的人”
“那你是在钱庄工作,拿了储户的银子”
“也不是,我是拿了银子,但客观的说我拿的银子都是无主的”
王不死眼中有星星,不了解。
“哥哥我大多晚上工作,把地里死人的东西拿出来,”
“卧槽,你是盗墓的啊,这还不是大罪”。
狱友抖了抖手指,“兄弟你错了,跟银子有关的都是大事,能用银子摆平的都是大罪,盗墓是大罪,花银子可以原谅的,大罪也是可以变成无罪的,前段时间哥哥我因为盗了三国时期的一个大墓在松江府监牢才蹲了三天”。
好吧,这位也曾经是王不死在松江府监牢的狱友。也是议罪银的受益者。
“那么哥哥你这次,,”
“嗨,原本不是大事,盗墓花点银子也是可以从刑部大牢平平安安的出去的,只是哥哥我踩点没用心,不小心挖了刑部尚书刘文正家的祖坟,”
“额,好吧,活到老学到老,葵花宝典练一半这是找死啊,挖了刘文正的祖坟,不弄死你难道还留着过年”王不死深表遗憾,对此也是爱莫能助。
“哎,后悔啊,三天后哥哥我就要菜市口砍头了”
“哥哥,小弟给你比个赞,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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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又开小灶
人的生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如果不是命运安排又有谁不想轰轰烈烈的来,然后轰轰烈烈的走。
都说老天是公平的,任何人都说一丝不带的来到这世界,死亡也带不走任何的东西,嗯,读过书的我姑且信了。
与这位马上就要成仙的狱友闲聊了几句,王不死心中的恐慌也是越来越大,杀人放火杀头的罪过在刑部衙门都是小罪,毕竟都是要砍头的,他的死亡对于刑部来说没有任何的经济价值,而那些脑袋可以保住又或者可以花银子改变案件性质的案子才是大罪,刑部的那些文化人们需要浪费很多的脑细胞,制造证据,让花银子的人变成无辜之人。这也是为什么简单的打人案子会是大罪的原因。
就在王不死还在思考如何能够大罪变成小罪,小罪变成无罪之时,牢门打开了,刚才的那位衙役又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看着王不死,“别坐着了,起来跟我走”。
“这位大哥,何事”王不死站起身问道,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王不死也担心自己态度不好,衙役们给自己穿小鞋,因此王不死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勾践还吃过翔,韩信还钻过裤裆,给一个个低贱的衙役低头,王不死觉得不丢人。
“刚才不是给你说过了嘛,带你去吃大餐啊”。衙役神秘一笑,如果不是场合人物不对,这绝对是一副恋人们猜猜猜的温馨画面。
“吃大餐,好啊,哈哈,我正好也饿了”,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王不死大步出了牢门。
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而且因为那两位刑部衙役的差旅费不是很充足,王不死的饮食习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例如餐餐见肉,三菜一碟,顿顿吃饱,这些低标准都难以达成,死囚临死之前还给吃顿饱饭呢,自己仅仅是打架的大罪,安排一顿大餐这也是应该的。王不死也没有多想。
毕竟是过来人,看着王不死心思神往的模样,狱友善意的提醒,“老弟坚持住,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呐”。
“额,盗墓的文化层次都很高啊”,王不死心中给他点了个赞,“谢谢大哥,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好了,不要墨迹了,好饭可不等人”衙役催促,很快手镣铰链就戴在了王不死相应的器官上。
“大哥,吃个饭而已,没必要吧”看着如此兴师动众,王不死哭笑不得。
“这是我们刑部的规矩,第一次进来的都是如此”。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刑部也有刑部的规矩,例如在倭寇主人就有用自己妻子招待客人的风俗,作为第一次登门的客人,王不死也只能按照人家的规矩来。
脚链沉重,在青石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刑部大牢的过道很是狭窄,估计也是为了安全考虑,让那些想越狱的人困死在里面。
跟随衙役的脚步,王不死一步步向前挪,很快前面就出现了一些亮光。接着就是一股股暖气袭来。一股股不知名的味道也传了过来,王不死深吸一口,嗯,这是木炭的香味,难道现在的大明帝国也已经有了后时代的产物--烧烤。
然而踏入这间房子,王不死想象中大学集体食堂的画面没有出现,里面很简单,一个烧得很旺的炉灶,一个桌子,以及两个长得很像坏人的坏人,貌似两人在撸铁。包括王不死以前见过几次锈迹斑斑的铁物件。
