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2章 女人的小心思
霍不强看已到午饭时间,问她:“你吃中午饭没有?”
张小英笑眯眯地说:“帅哥,你是不是想请我吃午饭呀?那样就太感谢了!”
霍不强说:“只是一餐饭而已,这么客气干嘛?”
他想:阿莲知道自己去三堡村那边,到现在没有打电话来问,肯定是认为自己不回去吃午饭了,不如干脆在外面吃过午饭。
他现在看这张小英,脸蛋圆圆的,身材也比较丰韵。
虽然比自己大几岁,但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成熟。
他说:“去前面那个饭店炒几个菜,一起吃餐饭吧,跟你也算熟人了,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张小英兴奋地说:“帅哥,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现在就非常的信任你。”
霍不强故意盯着她问:“什么都愿意?”
张小英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说:“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愿意,只是你嫌弃我年纪大,其实我也才大你几岁。只是我结婚比较早……”
见氛围到了,她还拉他的手……
霍不强笑道:“不是去吃饭么,肚子又不饿了?”
他已经确认了,这女人只要自己开口,她肯定什么都愿意。
同时他在想:若是跟她发生了关系,算不算是落井下石,她现在这种境况算不算是欺负她。
好像她更期望发生这种事。
村小副校长那把年纪她都要了,自己年轻气盛,她肯定如获至宝了。
霍不强把车停到饭店外面车位,下了车,张小英无奈也跟着下了车。
她是希望能够跟这个有钱又年轻的帅哥发生一点什么的。
自从认识他之后,短时间内他就已经让自己赚了几千元了。
虽然很渴望但是她也怕做过分了,会惹他不高兴。
所以她也只好尽量克制。
霍不强走在她后面,看见她紧实宽大的臀部,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村里老人说这种体型的女人容易生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莲的体型也是一样。
此时他想到阿莲跟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心里像有一根刺扎了一样,有点不自在。
说不出原因。
他在想或许杨小蓉说的是对的,能够随便就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在某种条件下,她一样可以跟其他的男人随便在一起。
进了饭店,找了一张餐桌。
点了二荤一素一汤。
霍不强还问张小英有没有想吃的菜,可以随意点,我请客。
张小英说:“本来应该我请客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霍不强说:“我帮了你什么忙?那钱是你应该得的,我拆房赚的钱更多。”
服务员把炒好的菜端上桌,两人开始吃饭。
霍不起想起她那晚说跟她老公的事情。
他问她:“既然已经跟你老公都没感情了,为什么不离婚,还是要待在一起?”
张小英叹了口气说:“唉,什么样的男人我都跟过,最起码跟现在的这个男人在一起,我还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不会追我走。一年到头,他也就是过年那几天在家,也不会打人。比以前碰见的男人好多了……”
这时阿莲打他的电话。
“以为你会回来吃中午饭,我特意回去煮了饭菜。”
霍不强说:“去三堡三个村都转了一圈,外面遇到一个熟人,所以就一起在外面吃饭了,下午去汕亚,今晚可能在汕亚住宾馆了。”
去汕亚帮黄馥珮拆房时看罗盘,看有没有人放邪物,这事他跟她说过。
并且告诉她黄馥珮是跟她男朋友林全胜在一起的。
她才没有说什么。
但是现在跟张小英在一起吃饭,他不准备告诉她。
阿莲问他:“你等下回租房处么?”
霍不强说:“我要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去。”
阿莲说:“回来到宾馆前台,我帮你买了内衣内裤,你现在穿的都烂了。”
霍不强没想到她还会帮自己买内衣裤,他此时想:还是有一个女朋友好,知冷知热的。
男人都是这样粗枝大叶的,外面可能穿的光鲜亮丽的,其实里面穿的内衣内裤可能是破的,穿的袜子也是烂的,洗脸的毛巾可能都没法用了,甚至刷牙的牙膏好久都空了。
他说:“好。”
见他们挂断电话后,张小英说:“你惨了,等下你女朋友知道你中午是跟我一起吃饭的,她肯定会骂你。”
霍不强说:“她骂***什么?我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她故意说:“有空我特意去宾馆看看你女朋友长得漂不漂亮?”
霍不强说:“不是很漂亮,不过也不丑,一般般吧。”
张小英说:“找女朋友最好不要找漂亮的,不然总有不怀好意的男人去接近他,只要她跟你闹了矛盾,心情不好的情况下,男人一撩,她就会忘记你,跟别人在一起。”
霍不强笑她:“这是你的经验之谈,以前你也经常遇到这种事吧?”
这女人若是有几套新衣服穿起来,打扮一下,放在农村里也算是上等货色。
张小英说:“我十八岁的时嫁给一个煤矿工人,住到他们单位宿舍。那些煤矿工人男多女少,很多人干大辈子都是打光棍。那些男人都很坏,男人下井了,就想方设法去逗你,撩你说话。家属在矿山上又没有事做,平时就去开几块土种点蔬菜,在家里洗衣服煮饭,有时一个人的工资不够二个人用,经常会因为钱的事吵架。
吵架后就会特别郁闷,那些别有用心的坏男人就会撩你。
然后给男人知道了,于是就动棍动刀子伤了人,我那位被人捅了,另外那个判了死缓。
于是我只有回村了。后来又经过了许多……”
霍不强看她说起这些,眼里含有泪水,大慨内心在懊悔异常。
看样子她后来也并没有接受教训,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又经历了众多男人,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幸福。
女人一生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大概跟她的个性有很大的关系。
吃过午饭,霍不强对她说:“你隔二天打我电话吧,中堡村那个说从江明回来跟我签拆房协议,只要是签了,我就给你一千五。下堡村那个估计要等学生放假了,他才会回来。”
张小英说:“这段时间有空我再去其他村转转,有的话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霍不强表示没问题。
他让张小英自己搭摩托车回去。
他开车回到宾馆。
阿花看见霍不强。
她说:“又说带黎华东去赚钱,只见你忙个不停自己赚大钱。”
霍不强说:“我等下就去汕亚,你问问黎华东他可不可以请假跟我去?”
阿花说:“应该可以,刚才他还说这件事呢,说跟你约好了。”
霍不强说:“我去换套衣服,等下就去,他去的话,等下一起去。”
阿花去找她男朋友。
阿莲把买的内衣内裤交到他手里。
霍不强还故意问她:“我都没告诉过你,你怎么知道我内衣内裤的尺寸多少?”
阿莲说:“怎么不知道,我掐你的腰就知道你穿多大码的了。”
霍不强笑道:“哟,这么厉害?”
他闻见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低声问她:“你身上洒香水了?这么香?”
故意凑近她脖子去闻。
她轻轻推开他,低声说:“注意影响,以前买的一瓶香水,从来没用过,谁知道你今晚又要去汕亚。”
霍不强说:“原来是为了故意诱惑我准备的?”
他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拿上衣服离开了,阿莲望着他背影出神。
阿花这时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她笑道:“知道你渴了,回去喝杯茶解解渴吧。”
阿莲推了她一把说:“好像经验很丰富一样。”
阿花说:“谁没有年轻过。”
阿莲说:“我中午给他留了饭菜,刚才忘记给他说了,你顶会班,我回去一下。”
阿花说:“去吧,去吧,这里有我。”
霍不强回到住处,看见锅里面放了饭菜,他把饭菜端进冰箱。
刚进入卫生间,听得外面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探头出去,见是阿莲回来了。
他高兴向她招手说:“你是想帮我搓搓背么?”
她说:“乐意服务!”
卫生间热气腾腾,演绎了一场活色生香激情剧。
回到卧室又缠绵了许久。
最后霍不强说:“我要去棠下村看看那栋楼拆得怎样了,然后再去汕亚。”
他还说她:“干吗今天好像很饿一样,对了,刚才没有做防护措施,要是有了怎么办?”
阿莲说:“有了就嫁给你。”
她悄悄对他说:“今天是危险的日子,很可能就会中招哦,你担不担心?”
霍不强高兴说:“我有什么担心的,有了就生下来。”
他心想:原来在身上洒香水是为了这么一回事。
他想要么明天早点起床去汕亚也可以,今晚就可以搞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什么的,或许那样生育的孩子情商会更高。
他说:“干脆我明天起早一点再去汕亚,今晚这么好的日子好好陪你。”
阿莲说:“人家黎华东在下面等你呢,阿花那小妮子会笑话我们的,况且刚才已经做了。”
她推着他后背出了房间,锁上门。
她说:“不要在外面乱来哦,偷吃了我会知道的。”
霍不强刮她的鼻子说她:“原来在耍阴谋诡计,你们女人就是心眼多。”
在电梯里又搂抱在一起。
阿莲轻轻推开他说:“注意影响,电梯间都是有监控的。”
黎华东在等着他。
上车后,他问:“黎哥,你请了几天假?”
黎华东说:“二天,明天白天,到时万一后天回不来,打电话回来,让小胖顶一天班也行。”
他说他们厨房有三个厨师三个帮工,一般情况下一个班一个厨师一个帮工就行。
霍不强说:“先拐到棠下村去看看,那里有一栋老宅正在拆,然后再去汕亚。”
黎华东问他:“你棠下村在拆房,你还可以走得开,不要守在那里看的么?”
霍不强跟他解释:“拆这些老宅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老宅上面这些老木材,棠下村这栋,已经跟拆房的村民说好了,那些砖头他们要完整拆下来,建新房子用。屋顶上那些房梁已经拆下来了,拉回江明了。估计他们拆那些砖头至少要三五天,才到中间楼板层。我要的是木材,所以等他们拆到中间楼板的时候再叫货车去拉木材就行。”
不久开车已经到了棠下村榕树下。
只见张文忠带几个工人在拆墙砖,二天时间过去了,第二层墙砖还没有拆一半下来。
他问:“张哥,估计几天可以拆楼板这层?”
张文忠告诉他:“拆这些墙砖至少要三天时间,这栋老宅很多地方都放了邪物,所以急不得,只有慢慢来。”
霍不强跟他说:“差不多拆到二层楼板了,要提前一天打电话跟我说,我才好找货车过去。”
张文忠说:“我肯定会提前跟你说的。”
霍不强带黎华东开车去汕亚。
路上两人聊天。
了解到黎华东是在当兵的时候在部队学的厨师。
他说:“那时候去学开大货车,可能还更好。当时有学电器修理,有学开车,也有学厨师的。”
霍不强说:“学电器修理还可以开个电器修理店,自己当老板。”
黎华东说:“也不一定,几个战友学了电器修理的,现在去广东电器厂当了师傅,工资还比我拿得多。”
霍不强说他:“你做厨师也是一样,广东那些城市在大酒店做厨师的,工资肯定比你在这里高一些。”
他问:“你干嘛不带你女朋友去广东那边找事做?”
黎华东说:“阿花跟你女朋友一样,家里人都不想让他们去广东那边,希望她们留在海口这边打工找事做。”
他说:“阿花家更是,她家只有一个妹妹,她父母想招一个上门女婿。”
霍不强说:“你想当她家的上门女婿?”
黎华东说:“不可能的,我家父母也会不同意的,虽然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但是上门女婿的名声总是不那么好听的,况且我也不是很差劲的。但是我跟阿花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还没结婚。”
0343 我不住小旅社
霍不强说:“可以想办法让你女朋友父母,主动让你们结婚。”
黎华东说:“霍兄弟,你比我聪明多了,你说有什么好的法子,教教我?”
霍不强说:“办法很简单,让他们早点抱上外孙呗,假如你女朋友怀孕了,恐怕她父母就会主动让你们结婚了。她不是还有个妹妹么,让她妹妹招个上门女婿也行呀。”
他在想:你不会是说,你女朋友跟你关系很纯吧?
现在男女交往关系很纯的恐怕不多了。
黎华东挠了挠头说:“我也想,可是每次阿花都很谨慎,坚持要做好安全措施,不然就会不高兴。”
霍不强笑道:“可以灵活一点,比如在小雨伞上面开个洞,活人还会被尿憋死?平时在你女朋友面前多表现一点,多送几次礼物给她父母。”
黎华东说:“还是你点子多,难怪阿莲自碰见你后就对你死心塌地了。”
霍不强想:“关于阿莲的事情,问阿花她肯定不会说,从黎华东这里侧面问问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说?”
他问:“阿莲在这里,应该也谈过几次男朋友吧,怎么就没有成呢?”
黎华东看了他一眼说:“她以前要是成了,现在就没你什么事了。”
他说:“女孩十六七岁开始就有男孩子追了,除非长得实在丑的。阿莲这么靓的妺子肯定有不少男孩子追,以前听说她跟宾馆一个保安谈过一段时间,但是那保安下班后跟老乡去跟人打架,把人打伤了,挨抓了判了几年。那家伙是个贵阳人,长得比我还高,凭自己有几斤蛮力,动不动就跟人家动手。当时说阿莲不愿跟他在一起,两人已经分了,那家伙就喝闷酒喝醉了,老乡约他去打架,他上去就用酒瓶把人家头开瓢了。”
霍不强惊讶地说:“卧槽,这家伙关了几年出来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黎华东说:“这可难说哦,你不会是怕他的吧?若是怕他,现在退出应该还来得及。”
霍不强说:“切,我怕他?阿莲当初跟他已经分手了,就算是当初没跟他分手,他挨抓进去了,难道还会等他不成?现在是我女朋友了,他敢打她主意,我一定灭了他。”
他内心想:这事还是要找个机会问问阿莲,看她怎么说。
以前你跟谁谈过我不管,但是跟我以后,一定要保持纯洁。
若是还跟别的男人有半点藕断丝连,我肯定会快刀斩乱麻。
六点左右到了汕亚市区。
期间黄馥珮还打他电话:“你过汕亚来没有?”
霍不强告诉她:“半小时就到了。”
黄馥珮告诉他:“我们在车站附近的便民旅社,要么一起来这里住?”
霍不强说:“我过去看看再说。”
他银行存拆上有几十万存款,在外面肯定不会让自己委屈的。
酒店住宿费七八十,一般的旅社二三十块,但是居住环境不一样。
到了汕亚汽车站,在旁边便民旅社门口,看见黄馥珮和林全胜两人,眼睛望着人来人往的车出神。
霍不强按了按喇叭。
黄馥珮看见了,朝他走了过来。
她说:“昨晚我们是住在这个旅社的,还差不多,收费也不贵。你们两个是不是也住这里?”
霍不强跟她介绍了黎华东。
其实她和林全胜来这旅社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几个正规一点的酒店,他们没有结婚证不能住在一起。
现在的社会虽然到处都有藏污纳垢的现象,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得冠冕堂皇的。
大酒店会有不少***女去塞卡片,单身男顾客会私自带快餐女去解决需要,但是你若是跟一个没有结婚的异性在一起住宿,给城防队抓住了,是会挨重罚的。
小旅社才不管这些,只要给钱,谁住他都不管,有些跟城防队的有交易,当天晚上会查哪一片,首先会有人通风报信,提前做好预防,一点事情都没有。
小旅社会招几个社会女青年,专门赚单身的男旅客快餐生意。
霍不强知道这种小旅社,卫生很差,而且安全系数也不够,新的皮卡车放在旅社门口,都有被盗的风险。
他指着对面不远处那个汕亚大酒店说:“我跟梁哥去对面那个大酒店住,这种小旅社住得不踏实。”
黄馥珮旁边的那个林全胜一吭不响,仿佛事情跟他无关一样。
黄馥珮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女人跟没能耐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是挨穷受贫困。
她说:“你们先去住下来,等下我请你们吃饭。”
她想说:“你们住宾馆的费用我报销吧。”
但是她口袋实在没有多少钱了。
只带了一千多块钱过来,签合同的时候付了一千定金,从江明到汕亚路上的费用,以及昨天住旅社路上的花费,甚至去林全胜表哥家买礼物的钱,全部都是她一个人掏。
林全胜一分钱都没掏。
他似乎就像一个打工仔跟在老板后面一样,你叫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要花钱的话就是你老板的事情。
但是晚上住在小旅社,他却像主人一样,心安理得地在她身上发挥男主的威严。
明天还要请工人拆房,假如中途又有要花钱的地方,她怕没有钱了,影响明天拆房。
霍不强笑道:“哪有让女人请客吃饭的道理,还是我请你们吧。”
他把车开到宾馆前面停车场,这里专门有人看守,在宾馆住宿的兔费停放,若不是住宿的,二小时后开始收费。
来到前台,要了一间双人房,一百三十块钱。
算是比较高档的房间了,里面有电脑、电视机,地上还铺了地毯。
卫生间有热水。
来到一楼,看见黄馥珮和林全胜等在门口。
宾馆对面天桥底下就有大排档,坐下后霍不强点了几个菜,要了啤酒,一些烧烤。
黎华东和林全胜都不是善谈的人,相比霍不强和黄馥珮说话比较多。
一个多小时后,吃饱饭黄馥珮叫老板结账,她拿出钱包。
霍不强笑她:“钱包里好像没有几张钱了,还是我来吧。”
他掏出钱包,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目测至少有五六千元,他掏出一百递给大排档老板。
一百元钱四个人都吃饱了。
黄馥珮讪笑着说:“等我有钱了,我再还你这些钱。”
霍不强说:“一点小钱何必计较,我看你钱包瘪了,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林全胜听他这样说,眼光亮了一下,他看向黄馥珮,看她怎样回答。
黄馥珮见霍不强主动说借钱给她了,心想若还是打肿脸充胖子,自己真的有可能会陷入难堪的地步。
她苦笑着说:“不瞒你说,我是真的想跟你借一点钱用,我怕明天还会有其他要用钱的地方。”
霍不强从钱包掏出二千块给她。
“二千块,够不够?”
黄馥珮说:“一千应该足够了,拆了房把木材拉到批发中心,我就可以跟财务支一点钱用了,到时我再还你。”
看着旁边林全胜欣喜的表情,黄馥珮只觉得他看上去特别地恶心。
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跟这样一个连骨子里都透着穷酸的人在一起,跟这种人在一起,一辈子都找不到真正的幸福。
她跟霍不强只借了一千块钱。
吃过饭在外面街上逛了逛,霍不强和黎华东回了宾馆,约定明早七点在宾馆门口汇合去祺山村。
回旅社的路上,她认真地对林全胜说:“我跟你谈一下我们这次拆房取得利润后的分配问题?”
林全胜瞪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吧?把我哄骗过来,现在老宅谈成了,明天拆房,很快有钱赚,你就想翻脸改主意了。当初可是说好了,利润一人一半平分的。”
黄馥珮气愤地说:“林全胜我发现你根本就不算是一个男人,那边利润想一人一半,但是既不出钱又不出力,跟房主谈生意的时候,你一声不吭。生意谈好了,路上花费一分钱不出,连自己一份都要我出,现在还好意思说利润要一人一半?”
林全胜说:“路上花费了多少钱,你可以先记好,到时房子拆下来后,拿到钱可以扣除花掉的钱。”
黄馥珮一口气把自己憋得脸通红。
她说:“你就是一个烂人,今天晚上各睡各的,你不要碰我?”
林全胜笑道:“犯贱的是你,不是我。”
他心里想:你以为我很稀罕你,错了,我只是有点寂寞孤独冷,免费的女人送上门,哪个男人不想要。
本身这女人还是有一定的姿色。
但是这女人里面已经腐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连孩子都没法生了,你以为我还会要你。
回到家里,他偷着跟老爸老妈解释半天,说现在跟她在一起只是想做生意赚点钱,以后有钱了就找一个正当的女朋友。
至于这个黄馥珮,是肯定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的,她都已经不能生小孩了,我还会要她。
老爸老妈连连夸他:现在成熟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懵懂无知了。
想特意叮嘱他看好自己的钱包,但想到儿子从小到大都把钱看得很重,不会在这方面吃亏,于是就没有说其他的。
临走的时候,两老对黄馥珮像对待儿媳妇一样的态度。
只是她当时做梦没想到,他们一家三口背后是怎样说他的。
去县城水利局见他表哥,林全胜也是背后向表哥表嫂说明了跟她在一起,只是做生意赚钱,以后肯定不会在一起。
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叫母鸡么?