“大大哥,咱们不是来吃大餐的嘛”王不死牙齿打颤,多么熟悉的画面,王不死不忍回忆,这是打算开小灶啊。
“就是大餐啊,老子在刑部大牢干了这么多年,从来不骗人”
“哎呀,二狗,又来新人了”一位长得像坏人的坏人问道。
好吧,果真坏人的名字都那么的统一。
“武大,这个是今天早上新来的,上头吩咐送你这里,让你教教他这里的规矩”。
“二狗,交给我们兄弟俩你放心,”另一位长得像是坏人的坏人也开口保证,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这么多年,对于自己的业务水平大家也都是很有信心的。
“好的,武二,人我就交给你了,晚上我来提人”。
“教育到啥程度”。
“人还没审呢,简单一点就行,”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武大武二保证道。
一股寒气袭遍全身,王不死知道这不是冷的,“大哥,这位大哥,突然我没有胃口了,大餐我不吃了,我年轻身体壮,三天不吃饭都成”。
“哎,不要客气,该吃的还是要吃的”拍了拍王不死的肩膀,衙役的笑容很猥琐,“好了,我还有事,武大武二忙你们的”。
“得嘞,马上工作”。武大上前拉过王不死。
王不死急忙用力,只是王不死这次的运气不佳,手链脚链的质量优等,王不死没有挣脱开。
“大哥,大哥,我真的不饿,我不吃不行嘛”?
“哈哈,来到这里可由不得你”三下五除二,王不死就被固定在桌子上了。
武二也没闲着,丢了几块木炭,拉动风箱,木炭的火苗一点点变大。
“不,不要啊,两位大哥不用如此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王不死开始求饶,什么自己是男主,有幸运女神眷顾,自己的背后有英国公镇国公,自己有亿万家产,在这里,自己的爹不信朱,什么都不好使,不求饶又怎么怎么样,在应天府自己可没有熟人来救自己。
听着王不死如此叫声,武大武二都是很无语“我说你不要叫了成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样了呢”?
“大哥,不叫不成啊,兄弟我不是害怕嘛”!王不死苦笑,落到如此行径,自己不叫几声岂不是落了男主的威风。
“行了,别叫了,不就那么几下嘛,你放心,死不了人”。
“我怕疼”
“疼一疼也就过去了”。
“我怕疼”
“哎,得嘞,我也不给你费嘴皮子了”。一个铁家伙丢进火炉中,武二站起身。
“老二,老规矩,”
“行,大哥,老规矩,从脚开始”。
“哎,什么老规矩,”
“闭嘴,你一会就知道了”
不愧是专业的,很快王不死的鞋袜就被脱了下来。
“唉吆,我去,这味道,真够臭的”武大捂住了口鼻、
“额,有男足的臭”
“男足,男足是什么东西”。
“好吧,两位大哥说的对,男足不是东西”。任人宰割的姿势,王不死的反抗也是无效,“两位大哥行行好,就算是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你们脱我鞋究竟为何”?
“好吧,看你长得跟我一样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武二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毛巾捂住了嘴。
老铁扎心了,王不死无言以对,有眼无珠的人又怎么能发现世间的最美,对于眼神不好的人,王不死都会大方的原谅。
“按照我们刑部大牢的规定,凡是有幸成为大牢客人的犯人都要像驴一样盖个章”。武二解释。
“驴盖章那是为了更好的工作,给人盖章这是啥意思”。
“你啊,是第一次来还不懂,根本我们刑部大牢的规定,凡是盖了章的人都会成为我刑部大牢的终身会员”。
“会员,看电影不花银子的那种”
“额,兄弟你想的多了,看电影不花银子他们怎么开豪车住豪宅固定资产过千万。第一次来到我们刑部大牢的消费者都要按照原价,而成为我们的会员第二次第三次就可以享受八折优惠,脚底板盖章就是为了分辨你是否是我们刑部大牢的熟客”。
王不死焕然大悟,这跟松江府监牢的服务项目有些类似。
“举个例子,你偷了东西,按照我们大明律规定,偷的东西要返回施主或者是原价赔偿并且还要坐牢,而你如果愿意花银子,不仅仅你偷的东西不用还,也不用坐牢,而且还可以让施主赔偿你的损失”。估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向犯人们解释了,武二很有经验,举例说明很是形象具体。
“额,这不是颠倒黑白”。
鸭子里面混了一只鸡,看到王不死惊讶的模样,武二感觉王不死是乡下来的“在咱们大明帝国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常见”。
“好吧,”王不死无言以对,也无能为力。
就在武二为王不死解释时,刑部大牢门前迎来了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位老人。
“老不死,你没搞错,王不死那小子真的被关进了这里”。
没错,来人这是富甲一方与老不死。
“是的,师父,我询问过二牛,带走王不死的正是刑部的人”。老不死着急的看着刑部大牢大门。
“我们怎么进去”
“当然是闯进去”老不死理直气壮。这可是刑部大牢,臭不要脸刘文正的地盘,难道他会请自己进去不成。
“这样不好吧,这里毕竟是刑部衙门"
“师父,难道你怕了”?