黄馥珮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做生意就做生意,你怎么还把自己贴进去了呢。
她气鼓鼓地去旅社,对一脸萎琐的老板说:“老板,退房不住了。”
老板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对她说:“美女,现在是晚上八点了,今天的房费没法退了,明天的可以退。”
黄馥珮说:“退押金给我,今天晚上我都不住了。”
老板巴不得他这样说。
他把一百块押金退给她,黄馥珮上楼去收拾行李。
林全胜对旅社老板说:“她不住,我还要住呢。房费已经付过了,我现在交一百块押金给你。”
旅社老板却又不同意他这种操作。
“那间房是刚才那个妹子开的,又不是你开的,现在她退房了,所以那个房就要重新给别人了。你要住,就只有重新开了。”
林全胜大声说:“我跟她是一起的。”
老板说:“你们是一起的,所以你跟她一起走呀。我开旅社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的男人,跟女人住旅社让女人出钱开房,自己还住得心安理得,男人的脸都给你丢在地上踩得稀巴烂了。”
林全胜翻了翻白眼说:“你管得着。”
这时黄馥珮捡了自己行李,从楼上去下来。
萎琐老板还装作好心地问:“美女,天黑了,再怎样也要找个地方住宿吧。不跟他住一起,我可以开另外一间房给你呀,也是很干净的。”
黄馥珮狠狠地说:“我去对面大酒店住一间高档房间。”
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旅社老板心里在想:可惜了,看这个身材比招的二个乡下妹有韵味多了,若是肯留下来赚男人的钱,旅社的生意肯定短期内会特别兴旺。
林全胜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他面前,说道:“那房间我今晚一个人住。”
旅社老板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吃软饭的,原来你自己有钱。”
林全胜想朝他脸上吐口唾沫。
“你个臭老板,看不起谁呢?你旅社不是有两个驻店女么,叫一个来给我按摩按摩,老子也享受享受。”
旅社老板问:“一个小时二十,二个小时三十,陪到天亮一百……”
林全胜鼻翼里轻哼了一声:“一个小时行了,你当我是***呢。”
他开了房上了楼。
旅社老板还在暗中说他是个蠢蛋,那么靓丽的妹子,免费陪你睡,开房的钱都帮你出,你还把她气跑了,还花二十块钱,找一个肥猪一样的老女人。
这小子不是脑筋不好使,就是精神有问题。
0344章 录像厅
黄馥珮从旅社走出来后,想去对面大酒店开房,但是路过一间录像厅,觉得现在去宾馆,可能一个晚上都是难以入睡的,不如去看场录像,晚点过去一觉睡到天亮。
录像厅门口贴的广告是二个武侠片,一个言情片,还有一个午夜激情片。
票价5块钱,可以全部看完为止。
她看见也有女的进去看的,于是她也买了一张票,进了录像厅。
里面正在播放一个武打片,屏幕上正打得热火朝天。
一进来还没有适应里面光线,几分钟后她逐渐看清了里面情景。
黑压压的一片,昏黄的灯光下,整个大厅上面一层浓雾笼罩一样。
不少男人吞云吐雾抽着烟,空气中不仅仅有烟味,还有后面卫生间传来的尿骚味和臭味。
她站在过道上被人推了她肩膀一下说:“找个座位坐下,你再不坐,等下就没座位了。”
有人看她是一个人,有意把旁边位置让出来给她坐。
也有人看她坐在什么位置,好乘机走过去跟她坐在一起。
黄馥珮一眼就看穿了这些男人的用意,此时他也看清楚了,录相厅虽然有女孩,但是那些女孩都是有男伴的,整个录相厅的女性就只有她一个是没有固定男伴的。
男女在一起的都是紧紧挨在一起,或者在角落没人注意的地方,一面欣赏录箱,私底下双手在做着小动作。
她想转身离开,但是又舍不得花出去的五块钱。
她看见后面角落有几个空座位,于是朝空位走去。
需要经过几个男子的身边,他们还故意用脚去拌她,有的还用手去触碰她的身体。
有人还低声说:“美女,坐我身边呗。”
黄馥珮跟他们也毫不客气,用脚故意拌她的,她也故意用脚去踩他的脚尖。
故意摸她大腿的,她毫不客气一掌拍了过去。
语言上挑逗她的,她直接怼道:“我是你妈,你想跟你妈坐在一起。”
男人捂嘴笑道:“原来是个辣椒,不过辣得有味。”
等她坐下后,几个男人迫不及待坐到了她的旁边。
屏幕上武打片的剧情,还是比不过旁边美女的吸引力。
他们私下以为这女的肯定不单单是来看录像那么简单的。
有人说录相厅也有女的在做生意,看来是真的。
可是又不见她有意去撩别人。
黄馥珮专注看录像。
屏幕上放的录像剧情慢慢吸引了她。
这时她觉得背在身上的背包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往回拽了一下,很快发现后面一长头发男子正在割她的包,掏她包里面钱包。
她大喊一声:“抓扒手,快抓住他,他在割我的包。”
全场人回过头来,长发男慌忙往门口逃跑。
只见门口出现一个黑塔样的高大身影,一手把他胳膊反扭在后面,从他手上把夹在指缝间的刀片抢了下来。
一脚踢向他膝盖,长发男扑通跪在地上。
录像厅内众人都喊:“好好揍他一顿!”
“扒手真讨厌,竟然跑到录像厅来扒钱了。”
“报警,让城防队把他抓起来。”
高个子男说:“大家继续看录像,这家伙我已经盯他几天了,我是反扒大队的,现在年底了,要提高防范意识。”
黄馥珮此时惊魂未定,钱包里有自己刚跟霍不强借来的一千元钱,若是给这扒手偷掉了,明天的拆房就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进行了。
她再也坐不起了,站起身从几个男人身边挤过。
其中一个还问她:“美女,怎么不看了呢?你坐我旁边,我一定保护你的安全。”
另外有一个中年男还跟她走出录像厅,跟在她后面,看见她朝对面大酒店走去,还悄悄问:“美女,要多少钱?”
黄馥珮骂他:“去***,你家里人才是出来卖的,不要跟着我,不然我喊人了。”
中年男嘟囔着说:“我以为你是做生意。”
他看了看她的身材说:“可惜了。”
黄馥珮走到酒店前台,问服务员:“还有床位么?”
服务员问她要单人房,还是双人房,或者是三人房?
单人房并不是最贵的,但也要一百块。
双人房六十块,三人房四十五块。
她给录像厅那一幕吓到了,万一住的另一个人,半夜把她钱包偷走了,她损失就大了。
所以她要了一间单人房。
房间在五层,她坐电梯到了五层。
此时是夜里十点钟,她在考虑要不要给霍不强打个电话。
她现在觉得这个男人才是靠得住的。
她进入房间后,先去卫生间洗浴。
她特别警惕,进卫生间之前特意把房门拴紧。
把钱包都带入浴室。
在浴缸里泡澡,感到特别惬意之时,仿佛听见外面房间门传来推拉的声音。
她探头出来看了一眼,确认是有人在试图开房间。
她走前几步,从窥视孔望见外面一个女服务员带一个光头在门口。
她大声问:“你们想干什么?”
女服务员问光头:“你确认是6号房?”
光头看了看自己房号牌,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我看反了,是9号房的。”
光头朝6号房里面喊:“美女对不起呀,搞错了,我是在对面的,难怪总是开不了门。”
黄馥珮想骂他几句,想想还是算了,今天好像诸事不顺,希望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睡了几小时感觉外面有人在轻轻敲他的门,她惊恐地起来,从窥视孔看见是对面9号房那个光头正在低头往她房间门缝塞着什么。
塞进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美女,认识一下,长夜漫漫,大家交个朋友,我给你二百块。”
黄馥珮对着外面说:“死光头,滚蛋,再骚扰我,我报警了。”
光头说:“美女,我只是听你声音很好听,所以想见见你真人到底是怎样的,别见怪。”
黄馥珮吼道:“死变态,滚蛋!”
她听见光头嘟囔了几句,回到了对面9号房。
几分钟,她听见外面走廊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她禁不住好奇从窥视孔朝外面看,看见两位衣着暴露的青年女子,在敲对面9号房的门。
光头打开门,对着门口两女看了片刻,对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说:“好在我叫了两个,你年纪那么大了,还来做这个,不嫌丢人?你回去吧,我要这个妹子就行。”
他伸手就把另一位年轻女子往里面拉。
年长女不乐意了。
她说:“你把我叫过去,不管是你做不做生意,你都要给钱,不然他们会说我骗人。给50块我就走,不然我就在这里跟你闹。”
光头紧张看了看走廊,无奈地说:“行了,我怕了你了,进来吧,既然出了钱就不要浪费了。”
黄馥珮看见房间有一个电话机,她拿起电话就要打报警电话。
这时她看见上面贴着几个字:内部电话,不能打外线。
旁边一本酒店号码薄,翻开后看见上面有前台号码,楼层服务,还有专职按摩保健号码。
看来那光头叫的是他们酒店内部的所谓保健按摩女。
好在没有打这个电话,不然的话,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她都不敢想象。
她拴好门,蒙头睡到天亮。
其实她一直没有睡沉,外面一点响动,她都会惊醒。
此时她似乎明白一件事情,没有男人在身边,女人是无法感受到一点平安的。
她起床后,从镜子上发现自己有黑眼圈。
往脸上扑了一点粉,做了适当掩饰,花了半小时,终于把自己憔悴的本来面目遮盖得差不多了。
她去餐厅吃早餐,却意外看见霍不强和黎华东两人。
两人看见她,也感到意外。
“你们不是在对面那个小旅社住宿的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黄馥珮把跟林全胜吵架的事告诉了他们。
“这个人一点都不像男人,我真后悔又找了他。”
霍不强说:“这次你能找到这栋古宅拆,还靠的是他指路,不管怎样还是要把这件事做完再说。”
黄馥珮气愤地说:“我都想甩掉他,自己干了。他一点忙都帮不上,又不肯出一分钱,什么都是我做完的。他就想伸手分钱,哪有这么好的美事?”
霍不强告诫她:“最好的办法是你们两人和谐处理这事,他是这里本地人,他表哥介绍的房源,他跟你撕破脸,你肯定要吃亏。”
他说:“这栋楼拆下来以后,按照一开始说好的分配。但是第二栋你可以撇开他,自己去找房主谈,他没参与的情况下,你当然可以不理他。”
黄馥珮想想也有道理。
这栋老宅拆完后,她就跟他说,各走各的路,各走各的桥,以后也不用再联系了。
果然回头草吃了是会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的。
三人吃过早餐,去前台退了房。
几人走到外面,却看见林全胜站在霍不强的皮卡车前。
他想着这里去淇山村有三十多公里,若是叫摩托车搭过去,至少要十块钱。
昨天晚上在旅社花了五十块钱,已经让他很肉疼了。
他觉得这钱应该在分配利润的时候报账的。
黄馥珮看见他,恼火地对霍不强两人说:“这个癞皮狗,我看见他都觉得恶心。”
霍不强对她说:“要不要我帮你出口气?”
黄馥珮连忙点头:“要,我也想只有你才有办法收拾他。”
霍不强笑道:“你看我的。”
他们三人走到皮卡车前,林全胜还是一声不吭,不跟黄馥珮打招呼,也不跟霍不强和黎华东打招呼。
看见黄馥珮坐进副驾驶座,黎华东拉开后座门要坐进去,林全胜也想朝里面挤。
霍不强拦住了他:“林全胜是吧,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也朝我车上挤,是什么意思?”
林全胜指了指黄馥珮说:“我跟她是一起的。”
霍不强笑道:“你跟她一起关我什么事?这车是我的,不是她的。你想坐我的车,难道不应该问我一声么?”
林全胜说:“你不是她请你来帮忙看罗盘的么?她说过这事,现在去淇山拆房现场,我跟她是合伙的,有必要分得这么清么?”
霍不强说:“叫我帮忙的是黄馥珮,不是你。我跟你不认识,没有必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老板?其实你这种为人,替人家打工,人家都会嫌你没有一点用处。”
他说:“你自己叫车去淇山村吧,我的车不想搭你。”
林全胜眼睛看着前面坐着的黄馥珮,希望她说句话,但是黄馥珮一句都没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林全胜恼火地说:“不坐就不坐,有什么稀罕的。”
霍不强开车离开了。
在路上,他还对黄馥珮说:“要买一串鞭炮,买一些香烛,一些红纸,用来包一些红包,里面塞十几块钱,万一那栋老宅被人放了邪物,叫工人处理是要给红包的。”
到了镇上把需要的东西买齐了。
十几分钟后到了淇山村,找到那栋老宅。
因为黄馥珮找的拆房工人也是本村的,房主要求砖和石头都要留着建新房的时候用。
拆房价钱也说死了。
他们开车到了淇山村里,几个拆房工人也到了,准备好了长楼梯。
问她运木材的货车找好没有,她说找了两辆货车,今天下午会过来。
霍不强记挂的还是这栋老宅屋脊上有没有藏钱?
若是有的话,如何想办法取下来?
他让黎华东帮助燃放鞭炮。
点香烛。
他拿出罗盘,按照老胡教的,认真测了一遍。
从罗盘的显示情况来看,这栋老宅应该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燃放完鞭炮,霍不强对几个工人说:“我先爬到正脊位置测一下罗盘,然后大家就可以动手拆房了。”
他熟练地爬上层顶,把墙脊上面瓦揭掉,一路揭到上面正脊位置,果然在几个屋顶饰件位置,他又掏出了十二枚银币,六枚金币。
他把金银币放入口袋,装模作样测了罗盘,然后下到地面,对工人说:“可以拆了,这栋老宅很正常,没有木匠动过手脚。”
黄馥珮听了也非常高兴。
霍不强此时想:屋脊上有藏福,按照正常的操作,正堂墙脚位置,肯定也会有一个缸子的藏钱。
0345章 枫林村一栋老宅
屋脊上的藏钱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取到手了,但是墙脚那钱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要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回到地面,看见林全胜正搭坐一辆摩托车来到工地。
摩托车搭客仔要他十五块钱。
“不止三十公里,至少三十五公里以上,要多给五块钱才行,总共十五块钱。”
林全胜掏出十块钱说:“就十块钱,你爱要不要?”
搭客仔一把扯住他:“你讲不讲道理?说好三十公里十块钱,现在多出五公里,而且还都是乡下路,多让你出五块钱还多么?”
几个拆房的工人看了都摇头。
“你一个当老板的,才五块钱,你还算得这么精?”
他们心里在暗自嘀咕:这人这么小气,一点都信不过呀,万一房子拆下来让他付工资时,他也来这样耍懒皮,大家岂不是白白辛苦那么多天。
几个工人都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黄馥珮还在看林全胜的笑话。
搭客仔已经撸起衣袖说要跟林全胜干架了,林全胜也不示弱。
黄馥珮希望搭客仔把林全胜揍一顿。
霍不强提醒她:“你赶紧跟这个烂人撇清关系,给几个工人承诺一定会给他们钱,不然的话他们要不干了。”
黄馥珮此时才反应过来,她连忙对几个工人说:“房子是我叫你们拆的,答应的手工费,我保证一分都不会少,大家可以放心。”
工人还说:“你跟他不是一起的么?”
黄馥珮说:“他是他,我是我,现在签合同,付定金,以及叫你们拆房的都是我,房子拆完付手工费给你们的也是我。”
霍不强说:“你们担心个屁,不是拆到一半就付你们一半的手工费么?另外一半木头拆下来没运走,她不付钱你们搬走几根木头,还不能抵你们手工费?”
几个拆房工人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转身上了屋巅开始干活。
林全胜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多付了五块钱。
霍不强经过他面前鄙视地对他说:“你这种人出来做什么生意,守在家里吃老米行了,别出来丢人现眼。”
林全胜白了他一眼,怼道:“关你屁事。”
霍不强当然也不想管他们的烂事。
他对黄馥珮说:“行了,其他没什么事了,拆下木材拉到江明就可以拿钱了。我和黎华东去黎昌县看看。”
黄馥珮担忧地说:“还是霍哥靠得住,也不知道这家伙还会不会出妖蛾子。”
霍不强说:“拆房的时候他不会,但是分钱的时候肯定会。”
他想林全胜这种人绝对不是做生意的料,因为这种人把钱看得太重。
他说:“有不懂的再打电话问我。”
他想:我也是为了赚钱。
到了黎昌地界,他问黎华东:“你印象中记得哪几个村有老宅?”
黎华东说:“我们先去东斗镇看看,前面二公里就是东斗镇,我记得有一个战友在镇上农机公司上班。”
几分钟以后发现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有许多村民挑着农产品来集市。
霍不强对这种情景特别熟悉,这不就是乡下赶集吗。
他知道镇上农机公司一般是在镇中心,今天又是赶集,肯定人多,皮卡车肯定开不进去,只能放在公路边。
走路进去至少要十几分钟,况且今天赶集,他战友肯定没有时间来招呼。
这样来回恐怕就浪费一个多小时了,今天就白白浪费了。
他对黎华东说:“看样子今天东斗镇是赶集,你战友在农机公司上班,今天是比较忙的日子,也不一定有时间招呼我们。不如我们自己开车去附近几个村逛逛,看见有老宅我们自己去谈。晚上回来墟市散了,再找他聊聊也行。”
黎华东点头表示同意。
他说:“这条公路边我记得有三四个村,我们可以沿公路一直看下去,往左边拐进枫林村去看看。”
一条山路往左边拐进去,路两边都是大山,有不少村民挑着东西从里面出来。
路上肯定拥挤不堪。
霍不强把车停在路边,他说:“我们也不用跑,嘴巴甜一点,问一个村民就可以了。”
他口袋拿出烟,问一个用鸡笼挑着一担鸡的中年人。
“大叔,抽根烟,想问你一件事?”
中年人挑着鸡也感到吃力,正好放下来歇歇脚。
他接过烟,霍不强替他点上。
“什么事?说吧,我还赶着去赶集卖鸡呢。”
霍不强问:“大叔,你们村有没有那种老宅,就是以前有种有钱人建的很多木头那种?”
大叔说:“我们村在穷山沟,祖上十辈都出不了有钱人。这条路进去里面有几个村,枫林村是最大的。其他村没有这种老宅,但是枫林村有一栋,在村口就看见了。在那个村小旁边。”
霍不强连连对他表示感谢,大叔抽着烟挑起鸡就离开了。
原来这条路进山,里面还有几个山村,既然枫林村有古宅就算是路上人多,也一定要去看看了。
只好把车开慢,好在不远就到了枫林村。那栋古宅地势较高,在村口抬头就看见了。
有一条公路直接通到村小,隔壁不远就是那栋古宅,前面还有两口水塘。
霍不强把车停在村小门口,去旁边菜地问一个中年妇女。
“阿姨,问你一件事,前面这栋古宅是谁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它拆掉的打算?我是专门收旧木材的,给的收购价格比较高。”
他估计黎昌县比较山,可能外地来的收购商还没有深入到这里,很多村民并不知道古宅的收购价已经一飞冲天了。
女人正在挑粪水浇菜,她撇了撇嘴说:“一座老房子,能够值多少钱?这老房是我老公爷爷留下来的,现在我们几家人还住里面呢。”
霍不强说:“这种规模的老宅,只要木料是本地黄花梨,我们一般给55万。”
“你说多少?”女人惊得把粪勺都掉在了地上。
霍不强张开5个手指说:“55万,我们在HK市附近的村庄已经拆了四五栋了,都是给的这个价。”
看上去面前这栋老宅比前面拆的几栋面积还大了许多,木材有二十七八立方米。
中年女人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说:“我带你们去家里跟我老公他们两兄弟谈,这种事女人做不了主。”
她快速把粪水浇完了菜,带着霍不强两人往家里去。
到了家门口,她叫蹲在墙角几个玩耍的小孩喊:“申远,去叫你爸回来,有急事跟他说。”
几个小孩都是十二三岁的,玩性正强,装聋作哑装作没听见,女人从门背后找出一根竹子。
“狗牯佬,故意装听不见是不是?”
男孩看见一溜烟跑了,他知道老爸在杨寡妇小卖部跟几个人打牌。
他找到小卖部,果然看见老爸在跟别人争得面红耳赤。
他挤到他面前:“爸爸,伯娘带了两个外地人到家,她叫你回去说有急事跟你说。”
男子说:“你伯伯不是在家么,叫我回去干什么?”
男孩说:“反正我跟你说了,你不回去她骂你不要赖我哦,刚才我不来找你,她还要拿竹子抽我呢。”
小男孩快速回去了。
男子把手上牌一丢说:“我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他回到家,看见大嫂端了几样果品招待两个年轻人。
哥哥水烟筒也不抽了,喜滋滋地抽着人家给的烟。
看见他回家,他哥介绍说:“这是我弟,这栋老宅就是我跟他的。”
霍不强热情给他递烟。
男子说:“你们是客人,应该我递你们烟的。”
霍不强说:“抽烟的不分你我的。谢师傅,刚才我跟你哥说了,你们这栋老宅我出55万买老宅所有木材,包括门窗,那些砖和石头不要。你哥说要问你意见。”
二谢反应跟他大嫂一个样:“什么,你说55万,没开玩笑吧?”
霍不强认真说:“你们这里有点偏,不是很清楚现在黄花梨老木材行情,我们做生意讲良心做事。在HK市我们已经拆了四五栋了都是这个价,你们想拆,我就跟你们签合同,签完就付几千定金,拆下屋巅房梁,跟我去江明,就付你一半的钱,最后把中层房梁和圆柱,包括门窗,拉货到江明,把款全部付清。”
小谢听了后两眼放光,他对大谢说:“哥,还有什么考虑的,把它拆了我们分别各建一栋水泥钢筋房。”
现在整个村建水泥钢筋房的屈指可数,整个东斗镇都没有几家。
大谢说:“拆老房子的话,我们两家人搬到哪里去住?”
小谢说:“这个不用担心,哪怕是去前面菜地搭一个临时工棚,也不要紧。”
大谢瞪了他一眼说:“你不要紧,家里还有老的和小的呢?”
小谢说:“你去找村长,让他把对面晒谷场上那几间老粮仓租给我们,反正那几间房也多年空着了。”
大谢说:“这主意好,我现在就去找他,他若是同意的话,马上就可以跟你签。”
他让霍不强两个在家吃午饭,吩咐中年女去煮饭炒菜。
霍不强跟小谢聊天,他问:“知不知道附近哪个村有跟你家这种老宅一样的?”
小谢说:“前面过去三个村都没有,30里之外的峡山村有一栋,那房主跟我还是同学,他祖上几代都是木工,木工手艺方圆百里都没有人比得上。”
他还跟霍不强说:“找这种老宅,有一定规律的,一般要这种大一点的村,而且都是相隔在三十公里之外。”
霍不强惊讶说:“还有这种规律?”
小谢说:“往后三十公里,叫紫石村的好像也有一栋这样的古宅。”
霍不强让他回忆还有没有记得哪个村还有这种古宅的,小谢一时也记不起还有别的村有的。
霍不强让黎华东跟自己去数数有多少根房梁、梁柱和多少门窗。
他仔细辩别了材质,确认是油梨木。
清点完数目,跟他估算的差不多,总共有二十八个立方米的木材。
不久,大谢高兴地回来了。
他说:“村长把钥匙都交给我了,说住多久都没问题,不过里面没有电,让我们自己叫电工去接电。”
小谢说:“要搬去那里住,还要去砌灶,后面那厕所也要修缮一下,住的那几间房上面瓦片也肯定烂了不少,要去修缮一下才能住。拆房子到建好房子恐怕都要一年时间。”
霍不强从车上拿来拆房协议跟他们两兄弟签。
签完付他们二千元押金。
小谢还问他:“你叫人拆这房子,付人家多少钱?”
霍不强说:“棠下村那栋我叫人拆,连垃圾都全部清理,他们要二千块钱。”
大谢说:“干脆你二千块给我们,我两兄弟也是泥水匠,拆房这工我们也熟练,再叫几个帮手就行。”
霍不强说:“那样最好了,木材拆下来,我付清你们钱,我就可以跑另一家了。”
小谢说:“估计要七八天以后才能拆,因为修缮粮仓要几天,还要装电,搬家又要几天。”
霍不强说:“可以拆的话你就提前二天跟我说,我才好安排货车过来拉货。”
不久大谢家煮熟了饭菜,招呼霍不强两人吃饭。
霍不强留了自己电话给他们。
离开枫林村,他及时给殷元汇报了这件事。
“在黎昌县东斗镇枫林村又签了一栋老宅,具体计算了木材方数,有二十八立方米,都是油梨地,下个星期可拆。”
殷元说:“不错哦,争取过年前再拆四五栋下来。还是按木材多少跟你计价。”
他问:“棠下村那栋拆得怎样了?”
霍不强告诉他:“棠下村那栋正在拆,过二天可以拆第二层和那些梁柱。我还在海口附近一个中堡村和下堡村各谈了一栋,下堡村那栋给村小做教室,要等学生放假才行。中堡村那栋明后天房主回来跟我签协议。”
殷元鼓励他:“不错,看来叫你去做这件事是非常正确的,你放心去找,有多少我收多少。”
他打电话给林曼妮说:“要把拉回去的旧木料分门别类堆放好。”
0346章 把户口迁来京城
殷元对林婉婷说:“这个霍不强是个人才哦,叫他去收旧木材,现在他又找好三栋老宅了,一栋赚二十多万,短时间内他可以赚百万元了。”
林婉婷担心地说:“他有一百万了,可能他就不跟你了。有一百万了,他还会跟你打工么?”
殷元说:“做普通的工他肯定不肯了,安排合适的岗位,他会不干?”
只要有钱赚,不管他有多少财富,合适的话都会干的。
像红兵和念祖,账上应该都有百万,但是他们做其他的就不一定可以赚那么多的钱。
这时有人打他的电话。
他对林婉婷说:“可能是有人想租我们的四合院的。”
昨天刚刚把剩下的尾款付给原房主,该办的证件也全部办好了。
黄云裕两口子还跟他们特意去看了他买的四合院。
认为他买得值。
章梅还问他:“你把这四合院买下来,准备来京城这里住?”
殷元说:“现在来京城住肯定不现实,等我儿子长大了,他考取京城大学读书,到时我再来京城住。”
黄云裕听了哈哈大笑:“小殷你真逗,你儿子现在才多大,二岁多,等他读大学,再怎样也要十五六年吧,十五六年以后的事你也知道?而且你就肯定知道你儿子就可以考取京城大学?”
殷元想:前世我儿子真的考取了京城大学读书,这一世条件好了,难道没有比前世好。
前世他有三个小孩,二女一男,前面两个姐姐,一个二本,一个一本,最小的儿子高考时以优异成绩考取了京城大学。
但是今世跟林婉婷结婚了,第一个小孩竟然生的是儿子。
不管怎样把他从小培养,以后学习成绩应该都不会很差吧。
殷元笑道:“我从小把他培养吧,争取让他长大后成为学霸。”
黄云裕说:“想你儿子长大后来京城读书,你可以尽早把你儿子户口迁到京城来,有户口在京城这里的话,以后小孩读京城名校的机会就大了。”
他还说:“你在京城都买有四合院了,户口迁来这里应该不难。有几项条件要获合,但是都是可以托关系搞掂的。你全家想把户口迁过来,我有熟人可以帮你办理。”
殷元毫不犹豫让黄大师帮助办理户口这事,留了5万给他。
黄云裕却不要他的钱。
“到时事情办完了,人家要多少钱,你自己给他。”
他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殷元。
殷元说:“我暂时把四合院租出去,以后来京城住再重新装修一次。”
他已经到处贴了招租广告。
他接通电话后,果然是一个想租四合院的老板。
“你准备租来做什么?”
对方是江浙口音,姓杨。
“我看你这个四合院是在岔路口,我想租来开个品牌烤鸭分店。”
殷元告诉他现在房租是多少,以后每年递增10%,可以跟他签三年。
杨老板说:“老板,你这每年递增10%厉害哦,按照这个速度培长,几年时间等于房租翻倍了。”
殷元笑道:“假如你了解京城这几年房租的上涨情况,你就知道我提的这条,还是条件最优惠的,前年的房租、去年的房租和今年的房租比,低于涨20%的都没有。你不愿这样写也行,那就写按照市场行情交房租也行,合同一年一签。”
何老板想了想说:“就按照你说的签吧,我一年跟你签五年,行不行?因为我要投资装修,签的时间短不划算。”
殷元说:“签三年吧,反正到期按照市场行情,我给你优先承租权,合同上可以写明这一条。”ap
这几年房租上涨空间不会那么离谱,但是三年后不管是售价还是租价,都是一飞冲天的。
按照现在他说的租房条件,就算会吃一点小亏,但是不会很大。
杨老板点头说:“行吧,你现在有空么,有的话过来跟我签合同,我及时缴房租给你。”
殷元答应他马上过去。
他带上老婆孩子在宾馆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四合院。
一男一女在门口等着他们。
殷元打开门锁让他们进入里面观看,转了一圈,杨老板两口子决定把四合院租下来。
找到一间文印店,打印了一份合同,殷元跟杨老板签了合同。
对方缴了一年房租,水电费他每月自己缴,压了三个月房租压金。
回到宾馆,于秘书兴奋告诉他:“你的组画观众综合评分排在第二位,有望进入此次画展评奖前三名,。”
殷元在画展现场又看见了徐迟端的身影,他在羊城画展上,凭借雄厚的经济实力,把另外几个收藏家逼得无法出价。
但是他现在来到京城,很明显低调了许多。
连发名片给画家也是小心谨慎的样子。
他看见殷元,如见到熟人一样高兴。
“我早说过,殷画家的画作以后升值空间会特别巨大。”
知道那组《海南黄花梨灾变》就是他的杰作后。
徐迟瑞私下找到殷元说:“六幅画我给你90万,你看怎样?”
上次羊城画展,他给了八万一幅画的价格,这次竟然涨了差不多一倍。
六幅画九十万,再加上二等奖金30万,看来这次画展又可以收获上百万的财富,可以再买一套四合院了。
总不可能把百万巨款又带回江明去吧?
他又打通了郑昆的电话:“郑总,你中介还有没有四合院出售?”
他想实在没有,买二套商品房也行。
这时商品房价格四千出头,一百万足够买两套房了。
商品房09年前涨价没有那么变态,但是房价十年时间也涨了一倍多。
但是09年以后,京城房价以每平每年涨一万的趋势,到17年的八年时间,房价从一万涨到了八万。
殷元想:此时还是买四合院划算,十年以后再来买套房才可以赚取暴利。
郑昆惊讶问:“殷总又想买四合院?”
才一个星期时间,你又有钱买四合院了?
他说:“还有那套偏远一点的那套四合院,上次房主还说卖60万,挂了一段时间都无人问津,今天房主跟我说最低55万也可以卖。”
殷元知道他上次说的另外一套四合院是在朝阳南区。
离市中心有点远,但是升值空间一样巨大。
他对苏昆说:“隔几天我拿到钱,我就去找你再买一套四合院。”
苏昆都奇怪地问:“苏总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赚钱?”
殷元说:“我跟黄大师一样是画家,这次我有六幅画博物馆展览,有望获二等奖,奖金有三十万,再加上收藏家给我每幅画十五万的高价,所以我又有一百多万收入。总不至于把这些钱带回江明去吧?何况我现在准备让人帮我把户口迁到京城来,现在有闲钱多置些房产,以后来京城住,日子才过得更自在。”
苏昆内心无比羡慕。
难怪名人个个都是富翁,一般的小市民干一辈子都不一定赚得到百万,人家几幅画就可以赚百万。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画家的。
成了画家也要看你水平有多高。
殷元打电话约那个可以帮助办户口的社区干部去外面饭店吃饭。
本来约黄大师两口子一起去,黄大师说:“去外面饭店吃,还不如在家里吃,要么到我家来吃饭?”
殷元这段时间一家三口几乎隔一天就会跑到黄大师庭院去吃饭,不去的话黄大师就打电话催了。
因为师娘也是冈州市人,所以家里炒的菜非常适合殷元的口味。
于是他约社区干部去黄大师家吃饭谈事情。
他跟林婉婷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大堆荤菜蔬菜,还有不少礼物,带去黄家。
他知道送钱的话,两老肯定不肯收,买东西去,虽然他们也会说,但是总不至于把送去的东西带回去。
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了黄家,黄云裕正在荷花池绘画,看见他大包小包东西往家里提。
他说:“你这家伙难道想办酒席不成,腊肉香肠,又是猪肉又是鱼……”
殷元说:“也没有买多少,反正有冰箱,又不会坏。我求人办事总是来叨扰你,也不好意思。”
黄云裕说:“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就多送我一幅画你儿子的童趣图就行了。让厨师去煮饭炒菜,去拿画板来,陪我画一幅残荷图。不对,这残荷图画多了影响心情,今天画一幅阳光一点的东西。”
林婉婷抱着儿子正在对面围墙边,看旁边台阶上一层厚厚的白雪。
殷安邦也挣扎着下来,用小手去抓白雪,捏成雪球。
林婉婷把雪堆成小人模样,捏上鼻子和嘴巴,儿子高兴拍手叫好。
殷元对黄云裕说:“就绘一幅嘻雪图吧。”
黄云裕捕捉了两母子刚才嬉闹瞬间的情景,快速勾勒出了草图。
殷元也拿出随身携带的写生本,画了一幅素描。
林婉婷自小在南方长大,从来没有见过雪景。
这次来了京城后,除了开始几天有点不适应京城的干冷外,后来都经常让殷元带她和儿子去外面看雪景。
遇到风景优美的地方,他都拿出素描本画上几幅,现在他的素描本上至少有十几幅母子赏雪图了。
林婉婷也试着画了几幅素描,也像模像样,殷元在旁边适当指点,几天之内也有不少的进步。
现在她也在观看两人的绘画。
章梅从客厅出来,见她在带着殷安邦玩雪,她嗔怪说:“你让小孩子玩雪,等下受风寒感冒就麻烦了。”
见小安邦小脸蛋和一双小手冻得通红,她把他抱起来说:“奶奶带你去烤烤火,家里有暖气,回家去。”
她说老黄:“外面这么冷,绘什么画?”
殷安邦也愿意跟奶奶去室内。
林婉婷也拿出素描本,她画了黄大师和殷元两个画家专注绘画的神情。
这时社区老陆来到老黄家。
几人才收拾画笔进入客厅。
老陆是个中年人,他跟黄云裕也很熟悉。
黄云裕说:“当初我一家人的户口也是老陆帮助办理的。”
老陆问殷元:“在京城购置房产没有,若是购置了房产,这事办理起来就方便多了。若是没有购置房产,处理起来就有点麻烦。”
殷元说:“上个星期在东城区购买了一套四合院,隔几天准备在朝阳南再购买一套四合院。”
老陆听了心里直犯嘀咕:你以为是买蔬菜么?上个星期买一车,隔几天又买一车?
他说:“只要你在京城购置了房产,我就有十足把握帮你办成户口。”
殷元把各种复印件交到老陆手里,同时拿一万递给他。
“陆叔,你看这一万块钱够不够?帮助办事肯定要开支的,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加。”
老陆看了眼睛为之一亮:这年轻人很上道,像他这种年纪就这么老成的,还真的不多。
“够了,足够了,几千就够了。”
殷元说:“够了就好,钱你拿着,事情办成我再请你吃饭!”
老陆高兴把钱收进口袋。
黄云裕问他:“隔几天又要买一套四合院,你这家伙又要发一笔横财了?”
殷元说:“也不算是发横财吧?参加画展六幅画,香港收藏家徐迟瑞答应以90万价格收购,加上我组画观众综合评分现在排第二名,有望取得名次,还有几十万奖金。”
黄云裕问:“就是那个当年花几十万收购博物馆几千幅珍藏名画的徐迟瑞吧?这家伙单单那些名画升值,到现在都值一个亿了,还这么勤快去收画?”
殷元问他:“老师也认识他?”
黄云裕说:“他是我这里的常客,一年至少要来几次。在京城所有名画家,他都是很熟悉。我的画他一年至少也要收走十几幅?”
这时候他有点愤愤不平的想:我的画他最高收藏价没有超过十五万一幅,很多都是十一二万。
现在殷元六幅画统一给十五万一幅,这价钱已经是京城名画家最高的收藏价了。
自己的画作能够让他给到十五万的,一年也不会超过五幅。
他对殷元说:“打电话给徐迟瑞让他过来喝杯酒?”
0347章 男女间的事
殷元打通了徐迟瑞电话:“徐总,有其他应酬么?没有的话,来黄大师家里吃餐饭?”
徐迟瑞惊讶问:“你在黄大师家?”
殷元说:“我经常在老师家蹭吃蹭喝的。”
徐迟瑞说:“我也经常去黄大师家,我现在就过去。”
不久,徐迟瑞就来到了黄家。
看见黄云裕笑嘻嘻地说:“黄大师好,我还想隔二天来拜访你,问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杰作?”
黄云裕说:“正因为没钱吃饭了,听说你徐大财主来了,所以才打电话让你过来的。”
徐迟瑞笑道:“黄大师若是都喊穷了,天下就没有富人了。”
黄云裕故意问他:“你口袋带了多少钱?够收我的画吗?”
徐迟瑞拍了拍随身携带的手提箱说:“知道你黄大师脾气,只收现金,这里有二百万,不够我再去取。”
章梅招呼大家吃饭。
吃过饭老陆说有事先走了。
他知道这些画家,一张画售价就是几万,甚至十几万。
自己一个街道干部,干十年都不一定可以买得起他们的一张画。
临走他对殷元说:“争取这几天帮你把户口的事搞掂。”
殷元对他表示感谢。
黄云裕把近段时间绘的几张画拿出来让徐迟瑞给价钱。
他要看这老小子报的价钱是否合理,并且要当场问他原因。
“为什么这幅画你才给十万,而这幅又是十二万,还有这些又是十五万?”
他故意把殷元画的几幅关于儿子童趣的画作,放在一起让他出价。
徐迟瑞给了十五万一张的都是殷元画的几张童趣的。
就像当场在老黄的老脸上扇了几巴掌,他觉得有点羞愧难受。
徐迟瑞凭自己投机的眼光,分析了十几张画的升值前景,说得黄云裕和殷元都无话可说。
“算你诡辩得有理,我们这些是待宰的肥羊,宰多少刀放多少血,都是你们一句话的事。”
他把殷元画的几张童趣画收了起来。
他说:“这几张画我留着自己欣赏。”
凌村三千亩山岭。
几帮工人每天都在忙碌。
期间林润华打电话告诉殷元,第一期给郭庚文的三十二万预付款,已经转给他了。
他跟殷元说桂省覃永生带的那帮人干活特别利索,一个月时间砍了差不多一千四百亩,按照这个速度两个多月可以砍完,他们说看可不可以砍完回去过年。
他告诉殷元:那些砍树工作现在有十五个工人了,他们砍一个星期结一次账,已经付过他们五万多元钱了。
“相反你们那帮种树的老乡,相比速度还跟不上,现在才种了不到一千亩。”
林润华跟殷元说了一件事:“那个钟建华跟陈树军两兄弟,昨几天差点打起来了。”
殷元惊讶问:“怎么回事,他们几个为什么打架?”
林润华说:“陈树军怀疑他老婆跟钟建华在山坳草丛里偷情,钟建华两人打死不承认,说陈树军无事生非冤枉人。”
殷元先打通钟建华的电话。
为了避免影响种树,他觉得有必要打电话给他们调解这件事。
钟建华带有一个手机。
“老钟,怎么回事?种树都种出桃色事件来了?”
他直接开门见山对他说。
钟建华听见是凌总的声音,他忙解释说:“唉,凌总,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一场误会。我把农机肥挑到山脚去,尿急了去山脚草丛方便,谁知道那个邱海莲正蹲在草丛里***尿。当时看见了都吃了一惊,好巧不巧给陈树军看见了,就说我们两个人在偷情。加上他两口子那段时间在吵架,陈树军冤枉他老婆,邱海莲又故意气他,说就是偷了人又怎样?那样陈树军就咬定我搞了他老婆,搞得我满口是嘴都说不清了。唉……”
殷元认真地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希望你们在种树工地发生纠纷,特别是打架斗殴现象。大家都是出门赚钱的,不要因为这种事发生冲突。”
无风不起浪,他私下认为这件事是可能发生的,她们两妯里作风都不是很严谨的女人。
那个吕艳梅当初还想让自己给她绘画呢,邱海莲也一样放得开。
几十个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男男女女都有,特别是陈树军兄弟平时又是好赌,赌起钱来什么都不管。
或许以前早有这层关系也可能。
钟建华经常跑到陈树军租房处打牌赌钱,狭小的空间,男女间不免有暧昧产生。
现在又跑到一起,自然会想办法去私会。
不知道姜蓉蓉有没有跟钟建华大闹一顿。
在众多老乡之间,钟建华算是比较会赚钱,个子高大帅气,又能说会道,是比较有魅力的人。
前世他记得钟建华也给陈树军两兄弟揍了一顿,也是因为发现他跟邱海莲有关系。
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
他想说钟建华:现在城市的晚上,街头巷尾,小巷子中间到处是站街女,又花不了多少钱,还不会产生什么后果。
你又何必去惹这些良家妇女。
钟建华说:“殷总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大不了我躲他们远远的。我跟你小舅子说了,以后我们组不要安排到跟他们组相邻的山岭,大家离得远一点,各干各的就没事了。”
殷元想:男女间的这种事,不是隔得远一点就没事的。
只要是两人走出了这一步,总是会创造一切机会厮混在一起。
前世陈树军兄弟跟钟建华打了一架以后,不久又发现他们在一起。
最后邱海莲不顾自己跟陈树军生了两个小孩,都打定主意跟他离婚。
但是钟建华老婆执意不肯离,也不跟钟建华吵闹,也不找邱海莲的麻烦。
甚至陈树军找她说要报复一对男女的时候,还被她骂走。
殷元对他说:“你要记得,跟你干活的有十几人,不要因为这件影响大家赚钱,不然大家都会对你有意见的。”
钟建华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殷元还问他:“我小舅子有没有准时支付手工费给你们?”
钟建华说:“按照说好的,他都会准时支付我们手工费。”
殷元打通林润华手机,让他去找到陈树军,让陈树军接电话。
“陈树军,我是殷元,怎么回事?听说你们几个昨天打架了?”
陈树军气愤地说:“钟建华那老小子,竟然跟我老婆搞在一起,被我现场抓双了,还诡辩说没有,当我傻子呢,当时两人裤子都没穿好。这混蛋可能以前在江明的时候都搞到一起了,只是我一直蒙在鼓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混球连禽兽都不如。”
殷元对他说:“这种事两方都有责任,恐怕打架解决不了问题,我觉得你要好好跟你老婆交流这件事。当然你要确认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这件事?”
陈树军气愤地说:“我老婆那个烂货当场自己都承认了,就是在跟他在偷情我又能怎么样?”
殷元对他说:“她若真的心不在你身边了,我认为强逼她怎样也只能起逆反心理。”
他知道前世邱海莲跟陈树军离婚后,钟建华跟姜蓉蓉又离不了婚,后来又舍不得两个孩子想跟陈树军复婚。
陈树军有一次去买彩票,意外中了几十万。
中奖后他生活过得滋润了,自然有女人愿意跟他。
本来邱海莲不守妇道伤了他,所以他不愿意跟她复合。
邱海莲两个兄弟又骂她,说她作死,让娘家人失了面子。
一气之下邱海莲跳江轻生了。
殷元说:“现在有十几个工人跟你一起做事,不要因这件事受影响。出门主要是为了赚点钱…”
陈树军说:“殷总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殷元跟陈树军打完电话,他又打通覃永生的电话。
“覃师傅,树砍得怎么样了?”