“怕,呵呵,开玩笑,师父怎么会怕,只是,”富甲一方有点扭捏“徒儿,师父想了一路,我觉得这价格需要改一改”
“额,师父你啥意思,我有些不懂”。
“就是吧,听说千年沉香的棺材能够保证尸体不腐,王不死那小子赚了不少,师父就想着让王不死给老夫买一口,八万两还要差那么一点”。
毕竟八万两的价格已经定了,再次加价,富甲一方也有些难为情。
噗通,老不死彻底跪了“师父,咱不要这样行吗,现在是火葬,尸体烂不烂的已经不需要操心”。
“卧槽,老子死了还要被烧一会,不行,打死我也不火葬”
“额,师父,火葬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保护环境,解决用地,骨灰还能施肥”。
“尼玛,你个孽徒还想把师父挫骨扬灰”
第500章坐地起价
好吧,几十岁的代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拉近的,摸了摸自己起包的脑袋,老不死闭嘴。
“老子好不容易活了一百多岁,最后连个渣都不剩,你说我还死个屁啊”自己的一生是辛苦的一生,乞讨了一辈子,自己的一生是勤劳一生,乞讨了一辈子,自己是一生是辉煌的一生,乞讨了一辈子,没人为自己著书立传,死后不能进入带有教育意义的英雄陵园,这些都是人类最大的损失。
“师父,跑题了,死后的事情死后再说”老不死急忙握住方向盘,把下了趟子的老式拖拉机开向正轨。
“额啊,好像跑得有点远了”富甲一方也是急忙刹车“不管怎么说,这沉香木的棺材为师还是需要的,这样,为师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拿了银子不办事的贪官,再加五万两,五万两,为师可以保证签完欠条,什么话都不再说,现在就冲进去救人”。
“额,师父,五万两,这是不是有点多了”老不死有些为难,虽然听说自己那外孙子挣了不少,可是年轻人以后花银子的地方也多啊,那娶媳妇的彩礼就不是小数目。
“不多,真的不多,你想想老子都一百多岁了还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五万两多吗,老子可是帝师,皇帝老儿的师父给你打工,五万两多吗,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要如此辛苦,半刻不得安闲,五万两多吗,老子只是想多买几口棺材,五万两多吗”
“不多,不多,师父您不用说了,五万两真的不多,我现在就签字”五万两不是小数目,可是如果再耽搁一会,王不死那小子还有没有拯救的价值还不一定呢,毕竟刑部大牢跟锦衣卫诏狱齐名,属于地府的大客户,死冤魂的主要提供者。
“爽快,老夫最喜欢跟你小子这样的人做生意”。富甲一方很开心,愉快的收起欠条,小心的放好。“对了,这欠条变现就靠你了,如果王不死那小子不给我就找你要”。
老不死咬牙“好,我答应”。
“开心,”没有要不上账的担心,富甲一方喜上眉梢,左三圈右三圈,活动了一些筋骨,“乖徒儿,跟着师父一起冲”。
“冲啊,杀鸡给给”。
刑部大牢不是业务高的衙门,也不是网红打卡点,路过的人很少,哪怕是住在刑部大牢附近的居民也是宁愿绕路也不愿意在刑部大牢的门前经过,不为其他,只是担心为了完成业绩任务,刑部大牢的那些衙役会指鹿为马拿自己充数。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活物,两位老人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大牢衙役的关注,不过看衣着只不过是两个老乞丐。衙役也不在意,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乞丐都很穷,老乞丐也没有什么捞头。
没有价值的人是浪费空气的存在。自然也是需要被抛弃的存在,埋在泥土里的金子在没有闪出金光那也只是泥土,谁会为你停留,也不会有人为你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忽然衙役听到了几声喊叫,仔细听去,只见刚才两位乞丐模样的老头向着自己冲过来,看到来者身体瘦弱不堪,衙役没有任何的畏惧,掏出腰间的佩刀,看向来人,正打算一个回合把两人拿下,却在这时候耳朵的残声好像听到了一声不是大明帝国官话的语言--杀鸡给给。