覃永生知道是殷元电话后,他说:“现在差不多砍到一半了,争取砍完收工回家过年。”
他说:“我从老家又叫了几个工人过来,这几天砍伐速度又快了许多。”
殷元说:“只要你把树砍完,费用我都会及时付完给你。不过工作中还是要注意安全。”
覃永生说:“我们都是专业的,长期的熟练工人,没事的。”
他对殷元说:“你们那帮种树的工人,昨天几个人在打架,那个老钟额头上砸起一个包来了,不是我们去劝架,可能会打出事。”
殷元问:“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事引起来的吗?”
覃永生嘿嘿笑道说:“那个老钟把人家老婆带到山脚草丛中胡搞,被那个陈树军发现了,发现这种事谁能够忍,当场就操起锄头干了起来。一开始老钟还把陈树军按倒在地动弹不得,但是他哥陈树清看见了,自然冲上去帮弟弟。其他几帮人也冲上去帮自己人,后来差点造成打群架。你小舅子过来叫我们去劝架,跟种香蕉那帮工人,还有我们十几人才把他们拦开。”
殷元说:“我要警告他们,下次再在工地打架,当场叫他们滚蛋,不管什么原因,剩下的手工费也不用结了。”
覃永生告诉他:“其实这种现象很普遍,不止他们一对,我知道的有三四对,这里有一百多个人,女的有二十多人,单身男的多,平时除了干活又没有其他娱乐。有些女人为了贪钱,也有女的因为老公满足不了,所以就偷食了。”
殷元说:“你转告你带的工人,平时他们怎么搞我不管,但是下次再发生打架的,当场走人。”看書菈
他又打电话给林润华:“去跟几帮种树的工人说,不管是谁,再发生打架斗殴现象,只要动了手的,一律开除不用干了。”
这时黄冠源打他电话。
“售楼部已经完工,你在京城还有多少天?”
殷元说:“既然完工了,就安排开业吧。反正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开始售楼吧,肖经理招的几个售楼小姐也应该业务熟练了吧?”
黄冠源说:“就是想等你回来,搞个剪彩仪式什么的。”
殷元说:“我不在家,你们几个也可以搞,可以请市里或者城建公司领导,请他们去酒店吃餐饭。”
房价一事之前也商量过。
黄冠源说:“那好,我叫李明博安排好开始售房。”
岚田制衣厂的乔建华此时也跟弟弟乔建军产生了冲突。
上次乔建军为了一个女人,把干了多年的几个制衣厂师傅炒了鱿鱼,后来及时给乔建华挽回了。
那个不安分的黎燕姿给他抄了。
乔建军跟他大吵了一架。
回家在老父亲面前告状,老父亲年纪大了,自然也调解不了。
当然当初这间工厂是老大一手创办的,老父亲当时只是给了自己的棺材本给儿子创业。
并且提出要把二儿子带在身边。
但是这个老二正经事不干,就知道玩女人,而且差点把大哥好不容易建的工厂毁了。
老父母也只能恨铁不成钢的骂他。
从那件事以后,乔建军基本上不再让他管工厂的事。
好在嘉陵摩托车厂做财务的老婆张玉兰,自上次听了表妹和表妹夫建议后,回到制衣厂帮助管理财务。
乔建军可以一门心思在外面拓展市场。
这一天,他从外面回到制衣厂。
张玉兰跟他说:“你弟在财务支了二千块,说去请玻璃店师傅换那些烂玻璃,后来一块玻璃没有换,又想支钱,还说二千块钱不够用,需要再支一千块。我说才三十多扇窗玻璃,一扇玻璃窗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块钱,就算是五十块钱一扇,二千块钱也足够了。”
乔建军气愤地说:“这个人就不能让他碰钱,几千块钱都不行,口袋有几百块他都会想做烂事。”
他对张玉兰说:“以后什么事都不要叫他去做,当他一只蛀虫行了,每月付他一份死工资算了。”
他打电话给乔建华:“你从财务支了二千块钱,说翻修那些窗玻璃,现在几天过去了,窗玻璃翻新好没有?”
乔建华说:“二千块钱怎么够,至少要三千块,我跟嫂嫂再支一千块,她都不给我。”
乔建军说:“你做不了这事,就把二千块钱退回来,我自己叫人来装修翻新。”
0348 最好把他送去关几个月
乔建华说:“你做大老板的,怎么会做这事?而且那钱给我花掉了,你知道我没有女朋友,总要去找个女朋友吧?”
乔建军气极反笑:“钱花了是吧,算是你提前支的钱,你一个月工资一千五,这个月和下个月都只能领五月工资,分两个月把钱扣回来。以后你每天来工厂打卡上下班,迟到早退一次扣10块,在工厂做不做事都无所谓。”
乔建华说:“你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么?这么一点钱我怎么找得到女朋友,人家看我是制衣厂老板才会愿意跟我的。”
乔建军说:“有本事自己去开厂,多大的老板靠你自己的能耐。”
他气愤地说:“当初我开这间厂的时候,老爸给了我五万,但是你前年开什么店我给了你八万,一年多时间你连本钱都亏完了。现在我每月给你一千五,嫌少的话,可以去自谋生路。”
乔建华说:“哥,我认为去投资一个玻璃加工店都会有钱赚,大嫂她表妹夫,开发外海工业园,几个厂的厂房都是他们建筑公司承建的。让大嫂跟她表妹夫说说,让他给我几个厂房的窗玻璃加工交给我做,肯定可以赚钱。”
乔建军冷笑说:“制衣厂三十多个烂玻璃维修的工你都干不了,还想承租人家几栋楼的工。少在这里给我画大饼。”
他一直为这个好吃懒做没一点出息的弟弟感到头痛。
前年他找了一个服装店的女青年,说只要答应帮她开一间服装店就愿意嫁给乔建华。
老父母求他帮衬弟弟,因为他二十八九了一直找不到老婆。
当时想或许帮他找一个能干的女人做老婆,或许他就可以自立了。
谁知道从他这里拿了八万块钱后,租了一个铺面,才半年时间,那个女人就卷款卷货跑了。
去年他又跟厂里一个师傅的女人又搞到一起。
当天晚上,城防队打他电话:“乔老板,你弟弟乔建华在大屏山宾馆这里跟人家老婆开房,被人家老公带几人当场抓住了,发生了斗殴,现在人在城防队,按照管理条例,会进行罚款批评教育后,可以释放回家。”
乔建军听了,态度坚决地说:“我没有钱去给他缴罚款,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吧。”
他想:最好是关他几个月,或者半年,让他尝尝牢狱的滋味,或许出来后就更老实一点了。
城防队的张一鸣队长跟他是朋友,他打电话说:“那女的叫陈玉环,现在知道这女的以前是李老七的情人,去年李老七被抓获判了极刑,这女的躲回老家几个月。后来家里待不住,又跑到江明,这个月刚跟开玻璃工艺店的郑强结婚。你弟因为去找人维修厂房旧玻璃,认识了陈玉环。去大屏山宾馆开房,给熟人打电话给郑强和他父母,几人于是去大屏山宾馆捉双。当时那个陈玉环,别看她是女的,毕竟以前是跟过李老七的,她一个人把郑强几个人都撂倒在地,好在我们几个城防队员及时出现,把她控制了。这女的真的厉害,当时她还把我们几个打伤了。”
乔建军跟张一鸣说了这个弟是个惹祸精,他说:“能不能借这件事把他弄到里面去关上几个月,让他受受教育,看以后有没有改。”
他说:“这家伙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身上。”
他把乔建华这几年做的烂事都跟张一鸣说了一遍。
张一鸣说:“他是江明户口,本地人,他若是外地的,随时可以把他送到樟木头去,让他劳动几个月,回来他就老实了。”
乔建军说:“想想办法,想个什么理由,让他吃点苦头才好,我现在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张一鸣说:“我找个生面孔搜搜他身上有没有身份证,没有的话就好办了。城防队几个认识他的人都不出面,让他不认识的处置,关他一天明天送去樟木头,让他叫天不应叫理不灵。送去那边了,跟那边的姜主任打个招呼,罚上他二三个月再放回来。”
乔建军说:“他的身份证喜欢塞在钱包里,找个人把他钱包搜去,这条理由也是可以成立的。”
他说有空请张一鸣喝茶。
张一鸣说我们之间老同学了,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再说了那个殷元以前还是我上级呢,他好像跟你还是亲戚吧。
乔建军说:“殷元老婆是我老婆表妹。因为前年乔建华的事,我老婆生气离开了制衣厂去了摩托车厂做财务,上个月经她表妹和表妹夫劝说,现在她又回到厂里帮我了。所以我不能再任由我弟胡来了,不然我的家也散了。”
张一鸣跟乔建军打过电话,把一位刚招进来的队员说:“小宋,你去处理那个乔建华的事。搜他身上,把他身上钱包拿走……”
小宋说:“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刚才他还在叫嚷着,说他的钱包在跟郑家人打架的时候,掉出来了,让我们帮他找钱包呢。他说张队长你跟他哥是同学,城防队有几个都是他的熟人。”
张一鸣高兴地说:“原来他身上没有身份证,那就好办了。你给他记录:无身份证盲流人士,送樟木头改造后,谴送回原籍。”
小宋不解地问:“他原籍不就是江明的么?”
张一鸣瞪了他一眼说:“谁告诉你他是江明人,他身份证都没有,他说自己是什么地方人就是什么地方人么?调查不是要有一段时间么?这种人应该送去再教育才行。”
小宋似乎听明白了队长的意思。
张一鸣交代他说:“那家伙若是说认识我,还认识城防队其他人,你告诉他我这段时间带了几个队员去羊城训练,都不在单位。你们几个生面孔就一口咬定,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小宋肯定地说:“我明白怎么做了。”
他又问:“郑家几个人怎么处理?”
张一鸣问:“他们有身份证么?”
“那个叫陈玉环的携带的是别人的身份证,其他几个都有。”
张一鸣说:“有身份证的每人罚五百块,批评教育后放回去。持假身份证的要严厉处罚,送樟木头劳动改造。”
小宋隔了一个多小时又返回来找正想上床休息的张队长。
“那个郑老头和他儿子说想找你说一件事?”
张一鸣想:乔建华这家伙今天晚上搞出的这件事,处理起来真的头疼,差不多十二点了我还不能睡。
他想了想让小宋把郑老头两父子直接带到他办公室来。
不久郑强和他老爸来到了办公室。
“郑叔好,处理完了就回去吧,找我还有什么事?”
郑老头说:“唉,这件说出去都丢人。这个烂女人跟阿强结婚才二个多月,她就在外面乱搞了,这种女人有辱家门,留着家都会给她毁了。张队长,你能不能逼她同意,跟阿强把婚离了。”
他说:“这事办成了,我给二千块给兄弟们喝茶。”
他考虑事情闹到这个程度,陈玉环可能会不肯跟郑强离婚。
那样以后会影响郑强跟其他女人结婚。
张一鸣问郑强:“这个女的跟你登记结婚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名字?”
郑强说:“就是用她那种假身份证的名字,后来有一次她无意中说出来她真实的名字叫陈玉环,但是她身份证丢了,现在身份证是出钱买的假证。”
张一鸣说:“既然她用的是假身份证跟你登记的,那么这结婚证就是无效的,你明天直接去民政所申请撤消。郑叔这钱也不用冤枉花了。”
郑老头高兴地说:“谢谢你的指点,还是应该对你表示感谢。”
他从口袋掏出钱包,把里面八百块塞到张一鸣手里。
张一鸣不收都还不行。
两父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第二天小宋去审问陈玉环:“你叫什么名字?”
“陈玉环。”
“这张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是我出钱叫做假证的做的。”
“你为什么要伪造身份证?不知道伪造身份证是犯罪的么?”
“因为我以前跟李老七谈过对象,当地派出所一直在追查我,所以我不敢回去办身份证。后来遇见郑胖子,想跟他结婚,所以就买了一张假的身份证。”
她还问小宋:“我这件事不至于被拘留吧,大不了罚款吧,什么时候我可以出去?”
小宋笑道:“你这个问题有点严重,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出去的,要给上级部门做出处理才行。”
陈玉环暴跳起来,想袭击对面审问她的两人。
小宋扲起电棍就直接把她电晕。
“把她关入铁笼,明天送到樟木头。”
接着又把乔建华押进来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建华,岚田制衣厂是我哥乔建军开的,你打个电话让我哥来接我。还有你们张队长跟我哥是同学。”
“身份证呢?”
“昨晚跟郑胖子几人打架,钱包掉地上了,后来就找不到了。我钱包还有几百块钱,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钱包?”
“这些都是你的诡辩,你肯定是外地来江明的盲流,说不定犯有什么罪,逃跑的,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身上背负了什么案件?”
乔建华憋得满脸通红。他大声说:“我把我哥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你打个电话问他不就知道了吗。我知道这件事违犯有关管理条例,要罚款的话我哥是制衣厂的老板,他会没有钱缴罚款。”
小宋内心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在这里叫嚷嚷的。
他决定陪陪他表演。
他从张队长口里知道是他哥想把他送去樟木头劳教所接受教育的。
竟然还有亲哥把弟弟送进去。
小宋说那你把你哥电话号码说来听听。
乔建华熟练说出了哥哥的电话号码。
小宋当场用城防队用手机拔了过去。
提示: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小宋说:“你玩我呢?你提供的号码是空号?”
乔建华大声说:“他就是这个号码,怎么可能是空号?对了,叫张一鸣队长过来,他认识我。你们城防队还有另外几人也认识我。”
他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小宋笑道:“真的不凑巧,张队长带这些人去羊城训练基地培训去了。”
乔建华说你骗人,昨天晚上我还看看某某在城防队。
小宋说:“他们今天早上去的。”
乔建华说:“你问那个郑胖子他也知道我是谁,我跟他还是同学呢。”
小宋直接骂道:“你还好意思说是他同学,带人家才刚结婚二个月的老婆去开房?不过,因为这女人使用的是假身份证,所以他们的结婚证是无效的。郑强说你跟那个陈玉环一样,是有前科的犯罪分子,所以你一样也要被送到樟木头看守所。跟你开房的陈玉环一样也送到那里去,你们有缘可以再凑到一对。下次去开房,那郑胖子肯定不会去捉你们,不过也要提醒你,要去结婚证去宾馆开房才没事,没有的话查到也要受处罚的。”
第二天,一辆专用押送车把乔建华和陈玉环,还有另外十几个人送往樟木头看守所。
张一鸣打电话给姜主任说了一些事情,然后让乔建军给姜主任汇了二千块钱。
求人办事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乔建军当天晚上回到家,跟父母说了老二带别人老婆去宾馆开房,被人家一家人去抓了双。
几个人打架斗殴,被城防队控制,可能会被樟木头劳教所教养一段时间。
老爸老妈特别焦急,让乔建军想办法把他保出来。
“听说劳教所的犯人每天要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就是农村人都不一定受得了那份苦。建华从小都是娇生惯养,他哪里干得了体力劳动?”
乔建军苦口婆心劝爸妈:“这次要让他接受教训才行,不然的话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他每一年都会因为女人出事。
这次让他在劳教所待几个月,以后出来的话才会老实。
但是不管乔建军说什么,老爸老妈还是心疼二儿子,希望不要被送到劳教所去。
0349章 收购黄花梨旧家具价格
乔建军父母第二天不见二儿子回来,问大儿子,乔建军告诉他们还在处理,自己已经是找熟人处理这事了。
隔了一夜,乔建军告诉父母:“因为他打架时打伤了人,所以被送去劳教所受处罚了。”
乔父也并不是很笨的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从许多方面,以及老大的牵强解释,他知道是老大在借这件事教育他弟弟。
但是两老还是没法放心二儿子在劳教所能熬过几个月,万一他伤残了呢,受不了苦出了意外呢?
乔父知道没法说服这个大儿子,他给亲家张文生说了这件事。
他想亲家是当干部的,这个老大他岳父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张文生对乔父说:“我问问建军是怎么一回事?”
他打通了乔建军的电话。
“你爸说你弟犯事,你不仅不救他,反而唆使人把他送去劳教所了?”
乔建军跟岳父说了这个弟弟的事情。
“他现在这样已经无可救药了,我想让他去关上几个月,出来后能不能改改他身上的臭毛病。不然,他这样的话,一辈子都完了。”
张文生说:“你这想法是好的,但是这种做法欠妥当,不仅父母无法理解,别人听了也会有看法。”
乔建军说:“已经送去劳教所了,也没办法改变了。”
张文生知道这事解决起来也不难,打个电话说明这件事就可以把他放出来。
但是想想女婿的良苦用心,他又觉得不该插手这件事。
他给乔父打电话。
“或许他经过这件事后就变懂事了,那样以后你们也省心了。你两老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他们年轻人了,让他们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
虽然这样说,但是乔父还是为了这件事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他又想方设法打听到了殷元的电话。
打电话跟殷元说了这件事。
殷元说:“我问问表姐夫是怎么一回事?”
他打乔建军的电话。
乔建军跟殷元说了发生在弟弟身上的一些事情。
“我要让他接受教训,看他以后会不会改变?”
殷元对于这件事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他认为成年人性格禀性都定型了,已经是很难改变了。
当天他接到林曼妮打来的电话。
“黄馥珮已经拉了两货车的旧木材到了木材批发中心,她想除了付一半的拆房款给房主外,另外借支她一万,她说她身上没有多少钱周转,她想去附近的村到处看看,再多找几栋老宅。”
殷元说:“借给她吧,鼓励她去找,有多少都行。还有那种黄花梨老式家具,看见了也可收回来。”
此时的黄馥珮正在财务室,林曼妮拿电话给她,让她自己问殷元。
“那种黄花梨旧家具,给人家多少钱合适?”
殷元告诉了她一个固定价钱,大师椅、大师桌,大床,梳妆台,包括首饰盒,还有屏风…
他让黄馥珮用笔把他报的价格记下来。
“收多少你们自己掌握,只要把货收回来就行,我给的是底价,但是要确保一定是本地黄花梨木材。”
他知道古宅拆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收购旧家具了,他提前一步想到这些,把海岛的这种名贵木材旧料收到自己手上,以后绝对可以赚取巨额利润。
他又打电话给霍不强,告诉他收购黄花梨旧家具一事。
霍不强说:“那这样就又多一条发财的路了。”
他发现这边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两件黄花梨木材的家具,老板现在给的价格绝对有不少的钱赚。
当天他跟谢家两兄弟约定好后就离开了枫林村,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黎华东还问他要不要去其他村看看。
霍不强说:“小谢不是说了吗,一般要相隔三十公里才有,今天来不及了,不如我们去黎昌县城住一宿,明天早上再去其他村看看有没有。”
黎华东还问他:“要不要去淇山村看那个黄馥珮他们那栋楼拆得怎么样了?”
霍不强笑话他:“你不是对她感兴趣的吧?你千万小心哦,这个女人有毒,惹不得,你女朋友比她好几倍。”
黎华东赶忙否认:“我怎么会对她感兴趣,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是个对感情认真的人。”
霍不强说:“朋友间就不要说这些虚假的话了,大家都是男人,漂亮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想多看上几眼?除非他身体有毛病。黄馥珮这个女人,说实话长得还不错,假如说玩过以后不会有后遗症,她跟我玩,我也不会拒绝。但是我知道这个女的是刺棵子粘到裤腿上,甩也甩不掉的人。”
他把黄馥珮跟郑强和这个林全胜的事情告诉他。
“她读几年大学的费用有那个郑胖子供应,但是在学校,她又跟这个林全胜搞在一起,怀孕了打胎的钱还让郑胖子帮她付。后来这个林全胜故意告诉郑胖子,打胎的孩子是他的,郑胖子当时气得要死。黄馥珮以为林全胜有能力供她读书的费用,谁知道林全胜家里供他一个读书的费用都困难。黄馥珮没有办法了又回头去找郑强,想不到那个郑胖子又收纳了她。毕业后原以为她会跟郑胖子结婚了,谁知她又跟他家父母闹翻了,郑胖子父母嫌弃她流产多次,不能生育了。这女的就赌气去跟别的男人去登记结婚,躲几个月不见,发现郑胖子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又去大闹一顿。然后现在又跟这个林全胜在一起。”
这个女人最喜欢吃回头草,你碰她一次她可能一辈子都会缠上你。
黎华东说:“这种女人真的有毒,粘上一辈子都会头疼不已。”
霍不强开车到了县城,找了一间宾馆。
他想:现在已经有几个地方要拆房了,只有一个人的话可能会走不开,要是有一个帮手就省事了。
他觉得这个黎华东为人比较实在,假如有他帮忙的话,自己在这边拆房就会比较轻松。
“黎哥,今天在枫林村找到的这一栋我给你二千块,已经签了合同了,我可以给你钱了。”
他拿出二千块递了过去。
黎华东连忙推开他的手说:“枫林村这栋都不是我带你去找到的,而且全部是你自己该的,我怎么能要你钱?”
霍不强说:“是我们两人一起去的,那就给你一千吧,这钱你一定要收,不然我过意不去,不可能让你白跑的。”
黎华东接过他的一千块钱。
他说:“我在酒店辛苦干一个月才一千五百块,现在跟你一天就得了一千,难怪你会发大财,而我总是脱不了贫。要么***脆跟你干,帮你打工,你叫***什么我就干什么。”
霍不强想:“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认真地说:“我一个月给你三千,当然你若是找到老宅,发现了付一千,签约成功给你二千,这个另外算。拆房的时候,特别是拆房梁和楼板的时候,要在现场,送货去江明要有人跟车。”
黎华东说:“我就跟你干,明天回酒店把工辞了,以后你就是我老板了。”
霍不强笑道:“殷总才是我们的大老板,我们都是在给他打工。”
他跟黎华东说了殷元发迹的过程。
“他现在成了全国有名的大画家,办有建材厂、水泥管加工厂、涂料厂,装修公司、建材店,建筑公司,香山市开发一个商业街,莞城还有一个香蕉园,一个木材批发中心,身价几千万都可能不止了。”
霍不强感慨地说:“殷元这种简直是商业的奇才,只要能够从他身上学得一点点,就够你受用一生了。”
两人去外面找了一间饭店吃了饭。
县城的夜生活比不上大城市,特别是广东的城市。
两人沿着河堤路走,在一个工人体育馆,看见许多青年男女跃跃欲试的样子,有些女青年还画着淡妆。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舞厅新开张,旁边还有一个卡拉0k放着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
门口一张大写的广告:舞厅分有灯舞厅,男生门票10元,女生免费;黑灯舞厅,男生门票20元,女生可得20元。县城里有几家录像厅,三个片三元钱,午夜场放刺激片,加收二元。
想不到跳舞门票还要10元。
还分有灯的和黑灯的,是什么意思?
不仅霍不强和黎发东感到好奇,其他想去里面消费的男人看了也是疑惑不解。
“有灯的是文明跳舞,可以搂可以抱,但是不能有小动作哦,不然人家一个耳光扇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暗灯的可以有小动作,随便摸,摸得兴致起来了,谈好价可以去外面小黑房吃过快餐,那些女人是专门赚钱的,你没看见进去就二十么?在里面小黑房炒冷饭,老板也是要收一半的。”
“呵呵,这老板真会玩。他肯定去莞城或者港澳学习回来的,那些女孩可能也是他从那边带过来的。”
这时十几个打扮艳丽,穿着时尚的女孩,踩着高跟鞋,扭着妖娆的步子进入舞厅。
像苍蝇闻见发臭的蛋一样,不少的男人掏钱买票进去。
花20块钱去暗灯舞厅的也有不少。
当然现场也有人不屑一顾。
“切,这不是换汤不换药么。去那些发廊,叫那些发廊按摩,大概还更省钱。”
小县城的站街女基本上都在发廊里,只有少数的街头巷尾有那些孤独寂寞的身影。
霍不强拍了黎发东肩上一巴掌说:“黎哥想不想去暗灯舞厅体验体验?”
黎华东说:“你想去就去吧,我去对面书店买份杂志,回宾馆看会杂志就睡觉。”
霍不强想: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自己钱包大鼓了,很容易引起小偷扒手的注意。
不仅把你钱掏光,甚至还在你身上划一道口子,挂彩了就不划算了。
想叫他去录像厅看录像,特别是看午夜场,但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好不再开口。
前面是新华书店,看见买书买杂志买报纸的特别多。
因为书店采取了开放式布置结构,所以很多人即使不买书,也可以进去看一会书,买不买书店工作人员也不赶你。
有些人吃过晚饭在家里闷得慌,或者散步路过新华书店,于是就进去挑选一本自己喜欢的书。
黎华东进去后找到一本武侠小说就看得津津有味了。
霍不强对看书兴趣不大。
他低声对黎发东说:“我去找个理发店理个发。”
避免他误会,他特意指指自己的一头乱发。
黎发东暧昧的一笑说:“去吧,等下我自己回宾馆。”
霍不强朝宾馆方向走,在书店不远找到一间发廊。
进入去两个露着一双白大腿的年轻女热情问他:“帅哥,是洗头还是按摩?”
霍不强说:“我头发长了想理发。”
女人说:“帅哥,今天理发师傅不舒服,没来。我来帮你按摩吧,***松骨也行,我们手艺很好的。”
霍不强退后一步说:“我先去找个可以理发的店。”
他知道这种店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
而且洗头按摩也不是正规的。
他走出店门口,看见墙上一张广告纸上写着:各种花式洗头,泰式按摩、港式按摩,泡脚、***……
他心里想:洗个头还有什么花式?
他刚刚走出来,两个中年大叔就走了进去,几分钟以后那个女人探头出来看了看,然后就把店门关了起来。
他朝前走,终于看见有一间有理发师傅在给顾客理发的店,而且旁边有顾客在排队。
他走进去,理发师傅也是一个年轻的妹子,一双眼特别有神,笑起来特别甜。
她对霍不强说:“帅哥,等几分钟,我给这个大叔剃完就轮到你了。”
霍不强指着旁边一个男青年说:“他不理发?”
女理发师说:“他是来打秋风的,不是来剃头的。”
男青年笑道:“我是来泡你的,正经说我是打秋风的。”
女理发师说:“滚,我还要你泡,我又不是榨菜和萝卜。”
霍不强觉得这个理发妹子很有趣,手艺也不错,中年大叔两鬓斑白了,看上去尽显苍老了,但是经她三二下剪短头发后,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0350章 不做厨师跟你去打工
他理完发回到宾馆,看见黎华东也回来了。
黎华东说:“以为你今晚去潇洒,要晚点才回了?”
霍不强说:“一开始我去新华书店不远的那间发廊店,走进去后里面竟然没有理发的师傅,只是招呼你洗头按摩泡脚***,吓得我连忙逃了出来。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后来才找到一个正经的理发店,这妹子手艺还不错。”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黎华东笑道:“呵呵,查岗的来了。肯定是你女朋友打来的电话。”
果然是阿莲打来的。
“你们两个今晚住哪里了?”她问。
霍不强说:“我们在黎昌县城这里住宾馆,今天下午给我们找到了一栋老宅,跟房主签了拆房协议,等他们搬家就可以开始拆。”
阿莲说:“还不错哦。”
她说:“今天晚上我让阿花过来陪我,我们买菜炒了几盘好菜。”..
霍不强说:“我们去饭店吃的饭,也不错。”
他把电话递给黎华东,让他跟阿花说话。
两人说了几句。
第二天吃过早餐,霍不强说:“那个小谢说紫石村和峡山村都有一栋,要么我们今天争取把两栋都谈下来。”
这时中堡村的康明昊打他电话。
“霍老板好,我现在从江明开始坐车回去,估计12点左右可以回到家。”
霍不强说:“那好我下午过去找你。”
他对黎华东说:“只能去一个地方了,去峡山村吧,谈好后就顺路回海口。”
黎昌县城到峡山村有四五十公里,有一条河排路二十多公里,两车道外面是悬崖,只能放慢车速。
遇见大货车时更是要格外小心,生手司机来到这里都要吓出一身冷汗。
峡山村就在河边。
在公路上就看见了山脚处有一栋老宅,有一条路通到老宅前面。
看见两个中年人站在老宅前面商量什么事情。
霍不强走前去问:“大叔,这栋老宅是你们的吗?要不要拆?我是专门来收这种旧木材的,还有旧家具的,只要是本地黄花梨木材都收。”
秃顶中年人说:“这老宅就是我家的,我们正在商量把它拆下来,再在这个地皮上建两栋房子,两兄弟一人一栋。”
两兄弟姓郑,都是木工。
他们说这些旧木材我们是木匠都可以留着自己用,那些窗和门没什么用可以卖给你。
霍不强说:“郑师傅,这些门和窗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途,我们殷总现在收购的也是这些房梁和圆柱。这些木料我这里给三万元一立方,只要是本地黄花梨料都是这个价,恐怕你们用这些旧料做成的家具也卖不到这么高的价吧?”
他解释说:“当然这些门和窗,以及房梁上的板条,以及二楼楼板跟护栏,楼梯护手这些不能另外算数了。”
郑师傅两兄弟惊讶了:“你说多少钱一立方米?”
“三万元,先付定金,拉货到江明木材批发中心,财务立即转账给你。”
大郑对弟弟说:“现在的黄花梨木材这么值钱了?”
弟弟说:“这样照他说的价格算的,这栋老宅这些木料值六十万了,至少有二十立方的木料吧?”
霍不强说:“到时候拆下来再来具体量,你有多少立方米,我都按照3万每立方米的价格收购。”
郑家两兄弟商量了几句,跟他说:“行,我们就把拆下来的旧木料都卖给你。”
霍不强说:“行,我可以跟你签个协议,但是拆房的时候这些门、窗,还有楼板,栏杆和楼梯,要尽量别撬坏哦。”
大郑说:“尽量吧,谁都不敢保证没有一点破损吧。到时拆的话,你可以安排一个人来这里都行。”
霍不强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拆?”
大郑说:“刚才我们也商量了,准备明天拆,我们两兄弟都是木匠,熟悉这些构件,我们自己拆的话可以保证最低限度地损坏。”
霍不强从车上找出一份合同,跟大郑签了,付了二千元定金。
并且跟他们说:“我兄弟叫黎华东,他明天在这里协助你们。”大郑说:“那最好了,小黎可以住在我家,三四件拆下来后,我帮你叫几辆车,一起送货去江明就行。”
霍不强把黎华东叫到一边,问他:“那你就留在这里几天?房子拆下来后,打电话给我,我在海口那边等,或者我去江明等也行。”..
黎华东说:“行吧,我就在郑叔家住几天吧。”
他借霍不强打电话给宾馆的华经理。
“华经理,我想辞工不干了。”
华经理感到意外:“你小子又是哪根弦断线了,干得好好的怎么又不干了?不会是跟你女朋友吵架了吧?要我说当上门女婿也不是什么失面子的事,只要小两口感情好,上门不上门又能怎样?”
平时他跟华经理关系也不错,双方感情的事也会聊,他也知道自己跟阿花的事。
黎华东说:“华经理,你误会了,我辞工跟阿花的关系没什么牵连,是因为我现在找到了一个更赚钱的工作,所以才想辞工去做另外一件工作。”
华经理说:“能有多赚钱?你做厨师的工资是一般工人的二三倍了,还不满足。”
黎华东说:“有在宾馆做厨师工资的二三倍。”
华经理惊讶说:“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高的工资?”
他想了想:“你若是真的可以拿到这么高的工资,我也不会影响你去赚大钱。我跟你也是朋友,就同意你辞工吧,明天想办法再招一个厨师,老总那边我跟他解释。下次发工资时你过来领工资,还有把你宿舍让出来。”
黎华东高兴地对他表示了感谢。
“有空过去请你喝酒。”
他又用霍不强电话打通了宾馆前台的电话,跟阿花说:“我现在决定跟霍不强做事,刚才我跟华经理辞工了。今天我们在峡山村找到了一栋古宅,房主两兄弟明天开始拆房,我就留在这里监督。”
阿花也感到有点意外,原先是说请二天假,跟霍不强去赚点外快,才出去二天不到,就决定跟他一起干了?
阿莲跟她说过:霍不强收购一栋古宅,赚一万块可能都不止。
但是他就算是赚一万块,他又有多少钱给黎华东呢?
“霍不强答应了,他给我三千一个月,找到老宅,发现得一千,拆成功了得二千。昨天去谈了一栋,他付了我一千,今天一栋,他再给一千。这两栋算是我们一起找到的,有空我单独去找几栋,那样赚的钱就更多了。”
阿花听了非常高兴。
“那你就跟他好好干吧。”
打完电话,他对霍不强说:“我把厨师工作辞了,以后就跟你干了。”
霍不强鼓励他说:“做什么厨师,跟我收购旧木材,我保你很快有钱买房。”
他把殷元写的收购黄花梨家具的价格拦腰减一半,递给他:“在峡山村有空可以去问那些村民,有没有黄花梨旧家具,比如这个大师椅,殷总给我们的收购价是三千,假如我们以二千收来,拉到殷总木材批发中心就可以赚一千。假如一千收来,就赚二千,说实话这种大师椅可能几百甚至几十都可以收来。”
黎华东看了眼前一亮,他说:“这事我去试试,只是我身上没带多少钱。”
霍不强对他说:“你可以先去统计好,谁有意愿卖,有多少件旧家具,然后打个电话跟我说,我及时带钱过来,到时候叫个车拉到江明,赚的钱就到手了。”
殷元给的收购价:一张大师椅六千,一张老式八仙桌一万二,一张大床二万,梳妆台五千……
霍不强付了一千元给黎华东,做为今天发现这栋老宅并且签成功的报酬。
他要用金钱把黎厨师拴住,让他全力以赴去帮自己赚钱。
一栋楼自己可以赚二十多万,就算是给他几万又怎样。
当然现在给他几千,他都已经很满足了。
开车回海口。
给阿莲打了电话:“我现在回海口,下午去中堡村。”
阿莲高兴说:“让阿花顶一下班,我去买点菜,煮好饭菜等你吃饭。”
霍不强说:“好,估计十二点半到海口。”
在路上他又接到张小英打来的电话,因为他前几天跟她说过,今天可以打他电话,只要是跟中堡村那个签了协议就可以付她一千五。
霍不强对她说:“下午我才过去跟他签,他打电话给我了,说十二点到家。要么你一点半左右在车站那个地方等我,钱我可以先给你都可以。”
张小英非常高兴,告诉还是在车站旁边那棵大榕树下等。
霍不强觉得可以让这个女的帮助去收旧家具,就像刚才给黎华东的价格一样,只要收到一件,他就可以赚翻倍的利润。
利用别人帮自己赚钱,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二个多小时后他回到海口住处,看见阿莲煮熟了饭菜。
阿莲问他:“你让黎华东也去辞工跟你干了,你给他多少钱一个月?”
霍不强说:“我给他固定工资三千,但是找到老宅木料,又另外计算,还让他去收购旧家具,做得好的话一个月赚三万都有可能。”
阿莲高兴地说:“这么赚钱?下个月开始我也去跟你干?”
霍不强说:“以后你跟***,我也给你三千固定工资,奖金另外算,让你一个月至少进账一万。”
他想说:“赚的钱都由你管。”
但是他觉得这句话不能轻易说出口,现在还没结婚,赚的钱还不能算是共有的。
自己赚的钱还是要自己掌握。
就算是以后结婚了,赚的钱也不可能说由她管理。
男人辛苦赚钱假如连自己支配财产的权利都没有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是不是真的?”阿莲听他这样说,已经是两眼放光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吃过饭,阿莲挤到他怀里,搂抱在一起。
霍不强轻轻推开她说:“我去中堡村跟那个房主签合同,跟他约好了,晚上回来抱你到天亮。”
阿莲狠狠亲了他一口说:“我等你。”
他觉得要找个机会跟她聊聊前保安的事情。
他从抽屉取了几千块钱,开车到了汽车站大榕树下。
张小英看见他皮卡车,拉开副驾驶座的门钻了进来。
“帅哥最讲信用,说哪天就是哪天。这几天你忙什么了?”
霍不强说:“我天天忙着拆人家的房。”
他笑着说:“不知道帮人家拆房是一件修善的事,还是一件造孽的事。”
他拿出一千五百块递到她手里。
张小英高兴地接过钱说:“谢谢,帅哥又给我发工资了,不知道要怎样感谢你才好。帅哥又有女朋友了,不然我就想办法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她整个上身都靠在他的胳膊上,肢体语言已经很清晰了。
霍不强白了她一眼说:“给你一件赚钱的事,你做不做?”
张小英兴奋地粉脸涨得通红:“做,怎么不做,你帅哥让做的事肯定靠谱。”
霍不强拿出一张旧家具收购价格表给她:“只要是本地黄花梨木材的旧家具,有多少收多少,只是我给的价。比如这个大师椅,我给三千,你五百收来就购二千五,其他也是一个道理。”
张小英满脸愁容地说:“可是我那里有本钱来收购这些。”
霍不强说:“你先去找好,统计好凑够一定数量了,打电话给我,我带现金过去付款。那样你不用付一分钱,一样可以赚你该得的。”
张小英激动地说:“好,我先在我们村问问。这事***得……”
霍不强看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于是提醒她:“我要去中堡村跟房主签协议,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一起去?”
张小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媚笑着说:“跟帅哥在一起就不想走了,帅哥你女朋友真有福气。”
她饱满的身材还是让霍不强血流加速,心跳加快。
张小英下去后,驾驶室里还有一股成***人的香味。
他摇了摇头,暗自骂自己有点不正常。
我是曹操不成,有喜欢别人老婆的喜好?
阿莲体型不是更好么?
想起杨小蓉似乎也不错。
同时他又想起昨晚在黎昌县那个手艺不错的女理发师。
0351章 寡居的女人惹不起
霍不强开车到了中堡村。
把车停在小卖部旁边,店里还是那个少妇照看,她正在跟一个个子矮小的男子说着话。
看见他下车,少妇跟他招手:“老板,康明昊在这里等你呢。”
霍不强走进小店,跟店老板要了二包烟,一瓶矿泉水。
递了一包烟给康明昊。
“康老板也是在江明农贸市场做生意的?”
康明昊抽上一根烟。
他的两根手指也是焦黄焦黄,张嘴说话,牙龈也黄了。
显然也是一位老烟民。
他说:“我在江明东区农贸市场卖酸菜有五年了,赚不了大钱,可以养家糊口。”
店主说她:“还养家糊口,已经很不错了。”
她想说:你跟你老婆出外面去打工,偷偷生了二女一男三个小孩,守在家里你敢生那么多。
康明昊说:“赖金兰,你老公才算不错,现在成了制衣厂的大师傅了吧?你小心一点哦,制衣厂大部分都是女工,你家孙胜辉又长得那么帅,肯定有女工对他动心的。”
赖金兰说:“他若是敢在外面乱来,给我戴了多少顶帽子,我在家一样给他戴多少顶。”
霍不强看他们两个打情骂俏,不愿意跟他浪费时间?
他说:“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55万我买你这栋老宅,我安排工人拆,砖头和石头你要的话我们堆好留给你。款项分二次给你,拆下房梁付你一半,中间拆下中层屋梁和圆柱再付你一半,连瓦砾垃圾都帮你清走。”
他问康明昊:“你去殷总的木材批发中心看过没有?”
康明昊说:“我去过,里面真的堆了许多旧木料。行吧,就按照你说的价格签吧。我这两天安排我爸妈搬到后面去住,还有把里面东西全部搬走。大后天你可以安排人来拆,到时候我不在家,你运木材到江明打电话给我就行。”
霍不强跟他去老宅看了屋巅房梁,前后院圆柱,还有二楼楼板,扶梯,确认木材全部都是黄花梨。
拿出合同跟他签了,并且付了他二千元定金。
他跟康明昊约定大后天安排工人来拆。
他问:“你确认一定有空房间可以搬去?”
康明昊说:“我后面有两间房,直接搬过去就行。”
自己有房当然随时都可以搬。
他问康明昊:“你们村有会拆房的泥水工么?”
康明昊说:“你去问刚才那个开店的赖金兰,她长期在家比较熟悉,我很少在家,村里许多人我都不是很熟。”
霍不强跟他确认了,砖和石头他都要留着建新房的时候用。
他又来到小卖部,把一百块递到赖金兰面前。
“老规矩,一百块买你一个号码。我不想从外面带师傅来拆房,麻烦你帮我找一个本村的泥匠,让他带几个人拆房,多少钱我付给他。”..
赖金兰笑道:“帅哥,我都不好意思了。”
霍不强笑道:“美女老板娘,有钱收还会不好意思?不是吧?”
他心想:我若是多给几张,恐怕让你做其他的你都会毫不犹豫点头。
前面摆了几个货柜,后面有一间房。
没有多少货物,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赖金兰咯咯笑着,找出她那本记录本,翻出一个号码,让霍不强打。
“这个康师傅是上堡村人,泥匠手艺不错,三堡村的人建房子都会叫他。”
霍不强按照她提供的号码打了过去。
康师傅听说拆中堡村康明昊家的老宅,他问:“我的电话是谁告诉你的?”
霍不强告诉是开小卖部的赖金兰。
康师傅说:“我没有空,因为我手头上还有几单工都要赶着年前完工。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师傅去帮你拆,你在那边等半个多小时吧,我让他过去找你,他没有手机。”
霍不强说:“你告诉他我在村小旁边杂货店等他。”
听说他没空不愿意接,赖金兰还嘟囔着说:“这个康老三架子还是这么大,有什么了不起,他不做肯定有其他人做,有钱都不知道赚。”
她从柜台抓了一把瓜子给霍不强,并且问他:“要不要喝杯我自家酿的糯米酒?”
霍不强说:“要开车怎么敢喝酒。”
他问:“哪帮老头不来你这里打牌了?”
赖金兰说:“我不给他们来了,几个老鬼,来了就胡说八道,赖着不走。”
她羡慕地说:“这个康明昊一夜间发大财了,55万可以建几栋别墅了。”
她想:面前这年轻人可以给康明昊55万,他银行账上至少有几百万。
人看上去又那么帅气,又有那么多钱,要是跟他攀上一点点关系就好了。
她问:“帅哥,有女朋友没有?”
霍不强笑着说:“穷光蛋一个,哪里找得到女朋友?老板娘,你是不是有妹妹想介绍给我呀?”