衙役心中一惊“我靠,倭寇杀来了”。
这位衙役的家乡在浙江沿海,也是倭寇经常关顾的区域,曾经也目睹了一位秃头鸟衣的倭寇追着几百名大明帝国官军跑,也曾见识过一位倭寇不停歇的连续砍下几十位大明帝国百姓的头颅。杀鸡给给这就是阎王的催命符。
虽然倭寇只有两人,而且貌似战斗力应该很低,但是早已经吓破胆了的衙役岂敢应战,一个激灵手里的腰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大喊大叫的向着大牢内跑去“不好了,不好了,倭寇杀来了,不好了”
“额,”两位伪倭寇富甲一方与老不死都是满脑袋的问号,自己这么明显的人类打扮为何会被认做畜生都不如的倭寇。
“卧槽,不待这样骂人的,你给我回来,你大爷的,你说谁是倭寇呢”富甲一方紧随其后向着衙役追去。自己是堂堂的炎黄子孙,流着人类的学,自己必须说清楚。
“哎,师父,你等等我”老不死反应慢了半拍,脚步也慢了半拍。
大牢里的照明不咋好,很是微弱,好在两位老人的眼神都比较好。
听到倭寇打过来的消息很多人脑中的第一选择都是逃跑,可这里毕竟是刑部衙门,如果这里被倭寇拿下,自己所面临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更何况人家已经把门赌上了,刑部大牢也不会提供第二个出口。
外面的喊叫丝毫没有影响武大武二的工作。
“老弟,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一下就好,而且还治脚气,”武二拿着烧红的铁棍循循善诱。
武二是个完美主义者,他把自己的工作当成艺术来做,不容一丝的瑕疵。他希望他服务的每一个客户都能支持自己的工作,顺从的听从自己的话,只是很遗憾干了这么久,这样的客户武二一个都没有遇见,他希望王不死是第一个。
看着烧的红里透黄的铁棍,果真撸铁的汉子都不可爱。
“大哥,我没脚气就算了吧”。
“哎,预防为主,没有脚气可是可以先做治疗的”。武大也在一旁劝解。
“两位大哥说的有道理,不过可以用比较温柔一点的方法嘛”,这可是医学不是很发达的古代,王不死也没有自信,自己的脚被烫熟之后,药不死药神医还有没有办法治疗。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尝试这么危险的治疗方法。
“你小子这就不懂了,听说过没,有个叫拿破仑的就是靠这东西治好的痔疮,治脚气这种方法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我们哥俩有经验”。
“额,拿破仑的死难道与这二人有关,他们治疗之后拿破仑的痔疮更加的严重,毕竟因为痔疮死亡的案例还是很少的”。
“大哥,不用废话了,”武二的耐心也没了,打算用强。
“好吧,”武大很无奈,毕竟脚臭的味道每个人都不愿意尝试。
“啊,不,不”武大已经握住了王不死的双脚,王不死急忙反抗。
“不要怕,一会就好,”再次在火炉中热了一会,武二再次拿出,靠向王不死的双脚。
“啊,不”。
就在此时,突然一群衙役跑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刑部大牢里的衙役不多,十几人而已,手里都拿着家伙事,耳朵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声音。
突如其来,武大武二有些懵逼,“我说各位是怎么了,都跑我这来了”。
“嘘嘘,”一位衙役小声说道“你闭嘴”。
“额,好吧”武大武二都乖乖的闭上了嘴,毕竟自己只是临时工,比不上这些有编制的衙役们。
“咦,人呢”富甲一方进了大牢,四处寻摸,发现这里除了坐牢的,一个看门的都没有。
“哎呀,师父你跑的真快,你说你一百多岁了谁都不会信”。老不死慢了一步,走进大牢。看到对于王不死的事情师父如此上心,老不死也愿意适当的拍一下马屁。
“话说的再好听,这银子也是一文都不能少”。
“额,好吧,一百多岁的人还这么有原则,这实在是大明帝国之幸,大明帝国百姓之幸”。老不死收回刚才的马屁。
“明明看到有人跑进来的,现在都跑哪去了”?老不死也有些疑惑。