赖金兰咯咯笑着说:“帅哥真会忽悠人,你看上去这么老练,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堆里的老手,还说女朋友都没有,女人都不知道玩了多少个了。”
霍不强说:“我是个老实人,没有看见我跟你说话都脸红吗?”
赖金兰故意凑前去看他的脸,鼻翼间呼吸都吹到他脸上。
只差一掌距离,霍不强望见一汪让男人怦然心动的秋水。
他脸往前凑了一点点,正想亲她一口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孙瘸子,你来干什么?”赖金兰看见他进店,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来看看你呗,老朋友好久没见了。”
“我呸,谁跟你是老朋友,小心你另外一条腿也给人打瘸了。”
孙瘸子说:“打瘸我两条腿又怎样,反正我还有一条腿能够让你难忘就行。”
他看向霍不强说:“老板,是你找人拆房的吧?我是康老三叫过来的。”
霍不强说:“对面康明昊家这栋楼,砖和石头要留给他家建房子用,房梁还有上面钉的板条,以及二楼楼板,楼梯以及护拦,所有门和窗,以及屋檐那些花雕板。”
孙瘸子说:“要么我叫几个人拆房,你每人付50元一天行不行?”
霍不强说:“不要做点工,我全部包工,你看全部拆下来要多少钱就行。”
他还担忧地问:“你脚不方便可以上屋巅拆房么?”
孙瘸子说:“这腿年轻的时候因为好色,看人家小媳妇洗澡,被她家男人发现,慌乱中从墙上跌下去摔骨折的,后来伤好后一样去砌墙做泥匠工,干了多年了。”
他还故意朝赖金兰眨眨眼睛。
赖金兰白了他一眼说:“不摔死你。”
孙瘸子对霍不强说:“我这个人比较实在,老板你给一千五百块钱,我就带几个人把他拆下来。”
霍不强说:“还要把瓦砾等垃圾叫拖拉机清走。”
孙瘸子说:“那就再加二百元,总共一千七百元。”
霍不强说:“行吧,就按你说的一千七百块,你找好人,大后天可以拆,我刚才已经看了黄历,后天和大后天连续五天都可拆房,但是康明昊说明天后天他才能搬空,那就大后天拆吧。我一早会过来,拆之前也放一串鞭炮,烧点香烛,祭拜祭拜吧。”
他从车上拿来罗盘测了测,并没有发现异样。
孙瘸子见状认为他很专业,答应大后天会带人在这里等他。
霍不强把自己号码告诉他。
孙瘸子骑着单车走了,他说自己也是上堡人,他还低声告诉霍不强:“我这个腿折了就是因为偷看这个赖金兰和她妹妹在河坝那边游水,不慎跌到河堤下摔断的。她妹妹赖金蝉跟她一样辣!”
看霍不强准备开车离开,赖金兰还问他:“帅哥你这是去哪里?”
霍不强说:“我回海口,你想去海口么,我免费载你去。”
赖金兰说:“我妹妹跟妹夫在海口开快餐店,在汽车站附近,她昨天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一下。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回去跟我家婆说一下,让她照顾孩子,我去海口看望一下我妹,明早我再回来?”
霍不强说:“行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在小卖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看见赖金兰提着一篮子的鸡蛋,还有一只大母鸡,换了一套鲜艳的衣服,里外都换了新的,花枝招展的样子。
“你这好像是去探望坐月子的人一样。”
赖金兰捂嘴笑道:“还说你没有女朋友?眼睛这么毒,我怀疑你小孩都有了,不然的话,怎么女人坐月子的事情你都知道。”
霍不强说:“没吃过猪肉,难道猪走路都没见过?”
赖金兰让他把车窗玻璃摇起来。
她把一只大母鸡用蛇皮袋装起来丢在车后座,把一篮鸡蛋也放到后面座位上固定。
他说:“后面你放了一只大母鸡,窗玻璃关起来就很臭了。”
赖金兰说:“出了中堡村你就可以打开车窗,因为我怕人家看见我坐你的车,有人说闲话。”
霍不强只好把车窗玻璃关上。
他说:“你的鸡蛋路上震烂了,不要找我赔哦。”
赖金兰记:“下面的鸡蛋垫好了,上面那些也堵好了,应该不会烂的。我妹夫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我妹在海口医院生了一个儿子,特别高兴,前面生了三个女儿,一直想生个儿子,现在终于如愿了。”
几分钟后出了中堡村,霍不强把车窗玻璃放了下去。
空气清新了许多。
他说:“人家去做客一般是上午去,你这下午去有点不合礼仪哦。”
赖金兰说:“自己妹妹有那么讲究么?”
中堡村到HK市有四十多公里,乡村路开不得快,路上要一个多小时。
赖金兰总是故意侧身朝他这俯身,随着车身颤抖,她仿佛装了弹簧一样,抖动不停。
霍不强右臂稍不注意就会碰见她柔软的部位,因此他挂档的时候都要小心。
这种等于寡居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好。
他说:“你把安全带系好,尽量坐好,别影响我开车,要是出事故就麻烦了。”
特别是车子在经过村庄的时候,岔路口,或者旁边民舍,跑出一条狗,一只鸡,甚至相互追逐的小孩。
稍一分神就可能出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不久进了HK市,一样要集中精力。
霍不强问她:“你妹住在医院,还是在快餐店?”
赖金兰说:“去车站旁边大榕树下有间快餐店,他们就住在快餐店楼上,我妹在医院生了小孩第二天就回快餐店了。”
她说的那地方他还是很熟悉的,张小英几次都是在那个地方等他的。
不久到了大榕树下,赖金兰指着旁边一个叫金蝉快餐店说:“这间快餐店就是我妹他们开的。”
霍不强停车让他下车,但是赖金兰双手抱住了他的右胳膊。
对他说:“你住在什么地方?要么我等下去找你?或者你等我把东西交给我妹夫,看几分钟孩子,我就出来跟你去你住的地方?”
霍不强认真地说:“你不是说我有女朋友的么,还给你说对了,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租房住,带你回去肯定不行。”
赖金兰脸上掐了他一把,嘻笑着说:“我就说你没有那么单纯,早给女人训练得特别成熟了。”
她还提议:“吃过晚饭过来这里找我,去海滨公园玩,然后去吃宵夜?”
霍不强笑着说:“我不一定有空,我女朋犮管得我很严的,晚上去跟其他女人鬼混,她肯定会知道。”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电话号码一眼。
霍不强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女朋友打电话来了。”
他示意她下去。
赖金兰瞪了他一眼,无奈提了东西下车。
霍不强接了电话。
阿莲问他:“准备回来没有?”
霍不强说:“到汽车站这边了,十几分钟就回来了。”
阿莲说:“我已经买好菜了,我现在就回去煮饭炒菜。”
“你不是六点才下班么?”
阿莲说:“有阿花在,没事的,反正我再干几天就不干了,经理也不能拿我怎样的。”
霍不强想:或许有阿莲在身边,外面这些寡居的成年妇女就不会打自己主意了。
张小英是这样,现在这个赖金兰,甚至那个黄馥珮都有这种意图。
他现在看上去有钱,又年轻,所以在有些女人眼里成了唐僧肉。
0352章 赚钱是一种境界
殷元吃过晚饭接到了霍不强的电话。
“上午找了汕亚峡山村一栋老宅,签了合同,明天开始拆,我招了一个兄弟帮我。下午签了中堡村那栋,二天后可以拆。”
殷元鼓励他多找一些老宅木材,还有旧家具也多收购一些回来。
虽然孔庙文化馆工地已经不再需要旧木料了,但是这些旧木料就算放着不用,它也是在升值的。
他又接到了红苹打来的电话:“哥,这个月淘金船产量最高,有13500克,我把沙金全部打包从邮局托运给你了,怕出意外,还分了两天邮。另外我从外地老板手里收了12000克,我也分了几次托去给你。”
殷元跟她说:“其实不必要分多次,跟他们邮局签个保价托运合同就行,损失了他们要赔偿的。”
他说:“我已经买了后天的票回江明,回去恰好收到你这些沙金。”
红苹高兴说:“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现在李叔他们晚上还安排工人加班几个小时。”
上次李亿航说:“十一月份肯定超万克,年底这几个月都应该超万克。”
上个月11000克,这个月13500克,下个月保持这个数,今年淘金量都差不多五万五百克,毛收入一百多万,除去开支,每个人都有近四十万利润,已经是投资额的八倍了。
红苹还问他:“哥,你们过年回村里么?”
殷元说:“到时看吧,天气好的吧,开车回老家扫墓祭拜祖先也好。你四婶今年生了一个儿子,说想回家去拜祖,顺便在村里请请客。”
红苹喜滋滋地说:“哥,我们贩沙金的生意也不错哦,我算了一下,包括这次的12000克,单我们这边收的超过六万克了,赚到四十多万。哥,没想到可以赚这么多钱?”
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半年时间就赚到了二十多万,她肯定晚上做梦睡觉都会笑醒的。
殷元对她说:“别激动保持平静的心态,才几十万而已,人家世界首富像你这个年龄已经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了。”
赚钱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心态。
别浮躁,飘飘然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我有千万财富,那又怎样。
红苹说:“以后我就跟着哥去赚大钱。”
二哥红军打电话回家跟老爸说:“我现在装修公司基本走上正轨了,上个月装修好了五套房,营业额二十多万,利润有七八万。现在手头上有六套,争取年前把这几套完工。”
老妈高兴说:“今年跟你哥他们开装修公司,赚钱了,女朋友谈得怎么样了?”
殷红苹说:“妈,你就不用担心他的这个问题了,过了年他女同学杨金兰跟他出去了,假如一年时间都没有把关系定下来,哥,你就太没能耐了。”
红军说她:“就你话多,这次打电话就是想跟你们商量,能不能托个媒人去杨金兰家说亲事,争取年前办事,到时我们早点回去。”
殷本荣两口子听了都异常高兴。
“我明天就去找媒婆,买好礼物去菜园坝小杨家说媒。”
殷红军说:“也不用急嘛,我明天去汇五万块钱回去,有可能她家里会要求要二三万块钱礼金,不是太离谱的话就给她家,反正我现在开装修公司也可以赚钱了。”ap..
他兴奋地聊起加盟堂哥装修公司的操作手法。
“大哥他的衡艺装修公司已经成了江明市名气最大的一个品牌,影响覆盖了江明地区五县三区,下面县份有工程我们也会有做。在我公司的这一片区域,有单的话红兵都会推给我去做。总公司那边有七八个业务员,我这边也招了二个业务员。总公司一个月营业额应该有四五百万,办公室都有十几个人上班。外墙装修工人有四五班人都忙不过来。”
殷红苹故意泼他冷水:“你女朋友知道你的情况,她跟她父母说,若是她父母认为你赚钱,礼金一般三万,她父母要你六万,你怎么办?因为你付得起嘛。”此时杨金兰就依偎在殷红军的身边,听他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他们俩人的事。
两人早已经是出双入对,吃住都在一起了。
殷红军笑着说:“她爸妈若是这样故意哄高礼金价格的话,你们就说他家女儿我们不娶了。或者说她父母再不同意,到时就抱个小孩回去叫外公外婆了。哎哟……”
原来是杨金兰见他胡说八道,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老妈紧张地问:“你怎么啦?”
红军说:“妈,没事,给小狗咬了我一口。”
杨金兰又动手掐他。
他连连求饶。
红苹对老妈说:“他两囗子在打情骂俏呢。”
她对红军说:“哥,钱我可以帮你先垫出来,过年回来还我就行。”
殷红军奇怪地问:“红苹找好婆家了,人家付礼金了,是我们村的?年轻人都跑去外面打工了,村里还有谁?”
红苹说:“我才没有那么快嫁人呢,我跟大哥做沙金的生意赚得不会比你少,还有帮大哥管理淘金船的生意,利润他给我10%,几个月时间至少赚了四十多万,所以我也得了四万多。”
红军惊讶地说:“想不到红苹这么赚钱,借一点钱给哥做本钱好不好?女孩子留那么多钱干吗?”
红苹说:“滚,跟你说话就费劲,大哥才是做大生意有眼光的人,平时要多跟大哥聊聊天,从他身上学到一点点经商的知识,你都可以过上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生活。”
她说:“我明天就去县城买一套房,买几个铺面,大哥跟我说有钱千万不要存银行,去县城买房,去市里买房,或者买商铺,或者买地皮也行。我觉得只要听大哥的一定没错。”
老妈接了电话后,就去找孙仁和老婆殷香秀,这女人三十多岁,能说会道,村里年轻人很多都找她说媒。
但是这个女人爱钱如命,为了一点钱,什么事都愿意干。
孙招娣来到孙仁和家,看见孙仁和正在厨房炸芋包。
几个小孩站在厨房门口往里看,不停吞咽着口水。
“仁和,今天又不是过节,炸什么米果吃?”
孙仁和看见她,热情招呼她:“招娣姐,吃几个芋包吧。这花生油是花荣表叔说他们单位发的福利,他们当工人的就是好,退休了不仅有退休工资,还经常有福利发。”
孙招娣知道他说的李花荣,六十多岁的老头,吃得红光满面,整个人精神旺盛的样子。
在德欣铜矿干了几十年,前几年退休了,每个月有几百块钱退休工资。
他老婆一只眼是斗鸡眼,从来没有生过儿女,李花荣退休还是让他二弟的儿子过继给他,去顶替他的编制。
这家伙退休以后,每月有几百块收入,老两口又不用其他开支。
李花荣家到孙仁和家才不到一百米距离,一开始的时候李花荣经常给孙仁和家送吃的,送果送礼物。
不久就有人传出殷香秀和李花荣搞在一起了。
李花荣几乎天天都在孙仁和家。
有人还看见他们在巷子里搂在一起。
孙招娣也听过这种传言。
她跟孙仁和是堂姐弟的关系。
她说:“仁和,做人要有点骨气,人家白送的东西最好是不要拿,自己老婆要管管,不然名声都给搞臭了。”
孙仁和说:“招娣姐,你也知道我家什么条件,二个小孩,一个还是超生的,罚了那么多钱。跟花荣表叔还借了那么多钱。当初孙家那些堂兄弟看着我落难,没有谁愿意帮我,只有花荣表叔他肯帮我。”
孙招娣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跟他说这种事情。
她问:“香秀呢?”
门口一个流鼻涕的男孩说:“我妈端了一碗炸熟的芋包去那个花荣表公公家了。”
孙招娣想:后面不远就是李花荣家,碰见殷香秀也可以说这件事。
她看见李花荣老婆端着几个芋包子蹲在外面屋檐下,吃得津津有味。
李花荣家客厅传出李花荣和殷香秀的嬉笑声。
“这芋包又有弹性又好吃,你家仁和煎芋包的手艺真好。”
“还不是你送的花生油好。”
“只是这芋包有点小,吃得不过瘾,嘻嘻……”
“我这里有两个大包子给你,吃不吃?”
“拿来,我现在就要吃。”
“花表婶就在外面呢。”ap..
“没事的,她当面看见了也只会说这老骚狗还这么有精神。她早已经没这方面的需求了,只要我不抛弃她,她也不敢管我的事。”
孙招娣在外面听得恼火,她大声把殷香秀叫了出来。
“香秀出来一下,有一件事跟你说。”
殷香秀走了出来,看见孙招娣慌忙说:“姑,你找我有事?”
孙招娣自然不会说她什么,人家老公都甘愿戴帽子,放出去偷野食,外人又何必自寻烦恼去找事。
她说:“红军跟他菜院坝的同学好上了,想让你去女方家说媒,明天我跟老殷和你一起去。”
殷香秀高兴地咧嘴笑了。
“好,我明天跟你们一起去,先去县城买点礼物,然后再去女方家。”
有媒做就意味着有钱赚了,一桩亲事她可以得几百元,那样过年的花费就有了。
因为年底是年轻人结婚的旺季,往年她做媒的生意也相对比较多。
但是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多月了她没有接到一个做媒的生意。
所以现在孙招娣找她做媒,她内心特别高兴。
孙招娣跟她约好后,就离开了。
回到家她还气愤地跟殷本荣说了刚才见到的事情。
殷本荣说她:“你管她的闲事干吗,你那个堂弟孙仁和天生就是吃软饭的,又没有赚钱的能力,种田都怕苦怕累,平时就靠他老婆做煤婆赚点零用钱。李花荣那老鬼,每月有退休工资,愿意把钱送给她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
总之还是家里的男人没用,才会这样。
两人商量明天买什么礼物去提亲。
红苹问:“明天要不要我也去?”
孙招娣说她:“你一个年轻妹子好意思跟人去提亲,不怕人家笑话你。”
红苹说:“是去帮哥哥提亲的,又不是别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去的话,我比你们精明,不会吃女方家的亏。”
老爸说:“明天主要是去认个门,谈事情的话是下一次的事,谈妥了,下次就请礼薄先生去写礼单,商量其他事情。”
红苹还问爸妈:“钱够不够?”
殷本荣说:“你哥的婚事不用你做妹妹的出钱的,我每月还有一份退休工资呢。他说了明天会汇款回来,买礼物的钱我这里有。”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殷本荣骑上单车带上孙招娣,殷香秀也骑单车跟在后面,到鲁旗县。
去商场购买了一些礼物,根据昨晚红军的提示,找到了杨金兰的家。
杨金兰昨晚也打电话跟父母说了明天红军的父母会带媒婆上门提亲,让他们不要去菜园种菜,也不要去菜市场卖菜。
她也跟父母说了红军父母的一些情况。
殷本荣夫妇以前嫁过一个大女儿,基本上的一些礼义也是懂得的。
双方认识后,很多事都是由媒婆介绍男方家的家庭情况,以及男孩的情况。
男孩的事恐怕他家女儿早已经跟父母说过多次了。
但是殷香秀也还是滔滔不绝把男方家庭和男孩的情况说了一遍。
“可能在古城村,我姑丈家现在是条件不错的,红军跟他堂哥在江明开装修公司,生意做得特别好。”
杨金兰父母自然也从女儿口中知道了一些殷红军家的情况,现在见他父母也是性格温顺,脾气很好,让为女儿以后嫁过去也不会受气,于是满口应承。
“他们两人已经谈好了,我们父母也不会反对的,只要他们以后生活过得好就行。”
殷香秀还问了一些礼金的情况,杨家父母说:“家里还有一个小弟以后要结婚,礼金方面要相比其他人高点。”
殷香秀问:“具体是高多少?”
杨父说:“别人家一般是二万,我女儿这边应该要四万。”
殷本荣夫妇没有吱声。
0353章 十八岁的小姑娘去买房
殷香秀表示不解:“杨叔,为什么你们家礼金就要比别人家多一倍呢?”
杨父说:“别人家的女孩最多读到初中就不读了,我女儿我让她读到高中毕业。她最起码比别人文化水平高,还有我女儿个人形象也比别的女孩子长得更好,再有一个她弟弟学习成绩好,有可能明年高考有希望考个名牌大学,我们也没有能力供他读几年大学,多的二万就是给她弟读大学的费用。”
殷本荣心里想:你怎么不把你儿子以后结婚成家的钱也一次攒够呢?
看来这个亲家并不是很好说话的人。
他拿出烟袋,撮了一团烟丝卷了一个喇叭筒,点上火,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因为抽得有点猛,又咳嗽了起来。
殷香秀说:“杨叔,我讲一句公道话,你说的几条加钱的理由不怎么说得通。礼金比别人家高上几千,可能我姑一家也不会过予计较,但是比人家多一倍了,就会有想法了。正因为你女儿优秀,才会给红军看上,人家红军在江明开了装修公司,人又长得帅,又能赚钱,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就是因为他跟你女儿是同学,两人都聪明才会走到一起,以后结婚了生的后代也会很聪明的。”
她逐条反驳他:“至于说弟弟读书的费用,以后两人结婚了,两人感情好的话,家里真正有困难的话,女婿赚钱了,他会不帮忙?”
杨父撇了撇嘴说:“以后的事谁知道?有不少人结婚以后,女方家的事是不会帮忙的。”
殷香秀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能拿话威胁他。
“杨叔,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在外面一起打工了,两个人合得来的话,早已经生活在一起了。打电话让家里父亲操办婚事的算是懂得体贴父母的,要不然肚子大了回来,或者干脆抱个小孩回来,你父母亲又有什么办法。现在有不少这样的年轻人。”
她举例说:“我们村就有一对这样的,两个年轻人在村里就已经谈上了,还叫我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父母要礼金一万五,但是因为男孩家徒四壁,加上他老妈早年死了,他老爸又娶了一个老婆,又生了一儿一女。不愿意花一分钟给他娶亲,其实他也实在是没有钱。
后来男孩偷偷带女孩去了广东打工,当年两人回来,女孩已经是肚子大了。父母亲骂两个年轻人,当年过年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父母逼女儿去打胎,并且还去计生办举报,男孩当天晚上带女孩跑了,一直在广东打工不回来。她父母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孙招娣也点头证实了这件事:“听说后来两人偷偷回来取了户口来去民政所领了结婚证。”
殷本荣说:“两人去村办公室开了证明去乡里登记结婚的。”
杨父听他们这样说,心里有点慌乱。
自己女儿出去一年了,两人肯定长期在一起了,强势把他们拆开也不可能了。
他说:“不管怎样,礼金三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的话我就去广东把金兰揪回来。”
这时殷红苹骑了摩托车找了过来。
孙招娣看见她来了,白了她一眼,说她:“你来掺和什么?”
杨家父母见她一个女孩子还骑辆摩托车,知道她是红军的妹妹,将来的小姑子,也不敢怠慢她,招呼她吃果喝茶。
殷红苹听说杨父提出要彩礼三万,认为也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她说:“我们在这里纠结这件事没有必要,反正钱是我哥自己,干脆打电话问问他自己意见吧。”
她拿出手机打通了哥哥的电话。
这年代买得起手机的不多,特别是农村,更是凤毛麟角。
何况还是一个农村女孩。
可见他家境应该不错,妹妹都骑摩托车,手机随身带了。
红军接的电话。
“哥,你岳父说礼金要三万,开始还说要四万,讲了半天同意减一万,问你的意见怎样?”
殷红军说:“三万就三万吧,多一万少一万又怎样,我已经把钱汇回去了。”
杨家父母也听见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殷红苹还把手机递给杨父,让红军跟他说话。
红军以前也来过杨家,他说:“叔,我跟金兰年底初十左右回,我们在这边叫人看了日子,十二月十八的日子最好,想定在十八那天办酒席。”
杨父表示没意见。
这件最主要的事情谈妥了,其他的事就好处理了。
女方家回礼,杨父也是不肯松口。
殷红苹说:“你们谈,我要去几个县城小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
杨父杨母要留她在家吃午饭,殷红苹说:“不用,等下我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就行。”
她走后,杨父疑惑地问:“刚才你女儿说想在县城买房?是你家准备在县城这里买房?”
殷本荣说:“是她自己想买,她自己赚的钱,她堂哥叫她赚到钱,不要去存银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买房买铺买地皮。”
杨父有点想不开了,他问殷本荣:“你女儿赚的钱,难道她不是交给你父母吗?”
殷本荣反问他:“现在你女儿去广东打工赚的钱,也是每月寄回来给你?”
杨父说:“她每个月寄一千块钱回来,她说一个月有一千五的工资,留五百做伙食费。”
殷本荣说:“我女儿每个月给我二千块,其他的她赚多少她自己支配。儿子一分钱没寄钱过回家,也不懂他赚没赚到钱。”
想想还是女儿更懂得体贴父母。
红苹昨晚还跟他们说:“我去买个大户型的房子,以后你俩跟我一起住,老了我照顾你们。”
孙招娣说:“你现在还没嫁人就这样说,以后嫁人了,嫁的老公假如不愿意我和你爸跟你们一起住怎么办?”
红苹说:“我出钱买的房子,他有什么权利不让我的父母跟我一起住,他不愿意就让他滚蛋。”
杨父惊讶地问:“你女儿在家里,一个月可以赚几千块钱?”
本地在单位上班的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是五六百块钱,你女儿单单给你们就二千,还有钱去小区买房。
听说那些小区套房,每平米就要四百多元,一套房就是四五万,装修还要几千上万呢。
“是呀,我女儿在跟她堂哥做收购沙金的生意,我那个大侄子在江明生意做得很大,又是有名的大画家。他把一家人都带出去了,我大女儿两个还有红军几个都是在跟他混的,现在都不错。”
杨父说:“金兰打电话的时候也说过你大侄子的事,你们家等于是出了一个大能人了。”
他想:女儿嫁到这样一个家庭,以后的日子一定可以过得相当滋润。
于是热情招呼他们几人在家吃饭,约好了三天后去殷家查家,并且叫上媒婆,把礼单定下来。
有钱的话把礼金付给女方家,女方家去购置一些给女儿的回礼。
男孩家也去购办一些东西。
此时殷红苹来到金水湾小区,看见许多人正在围着楼盘模型图,听女销售在介绍。
“这几栋楼12层,目前是鲁旗县最高的建筑,电梯房,目前售价480元/平。”
殷红苹问:“这几栋楼,房型面积最大的是多少平方?”
女销售见她才十八九岁,不屑于理她,认为她肯定不是来买房的。
不可能有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来买房的道理。
相反她在认真回答旁边一对中年夫妇提出的问题。
“阿姨,这栋楼最大面积房型是180平,是楼中楼。最小房型才76平方,两房两厅,一个卫生室,小两口住,以后生个小孩,勉强可住了。”
中年女说:“就是买给我儿子结婚用的,女方家要求买房,买摩托车,唉,现在的年轻人结个婚,要让父母亲脱层皮。”ap..
女销售还在极力推荐:“阿姨,要么你买这种96平方的房型吧,有小三房,关键是可以地下停车场选一个停车位,老板规定买90平的房就可以送一个停车位,或者一楼选一个十平的杂物房,再补一半的房价。”
殷红苹又问她:“是不是买180平那种楼中楼就可以要2个车位,或者二个一楼杂物房?”
女销售还是不愿搭理她。
她们除了拿基本工资之外,还是靠销售提成拿钱。
她们能够很精准的分析出谁是真正的购房者。
对于殷红苹这种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姑娘,她们认为肯定是进来凑热闹,或者也是想去应聘楼房销售,先来熟悉销售流程的。
两个中年夫妇表示考虑考虑,回去跟儿子商量再说。
女销售走向另外一对男女。
殷红苹看着一个胸前佩戴销售经理的男子,问他:“经理,是不是像我这个年纪的人没有资格买房的?”
经理说:“你爸妈有钱买房,写你名下,多少岁都可以。但是想贷款买房的话,满十八岁以上就可以了。”
殷红苹说:“我以为我没资格买房,那个女销售问她几次,理都不理我。”
经理笑道:“你想买多大面积的?我来跟你介绍吧?”
他认为这个小女孩可能父母是有钱的,给他买套小房型的也有可能。
殷红苹问:“刚才那个女销售说,买90平以上的可以免费送一个停车位,是怎么回事?”
经理说:“对,也可以选一间10平的杂物房,只有套房售价的一半,就是240元/平。”
殷红苹看见他指向一楼的杂物房都是在一楼靠公路边,她想起殷元大哥跟她说的:“可以购买一些靠公路边的杂物房,可以把它们改造成商铺,用来出租或者做生意都可以。”
她想车位还是要的,大哥他们回来都是开车,以后自己买车开,也要有地方停车才好。
她大声说:“我买一套180平的楼中楼,送二个停车位,是不是?”
经理欣喜地说:“没错。”
刚才那个女销售也听见了,她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这个小姑娘稚气,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有钱买房。
她肯定是在装腔作势。
殷红苹又问经理:“一楼这些靠公路边的杂物房,有没有单独售卖的?”
经理说:“这些杂物房,因为没有人要,老板是准备搭售的,所以才一半的价格。”
殷红苹说:“我除了买房以外,还想买一些杂物房,那些杂物房的墙都是可以砸穿的吧?”
经理说:“只要不是承重墙都可以砸,你确定想买这些杂物房?”
现在就算是半价卖,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要。
殷红苹说:“你问问老板,假如我买你几十间的杂物房,可不可以240元/平卖给我?”
这时老板正好从售楼部二楼走下来。
经理走前去跟他说这件事。
殷红苹也走前去。
老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想买一楼杂物房几十间?”
殷红苹说:“价格合适就买,是不是240元/平,也可以办证吧?”
老板说:“对,就按这价格卖给你,杂物房和车位都可以办证。你想要多少间?”
殷红苹在心里计算开了:现在银行有二十二万存款,套房180平要付86400元,要留二万装修,还有10万可以用来买杂物房。
她说:“我买40间,就是400平的杂物房。全部一次性付现金给你。”
这时连老板和经理都惊呆了。
卖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这么豪横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刚才那个对殷红苹爱搭不理的女销售,此时狠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老板请殷红苹小姑娘坐在里面沙发上,让经理拿来合同给她签。
老板还问她:“你家父母知道你来这里买房吗?”
“他们知道。”
“不叫他们过来一起签字?”
殷红苹说:“买房的钱是我自己赚的,房产证上写我一人的名字,房子买下来后,父母跟我一起住。”
她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里有二十多万,足够付你们的房款了。”
老板和经理都惊呆了。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
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竟然有二十多万来买房,而且花近十万元专门买那种没人愿意要的一楼杂物房。
0354章 让四叔去贩甲鱼卖
殷红苹在众人的惊讶目光注视下跟销售经理签订套房和杂物房销售合同。
挑选了地下停车场两个车位。
挑选了连在一起的40个杂物房。
有人还好奇问她:“你买这么多的杂物房有什么用?”
殷红苹说:“我用来开个商店行不行?就算我自己不开,我把它隔开几间,出租给别人做生意,也可以吧?”
大家都夸赞她有生意头脑。
房产老板听了都觉得她有商业眼光,他对销售经理说:“靠公路边这些杂物房暂时不要拿来搭售,这小姑娘的想法很好,这个位置是交通路口,完全可以把这些杂物房改成商铺销售,价格还可以卖得比住宅贵。”..
经理说:“那岂不是给小姑娘占了便宜?”
老板说:“只能怪我们自己没有商业眼光,没有他这番操作,我们都根本想不到。”
殷红苹去财务缴了房款。
在外面售楼部跟工作人员去收了房。
经理跟他说:“我们老板受了你的启发,决定将靠外面公路的那些杂物房全部改成商铺出售,那样的话以后这里就可以成一条商业街了,这些商铺升值空间也大了。”
殷红苹笑着说:“你们老板应该给我一个大红包,让他多赚了不少钱。”
她问:“改成商铺以后准备卖多少钱一平?”
经理说:“可以比住宅卖得贵一点。”
殷红苹心想:就算跟住宅卖得一样价,今天买了400平,也等于赚了九万六。
果然听大哥的,赚钱就不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在小区就给殷元打了一个电话。
“哥,我今天用不到二十万,在县城买了一套180平的楼中楼,送二个车位,400平靠公路边的杂物房,被他们隔成10平的小空间,我一口气买了40个,240一平,我觉得非常划算。”
殷元说:“你这笔钱花得值,不用多久可以升几倍。”
她找了一个地方吃了午饭,回到家父母亲都还没回来。
殷元当天接到新陂村肖可慧的电话。
“殷总好,怎么这一个月不见你们要甲鱼了,我今天碰到宋德华,他也说你们有一个多月没拿货了,本来年底应该是销量最大的时候,是你们不做这生意了?”
殷元说:“我因为事多比较忙,就把这事交给我弟去办了,我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一次可以赚几万块钱的生意,怎么就不做了呢?
红兵这小子跟家里的堂妹都比不上。
他打电话问红兵是怎么回事?
红兵说:“十一月份肖老板的养甲鱼池没有合适的甲鱼可以销售,所以我就告诉了黄智华胖子暂时没货了,以后有货就再拉货过去。黄胖子后来问了几次,因为事情比较多,一时没有去理这件事。”
殷元说他:“你呀,给你趟开了一条赚钱的路,你都会把他做断。这种生意你不理,人家老板就会找别人。”
他给建材店的四叔殷本盛打电话:“叔,有一个赚钱的生意,红兵懒得去做,就你去做?”
殷本盛问他是什么生意?
殷元说:“本来我在老家新陂村甲鱼养殖厂和水蛇养殖厂,已经谈好了供货协议,来到江明这里农贸市场找了一个水产品批发商,在莞城那边也找了一个,交易了一段时间。每个水产商每次都会要甲鱼五百斤,水律蛇五百斤。甲鱼进货价80元/斤,推销给水产商120元/斤,纯赚40元/斤,500斤就是二万。水律蛇进货价50元/斤,批价80元/斤,500斤就是一万五,一次可赚三万五。因为我去美院学习,所以把这事交给红兵去做,但是他竟然做做给他做死了。”
殷本盛说:“500斤甲鱼,500斤水律蛇本钱要六万五,利润都不止50%了,这生意做得呀。”
殷元说:“我先联系一下黄智华和莞城的许地生,他们若是还要货的话,就你去接手做这件事。也不是天天做这件事,若是天天有做的话就发大财了。这边他们要货的话,我通知老家那边发货,他们会把货托运到长途卧铺车上,货到了开车去提,付钱给托货的卧铺车主。本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赚的钱归你。有空可去其他城市多找几家销售点……”
他说:“建材店生意好,比较忙的话可以多招二个员工。”
现在四婶管理建材店,也管理得井井有条了。
他觉得年底盘点后,可以把建材店全部转给四叔去开。
现在赚钱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让自己身边的亲人改善了生活,走上了富裕,他认为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又打通了黄智华胖子的电话。
黄智华知道他的来意后,气愤地对他说:“你弟我看他就是不想做这生意,我几次打电话叫他送货,他竟然说没有货源,这玩意你在老家多找几家供货商就行。”
殷元说:“我弟做事不老成,现在我叫我四叔去做这事,我给他多找几家供货店,以后保证有货供应。”
黄智华让他及时送一批货过来。
打电话给莞城的许地生也是一样的说法。
现在年底了这些特产销量又增加了不少。
殷元跟老家的肖可慧和宋德华打了电话,让他们明天发货,并且告诉他们以后四叔殷本盛负责这件事。
然后他打电话给四叔,告诉他明天需要送二单货,分别是江明农贸市场的黄智华,莞城农贸市场的许地生。
到莞城的货直接去莞城车站提,车主到货了会打电话通知。
送货到农贸市场,过秤后付现金。
两单生意需要本钱十三万,其实有六万五就行。
先去送一个点的货,收到货款再去送另外一个点。
殷本盛高兴地说:“我知道了。”
殷元知道他会开车,有驾照了,经常开小型货车,把货从建材厂拉到建材店。
殷元让他开那辆面包车去送货,记得带鱼篓和铁笼子去,抓甲鱼和泥蛇时也要注意安全,这玩意虽然没毒,但是咬一口也会很痛的。
第二天殷元的组画《海南黄花梨的灾变》获得了二等奖,获奖金三十万。
徐迟瑞出了90万把组画收藏了。
殷元取得了美协会的入会资格,写了申请。
当天晚上的宴会上,主持人请管杉刖发言,介绍了粤省画家殷元同志的成长之路,一个省新出了一个名画家,肯定跟省美协的提携和帮助是息息相关的。
管大师在全国名画家面前,大力夸赞殷元的天分和艺术天赋,预言他将来在绘画上的成就一定会超越许多大师,包括自己。
当然他首先得把精力集中到绘画上。
当天于秘书说去定第二天回羊城的机票,殷元说:“黄大师让我在他家多待几天,跟他探讨一下如何在画作上体现生活童趣和艺术表现的问题。你们先回去,过二天我自己定机票回去。”
于秘书和管夷当然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泛酸。
黄云裕那个怪老头,连这次获一等奖的泸上画家想去拜访他,都被他拒绝了。
“本人喜静不喜喧哗,加上本人宅小容不下太多的大神,所以拜托大家不要去我庭院烦扰。”
许多人心里都在说他傲慢,但是又无可奈何。
黄老头独独对殷元特别看重,说最得意最骄傲的事就是殷元能承认是他的徒弟。
但是殷元说我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是我自学博采众长的结果。
并不承认是黄老头的徒弟。
殷元一家三口当天被黄云裕拉去庭院。
当天晚上街道干部老陆打电话告诉殷元:“户口问题解决了,办理了准许落户手续,可以回去把户口迁过来就行。”..
第二天一早他把准迁证明拿到黄家,交给殷元。
殷元对他表示感谢。
然后坐苏昆的车去朝阳南看那套四合院。
这套四合院位置较偏,原先开价六十万,一段时间没人问,于是主动降低到55万。
在路上苏昆还跟殷元说:“房主估计也是着急卖房拿钱去投资生意,你跟他讲几万块价,他都会给你。”
见到房主后,殷元听他是等着卖房的钱去救患白血病的儿子时,他也不忍心跟他讲价了。
房主要是想多要几万,他也会给他。
签了合同,当天去房管所办理了转让手续,付了苏昆的中介费。
让苏昆先回去。
他带着妻儿看新买的四合院,面积比前面那套还较大一点,也是座落在公路边。
后面是一条商业街。
林婉婷对他说:“这套四合院也像那边那套一样可以租出去就好,房子还是要有人住就好。”
殷元刚才已经委托苏昆中介所介绍出租了,他认为年底了想租出去会有点难。
但是他们在四合院门口又碰见了一个熟人,开烤鸭分店的杨峰夫妇,想在朝阳南这边再开一家分店。
“殷老板,这套四合院又是你的?你到底有多少套四合院?”杨峰惊讶地问。
殷元说:“哪里有多少套,就这两套,这套也是刚刚买的,正准备贴招租广告出去。”
杨峰说:“巧了,我也想这片区域租个四合院,开个餐馆专门售卖烤鸭。那边是专门制作加工烤鸭,这边是开个餐厅。干脆把你四合院租给我算了……”看書菈
殷元说:“我跟你老杨有缘哦,熟人好说话,那就一起租给你吧。”
杨峰说:“这边租金比那边低一些。”
殷元跟他去商业街店铺了解了这一片区域的租金情况,讲定了一个双方都可接受的出租价格。
签订了合同,收了租金,把钥匙交到杨峰手里。
杨峰还开玩笑地问:“殷总,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四合院,索性我再一起租了。”
殷元拍了拍鼓鼓囊囊的皮包说:“这里还够买一套四合院的钱,但是没有时间再在京城这里耗了,只有下次来,有合适的再买了。”
杨峰羡慕地说:“殷总听你说买四合院,就像去菜市场买蔬菜一样简单,我们做这个小生意,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够赚够钱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要说买四合院,能够买得起一套房住,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殷元说:“杨老板,你现在做这生意,不用多久就可以有钱买四合院,只是你就算有钱买得起四合院了,估计你也不会买四合院,而是投资把烤鸭生意扩大。”
杨峰点头说:“殷总说得对。”
殷元找了一个定机票的地方,订了明天回羊城的票。
回去跟黄大师夫妇说了这件事。
“四合院刚买下,又碰见那个杨峰,又租给他开餐馆了。”
黄云裕说:“你这是人走运,跌一跤都会碰到金子。”
章梅也说他运气好。
殷元邀请他两人去江明住一段时间。
“冬天这边天气冷得要死,去南方十几度,穿二件衣服,比这里舒服多了。”
黄云裕说:“我怕你家没有空房间给我们住。”
殷元说:“我有两栋别墅,每栋五六百平,每栋房间十几个,去多几个都够住。”
章梅说:“春节,几个小的会回来,所以去不得其他地方。”
她说:“我们在香港也有一栋别墅,小儿子在那边读书,有可能去香港也有可能。”
第二天,黄云裕开他那辆红色的跑车送他们去机场,章梅也坐在副驾,两人一起送他们。
到了机场,章梅还故意问殷安邦:“跟爷爷奶奶在京城好不好?”
殷安邦说:“爷爷奶奶,下次再跟爸爸妈妈去京城看你们!”
他抱着章梅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乐得章梅咯咯笑了起来。
“这孩子长大了是个人精。”
黄云裕也伸脸过去,说:“亲亲爷爷,爷爷给样礼物给你。”
殷安邦伸小手在他脸上碰了碰说:“爷爷,你一股烟味太重,熏得我流眼泪了。”
黄云裕呵呵笑道:“我正想说把我这个烟斗送给你,想不到你嫌弃我烟味太重。”
殷安邦说:“我又不抽烟,要你烟斗干什么?”
黄云裕从车上拿出几张绘画说:“我这个爱抽烟的老头,给你画了几张油彩画,带回去收藏起来,长大了拿出来看看。”
0355章 机场碰见开黑车的
殷元说:“师傅你这礼物太贵重了!”
黄云裕说:“你这小子,现在终于承认我是你师傅了?”
殷元说:“我从师傅身上学到了许多的东西,一定可以深刻地影响我的画技。”
进入候车厅,回头还看见黄大师夫妇还在门口凝视。
殷安邦挥了挥小手说:“爷爷奶奶再见!”
他看见候机坪上有许多飞机,顿时兴奋地大叫起来。
“我又看见许多飞机了。”
殷元打通了潘念祖的电话,告诉他十一点左右到羊城机场,开车来接我们。
潘念祖安排建材厂一些事情后,开上皮卡车到了涂料厂。
开上大舅哥的豪车去洗车店,把积了一个星期灰尘的冲洗得干干净净。
路过刘俊豪他们开过地坪漆的厂,看见里面工人正在编织扫把。
郑刚开着一辆面包车,从工厂里面出来。
一眼看见潘念祖,把他叫住了。
潘念祖故意问:“郑老板,你们不是开地坪漆厂的么?怎么改为编织扫把了?”ap..
郑刚说:“在这里才生产二天时间,就给环保局和城防队的查处了,当时刘俊豪不是打电话问你,可不可以把你大舅哥的厂房租来用几个月么?”
潘念祖才恍然明白一样。
“对,是有这么回事。我大舅哥几个厂房现在都堆得满满当当,他肯定不会租给你们的。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开地坪漆厂就不行呢?”
郑刚说:“得罪了人,当天晚上就来查封了。
更可恶的是把我们15万多的原材料,还有几台设备也全部拉走,贱卖给外海工业区那个地坪漆厂。后来才知道,城防队的人有刘俊豪以前做工程的把柄。他堂哥被关起来了,刘俊豪以前在他堂哥手上接过许多小工程来做,城防队那些人就明目张胆地敲诈。
等于生生从我们手上抢了十五万元的货,值三四万元的机器。
为了这件事我跟刘俊豪闹翻了,他屁股不干净是他的事,但是我以前没有的犯法的事。
他没办法,只好把他老婆以前开的扫把厂转让给***。
那个建材厂我也投了五万。
好在这扫把厂也有一些钱赚。”
潘念祖还问他:“以前你们刚开厂的时间,你们不是手上还有几个订单吗,有生意赚也不做了?”