“我知道还问你”富甲一方一句话怼了过来。
刚刚见到一群衙役都向后跑,众位牢门里的客人们都不明就里,满脸的不可思议,但早已经受到过刑部大牢衙役的悉心教育,众人看着闯进来的两位老人也都不敢言语,生怕自己一句话让自己罪上加罪,不该死的也变成死缓。
不过有的人是不在意的,例如那位过几天就要被砍头的狱友。
“哎呀,两位壮士难道是来劫狱的”双手抱拳,腰用力的弯下,狱友的动作很标准。
富甲一方与老不死看向说话的人,然后互相看了一眼。
“这人你认识”?
接着两人都互相摇头。
“哈哈,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不就有了路,昨日咱们不认识,今天小弟不就跟两位壮士认识了,”狱友自来熟,很明显的社交达人--社牛,如果不是入错行,在大明帝国混官场应该很有前途,“小弟一看两位就是义薄云天,盖世英雄,想必是早就知道刑部大牢是陷害忠良,藏污纳垢之所,特此捣毁贼窝,不瞒两位,小弟就是被刑部陷害的忠良,”
“你是什么意思”老不死问道。
“嘻嘻,小弟没什么意思,救谁不是救,要不,劳烦两位随便把我也救了,我保证等我逃出刑部大牢,我就为两位立长生牌位,每日三餐供应”。
“切,我们又吃不着,也不需要”自己还等着找王不死兑换欠条呢,富甲一方那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不认识的人身上。
老不死也没打算出手救他,自己那外孙子已经来到刑部大牢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师父,咱们先去找到王不死再说”。
两人转身离开。
“哎,两位壮士不要走,不要走,我有钱,我有钱”。
“等一下”富甲一方喊住,看向老不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简单的事,浪费不要多少时间”?
“额,好吧”老不死捂脸,能捞一票是一票,为了自己那几口棺材富甲一方也是拼了,加个班也是可以的。
富甲一方重新回到狱友的牢门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怀里的小萝莉变成了抠脚大妈,还好这都是梦,梦醒了,萝莉还是萝莉,看到回来的富甲一方,狱友激动的想哭,“感谢自己十八辈祖宗,自己有救了”。
“这位壮士,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出这个数”狱友伸出十根手指,当然狱友出得价格也与自己的手指数量等同。
“十万两”
“噗通,”狱友差一点跪了,自己干盗墓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得有十万两的存款,果真干劫狱的底薪都比较高,毕竟是危险工种。
等自己逃出去大不了赖账,难道干劫狱的还敢把自己再送回来不成。狱友装出很为难的模样,最后咬牙“好,十万两”。
“那啥,我给你不是很熟,我要先看银子”毕竟是乞讨这么多年的资深乞丐,见过的人比一些人吃过的窝窝还要多,能够一次性拿出十万两的人不少,但是能够拿出十万两还坐牢的人还真没见过,毕竟刑部的行情富甲一方也是有所了解,十万两买条命还是可以的。如果这人真有银子,为何不求刘文正。
姜是老的辣,富甲一方的智商也因为从事竞争激烈的行业而变得更加的睿智。
“额,壮士,十万两银子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狱友眼神飘忽,很明显撒谎这技能不是很熟练“你放心,只要逃出去,我肯定给”。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可以发誓”
“切,”富甲一方竖了一个中指“老子鄙视死你”。
果真买棺材这件事还是要靠自己那乖徒儿,离开空头支票的许诺,富甲一方抛弃这单生意。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既殇,说好的不动情,我却动了心。
“壮士你们别走啊,救救我啊”刚刚还看淡生死的狱友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