郑刚说:“刘俊豪又进了原材料和设备,在他老婆原先开扫把厂的那地方开地坪漆厂,开了一个月了,也给他赚到几万了。虽然比扫把厂赚得多,但是我觉得那个风险大,就是在前面那个村口,万一又有人去举报,说不一定又给查封,那样就损夫大了。”
他看见潘念祖开的是一辆思域小桥车,羡慕地说:“潘厂长发大财了,又换车了?”
潘念祖说:“又不是我的车,是我大舅哥的,他从京城参加画展回来,我去机场接他们。”
郑刚说:“你大舅子是个有本事的人,现在他的画有资格去京城参加画展了?”
潘念祖说:“是呀,他现在已经是名大画家了。”
他不再跟郑刚闲聊,开车去机场。
刚才殷元跟他打电话,告诉他这次他的组画在京城画展,获得了二等奖,获得了三十万奖金,同时获得了参加美协会员的资格。
大舅哥现在是名利双收了。
他曾经多次鼓励自己在个人爱好上取得突破,比如那个戎坤,利用写作的特长,写了六七本武侠传奇小说,号称大陆的金庸。
他买了几本来看,觉得水平也是一般,似乎自己去写也不会差很远。
他试着写了一篇武侠小说,几万字以后就写不下去了,自己认为不适合写这一类题材。
写作也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才行。
以前他在盘山矿上班时,还写过一遍关于矿工爱恨情仇的故事,竟然写了十几万字。
后来再去翻阅,虽然文笔稚嫩,但是故事情景还是可以的。
从郑刚两厂开地坪漆厂这件事上,他受到了启发,利用业余时间写了一篇题目叫《开厂》的中篇小说,里面塑造了两个不同性格的人物形象,跟郑刚和刘俊豪相似,但是又不一样,小说已经写到了高潮部分,再有一个星期就可完篇了。
每天只能写一二千字,灵感来了,他觉得他写字的速度跟不上他的思索。
今天碰见郑刚,他觉得又受到了启发。
这一类的题材适合发表在打工期刊文学杂志上。
打工人的百态人生。
一个多小时后,他开车到了白云机场。
在出口厂接到了大舅哥一家。
殷安邦眼尖还首先看见了潘念祖。
“爸爸,那个是姑丈吗?”
跟潘念祖站在一起的是一个脖子上纹了一个蝎子的男青年。
他以为潘念祖也是开出租车的。
旅客从出站口出来,大声地招呼。
“老板坐车吗?坐我的…”
潘念祖看见大舅哥抱着小安邦,背着一个旅行包,林婉婷拉着一个行李箱,他快步走上前去。
纹蝎青年故意挡在他面前,低声威胁道:“你小子跟我抢客,信不信我弄你?”
潘念祖瞬时明白过来:这家伙以为我也是在这里等客的黑车。ap..
这种人不是正规的出租车公司的,只是有一辆小车,钻漏洞来车站机场拉客。
走到面前的殷元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伸手把纹蝎男拨到一边说:“走开,我们自己有车。”
纹蝎男子差点站立不稳,趔趄了一下。
这家伙本来就是一个社会青年,***,敲诈勒索什么都干过。
殷元的这一动作惹火了他。
“你狗……”他刚想开口骂人,殷元一只手已经掐上他的脖子。
“你敢骂人,我就揍得你在这里满地找牙。”
纹蝎男何时受过这种威胁,他一拳朝殷元打去。
此时潘念祖已经把他手上的小安邦接了过去。
殷元把纹蝎男拳头攥在了手里,用力一捏,只听骨骼吧吧作响的声音。
纹蝎男只觉得几根手指骨头要爆裂开来一样,疼得他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林婉婷说殷元:“算了,不要跟他计较了。”
殷元松手放开了他。
“不想吃苦头就快点滚蛋。”
他对纹蝎男说。
小安邦刚才看见爸爸跟别人打架,吓得哇的哭了起来。
纹蝎男觉得自己绝对不是面前这个男子的对手,他的几根手指竟然如铁钳一样有劲,反应速度也特别快。
自己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退后几步,然后快速离开了。
殷元对儿子说:“你哭什么,那个是坏人,所以爸爸要收拾他。”
潘念祖说:“这种烂人喜欢欺软怕硬的,在机场在火车站经常都可以碰见这种人。有些旅客不想坐他们的车,还遭他们殴打。”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停车场。
潘念祖面色一变,紧张对殷元说:“大哥,刚才那家伙还有同伙,他们三个人追过来了。”
殷元也看见了纹蝎男拿着一个U形锁,另外两个长发男手里拿着一根铁锁,三人留一个人站在出口处,另外两人气势汹汹朝殷元几人走来。
殷元让林婉婷带儿子坐进后座。
让潘念祖也坐进驾驶室去。
潘念祖从车上找出一把长形锁递给殷元,自己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
“我们当矿工的还怕打架么,他们敢动手,我一砖头拍死他。”
殷元说:“你不要动手,这几只小老鼠,我让他们跪下来求饶。”
他把长条锁递到潘念祖手上。
“我的速度奇快,力气也是无人可比,你看我怎样修理他们。”
林婉婷还担忧地说:“你小心一点,教训他们就行,不要把人弄残废了。”
殷元说:“这种烂人被人收拾过一次后就老实了。”
他对走近前来的纹蝎男两人说:“怎么样,刚才没有把你手指捏爆,觉得不过瘾是吧?”
纹蝎男说:“哪里来的野……”
话没说完,脸上就已经挨了一巴掌,还没反应过来,另一边脸也挨了一巴掌。
刚才对方离自己两人有七八米远,眨眼之间他就冲到了面前,根本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过来的,如鬼魅般的速度。
纹蝎男浑身冷汗直淌。
另外一名长发青年手上铁链还没扬起来,就被殷元把铁链抢了过去。
他一只手把纹蝎男手腕抓住,另一只手把长发男胳膊扯住,双手同时用力,两人同时哀嚎求饶起来。
殷元相信只要自己用力,一条胳膊和一条手腕就废了。
“大哥,大哥,饶我们一回,再不敢惹你了。”
两人膝盖都软了,直接跪在地上。
殷元松手放开他们说:“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当着老婆孩子的面,把你们弄残废,马上给我滚蛋,惹火了我,让你们一辈子残废,信不信?”
纹蝎男两人爬起来慌不择路的跑了。
外面出口处的花格男还疑惑问:“怎么就走了,不收拾他?”
纹蝎男说:“快走吧,今天碰到鬼了,我们来十个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这家伙可能是特警出来的,就算是特警手劲和速度也不可能有那么恐怖。”
这一边,殷元见纹蝎易几人离开了,让潘念祖开车离开。
收费亭的大叔看见了刚才那一幕,他对殷元竖大拇指:“刚才那几个开黑车的,是刚从狱中释放的劳改犯,经常在这里称王称霸,旅客不肯坐他们的车都挨他们打。隔不了多少天就可以看见他们打架,你是第一个让他们吃瘪的人。”
潘念祖说:“怎么不报警抓他们?”
大叔说:“这种人当坐牢像吃饭穿衣一样随便,他们什么都没有,烂命一条,谁跟他们扯得清楚。要是有一个像你兄弟这么猛的,收拾他们一顿,他们就老实了。”
回江明的路上,殷元跟潘念祖说了这次京城参加画展的过程。
“获得一个二等奖,也算是表现不错了。”
他还说了在京城买四合院,甚至把户口迁到了京城的事。
“BJ天气太冷不适合居住,还是南方这边住得舒服。爸妈若是去北方住的话,也会住得很不习惯的。”
殷元说:“当是一笔投资吧,别看这四合院只是几栋旧房子,你想呀,单单在京城拥有一块几百平的地皮,以后都是升值潜力巨大的一件事。户口可以迁过去,以后京城的户口就算有钱,恐怕也是很难迁得进去的。”
他还对潘念祖说:“现在江明买房子了,可以把你和红梅的户口迁过来,在广东城市有户囗,总比在老家强。”
他问他老爸老妈,家里大姐和弟弟的情况。
潘念祖说:“我老妈有点事多,说在这边住得不舒服,别人说话她听不懂,平时间除了跟老爸说话,左邻右舍的邻居个个都爱搭不理的,不像农村人有人情味。我跟她说留下来照顾红梅生小孩,她都不怎么愿意,可是回老家去,家里房子又拆了,念生还打电话说有没有给他几万块钱,寄回去在老宅地上建一栋房子。”
殷元问他有什么想法?
潘念祖说:“我已经在这边买房子了,不可能再回老家建房子了,念生他想建就让他去建。我老妈闹着想回老家,准备过年就送他们回去。红梅生了,没人照顾,太不了请个保姆。我爸没有主见,我妈又是一个任性糊涂的人,我肯定不会听她的摆布的。”
殷元对于他家的家务事,肯定不好过多干涉。
潘念祖跟他说了郑刚和刘俊豪两人开地坪漆的事情。
“按照你的设想,地坪漆厂才生产了两天就被查封了。因为查封的原材料,郑刚认为是刘俊豪有把柄落在城防队人手上,所以不敢去追究。所以刘俊豪把他老婆开的扫把厂转给郑刚做为补偿,他就在他老婆的扫把厂开了地坪漆厂,听说生产不错。”
殷元笑道:“他若是下次又得罪了谁,人家又去举报他,又把他的地坪漆厂查封,他以后就会丧失信心了。”看書菈
想必遭过一次社会毒打后,做人和做事就没有那么嚣张了吧。
路过涂料厂,潘念祖去换回自己的车。
殷元开自己的车回别墅。
0356章 分配利润不公平
殷元带着妻儿回到家。
父母和岳父岳母都非常高兴,他们都让殷安邦讲去京城坐飞机的事情。
红梅和念祖也来一起吃饭,问他父母呢?
念祖说:“他们在家自己煮饭菜吃。”
红梅肚子大了许多,行动有点不方便了。
封义珍抱着她的女儿,殷安邦说要看看妹妹。
红兵说他:“你跟爸爸妈妈去京城,都不带妹妹去?”
殷安邦想了想说:“妹妹这么小,还要吃奶,她妈妈不去,我怎么带她去。下次你跟婶婶去京城就可以带她去。”
周雅菲说:“那我和你爷爷呢,当初你答应带我们一起去的,后来也说话不算数了。”
外婆也说:“当时也说了带外公外婆去的。”
殷安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他才突然想起来,去找妈妈:“妈妈,那个照相机呢?”
“还在包里,你找照相机干吗?”
“我们去京城不是照了很多相片么,我想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看。”
林婉婷说:“胶卷取下来了,还没有拿去照相馆洗,明天我有空拿去照相馆洗出来就可以看了。告诉奶奶过几天就可以看。”
殷安邦又去找到奶奶和外婆,对她们说:“奶奶、外婆,我们去京城照了好多相片,等隔几天妈妈拿去照相馆洗出来,你就可以看了。”
殷本繁听了哈哈大笑说:“我们家大孙子是个画饼的专家。”
殷安邦不解地问:“爷爷,什么叫画饼的专家,我不会画饼,但是我会吃饼。”
红兵笑着说:“就是说你会跟你爸一样,会绘画。”
殷安邦说:“我现在还不会,但是我长大了要像爸爸一样会绘画。爸爸的画还获了大奖,奖了好多钱。”
他又去找爸爸:“爸爸,那个爷爷画我图画,能不能给我拿给爷爷、外么和叔叔看一下?”
殷元把黄云裕大师画的关于殷安邦的几幅画递到他手里,嘱咐他小心一点别弄坏了。
殷安邦小心把画拿到外面,把画放在茶几上,对爷爷、外公和叔叔说:“是一个爷爷替我画的。”
几人都夸画得真好。
这时林润东跟吴柳依来到别墅,看见桌上几张画眼睛为之一亮。
“安邦,你这几张画是不是想送给舅舅的?”
殷安邦连忙解释说:“不是,这是京城一个爷爷画来送给我的,他还说送个烟斗给我,可是我又不抽烟,我不要他的烟斗。”
林润东和吴柳依都觉得这些画艺术水准很高,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看上面落款是黄云裕。
他们惊奇问殷元:“姐夫,是那个画猴邮票的黄云裕么?”
殷元说:“就是他,我们这次去京城经常去他家里,他现在算是全国最有名气的大画家。”
他问林润东两人:“我给你们布置的作业,你们完成了没有?”
他让他们业务时间坚持去画素描,这是一项基本功,素描画得好,说明你掌握的水平有多高。
两人拿出素描本给他看,吴柳依画得比林润东多,且水平更高。
他告诉姐夫:“几个玻璃工艺厂的工都做完了,赚了一些钱。姐夫,学校下个星期就放假了,我们想去打假期工。”
殷元见他两人对赚钱的兴趣特别浓厚。
他问:“想做什么?去建材厂,还是涂料厂?或者去香山商业街售楼部当销售?”..
林润东说:“以后我觉得跟姐夫去学做生意还更有出路,去单位上班,或者去工厂打工都没什么出路。”
殷元跟他们说了霍不强的事。
“让他去海南那边收购那种老宅木材,他短时间已经签了五六栋了,每栋可以赚二十多万,短时间内他已经成了百万富翁。当然你们这个年纪干这个还不行。”
他想了想说:“要么去商业街售楼部做销售,卖房除底薪外还有千分之二的提成,比如一套房一百平,售价一千元一平,一套房就是十万,提成就是二百。卖房也是一门大学问,不仅要懂得观察人,还要会说,要想办法说得顾客心动。做生意最基本的就是懂得跟人家交谈……”
林润东和吴柳依都说:“那我们就去香山商业街售楼部。”
吃过饭潘念祖跟殷元简单汇报了这段时间建材厂一些生产情况。
订单比较多,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几个小时,星期天也要求工人加班。
红兵也说了装修公司的一些情况。
殷元告诉他,贩运甲鱼和水律蛇的事安排四叔去做了,让他去赚一点钱,以后你就安心做好装修公司的事。..
他对他们说:“这段时间我们对一下账,我有一个想法。明年开始装修公司就转给红兵和义珍去干,赚多赚少都是你的。当然那栋楼你有钱可以买下来,我按原价卖给你,还有欣会那个商铺也一样,不买的话就付房租。以后经营的事就你对自己负责,已经干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受影响了。建材厂和水泥管加工厂就转给念祖和红梅去干,也已经干熟练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那个建材店和贩运甲鱼、泥蛇生意可以转给四叔去干,让四叔也赚点钱。”
殷红兵和潘念祖都感到有点意外。
你就算什么事都不做,每个月也是有不少进账的。
装修公司和建材厂现在都已经走入正轨了,每年几百万收入肯定有。
“你把这些都给我们,你去做什么?”
殷元说:“我不是还有一间涂料厂和木材批发中心吗,还有三千亩的山林,跟黄冠源合伙的建筑公司,还有香山商业街项目,我要想做新项目,随时都会有。现在给了你们一个平台,要好好珍惜,稳步发展壮大,有什么困难兄弟姐妹相互提携帮助。”
两人都觉得大哥是真心让他们富裕的。
殷元说:“我现在就算是什么生意都不去做,生活质量也不会很差,我有时间去多画几幅画,出售给收藏家,一张就是十几万。管杉刖大师说得对,只要我在画坛上取得了进步,取得财富就不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告诉他们:“我这次一组画参加画展,获得二等奖,奖金三十万,每张画收藏价15万,6张画就是90万。专心绘画取得的效益绝对不会比做生意差,况且我还一样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去做做生意,调节调节自己的生活呢。”
第二天,吃过早餐,他跟林婉婷去涂料厂。
他去木材批发中心。
林曼妮把孔庙文化馆送货,以及收款明细拿给他看。
利润竟然达到三百多万。
他高兴地说:“这一单生意就让我们赚了不少,这件事上曼妮贡献突出,单独奖励你五万元。”
林曼妮高兴地说:“谢谢姐夫,你让我一下子发财了。”
殷元说:“好好干,在我这里干,只要表现突出我都不会亏待他的。”
他去看见这段时间木材出货情况,一个月赚取利润也达到了几百万。
他对财务说:“木材批发中心这边十几个员工,每人奖金这个月多给一千元,年底奖给二千。几个管理翻倍。”
去涂料厂,林婉婷对他说:“现在厂里定单增加了不少,工人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生产。”
他去车间转了一圈,卢康和何志康在忙着调色。
黄文月在管理涂料生产的事情。
这时林曼妮打他电话:“姐夫,你过来一下。”
殷元走到木材批发中心,看见二辆货车拉着老宅木料,正在卸货。
财务带房主去银行转账。
黄馥珮正在跟一个男青年在办公室吵着架。
男青年说:“殷总这里给你80万,付了房主52万,还可以赚28万,对不对,包括货车送货费用,以及一些开支,算你一万够了吧?还有27万,说好的一人一半,我该得13.5万,凭什么只给我7万?”
男青年是林全胜。
黄馥珮气愤地说:“跟你算什么合伙?全部的事都是我在处理,所有费用都是我出,你一分钱不肯出。跟房主谈价,找师傅拆房,每天守在工地,你呢,你做什么没有?还好意思跟我对半分,做梦去吧。”
殷元走进去,黄馥珮立即停止了说话,但是林全胜不认得他,还在坚持说:“那老宅是我带你去的,是我表哥告诉我的,不是他告诉你怎么找得到?现在生意做成了,想过河拆桥,没门!”
殷元说:“是怎么回事?在我办公室这里吵吵嚷嚷的。”
黄馥珮说:“殷总,事情是这样的。”
林全胜插话说:“不管你怎样说,我都不会同意。”
殷元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不懂礼貌?她话都没说完,你插什么嘴?”
林全胜嘟囔着说:“我知道你会向着她,但是她跟我说过了,你这里收一栋老宅会给八十万,现在她想反悔,我肯定不同意。”
殷元说:“我收老宅木料也主要是看有多少木料,你老宅小,木料没有那么多,我也要给你八十万么?”
林全胜反问他:“那你这里是按多少木料为标准才给八十万的?”
这时,外面霍不强带三辆货车回到木材车间,他跟黄馥珮使了一个眼色。
他对林全胜说:“这个霍不强拆的那么多木材,我才给八十万,去看看你们拆的和他拆的木材比较一下,才可以算出该给你们多少钱。”
他说:“走到,去仓库看看你们拆的这栋老宅旧木料总共有多少立方米?”
霍不强让林曼妮安排财务去给房主转账。
林曼妮说:“财务带房主去银行了。”
她让房主坐她摩托车去银行。
同时安排几个工人去卸货。
工人告诉殷元那堆旧木料是霍不强新拆一栋的,那一堆是黄馥珮新拆的,因为没有结清款项前,是会分开堆放的。
殷元对林全胜说:“你自己去点点吧,只点房梁和圆柱,其他门窗板条是不算的,看你们这栋是多少根,人家霍不强那堆是多少根?”
林全胜点了后说:“我们这边的房梁二百五十根,圆柱三十六根。他那边的房梁三百一十根,圆柱四十二根,怎么会相差那么远?”
霍不强白了他一眼说:“房屋有大有小都不懂,你以为每栋楼都一样大。你那栋收购价才52万,我这栋收购价都60万,你以为就你精?”
殷元说:“霍不强你按照你那个标准,算算他们这栋老宅木料该得多少钱?”
霍不强说:“我这堆木料25立方米,他们那堆20立方米不一定够,按照80万25立方米计算,他们这堆木料只值64万。”
殷元对另一名统计说:“等财务回来,给他们结算64万,已经付了房主52万,再付他们12万。以后再有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叫保安把他赶出去。”
林全胜对黄馥珮说:“12万减一万开,每人还有5.5万,给我钱,以后我不再跟你有什么瓜葛了。”
黄馥珮冷哼一声说:“你这种烂人我算是看透了,一辈子都不见面才好。”
一个小时后,财务和林曼妮回来。
付了11万给黄馥珮,因为之前她借支了一万。
黄馥珮当场给了五万五千给林全胜,而且让他写了一张收据,她说:“我怕你以后耍懒。”
林全胜收到钱揣进口袋,在外面厂门口,叫了一辆摩托车出租离开了。
黄馥珮又去财务领了16万,她喜形于色地对林婉婷说:“我终于不再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她跟她说了林全胜那个烂人这次的所作所为。
林婉婷说她:“你这是自寻烦恼,古话还说好马还不吃回头草,你就老是去吃回头草,有意思吗?”
黄馥珮说:“所以我就不是一匹好马。”
林婉婷心里说:我看你就是一匹臭马。
霍不强也在财务领了三十多万。
黄馥珮开玩笑地说:“帅哥,还是你更靠得住,要么我跟你合作,一起去海岛那边收购老宅木材?”
霍不强说:“我在那边已经找到一个帮手了,他是一个大酒店的厨师,现在天天跟我在一起干这事。你还是另外找一个帮手吧。我觉得你可以找一个帮手就行,一个月给他几千块钱工资,他就会特别给你卖力,好过你分一半利润给人家。”
黄馥珮觉得他说得对。